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们检测到您试图屏蔽广告,请移除广告屏蔽后刷新页面或升级到高级会员,谢谢
第98章 只是体外蹭蹭,不算第一次吧(微h)
“怎么了?是要助手吗?”
霁月正想上前,又听到神商陆嘱咐:“把他放那。”
这是怕孩子看见血腥场面会做噩梦吧?
人还怪好的嘞。
霁月安抚着奶娃的情绪,又从包里掏出饼干,让他坐在一旁的石墩上等着,这才起身走向他。
靠近了她才发觉有些不对,神商陆的额头渗着一层细密的汗珠,神色也有些倦怠。
“你不舒服?”
回血符的效用这么短吗?只能压制半天?
神商陆点头,拽开早已带上的手套,眸色复杂地望向她。
“我需要你。”
霁月眸光震颤。
不是她想的那样吧?
他这是打算……
不不不,这对病人也不太尊重了,何况她昨晚根本没有和他发生什么。
“结合能压制,救人。”
他短短几个字,让霁月的耳朵砰砰砰地炸起雷声。
可若直接掏出黄符,这不间接说明她在撒谎吗?也不利于刷分。
但若真做了,被蛊虫绑定了,他要是拿不到幽灵兰花,会死的吧?
霁月内心一阵纠结。
“他快死了。”
神商陆每一个字都透露着平静,可听到霁月耳朵里,就成了“是你不救他”,“你这个杀人凶手”,“还我爸爸”云云。
霁月咬牙:“他躺在地上,你总不能跪着吧?”
神商陆指了指右侧一处与他半腰齐平的石板:“去那。”
真是欠了这个狗B世界。
霁月咬牙,与他合力将男人放上石板,在他的注视下解开裤子。
神商陆呼吸顿了顿,尖如鸟喙般的喉结滚动了一瞬,任凭她拉开自己裤腰上的绳子。
两人不带丝毫情欲,身下却慢慢碰触。
霁月撑着石板,扶住他半大的肉物插进腿根,离腿心那处还有一点距离。
霁月心想。
等他不注意的时候,再把符纸贴他背上,这样就可以瞒天过海了。
只是体外蹭蹭,应该不属于第一次吧?
霁月咬着牙,轻轻扭腰,利用腿缝摩擦肉物。
神商陆呼吸沉了沉:“别夹。”
他戴上手套,偏开几寸用剪刀剪开男人身上的衣服。
血肉模糊的肩膀带着一截褐色的树枝,霁月强忍着胃里的酸楚扭头避开。
似乎察觉到她的害怕,神商陆抬起手命令道:“转过来。”
霁月闻言一愣,但还是松开了他的下身,转身再将他夹住。
耳边断断续续响起男人吃痛的喘声,霁月意识微动,将黄符贴在了神商陆的背上。
回血符起效很快,他无力的双臂瞬间得到缓解,就连那处都有些缩小的趋势。
整个手术过程她全程保持木头人,双手紧紧攀着石板不敢有丝毫动弹。
即使肉物离她腿心很远,她还是能感觉他细微动作下,那处在她腿间拧转,很安静,很平和,不带一点攻击性。
霁月不想紧张的,可身体里那股空虚的瘙痒让她身下像下起了小雨,她甚至能感觉到雨滴坠在肉棍上方,把整根棍子浇湿。
棍子斜斜上翘,还有不少汁液顺着轻浮的筋络渗入他的裤子。
太诡异了。
不食人间烟火的神医在救死扶伤,她却在这夹着人家的命根肖想媾合。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蓝天上浮现出一抹弯弯的新月,像是在与即将落山的太阳打着招呼。
“好了。”
带着倦意的嗓音一响,霁月瞬间绷直身体,神商陆免不了被她重重夹了一下,整张脸都有些扭曲。
霁月忙慌松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他怎么样了?”
她边问边将裤子拽上身,扭头看向男人。
肩膀上那处伤口已经缝合,红肿的血肉翻着,看起来很是恐怖。
“撑过今晚,能活。”
神商陆身型晃了一下,被女人稳稳扶住。
“没事吧?我让你吃东西你不吃,肯定是低血糖了。”
霁月顾不得什么男人不男人的,扶着他往奶娃处赶。
小奶娃等了太久,已经窝在地上睡着了。
霁月给神商陆拿了点面包和水,又将奶娃抱进怀里,取了件衣服给他盖着。
神商陆就着水啃了两口面包,眸子在软和的面包上打转。
他记得今日她啃得饼很韧,既然有这么软糯的吃食,为什么还要啃饼?
神商陆看向女人轻拍在奶娃背上的手,上面一片细密的黑色的针刺,密密麻麻的,不知道扎入了多久。
“手。”
霁月下意识抬头,神商陆摸出了把小巧的尖嘴镊子,扶着她的指尖给她拔刺。
粉红的指尖衬得他的手背很是苍白,霁月忍不住捏了捏他的。
“好凉。”
神商陆目光聚焦在木刺上,话语却是在同她解释:“自小便如此。”
霁月笑笑:“那你夏天是不是都不用开空调?”
他抬眸望她,不懂她说的空调是何物。
果然人不能闭关造车,隔绝世人,是在隔绝自己的认知。
霁月见他从包里掏出青色的瓷罐,将里头白色的膏体均匀涂抹在她手上。
想起刚刚他喂进那男人嘴里的药丸,一时有些好奇:“你没事就研究这些东西吗?”
“嗯。”
“那你有空给我做个香膏好不好,这样出汗我也能香香的。”
刚刚一身汗与他黏着,她感觉自己都发臭了。
神商陆盖上罐子,继续啃食面包,良久才道了句:“好。”
月上柳梢,坡底四面环山,倒也无风,中年男人意识不清,搬动多有不便,霁月合计了一番,决定原地修整。
她只带了一张毯子,病人伤势为重,她就让与了他。
小奶娃被她安放在一处软软的草坪上,四周摆了些防虫香包,又给他盖了件衣服保暖。
包里只剩下轻薄的羽绒服了,霁月没有多想,走到倚在树下小憩的男人身上,轻轻给他掩上。
神商陆瞬间睁开了眼睛,瞧见女人轻手轻脚的模样,眸色暗沉,身下那股撺掇着全身血液的热气,一直在小腹沸腾。
入睡前他吃了两颗安宁丸,但那股热气仍旧居高不下,尤其是女人靠近时,感觉更为强烈。
他这是怎么了?
是因为那时只是进入,但没有释放吗?
神商陆低头看着带着香气的短小外套,将它轻轻下拉,复住了某处。
第99章 我以为你把我扔掉了
霁月醒的时候身上盖着那件羽绒服,周遭没了人影,连石板上的男人也一同不见了。
她慌乱起身,四周安静,没有风声,若不是地上还有干涸的血迹,破开小径的灌木丛杂乱不堪,她都要误以为这是她做的一场梦。
她的包呢?
霁月四处张望,全身上下除了那件羽绒服,其他所有东西都不见了。
什么情况?
大脑在此刻停顿了一秒。
“商陆?”
霁月试探地喊了两声,不出乎意料,除了树稍发出的沙沙声,再无其他。
她叹了一声,摸上胸前垂挂的怀表。
连神溪谷都没进去,就发送求救信号,会被周砚礼笑话的吧?
他本来就把她当成好骗的傻子,将她当成棋子去铲除情敌。
才走这么点路就被甩下了,她真的好蠢。
霁月忍不住抱住双膝,头深深埋了进去。
无力的挫败感像倒灌的河水,无论她如何扑腾,都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吞没。
“怎么了?”
清冷的声音在上方响起,霁月迅速抬头,眼睛红彤彤的如同兔子。
她呆呆看着他,而后又哭又笑地从地上跳起来,一把扑进他怀里。
“你去哪了?我以为你们把我扔掉了。”
霁月哽了一声:“我好害怕。”
神商陆僵着肩颈,手在女人腰后抬了抬,终究还是没落下。
“你还在睡。”
“那你也应该给我留个字条,就算拿个树枝在地上写个等字也好啊,你一声不吭的就走了,还把我的包也拿走,我还以为你是土匪呢!”
霁月抽抽噎噎的,剧烈的起伏让胸口在他眼下轻晃。
神商陆不自觉挪开眼,耳廓微红:“知道了。”
她还是有些气不过:“知道什么了?”
轻蹙的眉心像薄冰裂开了一条细缝,他抿紧薄唇,不大习惯地伸出手展在她身侧:“走吧。”
真是个闷葫芦!
霁月把手塞了进去,狠狠地捏了两下他的指腹。
男人眼底无波,沉闷得像是山里随处可见的木桩,只是与女人交缠的手掌,慢慢与之回握。
神商陆带着她来到了一处僻静的木屋,昨日的中年男人就躺在里头歇息。
奶娃娃正在屋外的柴火灶上挥着铲子,见到二人还甜甜的喊了句:“哥哥,姐姐!”
霁月挣开神商陆的手迎了过去。
这般果断迅速,让他失神了片刻,神商陆垂眸看向掌心,残留的余温中似乎还带着她的香气。
“你在熬粥?”
奶娃点头,奶白的脚丫踩在木凳上,细弱的胳膊吃力搅着白粥。
“姐姐你进去坐,等会儿就可以吃饭了。”
“呃哦,好。”霁月想帮忙,一时又无从下手。
半大的奶娃忙上忙下,那菜刀比他脸都大,切的时候她都生怕他拿不稳把自己胳膊砍了。
霁月不忍,接过他手里的刀帮他切了菜叶。
帮他打下手时,神商陆进了屋子,不大的交谈声断断续续透过木窗飘了出来。
“谢谢恩公救命之恩。”
神商陆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话,神态自若地点了点头,问道:“为何?”
男人愣了愣,思索一二便知他所问的是他与他儿子为何在这山林里居住。
他神色淡了下去,满面愁容:“我叫神宇,我本是神氏一族,栖息在神溪谷,原本一家三口,过得很是快乐,可突然有一天,一群外人闯入了谷里,他们不仅掠撸年轻劳动力,还欺辱妇孺。”
“我的妻子不堪折辱自尽后,我便带着小淘来到此处。”
神商陆眉间微蹙,唇线绷紧:“如今谷中如何?”
