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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胯根直挺挺的深入
湛澜时意识清醒了些。
他将埋在林雾体内性器费力的往外抽了一截,谁知她忽然就搂住他,挺着腰腹过来,小穴咬着他那根肉龙粗胀,再次狠狠吞下。
刚含进穴深处,她险些尖叫出声,眼角不禁分泌出泪水。
连那只被男人正握住的奶肉,都生理性的在往外渗汗。
湛澜时顿时昂起脖,舒服得筋骨酥软,无法抗拒,他开口很嘶哑的一句,“我怎么知道她。”
没有办法,如今被她咬得死紧,湛澜时不敢看她的眼睛,关了那灯,沉下身缓缓律动。
“不是,你到底干什么,锁门又关灯的。”
林靳在外面真就不能理解了,可奈何湛澜时不搭理他,他顺势拨起林雾电话,转头就要走。
一道铃声在洗手间内,差点响起。
还好湛澜时问林雾要手机调了静音,他提前预设了林靳会打电话的动作,“诶,这个林雾,干什么呢,不接电话。”
等到林靳迈步离开。
湛澜时将手机才还给林雾,她强撑起肩膀,往他身上靠,男人臀大肌无意识发力。
在那手机光线还没熄灭的微光里,林雾仰头看到湛澜时眼里充斥着浓浓欲色,他挺着那根猩红肉棍,没有思考的入侵她的小穴,将那里撑挤着越来越敏感湿热。
等到林雾屁股开始跟着扭起来,有水液被搅动的声音,响起在原本寂静的洗手间内。
湛澜时尝试将鸡巴一点一点的插进抽出,林雾闭着眼睛大口地喘气呻吟。
她嗅到男人身上此时混着汗味和他最原始的体味的气息,神经猛然颤动。
林雾将软腰刻意抬起。
终于浸湿的肉棒,被淅淅沥沥的水液裹得黏黏糊糊滑出来,湛澜时脑袋里的弦忽然断了。
他此刻只想生吃她,将她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湛澜时挺着性器主动磨着她殷红的穴口,再凶猛挤进来,重新陷入濡热的肉穴,让林雾无法闪躲。
她只能被迫承受着小穴被男人反复插挤,一路碾磨到肉穴深处。
第一次,如同地狱之火般的痛苦侵袭全身,让林雾无法忍受。
可同时,被越撞越深的地方,又莫名的生出一股痒意和胀感,让人终身难忘。
正当林雾陷入快乐和痛苦边缘,湛澜时急不可耐地深插浅抽起来。
林雾饱受折磨的同时,她脊背克制不住的发麻。
等到湛澜时激烈耸动起腰臀,毫无预兆发起突然而又猛烈的进攻。
林雾每被他狠撞一下,她闭着眼隔着他的衬衣,死咬他的胸膛肌肉。
随着他揽她腰的动作,她暴露在空气中的乳肉,也跟着不断晃动。
腿根被他撞击着都要震碎了,似乎这样,他还不满足。
湛澜时将身上被汗水浸得半透的衬衣脱掉,感受着林雾的肉穴依旧紧紧吸附住他的肉棒,里面每块褶皱都在绞咬摩擦,连拔出来都费力。
他抬手直接拎起林雾的两条腿,让她夹住他的腰,接着,他尝试着将她抱起来深插。
又是一个让人无法闪躲的姿势,林雾被他抱住,闭着眼睛死咬湛澜时结实的肩膀上,配合他胯根直挺挺的深入。
他很粗鲁,从未有过的粗鲁。
(五十一)精液从洞口喷溅
鸡巴陷在肉穴里,插得林雾小穴水液生理性淌出,下身连乌森阴毛都被男人撞的发颤。
穴深处又疼又痒,导致林雾也失去理智,她狂野地咬着湛澜时的肩膀,一口接一口,越来越黏腻的口水沾在他衬衣上。
等到咬着他受不了,他将林雾的身子抵去门板上,借助外部力量,掐起她的腰狠狠撞,像是要把她小穴撞烂。
彼此交合的地方已经糜烂不堪,水液、汗液什么都有。
湛澜时的整根肉棒埋在林雾嫩穴里,像踩进泥沼一样根本拔不出,每拔一次都要费很大力气,那紧致吮绞的程度令他脑子更热,两眼都要发黑。
林雾咬完,额头薄汗已经渗出些许,等男人一只手搂着她屁股,另一只手轻掐起她下巴,薄唇主动落下来那刻,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她的心跳声。
有光线穿透睫毛,她睁着眼睛,看着他轻触她的唇瓣,细细的在她唇上辗转。
他的味道,他的柔软。
那个瞬间,林雾觉得湛澜时不那么粗鲁了。
他柔情似水的吻,就那样将她整具身体点燃,逼得她的心跳不断加速。
湛澜时慢慢伸舌,撬开林雾的贝齿,在她口腔中黏腻游走,再轻轻咬着她的下唇,引得她发出阵阵轻呼。
小穴立马泻出水,湿漉漉的水液已经裹住他的性器,伴随着他臀肌开始用劲,接下来,忽然加快频率,像打桩机一样操干她的穴,那啪啪作响的声音令林雾身子猛颤。
他舌头在她口中还在探索,吸吮她的舌尖,将欲望都倾注在这个吻里,带着一种醉人的感觉。
她紧紧拥抱起他,夹紧他的硕腰,犹如两条水蛇缠住他,接着,湛澜时双手一起托住她屁股,全力撞击林雾的穴,给她带来一种令人骨头都颤栗的快感。
