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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无阻 / 2025/08/03 15:53 / 160 / 21 /
【小说】乾灵谬天录

风雨无阻 / 发表于: 2025/08/03 17:30:28

第十四章 初遇江晓柔,武林风云聚
  郑逸下山不多时便遇到这等事情,要知道曾经在江湖上郑逸也算是小有名望的侠士,以多欺少,几个大男人还对个女子动手,这自然是他所不能忍受的。
  “小子,别多管闲事,大爷刀子可不长眼!”为首的那名单刀客叫嚣道。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今天这事我还管定了!”只见郑逸使出魔踏七星步形如鬼魅一般缥缈,顿时就将几人弄得晕头转向,就连那女子和手下两名侍从也是看花了眼。无论怎么说,郑逸也是玄天宫的人,对付这种江湖人小喽啰那还是轻而易举,有郑逸的相助,三人自然也是如虎添翼没过多时便将四人打的落荒而逃。
  郑逸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对着四人逃跑的方向啐了一口:“这种货色还想来夺取《乾灵谬天诀》,武功人品样样不行。”
  女子带着侍从走上前,抱拳行礼道:“刚刚多谢少侠出手相助,那几个喽啰虽然不够看,但少侠能够拔刀相助,也是侠义之士,敢问少侠尊姓大名?”
  “大名不敢,在下姓郑,单名一个逸字。”郑逸抱拳回礼道。
  女子脸上虽遮着面纱,但眉眼之间却看得出豁然欣喜:“原来是御风大侠,您的威名小女子也是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是侠肝义胆。”
  郑逸笑着摆了摆手:“那都是些虚名罢了,不知姑娘尊姓大名,来镇江城莫非也是为了那《乾灵谬天诀》?”
  “郑大侠莫要谦虚。小女子江晓柔,自翎剑山庄而来,来到此地也并非是为了这《乾灵谬天诀》,只是听说这《乾灵谬天诀》在武岐山的玄天宫出现,必然会江湖人士各派高手云集,出来见见世面罢了,爹爹和山庄并无争夺之意。”
  各大门派,江湖高手都来争夺《乾灵谬天诀》,为何这翎剑山庄自称没有争夺之意呢?
  翎剑山庄位于楚燕交界处,也许是因为目睹早年间边境百姓过的并不太平,江湖人称“翎剑双侠”的江鸿雪和邵水瑶夫妇便创立翎剑山庄庇护一方百姓免受战争之苦,二人武功并不算特别的厉害,但依然坚持行侠仗义,燕楚两国的军士也都折服于江鸿雪夫妇的为人,翎剑山庄自创立以来,设立粮仓,每月固定给穷苦百姓发放粮食,并且所在城池从未有过战事。自此,翎剑山庄便也在江湖中名声大噪,在人们心中也是侠义的代名词。
  在翎剑山庄中,最出名的莫过于庄主夫妇的剑术与箭术,也是对两国军士无差别的培养了不少优秀的弓箭手。这样环境下成长的江晓柔,从小就被父母教育的知书达理,上善若水,贵在不争,也因此翎剑山庄并没有想要争夺《乾灵谬天诀》的意图,让江晓柔来镇江城,也纯粹是见见世面。
  虽然翎剑山庄名声在外,但郑逸还是留了个心眼,并没有对江晓柔完全放下戒心:“江大小姐在翎剑山庄这种地方怎么会没见过世面呢?真是太谦虚了。不过要说真的出来行走江湖,按照年纪,我应当也是比江姑娘多了些时间。今日来到镇江城也算是有缘,不如这顿我请,坐下来好好聊聊江湖上的事。也算是有幸结交了江姑娘这个朋友,如何?”郑逸的脑子其实不是太灵光,但总还是要想些办法试探以及转移江晓柔的注意,万一翎剑山庄醉翁之意不在酒,依然是奔着《乾灵缪天诀》来的,及时发现他们的意图并且转移他们视线,并非不是一条良策。
  哪知听了郑逸的话,江晓柔突然开心的像个孩子一般欣喜道:“好啊好啊,郑公子多多将江湖上那些大小事说与我听。”
  看到江晓柔这般样子,郑逸不知为何,心中不禁一动,一股从未有过的感觉袭上心头,是种保护欲,又是种能让自己愉悦的东西。
  郑逸反而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脸上突然就红了一下,连忙示意江晓柔坐下。江晓柔坐下来,吩咐左右去邻桌守候,一脸期待的看着郑逸,迫不及待的等着他给自己讲他在江湖上的所见所闻。
  郑逸略微平复了一下心情,坐到江晓柔对面开始讲述起了自己行走江湖这些年所知道的一些事情。
  古武大陆,经过部落与诸侯割据的年代,始终是战乱不断,直至霄阳大帝统一诸国,建国号为“灵”,这片大地上的战乱才得以逐渐平息。奈何天子终究是凡人,逃不过天命,霄阳大帝在位时就力求长生之法,不仅派遣使者寻求灵丹妙药,自身也修习武学秘法,以求取长生。不过这世上哪里有什么长生不老,最终还是因为走火入魔而死,他的武学秘法也随之消失在历史的河流中。霄阳大帝也是在武学上达到了至今为止的巅峰,也有人说,他就已经是半神。
  直到如今三国鼎立的古武大陆,这千百年来也逐渐形成了不同的武学流派,除大陆之外西域的武学暂且不说,乃至东洋的武学也是源于儒家,释家,道家三门。当然这其中也不乏非常强大的武者。传说中,霄阳大帝之后,又有被人称为戟神、剑圣、修罗、刀君、医仙、邪皇的六位顶尖的武林高手。这六位高手修行法门,武功路数各有不同,没人知道他们的真实名字,只有江湖传说一直流传于世,很蹊跷的是,六人几乎同时从江湖中销声匿迹,修行的武功同时失传。从此霄阳大帝、戟神、剑圣、修罗、刀君、医仙、邪皇七人也是自古武大陆有史以来最顶尖,从未有人逾越的武林高手。
  武林各门派时至今日,武学流派众多,就古武大陆而言,将习武之人分为神虚、锻骨、通脉、元武、混元、破虚、化神七个大境界,而每一个大境界又有初中上化四个境界。其中神虚境指的是一般的习武之人,说白了,就是会那么一点点武功的地痞流氓或者做个山贼的杂兵之流;锻骨境比神虚境高一点,一般也是一些门派的门徒,或者劫富济贫行走江湖的侠士,在江湖中或许还小有名声;通脉境的人比前两个等级的武功又凌厉一些,一般多是一些门派掌门人的得意门生;真正开始强大的武林人士就从元武境是一个分水岭,元武境的高手一般都比较特殊,比如掌门人或者一派领袖身边顶尖高手;第五阶混元境高手的身份就开始位于门派的掌门一类,他们实际上与元武境高手差别并不大,但终归是略胜一筹;混元境与破虚境当属最特殊的两类,破虚境的高手少之又少,如今古武大陆也就是仅存几人,燕国大将林耀光便是其中一位。而化神境也仅仅只是停留在传说中罢了,霄阳大帝、戟神、剑圣、修罗、刀君、医仙、邪皇七人就是化神境的高手,也正是如此,七人便赋予更多的神话色彩,在江湖上的称谓也如同神话传说一般。
  如今传闻中风靡整个古武大陆的《乾灵谬天诀》就是霄阳大帝所著,不仅有至高的武学,而且还有一统天下的秘法,天下人小到是杂鱼小虾大到各大门派乃至一国之君都趋之若鹜,也是理所必然。不过大部分来到镇江城寻求秘籍的人都被吸引到潇湘馆的花舫内,花舫当家人,现今天下五艳之一的女帝以及与女帝关系密切,轻松斩杀魔教堂主同为五艳之一黑寡妇苏媚儿不知是何来历,武功起码也是强天位,即便是手下总管事的青佩也是小天位的品阶,还有一直在武岐山天藏寺遗址驻扎,杀了快剑范沧海,抵挡了众多高手,与清风剑顾剑锋齐名,武功在大天位等级的黑刀凌啸天销声匿迹多年。如此多的高手云集,不知道这镇江城还承不承受得住如此大的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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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无阻 / 发表于: 2025/08/03 17:31:08

第十五章 豪侠现侠心,青佩酒肆别
  关于《乾灵谬天诀》的传闻,或真或伪,都有待查证,此等传闻从古武大陆北境何处传来,隐世门派身处内武林,百年不曾有人提及,怕是也已经鲜有人记得,而玄天宫如今已成为众矢之的,目的又是为何,一切都还毫无头绪。
  郑逸虽行走江湖多年,也博得御风大侠的美称,但对于江晓柔这等天真烂漫的少女,不同于身为“五艳”,少妇年纪大师姐的贵气及二师姐的英气,也不知为何却有一种难以言表的感觉。正当郑逸诉说江湖轶事之时,只见酒馆门外走进一女子,此女子小麦般肤色,身着紫色纱衣,高马尾束发,却衣衫不整的露出一只臂膀,臂膀上有着好似经络的黑色纹身,简单的白色裹胸也将其腹部肌肉线条展现无遗,大腿上绑着一排飞刀,一只手上戴着蛛丝手套,拎着一坛女儿红,眉宇之间透露出一股不服输的飒爽之气。
  “小二,再给我上一坛好酒,如果不是好酒我可要砸了你的铺子!”说话间,苏媚儿便将一只腿踩到一处空桌的凳子上,拎起酒坛仰着头便将美酒饮入口中,些许酒水浇落到脖颈与胸口。
  郑逸见此女子之状,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二师姐苏媚儿,还没开口,江晓柔便鄙夷的看了看苏媚儿:“这女子,真是狂放,这等装扮还毫无礼数,她要真敢因为酒砸了这家店,我便要教训教训她。”说完又看了看郑逸,仿佛大侠就应管这种不平之事。
  听到大小姐的言语,左右也纷纷注意起苏媚儿。
  “江小姐且慢,待我去与她理论,若有不妥,我来处理便是。”郑逸听得江晓柔的话,连忙说道,此女子是谁,自己的二师姐,心里深知别说江晓柔,就是连同她左右,加上自己也不是苏媚儿对手,交手毫无胜算,此番苏媚儿看作也是酒意正浓,有着不少醉意,万一失手伤了江晓柔那可就不好了。
  小二听闻苏媚儿的呼唤,唯唯诺诺的连忙跑来:“这位客官,您这是喝了多少呀,一个女子喝那么多别是遇到什么歹人便不好了。”小二看了看苏媚儿胸口的酒水,不禁咽了咽口水。
  苏媚儿哪里听得这种话,将所剩无几的酒坛往地上一摔,只见酒坛应声碎了一地,一把抓起小二的衣领说道:“怎么,做生意还管起闲事来了?跑了那么多家酒馆都不肯做我生意,真要我砸了不成?”
  周围食客也纷纷看向苏媚儿这边,掌柜听到响动三步并作两步跑来:“哎哟这位姑奶奶,您到底这是喝了多少,我这小本买卖可经不起这么折腾,放了小店一条生路吧~”
  看到这里郑逸连忙起身,快步走到苏媚儿身边:“放了他们吧,怕是整个镇江城看你这般醉酒也是都不肯做你的买卖。”掌柜的见郑逸,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连连点头应和。
  苏媚儿瞥了一眼郑逸,一把又将小二推开,带着酒意一脸不屑道:“怎么,你也要与我动手?”
