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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空万里 / 2025/11/22 02:10 / 304 / 30 /
【小说】花样年滑

1、呼吸就会撕咬的对家
  “都说许如和姜意是见面就会撕咬的对家,但是只有她们自己知道,她们既是在网络上互相撕咬的对家,也是曾经在床上撕咬的情人。”
  国内花滑界最饱受争议的并蒂双生花齐聚一堂了,许如和姜意,花滑界相当传奇的两个名字。
  当这两个名字同时出现就意味着会引起大量的争议,两边的粉丝也水火不容,每次两个人同时出现粉丝们都会把广场撕个天翻地覆,风云都为之变色。
  所有活跃冲浪的乐子人都会去看粉丝们打架,更有好事者兴致勃勃开投票,赌两边这一次谁先把对面的广场撕碎。
  许如是姜意的学生,是姜意之后的花滑新星,近些年在世界花滑频频崭露头角,被称之为东方雪夜,冰冻万物。
  粉丝给起了相当抓马的口号,但是人一多喊起来也不尴尬——冰雪女王降临,冠军舍我其谁。
  许如也的确不负众望,在多个世界级比赛都表现优异,差最后两个奖杯就能拿下大满贯,被称为姜意之后最璀璨的新星。
  可是谁也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许如突然宣布退役,并高薪入职俄罗斯花滑培训团队,据说是因为和姜意决裂。
  在做出这个惊人决定的同时关于她身上走后门,卖国等种种传言也愈演愈烈,这也是姜意粉丝主要攻击的话题之一。
  许如粉很显然不肯认,又拿出了种种证据证明姜意才是真正的后门狂人,当上总教练八成是因为把她当亲女儿的前总教练给其开了后门。
  反正就这么点事,两边撕了很多年都没撕出个结果。
  而姜意被称为花滑领域百年内无法超越的传奇人物,其母亲是花滑的奠基人,曾经的总教练视其为亲女儿。
  姜意用卓越的天赋和恐怖的努力在极短的时间内拿下了花滑大满贯,短暂的休息之后回国参与了培训工作成为了教练。
  后来在前总教练退休之后,也就顺理成章地接替了她的位置,成了这一届的新总教练,也是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总教练。
  不过因为她的实力和她的战绩在那里,谁也不敢对这位最年轻的大满贯总教练说些什么。
  据认识她的人说,姜教练以前还是会经常笑的。
  后来接任了总教练的位置之后,就变得越来越严厉,越来越严肃,不苟言笑。
  让人轻易不敢接近,哪怕长了一张妩媚又风流多情的脸,备受粉丝们的追捧。
  但在现实里从来没有见过她身边出现同性或者异性伴侣,就像真的无欲无求把自己的所有都奉献给了花滑事业。
  至于这一次两边粉丝为什么吵的不可开交,是因为在巅峰时期宣布退出花滑比赛进入俄罗斯团队的许如带领俄罗斯团队来中国友好访问了。
  也就是比赛交流。
  这两对之间的传言从许如第一次在花滑运动场上大展头角就开始了。
  刚开始是有很多的年轻女孩和年轻男孩因为许如失误时候姜意的拥抱成为这一对的强强CP粉。
  后来不知怎么的,有传言说她们在一起谈恋爱了,再后来更有甚者说拍到了她们接吻的照片,拥抱的照片,说分手时候姜意痛哭流涕的照片。
  那些或真或假,不知道是P图还是真的的东西,在网络上广为流传。
  问题就在于两个人还都是吸死忠粉很厉害的体质。每一次两边都会打的不可开交,无法收场。
  觉得对面配不上自家。
  就算真的觉得两个人谈过的路人也被粉丝们骂的不敢再说任何东西。
  不是冤家不聚头,这一次的国际友好交流,两个人见面必不可少会有往来,一个是俄罗斯的骨干教练,一个作为本国的总教练必不可少会碰面。
  不光是看乐子的路人,还是一直关注的粉丝都闻到了其中硝烟的味道。
  运动员们吃了瓜也是摩拳擦掌,想看看这两位轻易就可以引爆话题的顶级运动员到底是何方神圣,真面目如何?
  李平作为总教练助理,作为总教练手下最得力的干将,也嗅到了一点不一样的气息,觉得这几天姜意确实看起来更紧张,更严肃,对运动员们的要求也更严厉了些。
  她不敢去问姜意和许如的那些传闻是不是真的。两个人是不是谈恋爱又分手分得很不愉快,闹得天崩地裂,风云为之变色。只能暗地里吃吃瓜,很明白工作和小命还是想要的。
  这次俄罗斯方面之所以来华进行友好切磋,不仅是因为两国之间的关系有所缓和,同时也因为新的时代都要开始了风云变幻。
  从姜意的时代到许如的时代,再到现在的新的运动员们闪亮登场,新一届世界花滑大赛就要开始了,这次又不知道哪一位新星会如同姜意或者许如一样脱颖而出。
  李平也看到过前总教练来看姜意的工作。
  她暗戳戳在旁边听了一耳朵。总教练说知道姜意把所有心思都放在花滑上,但是想谈恋爱的话,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也不是不能谈。
  不用太拼命三娘。当初谈恋爱的事情也早就过去了。
  还是放不下的话可以谈,完全可以谈,现在又不比以前。
  姜意总教练虽说是最年轻的总教练,但是今年也已经32岁了。
  许如就相对来说要年轻一些,比姜意小8岁,今年24。
  这个年龄是格外醒目的,是在教练里面年龄非常小的人之一。也是因为她够出色,所以俄罗斯方面才会信赖这位年轻的冠军,让她来指导新一代的北欧冰雪中的暴风般的女孩们。
  姜意当时面对总教练的恋爱推测,只是淡淡的。
  淡淡的把事情圆了过去。转移话题说起了另外一件事情,像是把这种事完全不放在心上。
  李平也很敬佩总教练这种舍己为花滑的运动精神。
  难不成真的是自己这种俗人不能理解总教练的心情?
  其实总教练就是单纯的对性对谈恋爱不感兴趣,只想滑冰,对花滑已经入了魔,入了神,离了花滑就不能活,把花滑当成自己终生的事业和永远的追求,矢志不渝的不会背叛的恋人。
  毕竟她的母亲姜闻一生就不婚不育,也不谈恋爱,就养了姜意这么一个女儿,就是因为太过爱花滑的原因。
  按照有其母必有其女的逻辑,姜意的行为也是完全合理,并不意外的。
  李平总觉得总教练有什么事情瞒着她们,但是也不敢问。作为得力骨干,李平有时候还确实能推测到她们的总教练的一丢丢心思,估计确实藏了一些不为人知的心情和恋爱往事,不能告诉她们。
  不得不说还真猜对了,对于姜意来说不知道怎么提起来这种事。怎么说?说自己以前是个愚蠢的不会谈恋爱的人。
  还是说从刚开始还是高兴的,后来也确实很害怕,伤害了许如又被她亲自伤害了,所以失去了爱许如和被许如爱的机会。
  这些都是无法对外人道也的,很多年没有见面了,姜意摸着随身带在身上的已经有些老旧的花纹丝带。
  每一次不开心的时候只要摩挲着这条承载了她和许如记忆的丝带,就会觉得一切如旧,许如还在她的身边,两个人从来不曾变过。
  那么她也不至于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那么落寞,姜意总是能轻易地被许如相关的事情拨动心弦。这一次见到许如同样是来之不易的机会。
  不想再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落寞,僵硬,孤单,无人陪伴。
  这一次能见到许如,姜意觉得自己的心又重新活了过来。
  在此之前,她已经连续好几天没有睡过好觉,辗转反侧,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一些憔悴。
  不过不管是那种凌厉的气势,还是这么些年当中教练磨练下来的不露滋味的表情痕迹都没有下线。已经刻在骨子里了。
  姜意再重新看到许如的时候,甚至担心因为自己现在的气势和过去过于格格不入,会不会让许如想到她的母亲从而对自己产生厌烦的情绪。
  更加冰封那一颗不愿意靠近姜意的心。
  在晚上姜意能睡着完全是因为梦里全是她们以前相处的细节,岁月流转,时间飞速流逝,光阴给她带来了细细的皱纹。
  不过这些只是她的勋章,是她进入下一个成熟阶段的印记。
  这些皱纹是思念许如留下的吻痕,是岁月的痕迹,是大树的年轮。
  因她这么多年来的经历和她的成熟,只会给她增添越来越多的丰盈、风韵和稳重。
  她看起来更加沉稳了,许如淡淡的,很平静,假装看不到姜意的僵硬、慌乱。
  假装看不到她眼睛里的渴望和深情,是回来了,回来了又能怎么样呢?
  姜意只好落寞的移开视线,毕竟许如她当时在巅峰时期义无反顾地离开,就是再也不想被她的母亲控制和面对与自己之间艰难的感情。
  说不清道不明这些接连不断的爱恨情愁,许如打心底觉得离开是对两个人。
  是的,对两个人,都好的决定。
  面对这个姜意打心底认为不好的决定,姜意一没有身份去挽留醒悟,二她也不能够挽留。
  其实她们两个之间都清楚就算姜意真的去挽留了,也不会挽留住,不会有什么结果。
  双方教练坐在站在同一个看台上,下面是长相深邃,五官精美又华丽的俄罗斯女孩们,这些新的带着梦想的女花滑运动员,和长相温婉秀气但是眼神坚定的中国运动员们。
  像是春天和冬天的相遇。
  她们对视的目光友善又好奇,但碍于纪律,并不敢随意交谈。不过相较来说能看出来俄罗斯的孩子们的确从状态上来说,是更为松弛的。
  许如对她们应该很好。
  姜意默默地看向孩子们,又把视线转移到自己左边的女人美丽而立体的五官上。
  这些年她也变了不少,从初出茅庐的青涩和偶尔委屈的样子变成了现在这样锋利的模样。
  像一把寒光闪烁的出鞘宝剑,更加吸引人了。
  姜意看着这张在自己梦中魂牵梦绕的脸,就忍不住想拥抱她,靠近她,伸手抚摸她。
  想深吻她,把她的味道印在基因里,和她缠绵,和她做爱,和她互诉衷肠说自己这些年的诸多不易,对她的愧疚和对她的思念。
  姜意到现在还是留了一份念想在的,觉得许如只要冷静冷静她们之间就还有机会。
  可是事到临头之后才发现许如看起来对她并不感兴趣,从始至终都没有多给她分一个眼神。
  她只是聚精会神地看着下面的运动员们,看着她们按部就班地按照熟悉了千百遍的流程比赛,聚精会神。
  然后写下评语,打出分数,对好苗子身上的优点和缺点逐一分析,再把这些优点和缺点一一点评。
  想让她们互相学习,从对方身上感受不同国度的文化。
  不管什么年龄段的女人都在不同程度地绽放,自己都有不一样的光辉,世界由女人塑造。
  女人是世界的造物主,不管长相如何思想如何,她们都是这个伟大世界的缔造者、孕育者。
  她们的人生在她们的手中,她们在自己的社会角色中勾勒出了充满奇思妙的世界,如同现在的女滑们也在冰面上涂画创新的弧度。
  那些在冰面上划过的痕迹,花滑鞋摩擦冰面的碰撞声,正是和新世界的第一声啼哭一样的东西。
  曾经的陈绵绵和许如也是这样带着稚气未脱的稚嫩和一张年轻的脸庞,站上了花滑的舞台。
  许如不可否认这个舞台有太多的魔力。
  无数美丽的传奇从这里诞生,也有无数的年轻生命在这里徘徊,被打磨成和从前不一样的光滑圆润或者因为某些原因原本珍珠一般明亮的色彩被迫掩盖。
  但是这是一个为数不多面向大众的机会,一个能让人尽情绽放自己的舞台,就算她有再多的黑暗,给人带来了再多的绝望,也还是不断有人对这里魂牵梦绕。
  在女孩们交流赛开始到结束,姜意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和许如说话。
  在结束之后,姜意终于在聚餐时间鼓起勇气,在许如上洗手间的时候跟了过去。
  她看到许如的时候她正在补妆,涂抹增加气色的唇釉,她变了很多,以前的许如是不喜欢化妆的,但是现在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是为了遮盖脸上因为劳累难看的气色还是什么别的原因,她竟然也学会了淡妆。
  在工作中去应付这一些比赛和社交的场面。
  果然啊,时光流转,人都是会变的,物是人非的故事不是只存在在别人的口耳相传中,当自己亲自经历了,也还是会感觉到疼痛难耐。
  久久不见姜意也有些近乡情怯有太多想开口,但事到临头不知道先说什么。
  许如看到了她,姜意终于不可再回避:“你还好吗?”
  明明心里有太多太多的话想说出口,但是最后开口道的还是这一句老生常谈。
  姜意久违地感到了近乡情怯,久违地感到了羞耻,虽然她已经32岁,但是面对许如的时候,还是觉得自己是当初的那个不善言辞,懵懂不懂爱的姜意。
  许如看起来没什么情绪,姜意也不懂她到底是在这些年的磨砺中学会了把自己的喜怒哀乐藏得严严实实,还是真的对她已经没有了一点点感觉。
  包括对她的恨、爱,对她的讨厌,对她们之间曾经的回忆都已经不在意个彻底,所以到如今已经可以安然无恙、平静如水地去面对她们之间的一切。
  去平静地面对她,就像一个陌生人一样,这并不是不可能的,但绝对不是姜意想要的。
  她想要的是宁愿许如像当初一样,对她占有欲强到爆炸,对她恨如仇人,又或是对她爱如珍宝,不允许她去对别人展现任何的好。
  甚至想用自己的占有欲把她笼罩,让她们彼此眼睛里都只有对方,姜意宁愿如此,也不想看到许如像现在这样对她冷淡的像个陌生人。
  真的什么都不在乎了,怎么可以?姜意难以接受。
  她这些年的思念,对许如无法言说的爱,又要怎么办呢?又由谁来承担呢?
  姜意真的不敢去想这么坏的后果是真实的,所以只让这个念头在脑子里出现了一瞬间,就无比恐惧地驱赶了。
  这是姜意完全无法承担的,她不是没想过许如不喜欢她,可是得到的答案就是
  她真的真的不能接受这个事情变成真实的,哪怕是想象一下就会痛彻心扉,感到难以言喻、无法自拔的绝望之情。
  姜意甚至想要跪下祈求许如的原谅,想要她回头。
  姜意终于学会了我也爱你这些话了。
  正常的、激烈的、许如渴望的爱,姜意对许如的态度感到绝望,非常的绝望,她自己把自己变成了许如要的样子。
  可是许如现在要这么毫不留情地把它放下,姜意哪怕是看着许如与自己的眼睛对视就已经不能平静,心脏强烈跳动,燃烧最后的希望。
  姜意漂亮的眼睛开始泛红,像破碎的代表心动的红水晶。
  她的声音颤抖,带着哭腔恳求:“许如,你就不能……就不能回头看看我吗?就不能……重新再爱我一次吗?我已经为我犯的错去赎……赎罪,在绞刑架痛得够多了呀,可你为什么还是不能原谅我呢?”
  许如精致的深棕色眼眸里闪过一丝不忍,不过她垂下眼帘,掩盖住眼波的情绪,最后的最后还是没有转过身去拥抱泪流满面的姜意。
  许如只是说,只是用姜意最喜欢的清冷嗓音下达姜意的死亡判决:“姜总教练,工作时间,我们还是不要谈私人的事情了,但是您确实也不需要因为我背负如此沉重的负罪感,我们都是要往前走的不是吗?”
  姜意几乎稳不住身型,踉跄了两下,可许如的判决并不会因此停止。
  “您……也不要再挂念我了,我已经有了自己想要的爱情想要的事业,想要的生活。和你在一起的那段时间,认识你,是我很好的回忆。所以衷心说一句,我们都往前走吧,不要再停在原地,去盼望以前的人回头了。
  我们为什么错过,您也清楚。等待我回头是岸这是一个愚蠢的,得不到未来,看不到光明的行为,您是非常优秀的花滑领域重要人物,我们都可以拥有美好的未来,也都应该往前看,去追求美好的未来,是吗?”
  听着许如这么无情地劝她忘记她们从前的建议,姜意的眼泪终于如滂沱大雨落下,没有了平时的冷静。
  那双总是被评价过分锋利的双眸也被她人的话语无情刺伤,盛满了无数成年人的崩溃。
  成年人可以痛哭吗?
  不可以又怎么样,真的崩溃的时候完全无法控制,就像此刻的姜意。
  她想伸手去抓许如的衣袖,让她不要这么说,可是许如的心已经不在这里了,就抓住她的衣物能改变什么呢?
  什么也不能。
  姜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一点衣袖从自己的手里划走,心也随之被无声刺穿了。
  那一柄匕首叫做许如。
  你的名字就是刺痛我的关键词。
  姜意使出最后一丝力气在背后喊许如,是绝望无法发泄的孤注一掷和不择手段。
  “许如!你就不怕我因此给你的那些女孩们做些手脚吗?在世界大赛上给对方泼脏水或者做些马脚,这些黑幕都是屡见不鲜的,你不会不知道吧?你很清楚不是吗?”
  可是许如听得清楚,她明明连威胁都因为哽咽而无法完整说出。
  “你就不担心……我会因为你的不答应而对你的女孩们动手吗?你哪怕连哄我一下都不愿意吗?你知道我现在已经是总教练了,不比以前,我有很多的权力,我可以帮你调回来。
  虽然我知道你不愿意回来,但我可以在世界大赛上为你们争取到更多的权力,虽然有些事情不合适,但我可以让。
  我可以帮更多人看到你的价值,让她们知道你是什么样的,这些……这些!你都一点也不在乎吗?”
  许如没有回答,只加快离开的脚步。
  打开门的那一刻,许如看到了外面的那一抹身影
  是同她一起来的女孩。
  许如脸上终于张开一抹显得放松的,姜意梦寐以求却只能在梦里窥探的舒心笑容。
  姜意没有看清那个女孩是谁,但是她发现许如在看到那个人后连背影都透着轻松。
  她牵着那个女孩,脚步轻快,终于不是一幅万分防备的姿态。她们牵着手,十指相扣挽着手离开了。
  姜意愣住了。
  曾经的她们是这样吗?姜意问自己。
  心里有一个声音说:不是的,她这样才是真正的放松。恭喜她吧,终于找到了爱的窠巢。
  可是姜意只是狠狠地把指甲掐进掌心,感到自己在这一刻已经消亡。
  李平看到姜意长时间没有回去就追到了洗手间,结果来时就看到了她们坚强到难以想象的姜意教练,脸上挂着泪痕,对着一个不知道是谁离开的背影发呆。
  李平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看到了总教练这副样子,不会明天就被杀人灭口吧?
  马上就要像古代的大臣一样,失宠了就流放到了边境苦寒之地当囚犯。
  正当李平想入非非的时候,姜意也注意到了她。她叫住了李平,抹了抹眼泪,恢复了那幅冷静姿态:“算了,我们走吧。”
  一个人也可以很好,再狼狈也有底线,那就是不去打扰别人正常的生活。
  总教练啊……李平看着她的背影叹气。
  有时候也不用这么累。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5/11/22 02:19:04

