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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命运之子
景初缓缓睁开眼,入目只有一片白,很纯粹很干净的白色。
她动了动四肢,发现自己是躺在地上的,连地面也是一片白。
景初从地上爬起来,站在一片白茫茫的空间里,她有些迷茫。
“这就是死了之后的世界吗……”她轻声呢喃着。
“你醒了。”突如其来的声音将景初吓的一惊。
她环顾四周,依旧是白茫茫一片,也无法分辨声音的方位。
“别找了,我没有实体的。”那个声音十分稚嫩,雌雄莫辨,但语气却超乎寻常的冰冷。
“你是谁?”景初放弃了寻找,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我是这方世界里的天道。”那声音冷冰冰的回答道。
“天道?”景初更迷惑了。
“我可以再给你一世的机会,让你改变自己的命数。”天道没有要向景初解释的意思,自顾自的往下说着。
“我不需要。”景初毫无兴趣,说罢就直接抱膝坐到了地上。
天道似乎是没想到会被如此直接的拒绝,祂一时之间没有继续开口。
“再来一世又怎样呢?反正我不过是个多余的人罢了,或许我从一开始就不该出生的。”景初将头埋在了双膝之间,声音有些闷闷的。
“不一样,我会告诉你一部分真相,再来一世你就拥有了一部分先知。”
那个声音刚落下,景初的身前便浮现出一本厚厚的闪着金光的书。
景初看着眼前悬空浮起的书,眼里闪过一丝震惊。想了想,她还是抵不住好奇,朝着那本书伸出了手。
“这就是你说的一部分真相?”景初有些不可思议地问道。
“没错。”天道的声音依旧冷冷的。
“这里除了我的部分几乎全是空白页!我自己的经历不需要你再告诉我一遍!”景初这一番话说的可谓是咬牙切齿。
“谁说的,你不是知道了主要角色是谁吗?”天道反驳。
“呵。”景初冷笑,她想,人在极度无语时果然会笑出来呢。
“你只要把握住先机,不让叶之瑶的风头压过你就行了。”天道说。
“所以呢?我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景初一针见血地问。
“我可以告诉你,虽然这本书里叶之瑶是女主,但在我的这方世界里,只认可男主陆景宴。陆景宴是真正的天命之子。”天道严肃地说着。
景初没有继续开口,她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女主是可以换人的?”
“没错。所谓的男女主只是话本里的称呼,我只认可天命之子。陆景宴和……”说到这里,天道的声音突然戛然而止。
“什么?”景初不明所以。
“没什么,你只要记住陆景宴是天命之子,不要站在他的对立面就行。”
哼,欲盖弥彰!景初心里想着。
“接受吗?”天道见景初不再言语,开口询问。
“我需要替你做什么?”景初很有自知之明,这世上从不会有天上掉馅饼的事。
“你只需要改变自己的结局,好好活着就行。”天道如此说着,见景初一脸警惕,又补充道,“因为叶之瑶本不该是女主。你明白了吗?”
景初皱起眉头,脑中思索着天道这番话的含义。
“原来你是想要我帮你对付叶之瑶啊。可是你不是自称天道吗?这方世界你控制不了吗?”景初眉尾轻挑,脸上带着戏谑。
“哼!若不是*******我怎么会来求你!”天道气急败坏,音量都提高了不少,不过这倒让祂的声音不再冷冰冰的了,更像是个被惹怒了的幼童。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景初只听到了几个字,中间居然是一长串的类似于“哔”的奇怪声音。
“世界规则不允许我告诉你,所以我说出来你也听不到。”
景初这回是彻底无语了,不过她想明白了。这天道由于某种原因不能自己将叶之瑶拉下女主之位,所以找到了自己。至于为什么是自己呢,这个不用问她也知道,因为只有自己恨叶之瑶啊。
叶之瑶就好像是个万人迷一样,世上的人都爱她怜她,只有自己这个在他们眼中自私又卑鄙的人才会恨她。
“搞了半天,除了我能重新复活重新开始,我还是一点优势都没有啊。”景初有些心累地说道。
“你怎么这么不开窍啊!都告诉你谁是金大腿了!”天道气急,怪不得能被那个异世女抢走女主之位,真是个死脑筋!
“陆景宴……你让我抱他大腿?没搞错吧!连叶之瑶那个人见人爱的都没法靠近他,你让我去抱他大腿?”景初也很生气,她要是能搞定叶之瑶都搞不定的人,她也不至于死的那么惨了!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废话真多。”天道彻底不耐烦了,话音落下,景初便直接失去意识闭上了眼睛。
(二)别叫我瑶瑶
“陆景宴!你疯了吗?快放开瑶瑶!这事和她无关!”叶承枫怒声说道。
“二哥!叶景初那是咎由自取!这怪不得瑶瑶!”陆景深盯着被陆景宴用剑抵住的叶之瑶,生怕一错眼瑶瑶便血溅三尺了。
“叶景初?”陆景宴嘴里重复着,“我怎么不知道,景初她从陆家族谱中除名了呢?”他抬眼,犀利的目光直接射向了陆景深。
“二哥,她,她本就是叶家的女儿……”陆景深嗫嚅道。
“一个写在陆家族谱的叶家女吗?”陆景宴勾起嘴角,笑得好不嘲讽。
“既然上了我陆家族谱,那就是我陆家的人。逼死我陆家的人,怎么能不付出代价呢?”陆景宴双眼微眯,语气逐渐危险起来。
“咚咚咚——”
“小姐,都日上三竿啦!该起床了!”
景初猛地从梦中惊醒,映入眼帘的是那片熟悉的浅绿色床幔。
“小姐!你又做噩梦了吗?”琉璃已经端着水盆到了景初床边,看到景初额头上密布的汗珠颇为担忧地问。
“没事。”景初撑着身体从床上坐起,她已经回来三天了,夜夜都会梦到前世。
刚才那梦,是她前世死后,灵魂去到天道空间之前所看到的场景。
或许,真的可以试着抱陆景宴的大腿呢,只要她一直是陆家小姐,陆景宴就会护着她。
想到这,她突然像打了鸡血般兴奋起来。“琉璃!二哥他什么时候回来?”
“嗯…二爷后日就能抵达山庄了。”
“好!一会儿陪我去集市逛逛,我去给二哥挑个礼物。”
在景初既期待又忐忑的心情中,时间已经到了陆景宴要回来的日子了。
无极山庄在江湖上也算是颇有盛名,位属江州地界。要说它属于江湖门派吧,倒也不尽然。无极山庄虽会收留教养一些被父母抛弃或卖掉的婴孩,但不会像其他门派那样定期招收门徒。
除此之外,对于江湖上各大门派之间的恩怨情仇腥风血雨之类的,无极山庄也不会去掺和。不过无极山庄的参与的生意行当倒是包罗万象,各行各业都有涉猎,当然也包括有些见不得光的。
而让无极山庄享誉江湖多年的关键就是,每当天灾降临,无极山庄便会出面给老百姓设棚施粥甚至雇佣大夫给大家免费治病。因此,无极山庄的名声在江州老百姓口中那是极好的。
除此之外,无极山庄虽然在江州的实际话语权很高,但不会像很多江湖势力那般不服朝廷的管制甚至站在朝廷的对立面。
综上所述,无极山庄在启国可以算得上是极特殊的存在,不管是黑道白道都会给它三分颜面。
所以,身为无极山庄这一代唯一的女丁,陆景初从小可谓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
无极山庄这一代的当家人陆景年是景初的大哥,他如今已过而立之年,因着和底下弟弟妹妹的年龄差较大,可以说他也充当了父亲的角色,尽职尽责地教养弟弟妹妹们长大。
陆景宴是景初的二哥,他比景初大了足足八岁。无极山庄的很多营生都是由他打理,常年奔波在各地。自他十六岁接管起这些事物后,景初一年到头也见不着他两三回。
而陆景深是景初的三哥,比她也只大了四岁,两人自小一起长大,景初也和这个三哥最为亲近。
陆景初作为陆家老幺,又是个女娃娃,三个兄长对她都十分疼爱呵护。
但那都是在她还是陆家小姐的时候,后来景初的身世揭露后,很多事情就都变了。
景初手里捧着一个精致的长条木制礼盒,眉眼低垂地坐在花厅里。
“瑶瑶,你最近是怎么了?我没得罪你吧?怎么都不搭理我了啊?”陆景深一进花厅就跑到景初跟前大声控诉着,声音里饱含委屈。
明明小妹和他最要好了,但是从前几天开始,小妹就没给过他好脸色了,去她院里找她也回回闭门不见。
“都说了别叫我瑶瑶!”景初突然大声喊道,她手指头紧紧捏着手中木盒,仔细听声音里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我……瑶……”陆景深被景初的这一声给吓得愣在了原地。
坐在主座上的陆景年和文氏也被景初的反应给惊住了,一时之间整个花厅竟突然变得鸦雀无声。
很快,陆景年就率先回过了神,他清了清嗓子,刚准备开口说话,门外传来一个清冷的嗓音打断了他。
“阿初这是怎么了?被你三哥欺负了?”