  郑逸深知不是苏媚儿对手,但江晓柔在一旁看着也不方便说话,便对苏媚儿使了个无奈的眼神。
  苏媚儿见状轻笑一声,刚要说什么,只见门外又走进二人,二人中女子腰间一把似白玉鞘一把短剑,廖裙袄裹紧绸缎,显出玲珑剔透的诱人身姿。蓝蝶外衣遮挡白皙肌肤,周旁蓝色条纹,细看却现暗暗蓝光了。晶莹剔透的倒坠耳环垂下,摇曳散落肩旁的青丝用血红桔梗花的簪子挽起。流云似的乌发,薄施粉黛,额间轻点朱红,却似娇媚动人。纤手将红片含入,朱唇如血,瓜子型的白嫩如玉的脸蛋上,颊间微微泛起一对梨涡,淡抹胭脂,使两腮润色得象刚开放的一朵琼花,白中透红。簇黑弯长的眉毛,非画似画,一双流盼生光的眼睛,那诱人的眸子,黑白分明的眼眸里,藏着一份忧伤。男子年纪略小于女子,腰间配有一剑,鞘上书着“龙泉”二字,头束道家太极髻,英眉乍现眼光寒,身着深紫长衫,衫上裱着八卦绣,来者正是青佩紫玦。
  只见青佩抱拳作礼:“我家馆主知苏姑娘来此,特备美酒佳肴命我等接应。”
  众食客见是潇湘馆的管事来此,也知闹不起来,便也纷纷回头不再看热闹。
  苏媚儿听闻是慕凝要找自己,自觉是有事相商,酒意也醒了大半,对着郑逸“嘁”了一声,便与青佩紫玦一同离开。
  郑逸见状也回到江晓柔身边落座,江晓柔也对郑逸刚刚挺身而出的姿态由衷敬佩:“郑大侠果然一代豪杰,路与不平之事拔刀相助,此番两次见识,果然不枉我出庄结识。”
  江晓柔哪里知道,郑逸刚刚着实是捏了把汗,真动起手来自己真不知该如何收场。
  “江小姐言重了,路遇不平拔刀相助,理应是我们正派习武之人应尽之事。今日还有些要是要做,暂且告辞,不妨改日我登门贵山庄拜访,也希望江小姐到时也把江湖见闻说与我听。”郑逸起身抱拳行礼。
  江晓柔行礼与郑逸分别不提。
  话说两头,青佩紫玦与苏媚儿出了酒馆,紫玦挠了挠头发说道:“青先生,你这苏姑娘苏姑娘的叫二师叔还真是别扭,还不如叫二宗主舒服点。”
  青佩颜面笑了笑:“没办法,此时正值特殊,我等都不便暴露身份,还是以此称呼为好。”
  “你啊,也改改你的这性子,虽说思维清奇聪颖,但真不知道师姐怎么能把你这劣徒调教成通脉化境高手,常在那说些摸不着头脑的不着调的话。”苏媚儿握拳轻轻锤了锤紫玦胸口。
  “嘿嘿,在您面前我哪里敢称是高手,就是我跟青佩联手也不够您看啊~”紫玦挤眉弄眼吐了吐舌头回应道。
  行至驿馆前,三人停下脚步。
  “不觉,你跟苏姑娘先行去馆主那里,馆主还吩咐我去往楚国有密任,我不在的时日看好潇湘馆,有必要的话及时召回宫琴、海棠、花菱三位主事,也常联系太微星官知晓山门事宜。”青佩转身对紫玦交代道。
  “放心吧,青先生尽管去,潇湘馆交给我就好。”
  三人抱拳行礼分别而去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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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无阻 / 发表于: 2025/08/03 17:39:06

第十六章 青佩战恶煞,楚境多凶险
  位于西南方位的楚国,在整个古武大陆版图上也是与燕国不相上下的存在,同在南方,亦是保持着同盟关系,与割据整个北方的慕容王朝形成微妙的平衡之势,使得慕容王朝虽有野心统一古武大陆,小战争不断,但始终不敢大举进犯南方两小国。正如燕国相同,南迟凛所统治的楚国领土上也是遍布着大大小小的江湖门派,其中最为得权势的当属“天下五艳”之一张楠那只有三人的修罗道,归其原因终究是因为南迟凛宠幸张楠。
  辗转数日,青佩已达致楚国境内,自张楠寻至武岐山,意图为这《乾灵谬天诀》闯入玄天宫被凌啸天阻挡,慕凝自然也是从派出去的玄狐四司弟子那里得到消息,既已调查,何不将四司之人广布整个古武大陆。
  天色尚早,只见青佩策马奔至一处小溪边的山间小路,正欲下马休整一番,从腰间取下水袋,蹲下身子灌入一些清水,又拿出手帕在小溪中清洗一番,随即站起身子抚摸这马儿的面部。
  “马儿啊马儿,这一路辛苦你了,等到了驿馆客栈,便让你好好休息休息,宗主派我前来楚国,也是不知已经所有动作的军图明妃是不是受到皇帝的旨意,虽说消息可能来自于慕容境内,但此事关乎玄天宫存亡,切不可大意。”
  说罢,便抬头看了看太阳的方位。
  正此时,一阵锣鼓唢呐之声自远处传来,听着便是丧曲,青佩循着声音望去,只见远处一支队伍缓缓走来,待到略近时,看得清队伍里众人身着黑衣,队伍中还有六人抬着一黑一白黑色棺材,乍一看上去应是谁家在办理丧事。再近些,青佩便有了些警惕,只见那队伍里多是戴着恶鬼面具身佩弯刀的男子,一边撒着漫天的纸钱,一边徐徐前行。其中一人打着招魂幡,上面赫然写着“森罗殿”三个大字。
  果不其然,这些人并不是普通人家,而是外武林中一大门派,森罗殿,森罗殿算不得名门正派,虽有些恶名,但也不至于像荒火教那般被天下人称为魔教。森罗殿掌门为泰山君,得鬼道人秦轩,其下高手有十殿阎罗,三大判官,冥使孟婆,以及黑白无常牛头马面四大鬼将,也只有孟婆略存善心,其余人等若是出手,必是如鬼差索命不留活口。
  不过森罗殿向来是如同鬼魅搬昼伏夜出,今光天化日之下被青佩遇到绝非偶然。
  “既已寻来,何必装神弄鬼?七爷、八爷?”青佩手持短剑已做好戒备之态。
  “哈哈哈,潇湘馆的青佩秦梦璃果然聪慧过人。”恶鬼一般的大笑之后,只见两口棺材盖板飞出直奔青佩而来,青佩短剑出鞘,剑气当即便将两盖板拦腰斩断。
  果不其然,棺中有两男子手持两幡飞身而出,一人身着白衣白帽,一人身着黑衣黑帽,白衣者满面笑容,身形修长体肤亦是惨白之色;黑衣者面容凶悍,身形健硕个小面黑。白衣者帽上写着“一见生财”,黑衣者帽上写着“天下太平”。此二人正是森罗殿四大鬼将的黑白无常谢必安、范无救。
  青佩也知森罗殿恶名昭著,见此二人白日前来定不是什么好事,倒也客气的说道:“谢七爷,范八爷,什么风把您二位给吹来了?”
  “我家府君得知秦姑娘前来楚地,特命我等来此恭候~”谢必安依旧是满面笑容,却处处透露着阴郁之气。
  “秦老怪是为《乾灵谬天诀》而来吧?那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们森罗殿想必也是派了探子前往镇江城,何不继续打听?”
  “哎哟哟,可别这么说,那潇湘馆怎的那么巧就开设镇江城不久,馆主武功高强却不知出处,这番又派人四处打探,却不往武岐山去,莫不是跟那玄天宫有关系?”谢必安一脸阴笑,身体倾着问道。
  青佩哪里听得进这话,便应道:“谢七爷还真是高看我家馆主,如今武林中人齐聚镇江城,我花舫开设不久又有什么问题呢?不也是为了《乾灵谬天诀》而来?”
  “既然秦姑娘不肯说,那就莫怪我兄弟将你带回森罗殿,细细问来了。”
  “要把我带回去,要看你们有没有那个本事!”
  少言寡语的范无救一个手势,只见手下众人皆操刀杀向青佩。
  那些喽啰哪里是青佩的对手,只见青佩持剑飞身迎上,刀光剑影之间就将喽啰一一打翻在地。
  青佩本名唤作秦梦璃,任玄天宫玄狐四司瑕英司主事,青佩这名字,如同紫玦,白玙,只是在玄狐宗的一个代号,不同的是,青佩只听命于慕凝一人,并不属于玄天宫。
  慕凝在建立潇湘馆之前,与苏媚儿一样常常行走江湖,苏媚儿一般独来独往,慕凝则是广交天下好友,这青佩便是其中心照神交的一位。
  青佩的武功最初师承儒家阳明山庄的竹夫子,在与慕凝相识时就已然在同门中出类拔萃,又与慕凝有所交流,得玄狐心法一二,因此武功可以说是炉火纯青,武功已是通脉化境,让一般高手望尘莫及。二人可以说几乎是形影不离,青佩常驻玄狐宗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举止得体,落落大方,虽是属客卿,但在玄狐宗掌管四司之首的瑕英司,协助慕凝管理诸事,宗内门徒尊称“青先生”,与另一主事紫玦胡不觉更有“凤啼青佩凉,凰吟紫玦寒”的美称。
  黑白无常也料知手下并非青佩对手,便并未给青佩喘息之机,手持追魂,招魂两幡上前缠斗。
  只见两人一同持幡砸向青佩,却被青佩灵巧闪躲,青佩随即短剑向着白无常刺来,黑无常见状手呈虎爪催动真气隔空接下青佩一剑。白无常趁势飞身至青佩身后使用招魂幡端部刺向青佩,青佩向后一记扫腿打下白无常攻击。手下喽啰伤势较轻的也持刀杀向青佩,二人武功也是通脉初境,与之缠斗良久未分胜负。
  二人见占不到优势,便合力催动真气灌注两幡,招魂幡追魂幡此番便是可化人内力的恶毒兵器,不论对方如何触碰到,便再无招架还手之力。青佩知晓其阴毒,只得催动剑气格挡。一时间竟仍无法分出胜负。
  “够了~有这等待客之道吗?”只听一女子声音回荡树林。
  听闻此声,黑白无常趁着打斗分手之际,停下攻势,青佩也停下手中短剑。只见一年轻女子身着黑色长衫,腰间别着一金丝纹绣手帕,转动着手中峨眉刺,自林中走出,此人便是森罗殿冥使,孟婆婴女。
  “孟婆大人。”黑白无常见状抱拳行礼道。
  “秦姑娘武功也有通脉化境,你二人加上喽啰兵合力也不见得是她的对手,况且秦姑娘是贵客,哪里有这等待客之道?”孟婆看了一眼青佩,青佩便直接收了短剑。
  “我们府君有请秦姑娘往森罗殿一叙,刚刚他二人言语行为多有得罪,我代他们向秦姑娘赔不是。”说罢只见孟婆向着青佩抱拳施礼。
  青佩见状回礼道:“这才是该有的样子。”
  此间孟婆朝着青佩看了一眼,青佩见状接着说道:“带路。”便与众人前往森罗殿。

女神的超级赘婿
黑夜的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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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无阻 / 发表于: 2025/08/03 17:51:49

第十七章 森罗白骨地,孟婆联潇湘
  燕楚交界之地,若非边境关塞,便多为崇山峻岭,仅有此地较为平坦,虽亦属山地,但可有百姓商贾经过之路。即便如此,此地亦是凶险万分,只因森罗殿总舵在此。寻常百姓若非常行此道,误入了森罗殿属地,必然是凶多吉少。
  青佩虽森罗殿一众行至腹地,身遭环境显得越发荒芜,枯树,老鸦已然是随处可见,再往深去,依稀散落森森白骨更是让人心底不安。
  只见众人行至一处半露于地面的古墓旁,古墓周围却是插着招魂幡与散落的纸钱。一旁的石碑上赫然写着“森罗殿”三个大字。孟婆驱动石碑下的机关,只见古墓地宫顶部一处缓缓打开,露出深入地宫内部的石阶。
  “你们森罗殿总舵还当真设在地宫中,秦老怪还真是别出心裁。”青佩看了看通往地宫的阶梯,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虽是地宫,但甬道内油灯依然照的是灯火通明,两侧皆是身配弯刀,戴着恶鬼面具的喽啰兵。
  不知行了多久,便到了地宫大殿,大殿中央顶部有一通风口,透下来的光柱刚刚好照到大殿位于石阶上的正座,正两旁的偏座分别坐着衣着不同,颇有不同朝代官员服饰的十殿阎罗。正座两旁石阶下长明灯分别立着手持三叉戟与琵琶勾,戴着牛头马面面具的两名壮汉,而正座上坐着的,正是泰山君,得鬼道人秦轩。
  见那秦轩乃是一知天命之年的男子,正斜身倚靠着石座,身着玄色道袍,头顶发髻却是有着白玉雕琢而成的头骨为饰,虽号为道人,但毫无仙风道骨之气。秦轩手捋髯须,不以为意的看着被孟婆及黑白无常带来的青佩。
  进入大殿开始,黑白无常便立于大殿入口两侧,孟婆与青佩行至大殿中央,对着秦轩作揖道:“府君,秦姑娘已带到。”
  随着孟婆话音落下,两旁的十殿阎罗也看向青佩,在这地宫之中,这么一群人在身旁看着自己,青佩多少有些说不出的压抑。
  “秦姑娘,初到森罗殿,有些招待不周,还请见谅。”秦轩最嘴上说着客套话,但还是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
  青佩皱了皱眉头,看着眼前的秦轩,不由得有些压迫感,不过还是镇定了一下,说道:“这么说得俗套话,倒不如说一说那么大费周折把我带来,究竟为何?”
  “秦姑娘还果真是快人快语,那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们府君请你来,无非是想联手寻找《乾灵谬天诀》的下落,想必贵馆主应当是比任何人都知道玄天宫的消息。”一旁的孟婆对着青佩说道。
  “还真是高看我们潇湘馆,只不过是一条花船罢了,哪里有什么玄天宫的消息。倒是你们森罗殿,四处派人打探,怎么会留意我们这一条小小的花船?”
  孟婆笑了笑说道:“秦姑娘还真是不亏为儒家弟子,还是那么谦逊。不过谦逊过了头,可就有点聪明反被聪明误了。一条花船,馆主和管事都是武功高强之人,这恐怕傻子也知道背景不一般吧?”
