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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留下来
天色渐暗,一辆福特轿车停在中庆街13弄的街道口,周围行人难得见到这里有豪车出入,不免多张望了两眼,只见下一刻,一个俊脸上戴着一副金丝框眼镜的男子下了车。
男子西装笔挺,手提公文包,衬衫袖口一丝不苟地扣到手腕处,看上去斯文又精英,与脏乱斑驳的巷口格格不入。
轿车车窗降下,露出另外一个中年男人的面孔,他脸上带着客气的笑:“徐律师,那这个案子就麻烦你了,多谢您费心了。”
徐醒说:“不用客气,送到这里就好。”
“哎,好。”
中年男人叫范继德,是一名客商,前些日子走航运送了一批货来上海,没想到被青山会扣押住了,迟迟解决不了问题,不得已找到徐醒,想让他先试着从中沟通,毕竟律所的人私底下介绍过,徐醒在青山会有几分薄面。
告别范继德,徐醒转身走进巷子。
他生得好看,哪怕不笑也不会显得过分冷淡、不近人情,何况天色很好的修饰了他凌厉的下颔线,让他看上去总没什么攻击性,基本这一条巷子的人家每日见着他都会多瞥两眼,姑娘尤其。
明天要和东抚分局的刑警队长吃个饭,龙洋百货董事长的长子斗殴案后天就要开庭了,还要熟悉一下材料……
徐醒边走边想着工作,等到他打开家门,才发现屋里亮着一盏灯。
灯泡并不太亮,暖黄色的光晕勉强笼罩着餐桌这一边,再往左看,一个女子蜷缩着侧躺在藤竹长椅上。
她已经睡着,这个姿势让她本就被旗袍勾勒的腰肢显得更加纤细,曲线玲珑起伏着,旗袍下摆开叉处的肌肤雪白,仿佛那抹白会一直蜿蜒至裙底深处,令人遐想无限。
徐醒愣了下。
他将公文包放了下来,顾不得去率先脱去西装外套,径直走了过去,俯身捡起地上的毯子。
然而他并没有给她盖上。
徐醒随手将毯子扔在一旁,忍不住半蹲在她身前,就着这个姿势去亲吻她的眼皮。
这轻微的触感让赵辞沁有些醒了。
但她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徐醒带着清冽气息的唇舌已经压了下来,他舌尖温柔地撬开她的牙关,亲吻时仿佛有着无限柔情,令人心脏呯呯直跳。
赵辞沁脑子晕晕乎乎的。
然后她听见徐醒问:“你怎么来了?”
她静了一静,说:“周婶做了粥,我一个人吃不完,想着你应该没吃晚饭,所以过来找你了。”
徐醒几乎能想象到赵辞沁一人来这里,等着他下班回来的画面。
他勾住赵辞沁的肩,将她扶了起来,“确实没吃饭,你陪陪我,先别急着走。”
徐醒这样的人,明明刚接触时性子偏冷淡一些,却能在交往后将“你陪陪我”这样的话说得如此自然,让人无法拒绝。
赵辞沁本就没急着走,她坐在餐桌另一边,看徐醒吃饭。
粥是海鲜粥,是周婶特地从香港那边学来的,鲜香浓郁,赵辞沁来时装在保温盒里,现在还微热,徐醒吃得很慢,举手投足之间有种斯文的英俊感。
吃完饭后,徐醒又起身将碗筷收拾了。
赵辞沁静静跟在他身后,站在狭小的厨房外,看着他的身影。
这是他们两人的相处之道,彼此话都不多,但赵辞沁却很喜欢,连阿姆都说她最近的笑变多了。
只是,徐醒一向动作利落,今天不知怎么的,就一个保温盒一副碗筷,却足足在水中冲洗了许久,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突然,他手中还抓着湿漉漉的筷子,转过身,正色道:
“下雨了。”
巷子里月光微弱,看不出什么,但仔细听的话确实有哗哗水声。
赵辞沁想了想:“要不我现在出去叫辆车?”
徐醒:“你要不要留下来?”
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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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进一步
两个人都怔了怔,空气中隐约有一丝异样的气息。
徐醒很快道:“留下来吧,这么晚了让你一个人打车回去我也不放心,明天再走,着急去画廊的话我早起送你,嗯?”
赵辞沁其实没什么拒绝的理由。
家里现在单独给她在画廊附近买了一套公寓,偶尔周婶会过来给她做饭,就算不回去也没什么。
而且,她跟徐醒相识快一年多了,交往也有三个月,真要发生什么的话,也是情理之中。
两人商定后,赵辞沁靠在藤竹椅上看书,徐醒则坐在她身旁,手里拿着带回家的文件。
这套房子空间不大,但也有一室一厅,平常徐醒办公都是在靠墙的那张桌子上,今天应该是照顾到她,才特意陪在一旁。
赵辞沁却愣是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坦然。
徐醒的存在感很强,明明两人之间还有空间,她却能感知到他身上的热度,那种火烫的热度几乎要深入她的皮肤之中。
这时,徐醒突然转过头,问:“待会儿洗澡后穿我的衬衣可以吗?”
他在家中习惯不戴那副金丝框眼镜,额前的一缕黑发垂了下来,看起来多了几分随性。
他唇边有了一丝笑意,“抱歉,没有准备你的衣服,以后会做好。”
以后……
赵辞沁发现自己今天在徐醒面前失声的时候有点多。
要洗澡的时候,她却发现水管里没有热水。中庆街这边似乎很经常断热水,赵辞沁却很少见过这种场景,她轻轻朝外喊道:“徐醒。”
浴室门被敲了一声后,徐醒进来了。
他第一眼就看了看赵辞沁,喉结滚动了下。
她身上旗袍还未脱,只解了最上面的一颗盘扣,露出突显白皙的锁骨,脚上没穿鞋,直接踩在水花满地的地板上。
徐醒收回目光:“怎么了?”
