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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归国
今日秋分,夜深露重。
高悬在几处院门前的富丽灯笼此刻黯然,形同虚设。
邪风卷过底下的穗子,那没骨头的东西立刻扭得欢腾极了,恣意摇摆几下后同欲诱一起偃旗息鼓。
一人背着手行于空荡荡的庭院回廊,长靴在潮湿的地面叩击出沉闷的声响,就这样稳健地向前走去。
夜色中看不真切,那人指尖挑起了什么,似乎在转着圈玩,有细微的碰撞摩擦声扩开,和着脚步声显出些许俏皮的肃杀。
真是个奇怪的人,她会让这座朽烂的富贵宅院有趣一些吗?
她一步步,循着往复的回廊去接近眼中尚且烛火熹微的院落,终至豁然开朗。
女人环视四周,一座多气派的大院,不知掩埋了多少溃败的噩梦。
她跨过高高的门槛,径直往主屋去。
门没落锁,她堂而皇之入了厅内,堂屋尽头的珠帘之后,就是屋主人惯行风月的地方,那床榻上的光景让房外之人一览无余。
高老爷躺倒在床上,身上跨坐了个赤条条的人,浑身净是苟且留下的旎红青紫的淤痕,看得出来受尽疼宠。
双手被绑缚在头顶,稍躬下身子,被日日揉搓的白奶子垂坠出丰盈的弧度,有些颤颤巍巍地发着抖,正卖力地摇晃着腰肢和肉臀来吞吃深埋在他下体的东西。
而高老爷眼见这幅春光,被欲火熏红枯柴般的老脸,口角流涎,急促抽动的鼻翼呼出兽喘,却只是拿手指死命扣弄那人,胯下宛如死了一般丝毫不见起色。
艳若桃李,莹如霜雪。高娴默默在心里赞叹,这新小妈虽是个带把儿的,也的确有具不得了的肉欲胴体,难怪能让老东西状若痴狂,神魂颠倒。
她爹呢,那玩意都废了还不老实,手活看起来,啧,不如她好,这男人要真那么厉害,跟了老头子这个太监也是造孽。
那柄上好膛的M1900在高娴的指尖轻巧地转了个圈而后握在掌心,隔帘对准了她爹的手臂,防止给小妈吓出好歹,扣扳机前还贴心地往肩的方向移了半寸。
砰—— “啊!!谁…来…来人…”高老爷捂住染血的伤口,用他浑浊的老嗓发出惊恐的求救,看清来人后面目瞬间变得扭曲狰狞,从牙缝中挤出一连串的阴毒字眼。
“高娴…你个小畜生还没死啊,贱人,烂货…怎么,回来给你爹当婊子来了,大逆不道的畜生…哎哟疼…”
高娴勾起唇角听他骂,不置一词。
她还是欣赏她爹过去看上谁看不上谁就爱使手段阴人那会,现在这幅恼羞成怒任人宰割的蠢样子看来是真老了,成了猎人屠刀下的最无趣的鱼肉。
她不爱搭理她爹,反正她找着新乐子了,刚刚高老爷中弹,一个筛糠就把男人从自己身上掀了下来,小妈四仰八叉摔在一旁,他对高娴张开腿,粉鸡巴翘得老高,下面那朵肉花还在噗噗喷出清液。
小妈心态真好,他男人都被打得动不得了,还能在一边自己发骚。
高老爷的床极大,高娴有恃无恐挑了个地方坐下,看了两眼双性小妈的艳情脸蛋,伸手用枪管扒开两片肉嘟嘟的阴唇,往逼里怼。
“啊!!什么东西…不……拔出来…”顾廉被吓傻了,易高潮的身体让他在刚才的变故中懵懵懂懂经历了一次潮喷,恍然一下子从神仙境里被拽到地府门前,任谁都受不了,抽着腿哀求高娴把枪拿开。
“廉儿!小畜生你做什么…他是老子的,廉儿别怕,这臭婊子掀不起什么浪来……”
“诶哟我,狗娘养的骚货又发情了……”
顾廉的阴道被药坏了,一弄他就遭不住,开始还低低求饶,没两下就在高娴的抽插中叫起床来,高老爷现在动弹不得,只能看不能吃,气急败坏冲着顾廉腰窝踹了一脚。
毕竟她的枪还捅在人家逼里,高娴顺手把人往自己这边带带,顾廉配合地枕在了她臂弯里,瑟缩着打了个颤,高娴有点邪乎,她能和某些东西共感,此时她很清楚地感觉到顾廉的逼使劲夹了一下,还往内提了提,生怕烫枪日得不够深似的。
“呵呵,小妈年纪不大可真会疼人,跟这老头子多没意思,我那有可多新鲜玩意了,小妈想不想试试?”高娴贴在顾廉耳边轻轻诱哄,她倒不期待他会回答,她这会也只是拿人来解闷,又不是来做什么破烂营生。
但谁知道顾廉一听这话,连发骚都顾不上了,抬头眼泪汪汪地看着她,像个得了特赦令的苦役似的,那柔情蜜意的眼神看得高娴怀疑自己是不是要改改这张口就来的毛病。
“贱骨头……老子花钱给你赎身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骨子里的贱货……女人都能把你玩烂,合该被万人骑的东西……”
高老爷语无伦次地咒骂着,脑袋一偏望向门外,霎时间如见救星般,声音也拔高几分。
“儿子!爹的好儿子,你救爹来了,这畜生玩意儿竟然还活着,快来把她毙了!”
高老爷的奴才也混成人精,一听动静就知道坏事儿了,下人都知道找二爷不找高祥玉,一方面嫡出的到底不同,再个二爷性子虽寡淡些,倒也是少爷里最通情理的一个,老爷真有什么三长两短也不至于拿下人开刀。
自战事愈发吃紧,高祥安滞留军中许久未归,好不容易得了空告假一日,结果半夜被人闹起来说他爹出事了,纵使心中千般不满,也只得认命起身。
高祥安向来浅眠,过来也吹了一路冷风,想着人怎么也能清醒了,可当他看着骂骂咧咧鲜血淋漓的父亲,双腿大张浪叫不止的男姨娘,气定神闲坐在一旁用枪操弄人下体的妹妹,这几个人在他眼前构成这么一副艳丽诡异的画面,他的大脑不免宕机了一会。
高祥安来得急,换上置衣架的军装就出门了,这时站在他爹的芙蓉暖帐前,整个人冷硬得格格不入。
他一言不发盯着那把被用来作乱的枪,他在想,那是当年离别时,他送给妹妹的么?
高娴有些遗憾地对男小妈附耳:“没让你爽的只能先欠着了,往后有机会补给你。”说罢就狠心抽了出来,顾廉死命把逼夹紧也没留住。
高祥安看清了,那的确是自己曾经的枪,虽然枪身挂满了别人的乳白粘液。他听到多年未见的妹妹说:
“我就知道会是你来,妹妹不小心做错事了,会包庇我吗,哥哥。”
高祥安上午在部队整治了几个跋扈的关系党,他说什么来着,有恃无恐,目无军长,祸乱纪律……
再利落严明的人面对眼前发生的一切也变得无措起来,高祥安知道场面不合适,但他还是问了:“为什么回来?”
高老爷要裂开了,他不知道这个儿子不来帮他疼得快死了的老子动手,还顾自跟高娴寒起暄来是什么意思,酒色掏空了他的脑子,他什么也不会想了,只好继续发飙骂人试图唤起儿子本就不存在的孝子之心。
高家净出些无情无义的疯狗。
高祥安莫名想起祖母弥留之际挣扎着喊出来的这句话,他不在乎父亲的性命,不在乎那个面色惨白的男娼,不在乎他的枪被污得龌龊,他现在,最在乎他问出的那个问题……
“不为什么,想家了。”
“好久没做梦了,前几天梦见给爹过头七,醒来心里老想着这事,就回来看看。”
高娴说话的时候仔仔细细把枪在顾廉的白腿上蹭干净,眼睛眨也不眨,看着她哥的神情一点不亏心,她一步一步朝人走过去,把枪塞进前主人的手里,她说。
“办丧事的时候,棺材板要记得钉牢。不过这幅棺材是我的还是爹的,哥哥决定。”
高娴的手捧着他,一瞬之后又松开,高祥安怔忡地把枪握紧,自己的枪配在后腰,看见妹妹在时他一刻也没想要拔出来。
高娴给的两个选择,在几年前把高娴送走的那个晚上,他弃过一次权,几年后的今晚,他不得不选,成为同谋,还是敌人。
高娴回头,脱下风衣盖住顾姨娘瑟瑟发抖的身体,他听话闭眼前看见那个总是不苟言笑的二少爷将枪口对准了自己。
第2章 灵堂
高老爷染病死了,留洋归来的五小姐夜夜守灵,孝心为人称道。
“…小姐,夜深露重,我煮了姜茶,你喝一点吧。”
高娴寻声抬头,是顾廉。
她望向他时刚巧一阵邪风不怀好意地吹过,阴测测地让人很不舒服,来人的发梢眼见着有些湿润,风一吹惹得他不适地打了个颤,继而偏头垂下眸去。
瞬间,高娴就产生了一点不足道的歹念。
“想在这吗?”
“什…什么?”
“我当时说没让你爽的话先欠着,你这是讨债来了?”
顾廉被高娴的话吓了一跳,扫了一眼那口黑漆漆的大棺材,今儿个二房的还过来闹了,大骂二少爷狼心狗肺,连老爷的面都没见着就给封了棺。
都说死了男人天就塌了,二太太干嚎了半天也不见一滴眼泪,看那架势似乎还想徒手掀棺盖,到底没得手,掀不动是一方面,再者说大房那边拍板定下的事,才是真真掀不动的。
想起这个二太太就恼火,好几前年老头子心血来潮在军中买了个一官半职,问儿子们谁想去。
二太太心里明镜似的,这年头部队里沸反盈天,她舍不得儿子进去冒险受罪,刚好那年二房揽下了家里的财政大权,正是得意之际,让一让大房也无妨,反正大房的那个病秧子有没有命抗下来都难说。
都说部队进去了不死也要扒层皮,这病秧子倒好,不仅扛下来了,身体给养得板板正正不说,恰巧赶上新旧交替那一茬,高祥安一下子就冒了尖,现下成了淮阳城如日中天的大人物了。
二太太气的绞碎手帕的同时也不得不感叹命里如此。
高娴冷眼站在一旁看她大闹灵堂,她想到自始至终都过于沉静持重的大少爷高祥玉,对她这个突然出现的妹妹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怀疑和敌意,给足了礼仪和风度。
但高娴不喜欢他,非说为什么的话,他和高老爷太相似,当然不指外貌,高老爷老得就剩一张皱巴巴的皮了,高祥玉可是个一顶一的漂亮人儿。
他们就像是,一潭乌黑的死水,无波无澜的眼眸底下搅动着污浊的暗潮。
好比说高祥玉自己要好名声,又不甘心被人将军,于是把母亲推到幕前做个歇斯底里的丑角。
高娴根本不信什么女人天性如此,她看到这些克己复礼道貌岸然的男人会想吐。
“小姐,我不是……”
“哦,那你走吧,我不爱喝姜茶。”高娴说罢就回头不再看他,起手给白瓷炉里添了一炷新香,异香浮动。
顾廉有些慌了神,他是想来讨好这个行事乖张诡谲的五小姐,过来前也把自己里里外外洗透了,但也没想到这位小姐如此,不知禁忌……
漏断人静,唯有风起。
高娴感觉到背后有东西在靠近自己,她反手一把抓住了,某人将要得逞的葱指,顾廉吃痛,开口解释。
“小姐,你辛苦了…我想,替你捏捏腿。”,“不用,没人在的话,我都和衣躺下了。”
顾廉噎住,这话是在赶他走么?他轻咬下唇,委委屈屈地看着高娴不说话。
高娴也就这么看了他会儿,忽然低下头去找东西,嘴里咕哝了句你可别跑,捞起那碗姜茶捏着人下巴悉数灌了进去。
“裤子脱了,趴我腿上来。”
顾廉不敢不从,但是太羞人了,手里上上下下好几次愣是连裤头都没解开,余光瞟到那口棺材,老爷还在里面呢……巨大的白幡被风吹起盖住了他的头脸,顾廉吓得半边身子都软了。
高娴扶住他的肩,伸手撩开那白惨惨的纸帘,顾廉眼中看见的小姐一副无甚可畏的模样,歪着头冲他眨眼睛。
顾廉有些欲哭无泪了,偏偏还听见她说,“爹还在里面等着看你呢,姨娘不动,我都怕他馋得回魂来。”语毕将人裤子咵一下扯了,拽着他趴到了自己腿上。
高娴捏了两把顾廉的臀肉,又肥又软,是个标标准准的骚屁股,高娴把手指挤进臀缝里用指尖刮擦嫩红,毫不意外地引起身下人阵阵战栗,顾廉耳朵尖都红了,咬着舌头不敢发出下流的声音。
“你喜欢用后面还是前面,我手指还挺长的,要不两个一起捅……这蜡烛不错,太细的你能夹紧吗……”
高娴净问些下流问题……好…好兴奋…光听她说话下面又开闸了,但是她为什么还不动,顾廉急了,抬起屁股就要往高娴手上撞。
顾廉动作够熟练的,背后跟长了眼睛一样,屁股那么一撅就把高娴的手指咬住吞了进去,肉逼和屁眼同时都吃到了,吐出滴了涎水的舌尖,满足得不行,明明只是手指……怎么会爽到这个地步……
还真是发情得很快啊…高娴感叹,她也来了感觉。
她手指长,用九浅一深的节奏插着,顾廉的欢叫也跟着一会急促一会腻长,她的手指在两个里面用力捏合剐弄,顾廉感觉自己要破了,屁穴和阴道都要给她搞通。
高娴时不时会抽出来去揉搓阴毛从中的小豆豆,顾廉怕是她不干自己了连忙紧紧夹上,没多久又被她抚慰花核的手法爽到阴唇抽搐,淫穴也缓缓流出浆液。
高娴让他把一只脚架在供桌上,正好将下身对着火盆烘烤,水乳交融的亲热总会让人生出恋慕的错觉,高娴搞了他有一会之后他开始在她怀里乱拱撒娇,嫌热,高娴瞧了一眼,底下出的小洪水是烤干了,鸡巴还很诚实地翘了老高。
“小姐…嗯…难受,我…我想……”
顾廉哼哼唧唧说不上一句囫囵话,高娴将人翻了个面让他仰躺着,问他想干嘛。
顾廉的汗水沾湿了面庞,雪白的胸脯一起一伏地抖动着,红唇喘得合不上,像是恶堕凡俗的仙家玉童,整个人透出种迷惘的色欲。
“…嗯…想…想尿…嗯…哈……”
“……不许尿。”
“嗯……不…小骚狗憋…不住……太多了…想撒尿……主人…可以罚奴……打屁股……”
顾廉嘴上说着恬不知耻的话,语气却实在凄惶,高娴叹气,不该给他一整碗灌下去的。
她把人半抱着从地上拽起来,穿过膝弯举起他一条腿,也不知道他要用哪个,于是伸手在他下体打了一巴掌,让他就这么尿。
“嗯啊……呃呃啊啊啊啊啊!”
