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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三周。
若曦搬进来,已经整整三周了。我时常会在半夜写代码写得头昏脑胀时,起身去厨房倒水,然后路过她紧闭的房门。门缝里没有光,安静得仿佛里面没有人。但我知道,她就在里面。我的若曦,我喜欢了半年,暗恋了二百多个日夜的女孩,现在就睡在离我不到十米的地方。
每当这时,我都会有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像是在做一场随时会醒来的美梦。她会答应我的表白,完全是个意外。那天她在组会上因为实验的问题和教授爆发了激烈的争论,情绪低落,早晨又恰好和原来的室友因为作息问题大吵一架,被下了“逐客令”。我就是在她最狼狈、最无助的时候出现的。我笨拙地递上纸巾,结结巴巴地表达了心意,然后,几乎是不过脑子地,就提出了一个建议:“如果你没地方去……我那边,还有一个空房间。”
我们公寓是三室一厅,另一个室友叫张浩,比我高一届的同系师兄。
我本以为若曦会觉得我唐突,会拒绝。但她红着眼睛看了我很久,最后轻声说:“好。”
一个“好”字,包含了“我答应做你女朋友”,也包含了“我答应搬过来住”。这两件天大的喜事像两颗幸福炸弹,把我炸得晕头转向,以至于我忽略了她眼神深处那一丝走投无路后的妥协。就这样,她搬了进来。我们成了事实上的“同居”情侣,当然还有那个碍眼的张浩。
说起这个张浩。来住这个破公寓,完全就是因为当初初来乍到,听信了张浩这个同系同学的介绍。后来我才发现这个死胖子原来当起了二房东。憋气固然憋气,但是我发现这事的时候都住了一年啦,也没什么动力再搬家。也就当便宜这个孙子了。
张浩在现实里很孤僻,除了收房租那几天,平时都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你甚至感觉不到里面有活人的气息。
虽然同学里都传我和若曦“同居”了,但我们的关系却比这个词所暗示的要疏远得多。我们像最普通的室友一样,共用一个客厅,一个厨房。我会给她买好早餐牛奶,她会微笑着对我说谢谢。我们偶尔会一起在客厅看一部电影,但手臂之间总隔着一个抱枕的距离。
我能感觉到她身上的那层看不见的保护壳。她温柔,礼貌,却还没真正地向我敞开心扉。近距离接触的这三周里,我知道,她接受我,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需要一个落脚点”,需要一个暂时的精神慰藉。
这个认知像一根细小的针,时不时地刺痛我。我内心的不安和占有欲,在这种“得到又没完全得到”的状态下,开始被逐渐放大。我渴望了解她,渴望敲开那层外壳,看看里面真实的她是什么样子。
但我不敢。我怕我一用力,这个脆弱的、建立在“时机凑巧”上的关系,就会瞬间破碎。我只能等待。直到那个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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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春季以来,我所在的这个城市雷雨愈多,那天傍晚在一通闪电打雷之后,公寓久违的停电了。我当时正在客厅看书,《Helicobacter Pioneers: Firsthand Accounts from the Scientists who Discovered Helicobacters》,虽然我不理解为什么若曦一个研究脑神经的生物博士会看一本介绍幽门螺旋杆菌的书,不过在她的图书馆借书列表里出现的书,我也都会借一份。没办法,需要找共同语言啊。
大概二十分钟之后,电又接通了。别看我住的公寓很破,倒是很老派的留有人值班。值班的黑哥们发现跳闸了,很快就把停电的各家重新合闸了。但是通电之后,公寓的网络出了问题,时断时续。
张浩的房门和往常一样紧闭,敲门也无人应答,我打了电话才知道他被大雨隔在学校了。既然他不在家。作为公寓里另一个CS博士,修理网络自然是我的责任。毕竟若曦晚上写作业查邮件需要用网呀。
我检查了路由器,重启了几次都没用。我怀疑是某个设备占用了大量带宽,或者有硬件冲突,有时候网络设置搞得太复杂,各个硬件接入可能需要有一个正确的先后次序。想到这我不由的皱了皱眉头。
我登录了路由器的管理后台,虽然没有密码,但是这难不倒我,花了十几分钟而已。我先查看了一下所有连接的设备。列表里有我的电脑、手机,若曦的电脑、手机,张浩的电脑……嗯?这是什么?
列表里还有两个设备,设备名是“Cam-LivingRoom”和“Cam-Kitchen”。摄像头?客厅和厨房?我的心猛地一沉。是张浩装的?我突然想起刚帮着若曦搬进来的时候,张浩就莫名其妙的在家里搞东搞西。这个混蛋!他为了什么?
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了我。我尝试访问这两个设备的IP地址。果然,一个登录界面弹了出来。我试了刚刚破解路由器时获得的口令,果然登录成功。
浏览器页面刷新,一个实时监控画面出现在我眼前。画面正是我们的客厅,我留在沙发上的书都拍得清清楚楚,是从书架顶端的一个伪装成小摆件的摄像头里拍出来的,视角刁钻,几乎覆盖了整个公共区域。
我颤抖着手,去尝试另一个“Cam-Kitchen”的IP。同样的口令登录。画面是厨房,藏在一个插座里。
张浩!这个我平时还要叫一声“师兄”的人!他居然在公共区域装了针孔摄像头!一股混杂着恶心和愤怒的情绪冲上我的头顶。若曦!若曦平时在客厅和厨房只穿很居家的衣服,夏天的时候她会不会甚至只是吊带和短裤!她的一举一动,全都被这个变态尽收眼底!
我无法想象,如果若曦知道了这件事,她会是什么反应。她本来就挺敏感,会不会生气是我提议让她来住这个变态的公寓?无明业火在我心里开始延烧。
我继续在网络设备列表里翻找,愤怒让我几乎要砸了电脑。因为和我能想到最险恶的情况一样,在隐藏列表里,我看到了第三个第四个设备,名字叫:“CR-00”和“CR-01”。CR,是Chen Ruoxi吗?难道还他妈是双机位?
我几乎是屏住呼吸,输入了这个设备的IP。同样的登录界面。我用同样的密码尝试,失败了。我的心狂跳,开始用更专业的工具去扫描它的端口,分析它的服务。张浩的技术很好,但我的也不差。几分钟后,我找到了一个漏洞,绕过了密码验证。
画面载入成功。那一刻,我感觉血全涌向自己的头部。
画面来自若曦的房间。摄像头分别正对着她的床和书桌,其中一个藏在她房间的烟雾报警器里,另一个不知道藏在什么里,毕竟她的房间布置好之后,我就没进过她房间。此时我能清楚的看到若曦窝在椅子里正在摆弄手机。
我“轰”的一声站了起来,椅子都被我撞翻在地。张浩,这个变态!人渣!我要杀了他!当然这不是真的。但是我要去报警,我要让张浩这个偷窥狂在牢里待一辈子!
就在我趴在地上从椅子压着的外套里翻手机的时候,我清楚的听到了门外传来轻微的“咔哒”声。是公寓大门被打开又关上的声音?张浩回来啦?这个变态,我要立刻先把他的脑袋按到马桶里。
就在我站起身的时候,我撇了一眼屏幕,若曦的房间里已经空无一人,不是外面回来人?我把自己的房门打开了一个缝,我看见若曦穿了一件帽兜衫正在出门。
这么晚了,外面还下着雨,若曦出去干嘛?我合上门,在屋里团团转。最后只能在微信上给她发了一句,“网络好了。”可是半天没有回应。
不行,我不能就这么坐着。抓起外套,我也出了门。我这样跟踪若曦,和张浩那个变态偷窥狂有什么区别。我一边骂着自己一边开车跟上了若曦。若曦打的车停在了一家宠物医院外面。从落地窗看进去,穿着帽兜衫的若曦和一个人交谈了一会,就出来了。雨水让我的车窗和对面的落地窗都非常模糊,我只能隐约感觉到和若曦对话的是一个男人。若曦出来回到等她的lyft车上就直接回了公寓。好在这些网约车都只按gps的路线走,我抄了个近路,比若曦提前一步回到了家。
坐到沙发上,我才稍微松了一口气,脑袋才稍有空闲可以思考一点点。今天我遭遇了两件意想不到的事情,我的怒火早被一盆冰水当头浇下,可惜火焰熄灭的瞬间腾起的烟雾更让我被一种巨大的困惑所包围。现在是晚上九点半,外面下着雨,她去见的那个人是谁?难道真有一个不能让我这个男友知道的人吗?还是说她在我这里真的只是纯粹的临时落脚?
一个念头,一个魔鬼般的念头,突然从我心底冒了出来。就在这一刻,我面临一个选择。一个足以定义我未来人生的选择。
A计划:按照原定方案,拿着证据去找张浩对质,或者直接报警。然后告诉若曦这一切,安抚她受伤的心灵,帮她找房子搬出去,扮演一个完美的、保护她的男友。但也可能快是前男友了。
B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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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我的选择已经无需多言了。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仿佛隔绝了两个世界。我重新坐回电脑前,那几个监控窗口依旧静静地躺在桌面上。我没有再去看若曦恬静的睡颜,而是调出了她书桌摄像头的录像。我需要信息,需要知道她所说的那个“有人送他毒药,我认识那人”的“那人”,到底是谁。
接下来的几天,我扮演着一个二十四孝男友的角色。我试着包揽若曦那一部分的家务,每天变着花样或是给她做或是给她买她喜欢吃的菜,在她不想说话的时候就安安静地陪她,在她偶尔愿意倾诉的时候,就做一个最忠实的听众。我们的关系在这种“默契”的照料下,似乎真的亲近了许多。她现在甚至会主动在出门前给我一个拥抱,有时候晚上她发现我没睡赶作业,还会敲门给我端来一杯热牛奶。我们之间的距离,从一个抱枕,缩短到了可以感受到彼此呼吸的程度。甚至有一次,我们看电影时,她很自然地把头靠在了我的肩膀上。那一刻,我幸福得几乎要停止呼吸。我觉得,那个由张浩建立的偷窥系统,已经完成了它的“历史使命”。我心里甚至开始计划,等找到一个合适的时机,就曝光张浩的所作所为,然后报警,彻底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然而,事情并没有朝着我想象的方向发展。
最先让我感到不安的,是她的作息。若曦开始失眠,深夜里,不论是我熬夜写完代码还是突然从睡梦中醒来,总能用那个被我掌控的监控系统看到若曦在房间里一遍又一遍地踱步,或者坐在书桌前,对着一本摊开的笔记本发呆。
又一周过去,尽管若曦看起来似乎正在从格雷厄姆自杀的阴影中慢慢走出来,但我的内心却愈发地焦虑。因为在我扮演完美男友的表象之下,是日夜不休的监视。而到了这时,我更是利用自己CS博士的专业知识,在路由器的后门程序上加载了一个流量分析的脚本。我可以监控公寓里所有设备访问的网站、连接的服务器IP。这比单纯地看摄像头画面,能挖掘出更多她内心的秘密。
起初,她的网络活动很正常,查收邮件,看一些学术新闻,搜索各类知识内容,和家里人联络。但很快,一个周五的晚上,事情发生了变化。周末的晚上张浩难得不在家,我和若曦轻松地一起在厨房做饭。气氛很温馨,我们聊着天,我给她讲我们系里一个教授的笑话,逗得她咯咯直笑。饭后,若曦早早回了房间。大概半小时后,我看到她房间的灯熄了。我以为她睡了,正准备关掉监控,也想去洗漱。但就在这时,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我的监控脚本发出的提示——有设备正在进行加密通话——是若曦的手机。
此时我瞳孔都放大了,若曦反常的早睡,现在又用加密app通话,难道她发现了自己被监听?一种恐惧感充满我的内心。此时我要不要破解这通加密通话?不破解我不知道她说了什么,为什么要用一个特殊的加密app;但是如果我破解了,怎么保证这不是一个等待我自己提供监听证据的陷阱?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又打开了监控。我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个小小的屏幕上。张浩安装的摄像头没有拾音功能,虽然听不到声音,但借着月光我能看到她的表情。她时而激动地比划,时而又蹙眉聆听,最后,她似乎下定了决心,重重地点了点头。挂断电话后,若曦就这么在床上呆坐着,依然是对着那本笔记本发呆。
我立刻使用后门软件登入了若曦的手机,这是我第一次主动的骇入若曦的手机,这很困难,但我的嫉妒和不安给了我动力。我不允许苦苦争取到的这份感情最后要化为梦幻泡影。若曦做了什么,说了什么,我必须要搞清楚。经过一个多小时紧张的操作,我终于可以自由的浏览若曦的手机。通过查看使用时间,我在查了十几分钟之后确定了若曦打电话使用的app,一个集成了通话功能的暗网浏览器。
这种本身就自带加密和伪装的app,居然骗过了我截留路由器信息流做的内容分析。要不是从监控我能清楚的看到若曦几时几分挂断了电话,光找到这个隐藏的app就非常困难。若曦呀,若曦,你搞这种灰色的行为是因为什么呀?
