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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相信
“知道了啦~”那南流瑾一副恨不得剖心明志的模样,赵萤哪会不动容。她眼珠一转便借着南流瑾的力道起身,稍一用力将他按倒在锦榻上。随即轻巧地跨坐在他腰间,指尖轻轻点了点他的胸口。“春宵苦短哦,瑾哥哥~”
她那柔腻的腿心,裹着湿意在他硬挺的阳物上难耐地磨蹭滑动。耳畔的亲昵嗓音又娇又媚,南流瑾被这双重的撩拨激得浑身发麻。欲火被瞬间点燃,他急切地俯首嘶咬着胸前白嫩的乳肉。另一只手也不闲着,覆上另一边的红果,粗暴地揉搓挤压。虽说可能是些粗鄙之语,但他脑子只有一个念头。
他要干死她!
干到她哭泣求饶!干到她再也想不起旁人!
又不知是说错哪句话的赵萤,被他急切的啃咬弄得又麻又痛。他那根滚烫的肉棒,有一下没一下地研磨着她敏感的花核,两片花唇张着空虚又燥痒。可在这灼热的气氛中,她仍感受到了他的急躁。
“唔…轻点嘛~”赵萤按住那作乱的脑袋,将南流瑾的脸轻柔捧起,用鼻尖碰着他的鼻尖,在他唇边轻声安抚。这南流瑾莫名的失控让她无力招架,她喜欢舒服的做,一点痛都忍不了。“不舒服…”
怀中人细微的抗议,如一盆雪水骤然浇灭了南流瑾胸中肆意的暴虐气息。他浑身一震,那些被情潮短暂抛却的温存与怜惜再次翻涌,填满了他的心腔。
她那般好,是这世间他捧在掌心都怕化了的珍宝,值得他倾尽所有的耐心和温柔以待,而非这般粗暴的占有。南流瑾有些懊恼地啄着赵萤的嘴角,带着无尽的歉意低吟。
“好。”
他将赵萤轻柔地放进锦被中,滚烫的唇舌再次沿着锁骨往下,含着那被他啃咬着泛红的双乳。他边用灵力抹去痕迹边温柔舔舐着,不时用牙尖带着适时的力道轻咬慢吸,更在那敏感的顶端用舌尖打着旋。
“嗯…”胸前那片肌肤被他灵巧的舌尖舔弄着,传来阵阵酥麻的快意。赵萤难耐地挺起腰肢,只觉得身下湿得一塌糊涂。可那根早已蓄势待发的昂扬巨物,仍旧只是从容地抵在入口厮磨,就吊着她,不给她致命的一击。
迷离中胸前的湿濡感骤然消失,可一瞬,一股灼热的气息顺着她的小腹一路滑行,来到她泥泞不堪的腿心。不待她喘息,一张火热温软的薄唇急迫地覆了上来。突然侵入的湿热唇舌,或吸或咬着她的花核和唇肉,激得她浑身一哆嗦。
“啊…哈…”
南流瑾稍稍分开一些她颤抖着的腿,好让花穴毫无保留地在他眼前绽放。那处密林中的肉缝粉嫩软腻,不断沁出清甜的汁水。他不管腿间那根挺起的阳物,俯首专心用唇舌,去品尝此刻独属于他的琼浆玉液。
腿心那处被他或急或缓吮吸着,源源不绝地涌出一波又一波的酥痒。赵萤的双腿酸软无力,仍不由自主地夹紧那埋首的脑袋,借着那一点力道攀上高峰。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整个人晕晕乎乎的,身下汹涌的浪潮还在席卷,将她不断抛向更高的云端。
“给我嘛…”她在云端漂浮着,腿心却泛滥着无尽的空虚,越来越急切。她想要被填满,被凶猛地贯穿。
轻软的渴求声自上方飘落,南流瑾终于从那片如潮的花水中抬首。眼前的人面颊绯红,眼尾尽是媚色,无声地等待着他的采撷。他口干舌燥地扶着物什腰身一沉,便畅通无阻地肏了进去。
“呃…”
甫一进入,两人都舒服得谓叹出声。他早就知道她的敏感处,那紧致的内壁一包裹,他便准确地寻到那处微微凸起的软肉。一开始就是狂风骤雨般的抽送,粗长的肉棒如烧红的烙铁,在娇弱的花穴中深凿,重碾在那要命的一点上。
“嗯…慢点…”动情的汁水随着他猛烈的撞击,溅得身下都是。一双大手掐着她软嫩的腰肉,次次顶着那敏感的花心,顶得又重又深。灭顶的情潮又快又密地席卷而来,赵萤难耐地仰长脖颈呻吟,抓着南流瑾的手臂软软求饶。“唔…不要…不要一直…顶那里嘛…”
这就受住了?南流瑾喉间溢出一声轻笑,她向来娇气的很,这点他再清楚不过了。“那你说要顶哪里?”