顾廉早就憋得臌胀,陡然受了刺激,还没来得及反应就一泄如注,本来是花洞喷着尿,后面鸡巴也抽搐着射精了,两股热液在空中乱射,落在桌上,混进香炉里,拍在棺木上,急促的排泄声在空荡的灵堂里异常明显,此时若有人路过必然要为眼前一幕面红耳赤。
顾廉尿得停不下来,也知道自己做了多过分的事情,打着尿颤把头埋在高娴颈窝里,脚心用力弓着,趾尖也蜷起来。
“唔啊……又乱撒尿了…尿到老爷那里……狗狗的骚尿……”
“嗯,可惜啊,尿他嘴里估计更喜欢。”
“呜呜…太羞了……不…不要当坏狗狗……”
“谁说的,明明是好狗。”高娴肩膀被眼泪口水弄得湿湿的,她不喜欢,握着顾廉的大腿用把尿姿势将人端上桌。
“姨娘,烛火灭了……我爹这人最重视排场,他会生气的,给他点上。”
至于怎么点,当然是谁浇灭的谁负责。
当顾廉跪在桌上用阴道夹着蜡烛笨拙引火的时候,高娴看着不远处那个着长衫的人影,镜片折射的冷光阴测测的,不知道看了多久。
高娴冷笑,也不知道看得多仔细,自己做口型说的“归我了”,希望他看得清。
第3章 打架
顾廉幼时家道中落,知书达礼的富家少爷就这么被卖进了秦楼楚馆。
因着性子倔强不肯折腰,他铁了心不学那些侍候人的艳淫手段,鞭子都不知打坏多少根,教也教不成,打也打不怕,楼里最终放弃了出售初夜的盘算,改为公开售卖调教权。
当初走到哪都能引起哗然的天仙公子成了行情价里最便宜的货物,有冲着他少爷身份来的,垂涎他美色的,好奇双儿什么滋味的,各式各样的公狗骑在他身上耸动的那一刻,共同对一件人形商品施以极端的性暴力使得阶级之间的天堑得到了短暂的消弭,他成了一只好用的公共便盆。
顾廉没日没夜被轮奸,嘴里含的不是药就是鸡巴,他被钳在空中满院子游行,路过的男人往他嘴里塞一枚铜板可以使用他身体的任何部位来射精。
一场游下来,顾廉的面颊几欲被满嘴铜板撑破,后来的只能转手塞进屁眼儿里,肚腹往往被灌得如怀胎六月那般膨隆。
高老爷就是在一场淫会上看中了顾廉从他人腿间露出的半张脸,彼时他已然废了,哪能在人前玩他,于是想法子把人买了从偏门抬了进来。
顾廉这样式儿的,便是无法亲自上他,教他每日用嘴给自己的肉屌泡泡澡也是极好,况且他也算久经风月,有的是法子让人淫态毕露,生不如死。
从宁死不屈到主动跨在客人腿上激情挨肏,顾廉用了多久,不知道。他早不再念那些礼易春秋,现下尽职尽责当个俵子。
俵子是不会挑宾客的,大少爷背着老爷同他媾和,他就同时做起父子两人的胯下母狗。
相较之下,大少爷待他算是极温和了,可惜大少爷并不是什么话本里的痴情公子,他只是在他身上试探掌控一切的可能性而已。
高祥玉想要他爹的命,顾廉也厌烦了陪老太监玩劳什子变态游戏,偏偏老爷子又宝贝他得紧,不惜被榨干阳气也要他日日伺候着,顾廉喂到嘴边的,哪怕是穿肠毒药也能一饮而尽,眼都不带眨的。
高老爷江河日下,离归西就差那么一点刺激。
高娴回来了。
高祥安的子弹终究没有打出去,最看中的儿子要为了一个大逆不道的女儿杀他,高老爷一口气没上来,颤颤巍巍指着高祥安的手砸在床上,人像株枯草那样迅速衰败。
高老爷死的第二天,高祥安才接到大洋彼端的弟弟来的消息:
妹已知晓,星夜归国,望兄照拂。
高祥安攥着这一纸简短的电文出神,聪慧如他,事实上早已猜了八九不离十,从前是他去信拜托弟弟照顾高娴,如今反过来,他突然有种圈在命运循环里的怪异感。
高祥安勉强理了理乱麻一样的思绪,给弟弟回电:
妹平安抵达,祥寅放心。另,父亲身故,何时归家?
送殡那天,三房的四少爷终于姗姗来迟。
也不知道听了什么风声,闯进门就朝高娴冲过去,掏枪直指她眉心。
好好的送殡场面被他一棍子搅乱了,脚夫刚刚抬起的棺材也在一片混乱中摔了个实实在在。
“高祥宣你闹什么!?”高祥安对这一变故始料未及,他护妹心切,上前拉着高娴就想把人挡在身后。
“宣儿,快,快把枪放下,这么大的日子,别惊扰你爹了……”三姨太是个温柔如水的女人,到底是怎么养出高祥宣这棵歪脖子树的,尚未可知。
“小五,你别躲啊,做了坏事不敢承认,这可不是好孩子,还是说你们女人……”
“宣儿你别乱说话,娴儿她日日给你们父亲守灵,哪里就……”
“四哥说的对,我不该躲,”高娴轻轻巧巧把高祥安的手拨开,迎着高祥宣的枪口走出来,她看到站在不远处的高祥玉,正慢条斯理地低头品茗,仿佛毫不在意这出闹剧。
呵呵,高娴赌那茶盏里的一定是碧螺春。
“四哥赶路辛苦,没问四哥安,我的不是。”
“只是四哥去了什么山高水远的地方,是否还记得家规祖训,见到爹的灵柩不跪也不拜,光顾着兴师问罪,爹在九泉之下该有多心寒。都说父母在不远游,四哥可曾放在心上?倒是爹,也不知是不是太过念你,才郁郁成疾。”
高娴边说边走,脑袋顶在高祥宣枪上了也没停下,其实她也就信口胡诌一段,毕竟就做女儿的经验来看,老头可不是什么惦念小辈的慈父,但用来骂这个笨蛋高祥宣足够了。
“嘁,你放屁!” 高祥宣不屑,哪有来挑事先磕头的道理,死的是他爹也不行,他方才被高娴逼得倒退了几步,阵势上输了一节,这会想用枪磕磕高娴的脑门让她知道害怕,结果刚一撤手就被高娴一个横劈外加反扭夺过了枪,大庭广众之下被一个女人压制,少爷觉得这是奇耻大辱,张牙舞爪就朝高娴扑过去。
于是在高家老爷出殡这天,四少爷和五小姐共同制造了在送葬队伍里打起来的奇观,淮阳城茶余饭后,论及颇久。
第4章 意外
高祥安说要她跟着大哥学做生意,高娴以为自己听错了,看他一脸认真,高娴也没说什么,光答了个好。
高祥玉刚接手这片药厂的时候,纯粹是作个烂摊子甩给他,高祥玉争气,不仅没死在堆积如山的烂账里,还凭着左右逢源的漂亮手段打了一场翻身仗,当年式微时打压高家的都被收拾得服服帖帖,现在高祥玉只是低头摸摸翡翠扳指,旁人连先迈哪只脚比较合适都得在心里掂量掂量。
高娴穿过厂房,去到僻静的最里间。抬手轻叩房门,听见人应了才进。
高祥玉的书案恰好对门,他就端坐在那,青灰的衣衫衬得人愈加白净,头发往后梳得一丝不苟,正低头执了一本书看,素手扬起抵了抵滑落的金丝眼镜,整个人专注异常,好像转头就忘了还有来客这回事。
高娴无奈,开口唤了一声大哥。
“娴儿来了,抱歉,哥哥看入迷了,来,过来坐吧。”高祥玉闻声抬眼,动动嘴皮子略带歉意地邀人落座。
“娴儿可曾学习经济商科?药理类的书籍可有读过?”
高娴摇头。
“那就是学了工科?是哪个门类的,器械制造懂一点吗?”
“语言科呢,娴儿口齿伶俐,天赋应该很是不错。”
高娴又摇头。
高祥玉没恼,低低地笑了,微抿一口盏中清茶,接着问她,“这些都不学,那……作奸犯科,学过没有?”
高娴头摇了一半愣住了,闻言慢慢转过头去看向高祥玉,望进那双古井无波的黑眸里。
“……大哥说笑了,妹妹何至于,不过是学些自保的小技巧,前几日伤了四哥那事,妹妹也是不想父亲走得不安心,若是四哥有怨,妹妹会登门道歉的。”
高祥宣就是雷声大雨点小,在外面有人看在他高家少爷的面子上处处让着他,眼高于顶,自以为天下无敌呢。
高娴被他的三脚猫功夫惹烦了,一记手刀快准狠劈在后颈,高祥宣霎时就软在她怀里,等伙计把人抬走前高娴还不得不揽着他腰抱了好一会。
高娴避重就轻,反正是高祥宣犯病在先,自己也理亏不到哪去,若论高老爷的死,高娴在心里冷笑,高祥玉你最好清清白白。
“呵,是哥哥口无遮拦,娴儿别往心里去。你来,还是跟在哥哥身边好些,以后……”
高祥玉话没说完,突然顿住了,手按在桌面上滑了半寸,杯中茶水都给打翻了,高娴不明就里,腾的一下站起来,心想自己不是什么都没做吗。
“大哥,你怎么了,不舒服吗?要不要找大夫看看?”
“没!没事,别过来!你先走吧,别叫人,我…我缓缓就好……”
高娴收回脚步,虽然高祥玉浑身颤动,面上红得发烧,样子看起来很不好,但既然人都发话了,高娴自然是说走就走。
哐当一声响,炸在高娴耳边,她到底没忍住回了头,高祥玉连人带椅重重摔了。
“等……别走…我…”
高祥玉这辈子没这样狼狈过,眼镜不见了,他有些看不清,在地上爬了一段,手向着高娴的方向虚虚抓了一下,嘴里含混哀求着。
高娴难得听话,也是真怕他死了,她在高祥玉面前蹲下来,捧住他的脸看了看。
“怎么这样烫,不是生病了吧,额头也汗湿了,你自己擦……诶你,哭什么……”
高祥玉不是哭,是太难受了被逼出来的,他站起来的力气都没了,全身都好烫好胀,像要爆炸了一样,但又不一样,是迫切想要被打开的,很恐怖的感觉。
高祥玉本就近视,这会儿更是失了焦,眼泪越聚越多,氤氲了长睫,打湿了鬓发,有种撞坏脑子的美感。
他夹着腿一扭一扭,小心翼翼往前蹭着桌腿,生怕被人发现似的。
高娴发现了当然要凑过去,高祥玉慌了神,手上明明把人拽得死紧,嘴里又开始不清不楚地赶人走。
“不…不许看……滚开…我,我…走开…出去……”
高娴偏要看。
高娴按住他的肚子,他一下就乖了,高娴动手把他裤子褪到膝窝,露出一副常年不见光的白腿,还有那根竖得欢快尖上冒水儿的男屌。
“操,你是,吃什么药了吧……给你找个侍女?…要男人?”
高娴问一句他就摇头,整个人糊里糊涂的,全身的力气都用来拽高娴了。
高娴不问了,两人沉默几秒,高祥玉吸了吸鼻子,哑声开口:“摸……你,摸摸它……”
“我不。”
高祥玉愣了,迟钝的大脑咀嚼了一下“不”的意思,继而抬头用水汽弥漫的眼眸瞪高娴,一双凤眼都要给他瞪圆了,高娴有些好笑,开口解释道,“我们是兄妹,这样做是乱伦。”
“哼……整个高家,都是我的,谁…谁敢乱嚼舌根……”
“好吧,那……要怎么做呢,大哥教我。”
高祥玉得了准许,急不可耐地包住她的手,握住男根上下撸动。
“就是…这样……摸一摸,搓搓头部,顺着撸下来……再上去,要…快…快一点,妹妹的手,好舒服……妹妹帮我舔……嗯啊!!”
高娴的手随着他的节奏动作,听他越说越过分,指尖伸进马眼里抠了一圈,惹得人尖叫出声,不知道是疼还是怎么。
“好…好厉害…妹妹再来一次……”
“你丫…真麻烦,快点射。”
高祥玉到底年轻,也没什么早泄的毛病,折腾了好一会才跟小狗撒了欢似的射出来,裤子被他自己踢蹬掉了,岔开腿躺在地上缓劲儿。
高娴松开疲软不下来的鸡巴,条件反射就伸到人后门口打转,没摸两下就被掐住手腕抓了现行。
“呃,抱歉,你好些了没,好些的话我……诶诶你…?!”