  “你们深居地宫,自然不知道女人在外修习一些防身之术有多重要而已。”青佩依旧没有松口的打算,毕竟利害关系她再清楚不过。
  孟婆轻蔑一笑说道:“防身之术?还真是自谦。好一个通脉化境的防身之术。怕是大家早已忘了曾经凭一人之力统一东瀛诸部的女帝了吧,还真以为仅仅因为花舫如同宫殿华丽就可以被称为女帝。”
  听到这里,青佩不禁攥紧手中佩剑,想不到森罗殿调查的如此细致,竟把慕凝早年行走江湖游历至东瀛顺手统一其诸部,做了两年女帝的事查了出来,不过也正是那两年,东瀛再没有进犯中原。
  泰山府君轻蔑的看着下面的青佩,依旧捋着髯须一言不发。
  孟婆见青佩还未应答,便接着说道:“秦姑娘,军图明妃在武岐山遭遇深不可测的高手,想必阁下也有耳闻,要知道我大楚明妃可是元武上境高手,若你潇湘馆想上山寻觅玄天宫,怕也是不敌其人。我家府君也是希望能联手,才有希望寻得《乾灵谬天诀》不是?”
  “呵,把我潇湘馆调查个底朝天,并且混元境的泰山府君也怕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吗?”青佩此言一出,泰山君由不以为意转而怒目圆睁。
  孟婆见状作揖说道:“府君,既已知道秦姑娘是女帝派出来的,我们想要联手,不如秦姑娘在大楚的日子,就由在下协助,一是向女帝表示我森罗殿的诚意,二来也显得府君您深谋远虑,让她们明白自己有个可靠的盟友。”
  泰山君听罢,点了点头,依旧是没有多言,摆了摆手示意孟婆带着青佩下去。
  话分两头。苏媚儿随着紫玦来到潇湘馆慕凝房间,苏媚儿慵懒的靠在桌边,大大咧咧的顺手拿过盘里放着的一颗苹果咬上一口,边咀嚼边说道:“师姐,找我来什么事?”
  “媚儿,之前让你查三师弟叛变的事,情况怎么样了?”慕凝从床沿站起身子,拿过桌子上的水壶倒了一杯水递到苏媚儿面前问道。
  “我早就说这人不靠谱,”苏媚儿咽下口中苹果,接过水杯说道,“魔教出身的人能有什么好,也不知道师父当初怎么想的。你想想,这人从进门开始处处跟我们作对,好歹还有师父镇着。如今师父不知所踪,他自己又一人守在天藏寺,岂不是无法无天了?他那个武功,恐怕你我,加上小师弟和小紫,能跟他打个平手都是烧高香了。”
  慕凝略微思索,摇了摇头:“我倒觉得不是真的,且不说消息来源。虽说三师弟向来看不惯玄狐宗,但在执法上却也是一点纰漏没有。像是不觉刚刚入门那会,满嘴胡言乱语,被三师弟抓个正着,但处罚也是有理有度。况且他的武功甚至在师父之上,若当真造反,也不用等师父下山了。”
  “我的姐姐!”苏媚儿听到慕凝踢死胡不觉,一口水差点呛到,“不觉不觉,那么疼你这个徒弟,当初也没见你为他说过什么话,刚刚入门就扎马步两个时辰,都快爬着走了,紫玦真是命苦,摊上你这个师傅,还不如在三清门跟豆子好好待着得了。”
  “那他现在不是到通脉化境了?又做了瑕英司主事,高手都是历练出来的。”
  “行行行师姐,不跟你争,我找姬如烟喝酒去。总之凌啸天那人我劝你防着点。”苏媚儿说完话也不等回答,叼着苹果便闪身出了慕凝房间。
  慕凝坐在桌前凳子上,双手托腮,思索片刻,虽说消息来源不该有假,但还是心觉凌啸天叛变一事有所蹊跷。便出门向紫玦简单交代几句,亲自走出花舫。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一个普通的大三学生,开局被甩,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风雨无阻 / 发表于: 2025/08/03 17:54:24

第十八章 良辰美景夜,温软云雨时
  书接上回。慕凝独自出了潇湘馆,看着镇江城熙熙攘攘的百姓,不禁面露忧愁之色,叹道:“武林这场风波,不知要牵动多少无辜的人~”
  不自觉行至芜楼门外,见芜楼大门紧闭,想必墨南辞今日不在其中。于是转而去往河畔一酒家,虽不如苏媚儿那般嗜酒如命,但依旧享受独自饮酒的惬意,以舒缓心中烦闷与忧愁。
  慕凝坐于角落一处桌前,向着小二要了一壶女儿红与一些小菜。潇湘馆老板娘独自出行,虽说百姓们已经见怪不怪,但多少还是有一些借机一睹女帝芳容。
  少时,只见酒馆走进一身着青袍的翩翩少年,在慕凝相邻桌前落座,要得一坛好酒好菜,便自顾自享用起来。少年一身儒生打扮,生的白白净净,眉宇之间却有着一股年轻的英武之气,腰间配有一把青色剑鞘宝剑。一见便知是儒家习武之人。
  见得英俊少年,或有借着微醺之意,慕凝时常打量起少年,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此间少年也察觉慕凝盯着自己,也不知是酒劲还是害羞,脸上竟微微泛起红晕,显得有些不好意思。明知这么一位绝色美人看着自己,却有些躲闪之意。
  “学武之人生得如此英俊,却不敢正视我一女子,心境当真是不足呢~”慕凝看出少年这般模样,不禁调笑起来。
  “哪…哪有,倒是你这女人,丝毫没有妇人内敛之意,如此放荡不羁如何是一位守妇道的女子。”少年仍有不服,但话语见却依旧不敢正视不远处这位女子。
  听到此言,慕凝不禁掩面一笑:“儒家武学如此墨守成规吗?如此便难有大成。大欲大乐,纵情天性,才是人之本色。”
  这番话说的少年面红耳赤,执拗的性格使得丝毫没有退让之意:“你…你这都是什么虎狼之词!家师儒剑鹤舟先生安分守己也已是元武境高手,如此言论实在不堪入耳!”
  “咯咯…阴阳和合,龙虎交汇,才是天地自然之道,若你的陈辞旧论是为大道,那么你追上我,我便认了你的言论。”说罢,只见慕凝叫过小二,递上酒菜银两便拂袖而去,离去亦是香风扑鼻。
  也不知是这香风迷了心窍,还是本就是个执拗之人,少年随即便也付了银两立即跟上。
  “…不成不成,姑娘所说的大欲大乐,纵情天性,什么阴阳和合,龙虎交汇,我闻所未闻。本门儒圣历来是克己守礼,绝欲息心,才能与天地交感…”
  城外青石道上,一名青袍儒生一般的少年人正自与一位红衣女子一前一后辩论不休。少年女子身法轻盈却与少年始终保持不过两三步距离,女子正是潇湘馆馆主慕凝。说是辩论,女子却只是微笑着斜睨对方,听他絮叨好一阵才回上一两句话,却总是教那位少年语塞半晌。半日前他在城中一家酒馆喝得痛快,只因为不敢瞧这位风姿绝伦的艳装少妇一眼,被她调笑心境修为不足,气愤之下与之辩论,不想她言辞锋利,竟引得自己与之纠缠不休。
  “我李青琅遍历三国,可从没见过姑娘这样的功夫,是我浅薄,是我浅薄。唉…”少年追不上慕凝,最终还是不再与之争辩。
  不知不觉已到夜幕降临之时,二人一面说着,浑没注意慕凝已将李青琅带到了一搜雕梁画栋香风阵阵的花舫之上。直至自己口干舌燥,休息片刻,方才回过神来,李青琅发觉自己已是身处温柔乡中。眼中所见,净是一片花团锦簇软玉温香,却见面前的慕凝泰然自若…心中隐约觉得哪里不太对头…
  “等等等等…这是…?潇湘馆吗?姑娘您…?”
  “嗯?这里当然是潇湘馆,难道刚刚上船你没看到招牌吗?”
  一只手遮住自己嘴唇调笑道。此时紫玦快步走来行礼。
  “馆主,今日出门可还好?听闻近期外面可不太平。”
  “不必担心,喏,这不,还带来个穷酸小子跟我谈经论道说了一路。”指了指身边的李青琅。紫玦看到你的样子,也是不禁大笑,“这位公子与我们馆主争辩,还被带来潇湘馆一度春宵吗?”
  “什么…一度春宵?没有的事!没有的事…”
  李青琅一路遭人讥笑穷酸,原本已经习惯,只是此时身处一片奢侈华丽的风月场,低下头来看看自己有些邋遢的儒衫,不由得还是脸上微红。这时听紫玦称呼面前女子为馆主,一时间更是呆了。虽听闻过玄天宫与玄狐宗的名号,但毕竟从未见过这等隐秘门派。这时已然猜到这位绝色美女的身份,气焰自然不如先前高涨,自己一路上高谈阔论,说不定早已惹慕凝嫌弃。此刻处境虽有些不妙,不过想着自己也不过离元武只差一线,想来这位慕凝馆主便是再厉害,至多不过高出一两境,并非不能在她手下自保。况且玄天宫也是传说中隐世的名门大派,想来不会与自己为难。
  “在下…不知您是潇湘馆主慕前辈,刚才一番言语……多有冒犯…还请前辈别放在心上。”李青琅自知惭愧,连忙抱拳作揖。
  慕凝看到面前这小子突然变得谦逊,不免又觉得更加好笑,忍不住笑出声来。
  “咯咯~李公子,你这儒生突然对我这等风月女子如此转变,还真是让人觉得好笑~”
  说完,摆了摆手,紫玦见状行礼退下。又转来对面前的李青琅说道。
  “李公子,想来孤身一人行走江湖也是风餐露宿吧,盘缠可还赐够用?不如到楼上与我一起品一些美酒,慢慢叙一叙?”
  “我敬重前辈一身本事,却并非…唔…”
  李青琅下半句话自然是对其身份有些微词,脸上一红,自知失言,连忙硬生生住口不说。见慕凝相邀,自己身处青楼,又与对方独处一室,本想拒绝这番极为旖旎的邀约,但听慕凝说到美酒,不由得又是心痒难搔。转念一想自己光风霁月,没有其他念头,又何必扭捏,叫人小看了。
  “如此叨扰了,只是在下没有其他念头,不过是想就适才武学上的分歧请您指点一二,馆主请不要误会…”李青琅放下身段谦逊说道。
  “李公子不必客气,今日算我请客,美酒佳肴享用便是。”
  说罢,慕凝带着李青琅走上楼,进入房间内,吩咐门外弟子送来美酒佳肴。随即落座,对着李青琅说道,“我与鹤先生也是素来交好,潇湘馆一事确也不瞒鹤先生。近日里江湖上有些动荡,不知鹤先生可还好?如何让你一人独自外出呢?”
  说话间提起酒壶伸手为李青琅斟上美酒。
  “说来惭愧,弟子两年未与师门联络。之前在鹅湖听师父讲道,因对圣人之道心有疑虑,被师父许可下山游历,证悟自己所想。”
  听慕凝言及与师父的交情,李青琅更是做得板正,言语间显得极为恭敬。
  “只可惜这两年来虽有所得,更是习得前辈大儒留下的仙越八踪,终究在通脉一线徘徊,距离元武境终究差了一线…”话说至此,李青琅自惭形秽的摇头叹息。
  “原来如此~仙越八踪可是你们儒家的极高武学,李公子何不去明阳山庄一试?不过听说明阳山庄的四夫子可有些高傲。”
  说着慕凝将身子往李青琅身边倾斜,露出胸前原本就暴露的半球,拿起筷子夹起一块羊肉送到李青琅的嘴边,“近日天气寒冷,来,吃块羊肉,补补火气~”
  “唔…明阳真人一脉的武学,我已经见识过了…”
  一说到武功进境,李青琅不由得微微出神,便是面前这位世上无双的美人喂食,也只是张口咬住了对方含过筷子吃下羊肉。低头半晌不语…
  “师父曾说,我功夫的问题在于心境。我一直恪守儒门正统心法,却终究缺了些什么…我知道有人在我身后笑我是牌面先生,可是…”
  李青琅这时回过神来,却见慕凝已经凑近自己身边,香风阵阵,胸口如同凝脂一般的肌肤耀眼生白。不由得心头一乱,低下头去,“恕我冒昧…前辈所说的纵情欲海…真能成就极高武学吗?”
  “天下武学,本就源自于儒释道三家,纵情欲海只不过是我一门的至高武学,你们儒家武学,自有其绝伦之处,只不过李公子所说的那些,确是阻碍精进的关键。”
  慕凝轻轻放下筷子,又接着说道。
  “李公子可听鹤先生说过我的境界呢?或者说,你猜一猜?”说完拿着李青琅得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胸前。
  “唔…”
  触及一片温软,李青琅不由得心下一阵慌乱。对方软语温柔,虽是极媚,但言辞恳切,确如自己的长辈一般,心中一暖,却没有挣脱开来。催动功体轻轻按下慕凝如玉的双乳,只觉得周身内劲如百川入海般泄出。连忙撤回手掌,却带得对方胸脯微微一晃。
  “我只知前辈在元武境上,想来应该也就在中境左右吧”李青琅不再敢直视慕凝,脸上出现一抹红云迅速遮蔽。
  “中境?咯咯,你可太小看内武林的人了~”
  慕凝不禁掩面痴笑。
  “中境只是每个阶段刚刚有所成就的那一级,我已经是元武化境了李公子~”
  说着手指轻轻划过李青琅的脸颊,“李公子可想突破通脉?”
