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们检测到您试图屏蔽广告,请移除广告屏蔽后刷新页面或升级到高级会员,谢谢
第26章
从电闸门进去里面,种着大片的深色玫瑰,花香扑面而来。
有人来开门,但赵屿站在门口停住,往后看了一眼。
一路过来,总觉得有双眼睛在身后盯着他。
“阎先生在书房。”用人说。
赵屿点点头,被带领着进去。
说起来,阎封止这处的房子,虽然常住,但外界很少有人知道,他官方的住宅其实在市区,交通比较方便。
听说这栋小白楼里面藏了人,不过,赵屿还从未见过。
“你要见我?”赵屿说,他走进阎封止的书房,自顾自开了一瓶威士忌。
阎封止自文件中抬头,带着金丝眼镜,看着赵屿将他珍藏的大摩威士忌送进口中。
“为什么没告诉我你回来了?”
赵屿品了一口这酒,这六年他太知道什么酒是好的。
他放下酒杯,丝毫不畏惧阎封止那凌厉的眼光,慢腾腾地说:“我应该要告诉你吗?”
“听说他把大部分生意都交给你。”阎封止身体向后靠去,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你打算怎么做?”
“插手你的生意。”赵屿坦白地说。
阎封止笑了。
“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他说,“等会,带你去一个地方。”
赵屿不响。
他脸上的表情很严肃。
阎封止放下手里的工作,将眼镜摘下,遥控着轮椅经过赵屿时敲了敲桌子,说:“少喝点。”
他朝门口出去,到门口时停下,转过来看着赵屿,表情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问了出来:“他的身体怎么样?”
“日益衰老,即使再有钱也没办法买到健康。”赵屿说,“医生说,可能撑不到明年。”
阎封止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提前准备。”
说罢,他便出去,吩咐用人把车开过来。
远山的一座墓园里,阎封止的车停在外面。
外面突然下起了毛毛细雨,赵屿撑一把黑色的伞,同阎封止在一块墓碑前。
“妈,我带他来看你。”阎封止轻声说。
墓碑上有一张女人的照片,不过三十多岁的模样,惊人的容貌,笑起来的样子很美,却死在美好的年纪。
“她生前快乐吗?”赵屿问。
“不,她不快乐,她弄丢了你,临终的愿望是要我一定把你找回来。”
赵屿看着墓碑上这个陌生的女子,感到一丝迷茫。
阎封止更像她一点,而赵屿更像他的父亲,长了一张多情的脸。
妈妈这个词对他来说太陌生,分开的时间太久了,能想起来的也只有零星一点片段,他对妈妈的感觉太模糊。
但或许是血浓于水,赵屿看到她还是会本能地感到难过。
临走时,赵屿要和阎封止分开走。
“我要把六年前的真相告诉他。”赵屿站在车外对车窗内的阎封止说。
赵屿指的是赵寄风,阎封止当然明白。
“期限还没有到。”阎封止说。
“我等不了十年,六年,我已经达到你的要求。”
“还不够,”阎封止点起一根烟说,“最起码要等到遗产公布。”
赵屿看看他,没有说话。
阎封止是很有野心的人,连自己的亲弟弟都可以利用。
因为他父亲又和别的女人生了一个儿子,于是他把自己的弟弟送过去,学着打理他父亲的生意,为得是不让那母子俩乘凉乘得太舒适过得太逍遥。
所以赵屿在苏黎世改姓翟,用着他本来的名字,翟明衍。
在这里赵屿仍要处理一些事务,他有一栋小型公寓,用来办公。
回到赵寄风处,已是晚上。
赵屿看窗户亮着,上去敲敲门。
半天没有开,他伸手在裤子口袋里摸到钥匙,刚准备拿出来,赵寄风打开了门。
“你怎么又回来了?”他夹着烟,撑在门框上看着两手插兜的赵屿问。
“我总要回来的。”赵屿站在门口,眼中蕴着一抹笑意。
“我要是不让你进来呢?”
“我能在门口等一晚上。”
赵寄风把烟头丢在门口的空地上踩灭,转身进去了,但是没有关门,赵屿也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跟着进去后,赵屿关上门。刚才赵寄风正吃饭,赵屿过去不客气地给自己盛了一碗。
赵屿的胃口似乎很好,虎视眈眈盯着赵寄风的碗。
赵屿说想念他,也想念他做的饭,因为有家的味道。
通常赵寄风只做一人份的饭,但稍微一做就会多,赵屿刚离开的时候,他总会下意识做两人份的餐,然后剩下,丢掉。
重复几次后,终于改掉这个毛病。
现在倒是不够了。
但恰好他今天胃口不是很好,白白便宜了赵屿。
吃完以后,赵屿去洗碗,小厨房和客厅是通的,赵屿人高马大的,站在洗碗池前,穿着西裤和衬衫,显得与这个租来的小房子格格不入。
赵寄风坐在沙发上抽烟,赵屿扭头朝他说:“袖子掉下来了,赵寄风。”
赵寄风“啧”了一声,走到洗碗池旁,把烟送到唇边咬住,一边给赵屿挽袖口,一边口齿不清地说:“麻烦死了。”
赵屿望着赵寄风笑,赵寄风给他弄好以后,靠在一旁的冰箱上把烟拿在手里。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房间很安静,只有水池里的盘子和碗发出轻微的碰撞声和水流声。
过了一会,赵屿突然开口:“我在港城买下一块地,盖了一座庄园给你。”
闻言,赵寄风拧紧了眉毛,扭头看着赵屿。
他第一反应是赵屿在同他说笑,但看对方的表情又并不是这样。
他没在开玩笑,他是在说认真的。
“为什么?”
“讨你欢心,想让你原谅我。”赵屿苦笑。
“盖好了?”赵寄风问。
“快了,马上就要竣工。”赵屿答。
赵寄风不说话了,一口一口抽着烟。
“我现在变得很有钱了,赵寄风。”赵屿说。
赵寄风仍然不响。
“我在欧洲时建了一个账户,我的大部分财产都在里面,这个账户是你的名字。”赵屿说。
赵寄风内心激起千层浪。
这小子是想用钱砸他,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确实对此十分心动。
“你想怎样?”赵寄风问。
“今晚我想继续留下。”
“随便你吧。”
看在钱的份上,赵寄风从来不否认自己喜欢钱。
他说完,熄了烟去洗澡。洗完澡出来看到赵屿在讲电话。
卧室开着一盏床头灯,散发着昏黄的光线,赵寄风躺在床上。
外面传来水声,赵屿在洗澡。水流声不轻不重地传到赵寄风的耳朵里, 他还是生赵屿的气,他不明白为什么他宁愿做那些事也不愿意好好同他解释。
凡事说明白了,他也能理解。既是不说,或许就没有什么苦衷,那他这六年过得行尸走肉一般的日子就是个笑话。
越想越气,赵寄风干脆起来吸烟。
刚走到门口,赵屿开门进来,只穿了一条赵寄风的睡裤,脚踝的位置短了一截,上身裸着。
赵屿看到赵寄风手中的烟,皱了下眉,挡住了他的去路:“你抽烟是不是太多了?”
“你管得真宽。”赵寄风不耐地夹着烟抽了一口,吐出烟雾不小心飘到了赵屿脸上。
明知道赵寄风要出去,但赵屿没有让开,赵寄风没有再往前,两人就在这极近的距离中对视。
灯光昏暗,烟雾缭绕,湿润的水汽附着在空气中,有烟草和沐浴露的香味。
赵屿是迎着光的,从这个角度看过去,他的脸实在完美。伤好像变淡了。赵寄风夹着烟的手垂在大腿外侧,稍微抬眼,就这样不动声色地看着他。
赵屿的身材变得更好了,水珠挂在裸露的身体上,这一幕实际上充满了男性荷尔蒙,性感得要命了。
两方像蛰伏的兽,不动声色,盯紧了眼中的猎物。
赵屿往前靠近一点,稍微低头,差点碰到赵寄风的鼻尖。
赵寄风下意识屏住了呼吸,睫毛抖了抖。
彼此的呼吸突然缠绕在一起,赵寄风也不想示弱后退,然后便听到赵屿低笑了一下,接着他手上传来一阵温热的触感。
“我不该管这么多对么?”赵屿说。语气有点自嘲。
赵寄风的手被赵屿握住,赵屿直接抓着他的手把他夹在指间的烟送到自己口中。
“你学会抽烟了?”赵寄风说完就后悔了。
抽不抽烟,又关他何事?
“上次在床上,你不是已经知道了。”赵屿透过那只手说,声音低沉。
想起那天晚上,赵寄风脸上发烫。
再不走他要透不过气来,于是把手从赵屿手里抽回来,后退了半步。
他想要离开,但没有成功,赵屿从后面搂住了他的腰。
第27章
“赵屿。”赵寄风低声警告。
赵屿不为所动,低头吻住了赵寄风的唇。
赵寄风的睫毛颤抖着,手中的烟掉在地上。让他懊恼的是,他竟然贪恋这个吻。
他寂寞太久,灵魂干涸,而赵屿趁虚而入,让这个吻在昏暗的夜里开出一朵花。
一朵危险的花。
夜深了,但赵寄风还没睡着。
在门口那个吻,太过暖昧,当时很暗,气氛也是一部分原因,导致差点擦枪走火。两个人在门口吻得难舍难分,关键时刻赵寄风找回理智,他推着赵屿分开,但赵屿喘着粗气马上黏上来,唇复又碰在一起,赵屿用更用力地抱住他,彼此的身体更紧密地贴在一起,对方身体上有什么反应几乎是一清二楚。赵屿用牙齿咬痛了他的唇,似乎是为了惩罚刚才的躲避,“呜………”赵寄风吃痛地皱了一下眉。
赵屿终于退开一点,两人唇上仍沾着对方的涎水,分开时自舌头、齿上、唇边,扯出细细的晶莹的线。
赵屿放开赵寄风时,赵寄风还有一瞬间的失神,反应过来后脸简直像火烧。他用手背擦去唇上的触感,却怎样也去除不掉这种感觉。
每次都是赵屿主动放开赵寄风这个吻才能结束,赵寄风感到狼狈,因为又被赵屿牵着鼻子走了。
他竭力稳住早就乱了的呼吸,尽量不让赵屿看出他心里那一点慌乱,转身躺回了床上。
赵屿的头靠在门框上,嘴唇因为刚才的吻变得有些刺痛。
他爱极了赵寄风逃走的模样,还有那因为一个吻就变得通红的耳朵。
赵寄风背对着赵屿躺下,接着听到赵屿说:“你不出去了吗?”
