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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情万种 / 2025/08/16 03:18 / 316 / 32 /
【小说】魔王母女的床上秘情

风情万种 / 发表于: 2025/08/16 05:18:40

(十四)偷情与告密
  “殿下,您今晚也不回寝殿吗?”
  “唔……”
  面对女仆把担忧和诧异写在脸上的质询,林影深夜出门的脚步停顿了片刻。
  她肉眼可见地沉思了一下,然后才微笑道:“当然会回来的。我只是有东西忘在餐厅了,去拿一下而已。”
  “那我去帮您……”
  “不用了,我很快就回来!蕾娜你等我一会儿就好;哦,或者你直接下班休息也行!”
  不等女仆说完,林影就爽朗地笑着,朝她随手一挥,大步快跑着离开了寝殿。
  只是,那急切和欢喜的背影,一点也不像要取什么落下的东西,倒像是去赴情人的幽会。
  类似的对话连续出现在最近几天的夜晚。
  蕾娜本不想太过八卦,但王女殿下近来的表现,一看就是有什么心事,在瞒着她。
  林影一到晚上就魂不守舍,其中只有一晚说是去母亲那边留宿,别的时候都是找各种理由深夜出门一趟,再回到寝殿,也不知究竟去了哪里。
  还有一次,当她端着茶水走近王女殿下的书桌,却正好看到平时对自己的学业无比严肃的王女殿下,那时竟不知想到了什么,对着放在桌面上的作业报告一脸傻笑。
  蕾娜就算自己没有过恋爱经历,却也从各种闲时和其他仆从分享传阅的杂志书刊里,看过不少描绘古典贵族情爱的小说文章。
  因此在她看来,林影的反应无疑是坠入爱河!
  王女殿下天天晚上擅自出门,也不知和谁去做了些什么,虽说时间都很短暂,外面有守卫骑士巡逻把关,应该不至于跑出黑堡和不明来路的外人密会。但像这样一天两天还好,就怕久了闹出乱子来,到时候魔王陛下若怪罪下来,作为贴身女仆的蕾娜肯定脱不了责任。
  而且要按小说里的情节,殿下说不准是被城堡外游手好闲的平民野女人骗了感情呢!
  尽管在当今帝国,风气和过去权贵与庶民之间泾渭分明的时代不那么相同,王女殿下也绝非不出闺阁、不谙世事的傻白甜大小姐。但殿下如今情人未定的事已经演变成了全国关注的焦点,要真在这个节骨眼上和一介背景不详的平民夜夜私会,传出去总归不大好听。
  况且,万一对方真是骗子呢?
  ……要么还有一种可能,殿下真的没有离开过黑堡,私会对象就是哪一位骑士守卫。
  也是嘛,按王女殿下从小就喜欢舞刀弄剑、向往骑士的兴趣,会看上哪位英武的骑士,实在很合情合理吧!
  公主和骑士幽会,这种恋情桥段若放在小说戏剧里,蕾娜向来都是最爱看的,可一关涉到自家真正的王女殿下,事情就完全变了味。
  所以,究竟是哪个不要脸也不要命的骑士,胆敢在魔王陛下的眼皮子底下,勾引她尊贵的女儿啊!
  想着想着,蕾娜越发坐立不安。
  她尝试问林影是否有喜欢的人来探口风,却见林影俊俏白皙的面颊一红,看起来很可爱,让蕾娜也不由得目光多在殿下脸上流连了一会儿……但最终林影也没承认她有了情人这件事。
  甚至,当天晚上,蕾娜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假装早早回房休息,等到半夜再悄悄来王女的寝殿附近观察,却在王女的闺房外,听到一阵不寻常的动静。
  “啊、嗯啊……哈,好想要,嗯嗯……!再、再快一点……哈啊,对、呜……嗯要、呜,要去了嗯啊啊!”
  居、居然是叫床声?!
  蕾娜整张脸都被煮熟了似的,双手震惊地捂住张大到发僵的嘴巴。
  殿下的嗓音清灵悦耳,平日里她情绪稳定,与他人说话总保持着彬彬有礼而冷淡疏离的距离感,声线也显得有些冷漠。然而此刻,她竟动情而放浪地大声娇喘,夹杂哭腔的媚叫听上去格外甜嫩诱惑。
  蕾娜僵在门外,忍不住回忆起了曾为林影舔阴时,她的反应。
  那双洁白坚韧的双腿夹着自己的耳侧,偶尔抬头换气喘息,能看到少女放在身边的手指揪住床单,闭着双目微蹙眉头,唇角也紧抿绷成一线,满脸隐忍的样子。要不是她的双颊染上了动情的绯红,等到高潮之际也喷出了满足的水流,还会仰起下巴发出“嗯呜”的哼吟,蕾娜都会自我怀疑口技太差,弄疼了王女殿下而没能让她舒服。
  在她过去的印象里,林影似乎是性需求天生不多的帅气少年,英俊得超过当红戏剧男主角,面部线条又不失娟秀,白皙的俏脸上一丝瑕疵也无,尤其是那对明亮而机敏的蓝眼睛,实在精美得让她不知该怎么夸赞才好……总之,若非这一回亲耳听到那淫浪又娇软的叫床声,蕾娜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想象,原来俊俏的王女殿下也会是个擅长引诱情人的浪荡女孩。
  有一瞬间,蕾娜没控制住想象,林影黑发散乱在光洁的背上,一丝不挂、扭着屁股引人抚弄的样子,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只是她实在好奇,这时候的殿下到底会露出怎样的诱惑的表情?那张英丽的脸蛋,究竟会变得多么……妩媚?
  ……不、不行,这太失礼了!她怎么能对殿下有这么失礼的想象?
  蕾娜面红耳赤,一簇薄凉的夜风呼呼吹过,激得本就心虚的她浑身一抖,差点大声打出一个嗝来。
  勉强咽下了不敢发出的惊呼,蕾娜慌慌张张地逃跑回了自己就在王女寝殿不远的宿舍房间。
  砰地一声关上门,蕾娜惊魂未定地靠在门后,大口喘气,却更加喘不上气来。
  “但、但是……这很不妙啊,怎么想都超级不妙啊!光是幽会就已经很过分了,殿下她……怎么可以,直接把情人带回寝殿里做爱呢?!”
  不行,再这样下去……脑海里闪过了一个又一个傻白甜贵族千金怀上私生子女,一片痴心想和庶民情人私奔,却惨遭始乱终弃的狗血故事,蕾娜不禁恐惧地瞪大了眼睛。
  哦,虽说王女殿下喜欢女人,应该不至于搞大肚子,但……但是也说不好啊!
  毕竟,魔王在帝国初年,最为人称道的三大功绩,除了为各地兴修水利工程、建立魔法塔抵御自然灾害;又在魔法塔附近发展魔法学院,创立遍及全大陆的义务教育之外,还有一个,就是完善了源于血族术士的生育魔法,并建立了相关律法和保障机制!
  所以如今的魔族孩童,有不少家里双亲是两个母亲或两个父亲的。一般提及家里的直系亲长,都会使用“双亲”而不是“父母”这个过时的词。
  当然,要想生育子女,也不是随便一个成年人一拍脑袋就可以的。
  生育魔法属于难度极高、术式复杂的大型魔法,整个帝国都鲜少有能独自完成这个魔法的人物,因此这项魔法秘术交由常驻在各地魔法塔的高级魔法使干事们负责管理。
  计划养育子女的伴侣,只有先提出申请,办理了一系列相关手续,经过官方机构确认具有养育子女的资格,才可以提供自己的体液毛发给魔法塔干事,完成生育魔法的仪式得到子嗣。
  不过,蕾娜看多了狗血小说的脑子已然思维发散得收不回来。
  她想象着各种微妙的万一。
  比如要是林影热恋期间一时冲动,主动想和情人偷生孩子,而那个情人又本身就是一名地位不低的骑士,再恰好和哪位魔法使的关系匪浅……那说不定,真的可以偷偷带走王女殿下的体液,非法造出个私生子女来呢?!
  看来,必须要把王女殿下有了情人的事,告诉魔王陛下了!
  蕾娜仿佛生怕再隐瞒下去,魔王陛下都要做奶奶了。
  然而殊不知,当她徘徊在林影的闺房门外,又不过一会儿就匆匆逃离之后,魔王本人正应女儿的邀请,一手握着她的腰肢,同时亲吮着她后颈的肌肤,另一手快速抚弄她的外阴。
  “阿影,你叫得这么响,是想要被别人听见吗?”
  “妈妈……呜嗯,好舒服啊……”
  林影跪在母亲的身前,双臂向后勾着母亲的脖颈,伸长了雪白而泛粉的颈项,挺着的玲珑酥乳正上下晃荡着乳波,富有弹性的小屁股也勾引似的翘着,迎合又主动地将阴蒂贴在母亲坚硬的手铠上前后摩擦。
  在烛光映照下反光的淫水滴滴答答地从铁铠上垂挂下来,臀肉不时撞击在魔王的小腹上,为她的裙摆留下一汪湿痕。林影热情而贪婪地骑着母亲的右手,肥嫩的肉唇压着铠甲磨蹭挤压,时而把抚弄前端的指尖也吞吐进去,在妈妈的手心和指尖掠取那令她浑身震颤的快感。
  也许是因今天母亲难得应了她的邀约,来她的寝殿里偷情,林影的性致格外高昂,她刚刚已经高潮了两轮,却仍不知足地侧过小脸有一下没一下地蹭蹭妈妈的面庞,又像勾引,又像撒娇。
  “妈妈,哈啊,好喜欢……!嗯、好舒服,啊啊……我、嗯呜!一刻也不想离开你……”
  平时清冷明亮的蓝眸,此刻也蒙着一层氤氲情潮的水雾。
  魔王垂了垂金眸,虽然发现有人在外边逗留过片刻,但女儿兴头正盛,浪荡地夹着她的手,也不是处理外人的时候。
  于是她用唇瓣碰碰女儿的耳朵,松开捏着少女腰肢的左手,随便捏了一道魔力,在身侧展开一个法阵,为林影的寝间施加了隔音结界。
  这算是她的疏漏。设置完结界,魔王迟钝地意识到,自己曾给寝殿长期施加了隔音和防护结界,初代赤月骑士也都完全听从她的调遣,平常夜间不会随意靠近,所以女儿来到她的寝殿享受性爱,几乎不需要有任何顾虑。
  但,她今天是第一次亲自光临女儿的卧房,所以一时没想起这里也要先设结界隔音。
  “妈妈……?”林影感觉母亲逗弄阴蒂的指尖停了停,余光瞄见她展开了一个法阵,迷茫地扭过头来望望她。
  但因才高潮过,目光也迷离涣散,林影感觉头脑晕乎乎的,有一点倦意,却又兴奋,隐约对母亲的走神有些不满,恨不得自己能重新和母亲融为一体。
  少女拧过赤裸的身子来,将脸压到了妈妈丰腴的胸前。魔王感到身前一沉,低头,左手这才重新搭上爱撒娇的女儿的纤细腰肢。
  “妈妈。”
  林影抬起屁股,从母亲的手上起身,转过身来面对她,水汪汪的眼睛和红润的小脸可爱又娇媚。
  “你答应我的,接下来的几天你要出城,我都见不到你,所以今天你要好好陪我。”
  没错,魔王会难得来王女的寝殿,也是因为林影下午才得知她从次日起,就要离开王城到南方视察,预定有四天的行程,回来以后又正赶上周六,还要为赤月骑士齐莉娅举办退役典礼,真是忙碌得一点闲暇都没有,母女两人难以相见……急得她赶紧敲门撒娇恳求了一番。
  “前几天我都很克制了,也没有怎么和妈妈认真做过……今天已经,忍耐到极限了喔。”
  林影亲昵地搂住母亲的脖颈,将自己的胸脯贴上她的巨乳。
  魔王抬眼,与紧贴自己的女儿四目相对。
  她知道女儿很乖很听话,上次自说自话潜入妈妈的寝间,被她勒令不许再偷偷爬墙过来以后,这几天便都只是睡前来敲她的门,站在门口索要一个晚安吻。
  当然,唇舌交错的热吻结束,魔王看出少女眼中情动的渴望,也会把她拉进门里,将手探进她的衣服和裤子里,揉揉她的胸部,捏捏她的下体。
  林影的身体敏感极了,很快就会背靠在纹饰瑰丽的大门,被妈妈上下其手爱抚得站不住脚,而滑坐到了地上,嗯嗯啊啊喘息着,颤栗发抖。
  然后在魔王安抚的怀抱中,平复呼吸,再回搂妈妈,亲亲她的唇角,就礼貌而节制地表示自己已经满足,向母亲问候一声晚安,整理好衣服便回去了。
  所以这些天里,严格的说,她们仍然每晚都会亲吻做爱,但的确都点到即止,惯于自律的王女有意识地克制了自己的性欲。
  “而且一想到,明天开始要连续四五天都见不到你,就感觉好寂寞……今天我还想再做一次,想和妈妈一起高潮,好不好?”
  真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明明过去能与母亲说上一两句话,都值得她欢欣满足了,而现在每天和妈妈亲吻相拥,也还会贪心到不知餍足;放在以往,几天见不到母亲可是再平常不过的事,如今竟也会让受了宠的孩子深感落寞。
  林影轻轻握起母亲的左手,在母亲比自己更加修长的手指之间插入自己的手指,紧紧扣住。
  她觉得自己就像中了难解的情毒,母亲的宠爱是唯一的药引。
  魔王默许地凝望了片刻女儿的眼睛,接着也屈起指节,将她的手同自己一起锁住。
  微笑着,嗓音舒缓:“好啊,阿影。你也来帮妈妈,脱掉裙子吧。”
  林影呼吸一滞。
  她的母亲,既是赐予她解药的医者,也是那个下毒的人。
  而她饮鸩止渴,心甘情愿。
  短暂的清明立刻又从眼中溜走,升腾的情欲熏得林影晕头转向,她小声地应了一声“嗯”,便骑坐在母亲的大腿上,倾身,一边忙乱地吻着母亲,一边抓住她的裙摆,将她慢慢压倒在自己的床上,为她掀下红裙,露出被布料拂过,而微微弹动着的浑圆乳球,还有平坦的小腹。
  “妈……妈妈。”
  目光快速反复切换在母亲美丽的面庞、精美的锁骨、诱人的巨乳、小巧的肚脐、引人遐想的腹股沟……
  林影焦渴地咽了咽唾沫。
  自从成年礼以来,她已经习惯了每晚都和妈妈拥吻做爱,但几乎都是思春期的淫荡女儿单方面索取,母亲也始终穿着睡裙耐心地给予,还没有这样双方都赤裸地做过。
  林影恍惚回想起前些时日,那个热汽迷蒙的夜晚。御池温泉里,她初次和母亲裸身相见。
  渴望的火花倏而怒放,少女湿漉漉的小穴落下一丝水液,掉在年长女性的大腿上。
  “阿影,湿得很厉害呢。”
  魔王轻笑,不久前才抚弄过女儿蜜穴的右手抓住她的屁股。同时抬了抬膝盖,让自己的大腿贴住女儿流水的嫩缝,动了动,擦弄她那堵不住的贪吃小穴。
  “嗯哈……因为妈妈的身体,很漂亮……”
  肉瓣被大腿挤弄得左右摇摆,凸起发硬的阴蒂也亲吻着母亲的大腿肌肤,林影舒服地叹息一声,却眯缝蓝眸,瞟了瞟母亲捉着自己的银色臂铠。
  这只坚硬有力的义手给过她很多次舒爽的高潮,也是过去母亲得以挥动魔剑征服魔族大陆,一统天下的得力干将,林影当然也很喜欢它。但此刻她沉浸在想和母亲赤诚性爱的情欲里,想起了初夜那晚共浴的情形,不禁生起更贪心的念头。
  “妈妈,今天干脆全都脱光吧?右手的臂铠也……”
  女儿嗓音脆生生的,撒娇地说。
  魔王停住了用大腿摩擦女儿小穴的动作,金眸微微张大。
  她看着少女浸染欲望的脸:“但,不附着魔法的话,我的右手就无法用力。”
  果然是这样吗。
  林影想起那晚在御池里,看到过的母亲骨瘦嶙峋、被黑色咒文覆盖的右臂。
  “没关系呀。”
  她弯起亮晶晶的眼睛,淘气地笑着,拥住母亲贴着她的身子倒下去,已经硬挺的乳头也戳着母亲柔软的腹部,把脸蛋埋进妈妈丰满的乳房之间。
  “今天我来帮妈妈一起高潮好了,妈妈的右手就休息一下吧。”
  林影说着,媚眼如丝地望了望母亲的金色双目,接着低头,轻轻捧住她的两只奶子,向右偏偏脸,再向左扭扭头,先后亲了亲两只乳房的内侧乳肉。
  指尖也不由得陷入胸乳表面,柔软的触感令她爱不释手。
  “小影……”
  在她把自己的左腿挤入母亲的腿间,膝盖抵住绒毛底下的肉唇时,她听见母亲稀罕地轻轻呢喃了一下她的乳名。
  林影惊喜之中愣了一下。
  紧接着,她感觉到正握着自己臀肉的金属质感,忽然随着一股袅袅升腾的黑雾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只不那么硬,却也因缺少血肉而并不柔软的手掌,那枯瘦干瘪的指掌贴着她的臀尖和腰际擦过,很快就无力地滑落下去。
  “妈妈,你愿意信任阿影,阿影好高兴。”
  林影咽了咽喉头,撑起上身,转过脸看了看那只枯枝似的、皮肤皱巴巴包着骨骼的手臂,黑色不祥的纹路线条像荆棘一般缠缚着它。平心而论,若这只残疾的手臂并非属于她的母亲,王女殿下一定会嫌弃它的丑陋畸形。
  但此刻,她不但不厌恶,反而还愿意欣赏这个残缺的秘密。林影小心地托起母亲落在床单上的残疾右手,就像捧着稍不谨慎,就会坏掉的珍贵古物,一点点将它抬起,直到慢慢将它凑到自己的唇边。
  “‘信任’……”
  魔王璀璨亮丽的眼珠,仿佛有些迷茫地望着骑坐在自己身上的女儿。
  精致天成的唇吻落在了枯瘦畸形的指尖上,魔王的睫毛微微扇动,看着美丽的少女虔诚又暧昧地将吻一寸寸上移,从指尖细细吻到手背。
  “是啊,我当然信任你,阿影,你是我的孩子。”
  金眸眯了眯,明明畸形的右手被亲吻与否都毫无知觉,魔王却感到胸口仿佛有一丝久违的暖流一闪而过。
  那应当是她的错觉,被似曾相识的语词唤起了过往遥远的回忆。某人曾把厚厚的裘衣披在她的肩头,企图在冰风凛冽的雪地里为她增加一丝暖意,不过开口闭口,仍是谴责的语调。
  喂,你就不能更信任我吗?你以为你是谁,这个世上只有我才会在乎你!要是连我都不信任,你以为你还能相信谁?
  时间证明她的话是错误的,如今在乎自己的人千千万万,还有了比谁都更值得信任的女儿;但那个时候,自己应该确实收到过温暖。
  魔王虽然不记得了,但会在这时不经意地联想起曾经的画面,一定是彼时与此刻,有什么让她潜意识里觉得相似的缘故。
  不论如何,耳朵里能听到真切的加了速的心音,这也足够让她拥有想要主动配合女儿的动机。
  所以,她抬起左腿,绕过林影的腰胯,将腿心打开在女儿身前,再伸出左手握住她的手腕。
  “试试看,让妈妈和你一起高潮吧。”
  魔王笑着,慵懒地躺在王女身下,拉过她的手来,亲了亲她的掌根。
  林影受到天大的鼓舞,欢喜地“嗯”了一声,把魔王受到诅咒的右臂轻轻放下,随后也将双腿分开。她用腿面抵着母亲的腿根,再把湿热腻滑的阴户贴上了母亲同样泥泞的肉唇。
  “妈妈,我会努力让你舒服的……”
  虽然是第一次尝试这个体位,林影翻过手掌,与母亲的手紧扣相贴,一如下定决心完成某个任务那样,认真而诚挚地凝望心爱的母亲。
  然后,另一只手抱着母亲的腰身,小声哼吟着,扭动屁股和腰肢,用自己的肉瓣和阴蒂,去摩擦母亲的外阴。
  “哈、嗯嗯……妈妈的淫水要流到我的小穴里来了……”
  “阿影……扭得很努力呢。”
  母女二人的肉唇相互碾压着,吮含着,就像上面的嘴巴在热情接吻一样。喷涌而出的透明汁液交织在一起,打湿彼此的小腹,几乎分不清来自于谁。
  * 次日早晨。
  魔王在会议结束后,一如既往被几名疑问繁多的议员拖了点时间,等到走出长廊,才有些意外地看到最早离开会堂的书记官米雅去而复返,身后跟着看起来有点眼熟的年轻女仆。
  两个人不知在攀谈些什么,米雅的表情又好奇又急切,甚至矮小的她踮起了脚来,恨不得贴到女仆的脸上问个究竟,显然是听到了让她很感兴趣的八卦消息。但正唯唯诺诺低着脸的女仆,似乎终究没有把她掌握的消息都和盘托出。
  “……哎呀,我又不是给报刊供稿的记者,而且和陛下订立过保密誓约,绝对不会把消息乱传出去的!有什么关于王女的要事,你就告诉我好啦,我会帮你转达给陛下的。”
  矮个子的书记官恨不得跳起来说。
  “不、不行,这事关王女殿下的隐私,我只能上报给陛下一个人听……”女仆蕾娜别开脸去,搭在身前的两手紧张地攥紧了彼此。
  “隐私?啊,该不会跟最近的传言有关吧,难不成小影真的是自慰狂?”
  然而善于抓重点的书记官,立刻激动地压低了声音。
  “不、不是这样的!请您别再瞎猜了……”蕾娜结结巴巴地后退了一步。
  魔王的听力出众,因此还没走近过来,就捕捉到了两人低语之间,令她在意的话题。
  “小影?她怎么了吗?”
  “啊,陛下!”
  远远看到正装笔挺的女皇大步走来,一高一矮的两人赶忙恭敬地站直了身子,双脚并拢,一个双手交迭躬身行礼,一个抱着书册脱帽致意。
  “陛下圣安。”
  “免礼。”魔王对她们点点头,由于听出话题和女儿有关,她跳过寒暄,开门见山,“你们在说什么关于小影的事吗?”
  蕾娜还没有单独面对魔王陛下的经验,此刻至高无上的女皇站定在了她的跟前,没有一丝表情的面容秀丽却冷漠到了极点,金色诡丽的双眼投下质询的视线,无端令她心慌紧张。
  虽然女皇本身并不比她高挑多少,却好似浑身散发着一股令人不敢直视的无形威压,使她感到自己像个犯了错而被母亲发现的孩童,只敢惶恐不安地垂着脑袋,还心虚地望望米雅的脸,想从嬉皮笑脸的书记官那里得到些许勇气。
  但就连神经大条的米雅,此刻也收敛了笑容。只见她一边把帽子扣回发顶上,一边老实地交代:“陛下,是这位女仆小姐想找您报告有关王女殿下的事,她说还挺紧急的。刚才我在楼下遇到她,她因为不知道您在哪里,所以拜托我带她过来见您。”
  魔王的目光短暂地落在米雅脸上,又很快随着她的解释,移回到女仆身上。
  蕾娜“呃”了一声,仿佛被吓到似的,慌忙点了点头,把脑袋再埋下去。
  “我记得你是小影的贴身仆从,名叫蕾娜,对么?”
  魔王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下手脚紧绷的女仆,牵动嘴角流露一丝淡淡的笑容,冷冽如霜的神情立刻温和下来,话音语调放得柔缓。
  “是、是的……!”蕾娜没想到魔王陛下居然记得她这样一个无关紧要的小仆人的名字,慌张之余竟有一点惊喜。
  “小影向我说起过你的事。”魔王微笑,“你跟了她五六年吧?辛苦你照顾她了。”
  “不辛苦!能侍候王女殿下是我的荣幸,一点也不辛苦!”
  蕾娜受宠若惊,连忙摇摇头,抬起脸来大声说。
  而她这下抬头,羊羔一样顺驯温润的眸子,总算被魔王似乎含笑的金色视线捉了个正着。
  温柔地笑着的魔王陛下,不再那么气势凌人,却好像有另一种令人面热的魅力。
  ……说起来,殿下和陛下,还真是一对美人母女啊。
  蕾娜迷迷糊糊地想着,下一刻才被身边故意干咳了一声的米雅唤回游神,打了个激灵。
  魔王倒是毫不在意她痴痴的目光,微笑不改:“嗯,那么蕾娜,你想向我报告什么呢,小影怎么了?”
  “呃、这个……”
  蕾娜慌张地瞄了一眼身边的书记官,红着脸小声说:“陛下,我想报告的是有关殿下的大事,恐怕不太好让外人在旁边听到。”
  米雅扯了扯嘴角,强颜欢笑:“好吧好吧,本外人先走……”
  魔王摸了摸下颌,却在米雅识趣转身的瞬间,用铁铠的右手打了个响指。
  瞬间,一股阴冷的寒意无风自涌,扫过整个廊道。
  蕾娜不自觉一阵哆嗦,余光瞄见米雅从身旁经过时,分明还嘴巴一开一合,说着什么,自己却完全听不见她的声音了。
  “没关系,你直接说吧。”魔王淡笑着道,“我展开了魔法结界,现在我们的交谈,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
  居然打个响指就能展开这么厉害的魔法……果然还是很可怕啊!
  感受到了魔王恐怖的实力,蕾娜总觉得被对方那双金眸平视,都好像是被什么更高维度的存在,俯瞰着。
  但也因此,她咽了口唾沫,更加坚定了要把自己发现的秘密尽早上报的决心。
  对不住了,王女殿下!这也是为了避免您误入歧途!
  蕾娜鼓足勇气,又是一个深深的鞠躬,大声对魔王说:“陛下,其实……我发现王女殿下最近找到了情人!
  “虽然我没见到过那个情人,不知她的身份,但是殿下不仅天天晚上会找借口跑出门去,和情人幽会,还在昨晚,居然把那个不知好歹的野女人领回寝间做爱了!”
  “……”
  魔王一时无言。
  蕾娜等了片刻,也不敢抬起头来,只听魔王沉默着,就以为她是被这个惊人的消息弄懵了。于是生怕她不信,进一步涨红耳朵,语无伦次地解释。
  “陛下,我、我昨天晚上是亲耳听到殿下在寝间里又喘又叫,叫得可、可好听了……咳,还有今天早上也很蹊跷:殿下醒来的时候是裸睡在床上的!床铺虽然不知怎么收拾得很干净,但房间里还残留有激烈性爱过的味道!——怎么想都是殿下昨晚和野女人做了个爽啊!”
  嗯,的确挺爽的。
  魔王想起昨晚女儿抱着她喷了好多水,最后还在第五次高潮的时候尿失禁了。她临走的时候,不得不当场把满是狼藉的床单用魔法洗干净烘干,还费了点时间把因为在妈妈面前失禁,尴尬闹别扭了的女儿安抚开心。
  不过林影实在是个很好哄的孩子,喂她奶吃,抱着她把她哄睡就好了。
  那时魔王裸身侧卧在女儿身边,看着她含着自己的奶头渐渐呼吸平和,闭着眼睛,小猫一样恬静的睡颜,模糊地想到,似乎除了刚刚诞生的那段时光,她压根没像现在这样仔细陪伴和照料过女儿。
  当她抱着襁褓回到军中,震惊于她的力量,有过育儿经验的属下们就纷纷愿献殷勤。而且她最初错误的喂养方法还吓坏过那些属下,更促使他们热情地主动替她照顾孩子,好避免这个并非血族的女婴养成吃血的异食癖。
  再到后来,忙于四处征伐平叛,建立帝国的工作,等到魔王偶尔想起这个孩子的存在,去看她一眼的时候,几乎每次相见,女孩的个头和样子,都与她上一次的印象有所不同。
  唯一不变的,是那双总是亮晶晶地望着自己的蓝眼睛,以及,鲜活动听的心音。
  “我知道了。劳你费心了,蕾娜。”
  听到呼唤的女仆,赶紧毕恭毕敬地站直身子,弱弱地应了一声“不麻烦”。
  “但,我的女儿也不小了,她有情人是很正常的事吧?”
  却没想到,魔王虽然面上保持着微笑,眼底却无一点笑意地继续说。
  “以后记住,你只需要做好女仆该做的事就足够了,不要多管闲事,蕾娜小姐。”
  蕾娜被金黄瑰丽的眼瞳直勾勾地盯着,后背突然沁出冷汗。
  那双乍看十分璀璨漂亮的眼瞳,却好似装着能吞噬一切的无尽深渊。
  她顿时吓得心慌腿软连连深鞠躬:“对、对不起,陛下!我……我以后再不会了……绝不会再对殿下的情事私自好奇……不,不是的!我也不是故意打探,只、只是出于担心……”
  她道歉得语无伦次,话音颤抖得厉害,几度险些破音。
  然而,魔王静了片刻,似忽然想起什么来,话锋一转,打断她,却音调复归平和。
  “哦,我的意思是,以后深夜听床这样的事就不要做了。但是蕾娜,如果你看到小影白天与哪个年岁相近的人走得很近,还是过来告诉我吧。若经证实确有其人,我会额外支付你一笔奖金。”
  蕾娜愣住。
  “是……啊?”
  这是什么意思,她怎么没听明白呢?
  殿下和野女人关系近到上床做爱是没关系的,但白天走得近却是不可以的?
  是说陛下对女儿幽会情人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只要不舞到她面前去,就无所谓? 蕾娜琢磨了一会儿,得出结论,魔王陛下还真是宠女儿啊!连私会情人,把野女人藏到屋里做爱都能原谅!
  但她不禁联想起了看过的许多小说里,那些恋爱脑千金小姐,最终总是不满足于和地下情人偷情密会,而纷纷选择和穷小子私奔的桥段。
  于是对魔王陛下这样开明的家长多了一点同情。
  “好的陛下!我绝不会坐视殿下和野女人私奔的!”
  “……”
  魔王又沉默了片刻。
  再开口时,脸上的笑容无影无踪,金眸冷冷地盯着对方:“你说,小影要和谁私奔?”
  ** 其实,某妈宝重女如果真疯起来,大概不仅想带妈妈私奔还会想和妈妈殉情吧(擦汗)
  更阴间的是,假如女儿真的提出想殉情,女鬼妈咪大概也会爽快地答应。脑补了一下母女约会逛殡仪馆,一边挑棺材板骨灰盒一边谈笑风生(再擦汗)
  当然,本文很甜的不会这么阴间……

女神的超级赘婿
黑夜的瞳
我遵循母亲的遗言,装成废物去给别人做上门女婿,为期三年。 现在,三年时间结束了...

