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录 首页 视频
公告
移除广告,15元/月
晴空万里 / 2025/11/13 01:40 / 748 / 64 /
【小说】俯仰之间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5/11/16 03:49:24

62、有意治一治她    
  段步周同她前后走开,离开时路过潘永昌身边,笑道:“潘总,你这儿子真是有血气啊。”
  潘永昌叹了一口气,当是夸奖:“这个孩子,一直挂记着他娘,要是他娘还在,估计就不会这样。”
  段步周笑笑,不多话,直接走向停车的地方。
  李雯对刚才的事没那么大惊小怪,豪门表面看起来光鲜,内里也都是那些家庭关系,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儿子排斥未来后妈这种事是再正常不过了,她作为始终入不了门的“外室”,可比那陶小姐会忍多了。
  她有些不以为意,心思反而在刚才那项链上,等上了车,对儿子说:“这个女明星还挺虚荣的,出个门打个球都带着Graff项链,要不是高尔夫不允许戴项链上场,都不知道要显摆成什么样了。”
  说着,又咋舌感慨:“刚才那一摔,摔的可不轻,也不知道项链被摔坏了没有。”
  李雯也有不少项链,非重要场所,基本都把项链供在柜子里,哪会随便带出门,她心里认为,只有越缺什么就越会显摆。
  段步周只淡淡说了两个字:“假的。”
  李雯看他一眼:“你孙悟空火眼金睛啊?这么远都能瞧清?”
  段步周不说怎么分辨的,只道:“你都知道把项链藏好,她有什么必要打个球见个人把项链带着?也不戴身上,捡起来跟捡垃圾一样。”
  “球场不让戴项链入场。”李雯纠正,又觉得自己儿子说的也挺有道理的,略一回想:“她那款项链,我在一个晚宴上看别人戴过,那钻可闪了……”
  段步周无话,车子开出停车场,眼睛往侧前方扫了眼,忽然对司机道:“小杜,靠边停下。”
  小杜自然知道自家老板那点风流韵事,于是准确无误地把车停在了那站在路边等车的陶知南跟前。
  唯有李雯不解看向自己儿子。
  段步周却已经把车窗降下来,仔细端详着停在路边等车的女人,她一身大衣,里头长袖短裙,裙子下的一双长腿穿着黑色长袜,那布料,明显是全新。
  陶知南刚跟那个青春期男孩吵了一架,不太体面,不想这时候看到他,然而也没有走开,莫名其妙隔着一扇车窗与其对视着。
  段步周收回打量的目光,平静开口:“说吧,你这次到底什么时候回西阳?”
  陶知南想了想,说道:“后天。”
  今晚去见何桃,后天离开,那明日就还是有空的。
  段步周听了,点点头,没有追问下去,反而说:“挺好的,有时间把该办的事都办了,迟了就晚了。”
  他就没这么被一个女人欺骗过,也痛恨骑驴找马,有意治一治她,说完,他干脆利落地升上车窗,示意小杜重新发动车辆。
  李雯全程一脸懵逼,等车子驰远了些,才开口问:“阿周,你认识她啊?”
  段步周不否认:“大家都是混娱乐圈的,认识也不奇怪啊。”
  李雯提醒他:“我是催你早点结婚生子,可你也得好好挑人,那陶小姐风声不太好。”
  李雯自是知道陶知南的艳照门事件的,豪门最看着面子,尤其是段家这种,娶这样的女人,到时候不知道有多少人看笑话。
  段步周说:“你真是想多了,我目前没有结婚的打算。”
  陶知南直直看着那黑色的商务车扬长而去,久久不动,摸不准段步周刚才那短短几句话到底是何心思。
  晚上跟何桃吃饭,仍是在琢磨,拿着手机看高铁票,不知道应不应该把明天的票改到后天去。
  何桃问她:“打球怎么样了?看样子不太理想啊,怎么心不在焉的。”
  陶知南心里叹气,如果她没有所求就好了,起码不会像现在这般患得患失。
  她暂时把飞机票这事搁置在一边,从包里翻出那条项链拿出递给她,顺便把今天的事说了。
  “什么都瞒不过你,那潘总带他儿子也出来,见到我,跟见着狐狸精一样,处处不给我好脸色,临到末了,还把我包摔了,你那项链不知道有没有摔坏,要是摔坏了,我赔你一条。”
  “赔我一条真的吗?”