这个暗网app被找出来之后,登录进去倒意外的没什么难度,也可能是若曦自己不太会用。总之我发现了一些不寻常的蛛丝马迹。都是一些像这样的搜索记录:“Lorazepam”,“Alprazolam(阿普唑仑)”,“Ketamine(氯胺酮)”。一个荒唐的念头闪过我的脑海:若曦会不会精神受到太大的冲击,开始吸毒了?假如这个推理正确,那确实有可能若曦会使用加密通话和毒贩联络。我一边自我安慰罪行没有暴露,一边为若曦又再度揪心起来。
我必须阻止她。几周以来,我第一次摆脱了负罪感的压迫,正视了自己偷窥若曦这件事。两天之后,就在若曦组会的时间,我推开了她的房门。我从袋子里拿出了我昨天前新买的东西:一个更高清、带夜视和拾音功能的摄像头。我找好了位置安装好了这个新的摄像头。
然后用一把万能钥匙打开了若曦的抽屉。我毫不怀疑摸鱼和违法就是人类行动动力的两大来源。买好了这种万能钥匙,我花了一个晚上从网上找使用说明视频来学习钻研。现在用起来,我自我感觉就像一个从业数年的老手儿。
看见那个笔记本之后,我翻开了第一页,里面只有一个名字:Dr. Alistair Finch。这就是那个该死的drug dealer?不管怎么说起码有了一个线索。后面几页都是若曦潦草的写了一段一段的内容。我用手机全拍了下来。因为非常担心被发现私闯若曦的房间,我匆匆离开了若曦的房间,开车返回了学校。在生物系大楼对面的综合功能楼里,我用买的小望远镜盯着若曦他们的组会。
果然我动作够快,赶在轮到若曦发言之前回来了学校。望远镜里看见若曦走到讲台上,我才放心的操作电脑再次登入了她的手机。万一在浏览若曦手机的时候,她使用手机,我就很可能会被发现。打开那个暗网app,我查了若曦的通讯录,通讯录里只有三个id,但是全都是虚拟id。没有真实名字,真实电话。我拷贝走了若曦这个app的通讯录,对着生物大楼坐下,开始若有所思。
我坐在车里翻着过去几天我们三个人所有的快递信息,都是名目清楚的包裹,大概若曦还只是接触了毒贩,没有碰到实物。但是我没办法知道她在学校是否收到了什么包裹。心里总归有点惴惴。现在我就坐在那天若曦来过的那家宠物医院对面的停车场里。暗网app的线索没法推进,我就来蹲另一条线索。此外我还得忙着监视若曦在家的一举一动。我甚至荒唐的担心,张浩会不会趁着我不在家对若曦动手动脚,当然幸好这个混蛋连他房门都没出。
在车里枯坐的时候,我也下载好了若曦同款暗网app,就算知道了这个app名字,居然也不是那么容易找到的。起码google搜索是搜不到。我是几经找寻在一个非主流的医学论坛里找到的链接。可真难为若曦是怎么装到这款app的。安装是不费劲,可我总怕这个app反过来泄我的密,权限各种拉扯之后才算安装完成。导入通讯录之后。第一通通话就把我吓尿了。因为这个下午忙的事过多,我又怕错过家里的风吹草动,所以笔记本电脑开着监控同时还外放了声音。结果第一个通话一接通,我的手机里和电脑里同时传出了若曦的“喂喂”声。吓得我赶紧挂断。原来通讯录里第一个人是自己呀。不过这番惊吓倒是检验了我新买的摄像头收音效果很好。
接着第二通通话又把我二度吓尿。我刚打通,隔着宠物医院的落地窗我就看见里面一个中年男人接起了电话。不是吧,那天雨夜,难道若曦是来见的那个毒贩?会不会若曦已经面对面拿到毒品啦,她再和毒贩沟通,是不是因为她已经上瘾啦,要再次购买。我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对面发现接通了通话却无人说话,他也迅速挂断了电话。通话挂断的嘟嘟声把我猛的惊醒,我抬头一看,落地窗里的男人也把拿着电话的手放下了。但是恐怖的是他居然隔着窗户向外张望。卧槽,要不要这么警觉啊。吓得我赶紧顺着座椅出溜到车底。过了好半天我才敢稍稍探出头去看外面的情况,这时正巧看见对面宠物医院关灯打烊了。见贩毒中登离开了,我才战战兢兢的开车回了家。停车在楼下,我思来想去总是不安心。然后我又开到一家火车站,找到为数不多的投币公共电话给当地的DEA打了个举报电话,把我从若曦浏览记录里看到的所有管制类药物都报了一遍菜名。如此我才再度开车回家。路上我再次看见一辆网约车和我擦身而过。我在公寓楼下停好车调出监控,查看录像,若曦果然刚刚离开家。
夜里,警灯的红蓝颜色格外刺眼,隔离线外的人群中,我辨别了好一会发现了穿着帽兜衫的若曦,她站在那对着宠物医院发呆。我叹息一声先一步开车回了家。这条路今天往返开了好几趟,已经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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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我坐在沙发上,听见若曦开门回来的时候,我故意迎到玄关去问她:“今天怎么晚上还出去啦?”
让我很意外,若曦今晚一扫往日郁郁,看她表情非常的轻松,进门就给我了一个拥抱,只是没有回答我什么。应该是没有毒品上瘾吧,我心里也轻松起来。
我笨拙地抱住若曦,轻轻拍了拍她的背,用尽可能平稳的声音说:“外面冷不冷?“
“我去做点宵夜,你吃吗?”她换着鞋,心情好像很好地问我。
“好啊。”我呆呆地点头。
在厨房,若曦小声和我说:“一会去你屋吃,在厨房吃,别把老张馋虫勾起来。”我脑子里迅速开始回忆,屋里是否有什么会露出破绽的地方。我这么一愣神的时候,若曦用胳膊肘顶了我一下:“不欢迎啊?”
“怎么会?你随时来呀。”我第一次见若曦这么俏皮的眉眼。
那一晚,我们坐在我屋的地毯上,吃着她煮的西红柿鸡蛋面。她一进屋就看见了我书桌上放着的那本关于幽门螺旋杆菌的书,“你也看这本?”
“你也看?”这是我自己演练过多次的回答。
“虽然我对微生物不感兴趣,不过这个作者是个挺好玩的人。我主要对这人感兴趣。”
“soga,毕竟诺贝尔得主,wuli若曦标杆很高啊。”
“你看到哪里啦?”若曦随手扒拉着书。
“我刚开始看。”听我说刚开始看,若曦拿起图书馆宣传便签掖在了靠后的一页,告诉我说:“我看到这啦。你加油看咯。”
这是若曦第一次进我的屋。她吃的少,大半锅面最后都是我消灭的,等我的时候她一直哼着一首我没听过的、调子很轻快的歌。我好几次想开口,想从侧面打探些什么,但看着她那张沐浴在夜宵满足感中的侧脸,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一种诡异的割裂感笼罩着我。一边是若曦前所未有的放松和亲近,让我这个“男友”的虚荣心和占有欲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另一边,是我亲手导演的这场偷窥闹剧,还远远看不到结束的时候。我的内心像一个在钢丝上跳舞的小丑,享受着观众的掌声,又对脚下万丈深渊有着一份担心。
这份不安,在一周之后达到了顶峰。
那天若曦和张浩在厨房爆发了激烈的争吵。若曦指责张浩偷用了我们的葱。因为是合租,大家公用一个冰箱。张浩这人作为二房东,已经占了大便宜,其实他还算一个懂道理的家伙。明白平时的小便宜不去占,和我们搞好关系,有利于他收租剥皮。但是也难免一个月两个月,有时候不顺手了,就偷偷掰我们几个蒜,顺我们 一把葱。但是就一点点的小便宜,我不明白若曦为什么会和他大吵一架。我印象里,若曦虽然作息不规律,交际也偏少,但是也不是一个难相处的人(这就是所谓男友滤镜吗?)。这种小事就和室友吵架,我完全没有想到。
但是不论我怎么劝也没用,架已经吵完了。结果就是若曦撂下一句话:“我不管,我要买个自己的冰箱!”没办法,再下一个周末的时候若曦的房间里安装了一个mini小冰箱。
我帮若曦把冰箱搬进房间那天,我能感觉到她在我身后,目光紧盯着我的一举一动,仿佛是一种警惕。我帮她插上电源,她自己把冰箱门关上时,发出的那声轻微的“咔哒”声,仿佛若曦再次关上了我通向她内心世界的大门。
心里不舒服,可是我只能尬笑,对她说:“这下好了,你想喝冰可乐随时都有了,不用担心被张浩偷喝了。”
她也对我笑,“是啊,”她说,“方便多了。”
从那天起,这台小冰箱就成了我监控的“盲区”,我能通过摄像头看到她打开冰箱,能听到冰箱门开关的声音,但我永远也看不清她到底从里面拿了什么,又放进去了什么。
冰箱的存在令我如鲠在喉,久违的焦虑感再次与日俱增。白天,我努力扮演着完美的男友,陪她吃饭,陪她散步,听她讲实验室的琐事。她似乎也对我越来越依赖,我们之间的肢体接触变得自然,她会挽着我的胳膊,会在沙发上把腿搭在我的腿上。可每当夜深人静,我坐在自己的电脑前,看着监控画面里那个在房间里心事重重的她,我就知道,我们之间隔着的距离,现在又变回了冰箱门的厚度。
我必须进去看看。这个念头,像一颗疯狂生长的藤蔓,缠绕住了我的心脏。
机会终于来了。两周后,系里通知我们,邻州有一个为期两天的学术会议,系里报销一部分车旅费,名额有限,有论文的同学优先报名。我告诉张浩,我还是课程太多,期末压力很大,可以让他顶我的名,去参加会议(这家伙几年都没憋出来一篇论文),算是我补偿上次若曦和他吵架造成的不愉快。这是我早就定好的时间,因为若曦这两天也有实验室的事要忙。他们的病人因为是服毒自杀,所以警察都介入调查了。在调查期间很是耽误了他们实验室不少时间,生物方面搞科研是这样子的,很多东西都是靠培养一些生物组织来做实验的,所以蛮讲究时间安排的。进度被打乱,他们实验室只好加班加点重新补齐进度。
张浩后来报名很顺利,他看起来很期待。那天下午张浩开车走后,若曦也打电话说她今晚要在实验室加班,她还问我:“你自己在家没问题吧?”