高祥玉抓住高娴的手,一寸一寸往里挤进去,奈何那地方太紧,又只有高祥玉一个人主动,胡乱捅了好一会也无法直捣黄龙。
好在他泄过一次身,恢复了一点力气,换了个跪着的姿势继续插。
高祥安总说大哥肯吃苦,性子坚韧,是成大事的人。高娴今天感受到了,倔的跟什么似的,认准了要高娴上他,也不知道中了什么品种的春药。
从前这样的事她只会和三哥做,和顾廉主要也是为了恶心人,和高祥玉的这次意外……高娴希望真的只是意外,点到为止。
高娴从他书架上摸了一盒朱砂,刮了一坨揉着塞进屁股洞里,高祥玉股间全被染红了,绽着朵朵鲜红的血花,高娴看着很满意。
“大哥,你多挤点骚水,流处子血给我看。”
“呜……好…”
高娴去找有什么趁手的工具,倒腾书柜底下暗箱的时候竟然给翻出一根角先生,带有毛刺的,很会折腾人。
“这么大一只,看着也不新了……嘶,你屁股那么紧,还是算了……”
“…要…我……”高祥玉又把高娴拽住,也不知他听成什么意思了,一个劲说要他。
高娴算是明白了,高祥玉是间歇性迷糊,一到挨操的关键时刻脑子比谁都清楚。
她把那东西绑在自己腿上,扶着高祥玉坐下来,高娴用了蛮劲,几乎是摁着一插到底,高祥玉挣动不及,直直坐了进去。
瞬间脸色煞白,肠子抽搐翻搅,眼白都翻出来了。
“啊啊啊!……呼…呃……呼…好疼……呜……裂了……坏妹妹…呜……”
高娴抱着他的屁股往上抬了抬,道道血痕从屁股缝里冒出来顺着腿根往下淌,穴口的朱砂已经顶到里面去了,朱砂有些粗糙,高祥玉觉得自己会被干烂。
“哦……慢……慢点…在流血……”
“笨蛋哥哥,只是红朱砂掺了你的水而已。”
高娴故意逗他。
“啊…?不不…不是的!……要…操死了……”
高娴借由高祥玉自己的重量起起落落,每一下都顶得极深,高祥玉遭罪,抠在桌沿的指甲都劈了,痛得直哼哼。
“不是?那是什么呢。”
“是……是哥哥的……是…哥哥被…混蛋妹妹……操的…嗯啊…处子血……”
“啧啧,你好色哦,大哥现在这样,活像是勾栏里出来的。”
什,什么?
高祥玉身下痛得跟被活剐一样,他是第一次啊,却得不到一丁点的爱怜,这会乍听高娴说他是勾栏里的,一下子委屈死了,泪珠止不住掉,可怜又凄惨。
高娴对他没多少感情,他被搞得越惨,她越开心,精明持重的高祥玉,被他看不上的妹妹操得支离破碎,小穴讨好般夹得紧紧的,企图求一点疼惜。
“哥,你屁股好大,人说大屁股的女人好生养,哥哥这又算什么呢?”高娴说着拍了拍他的屁股,软肉弹跳,抖出了肉波。看着就知道很好捏。
高祥玉边哭边上下骑乘,都快忙晕乎了,浆糊脑袋里思索了一番,回答道,“那…我也给妹妹生……生宝宝…”
“嗯哼,哥哥有这么大本事?”
“嗯…妹妹……妹妹的本事…把哥哥…弄出宝宝来……”
……他是不是话本看多了。高娴心想,挺身的动作凶得高祥玉血都迸出来,幸亏地方偏,不然大少爷母猫发春般的凄叫要引得多少人围观。
第5章 收拾
如今形势不好,出入城盘问检查程序繁琐,高娴往郊区小药房住去了,省得来回路上麻烦,更何况家里还有个不省心的麻烦精要招惹她。
高祥玉昏睡了几天,没接到通知前高娴都无所事事,打扫规整一院子的荒芜。
高娴刚给嘎吱响的掉漆木门上了润油,轱辘也卡准位置,闭了门给它晾晒一会,没成想不多时就被个闯进来的人一脚踹烂了。
高娴是要生气的,但是不速之客一上来问了个挺头大的问题,她就忘了这茬了。
“喂,高娴,那新抬的姨娘说他是你的女人,什么意思!?”
高祥宣性子野,从小就不爱着家,在外头不说混得风生水起,那也是横行霸道无法无天的一把好手,高家的孩子长得都像母亲,个顶个的俊俏,高祥宣自然也是有副好皮囊,因此在风月场上没吃过什么亏,他早听说黄土埋半截的老头子新抬了个人回来,如今见了果真是个天仙式的美人儿,高老爷驾鹤西去,年轻的姨娘只得独守空房,所以他去骚扰顾廉可不是他垂涎美色,实是怕姨娘寂寞而已。
“不行……四少爷真的……不行!放开我罢……”
“别装了姨娘,没有男人滋润的日子你辛苦坏了吧,我耐心可不多,故作姿态也要有个限度……”
顾廉心里白眼翻上天了,他要同这个蠢货苟且勾连,怕不是真的脑子要被肏傻,他一边推拒人一边想着对策,这愚顽草包天不怕地不怕的,连送葬路上都敢闹,说起来那天被高娴小姐揍到人事不省,也不知道这同样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姐能不能压了他去……
“少爷,我,我……已经是五小姐的人了……”
高祥宣进逼的动作顿住了,仿佛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是没想到他家小五这么厉害呢。
“什么玩意?呵呵,且不论你们俩怎么勾搭上了,就你和她,是要在一起磨呢,还是你当高娴的男人啊?”
“不,不是……我,当五小姐的女人……”
“少爷……你这样来找我,五小姐不知道会怎么想,她那般厉害,我真怕她又像…像上次那样……”
“什么话!上次,我那是不同女人计较,故意让着她呢……死丫头,敢跟我抢东西……”
今日天晴,难得日头高悬,高娴身子都晒懒了,一晃神没注意就被高祥宣掐着脖子按在了石桌上,看起来是准备新仇旧恨一起算。
他掐得死紧,高娴脸都憋红了,心下吐槽,他这么能生事,到底怎么能长这么大的?
高娴抬手给了他腰腹邦邦两拳,高祥宣吃痛,脱力倒在她身上,差点嘴对嘴亲上,还好两人都嫌恶心,恨不得头偏180度避开对方,高娴膝盖顶起,一脚踹在他肚子上,用的力道不小,高祥宣仰倒摔了个实实在在,后背磕到几个小花坛都给撞碎了。
高娴从桌上起身,一手揉了揉脖子,弯下腰用另只手提起高祥宣的脑袋往地上重重一磕,额角霎时给砸了朵血花出来,好险还避开了花盆的碎片。
“呃啊啊啊!贱女人贱女人,痛死了!!”
“你不怕打啊四哥,那我再磕你一下也没关系吧?”
高祥宣捂着脑袋,一听这话身体条件反射往后缩了一下,生怕高娴说到做到。
“我!我怕什么……老子大男人一个什么都不怕!…不过,不过你不可以…再打我……”
“为什么?”高娴问,伸手想看看他的伤,想着自己留手了,该不会破相才是,结果高祥宣左躲右躲,愣是没给她碰。
“因为…嘶…因为我是你哥!”
“……踹坏我门,掐我的时候怎么不说是我哥?再说你也知道你是我哥,招惹顾廉想干嘛啊你?”
“你!那…那你倒是告诉我,顾廉说的到底什么意思?”
高祥宣其实是想说你高娴也不干净,装什么大尾巴狼,但听到高娴耳朵里好像就变味了,她扣住人的下巴拽到眼前来,额角的伤混着沙土,血糊了眼睛睁也睁不开,微卷的睫羽像蝴蝶振翅一样轻颤,还怪惹人怜的。
高祥宣生了一双含情目,倒是跟他多情浪子的身份很相称,高娴恶趣味地想,他再来发疯,自己一定拿他的漂亮眼睛下手。
高娴抹去高祥宣淌至唇边的鲜血,戏谑开口:“你,真那么想知道?”
“你爱说不说,我哪有……啊喂!贱人你干什么啊啊啊!!疯了么你!?”
高娴不等他答完,伸手勾到他身下,她手指灵活,三两下就把人皮带解开来,在高祥宣不满的咒骂中把人结结实实捆住了。
“高娴!!疯子!松开我!贱…啊———!”
高娴不和他斗嘴,反手一耳光成功让他噤声了,下手有点狠,脸颊看着看着肿起来了。
高祥宣被打得偏过头去,发丝凌乱地粘在糟糕的脸上,人也懵了。
“你也太不体面了四哥,顶着这张脸回去你又要怎么跟人解释,妹妹好心多留你一会,四哥也不必谢我了。”
“老实待着,不准打扰顾廉,不然让你变成四姐。”
打不打扰的另说,高祥宣不会老实待着就是了,高娴找人来修门的空当他就跑了,他撒了好一通气,本来就破破烂烂的庭院现下更是惨不忍睹,修门的师傅站在一边,战战兢兢问是不是遭贼了。
第6章
高祥玉大病一场,清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找到下药的人杀了。
他想一不做二不休把高娴也杀了,最后还是将她指派去了远郊的一个小药房,算是眼不见为净。
“哇,哥哥,你肚子越操越大,不会真的有种了吧……”
昏昏沉沉的高祥玉垂眸,自己的双腿折叠在身前,细嫩的皮肉上满是欢好的痕迹,妹妹掐着他的脚踝凶狠地进进出出,每深入一次自己的小腹就撑圆一分,眼睁睁看着自己在妹妹的肏弄下变成了个怀胎的妇人,高祥玉觉得自己是要恐慌的,可是他却在被干得一脸淫荡之余扯出了个幸福的笑容,摸着耸动的孕肚娇嗔道:
“是…是啊…哥哥给娴儿怀宝宝,娴儿要当娘了……”
高祥玉猛得从梦中醒了,吓出一身黏腻的冷汗。
第八日,没有见到她……高祥玉惊觉自己竟然在数着不见高娴的日子,在这期间,做了一场与她相邀灯会的恋梦,余下八九全是自己发春挨操,淫乱不堪的片段……
高娴这小流氓一点情面没给他留,将人往死里整的,高祥玉想想都觉得心有余悸,偏偏那天自己又是那般下贱姿态,求着她来弄……高祥玉的血溅在散落的宣纸上,痛得打颤,像狗一样跪趴着被高娴逼迫说了好多自轻自贱的话。
他企图安慰自己不过被操了一回,高娴还是个女人,就当被狗咬了,可他日日夜夜,思之如狂,甚至还在梦中构筑与高娴疯狂交媾的场景……
念及幻梦,高祥玉情不自禁抚上了小腹的位置,所触肌肤一片平坦,高祥玉像烫伤般缩回手,暗骂自己疯了不成。
高祥玉将手攥成拳,咬牙忍了又忍,最终还是犹豫着解开裤子伸手探进了臀缝里。
高娴说,他屁股大来着,当时的语气也听不出好恶,不知她欢喜与否。
自己年长她十余岁,又长年久坐办公,臀肉比别人松弛些也正常,她怎可因此嫌恶。
她是不是,摸过很多人屁股,怎么就觉得自己的大了呢……高祥玉想着,情绪里掺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委屈。
他按到了洞口的软肉,被操烂的屁眼已经基本愈合了,好到看不出曾经受到的凶残蹂躏,现如今有东西抵上来,还知道乖乖泌出爱液,一抽一抽地开合着,迫切地想把手指吸进去解痒,高祥玉第一次用后面自慰,动作比起那个蛮横的妹妹可是讲道理多了,可是,好像怎么做都不如被高娴压在身下时那样痛快爽利,闭上眼睛,就控制不住幻想弄自己的人是高娴,接下来,她会掰开他的腿,审视他的身体,再调笑奚落一番,说些令人羞愤欲死的秽语,她会把他身体的任何部位当成一副淫具来把玩……高祥玉心惊于自己的反应,只是被操了一回,自己就这般下贱了么。
他找到当时高娴用来操他的物件,跪坐在床上将巨物抵在入口处,可能是有些怕,转动了好一会也不能好好接纳进去,闹得他烦了,身子一歪摔进锦被里,躺倒在床上将那沾了自己腺液的东西拿到眼前瞧着发愣,他蓦地想起,他曾经给顾廉用过的,把人带来书房胡闹过几回,东西也就留在那了,他把顾廉钉在鸡巴上操成荡夫的时候,哪里会想到这用来情趣的东西将来有天会捅到自己身体里去。
高祥玉心下苦涩不已,终是扔了角先生握住男根套弄起来,努力幻想着小妈软乎的奶子和滋润的嫩逼。
高娴没她大哥那么多弯弯绕绕,每天该怎么过就怎么过,高祥宣来骚扰她,治他一回之后人也老实了,石子投进湖里也带不动几圈涟漪的平静生活竟然让她有了懒下来的想法,但她不能,还有人在等她。
她在小药房的顶头上司是个无权无势爱打拼的热血穷书生,年近半百了还只在偏郊得了个小店长的职位。
不过正因是在偏郊,东家少关注,韩霜接济乡里百姓也更得心应手,但凡事过犹不及,这会子正瞧着一堆赊账的计簿发愁,想着怎么请东家罪呢。
韩霜此人,甚是神奇,说他无威,方圆几里的百姓无人不爱戴这菩萨心肠的药坊掌柜,说他有威吧,随便一只乡里乌鸦都能在他身上薅两嘴毛,韩霜裹紧快被薅秃的毛领,搓搓冷得发僵的手指,看着在一旁翻动碳火的新员工,心中一动。
“喂,新来的,你过来…诶诶,对,就你……”
高娴左右看看,确定上司是在叫自己,起身走到柜台前,上司正倚着柜台磕那把她无比嫌弃的哈喇子味坚果,手肘拐着把计簿往高娴那边推。
“我观察你好几天了,觉得你心性不错,我决定交给你一个光荣的任务,咳,指派你去东家那做个年度总结。”
高娴接过账本随意翻了翻,此人真是诚实得可怕,领着这么一本全面入不敷出的糊涂账就敢去找高祥玉,是他不要命了还是自己不要命了。
“怎么的,不愿意?……那,那我自己去也,也行。”
“没有,掌柜的,您辛苦,我去应该的。”
韩霜一听这话颓倒在柜边的身子立马站直,眼睛都亮了,他想这姑娘可真勇,又想想上头什么也不说就把她派到自己这鸟不拉屎的地儿来,莫不是其中有什么不为人道的曲折,这姑娘怕不是什么大人物吧……
高娴正翻着本儿想怎么给它美化一下不至于太过难看,掌柜的就伸长脖子从柜台里探头到她眼巴儿前,眼睛亮亮的,眼尾笑出了几道纹。
“对了,你到时候能不能帮我问问,薪资方面,我还有提升空间么?”
高娴拿着账本,再次穿过药厂,去到最里头高祥玉的书房。
这次她敲了数遍也无人应,高娴不想跑个空趟,于是推门顾自走了进去。
她那爱拿腔拿调的大哥今日没有坐在他的书案旁,上次来倒是把这的结构研究透彻了,再拐个弯还有个休憩的小房间,高娴抬脚过去寻人。
好香,这是高娴进门的第一感受,她猛地甩了甩头才定住神,暗想她这大哥是用药上瘾了么。
“喔……好舒服…嗯啊操到了…大少爷好棒…啊啊啊太重了……祥玉……”
随着香味一起飘过来还有行房的粗喘和淫秽的叫床,她眼前的高祥玉正被一双长腿缠在背上,下体在那人身体里激烈冲撞着,一声高过一声的浪叫就是那人发出来的,那声音的主人高娴也认识,她亲爱的小娘。
不知道是不是药影响了,高祥玉的动作凶得过分,要不那人是顾廉,不然高娴都得想他会不会被操死在床上。
高祥玉听见动静蹙眉抬头,被情热染红的双眸看见高娴的一瞬间就结了冰,身下的动作倒没有半点要停下来的意思,言语中带着不加掩饰的怒意:“你来干什么?”
