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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六)配殿内的勾引
却说宁饴在配殿给阿衍哺乳,殿外两人话不投机,各自散了。
又稍许,一双鞋履踏入殿内。嬷嬷等见是他,忙跪身行礼,又把内间的丫鬟等也支出来,颇有眼力见。
宁饴坐在美人榻上,将阿衍抱在胸前哺喂,抬眼已见一道清俊身影,笑道,“夫君怎么过来了?”
原来今夜沈韫陪伴宁饴同来赴宴,见宁饴离席甚久未归,不免放心不下,因故寻来这里。
宫灯映照下,初为人母的帝姬衣衫半褪,露出一只雪乳,被怀中幼儿挡住小半。
恰好这时行衍吃饱了,宁饴便将孩子抱到身旁褥子上。
弯腰之际,另一侧衣裳也从肩头滑落,胸前春色一览无余——只见那乳房因涨奶而更比往日肥硕丰满,粉色的乳蒂上尚残留了未舔尽的奶水和幼儿留下的津液。
宁饴正待清理,沈韫已在她身前半跪下来,自袖中掏出一方手帕,在她方才哺乳过的左乳上轻轻地擦拭起来。
启料这一只乳房方要拭净,旁侧另一只乳的乳蒂又淌出乳白汁液。沈韫执帕的手一顿,低垂的长睫轻颤。
未及抬头说话,他脸颊已触上一片温软。竟是宁饴一双藕臂环抱在他肩膀上,将身一倾,拿那正淌奶水的乳蒂往他脸上蹭。顷刻之间,长睫已被奶水打湿。
原来宁饴并不想回去宴席上见到肖铎,又适逢驸马寻来,她便有意勾引他在此处陪她恣意欢情一番。
她抱着驸马,将他的头抵在自己一对乳房上,又小声说她涨奶了,若是这会儿不处理一下,一会儿胸前衣衫湿了恐不能见人。
自然,随行的嬷嬷丫鬟们已带了相应的挤奶器具,以便防止主子陷入难堪的境地。
沈韫当然不会点破妻子拙劣的调情借口。纵然他对于在皇宫内行此亲密之事有些许的顾虑,此刻也只觉得宁饴这对莲房实在饱满得可爱,更何况那粉嫩的乳蒂不住地沁出奶水。
这俊美郎君喉结微动,起身反客为主将妻子抱到腿上,顺势含住她的一粒乳蒂狠狠吸吮起来。
温热的奶水落入他的舌尖,滋味胜过他过去二十一年饮过的一切玉液琼浆。
他又将手探进她裙底,果然触到一大片湿迹。手指借着蜜液挤入她牝户,才插了两下,宁饴已忍不住小声呻吟起来。
她将樱唇贴在驸马耳畔,喉间溢出支离破碎的句子,夫君,夫君嗯,快将肉棒入进来吧。
沈韫闻言,反而存了调戏的心思,手指在她牝间落力抠挖了两下,凤眸轻挑说道,可是门外还有许多人呢。
宁饴的手隔着衣料抚摸他两腿之间勃起的阳物,露出一个最天真烂漫的笑容,说这有什么关系,在家里夫君不也每日都肏她,门外仆妇们岂有不知的。
沈韫亲了亲她面颊,说笙笙哪里学来了这些荤话。
宁饴不敢看他那双漂亮眼睛,只垂首在他腿间那处乱摸,说是书里看到的。
这倒也不假,她前阵子看的那话本子,讲的可不就是商越神君的猫修炼成女体后,渴望被神君肏弄,却又不敢亵渎主人,遂逃下界去遍尝人间风月的故事。
自然,除了话本子,她其余的老师却是不可说了。
闲话到此处,沈韫自己也已到忍耐的极限,便将紫胀勃起的肉棒放了出来。
房顶的瓦片掀开一角时,恰能看见男人耸了腰缓缓挤入女子身体。
(八十七)玉麒麟
酒过数巡,主宾尽欢,待帝后离席,王公贵人们便也纷纷散去。
回府的马车上,宁饴困得窝在驸马怀中打瞌睡。
沈韫见她蹙着眉,恐她身上不舒服,便握住她手腕欲要诊脉。