声音还沙哑着,赵寄风感觉躺也躺不住似的,扯过毯子盖在身上,没好气地说:“烟不是都让你抽完了吗?”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过了一会,赵屿浑身干燥地躺在了赵寄风的身旁。
“你……”赵寄风猛地转身看着赵屿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后退了一点说,“我让你留下,没说让你睡这里。”
赵屿不断逼近,赵寄风后退,最后在床的边缘被赵屿捞回怀里。
“那我睡哪里?”赵屿把头埋进赵寄风的颈窝里说。
“你……睡沙发。”
“沙发很短。”
“你先放开我……”赵寄风对钻进他衣服里面在他腰上摸来摸去的手忍无可忍,“赵屿!”
“我想抱着你睡。”赵屿抿着嘴,半晌又补充了一句,“求求你。”
赵寄风:“……”
最后,赵屿还是得逞。
赵寄风试图忽略他屁股上一直顶着他的东西,但失败了,于是他受不了地把赵屿踹开。
他同赵屿说,要么在床边睡不许碰他,要么还是去沙发。
赵屿沉默片刻,挪到了床边。
赵寄风满意。但总觉得,后脑勺快要被赵屿盯出个窟窿。
他尽量忽略,催眠自己快睡。
但越是想睡,便越是睡不着。翻来覆去,他几乎能感觉到赵屿完全把他这副狼狈相尽收眼底。
直到半夜,赵寄风才有了一点困意。
早上醒来,照常去老张那里。
说好再留一个月,他不会食言。
这一个月内,赵屿几乎每天都回来,不来也会提前告诉他。
每次来,变着花样给赵寄风带吃的。
赵寄风的态度也缓和一些,这令赵屿很开心。
他觉得,赵寄风只要愿意给他机会,他也就看到一点点希望。
到了约定离开汽修店的日子,老张约着赵寄风喝酒,说要给他送行。
“其实你也没必要非得留一个月再走。”老张说。
“嫌弃我在你这里赖得时间太长了。”赵寄风啜了一口啤酒说。
“你看你这人,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老张说,“以后要有什么困难,一定要告诉我,你回来,只要这个店一天不倒闭,就有你一口饭吃。”
赵寄风知道张文智说的是真心话,他有些感动。
“多谢。”
两人碰了一下杯,一切都在不言中。
老张问他,离开这里他要去哪?
“我不是告诉你我有很多房子吗?我打算把它们全部卖掉,然后退休。”
老张一脸不相信,他喝一口酒,看着赵寄风,脸色慢慢僵硬。
“不会是真的吧?”老张问,但他随即便自问自答,“不可能啊,你要真这么多房子,干嘛来我这里打三年工。”
“总不能闲着。”赵寄风开玩笑道,“身体也会生锈的。”
“原来你这么有钱,干嘛不告诉我?”老张看上去有点生气,“我还大言不惭说刚才那些话,真是臊死了。”
“不是故意瞒你的。”赵寄风掏出打火机,点燃一根烟,“跟你说实话,那些房子是我痛苦的根源之一,所以我尽量不去碰。”
“这样啊。”老张一脸可惜。
赵寄风看着老张忍不住大笑起来。
“你也别这样看着我,我又不傻,租金都在我名下,我不愁吃穿。”
老张挠挠头,他说,换做是他,他只在家数钞票。
赵寄风只是笑笑。
“为什么会痛苦,是因为什么?朋友,家人,还是恋人?”老张又问。
赵寄风吸了一口烟,想起赵屿。
“姑且……算是恋人吧。”
老张自知触到他的伤心处,便不再说话。
沉默良久,老张又忍不住问:“你那个儿子呢?跟你一起回去?”
赵寄风轻轻摇头:“不,我没告诉他,你得替我保密。”
老张有点喝多了,一直在赵寄风耳边絮絮叨叨,他那些年爱过的人和事全部同赵寄风讲了一个遍。
说着说着,老张就开始哭诉,前段时间被一个追了好久的人拒绝了。
“我都想放弃了。”老张拿着餐巾纸擦眼泪。
“那个男人是干什么的?”赵寄风问。
老张愣了一下,脸上露出难为情的表情。
“你怎么知道……”
老张当然是指他喜欢男人这事,亏他还觉得自己瞒的挺好,原来早就被发现了。
“怎么了,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赵寄风蛮无所谓地说。
“自己是基佬,也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总有人把我们这种人当成异类。”
“你得坦坦荡荡,老张,管别人做什么。”赵寄风笑着说。
老张真的感动了,他捂着脸说:“风仔,我真不舍得你走。”
“哈哈,你醉得可不轻啊老张,怎么能哭成这样。”赵寄风又拿了张餐巾纸给老张擦眼泪。
两人在大排档门口决定分开走,但赵寄风看老张醉得厉害,走路都不走直线了,便准备送他回去。
走了一段路,一直打不到车,在外面被风一吹,赵寄风头有些疼,酒劲儿上来了。
他扶着的老张,更晕了,把他错认成别人,抱着他不松手。
赵寄风也不忍把他丢在大街上,只能先忍着,敷衍地安抚他。
“是是,听我的话,回家睡一觉就好了。”赵寄风拦下一辆车,“上车了,老张……”
话未说完,一个人冲过来,他们两人被迅速分开。
赵寄风还未反应过来,老张脸上就挨了一拳。
打人的背影实在熟悉,赵寄风不由得皱紧眉头。
老张被打了一下直接躺在地上不省人事了,出租车司机看到这种情况,开车走了。
“你抽什么风?真是乱来。”赵寄风拉开赵屿,蹲下查看老张的情况。
还好,只是睡着了,老张甚至还打起了鼾。
“他在骚扰你。”赵屿有点生气,又有点委屈,“为什么他可以随便抱你?我就不行?”
赵寄风不理赵屿,要把老张从地上弄起来,却被赵屿拉起来。
他固执地说:“别管他。”
赵寄风气也上来了,语气变得尖锐:“他是我好友,你是什么?养子?炮友?”
赵屿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挡在赵寄风面前。
“让开。”赵寄风扛着老张对赵屿说。
原本,他可以不对赵屿这么坏,可赵屿做得太过火,最惨的是老张,无缘无故挨了一拳。
“不是……”赵屿脸色阴沉地看着张文智,“不是炮友。”
“是,不正当的关系,不知道是什么的关系。”赵寄风有些不耐,“快点让开。”
赵寄风绕过赵屿,赵屿抓住了赵寄风的手腕。
“你……”赵寄风刚想说有完没完,被赵屿抢先开口。
他说:“我来送他。”
说完打了一个电话 ,有个人从不远处停在路边的一辆车里下来,快速跑过来。
“翟总。”对方看上去像赵屿的司机,很年轻。
“送他回家。”赵屿把张文智丢给他,又问赵寄风要了地址,交代司机亲自扶上楼。
第28章
赵寄风面对赵屿这次的做法,没作声。
有人替他省去麻烦,他干嘛要阻止?既然老张这边没有问题,他转身就走。
谁料刚走出两步,整个人身体倒悬,被赵屿抗在肩膀上带走。
赵寄风头朝下,脸和脖颈涨得通红,不知是充血还是被气的。
“喂!臭小子,你做什么?”赵寄风试图从赵屿肩头下来,但是无果,“赵屿!你他妈放我下——”
“啪”地一声,身后传来打屁股的声音。
赵寄风这下脸烧得真像只煮熟的虾子一样了,他又气又恼,羞愤地说:“你他妈……”
“啪”又是一声。
赵屿再次在赵寄风屁股上落下一巴掌。
路过的人对这一幕充满好奇,纷纷看过来,赵寄风觉得实在太丢人了,咬牙切齿地捂住了脸。
好在距离赵寄风租住的房子不远,走了没一会儿就到了。
到了以后,赵屿直冲卧室,把赵寄风丢在床上。
还没准备好骂人,赵屿的吻先一步过来。
压在赵寄风身上,将近一米九的大高个,压得他短时间根本动不了,这吻又来的急,吻得很凶,夹杂着怨气。
“呜……”
赵屿咬了赵寄风的舌尖,他吃痛地皱眉,不甘示弱地回咬了一口,一股铁锈味充斥在口腔内。
混着血的唾液挂在唇边,赵寄风用手背擦去,刚准备张口骂,但在看到赵屿那双泛红的眼睛时,生生卡在喉咙里。
“你想要的解释,我现在没办法给你,你能不能再等等我?”赵屿红着眼眶,表情却倔强,“不要喜欢上别人,不要赶我走。”
赵寄风别开眼,回顾那些痛苦,他真的不愿再重复一次,他说:“我等了你很多年,赵屿,我在不知道你任何情况下等了很多年。”他的泪腺在发烫,但他不想在赵屿面前失态,“我现在不想等了,听懂了吗?谁他妈也别叫我等他!”
“不行,不行!”赵屿的脸色逐渐变得苍白,声音发着抖,“你不能不要我,你捡了我,你要负责。”
赵寄风突然被赵屿这种不讲理的态度激怒,他控制不住地对着赵屿低吼:“是我不要你吗?是你他妈的不要我!六年了赵屿,哪怕你给我写一封信告诉我你在哪儿,什么时候回来,我也能接受,而不是要我像个傻逼一样等着你回来,等着你不知归期,等着你不知生死!”