(三)陆景深,道歉
听到声音,众人抬头朝门口望去。只见一位身材挺拔健硕的青年站立在门外,他身着墨色云纹锦衣,长发被玉冠高高束起。他眉目冷峻,鼻梁高挺,狭长的丹凤眼中看不出丝毫情绪。
见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自己身上,陆景宴这才抬腿迈步进入了花厅。
眼见青年径直向自己走来,景初这才从极度不稳的情绪中抽身出来。她站起了身,朝着已经走到自己面前的青年喊了声“二哥。”
“嗯。”陆景宴淡淡应了声,目光扫过景初和一旁的陆景深,随即坐到了景初旁边的座位上。
“陆景深,道歉。”陆景宴端起茶盏浅尝一口,随即便又放下了。
“二哥,我没欺负瑶……小妹!”陆景深实在是冤枉死了,小妹自小比他受宠,这点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但被冤枉他欺负小妹这还是头一遭啊!
“瑶……阿初啊,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正好你二哥也回来了,要是这臭小子惹你生气了,你放心,大哥和二哥都会替你做主的!”坐在主座上的陆景年虽然也一头雾水,但不影响他直接表明立场。
“大哥!怎么连你也觉得我欺负了小妹!”陆景深简直觉得不可思议,怎么一觉醒来就变天了呀!是他今天起床的姿势不对吗?
“他没有欺负我。”景初低着头站在原地,手里还紧紧握着那方木盒。
“你们听到没?我就说我没……”陆景深总算沉冤得雪,他极力想表达出刚刚被两位兄长误会的不满。
“手里拿着什么?”陆景宴声音虽然不高,但却成功的打断了陆景深的话。
众人顺着陆景宴的目光看去,看到了景初握在手中的精致木盒。
景初抿了抿嘴,上前一步双手将木盒递给了陆景宴,“送给二哥的礼物,欢迎二哥回家。”
都怪那个王八蛋!她设想的和二哥的这次见面根本不是这样!她本该在陆景宴迈步走进花厅时满脸笑意地迎上去,然后一脸孺慕地将礼物送上,再拉着他的衣袖撒娇问对方给她带了什么礼物才对!
虽然因为陆景宴常年不在山庄,和景初的感情不算亲厚,但每次他回来时都会给大家带些稀罕玩意儿。尤其是送给景初的,各种新奇的小玩意儿都有,所以小时候的景初每年都很期待陆景宴回家。
陆景宴接过景初手中的木盒,“谢谢阿初。”
听到这四个字,景初蓦的感觉鼻头一酸,控制不住地落下一滴泪来。随即她慌忙坐回了原位,掩饰般端起来茶盏喝茶。
站着的陆景深和主座上的陆景年以及文氏都在景初背后,唯有直面她的陆景宴清晰地看到了那颗从景初眼眶直接砸落到地面的泪珠。
陆景宴眉目低垂,盯着地面上那一滴深色痕迹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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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为什么不想要乳名了呀?”琉璃一脸疑惑的问景初。
“不想要就是不想要了,没有为什么。”景初躺在卧榻上,有些无精打采。
刚刚兄长们没有继续问她和陆景深到底闹了什么矛盾,倒是问了为什么说不要再叫她瑶瑶了。她刚刚也是这么回答的。
“瑶”字本义是美玉,用来取名意为纯洁无暇,视若珍宝。可见她亲生父母当年的确是对她的出生寄于期待和疼爱的。
可是,真的爱一个人的话,会为了治愈分离的痛苦而将爱转移到其他人身上作为替代吗?不仅是身份和宠爱,连名字都一并给了去。
想到刚刚大哥大嫂担忧的眼神,景初很想告诉他们,她没事,她只是不想要一个已经被送出去了的名字。可是她不能说,因为这个时候的自己还是无极山庄的四小姐,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才对。
景初望着窗外天空漂浮的白云,有些惆怅,如果当初不是陆景深陪她去京城的话,结局是不是也会不一样呢?
可惜不会有如果,她的身世揭露之时,大嫂正身怀六甲,大哥不可能放心留大嫂独自在山庄。而二哥当时远在外地,一时半会儿也赶不回来,唯有陆景深是最好的人选。
“不是二哥也挺好的。”景初喃喃道,如果二哥送她去京城,万一也被叶之瑶那个女人迷惑了,那她死后都没人给她报仇了。
“什么不是我也挺好的?”陆景宴突然出现在窗外,面上带着些许笑意。
“二哥!”景初噌的一下从卧榻上爬了起来。
这时陆景宴已经走了进来,景初眼尖地发现他腰间已经换上了自己送给他的黑色绣金腰封。
(四)心情不好罢了
“说说,你和老三是怎么回事。”陆景宴把玩着手里的粉色琉璃小茶盏,淡声说着。
这套茶具还是几年前他从邦外带回来的,中看不中用的东西。当时是想着家里那个小丫头就喜欢这种漂亮玩意儿,所以特地带回来送她,没想到现在还在用。
景初轻咬下唇,小心地看了眼陆景宴,可惜她从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提取不出任何有价值的信息。
“没怎么啊。”她故作轻松地说道。
“哒。”陆景宴将手中的茶盏搁在了桌上,发出了轻微的撞击声。随后他就维持着面无表情的样子端坐在凳子上,就这样看着景初的脸。
景初被他看的是坐立难安,她咽了咽口水,心想二哥果然不像大哥那般好说话,她不想说干嘛还非要她说呢!
两人就这么相对而坐一言不发,最终还是景初率先忍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氛围。
她蹙着眉头颇有些烦躁的开口,“也没怎么,只是我最近总是做噩梦心情不好罢了。是我的不是,和陆景深,啊不,和三哥没有关系。”说完,她便赌气一般端起桌上的冷茶一饮而尽。
陆景宴微微挑眉,这么拙劣的谎话。不过,他注意到了景初对陆景深的称呼。
他虽然常年不在家,但家里两个小的有多要好他还是知道的。前几年小丫头还小,每次他回来住的那几日,看到的就是她屁颠屁颠的跟在老三身后玩。
什么时候变了呢?好像是去年吧,去年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回江州,然后……
想到这,陆景宴突然间脸色变得很难看,他唰的一下站起身来,丢下一句“我还有事”便急匆匆的走了。
景初看着门口消失的身影,一脸懵然。怎么二哥也这么莫名其妙啊?
