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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进击的情敌”
葛丽敏组织了饭局,说是为卫母历险台州之事驱驱邪,庆祝一下劫后余生后的否极泰来。
反正她是很会找理由的,杵着拐杖的卫母根本说不过她。
只是没想卫母把卫衍之也叫来。
葛丽敏心道你真是个棒槌,她本想借着这次把卫琬和谢宁的事点出来,卫衍之一来,变成了变相的认亲大会,到底还是笑着迎接了大户企业精英总裁。
卫衍之提了精美昂贵的礼品,在座的人人有份。
耿真真挨着长虹,见着卫衍之在包房里简直跟主人一样,在整个场子里长袖善舞,又瞅一眼在旁默默按手机处理事物的谢宁,拽着长虹道:“我怎么觉得有点不对劲呢?卫总是不是表现得太好了?”
长虹是男人,没那么敏感,他敏感的是通过耿真真的嘴,听到卫衍之的好话。
旧日醋意翻腾上来:“怎么,你还不死心哪!”
真真妙目一瞪:“谁不死心了?瞎泼什么脏水!”
见她发怒,长虹反而咧嘴笑:“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然而他也开始认真观察起卫衍之来,卫衍之自在地落座在卫母和卫琬中间,谈笑风生地讲着香港那边的文化差异和趣事。卫琬跟着笑个不停,卫衍之含笑觑过来,亲昵地拍一下她的头。
赖长虹反过来跟真真咬耳朵:“我个乖乖,卫总裁是不是对小琬”
真真给他一个你懂得的眼神,也纳闷:“不会吧,他们是堂兄妹啊!他怎么敢想?”
赖长虹朝窗户边打电话的谢宁看过去,感觉无形中他这个省厅厅长,在亲友关系的场合里竟然被忽略,一时间万分同情,过去招呼他:“该入座啦,老谢,工作待会儿再说嘛。”
谢宁把电话收起,特别有仪态地微笑,视线往主位上投,敛回来。
赖长虹不知怎地,就看出一股忍辱负重的憋屈感。
立刻架着谢宁的胳膊,往卫琬身边送去。
卫琬都不用回头,谢宁的气息贴近的一瞬,她就下意识地在桌下碰了碰他的手。
谢宁心口上的一口气,缓缓地舒展开。
卫母这才意识到冷落了谢宁:“阿宁啊,是不是很忙?耽误你的工作啦。”
又是叹了一叹:“在座的都是小琬的朋友,阿宁还是小琬的领导,还是带过小琬的哥哥,我也不藏着掖着,我们卫家的这门亲,本来我是不想认的。可是小琬摊上我这么个没用的妈,她爸又走得不是时候,小琬一路走来坎坷艰难,我这个当妈的看在眼里怎么能不心疼。”
“衍之,你现在也是小琬的亲人,是社会上有脸面的人物,小琬的前程和未来,你要多关心关心。”
葛丽敏雍容优雅地插进来:“好啦,开心的日子说这些煽情的干什么?小琬的朋友都很重感情,也有能力,小琬自己也相当争气;再说还是我们家阿宁,有阿宁在你就放一个万个心,再没人敢欺负咱们小琬是不是?”
卫母笑着擦擦眼角的湿痕:“对对,你说得都对,这该是个开开心心的日子。”
饭菜上来,卫琬提醒阿江不要挑食,忽然两双筷子同时送到自个儿碗里来,一双是左边的卫衍之,一双是右边的谢宁。一个夹的是鲍鱼,一个夹的是西蓝花。
卫衍之道:“你太瘦了,要多吃肉。”
谢宁默了两秒,倒是什么都没说。
卫母非常不识相,笑眯眯道:“衍之啊,你见多识广,朋友也多,给小琬介绍几个青年才俊?”
在座的所有人,除了卫衍之,全部被卫母的睁眼瞎给轰炸到快要翻白眼。
但是更重磅的来了,卫衍之搁下筷子,坐得笔挺:“姨母你看我怎么样。”
卫母:“你?当然还、还、嗯还成,怎么?”
卫衍之仿佛还存着少年人余留的赧然,抿抿唇:“其实我是小时候,跟我妈一起到卫家的。”
所有人瞠目结舌,他那意思,他不是卫家的亲种。
“我跟小琬在认亲前就认识了,很有缘分,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缘分天注定。”
真真一口气没噎下去:“要是琬琬有意中人呢?”
卫衍之自信泰然地接:“有也不要紧,大家公平竞争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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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进击的情敌”2
葛丽敏差点拍桌子:好你个卫衍之,在这里败坏我儿大好事!
回头一看卫母,那么傻乎乎的鹌鹑样,可别这个时候拎不清啊。
葛丽敏就笑着说了,虽然不是亲的,总还在一家人的户口本上啊,八字甩不脱一个卫字嘛。衍之爸爸妈妈知道你的心意么?
想必卫衍之早就准备好了,却是对着卫母说的,他的目标很清楚,也很坦诚:“爸妈暂时还不知道,但我相信他们。他们都是大风大浪里走过来的,如今更知道情义要比外物重要,会开明地处理这件事。”
卫衍之无比真诚,望到卫琬这边:“其二,我也不想小琬在没接受我以前,受到无谓的压力。”
葛丽敏笑,任凭你说得天花烂坠,还不是八字没一撇?
她是不会讲得这么不好听,搂住了卫母的肩膀:“嗐,你怎么想?”
卫母确实还在震惊的云里雾里中,震惊之余竟然觉得卫衍之态度还不错,关键是香港卫家本来就欠她们家的,怀着愧疚之意,总不会对小琬差,只会尽量补偿她。小琬有了这么一个大靠山,以后总不会再被人欺负。
但是葛丽敏又插话了,意识把她的蠢蠢欲动给打得支零破碎。
说实话,葛丽敏一个虎视眈眈又温柔的眼神,让她很是忌惮。然后又被点醒,八字写不出两个卫,说出去在道德层面多难听?
耿真真和赖长虹简直是被卫衍之给惊到,还有这种不要脸的男人?明知小琬跟在座的谢厅有一腿,他还跟上来冲锋陷阵?
就为他这股不要脸的勇气,也为着考验考验谢宁,他们两恨不得多看下好戏,于是目光自然往谢宁腾挪过去。
谢宁到底是政治高手,某种程度上是解决问题的老油条,眼下不好处理的问题,人后再处理。先把场面稳下来,道:“这种事,还是要从长计议吧。卫总,你这么突兀的表白,总让人进退两难嘛。”
卫衍之笑:“是,是我考虑不周。”
谢宁也笑:“考虑不周,不妨再考虑考虑。”
卫琬闹了一个大脸红,向来低调的她,突然成了“众矢之的”。卫衍之的告白,的确让她难堪。特别是在已知内情的长辈葛丽敏跟前。她会怎么想?
