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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步杀一人 / 2025/08/21 15:21 / 256 / 33 /
【小说】一语成谶

1. 我也嫁给姐夫好了
  闻音不怎么喜欢过节,热闹是热闹,但人多很吵,她觉得闹腾。
  但中秋佳节这样的团圆日,她又不能不在,赶早她妈就给提点了,中秋节必须回家吃团圆饭,不来就当没生过她这个女儿。
  蒋女士这话够狠,闻音就算是爬也得爬回来。
  他们家这个团圆饭格外的其乐融融,二叔二婶家的也在,两家人从老到小,十来号人,这会儿都吃完饭在客厅里唠嗑玩乐。
  闻音一把懒骨头似的窝在沙发上教小孩儿玩游戏,一边听着大人们的闲聊。
  左右不过从工作事业到家庭,没过片刻闻音就听见了自己的名字。
  她赶紧往沙发里缩了缩,试图降低些存在感,但没用。
  蒋女士点名道姓:“闻音,我跟你说话呢,你听见没?”
  闻音心里暗自叫遭,嘴上含含糊糊的应着:“听了听了。”
  蒋女士嗔她一眼,回头跟二婶说:“你瞧她这性子,也不知道随谁,我跟老闻还有她姐就不是这样的,独独生了她这么个叛逆不听话的。”
  二婶笑道:“哪里叛逆了,现在的人都说这叫有个性呢,小音多好的孩子,我们这邻里亲戚的,谁不喜欢她,嘴甜又懂事。”
  蒋女士虽然嘴里说着嫌,但听着自家女儿被夸还是没忍住翘了翘嘴角,“她要真懂事就好了,都快三十的人了,还没个正经,恋爱不谈,婚也不结,可比她姐不省心多了。”  闻音老大不爱听,在旁边插了句嘴:“别瞎说啊,我才26,离30还差好大一截儿。”
  顿了顿,她又低声补充了句:“我也没说不结婚啊。“
  蒋女士当即回怼过来:“你以为你26就小了?这日子是一混就过去,你要有那谈婚论嫁的心思,怎么我给你介绍的对象你一个不上心,要你去见个面还成了我得求着你……”
  这就是闻音现在不怎么爱往家里凑的原因,她妈催婚。
  每次回来都少不了的被念叨。
  闻音很是头疼。
  提起这事蒋女士就有些来火,旁人也看出这架势,二婶连忙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胳膊,又给她递过水杯来:“今儿多好的日子提这些做什么,年轻人爱玩,多让他们玩几年也没什么的,现在都流行晚婚呢。”
  蒋女士端着水杯喝了两口,这才冷静下来,苦口婆心的:“让她玩的还少了?这人就得什么年龄做该做的事,现在不结婚也可以先谈着啊,你看她姐,从来就不叫我们操心这些。”
  二婶:“小锦毕竟年纪比小音大些,又向来是个稳重的性子,小时候你不还老担心她得那个什么自闭症吗。”
  说起以往的趣事,蒋女士也忍俊不禁起来,“小锦是沉稳过头,打小的闷,这位——”
  她没好气的瞥了一眼闻音:“跳脱得狠,不抓住得上天了去。”
  闻音:“……”
  她漫不经心的嘀咕:“我腾云驾雾呢。”
  趴在闻音身边的小奶娃捂着嘴笑起来:“堂姑姑,你是猴子变的吗?
  闻音做了个很凶的表情:“不,我是白骨精变的,专抓不听话的小孩。”
  小奶娃乐得嘎吱嘎吱笑。
  二婶见了,便打趣了句:“小音啊,你这么喜欢逗小孩玩儿,就该自己生一个,乐趣少不了。”
  闻音笑了笑,没说话。
  蒋女士哼了哼,“指望她,我还不如指望小锦呢,至少小锦结婚了。”
  “这倒也是,不过你也得催催了,小锦跟宗敛都结婚好些年了,也没听说个动静,年轻人也不能老专注事业,家庭一样重要,再往后拖可就是高龄产妇了。”
  说起这事蒋女士也愁,她的大女儿闻锦是个事业狂,这不,忙得脚不沾地,中秋节都没时间回来吃团圆饭。
  女婿也差不离,是个大学教授,平日里也忙,之前就打了电话说有个会要开,可能赶不上吃团圆饭,到这会儿人都还没回。
  蒋女士既是骄傲欣慰又不禁叹气。
  二婶也是个当妈的,自然也能理解蒋女士的心情,话赶话上,还是不免向闻音唠叨了几句:“小音啊,你也该对婚姻这事多上上心,瞧你姐跟姐夫,过得多好,互相照料美满幸福的。”
  闻音还是只笑不语。
  往常她一回嘴就总要不欢而散,保持沉默就是最好的。
  蒋女士也开口道:“就是,你不要我介绍的那些相亲对象,那你就去自己谈个顺眼的带回来我瞧瞧。”
  闻音:“……”
  又来了。
  蒋女士严肃提醒着:“可别再交往那些不三不四的,你给我长点心!”
  闻音不是没谈过恋爱,可那些人蒋女士左右都是看不上的,总是有很多意见。
  刚开始时,闻音还跟家里说起她的感情问题,后来被蒋女士挑剔烦了,便闭口不谈,就算谈了也不往家里带。
  “别的不说,至少得像你姐夫一样,成熟稳重,事业有成,贴心温柔会照顾人……”
  絮絮叨叨的,没完没了。
  闻音实在听得有些烦了。
  顿时逆反心起,便顺嘴接了句:“那行啊,我也嫁给姐夫好了。”
  霎时,热闹的客厅瞬间寂静下来。
  落针可闻。
  其他人也不闲聊了,小孩子们觉察不对劲也不闹着继续玩游戏了,都纷纷朝闻音看过来,气氛诡异僵持。
  蒋女士脸上的表情跟被冰冻住了似的冷凝,随即眼里冒出火气来就要训闻音大逆不道,胡言乱语,还没等发作。
  不知谁喊了句:“宗敛,你回来了啊。”
  所有人的视线便又朝门口看去。
  闻音也跟着扫过去一眼。
  玄关处,穿着白衬衣黑西裤的男人站在那里,身姿挺拔,他臂弯搭着外套,气质温润随和,成为众人的焦点也不慌不忙,嘴角挽着抹从容淡然的笑。
  “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
  说完,陈宗敛目光轻移,就那么不偏不倚的跟闻音对上了视线。
  男人的眼睛生得很漂亮,高眉骨,深窝眼,格外的沉黑深邃,此时此刻带着轻微的笑意,像漩涡似的,稍不注意就得把人给卷进去。
  闻音怔了两秒,罕见的心跳无端加快,怦怦的。
  大概是她乱说话作贼心虚的缘故。
  随即她若无其事的转开了脸,面不改色的,手却不由自主地去果盘里摸了几颗开心果。
  剥了几下,闻音指甲盖都疼了竟然都没剥开。
  她无声的啧了下。
  把开心果递到嘴边。
  咔嚓—— 一声脆响徒然在她脑海里炸开。
  紧接着是浓烈的血腥味在她的口腔里蔓延。
  闻音鼻尖一酸,憋着那股直击神经的痛劲儿。
  ——她磕着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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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8/21 15:34:26

2. 上药
  知道陈宗敛会晚归,蒋女士早就吩咐了冯姨把属于他的那份晚餐单独留出来。
  陈宗敛去卫生间洗手的档口,蒋女士一把揪住闻音的衣领,将她硬生生拖回了卧室。
  门一关上,二话不说照着她胳膊就狠狠来了一巴掌。
  “不知轻重,叫你乱说话!”
  闻音吃疼得往旁边闪躲。
  蒋女士气还没消,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她:“这让你姐夫听见多不好!尽给我惹事的玩意儿!”
  闻音也不吭声,就站在墙边。
  蒋女士瞧着她老捂着嘴,质问:“不是挺能说,这会子知道丢脸哑巴了?”
  闻音连连点头。
  蒋女士皱眉,去拉开她的手,“我又没抽你嘴巴子,捂着干什么?”
  闻音躲不开,被执拗的蒋女士得逞。
  一瞧她满嘴的血色,顿时惊了,声音都拔高几个度:“你这怎么回事?怎么流这么多血!”
  闻音呲牙咧嘴,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声音含含糊糊:“剥开心果,磕着牙了。”
  开心果没剥开,反倒把自己咬出满嘴的血。
  “你就这点能耐!不让人省心的,吃个东西都能把自己嘴皮子磕破,你说你还能干点什么……”
  蒋女士对她爱之深责之切,嘴上没饶过她,却是急急忙忙的去外面找药。
  她着急忙慌的出来,迎面撞上刚洗完手的陈宗敛。
  男人摘了领带,领口微敞,清隽温润间多了些许随意,他声线低徐温和:“妈,怎么了?”
  蒋女士恨铁不成钢:“小音嘴给嗑破了,我给她找点药擦擦,这丫头,马虎得很。”
  说完回忆思索着:“上回医药箱用完也不知道老闻给放哪儿了,还得仔细找找。”
  陈宗敛伸手拦住了着急的蒋女士,温声从容道:“我知道在哪里,我去给您拿。”
  陈宗敛很快的去而复返。
  蒋女士刚要抱着医药箱进卧室,一道中气十足的一嗓子便喊了起来:“老蒋,你过来一趟——”
  蒋女士朝老闻那边回:“什么事儿啊?我正忙着呢!”
  老闻冲她招了招手:“急事儿,你赶紧过来。”
  蒋女士嗔了声,打算赶紧给女儿送完医药箱就走,临了瞥见陈宗敛还在,便顺手把医药箱递给他:“宗敛,麻烦你跑一趟把药给小音送过去,我瞧着她那伤不轻。”
  于是那医药箱就这么转了半圈。
  又回到了陈宗敛手上。
  他站在门前,抬手敲了敲。
  屋内的闻音正葛优躺着,听见动静还有些惊诧,寻思着她妈怎么忽然这么礼貌客气,竟然还知道要敲门了。
  她困惑不已的上前,一把拉开门。
  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徒然对上双深黑无澜的眼睛。
  “妈说你受伤了,她走不开让我把药带给你。”
  陈宗敛冲她淡淡的笑了笑,语调平和,眸眼弧度微弯起来,眼尾显出几道很浅的纹路。
  三十好几的男人经岁月洗涤和沉淀,富有一身成熟沉稳的气质,言谈举止和动作间都带着丝丝缕缕的书卷气。
  距离近,哪怕是捂着口鼻,闻音都还是嗅到了陈宗敛身上的味道。
  是那种经常陶冶在笔墨间的气息,隐隐还带了点木质沉香,给人很和煦温暖的感觉。
  “哦,谢谢。”
  闻音有点尴尬的含混应了声,单手去接医药箱。
  只是医药箱不算小,里面的药品种类繁多,颇有些重量,陈宗敛稍微往旁边避了下,便让闻音接了个空。
  “?”
  闻音疑惑抬眸。
  陈宗敛瞥见一双很灵动的眼睛,像小狐狸似的。
  “重。”他说。
  继而把医药箱放在了一旁的小桌上。
  陈宗敛回身看着她:“自己上药能行吗?”
  闻音忙不迭点头。
  陈宗敛抬脚出去了。
  他人一走,闻音便放松了不少,又继续在沙发上躺了会儿,才慢吞吞地去翻医药箱。
  东西是很多,但哪些派得上用场闻音是真不知道,满脸抓瞎。
  闻音把化妆镜拿过来放小桌上怼着自己的脸,下嘴唇肉眼可见的红肿起来,都快赶上香肠嘴了,她有两颗尖尖的虎牙,其中一颗在今晚发挥了极其深刻的作用,在她唇瓣上留下了深而长的口子。
  闻音光看着就神经抽痛。
  有些欲哭无泪的想早知道自己就不贪那点零嘴了,没吃到不说,还给自己嚯嚯成这样。
  正当闻音手足无措时,敲门声又再次响起。
  闻音动作微顿,“进。”
  一看果然是陈宗敛。
  他敲门的节奏就跟他这个人一样,不疾不徐的,很稳。
  陈宗敛带着冰袋走进来,见她坐在小桌前的地毯上,两条又长又直且很有线条感的腿大咧咧的放着,灯照下泛出莹白的光泽。
  陈宗敛扫过一眼便收回视线,目光从那被翻得乱七八糟的医药箱到她血淋淋的唇上。
  显而易见,她正在为上药这件事发愁。
  陈宗敛晃了晃冰袋,“敷一敷,有镇痛消肿的效果。”
  这会儿闻音也没了那遮丑的心思,她疼得难受,只想着怎么才能不那么疼就行。
  “谢谢姐夫。”
  闻音接过冰袋,也不敢直接触碰伤口,就那么小心翼翼地举着轻贴完好无损的地方。
  送完冰袋陈宗敛也没着急离开,将那些凌乱的药品收收捡捡,最后翻出碘伏、棉签、无菌纱布、消炎药……
  他动作慢条斯理的,闻音冰敷着,一边不动声色地打量他。
  闻音是个手控,而陈宗敛的手很好看。
  修长、骨节分明,且他应该有健身的习惯,体脂率也保持得相当好,手清瘦却不柴,反而有种骨感美,虎口处还有一颗颜色稍浅的痣,附着在青色的脉络上,更添了几分性感来。
  “头抬起来些。”
  闻音欣赏得有些入了神,冷不丁听男人一开口,还被吓了一跳。
  “……嗯?”
