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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质问
“怎么回事?”
高演清和贝莱克脸色瞬间变了,顾不得这边,匆匆赶过去,只见人群包围之中,今晚酒性大发的中川新洺头枕地倒在楼梯前,从后脑处流出一点浓黑的鲜血,跪坐在一旁的少女脸上早已没了血色,正一脸崩溃地捂着耳朵。
背着药箱的医生从外头疾步走进来,立即伸手去探中川的鼻息,“……没气了。”
几个日本人顿时哗然,当场怀疑有人暗杀,在场官员还好,富商则人人自危,害怕今晚走不出高家。
——果然,那些日本人要求立即封闭宴厅,不允许任何人出去。
高演清站了出来:“各位,这事既然发生在高某家,高某就一定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还请大家稍安勿躁,待事情查清楚再说。”
一直在招待客人的高训也将目光投向女服务生:“小维,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这个早已脸色煞白的少女面对多道审视的目光,泪水忍不住滑落,指着楼梯的方向,哆嗦道:“他、他要我跟着去房间,我不愿意……然后他……他很生气地拉拉扯扯,不知怎么的,突然从楼梯上滚了下来……等我往下看时,他就成这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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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刻,更为迫人的低气压萦绕着宴厅一角。
穆长风的脸色森寒,仿佛冻住了一般,他视线一直落在徐醒拥着赵辞沁肩膀的手上,半晌后才移开,看向他:“徐醒徐律师?”
徐醒微微点头,道:“幸会。”
双方虽然客气,但都没有上前握手言谈的意思。
穆长风随即把目光转到赵辞沁身上,他看上去不再那么生冷无情,反倒有点放低姿态的意思:
“待会儿要和我一起离开吗?”
赵辞沁抬眸对上他的目光。
“……对不起,”她深吸一口气,声音轻轻的,“今天给你添麻烦了。”
“并不,反倒是我要感谢你才对,”这对曾经的夫妻就这么相视而立,穆长风似是想勾起唇角,但愣是做不出任何表情,他低声说,“那先这样,改天我再去你家找你。”
然后他很快转身离开,大步走进人群。
许久,徐醒收回目光,侧过身,看向赵辞沁。
灯光映在她的脸上,衬得皮肤很白,眼睫又格外的黑,她似乎有点紧张,一直仰头看着他。以他们这么近的距离,如果是在家里,她一定会忍不住伸手摸一下他的喉结。
但是没有。
她的手始终垂落在身侧,微微蜷着。
徐醒问:“为什么会以穆太太的身份和他一起出现在这里?”
刹那间,赵辞沁眼睛微微睁大:“我……”
“你早就知道他回来了,所以前两天才会那么反常,对不对?”
“……”
因为站在墙边,徐醒的一半侧脸笼罩在阴影里,然而他还是非常冷静,语气温和,听上去根本不像是质问。
整个宴厅氛围诡异,有人在厉声说着些什么,但这些都与他们无关。
半晌,赵辞沁终于颤抖着开了口:
“……徐醒,我不能告诉你,但我跟他,不是你想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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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退缩
出乎意料的是,徐醒既没有继续追问,也没有表现出任何失望、异常之处,他的情绪控制得非常好,仅是眉心微蹙了一瞬,很快又恢复平静,回视着她。
半晌,他道:“嗯。”
仔细听的话,这其实是一声不带任何情绪的声调,但赵辞沁心脏仿佛陡然被什么刺了刺,并不会太疼,甚至连血都没流出,那破损的地方却会时时刻刻提醒着它的存在。
后面她再想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们就这么僵持着,直到宴会重新进行,守在大门之外的警卫队也撤走了,允许客人自由出入。
赵辞沁提前离开了。
她和穆长风一道出去的事家里人都知道,除了姜珏数次欲言又止,想要打探什么以外,其他人默契地保持沉默。今晚家里也来人了,赵成祁顶替了阿宽的位置坐在驾驶座上,大老远见她过来,立即开门下了车,朝她扬了扬手。
等她走近,赵成祁问:“姐,发生什么事了?刚刚我见一大批警卫队进来,我还担心姐夫……那个,他惹了什么事,连累了你。”
穆长风手上虽然有实权,但大部分部下都在南方,在政权军权错综复杂的上海不一定万事皆顺。
赵辞沁说:“是出了点事,但跟我们没关系。”
不知为什么,赵成祁总觉得她兴致有点不高,他摸摸鼻子,很有眼色地没去问穆长风怎么没出来,道:“这样啊,那就好。”
上车前,赵辞沁最后一次回头看了眼。
徐醒就站在远处。
虽然中川新洺被认定是醉酒不慎踩空摔下楼梯,但毕竟是在宴会中途出的事,提前离场的人不在少数,所以他的身影不算突兀。
月光融在灯火里轻轻洒在他的肩上,隔着这段距离,看不太清他脸上的神情,不知为何,赵辞沁突然十分肯定,这一刻他同样也在看她。
然而他没有挽留她。
他没有走上前,温和而亲昵地拉住她的手,让她和他一起回家。
“姐?”已经上车、并且发动车子的赵成祁发出一声疑问。
赵辞沁这才收回目光。
黑色汽车缓缓消失在长路尽头,不久之后,书隽公馆到了。
赵家难得有一家四口都聚齐的时候,赵罗绪还好,尚且还能淡定地喝茶看报纸,偶尔和他们聊几句,姜珏眼底的笑意掩都掩不住,赵辞沁强迫自己放空思绪,陪着他们说了会儿话,才回房间。
这间她从小住到大的卧室不知比中庆街那边的好上多少,床大而柔软,地上铺了长绒地毯,卧室里就有淋浴间,两面窗推开,正好可以看见满院的结香花,但不知怎么的,赵辞沁心里微微发空。
她怔忪许久,上前打开窗户。
夜风从窗外慢慢吹拂进来,周围一片安静无声。
其实她决定和穆长风诉讼离婚时,虽然因为穆长风的名号知名大律师都不敢接手,但因为她出手爽快,也见到了几个律师,徐醒是其中资历最浅的那个,听说才拿到执业证书不久。
但就是这样一个初出茅庐的行业新人,最先说服了她。
明净的律所办公室里,徐醒放下交迭的双腿,站了起来,朝她笑了笑,“那就这样,之后律所会将我们的协议拟好,一式三份保存,但我有一个要求。”
她仰头看他:“你说。”
徐醒逆光而立,光线从他身后的窗户照射进来,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影。
他唇角最后一丝笑意敛尽,虽然看起来还是十分温和,却多了几分庄严认真的味道:“由于穆先生目前不在上海,从递交材料提起诉讼、层层审核,到开庭审判,可能需要漫长的时间,既然我接下了这桩案件,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事,希望赵小姐不要中途退缩。”
这个要求合情合理。
她说:“我知道,任何律师都不希望自己的心血白费,我也不会中途改变主意。”
徐醒笑笑没有说话。
那时她不知道她后来会跟他有这么深的羁绊。
在长达半年的诉讼里,他们并不经常见面,每次因递交所需材料见面时,往往彼此疏离而客气,连朋友都算不上,所以离婚一个月后徐醒突然向她表白时,她其实是觉得十分荒唐的。
他喜欢她吗?
