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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海岛旅游
女人低头衔住池朔音的唇,却没有立即回应他无声的邀请。
她腰肢缓缓下沉,一寸一寸,让他清晰地感知每一分变化。
这缓慢的侵占让男孩不由自主地绷紧脊背,直到完全没入的刹那,他终于失声,眼底有银河倾覆。
池朔音只觉得一股滚烫的欢愉从尾椎直冲头顶,几乎要将他整个人撕裂。他仰起脖颈,喉结无助地滚动,像是濒死的天鹅。太过了,这欢愉太过汹涌,几乎要将他吞噬。
节奏由玖染菲掌控,起初缓慢磨人,像是蓄势待发的潮水。
她能清晰感受到身下他每一块肌肉的紧绷,每一次呼吸的颤抖。汗水开始在他们紧贴的皮肤间黏稠地弥漫开来,体温不断升高。
男孩的意识在快感的浪潮中浮沉。每一次深入都像是在他紧绷的神经上拨弄,激起一阵阵战栗。
池朔音的手掌无助地攥紧床单,指节发白,手背上青筋浮现。他试图咬住下唇抑制即将溢出的呻吟,却被母亲用手指轻轻抚开。
“别忍着,”她俯身在他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拂过他敏感的耳廓,“放松,我想听你的声音。”
随后突然加快节奏,让他猝不及防地溢出一声破碎的呻吟。
“啊……妈妈……慢一点……”池朔音哀求着,手指无力地搭上她母亲的腰际。
她游刃有余地控制着每一次起伏的深度和角度,看着他在自己身下逐渐失控。
快感如电流般一波波窜过男孩的脊椎在腹腔深处积聚成一片灼热的海洋。他绷紧脚背,脚趾蜷缩,整个人像是被拉满的弓,随时都会断裂。
池朔音的眼中蒙上一层水雾,视线模糊中只能看见母亲摇曳的身影。
理智被撞得支离破碎,只剩下本能的迎合和索取。每一次冲击都让他发出呜咽,那声音既像求饶,又像恳求更多。
男孩感到自己正漂浮在无边的愉悦之海上,随着她的节奏起伏,随时都会在这极致的欢愉中融化。
……
这人累的已经沉沉地睡着了。
男孩侧躺在床上,呼吸均匀而平静,乖得不像话,天真无邪的。
女人轻笑给人清洁好之后才出去。
池朔音突然翻了个身,呢喃道:“妈妈……”
他似乎并没有完全醒来,只是模糊地感应到了母亲的存在,握住了玖染菲的手,呢喃着:“妈妈不要走……”
她轻轻地抽回手,给他掖了掖被子,轻声说:“安心睡吧,妈妈在这里呢。”
第二天玖染菲推门进来时,男孩还沉沉地睡着。
昏暗的光线里,他额前翘着几绺不听话的发丝,随着呼吸轻轻颤动,平添了几分稚气的可爱。
她刚想伸手开灯,床上的人动了动,似乎要被惊醒。
池朔音迷迷糊糊地想撑起身子,却被一只温暖的手轻轻按回了枕间。他这才迟钝地意识到床边有人。未等他看清,那双熟悉的手便温柔地覆上了他的眼帘。
“刺眼,等一会儿。”女人的声音低柔。
紧接着是窗帘滑开的轻响,光线透过他眼皮与指缝的间隙,男孩下意识地眨了眨眼,长睫像小刷子般扫过母亲的掌心。
待他逐渐适应了光亮,那双手才缓缓移开。
池朔音这会还没清醒过来,喊着口渴。
玖染菲给儿子喂了一口水,摸了摸他的小脑袋。
喝完水,池朔音看了看表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十点多了,感叹自己居然睡了这么久。
“妈妈……”他的声音还带着初醒的沙哑,下意识地揪了揪身上的睡衣,“我的衣服……?”
他完全不记得自己何时换上的这身柔软干净的衣物,只依稀残留着被温暖紧致包裹、又被妥帖拭干的模糊记忆。
至于如何躺进这蓬松被褥,更是混沌一片,唯有枕间残留的、属于母亲的气息,与身体得到满足后的慵懒相互印证。
女人斜倚在椅背上,调笑道:“这屋里还有第三个人吗?”她倾身,指尖轻轻点了点他发烫的耳尖,“难道还有第三个人能……这样照顾你?也就只有妈妈碰你,你这孩子才不躲。”
池朔音瞬间抿紧了唇,耳根那点热意迅速蔓延开来。都是妈妈换的……这个认知让他几乎要把脸埋进被子里。
“放心,没让旁人经手。”玖染菲了然地补充,声音里含着的笑意,像羽毛拂过心尖。她不再逗他,柔声问:“饿不饿?”
他老实点头。
玖染菲叫人把吃的端了过来。
池朔音乖乖的吃饭,女人就坐在一边陪他。
看着儿子低头安静用餐的模样,她的目光落在他纤细的手指上,心里无声地叹了口气。小时候那双肉乎乎的手,如今竟瘦得指节分明。
她忍不住伸手,将他轻轻揽住。
池朔音顺从地靠过去,从母亲温柔的怀抱和沉默里,清晰地读到了那份浓得化不开的心疼。
他有些不自在地垂下眼睫,却感觉心房像被温热的潮水漫过,又暖又涨。
玖染菲凝视着男孩微红的侧脸,忽然俯身,亲了下他微眯的眼角。
池朔音仰起头,湿漉漉的眸子自下而上地睨着她。那张泛着薄红的脸在灯光下诱人异常,唇角漾开的笑意里带着几分迷离的荡漾。
“妈妈,可以接吻吗?”
“……可以。”
话音未落,女人已低头含住他的唇。细密柔软的触感透过相贴的肌肤传来,像春水般一波波漫过心脏。
在旖旎烫人的气氛中,池朔音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喟叹。他的脸颊早已红透,连眼尾都染上胭脂色,终于忍不住偏头求饶:
“妈妈……我快要不能呼吸了……”
玖染菲抬起头,眸光中闪烁着笑意,轻声问道:“舒服吗,小朔?”
“……舒服。”他咬着下唇低声承认,诚实得让人心头发软。
池朔音慌乱地别开视线,紧紧闭上眼。可黑暗反而让触觉愈发敏锐,那些令人脸红的画面在脑海中翻涌不休,逼得他又颤着眼睫睁开。
此刻他脑袋昏沉,几乎要化成一滩甜腻的糖水……
“那就好。”女人轻笑着,气息拂过他发烫的耳廓。
池朔音羞得快要哭出来,却还是遵循本能喃喃低语:“还想要……”
玖染菲闻言,指尖抚过他滚烫的脸颊,语气里满是纵容:“……都依你,我的宝贝。”
池朔音的期末考试成绩相当好,好得差点让祝老师不敢相信。
简单的几个数字,男人却盯着屏幕看了好久,直到隧道里的黑暗吞没了车窗,玻璃上隐约映出他自己带着笑意的倒影。
男人今天比约定的辅导时间早到了十五分钟。站在那扇熟悉的雕花大门前,他深吸一口气,理了理衬衫的领口和袖口。
门几乎是应声而开。
女人站在那儿,午后阳光为她周身镀上了一层柔光。她今天穿了一件烟粉色的连衣裙,眼底的笑意比往日更盛,像投入石子的湖面,漾着光。
“祝老师!”她的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轻快,“快请进,这么大的太阳,辛苦您跑这一趟。”
他几乎是屏着呼吸迈进玄关,将那份习题集递上,语气保持着职业的温和:“这是我为池同学准备的,针对这次考试的薄弱点,暑假可以慢慢看。”
在客厅沙发上坐下,男人身体微微前倾,双手交握放在膝上,这是一个认真且谦逊的倾听姿态。
“朔音这孩子,最近半年开窍了,特别自觉。”祝老师目光诚恳地看向庄园的女主人,又在她望过来时,不着痕迹地滑向她手边的茶杯,“主要是您督促得好,家校配合才能出成绩。”
“其实……不管哪个老师教,都能教出好成绩。慕夫人,您真的不必太担心,只要池同学保持现在的状态,正常发挥,之后高考一定能进很好的大学……”
他说着这些得体的话,直到女人拿出那个一看便知价值不菲的深蓝色礼盒。
“一点心意,祝老师,您一定要收下。”
祝老师慌忙站起身,双手推拒:“慕夫人,这太贵重了!我真的不能收。看到池同学进步,就是对我最大的回报了。”
推让间,他闻到她发间淡淡的香,喉结不自觉地滑动了一下,突然忘了接下来要说什么。
“还是您教得好。”她的声音轻柔,却带着恰到好处的分量,“小朔跟着您学习这段日子,连做作业都主动多了。您看……接下来,还得请您多费心。”
女人坚持着,眼神里的信任和信任像一张细密的网,几乎要将他淹没。
祝老师垂下眼,看着那个最终被塞进自己手中的礼盒,天鹅绒的质感温软。
终究还是收下了。
“您放心,我会好好带他的。”男人抬起头,终于露出温和的笑容,“而且会制定好后续的计划,一定尽全力。”
恰逢寒假来临,玖染菲一家四口决定一起去海岛度假,享受轻松愉快的亲子时光,也让池朔音在学习之余好好放松一下。
很快到了一家人一起去私人海岛的日子。
冬日的晨光斜斜地洒进卧室,一旁的丈夫还在睡,女人先起床洗漱。
片刻出来房间,迎面撞上刚醒的继子。
睡乱的墨蓝色发丝泛着绸缎般的光泽,眸色氤氲睡醒的懵意。
玖染菲醒好了,精神饱满,心情愉悦地揉了揉男人的脑袋。
大少爷,发梢都翘成海浪了。
手刚触碰到他的头发,就被一把握住,继子音色慵懒懒的质感:“干嘛摸我头……”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他错乱的眸光暴露了心绪。
女人的笑意更深了,另一只手也凑过来,故意在他额发上又拨弄了两下。
“偏要摸。”
慕月言松开手,别过脸去,从耳根到脖颈都染上一层薄红,却没再躲开。
“好了,不逗你了,去洗漱,我们今天还要出门呢。”
等慕月言再次出现时,已是一身清爽。
客厅里,行李正被陆续搬出。
女人穿着剪裁考究的香槟色洋装坐在丝绒沙发上,丈夫亲昵地挨坐在她身旁,骨节分明的手自然地搭在她腕间。
池朔音坐在他们对面。
他穿着熨帖的蓝白水手服,齐肩的娃娃头一丝不苟地束在蓝色发箍下,背着一个棕色的书包。
男孩看着佣人们最后确认着行李清单,嘴唇微微抿着。
当引擎声从门外传来时,他抬起头,望向对面的母亲,声音放得轻软:
“妈妈,叔叔,我们真的要走了吗?”
“是啊,”玖染菲应着,站起身,向他伸出手,“我们小朔等急了吧?走,我们去度假。”
男孩用力地点点头,将手放进母亲的掌心:
“嗯。”
一家人准备就绪,坐进了宽敞舒适的私家飞机。
舱内静谧而舒适。
玖染菲与慕浦在前排低语,后座的池朔音安静地望着舷窗外无垠的蓝色。
当飞机开始平稳飞行时,他微微向前倾身:
“妈妈,”他顿了顿,等母亲闻声回头,才继续用那双清澈的眼睛望着她,“您说……那片海里,会不会有大海龟?”
他的问题天真,女人的目光不由得放软。
“会的,那片海域保护得很好,我们说不定还能一起浮潜,近距离看到它们。”
就在玖染菲回答时,坐在一旁的慕月言轻轻啧了一声,声音低得几乎被引擎声淹没。他别过脸去,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扶手。
池朔音仿佛完全没有察觉哥哥的不悦,反而对慕月言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哥哥应该也很期待吧?我记得妈妈说你最喜欢海洋生物了。
慕月言不得不转回头,嘴角勉强扯出一个弧度:是啊……很期待。
……
直升飞机抵达私人海岛的码头。
飞机停稳后,一家四口在工作人员的簇拥下,缓缓走下飞机。
海风轻轻吹拂,带着海水的咸香和花草的芬芳,让人感到宁静而舒适。
池朔音紧紧地握着母亲的手,轻轻地说道:“妈妈,这里……真的好美。”
玖染菲摸了摸儿子的头,微笑着回答:
“是啊,小朔,这里的确很美。你慕叔叔特意为我们挑选的这个私人海岛,你一定会喜欢的。”
128病态依恋
工作人员在一旁解释,“夫人说的没错,这里的沙滩、海水和风景都是一流的。先生夫人和少爷们一定会度过一个难忘的假期。”
很快,他们一家四口乘坐着豪华游艇前往海岛上的别墅。
别墅依山傍水,环境优美,建筑风格独特而奢华。
别墅的大门早已敞开,迎接他们的到来。管家和佣人们恭敬地站在两旁,微笑着迎接这尊贵的一家人。
“欢迎回家,先生、夫人、还有少爷们。”管家恭敬地行礼,然后引领他们进入别墅。
别墅内设施齐全,从厨房到卧室,从健身房到游泳池,都是顶级的配置。
玖染菲轻轻拍了拍慕月言和池朔音的肩膀:“那你们先回房间休息一下,晚餐时再让人叫你们。”
两人点点头。
……
海岛上的阳光温柔地洒落,细沙与清澈的海水在脚下绵延。
慕浦和玖染菲并肩坐在阳台的休闲椅上,共赏着落日将海面染成金红的瑰丽景色。
曾几何时,这样的美景在慕浦眼里只是“旅游资源”和“开发潜力”;
而现在,因为身边有了菲菲,他才真正学会了欣赏这份宁静与美好。
“菲菲,喜欢这里吗?”慕浦笑吟吟地看着妻子,语气是谈几个亿的合同时都未曾有过的温柔。
男人今天的打扮很休闲,头发没有像工作时那样一丝不苟地梳起,几缕发丝随意垂落在额前。在夕阳的映照下,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年轻不少。
这张被岁月厚待的脸好看极了。
“当然喜欢。”女人轻轻靠在他肩上。
“菲菲你看这海景,是不是比我们上次去马尔代夫的时候还要美?”