神宇摇头:“我们出来已有近十日,不知现况。”
见他转身,神宇挣扎起身:“你也是神氏之人吗?”
神商陆微顿,轻轻点了下头:“神商陆。”
神宇面色苍白,原本的情绪在这一瞬似乎都被凝固:“你……你是神澜的孩子。”
许是太多年没听到那两个字,神商陆的身形晃了晃:“你认得我母亲?”
神宇笑着躺了回去:“族长的女人谁人不知?”
“你母亲可是我们族里血统纯正,且样貌最美的女子。”
似乎想到什么,他的脸色变了变:“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二。”
神宇怔住,摇着头感慨:“造孽啊!你与你母亲都一样,红颜薄命。”
“您知道我的恶疾?”神商陆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想要问个究竟。
“我母亲是如何死的?”
“她将我安置在香山,说好在我22岁时会来寻我,为何失约?”
神商陆像是从未这般激动过,胸腔一紧,浓烈的血腥味顿时漫进口腔。
神宇禁不住咳了两声:“你别激动,神澜的死我也不清楚,但我有幸看过她传回来的文书。”
“她查出你的恶疾乃是南疆蛊术,名为南香,被下了此蛊之人会忽冷忽热,伴随心绞,而南香喜爱情动时的血液,故而与异性交配,能够缓解疼痛。”
“但即便如此,中了此蛊之人也活不过二十二岁。”
神商陆眸色疏淡,像是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体已经到了油尽灯枯之时。
他回神溪谷,不过是想找他母亲要一个答案,要一个为什么这么多年对他不管不问,连书信都不曾留下的答案。
可现在得知她早已死了,那些答案变得不再重要了。
霁月刚把滚烫的热粥端上桌,就瞧见神商陆从院门迈了出去。
不知为何,她心里涌上一阵难过,鼻腔也跟着逐渐发酸。
她跟了上去,男人就沿着山腰不停往上走,没有半分停留。
寂寥的背影透着孤寂,有那么一瞬间,她感觉这天地间只有他一人,所有的一切都在离他远去,而他也已经无欲无求,不被需要了。
霁月不紧不慢跟着,远远瞧见他停留在一处断崖边席地而坐。
云雾缭绕的山峦如同山水墨画,他容入其中,静得像是画中点下的墨滴。
霁月心头紧了紧,碎步走上前,倚在他身边坐下。
断崖陡峭,双腿稍稍晃动都会掉落碎屑坠入崖底。
“你在这儿啊?我说要吃饭了怎么见不到你人了。”
神商陆眼波无澜,仿佛周遭一切都被他屏蔽了一般。
霁月歪过头去看他的眼睛,眸底原本闪烁的烛火,像是已经熄灭了。
空洞的浅色眸子怔怔望着天空,明明倒映着美景,却好像并没有进入他的视线。
【待续】
第100章 你想玩刺激的?在悬崖边上做?
霁月心头闪过一丝慌乱,下意识去拉住他的手:“商陆,我们回去吃饭吧!”
男人僵硬地转头,视线聚焦在她身上,像深潭印月,静得让人发慌。
霁月呼吸微滞,推着他的肩强迫他后仰,单腿高抬,跨坐在了他身上。
“你这么看我,我想亲你。”
不等神商陆给出反应,她已经低头吻在了他的眼睛上。
无波无澜的眸子似闪过一丝裂痕,甚至有几分无奈。
霁月扬起笑:“还是你想玩刺激的?在悬崖边上做?我就知道你身体不舒服了,来来来,让我这个神医给你医治医治。”
她扫手乱摸,在他胸口上一通挠痒。
神商陆轻抿薄唇,拽着她的双手制止她的动作:“不寻死。”
脸上明明笑着,心口却还是酸了一下。
所剩无几的寿命,每一天都在数着倒计时,此刻寻死与晚几日,对他又有何区别。
霁月翻身,脚尖刚落在地上,脚下那块土地突然坍塌,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下仰。
双手无意识地在空中抓着,想要寻到一个可以支撑的位置,可扑腾过后只余空气。
神商陆眼疾,在她扑腾的瞬间一把拽住了她,抱着的位置,咳,有些尴尬。
……
一片长久的沉默中,霁月充血的脑门晃了晃,簌簌掉落的碎土块从她耳边掠过。
大张的双腿卡在男人脖子上,这个姿势真的太不雅了。
霁月甚至感觉他可以放手让她掉下悬崖摔死得了。
但神商陆并不这么想,他用下巴压住女人的小腹,也顾不得自己卡在多么难堪的位置,伸长了手去触碰她的指尖。
霁月歪侧着右肩,卯足力气抓住他的手,一番折腾,她再度趴回到他肩头。
剧烈的心跳如鼓点在她耳边震颤,她的心反而随着这声音沉了下去。
“你心跳好快。”
神商陆的双眸似有流光划过,垂在她身侧的手不由得一紧。
霁月坐在他腰上起身,这次她学乖了,重心踩在离崖边远一些的位置。
男人跟在她身后起身,还未提步,就瞧见前头女人突然弯下了身子。
婉转流波的眸子深不见底,看向他时还带了点人畜无害的可怜:“商陆,我脚崴了。”
神商陆蹲身,抬起她的脚仔细查看,还没转动,就听到几声娇滴滴的“疼”。
他伸手按压脚踝:“这儿?”
“疼!”
他又按另一侧:“这儿?”
“也疼!”
男人唇线绷直,转着她的脚腕感受骨头:“没事。”
“可我疼!”霁月见他起身,急得一下站起来,见他眸子里闪过一丝涟漪,又撑着他的肩膀跳了两下。
神商陆有些绷不住了:“跳错脚了。”
霁月:“……”
诈她的吧,她记得明明就是这只。
她观察着他的表情,浅眸宁静幽深,不像有假,她纠结着放下脚,打算抬另一只。
男人突然在她身前蹲下,“上来。”
霁月扬眉,眼眸闪过喜色,弯身往他肩膀上趴,双臂顺势揽住他的肩膀。
这人连头发丝都有一股雪松的冷调香味,好好闻。
霁月双腿一夹,举起拳头打气:“出发!”
神商陆面色有些无奈,双手向后托住,意识到位置不对时,手掌顺着女人的臀线下滑,落在了大腿上。
霁月轻轻咬牙,臀部被摸过的地方逐渐滚烫,与手掌接触的那块又冰凉着,真真是冰火两重天。
男人稳步下山,除了偶有几声咳嗽,看不出身体的异常。
霁月调笑:“我就说嘛,前晚你生龙活虎的,在洞里和我大战了三百回合,怎么可能马上要死了。”
“你们神氏世代学医,怎么连这点脉相都看不出来?”
神商陆眸色清透,神色平静:“听到了?”
“嗯。”
霁月歪头,触向他的眉毛:“你一个人呆在香山吗?没有人陪你吗?”
“有。”
缓步徐行中,声线依旧平稳:“香山有一寺庙,我给庙里的人看病,他们给我吃食。”
“近年救了一个小孩,家人嫌他面容有失,我便收了做药童。”
他难得说这么多话,走得远了,气也开始不顺,渐渐脸色泛红,呼吸变得粗重了许多。
霁月点头,“有人陪就好。”
神商陆步子微顿,像是迫不及待地想要了解她,低声反问:“你呢?”
“我?”
霁月想了想这二十年的经历,淡淡笑了一下:“我当然有人陪了,有很多很多的人陪。”
“那为何一个人?”
“……”
有时她挺想给他一拳的,有这么戳人痛处的吗?
“不一个人上山怎么遇到你呢?对吧?恩公?”
霁月阴阳怪气地在他耳边喊,他别扭地扭头,她又凑到另一头,一路闹着,回到了木屋。
“小米姐姐!商陆哥哥!”
小淘在室内喂饭,一眼就瞧见了外头的二人。
神商陆走进院内,蹲身在长椅前,将霁月稳稳放下。
霁月自然地伸手给他擦汗,二人对视一眼,却都没有言语。
屋内小淘捂嘴偷笑:“爹爹,小米姐姐和商陆哥哥感情真好,昨天你昏迷的时候,商陆哥哥一边给你治病,一边还要抱着小米姐姐呢!”
霁月耳朵蹭的一下红透,神商陆的耳垂也被光照出异样的红润。
神宇伸手捂住小淘的嘴,朝外头二人抱歉道:“童言无忌。”
这么尴尬地氛围,只能找点事情让自己不那么尴尬,霁月埋头给他盛粥,又听到他轻柔的问声:“小米?”
“啊?”霁月递过筷子,飞快地解释,“小名,大家都这么喊我。”
神商陆垂眸,没再多言。
一顿饭吃得很安静,霁月几次想说话,都被神商陆雷打不动的清冷气质给打败了。
准确来说是死人气质。
他连喝粥都像在灌毫无味道的水,一口吞下,接着另一口,匀速均匀的干完了一碗粥。
但彼时霁月已经干了两碗了。
拉磨的驴都比他快,也不知道这种温吞性子怎么给人看病的。
山里没有外面的节奏快,吃过饭就好像无所事事了。
神商陆要去给神宇采药,小淘也要跟着,她本也想跟着,被他一句话噎了回去。
“脚还伤着。”
得,她就应该装作咪咪痛,指不定还能让他上手揉揉。
霁月只能嘱咐小淘将他看住,别让他一个人到处乱跑。
第101章 对我来说,是吉兆
二人刚走没多久,霁月本想躺在外头歇会儿,屋内的神宇突然喊她。
“小米姑娘。”
“怎么了,神宇叔,要喝水是吗?”霁月起身去给他倒水,进屋将水杯放在床头。
他指指床头的木椅,示意她坐下,霁月察觉出他有话要说,便依着他坐了下去。
“有事吗?神宇叔。”
“你和商陆……同房了吗?”
他这么直白的提及,霁月倒有些被动了。
她扭捏了一下,没承认也没否认,脸色俏着,微微低下,也不说话。
满脸写着“你猜吧”。
神宇继续追问:“你是温家人吗?”