他如她所愿停了下来,却是利落地将她翻了个身,拉着她贴近自己的耻骨。下一瞬,那挺立的肉棒便重新找到入口,再次滑了进去。
骤然的体位变化让赵萤有些本能的不适,可随着南流瑾不紧不慢的抽送,带来一种全新的酥麻快感。细密的电流感从两人交合处窜起,瞬间涌上全身。才停歇了一会儿的赵萤,被这磨人的节奏勾得心痒难耐,她下意识地翘着圆臀,小幅度地迎合着,主动往那肉棒顶去。
她那点小九九哪里瞒得了人,南流瑾轻扯嘴角,带着几分坏心眼地掐着她的腰肢,猛地向上一顶,几乎要将她灵魂撞出窍。随后,他便不再留情,重新开始了大开大合的挺动。
“唔…太快了…”突然的猛烈抽送,撞得赵萤胸前的双乳疯狂地颠簸,仿佛下一瞬就要飞弹出去。而臀股间被反复研磨顶撞所激荡起的快感,更是瞬间将她的感官吞没。
压抑不住的呻吟刚要溢出唇瓣,一具火热的身躯已紧密地覆压上来。她的下颌不由分说地被掰过,随即火热的唇舌急切地侵入她微张的檀口,破碎的呜咽被吞没在交缠的深吻中。
“呜…嗯…”她被迫偏着头,费力地承受着他在口腔内的掠夺。胸前那对剧烈摇晃的乳肉,再次被一只大手握着,肆意地揉搓成任何形状。而更致命的是,腿心而早已湿滑肿胀的花核,亦被他灵巧地覆上,不断拨弄按压着最敏感的小珠。
前后夹击,抽送不断,身上敏感的开关被他牢牢掌控无一遗漏。汹涌的酥麻与酸软不断上涌,赵萤根本无力思考,只能彻底沉沦于这无边的欲海之中。
窗外的明月依旧清亮如水,可厢房之内,交缠的的气息却越发灼热,粘稠。混合着情欲的腥甜和汗珠,将这一方天地渲染得炽热无比,而最响亮的,莫过于那皮肉相撞时,回荡着整个空间的靡靡之音。
第五十一章 端倪
古林深处的老槐树,正不时从树缝里渗出缕缕黑气。那些黑气在地面上蜿蜒游走,以树身为中心晕开一个暗黑色的圆,刚触碰到一层若有若无的淡金色屏障,便像被烫到似的,急切地缩了回去。
“快成了……”树身深处忽然传出一声嘶哑的呢喃,紧接着,树干上骤然浮现出一张诡异的脸。眼窝深陷,嘴角咧到耳根,露出狰狞的笑。可下一秒,那笑脸猛地一收,倏地往树身深处钻了下去。
“就是这儿。”白光炸开,赵萤足尖点在一片枯叶上,率先落地。青光紧随其后带起一阵微风,显露出南流瑾的身影。
南流瑾凝神放出神识,在周遭细细探查一圈。他抬眼望向眼前的古树,面色有些凝重。“这里,确有古怪。”
两人缠绵了半宿,才刚歇好的南流瑾,一早便被赵萤拉着来了这古林。路上说起许多此次夺宝大会的疑团,但赵萤觉得,这处最古怪。
“可有什么发现?”那古树上散发的气息越来越阴寒,可她除此之外,倒也没看出别的门道。
“你看这个。”南流瑾指尖轻弹,一张泛着金色光亮的符箓已悄然出现在指间。随即一挥袖,那符箓径直贴向古树的树干。“嗡”的一声符纸化作光晕荡开一层波纹,周遭瞬间亮起数道蓝青色光亮,将暗黑色的光圈彻底暴露在两人眼前。
暗圈边缘泛着诡异的暗红,像有血珠在缓缓流动。论阴邪阵法赵萤也是见过不少的,但她自持神识还可以,怎么就没感应出来?“这是…”
“上古封印符。”南流瑾声音低沉下去,目光扫过暗圈中那几道隐涩的符文。能布下这等级别的封印,至少是化神修士的手笔。“看来这玄阳宗,可真藏了不少东西。”
倒不是赵萤的神识不够敏锐,南流瑾所习的心法剑诀专克邪魔,他对魔气是出自本能的洞悉。那树根深处盘踞的气息即便隐匿得再好,都难逃他的法眼。
整座古林就是一个巨大的封印法阵,不仅被层层禁制锁死了灵力感知,更被一种近乎融于天地的隐匿之力裹缠。若非有所牵引,即便是元婴修士的神识都难辨其踪。如此大的阵仗,那么可想而知,被锁在阵眼之下的东西,必定是足以毁天灭地的可怖存在。
“上古…封印符?”赵萤盯着树干上的符光,扫视着整个树林。当时裴晃说的明明是化神修士的洞府禁地,难道跟这有关?不过,关于令牌中的钥匙如何使用倒也没有细问。
而且,听南流瑾的语气,此地分明藏得极深,除非有专人引路,否则任谁也找不到踪迹。可她偏就寻到了这里,只凭一丝微弱气息的感应,这未免太过蹊跷。难道她身上藏有什么能指引方向的物件?眼下谜团重重,他们不敢贸然行动打草惊蛇,只匆匆探查片刻便悄然撤离了古林。
待他们的气息彻底消散在林间,古林深处那团蛰伏的黑气才缓缓上涌,浮现出一张异常兴奋的鬼脸。
他的另一半元神,就藏在方才那两人之中!
