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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二)在车上试试
一阵微风吹过,带走了疲惫与不堪,剩下的都是满满的回应与期待。
即使车内开着空调,也挡不住从身体深处涌上来的燥意。
付薛玥跨坐了上去,上面顶着车顶,下面抵着秦舍的身体。
贴近他的耳边,浅浅的咬了一口,热气喷洒在他的耳廓,皮肤上一阵战栗,耳朵顷刻间便浮上了一丝粉意。
有些意乱情迷。
付薛玥的下唇在秦舍的唇齿之间,轻柔地啃噬着,刻意地勾起别样的情绪,使她逐渐陷进了情欲的漩涡里。
两人交缠着。
交换着津液。
十指紧扣,尽情深吻。
秦舍一向平静的心底不免泛起朵朵水花。
忘情亲吻着,就算被人看到了也没有什么,早就不一样,不是什么前男友,他现在已经是付薛玥名副其实的男朋友了。
吻得太过动情,直至车窗不经意被谁按下来,夜晚的凉风吹过耳畔时,他们两个才稍微清醒了一下。
刚才那辆晃动不止的白车已然开走。
付薛玥被亲得缺氧,趴在秦舍肩头喘息,后知后觉,才意识到刚才那辆车里的人到底在干嘛。
车震吧。
付薛玥想。
她跟秦舍都没在车上做过几回呢。
目光灼灼,她的眼里现在只剩下秦舍。
抬手将车窗降了下来,她又萌生了一个新的想法——想在车上试试。
刚确定关系的两人明显地要比之前兴奋的多。
之前是什么关系?
谁都说不出。
可现在,他们早已经建立起深深的羁绊,只是一个眼神,就能回答出这个问题的答案。
“阿舍,确立关系的第一天,我们不做点什么吗?”看着秦舍深沉的目光,这一刻像心意相通似的,她忽然也看懂了秦舍眼神中的隐忍。
既然这样,那就不要忍了。
“阿舍,那我们在车上试试吧。”
这句话就像一个催化剂,轻而易举点燃了两人心里的快要溢出的欲望。
“啪嗒”一声,秦舍的皮带被解开。
付薛玥坐在他身上扭着屁股,对着他那处揉弄了几下,感觉到那团硕大越发饱胀了起来,之后就急不可耐地拉下他的拉链,褪下自己的内裤,想把它往小逼里塞。
小逼在淌着水。
足够润滑,很轻易就能插进去。
按着男人的胸膛想要一屁股坐下去,却听到一声闷哼。感觉有一股力气把自己的臀部被抬高了一些,付薛玥情不自禁地垂下眼往秦舍身上看。
男人肉棒挺立着。
自己的腰被他掐着,硬生生在肉棒和小逼之间隔出一个距离。
两人不知道做过多少回了。
彼此之间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他要不拦着,刚才她差点就拿着塞进去。
付薛玥扭着腰,难耐地只管掉泪:“阿舍,让我进去好不好,小逼好痒,好想要大鸡巴被插一插。”
“玥玥这么迫不及待?”他带着她的手往肉棒上撸动了几下。
随便玩弄了几下之后,手里就被塞进了一个避孕套。
付薛玥还是有点醉着。
感觉到自己身体越发的空虚,就只想得到满足,越快越好,哪里记得那些碎枝末节?
“玥玥,帮我戴上。”秦舍咬着牙忍着,手指在付薛玥穴口流连,揉弄了几下,又用了一点力,往里面插进去。
“不要手指,要鸡巴。”付薛玥夹着,想要把秦舍挤出去,可是却夹越紧,四面八方都是吸引力,手指在里面都寸步难行。
足以想到肉棒进去该有多么的舒爽。
“马上就给你。”
(六十三)小逼拉开一个大口,去坐他的鸡巴+车震
醉酒加上欲望上涌。
付薛玥的脑子一片混沌,虽然完全忘掉了要做措施的事情,但秦舍说什么她倒也听什么。
很多事都淡忘了,更不记得上次秦舍内射她之后,给她喂了事后药以后接着退烧针外另输的两瓶过敏药的那桩事。
此刻,她眼里心里只有秦舍。
如果她男朋友秦舍的那团火热能缓解她小逼的空虚,那就更好了。
顺着秦舍的手,付薛玥把避孕套撕开一个小口,拿出来给他戴上。
很长很粗一根。
戴上套子之后那根火热仍然挺翘。
付薛玥捧着屁股,自己探到下身用小手揉了揉阴蒂,还试探性地把手指插了一节进去。
咬着唇忍着呻吟声,付薛玥问道:“阿舍阿舍,能放进去了吗?”