霁月瞳孔微变,疑惑着摇了下头。
居然否认了?神宇神色大变,几度青紫,良久仰天叹了一声。
“是我连累了商陆,若非我摔下山,也不至于让他那般救我。”
霁月总感觉他隐瞒了什么,双手紧紧抓住裤腿,急切地问道:“您上午说商陆会死,是真的吗?他还那么年轻,怎么会死呢?南香是什么?温家又是什么?还请神宇叔告知于我。”
神宇张张嘴,看向坐在椅子上焦急得快要哭出来的小姑娘,心头顿时软了几分。
“温家与神氏之事很是复杂,我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但温家不是什么好东西。”
“至于南香,确实会导致商陆死亡,除非……”
来了。
霁月双眼微亮,焦灼地看向他:“除非什么?”
“幽灵兰花。”
神宇叹着摇头:“这花花叶如冰晶剔透,需连土带根一起挖出方可保存,食用可解万毒。”
“但这花百年才开一次,商陆也不知道能不能撑到那时候。”
霁月激动得从地上站起来:“这花开在哪里?我去找!”
神宇看着一脸俏色的小姑娘,见她如此关心神商陆,心中也不免为这对恋人感到惋惜。
“在莱芜沙漠腹地,开在哪里不知,全凭运气。”
“莱芜沙漠。”
霁月默默记下。
剧情里只说温婉宁寻到了幽灵兰花,却从未提及在何处寻得。
如今神宇倒是提供了关键,只是看他避之不提温家,多半是温家与神氏有很大的渊源。
这温家水很深啊,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怎么感觉有点野心勃勃的呢?
神商陆和小淘回到家,饭桌上摆着香喷喷的饭菜。
二人转了一圈,都没看见烧菜的田螺姑娘。
问了神宇才知,霁月去山后的土地庙了。
靠山吃山,山边的村民偶尔也会进山挖野菜,有人怕惊动山神,便在后山建了个半人高的土地庙。
神商陆找到她时,她正跪在土地庙前斑驳的蒲团上,对着那尊慈眉善目的泥塑振振有词:“土地公公,不不,土地爷爷,小女霁月,想向您求一件事。”
“这事不难,就是把我的寿命匀些给山里那个穿白衣服的,名叫神商陆的短命鬼。”
“我知道几年几十年您肯定为难,我只挪几个月,让他活到我找到救他的办法,让他余下的一生里都开心快乐。”
霁月深深磕头,连着磕了三下,又点了三支香烟摆在灶上。
“来得匆忙只有这个,也不知道您好不好这口,等我回去定给您补上。”
她起身鞠躬,回眸间,男人就立在树下,身形挺直如松柏,浑身峭骨透着股不服输的劲。
唯独那面上,流转着无从掩饰的悲悯。
见她看过来,神商陆敛起情绪,淡然道:“吃饭。”
霁月扬起微笑,几步走到他身边:“你怎么走路也不出声?怪吓人的。”
“还有你说话能不能长一点,声音那么好听多说一点呗!放心,我耳朵不会怀孕。”
“你离开吧。”
霁月话匣止住,神商陆站在她身后,看着她逐渐僵硬的背影,低声劝道:“我时日无多。”
霁月咬着牙回头,有些古怪地盯着他:“你是不是忘了?我跟着你是想找神凡仔讨钱的,也就听你的遭遇有些同情,才顺势帮你求一求情。”
“反正我寿命挺长,分你一点也不是不行,但不能太多哈,多了耽误我找男人。”
霁月转身,踢着脚下的碎石,语速变得有些快。
“你也别想多,我在你之前也有过很多男人的。都是成年人,没必要做一次就钉死,我也支持你余下的生活多和其他女人相处试试,指不定就找到真爱了呢?”
“撒谎。”
霁月顿住:“我真的有不少男人,不信你把脉。”
她伸出胳膊递到他身前,可神商陆说得并不是这个:“你说挪到你找到救我的办法,找不到呢?”
霁月轻轻“啊”了一声,嘟起嘴哂笑:“那就……”
“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死吧!”
“唉,便宜你了,我可是大黄丫头,和你死在同一天,黄泉路上也有伴了。”
神商陆拽着她的手腕搭上树干,目光灼灼的盯着她:“不吉利。”
这是要她“呸呸呸”呢。
霁月莞尔:“对你来说是厄运,对我来说,这是吉兆。”
“神商陆,好好活着。”
“你活着,我便活着。”
小淘再见到二人,两人别扭地互不踩理,尤其是商陆哥哥,那脸冷得快把月亮冻掉下来了。
他护住饭碗,生怕掉下来的月亮波及到他的吃食。
霁月烧得菜虽多,但也不过是山里才有的一些干货,少了些油水,吃着并没有那么好吃。
但小淘似乎很久没吃到这么多菜了,一连干了两碗饭,把肚皮都撑得圆圆的。
屋内只有一张床,小淘和神宇睡在一起,给他们匀了一床棉被打地铺。
神商陆铺好床出来,霁月的人影就不见了。
是走了吗?
他心里头闷闷的,说不出是伤感还是难受。
他希望她离开,却也渴望着她留下。
矛盾的情绪在他心里拉扯着,渗出些苦苦的,酸涩的,让他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商陆哥哥!”
小淘端着衣服走向他,神商陆的眸子瞬间亮了起来,“她呢?”
衣服还在,包还在,她没走。
“小米姐姐说几天没洗澡了,去了后山的温泉,但她把衣服落在这儿了。”
小淘打了个哈欠,“我好困商陆哥哥,你能帮我去送一下吗?”
神商陆没有多想,点头接过了衣服。
小淘见他快步走出院子,捂着嘴偷偷笑了出来。
十分钟前,霁月悄悄地把衣服递给了他,嘱咐他十分钟后跟神商陆不经意地提起她,还反复让他重复那几句台词。
“小淘,你又淘气了。”神宇笑骂了声,语气有些无奈。
小淘脱掉鞋子爬上床,满眼星星点点:“可是小米姐姐和商陆哥哥很般配呀,爹爹不想他们在一起吗?”
神宇幽幽叹了一声:“怕不是我想不想的事,而是有人不会让他们在一起。”
“为什么?谁那么坏要拆散他们?爹爹我不想他们分开。”
“大人的事小孩子少管。”
“爹爹你又凶我,我要娘亲。”
“……好好好,爹爹错了。”
第102章 我好像生病了
神商陆辩着地形,很快找到了那处温泉。
彼时月色朦胧,皎洁的月光如细丝穿过薄云,散落在晃动的水面上,草叶在微风中摇曳,女人玉雕般的背,在叶缝中若隐若现。
手舀着看似冰凉却温润的水,滴滴洒在圆润的肩部。
侧着的脸被明月清晖勾勒出一道亮白色的边,这画面就如她手中的水般柔美,一切都被笼罩在柔和而旖旎的氛围之中。
神商陆不可避免的呼吸沉重,久久萦绕在小腹的灼热感,在这一刻更加强烈。
比起往日心脏的绞伤,这种感觉更让他难以承受。
不同于以往犯病遇到异性,他的感官大多都被疼痛包围,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欲望。
就好像,他被她拽住了那处,勾人的眼神从他的眼睛一直延伸至身下,他不受控制地想要她,疯狂的想要。
是因为前日太过激烈,导致身体上瘾吗?
神商陆掐紧掌心,从腰包里掏出安宁丸,吃糖豆般拼命咀嚼,试图压下心头的那股热火。
“谁?”
惊觉动静的霁月迅速将身体没入水里,警惕地看向灌木丛方向。
神商陆转过身,将衣服放置在岸边:“是我,衣服。”
霁月松了口气,又嘟囔着吐槽:“多说两字会咬着舌头还是怎么滴?你给我送衣服,这句话很难说吗?”
他僵了僵,清冷的嗓音随即响起:“小淘让我给你送衣服。”
霁月故意逗他:“你是谁?”
“……神商陆。”
“哦。”她又问,“你不是姓商吗?怎么又姓神了?说话颠三倒四的,没句实底。”
那头寂静,久久没有声音响起。
霁月反思刚刚说的话,是不是有些过重了。
刚想服个软,那头却像报家底一样,将自己的所有,摊在她面前。
“神商陆。”
“二十二岁。”
“出生于农历十一月初二,冬至。”
“母亲神澜,父亲神为挚。”
“四岁离开神溪谷,在香山十八年。”
“未有婚配。”
霁月耳廓微烫,被他一番话给弄得气焰全消:“你相亲呢,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脑子里乱糟糟的,一会儿想到刚刚看见的背影,一会儿又回忆起昨日下午和她交合的感觉。
细细想着,身体里那股暖流四处游走,手脚竟又开始火热。
“神商陆?”
“走了吗?”
“又不说话了。”
霁月迎着他的方向,拨开灌木丛,与僵硬站着的男人面面相觑。
夜清无尘,视线陡降。
片刻后,她松开拨动灌木的手,红透的身子再度没入水里。
她看到了什么?
神商陆他在……
打手枪?
不对不对,他只是那处拱了起来,也没脱也没干嘛,只是用手捂了一下,应该是尴尬对吧。
……
霁月编不下去了。
“你在干嘛?”
神商陆吞咽,喉间干涩发痒并没有因为这下缓解,他有些困惑地反问着:“我好像,生病了?”
生病?
还是好像?
他是踏破门槛只求一号的神医吗?
“蛊毒发作?”
他摇头,“心率不齐,下腹火热,脉搏紊乱,后腰发麻,与蛊毒发作时不同。”
霁月微怔,猛地想起昨日治病时,她下身的水淋到了他那里。
不不不会吧……
回血符贴早了?没有把他负面影响全部消除?
她心有余悸:“是不是看到我更严重了?”
“嗯。”
神商陆不假思索。
霁月扶额。
得,还不如一开始就暴露自己有黄符的事,现在这样,她又不能和他做,再费一张符吗?
可她都在他身上花了两张了,连一分都没涨,她是开慈善堂的吗?
“那,我帮你?”