风情万种 / 发表于: 2025/08/16 05:20:57

(十五)暂别与邂逅
  蕾娜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结结巴巴地讪笑找补:“非、非常抱歉!陛下,不、我不是说王女殿下现在就有私奔对象……呃,我也不是说王女殿下以后就会私奔……我的意思是,万一……”
  可是这话越说越奇怪,身为一个女仆,她怎么能揣测堂堂王女会有私奔的可能性呢?光是提及“私奔”这个词,本身就已经是大不敬了。
  蕾娜自己也觉得不对味,吓得脸色惨白,最终也只好快要崩溃了似的连连冲魔王深鞠躬,恨不得把脑门砸在脚尖前的地毯上。
  所幸魔王听出所谓的女儿要和外人私奔,只是女仆自说自话的误会一场,表情很快重新缓和,反过来勾勾嘴角,安抚自己吓自己的女仆。
  “嗯,我明白,在经过我的应允之前,小影没有会和谁私奔的可能性。”
  魔王笑着,抬步就从女仆身边走过,拍了一下她的肩头,将隔音的领域魔法收回。
  “毕竟,那孩子‘爱’我,全身心都从属于我,因此对我忠心无二。”
  “是、是……当然,陛下。”
  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随着魔王头也不回远去的步伐,迅速如潮水般褪去,但蕾娜战战兢兢地直起身来,仍旧站在原地冷汗直下。
  不知怎的,她总觉得魔王最后的低语话里有话。
  有点……不太像是在单纯强调她信任女儿对母亲的爱。
  但这隐约蹊跷的感觉,蕾娜自然不敢细想,只是惶恐地大喘了两口气,捏着裙摆匆匆从走廊的另一边离开了。  过了一段时间,魔王兀自走出城堡建筑,来到城墙下的马厩附近,没有预想中的见到随从和送行的骑士,却只远远看到高而瘦削的黑发男骑士站在那里。看好文请到:2w 8 9. c om
  骑士长有些反常地没有戴上头盔,和魔王母女色泽一样的黑色碎发在流风的吹拂下肆意摇曳。那把比起通常的量产制式骑士剑,而有些过长了的利剑正佩在腰间,剑鞘夸张地拖在地上,他却毫不在意,手中只挽着一匹浑身披甲,毛皮油光发亮的黑马的缰绳。
  “陛下,请允许鄙人护驾。”
  “辛。”
  魔王眯了眯金眸,走近的脚步却未停下,似乎对骑士长不合时宜地出现在这里,有些意外却又不怎么惊奇。
  “按照行程计划,你应当留下,做我在黑堡的‘眼睛’。”
  肤色惨白的骑士长保持低头请求的谦卑姿势,没有立刻应声,静了片刻,又弓起背,弯下腰去,似乎是表示态度更加恳切,尽管开口,他的话音依然平得不起波澜。
  “陛下,南境魔物繁多,旧朝王室孑遗至今仍在,请允许鄙人随您同往。”
  魔王走到了他的跟前,站定在与他不过一人宽的距离处。深深躬身的骑士长并不比魔王更高几分,连发顶的旋也送到她的目光下,毕恭毕敬地袒露。
  但是魔王没有理会他的好意,只朝他伸出覆着铁铠的右手:“我有说过,需要你护驾吗?”
  她的话貌似随性,语调却慢条斯理得仿佛透露出傲慢和不屑,话音也瞬间冷了下去。
  旋即,缰绳如愿落到了皇帝的手中。
  可是一旁的高头大马忽然甩甩鬃毛,颤栗地后退两步,蹄子不安地踩着地面来回踏步,还仰着头嘶鸣起来。同时,身前骑士身上的那副铠甲也簌簌地发出鳞片似的碰撞声,又听得“扑通”一声,前一刻还屹立在眼前的骑士长,竟如坍塌的城墙,一下子浑身泄了力气,跪倒在了魔王的面前。
  “不、呜……不,陛下……吾主……”
  只见皮肤苍白,却始终面色沉静肃厉的骑士长,竟好像很痛苦似的颤抖青灰色的双唇,青蓝色犹如鬼火的双眼也直勾勾地瞪着,浑浊得失去了焦点,使他看起来比平日更像一具已死多时的尸体。
  魔王居高临下地俯瞰着他,金眸因逆着天光而显得格外明亮夺目。
  “未能阻拦奥德菲尔……是我的错……啊、害死大家,没能守护您,都是我的错……求您给我机会,给我机会,弥补我的过错……”
  辛那双失去缰绳后空着的两手,也无可奈何地翻过掌心,不得不撑在身侧的地面上,整个人却仿佛病入膏肓的濒死之人,挣扎着浑身剧烈地发抖,呼吸也沉重而急促,像一台坏掉的鼓风机,发出“嘶呼嘶呼”的抽动声。
  骑士长的嘴巴一开一合,喑哑的话音几乎是一个词一个词地蹦出牙齿,喉咙中随着迅速鼓动的胸腔而挤出的嘶吼,也渐渐像是无法再被关住的野兽,即将破笼而出。
  “求求您、求求您,吾主,请给我机会,挽回……弥补……我一定,会处决奥德菲尔……”
  辛颤抖着朝魔王的脚尖伸出手指,却在覆盖着指头的铠甲蹦出裂纹的刹那,被魔王抬脚,无情地踩住了紧接着破壳而出的修长指节。
  这个所有魔族都相信是全帝国“最强”的男骑士,露出了并非疼痛,而是显得迷茫的表情,抬起头来,仰望着不仅没让他触碰脚尖,还不客气踩住了他的女皇。
  而后,在那双金黄璀璨的眼睛里,看到了一头长嘴獠牙,顶着一对倒三角形长耳朵的硬皮怪兽的倒影。
  那怪物的皮肤惨白,没有毛发而双眼巨大,瘦骨嶙峋的躯体却比一旁嘶鸣不止的黑马更大一圈,模样丑陋骇人得像诞生自一场噩梦。只是它身上还挂着东一块西一片的金属铁皮和布块,能证明它前一刻也曾穿着属于人身的衣甲。
  “是啊,全都是你的错。”
  魔王淡淡地说着,移开足底,那被踩住的锋利修长的爪指,就立刻十分痛苦似的,用力深扎进地表,抠下几道可怕的爪痕。
  紧接着她把缰绳换到左手持着,很轻松地拉住那匹因感受到白色魔怪身上恐怖的气息,而吓得想要逃跑的大马,同时一缕黑雾从右手指尖流淌而下,化作锁链将那头匍匐在地的魔怪四肢纷纷绞住。
  “而且,你现在就因为‘愧疚’,自说自话变身魔怪,也会给我带来麻烦啊。”
  金眸无动于衷地注视着白色魔怪在锁链的捆绑下无力地挣扎了几下,就重归平静,像一条体型过大的畸形猎犬,温顺地趴伏在主人面前,只有嘶呼嘶呼的轰鸣声,从满是獠牙而合不拢的嘴中溢出。
  见它安静下来,魔王这才牵起嘴角,勾动手指,拉了拉锁链,将一股特殊的魔力顺着那锁链输入魔怪的体表。
  “虽然我本无意责怪你,辛,但既然正是你生前的这份‘愧疚’之心将你化作强大的傀儡,我也希望你能永远‘愧疚’下去,永远忠诚于我。”
  “嘶呜……呜……”
  在呻吟中,魔怪苍白的皮肤逐渐显露出爬满黑色咒文的模样,那副庞大的身躯也渐渐在锁链的缠绕中缩小,变回了那个挂着碎布的,活尸似的瘦削男人。
  “所以,不要妄想为我做一两件小事,就能弥补完你的过错。辛,当初是你一意孤行要救你的乡亲,我们才会陷入敌军的伏击……对,所有人都是因你而死。”
  魔王上前半步,弯身伸手,指尖仿佛十分怜爱地落在骑士那俊朗而无血色的侧脸上,表情却是无一丝悲悯地笑着。
  “何况,只是一介亡灵的你,根本不是清醒的奥德菲尔的对手,连在满月之夜拦住刚刚挣断‘束缚’的她都做不到,还说什么‘处决’?”
  即使早已死去,灵魂也残缺不全,脸上相应的做不出什么表情,但辛依然为熟悉的声线和残酷的数落,发出了“啊啊”的痛苦呻吟。
  “咕、吾主……那我又该,如何补偿……”
  魔王仿佛对他悲鸣困惑的样子十分满意,抬起手,转而按在他的发顶,轻轻抚摸了两下,就像母亲耐心安抚着一个受惊的孩子。
  “你来做我的‘眼睛’就好。等我远离王城,‘诅咒的束缚’会进一步削弱,到时奥德菲尔是想逃跑还是另有打算,想必会有所动作吧。但,除非她杀伤无辜,你无需与她正面交锋,只要盯住她的动向,尽量封锁魔怪存在的消息,不激起民众的恐慌就够了。”
  嘴角不改的笑容却因不合时宜的明媚,而显得格外诡异。
  “反正,她终究还是会回来见我的。至于那时的她是傀儡还是故友……我也对此好奇。”
  * 魔王出城视察南境,虽然有赤月骑士团负责护送皇帝和她的亲信使团,王都的巡城队也没有闲着。
  因为一路上看热闹和来送行的记者和民众一点不少,从黑堡通向城外的大道都要在魔王的使团通过之际临时封路。
  巡城队的骑士们拉起了警戒线,护卫官们站在临时设置的哨岗处,就连见习骑士们也被派往各个可能受封路影响的岔路要道,维护交通秩序。
  林影勒马站在路口边,看着约莫半小时之前涌向大道的人潮,又喧嚣地涌了回来,男女老少都带着兴奋的表情,居然有点心里泛酸。
  “果然和传闻中的一样,这一晃都快二十年过去了,陛下真是一点也没老啊。”
  “陛下刚刚朝我笑了!赤月在上,我是不是要时来运转了?”
  “妈妈,下次你也把我举高好不好?前面的人太高了,我都没看清陛下的脸!”
  在街边走过的人们谈笑着,浑然不知一旁全副武装、紧紧攥着缰绳驻足在路口的巡城骑士正是王女殿下,也全然不知王女殿下此刻正紧咬着藏在头盔下的嘴唇,拧着眉头,一脸的郁闷。
  啧,她也好想去为母亲大人送行啊!要不是有见习骑士的任务必须守在主干道周边的路口,她也恨不得混入人群,挤到主干道边去。
  不,不止,如今身为被魔王宠爱着的王女的她,比起和普通路人一样挤在主干道边远远朝魔王陛下挥手致意,为她的一道注视一个微笑而欣喜若狂,更有资格早在母亲从王城出发之前,就为她献上一个道别的拥抱甚至是亲吻才对。
  对啊,这么重要的事情,她怎么就今天没想到请假留在王城里呢!
  林影懊丧地绞着双眉,虽然昨晚在床上,她没少向母亲献吻,也是因为几乎一夜未眠的性爱而起得晚了,急匆匆赶去巡城队的营地,反倒一时没想起请假留到母亲离开的这码事。
  她又懊恼遗憾,又因为想起昨夜的甜蜜,而咧着嘴角,傻呆呆的发愣。
  这还是第一次,母亲应她的邀请来到了她的寝间,而这次一来就是与女儿偷欢。
  魔王坐在林影床铺的边沿,掀开被单,摸了摸床上少女才躺过的地方,仿佛能触及余热似的,勾着浅淡的笑意,转来金眸,温柔地望着递来一杯温水的女儿。
  “阿影,为什么今天非得要我来你的房间呢?是你想尝试,在你的床上做爱,和在我的床上做爱会有什么不同么?”
  林影明明只是自己去倒了杯水,却顿时因母亲妩媚到勾人的笑,无端变得口干舌燥。
  “倒、倒也不是……不过,也可以是吧,妈妈……”
  魔王伸出手,从她的双手中取过那杯水,就随意搁在床头柜上,而后轻一勾动手指,就把乖巧得像小狗一样的女儿勾来自己身前。
  在她明亮的金眸注视中,这一夜穿着可爱的粉色睡裙的王女,拎起裙摆,露出不知何时已经脱下了内裤,而毫无布料遮挡的腿根,分开双腿,跨坐到母亲光滑的大腿上。
  王女英丽的面庞,此刻格外沉静,天蓝色的双眼却像摇晃着一层旖旎的水波。她舔了舔唇角,一边眼神热切地凝望着自己的母亲,一边双手勾住她的脖颈,像孩子气的撒娇,却又远比孩童的撒娇,更多了几分暧昧的色气。
  “为什么不穿内裤?”
  魔王任她搂着自己,坐在腿上,笑容婉然,却也亲昵地握住她的腰侧,既像扶住女儿让她能在自己的腿上坐稳,不至于摔倒下去,又像有意将她掌握在自己的怀里。
  智慧的神王显然是明知故问。但林影反而对此受用,面染红晕,目光却紧紧纠缠着母亲的视线,与她交缠。
  “反正都要脱掉的,今天想要妈妈在我的床上,好好爱抚我的下面呢。”
  说着就调整姿势似的,故意扭了扭屁股,让湿滑的肉唇紧贴在母亲的大腿肌肤上,左右蹭着蹭着,留下一丝磨出了水的痕迹。
  林影“嗯嗯”地轻声哼吟,痴痴地夹着母亲的大腿,红着滚烫的耳朵,对她笑:“那里已经湿了呀,把妈妈的大腿都弄脏了。”
  魔王就算没有性欲,看着美丽的少女这副故作引诱的姿态,恐怕也很难无动于衷。
  于是她握着女儿腰际的双手向前下滑,捏住她的屁股,并微微倾身,凑近在女儿的唇边:“怎么会湿得这么快,是不是在妈妈过来之前,就已经自慰过了?”
  “哈啊……嗯,因、因为太想念妈妈了,最近都没有……啊,都没有和你在床上好好做过……”
  肉唇被魔王屈起膝盖主动摩擦顶弄,空虚的痒得到了缓解,林影忍不住抱紧母亲的脖颈,难耐又享受地眯起眼睛,喘息起来。
  魔王低头,贴在少女的眼角吻了吻她。
  然后双手忽而用力,起身,将夹着自己大腿的女儿,一个翻身,压倒在她的床上。
  “妈妈……唔……”
  突然视角天旋地转,再定格时,林影就看到母亲压着自己,伏下身来,便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微张唇瓣,迎接一个绵长的舌吻。
  同时母亲的膝盖也再次顶在自己的腿间,摩挲着那片泥泞不堪的湿滑。阴唇的肉瓣被挤来挤去,时而碾压,时而扯开,露出吐着水泡的嫩缝粉肉。
  林影感觉到自己的心跳迅速升温,双手紧扣着母亲的后颈,热情地大开双腿,绷起脚趾,由她顶弄自己的私处。
  等到魔王起身,结束这个长吻,少女已经满面通红、眼眶潮湿,像被欺负了似的,喘息不停,胸前的凸起也转眼就在睡裙前撑起了一对阴影。
  “哈、妈妈,哈啊……”
  但她更加欢喜,也更加贪心,得寸进尺。
  “接吻好舒服啊……可是还想要妈妈的手指摸摸下面,哈,小穴都好痒了……对不起呢,今天阿影是很淫乱的孩子吧?”
  魔王眯了眯眼,放下膝盖,半跪在床沿,居高临下看着睡裙凌乱地皱在腰身上,已为自己双腿大开、袒露出湿润反光的嫩缝和小屁股的少女。
  充血硬胀的小果实张扬地立在了无毛的阴户入口上,还有一丝淫水正从穴缝间流淌下来,顺着光洁的臀肉,缓缓滴落在床单上,留下一道深色湿痕。
  “嗯,大概是吧。”
  魔王低道,随后再度倾身而下,指尖压着少女的小腹,往下游走,最终如愿点在了她那粒耀武扬威的花核上。
  “但妈妈不介意你淫乱的样子……反正不管多么淫乱,这副样子,也只有在我们的寝间才能看得到,对吧?”
  “是、嗯嗯……”
  嫩缝被母亲铁铠的指尖抠弄了起来,阴蒂也被亲热地有规律来回爱抚着,林影的哼鸣也变得有了节奏,玲珑胸乳也顶着睡裙布料,上下轻晃。
  “只给妈妈看的……哈啊,阿影、嗯,阿影只做妈妈一个人的小淫娃……”
  这一晚她确实相当投入,不多时还勾引母亲脱去了她的睡裙。高潮了一次之后,又不知餍足地侧躺在妈妈身边,亲昵地抱着她的手,从双乳和小腹一路紧贴,再用双腿夹着她的手掌,自慰一般用力扭动身体摩擦体表的敏感带。
  一直到最后,还缠着妈妈紧贴彼此的下体,靠磨穴又去了一次。
  ……真是十分放浪的夜晚。
  回忆起昨夜的淫靡美妙,林影喘了一声,感到自己小腹一热,裤子里多了一丝潮湿。
  “唔。”
  她不禁多了胡思乱想。
  也是啊,当众人敬慕地围在道路两旁,目送骑在马背上的女皇在骑士们的簇拥下远去时,谁都不会想到,就在昨天,她被任性的女儿硬拉着缠绵了一夜吧?
  虽然知道没什么可能,但林影忍不住遐想,母亲是否也会像自己这样,骑在马背上时想起昨夜抵在腿间的软热触感,而悄悄湿了。
  不行……再乱想下去,她怕自己真的会把持不住……
  就在林影焦渴地咽下唾沫,心虚地夹了夹腿,而带着马匹焦灼不安似的来回踱步时,另一名见习骑士策马从路上小跑赶来。
  “嗨,站岗任务结束,咱们该回去啦,16020719号!”
  那罩在头盔里的声音显得瓮声瓮气,林影愣了一下,转而嘴角一抽,在骑士奔近伸出手的同时,也扬手一挥:“笨蛋,那是你自己的编号。”
  虽然话音嫌弃地嗔怪着对方,但骑士少女们仍然默契地“啪”的一声,准确无误地在错身而过之际,完成了击掌。
  阿丽沙笑呵呵地勒马回赶,跟上了好似不想管她,已经骑马朝大路远方离开的林影。
  “啊哈哈,不过我能背下这么一长串,已经是大进步了,你也夸夸我嘛!”
  “不要,都快毕业了才把自己的编号背下来,哪里值得夸了?”
  “哎嘿嘿……不愧是殿下,真严格啊。”
  “这可算不上严格,只是最基础的事吧?”
  有阿丽沙转移注意,林影也松了口气,和她有一搭没一搭地扯着闲谈,在被马儿抛下的流风间渐渐冲散了情欲。
  回营地的路有一些漫长,因为需要经过城郊一带,而靠近城郊的主干道仍有一段被封闭着,二人便索性绕行到了郊外的树林小路,只要跨过难走的一段,就是直通营地的捷径。
  “感觉今天的天色,很阴沉啊。”
  一阵寒凉的风吹过,也将林间不知名野兽的嗥叫隐约送到耳边。
  不过在都城高大的城墙内,总没有太过危险的魔物野兽所以不管是大胆将双手背在脑袋之后,望着天空感慨灰压压的云层的阿丽沙,还是看起来平静地握着缰绳,慢慢前进的林影,二人依然在郊外的小道上闲庭信步。
  “也许是要下雨了?”
  林影瞟了眼灰黑的云层郁积不散的天空,正有一串飞鸟的影子从远远的树林上空掠过,随口应道。
  “那样的话,你可得早点回黑堡啊,别淋湿了。”
  阿丽沙说着,放下手来,捞起缰绳双脚一夹,吹了声口哨让马加速前进:“咱们还是快点回去吧!虽然今天你妈不在,我本来还想说要不请你出去喝酒玩玩……”
  林影起初跟着她加速,接着听到她后半句话,错愕一噎:“什么乱七八糟的?”
  阿丽沙回头,眨了眨绿眼睛,藏在头盔下的嘴角上扬:“我以为你每次都回黑堡那么早,是因为陛下给你规定了门禁时间?”
  “呃。”林影无语,与她并肩的同时摇摇头,“只是因为有时候,我回去还有别的课程安排,而且虽然没有明确规定的门禁时间,身为王女我也不能无缘无故在外面逗留很久。”
  当然,就算不论别的原因,她也只想早点回去,好多一些面见母亲的机会。
  阿丽沙耸耸肩:“做王女果然也有很多不方便呢,你是不是从来没去过晚上的烧烤摊,还有夜店酒吧?”
  “什么?”林影茫然的声线已经说出了答案。
  阿丽沙发出一阵呵呵的笑音。
  “怎么办呢,殿下,我真在考虑趁这几天陛下不在,把你拐走一个晚上,去见识见识咱们帝国伟大繁荣的夜生活文化了?”
  “你这算是……邀请我出去玩?”
  林影微微蹙眉,这种莫名其妙的邀约,她还是头一回听说。
  “是啊。”阿丽沙明快的嗓音沉默了一秒,语调轻快,“或者你当我在邀请你约会,也可以?”
  林影愣了愣。
  要是搁在平时,她只会把阿丽沙这话当成是不正经的玩笑。可先前使用玩具的那晚,她已经听魔王提到过,民间似乎有送性玩具表达邀请床事的意思。
  所以她现在,也不敢确信阿丽沙真的只是开玩笑。
  正在思索该怎么回绝,或是趁此机会问清楚阿丽沙的想法……林影突然瞧见阿丽沙的眼睛瞪大,一个回头,猛然按住腰间挂着的佩剑,勒马扬蹄,停在半道上。
  “怎么回事?”
  林影几乎话音未落,在跟着停下的同时,就看见一道红色的巨大影子从密林里陡然蹿出,狰狞魔兽獠牙大开,尖长巨爪直冲阿丽沙拔出的剑前拍下!

凡人修仙传
忘语
修仙觅长生,热血任逍遥,踏莲曳波涤剑骨,凭虚御风塑圣魂! ...

风情万种 / 发表于: 2025/08/16 05:30:21

(十六)魔兽与战斗
  马匹惊慌地昂起头向后闪躲,却依然被锋利的兽爪瞬间抓伤了脖子。
  吃痛的坐骑发出刺耳的悲鸣,一阵乱蹬,阿丽沙也干脆顺势按着马背,起身扔开缰绳,一个腾空翻身跳下马来,也恰好从巨兽张开大嘴咬来的刹那,避开了它舔上马背的长舌和刺下来的獠牙。
  动物的惨叫声中,闷沉的动静夹杂着硬物断裂的声响。
  林影惊异地看着经过严格训练过的战马,被怪兽轻易咬住腹部叼到半空,血水喷溅如雨,将堪堪落在怪兽的脚边,双手挥剑朝它砍去的少女那身骑士盔甲都染红……顿时脸色剧变。
  自己的坐骑也在身下不安地掉转方向,她也连忙翻下马来,在阿丽沙的一剑被怪兽用空出的爪子挡下的同时,直冲上前,拔剑出鞘。
  “唔……好大的力气……”
  阿丽沙本以为自己能利用怪兽的视觉盲区,挥起一剑砍伤它的前爪,却不想怪兽竟然一边咬住战马昂头一甩,把被活活咬死的马扔到路边的同时,还及时抬起了爪子,用刀锋般锐利坚硬的指爪挡下了自己的剑。
  这头巨狼模样的怪兽反应极快,全然不像寻常块头大而行动笨重的魔兽。
  更令她背冒冷汗的是,怪兽看起来只是轻松地竖抬爪子一挡,而自己双手挥动的宽剑就像砍在了千钧重石上,根本动摇不了它分毫。
  飞奔而至的林影也看出了阿丽沙这一剑的无力,心下同样大吃一惊。
  在她的印象里,阿丽沙正是以蛮力大、上肢力量强,在训练营里脱颖而出的!
  过去她们有几次跟随前辈们出城去清扫野外魔物,阿丽沙都可以光用剑鞘就将一头快有两个自己那么高的魔熊打晕。
  可现在,这头高大的红毛巨狼,竟然那么轻松就挡下了她使出全力的砍击。
  “阿丽沙,快躲开!”
  低沉的嘶吼声从上方投来,血水从怪兽的利齿间渗出,汇成一股深红瀑布噼里啪啦地掉下,浇在阿丽沙的剑和盔甲上。
  少女惊怖地抬头,在下意识向后撤步、跳开的刹那,紧缩双瞳映照出巨狼猩红的兽眼,仿若漫不经心地朝自己下瞥一瞬,就转向前方。
  心脏猛地一砸。
  “殿下,快逃!它的目标是你!”
  阿丽沙握着剑的双臂旋即一拧,转头冲已然奔近的王女大吼。
  可是就在话到一半的时候,巨狼已经高高挥起那只靠近骑士少女的爪子,就将尽管抢先举剑做出格挡动作,却依然抵挡不住那一爪的恐怖威力的少女,直直打飞出去。
  紧接着,巨狼张开血盆大口,发出一阵意义不明的尖啸,后腿用力一蹬,扑出双爪,就朝虽然立刻停下,却也无论如何都躲不过它的阴影覆盖的王女扑去。
  好大的怪物。
  林影仰起脖子,目光惊异地看着腾空扑来,浑身的长毛如燃烧的火一样摇曳着,躯体遮天蔽日的魔兽。
  猩红的兽眼逆着天光,在阴影里反射出可怖的红芒,甚至带来了一种令人战栗的,原始而野蛮的诡异美感。
  林影忽然想起,自己似乎,还从没在见习骑士的任务里对上过这样巨大和凶恶的魔物。
  听说过去的魔族大陆不仅势力繁多,战乱频仍,而且哪怕在战火烧不到的空隙里,也到处都是凶悍野性的魔物,就算是北方的血族,南境的森精,贵族的庄园也好,蛮族的部落也罢,一样都会受到魔物们的侵袭。在魔王建立帝国之前,这片大陆就像是被蛮荒和战争撕扯分食的一块腐肉。
  直到帝国建立以后,驻扎在各个郡省城市的骑士团,和魔法学院的魔法使们,对城镇聚落附近的野生魔物或捕捉驯养,或驱赶狩猎,使魔物不再到处流窜侵扰民众。
  大概也是因此,就算林影作为见习骑士,有过几次出城狩猎魔物的经历,可见过的魔物基本都和普通野兽没什么区别,过去能给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带来灭顶之灾的邪恶魔物,在她的认知里只是纯粹的传说故事。
  自己会被这种怪物杀死吗……
  “殿下——!”
  耳边传来阿丽沙撕心裂肺的呐喊,但林影在巨狼落下前爪的那一刻,仿佛只听到了眼前这头怪兽含混血腥的沉重喘息,以及自己战鼓一般狂擂的心音。
  脑海里瞬间闪过了来自母亲的紧拥。
  ——“你要学做狩猎者。”
  对,即便害怕不安。
  林影紧咬下唇,压住惊惧的目光,就像无数次面对剑术老师毫不留情、狂风暴雨般刺来的剑招,身体仿佛先头脑一步,在盯紧巨狼率先落下的右爪之际,做出熟练无比的提剑闪身的动作。
  不要展示自己的软弱。
  时间的流逝都好像变慢了许多。
  林影直直瞪着两眼,没有趁着避开了右爪扑击的侥幸,朝后方跳开或转身逃跑,而只是压下膝盖,放低重心,突然将惯用的右手中的剑向左侧一抛—— 随即又在巨狼左爪刺来的刹那,用力高高跃起,左手捞起剑柄,狠狠将剑刃迎着巨狼的左爪划进它粗糙的皮毛里。
  “……在猎物暴露出弱点时,果断地、全力地,给它致命一击!”
  全副武装的骑士王女大喊着那好似能给她无限勇气的咒语,奋力将剑刃扎在巨狼的左爪侧向上挥砍,同时微微低头,用头盔上坚硬的金属装饰朝巨狼的下颌撞去。
  电光火石之间,林影紧紧闭上双眼,耳边只听得红狼爆发出了一声低吼,旋即“嗵”的一声沉闷巨响倏而炸开,剧烈的震动从头盔外猛烈地劈了下来,传遍了她的全身,震得她握着剑的左手也不住地发麻颤抖。
  “殿下!”
  一旁趴倒在路旁的阿丽沙都震惊地瞪大了眼睛。在她的视角看来,巨狼扑向林影,而林影不仅没有逃跑,还反而朝它跃起挥剑、头槌迎击,只是一刹那的事,刺激得她气都不敢乱喘。
  实在是太惊险了!
  但林影出乎意料的行动确实奏效,巨狼被骑士的头槌猝不及防撞偏了下颌,因惯性和左爪上的划痕向后退开了一步,即便只是一步的空当,也给林影制造了更多可乘之机。
  她把剑从左手上再扔回右手,只扫了一眼剑尖沾上的一抹很稀薄的黑血,双手用力将剑捅向巨狼的胸口,狠狠一刺,再逼它大啸一声,重心不稳摔倒在地,接着就抽手也不恋战,拔腿朝阿丽沙直奔过来。
  “走!”
  林影朝伏在地上的阿丽沙伸出手,拉了她一把。
  阿丽沙看着林影坚定的蓝眸,喘了口气,想起前一刻的自己,在剑被那怪兽挡下的瞬间,整个人吓得浑身僵硬。即使凭着战士的直觉,她也在第一时间就意识到自己该收剑撤离,身体却不听使唤,愣是多呆了一秒,才在注意到怪兽异样的瞥视时一个哆嗦,重新行动起来。
  因而,她简直难以置信,林影是怎么有胆子在这种时候做出要迎击那怪兽,如此铤而走险的决定,还当真办到了的。
  明明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危急性命的变故吧,身边还没有作战经验丰富的骑士前辈们,这位王女殿下,到底是拥有怎样非凡的意志力啊?
  “我的马被它咬死了,你的也已经吓跑了,怎么办……呼,你觉得我们能跑得过那头怪物吗?”
  阿丽沙支着剑,站起身就放开了林影的手,跟在她身后一起跳进大道旁的树林里。
  林影甩去剑尖发黑的污血,把散发出诡异烟气的剑刃收回鞘中,话音颤抖:“我也不知道……先朝最近的城门哨岗那边跑吧……”
  可是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距离城门口的巡城队哨岗,也有不少的距离,林影都不敢保证自己的体能足以撑到一路跑到那里去。
  “啊!对了,今天护卫官们在为陛下的使团开道,运气好的话,只要穿过这一片树林,前面的主干道可能就会有巡城骑士在!”
  阿丽沙突然眼前一亮。
  林影愣了一下,转而却脚步反而慢了下来,话音闷闷地从前面传来。
  “……不行。”
  阿丽沙不解,焦急地走到林影身边:“什么?”
  “我们不能把那头怪物引到主干道去。”
  林影回头,一双蓝眼冷得像雪原上的坚冰,望向同伴,话里话外却呢喃着焦躁:“主干道是出入都城的大路,尤其是这一带在城门附近,这个时间,也许郊区的民众刚刚聚拢在主干道边欢送陛下出城,如果还没有及时散开……”
  阿丽沙明白她在担心什么了,那巨狼连一只成年战马都能一口咬死,万一闯入手无寸铁的人群,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但她忙说:“别慌,别慌,你想啊,虽然主干道附近的路人多,但是巡城队的骑士也多啊,还有专业的护卫官在呢!那头怪物再凶也只是个头大、力气大而已,护卫官他们还会魔法,一定能降服它的!”
  林影却紧皱双眉。
  “不行!怎么能允许这种东西出现在母亲大人神圣的王都里,还让那么多人都看到……?必须在这里杀了它才行!阿丽沙,你会来帮我的吧?”
  没错,在魔王将近二十年的贤明统治之下,帝国的城镇里,已经没有凶恶害人的野生魔物游荡了才对。更别提这里还是魔王眼皮子底下的都城,林影绝不能坐视母亲前脚刚走,后脚就有这种莫名其妙的怪物出现,给母亲不在的都城里带来恐慌。
  虽然不清楚那头怪物是从哪里混进王都来的,但它在都城里出现就是一种不能被容忍的亵渎。
  说着,林影转身就朝一棵粗壮的大树助跑了一段,飞身一跃跳上树干,手脚并用三下五除二地爬上了树去。
  阿丽沙仰望着话音激动的王女殿下,人都傻了。
  “你说什么呢……虽然刚才你的确打退了它,但其实没有给它真正造成什么伤害吧?”
  “是啊,那头魔兽的皮比我想象的还厚。”
  林影听见自己的心跳仍没能平静,相反,因为危险和焦躁,还鼓动得越发澎湃。
  但微微发抖的手却一点没被妨碍动作,头脑也似乎变得格外思路清晰。
  “而且它的血液都有很强大的魔力,我的剑只是划破了一小段口子,沾到了一点点血渍,剑刃就被它的血腐蚀了。”
  她一边说,一边拔出剑来,并从腰带上的置物包里摸出自己用来束发的发带。
  一对白色的发带,那是女仆蕾娜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蕾娜是外省乡下出身,没什么见识,总把自己认知里的好东西当宝贝送给其实什么也不缺的王女殿下。
  不过林影既然不缺物用,对外物基本无欲无求,也就都会高兴地收下来,当然那些礼物实不实用,如何收藏,又是另一回事。
  林影想起这对发带的来历,蕾娜说是上个月回老家休假省亲的时候,在镇上最新开的名贵首饰店里买来的。
  女仆也清楚王女殿下不缺珠宝首饰,如果是项链、手镯、耳环之类,她想要的话,自然能分分钟戴上价值连城的宝石,所以机智地转念一想,就淘来了在她看来更实用也可以更低调一些的发带当做礼品。
  如果知道自己送的礼物就这样浪费掉了留在野外,也许蕾娜会不高兴的吧。但林影咬着唇角,有条不紊地把两条发带系在一起,当做一条较长的绳索,再把一端系到脚下的树梢上。
  阿丽沙咽了口唾沫:“那你想让我怎么帮……”
  “吼——”
  几乎是同时,地面应声震动,红褐色的巨大影子伏在草丛里,颀长的四肢爬动得飞快,在密林中左拐右绕,庞大的身躯丝毫没有被到处林立的阻碍遮拦,灵活得就像一尾在水中游动的鱼。
  阿丽沙闭上嘴巴,眼神一沉,双手执剑。
  林影的喊声从树叶间投来:“你会加强物体韧性的附着魔法吧?拜托了,帮我强化一下……”
  她没来得及说完自己的计划,红狼的身影在草丛间消失片刻,紧接着一只巨爪突然从高高的野草里钻出,朝阿丽沙直拍而下!
  有之前交战的经验,阿丽沙这次没有挥剑硬挡,而是模仿林影闪避的做法,根据听到的风吹草动声,就及时预测到了攻击袭来的方向,因此在红狼的爪子拍来之际就提前屈膝跳开。
  巨爪“咚”地打在土地上,溅起一阵枯叶飞扬。
  凉飕飕的空气沉静了片刻,屹立在地上和树上的少女们,也都不约而同噤声不动。
  匕首般锐利的爪指慢慢划着它在泥土上深刻的印痕,收回了几分。而后龇着染血利齿的巨大头颅,也渐渐从草垛里钻了出来,并且越抬越高,黄绿色的眼珠紧紧盯住那抹横着宽剑,立在它的面前,十分渺小纤细的身影。
  阿丽沙暗自深呼吸了一口气。脑中回想起方才旁观所见,林影勇敢坚毅的迎击,也悄悄攥紧了手中的剑柄,摆出自己最擅长的架势:右步上跨,剑刃横扛在眼前,一个可以格挡,也可以进攻突击的姿势。
  不要慌。保持冷静。殿下做得到的事,我也能……
  阿丽沙的心突突直跳。她回想起那些在林影不可能知道的时候,训练营的其他同伴是如何谈论她。
  ——“哎,记得你好像和咱们那位没有魔力的花瓶公主关系很好?”
  ——“不管怎么说,那位公主大人确实长了张标致的脸啊。你和她睡过吗,感觉怎么样?”
  ——“好羡慕呀~也不知道如果能嫁给殿下做王女妃,是不是这辈子都飞黄腾达了呢?”
  笨蛋……虽然她总是被说成是笨蛋,但在她看来,那些人才是笨蛋。
  包括殿下也是。
  为什么她们都看不出来呢?她对殿下怀有的情愫,可从来都不是那么纯粹的喜欢和友善啊。
  而是早在擂台上拳拳到肉地交锋之后,在被那双坚毅的蓝眸紧盯之时,就油然而生的……
  嫉妒。
  少女碧绿的眼眸目光肃穆,紧锁着眼前巨大的目标,无形的对峙在巨兽与骑士之间展开。
  獠牙缓缓地张开,滚烫的热汽从怪兽的嘴中喷洒而出。
  骑士少女却先动了,她猛地架起那柄长而宽的佩剑,压低重心,但紧接着并非直冲上前,而是奋力后仰身子,放开了左手、右臂后举。
  红狼大张开口的同时,眼珠中的虹膜仿佛一缩。
  “嘿,看来咱们又想到一块去了呢!”
  阿丽沙嘴角一扬,紧跟着踏在身后的脚跟用力,带动腰肢转动,浑身的力气集中到了右臂,使出寸劲向前一挥,宽剑立即“嗖”的一声,笔直朝着巨狼脱手刺去。
  “正面拼力气拼不过,近距离的穿透也还不够的话……就再加码嘛。”
  巨狼似乎懊恼地低吼一声,赶忙阖上了血盆大口,伏身去躲这柄飞来的利刃。
  利剑果然刺了个空,堪堪削下红狼的背脊上的一缕长毛,“铮”地一声深深钉进了后方的一棵大树。
  但阿丽沙也并没真的期待这一击就能伤到凶猛而灵活的怪兽,而是借机空出了双手,从腰带上的置物包里摸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魔法刻印石。
  然后将刚才放开左手时,借机划破的食指按到法术刻印上,低念了一句咒语,随即举起散发出黑雾的刻印石,朝藏身树上的同伴扔过去。
  ——殿下,你可能不会明白的吧,身为神王的私生女却没有继承祂的力量,瞧不起这样的你,嫉恨着这样的你,却又碍于你母亲的偏爱和你的身份,而把这份心思伪装成喜爱的人,在帝国上下可是千千万万呢。
  我也不过是其中之一。
  连魔法都不会的你,和我们都不一样,从来都不谙世事,却生来就拥有特权的你,我根本就不甘心会输给这样的你。
  但是,也正因如此。
  我也很好奇,我也想知道,究竟是什么铸造了你,使本该只是一尊美丽的瓷瓶的你,会拥有那种铁剑一样的意志。
  ……在弄明白之前,在彻底战胜你或是被你彻底打败之前,我来做你的对手,我来为你弥补魔法的力量!让你的意志能够更清晰地展显!
  “喏,帮你附魔强化了!快点来救我吧,殿下!”
  骑士少女抬头眯了眯眼,似乎是遥遥对着同伴笑了笑。
  下一刻,巨狼前爪猛扑而出,她也在仓皇中转身就跑。
  林影一抬左手,准确地接住了那枚启动魔法的刻印石,涌出的魔力黑雾立刻如蛇一样顺着她的手钻上了手中已经被系在树枝和梢头的发带上、拉弯了的树枝上。
  “阿丽沙……”
  林影没有时间惊叹友人一下子就明白了自己没说完的计划的默契,看着底下扑向了骑士的巨狼,拉开被魔法强化后拥有了韧性的发带绳索,和脚下被当做了弯弓拉动的树枝,同时把剑刃搭在刚刚削出的凹槽上,紧追巨狼的身影—— 拜阿丽沙所赐,她飞身抱上了斜对面的树干,巨狼紧跟着抬头要咬她,也停留在了那个方便瞄准的角度。
  ——放!
  林影咬牙切齿,用力把附魔后的发带和树枝拉到极满,把手一松,尖端虽被黑血腐蚀出了一段坑洼不平的锯齿形,但整体依然锋锐的长剑就这样呼啸而出,直射巨狼的后颈!
  阿丽沙紧抱着树干,望着飞来的白刃,心脏狂跳。
  虽说这头怪兽的皮肤很是坚实,但从之前林影能划破它爪子的程度来看,有魔法强化过后的剑,像这样极速射过来,应该也足够贯穿它了。
  然而,就在那一瞬。
  阿丽沙低头,冷不防地,视线掉入了昂起脑袋的红狼那,秋叶一般黄绿色的眼珠里。
  ……美丽而狡黠的双眼,甚至透露出了些许人一样的欢悦。
  等等……?!
  阿丽沙的心脏猛然一紧,瞳孔一怔。
  她明明记得,这头怪物的眼睛……不是狰狞的猩红么?
  “哈……还真不赖,你们两个。”
  咯咯的笑音从咧开的獠牙间涌了出来。紧接着,在阿丽沙的脸色唰地变成惨白的同时,红色的巨狼抬起了它的左爪。
  和右爪。
  ……它站起来了,像活生生的、拥有智慧的魔人一样。
  不用说阿丽沙了,就是站在树上的林影也大惊失色。
  颀长的左爪就像被灵活的臂膀带动,轻易挥舞到了背后,准确无误地攥住了那柄刺来的飞剑。
  些许黑血从割破了的爪掌中渗出,滴落在它的毛发上。
  然而与此同时,巨狼还扬起右爪,轻而易举地握起刀锋般的修长爪指,形成了一只有力的拳头。
  “精彩的配合!要是换在当年的‘赤月军’,老娘一定把你俩都招进精锐小队来,重点培养!”
  红狼的喉咙里发出咯咯的笑声,同时大嘴一张一合,吐露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流利魔语来。并像人一样用后腿作为支撑,高高地直立而起,挥起右拳。
  “啊——!”
  重拳破风呼啸,“咔擦”、“砰咚”,接连两声过后,阿丽沙在恐惧到极致的惊叫声中脱离了被那一拳硬生生打断的树干上部,重重摔倒在地上。
  紧跟着树干就要重压下来。然而巨狼大笑着抬起右脚爪,竟敏捷地使出一记踢技,就将那截树干直直踹飞,噼里啪啦碎在另一株树干上。
  伴随着地面震动的轰鸣声,毛茸茸的长尾巴从阿丽沙写满惊怖的脸上扫过。
  “不过真是遗憾,游戏结束,老娘醒啦。”
  红狼一个转身,仿佛随手抓着那只长剑,只是顺势扭腰一转,左爪一甩,就把利刃唰地掷回了林影所在的树梢。
  锋刃划破空气,发出哭叫般的铮鸣,直朝面门刺来!
  林影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却在下一秒被钉在肩旁的锋刃掀起的气流撞到,也不知是腿一软,还是没站稳,总之一个趔趄,就仰倒着摔下树去。
  “呜……!”
  “殿、殿下……!”
  阿丽沙听到重物掉下的闷响,吓得慌忙手脚并用从地上爬起来,恰好看见红狼摇晃着大尾巴趴到了地上,四肢着地恢复了野兽的动作,轻快地爬到砸在草垛间的王女身边。
  “虽说还挺弱小的,不过你俩作为新兵蛋子,也算合格吧。”
  但红狼似乎依然留存着人一样的神智,它走到林影身边,低头皱起鼻子嗅了嗅,接着就抬起前爪扶着树干,再次直立起来。
  这次却落下两根爪指,勾住少女骑士盔甲覆盖的双臂和腰身,将她从地上提了起来,而后就近摁在树干上。
  “咕呃……!”
  才从树梢摔下来,背部又被迫砸在树干上的撞击,让林影疼得闷哼了一声。
  她喘息着睁眼,只见红狼瞪圆了它那双秋叶色泽的眼睛,前一秒清澈的目光再一眨眼,就变得狡黠而凶恶。
  “好了,来聊聊吧,小家伙。你和主……呸,怎么说呢,那个‘魔王’,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你全身上下,全都是她的气味?”
  压着身体的指爪紧了一紧,林影沉重地喘了口粗气,感到自己被眼前的怪物威胁着,似乎只要不说出令它满意的答案,它就会立刻像碾死一只小虫子一样捏死自己。
  “唔……我、嗬呃,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但她也很不悦地皱眉,硬着头皮瞪了回去。
  “你又是什么怪物,兽人?可正常的兽人没有这么大,也没有发黑的毒血才对……我没听说过你这种魔物。”
  红狼舔了舔牙齿上的血渍,两眼紧紧盯着少女骑士头盔上窄方的洞,似乎很想仔细看看她的眼睛之外,整张脸的模样。
  却随即又笑了:“没听说过?哈,当然了,毕竟我们这副模样,可是那家伙的罪状啊,她当然要掩盖真相了。”
  林影感觉脑袋发晕,也许是摔的撞的,留下了些许后遗症,烦躁地皱眉:“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阿丽沙突然从红狼身后冲过来:“怪物,放开殿下!”
  她似乎打算赤手空拳用上自己平日里的拿手擒拿格斗术,扑到巨狼身上揍它。
  但红狼连头也没回,眼珠轻轻向斜后方转了转,身后的长尾巴左右一扫,就像从身边拍开一只蚊子,“啪”的一下,就轻松地把阿丽沙撂倒在了一边,摔了个狗啃泥。
  “阿丽沙!”
  林影焦急地扭动上身,似乎想挣开束缚去察看同伴的情况,可又哪里挣得开巨兽恐怖的力量,依旧被牢牢钉死在树干上。
  “哎呀,你这孩子也是不会读气氛的。”
  红狼则摇晃着尾巴,嗔怪地瞥了瞥摔在一边,但似乎没什么大碍,跌跌撞撞爬起来的骑士少女,龇牙咧嘴:“别白忙啦,老娘现在全身都是魔力,你们拼力气都不是对手,就别逼老娘用法术绑你们啦。”
  这话确实令阿丽沙的步伐顿了顿,包括林影也怔住了,扭动挣扎的肩膀也安分下来。
  ……她们辛辛苦苦和这头古怪的魔兽周旋了这么久,还想过杀掉它的作战计划,但这一切都是建立在她们以为这魔兽只是一头空有蛮力、比较灵活的大块头罢了。
  可光是用蛮力就如此恐怖的魔兽,居然还会使用魔法……
  她们怎么可能是它的对手。
  “这就对啦,乖乖的,谁都喜欢乖孩子。”红狼对少女们停滞的动作表示满意,咧开嘴角露出一个惊悚的笑容。
  林影闭了闭眼睛,嘀咕着:“你要是杀了我们,魔王不会放过你的。”
  “可我不杀你们,她也不会放过我啊。”
  红狼的听力显然也极好,毛茸茸的三角形耳朵动了动,眼珠立即移动向前,落下视线。不过这次既没有装傻充愣,也不再故作凶恶,而是平静得有些冷厉地紧盯林影,上下打量了她一番。
  “喂,小丫头,你不会是那家伙的情人吧?全身都是她的味道,简直被她腌入味了,想必你现在很得宠吧?你说,假如我拐走你当人质,那个坏女人会不会有放过我的可能啊?”
  林影一愣。
  一旁的阿丽沙先叫开了:“怎么可能!她可是魔王陛下的亲女儿,还是帝国唯一的储君,你敢抓走她,魔王说不定明天就追过来砍了你!”
  红狼一听,兽躯一震,两眼登时瞪得浑圆,连目光都因为极度的迷茫而清澈了起来。
  “……女、女儿?哈?!那女人啥时候生的女儿,和谁?!”