想要辩解,一时又无从下手,看看妈、看看葛阿姨,再看看八风不动的谢宁,深深的懊悔和自责。就因为自己对妈的隐瞒,让谢宁跟见不得人一样。
“我”
谢宁在桌下按住了她的手,把话题转移开,说有个慈善拍卖会,大家可以过去看看,顺便消遣一下。
卫母被簇拥着去参观了一回,葛丽敏在旁科普,兴致勃勃地还蛮开心。
大家从内出来,卫琬身边围着八卦的密友,真真打趣:“哎哟,今天的戏份真精彩,不枉我去欧洲的机票都退了。”
卫琬头疼至极,整晚谢宁虽然坐在旁边,但是话非常少,互动更少。
她频频地朝谢宁看去,谢宁正跟葛丽敏说话,主要是葛丽敏在说,他在听着。
卫琬刚朝那边跨出一步,卫衍之给挡了过来:“我送你和姨妈回去吧。”
怒火直往脑门上冲,咬牙切齿地,还要防止别人听见:“送送送,你送哪门的送!”
实在是太生气了,继续喷:“轮的到你送吗?我的好堂哥!”
卫衍之哈哈大笑起来,卫琬发怒的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
他现在有些理解为什么有些幼稚的男孩子,面对喜欢的女孩总要手贱嘴贱。
所有人看过来,就见这家伙不失时机地揉卫琬的脑袋,笑到:“原来小琬也有小孩子脾气的时候。”
卫琬恨不得跺了他的爪子,只见谢宁不咸不淡地往这边瞟,真是心里急得滴血。
葛丽敏可不见得儿子的情敌在这里演戏,正要上前,谢宁把她叫住了。
“妈,这事你不用管,我自己会处理。”
葛丽敏快要长叹了,她能管得了谢宁?
她自己的儿子心眼有多深她能不知道?
卫琬哀哀地扫了谢宁一眼,心想着一时的表忠心恐怕不够用,不如今晚回去跟妈戳穿了。
这本来就该是她的事,是她自己迟迟没有解决好。
“妈,我陪你回去吧。”
这话一完,卫琬差点被一丛冰凉的视线给洞穿了。
除了谢宁还有谁?他果然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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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进击的情敌”3
卫琬刚送妈和阿江到小区门口,谢宁的短信就来了:今晚不回了?
她回信息时故意靠到一边,做贼心虚地避开妈的视线,久久地,一句“不回了”打不出来。
目前为止,她还是很了解谢宁,他不会说粘人的无用的废话,打一个问句出来,就是一个态度。态度就是——你今晚最好回来。
一时间犹犹豫豫,到底是先在这边跟妈戳穿自己跟谢宁交往的事实,还是先回去安抚一下未来的老公。
妈在那里喊累:“人还是老了,出个门总想睡觉。”
而阿江已经趴在她的腿上睡着了。
见此情境,卫琬心道今天也不适合讲,还是先回碧水吧!
她们刚下车,没想葛丽敏从后面的车下来,一把捉住卫母的胳膊:“真不放心你,我还是跟你住几天吧。你说你,这么大个人了,还让子女操心,手脚不灵活就不要乱跑嘛,搞得现在杵个拐杖。”
然后把手一挥:“叫阿宁送小琬回公寓,他们年轻人工作压力大,天天还要早起呢。”
卫琬呼出一口气,真是感激葛丽敏,乖乖地坐上了谢宁的副驾。
车上男人没搭理她。
到了碧水,谢宁自顾自地换衣服,去浴室刷牙、漱口,卫琬就粘在他屁股后面。
“谢厅谢宁领导?”
谢宁咕噜噜地吐了嘴里的泡沫,继而洗脸。
卫琬无奈地从后抱住他:“你生我气也是应该的,是我做得不够好。”
谢宁这才转过身来:“没有,不是你的错。”
卫琬立刻笑开:“我保证,过两天,不,明天我就去跟我妈说,好不好?”
谢宁脸色稍霁,但还是不冷不热地,让她先出去,他要洗澡了。
卫琬趴在门板上,心道还是卫衍之太坏事。
将心比心,她也受不了。
谢宁的态度让她心热地跟热锅上的蚂蚁,他睡觉也睡到边上去,卷了被子就说累了,明天要早起开会。
卫琬就乖乖地呈基督教徒的姿势躺好,心里骂了卫衍之一晚上。
睡到半夜,模模糊糊地被卷到温暖的怀抱里。
中午卫琬没胃口,开会时谢宁还是老样子,可她就觉得少了点什么,搞得疑神疑鬼。
整理会议记录时,发一阵呆,有人敲门进来。
卫琬一看便是火冒叁丈:“你!”
“你还敢来?”
卫衍之悠闲地四处看看,还往她桌边坐:“来看看堂妹的办公环境,你们这儿,多少年没翻修了?”
“关你什么事?想要赞助一下?”
卫衍之歪着身子凑过来:“那也没什么问题。先不说这个,没吃饭吧?有家私房菜馆不错”
卫琬真想把他从桌上踹下去,严厉道:“你想做一个好堂哥我不挡着你,可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成心倒什么乱?
卫衍之的表情黯然下来:“小琬,你是不相信我,对不对?”
卫琬语塞,说实话,卫衍之从头到尾帮她甚多,即使没认亲前,他也是绅士到位,从来没占过什么便宜。如今成州药业还跟厅里有合作项目,于情于理,她也不好彻底翻脸。
卫琬咬咬牙:“饭就不吃了,我还有事要做。真有事,回头再说,行么?”
卫衍之起身,一副略微受伤的表情:“现在你把我当洪水猛兽了?就算你心里有他,我们作为堂兄妹,连一顿便饭也吃不了了?”
卫琬头大如斗:“时间太敢,最多只能在饭堂,饭堂的菜又难吃”
卫衍之接得无比顺畅:“没关系,我不介意。”
卫琬骑虎难下,只能祈求忙得连轴转的谢宁不来食堂,结果,谢宁端着盘子过来窗口排队了。
仿佛无意中觑到卫琬二人,视线一定,很快就飘开。
卫琬连撞墙的心都有了!
卫衍之还在吹耳边风:“放心吧,大家都是成年人,他不至于幼稚到以为咱们吃个饭就有什么。”
卫琬在桌下狠狠地踹了一脚,卫衍之声量有些大:“诶,你踢我干什么?”
