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穗儿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散修坊市，忽然想起了一个问题。
　　"总是让小密自己去合欢楼也不是个办法。"她喃喃自语。
　　这些年来，她一直让小密去合欢楼接客，用来验证《灵花经》的采补环节。虽然数据收集得很顺利，但每次合欢楼都要收走三成的费用。
　　这让穗儿有些心疼。
　　毕竟小密采补得来的灵石，理论上都应该归她所有。但现在每次都要被合欢楼抽走三成，时间长了，这笔账就很可观了。
　　"不如……自己单干？"穗儿心中冒出这个想法。
　　她早就有建宗立派的打算了。当年在朱花宫潜伏三十年，虽然目的是窃取血朱花，但也对宗门的运作方式有了深刻了解。
　　而且，她在西域这么多年，也见识了不少小宗门的经营模式。
　　"合欢宗的双轨制度倒是不错。"穗儿在心里盘算。
　　合欢宗作为十大宗门之一，实力雄厚，内部实行的是双轨制度。
　　"炉鼎派"专门负责修炼双修功法，提供采补服务，是宗门的"产品"。
　　"灵脉派"则负责战斗与治安，是宗门的武力保障。
　　两者分工明确，互不干涉，却又相辅相成。
　　穗儿也看到过一些小宗门搞变通的做法。
　　这些小宗门内部人员只有"炉鼎派"，根本不培养战斗人员。所有的战斗和治安工作，全部外包给散修，甚至吸收散修进入宗门担任客卿长老。
　　这种模式的好处是成本低——培养一个战斗修士需要大量资源和时间，而外包给散修只需要支付报酬。
　　而且散修为了得到宗门庇护和修炼资源，往往愿意接受比较低的价码。
　　"这个制度倒是可以借鉴。"穗儿点点头。
　　不过她也清楚，这种制度有一定的缺陷。
　　外包战斗人员这种事情，大宗门是不可能实现的——因为战斗力是宗门的根基，如果全部外包，那宗门就失去了自主权，随时可能被雇佣的散修反噬。
　　但对于她这种刚起步的"小作坊"来说，这个模式却非常合适。
　　"反正我现在只有小密一个弟子，也没打算大规模扩张。"穗儿在心里想，"先用这个模式运作起来，等以后有实力了，再慢慢完善。"
　　而且她已经有了后续计划——研制一门配套的适合战斗的功法。
　　《灵花经》是专门为炉鼎设计的功法，战斗力几乎为零。如果想要真正建立一个像样的宗门，必须有配套的战斗功法。
　　"但那是以后的事了。"穗儿摇摇头，"现在先把《灵花经》验证完，再考虑其他。"
　　她转身回到桌前，拿出一张空白的宣纸，开始规划自己的"建宗大业"。
　　首先，选址。
　　不能在散修坊市里——这里是合欢宗的地盘，如果在这里开业，肯定会被视为挑衅。
　　得找个偏僻一点的地方，最好靠近灵脉，但又不能太显眼。
　　其次，招募散修。
　　需要几个可靠的散修担任护卫和治安人员。修为不用太高，筑基期就够了——毕竟她自己是元婴初期，足以震慑场面。
　　最后，宣传。
　　得让那些需要炉鼎的修士知道，西域边缘有个新开的"小店"，价格比合欢楼便宜，服务也不差。
　　"名字……"穗儿思索片刻，"就叫'灵花阁'吧。听起来比较文雅，不会让人联想到《灵花经》的邪恶本质。"
　　她在纸上写下"灵花阁"三个字，越看越满意。
　　"不过在这之前，得先确认小密的修炼进度。"穗儿喃喃自语，"她现在筑基中期，距离筑基巅峰还有段路要走。等她突破到金丹期，我再正式开张也不迟。"
　　她站起身，走到门外，敲了敲隔壁小密的房门。
　　"小密，进来一下。"
　　片刻后，门打开了。小密穿着半透明的薄纱衣，恭敬地低着头："师傅。"
　　穗儿看着她，心里默默盘算着时间表。
　　"看来……我还得再等几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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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穗儿离开了西域边缘的散修坊市,带着小密一路向北飞行。
　　她的目标是找一个适合建立"灵花阁"的地方——最好有小型灵脉,位置偏僻,但又不能太荒凉。
　　经过半个月的搜索,她终于在靠近北域的地方发现了一个合适的小型灵脉。
　　这里相对偏僻,周围是连绵的荒山,但灵气浓度比西域边缘高出不少。更重要的是,这里距离北域不远,可以猎杀妖兽获取资源。
　　"就是这里了。"穗儿满意地点点头。
　　但她很快发现——这个小型灵脉已经被人占领了。
　　山脉中央有一片建筑群,虽然规模不大,但布置得井井有条。山门前挂着一块匾额,上面写着三个字:北灵门。
　　穗儿的神识扫过整个宗门,很快摸清了情况。
　　这个宗门不大,只有三十多个弟子。而且清一色都是男修——练气期十几个,筑基期十几个,金丹期只有三个。
　　最强的宗主叫陈北河,金丹中期修为,看起来五十多岁,但实际年龄应该有一百五十多岁了。
　　"散修招募制度。"穗儿喃喃自语。
　　她看出来了,这个北灵门实行的就是那种典型的散修招募模式。宗门本身没有多少底蕴,主要靠招募散修维持运转。
　　经济来源依靠猎杀北域的妖兽——北域妖兽众多,虽然危险,但猎杀妖兽获得的材料可以卖钱,足以支撑一个小宗门的运作。
　　"正好适合合作。"穗儿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她带着小密降落在北灵门山门前。
　　守门的两个练气期弟子看到飞舟降落,立刻警惕地站了起来。
　　"来者何人？"其中一个弟子喊道。
　　穗儿从飞舟上走下来,淡淡地释放出自己的元婴期气息。
　　两个练气期弟子瞬间脸色煞白,双腿发软,差点跪倒在地。
　　"去通报你们宗主。"穗儿说,"就说有位元婴真君想和他谈一笔生意。"
　　"是……是,前辈！"一个弟子连滚带爬地跑进山门。
　　不到一刻钟,陈北河亲自迎了出来。
　　他是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脸上有道长长的疤痕,看起来很有威严。但此刻面对穗儿这位元婴真君,态度恭敬到了极点。
　　"晚辈陈北河,见过前辈。"他深深鞠躬,"不知前辈大驾光临,有何指教？"
　　"我想和你合作。"穗儿开门见山地说。
　　"合作？"陈北河愣了一下。
　　"我想在你们北灵门开设一个分部。"穗儿解释道,"叫'灵花阁',专门提供炉鼎服务。你们负责提供场地和治安,我负责提供炉鼎。收益我们五五分成。"
　　陈北河的表情变得有些复杂。
　　"前辈……恕晚辈直言,我们北灵门一向以猎杀妖兽为主业,从未涉足……那种生意。"
　　他说得很委婉,但意思很明显——北灵门不想搞这种事情。
　　穗儿笑了笑:"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你可以想想,如果有了灵花阁,你们弟子在猎妖之余可以享受采补服务,修炼速度会大幅提升。而且,炉鼎服务的收益远比猎妖稳定。"
　　"这……"陈北河犹豫了。
　　"而且。"穗儿继续说,"我虽然现在只有一个弟子,但之后会有更多。给你们一个稳定的灵气来源,不是很好吗？"
　　陈北河还是有些迟疑。
　　穗儿看出他的顾虑,忽然话锋一转:"你们三十多个男修,平时怎么解决双修需求的？去西域的合欢楼？那可不便宜吧？"
　　陈北河脸色一红,没有说话。
　　穗儿继续说:"如果灵花阁开在你们宗门内部,你们弟子可以享受内部价,比合欢楼便宜一半。而且……"
　　她停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我可以亲自下场,给你们采补一下。"
　　陈北河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震惊:"前……前辈？！"
　　"怎么样？"穗儿笑着问,"元婴期修士给你们采补,这种机会可不多见吧？"
　　陈北河的呼吸急促起来。
　　他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元婴期修士体内的灵气质量远超金丹期,如果能被元婴真君采补,哪怕只是一次,也能让修为大增。
　　"但是……"他咽了口唾沫,"前辈为何要这么做？"
　　"因为我需要你们提供场地和保护。"穗儿淡淡地说,"这是等价交换。"
