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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步杀一人 / 2025/07/23 03:54 / 1007 / 145 /
【小说】风花雪月楼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7/23 15:39:26

第七十四章
  冰,湿漉漉的触感唤醒了王愠,他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第一幕是...无尽的黑暗。
  一时间,恐惧在心底弥漫,他愣在原地,许久没有动作,一双瞳孔,剧烈收缩着,随后便是无比的寒冷,四周的潮寒如同蚂蚁一般,从脚底爬满全身。
  王愠脑袋有些微微疼痛,手臂背部,他摸了摸,浑身湿的滴水,看样子,是从高处狠狠摔落,让他短暂失去知觉,这种感觉很不好受,没有任何防护,他许久都没缓过劲来。
  不过,风不语还在,那把剑给了一点点勇气,让王愠心有余悸得打量四周。
  虽然很黑,不过他头顶,却是那口井水,它安安静静悬在上空,少量阳光透过,却又被分散,无法照射到底部。
  真是神奇,虽然眼下时机不对,王愠却还是忍不住在心里感叹,那口圆潭,不知被什么力托住,甚至还泛起点点涟漪。
  很难想象,一口装满水的枯井,它底下居然有一个偌大的空间,不过王愠也只是感叹了一会,心绪被拉回这漆黑的空间,他想找到出去的路,这是任何人,掉入陌生的空间第一个想法。
  刚想起步,脚下却踩到什么,“咔嚓”清脆的碎裂声很刺耳,王愠停住,他低头捡起什么,光线太暗,他看不清,于是拿在手上,对着那口枯井,借着微弱的光芒辨认...
  白色...质感粗糙...微凉...弧形...等等...这不是头骨吗...
  王愠瞬间被吓一跳,他急忙丢掉,后退几步,却没想到脚下全是这种声响,他拔出风不语,用程亮的剑身对着那唯一的光源,很快,他发现,除去他摔落的地方,这里堆满的白骨...
  犹如一座座小山,他掉下来的那个地方,像是特意被风吹开一般。
  王愠:“...”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内心翻起惊涛骇浪,试想谁落入白骨堆中,心里都不会平静吧,更何况,他还是被不知名力量拽下来的。
  王愠现在只想离开这里,其他都抛诸脑后,不管有什么秘密,出去再说,他隐约有感觉,这里似乎藏着一个很凶猛的兽,那是出于人类的本能,对未知危险的感知。
  不过王愠很悲催的发现,他没法使用内力了...
  像是身体被套了一层无比厚重的铁甲,一旦他想使用轻功的时候,有力使不出。被封穴了,他尝试几次冲破,却无果,看来封他穴位之人手法十分高明...
  习武之人,内力至关重要,失去内力无异于鱼离开水。
  “呵呵,以为这样我就没办法了吗?”
  王愠不信邪,他一把将风不语咬在嘴里,当然这话他说得也没有底气,只不过是为了给自己打气罢了。
  说干就干,王愠踩着白骨,手指扣入光滑的井壁,一步一步向上爬,就在他爬了一会,眼看有了出去的希望之后,身后传来一阵疾风,将他吹下来。
  “哎哟...”
  王愠重重摔倒在地,风不语掉落一旁,他咬牙环顾四周,看来是有东西不想他走。
  他没办法,于是就冲着四周吼叫:“有本事出来啊,装神弄鬼,有意思吗?”
  “单挑啊!”
  “别以为我怕你!”
  “谁输谁叫爹!”
  ...
  吁---
  一阵狂风刮来,打断了王愠,也让他吓一跳,随后他回身一看,漆黑的井壁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洞口,似乎通往更深处。
  王愠咽了口水,小声说道:“大哥,我说笑的,别生气...”
  面对未知的危险,连对面是人是鬼都不知道,王愠选择了从心,他安抚一下自己,就向着那个神秘空口走去,倒不是他愿意去,只是,人家招呼了,若是反抗,恐怕又会像之前一样,被吹走,与其狼狈苟活,不如体面面对...
  走过不长的通道,眼前突然一亮,青石地板,纹着奇怪的纹路,看着像是东君衣服身上的,四周亮着暗绿色的幽光,四通八达,正中央,安静置放一口棺材。
  王愠打量着,第一来到这种地方,没想到,这不大的井里,竟然别有洞天,他只从书中看过,道家有阵法,五行八卦阵,他自是看不懂,不过,阵中央那口棺材,格外惹人注目。
  偌大的青石板,铸成一个圆盘,幽光下的棺材孤寂,这里有些凉,寒到心底的凉。
  “星神宫好大的手笔...”
  王愠一手将风不语置于胸前,弯着腰,慢慢向前摸去,随时准备拔剑,鬼知道里面封印着什么恐怖东西。
  随着他一步一步靠近,此阵无风自动,有股看不见的气势在四周肆虐,汹涌的力量冲天而起,无形之间传荡,有莫名的生机苏醒。
  皇宫,东君缓步走在承凤殿外面,一身宽大祀袍,遮掩住妩媚的身材,衣物被风吹得响,她身后跟着一个女子,褐衣束腰,肩膀挺拔,气质冷峻,成熟的面容宛如一朵盛开的牡丹,令人着迷,她手握一把剑,雕刻着凤羽的剑...
  剑身修长,剑宽一拳,看样子并不像女子所佩戴之剑,剑鞘末端隐约有流光溢出...若是有人识货,就会认出此剑的身份。
  朱臣烟雀站在承凤宫门前,迎接两人,她一身红袍,凤羽尊贵,微微一笑:“东君大人,瑶光大人,有劳了...卯兔尊下...”
  瑶光和东君谁也没说话,她们自觉向两边让出,那俑长的木廊,尽头,一身白衣的仙女脚尖轻轻点地,她有着金色瞳孔,漠视天下的神情,手中同样握着一把剑,那是把怎样的剑啊,犹如七彩流石,剑身淡光四溢,像是昆仑山顶,女娲补天所留原石铸造,带着神性。
  朱臣烟雀笑得很张狂:“哈哈哈,恭迎卯兔阁下,二十年了,你终于睡醒了,当初你给我这江山,还请助我最后一力。”
  卯兔却只是淡淡开口:“吾神性流逝太严重,已没有太多时日,今夜过后,你要全力助我。”
  朱臣烟雀点点头,随后道:“尊下答应过,长生不老...”