2、有人在我隔壁自慰怎么办    
  18岁的许如遇到了人生中最大的难题。
  她站在换衣室的隔间,听着隔壁传来的暧昧的喘息和呻吟,浑身僵硬。
  她只是想表演完找个僻静的地方休息而已,没想到还能碰上这种桃色事件。
  别人听了这动静可能会速速离开,可是许如太熟悉这声音了,哪怕染上了浓浓情欲依旧如泉水叮咚好听。
  没人比她更清楚隔壁的是谁——高高在上的花滑神袛姜意。
  她喜欢了十年的人。
  许如一直听着,隔壁手指出入带来的咕哝水声越来越明显,她明明快到了,却硬生生停了下来,拨通了某个人的电话。
  “裴医生。”
  她的声音听起来愉快又痛苦,许如不懂,怎么会痛苦呢?
  “我的性瘾又发作了,越来越频繁了,我仅仅来看了那些选手花滑,就忍不住焦虑,想要释放,想要离开。”
  性瘾?
  许如瞳孔一震,第一次怀疑自己的耳朵。
  那边又说了些什么,许如听不太清,唯独性瘾,焦虑症这些关键字眼,她听得明明白白。
  不是她听错了。
  姜意,她喜欢了多年的姜意,有严重的焦虑症导致的性瘾。
  隔壁痛苦而煎熬的喘息渐渐平静,许如也终于能听清电话里医生的话。
  “你最好找个固定伴侣吧,辅佐药物治疗,说不定对你的病能有帮助。”
  这是花滑国青赛,是许如和姜意的第一次正式见面。
  比赛开始前。
  休息室的女孩男孩们打扮得光彩照人,正紧张激烈地讨论着即将进行的赛事,尤其是主教练刚刚神神秘秘提到的特别评委。
  此般热闹衬得角落里沉默不语的许如格格不入。
  于是她尽量减弱自己的存在感,百无聊赖地翻着手机,是和母亲的聊天记录。
  百般忙碌的母亲抽出时间发了一大段话鼓励许如,足以可见她对女儿和比赛的重视。
  也不知道盯着那段话看了多久,许如才慢吞吞地打出四个字:谢谢妈妈。
  随后关掉了手机,皱着眉闭上眼睛,安静地靠在身边的墙上,神情带上一丝不易察觉的厌倦和疲惫。
  比起别的选手的隆重,她打扮得可以称得上是朴素,一身黑色蕾丝连体比赛服,头发也只是简单做了个挽起来的花瓣形状,戴了个小皇冠。
  不过她实在太漂亮了,漂亮到即便一言不发,也吸引了太多视线。
  修长的脖颈,锋利而精致的丹凤眼,棱角分明的下颌线,漂亮丰满的大腿线条,服装遮不住的腹部和大腿肌肉。
  坐在她旁边的女孩已经看得入了迷,暗戳戳吞口水。
  心想,这是真正的黑天鹅女王,高高在上,冷漠无情,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一挥手就血流成河。
  以前觉得小说这么形容真油腻,看到许如才明白什么是小说女主成真。
  这腿,这腰,这脸蛋,啧啧啧,太绝了,太绝了,花滑就是美女多。
  正准备要个微信,请选手入场的广播声响彻整个休息室,女孩暗暗叹了口气,好吧,比赛完了应该也是有机会加的。
  而随着广播声睁开眼的许如心里想的是:真的受够了,凭着对姜意的喜欢也撑不下去滑这个破花滑了。
  她暗下决定,比赛故意表现得差点,结束就立马跑路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比如在家看看姜意以前比赛的视频。
  最近因为过度训练头疼得越来越频繁,再不休息身体根本撑不住。
  许如睁眼的一瞬间流光四溢,看得旁边女孩小脸一红,准备低头偷偷在后面跟着她。
  许如先站起身,看着身边人纹丝不动,好心叫她:“走吧?”
  声音如大提琴般好听,还是冷冷的调调。
  不过这两个字的杀伤力已经足够,旁边的女孩内心疯狂尖叫:她和我说话,她关心我!啊!她关心我!
  表面上僵硬地站起来,“嗯”了一声,一点不敢抬头,生怕许如看见她快熟透的脸。快步跟上了许如,顺拐了都没发现。
  喧哗声渐渐平静,紧张的气氛蔓延了空气的每一寸。
  国青赛并不是唯一能进入国家少年队的途径,但是评委的选人名次多,是最有可能入选的途径。
  选手们开始电子抽签,抽表演的序号。许如抽到了三,几百人里的第三人,越靠前被选中的机会越小。
  许如瞟了一眼抽中一号的那个选手,正是刚刚坐她旁边的女孩,犹如遭到了晴天雷劈,眼眶泛红,已经急得快哭出来。
  许如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担心。”
  不安慰还好,一安慰女孩彻底绷不住了,豆大的眼泪吧嗒吧嗒就开始往下掉。
  许如还想说点什么,就被广播打断,选手已经全部抽完,进场的门被工作人员打开。
  面相和蔼眼神却十分犀利的总教练笑眯眯站在台上,一开口就是让人不敢妄动的压迫感:“孩子们,我给你们准备了一个惊喜,你们肯定会喜欢的。”
  许如连头都懒得抬,懂,久居高位的气场,故弄玄虚的话术,活脱脱和许如妈妈一个架势。
  一个灵动的身形从后台走出,人群爆发出不可置信的尖叫声,排山倒海,有人不由自主地吐出那两个字:“姜意!”
  许如猛地抬头,那一抹妩媚的身影就映入她的眼底,桃花眼使人一见便沉沦其中,云鬓眉为多情的眼眸添上疏离的英气。
  极有特色。
  似荷花,只可远看而不可亵玩,温润如玉却又疏离孤独。
  总教练笑眯眯开口:“作为特邀评委,你们的姜意老师有一个力保的名额,无需其他评委的总分参照,只要是她选中的,直接入选少年队。”
  许如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场的,在看到姜意之后她的脑子就空白一片,直到熟悉的音乐声传进耳朵,她才找回一点神志。
  许如的比赛曲目黑天鹅是花滑的经典曲目,适用于三人以下的花滑表演。
  讲的是黑天鹅被男权文化蒙蔽了双眼,看不清真心,和白天鹅进行猛烈的雌竞,为了争夺王子。
  到最后发现自己喜欢的从始至终都是白天鹅,争夺王子只是为了让白天鹅把注意力重新放回自己身上。
  但是意识到这点之后白天鹅已经被伤透了心,被最好的朋友背叛和雌竞,看透了男人的虚伪狡猾和花心,她选择远走他乡。
  许如跟随音乐摇摆身体,从黑天鹅和白天鹅相识相知的喜悦,友情的甜蜜,到争夺王子时的纠结和痛苦,再到最后失去朋友爱人的绝望,释然。
  最后剩下被男权文化蒙蔽双眼,终于清醒的愤怒。
  她裙摆摇曳,做出一个又一个高难度的动作,评委席那边,总教练聚精会神地看着。
  歌曲快结束时她惋惜地摇了摇头,对姜意说:“真的可惜,和你中后期比赛的状态一样,没有对花滑的热情,天赋是顶顶好的。”
  姜意接住了她没说完的话。
  “确实,每个动作不论难易都游刃有余,不过无法和歌曲融为一体,所有的都是表演,绝望在演,释怀在演,伤心在演,只有疲惫,愤怒…”
  姜意顿了一下,接着说。
  “和喜欢,是真实的。其他全是浮于表面的,模板化的,熟练的流水线作业固然合格,但是远不及青涩的热情来得打动人心。”
  总教练暧昧地笑了一下:“她在表达喜欢的时候偷偷在看你。”
  姜意也注意到了。
  喜欢崇拜她的人有很多,不过许如看过来时炽热的眼神表达还是让她心头一颤。
  那么清冷的人和那么炽热的眼神,冲撞力太强了。
  被总教练刚刚的话勾起了一些难受的情绪,加上看了许如刚才的表演,姜意忽然有些不适的感觉,难以克服的焦虑感涌上心头。
  她透过她看到了过去的自己。疲惫,迷茫,拿不起放不下的自己。
  姜意向总教练表示自己有些胸闷,需要休息一下,总教练虽然有些奇怪,不过依然答应了她的请求。
  临走时姜意看了一眼选手册。
  许如。
  姜意默默记在心里。
  快步走向换衣室的间隙,许如的身影依旧在她的心头流连忘返,修长柔韧的脊背,健康美丽的肌肉,因出汗而蒙上水渍,显得柔软的脸庞。
  还有,因为看到她没等结束就离开而出现刹那的破碎感。
  都轻而易举地勾起了她的性欲。
  自从分手后姜意已经很久没有过这样的体验了,一般都是焦虑引起了性欲,想要放松,想要释放,很少有性欲引起焦虑或同时出现的情况。
  今天在滑冰场这个熟悉的场景,又看到了许如这种完全戳中她性癖的真人,姜意很难说到底是什么引起什么。
  清冷的白雪,如果染上了色情,会是怎么样香艳的画面呢?
  好不容易走到更衣室,姜意甚至有点头晕,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她很急,真的很急,再不缓解就要死了。
  关上门的那一刻姜意如释重负,顺着墙缓缓滑落到椅子上,闭上眼睛,迫不及待把手伸进了内裤。
  许如看到姜意离开的那一刻心都凉了,什么水平才能导致表演中途评委离席?
  还是自己心心念念多年的人。
  许如很委屈,但是长期对自己冷静自持的要求使她保持住,或者说强行压抑自己变成了情不外露的模样。
  安静是最好的抚慰的药剂,许如躲进基本无人会来的更衣室,暗自舔舐受伤的自尊心。
  于是就窥见了姜意从未告人的秘密。
  因路上的走路时双腿的摩擦和性幻想,姜意的内裤早已湿透了。
  她甚至不敢看面前的镜子,怕被自己迷乱的样子吓到。
  食指一进入花穴就湿透了,阴道壁的褶皱争先恐后拥吻着姜意的手指,显然迫不及待已久。
  手指熟练地挑逗阴道壁,热烈回吻每一寸媚肉。一根不够,身体的主人又顺从心意加入了一根,温柔地抚摸。
  这点快感无异于饮鸩止渴,对于姜意来说是远远不够的,她下意识寻找阴蒂,用指尖揉搓,掐挠,来回揉捏它,从而应对如浪潮般的情欲。
  姜意知道这个时间不会有人来更衣室,况且她也没有多余的自制力去控制情不自禁的呻吟,手上的速度越来越快,姜意溢出哼哼唧唧的喘息。
  明明快到了,镜子里的她脸上却并不是纯粹的快乐,痛苦夹杂在快感中,甚至远比快感来的多得多。
  镜子里的女人妩媚多情,脸色潮红,仿佛天生就该徜徉于情爱中,在爱抚中更加鲜艳欲滴,娇艳多姿。
  可她的眉头紧皱,表明了这场在外人看来性感快活的自慰并没有给姜意带来应有的享受。
  就在快到的时候,那一股熟悉的感觉袭来。姜意猛地收手,蹲在地上大口地喘息。
  每次都是这样,快要高潮时空虚和窒息感就会超过身体承受的阈值,瞬间浇灭所有情欲。
  像极了过往训练到极致时候的那种感觉,没有一丝力气,重重摔倒在冰面上,花滑技巧进步带来的满足感瞬间被钻心的疼痛取代,可还是强迫自己站起来,去练习。
  对于名次成绩的过度追求让姜意渐渐迷失,焦虑越来越严重,曾经最爱的花滑也逐渐成了负担,甚至很长一段时间无法直面训练的场景。
  许如一直在隔壁静静听着,姜意的每一次呻吟都像是打在她最敏锐的神经上,她痛苦,她也痛苦,她快乐,她也快乐。
  她当然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替她保守这个无人知晓的秘密。
  可是,许如自私地想,这是她和她接触的唯一机会了,错过了,也许真的就这样了。
  许如不愿意。
  她下定决心,用手机的空传功能给姜意发去信息。
  “姜老师您好,我是许如,就是第三个表演的黑天鹅,我在隔壁不小心听到了您的……嗯,病情,如果您有需要的话可以找我,如果您愿意和女生的话。”
  姜意刚蹲在地上缓过来,就收到了这条信息,猝不及防被创到,差点心梗,她深呼吸再深呼吸,懊恼地骂了自己八百遍。
  姜意啊姜意,你真是色急上头,连用手机监测一下周围环境都忘了,这下好了,掉阴沟里了吧。
  她扶着墙站起身,略微对着镜子整理一下,去敲隔壁的门。
  刚完事,她的嗓音还带了些哑,许如发信息的时候倒是大胆,真要面对还是带了些怯意。
  打开门,姜意水润的双眸就直勾勾盯着她,平时藏在眼底的疏离此刻不再掩饰。
  她看许如的眼神冰冷得像在看一具尸体,但是她被汗水濡湿的碎发还贴在脸颊边,激起许如心中一阵痒意。
  姜意冷笑一声,是许如没听过的磁性和冷淡的口气,带着一点审视:“说吧,听到了我的事情,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好处。”
  许如摇头:“什么都不要,我只是单纯……钦慕您。”
  姜意神色更冷了,显然不相信这番说辞:“别绕圈子,想要什么直说就行,拿骗小孩那套对付我多少有点没意思。”
  “说吧,想要钱?我的私人指导?还是进国家队的内定名额?或者说有人专门让你盯着我,刚才的东西录音了吧?他出多少,我出三倍给你,报个数吧。”
  许如有些急切,不过她也意识到了姜意不会相信她的说辞。
  她沉吟了一下,回答:“我真的没有录音,不过需要钱也是真的,如果您愿意……包养我的话,每次给我一点钱,我会很开心。”
  气氛凝固了一瞬间,许如紧张到连自己的心跳都能听见。
  求包养这种事许如还是人生第一次,对于她来说还是有点太超过了,如果不是因为对方真的是自己喜欢了很多年像信仰一样的人,谁会愿意说这种话做这种事呢。
  这也许真的是她和姜意有接触的唯一机会了。
  许如背在身后的手,指甲已经狠狠掐进肉里,她有些难堪,似乎觉得说出这样话的自己一定很丑陋,在姜意思索时她有些不堪重负,先一步离开了。
  在和姜意擦肩而过时,许如咬了咬唇:“就算姜老师不愿意,我也会保守秘密的。”
  而姜意还停留在天山雪莲花求包养带来的震撼中,许如的屈辱表现的还是很明显的,这种表情不该出现在这样一张脸上。
  戴着王冠,高贵的黑天鹅女王向她曲颈臣服,给姜意带来一些微妙的视觉和心理上的双重刺激。
  她到底比许如年长一些,并不觉得刚才许如的所言所行是在骗她,而且,面对这样的提议,真的没有心动吗?
  说是一点没心动是不可能的,姜意也不喜欢自欺欺人。
  于是她在许如还没有走远前轻声道:“如果有需要,我会联系你的。”
  如果有需要,我会联系你的。
  许如像刑满释放的犯人听到狱长的正式宣判,吊在空中心脏又落回了原处,她的脚步有些飘飘然,而紧张过后的羞耻感一瞬间占据了身心。
  她甚至不敢回头看,应了句“好的”就快步离开了。
  急切的模样落入了姜意的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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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5/11/22 02:27:18

3、试用一下    
  姜意有些好笑,许如总是一副深藏不露,胸有成竹的样子,终于在这时候流露出了一些孩子气。
  回到赛场,姜意和主教练打听了下许如的情况,主教练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不疾不徐喝了口水,才回答姜意。
  “许如啊,这孩子我有印象,黑天鹅对吧,气质身段基本功真不错,就是差点意思。她妈妈赛前来找过我,给我看了她之前训练的视频。”
  “意思是想走后门把她塞进来,求稳。
  主教练故作夸张的摇摇头:“你不是外人我就不避讳你了,花滑里这种事你也见得多。真是大手笔,一般人给一两个子也就差不多了,她开口就是这个数。”
  伸出一只手比了个五。
  “五百万?
  主教练不说话,算是默认了。
  姜意就知道,那一身物质优渥养出来的贵气,不会是缺钱需要被包养的样子。
  花滑不是大众运动,普通家庭不具备学花滑的能力,真缺钱支撑不到参加国青赛。
  况且,就那一身比赛服和那个小皇冠,上面的logo姜意认得,是国外某个私人订制的小众品牌,她以前也在她们家定制过,一套没个几十万下不来。
  两人都是聪明人,不会不知道对方的意图,用金钱关系作为交易是最稳妥的办法,直接给钱,明码标价,一场两清,没有其他交易那么复杂。
  两个人都清楚,金钱交易的包养是假的,暗潮涌动的钦慕是真的。
  姜意叹了口气,还真遇上真粉丝了。
  金钱包养不容易出事,也是姜意最能接受的方法。
  像许如这种家庭,在乎面子,就算出了丑闻也能很快压下去,也因为利益纠葛不会讲一些信息乱传。
  反而是普通人,如果决定孤注一掷用新闻毁了姜意,造成的破坏性是不可估量的。
  许如回到家后例行洗了个澡,不想面对母亲的询问,找借口早早睡下了。
  躺下前满身疲惫,躺下后反而翻来覆去睡不着,许如只觉得这是她在花滑这件事上的最精彩的一天。
  这是极少有的没有穿内衣睡的情况,许如起身,站在镜子前打量自己,暖黄的灯光照得她极美,连冷漠的神情都带上了神性的悲悯。
  挺翘的乳尖,充满力量感的腰腹,挺拔且青春的双腿,因长期运动每一寸都好看的肌肉,处处是柔与韧的结合,配上这张总是不显神色的面庞。
  许如出神地看着,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认真地观察自己的身体,她知道自己很美,但是她对自己总有一种羞耻和厌恶的情绪在。
  她知道自己的服从性很高,一直以利她性为惯性,从前母亲让去学花滑,她去了,不管再苦再累,看到母亲欣慰,她就会生出一种满足感。
  如今为了满足自己和姜意有更多交集的自私愿望,她使出的手段也是以色侍人,而不是威逼利诱。
  虽然她也不舍得那样对她就是了。
  许如出神地想,如果选择床伴,她确实是很好的选择。
  这样的脸,露出色情的表情应该会很反差很刺激吧,姜意应该会喜欢。
  等到姜意厌倦了她的身体,她就会主动离开,给她留下一个美好的印象,继续过原本的生活。
  愿望已经达成,没必要纠缠不放,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相交即是缘分。
  她只是想再更多了解一下喜欢了这么多年,像精神支柱支撑她滑下去的姜意,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而已。
  目光移动到大腿内侧的伤痕时,许如突然不想再多看自己,她关上灯,扑回床上,陷进柔软的黑暗里。
  在得知姜意性瘾的那一刻,许如既震惊又庆幸,庆幸她不是因为她表演的太糟糕所以提前离场,庆幸是在自己表演的时候才离场。
  是不是说明她对她是有一些绮念在的,也只对她。
  有了这样的想法她才能鼓起勇气给她发信息。
  算算时间,她应该已经打听好了她的背景。
  应该明白金钱交易只是为了打消她的顾虑,向她表明自己收了钱就不会索要其他的好处,也不会以此为要挟,去主动给自己家庭和她抹黑。
  有些东西需要一个合理的借口才能进行下去,把心思变成可以计算的数字,这样有了意外也好收拾,到了最后也好收场。
  同一时间的姜意也在回想,白天和总教练的对话还历历在目。
  她问:“那您最后答应了吗。”
  总教练微微一笑:“没有答应,也没有不答应。”
  能坐到总教练这个位置,陈语娟早已经磨出了一身老奸巨猾的本领。
  “我给了她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让她先把女儿送来,比了再说,虽然正式比赛有些差强人意,不过她给我看的那个视频倒是跳的挺好的,那时候许如还有热情。”
  我在这个位置坐的够久了,身体也不太行了,过不了几年就准备好好养老了。给的那些钱也是给上面的,我得不了多少,不如卖她一个人情,也好给你铺路。”
  “再说,就算我真给许如强放进来又能怎么样,之前又不是没有这样的例子,在国家队当替补,混几年,搞几个无伤大雅的小比赛让她上,就算完成任务了。”
  “视频里看她是好苗子,本来很有机会入选,我也没想到现在怎么成了这样,真可惜。”
  满腹心事昏昏沉沉进入梦乡前,姜意的回忆也播放到了冗长对话结尾她说的最后一句。
  “教练,我想……把我的选人名额给她,按照你打的分数和其他评委的综合她肯定是进不来了,她,很像以前的我。我不想看到有人走我走过的路。”
  “每个人都曾需要帮助,包括我,如果当初有人帮我,结果有可能会变得不一样,我也想帮她。”
  今日忙碌了一天,即便已经是夜半,陈语娟还是强打精神把华成舵叫来办公室。
  “我今天和小姜说话,你也听到了吧?”
  男人低着头,瘦削到有些刻薄,眼中划过一丝阴狠,抬起头已经换好了谄媚的笑:“听到了,您有意栽培姜老师作为下一个总教练。”
  陈语娟显得漫不经心,但余光一直在观察华成舵的反应。
  “对,虽然我不知道当初小姜为什么突然放弃花滑,但是她是真心喜欢花滑的孩子,也有天分,再者她母亲临终前把她托付给我。”
  “我和姜闻是多年的老友,小姜也是我看着长大的,这次把她叫回来也是相信她不会真的放弃花滑,也不忍心看她再在外面四处流荡。”
  “你在我身边也很久了,和小姜也是同一届的,我之前分配给你的那些工作你这些天也和小姜交接一下,辛苦你了,小华,你有什么想法也可以和我说说。”
  这一通试探和打压的连招发动,华成舵的心都扭曲了,他恨的牙痒痒,在心里把陈语娟和姜意已经千刀万剐无数遍,面上却只能生生挤出一个僵硬怪异的笑容。
  “陈姨安排的肯定是最好的,我没什么异议。”
  进门总教练,结尾陈姨,没有当场发作,看来是憋着阴招呢,也是,符合他的性格和作风,什么都暗着来。
  陈语娟不动声色,知道这把软刀子再难受他也只能吞了:“那行吧,你也累了一天了,早点回去休息。”
  华成舵前脚出门,陈语娟后脚就长叹一口气:“姜闻啊姜闻,你要是泉下有知可得好好感谢我。我为了你这女儿真是操碎了心。”
  华成舵就是白天她们讨论的关系户之一,没什么天分,来花滑国家队就是为了谈恋爱和混个名气,可惜长得丑人品也不行,女孩们都看不上。
  偏偏他家又有钱,还是个独生子,老华家的独苗可不得宠着嘛,反正就走了各种路子最后还是进来了,不努力训练,还频频整活,给陈语娟添了不少麻烦。
  家世比不过许如,不过进个国家少年队还是绰绰有余了,刚进来时眼高于顶,仗势欺人,又因为长的刻薄荣获外号华老鼠。
  反正就一直混着,姜意是实打实的大满贯,他只有一个充满水分的亚军,还是捡漏来的,那一次比赛有实力的几个要么陷入争议无法参赛,要么生病了。
  偏偏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觉得自己一点不比姜意差,姜意不过是教练们偏爱给的机会多,加上有一个好妈妈,才能顺风顺水,频频得奖。
  于是经常性给姜意使一些不入流的绊子,像故意损毁比赛服,花滑鞋里放图钉,到处造谣姜意被包养等等,进了好几次局子不过都被家里人压下来了。
  姜意退役后他又被家里人安排到陈语娟下面当助教和评委,搞得国家少年队乌烟瘴气,乱打分乱指导现象频出。
  陈语娟早就想除掉这个老鼠,国青选拔赛结束后就是培训期,她可以好好有精力看看他到底能整出什么幺蛾子,也趁此机会摸清他的底牌除了他,顺便把权力下放给姜意。
  也让她有机会通过除掉华成舵在众人面前立威。
  这才是陈语娟真正想给姜意铺的路。
  华成舵这几年倒是不像以前那样明着整活了,改成来暗的,黑暗遮掩了他阴森得像鬼一样的神色。
  当初为了把姜意赶出国家队他试了不少手段,都没能成功,后来因缘际会听到陈语娟和姜闻的聊天得知姜意不是姜闻的亲生女儿,这才从姜意的原生家庭入手。
  还真找到了好东西。
  可姜闻突然因病去世,姜意毫无预兆宣布退役随后出国,知情人说她很有可能不会再回来了。
  华成舵狂喜之余以为这张王牌再也用不上了,没想到还有重见姜意的一天,还是来抢他最想要的位置。
  华成舵拨通那个放在通讯录三年,一次都没有拨打过的电话。
  前两次都无人接听,华成舵也不着急,又拨打了第三次。
  对面像是被催的不耐烦,实在忍无可忍才接的电话,一接通上来就是骂骂咧咧,伴随着麻将碰撞的声音。
  “谁啊,真晦气!老子正忙着呢,本来手气就不好还得抽空接你电话,你以为你是阎王爷收人大半夜的催催催急着叫人投胎呢。”
  华成舵听了也不生气:“十万块的好事情,做不做?”
  姜意第二天醒来时浑身难受,回到过往熟悉的地方难免想起一些过往的回忆,心事浮沉,下体的瘙痒和空虚也就来得越发明显。
  真的要走到那一步吗……
  姜意半睡半醒地想。
  昨天离开时她还是拍下了许如的简介,心意可能已经给她指明了道路,随心吧,难受了这么多年也该不计后果地放纵一把了。
  姜意拨通许如的电话。
  许如也是刚睡醒,下意识接了电话,也不知道对面是谁,听到姜意的声音一下清醒过来。
  是姜意先开口:“我考虑好了,你过来吧,我先试用一下,嗯?看看好不好用再选择要不要购买。”
  试用一下。
  是把她当玩具啊。
  明明是带有调情意思的屈辱的话,许如却从里面获得了某种秘而不发的兴奋。
  只因为说这话的人是姜意,所以快乐可以大过耻辱。
  “好。”
  电话挂断,一条新朋友的添加信息弹了出来,许如去通过,对面立马发了一个定位,除此之外双方再也没有别的交流。
  姜意提前设置好了指令,许如到了门就自动开了,房间里静悄悄的,好像没人一样。
  许如走进卧室,姜意果然在床上坐着,她洗了澡,头发还是湿漉漉的,在浅蓝色的床单上洇染上一块又一块的湿痕。
  有些发丝黏在脖颈上,乌黑的发丝,小麦色的皮肤,有种健康的性感,许如忍不住抿了下唇。
  花滑因为是室内运动,运动员一般很白,不怎么见阳光,现在的许如是,以前的姜意也是。
  这几年姜意在外面晒成了小麦色,许如在日复一日的训练中更苍白了,许如讨厌这种几乎有些病态的白,虽然常常有人说这种苍白让她冷美人的气质更上一层楼了。
  姜意就坐在床上,好以整暇看着她,想知道她会怎么表现来优秀地通过这次面试。
  许如一步步向姜意走去,修长的手指抚摸上姜意的脸。接触的刹那两个人都不约而同颤抖了一下。
  好冰。
  姜意想。
  刚刚入夏,天气是温暖的,许如的手指却冷得吓人,甚至有些微微的颤抖。
  “你很紧张吗?”
  许如点头。
  面对女孩姜意总是很容易心软,尤其是和她过去某些地方有些相似的女孩。姜意想了想,解下黑色睡袍上的系带,递给许如。
  “缚在我眼睛上吧,这样我就看不见了,你自由发挥,人在看不见的时候总是会用美好的幻想来代替阴影,你只要表现在及格线之上我说不定就会打高分。”
  姜意靠近,满意地看着许如变得僵硬,她冲着许如的耳朵吐气:“我对于女孩总是会放水。”
  离得很近,姜意甚至能看见许如耳朵上的绒毛,许如耳垂上有一颗红色的小痣,耳垂因姜意的话染上了红色,显得有些可爱,那颗小痣就变得不太明显。
  解下系带,睡袍随之散开,露出无所遮掩的躯体。
  姜意只穿了内裤,胸乳上还有未干的水渍,像雨后的荷花。
  她的话是直白的,可眼神依旧是疏离的,哪怕是在勾引和调情。
  许如和她在做最亲密的事,可还是觉得和在电视上透过屏幕看她没什么两样,她们之间有一层无形的屏障,是姜意出于对自己的保护自然形成的。
  而现在的许如还找不到打开这层屏障的钥匙。
  许如试着放松身体,像无数次赛前找状态,她告诉自己哪怕搞砸了也没关系,她可以承受最坏的结果。
  大不了被舍弃就是了。虽然会很痛。
  许如举起手中的系带,绑在了姜意的眼睛上。系带上有镂空的蝴蝶,绑好后许如双手伸进睡袍拥抱了姜意一下,然后轻轻吻在了蝴蝶上。
  那处正巧是姜意的眼睛。
  她有一种难以自抑的心颤,因为窥见了许如情意的一角而生出了退却,虽然这两种感觉都只存在了一瞬间。
  姜意勾出一抹苦笑,相处时间久了,她就自然会发现她是一个过去有多么糟糕的人,这种诚挚的喜欢也就会烟消云散吧。
  她并不觉得自己值得人喜欢,还是许如这样的人。
  唇角的温热唤回了姜意的神志,许如的唇移到了她的唇角,停留了一瞬,不过也仅仅只是一个浅尝辄止的吻而已,蜻蜓点水。
  离开的时候姜意还有些不舍得,许如嘴里的薄荷甜很好闻,她来之前一定吃了某种薄荷糖,冷冽中带着甜香,就像她的人一样。
  她还没有闻够。
  不过许如接下来的动作让她暂时忘掉了这种遗憾,许如顺着她的下巴向下吻,她顺从地抬起下巴,方便她细腻地亲吻她的脖颈。
  从脖颈吻到乳尖,许如开始品尝起不管从视觉还是嗅觉上都散发着诱人香味的紫葡萄。
  先是左边,许如用舌头勾着乳尖打转,同时右手抚摸着右边的软绵。  

凡人修仙传
忘语
修仙觅长生,热血任逍遥,踏莲曳波涤剑骨,凭虚御风塑圣魂! ...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5/11/22 02:35:29