掠过的山峰一座又一座,赵萤凝神循着那日的记忆,朝那处僻静山洞疾飞而去。她前几日被夺宝大会分了神,直到途经那片古林,才猛然记起这里的事,当下便不由分说拽着南流瑾往这边赶。
好在记忆尚清,落地的瞬间,两人便默契地收敛了周身气息。正待靠近洞口时,南流瑾却突然攥住赵萤的手腕,将她推向一旁的巨石后隐匿。几乎是同时,两道身影自半空飘落,正是宋青林与许有霜。
走在前面的宋青林脸上挂着邪淫笑意,漫不经心地挥了挥衣袖,洞口那层淡光结界便应声而开。跟在他后面的许有霜,脸色比前几日还要苍白,她紧咬着下唇,眼底满是愤懑,却又不得不艰难地抬脚。才走一步,身后却骤然响起一声急促的叫唤。
“许师姐!”
赵萤从巨石后从容现身,南流瑾旋即大步走出,神色淡然地立在她身侧。她又不是未经人事的稚子,怎会瞧不出其中的端倪,此番她定要带走许有霜,问个究竟。“南仙君有事寻师姐,宋师叔想必不介意吧。”
宋青林起初见只有赵萤,脸上那狎昵邪笑尚未褪去。可南流瑾身影一现,他脸色骤变,瞬间敛去所有轻佻,换上一副温和嘴脸。分明又被搅了兴致,却只能咬着后槽牙陪笑。“原来是南仙君,自然不介意。”
南流瑾冷冷扫了一眼宋青林,方才那笑可逃不过他的眼睛,可他此时不好发作。更何况,那宋青林周身漫出的那缕魔气,倒是有些熟悉。
赵萤这般贸然出现,又被陌生的仙君点名说要寻找自己。许有霜虽心有疑虑,脚下却未迟疑,朝着赵萤身侧快步走近。
“有霜!”一道阴恻恻的呼唤在身后陡然响起,惊得许有霜浑身猛地一颤。背后的眼睛如毒蛇吐信,将后面的话语如有实质地一并射向了她。但她却只是挺直了背脊,头也不回地走向赵萤。
今日不曾与阮棠有约,赵萤带着许有霜在那片绚烂花海中悄然降落。南流瑾随着宋青林而去,此刻只有她们二人,她拉着许有霜在亭中坐了下来。
“师姐,现在可以说说,你师父究竟是怎么回事了吧。”
刚从那令人作呕的山洞逃离,许有霜眉宇间还有一丝松快。可一开始便面对这最痛伤口的追问,那点畅快瞬间被绝望替代。她的思绪翻涌,支支吾吾半天,却说不出半个字。
说了又能如何呢?他可是结丹中期的大修士。在这玄阳宗内,位高权重,表面上道貌岸然,向来以德高望重自居。要碾死她们这些修为低微如同蝼蚁般的女弟子,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况且,许有霜下意识地抚摸着心口,自己身上还被下了禁制,一举一动皆在他掌控之中。这般境地,她们如何逃脱?