林雾闭着眼睛,和湛澜时接吻,感受着他的唇碾磨着她的唇,反复烙下温度。
她将唇大肆开启,探出舌尖,与他相互纠缠。
洗手间里两具紧密贴合的身影,她不断攀住他,心已经在胸腔里跳动,仿佛要撞出胸脯。
这一吻和下身的撞击默契配合,她的心跳也和湛澜时的同步,仿佛他们在共享一个深刻的节奏。
果然,男人是最好的春药。
他撞得她整个人在他身上都摇摇欲坠,还有呻吟声不受控的从她喉间溢出,也不管有没有人会听到。
湛澜时在她叫的时候,凶狠挺腰,喷洒在她鼻间的气息灼热的厉害,林雾承受着他肿胀的肉棒,持续捅进她已然濡烂的穴里。
男人下身海绵体饱满滚烫有弹性,林雾被猛插几下,他胯骨接二连三撞击在她腹部,疼得她直哆嗦。
热汗淋漓,她手捏着他的肩膀死紧,刚仰头望上去,他突然将鸡巴抽出,身上挂着她,迈步走去洗手台边。
接着,湛澜时抬着下巴,直勾勾瞧着她,将性器置在她腿间撸弄。
林雾还没反应过来,只见肿胀的男根已经顶起,正蹭开她茂密的阴毛,寻着她敏感凸起的阴蒂上下摩挲,他刻意搓揉自己龟头顶端的手指,无意识一寸寸刮过她那里。
湛澜时口干舌燥的厉害,当精液不知不觉从洞口喷溅出来的时候,惹得林雾惊呼。
(五十二)垂头使劲撸弄
林雾低着头看着湛澜时将精液放肆射出来,喷溅在她既痒又酥麻的柔嫩阴蒂上。
还有些许,正恣意浸染她的阴毛。
好似还没射干净,林雾俯着他垂头使劲撸弄,用龟头沾着精液,抵在她那里碾磨,喉间不断喘出性感的闷哼声来。
“拿纸擦一下。”
湛澜时不适的蹙眉,冷沉的嗓音颤了颤。
林雾伸手到那卷筒里拿了纸,她刚将纸巾覆在男人那根还没软下去的性器上,来回搓弄摩擦。
“我说……擦你的。”
那一刹,湛澜时声音更加战栗,连呼吸都带着颤动的音色。
他没有想到林雾会先帮他擦拭,他抬眸,手指抓着她的手腕,将那纸巾移开。
再亲自攥着她那只手,覆到她阴户位置,直接黏湿一张纸。
湛澜时射了很多,他眉心紧紧皱着,不动声色的又抽了新的纸巾,塞她手里。
“你多擦擦。”
他总觉得,把人弄脏了。
欲望消退,喉咙还在干涩,湛澜时缓缓闭了闭眼睛,将性器塞回西裤,拉链渐渐提起。
他努力的压制内心复杂的情绪,再开口时,声音带着孤注一掷的沉重嗓音。
“林雾。”
他刚唤出她的名字,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有了一个明显的、深呼吸的停顿。
“湛澜时,都是成年人了。”
再次从她嘴里听到这句话,他想要说话,张了张口,却发现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你是不是喝多了,先去楼下喝杯解酒茶吧。”
林雾很会给人台阶。
她擦完他的精液还有自己的水液,将纸巾扔进垃圾桶,双脚有些虚浮的站在地上。
两人长久的静默之后,湛澜时还站在黑暗中不动,林雾打开灯,越过他的身边出去。
湛澜时仰起头,以叉腰的姿态,无声无息叹一口气。
他的背,虽然不再挺拔,却依然如同一座山峰,稳重而坚实。
等到他垂下视线,正要洗手,不经意看向旁侧的垃圾桶时,额头上本不该有的皱褶,此刻却如沟壑般深刻。
他胸腔忽然聚集的一股沉闷感,压得他快要喘不过气。
湛澜时下楼后,他喝了杯楚子母亲泡的醒酒茶,道谢之后,他站在屋檐下,缓缓将它喝尽。
林靳迈步走过来,撞他肩膀一下,手中递给他一只刚烤好的串。
“林雾呢?她先休息了?”
林靳还没联系上林雾,湛澜时看他一眼,“她没下来吗?”
林靳迷茫的摇头,“没啊。”
接着,他拿过林靳手里的那些串,专挑有牛肉粒的,迈着矫健的步伐往楼上走。
他四周看了看,没人。
最终想要推开楚子的房门,发现锁了。
湛澜时尝试敲了敲,声调沉稳的唤她,“林雾。”
林雾从洗手间走出来,再打开那扇门,四目相对,湛澜时清晰的看到她跟他欢爱后的模样,面色酡红,有汗水正贴着她额间。
他刻意避了避视线,将手上的牛肉串递给她。
“你在里面干嘛?”
他的声音总是那样低沉,像是夜晚的风,拂过人心间。
“突然来月经了,我垫一下卫生巾。”
林雾伸手,虚指了指楚子卧室的洗手间。
湛澜时神情一凝,他看着林雾接过串,很自然的吃起来,“下去?”
那一刻,湛澜时盯她的目光,比熔岩更滚烫,在她睫毛频繁眨动下,他开口一句。
“你是不是第一次?”
(五十三)你被绿过吗?
林雾抬头,她眼神微妙的对视上男人的瞳孔,他那里像是一道深邃的漩涡,差点要将她吸走。
湛澜时开口的每一个字都经过深思熟虑。
“是不是?”
林雾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衣角,她挑了挑眉,“怎么这么问?”