顾廉被他凶得一抖,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儿呢,一转头看见高娴傻站在门口,脸色一下就白了,嗫嚅了几声,不知道哪来的意志强撑着被摆弄得绵软的身体想爬开,又被大少爷拖回来肏得涣散。
高娴假装没看见顾廉惊恐落魄的样子,还是该干嘛干嘛。
“是我们掌柜的让我来给你做个工作总结,你继续,我念你听着就行……”
高娴念得不怎么用心,一方面这屋子里的香味太浓了,弄得她头昏脑涨有点难受,另一方面她站近了之后顾廉的叫声就一直刺激她的耳膜,顾廉的亵衣挂在手臂上,上身赤条条的,裤子却没脱,光那儿剪出一块,穿的是条方便办事的开裆裤,被高祥玉倒提着肏的,高娴看得很清楚。
他那阳具尺寸还不小,顾廉的花穴口都给他撑圆了,啪啪打桩的声响不停,被操成白沫的淫水从肉缝边飞出来,高娴都怀疑那东西会溅到自己脸上。
高娴念得三心二意,听的人就更心不在焉了,她说什么?
“我们掌柜的”?
这是什么意思,她才去几天又同药房的勾搭上了?
她弄了别人没有,还是别人碰她了……高祥玉心里醋得发疯,身下也愈发没有章法,惹得顾廉好几次咿咿呀呀都叫得变了调。
“你…你闭嘴!不要说了,你出去……”
高娴深吸一口气结果脑子更晕了,她不退反进,说道:“我也就剩最后几句了,说完就走。”
“我们掌柜的特别忠心耿耿,勤勤恳恳,你能给他涨点工资吗?”
高祥玉忍无可忍,伸手抢过那一摞线捆的账本扔出好几米远,冷着脸让高娴滚。
高娴踉跄了一下,看着散落一地的旧纸,在捡还是不捡之间,选择了继续冒犯高祥玉。
“……哎,你知不知道,你点的这东西用多了会阳痿,你也不想变成爹那样吧,还是说,你现在已经不行了……”
她随口一说,哪知道戳中高祥玉痛处了,气得不知道怎么回她,干脆从那个湿润的小洞里啵一声拔出来,抓着高娴的手摸到自己腻滑的硬挺上,咬牙切齿地开口。
“哥哥行不行,你来摸摸不就——呃呃……嗯啊…不……”
高娴觉得恶心,刚一握上去就要撒手,挣扎间不知道是剐蹭到他了还是怎的,他一下子就给射出来了。
肏了顾廉那么久都没射,高娴一摸就忍不住了……
高祥玉射精时哼了两声,反应过来之后人都傻了,高娴也有些咋舌,幸亏她躲得快,精液全落在顾廉一个人身上了,顾廉蹬着腿,胸膛剧烈起伏,花穴被撑得合不拢,甚至能看到内里艳红的肉壁饥渴蠕动的样子,高娴捏了捏顾廉吐出的丁香舌,他立刻卷起舌头来舔舐她的指尖,含含糊糊地唤她小姐,高娴蹭蹭他汗津津的脑袋,调笑着开口:
“顾廉,你可真勾人,我们家的男人都要被你迷死了,腿张大点我看看用坏没有?”
说着手就往下游走,顾廉也乖乖往她那边打得更开,露出一片狼藉的潮红下体。
眼睁睁见着高娴和顾廉在自己面前暧昧起来,高祥玉不乐意了,在高娴分开阴唇插进去前捉住她的手腕。
高娴挑眉,“不行?”
高祥玉:“不行。”
“……怎么他现在成了什么金贵人儿了,我不能碰?”
“……总之就是不行。”
“但是,但是……”
高祥玉说句话哆哆嗦嗦,差点咬到舌头,他在高娴坦然的目光里败下阵来,偏过头声若蚊蝇:“你可以碰我……”
高娴:……行,反正操谁不是操呢。
为了关照小娘,她让高祥玉背对着自己,阳具塞进顾廉不知疲倦的小穴里,自己则在高祥玉的后庭抠挖扩张。
明明只操过一次,他的屁眼怎么好像松了不少,高娴用手指进进出出动作不停,适时提出自己的疑问。
“你这儿不经操啊,还是你自己玩松的?”
“胡…胡言,我…何曾……你,你闭嘴!”
“啧,真要我闭嘴了你又不高兴了吧,你这人,我从前只觉得性子上和爹像,怎么好色也随他。”
“……呵呵,高娴,你,也不愧是爹亲生的。”
“老头子哪有那本事,我是我娘生的,倒是哥哥,答应给我生宝宝的,还生吗?”
怎么又提这茬……高祥玉脑子里闪过无数场景,心脏狂跳,面热得难以呼吸,连带着插在顾廉阴道里怏怏的男根都突突跳两下,顾廉扭着屁股哼哼唧唧。
最后是高娴一巴掌抽在他屁股上才结束了旖旎回想,他差点没撑住摔到顾廉身上,没等生气就又听见她说:
“我要准备操你了哥哥,你前面也别亏待了咱们小娘好么?”
高娴没找到什么好用的东西,干脆把高祥玉的书卷成团扒开屁股捅进去,纸张太软,一进去就被高祥玉浪得滴水的屁眼洇湿了,抽插间书页不规整的边缘搔刮娇嫩的肠壁,直教人引吭啼叫,身下惯性用力顶了出去,顾廉终于舒服了,什么少爷小姐纲常人伦全跟着精液射出去,也没心思想为什么操自己的人比他叫得还骚。
被顾廉回敬了一身精水的高祥玉这会也耍不了少爷脾气,高娴总是故意松开手,书卷就在屁眼里扩张开了,把高祥玉撑得既难受又害怕,腰酸得险些跪不住,每每要让人开口讨饶再重新握紧深入。
“哥哥,我肏你肏得深吗,还想不想再进去……这里是什么,一顶你就叫,还不如小娘能忍……哥哥,你前面是什么感觉,肏到顾廉的子宫了没?”
高祥玉不说话,摇头浪叫,下边还要肏顾廉,可给他忙坏了。
他跟着高娴操他的节奏,高娴操他一下他就顶顾廉一下,高娴总有种自己一次性办了两个人的感觉。
书卷太长,高娴越弄越深,越动越快,高祥玉害怕她要将自己捅穿,连连出声想让她停下。
“啧,你怎么那么多事,一会要一会不要的,你看顾廉多听话,跟人家多学学。”
高娴说着就绕过他去抱顾廉,高祥玉夹在中间,本来就挤得难受,高娴这么一压他屁股里的东西几乎全吃进去了,前面似乎也顶开了一个不得了的地方。
“不……太深了…到顶了……不可以…娴儿,放开我……真的…不行…啊啊啊啊!”
高祥玉也太敏感了,不知道是不是做得少的原因,高娴一戳到那点他就缴械投降了,身子狠狠一震,抖着鸡巴将一泡浓精从宫口灌进去,顾廉也在三人亲密贴合中抽搐着喷水了,骚水浇打在高祥玉的龟头上,像是在和精液比赛谁更能喷。
高娴决定一不做二不休再给她哥来点刺激的,于是冲着那点继续戳弄,高祥玉觉得整个下半身酸酸麻麻难受得紧,又有种难言的舒爽,刚刚才泄了,立刻席卷上来的这种奇怪快感要把他逼疯了,扭着身子想逃出桎梏。
“你做什么……不行……不要…太奇怪了…哈…我会尿出来的……高娴,放开!不行…尿了啊啊啊———!!”
顾廉还没从余韵中出来呢,又一股强劲的热流冲刷进来,像是给他洗逼一样,烫得他尖叫发狂。
高祥玉一边尿还一边直起身子想跑,高娴一手扣住顾廉后脑勺,一手穿过腋下按住脊背,高祥玉卡在中间如何能逃,就那么一股脑通通尿进去,顾廉肚子都给胀大。
顾廉浪惯了,射进来什么他都能高潮,大少爷就不一样了,崩溃得跟自己被内射尿了似的,对着高娴又哭又骂。
高娴倒是一点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她就说他不经操吧,她就说他该跟顾廉多学吧。
高娴随手从地上捡一账纸,胡乱给高祥玉抹了一把乱七八糟的脸,脸都给揉红了,怕高娴再使坏,抽抽噎噎地不敢作声,高娴乐了,扬手又是屁股上一巴掌,低声威胁,“不准哭了!再哭就让你把尿舔了信不信……”
第7章 关旗
韩霜窝在柜台后边,小脸陷在毛茸茸的新领子里,美滋滋磕了一把杂货店现炒的瓜子,末了拍拍手上屑末,够到桌面的算盘娴熟地拨弄起来,韩霜算了算加薪以后自己的所得,想到那日高娴告诉他成功加薪时一脸的云淡风轻,韩霜赞许地点点头,自己当真慧眼如炬,瞧出此女定是不凡。
韩霜心里注定不凡的谈判大师高娴实际是妥妥的实践行动派,此刻被派外出践行掌柜日行一善的公益事业。
高娴给最后一家丧偶独居的老婆婆送去几味祛湿祛寒的药材,回头踏进稻田里婆婆给指的一条近路。
小路太窄了,高娴走着走着甚至要用手拨开稻杆才能看清前路,高娴是嫌麻烦的人,有点后悔自己没回绝婆婆的盛情难却,尤其是在几步之后被个从稻田里窜出来的男人撞了个正着,这种情绪直逼巅峰。
“哎哟,哪个不长眼的……?!怎么是你?”
……这正是高娴想问的,怎么出差办个公都能遇见高祥宣,看他一副疲于奔命的样子,不远处迫近而来的黑影,还有怀里护着的个头娇小的姑娘,他这是学土匪抢亲去了?
“嗯,是我,你们忙,我赶着回去呢。”
高娴拔腿想一走了之,衣袖却被人拉住了,高祥宣额角的伤还没好全,又被逮住一顿胖揍,现在脸上很是精彩,看着挺解气的,高娴决定停下来听他讲鬼话。
“慢着!不准走……高…小五,那些,那些人要杀我,帮我个忙行么…”
高祥宣怀里抱着的姑娘受了伤,看着气血很虚,偏生一双黑得出奇的眼睛,流转之间闪出镇静泰然的光芒,仿佛处在当下不妙境地的人不是自己似的。
高娴想,她图高祥宣什么呢?
“滚蛋,有人杀你与我何干,你死了我不倒还清净吗?”
“你你你!岂有此理…”高祥宣使劲捏着她的腕骨生怕人跑了,看了眼怀里惴惴不安的女孩,心一横凑到高娴耳边小声求人。
“好妹妹,你帮帮忙嘛,哥哥我,我就大发慈悲不计较你冒犯我的事儿了,以后,咱俩亲兄妹,我娘就是你娘。”
高娴挑眉,他求人的态度还真是一如既往稳定发挥,高娴也偏到他耳边,轻声回他,“那这样吧,你叫我一声娘,我就替你出手解决了。”
高祥宣暴怒,情势也不顾了,作势要打高娴,怀里的姑娘一把抓住他的手,“宣郎,他们快追来了,我们还是快逃吧……”
姑娘话音刚落,高娴伸手接住了一柄破风杀来的斧头,只差毫厘高祥宣的脑袋就该四分五裂了,高娴看了看狼狈纠缠在一起的两人,眼神一凝,回身用斧背把人劈晕,叹道:“姑娘,找情郎得擦亮眼睛啊。”
高祥宣又想跳脚,被姑娘捂嘴按进一旁的草垛后面,她受了伤力气都不小,高祥宣呜咽着躲不开,余光看见姑娘神情认真地盯着高娴狠厉的打斗身姿,他有些泄气,拽开姑娘的手,丢下一句“旗旗别怕,我保护你。”,起身一跃冲进乱局里,姑娘摇摇头,笑了,松开渐渐止住血的伤口,悄悄挥手让暗处待命的人退了。
自从掌柜的涨薪之后,是愈发拿起老板架子来了,有时还有点不知哪来的小姐脾气,总之高娴什么都得干,什么都得学,这不,刚刚喂人喝了祛风寒的药,把人哄着睡下,就又得来铺子前台坐班。
有脚步声入耳,高娴熟练地报出一串开场白,“问诊那边稍等,抓药来这记账,货真价实,诚信买卖,淮阳高家,很荣幸为您服务。”
“我想买你,卖么?”
高娴放下药书,抬眼看向来人,是那日高祥宣口中的旗旗姑娘。
姑娘个头不高,一身劲装,长发高高挽起垂在脑后,眼中仍然流转着那日的镇静自若,看着很是飒爽。
高娴头一歪,等着她的下文。
“嘿,开个玩笑,别误会,你身手太好,我很欣赏你,那日幸得襄助,还不知恩人姓名。”
“嗯,我知道,叫我孟冬便好。你的麻烦解决了吗?”高娴适当表示了自己的关切。
“差不多吧,我的麻烦,很难斩草除根。”
高娴是怕麻烦的人,她不至于为了高祥宣动手,但她那天看见了那姑娘衣领上的刺绣,盘踞情关山最大的匪帮的家族标记。
高娴几乎一瞬间猜出了她的身份,情关山匪看中情义,自己正好卖个人情给她。
“你现在怎么称呼,情关山大当家?”