随着许有霜微微抬起的手腕,赵萤的视线骤然停在那截白皙手臂上的一道红痕上。她猛地站起身攥住衣袖狠狠一扯,更多错落纵横的伤痕瞬间毫无保留地暴露出来。
那些伤痕新旧交迭,深的几乎可见血肉,浅的也泛着狰狞的红,在莹白的皮肤上拧成一片触目惊心的斑驳。而更让她心惊的是,抚上手腕时内里传来的微弱脉搏。她稍稍一探,灵力竟已被蚕食得所剩无几,只剩几缕残息苟延残喘。
这些伤口刺得她眼眶发酸,一想到她所遭受的种种瞬间气得怒火中烧。难怪她筑基中期却虚弱成这样,师父?狗屁的师父!把人糟践得连炉鼎都不如!
“这个丧尽天良的老匹夫!”
第五十二章 师妹
赵萤双眼赤红,从牙缝里迸发出一声饱含着滔天杀意的怒吼,惊得许有霜慌忙伸手将她按坐下来。在这玄阳宗,她们人微言轻,稍有不慎便会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她再也不想重蹈一年前那场血流成河的惨剧了。
“没用的…”许有霜摇了摇头,声音轻得没有任何情绪。她虽不知那南仙君与赵萤之间有着怎样的渊源,但这些年亲眼见过的死亡早已磨平了她所有棱角,她再也没有反抗的力气了。
人人艳羡的玄阳宗仙境,于她而言不过是一座镶着金边的无间炼狱。曾几何时,她也拥有过自由的光阴。入宗前,她跟着一位云游四方心怀洒脱的散修师父,虽日子清苦,却能在月下练剑,在溪边悟道,是真正贴近大道自然的逍遥。
可命运偏在她刚筑基成功那年拐了个残忍的弯,师父在一场莫名的秘境风波中离奇失踪,只留她一人在这血雨腥风中仓惶逃命。
她辗转来到玄阳宗,怀着对仙门大宗的敬仰,拜入那看起来仙风道骨的宋青林门下。她天真地以为,这是命运的眷顾,是苦难之后的光明开始。直到…
那天也是这样一个透着诡异的宁静下午,她被宋青林领着走向那个山洞。那洞口渗出的气息令她非常不适,她刚想开口问询,却被一声急切的呼唤打断。
“许师妹!”
她循声抬头望去,是平日待她有些冷淡的程师姐。那位程师姐借口有事,几乎是拽着带走了她。确认四下无人后,程师姐才强忍着颤抖,将一个毛骨悚然的秘密和盘托出。
宋青林不止奸淫女弟子吸食修为,更喜爱以折磨为乐的凌虐,他对每个看上的女弟子都下了禁制任他摆布,稍有反抗便会被他毫不留情地扼杀。
那人表面仙风道骨,实则心狠手辣心思歹毒。曾有弟子状告到其他长老那里去,最后不是外派任务中不明不白地失踪,便是在不久后离奇地意外身亡。
被他折磨的女弟子,或多或少都被迫在恐惧与绝望中默默忍受。只有那位程师姐,她不顾一切地反抗,即便浑身伤痕累累,也不放过任何一丝逃脱的可能。
那宋青林修炼的是靠采补吸食灵力增长修为的邪功,因此某天,在他功法被反噬而身体几近虚脱时,程师姐敏锐地抓住时机。她抱着玉石俱焚的决心,带领大家欲殊死反杀,却最终因力量悬殊不敌,被宋青林残忍地虐杀至死。
那场惨剧是怎样收场的,许有霜不记得了。只是每次回想起来,好像眼前全是红彤彤的一片。程师姐,还有许多她叫得上名,叫不上名的师姐师妹。她们遍体鳞伤,却还踉跄着摇晃着,拼命御着法器朝宋青林挥去。一个身影在血泊中倒下,另一个便嘶吼着咬着牙站起,如飞蛾扑火,直到燃烧殆尽。
疼痛和绝望的眼泪,如潮水般不断占据着许有霜的身躯,她们的反抗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毫无意义。她被那场血色炼狱彻底磨灭了意志,如同一具被抽离了灵魂的空壳,浑浑噩噩地漂浮在这无边的人间地狱之中。
撞见赵萤那次,她躲在巨石后面,没由来的像是看到了当初的自己,几乎是本能地叫出了声。在被宋青林凌虐的这一年,她的身体早已是油尽灯枯。她知道,自己终将踏上程师姐的路。
那日她返回山洞,以为等待她的,必是一场变本加厉的疯狂虐待。但宋青林却只是草草鞭打几下,胡乱地采补完便神色急躁地疾驰而去,随后便投入到不为人知的忙碌中。直到今日,才突然想起她,继而被带到那里。
“师姐你…被下了禁制对吧?”胆敢那般肆无忌惮地行下恶事,不就是靠着这些个下作手段吗?赵萤咬牙切齿,恨不能立马手刃那狗贼!