  陈宗敛拿着棉签,“我看看你的伤,严重了得去趟医院,打针破伤风。”
  听说还要去医院打针,闻音很是不情愿,赶紧的抬高了下巴让他看伤。
  陈宗敛垂眸,没动,“往左边一点。”
  闻音照做。
  “再朝上,对着光。”
  闻音的头往后仰着,眼睛被灯光徒然刺得闭上眼。
  下一秒,她便感觉自己的下巴被轻轻的往旁边带了下。
  温热的指腹稍纵即逝。
  闻音的下巴却无端一麻。
  她不由自主地滚了滚喉咙,吞咽声明显。
  陈宗敛淡笑着问了句:“渴了?”
  闻音唇张着,刚一动想解释便被一指按住。
  “别动。”
  闻音:“……”
  闻音这人打小都挺混的,不怎么怕父母姐姐,然而对老师这种生物,却是骨子里的生怯。
  加之陈宗敛是大学教授,教书育人惯了,哪怕气质再随和温润,那也是有威压在的。
  就这么轻描淡写的两个字,闻音就跟施了定身术似的,不敢再乱动了,乖乖的让陈宗敛给她消毒上药。
  只是嘴这么张着她觉得有些尴尬,而且头仰久了,脖颈很酸,隐隐的,闻音还生出几分的燥热来,耳朵微烫。
  平心而论,闻音跟她这位姐夫,并不是很熟悉。
  同闻音对他这个姐夫的印象差不多,陈宗敛记忆里的闻音,也没留下多深刻的画面。
  闻音很早就搬出家在外面住,平日里没什么要紧事,都不怎么往家里跑,用蒋女士的话说,她就是野惯了,不着家。
  而陈宗敛和闻锦结婚在外有婚房,两人也都有工作,忙得天南地北的,也鲜少回这边。
  实际算下来,除去逢年过节,他们见面的次数也不过寥寥。
  闻音上一次见陈宗敛,还是在几个月前的端午节,蒋女士学人包了粽子非得叫她回来吃,闻音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回家一趟没待几分钟拎着粽子就溜人。
  离开时刚好碰见往家里赶的她姐和陈宗敛。
  三人就这么浅浅打过照面,闻音话都没跟陈宗敛搭上。
  思绪飘散着,闻音渐渐走了神,直到一道干脆利落的女音突然响起,拉回了她的注意力。
  “你们在干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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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神的超级赘婿
黑夜的瞳
我遵循母亲的遗言,装成废物去给别人做上门女婿,为期三年。 现在,三年时间结束了...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8/21 15:47:35

3 .离婚
  闻音赶紧偏头看去,眼前一亮:“姐——嘶!”
  陈宗敛抹药的手微顿,速度快得闻音都没反应过来她人的脑袋就被重新掰了回去,与此同时落下的,还有男人低低沉沉稍显威严的勒令。
  “说了别乱动。”
  闻音:“……”
  刚那一下碰到伤口直接就让闻音飙出了眼泪花。
  她不敢再胡乱放肆。
  闻锦顿时紧张关心的走上前,在外向来果断冷静的女强人,这会儿眉心微蹙,焦急不已:“怎么了这是?”
  闻音动弹不得,也说不了话,只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眼角还滑下两抹辛酸泪来。
  陈宗敛低声解释:“嗑破了嘴,在上药。”
  “怎么这么不小心。”闻锦抽了纸巾过来帮她擦了擦泪:“多大人了还哭鼻子,不害臊啊?”
  别看蒋女士平日里念叨得多,实际这个家里,闻音最是受宠的,也是最为娇生惯养的那一个,而闻锦,打小的对闻音这个妹妹也是疼爱有佳。
  陈宗敛换下棉签,偏头目光温和的看着妻子:“刚回来?”
  闻锦转脸跟他对上视线,笑了笑:“嗯,妈说你还没吃饭,让我过来叫叫你。”
  见他又拿起一支新的棉签,闻锦伸出手:“我来吧,你去吃饭。”
  “嗯。”
  陈宗敛顺势而为将东西都递过去,两人的手交接着,触碰到一起,闻锦微顿,随即从善如流的收回手。
  “消完毒冰敷一会儿再上药。”陈宗敛临走前交代了句,手里举起一个药瓶示意:“用这个。”
  闻锦应下:“好。”
  陈宗敛一走,闻音这才动了动有些发僵的脖颈,打量着好一段时间没见的姐姐。
  从长相上来说,姐妹俩一个像父亲多些,一个更像母亲,凑一块也就成了五分相像,不过比起闻音的眉目如画,闻锦的五官更多几分英气,加之她的性格强势,在旁人眼里,闻锦是个很雷厉风行的女人。
  而今,风尘仆仆赶回来的闻锦眉目间带了几许疲意和对妹妹的关切。
  闻音赶紧把姐姐按着坐下,两手伸过去,“抱抱。”
  闻锦心头霎时一软,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头发,“还以为自己小呢?当小孩啦?”
  闻音在她姐的肩窝处蹭了蹭,嗅到股好闻的香水味,讲话磕磕跘跘的:“本来就比你小,七老八十也是。”
  闻锦哭笑不得。
  对小她五岁的妹妹很是包容。
  两人抱着腻了会儿闻锦便推开了她,“好了,我看看你的伤,再这么肿下去就没脸见人了。”
  上完药后,闻音就直接休息了。
  房间外吵闹的动静也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安静下来,二婶一家离开了。
  闻音实在口渴得厉害,挣扎着起来去外面喝水,没想餐桌前还坐着她姐跟姐夫。
  两人一头一尾,各坐一端,没说话,安安静静的,也没那小别胜新婚的亲热劲儿,反而有种诡异的疏离沉寂。
  闻音微不可见的拧了下眉。
  “姐?”
  闻锦抬头,坐正了些身,清了清嗓子:“音音,怎么了?”
  闻音面不改色:“哦,我口渴,出来喝点水。也不早了,你跟姐夫怎么还没休息?”
  “快了,跟你姐夫聊点事呢,你喝了水也早点睡,别熬夜。”闻锦叮嘱。
  闻音弯眸一笑:“好。”
  闻音倒了杯水回到卧室,嘴疼,也不敢直接喝,拿了只小勺一点点的从嘴缝里喂,饶是如此小心谨慎,也还是疼得她眉心紧皱,嘶嘶抽气。
  喝完水躺下后,闻音也没什么睡意,想到刚刚看见的画面,越琢磨越感觉不对劲,翻了个身把手机拿过来。
  发了条消息:【姐。】
  等了几分钟才得到回复:【嗯?】
  闻音迟疑着下意识想咬唇,刚一张口一阵刺痛便袭来,她赶紧打住。
  【想问你件事。】
  【什么?】
  闻音拧眉,慢吞吞地敲着手机屏幕:【你是不是跟姐夫吵架了?】
  或许在别人眼里看来,闻锦和陈宗敛是极为适配的,从各方面都很合衬,是当之无愧的模范夫妻。
  但闻音是清楚的,她姐和姐夫因为各自都忙,尤其是她姐,常年出差在外,夫妻俩是聚少离多的。
  就连蒋女士对此都颇有微词。
  曾私底下跟闻音说过,担心夫妻俩经常异地,陈宗敛别是会生出什么异心,做些背叛她姐的事情。
  后来发现她姐归家的频率甚至比不上陈宗敛这个女婿,蒋女士便又改了口,说她姐要是敢在外面乱来,就打断她的腿。
  发完这句话后闻音就盯着手机屏幕。
  见上方那行‘对方正在输入…’出现又消失,来回好几次后闻锦的消息才发过来。
  【没有的事,我跟你姐夫好着呢。】
  可我总感觉你俩之间的气氛怪怪的——这句话闻音还没来得及发出去。
  闻锦很快又发来一条:【少胡思乱想,快点睡。】
  闻音的指尖顿住,几瞬后将这行字都删了,回了个简短的‘好’字。
  她放下手机,呼出沉沉的一口气。
  最好是没事。
  否则,这个家得发生‘地震’。
  蒋女士以她有对好女儿女婿为荣,若真有点什么,那还得了。
  这一晚闻音睡得不太安稳,主要是嘴疼的。
  一觉醒来,满口腔的苦涩和血腥味。
  她洗漱完对着镜子艰难的给自己上了药,才懒懒散散的走出卧室。
  转了一圈没看见闻锦,闻音冲沙发上的蒋女士抬了抬下巴,嘴唇没动,只发出些气音:“我姐呢?”
  蒋女士正看着养生食谱书,闻言头都没抬:“走了,大忙人呢。”
  “……”
  闻音也打算溜了,找了个口罩就给自己戴上。
  走到玄关处蒋女士才回神:“你去哪儿?早饭也不吃了?”
  “嘴疼,吃不下。”
  蒋女士叨叨着:“一个个都是野人,不着家,还得是老闻靠谱,知道陪着我……”
  闻音笑了笑,“老闻好,老闻妙,你俩上天入地第一般配。”
  蒋女士没什么好气的横她一眼。
  “走了,下次再来。”闻音换上鞋踩了踩。
  蒋女士不耐烦的摆摆手:“滚滚滚,赶紧的,别让我再看见你。”
  闻音晃着车钥匙轻松愉快的去取车,走到一半想起什么似的突然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果然是空荡荡的。
  她啧了声,又掉头。
  去而复返,自然少不了被蒋女士训马虎丢三落四,闻音打着哈哈,拿了耳坠就飞快走人。
  抵达地下车库后,闻音走了会儿在找车,无意抬头时,忽然瞥见不远处站着两个她熟悉的人。
  是她姐和姐夫。
  两人面对面站着,隔着一些距离的在说些什么。
  闻音挺意外的,惊喜的上前正打算出声打个招呼—— 下一秒便听见她姐说:“离婚这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闻音猛地定住。
  头顶仿佛一片天雷滚滚咆哮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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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人修仙传
忘语
修仙觅长生,热血任逍遥,踏莲曳波涤剑骨,凭虚御风塑圣魂! ...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8/21 15:58:27

4 他不行啊
  闻锦是个做事向来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的性格。
  但离婚这种事,毕竟不是什么小事,是以她的眉目间难得带了些郁色和愁闷。
  她动了动手,从包里翻出支女士香烟,刚准备点燃,便听对面气度沉稳的男人淡声道:“可以不抽吗?”
  陈宗敛的请求也是平易近人且温和的。
  这令闻锦心里反而更过意不去。
  她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忘了你闻不了烟味。
  陈宗敛有些洁癖,从不沾烟酒,生活习性尤其好,是个很有教养的人,这些闻锦都是知道的。
  她放下手,细长精致的一根烟被她攥在手心里,无意识的摩挲着,烟身扭曲得不成模样。
  “你真的都想好了吗?”他问。
  陈宗敛长得白,但并非病态般的,是很健康的肤色,地下车库的灯光清冷幽暗,自上而下的投落下来,在他高挺的眉宇间映出深邃的剪影,他长身玉立站在那里,像沉默挺拔的松。
  闻锦的手顿了顿,随即点头,“嗯,你知道的,我从不开玩笑。”
  闻锦没想过会跟陈宗敛走到这一步,平心而论,他很好,是个体贴入微的丈夫,但闻锦却并不想跟他继续生活下去了。
  “这三年来,是我对不起你,没尽到身为妻子的责任,还耽误了你的时间。”
  陈宗敛颔首,“是因为上次的事吗?我说错话了。”
  上次?
  闻锦回想了下—— 大概是一个月前,她出差刚回来,清晨两人坐在饭厅一起用餐时,陈宗敛忽然提了一句,说:“我们打算什么时候要个孩子?”
  他们不是自由恋爱,而是相亲认识的,没有任何感情基础,只是双方父母觉得合适,两人也认为相处得来,便就这么结了婚。
  婚后两人虽聚少离多,但相敬如宾,关系也算和睦。
  而婚前,闻锦曾跟陈宗敛提过,说她目前更专注事业,不打算一结婚就生小孩,陈宗敛对此表示没什么意见,他没有那么强的繁殖欲,也尊重她的选择。
  然而三年过去,闻锦依旧在忙她的事业,比之以往更盛,对于生孩子这件事,陈宗敛倒是看得开,只是他父母难免有些着急,断断续续的以各种形式催了好几次。
  陈宗敛从未跟闻锦提及过这些,一个人抗下了所有压力。
  那天早上,也仅仅只是出于礼貌询问的态度,打算听听闻锦的想法和意见,如果她还想再往后多拖两年,那么他会安抚好父母和闻家那边的情绪。
  可是没料,在他问出那句话后,闻锦的脸色便僵了,只说了句:“再等等吧。”
  陈宗敛坦然接受。
  一周后,他等到了闻锦送来的离婚协议书。
  结婚三年,陈宗敛等到了闻锦歉意的一句:“宗敛,我们不合适。”
  继而,闻锦走了。
  再见面,是这次中秋节。
  闻锦摇了摇头,“不是,跟你没关系,是我——”
  “出卖我的爱,你背了良心债……”
  她话还未说完,一道尖锐搞笑的DJ铃声突然在安静的地下车库炸响。
  闻锦表情僵住。
  陈宗敛也微不可见的蹙了下眉心。
  墙柱后的角落里。
  闻音手忙脚乱的赶紧把手机来电掐断,整个人紧张得心脏砰砰跳。
  消息又再次响起。
  备注为‘臭弟弟’的人发了条短信:【漂亮姐姐,我想你了/亲亲】
  闻音飞快扫了眼便关上手机,顺带摁了静音。
  小插曲过后,地下车库陷入一片沉寂。
  闻音等了一会儿,没等到继续说话的动静。
  片刻后,她小心谨慎的歪着脑袋往外看。
  发现她姐和陈宗敛之前站过的地方,现在空无一人。
  闻音怔了怔,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继而心情又有些沉重。
  她怎么也没想到,原本以为只是她姐夫妻俩为点小事吵架,不料竟闹到了要离婚的地步。
  闻音上了车,也没着急开出去,在驾驶座坐了半会儿来消化她听到的事情。
  半晌后,闻音系上安全带,打算驱车离开。
  玻璃窗忽然被人敲了敲。
  她一愣,降下车窗。
  闻锦的脸映入她眼帘,“聊聊?”