赵辞沁说:“不知怎么回事没热水。”
徐醒就浑身绷紧地弯下腰去调试水管,不出一分钟的时间,赵辞沁看见他呼了一口气,然后认命般地站起身,朝她走来。
浴室空间就那么大,只需两三步,就能让两个人的身体彻底相贴。
疑惑间,她听见他哑声道:“沁沁,你是不是也有点紧张?”
这个亲昵的称呼只有她的家人会这么叫,但自从她长大后,很少有人再怎么喊了,连阿姆都是喊全名的次数更多。
赵辞沁一时呆滞:“你是说……”
“我也是,很紧张,你坐在我身旁时我心脏跳动得很快,”徐醒略微向她靠近了些,牵过她的手掌放在他胸口处,轻轻一笑,毫不掩饰自己的真实想法,“我好想要你啊。”
他眸光闪动:“沁沁,我三十一岁了。”
“现在这个年纪,我懂得怎么去爱一个人,你的话,我就当你对我也有那么一点动心,既然我们都不想错过彼此,为什么我们的关系不能再进一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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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迷住
徐醒的话让赵辞沁灵魂深处再次传来不可思议的颤动感。
她想起三个月前,他也是这般理智而温柔地问她他们能不能在一起。
那时她数次张口,却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本能地想要退后,想要拒绝——还没尝透爱一个人的苦吗?
还想重蹈覆辙吗?
但徐醒跟她的前夫穆长风完全不是一类人,穆长风谁也不爱,冷酷得就像一把利刃,就算下一秒不小心将自己捅得鲜血淋漓,也不会吭一声,而徐醒,她少有见他有过分尖锐的时候。
他更像是一池温泉,恰到好处地包覆住她的伤口,却又不会因太滚烫而伤到她。
那时赵辞沁竭力将身子里的恐惧压下去,尽量与他的视线对上,“我曾刻骨铭心地爱过一个人,所以我可能给不了你太多爱。”
“恰好,”徐醒没显露出惊愕,那张脸看起来依旧温和,“我也是。”
沉默了会儿,赵辞沁道:“我不能生育。”
“我最讨厌孩子。”
徐醒望着她,轻轻笑了,“所以我们很搭不是吗?你不需多想,只是试试跟我像恋人那样相处,可以吗?”
所以……试试吗?
赵辞沁望着他,只感觉掌心微微潮湿。
时间像是静止了。
这大概是他们两人相识以来僵持最久的一次,徐醒呼吸微微一顿,正要开口说什么,突然赵辞沁倾过身,轻轻抱住了他。
她柔软的嘴唇贴在他颈侧:“有没有告诉过你,你哄人的时候有多么迷人,小姑娘肯定都要被你迷得神魂颠倒。”
赵辞沁感觉徐醒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
他一只手掌从下往上扣住她的臀,将她身子往上托了托,紧接着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嘴唇压了下来。
这个吻明显和之前在椅子上的吻有些不同,更具攻击性也更急躁些,徐醒的舌尖完全占据她的口腔,卷席着她的舌根,仓促间又托着她向前走了几步,直至将她完全抵到墙根上。
“那你呢?”徐醒没给她喘息的机会,额头抵着她的额,手指顺着旗袍侧边逐渐往下移,挑起最后一粒盘扣,然后往里探入,“有没有被我迷住?”
他粗砺的指尖按在她的丝绸底裤上一瞬,又从侧边钻了进去,完全贴在她柔软的花唇上,用指腹缓缓磨挲着。
赵辞沁被磨得身体颤栗。
但她毕竟不是真正不通人事的小姑娘,小小喘息了一口,手同样伸过去要去解徐醒的西裤。
握着硬物的那一刻,她能感觉那凶器又变得肿胀了些,上面的青筋勃发跳动着,顶着她的掌心,总有种风雨欲来的可怖感。
徐醒喉间发出一声极致的闷哼声。
随即赵辞沁的手被他抓住了。
哪怕被情欲浸染,徐醒看着还是一样的俊朗,他眼皮低垂着,眉宇间多了几分说不出的张力。
他轻而易举将她手按在身后的墙上:“听话,今天让我来。”
下一刻,徐醒低下头,牙齿咬住她脖颈间的旗袍盘扣,晶莹的津液浸透了盘扣,逐渐往下剥——“呜……”
赵辞沁的乳尖被含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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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前戏(h)
徐醒起初吸吮得并不用力。
他只是将她的乳尖含入口中,舌尖轻轻舔舐着,就像是在对某种珍贵的宝物一样,但渐渐的,他开始不满足这样的接触,一只手掌托起她的整个乳,揉捏、挤压、玩弄着,唇齿覆下重重一吸——
赵辞沁几乎站不稳,后脑直接磕上冰冷的墙壁。
“徐、徐醒,你别……”意乱情迷中,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感觉身体中升起一种空虚感,腿间也湿热。
她全然不知自己的尾音颤栗着好像在撒娇。
徐醒稍稍站直。
他凝视着赵辞沁大开的领口,以及那一整片雪白的肌肤、被吸吮得微微挺立的乳,眼神变得很深,然后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放在床上。
身下柔软的触感让赵辞沁微微清醒了些,她撑着手想起身。
下一刻,她被徐醒强硬按了下去。
紧接着,床垫微微下沉。
徐醒双腿分开,膝盖就顶在她腰侧,整个人悬空跨坐在她身上。
这样子的他有种压迫感,但仔细看的话,就能发现他衬衣下的肌肉紧绷着,就连被赵辞沁解开的西裤中,肉棒也充血发胀到惊人的地步。
他其实在紧张。
徐醒紧捏着她的手腕,低哑地说:“今天完全听我的好吗?”