“这里的确很美……”玖染菲笑着望向他,“不过话说回来,马尔代夫那次的日落,你还记得吗?当时说什么要给我拍照……结果光顾着拍我,差点把手机掉进海里。”
慕浦反应过来,嘴角微微上扬:“那次真是吓死我了。幸好菲菲你反应快,不然我的手机就喂鱼了。”
那种简单纯粹的快乐,是他过去在精于算计的商界中从未体验过的。
唯有在玖染菲面前,他才能卸下所有防备,流露出内心最真实的一面——那个会不安、会笨拙、会渴望温暖的自己。
“但那次的旅行真的很美好。”女人手指轻轻缠住他的,声音带着怀念,“我们以后再去一次好不好吧。”
“好啊,”慕浦不假思索地点点头,无比自然地规划起充满烟火气的未来,“等下次小朔和月言放假,我们一家人一起去。”
他顿了顿,补充道,“下次可以住久一点,我记得你很喜欢那家的椰子鸡。”
夕阳的余晖恰好落在女人的睫毛上,轻轻跳跃。他望着她被霞光柔化的侧脸,心头泛起一阵柔软的涟漪。
这个在商场上运筹帷幄的男人,此刻却像个初尝恋爱的少年,一边惶恐于自己比她年长许多,一边又贪恋着她给予的每一分温暖。
从什么时候起,他的世界,竟被她填满了?
慕浦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轻轻收拢手指,将妻子的手握得更紧了些。
……
夜幕初垂,别墅的灯火次第亮起,将餐厅映照得温暖而明亮。
长桌上,精致的餐具在烛光下泛着细腻光泽。
刚捕捞的海鲜被巧妙摆成拼盘,龙虾与青口贝间点缀着柠檬与香草。
主厨推荐的牛排煎得恰到好处,切开时诱人的肉汁缓缓渗出,与烤蔬菜的香气交织在一起。
用餐至中途,慕浦放下刀叉,望向对面的男孩:
“小朔,对潜水有兴趣吗?如果你喜欢,我们可以安排。”
池朔音闻言放下刀叉,用餐巾轻轻擦了擦嘴角,抬起那双清澈的眼睛:
“当然喜欢,叔叔,我们去哪里潜水呢?我想去看看海底生物和景观,那一定非常神奇。”
慕浦看着男孩,略作思考后,缓缓说道:
“我知道一个地方,那里有更丰富的海底生态和更美丽的海底景观。不过,在那之前,你要好好准备一下,学习相关的潜水知识和技巧,确保安全和顺利。”
池朔音郑重应下,随即转向身旁的母亲,语气轻快了几分,“到时候我一定给妈妈拍很多漂亮的照片。”
玖染菲含笑看着他,伸手轻轻理了理他额前的碎发:
“我们小朔做什么都很用心,妈妈相信你。”
烛光摇曳,映照着餐桌。
佣人们在旁默默服务,为他们倒酒、添菜。
女人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让人取来一个精致的礼盒。打开盒盖,里面是一套做工考究的深灰色西装。
“试试看,”她眉眼弯弯,目光落在池朔音身上,“定做的时候,就想着你穿一定好看。”
“小妈,您偏心。”慕月言放下筷子,声音里带着一丝刻意拉长的、懒洋洋的委屈,“我都没有礼物……”
他不高兴了。
玖染菲闻言,眼风都懒得扫过去,只专注地整理着西装袖口,“你衣帽间里的高定西装,多得都快溢出来了,还差我这一件?”
“那怎么能一样?”男人身体微微后靠,摆出一副不依不饶的姿态,“小妈,西装多少不是重点。重点在于……是要你送的。”
听他这么说,女人终于抬眸,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行了,下回给你挑件更时髦的,总可以了吧?”
男人这才像是心满意足,努了努嘴,也不反驳了。
凡是是跟池朔音搭边的,玖染菲的心就偏到太平洋去了。
对她这个亲生儿子宠的不行,他也就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
在海岛上度假的日子里,玖染菲一家四口尽情地享受着这里的美丽风景和惬意生活。
他们乘坐私人游艇出海观光、在沙滩上晒太阳、玩沙滩排球……每一天都充满了欢笑和惊喜。
这天上午,慕浦带着池朔音去潜水了。
偌大的别墅里,女人躺在泳池旁的躺椅上晒太阳。
慕月言一出门,就看到她闭着眼睛躺在泳池旁的躺椅上,享受着阳光。
女人的皮肤在阳光下显得格外白皙,仿佛能透出光来,长长的睫毛轻轻扇动,宛如蝴蝶振翅欲飞。
泳池的水光闪烁,微风拂过。
她穿着一件轻薄的泳衣,勾勒出身体曼妙的曲线,几缕发丝轻轻飘落在脸颊旁。
女人似乎感受到了继子的注视,缓缓睁开眼睛。
“你站在门口干嘛?过来坐。”
慕月言闻言坐在女人旁边的躺椅上。
玖染菲随手拿起一颗草莓,轻轻咬了一口。
“小妈。”
慕月言看着泳池,阳光在水面上洒下跃动的光斑。
“嗯?”女人慵懒地靠在躺椅上,语调轻扬,墨镜下的目光转向他,等待他的下一句。
“游泳吗?你陪我。”慕月言指了指前面的游泳池。
玖染菲唇角微扬,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摘下耳坠放入他手中:“去吧,换好衣服我在这里等你。”
等慕月言换好泳裤回来时,女人已经站在池边,阳光下她的姿态优雅自如。
他牵起她的手,两人一同步入波光粼粼的池水。
玖染菲在水中舒展身形,如入水的月影,安静而流畅。几个来回后,慕月言游近,声音带着水汽:“我们比一局?看谁先到对岸。”
女人停下动作,抹去脸上的水珠,抬眼看他。
她清楚他的实力,弯了弯唇角:“你确定要跟我比?”
两人同时跃出,水纹荡开,几乎同时触壁。
玖染菲率先抬起头,湿发贴在她颈侧,她并不喘,只是淡淡看着他。男人迎上她的目光,蔚蓝如同海洋般的眼睛缱绻地望向她。
她伸手,指尖轻抬他的下巴,力道不重却笃定。
“看来,是我赢了。”玖染菲的声音平静,眼里含着淡淡的笑意。
“小妈真厉害……甘拜下风……”
慕月任她捏着,低头凑近,水珠从他发梢滴落。“菲菲……”他的声音低沉,“敢不敢再靠近一点?”
男人眸色发亮,眼珠宛如琉璃般晶莹剔透。
玖染菲没有退,也没有进,只是迎着他的注视,指尖轻轻划过慕月言的脸颊。
“这么想输给我?”她轻语,像在陈述一个早已明了的事实。
他握住她浸湿的手腕,将她拉近,呼吸近在咫尺。
在炽热的阳光下,两人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她没有丝毫慌乱,依然含笑注视着他。
在唇瓣即将相触的刹那,男人低叹一声,主动偏过头,将吻落在她的耳边。
“是啊,”他嗓音低沉,像认输,又像诱惑,“就想输给你……”
男人的笑颜,男人的呢喃渐渐湮没在她的唇边。
游泳池里,一对多引人注目的美人!慕月言轻拥着她的腰身,她则反手搂住继子的颈项,脚尖在水中微微踮起,两人唇齿相依,甜蜜的吻……
如诗如画,美妙绝伦。
……
慕月言单手抓着人,快步走向房间。
刚踏进房间,他比她还急,一关上门便将她压在地板上,继续舔舐。
“你脑子有问题吧。”玖染菲锤了他一下,“绝对疯了……精神不正常。”
话一出口,玖染菲就觉得脸颊一疼。
他眯缝着眼睛,朝她吹了一口热气,嗓音低沉:“再骂我,我就把你吞掉……”
嘴角边的梨涡随着他的笑容浮现,显得乖巧,长眼尾微微上挑,更是增添了几分邪气。
玖染菲看着近在咫尺的人,猛地拉住他的脖子,学着他的样子咬了他的耳垂一下,问道:“你在开什么玩笑?”
说着,女人的手指缓缓下滑,留意着他逐渐紊乱的呼吸。
“慕月言,其实应该是我把你吃了才对……”她轻声说道,这句话一出,周围的气息瞬间变得充满压抑感。
女人挺直上身,将继子压在身下,长发随风飘散,几缕发丝不经意间掠过雪白的颈间,却丝毫无法掩盖她眼底的愉悦。
身下的男子早已失了先前的清冷自持,那张精雕细琢的脸上漫开情动的绯色,原本整齐微长的墨蓝碎发凌乱地贴在沁出细汗的额角。
蓝宝石般的眼眸蒙着朦胧水雾,呼吸紊乱,饱满的唇瓣泛着湿润光泽。
匆忙套上的花纹衬衫敞开着露出大片如玉的胸膛。
玖染菲的指尖顺着细腻滑润的肌理缓缓往下,在触碰到泳裤边缘时故意顿了顿。
“菲菲……”慕月言的声音带着轻颤。
回应他的是布料被利落剥落的触感。
温热的掌心毫无阻隔地包裹住他最脆弱的部位,技巧性地揉捏抚弄。
另一只手顺势探入他微张的唇间,指尖触碰着湿润温热的口腔,搅动着他的理智。
“唔……..”
慕月言难耐地偏过头,却避不开这双重的刺激。敏感点同时被占据,让他整个人如同绷紧的弓弦,在情欲的浪潮中微微颤抖。
就在他意乱情迷之际,女人突然抽身。
空虚感瞬间席卷而来,慕月言难耐地抬腰,喉间溢出破碎的哀求:“别走.....小妈……求你.....”
她轻笑,如愿俯下身,下面在他腿根流连,若有似无地掠过那灼热的欲望。
女子的动作,引得身下俊美的男子猛地仰起脖颈,喉间溢出喘息,意外的很好听。
那若有似无的撩拨比直接的占有更让人难熬,直到继子几乎要哭出声来,她才扶住他的腰,一个用力坐了下去。
男人瞬间被里面的窒息感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仰起头,颈线绷成一道脆弱的弧,喉结剧烈滚动,却发不出完整的声音。
玖染菲开始动,腰肢像水蛇,又像缠绕的藤蔓,将他紧紧锁在这片欲望的沼泽里。
起初是缓慢的,磨人地碾过每一寸敏感,感受继子在她身下如何一寸寸碎裂。
他修长的手指无力地抓住身下的布料,指节泛白,又松开,徒劳地抬起,最终只能攀附住她起伏的腰侧,指尖陷入柔软的肌理。
“啊.……”慕月言终于逸出一声破碎的闷哼,带着哭腔。
女人俯下身,长发垂落,扫过他滚烫的胸膛,带来一阵战栗。指尖带着一丝凉意,怜惜地拂去他额角的汗珠。
129意乱情迷
她吻他的喉结,用舌尖感受那剧烈的搏动,然后贴着他的耳廓,气息灼热。
男人睁开迷蒙的眼,水光潋滟,失焦地望着上方晃动的人影。
理智早已土崩瓦解,只剩下最原始的本能。
慕月言眼尾还沁着生理性的泪珠,无意识地向前依偎,贪恋那份未散的温热。却在看到她戏谑的眼神时羞赧地别过脸,耳根红得彻底。
他被女人压在身下,泛红的眼睛蒙着层水汽,连瞪视都显得没什么力道,声音里浸透了情欲的沙哑,“……无赖。”
她凑近他耳畔,声音带着蛊惑的低喃:“说说,我无赖什么了?”
“小妈你明明答应……”他气息不稳,声音里混着一丝自暴自弃,“这次让我来的,结果……”
玖染菲闻言,眉眼弯起,指尖蹭过他发烫的脸颊:“下次……下次一定。”
说完突然加快了节奏,每一次下沉都撞碎他更多的矜持。
撞击声混合着黏腻的水声,在寂静的空气里无限放大,羞耻又放纵。
所有的感知都被迫凝聚在两人连接之处。
快感堆积得太凶太急,如同汹涌的浪潮,一波高过一波,将慕月言抛起又吞没。他徒劳地摇头,想要躲开这灭顶的侵袭,腰肢却违背意志地弓起,将彼此嵌合得更深。
就在意识彻底崩解、融化的刹那,一股灼热的激流自他身体最深处猛烈迸发,温热的液体不受控制地灌入她体内,带来一阵细微的痉挛。
待到极致的高潮终于缓慢退去,寂静的房间里,只交织着两人细碎凌乱的喘息。
玖染菲撑起绵软的身体,从他汗湿的怀抱中脱离。长发如瀑披泻而下,几缕发丝被汗水浸透,黏在微微泛红的颈侧与潮热的脸颊。
女人垂眸,视线扫过自己狼藉的身下,腿间、小腹,乃至更深处,都沾满了黏腻的浊液。
那浊白的液体正沿着肌肤细腻的纹理缓缓下滑,晕开一片片深暗的、属于情欲的印记。
空气中,浓烈到化不开的麝香与情动气息缠绵交织。
“骗子.....”继子仰躺在凌乱之中,嗓音因方才的失控而沙哑,尾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似怨似嗔,“骗我感情。”
“慕月言,你这话可就说笑了。感情这东西,岂是能随便骗的?”她眨了眨眼。
慕月言赤裸着从凌乱的地毯上撑坐起来。
精瘦的腰腹间不仅布满了暧昧的抓痕与红印,紧实的胸膛上更是汗水晶莹,随着他尚未平复的呼吸剧烈起伏。
他伸手,用指节轻轻捏住女人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指尖传来的温度和他声音里那份情事后的沙哑,都透着浓浓的委屈:
“你确定吗?菲菲,你每次都上完我,然后又跑得无影无踪,留下我一个人……你说,这不是骗感情是什么?”