湛澜时没说话。
林雾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却没抵达眼底,眼尾稍稍紧绷,“我确实来月经了。”
湛澜时闻言,拇指反复摩擦着另一根手指的指节,他垂下眼脸,沉默好几秒。
“湛澜时,你是第一次吗?”
林雾抬眼问他,嘴角一侧微微上扬。
她看到她随口问出这个问题时,男人短暂地滞了一下,后又很快如常。
他没答话,直接转身离开。
灯光下,他的影子被拉得长长的,直至走到楼梯口,才被那片黑暗吞没。
林雾关上房间的灯,跟在他身后,她吃着肉串,正要下楼的时候,她将脚步停顿了一下。
“我扔一下签子。”
她说完,去找垃圾桶扔竹签,湛澜时已经扶着楼梯杆下去。
林雾去了趟刚刚发生关系的洗手间,她看了眼垃圾篓里,发现刚刚用过的那些纸巾,已经被更多纸巾遮掩住。
林雾轻眯了眯眼,心里已经想到,是湛澜时刻意所为。
等到下楼后,林靳主动来问她,“去哪了?”
林雾简单吐出两个字,“拉屎。”
林靳嘴角抽了抽,他指了一下林雾,又指了下湛澜时,“你俩真是懒人屎尿多。”
此时,楚子家中小院门口搭了棚子,变身成为烧烤乐园,四处充斥着欢声笑语。
湛澜时被人叫过去又喝酒了。
林雾拽住已经喝得胃部不适的林靳,她要他去帮她拿烤串,还特意叮嘱他,“辣椒少放点,不吃葱不吃香菜。”
林靳白她一眼,“我知道。”
上次吃火锅,那碗香料虽然不是林靳调的,是湛澜时帮忙调的,但也没往里面放葱和香菜。
他们都记得她的忌口。
只是不知道她这些年已经不能吃辣了。
林雾吃着林靳新拿过来的一把烤串,她看了眼不远处湛澜时的背影,在漆黑的夜色中,总是如一个坚定的灯塔,引领着归航的船只。
那些人都在说,“敬湛哥,这杯必须敬湛哥。”
林雾无比喜欢湛澜时的肩膀,看上去总是那样宽阔且结实。
导致他每次迈出的步伐都透露出自信,仿佛世界都在他的脚下颤抖。
林雾看着看着失了神,手机震动一下,她看了一眼是秦征发过来的消息。
她忽然问身旁的林靳,“你被绿过吗?”
这几个字落时,林靳眸光微动,凉凉的扫她一眼,“你哥都没交女朋友,怎么被绿。”
林靳一副林雾说话很搞笑的表情。
林雾看着他的眼睛,扬唇一笑,漂亮素净的脸上一双瞳仁忽然锐利如刀锋,“那些炮友没绿过你吗?”
林靳一愣,俊脸上腾地升起一抹不可思议。
“你怎么知道的?”
林雾稍稍挑唇,“有天看你手机啊。”
林靳闻言,神色忍不住就严峻起来。
林雾嚼着牛肉说,“谁让你手机放在桌上,密码还是我生日,你那炮友姐姐一直发消息,轰炸一样的,我就打开看了眼。”
“林雾,你侵犯我隐私!”
林靳额上青筋跳动。
林雾嗤他一眼,“你这么大反应干嘛,我是少女的时候,你还偷看我日记呢。”
那时候,林雾喜欢一个人,写在本子上,林靳当着一整条街,念出来那个名字。
“语气能不能好点?凶什么凶。”
林靳这才收敛住,他蹲下身,任林雾那样俯着他,“我哪凶你了。”
(五十四)约过一个模特
林雾往旁边走两步,等贴近林靳,她弯下身,故意压低声音对他神秘道。
“那姐姐长得挺好看的。”
她话刚落,林靳捏烟盒的手不可察地微顿。
林雾又一句虎狼之词,“舒服吗?”
林靳淡漠的瞳孔蓦地震了震。
“林雾!”
林雾无所谓地笑着,“记得做安全措施啊,你别祸害人女孩子,我可不想那天被你吓到,多出个侄子。”
林靳硬扯着嘴角咬牙,想说话又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林雾眼神将他从上至下扫了一遍,带着几分审视。
“林靳,你就是个老狐狸,表面装的跟什么一样,楚子他们还以为你是个牡丹男吧。”
林靳仰着头看她,忽然发问,“牡丹男什么意思?”
林雾不告诉他,他连忙查手机,等看到“母胎单身的男性”这几个大字。
林靳声音沉缓,“我确实牡丹男啊,我又没谈过恋爱。”
林雾点头,“对对对。”
林靳知道林雾敷衍于他,但他也不想解释。
一直以来,他都欣然接受自己单身状态,因为他是一个强调不妥协于低质量关系的人,他认为爱情就应自然发生,而非去寻找、去强求。
林雾又问一句,“那是你主动招惹人家,还是人家找上门的。”
林靳不思考的回答,“她们。”
两字刚落,林雾挑眉,“舔着脸往你这儿送啊,反正我不信。”
她认为她哥还没有这个魅力,极差的性子摆在这。
林靳拿出烟来抽,他脸色转冷,“你爱信不信,反正我没主动招惹任何一个。”
林靳站起身来,他浓重吸了口烟,吐出烟圈,随后侧眸看着她,“不对啊,林雾,你怎么问我这种问题?”
林雾瞥开视线,“你别管。”
林靳想着刚刚的问题,他反复琢磨,“我被绿过,然后呢?”