霁月声音里带着不确定,她反而希望神商陆拒绝,毕竟他一分没涨,对她只有浅表的情欲,多进一步,日后她怕他情难自控。
那头沉默良久。
晚风拂动水面,吹起层层涟漪。
她听到他极轻地一声,像是从胸腔里挤压出来的“好”。
霁月掐了下掌心,强迫自己冷静:“那你脱了衣服下来吧。”
她转过身背对着他,将身体没入水里。
灌木婆娑,夜风轻拂过她脖颈处散落的碎发。
神商陆几乎不用把脉,就已经听到了耳膜里震耳欲聋的心跳声,像一头被困住的野兽,焦躁地,急切的,想要冲出他的身体。
霁月半天没听到动静,回头奇怪地看向他,他还穿着那套被她磨烂的衣服,裤腿从膝盖处开始分叉,裸露出来的皮肤有些泛青。
她抿唇垂下眼睫:“要不要帮忙了?还是你想我帮你脱?”
他明显的呼吸节奏停了一刻,再然后传出的摩挲声很细很浅。
霁月听到他慢慢向她靠近,脚背没入身侧的泉水里。
他整个身子坐在了她的身边,泉水温热,她却感觉他的体温更热。
许是他的靠近带动了系统的负面影响,她竟感受到了久违的燥热,热浪在身体里横冲直撞,像匹脱缰的野马,所到之处皆踏起滚烫的尘埃。
霁月悄悄瞟了他一眼,却发现他注视着自己,那眼神灼热带着温吞的困惑,似乎不大理解自己此刻的想法。
毕竟是没开过荤的素小子,指不定连小黄片都没看过。
霁月伸出手,搭在他身侧的手背上。
她仰起头看向天空,万丈苍穹之上,星光暗淡,唯有月亮透着银白色的光辉,缕缕穿过云层,照亮这方天地。
她不像以往那样长驱直入,反而朝他笑了笑,慢慢将手放入他掌心。
他没拒绝,迎着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
“你想你妈妈吗?”
神商陆敛下眸,似乎在思考,他没有第一时间回答问题。
霁月笑了笑,“你的妈妈一定很温柔吧?”
他点了下头,又有些不太确定:“她很严肃。”
“总是叮嘱我,要我听,要我乖,要我等。”
霁月不以为然:“大部分的母亲都是如此吧,毕竟几岁的孩子都是魔丸。”
“什么是魔丸?”
“哪吒。”
神商陆:“?”
“嗯……”霁月解释,“一个藕节做的小孩,会喷火,他从出生就被定义为邪恶之人,所以一直在反抗命运的不公。”
“后来网友就戏称叛逆但潜力无限的小孩为魔丸。”
霁月本想说些荤话,比如他身上就有两个魔丸,最适合拿来把玩。
可看到他那张冰晶玉洁、纯真无邪、天真烂漫、似懂非懂还要装懂的脸,她一句黄腔都不开出来了。
第103章 不瞒你说命我真硬
“那你的母亲呢?”
神商陆很好奇。
她这么活泼,妈妈一定是个特别善良的人吧。
霁月“唔”了一声,想了半天也没想出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不瞒你说,其实我不记得了。”
神商陆认真地看着她,那眼神仿佛在问“为什么”。
霁月向他靠近了些,状似无意地将头靠在他肩上。
清淡的香气飘进口鼻,他忍不住偏头嗅了嗅。
“都说三岁之前没有记忆,但我却记得她离开时的样子,颓废,落败,被生活压得喘不上气。”
“我清楚得记得我总是在找她要一颗便利店里很普通很常见,只要一角钱的水果糖,她总是推脱,说自己没钱。”
“她是真的扣,也是真的没钱。”
“后来呢?”
霁月砸了砸嘴:“死了呗。”
“她们说是我害死的,因为我要那颗糖。”
“她没钱买,就想着偷,从便利店拿了就跑,被大货车撞飞了。”
她一脸平静,仿佛在说不是她的妈妈,而是路边的花花草草,与她无关紧要。
神商陆握着她的手紧了紧,“那你父亲呢?”
“也死了。”
神商陆的心紧紧揪着,对她的遭遇感同身受。
“那你一个人,怎么生活?”
“我去了孤儿院啊,然后就被领养了,后来养母也死了,你说巧不巧。”
“我都怀疑我是天煞孤星,专门克和我在一起的人。”
神商陆附和:“那我也是。”
“你是,所以咱俩谁也别怕谁,就看谁命硬把对方先克死。”
她神秘地笑笑:“我可告诉你,我打小自杀都死不了,刀把脖子划开,那血跟水管被扎一样喷出来都没死成,你可很难克我。”
“自杀?”
神商陆坐了起来,与她正面相对,万万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自杀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你今天去崖边不也是想要自杀吗?”
霁月松开手,指着自己明亮的眼睛戳向他:“我可告诉你,在我眼皮子底下,你死不了。”
“为什么?”
神商陆慌乱去摸她的手,怕她因为自己简短语句生气,又重复了一遍:“为什么自杀?”
“还能为什么?有小孩说我克死了我妈妈呗!”
霁月靠回温泉边沿,想找个什么东西托住自己。
“我试过好多方法,跳树,腿断了,树被院长砍了。”
“把头埋水里,被院长发现了,从那以后水龙头的水就成了尿不尽的水滴。”
“刀剌脖子,喷血了,可救护车来的时候我还能神色正常的和人家说笑,把人家护士吓得腿都软了。”
“我就去河里想把自己淹死,结果钓鱼佬用渔网把我捞上来时,我怀里还抱着一条三十斤重的大鱼。”
“我又去捅马蜂窝,哪知道那是蜜蜂窝,还给我整了一块蜂巢蜜,怪甜的嘞。”
“还有好多,记不得了。”
她每说一件,神商陆的眉头就皱一分,从她角度看过去,他的脸都皱成了一个小老头。
霁月失笑:“你这样看着我干嘛?你是不是觉得你一个命短的巴不得多活几日,我一个命长的却只知道寻死?”
神商陆没说话,眉头微微松了几分。
“我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吗?”
他还是不说话,静静看着她,平静如水的眸子透着天生就有的悲怜。
霁月感觉像被他可怜了一样。
她突然靠近他,摸到他的手抬出水面。
“你学我,像这样,把手指竖起来。”
神商陆皱着眉被她摆弄手指,中指高高翘着,大拇指压着其他三指。
霁月也摆出中指,对着天空高喊:“艹这个世界!”
他不解。
“你跟着我喊,我说一句你说一句,要大声,发泄一样。”
霁月把他胳膊举高,同样对着天空。
“艹这个世界!”
神商陆依葫芦画瓢:“曹……这个世界。”
霁月继续喊:“艹你大爷!”
“曹你大……爷?”
霁月满意点头:“艹男主!”
她低头纠正,“你不能说男主,你得艹女主。”
神商陆不明所以:“什么是男女主?”
“就是一本书里的主角,有的是一个男主一个女主,有的是一个男主许多女主,还有一个女主许多男主。”
“一夫一妻?”
霁月给他竖了个大拇指:“还得是你们书呆子,通俗易懂。”
她笑着调侃:“咋样,要让你选,你肯定选一夫多妻吧?”
“一妻,一夫。”
神商陆眸色如深潭,浅眸似水面,平静而幽深,冷不丁被如此认真地看着,她还有些不大自在。
她躲避着眼神,笑着缓解紧张:“也对,古代确实有正妻和妾室之分。”
他又不说话了。
像个闷葫芦。
霁月往岸边退,拍了拍身边,“过来吧,还难受吗?”
神商陆闷闷地晃到她身边,行动表明了一切。
但经过一番交谈,二人之间亲昵了不少,他对她也有了深入的了解,比起开始汹涌的情欲,现在他更多的,是对她的怜惜。
她这么多年一定过得很苦。
他是男孩子,吃点苦倒也没什么,可她是女孩,成长路上遭受的苦难不比他少到哪儿去。
如果他能多活几日就好了。
冷不丁想起什么,他看了眼水里,关切地问道:“还痛吗?”
霁月无语,“你多说一个脚字会让你嘴里生出脚气吗?”
神商陆张张嘴,被她怼得哑然失措。
霁月没好气道:“脚不痛,咪咪痛。”
他好奇:“咪咪?”
被她一瞪,不自觉又多加了几个字:“什么是咪咪?”
他一副三好学生样子,看得霁月心里邪恶顿生。
她一把拽过她的手压在胸前:“这就是咪咪,你不也有两个?”
“摸到了吗?什么感觉?”
“说话。”
神商陆薄唇蠕动,耳廓被月光照得透出血色,他微垂着羽睫,声音有些颤抖:“软。”
“你摸错了吧?”
霁月皮笑肉不笑:“咪咪是乳头啊,你摸我胸干嘛?”
他顿时缩手,慌乱得眼尾都有些泛红。
“你再摸摸,看看有没有结节,你不是医生吗?”