宁饴在他怀里摇了摇头,因困倦而低垂着眸,“下面流了东西出来,黏腻腻的。”
一晚上灌了几回的精液,哪里蓄得住,这会儿都从腿心渗出来了。
沈韫本欲让她在路上好好休息,一时间又被她这句无心话勾馋起来,半哄半骗地又将她抱到腿上,欲根塞入柔嫩多汁的牝里,就这样插弄了一路。
却说那边陆棠姐弟二人已回了国公府。
卧房内,陆棠同贴身婢子说话:“我怎么觉着,泽予方才回来路上像是心情不大好。”
“小姐不必忧虑,国公爷平时也不大爱笑的,倒未必是不高兴呢。”
“但愿如此。”陆棠揉了揉眉心,“方才席间见他出去了一会儿,夜里风大,不知有没有受了寒气,你让厨房给他送碗热汤去。”
“好,奴婢这就去厨房吩咐。过两日就是小姐的生辰了,小姐早些歇息吧。”夲伩首发站:p o18t d .co m 四月初二是国公府嫡长女的生辰。
初春时节,京中富贵人家多喜乘舟赏景,于是国公府也买下一只画舫,供今年大小姐的生辰宴之用。
那画舫长有十丈,高有九尺,分为两层,足可容纳百人。
到了初二那日,画舫上披红挂彩,又满载贵客,十分喜庆热闹。
却说太子忙于审理梧州巡抚贪污受贿一案,并未亲临道贺,却也遣东宫总管刘喜送来贺礼。又有明逸长公主、数位王爷和文武官员携家眷亲来府上赴宴,场面十分盛大。
宁饴与驸马正靠在画舫阑干边说着小话,忽听身后有人唤了声“二哥哥,嫂嫂”。
夫妇俩回过身,见是三妹妹沈蕊与她夫君周衡过来了。
沈蕊自幼与兄长们不养在一处,沈韫此人又寡言少语,兄妹二人说不上亲近,又因在闺中受过宁饴几次照拂,倒是对这位嫂嫂颇有好感。
姑嫂二人说了两句话,宁饴又介绍沈韫周衡两个认识,“夫君,这位是我兄长的好友,周小将军周衡。”
“周小将军,这位是我官人沈韫,也是你夫人的兄长。”
“久仰沈大人的美名”,周衡早已打量了沈韫一阵,此时心里暗骂男狐狸精,一边拱了拱手。
沈韫还之以礼貌疏离的一揖,“周将军客气”。
这时寿星陆棠与其母杜氏来与宁饴见礼,宁饴忙将二人扶起。
陆棠喜欢小孩子,尤其喜她那不足半岁、白嫩可爱的表外甥,每回去公主府作客总要去瞧一瞧,因问起今日如何不见他。
宁饴笑言出门时见阿衍睡得正酣,不忍吵醒,索性不带他出来了。
陆棠瞧了眼沈韫,又凑近宁饴,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引得宁饴笑着轻捶了她一下。
沈韫见她表姐妹二人要说私房话,便知情识趣地避开了,恰这时与相府颇有交情的谢林两位大人过来与他攀谈,便与这两位到画舫另一边说话。
与表姐说话稍许,又有几位贵妇人来行礼,宁饴一时脱不开身,只得与她们又漫谈了一会儿。
说话之间,宁饴余光忽觉一道灼灼目光锁在她身上。待她回眸望去,却见画舫那头立着一道劲拔身影,那人正与围绕身侧的几人说话,正是新封的江陵王肖铎。
京城新贵,风头正盛,在此处见到他倒也不稀奇。
又稍许,陆棠去接待旁的宾客,宁饴独自上了画舫二楼。登高眺远,湖光山色尽收眼底,始觉楼上风景更胜,宁饴不觉看得入神。
一阵风起,湖面漾起层层涟漪,宁饴忽见碧波中浮现一个玉麒麟吊坠,不由大惊失色。
你道她如何认得此物?原来这是五岁那年皇祖母赠与她和兄长的生辰礼。这玉麒麟本是一对,雌兽在她这里,雄兽在兄长那处。
雌麒麟在她身上贴身戴着,那湖中的自然是宁尧那枚了。
再要探身看清那玉,宁饴忽觉身子一倾,天旋地转之际,竟直直从画舫二楼跌了下去!