女神的超级赘婿
黑夜的瞳
我遵循母亲的遗言,装成废物去给别人做上门女婿,为期三年。 现在,三年时间结束了...

风情万种 / 发表于: 2025/08/16 05:38:50

(十七)血亲与弃女
  红狼似乎一下子被极强的震撼雷到了,别的事情都变得不再重要。
  它慌忙松了松摁着林影身子的爪子,两眼不住地上下打量她,好似坚信自己只要足够专注,就能透过金属盔甲看到她的身形面容似的,嘴里也不住地魔怔似的喃喃。
  “……女儿……那个女人居然有了孩子……不应该啊,最后一次一起睡的时候都没有怀孕……”
  林影听着她的絮絮叨叨,突然注意到了什么,也不淡定了:“什、你说什么?什么‘一起睡’?”
  红狼循声回过神来,投来无辜的目光:“就是我和……你妈,当年一起睡在同一张床上的时候啊。”
  林影唰的一下小脸红透了,就好像被一记闷棍当头砸了一下,脑壳嗡嗡地发响。
  “开、开什么玩笑……?”
  她突然爆发,身子虽然被钉着,也奋力地蹬腿和怒目圆睁:“你、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啊?像你这种怪物,怎、怎么可能,和母亲大人睡过?!”
  但她的反应比起愤怒和不信,反而有点惊恐,就像被戳中了什么软肋,吓得崩溃破防,而激起了某种想要否定某种恐怖的可能性的应激反应。
  也是,痴心恋慕着母亲的林影,怎么可能相信她那么伟大而温柔的母亲,居然和一头会一口咬死一匹马的大野狼上过床?
  这种就是放在奔放浪荡的魔族民间,都显得太过超前的性癖……她光是想象了一下,就感到眼前一黑,五雷轰顶!
  察觉到少女的目光变得懵然,红狼的眼神和嘴角咧开的程度,构成了一副在狼脸上难以辨认的奇怪表情,它仿佛有点心虚,又有点怀念,还有点好笑地舔舔嘴角。
  “可我就是和她同床共枕过啊。我是你妈很多年前的老朋友,一起睡过觉很正常吧?”
  红狼的喉咙里翻动着咕噜咕噜的奇异笑声,空着的手爪还作势在半空中抓握了两下,配合那古怪的笑声,显得有些猥琐。
  “哦,说起来,当年我还揉过她的奶子呢!哎呀呀,她奶子是真的大啊,老娘我都自愧不如!……想想我还真怀念那么柔软充实的触感呢……唉,一觉睡了好多年,我也好久没有碰过大奶美女了。”
  “闭嘴、闭嘴!我妈的奶子是我的,你不准揉也不准想!”
  在旁人看来,林影显然是因为听到一头野兽侮辱性的流氓发言,而气得急眼,口不择言到说出了让人发笑的幼稚胡话。
  “噗哈哈!”红狼爽快地昂起头颅,大笑出声,哄小孩似的道,“好好好,是你的是你的。”
  “殿下……”
  阿丽沙站在一边,也因为林影的胡言乱语红了耳朵,忍俊不禁。
  可林影虽然红透了脸,却多半是气的,并没有什么为自己失态而尴尬羞愤的意思。在无人知道的心思里,她早就打翻了醋坛子,急得咬牙切齿,酸里酸气的。
  所以接着就骂:“你一头丑得要命的大色狼,也配想和什么美女睡觉?哼,我看就连全大陆的魔物里面,你都是最丑的那个,怕是连野猪都不会想和你交媾吧!”
  红狼一怔,紧跟着也瞪大了眼睛,咯吱咯吱磨动了牙齿,似乎也被戳到痛处,急了眼:“胡说八道!嘿你个小丫头,声音挺好听,怎么说话这么狠毒,眼光这么差劲?姑奶奶我就是变成这副样子,也是最美最俊的魔兽好吧!你在哪儿见过我这么帅的狼?”
  它说着仿佛当真不甘心似的,挺了挺和女性魔人似的,仍然能看出乳房轮廓的胸膛,搔首弄姿地撅撅屁股,摇摇那条毛茸茸的大尾巴,屈起上臂凹出肌肉。
  然后在余光瞄见被晾在一旁的阿丽沙时,朝她投来了高傲的视线:“喂,小家伙,你说,我是不是最帅气,最漂亮的狼?”
  “……”阿丽沙一时无言以对,扯扯嘴角,“抱歉,我不懂狼的审美。”
  红狼瞪她,骂骂咧咧:“你们两个臭小鬼可真讨厌!”
  一边骂着它一边回头,再次居高临下地盯向林影:“我说,你当真是……那个‘魔王’的女儿吗?”
  林影看它的目光充满了敌意和嫌恶,应得阴阳怪气:“你不信,就把我当她的情人好了。”
  红狼皱皱鼻子。在它闻起来,少女身上简直里里外外都和魔王是一模一样的味道,只不过更加清新,没有一点诅咒带来的腐烂臭气,果然还是亲女儿的身份最有说服力。
  但一想到那个女人居然当真背着她们有了孩子,红狼还是眼神里充满了迷惘和怅然。
  “可怎么会呢……难道你姓‘贝尼拉多’?”
  “嗯?‘贝尼拉多’不是北境大公的氏族吗?”
  林影一愣,红狼也跟着一愣。
  “那你是她和谁生的?”
  “我也不知道。”
  “你叫什么名字?”
  “……林影。”
  “是吗……还真是奇怪的名字。”
  短暂的沉默笼罩了树林。少女和红狼似乎各自想到了什么,但不管那沉重的联想是什么,都压得她们不约而同喘不过气,只得沉默。
  片刻之后,林影的表情变得平静又别扭,她微微蹙眉,两眼冷得有些绝望,却还是抬头第一次主动问红狼说:
  “……您当真是我母亲以前的旧识吗?”
  狼形的魔兽垂着枯叶颜色的眼睛,静静地凝望了片刻少女天蓝色的美丽眼睛,点了一下长长的脑袋。
  “是啊。想当年老娘和齐……老娘的另一位挚友,可是一道跟着你妈出生入死呢。”
  身后蓬松的长尾巴也温顺地耷拉了下来。
  “当初,我也是真心将那女人当朋友的啊……真是没想到,最后她会背叛我们。”
  “‘背叛’?”
  林影对这个词的出现感到很不舒服:“你是说,你从前是母亲大人在统一战争时期的战友?而你觉得,她最后做了什么,背叛了战友?”
  红狼看着少女焦躁而天真的目光,沉默了片刻。
  没有得到回应的林影,反而更加急切,自顾自地说:“肯定是有什么误会吧?听说统一战争时期,母亲大人在得到‘神谕’、以‘魔王’的身份号令诸军之前,就已经是受人爱戴的一支义军将领了。”
  红狼重新咧了咧嘴:“她曾经确实是。大家都很信任她。”
  “所以说,母亲大人不可能会做什么背叛战友的事吧?她是很好的人,一直到现在,也是受到所有人爱戴的贤王……”
  “哈,是啊。但这不就是问题所在吗?”
  红狼却突然发笑,指爪从少女的身边松动,将她放回到了地面上。
  “我们都是当年经过了残酷血腥的战争,一路杀出来的刽子手。而当初引领我们前进的她,如今更是一个权倾天下的统治者。你们又为什么会觉得,那个从血海尸山里爬出来的最后赢家,会是个温良无辜的老好人?”
  林影滑坐在地上,抬头茫然地看着高大非人的魔兽,它的爪子和獠牙上,还沾染着散发出诡异烟气的黑色毒血,看上去说不出的危险和可怕。
  但,不知为何,现在林影已经有些不那么忌惮它;尽管不到十分钟之前,它还差点杀了自己,现在却因为一番不痛不痒的对话,而对它放下了戒备。
  红狼好似能看穿少女在想些什么,爪子往地上按下,四肢着地,将獠牙送到她的眼前来,腥气扑面地冲她低笑。
  “知道么?你妈妈打算杀了我呢。尽管我们当年为她付出了数不尽的血和汗,让她能踩着同伴的尸骨登上王座,但她可不会轻易放过我这种清楚她所犯下的罪孽的老东西。”
  猛兽的舌头几乎要舔到少女的盔甲上。林影肩膀一抽,向身后的树干下意识地畏缩。
  阿丽沙仿佛没听明白她们在说什么,只察觉到友人的动摇,赶忙跑上来横插一脚,拦在王女和老将之间。
  她忍着浑身的疼,大声呵斥巨狼:“不管你到底是什么东西,离殿下远点!”
  魔兽耐心地向后退了一步,那双人一样的两眼,却依旧直勾勾地,越过了阿丽沙的臂膀,只像盯住猎物一样盯向神情变得茫然无措的王女。
  “看起来,小殿下是个好心肠的乖孩子呢。所以,你会跟我走的吧?就算是为了维护你心目中那个贤良伟大的母亲。”
  * 魔族大陆的南部地带,有着高原和山地,还有一片很大的草原和森林。
  复杂的地形,古老的族裔,曾经也是保护这里的旧王朝绵延数百年“国祚”的秘诀。
  在四周莽莽的荒原上,黑色的雾气构成锁链,拴着庞大畸形的魔怪们。在一片凄厉瘆人的呜鸣声中,身着薄甲而披风猎猎的黑发女性安坐在一头长有剑齿的金色母狮背上,黄金般的眼眸平静得像两汪镀了金的死水,漠然地注视着前方一片插在大地上的锋利长枪和箭矢。
  就在那片箭雨枪林构成的关隘中,还有一个半裸上身的尖耳朵男性,身上用灰黑色的颜料图画着魔物特征的纹身,殷红正从他扭曲的体态中流淌下来,蔓延到了枪林之前的沙土上。
  一只三个脑袋的牛形怪物被吸引走近,低头贪婪地舔舐着那些鲜血。
  显然,这个森精男性是走在最前边,一不小心被贯穿成了刺猬的倒霉原住民牺牲者。
  魔王静默地看着身边的魔怪们有的低头舔舐鲜血,有的用犄角冲撞着前方的枪林,像嬉戏一样跑来跑去,还有的匍匐在她身边,如同温顺黏人的宠物,渴望得到主人的爱抚。
  “……我想,这种情况下,我应该生气。”
  虽然面上是无动于衷,手边正轻轻抚摸着一头凑近过来索取亲昵的魔怪,魔王还是将冷漠的目光投过利器构成的丛林,落在对面正坐在一个满是纹身、光头白肤的巨人手上,裹着华丽轻巧的绸衣,笑吟吟的年轻女子那里。
  “有失远迎,尊敬的魔王大人。”
  远远瞧见那贵族女子扶着巨人的掌根缓缓提裙站起身来,故作姿态地向魔王行了个不伦不类的半屈膝礼,魔王的脸上依然一丝笑意也无。
  “星虹,你是有意要刺杀朕吗?”
  “怎么会呢?”
  尽管是面对帝国至高无上的帝王直白的诘问,披着铂金色卷发的尖耳朵贵族女性弯着眉眼和嘴角,姿态依然从容和造作。
  她缓缓直起腰身,睁开左眼金红,右眼青白的异色双目,笑得天真而无辜。
  “刚才的情况,您可是亲眼目睹了的——是高地上突然围来了一群灰袍的刺客,远远向您的使团和向导射箭投枪行刺,而代表南方联盟的我方使节,不过是来迟了片刻。我手下的巨人护卫,还替您踩死了几个刺客、威吓走了他们呢。”
  说着,星虹公主还状若沉思地举起一只手指,点在自己的嘴角边,偏偏脑袋,作势严肃地说:“呀,不过想来您也听说过吧?南方这边,思念旧朝荣光的复国派倒也没有完全消停过,那些灰袍衣装上绣着的,又分明是我姐姐亲信的标志,这其中恐怕……”
  魔王冷声打断她:“不用跟我演戏了。我知道你一直想借我的手干掉你的长姐,但这次我南下过来,是有更重要的大事要处理,没有那个闲心陪你们过家家。”
  星虹公主仿佛发现了有趣的事,不禁一拍戴满了各色戒指的双手,笑:“啊呀,多年不见,魔王大人演活人真是演得越来越像了呢,连‘过家家’这样的修辞都说得出来。”
  魔王不置一词,只冷冷盯着嬉皮笑脸的森精公主。
  而森精公主眨动着眼睫,就连那颗失色坏死的青白眼珠都好像流露着傲慢的笑容:
  “不管您现在如何质疑,都没有证据吧?这件事真相如何,还要等我们的人仔细调查,郡省总督一方确认,经过律法规定的侦查和庭审流程,才能水落石出吧?”
  虽说星虹显然是在挑衅她,但魔王也没有动怒的迹象,只是静了片刻,才缓缓开口。
  “你都已经把风阳软禁起来了,不是么?事到如今,南方就连复国派都视你为‘智慧王’的唯一嫡系后裔,你又何苦来朕面前演这出戏,大费周章谋害你那最后的血亲。”
  星虹的笑脸果不其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魔王大人,我以为你应该明白的……就算你只是个无情无心的空壳,你应该也比谁都明白;不,正是因为你‘做出过那种决定’,你才比任何人都明白才对。”
  旧王朝的孑遗睁大了双眼,收起不正形的虚伪笑意,居高临下地紧紧盯着安坐在狮子背上,真正的至高神王。森精公主傲慢的面具底下,藏着的嫉恨和不安终于僵硬地爬满在了脸上。
  “我们这种围着权力的火光打转的飞蛾,根本没有,也不需要感情那种累赘的东西。要成大事,必须首先割舍所有无谓的羁绊。”
  也许是传音魔法的失真效果,前朝公主年轻的话音听上去,语调如同正逢壮年的女王那样坚定而傲慢,尾音却好似已至暮年的老臣那样颤抖得流露疲态。
  魔王仿佛习惯性地无言静默片刻,才淡道:“风阳已经失势,落在你的掌控之中,你如今弑姊,其实没有必要吧?当年谋害海云王子的也是她,明面上与你无关。留着她,你的名声还能继续好听下去,团结对旧王朝还留有好感的各方保守势力。何必多此一举杀了她?”
  这下换星虹沉默了一会儿。
  而后笑出声来。
  ——若无必要,不做多余的事。
  原来在真正没有心的人看来,自己在已然夺权之后,仍执着于杀死从前相依为命、也是威胁自己手握权力的血亲来证明自己的无情,就已经是囿于多余的感情了。
  不愧是真正的魔王……她从儿时起就憎恨着的杀父仇人,也是她不可能不憧憬的道标。
  星虹呵呵拊掌大笑,像是困扰自己多年的谜题忽然得到了解答,豁然开朗的顽童一样。
  魔王无声地将铁铠的右手按在母狮脑袋上的绒毛间,揉了揉它的脑门,一如平日里抚摸女儿的发顶那样亲昵和温柔。
  母狮形的魔兽舒服地眯起双眼,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魔王却从那并不属于野兽的声线,回想起了一个遥远的名字,轻声呢喃:“艾尔妮娜。”
  狮子似乎对那个名字无知却又有些敏感,好奇地抬了抬脑袋,而后换来主人更加轻柔的抚摸。
  待到星虹笑完了,连面颊都好像很健康地红润起来。她伸手拍拍巨人的掌根,让巨人上前跨了一步,而后恭敬地伸长手臂,将她越过枪和箭的丛林,走下来,站定在魔王和她的傀儡们面前。
  “那么,就如陛下所言,这桩刺客们作风阳公主亲信打扮的‘谋刺皇帝’案,南方联盟一定替您‘追查到底’,还黑堡使团一个说法。”
  星虹抬起右手臂,指尖点在左肩上,向高坐在狮子上的女皇倾身鞠躬。
  这是她第一次面对魔王行礼,当面尊称“陛下”。
  在过去,自诩为二代魔王后裔的森精们骄傲地固守着旧王朝的荣耀。
  他们在魔族大陆长达近千年的战乱里偏安南境,守护着“智慧王”遗留下来的魔法书和被称为“王器”的遗物,坚信着终有一天,王室中一定会再诞生出第三位魔王,带领他们北伐重建伟大的帝国。
  虽然真实的历史上,二代魔王不过三十岁出头就短寿暴亡,真正的子嗣也跟着早夭,还是他的弟妹和远亲们纷纷争夺起了他的衣钵,妄想用自己的手将昙花一现的伟大王朝延续下去。
  不久,本就只是松散地归伏于魔王一人的北方,很快彻底回归到从前分散自立的状态。而南方的“正朝”,也几经王室的血亲相残,才在二代魔王胞妹的孙女手上重新勉强稳定下来,拉拢了高原上的巨魔和山地中的半兽人等蛮族,组成半联邦制的王朝。
  就这样,南王朝在数百年间自诩唯一正统王朝,也确实是势力范围最大、政权相对稳定的桃源乡。
  但事实上,王室贵族中的权力纠纷从未和平过。南王朝虽然自认是智慧王的传承者,然而真实的合法性来自于一位女王,所以在男女一样都有继承权的情况下,诞生在王室的兄弟姐妹们都活在竞争格外酷烈的权力争夺战中。
  星虹和她同父异母的长姐风阳、兄长海云就诞生在这样畸形的环境里。
  为了符合成年的王室成员都知道只是虚构的宣称,被寄予“智慧王”后裔、拥有觉醒成为新一代魔王的虚幻希望的宗室孩子们,几乎从会说话起就要竞相学会咏唱所有“智慧王”的魔法。
  但是,那早已随着时光的沉淀,成为了“传统”的谎言和希望,在真正的三代魔王现身之后,全都被她随手付之一炬。
  从北方来的魔王轻巧地斩杀父王的那天,星虹第一次因恐惧的本能与她自幼以来似乎只有竞争关系的姐姐哥哥抱作一团,像真正的亲人那样。
  尽管紧紧相依的森精王子与公主们,在魔王拖着滴血的暗红利剑逼近的时候,实际上仍在推诿彼此,试图将对方抢先推到那个恐怖的杀父仇人面前,做自己的替死鬼。
  ……结果,或许魔王只是不屑于杀她们几个弱小的孩童,或者,她判断杀绝旧王朝的后裔没有必要,而像现在她劝得势的公主学会留着姐姐来利用那样,觉得他们活下来对自己在南方的统治更加有利,便放开了那柄会化作魔力消失的剑。
  星虹永远忘不了那一天,本该是她应憎恨的仇人,本应是令她恐惧得双腿发软的敌人,弯下腰来,将没有温度的手掌落在她的发顶上。
  如同母亲温柔而耐心地爱抚她的长发。
  “你叫什么名字?”
  “斯利达纳亚-利波可可……”
  “啊,美丽的名字。我记得,在森精的湖畔支系方言里,是星光和彩虹的意思,对吗?”
  幼小的森精女孩惊讶地抬头,睁大眼睛望着神情并无波澜,衣甲血染,却好像在收起剑以后,整个人的气势都收敛得温和几分的金眼女人。
  “为、为什么北方来的……会知道……”
  “因为,我是至尊魔王。与你们的祖先,那位‘智慧王’卡达兰克一样,从至伟的神那里,得到了无限的智慧与力量,因此现世发生过的事情,我可以无所不知。”
  “原来真正的魔王那么厉害……那,大人们也说我以后会成为魔王的。魔王大人,你知道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成为像你一样的魔王吗?”
  星虹抬起头,将充满了爱慕之情的异色目光端到漠然地俯视着她的女人面前。
  也许,现在的她,就像十八年前哭哭啼啼的幼孩一样吧,仰望着那个,当时的她无知而无畏的恐怖存在,问出天真的、又或是早就别有用心的提问。
  “不过,魔王陛下,此番小女亦有请托,还望您能成全。”
  面容一如和幼小的女孩初遇之时年轻的魔王,沉静地看着早已成年的森精公主慢慢抬起手来,从左手指间缓缓褪下一枚纯黑的指环,也不知是意识到了什么但无动于衷,还是完全没有料想到接下来的离奇话题。
  星虹公主的双颊浸染着不自然的红晕,仿佛相当克制自己的情绪,才没在她所崇敬的偶像面前失态,搞砸这个对她来说此行最重要的真正恳求。
  她毕恭毕敬地用双手托出那枚戒指,伸到狮子的面前。母狮仿佛察觉到那枚看起来并无装饰的纯黑戒指有何异样,好奇地伸长脖子挨近它嗅来嗅去。
  魔王微眯金眸:“智慧王的黑火戒?南王朝传承千年的那对‘王器’之一,但就算你从风阳那里得到了白炎环,我也不认为你打算把其中一件白送给我。”
  “是啊,但这笔交易您稳赚不亏,我相信您没有拒绝的理由。”
  星虹的目光迷醉地流连在魔王那张淡漠而秀丽的面容上,几乎是喘着气,浑身颤抖地开口:“恳请您,将王女殿下赐婚于我!”
  魔王顿时睁大了眼睛,对方的话似乎确实出乎她的意料。
  “你想求娶小影?”
  “陛下真是说笑了。小女区区一个伪朝余孽,怎敢希求王女之尊下嫁南境呢?自然是小女早已对王女殿下思慕悱恻。还望陛下您恩准,准许小女嫁入黑堡……”
  清楚星虹公主为了自己的野心,什么鬼话都说得出口的秉性,魔王这次甚至没有静默哪怕半秒,开口就问:
  “你以为成为小影的伴侣,你就有资格争夺王储的位置,有朝一日成为朕的继承人吗?”
  啊,那样的未来,的确令人心动!听她亲口中说出来的蓝图,又是那么美妙!
  沉醉于权力的森精抬眸仰望着自己所憧憬的女皇,原先雅致端丽的脸上,已然激动到涨得通红。
  “魔王大人,我明白,您的女儿是您一手培养起来的最佳继承人,您不会愿意把王位交给我这样的外人——不,我其实并不奢求这个!”
  她激动地慢慢半跪下来,仿佛她求婚的对象并不是远在北方,和自己还没有过交集的那位王女,而索性就是眼前尊贵的魔王。
  “只要是您选中的人,不是我亲自成为‘王’也可以,因为我全心全意地相信您啊!我可是比谁都清楚‘至尊魔王’的本质,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比您更伟大的存在……!我只是真心希望能帮助殿下,成为下一位优秀的魔王,将您的帝国盛世延续下去,永永远远!”
  没错,如此伟大的君王,如此奇迹的帝国,绝不该重蹈先祖的覆辙……!
  星虹紧紧握住黑火戒,将那枚象征了千年王权的“王器”抱紧在怀里,几乎是跪倒在了地上,泪水激动得溢出眼角,流淌而下,仿佛疯了一样又哭又笑地向魔王大声表白自己的衷心。
  “再说,黑堡和南方联盟的联姻,不仅门当户对,对您而言,也是彻底掌控南方的最简单手段了吧?到那时,我也甘愿献出‘王器’,将它作为我和王女婚姻的见证……这样一来,就是那些执着于‘智慧王’遗产的老古董们也无话可说了!前代魔王的权柄,也将确确实实收归您所有!”
  魔王却脸色不改地骑在狮子的背上,面无表情地俯视着她,像看一只爬过草地的蚂蚁。
  “朕若是当真需要‘前代’的遗物,十八年前杀进王城的时候,还不能从你们手中抢吗?星虹,你既然知道我的本质,就该清楚,‘至尊魔王’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传承的存在。”
  星虹似乎没想到魔王对自己的婚配请求持保留意见,没有立刻应允,呆了一下。
  却继续托起那枚铭刻着未知魔法的纯黑戒指:
  “是啊!正常来说是无法传承。但如果拥有现成的‘王器’和一位魔王的骨肉呢?若能将二代魔王的英灵降诸您的骨血之身,让那位殿下同时拥有两位神王的资质,即使都不完全,也总能引来魔神的视线了吧?”
  魔王忽然放开了狮子的脑袋,从母狮的背上下来。
  “你如果是抱着这种目的才想接近小影,就别白忙活了。我不允许她成为我的继承者。”
  星虹一时错愕,脑子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咦?可是……难道您还有别的子嗣……?”
  魔王却一步步走近过来,金眸居高临下地睨着脸上还挂着泪痕的森精,唇边第一次在森精面前,微微上扬,勾起一抹看起来温柔而爱怜的浅淡微笑。
  自顾自想到什么,顿时受宠若惊地狂喜起来的星虹胸腔剧烈起伏,本就饱满的胸乳更是呼之欲出:
  “啊、啊啊……!真的吗?陛下,难道说您真的……觉得我可以……?!”
  她几乎是跪拜在魔王的脚边:“我、我一直都梦想着那一天,那一天魔王大人您能带我离开,收留我做您的女儿……啊,妈妈,妈妈……!”
  森精公主可怜的母亲,在生下她不久就沦为了权力斗争的牺牲品,被一心扶持长姐的“王太女党”派系毒杀。
  不过讽刺的是,也算是因祸得福,母妃的死让父王悲伤难过,换来了父王对她这个女儿的宠爱,还有希望姐弟和妹妹三人能好好相处的不切实际的期望,也让她和哥哥姐姐得以有了自幼以来就能同台相互竞争的基础。
  但无论如何,星虹有记忆以来,就没有了母亲,与母亲的唯一联系,似乎也只是成为魔王、击败哥哥姐姐的派系,让她死得其所这个可悲的愿望。
  大概也是因此,在目睹父王被真正的魔王杀死的那天,星虹莫名有种一下子变得轻松,被释放了枷锁的幻觉。
  大抵也是从那一天起,她既憎恨着魔王杀死了父亲,夺走了旧王朝那个根植于她的童年的、一切努力的意义;却也无可自拔地仰慕着将她那连结着古老过去的幻影的可悲命运砸得支离破碎,又用活生生的指向未来的野心将她重塑了的魔王。
  血亲这种东西,在她的眼里,不过是权力的牺牲品。
  跋扈的父君,可怜的母妃,愚蠢的兄长,卑鄙的长姐……那些家伙,无一配得上她的敬爱。
  假如能够选择亲人,她宁愿认极致无情而强大的魔王为母亲。
  唯有这样的强大配得上她的崇拜,唯有这样的无情能包容她无限贪婪的野望。
  “妈妈……啊、妈妈,魔王大人,我一直渴望着,能成为您的女儿啊……!”
  说不定,就连提出求嫁王女的请求,也是她在潜意识里肖想着,通过与魔王亲女儿的联结,自己也能沾上魔王之女的名分。
  星虹几乎是虔诚地跪拜在魔王的脚边,森精一族的公主、旧王朝的贵族和南方联盟如今事实上的话事领袖,却在她所渴求的真正的至高“荣耀”面前,完全抛弃了往日的高傲和自尊。
  “我会做个好姐姐的!如果王女殿下没有什么治国的才能,我会成为远比她更优秀的女儿,将帝国的荣光和未来延续下去……!”
  魔王弯腰,宠溺似的将戴着铜铁臂铠的右手抚上森精公主的脑袋,就像平日里爱抚林影时那样,手指插进她铂金色蜷曲的发丝间,轻柔地摸了摸。
  “你误会了。不论你们觉得小影优秀与否,我都只有她这一个女儿……诞生自我的身体,我唯一的血亲、我的生命。”
  但开口,话音却依然平静如水。
  “不过话说回来,你实在是很不聪明啊,星虹,怎么会产生这样的误解呢?你明知道这世上没有比身为魔王的我更强大的存在,又为什么会认为,魔王是需要继承的,以及,这世上有谁配做魔王的继承者?”
  星虹怔在了原地。
  成熟女性的话语间并没有一丝嘲讽,但星虹却感到如遭千钧重压,表情扭曲得发僵。
  魔王的披风下摆从森精的耳旁拂过,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凭空出现,浓郁的黑雾从四面八方的空气里聚集起来,汇聚到那位神王张开的手上。
  凛冽的风暴在平地自起,撩动着森精垂落在眼前的发丝。
  嘭的一声巨响过后,匍匐在身边的魔怪们龇牙咧嘴,如同得到了主人给的信号,纷纷从她身边跑过。
  “以后别做傻事了。你既不够聪明,也不理解我的意志。”
  身后的风暴平息下来,魔王淡淡的语调仿佛怜悯一般,被她随意地扔在星虹脚边。
  森精不知道自己该用何种态度把这句谶言捡起来。似乎从前她和她的家族一直肩负着的,所谓“成为魔王”的使命,在这一刻变得尤为可笑。
  星虹想起了魔王起初用过比喻,“过家家”。
  嗯,的确都是小孩子过家家的拙劣把戏。
  “……原来在您眼里,我也只是,再平凡不过的人吗……”
  魔王没有立刻应声。
  星虹起身,转过头去,只见魔王的背影屹立在被庞大的魔力瞬间削平了的大地前,满地的枪箭残骸七零八落地碎在旷野上,任何阻碍都被那奇迹般的暴力踏平。
  没有理智的魔怪们则欢快地聚拢在一地血泊上,争食着被撕扯得稀烂的原住民向导的尸骸。
  女皇微微低着黑发摇曳的头颅,像是在为那个被万箭洞穿,又被怪物们吃得连骨头也没剩下的可怜人哀悼;也像是有意垂落目光,不看那些只剩下嗜血本能的魔怪们啃噬尸体的画面。
  “茫茫苍生中的一员,和他们并无区别。”
  *** 星虹公主人设:
  身高169cm,比林影大6岁。曾有个胞兄海云王子,但小时候哥哥被同父异母的长姐风阳毒杀,自己右眼变成青白色也是被风阳弄瞎的。
  另一种变态恋母癖,渴望成为魔王的女儿。自认即使无法成为魔王,也拥有成为凡世帝王的资格,甚至觉得自己可以利用林影制造魔王。
  但实际上就算被魔王妈咪收留了,也因为她的野心与魔王的愿望截然相反,注定会被抛弃。
  夺权上位后,正在把长姐监禁凌辱中x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一个普通的大三学生,开局被甩,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风情万种 / 发表于: 2025/08/16 05:57:01