谢宁偏了偏头,但到底没看过来,端着盘子到了最边上的窗户去。
卫琬快要气哭了,但是食堂人来人往地,她又不能拍了桌子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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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壮阳暖鸡汤”
卫衍之更绝:“有件事的确要跟领导汇报下,小琬你等一下我。”
公众场合卫琬连抓都没法抓他,眼睁睁地看着这个祸害往谢宁那边去。
谢宁作为厅长,罕见地来饭堂就餐,自然少不了有些干部蝴蝶似的围绕上去。卫衍之也算卫生系统的名人,纷纷打招呼,有人主动给他让座,卫衍之说有些要汇报,大家就自动避嫌离开。
离得远了,卫琬尽可能盯着那边也是听不到具体内容。在不知道卫衍之说什么,会不会夹带私货的情况下,谢宁朝这边一瞥,又一瞥地,搞得她心惊肉跳、血压急速飚高。
好不容易熬得卫琬一头冷汗,两人竟然齐齐往这边过来,卫衍之是来告别的,说他有事先回集团。谢宁则是扣扣桌子,公事公办的口吻:“卫主任你饭后来我办公室一趟。”
卫琬匆匆地把盘子堆到回收区,特意到洗手间补了粉和口红,头发仔细了又仔细。正要上去,突兀地又有尿意,去厕所,也没多少存货,想必自己还是给刺激的。
午休期间到处都很安静,卫琬做好心理建设,敲门进去,房里正响着打印机咔嚓咔嚓的声音。
谢宁戴着眼镜,侧影卓绝,捏着一根香烟沉思。
“谢厅”
卫琬喊了一声,谢宁哦,打了个手势,她快步过去把打印的文件收起来装订好,这才往办公桌上送。
谢宁坐到大班椅上,却把文件推了回来。
“这是给成州药业的,卫总急着要,盖了章你送过去。”
卫琬一听这话暗道糟糕:“再急也不能影响领导午休啊。”
谢宁掀起眼皮,不轻不重地撩了她一眼:“不影响,一份文件几分钟。”
卫琬舔舔紧张干涸的唇:“也不必现在就让送过去吧,他把自己当什么了?”
说出话来把自己都惊到了,办公室政治的基本原则,不能带入个人情绪,而按她个人性格,又是一万个不可能这么背后嚼人的人,她这是干什么?打击卫衍之表谢宁的忠心?
谢宁也是愣了一下,继而笑了,微微地如沐春风的笑,但笑意不达眼底。
那意思仿佛是——为了一个卫衍之,你自乱阵脚了?
只是把手指在文件上扣了扣,意思是你去办就行。
谢宁把气势端上来时,很难让人有回嘴的余地。
卫琬气呼呼地把文件甩给小刘:“有时间吗?你去把这份东西送到成州药业总部。”
小刘摸不着头脑地在眼里打出问好,刚还在跟卫总吃饭,这会儿怎么对卫总有意见了?
等到下班时间点,卫琬给妈打电话,没料她不在家,说是葛丽敏带她们去星月温泉住两天。
这下可好了,电话里不好讲,卫琬要拿事实给谢宁的论证没有依据了!只能等到妈回来。
男人要是想冷待你也很简单。谢宁这几天天天忙到大晚上才回,一回来洗漱后就很晚了,看他风尘仆仆地,又不忍心打扰他睡觉。
到了周一,妈还没回来,卫琬煎熬了几天认为不能再坐以待毙了,那边不行这边就要使力,特意去菜场挑了一只老母鸡炖汤。
谢宁仍旧是十点到家,洗洗刷刷就十一点,卫琬端着鸡汤送进房间。
男人正在床头翻文件,鸡汤都送到跟前,还算给面子,把眼镜摘了,朝热汤上吹了一口。
上面的猩红枸杞飘开,谢宁抬头看她,卫琬浑身一热:“我不是那个意思。”
谢宁还算和气,还跟她开玩笑:“是那个意思也没关系。”
慢条斯理地享用了爱心壮阳暖鸡汤,还夸了她一句手艺不错。
卫琬捡了碗筷送到厨房,转身回来已经房间已经熄灯,暗暗地叹了一口气,小心爬上床,忽地被人拽进温暖芬芳的被子里。
床铺咯吱咯吱地大响,不一会儿从里面伸出一双手,再是一双男人骨节突出的长手指,将她的手用领带缚在床头上。
谢宁跪起来,把开卫琬的腿,呈大大的一字,噗嗤噗嗤地往里猛掼。
卫琬摇晃着手臂想要挣脱,在极痛极乐中大叫求饶。
男人便换了个操法,压着她的双腿往上折,花心赤露露地朝上露出,花瓣被操得红肿滚烫。
几天没做,卫琬敏感地要疯:“啊啊不要了谢宁”
谢宁伏下身去,腰力纵横:“这会儿不叫老公了?”
卫琬赶紧换称谓:“老公呜呜我不行了啊!”
谢宁大开大合地肆意进攻,做得不可谓不酣畅淋漓,享受着嫩肉丛热烫的紧致感。
“怎么不行了?老公现在都不能亲近你了?”
真是一海缸子的陈醋在这里等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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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精华液”
尽管关了灯,薄纱之后透来外面的路灯,碧水是一个安全性很高的小区,即使半夜回来,幽静的绿荫小道中也会亮着金光的路灯。
在这一片朦胧的光下,谢宁赤裸的臂膀上,肌肉澎湃地涌动,折射着性感的光泽。
他好久没有这样肆无忌惮地大搞一场,兴致勃勃、青筋毕现,手脚孔武有力地在床上占据绝对的优势。
卫琬的声音细长地高一阵,又是哀泣地低一阵抽气,细肩带的吊带睡裙扯到腰间,露出一身反光的莹白肉体。明晃晃中要闪瞎人的眼睛。
她的奶子在冲击下高速颤动,谢宁的视线也跟着跳跃,一口咬了上去,卫琬来不及感觉疼,只觉得那处一片麻,也是后来洗澡才知道胸口被凶狠地印下青紫色的吻痕。
谢宁继而咬她的奶头,卫琬大叫着抱住,手指插进男人的发梢,她很爱抚摸谢宁柔软顺滑的短发。女人的长发还需保养,护发素、发膜亦或是蒸汽,才能发挥漂亮的色泽。谢宁从头到尾就用一瓶洗发水或者沐浴露,不值几个钱,可是凭白地,他的皮肉就浑然天成地很值钱。
“老公....”
谢宁一吃奶,下面就做地缓了,在湿滑的巢穴里徐徐动作,卫琬那里湿得底透,正面临着需要深入冲击以达尽头,不免有些按耐不住了。
勉强把身子翻了过去,后臀高高的翘起来,谢宁知道她的意思。
手掌在肉感十足的臀部摩挲,忽地啪啪两声大响,抽她的屁股。
声音听着很壮观,其实不痛,然而光是从听觉上,从谢宁色情的摩挲手法上,便是一种奇异的刺激。
嫩肉疯狂的抽动,卫琬往后贴去,蹭那跟湿淋淋的雄根。
谢宁自我撸动两下,手还在那里摸,两指插进入口,坚硬硬物进去的瞬间,卫琬就大叫起来。
谢宁干脆调转姿势,趴到她的双腿间,专用手指快而残忍地动作。
“不要....啊~老公....”