  “你做做梦,我存款都没那么多。”
  “哈哈哈,说笑的,摔坏了也就几千块钱,不碍事。”何桃收好项链,冲她挑眉,满脸八卦:“话说男人觉得一个女人是狐狸精,那说明觉得你有威胁啊,你嫁入豪门指日可待。”
  陶知南叹了一口气:“我都不知道你是说好话还是坏话。”
  何桃道:“当然是好话啊,你是我姐妹,我当然盼你好,我们这种十八线演员,吃的是青春饭,出不了名,嫁个豪门起码生活不愁。”
  这何桃把豪门说得像是商店里的商品一样,可任由她挑选,实则不然,既然都是豪门,那自然是高高在上,把她这种平民百姓当无关紧要的人来看待了,今早她的包被那小屁孩摔到地上时,那潘永昌也不舍得重骂一句,一个小屁孩就敢如此的不尊重人,可不能简单归于失去母爱心性大变,不是还有句话吗,子不教父之过。
  两人吃完这一顿饭各自散开了。  

女神的超级赘婿
黑夜的瞳
我遵循母亲的遗言,装成废物去给别人做上门女婿,为期三年。 现在,三年时间结束了...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5/11/16 04:04:45

63、送礼哄人    
  车流如织,陶知南坐在出租车后座,在黑暗中盯着手机,她把那高铁票改了日期,直接改到大后天去,到了酒店,跟前台说酒店的住宿往后延了几天。
  急速上到房间,关上门,她调出那个人的联系方式,深呼吸一口气,像是要做一个重大决定,终于,她把电话拨了出去。
  响了约十几道铃声,那边传来懒洋洋的一声“喂。”
  陶知南几乎是屏息静气,斟酌地问:“段总,你明天有空吗?”
  “我看看行程啊。”段步周稍微停了下,她也就等待着,眼睛仰望着屋内的吊灯,盯久了,那光在她眼里像是提笔随意晕染的东西,模模糊糊,不慎清晰。
  过了会,他再次开口:“基本没啥空,也就下班休息时间有空。”
  陶知南握着手机,手心隐隐发热:“那我能去找你吗?”
  段步周笑说:“我都休息了,你到我家里找我吗?”
  他的声调依然是不高不低,听起来格外的平静无情绪。
  陶知南不由自主地在屋里踱步,她无法不犹豫,一会担心他在暗示自己,一会又觉得那可能只是一句随口说的玩笑话而已,不好多想,一来二去,免不了在犹豫要不要登门找人。
  她沉默了够久,直至不好再沉默时,试探问:“段总,要不你快下班时候,我到你公司找你?”
  顿了顿,不想让自己的语气显得生硬,又改口:“可以吗?”
  段步周语气依旧平淡:“你要是想过来就过来。”
  她松了一口气,当是说定了,挂了电话才去洗漱睡觉。
  隔日,一整个白天无事,自己稍微打理了下头发,又尝试弄了个比较年轻的妆容,提前一个小时出发去腾明大厦,到了楼下时,一辆车刚好驰离广场,她与那车擦肩而过,习惯性偏头看了眼。
  随后,脚步不由自主一顿。
  她认出了车里驾驶位的人,是那个滑雪场的老板,而副驾驶的人呢,又是谁?
  她心里早已有了不好的预感,赶紧上去问了前台,果然没见着人,是杜骆出来见的她,手上带了东西,“陶小姐,段总晚上去和马老板谈事情去了,这是段总给你留下的东西。”
  陶知南心里冷了一截,脸上无光,勉强跟杜骆应付了两句,而后走到一边的消防通道,礼物也没打开,便迫不及待要打电话给那人问个清楚。
  电话接通,她尽量克制语气,仍旧客气地称呼他一声“段总”。
  “段总,我到前台这里了,你这时候方便吗?”她只字不提刚才楼下的擦肩而过。
  段步周只道:“见着杜骆没有,我让他给你一件东西。”
  “见着了。”陶知南反复跟他确认:“你是不在吗?”