  车辆行驶过程中,姐妹俩谁都没说话,沉默无言的抵达咖啡馆。
  闻音没吃早饭,这会儿也有些饿了,便点了些吃的喝的。
  她唇上有伤,吃个东西都很是费劲,因为得呲牙咧嘴的张着口腔,表情看起来有些狰狞,但在她姐面前,闻音也无所谓。
  闻锦瞥见她那副姿态,忍不住皱眉:“要不去医院看看,你这得肿到什么时候才能正常吃饭。”
  闻音顿时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她不喜欢医院,昨天还听陈宗敛说可能要打针,就更怯了。
  “我擦了药,消炎的药也在吃,不会肿太久的。”
  闻音向来是个性子倔强,叛逆反骨的,她决定的事,鲜少会改,闻锦便没再强求。
  闻音磕磕绊绊的用了餐,正小心翼翼地在擦嘴角,冷不丁听见她姐说:“躲在墙后的人,是你吧?”
  “啊?”闻音装傻,一副不知她在说什么的模样。
  闻锦笑:“别装了,你那手机铃声都多少年了没换过,当我不知道?”
  闻音:“……”
  手机铃声是她高中中二时期换上的,那会儿觉得自己老有品位,走在非主流的前沿,为此没少被朋友和蒋女士吐槽她口味特殊,审美不正常。
  但闻音依然不为所动,我行我素的保持着,手机都不知换了多少个,铃声却一如既往,至今也快十来年了。
  而今被抓了个现行,闻音也没再躲避,放下擦嘴的纸巾,咕哝了句:“我也不是故意的,谁让你们聊私事不选个安全隐秘的地方。”
  闻锦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还挺有理?”
  闻音低着头没说话。
  咖啡馆的环境极好,高雅疗愈有情调,韵味很足的古典音乐若隐若现的传来,悠长婉转。
  安静几瞬后,闻音又抬起来头,神情格外认真凝重。
  “他背叛你了?”
  闻音想,就她姐这种强势且眼里容不得沙子的性格,若非陈宗敛做了什么,否则她姐是不会主动提出离婚的。
  “不是。”
  闻锦飞快地否认了。
  顿了顿,她说:“我的问题,是我对不起他。”
  闻音见不得她姐这样,皱眉,“婚姻又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怎么还全成你的错了?姐,你别一有事就往自己身上揽责任,累不累啊。”
  闻锦看着她笑了笑,唇角的弧度有些泛苦,“音音,你还小,你不懂。”
  我不小了,我都26了。
  闻音动了动唇,到底没把这话讲出来。
  家里人是都宠着她,但与此同时,也是真的还把她当小孩儿似的看待,总认为她不成熟。
  闻音没在这事上纠结,只低低的说了句:“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我只希望我姐能够过得开心。”
  闻锦目光温柔,“这件事先别跟爸妈说,有机会我会找他们谈一谈的。”
  闻音答应:“我知道了。”
  但她仍旧想不明白,犹豫几许后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所以你究竟是为什么要和他离婚?”
  如果不是陈宗敛出轨背叛了她姐,闻音也想不到其他理由来解释,陈宗敛这样一个被蒋女士和众多人看中并且夸赞的好丈夫、好女婿,到底做了什么,才让她姐生出想离婚的念头来。
  闻锦沉默着。
  良久后,她低声道:“是我不打算生小孩。”
  闻音脸上一闪而过的茫然,一时没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嘴却比脑子快的来了句:“陈宗敛他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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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神的超级赘婿
黑夜的瞳
我遵循母亲的遗言,装成废物去给别人做上门女婿,为期三年。 现在,三年时间结束了...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8/21 16:07:29

5 .离婚证
  大约也是被闻音这语不惊人死不休的一句话惊住了,闻锦有些哭笑不得。
  “你真是……胡思乱想些什么啊。”
  闻音反应过来也有点尴尬,连忙在嘴巴上比了个拉链子的手势。
  闻锦低头喝了一口咖啡,冰美式够苦,但也是令她清醒的‘神药’。
  她缓了片刻,并未隐瞒,开始对闻音娓娓道来。
  闻锦是个丁克族。
  当然,她并非一开始就是的,这种想法也不是一天两天就产生的。
  她怀过一次孕。
  更准确的说,是流过产。
  在和陈宗敛结婚之前,她还跟前男友在一起时。
  她没有未婚先孕的想法,对安全措施也格外谨慎小心,但事有例外,在某个清晨,她开始感觉恶心想吐时,就隐隐觉察到了不对劲。
  后来去医院检查,她果然是怀孕了。
  这个孩子来得并不适宜,那时,她正处于事业上升期,仅差一步就能职位晋升,为了这次晋升,闻锦付出的努力比旁人想得还要更多。
  她每日起早贪黑,在外风吹日晒的跑项目谈合作,熬夜做计划书写策划案,陪人应酬喝酒几次三番进医院,无时无刻不在神经紧绷,那段时间她忙到男友备受冷落,试图以分手来劝阻她的疯狂。
  然而两人是校园恋爱,牵手并进多年,闻锦也并非冷硬心肠的人,对这段感情也是不舍放弃,而在发现自己怀孕后,她也曾产生过怀疑的念头。
  自己是不是真的太急功近利了?
  又或者真的太过分自私?
  后来她和男友提起她怀孕这件事,男友很高兴,许诺她他们马上就可以结婚。
  闻锦也想过要和他结婚,从校园到婚纱是多少校园情侣都期盼的事。
  但是天意弄人。
  一次合作大会上,闻锦因为长时间以来的劳累奔波,在发表演讲时腹部绞痛,整个人被疼晕了过去,带着流了两腿的血。
  ——她流产了。
  公司那边出于人道主义的关怀,不仅派人来探望了她,还给她发放了一笔金额不小的抚慰金,和一段时间不短的假期。
  但也从侧面遗憾的暗示她,这次晋升,她没成功。
  那一刻,闻锦除了腹部的疼痛,还清晰的感觉到心脏在撕裂。
  就因为她在大会上流产晕倒,给公司的声誉带来了负面影响,于是她此前所有的努力都付之一炬。
  后来她联系了男友到医院来看她,男友还当她只是因为过度劳累而生病住院,先是埋怨她太要强,事业心重不如结婚当温柔太太,后又问宝宝有没有事,可别把孩子累坏了。
  闻锦听着他的一字一句,如坠冰窟。
  看着他这个人,就像是撕开了一层大雾,终于把他的真实面目看得一清二楚,是那么的令人作呕。
  她强忍着那些不论是生理还是心理上的痛苦,厉声质问:“女人就不该有一份属于自己的事业吗?”
  “我这么要强也不是一天两天,难道你是今天才认识我吗?”
  “我没有那个闲情逸致给你当家庭主妇好好太太,一开始就跟你说过,难道你是聋了吗?”
  “凭什么一谈起家庭事业的问题,退让的总是女人!你们男人真是可笑,既要女人优秀带得出去给自己长脸,又要女人温柔小意持家有道,我他妈自己会赚钱会给自己长脸还不用看人脸色行事,凭什么就为了你!一个连我都比不上的烂人,就委曲求全做什么狗屁家庭主妇伺候你一家老小!”
  男友脸色铁青,但闻锦全然不顾,已经撕破脸面何不如再撕得狠些。
  “要结婚要小孩是吗?那可真是让你失望了。”闻锦冷静又残忍,痛楚变成一把利刃,却对准了自己:“我已经把孩子打掉了。”
  她和男友爆发了自他们恋爱以来,最严重、最覆水难收的争吵。
  男友怒不可遏的狠斥她:“你简直不可理喻!闻锦,就你这种性格,没人能受得了你!”
  最后两人不欢而散。
  多年感情也不过如此。
  闻锦早知男友对她强势霸道的性格和争强好胜的事业心,有所不满。
  只是她觉得,他们相识相爱多年,男友应该是理解她的。
  可惜她看错了人。
  落了个满身狼藉的下场。
  大概也是从这一刻起,闻锦不再对感情有所憧憬,满心扑在了事业上。
  而那个无辜的孩子,对闻锦来说,带来的不是喜悦,而是生理上产生的尖锐痛楚,令她心有余悸,甚至害怕。
  闻锦想过自己以后可能不会结婚,也不会有自己的小孩。
  但她是令爸妈引以为傲的闻家长女,得以身作则,做榜样,也不想看到父母失望。
  于是她和陈宗敛结了婚。
  陈宗敛很好,他理解她,尊重她。
  可闻锦实在是过不去自己心里的那道坎儿,生小孩的这件事,一拖再拖,终于还是被提及。
  虽然闻锦不想承认自己是在骗婚,但事实的确是她对不起陈宗敛。
  而这时的她,已经从起初的‘或许她不会结婚生子’,到现在的‘可以结婚但绝对不会生小孩’,丁克的决心,被她彻底种在了心里。
  牢不可破。
  而显然,陈宗敛虽然尊重她,但他也是个传统的人。
  抛去他的身份地位,他同其他寻常的普通男人一样。
  希望自己家庭圆满,有妻有子。
  ……
  闻音长久的没说话,沉默着。
  “所以你看,音音,姐姐确实很自私,也是个不光明磊落的小人,分明不想做伤害别人的事,最后还是不可避免的伤害了别人。”闻锦长叹着呼出一口气,常年压在心头的郁意,在说出来后,整个人竟然轻松了不少。
  “你别这么说自己。”闻音挪动着椅子坐到了闻锦身边,紧紧的握住她的手。
  “你没有做错,反而你很勇敢。暂时不要孩子也是姐…陈宗敛先答应好的,你们约定好了,那事实就是作数的,不存在什么欺骗和伤害。”
  闻音打小的就跟姐姐关系好,姐妹俩无话不谈,但闻锦也不是什么都跟闻音说,一来两人年龄差了些,二来作为姐姐闻锦并不想让妹妹闻音为自己担心。
  是以,闻音并不知道她和前男友之间发生的那些痛苦事情,就连丁克的想法,她也是第一次听姐姐谈起。
  而今听闻,闻音满心只有对姐姐的心疼,暗暗的在心里责骂那个前男友没种没品没担当,烂人一个。
  闻锦眼里溢出笑意来,反手摸了摸她的手背,“你啊,就只向着我。”
  闻音往前贴着她的肩膀,亲亲热热的:“你是我姐姐,我不向着你向着谁啊?”
  闻音不以为然:“早点跟陈宗敛说开了也好,及时止损,反正他也还年轻嘛,想要小孩再找个女人生呗。”
  “音音。”闻锦无奈的制止了她,“对你姐夫态度不可以这么轻佻随性,我有愧于他,你也要尊重他。”
  闻音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
  心想什么姐夫。
  是前姐夫吧。
  闻锦办事雷厉风行,后来又找陈宗敛聊了一次,大概是因为之前跟闻音聊过,她心里的担子便卸下了不少,这次交谈起来便更为轻松坦然。
  陈宗敛道:“我能问问,是什么驱使你坚定下这个念头的吗?”
  闻锦同他说起自己对丁克想法的心路历程,从开始的犹豫到后来的坚定,陈宗敛未置一词的沉默听着,他是个很有礼貌的听众。
  直到闻锦说完,他才问询。
  而一开口便直击要害。
  闻锦对上他平静的视线,目光略有些闪躲的将头偏在了一旁,过了几秒,她才缓缓出声道:“之前出差的时候,我遇到了一个人……”
  “当然。”闻锦复又看向陈宗敛,神情认真:“我没有出轨,也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因为合作的关系,我跟他有不少交流的机会,得知他就是个丁克族,所以,我跟他聊了聊关于这方面的事情。”
  再多的话不必说。
  都是心知肚明。
  陈宗敛颔了颔首,忽然道:“那如果我也可以不要孩子呢?”
  闻锦一愣,随即摇了摇头失笑:“宗敛,不必强求。你我都清楚,我们之间没有所谓的爱情,如果你还愿意同我往来做朋友,我很高兴。”
  先婚后爱是一个很美好的词,但这并不适用于闻锦和陈宗敛。
  闻锦因为上一段感情的关系,对情爱这事不再热络,而陈宗敛看起来温和谦逊,但在感情这块是生疏的,甚至是有些冷感的。
  两人都不曾用心去经营的一段婚姻,仅仅是为了成全父母的心意而在一起,只为了稳定,又怎么能算得是幸福美满?
  不过是做给旁人看的空架子罢了。
  陈宗敛也笑了下,唇角的弧度很淡。
  闻锦站起来,朝他伸出手:“找个时间我们把证领了吧,是我对不起你,你想要什么补偿都可以跟我说。”
  她像是把离婚这件事当成了一场谈判,而她稳操胜券。
  “不必。”
  陈宗敛回握住她。
  不同心的夫妻两人,头一次发出心灵上的碰撞,竟然是为了离婚。
  他道:“祝你得偿所愿,前程似锦。”
  闻锦莞尔:“那我便祝你早日心有所属,美满幸福。”
  两人相视一笑。
  于这周四,领了离婚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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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一个普通的大三学生,开局被甩,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8/21 16:23:07

6. 亲亲
  周五。
  躲了‘臭弟弟’好几天的闻音终于扛不住消息电话的轰炸,懒洋洋的从被窝里爬起来,开始收拾打扮。
  电话还开着外放在一旁立着:“出门了吗出门了吗?”
