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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四)我是她……朋友
他的一吼,连经验丰富的老警察都愣了一愣,非常不赞同,“这样会刺激到自杀者的。”
高夺被另一个警察拦住,他强硬地想要过去。
看有点儿拦不住他,他又挺着急的样子,老警察问道,“你是她什么人?”
“我是她……”他脸色忽然顿住,眉眼积上阴沉,几秒后,才神色如常,“朋友。”
警察劝钟梨劝了很久,毫无起色,现在终于来了她认识的人,思索了下后,“那你试试劝她吧,但是不能再刺激她了。”
拦住他的警察松开了手,高夺立刻朝钟梨走去。
唯独对于他的靠近,她没有做出过激行为。
但高夺也不敢靠的太近,因为害怕她会突然不可控。
他在距离她两米处停下。
钟梨直勾勾的盯着他,见他停了,她睁大双眼,像在确认什么,然后,她鼻子一吸,哭了,“对不起,我不该骗你,我不是故意的……”
高夺默了默,“你先下来。”
她立马止住哭泣,看他的眼神很是不满,“不要,我就要在这。”
高夺按捺着脾气,“你在这要做什么?”
钟梨朝他举起手中的酒瓶,身子不太稳,酒瓶里的酒跟着晃了些出来,她不以为意,稳住身形后,眼里有星星一样,“喝酒呀。”
高夺呼吸微沉,冷静的道,“你下来换个地方喝。”
听到这话,钟梨不乐意跟他分享了,她护住手里的酒,“我不,你凭什么不让我喝酒?你是坏人,我不要理你了!”
过了会儿,她突然又很难过似的,“不对,是你不要理我了,你不要不理我,我知道了,你一定还在怪我骗了你对不对?那……对不起嘛。”
他不知道,她是怎么绕着绕着就绕回来的,大概和一个醉鬼讲逻辑是无用的。
眸色晦暗,他敛起心神,“我不怪你了,你听我的话赶紧下来。”
钟梨表情认真,看起来是听进去了,正在思考这个条件的诱惑。
高夺时刻都在观察着钟梨,趁此时,他朝她靠近,还有两步的时候,他一把将钟梨拽下来,紧紧搂在了怀里。
感受着她的体温,一颗悬着的心才安定下来。
只是所有的情绪,也变得难以窥测,他恢复了平淡,漠然。
钟梨在他的怀里毫不安分,他没有抚慰,没有强硬的压制,冷静不语地把她丢给警察,打算离开。
他不想再管她,以后也不会管,今天无非是仁至义尽之举。
往后,不会有例外。
把她扔给警察后,她的不安分简直反了天,可以称得上是强烈的排斥,而且她一得空,就嚷嚷着要他陪才行。
在警察的一番劝说下,以及他这个‘救人者’的身份,他只能选择和钟梨一起进派出所做笔录。
警车上,钟梨一直紧紧抱着他不放,一会儿拽他的领带,一会儿朝他脖子吹气。
高夺数次都想把她扯开,但每回还没扯掉,她就开始不依不饶,闹腾的厉害。
忍了忍,他暂时作罢。
他面无表情,浑身散发着低沉的气息。
钟梨眨了眨眼睛,小心翼翼地问道,“你真的不怪我了吗?”
除去在床上的时候,高夺大多时候说话算话,他不轻易撒谎,也不轻易承诺,刚才为了让她下来,才会给出一句那样的话。
但那并不代表,他能做到毫无芥蒂了。
他被一个女人玩弄于股掌之中,真相戳破的那一刻,却不是他有所察觉,而是她不想要了。
……叫他怎么能说不怪就不怪呢。
他没有搭理她。
她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感觉出他的冷漠,眼睫毛一扑一闪,就要落下泪来。
不想她再闹起来,心里憋了一团火,他极其生硬地嗯了一声。
钟梨的眼睛瞬间亮起来,在他的怀里蹭了蹭,然后……吐了。
--
派出所内,钟梨意识不大清醒,警员打算把她带到醒酒室。
她完全不配合,所以模样看起来就有些吓人。
联想到最近有不少吸毒的人员,一位警员提出,“你看她是不是吸毒了?”
为了保险,警方想着给她做个尿检。
结果,钟梨就不简单的是不配合了,她的反应像是恨透了每一个人,“我没有吸毒,我不做,我不做!”