看着她急不可耐的样子,秦舍轻笑了一声,点点头,学着她说话的语调:“可以了,但这是在外面,动作要小一点哦。”
付薛玥自己捧着屁股,手指抽出,带出一指的淫水,骚逼张开一个小口,逐渐拉扯大,去吞吃男人的火热。
答应的头头是道,可一动起来,又各种情难自禁,双眸微眯,爽得“啊哈啊哈”绞个不停。
一坐便坐到底,舒服得身体痉挛,全身直发抖,哆嗦得发不出声,只能发出支离破碎的呻吟。
得有好一阵没做。
一进去无数张小口争相去吸吮着,裹挟着,内壁贴上去,丝毫没有距离的跟肉棒贴合在一起。
全都插了进去,只有两颗卵蛋露在外面,久违的合二为一,让刚结合为一体、又确立了关系的两人,在心理上和生理上都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捧着她的臀,柔软至极,臀肉像是有着一股巨大的吸力,双手伸到上面就能陷进去似的。
像做梦一样。
他们终于能这样精神和肉体都契合,她趴在他身上晃着屁股,扭着腰,灵肉合一共赴极乐。
小幅度的微微动着,一下一下,浅浅的抽插,其实光是鸡巴埋在逼里就已经很爽了,但这副光景下,明显是满足不了对方。
爱意浓烈。
欲望也就越发浓烈。
付薛玥攀在秦舍身上,亲亲他,又碰碰她,把上衣解开,露出那对饱满的双乳,甩着奶子让他快一点。
底下的肉棒见到这种场面更兴奋了些,一股一股往上,在她体内有规律的进出着,一步一步开疆扩土:“宝贝好会吸。”
听他这样说,付薛玥的双腿又软了软,腰肢也在男人的摆弄之下更加的柔软。
微醺的人儿没那么多弯弯绕绕,想到什么就说什么,除却了别别扭扭的心理,意外地比平时热情很多。
伴随着车子的晃动和真皮座椅的摩擦声,女人被插的花枝乱颤,喘息声和话语也在无限放大:“那既然我吸得那么好,那阿舍也吸一吸,吸吸我的奶子。”
秦舍当然是乐意至极。
下身挺动着,嘴上也动着。一吸一吸,付薛玥险些交待在他身上。
清清浅浅的克制动作自然是满足不了他们。
“大力点好不好……插得深一点,插死我,肏死我……”埋在秦舍耳边,付薛玥不由分说的骚叫着,欲望上涌,被操的昏了头,也分不清什么该叫什么不该叫。
付薛玥身子早就软了。
只能秦舍撑着她,慢慢把她的腰肢往上顶,等阴道口卡着蘑菇头的时候,再重重地往下压,“噗”的一下,整根鸡巴都塞了进去。
进的又快又深,又促又急,竟真的要把她肏死一样。
本来说要节制,可这种情况下,谁能停得下来?
温香软玉在怀,车子晃动得又快又急,付薛玥的手插进秦舍的发丝,秦舍也箍着付薛玥的腰,动得又快又猛,急促的“啪啪”声不绝于耳,像是只活这一天,把这一辈子的欲望都给挥霍完。
“嗯啊……操!”
整根进,整根出。
像连着根生长的植物,两人攀附着,彼此紧挨着彼此,有种抵死缠绵的感觉。
顶上去再塞进去。
大起大落,头差点撞到车顶。
空旷的停车场再加上极远处的脚步声和窃窃私语,更为这场性事增加了几分情趣。
太刺激了。
在车上做的爽感远胜于平时,又害怕别人发现又逼着自己隐忍,不能尖叫的刺激感,莫名给人一种禁忌感觉。
“该叫我什么?”大手包着她的臀,紫红色的肉棒不断在骚逼里进进出出,服务意识周到,连小逼那边的骚豆子都被有效的照顾到。
“叫什么?叫你阿舍,你不是阿舍吗?”付薛玥难耐地昂着头,双眼微眯,灵魂都要冲出身体被撞到天上去。
“不对,你之前在电话里不是叫过吗?就像你跟你朋友介绍我那样。”秦舍更大力的奋力冲刺,鸡巴都要撞进子宫,把她撞碎、肏死。
脸上都泛起了红潮。
极致的情极致的欲,再加上那懵懵懂懂,被肏得无意识张开的小口,谁都忍不住一般地横冲直撞,要把她肏烂才好。
“Daddy?Daddy!肏死我吧,全都给我,全都射给我!”
浓烈的爱意和情欲结合为一体,急促又柔软的叫声中,颤抖着,两人吻在一起。
(六十四)如愿以偿吃到了满满的水
小时候尿床挨骂。
长大了尿床换夸。
付薛玥被翻过来翻过去的肏弄,刚在秦舍身上高潮过一次,又被带到酒店房间里肏弄。
秦舍在用力冲撞的时候,腰腹处的肌肉线条迷人又好看,那双眼带着浓重的欲望看着她,直看得逼水不停地溢出。
水多得很。
放进去,穴儿里的水直冒,都快要变成小喷泉了。
男人拉着她,把她柔软的身体摆弄成各种模样,“美其名曰”帮她止住流水不停的小逼,可鸡巴来回抽插,插得她整个人都颤抖着,水还是没止住,反而越来越多了。
刚确定关系的这一夜两个人都异常兴奋,折腾到半夜才终于算是停了下来。
直到第二天中午两个人才缓缓醒来。只不过秦舍是自然醒的,付薛玥是被他吻醒的。
付薛玥躺在秦舍怀里。
抬眼便是他的那张清隽俊逸的脸,他正揽着她,靠着她,唇紧贴着她,直到把她吻得全身瘫软,唇间溢出略为急促的呻吟声,才抚着她的头,堪堪放过她。
往下一看,便是秦舍的胸膛和胸前两点。
粉粉的。
有点诱人。
他上身有她各种抓弄的痕迹,昨晚发生的事情像画面一样呈现在她眼前,一股脑的往她脑子里倒。
有她对秦舍的告白,还有秦舍给予她的回应。
从酒吧到街头,再从车上到酒店,想起来自己骑在男人身上喊他Daddy,吃他奶子,自己掰着逼去套弄他鸡巴……
这一幕幕,不禁让她对自己的行为有些咂舌。
未免太过荒唐了点。