  “什…”
  李青琅喝着的一口酒一下子呛在喉中,眼前这位女子至多比自己大了五岁,境界却与自己差了整整一境。师父鹤舟先生的境界或许还颇不及她,听她谈到破境之法,心中一热,不由得脱口而出:“自然是想的!还请前辈指点!”
  “想要突破,李公子还需放下心中芥蒂才行。”说着慕凝隔着衣服抚摸李青琅的胸口。
  “并且或许想要突破并不是一朝一夕,但应当李公子都能清楚感受到快要突破的那一瞬,就如同你突破锻骨瓶颈一般。”
  “我要…如何能够放下…”
  李青琅见眼前女子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人也凑近自己,馨香的气息打在面颊上,不由得感到有些异样,但也没有多想…
  “我确实能感受到…只是…终究差了一层窗户纸尚未捅破…还望前辈…指导我一番”李青琅依旧毕恭毕敬说道。
  慕凝见李青琅放下芥蒂,便停下手中的动作,起身说道:“那还请李公子移步床榻,只需躺下,闭上眼睛放松自己的身体即可,剩下的,交给我就好~”
  说着慕凝自己也先坐到床边。
  “唔…我知道了…”
  李青琅面上有些发红,却顺从地走到了紫檀雕花的牙床上躺下,锦绣被褥和女体身上的香气充斥着自己的鼻腔,想到这位艳丽无双的女子夜中在此休憩,不由得有些羞赧,却也并未说什么,只是等着前辈吩咐。
  只见慕凝双腿跪跨在李青琅的大腿两侧床面上,拉帘帐,缓缓脱下自己身上衣物,随后解开李青琅的腰带,慢慢扒下裤子,到了臀部位置却刚刚好卡住,“来,把屁股抬起来一些~”
  “前辈…!您这是…”李青琅对慕凝的动作惊愕之余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红罗锦袍下,慕凝亵衣包裹的玲珑玉体瞬间暴露在李青琅的眼前,蜂腰巨乳,乃至跨在李青琅两侧的丰腴大腿都暴露在外,而那私密之处,隔着纱衣也隐约可见。李青琅从未见过女子躯体,此刻看到这绝世美人的身子,不由得惊呆了,心下慌乱之余,却也被这样诱人的身体吸引着,下体慢慢有了反应。听慕凝吩咐着李青琅抬起身子,却也只觉不知所措。
  “不…前辈…这样…终究太过…”
  “我在帮你突破通脉,李公子。”
  说着稍稍用力将李青琅裤子扒了下来,看着眼前鼓起的小帐篷,不禁又是调笑。
  “咯咯,李公子,你看这不是有反应,你只需要遵循自己身体的意愿便好,并没有什么出格的事情~”
  “…是…晚辈知道了…”
  李青琅想起适才一番谈论,便放宽了心,虽然仍有些羞赧,却是不再回避慕凝的目光。只觉得眼前跨在自己身上的女子愈发风情万种,鹅湖的师姐师妹虽多,却无一人有这份温软香腻的风韵。下体便变得愈发坚挺了起来…
  “前辈勿怪…在下…嗯…实在是见您太美…这才有了反应”
  “就应该有此反应,才方便突破桎梏~”
  说话间俯下身子,退下身下少年的最后一层屏障,坚挺的肉棒一下便跳了出来,看着眼前的坚硬,有些惊喜的倒吸一口气,  “嘶~你居然有这等宝物,早些遇到我,早就应当突破通脉了~”
  李青琅瞧着自己此刻变得如同女子手腕粗细的阳具,一时也是说不出话来。自己童子之身,虽然早上也时有晨勃,却未有一次变得如此巨大,自是因为看到了慕凝胴体的缘故。只得红着脸嗫嚅着小声说道:“教…前辈笑话了…不知道晚辈…应该怎么做才是…”
  “哪里是笑话,简直让我欣喜~你先躺着便是~”
  说话间,慕凝爱不释手把玩几下,伸出舌头舔舐肉棒尖端的龟头,舌尖一次次略过马眼位置,眼睛看着李青琅。
  “嗯啊…!前辈…我那儿可太污秽了…唔…!”李青琅全没想到这位女子竟然舔舐起自己的阳物,不由得一时间有些慌乱。然而自己功力不及对方,却被死死拿捏着。自己游历江湖,不能时刻清洁身体,加之今日小解数次,下面的味道自然有些浓重,却见这馆主反而吮舔得极为细致,似乎巴不得舔净自己的分泌物般,香舌撩拨下,下体变得无比酥麻,甚至觉得又要尿了出来一般…
  “前辈…这样下去…我怕是想…想去茅房…”李青琅不觉有些慌了神,急忙说道。
  “唔,去茅房?倒不如直接在这里小解”
  说着套弄肉棒,伸出舌头,把龟头放在舌面上摩擦,眼睛一直看着眼前的少年,时不时抿下嘴唇吸了吸马眼位置。
  随着慕凝的舔弄,李青琅自己想要克制排泄的欲望,却只觉得尿意渐强,终于忍耐不住,身子一阵僵直,却见肉棒之中喷洒出一股股粘稠白液,全都被慕凝一口口吮入了口中,淫媚地看着自己。
  “前辈…唔…难道刚才的流出的,便是我的…元阳吗?”李青琅哪里见过这种阵仗,一时间乱了方寸。
  “唔~”
  慕凝一口口吞咽下,张开嘴还残留一些黏稠的白液,也不管,自顾自的说道:“这就是你的元阳,这一泄,可能会让你功力大减~”
  “这…可怎生是好…”李青琅听着面前的女子戏谑的言语,自己的心却向下一沉。然而终究是与之欢好了,却并没有怨怪之意,只是可怜巴巴地看着面前似乎在回味着的女帝,下体仍旧一跳跳地,似乎也还在回味自己的初贞。
  “境界…怎么会不进反退…前辈,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正常的~因为你是初次泄了元阳,还远远到不了阴阳互补的境地。只需用阴精补了便是,只不过这阴精还需自你这阳物中进入才可。”
  说着直起身子,慕凝挪动到少年的脸上,骑跨着李青琅的头部,低头看着埋在黑色的草丛中但还未触碰的脸。
  “来,先试试把阴精吸出来~”
  “…晚辈…知道了”李青琅应和着。
  只见白皙双腿间一点樱红,已是微微湿润,一股带着花露气味的异香却从穴口流出。随着慕凝放低身子坐在自己口上,便顺从地按着吩咐吮舔起她的花瓣。初时只是生涩地吮吸着,后来渐渐伸出舌头,在两瓣缝隙间上下扫动,激得点点花露,流入自己口中。慢慢地更是将舌头探入其中,如同小蛇一般抽动搅动着,舌尖时不时按压住顶端的珍珠打着圈揉动扫弄,惹得慕凝夹着自己的头浪叫连连…
  “唔…馆主…这样子我可还做得好…?”李青琅不知自己做的如何,小心翼翼的问道。
  “唔~对,就是这样~嘶~”
  慕凝不由得咬紧嘴唇,不由自主的开始扭动下身,配合身下少年舌头的动作。灵活得舌头再里面不由得产出更多的汁液~  “李,李公子,没想到第一次竟然如此娴熟~弄得我也想要小解~”
  对于经历过太多这种事的慕凝,自是知道说的小解是真的要小解,而不是泄了阴精。
  “唔…前辈是否需要方便…?”
  听闻身上美人的浪叫莺生一浪高过一浪,李青琅也深觉口中却也不断涌入粘稠淫液,被自己一口口吞下去,未得慕凝前辈许可,自然不敢停下舔弄。此刻已然按照吩咐,用嘴将整个蜜户吮起,舌尖来回在阴唇与豆豆上上下快速地扫动着。看着前辈迷离的眼神,却想要出言相询:“便由晚辈去帮您拿便器如何…?”
  由不得李青琅把话说完,慕凝一阵痉挛的感觉从身体中闪过,一股黄色并透明的液体从阴部直接喷射出来。
  “快,快含住喝下去~”慕凝见状连忙大声低着头对李青琅喊道。
  “唔…!咳咳…”
  李青琅温柔的舔舐似乎被猝不及防涌出的水液打断,滚烫咸涩的热流一股股喷在口中,比刚才浓郁得多的女子体香与浓烈的尿骚味充斥着口腔。或许今日馆主饮酒太多,那尿液如同洪水般汩汩喷个不停。李青琅自己虽然一口口喝下,但仍有大量的液体顺着嘴角溢出流在身下的锦缎被褥上,汇聚成一个金色水洼。淫靡的气味弥漫在了床帐之中,自己明明喝着尿液,一想到是这位无比美丽的女子的玉露,只觉得无比兴奋,下体又一次胀大了起来…
  “咕唔…咳…前辈的小解…真是惊人的大量…”
  慕凝伸手在身后寻找支撑,无意中碰到李青琅再次膨胀的下体,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尿液可以是李青琅功力的催化剂。这是从前交合过的那些人不曾有的反应。
  等到尿完最后一滴尿液,房间里已经满是淫靡的气味和尿骚味。慕凝便挪了挪身子,扶着李青琅的肉棒,在穴口磨蹭几下,咬着朱唇慢慢坐了下来,“嘶~”
  “唔…前辈和我…交合了…?”
  尚沉浸在成为馆主尿壶的屈辱的兴奋感中,下体突然一热,看着慕凝脸上痛楚却又享受的神情,李青琅只觉得下体如同被极为紧致的物事紧紧吮住,一片温软滚烫的酥麻感席卷上大脑。立时忍不住低低哼出声来。腰身不等慕凝开始,已经忍不住上下挺动,在身上人的蜜穴内抽插着…
  “哈啊…前辈的体内…好舒服…嗯啊…啊。”
  “嘶~对,我们交合了~唔~你的阳物真是粗壮~此等阳物说不定可以逐渐提升到元武上境~”
  慕凝双脚蹲在床榻上,双手扶着李青琅的小腹,下身不断上下坐动,房间里随即穿来淫靡得交合声,床榻也随着动作吱呀作响。
  “感受我,我们,我们现在是一体~”
  李青琅的阳具一下下在慕凝体内抽送着,不断将小穴中每一处褶皱都撑开填满。淫液顺着阳具汩汩流出,洒得本已湿透的绣褥更加泥泞不堪。听着慕凝的话,李青琅心中突然一热,只觉得自己看待眼前人时心中满是柔情蜜意,宛如正在和自己最爱之人交合一般。一时间,一种异样情绪填充胸臆。只觉得自己触动了从未被调起的某种情绪。此刻顾不得其他,只是一下下和眼前的女子做爱,她此刻只是自己的爱人,而没有其他任何的身份,伸手忍不住托住了她一对巨乳,一下下揉捏着,手指更是捻起胸口两粒葡萄来回搓动…
  “馆…慕凝,我的…慕凝,我要了你,我把自己都给你…”
  “叫我,叫我凤娘~嘶~”
  慕凝随手把李青琅拉起来坐在床上,一只手扶着李青琅的肩膀,一只手扶着自己身后的床榻,跟李青琅动作一样上下坐动,眼睛迷离的不停看着身下的少年,咬了咬自己嘴唇,要求他呼唤自己的乳名。
  “把你自己,自己给我,会后悔吗~”
  “我不后悔…不…不后悔…凤娘,让我知道了什么是天人化生,滋养万物的感觉…”
  只见李青琅扶住了面前女子的腰肢,将之紧紧抱住,不住抚摸着她的背,臀瓣与脖颈。阳具却抽插得越加快速,一下下顶入慕凤娘美胯的最深处,尽情磨蹭挤压着穴内的敏感点。不多时,自己也到了再度喷发的边缘。此时已经有了经验,忍不住舔舐着慕凤娘的耳廓与耳垂,一边喃喃说着:“凤娘…我好像…又要…出来了…”
  听到李青琅说要出来了,更加频繁的坐动腰肢,扶着少年的肩膀的手忍不住微微用力捏着李青琅的斜方肌肉。
  “出来,出来,不要克制,只有,只有射出元阳的一刹那你才能接受我源源不断得阴精~”
  “我…明白了…”
  李青琅听闻此言,便不再忍耐,抱紧了怀中女子的娇躯。身子一阵颤抖,李青琅只觉得自己再度喷发在了慕凤娘的穴内。射出来的那一刻,只觉得自己脑海中一片清白,唯有一道金光闪过。随即一阵清凉感从身下传来,源源不断注入体内,不多时只觉得神完气足,宛如脱胎换骨一般。怀中女子却是大汗淋漓,微笑看着自己,不禁又爱又怜,抚摸着慕凤娘的脸颊亲吻了一口…
  “多谢凤娘…我此刻似乎已经突破境界了…”
  慕凤娘大口喘着粗气,看着眼前的李青琅,肉穴被滚烫元阳射的不禁一张一合吮吸着棒身。
  “李公子,你这种只是,只是刚刚双修完自觉神清气爽,那些都是虚像,真的要突破通脉还需多多双修才好。”
  “唔…原来是这样吗…倒是教前辈笑话了…”
  李青琅对着怀中女子歉然一笑,抚摸了一下她的脸颊。此刻天下闻名的女帝在自己怀中,也如同小鸟依人一般,谁会想到她竟然叱咤风云呢…
  “刚刚与您交合之时,我饮下您的…只觉得体内似乎内力见长,不晓得如果可以,是否能请您再…赐予我些?只是这次却不好直接喝下,不然泄露出来,岂不可惜…?”