“明明就是某人非要死缠烂打。”
玖染菲被他的样子逗笑了,她伸手拍掉他的手,站起身来,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海景。
慕月言走到她身后,将她拥入怀中,下巴抵在她的头顶,轻声说道:“我已经离不开你了,怎么办……”
骨感漂亮的手一下一下温柔地抚摸着她纤细薄背,喃喃道:“小妈……”
玖染菲转过身来问道:“什么叫离不开我了?”
“就是……看见你笑会心悸,听见你声音会手抖,触不到你时会……他突然噤声,会像戒断反应那样,五脏六腑都绞着疼。
“没你活不下去,我已经对你上瘾了,你的温柔、你的冷漠、你的一切……都让我无法自拔。”
明明是最该克制守礼的继子身份,却对着继母生出这样龌龊的瘾。
慕月言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饮鸩止渴的瘾君子,明明什么都知道,却还是无法停下。
“什么活不活,死不死的,我又没有赶你走。”
他嘴角高高翘起,哦了一声。
……
……
……
沙滩上。
男孩从海底钻出,湿漉漉的头发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
林间的风穿过枝叶,轻轻摇落在他还未干透的泳裤上。
一回别墅,池朔音几乎是跑着穿过那条熟悉的穿廊,空气中浮动着若有似无的香气,越往里走,那香味越是清晰。
然后他看见了。
母亲斜倚在墨绿色的沙发椅里,阖着眼。夕阳正从她身后的落地窗漫进来,把她的侧影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
他不由得放轻了脚步,却在靠近时还是忍不住跪了下来,轻轻把脸颊贴上她柔软的裙摆。
“妈妈,我回来了……”
男孩的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可那双亮晶晶的眼睛却藏不住欢喜,妹妹头的齐刘海下,梨涡在腮边浅浅一漾。
母亲的睡眠似乎比平日沉些,竟没有被他窸窣的动静惊醒。
直到他带着海水气息的发梢轻蹭到她的手臂,女人才缓缓睁开眼,眼底还残留着倦意,像是刚从一场梦中浮上来。
“玩得开心吗?”玖染菲还没完全清醒,手已经下意识地抚上儿子的头发。指尖穿过细软的发丝,一下一下,轻轻覆着。
“开心。”
池朔音一见到她就朝他伸手,撒娇喊着母亲,像找主人讨要牛奶的小猫。
玖染菲抱住儿子,池朔音在母亲的怀抱里蹭了蹭,寻求安慰和温暖。
“今天出去玩了一整天呢。”
醒来的女人微笑着,手指轻轻梳理着儿子柔软的头发。指尖穿过整齐的刘海,抚过修剪得恰到好处的发尾,感受着发丝如丝绸般顺滑的触感。
“好想您……”
男孩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他将头埋在她的怀里,感受着母亲的气息和温度。
像只终于找到归宿的小动物,贪恋地呼吸着属于母亲的气息。发梢轻轻蹭过她的手臂,带着海水和阳光混合的味道。
又去搂母亲的脖子,亲昵地讨吻。
唇舌交缠间,气息渐渐紊乱。
两人的舌头纠缠在一起,不分彼此。没有推拒,只有热烈的迎合。
密闭的空间里只剩下急促的喘息和令人脸红心跳的湿润声响,男孩贪婪地汲取着母亲的味道,舌尖掠过她的上颚。
直到肺里的空气耗尽,池朔音才气喘吁吁地分开,额头相抵,唇瓣又红又肿。
“好了。”玖染菲稍稍后退,轻声说道,“晚餐小朔想吃什么呢?”
男孩的声音黏糊糊地蹭在她颈窝里,“妈妈,我想吃意大利面……还有,我们可以一起烤一些鸡翅吗?我想吃您做的那种香香的、脆脆的鸡翅。”
“好呀,”女人答应了,“那我们等会去准备食材,一起动手做,好吗?”
池朔音点点头,脸又蹭了蹭母亲的肩膀,怎么也腻歪不够。
又在母亲怀里赖了一会儿,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仰起脸,用再自然不过的语气随口问道:“妈妈今天呆在这里都做了什么呀?”
玖染菲轻轻梳理着他的头发,柔声应道:“和哥哥在泳池游了一会儿。”
听到那个名字的瞬间,男孩靠在她肩头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
他脑海中不受控制地闪过一些画面——哥哥扶着母亲腰肢教她换气时,两人过分贴近的身影;泳池中,母亲脸上那抹不同寻常的红晕;还有哥哥看向母亲时,那带着占有欲的眼神……这些都像细小的针,扎在他心上。
他几乎能想象出母亲在水中轻笑的模样,而那笑声本该只属于他。。
“真的吗?那太好了……哥哥他……能陪妈妈游泳,妈妈一定很开心。”男孩仰起脸,露出一个笑容,随即又像是有点失落般,小声地、黏糊糊地蹭着母亲。
“哥哥真幸福,可以一整天都陪着妈妈……要是我今天也没去潜水就好了,这样就能一直待在妈妈身边了……”
“今天潜水怎么样?”玖染菲适时转移了话题。
池朔音喉头一哽,满腔的醋意被硬生生堵了回去。
他垂下眼帘,指尖无意识地揪着衣角,强迫自己扬起笑容:“很好,妈妈。”
声音依旧轻快,却像绷紧的弦。
“海底特别美丽,有五彩斑斓的珊瑚,还有各种各样的小鱼在我身边游来游去,就像是在梦境里一样。”
一说到这,男孩的双眼犹如沾满雨露的晶莹玉石,格外漂亮,睫毛纤长,嘴唇小巧而红润。
只是那光芒背后,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黯淡。
女人听着儿子的描述,轻轻地抚摸着池朔音的头,温柔地说:“那就好,我的小勇士。”
池朔音轻轻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防水相机,那是慕浦特意为他这次潜水准备的。
他熟练地调出照片,身体自然而然地靠向母亲,将屏幕举到她眼前,近乎贪婪地汲取着这份独处的亲密。
“妈妈快看……”
“这是我在海底拍到的珊瑚礁哦,”男孩声音糯糯的,手指着屏幕上一处,带着讨好,“它们五彩斑斓的,是不是像一个梦幻的花园呀?”
说话时还不忘用脑袋蹭蹭母亲的下巴,像只急于确认所有权的小动物。
玖染菲被儿子黏糊糊地贴着,凑近屏幕仔细欣赏着每一张照片。
“哇,真的好美,”女人亲了亲儿子柔软的发顶,“我们小朔真厉害。”
池朔音得寸进尺地整个人窝进母亲怀里,继续展示其他照片。每一句讲解都轻软带笑,仿佛刚才那段小小的插曲从未发生过。
翻到下一张时,他的目光在两条依偎的蝴蝶鱼上停留了一瞬,随即若无其事地滑过。
啊,对了。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从另一个口袋摸出一枚小巧的贝壳,轻轻放在母亲掌心。
贝壳不大,却在灯光下泛着淡淡的虹彩。
“这是我游到一片特别白的沙地时,一眼就看到了它。”男孩眼神清澈,“在那么多沙粒中间,只有它闪着这样的光……让我一下子就想到了妈妈。”
池朔音歪着头打量母亲的神情,唇角弯起弧度:哥哥上次送的那颗珍珠,妈妈不是说不适合日常戴吗?这个可以天天带在身边哦。
玖染菲接过贝壳,指尖细细描摹着贝壳上流转的珠光。
很特别。她眼底漾开笑意,将贝壳轻轻合在掌心,我们小朔挑的礼物真有眼光,总是最合妈妈心意的。这是妈妈收到过最特别的礼物,妈妈好喜欢。”
那当然啦。男孩听到夸奖,顺势靠进母亲怀里,声音带着撒娇的甜腻,毕竟我才是妈妈亲生的。下次潜水,我要找个比这还漂亮的……让哥哥那些礼物都比下去。
他将脸埋进母亲颈窝,深深吸了口气。
母亲发间隐约残留的陌生香气让他微微蹙眉,但很快又舒展眉头。
没关系,无论哥哥用什么方式讨好母亲,终究越不过血缘这条红线。他轻轻蹭了蹭母亲的肩膀,像只确认领地的小兽。
这场较量,他从来都站在赢面。
130沙滩烟花
午后阳光将空气晒得暖融,咸湿的海风裹挟着慵懒,拂过面颊。
女人穿着一袭棕色荷叶边包臀裙,步履轻盈。身旁的父子俩,则穿着低调却不失品味的休闲服。
三人并肩而行,所经之处,不免引来些许欣赏或好奇的目光。
他们走进家装饰着彩色遮阳棚的意式冰淇淋店。
明净的橱窗里,冰淇淋如同调色盘上的颜料,被巧手塑成一个个饱满诱人的模样。
点单过程很顺利。
店员手脚麻利,很快便将三份精致的冰淇淋递出。洁白的纸杯衬得那几球色彩愈发鲜亮,边缘斜插的华夫蛋卷散发着焦糖般的香气。
“三位的冰淇淋,请慢用。”
女人颔首,又温声补充:“麻烦再打包一份,香草和巧克力双拼,谢谢。”
她没忘记沙滩上还有个眼巴巴等着的男孩。
店员会意一笑,点头应下。
回沙滩的小径被阳光镀成淡金,斑驳的树影在脚下婆娑起舞。
远处,海浪声轻柔而有节奏地传来,间或夹杂着海鸥清亮的鸣叫,掠过蔚蓝的海面。
走在这样的路上,玖染菲的心情都格外愉悦。
慕月言垂眸,目光落在女人被阳光晒得微红的手臂上,“小妈……”
玖染菲抬眼,撞进了一双狭长幽邃的眸子中,继子伸出手,依旧是那副高冷的模样,动作却流露出习惯性的关切。
女人将手搭上去,“好。”
当她将手放入男人掌心时,却清晰地感受到了那层薄汗,以及他随之收紧的、近乎缠绕的力道。
这份下意识的依赖,让她想起之前两人争吵,他也是这样紧紧抓着她的手不放。
女人面上依旧挂着微笑,侧过身,另一只手极自然地挽住身旁的丈夫,柔声说:“走吧,小朔还在等我们。”
“好。”慕浦眸里铺满点点笑意。
看着身侧相伴多年的妻子,又看向已能独当一面、却依旧敬爱母亲的儿子,只觉人生圆满,莫过于此。
……
三人沿着沙滩缓缓走来。
夕阳将天际染成暖橙,为细软的沙滩披上一层柔光。
一个清瘦的男孩独自坐在沙滩上,侧影被余晖勾勒得有些单薄。
他微垂着头,白皙修长的手指正在仔细修饰着沙堡的最后一座塔楼。海风吹动他微卷的额发,姿态安静而专注。
听到脚步声接近,他抬起头。那张继承了母亲七八分美貌的脸上,随即绽开一个干净又带着依赖的笑容:
“妈妈?”他的声音清朗,带着这个年纪特有的微哑。
池朔音放下手中的小铲,站起身,拍了拍沾在裤子上的细沙,走到三人面前。
慕浦笑着打趣:“朔音手真巧,这城堡建得比游乐场的还漂亮。”
男孩回以羞涩的笑:“慕叔叔过奖了,只是随便弄弄,消磨时间。”
“妈妈,你看,”他引着女人看向那座相当精美的沙堡,语气里带着些许求表扬的腼腆,“像不像我们上次在画册里看到的那座?”
玖染菲看着儿子那酷似自己的脸庞——他比她记忆中又长高了些,面容褪去不少稚气,越发清俊。
她还没开口,池朔音便轻轻拉住她的手腕,带着些许不易抗拒的力道,声音压低了些,带着点亲昵的抱怨:
“您不是说买完冰淇淋就回来吗?我等了好久……沙子都快被晒干了,不好塑形。”
玖染菲哪里听不出儿子那点小心思,看着男孩被夕阳染得更加柔和精致的侧脸,和他眼中那抹努力掩饰却依旧泄露些许的、因等待而生的委屈,心中微软,又有些好笑。
女人抬手,本想如往常般揉揉他的头发,手到半空却顿了顿,最终只轻轻拂去他肩头的一粒细沙。
“是妈妈来晚了,”她顺着他的意思,目光落在沙堡上,由衷赞道,“很漂亮,我们小朔长大了,手艺也更好了。”
得到想要的回应,池朔音眼底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满意,这才真正高兴起来,重新拿起小铲子:“妈妈,你看这里,我本来想再做一座桥……”
慕浦和慕月言坐在一旁的沙滩垫上,看着那对容貌出众的母子低声交谈。
夕阳将天际染成了绚烂的橙红色,余晖洒落在海面上,波光粼粼。
金光透过云层笼罩着他们,画面温馨美好。
玩到快天黑他们才回了别墅,但慕月言似乎有别的打算。
到了晚上,趁周围没有人,男人轻轻地握住玖染菲的手,“跟我来一下。”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气息扫过她耳畔。不等女人回应,已被继子带着穿过走廊,引入二楼尽头的房间。
“咔哒”一声轻响,门锁在他身后落下。
玖染菲脚步顿住,看着眼前背靠门板、挡住去路的男人,眉间蹙起一丝不耐:“慕月言,你干什么?马上就要用吃饭了。”
男人却没有立刻解释,只是慢条斯理地松了松领口,唇角牵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一步步朝她走近。
月光透过落地窗,让他那双蔚蓝的眼眸显得格外明亮,如同月下潮汐翻涌的海,深邃得要将人吸入其中。
玖染菲被他逼得后退半步,腰际抵上冰凉的桌沿。
“就这么着急?”她抬起下巴,看来的目光,淡淡嘲意,“连这点时间都等不了?”