陆景宴沉着脸回到了自己院中,那件事让他再也无法以一个兄长的身份面对陆景初。虽然陆景初被蒙在鼓里毫不知情,但他看到景初那张单纯不谙世事的脸时,越发不能接受如此卑劣无耻的自己。
距离那事已经一年了,他刻意躲了一年不回家,本以为已经将那事烂在心底了,可没想到刚才居然又被自己无意间掀开记起。
陆景宴疲惫的坐在书房里的圈椅上,他手撑着额头闭上了双眼,眉头紧皱着。
那日恰逢春耕祭典,是江州的老百姓们为祈祷这一年能够农作丰收而举行的一种祭典。虽然很多大户人家和商户工匠们不需要种田劳作,但农收也是一项会关系到所有百姓的重要活动。
因此每年的春耕祭典都尤为热闹和喜庆,江州的百姓们也将之当做一种节日来庆祝。不少大户人家的小姐公子们甚至会与相识好友相约到自家的别庄里游玩体验农耕生活。
当然,景初也不例外,她盼这天已经盼了好久啦!她早就想去卫晴家的别庄里玩了,卫晴说过,她家别庄里那棵大枣树上的枣子格外的甜,景初都馋好久了!
而且卫家别庄里还有一汪清潭,卫晴说那清潭里的水也格外养人,她每年夏日都会去那里泡泡身子,既解乏又养颜。
景初对此可谓是深信不疑,因为两人同龄,景初的皮肤已经属于白嫩的要掐出水一般了,但卫晴的皮肤却比她还要嫩。
卫晴是在京城里长大的,因为她父亲迁官才举家来到了江州。景初没去过京城,但话本子里有很多故事都发生在京城,所以她一直很好奇京城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卫晴是个脾性温柔的小姑娘,景初虽然被家里娇宠着养大,但陆家家风正,她也不是娇纵的性子,所以两个小姑娘很快就成为了知心好友。
“阿晴,你家的枣子真的好甜好好吃啊!”景初一边像只松鼠一样快速啃着枣子,一边还不忘夸赞一下。
“你慢点吃,这些都是你的,你要是喜欢我让人送一筐到你们无极山庄。”卫晴用帕子掩着嘴唇笑,“枣子吃多了积食,吃完这些今天可不能再吃了。”
“知道啦!”景初吐出一颗枣核,嘴里含糊说道。
“不是还有清潭吗?我晚上能不能去泡泡呀?”景初可没忘记这个,一脸期待地望着卫晴。
“倒不是我小气,只是现在还是春日,清潭水凉,女子最忌受寒了。”卫晴有些无奈,早知道不和这丫头说了。
“不碍事的!我可是从小练武强身健体的人!区区潭水罢了,不会受凉的!”景初今日的目的就是枣子和清潭,现在枣子吃到了,清潭怎么能不泡呢。
当然了,从小练武这个是她胡扯的,她自小娇气,加上体质并不适合修习无极山庄的剑法,所以也没人逼她像陆景深那般习武,只是让她学了点花架子就当锻炼身体了。
(五)解药
所以最终,卫晴还是拗不过景初,让她去了寒潭。而卫晴身体娇弱,不可能陪着她一同下水。
“你泡一会儿就赶紧出来,要是着了风寒,我可没法跟你们无极山庄交代了。”卫晴不放心地叮嘱。
“嗯嗯!放心吧!我心里有数的!”景初开心极了,她只泡过温泉,还没泡过潭水,果然没有兄长管束真的好自在啊!
今日的夜色有些深,月亮被遮在了云层之下。景初一个人泡在潭水中,借着水面浮力微微向后仰着。
“泡在水里真舒服啊!可惜的确有点凉,再数十个数就回去。”景初心里默数着,“七,八,九,啊!”
就在景初闭着眼默数的时候,突然被人从身后一把抱住了,听到她的尖叫后,那人居然直接用左手捂住了她的嘴。
“姑娘,得罪了,我中了媚药。”男人声音沙哑的厉害,似乎在极力克制着。
说完,他的右手便在景初身上游走,从纤细的腰肢一路向上,最后落在了那挺翘的小丘之上。
景初没想到到那人居然直接握住了自己的奶子,一时又气又急,奋力挣扎着想要摆脱。奈何身后那男人是个练家子,双臂将景初牢牢地禁锢在怀中,压根无法挣脱。
那人呼吸粗重,右手握住景初一只乳房后便迫不及待地揉捏起来。他的体温也因为受到了媚药影响浑身发烫,连带着景初那只正在被蹂躏的奶子都感受到了热意。
“呜呜呜……”景初挣扎到没了力气也没能挣脱,只能绝望的哭了起来。
男人的左手被泪水烫到,他停下了右手揉捏乳房的动作。
“我会负责的。我松开你的嘴,不要叫。”他低声在景初耳边说着。
“嗯嗯嗯!”景初连忙点头答应,生怕那人反悔了。
男人依言松开了捂住景初嘴巴的左手,但却没有放开怀中的景初。不仅如此,见景初的确没有要叫喊的意思,他居然又继续揉捏起了她的奶子。
不仅如此,他原本用来捂住景初嘴巴的左手正顺着腰肢一路向下,直接摸到了景初的腿心之间。
“求你!不要!我可以去找人来给你解药!好不好?”景初声音颤抖着,但还是强迫自己镇静下来。
男人没有理会她,右手已经换到了另一只乳房上揉捏,左手手指甚至拨开了两片贝肉,在花核上来回摩擦着。
“呜呜……求你了……”景初再也没法强装镇定,悲痛绝望地哭了起来。但她又不敢太大声音,引来别人的话就真的彻底没有补救的余地了。
男人听着身前姑娘的哭泣声,本就混沌胀痛的脑袋感觉疼得更厉害了。尤其他身下那根鸡巴,已经肿胀到极限了。
他腾出右手掏出了裤裆里那根巨物,用那根大鸡巴去拍打怀里姑娘挺翘的小屁股。
“不许哭!”他很是烦躁,语气变得不耐烦。
景初被他突然转变的态度搞得一愣,回过神来意识到这人居然在凶她,顿时火气上头,“我警告你,你如果现在离开的话我可以不追究,若是你还不知好歹继续得寸进尺,我无极山庄可不会放过你的!”