赵辞沁甚至还来不及反应,就见徐醒手指僵直去解她身上的盘扣,不知什么原因,解到腰间的时候,他始终解不开那里的扣子。
一个男人的所有理智和风度在这一刻耗尽。
徐醒猝然用力,一把撕裂那已经凌乱不堪的旗袍,露出了最后一层丝绸布料。
然后他强硬分开她的双腿,俯下身,就那么直接撕咬在她的底裤上,舌尖浸湿了布料,去亲吻她腿间的花瓣。
“呜……”
仿佛有电流从那处一路蔓延到血液里,赵辞沁身子轻轻颤栗着。
“不要亲……”
赵辞沁本能想要挣扎,身子却被按压得更紧,感觉徐醒的舌根更加用力在舔舐着她的穴口,那力度就像是要直接抵着底裤插到她穴里面一样。
徐醒挺拔的鼻尖也轻轻压在她的阴蒂上,随着舔舐的动作而时轻时重地磨着,灼热的呼吸让她几乎快要崩溃。
这种混乱的感觉刺激得赵辞沁脚趾蜷缩着,连腿间花穴也难耐吞吐着,冒出潺潺淫液。
很快,那浸润着淫水和津液的底裤终于被褪了下来,徐醒一个停顿都没有,将粗长滚烫的肉棒抵在她花穴间,急不可耐地在隐秘的沟壑间上下顶撞着。
她的水都已经顺着棒身一路流到他青筋密布的囊袋上,但他就是迟迟不进去。
赵辞沁从来没经过这么漫长的前戏。
她手指攀着徐醒的背,头不自觉仰起,声线微微发抖着:“你可以进——”
那刚刚还在顶她蹭她的肉棒突然从阴蒂下滑到穴口,就那么毫无预兆地插了进来,甚至不顾穴内内壁的吸吮推阻,中途没有一丝停滞,一下子插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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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高潮(h)
徐醒终于发起狠来,火烫粗硬的肉棒快速拔出,又重重插进去,整个过程只能听到内壁里被操出的羞泣水声,以及每次插到底时,赵辞沁难以抑制发出的那一声呜咽。
他的动作并不熟练,甚至可以称为生涩得没任何技巧,只懂得横冲直撞,然而即便这样,巨大的快感还是从赵辞沁的体内传了出来,卷席着她所有的感官。
终于在重重一记捣弄之中,赵辞沁身体直颤,小穴内壁被刺激得不断收缩绞紧,艰难喷出一点水。
刹那间,徐醒喉间发出一声闷哼。
但他还没射。
只是明显动作僵硬了,足足过了三秒,徐醒才将慢慢地性器抽了出来。
肉棒上突突直跳的青筋磨得她又难受起来,尚在高潮的小穴骤然绞得更紧了,像是不舍得它离开。
徐醒的硬物顶端还埋在里面,他俯下身,手指抚上汗湿她的脸颊,“乖,别咬这么紧。”
赵辞沁大半个人都被拢在他怀中。
她忽然想起什么,微湿的眼睫抬起,止住喘息,轻轻道:
“待会儿别射在里面。”
“嗯?”
“我不会怀孕,但是……”赵辞沁手指已经软绵绵得没有余力,但她还是尽量去解徐醒身上还没脱下来的衬衣,“洗澡好麻烦。”
“我会帮你,这些都不用你来。”徐醒说。
他抓过她的手在唇边亲了下,然后彻底拔出性器,跨下床去解自己的衣服。
这一回,徐醒明显没那么急躁了,他修长白皙的手指一颗一颗解开衬衣扣子,在卧室昏黄的灯光勾勒下,他似乎与平常没什么两样,只是身下肉棒还是粗硬到可怕的地步,暴露出他并没有看起来那么平静的事实。
赵辞沁胸口起伏着,突然听见徐醒问:“能转过来吗?”
不等她回应,他走过来半抱起她,直接将她翻过身,揉成一个背对着他、臀部翘起的姿势。
啪!
徐醒往她挺翘的臀肉上拍了拍。
并不痛,但是这种清脆的响声在卧室里特别明显,这个拍打给赵辞沁带来的更多是惊愕,因为在她看来这种色气的举动不像是他会做的。
赵辞沁怔了怔。
徐醒却在这一刻重新将勃发的性器插了进来。
高潮后的小穴更加湿软、紧致,巨物才插进一个头,四周的穴肉就密密麻麻地推挤着,仿佛在抗拒他的进入。
赵辞沁的反应也更大了些。
她双腿不断想要动弹,被他完完全全压制住,又一次强硬地插到底。
这个姿势肉棒明显能插入更深的地方,捣得那里的嫩肉紧紧包裹住他。
赵辞沁膝盖抵着床单,试图向前逃脱,让肉棒抽出一点,可惜她每艰难挪动一点,就会被徐醒用掌心扣着她的腰身,再一次抓了回来。
肉棒重新强塞到底,露在外面的囊袋啪地一声撞上她的臀,然后是狂风暴雨般的冲刺,肉棒一次比一次凶残,将她的臀都撞得红了,娇嫩的小穴内壁更是快感连连。
“啊……”
赵辞沁已经没办法完整说出一句话了,她被插地不断颤抖,手臂早已支撑不了,下巴连同乳肉贴在床单上,生理泪水唰地浸透了眼睫。
不知过了多久,最后一次冲撞到底之后,徐醒骤然在她体内喷射出大量精液。
滚烫的液体冲击在她的穴里,刺激得她内壁不断抽搐,赵辞沁再一次崩溃地高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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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哄你(h)
大量的精液混合着淫水流向两人的大腿内侧,那痉挛的小穴内壁还在不断吸吮着,迫使着徐醒的肉棒再次发烫起来。
然而他被欲火焚烧的神智已经回来。
徐醒将性器从她穴里拔了出来,抱起软成一滩水的赵辞沁,轻拍她的背,就像哄孩子那般:
“抱歉,我没控制住。”
赵辞沁张了张口。
她想说些什么,但一时脑袋混乱,只能任由自己被徐醒抱着,坐在他大腿上,享受着那未消散的快感。
徐醒低头亲吻了下她的眼皮,他视线扫过她被吸吮得红肿的乳,又看了眼她大腿内侧的红迹。
半晌,他突然问:“沁沁,我会做得很不好吗?”