如果喜欢,这种喜欢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为什么她之前一直都感觉不到呢?
站了一会儿,赵辞沁便不再想这些事,她转身打算去洗澡,就在这时,只听窗外响起窸窣声响,竟然有人在窗外。
赵辞沁下意识要喊出声,下一刻,一只手突然从背后伸了过来,捂住她的嘴。
紧接着一道呼吸轻轻贴近,洒在她耳侧,带着熟悉到极致的气息:
“别怕,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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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温柔
这道声音当场让赵辞沁僵在原地,恍如身处在梦境,充满了不真实感,但她很快反应过来,目光往后一瞥,就见徐醒维持着单膝跪在窗台边、从背后半拥抱住她的姿势。
他竟然爬楼上来找她。
捂在她唇上的掌心松了松,赵辞沁脸色一变,几乎本能地抓住徐醒的手:“快进来。”
她的房间虽然只是二楼,但一旦摔下去肯定要伤得不轻,而且公馆夜里有私人警卫员巡视,随时可能被发现。
徐醒干脆利落跳下窗台,他站在窗边,与她挨得很近,因为今晚是去参加宴会,衬衣板正而没有一丝褶皱。他目光带着热意看着她,瞳孔比身后夜空里的星辰还要亮,跟之前冷淡、疏离的模样完全不一样。
“被我吓到了吗?”徐醒先开口。
赵辞沁没有任何反应,只面色微微发白地看着他,许久后才道:“你怎么会来?”
她气息微微不稳,“怎么不走大门,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徐醒似乎已经忘了不久前他们发生的僵持、不愉快,还有心思开玩笑,“这个时间走正门肯定要被你爸妈轰出去,第一印象要是差了,以后我想来求娶你那就更难了。”
“求娶”两个字在赵辞沁耳边飘荡着,她微怔,顿了顿才道:“我以为你生气了。”
徐醒没有立刻回答。
他眸光闪动地看着赵辞沁,窗外的夜色消融了他身上最后一点冷意,只剩那么一点足以让人溺毙的情意。
半晌,徐醒微俯下身,手掌按着她的后脑,额轻轻贴近,“是生气了,任何一个男人看见自己的爱人跟旁人亲密无间地站在一起,都会生气……但我更多的是高兴。”
他顺势亲昵地鼻尖与她蹭了蹭,说:“沁沁,谢谢你那时向我走来。”
“……”
“你不知道,当时我真的以为你不会理我,只把我当成一个陌生人,保持着距离,毕竟你跟他……”他似是要说什么,但又临时止住了,只剩一丝尾音还缠绕在口齿中。
是在做梦吗?赵辞沁晕晕乎乎地想着。
明明是她的错,为什么他还是这么温柔?
长久的静默之后,她总算反应过来他后一句在说什么,手指抓住他的衬衣衣角,声音有些急了:“我跟他都过去了。”
“嗯,我知道。”他手掌往下移了些,安抚性地在她后脖颈上按了按。
“今天我会跟他一起出席宴会,主要是因为……”
但这次赵辞沁话还未说完,就被徐醒打断了:“如果不能说的话不用告诉我,我相信你。”
赵辞沁微微一怔。
只听徐醒说:“刚才其实我就相信你了,只是内心的那一点醋意让我故意晾着你,故意不理你,”他口气中带着微微的自嘲,完全不介意把自己的内心剖解开,“在此之前,我一直以为我已经是个心智趋于成熟的男人了,我能够追求你,能够处理好一切情绪,但刚刚才发现,我还差得远,至少在面对你时,我的所有攻防都会在不经意间瓦解。”
“对不起,”他拇指磨挲了下她的额,“下次不会这样了。”
说这话时,徐醒眼眸一如既往地温柔,呼吸轻轻洒在她的唇际。
赵辞沁大脑彻底放空。
她可以感知到原本发空的心脏被什么东西一点一点填满了,重新恢复跳动,世界开始变得安静。
结香花香被夜风轻轻卷着飘了进来。
就在这是,门外突然传来几声突兀的敲门声:
“姐,你睡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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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给喜欢的人
赵辞沁原本打算让赵成祁见见徐醒,反正迟早是要见的,但徐醒似是觉得时机不对,还反过来低声安慰她:“别担心,不会被发现的。”
然后他环视四周一圈,朝卫生间走去。
等待期间,门又被拍了好几下,等赵辞沁去开门,只见赵成祁日常那吊儿郎当的笑意已经收得一乾二净,相反神情还有些凝重。
见到他,赵成祁顿时松懈下来,但还是往屋里探了探头:“姐?……我刚刚好像听见有人在讲话,还以为你发生了什么事。”
赵辞沁道:“我屋里能有什么人?”