这让警方更加生疑,考虑要不要做些强制性措施的时候,高夺出现了,他刚换好衣服,黑衣黑裤,衬得他气质冷沉。
得知情况后,他从钟梨身上捋下来根头发,淡淡的开口,“给她做毛发检测吧,所有的费用我来承担。”
警员没有接,小声道,“您取的这个不行的,得我们专业人员来。”
他眉眼浮起不耐,“那就让你们专业人员赶紧过来,我会让她配合你们的。”
警员哦了一声,急忙去打汇报了。
不知道为什么,高夺一来,钟梨就平复了许多,她抱着他的腰,告状道,“他们欺负我。”
高夺耐心的和她解释,“不是欺负,是为了你好,万一有什么问题,可以及早发现。”
“可我真的没有吸毒。”
“所以不用怕检查。”
钟梨点了点头,格外乖巧。
等工作人员取完头发,高夺正想甩开她的手,她在他的怀里不老实了。
像是反应过来似的,找他算账。
“你为什么要让他们拔我的头发,你赔我头发,赔我头发啊。”
“我要变成秃子了,呜呜……”
“我不想当尼姑,呜呜呜……”
高夺眉头跳了跳,严重怀疑她是在装醉。
心烦意乱,却也只能压下脾气,给她理了理额前碎发,哄着她,“不会的,就几根头发,你头发这么多,不会变成秃子的。”
钟梨哼了一声,“你头发也不少,那你让我也拔几根你的头发。”
说着,踮起脚尖,上手就拽住他的一撮黑色短发。
高夺懵了一下,头皮发疼,他反应迅速地抓住了她的手,不给她得逞的机会。
被他控制住,她心有不甘,不依不饶的跟他闹来闹去。
高夺是真想把她给丢出去,但这块烫手山芋,除了他,没人能接得住。
若有似无地叹息了一声,他妥协了,“给你拔一根行不行?”
她一开始觉得太少,想跟他进一步谈条件,发现他板起的脸色,像是还知道适可而止似的,勉为其难点了点头。
高夺在外面,做了这辈子都没想到会做的一件事。
深夜在派出所,拔下自己的一根头发,给一个醉鬼。
偏偏这个醉鬼还不领情。
她接过来以后,撇了撇嘴,“真小气,就给一根。”
一口闷气堵在嗓子眼,她还敢嫌弃他。
正想开口教训她,她委屈巴巴地看着他,“太短了,接不上。”
她维持着把他的头发往自己头发上安的姿势,当然安不上去,所以朝他诉苦。
(73) 深夜跳楼
黑夜格外浓烈,四处静谧。
破旧的天台,地面斑驳不平,角落处堆了些废弃的杂物。
微凉的风细细吹拂,空气透着潮湿之意。
钟梨坐在地上,脚下躺着七倒八歪的酒,她身子半摇半晃,手里提着半瓶未喝完的酒,继续往嘴里灌。
这里是钟梨以前的家,她和父母曾经住过的地方。
自从父母去世后,这里的房子便被她给卖了,怕触景生情,她很少来。
即便来,也不会深夜跑到楼顶来借酒消愁。
今天实在是心情很不好,很不好。
她拿起手机,又看了遍许盛阳给她发来的消息:梨梨,我有点事得去外地,大概要两三天,和你说一声,你有什么要我帮你带的吗?对了,前几天那个人来找过你,我忘了和你说了,你有空的话要不还是联系下他,和他打个招呼吧,还有……阿川那边,你很久都没告诉过他那个人的消息了。
好像是厌倦到了极致,把手机随意一扔,没有用多少力气,却好像扔出去不远,她也没管,抱着酒瓶子继续喝酒。
只是喝着喝着,就都喝进眼里了。
-- 窸窸窣窣的动静响起,一位上了年纪的大妈探出头来,她和往常一样,正打算在这捡些纸箱子回去卖钱。
这次,眼前一花。
再度睁了睁眼,确认没有看错,她悄悄退出楼顶的门,报了警。
半个小时后,安静的楼下忽然吵闹了起来,但很快又被制止,一片区域拉起了警戒线,消防人员找好位置,铺设救生气垫。
与此同时,一位经验丰富的警察上了楼顶,悄然靠近,停在了距离钟梨四五米处。
“姑娘,你怎么了?怎么大半夜一个人待在这里啊?”