说这话的时候他神情上看不出什么情绪,但不知怎么的,赵辞沁总觉得他似乎有点紧张。
“不会,”她贴在徐醒耳边,声音轻轻的,带点哑,“我很喜欢……只是,再慢一点就好了。”
徐醒低低喘息起来。
这种话赵辞沁也很少说,
她顿了顿,手指抚上他的侧颈,“你在床上有点不像你了。”
“哪里不像。”徐醒伸手抓住她的手,不让她碰。
赵辞沁想了想:“……有点凶,我刚刚都快哭了你也不理我。”
徐醒沉默了下,下一刻,他笑时胸腔的轻轻震动感随之传来。
他额抵着她的额,说:“那等你彻底哭了我再来哄你,好吗?”
“……”
赵辞沁很快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徐醒掰开她湿透的大腿,直接就着这个姿势,肉棒对准她的小穴,大掌扣在她臀上,逼迫她再一次含住肉棒。
这一次,他的动作缓慢了些,但还算不上温柔,因为面对面的缘故,徐醒还能去吃她的乳肉,同时手掌掌控着她的臀,将她抛得时高时低。
抛到最高点时,赵辞沁一度以为肉棒要从自己的穴口完整抽出,骤然的空虚感让小穴绞紧了,但每一次,徐醒总能精准控制好度,及时按着她的臀向下,让滚烫粗大的肉棒又一次剖开她的穴肉。
“啊……”
他们的体液早就在这种高强度的抽插中被捣成飞沫,淫靡地遍布在他们的大腿内侧,甚至连床单都被沾湿了。
这一次的高潮来得又急又快,徐醒却丝毫没有要射的迹象。
后面赵辞沁完全没力气了,徐醒突然放开对她的臀,只是那么眼眸深沉地看着她,五指覆住她饱满的乳肉。
他说:“沁沁乖,自己动,可以吗?”
剧烈的快感让赵辞沁眼泪唰地落了下来。
“我……”她难耐地仰起了头,“我不行的,呜——”
徐醒重重捏了下她的乳。
刹那间他下身发力,可怕的肉棒又一次残忍地在她穴里抽插起来。
迷迷糊糊中,赵辞沁只记得最后她嗓子哭得哑了,徐醒才放开了她,他不知去了哪里,过后不久又回来抱她进浴室,手指顺着热水插进她被蹂躏过度的穴里。
身体的记忆让小穴甬道死死绞住入侵者。
“别怕,腿张开点,”徐醒小心压着她,声音低低的,“我只是帮你清洗。”
他的声音仿佛带着魔力,赵辞沁终于没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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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同居
第二天十点,赵辞沁睁眼醒来,就看见徐醒双腿交迭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他已经穿戴整齐,连衬衫袖口都一丝不苟地扣着,发现她在看他,放下手中的文件,“醒了?”
他起身走了过来,手背在她额前贴了贴:“有哪里不舒服吗?没有的话先吃早饭,我去给你热粥。”
“……”
赵辞沁开口说话,才发现自己的嗓子有点哑了:“你怎么还没有去上班?”
徐醒哑然失笑,“今天事情不多,迟到点没关系,更何况,”他俯下身,在她唇角亲了亲,“我怎么会把你一个人单独留在家里。”
赵辞沁就下意识摸了下唇角:“我又不是不能一个人……”
徐醒眼底带着笑意:“嗯,那你考虑一下,能不能给我个荣幸,让你住进来?”
这是……同居的意思吗?
赵辞沁微微睁大眼眶,她没想到会走到这一步。
“我……”
“先不急着回答,”徐醒两根手指摁住了她的唇,“我确实很心急,但我不想给你压力,沁沁,虽然我们遇见得晚,但往后还有几十年,有些事情偶尔慢点也没关系。”
他顿了顿。
随后赵辞沁眼睁睁看着平常正经英俊的律师喉结一滚,拇指磨挲着她的侧脸,气息轻轻吐在她耳边:“只要……在床上时别让我慢就好。”
“走吧,你先去洗漱,衣服是我今早在商店买的,还没熨烫过,你先将就一下。”
徐大律师又恢复了原本正经的模样,他将一旁的袋子递给赵辞沁,然后贴心地留给她换衣的空间,自己走进厨房,挽起袖口,熟练地开火温粥,同时将炖煮好的牛肉盛出,剥了个水煮蛋点缀在一旁。
用过早饭后,徐醒去事务所,赵辞沁回了画廊。
画廊是一年前她离婚时父亲送的,大多数时候这里并没有什么人来买画,平时更像是她私人作画的地方,所以只聘请了一个员工,名叫秦安梅,做一些打扫卫生加招待的活。
秦安梅是乡下来的,十五六岁的年纪,刚来时喜欢绑着两根粗麻花辫,后来见惯了赵辞沁的烫发与挽发,也会自己梳些发髻。
秦安梅见赵辞沁过来,就双眼发光地放下扫帚:“沁姐姐,你今天气色真好。”
“是吗?”赵辞沁摸了摸脸颊。
她刚刚出门时总有些不自在,怕是嘴唇过红或是眼皮哭肿了让人看出端倪,在徐醒的再三确认之下,才放下心来。
此时被秦安梅一说,心脏又不自觉地提了起来。
“真的!”秦安梅点点头,“那个肤……肤如凝脂,说的大概就是你这样!你昨晚是做了什么好梦吗?”