但也没多久,她就果断地接受了自己的一系列行为。
只是酒精把她心底的欲望放了无限大,遵从内心的想法,她确实也是想要和秦舍继续走下去的。
秦舍揽着她。
两人身上都赤裸着,肌肤和肌肤相贴。
昨晚折腾到半夜,付薛玥实在困得睁不开眼,就回抱过他,声音放软跟他撒娇:“好困,头还有点晕,再睡一会好不好。”
“嗯,接着睡会吧。”想起昨晚的那些荒唐,确实折磨是得够呛。
她昨晚有点醉酒。
怕她之后难受,肚子空空什么都没有,秦舍就留付薛玥在房间,起身去给她买点东西,现在买了带回来,大概等她醒了就能吃了。
回来的时候付薛玥还在睡着。
抱着被子侧着睡,脸颊都压出弧度,鼓鼓的,小脸又白生生的,像一个新鲜出炉的糯米团子,任谁都想咬一口。
付薛玥睡觉十分不老实。
秦舍走的时候刚给她盖的被子,可这一回来,被子又被她拱到腰间,露出修长细白的双腿。
上面有红痕。
还有太过用力磕着碰着的痕迹,膝盖上也漫着点点青紫。
昨晚他把她按在床上、沙发上、落地窗边挺身操弄的画面一下一下在脑中浮现,秦舍突然想起来,那是把她托着腰后入,跪在地板上导致的。
本意是想帮她按摩一下膝盖上的淤青。
可不知道为何,原本规规矩矩的双手不断往上,先是膝盖,后是小腿,最后不由自主地掰开她的双腿,不断探入她的隐秘。
甚至到了最后,手都替代了唇舌,在她穴口不断的挺弄。
一片片淫水不断涌出。
秦舍把她的腿掰得更开,在这个只有他们两个的环境中,如愿以偿地吃到了满满的逼水。
(六十五)她是被他舔醒的
付薛玥先是感觉到股股淫水从身体流出,而后感觉阴蒂被人揪着碾磨,小逼温热,好像有柔软的唇舌在里面进进出出。
睁眼往下身探去。
果然看到自己双腿被人打开,入眼就是秦舍的头顶,一耸一耸的,温热的唇舌正模拟着性交的姿势,在里面更加用力的耸弄。
莫大的刺激之下,骚逼吐露出一股又一股的淫水。重重地吸了一口,这些溢出的甜蜜汁液全被秦舍吃了进去。
舌头四处掠夺,弄得付薛玥不由自主的一卸力,双腿情不自禁夹住秦舍脑袋,让他和小逼来了个更为密切的接触。
舌尖依旧是快速的顶弄。
反复进进出出,用力的刮蹭着她的敏感点,直至她浑身瘫软,穴口痉挛,翕动着喷出一股股爱液才罢休。
太过刺激,抖动着小逼。
付薛玥扶在床畔大口大口的喘息,秦舍却还拨弄着她的阴唇,掰开双腿探入腿心,指尖沁入穴里旋转碾磨,问出的话却一点不似他现在过分的行为:“醒了?”
“嗯啊~”
付薛玥是被秦舍舔醒的。
嘴里支离破碎语调不成样子,小穴里却空虚得发痒,秦舍问她要不要进去的时候她还是没忍住的晃了晃臀部和奶子,双腿环到他的腰上,拉着他要他往穴里入。
有淫水润滑着,很轻松就入了进去。
被全部填满的感觉令她舒服得双眼都眯了起来,刚想寻着秦舍亲亲她,就迎来了一波猛烈的冲撞,撞得她花枝乱颤,骚芯不断溢出骚水。
“轻点……啊哈,阿舍。”付薛玥被肏得往上顶起。
秦舍一边猛烈进攻着,一边又护着她的头,避免因猛烈撞击而撞到。
肉蚌紧紧箍着鸡巴。
有水的润滑,轻轻松松就能进到底,但小逼的吸力惊人,那张小嘴紧紧裹着肉棒,舒服得令人忍不住的喟叹。
深深地顶进去,再拔出来,带出的淫水溅出一片,没入身下的床单,随即消失不见。
掐着她的腰,鸡巴送进送出。
秦舍声音都在颤抖:“怎么昨天肏了一夜还是那么紧,还没肏开吗?”
久久没有声音回应秦舍。
他身下的人被肏得更是神魂颠倒,根本没有精力来回答他的话。
欲望一重高过一重。
她就像一条鱼一样,难耐地张着嘴,被拍打着、按弄着,最后送入他的口中,被男人折迭成各种他想要的模样。
交合处满满都是淫液,这些淫液被打成细沫,随着两人剧烈的动作响起“啧啧”水声。
搅弄得翻云覆雨。
周遭都是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奋力冲刺着。
腰腹挺动,肏得付薛玥“咿咿呀呀”叫个不停,小逼抖着,内壁痉挛,这是即将高潮的预兆。
一波一波快感集中到最敏感的那个地方,像是有什么喷涌而出。
秦舍更加用力地冲刺,一下一下,顶弄得更凶更重。
按着她的腰。
手指碾上她的阴蒂。
两个人都用尽全力,弓着身体,触碰到对方的唇瓣最后吻了上去。
双方依偎着。
埋在体内的性器突突直跳,无尽的快感涌上,疯了一样的在他们脑中绽放出无数的花束。
(六十六)刻意不让两人在一起
回去以后,两人在家又过了几天醉生梦死的日子,沙发上,客厅里,厨房里,各种适宜的地方都有两人暧昧过的痕迹,安全套都用了一盒一盒又一盒。
仿佛是为了弥补这些年错过的时光,独处的日子就就更加的变本加厉。
临近这个月的十号,付薛玥和秦舍才想起来还有沉利的婚礼要参加。
付薛玥本来不想去了。
可直到临头看了眼婚礼请柬,才发现她那位要结婚的前男友沉利的新娘有点眼熟。
心中警铃大作。
她忽然就意识到这位新娘似乎就是曾经他们没有分手前,秦舍喝醉酒时那位揽着他的女生。
彼时刚结束了一场激烈的性事。
付薛玥腿软着,秦舍还没刚把用过的安全套丢入垃圾桶,就被她扑了上来,一下压在了床上。
付薛玥脸颊鼓起,努力装作一副非常凶狠的样子,咄咄逼人道:“说!你去沉利的婚礼是不是就为了见他的新娘?”