一切怨愤,在赵寄风说出这些话的时候,赵寄风才意识到原来他并没有自己以为的不在乎。
这些年来赵屿成了他的心魔和执念,如今这些话说出来,他竟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
赵屿在最后一刻仍不肯说,赵寄风感到失望。
第二日,赵屿在沙发上醒来,已不见赵寄风的人,但空气中仿佛还残留赵寄风的气息。
心脏的位置传来刺痛,巨大的痛苦几乎令他无法呼吸。数年来在他脚下的薄冰终于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冰面裂开,他直直坠入水中,黑暗和寒冷包裹着他。
那天赵寄风走之前,去了一趟老张的家。
许是还睡着,赵寄风敲完门有一会门才从里面打开。
老张打着哈欠,头发乱糟糟的,脸上有一块淤青,身上还是穿的昨天的衣服。
赵寄风提了点东西,说:“我来替我那个逆子给你道歉来了,老张,昨天的事真是对不起,他其实没有恶意。”
老张似乎大脑宕机,原地怔了很久。
“昨天什么事?”老张给赵寄风让出路,“你先进来,昨天你送我回来的?我断片了,一点都记不得了。”
“一点都不记得了?”赵寄风将信将疑。
老张倒了杯水,张嘴的时候怪叫了一声:“我的脸怎么这么疼啊?”
赵寄风笑着摇头,他要走了,同老张做了最后的告别。
赵屿在赵寄风租住的房子里等了三天,之后接到翟先生的急报。
“翟先生的情况不太好,我们最好赶快回去。”赵屿的助理辛泽赶来,拿着已经收拾好的行李。
辛泽就是那天送老张回去的司机,他站在门口,看到赵屿脸色很差,眼下的乌青说明他这些天都没有睡好。
他对那个人相当执着,辛泽只怕他不肯回去,关键时刻不在,这么多年付出的心血便都功亏一篑,一切都完了。
赵屿坐在床边,揉了揉剧痛的太阳穴,看了眼辛泽的脸色,说:“你也不用这么担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我已经定好机票。”辛泽说。
“定了几张?”
“两张。”
赵屿沉默片刻,说:“辛泽,你留下,我自己去。”
“你要我做什么?”
“找到赵寄风,随时报告他的情况。”赵屿站起来,一时间竟眼前一黑,差点栽倒,扶着墙缓了一会才无事,“不要让他知道,也防备一下,别让其他人的手伸到他那里。”
“好,我会办好这件事。”辛泽说。
“你去吧。”
赵屿拿过行李与机票,动身前往苏黎世。
林家骏现在在港城经营一家店,生意还算不错,阿广去了外地,两人都洗手不做了。
在外地闯荡的阿广,听说了赵寄风要回来,连夜赶回港城,同家骏一起在车站接人。
家骏还是老样子,只不过阿广瘦了许多,也黑了许多。家佳上来就抱住了赵寄风,小丫头长成了大姑娘,靓得很。
他们虽然有联系,但也多年未见,仔细看看,家骏同阿广的眼睛里都有些湿润。
“风哥,你憔悴了好多。”家骏说。
赵寄风拍了拍他们两人的肩膀。“走吧,回家说。”
三人坐上家骏的车,回到赵寄风原来的住所。
这些年一直留着这个老房子,开门有点久未住人的霉味,但家具上却并无灰尘,想来,是家骏常找人来打扫。
也亏他有心。
“风哥,你先休息吧,晚上咱们老地方见。”家骏说。
“好。”赵寄风正好也有些疲倦,从昨夜到今天下午为止,他一直都无法入睡。
晚上,他们在海哥排挡吃饭,给赵寄风接风。
聊了这些年的变化,真是日新月异,也说机会多,遍地都是黄金,到处都是机会。又聊到以前,难免提到赵屿。
“阿屿这小子,可变了不少。”家骏说。
赵屿以前穿衬衫,和现在穿衬衫,可完全不一样。一些气质,可不是穿名贵衣服就能装出来的。
“我都没敢认,像当红的大明星似的。”家佳补充道。
“当时我正巧回来,也没敢认,成熟了不少。”阿广说。
“我知道。”赵寄风啜了口啤酒,漫不经心地说,“我见过了。”
“风哥,当时阿屿求我告诉你在哪儿,在我家门口站了一晚上,后来阿广又灌他酒,我看他实在可怜,就告诉了他,也没必要搞得老死不相往来对不对?”家骏解释道。
他有些不忍,看着赵寄风同赵屿的关系弄成这样。
“我知道,家骏,我没怪你。”赵寄风说。
“风哥,你这次回来,是不是不走了?”阿广问。
赵寄风沉默地呷着啤酒。
不,他不打算留下。
良久,赵寄风看着家骏说:“我想把他留下的房子卖了,家骏,这件事麻烦帮我去办。”
“我们之间不用说这些。”家骏说。
三人干了一杯,敬久别重逢。
赵屿自机场出来,翟先生的管家等在外面。
“父亲呢?”赵屿问。
“翟先生现在在医院。”管家把赵屿的行李放进后备箱。
“带我去。”
“翟总……我觉得你还是先回家一趟,洗个澡再去比较好。”管家打开后车门,“现在医院有太太在,你不用担心。”
赵屿坐上车,从后视镜看到了自己现在的样子,眼下乌青,眼睛里都是红血丝,面容憔悴,四天没刮的胡子已经长出了很多。
但这副样子去见他不是正好吗?
“彭叔,现在就去。”
到了医院,赵屿朝他的继母点了点头,走到病床前。
该做的戏要做足了,才能使人信服,可也不是完全做戏,他很痛苦,只不过并不是为他的父亲。
医生说,已经脱离危险,但再来一次,可能撑不过去。
夜深了,病房里很安静,静到能听见微弱的呼吸声。
赵屿站在窗外眺望远方的夜空,他不能在这时候离开,但他心里始终牵挂着九千多公里外的那个人。
再过一段时间,他就可以彻底解脱。到那时,阎封止答应他的事就要兑现。
医生说的还是乐观了,翟老先生身体每况愈下,能清醒的时候已经很少了。赵屿掌握了大部分生意。翟父知道他的小儿子没有才能,便把赵屿看的很重,一直是当他的继承人培养。
如今,终于彻底放权。他的第二任妻子孟氏尽管曾试图阻止,但她发现她没有能改变她丈夫决定的能力,自己的儿子又是个不争气的,到了这一步,大局已定。
第29章
翟父住进一家高级疗养院,孟氏和她儿子翟耀霖在跟前伺候。赵屿安排好一切后便准备回国,他不担心翟耀霖能翻出什么花样来,他欠了一大笔赌债,这事早已传到他父亲的耳朵里。
走之前,彭叔送赵屿到机场,说起孟氏曾偷偷打听过他的行踪。
“你对她说了吗?彭叔。”
“我是翟先生的管家,我只负责翟先生的事务。”他说。
他当然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也知道翟先生看重他这个儿子大过他的小儿子。
赵屿笑笑。“但她还是从别处打听出来了,对吗?”
“翟先生告诉她的。”彭叔说,“他对她从来不设防”。
赵屿明白了,所以,当时在阎封止那里察觉有人一直跟着他,是孟氏找人跟踪他。
也亏她费这么大的心思,把手都伸出了国。
到了夏天的尾巴,天已不再这么热,夜里的风里多了几分凉爽。
赵寄风卖掉房子,去查了银行的账户,发现他已经实实在在成为有钱人。
他一直在港城逗留两个月,准备离开的最后一晚,他在小阳台上喝酒,吹着晚风,手里的酒瓶渐渐空了。
他整个身体趴在阳台栏杆上,楼下的路灯闪烁,光线昏暗。
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
赵寄风掀起眼皮,迷蒙地看着楼下,站了一个人,长久地看着他。
他酒劲儿上头,脑袋晕晕乎乎,费劲眯眼看,却怎么也看不清长相。
只觉得很像……某个人。
但他随机又淡淡拿地笑一声,自言自语:“赵寄风啊赵寄风,到现在还想着那个浑小子,我看你是魔怔了。”
赵寄风虽然没有告诉赵屿就离开了,可并没有刻意隐匿行踪,就连老张他都告诉了,可赵屿并没有来找他。
他留下两个月,赵屿如果有心,早就找来了。
赵寄风自嘲般摇了摇头,把酒瓶中剩下的威士忌尽数吞下,空酒瓶随手丢在地一旁。
“你叫什么?”他醉得厉害,朝楼下喊,“喂,看了这么久,要上来吗?”
可对方不回答,也始终在原地站着。
赵寄风脑子越发昏沉,开始怀疑楼下那人不过是他的一个臆想。
没一会儿他便觉得无趣,趴在阳台上醉过去。
对方仰着头看着阳台,从里面发出灯光,赵寄风在背光处,也因为太高看不清赵寄风的脸。
远处的辛泽守在黑色轿车前,一动不动。
赵屿站在赵寄风楼下抽烟,看着三楼阳台上的赵寄风,他脚边的地上已经扔了不少燃尽的烟头。
刚刚,赵寄风不知道是他,却叫他上去,意味着什么?一股怒火没来由地席卷了他。
他走上楼,打算把赵寄风从阳台上抱进屋内,虽然还不算入秋,但夜里风大,醉酒后吹完头疼。
赵屿拿旧钥匙开门,却发现打不开,锁被赵寄风换了。
一时间,赵屿的心跳着疼了一下。
他黯然地看着地面,靠在门口又点起一根烟,燃尽以后,拿出手机准备给辛泽打电话。
可电话还没有拨通,对面的门却开了。
赵屿有一秒钟的惊喜,可下一秒脸色便阴沉下来。
对面出来的,是一个少年,长得干净帅气,穿着衬衫牛仔裤,除了有点秀气,倒真有几分赵屿的影子。
“我听到门口有动静,请问,你是谁?”对方小声地问。
赵屿眼睛紧盯着这个人,冷冷地反问:“这是我家,你又是谁?你又为什么会在我家里?”