赵辞沁在她天真的眼神下,突然说不出来话。
好梦倒是没有,她能说是被男人操哭了吗?甚至到后面抽泣着向他讨饶,说了不少难以启齿的话,却仍然得到他深且重的抽插吗?
好在秦安梅没有追问的意思,她很快转开话题,“对了,沁姐姐,昨天有人找你。”
赵辞沁抬起眸:“知道是谁吗?”
秦安梅摇了摇头。
她说:“不认识,高高大大的一个男人,看着不好亲近,还有点阴沉。我说完你不在这儿,他就买走了一幅画,就是我们售价最高的那幅春日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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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前夫
秦安梅的描述让赵辞沁有种不好的预感,不过按着高大、不好接近这类描述词,在这座城市里能找出不少人,不一定就是她心中想的那一个。
赵辞沁去了画室。
这里位于东街口,寸土寸金,且人流量大,旁边就是龙洋百货,对面是上海最知名的西式下午茶,不少名流太太会相约此处喝茶,只有画廊一家门堪罗雀,起初秦安梅还担心过画廊的收支状况,但后来见识过赵家的家底,就完全没放在心上了。
赵家三代从商,之前本就靠着江南织造的手艺在上海里有一席之地,后来新时代来了,赵父赵罗绪又跟随时代潮流,办起了肥皂厂,再加上他交友广阔,与不少政界官员都有交情,一间画廊赵家还真不看在眼里。
下午时分,一辆黑色雪佛兰停在门口。
秦安梅来喊时,赵辞沁还有些愣神,笔尖的墨水稍一滴落,落在画纸上,“家里来的人?”
秦安梅说:“说是太太让你回去的。”
半个小时后,汽车穿过热闹的街市,小心避开还不懂得躲让的行人,一路开到书隽公馆。
客厅里,价值不菲的水晶吊灯映照下,姜珏显得有些心神不宁,哪怕她刻意打起精神,还是有种底气不足的感觉。
赵辞沁一回来就坐在她身旁,“阿姆,这么急找我回来有什么事吗?”
姜珏总算是笑了,去轻拍赵辞沁的手背,“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你如今一个人住,阿姆要见你还需要找理由。”
她又说:“前阵子你弟弟我收到你弟弟发的电报,他应该很快就能回家了。”
赵辞沁笑了起来:“那太好了。”
赵成祁出生得晚一些,足足比她小了十五岁,两人感情却很好。两年前,宁城失守,赵成祁就去参军了,至今一直没回来。
当时姜珏也是流尽了眼泪,有段时间甚至连他发回来电报也不看,但渐渐的她也接受了儿子的这个选择。
说完赵成祁的事,周遭一下子沉默下来。
这倒不是赵辞沁的原因,她本身话不多,哪怕面对父母也不是爱撒娇的样子,她身上总有着江南女子那种婉约娴静的气度,年少时可能会让人觉得古板无趣,经过岁月的沉淀之后,那种骨子里的美丽反而让人一看就挪不开眼睛。
数次欲言又止后,赵辞沁隐约能感觉到姜珏的异常,她刚想问出口,就听姜珏道:
“辞沁,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长风回来找你你该怎么办?”
赵辞沁一下怔住了。
她望着姜珏殷切的面容,嗓子像被什么堵住了。
许久,她才道:“阿姆,我跟他已经离婚了。”
“我知道,”姜珏坚持地看着她,“可当初你做这个决定时他并不在家里,他也许有很多身不由己。”
“可他有再多的身不由己,我的决定都不会改变。”
“……”
客厅里的气氛渐渐凝固。
终于,姜珏道:“阿姆不是要说他的好话,但是辞沁,人的这一生不是只能做一次选择,你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对彼此很了解,当初也是你想要嫁给他的,怎么就变了呢?”她顿了顿,握住赵辞沁的手,“他现在就在你房间,你去见见他吧,给他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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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威胁
赵辞沁的房间还跟她离开时一样,被角整齐压在床上,一旁的展览柜放了她喜欢的各种刺绣类小玩意儿,木质地板上干净到没有一丝灰尘。
唯一不同的是,此时窗前站着一个身材精悍的男人,仅从背影来看就显得冷峻、威严、压迫感十足。
赵辞沁顿住脚步。
她明明什么都没想,却能感觉自己双肩僵硬,血液哗然往脚底灌去,将她牢牢定在原地,而身体的每个细胞却尖叫着让她后退。
这种矛盾的想法直接让赵辞沁的脸色发白。
穆长风在这时转过身来。
他看上去一点都不意外,或者敏锐如他,早就察觉到她的到来,却出于某种原因没有率先开口,直到两人一直僵持着,才道:
“你想要什么?”
“什么?”赵辞沁一时怔然。
窗外乌云遮日,黯淡的光线把穆长风身上那种肃杀气息都晕染得柔和了不少,只是他的语调听上去依旧有点不近人情,“从下半年开始,我会调职回上海,除了这些你还要什么?”
赵辞沁看着他,总算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
“……你觉得我在借离婚来威胁你?”
穆长风没说话,但他那不动声色的神情怎么看都像在说着三个字:不然呢?