听着突然出现的声音,钟梨迷蒙了一会儿,抬起头,看到有警察出现,表情更加迷茫,一言不发。
这副表现让警察以为她是真的要跳楼,耐心的劝解道,“姑娘,你还这么年轻,有什么想不开的,可以和我说说吗?”
钟梨终于看起来好像清醒了,她语气正常的解释,“你们误会了,我怎么可能自杀呢,我只是在这透透气。”
本着警察的直觉,他温和的道:“不是自杀,那你先下来,这大半夜的很危险。”
钟梨满不在乎的摆了摆手,“我知道了,你们先走吧,我待会会下来的。”
“那我过去好不好?”说着,警察走了两步。
钟梨突然情绪激动,“你别过来!”
警察的脚步戛然而止,不敢轻易刺激她。
就这么僵持着。
他注意到旁边有部手机,趁钟梨不注意捡了起来,递给同行的同事。
手机维持着原界面,还没锁。
同事看到了许盛阳发的那条消息,不是很理解,但能得出她老公在外地的消息,因为钟梨对许盛阳的备注一直没有改。
她的家属肯定没法赶过来了,不过他还是打了个电话过去,觉得有必要说一声,打了好几个,结果没人接。
翻了翻通讯记录,发现她最近和一个叫高夺的人联系密切,他打了过去。
……办公室。
电脑泛着冷清的光,映在英俊的面容上。
高夺没在工作,盯着电脑屏幕发呆,天色很晚,他没有回去,办公室里也没开灯。
电话铃声在寂静的夜里响起,他回过神来,看到屏幕显示,唇角扯出一抹讽刺的笑容。
他冷静地看着手机,直到没了响声。
再过一会儿,又响起。
眼底透出阴沉的戾气,她有什么脸,敢来再打扰他,又有什么脸,在他拒绝了一次后还敢继续打。
他点了接听。
正要开口,那端传来激动又陌生的声音,“高先生,您好,请问您认识这位手机的主人吗?”
高夺眉心皱了皱,过了几秒后,漫不在乎的道,“认识,怎么了?”
“太好了,是这样的,这位女士要跳楼,她老公去外地了,我们找不到她的家属,您……”
“你说什么?”话未说完,高夺冷声打断,他咬了咬牙,“她要跳楼?”
“是,是啊。”打电话的是位稍微年轻些的警察,被高夺的态度一震,回答的时候不禁有点儿磕巴。
“地址发我,我马上过来。”高夺挂断电话,拿起车钥匙,大步出了办公室。
他看起来没有慌张的样子,表情也分不清是怒还是什么,唯独全身散发着的冷厉气息不可忽视。
一路上,他连冲了几个黄灯,有时候碰到红灯都想直接闯过去,努力克制了下才按耐住胸腔那股郁气。
这边,警察压根不敢走,还在劝解着钟梨。
“你们好吵,我就想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待会不行吗?”钟梨烦躁地捂着脑袋。
警察进一步的试探,“我不说话,就在这待着,你看可不可以?”
钟梨只觉得耳边嗡嗡的,她情绪很不好,“我说了我不会自杀,我说了很多遍了,为什么你们就是不相信我呢,为什么还要待在这里,你们真的好吵啊。”
情势越来越糟糕,警察使了个眼色,打算由一人和她说话,分散她的注意力,再由不注意靠近把她来下来。
正打算这么做的时候,钟梨发现了,她终于崩溃到了极点,“你们全都走开,不然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她跨过栏杆,站在了狭窄的边沿上,只要一个不注意,就会掉下去。
“钟梨,你敢跳个试试!”与此同时,一声嗜血的暴吼响起。
高夺终于赶到了,他出现在钟梨面前,名贵的西装破天荒的是褶皱着的,手上也磕破了一层皮,模样显得有些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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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 我是她……朋友
他的一吼,连经验丰富的老警察都愣了一愣,非常不赞同,“这样会刺激到自杀者的。”
高夺被另一个警察拦住,他强硬地想要过去。
看有点儿拦不住他,他又挺着急的样子,老警察问道,“你是她什么人?”