对方似乎不解,但被赵屿逼近了一步,不由得后退,紧张地说:“可这不是阿风的家吗……”
“阿风?”赵屿的眼神阴鸷,伸手抓住了对方急忙关上的门边缘,“你什么东西?竟敢这样叫他?”
对方有些被赵屿的脸色吓到了,后退着跌在了地上,这一摔不要紧,露出了脖子上的痕迹。
赵屿揪着他的衣领,看到他脖子上那个吻痕时,表情一时凝滞。
他们做过了。
赵寄风和他做过了。
赵屿只觉得一时间耳鸣如蝉,他看着这枚吻痕,嫉妒得眼睛都发红了。
乔少轩马上遮住脖子,他惊恐地看着对面这个男人,对方像是一副来捉奸的模样,脸色差得要死,眼神几乎能杀了他。
难不成是正宫吗?
接着,乔少轩被这个男人粗鲁地丢出门外,他摸摸鼻子,因为腿软蹲在地上。心说,还以为要被打了。
但是,赵寄风这个人也很奇怪,花了钱,却只要他陪着他。
乔少轩摸着自己的脖子,这个吻痕是昨天赵寄风喝多,把他当成其他人了。不过也只有这一个吻痕,让他感到有点可惜。毕竟赵寄风长得好又有钱,很难让人不喜欢。
赵屿确实是忍着把这人打死的冲动,只将人丢了出去。
他走到小阳台,把喝得烂醉的赵寄风抱到卧室里去。
这里一切都是老样子,只不过我是隔间里没有了赵屿的床,看来是赵寄风把它丢掉了。
好像屋子里的陈设都没有变,但空旷了很多,关于赵屿的一些东西都不见了。
赵屿只觉得苦涩,像在溺水的痛苦中挣扎,氧气耗尽的绝望。
“现在告诉你,是不是已经晚了?”赵屿坐在床边低喃,眼神空洞苍白。
回应赵屿的是赵寄风的呼吸声,他的脸颊透着酒醉后的红,出了一点汗,蹙着眉,似乎很难受。
赵屿想喂他点水,刚站起来准备去倒水,手突然被抓住。
他低头看,心中难言喜悦。
赵寄风是醒着的,他睁着眼睛,只是太多酒让他眼神有点朦胧。
“别走……”他喘息着,声音有些沙哑。
赵屿坐下,回握住赵寄风的手,几乎红了眼眶。
“我不走,我不会走的。”赵屿吻上赵寄风的手背,把自己的脸放到赵寄风的手心里,“如果你不愿意原谅我,也没关系,我会等……”
赵屿弄湿了赵寄风的手心,赵寄风闭上眼睛,似乎又睡着。
赵屿靠近,吻住了赵寄风的唇,反复舔舐啃咬,几乎把赵寄风的唇咬出血。
他是要把别人的痕迹清理干净。
赵屿打通辛泽的手机,问那座庄园的进度,辛泽说已经打理好一切,随时都可以入住。
挂断电话后,赵屿在阳台上踢倒了酒瓶,他拿起其中一个空了一半的酒瓶,把酒倒进杯子。
赵寄风是他此生唯一的执念。他以前只在意赵寄风爱不爱他,现在他只要赵寄风留在他身边,哪怕用一些卑劣的手段。
赵屿抱着赵寄风离开的时候,看到一直在门口等着的乔少轩。
“你带他去哪?”乔少轩问。
“滚开。”赵屿看都不看他,冷着脸离开。
辛泽开车送他们去庄园,赵屿从后视镜里看到后面,一直站在赵寄风楼下的男人。
到了地方,赵屿把赵寄风抱下车,他转身对辛泽说:“刚才那个人,查查他。”
“好的。”辛泽说。
说完,辛泽把车开走,赵屿抱着人上了楼。
外面的天刚泛起鱼肚白时,赵寄风醒了。
他伸手在床头找水喝。头很痛,宿醉令他睁不开眼。
摸索了两下,一杯水送到他手中,他顾不得想太多,一口气将杯子里的水喝完。
“还要吗?”
听到这句话,他下意识以为是乔少轩,便点了点头,但在下一秒察觉出不对,猛地清醒。
看到面前是赵屿,赵寄风的脸瞬间沉下来。
“怎么是你?”赵寄风冷冷地说,“你还真的是阴魂不散,滚出我家。”
赵屿把地上杯子捡起来。“你昨天说让我别走。”
赵寄风黑着脸,一点也笑不出来。
他看了一下房间的摆设,很陌生,发现并不是他家。
“这是哪里?”赵寄风揪着赵屿的衬衫衣领怒气冲冲地问。
“你的家,赵寄风,这里是你的庄园。”赵屿说。
“少废话,你滚不滚?”
赵屿不响。
“行,不滚就打一架吧。”
“你想打就打吧,我不会还手。”赵屿一副淡淡的样子。
赵寄风气急,攥紧的拳头抬到半空中,可最后还是没有落下去。
他生气自己屡次对赵屿心软,真是没出息,哪里还像以前的他。
他放开赵屿,说:“你不走我走。”
然而,赵屿没有拦着他。
但门打不开,赵寄风这才明白赵屿为什么不拦着他,原来在这里等着他呢。
他转身来到赵屿面前,冷声问:“你这是打算把我关起来?”
赵屿的眼睛半敛着,里面那浓烈的哀伤化不开,直直照进赵寄风的眼睛里。
“我没有打算把你关起来。”赵屿牵着赵寄风的手往门口的方向走。
赵寄风却忘记挣脱赵屿的手,直到赵屿把反锁旋钮拧了一下,他才反应过来,立时便甩开赵屿的手。
第30章
“阿风。”
赵寄风听到后停下来。
“乔少轩是这么叫你的,对吗?”赵屿在身后说。
“跟你有关系吗?”赵寄风冷嘲热讽。
赵屿的神色黯淡下来,赵寄风轻而易举的话便能刺痛他。
“我不打算关你,但你暂时也出不去,因为一些事情,你得留在这个庄园几天。”
直到他彻彻底底解决了孟氏的人。
赵寄风出去看了一圈,这个庄园大得令他抽一口气。
他返回去,他气恼,却也看着赵屿那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没办法。
“你什么时候成无赖了?”赵寄风头疼,索性回了床上坐下。
又想起昨天晚上乔少轩在他家,怕赵屿看到小乔发狂做出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便问道:“你把小乔怎么样了?”
赵屿脸色阴沉下来,似乎深吸了一口气,才说:“我没对他做什么,他现在好得很。”
赵寄风将信将疑。
赵屿走过去,在赵寄风对面蹲下,牵起了他的手。
赵寄风低头看着赵屿,并没有把手抽走,他想,先顺从赵屿,找机会再出去。
“有人在……找我,我怕他们会找你麻烦,这里很安全,等我处理好,我就放你出去。”赵屿说。
赵寄风眯了眯眼睛,说:“那我还得谢谢你?”
“你听我说——”
这时,用人上来,打断了赵屿接下来的话。
用人看着赵屿几乎跪在地上,房间里的气氛有些诡异,一时不知道上来得对不对。
“什么事?”赵屿问。
“阎先生在门口。”用人答。
“呦,老情人来了。”赵寄风阴阳怪气地刺他。
“他不是。”赵屿着急地否认。
赵寄风把手抽出来,面无表情地说:“随便吧。”
他已经不在乎了。
赵屿走后,赵寄风从床上起来,避开用人们出去,找了半天也没有发现能出去的地方。围墙太高,门口有人守着,地方太大他也没办法一下子全部探查完。
回到房子里时,赵寄风听到以赵屿同阎封止谈话的声音,于是他悄悄走近,站在门口处,很模糊地听到一些对话。
门没有关严,赵寄风轻轻推开一点,声音瞬间清晰起来,从门缝里看到了赵屿和阎封止两个人,在书房的窗户边,背对着门口。
“我要的东西,你带来了吗?”赵屿说。
阎封止拿给赵屿一个文件袋,赵屿立马查看了一下,掏出几张照片和几页纸。
“证明赵寄风抛尸的照片和证据,全部都在这里了。”阎封止说。
听到阎封止说出这话时,赵寄风才恍然大悟,赵屿果然是为了他才跟阎封止走的。
“你最好不好骗我。”赵屿拿出打火机直接把东西烧了,“还有一件事,周世龙的尸体在哪里?”
“存放在这里。”阎封止递给赵屿一个纸条,似乎上面写的是地址。
赵屿放进口袋。
“翟耀泽欠下一大笔赌债,能够分到的遗产,怕是不能还清他的赌债,孟氏也知道,为了能多分走一点钱,所以找了一堆人来杀你,这是她最后的机会了。”阎封止说。
“我知道。”赵屿说,“我自有应对之法。”
阎封止看看赵屿,然后转动轮椅,准备离开。
赵寄风往后藏了一点身体,怕被发现,准备不听了,但在他转身那一刻,听到阎封止说:“最好小心一点,人手不够就来找我,毕竟,你是我亲弟弟。”
赵寄风听到后整个人愣住,他是没想到听墙角能听出这么一个爆炸新闻来。
说来,他已不是一个容易冲动的热血少年,他这个年纪,就算天塌下来也该面不改色才对,可面对赵屿,他总是失控,是特殊,是例外。
门开,赵寄风看着坐在轮椅上的阎封止。
赵屿转过身来,一脸诧异,随后眼中闪过几分慌乱。
“你什么时候来的……”赵屿顿了顿,“你都听到了?”
赵寄风不声不响地站在门口,看进赵屿的眼睛里。
“你晚了一步,挺可惜的。”阎封止对赵屿说,随后离开了这里。
待阎封止走了,赵寄风关上门。
“你还有什么瞒着我的?”赵寄风上前质问赵屿。
“对不起,我打算拿回周世龙的尸体才告诉你一切……”赵屿慌乱不已。
“赵屿!”赵寄风提高音量,“我问你还有什么瞒着我的!”