“当然没问题,”我笑着回答,“倒是你,我还担心你熬夜搞坏身体!。”我嘴上关心若曦,内心却在计算着另一件事:她周四晚上开始加班,周五下午才回来,我大概有接近二十个小时的绝对安全时间。
挂了若曦的电话,我已经站在了她的房门前,心脏狂跳。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私自进入她的房间了,但这一次的感觉完全不同。
房间里还留有她身上淡淡的香气,那是我喜爱的味道。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直奔那个白色的冰箱。我戴上预先准备好的手套,轻轻拉开了冰箱门。
一股低温里特有的混杂着海水咸腥味和某种高分子凝胶气味的空气扑面而来。在冷藏室的中央,静静地躺着一个方形用冰袋包裹着的容器。我用手机拍下现在冰袋的样子,然后才掏出冰袋打开看里面,那是一个透明容器,里面盛满了淡蓝色的营养液。而在液体中,悬浮着一个……薄如蝉翼的环形生物组织,像一个透明的、柔软的垫圈。它的表面同样泛着水母般的微光,那些金色的、比蛛丝更纤细的丝线在其中缓缓流动,仿佛拥有自己的生命。
没有冰可乐。
虽然不知道营养液里是什么玩意,但是我还是感觉若曦在搞什么危险的东西。我立刻关上冰箱门,快步走到她的书桌前。还是用那把万能钥匙打开她的抽屉,我翻开那个笔记本,一页一页用手机拍照。怕被发现,我还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开始翻看手机照片。
到这时我才猛拍自己额头。之前一次我拍下的笔记内容我后来都没有仔细看过,真是不应该。第一次我拍的那些内容,其实是一个个网址,使用暗网app可以看到她记下都是诸如“便携式离心机 二手”, “无菌操作台 DIY”, “Sigma-Aldrich 个人账户购买限制”这些内容的讨论帖。这都是些什么?若曦所在的实验室在全美都是顶尖的那一类,那里什么高端仪器没有,为什么要去搜这些二手的、DIY的东西?Sigma-Aldrich是全球知名的化学和生物试剂公司,通常只对公(大学、科研机构)销售,个人购买渠道非常有限且受监管。她为什么要绕开学校去自己买?后面还有她浏览的一些生物学地下论坛的帖子,搜索的关键词包括“自体实验”、“人体排异反应的非药物干预”。我心中的问题,其实很快就有了答案。因为在我今天拍到的内容里,我已经看到了她计划的全貌。
一整页满是红叉的内容里,我看到的都没有完整的单词,只有一连串由字母和数字组成的编码,比如“CR-N-Vial-07”,“Culture-Medium-B3”,“Pre-Op-Sol-A”。
CR……是陈若曦的缩写吗?Pre-Op……是“术前(Pre-operation)”的意思?至于下面被打叉的那些利多卡因凝胶(Lidocaine),氯胺酮(Ketamine),低剂量,IV drip,阿普唑仑(Alprazolam),这些单词所涉及的东西,和毒品没有半点关系。这是手术用品!
原来如此。她放弃了一个通过手术直接完成的开颅计划。我的举报,可能真的起到了作用,打乱了她的原定方案。
但若曦没有放弃。她启动了Plan B!
我查看后面的照片发现,若曦不准备用手术打开头骨了。她找到了一个更巧妙,也更诡异的方式——人体粘膜。她打算将那片水母样的生物组织,这个外部的神经元组件,直接贴在自己的鼻腔深处。通过那些纤细的生物丝线和特殊的桥接液,让这个“外挂”的组件,与她自己大脑的嗅觉神经和三叉神经直接相连!哦,不,这页的结尾,我再次看到了一个大大的红叉,“ 鼻腔/口腔粘膜。风险:不可控颅内感染,废弃。”
我又翻开一页的照片,在最下方还是一个大红叉,“前臂皮下。创口复原期间组织增生不可控。风险:信号衰减过高,废弃。”
我又翻开一页,“ 消化道粘膜。缺点:器械要求过高,无法观察环境,废弃。”
若曦不仅有她的坚持,她比我想象的还要更严谨,更清醒。
然后再往后一页,我看到了最终方案:方案图是一张无比精细的、女性盆腔的手绘矢状切面图。我能清楚地看到子宫、膀胱、直肠的相对位置。而她的笔触聚焦在那个连接着外部与内部的通道——阴道。她用不同颜色的线条,标注了阴道壁的粘膜层、肌肉层,以及周围丰富的血管和神经丛。
那个环形的生物组织,被标注为“J-Matrix-Ring”,其放置的位置,被一个精准的箭头指向阴道的最深处,那个环绕宫颈的、被称为阴道穹窿的环形凹陷处。
方案图的后一页,是一段解释文字: “目标部位选定:阴道后穹窿部粘膜。理由:1. 该处为腹膜腔最低点,生理上存在免疫豁免特性,可最大程度降低排异反应。2. 空间隐蔽、环境稳定,血供丰富,利于组件存活与信号交换。3. 可通过手指自行放置与取出,如同放置隔膜或月经杯,并可用消费级窥镜自行观察,完美符合无创、低成本、高隐蔽性的实验原则。4. 后穹窿部在解剖学上与宫颈管及子宫本体有明确的物理屏障,可最大程度避免实验对核心生殖功能——即生育能力——的潜在影响,确保实验的可逆与安全性。”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继而是巨大的轰鸣。我终于明白了。她要用自己的手,将这个活着的、可以与神经对接的生物计算元件,沿着自己的阴道,一路向上,放置到最深处的穹窿部。
我看着那张方案图,看着她冷静的笔迹,想象着她——我的若曦——在某个深夜,独自一人,进行这项神圣而孤独的探索。那一刻,我心中所有的猥亵、所有的占有欲,都被一种更巨大的、更压倒性的情绪所取代——恐惧。我怕若曦伤害自己,这种担心衍生出了纯粹的、为她而生的恐惧。
我拿起电话,打算和若曦摊牌,警告她不要再进行这样危险的行为。但是一瞬间,另外一种自私的情绪又淹没了我,我不能阻止她,那会毁了我们的关系。我举着电话的手迟迟按不下通话键。
此时我才知道陷入两难是什么意思,但我……也绝不能让她成功。我不能让她用自己的身体,去验证一个我无法承受其风险的未来。我呆坐在椅子上很久很久,外面天都已经黑了,我下定了决心:我要让她失败。一次安全的、可控的、不会伤害她身体,只会打击她信念的失败。
我迅速在自己的房间里开始准备。我没有时间去买专业的设备,我只能用我手头的东西。我报废了自己的台式机,从电源里拆下一个大号的电容,又从一堆旧硬盘里撬出几块强力钕磁铁,又剪了一些电线用里面的一些铜线和开关,飞快地组装成一个简陋但有效的一次性强脉冲电磁装置。它释放的瞬间高能电磁脉冲,足以摧毁最精密的微米级电路,但又不会留下任何可见的物理痕迹,至少按我搜索到的信息应该是这样。
我再次戴上手套,屏住呼吸,第二次进入她的房间。此时已是深夜,就在我刚刚组装电磁装置的时候,若曦和我已经通话过几次,今晚她不会离开实验室。
我站在冰箱前,没有急着打开门,而是转到若曦的衣橱外面,既然已经闯入了若曦的秘密空间,我现在愈发想要窥探她更多的秘密。果然在她柜子的角落里,有一个卫生箱。里面有很多纱布,凝胶,外科线,diy的灭菌灯(我在她浏览记录看到过),这些可能是她之前为手术准备的东西,在更靠里的地方还有一个带着usb接口的内窥镜和一个假jībā。
我意料之中的事情,一个处女又如何完成在阴道内部的放置动作呢。在若曦房间的监控里我没见过她有任何自渎的动作,但是我确实记得就在前几天,有一次我看到若曦从厕所出来,脚步艰难,手捂小腹。当时我还关心她是不是不舒服,若曦只是回答月经有点痛。
看着假jībā下面压着的两片医用纱布上的残留的暗红印记。一种为若曦单纯的勇敢而产生的骄傲和与她享有第一次的幻想的破灭,混合成了一股复杂难言的苦涩味道。
我把卫生箱放回原处。打开了冰箱门,那片水母样的组织环还在蓝色的液体中安静地悬浮着,这个害了若曦失去处女的元凶,我要亲手杀死它。一个人居然和一片生物组织复仇,我的人生未免有些荒诞,但此刻,我一丝迟疑都没有,我要杀掉它。
我将我手中那个丑陋的、由电子垃圾拼凑成的装置,伸进了那个透明的容器。我的手指按下了开关,先是给到一个小电流,确保可以通电。立刻,组织环内的那些金色的丝线竟然在柔和地发光,像深空的星云。它是如此美丽,充满了生命力。但此刻我的嫉妒和自私,让我愈发扭曲,我甚至想在杀死它之前玩弄一番。
现在若曦给我的惊讶不仅于她的勇敢,还有她的智慧。现在是凌晨时候,若曦培养的这个组织环里搭载的神经元件居然如此的精巧,我使用它训练了一个玩贪吃蛇游戏的程序,居然几个小时之后这个电子元件就可以给出一个能够完美运行的程序,自主的操作电脑玩贪吃蛇这个游戏。不过无论它如何精巧如何美丽,现在在两眼通红的我面前,这也只不过是一个脆弱的组织环。
我撤掉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把脉冲电磁装置改到一个单独的电源插座上,然后把电流开到最大。没有声音,没有火花。只有我手中电容的指示灯瞬间熄灭。 我死死地盯着容器里的水母环。它的光芒,似乎……黯淡了一丝。那些流动的金色丝线,仿佛停滞了片刻,然后又恢复了原样。一切看起来都和刚才一模一样。但我清楚,它最核心的、负责神经信号转换的生物电路,那些比发丝还细万倍的连接,已经在刚才那0.1秒的小小电磁风暴中,被彻底烧毁了。
它死了。虽然它看起来还“活着”,但它已经成了一个空有其表的、无法再传递任何信息的精美标本。我把一切恢复原状,退出了若曦的房间,仿佛一个刚刚完成一场完美谋杀的罪犯。
一夜的疲劳让我瘫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我杀死了毁掉若曦贞操的元凶,可是只有心脏跳得像要挣脱胸膛,全无一点喜悦以及放松。只有一丝辛酸萦绕在我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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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周五下午,我还没睡醒,若曦回来了。
我起来的时候,桌子上是她给我留的晚饭。
我吃完饭去看她,若曦对我说:“泽宇,我今天太累了,想早点休息。”她看起来真的很疲惫,眼圈已经泛了淡淡的青色,但她的眼神里却有一种压抑不住的、像火焰一样跳动的光。
“好,”我点头,“你好好休息。”我退出了她的房门。我回屋也关上了自己房门,然后我几乎是扑到了自己的电脑前,那几个监控窗口,就是我窥探地狱的入口。
起初的一个小时,她只是在坐在电脑前发送邮件,写一些作业之类的文字工作,然后像是在做某种冥想,盘腿坐在床上,闭着眼睛,呼吸平稳。我看着她平静的侧脸,内心却在疯狂地祈祷:放弃吧,若曦,求你,今天太累了,就好好睡一觉吧。