　　她没有说出真正的原因——她需要测试自己在采补时,建木的血朱花灵气能否通过她反向传递给对方,从而建立更深层次的控制关系。
　　这是她建立宗门的关键一环。
　　陈北河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既然前辈这么说……那晚辈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很好。"穗儿满意地笑了,"那我们就从今天开始合作。"
　　她转身看向身后的小密,淡淡地说:"小密,这就是我们的新家了。"
　　小密低着头,恭敬地应了一声:"是,师傅。"
　　陈北河看着这一幕,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但元婴真君的话,他可不敢反驳。
　　"那……前辈请随我来。"他硬着头皮说,"我带您看看宗门的布局。"
　　穗儿点点头,带着小密跟在陈北河身后,走进了北灵门。
　　灵花阁,正式开张在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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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西域北部，北灵门
　　二十年后。
　　灵花阁的规模已经今非昔比。
　　穗儿站在阁楼二层的窗边，看着下方院子里修炼的女弟子们,嘴角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
　　这二十年来,她从西域各处寻找灵根合适的女孩。说白了,就是用"修仙"的名号,拐来了一批女弟子。
　　那些来自贫苦家庭的少女们,听到能摆脱凡俗、踏入仙途的机会,几乎没人拒绝。
　　穗儿的说辞也很简单——"我是灵花阁的阁主,专门收女弟子。修炼我们的功法,十年就能筑基,比外面那些宗门快多了。"
　　这并非虚言。
　　《灵花经》继承了《玄天玉宫录》的优势,在练气期修炼极快。只要有足够的灵气供应,十年筑基根本不是问题。
　　而北灵门那帮卡在练气期许久无法突破的弟子,看到灵花阁的女弟子一个个十年就筑基成功,简直羡慕得眼睛都红了。
　　可惜《灵花经》只能女性修炼——这是功法的硬性限制,需要以子宫为根基。
　　这种"性别壁垒"反而间接培养了灵花阁女弟子们的优越感。
　　她们走在北灵门里,看到那些修炼数十年还卡在练气期的男修,总会不自觉地挺起胸膛,眼中带着一丝骄傲。
　　穗儿对此视而不见。
　　优越感就优越感吧,只要她们乖乖修炼《灵花经》,将来给自己提供精纯的血朱花灵气就行。
　　她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名册。
　　目前灵花阁的规模:
　　元婴期一位——她自己。
　　筑基期八位——包括最早的小密,还有这二十年间陆续突破的七名弟子。
　　练气期十二位——都是近十年收的新弟子,修为从练气三层到练气九层不等。
　　"二十一个人……"穗儿喃喃自语,"已经小有规模了。"
　　她转身走回房间,坐在桌前,翻开账本。
　　这二十年来,灵花阁的收入相当可观。
　　筑基期弟子提供的采补服务,价格是合欢楼的七成,但因为质量好、服务周到,客源络绎不绝。
　　而她自己偶尔亲自下场给北灵门的核心弟子采补,更是让北灵门宗主陈北河对她感激涕零。
　　"五五分成……"穗儿看着账本上的数字,满意地点点头。
　　她和北灵门的合作非常顺利。北灵门提供场地、治安和庇护,灵花阁提供炉鼎服务,双方各取所需。
　　而且,灵花阁的存在大大提升了北灵门弟子的修炼速度——通过采补获得的灵气,让那些原本卡在瓶颈的弟子纷纷突破。
　　这种双赢的局面,让陈北河对穗儿愈发尊敬。
　　穗儿合上账本,靠在椅背上,长长地叹了口气。
　　"我怎么……越来越像一个老鸨了？"她在心里吐槽自己。
　　招揽少女、教导功法、安排接客、收取分成……
　　这不就是青楼老鸨的日常工作吗？
　　只不过她这个"老鸨"经营的不是凡俗青楼,而是修仙界的"灵花阁"。
　　而且她手下的"姑娘们"也不是普通妓女,而是修炼《灵花经》的炉鼎修士。
　　"算了。"穗儿摇摇头,"反正都走到这一步了,还在乎这些干什么？"
　　她站起身,走到窗边,再次看向下方院子。
　　小密正在指导几个新入门的弟子修炼。她现在已经六十二三岁了,修为稳定在筑基后期,距离筑基巅峰只差一步。
　　"再等几年……"穗儿在心里盘算,"等小密突破到筑基巅峰,就可以让她尝试凝结血朱花金丹了。"
　　"到时候,《灵花经》的完整性就能得到最终验证。"
　　她嘴角露出一丝期待的笑容。
　　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进行。
　　灵花阁已经初具规模,《灵花经》的验证也即将完成。
　　接下来,她要考虑的,就是如何进一步扩大灵花阁的影响力,以及……
　　研制一门配套的战斗功法。
　　毕竟,光靠外包散修维持治安,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慢慢来吧。"穗儿喃喃自语,"反正我还有一千多年寿命。"
　　她转身走出房间,准备去检查一下弟子们的修炼进度。
　　身后,灵花阁的匾额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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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穗儿坐在灵花阁的主殿里,看着面前跪着的三个新入门少女,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
　　这三个女孩刚被她从西域边缘的贫困村落带回来,此刻正哭哭啼啼地抽泣着。
　　"我……我不要被采补……"其中一个少女哭着说,"求求前辈,放我回去吧……"
　　"还有那个……那个肛环……"另一个少女脸色煞白,"我……我不要戴那种东西……"
　　"而且还要光着身子修炼……"第三个少女羞愧地低着头,"只能穿那种薄纱裙……太羞耻了……"
　　穗儿听着她们的哭诉,内心毫无波澜。
　　这种场景她见过太多次了。
　　每一批新入门的弟子,都会哭哭啼啼地抗拒。但只要经过她精心设计的"教育流程",最后都会服服帖帖地接受一切。
　　"好了,别哭了。"穗儿温柔地说,"我知道你们害怕。但这就是修仙界的规矩。如果你们想要力量,想要长生,就必须付出代价。"
　　三个少女还在抽泣。
　　穗儿叹了口气,继续说:"你们知道外面那些宗门吗?他们收弟子,要么你有显赫的家族背景,要么你有天灵根。你们三个,都是杂灵根,在外面连当外门弟子的资格都没有。"
　　"但我给了你们机会。"穗儿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十年筑基!这是外面那些宗门根本做不到的速度。你们应该感激,而不是哭泣。"
　　三个少女抬起头,眼中带着疑惑和恐惧。
　　"至于采补……"穗儿笑了笑,"你们以为很痛苦吗?恰恰相反。被采补的时候,你们会体验到前所未有的快乐。那种感觉……比任何凡俗的享受都要强烈千百倍。"
　　她停顿了一下,继续说:"而且,你们修炼《灵花经》之后,身体会变得更加美丽,皮肤会变得白皙滑嫩,容貌会变得可爱动人。这难道不好吗?"
　　"可是……可是那个肛环……"一个少女小声说。
　　"肛环是必须的。"穗儿淡淡地说,"这是功法的要求。你们适应几年就习惯了。而且,你们看看外面那些师姐,哪个不是戴着肛环修炼到筑基的?"
　　三个少女沉默了。
　　穗儿站起身,走到她们面前,温柔地摸了摸其中一个少女的头:"别害怕。我不会强迫你们。如果你们真的不愿意,现在就可以离开。"
　　三个少女愣住了。
　　"但是。"穗儿话锋一转,"如果你们离开,就再也没有机会修仙了。你们会回到那个贫困的村落,过着凡人的生活,一百年后化为尘土。"
　　"而留在这里,你们可以活两百年、五百年,甚至更久。"
　　"你们……选哪个?"