话音落下,没有回响。
突然的安静,令人听到外面汽车发动的声音。空气中飘着烧东西的气味儿,灰烬里散着白色的烟。
赵屿坦白。
“我的亲生父母早年离了婚,阎封止改了我妈妈的姓氏,他那年找到我,让我同他回去,我不肯。他一直有派人跟着我,名为保护实则监视。后来发生那样的事,他拍了照片,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最后周世龙的尸体并没有掉进海里,被他保存着。
“后来你被抓进去,我去求他帮忙,他提出十年,要我帮他用十年时间掌握我父亲的财产和生意,换你出来。”
听着这一切,赵寄风控制不住握紧拳头。
“为什么不告诉我?”赵寄风发问,“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吗?尽管是交易,可你也比跟在我身边好,难道是怕我缠着你?”
“交易里,没有这一项。”赵屿说。
“什么意思?”赵寄风没有听懂。
赵屿沉默了片刻,脸上露出苦涩的表情。
“十年,我不能同你联络,不能通信,不能知道关于你的一丁点消息,也不能试图打探,”赵屿说,“否则,你就会被抓进去。”
赵寄风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眼前天旋地转,如一群黑压压的乌鸦盘旋在空中,遮天蔽日。
良久,他才找回声音。
“不是十年吗?你为什么……”
“因为想你,太想你了。”赵屿走到赵寄风面前,“我夜夜梦到你,有时,梦到你怨我离开这么久,永远都不要我。”
赵寄风后退一步,赵屿便上前一步。
赵寄风看着赵屿,眼眶发红,泪腺像被火灼烧。
“梦太逼真,这里疼。”赵屿拉着赵寄风的手放在自己胸口,“我就不敢睡觉,可醒着也疼。”
原来是兄弟。
可他怎么就没发现呢?
赵寄风曾觉得在赵屿身上看到另一个阎封止,原来是这样,难怪赵屿对阎封止表现出信任,在传言阎封止喜欢他的时候,他否认得那样坚定。
一切都有迹可循,他应该想到的。
“是我……误会了。”赵寄风有些艰难地望着赵屿的眼睛,“既然他是你哥,你为什么不在六年前告诉我你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以你当时的想法,告诉你了你只会让我走。”赵屿说,“我不想从你嘴里听到你说那些话,当时想,反正我无论怎么样都不会离开……”赵屿沉默了两秒,“但我还是离开了,对不起,我是不是让你伤心了?”
赵寄风的眼睛依旧红着,泪腺持续发烫,可他不想丢人的流眼泪。
“你以为,你多了解我。”赵寄风别开脸,不去看赵屿的眼睛。
“我了解你,赵寄风。”赵屿把赵寄风抵在门上,“我从小都在看着你,看了这么多年,我想,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
“是……是。”赵寄风低喃,抬眼看定赵屿,揪着他的衣领有些哽咽,“我伤心,我等你六年,你开心了?终于遂了你以前的心愿是不是?”
“我不想你伤心,”赵屿声音沙哑,“我只想你爱我。”
“我……”赵寄风顿住。
赵屿满眼期待地看着赵寄风,希望他能继续说下去。
可话在嘴边,那声“我爱你”却无法说出来。
尽管赵屿做这一切都有苦衷,但赵寄风六年多的寂寞和痛苦却不能被抹掉,他仍然清晰地记得被孤独撕咬拉扯皮肉的感觉。
他还需要一点时间,来消化这些信息,好好想一想他和赵屿之间以后的关系。
赵寄风看到赵屿眼里希望的火苗渐渐熄灭,又有些不忍,开口试图安慰他,但赵屿却放开了赵寄风。
“我知道,你一直把我当儿子,可我会等的,等你什么时候爱上我,能对我说出那句话。”赵屿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红着眼眶说,“毕竟我这么多年都等了,这是我擅长的。”
说的如此可怜,成功叫赵寄风心里一疼。
赵屿说罢,等了两秒看赵寄风的反应。
赵寄风垂着眼睛,嘴唇紧紧抿着,听到对面传来一声轻叹。
“你——”
突然,赵寄风捧着赵屿的脸吻上去,便打断了他下面要说的话。
赵屿不禁睁大了双眼,赵寄风主动,他始料未及。
“你少来这套,赵屿。”赵寄风贴着赵屿的唇低声,“装什么可怜?”
第31章
赵屿反客为主扣着赵寄风的后颈,与他的舌头缠在一起。
房间里响起接吻的水声和纯男性低喘,这个吻持续很长时间,赵寄风被吻得透不过气,彼此的腰带抽出来搭在一旁的扶手椅上,赵寄风穿的一件休闲衬衫从裤子里被抽出来,胸前的衣领也被赵屿解了好几颗。
赵屿的心脏跳得很快,赵寄风问他开心吗?不是纯粹的开心,是贪念。不够,面对赵寄风,他永远欲壑难填。
赵屿将赵寄风抱起来,赵寄风的半个屁股坐在书桌上,仰着头,赵屿在他颈间亲吻,手掌在他胸口乱摸,粗粝的掌心经过敏感的某处,他忍不住夹腿,夹着赵屿的腰。
“这么爽吗?”赵屿捏着赵寄风的胸口在他耳边声音沙哑地说,“都湿了。”
赵寄风发出一声呻吟。赵屿却接着伸手向下,撩拨他,然后满是怨气地问:“乔少轩也能让你这么爽吗?”
赵寄风被赵屿摸得忍不住瑟缩一下,他果然是没忘了。
书房是木质地板,几乎大半个房间都铺着深色的波斯地毯,赵寄风把赵屿推倒在地,两人滚到一起,赵寄风骑在赵屿的身上,舔了一下唇,眼神挑衅他。
“别整天拈酸吃醋的好不好?你就这么点本事?”
赵寄风的话说出去,像泼出去的水,再难收回。
于是赵屿便让他知道了他到底有什么本事。
身后的阴茎狠狠凿进赵寄风的后穴,粗长狰狞的鸡巴,将穴口撑得浑圆,呈现粉色,颤巍巍地不停紧缩着从里面淌着淫水。
“轻一点,快被你夹断了。”赵屿喘着粗气,脸上露出些许痛苦的表情看着赵寄风。
赵寄风咬牙,后穴里的酥麻令他控制不住皱眉差点叫出声。
“谁叫你那东西这么大………嗯………你不准动…呃啊 赵屿按着赵寄风的屁股往下,这么大的一个鸡巴直接插到了深外,赵寄风咬着牙也没有忍住呻吟,浑身发着抖,凶巴巴地盯着赵屿那双含着情欲的漂亮眼睛。
“夸我?”赵屿又往上挺腰,自下而上看着赵寄风,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
“妈的……”插到深处撑开了甬道,敏感位置都被挤压,赵寄风低喘着捏着赵屿的脸,“我叫你不准动!”
“我让你爽了吗?”赵屿从赵寄风的手腕缓缓往上,目光深邃且发着危险的光,“那个乔少轩也像我这样对你?”
赵寄风觉得现在解释实在很掉面子,便动了动腰,一咬牙猛地坐了下去。
“啊…呃…“
赵寄风的后穴紧紧吸着赵屿的鸡巴,硕大的龟头无情碾压敏感的前列腺点,一股巨大又强烈的快感冲击着赵寄风的神经,令他控制不住高潮,射在了赵屿的衣服上。
他仰头,双眼失神的呻吟着,颤抖着。
偶然敛下眼眸,发现赵屿也并非游刃有余,正皱着眉闷闷地喘着粗气。
“那我让你爽了吗?嗯?”赵寄风捏着赵屿的下巴,扬了一下眉梢,把刚刚赵屿对他说的话原样奉还。
赵屿瞧着赵寄风这样子,实在很难再忍下去。“你不知我有多爱你,赵寄风。”赵屿说。
“男人在床上说的话一向不可信。”赵寄风说。
他脸上红透,眼睛含着水一样可爱,薄汗湿了身上的衣服,黑色的短发也有粘在额前,赵屿打量着他,他比以前的肤色深一点,可更让人觉得有种健气在,更加性感。
“我是不是要再努力一点?”赵屿浅浅顶弄着赵寄风的后穴。
里面暖得很,又湿软,紧紧包裹着赵屿的阴茎,可一想到其他人也操过这个地方,同他分享过这个人,赵屿便觉得那人实在可恶,杀掉都不足以泄愤。
想到这些,赵屿胸口感到室闷,无法纾解,他爱赵寄风,又恨极了赵寄风,想把赵寄风干得向他哭着求饶,说爱他,只爱他。
鸡巴在赵寄风的穴里仍在变大,顶着一股酥麻,赵寄风马上又被顶弄得勃起,他兀自晃着腰,小穴近乎贪婪地吞吃赵屿的鸡巴 他找到那个令他最舒服的那个位置,爽得不断呻吟。
赵屿被他夹得粗喘,爽得头皮发麻。
他捏着赵寄风的屁股,手臂上的青筋都鼓起来猛地挺腰向上顶。“啊--”
阴茎肏得太深,肚皮被顶出痕迹,隔着衬衫赵屿握上去,赵寄风身体马上抖得不像话。
“赵屿……不行……嗯啊……”赵寄风被顶得眼泪都出来,“太……太深了…”
赵屿猛地把赵寄风压在身下,将他的裤子剥了个干净,抵在早就化了的嫩穴用力顶进去,直插到深处,将赵寄风干得说不出话,似乎肠道深处正痉挛地紧绞着赵屿的鸡巴。
“很爽。”赵屿粗喘着俯身下去,吻着赵寄风颤抖的唇,似乎在讨好一般地说,“你操的我很爽。”
说罢,赵屿挺着腰又撞向赵寄风的臀,用力地凿进他的身体里,穴口被贪得红肿,赵屿像是故意折磨赵寄风,次次整根拔出再用力贯穿,后穴被干得白沫横飞,彼此交合的地方黏糊糊、湿哒哒,尽数都流到昂贵的波斯地毯上。“嗬啊……停……停下 嗯…赵屿堵住赵寄风的嘴,下身一刻不停,赵寄风几乎崩溃,声音无法发出来只能日喉门发出呜咽,生理眼泪顺着眼尾滑过鬓角,他双眼几乎被干得眼神失焦,巨大的快感快要将他…意识吞没。
已不知射了多少回,赵屿不愿放过赵寄风,以地上辗转到书桌,赵寄风语不成调,双手无力地抓着赵屿衬衫的衣领, 真是狼狈,赵屿仍然穿戴整齐,而他早就被赵屿扒光了。
“你……嗯……”赵寄风哆嗦着,“你要插到什么时候?”