  卯兔不在意道:“待得计划成,开天门,吾助你成仙。”
  这话一出,一旁的东君却是没有任何动作,倒是瑶光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四人也再无话语,卯兔金色瞳孔一直盯着后宫,那口井的位置。
  身处井中的王愠,并没有察觉外头的变化,他终是来到那棺材前,成默看着,似乎是所有目光都被它所吸引,棺没有盖,里头没有如王愠所想一般,是不知名怪物,反而睡着一个美丽的女人。
  她闭着双眸,头发被梳得很顺,一身大红色华丽的凤袍,让她看起来无比高贵,黛眉修长,红唇闪着珍珠一般的光泽,双手平静放置于腹部,胸前高耸,看上去酥软,她美的像是花,花蕊中最圣洁高贵,倘若她还活着,一瞥一举,风情万种,让人想要匍匐在她的裙下,跪拜。
  红衣美人身上散发着莫名的香味,王愠闻着飘飘欲仙,竟然要逐渐失去理智,他头脑昏沉,目光迷散,不知不觉间,他中了某种毒药。
  王愠迷糊了一会,他低头一看,那具女尸已然变了样子,精气饱满,晶莹剔透的肌肤白里透红、血气隐隐,微闭的眼眸仍透精神,比一般女子的外貌还要有生气,而且最为关键的是,她周身散发的气温,让人上头,花露散馥,他从未有一天觉得,竟然见了这等眉毛的女子,甚至比慕容嫣黛还要绝艳。
  在王愠所遇女子,慕容嫣黛当仁不让,第一美,而眼下,却有人美过她,这具女尸不知死了多久,没想到不但容貌未改,连尸身都还保持生人般的气息,完美无瑕的容姿上头,犹如蒙着一层令人晕眩的神圣光芒一般,透露着女神般的圣洁高贵,真令人不敢有丝毫亵渎。
  至少,在被这花香,迷上头的王愠,就是这般认为,他脑子也不再清醒,即便这容姿圣洁无伦,却压不住他的欲火,反倒使他更加的淫欲汲汲、爱火狂升,即便是奸尸也好,非得将这圣洁如女神般的人儿干到爽为止。
  王愠脱了衣物,丢了剑,全然忘记此行前来的目的,他爬上棺材,一入便有股暖气冲天而起,直冲灵魂,王愠身躯一震,有些不敢相信,这女尸如水莲花,他慢慢收敛心神,试了一次,她没有呼吸,体温触感如常人,他不信邪,拍了拍女尸的脸蛋,触手感觉与肌肤轻弹的模样,真与常人无异。
  失了心神的王愠大喜,淫邪的样子无比激动,怎能忍得住不好好把玩一把这香尸。
  他瞬速扒了自己和女尸的衣物,两人坦诚相见,女尸躺在红裙之上,雪乳挺翘,王愠眼看这美人如此配合,不由得将她好好摆布一下,让其赤裸裸跪在棺中,一双光滑洁白的玉臀悬空抬起,玉手轻轻捧着一对洁白坚挺的美乳,似抚似拖,这姿势让美人伸长着盈盈一握的的柳腰,凹凸有致的玲珑曲线更存托出了美乳的饱满与高挺,修长的脖子微微后仰,秀发如瀑布洒落,若不是见她表情圣洁,乍看之下还真以为这生性淫荡,正轻捧双峰,无言地跪求着面前男子的甘霖布施。
  仔细地打量着女尸这媚浪裸荡的姿势,配上圣洁如仙的神态,那强烈的对比,令他不由得大起满足之念。仔细赏玩之间,他又发现了这尸身的奇异之处,她肌肤光洁晶莹、没有半点瑕疵,身段曲线玲珑,容貌绝美,胯下黑发稀疏,那一抹点点神秘地带袒露无疑,双腿之间都是一片肌理如雪、白玉透明,那一片皎洁在幽谷口似隐似现的粉嫩晕红衬托之下,分外诱人。
  王愠把玩过的女子里,只有白虎嫩穴的慕容嫣黛,下体光洁才能与之一比,而若说胯下毛发最为旺盛,便要数魔女了,魔女下身一片黝黑,翻开阴唇才能见到一点嫣红。
  王愠心生淫荡,不过却止了步子,因为他发现无从下手,这只是具女尸,没有任何配合所言,即便任由处置,可她终归没有活气,于是王愠忍着心中的激动,在她美乳上狠狠吸上一口,将她娇躯一翻,又摆布成另一个模样,上半身仍是双手托乳的娇姿,一双玉腿却大大分开,露出了股间那泛着粉红嫩光的“唇瓣”。
  他盯着那圣洁,白嫩的玉足出了神,王愠心中又被激发起某种邪念,这双足犹如天雕,洁白的没有一丝一毫的瑕疵,仔细嗅了一口,无任何异味,想必魔女的足,这双红润的脚散发好闻的香气,看着十分诱人,王愠心中自是不承认自己有特殊癖好,可是看了一眼女尸,她紧闭双眼,就算自己随意亵弄,也不会被人发现,更不会被人嘲笑,于是大口一张,将晶莹的玉足纳入口中,仔细品尝起来。
  女尸的玉足舔起来犹如嘴中含着一块璞玉,光滑的口感有余,还分泌出香甜,宛如蜂蜜,百花所酿,和闻到的气味一模一样,王愠不由得大口大口吸允,脚底板,脚趾缝隙,指甲,脚后跟,每一处都不放过,他捧在手里,宛如宝贝,即便女尸胯下如何唯美,他都不为所动,沉浸在舔足。
  王愠反复吃着,直到上面满是自己的口水,他又将另一只含入嘴里,这世间最美味的食物,也不过如此了,他顺着脚脖子向上舔着,舔过大腿,舔过那稀疏的阴毛。
  王愠看着这片扇贝,粉红之余,还有点点湿润溢出,如不是女尸没有任何动作,王愠都要觉得,她被自己舔得刺激,出了水。于是他温柔地向着女尸股间的唇瓣吻了上去,狂吮浪吸、大展舌功,嘴唇夹住两片小唇轻轻嘶咬着,湿漉漉的舌头在小唇间的凹沟中上下滑动,舌尖不时触碰摩擦着那微茁的嫩芽。
  王愠早已不是处男,也学得不少挑弄女子的手法,可以说,男人从来都是无师自通,只要给一个像慕容嫣黛这般美丽的女子,自然而然就会忍不住对她百般戏弄,在此之前,他早已不知舔了多少次慕容嫣黛的粉唇,喝了多少慕容嫣黛淫水。
  一边与女尸仍泛着幽甜香氛的胴体蜜吻,他双手自不闲着,虽知女尸已无反应,仍忍不住一边一个,将她一双高耸入云、粉雕玉琢的美乳拿在手中,只觉乳肉丰盈,一手一个竟有些握之不住,但那满手的弹性与高挺,却让他更涌起搓揉的冲动,情不自禁地细细搓弄起来。
  王愠大施手段,这女尸终归没反应,虽然她永保青春如生,但现在的她终究是个尸体,一般用以挑弄女子的手段,对她而言绝无效用,一开始便将舌技用上,倒不是为了一口气挑发女尸的情欲,而是用最原始的方法,以自己的唾液润湿她的幽谷,虽有些勉强,到时候干起来,有点润滑总比没有的好啊!
  不过王愠没想到,不过一会儿,这女体胯下股间,不知何时开始竟已像活人动情一般湿了一大片,幽谷更像高潮将至般紧紧收缩,把他的舌头甜蜜地吸住,舌尖到处的感觉是那般柔嫩而有弹性。
  王愠难以置信,可舌间的触感,告诉他,这就是事实,再和其他女子对比,这相试之下,别说是尸体了,就算一般女子的幽谷,也难变得如此美妙,尤其那汁水甜蜜,还带着汨汨香氛,享受当真美妙已极。
  那肥美唇瓣,在他舌头四处刮动搔弄之下,女尸的幽谷当中,竟动情的活像女子情难自已的高潮一般,甜美汁液从谷中源源涌出,沾遍了他的口舌和股间的嫩肌,丝毫无干涸之象;而在舌头努力之间,那滋味之美,竟差点使他生出错觉,以为女尸股间那诱人的双唇瓣,正一前一后地咬合着,配合上他的吸吮舔动,将那片雪玉雕就般的阴肌润得香馥异常呢!