一切发生得太快,宁饴感到身体划破早春冰冷刺骨的湖水,极快地坠落,立即被无尽的幽深和濒死的窒息感包围。
船上众人惊呼,尚未反应过来,已有两人纵身跳入湖中。
意识涣散的前一刻,宁饴见那遥遥一点亮光处,有一道身影破空而来。
他这样的人,竟也会露出这般惊惧害怕的神情。
身体被坚实有力的臂膀抱住,宁饴彻底昏死过去。
(八十八)神君与狸奴
后来宁饴听表姐陆棠描述,那日的场景实在是忙乱。
宁饴是被肖铎抱上船来的。
众人皆知肖铎自少时征战于西北,却不晓得他也十分娴熟水性,他又常年习武身手敏捷,下水救人自然快人一步。
说到这里陆棠心中未免责怪肖铎不晓事,虽则他下水救人也是好心,但毕竟他与宁饴曾有婚约,如今女方又已婚嫁,当着人家夫君的面,他倒是一点不避嫌,救人还抢了人家一头。
好在沈韫并非狭隘不明事理之人,抱过他夫人便急忙施救诊疗。
事后便有传言不胫而走,有说江陵王对长公主余情未了的,也有说江陵王此事是君子所为并没有什么可指摘的。
那时宁饴对外界流言一概不知,她在画舫上醒来过一次,回府后又昏迷过去。
惊闻宁饴落水,太子立时甩开诸务,匆忙移驾公主府。
府上诸人皆来迎驾。太子免去众人跪拜礼仪,径直往宁饴寝殿而去。
待到了病榻前,太子深看了宁饴一眼,转头向府上医官问话。
医官诚惶诚恐,叩首道公主已昏迷十五个时辰了。
趁着宫里带出来的院正给公主看诊的空档,宁尧像是才注意到殿内还有一人,敛眉道,沈大人就是这么照顾长公主么。
沈韫一夜未睡,此时只忧心于为何宁饴服下他开的汤药也毫无反应。他无心自辩,凤眸低垂道,待公主醒转,微臣自会请罪。
待院正给公主诊完脉,又与沈韫探讨了一会儿,方向太子回禀,说驸马开的药方是很合宜的,只是不知缘何病人仍在昏睡。
宁饴那时在做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她是一只猫,她有位大名鼎鼎的主人。
她与主人的缘分始于天界每年一度的谪仙榜。
那年主人又登了谪仙榜的第一,而她是第一名的奖品。
然而主人以公务繁忙无暇养猫为由推脱,故而她这奖品也就理所当然地顺延到了榜二的花戎将军手上。
花戎将军本是爱猫之人,欣然受之。
然而一次,将军宫中的小童不慎给猫喂了剧毒之物。这小童害怕将军责罚,遂偷偷将猫遗弃,谎称是她自己贪玩跑出去了。
她遇到主人时正在大荒森林流浪。森林里下了很大的雨,她不会避水之法,又身中剧毒,几乎马上就要死去。幸而主人路过,探查到她的气息,将她带回自己的宫宇,解去她所中之毒,又悉心调养。
大约过了月余,花戎急冲冲找上门来,怒斥堂堂刑律司主君强占他人爱宠。
彼时商越抱着猫懒洋洋地出现在宫门口,语气冷淡,“这是本君的猫。”
“你、你厚颜…”
随行的侍卫慌忙捂住自家将军的嘴。
众所周知,在天界招惹谁也不敢招惹仙弈宫这位太岁。
此君主管刑律司,掌仙界生杀大权,不知多少仙魂曾断送在他的斩仙剑下。众仙平日对他敬而远之,又因他颇有容色,私下给起个诨名叫玉面阎王。
花戎将军走后,她从此在仙弈宫认真住下,长伴主人身侧。
主人身上气味好闻,她喜欢趁主人阅看卷宗时枕卧于他膝上,有时也在他床榻上打盹,主人初时很不喜欢,每每将她驱赶到别处,但她契而不舍,主人竟也渐渐听之任之。
再到后来,主人便是脱衣洗浴,在她面前也不躲不避。