“我是她……”他脸色忽然顿住,眉眼积上阴沉,几秒后,才神色如常,“朋友。”
警察劝钟梨劝了很久,毫无起色,现在终于来了她认识的人,思索了下后,“那你试试劝她吧,但是不能再刺激她了。”
拦住他的警察松开了手,高夺立刻朝钟梨走去。
唯独对于他的靠近,她没有做出过激行为。
但高夺也不敢靠的太近,因为害怕她会突然不可控。
他在距离她两米处停下。
钟梨直勾勾的盯着他,见他停了,她睁大双眼,像在确认什么,然后,她鼻子一吸,哭了,“对不起,我不该骗你,我不是故意的……”
高夺默了默,“你先下来。”
她立马止住哭泣,看他的眼神很是不满,“不要,我就要在这。”
高夺按捺着脾气,“你在这要做什么?”
钟梨朝他举起手中的酒瓶,身子不太稳,酒瓶里的酒跟着晃了些出来,她不以为意,稳住身形后,眼里有星星一样,“喝酒呀。”
高夺呼吸微沉,冷静的道,“你下来换个地方喝。”
听到这话,钟梨不乐意跟他分享了,她护住手里的酒,“我不,你凭什么不让我喝酒?你是坏人,我不要理你了!”
过了会儿,她突然又很难过似的,“不对,是你不要理我了,你不要不理我,我知道了,你一定还在怪我骗了你对不对?那……对不起嘛。”
他不知道,她是怎么绕着绕着就绕回来的,大概和一个醉鬼讲逻辑是无用的。
眸色晦暗,他敛起心神,“我不怪你了,你听我的话赶紧下来。”
钟梨表情认真,看起来是听进去了,正在思考这个条件的诱惑。
高夺时刻都在观察着钟梨,趁此时,他朝她靠近,还有两步的时候,他一把将钟梨拽下来,紧紧搂在了怀里。
感受着她的体温,一颗悬着的心才安定下来。
只是所有的情绪,也变得难以窥测,他恢复了平淡,漠然。
钟梨在他的怀里毫不安分,他没有抚慰,没有强硬的压制,冷静不语地把她丢给警察,打算离开。
他不想再管她,以后也不会管,今天无非是仁至义尽之举。
往后,不会有例外。
把她扔给警察后,她的不安分简直反了天,可以称得上是强烈的排斥,而且她一得空,就嚷嚷着要他陪才行。
在警察的一番劝说下,以及他这个‘救人者’的身份,他只能选择和钟梨一起进派出所做笔录。
警车上,钟梨一直紧紧抱着他不放,一会儿拽他的领带,一会儿朝他脖子吹气。
高夺数次都想把她扯开,但每回还没扯掉,她就开始不依不饶,闹腾的厉害。
忍了忍,他暂时作罢。
他面无表情,浑身散发着低沉的气息。
钟梨眨了眨眼睛,小心翼翼地问道,“你真的不怪我了吗?”
除去在床上的时候,高夺大多时候说话算话,他不轻易撒谎,也不轻易承诺,刚才为了让她下来,才会给出一句那样的话。
但那并不代表,他能做到毫无芥蒂了。
他被一个女人玩弄于股掌之中,真相戳破的那一刻,却不是他有所察觉,而是她不想要了。
……叫他怎么能说不怪就不怪呢。
他没有搭理她。
她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感觉出他的冷漠,眼睫毛一扑一闪,就要落下泪来。
不想她再闹起来,心里憋了一团火,他极其生硬地嗯了一声。
钟梨的眼睛瞬间亮起来,在他的怀里蹭了蹭,然后……吐了。
-- 派出所内,钟梨意识不大清醒,警员打算把她带到醒酒室。
她完全不配合,所以模样看起来就有些吓人。
联想到最近有不少吸毒的人员,一位警员提出,“你看她是不是吸毒了?”
为了保险,警方想着给她做个尿检。
结果,钟梨就不简单的是不配合了,她的反应像是恨透了每一个人,“我没有吸毒,我不做,我不做!”