神商陆避开她再度袭来的手,委婉拒绝:“我可以……把脉。”
霁月转身,迈开双腿坐在了他的腿上,强迫他盯向自己。
“我要你,用手摸。”
女人落坐在他身上,光滑的肩颈错落着温柔的月光,莹白的圆弧在玉润水滑中轻轻起伏。
他呼吸滞住,耳朵里一片混乱喧嚣的嗡鸣,像是失控的引擎在体内高速空转。
第104章 教神医用手弄她(微h)
霁月擒住他的双手,放在浮出水面的软玩上。
男人的手很长,很大。
手背上还浮着几根泛青的筋络,水珠顺着凹陷的皮肤滑落,滴进水面,漾开一圈圈涟漪。
霁月松开手,撑在他肩上轻轻喘着,如月色明亮的瞳仁静静对上他。
“你仔细摸一摸,有没有小疙瘩。”
神商陆用力吞咽了一下,喉结在她的注视中上下翻滚,双手松松拢着那处,迟迟不敢施力。
霁月低头,视线在他的唇线上转了一圈,手渐渐往下,在他薄薄的胸肌上轻轻拂过,指尖摩挲着凸起的小奶粒,左右挑拨般玩了玩。
她像例行公事,迅速将手没入水里,直接握住了竖在二人中间的棍子。
神商陆整个人颤了一瞬,脊背瞬间挺起,心脏跳得又乱又急,像是密集的雨点砸在窗棂上,快到没有章法。
霁月感受到指尖下,细微且持续的震颤,凸在表面的粗硬青筋,似乎还透着他灼热的跳动。
胸前附着的手动了一刻,却是因为她粗糙的撸动,而不受控制的想要抓住什么。
察觉到从指缝中溢出的软肉如固态的水般柔软,他的大脑只剩下一片令人心慌意乱的空白。
一股股热浪随着她的律动而缓缓在身体里散开,再跟着紊乱的心跳通往四肢百骸。
他感觉自己像受惊的鸟雀,想要扑棱着翅膀,在她手中清浅而极速地飞翔。
可体内深处,又有什么笨重而难以割舍的力量拖拽着他,让他晕眩,让他忍不住沉沦。
这种奇异的脱节感,让他很是陌生。
霁月轻轻哼出声,被他几下重抓软了身子,她几次三番看向他薄唇,咬着牙避开视线,加重的喘息带着点娇媚。
她歪靠在他肩上,悄悄挪动臀瓣,将他的那根压住,细细摩擦了一下。
很轻,带着水流冲涌,她甚至没让殷红的小嘴贴上肉棍。
霁月翻身,再度握住他的,又摸着他的右手盖住小腹,眸子闪着异光,循循善诱着:“试一下?”
不等神商陆反应,她已经压着他的指腹滑了下去。
男人瞳孔明显放大,指尖像陷入了沼泽,层次不齐的柔软物质摩擦着手指,慢慢碰撞到某个鲜嫩的软肉。
燎原之火在他体内蔓延,这点浅显的碰触,就已经足够让他神智昏聩。
可她还不够,拉扯着他的中指,一味的没入柔软细腻的泥潭里。
他感觉自己的手指陷入了一块滑嫩的鸡蛋羹,又像是豆腐脑,还像是冰豆花。
过咸或甜,或酸或辣,各种滋味在口腔中交织,让他口舌生津,却又处于口干舌燥之中。
霁月闷闷哼出声音,将深陷花芯的手指扯出一截又再度塞回,这回塞得深了些,她有些痛苦的夹着他的手臂。
神商陆看着她的脸,细微的肌肉抖动,能让他感受到那处的失控。
甬道像一条炙热的毒蛇,紧紧缠挂在他的手指上,用它强有力的身躯,快速且规律地收缩着,挤压着,每一次收绞都泵出令人心跳加速的细密呻吟。
他看得呆了,听得哑了,呼吸愈发急促。
他有些后悔忘了那晚和她共赴云海的感觉,那滋味一定很美妙。
霁月咬牙,扶着他的拨弄了两下,“你动一动。”
神商陆轻轻点头,试探着向里挺进,学着她刚刚的速度往外拔,再往里深入。
“唔~”
她蜷缩着背,抓他的手也紧了紧,肉根被掐得梆硬,在她手中叫嚣着。
“痛?”
神商陆下意识想要缩手,霁月夹住腿没让他逃离。
她慢慢靠近他怀里,言语撩拨着:“轻点,我怕把你手夹坏了。”
她这般说着,手却在他那处重重撸了几下,神商陆被她弄得面目狰狞,跳动的脉搏似乎穿透了骨肉。
视线开始模糊,身体的触感却变得异常清晰。
她突然停了,满目晶亮带着浓雾看向他,嘴角还挂着浅浅的笑意。
“神商陆,我好想把你弄哭。”
他眸子里闪过失神,下意识就把手指往里抻了抻。
女人立马皱着眉撒娇:“唔嗯……别……我错了,别那么深,浅一点。”
他跟着她的指示动作慢慢扯出一寸,手指不经意摸到某处凸起的鼓包,她奇异地一抖,口中顿时发出甜腻的长叹。
他像是发现奇妙开关的好奇宝宝,开始自发绕着那处打圈,才不过玩弄了几下,她就痛苦地蹬着腿,浑身抖得如同骰子。
霁月也懵了一瞬。
她从未这么快就泄了,跟个秒女一样。
怪只怪他的手太稳,在水中都能如此掌握节奏。
而且他抓住她抖动力度最大的区域,能在那个位置上寸步不离,无论她抖成啥样,他都停留在那处,随时等待发动进攻。
霁月怔怔看着他,脸上红晕未减。
刚还在那大放厥词说要帮他,结果转眼就夹着他的手指玩了一波。
看他鸡儿硬在水里那么长那么粗,她有些担忧没法将他弄出来。
神商陆一直盯着她的表情,看她从痛苦转到舒爽,再过渡到震惊,而后又是迷茫。
她在想什么?
还想要吗?
他心思微动,手指顺势拔出,在女人反应不及时将她的身体托出温泉,放置在岸边。
霁月撑着地面坐稳,眼睁睁看着男人从水里站起身,粗长的肉物笔直地立在腰中,看得她有几分脸红。
不对不对,他不会是想?
霁月慌乱摇手:“不不不,我说帮你是帮你用手撸出来,可不是啪啪啪。”
神商陆一脸好奇:“什么是啪啪啪?”
“……”
霁月阵阵无语,总感觉面对的是一个情窦未开的小孩子。
罪恶啊,她居然勾着小孩子在温泉里互玩身体。
见她不语,他靠了过来,扶着她的腿根,将右手中指嵌了进去。
脑中一闪,似乎觉得这个动作特别眼熟。
他眸子闪了闪,问:“这就是你刚刚说的……曹?”
霁月眨眼,纠正他:“是艹,第四声。”
那他岂不是说了艹大爷?
神商陆抿紧唇线。
他就不该跟着她胡闹。
第105章 好一朵美丽的合欢花
霁月拽着他的胳膊,将他身体拉近,反手握住那根朝天的肉棒:“不喜欢吗?可是你很硬诶。”
神商陆有些无力,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被她弄了以后,身体更难受了,甚至想顺着手指按压的地方插进去。
昨天做手术的时候,他有进过这里吗?
他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看着他眸底的慌乱,霁月更加不想继续逗弄了,他本就未经人事,这样下去她怕他会接受不了温婉宁。
“行了不做了。”
霁月松开手,把他的手也推了出去。
“你自己撸一撸吧,就按我刚刚在水里的那样,撸出来就舒服了。”
神商陆压住她的手,语气有几分焦切:“你不舒服吗?”
霁月冷下眉眼:“比起我以前上过的男人,你确实不咋地。”
“又不会动作,还要我教,太累了,以后你要想了就自己撸撸吧,我可没空陪你玩这些无聊的游戏。”
霁月拂开他的手,转身没入灌木丛。
说了这么重的话,怎么着的也该涨点分了吧?
她静静站了一会儿,什么也没听到,就连水里也未有一点声响。
霁月轻轻拨开灌木丛,神商陆就那么呆呆地站在原处,目光失焦,眸色黯淡,再也看不出初见时的清傲。
她真是怕了,等下又寻死怎么办?
虽然知道他是男主,应该不会死,但霁月就是害怕。
总感觉他像一个冰雕,轻轻一撞都会溅下冰屑。
霁月快步走回,僵硬地把他搂进怀里,“我舒服。”
“你摸的很舒服。”
“刚刚语气不好,我是怕哪天我不在了,你要想了又不会撸怎么办?”
神商陆垂着的双手没入水里,眸光顺着她的肩背逐渐聚焦:“为什么不在?”
“我……”霁月一时语塞,“我总有自己的生活吧,你也会有自己想要做的,何况我们的关系就是‘炮友’,又不可能天天像这样呆在一起。”
“什么是炮友?”
“就是下面插进去的关系。”
“你有很多炮友吗?”
霁月松手,对上他询问的眼睛,而后点了点头,“是。”
他那双漂亮的琉璃眸子急剧变冷,一点笑意都没有,凛冽得如冬雪融化时的寒风。
他沉默了片刻,迈出温泉去取他的衣服,神色平静且冷淡:“回去吧。”
霁月张张唇,终是没再说一个字。
她悄悄贴了张符在他身后,将他的情欲消除,一路跟在他身后,默不作声。
二人一前一后走着,月光将他们的影子重叠在一起。
神商陆走得很慢,影子在他身前晃着。
他看到女人一手捧着衣服,一手伸出来,用她的影子,牵住自己的影子。
心跳不可避免的漏了一拍,却透出些酸涩的苦味。
霁月一觉醒来,和她背对躺了一夜的神商陆却不见了。
小淘正在洗野菜,瞧见她还兴奋的喊了声:“小米姐姐,今早还能吃野葱饼吗?”
霁月点头应着:“好,神商陆呢?”
他不会想不开又要去跳崖了吧?
“商陆哥哥说他去山上摘草药。”他话音刚落,霁月就冲了出去。
这男人怎么老是到处乱跑,昨晚就跟冷柜一样在她身后散着冷气,今早又闷不做声的离开,在路上要是犯病了怎么办?
霁月脚步凌乱,踩着凸起的石块差点摔倒,等扶稳时,脚踝传来一阵钻心的刺痛。
鼻尖一酸,眼泪成珠落一样吧嗒吧嗒往下掉。
她恨铁不成钢,踢了一脚石头,刺痛的地方却更痛了。
真是乌鸦嘴,她就不该咒自己,现在遭报应了。
霁月咬着牙,单腿跳着走了两步,脚尖一触地就痛得全身打冷颤,眼泪也越掉越多,模糊着视线连路都看不起清了。
“臭神商陆,我诅咒你,诅咒你活到一百岁!不,两百岁!”
“人活不到两百岁。”
霁月蹦跳的动作肉眼可见地一滞,朦胧的视线里闯进一抹清冷的身影。
她小嘴一撇,哭得更委屈了。
“你出门为什么不和我说?上次把我一个人留在那里,这次又把我留在那里,你要犯病了怎么办?滚下山崖怎么办?和神宇叔一样摔伤了怎么办?”