男人听完这番话,手中动作一顿,他受药物控制的脑子听到那几个字时霎时变得清明起来。
“你说什么?无极山庄?”他有些艰涩的开口。
“哼!算你有几分见识,我大哥可是无极山庄庄主陆景年,你若识相就赶快放了我。现在收手的话还来得及,今日之事我不会说出去的。”景初听到身后那人被无极山庄的名头镇住,顿时燃起希望。
男人没有继续说些什么,他收回略微颤抖的双手,松开对景初的钳制,步伐不稳地朝后退去。
景初见男人果然退缩了,顿时松了口气。不过她暂时还不敢轻举妄动,“你快走吧,念在你中了药的份上,我不会追究的。”
男人呼吸急促,抖着手将自己的巨物收回裤裆,然后深深看了眼景初的背影,嗖的一声便消失不见了。
直到这时,景初才彻底放下心来,她瘪了瘪嘴,忍不住小声抽泣起来。哭了一会儿后她便开始自我安慰,还好那人没有彻底失去理智,用无极山庄的名头便吓退了他。不过话说回来,那人功夫应该相当了得,来去都悄无声息的。
景初自觉哭够了,便用潭水抹了把脸,然后便匆忙穿上衣物离开了。
(六)禁忌之情
陆景宴睁开双眼,疲惫地揉着太阳穴,又梦到那晚了。他从床上坐起,借着窗外的浅浅月光看向自己腿间支起的欲望,脸色阴沉。
那晚得知被自己强制按在怀里欺负的姑娘是自己小妹时,天知道他到底有多震惊。他凭借着最后一丝理智和强大的自制力才没有铸成大错。
自那晚之后,他夜夜梦里都能梦见被他欺负哭的景初。后来,他实在是觉得无颜面对景初,匆匆处理好相关要事后便又离开无极山庄继续在各地奔波。
这次回山庄距离那事已经过了足足一年多的时间,陆景宴本以为只要自己不说,此事便会被永久封存,他和景初便还是兄妹。
可事与愿违,或许是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和景初本就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又或许是那晚触摸过的身体太过完美诱人。
再次见到景初时,看到她愤怒委屈落泪,心里涌出的不再是兄长对妹妹纯粹的关心,而是夹杂着一丝莫名的气愤与不甘。
为什么受了委屈不愿与兄长说了呢?好吧,自景初八岁起他便常年在外,景初与他没那么亲近也是可以理解的。
他的理智是这么告诉他的,可心里却莫名有些不满。心底有个声音在说,景初长大了,不再是那个需要兄长疼宠护在手心里的小娃娃了。
各种繁杂的思绪交织在一起让他搞不清自己到底是见色起意,还是他就是如此混蛋,居然会对从小呵护到大的妹妹有了禁忌之情。
思及此处,他又皱眉瞥了眼还没熄灭的欲火,决定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都是不该发生的,既如此,他就应该及时回头。
“月幽。”陆景宴对着空无一人的卧房幽幽开口。
“属下在。”一道黑影从敞开的窗户闪了进来,半跪在陆景宴身前。
——————
“呼……”景初长出一口气,又梦到前世自己被千夫所指的时候了,重生后回来的这几天里,她压根没睡过一个好觉,不是梦见被人排挤责骂,就是梦到陆景宴在她死后提剑去找叶之瑶。
“也不知道二哥到底给我报仇了没有。”景初无精打采的呢喃着。
“说到二哥……怎么才能让二哥完全站在我这边呢?”她有些苦恼,其实陆景宴和她的交集并不多,要说有多深厚的感情那自是不可能。如果她是真的陆家小姐倒也罢了,可她实际只是陆家养女,这事陆家三兄弟中也只有陆景深被蒙在鼓里。
不过陆景宴性情虽然冷淡,但性格却强势霸道。作为无极山庄的掌权人之一,他自是不允许陆家被人下了脸面,所以才会有她成为阿飘后看到的那一幕。
景初分析,像陆景宴这样的人肯定在乎颜面,那么只要她能坐稳“陆景宴疼爱的妹妹”这个位置的话,万一再发生前世那些事,陆景宴至少不会像其他人那样直接与她割席。
所以,她一定要趁着陆景宴待在无极山庄的这些日子里跟他好好培养兄妹之情!
确定好了目标,景初干劲满满,她一时兴奋的睡不着,干脆穿上衣裳避开睡在外间的琉璃,翻出窗去在无极山庄内四处溜达了起来。
巡逻的护卫们看到景初大半夜不睡觉反而在四处闲逛,心中虽然好奇却也不敢多嘴询问,只得提醒一句“注意安全”。
就这样不知不觉的,当景初溜达到陆景宴院子附近时,天色已经蒙蒙亮了起来。景初看了眼天色,觉得自己还是回去洗漱过后再来二哥这里培养感情比较好。
正当她准备转身离开时,不远处的院门突然被人打开了。景初定睛望去,看到了一个穿着黑色劲装的男人,旁边还有一名打扮的花枝招展身材妩媚的女人。
景初不明所以,但却下意识地将自己好好地藏了起来。“男的应该是二哥手下吧,可那女的是谁啊?”景初简直好奇死了,但又无计可施。
另一边,月幽将身旁的女人扯出了院子,他目光朝右射去,看到了树后露出的一点裙角。
他脑子转了转,既然月霜没有警示和行动,只能说明树后藏的是陆家小姐陆景初了。
因此他没有理会树后的景初,直接拉着身旁女人的手腕,将她带离了景初的视线。
“那个女人到底是干嘛的呀……”景初嘴里随口嘀咕着,见那两人已不见了身影,这才转身离开。
陆景宴的卧房里,破碎的茶盏砸落在门口。他坐在案几前,脸色黑沉的可怕。
(七)明明都硬了呢
陆景宴低头看了看被精液濡湿的裤裆,面上阴沉的仿佛要滴出水来。
刚刚被他吼出去的女人是月幽从花楼里带回来的,他原本想着,既然有欲望了那就解决,他再怎么没有人性也不会对自己妹妹下手。
可是没曾想到,当那个女人脱光衣服一脸媚态地看向他时,他居然从心底涌出了一股强烈的厌恶之感。
“出去。”陆景宴撇过头,有些烦躁地说着。
“爷~你看看奴家嘛~”女人赤身露体,前凸后翘,身材极好。她见陆景宴无动于衷,便扭着腰一步步朝他走去。
“哎呀爷,你这里明明都硬了呢~就别这样口是心非……啊!”
那女人凑近陆景宴,瞥见他支起的裤裆,跪下身想要伸手去抚摸。可惜她的手还没碰到陆景宴,便被陆景宴一脚踢开了。
“嘭!”陆景宴烦躁极了,他拿起案桌上的茶盏掷向门口。
“滚出去!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他的声音里仿佛掺上了冰渣,冻的女人直打哆嗦。
眼见他真的发怒了,女人也不是个傻子,慌忙穿上衣服逃也似的离开了。
“真是晦气!不想睡干嘛要找老娘白跑一趟?就为了羞辱一顿?”女人跟随着月幽从后门离开时还在心里不住骂着,不过当她接过月幽递过来的银票时,瞬间又觉得这样的羞辱再来几次其实也不错。
陆景宴独自坐在案桌前,身下的胀痛并没有随着他莫名生起的怒气而消散。最终,他只得自己握住身下那根肉棍,一边撸动一边回忆那夜在水潭里触摸到的美好肉体……
——————
回到自己院中的景初趁着琉璃还没睡醒,急忙又从窗户翻了回去。她褪去外衣躺进被窝,脑中想着到底要怎样讨好陆景宴,然后便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等她再睡醒时,发现差不多已经到了晌午。
“琉璃!你今天怎么不叫我起床!”景初急匆匆地从床上跳起,她还要去二哥跟前刷好感呢!怎么能起的这么晚!
“小姐,看你难得没有做噩梦,奴婢是想让你多睡一会儿。”琉璃解释着。
景初听到这话愣住了,随后便又释然了,可能因为她不是晚上睡的吧。
不管怎样,她还是要去陆景宴那里去培养感情的。于是她匆匆洗漱穿戴好,也顾不得用早膳,便直接去了陆景宴的院子。
“小姐,您是来找二爷的吗?二爷他一大早就出门办事去了。”陆景宴院中的小厮歉意说道。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呀?”
“这小的就不清楚了。”
景初只得将计划推迟,然后回到自己院中打发时间。
就在景初躺在摇椅上啃着枣子时,陆景深找上门了。
“不见,说我累了在睡觉。”景初头也不抬的对门口的侍女说道。
“小姐,这……”侍女为难极了。
“陆景初!我哪得罪你了你直说行不行?”陆景深压根没等到侍女通报完便自己强行进了院中。
听到声音,景初这才抬起头来,“我说了你没得罪我。”
“那你这几天是怎么个意思?”陆景深显然不相信景初的说辞。
“三哥,你会背叛我吗?”景初看着陆景深委屈的脸,良久才问出这句话。
“你胡思乱想什么呢?你是我妹妹啊!我背叛你不是在找死吗?恐怕我刚生出心思来就要被大哥给打死了!”陆景深十分不满的嚷嚷着。
景初看着陆景深,突然笑了起来,“也就是说如果我不是你妹妹的话,那就是会背叛喽?”