(十八)心结与启程
  夜晚的王都闹市区,并不像在城堡里感受到的那样寂静安谧。
  红色的月牙挂在深邃的夜幕上,林影还是第一次这么晚了却没有回到寝殿。由于心虚害怕被路人认出来,尽管穿着阿丽沙提供的便服,她还是把斗篷的立领拉得很高,又把魔法使的尖角帽压得低低的,双手也紧张地缩在尺寸略微宽大的袖子里。
  街边两旁灯火通明,夜市上的魔族人来人往,买卖首饰的,交易魔法石道具的,还有拍卖小体型魔宠的,无不热闹;酒吧边的露天花园里,穿得花里胡哨的友伴们碰杯共舞,屋子里更是飘扬出播放得很大声的乐音,但即便如此也难以将魔族们纵欲的欢叫彻底遮掩;至于烧烤摊边,脂肪和香辛料的香味交织成诱惑的旋律,引诱得裹着大块破布的红狼一步三回头……
  实际上在这样的环境下,倒也没人会特别留意一个大晚上逛夜市的魔法使学徒,因为一点也不值得奇怪。
  毕竟平常就不乏有学生溜出魔法学院,到夜市上买吃买喝,还有在魔石摊上搜刮一些便宜但好用的货。
  所以比起穿着露脐装、妆容艳丽热情的金发辣妹,和她旁边那个看起来相当拘谨的魔法使朋友,还是那个块头很大的魔宠更惹人注目。
  “哇,好大的狗狗!”
  “在吐舌头呢,是不是饿了?姐姐给你买烤肉!”
  “尾巴好大好蓬松哦……可以让我们摸摸吗?”
  林影看着身躯足比两个她还大的红狼,却像条真正的狗一样蹲踞在烧烤摊边,冲着来往的年轻女性们摇尾巴,尤其是那些肉眼可见胸部丰满的小姐姐们一靠近,它还温顺地眯着眼吐舌头,很恶意地卖萌……一股恶寒让她直打激灵。
  阿丽沙却嘻嘻哈哈地迎上来:“可以呀可以呀,奥多前辈可听话了,对吧?”
  “呜汪!”
  林影眼看着一个牵着小孩的巨乳女郎走近过来,带着小女孩伸出手一起抚摸红狼的脑袋,而红狼就顺势抬抬头,三角形的耳朵高兴地趴成了飞机耳,就要朝那个年轻妈妈的怀里蹭过去……
  她想起红狼提到过的,曾经摸过自己母亲胸部的事情……藏在帽檐底下的俏脸一黑,再也忍不住地一个箭步冲上去,伸手抓住红狼脖子上套着的项圈,拽着它就往旁边走。
  “不好意思啊,我们刚收服它不久,担心它会咬人,还是不要随便摸比较好。”
  “呜……”
  林影余光瞄见红狼一边顺从地爬开,一边眼神幽怨地望着自己,就当没看见。
  阿丽沙捏着一把烤串,从后边跟上来,爽朗地笑。
  “真小气,让她们摸摸又不会怎样,明明奥多前辈都没意见的。”
  林影没好气地回头乜她一眼:“这色狼是要占别人的便宜,它当然没意见了。”
  远离了烧烤摊边的人群,自称名叫奥多的红狼也抬抬脑袋,一边张开口叼过阿丽沙扔来的烤串,吐出牙签一样的木签来,一边慢条斯理地吐出魔语:“怎么能叫‘色狼’呢?你妈以前都说过,‘食色性也’,意思就是吃饱喝足想奶子,是再正常不过的自然天性。”
  林影冷着脸瞪它:“你当年也是这样对我妈耍流氓的?”
  她有点恨不得从刚才路过的肉铺那里借把屠刀,乱刀砍死这头大色狼。
  “呃、不是不是,我哪敢占她的便宜啊!当初那怎么说也是你来我往、礼尚往来,她给我揉奶子,我也给她揉了的……”
  奥多似乎从少女的眼神里看出了几分露骨的杀意,心虚地扭过头去,主动从阿丽沙手上咬过一只烤肉排,吞进肚子,避开了少女冷厉的盯视。
  但林影听了这话,目光反而进一步冷到冰窟里去,紧抿的双唇绷成一字,嘴角极其不满地下撇。
  一旁的阿丽沙却吃惊地替她把气到没能说出口的话问出来。
  “哈?就是说,奥多前辈真的做过陛下的情人?”
  林影暴怒地拧过脑袋,冷冷瞪她:“笨蛋,谁要你多嘴了!”
  阿丽沙猝不及防被她一骂,委屈又莫名,愣了愣,转转脑筋就会错了意,赶忙双手捂住耳朵,夸张地怪叫起来:“抱歉啊抱歉!我什么都没听到,也什么都没说啊!绝对不是要八卦皇帝陛下的风流史!”
  林影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别叫了,你是要叫得整条街都听到吗?”
  “诶,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阿丽沙虽然被她一吼,吓了一跳,心里也委屈,却听出林影的话音里微微夹杂了一丝哭腔,顿时呆住了。
  “殿下……?”
  她颇为担心地上前一步,绕到林影身前,捏住帽檐边沿抬了抬,端详王女的表情。
  却被林影眼角泛红、咬着唇角,瞪着眼睛皱了皱鼻子,看起来就像是摇摇欲坠、憋着眼泪的勉强神色弄得更加懵然。
  “你怎么了?难道是……想回家了吗?”
  阿丽沙轻柔又关切地问她。
  友人隔靴搔痒的笨拙关心,却让林影心中的恼火烧得更旺。她低头,抬手拍开阿丽沙的手,接着手指按住帽檐,用肩膀撞开她。
  “跟你没关系。”
  假扮成魔法使的背影匆匆向前跑走了。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的阿丽沙目瞪口呆,紧跟着就要冲上前去。
  “到底怎么回事?不要乱跑呀!……奥多前辈?”
  却立刻就被红狼咬住了裤管,迷茫地回过头来,与魔兽秋叶色泽的眼睛对上视线。
  “大概是我的错吧。”红狼松口,叹了一声,“很久没有和思春期的孩子相处过了,而且沉睡得太久,我也变得有点头脑迟钝了呢。”
  阿丽沙不明就里:“什么意思?您知道殿下为什么生气吗?”
  “嗯……那家伙有了个相当爱戴她的好女儿啊。”
  奥多仿佛自言自语地低笑道,但阿丽沙不知为何,从中听出了几分无可奈何的叹息。
  * 林影抱着膝盖蜷缩在墙根下。
  一墙之隔,窗户里是一家正在举办女性狂欢俱乐部的酒馆,魔族女郎们喝酒嬉闹,谈笑风生,哼唱不着调的淫词艳曲,还时不时传出彼此挑逗的嘤咛软语。
  那些相互脱着衣服亲吻彼此的热情女郎们,大概很难想象,就在窗户外边,帝国尊贵的王女殿下竟然蹲在墙角,虽然无意偷听她们的交欢,却也不可避免地听到了许多。
  “笨蛋阿丽沙,以前想带我来的就是这种地方么……连隔音结界也不设置一下……”
  回想起过去有好几次阿丽沙都提到派对宴会和俱乐部的话题,有时不是专门对她提及,而也和训练营里别的同僚聊到更加细节的内容……林影忽然觉得格外的别扭。
  在她看来笨拙又直率的阿丽沙,原来也会在这种地方和她见也没见过的女孩们热情拥吻,脱光衣服尽情纵欲。
  她有点难以想象,阿丽沙在享受性爱的场合,会表现得温柔还是热情,露出怎样的神情。
  ……就像她到现在,还是觉得难以想象,她所无比恋慕着的母亲,那位在她眼里伟大神圣的女皇,竟然和……和一头魔兽上过床?!
  “太奇怪了吧……怎么可能……妈妈……”
  闹市区的夜风都夹杂着烤肉和酒精的气味,林影却仿佛只能感到彻骨的寒冷,将自己浑身用力抱紧,缩成一团,蜷在墙角,不争气的泪水滴落在膝盖上。
  事实上,比起难以接受母亲有过自己不了解的情人,有着更别致的性癖,令她难受的心情,还是莫过于恐惧。
  恐惧着,自以为是对于母亲来说最特别的存在,可事实到底如何?会不会其实对母亲来说,和女儿做爱,与和一头野兽做爱,都没有什么区别?
  难不成,能够那么轻易接受和女儿乱伦的原因,只是因为她的性癖确实比常人更小众吗?
  林影自顾自胡思乱想了很多。就连奥多声称母亲背叛了它的说法,都忍不住往母亲曾经和魔兽许下过什么山盟海誓,最终又作罢的狗血艳情故事上遐想。
  对了,该不会,她没有魔力、长得不像魔族人,也是因为她根本就不是母亲和魔人生的子嗣,而是和野兽的后代?
  所以才是来历不明的私生女,有着奇怪的名字……
  当猛兽的阴影慢慢直立起来,完全笼罩住了呜咽抽噎着的少女,鲜红的月光也洒落在狼的破布衣袍上,照得它露出破布的肢体和脑袋上的长毛更加红亮,像火一样燃烧着。
  “喂,小殿下,别哭啦,如果是我说你妈妈的坏话惹你不高兴了,我道歉。”
  红狼用一只手爪扶着墙面,另一只爪子轻轻勾起扣在少女脑袋上的尖角帽,随后看着她乌黑如瀑的长发散落下来。
  令她不由得想起了遥远的那个夜晚,也是在这样的红色新月之下,营帐里的她们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褪去那个女人的外衣。
  她还记得,那缕黑发从指间擦过的触感。
  ——“哇,参谋长的发丝好顺滑,真羡慕!不像我这鸡窝头,全都毛糙打结了。”
  ——“说什么羡慕,你的头发打结完全是平时不洗头和不梳头导致的吧!”
  也记得,那时还坐在浴桶边上,搓着自己炸毛一样的红褐色发丝,抽着嘴角一脸不屑的羊角魅魔,还有身边人类女性那温柔的笑容。
  ——“咦,奥德菲尔平时都不洗头的吗?就算冲锋作战很辛苦,也要注意个人卫生啊。”
  ——“才、才不是!齐莉娅,你别在参谋长面前乱说,前天你不是才帮我洗过……”
  甚至连当时被魅魔军医用力扯了扯头发的痛感都记忆犹新。
  ——“那是我实在看不下去了!臭成那样,我就是再重口味的魅魔也下不去口,而且没有我帮你洗,你一个月能洗一次都谢天谢地了!”
  ——“呜……可是沾水伤口总会开裂,很痛哎。要不是还想留辫子钓巨乳美女,我都想直接剃光头发啦。”
  回想起来,那天的事情,明明对她来说发生的时间就像在去年,可如今,只要抬头望望排布整齐高大石瓦楼房,还有远方矗立在夜空下的黑色城堡的宏伟影子,它也不得不接受那一切都成了将近二十年前的如烟往事。
  在她的灵魂被迫沉眠的时间里,世界上的变化翻天覆地。
  就连这副身体,也变得就算被剑刃割破,都不会感到疼痛了。
  奥德菲尔慢慢蹲下,低下狼形的头颅,黄绿色的眼珠静静地打量着拥有与那个女人一样的黑发的少女。
  坦白说,这孩子与那女人长得并不十分相似,黄昏时分乍一看到她摘下头盔,露出俊美的面容时,它竟无端有些忌惮,仿佛在梦中的某个角落见到过类似的美丽。
  但现在也许是感时伤事,奥德菲尔看着昔日友人的孩子,竟也生发了一点怜爱之情。
  “你想知道你妈妈过去的事吗?我记得的都可以告诉你。”
  红狼笨拙地哄着少女,它凑近少女低低埋在臂弯里的脸颊,用鼻尖蹭蹭它。
  “其实除了最后被她背叛的部分,大多数时间她确实是个很好的人。你不是好奇我和你妈妈的事情吗,来吧,别哭了,阿姨给你讲故事……”
  林影却赌气似的把脸埋得更深:“不要……我不想知道!……妈妈和一条狗上床什么的,有什么好听的……”
  奥德菲尔阿姨愣住。
  “我不是狗!”
  半晌,红狼瞪大眼睛,仿佛被人用力踩了尾巴,嘴巴一张一合,牙齿都磕碰着发出了脆响:“喂喂,怎么看我都不是狗吧?起码也是帅气的狼啊!”
  但林影并不觉得大尾巴狼和狗有什么实质上的不同,摇摇头。
  似乎抛开被诅咒强制沉睡二十年不谈,实际上对这副强健帅气的魔怪之躯还是很满意的奥德菲尔,就像受到了天大的侮辱,不悦地耷拉尾巴,龇牙咧嘴地去蹭少女的手肘。
  “你抬头!睁大眼睛好好看看!我哪里像狗了!”
  完全忘了,自己不久之前还在夜市上汪汪叫摇尾巴,装大狗讨好女路人的窝囊劲。
  “而且我又没和你妈做过爱!当初就在一个军营里嘛,也就好朋友之间一起洗个澡,摸摸胸的程度,很正常的吧?”
  也不知听到了哪个关键词,林影突然猛地抬起了挂着泪痕的脸,瞪大双眼激动地抓住红狼的爪子:“真的?你没和母亲大人做爱?”
  这孩子还真是在介意这个啊……
  红狼有点好笑又无奈地晃了一下尾巴:“怎么,你就这么嫌弃我?生怕我是你失散多年的亲爹?”
  “……”林影真的恐慌了一下。
  红狼看到她露出嫌恶的表情,尾巴又炸毛了:“喂!老娘到底哪里配不上那家伙了?想当年,我也是个人见人爱的大美人啊,连真正的万人迷齐莉娅都找我当固定床伴的……”
  “齐莉娅?”林影没想到会从红狼口中听到另一个自己耳熟的名字,奇怪地望向它,“你是说,那位赤月骑士,齐莉娅前辈吗?”
  在最近元老之一的齐莉娅要退役的消息传开之前,她也对那位母亲的亲卫女骑士有所印象,是个和辛团长类似,非常安静而严肃,寡言到有些刻板的冷美人,头上长着山羊似的犄角,是拥有魅魔血统的种族特征。
  红狼慢慢合上牙齿,意识到自己不慎失言,目光游离地“嗯、对啊”回答。
  “你以前也是赤月骑士团的成员吗?”
  林影的神色变得惊奇又惶恐起来。
  过去的赤月骑士团难道是什么淫乱的组织吗,人人都沉迷和魔兽交媾?
  “呃……或许不算是吧。不过我从前和她们的关系都挺好。”奥德菲尔没看懂少女明显忌惮的表情,回答地很保守。
  它也没说谎话,当年只有赤月军,没有什么骑士团。
  “这、这样啊……”
  林影的三观仿佛有些崩塌。
  但不管别人怎样,至少母亲没有真的和魔兽越过人伦的界限,多少让她放下心来。
  红狼见少女恢复了精神,也贴上侧脸去,用自己的长毛蹭蹭她的泪渍,对她露出一个就狼脸而言显得有些滑稽的微笑:“小殿下心情好些了吗?快回去你的好朋友身边吧,那孩子还在等你呢,她很担心你。”
  “阿丽沙……”
  林影闻言,抬手用袖子赶忙擦去泪痕,起身就走。
  红狼四肢着地,像狗一样慢慢跟在王女的身后。等到远远看到少女们重新面对面站在了一起,破涕为笑,很欣慰似的眯了眯眼睛:“那家伙真是养大了一个不错的孩子啊……”
  然而下一秒,狼就昂起头来,似有所感,望向了远远的巨人一般的黑色城堡。
  虽然太过遥远,即使是魔怪的视觉,也并看不清楚。但在那个方向的另一端,肤色惨白的骑士长的确正站在城墙上,没有戴头盔的黑色发丝被夜风吹得摇晃。
  那双幽幽的鬼火一样的眼睛,直勾勾远远指向融化在一片灯火里的闹市区。
  “如您所想,王女殿下果真没有回来……”
  副团长女骑士艾德莲神色不安地站在他身后,焦急地禀报这个很不妙的大事。
  虽说平常,她几乎没怎么和辛团长直接沟通公务,骑士长似乎是个挂着头衔的闲职人员,身为副团长的她才是为骑士团日常公务操劳忙碌的长官。
  但今天魔王不在黑堡,出现了重大变故,她也只得报告给这个幽灵一样的上级。
  这也是魔王下达的旨意,当她不在黑堡的时候,就将骑士长视若等同于她本人。
  “啊,看来奥德菲尔拐走了她。计划有变,若是在她看来,比起告别傀儡,回到‘故土’还更有纪念意义,恐怕她不会在周六那天回来见我了。”
  但骑士长突然开口,声调缓慢从容,与平日的机械刻板截然不同,登时吓得艾德莲瞪大了双眼。
  “……陛下。”
  随即立刻反应过来,向操纵着这具傀儡的女皇行礼。
  骑士长慢慢转过身来,苍白的脸上一如既往没有血色,幽蓝的眼眸里却多了一点金黄,“他”牵动嘴角的肌肉,对向自己低头半跪下来的副团长扬起一个浅淡的笑容。
  “艾德莲,在她们抵达雪原之前,去把小影带回来。”
  女骑士吃了一惊:“奥德菲尔大人打算逃去雪原?”
  所谓的雪原,也就是对北境雪原自治领一带的省称。
  北境的自治领是如今帝国地方上保留自治权力最大、领土范围也最广的地区。就是在外界看来同样处于半自治状态的南方联盟,也一样在各个省郡地区常驻有黑堡派来的总督、地方官和骑士团,无论是律法还是行政方式,也都从属于黑堡中央。
  唯有北境自治领,几乎除了每年要向黑堡缴纳赋税、接受总督的监察和允许黑堡派来边境驻军之外,完全是个保留着自己的律法、军队和议政厅,以北境大公为实际统治者的国中之国。
  但并不是说,雪原保留的地方权力极大,几乎和黑堡中央是分庭抗礼的存在,就会有许多帝国通缉犯逃往雪原寻求庇护。
  反而是由于雪原上的环境险恶,同时那位绰号“烈焰魔女”、“亡灵法师”的大公以嫉恶如仇、手段酷烈着称,就是黑堡这边的重刑犯,都恐惧被判处发送雪原边境流放。
  因为流放雪原几乎意味着他们难逃一死,而且死前会遭受极繁重的劳役和极痛苦的折磨;加上那位大公能授封如此大的领地,传言就是她从前在统一战争时期使用过禁忌的死灵法术为魔王效劳,如今民间还有传说,死在雪原的异乡亡灵都难以安生。
  似乎同样顾忌到了什么,“骑士长”沉默了片刻,点头,强调一遍:“在她们抵达雪原之前带回小影,尽量避免和奥德菲尔发生正面冲突,以及,不要惊动大公。”
  艾德莲的表情更古怪了。
  想殿下那么大的一个大活人,奥德菲尔还是真正的最强骑士,如今既然敢拐走王女,必然会日夜仔细守着她……自己到底要怎么避免冲突,把王女殿下秘密地“偷”回来啊?
  陛下是不是太抬举她的本事了?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风情万种 / 发表于: 2025/08/16 06:09:04

