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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空万里 / 2025/10/13 04:31 / 771 / 61 /
【小说】恰似梨花又香风

晴空万里 / 发表于: 2025/10/29 06:02:50

番外:陈沛司
  凌晨三点的油麻地后巷,路灯昏黄闪烁。
  阿炳哼着咸湿小调,手指间夹着半截香烟,另一只手拎着瓶蓝带啤酒。他刚从旺角的赌档赢了钱,裤兜里塞着厚厚一叠港币,走路都带着风。
  夜风吹过巷口,他打了个酒嗝,丝毫没注意身后跟着个黑影。
  少年裴司光着脚,踩在潮湿的沥青路面上没发出一点声音。他右手握着砍刀,刀柄缠着脏兮兮的布条,左手攥着半块砖头。
  阿炳拐进一条更窄的巷子,哼歌的声音在空荡的巷子里格外清晰。裴司加速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去,抡起砖头狠狠砸在阿炳后脑勺上,  “砰!”
  阿炳连哼都没哼一声就栽倒在地,啤酒瓶摔得粉碎。裴司没给他反应的机会,一脚踩住他的脖子,砍刀直接抵在他咽喉上。
  “还认得我吗?”裴司的声音沙哑得不像个少年。
  阿炳迷迷糊糊睁开眼,借着巷口微弱的光,看清了那张满是泥污的脸,瘦削、阴鸷,眼睛黑得吓人。
  “你……”阿炳的瞳孔骤然紧缩,“阿凤的……”
  阿炳的嘴唇哆嗦着,牙齿不停地打颤。他抬头对上裴司那双阴冷的眼睛,哆哆嗦嗦地叫出了他的名字:“陈…陈沛司……”
  这小子在九龙城寨出名得很,才六岁就能把欺负他的烂仔打得跪地求饶。
  阿炳记得清楚,四年前就是看中他这股狠劲,才跟那个毒瘾发作的阿凤商量,把这小子卖到泰国打黑拳。
  阿凤连儿子全名都记不清,只含糊地叫他“阿司…死仔…”,但阿炳记得。
  当时阿凤毒瘾犯了,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于是他用一根掺了迷药的烟把裴司放倒了。
  这小子醒来时,已经被关在金牙用来训狗的笼子里,脖子上还拴着铁链。
  “记性不错。”裴司的声音沙哑得不像少年。他右手握着砍刀,左手拎着半块砖头,光着的脚上全是泥泞的伤口。
  阿炳的烟掉在地上,火星溅到他的裤腿。他想跑,却被裴司一把拽住后领,砖头狠狠砸在他后脑勺上。
  阿炳栽倒在地,眼前发黑。
  金牙那地方是吃人的,进去的拳手能活过半年的都算命硬。阿炳怎么也没想到,这小子居然能活着回来,还拿着刀找上了门。
  裴司的刀尖往下压了压,阿炳的脖子上立刻渗出一道血线。
  “金牙……金牙哥还好吧?”阿炳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试图套近乎。
  裴司咧开嘴笑了,“好啊,我送他下去见阎王的时候,他好得很。”
  阿炳满脸是血,又哭又笑地摆手:“阿凤真不是我杀的!她拿了钱就去买粉……吸多了死在马槛里,我去找她时人都臭了!”
  裴司不耐烦地皱眉,那个女人是死是活,他根本不在乎。
  他手上用力,刀尖又往阿炳的皮肉里陷了半分。
  阿炳疼得直抽气,哆哆嗦嗦地从裤兜里掏出那叠赢来的港币,手指抖得几乎握不住钞票。
  他颤巍巍地把钱递过去,声音带着哭腔:“钱都给你……放过我吧……”
  裴司瞥了一眼那叠沾着汗渍的钞票,冷笑一声,手起刀落。
  “啊——!!!”
  阿炳的惨叫声在巷子里炸开。他蜷缩在地上,裤裆瞬间被血浸透,断掉的阴茎滚在污水里,混着泥泞和血污。
  裴司弯腰,从他抽搐的手指间抽走那叠钱,捡起那根断掉的阴茎随手塞进自己裤兜。
  “肥佬昆在哪儿?”他踩着阿炳的脖子问。
  “在…在庙街麻将馆…”阿炳疼得浑身发抖,“他…他今晚要在那儿收数……”
  得到想要的答案,裴司把砍刀在阿炳衣服上擦了擦,揣着钱转身走出巷子。
  庙街麻将馆里烟雾缭绕,肥佬昆正翘着二郎腿数钱。手下马仔突然慌慌张张跑进来:“昆哥,有个细路仔拎着砍刀冲进来了!”
  肥佬昆刚皱起眉头,裴司已经踹开门闯了进来。少年浑身是血,右手提着砍刀,左手还攥着半块砖头。
  “死仔包!敢来昆哥地盘撒野!”几个马仔抄起钢管就要冲上去。
  “慢着。”肥佬昆抬手制止,眯着眼打量裴司。
  这小子虽然瘦得像竹竿,但那股狠劲他认得,三年前在金牙的拳场见过,当时这细路被打断肋骨都没吭声。
  裴司把砖头“哐当”扔在地上,砍刀指向肥佬昆:“我要跟你。”
  肥佬昆愣了一下,突然哈哈大笑。他摆摆手让手下退开,走到裴司面前:“凭什么?”
  裴司从裤兜掏出一团血糊糊的东西扔过去,那正是阿炳的命根子。
  “够不够诚意?”
  肥佬昆只瞥了眼地上那团血糊糊的肉,嘴角咧开个笑:“够狠,跟我吧。”
  从此裴司跟着肥佬昆在庙街收数。
  第一天就跟人抢地盘,对方抄起西瓜刀砍过来,裴司眼都不眨,直接用手抓住刀刃,反手就把那人捅了个对穿。
  六年过去,裴司从瘦猴仔长成精壮后生。
  肥佬昆让他管赌场,他两个月就把欠债的全治得服服帖帖。
  让他去码头收保护费,连越南帮都不敢再踏足。
  直到那个雨夜,肥佬昆在油麻地麻将馆被对头堂口围剿。
  十几把砍刀砍过来时,裴司正带着人在旺角收数。
  等赶到时,肥佬昆已经被剁成几块,连阴茎都被割下来塞进嘴里。
  裴司拎着砍刀追了三条街,把带头的堂口大哥活活剁成肉酱。第二天清晨,他浑身是血走进新义安总堂,把那个大哥的人头扔在香案上。
  “从今天起,”他擦着刀上的血,“我说了算。”
  肥佬昆的血还没干透,裴司已经坐在了他的位置上。他早算准了那天对头堂口会来寻仇,故意把肥佬昆的行踪漏了出去。
  接下来该轮到温家了。
  裴司用左手歪歪扭扭写了封信,落款写“凤姐旧姐妹”。
  信里说陈巧凤得了肝癌晚期,在深水埗的板间房等死。
  他故意没写地址,只含糊提了句“九龙城寨”。
  他知道温正义那个伪君子一定会派人来查。
  三天后在庙街收保护费时,裴司眼角瞥见有个男人躲在摊档后面偷拍。他故意侧过身,甚至还侧过脸让那人拍得更清楚。
  马仔阿彪凑过来:“老大,有条子?”
  “不用管。”裴司漫不经心数着钞票,“让人跟紧温正义。”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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