“也是。”
赵成祁把那点不对抛到脑后,他走了进来,一眼就瞥到了那扇大开的窗,主动去关了窗,嘀咕道,“窗户怎么开这么大,夜里会着凉的。”
他这点就是跟姜珏学的,性子虽然粗了点,日常点滴只要关注到就能做得细致。
十五岁的少年毕竟藏不住事,赵成祁扭捏了一会儿,便转过身开口:“姐,你跟阿姆争吵的事我都知道了。”
争吵?
赵辞沁有点不明白。
但很快,赵成祁就跟一支小机关枪一样,劈里啪啦全说了出来:“我不知道你跟穆长风之间发生了什么,反正你不喜欢他,跟他离婚,那他就再也不是我姐夫了,谁都不能逼你做你不喜欢的事,就是阿姆也不行,姐你别怕,你不想结婚也没关系,以后我养你,大不了我再把我儿子送给你。”
赵辞沁一愣:“你还想让我帮你养儿子?”
赵成祁一点都不觉得他姐贪得无厌,他摸了摸脑袋,真挚地道:“那不然……我先养大了,再送你?”
“别,”赵辞沁没忍住弯了弯眉眼,“八字还没一撇就想这么长远,小心以后没有姑娘肯嫁你,姐的事不用你操心。”
她惦记着还在卫生间里的徐醒,赶他走,“快回去睡吧。”
赵成祁从小到大都比较皮,从来没有说出过这类煽情的话,因此自己也颇有些不太好意思,他愣愣地走出一段路,才想起来今晚过来的真正目的是什么,赶在赵辞沁要关门的瞬间回过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羊脂玉。
“对了,姐,”他一手摁住门,说,“这是我在宁城拿到的,原本是一块,我让人打磨成一对出来,你的那块我已经给你了,这块我原本是打算给那个人的,既然你们不在一起了,那这块就交由你来保管,如果你有一天有喜欢的人了,就把这个送给他。”
把用红绳穿好的玉给赵辞沁后,赵成祁是真的走了,屋里一片安静无声。
赵辞沁还站在门边,她手心微微收紧,直至玉石冰凉的温度渗透进皮肤,又松开了些。
下一刻,她看见徐醒从卫生间出来了,灯光映在他俊朗的面孔上,在眼睫下投下一小片阴翳,只见他站在不远处,唇角一点一点、慢慢地有了弧度,轻声问:
“可以给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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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我喜欢你
赵辞沁望着他,不由莞尔:“你过来,我给你戴上。”
徐醒走到床边坐下,随后赵辞沁也过来了,他们两人一站一立,倘若要把红绳挂在脖子上的话,这本应该是最好的姿势,突然她挨了过来,整个人侧坐在他膝盖上,就这样仰着头看他,眸里熠熠生光。
徐醒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的后腰。
卧室明亮的灯光下,赵辞沁身上有什么隐隐变了,以往无论她再怎么大胆、炽热地凝视着他,骨子里的那分内敛不会减少,但此时此刻,她像是抛除了什么枷锁一般,眉眼间是掩都掩不住的爱意。
空气变得稀薄而火热。
徐醒喉咙紧了紧,强迫自己目光稍稍转开了些。
“你明天回来吗?我今晚……”
他想说他今晚不能在这久待下去了,但突然咽喉像是被什么堵住了那般,什么也说不下去,因为赵辞沁伸手解开了他的一粒衬衫扣子。
她手指动作很轻,指腹仅轻触了他喉结一瞬间,就抽离开,然后支起上半身,把那根羊脂玉红绳给他系上。
等系好了,赵辞沁也没有从他膝盖上下去,她就那么贴着他,手指抓着他的衬衣领口,呼吸靠近他的侧颈,轻轻道:“徐醒,我喜欢你。”
徐醒一下僵住了。
他深呼吸一下才开口,声音有点哑:“怎么说这个?”
“只是突然想到,我好像从来没对你说过这句话,”赵辞沁看着他,忍不住仰头在他下巴上亲了亲,“一直以来都是你在对我好,而我什么都没有付出,只有在享受,对你挺不公平的。”
“我不需要公平,好不容易才走到这一步,我又怎么会……”徐醒还想说什么,但无形中有一股力量强制牵住了他,他顿了顿,才道,“沁沁,你知道吗?能遇见你就是我最大的幸运,你在我身边就好,别的什么都不重要。”
他这句话中似乎隐藏着某种深意,但赵辞沁已经无暇去想,因为徐醒的唇舌已经压了下来。他手臂稍稍将她扶直了些,亲吻时舌尖温柔又小心地撬开牙关,与她细细纠缠着。
赵辞沁被迫仰起头回应着,因为旗袍的关系,她双腿并拢着,没办法跨坐在他身上,因此能更加明显地感知到他腿间那再躁动不过的反应。
徐醒的手随即沿着她腰间一路上移,指腹带着滚烫的热度贴近她的脖颈,然后轻而易举地解开了两颗盘扣。
迷乱中,赵辞沁唇齿间发出了一声细微的声音,一抬手,抓住了他的腕骨。
徐醒停了下来,自上而下地盯着她:“怎么了?”
赵辞沁的唇已经微微发红了,解开的盘扣处皮肤白皙,隐隐似有沟壑向下延伸,她似乎根本不知道此时的自己有多么动人,还往他那凑近了些:“你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徐醒喉结滚动了下:“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好像都不知道你的过去。”
徐醒说:“都过去了。”
赵辞沁还想再问,但下一刻,却只能发出一声呜。
只见徐醒用力一扯,剩余几个盘扣无声大开,莹白灯光下,她的胸褡被推了上去,那只白皙饱满的乳被他抓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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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玩乳(h)
兴许是抓得有点用力,颤巍巍的乳肉从徐醒的指缝间溢出了些,虽然赵辞沁身上的旗袍还未完全褪去,但这场面已经过分情色起来,连彼此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而火热。
那掌心的茧子磨得赵辞沁身子微微颤栗,她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仰头盯着徐醒的喉结,“我不知道你以前……”
但她话才说到一半,突然就被徐醒捞了起来,跪坐在他膝盖上。赵辞沁手条件反射地牢牢抱住了他的脖颈,这样一来,她便要比他高上一些。
随即她另一侧的胸褡也被一推而上,两只胸乳完全暴露在空气中,但因为侧边还有胸褡的束缚,显得异常饱满。
徐醒目光滚烫,他手指一路从左乳的乳尖划到右侧,粗砺的指腹在乳肉上轻触着,似乎格外温柔,但又突然一把抓住了,甚至试图将单手将双乳并拢起来。
“沁沁,”他说,“你确定要在这时候跟我讨论这个?”