  “临时有事,出去了。”他言简意赅,仿佛一个字都不愿意多解释。
  “有事啊,那怎么不提前跟我说?”她急头急脑,十分克制才忍住骂他放鸽子的冲动。
  段步周听到她的质问倒是笑了,他的时间都是别人来迁就他,要他放下身段去等的人少之又少,不过哄一哄人也无妨。
  “是,我的问题,那礼物收到了没有?”他语言艺术了得,说起这些话也是随口就来:“消消气,我现在要忙,乖,先挂了。”
  不等她再说,他兀自挂了电话。
  陶知南没等来个具体的解释,那头通话声就断了,她看着手机屏幕足足愣了十几秒,偏偏又不好发作,真是一口气上不去,下不去,格外的憋屈。
  她深呼吸几口气,看着手里的袋子,强迫自己先打开那是什么东西。
  她站在安静楼梯间,双手打开礼品袋,又从里掏出一个比书本还大的黑色盒子,看到那盒子上印着的Graff品牌logo,她心里已有预感。
  打开一看,果然是一条项链,满钻的,在昏暗的楼道里闪闪发亮,跟何桃那一条假货一模一样。
  不,不是一模一样,这应该是真货,真货和假货还是有区别的。
  她拿起时,手都在颤抖,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为什么会送她这条项链,她瞬间就猜到了个一二,无非是昨日被那潘总儿子摔包时被他看见了,可能还认出了那项链是假的。
  但如果从另一个角度去想,他愿意送她这么一条项链,那自然还是把她放在心里的?
  她不知道以什么心情把那条项链重复放回盒子里,下到广场时还是忍不住再给那人打了两通电话,第一通忙线,第二通接通,他说忙,过后再给她打电话,前后总共说了两句话挂了。
  不得已,她暂时搁下这件事,先回酒店。
  夜深人静,她索性把高铁票也退了。
  往后两日,她等他电话,没等到,心想自己可能还是会错意了,贵人事多,忘记了也可能,而且哪有他主动给人打电话的道理,越想越觉得他的话是客气话。
  她自己特意选了白天这种时间段给段步周打了几个电话,有的没接通,接通了也没几句话,她问他有没有空,对面就说在忙呢,如此生硬的一问一答,比陌生人还少话,以至于她都忍不住想,这算什么?
  心里没了着落,出去吃饭时都在想这到底是怎么个事,后来实在忍不住,给杜骆打电话,说她有要紧事找段步周,问他在干什么?还在不在公司?
  她也想再次公司找人,然而上次去,那前台已经有意无意地打量她,那眼神里分明是八卦居多,她自己是个小明星,生怕上了别人的风流账名单被狗仔拿来大肆炒作,即使事实如此,然而明里和暗里还是不一样的,所以终究忍着没去。
  杜骆真是尽职尽守,一开始打死不说,后面才勉强道:“这是段总的私人行程,不方便透露。”
  私人行程,那就不是忙工作了,那又何至于抽不出一点时间来见她?
  陶知南跟待冷宫一样待在酒店里,后来实在忍不住了,存心在大半夜打电话过去。
  响了快二十下,终于等来了一声“喂”。
  他应该是睡觉中,通过那简短的一声“喂”,她听到了浓浓的睡意,仿佛还有一丝被打扰的不耐烦。
  她瞬间就没了气势,眼眶一热,颇有想哭的冲动,她想,他人故事中的自作多情也不过如此吧。
  段步周疑惑拿开手机,瞧了眼号码,然后说:“哑巴了?大半夜打来又不说话。”
  陶知南拼命忍住眼泪,道:“段总,你的礼物太贵重了,我承受不起,我还给你。”
  她觉得,这一切都可以结束了,结束这阵时间的荒诞。
  段步周翻了个身,语气中的刚醒的倦意被一种闲适的慵懒代替,“送出去的哪有要回的道理,项链你收着。我这段时间太忙了,忙得沾了枕头就睡,你还在申城吧。”
  陶知南说:“段总,你大忙人,我就不当面打扰你了,项链我交到杜骆手里就可以,或者快递到你公司,手机写你号码,你到时记得签收。”
  段步周坐起身,掀灯,这会语气严肃了些:“你住哪个酒店,我明天去找你。”
  陶知南一听他这么说,原本应该开心,却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可以开心到哪里去,她忍了忍,忍不住,直接道:“段总,你这会就有空了?”