卫琬几乎要失禁了,话还没说完就被浓烈荷尔蒙的阳根给堵住嘴。
他们在床上蔓藤似的无头无尾地缠在一起,谢宁拿高耸的鼻梁顶到她的阴核,张嘴饕餮一样吃吮,啧啧有声,百无禁忌。
谢宁的男根则深深地往卫琬喉咙深处顶弄。
六九的姿势真是感情要到一定份上才能做出来,特别是基于谢宁或者卫琬如是的性格。
谁能马上去吃自己刚肏过的穴,而谁又能马上接受刚肏过自己的阳具,不过是双方在生理和心理上的双重信赖和喜爱。无论是谁的津液,都能毫无底线的接受。
卫琬的口鼻一度被沉甸甸的囊袋给掩盖,柔软又饱满的质感,还有扎人的毛发,她像是陷入泥泞又馨甜的沼泽。快要窒息了,赶紧拍拍谢宁结实的臀,谢宁反应过来,下沉的力度提起些许。
几息后把人拽到床边上,谢宁在昏暗的光线里道:“现在可以了,把屁股翘高点。”
卫琬出了一身汗,趴在床边喘息,用着自己决计想不到的甜腻又娇媚的声音。
“老公,别生我气了,气坏了身子....”
谢宁懒得跟她讲废话,掐了腰就往里面插。
卫琬一下冲到床单上,把脸埋进去,撇嘴,男人可真不好哄。
床事太过激烈的后果就是要重新换床单,谢宁开了灯,赤身裸体着,一副绝好的身材。卫琬在抽空的脑子里,只有他的忙碌的背影和那双翘臀,很有种如果单论美色的话,好像是自己占了便宜。
地板上一连串的深色水痕,她从床上溜下来,拿了毛巾,跪在地上擦。
谢宁从后过来:“干什么?”
卫琬脸上一热:“地上都是的....”
仿佛愉悦了几分,谢宁大喇啦地坐在换好的床单上,摩挲她的肩膀:“都是精华,擦掉太浪费。”
卫琬恨恨地、柔媚地瞪他一眼,望到男人胯下,缩小一圈的柔软,很是爱怜地过去吸了一口。
谢宁倒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又是嘶了一声。
仿佛是找到了开关,卫琬伏过去,抚慰那里。
问:“很敏感么?”
谢宁的手指从她脸上刮过,微微笑:“有一点。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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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看不穿”
卫琬睡得极沉时,谢宁又插了进来。
因着前夜的激烈,那里还肿烫着,谢宁一进去就被吸得很紧。
好在早上这一发时间紧凑,没折腾卫琬很久。
卫琬出门前,还以为事情就这么揭过去了,谢宁是什么人?有担当有胸怀的成熟男人一枚,耗一阵子也该好了。
原来是她误会!
尽管谢宁仍旧把早餐准备好了,可是早餐吻、出门吻还是没有复位,官派老爷的镇定,说一句我先走了。
在厅里更看不出他的真实态度,卫琬都快有点郁闷了,才发现成熟男人也有大毛病。他打定心思不让你看穿,你还真是看不穿。
卫琬到楼下捉到大钊,塞给他一包软中华:“谢厅手上有什么麻烦事么?”
大钊嘿嘿一笑,又尴尬一笑,心道你是大老板的秘书兼老婆,你都不知道,我还能知道?
“应该还好吧,没听说有什么特别难处理的事。”
卫琬继续磨,做政治的,磨是基本功,将大钊老婆、小孩家长里短地都关怀问候一遍后,道:“他最近情绪不对头,是不是有什么我不方便知道的?”
大钊被狠狠地关怀了一通,仿佛不说出点什么就对不住卫主任的热情,凝神一想:“是不是因为快换届了,所以压力大?”
大钊这么一说,卫琬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峻性。
离领导班子大换届,也就一个月时间,从组织部研究到正式调拨任命,一般会在一个月到叁个月内处理完。现在搞廉政清风,明面上是不允许跑官要官的,可真不能不去提前做工作?
怎么可能?你的工作做的再漂亮,在关键时候,在关键人的嘴里,向更关键的领导吹几句风,也许事情就变遭了!
领导也不是神人,能够纵览所有官员的格调和成绩,他会不会被身边的人影响,谁能知道?
这种时候,你不去做工作,就是被动挨打的角色。
她还以为谢宁这阵子忙得脚不沾地,是因为不想搭理她,是因为吃卫衍之的醋,可现在想来,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操心。
这种敏感的接触的确不适合跟卫琬讲,可以说越少人知道越好,而且明面上,所有有可能要调动的领导班子,都要装成对换届这件事,不太“使力”的状态。表现得稍微热衷一些,进取一些,免不得授人以柄。
但是做事的态度改变,是显而易见的。
两位副厅,一个待在冷宫已久刚被释放出来的温国华,日日容光着做事,碰到谁都很热情,从上到下的对待都表现出耐心和解决问题的积极性。另外一位副厅,李东,见此就很不是滋味了。
他很有情绪,可以说是跟温国华的境况恰恰相反,温国华不好的时候,他受到重用,去搞研究院下面的康镁药业。
明明康镁药业已经成功上市了,不算他的大功算谁的?
怎么到头来,台州险情时大后方交给温国华?
李东一向觉得温国华问题很大,在谢宁过来做一把手时,就已经倚老卖老,思维陈旧跟不上时代和情势,老是不长眼地跟谢宁作对。
而他向来是不声不响地,在支持谢宁的工作,谢宁怎么能这样对他?与磨杀驴?呵呵!
于是他最近在厅里出现地很少,来了也是一副冷淡的态度。
在走廊里碰到卫琬,对着这个昔日在康镁时也是他的部下,讲话阴阴阳阳地。
他怎么可能看卫琬顺眼,一开始就没顺眼过,厅长的秘书一直空着时,他就有心自己上,也算是跟在一把手身边积累把握全局的经验。
就算自己不能上,也要推荐自己的人上,没想到谢宁不打一声招呼地就把卫琬弄去兼任了。
那时他就开始对谢宁有想法,心道还是年轻人,还是脱离不了被女人美色控制的顽疾。
明面上他没意见,实际就在那时埋下了种子。
再后来,因为康镁的生产线和股票,因为康镁大大小小的事情和内斗,他可是因为她吃了很大亏!
卫琬礼貌恭敬地给他打招呼,李东看着也很刺眼,心道没有谢宁做你的靠山,你能事事占便宜?