4、再试用一下    
  很舒服,姜意开始像小猫一样哼哼唧唧叫唤。同时对自己的选择生出一种得意。
  和善于学习的好学生做爱就是不一样,一看就知道是做过准备的,还知道舔左边的同时不能冷落右边,避免失重,真聪明。
  两边都被照顾到,有很充实的幸福感。
  视觉被遮蔽,黑暗中身体的其他感官都变得敏感起来。
  乳尖刚开始被舔时还很舒服,渐渐的姜意就开始不满意这种程度的力度,嘴里的哼唧也开始变了味。
  许如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开始用牙齿去咬胸体和乳尖,并辅助以吮吸,刺痛很快就演化成了快感。
  姜意对许如的评价又上升了一个高度,嗯,善于学习和体会的好学生,不用教就懂对面需要什么。
  爱抚完左边,许如又将左右的待遇更换了一通,很好的诠释了什么叫做端水大师,没有厚此薄彼。
  姜意在许如进门的时候就已经湿透了,本来就被性瘾诱惑,如今又被这样对待,下体早就湿透了。
  许如在姜意解开睡袍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内裤上的水痕,如今已经变成了一大片水渍,许如从善如流顺手去摸,隔着内裤将食指浅浅戳入小穴。
  嘴上的动作也没有停着,一直在尽心尽力抚慰两边的浑圆。
  紫葡萄在水的浸泡下已经娇艳欲滴,变得嫣红,在空中直直挺立着,迎风而立,是悬崖上最美的红梅。
  许如已经沉浸其中,多少有些忽略了姜意的神态变化,错过了她脸上一闪而过的痛苦。
  对于姜意来说,随着快感的来袭,难受与压抑也越来越浓重,正以熟悉的节奏慢慢压垮快感。
  许如舔得很用力,时不时发出啧啧的唇与乳摩擦的声音,她不停吞咽口水的声音也很明显,可脸上的神态还是禁欲的,只有红了的耳垂昭示着她并不似表面上那般平静。
  正如许如所想的那样,反差极了,谁也想不到她这种人会为别人做出这样的事情,姜意光是透过镂空的间隙用余光看了一眼都觉得受了莫大的刺激,快要受不了了。
  许如的食指在姜意的小穴隔着内裤深深浅浅抽插,引出了更多的水液,流的太多了,姜意甚至怀疑现在的内裤会不会拧出水来。
  身体无所掩盖的愉悦让姜意有些难堪,她不知道许如是怎么想的,她看不太清她脸上的神色,只知道当她微微回拢双腿时她又把她分开。
  温柔的。
  隔靴搔痒让姜意很难受,可是到了这一刻她又变得胆怯,不敢开口让她将手指放进去。
  还好许如是个懂得主动进击的学生,她看到阴唇被抚弄得差不多,就掀开内裤的一侧,用手指探进去。
  可就在手指进入的时候,原本放松的姜意身体却变得紧绷,并不像许如想的那样变得更快乐。
  她原本撑在床上的双手也转为抓住许如的双肩,呻吟也从愉悦更多变为被痛苦吞没。
  “啊,停下,许如。”
  许如很疑惑,只当她是不愿意接受手指,于是褪下姜意的内裤,将脸凑过去,准备用舌头取悦她。
  就在许如的呼吸已经喷在了姜意的阴唇上时,姜意突然尖叫一声,猛地推开了许如。许如根本没有防备,一下被推倒在地上。
  姜意家铺着柔软的地毯,摔在地上根本不疼,可是许如很受伤,她感觉自己破碎了,姜意这么多年在她心里的影子也一片一片碎成了面目不清的模样。
  她不懂自己为什么会被这样对待,也突然不懂姜意到底是什么样的了。
  是在赛场上旋转飞扬的姜意,是公开支持女性不穿bra不婚育的姜意,是作为最小的队员第一次公开进行国际比赛,流了汗流了血输了比赛依旧眼神坚毅一滴泪不留的姜意。
  还是面前这个将她毫不留情推开的姜意?
  许如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姜意的,只知道这个人在自己心里积累的印象越来越难忘,她开始不由自主地关注她。
  哪怕她在最不显眼的位置许如也可以一眼找到她。
  她越来越想见到她,想知道她更具体的形象,这也是她舍弃尊严消耗勇气来找她的原因,可现在许如突然怀疑自己的决定。
  她真的应该接近她吗?为什么不让姜意永远在她心里保持最好的形象。
  有种多年坚持的信仰突然面目全非的破碎感。
  许如是完成靠近她了解她的心愿了,可这付出的代价也有点太惨烈了吧?
  虽然知道姜意或许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才会这样对她,比如焦虑症,许如可以为她找一万零一个理由,也许这只是她表现出来的千万面之一呢?
  毕竟她们才正式见面这么久。
  可是受伤的心情是真的,许如想,姜意之后大概率不会再找她了。她默默整理好着装,看了一眼姜意。
  她还被缚带束缚着眼睛,躺在床上大口喘息,好像被人掐住脖子劫后余生。
  额头的汗液滑进发丝,她们一样狼狈,谁也不比谁从容。
  姜意为她解开缚带,整理好衣服,说了声抱歉,然后准备默不作声地离开。
  明明不是她的错,甚至可以说她是表面上受伤害的那个,可许如还是道歉了。
  压抑自己,为她人的情绪服务。虽然很不想承认,但这时许如最清楚地认识到自己的讨好人格的确很严重,哪怕在这种时刻她依然在照顾姜意的情绪。
  姜意衣衫不整,许如丝毫未乱,可许如觉得自己才是一丝不挂的人。
  她准备离开。
  就在许如走到门口的时候,姜意突然冲过来抱住她,紧紧地抱住她。
  对她说:“别走。”
  姜意本能地对离开感到恐惧,缓过劲后对许如的愧疚笼罩了她,她知道自己必须去挽留许如,去弥补造成的伤害。
  并非本意造成的创伤她无力更改,但事在人为,事后怎么样去缓解这是她的态度。
  二人就像一对完美的雕塑矗立在门口,旖旎的气氛破裂,剩下一室冷凝。
  还是姜意先开的口。
  她说:“陪我到床上躺一会吧。”
  许如点头,觉得自己真是卑微得可怜,哪怕她都这样对她了,她还是不会生气,依旧不会拒绝她。
  姜意揽着她,许如连衣服都没脱就被裹挟着倒在了姜意的床上,她想开口去换个衣服,不过姜意没给她说话的机会。
  倒在床上后,她们面对面躺着,姜意说:“你抱抱我吧。”
  她此刻真的很需要拥抱。
  而话音未落许如的躯体就靠近了。
  许如的呼吸落在耳边,衣服是冷硬的,呼吸是温热的,气息落在耳边,昭示着这是一个鲜活的有体温的人。
  许如内心是甜蜜而酸涩的,这曾经是她梦寐以求的场景,如果不是在这种情况下的话。  花滑运动员的身体都很修长,姜意178,许如182,许如的骨架更大,刚好可以完全包裹住姜意。
  四厘米的差距足以让许如变得有压迫感,可是她总是巧妙地站在一个她们可以平视的距离,或者蹲得比她低,总之总是在迁就她,让她不至于费力才能看到她。
  姜意觉得心里泛起了苦,就是这么一个人,她在她们的第一次就伤害了她。
  许如抱得很紧,让姜意第一次感觉到了一种令人安心的安全感。
  可这不是禁锢,姜意轻轻拍了拍许如的后背,她就乖乖放开了。
  姜意从她怀里退出来一点,两个人都平静了很多。
  姜意盯着许如的脖颈,那里有一块突出的喉骨,像男人的喉结,不过要小一些。
  她第一次见面就注意到了,黑天鹅与众不同的修长脖颈。
  她问:“有人因为你的身高和喉骨问过你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吗?”
  许如答:“有过。”
  还有很多。
  以前为了方便训练剪了短发加上身高优越,声音也雌雄莫辩,经常被问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
  一开始她会说自己是男生,出于一种本能的直觉,她觉得说自己是男生会得到更优越的对待。
  后来性别意识觉醒,加上留了长发,就很少有人这么问了,即使有人这么问也会说自己是女生。
  作为女生并不是什么值得羞耻的事情。
  而且,就算说了是男生,也会有人说:“男孩呀,这么白这么瘦,多吃点,怪不得这么高。”
  说女孩又会说:“女孩呀,这么高不好找对象的,怎么像个男孩一样。”
  后来许如明白了,这叫刻板印象。而且她的身高是父母给的,并不为了和某些人相配,就算喜欢男的对方也应该感恩戴德她有这么好的基因。
  更别提她只喜欢女生,确切的说只喜欢姜意。
  许如轻声问:“你觉得我像男生吗。”
  姜意摇头:“不,是女生。女生什么样都是女生,和外表特征无关。”
  女生可以是酷的,可以是帅的,可以是美的,可以是天赋异禀的,可以是平庸的,可以是善良的,可以是恶毒的,唯独不可以是被男权社会塑造成千篇一律的。
  不可以是那种附属于男人,为男人服务,符合男性审美和期待的,只是子宫的形状。
  气氛变得温和了些,姜意问:“还要继续吗?”
  她牵起许如的手,轻吻了一下,带了些爱意。
  这个动作已经超过了她们现在的关系本该有的范围,许如知道,这是补偿。
  她用动作回应姜意,去舔她的耳朵。作为对姜意刚才在她耳边撩拨她的报复。
  舔了一下姜意就软了,姜意觉得因为许如的舔舐她的下体又开始变痒,虽然是她先提出了,此刻又开始紧张,害怕自己又会控制不了,伤害许如。
  姜意想不着痕迹挣脱开,岔开话题去做别的事情,但被许如识破了意图,她牢牢搂住姜意的腰,不让她离开。
  因为发现姜意的耳朵是敏感点,许如更放肆了,沿着耳廓舔咬。把姜意的耳朵变成了很色情的颜色。
  到最后,许如含着姜意的耳垂,姜意佯作嗔怒损她:“只知道兔子又可爱又乖顺,倒是忘了兔子也长了牙,有自己的个性,有自己的恶趣味,会戏耍主人,也会咬人。”
  只是小点心而已。姜意害怕再次伤到许如,许如就不怕要二次面对那样的狼狈吗?
  所以谁都没有再进行下一步。
  两个人就躺在床上拥抱着对方,姜意把脸埋在许如怀里,闷闷地说:“对不起。”
  许如轻轻拍了拍姜意的发顶,表示自己知道了。
  但是不代表原谅。
  许如没有问她原因,姜意如果想说,自然会说,她只需要等待。
  如果原因合理……那原谅她也不是不可以。
  短暂地休息了一天后姜意又马不停蹄投入了工作,要整理入选的成员的名单,要熟悉三年没练过的花滑,要面对各种各样的或善意或恶意的问询和目光。
  而许如大概是觉得自己没希望了,反倒落得一身轻松,虽然因为不能经常性见到姜意,不能和她一起练习花滑而感到有些遗憾。
  不过好在如今也有了沟通的途径,许如会时不时发信息关心姜意,姜意忙完看到了也会回复。
  许如也不懂自家的女王大人为什么这么自信她一定能入选,如果不是对她特别有信心就是……在背后做了什么手脚。
  许如明里暗里试探过许晨到底有没有做过什么,都被她圆滑地打了回来,表示自己确实只是相信她,觉得以许如的水平用不上走后门,肯定能入选。
  许如觉得有古怪,专门发消息问姜意:“我妈妈有没有使用钞能力要保送我?”
  姜意的回信话里话外透着一种狡黠。
  “总教练告诉我,你妈妈专门交代过不要让告诉你她有来尝试活动过,不过你放心好了,总教练耍了滑头,让你先来试,试过了没进再让她来活动也行。”
  “而且我这里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许如:“先坏消息吧。”
  姜意:“你确实没进。”
  许如:“那这个对我来说是个好消息,我确实需要休息一下。”
  姜意:“……”
  许如:“好消息呢?”
  姜意:“我手头不是有一个保送名额嘛,那个名额给你了,开不开心?”
  许如:“……开心。”
  能听出来是很纠结的开心,可以和姜意相处了,但是许如多少会怀疑自己这个名额来得是不是有些来历不正,她犹豫再三还是问出口。
  “你把名额给我是因为我们……睡过了吗?”
  姜意的口气带了点诱惑:“想知道真实答案吗?听真话多少要给我点好处吧?”
  怕许如get不到还专门添了一句:“带sexy的那种。”
  许如耳朵悄悄红了:“你提吧,只要我能接受我就去做。”
  姜意:“跳蛋塞下体滑一首花滑的时间可以不?”
  想到许如那副纯情的样子又补充:“这次在只有我一个人的时候做就行。”
  许如咬咬牙:“可以。”
  姜意回了个满意猫猫表情包。
  “答案就是不是因为你偷偷爬上评委的床所以才把名额给你,我是过来人,你现在经历过的我都经历了,看你滑的时候那副鬼样子就知道你怎么了。”
  “我自己走过的弯路当然不想让你再走一遍,我当时就决定把名额给你了,看能不能帮你一把把你拉出来。”
  许如因为姜意的话有些害羞,她把头蒙在被子里,回了一个谢谢的小狗表情包。
  原来姜意也注意到了她,不是只有她一个人在滑的时候一直单箭头暗戳戳看她。
  这种有回应的感觉真不错。
  嗯……塞跳蛋也值了。
  当天晚上下班以后,姜意在家门口被一个奇怪的人拦住了。
  对方脸上有一条纵横的伤疤,凶神恶煞,浑身是烟酒的味道,眼睛浑浊,看见姜意浑浊的双眼一亮,带上了贪婪。
  他躲在树后抽烟,因此没被门卫发现和驱逐。
  他醉醺醺朝姜意走来,先上下打量了两眼,然后嘿嘿一笑:“真没想到啊,当初被扔了的人,居然能飞黄腾达,天天上电视,我还没认出来。我怎么就没这个好命。”
  他抽了最后一口,然后把烟头扔地下碾碎,紧盯着姜意:“大冠军,徐招娣,我的好姐姐,还认得我不,飞黄腾达了都不来带弟弟一把,你呀你,可真不够意思!”
  在听到那个噩梦一样困扰她的名字时,姜意的脸色就变得灰白一片,她最厌恶,最不想面对,最想掩盖的过去,还是出现了。
  姜意闭了眼,又睁开,眼底藏着不易察觉的绝望,她轻声问:“说吧,你想要什么?”
  徐招财满意:“和大冠军说话就是不一样,不费劲,还上道,弟弟我呢,最近比较缺钱,你都大明星了,施舍给弟弟1000万,不多吧?”
  姜意知道对方是故意激她,但还是有些压不住怒火:“你想抢劫可以直说,没必要惺惺作态来狮子大开口这一套。”
  在心里默念三遍不能生气着了对方的道之后,姜意平复下来重新开口:“1000万不可能,你重新说个数。”
  徐招财的脸色立马变得阴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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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5/11/22 02:40:39

5、送你吃吃牢饭可以吗    
  他皮笑肉不笑:“姐,这样就不好了吧,你也不想我天天去你上班的地方堵你吧?我可都听说了,你重新进入花滑组了,那可以说有的是光明前程。”
  “怎么?赏赐弟弟一点小钱还不舍得,那弟弟当然也看不下去你有这么好的光明前程了,人嘛,总会心里不平衡的。”
  姜意心里冷笑,行啊,不装了,明着威胁了。
  还有,这真是个蠢货,露馅了都不知道,国青赛还没播出,他从哪里知道的消息自己重新入职了,和自己有恩怨的用屁股想都能想出来只有华成舵这个孙子。
  怕自己抢了他的位置无所不用其极了,出阴招就出阴招,还是这么离谱的阴招,叫徐招财这个大傻子来对付自己。
  只能说是蠢且有用,低级但杀伤力很强。
  就和大爷大妈当街闹事一样,使用的手段很不入流,人人都可以说一句为老不尊素质低,但造成的效果确实很震撼。
  姜意装作头疼且妥协的样子:“好,你等几天,让我筹点钱,1000万毕竟也不是小数目。”
  然后神色一冷:“还有,问我要钱就不要叫那个恶心的名字,我不是徐招娣,我是姜意。”
  徐招娣是耻辱,是阴暗的过去。姜意是重生,是有希望的未来。
  徐招财满意,不放心又威胁道。
  “行行行,不叫就不叫,我等你,你可不要想着报警,就是关我一段时间,我还是迟早会出来,要是让我知道是你动的手脚我可要你好看。”
  他是对的,姜意确实这样想的,在识破他的身份之后姜意第一时间就用手机进行了录音,她确实准备给他送个牢饭大套餐作为重逢礼物。
  不过徐招财的话确实也给她带来了一些顾虑,像他这种不要命的谁知道会做出些什么来。
  不过姜意也清楚,钱进到他那里只是一个噱头,一个无底洞,这次是一千万,下次就是两千万三千万,直到把她逼死,榨干最后一丝利用价值,才是终点。
  现在给钱只是缓兵之计,这钱根本没打算给他,给了也只是方便送他进去吃牢饭而已,有本事要可就没那个本事花了。
  所以说人还是要多读书,虽然他无法获得很好的教育资源是多种原因造成的果,但是这并不能掩盖他是一个人渣的事实。
  可以没文凭,不过还是要有点法律常识的,文凭这种东西见仁见智吧。
  毕竟学历不代表人品,有的人读了几十年圣贤书还是个渣滓,所谓的文化只是为了满足自己欲望的工具罢了。
  房思琪的初恋乐园作者的经历就是最典型的。
  作者是一个伟大的女人,她给了无数女孩说出来的勇气。
  革命总是这么残酷,女性革命建立在一个个女人一生的奉献和牺牲上,不过她们都甘之如饴。
  这是绝不会后悔的事情,是为女性群体努力的过程,一个人把一生都奉献给了自己,投资给自己和需要帮助的人,哪怕结果不尽人意,留下的也只有回忆,没有遗憾。
  女人很容易陷入文人编造的爱情陷阱,陷入虚无的幻境,然后付出真实的东西,比如钱财,工作,劳动,以及最显而易见的性资源与生育资源。
  姜意是准备把徐招财送进去,不过不是现在。
  他们都清楚哪怕姜意录了音,凭借她手上现在的这些东西也把徐招财送进去不了多久。
  她不会不害怕徐招财的报复。
  所以姜意在等,等她动手收集徐招财这些年做过的事情,是否有其他的违法经历。
  姜意不信他那副鬼样子没有干出些什么腌臜事,她需要能把徐招财送进去的罪证,只有他进去了,姜意才能没有后顾之忧。
  她需要没有人打扰的喘息的机会,让她可以收拾好自己的一切,然后离开这里,去一个没有人认识她的地方,选择重新开始,或者死亡。
  去陪她真正的妈妈姜闻。
  重新回归的过往阴霾和繁杂的工作堆积在一起,使姜意这几天有些萎靡不振,也没有心情去联系许如。
  除了正式进入培训后第一天暧昧的打招呼和平时正常的授课外,两个人再也没有别的交流。
  许如虽然感到奇怪,但是也理解姜意新官上任的忙碌,并没有深究。
  姜意雇佣的私家侦探也陆续给姜意传来了徐招财干过的“好事”的证据,姜意也逐渐松弛了下来。
  当天晚上她约了许如。
  训练结束得早,姜意暗示:“晚上要来我家吗?”
  许如当然求之不得。
  饭后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姜意也不那么难受,两人就先来到河边散步。
  初夏在水边散步是一种享受,更别提还有身边还有荷花一样的人儿。
  许如觉得异常满足,这是她曾经做梦过的生活,从来没有奢求过能真正实现。
  许如先用小指勾住了姜意的手,见她没有抗拒又用整只手牵住她,得寸进尺。
  许如手心是凉的,不过放在夏天来说这种温度还挺舒服,姜意很喜欢。
  她想,许如还真是冷美人的代言人,浑身上下没有一点不符合,除了她那些湿热的小心思。
  这几次身体接触下来,她的身体总是凉的,冰冷算不上,偏低是真的。
  脸色冰冰的,说话凉凉的,身体冷冷的,长得又是清冷挂,还学的冰上花滑,说是高山雪莲高岭之花一点也不为过,这就是高岭之花本花。
  而且还没有那种富家子弟眼高于顶的臭毛病,长得还这么好看,而且人品还是个以她人为先的小狗狗。
  可别是冰神转世吧……姜意开始胡思乱想。
  她八卦地问许如:“有很多人喜欢你吧?”
  许如:“嗯。”
  是有很多人喜欢,从小到大收到的表白数都数不清,女生男生都有。
  “那男生多还是女生多呀?你可能不知道,你今天去,那些姑娘们在议论你,说你是百合文女主,姬圈天菜。”
  “说你拿出外套给那个女孩遮挡血迹的时候有多么多么帅,还贴心地给她拿卫生巾,还在厕所外面等她换好。”
  许如不太确定姜意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她小心翼翼问:“其实和我表白的女生多,可能因为我比较体贴她们……不过这件事,你吃醋了吗?”
  姜意笑了一下:“怎么可能啊,我是在夸你,如果我是你,如果我是你我也会那样帮助她的,我觉得你做的很对也很棒。”
  许如松了口气,她翻阅过姜意的每一条博文,知道她很早就接触了女性主义,如今只是验证了她确实是一个表里如一的人。
  在帮助女性这件事上,她永远可以相信姜意。
  姜意说:“说到这个,你有没有吃醋过我有前任这件事?”
  许如当然知道姜意有前任,她一直关注着她的新闻,看过有关报道说她被拍到和别的女子亲密同游。
  照片里两人手牵着手,看起来很亲密。
  酸涩肯定是有的,不过许如很快就调理好了。
  她酸涩的是别人有机会和姜意成双成对,而她可能这辈子都没有这样的机会。
  许如解释:“不会,我当时只是遗憾可能这辈子都没有见到你的机会,至于吃醋,我能理解你嘴里的吃醋是说没能经历伴侣和前任那些亲密的时刻。”
  “或者说错过了成为对方第一个对象的机会,从而让伴侣和别人产生了亲密行为。可我觉得这本身就是一个谬论。”
  “你喜欢的是现在的她又不是过去的她,现在的她是由过去的经历构成的,她和前任的经历已经变成了你们现在的感情的养分,所以为什么要吃醋对方的过去呢。”
  “这和她的父母把她养大的本质是一样的,吃醋对方的前任就像在意对方是不是第一次一样,不过前者更少有人想通而已。”
  临末了,许如又添了一句:“不过上面这些只应用于女生,如果男的有很多前任说明他恶行累累,已经是个烂黄瓜了,好女孩千万别接盘。”
  “谁接盘谁是……大傻瓜。”
  姜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好奇道:“你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许如的脸色突然变得扭捏起来。
  姜意:“别演,我知道你肯定在第一次见面之前就喜欢我,国青赛你一直偷偷瞄我。”
  许如脸色更怪异了:“这么明显的吗?我一直在偷偷看,我以为除了我没人注意到呢。”
  姜意有心逗她:“可太明显了,我练了十多年花滑你那点小九九还能逃得过我眼睛?而且哦,不仅我注意到了,总教练也注意到了,我们还讨论了呢。”
  说完就紧盯着许如的耳朵,果然,听完这话许如的耳根就开始开红色颜料染坊。
  呦呦呦,雪莲染春色,真好看。
  姜意看着看着突然心痒,想上去咬一口,于是也照做了,不仅轻咬了一口末了还舔了一下,给许如刺激得一激灵。
  是吓的,也是被突如其来的亲近惊喜的。
  她有点害羞在大庭广众之下有亲密举动,不过更无法拒绝和姜意的亲近。对和她有亲密的冲动可以超过羞涩。
  啧啧啧,好可爱。
  姜意本来好好的,看着她这幅模样就心痒痒,有了感觉。
  许如说:“很早以前了,我是从你开始出现在大荧幕上就开始关注你,到今年有十年了。”
  许如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其实我不喜欢花滑,是我妈妈希望我完成她小时候因为贫穷完不成的愿望,所以我才去学花滑。”
  姜意沉默一下,然后笑:“看出来了,你和我后期的状态很像,知其术而无其道,知其形而无其神,虽然熟练但没有灵魂,就是在做任务而已。”
  两人沉默了一下,姜意又说:“那你喜欢我这么久,没有喜欢过其他人吗?比如别的男生。”
  许如说:“没有,我从一开始喜欢的就是你,一开始我只是会不自觉注视你,后来青春期到了,对你在赛场上自信耀眼的样子生出了悸动,才知道这叫喜欢。”
  “你是我坚持滑下去的最大的动力,我是因为你才坚持下来的。”
  “我从来没有喜欢过别人,甚至有些讨厌那些男生,对于那些又愚蠢又乏味的男生,我根本生不起任何别样的心思,我一直喜欢的都是优秀的耀眼的执着的你。”
  “所以我一直没有喜欢女生男生有什么区别的概念,虽然男权社会的文化一直在向我宣传和男生谈恋爱有多么多么好,但是我在和周围的男生打交道的过程中发现……”
  许如顿了一下:“他们确实没有任何魅力可言。”
  说到这里许如眼里划过一丝厌倦:“从他们小学把女班长的卫生巾贴在黑板上,去拽女生的头发和内衣,随意伤害小动物起,我就对男性没有任何好感可言了。”
  许如的话同样勾起了姜意的一些回忆,她回道:“我同意,我真的不知道y基因里都带了些什么,总能做出那么多让我觉得不可思议匪夷所思的事情。”
  许如的话也打消了姜意的一些顾虑,她把困扰自己好几天的问题告诉许如。
  “我前几天看了一本书,里面说以前的女同性恋很大程度上是由于对男权的反抗,不能接受自己成为男人的妻子,男人的附属,又因为孤独才只能和女人在一起。”
  “我可以确定我自己是因为对男人没有任何感觉,所以才和女人在一起,但是我也知道女同性恋是多种多样的,我不确定别人是不是这样。”
  “尤其在意……你是不是这样,把我当做男人的平替。”
  姜意重新扬起明媚笑脸,抬头看着许如,紧紧牵着她的手。眼中妩媚动人心弦,不是那种出于礼貌的温暖,是真正的释怀放松带来开心形成的明媚。
  “不过现在我确定了,你是真的喜欢我,喜欢我这个人,喜欢我的灵魂与内心,阴暗和光明,不论我什么性别都会喜欢我。”
  许如被这笑晃了眼。
  寻觅太阳十载,如今太阳终于入怀中,何尝不是一种得偿所愿呢?
  哪怕不能长久,只有片刻的温暖,那也足够了。许如想。
  姜意摇了摇她的手,唤回了许如的神思。
  “我们回家吧,做点女同性恋该做的事。”
  许如当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许如求之不得,当然欣然应允。
  许如能察觉到交心之后她们的关系更进一步了,姜意天生竖起的疏离在削弱。
  许如是开心的,她知道因为一个人的喜怒哀乐就牵动自己的情绪未免有为情乱智的嫌疑,可是她真的没有这样开心过。
  喜欢姜意是她唯一为自己而活的痕迹,恋爱脑就恋爱脑吧,就算因为恋爱脑蠢死,受伤到心碎,也是她自找的,反正对象是姜意,后果也都由自己承担。
  哪怕是错的,那就错吧。
  无所谓了。
  兴许是觉得自己迟早会离开,对许如这份经年累月的感情存在一份愧疚。
  又或许是对这场无疾而终的相遇感到惋惜。
  姜意不由自主地对许如温柔再温柔,来让她自己不至于那么有负罪感。
  她们携手回家,就像一对真正的恋人一样。
  而那边,华成舵看到姜意无事发生,开开心心上班来,高高兴兴下班去,感到十分懊恼,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人,以为这货是王者,结果是青铜。
  于是充分发挥反派搅屎棍的作用,打电话告诉徐招财,姜意这几天频繁出入银行,今天突然闲下来了,应该是已经把钱准备好了,就是压在手里不给他。
  华成舵知道,徐招财有赌债在身,不可能不着急,就他那个蠢样,被人当枪使还要乐呵呵感谢对方给他提供重要消息。
  徐招财当然着急,债主逼他威胁要剁了他的手,他就去逼姜意,但是姜意一副巴不得他断手断脚的样子,还反过来威胁他,意思是逼得急了就和他鱼死网破。
  就是死也不给他钱。
  徐招财:我又有什么错,我只是罔顾法律漠视道德,只想不择手段走捷径搞钱继续赌博而已,我又有什么错,为什么人人都来为难我?
  虽然我名字叫招财但是我真的一点都不招财,从小贫困潦倒赌博还只有输的份。
  华成舵这么一刺激,徐招财确实急了,债主逼他逼得急,他也不愿意再等了,就不应该相信姜意这个贱人的话……
  姜意这几天夹枪带棒的阴阳怪气和带着戏弄的威胁浮上心头,徐招财越想越气,拿了把水果刀就去找姜意。
  文化人是吧,堵得他说不出话是吧,见了刀子还不是得屁滚尿流。
  他在门口埋伏很久,终于等到姜意和一个他不认识的女人姗姗来迟回家,联想到华成舵透露的姜意取向的有关信息,更气了。
  天空一声巨响,招财闪亮登场。
  “呦,大冠军,你弟弟搁这等了好几天,小命都快叫人弄没了,快急死了,你就在这慢悠悠谈恋爱是吧?”
  他眼神像蛇一样阴毒,来回扫视许如和姜意。
  “我话就放这儿了,你今天必须把钱给我,否则你们两个就把小命交代在这里吧。”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一个普通的大三学生,开局被甩,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5/11/22 02:44:49