“恩人小姐,很聪明。不过你直呼我名便好,我叫关旗。”
韩霜睡眠很浅,来客之时又极为警觉,听到楼下动静趿拉着布鞋揉揉眼睛就过来了。
“孟冬,是有客要问诊吗,你怎么不叫我呀,耽误事了多不好……”
韩霜揉狠了,眼前模模糊糊的,等看清了倚在药柜边的那人后,本就带病的脸色一下刷白,下意识转身就要逃,一听那人说话又像被钉在原地一样走不动道了,那声音说,“二叔,好久不见。”
关旗的名字是母亲取的,意为旗帜。
母亲在出嫁那日被抢上山,与心上人阴阳两隔。
那个所谓的家族标记是母亲第一次给父亲补衣服织出来的蹩脚绣样,父亲高兴坏了,把那纹饰绣在领口,也是要把她的记号烙在心上一辈子。
关旗生下来比个巴掌大不了多少,母亲连奶水都是苦的,她一喝就哇哇吐,再这么下去怕是根本都养不活了。
她爹没办法,把她托付给了韩霜。
关旗是跟着韩霜长大的。
韩霜一个学药理的穷学生,对当土匪一点兴趣没有,一起长大的两个好兄弟却为此十分着魔,关家小子以“成天打打杀杀没个人在身边照顾肯定不行”为由,好说歹说让韩霜同意上山了,韩霜本来想着混个几年出不了头他们自然会偃旗息鼓,谁想到他们还真就生来干这个的料,没多久就把群龙无首的野寨收拾了,身份地位跟着平步青云,韩霜就这么稀里糊涂成了寨里的二当家。
韩霜诚惶诚恐,大当家让他照顾孩子,反而令他心安,关旗太瘦了,胃口总也不好,是娘胎里带的毛病,他心疼极了,掏心掏肺地对她好,无条件满足她想要的一切,直到有天她对他说,要他。
韩霜不明白她的意思,被人压在床上宽衣解带的时候懂了,于是他又惶恐了,他不知道他亲手养大的孩子什么时候力气大到他挣也挣不开,他哀求人住手,他说他不能毁了她,还说大当家知道了一定会杀了他的,当时关旗的表情他一辈子也不会忘记,她说不会的,在那之前我一定杀了他。
韩霜吓得不敢说话,关旗笑话他胆小,自说自话间把韩霜扒了个精光,韩霜全程都懵懵懂懂的,等稀里糊涂屁股都被操开花了,才咂摸过来那句“二叔从小就教我不做吃亏的人”什么意思。
韩霜的性子多少有些逆来顺受,即便关旗对他做了再过分的事,他也觉得是自己占了便宜,他甚至只想作为满足关旗探索欲的玩具存在,但关旗说,他们要做永远的爱人。
关旗太小,永远说出口很容易,很快,有人就要逼着她明白慧极必伤情深不寿的道理。
母亲郁郁寡欢大半辈子,在一个无风的夜晚静悄悄地咽气了。
母亲死后父亲变得神经极其衰弱,动不动就暴怒发脾气,有时也无缘无故痛哭流涕,没有了一点从前横刀立马的影子。
当他知道自己的好兄弟与女儿在一起的消息后,没听人解释,也不顾一点情分,要把他这个有名无实的二当家赶出山寨,关旗拼命反对也没能改变这个决定,关旗要和韩霜一起走,可韩霜先她一步离开了,她独自站在夜色里,浑身抽干力气一般,被人抓回去锁进房间的时候挣也不挣扎。
十天之后,背着初晨刺目的朝阳,三叔江越亲自来给她开了门。
这时候,父亲也死了。
夫人辞世,二当家下山,大当家暴毙,小姐不能再出事了,她从房间里走出来,成了江越的傀儡。
关旗从前对土匪的权柄不屑一顾,现在她只恨自己翅膀不够硬。
韩霜僵着身子转过来,手扣进门边的木框里,骨节用力到泛白,他张了张嘴,哑声唤她的小名。
高娴没找着抠门掌柜的瓜子藏哪,托腮坐在药柜后面看着他俩。
“二叔病了?怎么脸色这样差,还是,看见我不高兴。”
“没有!没有的事,旗儿,我怎么会……”
“那就是病了?二叔,你没好好照顾自己,从前你在我身边时好几年都不见病的。”
“我……毕竟…也老了,年纪上来,毛病都会跟着来的。”
韩霜看着眼前面容姣好,身姿俊秀的关旗,心中一痛,身份,年龄,关系,他从前可以假装都不在乎偷得与关旗的一晌贪欢,年岁的无情却把这些事实明摆出来,戳穿他的卑劣和妄想。
“怎会,我瞧二叔还和以前一样,明眸皓齿,如月高悬。”
明眸皓齿,如月高悬。从前的韩霜是这样形容他的小姑娘,多年后,小姑娘看着早生华发,满面愁容的自己,说出了一样的盛赞。
听见这话韩霜几乎要落下泪来,忍不住想向她奔去,却在听到小姑娘说的下句话时如坠地狱,连泪也结了冰。
“二叔,我此次来是想告诉你,我三日后在寨里成亲,我邀请你来,还有孟冬小姐,如蒙赏光,不胜荣幸……”
韩霜的手骤然垂落,门框陷进去几个月牙形的凹坑,下面拖了几条看不明显的血痕。
第8章 拜堂
三日后,高娴同韩霜租了一辆马车赴往情关山。韩霜的病还没好,靠在窗边一路无话,也不知在想什么。
高娴随手剥了根香蕉,问二当家的吃不吃,韩霜用手朝她摆了摆,又按紧自己胸口,皱着眉恹恹答道:“不要,不吃。”
“你吃完也赶紧扔了吧,咳咳——我头晕,闻着怪难受的。”
“这都病多久了,我前日里出去,乡亲们个个都说挂念你这个药菩萨呢。”高娴有意逗他开心。
“哎,什么药菩萨…我顶多,咳咳——就是个泥菩萨。”
又是这样,自从关旗到访,韩霜就一直闷闷不乐,本来快好的病这几日更是咳得厉害,高娴精益求精捣鼓出来的方子也不管用,他整日埋在故纸堆里挑挑拣拣,不知在忙活什么。
“别说丧气话,哪就到那地步了,想想关旗……再不济想想高家,你这股清流为高家在这片儿挣回多少好名声啊。”
“嗯嗯,是……啧,你别吃了行吗,好歹也是旗儿的新婚礼物。”
高娴闻言看向已经被自己挖得不太好看的果篮,收拾收拾给重新摆了盘。没办法,韩霜什么也不想管,水果是她挑的,净拣自己爱吃的买了。
到地方了关旗亲自来迎接他们,寨里处处锣鼓喧天,张红结彩,确是热闹非凡,但关旗的打扮却还是一如往常,只是身前配了一绸红花,昭示着主人今日身份的特殊。
韩霜下车的时候不甚踩了一脚某人放在车轼上的果皮,高娴听见惊呼掀帘探头,正巧看见被关旗接在怀里惊魂未定的韩霜,以及关旗那双笑意渐浓的眼睛。
那股珍视劲儿很难不让观者疑心,她是不是设局诓骗韩霜上山罢了,至于这迟迟不曾出现的新郎官,莫不是子虚乌有吧。
高娴猜对了一半,关旗的确没有新郎官,因为是她娶压寨夫人,熬煮八宝粥的婆婆一脸理所当然且骄傲地如是说。
高娴感叹,这情关山的人还真可爱,世中如她,胆敢如此定要被人指为倒反天罡,罔顾人伦。
到了将行拜堂仪式时,关旗与一身大红嫁衣的人在众人的簇拥中走了进来,在一干叫好欢呼声中只有高娴和韩霜沉默得有些格格不入,韩霜不开心是自然的,而高娴是因为,这传闻中的压寨夫人,怎么是被关旗手中的牵红绑住了双手再带进来的,莫非这也是某种独有的传统?
关旗同人走到韩霜面前,暖风拂过,将那人的盖头掀起来一点,高娴此时坐着,恰巧窥到盖头底下那张脸,手中酒盏都差点倾洒,怎么……是他?
高堂拜了韩霜,韩霜强颜欢笑接过关旗奉上的茶,只敢用余光去撇到那抹刺目的红,嘴唇抿得死紧,好半天才从齿间蹦出几个祝福的字眼,脸色看着很不好,像是多说几个字就要晕厥过去一样。
拜完堂新夫人就被牵走了,高娴不知不觉半坛子酒都下了肚,整个人有些晕乎乎的,当关旗扶着醉酒的韩霜要带他离席时,她也跟着不明所以地站了起来。
“恩人,二叔有些难受,我得先带他走了,你不必拘束,若是累了就让婆婆领你去休息,一切业已安排妥当,你自便即可。”
高娴说好,看着他们离开了,韩霜酒品很差,走得东倒西歪的,关旗差点搂他不住,中途还拧了一把韩霜的屁股,高娴脑子里钝钝的,看到这一幕心想,他俩大抵是洞房去了。
营寨喧闹不止,高娴关上房门世界才清静,她困倦至极,待行至床前,却发现早已有人在此等候多时。
她有些糊涂了,只知今日有人成亲,却忘了究竟是谁,见了床上一身新嫁娘装束却被恶意绑缚起来的人,下意识挑开了那人的盖头。
高祥宣倒霉催的,遇见关旗被她三言两语哄得团团转,一时脑热答应了带人私奔,前任大当家差点要了两人小命。
老天有眼,说是某天大当家江越于悬崖边散步时脚滑摔了下去,尸骨无存,关旗这才成了新任大当家。
这人阻拦他们自由恋爱,死了便死了,高祥宣还是爱做梦的年纪,既然两人都已私定终身,怎么着自己得有个一个名分吧。
少爷心里是这般对自己说的,他的旗旗那般依赖他,她离了自己怕都活不下去,只要是娶了她,自己将来的威望与地位还不是指日可待,这次只能是稳赚不赔。
关旗一开始还无甚所谓,突然有天就笑眯眯地允了他,高祥宣只当她是想通了,两人都肉眼可见的开心,只是关旗不为他而欢喜,他也不曾看懂关旗。
成亲这日下人抱来的喜服让高祥宣人傻了,那是女子嫁衣的制式,高祥宣确认再三是给自己穿的,当场就炸了,他不愿意,那些人就展现出了土匪本领,也不知道给他吃了什么,身子一下就软了,强行给他套上衣裙,还描眉画唇地,真将他当成了新嫁娘摆弄。
关旗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后来绑着被人牵住的时候他似有所感,好容易挣扎出了一点力气想奔向对方,对方却用极其陌生的语调在他耳畔轻飘飘说了一句,乖点,不然把你手脚打断。
高祥宣是见过真章的,却怎么也没想到关旗有天会对他说这话,他再也使不上一点力,浑浑噩噩地拜完了堂。
被高娴挑开了盖头的高祥宣,双手高举被红绳绑缚在床梁,嘴里塞了一块白布,现已被口水洇得极湿,他失魂落魄地跪在床上,往日充满活力的眼睛里满是脆弱与不堪,闪动着破碎的光,煞是好看。
高娴忘记自己是来干嘛的了,鬼使神差般伸出手,替他拂去了眼泪,把白布撤了,碾过艳红的嘴唇,抵进玉润的齿贝间,成功听见了幼兽一般的呜咽,高娴摸着有些尖利的那颗犬齿,问是谁欺负他了。
“呜~你…就是你……高娴,你去死吧……呜~”
高娴想自己一片好意,这人怎的如此不识好歹,就应该让他知道知道人心险恶。
“是么……诶?你裙子下面没穿……让我摸摸…”
第9章 骚货
韩霜醉得厉害,关旗拐带韩霜走的路上,一会说要见老友,一会又闹着要回宴席,总之一路上都不老实,东倒西歪的,关旗费老大劲才把人带到房里,进门一把将人推得扑倒在喜桌上。
“哎哟…这里,是何处?……”韩霜趴着,看到眼前未燃的红烛,龙凤交缠的酒杯,红纱垂掩的芙蓉暖帐,傻乎乎地提问。
“洞房花烛啊。”关旗说得理所应当,在桌边坐下,用手撑着下巴,往韩霜那边斜过去,捏了捏他挂不住肉的脸颊。
“唔?……洞房花烛…洞房……你,你要…那你带我来干…干嘛,我走……”韩霜迷离的眼中填满困惑,含混不清地重复关旗的话后,作势要起身离开。
关旗自然是不会放任他走,拎住人的后脖颈想往自己怀里带,但她低估了男人的重量,即便看着清瘦不少,那也是体格上高她大半个头的人,站不稳的身体骤然压过来,关旗也没稳住,被韩霜压在了身下,果盆偏了,什么红枣桂圆咚咚当当滚了一地。
男人的头靠在她肩膀,柔软的发丝扫得她敏感的脖颈迅速泛红,关旗无奈笑了,两人的胸膛都跟着震动,荡开酥酥麻麻的痒意,她伸手掐住了他的腰。
“这里只有我和二叔在,自然就是我们的洞房花烛,你要丢下我走吗?”