可许有霜却只是低头沉默,或者说,这沉默本身就是最好的回答了。
“修仙者求仙问道寻永生大道,师姐,你如何看待?”赵萤却突然话锋一转,问了个看似毫不相干的问题。她的心里隐隐有了盘算,但是,对方的意愿对她来说至关重要。
“哪有什么永生大道…”许有霜苦笑着摇头,或许曾回想过从前逍遥快活的日子。可在见识过残酷的世界真实面之后,她所求的,早就不是那虚无缥缈的梦了。“像我们这样的人,不过是人为浮萍,在泥沼中挣扎着一口气,能像个人样地活着而已。”
“好!”赵萤霍然抬首,眼中再也没有犹疑。“我有办法助你彻底摆脱他,只是,需要师姐付出一些代价!”
“什…什么?”这突然的话语将许有霜惊愕得猛地站起身,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瞧着眼前不过练气期的赵萤。她要摆脱那中期大修士?这简直是痴人说梦!可当她撞向赵萤眼中那异常笃定的目光时,心头没由来地一震,竟觉得那绝不是玩笑。“师妹你且说!”
“他不是仗着禁制为所欲为吗?那我便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说起禁制,她可熟得很。先前搜刮的那些阴邪功法,再加上天灵门秘藏的禁术,对付这种畜生还不简单?“我会在你体内原有的禁制上,再迭一层更为隐秘的逆种。利用采补时的灵力交融悄悄植入他的丹田深处,只要种下这枚标记,师姐,届时你与他的身份将彻底颠倒!”
可仅仅是掌控生死怎么够?逆种的第二层才是她的目的。它不需要采补,只要种下,便能直接吸食灵力!无休无止随心所欲,直到将他榨干化作一具枯朽的空壳,才肯罢休!
“真…真有这种禁制?”听她说完,许有霜的脸色终于因激动而沸腾起来。暗无天日的日子里终于劈开一丝光亮,她的声音颤抖着,带着前所未有的急切。“那我的代价是什么?”
“师姐你此生,将受制于我,并且,要转修魔道!”她身上的禁制本身就侵染着魔气,一旦开始吸食宋青林的修为,那股至阴至邪的魔气便会汹涌反噬。正派宗门再也容不下她,只能一头扎进魔道。
“我愿意!”许有霜几乎是吼出来的,她的眼中没有丝毫犹豫。别说是修魔道,只要能将那恶魔拖入地狱,就算是立刻魂飞魄散她也绝不皱一下眉头!这吃人不吐骨头的修仙界,哪里有绝对的正邪之分。只有攥在手里的力量,才是唯一的正道!
“好!”赵萤强压着心头的酸楚,深吸一口气。同为女子,她太清楚许有霜即将面对的,是怎样的屈辱与痛苦。“委屈师姐再忍耐这最后一次,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无妨!”许有霜见她哭丧着脸这般郑重其事,抬手拍拍赵萤的肩膀,脸上却绽放出一个不属于她的狠厉笑容。“不过是再被野狗啃上一口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的心再次死灰复燃,再难捱的岁月都过来了。只要能复仇,这点牺牲不算什么!
“师姐。”赵萤声音哽咽着,却只从齿缝里挤出两个字。“放心!”
我定要让他身败名裂!
驶离那片花海,许有霜在云雾缭绕的峰峦间穿行。最终,停在了一颗老梨树下。她抬头望着枝头上缠着的橙色发带,即使早已褪色,被呼啸的山风吹动着,挣扎着,像是永不熄灭的烛火。
她抬手抚上微凉的树干,视线不知觉地模糊成一团。她们的血不会白流,师姐们的前仆后继,终于要在她这里迎来结局。
第五十三章 师徒
飞檐上的铜铃依旧在风里摇晃,叮铃铃的细碎声响自空中飘散。赵萤啃着个灵桃,脚步轻快地踏入阁楼,目光一抬,便定在了那隐约有人影闪动的屏风上。
她这几日可没闲着,跟着时越去了趟灵宝阁,仔仔细细确认了七霞莲的真伪。顺道去了裴晃那儿,告知这个好消息,又不放心地送了些丹药给他。还和南流瑾不时在花海汇合,交换了不少要紧信息。总之,她快忙成狗了。
今日总算偷得片刻清闲,可她心里头还揣着个主意。那七霞莲若是能寻着时机提早薅到手,倒也未必不可行。
正琢磨着,屏风后却没半点动静。赵萤挑了挑眉,心里直嘀咕。这时越又在里头捣鼓他哪件破衣裳啊?等得她都有些不耐烦了。可随即想到什么,扯出一抹狡黠的笑,悄悄放轻了脚步。
“师父!”她心头一动,突然扒住那屏风边缘,将脑袋俏皮地探了进去。可视线一扫里面的情形,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不由得猛地瞪大了眼睛。
那时越竟只松松垮垮套着件里衣,衣襟敞着大半,而下身竟未着寸缕,肌理分明的线条一路延伸,那处的伟岸亦毫无遮掩地撞入眼帘。
哇哦,粉红色的。
里头的时越本能地循声抬头,待看清赵萤那惊得半张的嘴巴,以及她直勾勾的眼神,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此刻竟是全身近乎赤裸。霎时间,耳根连带着脸颊“轰”地一下涨得通红,慌慌张张地抱起身旁迭着的外袍挡在身前。“你还看!”