　　三个少女面面相觑,最终还是低下了头。
　　"我……我愿意留下……"其中一个少女小声说。
　　"我也是……"
　　"我也愿意……"
　　穗儿满意地笑了:"很好。那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是灵花阁的弟子了。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你们的。"
　　她转身走向门口,淡淡地说:"去找小密师姐,她会带你们洗髓、安装肛环。记住,这只是开始。等你们适应之后,就会明白我说的话了。"
　　三个少女跪在地上,眼泪还挂在脸上,但已经不再哭泣了。
　　穗儿走出主殿,长长地呼了口气。
　　"又是一批。"她在心里想,"这种教育流程我已经重复过十几次了,每次都很顺利。"
　　"先是恐吓她们,让她们明白外面的世界有多残酷。"
　　"然后是诱惑她们,让她们看到修仙的好处。"
　　"最后给她们一个选择的机会,让她们自己决定留下。"
　　"这样一来,她们就不会觉得是被强迫的,反而会觉得这是她们自己的选择。"
　　"完美。"
　　穗儿走到阁楼二层,站在窗边看着下方的院子。
　　北灵门的男修们正在和灵花阁的女弟子们交谈。
　　这二十年来,北灵门受益良多。
　　那些原本卡在练气期数十年无法突破的弟子,通过采补灵花阁的女弟子,修为大幅提升。平均境界都上升了一两个小层次。
　　而且,灵花阁的女弟子们都很养眼——身高统一在一百五十厘米左右,皮肤白皙细腻,容貌可爱动人。
　　她们穿着的半透明薄纱裙,几乎完全暴露了身体的曲线。从背后看去,那直径五厘米的肛环微妙地撑开两瓣臀肉,极为诱惑。
　　北灵门的男修们每天看着这些女弟子在院子里修炼,心里别提多满足了。
　　"但是……"穗儿皱起眉头,"怎么还有产生爱情的？"
　　她注意到院子角落里,一个筑基期的北灵门弟子正和一个灵花阁的练气期女弟子低声交谈。两人的表情亲昵,眼中满是柔情。
　　"该死。"穗儿在心里骂道,"我明明说过,灵花阁的弟子不允许和客人产生感情。这是规矩!"
　　她神识扫过去,听到了两人的对话。
　　"阿兰,等你筑基之后,我就向阁主申请,把你赎出来,做我的道侣。"那个男修认真地说。
　　"真的吗？"女弟子眼中闪过泪光,"我……我愿意……"
　　穗儿听到这里,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
　　"这种事情,必须尽早处理。"她在心里决定,"不然会影响灵花阁的秩序。"
　　"而且……如果女弟子真的被赎走,我就少了一个实验体。这可不行。"
　　她转身走出房间,准备去找那个男修谈话。
　　身后,院子里的阳光洒在那对男女身上,显得格外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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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穗儿坐在书桌前，看着手中一叠从西域其他宗门买来的规章制度文书，陷入了沉思。
　　那对产生感情的男女修士让她意识到——这种事情不能完全做绝。
　　修仙界流传着太多"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的故事。某个少年获得了大造化，然后为了给心爱的女人报仇，直接把宗门全拆了……这种事情并不是没有发生过。
　　而且，灵花阁如果想做大，必须要有一套完善的规章制度。
　　不能让人觉得这是个黑店，进来就出不去。那样的话，迟早会引来大麻烦。
　　"得给他们一条出路。"穗儿喃喃自语,"但这条出路,必须足够苛刻,让大多数人知难而退。"
　　她翻阅着手中的资料——有合欢宗的管理制度，有其他小宗门的规矩，还有一些散修组织的章程。
　　三天后。
　　穗儿终于制定出了一套完整的"离阁制度"。
　　她特意没有使用"赎身"这个词——这个词太难听了，容易让人联想到青楼，会影响灵花阁的声誉。
　　"就叫'离阁制度'吧。"她满意地点点头。
　　制度内容如下：
　　灵花阁离阁制度
　　第一条:灵石离阁
　　若有修士欲与灵花阁弟子结为道侣，需满足以下条件：
　　双方两情相悦，女方主动同意。
　　男方需向灵花阁支付巨额灵石作为补偿。
　　具体标准：
　　练气期弟子：一万块下品灵石
　　筑基期弟子：十万块下品灵石
　　金丹期弟子(若有)：一百万块下品灵石
　　支付灵石后，女方即可自由离阁，灵花阁不再追究。
　　第二条:共降离阁
　　若男方无法支付巨额灵石，但仍欲与女方结为道侣，可选择"共降离阁"之法：
　　双方各自降低一个大境界，以示为对方付出之决心。
　　具体方式：
　　男方需废去自身修为，降低一个大境界(如从筑基降至练气)
　　女方同样废去修为，降低一个大境界
　　双方修为降低后，灵花阁不再阻拦，任其自由离去
　　注：此法需双方自愿，且需在灵花阁主面前立下天道誓言，确保真心实意。
　　穗儿看着自己制定的制度，嘴角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
　　"很完美。"她在心里赞叹自己。
　　第一条"灵石离阁",表面上看是给了修士们一个合法的途径，让他们可以带走心爱的女子。
　　但实际上——
　　一万块下品灵石对于练气期修士来说，几乎是天文数字。大多数练气期散修一辈子都攒不到这么多钱。
　　十万块下品灵石对于筑基期修士来说，也是极其沉重的负担。普通筑基修士可能需要几十年才能攒够。
　　而且，这个条款还有一个隐藏的功能——它实际上是给那些境界高、财富多的修士提供了一个"购买"灵花阁弟子的选项。
　　如果一个金丹期修士看上了某个筑基期女弟子，只需要支付十万块下品灵石(对金丹期来说不算太多),就能把她带走。
　　这样一来，灵花阁既能获得巨额收入，又不会得罪高阶修士。
　　至于第二条"共降离阁"——
　　这条看起来很感人，给了那些真心相爱却没钱的修士一个机会。
　　但实际上,这是一个极其苛刻的条件。
　　让两个人各自降低一个大境界？这意味着他们要废掉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修为！
　　从筑基期降到练气期，意味着寿命从两百年缩减到一百年。
　　而且，降低修为后，他们在修仙界的地位会一落千丈，生存都会变得困难。
　　"大多数人都会知难而退。"穗儿在心里想,"毕竟，爱情在修仙界是最廉价的东西。面对几十年的修为,能有几对真的愿意付出？"
　　而且，这条规定还有一个隐藏的功能——挑拨离间。
　　当男方提出要"共降离阁"时，女方必然会犹豫。她会想："他让我跟他一起降低修为,这值得吗?我辛辛苦苦修炼了这么多年,就为了跟他在一起？"
　　而男方也会想："如果她真的爱我,应该主动提出降低修为才对。为什么她犹豫了？她是不是不够爱我？"
　　这种相互怀疑,会让大多数感情在付诸实践之前就破裂。
　　"但如果真的有人做到了……"穗儿喃喃自语,"那我也不会难为他们。放走一个弟子,总比结下巨大的仇怨好多了。"
　　修仙界有太多因为一时意气而招来天大麻烦的例子。
　　穗儿可不想成为那种反派——死在主角复仇之路上的炮灰。
　　她站起身，拿着刚制定好的"离阁制度",走向门外。
　　"该把这个制度公布出去了。"她在心里想,"既能堵住悠悠之口,又能筛选出真正的麻烦。"
　　"完美。"
　　院子里,那对产生感情的男女修士还在低声交谈。
　　穗儿走过去，淡淡地说："你们两个,跟我来一下。"
　　两人吓了一跳,连忙站起身,恭敬地跟在穗儿身后。
　　"我刚制定了一个新的制度。"穗儿带着他们走进主殿,将"离阁制度"递给那个男修,"你看看吧。"
　　男修接过文书,仔细阅读。
　　他的脸色逐渐变得苍白。
　　"十……十万块下品灵石？"他颤抖着说,"前辈,我……我根本拿不出这么多钱……"