  年轻男人的声音隔着手机都能听出那股朝气蓬勃的精力旺盛劲儿,还黏黏糊糊的。
  闻音拿着眉笔对着镜子在自己的眉毛上简单的画了几笔,“都说了我在化妆,不要总催我。”
  “因为我想快点见到你啊姐姐。”男人的言语中透出迫不及待。
  “嗯哼。”
  “而且姐姐不用化妆就很漂亮,我特别喜欢。”
  闻音没忍住翘了翘嘴角,甜言蜜语谁不爱听?
  画完眉欣赏了半会儿,她满意的点了点头。
  闻音的确很漂亮,她有一双狐狸眼,眼尾翘而狭长,灵动又风情万种,五官更是属于浓颜系的,仅是素颜便令人挪不开眼,化妆于她而言是锦上添花。
  往常闻音也不会画太浓的妆,因为她有些懒,循规蹈矩的化妆步骤对她来说太过繁琐,也或者是仗着自己的脸为所欲为,她一般只简单描眉涂唇,太阳大,再抹些防晒霜便作罢。
  “承认吧,你就是个肤浅的男人,比起心灵美你更喜欢我的脸。”
  男人低低的笑起来,“姐姐好可爱,想亲亲。”
  闻音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的唇经过几天的休养,肿消了不少,但伤口结着一层厚厚的痂,乌黑泛紫的,很丑。
  “可我不是很想亲呢。”
  “为什么啊?宝宝我们很久都没有亲亲了。”
  闻音用手沾着些口红在完好无损的上唇点了点,“因为你不乖。”
  “怎么会,我很乖的。”
  男人稍微压低了些声音,听起来像骄傲邀功又委屈似的:“宝宝你不让我射,我这段时间都没有自慰。”
  “……”
  哪怕对方的声音压得再小,但手机外放出来的动静还是很大。
  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传进闻音的耳朵里。
  她登时头皮一麻,耳朵也跟着滚烫几分,当即点名道姓:“方泽樾——!”
  “在呢宝宝。”
  闻音一字一顿:“你给我闭嘴。”
  “好呢宝宝。”
  闻音:“……”
  她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几秒后手机上又收到好几条消息。
  【姐姐不气,亲亲~】
  【宝宝亲亲~】
  【老婆,爱你~】
  啧。
  闻音压着上扬的嘴角,烦躁的把手机倒扣过去,眼不见为净。
  谈年下就是这样。
  花言巧语能腻死人,还特别幼稚。
  化完妆,简单收拾下后闻音便出了门,开着车前往A大。
  方泽樾是A大的学生,今年大三。
  闻音跟他认识还是因为一次服装走秀,那是她朋友举办的场,叫来了身为自由摄影师的闻音帮忙拍照,而方泽樾是模特。  他身高191,光看外貌像是那种寡言少语的英俊酷哥,实际接触下来会发现,他其实就是个话唠撒娇怪。
  闻音的朋友是个眼尖的,后来翻看那些照片时,发现她在拍方泽樾时有些异样的特殊,便多留了个心眼。
  后来又叫闻音来多拍了几次。
  一来二去的,闻音和方泽樾交换了联系方式,也看对了眼。
  迄今为止,两人也交往快一年了。
  闻音抵达A大后,就给方泽樾发了消息,叫他上完课就出来。
  许久不见的小情侣要去约会。
  没让闻音多等,几分钟后方泽樾就急急忙忙的跑了出来,看见闻音,眼前蓦地一亮,飞快地冲上去将她一把抱住,借着身高的优势抱着她在半空转了好几圈。
  “宝宝你终于来了!”
  闻音也是高兴的,但被转得头晕眼花,紧紧搂住他的脖颈,“好好好,停停停——!”
  方泽樾咧嘴笑着,乖乖的将她放下,低头捧起她的脸。
  “怎么还戴上口罩了,不热吗?”
  说着就要帮她摘下来。
  闻音躲了下没躲开,“受了点伤…很丑,你不要看。”
  看见她唇上的伤,方泽樾皱了下眉,心疼问:“怎么回事,是不是很疼?”
  怪不得这几天约她出来,她都没答应,原来是不想让他看见伤。
  “不小心咬的,已经没什么事儿了,就是结痂呢,不好看。”
  方泽樾轻轻的对着伤口吹了吹,“不丑,还是漂亮姐姐!”
  说完便去亲她额头,又亲她鼻尖和脸颊,在要亲嘴时,闻音伸出手拦住他,“不准。“
  方泽樾生得浓眉大眼的,顿时一弯,改亲她的手,亲得啵啵作响。
  闻音佯装腻味:“脏不脏啊。”
  “不脏,姐姐干干净净的,还很香,我不仅要亲还要舔。”
  校门口人来人往的,闻音到底还是要脸,赶紧制止了他,方泽樾也笑着适可而止。
  下一秒,他脸上的笑戛然而止,跟老鼠见了猫似的。
  牵着闻音就要上车,“走走走,宝宝我们赶紧走。”
  闻音不明所以:“怎么了?”
  方泽樾靠在她耳边低声说:“大魔王来了。”
  “啊?”闻音没懂,一脸茫然。
  方泽樾把她带到副驾驶坐好,自己也上了驾驶座,系上安全带后这才解释道:“咱们学校挂科率最高的那个教授,挂科界的扛把子,人送外号大魔王。”
  闻音没忍住笑,“谁啊,这么可怕,教什么的啊?”
  方泽樾一脸严肃:“哲学系,陈宗敛陈教授。”
  “……”
  这下轮到闻音笑不出来了。
  她的眉梢轻轻一挑,“原来是他啊。”
  方泽樾疑惑看过来:“宝宝你认识他?”
  闻音一顿。
  没说陈宗敛就是她姐夫。
  哦不,昨天她姐给她发了消息,说已经和陈宗敛领了离婚证,现在陈宗敛是她的前姐夫了。
  闻音之前只知道陈宗敛是A大的教授,至于他教什么的,在学校的口碑又如何,闻音并不了解。
  便随口一答:“你都说是大魔王了,那名声肯定是如雷贯耳,我听过也很正常。”
  而此时的校门口处。
  A大副校长魏敬明笑着同身旁气质温和宽厚的男人打趣道:“现在的小年轻们,可比那时的我们开放多了,一点儿也不含蓄。”
  陈宗敛的视线在那绝尘而去的黑色保时捷上一扫而过,淡然微笑。
  “恋人亲热也属正常,不违背道德和法律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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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8/21 16:39:20

7 .控射(女主和男友慎)
  闻音陪着方泽樾在西餐厅吃了一场颇有情调的烛光晚餐,又手牵手逛了夜景。
  十点过,热恋期的情侣不约而同的像倦鸟归巢似的来到酒店,开始享受独属于他们狂热而暧昧的夜晚。
  门一开一关,方泽樾便迫不及待的将闻音抵住,唇压下来亲吻,渐入佳境时,闻音的手机铃声突然煞风景的一响。
  是她姐打来的,说还有些东西在陈宗敛家没拿走,让闻音帮忙跑个路。
  闻音问:“你人不在A市吗?”
  “昨晚就飞了。”闻锦提醒道:“还有他妈妈送给咱们蒋女士的养生中药包,这是心意,得接着。”
  “行吧,那我现在过去,你把地址发我,跟他也说一声。“闻音犹豫了下,答应下来。
  这么晚了,方泽樾也不放心让女朋友一个人跑路,便陪着她一起去。
  陈宗敛的家在一处高档小区里,考虑到陈宗敛的身份,闻音没让方泽樾跟着一块儿上楼。
  按响门铃。
  不一会儿,门就被从里打开。
  “晚上好,姐夫。”闻音笑着冲里面的人招了招手,眼底飞快地闪过一抹意外。
  眼前的陈宗敛不比往常的西装革履,一派考究严谨的模样,而是穿着闲适的居家服,有些慵懒的意味,大约是刚洗过澡,发尾还湿漉漉的,领口也敞开,喉结凸出,锁骨分明,整个人看上去很是平易近人。
  他脸上也带着淡淡的笑,往旁边站了些,“我和你姐目前是什么关系,她应该也跟你说了吧,你叫我名字就行。”
  闻音笑眯眯的没说话。
  心想她可不敢,陈宗敛比她大七岁,又是搞教育的,她怵得慌。
  “进来坐吧,我去把东西拿给你。”
  “不用不用,我鞋脏就在这儿等你就行。”
  闻音忙道,视线在干净整洁色感冷调的室内一转,便收回没再多打量。
  陈宗敛也并不勉强,没过片刻抱着一个手提箱和几袋中药包出来。
  “有点重,你小心些。”
  “好。”闻音伸手接过,没想手提箱还真有些份量,她手都跟着往下一沉。
  陈宗敛眼疾手快的扶了一把,沉声道:“拿得住吗?”
  “可以的,没问题。”闻音有了心理准备,还试着掂了掂手提箱示意。
  陈宗敛便又把中药包给她。
  闻音抬手,指尖无意识的怼了下他的指节,或许男人的体温天生的就比女人要高些,闻音险些被陌生的温度烫得一哆嗦。
  陈宗敛抬眼看她,男人的瞳仁是纯黑的,却又生得很亮,他目光扫过她的唇,微微一笑,“你的伤好多了。”
  闻音眨了眨眼,老实点头:“是,毕竟都养好些天了。”
  说完她拎着东西往后一退,笑道:“那我就先走了,你早点休息。”
  “好。”陈宗敛颔首,他的五官轮廓深邃,下颔线也是干净流畅的,“路上小心。”
  闻音应着转身离开,等进了电梯才沉沉的松了口气。
  她垂眸看了眼自己提着中药包的左手,心里疑惑陈宗敛身上是带着电吗?怎么她手指现在都还有些麻。
  这么跑了一趟,时间也不早了。
  眼见着快到十二点,酒店闻音是没什么想法再去了。
  但身旁还有个委委屈屈的男朋友。
  于是决定带他回家。
  方泽樾之前也来过闻音这儿,但从没留下来过夜,这还是头一遭。
  即将留宿女朋友家的方泽樾很是兴奋,进了门便抱着闻音又亲又拱,热情得跟什么似的,闻音忙偏过头推了推他:“先洗澡。”
  “好吧,都听姐姐的。”方泽樾垂下眼睑,像无辜委屈的大狗,下一秒又格外亢奋的把闻音抱起来,飞快冲进浴室。
  再出来时,两人一丝不挂的搂抱在一起,压倒在了柔软的床铺上。
  闻音生得白,灯光下,肤色更是莹白如玉,她四肢纤长,胸脯丰满,腰腹盈盈一握却带着些韧性。
  方泽樾近乎虔诚的吻着她,从锁骨处开始,一点点的往下蔓延。
  闻音脸颊微微泛起些潮红,她有点难耐的挺了挺胸口,手向下抓住方泽樾的头发,呼吸略急的提醒着:“不可以太久,明天我还要赶飞机。”
  “你又要走?”方泽樾从她的腹部抬起头来,他的唇因为用力舔吻而泛着层红润的光泽,英俊的脸上是极为色气又不满的情绪。
  “我去采风。”
  或许就真像蒋女士说的那样,家里都是些野人,姐姐闻锦经常出差,妹妹闻音身为摄影师,也是天南地北的跑。
  “别人的女朋友都很黏人,姐姐一点都不黏我。”方泽樾又趴下去,有点闷闷不乐似的,下嘴也重了点,一口咬在闻音的大腿根。
  她蓦然抽气,“属狗的?”
  方泽樾不说话,只又咬她。
  闻音有点哭笑不得,推开他的脑袋,猛地翻了个身骑在他身上。
  哄着他似的:“好了,我现在就补偿你好不好?”
  早已充血挺立的性器正气势汹汹的冲着闻音,她手伸过去握住,茎身便是狠狠一跳,泛红的顶端溢出些液体来。
  方泽樾猝不及防的仰着脖颈闷哼一声,赶紧抓了一把闻音的胳膊,有点可怜巴巴的意味:“姐姐,我们直接来吧。”
  “不行。”
  闻音往后撩了撩还有些湿润的头发,义正言辞的拒绝了他:“先给你一次,免得你又说我不让你射。”
  方泽樾十分后悔给自己挖了个坑。
  但他也的确有一段时间没自慰过了,根本就经受不住闻音这般的‘补偿’。
  他背半抵在床头,潮红着面庞看闻音,那是一张漂亮又令人心动的脸,她有精致的长相和窈窕性感的身躯,此时此刻,一双细长好看的手正撸动着他的性器。
  活色生香的画面,让方泽樾血脉偾张,快感接连不断,却又难耐不已。
  因为闻音的动作很慢,她不疾不徐的,唇角带着略显轻佻勾人的笑,像是在把玩什么有趣的玩具。
  方泽樾肌肉分明的腰腹不自觉绷了绷,被刺激到青筋鼓动,“宝、宝宝……咱不玩了吧……”
  “你还没射。”
  闻音温柔回答,动作却是有条不紊,她的指腹是柔软的,然而指甲却尖利,一次又一次的用甲沿剐蹭那道涨红且不断吐出腺液的小孔,戳刺着,又用另只手漫不经心的挤压玩弄下方鼓胀的囊袋,眼见着方泽樾在爆发的边缘,她倏地用指尖堵住铃口,停下所有举动。
  “别——”快感戛然而止。
  方泽樾整个人都往上弹了弹,大腿根痉挛着,浑身的肌肉都在绷紧,麦色皮肤上溢出颗颗汗珠。
  闻音好整以暇,居高临下的掌控着他:“求我。”
  方泽樾眼尾赤红,他紧紧盯着张扬热辣的闻音,“宝宝,好姐姐,求求你,让我射。”
  闻音如他所愿,又开始了手上的动作,比之前更有手法和耐性的,也更残忍的,给了他却又收回,几次三番,把方泽樾玩得濒临崩溃。
  他喘息剧烈,胸口起伏,艰难的开口:“姐姐,你是不是…是不是想玩死我,然后再去找别的臭弟弟。”
  闻音忍俊不禁,“怎么会,我现在就只喜欢你一个。”
  她安抚的摸了两下那根因为不断隐忍压制而变得泛紫的滚烫性器,用虎口捋动着长圆的柱身,带起一阵阵电流般的感受。
  “呃……”方泽樾拧眉激动的挺胯,热爱运动的男大学生力气劲儿不是说着玩玩的,他这接二连三的顶弄险些让闻音没抓住他。
  湿漉漉的龟头还偶尔顶在闻音的脸颊上,在即将触及她唇时,闻音教训似的狠狠掐了下敏感的冠状沟。
  “操……”方泽樾没忍住爆了句脏话,喘着粗气,面容扭曲了瞬,下一秒,浓稠的精液汹涌爆发,汩汩喷射。
  闻音猝然闭了闭眼,感觉脸颊落下一点凉。
  她有段时间没玩这种,难得玩脱了。
  诚然如方泽樾所说,他许久没自慰,射出来的东西分量很足,不可避免的落了些在她身上。
  闻音探身过去扯了纸巾擦拭,收拾好自己后也打算让方泽樾清理下,“你——”
  没料还没来得及转身,后背便猛地扑上来一具滚烫强劲的身体。
  “宝宝,这次该轮到我了。”
  闻音被压得丝毫不能动弹,像是被野兽圈禁的猎物,只能任其为所欲为。
  “我、会、让、你、爽、的。”
  男人贴着她的耳垂,欲求不满的气息热烈,一字一顿。
  “这也太爽了吧——!”