眸色一顿,积蓄在眼眶的泪都忘了流出。
神商陆手中抱着一摞桃粉色如羽扇一般的花,羽毛般地流栩带着淡雅又有些甜腻的香气。
霁月眉眼怔松:“这是什么?”
“合欢花。”
她心跳莫名加速:“送我的?”
“不是。”
得,她自作多情了。
霁月转身,却被他拽住,花束被他硬是塞进了怀里。
她别扭地偏头:“不是说不送我吗?”
“嗯。”
神商陆放下背上的箩筐,又将花夺了过去,摆进筐里。
她气得咬牙:“神商陆,我诅咒你一辈子找不到女朋友!”
脚下一用力,刺骨钻心的痛再度席卷全身,后背顿时冒出成片冷汗。
他神色淡淡,转至她身前蹲下:“上来。”
“我就是痛死也不会上去!”
霁月转身,一步一冷抽,“神商陆你就是个混蛋!我讨厌你!”
他无奈上前,将箩筐交于她手,加快语速解释道:“这是做香膏的材料,一会儿我再来采一些。”
“还采干嘛?”
他抿唇:“你喜欢。”
霁月抱着箩筐忍不住翘起嘴角,又拼命压下:“我不喜欢。”
“好,你不喜欢。”
她白了他一眼,命令道:“蹲下。”
神商陆乖乖听话,将她稳稳托起,这次他的手没有丝毫避让,卡在她最柔软的地方,给她做着支撑。
“疼吗?”
霁月用力点头:“疼!我最怕疼了,你要补偿我。”
神商陆没有言语,一步一步往木屋走。
她有些不太高兴,“神商陆,我说话你能不能给个回应?哪怕说个嗯,说个好,不要让我觉得在和空气说话行不行?”
他回神,淡淡道了句:“好。”
霁月深深叹气,拳头在他脑门上摆了摆。
冷不丁听到他问:“刚刚,你是在担心我吗?”
“谁担心你了!我只是怕你犯病吓到别人,就你那技术,出去都丢人。”
霁月随口敷衍。
男人却沉默了片刻,指出她话里的漏洞,“可上次你说我与你大战了三百回合,若我技术不好,你为何不逃?”
“我……”霁月噎住,“我看你长得好看不行吗?和你这么好看的大战九百回合我都不会逃的。”
神商陆一直没有神情的面颊突然浮现出一丝笑意,许是不大习惯,那笑转瞬即逝,霁月在他身后,自然没有见着。
他轻轻“嗯”了一声,步子轻快了不少。
第106章 小淘骂人真厉害
回到小屋,神商陆找小淘要了果酒。
霁月以为他是要喝,却没想到他想混些中药给她的脚踝活血化淤。
“这酒多香,留着喝吧,别浪费了。”
神商陆言听计从,又把酒罐子放下了,只研磨了点药汁在她脚踝,手掌用力搓了搓,却始终搓不热。
霁月扶住他的手,像初次那样哈着热气,小手在他手心手背来回搓动,很快将他的手掌捂得发热。
不等他放上脚背,她紧张的声音就透了过来:“你轻点,我怕疼。”
神商陆应着:“好。”
手掌附着在瘀肿的部位,极轻极轻地按了一下。
霁月抓着长凳,眉心紧紧皱成了川字。
最痛的那几下过去,脚踝反而放松了许多,甚至能跟着他的动作轻轻转动,虽然幅度不大,但好歹能下地走路了。
小淘吃不成葱饼,虽然难过,但还是煮了一如既往清汤寡水的野菜粥给大家。
霁月向他保证,等晚上她指导他商陆哥哥,给他做十个葱油饼,小奶娃开心地满地打滚,还扬言他能全部吃完。
霁月笑着摸了摸他的头,感慨小孩子的快乐真是简单,一个没那么好吃的饼,都能让他开心许久。
反观神商陆,她认识他这些天,还没见他笑过。
也不知道他笑起来是什么样子。
霁月看着洗碗的男人,目光错落在他高挺的鼻骨,羽睫微颤,那漂亮的眸子让人真想把他弄哭。
天杀的剧情。
若是让她知道莱芜沙漠的位置,她才不把他拱手让人。
神商陆洗完碗,便拎着箩筐给神宇处理药材,再将合欢花一一取出。
霁月知道做香膏的流程复杂,但没想到这么复杂,何况木屋工具有限,能做出来带着丁点儿香味的东西她便知足了。
合欢花的味道还挺甜腻的,像是小女生用的那种香水,不冲鼻,乍一闻到还有些特殊。
霁月顺着他忙碌的背影向下看,白色的裤腿染了脏淤,前头又破了,看起来还有点像上门乞讨的乞丐。
她环视了圈屋内,见墙脚堆放着些布料,她招手问着小淘:“那些布料有用吗?”
“那是我娘亲以前和采买人换的,娘亲去天上以后,我们就一起带过来了。”
小淘从布鞋破洞露出来的脚趾翘了翘,他也不懂什么叫去天上,只知道会很久都见不到娘亲了。
霁月看着他的脚,怜爱地摸了摸他的头,“你娘亲在天上看着你,你要乖乖的,听你爹爹的话。”
“那当然,我可乖了。”小淘跳着脚跑向院墙,继续去逗着才捉到的蚂蚱。
“神宇叔。”霁月跳着脚进入室内,“家里有鞋底吗?我看小淘的鞋子破了洞……”
她的话突然止住,视线落在他床边同样破烂不堪的布鞋上,声音一下降了下去。
“我给你们都做双鞋吧,闲着也是闲着。”
神宇笑笑,“那边箱子里有剩下的,你瞅瞅能用不?都是小淘他娘留下的东西,我也不会用,就都放那儿了。”
霁月点头,打开箱子看了一眼,“可以用。”
“还有件事。”
她有些为难,“您屋角的布料可以用吗?天凉了,神商陆那一件衣服破破烂烂的,我想给他做两件衣服。”
神宇迟疑了片刻,又试探着求助她:“能给小淘也做两件吗?衣袖裤腿长一些,我怕下半年他长个子,来不及买身新衣服。”
“当然可以,就是我做工一般,您不要嫌弃就好。”
“怎么会,麻烦你了。”
箱子里并没有鞋底,只有一些鞋底布,这也就意味着,她得自己纳鞋底。
好在还有小型缝纫机,做衣服倒不会太过为难。
霁月吩咐小淘煮了一锅面糊水,用来糊布料,接着又从包里掏出笔,按他们的鞋码大小画出雏形。
她打算用6块鞋底布做一个鞋垫,每块粘三层布,应该可以磨上一段时间。
小淘娘亲应该也是自己纳的鞋底,连针锥子都有,本来霁月还担心要用手一针针扎,得费不少针。
不到傍晚,霁月已经弄好了一大一小两个鞋底,还选了两块花色的布做鞋底面。
神商陆收拾好东西过来,就看到她在画鞋面。
眉眼微微扬了一瞬,看向脚上的鞋,他这还是寺庙里的和尚给的布鞋,穿了有段年头了。
她是在给他做鞋子吗?
和尚们都是买鞋,从未有过做鞋的。
神商陆心头蹿出一抹暖意,清冷的面上露出一丝笑容,很浅,但也持续了两秒。
“小米姐姐,什么时候吃晚饭?”
小淘揉着肚子,明显饿得不行。
霁月忙停下手中的动作,回头瞧见神商陆站在她身后,神色微顿:“你去做饭呀,孩子饿了。”
他点头:“好。”
霁月把东西收拾了一番,跛着脚去指挥。
神商陆没做过饭,两人在灶台前前跟打仗一样,好在最后出来的东西还能看,就是味道不知道怎么样。
霁月怕菜不好吃,就把饭里放了两勺猪油,又滴了点酱油。
有这个饭在,就算菜再难吃,众人也能干下两碗。
小淘刚吃了口饭,就眉眼飞扬得差点蹦起来:“好香。”
他伸筷子去夹炒菜,差点没被咸晕。
“商陆哥哥,同样是植物,你怎么能把菜烧得和药一样难吃?”
霁月没憋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小淘骂人真厉害,不带一个脏字。”
她取出白日那果酒,给神商陆倒了一碗:“拿酒涮涮,总能吃的。”
霁月夹了口野菜,表情同样有些扭曲,她一口酒一口菜,硬是吃了小半盘。
神商陆看不下去了,把野菜从她面前拿开,“别吃了。”
“干嘛?我又没嫌弃你。”
她伸手去夺,红扑扑的脸蛋在晚霞下显得格外耀眼夺目。
神商陆避开眼,不懂声色地将盘子拿得远些:“盐吃多了对身体不好。”
“那你还放那么多。”
霁月一口气干光碗里的酒,眼神逐渐有几分涣散,她却浑然不知,还把剩下的酒全倒进了碗里。
神商陆没动那碗酒,再转眼,碗已经落在了女人桌前,里头酒水不翼而飞。
再看她的小脸,红得堪比那晚霞,嘴唇润润的,还有些微翘。
喉部滚了一瞬,米饭像噎在了嗓子,迟迟咽不下去。
第107章 可是八十岁,也很贪心了
小淘吃完饭去给神宇喂饭,刚走到门边,就听到小米姐姐突然唱起了歌。
“小女子不才,未得公子青睐~”
“十个男人七个傻八个呆九个坏,还有一个人人爱,姐妹们跳出来,就算甜言蜜语把他哄过来,好好爱不再让他离开~”
“说说说说说你爱我,我我我我说不出口~”
“爱要坦荡荡,不必装模作样到天长,要你很善良,就算对我说谎也温暖~”
小淘眨眼,惊奇的回头:“小米姐姐,你在干什么?”
霁月一脸迷茫,回头指着小淘笑:“你傻不傻,我在卡拉OK啊!”
“好不容易不当服务员了,花钱唱次K,怎么还有小孩子在?”
“你们老板呢?把他给我喊出来!”
小淘惊慌失措,看向她身旁的男人:“商陆哥哥……”
“你去吧。”神商陆拉住霁月,温柔地喊了声,“小米。”
“谁是小米?”