这让警方更加生疑,考虑要不要做些强制性措施的时候,高夺出现了,他刚换好衣服,黑衣黑裤,衬得他气质冷沉。
得知情况后,他从钟梨身上捋下来根头发,淡淡的开口,“给她做毛发检测吧,所有的费用我来承担。”
警员没有接,小声道,“您取的这个不行的,得我们专业人员来。”
他眉眼浮起不耐,“那就让你们专业人员赶紧过来,我会让她配合你们的。”
警员哦了一声,急忙去打汇报了。
不知道为什么,高夺一来,钟梨就平复了许多,她抱着他的腰,告状道,“他们欺负我。”
高夺耐心的和她解释,“不是欺负,是为了你好,万一有什么问题,可以及早发现。”
“可我真的没有吸毒。”
“所以不用怕检查。”
钟梨点了点头,格外乖巧。
等工作人员取完头发,高夺正想甩开她的手,她在他的怀里不老实了。
像是反应过来似的,找他算账。
“你为什么要让他们拔我的头发,你赔我头发,赔我头发啊。”
“我要变成秃子了,呜呜……”
“我不想当尼姑,呜呜呜……”
高夺眉头跳了跳,严重怀疑她是在装醉。
心烦意乱,却也只能压下脾气,给她理了理额前碎发,哄着她,“不会的,就几根头发,你头发这么多,不会变成秃子的。”
钟梨哼了一声,“你头发也不少,那你让我也拔几根你的头发。”
说着,踮起脚尖,上手就拽住他的一撮黑色短发。
高夺懵了一下,头皮发疼,他反应迅速地抓住了她的手,不给她得逞的机会。
被他控制住,她心有不甘,不依不饶的跟他闹来闹去。
高夺是真想把她给丢出去,但这块烫手山芋,除了他,没人能接得住。
若有似无地叹息了一声,他妥协了,“给你拔一根行不行?”
她一开始觉得太少,想跟他进一步谈条件,发现他板起的脸色,像是还知道适可而止似的,勉为其难点了点头。
高夺在外面,做了这辈子都没想到会做的一件事。
深夜在派出所,拔下自己的一根头发,给一个醉鬼。
偏偏这个醉鬼还不领情。
她接过来以后,撇了撇嘴,“真小气,就给一根。”
一口闷气堵在嗓子眼,她还敢嫌弃他。
正想开口教训她,她委屈巴巴地看着他,“太短了,接不上。”
她维持着把他的头发往自己头发上安的姿势,当然安不上去,所以朝他诉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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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 往事
第一次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他之前怎么就没发现,她还有这么一面呢。
深吸一口气,他幽幽开口,“你头发已经很多了,发质也很好,没必要担忧,如果你非要改变,我可以给你钱,你去做植发。”
滞了几秒后,她呜呜咽咽的又哭了起来,“可是那不自然啊……”
太阳穴疼。
“你越哭头发就会掉的越多,所以现在安静下来,好吗?”
平静的面孔下藏着郁积的阴沉,他是造了什么孽,又是什么活菩萨转世,得在这安抚一个欺骗过他的女人。
她要是再闹,他真的要把她丢出去了。
好在钟梨好像听进去了他的话,她止住了哭声,乖乖闭住嘴。
站稳了不到半分钟,她眼皮昏昏倦倦,就要倒下去,高夺面无表情,扶住了她。
检测结果出来后,她已经靠在高夺怀里睡了过去。
这个状态,自然没法做笔录。
因为时间也实在太晚了,只好等她醒过来再说。
……
第二天早晨,天微亮。
钟梨睁开眼睛,头痛欲裂,她从高夺怀里起开。
缓了一会儿,昨晚的记忆断断续续,涌现在脑海。
她拍了拍脑袋,轻叹了口气,没有太大情绪波动,更多的是乏力。
她一醒,高夺很快也跟着醒来。
她没有说什么,高夺自然也不会主动开口去找话题。
警察找她补了笔录,她再三表示仅仅是心情不好喝多了酒,真的没有自杀倾向,昨天的事情是个误会。
她酒醒前和酒醒后的状截然不同,现在看起来冷静正常,她也没有吸毒,警察没有追着不放的道理。
解释清楚后,她从派出所出来。
早上寒凉的风迎面吹来,冷意袭人。
可她像是失去了知觉,面孔平淡,安静的走在路上。
高夺一直跟在她身后,没有太近,没有太远,是个合适的距离。
他出来之前,那个经验丰富的老警察叫住了他,提醒他最近多注意他朋友也就是钟梨的状态。
其实不用他说,他今天也会跟着她,至少他要确认清楚她是真的没事。
走了十几分钟后,她在一处公交站台停下,高夺也跟着停下。
扫了眼站牌,他皱皱眉,但也没开口问。
只等了一两分钟,恰好要坐的公交到达站点,她上了车,高夺跟着她上了车。
他没有零钱,钟梨什么都没说,替他投了硬币。
这辆车,是开往墓园的车。
现在还很早,而且这辆公交不是上班族专属,再加上今天不是什么特殊节日,所以车上,除了司机,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钟梨找了个位置坐下,高夺则站在她旁边,身子稍稍倾斜,他身影高大,占据了她大半的视线。
明明车上那么多位置他不坐,非要站着,司机大哥好心开口提醒他,他也不理人家。
清淡的气息包裹着钟梨,她默默挪到了靠窗的位置。
高夺眸色似乎僵了下,他没动,仍旧站着。
到了地方,钟梨要下去,高夺站的地方刚好堵住了她,但他一开始就这样站的,她总不好无端揣测他是故意的。
他一点没有要起开的意思。
钟梨又坐了下来,一句话也不说。
还是司机不耐烦的打破僵局,“到终点了,下车了,下车了,都赶紧下车了!”