  段步周这么跟她说:“我送出去的东西一般不会要回来,你要还回来,那就是要划清界限,人与人之间变得生疏了,那开口就难了,你说是不是?”
  好好好,陶知南咬牙,几次三番要脱口而出她不屑跟他这样刁钻古怪的人往来,话到嘴边,又很可耻地吞了回去,跟吞不知道药效如何的大药丸一般,嗓子眼格外的难受。
  “你住哪里?”段步周趁这她沉默的当口,道:“我明天估计有空。”
  陶知南定了定神,可却已经不太敢相信他了,一再确认:“你,你明天真的有空吗?”
  她说这话时声音和语气估计像极了摇尾的小狗,因为这下段步周的语气居然难得的带着点安慰:“是,我明天不管怎么样都去看你,你别多想。”
  随后又问:“你住哪里?”
  陶知南迟疑不定,犹豫半晌:“要不在外面饭店见面?”
  她记得他上次吃火锅都嫌弃周围吵闹,要定包厢,于是特意道:“我定个包厢?”
  段步周笑哼一声:“你酒店床上是藏了男人吗?问了两次都推脱,这么说不得?”  陶知南不同他辩解,只好道:“威纳酒店,305。”
  他一听,颇为皱眉:“还是以前那个酒店啊,怎么还是住那里?”
  陶知南不搭理这话,只一昧地问:“你什么时候来?太晚了不方便。”
  那边电话里传来哼笑:“白天有空就过去,要是太迟我也懒的过去。”
  陶知南心里落下石头,挂了电话,又品出了一点不对劲,前面说不管怎么样都过来,后面怎么又变成不确定性了?
  她带着郁闷上床睡觉,一会觉得他可能只是随口一说,一会又觉得以这人的性子,能做出出尔反尔这种事也不奇怪的。  

凡人修仙传
忘语
修仙觅长生,热血任逍遥,踏莲曳波涤剑骨,凭虚御风塑圣魂! ...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5/11/16 04:11:06

64、你是我什么人?    
  可第二日,陶知南仍是叫来保洁把酒店给打扫干净,行李也稍微收拾了,从早上等到下午,果然不见那人的身影。
  她拿着手机,望着那串已经熟的不能再熟的电话犹豫不决,终是没敢再打,这样下去无异于自取其辱。
  晚餐也没心情吃,扒拉了两口扔到垃圾桶,而后洗澡上床,直接买了第二天中午的高铁票。
  她听见外头有响声,一个人站在门外,敲起了门,一看时间,时间十一点出头,再过几十分钟,那就是第二日了。
  这么晚了,她猜测大概是保洁或者是认错房间的顾客,起床,一边往门方向走,一边喊:“谁?”
  没几步到了门前,从猫眼往外看,见到人后,刚才那点好不容易酝酿好的睡意清又没了。
  她开了门,段步周站在门外,身上带着点就酒气。
  他快速将她全身上下打量一遍,而后道:“不请我进来吗?”
  “……进来吧。”陶知南忍了忍,转过身,自顾自走在前面,环顾一圈,抽了张凳子出来,刚转身要示意他坐,那人垂眉,若有所思看她一眼,低声:“洗澡了?”