  王愠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还以为她没死呢,只不过女尸异常平静,没有丝毫醒来的迹象,王愠这才放心,于是便想奸淫起来,反正面对的是女尸,也不用等他情欲沸腾,直接剥开唇瓣开干就完事了。
  只见他双手托住女尸柳腰,肉棒缓缓突入,才一进入女尸的幽谷,便觉一股强大的挤压感传了上来,麻酥酥地爽进了心窝,这女尸的娇嫩幽谷是如此的窄紧温暖,才一进去便觉肉棒被谷间温热湿滑的嫩肉层层包裹,令他不禁舒服地呻吟出来。尤其出奇的是,幽谷之中层层嫩肉和其间的皱褶,构成一条条柔软火热的连环,一道道地紧紧箍住他的肉棒,又像无数条舌头在摩擦舔弄肉棒。
  还好王愠经过慕容嫣黛的穴,早已磨炼出来,要知道,慕容嫣黛的穴更加紧致,还是九曲八折,犹如羊肠小道,很难探寻真正的花心,若是不王愠自觉得体质特殊,换个普通男子,光是这样插着,就要被这魔力十足的幽谷弄到弃甲曳兵了。
  只见他吸了一口气,双手紧紧箍住女尸的柳腰,肉棒的进侵虽不快,却是一点也没有迟延,一步一步地突破了女尸的阴道,逐步深进,探到了她的谷心深处,顶住了那块敏感已极的嫩肉,熟习而流的磨旋刮搔起来。
  不是处女...
  这是王愠第一想法,他看着这女尸惊为天人的容貌,不禁想,究竟是谁,夺走了她的处子只夜,不由得嫉妒起来那位摘得花魁的男子,心里想着,倘若留给自己多好...
  不过转念一想,这里是皇宫,她又不知死了多少年,王愠不知道她的身份前提下,也是料想她应该是皇帝妃子之类,因为容貌绝美,遭到嫉妒,被陷害致死,埋在这里,嗯,一定是这样的,王愠心里不由得编排起一出戏码。
  王愠没有忍受很久,他按住女尸,挺动腰部,大力抽插起来,抽插了一会,转为摩擦,如此反复,保持着深深顶在她谷底深处的姿势,毫不放松地顶着幽谷,一面将空出的双手抓在那丰盈娇挺的美乳上头,大力地抓捏着乳肉丰肌,就当她是个活女人般大搞特搞,尽情地享受着掌心那曼妙的触感,令女尸在他身下随着他的腰身旋处不住滑动,犹如热情迎合一般,谷口处一丝丝的汁液,在他和幽谷的紧密契合中旋转溢出,落红在水中化做一丝红痕,尤显媚人。
  虽说摩擦得疼快,不过心里也是可惜,虽然爽,她却是没有声音也没有反应,实在是不够完美。
  也不知这样抽插了多久,一面忍受着那美妙的吸力,一面享受着那爽入骨髓的快感,王愠一面干着,突然发觉女尸竟似回复了生命般,不只汁水不断,款款浸润着他的肉棒,连谷底都不住颤动,原被紧紧顶住的嫩肉,犹如鲜花一般娇绽开放,将他的肉棒顶端亲蜜地吻住,若紧若松、节奏明快地吸吮起来,更别说尸身在他的顶挺旋滑之下不住发热,不住泛出汗水般的湿润,如兰似麝的香气不住摧发,香满全室,当真像是活人高潮时的动情反应一般。
  一边这样想着,他一边更深入地顶紧了她谷底,深深地顶住了那令他背心酥麻,几乎每一触都有射精冲动的嫩肉,一边双手紧抓着她湿滑的美乳,打算痛快的舒泄一回。待得他终于忍受不住时,那感觉只比以往的舒泄更加痛快百倍,他只觉整个人都酥了,灼烧滚烫的精液再无法保留地倾泄在那幽谷内的最深处,而女尸也不负他所望,活像女体高潮一般,竟也泄了出来!
  虽是头一回奸尸,却没想到会如此舒畅,酥麻的美感直透骨髓,只觉这种满足感前所未见。
  王愠大口喘息着,粗重的气息从鼻息间冒出,他整个人顿时酸软,仿佛射了精,也将自己身体的生机也射了出去,他从未有过想现在一般,疲惫,感觉,感觉,连接女尸与自己肉棒的私处,正源源不断将自己的活力传递给女尸,而这时,周围香气也是淡了一些,王愠清醒不少,发泄欲望之后,人总会清明很多,他迷茫了片刻,随即暗道不好!
  脑子重新转过来,自己身处这等危险的地方,即便有再大的欲望,也不会作出这般奸尸的举动,王愠从不是一个只用下半身思考的人,只有一个解释,这女尸身上散发的香味,在诱惑自己!引诱自己犯罪!
  而且,他能感觉到,自己一大半的生机,被这女尸生生吸取了去,顺着两人连接的私处,他背脊一阵发凉,这里果然不简单,一句美艳的尸体尽然都有这么多玄机,王愠来不及多想,他急忙要抽出肉棒,可是无论他怎么抽,用多大力气,都出不出来,那女尸穴里有一股无比紧致的洗力,就像是一个漩涡,怎么针扎都没用。
  “啊啊...给我...出来!”
  王愠满头大汗,双脚瞪着不大的棺材檐上,努力往外拔着肉棒,如此一来,两人就形成了一个十分滑稽的姿势,一个女体赤裸躺着,她臀部腾空,而一个男人,抱着她丰腴的大腿,岔开双腿,踩在棺材里,表情狰狞,两人下体紧密相连,男人不像是做爱,却像是要逃离一般。
  随着“啵”一声,王愠向后一倒,终于,肉棒拔了出来。正当他要起身的时候,一具温热绵软的肉体挽上了他的脖子,随后,一声温润柔软的女声传入耳中:
  “恩人~”
  王愠愣住了,没想到,经过他一阵抽插,那女尸竟然活了,还双手抱着他,一双眸子,柔情似水,娇滴滴看着王愠。
  “你你你....是人是鬼...”
  王愠被吓得有些结巴,他刚才很肯定,这女尸没有任何反应,可是一转眼,她就活了,还黏着自己,盯着她娇媚圣洁的容颜,王愠一时间脸色有些红。
  只见美人温柔一笑:“当然是活人呀,官人刚才欺负人家那么欢,难不成眨眼就要做负心汉?”说完,脸色一变,竟然有些欲泣,王愠不禁感叹,这女人变脸真是比翻书还快。
  “没有,只不过你这...”王愠指了指这口棺材,意思是说,你为何躺在这里,却只见美人更是一叹,神色黯然,她悲伤道:“自是,自是遭到妖人陷害,让我睡在这暗无光地之处,十几年...”
  “十...十几年?”
  王愠被惊叹,真有人十几年不吃不喝,不死么?随后,他又想到,外面,枯井下,有无数的白骨,不由得心底一寒,再看向这女子眼神,多了几分畏惧。
  “嗯,不过还好有恩人在,救了我,小女子无以为报,只好...”说完,绝美容颜考得近了些,炙热的呼吸打在王愠脸上,她雪峰挤着王愠胸膛,让王愠也是心中一动。
  不过身体的虚弱还是让他冷静下来,他问道:“你,是谁?”
  那女子看着他的眼里快要滴出水,她淡淡笑道:“我叫叶红霜...”
  “叶...叶红霜?就是那个四天仙之一,东莲花仙叶红霜?”