经他这一声羞恼的提醒,赵萤才想起自己要矜持来着。她慢吞吞地抬起手,指尖虚虚搭在脸颊上,眼底那点促狭的笑意遮也遮不住,嘴里假模假样地嚎一声,便转身快步溜了出去。“啊…我什么都没看到啊。”
再怎么说她也是吃过三根肉…咳…的人,这点风浪算什么?不过,做人徒弟的,总得给她那面皮薄的师父留点脸面不是?
留意到脚步声彻底消失,时越才泄气似的一屁股坐到床沿上。好看的桃花眼低垂着,心里头乱得像团麻。他这几日才刚模糊地意识到,自己对这没大没小的小徒弟,好像生出了些别样心思。偏生就这么被撞破了这等私密事,往后…往后叫他怎么面对她嘛!
踏出清越峰,赵萤身形一晃,径直落在了花海中。风拂过花浪,卷着清甜的气息扑来。她在花海深处终于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是许久未见的阮棠。
多日不见,她那张圆脸透着几分疲惫与苍白,再联想到那些高深的封印符,赵萤心中隐隐浮出一个让她脊背发寒的猜测。
“师妹,你…”粗略地寒暄过后,赵萤便直切主题。“有没有到过一处阴森的古槐林?”
“古槐林?”阮棠揉着酸胀的手腕,闻言猛地抬头,眼底闪过一丝惊讶,“师姐你也去过吗?”
她平日清亮的眸子此刻蒙着一层倦意,显然是被连日来挥符练法折腾得疲惫不堪。可当看清赵萤脸上的凝重时,那点倦意瞬间被担忧冲散。“师姐,是不是那片林子有什么不对?”
这些天,不仅是赵萤,师父的脸色,也总是这般凝重。她隐约觉得,玄阳宗的劫难,似乎正盘旋在某个无人的角落,随时要轰然落下。
可她,一点忙都帮不上。
“师妹,此事非同小可,我需要你把知道的一切,毫无保留地告诉我!”落实了心中的猜想,赵萤难免有些急切。
“好!”阮棠见她如此郑重,心知事关重大,连忙点头应下。
她深吸一口气,理了理思绪。从如何被表叔看护说起,讲到进入玄阳宗,师父算出的那场劫难。再到这些天苦练符咒,尤其是加固封印的手法,他们不时拜访的古槐林。桩桩件件,无一遗漏地全数道出。“师父只说那古槐林里的封印松动了,却从未明说底下镇着什么,只让我拼命练符,说或许能多几分胜算。”
赵萤凝神听着,一点点消化这些信息,心头的疑惑却更甚。不是,怎么又突然冒出一个玄阳宗大劫?而且,还要在这个时候举办夺宝大会,难不成与这松动的封印有关?
看来,这事还得问墨辰。
可她要是贸然相问,无异于暴露身份。更何况…玄阳宗这潭深不见底的浑水,凭她一人之力,哪里敢趟?不急不急,且先按捺住思绪,一件一件来。
“我知道了。”赵萤定了定神,抬手按住阮棠的肩,神色凝重。“师妹,今日这些话,切记不可跟第三人提起,哪怕是相熟的同门,也万万不能说,知道吗?”
见阮棠用力点头,她才放下心来,伸手探入腰间的储物袋,取出一对莹白剔透的玉耳环。她将耳环放在阮棠掌心,再次小心叮嘱。“这是一对护盾法器,你务必时刻带着,万不可摘下来,记住了?”
这不止是对那隐约的劫难未雨绸缪,眼下最需提防的,是那老匹夫宋青林。多一层保障,总归是稳妥的。
“谢谢师姐!”眼下事态严峻,阮棠亦不好推脱,她同样握了握赵萤的手腕。“师姐也要多加小心!”