秦舍一脸茫然:“他的新娘?不知道。”
“那你当时为什么非让我去沉利的婚礼?”付薛玥腿岔在他中间挡着不让他过,把他推了倒,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秦舍挠了挠脸颊,揽过付薛玥两个人一起躺在床上,虽然觉得自己有点矫情,但对付薛玥还是有问必答:“怎么说?其实更多的是吃醋吧,他都要结婚了还要邀请你?想再续前缘?我才不要让他如愿以偿。”
“那个时候我本意其实是想多创造点跟你独处的机会,顺带过去膈应他一把,让他知道你身边有我这个人的存在,并不是对他的新娘有什么别的想法,要不是你今天提起,我也不会知道他的新娘是谁。”
付薛玥躲在他怀里笑得狡黠:“哦~男人心海底针哦。”
秦舍笑笑,并没有反驳。
但付薛玥还是有些不依不饶:“可是沉利的新娘我见过的。”
秦舍顺着她的话说,一边说一边还夸赞着:“我们玥玥还真是见多识广。”
“别打岔哦阿舍,这人你也认识!”
那是当年导致他们分手的重要因素。
多亏付薛玥对过去早就已经释怀,所以现在才能静下心来把这件事说给秦舍听。
“以前那次你喝的有点醉,然后我碰到你的时候不是看到你跟一个女生很亲密吗?沉利新娘邓洁就是当年那个女生。”
思索了一下,好像是有这个人的存在。
秦舍想着,但他跟邓洁就是普通同事关系。
也许邓洁当时对他别有用心,可秦舍因为付薛玥,对所有异性同事都保持着礼貌又疏离的同事关系,并不曾有什么超出界限的过线行为。
除了那一次被人灌得烂醉之后所发生的事情。
“我一直都是很相信你的,要不是当时给你发消息你也不回,打电话你也不接,一直没有沟通,一直没有安全感,我也不会在那种情况下跟你提分手。”
失望都是一点一点积攒下来的。
就像压死骆驼的从来不是最后一根稻草。
秦舍听完之后眉心颤了颤。
他什么时候没有回付薛玥的消息了?
他那时候的那份工作,是他名义上的那位父亲不知道开了什么窍非要介绍给他的。
累是累了点。
但是挣得多,能够让他在最大限度的发挥自己的价值,攒下钱付房子首付,用来当做他和付薛玥小家庭的启动资金。
当时上班,他的手机都是上缴的。
下了班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手机,看看有没有付薛玥的消息。
按理说他不可能错过付薛玥任何的消息。
可……
“我怎么可能会不回你的消息呢?那个时候我上班是要把手机上缴的,下了班拿到手机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去看看,有没有你给我发的消息。”
“不对啊,我分明就发给你了,就连那次我问,你爸说给我二十万让我们分手是不是你的意思那件事,你也没有给我回答。”
此言一出,秦舍猛的一怔,心上如同被锤子狠狠一击,几乎要倒吸一口冷气:“什么?”
两人面面相觑。
久远的事情跟现在交织在一起,思来想去,总是让人觉得当年那些事的背后,好像有什么人在挑拨、激化矛盾,似乎是刻意不让他们在一起一样。
(六十七)“真巧,我也是和我女朋友一起来的。”
秦舍名义上的那位父亲在他和付薛玥分手之后一直在引荐他和邓洁认识,似乎是有意撮合他们在一起。
可那个时候秦舍满心满眼都是付薛玥,即使分手了以后也仍然如此。
他去了英国,在那边继续深造。
和国内很多朋友、包括名义上的那位父亲都断了联系,悲伤、绝望,他把自己框在一个逼仄的角落里,没人知道他那个时候的心境。
可听了付薛玥的那些话后他才发现有什么不对。
他眼中的付薛玥和付薛玥眼中的他,似乎是被人为设计才有了那些一系列的矛盾。
他很快的着手去查。
连带着另一件很重要的事也提上了进程。
沉利和邓洁的婚礼在星海酒店举行,不少宾客齐聚一堂。
付薛玥和秦舍也紧随其后赶来。
沉利跟秦舍多少算大学同学,邀请的宾客大多数是一个圈子的,因此不少人也认识秦舍。
秦舍毕业就去了英国,很多人都没再有过他的消息。
在别人眼里,沉利和秦舍的关系委实算不得多好,也没有人能想到多年后的再次相见是在沉利的婚礼上。
不少人都过来跟秦舍寒暄。
付薛玥其实不怎么擅长面对这种场面,想随意找个地方坐着。
但秦舍怕其他人都觊觎付薛玥,又着急向别人炫耀自己的“正宫”身份,所以让付薛玥在他视线范围内坐着,尽量不离开他身边。
这边来一个人向他打招呼,礼节性的向他问好。
秦舍就不免来上一句:“你好,是自己一个人来的吗?”