6、姜意的过去    
  在看到徐招财的那一刻姜意就想,完了,倒霉透了。
  私家侦探和她保证时刻紧盯徐招财的动向,随时向她报告,所以姜意才大胆地和许如约会。
  谁能料到徐招财就这样出现了!就这样悄悄出现!
  姜意:谁懂啊家人们?
  徐招财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水果刀,准备吓唬吓唬许如和姜意。
  混江湖,嘴要狠,刀要稳,不敢伤人,只能唬人。
  可在徐招财从背后抽出刀的一瞬间,许如就闪了过去,一把按倒了他夺走了刀子。
  姜意看到她飞过去的一瞬间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练家子,肯定练过。
  花滑运动员只是看起来纤细而已,力量都是实打实的,不然怎么在空中旋转跳跃三四周。
  常年训练的许如治住一个被烟酒声色掏空身体的徐招财还是绰绰有余的。
  但徐招财实在是太想要钱了,看到刀被夺走的那一刻想到一千万巨款就要无望。
  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惊人的爆发力,居然挣脱了许如,从旁边的垃圾桶里捡了一个啤酒瓶。
  在地上猛地摔碎,拿起碎酒瓶就朝姜意扎来,是要和她同归于尽的架势,神色癫狂。
  徐招财的动作在姜意眼里仿佛变成了慢动作,她看到他朝她袭来,可是姜意突然发现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去躲开,只能眼睁睁看着徐招财离自己越来越近。
  姜意在这一刻只有一个念头:果然要完。然后被禁锢在原地等待着疼痛和死亡的降临。
  可是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姜意听到玻璃扎进血肉的声音,这一秒时间又重新回归了正常的流速。
  姜意看到许如挡在了她面前,那半个碎酒瓶参差不齐地扎在了她的后背。
  血流了一地。
  徐招财捅了人之后也理智回笼,意识到自己惹上大事了,拔腿就跑,而姜意已经说不出话,她双手颤抖地搂住许如,抱着她瘫软在地上。  围观的人已经拨打了120,许如看着姜意这幅样子有些心疼,想要安慰她,可是后背的伤口实在太痛了,她只能吐出零碎的话语。
  “没……事的,别……担心。”
  姜意坐在病床前,看着昏睡中的许如发呆,她在想,自己真的就是灾星吧,总是会给人带来没必要的灾难和麻烦。
  许如醒了之后应该就会离开她吧,毕竟给她带来了无妄之灾,而且自己又是从这样的臭虫家庭爬出来的。
  医生说酒瓶入得很深,还好没有伤到关键部位,不过因为凶器太参差不齐了,会留下难看的疤痕,修复需要很长时间。
  难看的疤痕啊……
  许如可是花滑运动员,以后她每一次花大量精力去处理背上的伤痕的时候,都会想起她这个罪魁祸首吧。
  姜意想到初见许如时她光滑白皙的后背,美丽昂贵的黑天鹅。又想到刚刚看到的触目惊心,丑陋可怖的伤痕。
  姜意闭了闭眼,轻而易举就感到了绝望。
  别恨我……
  她在心里默默祈祷,别恨我,许如。
  姜意的希望之花枯萎了。
  床上的许如悠悠睁眼,姜意赶忙去倒水喂她,然后等待着许如负面情绪的到来,辱骂、懊悔、拿她出气……
  这都是正常的,姜意都能接受,如果许如真的这么做了她反而可以好受点。
  然而许如没有,她什么也没有埋怨,她只是对着许如露出一抹苍白的笑容,对她说:“你……没事就好。”
  你没事就好。
  姜意被这句话彻底击溃了,她蹲在许如的床边嚎啕大哭,倒是把许如吓了一跳,强撑着身体想起来扶姜意,却被姜意反手抱住。
  上一个这样对她的是她嘴硬心软的妈妈姜闻,可惜她们直到姜闻临终前都有误会,有隔阂。
  所以这一次姜意会直接抱住对她流露善意的许如,让遗憾和后悔不再发生。
  姜意趴在许如的肩上问她:“许如,你愿意听我的过去吗?”
  姜意是姜闻的养女,是被她从路边捡回去的,那时候姜意只有6岁,还叫徐招娣,意思就是想要一个弟弟的意思,后来两个人如愿以偿生了徐招财。
  姜意的原生父亲是个酒鬼,还爱酗酒家暴,没有正式工作,因为欠了别人太多钱所以天天被债主催债,母亲受不了了,准备带着徐招财跑路。
  带两个孩子的负担太大了,她准备舍弃一个,而被舍弃的就是身为女孩来招弟的徐招娣。
  学堂之内无罗裙,求子庙内均求男,弃婴塔内无男婴。
  姜闻是优秀出色的女花滑运动员,她给她改了名字,告诉她重男轻女是错误的,被遗弃不是她的错,送姜意去上学,并把自己的花滑技能教授给姜意。
  她告诉姜意,女人永远要把自己放第一重要。这话多少有些不太对,过于绝对了,不过幼小的姜意也并没有分辨的能力,只是听从,只是顺服。
  姜闻让她把自己,把工作事业放第一位,她就谨遵她的话,拼命地练习,而不苟言笑甚少展颜的姜闻也往往会在姜意取得好成绩之后对她露出笑容,夸奖她。
  因此姜意和姜闻之间一直存在误会,姜意觉得姜闻只是为了有人继承她的衣钵,她滑得好,姜闻才会爱她,滑得不好,她对于姜闻就没有任何价值。
  虽然没有体会过正常的家庭,但是姜闻愿意收养她,对姜意来说这就是最值得感谢的了。
  况且除了不善于表达以外,姜闻对她真的很好,物质上从来没有亏待过她,物质上给的都是最好的,几十万的表演服说买就买,姜意清楚她甚至不舍得给自己买那么贵的。
  但是舍得给她。
  所以姜意是真的很爱姜闻,她给了姜意从未体验过的母爱,但是也因为她的不善于沟通,导致她们之间有很深的误解。
  也就是姜意不相信姜闻的爱是纯粹的,她觉得姜闻的爱是有条件的,条件是她可以把花滑滑得很好。
  毕竟姜闻可是为了花滑终生不婚不育,热爱花滑到不可置信的人。
  这种误解演变成矛盾的导火索是姜意在世界比赛上的失误,她由于长期过度疲劳的训练和过大的心理压力,在抱腿蹲下旋转时控制不住平衡,重重摔倒了。
  于是整场比赛垮掉,而姜闻当时已经病重,却突然不愿意见她,连让姜意照顾她都不肯。
  站在姜意的视角,姜闻的举动就是验证了她的猜想,现在自己失误了,妈妈的爱也就回收了。
  当时姜闻非常崩溃,甚至想用自残的方式让姜闻见她,可是她越做得极端,在姜闻眼里就越是执迷不悟。
  后来姜意才知道,是华成舵在背后搞事,姜意失误后他打电话给姜闻,告诉姜闻姜意是因为担心她的病情,照顾她和训练同时兼顾才会心力交瘁。
  他也清楚姜闻的性格,果然,就像华成舵想的那样,姜闻听了这话立马就别扭成了麻花。
  甚至不给一个解释,一个理由,就把姜意拒之门外,只说让她好好准备接下来的比赛,姜意哪里能拗得过她,只好心力俱疲地去应付比赛。
  对花滑的最后一点热情就是这个时候磨灭的。
  就在姜意拿到了最后一个奖杯,实现大满贯之时,姜闻的脑梗也到了最后的期限,她没来得及看心爱的女儿最后一眼,来不及看她获得行业最高成就的样子,就去世了。
  还好因为职业的特殊性,姜闻的每一通电话都会录音,姜意在收拾遗物的时候发现了这个让她愤怒又心碎的隐情。
  姜闻去世是压垮姜意的最后一根稻草,她发现自己不是热爱花滑,而是单纯爱姜闻,爱屋及乌想让她满意所以才那么拼命。
  而爱花滑也是真的爱,滑了这么多年怎么都会有感情,只是姜闻在她心里的地位重要得多,而对花滑的爱也有很大一部分是由于她听从姜闻的话不停催眠自己的假象。
  她本以为世界上只剩下自己独自一人了,妈妈死了,她独身一人来,好不容易有了家,家随着妈妈的死亡崩塌了,于是她又变成一个人
  重新变成一片叶子,随波逐流,麻木又盲目地飘荡着。
  可是许如在这个时候出现了,她又重新带给姜意爱和活力,让她死寂已久的心重新活跃起来,她再一次给了她生机。
  经历过人性太多黑暗面的姜意很难相信别人,可是许如的包容,原谅,对她的保护,以及醒来的那句话,足以让她重新相信这个世界依旧对她留有爱意。
  姜意有两次感受过这个世界对她炽热澎湃的爱恋,一次是6岁时姜闻从路边捡到了被丢弃的她,一次是徐招财拿着利器朝她攻击时许如义无反顾毫不犹豫保护了她。
  她一直是个很倒霉的人,可是有上天的这两次厚爱就足够了,真的足够了。
  疏离只是姜意的保护色,就像许如的冷漠也只是伪装而已。
  “这就是我的全部了,许如。我说这些并不是在道德绑架你,也不是让你可怜我从而不离开我。我只是想用自己最坦然的面目去展现给你。”
  “听完后是去是留,你都可以自己选。”
  没了保护色的姜意显得脆弱又易碎,像一只小猫终于朝饲养员露出了柔软的白色肚皮。
  许如又怎么舍得伤害她。
  因为背后的伤口的拉扯,许如没办法回抱姜意,所以她用脸庞轻蹭她脸颊。
  “为什么担心我会因为你的过去而厌恶你和放弃你呢?”
  在赛场上哪怕受伤再重也未曾落泪的姜意如今伏在她肩头泪眼朦胧,姜意心碎,难道许如就不心碎吗?
  是啊,为什么呢。
  因为华成舵那些年明里暗里対家境不如他的成员的针对和戏谑,还是根源于她自己的不自信和自卑。
  姜意回想起听过的有关家世论的言论:“他们说,恶臭的家庭长不出正常的花,就像干瘪的土壤生不出绿色的种子一样。”
  许如回:“你不一样,你是沙漠里长出的仙人掌,有刺,也会开花,在贫瘠的沙漠里生长,永远是坚韧又不屈服的样子,和每一个女孩一样。”
  徐招财最后因为故意伤人,聚众淫乱,传播隐讳色情物品,嫖娼,聚众赌博,诈骗罪,贩卖毒品数罪并罚,被判处无期徒刑,这倒是大大超出姜意的意料。
  没想到他胆大包天到这种地步。
  许如出院那天,姜意问她:“我们不要当契约情侣了,我们正式谈恋爱好吗?”
  许如就站在阳光里,阳光给她晕染出漂亮的剪影,让人光是看着就感受到了希望和温暖。
  许如答:“好的。”
  徐招财事情暴露之后把华成舵也供了出来,本着拿不到钱那就拉个人一块垫背一块死的心态,演了一出狗咬狗的大戏。
  华成舵本来想故技重施走后门减刑或者把罪全推到徐招财身上,可这次遇到徐招财这个“王牌”算他倒霉,徐招财最擅长的就是装疯卖傻胡搅蛮缠。
  最后华成舵的家庭害怕丑闻发酵影响他们家“有头有脸”的声誉,最后只能把处罚照单全收。
  还有个意料之外的收获,就是许如发现华成舵的父母公司原来是许晨旗下的企业之一,这样的毒瘤于公于私都不应该留着。
  许如作为妈妈的贴心小棉袄当然当仁不让地做起了情报传递的工作,俗称打小报告。
  许如绝对没有一丝私心,嗯,一定是这样的。
  另外,许如直接住进了姜意家,和许晨半真半假地说是为了保护姜意所以受伤,姜意不好意思,所以要亲自照顾她。
  许晨本来觉得不好意思麻烦姜意,不说保护国宝级运动员是应该的,保护任何一个人都是应该的。但是许如说在姜意身边方便她学习姜意的技术。
  许晨:“OK,fine,快去吧。”
  于是两个人就过上了白天姜意上班许如在家养伤,晚上姜意回家两个人甜甜蜜蜜的情侣生活。
  从坦白了之后姜意的状态就越来越好,许如发现她不再那么抗拒高潮,再不再那么抗拒许如和她的亲密接触。
  因为许如有伤在身,所以姜意用自慰引诱她,故意逗弄她,让许如只能看不能吃,难受得要命。
  不过这个对于许如来说还好,因为让她实在实在难以忍受的并不是这个,而是姜意给她清理伤口。
  在给许如清理伤口的时候,虽然许如背对着她,看不见姜意脸上的表情,但也能感受到温热的手指抚摸过自己已经快要结痂的伤口。
  动作是轻柔的,带着爱意和怜惜,同时伴随着难耐和痒,就像她们之间的感情。
  姜意还会去吻那些可怖的伤口,许如看过镜子,真的很丑,丑到她自己不想直视,不想面对,对自己身体的羞耻又更上一层楼。
  所以不愿意让姜意去看那些伤口,许如只想把自己最好的展现给她看。
  可是就在她明确表示出不愿意和羞耻的那天,姜意强行给她上了药,去吻那些伤口,一遍又一遍,最后甚至去舔,直到许如浑身颤抖。
  “啊……不要,真的不要了。”
  可是她也只是单纯喊着不要,并没有反抗,面对姜意许如收起了自己所有的攻击性,甘愿做一只待宰的羔羊。
  姜意知道许如哭了,她把头死死埋在枕头里,连呻吟声都死死憋住,直到真的快要窒息了才发出一两声抽泣。
  雪莲落泪,平日高冷的许如为了某个人而低头,被欺负成这幅样子。
  别人或许会觉得刺激,会觉得这种反差满足了自己的某种心理,某种性癖,感到兴奋。
  可是姜意对她只有心疼和心酸,因为她隐约猜到了许如为什么会这样。
  姜意终于明白许如为什么能那样共情她包容她了,因为她们之间比彼此想象的更为相似,甚至有同样的心理问题。
  姜意就一直用自虐和虐人的方式舔吻许如,直到自己满心酸涩,直到许如接近崩溃,才停止。
  她们就盖着同一床被子,姜意从背后拥抱着许如,趴在许如的下半背部,头枕在许如的漂亮腰窝,双手搂着她的腹部。
  这次由她来做主动拥抱的人。
  她们就这样拥抱着,静静地,等待彼此的平静。
  最后是姜意先开口打破这片平静:“袒露自己的身体很丢人吗,向别人展示自己的不完美和伤疤很羞耻吗,许如?”
  遣词造句很生硬,但口吻其实很温柔,姜意只是在单纯地询问许如,她并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精雕细琢自己说出的话了。
  《厌女》里说:母亲通过厌恶女儿的女人味,将自我厌恶的意识传递给女儿。女儿则通过目睹母亲的不满和不如意轻蔑母亲。
  古代,女儿只能与母亲有一样的人生,母女之间无需竞争,母亲对女儿也不会抱有希望。母亲最大的胜利就是将儿子培养成一个恋母情结的人,儿子出人头地,将母亲从父亲的手中拯救出来。
  随着近代女生人生选择机会增加,母亲开始希望女儿能代理实现自己未能满足的欲望。于是母亲对女儿的成功有一种复杂的情绪,既期待又嫉妒。
  同时由于少子化现象,女儿背负着母亲的双重期待,既要像儿子,又要做好女儿。于是女儿对母亲的怨恨总是包含着无法达到期待的自责。母女互为分身,女儿的厌女表现为包括母亲在内的自我厌恶。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5/11/22 03:00:47