  闻音说。
  后面跟上来的助理小马一屁股坐在地上,气喘吁吁道:“一连爬了四个多小时的山,不爽才怪。”
  此时此刻,闻音看着不远处,神情惊喜而震撼,映入她眼帘的,是一片茫茫雾气缭绕又翻滚的云海,远近山峦,若隐若现,惊艳绝伦。
  “好美。”闻音深深吐纳出一口长长的气,呼吸间都是潮湿又清新的山雾,感觉肺部都泛着凉,“好壮丽。”
  她感叹完,低头看了眼时间,回头对小马道:“赶紧把我三脚架支好,马上就要日出了。”
  小马摆了摆手:“歇会儿吧,还有十几分钟呢。”
  闻音瞧他一眼,挑了下眉,“就你这体格,不应该啊,怎么体力还不如我呢。”
  “……要不换你来背这些大包小包?”
  闻音就背了个小挎包轻装上阵,但身为助理的小马就不一样了,他带的东西多,不仅是各种摄影设备,还有补充体力的食物和水。
  闻音一乐,笑起来,“行,你休息,我自己来。”
  闻音自己开了个摄影工作室,但她也并非一个冷硬心肠的老板,反而因为她性格随性开朗,跟底下员工们打成一片相处得极好。
  小马到底也是个身强力壮的成年男人,也有身为打工人的自觉,没过片刻便来帮闻音的忙。
  “音姐,吃点东西吗?”
  “可以。”闻音头也没抬的接过两块巧克力。
  一切准备都做好后,闻音屏息以待。
  随着时间推移,云海流动的变化愈发大,浓浓的雾气也跟着渐渐散开,天光中隐隐透出点红来。
  她叼着巧克力看向摄影机。
  云雾和光影交织着有分明的层次感,被镜头清晰的捕捉,俄而,数道朝阳贯空斜刺而下,金红的芒铺洒在翻滚的云海中,如梦如幻,形成独特而瑰丽的景象。
  咔嚓—— 吞下最后一口巧克力后,留在闻音嘴里的是浓郁醇香的甜味。
  这是闻音摄影采风的第三天。
  在一路走走停停的劳累徒步中,她登上了G市最高的山峰。
  拍摄到了波澜壮阔的日出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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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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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8/21 16:46:29

8. 你很怕我?
  这次的采风计划闻音准备充分,行程也很满,然而还没过半,蒋女士猝不及防的一通电话打来,便让闻音迫不得已的终止了行程。
  “你说什么?”接到电话时,闻音正准备跟小马转向下一个目的地。这次采风不仅包含了自然景观,还有人文民俗,有得忙。
  听了蒋女士的话后,闻音大惊失色的停下脚步。
  蒋女士在电话那头忧心忡忡:“我说你爸,真是个不省心的!都说了让他不要去浇二楼的花,放着让冯姐来,他非不听,这下好了,人摔一跤,骨头都裂了!”
  闻音皱着眉,当即道:“我现在就买票回去,老闻人怎么样?”
  “能怎么样,刚做完手术病床躺着呢,医生都说了得养个一年半载的才能好……”
  “少夸大其词了啊,分明说的是三个多月就能正常下地。”电话那边传来老闻的不满抗议。
  “可闭嘴吧你!一把老骨头的非给自己较劲儿,活该!”
  蒋女士向来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闻音也习惯了,有些无奈的安抚了她几句便挂断电话。
  随后通知小马,两人打道回府。
  飞机一落地,闻音急急忙忙的就往医院赶。
  寻着病房号找过去,刚推开门,不料迎面便撞上一堵坚硬宽阔的肉墙。
  “嘶——”闻音登时弯下腰,捂住自己酸溜溜的鼻尖,热气儿直冲眼眶。
  门后的人似乎也没想到她会突如其来的出现,顿了下,道:“还好吗?”
  清润的嗓音,还带着些沉木的气息一同涌入闻音的呼吸中。
  几乎都不用多想,闻音就知这人是谁了。
  “没事没事。”闻音忙摆了摆手,无意间碰到抹温热的触感,她动作徒然一滞。
  下意识抬眼,便见陈宗敛身姿挺拔的站在她面前,正眉心微蹙的垂眸看着她,而她的手,好整以暇的贴在他的腹部,还差一寸就是……
  闻音如遭雷击似的忙收回手,人就跟被劈傻了似的,表情有些呆。
  “没事就好。”陈宗敛目光平淡随和的落在闻音的脸上。
  看见她泛红的鼻尖和湿漉漉的眼睛,沾了水意的睫羽在走廊清冷的灯光下,映出点点光泽,像缀了宝石,很亮。
  “宗敛,是小音来了吗?”
  病房里,蒋女士的声音传出来。
  闻音赶紧应着往里走,把尴尬都甩在身后:“是我。”
  蒋女士正削着苹果,一见她便打趣:“哟,咱闺女可真是心疼她爸啊,瞧瞧,这还没见着人呢,就眼泪花花的。”
  闻音:“……”
  老闻也笑眯眯的:“可不,小音就是心疼我,大老远的都跑回来看我。”
  蒋女士哼了哼,切了快苹果堵住他的嘴。
  闻音上前打量了老闻一遭,见他左腿裹得跟什么似的,眉心微抽,“怎么这么不小心啊老闻,其他地方没事吧?”
  老闻虽然动了一场手术,但精神头还算不错,笑呵呵的安抚闻音:“没呢,就摔个跤,养养的事儿。”
  蒋女士没什么好气:“别听你爸瞎说,身上的擦伤也不少,伤筋动骨一百天,有得他疼。”
  老闻还想反驳点什么,见蒋女士瞪着眼便也偃旗息鼓了。
  闻音觉得有点好笑。
  “闻音。”
  突兀的男声响起。
  “嗯?”闻音愣了下,转头看去。
  陈宗敛站在门口,衣冠整洁,极有风度的望向她,“你吃午饭了吗?”
  闻音人还有点懵,这似乎是记忆中,陈宗敛第一次叫她的名字。
  A市这边,大多数人讲话的语速都较快,还喜欢吞字,像闻音的名字,有时候被人喊着喊着就从‘闻音’变成了稍微带着点波浪感的‘喂’,就连她的一些朋友也都调侃的这么叫过她。
  但陈宗敛吐字清晰,发音标准,说出来的名字声音也挺好听。
  闻音回过神来,说:“在飞机上吃过了,不用管我。”
  陈宗敛颔首,脚步轻缓的离开病房将门带上。
  闻音问:“他怎么在这儿?”
  蒋女士给老闻倒了杯水递过去,随后抬手戳了戳闻音的胳膊:“什么就他他的,那是你姐夫,有没有礼貌规矩了?”
  “……”闻音欲言又止,估摸着她姐跟陈宗敛都还没和双方父母提离婚这事,她也不好添乱。
  蒋女士又道:“你跟你姐都不着家的,我靠不了女儿还不能靠女婿啊?宗敛多好一个人,从你爸住院就忙前忙后的跑,办手续安排高档病房,连你爸的吃食都是亲力亲为的。”
  闻音默默听着没吭声,她妈对陈宗敛的滤镜很重,以前还曾因为旁人说过陈宗敛面相花,一看就不是什么老实人,气得蒋女士什么气度风范儿都丢了,张牙舞爪的抓烂了对方的脸。
  “冯姨呢?”闻音问。
  “她头两天也辛苦了我就给放了假,再说了,她照顾你爸哪有你姐夫来得方便。”
  这倒也是。
  况且照顾病人也不是个什么轻松的活计,看蒋女士的状态就知道了,往常养尊处优的富态,这会儿也是两眼泛青的憔悴模样,显然没休息好。
  午饭是陈宗敛从一家老牌粤菜馆里带回来的,口味清淡,炖汤滋补,极适合养伤的病人。
  吃过饭后,老闻需要休息,蒋女士也跟着打了两个哈欠。
  闻音有些心疼:“妈,你先回去休息吧,爸这儿有我就行。”
  “算了。”蒋女士摆手叹了口气,“反正回去也睡不好,我就在沙发上躺躺就行。”
  蒋女士跟老闻多年夫妻,感情深厚,他受伤住院,蒋女士也是睡不安稳的,心里总惦记着他,哪怕是女儿女婿再仔细周道和贴心,老闻也是长辈总隔着些什么,夜里他腿发僵又或者抽筋,渴了饿了疼了,总是忍,但在蒋女士跟前,是会露出些爱人的委屈劲儿。
  陈宗敛温声提议:“沙发小不好睡,我让护士再加一张病床?”
  蒋女士和蔼的笑了笑,“犯不着那么麻烦,我就打个盹儿的功夫。”
  市中心医院的病房向来紧俏,蒋女士刚跟着老闻来医院时,分的病房都是双人间,还没有单独的厕所,后来因着陈宗敛和医院院长是熟识,这才换了高级病房。
  蒋女士跟老闻在休息,闻音和陈宗敛也没再多打扰,两人出了病房来到走廊。
  刚关上门闻音的手机就响了下。
  是她姐在问老闻的情况。
  闻音回着消息:【挺好的,能吃能喝就是还不能下床,姐你不用着急回来,忙你的就行,家里还有我跟蒋女士呢,况且陈宗敛也在。】
  闻锦发来个苦笑的表情。
  【好,看来又要麻烦他了。】
  闻音低头打着字:【毕竟妈他们还不知道你跟他离婚的事情,姐,你打算什么时候跟他们说?】
  闻锦:【至少这段时间不行,老闻养伤,再把蒋女士气出好歹来,罪过就大了。】
  闻音无意识的叹了口气。
  “累了?”
  耳畔传来低沉的问询。
  陈宗敛在她身旁坐下。
  分明是隔了两个空位,是很安全礼貌的距离,但莫名的,存在和压迫感却很足。
  闻音愣了下,把手机收好笑了笑:“没啊,这几天你才是辛苦了。”
  陈宗敛也淡淡的勾了下唇,“还好,阿姨比较辛苦。”
  闻音眼皮突地一跳,想着要是这会儿蒋女士听见陈宗敛这话会不会气得晕过去。
  她不自觉地用手摩挲着膝盖,沉默着。
  高级病房住的人不算多,隔音也极好,走廊上没人说话后就显得格外安静。
  片刻后,陈宗敛忽然道:“你似乎很怕我?”
  闻音倏地睁圆了眼睛,“啊?”
  陈宗敛偏头看她,深邃骨感的眉目微一弯,将她的拘谨都看在眼里,“你见了我,总是战战兢兢的。”
  闻音:“……”
  完了。
  被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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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指舞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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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8/21 17:02:59

9. 美色误人
  陈宗敛没在医院多待,学校那边还有事,他就先走了,晚上的时候又来了趟,照例带了晚餐。
  蒋女士是体谅他劳累奔波的,说:“其实你晚上可以不用过来的,小音在,你也少辛苦些。”
  陈宗敛微微一笑:“不打紧,都是我应该做的。”
  哪怕他和闻锦没有了夫妻关系,但这些年来,闻家父母待他的好,陈宗敛都是记得的。
  拧不过他,蒋女士便不再多言,女婿孝顺体贴,她这个当丈母娘的其实是很欣慰高兴的。
  陈宗敛要离开时,蒋女士顺道儿把闻音也撵了回去,闻音还想留下,蒋女士没同意:“就你那马马虎虎的性子,不给我添乱我就谢天谢地了,可不敢指望你什么。”
  “……”闻音觉得自己也没说的那么差吧。
  她退而求次:“那我明天再来,白天我待着总行了吧。”
  蒋女士随意冲她摆了摆手,继而又笑着对陈宗敛道:“这时间也不早了,宗敛,就麻烦你送小音一趟,大晚上的她一个人我也不放心。”
  “好。”陈宗敛应下,转身时和闻音的目光相撞。
  她眉眼微弯,笑意吟吟的还是那么拘谨。
  陈宗敛微不可察的动了下眉梢,想到下午那时她回答说只是对在教育行业工作的人很是心怯,不禁想她以前是遇上了多不靠谱的老师给她留下这么大的心理阴影,以至于对上他就犯怵,活像他会吃人似的。
  两人一前一后的上了车,陈宗敛没着急出发,而是先脱了西装外套,下意识的往副驾驶座递了过来。
  闻音有点懵,正准备接过时,陈宗敛忽而动作一顿,手腕转了个方向,把外套扔在了后座上,随即对闻音笑了笑:“抱歉,我习惯了。”
  他的副驾鲜少载人,一般都是被他拿来放东西,下意识的习惯让他一时忘了今天副驾上还多了个闻音。
  闻音理解的点了点头:“没事。”
  她系上安全带,往后靠了靠身。
  陈宗敛的车是辆宾利,座位宽敞舒适,布置如同他这个人一般,低调内敛,车里还有一股好闻的气息,是他的车载香薰,淡淡的木香裹挟着清透的味道,像…闻音稍偏了下头回忆着,觉得像是她登顶拍摄日出云海的那天清晨。
  草木带着沁人心脾的云雾,呼吸过肺是凉爽的,令人不禁沉醉。
  “你的地址是?”陈宗敛手搭上方向盘,指尖随意的磕了磕,腕表在车厢内的昏黄灯光下,呈现出斐然的光泽。
  “梧…秋水路67号。”闻音刚开了个口便话音一转,报了工作室的地址。
  今天她下飞机着急,行李什么的都是由着小马送到工作室,虽然这次采风只进行了三分之一,但因为项目不急,往后延期也没什么,但已经拍摄过的,闻音还得整理出来。
  陈宗敛搜索着导航,点了点中控屏幕,淡淡接过话:“梧桐郡,哪个门?”