目送着阮棠的身影消失在花海尽头,赵萤随即收到一则传音。许有霜那边,成了。
她抬眼望了望天际,流云飞转,风里还残留着花香。恍惚间,不由得想起自己为何来到这玄阳宗。虽说与预想相差甚远,但她觉得,这般意料之外的境遇,似乎…更合她心意。
昏黄的烛火摇曳,时越意识飘忽,仿佛置身于一团绵软的云絮之中。身下传来一阵温热湿濡的舔舐,有如电流窜过,弄得他心痒难耐浑身燥热。腿间的阳根极快地充血,挺立。他迷蒙地睁开眼,赫然见自己那小徒弟正伏在他身下,睁着水光媚人的眼睛望着他。她灵巧地伸出小舌,一下下舔弄着他敏感的顶端。极致的快感直冲头顶,爽得他头皮发麻。
“师父~”偏偏那人还用那副娇娇软软的嗓音唤着他,吞吐着唇舌将他包裹着,极富技巧地深吻吮吸。他再也抑制不住地屈着双腿,清晰地感受到一股热流汹涌地浇射了出来。
不对!时越愕然地坐起身盯着自己的裤裆,他那小徒弟呢?四下空空如也!直到粘稠的温热感自腿间传来,他才惊觉到自己居然,做了一个如此荒唐下流亵渎师徒伦常的可耻春梦!
不可饶恕!禽兽不如!时越羞愧地抱着头,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简直不敢面对如此龌龊的自己!他兀自陷入自我厌弃的情绪中,却没留意到屋顶上空的急切呼唤。直到越来越近,才终于响进他耳朵。
“时师叔!快救救阿萤师妹!”
第五十四章 恶行
时越被门外带着哭腔的喊叫惊得猛然回神,他异常迅速地清理了身体,便一把拉开房门冲了出去,正迎上仓皇失措的许有霜。
“怎么了?”时越急忙扶正她的身体,掌心能感受到她手臂的颤抖,急切追问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慌乱。
“是…是师父…他…他要对阿萤师妹行不轨!”许有霜一把攥紧时越的衣袖,刻意拔高的语调里藏着一丝僵硬。她向来拙于说谎,这般拙劣的表演,不知能不能将他骗过去。
她传音不久,赵萤便找上了她,密谋了一个胆大包天的计谋,要将宋青林那畜生的恶行公之于众!而今日,便是掀翻一切的开始。
“快带我去!”时越脑中“嗡”的一声,只觉一股寒意蔓延全身。他看着许有霜煞白的脸,没有半分怀疑,随着她朝一方狂奔而去。
洞内气息潮湿阴暗,混杂着泥土的腥气与某种难以言喻的腐臭,那股令人作呕的气息始终萦绕在鼻尖挥之不去。赵萤眼底寒光爆闪,盯着倒在地上气息奄奄的宋青林,硬生生将涌到掌心的杀意按了下去。
四周都是些不堪入目如同练狱的场景,她逃避似的不敢再看第二眼,怕忍不住将那人千刀万剐。感应到洞外两道气息正越来越近,她指尖在宋青林胸口的膻中穴上飞快一点,边起身边解开胸前的衣襟,将长发散乱下来。
“宋师叔~”赵萤歪了歪头,唇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她看着宋青林艰难睁开的双眼,浑浊的瞳仁里迅速浮起再熟悉不过的淫邪红光时,便收起嘴角猛地一转身,跌跌撞撞地朝洞口奔去。“救命啊!”
宋青林刚从昏沉中醒来神智还有些恍惚,却本能地不允许到嘴的肉跑掉。这小丫头他惦记许久,此前又被数次打扰。今日好不容易逮到她独处,正待得手,不知怎的突然失去意识。现在已然醒来,他想也没想便追了出去。
“救命!”
时越远在山洞上空,却敏锐地捕捉到那声惊慌不已的呼救。他加快速度朝下遁去,正好接住一个即将摔倒在地的纤弱身影。
“师父!救救我!”赵萤抬眼望见他,哭喊未落便一头扎进他怀里。整个身躯不停地颤抖,仿佛刚从地狱里逃出来一般。
怀中人散乱的发丝黏在汗湿的脸颊,被撕扯得歪歪斜斜的衣襟,以及恐惧到颤栗的身躯。怒火冲垮了所有理智,时越握着拳目眦欲裂,恨不得立刻将那施暴者挫骨扬灰!他刚要抬手扶住她细看,漆黑的洞口随即传来一道粗厉的喝骂。
“别想跑!”