闻言韩霜的头狠狠在她颈窝蹭了蹭,惹得关旗低笑讨饶才作罢,他撑起身子来与关旗对视,眼神这会儿看着还清明了不少。
“旗儿,……我,我没有醉,我只是,想同你更贴近一点,今儿是你的好日子,我却缠着你不放……我太坏了……”
“嗯,是啊,特别坏。”
“呜…你的新夫人一定又年轻又漂亮,不像我……年老色衰,也…也不好玩了……不会有那些让你愉快的反应了……”
“嗯…前一句驳回,后一句嘛,看来二叔是忘记以前自己什么样儿了,太久没弄你,现如今有了底气说这话。”
韩霜被她说得老脸一红,张嘴几次也不知道怎么回她,懊恼地皱了皱鼻子,好半天憋出来一句不要再叫自己二叔了。
“呵呵…好啊,不叫二叔,那叫夫人吧。”
关旗亲点的夫人尚且迷迷糊糊着,被命令脱得一丝不挂跪在桌上,屁股高高翘起,承接关旗一颗一颗塞进来的红枣。
红枣皱皱巴巴的,刚刚吞进去时刮得有些痛,习惯后又有些麻麻的痒,弄得他都想自己伸进去抠一抠,偏生他的好旗儿就只专注于塞东西,手指流连在屁眼那一圈的褶皱上,别的哪也不碰,韩霜忍得难受就自己偷偷摸摸摇屁股,额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夫人好生厉害,塞了这么多颗也不见底,要如当年一般,水流得多就更好了,红枣在里头泡开了,给我家药罐子夫人补身子。”
“不……不要,我不要……”韩霜反复念叨着这一句抗议,屁股好像扭得更欢了。
“不要这样的……骚骚的红枣…呜……”
“哈…你不要,那我送给别人咯,反正我也不止你一个夫人。”
“不行!…不可以……只有,只有我……”韩霜不清醒的时候嫉妒心和占有欲就会很强,也不管关旗说了什么,急急忙忙就要宣示主权。
“凭什么,我将来说不定还会有二房三房四房,娶了你这么个醋坛子老男人做夫人,怎么得了。”
“啊……我不是,旗儿…对不起……唔…”
关旗往他嘴里塞了一颗红枣,韩霜总喜欢给她道歉,其实比起对不起,她更想听别的。
韩霜猝不及防一口咬下去,没有奇怪的味道,就是一颗甜甜的红枣。
其实他的小姑娘从来这般,舍不得让他吃一点苦头,甚至新婚之夜撇下良人来将就他……
在韩霜幻想中独守空房孤单寂寞的高祥宣,实际上已经快被他的直系下属高娴操得神志不清,灵魂出窍了。
高娴掀开了他的裙子,映入眼帘的就是少爷光溜溜的细嫩皮肉,红绳缠绕,绑缚得极为牢固,难怪高祥宣挣来挣去也逃不出这点方寸之地。
“嘁,没什么美感啊,我拆了给你重绑一个。”
“……你有病吧!快给我解开……别碰我,滚呐!……”
高娴对他撒泼般的叫骂置若罔闻,强行把他的屁股抱到自己膝上分开腿,在他腿根抽了两巴掌,瞬间肿起了一层红印,高祥宣挨打也没有安分下来,挣扎得更厉害了,不过高娴也不是为了他安分,纯粹想扇他而已。
“放开!不要……你!小五……你放过我吧,我难受…呜呜……啊嘶!混账东西你轻点……”
“啧,四哥好娇气。”
高娴牵着绳子绕过他的腰腹,连着鸡巴一起捆束扎紧,把人绑成了一个完全敞开的姿势,长腿被迫翘起,红绳出现在必要的地方,像是纤细的脚踝,脆弱的膝弯,肉感的大腿,都打上了漂亮的结,其余处,光裸的色欲便足够了。
高祥宣的手还吊在头顶,为了借力不得不把脚置在妹妹肩膀上,这个姿势令他眼前发黑,更惊恐的是,土匪给他用的药效力还没过,他仅仅被高娴的一通摆弄就给弄得大汗淋漓,力竭倦怠,如果接下来高娴还要继续发疯的话,他根本没办法阻止。
高娴看到高祥宣屁股里露出来的那截白玉圆柄,她轻轻转动着抽出一只不大不小的玉势,甚至上头还精细地雕出了经络的花纹。
玉头一拔出来穴口就主动闭合了,颜色粉红粉红的,跟清晨的芍药花一样娇嫩。
给高祥宣塞这东西的人简单粗暴,使劲扒开屁眼撑大,往里一捅就算完事。
可是高娴弄的时候很关照他,一边抽一边揉着屁眼边缘让他放松,如果他瘪着嘴呼痛,高娴还会停下来等他适应了再继续,终于高祥宣从那种鼓鼓胀胀的感觉中得以脱身,仰头喘息着松了一口气,心里莫名产生了同高娴亲近很好的诡异错觉。
不过错觉毕竟是错觉,马上高祥宣就被下体传来的异物入侵感刺激得回过神来疯狂挣扎。
“什么…什么东西,不行……太大了不行的……慢一点求你了慢点……啊啊啊!…好痛……”
高祥宣的姿势太方便了,高娴想着他都扩张不知道多久了,自己插进去还不是轻轻松松,于是直接把他摁在假阳上贯穿到底。
高娴是爽了,可苦了她四哥,疼得花枝乱颤,吊起的手腕都挣出了一道道淤伤,他把指甲掐进肉里,深深呼气的同时尽力放松屁眼,试着接纳闯进他身体的粗大物件。
“高娴…你个狗东西,混账王八蛋!……啊啊轻点轻点……不许再动了!等…等会我说动才可以动……!!……”
高娴会听他的就不是高娴了,高祥宣虽然人像块茅坑里的石头,操开了之后那里头照样也是又湿又软,假阳给他裹得暖融融的,很舒服。
高娴抽插的动作很急,繁复的裙子一层层的全给推上去堆在了腰上,抓着他的大腿就是干,快把高祥宣的魂顶散了,腿挂在高娴的臂弯上猛晃。
那种诡异的错觉再次袭上心头,他忍不住想,高娴是不是喜欢自己,才会在他身上这么情难自持。
高祥宣没皮没脸惯了,就算身为男人的自己被干了,就算干自己的还是他亲妹妹,可是高娴的确干得他很爽,流出来的水越来越多,随着噗哧噗哧的声响被捣成稠白的乳液,高祥宣自己也从一个后庭处子被肏成妹妹的骚货性奴,无比热情地配合着妹妹打桩的动作。
该说不说高祥宣这一身的确就是为了今晚挨操做准备的,高娴解开上衣的盘扣,里面竟然还有一件赤色肚兜,尺码太小了,高祥宣身材不错,那对大胸没兜住。
高娴把肚兜撩上去,两只奶子跟着就弹了出来。
“四哥,你的奶头好红,你过来点,我想尝尝什么味。”
“好好啊哈……好舒服……这边,这个奶头也要亲亲……嗯啊小五…好妹妹弄死我了……”
“嗯……啊!…顶到骚点……好爽…一辈子给妹妹操……小五是我的…”
或许是两个人都动得太疯,高祥宣手上的绳结也给弄松了,红绳散开时高祥宣还正准备着迎接妹妹给的高潮,失去支点的人骤然失了平衡,举着两条腿往后倒,屁股里的假阳也带出了大半截,高祥宣吓坏了,先前被绑起来不给射的男根被吓得喷精,淋了一身脏污。
眼看就要倒悬着栽下床,高娴垫着人脑袋给扶正拽回来了,她有点嫌弃他满身精水,推他离自己远了一些。
高祥宣嘴撅得能挂油壶,扑过来展臂把高娴抱了满怀,让两人贴合得亲密无间,搂起裙子一屁股给假阳坐到底,贴在人耳边说操死哥哥。
第10章 三叔
那厢韩霜被一颗甜枣感动得内心戏丰富,主动翻过身来勾着关旗的腰求操,关旗也没客气,顺他的意直挺挺将假阳捣进去,在韩霜不知所措的慌乱叫喊声中把那一肚子的红枣顶进了更湿更热的深处。
“啊…啊…嗯……搅在里面了,好满好胀…嗯…”
“呃哈……旗儿…我的旗儿…我好…幸福……”
“我也是啊…韩霜,我现在开心得恨不能把你操烂。”
“呜…给旗儿操……好快呃呃啊……要坏了…”
“韩霜,你怎么还这么荡啊,没有背着我在外面找人吧……我的恩人小姐跟你什么关系,嗯?”
韩霜好像没听明白,光顾着嗯嗯啊啊了,还想要撑起身子来亲她,关旗偏头躲过去,没等他委屈控诉关旗就开始大力鞭挞,把人干得丢魂失魄,浪叫破碎,像是真要应了自己说的,把韩霜操烂在这席圆桌上。
韩霜身体不行了,再加上连日风寒,衣服脱光了被按着搞了那么久,就算关旗在屋子里烧了好几个碳火炉子人也遭不住,最后两眼一翻活活被干晕过去了。
好不容易找回来的人,关旗自认已经够克制了,她从前年纪小,自制力差,把她好欺负的二叔折腾得死去活来都是常有的事,现如今她还没干什么呢,韩霜倒一副遭了劫的可怜模样,关旗叹了一声,给他擦干净身子,抱着去了床上。
“开心了?”
关旗抱着人挑开纱帐,房间里第三者的声音猝不及防响起。
这场面要是给清醒的韩霜看见,他绝对会羞愤欲死,他的拜把子兄弟江越面无表情靠在床头,脖子上卡了霸道的锁链,一床锦被遮在腰间,露出的半截身子光溜溜的,结实的古铜色肌肤上满是刺目的伤痕,新旧交替。
关旗皱眉惊讶了一瞬,冷冷吐出两个字,“让开。”
江越勾了勾嘴角,声音听不出情绪,“好侄儿,我也想啊,但你把我脚筋挑了,我动也动不得,怎么让?”
关旗不愿与他多言,单腿抵在床上把韩霜放在了靠里的位置,顺手抢了江越的被子把人捂得严严实实。
“我说为什么你成亲要把我这里装成新房呢,亏得我感动期待了好一阵,原来只是为了带他到我面前胡搞啊。关旗,你厉害,怎么没把你爹也操了呢?”
关旗罕见沉默了,倒不是因为不好意思,但她的确没想把韩霜带来江越这里的,韩霜会崩溃,各种意义上。
可能她也喝多了,来错了房间,也不知道为什么江越这里会布置得和她给韩霜准备的新房一模一样,霜寒露重的,她不能把韩霜抱出去受罪了,她盯着江越脖子上的铁链,犹豫起来。
“怎么,担心二哥看到我?呵呵关旗,你也太小看他了,他刚来时被男人当成泄欲工具轮奸了一天一夜,他不照样笑嘻嘻跟人称兄道弟十几年,等他醒来你就说…呃……”
关旗抽了他一耳光,要他闭嘴。
关旗在他面前也装了好几年,现在一朝身份转换,下手是越来没轻没重了,江越的嘴角一下被打得豁了口子,渗出血来。
江越当年安慰碎成一块破布的韩霜,说那些人有点威望,人心不稳不好大开杀戒,要他再忍忍,自己将来一定会杀了他们给他报仇,韩霜信了。
可那些人后来跟着江越混得有声有色,就连大当家也不再表态,韩霜还以为大家都忘了,都已经一笑泯恩仇,只有自己还执拗于过去,是不是太矫情。
直到关旗和江越的这次内斗,几乎把江越手底下能办事能说话的杀光了,别人以为是斩草除根,但关旗清楚自己的私心,她是为了韩霜。
“嘶…够狠的,还是我教的好啊,二哥就会给你个难伺候的小崽子喂奶,你不喝人血能长大吗?”
“关旗,你打小我就知道,咱俩是一路人。”
关旗深呼吸,本来想发火的,一想到韩霜控制住了,她扯过江越的锁链拽到自己近前,压低声音:“你今天话好多啊,平常弄你不都咬着牙硬抗吗,你摸自己了吗,刚有没有幻想在外头挨操的人是你?”
“哈,想…想得不得了,想得我都快撸出血来了……没办法,我的身体被你玩熟了,你不摸我射不出来……你喜欢我这样说吗,旗儿?”
江越一直都对她直呼其名,是以被囚禁之后他故意用韩霜的语气叫她的乳名,她会觉得恶心。
江越这人也奇怪,关旗难得想同他好好说话的时候,他非要三言两语拐到下三路去,等掰开屁股开始干他之后,他又贞洁上身了,怎么作践也死活一声不吭。
关旗上他,但不懂他。
关旗从来都看不懂他。
她小时候只跟韩霜亲近,基本只有逢年过节才会同江越说上一两句话,可就那么寥寥数语的往来之间,他就把关旗的喜好摸了个透透彻彻,时常会送她一些讨人欢喜的礼物,所以关旗对这位三叔的印象并不坏,好心又大方的漂亮叔叔哪有小孩子不喜欢呢,关旗不会主动找他,但会期待与他见面。
三位长辈中间,只有关旗的爹长得一脸悍匪样,抢回来个天仙媳妇,生下来关旗也差不多清秀可人。
可她两位叔叔就不同了,看脸蛋看身段满以为是世家里矜贵俊朗的公子。
可毕竟两人没有那金贵命,尤其是江越,五岁成了孤儿,很长一段时间过得连乞丐也不如,街头巷尾全是要打他赶他的,只有在路过村中某个破败的角落,那个漏雨的茅屋时,他会得到心软的韩霜掰给他的半个白面馒头。
韩霜从来不会跟着别的小孩欺负他,却莫名其妙跟关家那个大个子混世魔王成了朋友,他一开始很嫉妒,后来也还是很嫉妒,嫉妒韩霜有关世城护着,嫉妒关世城有韩霜无条件信任,嫉妒他们有吃有穿,有爹有娘, 同时也讨厌自己,苟延残喘,糟糕透顶。
他会在同他们一起笑得纯真满足的时候,暗地里想要把那两张笑脸撕碎,会在韩霜遭遇欺凌时劝他忍耐,心里却骂他活该,会在大嫂将要认命服软时,透露关世城杀了她的心上人的消息。
没别的,他就是见不得人好。
大嫂的那个孩子,其实他从未过多关注,一个瘦巴巴的总也长不大的丫头,要不了多久就会夭折了吧。
但有一天,也许是某一年春节,她坐在韩霜身边讨酒喝,韩霜无奈给她点了一筷子,那一次,他真真切切把她看进了眼里。
她一点也不像爸爸,个子小的可怜。
脸蛋肉嘟嘟的,红光满面,一看就知道被照顾得很好,她全身都打扮得粉粉嫩嫩,像株新生的枝芽般充满活力,最重要的,她那双眼睛,纯净到一贫如洗的眼睛,好像多年前他在脏水坑里看到的自己。
他忽然就想收起满腔的怨愤与诡计,让那双眼睛看到同样纯粹,一无所有的自己,当然,他失败了。
后来那双眼睛里,盈满了韩霜。
整个情关山大换血里的生离死别,只有关旗母亲的死他没有插过手,那女人死前形容枯槁,一看就知道没多久好活了。
他让情关山变了天,肆无忌惮暴露他的恶人面目,他软禁关旗,同时又倾囊相授,丝毫不在乎她恨自己,甚至期待关旗有天亲手杀了他,否则他们之间,不死不休。
当然,这些关旗都不会知道,但不妨碍他们疯了一样做爱。
她肏江越从不考虑什么分寸和节制,明知道江越的腰窝敏感得要命,她还一边肏他一边狠狠揉捻,江越被顶得几度白眼干呕,紧绷的薄腹都开始发抖抽搐,却还是努力做个失声的闷葫芦,喘息甚至都大不过张开嘴时艰难下咽的口水声。
这样至少不会吵醒身边的韩霜,关旗第一次觉得他还是挺好用的。
关旗废他的腿是为了自己的阴暗欲望,在肏他的时候握住他的膝弯,就能看到那对无力的残肢像被浪打的孤舟那样,颠簸起伏,跌宕狂乱。
她永远不会对韩霜动手,江越却很合适。
她觉得江越好像要到了,便故意放缓了抽插的速度,顺手揉了揉他被撞得通红的臀肉。
韩霜睡得不安稳,好几次她都听见韩霜在叫自己,又因为干得正起劲没管他,她现在有一搭没一搭地顶弄,分神去与他十指相扣。
韩霜的睡颜,弯折的手指,一切都是那么可爱,她俯下身想亲吻她失而复得的爱人,即便她还肏着别人的身体。
关旗没有得逞,几乎要被她折腾成一团死物的江越突然凑过来半路截胡了她,他们第一次别扭的接吻,在熟睡的韩霜身边秘密进行,声称没有关旗摸就射不了的江越,一亲上关旗的嘴唇就抖着交代出来,有一两滴还溅到了关旗的下巴。
他想,关旗会生气吗,没关系,反正他就是故意的。
第11章 有喜
关旗究竟没敢给韩霜看到太过刺激香艳的场面,韩霜清早起来只摸到身旁一片凌乱的冷榻,傻男人还以为是她半夜回新夫人那了,殊不知昨晚他心爱的旗儿就在这方床榻上当着他的面,变着法儿肏弄他的好兄弟,一墙之隔的暖房内,他们相拥抵足而眠。
高娴折腾高祥宣一晚上,自己也累够呛,但到底比她四哥好些,醒来之后看着满室荒唐和身上不剩几块好肉的高祥宣发呆。
也不知道高祥宣同关旗怎么说的,她多半是误解了两人的关系,但如何误解也不能在新婚之夜把伴侣拱手让人吧。
自己还真就如色中饿鬼一般睡了人家的夫郎,她的亲哥…想起后半夜高祥宣的大胆放浪,骑在她身上泪眼婆娑的样子,他们紧贴着肆意翻腾……
回忆没完没了,高娴觉得好丢人。她把埋进去的半截假阳慢慢撤出来,高祥宣屁股无意识往后面跟,还搞得越插越进去了。
高祥宣轻微寒颤了下,一边打开腿一边嘴里嘟嘟囔囔:“…小…小五,我…不要了…不…”
不怪昨晚的自己,高娴又有点想了。
关旗要韩霜留下养身体,高娴则将计就计,演戏演到底,在关旗面前以孟冬的名义把高祥宣带走了。
高娴本想纵马下山,一脸死气的高祥宣突然来劲了,死活不同意,涨红了脸也不说为什么。
高娴后知后觉摸着鼻子尴尬,他该是屁股疼,于是两人乘了马车,一路无话下山去了。
掌柜的回不来了,高娴也只好往高家去。
高祥宣是蹦着下了马车,差点踩空摔一跤。
高娴想扶他一把,没让,站起身一瘸一拐地进了家门,高娴忙着尴尬了,自然是没看见他哥把耳后的头发拨前来,只为挡住红得滴血的耳垂。
高祥宣这次是真的老实了,高娴收拾起她的小院落就能更顺畅,凭着记忆中的模样捯饬了个大差不差,午后搬一把陈年旧木凳坐在梨花树底下就快睡着的时候,小院又来了个熟人。
顾廉站在梨花树下,飞旋的花瓣落到鬓边,眉头轻蹙,面颊飞红,一脸怯弱娇羞看着她,久久不道明来意。
就在高娴终于烦了想把他拖进去大干一场的时候他终于完整说了一句包含信息的话。
“小姐…我,我有喜了…”
高娴的午休被他打搅起来,本来就头脑发昏,听到他骇俗的言语一时也忘了惊讶,只是呆呆愣愣地看着他,想着他应该去找让他有喜的男人啊,或者去找高祥玉,这事儿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能让你怀吗?”高娴诚实地发问了。
刚才还低头羞涩扯着衣袖的男人听了这直白的问话人傻了,面上血色尽褪,委屈开口:“那日…那日在大少爷书房,我们……”
顾廉说得委婉,观察高娴的表情没什么反应才继续说下去。
“…大少爷他,他从来没有弄进来过,可是那次……”
高娴勉强懂了,如果不是她在场,高祥玉大概率不会射在里面,他也不会怀孕……太操蛋了吧,就一次诶,她记得高祥玉不还尿里头了吗,这也没影响吗……
“我…我是……大少爷想来不会要这个孩子,可…我想生下来……好么?”