  闻音微讶,转脸看他:“你知道?”
  “我以前的高中老师就住在那里,而且你跟我是顺路的。”
  十月的A市夜晚还有些闷热,陈宗敛开了空调,丝丝缕缕的凉意便从出风口排出,将那股清透的香变得更为浓郁。
  闻音嗅着那股味道,展颜笑了笑。
  关于这点,其实去帮她姐拿东西的那天晚上她就知道了,是以,刚才蒋女士说让陈宗敛送她时,闻音也没拒绝。
  只是临了她改了口,想着还是先去趟工作室。
  秋水路那边并不顺,反而还要饶一圈。
  但有话题聊,总好过沉默寡言的尴尬。
  “东南门,你送我去秋水路就行,我的工作室在那边。”
  陈宗敛倒是略有耳闻闻音的工作,概因他和闻锦聊天时,偶尔提及妹妹闻音,她都是一副欣慰骄傲的神情,而闻家客厅,也摆放了不少闻音拍摄的作品集。
  “你们这个行业应该也很忙吧。”
  “还好。”闻音道:“但得出去找找灵感,采风什么的。”
  “风光摄影?”
  陈宗敛开车很稳,他不抢道不闯灯,虽在同闻音讲话,但目光盯着前方路况也并未偏离。
  闻音笑道:“不全是,我其实什么都拍,就看对哪些感兴趣。”
  “人多还是景多?”
  “都有,主要还是拍景吧,对大自然更亲切些。”
  谈及到摄影相关的问题,闻音便放松了不少,口吻也格外的闲适随性。
  她玩笑道:“像广告拍摄或者婚纱旅拍的那种我也行,你要是身边有朋友结婚需要,可以找我,我可以打折。”
  陈宗敛也笑,趁红灯的空隙偏头瞧了她一眼,“打几折?”
  闻音猝不及防对上他侵染着几分笑意的深邃眉眼,不由自主地微微恍惚了下。
  车厢内的光线昏暗,仅有几缕窗外投射而来的霓虹光影,落在他干净分明的轮廓,眼睛是黑色,却很亮。
  平心而论,闻音拍人也拍过不少,对一个人是否上镜,又或者镜头感如何,她是一清二楚的,而她当初见到陈宗敛的第一眼。
  便觉得他有张极为适合镜头的脸,一副成熟且令人惊艳的美人骨。
  闻音匆促回过神来,稍微避开了点视线,回答说:“看在你跟我姐…”
  她及时截住话头,改了口:“你的面子上,我可以打五折。”
  陈宗敛脸上的笑意仍未淡去,反而愈发浓烈:“那看来我的面子还是够大。”
  闻音勾了勾唇角,看着窗外熟悉的风景,知道秋水路快到了。
  她原本打算在工作室将就一晚,但陈宗敛说是顺路,闻音便提着行李上了车。
  眼下开回去得花四十多分钟,闻音白日舟车劳顿,在医院也没休息,随着时间推移,渐渐的她便有些困了,但她也没好意思睡。
  更没想到到了这会儿竟然还堵起了车。
  闻音不得已坐直了些,在位置上动了动,试图清醒。
  陈宗敛颇有点好笑的扬了下眉,“睡吧,到了我叫你。”
  闻音有点不太好意思的揉了揉脸。
  没支棱多久,睡意便汹汹涌来,她的脑袋抵着靠背,到底还是闭眼睡了过去。
  她的睡眠质量一向挺好,半个小时都没醒,期间陈宗敛瞥过她好几眼,她都安安静静的歪头睡着,不受丝毫打扰。
  闻音醒来时,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她人还迷迷糊糊的没缓过劲儿,下意识摸了手机便接通:“喂?”
  声音里还带着股睡意朦胧的慵懒劲儿。
  “宝宝你睡了?”
  突如其来的熟悉男声令闻音猛地醒神,她鲤鱼打挺似的坐直了身,不期然的便对上了双深黑的眸眼。
  陈宗敛单手抵着额角,微偏着头,就这么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闻音匆匆挂断电话,有些尴尬的解下安全带,“到了?”
  也不知道方泽樾的话他有没有听见,闻音此刻都想打个洞然后钻进去。
  陈宗敛颔首:“有一会儿了。”
  “那你怎么没叫醒我?”
  陈宗敛微微一笑:“见你睡得熟。”
  他看着便是一个很绅士的人,闻音这时宁愿他不那么绅士。
  两人下车,陈宗敛帮她提下行李,递过去时问她:“你明天打算几点去医院?”
  闻音愣了下,还没想好。
  他便又道:“我八点出发去学校,你要是起来得早,我顺路把你带过去。”
  “好。”
  闻音答应下来。
  陈宗敛笑:“那明天见。”
  “明天见。”
  闻音冲他挥了挥手。
  坐电梯上楼时闻音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她为什么要鬼使神差的答应陈宗敛来接她?
  她又不是没车!
  后来她洗漱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又想起这件事,最终得出结论。
  美色误人。
  美色误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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榻上欢:皇叔,有喜了!
尼图
女扮男装的小皇帝竟然被皇叔睡了,为堵住二人断袖的悠悠之口,皇叔决定为皇帝纳妃。“皇叔,朕不举,无法纳妃。”“无妨。”“皇叔,朕膝下无子,无人送终。”“无妨。” “皇叔,朕的洞房花烛夜你怎能进来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8/21 17:11:10

 10 .留个电话吧
  回到家后,陈宗敛第一时间便是去洗澡,他一边脱下马甲衬衣,一边朝浴室走去。
  热水落下,白雾渐渐萦绕在干湿分离的淋浴室,隔着一扇朦胧的磨砂玻璃,依稀能看见一具挺拔颀长的身躯。
  陈宗敛闭上眼,任水流划过他的皮肤,蜿蜒而下,间或揉一把湿漉漉的头发,撇去脸上的水渍,举手投足间健康精壮的肌群随之而动,不夸张却展示出成熟男性的力量感。
  没过多久,陈宗敛裹着浴巾出来,被水汽笼罩裹挟后的五官棱角分明,更显深刻,然而那双精湛的眉目却比平日要冷然许多,透出些距离感来。
  陈宗敛擦着头发朝卧室去,把浴巾换下穿着睡衣,修长的手指将睡衣纽扣系到最顶部,随后前往书房。
  陈宗敛有睡前看书的习惯,但也并非文绉绉的毫无趣味,他会用手机打开视频,接着放在一旁,像播放背景音乐似的,随机听取一些国际或社会新闻。
  今日也不例外。
  接连听了好几个新闻后,陈宗敛也渐渐的有了些睡意,他打算把手里的书再看完一小节后便去睡觉。
  然而,就在他随意的翻了一页书籍后—— “Hello朋友们,大家好啊,好久不见了。今天我们要去的地方是一个很漂亮的海岛,也是着名的网红打卡地,漓岛。”
  “上期有小伙伴提到想要看我拍一组风情海景照,刚好我有约拍的客人在这里,所以我们现在就出发啦!”
  “听说漓岛这边的美食很不错,到时候会带大家一饱眼福,拍照的时候也会教给大家一些相关的拍照技巧和奇特的打卡角度……”
  原本还严谨铿锵的新闻主持,忽然变成了一道清透悦耳带着些俏皮的女声。
  陈宗敛动作徒然一顿,眉心微蹙。
  继而将手机拿起,低头看去。
  屏幕上,是一个旅拍vlog,没有拍摄者出现,镜头里是一帧一帧转场流畅的风景和语调轻快的视频讲解。
  大约是为了给予更好的观影效果,除了最开始的那几句开场白,后面拍摄者讲话的次数并不多。
  陈宗敛垂眸将进度条又拉回最初。
  “Hello朋友们,大家好啊,好久不见了……”
  视频重新播放起来。
  再次听完开场白,陈宗敛顺势点进了发布视频的账号主页。
  昵称:-Win- 头像是一张布满丁达尔效应的苍翠丛林,粉丝数有236万的摄影博主。
  陈宗敛的指尖点开那张头像后便没再动了。
  因为丛林不仅有树木,还有位身穿白色雾纱长裙,头戴花边丝带遮阳帽的少女,她正伸出手去接光,胳膊修长且纤细,被帽沿挡住的大半张脸,只微微露出些精致的下颔,却映着漂亮的剪影,而朦胧的光芒落在她身上,仿佛缀了神性,美妙而梦幻。
  陈宗敛觉得大数据的推送很奇妙,有时聊天中不经意间提起的一个话题,或许下一瞬就会在手机上刷到。
  当然,他并不是一个爱好刷视频或者看热搜的人,只是在工作上听到朋友吐槽过,说手机在无形监听,偶尔,他的新闻推送账号也会抽风一下,变成猫猫狗狗的视频,但也无伤大雅。
  然而像今天这样的情况,是头一遭。
  更奇妙的是,这个视频里讲话带着股慵懒却灵动劲儿的女声,他今晚也听到过。
  ——在闻音的那通电话响起后她接听时。
  睡意朦胧的懒意还有些软音。
  - 一早,闻音便在小区门口等着。
  她也是下楼时才想起,去采风的那天,她下午两点的飞机,上午便把车送去保养了,预约的时间赶巧正是这两天,现在她还真是无车可用。
  看了眼时间,也不知道陈宗敛什么时候才到,闻音在原地站了两秒决定先去买点早餐填饱肚子,另给陈宗敛也带一份,当作是他接送她的谢礼。
  闻音跑得急,怕买晚了让陈宗敛等,好在时间凑巧,她刚拎着早餐停下脚步,眼熟的宾利便缓缓停在了她旁边。
  “早上好啊。”闻音笑吟吟的跟陈宗敛打了个招呼,随后坐上车。
  “早,等很久了吗?”
  “没有,都踩着点呢。”
  陈宗敛把手机递了过来:“留个电话吧,方便联系。”
  闻音顿了下,接过,“好啊。”
  心里却想着真是奇了。
  他当她三年姐夫,俩人就没这么热络过,更别说有什么私下联系了,现在他不是她姐夫了,他俩反而熟了点儿。
  存下联系方式后,闻音把手机还给陈宗敛,顺带把早餐递过去,“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随便买了点垫垫肚子。”
  陈宗敛从善如流的接过早餐,微笑道:“我不挑,谢谢。”
  闻音也笑,目光无意识的瞥过他的脸,犹疑了下,问道:“你昨晚没休息好吗?”
  陈宗敛抬眼看她。
  男人的精神状态还算饱满,但眼底隐隐可见的有些乌青。
  闻音想着他别是因为要接自己,所以比往常早起而睡眠不足,便道:“你还要来捎我一趟是不是太麻烦你了?其实我自己也能去医院的……”
  “跟你没关系,是我昨晚有工作要处理。”
  陈宗敛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说完他自己却微顿了下,像掩饰什么般的偏头看向前方路况,而后稳稳将车开了出去。
  陈宗敛昨晚确实熬夜了,却不是因为工作,也不是因为闻音。
  但这么说,又好像有些不对。
  毕竟不曾有过网瘾的他,昨晚翻看了许久闻音的账号。
  她的账号内容很多,视频都高达上百条,遑论一些图文动态,且时间跨度也长,有八年的运营,陈宗敛看了很久也不过才翻完一整年。
  凌晨三点,因为白天有工作和要紧事,为不耽误,陈宗敛才放下手机睡觉。
  但他没想到,闻音会把他没睡好这件事的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把闻音送到医院后,陈宗敛也跟着去了趟病房看过蒋女士和老闻后才离开。
  蒋女士知道他俩顺路一起来的,回头拎着闻音便问:“你给宗敛惹麻烦没有?”