要是对方回答说:是和别人一起来的话。
秦舍就不免指向他视线范围内的付薛玥说上一句:“真巧,我也是和我女朋友一起来的。”
要是对方回答说:是自己一个人来的。
秦舍就免不上遗憾地摇摇头,一副很抱歉的样子:“真不巧,我可是和我女朋友一起来的。”
对方:……
恋爱中的男人智商为零。
原来拽的那么二五八万的一个人,很难想象他会为了炫耀而做出这样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前面的人一波波过去。
寒暄的人也逐渐受不了秦舍那个样子,随便找了别的理由离开。
付薛玥端着杯水打量着婚场环境。
目光停留在桌台上的一朵花束边,再低头,只见眼前被一双黑色皮鞋占据了视线。
“好久不见啊,付薛玥。”那人声音里带着笑意,似乎是对付薛玥的到来而感到很惊喜。
付薛玥抬头看过去。
是沉利。
付薛玥并不想对这种满嘴谎话的人多说什么,当初他明明是另一副样子,还偏偏要装成付薛玥喜欢的样子跟她交往。
他能装一阵子。
能装一辈子吗?
眼下就是沉利结婚的日子,付薛玥也不打算扫人兴致,起身就要离开,“抱歉,我去下洗手间。”
沉利倒也识相,没多留她。
婚礼场地很大,付薛玥去完洗手间后,左拐右拐找不到路,一不小心拐到了一间不知道是哪里的房间。
刚想离开,却被别人叫住:“美女不好意思,我肚子有点不舒服,能请你帮忙把头纱送进去吗?”
“直走就行,谢谢啦!”
人总归有点急事。
实在不好拒绝,付薛玥就点头应下了。
(六十八)追溯到两个人的曾经
到了里间,才看见一个穿着婚纱的女人。
女人背对着她,但即使这样,付薛玥也知道那个女人是邓洁。
房间里有人给她上着妆,有人给她打理裙摆的纱裙,心想没人注意她,付薛玥才一步步走到她的旁边,把头纱递过去。
递过去之后付薛玥转身想走,女人却在这时转头,看到她的脸,叫住她:“付薛玥?”
被叫到名字的付薛玥脚步顿了顿,但很快又恢复了自然。
待在这不太好。
直接走又显得太弱势了。
付薛玥只能端正了姿态,拿出平时谈项目时的标准微笑:“你认识我?”
邓洁瞧着她的笑脸,也只是不咸不淡的扯了扯嘴角:“我老公的前女友我怎么可能不认识?”
哦。
她确实是沉利的前女友来着。
不知道是那种“婚礼当天前女友去婚礼现场砸场子”的电视剧越来越多,未免有点刻板印象在里面。
怕邓洁以为她也是抱着这样的心理过来的,付薛玥急忙解释道:“你们结婚我真心祝福,我是跟我男朋友一起来的,可不是来砸场子的。”
“我到这边来也只是因为别人帮忙让我过来送个头纱而已,没有任何别的意思。”
付薛玥说了一大堆,但邓洁却抓住了她话中的那个男朋友深究:“你男朋友是秦舍?”
“嗯。”付薛玥有些纳闷,“你怎么知道?”
她跟秦舍复合也只是最近的事情。
怎么连邓洁都知道了?
支开在场的其他人,邓洁的态度却有些出乎付薛玥的:“秦舍……你们竟然还在一起?”
付薛玥没忍住的皱了皱眉头。
嗯?
怎么说?
“我们在一起不是很正常?”
付薛玥紧盯着邓洁的眼睛,仿佛要从她眼神里看出一些端倪。
她为什么这么说?
付薛玥并非不通情达理的人,但在她跟秦舍的感情上,她只能步步紧逼:“我们不该在一起吗?”
还是说有人做了什么,故意不想让他们在一起?
付薛玥敏锐地察觉到邓洁应该知道点什么事。可她要是直接问的话,邓洁肯定不会跟她说。
咳了咳,付薛玥只好旁敲侧击,把话绕到了沉利身上:“恭喜啊!今天是你和沉利的婚礼,祝你们新婚快乐。”
对方只是回答了一句:“谢谢。”
付薛玥顿了顿,故意说出这样的话:“邓小姐,其实我也没想到你会和沉利在一起,你们看起来都不像是喜欢对方那个类型的人。”
邓洁的脸色一下有点难看。
喜不喜欢对方这个类型的重要吗?今天都已经是婚礼了,讲这些又有什么用?
“还是……”眉眼一挑,环顾一周,最后把目光放到邓洁身上,“还是说你更喜欢秦舍那个类型的?”
她原本不想把付薛玥的话放在心上,可听到她这么说,就不自觉的来气,也冒着火气回怼:“要是我说我喜欢你男朋友那个类型的,你会让给我吗?”
当然是不让。
想都没想,这是付薛玥心里出现的第一个念头。
她自然不甘示弱:“早干什么去了,你都要结婚了再说这些不太好吧?!”
对方显然更生气了。
付薛玥三两下就把她激了出来:“要不是你,该和秦舍在一起的应该是我!当初秦舍爸爸都许诺我了,只要你们能分手,和秦舍在一起的一定是我!”
大概觉得是事已成定局,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怕再把前事翻个篇。
邓洁扯了扯裙角:“也不怕告诉你,当初秦舍他爸爸已经说了有办法让你们分手的。”
付薛玥一怔。
不禁想到了秦舍名义上父亲约她出来给了她二十万说让她和秦舍分手的事情。
“秦舍当时上班的地方是他爸爸介绍给他的,所以他见的人、接触的事,都是由他父亲人为控制的。”
“说实话我那个时候真的很羡慕你,秦舍为了拿到高薪,每天拼命的工作,就是为了房子的首付,想建立你们俩一起的家庭。”
“一开始我还以为你们两个的感情有多么坚不可摧,谁知道到后面我只在秦舍被灌得烂醉的时候抱着他不放,你们就爆发了争吵。”
付薛玥心里百感交集:“你是故意的?”