  李青琅顿了顿接着说道:“双修之事…若您不嫌弃,我便在这花舫之中多待些时日,聆听您的教诲,不知是否有这番机缘呢…”
  慕凝稍稍平息气息,也擦了擦少年脸上的汗珠。慢慢从李青琅的身上站起来,阳物一下从肉穴中抽了出来,还带出来一丝丝浓稠的元阳。随即倚靠在床头,双腿大大分开,只留下肉穴含着白色的液体在一张一合。
  “李公子,不必客气,留在花舫便是,这里和这里都是你休息的居所。”说着用手比划着房间和自己的肉穴,而后接着说道。
  “李公子方才饮下我的尿液,我也看出你与寻常人不同,它竟是你突破瓶颈的良药,只是不知公子行走江湖可有水壶?”
  “如此…便让我多亲近一下凤娘芳泽…水壶么…”
  李青琅凝神一想,自己竟是随身不曾携带。自己餐风饮露,辟谷练气,饮食颇少。此刻不禁感到一阵发窘,又想到竟然喝下凤娘的便溺竟然可以助长功力,更是觉得欲火翻腾…
  “似乎未曾带有这样的东西,行走江湖与人交手,那玩意儿瞬间便会被打坏,久了便也不曾携带…倒不知是否可以问前辈要一件…”
  “无妨,明日我差人送你一件便是,若公子你日间需外出,便要携带此圣水出门。平日里只管在我房间住下,日日双修,圣水直接在此饮下便是。相信假以时日定当冲破桎梏。”
  慕凤娘说话间手指揉弄已经满是元阳的阴蒂。
  “接下来公子是要先饮圣水还是先双修呢?”
  “若是可以,便让我再饮一次圣水如何?只是终须找件事物接住才好…”
  李青琅说到这儿面上一红,忍不住支吾了半天才说。
  “毕竟看凤娘小解…也是极为撩人的美事…”
  “咯咯,原来如此。”
  慕凤娘倒也干脆,说话间下了床榻,拿起酒壶一饮而尽,随即坐到床边,分开双腿,把酒壶递给你  “喏~”
  只见李青琅拿着手上的酒壶,并不多想,立马放到了凤娘的胯下。壶口对准了腿间。
  “请用吧…”
  慕凤娘手指撑开肉穴,低头看着酒壶,随即黄色透明的尿液再次流淌出来,时不时有一部分随着大腿根部往下滑落要滴到地上。
  “唔…”
  李青琅看着慕凤娘的尿液不断射入酒壶之中发出清脆水声,自己手中只觉越来越沉重。这次并未有太多,不多时已经结束。自己却拿着酒壶凑到嘴边,一饮而尽。看向慕凤娘的脸上却不禁又是一红…
  慕凤娘看着眼前少年将酒壶中的尿液一饮而尽,微笑着说道。
  “李公子今日便在我房中与我一同休息吧,改日再进行双修,相信很快就会到达元武境。”
  说罢,慕凤娘便与李青琅一起在床榻上相拥睡去…
  …
  楚地境内,青佩并未选择留宿森罗殿,毕竟那等阴森之地久居,常人都会觉得有损阳寿。只是居于百姓城内,也伴有孟婆一路跟随。
  “青先生打算如何展开宗主的密任?”两人刚刚在客栈房间放下行囊,孟婆便率先发问道。
  只见青佩低眉叹息摇了摇头:“你啊,只是不要给我添乱便好。”
  孟婆听罢却调皮的吐了吐舌头。
  话语间,两人透露着不一般的熟识。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风雨无阻 / 发表于: 2025/08/03 18:05:56

第十九章 女帝归武岐,暗流多涌动
  书接上回,青佩与孟婆婴女再客栈安顿好后,却透露着不一般的熟识,孟婆虽不是老态龙钟的妇人,但如此对青佩挤眉弄眼,作可爱状,属实不应是婴女所为。再看青佩,倒是毫不意外,恰有几分旧相识那般自然。
  与青佩在街上游览一番,也是对城里的各个设施甚至森罗殿暗哨都详细的介绍了一番,见天色已晚,二人便折回到客栈内。
  只见婴女待小二将吃食送进来后,闭了房门,坐在梳妆台前边说话边整理着自己妆容:“青先生此番前来,怕不只是调查消息来源那么简单吧?大宗主可交代有其他密任?”
  对于提到“大宗主”一名青佩似乎显得并没有丝毫的惊愕,要知道潇湘馆老板娘虽是名声在外,江湖中即便有人猜到与玄天宫有着关系,但还远不至于对于老板娘在玄天宫所任何职了如指掌。既是提到了大宗主,自然也就知道有二宗主。
  “自然是有,但凤娘交代此事只有我一人调查便可,孟婆不必费心。”虽是旧相识的样子,但似乎依然是有些许的难言之隐,青佩的说辞倒也委婉。
  “哎呀,我人都在楚地了,有谁能比我更了解这里的么?有什么密任还不能交予我,非要把我当做外人一样,真是的。”说话间,孟婆依然卸了妆容,转过身嘟着嘴一脸不满的望着青佩。只见妆容下是一妙龄少女,约莫十一二岁的样子,或许是身处妙龄,婴儿肥的脸蛋上肌肤吹弹可破,深色的眼影配上此番表情,显得略有一副厌世的模样,眉心有着一处红色的装点,眉宇间眼神也一改前日的成熟稳重。完全跟方才进屋判若两人,以至于丝毫看不出这少女与刚刚随青佩一同进屋的孟婆是同一人。
  青佩微笑着伸过手捏了捏女子的小脸,俯身说道:“好啦,我这不是也被你盯着了吗,大宗主可没有把你当做外人哦,只是你下手太狠了,这件事要是被你知道了那还不翻了天。你还是老老实实呆在森罗殿里稳妥。快点吃些东西吧,饭菜都要凉了。”
  “罗里吧嗦的,她老人家越来越像个老家伙了。”说话间婴女还是一脸不满的起身随青佩坐到饭桌前。
  ......
  青佩去往楚地也已然多日。武岐山下,风和日丽,江面的波浪轻轻摇曳着江畔的花舫。慕凝难得的换上便装,看了看榻上还在熟睡的李青琅,倒也没有过多的打搅,与门外的紫玦嘱咐几句之后便走出花舫。
  不知过了许久,李青琅从榻上醒来,见枕边慕凝已然离去,顿感心头失落,而后转念一想几日皆与慕凝共枕而眠,也做过几次欢娱之事,想来慕前辈也不是无情之人,心中便多了几分宽慰。稍稍整理衣着刚刚出了闺房门伸了个懒腰,只见紫玦一脸坏笑的不知从哪里窜出,说道:“哎哥们,这都一连几天连门都不出,你这身体还吃得消呀?”、  突然出现的紫玦倒是吓了李青琅一跳,一个懒腰还没伸舒坦就硬生生憋了回去。
  “说...说什么话,前...前辈你这虎狼之词成何体统!”李青琅望着眼前的男子,感觉到此人气息平稳,强大内力却于身遭迅速游走,看得出这人起码也是通脉化境,甚至一度有突破元武境之势,却只是在慕凝这里做一个手下,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也不敢过多冒犯。
  “嘿嘿,什么虎狼之词?这几晚你俩闹腾成这样,啧啧啧,还要喝圣水,别告诉我这几天你都是就着圣水吃饭的?”紫玦眯着眼睛,一副看透了的样子。
  这可把李青琅羞坏了,脸上迅速被一抹红云遮盖,眼神变得躲闪起来:“哪...哪有,在下是跟慕前辈闭关修炼内功,圣水是...是助我修炼的。”
  “行啦哥们,我可没少看过小说,圣水是个啥我还能不知道?玄狐功法是男女双修,我只是提醒你男人要适度,小心肾虚!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哈哈哈~”说罢,紫玦把双手枕在头后,一脸得意的走下楼去,“哎对了,咱俩是平辈哥们儿,慕馆主是我师傅,你要是找她,就去武岐山,她应该在那附近。”
  李青琅看着紫玦头也不回,说话也是着实俗气,也不知是听着刚刚的话语羞愧,还是看不惯紫玦说话的方式,待紫玦下楼后,便也回房提着剑快步走出花舫。
  慕凝身着素衣独自走在上山路上,心中满是纠结到底要不要去天藏寺找凌啸天一问究竟。话说明妃初探武岐山便遭遇凌啸天一事自己也已知晓,凌啸天武功高强,伤了明妃,想必没有多些时日疗伤,加上她不得目的誓不罢休的性格,应是不会出了镇江城,然而镇江城不止花舫,各处也是安插着四司弟子,或许还有紫微宗三司弟子,确是毫无明妃消息,想来定是还在武岐山某处。
  “哎,大师姐,你这是要回山门?”只见一褐色长袍,手持佩剑男子从山上走下,对着慕凝招呼道。
  慕凝望去,来的正是郑逸,便开口达到:“四师弟,我就是到处走走,顺便去山门看看,想来也有些时日未曾回山了。”
  “是放心不下小师弟吧?”郑逸走近,眯了眯眼睛问道。
  “哎,多少还是孩子,又未曾下过山,还真不知道鸢儿能不能扛得住压力。”
  “嘿,放心大师姐,不还有五师妹吗,虽然我武功不好,但山门里还有那么多师兄弟,鸢儿他自己也有徒弟,应该还是没问题的,你就安安心心跟二师姐在山下就好。”
  “那就行。”慕凝点了点头,“你这是要去做什么?这可不是下山采购的时间。”
  说到这里,郑逸有些得意的笑道:“这不,江小姐准备要回翎剑山庄,我去送送她,顺便去山庄拜访一下翎剑双侠。”
  慕凝看得出郑逸这番是有了心上之人,调笑道:“行啊你小子,长能耐啦,什么时候跟翎剑双侠的闺女勾搭上了。”说话间玩笑的推了推郑逸肩膀。
  “嘿嘿,难道还有潇湘馆老板娘不知道的事吗?”郑逸同样也调笑道。
  说话间,二人感到异常的气息在树林里时隐时现,初步判断有通脉水准,却不见其人。虽有慕凝元武化境高手,但对于暗处的敌人,还是提高戒备。
  “哪里来的朋友,何不出来见见,鬼鬼祟祟算什么英雄好汉?”只见慕凝食指与中指二只伸出,掐出指诀,修长的手指周遭已是运出红色内力,随时准备招呼对方。
  不多时,只见树林中一青衫少年持剑,用轻功飞出,定睛一看,一副儒生的样子,来的人正是李青琅。
  郑逸见状刚要拔剑迎敌,便被慕凝拦下:“四师弟,那是我花舫的朋友,不用惊慌。”
  李青琅持剑飞身落于二人身前不远处,见慕凝身边有陌生人,顾不上自己还有些起伏的气息,便抱拳行礼道:“慕前辈,武岐山道路可真是错综复杂,小生可是好找。请问这位前辈是?”
  “原来是潇湘馆的朋友,在下郑逸。”郑逸回礼道。
  “是御风大侠郑前辈?久仰久仰!晚辈儒剑鹤舟先生弟子李青琅。”
  慕凝迎上李青琅,挽住李青琅胳膊,毫不见外的样子:“李郎,你俩别那么拘礼,都是自己人。”
  虽说郑逸已经对江晓柔暗生情愫,但看到倾慕依旧的大师姐对这个少年这般样子,还是不由得握了握手中的佩剑。
  慕凝看出郑逸的一些不自然,便说道:“行了,你不是要去送江小姐去燕楚边境吗,快去吧,别误了时辰。”
  郑逸也不再多说抱拳便告别下山而去。
  慕凝拿出怀中手帕,为李青琅擦拭额头的汗珠,说道:“李郎,与我在房中呆了几日不曾出门,这才分开不多时便想我了?”
  慕凝手帕上的香味已然是让李青琅神魂颠倒,看着身边人身着素衣,脑海中却满是几日的玉体横陈,软玉温香,不禁有些痴了:“对...对...便是一刻也不想与凤娘分开...”
  慕凝听罢,看着眼前的李青琅,“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瞧你那点出息~那不分开便是,只是我要去见的人怕你有些招架不住。”
  “纵使上刀山下火海,为凤娘也在所不辞!”
  慕凝见状宠爱的捏了捏李青琅的鼻子,便搀着李青琅往山上走去。
  此时林间一女子正于暗处望着两人,见两人离开,便步伐轻盈的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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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无阻 / 发表于: 2025/08/03 18:06:36

第二十章 空云晴雨后,帝妃天下局
  话回如今,慕凝召回苏媚儿,却给出一个惊人的消息:凌啸天叛变了。要知道拥有破虚境的凌啸天,可是玄天宫唯一坚不可摧的顶尖战力,甚至已在李无涯之上。曾几何时,慕凝与苏媚儿联手也不能伤其分毫,虽是玩闹,但足以见其修为实力。
  武岐山山路崎岖,不知行了多少时辰,只见林中有一残垣断壁,残破的院门上挂着一张摇摇欲坠的牌匾,灰尘的包裹下依然能够看到上面书写着“天藏寺”三个字,破碎的石柱院墙周围整齐排列着一些土包,一眼看上去便知是一个个坟墓,只是这些坟墓并无牌位,树梢偶尔停留一些老鸦,显得周遭说不上的阴森破败。只是稍微靠近一些,李青琅便顿感一股极具压迫感的霸道真气,这种压迫感是李青琅从未遇到过的,以至于不禁心跳加速汗毛直立。
  虽自知武功不敌,但还是持剑护在慕凝身前:“凤娘小心,附近有强敌。”说话间已然是脸颊冒出一滴滴冷汗。
  “瞧你,我还用李郎来保护?”