“卫主任心态蛮好嘛,厅里气氛这么紧张,你没感觉?”
卫琬愣了一下,回应得很快,笑:“紧张是因为你们这些大领导嘛,我们这些办事的,还不是按部就班。李副厅,相信您很快就能有好消息了。”
话没直说,但大家都明白。好消息是什么消息?自然是换届后是否能登上一个新台阶。
李东冷笑,好消息?我占了你们家谢宁的位,你能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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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把握”
在省厅做事,没有一点政治敏感度,那是永远不可能有前途的。
李东已经甩开她,大步迈入办公室。
李副厅的态度、言语,实在是太有含义。
按最基本的生存逻辑来讲,但凡他还是谢宁的副职,就不该这样表现。他不仅这么做了,还堂而皇之的,很难让不去想——他是不是已经得到确切的不利于的谢宁的消息,所以才在她面前甩脸色。
卫琬扭身看,敛下眸子回到自己的位置。
跟小刘讲了两句,临下班前,小刘偷偷摸摸地回来,把谁谁谁进了李东办公室,进了多久都跟她讲了。
小刘何尝不想更进一步,他圆滑又狡猾,早从卫琬火箭般的升职上捕捉到什么。尽管有着见风使舵的本能,私底下做好两手打算的准备,在这个时候,他还是会支持卫琬。
卫琬也佩服他的心理素质:“谢谢,你做的很好,有机会我会跟领导讲两句。”
面对这种人,掏心掏肺是不能的,只能以利益诱之。
小刘的热情和不遗余力,是因为盼着在她这能得到好处,你不给人好处,就让人给你做牛做马,可能么。
没有人的态度和立场是凭空得来的。
卫琬回头把李东这边的情况跟谢宁讲了,趁着送报告的时候。
“他会不会”
会不会对你有不利的动作?
话没说完,谢宁就意会了,手指快速在桌上弹了两下:“不用管他,我会处理。”
还是公事公办的模样。
卫琬都着急了,然深吸一口气,久久地望着谢宁。
谢宁这才抬头,修长的中指顶一下鼻梁上的眼镜,到底透露一点讯息:“不用担心,回头我会找他聊一聊,他现在有情绪很正常。”
趁着他松动的口吻,卫琬道:“晚上有应酬么?如果没有”
如果没应酬,我会早点回去准备晚饭,你回来吃,我们好好聊聊。
谢宁直接封她的后路,说有,更没说要带着她。
换届是大事,对政府来讲,搞正常政绩和经济建设同样重要,越是关键时候,越是要做得漂亮。成州商界在台州险情上表现得太耀眼,已经名扬全国,特别是以成州药业集团为代表的几大名企,受到高层的关注和赞扬。
都说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在关键时候,以利为重的商人表现出爱国的责任感,对整个社会和上层管理者,都是积极有效的标杆。
卫衍之自然受到舆论的追捧,还入围了全国十大xx青年的奖励封号,刚参加完省城政府组织的企业家的荣誉峰会,还是省长亲自发言,引领全省接下来五年的经济重点发展的风向。
卫衍之的人脉网络进一步拓展,想要他们成州药业集团投资的方向太多了,于是知道的消息也就更多。他的电话打进卫琬手机时,卫琬翻了个白眼,个人情绪上再不想接,但是想着从他这里探听一些消息,还是接了。
果然,这次卫衍之没有拿出无聊白缠的姿态:“知道你为你们领导里外操劳,我这里有消息,你要不要听?”
打蛇打七寸,卫琬嗯了一声,可也不想凭白被他拿捏:“这两天有点忙。”
卫衍之笑,很可恶:“你不着急,那我就更不着急了。”
卫琬牙痒痒地:“等我电话!”
刚从楼道里出来,正要上去跟谢宁打声招呼,没想李东正坐在厅长办公室里。
李东冰封的态度显而易见地瓦解不少,谢宁坐在沙发边,跟他“谈笑风生”,亲自给他斟茶。
谈话近一个小时,李东的脸色好了很多,心里也舒服了很多。
谢宁抬手看表:“时间不早了,一起吃个便饭吧,正好跟组织那边有个私人局。”
于是两位出来时,卫琬遇见的是一位愁眉开展的李副厅,心里不得不再一次刷新对谢宁的认知。到底是什么样的深度和口才,能让一位淫浸官场多年且年长自己十几岁的副厅,在诸多的分歧纠葛后,还能挽回他的态度和认识?
于此同时,卫琬还有一股自己也说不出的危机感,这样的谢宁,她真的能够把握住?
【未完待续】
201.“非良配”
谢宁周游去了,卫琬便应了卫衍之的邀约,把车往成州集团总部那边开。
汽车在半路上严重堵死,卫琬因为心事重,还差点追尾,卫衍之把电话打进来时,她快要爆发了。
卫衍之好声好气地:“怎么了,心情不好?”
卫琬扫一眼前视镜,发现自己的脸色当真难看,更重要的事,她意识到自己乱了分寸。
“....没事,就是堵车,心烦。”
“那这样,你找个路口掉头,往碧水走,那旁边有家粤菜还可以。”
两人几乎是同时抵达,正值用餐高峰,车也不好停,还是卫衍之用了私人关系,把车停到饭店旁的私人车位。
卫衍之翻阅菜单,推过来,问她想吃什么。
卫琬吃什么都没胃口,说随便。
卫衍之看她脸色,很识趣也体贴地自己决定了,要了几个不费事的菜肴点心。
“喝一点?”
卫琬深吸一口气:“嗯,可以。”
男人去车上拿了一瓶红酒,叫人开了送过来。
默默用餐到一半,卫衍之跟她碰杯:“我们自家人,你随意喝就好。”
卫琬一口闷了一杯。
卫衍之是个做大企业的人,换句话就是人精中的人精。
“你跟老谢,怎么了?”
卫琬的表情有些落寞:“没什么....说起来,还不是你捣鬼?”
卫衍之双手摊开:“我好冤枉,你们家老谢不是一般人,不至于像小年轻一样,分不清轻重缓急吧?更分不清什么叫良性竞争吧?”
卫琬扫了他一眼,看得出他的真诚和无奈,缓缓地,心里那个缺口,想释放出来。
“你说,谢宁他喜欢我什么?”
卫衍之简直震惊了,把她从头到脚地刮一遍,渐渐地是真生了气。
“我还以为谢宁有多好,他跟你说了什么,让你这样质疑自己?”
“卫琬,你该拿个镜子照照,但凡是个男人,能说你有哪点不够好?”