林雾此时一双深眸正默默盯着湛澜时的方向,“换个问题问你,如果有一天你被你对象绿了,作为男性,你会不会结束目前的关系?”
林靳没有犹豫,“这不废话。”
林雾浓密的长睫轻颤,“如果是一段还算长久的感情,也果断结束吗?”
林靳抽烟,差点被烟呛到,朝她点头,“我又没有绿帽癖。”
他有些浓重的脸色蓦然颓下,“再好的女人绿了我,都结束。”
此时湛澜时刚好从座位上起身走过来,他拿了林靳手里的烟盒,如古泉般的声音暗藏微哑,“都被你抽完了。”
林靳尽量压抑住自己想翘起的嘴角,“开玩笑,我花那么多钱买的。”
他钱包还在湛澜时那儿。
湛澜时边点烟,边掏兜,还给他。
林靳往裤兜里揣好钱包,他追问林雾,“换你呢,这个问题换你身上呢。”
湛澜时不知道他们在聊什么,他神情微茫,不过他也不是很关心,正拿出手机,刚想看信息。
林靳凑湛澜时耳边,“她刚问我,要是有一天你被你对象绿了,作为男性,你会不会结束目前的关系?”
林靳把问题照搬,连主语都没改掉,还原给湛澜时听。
哪知湛澜时脸色并不算好,他一双冷眸寒意深深。
林雾侧着视线,看着男人静默片刻,随后须臾“哦”了一声。
他只是那样虚应一下,什么也没回答。
她垂了垂眼脸,看着自己手机上跟秦征之前的聊天记录。
秦征:“嗯,她也认识我。”
秦征:“我不是跟你说过,我回国后,约过一个模特,就是她。”
林雾:“那是什么时候?”
秦征:“去年八月份吧。”
(五十五)洁癖人群敏感
晚上十点,烧烤也散场了。
楚子和湛澜时共同的几个战友走过来,拍了拍坐在凳子上的男人的肩膀,笑看着他。
“怎么还有洁癖?以为你谈对象了,会好点。”
湛澜时的洁癖其实不严重,但在楚子这群糙汉的眼里,却是严重的。
他们记得,那时候在部队里,湛澜时对居住环境的清洁程度,倒不会有多大的要求。
他可以忍受地面上有灰尘,桌面上有污渍,可以接受宿舍没有一尘不染,但他接受不了任何人碰他的东西,桌子也好,床单也罢。
就连外出执行任务,条件艰苦的情况下,喝水吃东西,他必须吃第一口,否则他可以接受一天不吃不喝。
若说湛澜时身上有缺陷,这便是他的缺陷。
他的洁癖,在生活里,没有给人带来太大困扰,但是在部队里,却显得尤为突出。
以前楚子还说,他这种有洁癖的人,来什么部队。
后来,是他们的领导说的一句话,让楚子拨云见日。
“洁癖人群,对细节都有着超乎寻常的敏感度,他们能够迅速察觉到环境中的任何一丝微小变化,甚至一根头发、一丝灰尘。”
湛澜时黑沉沉的眼眸抬起来,看他一眼,“你刚烤完串,洗手没有?”
“洗了洗了,妈的,不碰你。”
那几人说完,勾肩搭背去找楚子。
楚子安排人收拾完,他迈步过来,拍了下林靳的肩膀,“走。”
林靳皱眉,“去哪?”
楚子嘴角叼着根烟,他吸一口,慢慢取下,“带你们住宾馆去。”
林靳直言直语,“哪有宾馆。”
楚子上下打量着他,微眯起眼,“你看看,你看看,这就是你小瞧现在镇上的经济了吧。”
林靳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他改口,“我意思,为什么不住你家里?”
楚子转眼看着附近的人,“哪有那么多床被子。”
林靳正用眼神数着今晚要在楚子家歇下的人,他还没数完,楚子低下头,轻声跟他说,“而且妹儿是女孩,不方便。”
林靳偏过头,眸光流动,“她有啥不方便的?跟我们一直糙着长大的。”
楚子摇了摇头,唇角微扬,“现在大了啦,是大女孩了,洗澡什么的会不会不方便?还跟这么多男的住一起,还有我爸妈。”
楚子家只有两层楼,虽然每层有四个房间,但一楼一个洗手间,二楼两个洗手间。
楚子的房间作为婚房,也不好给林雾住。
“我已经订好了,就听我的。”
林靳摆手,“没必要啊,那我和湛澜时住你这儿,林雾过去住宾馆就好了。”
楚子听他这轻飘飘的语气,他强行绷着表情,“哎,你怎么当哥的,她一个女孩子住宾馆,你放心吗?”
林靳看向旁边的林雾,故作很平常地说,“有什么不放心的,现在的社会,你也说了,你们这镇上经济起来了。”
他敛眸几瞬,“而且我还是法医。”
楚子嘴角抽了抽,他手指的烟差点烫到手,“大哥,法医是这样用的?”
林雾怎么可能没听到,她起身,一拳头用力锤林靳背上,再看了眼楚子,柔和的声音说。
“这样太破费了,楚子哥。”
楚子语气悠悠的,“不破费,以后妹儿结婚,哥还要去蹭呢。”
林雾点点头,“好。”
(五十六)酒量
等到林靳叫上湛澜时,他默不作声到楼上楚子房间去拿包,也顺带将林雾的包一起拿下来。
他推开卧室的门要离开的时候,又返回去了趟厕所,等他下楼来,林雾朝他伸手要接包。
他却没递给她,将两个包一起放入后车厢。
等到林雾坐进去后座,湛澜时去洗完手,也坐进后座,他们中间隔着一个位置。
林靳上完洗手间出来,他拉开林雾那一侧的门,踌躇了会儿,拍了拍她的膝盖,“进去,你坐中间。”
林雾挪了个位置,她笔直纤长的腿刚接近湛澜时的裤边,他视线落过来,她抬眼。
微弱的光晕下,湛澜时能感觉自己的眼神,像是被什么粘住了,在那一刻,他移动得异常缓慢。
从她微挑的眉骨,到鼻梁,再到嘴唇。
那一刹,每寸的移动,都仿佛需要耗费较大的力气。
“我脸上有脏东西?”