7、心理医生
  姜意这些年也学了一些心理学,所以她猜许如可能会是因为这样的原因。
  除此之外姜意猜可能还会有许如是被迫选择花滑的原因,虽然两个人都经历了艰苦的训练,但至少姜闻给了姜意选择的机会。
  是姜意自己明确说要来滑花滑,姜闻才严格要求她,而许如从始至终都是被迫来练习。
  一个连自己身体都控制不了的人,会喜欢自己的身体吗?
  正因为许如是善良的,不愿意让人伤心的好孩子,所以她一直听许晨的话,不想让她伤心,不想让她失望。
  控制型家庭的孩子,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正因为许如很爱自己的妈妈,就如同姜意一样,所以她才会不断压缩自己的生存空间。
  通过牺牲自己,来完成妈妈的精神愉悦,把精神养料提供给妈妈。
  许如和姜意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许如说她也意识到了,不过待在母亲身边给她带来的影响还是太大了。
  比如许晨会从方方面面控制她,尤其是一些微小的细节,比如水杯一定要拿在左手喝水,一定要睡够七个小时,一定要吃早饭等等。
  许如就在这样的控制下一点点窒息,她有无数次想放弃花滑,可她就像从小被圈养的小象,有些失去了逃脱的能力。
  不去花滑她又可以去干什么呢?
  况且学了这么多年花滑,就这么放弃真的不会遗憾吗?
  至于对身体的羞耻感,许如说:“我第一次来月经的时候能接收到的所有知识都是来自于我妈妈,当她让我把卫生巾藏起来不要给爸爸看到的时候。”
  “我就意识到,这并不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情。”
  “后来再长大,我发现有些女生连月经两个字都不敢说出来,上厕所换卫生巾还要偷偷把卫生巾藏进袖子里,而男生却可以把女班长的卫生巾贴在黑板上用来取乐。”
  “用来消解她的威严时,我切实地感受到了对男性,对这个世界,对自己的厌恶。我当时想,自己如果是个男的多好呀。”
  “后来为了不去花滑,我还在自己的大腿内侧用圆锥划了一道很长的伤痕,可是妈妈让我去医院检查的路上说的不是安慰我的话。”
  “而是让我不要把这条伤痕所在的位置告诉别人,担心别人怀疑我做了什么和性有关的事。”
  每一次许如向许晨提出抗议,许晨都会貌似平和地和她交流,然后用自己的各种意见试图说服她,毕竟她在商业上就是这样做的。
  许如发现没用,也就慢慢放弃交流。
  再后来,不让她右手喝水,她就干脆不喝水,彻夜失眠,把早餐偷偷藏起来扔掉,还有些进食障碍,越来越变成高瘦又冷漠的样子。
  姜意就一直当一个合格的倾听者,时不时回应两句。
  最后两个人都困了,在许如迷迷糊糊睡着之前她听见姜意说:“明天我们一起去看我的心理医生吧。”
  许如已经神志不清了,不过还是凭借本能回道:“嗯,好。”
  对于姜意的请求她总是无法拒绝,这又有什么办法。
  第二天她们一起去看了姜意的心理医生裴医生,裴医生是本市很有名的心理医生,许如之前也瞒着许晨来她这里就诊过。
  她是一名很年轻的女性,只有30岁出头的样子,是那种一看面相就是好人的类型,说话温温柔柔,让人如沐春风。
  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让人一看就有把秘密全盘托出的想法,而且还不用担心她会泄密。
  姜意简单和她介绍了自己和许如的情况,然后分别了解了姜意许如的情况和诉求,接着和她们分别秘密交谈了一番。
  在和她们分别谈话之前,裴医生先询问了两人的志愿,她分别递给两个人一张纸。
  问她们:“你们愿意把上面的内容由我作为媒介告诉彼此吗,并且我会录音,事后我会把录音给你们双方。”
  姜意的纸片上写着:与母亲的隔阂,对家庭的不自信以至于对自己身体的不接受,童年父亲的猥亵。
  许如的纸片上写着:生病,对自己身体的无法控制,社会文化的影响。
  以及两个人的纸片上共同写着:高强度的训练带来的巨大的压力和无法承受的身体重荷,精神压力。
  许如和姜意对视一眼,然后都默默点头。
  裴医生说:“好的,那就请你们交换手中的纸片吧。”
  在来之前裴医生已经做过了调查,知道她们两个现在已经知道了什么。先被叫进去的是许如。
  解开姜意抗拒高潮的钥匙还要从她童年时期的经历说起。
  姜意的家庭是糟糕中的糟糕,童年时候她常常怀疑世界上有鬼,因为晚上半睡半醒时总觉得下体凉飕飕的。
  后来姜意才知道人比鬼可怕多了,他的父亲经常会在女儿睡着后偷窥女儿的下体,还在赌博欠债后把女儿的私密视频作为抵押给了债主。
  可以说是连畜生都不如。
  裴医生说:“我是花了相当多的时间在她信任我之后才知道这件事的,没想到你们只认识了这么短时间她就愿意让我告诉你,她真的很相信你。”
  许如诡异地沉默了一下:“其实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
  裴医生:“嗯?”
  徐招财进监狱前的最后一个大招就是把姜意的视频发给了许如,这个视频是徐招财生父欠债太多还不上自杀之后,债主拿着视频来找徐招财。
  跟徐招财说:“这是你姐姐的私密视频,你要是不老实给我们还钱,我们就把你姐姐的视频散布在网上,让你姐姐身败名裂。”
  已经是小混混的徐招财当然不在乎这个,他答:“发就发呗,我那个便宜姐姐早就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钱没有,命倒是有一条。”
  “大不了你们像逼死我爹那样把我也逼死呗,这有啥。”
  徐招财的妈妈本来想把姜意丢掉,带着徐招财远走高飞,但是出于种种顾虑,觉得带着孩子打工实在不方便,于是还是把孩子丢下了。
  徐招财小学没有读完就辍学了,他自己没有兴趣,家里也没钱供他读了。
  他爹没过几年就死了,然后混一天是一天。
  所以能讹姜意一千万对她来说确实是一笔巨款,把视频发给许如也是觉得许如看了之后就会和姜意分开。
  作为没有搞到钱的报复。
  人和人之间的区别比人和畜生之间的区别还大。
  徐招财不能理解许如和姜意的世界,但是许如和姜意能理解徐招财做的每一件事背后的动机,这是智慧者的向下兼容。
  许如看了视频之后只是觉得心疼,除此之外没有别的想法,只想以后好好保护她。
  姜意以前真的过得很不好,看了视频之后她的痛苦和委屈具象化地呈现在了她的眼前,她过得辛苦,她看了也感到心酸,所以许如也能理解她身上疏离的保护层从何而来。
  这才是正常人,甚至不是恋人之间该有的心理和共情心,仅仅是正常人。
  虐女文小说里总会流行一些奇怪的剧情,比如男主看了女主被强暴的视频之后会觉得她“不干净了”,会觉得她是个“脏女人”。
  而不是心疼她生理和心理遭受了这样的折磨,去安慰她,关怀她,加倍对她好。
  这和亚洲长期对女性的性压抑和封建守贞文化有关,也是女性被男权文化长期驯化的恶果。
  “你不是处女了,你不是个好女孩,你不干净了,我们全家人都会因为你被强暴而蒙羞,多丢人啊,千万别说出去,别报警了,千万别让别人知道影响你以后嫁人。”
  可是……她明明是受害者呀?
  难道仅仅因为侵犯她的人是男人,所以全世界都要若有似无地保护犯罪者吗?
  亚洲的女孩们长期就像被束缚的小象,你在她周围画了一个圈,她从来没有跳出过这个根本不存在的圈,就真的会以为自己永远无逃脱。
  你告诉她,名誉很重要,比起名誉,惩罚犯罪者根本不值一提,她就真的会信以为真,把名誉,贞洁,这种虚假的,根本不存在的东西看得比命还重要。
  为什么饿死事小,失节事大这种要求仅仅是针对女性的?在女人为了贞洁而被逼饿死的同时,男人却可以后宫三千?
  仅仅是因为对性资源,生育资源的掠夺与侵占罢了!根本是因为,这种有毒的要求,对男人有利罢了!
  男人是人,女人只是牲口,是一个满足性幻想的符号,是没有思想的生育工具,是供男人取乐的容器和玩偶,可以是任何,唯独不是人。
  唯独不是人。
  这次让出的是捍卫自己身体的权力,下一次呢?下一次是不是对婚姻的掌控权,对工作的掌控权,对思想的掌控权,对社会文化的掌控权,对政治权利的掌控权。
  对人生的掌控权。
  直到被随意买卖,被逼疯,被迫生了八个孩子,为了让你无法告状随意损害你的身体器官,这才是终点吗?
  是……吗?
  还是像对待小猫一样,随意虐待你,只为了满足他人变态的癖好呢?
  定制损坏你身上的某个部位,把你的眼球踩爆,把你的舌头割掉,把你的耳朵剪掉,把你的手脚无麻醉活生生砍掉,把你绑在树上扔树叶,让你饿三天三夜。
  用火烤,用电击,用水泼,用签子和针扎满你的全身,最后把你放进大号榨汁机里榨成血红的液体,让你在虐待中残忍死去,还要把虐待你的视频发在网上售卖。
  或者供别人取乐,供那些有相同癖好的人,取乐。
  是这样吗?是这样吗。是这样吗!
  许如多么希望这些都是假的,都是人为杜撰的,根本不存在过,大家都生活在乌托邦里,桃花源里,安居乐业,万事兴和。
  眼泪是假的,怒吼是假的,尖叫是假的,鲜血是假的,虐待是假的,不公平是假的,痛苦是假的,叹息是假的,无能为力是假的,鞭长莫及是假的。
  可这偏偏是现实,血红的现实,斑驳的现实,残忍的现实,血淋淋的现实,充满了眼泪与怒火的。
  现实。
  人是为自己而活的,为了讨男人欢心而守贞是极为愚蠢的行为,自己的身体由自己掌控。
  性教育也是错的,贞洁是伪命题。
  在那次关于前任的对话中,姜意说她们接吻过,感觉还不错。
  许如:“恭喜你。”
  姜意莞尔一笑:“我大概知道你为什么恭喜我,我以前发过有关这个的一条博文。”
  那条博文说的是,守贞型性教育太愚蠢了,你只告诉她什么是错的然后不要做,却不告诉她什么是错的然后就可以大胆去做,去享受性爱。
  如果你第一次接吻,那说明你得到了一个吻,而不是失去了初吻。
  如果你第一次做爱,说明你得到了一次新奇的经历,而不是失去了初次。
  转换思想,才能掌握主动权,才能变快乐。
  即便是异性恋,和男人做爱,也应该大胆说出自己的想法和感受,掌握性爱的节奏,不是去成为性关系中的客体。
  不是“让别人占了便宜”,而是“我很享受这次性爱,这是我们两个人共同享受的,平等的活动”。
  那些被虐杀的猫猫,被铁链捆绑的女人。不会有人一直记得,但一直会有人记得,有人会把它们记录下来,作为它们存在过的痕迹。
  这条小鱼在乎,那条小鱼也在乎。
  至于虐文里毫无同理心的霸道总裁男主,希望他不会有遇到挫折的那天。
  今日我无动于衷,他日无人为我摇旗呐喊。
  希望他遇难的那天,大家都会受害者有罪论,不会真正有人关心他,帮助他。
  这才是恶人有恶报。
  这是姜意无法高潮的第一重原因,也是许如同样面临的问题,不过没有姜意这么严重,因为姜意的病情还有其他的助推因素。
  同样是东亚孩子的通病,姜意不敢坦然享受快乐。
  她一直在很努力很努力地训练,哪怕玩一小会手机,给自己一点点的奖励,都会觉得是一种过错。
  渐渐地就越来越不敢接触快乐,甚至有些病态的,只要快乐一点就会用更消极的情绪来惩罚自己,来获得内心的安宁。
  那时候姜意还不知道这就是抑郁,后面病情越来越严重不想知道也难了。
  在妈妈去世后姜意曾经一度陷入过非常严重的抑郁,觉得自己孤身一人留在这世界上,孤零零的,无牵无挂。
  哪怕是曾经最喜欢的旅行也无法让她感受到快乐了。
  她扔了自己所有的奖杯,然后在海边的一个度假旅店内割腕自杀了。
  在走廊遇见过的华人模特认出了她是姜意,想来要签名,结果怎么敲门姜意都不开,模特发现不对劲,去叫了管理人员来开门。
  就此救了姜意。
  虽然对于姜意来说这不是救命,而是留她继续在这个痛苦的世界里挣扎。
  大部分已经走到自杀这个地步的人大概都不希望自己能够获救吧……
  至少对于姜意来说是这样的,活过来也不能改变她正在面临的一切现状。
  不过比较幸运的是姜意确实碰上好人了,模特中文名叫叶子,在细心照顾姜意康复后两人感情升温,成为了情侣。
  裴医生勾起一抹有些嘲讽的笑容,不过这样的人即便嘲讽也是柔软的。
  她说:“东亚孩子是没有自己的gapyear(休息年)的,在日复一日的早五晚十和频率越来越高的考试与排名中,有一些会迎来抑郁症的确诊报告。”
  “拿着这张确诊报告去学校,孩子们就会拥有自己的gapyear了,东亚人就是一生都在框架中,没什么人去逆时钟,因此焦虑感也格外重。”
  “仿佛晚一年上学就是要砍头的罪。”
  “上小学就好了,上初中就好了,上高中就好了,上大学就好了,研究生就好了,考公就好了,结婚就好了,生孩子就好了,死了就好了。”
  “为谁而活都有可能,反正找不到自己活着的意义。这个故事就是转生之我是东亚人。”
  快乐就是罪。姜闻的去世无限催化了这个念头,姜意觉得自己只要认真训练就好了,结果在拿到大满贯的同时收到了母亲去世的消息。
  大喜大悲让她失去了快乐的能力。
  许如少年时期经常生病,她常常觉得生病严重影响了她的发挥,而且生病会让她对自己的身体产生一种失控感和分离感。
  就像是她的身体似乎是一个高高在上的魔鬼,对她降下一重又一重的折磨。
  许晨最初的愿望也不仅仅是让许如完成她的愿望,同时也希望许如能通过花滑训练锻炼好身体。
  她意识不到这样的行为会给许如带来无尽的窒息感,在花滑的过程中她不仅失去了探索兴趣的欲望,厌恶身体不属于自己的情绪也越来越浓厚。
  直到出现大腿内侧的那道伤疤,那是许如自残的证明,用现在的技术可以祛疤,但是许如不愿意,每当看见那道伤疤。

新婚夜,植物人老公忽然睁开眼
简默
父亲公司濒临倒闭,秦安安被后妈嫁给身患恶疾的大人物傅时霆。所有人都等着看她变成寡妇,被傅家赶出门。 不久,傅时霆意外苏醒。 醒来后的他,阴鸷暴戾:“秦安安,就算你怀上我的孩子,我也会亲手掐死他!”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5/11/22 03:03:30

8、做爱
  [姜意还是有办法请到了许如,两人之间默默无言,谁也不知道说点什么。
  请到的原因也很简单那就是姜意身为总教练和许女士有工作上的联系,直接通过许女士把许如逼来了。
  被控制了那么多年许女士的威力不可能完全消散。
  姜意突然问许如,你还记得我们当初一起去看过心理医生吗,许如点头,这种事情不会忘,毕竟当初的心情很独特。] 当初的许如既厌恶,又有一丝奇异的快感,好像通过自残实现了释放和反抗。
  又作为给妈妈制造的玩偶制造的不为人知的损伤,这是许如给自己身体留下的痕迹。
  残破的维纳斯自有不完美的美丽,更何况这种破损是自己造就的。
  长时间的花滑确实让许如的身体变得更坚韧,同时也有了更多的伤痛。
  不过这时的许如已经学会了忍耐和麻木。
  这是许如和姜意所默认的,她们都是在外界条件下习惯于花滑的人,而不是真正从始至终爱花滑的人。
  有天赋和热爱有时并不是同时出现的,因此她们无法像姜闻那样坚持。
  走出裴医生那里,姜意盯着太阳,因刺眼的光线眯起眼睛,眼里有泪水,在阳光的照耀下晶莹剔透。
  姜意自欺欺人地眨眨眼,告诉自己这只是因为阳光太刺眼导致的生理性的泪水。
  她神情恍惚地笑了一下,在许如眼里现在的姜意和当初的姜意渐渐变为一个重影。
  那时的她说:“其实我认识你的这段时间也看了你之前的比赛视频。”
  [而现在的姜意问:“你很久没有花滑了,不再碰了吗。”
  许如:“嗯。”] “你的天赋不比我的差,而且也努力,假以时日达到我的成就也不是难事,而且你现在也知道了,我的过去确实很糟糕,现在的心理状态也并不好。”
  [茶在桌子上飘着淡淡的白气,许如从进来就开始盯着这杯茶叶,好像想在里面看出个鸡蛋壳来。
  姜意有些恼,虽然分开多年,但是看到许如半死不活无视的样子还是会生气。
  姜意本来还想叙旧,现在也觉得没必要了:“你当初离开得那么决然,我到现在都觉得不可置信,你是故意的吧许如,故意让我见不到你。”] “如果你喜欢我是因为我的冠军滤镜的话,真的没有必要,你也看到了,我在平时的生活里甚至会有意削弱所谓的冠军光环,因为这对我来说真的不算什么。”
  [许如不回答,还在看等待茶叶孵化鸡蛋壳。
  搞得姜意自己演独角戏,但是戏都开场了也无法不演下去。
  姜意冷笑:“现在你也是冠军了,站到这个位置之后难道就没有一点点想回来找我的意思?我可以给你更多,钱,权力,人脉,资源。只要你想都可以给你。”] “所以,许如,我最后认真地说一遍,你如果有一丝一毫不那么喜欢我的念头,我们就不要开始,好吗,就当是对你我都尊重。”
  [许如终于开口,没有犹豫任何犹豫就回答了。
  我不想。
  姜意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本来也没有指望她会答应,她只是也学着许如去看不存在的鸡蛋壳。
  许久之后说了那句从一开始就想说的话。
  许如,我真是恨你。
  这就是请许如来的真实目的,只是为了看看她,也只为了说恨她。] 姜意将目光转向许如,尽管已有预料,还是被她的神情中的痛楚伤到。
  像是把情感压制了很久很久,然后再也忍不住,突然炸开,皮开肉绽,鲜血直流。
  许如说话的声音有种轻微的颤抖,但足以让人感受得一清二楚:“姜意,我真的很喜欢你,也理解你,所以我愿意一遍一遍咽下你的怀疑。”
  [许如站起身,知道这场对话可以结束了,自己也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
  “姜意,这么多年也该走出来了,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像执念不散的鬼一样。”] “我知道这是你获得安全感的方式,但是我也是有心的啊姜意,我不是不会痛,每次你反问我一下,我也会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喜欢你,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她冷淡质问姜意,姿态如磐石,坚不可摧。
  “当初不是你先做出撤离的姿态吗。你在这里恨我什么?我有伤过你吗?
  只是质问,甚至不是疑惑,她只是单纯随手地试着能不能叫醒陷进去的姜意。] “一直想到天亮,然后我就意识到我真傻,竟然在做这种无用的思考,谁会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想一晚上不睡觉,只有一个原因,你确实对我很重要。”
  [许如问她。
  “爱你的时候你不要,恨你的时候你穷追不舍,你就说你是不是贱。”] “所以姜意,不要怀疑我了好吗。”
  [“回不去了,现在说什么都没用。”
  说完最后一句,许如走了,都说人走茶凉,可是那杯茶还热着,许如也依旧一口没喝。] “我真的,真的喜欢你,原因真的有很多,但是不变的是对你的喜欢已经变成了身体的一部分,所以,你也不要再伤害我了,好吗?”
  [在许如转身要离开的时候,姜意咬牙切齿开口,她眸光狠厉,脸上蒙着厚厚一层阴翳。
  “你信不信我会把你当初成绩作假的报告发给俄罗斯方面,你会像丧家之犬一样被赶出来,只能回来被你那个控制狂妈重新抓在手里,看你该怎么和你的小女友潇洒度日。”
  许如转过身,眼神冷得像雪中的冰:“你想怎么样,条件?”
  “陪我睡一觉,让我好好操你,所以证据全部帮你销毁。”
  “我凭什么相信你?”
  “就凭你别无选择。”
  以前不是这样的……姜意想。
  怎么会走到这一步,哦又问了一个傻问题,姜意自己就知道原因,还要自我疑问,还要对面前这个人期待不断。
  用卑劣的手段得到想要的又能怎么样,反正都回不去了,坐上这个位置不就是要翻手为云想要什么就有吗,不然图什么。] 晚上的做爱进行得很激烈,两个人都完全放下了心防。这是她们第一次完全毫无介意地直视对方的身体,也是直面自己。
  忘了是谁先关了灯,也忘了是谁先吻上了谁的唇。许如未好全的伤疤被姜意温热的手指附上,如今没有了疼痛,只剩下难忍的痒。
  这个过程就像她对姜意的感情,先是漫长的等待,然后是疼痛,最后是难耐的痒,因为不确定对方对自己心意的痒,以及……
  以及因对方的表情,神态,话语而心旌摇曳,彻夜难眠的痒。
  唇齿交接,两个人用舌尖试探着对方,如同两条灵活的小鱼,也像冰面上灵动的身影,交换着彼此的气息,许如的唾液里有种淡淡的薄荷甜香。
  姜意知道,许如的包里常备绿箭口香糖,她问许如为什么,许如扭捏了一下还是如实回答 “预防你随时想吻我,经常时不时吃一片,这样我嘴里的味道就会很好闻,你说不定就会记得更清楚,也对我们吻的记忆更甜蜜。”
  善解人意到让人心碎的孩子。
  渐渐地许如掌握到了接吻的秘诀,开始主动牵引姜意,舌头时不时扫过姜意的上颚,吻得姜意甚至有些腿软。
  来不及吞咽的唾液顺着两人的唇边落下,分开的时候黏连的银丝挂在她们的唇角。
  看上去太淫靡了。恍惚间许如想。
  是不是所有人的磨合期都是这么的难耐呢?经过很多很多细密的疼痛才能得到一个看起来还不错的结果。
  姜意从背后短暂地拥抱了许如几秒,然后将她推倒在床上。
  许如今天穿的是扣子很少的宽松白T,早在亲吻中T恤就已经被两个人你一手我一脚完全解开了。许如从不穿bra,两颗并不丰腴的乳就袒露在空气中,但是意外的好看。
  瘦的,姜意想,以后得多补补。
  她将许如推倒在满是她气味的大床上,背对着她,自己则骑在她的背上,丝滑的裤子贴在她细腻的肌肤上,有种别样的舒服。
  许如将自己的脸埋进柔软的床单,突然有一种流泪的冲动,直到姜意的嘴唇贴上她的伤疤,许如适时地发出了一声喘息。
  即便是再来一次,这个对于她来说也还是有点过于刺激了,身体上的刺激还是其次,主要是心理上的。
  她这是在对姜意展示她的全部。
  姜意从上到下一点点舔舐完毕那条长长的伤疤,像母猫舔舐自己的皮毛,自己的伤口,细腻的,温柔的。
  而这次许如也没有反抗,她使自己慢慢放松,她们都在接受对方,也卸下自己的心防。
  许如转过身坐起来搂住姜意的脖子,同样去吻她。口齿纠缠,双手从背后搂住姜意,去脱她的裙子,脱裙子可太简单了。
  黑色的丝绸裙从姜意肩头滑落,一路坠落到地上。许如凑上前去吻着姜意的下巴,湿热的嘴唇又向下蔓延到脖颈,亲吻脖颈下若隐若现又充满生命力的血管。
  再向下,从乳沟中穿行而过,两只手也聪明地抚摸上两侧的山峦,带了些力道,将双乳来回揉捏,变成各种形状。
  姜意最喜欢这种重一些的力道,许如之前太轻太小心,反而有些隔靴搔痒的感觉,不尽如人意。
  现在这样就好多了,姜意湿得更快了。
  许如舔上乳头,嘬咬了一小会,不过并没有停留太久。
  姜意觉得许如好像又进步了,舌头舔过紫色小山丘后留下一片片滑腻的痕迹,如同山尖雪化后的雪水,春水甘露。
  胸口上的湿痕是许如的春意,而姜意的春意则在下身泛滥。
  许如顺着姜意的乳沟继续向下探索,舔到肚脐处时还坏心眼地故意绕着肚脐周围舔了舔,满意地得到了姜意的嘤咛。
  终于来到了秘密花园,姜意已经湿润得一塌糊涂,这一次她并没有出现任何难受的表情,这让许如又惊又喜。
  许如先试探性地放进了一根手指,柔软的花穴立刻层层迭迭地涌动过来包裹住许如的手指,热烈地迎接着她的到来。
  许如的手指微凉,哪怕因为紧张手心隐隐带了些水渍,手指也还是凉的。
  她开始慢慢抽动手指,温柔抚摸每一丝褶皱,这种温柔的带着爱意的抚摸让姜意心口的甜蜜克制不住地流淌,她下意识回应着许如。
  “啊……”姜意突然嘤咛一声,因为许如又插入了一根,如果说一根手指是完全可以接纳的话,两根手指对姜意来说就有些超过了。
  久违迎接异物的小穴对外来入侵者排斥又亲近,仅仅是两根手指就感觉很紧了,许如是紧张的,心灵却也是濡湿的。
  她爬到姜意的耳边,在她耳廓吐出湿润的低语:“小穴好会吸啊,很久没有性生活了吧姜意老师?”
  姜意有些受不了,在许如呼出气体的那一刻就情不自禁颤抖了一下,花穴也吐出一汪和耳边低语同样湿润的水液。
  她听到许如轻笑了一下,羞涩的心情顿时蔓延了全身,她狠狠地在许如肩膀咬了一下,如愿以偿听到了对方倒吸一口凉气,然后就像得逞的猫一样翻了个身,把头埋在枕头里,不愿意再去看许如。
  说骚话确实有用,姜意明显感到自己的下体不再抗拒凉凉的手指,而许如的低温也成了一种另外的刺激。
  安静的空气使感官的遭遇放大到了极致,连心跳声和空调的风声似乎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姜意就在剧烈的心跳声中清晰地感知到那人的手指在自己的身体里作怪。
  修剪良好的指甲抠弄着脆弱的内壁,姜意几乎可以想象到那只手指的形状和她正在作弄的动作,深深浅浅,修剪得体的手指揉捻着褶皱,但因为力道的适中,只会让人觉得快感大于了酸痛,而姜意在这种似享受似痛苦的体验中也变得更加水嫩多汁。
  活像一只不停流水的水蜜桃。
  而那只冰凉的,白皙的,总是带着脆弱感的,修剪整齐的手,正在她的阴道中进进出出,时而抚弄汁水四溢的内部,时而拨弄两片阴唇,酸麻的快感从下体传向四肢百骸,姜意觉得她正在沉沦于此。
  凉意突然减退,许如把手指抽了出去,而姜意已经习惯了这物的存在,当它离开姜意忽而感到一阵巨大的空虚,她下意识移动下体追随抚慰的源头。
  而下一秒,一个软软的东西代替了硬的,许如的唇吻上了翕张的花穴。
  她对此处也是初次来访,并不清楚应该怎样抚慰陌生的涌泉小口,只能学着看过的色情电影画面里那样拿舌头戳开不安的小穴,从两瓣带着水渍的阴唇开始逐一细品。
  她只能狠狠哽咽以此来遮盖自己的不安:“许如你怎么这么坏……”
  身下的女人没有回应,只是在此刻姜意最敏感的地方吹了一口气。姜意来不及诉诸于口的控诉立马被迫吞咽于腹中。
  姜意呜咽了一声,许如立马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继续用舌头戳探着姜意的花穴。
  突然,许如的舌头触碰到了一个敏感的地方,是一个小小的突出,姜意颤抖了一下,立马很受不了地又吐出了大滩湿润的花液。
  许如知道,那是阴蒂,是让女人获得快乐的秘诀,她便谨遵好学生认真学习的宗旨,对着那颗小豆豆来回舔舐,姜意完全受不了这种刺激,尖叫一声就迎来了第一次高潮。
  那大量的水液就全部喷在了许如的脸上,把冰清玉洁的那张脸沾上了湿漉漉又淫秽的颜色。
  许如没什么表情,脸上还是很平静,就像两个人并不是在进行爱人之间亲密的爱语,而是在简单的探讨一个花滑的动作而已。
  她只是在姜意转过头来的时候轻轻舔了下唇边的属于姜意的甘露,就已经色情得不像话。
  姜意的脸刷的一下红成了她自己都难以想象的璀璨之色,艳红得像天边的火烧云,她重新把脸蛋埋回柔软的被褥中。
  轻声道:“感觉下一秒就会因为淫秽色情被抓进阿鼻地狱。”
  许如闻言也笑了一下,但没有说话,她继续埋头去做刚才没做完的事情,姜意不知道,原来许如的舌头也像她花滑的身姿那么灵活。
  许如很快就掌握了让姜意欲仙欲死的诀窍,她用湿滑的舌头在姜意的阴道里来回穿刺,像一条久经干渴的鱼一样如鱼得水,她掰开姜意的屁股,让她用一种跪趴的姿势伏在黑素色的大床上,衬得她的身体更像一块入手温润的羊脂玉。
  许如渴望着姜意身体的每一丝液体,她舔舐姜意的阴道,又无师自通地舔到了她的尿道和菊穴,姜意受到了极大的刺激,她开始剧烈地挣扎。
  “许如!那里脏,不要舔那里。”
  而许如只是安慰她,一遍遍重复不脏,然后在尿道口伸手重重抠弄了一下,姜意立马浑身都软了,无力地瘫倒在床上,被激烈的尿意席卷,只能发出无助的呻吟。
  在一波波快感的冲击下姜意再也无法生出哪怕一丝的反抗的念头。
  只能在口中发出一声又一声嗯啊的无助的呜咽。
  许如像初生的羔羊一样渴望着姜意身上的每一点水液,虽然她和姜意明确表示过自己并不觉得占有欲是个什么好事情,但是在这种时刻,许如觉得自己身体里对伴侣的占有欲出于基因作祟还是在一刻不停地蠢蠢欲动。
  想要把她拥抱在自己怀里,想要吻过她身上的每一处,全部留下自己青紫的吻痕,这样就可以像狗占有了自己的所有物一样,哪怕许如明知道这是不对的。
  一点都不对。
  但是……许如看了看刚刚又泄了一次还撅着雪白的屁股趴在枕头里的姜意,现在,好像姜意才更像是求偶的小母狗呢。
  许如想到这里就情不自禁笑了一下,她突然被一种恶劣的恶趣味席卷,想要拽住姜意的头发和她拥吻,强迫她承受自己的吻,但是最后许如还是没有这样做,她只是温柔地以左手搂住姜意的头,用一种类似交劲而眠的姿势去和姜意亲吻。
  另一只手伸进姜意的下体,她已经熟悉了那里的温润环境,媚肉喜欢许如的味道和温度,再次进去已经和手指熟稔的褶皱层层迭迭欢迎着许如的到来。
  许如促狭地笑了一下,附在姜意的耳边:“感受到了吗?你的身体真的很喜欢我,留了这么多水,我的小母狗。”
  姜意从来没有听过这么下流无耻的床上的情话,这对她来说还是有点太难以接受了,谁也想不到这么清冷寡言的人到了床上会是这种样子,姜意恍惚中想,到底什么才是许如的真面目。
  这又是她的真面还是假面,又或是假面之下是更多的假面。
  不过这些对姜意来说现在都无暇思考了,许如的舌头滑过姜意口腔内的每一个点,让人觉得许如要把她的口水都吃干净,她能感觉到许如细密地用舌头描绘她的每一寸空间,属于她的茉莉的香味侵略了姜意的每一分空隙。
  她舔过牙龈和齿,又恋恋不舍带着姜意的舌搅动,这个吻实在太久,美好和让人无力到不可思议,久到结束时姜意只觉得下一秒就会窒息。
  姜意想的是对的,许如的确对她有着非同一般的渴求,很多年的积累让这种渴求一旦有了出口就会像洪水决堤。
  许如渴望着她身上的每一点水液,她自己都会为脑海中变态的想法而颤动。最深的心意告诉她,许如,你想要姜意的每一点,于是姜意的花液,她口中的蜜水,她的汗液,甚至她的尿液,都成了许如想要的。
  是她解渴的,解毒的,生命之源。
  许如十分喜欢,于是她出于这场性爱中自己最后一次放纵的想法,将充满了腥甜水液的唇和姜意的唇相接,许如确信姜意也尝到了那种味道,属于她自己的,沉迷于情欲的味道。
  更喜欢她能和自己一样喜欢上这水液,这味道,同许如一起了解到许如对姜意着迷的原因。
  许如喜欢激烈的性爱,而姜意更喜欢温柔的拥抱和亲吻,在接吻的过程中她的下体源源不断地浸湿姜意的手指,将凉而冷的手指在穴内捂热,全部变成了和她一样的温热。
  吻是窒息的,快感也是强烈到濒死的,一晚上姜意不知道高潮了几次,最后甚至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结束的,她在数不清的高潮中哭得太累太急,最后在排山倒海的疲惫和舒缓中坠入了沉绵的黑色梦乡。
  梦里也带着许如茉莉一样的气息和属于她自己的令人羞耻的腥甜。
  于是梦境也被许如占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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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5/11/22 03:19:14