卫琬噗嗤一声被他逗笑了,拿手指撑住眉头,再不能多说了。说出来都觉得自己可笑。
可在卫衍之看来,就是心疼了。
知道卫琬防御心很重,不轻易拿私人的事作谈,便把换届的事拿出来转移视线。
“就我看来,情况有点不妙。”
他拿了两个领导的言语暗示来讲,暗示都是说给聪明人的,模棱两可,端看你怎么理解。
这会儿他是真心觉得谢宁已不再是良配。官场上风云变幻,一个想要攀登政途的男人,势必也会受政途波动所累。这是把双刃剑。所以他作为商人,向来是拿资本、拿投资、拿项目来说话,谁的队都不沾。谢宁再有前途,以后的重心必然就是工作、是前途,那些刀光剑影是防都防不住的。于安稳幸福的家庭来讲,不见得是好事。
最有说服性的例子,不就是徐市长徐怀?不就是卫琬那政途起起伏伏的父亲?不就是那些位高权重突然落马的高官?
结完账出来,卫琬在风口站了一会儿,头有些晕。
恰逢一辆黑色低调奥迪开过来,往碧水的门口去,却在半路停了下来。
卫衍之对车牌号敏感,一看就知道是谢宁的座驾,硬是装作没看到,上前扶住卫琬,亲密地凑到耳边:“你怎么样?是不是喝多了?我送你上去吧。”
卫琬刚不耐烦地推开卫衍之,就听到一声熟悉的冷硬的声线。
车窗降下来,谢宁的侧脸显露出来:“小琬。”
卫琬心脏咯噔一跳,快步过去,还没张嘴呢,谢宁就道:“吃好没,回去吗?”
谢宁进门到出门,用了不到两分钟,他说是回来拿一份文件,又要出去。
卫琬目瞪口呆地面对关上的门板。
在家里呆坐一个小时后,利落地拿了风衣快步往外去。
这时候她什么都管不了了,管不了谢宁是不是真在应酬,是不是不方便接电话,她总是做一个懂事的乖女孩,一个成熟识趣的女人,这次迫切地想要把这层膜撕开。
一连拨了七八个电话,谢宁终于接了,卫琬按地址找过去,谢宁坐在江边露天的茶座下,望着对岸星星之火的建筑灯带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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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我真苦”
卫琬挨着谢宁坐下,闻到男人身上白酒和洋酒混合的清香。
换到别人身上,恐怕很难闻,可是在他身上,就额外有种净化作用。
“喝了很多?”
谢宁摇头:“还好。”
转头平波无痕地扫卫琬一眼:“开车来的?”
卫琬点头,想着自己酒驾而来,多少有点惭愧。
谢宁握住她的手,轻轻地捏:“以后不准做这种蠢事。”
真是不客气啊,卫琬又酸又涩又甜,且迷惑地湿了眼眶。
谢宁起身把外套套在她的身上,给她裹好:“风很大,我们进去谈。”
他用了一个“谈”字,足够严肃的字眼,让卫琬生了巨大不好的预感。
私人经营的小花园型饭店里,四楼以上就是客房。
室内永远是舒适的恒温,谢宁给她倒了一杯热蜂蜜水。
两人坐在落地窗前,眼前就是纵横无敌的江景。
江景再美,此刻于卫琬来讲,也是毫无意义。
她鼓起勇气看向谢宁,谢宁正对着她,却侧脸望向外面,手指上的香烟不停地燃烧。
“你想谈什么?我听着。”
她自觉已经做好准备,谢宁无论说什么她都能接受,亦或者说,无论他说什么,她一定要争取一回。靠自己去争取,而不是被动等待回应。即使徐怀跟她说分手,她都从未正面地去问过一句为什么。她总以为,很多事不需要问,既然得到了答案,继续纠缠又有什么意思?
成年人互相维持体面,不行么?
不行,真不行,那是因为没遇见“不需要体面”的那个人。
谢宁头来诧异的一瞥:“我以为是你想谈。”
卫琬正襟危坐,喉咙上滚了一滚,事到临头,还是想找点其他事做铺垫:“换届的事,是不是不太理想?”
谢宁又把视线挪开了:“这事啊,不好说。”
然后就无话了。
卫琬快要坐不住了,鲜少的被情感控制煎熬令她难安。
不受控制地站了起来:“我跟卫衍之什么都没有。”
快快地说完,就要走,谁料一把被人擒住了手腕。
谢宁一用力,就把卫琬拽了回去,拽到自己的大腿上:“你就是这样解释的?就是这样争取的?不肯再努力一下?”
卫琬扶住他的肩膀,手下的力气自己也没意识到,指甲陷入谢宁的肩背,恐怕已经有了抓痕,谢宁眉头都没动一下:“嗯?”
眼泪沁湿了睫毛,前所未有的不安全感袭击了卫琬。
一把抱住谢宁:“我、我....”
她说不出来,原来内心深处,她还是被徐怀给影响了。她卫琬并不如表现的那样无惧很多事。从跟谢宁开始的第一天,她就在不断地告诉自己,成年人的规则,成年人的默认,成年人应该如何成熟地面对男女关系和情爱。
后面有再多的甜蜜和确定,仍旧会被内心最深处的创伤所影响。
谢宁圈住她,大手在背后拍小孩似的抚慰,一直拍,有规律地抚摸。
寻了她的唇,温柔地吻她。
手指刮去她的眼泪:“宝宝,我不是卫衍之,更不是徐怀,我就是谢宁。”
“我是你的谢宁。”
“即使你一时无法相信自己的判断,你也应该相信我。”
“你相信我是一个有能力的男人,对不对?”
“有能力的男人,会很清楚自己的选择。”
“而且会坚定到超乎你的想象,明白吗?”
卫琬那颗不安的心脏,突然就困了,是一种软绵绵的安全的困。
她扬起头来,像是要确认,然后真的就确认了。
卫琬趴到他的肩膀上,自下而上的凝望他,他是真的爱她,他的眼里装着弯弯的月亮和碎光的星星,这些东西拼凑成一个她。
谢宁也是望下来,点点她的唇:“怎么应该兴师问罪的那个人,反过来还要解释了?我真苦。”
卫琬慢慢地笑了,谢宁恨恨地捏她的下巴:“宝贝,你爱我吗?”
卫琬点头:“爱,我爱你,谢宁。你呢?”
谢宁吻她的鼻尖:“我比你想象中更爱你。”
“从什么时候开始呢?”
谢宁作出愁眉苦脸的姿态:“傻瓜。男人的爱,并不是从哪一刻开始。也许一开始是喜欢,然后再喜欢,渐渐地越来越喜欢,到最后发现自己根本舍不得、根本离不开,嗯?”
“小琬,琬琬,我只求你以后少刺激你老公,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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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专治不服”
谢宁怀抱着卫琬,摸摸她的手、捏捏她的脸,总是盘弄不够。
卫琬靠在他肩膀上,吮一吮男人的侧脸和下巴,经过了半宿,下巴上胡子拉渣的触感,舔起来很有趣。
谢宁的喉结滚动两下,她还跟着去舔,男人发出压抑的吸气声。
捏起她的下巴,刮刮她的鼻头:“像猫,什么时候变的?”