“我……”
乳肉被徐醒粗暴捏着,赵辞沁不由自主支起身,腰背挺得更加直了,紧接着她感觉徐醒缓缓靠近,含住了乳尖,用湿润的舌头舔舐着,带来轻微痒意。
但那仅仅只是开始。
很快,徐醒舌尖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猛烈,他不再只满足于舔舐,而是开始情欲高涨地顶撞、吮吸起来,不仅仅是乳尖,就连乳肉也留下了晶莹的水渍,他手上的动作也略微粗暴,都快将乳揉捏至变形。
“呜,别……”
赵辞沁手臂紧紧攀着他的肩,每当她想要后退时,后腰就会被徐醒的手掌牢牢锁住,身子再往前,只会被更加毫无节制地索取。
等徐醒终于肯松开她时,赵辞沁的乳肉已经被蹂躏通红了,上头还印有几道清晰的指痕,乳尖也微微发胀着。
“湿了吗?”徐醒视线一动不动地凝视着这一幕,呼吸压抑而急促。
赵辞沁思维变得黏糊,腰也软了下来,身下小穴轻微痉挛着,吐出些许汁水,浸润在丝绸底裤上。顿了几秒她才想清楚他在问什么,诚实地点了点头,但又忍不住抱怨,“你吸得太疼了。”
“是我的错,”徐醒指腹又一次沿着她的乳一寸一寸滑落着,没用什么力道,“沁沁为我忍一忍,可以吗?”
赵辞沁一怔。
下一刻,他的手伸到她的盘扣处,自上而下狠狠扯开旗袍,布料撕裂声在房间中格外清晰。
这回不仅是领口、胸褡,就连底下的丝绸底裤都被他一把抽掉了,无声落在地板上。
仓促间,赵辞沁的臀被徐醒的手掌抬高了些,他似乎连放开她一刻也不愿意,就着这个姿势,去脱自己的衣裤。
直至他快速蹬去了裤子,赵辞沁才晕晕乎乎地要去亲他的下巴,然而她还未凑近,额头就被徐醒用两根手指抵住,随即她整个人翻转了过来,以一种背对着他的姿势,跨坐在他腿上。
早就蓄势待发的肉棒突然毫无间隙地重重一顶,剖开汁水横流的小穴,从背后插了进来。
小穴被撑开到极致,赵辞沁条件反射要往上耸,刚一动作,就被徐醒按了下来,重新把粗硬的肉棒吞吃进去。
但这还不够。
徐醒动作凌厉又猛烈,就这么强硬按着她狠狠抽插了几百下,小穴入口被撞得微红,连淫水都沿着那处肆意溅了出来,紧促的水声、拍打声疯狂响彻在卧室内。
“呜、呜……慢一点……”
赵辞沁脚在空中蹬着,试图想要踮到地,但总是在快要碰触到地板的那一刹那,被徐醒重重一插,整个人直接瘫软在他腿上。
“嘘,”徐醒忍住体内澎湃的欲望,动作停了下来,他一手蛮横地压在她胸前,一手紧紧捂住她的嘴,嘴唇贴在她耳畔,“小点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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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侵犯(h)
赵辞沁想要扭过头说什么,但徐醒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他捂在她嘴上的五指纹丝不动,身下的动作确实慢了下来,不过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原先是狂风骤雨般地抽插着,现在那青筋勃发的肉棒先是缓缓抽了出去,又在穴口快要闭合之际,突然往里面顶入,一直顶到了底。
这样带来的冲击感并不比之前少多少,她小穴内部颤栗着,被他的巨物完完全全撑满,赵辞沁努力张了张口,却只能碰触到他干燥的掌心,她不由手指发着抖去扳他的手臂。
但是没用。
徐醒牢牢把她按住了,他掌心从背后伸过来,重新揉住她的乳,不断把玩着,然后微微偏过头,嘴唇就贴在她的耳侧,顺着她瓷白细腻的脖颈一路亲吻向下。
“沁沁,沁沁。”他就这般唇齿间带着迷恋和温柔一边亲吻一边喊着她,身下肉棒同时重重一捣,又一次凶狠地插入小穴,碾压顶撞着深处的嫩肉。
“呜……”
强烈的反差终于让赵辞沁身子一软,麻酥酥的电流从那处蔓延至四肢百骸,小穴也无助地收缩绞紧,喷出一道淫水来!
徐醒呼吸乱了一瞬。
他捂在她唇上的手掌终于肯松开了,但就在那一瞬间,赵辞沁竟张口轻轻咬住了他的手指。
用牙尖磨着,并不会太疼。
徐醒凝视着她微微汗湿的侧脸,声音完全哑了:“叫那么大声,不怕被发现吗,嗯?”