高夺总算有了动静,他没有再挡在她出去的位置。
钟梨也就下了车,她很平静,平静得像是任何事情都引不起她的情绪波动。
高夺本来就是个不显情绪的人,他自带冷淡气场。
两人谁也不说话,气压异常的低。
到墓园还需要步行一段距离。
钟梨去附近的店买东西,高夺站在外面,没有跟进去。
不到一分钟,她出来了。
踟蹰了一会儿,她舔了舔干燥的唇,终于跟他说出了今天的第一句话,“你可以借我点儿钱吗?”
她手机没电了,身上只带了很少的零钱,刚才坐公交后,就只剩下两块钱,什么也买不了。
如果不是无奈,他看她这情况,大概这辈子都不打算跟他有交流了。
他盯着她,如同无声的审视。
钟梨被他看得有些头皮发麻,她想应该是没戏了,正要离开,他从口袋里掏出钱夹,抬起她的手,放在了她手心上。
炙热的温度传来,转瞬即逝。
钟梨愣了下,随即情绪消失,她从钱夹抽出三张百元钞票后,然后还给了他,开口说道,“这三百块钱我会还你的。”
不久后,她买好东西,进入了墓园,高夺也跟着她进去了。
走到第七排最靠左的三个位置,她平静的面孔出现了一丝缝隙。
高夺看到墓碑前刻的字,很容易猜出来他们和钟梨是什么关系,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
钟梨把东西放到一边,缓缓蹲下来。
墓碑并不脏,但她还是仔细擦拭着面前的墓碑,擦得足够干净了,她神色才缓和下来。
姐姐喜欢栀子花,妈妈喜欢吃橘子,爸爸喜欢书法。
一捧栀子花,一盘橘子,一套字帖和毛笔。
每个对应,一一摆好。
他看了看她,以为她要哭了,但她没有。
风细而柔和,吹拂着她的发丝,她安静地靠在他们的墓前,一言不发。
“他们怎么没的?”过了很久,高夺突然开了口。
钟梨眼眸波动,往事如浪,铺卷而来。
【未完待续】
(七十六)变故
新年过后,天气不再那么严寒。
钟父下了公交车,双手提着东西,步行走在路上。
阳光和煦,树影斑驳,想到待会儿就能见到大女儿了,他的心情也明朗了不少。
大女儿钟盈自嫁出去后,每年过年都会回家,可这个年前她打电话说和丈夫一起去国外度蜜月就不回来了。
他和钟母虽然失落,但女儿夫妻恩爱又不是什么坏事,他们总不能拦着,只要女儿过得好就够了。
一开始老两口没多想,随着大女儿和他们的联系越来越少,钟父钟母觉得奇怪起来,想亲自去看看。
但钟盈不让他们过来,说她太忙了,等闲下来会回家去看他们的。
老两口也怕打扰女儿的生活,暂时止了心思。
前不久钟母偶然从认识的人口中得知大女儿早就辞职了,好像是因为怀孕的缘故,钟母赶忙给大女儿打电话过去。
原来确有此事,不过女儿回他们说头叁个月不好大肆宣扬,想等稳定下来再告诉他们的。
再多问下去,钟盈就有些支支吾吾的,后来又以忙为由挂断了电话。
老两口实在心中挂念,这不,趁着小女儿钟梨快过生日了,钟父打算把大女儿接回来住一段时间,等给小女儿过完生日了再送她回去。
钟母知道后也想跟着一起去接女儿,只是钟母身体一向不好,钟父不想让她折腾,说都去接女儿了,谁在家给女儿准备吃的喝的,钟母一想有理,听了钟父的,留在家中等着。
虽说没有一起去,但钟母千叮咛万嘱咐,还拿了很多东西让钟父给女儿带过去。
钟父一一应下,今天早上五点多钟母就催着他起来去接大女儿。
他想多睡一会儿,钟母都不准。
不过为了一家人团聚,他少睡会觉又算什么呢。
到了大女儿住的地方,钟父正要按门铃,忽然听见异样的动静,隔着厚重的门,听得又不是太清楚。
想起来钟盈给自己录入过指纹,他腾出右手大拇指开了门。