望着窗外沉宁大气的江景,温暖的室内让人骨头都是酥的。
卫琬除了舌头和手指,其他地方都不想动,摸到谢宁的腰际:“刚变的。”
谢宁将她翻了过来,两腿敞开,花心抵在裤裆处磨。
卫琬仍旧不想动,还想开他玩笑,捏着嗓子问:“daddy,下面是什么东西啊,好像一根棍子。”
谢宁声音喑哑、发笑:“是棍子,专治各种不服。”
卫琬笑嗔,眼波流转,眼里星光熠熠,纤长白皙的手指点他的唇。
“你真是够讨人厌的。”
大手捧住屁股,左右的揉,掰开花瓣去夹腈纶布料下的肿胀,问:“很讨厌?有多讨厌?”
卫琬搂住他的脖子,并不想配合,实在是反应过来——貌似谢宁把她耍了好几天呢!
“老公,我困了。”
谢宁无奈,接了她的嘟嘟吻:“那我抱你去床上。”
卫琬摇头,承认自己幼稚,幼稚得心安理得:“就坐这里,你抱着我。”
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醒来时天光泛明,浴室那边传出哗啦啦的水声。
卫琬揉着眼睛去刷牙,谢宁从白皑皑的水雾中踏出大长腿,浴巾也没围一个,从后面抱过来亲她:“睡得好么?”
卫琬点头,对着镜子吐嘴里的白色泡沫,龇牙咧嘴,看得自己都发笑。
谢宁揪揪她的耳朵:“精神很好嘛!”
捞了睡袍,从后插了进来。
卫琬吐着泡沫叫:“禽兽!”
随后她就没法叫了,双臂险伶伶地撑在光滑的壁台上,高高地翘着屁股,任龙精猛虎似的男人噗嗤噗嗤地贯入。
耳后,战场转移到淋浴间,淅沥的热水跟雾似的席卷全身,卫琬有种错觉,在谢宁的有力的臂弯和游离的亲吻中,自己在承受、接受、转化一份来自的命运的美好洗礼。
卫琬穿一件宽大的白衬衣,领口敞开两颗纽扣,露出精致的锁骨,谢宁从后给她戴项链。
一根细长泛着银色光泽的铂金锁骨链,中间吊着圆形的类似铭牌的东西,上面刻着两个缩写字母——xw。
谢宁亲亲她的脸颊:“喜欢么?”
卫琬很惊喜,她说喜欢,谢宁顺势拿出一枚同款素色银环,一声不吭地给她套上了。
“这是同款的,也是一套。”
卫琬还没反应过来,按字面意思理解谢宁的话,伸出手指看,别说他的眼光很准,戴在无名指上,朴素、简洁,但就是无言的好看。衬得她的手指又长又白。
谢宁抬手看看手表,道时间不早了,起身拿了风衣往她身上裹,不知从哪里搞出一条菱格纹的蓝色丝巾,替她绑在低马尾上。
卫琬任他摆弄着,镜子的女人很法式、很有味道,特别是眼睛很甜嘴角很香。
“今天不上班了?都这个点了。”
“上啊,怎么不上,好多事,但是早上我们可以偷个懒。”
坐上谢宁的黑色奥迪,卫琬心情异常地轻松,工作狂人竟然翘班带她去兜风,想想就挺有意思。
直到了市政前空旷的停车场,瞅见“xxx区民政局”几个金色铜板大字,卫琬浑身一震,再是哆嗦。
在那里自欺自人地问:“跟民政局的领导有约?”
谢宁替她解开安全带:“是啊,有约。而且是特事特办。”
卫琬心存侥幸,心里跟打了五味瓶一样乱糟糟地,酸甜苦辣皆有。
最主要的还是“辣”,他也太过分了,带她来这里是存心让她误会么?
回头想想,不屑地撇撇嘴,连证件都没带,登个什么记?论他八仙过海也搞不定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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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4.都是我的
直进了大厅,往右去就是婚姻登记处,他们卡的点很好,那边的窗口人影绰绰,刚拿着保温杯抵达工位。
谢宁让她稍等,背对着她跟窗口人员交涉。
陆续有人进来,都是揣着证件打扮精神的男女,一对对地都往窗口边去。
眨眼就堆了十几对。
卫琬看得着急,胸口上更是提着一口气,血液咕噜咕噜地沸反盈天——谢宁的每一个动作都被放大镜给放大无数倍。
是她想的那样吧?不是那样吧?是那样吧?
后面急着做婚姻登记的男男女女都开始抱怨了,谢宁笑容满面地道了一声对不起,踱步回来,皮鞋在光滑铮亮的地板上发出咚咚咚的声音。
正如敲在她的心坎上。
谢宁道:“我们去那边。”
他指了一个方向,率先挪步过去,卫琬恋恋不舍地回头,望那处婚姻登记的桌子。
心里恶狠狠道,该死的!
进了拐角处一间小型会议室,做卫生的阿姨刚刚离开,民政局长匆匆地过来了。
跟谢宁握手,余光瞥了卫琬一眼:“谢厅,你好早啊。”
谢宁让卫琬在外面等等,他先跟局长说点事。
卫琬面对着关闭的朱红色门板发呆,一股郁气蹭蹭地往上涨。
局长拉开门,对着她嘿嘿地笑了笑,也没说话,把头一点就走开了。
不一会儿来了一个穿制服的女性工作人员,进去了。
谢宁出来:“愣着干嘛,叫你好几句都没应。”
谢宁压着她的肩膀坐下,桌上一迭证书文件,也不知他是怎么拿到她的证件和户口本。
刺人眼球和心脏的,是一份白纸黑字的婚姻登记申明书。
“谢宁”两个大字潇洒坚定地落在末尾,黑色字迹还未干。
卫琬的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滚。
其实较她而言,总在关键时候,惊吓和恐惧远多于惊喜。
往日埋藏在心底的晦暗甚至黑暗,尖利呼啸而来。她不能跟任何人说,爸爸发生车祸时,作为长女的她是多么的恐惧和无助,妈妈尖利绝望的哭泣,两具浑身插满管子命在旦夕的血亲,父亲的葬礼,阿江从健康的孩子变成残疾,妈从一百二十斤的丰腴几天内瘦成了人干所有人都垮了她也不能垮。
徐怀的追求成功何尝不是因为他在阿江的治疗是给予的帮助。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为你鞠躬尽瘁、所有细节上无微不至照顾你的人,在人生重大抉择上,还是会给你狠狠的一击。
难道有人是可以依靠的么,她那时已经不相信了。
男人的手指温柔地刮去她的眼泪,模糊的视线后是谢宁那张温和温情的面颊。
卫琬握住他的手指,哽咽:“一开始我是不信的。”
她说的是他们的开始,她不信会有瓜熟蒂落的一天。
谢宁点头:“我都知道。”
“宝宝,为了让你相信我,今天我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给你,只为让了你安心。”
他把水性笔塞到她的手心里:“你在这里签字,你老公从头到尾,从今天到生命的结束,每一天都是全须全尾地属于你。”
卫琬笑中带泪:“说的那么好听。”
谢宁抿开嘴柔柔的笑:“就看你要不要我了。”
卫琬点头:“要,怎么不要!”