  女子点点头,不过这不是关键,真正让王愠震惊的还是她另外一个身份:“先帝皇后,叶家嫡女,妖女乱国,朱兰之霍...”她都是这其中的主角,即便金霄城封闭她的言论,可是民间始终流传她的故事,她是一位传奇的皇后,先帝还在的时候,就美名传天下,天之骄女,先帝最为宠幸的皇后,以致于大献流传一句话,无论是星星还是月亮,只要叶红霜想要,她都会得到,虽然有些夸张,可是足以印证她在先帝心中的地位。
  不过据传统她已经死了二十多年...如今这番传奇的人物,被自己赤裸裸抱在怀里,王愠感觉有些梦幻。
  叶红霜听后却是羞涩低下头,王愠看着这个不知比自己大多少岁的女子作出这种姿态,心中升起一股一样的感觉,他不由得问道:“你为什么还活着?”
  言外之意是,即便没有被杀,也应该老死。
  叶红霜却是娇羞道:“恩人,朱臣烟雀那个老婊子还活着,我当然不能死...”王愠听完有些汗颜,他不好评价,因为朱臣烟雀正是太后的名讳...
  她没有正面回答自己还活着的原因,但是王愠接下来又问道:“你认识北冥萧玉?”
  叶红霜点点头:“她是妾身的女儿...”
  王愠:“...”
  好一处救母的戏份,他感觉自己被骗了...
  王愠问出心底最为在意的问题:“北冥萧玉说,你知道关于我娘的事?”
  叶红霜点点头,她笑道:“我闻你身上的气息,你娘是哪个骚...哦,不对,你娘叫李沐苏对吧...”
  “嗯。”
  叶红霜接着道:“不满你说,你娘真实身份其实是...狐狸!”
  王愠顿时大吃一惊:“什么?”
  “你是说,我娘是妖怪?可是这世间,怎么可能会有妖怪呢...”
  王愠脸上露出震惊,他万万没想到,得到了一个这么大的秘密,一时间让他有些混乱,如果我娘是妖怪,那我岂不是妖怪后人?
  叶红霜收起笑容,她正色道:“没错,你娘乃是青丘之狐,最后一只青丘之狐...”
  “我...我不敢相信...”
  叶红霜嗅了嗅鼻子,轻笑道:“而你身上,有一半狐族血脉,此刻,它已经觉醒了。”
  “这世间原本没有妖怪,可你知道妖怪怎么诞生的?”
  望着叶红霜的眸子,王愠沉静问:“怎么诞生的?”
  叶红霜回忆一会,不由得道:“这一切的渊源,不得不从一个人说起,哦不对,一个组织...”
  她组织好语言,继续道:“献朝诞生之初,或者更久远以前,一个组织,神秘的组织,专门以刺杀为主,持有他们的信物,无论想杀谁,都能完成,只要能支付他们想要的代价。这个组织名叫青蛇江,在之前,与筑月隐楼,蓬莱剑阁,青道观,雪阁并称为江湖五大门派。”
  “二十年前,青蛇江覆灭雪阁,十七年前,风花雪月踏灭青蛇江,自从,江湖再无这个组织。”
  王愠安静听着,这等消息,没人和他说过,他娘也未曾提过,他只知道,那把风不语,正是四大明剑之一,他娘也是曾今的传奇。
  “而妖的诞生,就不得不提起青蛇江之主了,她不知从何处使用的秘法,培养了一批又一批妖怪,只为培育出传说中能开启天门的四神兽,也被称为四把钥匙。”
  王愠疑惑问道:“天门?”
  叶红霜皱了皱眉头,对于王愠的打断,有些不满,不过也没说什么:“传说,昆仑山顶,有道天门,只要打开天门,便能入天庭,成仙。”
  “而打开天门的四把钥匙,正是:青丘之狐、东海龙王、南阳朱雀、神兽麒麟...”
  听着这犹如天书一般的话语,王愠不由得对自己从前十几年的人生产生的怀疑,就好像第一次认识这个世界一般。
  不过他还是抓住了重点:“你是说,我娘,她是一把钥匙?”
  “你要这么认为,也可以...”
  王愠心里百味杂陈,脑子有些想象不到,他露出苦笑,也不知说什么...
  “可是青蛇江,不是被覆灭了?”
  叶红霜笑了笑:“我也希望如此,似乎所有人都觉得青蛇江被消灭,可是你知道他们的主人,是谁么?”
  “谁?”
  叶红霜不紧不慢道:“卯兔...”
  王愠顿时被吓一跳:“卯兔?你是说...星神宫?”
  “正是她们,将我封印在这井底,也是她们,扶持朱臣烟雀登上那个位置,不然,现在称帝一定是我!”
  叶红霜说着,表情有些狰狞,一改之前的温顺,让王愠有些害怕,不过她很快收敛,重新用柔情似火的眸子盯着王愠,王愠却是在心底对她有了一些防范,这女人,看样子也不太正常,谁也不知道,把她唤醒,会发生什么。
  “卯兔,你也应该认识,我在你身上嗅到了她的味道...”
  王愠皱着眉头问道:“谁?”
  叶红霜大笑道:“哈哈哈,她就是慕容嫣黛!”
  “什么!”
  这无疑又是一道惊雷,在王愠心底狠狠惊奇一道涟漪,他怎么都想不到,那犹如仙子一般的嫣姐姐,会是什么杀手组织的老大,更想不到,正是她要将自己娘,用作钥匙,打开什么天门。
  王愠斩钉截铁道:“我不信!”
  叶红霜也不反驳道,只是神秘一笑:“没关系,只要你放我出去,我就证明给你看。”
  王愠低着头沉思,他在想,改不改放她出去,于是他问道:“怎么放你出去?”
  “很简单,封印我的是离火阳阵,只要将这阵破坏,我就可以出去了...”
  王愠不禁问道:“为什么你不亲自动手?”
  叶红霜无奈一摊手:“哎呀,我正是动了不手,不然我早就出去...”
  见王愠犹豫,叶红霜就急忙使出美人计,她紧紧抱住王愠:“只要你放我出去,我就是你的人了,真的,从此以后,我就跟着你,你想怎么待我都行,人家不仅随你,还为你生孩子,只要你放我出去,我是皇帝的女人,还是天下有名的美人,你难道不想征服?像骑马一样征服我,我任由你骑,在你胯下娇吟,你刚刚一定不过瘾,不如我们再来一次,我一定让你欲仙欲死...”
  叶红霜说完,就翘起身子,用丰臀对着王愠,还时不时摇着,她回过头,用娇媚的表情,骚浪无比,看着王愠,诱惑他,说实话,王愠确实被她勾引的心里一动。
  肏先帝的女人,那得多爽?无论是辈分还是身份,都无可挑剔。不过王愠想起,刚刚被她差点吸干,心有余悸,不敢答应,他道:
  “你有幻天魔功没?”
  叶红霜急忙点点头:“有,只要你放我出去,你要什么我就给你。”
  王愠:“...”
  他爬起来,踩在地下,穿起了衣服,叶红霜见他不为所动,表情逐渐变冷,她生硬道:“你干什么?”
  王愠头也不回道:“我先上去,调查慕容嫣黛是不是卯兔...”
  叶红霜听后沉默一会,突然发疯一般狂笑:“哈哈哈...为什么,为什么,你这些男人,都是负心汉?每一个靠得住,每一个靠得住,天下男人,都该死,都该死啊!!!!”
  王愠见她突然间发了疯,也不知说什么,叶红霜光着身子,忽然哭忽然笑的,王愠有些怕她出什么事,于是上前安慰道:“你...”