还沉浸在绵延快感中的赵辞沁没有回应,牙尖轻轻一松。她不再想着要逃离,反倒是毫无间隙向后仰着靠在他身上,小穴被侵犯得湿软,尚未流落的淫水正顺着穴里的巨物缓缓流出。
就在这时,徐醒手掌托起她的臀,不顾穴里嫩肉的拚命挽留,慢慢将滚烫可怖的肉棒抽离出,然后抱着她站了起来,一把抛在床上。
柔软的大床颤了颤。
下一刻,徐醒手拉住赵辞沁的脚腕,将她的双腿打开,直至那殷红又水润的嫩肉暴露在空气之中,才停了下来。
徐醒的视线滚烫得惊人,赵辞沁小穴不由瑟缩,将穴口闭合得更紧了。她已经缓过神来,手撑在床上,打算起身。
但就在那一瞬间,徐醒狠狠摁了她的肩一把,将她摁在床上,已经忍耐到极限的肉棒顶着穴口,一下插了进去。 实际上,小穴再次被打开容纳巨物要比第一回好受多了,但赵辞沁却觉得自己从内到外都要快被融化了,因为体内的性器实在是太过滚烫了,何况这个姿势对徐醒而言更加肆意,不需加以束缚,就能牢牢禁锢住她。
那肉棒凶狠到极致,深而重地插进她的小穴深处,又不再半点迟疑地拔出再次挺进。赵辞沁眼睫已经被生理泪水浸透,她起初还会让他慢一点,但慢慢的,她在他细细的亲吻中软化了下来,只感知着一波又一波的快感来临,发出崩溃的呜咽声。
猛烈的抽插中,徐醒突然停了下来,伸手撩她汗湿的卷发,道:“沁沁,你把那句话再跟我说一遍。”
房间有一秒安静下来。
赵辞沁显然没立即明白他的话,但徐醒很有耐心,肉棒明明已经勃发到惊人的程度了,指腹却在不断磨挲着她的侧脸,只听她声音颤栗:“哪、哪句话?”
徐醒看着她,他唇间勾起些许笑意:“喜欢我的。”
赵辞沁没有任何迟疑:“我……我喜欢你。”
“喜欢谁?”他又问。
“徐、徐醒。”赵辞沁伸手抱住他的脖颈,“徐醒,我喜欢你。”
刹那间,徐醒心脏像被什么撞了撞,他又狠狠压着赵辞沁抽插了几十下,这才将肉棒插入小穴最深处,迸发出一股又一股的精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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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往事
那剧烈的快感直到巅峰之后还残余在血液里,不断麻痹着知觉,赵辞沁全身软成一滩水,任由徐醒把她抱在身上,乳肉毫无顾忌地与他胸膛相贴。
哪怕射完之后,徐醒依然没有把性器拔出来,而是死死插进穴里,享受着被小穴内壁不断吸吮的刺激感。
他还在十分温柔地亲吻着她的额、眼皮,指腹轻轻划过她白玉般的颈间,引起一阵阵颤栗,似安抚又似只是单纯地想要这样做。
突然赵辞沁要从他身上下去。
动作时,粗长的肉棒被迫从小穴里抽出,被过度撑开的穴口立即紧闭,但阻挡不住那道绸白液体从小穴中流出,过分淫靡地滴落在床单上。
徐醒只看了一眼,就强迫自己收回目光,侧过身去抚她的侧脸,“怎么了?”
卧室里的喘息与呼吸声起伏着。
赵辞沁眼睫沾湿了,这样在灯光下看起来越发乌黑细密,白皙的面颊上又晕着一点潮红,总有几分娇弱美人的味道。她始终凝视着徐醒,过了许久,终于将微张的唇一抿,努力平息着心跳,道:“我和穆长风是在我十一岁那年认识的。”
徐醒手指一顿,下意识就道:“你可以不必……”
赵辞沁朝他弯了弯唇角,抓住他的手:“我只是想跟你说说而已。”
徐醒喉结滚动了下:“嗯,你说。”
“那时候他父亲才刚去世,他父亲生前是招讨使,为朝廷担保借了不少外债,死后不少商人富户追讨上门,我阿爹为了偿还旧情所以让他们母子暂住在我家。”
赵辞沁缓缓地说着,“他从小性子就冷,哪怕与我住在同一屋檐下,也仅是表面上维持着礼节,连句多余的话都不肯与我说,或者说,他不是针对我,他对任何人都如此罢了。”
“我一直在跟随老师学画,那一年授课所在英租界区突然发生暴乱,我与老师同学在逃难时走散了,家里派来的人也始终找不到我,是穆长风救了我。”
轰!
远处一整栋大楼在炮火声中倒塌,许多人甚至连最后的哭喊声都没喊出就这么丢了性命,已经快入夜了,这块大地还在震颤着,逃亡的、前来救援的到处交织在一起。赵辞沁跟着稀少几个人躲在坍塌大楼后面,她的头发已经乱了,小腿被飞石砸到,伤口处鲜血淋漓,突然肩膀被人拍了拍。
回过头去,竟然是穆长风。
那时候的他还没有十几年后那般凛然的气势,但那冰冷坚定的神色却如出一辙,在微弱的月色下,竟让人不敢直视。
“你是怎么过来的?”她愕然道。
穆长风没说话,俯下身将她打横抱起。
“就你一人吗?”年少的赵辞沁强忍着伤痛和绝处逢生的一点喜悦,手指小心地抓着他的衣服,仰起头看他,“我们要去哪儿?这样我会拖累你的,你先放我下来……”
“闭嘴。”他说。
那晚的细节在她脑海中已经模糊,印象中只有轰炸声响起时,他把她后脑杓往自己怀里一按、以及她仰起头看他时他那带着血痕的下颔。
忘记了是不是从这时开始,她在画纸上随手勾勒的几笔是他的背影,他每次捎回来信纸她都会细心收好,哪怕那根本只是无关风月的几句话而已,大雪封路,她眺望远方时心里念着想着的都是他。
“你就是因为这个喜欢他的?”徐醒压抑着情绪。
“可能是吧,”赵辞沁说这话的时候她的语调始终很平静,仿佛这些对于她而言已经是过去很久的故事了,再也触动不起任何心绪,她握着徐醒的手,“于是在适婚年龄时,我去跟我阿爹说,我想嫁给他。”
“我阿爹面上不显,其实最疼我,很快安排好了一切。我也是后来才知道,那时穆长风回来结婚,南方战事又起,他的不少兄弟都在那场战火里丢了性命,而他原本有机会跟他们并肩作战的,是我打乱了他的所有计划,所以他一直不喜欢我我也是可以理解的。”
徐醒又伸手磨挲了下她的耳梢,赵辞沁冲他笑笑,那似乎是“我没事”的意思。
她说:“因为这么多年我们一直没有孩子,穆长风的母亲安排我去市立医院做检查,检查结果确实是我不能生育,而现有的医学技术并不能治好。”
“我其实没有觉得特别难过,我一直都觉得婚姻是将两个人相爱的人捆绑在一起,其他都是次要的。但如果这种爱意只是单方面的,总会一天天慢慢消磨,直至荡然无存,只是这个道理我想了很久很久才明白,想明白之后我就向穆长风提出了离婚,于是我遇见了你。”
赵辞沁顿了顿,又小声道:“现在我只喜欢你。”
徐醒唇角似要勾了勾,但却很浅:“嗯。”
房间安静下来,一种静谧又亲近的气息无声荡漾开。
过了不久,赵辞沁又贴了过去,手就搭在徐醒手臂上,看着他,“那你喜欢的那个人呢?她是什么模样的?