慕月言依旧没有回答,只是俯身,双手撑在她身侧的桌面上,将她彻底困于方寸之间。
“想知道?”他笑容满面地逼近她,“小妈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玖染菲盯着继子的眼睛,透过他笑意盈盈的眼,看见了那片蔚蓝之中翻涌的黑暗。
真是疯子。
她撇过脸,下一瞬,他就捧起她的脸,亲了上去。
毫不犹豫地撬开她紧闭的唇齿,让自己的气息涂满了她整个口腔。
直到两人都快喘不过来气,慕月言才依依不舍地退开,却仍流连地轻啄女人的唇瓣,鼻尖蹭着她发烫的脸颊。
男人攥紧了拳头,盯着怀中人通红的俏脸,努力克制着心中的贪念。
“小妈你看窗外。”
男人说着,手指却依然眷恋地缠绕着女人散落肩头的发丝,另一只手与她十指相扣,掌心相贴,舍不得分开分毫。
玖染菲顺着他的目光望向窗外,只见夜幕低垂,一声尖啸撕开寂静,一道流光窜上夜幕,轰然炸开。
光晕在薄雾中层层漾开,映亮女人的侧脸。
慕月言看着那光影在她眸中明灭,比天上的烟火更勾动他的心。伸出手,自然而然地将她往怀里带了带。
玖染菲没有抗拒,后背轻轻贴上他温热的胸膛。
“喜欢吗?”男人俯身,气息拂过她耳畔。
女人“嗯”了一声回应,眼底倒映着漫天华彩。
慕月言心柔软得一塌糊涂,没有就此满足,手臂环住玖染菲的腰,收得更紧,下巴蹭着她的发顶。
“喜欢就好……以后每年,我都为小妈你放。”
烟花在头顶次第绽放,噼啪作响,像心跳的鼓点。
慕月言低下头,唇几乎贴上她的脸颊,声音低沉下去:“菲菲,烟火是短暂的,可这一刻,我想把它留住。”
她没有回头,也没有答话,只是静静望着天空,嘴角牵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这无声的反应,却让慕月言心口一紧。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握住她的腰将她转了过来,迫使她面对着自己。
也正在这一刻,最后一枚巨大的心形烟花升至天顶,轰然绽放,流光溢彩,将女人的瞳孔彻底照亮。
没有言语,慕月言低头吻住了她。所有的告白与不确定,都湮灭在这个带着烟火气的吻里。
……
门外。
佣人敲了好几次门都没有人回应,于是再次敲门询问道:“夫人,大少爷,晚餐已经备好。”
良久没声音回应。
玖染菲推搡霸道不分的某人,竟腾不出嘴回答。
细微的水声与紊乱的呼吸交织,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
门外的脚步声并未离去,安静地候着。
一门之隔,体面与规矩筑起无形的高墙,而墙内的慕月言,正拥着他名义上的继母,行着最悖逆伦常的事。
一种混杂着罪恶与极致兴奋的战栗,精准地击中了男人。
他不仅要占有她,更要拉她一同沉沦,要她在这心照不宣的沉默里,默认这惊世骇俗的牵连。
“夫人?大少爷?”佣人的声音再度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迟疑。
慕月言终于略略抬头,眼底翻滚着未加掩饰的浓稠欲望,声音因情动而低哑:“知道了,退下。”
门外的佣人恭敬应了一声,脚步声这才逐渐远去。
“啧……放开!”玖染菲趁机寻到空隙偏头躲开他,嘶声低斥,将人推开些许。
慕月言被她推开,却是一副情动未褪的模样。
下颌仍眷恋地搁在她柔韧的肩窝,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揪紧了她那件昂贵的桑蚕丝长裙衣料。
他微微偏过头,抬起眼来看她。
那双漂亮的眼眸里竟已迅速氤氲起一层薄薄的水汽,眼尾泛红,眸光闪烁,带着几分被拒绝后的无措与委屈,仿佛刚才强势索取的人根本不是他。
“对不起……”男人声音低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
又来了。
不知道他这次是在为刚才的事道歉,还是为更早前那些不足为外人道的“坏事”忏悔。
玖染菲抬手抹去唇边残留的湿痕,指腹随即抚上他微肿的下唇,轻轻按了按。
继子配合地微微颤了颤睫毛。
女人不再多言,干脆地抽回被他攥在手中的衣裾,一边整理着凌乱的裙摆,一边淡声吩咐:“下去吃饭。”
“一起去。”他立刻接口,声音里那点可怜的哽咽尚未完全消退,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执拗,伸手便想来牵她。
听此,玖染菲不由移眸看。
他依着窗沿,长腿一边放直,一边微屈。
头发蓬蓬,凌乱几缕墨蓝发丝散在眼角,邃密瞳眸多几分不可微察的碎光。
他忽然逼近,温热的呼吸扫过她的耳廓,压低的声音在她耳边显得格外清晰:“小妈,我唇上的口红……擦干净了吗?”
玖染菲偏过头,对上他近在咫尺的视线。
“想知道?”她轻笑,目光掠过男人干净得过分唇线,伸出涂着蔻丹的食指,轻轻点在他的下唇中央。
那一点微小的压力,却让他浑身一颤。“这里,还沾着一点点。”
慕月言下意识要转头看向镜面,却被女人轻轻按住手腕。
“别动,”她的指尖顺着他的手臂滑下,“转过来,我帮你。”
慕月言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顺从地转身。下一秒,女人已踮起脚尖勾住他的脖颈,将一个不容分说的吻印了上来。
湿濡、微痒的触感如电流窜过。
她在吻我。
主动吻我。
这个认知让慕月言的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理智都在这一刻灰飞烟灭。他只能感受到她柔软的唇瓣,和她身上若有似无的香气。
分开时,玖染菲着他骤然收缩的瞳孔,用气声不紧不慢地追加一句:“连这种谎话都信……你怎么这么好骗?”
“……”
慕月言愣在原地。
指尖无意识抚过唇瓣,镜中映出骤然蔓延开的绯红——从被吻得发亮的嘴唇到迅速烧起来的耳尖,最后连锁骨处的皮肤都泛起薄红。
这是她留下的印记。
男人试图抿直嘴角,那抹窃喜却固执地攀上眼尾,在镜中荡开潋滟波光。
那模样,活脱脱是个情窦初开的少年。
“还发什么呆,走了。”玖染菲自然地牵起继子僵硬的手,指尖相触的瞬间清晰感受到他轻颤了一下,“再耽搁下去,佣人又该上来催了。”
慕月言任由她拉着往前走,胸腔里失控的心跳声震耳欲聋。
——怎么办?他闭上眼,任由那点甜从唇畔蔓延至心底:真是爱死她了。
131欲壑难填
日子一天天的过。
从海岛回来后,玖染菲和盛明锦他们去旅游也提上了日程。
在女人看不见的地方,男人们早已悄无声息地安排好了一切。
往返机票、湖畔酒店、极光之旅的预订……甚至连抵御严寒的加厚羽绒服和防水靴都为她备好,妥帖得仿佛这是再自然不过的事。
女人只需在出发那天准时出现,带上她的好心情。
其实这些年,他们的足迹早已遍布世界各地。每年盛明锦他们都会带上玖染菲一起出门旅游,这已成了一种不必言说的约定。
有时甚至是女人一时兴起,独自先飞到某个地方,再约他们汇合。
玖染菲偏爱欧洲和北美洲,盛明锦他们便由着她,陪她一遍遍地去。
他们去过日本,也去过英国;看过瑞士的雪山,也看过加拿大的枫叶。
只要她喜欢,他们从不觉得累。
白天一辆劳斯莱斯停在了香格里拉酒店的门口。
酒店的的经理早就带人等了他们大半天,一看车停在门口,立刻毕恭毕敬的迎上去。
车门打开,下来的是一位红发男人,神态散漫不羁,可那双眼睛扫过来时,却带着一股不容小觑的压迫感。
只见他回身,朝车内伸出了手。
紧接着,一只白皙如玉的手搭了上来,一位身着宝石蓝长裙的女士优雅现身。她的裙摆如波光粼粼的海面,颈间的同色珠宝让她宛如深海的人鱼公主。
“谢谢。”
经理见到男人此刻眉目舒展、唇角含笑的模样,暗自诧异——这哪里还是那个传闻中桀骜难驯的盛总?居然这般和颜悦色?
更让他没想到的是,昏暗的光线下,车内又走出了两位气质迥异的男人。
黑发男人留着狼尾,将细碎黑发全部推在脑后,露出精致分明的轮廓,睫毛向上打着卷弧,眼尾的小痣欲气横生。
另一位笑容温柔的长发男人身穿白色衬衣,搭配着一条粉红色的领带,粉装外套随意地搭在臂弯间。
接下来的一幕让他们几乎屏住呼吸:长发男子上前,与蓝裙女士十指相扣,亲昵地俯身耳语,引得她眉眼弯弯,漾开一抹笑意。
而那位冷傲的狼尾男子,也极其自然地将她拥入怀中,她则回以拥抱和一个落在脸颊的亲吻。
四人之间流转着浑然天成的亲昵,形成一个外人无法介入的甜蜜气场。
正事这亲密无间、不容插足的氛围,让接待员一时看呆了。他赶忙收敛心神敢上前,恭敬地将他们迎入酒店。
……
在酒店吃完饭,四人直接下了负一层,司机侧身让玖染菲先走,他紧随其后。
停车场的空气带着些凉意,女人下意识地搓了搓手臂。
不一会,她便感觉肩上覆了一件带着体温的重量感外套。
那上面还残留着刚刚在电梯里闻到的、属于他的独特檀香气息。
玖染菲下意识转头,目光看向身旁的萧肆。
他也正侧头看她,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短暂相触。
“穿着吧,地下冷。”
她裹紧了那件宽大的外套。
属于他的体温和气息瞬间将她包裹,真的暖和了不少。
四人一同上了车。
“NineCharm Salon,能找到吗?”
玖染菲报了地址,其实不太远。
“能的。”
司机确认完地址,安静开车。
玖染菲自顾自低头打字,盛明锦则把中间的隔板升上去。
女人的皮肤白,侧着的颈部细腻如瓷。
盛明锦低头的时候看见女人在手机上聊天,他悄悄地抱住她的腰,脸贴在她的脸厮磨。
也不说话,就觉得心里都是满满的。
车子平稳地驶向会所。
玖染菲耳边是男人们商议事务的交谈声,条理清晰,语速平稳。
玖染菲向后靠进盛明锦怀里,手指抬起,勾住他衬衫的领口边缘,绕紧,松开,再绕紧。
阳光偶尔掠过车窗,在她手背跳动着短暂的光晕。
视线掠过窗外流转的街景,耳边是三个男人交换意见的嗓音,低沉、笃定,早已褪尽了多年前的那份青涩。
女人绕着盛明锦衣领的指尖停了下来,静静搭在原处,许久没有动。
手机忽然响起铃声,是慕浦的专属铃声。
她接起电话,那边出现丈夫的脸。
他穿着西服,似乎是刚处理完集团的事情。
“慕慕你还好吗?”她抢先开了口。
“我这边很顺利,签了些字人就走了。”慕浦一边说,一边松开领结和袖扣,目光却始终追随着她的脸:“菲菲在哪里呀?”
“我还在外面,等会要和朋友们去NineCharm Salon呢。”
“那你们好好玩,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手机屏幕里,玖染菲轻轻“嗯”了一声,目光停在屏幕上。
“别太拼命。”她说话时,不自觉地抬手将一缕头发别到耳后,指尖在耳垂上停留了一瞬。
屏幕微微晃动,女人的声音轻了些:“我尽快回来……到时候,好好补偿你。”
慕浦那边传来低低的笑声,画面凑近了些,能看清他眼角浅浅的笑纹。
“菲菲,这可怎么办?”他抬手揉了揉眉心,声音里带着无奈,“早上才刚分开,我就已经忍不住想你了。”
玖染菲的睫毛轻轻垂下,又在抬起时染上一层浅浅的笑意。“知道了。”
男人还想说些什么,门外就有人在叫他。
他有些不耐烦,但很快控制住了情绪,最后看了妻子一眼,温柔地和她说了再见。
挂断电话,玖染菲望着屏幕上映出的自己的脸,无奈地轻声问:“你又在搞什么?”
“没什么。”盛明锦笑眯眯地和她咬耳朵,眼睛里却透着冷意。
亲眼看见了菲菲对待慕浦的态度,汹涌的妒意如潮水般袭来,他根本无法像往常那样藏住自己的情绪。
“你咬疼我了。”她语气平淡。
“菲菲……”盛明锦耐不住女人冷冰的态度,凑近要吻。
玖染菲侧脸避开,不说话。
盛明锦看着她转开的侧脸,迟疑地伸出手,轻轻握住她的手腕,指尖不受控制地微微发颤。
俯身靠近,吻得很小心。
近距离里,盛明锦能清晰看女人睁着的眼睛——那双湿蒙蒙水意的瞳仁不冷不热,不像往常那样柔雅。
这个吻漫长而潮湿,直到他主动分离时,唇间牵扯出细微的银线。
盛明锦没有立刻退开,额头抵着她的,呼吸沉重。
“别躲我……”声音沙哑得几乎破碎。
红发男人低声恳求,额头轻抵着她的,眼底翻涌着暗红而偏执的情愫,声音里带着一丝易碎的沙哑:“亲眼看见你对他笑,我这里……”
他引导着她的手,按在自己心跳失序的胸口,“难受得喘不过气。”
盛明锦睫毛垂下来,显出几分被遗弃般的委屈。
“你明明知道的……没有你,我一刻都不得安宁。”
玖染菲忽然抬起手,指尖轻轻抵在他喋喋不休的唇上。
“明锦。”她语气依旧平淡,眼底那点冰霜却悄然消融,掠过一丝极淡的、几乎难以察觉的纵容。
盛明锦瞬间噤声,瞳孔微缩,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所有不安和偏执都凝固在那一下轻柔的触碰里。
下一秒,玖染菲勾住他的领带向下一拉,仰头在他唇角印下一个短暂而清晰的吻。
“行了,”她松开手,仿佛刚才只是随手盖了个章,“现在能安静了?”
盛明锦愣了一秒,眼中的阴郁如同被阳光刺破的乌云,瞬间亮得惊人。
他非但没安静,反而得寸进尺地凑近,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耳畔,嗓音里带着被安抚后的沙哑与理直气壮的撒娇:
“……不要。一个怎么够?”