  反观慕凝却是一脸不以为意的轻松,微笑着拿出手帕擦拭着李青琅脸颊的汗珠。
  “凤娘为何如此泰然?这人怕是已在混元阶之上,怕是凤娘与我联手也不能伤其分毫。”
  说话间,只见透过已经倒塌一半的院墙,写着“大雄宝殿”的屋内走出走出一身着黑衣,胸口依稀可见黑龙纹身,将单刀负于肩上的男子,双眼不怒自威,显得杀气腾腾。此人正是凌啸天。
  慕凝走上前,对着李青琅笑了笑,便对凌啸天抱拳说道:“三师弟,许久未见,近来可好?”
  李青琅一脸惊诧,还没等开口,凌啸天瞥了一眼慕凝便说道:“师姐,这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不去照看你潇湘馆的生意了?”凌啸天依旧是不怎么喜欢玄狐宗的样子,言语中满是讥讽的味道。
  慕凝不以为意笑道:“这是什么话,三师弟镇守山门甚是辛苦,我这个做师姐的就不能来看看你?”
  “嘁,有话直说。”凌啸天耸了耸鼻子,没好气的说道,随后瞟了一眼慕凝身边的李青琅,“这小子,不打紧吗?”
  “不打紧,这是儒剑鹤舟先生门下弟子,鹤舟先生与我是故交。”
  李青琅听到这里收起手中剑对着凌啸天行礼道:“晚辈见过凌前辈,适才多有冒犯,望前辈海涵!”
  凌啸天将眼前少年上下打量一番,又是耸了耸鼻子,“你还真是受了你慕前辈不少恩惠。不过自知不敌还能挡在你慕前辈前面,还真勇气可嘉。”
  李青琅有些吃惊,随后便是一抹红云飞上脸颊,羞愧的底下头不知如何应对。慕凝见状拉着李青琅走上前去,打圆场道:“三师弟,说正事。自我玄天宫同门分头行动以来,相信定有不少武林人士为《乾灵谬天诀》来武岐山,不知三师弟如何应对的?”
  凌啸天抱着手中单刀,靠上身后墙壁,对着残垣断壁边上一个个坟包努了努嘴。
  慕凝看向坟包,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就这些?”
  “还有一些知难而退,包括楚国明妃。你到底要问什么?别绕弯子!”凌啸天显得有些不耐烦。
  此时慕凝已开始暗暗运功,凌啸天自是有所察觉,但一旁的李青琅同样有所察觉,却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明白慕凝这么做定有道理,便是不敌,也还是握紧手中青索剑。
  “那我便直说了。三师弟,有传闻你与姬无双暗通来往,有意为魔教引路寻找《乾灵谬天诀》,可有此事?”
  “师姐还真是快人快语,便是事实,你是打算替师父清理门户?”凌啸天自恃武功卓绝,言语中满是讥讽。
  听到这里,李青琅宝剑出鞘率先发难,寒光一闪直刺凌啸天面门而来,凌啸天也不躲闪,却对着李青琅腹部打出一掌,剑锋未至,就见李青琅已被掌风击出数米。慕凝见状连忙飞身接住李青琅,将其拥在身前,饶是如此,李青琅仍是被这股霸道的内力震的从嘴角流出一丝鲜血。
  “还真是勇气可嘉,”凌啸天收起掌势,继续抱着宝刀倚靠在墙上,“小子,你这慕前辈胸脯几两肉上勾引男人的手段还真是高,她且只是问问,你便以命相搏,动脑子想一想,若为魔教引路,我用得着私通吗?”
  李青琅听罢看了看身边的慕凝,又看了看凌啸天,这才恍然大悟,连忙起身行礼赔罪:“是晚辈愚钝!”
  “我也只是来确定一下三师弟还是否守在这天藏寺,至于问话,倒是随口而已,见到三师弟之时,我心已知晓答案。”慕凝解释道。
  “话又说回来,你们之前有个跟屁虫知道吗?”凌啸天伸了个懒腰说道。
  李青琅听罢点了点头:“知道,但是不太喜欢杀生,就没管。”
  “看起来那位朋友要有动作了…”凌啸天提高音量接着说道,“既已跟随至此,何不现身?难道还要我动手不成?”
  话音刚落没多时,便从远处一大树上飞身而下一蒙面人,看这轻功身段,却是个女人。原来,自慕凝上山开始,此人便一路尾随,不管是与郑逸还是凌啸天的对话,都以密宗功法悉数探听。
  “玄天宫的人果然内功了得~我家主人想请慕馆主前往寒舍一叙~”女子抱拳行礼,虽是黑衣蒙面,但身遭萦绕的香气,与赤脚系铜铃的装扮,凌啸天很清楚这是何人。
  慕凝与凌啸天点头相视,说道:“烦请带路!”
  李青琅刚要同行,却被凌啸天提刀拦下,只得望着慕凝与黑衣女一同远去。
  慕凝行于女子身后,见女子脚踝间铜铃作响,赤脚行路却步伐轻盈,气息稳健,至少也是通脉化境高手,其主人实力便可想而知。
  说是“寒舍”,行不多时,只见一棵参天大树上现一树屋,黑衣女子纵身一跃飞身上了树屋门前平台,行礼说道:“慕馆主,我家主人有请!”
  话音刚落,慕凝如仙女飞天般跃上树屋平台,撩开树叶制成的幕帘向内看去,见屋内有一坐一立两人。
  坐的那名身前树桩矮桌上有一置有棋子的棋盘,女子盘膝而坐,头束高椎髻,双目微闭,妆容精致魅惑又有些许清秀男子的英气,身披藏传佛家僧袍,却是袒胸露乳,脖颈一镶有蓝宝石金质吊链垂于胸口呼之欲出的雪白前,此人正是楚国明妃张楠。立于一旁的女子头束金钗单螺髻,身着壁画仙女般衣装,同黑衣女子一样,脚踝系有铜铃,一看便知是吉祥天女。
  “慕馆主,不知可否陪我下一局棋?”张楠双目缓缓睁开,美眸媚眼如丝中透露出丝丝杀气。
  “珍珑,明妃娘娘真是好雅兴~”慕凝看了看棋局,便轻盈坐下。“看来明妃娘娘志在必得,棋局中劫中有劫,既有共活,又有长生,或反扑或收气,花五聚六,复杂无比。”
  张楠向身侧吉祥天女伸出手,只见吉祥天女递上一香篆置于张楠掌中,张楠将香篆置于棋盘旁,纤指触及香粉,只见香粉不多时便燃起缕缕青烟,又将纤指置于胸前呈妙食手印,“慕馆主果真出身名门,不仅武功卓绝,棋局也如此通晓。”
  “哪里~”慕凝纤指将一子捻于手中,美目观局却迟迟不肯落子,“只是这棋局杀机四伏,稍有不慎便是满盘皆输,小女子棋艺不精,怕是要扫了明妃娘娘雅兴~”
  “呵呵~天下为棋局,世人皆棋子。”
  说话间,也不知是否是二人暗暗比拼内力,林中风吹林叶沙沙作响,透过树屋窗口灌入,二人青丝随风而动,而后不知棋局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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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无阻 / 发表于: 2025/08/03 18:19:41

第二十一章 如烟戏紫玦,恶人闹潇湘
  “喂,你这家伙,馆子里的鸡腿都要被你吃光了,也没见你去接接客人,倘若师父回来见这般景象,我非要被你害死不可!”虽说身为玄狐宗瑕英司主事之一的紫玦与青佩配合能把瑕英司打理的井井有条,但对于经营花舫可以说是一窍不通,青佩与慕凝的先后离开本就让自己有些手足无措,这又碰上姬如烟这位赖在花舫摸鱼的主,更是有些气不打一出来。
  “哎呀别跟我大呼小叫,我是你们宗主的贵客,可不是你们潇湘馆,更不是玄天宫的人。”只见姬如烟依旧卧在客房榻上,一边美美的啃着鸡腿,一边拎着酒壶懒散的品味着壶中佳酿。吃完的鸡腿骨随手丢在地上,掀了掀裙摆露出洁白无瑕的大腿,仿佛在向门外的紫玦挑逗一般。
  紫玦见状也管不得什么待客之道,一个箭步上去便要擒住姬如烟。哪知那姬如烟一个闪身,衣袖遮住紫玦双眼,身法形如鬼魅,便已坐到窗沿之上。手指捻着自己垂下的青丝,另一手拎着酒壶看了看楼下熙熙攘攘的宾客,又眼神慵懒的瞥着紫玦:“这就是慕凝教出来的好徒弟,可是一点点也不懂礼数呢~算起来,我可是你的前辈,就你那通脉境的功夫,外武林里也只算得上二流高手,未免也太小瞧我这个天机阁阁主了吧~”
  “我呸,还前辈,不请自来还不是为了那所谓的秘籍,也就是看你跟二师叔有交情我师父才奉你为上宾。”听了姬如烟的一顿嘲讽,紫玦自知不是对手,便以所学洛神惊鸿身法再次要擒住姬如烟,哪知姬如烟又是一个闪身便轻松躲过,还顺手踢了紫玦屁股一脚,力道虽是不大,但着实还是让紫玦一个踉跄摔了个狗啃泥。
  姬如烟刚刚落坐于床榻边,看到紫玦这般狼狈模样,不禁掩面嗤笑:“你这小子,还真是不死心,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慕姐姐才刚走没几个时辰你便如此放肆。你和你师父拿点事我可是都一清二楚,那么喜欢舔脚是么?”
  听到这番话,紫玦脸上顿时飘上一抹红云,心中又羞又恼,又是一个箭步便要拔剑刺向姬如烟。姬如烟这次并未躲闪,一只脚踩下紫玦将要拔出的佩剑,即便是紫玦另一只手不停地与之缠斗,依旧是拔不出腰间佩剑。几番交手后,姬如烟便懒得继续缠斗,趁着踢开紫玦双手间隙一脚踹在紫玦胸口。又是一个踉跄,紫玦便仰倒在身后桌子上。姬如烟身似鬼魅,起身便压在紫玦身上,纤细的手指捏着紫玦下巴,艳丽的脸庞随之凑近,慵懒魅惑的看着咫尺间的紫玦。
  “我可不是为那秘籍而来,无聊透顶~听闻玄狐宗双修功夫甚好,四司之内主事仅你一名男丁,想必你拜师之初,慕姐姐没少调教,我倒要尝尝你这瑕英司主事味道如何~”说话间朱唇便要吻住紫玦。看着眼前虽与苏媚儿年纪相仿,但又有些慕凝那样成熟韵味的女人,顶着紫玦阳物位置的大腿也多少让紫玦有了些许反应,之间竟有些不知所措。
  桌子上一系列的动作,让不知何时已到边缘摇摇欲坠的酒杯突然摔到地上,清脆的声响瞬间又让紫玦保持理智,一把推开身上的姬如烟,一脸恐慌的跪倒地上看着酒杯碎片:“完了啊完了啊,要被师父骂了~哎呀~”说话间双手竟有些颤抖。
  姬如烟见状,转身又慵懒的侧卧床榻之上,一脸嘲笑的看着地上的紫玦,继续仰头喝着手中佳酿。
  “馆主!不觉!”
  门外的呼喊声让紫玦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抬头回应道:“豆子,在这!快来!”
  不多时,一与紫玦年纪相仿,黑衣长衫的少年出现在客房门前。少年似比紫玦略小了一些年岁,佩剑挂于腰间,看上去颇为清秀,眉宇之间尽是英气,此人便是与紫玦一同入三清门,后上山拜师慕凝的第二十九弟子王豆豆。
  “豆子啊~我的好兄弟~你看看这婆娘干的好事~师父知道了必是要骂死我啊~”紫玦指了指床榻上还在嘲笑的姬如烟,又看了看地上的碎片。
  “哎你们这战况…挺激烈啊~我还真是来的不是时候~”王豆豆见状,看了看本就衣衫不整的姬如烟,不仅没有安慰紫玦,反而调侃道。
  姬如烟耸了耸肩,也没说什么,一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咯”的样子。
  “我呸,你小子也跟着看我笑话是吧~”
  “罢了罢了,我就是开个玩笑~”看着紫玦的样子,豆子无奈的摇了摇头,还是收起了调笑,“少一个杯子而已,馆主哪有那么明白。”说罢便上前蹲下收拾起来。
  “你又不是不知道青先生那细致劲儿,而且师父对我向来严格,非骂死我!”