(十九)旅途与自慰
  不过实际情况没有艾德莲想象的那么严峻紧张。
  在王女殿下被拐出城的两天时间里,由于还有一道“请假”跟着跑路的阿丽沙陪伴,红狼和林影的独处时间反而并不多。
  与其说是危险魔物拐走人质逃亡,倒不如说是红狼看着少女们一路旅游玩乐,体验生活。
  比如在陌生的镇上,多亏阿丽沙临走时带上了资财充裕的钱袋,她们不仅能在可供大型宠物留宿的驿站住宿,还能买些当地特产的零食品尝。
  “殿下你看,这里居然卖黑角蛾的烤蚕蛹诶!”
  “好、好恶心……”
  “很好吃的,不尝尝吗?”
  “才不要!快拿开点,别给我看了!我绝对不会吃这个……你也别在我面前吃啊!”
  眼看林影被自己一口一个黑漆漆的蚕蛹吓得脸色惨白,阿丽沙哈哈大笑。
  “可是真的很好吃,对吧,奥多前辈?”
  她说着还把被王女拒绝的一串,往手边一送,就给红狼“啊呜”一口咬去了串上的黑团。
  “嗯嗯,确实,很香呢。小殿下还真是养尊处优的大小姐,想当年别说虫蛹了,食物匮乏的时候我们还吃过耗子和树皮呢。”
  林影冷着脸没好气地反驳:“怎么就是我‘养尊处优’了?帝国现在哪里都不缺食物,干什么非得和以前一样,吃那些猎奇的东西。”
  红狼合上嘴巴,好似有些后知后觉地张望了一下街边到处可见的卖零食小吃和瓜果的摊贩,“唔”了一声。
  阿丽沙笑呵呵地摸摸红狼的脑袋,又对林影笑笑:“不过也是有我这样口味‘猎奇’的人存在嘛。殿下也可以挑战试试看哦,有些意想不到的东西,其实也有它的美味呀?”
  “你爱吃是你的自由,别让我看到。”林影摇头就走。
  又比如在一处乡野的村子里,村民婆婆感激地向路过帮忙的二人道谢。
  “呀,真是多亏了魔法使和骑士小姐热心相助,走失的羊都找回来了!”
  扮成魔法使但只会物理攻击的林影,和声称自己是骑士但其实是真正施展了魔法陷阱拦住羊儿的阿丽沙,相视一笑对婆婆摆手。
  “不要紧的,小事一桩。还要感谢您愿意借我们地图、送给我们这个车厢呢。”
  而蹲在一旁给红狼量过尺寸,打造好了一只橇车的大姐姐笑着回头:“嗐,互帮互助嘛!你们帮了阿婆的大忙,本来就该给你们报酬的,我平时在城里也是当铁匠,难得回村一趟,正巧我的老本行能帮得上你们,不就是顺手的事么?”
  两人正愉快地笑,却忽见铁匠姐姐说话之际,红狼的眼神落在她丰腴的怀里瞟来瞟去,流露出痴痴的神色,还悄悄把嘴巴钻进大姐姐的臂弯间,用鼻尖去蹭她的胸部,一下子表情都尴尬起来。
  “哎哟,个头长得这么大,还是个会撒娇的大狗狗呀。”
  铁匠姐姐毫无防备地摸摸红狼,在她看来只是一头体型巨大的魔宠在蹭着自己撒娇。
  “呵、呵呵,非常感谢姐姐帮忙,天色也不早了,我们就先走咯。”
  但林影的脸色已经黑了,上前就去拽绑在在红狼项圈上的绳子;阿丽沙也挠挠脸颊,讪笑着向铁匠摇摇手作别。
  红狼被迫咬住拉车的铁杆时,还呜呜地叫着,两眼流连在大姐姐的胸怀里,好似委屈又不舍。
  坐上了狼车,林影和阿丽沙的旅程似乎更加轻松起来,在晚霞中肩并着肩谈笑。晚风送来几分寒意,阿丽沙打了个喷嚏,林影拉开魔法使衣装的披风,借她一半揽住肩膀。
  红狼叼着拉杆,秋叶色的眼珠不时望望年轻的孩子们,看着金发少女挨着黑发少女的肩头,两人一起玩累了似的闭目安歇,恬静的睡颜上落着沉静的月光。
  它也不禁回想起了昔日的时光。
  那一天的前夜,短暂欢悦过后的余韵里,金发的魅魔从她的腿间爬上来,抱着她的腰身,指尖绞着她的红发,小声吐露心声。
  ——“别为我做傻事,奥德菲尔,参谋长她……大概是有心上人的。”
  ——“白痴,我才不是为了你,都说了是我自己想揉她的奶子!而且她都答应了!”
  笨蛋齐莉娅,她才没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心思呢。肉欲就是肉欲,做爱就是做爱,虽然她不可能不喜欢她的挚友们,但那种喜欢并没有任何不合时宜的浪漫情调。
  就算是那夜轻撩起女人的黑发,看着金发犄角的魅魔用尖端桃心形的细长尾巴缠上那人的大腿,细吻着她的脖颈时满面的虔诚深沉,也是在亲吻自己时从没流露出来过的神情……奥德菲尔也没有任何不平的感觉。
  单纯只是觉得,能看到那么色气的美景,能加入参谋长的麾下,能活到那一天真是太好了呀。
  那种心情,与每次大捷之后,大伙围在篝火旁大口吃肉喝酒加餐的时候,也没有多大不同,是一种很纯粹的幸福。
  可能是生于战争的老兵非常容易得到满足,所思所欲都不过是最基础的本能,她才会如此惆怅,将一切都付诸于战场的自己,最终还是连那么单纯的幸福都没能守护好。
  红狼的目光盯了一会儿无意识间枕在王女殿下肩头的金发少女,三角形的兽耳向后动了一动,回过了头去。
  不止是林影和阿丽沙呆在一起的时间,比和红狼独处的时间长;就连红狼和阿丽沙,也在旅程中不知不觉拉近了距离。
  林影第一次察觉到其中的微妙,是在出城第三天的清早。那时她刚起床穿戴好了外衣下楼,就惊讶地看到阿丽沙和大尾巴红狼已经欢快地在旅馆后院里泼水嬉闹,顿时觉得自己像是个被冷落在了一旁的局外人。
  “哇啊,奥多前辈,不要突然把水和泡沫抖下来啊!”
  “还不是都怪小鬼你挠得我太痒了……阿嚏!”
  红狼甩动着浑身湿黏的长毛,咧开牙,对被自己溅了一身水的金发少女笑,而后又突然耸耸鼻子,打了个很响亮的喷嚏,吹开了一连串的泡泡。
  阿丽沙看到狼鼻子里吹出泡泡的滑稽模样,禁不住咯咯地发笑,直到余光不经意瞄到站在了后门口的林影,才收了收过于放肆的笑容,从一旁的凳子上捞起一只毛巾,遮了遮湿透的胸口。
  “呀,殿下早安,昨晚睡得还好吗?”
  尽管老朋友明媚友好的笑容看起来和往日没有任何不同,但林影无端觉得有点不自然。
  “嗯,还好……阿丽沙,你呢?怎么一早上就和奥多在玩水?”
  阿丽沙瞥了瞥正在快速把身上的水甩干的红狼:“不是玩水,是在帮前辈洗澡。白天它拉着我们跑那么多路,很累的吧,身上也弄得脏兮兮的,所以今天我就想着,先帮它把爪子洗干净。”
  林影有点奇怪:“可是早上洗,晚上还是会脏的吧?”
  红狼甩甩还因为沾了水,湿成一条长棍的尾巴:“那要这么说,小殿下你吃了一顿饭,晚些时候还是会饿呢,难道这顿饭就不吃了吗?”
  林影心里觉得两者不完全是一回事,但看奥多自己也乐在其中的样子,还有一直忙活着照顾它的人是阿丽沙,自己压根就没怎么关注红狼,也就不再多言。
  早上吃过旅馆提供的早餐,少女们坐上了铁橇,红狼衔起拉车的杆子,多问了阿丽沙一句距离它最初所预定的目标,雪原上的白鹫镇还有多远。
  “按昨天下午行进的速度,沿着大道走的话,也许今天辛苦一点,晚上就能到北境自治领的关卡了。”
  阿丽沙打开地图看:“不过雪原我还没去过呢,听说那边环境险恶,地广人稀,不知道路是不是也修得像国道这么宽敞平整。”
  林影回想了一下以前偶尔去过北境参加贵族社交活动的事情,说:“不至于吧,我印象里的北境城镇也修得挺整洁的。”
  红狼含着拉杆回头,话音有些含糊:“雪原如今还是各个血族世家林立的状态吗?”
  “呃,怎么说呢。”阿丽沙和林影对望了一眼,似乎都没想到它会对北境的情况一无所知,挠挠脸颊。
  “算是吧,血族依然是雪原上的贵族,但现在他们都尊奉贝尼拉多大公为唯一领主,十几个氏族依然还在,不过说话的分量都比不上过去了。”
  “也就是说,战争真的结束了,连那些傲慢自大的血族佬都放下屠刀了。”红狼扭过头去,“以前雪原上可是杀得天昏地暗的呢……”
  阿丽沙前倾身子,拍拍它的屁股,笑嘻嘻地:“嗨呀,那不是挺好的吗?前辈你就别感慨啦!听说雪原上的极光和温泉还是很值得体验的旅游项目,咱们快点走吧!”
  红狼甩动尾巴扫开她的手:“嘿你这小鬼,我算是看明白了,你跟着小殿下,嘴上说是担心她,其实就是想一路上游山玩水吧?”
  阿丽沙没脸没皮地笑:“不可以吗?担心当然是真的,但既然能出一趟远门,来都来了,当然要好好玩玩啦。”
  林影有点无语地看看她那笨蛋般耿直的笑脸,又看看红狼回过头来一样无语的眼神,“哈”地叹息一声,抬手扶住前额摇了摇头。
  “阿丽沙……有时候我还挺羡慕你的。”
  “哎?殿下,你说什么,羡慕我?”阿丽沙一呆,惊讶地睁大眼睛,又好像很有些激动,望向林影。
  林影无奈又好笑地瞥她一眼:“是啊,如果能像你一样没脑子,应该能活得很轻松很开心吧……”
  红狼也从喉咙里滚出咕噜咕噜的笑声,拉着车忽然向前欢快地撒开四爪奔跑起来:“哈,小殿下,活在世上,就是该像金毛小鬼这样简单通透才好!不错啊,有老娘当年的风范!”
  “……你真是母亲大人以前的朋友吗?”林影抽动嘴角,一脸怀疑,“还有你说过的,如果能安全到达白鹭镇就放我走,是说话算话的吧?”
  “那是当然!到了白鹭镇,老娘就自由了,就算你妈妈亲自来,也奈何不了我!”红狼说得信誓旦旦。
  林影不清楚那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镇子到底有什么神奇,能让红狼自信魔王绝不会追它到那个镇子,就好像那个小镇上设置了什么防魔王的结界似的。
  “那你最好快一点。”林影闷闷地抱住按在怀里的尖角帽,发丝在风的吹拂下像飘带一样拖在身后摇曳。
  “我还要回家呢……”
  她在心里算着日子,母亲明天就该回到王都了,如果让她发现自己不见了,真不知道她会作何感想。
  目前还没有在报纸上看到任何有关王女失踪的消息,恐怕目前赤月骑士团封锁了消息,是打算在母亲回来之前先找到自己?但母亲明天回来,事情一定会瞒不过她。
  她会怎么想呢,会非常担心自己吗?焦急自己不知去了哪里,亲自来找她吗?
  还是说,会生她的气吗,跟着一只古怪的魔物离家出走?
  母亲……几天见不到她,如今又是第一次独自和友人朝从未去过的地方旅行,心情变得有些奇妙。
  林影想着想着,不自觉心里又焦躁,又生出一丝恶劣的心思来。
  她竟有些盼着母亲真会追来救她这个“人质”,而后又在自己的恳求中放过忌惮她的红狼奥多,让红狼惊讶于它眼中的孽缘故友,现在是个多么宠爱她这个女儿的好母亲。
  “殿下,你在想什么呢,笑得那么开心?”
  阿丽沙不经意的呼唤把林影从遐想里拉回现实,蓝眸对上绿眸,又像触电一般飞快地错开视线。
  “没什么……虽然我有些想起,但也突然想起,我还没有看过雪原的极光呢。”她心虚地浅浅笑道,“有一点期待吧。”
  是啊,如果能被母亲“救”下后,顺道一起在雪原上漫步,像现在这样的旅途一样,看看平时在王都见不到的风景就好了。
  阿丽沙连连点头,很惊喜似的地握住林影的手:“我也很期待能和殿下一起看极光!”
  “哎?……嗯。”
  被误解错了心思的林影愣了一下,但还是不动声色地掩盖了自己内心的真意。
  两人一狼,各怀心思地奔驰了一路。
  帝国平整的国道公路像四通八达的神经网络,从王都这颗心脏延伸到全境各地,既是便利于全国民众交通来往的基础设施,也是黑堡中央得以控制整个大陆的统治利器。
  大道沿途一带也建有不少的旅馆驿站,可供来往行人住宿歇息。
  虽说奥多声称它的身躯无比强健,即使不停歇地狂奔了整个白天也不觉得疲倦,但当比昨夜更加寒凉的晚风袭来,为了没来得及购置厚衣的少女们不被冻得病倒,狼车也只好选择了一处客房宽敞、附近就有城镇市场的旅店停泊。
  林影一向只习惯有仆从服侍,而不习惯和朋友挤一张床,所以自然在还有余钱的情况下,和阿丽沙分别租住了单人客房。
  在商定好晚上早些休息,明天清晨就去购置御寒的衣物,做好进入雪原准备的少女们很快吃完旅店提供的晚餐,就各自回到客房准备安歇。
  也许是一想到明天母亲就要回到王都,发现自己离家出走了的惊人消息,这晚林影很早就躺到了虽无法与自己的寝殿大床相比,但也还算舒适的床上,却闭着眼睛翻来覆去了很久也没能入睡。
  母亲大人……好想念你啊,妈妈。
  林影在百无聊赖中忍不住地幻想母亲回到王都后来寝殿寻找自己的情形,她也会因为几天不见,而思念自己吗?
  这几天的旅途奔波有些消耗精力,还一直和外人呆在一起,又睡在不熟悉的地方,身体好像都处在放松又疲惫的状态,让她每天都挨着枕头就睡,却睡得都半梦半醒,也没有想起自慰。
  直到现在,按捺的欲望才又被思念勾引起来。
  林影左右翻了一会儿身子,一点睡意也无,便索性平躺回来。缓缓解开阿丽沙给她的衬衣的扣子,把手摸上自己的胸前,回想着母亲先前抚弄的方式,聚拢两团乳肉握住,一下一下有节奏地揉弄。
  “妈妈……嗯,好想你啊,妈妈……”
  幻想中的母亲也会一边用戴着臂铠的右手轻柔地揉着她的胸部,一边亲吻她的眼角和嘴唇,用低缓温和的声线哄她开心。
  ——阿影,妈妈也想你。
  被幻想中母亲的轻柔低语打动了心房,林影不禁轻声娇吟,揉动了一会儿的胸脯,乳尖已经挺立起来,小腹里蹿过一阵热流,双腿夹紧了深陷进穴缝的底裤,难耐地随着腰肢扭动,裤底的软布也跟着湿了。
  “妈妈、呜,想要妈妈摸……嗯,小穴好痒,好空虚……”
  林影忍不住屈起双腿,一手继续轻揉自己的侧乳,而将另一手伸到被子里,探进底裤,抚摸自己阴户的肉瓣,不时按压嫩肉,又快速上下擦拭。
  “啊、嗯嗯……妈妈……!”
  穴口已经有了明显的湿意,手指被夹在沾染了滑腻淫液的内裤布料和湿乎乎的软肉间,仿佛这样能让她更真切地模拟被母亲抵在床头,握着自己手,“手把手”地教她自渎时的隐秘刺激。
  那是前些时日,母亲大概因看到女儿抱着魔剑磨穴的事,对她自慰的方式有些担心,就让她在床上试着手淫给自己看。
  而羞怯的女儿一时支支吾吾的,红透了小脸却没有照做,结果反被过于担心孩子的母亲,当做了果然不太会健全的手淫方法,便不由分说握住了她的手,叫她自己打开腿来,再手把手将女儿的指尖按在女儿的阴户上挑逗。
  “怎么这么大了,自慰也不会呢?乖,妈妈教你。”
  于是少女的手被母亲抓着,挟制在腿心快速擦动着阴核碾压又挑弄。舒爽得她头皮发麻的同时,也因手被完全控制,无法下意识地抓握什么,而更加无路可逃地拧动腰肢,手指深压在私处上,抚弄得自己流水连连,不住地浪叫。
  “不要了!呜呜,妈妈,腿心好酸,真的不要了,已经不行了……呜嗯嗯!”
  “真的不要了?可你的手指还在不停摸弄阴蒂那里呢,还没有满足吧?”
  “呜呜……停不下来,呜,求求了,妈妈、帮我停下来……帮我,呜嗯、妈妈……!”
  ……回想起来,林影竟有些不确信那时似乎笑得格外愉悦的魔王,到底是真觉得她的笨女儿是个连自慰也需要教的小废物,还是单纯坏心眼地想通过那样的方式,欣赏浪荡的女儿被迫把自己弄高潮的狼狈模样。
  “妈妈……好坏啊,妈妈……嗯……”
  仿佛是在母亲的特训之后,确实掌握了自慰技巧的王女微屈着指节,更加敢于用力地上下大力揉搓自己的外阴,一边低声轻唤着不管是回忆里还是幻想里的母亲。
  她不经意联想起奥多所说的,那个对她而言相当陌生的坏女人母亲,似乎为了登上王座,连昔日向她交付信任的战友们都能无情背叛。
  那时初听到这种诋毁母亲般的话,她心里焦急,愤愤不平,也暗暗有些害怕母亲确有故意藏起自己不了解的一面,欺骗自己。
  但现在性欲上头,沉浸在自己玩弄阴核的快感里,王女恍恍惚惚地想着,反正自己是母亲的女儿,也已经是她的情人,她还能怎么欺骗、怎么丢开自己呢?
  对,只有自己是最特殊的。和战友什么的都不一样,她一定是母亲最爱的人,就算她真是会背叛别人的坏女人,也绝对不会背叛自己。
  一这样“想通”,过于贪心的王女就痴痴地笑了,抚弄自己的动作也越发激烈快速,淫水汩汩不断地从穴间涌出,打湿指尖……
  “哈啊……!嗯哦!好刺激,嗯哦,好爽、嗯,要去了、哈啊!又要去了,嗯啊啊!”
  然而就在林影把自己抚弄到快感的顶峰之际,耳边却突然听到一阵同样欲仙欲死的尖叫。
  虽然因墙壁的阻隔听感并不通透,但没有了隔音结界的防护,区区一墙之隔根本掩盖不了年轻女子沉浸在极乐里的放浪淫叫。
  林影被惊得浑身一哆嗦,从湿泞的内裤里拔出手指,瘫在床上呼呼喘息了一阵,拼命搅动回忆思量刚才沉浸自慰中的自己,应该没有把对母亲的思念大声高喊出来吧?
  魔族毕竟民风奔放,在旅馆下榻,隔壁房间里有情人旅伴大晚上欢爱,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但假如自己喊妈妈的浪叫传了出去,就算是被陌生过客听到,王女殿下终究难逃尴尬和羞耻。
  应、应该没有叫得很大声吧……呃,或许隔壁的人也在尽情享乐,就算自己叫出来了也不会被听到?
  “嗯呜、好舒服,前辈好会舔,哈啊,再来……嗯哦、嗯哦……”
  林影红着脸回想了一会儿,刚感到些许侥幸和放心,却渐渐从隔壁传来的淫叫声中听出几分耳熟来,顿时一僵。
  这音色……不会吧?
  林影忽然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她这间客房的位置是在二楼走道的尽头,隔壁的确应该只和阿丽沙的客房挨着。
  难道阿丽沙也大晚上睡不着觉,在自慰吗!
  林影才平复下来的呼吸一下又乱了,不不,她才不想听到朋友自慰的浪叫。
  可隔壁的声音确实没有停下的意思,甚至似乎伴随着重物拖在地上摩擦的动静,淫叫着的少女改变了位置,“咚”的一声,几乎是贴着墙壁,声音更响亮了。
  “不要,呜、前辈,轻一点,不要咬……哈啊、嗯!那里、嗯,舌头……哈啊,好深!嗯呜、嗯哦哦……!”
  少女的娇叫充满了节奏感,尾音颤抖着,哭腔忽高忽低,嘎吱嘎吱的床脚和地板的摩擦声也响得不可思议,似乎真在与谁热烈地交欢着。
  与此同时,还有好似某种野兽的低吼声闷闷地响了起来,虽然那嘶吼相当克制,没有盖过少女嗯嗯啊啊的喊叫,但其不自然的存在也毋庸置疑……
  林影腾地支起上身,满脸的惊愕和不可思议。
  紧接着是震怒。
  怎么回事?难道说,那个大色狼奥多闯进了阿丽沙的房间,在侵犯她?!
  *** 奥德菲尔在浪漫倾向里算无性恋,肉体则是被同性吸引。她并不会对谁抱有恋爱的心思,是完全的欲望动物,也因此非常纯粹。
  和魅魔军医齐莉娅的关系是挚友&固定炮友。
  齐莉娅曾经暗恋过“参谋长”,但因为某种原因,认为“参谋长”有心上人而不敢追求她。
  奥德菲尔则因为想揉“参谋长”的巨乳所以半开玩笑地提出3p请求。
  那天“参谋长”同意了。
  三人确实一起洗澡做了前戏,但最终并没有做到最后。
  直到诅咒降临、灵魂沉睡的那天,奥德菲尔印象里的“参谋长”都还是处女,所以非常意外这人居然会有女儿。

新婚夜,植物人老公忽然睁开眼
简默
父亲公司濒临倒闭,秦安安被后妈嫁给身患恶疾的大人物傅时霆。所有人都等着看她变成寡妇,被傅家赶出门。 不久,傅时霆意外苏醒。 醒来后的他,阴鸷暴戾:“秦安安,就算你怀上我的孩子,我也会亲手掐死他!”

风情万种 / 发表于: 2025/08/16 06:10:11

(二十)巨狼与少女
  未干的内裤贴着大腿,走动时带来湿凉的感觉。但林影无暇顾虑别的,快步走出客房,循着少女发出淫浪哭叫的动静,蹑手蹑脚地走近了隔壁的房门。
  声音的确是从阿丽沙的客房传出来的。甚至站到门前,林影才在察觉到门没有完全合拢,开着一条很细的缝隙虚掩着的同时,还能听见“啧啧”的水声。
  又惊又怒的情绪一下子烧得血液沸腾,冲上了她的头脑。
  林影没忍住冲动,撞开门就冲进房间里去。
  “阿丽沙!”
  客房里光线昏黑,几乎只有红色的月光洒落在地板上、床铺上,将趴在金发少女身前的巨大猛兽映得浑身如披烈火,和少女在幽暗中仿佛能发光似的白皙胴体相比,形成了强烈的视觉反差。
  展现在眼前的画面令林影大惊失色,只见一丝不挂的友人正翘着屁股,匍匐在巨狼那排满獠牙的血盆大口前,狼的尖长大嘴上下张开,利齿都贴在肥美的臀肉上,几乎要戳进皮肉。
  尤其是那条又长又大的舌头更是毫不掩饰猛兽捕食的意味,像毯子一样紧紧贴着少女的腿间,看起来下一秒只要舌尖一卷,将少女一拉,就能把她的屁股咬掉,吞进嘴里。
  “奥多!”
  林影震怒地把门“砰”的一声在身后甩上,旋即也顾不得自己打不打得过它,径直朝怪兽冲过去:“畜生,放开阿丽沙!”
  红狼的眼珠从盯着身下的金发少女向侧面转动,它显然对王女的靠近早就有所察觉,但那记用尽浑身力气的拳头猛地砸到它的脸上时,怪兽也依然露出几分意外的神色。
  “咕呜……”
  它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叫,舔着少女腿心和小腹的舌面往回唰地一抽。舌尖在抽离少女的身子同时,粗粝的表面也立刻刮蹭得阿丽沙浑身剧烈痉挛,发出一阵难耐的惊呼。
  “啊、哈啊……!”
  “你还好吗,阿丽沙?”
  友人的惊叫尾音沙哑而娇嗔,林影急急忙忙扑到床边,轻轻推过她的肩膀,将她大汗淋漓而软绵绵的身子翻过来,仰躺在床上。才在看到她布满红印的胸乳和小腹时,意识到了什么,触碰友人肩膀的手也一下顿住。
  但是阿丽沙满面通红,眼角泛着生理性的泪花和情欲的绯色,平日里清澈直率的碧绿,此刻水汪汪地望着“不速之客”的王女,喘息了一会儿,突然抬起双臂勾住对方的脖子。
  “呜……殿下……哈啊,对不起……”
  “阿丽沙……?”
  林影还没反应过来她为什么突然道歉,紧紧抱住自己的少女就低低娇叫了一声,身子又是一阵颤抖,竟张着被巨兽肆意舔弄得到处都湿黏无比的大腿,涌出一大股热液。
  “哈、哈啊……在殿下面前潮喷了……!”
  甚至小脸上还流露出痴痴的傻笑,完全没有从情欲里找回理智的样子。
  林影瞬间满脸错愕,耳朵发烫起来,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用什么表情面对在自己面前喷水的友人。
  在这尴尬的时候,冷不防从身后欺近、伸出爪指拽住她的后领,将她提离起来扔到一边地板上的红狼,反倒像是为她解了围。
  “在别人交欢的时候突然闯进来,如果不是为了加入进来的话,很没礼貌哎,小殿下。”
  林影一个趔趄摔坐在地上,屁股跌得有些疼,“嘶”地抽了口气,抬眼却看到巨狼像是维护自己的猎物一样,上身压回了床铺,抬起前爪将刚刚高潮过的赤裸少女揽进怀里,龇起尖利的白牙挑衅似的俯视自己。
  “作为补偿,你也来和这小鬼做一次吧?”
  黄绿色的兽瞳紧紧盯着自己,林影几乎能从那双反光发亮的眼睛里看到自己呆住了的表情。
  “你在说什么鬼话?我还没找你算账呢,畜生!”她用迁怒掩饰自己的尴尬,“我还以为你真是我母亲的旧识,是头有人性的魔兽,没想到会对我的朋友做出这种过分的事……!”
  红狼却咧开嘴,似乎在笑:“‘过分’?你是说我陪这小鬼做爱很过分吗?哈,拜托,虽说我承认我是有些兽欲,但这小鬼可是好色得厉害,欲望不比我弱呢。”
  它甚至绘声绘色地描述起,阿丽沙怎样主动请求它用爪子割开衣服,躺在狼的肚子下抬起屁股和它磨穴模仿交尾,甚至抬起一条腿搭在床头,掰开阴唇,恳求狼把舌头伸到小穴里干她。
  林影一愣,恼火地说:“你怎么还有脸往受害者身上泼脏水……”
  “它……奥多前辈说的是真的。”
  却没想到阿丽沙抱着红狼揽住自己身前的前爪,在巨兽柔软的长毛里缩了缩身子,低垂着目光,有些羞怯,却又坦率地对挚友开诚布公。
  “其实是我……是我主动找奥多前辈,想试试刺激的性爱……”
  林影呆了呆,但又瞪向红狼:“就算她这样说,可你明明和我母亲是一个辈分的……就没有引诱她的错吗?”
  这话几乎只是单纯的发泄怒意了,林影自己说得,让自己都觉出不对味来。毕竟她都在悄悄和母亲做情人了,压根没有立场拿辈分指责红狼。
  而红狼果然也不吃这套,伸出舌头舔了舔阿丽沙胸前,目光却盯着林影。
  “呵,这时候怪我一头野兽勾引人家了?小殿下,你不是她的挚友吗?你要是真这么关心朋友,倒是先问问她的欲求,好好满足她啊。非要冷落人家,让她寂寞到不得不向一头野兽寻求温暖,说到底不还是小殿下你的错吗?”
  林影一时语塞,迷茫地望了望阿丽沙。
  阿丽沙的神智才恢复一线清明,却又在红狼舌尖舔弄乳房的时候红着脸蛋,流露出几分媚意和贪婪。
  “哈、不要,嗯,不要舔了啦……殿下还在看呢……”
  但她手上揪着红狼的长毛,微微侧身,欲拒还迎地把双乳展露在方便红狼舔弄的角度,挺着胸脯眯着眼睛,看自己那对被野兽的长舌挑得一跳一跳的乳球,喘息又急促了起来。
  “但你不就是想给小殿下看吗,小色鬼?喏,奶子也蹦来蹦去的,很开心呢。”
  “前辈……呜,都怪前辈的舌头,把人家的奶子卷起来了……”
  金发少女丰腴的胸乳被野兽的舌尖不时绞紧,又释放,果然像两只可爱活力的白兔,绵软而弹力十足地上下跳跃晃荡。
  虽然早就清楚阿丽沙私下里是个性欲旺盛的女孩,但这到底还是林影第一次亲眼看到阿丽沙光着身子,和一头野兽做着情色的互动游戏……
  在震惊之余,她渐渐也有一种大脑空白,茫然失措的别扭感。
  气氛好诡异……其实她不应该在这里出现吧,果然是自己搞不清楚状况,打扰到她们交欢了……
  小腹唐突一热,电流似的生理刺激令她打了个激灵,忍不住手忙脚乱地从地上爬起来,慌慌张张地转身就要落荒而逃。
  “抱歉,我、我先走了。”林影语无伦次,“阿丽沙,你……唔,你们慢慢玩,我会当作没看见的——啊!”
  可她还没跑到门口,身后的阴影突然变大,红狼的爪子前扑,一下子将她抓了回来。
  “喂喂,小殿下,你不是在开玩笑吧?”黄绿色的兽瞳倏然凑近在脸颊边,吓得林影呼吸不稳。
  “刚刚老娘都说得很清楚了吧?你来都来了,打扰了我们的好事,看到了我们的秘密,也知道了挚友寂寞饥渴的心思,居然不做点什么补偿一下,就打算若无其事地离开吗?”
  林影心跳擂鼓,不知为何,红狼压低嗓音,仿佛很亲和的话音,此刻在她听来却比起初在密林大道上撞见它时听到的咆哮还恐怖。
  “放开我!”她勉强定定神,冷着脸拿出气势呵斥它,“你想清楚,我再怎么样也是魔王的女儿……你要是敢乱碰我,母亲大人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红狼虽然松开爪子,把她扔在床上,却咧着嘴,浑然不怕地笑。
  “切,真没劲,你胸那么平,我还不稀罕呢。”
  它摇摇尾巴,接着把光着身子的阿丽沙往前一推,就将她推进了林影的怀里。
  “但你要好好补偿你的朋友才行吧?”
  “阿丽沙……”
  裸身的挚友一头撞进了怀里,林影一时想推开她,又有些不敢下手,好像随便一碰,都会显得太过失礼。
  “奥多前辈!”
  阿丽沙似乎也没想到红狼会突然来这么一下,撞进林影怀里的时候羞得红了脸,目光却在抬头与王女对上视线的刹那软成了一滩水。
  “殿、殿下,对不起……”
  她小声道歉,主动微微从林影怀里退开,目光却不自觉地流连在林影身上自己以前穿过的衬衫,尤其是此刻显然没有内衣打底,胸前布料被撑起了的两抹阴影。
  “对、对不起,真的很抱歉,殿下……奥多前辈是乱说的,我才不需要你做什么!毕竟明明是我不对,让你看到了这么难堪的场面……我知道你其实欲望不强,可、可能在你看来我这样,连魔兽都会好奇的……实在是很恶心吧?”
  林影看着友人低下脸去,双臂有些尴尬地遮在刚被红狼舔玩过的胸乳前,全身挂着的水渍、牙印和爪痕,让她洁白泛粉的胴体显得格外淫靡。
  不经意想起了,阿丽沙笑嘻嘻地试吃那个自己接受不了的土特产时,她们说过的话。
  帝国那么大,当然会有人的喜好在旁人看来有些“猎奇”,就连大众主流的口味也会在漫长的时光长河里随风飘摇变来变去。天上的云层飘浮游荡,总有人会站在阴影底下见不得光,甚至连她自己也是其中之一,可她还是因为自己傲慢的脾性,第一反应斥责着对方,“别让我看见”。
  也许是两件不相干的事,但林影模模糊糊地联想起自己爱着母亲的心思,心里忽然一软,觉得奥多对自己的指责也不算有错。
  说到底,还是她自己目中无人,就连主动陪伴自己一路的友人,都不屑于去了解。
  “其实我也知道,我这样很、很不像话,如果传出去让别人知道了,也都会说我淫乱的……我这种人是配不上和殿下你做朋友的……”
  “才不是,你别胡说!”
  林影急切地打断了阿丽沙自暴自弃的低喃,握住了她的手。
  “殿下?”
  阿丽沙抬起湿漉漉的眼眸,平常勇往直前的少女此刻脸上写满了难得的怯懦,先前的情欲也褪下了不少,仿佛她是站在悬崖边上,摇摇欲坠地回握着千钧一发之际,拉住了自己的友人的手。
  “我不会觉得你恶心。一点也没有,你不要乱说。”
  林影目光定定地望着她,很认真地说,“我也要向你道歉,那个……没搞清楚就贸然闯进来,是我的错。还有最近几天……是我应该感谢你,有你一直陪在我身边,让我心里的不安都少了很多。”
  “啊、殿下,不、不用这么客气的……!”
  难得被王女那么认真的视线凝望着,听到她吐露对自己的心声,阿丽沙一下子受宠若惊,连忙结巴地摇摇头。
  而趴在旁边交迭着两只前爪的红狼,笑眯眯地摇摇尾巴:“哈哈,关系真好。看来气氛酝酿得差不多了?那小殿下也拿出点诚意来,好好陪你的朋友做一场吧。”
  “啊?”
  林影和阿丽沙都同时愣住,无措地望向彼此,在对上视线的同时,又心虚地移开。
  “不、不用勉强,殿下如果不想做……”
  “阿丽沙,还想要吗……?”
  披着金发的少女抬头,王女那张俊俏的、神情谨慎专注,又带有羞涩的脸,在这个时刻简直比媚药还能勾人兴起。
  “殿下,我……”阿丽沙咽了咽喉头,不知为何觉得林影的唇瓣格外诱人,“我有资格服侍您吗?”
  林影愣了一下。
  红狼看热闹不嫌事大似的起哄:“当然,你就大胆地上吧,阿丽沙。别看小殿下故作矜持,其实早就湿得不成样子了,骚水流得内裤都快兜不住了,瞒得住别人可瞒不过我的鼻子。”
  “真的吗?”
  阿丽沙对林影的印象仿佛真的是个性冷淡,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林影唰地羞红了脸,目光局促地越过阿丽沙,瞪红狼:“你滚开!我就算真的要和朋友做什么……也和你这头野兽没关系!”
  红狼笑呵呵地:“嗐,我会闭嘴的,你们俩就当我不存在吧,反正我只是一头野兽。”
  林影却被它那笑吟吟的目光盯着,说不出的别扭,尤其是一想到它和母亲认识,就更加不自在了。
  但相比之下,阿丽沙果然更懂得遵从本能,真的当红狼不存在似的,上前率先解开林影胸前的衣扣。
  “呵呵……林影,你的胸也没有很小呀。乳头都硬起来了,确实也很湿了,很想要了吗?”
  冷不防被友人的双手探进布料,揉上了胸脯,林影不自在地颤抖了一下;本想立刻推开她,却又被紧接着连名带姓的呼唤弄得呆住了。
  “阿丽沙?你刚才……?”
  她茫然地抬眼望去,恰与金发少女重新染上情欲的眼睛对上目光。
  “我可以叫殿下的名字吗?”
  阿丽沙深深凝望着她,低头,很虔诚地轻轻吻了吻林影的侧乳,再抬头。
  “不是约好的么?殿下陪我做爱的话,我会叫殿下的名字。”
  “你……谁和你约好了,不都是你自说自话,嗯……!”
  林影一瞬动容,有些想笑,又被她亲得心尖都发痒,小腹微微颤抖,感觉到自己湿得更厉害了。
  “林影殿下,声音很可爱呢。”阿丽沙再度用手轻轻揉动她的胸乳,很勉强才克制住亲吻她的冲动,“裤子可以脱掉吗?”
  “呜……”
  林影不知道自己心跳的动静为什么那么喧闹,涌动着奇怪的不安。
  身体的骚动和空虚让她说不出拒绝的话,可在被阿丽沙轻柔地推倒时,红狼的眼睛也在她的视野里一闪而过,让她有种自己在被公开捉弄的羞耻感。
  对魔族来说,和最好的朋友做爱是很正常的,更何况她是贵族,来自下人的服侍伺候也是正常的。贵族子女在性欲上头的时候从来不需要掩饰,只要坦然地寻欢发泄就好,反而越是遮遮掩掩,才越是会被看做不矜持、有失气度的表现。
  本该是这样的……而且自己又不是第一次做爱。
  林影无端紧张得揪住了床单,眼睛盯着客房斑驳的天花板。
  “真的好湿,内裤已经完全湿透了……哈啊,太好了,外面的传言果然是错的,殿下完全不是性冷淡呢!”
  阿丽沙似乎很高兴,声音从下方传来。而她不知该怎么作答,傻傻地嗯呜了一会儿。
  腿被屈起,分开,湿黏的软布也被指尖慢慢剥下,粘黏的淫液溅落在大腿内侧,和冷空气一起凉得让人哆嗦。
  “贵族是会剃体毛的吗?完全一览无余啊……好喜欢你呀,林影,脸又好看,身体也很漂亮,连小穴都很可爱。”
  也许是心音太过焦躁,此刻连阿丽沙赞叹的话音,听起来都显得吵闹。
  湿热的呼吸已经微微吹拂在膨大的阴蒂上,带来细小的刺激,让本就紧绷的少女更加紧张。
  好痒,想要……已经决定好了要信任自己的挚友,也像“正常”的同龄人那样,交付自己,遵从肉欲好好体验一次单纯的性爱。
  可是,为什么……
  咚咚直擂的心跳好似冲刺到了一个临界值,紧接着炸成酸涩的火花,余热降落在鼻尖,缭绕的烟雾则熏迷了双眼,不明不白的泪水溢出眼角,流淌在了耳边。
  就算是在这时候,她满心想着的,依然是母亲的眉眼。
  比起被朋友夸赞身体漂亮什么的,她更想得到母亲的称赞,甚至想向朋友夸耀,这副身体是母亲给她的,所以当然好看,而且别人不配触碰。
  或许,这也是她最真切的欲望,最深处的本心,打从心底就看不起旁人。
  那份傲慢并不是出于妄自尊大、不知反思,而是来自于对母亲最忠诚的迷恋和仰慕。
  就好像是每次与阿丽沙骑马路过黑堡前的广场时,她的目光永远都会被魔王的雕像吸引过去。在那尊高大壮丽、气势恢宏的雕像之下,一切都显得那么渺小,微不足道。
  “对不起,阿丽沙……我,我不能跟你做……”
  林影松开床单,支起身来,并拢双腿缩回身子。
  阿丽沙愣了愣,睁大眼睛,迷惑地抬头望向她,发觉王女竟是泪流满面,吓了一跳:“林影……为什么?难道你有喜欢的人?”
  虽然林影抬起手背擦去泪痕,摇摇头,没说什么,但没少接触过性爱的少女还是感到胸口仿佛被刺了一下,猛地一抽。
  “吼——”
  然而,就在这时,身后的红狼毫无预兆地发出一声低吼,惊得两人同时扭头,看了过去。
  “奥多前辈?”
  “不……吼……该死……”
  阿丽沙惊诧地看到巨兽忽然像是身体很疼似的,抬起爪子按着墙面,却依然不住地耸动肩颈,痛苦得浑身剧烈发抖。
  它几乎说不出话来,神智也变得不怎么清楚,黄绿色的眼珠蒙上一层不祥的猩红。
  阿丽沙大吃一惊,慌忙下床,拉着衣服也没穿好的林影要跑:“不好了,奥多前辈的眼睛……它是不是要变回没有人性的魔兽了?”
  林影也面色惨白,顾不得把裤子穿上,松开阿丽沙的手:“你这里有什么能暂时禁锢它的魔石道具吗?不能任由它在这里发疯,旅馆里还有那么多无辜的住客……!”
  “我得找找……”
  但事发突然,似乎来不及让少女们做别的打算。奥多魔怔了一般,低低地重复了好几次“不”,剧烈的颤抖的身躯忽然弥漫出几股浓郁的魔雾,黑雾如同枷锁一般束住它的手爪和脚腕。
  “混蛋,你竟敢……!”
  它突然狂怒地咆哮一声,大张嘴巴,反身笔直地朝着林影扑过去!
  “小心!”
  林影几乎吓得僵住,却在即将被巨狼咬住的刹那,“啪”的一声被阿丽沙压住肩膀扑倒在地。
  黑雾弥漫在整个房间,一股令人打从心底不舒服的恶寒席卷全身,赤裸的少女们被冻得浑身发抖。
  可不知为何,林影却莫名感到那股令人胆寒的魔力,有种奇异的熟悉感,以至于她下意识地推开阿丽沙,爬了起来。
  “阿影……”
  一抬头,只见红狼双眼通红,瞳孔甚至泛出诡异的金芒,在黑雾里充满了可怖的压迫感,而四肢发黑,爬上了诡异的线条状咒文。它锋利的爪子仍抬在半空中,威胁似的要落不落,随时可能会划在少女的身上。
  林影说不好自己是被红狼失去神智的凶恶模样,还是那声呼唤给吓住了。
  “早点回家……”
  妈妈?
  为什么魔兽的语气会让她想起母亲来呢?
  林影震愕地呆在原地,却还没回过神来,就看到红狼忽然用力咬住了自己的舌头。血液的腥气充盈在了口腔,刺激得它“嗷呜”一声发出吼叫,旋即浑身的诡异咒文破碎了一般瞬间消散,弥漫在空气里的黑雾也都肉眼可见地消退不见。
  “该死,被那混蛋摆了一道!”
  用力甩了甩脑袋,巨狼的眼睛也红光不再,它暴躁地抬起手爪抱住头,龇牙咧嘴地自言自语:“再拖下去要来不及了,明天晚上必须得赶到那里……”
  果然要彻底摆脱魔王的诅咒并不容易。
  奥德菲尔用余光瞄了瞄仍旧愣怔着的黑发少女,又想起被自己半梦半醒之间咬断头颅的羊角怪物。
  为了确保齐莉娅能从诅咒的亵渎里解脱,它流着泪将它的翅膀尾巴和四肢全部折断,终于在满月之夜彻底使那个失去灵魂的挚友化为一滩灰黑的粉末。
  而那个夜晚,魔王面对转身就跑的它,却连魔剑也没有拔出来,只淡淡地扔下听不出感情的话。
  “我会为你和齐莉娅举办葬礼,敬你们为了实现我们共同的梦想、建立帝国所付出过的一切……你会准时参加的吧,奥德菲尔?”
  啧。
  真是抱歉啊,魔王陛下,我可是个自私的兵匪。既不像你,会为了什么梦想牺牲一切,也不像齐莉娅会为了拯救别人而拼尽全力。
  奥德菲尔打穿了城墙一角,一边逃跑一边心说,她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俗人,失去灵魂救不回来的战友就给个痛快直接埋了,变成了恶魔打不过的背叛者她也不想正面对抗,自己虽然变成了野兽但能凑合活就要继续活下去……
  如此而已。
  * 远在大陆的另半边,黑云正厚重地积压在山谷上方,将红月的光辉也全都掩盖。
  滂沱大雨冲走了断裂的粗壮树干,一些木质的家具和花花绿绿的床褥被单都漂浮在湍急的洪流中。
  强地震过后的山地又偏逢大雨,这确实是比起亡国贵族们的过家家,更来的紧急得多的大事。
  就是最高大的巨魔也被洪流淹过了腰部,要绑着一队魔法使们召唤的魔雾绳索,才能放心缓步走在洪水里打捞受困在屋顶和木板上的寻常魔族。
  身强体壮的兽人帮忙拉动重物,小体型的兽人则几个一组搬运伤员。
  连星虹也难得亲自上阵,带领着森精们动用起了古老的大型秘术,在谷地间升起藤蔓巨树和泥土的巨墙,阻隔洪流的翻腾,黏合行将坍塌的谷地裂口。
  魔王站在原地呆了一会儿,缓缓睁开金色的眼瞳,身旁神情木讷的短发女骑士正为她撑开一魔雾构成的半球屏障,遮去风雨的干扰。
  “艾尔妮娜,可以了。”
  魔王的话音里夹杂一丝喘息,似乎有些难得的疲惫。
  “辛苦你们,休息一会儿吧。”
  说着,她缓缓举起铁铠覆盖的右手,夹杂红色电光的魔雾聚集在手中,渐渐形成一把细长的暗红色利剑。
  如果林影在场,她也许会惊讶地发现,魔剑的样子和之前自己看见的形态并不完全一致。此刻,它的剑刃上并无一粒多余的宝石,冰寒一般闪着亮光的细刃锋芒毕露。
  “……因为那孩子不在,就改变了自己的模样,魔剑啊,你也在思念小影吗?”
  魔王的目光也落在剑刃上,仿佛是自言自语的呢喃。
  片刻之后,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快看!”,山谷旁的魔族们纷纷抬头,仰望着那道刺穿了云层的耀眼红光。
  暗红的雷电不知是从天而降,还是拔地而起,那沟通天地的……不,足以斩裂天地的剑光,宛如神迹现世!
  “至尊魔剑……她拔剑做什么……!”
  星虹震愕地张张嘴巴,紧接着高扬手臂,伸出五指,戴着的漆黑指环突然燃起漆黑的怪火来。
  “诸位,请立刻展开魔法!不管是什么都可以,总之尽快对外发动魔力,否则一下子被魔剑的力量灌进体内,连魔力核都会被侵蚀破碎!”
  说话间,戒指上的怪火燃烧着,在天空中也相应召唤出了一道巨大的黑火巨网,并不断收集周围魔族们纷纷使出的魔力,将黑色的火网织得越来越密。
  “轰隆——!”
  在震耳欲聋的轰响和刺眼夺目,仿佛一万颗红月爆炸的红光闪过,展开在天空中的火网领域也霎时消失得无影吴总。
  最后一串水瀑簌簌落下,很快魔族们回过神来,发现暴雨已经停了,天空中黑压压的云层竟已不再,柔和的红色月光铺撒在了水面平息的山谷间……
  魔王侧坐在狮子的背上,在赤月骑士们的跟随下缓缓立刻山谷。锋锐的剑刃碎成一簇黑烟消失在掌中,她忽然心有所感地扭头,果然看到森精公主正站在一个巨人的肩上远远望着自己。
  “魔王大人,你要驱散云层,有得是其他大型魔法吧,何必拔剑?如果不是我戴了‘王器’,也知道该怎么汇集大家的魔力快速构筑防御领域,刚才那一下恐怕有不少魔族会被波及到,变成废人。”
  异色瞳的公主似乎有些生气地瞪着她。
  “是啊,但有你在不是吗?”
  魔王没什么表情地挥散了公主投来的传音魔法阵,微垂眼帘。
  “所以我选择了能最快解决问题的办法。”
  星虹愣了愣,一下子脸上的愠怒消失得了无痕迹,还好像突然受到了天大的褒奖似的,有些激动起来。
  “您、您是因为信任我……?”
  魔王没有再搭理她,只摸了摸母狮的脑袋,面无表情地轻叹一声。
  “艾尔妮娜,雨停了,我们今晚就快点回去吧。除了奥德菲尔,小影还和那个我不了解的孩子光着身子在一起,真担心那就是她选中的情人。”