“哎我说你这丫头,故意找茬是吧?你就是我妹妹啊,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陆景深简直心累极了,这丫头到底要无理取闹多久啊。
“嗯,我知道了。”景初淡淡的说着,面上却依然带着笑。
陆景深虽然不明所以,但看景初这表情态度,觉得二人这算是和好如初了,也跟着笑了起来。
血缘这么重要吗?因为不是亲妹妹,所以三哥选择相信叶之瑶而舍弃她吗?可是如果血缘重要的话,那为什么作为她亲生父母的叶家,同样选择了叶之瑶而不是她呢?
难得她真的这么差劲吗?差劲到疼宠了她十五年的三哥也选择放弃她?
想不通,想不懂,不过如今的她也无法去探究,毕竟这一世还什么都没有发生,继续纠结也没意思。反正在景初心里,能够信任的也只有陆景年和陆景宴二人了。
第二天景初特意起了个大早,端着自己让人熬了一晚上都鸡丝粥去了陆景宴院子。
“二哥,你快尝尝吧!你常年在外奔波,一定很怀念山庄里吴大厨做的菜了吧?”景初十分殷勤的给陆景宴盛出一碗鸡丝粥递了过去。
陆景宴没有接话,只是看了眼粥,又看了眼景初,眼神里带着疑问。
(八)帮我揉揉好不好
“怎…怎么了二哥,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景初被陆景宴一直盯着看,心里不由得有些忐忑。
陆景宴见景初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微微挑眉,“没事,你吃了吗?准备了这么多,是要和我一起用早膳吗?”
“嗯嗯!二哥你常年不在家,我都没有机会和你一起用早膳呢!”景初见陆景宴如此聪明,不由得开心起来,看来一切都很顺利!
陆景宴吃了几口粥,微微抬头看向对面的景初。她今日穿了一身淡绿色襦裙,外罩浅黄色薄纱外衫,梳着双螺髻,发上还扎了丝带,整个人打扮的是可爱又有活力。
此时她正低着头,用汤匙认真吃着粥。她又长又卷翘的睫毛随着眼皮眨啊眨,粉嫩的双颊因为咀嚼的动作一鼓一鼓的,白净的小脸看起来就像只软糯的团子一样,让人想要伸手戳一戳。
陆景宴是这么想的,他也的确这么做了。当他修长有力的食指戳到景初脸颊上时,景初一脸迷茫地看向了罪魁祸首。
“脸颊上有东西。”陆景宴面不改色的说着,随后继续吃粥。
“哦,多谢二哥。”景初乖巧应声。
陆景宴悄悄松了口气,他也不知道自己刚刚是怎么了,看到景初那白嫩的脸颊,他居然想的是不知道咬上去口感如何,是不是香香软软的。
意识到自己在想些什么后,陆景宴内心不由得开始唾弃自己。他难道属狗吗?居然想咬人。
“我吃好了,还有事,先走了。阿初你慢慢吃。”陆景宴很快用完早膳,给景初留下这句话后便径自离开了。
“哦。”景初看着碗里的粥,不由得有些泄气,二哥怎么这么忙啊,这样到底要怎么培养感情呢。
而在景初眼里忙得不可开交的某人此刻却独自坐在茶楼里。陆景宴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一向冷静理智的他在面对景初时总是会无法控制内心的想法。
他不敢去深究自己的内心,所以只能尽量减少与景初的接触。反正他过段时间便又要走南闯北去了,到时候一切都会回归正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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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陆景宴沐浴过后回到卧房,却发现景初正坐在自己床边等着他。
他皱了皱眉,月幽是怎么回事,既没拦住景初也没有及时告知他。
“二哥!你回来啦!”景初看到陆景宴进来了,欣喜地站了起来快步走到他跟前。
“大晚上的,来这做什么?”陆景初绕开她往床边走着,态度颇为冷淡。
“二哥……我……”似乎是没想到陆景宴会是这种态度,景初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我问你在这做什么?”陆景宴双腿叉开坐在床边,双手放在膝盖上。
“我……我来找二哥呀……”眼见陆景宴态度没有丝毫缓和,景初的声音越说越低。
陆景宴见她这副模样,心里闪过一丝不忍,但随即想到自己要和景初保持距离,便掐掉了那一点点念头。
于是他冷着一张脸,就这么盯着景初,却没有再开口说话。
景初见陆景宴如此冷淡,不由得感到委屈,鼻头一酸就这么落下泪来。
“二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淡,是讨厌我吗?”她泪眼婆娑地看着陆景宴,可怜巴巴地问道。
陆景宴握了握拳,有些于心不忍,于是撇过头去没有看她。
“二哥,你不要讨厌阿初好不好?”景初快步走到陆景宴身前蹲下,仰着头看着他。
陆景宴此时心乱如麻,他想说他没有讨厌她,相反他很喜欢她,所以才克制自己对她冷淡。不过他的确没想到景初居然如此敏感,仅仅是找借口避了她两次,她就感受到了。
“二哥,要怎样你才能喜欢阿初呢?阿初会乖乖听话的。”景初一手抚上陆景宴放在膝盖上的手,一手放在了他的大腿上。
陆景宴此时终于忍不住转头看向她,她漂亮的眼睛微微睁大,讨好的神情里又带着一丝不明所以的委屈。
“二哥……”景初见陆景宴盯着她依旧没有言语,于是又将身体向他靠的更近了些。
也行是景初的眼神太过勾人,又也行是陆景宴刚刚泡热水澡把脑子泡的不清醒了,等他回过神时,居然发现自己的大手正抓着景初胸前那软绵绵的一团在揉捏。
“啊……二哥……好舒服啊……”景初一边说着一边按住陆景宴的手不让他收回。
不仅如此,她还带着陆景宴的手往自己衣襟里伸,“二哥,人家最近胸口很痛,帮我揉揉好不好嘛~”
她眼神魅惑,语调缠绵勾人,陆景宴已经感受到身下肉棒抬头了。
此时的陆景宴煎熬极了,他的理智告诉他应该推开景初,但他的身体却叫嚣着想要贴近她。
就在他准备顺从身体的意愿时,敲门声响起了。
“咚咚咚——”
“二爷,小姐来了。”门外响起月幽的声音。
(九)曲线救国
陆景宴猛地睁开眼,入目的是他的床顶,他又将手伸到眼前仔细看了看,刚刚那触感简直太过美妙了。
他掀开被子起身,发现自己身下正一柱擎天。陆景宴有些烦躁地揉了揉太阳穴,现在正是晌午,他居然大白天的做起了春梦,而春梦对象还是他妹妹。
“去堂厅等我。”陆景宴声音有些沙哑。
“好的二哥!”门外响起景初那充满活力的声音。
等陆景宴收拾妥当来到堂厅时,看到的就是景初趴在桌上盯着眼前的食盒在摇头晃脑,可见她此时心情很不错。
“这是什么?”陆景宴面不改色的走到景初对面坐下,任谁都不会想到这个看起来就很可靠的男人刚刚在意淫自己的妹妹。
“这是我特意去城西头买回来的蝴蝶酥!二哥你快尝尝看!”景初双眼亮晶晶的,满脸笑容的看着陆景宴。
陆景宴一时被她这灿烂的笑容晃了眼,他顿了顿说道,“无事献殷勤。”
“哪里有嘛!你可是我二哥!妹妹给哥哥送糕点怎么能叫献殷勤呢?”景初很是不满地反驳道。
她原本以为自己这么说了,陆景宴会笑着收下糕点再拿出一个品尝,不曾想陆景宴听到她这话却瞬间沉了脸。
“二……二哥?”景初小心翼翼地喊他,她简直不明所以,心想这二哥变脸简直比老天爷变天还要快,指望他真的可行吗?
“我不吃这些,拿去给你三哥吧。”陆景宴也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嘴角扯出一个笑,淡声说道。
“哼!不吃拉倒,我自己吃!”景初顿时也失了兴致,心底还莫名升起一股烦躁不安的感觉,说完这句气话便起身提着食盒走了,徒留陆景宴皱眉坐在堂厅里。
回到自己房里的景初简直越想越气,陆景宴也太莫名其妙了,对她脸色变来变去不说,还油盐不进!