我想替你生下来。
后半句是顾廉在心里说的,自开苞以来,他就在倌院不间断接客,不停怀孕不停流产,子宫都给玩烂了。
他对高祥玉说过可以射进来,他不可能会怀孕的,可高祥玉一次都没有过。
就那回,高娴按着不让高祥玉跑,灌得他子宫都发胀,事后他总失眠呕吐,小腹隐痛……
他想,还会有宝宝愿意从他的烂肚子里爬出来,一定是因为小姐。
大少爷和小姐是有血缘绑着的亲兄妹,这孩子又怎么不能算作小姐的孩子呢……
“小姐,等他出世了,唤你作娘——”
“我觉得不好。”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但顾廉没什么底气,声音说得很小,是以基本上只听见了高娴的话音。
顾廉顿住,后知后觉高娴应该是回答他上一个问题,她觉得,生下来,不好。
“为,为什么…因为这是大少爷的孩子么?可小姐你知道的,落胎的话,我再不会怀孕了……若是,若是你不喜欢,我再也不染指大少爷了,我往后都不会了…我只是小姐一个人的奴才,小姐想做什么都可以!…”
高娴歪头揉了揉太阳穴,缓缓道:“不是,你到底在说什么……你身体有恙,养胎的事你考虑过吗,再者这个孩子,生逢乱世,无名无分,你觉得合适吗?话虽如此,但我说到底也只是理中客罢了,你总归还是得同大哥商量。”
“……我…我找了少爷的,可这几日他都闭门不见客,小姐…我…呜……”
“只要……只要小姐愿意,就算拼了命我也把孩子生下来……”
“我知道我不干净,小姐嫌弃是应该的,可是…可是孩子不脏的,他很乖……高娴,你抱抱他吧……”
顾廉还不显怀,细长条的一个人站在那,好像下一秒就似鸿毛被风吹走,眼见着他又露出那种凄迷惶然的表情,好像没了这个孩子,他命也没了一样。
高娴真觉得自己是个十成十的恶人。
她认了,招手让他过来,抱住他的腰,好声好气安抚他,也不再提高祥玉了。
顾廉和她亲近一点像是得了莫大的恩赐,想拥住高娴手却抖得落也落不下,只好用指尖稍稍抚在她有些毛躁的发尾。
高娴把头轻轻靠在他肚子上,恍惚间听到万艳的悲泣,晨露的啼哭,她却有些昏昏欲睡了。
顾廉没撒谎,高祥玉这几日的确闭门谢客了,他病得奇怪。
“往来流利,如珠走盘…少爷,您身体无甚大碍,不知您最近饮食如何,是否有多食多餐的情况?”
高祥玉微皱了眉,心下不爽,这老东西是在说他吃多了?
不怪高祥玉挑刺,他近来莫名地就容易情绪躁动,还老是吃什么吐什么,看到食物就犯恶心,上哪里积食去?
“没有。咳…张医师,你医术好,高家信得过你,我也一样,如果我有何疑症,你尽可但说无妨。”
“少爷言重了,您这脉象啊,于男子来说,确是些不成气候的小病痛,我给您开几服药,您先吃——”
“那若是女子,如何?”
“哦,若是女子,那多半是喜脉了。”
高祥玉置在膝上的手握紧,磨了磨牙牵动腮帮的肌肉,垂眸不语。
医师看着不作声的高祥玉,递药的手伸在空中,放也不是收也不是,试探着叫他。
“少爷?祥玉少爷?”
“…抱歉,我走神了,劳您写副药方给我。”
张医师背着药箱离开时,恰好同高娴擦肩而过,她一闪身溜进门,张医师还以为自己眼花瞧错了,当年那个跪在雨里不弯腰的小姐若是还活着,应当,就是她这般年纪。
“这什么,药方?你病了?”随着关门声落地,高娴朝高祥玉问道。
高祥玉看到突然从门缝钻进来的妹妹也不惊讶,若无其事收起药方,扬起一个八面玲珑的笑。
“没什么,小事。妹妹刚刚从门口过来的样子,让我想起你小时候了,二弟那会都说,你是世上绝无仅有的最可爱的妹妹。”
高娴汗颜,她最皮最倔最放肆还差不多。
毕竟上了两次床,身上和心上的脾性都摸清他一些,高祥玉一旦开始避重就轻往对方身上揽话题,他心里十有八九装事了,正巧,她也有事。
高娴顺着他的话说:“是吗,二哥没同我说过。”
“他喜欢,怎么好让你知道,愿意同我这个哥哥说都是难得了。”
或许是自己同他不清白的缘故吧,高娴觉得,高祥玉的遣词造句,有些刻意了。她尽力想把偏离的话题往自己的来意上引。
“那大哥呢,大哥喜欢…孩子吗?”她本来想说“喜欢我吗”,但感觉会掉进对方的陷阱,太极拳打起来没完没了,说一半又改口了。
“不喜欢,不过,娴儿确实讨人喜欢。”高祥玉在斟茶,杯盖同杯壁碰出清脆的声响。
他没架着他的斯文眼镜,自然垂落的黑发遮掩了凤眸,氤氲的雾气凝成鼻尖的水色,他穿得更厚实了些,毕竟入冬了,倒也正常。
忽略掉那点不怀好意的暧昧,高娴被堵得无话可说,她想还不如开门见山来的好。
高娴不知道,她故作轻松优雅的大哥,在听到“孩子”二字时内心有多不淡定,高娴像给他下了蛊一样,每每听到她说什么“孩子”,“宝宝”,他就惊得屁股不自觉夹紧,那里更是会泌出难以启齿的液体。
好在今日的装束还算得体,想来也不会给她看出什么异样。
“你必须喜欢…顾廉怀了你的孩子。”
“什…呕~~咳咳…呕……”
压不住的呕意突然上翻,高祥玉刚饮下的茶水就这么给哇哇吐了出来,不明就里的高娴过来给他拍背,弄得他难受也说不出。
反正不是第一次在妹妹面前失态,咳得更凶也不管了。
“…别拍了…呕……我胸…胸口闷。”
高娴讪讪收手,站在一旁看他扯着衣领揉胸深喘,出格的念头就这么直窜大脑,“你…你涨奶?但你又不能……”
“闭嘴!滚出去…呕……”
高娴没滚,最后还是在高娴的安抚下他才逐渐平复。她也不敢再提顾廉和涨奶了,给人揉胸揉肚子,两人之间诡异的沉默持续了很久。
第12章 重逢
一来二去的,高娴没再回韩霜那述职,却多了关照家里两位孕夫的工作。一个是真怀,另一个,也是高娴给弄出的怪毛病,高娴只好雨露均沾。
天知道害喜的高祥玉有多难哄,一天到晚使不完的醋劲儿,高娴晚到一秒钟都能给他阴阳数落上好一阵。
高娴上午不来,他就摩挲着怀表发呆,仿佛要给盯出一个洞来。
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肚子日渐隆起,他的情绪从开始的恐惧变成了高娴看不懂的失落,像是在责怪自己不争气,或是质疑高娴不卖力……
对此,高娴的回应是把他扔床上狂草一顿,顾廉这会是真金贵了,她还动不得高祥玉这个假孕夫?
虽说假的就是假的,永远成不了真,但高祥玉假得非常全面,主动跨到高娴身上骑木马,做到一半就差点爽崩溃,高娴转换体位压着他肏时,每每要托着孕肚哀叫着让她别伤了宝宝,就连涨奶喷乳也无师自通,高娴随口夸他奶甜,他浑身一激灵,盈盈一握的小奶子当即决堤,在高祥玉慌张的叫声中喷了妹妹一脸。
那边那位不消说,孕中难事在他身上全齐活了,头晕恶心,吃啥吐啥,失眠盗汗,腿脚浮肿,有时还会下不来地,勾引高娴都只敢光上半身。
高娴自认不是什么畜生,给他一粒粒扣子扣回去了,人这会又犟又委屈,握着她手不让扣,高娴叹气安慰,说胎儿稳定了非把他操得哭爹喊娘不可。
高娴常去市井间取经,求教妇人固本安胎之道,往往收获满满,久而久之记了一整本安胎指南回来,好歹给顾廉娇弱消瘦的身子养得见了一点起色。
高祥安听下人说五小姐在厨房,心下惊诧,暗自期待了一下与妹妹洗手共作羹汤的情景,到了之后发现她身边已有人在了。
“哎哟!怎么回事?锅怎么炸了,顾廉你没伤着吧?”
“没…小姐,我没事,那个…要等水干了再下油的,小姐怎么又忘了……”
“呃这……手滑…你离远点吧放着我来,闻了油烟一会该难受了。”
“不会的,多亏有小姐,我现在好多了。快…快翻炒一下,好…现在可以放水了,熬汤要盖住哦…”
高祥安立在门口,看高娴手忙脚乱地下厨,顾廉扶着后腰小腹凸起,一脸担忧地关注着高娴的一举一动,整个人比起当小姨娘的时候更娇俏,气质也活络敞亮不少。
和高娴站一块,倒比他这个亲哥更像一家人。
虽然来得不明不白,但主子不论,高府上下都对顾廉怀胎一事心照不宣,他自然听说了妹妹的格外上心和照顾,如今一见,若不是他清楚高娴是个正儿八经的大姑娘,还真会疑心顾廉是不是怀了妹妹的孩子。
“火不能太旺了,撤成小火熬个十分钟就好。小姐饿不饿,我洗了几个小番茄,小姐尝尝?”
“嗷呜——嗯…好酸!你……算了,你喜欢就好。”
“妹妹。”
高祥安出声打破了两人之间如胶似漆的融洽。
“嗯?二哥?是找我有事吗?”高娴回头,衬衫挽袖的高祥安站在门外,端正得如军姿罚站一般,面无表情盯着他们。
“嗯。”高祥安答道,然后就不说话了,眼神不经意往顾廉身上落,顾廉当然知道他什么意思。
“那……二少爷,小姐,我先走了,小姐记得,煮十分钟就好哦。”
顾廉挺着孕肚三步一顿,高祥安倨傲地抬了抬下巴,微不可察地冷哼一声。
高祥安握拳一忍再忍,待人离开终是没忍住,“妹妹,你与他,你毕竟……还是同他少接触为好。”
“二哥来找我,就为了说这个?”
“……你,唉…查尔斯·布兰特,认识么?”
“知道。你们军情处几个月前空降的监督,因为他你被骂惨了吧,大街上处处竖白旗,都说现在的军情处就是个敌特蜂巢。”
“……我不是说这个,布兰特上校他,指名道姓要见你,你是不是在国外同他有过什么交集?”高祥安顿了顿,问到,“你和祥寅,有事瞒我?”