“这又不是我一个人的问题,你跟秦舍分手,他爸爸也出了力啊。”
“秦舍爸爸因为工作的原因,能轻松拿到秦舍的手机,你给他发的短信,打的电话全部都被删除。他又给秦舍安排了满满当当的工作,你联系不到他也算是正常。”
“他就想着,看你们在联系不到、几乎没有交流的情况下,会怎么样?”
“他就指着一次一次的疏离、一次次矛盾的爆发、不信任再加上交流不当,引起你们之间的争执,最后人为操控你们分手。”
“或者说,秦舍爸爸本来就不希望你们在一起。”
一字一句都进了付薛玥的耳朵里,她气得心口都在颤抖。
原来不是秦舍故意不跟她交流,不是因为厌烦而故意不回应她的消息。
他们那个时候毕竟还年轻,要论起来,谁能玩得过这种心机深厚的老狐狸?
开了这个口子,邓洁也不打算隐藏什么了,本着故意膈应付薛玥的心理,她继续说着:“他爸爸那个时候公司财务出了状况,和原配的那个儿子也因故去世,之前那么多年也没找过秦舍,直到有需要的时候才想起这个私生子。”
有些趾高气昂的,邓洁拿出了只有他们家才能给秦舍爸爸的筹码:“他想要足够周转的资金,你能给他吗?动用银行账户的资金周转,还不得要我们家才能给他?”
“碰巧那个时候我对秦舍一见钟情,很喜欢他,我爸爸也很喜欢他,只要我们两家结亲,他们就能轻而易举地得到我们家的支持,所以秦舍爸爸才想了办法让你们分手。”
说到这里,邓洁未免有些遗憾:“只可惜秦舍在和你分手之后一气之下跑去了英国,谁也联系不上他,我们家也因为我执意要帮他们家而陷入了风波,否则我也不用因为这场风波负责任,嫁给沉利来寻求他家的帮助。”
“倒是你们,实在没有想到当初都闹的那么难看了现在还能在一起。”
付薛玥深吸一口气,后面的话她已经听不进去了,气得呼吸都在颤抖,原来事实的真相竟然是这样。
虎毒不食子。
可秦舍名义上的父亲却为了这些名利钱财而选择葬送秦舍的爱情,徒留他们闹得这样难看,留下那么多矛盾,那么多年都没能在一起。
他们之间竟然错过了这么多年。
她并不想让秦舍知道这样残忍的真相。
不仅仅是当初被人为操作的制造出误会而已,在此之上,秦舍还要承认到被亲情背叛的事情。
足以想象他该会有多么伤心。
付薛玥失魂落魄地走了出去,故作坚强的笑笑,尽量扯出一个笑容,不想让秦舍发现。
然而事与愿违,付薛玥刚转身,却在门口对上秦舍那双深沉凛冽的眸子。
(六十九)害怕只是简单的爱他一下,然后把他抛弃掉
之前也没想哭,也没打算哭,这些年来她遇事总是冷静的,可没有想到,在看到秦舍的那一瞬间,没有忍住的,泪水便涌了出来。
付薛玥整个人都钻进秦舍的怀里,泪水都打湿了他的胸口,对方却也没有一点想要松手的念头。
哭得一抽一抽的,付薛玥还有些不死心的问道:“你都听见了?”
秦舍的声音温柔得不像话,轻轻抚摸着她的头,明明更伤心的人应该是秦舍,可他还是全心全意顾忌着付薛玥:“嗯,我都听见了。”
付薛玥拥着他更紧了点,声音里依旧带着点哭腔:“对不起阿舍,都怪我,要是我当初听你解释,多相信你一点,我们也不会闹到那个地步。”
“玥玥,不是你的错,要不是我没有顾忌到你的情绪,好好的解释,耐心地讲给你听,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是我没能给你足够的安全感,因此也不怪你对我的那些猜忌。”
两个人旁若无人的拥抱着,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了下来,身体靠得近,两颗心靠得也更近。
人总要往前看,停留在过去只会徒增烦恼。付薛玥和秦舍也慢慢地看开。
一切都逐渐释然。
“但没有关系,我们如今不还是在一起吗?”虽然饶了很多弯路,但总算还是走在了一起。
其实在前一天,秦舍便也知道了当年的那些事情,都是因为他名义上那位父亲的私心而促成的。
出于和付薛玥同样的心理,他也并不想让她知道这些往事,除了徒增烦恼之外,并没有别的什么用处。
他只想珍惜当下,用心过好有付薛玥的每一天。
沉利的婚礼现场自然是不想再待下去。
秦舍临走时看向婚宴上那些陈设,摆在门口迎宾的新郎新娘合照,没由来的开始羡慕起这场婚礼。
离他准备的那些还有一段时间,他带着付薛玥去附近的商场,看了场电影,逛了逛街。
其实在电影院求婚也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只是未免有些兴师动众,太过于惹眼。
他并不想因为付薛玥是因为旁人“嫁给他”、“嫁给他”的道德绑架而答应他的求婚。
玩了一下午,付薛玥久违地回到了大学时期和秦舍约会的那种感觉。
身心十分舒畅,连带着都觉得自己年轻了好几岁。
两人的约会项目结束以后,天都快黑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付薛玥总觉得今天的秦舍格外不同,像是在酝酿一件什么大事一样,看向她的眼神都闪着光亮。
上了车,以为是要回家。
付薛玥眼睛泛酸,打了个哈欠带出几滴眼泪,上眼皮下眼皮止不住的打架,快要合在了一起。
玩了一天,确实有点累,秦舍主动摇上了车窗,拿了靠枕垫到她肩膀:“睡吧,到了喊你。”
“好。”付薛玥并没有多想什么,倚着靠背就这样睡了过去。
付薛玥以为是回家。
秦舍把她从车上抱下来的时候,她忍不住的“吧唧”亲了秦舍一口,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觉得无比安心。
揽着他的脖子靠着不愿意撒手,直到秦舍把她放下来的时候,付薛玥才发现这并不是家里。
是湖边。
一个很美的地方。
湖水就在前面不远。
抬头就是一片夜空,显得很高很远,漫天星光下,似乎一望无际。
他们就像披着星星的人。
茫茫夜空下人影散落,只有他们两个互相依偎。
付薛玥睡的迷迷糊糊,还没完全清醒,就被眼前这一幕深深震撼:“好漂亮!”