不过,好像也不是非要找他庇护吧?她记得天道说不要站在陆景宴的对立面,没说必须得讨好他呀!
想明白这点,景初瞬间又恢复了活力。她想着,要不自己找个人嫁了呢?嫁人了就算之后再要她回叶家认祖归宗,那顶多是去走个过场,可没听说哪家外嫁女还在娘家住着呢。
“你为什么非要曲线救国?明明陆景宴才是捷径。”一道少年音很突兀的响起。
“谁!”景初正规划着自己的未来方向,却被突然响起的声音打断了。
“是我,天道。”少年音淡淡的说着。
“什么?”景初一时有些懵,不由得反问道。
“才几天你就把我忘了?是谁给你机会让你重生的!”天道愤愤地说。
“可是你怎么会在这里?”景初惊奇的不得了。
“呵,我一直在你的神识里,也就是你脑子里。”
“不对啊,你之前明明是小娃娃的声音!”景初抓住了关键。
“因为我这几天恢复了一点世界之力。”天道顿了顿,又继续说道,“还有什么要问的一次问完。”
“额,你是男是女啊?”景初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问出了这个她很在意的问题。如果天道一直在等话,那岂不是说明自己做什么都被祂看见了!
“无知,我是天道,是世界意识的化身,哪里有性别之分。”天道冷哼。
“可你现在说话和人一样有情绪啊?”
“我…我这是为了迁就你!”天道才不会告诉她,最初见面时祂表现出一副毫无感情的模样是为了镇住她呢。
“那我这几天做什么你都看的清清楚楚咯?”景初试探地问道。
“我看你做什么?我只是暂时藏身在……啊不,暂时留在你神识里助你一臂之力。放心,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没有实体没有眼睛去看,我靠的是感知。哎呀跟你说多了你也不懂,我又不是人,你有什么好看的?”天道有些不耐烦起来。
“好吧。”景初其实也没有很在意这点,毕竟她也算是经历过死亡的人,就算被看了又有什么呢?这可是能让她起死回生的存在。
“你刚刚说我曲线救国是什么意思?”景初不在纠结这些无用的,她还记得天道为何现身。
“你不是知道吗?陆景宴是天命之子,他的能量才是最强的,你接近他才不会被叶之瑶影响气运。”天道淡淡解释道。
“可是他很不好接近啊,我虽然叫她二哥,但我们之间好像也没什么兄妹之情呢。”景初有些惆怅地说。
当然没有兄妹之情!你们之间是男女之情!天道愤愤想着,奈何祂不能透露天机,即使祂作为天道也不能过度影响这个已经脆弱不堪的世界。
“人心都是肉长的,你多试几次就好了。”
“嫁人的话真的不行吗?嫁人了我就不用去叶家了,之后也不会再处于被动的境地了。”景初还是有些不死心。
(十)因为咱俩太熟了
天道本来是想直接说不行,可转念一想,不刺激一下陆景宴的话他还是会和前世一样克制自己疏远景初。当然,如果没有叶之瑶,陆景宴会自己想通然后摒弃所谓的世俗观念和景初修成正果。
但此一时彼一时,必须赶在被叶之瑶干涉前加快男女主之间的感情进程才行。
于是天道对景初说,“你要想试试也行,那就先物色一个合适的新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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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女大不中留啊,阿初这丫头,最近和贺家那小子亲近起来了。”文氏笑着说着,给身旁的陆景年夹了颗青菜。
“贺家?那个绣罗阁的贺家?”陆景年咽下口中饭菜,随后问道。
“那是自然,江州贺家也就他家拿得出手。”文氏笑着回道。
陆景年点头,若是贺家的话,倒也算得上门当户对了。
“亲近?”一旁的陆景宴皱眉问道。
“对啊,那丫头天天跟贺锦舟那厮出去玩,还都不带上我!”陆景深在一旁不满地插话。
“你凑什么热闹?阿初明年就及笄了,是时候相看夫婿了。”陆景年捋着下巴上的胡子,颇为欣慰地说道。
“嘭!”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陆景宴匆匆离开的背影,以及一个被他突然起身带倒的凳子。
已经走到前院正厅的陆景宴突然停了下来,随后便自嘲般笑了笑。他这是在做什么,他难道要以兄长的身份去阻止妹妹相看夫婿吗?
于是他脚步一转,回到了自己院中。
“月霜。”
“属下在。”一个黑衣青年半跪在陆景宴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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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我说姑奶奶,您就别拿我寻开心了成不?”贺锦舟一口茶水险些喷出来。
“什么叫拿你寻开心啊?咱们俩家也算是门当户对,咱俩又这么熟,知根知底的,这不比盲婚哑嫁来的好?”
贺锦舟的反应让景初十分不满,这臭小子是嫌弃她吗?她都没有嫌弃他呢!
“就是因为咱俩太熟了,所以没法做夫妻。”贺锦舟已经没有了刚才的震惊,看着景初的目光里带着些许无奈。
贺家在江州也是有头有脸的大户,主做布匹成衣行当。这几年扩张速度更是迅速,绣罗阁也已在京城打响名号了。
要说贺锦舟对景初的态度,除了好友这层身份外,景初也算是他的财神爷了。有的时候他也会想,还好无极山庄没有打算主营成衣行当,不然就凭景初脑子里那些样衣的想法,就能让贺家的绣罗阁倒闭关门了。
“姑奶奶,这样吧,你上次来绣罗阁定制的衣裳,我让他们通宵给你赶工成不?五天内,不,三天给你做完送到无极山庄。”
贺锦舟不懂景初怎么就突然找他说要结亲,但以他对景初在陆家受宠程度的了解,八成是和她那几个哥哥闹矛盾了,故意拿自己做借口气他们呢。
毕竟谁家姑娘会自己上门亲自说媒的,依他看啊,陆家若是真要给景初择婿,那高低得摆个擂台吧?
“哼!”景初看贺锦舟这态度,也知道这法子在这是行不通了,亏得她还酝酿了几天,想着做些铺垫再提,贺锦舟能接受的更快些呢。
于是她也不打算在此多浪费时间了,说了句“三天后我要看到衣裳”便离开了。
景初带着琉璃在街上没有目的地闲逛着,对于贺锦舟刚才的反应,其实她并不生气,只是有些羞恼罢了。
其实她心里还是感谢贺锦舟的,前世绣罗阁虽然因为叶之瑶的成衣图纸和叶之瑶合作了,但贺锦舟也并没有背弃自己这个朋友。
绣罗阁适合她的新品成衣,不论何时贺锦舟都会给她送去一份。当然了,叶之瑶画出的样衣,再美她也是不接受的。
“为什么叶之瑶总能想出那么多好点子呢?”景初坐在河边凉亭内,想到前世又是一阵不甘和惆怅。
其实景初也知道,贺锦舟与自己结识最根本原因是她背靠无极山庄,贺家需要和陆家维系关系。后来是因为自己送去绣罗阁的样衣图纸被贺锦舟看到,他眼光毒辣,一眼便瞧出这些衣裳比市面上的更加精细别致,便提出买断图纸的想法。
景初从小锦衣玉食,无极山庄上下大大小小的琐事也不需要她操心,她每天只要健康快乐的玩耍就行。
她自小喜欢些漂亮的东西,对待自己的衣裳更是,加上又有陆景宴从天南海北搜罗来的珍奇物件开拓见识,景初对自己的眼光和品味是引以为傲的。
不过后来,叶之瑶的出现打破了她的小小骄傲。不仅是样衣图纸,叶之瑶还能想出各式糕点和饮品配方……
想到这里,景初的鼻子又开始发酸了,好像自己什么都比不过叶之瑶。她眨眨眼,任由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淡淡的咸味滑进嘴里时,她想,还好琉璃被她打发去买吃食了。
(十一)醉酒强吻
陆景宴又倒了一杯酒灌下肚,白日里他寻着月幽报回的地址匆匆赶去时,看到的便是景初在河边的落寞身影。
“就那么喜欢吗?要哭的那么伤心。”他攥紧手中的酒杯,脑子昏昏沉沉的,心口有些发痛,嘴里也越发苦涩。
他不想去细究自己的真实想法,只是一杯接着一杯喝着。他想,明天醒来就准备离家事宜吧,继续留下去只会越陷越深,他更怕自己会做出让她伤心的事情。
“二哥,你怎么自己在喝酒呀?”景初推开门,见到的就是陆景宴满面潮红的醉酒模样。
她走近陆景宴,刺鼻的酒味让她不由得蹙起眉头。
“二哥你怎么喝了这么多!”桌上东倒西歪的空酒坛让景初咋舌。
“又是梦吗?”陆景宴听到熟悉的声音,眼神迷离地看向景初凑近的脸颊。
景初见陆景宴醉的不轻,心想今天的培养感情计划又泡汤了。她伸手在陆景宴眼前挥了挥,“二哥,你还好吗?我去叫人来吧。”
话音刚落,景初的手腕便被陆景宴一把捉住,男人一个用力,她便旋身坐在了他腿上。
“二…二哥?”景初一脸懵,二哥这是在耍酒疯吗?