赵辞沁心情突然有些复杂。
不止是伤感,更多的是一种感慨。
两个不合适的人,就算勉强走到一起,最后的结局也注定是分开。
她和穆长风就是那两个人,所以她长达多年的痛苦与挣扎,在他眼中,不过是一场可笑的玩闹。
赵辞沁摇摇头,“我不需要你为我做什么,我们已经离婚了。”
穆长风眉间的痕迹越皱越深,他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回答,声线紧绷着,“我没同意。”
赵辞沁说:“一年前,我曾给你发过电报,寄过书信。”
“我没同意。”
“我们离婚的时候登过报。”
穆长风不再说话,他一向冷静沉稳,此时耳里却轰轰作响,竟然不知该怎么回应。
这场对话以及赵辞沁的态度是他所料未及的,甚至今天他前来赵家,见到忧心忡忡的姜珏时,他都觉得,她只不过是闹别扭了。
既然她对他生气,那他多哄哄她就是了。
却没想到,赵辞沁还是一年前见面时的那个模样,但她身上的那一丝软弱已经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既柔和又坚定的神采。
穆长风听见她轻轻道:“你看,我们离婚这件事,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实了,你这次回来,应该也能看见屋里收进来的美娇娘。”
赵辞沁唇角弯了弯,她抬起眼,似乎终于能够直视他了,“如果你没见过那份报纸,我那里收藏的还有,可以给你看看。”
穆少帅。
穆长风曾无数次听人这么喊他,他们或恭敬或惧怕,对于他而言都只不过是一个称呼而已,从来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让他身体绷得死紧,连皮肤表层都能感觉到寒意。
半晌,他摁下胸腔里那一丝陌生的恐惧,盯着赵辞沁,声音听着依旧冷静如冰:“……我没见她们。”
赵辞沁没想到他会先回答这个。
她很快回道:“那是你的事,我们已经没关系了,你不需要与我报备。”
“南边战乱,我没办法多留在你身边。”他在想办法多解释两句。
赵辞沁说:“我知道,所以我没有怨你。”
“那你为什么,”穆长风少见的、明显一顿,他似乎很疑惑,“还要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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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追回来
为什么?
那一瞬间,赵辞沁竟然发不出声音来。
她突然想起多年前成亲时,穆长风被他母亲逼着、暂时放下南方的一切赶回时,见到她第一面也是这样问她:
“为什么要嫁给我?”
那时他一身军装,风尘仆仆,看向她的眸光锋利,眉目间隐约按捺着一丝不耐,似乎随时要转身离开。
这如同当头朝赵辞沁浇了一盆冷水。
年少时,就算她没有骄纵自大到认为穆长风对她有好感,也从来没听过他这般冷言冷语。
也就是那一刻,她才意识到,她的满腔期待与爱慕对他来说,不值一提。
“算了,”当时穆长风在她开口前突然道,“谁都可以,就这样吧。”
他眼皮低垂下来,转身就走。
后来的婚礼也是按着现在更为潮流、洋人的习惯来的,她没有盖着大红盖头,自然也就能看见从头到尾穆长风唇角没有一丝笑意。
原来他是真的没有一点欢喜。
那时她年纪还小,虽然有失落,但也觉得只要自己争取,总有一天能改变这一切,至少能让他的目光多为她停留一会儿。
成亲过后没多久,穆长风再一次回了南方。
民国三年冬,他未归;民国四年春,她打算跟着南下的商队去找他,他知晓后给她发电报:“我的事不需你操心。”
民国六年,他未归;
民国八年十年十一年,未归未归未归。
仔细算来,他们相识了半生,但真正相处时间还不如一个点头之交的朋友。
去年她提议要离婚时,没想到第一个反对的竟然是姜珏。
姜珏独自一人坐在沙发上抹眼泪,问她,“前十几年都是这样过的,为什么要改变?你岁数已经不小了,阿爹阿姆总要老去,以后你一个人可要怎么办?”
穆长风的母亲冯锦珍神情既尴尬又难过,握着她的手:“辞沁,娘不是那个意思,那些女子总越不过你去的,他们身世可怜,暂时留下来也只是为了给我们穆家留个后,之后就把孩子抱给你养,你看可以吗?”
她要离婚的消息一出,四周所有的目光骤然聚焦在她身上,无一不是觉得她傻气。
时间一久,她盯着镜中的自己,竟也觉得傻得厉害。
这不是她。
真正的赵辞沁,可以是十几岁时勇敢追求所爱的模样,可以是几年前谋划去南方时一身的孤胆与期盼,但不该像现在这般,日渐沉默而消瘦。
光线被掩藏在厚重的云朵之后,窗外的阴影逐渐将整个空间笼罩在其中。
赵辞沁站在门边,她的视线最后一次从穆长风锋利深邃的眉眼一路向下描绘,停顿在他衣领处突起的喉结。
许久之后,她说:“因为我对你已经生不起任何爱意了。”
穆长风一怔。
“你说什……”
“抱歉。”
赵辞沁转身离开,下楼时她的步伐很快,甚至没跟等待在客厅的姜珏打招呼就匆忙跑出家门。
鹅黄色的旗袍裙摆在跑动时微掀起一角。
“辞沁,你……”姜珏站起身来,她吩咐旁边的佣人:“快去追追大小姐,别让她出事。”
佣人反应过来,拔腿就跑。
姜珏焦急等了会儿,就见穆长风从楼上下来。
他看上去更冷了,眉宇间渗透着一丝低气压,对待姜珏却还彬彬有礼,主动喊她:“阿姆。”
“你们谈了什么?为什么辞沁会突然跑开?”姜珏又气又怒,眼眶忍不住红了,“这里是她的家呀,她又会跑哪里去?”