男人耳根还红着,却已大胆地环住她的腰,将人牢牢锁在怀里,低头用鼻尖蹭了蹭她的脸颊,理直气壮地要求:“这里……也要。”
玖染菲看着盛明锦瞬间被点亮的神情,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她顺从他的要求,在他指定的位置又轻轻印下一个吻。
“这下总可以了吧?”她语调微扬,话里带了些许揶揄的意味。
盛明锦心满意足,像只被彻底顺毛的大型犬,紧紧环住她的腰,将下巴搁在她发顶,炫耀般看向另外两人。
萧肆将方才那一幕尽收眼底。
他凑近,俯身抵在她腿间,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嗓音低沉而充满诱惑:
“我的呢?”
萧肆双手托起女人的腿弯,轻轻架在自己肩上,这个姿势让她不得不完全向他敞开。
低头吻住她,这个吻短暂却缠绵。分开时,他还留恋地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
萧肆刚退开,虞棠便已贴近。
菲菲……我也要。
他的吻先是碰了碰唇角,然后才温柔地加深。
长发男人耐心地引导着,唇舌温柔却坚决地探入,细腻地描摹着她口中的每一处轮廓,纠缠不休。
她被两人困在座椅靠背这一方狭小的空间里,动弹不得。
萧肆的手不知何时已探入衣摆,温热的掌心毫无阻隔地贴上她腰侧。
掌下的肌肤细腻得不可思议,随着女人细微的颤抖,能清晰感受到肌理的紧绷,他轻轻吻了吻她的耳垂:“菲菲……”
他带着薄茧的指腹沿腰线缓慢上移,在胸衣下缘停顿片刻,指节若有似无地擦过肌肤。
“菲菲......这里比我想象中还敏感。”
隔着蕾丝布料,萧肆能感受到那饱满弧线的温软。手掌终于覆上双乳时,他不由自主地收拢手指——太软了,像掬满一捧温热的新雪,随着她急促的呼吸在他掌心里轻轻起伏。
男人俯身,呼吸拂过她颈侧。
衣领被蹭开,露出胸前那片白暂肌肤。他的舌尖不疾不徐地勾勒胸型轮廓,隔着湿透的布料,能清晰感受到顶端悄然挺立的变化。
水痕在浅色衣料上晕开,透出底下肌肤的绯色。
萧肆稍稍退开,看着那片被自己濡湿的布料紧贴着起伏的曲线,在昏暗光线下泛着细微水光。
另一边,虞棠的吻始终没有离开。
他单手撑在玖染菲耳侧的靠背上,身体悬在上方,形成一个亲密的包围。
另一只手稳稳扶在她腰侧,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衣料边缘,偶尔触到肌肤便引起一阵微颤。
他的唇舌温柔而执着,时而深入时而浅尝。
在换气的间隙,虞棠看着女人绯红的脸颊和沁水的眼眸,听着她急促的喘息,抵着她额头低语:“菲菲......看着我。”
而后又再度覆上那双微肿的唇。
玖染菲的双腿架在萧肆肩上,脸却侧向另一边,与虞棠的唇舌重新纠缠在一起。
便在此时,盛明锦滚烫的身躯从身后覆了上来,手轻柔地沿着她的腰线向下滑落,指尖在内裤边缘稍作停留,随即缓缓探入。
他的手掌轻抚过双腿间的娇嫩软肉,顺着大腿内侧的曲线,以近乎虔诚的节奏一寸寸向内移动,探索着珍贵的隐秘花园。
在内壁来回摩擦了几下,手指被浸得又湿又滑,在确定差不多了的时候,男人贴着她耳边说:“菲菲,我进去了……”
盛明锦胸膛紧贴着女人光洁的脊背,一手环过她腰际牢牢扣住,劲瘦有力的腰胯向上重重一顶——那早已硬热如铁的灼人凶器,瞬间破开湿滑软肉,长驱直入地撑开到腿心深处。
紧接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极致快感便窜上男人的脊梁。
前端被湿热紧密地完全包裹,每一寸都被贪婪地吮吸、舔舐着,如同被浸泡在温滑的春水中。
那内部是那样不可思议的软,软得仿佛要将他融化,却又带着无穷的吸力,绞得他头皮发麻。
太舒服了,每一次深入都带来前所未有的满足,仿佛所有理智都在这一刻融化。
女人被撞得双腿发软,彻底陷在他怀里。
盛明锦埋首在她颈侧低喘,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贪恋着这极致的欢愉。
腰身却遵循着本能未停歇,开始更重、更沉地碾磨起来,一次比一次深入地探索那令人疯狂的柔软与湿热。
彻底沉醉在她身体的每一丝战栗中。
四个人在有限的后座空间里缠得乱七八糟,肢体交迭,喘息交织,看得人却有意乱情迷之感。
衣衫倒还完整,但隐秘的禁忌早已被打破。
三个男人的裤扣不知何时已被解开,而女人胸罩背后的搭扣也悄然松脱,此刻全靠身前萧肆胸膛的挤压,才勉强维持着不至滑落。
空间太过狭小,所有的动作都变成了压抑而激烈的厮磨。
滚烫的喘息交织缠绕,在闷热的空气里熔融,蒸腾出蜜糖般甜腻而浓稠的气息,令人沉沦。
四个人紧紧贴着厮磨着疯狂地吻着,挤在车内的后排。
132摘花日常
当车到目的地时,虞棠坐起身,伸手去拉她,纤润的腕骨染着红:“菲菲,我帮你穿衣服。”
女人累得连指尖都不想动,只无声地依过去,任由男人将自己揽在怀里,被他细致地穿好裙子。
不知怎的,这场面就是浪荡香艳的没有办法。
萧肆双手捧起了女人的脸颊,琢一下她的眼睛。
盛明锦就在旁边懒懒地看着,一手支着脑袋撑在车窗上,着迷的望着她。
下车,三个男人俱是笔挺的西服。
扣子紧扣,帅气严谨。
面前,是极具艺术感的一栋楼。
他们搂着玖染菲进去时,路上碰巧路过的行人都看到了他们。
有多少人都在心里想着:多令人眼前一亮的漂亮人啊!
走在女人身旁的红发男人眼眸微黯,微微侧身,拽着人的手腕将她拉到了自己的怀里。
让她的脑袋靠着自己的胸膛,暗灰银纹的外套落下,不动声色遮住了外人好奇的、探寻的、打量的、甚至钦慕的目光。
直到目送四人进入了会所,门口的保安缓缓关门。
翌日。
晨光熹微,窗帘缝隙间渗进朦胧的天光。
玖染菲醒来时,卧室内还浮动着静谧的气息。
她舒展着手臂下床,真丝睡裙如水纹般从肩头滑落,露出一截莹白的肌肤。
走下楼梯时,正好看见儿子在餐桌前忙碌的身影。
男孩穿着整洁的蓝白条纹衬衫,短裤下笔直的双腿站得稳稳当当。他正低头认真调整餐盘的位置,专注的侧脸在晨光里显得格外柔和。
“妈妈早安。”
听见脚步声,池朔音立即抬起头,眼睛倏地亮起来。他快步上前为她拉开椅子,动作轻快得像只迎接主人回家的小狗。
“今天做了溏心蛋和烤吐司。”他俯身时,洗发水的清香淡淡散开,“火候应该刚好。”
玖染菲含笑揉了揉他的发顶,男孩立刻欢喜地凑近了些,轻轻用头顶蹭了蹭她的掌心。
“怎么不多睡会儿?”
“想给妈妈做早餐呀。”他仰起脸笑,眼角下垂的弧度格外温柔。妹妹头随着动作滑落额前,露出那双小鹿般清澈的眼睛。
……
吃完早饭,女人上楼。
衣帽间里新到的衣物琳琅满目,全是按照玖染菲的尺寸和喜好定制的。她指尖轻抚过丝质长裙,最终选了件香云纱长衫。
女人站在镜前整理衣领,对管家吩咐:“我去花园走走,顺便摘些花回来装点客厅。”
“这就为您准备。”管家躬身应道。
“母亲要去花园?”轻柔的嗓音从门口传来。
男孩缓步走近,指尖很自然地勾住妈妈的手,轻轻晃了晃,动作亲昵却不逾矩。
“正好今天的课业都差不多完成了,能陪母亲一起去吗?”他抬眼时,长睫在眼下投出温柔的阴影。
玖染菲颔首微笑,任由他接过管家手中的花篮。
花园里百花争艳。
晨露还未完全散去,几名园丁手持大剪刀,正利落地修剪着冬青灌木丛那过分蓬勃的枝桠。咔嚓咔嚓的声响,规律而清脆。
见到夫人与二少爷缓步而来,他们不约而同地停下动作,敛声屏息,垂手退至道旁侍立。
有个园丁正给月季除侧芽,听见那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抬起头。
夫人穿着一袭靛蓝色的香云纱长衫,质地柔滑,随着她的步履漾开浅浅的波纹,她走在前面。
二少爷则落后半步跟着,手里提着一只精致的藤编花篮。
男孩今日换了件蓝白相间的细条纹衬衫,袖口随意地挽至小臂中段,露出一截清瘦伶仃的手腕,在晨曦微光里显得格外白净。
“看,妈妈,那边有好多玫瑰。”
男孩的声音温和悦耳,指着一片盛开的玫瑰园。
“是啊,”夫人温和地应和,“那些玫瑰都养得极好,很漂亮。”
“我想摘些白色的百合,配着那些粉嫩的樱花,它们放在一起,颜色定然很美。”男孩微微侧头,征询着母亲的意见,眼神里含着期待。
“自然好,都依你。”夫人柔声应答。
池朔音弯腰凑近一丛开得正盛的玫瑰,忽而又直起身,语调里带着新发现,“妈妈,你看这朵,它的颜色好生特别。”
玖染菲闻言转过身,顺着儿子所指,仔细端详那朵异色的玫瑰。花瓣呈现出一种由橙至粉的渐变,边缘晕染着一抹俏皮的绯红。
“嗯,”她点了点头,唇角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这朵玫瑰的确罕见。这种颜色,在花语里,常被赋予‘炽热的爱恋’之意。”
“那我们摘几朵回去,可好?”男孩仰起脸问道。
阳光愈发浓烈,将这对母子的身影拉得很长,投在碎石小径与缤纷花影之上。
他们在馥郁的花丛间缓缓穿行,时而驻足,时而低语。
直到他们的身影在那条蜿蜒花径的尽头彻底消失,静立良久的园丁们才重新拿起工具。
园子里再度响起了修剪枝叶的咔嚓声,混合着鸟鸣,渐渐恢复了先前的节奏。
……
回到客厅,老管家已备好了几只素净的玻璃花瓶,与一把专用花剪,整齐摆在长几上。
池朔音将藤编花篮轻轻放在一旁,俯身帮忙。
恰在此时,门铃清脆地响了起来。
佣人快步应门,门外站着的,正是二少爷的家庭教师祝老师。
“祝老师,您来了。”老佣人恭敬地问候。
“您好,我来为二少爷补习今日的功课。”祝老师年岁不大,笑容温文,手里提着深棕色的公文包。
这边的动静引得客厅里的人抬头望去。老佣人侧身,目光转向客厅内部。
只见二少爷已经放下篮子,正站在那里,他面上依旧温和,目光先习惯性地落向母亲,带着些许未尽的期待。
“妈妈,那花……”
女人迎上儿子的视线,声音温和却不容置喙:“小朔,先跟祝老师上楼上课吧。这些花,妈妈来插就好。”
“好,那妈妈小心点刺。”池朔音顺从地点头,眉眼低垂的瞬间,长而密的睫毛垂了下去,掩住了眼底的情绪。
他转身走向楼梯口,对老师轻声说了句“老师,请”,便安静地跟着老师上楼去了。
……
玖染菲留在客厅,开始她的插花。
她挑选了几枝最为鲜艳夺目的玫瑰,修剪花刺时,剪刀发出的细微声响在静谧的客厅里格外清晰。
家教老师清晰的讲课声从楼上隐约传来,正在讲解某个知识点。
她听着那平稳的声线将这些玫瑰修剪成合适的长度,然后错落有致地插入了花瓶中。
玫瑰的芬芳瞬间弥漫在整个房间里。
待到楼上的讲课声彻底停下,传来收拾东西的细微响动时,她也刚好插完花。
女人退后两步,静静看着。
各色花朵在瓷瓶里挨挨挤挤,倒让这间过于宽敞的客厅有了些活气。
花香很淡,浮在空气里。
……
祝老师上完课,当他转过楼梯拐角,客厅里的景象便尽收眼底。
女人正垂眸擦拭着指尖,一件靛蓝色香云纱长衫衬得她肌肤如玉。深浅不一的靛蓝色晕染出写意的山水纹路,宽大的袖口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他的脚步不自觉地放轻了。
直到在她面前几步远处站定,她才缓缓抬眼。那一瞬间,男人感到自己的呼吸微微一滞。
他迅速移开视线,落在她身后那瓶新插的花上,声音不自觉地比平日温和了几分:“慕夫人,今天的课结束了。”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朔音很聪明,一点就通。”
女人唇角弯起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手指轻轻整理着腰间的流苏。
“辛苦您了。”
按照往常,此时他应该告辞了。但今天,他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回到女人身上,掠过那瓶错落有致的花作,最终落在她那双纤白的手上。
“夫人花插得真好,”话到嘴边,他几乎是不受控制地又加了一句,“很配您……”
话音落落的瞬间,祝老师感到自己的耳根微微发烫,他在做什么?一个区区家教老师,竟敢对雇主说出这样逾矩的话。
他垂下眼睫,不敢直视她的眼睛,暗自懊恼这突如其来的失言。
女人只是微微侧首,唇边的笑意未变,既不接话,也不追问。
这恰到好处的沉默反而让他更加心慌意乱。她分明听见了,却选择视而不见——是出于教养的宽容,还是根本不屑回应?