  “噗...”
  一道巨大的力量突然爆发,将王愠狠狠弹飞出去,直到他摔了个七荤八素...
  “嘶,啊...”
  王愠一阵痛呼,他完全没有反应,叶红霜那股力十分霸道,即便他反应过来,恐怕也无法阻挡...
  “恩...恩人...你没事吧,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错了...”
  叶红霜瞬间出现在他眼前,把王愠扶起来,露出一副柔弱可怜的姿态,脸上满是自责,也不知是不是装的。
  “我...没事...”
  王愠被摔得颤抖,不过他还是站了起来,叶红霜却突然抱住他,痛哭道:“呜呜呜...恩人,求你,带我出去吧,我十几年没看过太阳了...呜呜呜...哪怕让我看一眼,看一眼太阳都好啊,恩人,你不能这样对我啊...求求你,红霜给你...给你跪下了,带我出去吧...”
  说着,竟然真的哭着跪下,甚至还给他磕了头,嘴里念道着:“只要你放我出去,你就是我爹,就是我在生父母...”云云...
  王愠两难,扶也扶不起...叶红霜哭红眼,问道:“恩人,你要带我出去吗?”
  面对如此,王愠还是摇摇头,因为他觉得这个女人很会演戏,他不知道,她说的几分真假...
  叶红霜便突然崩溃,趴在地上嚎啕大哭,王愠没办法,却也还是向着外面走去,只不过越走,哭声越大,越悲惨...
  王愠走着走着,眼看要到了井水之下,最终还是有些不忍,他回头道:“叶...叶姐姐,你一定会回来的,到时候,就带你出去...”
  里头传来一个柔弱的声音:“呜呜...恩人...好...红霜,就在这儿等着你...”
  “只是红霜还有最后一个请求,能不能,让红霜喝一口...水...”
  王愠想也没想就答应:“好。”
  于是他捡起一块头骨爬上头顶,用头盖骨,盛起一碗水,小心翼翼端进去...当他再次回到这里,却没发现叶红霜的身影,他刚想喊,肩膀却被人拍了一下,王愠回头,只见一身红衣的叶红霜站在他身后,笑意盈盈看着他,那表情,让人有点发寒,犹如一个神经之人...
  此时的叶红霜,一身红衣早已穿好,高挑的身形,风凌天下,一股强势的气势从她四周满眼,压得王愠有些喘不过气...
  “叶...叶姐姐,你...”
  叶红霜凤眸一凌,突然瞪着他,杀气腾腾,随后一脚踢在王愠的肚子上...
  “噗...”
  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叶红霜借此接过那盛着井水的头盖骨,看着只发呆,只有王愠痛哭捂着肚子,匍匐在地...
  “谁是你姐姐?”
  叶红霜居高临下,一脚将王愠的脸狠狠踩在脚下,在地上摩擦,很快,青石板上,渗出鲜血...
  “啊啊...疼...”
  王愠在叶红霜脚下痛哭喊着,只不过叶红霜不为所动,表情冷漠折磨着这个少年,她不屑道:“疼?知道疼就对了,你们这些没用的男人,只配给本尊做牛做马。”
  王愠没想到,一时间反差如此之大,刚才还柔弱的叶红霜,直接就变了一个样子,更想不到,叶红霜如此厌男...
  “亏本尊牺牲这肉体,终于让你上钩,离火阳阵,属火,只有水才能克啊,你真是个小傻瓜...”
  叶红霜毫不留情讽刺着王愠...
  “跟你娘那只死狐狸一样蠢,如果不是她那猪脑子,没杀掉卯兔,让本尊受了这十几年的苦?你跟她一起死了算了,两只蠢猪。”
  王愠咬着牙吼道道:“我不准你侮辱我娘!!!”
  叶红霜一脚把王愠踢飞,王愠也不知自己身体骨头断了几根,只知道浑身像是散架一般,可他却又一股执拗,硬是撑着站起来,目光凌厉瞪着叶红霜,嘴角以及半边脸,全是血。
  “哼,你们都是废物,只有你娘这种骚婊子,才能生出你这废物杂种,。”
  王愠大声吼道:“你住口!我娘不是婊子!你才是!”
  叶红霜也不恼,她拿着那水,表情沉醉,随后她一把将水倒在地上,张狂大笑起来:“哈哈哈...小杂种,看吧,跑吧,只怕你等会跑慢,连你娘那个骚狐狸的葬礼都赶不上,哈哈哈...”
  随后,她头顶莫名炸裂,一个巨大的洞口被不知名力量轰出,月光随之洒进来,叶红霜纵身一跃,从洞口飞了出去,王愠踉跄追着,嘶哑着声吼道:“叶红霜,你站住,把话说清楚啊,你别走...”
  一如刚才她求王愠的样子...
  王愠捂着伤口,跪倒在地,不知所措...
  而外头,偌大的皇宫,只听见一声浑厚的女声:“朱臣烟雀,出来受死!”
  ...

女神的超级赘婿
黑夜的瞳
我遵循母亲的遗言,装成废物去给别人做上门女婿,为期三年。 现在,三年时间结束了...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7/23 15:55:22

第七十五章
  寂静的皇宫,烛火黯淡,只有天上一轮弯月,明亮照耀大地,宫里万籁沉寂,这声怒喝,格外清澈,传荡在皇宫的每个角落。
  叶红霜一身红袍,散在天空,她脚趾洁白,光滑点在空中,犹如蜻蜓点水,飞的很高,眨眼间,她就飞上了承凤宫屋顶,一身桀骜地坐在屋檐上,俯瞰大地。
  不久,皇宫就热起来了。
  御前殿等待许久的皇帝终于是放声大笑起来,他身边跟着慕容司乘,而殿前则是跪着一群黑衣人,那是早已隐藏进宫里的恶鬼阎罗殿众人,他们有序而又安静跪着,等待着皇帝的指令。
  “走,去承凤宫。”
  他目光森冷道。
  而进入夜晚的金霄城也不平静,一队队禁卫军奔波在各街道,他们冲撞的行人慌乱,很快,翰林院外围满了禁卫军,不仅如此不少大臣府邸也被禁卫军围禁,其中丞相府则是最为着重。
  胡为趾高气昂,他踏进林府,率领一众人,很快就控制住了上上下下所有人。
  “等等,你们要做什么?这是谋反!”
  府里传来慌乱的声音,胡为大声道:“林丞相,不要反抗,免得我们这些粗鲁之人,碰坏花花草草可不好。”
  林晚霞闻声回头一看,顿时瞪着胡为:“胡为!你要做什么?”
  “林大小姐,好久不见...”
  胡为皮笑肉不笑道,看着林晚霞眼里却又一股火,两人同在禁卫军,他追了整整两年,林晚霞却一直对他不冷不热,而那个没来金霄城几个月的毛头小子,却被她追着倒贴!
  这怎不能让胡为破防,甚至心里还想着,林晚霞被王愠按在身下狂肏,一想到这他就火大。
  不过最终,他没做什么,因为林丞相此时站了出来,他面色平静道:“我跟你们走。”
  胡为点点头,笑了笑,林丞相径直向前走,他今晚只穿一身常服,林晚霞和林玉堂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他制止,他回头看了一眼林玉堂道:
  “止于行,吾应身先士卒。”
  林玉堂怔怔看着,喃喃道:“爷爷...”