  陶知南听了他这话,怕他误会,也不好说她以为他不来,本来都要上床休息了,最后只能随便找了个借口道:“我习惯早睡,八九点就洗了。”
  “是吗?”他笑笑,继而一屁股坐到床上,双腿自然地岔开。
  陶知南这会站在房间中间,真是坐不是,站也不是了,段步周见她沉默,先开口:“你让我来找你,总该有话说的吧。”
  陶知南深呼吸一口气,开口说:“你之前让我不用跟你客气,我确实有件事想问你。”
  她见他在聆听,也就继续说下去:“我那日去酒店面试,你那时候也在场,嗯……就是……我现在想知道什么结果,等了好几天了。”
  段步周听了她这么拐七拐八的言语,又笑了:“招募演员这事有专门的人负责,不是我的工作。”
  陶知南还在听,意识到他已经说结束后一愣,再看那人始终风波不惊的脸,白天那种说不上的委屈霎时又上来了,她真想开口彻底问个清楚,可嘴唇却是死抿着,难以开口。
  段步周掀眼皮:“你站着不累吗?”他拍了拍旁边的位置,示意:“过来坐下。”
  陶知南站着没动,像是犹豫,又像是做一个决定,半晌后转头,径直从桌子上拿过那礼盒袋子,直接放到他旁边的位置上,说:“这是你的东西,我还给你。”
  段步周瞧了一眼,又把目光转回到她脸上:“你这是榆木脑袋,死活听不进去我的话啊。”又说:“我目前都没送过你什么东西,这是你应得的。”
  “什么应得不应得的?”陶知南绷起脸,声线几不可察地在颤抖:“你把我当什么了?”
  段步周又说:“陶小姐,这是你应激了,你想当什么人就当什么人,我没定义你,礼物是我要送的,仅此而已。”
  这人说话习惯话里有话,耳朵跟成精一样,选择性听和不听,陶知南后知后觉意识到这一点,心里自嘲笑了一声,也就没什么心情再跟他这般不清不楚地拉扯下去。
  她深呼吸一口气,注视着他:“段总,我不是你情人或者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什么人……”
  她心一横,继续道:“我现在想进陈导的组,你可不可以帮我一把,如果不能就就算了,我也不想为难你。”
  “我们不是情人关系……”段步周对这话略一思索,反问:“那可以是什么?”
  陶知南握紧了垂在身侧的双手,硬着头皮说:“可以是朋友。”
  不过这重要吗?她觉得他又在岔开话题:“你就说,你能不能做到,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我不想这么的猜来猜去浪费时间。”
  她觉得他能,她要的只是一个小角色,又不是主演,他百来万的项链都能送,为什么一个小角色不行,难不成项链是假的吗?
  “你先别急。”段步周站了起来,踱步到她跟前:“我朋友不多,马康时算一个,认识了十几年,你呢,跟我认识了多久?”
  陶知南眼眶发热:“一年不到。”
  段步周点了点头,看着她倔强到极点的脸,开口道:“搞清楚你是谁,你又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求人要有求人的姿势,从头到尾句句不服软,恨不得离我八百米远划清界限,你这是求人的态度?”
  他退后一步,说起那日:“你也不是不会笑啊,打球的时候,不还是挺会见人眼色行事吗?再说了,你是演员,逢场作戏不可能不会,我一进门就不见你给我好脸色,这算什么?”
  他洋洋洒洒说完这一大段,为今晚这次见面画上句号:“今天就谈到这,你可以走了。”
  陶知南被他说得胸口起伏不定,呼吸急促,脸面发热,不知道是怒还是羞,句句想反驳,时时想叫他闭嘴,却又被他下一句说的毫无头绪,听到他最后一句像开会致辞,更是不由自主地圆睁起了眼睛瞪他。
  段步周意识说错话后也不尴尬,无所谓一笑:“我走。”
  他侧身,径直往大门走去,西装外衣无言与她擦肩而过,离开前他还顺手关了门。
  下到楼下,车子还停在路边停车位。
  段步周直接拉开车门上去,杜骆从后视镜瞥了老板一眼,随口说了句:“段总,这么快啊。”
  段步周斜他一眼,杜骆这才意识到这话有歧义,等同于说错话了,赶紧打住话,不说了。  

女神的超级赘婿
黑夜的瞳
我遵循母亲的遗言,装成废物去给别人做上门女婿,为期三年。 现在,三年时间结束了...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5/11/16 04:15:01

65、跟舍友的矛盾    
  人走后,陶知南站在房间中间呆站了许久。
  礼品袋一动不动地竖立在床上,她目光扫过去,忽然笑了笑,眼泪在眼眶里转了转,慢慢地就回流到身体里。
  第二日,陶知南退了酒店,心灰意懒地坐高铁回西阳。
  同她回来的,还有那条项链,她已经不知道拿项链怎么办了,丢又不能丢,只能先带在身上,作为一个十八线小演员,她不可能出门带这么惹眼的项链,用是不打算用了,倒是可以拿出去转手卖。
  买了起码还有些钱,不是吗?前提货是真的。
  在出租屋躺了几天,依旧是没等来《渡我以罪》的试戏结果,那隗青又给她找了一个剧组,让她去客串。
  她提不起劲,第一次拒绝他,当咸鱼的日子,心里又在盘算着那条项链转手卖了能够她躺多久。
  然而也只是想想,她很清楚自己的性子,不会轻易放弃目前的一切,从这一点上来说,她其实是很像她的母亲的,认准了一件事颇有不撞南墙不回头的风格,撞了南墙摸摸额头说不定还会再换个角落撞上去。
  陶知南认为近来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离谱事渐多,心也愈发烦躁,择了个放晴的好日子,特意去附近山上的一道观上上香,顺便散散步。
  到下午逛累了回出租屋,手指刚要放到指纹锁上,就听到了客厅里传来的对话,男女之间的交流声音里透露着随意和熟稔,说的话却是让她不由自主停了下来。
  “菲菲,你那个舍友,是不是那个童星陶知南啊?”