9、办公室口交
  最后是怎么结束的已不可考,只知道许如把她抱到了浴室,她看起来纤细又瘦弱,但意外很有力量,姜意在她怀里感觉自己变成了一朵轻飘飘的云,舒适而又安稳。
  期间她因为饥饿短暂醒来过,许如正在帮她洗头发,手上全是好闻的洗发水的香味,姜意就在光滑的泡沫中攥住许如的手,与她十指相扣,许如的吻就贴了过来。
  只是一个带着安抚意味的吻,姜意迷迷糊糊,只觉得妥帖,她很快就又睡了过去,半睡半醒间听到许如问要不要再来一次,激烈的情事片段就零碎地飘了出来。
  她红着脸说了一句不要,又在心里暗下决心必须要让许如加倍奉还,就在浴缸重新沉眠。
  姜意也想不用工作,就这样日日夜夜和许如在床上做爱,可惜做爱不是生活的主线剧情,姜意不得不回到严肃的工作场景,没有欢声笑语又有老鼠屎的地方。
  还好有许如陪伴,回归工作的厌烦也就不那么难以消解。
  疯狂过后许如反倒不好意思起来,仿佛昨晚玩的最疯的不是她,姜意在心里不动声色翻了个白眼,手摸上许如腰侧的软肉,狠狠掐了一下,把许如向来不动声色的脸都掐得扭曲了一瞬,姜意在许如耳边轻轻说。
  “别忘了我名义上还是你的教练,你小心我公报私仇。”
  许如故作高深莫测一笑:“你不会。”
  姜意看起来颇有些咬牙切齿:“我会。”
  然后给许如手里塞了一个圆形的橡胶的小玩具,许如看了一眼,愣住了。
  出于神秘感和对许如的信任,姜意并没有问许如准备的小组赛的曲目是什么,乃至于看到许如准备的是i love 这首比赛曲的时候感到有些惊讶,她想过许如会去挑战自己,但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姜意本以为许如会选择贴近她风格的,上次初选赛那样的一看就和她的风格十分接近的曲子,而不是这种经典的,妩媚的,一看就十分迷乱的地狱级曲目。
  自己给自己选择开局地狱模式了,姜意叹了口气。
  不过离晋级赛还有一段时间,姜意对自己和许如还是有信心的,她琢磨着,就趁这段时间给许如调教出一个适合这种风格的大概的模子也不是太大的问题。
  公布选曲结束后就是教练根据学员选择的曲子和自己擅长的方向和学员进行双向选择,不过所有人心里都清楚,互选只是一个好听的幌子,僧多肉少,只有学员被选择的份儿,关系户除外。
  至于姜意,大家都没指望她,众所周知姜意回来只是给总教练一个面子,据说她状态又不好,大家没觉得她会选人。
  所以当姜意站在这里一本本翻看学员资料和比赛视频,包括许如在内大家都很惊讶。
  然后许如的心底就升起了隐秘的期待和想要被偏爱的蠢蠢欲动。
  是为了我来的吗……会选我吗?
  结果姜意除了利索地选了一个看起来十分可爱的丰腴的女孩,就一直低头在看学员资料,不给许如一个眼神,搞得许如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姜意在卖什么关子。
  又会不会选择自己。
  许如只能低下头,祈祷这样的折磨快点过去,快点选自己,不要再这样用丝线吊着她的心。
  突然,许如感到面前有阴影覆盖了自己,她惊喜地抬头,却看到了一个甚至说长得很猥琐的男教练的脸。
  姜意就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静静看着她,本来无悲无喜的脸上在看到那个男人时划过一丝戾气。而许如的关注点更多集中在了她背后的女孩上。
  是她初选赛旁边的女孩,是月经时她保护过的女孩。
  许如对她很有好感,可是看着此时她眼睛里明亮而惊喜的光彩,许如还是不可避免地感到了嫉妒。
  心像被针扎一样流血,然后泡在了各种调料里,五味杂陈,变成了奇怪的样子,可是许如甚至没有正常的理由把这些表现出来。
  之前说过的一切都变成了笑话,说好不会吃醋的,说好能控制自己不会有占有欲的,可是烈火焚烧理智,真的去做又是另一回事。
  她真的很爱很爱姜意,爱到在经历过了亲密的事情之后哪怕是看到别人站在她身边都会受不了,会被酸涩蚕食。
  所以许如低着头,忍着泪意不让眼泪流下来。
  输的太彻底了。
  她都来不及分神听面前的男人在说什么,只是无助摇头,她已经清楚了,姜意就是在报复她,可是这种程度的放手也足够让她难受了。
  所以当姜意来到她身边,那种玫瑰的香味覆盖了周遭空气时,许如还有点恍惚。
  她看到姜意把手伸进口袋里捏了一下什么,许如放进下体的跳蛋就开始震动。
  姜意趁没人注意,靠近她耳边传来更为浓烈的玫瑰的香气,她米色的上衣也让许如的世界重新回归暖色。
  “哭什么?这么不经逗。就冷你一下而已,怎么可能不选你。”
  结局就是姜意把小狗如带回了自己的队伍,然后略有些尴尬地在原地扣手,现在两级反转,虽然穴口和大腿还在微微酸涩,但是现在好像亏欠的人又变成了她。
  想要牵着许如的手哄一下,可是刚才选的另一个女孩还在后面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们,怕被发现不同寻常,姜意只能低头扣手,掩盖浑身的不自在。
  丰腴的可爱女孩叫陈绵绵,还沉浸在被姜意选择的喜悦中,看到许如也被选了更是高兴得有些忘乎所以,睁大了眼睛,两只可爱的小狗眼像是点亮了大功率的白炽灯。
  她蹑手蹑脚地朝许如打招呼,不敢在还陌生的姜意面前展露自己过于忘乎所以的心情。
  结果凑近一看吓了一跳,只见许如两只眼睛红润润湿淋淋的,像只被大雨淋透了的小狗,竹竿一样脊梁骨都带上了些凄凄惨惨的滋味。
  她只当许如是因为自己差点没人选所以自尊心受创,赶紧安慰。
  “哎呀没事没事,知道你当时没表现好,姜老师不还是选你了吗,以后好好表现还是有机会的。”
  许如知道对方是出于一片好意,于是接过纸巾点点头,轻声说了一句谢谢,然后静静等待情绪自己消解。
  绵绵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她觉得现在的许如背后就像有一只垂下的时不时摇动的尾巴,每一根毛毛都在讲述自己有多么多么委屈,所以绵绵努力忽略自己想要摸摸小狗头去安慰她的冲动。
  来保护小狗看起来高冷实则易碎的自尊心。
  组队结束,三个人来到属于自己的训练场,陈绵绵还是和选拔赛的时候一样,选了一首甜酷风格的曲目,许如初赛时观察过,绵绵虽然长得可爱但是爆发力相当强,认真起来代入比赛状态时冷脸也相当有范,短板不明显,长处很长,拿这首曲子确实很稳。
  几个人一起来到训练场,绵绵总觉得自己的队友和教练之间不太对劲,但是始终说不出来两个人哪里不对劲。但是两个美女站在一起,各有各的气质,十分赏心悦目,不影响磕cp。
  采取的是单独训练的模式,上午是姜意和陈绵绵单训,下午是姜意和许如。
  其他时间自主训练。
  姜意想先和许如,但是生气的小许冷冷淡淡的,冷着一张脸不看姜意,也有意无意不和她说话。无法,姜意只能让许如自己冷静,把她排到了下午。
  临走的时候姜意突然灵光一现,想到自己还有个大宝贝没用上,她把手伸进风衣的兜里悄悄把静音的跳蛋调大了一个档次,又看了一眼许如,对方的表情果然出现了一瞬间的皲裂。
  姜意偷笑。
  而许如果然抬起头,眼尾的水渍都因为不知所措的神色变了个意味,她夹紧了腿,本来就因为情绪的不稳定很想上厕所,跳蛋在体内不停震动,刺激得她腿软,更想去厕所赶紧把小东西拿出来。
  可是……许如开始犹豫。答应过姜意的,会在身体里放整天,如果取出来姜意会生气吗。
  在开始许如还想若无其事就这样训练,但是在训练的过程中渐变的跳蛋频率越来越高,许如逐渐变得面色酡红,呼吸也越来越急促,别说是训练了,就连最基本的走路都成了问题,更别提做一些高难度的动作。
  在一次三周跳重重跌落在地上后,体内的跳蛋因此狠狠撞到了花心,许如情不自禁发出一声呻吟,其中蕴含的情欲让她自己都脸红心跳。
  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席卷了许如。
  她只觉得下身湿淋淋,喷出来一股又一股水液,源源不断。
  内裤是不能要了,肯定湿透了不能穿了。
  于是再也忍受不了,站起身踉踉跄跄朝卫生间走去。
  来卫生间的路上,许如已经被最大档折磨得浑身发软,她在来的路上踉踉跄跄,已经是到了极致,强烈的震动让没有过性经历的许如根本抵挡不住。
  在摔倒的那一下时许如就已经高潮了,她面色潮红,一双清亮的眼眸再也无法清冷无波,如今像活水一般涓涓流动,眼和身姿的强烈比对十分惑人,像聊斋里走出的妖精。
  这幅样子但凡有人看了都知道发生了什么,许如只能一路低头疾走,盼着没有人发现和觉察她的异样。
  终于到了卫生间,许如长呼一口仙气,可惜她现在已经没有了半分仙人样子,只像个妖精。
  她关上门的一瞬间就把手伸进下体,那里果然已经泛滥成灾,湿得可以拧出水来,她勾住小玩具的牵引线,把它往外拉,可惜远程操控的小玩具是停是动并不由她控制,在往外拉的过程中它还在不停震动,花径早已湿透。
  强烈的快感通过许如拉扯的动作不断刺激她的感官,更多的是刺激她的心,许如想起早晨姜意那双冷淡的双眼,沉浸在恋爱的人哪里分得清是真是假,哪怕姜意已经解释了只是故意那样,可是许如一想起来还是觉得心丝丝缕缕在痛。
  像被鱼线纠缠住了,一拉扯就痛,一摸就满手血腥。
  “嗯……”
  想着姜意那张让人又爱又恨的脸,许如终于把小玩具拉出来了。
  在这个过程里她又高潮了两次,以前天天想着姜意只觉得高高在上和甜蜜,真的在一起了反而又酸又涩,许如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内裤是不能穿了,许如只能光裸着下身套上训练服。
  空气冷飕飕的,吹过许如刚刚高潮过的小穴,许如情不自禁发抖,感到自己的敏感下身又开始分泌某种可耻的粘液。
  她看了眼时间,深吸一口气。
  只能去找姜意了。
  再见到许如,姜意依旧有些紧张,害怕她还在生气。不过倒是没有想到她会来主动找自己。
  只不过许如的面色看上去十分奇怪。
  姜意等着许如先开口,但是没想到许如拽着她的手就往下身摸。
  入手是一片滑腻,姜意也终于意识到许如哪里不对劲,这不就是花儿渴望蜜蜂授粉的表情吗。
  姜意倒吸一口凉气,立马起身去锁了门。
  虽然知道自己是始作俑者,但是姜意半点不带慌,稳如老狗,她施施然在位置上坐下。
  笑眯眯看着许如:“这么想老婆,这就湿透了,内裤都不穿了?”
  许如用还泛红的眼睛狠狠剜了一眼姜意,可是她的双眼在滴水,眼角的泪痣都带着一种情欲浸透的诱惑,这一眼根本没有任何威慑力。
  只会让人想和她做爱。
  做烂她。
  于是姜意也这样做了,她像魔鬼一样引诱许如:“想要内裤吗,我这里有一次性的,自己把跳蛋取出来很艰难吧,是不是没有过瘾,我可以帮你哦。”
  于是许如不得不和魔鬼做交易,出卖自己的灵魂和肉体,或者说魔鬼和人类交易时根本不会给她们多余的选择。
  姜意的手指就插了进来。
  许如的里面也是偏凉的,只比起体表热了那么一点,姜意摸自己下面就像温暖的巢穴,许如就是需要被巢穴温暖的冰块。姜意若有所思,不知道这样的人算不算天生的外冷内热。
  她打听过,许如是相当坚强和坚韧的孩子,但是和姜意在一起之后就十分爱哭,以前是块冰,现在化成一滩水,整个人就变成了让人怜爱的样子。
  姜意心软了,说到底许如也才是个刚成年的小姑娘,此刻被自己欺负得双眸含泪,确实是自己有些过分了。
  姜意用手指在许如的小穴里抠弄,在跳蛋的作用下无人造访过的小穴已经翕张小口,姜意伸进一根手指基本毫无障碍。
  明明自己像是有性障碍的人,可是身体起码是高潮得很快湿润也很快的,许如却怎样都湿润不起来。
  姜意的声音很温柔,有效安抚了许如在光天化日之下暴露的恐惧。
  “闭上眼。”姜意轻声说。
  许如就跟着她的声音做了。
  视线遮蔽了,她的感觉也开始放大。她知道自己裙子被撩开,下体张口的雌穴在空气中瑟缩了一下,连带着大腿肌肉也像是意识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一样,紧绷了起来。
  许如感觉到有一个头伸进自己的裙底,她的目光有如实质,仿佛要把人烫化,哪怕许如没有睁眼也知道对方在做什么,许如感到很羞涩,想要把双腿加紧一点,让自己的身体不要表现得那么渴望对方,可是刚刚表现出这方面的意图,就被姜意拉开了双腿。
  她的舌头强势挤进了许如的阴道,这温度对于许如来说还是有些太烫了,可是这次她收紧双腿能夹住的只有姜意的头,一想到在自己心里那么高洁的神袛现在在和自己做这么下流的事情,甚至她还是抱着取悦自己的心情来做的,许如就觉得自己浑身都在发热。
  她脸上升起红晕,压抑着自己的喘息,可是身体的颤抖是无法停止和掩饰的,许如的反应很明显取悦了姜意,她吃得更卖力了。
  许如以前只知道姜意的舌头亲起来很好吃,但是没有想到姜意的舌头在她体内作乱的本领也是这么令人慌乱。
  许如开始难以抑制发出喘息,脸上的潮红也逐渐从面部蔓延到了全身,一上午冰冷的跳蛋在体内的跳动让许如无比渴望和姜意肉体接触的感觉。
  她以前是相当讨厌这种感觉的,自虐一样的自我控制带来的痛苦让她有种活着的感觉,而过度的快乐像虚假的,从短暂的快乐中逃离之后就会对冰冷的真实世界感到寒冷。
  可是和姜意在一起这件事带来的快乐太大太大了,这对于许如来说完全是不可抗拒的快乐,快乐到让她下一秒死亡也是完全愿意的。
  在公共场所袒露自己,往自己的下体塞跳蛋,这是从前许如想都不会想,觉得自己一辈子不会做的事情。
  可是现在……
  许如悄悄睁开眼看了看身下的姜意,在不断汹涌的快感中认命般叹着气闭上了双眼。
  可是和她在一起,真的下一秒就算是死也愿意的。

榻上欢:皇叔,有喜了!
尼图
女扮男装的小皇帝竟然被皇叔睡了,为堵住二人断袖的悠悠之口,皇叔决定为皇帝纳妃。“皇叔,朕不举,无法纳妃。”“无妨。”“皇叔,朕膝下无子,无人送终。”“无妨。” “皇叔,朕的洞房花烛夜你怎能进来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5/11/22 03:23:08