“这个地方我也是偶然间才发现的,那个时候我就想着,一定要带你来一次。”秦舍抬头看向夜空,揽过付薛玥,两个人依偎在一起。
他们之间真的错过了很多。
如果不是那些小矛盾,缺失的那几年,都会是一起走下去的。
两个人依偎着,付薛玥躺埋在秦舍怀里,听他一声盖过一声的强烈心跳声,就知道他的内心有多么汹涌澎湃。
“玥玥。”秦舍在这个时候开口,“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说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其实那是骗你的。”
“嗯?”付薛玥转头看向秦舍,却发现他眼里的光芒比星星更美丽。
她静静的听着秦舍说的话。
他说的那些,都是过去那么多年里,他从来没有提及的事情。
“我那个时候其实对自己的理想型没有一个准确的概念,但你出现了,人群中一眼望过去,最先注意到的就是你。”
“从那之后我才在心里描绘出一个具体的轮廓,哦,原来我喜欢这样的。”
这样的告白,一下就把付薛玥给逗笑了。
她仔细思索着当年印象里秦舍那个别别扭扭的样子,以前追了他好久都追不到,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她竟然能在他怀里,听到如此真心实意的倾诉。
秦舍继续说着:“其实我很早就喜欢你了,后来想了想,几乎可以说是一见钟情,但始终没有跟你在一起的原因是因为我害怕,我怕你只是像对之前的所有人一样跟我玩玩而已。”
“只是简单的爱我一下,然后把我抛弃掉。”
“我那位名义上的父亲并不是一个多好的人,他坏事做尽,在我还没出生的时候就抛弃了我的母亲,留她一个人承受左邻右舍的嘲讽和污言秽语。”
“之前的很多年我并没有为我的身份感到有什么羞愧,但是遇到你以后,我开始反省自己,身为一个私生子的我能配的上你吗?我能给你一个未来,能给你一个足够遮风挡雨的家庭吗?”
“所以我开始害怕。”
“怕你因为我并不完整的家庭而不要我,人没接触过光明的时候总是不惧怕黑暗,得到光明之后却总是贪恋过往,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你是因为我怕见到光明之后就再也舍不得分开。”
秦舍目光真挚的看着她。
付薛玥听着,微微有些哽咽,她从未觉得自己的心有这么柔软过。
是什么时候一步一步走进对方的心底?
他们也不知道。
只觉得在一次次相处的过程中早就已经离不开对方,有各种喜怒哀乐都想第一个给对方分享。
秦舍就这样袒露内心,把从前从未提及的那些事情一字一句讲给她听。
“临近毕业的时候,我忙于工作,缺少了很多给你的陪伴,这些我都知道。但是身为你的未来伴侣,我必须要负起责任。那个时候我在日夜不分的拼命工作,为的就是想攒下钱,付婚房的首付,建立一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小家庭。”
“我现在住的那个房子,就是我当初为我们两个准备的婚房。”
秦舍微微颔首。
母亲再嫁,如今又组建了新家庭,幸福美满。名义上的那个父亲欠了巨额的资金,东躲西藏四处飘荡。
“我的家庭并不幸福,所以一直以来也不对爱情抱有什么期待。可是现在,我才发现之前错的有多么离谱,你愿不愿意走进我的生活,我们一起携手走下去?”
他如今已是孑然一身。
唯一的一个依靠,就是付薛玥。
最后一句话一字一句砸在付薛玥心上,她一直以来都忘不掉的那个男人此刻真挚恳切的问她:“付薛玥,你愿不愿意跟我共度一生?”
(七十)“我是你的人了。”
可能是深受电视剧的荼毒,付薛玥在学生时代曾经很天真的想过,如果她喜欢的人在一个有星星的晚上单膝跪地向我求婚,即使没有戒指,她也会答应嫁给他。
此刻在这个星光漫天的夜晚,她喜欢了好久的男人正在我身边,真挚热烈的问她:愿不愿意和他共度一生。
“你是认真的吗?”不知道是过于激动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付薛玥听见自己的声音有点沙哑,好像离自己格外远。
“当然是认真的,而且……”秦舍嘴角翘起,他鲜少笑得这样勾人,“想了很久了,又不是今天才突然有的这个想法。”
付薛玥愣在原地,呆滞地看着他牵过她的手,十指紧扣跟他的握在一起:“所以要不要试着答应一下?”