主人平日并不怎么理会她,唯有在外处置公务多日后归家时,会破天荒地将她抱起来顺顺毛,那时候他会唤她小狸奴,有时也唤阿奴。
千载岁月倏然而逝,一神一猫岁月静好,直到一日神君归家时见他榻上有一少女玉体横陈。
(八十九)公主与和尚
熟悉的灵识,再加上腰侧一枚赤色胎记,商越自然认得这是他的猫。
天材地宝喂了千年,阿奴修炼成人形并不稀奇。
这时候少女已经醒过来。
商越在床榻边坐下,望进她蔚蓝色的眼睛。
她认为他有话要说,自然地把脑袋探过去。
谁料他伸出手指在她眉心轻点了一下,于是她又变回了昔日那毛茸茸的白团子。
“在我面前,不要现出人形。”
话语之简洁,语气之淡漠,非常符合他一贯的作风。
他的阿奴一向很听他的话,所以他说完便放心地去处理公务。
那日阿奴破天荒地没再粘着他。
只是晚间他入汤泉池沐浴的时候,她又从内殿的不知哪个角落忽然冒出来,在池畔的老位置舒舒服服地趴下,大大方方地打量主人的裸体。
商越并不在意这个。左右在他心里,阿奴只是一只不甚聪明但也不失可爱的小猫咪而已。
床榻上的少女仿佛只是一闪而现的幻象。 那日之后,阿奴再也没在他面前现出人形,并且她也不再霸占他的床铺。
唯独观看他洗浴的癖好保留下来。
这样的日子过了半载,某一日商越归家后,发现他的猫不见了。
没看住仙君唯一的灵宠,仙仆们诚惶诚恐。
商越没说什么,只独自进了内殿。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后,商越从内殿出来,这时他已变幻了一副寻常清秀男子的容貌。
“主人可是要去凡间?”众仙仆问。
商越颔首,“我此行四十九日,你们在宫内各司其职,切莫惹是生非。”
主人何曾离宫这般久?况且是为寻一只灵宠而已。
众仙仆仍在纳罕之际,商越的身形已消弭于眼前。
到这时,宁饴的视角又切换到她自己,于是眼前走马灯似地回闪过无数鲜花着锦的前世记忆。
累世轮回,无一不是好家世、好容貌、好姻缘,更有许多好颜色的郎君与她尽享人间风月。
只是每一世都短暂,至多二三十载便香消玉殒,但也因此不曾体会人间的苦厄。
忽而有念诵佛经的声音传来。
宁饴勉力睁眼,朦朦胧胧之间,见一个年轻和尚坐在屋角的蒲团上。
她只觉得这和尚眼熟。
和尚见她醒了,站起身向躺在床榻上的她走过来。
待他走到她面前,她想起他是禅恩寺的延真和尚。
她正惊疑不定,延真已然在她床边坐下,他伸出手,娴熟地捋了捋她的头发。
肢体接触的那一刻,眼前和尚的容貌变幻成梦中那张极为熟悉和俊美出尘的脸。
这忽然而至的惊天变故让她几乎大脑宕机,商越及时地往她天灵盖上施了个醒神诀,才让她没被吓晕过去。
“主人怎么…”
“带你回去。”
“为何我每一世都不能寿终正寝?”
“你是私自下界的,每一轮回都有命劫,若非早逝,便难逃劫数。”
“什么命劫?”
“偷情败露,众叛亲离。”
“…” “主人为何每一世都化作和尚?”
“我飞升前本是佛门弟子。” “问完了吗?”
“问完了。”
见商越便要抬手施动术法,她慌忙按住他的手。
“不肯走?”他眉心微蹙。
“主人,阿奴有一件事要向你坦白。”
她在这时凑近了他的脖颈,一口咬在裸露的瓷白肌肤上,血丝渗了出来,她满意地舔了舔牙尖。
“主人下界前,没发现宫中失窃吗?”