冰山女神的小医神
十指舞动
乡村小神医相亲比自己大三岁的高冷女总裁被嫌弃,没想到进入校园之后,凭借神乎其技的医术,却得到各种美女的青睐。迷糊小仙女:哥哥,我肚子疼!…… ...

风情万种 / 发表于: 2025/08/16 06:24:03

(二十一)梦中的婚礼
  王女16岁时得到的生日礼物,是母亲赠予的剑,还是通过骑士授封礼的形式赐给她的骑士之剑。
  那把剑看起来低调朴素,但剑刃上印着瑰丽繁复的咒语花纹,只有在反光的特殊角度,和触发法术时才会微微发出亮光。
  听说魔王为了保护女儿,亲自铭刻下了叁重蕴藏魔力的咒文,使用者即使自身没有魔力,也可以通过咏唱咒语触发,包括了一层防护结界、强化力量的辅助魔法,还有一层用于攻击的歼灭魔法。
  不过那剑被王女视作天大的宝贝,除了头几天抱到训练场挥动过,后来都不怎么拿出来用,而是时不时擦得锃亮,摆在寝殿里默默珍藏。
  要说不再拿出来使用的原因,还要追溯回林影最后一次拿着它与剑术老师艾德莲过招训练的那一天。
  在休息时,王女用料子上好的绸布反复擦拭这柄佩剑,肉眼可见的眉飞色舞。
  艾德莲看她那么宝贝这把剑,也坐到学生的身边,笑着逗她:“殿下真是好福气,全国民众猜了那么久陛下会‘赠剑’给谁,没想到最先从陛下那里得到剑的,还得是你呀。”
  当时的林影还有些懵懂:“咦,大家为什么会猜这种事?”
  “嗯?殿下不知道吗,过去的贵族女性如果有心仪的情郎,就会先赠剑给对方,表示希望对方能成为守护自己的勇士,也就是有意想和对方婚配。而如果对方收下了剑,一般就会回送订婚戒指,在更正式的场合求婚……算是一种传统的订婚礼吧。”
  女骑士半开玩笑地说:“不过陛下当然不需要请谁做她的守护者,而且那也是过去的贵族礼仪啦。大家都只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有点好奇,陛下会选择谁作为正式伴侣婚配呢?”
  林影倒也不是没听说过那种订婚礼节,不过先前完全没有把自己得到母亲赠予的礼物和这种与自己八竿子打不着边的婚俗联系起来,此刻突然听到老师这么一提,竟莫名其妙地心跳加速,红了脸。
  “什、什么啊……不要说得好像母亲大人在向我求婚一样……!”
  艾德莲倒也没有多想,只是哈哈笑着拍了拍少女的肩头:“也说不定陛下送你宝剑就是出于这个道理呢?换我也会觉得,比起不靠谱的外人,自己养大的女儿还更像是能忠于自己、陪伴自己大半辈子的守护者呢。”想看更多好书就到:po1 8yy.c om “是吗……?!”林影瞪大了眼睛。
  但艾德莲毕竟只是随口说笑,又想到了别的去,冲正是花季少女的小殿下凑近过来,眨眨眼:“哦,也说不定,陛下是给你准备了一件聘礼,以后要是你看上了谁,就好拿它当定情信物去送人……”
  “不、不对!”林影总算回过味来,“剑上面的咒文可是母亲大人专门为我刻的!”
  “哈哈!我当然只是开个玩笑啦,谁能猜到陛下的心思呢?唯一能确定就是,她可是相当宠爱你这个女儿啊。”
  女骑士爽朗又温柔的笑容映在眼里,投射到心底。一直到了当晚,林影站在橱柜前,还失神地盯着被自己小心翼翼放到架子上的宝剑,抿了抿嘴角。
  都怪艾德莲老师!
  不知为何,赠剑求婚的玩笑说法盘旋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虽说的确离谱得过分,魔王给女儿准备的是生日礼物,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会参考什么古老的婚俗。事实上,她自己都再明白不过了,母亲只是为了祝贺她顺利成为见习骑士一事,才赐予骑士之剑,这对她而言也已经是莫大的认可和褒奖。
  可一旦胡思乱想跑到了梦里,就足以脱开理智的拘束,幻化出奇异的景象。
  * “今天是大婚之夜!大婚之夜!”
  “号外,号外!独身的黑鹫女皇终于要娶亲啦!”
  在巨大而古老的黑色圣树枝头,布谷鸟们吵闹地竞相叫嚷,五彩缤纷的花瓣也被穿着银色铠甲的老鼠骑士们从树梢洒下。
  林影有些忘了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意识到自己是在做一场怪梦的。
  总之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正坐在一群巨大的布偶兔子抬着的轿子上,而且穿着一身雪白的纱裙,手里抱着一捧白玫瑰组成的捧花。
  “咦……?”
  总觉得这场梦也非常离奇。
  但脑袋不怎么清晰的少女,四处张望了一会儿,注意力落在自己这身有点太单薄、太裸露的纱裙上:不仅是吊带低胸的设计,而且还裸露着大片的背部肌肤,好为身后一黑一白不同颜色的羽翼留出空当。
  耳边布谷鸟们的叫嚷仍在继续:“听说了吗,听说了吗?黑鹫女皇居然要迎娶她的女儿!”
  “未婚妻就是那位白鹰公主,当年黑鹫女皇亲自从蛋里孵化出来的小宝宝!”
  “哎呀呀,好奇怪,好奇怪!女儿嫁母亲,这是可以的吗?”
  林影一脸茫然,身体却好像有自己的想法,脑袋又懵又热的,张口就冲着盘旋在上边枝头的布谷鸟们喊:“凭什么不可以?我还在蛋里就和妈妈在一起了!今后当然也要永远和妈妈在一起,有什么可奇怪的?”
  布谷鸟们议论纷纷,又好像被她的话唬住了,扑棱翅膀从枝头飞走了。
  看着讲八卦的家伙们不一会儿都远去了,林影莫名有种心潮澎湃的成就感。
  兔子布偶们抬着轿子,沿着大树周围的木板路绕了一圈,到了更高的一层楼。
  一只金毛的松鼠蹦蹦跳跳地蹿到轿子跟前,摇摇它的脑袋:“公主殿下,你再仔细想想吧,怎么能嫁给自己的母亲呢?如果你想恋爱结婚,我们年岁相近,我还一直憧憬着你,为什么不考虑考虑我呢?”
  林影愣了一下,仔细打量了一会儿松鼠,才从她毛茸茸的脸上看出一丝熟悉的傻气,认出那好像是最近和她经常在森林骑士学校里,搭档组队的同学。
  “不要。”她摇摇头,身后的黑白羽翼也跟着摆了摆,“我可以和你做朋友,但不能做恋人。”
  金毛松鼠碧绿的眼眸露出惆怅的神情:“为什么?”
  “因为……”林影自己也不知道因为什么,支吾了一会儿,只听见梦里的自己随意而直率地说,“我不喜欢松鼠。”
  “啊?”松鼠的表情非常受伤。
  “你看,妈妈有羽翼,我也有羽翼,我就喜欢能像妈妈那样飞得很高很远的动物,而你连翅膀都没有。”
  公主相当高傲地微微展开身后的翅膀,那是属于她独一无二的先天特权。
  “好吧……希望你真的能获得想要的幸福。”
  松鼠伤心地钻回了树洞里。
  兔子布偶们抬着轿子,继续绕着螺旋的木板通道,向上走。
  这次倒是没有跳出来拦路的动物,但有一头红色的大狼撞着底下的树干,撞得整棵大树都剧烈震动。
  兔子们吓得哆嗦。林影叫它们停下,自己扒拉在轿子的边沿,低头问那只陌生的大尾巴狼,为什么要冲撞漆黑的大树。
  “你不知道这是永恒女神种下的圣树吗?”梦里的少女好像格外大胆无畏,语气不善地大声质问,“你不知道这是黑鹫女皇统治的王国吗?”
  大尾巴狼龇牙抬头,愤愤地回驳:“我当然知道!所以我才要救你们!”
  林影一头雾水,而且隐隐对大尾巴狼充满了不信任的敌意:“没人需要你救!圣树王国在黑鹫女皇的统治下安稳得很,你才是危险的敌人!”
  “一无所知的是你们,任凭黑鹫统治下去,早晚有一天,她会把你们全都当成食物吃掉!”
  大尾巴狼发出咆哮。
  林影当然不在乎它危言耸听的话,唤来一只黄毛的猎豹,看她跳下去和红狼大打出手。
  外来的威胁消失了,兔子布偶们就接着把公主抬上更高层。
  转眼来到了树冠,黑鹫所筑的巢穴就在前方。
  一只倒挂在树梢的红眼蝙蝠,生气似的冷冷目送轿子与自己擦肩而过,登上树冠。
  喜鹊们跳上树梢,为少女衔来花冠,异色瞳的角鸮顶来托盘,上面放着一对戒指,正巧一黑一白,与公主和女皇的羽翼颜色相配。
  林影莫名听到自己的心音怦怦,有些慌张,好像一位真在赶赴婚礼现场的新娘。
  兔子们已经无法再往前了。林影只得自己抱着捧花下来,走近巨大的鸟巢。
  只见黑鹫女皇站在一颗巨大的、破碎的蛋壳前,身披漆黑的羽翼,同时一身黑夜般的抹胸裙装,显得优雅又神秘。
  林影的视线却迷离地流连在她沉静从容的面庞,还有肉眼可见的乳沟前。
  “妈妈!”
  她看着白鹰公主像个幼稚的孩子,一脸仰慕、单纯而尊敬地向母亲跑过去……也许是隐约意识到了这是在做梦,自己的视角诡异得好似分裂成了两个人。
  女皇微微张开双手,揽住少女在白裙的修饰下显得格外纤细的腰身,好似已经习惯了似的,垂眸吻了吻她的前额:“阿影。”
  受宠的少女弯了弯眉眼,果然是个调皮又骄傲的小公主,抬头直言不讳地向母亲索吻:“妈妈,今天我是新娘呢,来交换誓约之吻吧?”
  作为旁观的视点,16岁的林影被这一幕母女亲昵的相处吓到不自觉退了两步,想抬手捂住嘴来……赤月啊,她怎么敢向母亲大人这样说话呢……?
  “好。”
  但更让她吓得肩膀一跳的是,母亲居然微笑着点头,就一手搂着女儿的臂弯,一手握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
  金色的目光与少女的蓝眸视线相连,一黑一白的裙摆也彼此相贴,哪怕只是旁观起来,这一幕都充满了美好和禁忌的双重矛盾。
  “不过,你搞错了一点啊。阿影,今天的新娘……是我才对。”
  哎?
  林影愣了愣,看到母亲与女儿接吻之际,黑鹫的目光穿过白鹰的耳侧笔直地朝自己投来,只是那颗金眸里无悲无喜,什么情绪都没有,单纯是深深地凝望自己。
  仿佛在期待什么,又仿佛没有。
  林影有些不知所措,转头移开视线,却看到了黑鹫身后巨大的蛋壳。
  蛋壳主要裂开成两半,碎裂的痕迹和蛋清的透明黏液仍挂在空壳的边沿。
  那层清液的质地让人联想起女人下体分泌的黏滑体液,林影在生日之夜第一次让女仆蕾娜“侍奉”时,腿间都被那种黏液打湿,也很不好意思地弄脏了蕾娜的嘴角……可她还是很丢脸地喊着“妈妈”。
  “那不是……我出生时候的蛋吗?”
  仿佛是梦境里的自己因自己的注意,在与母亲分开唇吻之后,也好奇地抬头,指着足能装下成年人的巨大蛋壳问妈妈。
  “妈妈现在还留着那个呀,难道婚房也要建在蛋里吗?”
  白鹰大概只是开玩笑地问吧,林影觉得。
  但她隐约感到惴惴不安,紧接着,在向母亲投去小心端详的目光时,又确实收到了她异样的回眸凝望。
  “嗯。毕竟,我们的命运是在诞生之时相连的。”
  她仿佛收到了那视线的召唤,不由自主地跟着抬步,朝黑鹫走近过去。
  然而黑鹫忽然勾了勾嘴角,露出一个有些悲哀的笑容,就高高地展开双翼,丢下了分裂成两个视角的女儿,掠到巨蛋之上,扇动双翼掀起狂风,将蛋壳吹动。
  “咔嚓”一声,蛋壳朝少女滚动而来,又彻底坍塌,碎裂在林影的跟前。
  林影定睛一看,只见黏液和碎片之中,瘫着一具浑身是血、四肢都断裂不全的女性尸体,和一个脐带还未与母体断开的婴儿。
  “这就是至高的神,许给我的允诺。”
  林影愣住了,不光是因为那副血腥的画面太过有冲击力,而是因为,她好像对这副画面不完全陌生,仿佛早在做过的其他梦里梦见过。
  甚至觉得,不应该是在蛋壳里,而是在更加冰冷的……雨水,石阶,遗迹。
  还有一柄暗红色的利剑刺穿了那具女尸,将她钉在祭坛上。
  林影呆呆地转了转头,发现视线里的白鹰已经不见了,原来穿着白裙的人又变成了自己;黑鹫母亲正站在眼前,扬了扬羽翼挡去蛋壳中骇人的画面。
  或者说,是挡去了那柄诡异的剑的存在。
  “阿影。”
  年长的女人微微垂眸,低下头来,吻她的脸颊。
  “我们本是一体,所以是母女;我们一同诞生,所以是姐妹;如今我们将要结成伴侣,所以也应该是……共同执剑的魔王。”
  不、不对吧……?
  梦境突然变得凌乱起来,林影冷不防看到暗红色的利刃散发出光芒,像挂在天上赤红的月光,连黑鹫的羽翼也无法遮挡它的存在;不,就连黑鹫也只是它所驱使的一个影子。
  在意识到这点的刹那,林影打了个激灵,身边的一切都消失了,什么蛋壳、鸟巢和树,全都没有了。梦里变得空无,只剩下面前陌生的、缀满了宝石的古怪细剑,和站在虚空里的自己。
  奇怪的剑像在呼唤她握住剑柄,但林影皱眉,本能地对这个梦感到不舒服起来。
  * “……仔细回想,当初从那个噩梦里惊醒过来之后,我就忘了那回事。而且当时的我,也根本想不到那是魔剑的‘神谕’。”
  黑袍的女剑士盘腿坐在篝火边,往火苗幽微的柴堆里添了一把树枝。
  “也是非常讽刺了,那时候的我压根没想过当魔王的可能性,却得到了魔剑的召唤。后来疯了一样渴望成为魔王的时候,又把我的确有资格的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
  说罢她站起身来,慢慢把披在衣服外的长袍脱下,而后解开腰带,褪下东方古典风格的长衫,脱下靴子和裤装。
  腰带间挂着的佩环和断剑碰撞落地,发出丁零当啷的响声,像什么坚硬的东西碎了一地。
  女性白皙的身躯在火光映照下透出红润的色泽,却无法掩盖,满背的伤疤和胸前的烙印。
  “你问现在?……我已经不像以前那么幼稚和别扭了。爱也好,恨也好,我都不会否定和绕开,母亲留下的伤痛和幸福都是我的一部分。”
  流浪侠士掌心粗糙的手握起对方的手,并将那只手轻轻抚上自己的心口。
  被火焰灼烧又愈合,狰狞的烙印爬在那里,昭示被放逐的魔族罪人身份,而且还是极其不光彩的“淫逆”之罪。
  就连远在魔族大陆彼岸的妖族们都知道,魔族帝国是个荒淫放纵的国度,所以被烙上“淫逆”罪印的罪人,可以想见犯下过多么淫乱不道的罪行。
  “我可是因为企图当众强暴魔王母亲才被流放的……所以说,如今我不仅自己不想成为魔王,也不希望妈妈是魔王了啊。”
  已不那么年轻的魔族废王女,用力撕开和自己一样披散着乌黑长发的女性的衣襟,低头亲吻她精美的锁骨,而后唇瓣再下落,含住她丰满乳尖。
  “喏,这样一来,我还想对你犯罪也不要紧了呢。”
  废王女故意使坏地重重咬了一下乳头,留下一圈牙印红痕,才抬头,对上女人那双金色的眼眸。
  “明明,你本该是我的共犯。”
  “阿影……”
  金眸的女人轻轻呼唤对方的名字,却紧接着被心中对母亲爱恨交织,已不再年少的女人一下子按住双肩,压倒在草地上。
  异乡的夜空中星河洁白耀眼,红月仿佛还照不到这一方净土。
  “不是很浪漫吗?”废王女将手伸进女人的衣服底下,贴着她的腹股沟,摸到覆盖绒毛的叁角区。
  “如今我的身体和心,爱和恨,全都是你给的,也是针对你的。能够和这样‘完整’的女儿,在无关帝国的地方野战做爱……妈妈,这才是真正的、只属于我们两人的婚礼啊!”
  指尖压住金眼女人的腿心,用力擦拭打圈,仿佛学生刻意回顾老师教给过自己的技巧,用曾经母亲给自己带来过无限快感的方式回敬对方。
  “唔……哈……”
  本来还很干涩的肉瓣渐渐在手指快速而不近人情的暴力抚弄下,渐渐变得湿润,就像被强制榨取汁水的果肉,阴蒂也硬胀起来,被女儿的指掌圈住,摩擦冲撞。
  “再多为我呻吟吧,妈妈……从今往后永远只为我呻吟。即便可以的话,我也还是更希望能有一种可能性,要是能一直和你单纯相爱着,就好了……”
  远方的天际间,一道流星倏然划过,并未为在无人知晓的天地一角,裸身结合的母女二人停留片刻。

榻上欢:皇叔,有喜了!
尼图
女扮男装的小皇帝竟然被皇叔睡了,为堵住二人断袖的悠悠之口,皇叔决定为皇帝纳妃。“皇叔,朕不举,无法纳妃。”“无妨。”“皇叔,朕膝下无子,无人送终。”“无妨。” “皇叔,朕的洞房花烛夜你怎能进来

风情万种 / 发表于: 2025/08/16 06:28:34

(二十二)母女与镜子
  长发被站在身后的女人撩起,梳子慢慢从贴着头皮的发丝上刮过,碰到打结的阻碍,再轻柔地挪开梳子,改用手指将结耐心地解开。
  身为王女,林影早就对起床后坐在镜子前,受到来自女仆的梳妆服侍习以为常。
  但,今天站在椅子后的女人,为她梳头的手法格外温柔轻缓。
  以至于不像是在为主人服务,而是难得打扮自己心爱的玩偶娃娃的孩子,一边为她精心打理漂亮的长发,一边微微弯着眼睛,望着镜子里映照出的娃娃的美丽容颜,耐着性子仔细欣赏。
  林影的双手也半握成拳,正襟危坐似的分别放在大腿上,腰杆挺直地面对镜面,只是双眼稍稍低垂,避免与来自金黄瞳眸的凝望相接。
  不过当遮掩左耳的发丝被手指撩过,随同散落在背后的长发一并握在手中,再由一条黑色的发带束住,不知何时变得粉红的耳廓也在镜前暴露无遗。
  少女时不时忍不住上瞟的双眼,像来自一只躲在草丛间偷窥行人的猫,水灵灵的,那么好奇,却又畏缩。
  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偷偷端详母亲的神情,明明昨夜母亲允许她极尽放肆,现在一定也是一样。
  或许是女人早晨为女儿梳头的举动,实在太符合一对母女应有的日常温情,让此刻还念想着昨夜床上的缠绵,对母亲怀着属于情人的心思的王女下意识感到心虚。
  梳子轻轻摩擦发丝的声音,堆积在耳畔骚动。
  “阿影,你真是长得越来越美了。”
  偏偏这时,魔王也像是透过镜子,从女儿红润的脸上看出了些许秘密,笑着轻声说。
  林影噎了一下,双颊像发烧一样烫起来,暗暗并紧了双腿,飞快地抬抬眼眸,看到镜中魔王正轻勾唇角,在自己红透了的右耳边绑上另一条洁白的发带。
  “妈妈……都是因为妈妈就是大美人呀。”
  她为自己娇嗔的声音有些羞耻,但还是嘀咕着说下去。
  嘴角也难以抑制地微微上翘。
  有天生丽质的好底子,王女自幼就不怎么爱好打扮、向往美丽,但不论怎样低调朴素,旁人对她的容颜从来都不乏赞美和奉承。
  “王女殿下可真是个美人胚子。”
  “请给我一个与您共舞的机会吧,殿下,我的心早已被您的美丽征服!”
  “你接受过采访的那几期报纸销量都特别好,我还有个朋友可喜欢你的脸了,听说会把你的画片剪下来珍藏呢。”
  ……诸如那些溢美之词,林影早已听惯。
  就算在小时候,还只是一介“私生女”的时期,有些惊讶于她没有魔力的人,也不过揶揄说魔王的女儿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
  但无法变现的特权就不会被视为特殊,习惯了的优势也只会被轻易忽略。身为王女,林影一心追寻变得强大,扮演好合格的王女,久而久之,也就不屑听别人夸赞自己的外表,而希望得到更多对于自己能力的认可。
  究其根本,林影虽为母亲给的天赋自豪,但相应的也知道,母亲自己给的天赋,当然不足以博取她的褒奖。
  现在她才知道,原来母亲还是会满意于孩子的美貌,而且自己也是会为容颜得到了认可,而心里雀跃的。
  魔王低头,伸长手臂,把梳子轻轻扣到梳妆台上,接着把手按在女儿的肩头,顺势凑近她的鬓角,亲了亲。
  林影看着镜中忽然屈身亲吻自己耳侧的母亲,受宠若惊地抖了一下,嗵嗵跳动的心也好像要化成水荡开涟漪。
  “不,你比我美丽得多。”
  魔王轻声说着,浅浅的呼吸从女儿的耳边抽离,换上指尖落在她的额角,顺着面庞轮廓悠悠下滑,细细勾勒少女的面部曲线。
  “蔚蓝的清澈眼睛,挺拔而精致的鼻子,英俊又秀美的脸型,真是和那位……越来越像了。”
  “咦……?”
  林影本来被母亲的指腹划得痒酥酥的,看着眼前映在镜中的,自己落在母亲手中的脸,还有些心神荡漾,却在听到后半句时,目光肉眼可见地发直僵硬。
  下巴被魔王的手轻柔而难以躲避地托住,林影咽了咽唾沫,余光瞟不见母亲的全貌,却能通过镜面将她正站在自己的身后投来视线,目光笼罩而下的样子看得一清二楚。
  “母亲大人,您的意思是,我比起您来,还是更像我的另一位亲长吗……?”
  心音的节奏,顿时敲得惴惴不安。
  早在生日那夜暂时得到过平息的嫉妒和害怕,又翻涌上来。
  其实她长得和魔王不是很像的这件事,也自然是有目共睹的事实。或许这也是她并不喜欢主动照镜子打扮自己,也不怎么爱听旁人夸赞自己美貌的原因之一。
  如果让母亲都夸赞的美丽,大多来自于那个曾经和她上过床,使她孕育了自己的“父亲”……
  那么,母亲对自己的宠爱很难不是出于对那个人的迁移吧?
  林影不禁担惊受怕,用力闭上眼睛,仿佛是想抢在不争气的泪花诞生之前,先封锁诞下它们的产房。
  下颌却抵在母亲的手中上下压动,问着令她恐惧得浑身发抖的话:“那您和我做爱的时候,是不是都想着她呢?”
  她想起在床上,母亲似乎经常亲吻她的眼角,如果是出于对这双眼睛的喜爱,那……
  “怎么会?”
  所幸魔王很快就下达了缓刑的判决,呼吸轻浅地洒落在她的耳垂上,接着是湿热触感包裹住了小巧的耳垂,拨弄着它。
  “唔……嗯……”
  耳朵上的酥痒激起了林影肌肤上的一层小疙瘩。她忍不住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在朦胧视野中看见魔王已经绕到了自己身侧,左手绕过自己的肩膀,轻轻揽住自己,同时弯身低头,双唇含住自己的右耳。
  对于母女亲子来说,这动作明显太过亲昵。
  仿佛哄着闹脾气的孩子,魔王感觉到女儿的动静,很快放开了她的耳垂,接着移过双眼,再次看向镜子里的女儿,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地偏偏脑袋,将自己的耳朵也几乎抵到了女儿湿漉漉、红彤彤的耳边。
  “就像我在亲吻你的耳朵和嘴唇的时候,也不会想象亲吻的是我自己。”
  “哈……”
  林影睁大双眼,听见自己呼了一口气。
  镜面就像一个画框,把母亲和女儿挨近的、终究难免相似的脸框定在一起。仿佛有了最直观的对比,林影得以仔细端详,自己和母亲的五官相似之处,不同之处,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能辨得更清晰。
  那些相似与不同的每个部分,都在昭告她,自己无疑是脱胎于母亲的血肉,也无疑是与母亲不同的个体。
  即便曾是她身体里的一部分,也不可能再回到她的体内,合二为一。甚至那团小小的肉块,如今也已成长为了与她并肩的大人。
  “妈妈……”
  血缘的纽带好像在这一刻显得尤为具体,自己那过于僭越的欲望也被镜面照得格外背德。林影感到自己的心情凌乱不堪,无法用语言描述,表情也不知该摆成什么样才好,只好抿了抿那和母亲有点相像的嘴唇,最终开口。
  “我好爱你。”
  简短的词汇拼凑成和心情相比,太过苍白单薄的语句。
  “你可不可以,也只爱我?”
  魔王眨了一下眼睛,没有用语言应答,只是视线捕捉到女儿情动的、溢出了某种渴望的双眼之后,就转过头来,用自己的脸挡住了林影眼前的镜面。
  “真是贪心的孩子。”
  母亲低低的嗔怪,淹没在与女儿彼此完美接合的唇瓣之间。
  * 魔王确实不曾通过女儿,想象自己与那个绝美的女性亲近。尽管她以为林影多半是因为对方而非自己,才会拥有连魔剑都认可的高贵“血统”。
  但,不论多么相似,林影终究是自己诞下的孩子,不可能变得和那人一模一样。而且还是神也亲自许下的允诺,终要为她实现“神谕”的那个命定之人。
  这就注定了,林影是独一无二的,她的唯一,她最重要的人。
  “呜、不要,哈嗯……!不要这样……妈妈……嗯……!”
  转眼椅子就歪斜在梳妆台前,俊美的王女殿下浑身颤得厉害,睡衣的纽扣不知何时已被解开,娇嫩洁白的胸乳随着身体一同晃动,两点褐粉的乳尖立得像能勾住什么东西的挂钩。她喘息急促,微带哭腔,一手用力按着身旁的台沿,一手则失措地虚按在身前……母亲的发顶上。
  只见魔王趴在女儿的腿间,舔舐着她湿漉漉的腿心嫩穴。
  王女的内裤和睡裤都被褪到了脚踝,两条光裸的大腿暴露无遗,屁股也贴合着坐垫单薄的坚硬椅面,被母亲用唇舌吸吮出来的淫滑汁液都滴滴答答浇落在垫子上,留下不堪入目的深色湿痕。
  “不行、哈啊……妈妈、不行的啊!母亲大人,呜、妈妈,您贵为皇帝,怎么能……呜!怎么能让您这样侍奉我……”
  是的,此刻魔王正跪在女儿的腿间,眯着眼眸,含住女儿的阴蒂舔弄逗弄。就在林影说话期间,她还把舌尖抵着粉嫩的肉缝伸了进去,刮蹭了几下内壁边缘的嫩肉,再伸出,上下快速舔舐外阴。
  这种体位,简直就像是魔王在做王女的侍者一样。
  “啊、好刺激……嗯啊啊!”
  酸酸麻麻的刺激化作电流上蹿,折磨得小腹也一抽一抽的,林影还是忍不住落下掌心,碰到了母亲的发顶。
  但触到魔王的刹那,林影又不知是该推开她,还是按住她好,惊慌地弹开了手,喘息着、红着眼角望向她,满目都是情动的欲望,和无措的不安。
  魔王也随之停下,抬起眼来,嘴角残留着水润泛光的液渍,灿烂的明眸却一如既往的从容沉静,似笑非笑地回望她。
  “你流了很多水,阿影,妈妈是不是舔得你很舒服?”
  快感当然无法否认。林影神情迷醉恍惚,还在喘气,点头:“嗯……”
  魔王就笑,低头在她的阴蒂上亲了亲。满意地听着女儿“哈嗯”一声叫出来,又打颤地夹了夹被她强行分开的双腿。
  “所以,我不是在侍奉你,只是在用你喜欢的方式满足你,对吧?”
  林影不知该怎么应声,似乎母亲给了一个让她放纵的理由,当下就不再继续那象征性的挣扎,扭扭腰肢,抓紧了梳妆台的边沿,原本无措的手也反抓身后的椅背,大张开腿。
  再撒娇似的低吟:“妈妈……嗯,刚刚、哈,被舔得好舒服啊,想要妈妈继续疼爱我……”
  眯缝着眼睛,就能瞟见身旁的镜子里,自己沾满绯色情潮的表情是多么迷乱。
  “好。”
  魔王对女儿温柔地笑了笑,接着低头,吻女儿流水汩汩的那对肉唇。
  舌尖上下刮蹭软肉,把肉唇微微掀开,刺激得敏感地带越发敏感,整张小穴一抽一抽的,涌出一大股黏滑的水来。
  “唔、嗯……!”
  当阴蒂再次被母亲慈爱的舌尖挑弄了好几圈,林影“哈啊哈啊”地娇喘着仰起下巴,在镜子前颤栗不断,跌落在椅背和椅面的托抱里,涌出一大股水流打湿了魔王陛下和自己相似的嘴唇。
  “阿影,满足了吗?”
  “呜……妈妈……”
  魔王很体贴似的轻轻拎起女儿脚边的内裤和睡裤,给她慢慢拉回大腿之间,又随性地攥起裤头干燥的布料,擦了擦挂在嘴角的淫液,全然不顾女儿的裤子实际上也被弄上了污渍。
  然后才慢条斯理地站起身来,为有些失神地剧烈喘息着的女儿整了整发丝。
  “不管你想要什么,妈妈都会满足你的……所以将来,你也一定要实现我的夙愿。”
  魔王仿佛自言自语一般,低低地呢喃着,前倾身子拥住林影温热的身躯,将耳朵贴在她的胸口,闭上眼睛,聆听着那充满活力的心音。
  镜面中映照着她跪在少女身前,将后者紧拥的画面,只是垂散如瀑的黑发遮掩去了女人的神情。
  脑海中,只是依稀残留有遥远昔日的余音回响。
  ——别胡思乱想了,你那想法太不切实际,就算再过千年万年,都绝对不可能实现。
  茫茫的雪。
  ——神啊,如果你真的无论什么愿望都能实现……
  滂沱的雨。
  ——你到底还想要什么?明明只要永远待在我身边,做我的东西,你就不会受到伤害!
  风暴席卷过后的雪原上空旷无比,庄园宅邸都显得太过渺小。
  ——我愿献上我所拥有的一切。
  大雨冲刷不去的血痕从长阶下蔓延出一条漫长的通路。
  美到仿佛朦胧在一层光晕里的女神,于是露出了顽童般恶劣的笑。祂弯身,抬起濒死浴血的女人的下颌。
  “狡猾的凡人。”
  本质就充满邪性的神丢下了话,并非单纯出于贬低,而是某种夹杂玩味和忌恨的褒奖。
  “那么,我也为你送上极致的祝福与诅咒,成为‘母亲’吧。”
  彼时虚幻的吻,落在唇尖就化作了没有温度的雨水。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一个普通的大三学生,开局被甩,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风情万种 / 发表于: 2025/08/16 06:37:08