10、看着我
  姜意的舌头在许如体内来回冲刺,许如很干,因为少有自慰和性经历的原因,她的阴道十分干涩,不容易湿润,姜意舔了很久才有了一点点湿润的苗头。
  哪怕是和喜欢的人在她严肃工作的地方做这样淫乱的事情,许如也只是优先获得了精神上的安慰和高潮,身体上依然是让姜意甚至感到有些挫败的不动如山。
  如果是为了两个人之后的性福生活着想,调教好像就成了板上钉钉的事情。她将许如下体流出的津液全部卷入舌中,吃得啧啧作响,许如像是有些难以承受这样的羞辱,将头转过去一边,又被姜意强硬地转过来。
  “转过来,看着我。”姜意柔和又不容置喙地说。
  许如就被迫睁开了双眼,姜意从裙底抬起头,她的嘴唇上都是许如下面流出来的水,有的在嘴唇外,在重力的作用下想向下滑动,又被姜意舔进嘴里,她的嘴唇,淡红色的嘴唇,现在因为染上了她的体液,变得红艳。
  是盛放的,红色玫瑰。
  许如被吸引,又被扎伤,可是还是控制不住想要亲近的念头,她觉得这一切都很荒谬,荒谬极了。
  可是姜意的声音将她从无边无际的荒谬感中拉出来,她问:“要接吻吗?尝尝你自己的味道。”
  许如的心智已经不完全在她自己这里了,现在的她只是姜意的破布娃娃,被玩坏的傀儡木偶,她不可能拒绝姜意的任何要求。
  也没有能力抵抗住这种诱惑。
  混沌中,许如点了头,而就在她同意的下一秒,姜意的嘴唇贴了上来,还是柔软的触感,美丽的温度,但是这次带上了甜腥味,唾液交换中许如尝到了那种隐约的咸味,不难吃,可是一想到这是姜意在她身体里面汲取的味道和液体,许如就还是不可避免地感到难堪。
  不管她把自己打理得多么多么整洁,在许如自己的心里,她就是脏的,从精神,到身体,都是不属于自己的,被别人涂上奇怪颜色的脏东西。
  脏东西不可以快乐,怎么配。
  这个吻绵长而窒息,两个人好像都抱着想要在这个吻里死亡的目的去和对方互相作弄,姜意舔过许如的上颚,牙齿,来回舔舐,把她口腔的每一处都扫荡了个遍,许如在这种突如其来的强烈下只能被迫承受,直到姜意似乎有些累了,她才反客为主将自己的舌头主动纠缠住她的。
  姜意也不甘示弱,在她伸进自己口腔时咬她的舌尖示威。
  在漫长的唾液交换中两个人赖以生存的只有对方口中的空气,直到双方口中氧气都被耗尽,窒息感蔓延,她们才放开了彼此。
  两人的面孔都染上了色情的薄红,静谧的空间只剩下彼此的喘息声,许如从坚冰软化成温水,而姜意因温水的滋养更加美艳。
  有些不满意许如的反攻,姜意咬了咬牙,似笑非笑:“长本事了?”
  许如想回应没有,可是来不及开口,就被姜意咬住了突出的喉骨,姜意使劲了,带来疼痛的讯息,在疼痛过后却又对那一圈明显的牙印细吻舔动。
  许如终于崩溃了,她感觉一瞬间脑子里像是炸开了烟花,什么都忘掉,只剩下极乐。下体也随之喷出一股股液体,她迎来了第一次的高潮,在姜意的惩罚下。
  清醒时她看到姜意盯着桌面上一大片的水渍在笑,而许如自己的身体在颤抖,还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
  对许如来说接吻要比任何性行为带来的快感都要强烈,因为这会让她有一种姜意和她一样狂热地喜欢她的错觉。
  她听到姜意说:“原来这里是敏感点,这下终于乖了,你就是欠调教。”
  最后在一片凌乱的水渍中不知所云地结束了,喘息变成了动人的乐曲,只想让乐章永远进行,不要停止,这样就可以沉沦在这种欢乐里。
  爱情像让人中了毒品,多巴胺和肾上腺素的分泌让无论再怎么懒惰的人都会沉迷其中。
  i love讲的就是这个故事,双生并蒂蝶,生来就是彼此最深爱的,因为血脉相连所以彼此的血肉可以互相重组,只要一个存在另一个就永远有治愈和不灭的可能。
  在无尽的生命和近乎偏执的爱里,获得情绪的唯一方式就是在做爱中找到活着的感觉,这首曲子要表达的就是一种极致的妩媚和偏执的爱。
  因为表达的情感很强烈,对于情感并不充足理解表达歌曲不到位的选手来说是比较困难。
  许如:我直接对号入座。
  更何况她本人的风格还是和妩媚完全对立的,如果是姜意选这首歌那是完全可以让人理解的,如果是许如选这首歌那就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
  陈绵绵:我不理解,但我大为震撼。
  将一片狼藉的现场草草收场之后,不务正业只务副业的两个人回到练习室,鉴于对许如目前略显浅薄的了解和上次初选一地鸡毛的表现,姜意对许如并没有什么她直接变成理解天才,立马把i love咔咔一顿表演演得很有感觉。
  明显是不可能的。
  所以在许如进入状态开始表演后,许姜意原本靠在椅背上慵懒的脊柱略带惊讶抬起来了些,不能说进步了太多,只是比起上次完全冷漠的无法进入状态的样子相比,真的已经好太多了。
  许如的表现就像真的懂了一些爱,在这样亲身经历过的感情里,也领悟并且靠近了歌曲想表达的狂乱的爱的感情。
  她额头上覆盖着一层薄汗,脸颊还有着因午间的情欲没有消退的潮红,运动时许如的胸膛在起伏波动,虽然隔得远但姜意还是能通过她的喘息来判断她的状态,说实话许如很有料,是姜意眼里很健康很女性的美。
  姜意爱她的呼吸和喘息,胸膛的每一次起伏好像都诉说着许如的生命之语,姜意爱她在冰场上展露自己和舒展四肢的样子,爱她喘气时每一次脉搏的跳动,至少在此刻,姜意对她的这种喜爱无关风月,只是人对自然和生命的追捧。
  许如在偷偷看她,许如不知道自己此刻表现得怎么样,只觉得对着姜意就非常有感觉,只要对着姜意表演,就自然而然对袒露自己的身体和做出舒坦的动作不那么抗拒,只要有她在……
  许如自以为自己偷看的很隐蔽,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视线有多热烈,姜意隔着老远都感觉得一清二楚,她有些无语,扶着额,许如这样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精神兴奋剂。
  许如像蝴蝶那样弓起身子,姜意心里一直觉得她瘦得有些过分,许如的脊椎形状通过薄薄的黑色训练服透了出来,背上就如同长出了两片隐形的蝶翼,她的表情是平静而喜悦的,下一秒剧变开始。
  许如的表情变得悲伤又不可思议,面前是双生的爱人在飞快陨落,然而她却无法将这种流逝停止和转移到自己的身上,好在终于在爱人坠地的前一秒接住了她破碎的身体,许如仰头,她的锁骨和背后和脊椎变成了完美的拥抱爱人的骨架。
  许如脸上的表情再次变换,是极致的渴望肢体相拥与融入骨髓的病态相连。生命里彼此早已缺一不可,你的陨落便是我离别的丧钟。
  于是她用性与爱的方式重新唤醒破碎的妖,面上转化为一片痴恋。
  说实话这首曲子正因为情感过于激烈,所以表演者很容易表现得做作和尴尬,但是许如的表演虽然因为初尝情爱表现得有些生涩,但是得体且到位。
  纯粹和浓烈的感情传递冲击着场上的两个人,原本是没问题的,但是还是不合时宜出现了一些小问题。
  那就是姜意很不合时宜地湿了,原本因为心结逐渐消退而同时默默消失的病症此刻突然卷土重来,姜意很清楚,这次来势汹汹的情欲并不只是因为生病,更因为姜意切实对许如产生了情欲。
  而她的下身,早就在日复一日的慰藉中变得敏感,只要稍微撩拨,就会露水连连,淋漓不尽。
  就如同此时,姜意拼命夹紧双腿,但是对于这种发自内心的生理本能无异于螳臂当车。
  她松懈地叹了口气,放弃最后一点抵抗。
  自己好像……真的有点喜欢许如了。
  暧昧就盘桓在训练场中,冰面的冷驱逐不掉升温的躯壳,许如因为大幅度的动作出汗,姜意则是因为隐忍。
  一进入淋浴室,姜意就再也忍耐不住,她将许如按在墙上,给了她急迫又热烈的吻。
  她闻到许如身上汗液的味道,是一种花木香,永远不会让人觉得刺激的。即便是一直做耗费体力的动作,完成一个又一个2A旋转,她还是不怎么出汗。
  姜意把手伸进许如的衣服里,薄薄一层,在冰场上庄严而优美,在这里……
  淋浴头打开,两个女人就在水中湿透了,姜意早就在拥吻中把许如比赛服的胸贴揭掉了,在水幕里,那一身沉默的制服变成了最好的催情剂。
  它紧紧贴在许如身上,将她的曲线一寸一寸勾勒出来,姜意觉得它也爱着许如,这个一直被爱但是不被眷顾的许如。
  如果她足够幸运,就应该有一副坦然接受别人爱意的性格,可惜她只会对自己拥有的一切感到厌恶,包括厌恶她自己。
  即便在别人看来她已经拥有了一切,但是她依然日渐空洞,因为对许如而言,她从来觉得她的一切都不属于她。
  许如胸前的凸起格外明显,姜意咬住她们,许如就轻而易举颤抖,姜意抬头,看到她紧咬着下唇,明明已经快要忍耐不住但是还是羞于吐露欲望。
  别扭的孩子。
  姜意眼里带着浮浮沉沉的情动,她用一只手指按住许如的嘴唇。
  而她害怕咬到她,就松开了关闭的牙关。
  姜意就开始用一种许如不懂的情绪抚摸她咬出牙印和血痕的下唇,她说:“别咬,叫出来,我想听。”
  然后许如就不再压抑,或者说在这种引诱下无法压抑。
  所以在姜意重新咬上成熟的硬果时,许如痛且刺激地叫了出来。
  “啊……”
  在负距离的接触里,许如总是无所遁形,她难以掩饰自己就是这样诚挚地渴望她,哪怕只是想着她是自己的一部分而演绎双生的蝶,也早已经在激烈的幻想中沉迷了身体。
  躯壳,这具破烂肮脏的躯壳,如果姜意喜欢,那就全部全部奉献给她吧。
  如果能被她需要,成为她的玩物,只为取悦她而存在,也并不是不可以,这也是一种意义,可能。
  毕竟许如自己也是受益者,也掩耳盗铃,无法自拔地,沉迷其中。
  姜意隔着等同于不存在的衣服抚摸许如的身体,许如同样拥抱着姜意。
  温水中,姜意的舌头绕着面前人的乳头打转,许如的眼帘被水珠遮掩,姜意抬头可以看到许如的睫毛上点缀点点晶莹,是美人泣泪的画面,而许如能看到姜意朦胧的黑发和表情,她的表情在说,她也是沉浸的。
  就这样雾里探花对视了几秒,姜意的呼吸上移,气息来到了许如漂亮的锁骨处,她转而用手从许如的身下拿出,拨弄着大小均匀的乳房。
  她摸得很有技巧,这双手刚刚在许如身下时就到处点火作乱,姜意才和她没有几次,就好像已经清楚了许如所有的敏感点。
  令人惊讶的洞察力。
  刚刚下身失守的时候许如已经双腿发软,所以她把所有力气都挂在了背后浴室墙壁上,冰火两重天,背后是浴室冰冷的墙,面前是姜意火热的躯壳,人类对火种的渴望从来没有熄灭,许如只想靠近姜意,和她的身体,她的温度融为一体。
  姜意对待许如精致易碎锁骨的做法则相当粗暴,她的做法可以称作啃咬,在许如的锁骨上留下深刻的咬痕和吻痕,但是在这种虐待中许如却收获了意想不到的快感。
  痛在快乐下不值一提,或者说,姜意这种做法正是投其所好,许如本来就习惯了在痛苦中生存和挣扎,获取活着的真实感,当这种痛是姜意给予的,一切就完美了,水到渠成,疼痛是解药,姜意的存在又是绝美的乌托邦。
  这是灵魂也幸福到窒息的时刻,性爱中,许如真的觉得她和姜意达成了灵与肉的结合。
  她再也挺不住了。
  许如顺着水珠遍布的墙壁往下滑,只是疼痛而已,但是她在这种疼痛中已经用尽全身的力气。
  连支撑身体的一丝体力也消耗殆尽。
  姜意的双手来得那么及时,紧紧拥抱住她,阻止了她的下坠。而她被姜意紧紧拥入怀抱之中,来到了可靠又温暖的巢穴。
  许如放任自己把脸埋进姜意的胸口,比起她被玩弄后的凌乱不堪,姜意简直可以称得上是一丝不苟,可是哪怕隔着衣物,许如也能听到她胸膛内稳定的心跳。
  贴着她的身体,感受她的体温,呼吸她的气息,融入她的脉搏。
  仅仅是这样,仅仅只需要这样,就可以给许如带来无限的安全感。
  姜意咬住许如的胸口继续舔吻,许如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这么多技巧,比起自己的对性爱相关知识一穷二白的匮乏,姜意明明也没有多少人和人之间互动的性爱技巧,但是总能出其不意展示她在这方面的功力。
  冠军做什么都是冠军?连做爱都要获得全能大满贯?
  许如恢复了一些力气,她撑着姜意的背支起来,迎合着姜意的动作,使两个人贴合像母亲腹中的·双生儿。
  可能觉得自己太凌乱,姜意又太整齐,稍微有了力气的许如第一件事是去扒姜意的衣服,她也是有好胜心的,决不允许只有自己一个人从外表上沉浸在play中,哪怕只是外表而已,也必须两个人都差不多才行。
  否则会让她觉得自己像个玩物。
  姜意的手抚摸另一只没有被嘴唇光顾的胸乳,另一只手支撑许如,所以她没有多余的肢干阻止许如的手在她衣服里面来回摸索。
  反正从一开始也没有想阻止。
  姜意就放任许如解开了她的内衣扣,脱掉了贴身的衬衫。
  许如喜欢姜意白衬衫黑裤子这种很职业的穿搭,禁欲和妩媚的美感同时存在,让人光是看一眼就想爱上。
  许如的丝袜被撕开了,从大腿根部的位置,露出劲瘦有力的大腿,许如感受到姜意在上面来回抚摸,除了阴道胸部和锁骨以外,姜意最喜欢的地方好像就是这里。
  摩挲了几下那里的触感,姜意的手指顺着内裤的边缘滑进了许如的下体,这次不用润滑许如就已经很湿润了,得益于早上的跳蛋和中午的口。
  可见小玩具是个好东西,跳蛋立大功。
  姜意把沾满了许如体液的手指抽出来,上面全是许如的东西,她当着许如的面把这根手指放在自己嘴唇一厘米的地方,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许如的脑袋轰的一声炸开了,许如怀疑自己是不是全身都变成了粉红色,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姜意明明知道自己有多爱她,根本不需要任何的引诱就已经身陷囹圄自投罗网。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一个普通的大三学生,开局被甩,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5/11/22 03:32:18

11、暧昧喘息
  不需要理由,因为想就做了。
  那一晚许如很困,但始终没有睡着,用了彻夜的不眠来缓解高潮的余韵。
  初选逼近了,这一次之后她们再无多少玩乐的时间。
  接下来要面对的是更为沉重的议题—— 女性要怎么冲出重围?
  在那种潜移默化的打压下。
  她们就要面对自身的心理压力,也要面对对特权的反抗。甚至还要面对社会一直以来的定义,一直以来的框架。
  那种潜移默化的是非常可怕的,但是仍然有智慧的,勇敢又充满生机的女性,从那种一看就令人绝望的环境之下冲出来和其她的人打出一片全新的天地,让后来者不再感到绝望。
  第一次初选其实是一种对实力和财力的双重检验,也可以说更多的是注重在财力这一半。
  在花滑这点尤其明显,她们害怕那些没有背后没有支援的女孩儿滑到一半会因为家庭经济情况突然放弃或者是怎么样,让前期投入的大量培训付之东流。
  所以第一次初选往往使用的都是自主编舞自主编曲的方式。
  有才华的人自己编舞,编辑剪辑曲子,甚至还有的是自己作词作曲,但是大部分选手都不具备这些能力,也没有这个时间精力,都找的是那些在业界早有名气的花滑前辈们进行舞蹈和技巧的编排以及对歌曲的剪辑。
  许如的部分是由姜意来完成的。
  因为是妩媚俏皮的元素,所以她大胆地加上了urban性感的爵士编舞,现在编舞与许如这种能让人过目不忘的气质非常吻合,她希望自己的这个决定能帮助她获得更好的成绩。
  这种选拔的方式其实对于家境一般的孩子们来说是相当不公平,但是这世界上本来就没有完全的公平与不公平。
  所以那些家境一般的孩子们如果想爬到和这些天生就拥有了资源的孩子们同样的位置,是要付出更大,更多,更不可思议的努力。
  姜意和许如她们采用的是革命时期的好歌曲,是由女性红军作词作曲,代表着向前冲锋的一首歌作为整个编曲的基底。
  有一种锋利,有凌厉的气势,是女性力量的凝聚。像海洋一样磅礴的战斗力,这首歌叫最向往之心,是向往女性胜利和女性成功的。
  许如的选曲再加上姜意的改编,她与外国的流行乐融合,加上现在的流行编曲,变成一首全新的,几乎看不出原本样貌的新歌。只有鼓点伴奏还保留着风味。
  这首歌从一开始的沉重到绝望,再到后面中间部分慢慢激昂起来的情绪,就像是无数女性在一起。
  而那些沉重且缓慢的鼓点,就像是那句话的——印证的就是绝地反杀。
  虽然情况已经到达了低谷,但是触底反弹,斗志不灭,精神永存。
  在这种绝望之中一点一点反抗,最终大家的力量汇集起来,点点滴滴汇聚成海,最终变成够张扬的结尾段歌曲。
  为何安于家室?为何不可追求自我?
  生而为女我也可以凭借自己做出一番事业,为我自己而活,我出生不是成为某人的妻子,某人的女儿。
  只是为了我自己,仅仅为了我自己,我不亏欠任何人。
  因为姜意有爵士舞的基础,她在曾经的世界花滑赛上也是凭借着爵士舞的功底受到了外国评委们的刮目相看。
  所以她提出了先去教许如爵士舞,给她的新编舞里面添加一些urban(现代爵士舞)的元素让整个舞蹈变得更活跃,更吸人眼球,能第一时间抓住评委的注意力。
  许如当然欣然同意。
  有钱大部分时候可以为所欲为,比如可以很烧钱在家里建立一个家庭训练室方便随时练习。
  非工作时间两个人相当没负担来到家庭练习室边摸鱼边训练。
  看似是在教授许如舞蹈技巧,但是姜意的手多少有点不老实。
  她不是那种会在练习时间随便的人,姜意她看出来了,许如对于这件事情好像过于有负担,所以刻意的在课程开始之前尝试去调试许如的心情。
  用这种可能看起来显得荒谬的方法。
  她的手有技巧的在许如身上撩拨,而早已和她厮混到接触就有感觉的许如自然经受不起姜意的勾引和诱惑。她的身体早就被姜意玩透了。
  她们很快交缠在了一起,耳鬓厮磨,实在不像是在正儿八经特训。
  许如被她引诱的来了感觉,“原来看起来正经的姜意老师居然会对学生这么做吗?”许如调侃。
  姜意很不要脸接受了夸奖:“当然,我是正人君子,众所周知。”
  在这边两个人做了半个小时的一个训练,喘得却好像是已经跳了大半年。
  她们的喘息暧昧地交织在一起。虽然还没有开始跳,但是属于性感爵士的氛围已经表现的淋漓尽致。
  姜意的发丝落在许如的眼前,来回地飘荡诱惑着许如的视线,许如觉得多少有点受不了,她的注意力全部被这带着姜意馨香的黑色发丝吸引。
  更难以忍受的是姜意凑近许如,对着她耳根的位置故意吹气。
  坏女人姜意说:“你知道这首歌它原本讲的是什么吗?”
  姜意的呼吸惹得许如心烦意乱,那种酥麻从耳根的位置通过感觉流动到后背,许如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爬满了蚂蚁,从上到下都很痒。
  许如的声音都在随着那根发丝抖动,她的气息从喉咙流出,把那根头发吹得来回动摇,许如觉得自己更痒了,不听话的下身已经濡湿。
  “我不知道,你要说就说。”
  姜意轻笑,把许如的身体反应,她自以为掩饰的很好的的小动作尽收眼底。
  “这首歌的作者也是女同性恋,我在欧洲和她见过面,她告诉我这首歌讲了一个有趣的小故事。
  背景是上世纪的欧洲英国,主人公是花心浪女和白切黑的假清纯女学生。
  怎样?是不是和目前的情况很相似,很般配?”
  姜意出于私心挺想看到许如表现这个角色。
  她半开玩笑地和许如说:“你可不要一开始演成了一副风流多情的面孔。后半部分很精彩,是女学生狂虐花心熟女的情节。”
  姜意甚至直接跳到了剧情的后半部分给许如演了一段,化身戏精。
  “亲爱的,别离开我,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你对我真的很重要。”
  她演的很逼真,许如看到了之后身体都僵硬了一下。
  这种诡异的反差感让许如有了一种格外虚假又奇异快乐的感觉。
  平时一直欺负她的姜意,如果哪天真的像这样恳求她,而不是仅仅只是照她故事里扮演的这么一个渴望许如的角色。
  到时候自己又会是怎么样的心情,许如还能舍得离开她吗?
  故事的开头就像所有美好又抓马的故事一样。
  花心浪女看上这个从遥远的东方而来的青春靓丽的女孩,受到她古老神秘又含蓄的独特气质的吸引。
  浪女她信誓旦旦这个来自东方的神秘佳人一定没有过情感经历,于是产生了猎艳和追求新奇的心情。
  于是她携带着一身的花意主动接近她。
  浪女的男友是学校的一位教授,而这位女学生是这的学生,她们之间禁忌的身份并没有阻挡住爱情火花的爆发。
  看似清纯的女学生自然敌不过诡计多端、游戏花丛的浪女。
  浪女用了一些恋爱的感情技巧,很快就让没有经历过荷尔蒙罗曼史的东方女孩坠入了她提前设置好的陷阱。
  但是就在刚确定关系之后女孩却震惊地发现自己风流多情的妖娆爱人已经有了公开的男友。她来自并不十分开放的东方国家,因所爱之人同为女人。
  女孩做足了心理准备,和自己对抗、反复拉扯之后还是抵不过爱神丘比特的降临,年轻的她决定哪怕放下一切也要和她远走高飞,和她在一起。
  她不愿意放弃这段美丽的如梦似幻的罗曼史,但是到最后才发现爱人已经有了一段正式确认的关系。
  她殚精竭虑,提心吊胆,却还是抵不过意外,挡不住被迫成为了第三者事实,甚至爱人她并不是单纯喜欢女生的,那另一位正主还是个男生。
  女学生受不了这样的打击,渐渐地暴露出自己的本性。
  “你为什么不早早告诉我?嗯?”
  向来内敛的女孩把负心女压在她们平时谈情说爱的琴房墙壁上。
  阴影朦胧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只能感受到她有力的手臂绷紧了,展露着不平凡的情绪。
  浪女才不在乎曾经爱人正在挣扎中心碎,只随意用手指卷起金黄的长发,长睫下的蓝色瞳孔掀起海浪,潮水中汹涌的嘲弄和不屑将人击溃得彻底。
  瓷器一般的女人在这样的眼神下溃不成军,彻底绝望。
  “因为你傻呀!可爱的东方瓷娃娃,我只是想要和你玩一玩,睡一睡而已,你怎么这么可爱,把这些当了真,不过不得不说,你的身体真的很美味,感谢款待。”
  异国尤物意犹未尽舔了舔嘴唇:“如果你愿意,其实我们还可以继续当partner,你说呢。”
  女孩听了这话并没有生气,反而很怪异的笑了一下。眼里的占有欲终于勃然爆发。
  她说:“嗯,对,和我partner(当炮友),和你的教授男朋友marry with flowers(走花路结婚)是吧?你真厉害。”
  浪女汗毛倒立,危机感猝然爆发,不过已经晚了,她突然眼前一黑,失去意识前最后听到的是昔日恋人的喃喃低语。
  “好的。姐姐。既然你不愿意骗我一辈子。那你就用另一种形式陪我一辈子吧。反正我们不可能分开。”
  多年猎人终失手,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在真相大白并被亲口确认这一刻,这位一直看起来沉重稳定游刃有余的,看似永远沉静不会发怒的花心女人,终于露出了惊慌失措的表情。
  她成为了这位看似清纯无辜的小白花囚禁的禁脔,为她的背叛付出惨痛的代价。”
  边讲这个故事两人边进行排练,在讲完了这个故事之后爵士技巧的传授也进行了打扮,许如感到意犹未尽。
  虽然这只是个故事,但是许如还是忍不住去想象,如果自己就是那位余生都将被囚禁的女人,那该有多好。只要囚禁她的是姜意。
  她是真的愿意一直在她的囚笼,让她当自己的主人,这样会让她感到自己是姜意的所有物,感到强烈的安全感和归属感。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5/11/22 03:37:57