　　"那就选第二条。"穗儿淡淡地说,"你们两个一起降低一个大境界。从筑基降到练气,从练气降到凡人。如果你们真的相爱,这应该不是问题吧？"
　　男修沉默了。
　　他看了一眼身旁的女修阿兰。
　　阿兰也沉默了,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考虑一下吧。"穗儿转身离开主殿,"三天内给我答复。如果你们做不到,就别再产生什么感情了。灵花阁不养闲人。"
　　她走出主殿,心里已经猜到了结果。
　　"他们不会选的。"穗儿在心里想,"没人愿意为了爱情放弃修为。"
　　"这就是修仙界。"
　　身后,主殿里传来压抑的争吵声和哭泣声。
　　穗儿头也不回,径直走向自己的阁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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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又是十五年过去了。
　　灵花阁的规模已经发展到令穗儿自己都有些惊讶的程度——六十个弟子！而且金丹期就有三位。
　　不得不说，经营一个势力的赚钱速度比单打独斗快多了。
　　灵花阁这十五年赚取的灵石，比穗儿之前五百多年攒的还要多。而且随着规模扩大，名气传播，越来越多的修士慕名而来，生意越来越好。
　　北灵门也搭着顺风车扩张了一些——从原本的三十多个弟子，增加到了八十多个。陈北河的修为也从金丹中期突破到了金丹后期，整个宗门实力大幅提升。
　　但问题也随之而来。
　　穗儿站在灵花阁最高的阁楼上，看着下方密密麻麻修炼的弟子，眉头紧皱。
　　"灵气不够了。"她喃喃自语。
　　这里是北域和西域的交接之地，原本灵气就比较稀薄。北灵门占据的这条小型灵脉，勉强能支撑三四十个修士修炼。
　　但现在——
　　灵花阁六十人，北灵门八十多人，加起来一百四十多人！
　　这条灵脉根本无法满足这么多弟子的修炼需求。
　　最近已经有弟子反映修炼速度变慢了，尤其是那些筑基期和金丹期的弟子，对灵气的需求更大，灵脉的灵气供应明显不足。
　　"必须搬迁宗门了。"穗儿在心里做出决定。
　　她转身走回房间，拿出一张修仙界的地图，仔细研究起来。
　　"西域的灵脉大多被合欢宗和其他宗门占据，我去抢肯定会引发冲突。"
　　"北域妖兽太多，虽然灵气浓郁，但不适合建立这种需要长期稳定的宗门。"
　　"东域……"穗儿看着地图上的东域部分，眼睛一亮。
　　"东域经历过多次大战，很多宗门覆灭，留下了不少无主的灵脉。而且东域灵气浓郁，比西域和北域都要好得多。"
　　"就去东域！"
　　她刚做出决定，门外传来敲门声。
　　"师傅。"小密的声音传来。
　　"进来。"穗儿说。
　　小密推门而入。她现在已经七十七八岁了，但因为修炼《灵花经》，外表看起来依然是十多岁的模样，身高151厘米，皮肤白皙娇嫩。
　　她现在是金丹前期修士，是灵花阁除了穗儿之外的第一高手。
　　"师傅，最近弟子们都在抱怨灵气不够。"小密恭敬地说，"尤其是那些新入门的练气期弟子，修炼进度明显变慢了。"
　　"我知道。"穗儿点点头，"我正在考虑搬迁宗门的事情。"
　　"搬迁？"小密愣了一下，"去哪里？"
　　"东域。"穗儿指着地图，"那里有更好的灵脉，而且竞争相对较小。"
　　小密走过来，看着地图，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但是……东域距离这里很远，而且局势不太稳定……"
　　"正因为不稳定，才有机会。"穗儿淡淡地说，"稳定的地方，都被大宗门占据了。我们这种小势力，只能找那些混乱的地方。"
　　她停顿了一下，继续说："而且，灵花阁要继续发展，必须有更好的资源。这条灵脉已经到极限了。"
　　小密沉默了片刻，最终点头："弟子明白了。师傅决定去哪里，弟子就跟着去哪里。"
　　穗儿满意地点点头。
　　她看着小密，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小密三年前成功突破到金丹期，这本该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情。但穗儿却感到深深的遗憾——
　　她至今也没能推演出《灵花经》如何从金丹期晋升元婴期。
　　穗儿自己本身也只是元婴前期的水平，六百多年来，修为几乎没有任何进展。她的极限就是推演功法到金丹后期。
　　之后的路，就要靠灵花阁的弟子们自己探索了。
　　"除非我能晋升化神……"穗儿在心里想，"但那太难了。"
　　她晋升化神的可能性，还不如哪个天才弟子自己摸索出晋升元婴的办法来得高。
　　毕竟她的上品水木双灵根虽然不错，但也不算顶尖。而且她修炼的《玄天玉宫录》本身就是炉鼎功法，战斗力几乎为零，修炼速度也不算快。
　　"算了，先不想这些。"穗儿摇摇头，"当务之急是搬迁宗门。"
　　她看着小密，问道："你觉得，如果我宣布搬迁宗门，弟子们会有什么反应？"
　　小密想了想，说："大部分弟子应该会跟着师傅走。毕竟她们都是师傅一手培养起来的，对灵花阁有归属感。"
　　"但可能会有少数弟子不愿意离开。"她补充道，"毕竟东域太远了，而且有些弟子在这里已经有了固定的客户……"
　　"那就让她们留下。"穗儿淡淡地说，"我不会强迫任何人。愿意跟我走的，就跟着。不愿意的，可以选择离阁。"
　　"不过……"她话锋一转，"留下的弟子，就不再是灵花阁的人了。她们以后的修炼、生活，都要自己负责。"
　　小密点点头："弟子明白了。"
　　穗儿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夕阳。
　　"准备一下吧。"她说，"三个月后，我们就出发去东域。"
　　"是，师傅。"
　　小密退出房间，留下穗儿一人站在窗边。
　　"东域……"穗儿喃喃自语，"希望那里能有更好的发展。"
　　她想起了自己这六百多年的经历——从一个被卖掉的农家女孩，到春花宫的炉鼎，再到现在灵花阁的阁主。
　　"真是讽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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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穗儿坐在书房里,看着手中那枚记录着《灵花经》完整内容的玉简,眉头微皱。
　　这门功法目前有一个最大的弊端——修行第一步的血朱花灵气必须由她亲自注入。
　　这些修炼《灵花经》的弟子们,无法自己将功法传承下去。她们可以教导心法、传授运功技巧,但那最关键的一步——在子宫中种下血朱花种子,只有穗儿能做到。
　　因为那些种子,都来自她丹田中的建木。
　　穗儿也想过用某种法器将这个权限让出去,比如炼制一件能储存血朱花种子的法宝,让弟子们可以自行传承。
　　但她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我当年是怎么得到血朱花的？"她在心里冷笑,"偷的。从朱花宫偷走了整株血朱花。"
　　"如果我把血朱花种子的传承权让出去,谁能保证不会出现第二个'我'？"
　　"到时候,某个弟子拿着法宝跑了,另起炉灶,建立自己的势力……那我不就成了笑话？"
　　"不行,这个权限必须掌握在我手里。"
　　至于弟子们……
　　穗儿相信她们现在还不太清楚血朱花灵气这一步无法传承的问题。
　　毕竟她们修为还低,大多数还在练气期和筑基期。她们只会归因于自己境界不够,或者实力不够,根本想不到这是功法本身的限制。
　　"等她们发现的时候……"穗儿喃喃自语,"灵花阁已经足够强大了。到时候她们想离开,也没那么容易。"
　　她放下玉简,开始检查搬迁的准备工作。
　　...