  随后林丞相跟着胡为离开了,林晚霞在后头不停唤着,他们也不知胡为要把林丞相带去哪里。
  胡为却是亲身带路,没有对他使用丝毫暴力,他在前头道:“丞相高明,只要陛下重夺大权,想必丞相能更上一层楼。”
  林丞相听后便只是淡淡道:“这么多年过去了,翰林院早就是太后娘娘把持,倘若她真要称帝,天下便也没人反对。”
  “你真的以为,拿了玉玺,就能号令天下吗?”
  胡为一怔,他仔细想了想,即便连他上位,都是太后娘娘提拔,很久以前,他也是朱家的一位小家臣啊...
  他随之道:“王将军即将要带三万人,这么多人马,拿不下皇城?”
  林丞相摇摇头,他笑道:“王家早已避世多年,太后能让那些人镇守陵下,足以说明一切。”
  胡为这才醒悟,他急忙抱拳致歉:“林丞相,恕小人刚才无礼,还请丞相恕罪。”
  林丞相却只是扶起他,微微一笑:“你我都是为太后娘娘办事,不必如此客气。”
  胡为听后便也露出一个笑容,林丞相接着道:“演完这场戏吧,为太后娘娘登基扫清最后的障碍,今夜过后,一切就结束了。”
  他们随着禁卫军,向着皇宫走去。
  ...
  不过此时的皇宫,却有些骚乱,承凤宫,朱臣烟雀站在殿前,目光灼灼看着高处的叶红霜,瑶光和东君分别侍立于她两侧。
  “叶红霜,我们很久没见了...”
  她立在黑夜中,月华洒在她的身上,却也抚不平她额角的皱纹,反观叶红霜,二十多年过去,变化却很小,甚至连一根白发都没有。
  “你很想见我?”
  承凤宫顶,叶红霜起身,她一身大红袍,居高临下看着朱臣烟雀,嘲讽道:“我就在你这宫殿后头,二十多年了,呵呵,你真是我好姐妹...”
  朱臣烟雀便只是低头笑笑,大展双手道:“现在你出来了,我们可以叙叙旧...”
  “住口!”
  叶红霜一声暴怒,一挥手,一道利刃刮下来,卷着狂风,向底下几人袭来,朱臣烟雀依旧风轻云淡,她身后一道白光闪过,一把剑挡在了她面前。
  “呼...”
  瑶光缓缓吐出鼻息,手中宝剑光华闪烁,生生不息。
  叶红霜见继续咬牙切齿道:“你关了我整整二十年,暗无天日,你知道我被困在那口棺材里,每日怎样度过的?我一直在想,你什么时候杀了我,可是你没有,哈哈哈哈,你留我一命是为了什么?今天,我想听你亲口说说...”
  朱臣烟雀听闻也是大笑了起来,癫狂的神情不输叶红霜,她大声道:“为什么?”
  随之她张开双臂,向着天下一般说道:“我们当初一起在后宫的时候,你事事压我一头,选秀你是第一,我是第二,陛下宠你第一,护你第一,进贡所有宝物依旧你第一个拿,皇后宝座也是你坐,无论什么,我都拿你不要的,就连...”
  朱臣烟雀回忆了往事,逐渐平静,她看着叶红霜平淡道:“北冥桀选的也是你...”
  叶红霜听后逐渐皱眉,她问道:“你也喜欢北冥桀?”
  “哈哈哈...大献第一诸侯王,白衣剑仙北冥桀,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试问天下几个姑娘不对他动心?”
  朱臣烟雀说完,身前的瑶光却也是回头看了她一眼,眼里满是玩味,带着些几分狡黠...
  “不过可惜啊...叶红霜,你输我,也是输在这第一...如果当年,你将被北冥桀让给我,说不动,如今坐在这个位置上,就是你了...”
  叶红霜居高临下看着她,目光冰冷,随后不屑一笑:“朱臣烟雀,你自己魅丽不足,不够漂亮,这又能怪的了谁,我能得到这些,那都是我应得。”
  说完,自信一笑,犹如盛开的孔雀一般,光芒耀眼,在朱臣烟雀眼里,一如当年,那个风华绝代的红衣皇后,花仙叶红霜,她回来了。
  “所以啊,我要抢,所有东西,我都要抢,属于你的一切,现在都是我的...你看呐,这天下,让你活着,就是为了让你看到,我登基的这一天。”
  朱臣烟雀无所谓说道,现在的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天真的女孩,对爱情有所憧憬的姑娘,她有了更高的追求,有了更大的野心...
  叶红霜目光冰冷道:“不可能如你所愿,我出来了,第一个不答应!”
  说完,她一跃而下,修长的手指化为利刃,向着朱臣烟雀斩下来,瑶光挥剑迎击,两人交战的气势,化为一股巨大的浪潮,在空中爆发,东君双手掐成一个手印,抵挡在朱臣烟雀身前。
  叶红霜虽然没什么招式,可是凭借着高深的修为,打得瑶光节节败退,那把泛着光芒的宝剑,越来越耀眼。交手之间,叶红霜突然一手抓住那把剑,在瑶光惊讶的目光里,一脚将她踢飞,一时间,瑶光身体骤然犹如陨石,砸碎一片宫殿,爆发出巨大的声响。
  叶红霜一脸傲意站在朱臣烟雀面前,她缓缓道:“现在,我要拿走属于我的一切了...”
  说完,挥手,东君作势要挡,不过这时,她下劈的动作变得缓慢,仿佛时间流速减缓...叶红霜不觉间,一个白皙的玉手,抓住她的手腕。
  她耳边响起一个冰冷的声音:“二十年前我能封印你,现在依旧能。”
  叶红霜转头,对上了一个金色瞳孔,随后她瞬速抽手,转身一跃,跃上了高高的屋檐,她目光深沉看着那个仙女,金色瞳孔的仙子。
  “卯兔...”
  卯兔对上她的眼睛,两人之间,摩擦着火花。
  不过随后叶红霜神情一变,她目光玩味看着卯兔:“咦,你的身体...是谁破?哦~~”
  她突然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随后像是憋不住,捂着肚子放肆笑起来:“哈哈哈...啊哈哈哈....”
  “我突然有点喜欢那个小辈了...”
  卯兔目光深沉看着她,金色瞳孔隐约有着一丝丝怒意...
  被叶红霜嘲笑,似乎戳中她心中某处,不易察觉的痛处...
  好像,她与王愠发生了某些奇妙的关系一般...
  就在两股势力对峙的时候,承凤宫底,突然涌出大批人马,他们全副武装,尽然有序,向着这边走来,而中间,则是目光深沉的皇帝。
  他们一步一步走来,簇拥着皇帝,而皇帝,朱臣烟雀的儿子,则是眼神坚定,看着自己的母亲,毅然走过来,这是他二十多年来,第一次,挺直腰板,看着自己娘亲。
  他看着朱臣烟雀,大声道:“请母后交出玉玺!”
  身后众人道:“请太后娘娘交出玉玺。”
  声音整齐划一,响彻在寂静的皇宫里...
  叶红霜顿时哈哈大笑:“哈哈哈,朱臣烟雀,你儿子要反你,真可是让我看了一处好戏啊...”
  面对宿敌的嘲笑,朱臣烟雀脸色也不怎么好看,她厉声道:“你好大胆子,你知道你在做什么?”
  皇帝只是重复刚才那句话:“请母后,交出玉玺!”