  闻音有点无语:“我能惹什么麻烦?我有那么不靠谱吗蒋女士,我又不是惹祸精好吗。”
  蒋女士没忍住笑,“你不是,你浑身都是刺儿,逮谁扎谁。”
  闻音上前便把她狠狠抱住,“我扎你。”
  母女俩在病房里闹腾了会儿,老闻也坐在床头笑呵呵的。
  另一边,陈宗敛抵达A大,将车停好。
  下车时忽然瞥见扶手箱上的早餐,顺势一拎,带走了。
  去往办公室的路上,陈宗敛碰见不少同事和学生,纷纷同他打着招呼。
  “早上好陈老师。”
  “早。”
  “早啊陈教授。”
  “早。”
  陈宗敛颔首,步伐不疾不徐,西装革履的穿着衬得他身形板正笔直,领带一丝不苟的系着,衬衣干净整洁,气度沉稳骄矜。
  几位学生推推搡搡的跟他打完招呼,看着他挺拔修长的背影,不禁低声议论起来。
  “今天大魔王看起来心情挺不错啊,上课抽人时应该会放些水吧?”
  “那谁知道,我倒是看着他脸有点黑呢,指不定得下黑手。”
  “胡说八道,咱们陈教授一直很白,论坛里挂着的超清帅脸照你是不是一点儿没看?”
  “我又不像你们女生那么八卦,你说是吧阿樾。”说话的男生撞了撞身边拿着手机有些走神的人。
  “什么?”方泽樾回过神来。
  男生啧了下,玩笑道:“发什么呆呢,跟女朋友吵架了?”
  方泽樾收起手机,“滚呐。”
  “哟哟哟,恼羞成怒了?”
  方泽樾懒得跟他扯,却有些心不在焉,心里想着昨晚跟闻音打的那通电话被急急挂断,后来她也没打回来给个解释。
  直到现在,连条消息都没发。
  他有些惆怅的叹了口气。
  女朋友不粘人。
  这可怎么办呢。
  【未完待续】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一个普通的大三学生,开局被甩,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8/21 17:12:50

11 .撞见
  因着是要陪床,闻音带的东西还不少。
  电脑也随身背着,另外还给蒋女士递了两袋东西过去。
  蒋女士打趣她:“哟,你这是发达了?出去旅游一趟还给我带特产了啊。”
  “我那是去工作。”闻音纠正,试图挽救一下在蒋女士心里那不务正业的形象,她的玩儿心是重,但碰上正事是很认真严谨的,又挑了下眉说:“跟我没关系,这是你那好女婿的心意。”
  之前从陈宗敛家拿的中药包闻音还没来得及交给蒋女士,今早出门前她瞧见了,顺带就捎上,老闻住院这段时间肯定是要辛苦她的,刚好喝点养生中药补补。
  蒋女士拆开看了,很是惊喜,“亲家母真是有心了,我之前就随意提了一嘴,没想到她竟然还放在了心上。”
  陈宗敛的妈妈是位医生,A大中医院远近闻名的好大夫,为人处事也特别可心,蒋女士跟亲家是相处得极好的,平日里走动也多。
  说曹操曹操就到,上午蒋女士刚夸了陈医生的好,下午陈医生便跟着陈父来医院探望老闻了。
  那会儿闻音正在给老闻按摩,就这么躺了几天,老闻浑身不自在,就想着动,但又暂时还不能下床,骨头都僵了皮倒是软了些。
  按摩不是个轻省的活计,人得有劲儿,还得懂穴位懂理论知识,闻音跟着蒋女士现学现卖,倒是上手挺快的。
  陈医生见了闻音还有些意外,“小音也在啊,多长时间不见了,出落得越发水灵漂亮了。”
  夸赞的话谁不爱听?反正蒋女士乐意,但也谦虚:“还水灵呢,都快成老姑娘了。”
  闻音以前跟陈宗敛见面的时间都不多,跟他父母相见的次数就更少了,迄今为止统共就两次,一次她姐和陈宗敛领证当天两家人吃了顿饭;另一次还是两年前的年夜饭。
  她规规矩矩的冲陈医生和陈父笑了笑,礼貌的喊人,“叔叔阿姨好。”
  “欸,都好着呢。”
  陈医生是个和蔼和亲的,笑起来格外的温柔,而陈父是个商人,生了副较为严肃的面容,虽说如今退居二线,但商场沉浮多年,气质还是极具威慑力,夫妻俩瞧着一冷一热的,却是莫名般配登对。
  闻音脑子一抽,想到陈宗敛遗传的基因是真的好,光捡着父母优点了,打眼一瞧是温润随和的,骨子里却还是透着股冷肃劲儿。
  病房成了大人们的天下,闻音拿着电脑去了走廊外。
  这次的采风计划的项目是《它山它海》,虽说旅程还未过半,但已经拍摄了不少派得上用场的素材。
  闻音身为自由摄影师,有自己的摄影账号,因为经营时间长久,也积累了不少粉丝,平素里,她会剪辑些视频发布到网上,因为视频内容丰富多彩且质量好,闻音的账号在摄影板块也算得是热门。
  这么一忙,闻音就忙了个下午,连陈医生他们是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清楚,因为她抱着电脑睡过去了。
  陈宗敛来的时候便刚好看见这一幕。
  闻音屈着两腿歪头睡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腰间搭着条薄毯。
  他放缓了脚步慢慢走近,闻音一动不动的睡得正熟,脸庞在清幽的灯光下泛着抹莹白,睡颜恬静。
  陈宗敛驻足,垂眸沉静了几秒,随后轻声道:“闻音。”
  她毫无反应。
  陈宗敛单手隔着那条薄毯又轻轻拍了拍她的胳膊:“闻音,醒醒。”
  他看着她的眼皮动了动,随后长睫扑闪着,睁开了眼,睡意惺忪的还有些茫然:“怎么了?”
  声音也是娇憨软绵的。
  在看清楚眼前人是谁的那刹那,闻音猛地坐直了身,“陈——姐、姐夫?”
  陈宗敛面不改色的收回了手,没去纠正她的称呼,只神色平静道:“夜深,睡在这里容易着凉。”
  医院的走廊是两头通风的,陈宗敛来的路上正在下雨,眼下风也未停。
  经他这么一说,闻音还真感觉到丝丝缕缕的凉意,下意识拢了拢身上的薄毯,接着一顿,低头看了眼。
  想也知道是蒋女士给她披上的。
  吃过晚饭,陈宗敛照例送闻音回家。
  就这么来回跑了几天,在一个安静祥和的午后,蒋女士揉了揉自己有些泛酸的肩颈,忽然唉声叹气起来。
  正看着电视呢,闻音余光瞥见她的动作,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我给你揉揉?”
  “小闻师傅,那就麻烦你上个工吧。”蒋女士顺势就躺下来,享受着她的按摩。
  这些天都是闻音帮着给老闻按摩,手法愈发熟练,‘小闻师傅’这个名头还是老闻给喊出来的。
  没多会儿,蒋女士舒服的偏了偏脑袋,眼睛盯着她瞧。
  闻音勾了下唇,低声:“看什么?”
  蒋女士说:“我亲家夸你漂亮。”
  闻音嗯哼了声,“不也是你生的。”
  蒋女士也跟着笑起来,静了两秒,忽然道:“闺女。”
  闻音眼皮没由来的跳了跳,“黄鼠狼给鸡拜年呢?”
  一句话给蒋女士噎得,没什么好气的跨下脸,又好笑:“我还能害你不成?”
  闻音也不跟她兜圈子,“直说呗。”
  蒋女士开门见山:“谈恋爱了没?”
  啧。
  闻音就知道,她换了个姿势捏着蒋女士有些发硬的肩膀,没吭声。
  蒋女士拍了拍她的腿,“问你话呢,要没谈,我亲家母说了,给你介绍个对象儿,他们医院刚升的主治医生,可一表人才了。”
  闻音:“得三十好几了吧。”
  蒋女士愁女儿的婚事,可不得了解清楚了吗,该问的都问了。
  “跟你姐夫一样大,人长得清秀,听说还没谈过恋爱呢。”
  闻音扬了扬眉:“真的假的,指不定身上哪儿有点毛病。”
  蒋女士不大乐意:“你这话说的,人家是医生忙着呢,你姐夫跟你姐结婚前不也没谈过吗,多优秀的孩子你少给人泼脏水。”
  闻音捡着蒋女士说过的话术跟她唱反调:“那不行啊,医生忙,不着家。”
  蒋女士:“……”
  一旁静静听她俩说话的老闻这时没忍住笑了,在蒋女士不满的目光下才闭了嘴,但也说了句公道话:“咱闺女也没说错啊,医生就是忙,早出晚归的,还得值夜班呢。”
  蒋女士耍起了脾性:“也不看我是为了谁这么劳心劳力的。”
  闻音把蒋女士给惹着了,话都不想跟她说,这事就交给老闻去斡旋,闻音也没去哄,反而想起了另一桩事
  她有段时间没跟小男朋友煲电话粥了。
  闻音觉得有点不妙,赶紧的找了个借口离开病房,给方泽樾打了通电话过去。
  接通后。
  闻音喊了几声都没得到回应。
  她的不妙得到验证,半晌,男声才幽幽怨怨的传来:“原来你还记得我啊,好姐姐。”
  闻音眉眼一弯,“嗯呢。”
  知道他在生气,闻音好声好气的哄着,解释自己近来在忙,而且老闻在住院。
  一听说这事,方泽樾那股气劲儿便一点点的开始往下消了,反而担心道:“叔叔他伤得很严重吗?有没有什么我帮得上忙的,你都可以跟我说,你别太累着自己了知道吗?”
  闻音心里挺熨帖的,“没事,养了一段时间现在好多了。”
  方泽樾沉吟了会儿,提议:“要不要我来探望一下叔叔?”
  闻音一顿。
  说实话,她没想过。
  她跟方泽樾谈恋爱也都是瞒着家里的,这要是忽然给带来见了老闻和蒋女士,指不定会被缠着问东问西,闻音不得安宁。
  于是便委婉的拒绝了,“你真不用担心什么,有人照顾着,我爸挺好的。”
  “那好吧。”方泽樾低低的答应下来。
  只是闻音没想到,这小子还挺莽,前脚答应得好好的,后脚就给找了过来。
  要不是闻音出来买水果刚回来,指不定还真得让他跟蒋女士他们撞见了。
  “方泽樾——”闻音当即出声。
  还在走廊奔走寻找的年轻男人猛地回头,一脸惊喜的迎过来,“宝宝!”
  闻音二话没说,把人带着就往楼梯间拐,“行啊你,先斩后奏是吧?”
  “我这不是太想你了吗?”说着方泽樾就想扑过来抱她,心心念念的女朋友就在眼前,说什么也要亲亲贴贴的。
  被闻音避开,她神色有些严肃:“我不喜欢你这样。”
  方泽樾动作停住,跟她拉开了些距离,原本高兴的表情随着她略显生硬的话语也消失殆尽。
  他垂着眼,安静两秒后认真道歉:“对不起,是我太莽撞冒失了。”
  闻音动了动唇,神情缓和了些,也觉察到自己太过直白犀利。
  方泽樾继续道:“明明知道你不想带我见家长还非要凑过来让你为难,是我的错。”
  “……”
  “你别生气,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我们之间一切都是你说了算,要不要拥抱、要不要接吻,又或者要不要继续谈恋爱,可以谈多久,谈到什么程度,都由你来决定,我不会再擅自做主,也不会再生出不该有的幻想。”
  闻音:“……”
  他是故意的吧?
  闻音承认自己在看见他的那瞬间有些应激了,但她也没有过分到这种地步。
  “生气啦?”闻音打量着他的脸色。
  方泽樾不看她,面色如常:“没有。”
  “有的吧?”
  “真的没有。”
  闻音心下叹气,凑过去亲了他一下。
  方泽樾避开了,“在外面,影响不好。”
  他现在知道不好了?之前在A大校园门口还亲个没完没了呢。
  “亲一个吧,也没人看。”
  闻音说着,再次踮脚凑上前。
  这次方泽樾没躲,但也没回应,唇还紧紧抿着。
  要不是闻音两手还提着水果,真想直接压弯他的脖颈,挺那么直干什么?
  “别生气了行吗?我就是被你吓着了,没别的意思。”
  闻音化身亲亲怪,一连贴了好几下,才把小男友的脸色哄得好了些,耳根都跟着微微泛红。
  再一次亲吻后,方泽樾终于舍得回手拥抱她,有些委屈的说:“你以后不可以用那种语气喊我的名字。”
  “好。”
  “我也没想怎样,觉得非要见你爸妈不可,我就是太想你了,你都不主动联系我,上次挂我电话连个解释也没有。”
  闻音难得心虚,又贴了贴他热乎乎的脸颊,“知道啦,你最乖了。”
  楼梯间的光线有些昏暗,也格外的空旷安静,相拥的小情侣低低徐徐的说着话,时不时的接个吻,传达思念。
  误会解除的两人亲亲热热,却并不知道,楼梯间的门并非封得严严实实,上方俨然有一块透明玻璃。
  正对着楼梯口方向的走廊外,经过的人视线无意瞥过,便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门外。
  陈宗敛的脚步徒然停顿。
  看见闻音和一个男人面对面站着,而后,她脸上带着柔情蜜意的笑,仰头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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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最强炼气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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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8/21 17:19:15

12. 无端生燥
  十几分钟后,闻音才姗姗来迟的回到病房。
  蒋女士慢悠悠地说:“买个东西也拖拖拉拉的,等你回来,黄花菜都歇了。”
  闻音放下两兜水果,心平气和:“我不得挑挑拣拣?咱老闻可不吃坏果子。”
  边说着话,闻音余光瞥见旁边多了一提果篮,便顺嘴问出了声:“谁来了啊?”
  “还能是谁这么贴心,你姐夫呗。”
  这会儿闻音也隐隐听见洗手间里传出淅淅沥沥的水声,她挑了下眉,“今天来得这么早啊。”
  她随手从果篮里拿了颗橘子出来,慢条斯理的剥着,沁人心脾还带着点酸涩的果香便在房间里慢慢散开。
  蒋女士瞧她那没心没肺的模样,就嫌弃,把头转回去后又冷不丁转了回来继续看她。
  闻音觉得奇怪,掰开一瓣儿橘肉就往嘴里送:“怎么,我脸上有花?”