霁月挥开他的手,又被他的容貌给迷住,“你好帅啊,帅哥,芳龄几何,有没有女朋友啊?你看我怎么样?嗯?”
“不对,你这么帅肯定有女朋友,那介不介意多一个?”
神商陆捉住她乱动的手,有些无奈道:“你喝醉了。”
“我没喝醉!”
霁月瞪大眼睛看着他,突然打了个酒嗝。
“我想起来了,你是那个神医,住香山的那个对不对?”
“短命鬼嘛我知道。”
霁月扑进他怀里,悄悄压低声音:“我偷偷告诉你,我骗了他,那个短命鬼根本不知道,我压根没有和他做爱,一次都没有。”
“但我一次要花两百万给他清除疼痛,两百万诶!”
她心如刀割,对着老天竖起中指,“敢不敢让我富一次?嗯?”
神商陆环住她的腰,神色还是很平和。
霁月又低头看他,扶住他的脸用力揉了揉:“你真好看啊,这么好看却只能是别人的,我好心痛啊。”
“狗屎系统,神他爹男主,破限制文,怎么不让他们来攻略我?我保证我一个都不动心,真的,一个都不会。”
霁月垂眸看他,“我就喜欢你好不好?”
她吧唧一口亲在他唇上,浓烈的酒香混着她的气味,让神商陆的太阳穴突突跳动。
复杂的,难忍的情绪,像天边偶然划过的闪电,在他心底一闪而过。
霁月睁大眼睛指向天空:“流星!”
“闪电。”神商陆纠正。
她啪地一下拍在他脸上,“我说是流星就是流星,快闭眼许愿。”
霁月双手合十,虔诚地对着天空祈祷:“让神商陆活下去吧,活到一百岁。”
“不,八十岁就行,我不贪心。”
男人怔怔地看着她,心口软了下去。
可是八十岁,也很贪心了,是不是?
霁月低头看他,眉头紧紧皱着:“你怎么不许愿?”
神商陆抿着唇,轻轻摇了下头,“没有愿望。”
她立马捉着他的双手合十摆在身前,“那太好了,我还有一个愿望,你帮我许吧。”
“你告诉流星,请他让短命鬼不要爱上温婉宁。”
“温婉宁是谁?”
霁月瘪嘴:“女主。”
“世人都会眷恋的女主。”
神商陆微顿:“你叫温婉宁?”
她摇头:“我叫霁月。”
“光风霁月的霁月。”
神商陆轻轻松了口气:“他不会爱上温婉宁的。”
霁月烦躁地抓了一把他的头发,“我让你许就许,你告诉流星,他必须和温婉宁做爱,但他不可以爱上她,喜欢她也不行。”
“为什么?”神商陆不解,“他为什么必须跟温婉宁做?”
“哪来那么多为什么?”
霁月生气地跨坐在他双腿上,捧着他的脸怒怼:“我都说了温婉宁是女主,她是那短命鬼的移动解药,没有幽灵兰花,短命鬼就真的短命了,温婉宁可以给他续命。”
“告诉流星,让他做,往死里做,把命全都给我续起来,一直续到八十岁。”
霁月抽泣了一声,“等到他八十岁的时候,我一定会嫌弃他又老又丑,把他彻底忘了的。”
神商陆伸手环住她的腰,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痕,声音清朗带着一点释然:“他不会和她做,也不会喜欢她,更不会爱上她。”
她不满地挥开他的手,嘟囔着:“你好吵,你再说话我亲你了。”
视线中那两片薄薄的唇瓣动了动,她听到一声很细的叹息,像从他胸腔里传出来的声音。
霁月低头,一口咬在了他饱满的唇珠上。
淡淡的酒香沁人心脾,他的双手在她腰间收紧,一寸寸地,直到再无收缩的空间。
他的拥抱像是鼓励,霁月的动作大胆了几分,右手五指分开插入他脑后的发丝,身子微微绷直,脑袋低垂着,一下又一下小口咬着他的唇。
有几下牙齿磕在他下唇,带来一丝细微的疼痛,会让神商陆产生一种奇异的错觉。
血液奔流的声音在耳中轰鸣。
生涩而大胆的舌尖,带着酸甜的果酒清香和一种浓郁的甜味钻入唇间。
他能感觉到她在试探着舔舐他的唇缝,有一道微弱的电流随着他的呼吸,窜过大脑。
而后是怦然心动的烟花璀璨。
神商陆下颌微微绷紧,下意识想要撤离,但湿滑柔软的触感已经蛮横地闯入了他的地盘。
她的舌尖像灵活多变的小鱼,在他牙齿上冒然闯过,牙龈轻微泛痒,片刻后又有些酸涩。
她急切地探索着他的每一寸,甜腻的味道像是齁住喉咙口的蜂蜜,他机械地吞咽,却忍不住回应她的纠缠,以此获取更多。
异样的酥麻感自尾椎骨悠然升起,舌尖不自觉麻了一瞬。
唾液无可避免地交融,在二人勾缠间,发出细微而羞耻的声响。
霁月的手不知何时滑在了他肩上,紧紧扶着他的肩膀,像抓着唯一的浮木,指尖用力到泛白。
这个吻既细密又绵长,没有激烈地撕咬,反而平静温馨,还带着点发酵在夜色里的,不为人知的悸动。
小淘第三次把饭喂进神宇鼻孔,神宇终于忍不住撑着上身看向院里。
到底有什么好东西,能让他这个儿子瞧得这么入迷。
院内的二人姿势暧昧,交缠的身体规矩中透着靡气。
男人被迫地仰头,在女人的亲吻中处于劣势地位,却又好像带着主导,固定住了女人的身体。
神宇老脸一红,捂着小淘的眼睛呵斥:“别看了,把门关上。”
小淘听话的跳下凳子,关门前还透着门缝仔细看了一眼,疑惑地问着爹爹:“他们在干什么?”
神宇缄默,半晌才跟他解释:“哥哥姐姐在给你生小弟弟小妹妹,你不要去打扰,知道吗?”
“真的吗?”
小淘兴奋道:“太好了,我要有弟弟妹妹了。”
第108章 我们只是嘴巴有点痒
霁月是被诡异的视线给盯醒的,那道目光一直聚焦在她身上,几乎快把她的肚皮看出一个大洞。
一睁眼,就瞧见眼圈黑着的小淘,抱着双膝坐在地上,目光炯炯,望着她的腹部连眼都不眨。
霁月闭了闭眼,脑壳阵阵发晕。
她强撑着身子坐起来,摸了摸小淘的额头:“没发烧,你在干什么?”
“小米姐姐。”
小淘迷茫地看向她的脸,“弟弟妹妹什么时候出来?”
“什么弟弟妹妹?”霁月头痛欲裂,对他的话也是一脸莫名。
小淘天真问道:“你昨晚不是在和商陆哥哥研究生孩子吗?”
霁月沉默。
脑海里不断搜索关于昨晚的回忆,点点片段如梦幻影,抽丝如缕般钻入脑里。
关于她如何强迫男人许愿。
关于她如何强迫男人接吻。
关于她如何架在男人腰上不肯睡觉。
更别提她屡次扒开他衣领,在他喉结上舔舐和亲咬。
还有那一双不知廉耻的手,把他的脸又揉又掐,几次三番给他两个惊喜的大逼斗。
她像一个家暴狂,对着他又叫又哭,和疯子没什么区别。
片刻后,霁月捂脸狡辩:“我和他不是生孩子的关系。”
小淘困惑:“可是你和商陆哥哥互相咬嘴巴了呀!娘亲说过,家人只能亲脸蛋,只有夫妻之间才能咬嘴巴。”
霁月哑口无言。
“我和你商陆哥哥只是嘴巴有点痒,所以互相挠一挠抓抓痒。”
面前的光线突然被遮挡,霁月看向覆下黑影的男人,莫名有些心虚,视线飘忽着,不敢对上他的眼睛。
昨晚说了太多乱七八糟的,她也不知道秃噜了什么,只记得她一直抱着他喊妈妈,说她不吃糖了,求着他别走。
霁月汗颜。
她以为果酒和市面上几度的气泡酒差不多,喝起来口感也是酸酸甜甜的,一点也没有冲鼻的酒气,怎么一瓶下肚就把她干蒙了。
神商陆蹲身,将手里的汤水递了过去。
霁月看了一眼棕褐色的水,面目有些扭曲:“什么东西?”
“醒酒汤。”
见她不大情愿地想要推开,神商陆柔下眉眼,清冷的声线掺着些暖意:“加了甘草,甜的。”
她撇了撇嘴,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
小淘还有些不服气:“商陆哥哥,昨晚小米姐姐和你是不是在生孩子?”
霁月差点呛到,叼着木碗的唇被汤水浸得润亮。
她咳了一声,伸出舌舔向唇瓣,粉红的舌尖如同落雨樱花,神商陆一时竟看得有些呆。
小淘推动他,“商陆哥哥?你和小米姐姐是不是夫妻?”
“当然不是!”霁月强烈否决,“我和他就是朋友,普通朋友。”
神商陆垂眸,将碗放在旁侧,伸手摸向小淘的脑袋,“小米姐姐昨晚喝醉了,我们不是夫妻,只是朋友。”
霁月听着他的复述,心口莫名一阵淤堵。
明明是她先说的朋友,他不过帮她证实,她怎么还难受上了呢?
霁月揉揉心口,端起汤药一口闷了个干净。
神商陆继续在院子里做香膏,霁月缓了缓神,指挥着小淘帮忙抬东西,打算把他们的鞋子快些做完。
她一天也看不下去神商陆那身破烂衣裳了。
神宇的伤势好了许多,已经可以下地走动,除了抬手还有些困难,生活自理已经没什么问题了。
这也好过让神商陆和小淘在床边伺候,每天上厕所都成问题。
神商陆把香膏拿给霁月的时候,她已经完成了鞋面的关键,就差最后两针收尾。
彼时的她面上有些倦色,但还是第一时间打开罐子,将白色膏体抹在腕上,两只掌根磨蹭着,又揉在脖颈两侧。
霁月低头轻轻嗅着:“好香,没有合欢花那么冲鼻,淡淡的。”
有点恋爱中的少女感,掺着一抹黏腻的甜味。
神商陆定睛在桌上的布鞋,几次对上霁月染着笑意的眼睛,眸子在她红润的唇部打量,又迅速收回。
“我去烧饭。”
“呃?好。”霁月奇怪地看着他的背影。
今日怎么这么积极?