  听到紫玦当着外人面称呼慕凝“师父”,便也对不熟识的姬如烟放下戒心:“哎顶多不也就是骂几句,再说了,你可是师父亲自上场双修培养出来的,她能不能舍得骂你都还两说呢!实在不行,就发挥你说的那什么什么…哦对‘舔狗’优势。”说话间肩膀撞了下紫玦,话语中多少又带了些调侃。
  “你妹的,师父不是没想培养过你,晚上你们四个师弟进的师父房间,结果不出半个时辰全瘫床上了,师父还怕你们元阳泄的太多,伺候你们一夜,外门弟子可都知道。”紫玦可算找到反击话题,起身说道。
  这次轮到豆子脸上一红,收拾完碎片连忙起身:“师兄你能不能别提这事…”
  姬如烟在一旁听的津津有味:“四对一,啧啧,有意思~下次有这样的事带我一个哦~”
  豆子一脸憋的通红,欲言又止的样子。紫玦见状也适可而止,岔开话题说道:“师父不是让你们留守山门帮助六师叔打理事务吗?你怎么自己跑下来了?”
  “山上那些多是紫微宗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多闷,而且花菱主事就可着我一个侍寝,本就不是本门功夫,只知道采阳补阴,她下手还那么重,再不跑我就成人干了!”
  “嘿嘿,你小子,还真挺得主事夫人倾心的~”
  话音刚落,外面便是一阵嘈杂声,接着就是兵刃碰撞之声,紫玦与豆子急忙出门向楼下望去,只见男女众弟子护在惊吓的宾客身前,门外一名风度翩翩的男子对着面前一衣着妖娆的女子持剑紧逼而来,女子手持八斩刀呈防御之资,一步步连连后退。
  紫玦与豆子见状飞身而下,姬如烟拿着酒壶也趴到窗沿探望。
  男子年岁约二十五六,身着白衣,风度翩翩正气凛然,再看手中之剑,剑神刻有北斗七星,寒光闪闪,此人便是与“黑刀”凌啸天齐名的“浩然一剑”顾清风。再看剑指女子,长发盘起,上面是一对珍珠吊坠玉簪,女子年约三十二三,本身风韵极佳的年岁,半脸却纹有毒蝎,红色纱衣下酥胸半露,手中所持八斩刀有些颤抖。
  “七星龙渊…是顾清风顾大侠,想不到如今仍在追捕七恶人。”豆子眼见二人说道。
  紫玦见女子初进门,便知是早年在三清门之时的仇人,江湖上臭名昭著七恶人之一的赵三娘,不禁咬牙切齿,紧握剑鞘。
  那顾清风虽是破虚境顶尖高手,但轻功不足,赵三娘虽武功差距甚大,并无招架之力,但奈何其轻功极好,根本不惧眼前因在花舫恐伤及无辜,出手略有顾及的顾清风。
  几番缠斗下来,赵三娘也飞身于门口房柱边与顾清风对峙,有意伺机逃走。紫玦豆子见状拔剑与顾清风一同对峙,豆子道:“顾大侠,此人轻功了得,我俩助你一臂之力,定是不能让这恶人逃了去!”
  “赵三娘,你可认得我!”虽是在玄天宫谨遵师祖李无涯与师父慕凝教诲早已不再执念于复仇,但紫玦目视仇人,依旧恨不得将其剥皮拆骨,大卸八块。
  赵三娘感知顾清风身旁二人武功已然高于自己的通脉初境,又对着紫玦细细悄去:“这位俊俏少侠,我可不认得呢~也许是我赵三娘杀人太多,不知你家哪个做了我的无名刀下鬼呢~”赵三娘眯着眼睛,满是不屑的媚态。
  紫玦听闻更是气不打一出来。自己武功已不比当年,纵是知晓武功已高于赵三娘,但七恶人早年那些行径留下的阴影,加上顾清风这等大侠追捕多年仍未将七恶人尽数剿灭,着实还是让紫玦有些没有底气,下意识抬头看了看二楼窗前的姬如烟。姬如烟依旧是慵懒之姿,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继续看戏。
  然而话音刚落,花舫门前一阵香风迎面袭来,众人随即望去,只见一白发女子缓缓走来。女子年岁与慕凝相仿,虽是白发,面容却是显得格外娇艳。娇躯之上的装束异常大胆,通体竟是黑纱蔽体,仅在胸前与下身留有遮羞布,大腿留有蝮蛇纹饰,已不知是附于黑纱之上还是纹于肌肤。嘴角一颗痣使其原本亦正亦邪的眼神更是越发魅惑。
  “哟~这不是墨姐姐吗?什么风把您也吹来了,莫不是也想分一杯羹?”赵三娘尽显媚态,言语中透露着熟络。顾清风听罢,吐纳之间知晓此人武功定是在高于紫玦的元武境,深知自己轻功不济,这赵三娘又是诡计多端轻功极佳,怕是追捕六恶人之后,再次让赵三娘逃之夭夭,便心头更是一紧,不由往紫玦和豆子身边靠近了一些。

榻上欢:皇叔,有喜了!
尼图
女扮男装的小皇帝竟然被皇叔睡了,为堵住二人断袖的悠悠之口,皇叔决定为皇帝纳妃。“皇叔,朕不举,无法纳妃。”“无妨。”“皇叔,朕膝下无子,无人送终。”“无妨。” “皇叔,朕的洞房花烛夜你怎能进来

风雨无阻 / 发表于: 2025/08/03 18:22:33

第二十二章 善恶终有报,重游三清门
  话说一女子翩然而至潇湘馆,顾清风见此人武功已达元武境,虽说自己已是身在破虚境,但还是捏了一把汗,毕竟追踪七恶人数年,唯独这赵三娘屡次逃脱,这般情形,又不知会出什么乱子,不由得往紫玦和豆子身边靠近了一些。
  只见那女子朱唇微启,瞥见一旁谄媚的赵三娘,谈吐间满是从容,好似已经历过不知多少风浪:“哟~这不是赵三娘,什么风把您吹到这小小花舫来了。”说话间又看了看对面的武功在自己之上的顾清风三人,却是不以为意。
  “墨姐姐~您可要助妹妹一臂之力呀,对面这三个小子可不是善茬,尤其是那顾清风,可把妹妹我追得好苦呢~”说话间,赵三娘又向着墨姓女子身旁靠了靠。
  紫玦见状,却不似顾清风那般紧张,反而心里不由得面露轻松,一旁的豆子脸上顿时飞上一抹红云,也不知是墨姓女子衣着过于大胆,还是其他什么原因,久久不敢直视。
  墨姓女子并未理会赵三娘,倒是注意到好似大姑娘般娇羞神情的豆子,说道:“逆落,你还真是大胆,未告知小掌门就私自跑下山,还真是无礼呢~”
  赵三娘听闻这番话,一脸茫然的望了望自己一侧的墨姓女子,心中不由得警戒了许多。思索片刻,似乎明白了些什么,连忙说道:“墨姐姐,妹妹可是时常在您那里做客,还不少照顾您的生意,您可别厚此薄彼呀~”说话间朝着门口方向暗自挪动脚步。
  那顾清风是何等人物,武功已然是在破虚境,甚至于当世除林耀光林大将军以外唯一能与凌啸天交手的顶级武者,也是与凌啸天的“黑刀”并称的“浩然一剑”。虽师承白马寺,但常年行走江湖,并未在寺中剃度,乃是白马寺俗家弟子,武学境界亦是百年来难得一遇。数年前奉师门之命与师妹丁宁下山追捕江湖上臭名昭著的七恶人。如今七恶人六人均已伏法,只剩这赵三娘诡计多端,多年间屡次逃脱。丁宁又被慕容王朝征召做了慕容境内的名捕,多有公务在身,早已放弃师门之命投身官场。
  如此这般,赵三娘细微的动作自然是骗不过顾清风的眼睛见状,大喝一声:“恶人!休想走!”
  只见顾清风持剑飞身刺来,剑锋未至剑气先行,刹那间吓得众宾客四散而逃。
  赵三娘见状,深知顾清风乃是一代大侠,不可致他人安危于不顾,便随手掳了一名宾客,手中八斩刀已在宾客脖颈处留下浅浅血痕。
  “顾大侠,您走您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今日不如放我一马,在这花舫大打出手可有失您一代大侠的风范。若是为追捕我而伤了他人,或是砸了物件,可要损了您一世英名!”
  “我呸!这跟顾大侠一世英名有干系,你这等恶人人人得而诛之!豆子,我们上!”若是说顾清风尚有顾虑,紫玦面对已逍遥多年的仇人,却恨不得即可手刃,一脸厌恶,便与豆子持剑袭来。
  眼前的紫玦豆子二人赵三娘虽是不曾认得,却深知二人武功任何一人都已在自己之上,也怪多年来作恶太多,又不知这紫玦是哪家遗孤,直面二人毫无胜算。慌乱之下意欲将手中人质抹了脖子扔向二人而逃命而去。
  说来这赵三娘的八斩刀已然是触及宾客脖颈,只是略有动作便可得逞。哪知一旁的墨姓女子竟有所察觉,不知从何处捻来二枚银针,弹指之间便刺入赵三娘手背。
  这般飞针,打得赵三娘措手不及,赵三娘一时吃痛,顿觉手中无力,便将八斩刀丢了去。这宾客也顾不得已然失禁的下身,踉跄着便推开赵三娘逃命而去。
  虽已有防备,赵三娘依旧是一脸不可置信看了看手上的银针,又看了看身旁的墨姓女子咬牙切齿道:“墨云潇!你不帮我也罢,看在多年情分,你为何如此对我!”
  墨云潇步伐轻盈,转身对着赵三娘腹中又是一掌,只见赵三娘连忙运功,却奈何实力悬殊,完全招架不住,一道掌风便掀翻在地,霎时间口吐鲜血,眼中布满血丝,不甘的望着面前的墨云潇。
  墨云潇缓缓蹲下身子,一只手捏着赵三娘下巴,轻蔑道:“情分?你我有何情分,只道是生意往来罢了,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你这般恶人,人人得而诛之~”
  “为...为何...”赵三娘依旧不甘,眼神愤恨,扫过面前的众人。
  “事到如今,也让你死个明白,”说话间,墨云潇放开手指站起身子,手掌之中又聚出内力对着地上赵三娘的天灵盖,“我蝮蛇夫人墨云潇,乃是玄天宫玄狐宗玉合司主事花菱,你既是瑕英司主事紫玦仇人,我便不再留你性命~”虽是运功,但话语间的平心静气却满是轻蔑。
  赵三娘听罢不可置信的睁大双眼,本是在躲避顾清风追捕的同时,来镇江城分一杯玄天宫《乾灵谬天诀》的羹,却不想眼前少侠竟是玄天宫的人,更不想熟识已久的墨云潇亦是玄天宫的人。
  “墨夫人,手下留情!”顾清风见状急忙要伸手阻止。却不想墨云潇一道内力直击赵三娘天灵,顷刻间,这最后一名七恶人便命丧当场。
  “怎么,顾大侠,您还要留着这人为祸武林?”墨云潇挑了挑眉,瞥了一眼顾清风。顾清风自知为时已晚,便收起手,不再说什么。
  “精彩精彩~手刃旧相识,真是有意思呢~顾大侠追了那么久,莫非还想将这恶人带回慕容境内交给你师妹丁宁?这位蝮蛇夫人江湖上是什么人物您还不知道?”二楼窗边的姬如烟拎着酒壶,意犹未尽的望着楼下厅堂里的一切。
  “这位姑娘,所言极是,”顾清风转身对着姬如烟抱拳行礼道,“只是墨夫人...哎...”说话间又看了看墨云潇,便不再说什么。
  墨云潇摆了摆手,一旁原本服侍宾客的女子走出二人,行了个礼,便将赵三娘尸身带了下去。
  此时间,墨云潇目光置于豆子身上,眯着眼睛戏谑道:“哟~逆落,本事可不小,居然自己溜下山,是本夫人在玉合司亏待你了?嗯?”
  豆子听罢顿时面红耳赤,对着墨云潇抱拳行礼,不敢直视其美目:“不...不敢,主事大人向来待我不薄,只是逆落自觉山中无事,而主事...主事日日与我双修,逆落实在难以消化...就想着跟紫玦师兄能往三清门走一走平复平复...”
  “三清门?紫微宗的地界有何可看?”