　　三个月后,西域北部,北灵门山门前
　　几艘巨大的飞舟停在山门广场上。
　　穗儿准备了五艘大型飞舟,每艘都能容纳二三十人,还装载了大量的物资——丹药、法器、灵石、修炼材料、生活用品……
　　北灵门的掌门陈北河这些年来早就认清了现实。
　　一开始他还觉得自己是独立的宗门,和灵花阁是平等合作关系。但渐渐地,他发现北灵门已经完全依附于灵花阁了。
　　灵花阁提供的采补服务,让北灵门弟子们修为大增。而北灵门为灵花阁提供护卫和治安服务,获得丰厚的报酬。
　　这种依附关系虽然让陈北河有些不甘,但他不得不承认——这对北灵门有好处。
　　而且,穗儿是元婴期修士,实力远超他这个金丹后期。在修仙界,实力就是话语权。
　　"前辈决定去东域,在下自然愿意追随。"陈北河恭敬地对穗儿说。
　　"很好。"穗儿点点头,"你们北灵门这些年表现不错,到了东域,我会给你们更好的待遇。"
　　陈北河心里苦笑。
　　北灵门已经逐渐演化成了依附于灵花阁的一个打手组织,算是半个外包出去的防卫力量。
　　毕竟这些人也都是从散修中招募的,没有多少宗门归属感,只要给够好处,去哪里都无所谓。
　　但不是所有人都愿意离开。
　　穗儿召集了所有弟子,宣布搬迁的决定。
　　"愿意跟我去东域的,现在上飞舟。"她淡淡地说,"不愿意的,可以选择留在西域。我不会强迫任何人。"
　　"但留下的人,就不再是灵花阁的弟子了。你们的修炼、生活,都要自己负责。"
　　人群中传来一阵骚动。
　　最终,有十几个弟子选择了留下。
　　有的是因为在西域有固定的客户,舍不得这份收入。有的是因为师承就在西域,不想离开师门太远。还有的是因为在这里有了感情牵绊,无法割舍。
　　穗儿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她们签了离阁契约,然后给了每人一笔灵石作为遣散费。
　　"希望你们以后安好。"穗儿说。
　　那些留下的弟子眼中闪过泪光,但最终还是咬牙留了下来。
　　其余的四十多个灵花阁弟子,以及六十多个北灵门弟子,全部登上了飞舟。
　　五艘飞舟缓缓升空,朝着东域的方向飞去。
　　计划是从中州绕行,然后前往东域稍微核心一些的地带。
　　穗儿站在主飞舟的船头,看着脚下越来越远的西域大地,心里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她在西域生活了三十多年,建立了灵花阁,培养了这么多弟子……
　　但现在,她要离开了。
　　"东域……"穗儿喃喃自语,"希望那里能给我更大的发展空间。"
　　身后,小密走了过来。
　　"师傅,您说我们在东域能找到合适的灵脉吗？"她担忧地问。
　　"会的。"穗儿转过身,看着小密,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我们会找到的。"
　　"而且……"她停顿了一下,继续说,"东域的机遇比西域多得多。那里刚经历过大战,很多宗门覆灭,留下了大量资源。我们去得正是时候。"
　　小密点点头,但眼中依然带着一丝不安。
　　穗儿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担心。我会保护好所有人的。"
　　五艘飞舟在天空中排成一列,浩浩荡荡地朝着东方飞去。
　　船上的弟子们有的兴奋,有的忐忑,有的在默默修炼,有的在眺望远方。
　　而穗儿站在船头,心里盘算着到达东域后的计划。
　　"首先要找到一条中型以上的灵脉,最好是无主的。"
　　"然后建立新的宗门驻地,把灵花阁和北灵门安顿下来。"
　　"接下来,继续招募弟子,扩大规模。"
　　"最重要的是……"她眼中闪过一丝冷光,"要尽快提升实力。元婴初期在西域边缘还算强者,但在东域核心地带,根本不够看。"
　　"我必须想办法突破到元婴中期,甚至后期。"
　　飞舟越飞越高,最终消失在云层之中。
　　下方,西域的大地渐渐模糊,只剩下一片茫茫云海。
　　灵花阁的东域之行,正式开始了。
　　---------

第九十四章
　　前往东域的飞舟上，第三天
　　穗儿召集了所有弟子，在主飞舟的大厅里举行了一次重要的集会。
　　灵花阁的四十多个弟子和北灵门的六十多个弟子全部到齐，挤满了整个大厅。
　　穗儿站在前方，神色严肃。
　　"今天召集你们，是因为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必须说清楚。"她的声音在大厅里回荡，"我们马上就要进入东域了。那里和西域完全不同。"
　　弟子们面面相觑，不明白师傅为什么如此郑重。
　　穗儿继续说："西域是魔道的地盘。你们在那里生活了几十年，早就习惯了魔道修士的行为方式。"
　　她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北灵门的弟子们："尤其是北灵门的弟子，你们大多数都是散修出身，在西域那种环境下成长起来，身上多少都带着魔道修士的习性——直来直去，以力量为尊，谁的拳头大谁说了算。"
　　几个北灵门弟子脸色微微发红，但没有反驳。因为穗儿说的是事实。
　　"灵花阁的弟子情况稍好一些。"穗儿看向自己的女弟子们，"但你们也被影响了。毕竟和北灵门接触多了，多少会沾染一些魔道习气。"
　　小密站在最前面，认真地听着。
　　穗儿深吸一口气，说道："但东域不同。东域虽然三大巨头都已经倒塌，但那里自古以来都是正道的地盘。正道修士的行为逻辑，和魔道完全不一样。"
　　"如果你们还用在西域的那套习惯去对待东域的修士，很可能会引发巨大的冲突。"
　　大厅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在认真听讲。
　　穗儿从储物袋里拿出一叠书籍，说："我以前在混元门待过。混元门是中立宗门，既接触正道，也接触魔道。我对正道的了解还算多一些。"
　　"而且，我这些年收集了大量典籍，专门研究过正道和魔道的区别。"
　　她将书籍分发给几个弟子，让她们传阅。
　　"现在，我要给你们上一课。"穗儿说，"关于正道和魔道的区别。"
　　她走到大厅中央，开始讲解：
　　"首先，你们要明白——所谓正道魔道，只是看待事物的角度有所差异。在真正的争斗上，都是一样的惨烈。正道不一定就善良，魔道也不一定就邪恶。"
　　"但是，在一些具体的行为规范上，两者有很大不同。"
　　穗儿竖起一根手指："第一点，最重要的——正道重师承，魔道重力量。"
　　"在正道中，师傅永远都是师傅。哪怕你的修为超过了师傅，你也必须恭敬地称呼他为师傅，行弟子之礼。"
　　"但在魔道中，只以境界相称。如果你是金丹期，你的师傅也是金丹期，你可以直接称呼他为'道友'。如果你突破到元婴期，而你师傅还是金丹期，你甚至可以反过来让他称你为'前辈'。"
　　大厅里传来一阵惊讶的低语。
　　很多北灵门弟子就是这样做的——他们中有人修为超过了带他们入门的人，就直接改口叫"道友"了，完全不把师傅当回事。
　　"这在西域魔道中很正常。"穗儿说，"但在东域正道中，这是大逆不道！会被视为欺师灭祖，人人得而诛之！"
　　她语气严厉起来："所以，从现在开始，所有人都要改掉这个习惯。不管你修为多高，见到正道修士谈论师承时，一定要表现出对师傅的尊重。"
　　穗儿竖起第二根手指："第二点，正道讲究名门正派、师出有名。做任何事情之前，都要找个正当的理由。"
　　"魔道修士可以因为看你不爽就动手，可以因为争夺资源就杀人。但正道不行。正道要讲究'道义'、'大义'。"
　　"比如，正道修士想要抢你的法宝，不会直接说'我看上了，交出来'。他会说'这件法宝与我有缘'，或者'你修为不够，拿着这法宝是浪费'，或者'我怀疑你是魔道修士，要搜查你的储物袋'。"
　　"总之，他们要给自己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大厅里传来一阵笑声。
　　但穗儿没有笑，她严肃地说："你们可以笑，但这就是现实。正道的虚伪，某种程度上比魔道的直接更危险。因为你很难反驳他们的'大义'。"
　　"所以，和正道修士打交道时，一定要注意言辞。不要给他们找到攻击你的借口。"
　　穗儿竖起第三根手指："第三点，正道重视宗门和家族。"
　　"在魔道中，散修很常见，甚至很多小宗门的弟子也是散修招募来的，忠诚度不高。"