“那小子不行,他有通房了。”陆景宴凑近景初的脸,一字一句说着。
“啊?什么?”景初此时更加摸不着头脑了,二哥是在跟她说话吗?
“贺锦舟,他有通房丫鬟。”
听到熟悉的名字,景初这才明白陆景宴说的是什么意思。不会吧,二哥知道她去给自己物色夫婿了吗?这也太难为情了吧!
“二哥,你喝醉了,我叫人来伺候你洗漱。”景初觉得和自己二哥讨论夫婿的事情着实有些尴尬,便想着先离开。
呵,那个天道刚才催促她过来时还说今晚是个好时机呢,果然不靠谱。
不成想景初才刚起身,便被陆景宴给按回了腿上。他双臂将景初圈在怀中,把脑袋搁在了她肩膀上。
“又梦到你了,我该拿你怎么办?”陆景宴轻声呢喃。
又?二哥经常梦到自己吗?景初满心疑惑,一时不知道要不要推开陆景宴。
“阿初…”
陆景宴的呼吸喷洒在景初的脖颈上带来些许痒意,她略有些不自在的扭了扭身体。
“别动!”
陆景宴一把按住她,声音嘶哑,带着命令的口吻。
景初第一次听陆景宴以这种语气和她说话,一时也是被吓住了,完全不敢动弹。
突然,景初察觉到某样带着热度的东西正硌着自己的大腿,她小心翼翼地咽了口口水。
“二哥…时候不早了,我要回去休息了…”她语气谨慎小心,这种情况也太尴尬了吧!
听到她说要走,陆景宴总算有了点反应。他直起身子,脸凑到景初面前。
“你宁愿去找那小子也不愿待在我这?”
“啊?不,我是说我要回房睡觉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二哥这是受什么刺激了!
不等景初再说些什么,陆景宴突然将她一把抱起朝着床榻走去。
“在这也可以睡。”陆景宴淡淡说着。想到上次的梦境在关键时刻被打断,他这次可不能再浪费时间了。
既然已经决定了明天就斩断这有违人伦的情感,今夜这梦中他就放肆这最后一次了。
被陆景宴健硕的身体压倒在他的床铺上时,景初的脑子里还是乱七八糟的。
“二哥,你喝醉了!”她双手推拒着男人的胸膛。
陆景宴右手手肘撑着床,略微支起上半身看着她的脸庞。
身下小姑娘脸颊红润润的,微抿着唇,正瞪着眼睛向他表达控诉。
怎么能这么可爱呢,看着她蝴蝶般的睫毛忽闪忽闪的,陆景宴低头一口咬住了景初的脸颊。
“啊!二哥你属狗的吗!”景初心脏怦怦直跳,险些以为二哥要对她做些什么,没想到居然是咬她!
好在陆景宴下嘴不重,轻咬了一下后便松口了。
景初一手捂着脸一边努力瞪着他,在陆景宴眼里这表情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反而觉得更加生动活泼了。
他视线转移到景初微微嘟起的红润小嘴上,缓声开口,“你今日怎么不主动了?”
景初心中一跳,难道她之前想讨好陆景宴的行为表现的很明显吗?
“我…你都没有回应我,我才不要热脸贴冷屁股呢…”景初有些心虚地狡辩着。
陆景宴听到这话,轻笑一声,眼中眸色渐深。
“那我便满足你。”
说完再次低头,这次直接吻住了景初微微撅起的嘴唇。
此时景初犹如被五雷轰顶般,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那张带着醉意的俊脸,身体却僵直了一动不动。
这,这是什么情况?二哥是会错意了还是把我当成别的女人了?现在该怎么办!
陆景宴见身下人没有抗拒自己,便自觉加深了这个吻。
他先是含着女孩的两片唇来回吸吮着,接着又用舌头顶开她的牙关,大舌肆意在景初的口腔中掠夺着。
浓烈的酒味钻进口腔,此时的景初大脑中一片空白,她在脑海中急促地叫着天道。
“咳,你不觉得这也挺好的吗?反正你又不是他亲妹妹。”
天道已经看了一会儿戏了,祂对现在的发展十分满意,若是今夜这么好的机会陆景宴都把握不住,那他还是别当男主了。
(十二)又不是你亲哥哥
景初心里大骂着天道不靠谱,开始奋力在陆景宴身下挣扎起来。
可惜陆景宴真的很重,她除了双手能伸出来推他,整个身体完全被男人压住动弹不得。
“呜呜呜…”她摇晃着脑袋想要逃离陆景宴的吻,下巴却被他一把捏住了。
陆景宴专注地亲吻着,直到发现身下姑娘开始呼吸不畅才结束这个吻。
他双眼迷离,盯着景初已经被他亲肿了的嘴唇瞧着。
随即他的眼神缓缓向下移动,停在了景初起伏不定的胸口上。
陆景宴脑中再次回想起那夜在潭水中触碰到的柔软,于是他便遵循自己的欲望,左手一把握住了景初的奶子。
“啊!”景初这下可是真的吓坏了,她感受到了陆景宴的阳物抵在自己腿根。
陆景宴被她突然的尖叫声惊得动作一顿。
此时景初突然爆发,一把推开了陆景宴,只听到“嘭”的一声响,她来不及多想便迅速起身跑了出去。
“阿初…”陆景宴捂着被撞到了床架上的头,脑袋感觉更加昏昏沉沉了。于是,他干脆闭上双眼,任由自己就这么睡了过去。
另一边的景初已经一路跑回了自己房中,没理会琉璃的询问,她直接关上了房门。
“现在怎么办?二哥为什么会那样?男人喝酒就会耍流氓吗?”景初将自己全都裹在被子里,心里还有些惊魂不定。
“……”
天道很是无语,祂原本以为今晚这二人就能酱酱酿酿然后定情锁死,没想到这姑娘居然就这么跑了。
不过也是,哪个姑娘家被自己醉酒的兄长强吻能不反抗的,这事也没办法,只能徐徐图之了。
于是祂清了清嗓子,开始发言,“兄妹之情男女之情都是情嘛,你要记住你的终极目的!那就是抱大腿改变命运!”
祂一番话说的可谓是铿锵有力,景初也被唬的一愣。
“你…你说男女之情?没搞错吧…”景初不可置信。
“不然呢?哪个哥哥会强吻妹妹的?”