深吸一口气,大笔一挥,卫琬两个字正式坐落在婚姻登记申请书上。
工作人员也是紧张兮兮地,等她签了字才放松下来,起身给二位握手:“恭喜你们!二位出门右转,那边照像,你们可是今天第一对新人,手续会很快。”
面对镜头,咔嚓咔嚓两声,俊男靓女由衷的笑容就被历史性地定格下来。
回到小房间等待,谢宁打出电话,一位西装革履精英式的男人敲门进来,从公文包里取出一迭文件。
谢宁搂着卫琬耳语:“为了防止有人骂我骗婚,这些文件你务必签一下。”
卫琬的脑子里装的全是蜜,晃一晃能发酵出一桶大白兔奶糖。
律师在那边讲,这些是男方名下的所有财产,包括成州两处房产,京城一处,再是托人代理的股票、基金等,家中购买的古董字画若干。账面资产净值已打五六千万。
只要她签字,谢宁所有的财产无偿赠与她,没有任何附带条件,即使离婚,也属于她的私人财产。
谢宁还在那里激将:“你敢签吗?”
卫琬昂起下巴:“你人都是我的,这些自然也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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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5.“谢太太”
走出民政局,耀眼的眼光从指缝中倾斜下来。
谢宁旁若无人地搂着卫琬上车,一上车,门锁咚地一声锁死。
男人倾身过来,给她系安全带。
刚一扣上,他的吻跟着铺天盖地,湿漉漉的舌头互相卷着,吻得太透彻、太用力,空气都要被他吸干了。
卫琬按着他胸口,意识到原来谢宁一样的紧张。
半晌后,两人额头相抵,谢宁额上湿湿的:“谢太,要不我们今天旷工吧。”
到底还是没有旷工,谢宁的电话一个接一个,是省中心医院那边的住院部竣工剪彩,请他过去。
两人换了座位,卫琬开车把他送过去,远远的看见剪彩现场,谢宁的身影融入进去。
“谢太太,你已经太太了。”
卫琬吻一下自己的戒指,摘下来,挂到项链上,然后塞进领口去。
下午的时间过得很快,卫琬刚上车给妈打电话,准备立刻驱车过去。
谢宁的电话随后进来:“你别着急,这事儿该我来。”
他想办?那就让他去办吧,她也乐得躲在压力之后看他笑话。
谁料汽车刚驶入星月温泉山庄的大门,遥遥地,耿真真一身玫红色旗袍便扭在前头跟他们招手。
赖长虹跟管家婆似的,要给她把羊绒披肩披上,真真嫌他烦,不知道在念叨他什么。
卫琬忍不住捶了谢宁两下:“混蛋,你是不是早就安排好了?”
再一深想,怎么觉得哪儿哪儿都是套路?
先让她着急,以为他吃醋生气,等她追过去,反过来又把她给哄好了。不仅哄好了,还故意拉到民政局去吊她的胃口,最后一举把人拿下。
这不,要不是提前约,昨天还在隔壁市市场调研的赖家夫妻,今天就赶回来了?
谢宁握住她的拳头,轻咬一口:“别把你老公打坏了,打坏了没人赔。”
卫衍之从大厅内出来,就见四个人两队情侣蝴蝶似的往这边来。
才到近前,谢宁跟他打招呼:“卫总,来得很快嘛。”
说话间,跟卫琬十指相扣,深深地刺进卫衍之的瞳孔。
他笑也笑不出,还是得笑,心里大大的叹气。
“谢厅找我,我能不出现?”
谢宁拍拍他的肩:“感谢给我这个面子。”
葛丽敏带着卫母已经在包房里等着了,卫母抱怨:“咱们自己随便吃点,要这么豪的包房干什么?”
葛丽敏对她,该哄的时候哄,该给脸色的时候给脸色。
“都教你很多次了,在外面,该有的场面就要有,咱腰板要直起来,不缺那两个钱。”
卫母一张嘴她就知道要说什么:“得,你别跟我犟嘴,我不缺就是你不缺,懂?”
卫母真是一句话都顶不上,阿江在旁边都有点替她害臊。
大家都坐齐全了,菜也上齐了,卫母作为长辈的架子又能架设起来,指着卫琬连唠叨带教训。
她这种虚假性批判的唠叨完全是惯性模式,更是为了在葛丽敏跟前找回点尊严。
不过大家不太配合,赖长虹带头起立,端起酒杯来敬候大家:“今天借咱老谢的饭局,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
他把真真拽起来,真真一眼一眼地抛白眼,咧嘴尬笑。
长虹摸她平坦的肚子:“我们赖家——后继有人了!”
情绪激动起来,连眼眶都红掉,真真哼哼着,嗔他:“傻帽!”
这对准父母端着杯子轮个敬,真真敬到卫琬跟前,道:“你跟老谢好好的,不要老为他着想,男人都是贱骨头,不能给太好的脸色。”
这会儿卫母还没反应过来,迷糊地双眼一瞪,被葛丽敏给抓住了胳膊。
赖家夫妻之后,全然就是谢宁的主场了。
卫母几次想张嘴,葛丽敏道:“你急什么?!”
谢宁牵着卫琬的手敬到跟前:“妈,以后我会照顾好小琬,你放心,我妈也帮这您监督我。”
卫母把头左右地动动,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最后求助地望向葛丽敏:“阿宁是在喊我?”
葛丽敏点头:“谁说不是呢?”
卫母软身一屁股坐下来,喃喃道:“阿宁跟小琬??小琬把阿宁这颗好白菜给拱了?”
全场一阵爆笑,卫琬的脸也红红地:“妈!”
见卫母呆呆地,葛丽敏教训道:“这两个孩子,已经谈了很久,无非就是怕刺激你,顾及你的想法。要我说,全是谢宁的不对,这种事再有困难,也是做男人的冲锋陷阵,对不对?”
“我先替阿宁跟你说声对不起了。”
卫母两眼一酸,完全被葛丽敏给影响了,完全被她牵着足:“怎么会?不是,阿宁挺好,真的挺好。我、我以前是对从政的有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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