　　"但在正道中，宗门和家族的观念非常重。正道修士会为了宗门的荣誉而战，会为了家族的利益而死。"
　　"所以，如果你们得罪了一个正道修士，很可能他背后的整个宗门或家族都会来找你麻烦。"
　　穗儿看向陈北河："陈宗主，你听明白了吗？"
　　陈北河恭敬地点头："在下明白了。多谢前辈教诲。"
　　"你回去后，也要好好教育你的弟子。"穗儿说，"尤其是那些脾气暴躁的，一定要让他们收敛点。到了东域，不要随便动手。"
　　"是，前辈。"
　　穗儿又讲了一些其他细节——比如正道修士喜欢摆架子，讲究礼节；正道修士重视"名声"，不愿意做有损清誉的事情；正道修士喜欢结盟，形成复杂的人际网络等等。
　　整整讲了三个时辰，直到所有人都听得昏昏欲睡，穗儿才结束了这堂课。
　　"总之，记住一点。"她最后总结道，"到了东域，收敛你们的魔道习气。多观察，少说话，不要随便动手。"
　　"如果遇到正道修士，态度要谦逊，言辞要客气，行为要符合礼节。"
　　"我们是去东域发展的，不是去树敌的。"
　　"明白了吗？"
　　"明白了！"所有弟子齐声回答。
　　穗儿满意地点点头，挥手让他们散去。
　　小密留了下来。
　　"师傅，您说的这些……会不会太复杂了？"她担忧地问，"弟子们能记住吗？"
　　"记不住也得记。"穗儿淡淡地说，"否则迟早会出大问题。"
　　她看着窗外的云海，轻声说："修仙界就是这样。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规矩。想要生存下去，就必须适应。"
　　"是，师傅。"小密恭敬地说。
　　飞舟继续朝着东域飞去。
　　船上的弟子们开始认真研读穗儿分发的那些典籍，学习如何在正道的地盘上生存。
　　灵花阁的东域之行，变得更加谨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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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两年的漫长旅程终于结束了。
　　穗儿带着灵花阁和北灵门的一百多人，终于抵达了东域。
　　这里的资源果然多得惊人。
　　虽然大部分重要的灵脉、矿脉、秘境都已经被占据，但这些资源也才刚从混元门、太和门、丹谷这三大宗门的手中自由了三百年左右，远远未能被新兴势力完全消化。
　　到处都是机会，也到处都是争夺。
　　穗儿在东域西部地区考察了一圈后，决定加盟一个名叫"道法盟"的组织。
　　这个组织是在近一百年内，由几十个中小宗门和修仙家族联合起来的松散联盟。在东域西部这片区域,道法盟的势力不小——
　　盟主是一位化神初期的老者,名叫云霄真君。
　　联盟内部各个加盟的宗门和家族,基本上都有元婴境界的长老坐镇。有的大一些的宗门,甚至有两三位元婴修士。
　　而灵花阁……
　　穗儿这个元婴初期的修为,在道法盟里只能算是一只小虾米。
　　她带着小密,前往道法盟的总部——一座名为"天玄山"的灵山,参加加盟仪式。
　　"灵花阁……"负责接待的一位元婴中期长老看着穗儿递交的文书,眉头微皱,"西域来的？"
　　"是的,前辈。"穗儿恭敬地说,"晚辈灵花阁阁主穗儿,从西域迁徙至东域,希望能加入道法盟,寻求庇护。"
　　那位长老上下打量着穗儿,眼神中带着一丝审视和怀疑。
　　"西域是魔道的地盘。"他缓缓说道,"你们这些人来东域,能适应这里的规矩吗？"
　　穗儿早有准备,从容答道:"晚辈虽在西域多年,但出身于中州混元门。混元门是中立宗门,晚辈对正道的规矩也颇为了解。这两年来,晚辈一直在教导门下弟子,让他们适应东域的风俗。"
　　"混元门……"那位长老眼中闪过一丝讶异,"混元门早就解散了,你当年是混元门弟子？"
　　"是的,前辈。"穗儿点头,"晚辈当年在混元门修炼数十年,后来宗门解散,晚辈才流落到西域,一路辗转,最终建立了灵花阁。"
　　这番话半真半假。穗儿确实在混元门待过,但那是她十四岁刚被选中的时候,只待了一个多月就被送到春花宫了。
　　但反正混元门已经覆灭,没人能查证她的经历。
　　"嗯。"那位长老点点头,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灵花阁是做什么的？"
　　"炉鼎。"穗儿坦然说道,"我们专门培养女修,提供双修采补服务。"
　　大厅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几个旁听的元婴修士都投来异样的目光。
　　在正道的地盘上,公开承认自己是炉鼎宗门,这需要很大的勇气——或者说,很厚的脸皮。
　　那位长老沉默了片刻,问道:"你们在西域,是和合欢宗合作的？"
　　"不是。"穗儿摇头,"我们在西域北部,靠近北域的边界,和一个叫北灵门的小宗门合作。北灵门主要猎杀妖兽,我们提供双修服务,互相扶持。"
　　"这次来东域,北灵门也跟着一起来了。"
　　那位长老又问:"你们打算在东域做什么？争夺灵脉？抢占资源？"
　　"不。"穗儿郑重地说,"我们只是来经营的。我们不会主动参与那些灵脉、矿脉、秘境的争抢。我们只想找一个安全的地方,继续做我们的生意。"
　　"我们会为道法盟的修士提供优质的服务,价格公道,童叟无欺。"
　　她顿了顿,继续说:"而且,我们也会遵守道法盟的规矩,服从盟主的调遣。如果盟内有什么需要我们协助的地方,我们定当全力配合。"
　　那位长老看着穗儿,眼中闪过一丝思索。
　　过了良久,他终于开口:"你先等着。我去请示盟主。"
　　穗儿恭敬地点头:"是,前辈。"
　　那位长老转身离开,留下穗儿和小密在大厅里等候。
　　小密紧张地小声说:"师傅,他们会不会拒绝我们？"
　　"不会。"穗儿淡淡地说,"道法盟是松散联盟,只要我们不威胁他们的利益,他们没理由拒绝一个元婴修士加盟。"
　　"而且……"她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正道修士最喜欢讲'海纳百川'、'有容乃大'这些大义。如果他们拒绝我们,就等于打了自己的脸。"
　　果然,半个时辰后,那位长老回来了,脸上带着勉强的笑容。
　　"盟主同意了。"他说,"灵花阁可以加入道法盟。但有几个条件。"
　　"请前辈明示。"穗儿恭敬地说。
　　"第一,灵花阁不得参与盟内任何资源的争夺。无论是灵脉、矿脉还是秘境,你们都不能插手。"
　　"第二,灵花阁必须遵守东域正道的规矩。不得使用邪术,不得滥杀无辜,不得强迫弟子。"
　　"第三,灵花阁每年要向道法盟缴纳一定数量的贡献点,可以用灵石或服务抵扣。"
　　"第四,如果盟内发生战事,灵花阁必须派人协助,不得推脱。"
　　穗儿认真听完,点头说:"这些条件,晚辈都能接受。"
　　"很好。"那位长老拿出一份契约,"签下这个,你就正式成为道法盟的一员了。"
　　穗儿接过契约,仔细查看了一遍,确认没有陷阱后,在上面留下了自己的神识烙印。
　　"欢迎加入道法盟。"那位长老的笑容变得真诚了一些,"我叫林青峰,是道法盟的执事长老。以后有什么事,可以来找我。"
　　"多谢林前辈。"穗儿行了一礼。
　　林青峰点点头,说:"对了,灵花阁这种模式在东域还是比较少见的,可能会引起一些争议。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不过……"他压低声音,"联盟里也有一些中州来的势力,他们对这种事情比较开明,应该不会为难你们。"
　　"晚辈明白。"穗儿说。
　　林青峰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然后让穗儿去选择宗门驻地。
　　道法盟在东域西部划分了很多区域,加盟的宗门可以根据自己的实力选择合适的地方建立驻地。
　　穗儿最终选了一条小型灵脉,位置比较偏僻,但灵气质量不错,足够支撑一百多人修炼。
　　"就这里了。"她站在山头上,看着脚下的山谷,满意地点头。
　　小密站在她身旁,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师傅,我们终于有自己的地方了。"
　　"是啊。"穗儿深吸一口气,"灵花阁在东域的新篇章,从今天开始。"
　　她转身看向身后的弟子们,高声说道:"从今天起,这里就是我们的家!所有人,开始建设宗门!"