“干爽了吗?”赵屿吻着赵寄风的侧颈,赵寄风,我才是最好的,对吗?”
赵寄风感到脖子上一疼,抓着赵屿的头发将他往后扯,却看到赵屿脸上满是欲望的红色,眼底一片漆黑,这欲望当真浓烈得吓人。“只有你!”赵寄风咬着后槽牙,吻上了赵屿的唇,“我只有你,赵屿,你快停下…
赵屿抱着赵寄风,把头深深埋进赵寄风的颈窝,“同时也将鸡巴插进赵寄风身体最深处。
赵屿皱着眉发出一声低喘,赵寄风浑身发着抖。“够了……嗯………够了,我受不了了…”
“你说,你只有我。”
天暗下来,用人们都在做自己的事,谁也不敢到二楼去。
卧室的房间昏暗,窗帘拉起来,床上依稀看到有鼓起来的样子。
赵屿在赵寄风身后抱着他,知道他醒了,一直对他黏糊糊地说话。
“你只有我吗?”赵屿忍不住亲亲赵寄风的耳朵,“我知你没睡,赵寄风,回答我。”
赵屿一直喋喋不休,赵寄风听得皱眉,忍了许久终于爆发。
“你有完没完了?在我耳边说了一个钟,烦不烦!”
赵寄风本就不是什么耐心的人,刚开始还迷糊着回了赵屿的问题,接着又耐着性子回应他,再到敷衍着答他,最后实在受不了,这人怎么这么碎嘴?
“你像个老姑婆,赵屿。”赵寄风说。
“但你知我有多开心?”赵屿笑着把赵寄风翻转过来,埋进他的怀里,“你是不是会同我谈恋爱了?”
赵屿的头发在赵寄风的下巴上,痒痒的。
他伸出手按住那不老实的头发,说:“别乱蹭。”
说完,赵屿像个叛逆的小孩儿,在赵寄风怀里头摇得像个拨浪鼓。
“哎呀,赵屿!”
幼不幼稚啊!
赵屿停止了动作,抬起头来,直视赵寄风的眼睛,赵寄风眼神有点闪躲。
“赵寄风——”
“饿了。”赵寄风说,“我饿了,弄点吃的。”
“我叫人去做饭。”赵屿起身。
看着赵屿穿上了裤子,裸着上身,转身的时候赵寄风看到他背上数道抓痕,不由得脸颊发烫起来。
“把衣服穿起来啊。”赵寄风说。
赵屿乖乖拿起一件衫,穿在身上走了出去。
赵寄风拉开窗帘,点了根烟。
外面点着灯,整个庄园都散发一种暖黄的光。在庄园中心有一大片地,种了好几亩的玫瑰园,一眼都看不到头似的。
赵寄风靠在巨大的落地窗上,缓缓突出烟雾。
他现在睡的这个房间,只是二楼的一个房间,还有好多层,几十个房间,这里简直像个堡垒。
身处这个地方,有些东西来的太轻易,总让人心有不安。
赵屿还是吩咐人做中餐,他知道他吃不惯西式菜。
一开始去到苏黎世,赵屿也吃不惯,可他要在他父亲面前表现得好一点,只能想办法适应那里的生活。
第二天一早,赵屿想要偷偷出去,却被赵寄风抓个正着。
“去哪里?”赵寄风趴在床上看着在床下穿衣服的赵屿。
“有点事情要处理。”赵屿说。
第32章
赵寄风皱了一下眉,他感到腰还是很疼,想起始作俑者正是床下这人,自然没好脸色。
但赵屿却以为他生气,便马上说出要去处理周世龙的尸体。
“不想让你去。”赵屿说。
“为什么?”赵寄风下床,“一起去,给这件事做一个了结。”
两人吃着早饭,赵寄风问:“忘了问你,你和阎封止约定好十年后再回来,上次回来,他没有为难你?”
“我偷偷回来的。”赵屿无奈地说,“没办法,因为实在太想你。”
赵寄风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赵屿接着说:“其实,我掌握了一些信息,有把握跟他谈判才回来的。”
“什么信息?”赵寄风问。
“我父亲他身体撑不到我们约定的那时候,他的大部分生意都已经让我接管,我以这些为筹码,换他放我们自由。”赵屿答。
赵寄风目光沉沉地看着赵屿,沉默了片刻,问:“当初杀了周世龙,后悔吗?”
“不曾后悔。”赵屿坚定答,“后悔的是我没有足够的本事让你置身事外。”
赵屿说:“是我的错。”
赵寄风叹一口气。
“这不是你的错。”赵寄风说,“我知道你想保护我,这些话我们以后都不提了。”
赵屿抿着嘴,低头不语。
将冰冻了数年之久的尸体火化以后,一直压在赵屿的心中的一块大石似乎终于落下,出来以后,他整个人有些轻微的变化。
“其实就算周世龙的尸体还在,应该也很难查到什么了。”赵寄风在车上对赵屿说。
“但我还是害怕,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赵屿说。
赵寄风拍拍赵屿的手背。
从车窗向外看,看到熟悉的地方,赵寄风让赵屿停车。
“是你欠我一个愿望的公园。”赵屿笑着说。
“谁欠你了?你不是早就用掉了。”赵寄风故意板着脸说。
旁边有卖冰淇淋的移动小车,赵寄风插着兜过去,对老板说:“来两个。”
“要什么口味?”老板问。
赵寄风看看赵屿,赵屿说:“香草吧。”
“一个香草,一个草莓。”赵寄风说。
公园人不多,赵寄风坐在长椅上晒太阳。
他闭着眼,感到一丝惬意,已许久没有这样放松。
赵屿走过来坐下,赵寄风睁开一只眼睛。
“你接下来要怎么办?”
“我不知道。”赵屿实话说,“但过段时间可能需要去一趟欧洲。”
赵屿不说赵寄风也知道是哪里,说难听点就是要等赵屿的亲爹死了,回去继承遗产,然后全部交给阎封止。
说真的,阎封止的手段还真是厉害。几乎不费什么就达到了他的目的,可他这人未免也太狠,对自己的亲弟弟都不手软。
“累了。”赵寄风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走吧,我们回——小心!”
突然不知从哪里跳出来几个人,带着口罩和帽子,直奔他们而来。
他们目标清晰,对赵屿下手,赵屿将一人踹开,挡在赵寄风前面。
但赵寄风这么多年混混也不是白当的,打架他最在行。
这些人的身手并不是很好,没能奈他们何,很快便仓皇而逃。
他们没有受伤,但是,旁边卖冰淇淋的小摊可遭了殃。
“你有没有事?”赵屿紧张地问赵寄风。
“没事,他们不是很专业的。”
“这是港城,她在欧洲,手还不够长。”赵屿松了口气。
“谁?”
赵屿走到小摊前,从钱包拿出一叠钞票。“老板,这些算我的。”
“我们走吧。”赵屿转身来牵赵寄风的手。
赵寄风跟在后面,也没有再说什么。
三个月后,翟先生病危,赵屿要马上回去。
“办完这件事,我同你定居在这里,好不好?”赵屿说,“不要偷偷地走。”
“不好,你别做我的主。”
赵屿还想说什么,赵寄风走到卧室,拿了一些随身物品。
他说:“这次,我必须同你一起去。”
他隐隐觉得不安,也受够了一切都被蒙在鼓里的感觉,有什么事,这次要一起扛。
赵屿知道拦不住赵寄风,便叫辛泽买了两个人的机票。
他们飞往瑞士。
赵寄风在飞机上小憩,太阳在他脸上洒下一层金色的光。
他睁开眼,看到赵屿正在他身边,与他十指相扣。
第一次远渡重洋,竟然是为了等一个老头子死,这是荒唐,也让人唏嘘。
刚到苏黎世,就遭遇了刺杀。
赵寄风说:“我还真是来对了。”
他们到的时候是晚上,在回去的路上遇袭。
几辆车跟着他们,在人少的一带开始撞击他们的车子。
左侧的车辆猛地撞向他们的车尾,当时为了躲避,车速很高,撞上路边的建筑,司机满脸是血晕过去。
他们被逼迫停下,从车里出来后被几个有着欧洲长相的男人拿枪追着打。
“我不该让你跟我来的。”赵屿拉着赵寄风躲在车后。
“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赵寄风说,“这些是什么人?”