(二十三)贵族与孽缘
  小时候,母亲就不断教导我,身为贵族和精英,必须时刻保持优雅的身姿和明智的头脑。
  骄傲而从容地占有一切贵族应享之物,正确而负责地决断一切精英应尽之责。
  是的,作为深受妈妈们宠爱的独女,贝尼拉多氏族高贵的宗室后裔,我一直理所当然地占据着来自家人的爱,身为贵族孩子所得到的丰富资产,还有注定要落到我手中的权力。
  ……直到肆虐的死亡,被舍弃的痛苦,和残忍的现实,将我理所当然的一切全部撕碎在眼前,还像嘲笑我的天真一般反复将其践踏。
  如果能预知后来的发展会是这样,也许我就会早点给出不一样的答案,避开种种遗憾……也许。
  “你认为,我们身为贵族,最重要的是什么?”
  面庞尚还稚嫩的女孩哆嗦地缩着脖子,捏着手指站在被打开到一半的门边,身后的黑暗中,像碑林一样存放着密密麻麻盖着布片的画架。
  “是、是任何时候都优雅从容的仪态,还有不同凡响的眼界和智慧。”
  因为一时好奇,打开了不应探索的房间,犯了错被抓包的孩子,畏缩又强忍不安地挺胸抬头,像以往每一次接受眼前人的教导时那样,凝神静气,大声回答。
  女孩硬着头皮鼓起勇气,紧紧咬住嘴角,双手揪着裙摆两侧,脸上显出与害怕到极点相反的坚定。
  “嗯,这些都很重要。”
  火一样明亮的红发摇曳在血族女性苍白的脸颊边,将她的肤色衬得更加淡薄。但她居高临下审视着女孩的双眼也如在燃烧,那冷冽又狂暴的气质,确像一团冻原上燃起的烈火。
  “贵族就是精英,是特权,是接受乌合之众膜拜的上位者。我们享有特权,肩负特权,在这个永远充斥着弱肉强食、愚昧堕落的世界,我们就是引领芸芸众生前进的领头羊。”
  通常而言,纯正的血族会有两颗锋利的獠牙,用以刺穿其他魔物的皮肉,猎食鲜血来汲取魔力。但女孩微仰着头,看到那披着魔物皮毛做成的华丽裘衣的女性,张开的红唇之间满是锯齿般的尖锐白牙。
  似乎不仅是她血统特殊,更是她的危险程度远胜于一般血族的象征。
  “因此,这份上位者的优雅和明智,必当以强权与力量捍卫。”
  话音铿锵落下,仿佛吓得走廊尽头半开的窗户外,连风都急急忙忙钻了进来,滚到大公的脚边跪地臣服。
  “是……”
  女孩被袭来的冷气刺得打了个寒颤,听到些许动静从身后传来,就下意识地摸摸鼻子,回过头去。
  只见一块挂在对着门的画板上的软布,也被风拉动而跌在地上,露出上面很有些年头了的肖像画。
  画中的少女约莫十八九岁,赤裸全身,却坦然到微微偏头,嘴角勾着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欲的挑逗笑意,灰黑色的眼眸妩媚又顽皮地望过来,只有纤细颈项上挂锁的脖环显示出她身为血奴的低贱身份。
  那女奴仿佛很熟练地双手抱膝坐在沙发椅上,使身上的隐私地带都半掩半露。乳头和阴户虽然分别被膝盖手腕和交迭的足尖遮挡,但丰润的侧乳半球、腿根连接臀部一带隐约可见的沟壑线条,都足够引人浮想联翩。
  描绘这张图画的人,却将对方身体的每一处细节都画得详实生动,将她灵动又魅惑的美丽涂满了整张画面,使画中的女人看上去明明很色气,又给人以纯粹的美感。
  彼时年龄尚小的女孩,倒也没能感受到美人肖像的情色魅力,只是疑惑于,这画上的女人竟让她觉得十分眼熟。就算是她这个不曾离开雪原,见识浅薄的小孩子,也一定在哪里看到过那张脸。
  * 细小绵柔的雪花在灰暗的天空下自由飘舞,交织成一派稀薄的白雾。高耸恢弘的城墙和雕刻着黑玫瑰徽记的门拱都迷蒙在这些白色精灵的拥抱里。
  希里亚边哨关卡,据说这里也曾是一座血族世家治下的城堡要塞,如今已成为了横亘在北境自治领方面和帝国中央修建的国道之间,事实上的边关要地。
  城墙前后都是热闹的边关贸易重镇,不过关内关外的市集风格大不相同。
  相传远古世代,初代魔王降临后就在雪原上建立城邦,并创生出了许多魔物作为供祂驱使的眷属,所以一些古老的族裔,例如知名的“捕食者”——血族和魅魔,还聚集在雪原上。
  因此,尽管帝国律法规定废除所有强制人身依附的奴隶制,也不允许自治领的血族们像过去一样光明正大豢养血奴,但自治领的律法细则还是通过钻空子的方式,允许权贵们“赎买”因特殊情况被剥夺了公民权利的罪犯,还有签署了正式契约符合“雇佣关系”的血仆。
  所以就算还没有通过关卡,红狼一行也能看到在城门前排队的通关者中,不乏好几个戴着窄小项圈的家仆跟在车马的后边走。
  奥多见状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用林影有点无法理解的语气嘀咕:“还以为那家伙献祭咱们,真换来了什么天大的变化呢,这不还是和以前一样么。”
  “什么‘一样’?”头一次来到雪原附近的阿丽沙很疑惑。
  “什么‘献祭’?”林影的脸色略显阴沉。
  蹲坐在地上的红狼转过头来,瞅了瞅站在身旁,和它保持了一段微妙距离的两人,当然少女们由于昨夜失败的亲昵,此刻也尴尬地隔着一截空当。
  古怪的气氛停滞了两秒,红狼才漫不经心似的随意道:“就是一样啊,二十年过去了,那些血族大人们不是还在养血奴么?要说起来,你妈起初又不是很能打,她的剑术和格斗技能,大多都是跟咱们这些军士学的。所以她的号召力多是来自于她真给大伙发食物,人实在,而且读过书,战略眼光还不赖,另外……”
  似乎想起了什么,红狼静了片刻,抬起手爪挠挠毛茸茸的侧脸,而后甩甩尾巴,背对着林影,往与眼前不远处的长队相反的杂草丛里慢慢走去。
  “大概因为她是异乡来的‘局外人’,大伙那时才会都有点相信,跟着她干,我们也许真能改变些什么。”
  巨狼还拖着铁橇的背影看起来有些莫名落寞,林影愣了愣,扭头恰好和阿丽沙对上了目光。
  在对方耸耸肩,还有些尴尬,却又像一贯作风那样,挤出了有点腼腆的鼓励微笑时,王女也就心领神会,点点头。
  “奥多前辈?”
  她很快迈步跟到红狼身后,试探着开口。
  “不管怎么说,母亲大人确实结束了战争,如今的帝国有多繁华和平,你也看到了,至少你们那时候的努力没有被辜负啊。”
  红狼停下来,但语气不屑:“是啊,可我又不在意这些。我刚才只是说当时别人追随你妈妈的理由是什么,至于我,我可没有什么崇高的目标。”
  “那你追随母亲大人的原因是……?”林影确实有点好奇。
  红狼咧咧嘴,转过身:“我本来只是个放羊娃,有一天村子里都听说血族老爷要来抓血奴了,大伙就商定要一起跑路。
  “正巧当时有支义军路过附近,我们就投奔义军了。后来打着打着,村里出来的伙伴都死了,就我苟活下来,还稀里糊涂立了点战功,义军规模也很大了,上头都在闹内讧。
  “那阵子你妈和另一个头头都想单飞,来招我一起走,我一看,哎呀还是你妈奶子大,而且在她麾下能不饿肚子,我就选择跟她走了。”
  “……”林影沉默片刻,“难道你真的喜欢过我妈?”
  红狼一呆,顿时叁角形的耳朵都吓得软趴下来,眼珠瞪得圆溜溜的:“别胡说,我们的战友情很纯洁的,我只是单纯馋你妈的身子!”
  “这哪里单纯了!”
  林影终于忍不住破功,红着耳朵怒斥:“大色狼,不许再惦记我妈的胸部!”
  红狼委屈兮兮:“我现在又没惦记了,说的都是以前。这会儿我怕她还来不及呢!她就是过来主动给我揉奶,我也是要跑的……”
  林影面颊通红:“也不许提!不许再说这个话题!”
  “好好好,不提了、不提了……唉哟,真是霸道的小公主,明明是你自己要问我当初的缘由,我照实说了吧,你又不爱听……”
  红狼幽怨地嘀咕着。不过经过这么一闹腾,它低落的情绪又明显转晴了几分。
  话音一转,谈起了现状:“对了,小殿下,反正如今血族们还养着血奴,要不您二位也委屈一下,咱们索性装成和主子失散的奴隶,让那些骑士带我们找主子,混进关卡里去?”
  王女之尊的林影,理所当然的眉头一皱。
  今天她们叁人从清早出发,红狼似乎受到了昨晚变故的刺激,一路狂奔速度飞快,现在才到午后,就已经顺利抵达了雪原边地。原本按照红狼的计划,继续以这个速度前进,中间就是小憩个四五次,今晚半夜之前也一定能到达目的地白鹭镇。
  却没想到,现在希里亚关卡的守卫骑士们多半接到了来自黑堡的传音指令,好几个全副武装的骑士守在大门处,要一个个盘查通关人员是否持有能证明身份的合法证件执照,询问进入雪原的意图。甚至贴出了公告,尤其强调要携带大型魔宠的魔法师出示合法执照……
  弄得她们叁人只能停在城墙下,犹豫不前。
  这样一来,林影做魔法师打扮当然是行不通的了。不仅她和阿丽沙都没有高级魔法师才有的魔宠随行执照,而且她压根不会魔法,很难糊弄过去。
  可巨狼外表的魔兽奥多,也不可能扮成一个普通人跟她们混进去,更别提她们一路上轻装简行,根本没有什么资源能给这么大一头狼乔装改扮。
  阿丽沙倒是想出过鬼点子,比如让奥多盘成一团,蜷缩在铁橇车上,再盖上厚厚的衣料和布垫,尝试伪装成她和林影推动的货物。
  可小试一次,两人就发现奥多和那么多的布料迭加,重量就让人推动得有些吃力。而且稍一颠簸,奥多的尾巴、耳朵就会不受控制地摆动,顶起引人瞩目的衣服堆来。
  更何况,除了奥多的问题,林影没了魔法师的帽子,也只得心虚地戴上兜帽又蒙面,等到过关时,像她这么煞有介事的隐蔽,也一定会引来守卫们的盘问。
  “唉,还真是棘手了。”阿丽沙最后也只好放弃自认为的绝妙主意。
  而此时奥多忽然提出的,伪装成血奴,也不是它胡思乱想的结果。它想起在过去自己熟悉的时代,血奴压根不被视作独立的个体,而是主子们的财产,因此只要跟向着血族主子们的官兵报告说是奴隶走失,官兵也一定会把奴隶带进城内,等着给她们找主子。
  只要先进城,之后再逃跑也不是什么难事。奥多觉得。
  林影却摇头:“不行,你刚刚说的那些人,应该是受雇于血族的仆人管家之类的,其实和过去的奴隶不一样。帝国律法规定禁止强制奴役行为,所以这些人哪怕是罪犯出身,主人家也是会签合约给赎金的,而且帝国因为格外担心血族会有私抓奴隶的情况,我听说血仆跟主人家离开希里亚关卡,都会携带特殊的证件文书,证明合法关系。”
  奥多听得有些云里雾里:“啊?就是说,现在的血奴都要带证件,合法蓄奴?”
  林影说下去:“而且不止是有证件。如果是像你的想法那样,我们说是和主人家失散了,反而更会引起巡城官的注意,会仔细问询甚至花一些时间调查,确认我们不是被监禁奴役后逃跑出来的案件受害者。”
  实际上,林影和阿丽沙之前在巡城队,就接受过关于营救遭到非法监禁的受害者的培训,所以对一些北境区域发生的违法案例及应对措施也不陌生。
  奥多没有很听明白,但至少听懂了林影否决这个主意的意思。
  “那你说还能怎么办?像我这副模样,要混进关卡,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个靠谱的‘主子’……实在不行,就只能硬闯了!”
  林影摸摸下巴,陷入沉思。
  的确,身为“魔宠”的奥多,要想在众目睽睽之下不引起轩然大波地通过检查,是需要依赖有个“可靠的主人”的合法性。
  所以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同行的林影和阿丽沙无法作为这个“可靠的主人”出面。
  还能怎么办呢……
  “嗨,奥多前辈!殿……阿影!”
  忽然,先前等在路边的阿丽沙兴冲冲地跑过来了。
  特别的称呼让林影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阿丽沙在喊自己,她微皱双眉,跟红狼一起小跑步迎过去。
  “怎么了小丫头?”
  奥多仿佛身体比头脑更快一步,下意识地围到阿丽沙身边,像一条讨好主人的大狗,尾巴还贴在少女的腿边蹭了蹭。
  阿丽沙也伸出手本能地按着奥多的脖颈揉了揉它柔软浓密的长毛,才想起昨晚产生的隔阂似的,尴尬地僵了僵手掌,后退了半步。
  “为什么突然这样叫我?”
  林影纠结的事却好像有些特别。
  阿丽沙正好为避开和奥多之间的别扭,视线也就转向林影,笑了笑:“也不能直接叫你的名字吧,你的名字太别致了,别人一听,就都知道你是王女殿下了。”
  但两人其实都清楚,阿丽沙是昨晚听到突然发狂时的奥多,在恢复平静之际用这个昵称呼唤过林影,大抵也觉得这个昵称亲切可爱才会用的。
  林影淡道:“这样叫我,音节还是很拗口奇怪吧?不如就叫我‘林’好了,简单一点。”
  阿丽沙不知道对林影来说,那个称呼的特别之处,就笑着点头答应:“好啊好啊,林。”
  林影也没应声,只接着问:“阿丽沙,你又想到什么办法了吗?”
  “我在想,要不咱们去拜托大佬带上我们一起走?”
  没想到阿丽沙不仅有了计划,还真的找到了别样的收获,遥遥朝排在城门前的长队一指,只见不知何时竟有一辆车厢大而装饰气派的马车,在一群骑着高头大马的白银色铠甲骑兵的簇拥下挤入了队尾。
  而且就在此刻,他们还在明目张胆地插队,骑兵们一边高声呵斥,一边挥动手中的长矛,赶开了许多原本就紧密聚在队尾的车队。
  林影像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堂而皇之的插队行为,眼睛都瞪直了,吃惊地张了张嘴:“他们在干什么?”
  就是往常作为见习骑士,在王都中有大小集会活动,在活动现场维护公众秩序的时候,她也没见过如此过分大胆的集体插队践踏秩序。
  难道真是王都的民众普遍有更高的道德素质,而北境苦寒之地多出流氓无赖吗?
  她不禁回想起,曾经自己偶然在黑堡的走廊上偶遇正和书记官一边走一边谈话的魔王。
  当时她还是那个自认只能仰望母亲的孩子,就远远站定在原地,紧张又雀跃地数着母亲踩过地毯走近的步伐,紧绷着小脸,在内心里呐喊着希望母亲能为自己停留片刻的期待。
  记得当时,书记官米雅就吐槽着“大公的信函用词总是不堪入目”,甚至嫌弃地说,“北境的老古董们太过傲慢无礼”,建议魔王“真该给那群刁民一点颜色瞧瞧”。
  魔王本来面无表情,甚至不知是不是林影的错觉,似乎还有些凝重,大概也对收到了言辞冒犯的信函一事感到不满。但她眨动了一下双眼,金色的目光落在沉默紧张的王女身上,随即眉心和嘴角舒展,神情温和了起来。
  “大公脾气耿直火爆,只是与我有些私人恩怨,措辞才会比较过激罢了。不要因为她个人的表现,扩大到对雪原居民群体的不满。”
  “哎?您还真是大度啊。”
  米雅很意外于魔王被那样骂得狗血淋头,还保持着如此平静温良的心态,不禁佩服感叹。
  “唉,像我就没有您这样的王者气量,光是做个旁观者,我都要被那个吸血虫气死了!不过是您的臣下之一,竟敢那样大放厥词!北境那块地方,还不是您封赐给她的?一介臣子怎么敢在信里辱骂皇帝陛下,真是厚颜无耻!就不怕哪天惹怒了您,封地都被您收回吗?”
  米雅还在后边愤愤不平,魔王却没有再应她。只是慢慢走近到显然矗立在原地,等待着自己的王女身前。
  魔王伸出手来,拨了一下少女搭落在肩头的发辫。耀眼的金眸都微微弯垂,好像在那对太阳一般明亮而遥远的眼里,缓缓流转着的是无限的温柔。
  “阿影,怎么走到这里来了?”
  很神奇,每次被魔王这样眉眼温柔地静静凝望着,林影就感到自己好像落入了由她展开的无形结界里,紧张的心变得无比平静,不管站在哪里,身边有没有旁人,都好像此刻只有自己和母亲两人望着彼此。
  “母亲大人。”
  那时候一开口,林影总是下意识地先这样轻轻地唤她,仿佛一定要优先确证和昭告旁人,联结自己与魔王的是谁都拉扯不开的血缘关系。
  “我今天来了月事,肚子有点疼,下午还有近战训练,所以想去请医生帮我施加减痛魔法……这条路近,只是路过。”
  提及月事,林影白皙的小脸更苍白了几分。
  不是所有魔族女性都会有月事,诸如兽人、巨魔之类的种族,就没有这样规律的生理期;而普通的平原魔人、南方的森精和魅魔之类的种族,就算来月事,也最多不会超过叁四天,只有她不知为何,居然要长达六七天才结束。
  一个月统共没多少天,她居然有四分之一的时间流血体虚,这意味着要把这副身体锻炼得比别的同龄魔族更加强健,注定需要花上更多的努力。
  她以前也跟蕾娜抱怨过自己这差劲的特殊体质,月事一般只有两天而且不会疼痛的蕾娜,对此并不感同身受,但还是很热心地安慰王女说,一定是因为殿下的性能力特别强,将来会为帝国诞下最天才的皇孙……林影听了只感到扯淡。
  “很难受吗?”
  魔王平缓的语气也听不出为此焦急和担心,但她立刻抬起手来,隔着衣服轻轻按在女儿的小腹前,二话不说直接释放了屏蔽痛觉的魔法。
  “好了。回去多喝温热的水,下午记得告诉你的老师你来了月事,训练强度不要太大;如果身体使不上力,就别逞强,早点回寝殿休息。”
  “唔。谢、多谢母亲大人……”
  王女瞄了瞄看热闹似的跟在魔王身后,笑眯眯离开的米雅,红了耳朵。当时的她以为自己的心怦怦直跳,只是意料之外的受宠若惊,还有在别人面前得到了母亲关照的羞涩。
  如今回想起来,尽管只是一件很小的事,林影依然会为母亲那时展现的气度和温柔动容。
  她从小就仰望着日月的明亮,就算长大以后渐渐看到了更多的繁星,又怎么可能被那些细小的星砂吸引过去?
  “看吧,那霸道又大气的阵仗,一看就是贵族大佬吧?”
  “当然了!你没见那车厢上也和城墙一样,有个超大的黑玫瑰纹章吗?那应该就是贝尼拉多氏族的家徽,老娘都有印象。”
  奥多和阿丽沙的叫嚷把林影从回忆里拉回来。
  “贝尼拉多家的马车?”
  林影愣愣的,如还没睡醒,呆了一会儿,就看到阿丽沙突然兴奋起来,捂着脸:“不是吧!那咱们岂不是中大奖了,能碰到那位传说和魔王陛下是青梅发小,绯闻很多的大公……?”
  瞬间,林影和红狼都大受震骇。
  “不对不对,什么绯闻,母亲大人明明和北境大公关系特别差!”
  “她怎么当了皇帝,都不掩饰一下早年在贝尼拉多家的黑历史?”
  叁人花了一点时间,才把不约而同重迭在一起的话音掰扯开来,再花了一点时间,分别消化。
  阿丽沙倏然愣住,和同样快石化了的林影同时惊异地瞪大了眼:“什么黑历史?”
  红狼这才反应过来,魔王当然不会蠢到把对自己不利的事随便往外乱传,不知所措地开了开上下颌,呆了一会儿,扯出一个丑得滑稽的笑容。
  “呃,我也不清楚,没听她说过。只是我们那会儿,军中有传言说她曾经在贝尼拉多家住过。”
  其实何止。那时的流言可是,参谋长本来是贝尼拉多家的大小姐的宠奴,因为主人有了婚约对象,失宠了以后才跑出来混的。
  阿丽沙凑热闹的表现有点激动得反常:“魔王陛下和北境大公真的在年少时候就有交情了?”
  “大概是吧。”奥德菲尔也只是听过传言。
  但她忘不了那个在营帐里的夜晚,前一刻还躺在齐莉娅怀中的黑发女人,在自己亲吻她的小腹,问她是否允许自己更深地服侍她的时候,她面染红霞的脸上忽然流露出陌生的落寞,最终轻轻推开自己的肩膀。
  抱歉。
  她逃跑了。共同奋战四五年,经历过一次次出生入死的战斗,奥德菲尔还是第一次看到参谋长亲自上前线,却临阵脱逃。
  直到她发现齐莉娅那天即使在自己的手中高潮,神情也依旧与她是相似的怅然若失,才隐约知道为什么齐莉娅相信参谋长是有心上人的。
  但奥德菲尔从没看到她格外偏私于谁。最终也只能根据那个确实令参谋长态度动摇过的流言,依稀猜测她和从前侍奉过的血族千金之间,可能真的有过什么。
  林影的眉头几乎拧得打结,目光冷冷地盯向阿丽沙:“该不会,你也买了那个愚蠢的……”
  “啊、是,是的,实在不好意思,殿下。”
  阿丽沙对对手指,心虚地移开视线,此地无银地躲开王女诘问的盯视:“不是跟你说过,我有个颜控朋友吗?其实,她除了特别痴迷你的脸之外,也很喜欢大公……所以今年年初,她拉着我买了一些支持大公的彩票。”
  林影感觉自己额角的筋都在突突直跳。
  “那种赌我妈会和谁结婚的博彩都是明晃晃的诈骗!”
  她气得狠狠揪住阿丽沙的衣襟:“首先她绝对不会和别人结婚!其次,十八年都没消息的事,你们这群白痴怎么还有信心每年都去赌!”
  “呃、这个……”
  对魔王的婚事预测,也是帝国的博彩公司屡赚不衰的热门焦点。
  阿丽沙也不好意思告诉林影,今年不少八卦杂志都在热议,相信因为王女迎来成年,魔王会考虑自己婚事的概率比以往都大。
  “呵呵,其实我们也觉得不太可能……所以更多买的是那种,等到明年年初,结算今年谁的绯闻数量更多的赌注。”
  林影气得窒息。
  “那也不该买大公啊!你们怎么这么傻?她和我妈关系又差,离得又远,一年都见不到两次,更别说她本来就有这么辽阔的封地,怎么看都不可能牺牲权利嫁给我妈……”
  过去也许距离近,在关于魔王的绯闻里,林影向来最敌视的是骑士长,而且因为北境大公经常写些夹带激烈言辞的信函过来给魔王添堵,连书记官米雅都气不过,所以她也连带着觉得大公和母亲的桃色绯闻最为离谱。
  能有那么多支持者,相当大的原因只是大公不开口的时候,外表实在太符合大众对血族贵族那种高贵冷艳的刻板印象,媒体因而热衷反复炒作的结果。
  但现在就连奥多都提到,母亲年少时候竟然真在大公的氏族呆过……林影越想越不安,过去让她坚信母亲和她关系差的理由都变得可疑起来。
  毕竟,如果不是有所偏袒,为什么母亲对大公多年不敬的言辞都忍气吞声,两人对外也从未给媒体留下她们私底下不和的把柄。
  而且……按理说开国功臣也不少,魔王却唯独将雪原的广袤土地与自治的权力,都拱手送给那个血族。
  ……林影忽然惊恐地意识到,自己对母亲的过往无从了解。即便是听奥多所说的只言片语,也无法详细地弄清在自己出生之前的母亲,究竟有过怎样的经历,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也因此直到现在,连自己的最大情敌到底是谁,她都无法确证。
  “哒哒、哒哒。”
  忽然有马蹄声从身后传来,林影看到阿丽沙的目光越过自己的肩膀,惊喜地仰起,也连忙无措地松开了她的衣襟,转过身来。
  只见是一位银白色铠甲的骑士,如她们先前所想,骑士的披风上印着黑玫瑰的纹章,过去的贝尼拉多氏族家徽,如今是雪原的象征旗帜。
  相传脾气刚直、高傲而心狠手辣的北境大公,与贤明亲民的魔王不同,她毫不掩饰雪原自治领,就是属于她自己的领土。
  “少主有令,要你们之中黑发的少女过来,随同乘车。”
  骑士居高临下地投下话音,随即轻易排除了金发的阿丽沙和狼形魔兽,长矛横在林影身前一挑,就轻易将她的衣领刺穿,把整个人都提离地面。
  “林!……喂,这是什么意思,你们要干什么?”
  阿丽沙和红狼立刻目光警戒。阿丽沙两个箭步冲上前去,飞扑抱住林影的腰肢,红狼则压下身子,对骑士坐下的马龇牙发出威胁的低吼。
  “少废话,是少主中意这丫头的气味。”
  可骑士坐下的战马训练有素,似乎浑然不怕。骑士本人也冷漠而暴躁地抬起另一只手,黑雾迅速在掌中凝聚,对着阿丽沙就射出一道雾团。
  金发少女“啊”地痛呼一声,松手摔在地上。
  “阿丽沙!”
  林影回头,额前的发丝却被隐隐意识到现状,而渗出的冷汗沾湿。
  果然,那骑士随即就冷声道:“奉劝你们不要反抗。只是血的气味甜美,就能得到耶萝大人的青睐,对你们庶民而言应是殊荣。”
  听到熟悉的名字,林影的肩膀僵了僵。
  “还真是……耶萝姐姐……”
  耶萝·贝尼拉多,魅魔和血族的混血后裔,本来诞生在贝尼拉多氏族衰落时期,是一个分支家系里父亲出轨风流的结果。
  但这个或许因为混血,天生有返祖缺陷、而无法沐浴阳光,被双亲嫌弃的私生女,却因拥有强大的魔力潜质,幸运地被过继到北境大公普莉·C·贝尼拉多这里,成为了她的养女。
  ——如今更成为了,这个坐在车厢里,身姿优雅端丽,连话音都像熟透的果实,甜婉美妙的白发血族女性。
  “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啊,小影,有没有想念姐姐?”
  纤长的白发半束半披,黑色长裙衬得她的冰肌雪肤更加洁白,年长一些的血族小姐就这样微笑着,伸出每根手指都戴着不同戒指的手,拍了拍身边的空座。
  “姐姐可是很想念你呢。”
  深红色的双眼柔柔地弯着,看起来彬彬有礼又包含深情,但被它们紧紧凝望着的少女,却无疑从中察觉到了瘆人的贪婪。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真巧啊,耶萝姐姐。”
  林影含糊其辞地讪笑。
  她此前确实没想到,这出现在北境和内陆边地,安坐在贝尼拉多家的马车里的跋扈贵族,并非母亲的绯闻对象,却是她自己的。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风情万种 / 发表于: 2025/08/16 06:37:43