徐醒沉默了一下,说:“你这个模样。”
“我是指以前。”
“……”
赵辞沁一向是柔软的,让人为难的话她从来不问,也不爱刨根究底,她其实看出了徐醒在这件事上避而不谈的态度,却意外的执着,甚至凑得更近了些,像是撒娇:“告诉我吧,我知道都是过去了,不会生气的。她现在在哪儿?你们是怎么分开的?”
徐醒实在拗不过她,“她去英国留学了。”
“那你们……”
赵辞沁还想再问,唇角处却突然传来一道温热的吻,紧接着她被徐醒抱了起来。
浴室的门被踢开了,浴缸的水流哗啦啦打开,徐醒把她放了下来,按在墙壁上亲吻着。
【未完待续】
第46章 水中之月(h)
起初他还算温柔,唇舌在她口中细细纠缠着,但随着赵辞沁数次想推开他说什么,徐醒干脆单手制住她的两只手,高高举起摁压在墙上,早已粗硬起来的性器也开始胡乱去顶她蹭她,然后突然毫无预兆地插进穴里——
“唔。”
好在小穴里有了精液做润滑,赵辞沁并没有太难受,只是靠着冰凉墙面的脊背下意识绷紧了,甬道也因紧张而收缩得厉害。
她有点站不太稳。
由于身高原因,她就像整个人骑在徐醒的肉棒上一样,只有脚尖能够踮地,迫不得已越发绞紧了内壁,
徐醒喉间闷哼一声。
他深吸一口气,抱着赵辞沁进了浴缸。
温水逐渐漫过他们的小腿,徐醒稍微将自己的巨物抽了出来,坐下之后,还没等赵辞沁反应过来,就强硬按着她,去吞没他粗长可怖的肉棒。
不知道被蹂躏多少回的小穴再一次被打开,水流顺势漫了进来,在抽插时发出令人羞泣的声响。
“徐醒、徐醒……”
刺激感不断冲刷着赵辞沁的神经,她被徐醒的臂膀抛得忽高忽低,不断重复着吞吃肉棒的动作,穴里的嫩肉都被顶到痉挛了,齿缝间也只能发出无意义的颤音,偶尔能喊着他的名字。
一次又一次激烈的抽插之后,赵辞沁大概也知道这样的娇哼根本得不到他的怜惜,也不再想着问那些事了,只凭借着本能想要起身逃走。
可一旦肉棒快要抽离时,小穴就会绞得更紧,颤颤巍巍地含住肉棒顶端,似在挽留一般,同时徐醒会掐着她的胯骨,根本不给她任何机会,就这么残忍地将她摁了回去,顶到了底。
“呜……”
穴里的嫩肉再也受不了这样的快感,终于喷出一道火热的淫水来,赵辞沁也无力地趴伏在他肩上,闭上眼,小小地喘息着。
徐醒抽出青筋囚结的肉棒,手按着她后脖颈,去吻她的锁骨。
“知道么,”恍惚间,赵辞沁听到他说,“我喜欢的那个人,我们以前从未在一起过,因为她就跟水中的月亮一样遥不可及。”
这话说的有点奇怪,与他平常温和的模样总有些不太一样,似乎隐藏着某种很深的情绪,但赵辞沁根本无暇去想,因为这一轮还远远没有结束,徐醒很快不顾尚在颤栗的内壁,重新将巨物插了进去,发狠地撞了起来。
浴缸里的水花都随着他们的动作四溅开来。
不记得她最后泄了多少次,又抽泣着被翻来覆去地侵犯了多少回,徐醒才终于放过了她。
第二天。
赵辞沁迷迷糊糊睁开眼,意识还未从昨晚的场面中彻底抽离,等见到坐在床边的人,陡然紧张起来:“阿、阿姆?”
姜珏看着没发现什么异常的模样,说:“一直没见你醒,所以我来看看,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赵辞沁愣愣摇了摇头。
她说:“只是昨晚睡得有些晚罢了。”
她一点都不知道她现在眼皮微红,连鼻尖也是红的,因为徐醒离开前开窗散去了屋里的气息,又给她穿好衣服,总算是遮挡了种种痕迹,但看着就是一副偷偷哭过的模样。
姜珏心里微微叹了口气。
姜珏也不敢逼她,不敢追问现在到底搬到了哪里,会不会不方便,只是道:“先起来吃饭吧,这样下去胃得饿坏的。”
她顿了顿,没忍住心事:“你过几天要去北京对吗?让成祁陪你去吧,反正你弟弟这阵子闲着在家,让他陪着你,再带上几个人手,家里好歹也能放心点。”
赵辞沁略一怔忪。
她刚想告诉姜珏已经有朋友要陪她去,但看着她殷切又忐忑的面容,竟反驳不出口,只好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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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示好
十天后。
哐的一声,平津铁路上的一列火车在夜色中停了下来,头等车厢里的灯泡应声而灭,只余车门边的两盏昏黄小灯。在耳边响彻一天的噪音骤然消失,车内显得安静而柔和,只会偶尔传来其他车厢的躁动声。
赵成祁突然站了起来,对赵辞沁道:“姐,我去趟洗手间,有事喊一声阿岑,不然你大声喊我也行,困了就先去睡吧。”
阿岑是他们的保镖,一路上始终没什么存在感,不知道窝在哪个角落,要不是赵成祁告诉她,赵辞沁都不知道有这号人。
一路上赵成祁时刻照顾着她,将姐弟身份调换得彻底,虽然不觉得他去这短短时间会发生什么事情,赵辞沁还是应下了。
她转头看向车窗外,忍不住想,徐醒现在在干什么呢。
时间还早,他应该在看文件,或者是刚刚应酬回来,总之不可能在睡觉。
从徐醒翻窗来她家找她那天开始,她只回中庆街住了两天,之后便被姜珏以要出远门、提前补补身体的名义叫了回去。掰着手指头数的话,他们也有好几天没见面了,等从北京回来,该有快半个月时间了。
所以他会想她吗?