林雾摸了摸自己的脸,神情微茫看着湛澜时。
在那长达十几秒的对视里,“咚……咚……”
湛澜时心脏每一次搏动,都让他心里那根无形的线绷得更紧。
直至他选择移开视线,楚子的叔叔将车发动开走。
林雾就那样坐在湛澜时和林靳的中间,她侧了侧视线,瞥着林靳靠窗而睡的模样,再回过视线,又看向一贯安静的湛澜时。
他此时看着窗外的世界,不断注视着隐没在云雾之中的远处的山峦。
林雾想起以前的湛澜时,他绝不是现在这般,那时候的他,总是喜欢仰望晴天的太阳,喜欢眯着眼睛听耳机里的单曲循环。
二十几岁的他是个大男孩,到了三十几岁,变成了无比成熟的男人。
他们之间隔着阅历。
林雾思绪恍惚间,她感觉腿心间有些撕裂的痛,不断尝试挪腿。
湛澜时察觉到动静,不动声色看了眼,那个仓促的动作和瞬间绯红的耳廓,比任何言语都更昭然若揭。
他静静地凝视着她,看似平静,喉结却微不可察地上下滚动了一下,泄露了那眼神克制之下汹涌的暗流。
湛澜时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若林雾是第一次,那他之前的行为,跟禽兽没什么分别。
她口中几次告诫他,他们都是成年人,他也确实把她当了成年人。
可今晚那件事情发生的前提,应该是,你情我愿之下,她不会失去什么。
若她不是第一次,他心里会好受点,可事过无悔。
湛澜时双手无意识抓了抓膝盖上的裤腿,他静默的望着窗外发愣,楚子啐了口唾沫出去,回头看了眼,“澜时,喝多了?”
湛澜时还没答话,楚子的叔叔作为长辈表关心,“你们灌了他多少酒?”
他当时看到一群人都敬湛澜时,十分惊叹这个男人的好酒量。
楚子提到有关湛澜时酒量的事,他说话就滔滔不绝,“叔,你放心,澜时的酒量,我来跟你讲件事,我们在部队那会儿,我生日,他替我喝了半斤五十三度的白酒,完了以后,再换一箱啤酒,你能想象得到,他喝混酒都不醉的吗?”
湛澜时拍拍他的座椅,让他闭嘴,楚子继续说,“还有,还有一次,喝过最厉害的一次,他把一个连的二十多位领导,全喝趴下,最后自己一个人还走路去吃了个炒饭,你能想象吗?”
楚子说完,林雾拍下湛澜时大腿,眉目扬起,“怎么这么帅。”
林雾就喜欢酒量好的,她想着,以后可以替她挡酒。
“能掰颗门牙给我做纪念吗?”
(五十七)浑身瘙痒发颤
林雾娇俏地挑了下眉,如同调皮的精灵。
她的趣味之言,让楚子发出哈哈笑声,“你快掰你湛哥门牙,顺便让我瞧瞧。”
林雾一听,直接上手去掐湛澜时的脸,她用指尖细腻地触碰着他的脸部肌肤,然后轻轻捏住。
她要跟他嬉笑打闹,湛澜时微微侧头,那眼神仿佛能吃人。
林雾一点不惧怕,她捏他的力道反而更重了点,等到捏了很久不放,湛澜时骤然间翻了脸,他单手抬起,直接制住她两只手,往上高高举起,再将身子侧过来一压。
林雾顿觉一股巨大的力量袭来,犹如被铁钳夹住,被山石压住,呼吸蓦地变得困难起来。
“啊。”
林雾娇叫一声。
此时她像是栽在他怀里,被他宽阔的身姿笼罩。
湛澜时两眼看着林雾费力挣扎,却无法撼动他分毫,他将她细嫩的两只手腕牢牢束缚住,“错了吗?”
林雾瞪着眼睛看他,她才不认错,那股倔犟劲儿,不知道像谁。
湛澜时抬起手,瞬时捉弄她那截总是挺得笔直的脖子,每挠她几下,她就感觉到痒,立马低头。
湛澜时亲眼看着她脖子上的肌肤,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他喉结吞咽好几下,问她,“认不认错?”