“没猜错的话,是我继母找的杀手。”赵屿说,“我既然回来,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接着,赵寄风看到赵屿从外套内侧掏出一把枪。
“你什么时候……”
赵屿站起来打了一枪,就响在赵寄风耳朵里。
他的枪法很准,打中了对方其中一个人的腿,一看就知道受过训练。
他把手里的枪给赵寄风,从后备箱又拿出一把。
赵寄风摸着枪,听着不断逼近的枪声,倒觉得回到以前。
怀念吗?其实想起来只觉得庆幸。
油箱被打漏了,赵寄风拉着赵屿迅速跑开,在一处房子的拐角。
很快响起爆炸声,车子炸了。
赵屿的枪法很准,赵寄风也不赖,很快对方倒下几个,剩余的火力更猛。
“没子弹了。”赵寄风说。
他准备找东西近身肉搏,被赵屿拉住。
“来了。”
赵寄风顺着他的视线看,几辆黑色轿车冲过来,下来许多人,带着枪将那些人逼退。
“你安排的?”赵寄风问。
“以防万一。”赵屿答。
他们从后面出来,赵屿左右环顾了一圈,突然看到躲在那辆报废的车子后面有一个人,正拿枪瞄准他。
赵屿看到对方的时候,枪声便已经响起,距离比较近,他来不及躲开。
那人开枪后,要逃,有人开抢打死了他。
赵屿愣在原地,看着赵寄风站在他面前,几乎心脏骤停。
他接住赵寄风倒下的身体,双手颤抖地按着伤口,那伤口仍不断流出血,洇湿了赵寄风的衣服,也一同染红了赵屿的双眼。
“……我就说吧,我来对了。”赵寄风冲赵屿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你别说话。”赵屿脸色苍白地按压着伤口,满手的血令他心惊肉跳,他冲着辛泽大喊,“去医院,找最近的医院!”
在车上,赵屿抱着赵寄风,浑身都在发抖。
他低着头一声不吭,只一个劲儿地掉眼泪。
“这点伤死不了人。”赵寄风抬手替他擦掉,“别哭,我不会有事的。”
“我不要你替我挡子弹。”赵屿双眼猩红,“你死了,我也去死。”
赵屿在手术室外等。
“枪口瞄准的是你的心脏,所以打在了赵先生的右肩,子弹没有穿透,他不会有事的,老板。”辛泽试图安慰他。
赵屿没有应声,脸一直埋在手心里。
他知道赵寄风不会有生命危险,可他仍然觉得后怕。
子弹取出来以后,赵屿一直陪在赵寄风身边。
过了两个小时,赵寄风才醒了。
“一直在这?”赵寄风手术结束没多久,声音很嘶哑。
赵屿点头。
这时,赵寄风注意到赵屿的左手臂上破了,因为是深色的外套,很难看出血迹。
“你伤到了?”赵寄风一时着急想要起来,牵动了伤口。
“我没事,你躺好。”赵屿着急按住赵寄风。
“手臂……”
“只是擦伤。”
“去找护士包一下。”
“不行,我不能离开你。”
赵屿有种不正常的执拗。
赵寄风拧着眉看了他一会,叹口气,说:“那让护士来这里给你包扎。”
赵屿点头。
辛泽叫来护士,替赵屿检查伤口。
是子弹的擦伤,虽然流了很多血,但没什么大问题。
包扎好以后,赵寄风想起此行来的目的。
“你现在是不是有事要办?”赵寄风问。
“没有。”赵屿说,“没什么比你更重要。”
第33章
赵寄风沉默地看着赵屿,看到赵屿的那双眼睛里,在那里,他看到了被一团漆黑包裹住的恐惧。
他握住赵屿的手,感觉到轻微的颤抖。
“我没事。”赵寄风说,“我一向命大。”
“小时候看你涉险,长大还要你替我涉险,”赵屿说,“我没用。”
赵寄风不知怎么安慰人。
这时,辛泽开门进来,说:“老板,阎先生在外面。”
赵屿阴沉着脸低吼:“叫他滚。”
“赵屿。”赵寄风撑着身体坐起来,“你冷静一点。”
赵屿马上红了眼眶,慌张地说:“好,好,我知道了,但你别动……”
赵寄风看着赵屿,沉默良久后,他说:“我没有为你涉险,来这里是我心甘情愿的,我也没有这么脆弱,赵屿,去做你该做的事。”
赵屿紧紧抿着嘴,一言不发。
“去。”赵寄风说,“办完了事赶紧回来,等你接我回去呢。”
闻言,赵屿才露出一点笑容。
“我尽快回来。”赵屿说。
赵屿走了,把辛泽留了下来。
赵寄风打算睡一会,却在此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好久不见。”
赵寄风看到阎封止坐在轮椅上,一如往昔。
但他想到阎封止对赵屿做的事情,没有好脸色。“你来干什么?”
“探望病人。”
“黄鼠狼给鸡拜年。”
阎封止笑笑。
“看完了就请回吧。”赵寄风说。
阎封止并没有赵寄风下逐客令而走。
“我想,赵屿会第一时间赶到这里。”他说。
赵寄风突然明白了阎封止来这里的原因,他是要等赵屿的消息。
“我想问你一件事。”赵寄风说,“当初我是怎么被放出来的?”
“记不记得肖仔?”阎封止说,“他在那件事后离开了港城,不知去向。”
“记得。”
“你知道,因为他女儿的病,他很需要钱。”
“他女儿呢?”
“现在过得很好。”阎封止叫他放心。
“赵屿这六年过得好吗?”赵寄风直视阎封止的眼睛问。
阎封止冷静地说:“我想,大约不是很好。”
他说:“孟氏同翟耀霖,不间断地对他下手。”
天黑以后,赵屿才回来。
看到病房里的阎封止后立马便拉下脸。“你为什么跑这里来等?我不是说回头回去找你吗?”
“怕有什么意外发生,弟弟。”阎封止说。
赵屿听到那声“弟弟”忍不住嘲讽他:“现在同我谈什么亲情?”
“当然要现在才能谈论亲情。”阎封止一脸平静地看着赵屿说。
赵寄风在床上剥着橘子,往嘴里塞了一瓣,边吃边看他们两兄弟针锋相对。
赵屿把手里的一份文件丢到阎封止身上,不耐地说:“这是一部分,剩下的我回头再给你,你现在就别待在这里了,先回去吧。”
“我会再找你。”
阎封止说完,他的人便进来将他推了出去。
“伤口还疼吗?”赵屿接着剥开赵寄风没剥完的半个橘子,送到了赵寄风嘴边。
“没什么感觉了。”赵寄风吃下橘子,“葬礼什么时候举行?”
“三天后。”赵屿说,“等葬礼结束后,我们就回去好不好?”
“你不让我逛逛这里?”赵寄风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阎封止也会去吗?”
“不去。”赵屿解释道,“他跟我父亲的关系不好,甚至说是很糟糕,他的经历很复杂,我到现在也没有摸清楚。”
赵寄风想到赵屿身上的伤口,想问问他是不是他继母弄的,可又觉得问了又能怎样呢?错过的一切和已经经历的过的是不会改变的,他们能做的,唯有好好过好现在的生活,抓住当下才最重要。
赵屿按照遗嘱内容,并未大办。
葬礼不过寥寥几人,享誉商界的大亨,死后场面却如此凄凉,令人唏嘘。
孟氏被警察带走询问,翟耀泽败光产业,孟氏经营了半生,最后落到穷困潦倒的地步,也是因果报应。
她最大的错误,是前半生倚靠丈夫,后半生想要倚靠儿子,可惜儿子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她再翻不起什么风浪。
赵寄风出院以后,赵屿陪赵寄风在玩了一段时间才返程。
临走时,彭叔来送他们。
看到赵屿同赵寄风手牵手,他也没说什么。
赵屿交代他,翟家还是由他打理,之后应该会有人来接管,但他仍是管家。
“彭叔,我们走了。”赵屿说。
“注意安全,少爷。”彭叔的眼中有些不舍。
其实,这几年,彭叔待他是极好的。
赵屿抱了抱他,说:“再见,彭叔。”
想来,以后也不会再见。
赵寄风说,要先去一趟张文智那里。赵屿虽不情愿,却也不敢说不去。
“干嘛一定要去他那里?”
下了飞机,赵屿问,“他叫你去?”
他委屈巴巴地跟在赵寄风后面说:“难道你不想回家吗?经历那么多事情以后,我一秒钟也不能离开你,我想和你唔——”
“嘘!”赵寄风捂住了赵屿喋喋不休的嘴,左右看了,周围的人都看着他们,“他妈的你小点声,这是街上!”
赵屿愣了一会,然后点点头,赵寄风才把他放开,自己嘟囔着往前走:“真是的,两个大男人就已经够奇怪的了,还说这么叫人误会的话。”
赵屿一声不吭地走在后面。
到了汽修店附近,赵屿还是忍不住问:“到底为什么去?”
“你那时打了人家一拳,不要道歉吗?”赵寄风说。
“你要我去道歉?”
“是。”赵寄风转头看了眼赵屿,“不愿意?”
“好。”赵屿说,“我去。”
老张显然没想到赵寄风回来,又惊又喜。
但旁边的赵屿确实一张臭脸,老张一时间以为讨债的上门。
聊了会,老张接了一个外出的活,他说:“晚上一起吃饭,老地方见。”
赵寄风说没问题,老张走远,他看了一眼赵屿的脸色,忍不住想笑。
他们开了一间房,刚打开酒店房间的门,赵屿便压上来,在他耳边磨牙。
“老地方见?”赵屿低声说,“你怎么同谁都有老地方?”
“什么东西这么酸?”赵寄风捏着赵屿的下巴,表情漫不经心。
他的视线向下扫了一眼,然后又回来看着赵屿的眼睛,嘴角一抹淡淡的笑。
赵屿不由得咽了咽,然后非常生气地在赵寄风嘴上咬了一口,狠狠道:“不准去。”
“不行。”赵寄风说。
赵屿抵着他吻,泄愤似的啃着赵寄风的唇,赵寄风吃痛地张嘴,他正好将舌头放进去,勾着他的舌尖,发出黏腻又色情的水声。
每次碰到舌头,赵寄风总是感到一道酥麻,令他的背脊都紧绷着。
他不自觉发出喘息和呻吟。
赵屿放开他,他喘得厉害,却意犹未尽。
“好吧,晚上我要跟你一起去。”赵屿贴着赵寄风的唇说。
“嗯,我答应。”赵寄风凑近浅浅地一下下碰着赵屿的唇。
就算是不提,赵寄风本来就是要带赵屿去的。
赵屿搂着赵寄风的腰,猛地压向自己。
赵屿捏着赵寄风的屁股,亲着他的下巴,声音沙哑:“现在到晚上还早着呢,做点该做的事?”