　　"是!"一百多个弟子齐声回应。
　　灵花阁,正式在东域扎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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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东域西部，灵花阁，一年后
　　灵花阁在东域运营了一年后，穗儿发现这个模式确实有些水土不服。
　　正道修士对于采补这种事，明面上都是极为抗拒的。他们讲究师承名誉，重视清誉名声，公开谈论双修采补被视为有辱斯文。
　　最初的三个月，灵花阁几乎门可罗雀。
　　穗儿坐在阁楼里，看着账本上惨淡的收入，皱起了眉头。
　　"师傅，今天又只来了两个客人。"小密走进来，神色担忧，"而且都是中州来的散修，东域本地的正道修士一个都没来。"
　　"我知道。"穗儿叹了口气，"这里不像西域，个个都不要脸。东域的正道修士都端着架子，明明有需求，却不敢来。"
　　"那怎么办？"小密问。
　　穗儿沉思片刻，说："调整策略。既然他们要脸面，我们就给他们脸面。"
　　她召集了所有弟子，在大厅里宣布了新的经营方针。
　　"从今天开始，灵花阁要更加注重客人的隐私。"穗儿说，"我们要让那些道貌岸然的正道修士，能够安心地来这里。"
　　她宣布了几条新规矩：
　　第一，所有客人进入灵花阁后，必须易容。阁内提供专门的易容丹药和法术，确保客人的真实身份不被泄露。
　　第二，灵花阁设立独立的包厢，每个包厢都布置了隔绝神识的阵法，确保绝对的隐私。
　　第三，所有弟子不得打听客人的身份，不得向外界透露任何客人的信息。违者逐出宗门。
　　第四，灵花阁在山谷入口处设置了复杂的迷阵和传送阵，客人可以从不同的入口进入，互不相见。
　　"我们要让那些正道修士觉得——来灵花阁是绝对安全的。"穗儿说，"他们的名誉不会受到任何威胁。"
　　这些措施实施后，效果立竿见影。
　　一个月后的某个夜晚。
　　一个身穿青色道袍、气质儒雅的中年修士，悄悄来到灵花阁山谷外围。他左右看了看，确认没人后，才小心翼翼地走进迷阵。
　　在传送阵的指引下，他来到了一个隐秘的入口。
　　门口站着一个身高只有150厘米左右的少女，穿着灵花阁统一的半透明粉色薄纱裙。那裙子几乎完全暴露了她的身体曲线——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小巧的身材玲珑有致。
　　最引人注目的是，从背后可以清楚地看到，她臀部有一个直径约五厘米的金色肛环，微妙地撑开两瓣臀肉，在薄纱下若隐若现。
　　中年修士愣住了。
　　他是道法盟某个正道宗门的长老，筑基后期修为，平日里道貌岸然，最讲究清规戒律。但最近修炼遇到瓶颈，师兄弟私下里偷偷告诉他，灵花阁的采补服务效果极好。
　　他犹豫了很久，终于决定偷偷来试试。
　　但他没想到……灵花阁的弟子会穿成这样！
　　"前辈，请进。"那少女恭敬地行了一礼，声音娇柔，"请先服下这枚易容丹。"
　　中年修士接过丹药，看了看，确认没有问题后，一口吞下。
　　很快，他的容貌就发生了变化——从一个儒雅的中年道士，变成了一个普通的散修模样。
　　"请跟我来。"少女转身带路。
　　中年修士跟在她身后，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那个若隐若现的金色肛环上。他感觉自己的道心有些不稳，连忙默念清心咒。
　　少女将他带到一个独立的包厢。包厢布置得很雅致，四周布满了阵法纹路，隔绝神识和声音。
　　"前辈，这是我们灵花阁的服务手册。"少女递上一本精致的册子，"您可以选择想要的服务类型和弟子。"
　　中年修士翻开册子，看到上面密密麻麻地记录着各个弟子的信息——修为、身高、容貌、擅长的采补方式等等。
　　最让他震惊的是，册子里的每个弟子都配有画像。
　　那些少女们全都身穿极为清凉的薄纱裙，身材娇小，皮肤白皙。有的摆出跪坐的姿势，有的趴在床上，有的站立着——但无一例外，都能清楚地看到她们臀部的那个金色肛环。
　　而且，画像下方还标注着每个弟子的"特殊服务"——
　　"擅长温柔型采补，适合初次体验的道友"
　　"精通激烈型采补，可大幅提升灵气质量"
　　"拥有特殊体质，采补效果加倍"
　　中年修士脸色通红，心跳加速。
　　他在西域的魔道宗门从未见过如此……直白的服务介绍。
　　"前辈，需要我为您推荐吗？"少女温柔地问。
　　"不……不用。"中年修士咽了口唾沫，随便指了一个，"就这个吧。"
　　"好的，前辈请稍候。"
　　少女退出包厢，不一会儿，另一个身穿薄纱裙的少女走了进来。
　　她看起来十七八岁的模样，身高约151厘米，皮肤白皙如玉，五官可爱精致。薄纱裙下，娇小玲珑的身材一览无余。
　　"前辈，奴家是灵花阁弟子春兰，筑基初期修为。"少女恭敬地行礼，"今日为前辈服务。"
　　她转身走向床榻，轻轻解开薄纱裙的系带。
　　那半透明的裙子缓缓滑落，露出完美无瑕的身体。
　　中年修士彻底破防了。
　　他感觉自己这辈子念的清心咒，全都白念了。
　　...
　　三个时辰后，中年修士神清气爽地离开了灵花阁。
　　他发现自己的修为竟然有了明显的进展，困扰他多年的瓶颈松动了！
　　"灵花阁……果然名不虚传。"他心里想。
　　而且，整个过程中，他的身份完全保密，没有任何人知道他来过这里。
　　"下次……下次还来。"中年修士在心里做出决定。
　　类似的场景，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不断上演。
　　越来越多的正道修士，偷偷易容后来到灵花阁。他们都被灵花阁弟子极为清凉的装束和羞耻的打扮弄得一愣一愣的——
　　全宗上下都是矮矮的类型，身高统一在150厘米左右。
　　每个人都穿着半透明的薄纱裙，几乎完全暴露身体。
　　每个人臀部都戴着那个标志性的金色肛环，极为诱惑。
　　而且，灵花阁的采补效果确实好得惊人。许多正道修士在这里突破了瓶颈，修为大增。
　　渐渐地，灵花阁在东域正道修士中有了一个秘密的名声——
　　明面上，大家都鄙视这种地方，说是魔道习气，有辱斯文。
　　但私下里，很多人都偷偷来过，而且赞不绝口。
　　穗儿坐在阁楼里，看着账本上迅速增长的收入，满意地笑了。
　　"虚伪的正道修士。"她在心里嘲讽道，"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
　　"不过……这样也好。生意兴隆就行。"
　　灵花阁在东域，终于站稳了脚跟。

第七幕：化神第九十七章
　　东域的修仙界，风气严谨，各大宗门最重师承与颜面。穗儿将灵花阁搬来此处，果不其然地经历了“水土不服”的窘境。最初那三个月，门可罗雀，那些自诩正道的修士们，对“采补”二字避如蛇蝎，明面上满是鄙夷与不屑。他们习惯了将欲望藏在道袍之下，用“清心寡欲”的标签来标榜自身的德行高尚。
　　西域那套大大方方、赤裸裸展示价值的模式在这里显然行不通。西域的魔修们活得坦荡，欲望与交易都摆在明面上；而东域的修士，则更像是一群戴着精致面具的体面人，名誉比天大。
　　穗儿坐在阁楼顶层，俯瞰着下方被阵法扭曲了光线的庭院，唇角勾起一抹无奈又觉得好笑的弧度。她很快便调整了策略。既然他们要脸，那她就给足他们脸面。
　　灵花阁的经营方针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核心从“展示”变成了“隐藏”。穗儿不惜血本，请来阵法大师在整个灵花阁的属地布下重重迷阵与隔绝神识的禁制。从外界看，这里只是一座平平无奇、甚至有些荒凉的山谷。可一旦持有信物，踏入其中，便会发现内里别有洞天。客人从不同的入口进入，由独立的传送阵送往不同的区域，从头到尾都见不到第二个客人的面。穗儿甚至还贴心地为所有来客准备了免费的易容丹药与遮蔽气息的法器，确保他们的隐私万无一失.
　　“欲拒还迎，口嫌体正直。”穗儿轻声念叨着，想起了前世在凡俗话本里看到的词。这些正道修士，不就是如此么？
　　策略调整之后，效果立竿见影。明面上，灵花阁依旧是那个被主流唾弃的“歪门邪道”，甚至有正道联盟的年轻修士前来叫阵，斥其败坏风气。可私下里，通过各种隐秘渠道找上门来的客人却络绎不绝，灵花阁的夜晚，开始变得比白天更加“热闹”。
　　...