  朱臣烟雀仿佛被气笑一般,她道:“呵呵,我好大儿啊,本来我还想看看你究竟有多大本事,结果,你太让我失望了,与反贼密谋,你做的真好。”
  皇帝便只是看着她,没说话,但是朱臣烟雀很是失望摇摇头:“为娘做了这么多,可是为了谁?你引狼入室,这就不必过多去说,这天下,是你的,终归是你的...”
  她背过身子,没去看皇帝,只是有句话,却是深深刺痛皇帝:“你太让人失望了...”
  皇帝突然大声道:“是,我没做过什么大事,可是你给了我权利吗?我是个什么?是你儿子,还是你上位的工具?你根本不懂我,也不懂权利,你只知道,你要做什么,就去做什么,从未想过我要做什么,你根本就是个没有感情的人...”
  朱臣烟雀回过身,没有多说任何一句话,只用一个冰冷的眼神,看了一眼皇帝,那眼神,让皇帝心里冰凉,似乎拉他回到很小的时候,她杀人的那个夜晚,那时候,她的眼里,也充满杀气。
  随后,禁卫军进了皇宫,同时,还有翰林院的文武百官。
  他们一齐上了承凤宫,为首的则是林丞相,和夏学官。
  胡为不敢看皇帝,缩着头,走在最后头,皇帝看着文武百官,他大声道:“我是天子,大献的皇帝,今日,随我一齐要回玉玺!”
  全场无一人回答,很安静,皇帝怔了下,他大声道:“请太后交出玉玺...”
  没人搭理他,朱臣烟雀看着他的神色,像是看傻子,似乎在说,今晚,是我与叶红霜的恩怨,你插进来做什么?
  皇帝愣住了,他回头愤怒道:“你们...你们这是做什么?胡为!胡为你说话!”
  胡为低头不语,在来的路上,他其实已经有了答案,这本就是一场赌局,任谁也只会把筹码交给赢面大的一方。
  “叶红霜!你答应过我,要助我夺回大权,动手啊!”
  而叶红霜,却也很反常的安静,没有说一句话,她心里究竟是什么想的,谁也不知道,不过这一刻她的态度表面一切,虽然她与朱臣烟雀有着深厚的仇恨,但她显然认为目前的局势不利于她,所以,我已经自由,出来了,为什么还要听你的,帮你做事?更何况,这江山,她叶红霜也不是要不得。
  “咳咳...陛下...”
  就在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皇帝回头一看,发现慕容司乘在不远,他像是风烛即将燃尽一般,苍老的不像样子。
  “写吧...”
  他慢慢递上一个奏折,皇帝打开一看,上面竟是...昭告天下的禅位皇帖...
  “呵呵,哈哈哈哈...好,好,好...”
  他只是连说了三个好,再也没说什么,忽然就很平静,慕容司乘抬起头,看了一眼皇帝,他道:“陛下,你恨我吧,是我骗了你...”
  皇帝只是摇摇头,这一刻,他似乎也是解脱了,他喃喃道:“我知道我会输,闹出这么一场,只是没想到,我像个...”
  后面的话他没再说了,他转而望向朱臣烟雀,笑道:“母后,恭喜,这下,你名正言顺了,孩儿也算圆了你的心愿,以后,就让孩儿像个普通人,过一辈子吧...”
  他说完,随后解开龙袍,丢掉头上的龙冠,一齐仍在地上,十分平静地,在众人的目送下,离开了,只是朱臣烟雀看向他的眼神里,有过几分犹豫,或许,他也明白一切,世间所有,莫大于心如死灰,他知道自己当不了皇帝,也用尽自己最大力量去反抗,最后的结果,让皇帝也清醒了,他不是皇帝,他...再也没了奢望。
  随后,文武百官一齐单膝跪地,大声道:“恭迎女帝陛下。”
  ...
  皇城外,大街上,早已无人,一个人影独自一人走在街上,四周静悄悄的,他突然露出一个笑容,喃喃自语:“娘亲个,你终于,出来了...”
  懈王殿下,公仲萧玉,他望着远处的皇城,笑得很开怀,随后,笑声逐渐变细,不一会,就变成了清澈的女声,而他的容貌,也变为了她...
  北冥萧玉。
  她的身后,一齐身穿儒服的人影骤然出现,皆是做林鹿书院学子打扮,不过这时,他们只有一个身份,恶鬼阎罗殿教徒...他们竟然全部隐藏,成为了林鹿书院学子,藏在这金霄城里。
  ...
  金霄城外,当王翎老将军带人赶到的时候,紧闭的城门突然打开,里头只出来一个人...他带着微笑看着王翎:“老将军辛苦了,接下来,都交给我我们吧,请送老将军下去休息...”
  王翎想说什么,身后却一只手拍住了他的肩膀:“老将军,还是听从我们的安排...”其中,我们两个字咬得很重。
  ...
  当王愠跌跌撞撞爬上来的时候,他焦急向外头冲去,可是这里的一切,都已经结束,王愠不知道承凤宫发生过什么,他只是胡乱闯着,突然,他感觉自己撞上什么,很柔软,鼻尖闻过香风,他跌倒在地,再抬眼,只见一个威严的妇人,身披凤袍,目光寒森看着他:
  “王幼麟,你好大的胆子。”
  ...

凡人修仙传
忘语
修仙觅长生,热血任逍遥,踏莲曳波涤剑骨,凭虚御风塑圣魂! ...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7/23 15:58:57

第七十六章
  夜得深,王愠骑着快马向着王宗驶去,他怎么从皇宫出来,已经忘记了,太后娘娘眼神很冷,更多的,却是失望。
  他心里是不好的预感,这匹马,最后还是林玉堂为他备的,他似乎等了许久,最后的最后,他只说道:“快走吧,从你出朱雀大门后,朝廷就会对你下达通缉令,王家密谋造反。”
  他惊得呆住,不知为何,难道只是放出叶红霜的缘故?这一切难道都是自己造成的?他想转身向太后娘娘去求情,承担一切的罪责,一人做事一人当,祸不及家族。
  却在俑长的廊道里遇见了东君,她说:
  “星神宫及御天府等守卫军已经去了...”声音依旧空灵,可接下来的话,让王愠脸色聚变:
  “卯兔要屠门...”
  为什么?这句话他终究没有说出口,面对东君大人,这个神秘的女人,有过露水情缘的女人,实力远超他的女人,王愠转身就跑,因为他怕走慢了,就再也无法离开...
  索性的是,东君只是那样静静看着他离开,立在原地,风中,吹动她的衣摆,吹掉她的...神秘面纱...王依然失了魂一般站在原地,眼神满是恐惧,两滴眼泪从她的眼角流出,没有任何给她留下神伤的时间,一口鲜血从她口中喷涌,她痛苦着弯腰跪倒在地,咬着牙,表情挣扎,卯兔最后给她的命令是,拦住王愠。
  她没有遵循这个密令,体内禁制反噬,那是卯兔留在她体内的诅咒,她不能反抗,否则便会让她承受钻心的痛苦...
  没过多久,又有一道密令,她忽然直起身子,捡起面纱,戴在脸上,向着王愠离去的方向追去...