但我的祈祷,毫无用处。
晚上十点整,她睁开了眼睛。我拉近了镜头,看到那双眼睛里,所有的疲惫都已褪去,只剩下一种冷静到近乎残酷的决然。
她站起身,从衣柜的卫生箱里,开始往外拿东西。我的心跳,随着她拿出的每一样东西,而愈发狂乱。
一块医用级别的蓝色无菌垫,被她铺在床单上,然后她用那个简易的灭菌灯开始反复给垫子消毒。接着是一次性乳胶手套,几包医用级别的润滑凝胶,还有那支内窥镜。最后,她走到冰箱前,打开门,取出了那个盛放着“水母环”的透明容器。
她将容器放在床头的矮柜上,然后脱下了睡裤和内裤,赤裸下体地坐在那块蓝色的无菌垫上。每一个动作都精准、冷静,没有丝毫犹豫,仿佛她不是在自己的卧室,而是在全世界最顶尖的实验室里,进行一场关乎人类未来的伟大实验。
而我,这个躲在屏幕后的卑劣观众,手心已经满是冷汗。
她拆开手套的包装,熟练地戴上。然后,她打开笔记本电脑,将内窥镜的USB接口插上。我把监控拉近到极限,看见屏幕上立刻出现了摄像头传来的、有些失焦的画面。她把一切都准备就绪,最后才打开了那个透明容器的盖子。
我看到她用戴着手套的手指,小心翼翼地,从那淡蓝色的营养液中,取出了那枚组织环。我看着她靠在床头,用枕头垫高了腰部,分开自己的双腿,膝盖弯曲。这是我从未见过的、如此私密、如此不设防的姿态。透过那个摄像头,我第一次清晰地看到一切。
她用戴着手套的手指,轻轻分开自己丰润的大阴唇。那粉色的、柔嫩的小阴唇和被包裹在其中的阴蒂,就这样毫无遮掩地暴露在我的视线里。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血液都涌向了头部,既有亵渎圣洁般的罪恶感,又有无法控制的生理反应。
若曦的脸上则只有一种超乎寻常的专注。她拿起一支润滑凝胶,挤出一些,涂抹在自己的阴道口,以及那枚冰凉的生物环上。做完这一切,她闭上眼睛,长长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在积蓄所有的勇气。然后她一只手拿着那个柔软的生物环,另一只手扶着自己的阴部,缓缓地、坚定地,将它送入自己的身体深处。
我能看到她的眉头因为异物侵入的轻微不适而蹙起,但她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那个环,就这样被她的身体一寸一寸地吞没,消失在那片湿润的、温暖的秘境里。
接着,她拿起了那支同样涂抹了润滑剂的内窥镜。她将它,也同样地,缓缓送入了自己的阴道。
我的主监控屏幕上,是她蜷缩着身体,一手扶着内窥镜,一手操作着笔记本电脑的画面。而在她笔记本电脑屏幕的转播画面上,我看到了一个我从未想象过的、来自她身体内部的景象:
一个粉色的、湿润的、布满褶皱的温暖通道。镜头在前进,我能看到那些粘膜在灯光下闪着水光。最终,镜头停下了。在画面的尽头,是那个圆润的、紧闭的宫颈口,像一朵圣洁的花蕾。而那枚闪着微弱金光的环,正安静地、完美地,躺在环绕着宫颈的穹窿凹陷处。
它被放置得如此完美,仿佛天生就该在那里。
我看到若曦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如释重负的微笑。她拔出内窥镜,把它丢在一旁。可能拔出的动作太快了,让若曦有了一点微弱的不适,我看到她眉头紧蹙,微咬嘴唇,然后她一手捂住阴部喘息了好久。然后,她才坐直身体,都顾不上穿上裤子,就这么裸着下体开始操作电脑。
她双手放在键盘上,打开了一个我从未见过的软件界面。界面很简洁,只有几个窗口:一个用于显示实时生物电信号的波形图,一个用于数据显示,还有一个是指令输入框。她看着那个波形图窗口,那里本应出现一道代表着神经耦合成功的、活跃的波纹。接着她又打开另一个诊断程序,检查“J-Matrix-Ring”的硬件状态。屏幕上跳出一行字:“设备连接正常,生物活性正常,神经信号接口无响应。”
“无响应”我几乎能读出她无声的唇语。“为什么……为什么没有神经耦合信号?”
若曦再次将手指探入自己的身体,似乎想要调整一下那个环的位置,确认它是否贴合紧密。然后她又从冰箱里拿出了一罐粘稠的液体,用注射器吸满了一管的液体。然后她迫不及待地蹲在无菌垫上打开M字腿,把粗大的注射器伸入自己的阴道然后把一整管液体推了进去。可能因为反复的异物侵入阴道的感觉,此时若曦已经满面潮红,娇喘连连了。
但一切都是徒劳。“神经信号接口无响应。”这句话一直停留在窗口上,不论若曦做任何的尝试。我看着她最后终于停下来了。她的肩膀垮了下来,整个人像是被失去了力气一样,瘫软在床上。她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过了很久,她才缓缓坐起来,收拾好一切,关掉电脑,把自己重重地扔进被子里,用被子蒙住了头。
我,用我卑劣的手段,“保护”了若曦。我看着监控画面里,那个在被子下微微颤抖的轮廓。本以为的那种内疚,负罪感,和一切的嫉妒,占有和恐惧的情绪全都没有出现。
取而代之的则是,我迫不及待的调出几十分钟前的录像,开始好好的回味若曦反复分开自己的大阴唇,不停扣弄自己阴部的视频,我扣紧耳机仔仔细细地聆听若曦在异物侵入阴道时极其细微的若有若无的呻吟和喘息声。
我无可救药的对着若曦这最私密却又最神圣的时刻开始了疯狂的自慰。
第五章
那晚之后,我们变了。
若曦没有哭,没有崩溃,甚至没有对我表现出任何异常的烦躁。她只是安静了下来。那种安静不是平和,而是一种寂静。若曦现在简直像一个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按时上课,按时去实验室,按时吃饭,按时睡觉。
可我知道,在那层平静的外壳之下,有什么东西已经碎掉了。我扮演着完美的男友,扮演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尽心尽力。我为她烹饪她最爱的食物,拉她去校园的湖边散步,在她不想说话的时候,就静静地坐在她身边陪她看书。我做着这一切试图掩饰自己内心的那一份亵渎。
我那晚录下的视频,成了我最肮脏的圣物。在无数个若曦早已睡下的深夜,我会戴上耳机,将那段视频反复播放。我贪婪地看着她在我面前毫无防备地分开双腿,看着她在异物侵入时那细微的、压抑的反应,听着她那若有若无的喘息。每一次,我都会在极度的兴奋和同样极度的自我厌恶中,达到自慰的高潮。
我一边用这种方式亵渎她,一边又在白天用最温柔的方式“爱”着她。这种人格的撕裂,让我感到一种病态的快感。
期末时间成了我们之间最好的伪装。堆积如山的作业和考试,让我们像所有普通的情侣一样,各自忙着自己的学业又一起终日泡在图书馆。
春季学期在这样一种诡异的平静中结束了。夏季假期来临,大多数学生都像出笼的鸟一样,计划着旅行或者回家。
“若曦,”我在一个天气晴好的下午,试探性地问她,“我们……要不要出去玩几天?就当是庆祝学期结束。”我想用阳光、沙滩和海浪,把她从那个阴冷的、只有她自己的实验室里拉出来。我想让她重新笑起来。
她愣了一下,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过了很久,才轻轻地点了点头:“好啊。”我欣喜若狂,立刻开始预订酒店,规划路线。我觉得这或许是一个转机,一个能把一切都拉回正轨的转机。
然而,生活并不总是按我的计划推进。留在这座城市的中国留学生,在期末结束后不久搞了一次聚餐。我和若曦在饭桌上聊起出行计划的时候,另外一伙同学提到了他们已经订好了一个去北部山区观景和徒步的计划,包括什么洞穴探险,瀑布玩水,若曦一听就表现出了很大的兴趣。一顿饭吃完,她就和另外的同学敲定好了行程。一个邻座的学妹拍着若曦的后背说,“师姐看着柔柔弱弱的,没想到胆子很大的呢,喜欢玩这些有点偏极限的项目呀。”
总归是出去玩,人多也热闹些。我没有反对,就和他们约定好了行程。我们最终还是踏上了去北部山区的旅程。
同行的同学分了三辆车,我开其中一辆车。我坐在驾驶座上,后排是叽叽喳喳讨论着行程的同学,坐在副驾的若曦只是靠着车窗,看着外面飞速后退的绿树,脸上带着一种难得的轻松的微笑。
到了山脚下的酒店,分配房间的时候,组织者很自然地把我和若曦分在了一起,一个双人床的大床房。同学们还开着玩笑说:“泽宇,晚上可要好好照顾陈师姐啊。”我笑着点头,心里却像揣了一只兔子,狂跳不止。我偷偷看了一眼若曦,她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平静地接过了房卡,仿佛这一切天经地义。
下午的徒步,我们走到一个瀑布深潭,看着美丽的潭水,若曦像变了个人,穿着泳衣直接一个助跑就从一个高高的岩石上跳起跃入了水中。游了一圈之后,她还主动拉着我下水,像一条快乐的美人鱼,在碧绿的潭水中嬉戏。看着她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笑脸,我也暂时忘记了那些偷窥的录像,忘记了那个被我亲手毁掉的实验,我只知道,我心爱的女孩,此刻正在对我笑。
晚上大家在餐厅吃过饭后回到酒店,便各自回房。我刷卡打开房门,气氛,开始变得有些微妙。
“我……我先去洗澡。”若曦打开行李箱拿起换洗衣物,低着头,脸颊微红地走进了浴室。
很快,浴室里就传来了哗哗的水声。我坐在床边,听着那水声,脑子里不受控制地开始胡思乱想。我想象着水流滑过她光滑的脊背,滑过她挺翘的臀部,滑过她大腿内侧的肌肤……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开始发热。
几分钟后,水声停了。若曦裹着浴巾走了出来,头发湿漉漉的,脸上带着沐浴后的水汽和红晕,像一颗熟透了的水蜜桃。
“到你了。”她不敢看我,快步走到床的另一边,像只小动物一样钻进被子,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我也飞快地冲了个澡,再出来时,若曦已经背对着外面躺下了,呼吸均匀,似乎是睡着了。我关掉大灯,只留下一盏昏暗的床头灯,然后轻手轻脚地在她身旁躺下。
床垫因为我的重量而下陷,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她身体的轮廓和温度。这是我无数次幻想过的场景,可真当它发生时,我却紧张得只敢一动不动地躺着。就在我以为这个夜晚就会这样平静地过去时,她忽然翻了个身,面朝向我。在昏暗的光线下,我看到她的眼睛是睁开的,像两颗亮晶晶的星星。
“泽宇,”她轻声说,“谢谢你。”
“谢我什么?”