各种猜测在他脑海中翻涌,每一个可能性都让他站立难安。
男人的心一点点沉下去,他宁愿她露出些许愠色,也好过这般云淡风轻。
那些在深夜里反复咀嚼的片段,此刻都成了折磨。男人既懊恼自己的冲动,又忍不住期待着什么。耳根的灼热迟迟不退,像是在嘲笑他的痴心妄想。
他恨不得收回刚才的话,恨不得时间能倒退片刻。
“老师下周见。”她终于开口,语气平静无波。
祝老师微微颔首,后退半步的动作比平时略显生硬。“告辞了,夫人。”
转身离去时,男人的脚步略显凌乱。
直到走出她的视线,那紧绷的肩线才几不可察地松懈下来。
临近傍晚,女人拎着钥匙路过儿子房间。
门虚掩着,暖黄的灯光从门缝里流淌出来。
她停下脚步,看见池朔音正伏在书桌前,笔尖在纸页上沙沙游走。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棂,在他微卷的睫毛上跳跃。
玖染菲想起等会儿要出门赴约,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凉的钥匙。
上次出门,男孩那双总是含笑的眼微微垂着,却还是懂事地说“妈妈玩得开心”,她当时许诺“下次一定带你去”。
“写得怎么样了?”
池朔音闻声抬头。在认出母亲的那一瞬,他眼底的专注如春雪消融,漾开澄澈的光亮。
“妈妈。”他几乎是立刻丢下笔站起身,椅子被带得向后滑去也浑然不觉,“作业快写完了。”
女人走过去,手很自然地搭在他肩上,俯身去看他的作业本。
儿子的体温隔着薄薄的衣衫传到她掌心。
“今天表现很好,老师夸你了。”她说着,轻轻揉了揉他的肩膀。
“真的吗?”
男孩侧过脸,脑袋不自觉地靠向母亲的手。
“嗯。”她捻着他微卷的发梢,声音轻柔,“小朔,妈妈上次答应过要带你去的,记得吗?我们现在就出发。”
椅子轻快地擦过地板。池朔音起身轻轻抱住她的手臂,脸颊贴上来,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衣袖。
“妈妈还记得之前的约定……”男孩的声音里带着克制不住的雀跃,却又在下一秒流露出些许不安,“这次……真的会带我一起去吗?”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他欢喜地在母亲脸颊上轻吻一下,手臂却依然紧紧环着她,不肯松开分毫。
玖染菲任由他依偎着,感受着手臂上传来的安心重量。
“下去吧,司机在等了。”
男孩亦步亦趋地跟着她往外走,每一步都踏着藏不住的欢喜。
133血浓于水(全文终)
车子平稳地驶向酒店。
玖染菲从真皮座椅旁取出一个墨绿丝绒礼盒,她将盒子轻轻放在儿子腿上。
“打开看看,小朔。”
男孩拆开礼盒时,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影子。
里面是精心制作的手工甜点,巧克力被塑造成各种精致造型。
池朔音拿起一块巧克力端详,忽然侧身靠进母亲怀里。
“妈妈什么时候偷偷准备的?”他的声音闷在母亲的颈窝,温热呼吸拂过她的锁骨。
女人轻笑,胸腔微微震动。
没推开他,反而就着这个姿势拧开保温杯,杯沿凑到他唇边:“今天让厨房现做的。先喝点蜂蜜水,空腹吃甜食对胃不好。”
男孩就着她的手喝了两口,甜度刚好。又掰下一块巧克力,却不自己吃,转而递到母亲唇边。
碎屑落在他衬衫前襟,玖染菲用指尖轻轻掸去,动作慢得像是在抚摸。池朔音惬意地眯起眼,像只被抚摸的小狗。
察觉儿子泛起困意,女人轻轻为他披上外套,低声呢喃:“睡会儿吧。”
睡梦中的男孩无意识地靠向母亲肩头。
车窗外流光掠影,车内一片宁静。司机默契地放缓车速,让行程更加平稳。
……
五星级酒店门口苏芝琪已经身着名牌服饰,妆容精致在那里等候。
玖染菲牵着男孩的手,牵到到她面前,“苏苏,这是小朔。”
女人一照面看见池朔音,先是一愣,接着很快反应过来,对他露出笑容:“小朔!你好,我是苏阿姨。”
苏芝琪记得这个孩子,她见过他两次。
第一次,在慕家庄园那场晚会上,他安静地站在菲菲身后,像个精致的瓷娃娃。
第二次,就是现在,池朔音被菲菲带到她跟前,他明显依恋的牵着女人的手。
池朔音软软的开口,“苏阿姨好。”
“我听你妈妈提过你很多次呢。”苏芝琪的红唇弯出优雅的弧度,盘起的长发露出一对珍珠耳坠。
她看着男孩紧握玖染菲的手,心里微微讶异,这孩子比上次见到时更黏菲菲了。
“上次在晚会上看见你,都没机会打招呼。”她微微倾身,语气愈发温柔,“哎呀,近看真是漂亮,菲菲的基因果然厉害……”
玖染菲轻轻捏了捏儿子的手,解释道:“今天家里没人,我不放心他一个人,就带他一起来了。”
男孩淡淡的模样,始终安静地站在母亲身侧,任由玖染菲牵着他的手,像个乖巧的玩偶。
苏芝琪注意到,从见面到现在,他的视线几乎没有离开过母亲。
她闻言轻笑:“这有什么,一起吃饭多热闹。”她伸手示意侍者,“今天我请客,带你们尝尝这里的招牌菜。”
就在这时,玖染菲轻轻松开了牵着儿子的手,转身要与司机交代些什么。
男孩见状,一步跨过去,紧紧拉住了她的手,一言不发。动作间带着自然而然的亲昵,并无刻意扭捏。
只是静静地凝视着女人,那眼神就像是个离不开妈妈的孩子。
玖染菲感受到掌心传来的温度,回头便看见儿子专注的目光。那双眼睛里盛着太多情绪——依恋、不安,还有几乎要满溢而出的孺慕之情。
“好啦,我们别磨蹭了,进去吧。”她轻声说道。
苏芝琪跟在母子二人身后,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他们相牵的手上。
看着男孩对菲菲那份全然的依赖,她忽然想起成年人的世界总是隔着得体的距离——就连她自己,再想亲近菲菲时也会适时止步。
也正因如此,眼前这男孩能如此坦率地表达对母亲依恋的模样,才让她心底泛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羡慕。
……
三人走进酒店落座。
服务员端上三杯水,池朔音安静地坐在母亲身旁,指尖轻轻绕着桌布的流苏,眼帘低垂。
玖染菲与苏芝琪寒暄:“不是说要去国外玩一个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想你了呀。”苏芝琪笑着抿了口水,目光却飘向池朔音,“本来昨天就要来的,临时有事耽误了。”
用餐时,玖染菲很自然地给儿子夹了他喜欢的菜,又顺手替他挽起有些过长的袖口。
看到服务员端来的鸡尾酒,她轻声提醒:“麻烦换一杯果汁,谢谢。”
池朔音全程乖巧配合,只在母亲伸手为他整理衣领时,微微侧过脸,耳尖泛起薄红。
苏芝琪看着一番操作连连点头,虽然与菲菲相识已久,却是第一次亲眼见到她为人母的模样。这些细致入微的动作,让她看到了好友的另一面。
男孩却有点不好意思地轻声说:“妈妈,我自己来……”
玖染菲听到儿子的话,抬眼看他,柔声问:“怎么了?”
池朔音微微摇头,唇角弯起一个浅浅的、带着点依赖的弧度,声音放轻了些:“没事……就是,苏阿姨还在呢。”
男孩的话里没有真正的窘迫,更像是在熟悉的亲人面前一种下意识的撒娇。
玖染菲失笑,习惯性的摸了摸他的脸蛋:“好,那你自己吃,妈妈和苏阿姨说说话。”
“嗯……”
他手颤了下,低低的应了声,本就没褪去的红晕,好像更重了。
苏芝琪端起水杯,借着喝水的动作掩去唇边的笑意。第一次见到菲菲这样照顾人的模样,倒让她觉得格外新鲜。
……
吃完饭坐在回庄园的车上,晚风透过微开的车窗,带来一丝凉意。
玖染菲靠着座垫,另一只手搂着儿子。
男孩侧躺在母亲的臂弯里,半晌支起上半身,靠过来亲她。
他亲得很小心,手轻轻放在胸口,不敢用力。
玖染菲宠爱地亲吻自家小孩的脸颊,低声问:“累不累?”
“不累。”
察觉到晚风的凉意,玖染菲将外套展开,仔细披在他肩上:“冷吗?”
“还好……”他轻声应着,却顺从地往她怀里靠得更紧了些。
“先披着,路上会凉的。”
池朔音依偎在母亲温暖的怀抱里,唇角不自觉地扬起。他闭上眼,感受着这份独属于他的安宁。
“今天表现的特别棒,要表扬一下。”
他红着脸,小声嘟囔,指尖轻轻拽着她的衣角,眼神期待地望着她。
“妈妈,可以奖励……亲吗……”
后面的话被淹没在吻里,玖染菲将男孩压在车座上,压在车座上,唇舌缠绵地深入,水声轻濡。
当女人的吻渐次落向脖颈时,池朔音只觉得天旋地转,思绪早就化成了滩温水。
男孩眼尾渐渐洇开一抹红,眸色也变得迷离朦胧。
整个人仿佛被熬透的糖稀,软绵绵、晕沉沉地往下陷。意识是飘的,身体却是烫的,某些反应诚实得叫人耳热。他喘不过气,却又贪恋地想要更多。
想更近一点,再深一寸。
两人在吻中沉默,空气里却弥漫着无声的灼热。
如同融化的深色蜜糖,拉扯出粘稠而深沉的丝缕。
玖染菲托住男孩的脸,指尖轻抚他的轮廓,柔软的舌尖探入他口腔,每一次搅动都撩起隐秘的战栗。
她一寸寸细细吻着,呼吸交织,灼热而绵长。
若说造物亦有分野,那慕月言便是被世俗规则所祝福的杰作,清贵隽冷,承载着家族的荣光与期待;而池朔音,则像是被私心偏爱、在禁忌边缘诞生的艺术品。他绵软柔嫩,肌肤如初雪纺就,骨肉匀亭,每一寸都透着不设防的献祭感。
他就像是匠人以爱欲为灵感雕琢的洋娃娃,眼眸里还漾着未被俗世浸染的清澈。可这份纯净,正被他的创造者——玖染菲,亲手点染上情欲的绯色。
女人的手指滑过男孩脊背,感受着那节节脊骨如念珠般凸起,仿佛在检视一件专属于她的、温润如玉的千年瑰宝。指尖微凉,余韵却灼人。
池朔音喘着气任她动作,手无力攀在她肩膀上,嘴唇鲜艳欲滴得如蔷薇般,无意识地喊她。
“妈妈……”
玖染菲顿了一秒,低头吻他。
她撑起身子,下睨通红喘息着的男孩,轻笑着说。
“嗯?再叫一遍妈妈。”
“……”
池朔音盯着母亲微弯的清眸,久久没反应过来。
半晌,反应过来,双手捂着脸,透过指缝悄悄看她,薄唇又不受控制的上扬,怎么也压抑不住心底翻涌的甜蜜。
“妈妈……”
这种幸福的冲击感太过于强烈了。
池朔音感觉自己现在就像窃取至高宝藏的窃贼,被无形的天眼紧紧盯住,心中充满了对违背世界规则的战栗。
他只能将自己蜷缩在黑暗的角落里,偷偷品尝着这份禁忌的果实,黏腻又卑微地塌陷在属于母亲的温度里。
但这份甘美的汁液却如毒药般让他沉醉,无法自拔,一尝便上了瘾。
并且越陷越深。
恍惚、兴奋、惶恐、担忧......种种情绪撕扯着他,最终却都被那更深、更蚀骨的甜蜜缠绕、吞没。
男孩的手滑下,像藤蔓般缠绕住母亲的腰肢,将滚烫的脸颊埋进她的颈窝,在她耳畔闷声厮磨。
“妈妈……我好爱你……”
他像在呓语,声音闷在肌肤之间,带着令人不安的炙热和一丝若有若无的哽咽。
“如果妈妈哪天不爱我了……”池朔音细微地颤抖着,语气里却藏着最深的偏执,“……我就把自己藏起来,藏在谁也找不到的角落,慢慢地烂掉……让我的骨头都刻着妈妈的名字……”
“不会的。”她的回应轻得像叹息,气息拂过他发烫的耳廓,“你永远都是妈妈的。”
这句话让池朔音的手臂骤然收紧。
他们的身体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隔着薄薄的衣料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
“能做您的孩子……真好……”
玖染菲轻轻笑了,手指插入他的发间,“今天怎么这么黏人?像只认主的小狗……”
池朔音没有否认,只是将怀抱收得更紧了些,声音轻得像是在自言自语:“有时候会觉得,能成为妈妈的儿子,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了……”
女人俯身,唇几乎贴上他的耳廓,一字一句轻声道:“小朔,妈妈永远都最爱你……”
这句话如同投入静湖的石子,在男孩心间漾开层层涟漪。池朔音的呼吸骤然紊乱,耳尖染上不正常的绯红。
同样的字句,曾在那个钢琴室,将他推向悬崖边缘。
那时,“爱”是划清界限的利刃,是宣告他痴心妄想的最终判决。
可此刻,这同样的爱语却像终于寻回了失落已久的钥匙,将他从禁锢的牢笼中释放。
长久以来,他早已习惯了仰望母亲的身影,如同仰望唯一的神祇。可这份信仰早已变质,掺杂着不该有的渴望与占有。
这份追随近乎本能,不问缘由,不计代价,只要她在前方,无论是天堂的门阶还是地狱的深渊,他都会毫不犹豫地迈步向前。
这早已不是简单的母子羁绊,而是深植于他骨血之中的、构成他全部存在的意义。
此刻,池朔音心中只有无声绽放的万千星火。
心口被某种温热的暖流填满,既像被阳光浸透般熨帖,又像被最柔软的云朵包裹,带来一阵令人心悸的颤动。
妈妈,谢谢你。
谢谢你允许我留在你身边。
我爱你。
—END—
【番外】白月光2
“你……”
玖染菲企图扯开身上多出的人形挂件,但无论如何拉扯,对方像黏了胶水一样。
“菲菲,我……”
雪羽白的声音细若蚊蚋,却清晰地传入的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那眼神里,既有深深的祈求,又藏着一份难以言喻的情感,仿佛在说:“请你看在我如此可怜的份上,给我一个留在你的机会吧。”
他抬头,眼眶微红,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不,我不能让它过去……这些年,我拼命努力,就是为了能有一天站在你身边,不再让你因为任何理由离开我……”
“菲菲,我承认,当年我是一穷二白,我虽然没有慕浦那么大的集团……但现在我也有了自己的公司。我什么都不求,只求你,不要赶我走……”
玖染菲从未见过如此卑微而又坚决的雪羽白。
沉默良久,她终于开口,声音细若蚊蚋:“我从没嫌弃过你的身份,只是那时的我们,都太年轻,有太多无法言说的苦衷……”
见她扭转着门柄想要出去,雪羽白着急要拦。
在门被她刚要打开之时,只听见身后一声重重的咚响声,女人慢慢转过了身。
转头看到……男人跪在她面前,脸色发白又愁容地看着自己。
“菲菲……不要走,不要走求求你……”
银发男子跪在她面前,双手抓着她的裙子,一脸卑微又虔诚地说着道歉。
“你干什么,赶紧……赶紧起来……”
玖染菲也完全没想到眼前的雪羽白向她跪下,还低微的祈求着她。
雪羽白则是摇了摇头,嗓音此时也变得低沉吵哑,他低下了头,抓着她的衣角,说出的话是极其的卑怜。
“菲菲,我受不了了……我真的受不了了……我不敢想象我以后会没有你的日子会是什么样的,我真的不知道!菲菲……我错了,求求你,重新开始好不好,求求你……”
女人听着雪羽白这一声声的哀求,“你……你先起来啊。”
“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求你了……”
她闭上眼,不忍再看。
跪在地上的男人,几缕银发被泪水濡湿,贴在额角与鬓边。他眨着湿红的眼眶,梨花般掉着泪,傻愣愣低垂着头,任由泪滴无声地砸在地上。
缓过气后,仍没有得到答复。
玖染菲睁眼,看着清瘦又好看的男人沉默地流泪。
“你知道的,我……结婚了。”
听到这句,一直默默流泪的人,神情有所触动。
“我都能接受,只要……只要你别让我走……”说到最后,语气近乎哀求。
他做不到,做不到离开,他就是个阴暗自私,卑劣无耻的货色。
雪羽白睁着盛满水雾的瞳眸,清透眼底又掉几颗泪,他紧咬唇齿,沙哑清冷的音感,含着不尚明显地破碎:“我......我真的不介意……”
他眨动湿润眼睫,盯着她,“菲菲你这些年的动向,我都知道。”
话音落下的那一秒,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静音。
“是吗……你一直都知道?”