两人的身体早就起了反应,现在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裤子里那东西蓄势待发。
赵寄风双手勾着赵屿的脖子,赵屿在亲他的脖子,他有些享受地眯着眼。
白日宣淫啊。
“我没有同你讲过吧,我其实很喜欢和你做爱。”赵寄风说。
赵屿粗喘着把赵寄风摁在墙上亲,手指隔着裤子在对方的臀缝中摩擦。
“你什么都没有说过,你是很吝啬的。”赵屿的话中充满了明显的怨气。
布料蹭到敏感的穴口,一股酥麻传来。
啊……”赵寄风发出轻微的呻吟,手指缩着颤抖,抓住了赵屿后脑的头发。
“你连一句爱我都不肯讲。
赵寄风突然被赵屿托着屁股抱起来,他无奈只能夹着赵屿的腰。
两人倒在床上,身体陷进柔软的床垫里。
“为什么你的身边总有别人?我好嫉妒。”赵屿不知从哪里摸到一个安全套,套在手上,有了套子的润滑,他直接插进赵寄风的穴,他说,“你这里真的很会吸………对了,我们玩点不一样的好吗?
“玩什么?”赵寄风抓着赵屿的衣领,视线转到一边,“……你有什么好嫉妒,这里可只有你进来过。”
赵屿呆滞地看着赵寄风,随后眨了眨眼,弯起眼睛笑了,说:“那我就是你的第一次了。”他俯身亲亲赵寄风的脸颊,“赵寄风,你也是我的第一次,你是我的初恋。”
第34章 (完)
赵寄风被赵屿蹭得闭起一只眼睛,听到赵屿说初恋,心情莫名好,连带着耐心也变多了。
“每次都是我吃你的醋。”赵屿问,“你有嫉妒过吗?因为我嫉妒过某个人吗?
但赵寄风没有回答赵屿的问题。
“你要玩什么?”他问,然后将赵屿推开一点。
“想舔你那里。”赵屿笑,在他耳边低声说。
赵寄风听完瞪了赵寄风一眼。
原本以为他会拒绝,但没想到他主动背对着坐在赵屿的身上。
在赵屿逐渐变得震惊的眼中,赵寄风解开了赵屿的裤腰,俯身下去,将赵屿的性器拿在手里。
狰狞的鸡巴暴涨着青筋,在赵寄风眼前勃动,充血的顶端泌出一点透明腺液。
真的好粗。
赵屿外表看着清隽甚至有些书卷气,脱了裤子却是这副模样,真不敢相信是这东西操了他这么多回。
他把龟头含进去,立时感觉到赵屿微颤了一下,舌头绕着男性生殖器最敏感的冠状沟位置舔,浑身都是酥麻的,赵屿简直爽得浑身发麻。
赵寄风尝试着把整根都吞下去,但只含了一半就难受得生理眼泪都呕出来。
他当然嫉妒过,只是他不愿意承认,所以才不回答。
当初一想到赵屿会上别人的床,他嫉妒得发狂。
但是后来发现这其实是个乌龙,误会搞大了,现在他也没脸再提这件事。
“走神了?”赵屿不知什么时候在他屁股上咬了一口。
赵寄风含得嘴巴都酸了,他的嘴上沾着自己涎水和赵屿流出来的水,露出的舌尖鲜艳,与龟头黏连着一根透明丝线。
“你--”赵寄风猛地睁大了双眼。
阴囊处一阵温热的风后,后穴突然传来一阵酥麻,令他瞬间软了腰。
“赵屿,你嗯……”舌头轻轻地舔着敏感的穴,赵寄风受不住地发出呻吟,双手死死抓紧身下的床单。
“你看,软了。”赵屿用拇指掰开赵寄风的臀,隐秘的小穴暴露出来,害羞地一张一翕。
“你……你不用做这些……”赵寄风感到既羞耻又难堪,“直接插进来,赵屿!
赵屿像听不到。
他用舌头灵活地探进他的后穴,每一次舔弄,刺激和快感便汹涌袭来。
奇怪的感受,比插入的感觉更细腻,也够刺激,但不够粗野,不够强烈。
后穴泛起痒意,赵寄风已不满足这样,主动将后穴送上。
“啊……”
赵屿的鼻尖抵着赵寄风柔软的臀肉,他往后赵屿的脸上坐,舌头进入较深的地方,碰到前列腺附近的敏感神经,他身体止不住地发抖。
赵屿把赵寄风拉起来,发现赵寄风射在了自己的胸口。
他将赵寄风双腿分开压在身下,看到赵寄风清脸红潮,正失神地喘,眼泪沾湿了睫毛,嘴后微张,正好能叫人看到里面的小舌。
顿时间,赵屿气血上涌,阴茎涨得发疼。
赵寄风这副样子,简直太犯规。
凶悍的鸡巴抵在赵寄风的穴口,顶着刚刚拓软的穴直插进去,毫无缓冲,整根都操进去。
“嗯……”赵屿咬着牙粗喘,夹得他差点射出来。
“呜……嗯……赵、赵屿……”赵寄风双手揪着头顶的床单,腰挺着像一座低低的拱桥,颈手伸展着,仰着头,满脸失神地喘息。
快感太过强烈,赵寄风似乎有一瞬间觉得眼前都变成了白色的。他高潮了,精液射在了自己小腹上,小腹和胸腔跟着他的呼吸起伏,有些急促。
高潮以后,他的后穴紧绞着赵屿的阴茎,紧缩的频率仍带来快感。
“好敏感。”赵屿套弄赵寄风已经软下的阴茎,声音沙哑,“我刚进来你又射了。
“少他妈废话。”赵寄风喘着说。
赵屿舔了舔唇,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赵寄风,然后笑了一下,手上的力道重了些。
“呜……”赵寄风呜咽一声,伸手握住赵屿放在他性器上的手,“你你别弄了……
赵屿动了动腰,鸡巴抽出一截,然后猛地顶进去。
顿时,穴内的软肉夹得他动不了,里面又软又热又湿,阴茎上每一寸都被包裹着,快感传到他的每一根神经未梢,爽得他头皮发麻,本能地挺腰抽送,不断发出低沉又粗重的喘息。
“嗬呃……”赵寄风被干得止不住抖,浑身透着潮红,犹如神志不清一般低喃,“好爽……再嗯……再用力……”
赵屿听到后呼吸越发地重,俯身亲吻赵寄风的唇,勾起他的舌头纠缠,在他耳边低喘,声音嘶哑道了一声“好”。
赵屿直起身,将赵寄风一条腿抬高,转头吻了一下,眼睛看向赵寄风。
那眼里的欲望深不见底,惊到了赵寄风,他有一瞬间后悔,不该说出那句话。
接着,赵屿掐着赵寄风的腰,猛地用力插进去他的臀肉都撞得发红,赵寄风徒劳挣扎,极度强烈的快感令他几乎崩溃,在赵屿俯身下来的时候狠狠咬住了赵屿的脖颈。
“射……射进来………”赵寄风在赵屿耳边喘息着说,“把你的全部都给我。
话音刚落,赵寄风只感觉赵屿的呼吸更重了,身体抖了一下。穴里被一股滚烫的液体浇灌,冲击着敏感的肉壁。
赵寄风抱着赵屿射精,他抑制不住地呻吟,只觉后面有东西流出来。
赵屿自赵寄风颈间抬起头,脸红得很,是因为他那句话赵屿的脸才红成这样。
全都给你了。”赵屿在赵寄风穴里厮磨,碰了碰他的鼻尖,“爸爸?
“呜……”赵寄风咬着唇轻吟了一声,因为下面被赵屿插着的地方又有点感觉,“你故意这么叫的吧?快出去……
赵屿在看着他,他感觉他穴里那东西又变大。
“你--”
赵寄风被翻过来压住,赵屿在他耳边低声:“你不是要全部吗?还没给够呢,再来。”
臭小子……啊…停……住手鸣…小畜生…!
赵屿当真全都给了赵寄风,一滴不剩, 代价就是赵寄风浑身酸疼地躺了一晚上,同老张吃饭的事也泡了汤,赵寄风严重怀疑,赵屿那就是故意的。
不过,后来第二天他还是去了,带着赵屿一起,老张看到他同赵屿牵着手,震惊得嘴巴都合不拢了 赵屿全程脸上都带着一种淡笑。他自然是开心,赵寄风在外人面前公开了和他的关系,这可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
所以,连带着对张文智都宽容了很多,还真的同他说了抱歉。
他们回去后,赵屿忙了一段时间,他不想打理他父亲的生意,但有人想要,所以卖了个好价钱。
庄园也卖了,赵寄风说,他不喜欢那里。
赵屿问为什么,他答:“太大了,老子上十厕所都累死了。”
后来,回了那栋老房子,他们最终回到原点。
在晚间喝啤酒,家骏忙着烤串,家佳忙着元,阿广忙着吃,赵屿忙着眼睛一刻也不想离开地看着赵寄风。
一切仿佛都没有变,一切又仿佛都变了。
赵寄风还想怎么解释他和赵屿的关系,但家骏却说他早已知晓,大概是从多年前,便看出了些许端倪。
赵屿驱车带着赵寄风兜风,来到一个海边。
夕阳下,他们坐在礁石上看日落赵寄风懒懒地靠在赵屿的肩上,闭着眼,享受海风的咸与涩。
赵屿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东西,掀开外层的的布,里面躺着两只一样的戒指,上面的钻在黄昏下闪着细碎的光。
—正文完—
本论坛为大家提供情色小说,色情小说,成人小说,网络文学,美女写真,色情图片,成人视频,色情视频,三级片,毛片交流讨论平台
联系方式:[email protected] DMCA polic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