难不成是她昨晚亲了他,他觉得太尴尬了?
霁月摸上嘴角,耳根不自觉烧红,小腹紧紧的,对昨晚那个吻还有些意犹未尽。
她头一次憋气憋到胸腔泛疼,气丝尤尽之时才舍得松开片刻,深吸一口气又再度缠上他。
她真是精虫上脑,怎么能干出强吻这种事。
霁月垂眸,化尴尬为动力,继续手头的工作。
神商陆把菜摆上桌时,小淘穿着崭新的布鞋蹦跳到他跟前,向他展示漂亮的蓝色布鞋。
“商陆哥哥,好看吗?小米姐姐给我做的。”
神商陆点头,心中隐隐有些期待:“好看。”
他绕着院子跑了一圈,踩着新鞋高兴得不行。
霁月从屋里头出来,笑得一脸无奈:“小淘,过来,我还没量完呢!”
小男孩快步跑过去,又跟着进了屋内。
神商陆摆着碗筷,手中加快了速度,坐下时还整理了一下头发,连同衣角的褶皱都尽力抚平。
听到身旁动静,他欣喜地抬头,还没全然抬起,就瞧见落座在身旁座位的男人,脚上踩着和小淘同样色系的蓝色布鞋。
神商陆嘴脸僵硬,随着抬头沉了下去。
神宇拿着筷子夹菜,对他的厨艺赞不绝口:“你这手艺见长,比先前好了许多。”
顿了顿,像咬到了什么,他痛苦地咽下肚,起身去给自己倒了杯水,转头又笑着:“起码能下咽了。”
他的安慰像尖刺,神商陆仿佛被刺惯了,视线追随着他的鞋面,语气有些冷:“明日我要离开。”
“去哪?”神宇诧异,“神溪谷?”
“嗯。”他轻轻点了下头,平静地夹着碗里的菜,只是吃饭的动作有些迟钝,像是没有情绪的机器。
“唉……”
神宇叹了一声,“我就知道你肯定是要回去的,也罢,明日我随你一起吧。”
“我也该回去承担起族人的责任,只是小淘这孩子,唉……”
霁月从屋里走出来,看着默不作声的两人有些奇怪:“怎么了?”
神宇叹道:“明日我与商陆打算启程回神溪谷,小米姑娘,你可否在此地帮我照顾小淘几日?”
以他这几日对小米的观察,她是个值得托付的好孩子,只是未婚女子便要担起照顾孩子的重担,他也怕她不肯接受。
果然,霁月摇头:“不行,神商陆答应过我,要带我一同前去,何况我有事必须去往神溪谷。”
“你不准去。”
神商陆声音沉了下去,语气是不容置疑的命令。
霁月眉心紧紧皱起,跛着脚走到他身边,“你什么意思神商陆,过河拆桥?你忘了在山洞里你是怎么对我的了吗?”
神宇一把捂住小淘的耳朵,推搡着他回了屋内,木门在二人身后重重关上,却并没有让二人的气焰熄灭。
“我们什么都没发生。”
第109章 男的和男的能生弟弟妹妹吗?
这话像平地惊雷,炸得霁月耳膜嗡嗡作响。
“你有黄符,可以帮我消除疼痛。”
霁月呼吸滞住。
白日见他脸色有些不对,想也没想便把黄符贴了上去,难道是贴的时候被他发现了?
她试图狡辩:“你在胡说什么,这是新世纪,不是聊斋志异。”
“什么黄符黑符的,我没那么大本事。”
神商陆垂下眼睫,敛去眼底的情绪:“一张黄符两百万,对吗?”
“你怎么知道?”
霁月脱口而出,又反应过来捂住嘴巴,“不是,什么黄符两百万,可真值钱。”
她干笑了两声,只迎来男人的沉默。
“既然没发生,就不要再继续纠缠了。”
“我们只是朋友。”
霁月被他一句朋友噎得死死的,心口堵着,闷得不行。
“那昨晚我们还亲了呢,有亲嘴的朋友吗?”
神商陆静默,半晌又用她的话堵了回去:“不是嘴里泛痒,互相挠挠吗?”
霁月气得胸口发酸,跛着脚跳上前,扯着他的领口就吻了上去。
神商陆微怔,本意是要拒绝,可身体却像习惯了她的吻,抢先一步环住她的腰,顺着她强势地掠夺,笨拙地与之回应。
她吻得用力,几次吸得他口舌充血,唇瓣本是轻薄的形状,此刻被她吸吮着,竟有些红肿。
霁月伸手摸向他小腹,隔着裤衫抓住他起了感觉的肉棍,声音凉薄:“神医生真是厉害,对着普通朋友都能硬起来,不是挠痒吗?雕也痒?”
神商陆整个唇被她吸得肿胀发白,脸色俏着,还因为喘不上气,导致胸口起起伏伏。
他这清冷倔强的模样,倒给霁月的满腹怨气没处发泄。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明明打定主意是不碰他的,可一听他发酸的言语,就忍不住生气,更忍不住想要在他身上发泄。
霁月松手,后退了几步。
她一定是太久没开荤,头脑先一步发昏了。
“随你吧,反正神溪谷我去定了。”
“霁月。”
神商陆喊住她。
他的声音很冷,但不是声线透着冷意,而是他的语速语调,像被淋湿的空气,潮湿中带着寒调。
冷风一吹,寒意渐渐。
“我们能不能不做朋友?”
霁月原本掐灭的怒火再度高涨,她回头瞪向他的眼睛,眼里烧出两团怒火。
“不做朋友做什么?陌生人吗?就因为我摸了你亲了你,你觉得人格都受到了侮辱是吗?”
“我连做你朋友都不配了是不是?”
“行,我这就走,我不在这碍你的眼。”
霁月越过他想走,被他起身拦住。
下一秒,他的手臂如同缠绕的藤蔓,紧紧围绕着她的腰身,将她固定在身前动弹不得。
神商陆垂眸,语调颤着:“别走。”
霁月气不打一处来,挥拳重重砸在他胸口:“你矛不矛盾,是你不要和我做朋友的,现在又叫我别走,你到底要干什么?把我当猴耍吗?”
“我告诉你神商陆,我霁月不是什么死皮赖脸的人,你要讨厌我,我现在就可以远离你,再也不出现在你面前,以后咱俩老死不相往来,再也不……”
神商陆低头,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嘴,舌尖青涩地游入她口腔,勾缠着她滑软的小舌。
短短一晚,他从被动到主动,从心无波澜到泛起涟漪。
神商陆害怕着。
他怕自己下一秒就会离开这个世界,他不怕死,他怕死以后再也见不到她了。
她像他晦暗了这么多年的人生里,一道雨后才显现的彩虹,他稍微挪开一眼,彩虹便有可能消失不见。
他好不舍,他多希望时间能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让他私心地,将她留在身边多一秒,就多一秒。
霁月被他亲得有些晕,小嘴一开一合,说的话自己都有些想笑:“你在干什么?亲陌生人吗?真是随便,不守男德。”
他的眸子里染了层雾气,看起来水汪汪的,很是剔透。
“不讨厌。”
清隽的嗓音如同山涧潺潺流水碰撞石块发出的清脆声响。
霁月心头猛然促紧,又豁然一松。
他一字一顿的,说得很慢。
“不做陌生人。”
她茫然不解:“不做朋友,不做陌生人,你也不讨厌我,那你想我们做什么?”
做爱吗?
这想法一出,她突然警觉。
长久没有加分,没有系统的提示音,她都快忘了攻略这件事。 神商陆的进度还是0,她看得清清楚楚,可他如今的样子,怎么这么像对她有了好感。
男人的唇线绷着,本就浅淡的唇被他压得有些发青。
他是个将死之人,是她口中的短命鬼,他有什么资格去做她的谁,当个普通朋友就应该知足了。
神商陆退了一步,将心头那些繁杂的情感,彻底封藏在心底。
“就当普通朋友吧。”
霁月点头,如此也好。
她被神商陆乱糟糟的举动弄得有些情绪不安,好几次都在布上划线时走神。
一晚上二人都是背对着背,谁也没有再多说一句。
霁月赶着做衣服,神宇便决意等她衣服做完以后再出发。
如此一来,前往神溪谷的日子又往后推了两日。
小淘突然冒了出来,给正在发呆的霁月吓了一跳。
“小米姐姐,商陆哥哥怎么回事啊?他这两天怎么天一亮就出门了,吃饭见不到人影,连晚上都是大半夜才回来。”
霁月也不知道他怎么了,又不知道他会不会突然晕厥犯病,只能在他回来时,悄悄往他背上甩符。
两百万的符以前还要肉痛一阵,如今说甩就甩了,生怕他外出时受伤。
小淘突然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而且昨晚我起夜,看着他蹲在床边,摸我爹爹的鞋子。”
“他不会是喜欢上我爹爹了吧?”
“小米姐姐,男的和男的能不能生弟弟妹妹呀?”
霁月哑然回首,盯着小淘的鞋子发呆。
合着那天他赌气要离开,还有后面吵架,只是因为她没有给他做鞋子?
不至于吧,他看着也不是这么小气的人啊,而且他的鞋子也没有破,至于跟人家小孩子,不对,跟一个大叔计较吗?
霁月想了想,又莫名笑出声。
是吃醋吗?
毕竟神宇丧偶了,虽然带着个孩子,但好歹也是个单身。
小淘惊恐地看着她的表情百变,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傻笑。
他摇头叹气。
一个两个都傻了,只有他一个小孩子还正常着。
本论坛为大家提供情色小说,色情小说,成人小说,网络文学,美女写真,色情图片,成人视频,色情视频,三级片,毛片交流讨论平台
联系方式:[email protected] DMCA polic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