  “墨夫人有所不知,三清门虽在紫薇宗地界,却也离我和豆子的老家不远。这次奉宗主之命去三清门处理一些事情,顺道回去看看。”紫玦见好兄弟被墨夫人诘问,变得唯唯诺诺,只好主动出声,替他打个圆场。
  “哦,这个的确不曾知晓,豆子也未曾与我说过。”墨夫人美目微眯,看了眼低头不言神色紧张的豆子,然后又将目光转向紫玦。
  紫玦只见得她美目一转,本是正常的瞳孔,突然变成直立的椭圆,同时,紫玦只觉得自己眼前的世界也变得倒立起来,有一种天旋地转的错觉。好在紫极魔瞳自行运转,大脑瞬间变得清明起来,但身体却还是忍不住退了半步。
  “你年纪轻轻就被提拔成瑕英司主事,果然有些本事,刚刚算是你拐走豆子收的利息。”墨夫人虽然没有认真,但紫玦这么快就从她的赤练幻象中走出,也的确超出她的意料。
  “嘿嘿,多谢夫人手下留情,改日紫玦再登门拜访,以谢帮小子今日手刃仇家之恩。”紫玦吃了亏也不恼,反而双手抱拳恭恭敬敬对墨夫人拜了拜。
  “那好,我就在玉合司扫榻相迎,等着你喽。”墨夫人“塌”字故意说的重了一些,然后似笑非笑地看着紫玦。
  紫玦听得此话,忍不住看了一眼墨夫人火辣的身子,咽了口唾沫,但又想到豆子这些天险些被榨干了,只得打消心中的念头,冲墨夫人摆了摆手,说了句“拜拜了您㖏”,然后拉起豆子,逃也似地离开了。
  且不说,墨夫人这边被雷到的反应。这边紫玦和豆子在镇江城租了一辆马车,又在路边买了些水果点心,便坐着马车出了城。
  “师哥,师傅让你回趟三清门,却又不告诉你原因,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啊?”王二豆天性好动,这会闷在马车里啥也做不了,早就坐不住了,看紫玦一直闭目眼神,更是无趣,于是便故意扯了个话题,将紫玦唤醒。
  “零食也堵不住你的嘴。”紫玦白了他一眼,“师傅如此做,自有她的打算,我们按章办事即可。”
  “无趣!”王二豆听紫玦如此回复,不满地嘀咕了一句。
  紫玦没理他,本以为他能安生一会。
  “师哥,你知道三清门换话事人了吗?”
  “嗯。”
  “你知不知道换了谁?”
  “不知。”
  “我也不知道,你说能换成谁呢?大师兄?话说我有好久没见过大师兄了,也不知道他在忙啥……”
  紫玦只觉得耳边似有一百只蜜蜂般,在不停地嗡嗡嗡,吵的他都道心都有些不稳了。
  “总不会是小酒吧?应该不是,要是小酒的话,我直播后山裸奔。”
  ……
  两人坐着马车,速度自然不快,等到达登州地界,已经是七天之后。二人在驿站稍作休整,便舍了马车,各骑一匹快马,向三清门行去。
  此时的三清门,早已不是六年前的惨淡光景,不仅院墙、道观重新翻修,连上山之路都铺上石阶,立上石栏。石阶从山下至山上,共有三处转折,每一折又2100级台阶,分别寓意着天、地、人三级,当真是改头换面。此时,从山下往上望去,台阶上随处可见人头攒动,有来游玩的,有来上香许愿的,有来挑战这六千多级台阶的,好不热闹。
  顺着石阶爬到山顶,视野豁然开朗,一个占地数亩的方台映入眼帘。此时方台上也人声鼎沸,人潮如流。摊贩随处可见,五花八门,有卖糖葫芦的,有卖糖人的,还有杂耍变脸的,吸引不少男女老少驻足,讨价还价或打赏叫好,声音不绝。
  此时,两个俊美少年也拾级而上,来到这平台。其中一少年,身材挺拔,身披白色长袍,腰间黑带束腰,白裤白靴,显得十分干净利落。那少年看相貌也就十七八岁,剑眉星目,鼻似削峰,嘴若悬星。少年生性好动,踏上平台之后,就左顾右盼,那眼中莹光流转,灵动非凡。另外一少年,年龄应该二十出头,也是一身白衣,头发不系不束,随意散在身后,不仅不觉得凌乱,却另有一份独特的潇洒。男子面容俊朗,肤色白皙,星目之上,生的一双拔剑之眉,虽面带微笑,却从内自外,散发出一股不怒自威的气质,眼波流转间,似有紫光闪烁,玄妙非凡。这二人正是玄狐宗弟子玉合宗逆落和瑕英司紫玦。
  “师哥,这里还是三清门吗,怎么感觉比庙会还要热闹。”
  “这应该是三清门新话事人的手笔,倒是有趣。”紫玦点了点头,“行了,进里面见识见识吧。”
  两人越过方台,直奔三清门,远远就看到两扇洞开的大门,大门之上是一方烫金牌匾,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三清门”三个大字。越过大门,观内庭园广阔,绿树成荫,殿宇棋布,又是一番天地。三清殿、太和楼、三官庙等,每个建筑也都重新翻修,紫玦领着二豆逐一上过香后,便退了出来,迎面就看到一个老道士向两人走了过来。
  “无量天尊,贫道三慈,见过两位施主。”
  紫玦见那老道自报家门,也还了一礼。
  “两位可是紫玦、逆落两位居士?”那老道低声问道。
  紫玦打量了一眼老道,问道,“你如何识得我二人?”
  “当家的给我看过两人画像,自是认得,既然确定二位身份,请随我来,当家的有请。”
  “师哥,我总觉得这老道有些不对劲?”跟在老道身后的王二豆突然扯了扯紫玦的衣袖,小声说道。
  “哦?哪里不对劲?”紫玦听逆落如此说,眼中闪过一抹不可察觉地笑意,不过王二豆却没发现。
  “说不出来,就是感觉不对劲。难道你没觉出来吗?”
  “哦,我倒是没觉出有什么不对劲,我就是怕将来后山会变得非常热闹!”
  “师哥,你说啥,后山,什么后山?”王二豆有些不解的问道。
  “没什么,快走吧。”
  紫玦、逆落二人跟着老道越过大殿,来到后院,此时这里已经看不到一个香客了。
  三人出了后院行到山墙处,那老道便停了下来,“剩下的路,二位自然知道,当家的已经恭候多时,贫道就不陪着二位了。”说着便要离开。但下一刻,紫玦却一把拉住老道的胳膊,“既然来了,就不急着走,陪我一起见见你们当家的吧。”
  说罢不等那老道有所反应,在山墙之上轻飘飘地隔空拍了七下。“轰隆隆”那山墙一阵地动山摇,片刻之间便裂开一个大洞。
  “走吧。”紫玦看了一眼三慈老道,然后率先走进洞内。
  “请吧!”王二豆也抱着双臂大刺刺地盯着三慈道长,意思很明显,我看着呢,别想逃跑。
  见这般情景,那三慈老道也无可奈何,只得跟在紫玦身后进了洞中。
  “师哥,想当年进来历练时,这条冗道可没少让我吃苦头。”随着二豆也进入洞内,那山墙竟然再次一阵颤动,然后那洞口竟然重新复原,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而与此同时,本来漆黑无比的山洞内,自三人头顶处啪地亮起两盏明光珠灯,并且这灯光自三人头顶处由近到远,依次点亮,绵延数百米,好不壮观。
  “额,师哥跟以前不一样啊??”
  “嗯。”紫玦点点头,的确不一样,以前这冗道可没有这般灯火辉煌,反而是伸手不见五指。而且最可怕的不是黑暗,而且黑暗中的那些吸血蝙蝠、陷阱。紫玦依稀记得他那批参加历练的弟子,有一半折在这条冗道上。
  “怎么,因为知道我们是宗里过来的,所以放了水?”王二豆摸摸自己并不存在的胡须故作深沉道。
  要不是胡不觉知道三清门的规矩,无论任何人想进秘密基地都需要重新参加一次历练,他也就信了。但是,现在这般,反而加深了紫玦的警惕。
  紫玦走在前面,暗暗运起紫极魔瞳,一抹淡淡的紫韵在他的眼中流转。
  “来了!”看清情况的紫玦突然一声大喝,同时摆出战斗姿态。二豆也随即反应过来,也做好战斗准备,而那老道见两人无暇自己,只得从袖口处拿出一把金刚打造伞骨的小伞,撑开挡在身前。
  而下一秒,一阵如同成群蝗虫齐飞的声音,由远及近传了过来。
  “卧槽,破风弩!”王二豆看到密密麻麻激射而来的东西,忍不住大骂一声。说起来,这破风弩还是胡不觉改良的,现在竟被拿来对付自己,既欣慰又觉得讽刺。
  破风弩与传统弩箭不同在于,体积更小,速度更快,弩箭改变传统的四面椎体,而且八面倒勾,这种弩箭专破横练功夫以及先天罡气,中者伤口极难愈合,若不及时处理,早晚会血流不止而死,端得是阴险霸道。
  这破风弩箭制作不易,成本也高,如今看这密密麻麻地一片,怕是有上万支了,还真是大手笔。紫玦乃是通脉化境武功修为,豆子也有通脉中境,且两人身法皆为上乘,躲避这破风弩倒是不在话下。却没想到那三慈老道手中的金刚伞也非凡物,只见他窝在伞后,那破风弩射在伞面上,只发出一阵密密麻麻地乒乓声,却没造成一丝伤害。
  “嚯,你这老道倒是有好宝贝,这般省心省力,借我使使咋样。”王二豆辗转腾挪间,也累的够呛,看到三慈老道这般游刃有余,不禁气不打一出来,眼睛轱辘一转,露出一丝坏笑,蓦地跃到三慈老道的身后,也没任何前兆地腾出一脚,狠狠地踹在三慈老道撅着的屁股上。
  三慈前一秒还美滋滋地躲在伞后划水,下一秒就觉得屁股上传来一股大力,哎呦一声往前扑去。那老道也的确有两下子,面对变故,竟然稳住金刚的方向,同时借力转着金刚伞在地上滚了几圈,虽然狼狈,没也没被破风弩射射中。
  “可惜了!”王二豆啧了啧嘴。
  三慈老道知道了二豆是罪魁祸首,忍不住吹胡子瞪眼,却不料,嘴上的一抹胡须竟被吹掉了,只是他自己却没注意。
  王二豆愣了一下,然后转目看向紫玦,却见紫玦对他点了点头,然后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王二豆心领神会,露出一副我明白的神情。
  这波箭雨一直持续了近十分钟,才停止射击,其中数量之多,角度之刁钻,让紫玦叹为观止,不仅面前有,头上脚下两侧都有可能射来弩箭,得瑟的王二豆一个不小心差点被地下射出的弩箭变成太监。紫玦敢说如果当年他们那批人遇到的是这般对待估计一个站着的人都没有。
  就在三个人还想喘口气的时候,耳聪目明的紫玦突然又听见一阵机括声,紫玦抬头一看,那本是山体岩石的穹顶竟然整齐裂开,一只只木制的小鸟扑扇着翅膀从上飞了下来,不过却停在三人头顶三米高的地方。
  “别动!”紫玦见二豆如临大敌,想要击落这些木鸟,赶紧出声制止。“看看木鸟爪子上绑的什么。”
  王二豆定睛一看,这才发现每只木鸟的爪子上绑着一枚自爆符,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师兄,看样子这些木鸟肚子里还有料啊!”
  “嗯,先别轻举妄动,看看这些木鸟想做什么。”紫玦点了点头,然后又看了三慈一眼。那老道却有恃无恐地将金刚伞收回袖中,于是对逆落说道。
  只见那些木鸟慢慢地从穹顶飞出,然后停在上空,不一会就布满整个上方,紫玦粗略数了下,差不多有近三千只。紫玦之前也从宗内前辈那了解过这种神奇的机关鸟,制造相当不易,他本想再多做了解,却被告知涉及宗内机密,也只得作罢。
  不过此刻在历练中,倒也是给了紫玦机会,他再次运用起紫极魔瞳,盯着机关鸟,就像一个精密地扫描仪扫视着其中内部的每一处构造。
  “原来如此。”紫玦心中恍然,然后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而这时,机关鸟也动了起来,它们划分成四组,整齐划一,徐徐向三人逼近。等机关鸟重新停止下来时,紫玦竟发现几人被四组机关鸟隔了开来,密密麻麻的机关鸟组成围墙,阻断了视野。
  而紫玦正要强行突破时,身后的山墙竟然打开一扇门,三慈老道竟在门内冲自己比划着手势。
  紫玦恍然,看了眼旁边准备强行突破的王二豆,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跟着三慈老道走进暗门中。
  而刚走进去,紫玦就觉得一个柔软的身体扑进自己的怀里,一个好听的女声在耳边响起,“紫玦哥哥,好久不见,我想死你了。”
  “你啊你。”紫玦宠溺地摸摸面前人的头,“从外面的时候,我就认出你了,调皮!”
  三慈道长抹掉脸上的伪装,露出一副倾城倾国的脸来,正是小师妹祁玖酒,她松开紫玦,小脸一鼓,跺了跺脚,“怎么每次都被你识破?!”
  紫玦自然不会跟她说,是因为她身上独特的体香。
  “你不把你逆落师兄也救出来?”此时隔着一墙之隔,紫玦已然听到强烈的爆炸声。
  “才不管他,竟然敢踢我屁股!”祁玖酒哼了一声,“让他先遭点罪,一会再捞他。”
  紫玦似乎也没有强求让小酒放过二豆的意思,反而问道,“你师父现在让你分管三清门了吗?”
  “没呢,现在三清门管事的是天市垣落千山那个一身铜臭味的死胖子。”提到落千山,祁玖酒似乎颇有些怨言,不过却没给紫玦细说,紫玦心领神会,也没有多问。
  祁玖酒接着说,“我不是在三垣星司的太微垣吗,师父给我下了密任,前两天刚才东瀛回来。”说到这,祁玖酒突然面色严肃起来,“师哥,这次东瀛之行,发现了一些事情,这也是大师伯为什么让你来三清门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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