  正在玩游戏李欧菲转过头,看他揶揄神色,游戏也不打了,当即板起脸:“翟文,你脑子里是不是想什么黄色东西?”
  “没有啊,我看她眼熟,就问问,她小时候演的鬼灵精怪小女儿我还看过。”
  李欧菲不信,一巴掌呼在男朋友头上:“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是不是?赶紧给我格式化!”
  男人委屈:“李欧菲,你没看过片?你电脑硬盘了还下载了欧美肌肉男的!别以为我不知道!”
  “我那能一样吗?我看的是网上的!”
  “你、你双标!我就看了几张照片,都没敢看视频,怕童年滤镜碎掉!”
  “那不还是看了?!”李欧菲气鼓鼓,推了男人一把,男人不服气,反手抓着她的手臂,将女人按在沙发背上:“差不多得了,我看而已,也没想着干什么。”
  陶知南在他们将要打起来时打开了门,她走了半天的路,口干舌燥,进了客厅后,当他们是空气,也不进房间,直接拿了口杯去接温水。
  客厅沙发上,小情侣仍旧维持着打架的姿势,李欧菲的男朋友叫翟文,长了一张白净的脸,但身体终归是男人,这会完全把女人压住,叫李欧菲动弹不得。
  见到陶知南进来,翟文感到尴尬,手已经不自觉松开了些。
  李欧菲得以坐起来,不自在道:“陶知南,你没去拍戏啊。”
  陶知南神色平静:“没有。”
  李欧菲小心翼翼观察她神色,揣测她有没有听到刚才的话,她自认没有说什么不过分的话,但这样在背后聊别人的事,还被当事人听到了,总归不太光彩。
  陶知南抿了口水,本想放下杯子就此回屋,想了想,道:“为什么你们不一起租个房子呢?”
  李欧菲“诶”了一声,说:“他很烦的,老是打扰我写东西。”
  意识到她在赶人后,又连忙改口:“我以后都不让他过来了。”
  陶知南没说什么,放下杯子进去卧室。
  那日之后,她确实没见过李欧菲的男友。
  看来有时候心里不舒服就应该直接说出来,本来就是两个人租住,无关紧要的人偶尔来一两次就算了,一周来几次,当家里一样来回,反而搞得她像个外人似的。
  她们两个人的关系不算很亲密,但也完全没有预想中的关系闹翻,一切照常,该干嘛就干嘛,李欧菲甚至还邀她一起吃了顿饺子,亲手包的,带有道歉的心意,在饭桌上大大方方地把话聊开,不忸怩不畏缩。
  陶知南算是个比较容易忘事忘仇的人,自然而然地就把那点芥蒂抛在脑后了。
  关系熟了之后,李欧菲便时不时关心她几句,问她还没有演戏吗,她本想躺平的心理又被打破了。
  人终究是个社会性动物,难免会受她人影响,见别人忙,自己也很难坐的住,偏偏她不想动,一来人去,整个人就被两股力量拉扯,矛盾极了,她觉得自己需要一把力气推一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