交集?一所军校里两个争强好胜的学生,能有什么交集,打架打得天昏地暗的关系罢了。
高娴和查尔斯·布兰特是那一届喀达拉军校里最特殊的两个学生。
作为帝国军人里势不可挡的新星,查尔斯是历代少年将领中最不被看好的一个,他个子不高,也不强壮,生了一张好像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的脸,清澈碧绿的眼睛从来没把任何人看进去过,为数不多的几次平民会面中,他寡淡的态度也惹恼了民众。
他出身名门,祖宗往上数三代都是帝国高官,大家都觉得这样的人无法继承帝国暴力扩张的意志,只是托了家族的荣光。
查尔斯第一次来喀达拉城,是被下放来这里的军校读书。
副官同他一道来的,打理上司的宿舍也是副官的职责之一,查尔斯把任务交给铃德,自己则在学校里逛了逛。
查尔斯第一次见高娴,亲眼目睹了她作为特招生破格录取的现场。
她步步紧逼,招招制敌,一剑封喉挑落对手的武器,呼吸之间已然得胜,满堂喝彩。
当摘下面罩,考核官惊了,这个高挑结实,身手不凡的学生居然是个女孩,并且是个黑头发黑眼睛的异国模样的女孩。
高娴将手中剑挽到背后,行了个标准的帝国军礼,于众目睽睽之下,开始背诵那篇折磨了查尔斯一整个童年的1805建国宣言。
众人忍俊不禁面面相觑之际,只有两个人认真得冒傻气,一个是背书的高娴,一个是思考怎样才能接下她那一剑的查尔斯。
“妹妹,我无论如何都会护你,如果你不愿去,我会想办法回绝布兰特——”
“哥,你来尝尝汤,我做的,可惜查尔斯特别讨厌番茄,不然我会给他带一点的。”
高娴跟在高祥安身后,依旧是随手编的斜辫子,穿她常穿的飞行员夹克,外面裹了层高祥安的披风。
尽管她一再保证自己不会冷,也还是没拗过高祥安,这件漆黑的大氅,现在是最好的无声警告。
“高少校您好,Ms Lilia……抱歉,高小姐,我失礼了,很荣幸再与您相见。”说话的是查尔斯的副官铃德,他随查尔斯一同调任过来的,读书时也同查尔斯形影不离,对查尔斯言听计从有求必应,高娴都怀疑他同布兰特家族签了卖身契。
“铃德,你看上去,有些憔悴,查尔斯没能让你睡个好觉?还是,水土不服?”
“没有的事,我很喜欢…这里,只是,有些不习惯罢了。”
他从不在言语上戏谑查尔斯,永远为他冲锋陷阵,最忠诚的猎犬与家奴莫过于此。
布兰特家族很重视他,甚至允许他与查尔斯一起成为指引帝国军团的双子星。
铃德不再说话,高娴也没开口,高祥安的视线扫过他们俩人,一肚子疑问终究没有问出口。
是高祥安亲手将她送出去的,接受自己在她心里为别人让位,是他早就做好准备的结果。
“这里就是了,上校在里面,二位请。”
金发碧眼的男人站在落地窗前,专注地看一片雪花飘落,看它从天而降,看它肆意飞舞,再看它隐入雪泥,沦为脏水里的浊污。
他很警觉,似乎也在期待,听到咔嗒的开门声就立刻回了头,他的副官,他的新同事,以及,他久违的lilia,一同出现在视线里。
“Lily,下雪了…是这个单词吗,雪?这是我第一次看见雪。”他看着高娴,如是说。
帝国从不下雪,一个四季如春的国家,孕育了一个极端杀伐的民族。
铃德出去了,高祥安不放心,是无论如何也要陪在高娴身边的,不过查尔斯也不在乎,径直朝高娴走来,伸出了手。
高祥安上前把人带着退了一步没让他碰到,查尔斯皱眉,神情不悦。
“…抱歉上校,我国的习俗,未成婚的女子不可与陌生男子接触过密,家妹还是待字闺中的女儿,请您谅解。”
查尔斯挑眉,为话语里那句陌生男子而动容,张了张嘴,构思着异国语言的表达,缓缓说道:“我想拍去Lily肩头的雪,既然如此,是我唐突了。”
高祥安闻言回头,暗骂自己思虑过多,连妹妹肩上落了雪都没看见,若是着凉如何是好。不假思索就上手拂雪。
也不知道一场针对高娴的会面怎么始于了两个男人之间的暗自较劲,高娴看着对面眯了眯眼睛似笑非笑的查尔斯,几乎都能读出他此刻心里在想什么。
哥哥不算陌生男人,他这个正儿八经的前男友就算了吗。
“高小姐别紧张,我只是想弄明白一些事罢了。最近时局动荡,我的人报告说高家的五小姐每日雷打不动都要往菜市口一趟,与菜农妇人交谈良久。上个周末菜市口还示众吊死了两个贼党,高小姐金枝玉叶,去这么…晦气的地方,有何贵干?”
查尔斯很聪明,才来两周就把一门语言里的迂回委婉学了个七七八八,要知道从前他可是一句“我爱你”都说得费劲的小老外,但也不排除假装学不会缠着高娴教的可能。
“查尔斯阁下,家父前几月过世了,家中的小姨娘怀了父亲的遗腹子,他与我,曾有一段年少之谊,我因此对他多有照拂,我去那里,只是购买一些孕妇所喜之物,顺便求取一些安胎之道,除此之外,再无别的了。”
高祥安不显山不露水,心里却有些复杂,妹妹如今撒谎的本事也这么厉害了,她到底还有些什么是他不曾知晓的。
“证据?”
“我…我想着怀孕是大事,马虎不得,所以每回都记了很多笔记回来的。”
“这么用心……你同姨娘的关系很好?少年之谊,是什么样的情谊呢?”
“呃…我……”高娴卡了壳,不知道是编不下去了,还是不愿说出口。
高祥安悄悄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哥哥在,不用怕的。
“上校,许是年岁久远,一些不重要的事而已,家妹早就忘了,只是人情尚在,妹妹心善,故而助人。”
他的这位下属,平日里滴水不漏,谨言慎行,今日却很是激动啊,没听错的话,他的敌意像是冲着自己来的。
查尔斯抚过袖口冷硬的金属纽扣,缓缓把目光转回到高祥安身上。
高娴低她哥哥半个头,查尔斯又低她半个头,要与高祥安对视,不得不仰头,但他从没有这个习惯,他只是动动眼睛向上转,漂亮无暇的脸上,显出几分精致的刻薄。
“呵呵,是么…处里都说你最会治军,想来高少校的记忆力应该不会差,军纪细则第七十条,你背一背。”
违背上级意志,干扰上级者,需作出深刻检讨并公示一周,并罚十公里负重越野。
“…下官知罪。”
“阁下见谅,您天人之姿,令我方才一时之间忘了言语,哥哥他只是不希望我冒犯到您。”
“哼,高小姐真是,色令智昏。”查尔斯脱口而出,轻描淡写地。
高娴汗颜,也许他是想说巧言令色?她瞄了瞄身旁,高祥安嘴唇抿成一条刀刻的线。
查尔斯令高祥安次日将高娴所记之物通通奉上,待人离开后,他脱力般躺倒进沙发,长吁一口气,军装弄皱也不在乎。
“铃德,带他们进来时,lily同你说话了么。”
“说了,Ms Lilia问我为什么看起来疲惫,我说还没有适应这里的生活。”
查尔斯沉默,军靴不轻不重地磕了磕地面。早知道就不擦那什子珍珠粉,红颜霜了。
高娴依然跟在高祥安身后走着,她觉得很神奇,查尔斯这是转性了?
真的公事公办后就放他们离开了,她以为就他那不依不饶的劲儿,他们能不能安全走出那道门都成问题。
他们走出军情处,高祥安撑开伞,大半个伞都偏给高娴,自己则是立在了风雪里。
“哥哥,你…有没有什么想问的?”
“我问了,你会说?”
“知无不言。”
高祥安有无数个问题,但他不想为难妹妹,也不愿拂了妹妹的意,于是斟酌着挑了好答的一个问了。
“你和上校,很熟吗?”
“嗯。国外读书的时候,因为我们经常争谁是第一,打过很多次照面。后来有一次,一起参加了一场辩题很刁钻的辩论活动,当时只有我和他站了同方,再后来,我们就熟悉起来了。”
高祥安心中一紧,他真希望妹妹说的熟悉和他想的不是一回事,在他心里,妹妹还是一个纯净倔强的小姑娘,他厌恶且嫉妒妹妹身边每个能与她更进一步的人,唾弃自己心底蠢蠢欲动的占有欲。
他不能把妹妹吓坏了,他必须尽力维持着表面的正常,“那…那你和他,站的哪一方?”
“唔…辩题大概是说,在爱情里,先诞生的是性还是爱,我和他选择了性。”
第13章 忙碌
这天高家的孩子难得聚在一起用了一次午膳。
起初是高娴陪着顾廉吃饭,没过多久她的几个好哥哥都陆陆续续到场了。
坐的是圆桌,又是同辈,也不讲究什么长幼尊卑,都随意入了座。
高祥宣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一来看到坐在高娴身边有说有笑的顾廉,上去对着人家的板凳就是一脚,说着要他让开,自己要坐这。
顾廉被踢得身子一晃,下意识就去捂肚子,一口粥也给呛住了。
高娴啪的一声放下筷子,看也没看高祥宣一眼,拍拍背给顾廉顺气,手帕放在他嘴边温声让他吐出来,顾廉不好意思在饭桌上失态,几乎是埋进高娴怀里咳的,那副姿态看得高祥宣牙根发酸。
高祥玉摇摇头,笑了,他朝高祥宣招招手,给他递了个台阶:“祥宣,来,过来这边坐吧,你妹妹她呀,现在是忙的哪个哥哥都没空搭理了。”
高祥宣踢顾廉凳子就是因为高娴左边坐了个他不敢得罪的高祥玉,这会既然大哥发话,他也就跟着坐下了。
他咽不下酸劲儿,恨恨把碗里的白饭扎透了,亏得他昨晚还…高娴就是个朝秦暮楚的大猪蹄子!
高祥安看大哥开口了,他就没说,不过不代表他不疑惑,四弟躁还是躁的,但感觉他跟高娴之间反而有了种奇怪的和谐,好像是,高娴默许了这种行为……高祥安握紧手中的汤碗,阻止自己细想下去,他想,本就是兄妹之间,和谐应该是好事……
高祥安哪里知道,他单纯无比的妹妹,每天过的究竟是什么水深火热的日子。
先是黏人精小孕夫,自从被小姐养的白白胖胖之后,嘴上一直说要报答小姐,实际上却恨不得把他家小姐榨干,明明每次都很快乐地掰逼求操,还有脸向肚子里的孩子告状,说什么宝宝,你娘要把爹爹操死了……
还有个醋坛子哥哥,每天都非得给她喂奶,一喂就是一下午。
妹妹不喝,他就说哥哥会涨坏,要她帮忙挤出去。
妹妹揉个几下,他就激动得乳头勃起奶孔偾张,甜浆全喷到白花花的肥奶子上,他还逼迫妹妹一定要给他舔干净,不然不给操。
妹妹心想那咋了,我就不能边舔边操吗。
这还没完,某个脾气火爆的小醋坛子白天见不着人,一到晚上爬床可积极了。
高娴打着哈欠开干,好几次差点困倒在人身上,快给人气笑了,他心一横点了灯,烛火的昏光照了满床,游晃在他开叉到屁股蛋的旗袍和烫红的暖肉,霎是惊艳。
高娴从底下揭开,让他咬着边边,正面上到他哭。
一桌子人心思各异,但好像都在想同一个人,而这个人,她又在想什么呢?
“谢谢福叔,先替我放到我娘那去吧。”
“好好,您先去吧,我让下人添副碗筷,少爷小姐今儿个都在呢。”
“碗筷不必了,我坐船来的,头还晕着。跟我娘说我等会就来看她……”
不晴朗的天儿,午间也昏沉沉的,说话的人从外头进来,入了厅堂才看清他模样。
他穿着剪裁合身的深黑色西式服制,将本来白净的肤色衬得几欲透明,像剥壳的荔枝。
他抬手取下头顶的宽边帽子,露出一对杏眼又圆又亮,脸颊微鼓,像个孩子,即便算不上俊美,也绝对是鲜活可爱的一张脸。
光看样子,会以为他才十七八岁的少年郎,但能使唤动福叔,再一个坐自己身边的小姐看见他了腾一下站起来,顾廉知道,这位多半是他未曾见过的三少爷。
“大哥,哥,这是祥宣吧?多年未见,长这么大了……”高祥寅笑得莞尔,一一同室内众人打了招呼,连素未谋面的顾廉都点了头,就是一眼没看兀自站着的高娴。
高娴尴尬,眼神躲闪着坐下了,好在高祥安见到胞弟的惊喜盖过了疑虑,主动迎上去,忽略了那点不明不白的别扭。
可那三位就不同了,他们都跟高娴有点不明不白的关系,有些小场面落在他们眼里无疑是一石激起千层浪,不知怎么,高祥玉想起有年宴会上自个儿娘瞧着大太太的那样子。
当初高娴要回来,高祥寅死活不同意。
他是高娴的启蒙老师,各种意义上的。
他们在幽微艰难的岁月里相互抚慰,连魂灵都如契合的齿轮那样亲密。
高娴不是情爱大过天的小意之人,但想过和他一生一世。
那天晚上他们破天荒大吵一架,吵着吵着就吵到床上去了。
高娴情绪很激动,下手没轻没重,高祥寅哭惨了。
她想着干脆就这样把人弄昏了她好跑路,但她小看高祥寅了,人不仅没昏,干着干着肉腿蹬她还更有劲儿了。
后半夜她口渴,到厨房弄了点喝的,说着怕哥哥脱水给灌了大半杯,一会人就睡熟了。
他枕在高娴膝头,指尖绕着她纯白的衣摆,纯净无邪的圆脸蛋和香汗淋漓的肉体,看得高娴恶念疯长,把人往死里折腾,直至他在睡梦中控制不住失禁尿了一床,高娴承认自己变态,看着尿道口如同哭泣一般抽搐吐水,她没忍住抬起人腿根,在那上面吮落艳红吻痕。
高祥寅是宠她纵她,任她玩弄,但也不是没脾气的,他怨高娴一意孤行不辞而别,还将他……真是反了天了,看这架势怕是难哄,这会儿哪有好脸色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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