12、前女友与冷暴力
  这天晚上许如很不安,这也要怪姜意。
  姜意好像有心事,翻来覆去弄了许如好几遍,是许如之前没有见过的样子,她故意用指甲去掐,很痛,许如不明白但是也不敢反抗。
  姜意让她趴在地上许如就乖乖趴在地上,姜意坐在床上。
  许如看不见她的表情。
  刚开始流血了都忍着,一声不吭,后面实在很痛才哀哀叫了两声想让姜意停手。
  但是没想到姜意转瞬就变脸,冷热瞬间转换,看到许如拒绝下床就要走。
  姜意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觉得用这种方法似乎能减轻自己的心事,看着许如被自己折腾还不敢违抗的样子觉得特别有安全感。
  所以就随心做了。
  许如从始至终都没有流泪,甚至没有很大的情绪波动,像个毫无感情的洋娃娃,眼睛里面的东西只有麻木,她自己也知道,如果姜意下定决心真的要离开,她也无计可施,毫无办法。
  只能用八个字来等待绝望的降临——束手就擒,坐以待毙。
  姜意转头看了一眼,有点不忍心。
  叹了口气,像对待被人伤害过的小狗:“别这样,起来吧,换你坐在床上。”
  把忽冷忽热完美演绎。
  她生硬把听了她的话之后几乎是瘫软在地的许如扶到了床上,安抚地拍了两下许如的肩膀:“我不会离开你,别紧张,就当这是一次全新的体验,我一直想说,恋爱的基础难道不是平等地互相尊重吗?”
  许如的情况很像和前女友一起捡到过的小猫,刚到家的时候一味去讨好前女友来获得安全感,以此来反复证明自己不会被抛弃。
  但是姜意刚才显然犯了大错,对受过伤的猫撸狠了,猫直接应激了。
  如果说许如是状态差劲的受伤小猫,那么姜意身为饲养员,就理应坐在更低的位置,人类总是比小猫高大的不是吗,那么人类坐在柔软的地毯上,小猫就在床上接受抚摸就好了。
  这样才对,就很合理。
  非常完美。
  回到家之后姜意就只穿了运动背心和短裤,她的胸脯丰腴而满,运动背心很好地勾勒出了她的良好曲线与……过于饱满的白色小山丘。
  许如现在也缓过来了很多,她小声:“你的马甲线很好看。”
  在许如的帮助下逐渐脱敏并克服了病症的姜意看起来越来越健康了,更何况她本来就拥有相当健康的经历过锻炼的身体,现在只是更加显眼又明艳了。
  是一种健康的性感。
  姜意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个蓝色的小盒子,浅蓝色,上面有两个互相依偎的爱心。
  在许如的目光里问了一个看似无关的问题:“跳蛋的体验还好吗?”
  “还好吧……得不到缓解还挺折磨的……”声音小小的听起来性质不高的样子,有点子低落。
  “那就,玩点更刺激的吧。”
  许如微微睁大了瞳孔,但是姜意的左手捂住了她的眼睛,遮住了光线的来源,许如的世界重新变成黑暗,但是面前的人手掌是温暖的,捂住眼睛也能从源源不断的热量里感到安心。
  许如的长睫毛不断颤动,划过姜意的掌心,在她的心里也留下涟漪,痒痒的,想操。
  或者被她操也不是不行。
  一条黑色的蕾丝缠在许如的眼睛上,代替了左手,热源离开的时候许如还有点遗憾,但是用蕾丝代替手掌也不错,因为这正是许如上次用来绑姜意眼睛的睡衣腰带,上面还带着淡淡的姜意的味道。
  这条黑色蕾丝浸润过姜意的眼泪,所以现在也会浸润她的吗。
  许如胡思乱想。
  箱子打开的声音出现在空气里,然后无孔不入地传进她的耳朵。
  属于按摩棒的一根形状出现在许如的穴口,伴有细微的颤动。
  最低档。姜意还是太温柔,明明知道许如不需要任何润滑就已经湿透得不成样子。
  可是许如还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她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随着最大型号的按摩棒缓慢折磨进入穴口,许如痛苦又欢欣地发出呻吟。
  “嗯……”
  正如她所料,生理性的泪水难以抵挡,这条布料终于收集了两个人的水露。
  看起来比起上一次姜意更好地掌握了玩弄许如的技巧,按摩棒的震动变为由轻到重,让许如可以更好地接受它。
  没过一会,许如的下体就产出丝丝缕缕的清流,顺着按摩棒和大腿丝滑地往下流,最后掉在了地毯上,和柔软的地毯融为一体。
  姜意的两只手在她身上四处点火,她察觉到了许如没有说出口的患得患失,也在尽量想办法去抚平她的这种伤痛,而她表现这种想法的实践内容就是—— 姜意双手抱住许如的脸颊,在她看不见的黑暗空间里,姜意闭上眼睛,陷入和许如同样的黑暗里,捧着她的脸颊,在许如的唇上落下轻柔的一吻,试图用这种方式向许如表达她对她的感情。
  和一点刚萌芽的爱。
  许如的身体轻轻战栗,她忍住了想要回应姜意的心情,只接受姜意通过触碰传递给她的讯息,享受这种轻微又动人的肢体喜爱的传递。
  姜意的唇顺着许如的面庞一路向上攀升,在许如的鼻尖,眉心,额头,分别蜻蜓点水。最后停留在了蕾丝上,感受布料下传来的湿凉触感。
  按摩棒的震动也越来越快,许如的战栗也越来越明显,她的下身溢出一股又一股的水液,姜意的手还在她身上到处作乱,抚摸她的胸脯,亲吻她的红樱,很简单的动作,但是还是占领了许如的心脏,让她的心里满满的。
  只是因为许如爱她。
  被爱的人就是可以无所顾忌和易如反掌。
  道具和箱子碰撞的清脆声响传入许如的四肢百骸,她的每一个细胞都因为期待和恐惧姜意接下来的动作而跃跃欲试,蠢蠢欲动。
  比她的身体冰凉好几个度的铁链子缠上了许如的手腕,她情不自禁喘了一声,知道这个东西是情趣手铐。
  许如的两只手都被绑缚起来,然后用一种屈辱的姿势举过头顶,绑在了床头上,手铐和床头发出了清脆的碰撞声,许如心头激荡。
  她感到一种耻辱和羞耻,不过更多的是喜欢和刺激,身体对这样的行为也毫不吝啬地作出了反应,下身的液体更加泛滥了。
  尽管许如嘴上什么也没有说,但是她的身体会说话。
  这样就足够了。
  按摩棒被取下来,取而代之的是姜意温热的手指。
  在按摩棒出来时带出来一阵晶莹的水渍,姜意看着许如刚刚取出按摩棒翕张的小口啧啧称其,觉得现代道具真是一个好东西,如果按摩湿润不了还有润滑剂,无所谓,之后可以一个一个去试试。
  比起道具许如还是更喜欢姜意的手指,冰冷的器具和温暖的肉体到底还是不一样,她们都更喜欢肉贴肉的感觉,肢体动作也是心灵的有效传递途径,不是吗?
  是的。
  姜意的手指在许如的身体里来回穿梭,她还是那么贴心,剪了指甲,对许如身体更加熟悉以及掌握了相应性爱技巧的她好像更加温柔,也越来越得心应手。
  许如在床上不安地扭动身体,她的胸脯随着身体的扭动微微晃动。
  还是不穿衣服的时候最好看。姜意在心里默默点评。
  姜意最近很爱许如大小服帖的双乳,尤其爱看两座绵软的小山随着情动在空气里微微晃动的样子,都是属于她的,属于姜意的。
  许如挣扎着试着睁开眼睛,姜意把蕾丝绑的很紧,许如费了很大的功夫才窥见了一丝丝光亮,她看着姜意伏在她身上,口里吃着她的奶儿,手指在她的身体里探索,就觉得这种欣喜对她来说实在是过于沉重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许如的眼角又溢出了泪珠。
  姜意双手环住许如的后颈,抱着她,支撑着身体亲吻她的嘴唇,许如想拥抱姜意的心情再也按耐不住,她哽咽出声:“姜意,放开我吧,我想抱着你,我真的想抱着你。”
  但姜意只是把头埋在许如的颈间,沉默而坚定地摇了摇头:“不可以的。”
  不为什么,就是姜意的坏心突然发作,看着许如痛苦又让人怜惜的样子就忍不住想要欺负更狠一点。
  她的手指在许如的体内穿刺,抚摸,把许如一点一点送上情欲的高潮。
  许如的无法忍耐也变得更明显,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在挣扎。
  手铐和床头发出激烈的碰撞声,一如这次的性爱。姜意有点担心地看了眼许如的手腕,还好,是专用的情趣用品,里面有软软的绒毛,不至于受伤。
  姜意的速度越来越快,手腕很累,有一种快抽筋的感觉,另一只手也不再抚摸许如的身体,而是转变为抚摸自己的下身。
  那里早已经泛滥成灾,比许如的下体更加汹涌。
  在许如彻底高潮时,两个人同时到达了巅峰,两个人都很累,不过比起姜意的动累了,许如是爽累了。
  那种烟花炸开的感觉从脑子里面消散之后,委屈就从心口蔓延。许如晃了晃手腕,轻微的响动吸引了姜意的注意。
  她会心地解开了许如的束缚,包括那条黑色蕾丝。蕾丝下的漂亮眼睛不复从前的冰冷,带着水露颤颤巍巍不愿意睁开。
  眼角点缀着红色的迷雾,看上去被欺负惨了,漂亮极了。
  甚至因为挣扎中,蕾丝的花纹若隐若现印刻在亮白的皮肤上,因此增添了一份异域诱惑,看上去像仙女被囚禁,被凌辱。
  非常色情。
  姜意抿了抿嘴唇,去摸许如的脸颊,即便是这样对待了她,许如还是没有反抗姜意的手指。
  只是在她的手掌贴上许如因为情爱热起来的脸颊时,她依恋地向她的手掌靠近了些,甚至还蹭了蹭。
  太好欺负了,太让人想欺负了。
  姜意躺在她身边,解除了绑缚的许如就自然而然靠了上来,从背后抱住姜意,脸贴在她的后背上,就像她刚才说的,就是很想抱抱她。
  许如不在乎姜意背着她睡觉,也累得顾不上了。但是姜意还有余力。
  姜意把手垫在脸的下方,目光涣散,不知道在看哪里,或者只是单纯陷入了思考:“许如,我这么对你,你不生气吗?”
  许如没有回答,只是困倦地用头抵住姜意光洁的后背,摇了摇。
  姜意能感觉到她的动作。但是什么也没说,因为前女友的电话和触碰到了许如的内心导致姜意感到有些混乱,比起肉体上的疲惫更多的是精神上的。
  千头万绪让她整理不清楚,她想起了很多和前女友有关的事情,那个美丽,高傲,爱玩,爱笑,总是显得没心没肺的混血女孩。
  和,从来微笑的她在姜意说出分手后垂下的嘴角,湿润的瞳孔。
  是否要和许如继续呢,虽然从新的恋情里感到了无与伦比的被狂热爱着的感觉,充满了安心,但是许如过于沉重的爱和依恋还是让姜意感到了压力。
  很不幸,很不幸,姜意并不是很能承受压力的类型,如果有一天压力超过了姜意所能承受的阈值,姜意觉得自己会放弃的。
  这大概就是这段关系里最危险的地方了,不平等的感情,不平等的爱,姜意始终觉得付出更多的一方迟早会不满意的,嘴上说着不会干预,不会独占占有,但是这种事情哪里是那么轻松的。
  嘴上说着不会,心里还是难免吃醋,尤其随着爱情的进展,这种问题只会愈演愈烈不是吗。
  事实就是姜意就是没有许如爱她那样同样去爱许如,她做不到,就是这么简单。不管是出于经历也好,心态也罢,变成和许如一样爱这件事是一个很难得出答案的谜题,谁也不知道事情的发展会变成什么样。
  也不知道感情的结局会是什么样,可能这就是感情的魔力,未知的魔力,可能吧。
  而自己还会犯错吗,同样的错误是否会出现第二遍,到时候许如又该如何自处,是否要去向前任道歉,又是否要和许如相处下去任由感情发展?
  没有人可以给姜意回答,她只能自己去想这个答案。
  所以千头万绪,没有人懂,凡间因果,也,找不到出口。
  这一觉许如睡得很安稳,浅浅的呼吸规律地打在姜意的后背,姜意则在昏沉中睡得极其不安稳,半夜梦到了尤利娅挂满泪痕的神情,像久违的阴天遮住了笑脸,于是从噩梦中惊醒。
  把许如放在她身上的手轻轻拿下,搭在有发丝馨香的枕头上,尽量不想去打扰久违好梦的她。
  而姜意自己蹑手蹑脚来到衣柜旁,从回国之后就没有穿过的大衣口袋里取出一包女士香烟,回国之后沉迷于新的邂逅,都忘了用这种东西解压消愁。
  推开房门,姜意独自一人在微冷的夏夜来到客厅,离开卧室时背影久违地带上了些落寞,而就在门被轻轻关掉的一瞬间,本该好梦的许如睁开了双眼,在门缝透出的光亮里带了一点惊悚的迷幻。
  容易让人误以为是否是女巫苏醒,但是这又真实存在。
  许如信奉睡眠是死亡的良好平替,但是面对爱人过多的不同寻常,许如就是心再大也睡不着了。
  她的睡眠一直很长,有空就会睡觉,配上不见光而过于白皙的皮肤,可以说像幽灵,也可以说像睡美人。
  她光脚走在地毯上,没有发出一点点声音。只是借着墙壁的掩盖,无声地看着客厅里点点猩红的火光。
  这点火光亮在姜意的指尖。
  不久之前还在和她做爱的指尖。
  姜意凭借印象找到了家里的打火机,转轮在手中转动,红色在香烟躯体上点燃,她打开窗,凉风吹进来,人清醒了,香烟灰烬被风吹散,火光的影子也随着风漂浮在客厅,近乎于无地闪烁。
  在这点窗外光亮投入的微不足道的光影里和女士香烟并不刺鼻的化工味道中,姜意目光顺着点点火光移动,看到了楼梯上的许如。
  她站在那里,比黑暗更隐秘,比阴影更和空气融为一体。
  连余烬都比她明亮。
  姜意歉意地笑了一下,声音有点沙哑:“吵醒你了吗,抱歉。”
  思索不出的问题给她染上一层乌云遮蔽的阴霾,连带着隔绝了其他人与她心灵的靠近。
  许如默不作声地靠近,从桌子上的香烟盒子里抽出一根,单膝跪在姜意旁边,和她拉近距离。
  呲。许如手里的香烟也点燃了,她用自己的烟在姜意手里的染了染温,烟头相对,会让人有一种手中的物什也在亲吻的无端联想。
  这不好。姜意觉得。
  她盯着许如手里发亮的火光看了两眼,怔了怔,随后移开眼睛,看着窗外看不清的灯光。
  让许如抽烟不好,和许如过于亲密也不好,两种行为都很可能导致未知的伤害。
  许如不会抽,姜意在看窗外,许如在看她,莹白的脸在火光里映出暖色。她只是拿着烟,只是想拿着任何的和姜意相关的东西,以此来靠近她的世界,近一点,再近一点。
  两个人之间只有烟的味道在传递连接,姜意突然笑了,不复平日的明媚,很像规劝陌生人的口吻:“别抽了,我知道你不会抽,这样会让我有种带坏好学生的错觉。”
  许如不喜欢这样的口吻,但是她还是听了,用跪坐的姿势把火光熄灭在自己的手背上,带来一点烫伤的疼痛。
  姜意看到了,但是没有管,甚至没有把视线偏向许如那里,连一句别这样都没说。
  许如静静垂下眼睛,好痛啊。手不怎么痛,但是心里相当痛。
  早知道她听劝了,暗恋一个人就离她远一点,否则美好的幻想开始破碎,暗恋的那个人连怎么收场都不知道。
  全是一个人的自作自受。
  一直到天色渐亮,两个人就这样在这里坐了一晚上,展现出了并不惊人的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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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5/11/22 03:42:54

13、忍耐不是一种美德
  姜意的手微微颤抖,她匆忙起身回到了房间,似乎在用这样类似逃跑的行为掩盖昨晚的不理智。
  也不敢去看许如手背上的烟灰和烫伤,逃一般离开了现场。
  手机铃声在房间里面响起,姜意拿起,听筒里是尤利娅快活到和姜意的整个世界都格格不入的声音。
  “嗨!亲爱的姜,我特意选了中国的早上给你带来问候,是不是格外贴心?”
  姜意无奈:“是是是,当然是,我的上帝。”
  所以你什么时候来接我们嘛,我们已经在机场了。
  “现在。”
  姜意出门,出门看到许如悄无声息地站在门口吓了一跳,许如也不说话,就低着头。
  她上车,许如也跟着,丢了魂似的,光点亮了跟随系统。
  姜意终于看不下去了,她进屋给许如拿了鞋到车上,打开副驾驶的位置,把白色平底鞋套在了血管都一清二楚的白日幽灵的脚上。
  许如这才注意到自己没有穿鞋,她的精神状态看起来差多了。
  尤利娅还是以前的老样子,热情,活泼,像是有永远用不完的精力,金色的长卷发和湛蓝的眼睛是机场里最美最引人注目的风景。
  她还认得姜意的车,看到了人十分热情上来给了一个大大的拥抱,那种热烈的异域香气简直扑面而来,芬芳到头晕脑胀,让人再也闻不到其他的气味。
  许如看看她,又看看自己,突然觉得自己寡淡得离谱,这样的女孩,姜意到底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和她分手,又是什么样的想法会和自己这样的在一起。
  妄自菲薄是东亚女孩的通病,尤其在许如这样有特殊经历的女孩身上表现得尤为明显,在遭遇危机和挫折的时候从来都只会在自己身上找问题。
  尤利娅身边跟着一个相当耀眼的寸头女人,高得离谱,戴着彩色絮状流苏耳饰,酷到没法形容,尤其是脸上洋溢的温和和自信,过分吸引人。
  和姜意拥抱完,尤利娅才注意到姜意身后的许如,眼前一亮,非常夸张地哇哦了一声。
  “太漂亮了吧!我的主啊,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美得像童话的姑娘?我不理解,你就是伊甸园出逃成功的莉莉丝吗?”
  许如面对这么热烈的赞美颇有些不适应,从来没有遭遇过这么强烈的赞美。
  如果说姜意是一个太阳,那这两个人加起来就是后羿射日之前的九个太阳加起来那么炙热。
  姜意笑了一下,给许如解围:“好了,不要这么热切,她不习惯。”
  许如垂眸,没有反驳,不,她习惯的,谁会不喜欢。
  只是姜意很少夸她。
  尤利娅挑眉:“女朋友?”
  姜意点头,许如没反应,还是低着头不说话也没动作。
  礼尚往来,姜意也问尤利娅:“girlfriend?”
  尤利娅当场来了个火辣辣的热吻:“sure!”
  在送她们去酒店的路上,尤利娅一直很兴奋地给自己的女朋友说东说西,还要拉上姜意讲她们以前的感情史,非常开放,什么也不在意。
  许如就听着尤利娅念叨了一路的“姜”和“小姜小姜”。
  很特别的称呼,不像她们到现在还直呼其名说对方的名字。
  许如走了。
  走的很突然,谁也找不到,好像人间蒸发,无论姜意再怎么拨打她的号码,显示的都是对方正在通话中,被拉黑了。
  因为几天没有出勤,训练队差点把许如除名,不过相关负责人听说了许如背景的事情之后就悻悻放弃了,且守口如瓶许如莫名消失的事情。
  金钱的力量。
  姜意几次想去堵许如的妈妈,但是贵人事多,能见到的只有助理,还得提前预约才行。
  好不容易见到了面,许如母亲也是一脸疑惑,问姜意许如最近不在她那里吗,姜意吓出了一身冷汗。
  她能怎么说,说自己和她女儿偷偷谈恋爱,还因为自己不对劲把人女儿气跑了?
  她只能说:“没事,许如今天下午没有来,可能是忘记请假了。”
  年华正茂的女人皱了皱眉,狐疑了一下,还是选择了相信姜意的话。没有多询问。
  在姜意找不到许如的时间里,她非常痛苦,不断回想自己的所作所为,觉得自己对许如确实做了相当过分的事情,她本来就相当无助还受到了自己的冷遇……
  如果没有事还好,如果出了事自己第一个难辞其咎,成了罄竹难书的罪人。
  在焦头烂额寻找许如的过程,姜意原本因为有人陪伴而好转的焦虑症也逐渐加重,甚至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加难熬,彻夜不眠已经是最轻微的惩罚。
  如果许如真的有什么事,她只能自裁谢罪了……
  在辗转反侧无法入睡的夜晚姜意这样想。
  再次见到尤利娅的时候,尤利娅被姜意糟糕的状态吓了一大跳,她看起来太憔悴了,简直像刚吸毒的瘾君子。
  尤利娅到了之后姜意安排的导游就带着她到处旅游,简直乐不思蜀,白天欣赏美景,晚上欣赏女朋友强壮优美的肌肉线条。
  尤利娅绕着姜意转了两圈,神色诡异地朝她身后看了两眼,向来大大咧咧的脸上出现了小心翼翼的表情,她问姜意:“和女朋友吵架了?你想不开吸毒去了?”
  要是放在平时,姜意多少会顺着她的玩笑话打趣两句,但是此刻听到女朋友这个词姜意实在绷不住了,这几天埋藏在心底的压力无法制止地全部奔涌而出。
  把她压垮了。
  向来坚强的女人此刻缓缓蹲下,在人声鼎沸的大街上痛苦地捂住脸,声音哽咽得不像话,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在极力压抑自己悲伤的情绪。
  她忍了太久,此刻终于爆发了,颤抖着从嗓子里挤出一句话:“尤利娅,许如失踪了。因为生我的气,不告而别,我哪里也找不到她。”
  “我刚开始还想着她是不是生我的气,过一天就回来了,可是她没有,她真的人间蒸发了,你陪我去报警好不好。”
  姜意没有立刻得到尤利娅的回答,她松开手,看到尤利娅用鞋尖在地上拧了拧,这是她感到疑惑或者无聊时喜欢做的小动作。
  然后她的声音从姜意的头顶传来:“可是,许如不就在你身后吗?”
  姜意猛地回头,因为站的太快眼前有一秒的失明,朦胧中她大致看清了那个人影。
  不会错的!就是许如!
  没有她讯息的这几天,姜意在脑子里把许如的形象勾勒了千百遍,她真的出现在自己眼前了,姜意绝对不会看错。
  她快步走到许如面前,本想直接抱住许如,但近乡情怯,真的距离许如只有不到一米的时候姜意反而顿住了,不敢再往前一步,只能有些胆怯地伸出手拉住许如的袖子。
  问她:“我知道错了,你去哪里了?没有受伤吧?”
  此刻的两个人,很像之前关系里的身份对调,姜意反而成了小心翼翼的那一个。
  许如笑了一下,说没事,但是也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如果在以前她现在一定冲上来抱住自己了。
  许如背光,姜意看不清许如脸上的表情,但是她觉得这样的笑和这样的举动根本不是许如会做出来的,很诡异,非常诡异,她甚至怀疑许如是不是被夺舍了。
  可是适应光线之后姜意对着那张脸看了又看,没有一处不是许如,眼角的泪痣,苍白的脸色,以及,与苍白脸色十分不符合的过分红艳的唇。
  这样的许如甚至可以神色平和对尤利娅说:“麻烦你了,我们只是吵架了,没什么大事,早上好,还有,你今天很漂亮。”
  然后在姜意震惊的眼神里拉着她离开了。
  在许如的车上姜意几次三番想要开口,告诉她她离开了自己很想她,她反思了自己,许如的离开和尤利娅的离开一点也不一样。
  姜意和尤利娅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不能完全理解尤利娅,但是完全可以做到和许如心意相通。
  姜意还想说,你藏在枕头里的小纸条我找到了,我真的想了很多,想要好好和你继续下去,不是眼睁睁看着你离开。
  但是这些都还没来得及说,就被许如截胡打断了,她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现在没必要,我们回去再说吧。”
  “我觉得重要的是,你知道我在这些天离开的时候一直在想什么吗?我在想那天车上听到的你们的互动,明明她是前女友现在我们更亲密不是吗?所以我觉得我们理应有更亲密的称呼。”
  而不是直呼其名。
  姜意看了看,确认这带着命令意味的话是从许如嘴里说出来的,那种陌生感越来越重了,这次许如没有吭声,就是淡淡地垂眸盯着自己的膝盖,一句话也不说。
  许如也并不在意,笑了一下,自顾自地发出声音:“你叫我如如就好,我妈说许如的如是希望我如意,如如是希望我和她都如愿以偿。”
  “爱不爱我不知道,这不好说,寄予厚望又讽刺倒是真的。”
  许如自嘲一笑,车内气氛一时冷到极点。
  姜意还是不搭话,许如也不在意,她看起来健谈了很多,主动勾起话题,“你呢?名字很好听。”
  姜意这才如梦初醒一样说:“心心,你可以叫我心心,心意的心。”
  这个名字也是姜闻起的,但是她从来不叫,之前和尤利娅交往她很难发音这个字,所以作罢了,许如是第一个实际意义上拥有心心这个名字的人。
  有过国外生活经验的许如显然也想到了这一层,她看起来真心实意高兴了很多。
  “好,心心。”
  姜意低低应了一声。
  姜意抬头看了许如一眼,得到了她的回应她看起来开心了一些,恢复了几分以前的神色。
  看起来温柔了一些,不那么似笑非笑,像以前的许如。姜意有些恍惚,可是她们只有一个星期没有见面而已,怎么就陌生成这样了呢。
  姜意忍不住问:“如如,你到底怎么了。”
  车刚好到了楼下,许如把车停在地下车库,她微微侧过头看着车窗里自己的倒影,脸掩盖在一片黑暗里,不知道在想什么,没有立即搭话,好像在报复姜意刚才对她的冷待。
  良久,她才意味不明地看了姜意一眼,靠在座椅上用手背遮住了自己的眼睛,又弯唇诡异又讽刺地笑了一下,是姜意感觉鸡皮疙瘩都要起来的那种笑。
  她忍不住摸了摸手臂的寒毛:“你要说就说,不要这么笑,整的人心里发毛。”她抬头,许如突然靠了过来,眼睛直勾勾盯着她,像子弹把她穿透,吓了人一大跳。
  “你真的想知道我发生了什么吗?”许如轻声,声音缥缈虚无。“你是真的担心我,还是害怕被追究连带责任?你说我不告而别,你到底有没有认真看看我在房间有没有给你留下什么?”
  姜意感觉自己的一片好心都被人踩在脚下,这些天的担忧都像笑话一样,她有些恼羞成怒:“你什么意思?你在怀疑我对你的担心都是假的吗?纸片对吧,我当然找了。”
  她抬手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片,上面是许如框架锋利勾转内敛的字迹,很好认,姜意把这张纸片扔在了许如的面前,颇带羞恼准备下车,但是发现车门反锁了。
  “你什么意思?”姜意质问许如。可是不安地发现四周的车窗慢慢升起防窥网,那点不安在持续变大。许如突然按住姜意的手放在她薄衬衫之下。
  她本身体温就凉,今天又是这样的状态,像一条毒蛇。
  姜意冷不丁被她攥住手腕,本身在冰冷和黑暗的状态下就非常紧张了,突然在许如凉而光滑细腻的肌肤上摸到了一点密密麻麻的凸起纹路,更是不设防地叫了出来。
  许如的声音似远似近:“黑暗会放大人的恐惧和紧张是吧,我当时在那个黑漆漆的小房间自愿做性爱敏感训练的时候也是这么害怕。”
  “你知道吗,我当时刚刻了淫纹,纹身用的是特殊材质,所以是在无麻醉状态下做的,做的时候痛,但是更多的是快感,哦也不能这样说,是痛和快感并存。”
  “之后我就去做了性爱训练,在黑暗房间的时候我一直在想你你知道吗?我都是想着你我才会去做这种我以前根本不会想的事情,都是因为你我才会去做这种事情。”
  “在回来之前我正进行到窒息训练,很难受,也很,快乐,有一种吸毒一样劫后余生的飘忽感,我签了机构对死亡不负责任的协议,我差点在窒息训练以为自己快死在那里你知道吗?”
  “在窒息训练最难的结束了之后,她们告诉我你给我打了很多电话发了很多信息,每一个训练结束之后她们都会和我说手机上都有什么,在之前我是故意不给你回信的。”
  “可是那次我真的觉得自己快死了,所以我加快了进度,取消了很多项目,直接回来看你了。”
  许如把脸贴在姜意手掌上,她没有哭,但是姜意觉得她现在这个样子比哭了要可怕太多太多。
  许如传递出的偏执几乎让姜意窒息,她的脸埋在姜意的掌心,幽幽地亲了一下姜意的掌心,她突然说:“好想让你和我一起死掉啊,就在我们最美好的印象破碎之前。”
  姜意瞳孔骤缩,可是最可怕的还是后面的一句。
  “我只是想让你多爱我一点,一点点就可以了,为什么不能多爱我一点呢?”
  姜意几乎是惊恐地在摇头:“你疯了。”
  “不,是你疯了,我从来没有疯。”
  借着姜意的吻侵袭了上下,曾经清冽透彻的人和她的味道全部变了,人判若两人,气味也不复从前,是姜意以前出国闻到的特制罂粟味道的口腔喷剂。
  有让使用者和被使用者增加性欲的作用。
  常用于迷奸和情侣之间的做爱助兴。
  许如趁其不备强制姜意使用了喷剂,随后不由分说吻了上来,这是一个铁锈味儿的吻。
  姜意不愿意在这种情况下进行任何和亲密有关的行为,但是许如已经渴望已久,更何况许如还进行了身体改造。
  就更不可能避免了。
  许如摸着唇上破皮处溢出来的鲜血,食指伸进舌尖舔了一下,然后抓着姜意的手摸上自己的胸口。
  “心心,这里是不是跳得很快?你是心心,我的心也是你的。”
  可姜意处在紧绷之中,哪里听得进她的这些话。
  她只是略带厌恶地说:“你的心是你自己的,嘴上再怎么说,都是无用功。”
  听到十分无情的话许如还是无动于衷,只是说:“如果可以我真的想把我的心挖出来给你,但是我现在还想爱你。”
  “我知道你现在一定觉得我很怪异很可怕是不是,那是因为——我做的身体改造还包括神经麻痹,暂时性抑制多思多想,但是同样也是会增加偏执,副作用就是用久了可能会情感障碍,感觉不到正面情绪,很痛苦。像抑郁症药物的不正规类,可是我真的不想为了你烦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