“谢谢你这段时间……一直陪着我。”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我知道我之前状态很不好……谢谢你没有烦我。”我的心,瞬间软得一塌糊涂。所有的紧张都消失了,只剩下无尽的怜惜。我鼓起我这辈子最大的勇气,伸出手,将她柔软的身体揽进了怀里。
她的身体僵硬了一下,但没有推开我。下一秒,她仿佛卸下了所有的防备,把头埋在了我的胸口,像一只寻求庇护的小猫。我能感觉到她柔软的胸-部正紧紧地贴着我的胸膛,那惊人的弹性让我瞬间血脉偾张。
“傻瓜。”我收紧手臂,让她更紧地贴着我,下巴轻轻摩挲着她柔顺的头发,“我永远都不会烦你。”
我们在黑暗中静静地拥抱着,没有再说话。但这一刻的沉默,胜过千言万语。我感觉我们之间的隔阂终于开始融化了。我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她在我的怀里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然后,我们就这样相拥着,沉沉睡去。
这是几个月以来,我睡得最安稳的一觉。没有监控,没有秘密,没有自慰,没有罪恶感。我的怀里,是我整个世界。
第二天一早,我们是被其他同学的敲门声叫醒的。若曦还有些睡眼惺忪,脸颊上带着可爱的睡痕。吃早饭的时候,她说自己好像有点累,可能是昨天玩得太疯了。别的同学立刻哄笑一片。让我和若曦都羞红了脸。我立刻说:“你们想什么呢?”
“我们没想什么呀。”饭桌上再次一片哄笑。
小插曲过后,白天的行程是去爬另一座山,看山顶的风景。若曦一开始还兴致勃勃,但爬到一半,她的脚步就慢了下来,脸色也有些苍白。
“是不是不舒服?”我扶住她,关切地问。
“没事,可能有点中暑。”她对我笑了笑,但那笑容显得有些勉强。
我们没有再坚持,我陪着她提前回到了酒店。我让她躺在床上休息,给她倒了水。我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若曦和我道歉,害我不能尽情的游玩,我还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说:“谁让你昨天在水里像个疯小子似的。”
然而,到了傍晚,情况急转直下。若曦的体温开始升高,脸颊烧得像晚霞一样红。我一量体温,竟然已经三十八度七了。
“都怪我,”我心疼又自责,“昨天就不该让你在那么凉的水里泡那么久。”
“不怪你……”她虚弱地摇摇头,“是我自己想玩的……”
我喂她吃了同伴顺路买回的退烧药,用湿毛巾给她一遍又一遍地擦拭着身体。她难受地扭动着身体,睡裙的裙摆向上滑去,露出了她修长光滑的大腿。我下意识地帮她拉好裙子,手指却在触碰到她肌肤的瞬间,感受到了一种不正常的、细微的痉挛。看着她烧得通红的脸颊,看着她紧闭的双眼和痛苦的神情,我的心揪成了一团。我悔恨自己没有照顾好若曦,山里的水太凉,她身体看起来就不强壮,这下肯定是得了重感冒。我一定要好好照顾她,让她快点好起来。
别人畅快游玩的时候,我和若曦在酒店床上躺了两天。然后就败兴的结束了这次北部山区之旅。
从山区旅行回来之后,若曦的“重感冒”又持续了两三天才算彻底痊愈。那几天,我扮演了一个无微不至的“模范男友”。我几乎全天候地守着她,按时喂她吃药,为她熬煮清淡的粥,一遍又一遍地为她物理降温。
她病得很虚弱,也因此对我产生了前所未有的依赖。有时我用毛巾撩起她的居家服给她简单擦身的时候,她也没有任何抗拒。她还会像小猫一样蜷缩在我身边,拉着我的手才能安心入睡。病好之后,我们之间的关系,仿佛彻底突破了最后一层看不见的隔膜。
那晚在酒店的相拥而眠,像一个全新的起点,我们开始像真正的情侣那样生活。之后的几周,我和若曦又多次睡在一张床上。我们会在清晨的阳光中一起醒来,交换一个带着惺忪睡意的吻。我们会像连体婴一样窝在沙发里,看一整天的电影,她的头枕在我的腿上,我的手指穿过她柔顺的发丝。我们会在厨房里一起做饭,她负责洗菜,我负责掌勺,偶尔会因为谁放盐放多了而笑着打闹。因为若曦不时就来我的屋,我连看监控的习惯都戒掉了。在若曦不在的时候,我甚至又开始谋划等张浩从国内回来,一定要找个好时机举报他安装偷窥摄像头。
当然,最重要的是,我们终于有了属于情侣的、真正的亲密。那是在很久之后的一个晚上。我们看完电影,她没有像往常一样回自己房间,而是很自然地跟着我进了我的卧室。当我在她身后关上房门的那一刻,我能清晰地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她站在房间中央,有些局促地绞着衣角,不敢看我。昏暗的灯光勾勒出她曼妙的身体曲线,也放大了空气中暧昧的因子。
我走上前,从身后轻轻地、试探性地抱住了她。我能感觉到她身体的僵硬了一下,我立刻就想松开手,低声说一句“对不起”。但她没有推开我。
那份僵硬,只持续了一秒钟,就融化在了我的怀里。她在我怀中转过身,抬起头,她主动地,踮起脚尖,用她柔软的、带着一丝凉意的嘴唇,吻上了我的唇。
那个吻,像一股温暖的电流,瞬间击穿了我所有的防线。我笨拙地回应着她,生怕自己的用力会弄疼她。她的吻带着一种生涩的、试探的味道,却又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我能感觉到,这是她鼓起了全部的勇气,在向我发出邀请。
我再也无法克制。我抱起她,将她轻轻地放在我的床上,然后俯身看着她。
“若曦,”我的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沙哑,“今天……我们……?”
她没有说话,只是用行动回答了我。她伸出双臂,环住了我的脖子,然后用力地,将我拉向了她。
那一刻,所有的语言都失去了意义。我们疯狂地亲吻着彼此,用最原始的方式,宣泄着几个月来所有的不安、试探和深埋心底的渴望。我撩起了她的T恤,露出了里面那件纯白色的文胸。小小的布料,根本无法完全包裹住她那对饱满挺翘的丰乳。我埋下头,隔着那层薄薄的布料,用牙齿咬住了顶端那颗早已挺-立的蓓-蕾。
“啊……”她在我身下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呻吟,身体像触电一样弓了起来。
我没有停下,继而又吻向了她精致的锁骨,到她修长的脖颈。我抬起头,对她重重的喘息着。然后,我解开了文胸的搭扣,将它扯到一边。那对完美的、散发着奶香的丰盈,就这样毫无保留地,彻底地,暴露在了我的眼前。它们的形状挺拔,顶端的乳晕呈现出诱人的粉红色。
我张开嘴,将其中一边的乳头含入口中。这次不再是隔靴搔痒的刺激,我用舌尖、用牙齿,反复地、用力地吮吸、啃咬、玩弄。另一只手,则粗暴地揉捏着另一边柔软的乳房。
“不要……泽宇……求你……”若曦在我身下扭动着,她挣脱了我的压制,却又无措的坐在那里不动。在昏暗的灯光下,她的皮肤像上好的羊脂玉泛着柔和的光泽。
只停歇了片刻。很快我再度发起攻势,我的手,顺着她平坦的小腹,一路向下,粗暴地扯下了她的裙子和内裤。当我触碰到那片神秘而湿润的丛林时,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她在我的掌心下剧烈地颤抖。
我分开她修长的大腿,强行将自己的手指,探入了那片泥泞的、温热的秘境。那里面是如此的紧致、湿滑,将我之前在视频中所看到的内窥镜的图景完全地具象化了。我用手指在她的甬道里肆意地搅动、抽插,同时用拇指,狠狠地按压着那颗早已充血肿胀的、敏感的阴蒂。
“泽宇……”她抓紧了我手臂的肌肉,声音里带着一丝哀求,“轻一点……”
“好。”我吻着她的耳垂,用尽可能温柔的声音回应她。
可不等我抽出手指,若曦的身体就剧烈地痉挛着,“啊……嗯……不……停下……啊!”,一股股滚烫的蜜液,不受控制地,从她的身体深处涌出,浸湿了我的手指和床单。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在我身下就这么达到了第一次高潮。
而我,甚至只是用了手指而已。我退出手指,然后,在她迷离失神的目光中,我解开了我自己的皮带。我那根早已忍耐到极限的阳具,就这么弹跳着,指向了她。看着瘫软的若曦,我握住她纤细的脚踝,将她的双腿高高抬起。此时的若曦竟然完全的无力,于是我把她的腿架在了我的肩膀上。这个姿势,让她最私密的、刚刚经历过一场风暴的私处,毫无保留地、以一种极度羞耻的角度,完全地呈现在我的面前。
我低头看着她布满淫水的阴户,扶住我的阳具,对准了那道还在微微收缩的、湿滑的缝隙,慢慢地,一寸一寸地,将自己的阳具完全地送入她的身体。
“嗯……”她在我身下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带着一丝痛苦又混合着欢愉的呻吟。我耐心地等待了一会,见若曦没有再发出声音,就试着前后耸动了几下腰部。我一动,若曦的身体在我身下又微微颤抖,口中发出细碎的、令人心动的呢喃。一种难以用语言形容的感觉涌起,紧致、湿滑、温热……我感觉自己像是被她完全地包裹。
初始的生涩,让我只敢小心翼翼的动作,而我在若曦身体里如此轻缓地、温柔的律动,却已经让她额头,胸口大汗淋漓了。没一会我就听见了令人脸红心跳的,咕叽咕叽的水声,我感觉是我更进一步的时候了,我想让若曦更适应我的存在。
我低头吻着她,吻去她额角的汗珠。“若曦,”我在她耳边低语,“我爱你。”
“我也是……”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已是有气无力。
我开始加大腰部摆动的幅度,也尝试着向若曦身体的更深处挺进。“z……y$……#^@……”若曦梦呓般嘴里发出微弱的声音。我俯身贴近她才听清,“啊……啊……泽宇……我……我不行了……要……要去了……”没等我反应过来,若曦就又一次达到了她性爱的巅峰,抽搐的阴道,滚烫的淫水,毫无保留地,全部释放了若曦这具身体所具有的全部快感。
看到浑身抽搐的若曦,我被如此夸张的情景震住了。不敢再给若曦任何刺激,我赶紧退出了若曦的身体。此时若曦的身体早已软成了一滩烂泥。不知所措的我,赶紧冲去浴室用淋浴强迫自己从头脑到身体冷静下来。等我回到我屋的时候,若曦已经离开了。只有褥子上一大滩的水渍,和记忆里刚刚若曦那张因为极致的欢愉而变得迷离又妩媚的脸,才能让我相信今晚的一切不是我的幻觉,而是最坦诚的灵与肉的交融。