湛澜时的手指在她颈间随便动两下,就如羽毛在她那里轻轻撩拨一样,惹得她浑身瘙痒发颤。
那痒意,激得林雾一下又一下往他怀里钻,当撞上男人硬朗的胸膛,她嗅到他身上的汗味,是在洗手间沾染上的。
他有洁癖,却没有换这件衬衣。
林雾想到刚刚吃串,她把尝到的好吃的油边,递过去让他咬一口。
他虽左顾右盼,最后却还是咬了。
“错了,错了。”
林雾认错,湛澜时这才放过她。
他微微昂起脖颈,那里不断彰显着他的力量与坚韧,林雾看到上面的青筋正悄悄凸起,仿佛一条条蜿蜒的河流,让人忍不住心生欲望。
到了目的地,下车,有刺眼的路灯光线照耀在街头巷尾。
林雾没想到现在镇子上发展的这么好,这里不仅各种连锁奶茶店零食店都有,还有很多自己开的特色餐馆和小吃店,甚至到了以往应该熄灯的时间,他们还在营业。
良田镇,已经跟县城没什么区别。
“你们这里不会升县吧。”
林靳下车,四处看了看,他都忍不住惊讶。
楚子笑得温和,“是你们很久没到我们这种地方看看了。”
以前的镇子,每当夜幕降临,街道一定会笼罩上一层深深的神秘。
哪像现在镇的街道和小巷,灯火通明,营造出经济大好的景象。
楚子带领大家往宾馆走,他口中的宾馆,又跟众人眼中镇子上的宾馆不一样。
林靳瞟一眼,这哪里是宾馆,简直是山间民宿,迈步进入,他首先去看门市价,再搜手机上的价格。
结果,这里的房间并没有上架网上软件,只能按门市价走。
“不行不行,贵了。”
林靳转首离开,其实对于他住行来说,价格不高,是基础需求的价格。
单人间六百,双人间五百。
但对于楚子的经济条件,林靳不愿意住这个。
“我都订了,你安心住,下次你结婚,带我住更好的。”
楚子拽住林靳,直接领他去开房,最终,几人没有办法在这家可以静享田园诗意与悠然时光的民宿住下。
林雾站在一个位置,随手推开窗,就看到外面院子满眼的翠色,嗅到那好闻的植物气息。
“这里真的好好。”
她坦诚夸赞一句,楚子心里正偷着乐,湛澜时侧着视线看过来,唇角微扬了扬。
等到林靳开好房,轮到湛澜时过去做人脸认证。
他和他擦肩之时,低声说了句话,“湛澜时,你在车上,对林雾有点没分寸了啊。”
(五十八)宝宝
湛澜时黑沉沉看林靳一眼,他绷紧嘴角,还没说话。
林靳再添一句,“你好歹是有女朋友的。”
他这话,比刚刚那句,气息要虚很多,仿佛想告诉他,从来不是警告,而是提醒。
林靳根本没想到,林雾不知道什么时候从窗户那边走过来,悄无声息站在他右手边,再伸脚踢他小腿肚子一下。
“关你什么事啊。”
林靳瞬时疼的皱起眉头,他还没训斥林雾,却被林雾狠狠训斥一顿。
“林靳,你脑子不好吧。”
林靳弯着身子,揉起被踢疼的腿肚子,此时湛澜时越过他,已经向前台走去。
林靳眸色沉沉,似乎比外面深不见底的夜色还悠长的仰着林雾,“嘿,我维护你,你还维护起外人来了。”
“谁是外人?”
“谁是外人。”
接连两声,同时响起,出自林雾和正认证完转过身来的湛澜时。
林靳亲眼看着男人深邃的眼神中透着认真,没有别的情愫。
再看林雾,她的眼睛里也只有正经。
林靳眉头稍展,“我,我是外人,行了吧。”
湛澜时收好前台递给他的身份证,在明亮的光线下,他吩咐一句,“林雾,过来做人脸认证。”
林雾步态轻盈走过来,她乖巧而安静的站在前面,湛澜时则双手负背地站立在她身后。
楚子喝得有些微醺,他站在不远处看这俩人,湛澜时穿着黑色外套,像从林雾背脊骨蜿蜒生长出的一双黑色翅膀。
“诶,这样看,林雾和澜时好配啊。”
林雾曼妙纤细,湛澜时颀长挺拔。
林靳正准备出去抽烟,他顺带说一句,“你别乱点鸳鸯,他有对象。”
楚子嗤林靳一眼,“我还不知道他有对象。”
说到这儿,他眸底流转微光,“这次怎么没见澜时带来。”
林靳不打算回答他,他敛下眼眸,唇线抿直,接着那通正震动的炮友电话,往门外走。
湛澜时见林靳出去以后,他主动帮林雾办理好开房手续,再将房卡交到她手中。
“林雾,房卡。”
林雾回着秦征信息,抬了抬眸,接过。
正好院子里的微风吹进来,拂过林雾额前的碎发,丝丝软软,将他在她眼中的影像映的晶亮。
她坐在沙发上抬眸,他弯了弯身子俯眸。
“叮……”
湛澜时口袋手机响起,他掏出来欲接,林雾看到了备注,“宝宝。”
接着,他迈步出去,同林靳站在一排。
两个人都在给女人打电话,林雾侧着视线,能看到林靳眉梢眼角尽是疏冷。
而湛澜时,他今日接温禾那通电话,也是神色冷冷,“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温禾在电话里开口就质问他。
“喝酒。”
简洁两字。
“你喝一下午加一晚上的酒吗?”