“那你走了,又不带我,不就留我一人孤枕难眠了吗?”那晚分开前,徐醒在厨房一边洗碗,一边和她说话的声音再一次传入耳边。
赵辞沁一眨不眨地看着玻璃窗上自己那模糊的影子,心脏微微发烫。
突然她目光一凝。
窗外月色黯淡,崎岖的山路两边长满了高大灌木丛,一切本该随着火车停下而变得幽静,一道人影却突然闪了过去。
那应该是一个小孩。
和上海码头附近的小孩一样,他身上的衣服仅够蔽体,身子却灵活得像条蛇,不断在草木之中穿梭,但紧接着一伙人从背后追了上来,为首的男人行动狠厉,一个飞扑将人抓住后,提溜起他的衣领,当头给了他一巴掌。
啪!
“介意我坐这里吗?”就在这时,一道文件包放在桌上的轻微声响将赵辞沁的视线重新吸引回来。
赵辞沁转回头,本想礼貌说声不介意,在看清对面那人的面孔时,霎时怔住了。
是徐醒。
徐醒穿着白衬衣西裤,车厢里的橘黄灯光恰好映在他的眼前,那双本就十分好看的眼睛就有一种时刻在浮起笑意的错觉。
他衬衣卷起了两道,露出了一小截清瘦的手腕,身上没有半点风尘仆仆的感觉,仿佛只是日常出门办公一般。
赵辞沁凝视着他,哑了嗓子:“……你怎么会在这里?”
周围人都睡了,或者是在闭目养神,没人盯着这边看。
徐醒微微一笑,凑近了些,伸出手轻轻按住她的后颈,压低声音:“我跟你买了同一趟的车,一直在后面看着你。”
“那你……”
赵辞沁想问为什么没直接告诉她,又或是为什么不早点过来找她呢,这时只听他道:“嗯,我都看到了,有两个风度翩翩的男人和一个外国人在向你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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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矜持
他们靠得很近,赵辞沁有一种徐醒随时要亲上来的感觉,她不由弯起唇角:“那徐律师吃醋了吗?”
“那倒没有,”徐醒慢慢松开了手,拉开距离,“看他们匆匆离去的模样,应该是在美人这坐了冷板凳。”
赵辞沁说:“不是我,是阿祁,只要有男人靠近一些,他就恨不得吃了人家。”
徐醒就笑:“那沁沁待会儿可要护着我些。”
他们说话的功夫,外面的人已经将小孩逮住教训了一顿,他们应该是从火车上跳下来的,现在正拽着小孩的手强行拉他回去。赵辞沁原以为他会哭,但只见他被捂着嘴,稍一仰头,在月光下向她投来了不甘、仇恨的目光。
徐醒顺着她的视线看出去,问:“在想什么?”
“我见过这样的眼神。”
“什么?”
“很多年前我跟着我阿爹南下去探亲,回来途中船舱里突然跑进一个小孩,就跟那孩子差不多大,”赵辞沁被勾起了思绪,眼睫微微垂落,在白皙的侧脸上映在一小片阴影,她想了会儿,说,“现在想想,他当时应该是想跟我求助,但他用错了方式。”
徐醒一顿,他的神情似乎有点奇怪,但在微弱的灯光下一晃就过去了:“那当初那个人呢?”
“不知道,可能已经死了吧。”
纵使她生来是千金小姐,婚前婚后都过得不错,也知道上海并不只有纸醉金迷,战争、苦难、饥饿、欺压时时刻刻存在在这片土地上,海面上多一具尸体对于大部分人来说是稀松平常的事,根本不值得多注意一眼。
徐醒还想再说什么,就在这时,赵成祁回来了。
果然赵成祁对于阿姐对面的桌前坐了一个男人还是略微不满,他拧了拧眉,刚想发作,就见徐醒镇定地伸手拉开公文包,取出钢笔开始看文件。他看上去只是临时起意坐这个位置,并不在意周遭有什么人,兴许是下颔线过于凌厉的缘故,这个角度恰巧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冷淡感。
赵成祁:“……”
本想为他们介绍的赵辞沁:“……”
赵成祁万分狐疑地坐下了。
他对这个突然出现的男子显然还很忌惮,直至徐醒抬头问一句“有事吗”,他还手抱着胸,一脸无所谓地转开头:“哦,没什么。”
赵辞沁从桌下伸过了手。
起初只是轻轻触在他膝盖上,等徐醒抓住了她的手,大胆了些,牵着他的手晃了晃,意思很明显:不是要我护着你吗?
徐醒神色不变,半分眼神都没给赵辞沁,却在她手中写道:我矜持。
她轻轻一笑,也不收回手,就这么任由徐醒牵着,靠在座椅上看他。
她的目光明明是那么稀松平常,却仿佛有含着无限柔情与爱意,未曾真正触及就已经能将人溺毙其中。
许久之后,徐醒才抬起僵硬的脖颈,看向赵辞沁。
夜里火车没有重新启动,大家都睡了,此时车里只有窗外此起彼伏的虫鸣声。
光影交错在她眉眼间,不知是不是这个姿势并不好睡的缘故,她眼睫颤了颤,却没醒来。
徐醒凝望着她,二十年前的画面开始如潮水般涌来。
“住手!”
“放开小姐!”
海面风浪不大,一艘刚从浙江返航的巨轮上却人人如临大敌,紧紧盯着船头,只见他们的小姐被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制住了脖颈,那孩子踩在船头底层栏杆上,随时打算带着人一跃而下。
怎么办?