  蒋女士的视线在她脸上仔细扫了几遍,眯了眯眼,“嘴巴这么红,出去偷嘴了?”
  闻音:“……”
  她险些没被自己的口水呛着,猛地弯腰咳嗽起来。
  “咳咳…什么?”
  闻音有时候真的很佩服蒋女士这种歪打正着的能力,怪道是知子莫如母,这么了解她,闻音也很惶恐。
  咔嚓。
  陈宗敛从洗手间出来了,手里端着一碟葡萄和青枣,湿漉漉正泛着水光。
  蒋女士见了他就跟找着帮手似的,忙道:“宗敛,你来瞧瞧,看我话是不是没说错。我让小音这丫头出去给她爸买水果,她这回来嘴巴又红又肿,我说她在外头吃饱了才回来的,她还不承认。”
  陈宗敛不疾不徐的朝这边走来。
  大约是为了方便,他去洗手间洗水果前便将西装外套给脱了,此时的他穿着干净的白衬衣,纽扣一丝不苟的系至顶端,很是严谨的模样,然而袖口却被挽至手肘,露出一截紧实有力线条流畅的小臂来,又添了几分随性。
  他的目光落在闻音被咳得泛红的脸上,随后又下移,在她红润的唇瓣上停留了几秒。
  闻音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下意识咬了下唇,隐隐还有点脸热的偏过了头。
  陈宗敛的视线最后扫过她绯红的耳根,微微笑着说了句:“我看不像,只是身体健康,便气色极好。”
  蒋女士也只是随口一说,没真要揪着不放问出个好歹来,只又看了看闻音,说:“她啊,总熬夜,我倒是没瞧出哪儿好了。”
  闻音就没吭声,让蒋女士埋汰,说多错多,她现在闭上嘴把自己藏起来就是最好的。
  这两天,老闻在病床上实在躺得受不了,浑身都不舒坦,总想着出院回家,蒋女士没同意,两人为此还争了几句,后来闻音叫来医生看看,说至少还得再观察三天。
  老闻是个躺不了坐不住的,蒋女士便弄了辆轮椅来,时不时的推他出去转悠转悠。
  吃过饭后,蒋女士便带着老闻出去消消食,闻音把病房里收拾了番,扔了垃圾还拖了地,而后站在窗边看风景。
  刚下过雨,空气里都是湿漉漉的潮湿气,混杂着消毒水和泥土的味道。
  一阵风拂面而来,闻音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
  “最近天气转凉有雨,还是要多穿点。”
  身旁多了个人,紧接着是落在肩头的薄毯。
  闻音下意识低头看去,视野中陈宗敛修长的手绅士且格外主意分寸的从她的肩膀轻擦而过。
  闻音拢了拢薄毯,笑着道了声谢:“怪不得我妈总说你贴心,你对人一向都这么体贴的吗?”
  “也不全是。”
  “嗯?”闻音讶异的偏头看过来,有些好奇。
  陈宗敛沉吟两秒,继而好整以暇道:“比如,我给学生打分挂科的时候。”
  闻音没忍住笑了,漂亮的眉眼弯弯,勾出略显风情的弧度来。
  她忽然想到方泽樾说他是大魔王来着。
  “那学校里的学生应该都很怕你。”
  “三分之二吧。”
  “那剩下的之一呢?”闻音又问。
  陈宗敛比她高出不少,现下垂眸看她,见她手肘抵在窗沿,掌心撑着下巴,说话时指尖时不时的在脸上点了点,有些俏皮慵懒的劲儿,因为带着笑,眼底漾出愉悦的光。
  陈宗敛停顿几瞬,说:“大概是可能比起怕我,更欣赏我的脸吧。”
  闻音不期然他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愣了愣,随即又笑起来,唇边的笑弧更大了,视线在他脸上扫了扫,“我没想到,你……”
  “怎么?”陈宗敛淡淡的询问,偏头看她的瞬间,衬衣领口上方脖颈处的那条柱状肌理绷得分外明显,延伸至耳后,也格外的性感。
  闻音乐不可支,玩笑道:“还挺自恋。”
  陈宗敛:“我一直都遵循着人贵有自知之明的条例。”
  闻音更乐了,笑得弯了腰。
  她发现陈宗敛跟她想的不太一样,原以为他会是那种一板一眼的老古板,没想到讲话这么有意思。
  然而。
  有时候,乐得过头就容易乐极生悲。
  闻音上一秒还沉浸在笑颜中,下一瞬就因为病房地板被她拖得太干净,而脚下打滑,猛地一头栽进了陈宗敛的怀里。
  “欸——!”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谁都没反应过来,都是下意识的,一个试图稳住自己,一个伸出手去接。
  霎时,温暖的沉木香裹挟着淡淡的笔墨气息,卷进了闻音的肺里。
  她紧紧的揪住陈宗敛的衬衣,男人结实温热的胳膊也稳稳的托住她的腰。
  一颗猝不及防被崩掉的纽扣落在地上打了个转儿,随后悄无声息的躺在了无人注意的角落里。
  怦—怦—怦—— 闻音的额头猝然贴在陈宗敛的胸口,听见不知是谁的心跳声。
  震响。
  “不好意思。”回过神来,闻音飞快地站直了身,拉开了跟他的距离。
  然而却在抬头的瞬间,她忽然发现陈宗敛的锁骨旁还有颗痣。
  跟他虎口处颜色差不多的,很浅,却生得很性感的痣。
  “没摔跤就好。”
  比起闻音的惊弓之鸟,陈宗敛显然淡然许多,他将自己被拉扯得皱褶凌乱的衬衣理了理,指尖抵在最上方的纽扣处划拉了两下。
  届是抓了个空。
  随后他垂眼。
  闻音也有些尴尬的看过来,“好像刚刚被我抓掉了,我找找那颗扣子。”
  陈宗敛拒绝的话还未说出口,闻音已然转身寻找起来。
  他看着她急匆匆而慌乱的背影,动作微顿,接着放下手,任由衣领胡乱敞开,视线看向窗外。
  又在下雨了。
  淅淅沥沥的,很凉爽。
  但几秒后。
  陈宗敛又抬手扯了扯领口,高挺深邃的眉目轻皱,无端蹙起一抹燥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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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8/21 17:27:18

13. 暴雨天
  那枚衬衣纽扣闻音最后还是没能找到。
  蒋女士跟老闻消完食回来便催着他俩离开,说万一雨下大了不好开车。
  于是两人便先打道回府。
  第二日闻音没死心又在病房找了找,无果。
  转而,趁着白天空闲,她约朋友见了个面,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衣服,你打算送给谁的?”
  闻音的对面,坐着位长发及腰长相美艳的女人,此时正翘着两条修长的腿好奇又八卦的看着她,“方泽樾?”
  这人叫孟姿,闻音多年的好友,是一位颇有知名度的服装设计师,也是闻音跟方泽樾的牵线红娘。
  “一个…”闻音顿了顿,思考了下她跟陈宗敛的关系,总不好说是她前姐夫,便措辞道:“长辈。”
  孟姿神情狐疑,“什么长辈你送他衬衫,这跟送情郎皮带有什么区别?”
  闻音顺嘴一问:“能有什么区别?”
  孟姿耸了耸肩,语气极为自然:“一个脱上面,一个脱下面呗。”
  “……”
  她觉得好友太犀利也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就像是当初仅从照片就能一眼瞧出她对方泽樾有些不一样的态度。
  但她真没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她只是单纯的觉得扯坏了陈宗敛的衬衣,打算赔他一件新的罢了。
  解决完衣服的事情闻音离开前没忘约孟姿改天一起喝酒。
  她提着包装完好且精致的衬衫,打算趁陈宗敛来医院时送给他。
  但很不凑巧,连着两天陈宗敛都因为学校那边有事要忙,而没来医院。
  老闻要出院那天,天公不作美,凌晨气象台便发布了红色暴雨预警信号。
  头天晚上,闻音就因为下大雨的缘故,留宿在医院附近的酒店里,没料想第二日的降雨量更大。
  “唰——”
  蒋女士一把拉开窗帘,看着外面黑沉沉的天幕,分明才下午三四点钟,却瞧着像深夜似的,天黑得吓人。
  她叹了口气,“看来今天还出不了院,这天气情况,路都不好走。”
  老闻是盼着回家的,这会儿眉心都皱着,脸上情绪难免郁闷,“那就再多待一天,另外也跟宗敛说一声,叫他别过来,免得麻烦。”
  “早说了。”蒋女士回头笑他:“这会儿不闹腾了?看见没,这就是下雨天留客呢,天留我不留的。”
  “净瞎说。”
  闻音就在沙发上懒洋洋的坐着,腿上放着电脑随她操作。
  由于闻音的摄影账号停更了一段时间,近期收到不少粉丝的催更,闻音便想着先把《它山它海》的先导片剪出来预热一下,只是还有些素材照片在另一台相机上,留在工作室她还没去拿。
  她一边剪辑着视频,一边乐呵呵的看蒋女士跟老闻斗嘴,特有意思。
  片刻后,她手机忽地一响。
  蒋女士斗嘴的间隙回头嫌弃道:“你这什么年轻人的品位,还不如街上那唱大戏的好听。”
  闻音放下电脑穿上鞋拿起手机就往外走,慢悠悠地:“甭管,就这小众爱好,你俩接着继续。”
  她走到病房外看了眼来电,挺意外的备注,是她工作室楼下的花店老板。
  “喂,你好。”
  那边急急忙忙道:“闻小姐啊,大事不好啦!你快过来看看吧!”
  闻音冷不丁的眼皮猛地一跳:“怎么了?”
  “你楼上玻璃炸了——!”
  “没伤着人吧?”
  陈宗敛刚脱下湿漉漉的外套随手搭在椅背上,便听敲门声响起,回头一看,副校长魏敬明站在门口,朝里走来嘴上关心的问了一句。
  “没。”
  陈宗敛言简意赅,挽起袖口到旁边洗手池洗了个手。
  魏敬明不请自来的坐到沙发上,顺手还给自己倒了杯茶,“那就好,我收到消息都吓了一跳,你车也没事吧?”
  不久前,保卫处那边忽然打来电话说学校里被风刮断了棵大树,倒下来砸坏了两台车,路过的学生们也都被吓得不知所措,而很不幸陈宗敛的车也在其中。
  为避免更多的波及,都联系了其他车主去挪车。
  “还好,只刮了一下。”
  陈宗敛的车虽也在波及范围内,但并不是主要的,那两台被砸坏的车更严重。
  魏敬明瞧着外面阴沉如墨的天色,估摸着这雨一时半会儿是停不下来,便问道:“你今晚应该不回去吧,要不要去我那儿将就一晚?”
  他家就在学校附近,这种暴雨天不开车出行是最好的。
  “不用。”陈宗敛拒绝了,也坐下来给自己倒了盏热茶暖身,“我住这里就行。”
  他的办公室内虽没有专门的休息室,但沙发还算宽敞,过渡一晚也没事。
  “那行。”
  魏敬明也就过来问个情况,没别的事,一杯茶慢条斯理的喝完便离开了。
  他走后,陈宗敛收拾了茶几,将茶具都洗净晾着,又把打湿的外套挂起来,随后坐在办公桌上沉静的看起了文献。
  办公室的窗玻璃隔音效果一般,雨水打在上面噼里啪啦的,犹如小型瀑布似的,时不时的还伴随着阵阵雷鸣,扰得人并不安宁。
  然而陈宗敛丝毫不受打扰,直到搁在一旁的手机忽然闪了闪,弹出一条推送来。
  陈宗敛抬头随意看去,一行文字映入他的眼帘:您常看的-Win-发布了一条新的动态哦,快来看看吧……
  陈宗敛动作一顿,随即拿起手机,划开。
  -Win-没有发布视频或者图片,而是发了一条通知。
  【不好意思朋友们,答应你们的视频可能要延期发布啦,因为天气原因工作室出了点问题,目前设备正在抢修中,需要你们再耐心等等了,非常抱歉!】
  发完道歉声明后闻音便收了手机。
  此时此刻她正站在瓢泼大雨的马路边,盯着滚滚汹涌而污浊的积水,思考着自己该怎么趟过去,然后到达工作室。
  不久前,花店老板告诉她,工作室那块她很喜欢的落地窗炸了,不少东西都被狂风暴雨吹刮下来,其中还有一台相机正巧砸在花店门口,摔了个四分五裂。
  得知这件事情后,闻音跟蒋女士打了声招呼赶紧就从医院出来打了辆车去秋水路。
  然而这边的路况尤其不好,水淹得很深,出租车的底盘低车身矮,车开到一半就过不去了,司机连车费都没收闻音的,就先行折返。
  车都开不过去的地方,人行走起来便更艰难。
  闻音躲雨的片刻,就看了好几波人摔在水路里。
  而后很不幸的,闻音也成了其中一员,更坏的消息是,她脚扭了,还是被好心人搀扶起来,找了个安全的地方待着等雨停。
  然而—— 闻音仰头望了下天。
  哪怕是有屋檐遮挡,雨水也飞溅在她脸上砸得生疼。
  怕是没那么容易就等到大雨停歇水位下退。
  “出卖我的爱,你背了良心债……”
  不合时宜的音乐声突然响起,闻音有些冷,发着抖扒拉了下沾了水的手机屏幕,页面不听使唤的胡乱跳动着,到底还是接通。
  “陈——”
  她刚发出个气音,陈宗敛便先一步打断了她,声色低沉的问道:“你现在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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