只是那一晚之后,她再也没有来过我的房间。也许这就是情侣之间突破界限的尴尬期吧,我如此安慰着自己。
此后,反正假期无事,我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宠爱她这件事上。我接送她去实验室,方便若曦假期也继续从事研究。当若曦实验遭遇挫折的时候,我就想尽办法让她开心。我带她去吃城里最热门的餐厅,带她去看新上映的大片,周末的时候,我们还按我之前的计划,开车去了附近的海滩,在沙滩上追逐,在夕阳下接吻。
若曦的脸上,笑容越来越多了。那种发自内心的、轻松明媚的笑容,就像阳光一样,驱散了我心中所有的阴霾。即使我们后来再也没有发生过性事,哪怕谈论也没有。但是她还是让我感受到了一份日益增长的甜蜜。只是这快乐的日子里,我也发现了一些微小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变化。
比如,若曦的食量似乎变大了一点。以前她吃小半碗饭就饱了,现在却能轻松地吃完一整碗,有时候半夜还会喊饿,我通过监控看见过她起床做宵夜吃。是的,我偷窥的习惯又回来了。
“最近好像特别容易饿。”她一边吃着我做的早饭,一边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我笑着捏了捏她的脸:“能吃是福,看你之前瘦的,多吃点好,长胖点抱着才舒服。”
说起拥抱,她的体温似乎也比一般人要高一点点。每次抱她,都能感觉到她身上传来一股暖洋洋的热度,像个小暖炉。我们在海滩玩的时候,也发现她出汗出的特别厉害。不过这些我都只当是她身体好,新陈代谢旺盛。哦,对了,亲近之后我还发现若曦的皮肤也变得异常敏感,有时候,每当气氛变得暧昧,当我的手开始不老实地想在她身上游走时,她总会用一种近乎本能的、不易察觉的方式避开。然后轻轻推开我,说“好痒”。
暑假的五月,就在这样甜蜜而安逸的日常中飞速流逝。我俩沉浸在幸福里,直到导师的夺命连环call,张浩和六月一起到来。一次买菜的时候偶然被导师遇见了,得知我既没回国又没来学校之后,被导师明示暗示着多次,最后我终于也乖乖滚回办公室敲代码。从我每天接送若曦,变成了我俩同去同回。至于张浩这家伙,倒是回来的得早,也不知道他在美国有什么事要忙。因为后来若曦再也不来我的房间,而是每晚都回自己房间,正如我前面说的,我无可救药的又恢复了偷窥的习惯,所以报警抓张浩的念头也不急着了。有时我还暗想,等我和若曦度过尴尬期,到时候一定收拾这个死变态。但是他回家之后,我和若曦也不好意思在家天天过于腻歪。可是当一切回归正常之后,我却又对刚刚过去的那个五月产生了一种虚幻感。仿佛和若曦的甜蜜就是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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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回归办公室之后,也无法再像宅在家那样随心所欲的看家里监控看若曦的所有使用的电子设备了。只能每天在摸鱼的时候,偷偷用倍速看监控的录像。好在假期,除了我这个被导师抓了现行的倒霉蛋,还在办公室的也就是几个工作狂师兄了,人少倒是不用担心被发现。
今天早晨只有我自己来的学校,若曦昨晚又发烧了。早晨我敲门问她什么时候出发去学校,她门都没开,微信告诉我说她请假了,我自己走吧。
我告诉若曦昨晚已经给她买好了药,放在客厅的茶几下面了。结果若曦后面就没了回复。我早晨忙着到办公室,也就没管她了。在办公室坐定之后,我找个没人的机会,偷偷用手机看了一眼监控,若曦的房间窗帘拉着,她人窝在被子里,似乎也没什么异常。看过之后,我才去忙导师布置下来的任务。
不过毕竟是若曦生病了,我心里总是有些许不安。一直在盘算着找个机会和导师请两天假,照顾照顾她。说不定可以一举突破尴尬期!心里惦记着若曦,我再次打开了监控,还是一样,只不过若曦在床上换了个姿势躺着。就在我打算关掉监控的时候,某种潜意识里的警报机能却提醒我再仔细看看监控。这回我定睛一看,却瞳孔地震。
那个久违的卫生箱,出现在视频的右下角,打开着。
此刻坐在办公室里的我,如被雷劈。我直冲卫生间,找个了隔间坐下。把监控视频拉到最近,我没看错,就是那卫生箱。因为若曦没开窗帘,在红外模式下,它只是一个浅灰色的轮廓。早晨我第一次看监控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但是只要仔细分辨就能认出这个卫生箱。我恐慌地调出昨晚的监控,不停的调整着视角追踪若曦的身影。
一开始若曦晚饭之后,有些不舒服,和我说她可能发烧了,我于是出门买药。等我的时候若曦在沙发上呆了一会,可能因为和张浩之前吵架的缘故,两个人在客厅相互也不说话,尴尬了半天,若曦终于熬不住回了房间。回到屋里,若曦在电脑上摆弄了一会,就躺到床上了。看起来没一会她就睡着了。所以我买好药回家的时候,敲她门,她都没回应我。
再之后到了我休息的时间,我应该是简单的查了下监控就也睡觉了。但是我睡着之后,可能若曦因为体温高而口渴,她起床到厨房找水喝。再回屋的时候,她发现电脑没关,就先坐下又弄了一会电脑。
夜深人静的时候,若曦也浏览了一些成人网站。自从上次我俩发生关系之后,若曦看的网站里就多了一些成人网站。人之常情嘛,而且若曦似乎也是浏览各种心得交流帖偏多。我并不以为有什么不妥。
可是随着若曦漫无目的地在若干成人网站上不断随着链接跳转,她最后看到了一个她曾经为了做手术查到的灰色医疗论坛。大数据的威力呀,过往的浏览痕迹,被用来给盲目的人指路。当点到这个论坛之后,若曦盘腿坐着椅子上发呆良久,像是被勾起了什么回忆。过了大概十分钟,我看到她的鼠标,在屏幕上犹豫地移动着,最终,点开了一个被她隐藏在文件夹深处的、图标奇特的软件。
我的心脏猛跳一拍,瞳孔都放大。是那个软件,用于连接那个组织环的诊断软件!若曦真的还不死心吗?我看到她只是盯着那个简洁的界面发呆,上面显示着一行的红字。因为没有实时拉近镜头,看得很模糊,不过我知道那行字:“设备未连接”。也许,若曦只是想在深夜里,凭吊一段已经死去的、不为人知的梦想。
可就在这时,她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她打开了一个txt文件,查找到一段命令,随后她调出一个指令输入框界面,粘贴上了她找到的那段命令。我从模模糊糊的视频里猜测那是一段类似于ping某个设备的特殊指令。在运行了一会之后,若曦的电脑发出了一下音量很低却又异常清脆的滴滴声,在那个夜深人静的时刻,这小小的声音仿佛炸雷。
在发出“滴滴”声的同时,诊断界面上的字体变为了绿色。我猜那该是“设备已连接”的意思吧。
画面里,若曦的反应比我更震惊。她瞪大了眼睛,身体前倾,几乎要把脸贴在屏幕上。只见那个本应显示神经信号的波形图窗口,不再是一条死寂的直线,而是开始出现了一连串杂乱无章的疯狂波纹!
信号通了!
虽然波形是完全无法识别的、失真的乱码,但这无疑证明了一件事——那个被她放置在身体最深处的“水母环”,还“活着”!
可也就是几秒,波形图消失变回了直线,绿色字体再度变为红色。但是我看到若曦的脸上,没有失落,而是爆发出一种难以置信的狂喜。她双手捂住嘴,肩膀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在她眼里,这一闪而过的混乱信号不是故障,而是希望!是隧道尽头微弱的光!
她立刻站起身,嘴里念念有词,脚步声影响到了一点收音的效果,我还是能听出来她在说:“信号失真……功率过低……是放置位置偏离了吗?还是……贴合不紧密?”
她搬出那个卫生箱,放到床上,然后毫不犹豫地脱下了自己的睡裤和内裤,然后分开双腿,摞起枕头靠坐在床上。
我感觉自己的血液,再一次,不受控制地涌向了同一个地方。
我看见她戴上了一次性手套,手指沾了些润滑液,深吸一口气,缓缓地、探入了自己那片神秘的幽谷。手指伸进后,她抬起头凝视着桌上的电脑。从手腕的动作,我能看出来她是在摸索着什么,她的呼吸保持着某种节律,眼神则满是专注。在初期摸索无果之后,若曦深吸了一口气,只见她手腕下沉,明显又向里伸入了一个指节,这一次她肯定是在探索自己身体的更深处。又摸索一阵之后,突然,下一秒,
“啊!”
一声压抑不住的、短促而尖锐的呻吟,猛地从她口中泄出。她的身体像被电流击中一样,剧烈地颤抖了一下,腰部不受控制地向前挺起。屏幕上发生的一切,也让我的大脑彻底宕机。
若曦立刻拔出手指,眼神蛮是疑惑。接着她深呼吸数次,再次鼓起勇气把手指伸入了自己的阴道。这次我注意的不是若曦而是她的电脑屏幕上,那个原本一条直线的信号监视界面,瞬间显示出了一段无比剧烈、无比尖锐的峰值!
我把注意力再放回若曦,我看到了什么?!画面里,若曦的脸颊瞬间涨得通红,她用嘴在咬自己的手掌,已经到无法控制自己不发出声音的程度了吗,她的眼神也从之前的专注,变得迷离而涣散。
若曦松开嘴,手抚着自己的胸口,“怎……怎么回事……”她喘息着,喃喃自语,“为什么……感觉……好奇怪……”
她似乎想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于是,我看见她的手腕旋转了一下,她的手指,肯定再一次地尝试着去触碰她的深处。
“嗯……啊啊!”
这一次的反应,比刚才更加剧烈!她整个人都软了下去,身子从枕头上滑倒。她的双腿在微微颤抖,一股晶亮的液体,顺着她光洁的大腿根部,缓缓地流了下来。电脑上的波形图,再一次疯狂地爆表。
这时我脑子里涌进来一个疯狂的念头。我那次拙劣的电磁脉冲破坏,并没有完全毁掉那个组织环。它应该只是烧毁了精密的信号解码电路,却意外地,保留下来了神经元件接口!那些金色的生物丝线,不再是精密的电路,而是变成了纯粹的感知器,那就是无数个极其敏感的、直通若曦神经系统的……触手!
会不会它现在已经和若曦阴道内穹窿部、那个女性身体最敏感的区域之一的粘膜,紧紧地长在了一起?
我想象着,现在的那个组织环,不再是一个精密的信号转接器,它已经变成了一个超高灵敏度的、植入式的、自慰器!