“我敢肯定,我一定会是一个好老公的。”
秦舍眼睛像星空里的星星,亮晶晶的,让付薛玥情不自禁的想要陷入其中。
心里惴惴不安又有点紧张,是不是睡懵了的原因?怎么会这样,她感觉自己从来没有这样慌张过。
秦舍把自己想说的话说完,心里从未如此的坦然,更加用力的拥抱着付薛玥,下巴蹭着她,静静地等待着她的回答,没有催促也没有着急,看着她却也只是笑。
付薛玥整个人都是懵的。
还在秦舍那么恳切的盛大告白中没有缓过神来,任由秦舍拥抱着。
慢慢地缓了过来。
付薛玥看向秦舍,在他的拥抱中,在他盛着一汪笑意的眼眸里,沉溺其中。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觉得今天的秦舍,似乎真的很喜欢笑。
冷不丁的,付薛玥把心中所想全都说了出来:“我真的觉得你今天有点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秦舍勾着她,眼睛里满是柔情蜜意。
对!就是这种眼神。
温柔得能滴出水一样的眼神。
付薛玥很不争气地非常吃这套,被秦舍的话牵着走:“你看,你今天总是在笑,你平常都不这样的,情绪都不表现在脸上。但今天不一样,你笑得很好看,一点也不收敛……”
“所以我能看出来,你今天很开心。”
像漂浮于云端之上,付薛玥感觉他的声音忽近忽远:“嗯。那是因为我今天真的很开心。”
秦舍抬眼看付薛玥,浓重的爱意一点也不加掩饰,反而猖狂得恨不得所有的人都能看到。
在她混沌的思考秦舍是在因为什么而开心时,却一下说不出话来。
她看见,秦舍缓缓弯下腰,从身侧拉过她的手,和他的重迭在一起。
两个人亲密无间。
他一字一顿,眼神全然望着付薛玥,快要望进她的内心,说:“付薛玥,愿不愿意嫁给我?”
在清薄的夜空里,他的声音划破了所有的寂静,准确无误的送入了付薛玥的耳中。
付薛玥看过去。
然而脑子里轰隆一声,炸出一片花—— 下一秒。
男人单膝跪地。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盒子。
里面静静的躺着一枚戒指,戒指上的钻很大很亮,耀眼夺目。
“付薛玥,嫁给我吧。”
瞬间像五雷轰顶一般,耳朵一片嗡嗡,一种莫名的感觉传过四肢百骸。而付薛玥愣在原地,张了张口什么声音也发不出。
其实她以前一直以为电视剧、小说啊那里描述的“什么什么像五雷轰顶一样”、“一点声音也发不出”这种太过于夸张,是现实生活中根本不会发生的事。
但如今她直愣愣傻站在这里,被秦舍的话砸的震耳欲聋的时候,才知道这是确确实实会发生的事。
“可能和自身经历有关吧,我不像其他人一样,我从小就知道任何东西都有可能失去,只有真正握在手里的才是自己的。”
他单膝跪地,有些近乎贪婪的仰望着付薛玥,明明她才是在上面的那个,却莫名的觉着自己才是处于弱势的那一个。
付薛玥看着秦舍,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开始静静地听他说。
“玥玥,你知道吗?其实我是个很没有安全感的人。”
“不拥有就不会失去,所以我也一直秉承着一个观念,但凡不是我喜欢到极点的,我都不会去主动。”好或者坏,都只能往心里藏。
“但是有一天不一样了。”
“我本来以为自己可以什么都不在乎,本来坚定的以为什么事都不会打破自己的原则,可是某天我突然,我不再执着于自己内心的选择,原本坚定的念头也在一点一点退让,会因为你的一句话而久久不能平息,目光总是在看向你。”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我早就已经非你不可了。”
“我是真的希望我们以后能有一个好结局,而不是只是简单的有过一段,互为彼此的过客。”
眼睛酸酸涩涩的,眼睛里也雾蒙蒙的,付薛玥感觉有泪水要从眼眶里流出。
秦舍字字恳切。
他很少有情绪那么浓烈的时候,说些话的时候眼尾带上一抹绯红,付薛玥能察觉到他的真情实意。
好像秦舍比付薛玥想象中还要更爱她一点。
“我很后悔自己负气去了英国,在那里的每一天我都过得很煎熬,我有无数次想回国的念头,恨不得不顾一切的冲回去告诉你,说我错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但是我不敢。”
“我记得你当时和我说分手时候的眼神,这辈子我都不想经历第二次。”
“我曾无数次宽慰自己,告诉自己忘掉吧,反正你也不爱我,就算再用尽手段在一起了,也难免不会保证你对我失去兴趣。”
“可是后面我还是没有忍住,哪怕就被拒绝,哪怕你这辈子都不愿意见我,我也必须要回来,看看你对我还有没有感情。”
“自私点说,就算为了自己我也得再拼尽全力的争取一次。”
秦舍的眼神炽热而真诚,他吻过付薛玥的手:“所以玥玥,你愿意让我陪你、爱你、一辈子不离开你吗?”
她从未想过秦舍会改变这么多,也从未见过他的爱意像现在这样汹涌过。
汹涌得像是要把人禁锢起来,再紧紧地裹挟着淹没。
在秦舍殷切的目光中,付薛玥败下阵来,泪珠从眼角滑落到脸颊,带着哭腔回答他:“我愿意。”
眼前的人是她一直喜欢了很多年很多年的人,她怎么可能不愿意?
手指上传来冰凉的触感,低头一看,钻戒已然戴在了她手上。
霎时间。
远处的天空上“咻”的一声炸开一片烟花,紧接着四面八方传来响声。
无数烟火齐齐相聚,竞相开放,炸出一片片绚烂。
“我是你的人了。”
他掀了掀眼皮,噙着笑在我耳边,声音低沉又沙哑。
“我将一直属于你。”
曾几何时,他们也迷惘过,不知道是该继续下去还是就此了断。
像是一种宿命感。
明明经历过一次失败的感情,也知道可能会重蹈覆辙,可像命中注定一样,却还是别别扭扭,忍不住向对方靠近,不断地被一次又一次的吸引。
虽然绕得有些远,但值得庆幸的是,他们都没有错过彼此。
漫天的星光中,两人尽情拥吻。
面前的男人亦是年少时那个男孩。
在所做的无数个选择中,他们最不后悔的,就是遇见了对方。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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