宋青林被怒火冲昏了头,像头失控的野兽般咆哮着冲出洞口。却不曾想,眼前的景象惊得他心头一跳。赵萤正无助地埋在时越怀里,而他那一惯好脸色的师弟,此刻正一脸寒光地盯着他。
混沌的脑子猛地清醒几分,他张了张嘴正要辩解。一道泛着橙光的圆环自眼前飞闪,“咔”一声将他周身锁住,将他硬生生地定在原地。
出手的正是时越,他抱着怀里瑟瑟发抖的赵萤,牙关咬得咯咯作响,目光狠狠剐过宋青林。这般衣襟大敞毫无形象的模样,还是他那素来敬重道貌岸然的师兄吗?竟对自己的师侄做出这等猪狗不如令人发指的事!
“师弟…这是误会…天大的误会!”宋青林假意被禁锢得动弹不得,转着眼珠试图辩解。这云雀环是时越的本命法器,是有些威力但他尚能应付。如果可以他也不想撕破脸皮,说话间他悄悄调动灵力,却骇然地发现,他居然真的动不了了!
怎么可能?他挣扎着想要再次凝聚,半空中倏然又落下两道身影,正是墨辰与阮棠。
“师姐!”甫一站定,阮棠便瞧见了时越怀里的赵萤。那般场景,只一眼她便明白发生了什么。她猛地攥紧墨辰的手腕,目光却直直盯着宋青林,愤吼着出声。“师父,您救救师姐!”
那个畜生,竟敢这般欺辱师姐!阮棠气得圆眼怒瞪,狠不得冲上去撕碎那禽兽!那日赵萤送她耳环时,曾随口提过一句,说宋青林对自己心存不轨,叫她务必小心提防。直到那时她才知晓,这人竟是如此卑劣的恶徒!
今日她收到师姐的传音,说宋青林出手将她强撸,叫她万不可靠近西侧的山洞。她哪会置之不理,急忙找来墨辰救人,还好赶上了!
墨辰这些日子一心扑在封印的事上,心力交瘁得很。今日被徒弟火急火燎地拉来,脑中还有些发懵,弄不清究竟出了什么状况。可当他的目光扫过衣冠不整的宋青林,掠过满脸怒容的时越和他怀里埋头颤抖的赵萤,以及那个印象中一向温顺乖巧,此刻却同样浑身怒气的阮棠身上时。心中猛地一震,仿佛瞬间被什么东西点醒了。
难怪他的徒弟往日里那般惧怕宋青林!他从前只当是怕生,还曾不以为意地埋怨过。不曾想,那是源自本能的,对绝对恶意的恐惧!一股深深的自责漫上心头,他正想开口问个清楚,一声急迫的呼喊骤然自一旁传来。
“求师叔们救救有霜!宋青林这畜生肆意虐杀女弟子!那山洞里堆着的,全是他残害同门的罪证!求师叔们为惨死的姐妹主持公道!”
一直缩在人群后被众人忽略的许有霜,在赵萤递来的一个眼神示意下,突然膝头一软跪伏在墨辰面前,惊惶着高声哭喊。
“师姐快起来!”墨辰身侧的阮棠最先从惊愕中回神,伸手便要去扶许有霜的肩膀。
“许有霜你这个贱人!”被禁锢灵力的宋青林猛地挣扎起来,直到此刻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丹田处的滞涩。难怪那晚这女人肯乖乖留下来,竟是早就布好了局!他面目狰狞,恶毒的咒骂刚冲出口,便被一道明黄色的符箓死死封住了嘴,只剩下一些怒声在喉咙里挣扎。
墨辰一挥衣袖,将被吓到的阮棠护在身后,及时地制止住了那狂暴的宋青林。“起来吧,此事,我定会给你个交代!”
他伸手将许有霜从地上扶起,目光扫过她腕间纵横交错的红痕时,一股寒意直窜心底。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好问的?墨辰再挥出一道困身符,将仍在疯狂挣扎的宋青林牢牢锁在其中,随即将人带离了山洞。
盛怒过后,他始终觉得有些蹊跷。这场混乱中,许有霜哭喊时眼角的余光,宋青林被封嘴前那瞬间的错愕,甚至连制服都过于轻松。这当中,可不是巧合这么简单。但眼下他只能压下疑虑,走一步算一步了。
时越收到墨辰的示意,沉默着将脸色苍白的赵萤轻轻交托给阮棠,再朝许有霜叮嘱了几句。直到目送三人离去,才抬脚走进山洞。
如果宋青林当真犯下那等恶事,他绝不轻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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