湛澜时下颌线条如刀削,“睡了一觉。”
林雾没兴趣再看他们打电话,她拿起房卡和包,跟楚子打了声招呼后,回房间睡觉。
她刚关上门没多久,林靳敲她的门,给她送来胃药。
“我问了医生,这药你常备。”
(五十九)没穿内衣的轮廓那么饱满
药是在萧市就准备好的,林靳一直带在身上,但没找到合适的时机给她。
林雾没有拒绝,她接过。
等林靳睫毛低垂,她看到他遮住了眼底情绪,正要离开之时,林雾站在门口,看着他身形孤峭。
“哥。”
她叫了他一声。
“谢谢。”
林靳听到她喊他哥,他下颌微抬,眼波尽力克制着无澜。
如果当初父母离婚的时候,林雾是选择站林靳这边,而不是林观澜那边,就不会导致他和她之间的这种疏离。
林观澜出轨的证据摆在眼前,她却不认,是那样盲目的去相信,那个亲手毁掉他们家的男人。
还反过来说,是她母亲出轨。
林靳离去之后,林雾洗了个澡,吃了片胃药,随后正要回洗手间,清洗那条沾了点点血渍的内裤。
她离来例假的时间还早,所以这次出行,并没有带护垫。
“叮当……”
外面响起按门铃的声音。
林雾转回去开门,刚抬眼,是男人那张如雕刻般立体的脸庞。
他递过来一包从楼下超市买来的护垫。
林雾眨了眨睫毛,“我有……”
她话还没说完,湛澜时将东西强塞进她手里,简洁两字,“拿着。”
两人站在那里,彼此间没了任何话语,湛澜时垂眸看了下林雾,她身上穿着一件真丝的吊带睡裙,虽然披了个外套披风,却也略显单薄。
湛澜时本来想开口说一嘴,又忽然觉得,他说不好。
他视线不经意往下看,瞄着她腰肢纤纤,更衬托得她胸脯鼓鼓,没穿内衣的轮廓都依旧那么饱满,凸立的两点若隐若现。
“你把衣服拉一下吧。”
湛澜时看了眼不远处的监控,主动用宽阔的背部挡了摄像头。
他还是禁不住说了一嘴。
林雾无谓的拉了拉衣服,他并不知道,她刚刚在猫眼看见是他,所以故意将衣服捻开的。
湛澜时皱了下眉头,找了个借口,“明天还要帮楚子布置场地,你早点睡,我到点和林靳叫你吃早餐。”
他说完,想要转身离去,不曾留下一丝回眸给她。
在那一刻,林雾主动朝前迈出步子,她从身后紧紧搂住他,仿佛时间都停止了。
男人的皮鞋跟叩击大理石地面的声响突然停滞,像被刹那掐断的弦。
黑色外套下摆,也因骤然停步而扬起,又缓缓垂落。
湛澜时低头,碎发落于额前,在脸上打下细碎的剪影。
他看着落在他腰间的那两条细嫩手臂,很有力,还听到她略显闷沉的嗓音。
“湛澜时,这样从背后抱住你和林靳,像是回到小时候被保护的感觉。”
林雾浅浅吸着鼻子,“刚刚,林靳给我送胃药了,是你跟他建议的吗?”
湛澜时本来想要拿开她的手的,但听到她这两句话,心口止不住地起伏了一下。
她像是会拿捏他一样,将他的情绪已经摁在地板上来回的拉扯、摩擦。
就像他跟温禾说的,他亏欠林雾。
湛澜时只能昂起头,承受林雾的这个背后抱,承受她这个既依赖又占有的动作。
而林雾,用自己白净的脸无声蹭了蹭他僵直的脊背,她低眸看着自己紧环他的双臂,再清楚不过。
这不止是对他的挽留,也可以是禁锢。
(六十)咬她的奶肉
她好像激发了他的愧疚感。
湛澜时不自觉就进入林雾给他特意编织的温柔乡。
此时,她自然地抱着他,倚靠在他坚实的背上掀着眼皮,“湛澜时,后来楚子他们灌了你多少酒啊?”
她脸颊逐渐摩挲的贴近,嗅着他身上衣服的味道,这种感觉让她感到如此的舒服。
他静静地站在她面前,没有反抗,没有挣脱,他不得不承认的是,从背后被人抱住的感觉是迷人的。
尤其,她像水一样蔓延开来,包裹住他,她的双手还尝试着隔着衬衣,沿着他的腹肌向上抚摸。
等到她踮起脚尖,气息恣意接近他,要啃他脖颈,从背后含他耳垂。
她故意泛起舌头,在他耳边挑逗,发出阵阵唔咽声。
湛澜时身体僵硬的听着林雾的喘息,从他的颈窝一路蜿蜒,潮湿又清晰的停留在他耳际。
瞬时,湛澜时嘴唇干涩,舌头仿佛都粘在上鄂,无法说话。
“我带了蜂蜜,给你泡杯蜂蜜水?”
林雾这话刚落,她感受到他健硕的身体转过来,像一张网一样,牢牢笼罩住他。
“进去。”
他终于妥了协,声音很轻。
林雾将垂落的发丝无声的别至耳后,指尖在空气中划出半道未完成的弧线。
接着她迈步进去,走在前面。
湛澜时看着她一只脚接一只脚的迈进,他立马攥上门把,想要转身。
没错,他只是稳住她,先送她进去,再贴心的帮她关上门。
哪知,一只柔嫩的手,就那样说时迟那时快的覆上他的手背,再先他一步转身,动作干脆利落的攀上他的肩,压他到门沿上去亲。
“湛澜时,你觉得我不了解你吗?”