穆长风从未被人这么劈头盖脸地指责,特别是这几年大权在握,这次回来连上海的官员都排着队准备给他接风。
但他竟然没有一丝怒气,反而看起来更像一个恭顺的后辈那样,只平静地立在她身前,道,“是我的错,我会把她追回来。”
“……”
姜珏怔了怔,她眼睁睁地看着穆长风朝她稍一点头,然后大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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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律所
司成律师事务所。
这间由司法部令拨经费组建的事务所一共只有三名律师,最年长的是柴益,民国前就做了七八年讼师,专门为人起草讼状,后来民国律法和行业规范初步完成,才考取律师执照。
柴益穿着旧式长衫,为人不苟言笑,工作的时候却很认真,他敲门进来的时候徐醒才刚从饭局上回来不久,正伏案翻阅着文件,对面玻璃窗模糊映出他金丝框眼镜下那双狭长、淡漠的眼睛。
“徐律师。”
徐醒放下钢笔抬头:“怎么了?”
柴益说:“司法部的一桩案子你接一下,这本来是我的案子,但最近我夫人生病,没精力接太多案子。”
平常律所会提供点心、为律所登报纸扩大名气,而同时,他们私人接单赚取的律师费用需上交20%,另外当有案件当事方请不起律师,他们也需随时免费提供帮助。
柴益就是接了太多这类案件才一直名声不显,毕竟这类上审判庭却不请律师的,本身犯下的罪已经如洪水滔天,就像刺客应时馨刺杀民主党派领袖娄天意这一案件里,柴益为应时馨辩护,一时成为文人口诛笔伐的对象。
但这半年来,他妻子身体时好时坏,接连走访上海的大医院,还是没有多大成效,柴益为此连来律所的时间都减少了。
“知道了。”徐醒道。
柴益松一口气:“多谢。”
他把所有资料放在徐醒桌上,这才想起来:“对了,我刚刚过来时看见之前找你做离婚诉讼的客户就在外面,她和杭知徽在说话,应该是来找你的。”
哪怕是民国新时代了,离婚案件依然不多,更何况有一方还是赫赫有名的少帅,柴益就记得牢一些。
沁沁?
徐醒彻底坐不住了,等他出去时,前台却只有杭知徽一人。
徐醒定定看着虚空,心里忽然闪过怪异的念头。
还是杭知徽先发现他:“徐律师,有什么事吗?”
徐醒问:“刚才赵小姐来过吗?”
“来是来过,但已经走了。”
“她说什么了吗?”
杭知徽摇摇头:“没有,只是在这坐了会儿,我倒完茶回来的时候,赵小姐就离开了。”
徐醒微微地蹙起眉心。
与此同时。
热闹的街道上,军用越野车在“司成律师事务所”的招牌下穿过,以不紧不慢的速度跟着前面那辆人力车,不久后,枕楼公寓到了,他猝然踩下刹车。
穆长风坐在车里,只见赵辞沁走进公寓,门口值班的保安满脸笑容地和她搭话,大概是问她今天这么早回来。
赵辞沁勉强笑了下,没说什么,随后她在楼道里按下电梯键等电梯。
她似乎有点冷,等待途中不止一次摸了摸手臂,侧脸看起来却标致温婉,旗袍很好得勾勒出她的身材,衬得腰细胸大,就像一幅静止的美人图。
不久,电梯指示灯亮起,美人从画中走出,彻底在他眼前消失不见。
直到这一刻,穆长风才有余力清空混乱的大脑,慢慢想着赵辞沁说的话。
她说她对他没有爱意了,她说起等待在家里的“美娇娘”。
穆长风慢慢眯起眼睛,他的思绪骤然清晰,刹那间大脑里闪过许多想法,感觉自己抓住了点什么。
只是……
他垂下视线,拇指指腹紧扣在掌心内侧。
他心想,为什么她中途要去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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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青山会
傍晚五点,徐醒大步走进上海国际饭店,在服务生的指引下走到一张桌前。
一名头发打蜡、穿着西装、面孔看起来还稍显稚嫩的年轻人见到他过来,眼睛亮了一瞬:“醒哥。”
徐醒坐下后,年轻人抱怨道:“现在见你一面可真难,你那个破律所也不装个电话,我还要专门差使人去跑腿。对了,先说正事,姐给你写了信。”
他从身上掏出了一封信封放在桌面上,仔细看的话,信封封口处还认真盖了蜡章,寄信方明显不想让别人拆开。
徐醒扫了一眼,并没有去拿,而是道:“云荐,东家最近身体怎么样?”
对面坐着的那个年轻人,宴云荐,青山会会长幼子,家里排行第三,大哥年长他十多岁,早就接手会里事务,获得上下的一致认可。本来宴云荐从一出生开始就注定这辈子可以游手好闲,安心当个富家子弟就行,可惜两年前因为帮派争斗,大哥宴云佑被误伤到脑袋,没抢救过来,从此青山会传承的担子落在他肩上。
而青山会会长宴昌阳早年肺脏就不好,从今年年初病情开始恶化,经常要靠着进口呼吸机存活,连下床都做不到。
“还是老样子,”说起父亲,宴云荐的神情低落下来,“从西方留学回来的医生都说情况不大好了,恐怕支撑不了多久,现在在请郎中针灸。父亲自己是说他已经没什么遗憾了,但我知道,他是怕我支撑不起青山会,想再帮我盯着。”
徐醒问:“那你有没有发现帮会最近有什么异常?”
宴云荐眉头一跳:“没吧?我每天都盯着会里,底下分管的部长之间也没什么矛盾,该走商的走商,该买货的买货,以前我在父亲身边学习的时候,每次轮到开会,他们一个个就跟要打起来一样,谁也不服谁。”
徐醒看了他一眼:“这不就是异常吗?”