“你…”
神思被操控之前,他意识到她偷走了阁楼中的迷情蛊。
这是他当年绞杀狐族大妖时斩获的魔物,以血液为媒种下此蛊,可操纵受术者的情欲。
窗边的荼靡香燃了一半。
送茶水的嬷嬷进屋时,正撞见那眉清目秀的大和尚脱了衣伏在公主身上。
(九十)太子践位
嬷嬷一惊,忙把头低下,又轻咳了一声。
宁饴见来人是母后身边的熟面孔,松了一口气,“叶嬷嬷,你去回禀母后,说本宫已经醒了。”
嬷嬷如同得了大赦,领了命忙不迭地走了,出去时小心把屋门带上。
宁饴摸了摸和尚光裸的胸膛,替他将衣服拢好,面露憾色,“看来今日是不便了。”
等和尚穿好衣服出去,过了片刻,她的贴身宫女小绾进来,又哭又笑地扑到她床前,直念阿弥陀佛,不住地夸赞高僧是真神仙。
“好了好了”,宁饴笑着揉了揉这小姑娘的脸,“我昏睡几日了?家里怎么样?”
原来她昏睡已有五日,两日前抬到宫里。
正说着话,门外一串脚步声渐近,是她母后领着太医宫人一干人来了。
皇后见她果真醒了,赶忙过来将人搂在怀里,几乎当众坠下泪来。略醒过神,命太医给公主看诊,直到确认女儿已无大碍,方才稍稍宽了心。
见母后面上仍是愁云密布,宁饴命殿内诸人退下。一时偌大的房屋只余母女二人,宁饴方才开口小心询问。
当日黄昏,宁饴随母后乘凤辇至景阳宫。
正要踏入殿内,飞檐上掠过一声鸦啼,将宁饴惊了一跳。
过了三重宫门,见宁尧在那里,肖铎竟然也在那里。
几人各自见了礼,虽都有诸般心思,只能暂且相顾无言。
御前总管太监黄德启挨个地传旨请人进去。
亥时一刻。
那时皇帝动作已很吃力,但仍勉力抬手揩去女儿脸颊上的泪水。
宁饴出来时踉跄了一下,宁尧将她扶住,又理了理她额角的头发,方才入了里间。
次日辰时,丧钟之声响彻皇城二十四道宫门。
元嘉十五年,景昭皇帝崩。自太子公主至王、公、侯,皆于景阳宫前,设几案焚香,跪奠酒,举哀。百官朝夕哭临三日。
次月,太子尧即皇帝位,改年号昭延。
却说沈韫还有月余就要回诏州赴任,因而大殓之后宁饴便匆忙回了公主府。
见到沈韫之前,宁饴一路上想着父皇临终前的遗言——他说沈二是个好孩子,让她与驸马二人好好过日子,又说已与她兄长嘱咐过,待沈二在诏州一年任期满了,便召回京城授太府少卿一职。
父皇这一安排,她是十分感激的。与沈韫成婚一年,她时常觉得是自己误了人家仕途。按说堂堂丞相家的公子,又有这样的品貌才学,本该是众星捧月天之骄子,偏偏做了驸马,先是随她住进公主府,再是派去偏远地方做五品官。幸而父皇别有安排,来日夫君前程可盼,总算不至埋没了他。
但等她真见到了沈韫,倒是愧疚也忘了,欣喜也忘了,只有一颗心像被人揪住似地。
她的夫君风姿卓拔,几时有过这般憔悴消沉的样子?
沈韫展臂将她拥在怀里,她亦回抱住他。
他肌肤的体温和令她熟悉的清冽气息让她渐渐感到安定。
她胸腔中有百般心绪,最终却只是攀上驸马肩膀,轻轻咬了咬他耳垂。
于是沈韫将她抱到床帐里,解开她衣襟上的几枚盘扣,身体覆了上去。
柔软樱粉的乳尖被包裹在唇舌间,她的身体亦热情接纳他的进入。
他的动作更加激进,直到她身下淌出的蜜露濡湿了一大片锦褥,他终于释放在她身体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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