她的唇突然就覆了上来,连带着刚洗完澡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他无处可逃。
唇瓣带着侵略性的占有欲,欺负上他的时候,湛澜时能明显感觉到,她仿佛要将他的灵魂也一并吞噬。
林雾就是这样霸道,被他和林靳宠坏了。
她不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唇舌强势侵入他的领地,还带着一点未褪去的苦药味。
他知道她吃了胃药,不知道为何,一碰到会让他感觉愧疚的地方,他只觉得心脏缺氧。
再加上她攥着他的手腕,一寸寸从门把取下来,那个动作像撒了火种,再到她将他的手慢慢垂去他的裤边,对着走廊的监控摄像头亲着他,嘴皮子用力得还有些粗鲁,让他本能的矜持显得破碎不堪。
湛澜时抬起一只手,未加思考的扣上她后脑勺,用背部挡住摄像头的方向,再搂住她整个身体进去,将门用脚一推,关上。
他对摄像头是十分警惕的。
刚想松掉她,却没想到,林雾最喜欢也最擅长与人制造羁绊。
她伸舌像蛇信子那样舔过他的脖颈,不再带某种隐秘的试探,而是恣意的、想要击溃他最后一道底线的在那里用力一吮,种上了明显的红痕。
那是毫无征兆的。
湛澜时先俯低视线看一眼红痕,再抬眼看她,他瞳孔在灯光下,都快要收缩成细线,像是要把人钉在原地。
“林雾。”
林雾无所谓道,“你出去吧。”
她还贴心做了个请的姿势。
接着,她双手抱胸,转身就要往房里走。
几乎是这一瞬间的事,湛澜时的手臂像两根铁链一样拴过来,将她两只手高高举起,再狠狠压向墙壁,死死的锁住在他怀里。
他说话时很少直视人,这一次却是直视着她的,他将每个字的尾音拖长,“觉得我拿你没办法,是不是?”
林雾有一点被吓到,但她明知危险,却还是忍不住想要去触碰。
“嗯?怎样?”
几字刚落,林雾的衣服忽然被掀上,内衣被扒开,在顶灯刺眼的照射下,她俯着湛澜时跳过亲嘴那步,直接重重衔咬上一口她白皙的奶肉。
带着近乎残忍的清醒。
“啊……疼……”
林雾想,他早想咬了吧。
(六十一)中指和食指挤开肉褶
林雾还是第一次被男人咬胸部,对她来说,有一种生理上的吸引。
而对于湛澜时,林雾不知道,这是他在亲密接触中想要寻求安全感的方式,一种心理上的安全感。
湛澜时低着头,唇间从重咬到慢慢轻咬,林雾从开始疼得发慌,感受着软肉被咬的疼痛,在伤口放肆蔓延开来,都快让她疼得感到窒息,不禁直起了腰。
再到他唇齿轻轻的,舌尖抵着那创面舔触,有电流从胸口刹那窜动,酥麻感直击灵魂深处。
他每一次轻咬慢舔,都仿佛是对她胸部的欣赏和喜欢,等到沉睡的欲望之火,从湛澜时下身烧起。
他已经伸手不动声色拉下拉链,西裤掉地,他隔着内裤还有她的睡裙,笔直的蹭了蹭她的阴户。
那里,早早就坚硬了。
林雾仰视他微微昂起的头,看着他唇角沾上的晶莹津液,引人遐想。
随后,他低头,再对她裹在内衣里正挺立的奶尖,一咬之下,尽是放纵不羁。
林雾紧咬住下唇,生生承受着他的牙齿,像尖锐的钢针无情地刺入她的神经,她竭尽全力保持冷静,呼吸也因疼痛变得急促。
湛澜时将那里咬得红肿,他舌尖轻轻一碰,就让林雾经历冷汗快要冒出来的疼感。
“嘶……”
只是咬着她的胸,她就已经筋疲力尽。
湛澜时保持那个俯身的姿势,脊背绷成蓄势的弓弦,唇舌带着灼热滚烫的温度,将她乳尖重新包裹。
林雾紧紧闭上双眼,有大颗的眼泪无声滑落,她难以忍受那种疼感加剧烈的酥痒感,仿佛泪水和不均匀的呼吸可以稍微缓解一下。
她疼到、痒到无法言喻,身上有欲望无处宣泄,湛澜时手指开始顺着睡裙探进去,很轻易的就摸到她的内裤,随着他灵活指尖在单薄布料上游走,那感觉像被千万只蚂蚁钻进来一般,撩拨得她终于无法呼吸。
有水液一点点沾湿内裤,他嘴唇不见一丝血色的低下来,对着她敏感脆弱的乳尖继续舔弄,林雾绷紧的腰身掠过一层层战栗,在空调开到二十八度的房间里,豆大的汗珠已经密密麻麻地冒出来,身体忍不住地抖动。
湛澜时的手指反复的隔着布料触碰私处,那种手指尖有薄茧的粗糙的磨砂感,带来越来越过分的刺激,林雾不适地蹙眉。
男人察觉到内裤上明显的湿意,他加重力道滑来滑去地撩拨,顿时,有一股淫水淌出来,林雾不禁茫然地失神了片刻。
湛澜时将手指直接蹭开她内裤边缘,慢慢探进去,食指和中指轻浮地擦着她两片滑腻的柔嫩肉唇,来回搓弄、刮蹭。
湛澜时冷淡的音调,“告诉我,你是第一次吗?”
林雾刚才失控了。
她无法抑制全身的血液,都沸腾着涌向被他撩拨的地方,她全身紧绷在他面前,仿佛一根即将断裂的琴弦。
湛澜时将手抽出来,他用沾着水液的虎口,淫靡色情的卡住她下巴,逼她抬头直视他。
“你是不是第一次?”
男人瞳仁里,此时映不出她的乖张。
“不是。”
两字刚回答,他松开禁锢她下巴的手指往下,褪下她内裤到半截大腿的位置,中指和食指一并撑开穴口,挤开紧致的一层层肉褶,狠狠插入进去。
那一刻,整个世界都为之颤抖。
“啊……疼……”
林雾只觉得全身上下从头皮到脚尖,每一根骨头每一寸神经都像被他无比有力的手指碾压了,痛到她几近咬舌,他狠狠插动几下,带着那种粗鲁的频率。
“林雾,我也最了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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