而同时还在继续的监控视频似乎就在印证着我荒唐的念头。
连我都能想到的问题,若曦不可能不明白。我眼睁睁地看着屏幕里的她,陷入了一场荒诞的、无法自拔的循环。她越是想搞清楚怎么取出来这个组织环,她的手指就越是需要去触碰那个刺激源。而她越是触碰,从身体深处传来的、那种陌生的、让她羞耻又无法抗拒的超强烈快感,就越是让她头脑发昏,无法思考。
“不……不行……要……要停下来……”她喘息着,想把手抽出来,可身体的本能却让她一次又一次地痉挛,反而让手指在内部产生了更强烈的摩擦。
然而这只是休息的片刻,在我目瞪口呆中,若曦把电脑拿到床上,然后又从卫生箱里翻出了那根假鸡巴。毫无疑问的,最终,若曦彻底放弃了抵抗。理智被欲望的洪流完全吞噬。她趴在电脑前,一手似乎还在想要控制鼠标,另一只手却已经不受控制地,拿着假鸡巴在自己腿间已经完全被濡湿的阴部里,疯狂地搅动起来。她看着屏幕上那段因为自己的动作而疯狂跳动的波形,脸上露出了混杂着痛苦、迷茫、羞耻和极致欢愉的表情。
若曦这晚的自渎在我眼里完全到了夸张的程度,她只是单纯的用假鸡巴抽插自己的阴道这一个动作,可是反应却有着包括两眼翻白,身体反弓,两腿超一百八十度的分开,突然挺直上身在床上弹起来,鼻涕口水失控,失禁喷尿,等等等等。其间她有一次爽到抽筋一般蹬腿,不小心把卫生箱踢到了地上。半夜无人,咚的这一声惊醒了张浩。他直接起床出门,推开若曦的房门问她出了什么事。
我看见张浩那张肥脸,已经在恶意的揣测他纯粹就是要占若曦的便宜才不敲门直接推门问话的。还好若曦还残存着一点理智,张浩开门的时候若曦已经把睡衣拉到大腿处盖住了自己的下身,那根假鸡巴也被她藏在身后,她告诉张浩自己就是想找点药吃,不小心把卫生箱掉在了地上,打扰他休息了真不好意思。张浩看到没便宜可占,也就讪讪的回自己房间了。
而我则从若曦身后的视角,清楚的看到,大片大片的液体当时正在从她大腿之间汩汩流出。
张浩走后,若曦摇摇晃晃地走去把房门关好锁上。然后整个人依着墙壁滑倒在地。紧接着若曦又脱掉了睡衣,拧成一个麻花让自己咬住,然后赤身裸体的她打开了自己双腿,再度用手指掏挖进已经泛着白浆的阴道。
不断的抽搐,不断的失禁,当晨光透过窗户照在若曦身上时,她就那么瘫软地躺在自己的尿液,汗液和淫水混合的体液上,连一点喘息都没有,仿佛一滩死肉。
我,这个一切的始作俑者,就这么坐在马桶上,盯着手机屏幕,成为了一个最变态的观众,观看着由我亲手导演的、我心爱的女孩表演的,一场惊人而荒谬的的自慰秀。 我被若曦连续几个小时的疯狂表演震惊到头晕目眩,连续的强烈的视觉刺激甚至让我连自己什么时候射在裤子里的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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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我下午回家的时候,若曦正在晾着洗好的床单。我问若曦晚上想吃什么,我来做。她却说她已经吃过了,晚饭让我自己吃。
从这天开始,我们的关系再度被打破。若曦开始像躲避瘟疫一样躲着我,尤其是我的触碰。有时面对我的主动亲昵,她直接告诉我,她身体不舒服。我知道,她不是不爱我了。她是害怕我了。她害怕我发现她身体的秘密,害怕我把她当成一个怪物。
而我呢?我比她更像一个怪物。我似乎也开始不再渴求若曦的温存。
那个晚上,我自己吃过了晚饭,就钻回我的老巢,打开监控,戴着耳机,坐在电脑前,等待着我的“夜场秀”开幕。
夜里一点左右,若曦从睡梦中醒来,她打开房门对外张望了一番,应该是在确定我和张浩都休息了。她锁上房门,我看到她挣扎了很久,最终还是屈服了。她又搬出了那个卫生箱,从里面拿出了那个内窥镜。
本来已经昏昏欲睡的我,立刻调整好坐姿,熟练地控制摄像头找好角度,戴好耳机,我知道专属于我的变态表演又要开始了。
这一次,若曦在黑暗中握着内窥镜良久不动。我不知道等了多久,终于她把内窥镜用usb连到了电脑上。现在若曦连医用凝胶都不用了,在她准备将内窥镜放入体内的时候,我清楚的看到她两腿之间淫水都已经拉丝了。
若曦紧张的看着电脑屏幕,我同样让摄像头对准屏幕放大画面。从体外进入体内,内窥镜虚焦了几秒,然后重新对焦,清晰的展示出了若曦现在阴道里的样子。
我看见画面时只感觉头皮发麻。如果此时一个密恐患者看见若曦阴道内部的样子,大概会直接昏厥过去吧。
若曦曾经光滑粉嫩的阴道的深处,现在变得坑坑洼洼,一丛一丛的肉芽增生物之间是被水母状组织侵入破坏的阴道壁,这种糜烂腐败的画面从阴道穹隆开始向上后侧阴道蔓延占满了镜头的三分之一。此时我听到了若曦悲戚的哭声。她双手捂脸,跪坐在床上。我只感到无比的心痛。
但是,突然,若曦的身体怔住了。看若曦那里看不清楚,但是看她的电脑画面,却明白无误的可以让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内窥镜的镜头现在已经把一个肉芽无比放大的呈现出来了,这说明了刚才若曦跪坐的时候,不小心把内窥镜向身体里面又顶了一截,现在内窥镜最前头的镜头玻璃罩分明已经抵在肉芽上了。
从若曦捂脸的手里开始传出了她哭泣和嚎叫混合在一起的一种怪异声音。过了好长一会,若曦颤抖着手再次握住了内窥镜的手柄,我看到她凄惨的表情仿佛已经屈服于什么一般,紧接着在她苍白的脸上又挂上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哭肿的眼睛,脸旁的泪痕和她现在莫名的笑容,让我看得寒毛直竖。从她的电脑画面里,我看见若曦似乎把内窥镜在肉芽上拧了一下。我再看她,只见她的嘴都变成了夸张的O型,下巴仿佛抽搐着在颤抖。接着内窥镜的下一个画面显示若曦似乎看准了两簇紧挨着的肉芽,她试着准确的推动内窥镜从两簇肉芽之间滑过。此时若曦一手插进自己的秀发,仰着头,似乎在发出无声的嘶吼。这还没完,她又看了一眼屏幕,这次若曦对准了一处被水母组织破坏出的凹陷,她深吸一口气,显然是控制着内窥镜就这么直接地捅了上去。一瞬间若曦跪着的身体整个栽倒在床上,她两腿加紧,虽然这时我看不到她的脸,但是从她脖子几乎以违反生理角度的弯曲程度来看。我也知道了若曦现在一定受到了巨大的刺激。
她只在床上瘫了不到一分钟,就又重新挣扎着跪坐起来。这一次,她的脸上不再有任何痛苦或悲戚,只剩下一种纯粹的、被欲望完全支配的、骇人的空洞。她看向电脑屏幕的眼神,就像一个瘾君子看到了纯度最高的毒品。
她没有拔出内窥镜。
她只是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跪趴在床上,臀部高高地翘起。这个姿势,让她可以更方便地操作电脑,同时也让她自己那片挂满了尿液和淫水的阴部,以一个更加羞耻、更加不设防的角度,暴露在空气中。
我现在脸几乎都贴到了监控画面上,目光牢牢地锁定在她那台笔记本电脑的屏幕上。那个来自她身体内部的、实时的直播画面,也让我今晚疯狂不已。
我看到,镜头在轻微地晃动。若曦正在用她那颤抖的手,重新掌控着这根在她体内的“探针”。
她的意图很清楚,根本不会试图去探索那些完好的、正常的粘膜。她的目标,就是无比明确——就是那片被水母组织侵蚀得坑坑洼洼、长满了无数鲜红肉芽的病变区域。
我看到她控制着内窥镜的顶端,像一个最变态自虐狂,开始用那坚硬的玻璃罩,去试探性地、一下一下地,戳、点、刮、蹭着那些增生的肉芽。
每一次触碰,都像是在拨动一根直通她大脑深处的琴弦。
从我的耳机里,我能清晰地听到她从喉咙深处挤出的、不成调的、混杂着痛苦和极致欢愉的变调呻吟。
“嗯……啊……这里……”
她似乎找到了第一个让她欲罢不能的“爽点”。我从电脑屏幕上看到,内窥镜的镜头,正反复地、恶意地,在一簇格外肥厚的肉芽上来回碾磨。那应该是两簇紧挨着的肉芽随着生长发生黏连,合并为一个大的肉芽,那鲜红的、布满神经末梢的组织,在镜头罩的压迫下微微变形,在屏幕上能清楚地看到,包裹着镜头罩,正在被碾过的粘膜因为充血而变得更加红肿。
而现实中,若曦的身体,一直都在不停抖动。仿佛这身体不像是个人,更像那些僵尸片中的变异僵尸。
“啊啊啊——!”