不仅是赵家打手、围在一旁虎视眈眈的地痞、周围围观的乘客,就连孩子自己也咬紧了牙,面露警惕。
多年生死一线的经历让他下意识加重了手中的力道,只听见身前女孩艰难呼吸了一声。
她没有试图转头去看他,更没有哭泣亦或是破口大骂,而是轻轻说:“我可以帮你。”
她的声音夹杂在呼呼风声中显得略微艰涩。
孩子并不理她,而是用一口不太熟练的官话开了口:“你们谁可以做主。”
彼时的赵罗绪还不像后来那般沉稳,他想冲上前又怕激怒对方,只高声吼道:“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放了沁沁!”
原来她叫沁沁。
这个想法在脑海里还未闪现一秒,小孩便冷冷道:“让那些人退开。”
他指的是那群地痞,这些地痞经常在江浙这一带活动,连过往乘客也对他们十分惧怕,不知道赵罗绪用了什么手段,地痞们竟然真的主动退后几步。
孩子又说:“我要他们保证下船后不许再接近我。”
这个简单,有了先例在地痞们也算配合,他们还算严肃地挨个做起保证,孩子脸上的防备却微松分毫。
他的眼角余光始终盯在身后的海平面上。
就在大家觉得事情有了转机时,孩子却突然放开怀中的人,纵身一跃!
生死一刹那,本该一头栽到甲板上的小赵辞沁竟然死死攥住他的手。
“我能帮你,你不用……”
然而承受一个十岁孩子的重量对她来说还是太勉强了,她的手很快开始颤抖,身后的人怔了一瞬,也都飞奔了过来。
海风迎面吹来。
哪怕她的头发乱了,从孩子的角度还是能清晰描绘出她的眉眼、鼻梁,还有那微抿的唇角,然后他发力挣脱,直接坠入咸腥的海水中——
没有人能帮他。
他有的从来只是他自己。
徐醒看着赵辞沁,他伸过手,像是想要磨挲她的侧脸,却在空中顿住了。
眼见她的脑袋就要歪到一侧,他一把接住了。
“没死。”他呼了一口气,轻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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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新郎
与此同时,马六甲海峡。
这艘从英吉利海峡一路南下的巨轮并未在黑夜中陷入沉静,一层宴厅里舞会还未结束,一个金发碧眼的男子端着酒杯,踏出船舱在夜色中寻找着什么,等他看见甲板上那抹曼妙的身影时,眼睛一亮,走了过去。
“宴小姐,原来你在这里,怎么不进去跳两支舞?”
这艘巨轮上有着不同人种,但能够付得起一个多月的巨额船资绝对是不缺钱的,阿尔奇.马瑟早在英国时就认识了宴云音,对这个张扬又明媚的中国女孩有着极大兴趣,因此在无聊的旅途中,总是时不时找她搭讪。
宴云音回过头,夜风将长卷发吹得飞起,她伸出手接过了阿尔奇的酒杯,笑了笑:“跳舞有什么意思?”
阿尔奇在面对漂亮女孩时总是十分有风度的,他虚心请教:“那什么有意思?”
宴云音亦真亦假地朝他眨眨眼:“杀人。”
空气诡异地安静了一瞬。
紧接着阿尔奇爆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哈哈宴小姐绝对是我见过最独特的姑娘!”
他敛了笑意:“对了,还没问过你,怎么不见你身边的小哑巴?你们不是从来都形影不离的吗?”
小哑巴并非真的哑巴,只是很少讲话,才被阿尔奇这么喊。
“他要帮我做件事,提前登上船回去了,预计,”宴云音眼底浮上一丝快意,轻扯红唇,“前几天就已经到上海了。”
阿尔奇虽不懂她为什么突然心情变好了,但不妨碍他欣赏这种美。他们站在甲板上慢慢品完一瓶红酒,宴云音酒量一直不错,等分道扬镳的时候,耳畔竟然响起一道声音,因为太过高声强调,反而掩饰了话里的一点娇俏。
“你说的,你要娶我的,那我等你,三天后就是我们的婚礼。”
那是两年前的她。
彼时她还是青山会捧在掌心的公主,出行都是骑装,手持马鞭,没有人敢说一声她的不是,爹爹宠爱,大哥顺从,何况底下还有一帮对她唯命是从的手下。
那是她人生最幸福的时候。
直到婚礼那天,她在房间里梳妆打扮,一个下人突然冲了进来。
“小姐不好了……徐醒、徐醒他不见了!”
婚礼当天跑了新郎,这还象话吗?她立马提起鞭子往外冲,带着人要把家里翻个底朝天,但这场闹剧还远远没结束。
随之而来的是大哥不治身亡的消息。
家里的红布被拆了个彻底,高堂也成了灵堂,她还未来得及看大哥最后一面,就看见爹爹进来了。
而那个她找了一天的人,就站在她爹身后,从容而立。
烛光摇曳在他面孔上,将他肤色衬得越发瓷白,从眉眼五官到窄腰长腿,从气度到能力,他身上有着所有她迷恋的东西。
然而他始终保持着冷静疏远,并没有看她一眼。
宴昌阳说:“云音,跟你大哥道个别。”
宴云音不再看徐醒,她脚下还踩着虚浮感,认认真真地凝视着大哥那破碎的头颅,心想,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但她眼中的那滴眼泪还未落下,紧接着,就听见宴昌阳淡淡下了命令:“带小姐回屋。”
宴昌阳回过头,失子的悲伤没有在他脸上留下痕迹,无形之中,他却仿佛苍老了十岁,下一句是对她说的:“我会尽快安排你去英国留学,没有别的事的话,这几年不用回来了。”
“为什么?!”
她呆了一瞬,发现宴昌阳不是在跟她开玩笑之后,血液一下涌上她的脑海,推开要上前扶她的下人,怒视着一切,却没人能给她回答,包括她的新郎。
所以这是为什么呢?
宴云音揉揉因醉酒而发痛的脑袋,推开船舱大门,决定不再想这些。
她做事,不问原因,只看结果。
她要徐醒死,就是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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