女人的声音很轻,平直得没有一丝语调,却比任何质问都让人心慌。
“是,我一直都知道。”雪羽白艰难地承认,迎着她的目光,眼中满是痛楚,像等待审判的囚徒。
“知道你创立了自己的品牌,知道你在婚礼时笑得那么美,知道你……”
玖染菲抬起手,冰凉的指尖轻佻地挑起男人那张精致脆弱的脸,像是在审视一件与旧物。
“真是感人的深情……所以呢?”女人端详着他,眼神平静无波,“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我的生活,并不会因此改变分毫。”
雪羽白怔怔看她,浅色色眸子纯澈透明,就像不含半点杂质的水晶。
“我……”他语塞,在她的淡然面前,所有的执念都显得苍白可笑。
男人身形不稳,本就疲惫至极的身体经过他这一哭,根本就不剩什么体力,晃晃悠悠好像随时会倒下去。
“菲菲,菲菲……”
他呢喃着,迷蒙不清的眼中满是无助和害怕。
“唉,真是怕了你了。”
银发男子倒下的瞬间,软下去的身子刚好被女人接住。
……
忙碌的姜可儿于空下来,第一件事就是来慕家问她的八卦。
“怎么回事?那个银发男人是你新养的小情人?”她一来就歪进沙发里,毫不客气地等着佣人给她倒水。“快说快说,我好奇得都没睡好!”
那天宴会她都看到了,两人一前一后从房间离开,那银发男子的嘴角都被咬得破皮了,巴掌大的脸也浸润着不正常的绯红。
实在很难不让人浮想联翩。
玖染菲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花茶,眼尾轻扬,带着点漫不经心的笑意:“嗯……你觉得是这样的话,那就按你的理解来也没问题呀。”
姜可儿兴奋地往前凑了凑:“我就知道!细节呢?我听说他可是那个近来风头正劲的雪羽白?”
玖染菲确实之后又和雪羽白在酒店见过几次。
此刻被问起,她不由想起财经新闻里的他——银发一丝不苟地梳起,西装挺括,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那双冷眸中的锐利。
人人皆知他是近来声名鹊起的商界新贵,是无数人眼中高不可攀的雪总。
可只有她知道,当酒店房门关上后,他是怎样急切地扯松领带,任由银发垂落额前。那双在商场上冷峻的眼睛会渐渐发红,嗓音低哑得像迷路多年的少年:
“菲菲……别丢下我。”
“啧,真没看出来,”姜可儿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尽管这有损她的淑女形象。“这么个极品前任藏得这么深?我居然之前不知道你们有一腿……什么时候搭上的?”
女人弯了弯嘴角,语气轻描淡写:“前任,最近才又联系上。
“……行啊你。”
要说玖染菲喜欢雪羽白,姜可儿那是打死都不信的,顶多像养个小宠物好玩罢了。
“既然都这样了,那我也没辙了。”
“嗯。”女人最终只是轻声回应。
姜可儿看着她,忽然凑近,压低了声音:
“走,我带你出去玩,见见新男人。”
不由分说地,玖染菲被姜可儿拖出门,还被她盛装打扮,要说晚上没局那是不可能的。
……
醉梦酒吧震天响的音乐节奏中,形形色色的年轻人举着酒杯,在舞池中摇摆身体,灯光迷乱。
与此同时,豪华包间内,灯光璀璨,气氛热烈。
包厢内坐着几个样貌出众,气质卓然的女人坐在里面。
她们手持精致的酒杯,谈笑风生,不时发出阵阵笑声。每个人的旁边都坐着一位年轻帅气的男孩,他们或是为女伴倒酒,或是轻声耳语。
其中一位漫不经心地晃着酒杯,唇边噙着淡淡的笑:“现在镜头前最风光的那位影帝……菲菲可是在他还没成名时,就‘赏识’他了。”
另一位眼波流转,瞬间会意:“Andy,你是指……?”
Andy指尖在手机屏幕上优雅一划,亮出一张俊朗非凡的侧影:“就是他。从默默无闻的新人演员到如今炙手可热的影帝,这一路,菲菲不过轻轻推了几把。”
“竟是他……?”话音悄然收住,仿佛触及了什么心照不宣的秘密。
“嗯。”轻描淡写的一个字,却仿佛落下一枚重子。
“真是有意思……人前那么清高矜贵,没想到背后这么……识趣。”
“这个圈子里,谁不是戴着面具跳舞?哪有什么天生的影帝?不过是他运气好,恰好被菲菲‘看中’了而已。”
旁边几个年轻男孩垂眸听着,酒杯在手中无意识地转动。纵然见惯了名利场的浮华,这番话还是在他们心中漾开了细微的涟漪。
“哎呦,我去,菲菲和可儿今天晚上不是说有空的吗?”嘴里叼着烟吞云吐雾的女人脸上问道。
“你最近脾气有点躁了,是不是旁边这男孩没给你泻火呀?”Andy笑着调侃,顺带啄了一下坐在他大腿上那位男孩儿的脸颊。
闻言,女人端起桌子上的酒,灌了一大口,这才抱怨道:“还不是我家那位……”
“算了,算了,今天姐们几个聚会,不聊这个。”
“那你说,菲菲和可儿今晚到底什么时候来……”女人翘着二郎腿,随意的将烟灰抖落,显得整个人浪荡气十足。
有人这时忽然出声:“菲菲和姜可儿说已经到了。”
包厢的门被人从外打开。
“老远就听到你们在说我们。”
远远望去,一包间的几个人都熟得不得了,都是十几年的交情。
“菲菲,可以啊,穿的这么美来这地方玩。”Andy迎面走来,给了玖染菲一个热情的拥抱。
ysl的包,Chanel的套装,卡地亚的配饰,再加上那张脸,简直就是行走的荷尔蒙。
沙发上的其他人都朝女人打趣道。
“哎呀呀,就是不一样。”有人轻声感叹,目光落在女人无名指上那枚设计独到、光华内敛的钻戒上。
“菲菲,你可真是越来越漂亮了!”一位女子起身,热情地拥抱了刚到的玖染菲。她是玖染菲的多年好友,也是圈内知名的富婆。
“还用说吗?菲菲哪一天不是这样光彩照人。这气色,这状态,一看就是被慕总放在心尖上疼的。”另一位抿嘴笑道,语气里不无羡慕。
玖染菲闻言,只是微微耸肩笑了笑,动作间带着一种被漫长优渥生活与稳定婚姻滋养出的松弛。“今天是什么风,把你们都吹来了?”
“还不是为了庆祝我家酒店又开分店嘛!”Andy语调飞扬。
“又开分店?你也太厉害了吧!现在是越来越会做生意了。”
“这算什么,”Andy转向玖染菲,“我们这儿最让人羡慕的,还得是菲菲。谁不知道她身后那位的分量?那可是说一不二的人物。”
“不仅事业做得风生水起,对家庭更是没得挑。能天天回家陪老婆孩子吃晚饭的男人,上哪儿找去?这才叫人生赢家。”
“可不是嘛,”旁边人立刻接话,“上次慈善晚宴,慕先生全程护着菲菲,眼神都没挪开过,不知道多少人看在眼里,羡慕坏了。”
“好啦好啦,我们今晚就好好玩玩,把烦恼都抛在脑后!”其中一人提议道。
“好主意!”众人纷纷响应。
姜可儿笑着推了推Andy:“光说不够,咱们Andy是不是……还藏着什么惊喜呀?”
这句话像是打开了某个开关,几道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门口方向。Andy顺势朝那边递了个眼色,唇角带着笑意。
只见一个身材修长,面容俊美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
众人看着张扬的男生,他的头发被漂染成惹眼的白金色,墨镜随意别在领口,一身剪裁得体的休闲西装衬托出修长身形。
打扮时髦,长相精致。
“哇,他是不是那个最近很火的男团里的!”包间里的其他女子也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玖染菲见状,心中已然明了。
在这个圈子里,这样的安排并不罕见,不过是为彼此带来一些无伤大雅、新鲜的体验和乐趣。
尤其是姜可儿刚发现玖染菲竟与前任联系上,这才撺掇了几个姐妹,特意为玖染菲准备了今晚这场“惊喜”。
Andy得意地笑了笑,目光却始终带着若有似无的试探落在玖染菲身上,“怎么样,这个惊喜菲菲你还满意吗?”
“放心,慕浦那边有我们呢,会帮你打点好的。”旁边有人笑着接话,“姐妹们都会帮你兜着,今天就放松放松。”
“是啊,难得聚一次,不醉不归!小凌,过来好好陪我们慕太太说说话。”
年轻男子走到女人身边,微微欠身行礼,“太太,您好。我是小凌,很荣幸能为您服务。”
其他人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不时发出会心的笑声。
眼光慢慢上挑,以一种极为轻侮的神情,从头到脚打量他。
他的声音很好听,听起来十分悦耳。
玖染菲抬起头,与他的目光相遇。
“坐过来吧,会喝酒吗?”
“会喝一点。”
“来来来,玩牌玩牌。”
一听玩牌,穿着红色短裙的女人赶紧招呼身边挨着她的男孩儿去取牌。
而坐在Andy旁边的男孩儿也起身收拾桌面。
【番外】白月光3
凌曜是第二天上午醒的。
少年惹眼的白金色头发耷拉下来,太阳穴胀的发疼,他下意识翻身,手臂却碰到一片温软。
肌肤相触的瞬间,昨晚那些破碎的画面猛地撞进脑海
黑暗中两具躯体难分难解地纠缠,她仰颈时绷直的脆弱线条,他汗湿的手掌如何失控地陷进她扭动的腰窝,像被一股炽热的浪潮牵引,一次次地追随那原始的节律......
每一个画面都无比清晰,灼烧得凌曜胸腔发紧。
他猛地坐起身,薄被从胸口滑落,凉意拂过裸露的皮肤。这才意识到被窝里异常的温热来自两个人紧贴的体温。
少年抬手揉了揉鼻梁,耳根不受控制地烧起来。白金色发丝垂在额前,随着他紊乱的呼吸轻轻晃动。
昨天自己都干了些什么……
接着,他的目光落在了身旁凌乱的床铺以及满地被随意丢弃的衣物上。
床头柜上倒着的空酒杯还残留着琥珀色的痕迹,空气里弥漫着隔夜的酒气和一丝若有若无的甜香。
这些景象无疑更加证实了昨晚的放纵与失控。
就在这片混乱中,他转头看向身边仍在沉睡的女人。
某种陌生的悸动在胸腔里破土,像是后知后觉的慌乱,又像是雏鸟认主般的依恋。
凌曜轻轻掀开被子下床,脚尖触到冰凉的地板时顿了顿,又回头多看了一眼。
女人的面容娇嫩得如同初绽的花瓣,肌肤透着淡淡的粉色光泽,在晨光中更显柔美。
睫毛轻轻颤动着,仿佛随时会醒来。呼吸均匀而平静,宛如一个恬静的天使。
少年凝视着她的睡颜,呼吸不自觉地放轻了。
他下意识地抬手按住胸口,那里正擂鼓般作响。
原来真的有人,连睡着都像一幅画……
凌曜赤着脚走到窗边,指尖轻轻拨开帘角。
初升的阳光流水般漫入房间,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带。
就在这时,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亮起,少年迅速回到床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雪羽白。
他心中微微一怔,随即按下接听键,声音尽量保持平静:“喂,你好,姐姐还在休息,请问有什么事吗?”