她在抖动时候再早已放弃了压抑自己的声音,她一直在发出高亢而尖锐的哭喊。很快一股股晶亮的液体,从她不受控制的阴户中喷涌而出,在阴道里也瞬间模糊了内窥镜的镜头。
我看到屏幕上的画面变成一片水雾。我以为,今晚若曦已经达到了极限,她会就此罢手。
可她没有。她只是剧烈地喘息了大概半分钟,就又重新控制着镜头,用一种更具技巧性,也更具自虐性的方式,开始了新一轮的探索。
她不再满足于单纯的按压。她开始用镜头罩的边缘,去摩擦、去挑逗那些肉芽的根部。她甚至控制着内窥镜,找到了一处阴道壁的破损,我不停的揉着眼睛才看清,那里的坑洞中有一个刚刚萌发出的增生物,若曦瞄准了那里,在周边试探几次之后,正中坑洞中新生肉芽的尖部。
“不……不行……要……要坏掉了……身体……要坏掉了啊……”
她嘴里胡乱地呓语着,可手上的动作,却一次比一次都更加精准,更加残忍。
我眼睁睁地看着屏幕上那个原本只是一个小红点的增生物,在她的反复玩弄下,逐渐蕴开为一大片猩红色,显然那处阴道壁的破损开始出现细微的撕裂和渗血。内窥镜的镜头稍微拉远一些,我就清楚的看到那处微小的增生物已经被彻底碾平,淡红色的血丝,混合着她源源不断分泌出的淫水,将整个画面,染成了一种诡异的、介于粉色和红色之间的、扭曲景象。
她看着屏幕上那片被自己亲手蹂躏得血肉模糊的“领地”,脸上露出了一个混杂着痴迷、疯狂、痛苦和极度解恨的笑容。
高潮,一波接着一波,仿佛永无止境。遇到大的肉芽,若曦只会拨弄挑逗,但是发现了微小的新生肉芽,若曦就会忍不住一边痴呓着说“要死了”,“尿得好痛”,“那里,就是那里”诸如此类的淫语,一边下重手戳烂自己体内的病变。
我眼睁睁地看着她一遍遍重复着清醒,喷尿再到失神的循环。一股股温热的尿液,从她失控的身体里喷涌而出,和那些淫水、血丝混合在一起,将床单濡湿得更彻底。
我好几次看着她因为极致的刺激,把自己雪白的胸脯抓出一道道血痕,继而翻起白眼,口水更是顺着嘴角不受控制地流下。
我看着她在某一次最剧烈的痉挛中,甚至一脚踢到床头柜的尖角上。可看起来若曦似乎对这种疼痛已经丝毫都不在意了。
另一次她尝试着把内窥镜伸进一个溃烂到直径竟然几乎可以容纳整个镜头罩的坑洞里,一瞬间她的身子竟然不靠外力地自己举起了她的双腿,抽搐从她的大腿,到小腿,最后蔓延到她白嫩的脚丫,若曦十个精致的脚趾那一刻,竟完全张开,随着夸张的节奏各自舞蹈着。
她的世界里,只剩下了那片在她身体里疯狂增生的、来自深海的“怪物”,和那怪物带给她的、足以摧毁一切心智的、纯粹的欲望。
我就这么看着,一动不动地看着。
从午夜,到凌晨,第一缕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再次照亮了房间里那一片狼藉。
若曦早都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她像一滩烂泥,躺着在自己混杂着汗水、尿液、淫水和血丝的热被窝里,一动不动。那根冰冷的内窥镜,还插在她的身体里,随着她微弱的呼吸,轻轻地晃动着。
电脑屏幕上,来自她身体内部的画面,终于变成了一片猩红。而我,却分明的看到那个最初被植入的,早已变形糜烂的组织环,这一刻正如同一只血色之眼正在穿过屏幕审视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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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一夜没睡,又射了两大摊,第二天早晨我疲劳驾驶着,以最不负责的姿态开车载着若曦去了学校。到了生物楼下,若曦下车后微微外八的走路姿态,不时引来路人的侧目。中午在食堂的时候,遇到了几个相熟的假期也留在学校的中国留学生,他们都冲我挤眉弄眼的淫笑。而我自己却明白这私下里苦涩的滋味。
不想我碰,可车还是要搭的,后来我们在车里越发的没有了交谈,随后蔓延到在家也相互无话。就连张浩这个傻逼都注意到了,他在没人的时候和我提了一句:“你和陈小姐在冷战?”
我几次都尝试想创造一个合适的氛围说开这件事,但是长久以来对若曦的偷窥使我习惯性的在她面前欲言又止了。合适的机会就这么一次次的错过,直到我自己都感觉无话可说。
在学校是天天阴沉着脸的导师,在家则是冷漠的若曦。我现在的生活只感觉憋闷。好在这之后的几天,若曦开始了规律的作息,让我也有了喘息之机,身体恢复了不少。她不仅对我敬而远之,对她自己的阴部也同样敬而远之。在两个晚上的折磨之后,若曦算是彻底放弃了自己搞定自己身体的尝试。她那晚之后完全没有再碰自己的阴部,唯一做的就是开始在网上浏览和“妇科炎症”以及“阴道手术”相关的内容。
总算从疯狂里回归了一些理智(肏,我有资格这么评价若曦吗)。若曦的生活稍微的回归到正轨,让我对她的担心少了一些。但我此时却要让自己呼吸一点自由的空气。
六月中,我报名了一个学术会议。找导师批条子的时候,他拉着脸端详着这个会议的章程,“Jimmy呀,你也没投这个会啊,你就算去了,系里也不给报销的呀。你找我签字干嘛?”
“我就要去。”我用癔症了一样的语气回答着导师。
老登发现了我的异样,又和我说了一遍,没有投稿论文,系里不管报销,问我明白没有。我也再次没活气的说,“清楚,明白,我就要去。”
最后导师被我吓得,签好了字,就早早的回家了。
我简单地收拾了行李,带上了我的笔记本电脑。临走前,我对若曦说,我要去参加一个为期三天的学术会议。她没有看我,只是低着头,嗯了一声。等飞机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给若曦发了微信:“我不在家,你自己注意安全” 没有回复,到我住进会议酒店的时候也没有。
我没有去会场听任何一场报告。我只是把自己关在酒店房间里,白天睡觉,晚上就对着电脑发呆。我强迫自己不去连接那个远程监控的IP,我想给自己放一个真正的假。
然而,第二天下午,我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是公寓区域的电力公司发来的停电通知短信。
“我草!”我的心,猛地一沉。
停电!这回攻守易势了,我不在家,如果张浩去弄那些设备发现我动了手脚,可怎么办。我再也坐不住了。我立刻打开电脑,一遍又一遍地尝试着通过转接IP去连接我公寓的路由器。
“连接失败。”
“连接超时。”
红色的错误提示,一次又一次的敲打着我紧绷的神经。我瘫坐在椅子上。完了……一切都完了……张浩一定会发现的。后面会怎么样我简直不敢想象。我甚至想立刻退房,租车开回去。
就在我即将被绝望吞噬的时候,手机又震动了一下。是电力公司的短信:“您所在区域的电力供应已恢复。”我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立刻重新尝试连接。这一次,在漫长的几秒钟等待后,那个我再熟悉不过的、远程遥控的IP界面,终于成功地弹了出来!
我飞快调整好各个设备,接着又检查着系统日志和后台进程。一切正常。我的后门程序完美地运行着,IP地址也没有发生变化。我又看了一眼路由器的设备连接列表,若曦的手机、电脑,张浩的手机、电脑,还有各种摄像头……所有设备的网络活动都流畅如初,看不出任何异常。
“呼……”我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整个后背满是虚汗。运气太好了……我喃喃自语。
可是电脑已经打开了,就没再关上的道理。我还是忍不住想看看我“离家出走”这几天,公寓里都发生了些什么。我调出了这两天的监控录像。
我看到,若曦的生活保持着之前的规律。白天去实验室,晚上回来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查她那些妇科病的资料。但是有一个刺眼的变化,她是坐张浩的车去学校的。我在看过若曦的监控后又随手骇入了她的手机看了看微信……她什么时候加的张浩的微信?
我立刻调出了他们两人的聊天记录。
“陈小姐,看李泽宇不在家,你如果要去学校不方便的话,我可以捎你一程。”一个多么体贴、多么无懈可击的理由!
若曦那边,沉默了很久,回复了一句:“谢谢师兄,那明天麻烦你了。”
接下来的两天,他们的对话都很简短。
“师妹,我准备出门了,你在家吗?”(就了隔一天,就可以直接叫师妹了吗?)
“嗯,在家,我马上下来。”
“晚上要我等你一起回来吗?”
“不用了师兄,我今晚有实验,会很晚。”
就是这样。礼貌,客气。但我看着这些普通的文字,心里却一点都轻松不起来。我的手,不受控制地点开了客厅的监控录像。
录像的时间线,拉回到我出门后的第一个早晨。我看到若曦背着包,站在门口换鞋。然后,张浩那肥硕的身影也出现在画面里。他站在若曦身后,嘴巴在动,脸上挂着那种我再熟悉不过的、虚伪的笑容。
他在说什么?我把画面放大,反复播放,试图从他的口型里读出一些信息。
“陈……小……姐……?”不,不对,他叫的是“若曦师妹”。他的嘴唇形状更像是:“若……曦……师……妹……今天……真……漂……亮……”
我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这个死胖子,果然一开始就没安好心!若曦只是低着头,我看不清她的表情。她似乎也回了一句什么,然后他们就一前一后地走出了家门。她在说什么?是“谢谢”,还是“你很烦”?我宁愿相信是后者。
晚上,只有若曦一个人回来。她看起来很累,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一会儿,眼神放空地看着电视。没过多久,张浩也回来了,他手里提着一个打包的餐盒。若曦起身回了房间。可不一会,张浩又开始了他那令人作呕的表演。他把餐盒放在茶几上,接着去喊若曦回到客厅。我看到他对着若曦比划着,脸上依然是那种油腻的笑容。
他在说什么?
我的大脑开始疯狂地为这出无声的哑剧配音。
第一版,“正常”版:
张浩:“师妹,还没吃饭吧?我回来的路上,顺便在常去的那家中餐馆打包了份鱼香肉丝,你尝尝?”
若曦:(摆手)“不用了师兄,谢谢,我不饿。”
张浩:“别客气啊,就当是室友之间,互相帮助嘛。你男朋友不在家,我这个做师兄的,总得多照顾照顾你。”
第二版,“猥琐”版:
张浩:“师妹,一个人多寂寞啊,师兄陪你吃个饭吧?你看你最近都瘦了,泽宇那小子怎么照顾你的?还是师兄懂得心疼人。”
若曦:(皱眉)“不用了,我没胃口。”
张浩:“吃一点嘛,你看你脸色这么差,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师兄可是很会照顾人的哦。”
第三版,“黑暗”版:
张浩:“师妹,我劝你还是吃一点。不然……万一饿晕在家里,都没人知道。你男朋友可是在外地开会呢,对吧?”
若曦:(眼神警惕)“你什么意思?”
张浩:(微笑)“没什么意思。就是单纯地,关心一下我的好室友。”
我像一个强迫症的患者,把那段无声的画面,反复播放了好几遍。我试图从他们的每一个微表情,每一个手势里,解读出最接近真相的对话。但信息越是残缺,我的想象就越是疯狂。
我看到若曦最终还是接过了筷子,开始小口小口地吃着。她吃得心不在焉,眼神时不时地飘向别处。而张浩,则坐在她旁边,嘴巴不停地说着什么。我看到他在某个瞬间,指了指电视,然后又指了指若曦,然后露出了一个大笑。
他在讲笑话吗?他讲了什么笑话,能让若曦也跟着微微地,牵动了一下嘴角?还是说,他在用一种更隐晦的方式,在暗示着什么?
“你看,电视里这个女明星,跟你有点像啊。不过,我觉得你比她更好看。尤其是……不穿衣服的时候。”
不!不!李泽宇!你在想什么!这是什么虎狼之词。我把自己狠狠地放倒在了床上。愤怒、无力、猜忌……这些情绪像毒药一样,在我身体里发酵。然后,在某个瞬间,它们催生出了一种更扭曲的东西,像一条毒蛇,从我心底最阴暗的角落里,缓缓地探出了头。
我坐起来继续播放了监控视频。我看着画面里,张浩那双不时瞟向若曦胸口和双腿的眼睛。我看着若曦因为不自在而下意识并拢双腿的动作。我的呼吸,开始变得粗重。
我发现……我竟然,不完全是愤怒。在那份无力的嫉妒之下,竟然还隐藏着一丝……一丝微弱的、病态的兴奋。我开始想象,如果张浩的胆子再大一点,会发生什么?如果他的手,“不小心”碰到了若曦的手,她会是什么反应?如果,他用一种我不知道的方式,去接近她……
我的大脑,开始不受控制地,为那出无声的哑剧,编写着最肮脏、最淫秽的剧本。
我真是变态。我知道。
但那一刻,我却沉溺在这种病态的想象里,无法自拔。因为,只有在这些想象里,我才能把我那份无能为力的失落感,转化成一种掌控一切的、作为“唯一观众”的、变态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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