“可是…”景初想反驳,一时之间却又拿不出站得住脚的借口。
她想说她的二哥虽然看起来不近人情,但为人正派,怎么可能做出有违人伦的事情。
但是刚才被强吻袭胸的是她自己,二哥的确是喊着她的名字占她便宜。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他又不是你亲哥哥,算不得乱伦的。”天道一副“这都是小事”的口吻。
景初听完,觉得天道说的也有些道理,但是自己一时半会儿还是没法完全接受。
天道见她不吱声,怕她自己钻牛角尖,只得再次开口,“我能陪着你的时间不多了,你若不想重蹈覆辙,就要寻求陆景宴的庇护才是。”
“时间不多…是什么意思?”景初听完有些不安地问。
“唉,简单来讲就是叶之瑶有个名叫系统的军师,系统也是存在于她的意识当中的,就像我现在这样。”
“只不过他们都是入侵者,为了顺利侵入这个世界夺取气运,使了些手段,让我沉睡了过去。”
“我带着你回溯到现在的这个时间点,还没有到系统入侵的时候,所以我还能在这里。”
听完天道的话,景初沉默良久。
“所以,我只能想办法让二哥站在我这边,是吗?”景初轻声问,语气中带着一丝低落。
天道见她垂头丧气的模样有些不忍,毕竟这是祂的女主啊,本该是阳光自信光芒万丈的样子,却因为成为系统的目标而变成现在这样。
虽然景初在极力展现自己原本的样子,但祂知道,经过了前世那遭,景初内心深处实则敏感又自卑。
“嗯,你不用担心,陆景宴是天命之子,叶之瑶没办法轻易影响到他的。”
唉,其实也不是说男主气运就比女主强,只是因为那个系统最开始的目标就是女主,所以给叶之瑶提供的计策以及道具都是完全针对女主的。
另一方面,维系世界正常运转的气运需要达到一个基础水平。当世界女主丧失气运后,新的女主并不会立刻产生,所以世界之力会给男主增加更多的气运以此来维稳世界。
没办法轻易影响…也就是说还是有可能会被影响了…想到这点,景初觉得自己浑身发寒。
她不敢想象,如果连二哥都向着叶之瑶的话,她还会不会有勇气去改变命运。
“嗯,我知道了,我一定让要让二哥站在我这边。”景初暗自下定决心,未来一定要阻止二哥和叶之瑶碰面的可能。
———————
床上的陆景宴皱着眉,缓缓睁开了眼,宿醉的他此时头疼的很。他扭头看向窗户,已经天光大亮了。
他一手揉着太阳穴缓缓起身,回想着昨夜的梦境有些疑惑,怎么只有个开头就突然结束了?
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居然在可惜昨夜春梦未能得手,他又在心底狠狠地唾弃了一把自己。
长叹一口气,陆景宴准备翻身下床,余光却瞥见了落在床头的那只发簪。
他心头猛地一跳,原来,那不是梦吗……
(十三)二哥不要我了吗
调整好状态的景初又一次来到了陆景宴的院子,却被小厮告知二爷还未起床。
景初听罢只是迟疑片刻便决定在堂厅里等候,毕竟时间不多了,貌似上一世二哥并未在山庄停留太长时日。
陆景宴踏入堂厅见到的就是景初一脸沉思的样子。
听到小厮通报四小姐来了的消息时,陆景宴是吃惊的。
他原以为景初昨晚会被他的行为吓到从而躲着他,那样他也正好逼自己离开山庄。
可不曾想景初居然自己找上门了,是来质问他的吗?
不过,当他看到安安静静坐在客位上的景初时,陆景宴觉得自己猜不透这丫头的想法了。
“二哥!”景初看到陆景宴走进来,忙起身迎了过去。
“嗯,有什么事吗?”陆景宴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她的表情,若无其事地问着。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了嘛?”景初微撅着嘴带着点委屈说道。
陆景宴在主位坐下,抬起眼看她,“听说你昨夜来找我了?”
景初心头一跳,还好她早就想好了托词,缓了缓开口道,“是啊,可惜你喝的烂醉,我只好又回去了。”
“二哥,你回来这几天都没带我出去玩玩呢!咱们好不容易见一次,你都不陪我玩!”
景初怕陆景宴继续追问昨夜的事,连忙岔开话题。
看样子二哥不记得昨夜的事了,那她还是继续扮演好妹妹,和他培养兄妹情吧!
想到这里,景初一脸期待地看着陆景宴。
陆景宴看着这丫头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
他内心矛盾得很,一方面希望小丫头不要被他的孟浪吓跑,另一方面又有那么一点小心思,希望能捅破兄妹之间的这层窗户纸。
不过他也知道此事急不得,毕竟在小丫头眼中,自己是她的亲哥哥,肯定是希望此事就当没有发生的好。
不过,不管怎样,小丫头不排斥他的接触就好,此事需要慎重计划。
“今日时辰不早了,明日吧,明日巳时你过来,我带你出去转转。”
景初没想到陆景宴就这么轻易答应了,一时有些惊喜。
“好!二哥你真好!那我今天就不打扰你啦,明天见!”
“嗯,去吧。”陆景宴笑看着小丫头离开。
第二日一早,景初醒来便唤来琉璃给自己梳妆打扮。长大后这还是她第一次和陆景宴出门,这可是天命之子,她得好好重视才行。
今日她梳了垂挂髻,两边别上桃粉色珠花,衣裙也是粉白色为主。
仔细打量了镜中的自己,景初觉得没什么不妥后便打算去寻陆景宴。
此时距离巳时还有一刻钟,景初已经到了陆景宴院中。
远远望去,她看到亭中有两人背对她站在,走近些才辨认出是陆景宴和她大哥陆景年。
想了想,她觉得或许他们二人有事要说,便放慢了脚步。
“你说什么?找到了景初的亲生父母?”陆景年有些震惊,侧脸看着身边人地问道。
“是,在京城。”陆景宴听着身后清浅的脚步声,缓声回答。
他放在身侧的右手不自觉地握了起来,他不知道此刻身后那人会是什么神情。
距离他们二人只有几米距离的景初万万没想到他们谈论的会是自己,她停住脚步僵在原地。
“你有什么打算?”陆景年此刻已经恢复到日常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她本是官家小姐,父母也一直在寻她……送她回去,更好。”陆景宴一边仔细注意着身后的动静,一边答道。
“可是她到底是我们疼爱了十几年的妹妹,你舍得送她走?”陆景年没想到陆景宴会是这样一番说辞,忍不住转身看向陆景宴。
“景初…你什么时候来的?”陆景年刚转过身便看到了不远处的景初,他有些紧张地问。
景初不知道此刻自己该用何种表情去面对,按理说她该震惊的,毕竟此时的她本该被蒙在鼓里,前世也是几个月后叶家派人找上门她才得知自己的身世。
可是她经历过前世那遭,她早已知晓自己的身世,此刻她只是惊讶于二哥他们居然早就找到了她的亲生父母。
听到陆景年的话,陆景宴也转过身来,他朝着沉默不语的景初走去。
“大哥,你先回去吧,我和阿初谈谈。”陆景宴盯着景初的脸,头也不回地对陆景年说道。
陆景年听罢,叹了口气,只好先行离开。
陆景宴见眼前的姑娘一直低着头不说话,也知道此事对她而言一时难以接受。
以陆景年的性格,此事只会拖到叶家人上门寻亲,可是他真的不想等,只能用这种方式让她知情。
陆景宴牵起景初垂在身侧的手,带着她走回了室内。
景初顺从地坐在软榻上,陆景宴坐在她身侧。不知道是不是陆景宴忘记了,她的手还一直被他握住没放。
“阿初……”陆景宴试探地开口。
“嗯,二哥。”景初面无表情,“我听到了。”
陆景宴还未想好如何开口,便听到景初低声问道,“二哥不要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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