电话那头,男人的声音显得有些意外,但随即恢复了平静:“哦……请问你们现在在哪里?我来接她。”
凌曜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告知:“我们在XX酒店,不过……”
“好的,我知道了,我马上过来。”雪羽白打断了少年的话。
挂断电话,凌曜回到床边,看到玖染菲已经醒了。
他温润的声音微颤,不知是紧张还是羞怯,头更低了。
“姐姐……那个,有位姓雪的先生说要来接你。”
女人睡意未消,听到“雪羽白”的名字,眼睫才迟缓地动了动,逸出一个含糊的鼻音:“哦……”
“你先去洗漱吧,我收拾一下。”
凌曜点了点头,转身走进洗手间。
女人坐在床沿,听着门内隐约传来的水声,目光落在自己光裸的脚背上。
直到水声停了,门被拉开,带着一身清爽水汽的少年走出来,对她腼腆地笑了笑,她才不紧不慢地起身,抱着自己的衣物走了进去。
当浴室里响起淅淅沥沥的水声,凌曜便安静地等在房间里。
约莫过了二十分钟,水声停了。又过了一会儿,玖染菲才拉开门,发梢微湿,周身带着温热湿润的香气走了出来。
也正在这时,楼下传来一阵由远及近、最终稳稳停住的引擎声。
她走到窗边,指尖撩开纱帘向下望去,那辆熟悉的黑色轿车正停在晨曦微光中。
打开房间,雪羽白就站在门外,风尘仆仆,像是赶了很远的路。他凝视着她,浅色的眼眸里有微光在轻轻晃动。
下一秒,男人俯身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姿态近乎虔诚,又带着失而复得的轻颤。
他的手臂环得很紧,下颌轻轻抵着她的发顶,一言不发,只是胸膛微微起伏着。
雪羽白手指轻颤,眼尾微红,深眸逐渐染上雾蒙,他松开手,垂眸,凑近她的唇角。
“咳咳——”
凌曜就在一旁,看着这一幕,一声干咳,截断他的动作。
雪羽白身躯僵住,脸瞬间冷了八度,挡着身前的玖染菲,回头冷睨去。
只见床上坐着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穿一身黑。
头发挑染成白金色,冷白的手臂从黑色衬衫下伸出,脖颈上带着闪闪发亮的铆钉项链,右耳带一个耳钉。
他尴尬地站起来,被雪羽白的冷眼刺了个激灵,眼神飘忽地挠挠头。
“那什么,姐姐,我先走了……”
“……”
雪羽白刚想发作,就被玖染菲按住,他面对她,立马收回利爪,变成乖顺的软猫。
玖染菲拍拍男人的背让他松开自己,笑笑,随后,从钱包中抽出一张卡,递给了一旁的少年,语气平静而自然:
“这张卡你先拿着,喜欢什么就买什么,别亏待了自己。”
凌曜接过卡,手指轻轻摩挲着卡面。
他想到昨晚两人在床上那些温柔的甜言蜜语,她汗湿的鬓发贴在他颈侧,沙哑的喘息间夹杂着似真似假的呢喃……
此刻都化作无形的丝线,将心脏缓缓勒紧。
少年垂下眼睑,唇角牵起一个练习过无数次的弧度。
“谢谢姐姐,我……会好好用的……”
每一个字都带着倒刺,从喉咙深处艰难地刮过。
女人已转过身,只留给他一个侧影,摆了摆手。
“你去吧,我还有点事要处理。以后再联系。”
凌曜点了点头,没有回头,轻轻带上了房门。
直到房门在身后轻轻合拢,将少年那抹笑容彻底隔绝在空荡荡的走廊里。
厚实的地毯吞没了所有声响,他独自走在漫长的廊道中,只有自己的呼吸声在耳边一起一伏。
凌曜忽然觉得这条昨晚还嫌太短的路,此刻竟长得望不见尽头。
壁灯在视野边缘晕开金色的光斑,恍惚间,他仿佛又听见了女人昨夜在耳畔的细语,那些话语曾像蜜糖般渗进他心里,此刻却化作细小的针尖,一下下刺着他的胸口。
他与她,是金主和情人的关系。
这不过是一场金钱与欲望的交易罢了。
明明知道这一切都是戏,可为什么当抽身离去时,心口还是会泛起这样真实的痛楚?
少年停下脚步,低下头。那张冰冷的、边缘锋硬的卡片,正静静地躺在他的手心。
最终,他扯出一个自嘲的弧度,利落地将它滑进裤袋。卡片与布料摩擦发出细微的声响,像一声轻轻的叹息,消散在寂静的走廊尽头。
……
玖染菲坐在车里。
雪羽白很有耐心地俯身过去,替她系上安全带。
一路上,男人在旁边开车,她就悠悠然玩手机。
俩人沉默半天。
车子在路边停下,他身子不知何时凑过来,猫一般挨着女人的颈窝,皮肤蹭着皮肤。
玖染菲被他蹭得很痒,扳他的头发,男人便顺势转过脑袋,在她的嘴上亲了一口。
女人的唇柔软,温香,像一朵甜美的花贴上雪羽白的嘴唇,只轻轻一碰,就拉开距离。
她勾起身旁顺滑的银发把玩,在他耳畔吐气。
“嗯?看到我和另一个人,你不吃醋?”
男人眸光湿漉漉的,很安静。
“不吃醋……只要菲菲你跟他见完面后,还记得我就好……”
雪羽白全程都凝望着她,目光像是被无形的线牵引着,直到玖染菲的唇如羽毛般轻触他的额头。
他睫毛猛地一颤,像受惊的蝶翼,慌乱地眨动了几下。
“说过……只要能在菲菲身边,怎样都好……”雪羽白的声音含混地融进她温热的锁骨间。
言毕,男人直起身,拉开抽屉取出一样东西。
一个简约的黑色皮质颈环。
他低头,微颤的手指有些笨拙地与搭扣纠缠。
终于,“咔哒”一声轻响在静谧的车内格外清晰,黑色的环圈贴合地束住了他颈间最脆弱的曲线,紧裹着搏动的血脉。
玖染菲的视线落在那道黑色的环圈上,指尖随之轻抚而上,先是触到微凉的皮革,继而感受到其下温热皮肤下有力的脉搏,正一下下撞击着她的指腹。
他的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一下,却没有丝毫闪躲。
于是她稍稍用力,指尖陷进皮革与肌肤的缝隙里
男人的呼吸骤然一滞,随即变得更加深长而克制,仿佛她的指尖真的握住了牵引他呼吸的缰绳。
他温顺地仰起头,像被顺毛的猫儿,迎合着她的触碰,任由绯红从耳根迅速蔓延至整片脸颊。
甚至无意识地用脖颈磨蹭着她的掌心,发出一声极轻的、满足的喟叹。
“菲菲……”
窗外阳光明烈,城市车流如织。
若有行人偶然向内一瞥,便会窥见这无声却浓稠的一幕:银发男子温顺地仰着头,黑色的颈环如同一个温柔的契约,将他全然交托于那只轻抚着他脖颈的手。
雪羽白愣愣的看着亲吻他的女人,她仍旧冷静,只是眼底染上迷离,眼尾携着一丝欲色。
车厢内的空气仿佛被点燃,悄然变得粘稠而滚烫。热气在车窗玻璃上氤氲开一片朦胧的雾,将车内与车外隔成两个世界。
一滴水珠不堪重负,从模糊的玻璃上蜿蜒滑落,轨迹恰好映在他微湿的额角。
雪羽白仰靠在座椅上,银色的发丝被汗意濡湿,凌乱地贴在泛着薄红的皮肤上。
原本整齐的衣物已被扯得凌乱不堪,衣领大敞,几颗崩落的扣子不知所踪,下摆更是被随意地卷至腰际,将那紧实而白皙的腰腹线条袒露无遗。
就在这片狼藉的肌肤之上,那道黑色皮质颈环紧紧贴合着他的脖颈,束缚感与裸露的肌肤形成强烈的对比。
玖染菲跨坐在男人腰间,裙摆如墨色花瓣铺展在他腿侧。她纤长的手指正沿着他腹肌的轮廓缓缓下滑,最终握住他灼热的欲望。
“嗯……”
雪羽白猛地仰头,颈环的皮革随之绷紧。
女人沉下腰肢的瞬间,他倒抽一口气,手指深深陷入座椅面料。体内被充盈的感觉让他浑身战栗,却仍顺从地打开自己,任由她在上方掌控节奏。
汗水沿着他的鬓角滑落,滴在黑色颈环上。
玖染菲俯身时,颈环的金属搭扣轻轻硌在他的锁骨,而她的吐息喷在他耳畔:
“放松……”
雪羽白泛红的眼眶含着水光,随着她的起伏断续呜咽。
每当她下沉,颈环都会轻微移位,露出底下泛红的皮肤。她时而用指尖抚过那道边界,感受着他随之加剧的颤抖。
车里回荡着湿黏的水声与压抑的喘息。
雪羽白在女人身下彻底溃散,化作一串破碎的呜咽。
“菲菲..…..”这声呼唤被碾碎在下一波浪潮里,连同他所有的理智。
颈环的皮带时紧时松,在他汗湿的皮肤上刻下转瞬即逝的印记,如同他们此刻交缠的呼吸。
朦胧的车窗模糊了外界,只倒映着车内晃动的、紧密相连的轮廓。
……
雪羽白心情很好地开车回家。
女人抱着他的外套闭目养神,发丝垂在座椅上随着车流晃动。
今天她终于松口答应去他家——这下他把原本的商务都推了,亲自下厨准备了好几道菜。
到了记得叫我。玖染菲突然睁眼,睫毛在路灯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
雪羽白忙不迭点头,手指在方向盘上敲出欢快的节奏。
车子驶入车库。他引她走进家门,楼梯的感应灯应声亮起,勾勒出大理石台阶温润而流畅的轮廓。
“这房子你一个人住?”女人随口问道,目光掠过挑高的客厅。
“嗯。”雪羽白应着,这个“嗯”里藏了多年的心事。
他当年买下这栋复式别墅时,鬼使神差地,就在主卧给自己那半边衣柜旁,永远为她预留了另一侧。
他回家先给玖染菲做了饭,女人的吃相很好看,雪羽白就在旁边,手撑着下巴,满眼都是她。
房子里随处可见的电子相框,里面满满当当的都是两人的合影。
电视下面的抽屉里还放着一部存满的DV,雪羽白时常会拿出来翻看,回忆。
饭后,女人靠在沙发上,手中捧着一杯他刚为她泡好的热茶。
雪羽白则坐在她身旁,两人一起看着电视。
看着看着,玖染菲迷迷糊糊地昏睡过去,雪羽白也抱着她安然入睡。
……
……
……
时光荏苒,转眼间又是一年春暖花开。
据说,自从攀上玖染菲后,凌曜的星途便一路坦荡,势不可挡。
他的资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升,身着名家量身定制的高级服饰,每一次公开亮相都精致得无懈可击;诸多曾经遥不可及的高奢品牌代言,如今也主动寻上门来。
但凌曜终究还是个带着稚气、心性未定的少年。
爱吃醋又爱较真。
内心患得患失的不安全感,全都化作对雪羽白莫名的、深重的敌意。
雪羽白的手机里,时常会收到凌曜略带挑衅的信息。
图片里,少年亲昵地倚在女人身侧,肩头裸露,锁骨处故意露出她送的项链……
毕竟身处同一个圈层,雪羽白也时常会在商务宴会上见到玖染菲,但那是公共场合,她永远是那个被精心呵护、众星捧月的焦点。
她的身边一定有人陪着——有时是那个与她眉眼有几分相似的男孩,有时是那个能力出众的继子。
更多的时候,是她的丈夫。
雪羽白虽然眼热,却也明白这是他们的特权,只能暂且忍耐。
好在,菲菲对他的态度日益和暖,每每求欢多有回应,并不会格外冷落。
到现在,她也会主动来找他。
今年雪羽白的生日,就是菲菲陪着他一起过的。
从最初的年少相恋,他们的关系经历了许多波折与考验……才好不容易到如今的相知相伴。
雪羽白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感情。
尽管这份感情,是深埋于地底的种子,不见天日,却成了支撑他世界的全部土壤。
男人无意去撼动那座名为“家庭”的堡垒,也从不奢求一个名分。他所求的,仅仅是能作为一个无声的影子,待在她目光所及之处。
只要能待在她身边,便已心满意足。
……
窗外,春暖花开,万物复苏,一派生机盎然的景象。
女人优雅地站在窗前,手中轻握着一杯热茶,茶香袅袅上升。
就在这时,银发男人悄无声息地走到她身后,轻轻从背后环抱住她。
下巴搁在她单薄的肩头,侧脸肌肤相贴,带来微妙的暖意和触感,他发出一声极轻的喟叹。
这突如其来的亲昵让女人手中的白瓷杯几不可察地一晃。
杯中平静的茶汤漾起细微涟漪,更多的茶香被激荡出来,湿润的芬芳骤然浓郁,缠绕其间。
她微微阖眼,没有挣脱。
于他而言,这片刻的默许已是全部。
银发男人静静拥着她,窗外生机流转,他心中却是一片前所未有的安宁。
未来的路还很长,但只要有她在,就无所畏惧。
在这个美好的季节里,他们的故事,将继续书写下去……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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