门一开,看到眼前一幕,钟父几乎要晕厥过去。
自幼捧在手心的女儿,奄奄一息躺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呜咽声,脸上全是淤青,身下鲜血直流,触目惊心。
即便如此,大女婿的脚还在重重地踹在女儿肚子上。
完全想不到,一向品行端正的大女婿会做出此等事情,当初要不是看他人品好,又再叁保证会对他们的女儿好一辈子,他们也不会同意把女儿嫁给他了。
结婚才不到叁年,程怀远竟然动手打他心爱的女儿,他的女儿,还怀着孕啊。
钟父怒不可遏,扔下手里的东西,双目冲红,朝程怀远冲去。
“你这个畜生,放开我女儿!”
钟父是个文化人,此时竟生出极大的力气,狠狠推倒了程怀远,接连不断的巴掌扇在他脸上。
可程怀远年轻力壮,反应过来后,拽着钟父的肩膀,又把钟父压制在地上。
钟父凭借一腔怒火,很快又战胜了他,两人激烈地扭打起来,不分上下。
钟盈意识不清,但大概知道是自己的父亲来了,她想要阻止,却没有一丝力气。
程怀远每回刚胜过了钟父,想要把他踢开,但钟父怕他再打自己的女儿,就是缠着他不放。
程怀远本就暴躁的失去了理智,数次僵持,他心中更是烦躁。
忽然瞥见桌上的水果刀,他眼神阴狠,趁钟父不备,将水果刀拿了过来,刺向钟父腹中。
连刺两刀,钟父疼痛得面容扭曲,但他强忍着痛,紧紧握住了匕首,程怀远回过来一点儿理智,可是怕极了钟父此刻的神情。
钟父嘴角泛血,愤怒地盯着他,那眼神里不止有愤怒,还有谴责,有谩骂,有恨意。
程怀远心虚不已,他恐惧钟父的眼神,更害怕钟父会突然反过来刺向他,他丧心病狂地又朝钟父身上刺去。
刺了十叁刀后,钟父终于无力地倒下,程怀远长舒一口气,觉得总算解脱了。
随后看到钟盈,瞳孔失焦,在望向他,他突然生出一股恨意来,为什么她的父亲要突然过来,为什么她要这样看着他,好像他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
他朝钟盈走去。
钟父失血过多,本该死透了的,可是他不知哪里又生出的力气,死死抱着程怀远的腿,不让他再伤害女儿。
程怀远怎么也甩不开,他发了狠,朝钟父又刺了叁刀。
钟盈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父亲被丈夫捅刀子,她忍下身体所有的剧痛,爬起来寻到烟灰缸,用了生平最大的力气,朝男人后脑勺砸去。
程怀远拿着刀还想再朝钟父发泄,终究还是被打晕了过去。
钟盈也支撑不住,跪在了地上,她全身发抖,艰难地跪向自己的父亲。
钟父用尽最后一口气爬到女儿身边。
刺目的血迹蜿蜒一路,染红了地板。
明明只有几步的距离,父女二人却都用了很大力气才相聚。
钟盈早已失声,碰到父亲的伤口,好想帮他把血止住,可怎么止也止不住。
看着血越流越多,钟盈终于痛哭出声,声音嘶哑,“爸……” “你撑住,我马上打120,你一定要撑住……”她慌乱地去找手机,可她的手机早就不知哪里去了。
看着女儿哭的那么伤心,钟父心疼的要碎了。
“别,别哭……我……我的好女儿……受苦了……”
他伸出手想安慰女儿,手悬在了半空中,最后无力倒下。
还有许多许多的话想对女儿说,可是他再也说不出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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