“可是……”
宴云荐刚想说什么,突然就听徐醒道:“昨天一个客商找我,说是三月时你们把他一整批货给扣住了,连母本都没给他留。”
他震惊地眼睛都睁大了:“有这一回事?!”
道上一直有收取“过路费”的规矩,但扣押一整批货那便是盗匪行径,而不是做水运生意,两者的本质天差地别。
徐醒的语气凝重,“他是江浙一带的客商,以后肯定还会走东海一线,所以本意不会想跟青山会起冲突,能破财消灾了事最好,但青山会跟这些客商矛盾积累多了,免不了要上审判庭,现在秦司法长跟东家有几分交情,还不用太过担忧,但等秦司法长退下去后呢?”
宴云荐有点苦恼,但还是保证道:“我……我会处理好的,我也会和司法办努力维持关系!”
徐醒看着面前挺起胸膛的少年,没再跟他兜圈子:“东家的病情外面人知道几分?”
“啊?”
“青山会底下的蚊虫蛇蚁敢闹出大动静至少是听到了某些风声,如果东家身体好转的话,尽量让他去会里走动一圈,会比你下手整顿一通成效好多了。”
他们两人光顾着谈话,桌上的饭都没动过几口,等徐醒回过神来,只见窗外的滨江口岸华灯闪烁,从上往下俯视,街道与行人都变得万分渺小。
已经入夜了。
他起身对宴云荐点头示意:
“我该走了。”
“这么快?”宴云荐放下手中的刀叉,也站起身来。
“嗯,我还有事,”徐醒最后对他道,“你遇事多听多看,不懂的回去问东家,东家会教你的。”
面前那个人高马大的少年略微沮丧地低下头,“醒哥,有时候我真觉得自己太笨了,一点都比不上大哥,要是你能回来帮我就好了。”
徐醒拍拍他的肩,没说什么。
随即他离开餐厅。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眼前,宴云荐才猛地反应过来,阿姐的信纸他还没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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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冷淡
走出国际饭店后,徐醒并没有直接回中庆街的房子里,而是去了枕楼公寓。
枕楼公寓作为新式公寓,在安保这一方面一直做得很好,保安见徐醒是生面孔就拦着不让进,直到看了他的律师证才勉强放行。
赵辞沁住在六楼。徐醒从电梯出来,穿过昏黄的楼道,站在一家门口按响门铃。
里面无人回应。
徐醒定了定,正打算再敲门,面前的门忽然开了,一个中年妇人正警惕地看向他。
“你有什么事?”
是周婶。
周婶是看着赵辞沁长大的,她原本是赵家的下人,一直在赵家做了几十年,后来儿子有出息便辞去了这份工作专心养老,现在偶尔还会来赵辞沁这帮她煮煮饭、做做卫生。
徐醒虽然没见过周婶,但多次听赵辞沁提起过,他说:“我找赵小姐,不知她现在在家吗?”
周婶道:“大小姐不在,应该是回家去了。”
“多谢,”徐醒笑着,他那张斯文英俊的面孔总是很容易让人对他放下戒备心:“我是赵小姐的律师,她有份材料没给我,所以我才这么晚上门,麻烦她回来后您告知一下她。”
周婶知道赵辞沁申请离婚时是请了律师的,她果然看起来放松多了,唇边那深深凹陷的沟壑轻轻一松,“知道了。”
徐醒转身下楼。
回去的路上,他薄唇微抿,路上昏黄灯光映照在他的金丝框眼镜上,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又似乎他本就该是这一副冷淡的模样。
从车上下来,一个站在巷子边上、大约十四五岁年纪的姑娘鼓起勇气才叫住了他。
“徐律师。”
见徐醒看过来,小姑娘缩着脑袋,齿缝本能地有些打颤,声音越来越小:“您是律师吧?我是听他们说的……”
徐醒顿住脚步,应了一声。
小姑娘说:“是这样的,我哥哥被人打伤了腿,对方赖账不赔,可以找你打官司吗?”
“可以。”
小姑娘眼睛亮了一瞬,但随即她又有些别扭,声细如蚊:“那……我们没钱……”
“可以从后期获得的赔偿款里扣。”徐醒道。
小姑娘脸上重新雀跃起来,她还追问什么,这时徐醒递给她一张名片,说:“你到律所去谘询,那里会有专人给你们解释。”
他明显不愿多接触,礼貌告别后就离开,每个字音都说不出的冷淡。
在他身后,原本还含着笑意的小姑娘失落地垂下眼睛。
而徐醒穿过狭长的小巷,站在家门口,拿出钥匙,衬衫下肌肉都到僵硬的地步。
家里会不会还和昨天一样,有一人在等着他?
他轻轻打开门。
然后一室的黑暗直面袭来。
屋里还带有四月略微潮湿的气息,打开灯,早上用过的杯子仍摆在桌面上,看起来不像是有人来过。
这一刻,徐醒终于蹙起眉心,手指也紧紧攥着。
为什么突然来找他?
为什么还没见到他就走了?
身体有一种冲动几乎逼着他现在就去赵家找她,但更多的理智将这种冲动按压回深处,徐醒站了一会儿,他长长吁了一口气,像个没事人一样打开公文包,摘下眼镜,安静看了一会儿材料。 腕上的手表分针重新走到12。
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徐醒把文件收进公文包里,他边走边解着袖扣,打算去卧室里拿衣物洗澡。
按亮卧室里灯泡,目光所及之处,只见床上被窝处隆起小小一团,赵辞沁蜷缩着身子,只露出小半张脸,橘黄的光晕正对着她。
她似乎有点醒了,眼睫轻颤了颤,在眼睑下晕出一小片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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