(二十四)动物塑番外
  从前,永恒女神在荒芜的大地上扔下了一粒种子,那种子长成了枝叶漆黑的圣树。
  后来圣树的根系几经延伸,到了黑鹫女王统治的时代,广袤的荒原上已经是一片茂密的黑色森林。
  森林里的动物们过着和乐友好的日常生活。黑鹫女王的独生女林影,哦,也就是那位白鹰公主,转眼也到了该上学的年纪。
  就读于森林守护骑士学院的白鹰公主,虽然长着一黑一白的漂亮羽翼却学不会飞翔,但还是凭着她美丽的外表、优异的学习表现,理所应当的成为了万众瞩目的学院明星。
  而就在又是一年开学典礼,大家都期待着作为优秀学生代表的公主上台发表演讲之际,在后台候场的林影却因为一个意外的变故急红了脸。
  “怎、怎么办啊,阿丽沙,我还来得及先去一趟厕所吗……”
  身后长着大而蓬松的尾巴的松鼠同学阿丽沙,作为一会儿也有节目要表演的体育生陪在林影身边,但不是禽类动物的她显然也对林影面临的棘手状况束手无策。
  “可是校长讲完就要轮到你发言了,要不,你再忍耐一下……?”
  林影满面通红,虽然披着羽翼的背部靠着墙,夹紧双腿、一手捂着小腹的动作确实很像尿急,但实际上,此刻她遇到的麻烦并非这么寻常的小事。
  “可、可是……呜!不、不行,嗯咿!已经要、快要出来了……!”
  她好像很难受,却又压抑不住敏感处被硬物摩擦到,带来的微妙快感刺激,浑身不住地颤抖,还捏着演讲稿的手勉强用掌根抵在唇尖前,艰难地强迫自己克制喘息呻吟。
  夹紧的大腿之间绞住了裙摆的布料,可布料绷得越紧,凹陷的叁角缝隙处,那颗奇异的圆润凸起轮廓也就越发显眼。
  虽然一直视公主殿下为挚友,理智上也清楚朋友有难,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该隔岸观火、胡思乱想,但阿丽沙此刻却无法控制好自己乱瞟的视线,还有脸上跟着发烧的滚烫。
  “殿、殿下……那要不干脆让我帮你,趁现在立刻把蛋产下来吧?”
  “呜……”
  林影羞耻地呜鸣一声,似乎现在别无它法,她只能噙着泪花,认命地点头。
  没错,随着身体发育,禽鸟类的雌性森林子民有时会下蛋。
  下蛋行为不一定需要和雄鸟交配授精触发,事实上,有的雌鸟就算不交配,也会有规律地周期性下蛋,也有不少雌鸟可能一年半载都不会产出一颗蛋。
  这是林影长到十六岁以来,第一次产蛋。
  其实鸟类在这个年纪开始下蛋,是很正常的,但由于大家都知道,尽管雌鸟不一定非要发生过交配才下蛋,可下蛋的雌鸟一定是渴望交配,让身体进入发情状态,才会产生蛋来。
  所以如果公开下蛋,就等于告诉别人,自己特别想做色色的事,想到身体发情了。
  身为被大家敬爱的公主殿下,若把自己发情的事实广而告之,那也未免太不知廉耻了!
  她不得已,只能选择让好友看到自己羞耻的一面,至少好过在众目睽睽下公开发情。
  阿丽沙咬着嘴唇,紧张得金发都汗湿了,黏在脸侧,几乎是屏息凝视,慢慢蹲在公主的面前,掀开她的裙摆,用指尖拨下早已被不知是汗水还是别的什么沾得湿透的内裤。
  “嗯啊……”
  虽然事发突然,自己也打从心底信任眼前的好友,可是当夹着洁白的蛋身、被撑成饱满的椭圆形的阴户裸露在她面前,林影还是害臊得紧闭起双眼,痛苦地呻吟起来。
  “不、不要看……”
  “好,好,你放松一点,我不看。”
  虽然嘴上这样安慰紧张的公主殿下,但阿丽沙的视线怎么可能从那张可爱又色气的小嘴上移开?
  蛋的尖头一端已经露在外面,可是更宽的一头还牢牢卡在穴里,挤得肉唇之间不住地渗出透明的水液,顺着蛋身优美光滑的弧线汇集在尖端。没了内裤布料的兜底,那些指尖大的水珠正滴滴答答从少女的腿间淋落下来,掉在地上。
  这副样子,也确实不能上台啊。
  阿丽沙几乎能想象假如林影就这样夹着半卡在穴口的蛋走上台,就算能在演讲台的掩护下,勉强发表完演说不被发现异样,等到要下台的时候,恐怕也遮掩不住裙下一路走一路滴的可疑水痕。
  甚至假如这颗摇摇欲坠的蛋就在她发言到一半的时候,突然从腿间掉了下来……想必那声蛋壳碎裂的清脆响声,也会随着话筒被扩散到四面八方,让全校师生都为此哗然吧。
  更糟糕的是,溅在鞋袜上、小腿上的蛋液,绝对相当瞩目。哪怕声音可以掩盖,可只要从演讲台边跨出一步,在场所有的眼睛都会发现堂堂公主殿下,竟然一边演讲一边当众下蛋的不雅表现。
  “不妙,太色了……”
  阿丽沙“嘭”的红透了脸,微仰双目,盯着林影腿间的视线也不自觉随着那些遐想,变得痴痴的。
  “呜……都、都说了不要这样看我啊!”
  正处在艰难的困境中,身心的变化和煎熬无不令林影敏感又脆弱,她当然无法忽视友人此刻色眯眯盯着自己裙下风景的冒犯目光,一下子又羞又恼。竟鼻子一酸,手掌用力按在阿丽沙的额前一推,提起内裤转身就跑。
  “啊……!”
  被猛地一推,阿丽沙一屁股摔坐在地上,好在有大尾巴帮自己垫了一下后腰,并不怎么疼。
  但反应过来自己做了怎样的错事,松鼠少女也瞬间懊悔而忧心地耷拉眉毛,朝林影狼狈逃走的方向无力地伸了伸手。
  “对不起、殿下,真的很对不起!我不是……”
  身后的舞台那边,却传来了校长发言结束而激起的热闹掌声,还有主持人那注定尴尬冷场的串词。
  “接下来有请学生代表发言……”
  林影埋着脸独自抽噎,面对着马桶,抱住双膝蜷缩在厕所的门板下,也不顾那双惹来过无数艳羡的黑白羽翼都垂落在地上。
  腿间的内裤早已湿泞不堪,贴在被卡住的蛋撑圆了的穴口,却因为蛋尖的鼓起,而留出了任由淫水顺着腿根流得屁股底下到处都是空隙。
  自己真是软弱又肮脏得不像样。
  她从小就以身为女王的女儿而自豪,万事追求完美和第一,如今却还是一介连飞也学不会的花瓶鸡仔。而且还不要脸地做了那种有悖道德的梦,现在更是弄得她在母亲也莅临到场的重要典礼上,临阵脱逃。
  林影其实清楚,自己为什么偏偏会在今天这个重要的日子下蛋,一定是因为昨晚那个,她居然做了母亲的新娘,一起共筑爱巢的离谱春梦。
  更可耻的是,醒来后的第一时间,她还忍不住回味着梦中的幸福甜蜜,想着想着,就悄悄爱抚自己的小穴,大清早就缩在学生宿舍(好在尊贵的公主殿下住的是单人间)的被窝里自慰。
  所以很快,小腹在高潮中不住地痉挛,不过两个小时,第一颗蛋就在不该产生的时间孕育,还努力在阴道口挤出小脑袋来……怎么想都是她堕落的报应。
  脚步声忽而在寂静无人的厕所里由远及近。
  “阿影,你还好吗?发生了什么,怎么躲在这里?”
  最后精确地站定在公主身后的门板另一侧,和那道熟悉的温柔声线一起,成功吓到了正瑟缩着身子,沉浸在自我厌弃的消沉中的小公主。
  “妈、妈妈?你怎么……”
  母亲怎么会找到这里来呢?明明她都不是教职员工,除了家长会和重要的活动,都没有来学校逛过,应该不了解学校的地形,也不该知道自己习惯藏在哪里宣泄压力才对。
  但黑鹫女王就是那个在女儿心目中,无所不能的女神。
  “因为你没有上台发言,我担心你是不是身体不适,就找到你的同学问了问情况。”
  是阿丽沙告诉妈妈的吗。
  林影抱着膝盖,仍旧吸着鼻子,但神奇的是,母亲沉稳温婉的声线,好像自带能令她安定心神的魔法,就连羽尖的颤抖都被慢慢抚平。
  “嗯,我还好,没事的……就是太紧张了。”
  “还是打算逞强吗?”
  母亲不愧是母亲,听到女儿强作精神的紊乱尾音,就识破了她的拙劣粉饰。
  “我知道你性格坚强,不是会因为紧张这样的小问题,就无辜缺席重要活动的孩子。肯定是有让你难以克服、不得不逃跑的理由吧,有什么困难,不能如实告诉妈妈么?”
  “咕呜……”
  温柔的话音从门板后缓缓流淌而来,就像温暖的拥抱环住了少女的周身,既给她脆弱时刻亟需的慰藉,也进一步攻溃了她支离破碎的内心防线。
  林影不由得抱紧了自己的手臂,背后的羽翼也再次剧烈颤抖起来,自责、恐慌、愧疚、耻辱、伤感、依恋……复杂的情绪交织成了满溢的泪水,顺着脸颊滚落。
  “对不起,妈妈,呜、对不起……我、我生蛋了,想着你生蛋了……而且,呜呜、而且蛋还卡住了……本来想要赶紧产下来的,绝对不能耽误典礼,但、但是,咕……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我连下蛋都不会,咕呜……”
  “?”
  女儿的哭腔断断续续,黑鹫女王呆了一会儿,才从她语无伦次的抽泣中拼接出大概的来龙去脉。
  “意思是,”她也咽了一下干涩的喉咙,理清楚听起来有点奇异的真相,“你想象了与我交配,导致有了蛋,但是蛋卡住了,所以你没能赶在发言环节前解决这件事,是吗?”
  “呜……嗯。”
  林影耳朵通红,藏在门板后,小鸡啄米一样地点了一下脑袋,抽着鼻子:
  “对不起,妈妈,呜,我知道自己很不像话……只是、只是做了个梦……虽然是做梦,我也知道很过分……”
  母亲站在门板后沉默了片刻,并不苛责陷在崩溃里的女儿,转而问:“现在蛋已经产下了吗?”
  “没……还没有。”林影的声音越发轻微,打了个哭嗝,才继续说,“还卡在那里……”
  “卡在哪里?”
  毕竟隔着门板和门缝下的羽翼,母亲当然看不到自己的狼狈模样。
  林影红着脸,挤出蚊子叫似的细弱声音:“有一半还……在小穴里。我怎么用力都出不来……”
  “喔……别害怕,大概是你第一次产蛋,身体太紧张了。”
  也许是问清楚了情况,母亲的话音比刚才似乎轻松了一点,也更柔缓了几分,让林影能隔着门板,想象她嘴角轻浅的莞尔微笑。
  “先不要急于用力,试着放松些,好吗?”年长的雌鸟微微屈膝,轻抚着门板,像是想要隔空抚摸女儿的羽翼和脑袋,安抚她满心的不安,“不要把事情想得太严重,阿影。产蛋是很正常的,我以前也下过很多蛋,你也是从其中一颗出生的。”
  “是吗……那妈妈也……呜、也在下蛋的时候卡住过吗?我连下蛋这么简单的事都失败了,果然还是……”
  “呵呵,第一次遇到的事不顺利,不是也很正常么?不要怕,耐心些,总会出来的。”
  母亲轻柔的低笑像拂过的一丝微风,并不让林影感到羞耻和委屈,反而刚才沉重的心情,好像终于能跟着轻松了一些。
  “或者,如果你自己一个人努力有点困难,打开门,让妈妈帮你好吗?”
  林影很淡地“啊”了一声,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才有“咔哒”的细响抖动空气,黑鹫面前的门板弹开了一条窄窄的缝。
  “嗯,好孩子。”
  闭了闭金色的眼睛,女王哄小孩似的勾了勾嘴角,浅笑着说。
  不一会儿,裙子和早已湿透了的内裤都被慢慢褪下。
  林影屈起双腿,光着屁股坐在马桶盖子上,冰凉的触感和刚刚哭过尚还烫热的体温碰撞,带来更多令她害臊的羞耻感。
  年纪也不小了的全校明星,却在学院的厕所里,主动大开阴户给母亲看……
  林影呜咽一声,抖动着羽翼,用力闭上双眼,重重咬下自己的手背。
  “放松、放松。”
  女儿那白馒头似的肉唇正紧咬着蛋身微微收缩。黑鹫抬眼望了望女儿紧张到快要打结的眉眼,一边柔声哄着她,一边欺近身来,啄了啄她半僵在身侧的翼尖。
  “妈妈……啊!”
  公主果然因为那蜻蜓点水的吻,受宠若惊地睁开了眼睛。却又紧接着,就被母亲抚上穴口肉瓣的指尖勾起了一阵触电似的刺激。
  她无意识间就惊叫出了声,又很快在母亲连续按着软肉画圈的瘙痒中,连呻吟都染上了生理性的轻颤。
  “嗯、哈啊……妈妈,好、好痒,小穴好痒哦……嗯啊!”
  “乖,阿影,再放松些。”
  母亲一边拨弄着她的小穴,一边抬头,拨开一缕发丝别在左耳后,凑近她,用脸颊贴上她的侧脸。
  一烫一温的体温差,让林影在一波接着一波的酥痒酸麻中得到了别样的抚慰,就像泡了温泉再喝上一杯冰水一样爽快。
  “哈、哈啊……好痒,嗯!小腹也……好热啊……”
  林影的腿都有些抬不住了似的,还套着袜子的双脚勾起趾头,用力抓在马桶边沿。
  “蛋、呜,好像蛋要出来了,哈啊……好涨,呜,穴口好涨……!妈妈,哈、想要妈妈……!”
  黑鹫听到女儿头昏脑涨之际,浑身颤抖、娇声嚷嚷着,像是说起了不过脑子的胡话,便抬起脸来,看着她水雾朦胧的双目,右手加快速度逗弄阴蒂、刮蹭肉瓣的同时,也将左手推起她的衬衫,按上了她的小腹。
  被快感折磨得一抽一抽的小腹冷不防被母亲温暖的掌心压住,雏鹰的身体仿佛也一下子冲刺到了山顶,展开翅膀,就差跃崖起飞的那一下。
  “嗯,妈妈在呢。”母亲轻声哄着颤抖越发剧烈的女孩,以大幅度而有着缓慢节奏的方式,不断地上下按揉她的肚子。
  少女那有着健康的人鱼线的腹部,表面的触感结实平滑,而又能灵活柔软地在掌心的推动下来回蠕动,就像一块烘烤得外脆里嫩的肉排,而且同样诱人。
  “妈妈,啊、妈妈,怎么办呀,坏女儿又要想着你生蛋了……”
  不多时林影就被母亲又摸又揉得目光迷离,只是小腹在母亲的按揉下渐渐升腾的异样热流,和似乎确实能感觉到隔着肚皮硌到母亲手心的轮廓,搅弄着她理性融化的头脑。
  与此同时,穴口也如洪流将至,淫水几乎从堵在穴口的蛋坝边沿争先恐后地挤出来,经过臀瓣的汇集,化作两束小河瀑布,从马桶边沿滴滴答答的挂下去。
  黑鹫察觉到指尖和掌下女儿肌肤的抽动痉挛,知道幼鸟将要迎来她的第一次翱翔,便抖动了一下身后的黑翼,将翅尖的黑羽和女儿半展的黑白羽翼轻轻相抵。
  “那就为妈妈生下这些可爱的孩子吧,好不好?”
  “嗯啊、嗯,阿影想为妈妈生蛋,哈啊……下蛋、嗯,下蛋给妈妈看……!”
  伴随少女口齿含糊不清的失声浪叫,雌鹰的身子劈过一阵猛烈的抽搐,紧勾盖沿的脚趾也一滑,两腿在半空中大开的瞬间,内壁的嫩肉牵连着外阴软唇也是一阵强力的收缩和舒张,终于“卟”的一声,将那颗卡在穴口已久的蛋挤了出去。
  “喏,成功了。”
  蛋倏然跳出来的瞬间,黑鹫眼疾手快,放开女儿的肚皮,伸手一捞,就将表面裹满了湿黏淫液的握在了手里。
  她微笑着,啄了啄林影一瞬失神的潮红的脸。
  “看,没什么好怕的吧,阿影,你的第一颗蛋已经顺利产下来了。接下来,和妈妈再努力一下,把肚子里剩下的几颗都一鼓作气产下来吧?”

新婚夜,植物人老公忽然睁开眼
简默
父亲公司濒临倒闭,秦安安被后妈嫁给身患恶疾的大人物傅时霆。所有人都等着看她变成寡妇,被傅家赶出门。 不久,傅时霆意外苏醒。 醒来后的他,阴鸷暴戾:“秦安安,就算你怀上我的孩子,我也会亲手掐死他!”

风情万种 / 发表于: 2025/08/16 06:44:18

(二十五)血族与过往
  在骑士们很招摇的列队守护下,印着雪原领主家徽的车厢慢悠悠地驶过希里亚内城的集市。
  被迫夹在两列骑士中间,不安地骑着巨狼跟在贵族车厢后的阿丽沙,一手紧攥挂在巨狼项圈上的绳索,一手抱着装有衣物用品的布袋。
  她失魂落魄地张望着骑士们组成的“白墙”之外的道路两旁,那些稀奇货物琳琅满目的店铺,包括了各种飘着血腥气的新鲜内脏;还有的中介商人甚至公然架起了远远就能看见的木制高台,领着“家仆”们站在上面,大声向台下的富贵买主们介绍那些年轻“家仆”的履历,还有故意压低的出价。
  “不妙啊……真不妙……”
  金发少女目光深深地动摇,不时地到处乱瞟,又落回就在前面不远处的华丽车厢。
  身下的红狼耸动了一下背脊,摇了摇长而蓬松的大尾巴,状若无意地轻拍了一下阿丽沙的后腰。
  阿丽沙当即触电似的打了个激灵,挺直了腰板,转而才回过神来,低头看看微扬头颅的奥多。
  黑玫瑰纹章的骑士们为了防止巨狼不安分的威胁,还“贴心”地给它套上了铁丝做的嘴笼,此刻它的上下颌被牢牢禁锢在一起,两排利齿一点也分不开,更无法出声。
  阿丽沙只能猜测它是在好奇自己这样不安的原因,便伏下身去,摸着巨狼脑门上的长毛,凑在它叁角形的耳朵边小声开口。
  “现在怎么办啊,奥多前辈?雪原上的血族大佬看起来比杂志上说的还要蛮横可怕,他们不会把我们转手卖掉吧?……唉,这样下去虽然能通过边哨站,可是想跑也不好跑了。”
  红狼的耳朵仿佛被少女的气息吹拂得发痒,耳尖上短小的绒毛微微摇曳,引着叁角形的兽耳也向后撇了撇。
  奥多一声不吭。毛茸茸的尾巴尖又轻飘飘隔着衣服,在阿丽沙的背后扫了两下,不知怎的,虽然听不到红狼的回应,阿丽沙却感到它在安慰自己,“不用担心,会有办法的”。
  阿丽沙叹了口气,抱着奥多套着嘴笼的下颌摸了摸,触感不再是这几天来她所熟悉的柔软温热,而是被冷硬的铁丝硌到,不禁担心得皱了皱双眉。
  她心里真正的不安,此刻在不时投来冷漠肃杀的视线的骑士们监视下,终究不敢直白地告诉奥多。
  ……听说大多血族为了麻痹猎物以方便吸血猎食,会对猎物释放催情秘法,迫使猎物在性交的欢愉里主动献上身体。
  阿丽沙出于私情,对林影可能会被一个陌生的血族伤害深感恐慌。
  而且,身为帝国王女的林影,假如被北境大公的族人当做平民吸血羞辱……说不好闹大了会变成震动全国的丑闻事故。
  “拜托了前辈,如果你能想到什么带上林影殿下逃跑的办法,我们得快点动身才行……!”
  偏偏就在阿丽沙焦心地恳求奥多想办法的时候,前面的车厢忽然肉眼可见地,“哐哐”大幅度震动起来。
  引人不自觉遐想,车厢里正在发生的未知……
  “小影,自从那场舞会过后,我们有叁四年没见过面了吧?”
  被冷空气吹凉的脸颊,冷不防贴上了同样冰凉的手掌,刺激得林影浑身一颤,别扭地偏过脸去,抬手轻轻拨开血族小姐那太过热情的触碰。
  “你最近还好吗?我听说了你生日的事。抱歉,你的成年礼这么重要的大事,我本该来参加的,可惜大公不允许我去黑堡。”
  带有某种果木冷香的指尖离开了林影的侧脸。拥有银白色长发的血族满面都是关心和自责的温柔神情,却将刚刚被拒绝后落下的手,很自然地迭放在了身边的少女搭在沙发椅边沿的手背上。
  “没关系。”
  林影用余光瞥了一眼耶萝不动声色就要插进自己指间的手指,嘴角不禁微微抽动了一下,但面上还是挂着几分腼腆而疏离的浅笑。
  “唉,你太逞强了。小影,我听说你没在舞会上选出让你满意的侍者,弄得现在还有许多流言说你是性冷淡。真是的,要是那天我在就好了。”
  耶萝遗憾地叹息。
  林影有些尴尬地悄悄从她的手下,抽动手指。
  却不想立刻又被耶萝向指缝间攻城略地,通过挤入戒指,将她的五指都结结实实地挟制在了自己的指掌控制下。
  “如果我在的话,一定就能让大家都知道,小影你其实是个淫荡好色的孩子,才不是那么无趣的人呢。”
  “……耶萝姐姐,请别开玩笑了。”
  林影咽下喉咙里卡着的唾沫,抬眼望向正笑吟吟盯着自己的那双深邃红眸。
  只见猎食者将蠢动的欲望毫不掩饰地摆在眼里,并非出于对猎物的故意威吓,单纯是那副居高临下的慵懒神色,坦诚得过于自信和傲慢。
  “嗯?我没有开玩笑啊。”
  耶萝状若无辜地睁大了血酒般的红眸,转而“呵”地一声嗤笑,又捏着林影的手指,将她的手动作轻柔优雅,却不可拒绝地牵起,放在唇边。
  随即倾身凑近,一边勾着笑意,凝望着林影那张收敛了客套的微笑之后,显得格外清冷俊秀的面庞,一边拉过林影的手背,印下一吻。
  “你可是在十四岁那年和姐姐跳一支舞,就能湿得腿软,向姐姐讨要‘奖励’的小色胚吧?”
  “那是你——”
  林影“唰”地一下脸色剧变,用力甩开了耶萝的钳制,抽回了手。
  “我?”
  几年不见,王女的体格不再像过去那般瘦小,甩开手腕的力道大得有些出乎耶萝的意料。不过她并不怎么在意,依然勾着嘴角,抬起手臂,拨弄了一下散在肩头的发丝,弯着眉眼充满贪婪地盯视眼前这个香甜可口的少女。
  黑裙下的挺拔线条随着抬手又放下的动作,肉眼可见地上下弹动,晃了晃。
  “呵呵,虽然我那时是耍了点‘小花招’,不过你知道的,我们血族的催情秘法并没有魅魔的那么厉害,而且当时我也没有专门学习过这类幻术魔法呢。所以你会湿成那样,就证明,你确实对我抱有色心吧?”
  林影冷着脸不说话,视线从耶萝妩媚天成的脸上移开,迭起双腿,将手肘撑在窗边,扭头看向车厢外的风景。
  不远处有一个“介绍雇工”的高台,商家正递给刚刚被血族客人买下的家仆一条细窄的皮革制项圈。如果不是目睹了那项圈是在这种场合被别人要求戴上的,或许林影也只会把那条紧扣在家仆脖子上的皮项圈认作是一种时髦好看的装饰。
  由于帝国禁止蓄奴,如今受血族豪门雇佣的家仆所戴的项圈,作用主要是为了辨识身份和防止被血族雇主随意吸血,已经改良得体面了许多,质地也比较柔软,贴合皮肤。不像过去的跋扈贵族,会以侮辱人格的方式给奴隶挂上带有铁锁的金属脖环,醒目又沉重。
  但或许是名头虽然变了,形式却看起来一样“传统”,林影看着看着,蹙起了眉心。
  身后的冷香扑近过来,甜腻的声线蛇一样缠到了耳边。
  “小影,姐姐好想你。自从那天尝过了你的味道,姐姐就再也忘不掉了,别人的血吃起来都索然无味……今天能在希里亚邂逅也是缘分,就让姐姐再吸一口你的血好不好?”
  察觉到垂在耳侧的发丝被缠绕淡雅香气的指尖撩开,林影忽然回头,抓住已经露出了尖锐獠牙的耶萝的手指。
  “耶萝姐姐,请你自重。”
  两只蓝眸像是冻结的冰,冷冽而平静地回盯着她。
  “这几年里,我也访问过几次雪原,参加过几次普莉大公在场的宴席。听说一般雪原上的大型活动她都会带你出席,但我们两人却在那天之后就再也没见过面……想来是大公不允许你再吸我的血了吧?”
  话音未落,血族少主本就苍白的脸色似乎更白了几分。
  林影见状了然是说中了事实,松开她的指尖。
  耶萝却转而捉住她。
  “那又如何,你以为我怕她吗?猎食、偷情、跑出雪原玩,她禁止的事,我做得多了,只要瞒着不让她知道,就相当于什么也没有发生。”
  凝固了笑意的红唇一开一合,遮不住钉着欲望的尖牙,红瞳也紧紧锁定林影的脸,优雅从容的面具撕碎了半张。
  “是,她是禁止我见你,因为她清楚有人族血统的你,对于我们血族,尤其是我这种体质返祖的血族个体,是极品的美味。如果没有足够强的定力,吃多了你的血,就会对你的滋味上瘾,永远为你疯狂。”
  耶萝的表情看起来的确有些疯狂。林影下意识地向窗边再挪了挪身子,然而猎食者步步紧逼,戴着戒指的手伸过来,越过她的肩膀,抵住了她身后窗边的墙壁。
  “所以大公禁止我们见面,不止是在保护你,也是担心我。但她不知道,我根本不怕为你发疯。”
  血族女性的两眼摇晃着红光,像要吃掉此刻虽然打扮貌似灰头土脸,实际身份却相当尊贵的俊美少女。
  “……别逼我跟你翻脸。”
  林影心道不妙,面上强作镇定地沉下脸色,抬起下颌回瞪似乎几乎要压在她身上的血族。
  但耶萝对她的警告满不在乎,视线直直地逼进林影的眼底:“小影,我喜欢你,就算谁都不允许,我也想偷吃你的血,和你做那天没能做完的事。”
  忽然,嗡的一声轰鸣在脑海里。
  林影仿佛听见自己的心脏重重地砸了一下,随后浑身的血都好像烧了起来,耳朵和脸上都同时发烫。无端的焦渴在喉头蔓延,小腹也连连蹿过几道不自然的电流,湿热在两腿之间洇开。
  “耶萝……姐姐……”
  是血族的催情秘法。
  心跳嗵嗵,林影在已不陌生的浑身酥软中眯缝起湿漉漉的眼睛,夹紧双腿的同时,抬起手按在欺近过来的血族肩头,无力地推动她,表示自己的抗拒。
  “你如果真的喜欢我……就至少尊重一下我的想法啊……”
  被魔法勾起的悸动,让她在渐渐急促的呼吸中回想起几年前的那个夜晚。
  ——“您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舞会吗?”
  ——“不,我不是说您的舞步不够熟练……呵呵,看得出来,您一定私下里没少练习过吧?真是学院派的作风呢。”
  记忆里的银发血族小姐莞尔微笑,牵着裙摆向自己稍一鞠躬,随后咬住食指,慢慢褪下黑丝绒的手套,用苍白到好似泛着荧光的指尖,轻轻握起自己紧张得有些发抖的手指。
  那时她是个初出茅庐的半吊子王女,以为标准的贵族气质,就该是血族姐姐那样的优雅温婉。
  “殿下平时练习的,更多是‘领步’对吧?不知我能否有幸,得到做您舞伴的机会呢?”
  于是她看着对方娴熟的舞步,不知不觉看得痴了。本应在双人舞中主导节奏的自己,却渐渐被她的优美身姿吸引,变成了亦步亦趋,跟随着她的人。
  可当那一曲终了,也是像这样浑身发热,腿软得像要融化成水。
  甚至那时还更糟糕,当穿着笔挺白色礼服的少女依偎在黑裙血族的怀里,红着脸以别扭的姿势匆匆离开会场的时候,有眼尖的旁人看到她的裤子上被可疑的湿痕弄脏。
  未尝情事的少女,第一次认识血族的少女,还不知道自己是落入了那位优雅的贵族姐姐的狩猎陷阱,天真地向她求助,在陌生卧房的床上搂着她的腰,软糯糯地叫着“姐姐”。
  但奇异的是,那晚的夜色印在林影的心底,并非不愉快。
  那是她第一次感到性唤起,第一次察觉到自己大概是喜欢年长的女性。
  ……也是第一次,被冷着脸的母亲所救。看着她不怒自威、盛气凌人地为了自己,站在别人面前,并不多做什么,就把别人呵斥得落荒而逃。
  衣服还没被耶萝脱完,魔王不知怎么打听到了孩子们溜到了哪个房间,突然面无表情地破门而入,打断了女孩们不清不楚纠缠在一起的诱奸现场。
  “离我的女儿远一点,血族,她不是你的食物。”
  回想起来,林影依稀觉得那时的母亲应该是真在生气,虽然面无表情,看上去只是彻骨的冷漠。
  也不知是不是催情秘法的影响,当时和想起那时的王女,都在心里描摹着魔王高挑坚实的背影,悸动得不可思议。
  耶萝不知道林影想到了些什么。只是低头,指尖落在被魔法撩起了情潮的王女脸上,细细摩挲着她白里透红的精美侧脸,冷冽镇定的气质已经在暧昧的喘息声中当然无存,只留下外壳被摧毁后剩下的柔软可爱,引诱得猎食者凝视她的目光变得更加危险而迷恋。
  “可你没理由不愿意的吧?小影,你的表情说着,你现在和我一样渴望欢爱。身为贵族,与中意的情人做爱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我的身体对你而言有吸引力,你的血对我来说又是致命的诱惑,我们理当各取所需,不是么?”
  猎食者甜腻的话音粘连在林影的耳朵里,萦绕冷香的指尖已经拨下了保护她脖颈的围巾。
  耶萝的目光旋即痴迷地流连在少女纤细洁白的颈项上,仿佛吹弹可破的肌肤下,连细小的血管都能看得清楚。
  甜美诱人的香气就在这一层肌肤底下。
  耶萝感到自己的心跳都好像加快了许多,她分开两腿,骑坐在林影的大腿上,也和那一夜相似,几乎压着秀色可餐的少女,期待将她变成只属于自己的食粮。
  “不、不行……”
  湿滑的舌头轻舔在脆弱的颈项旁,激起一阵暧昧的痒感,惹得林影“嗯”地一声发出娇媚的哼吟。
  与理智相反,情动敏感的身体,正在叫嚣渴望更多的触碰。
  也许是身体实在太过空虚,烧起来的痒令人难耐,也许是被对方引诱的话语说动,林影几乎是自暴自弃地闭上了眼睛,羞耻地紧抿双唇,仿佛默许血族在自己的脖颈上试探地用獠牙磕碰。
  耶萝对林影的娇吟很是满意,收拢双臂,将她搂在怀里,红唇紧贴着她的颈项,仿佛享用餐前甜点,用力吸吮了一下,“啵”的一声,留下一抹红印。
  “小影,你知道么,我们血族对自己的猎物都有很强烈的占有欲。这几年大公不允许我见你,她自己却没少和你打照面,我还担心是她盯上了你呢,把你当做你母亲的替代……”
  怀中温顺的猎物却一阵震颤,猛地睁开了眼。
  “什么……‘替代’?”
  耶萝听到她尾音颤抖的疑问,却没有多想,衔着林影的颈部肌肤玩弄食物似的轻轻吮咬,只含糊地笑。
  “就是那位魔王陛下、你的母亲,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做过大公的血奴啊。不过你说,我们也算继承了‘妈妈们’的宿命对不对?你的母亲给大公吸过血,现在你也该给我吸血了。”
  林影瞪大了双眼,用力挣开耶萝的怀抱。
  “小影?………啊!你、你怎么了?”
  “啪”的脆响,忽的炸开在两人之间。
  耶萝还没反应过来,紧跟着又要黏上林影的颈子,却在凑近的刹那,猝不及防被她扇了一巴掌。
  林影这一掌没收着力道,耶萝惊叫一声,捂着脸咚的一下摔倒在沙发座前,惊异而茫然地望向看上去魂不守舍的王女。
  “……你骗人。”
  林影好像才后知后觉,陷入了被恐怖的猎手狩猎围堵的惶恐之中。
  “什么?”
  耶萝云里雾里,只见她两眼发直,犯病似的一下子面色惨白,双唇不住地颤抖。
  “是骗人的吧?”
  她又忽然发狂地扑倒在地上,反骑在耶萝身上,双手揪起她的衬裙的领口,眼角竟然泛红,嘴角却好像因为听到了太过荒唐的笑话,颤抖中不自然地翘起笑来。
  “母亲、哈,母亲大人怎么可能做过别人的血奴?她可是至尊魔王,是神一样厉害的人!”
  而且还偏偏是那个大公?!
  怎么可能。
  就算魔王曾经身份低贱过,后来翻身成为了皇帝,也总不可能脑子坏了,还给以前的奴隶主天大的礼遇,连北境雪原这么大块地方都拱手让给人家。
  那简直就像在说,帝国上下都当做神一样崇奉的伟大圣王,其实骨子里还对曾经的主人存着一股奴性。
  要不然,只可能是那些八卦杂志上的叁流小说,奴仆爱上了所侍奉的达官贵人,发迹逆袭以后,再慷慨资助心爱的情人……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林影激动地大吼,无论是哪种情况,她都无法接受。
  可是她越想越害怕。就连回忆起母亲和大公关系差的细枝末节,都不禁恐惧地怀疑,母亲能对大公那些令书记官都看不过的信函内容一笑而过,也可以是证明她在心里依然认大公是主人的证据。
  毕竟,主人对奴仆如何指责,都是顺理成章的。
  毕竟,有些习惯了的事,有些形成了“传统”的认知,就算过去了多年,就算换了名头,也一样会残存着,依附在光鲜时髦的表面里。
  像是覆盖在剑刃多年的污垢,不是用水冲刷就能洗净的。甚至哪怕洗去了,它所造成的腐蚀也早就不可逆转,木已成舟。
  远方高台上的“中介”大声叫价,又一场“合法”的人身拍卖开始了。
  不行,不行。
  那可是,她最崇敬、仰慕、憧憬的母亲大人啊。
  是像女神一样的存在。
  而且,魔王许给所有魔族子民的帝国,是不允许这种可鄙之物存在的盛世文明。
  耶萝困惑地看着王女忽然崩溃在自己的眼前,攥着自己领口的手握紧了又松开,莫名觉得她的表现奇怪到有些可笑。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
  耶萝轻轻一推,就把林影从身上推开,而后带笑地整了整自己的衣领,轻描淡写:
  “大公府邸里还藏着你母亲做血奴时留下的色情画呢。虽然我也不确定是不是大公画的,但反正画上的主角都是你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