　　灵花阁，深夜。
　　李清河，太华门内门弟子，此刻化名“王二”，揣着一颗混杂着鄙夷、好奇与燥热的心，踏入了这传说中的销魂窟。他脸上覆着一层平庸至极的假面，身上的衣袍也换成了最普通的散修款式，连佩剑都收进了储物袋。
　　作为太华门百年难遇的天才，李清河一向以正道楷模自居。他不止一次在同门面前痛斥灵花阁的伤风败俗，言语间充满了对魔道邪术的切齿痛恨。可每当夜深人静，修炼的瓶颈带来的烦闷与日积月累的欲望，却如心魔般啃噬着他的道心。一个偶然的机会，他从一位同样道貌岸然的师叔口中，听到了关于灵花阁“极乐体验”的隐晦描述，那位师叔谈及时，眼神中的回味与迷恋，深深刺痛了他。
　　挣扎了数月，他终究还是没能抵挡住心底最原始的冲动。他告诉自己，这只是为了体验一番，知己知彼，方能更好地铲除魔道。如此想着，他心中的罪恶感似乎减轻了不少。
　　入口是一家毫不起眼的茶馆，在递上信物后，茶馆伙计恭敬地将他引入后院的一间柴房。随着脚下阵法微光一闪，周遭景象瞬间变换。他发现自己已身处一条长长的玉石回廊之中，廊外是氤氲的灵雾，完全看不清远处的景象。一位身着青衣的侍女早已等候在此，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递上一枚新的面具。
　　“前辈，请戴上此物，可隔绝一切神识探查。”
　　李清河默不作声地换上面具，心中对灵花阁的戒备又深了一层。这地方的隐私保护，确实做到了极致，也让他愈发好奇，这重重迷雾之后，究竟是何等光景。
　　侍女引着他穿过数道传送门，最终停在一扇巨大的紫檀木门前。
　　“前辈，阁内弟子皆在‘见春亭’等候，您可自行挑选。若有合意者，只需以神念告知于我即可。”侍女说完，便悄然退下，消失在雾气中。
　　李清河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那扇沉重的木门。
　　眼前的景象，让他这位自诩见多识广的金丹修士，瞬间愣在了原地，脑中一片空白。
　　亭台之内，灯火通明，数十名少女错落有致地站着或坐着，莺声燕语，笑意盈盈。而让李清河心神巨震的，是她们的装束，以及那几乎完全一致的身形。
　　这些少女，或者说女修，无一例外，全都身形娇小玲珑，身高仿佛用尺子量过一般，都在五尺上下。她们的样貌并非个个绝美，却都透着一股稚气未脱的可爱，肌肤在灯火下泛着象牙般的光泽，滑嫩得似乎能掐出水来。
　　而她们身上的衣物，根本不能称之为衣服。那是一层近乎透明的薄纱，仅能勉强遮住最关键的部位，在走动间，曼妙的胴体若隐若现。薄纱之下，是完全的真空，少女们白皙的胸脯、平坦的小腹、以及腿间神秘的幽谷，都随着她们的动作，在朦胧中勾勒出最诱人的曲线。
　　李清河的目光，像是被磁石吸住一般，死死地钉在了一个背对着他的少女身上。那少女正弯腰去取桌上的灵果，这个动作，让本就短小的纱裙向上掀起，露出了她挺翘浑圆的臀部。而最让他血脉偾张、呼吸急促的，是那两瓣圆润的臀肉之间，被一个金色的圆形物件微妙地撑开，暴露出了一抹与粉嫩肌肤格格不入的、极具视觉冲击力的深邃。
　　那是一个金色的肛环。
　　李清河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头顶。他见过合欢宗妖女的放浪，也见识过魔门采补的邪异，但从未见过如此……如此将纯洁与淫靡、可爱与羞耻完美结合在一起的场面。这些少女的神态，有的天真，有的羞涩，有的妩媚，但她们对自己这身惊世骇俗的打扮，却仿佛习以为常，没有丝毫的扭捏作态。
　　这群全宗上下都是矮矮的、穿着极为清凉、打扮得非常羞耻的女修，彻底颠覆了李清河对“炉鼎”的认知。他原本心中的一丝鄙夷和“体验一番”的借口，在这一刻被冲刷得干干净净，只剩下最原始、最强烈的占有欲和征服欲。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极乐之所。”他喃喃自语，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一下。所谓的正道尊严、师门清誉，在眼前这活色生香的冲击下，显得如此不堪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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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十二年的时光，对于凡人而言是漫长的岁月，但对一座初生的修仙宗门来说，不过是弹指一挥间。
　　灵花阁的规模，在东域这片正道林立的土地上，谨慎而缓慢地扩大了一些。穗儿深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尤其她所经营的，本就是一门行走在道德边缘的生意。因此，她婉拒了所有慕名而来、希望加入的散修女修。在她看来，血统的“纯净”与可控性，远比快速扩张重要得多。
　　如今的灵花阁，加上新入门的弟子，总数也才将将过百。弟子来源稳定而隐秘，每隔四年，作为附属宗门的北灵门便会通过他们在世俗界的各种渠道，寻来一批灵根合适的凡人少女送入谷中。
　　灵花阁，并非真的只是一座阁楼，这只是一个继承自西域的雅号。实际上，它是在道法盟境内一处偏远但灵气精纯的小型灵脉上，建立起来的完整宗门。宗门内，凡是修为达到筑基期的弟子，都能分到一座属于自己的、带有独立禁制的小院。而那些刚刚入门、尚在练气期的新人，则会暂时居住在由天然溶洞改造而成的统一洞府中。
　　穗儿特意如此安排。她不喜欢春花宫那种人与人之间相互孤立、除了任务再无交集的模式，那只会培养出一颗颗冷漠而麻木的“果实”。她要的是凝聚力，是一种扭曲但牢固的集体归属感。让新人们住在一起，朝夕相处，修炼同样的功法，经历同样的身体变化，能更快地加深她们之间的“感情”。
　　当然，几乎每一个被送来的新人，都会经历一阵长短不一的“叛逆期”。她们或哭闹，或绝食，或用尖刻的语言咒骂这里是魔窟。但在灵花阁那套已经日趋完善的教育方式下，这些棱角很快就会被磨平，最终都将变得乖巧顺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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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练气期弟子的洞府区，一处僻静的角落。
　　穗儿的身影隐在钟乳石的阴影里，气息收敛到了极致，像一缕无形的空气。她正饶有兴致地看着不远处正在进行的一场“教学”。
　　一名筑基期的弟子，名叫云袖，正半跪在一个练气六层的新人面前。那新人名叫晚晴，是这一批里性子最烈的一个，来了快一个月，依旧不肯好好修炼《灵花经》，甚至打伤了一位前来劝导的师姐。
　　此刻，晚晴的双手被一道淡青色的灵力绳索反绑在身后，她倔强地跪在地上，满脸泪痕，眼中却燃烧着不屈的怒火。“你们这些妖女！魔鬼！有本事就杀了我！我绝不会和你们同流合污！”
　　云袖的表情却很平静，甚至带着一丝怜悯。她没有理会晚晴的咒骂，而是伸出了一根晶莹如玉的手指。指尖上，一缕极淡的、暧昧的粉红色光华正在缓缓流转。
　　“师妹，你总说我们修的是邪术，可你从未真正感受过这功法的美妙。”云袖的声音很轻柔，“阁主慈悲，才赐予我等长生之机，你却如此不知好歹。今日，师姐便让你明白，你抗拒的究竟是什么。”
　　话音未落，她那根萦绕着粉色光华的“采补指”，便轻轻地、不带一丝烟火气地，抚上了晚晴穿着薄薄练功裤的双腿之间。
　　那并非真正的采补，而是一种模拟的秘法，仅仅是让《灵花经》中那颗深植于子宫的血朱花种子，释放出一丝最原始的欢愉。
　　“唔……！”晚晴的咒骂声戛然而止，身体像是被雷击中一般剧烈地颤抖了一下。一股难以言喻的酥麻感，仿佛带着无数只小蚂蚁，从那被触碰的一点瞬间炸开，沿着脊椎一路窜上天灵盖。她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那是一种她从未体验过的感觉，陌生、羞耻，却又带着一种致命的诱惑力。
　　“不……不要……”她的反抗变得软弱无力，身体却无比诚实地起了反应。双腿不自觉地发软，腰肢也塌了下去，一股热流在小腹中乱窜，让她忍不住想要夹紧双腿，却又在对方手指的轻微动作下，不由自主地放松。
　　云袖的手指只是隔着布料，在那敏感的花唇上轻轻地、缓慢地画着圈。每一次的划过，都让晚晴的呼吸急促一分，脸上的红晕也加深一分。她死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羞耻的声音，可身体的战栗和喉间压抑的呜咽，早已出卖了她内心的溃败。
　　食髓知味，一旦品尝过，便再也无法忘怀。
　　穗儿在阴影中看着这一切，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微笑。眼前的一幕，让她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在春花宫，在她还是一个懵懂无知的少女时，天音师傅给自己上的第一堂课。同样的手法，同样是让她在极度的羞耻与无法抗拒的快感中，理解并接受自己的“命运”。
　　这就是一脉相承的感觉啊。穗儿在心中感慨。她将师傅教给她的东西，经过了自己的改良和优化，变得更加“人性化”，更加高效。她相信，如果尚在天上的天音师傅能看到这一切，看到《玄天玉宫录》的“精神”以另一种形式发扬光大，想必也会感到欣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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