  纵有千般不舍,难敌万般无奈。
  从金霄城到子阳城五十里,王愠只是马不停蹄,马儿也禁不住如此,王愠没办法只好为其输送几分内力,饶是如此,他也无法坚持太久,只是,心有所属,王宗这么一大家子,他怎么都放心不下。
  尤其是爹和娘,爹爹一直以来身体都不好,可不管他小时候有多么顽皮,那个面色苍白的男人,总是独自揽下一切,他看自己孩子的眼神,永远都是那样温柔,像是春天的风,爷爷不爱言笑,喜欢教导兵法,王愠小时候不爱学,惹得爷爷生气,每次受罚,他总在后头,是王愠长大以来,永远的依靠。
  他总爱说一句话:“愠儿,不管发生什么,我都在。”
  王愠像一只幼鹰,在长辈的呵护下,对外面的一切都很好奇,他急着出去,去天地飞翔,却又害怕摔倒,娘不爱说话,只有爹爹,让他放心大胆出去,他记得几个月前,他离家最后的一幕,是那个男人,杵着拐杖,送他到最远,送他到夕阳下,永生难忘。
  “不要,不要因为我,连累爹娘...”
  王愠在黑夜中骑马崩腾,他突然又想到,叶红霜说,卯兔就是慕容嫣黛,如果是她的话,真的是她的话,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对吧,一定不会的,等我...爹娘,等我回去,王愠心中最后的希望,如果卯兔真的是慕容嫣黛,他一定可以拦下来。
  当黎明即将到来的时候,王愠赶回来了...
  看着熟悉的门扉,一个牌匾,苍劲有力,王宗,乃是开国皇帝亲笔提写,他奔波了一夜,最后终是露出笑容。
  “爹娘,我回来了...”
  他风尘仆仆,一入门就碰见一人:
  “咦,这不是愠儿?”
  王愠笑道:“二叔...”
  “你这是作甚,怎么一身灰尘,你不是去了金霄城,怎么样,陛下怎么说?”
  看着这个报着鸟笼的中年男人,王愠刚想说卯兔一事,不过看到家里没事,就忍下来了,他笑了笑:“没事,二叔,我就是突然回来看看,看看爹娘...”
  “我爹呢...”
  二叔努努嘴:“在家呢,这个点,行风估摸着还没醒呢...”
  王愠一副早已习惯的样子,他道:“嗯,那我娘呢...”
  二叔摇摇头,像是有些不满道:“还是老样子,住在后山不出来...”
  王愠点点头却又听见二叔继续道:“真不知道行风娶这么个女人做什么,从不操持家务不说,连家都不回,跟个野兽一样...”
  王愠尴尬一笑:“二叔...”
  “哦哦,愠儿,是我多嘴了,二叔给你赔不是...”
  王宗很大,一大家子生活在一起,上上下下不小于一百多号人呢,可谓是香火旺盛,王愠这一脉是嫡系,虽然老爷子还在,但他爹可是货真价实的家主,任谁都要给他这个少公子一个面子。
  “咦,是愠儿呀...”
  这是一位温婉的妇人走来,她衣襟华贵,身形丰腴,虽然上了年纪,不过眉梢间风情万种,足以看出,年轻时,也是一位美人。
  “婶婶...”
  妇人捂嘴笑笑:“愠儿这是作何打扮?若是让外人瞧见了,还以为我们王宗少公子遭受什么委屈了...”
  王愠摇头道:“没有,只是赶路过急,对了婶婶,表哥呢...”
  妇人听后随即就是悠悠一叹:“快别提那个败家子了,都要把我气死,要是子谷有你一半优秀就好了...”随后便是源源不尽的闹骚,妇人家的话只有这些,平日里大门不迈,便也只剩家长里短,王愠被拉着听了好一会,脑袋都快炸了,婶婶哪里都好,就是太啰嗦些,最后王愠无奈,只好道:
  “婶婶,我这一身灰,也不好久穿,我去换身衣服,去见我娘...”
  “好好...”
  妇人说笑间,眼里满是对王愠的欣赏,那眼神,都快拉出水...
  绕了好一会,王愠才回到自己房间,看着熟悉一切,他心安意得,这是自己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啊,他感觉这一切仿佛都是梦,金霄城的一切,发生的一切,都像是梦一般...
  “公子...”
  很快,门外响起一阵莺莺燕燕,隐约传来,公子回了...快进去服侍...拿下公子云云...王愠不禁失笑,他笑道:“进来吧...”
  然后伴随着一阵窃笑,屋门大开,走进来一个绿衣侍女,她扭扭捏捏,神情羞涩,支支吾吾道:“公...公...”
  “好了好了,小意,我又不是公鸡,公什么公?”
  看着这年纪不大的侍女,王愠眼神一阵宠溺,小意是他的贴身丫鬟,今年芳龄十四,倒真是花朵一般的年纪,清纯洋溢,笑容纯真,扎着两个羊角辫,笑起来有两个酒窝,很好看。
  虽然小意不是什么绝世美女,可是那一股子,从骨子里散发的柔情,却是独一无二,很容易让人生起保护欲,王愠也是一直把她当妹妹看,自从她跟着王愠,就从未让她吃过苦,据说,小意是在别人手中买来的,那时候,她很瘦小,如今这么多年过去,身子虽说没那么弱不禁风,也不算丰腴,不算是王愠喜欢的样子。
  “公...公子才不是公鸡呢...”
  小意红着脸,瞪着水润的眼睛道,她撅着嘴的样子,像是受了委屈一般。
  王愠忍不住问道:“怎么了?你有什么事?”
  小意反问道:“奴家服侍公子,不是天经地义?”
  王愠摸着脑袋笑呵呵道:“还是你的鼻子灵光,我回来没多久,就闻到了...”
  小意嗅嗅鼻子,激动道:“那是因为公子身上的味道好闻啊...”
  王愠回道:“你是小狗狗么...”
  小意旋即嫌弃道:“呸呸,才...才不是呢...人家是小狐狸!嗷呜...”说完,就作出一个可爱的动作,奶凶奶凶...王愠看她这模样,脑海里闪过另一道黄色身影,也是侍女,也是这般矮小,古灵精怪,只是,不知道以后有没有机会见面了...这让王愠长叹一口气。
  小意此时却抽抽鼻子,她道:“公子,你...怎么了?”
  王愠摇摇头:“没什么...”
  小意却是叉腰道:“我不信,公子,你肯定想别的女人了,难道,公子在外头有人,不要小意了?”
  她突然神色有些哀伤,王愠是知道她的,也许是从小在外流浪的缘故,这孩子自小就很自卑,总是觉得自己做的不够好,于是王愠就安慰道:“怎么会呢,小意,你一直是我最好的妹妹...”
  听着王愠的话,小意眼里重新有了光,只不过,心里却道:“只是...妹妹么...”
  随后给自己打气:妹妹也很好,能服侍公子,和公子一直在意,也满足了...
  “公子,你看你,身上这么脏,我服侍你换一身衣服吧...”
  王愠不假思索笑道:“好...”
  在自己家里,也没那么多讲究,王愠很自然享受起侍女的服侍,这是他身为王宗少公子,该有的待遇。
  很快,他换了一身较为华贵的衣服出来,顿时身上的气质便不一样了,翩翩公子,人中龙凤,麒麟归来,看得小意在一旁陷入了花痴...
  “好了,小意,我去看看我娘娘了...”
  “是,公子!”
  ...
  王愠来到后山的时候,这里风景依旧,远处是瀑布的声音,初冬到来,地上皆是落叶,万物都陷入沉寂,只有,生生不息的流水,以及,微动的风。
  风不语在他手里发出微微颤抖,王愠能够感觉出来,只因为,那道身影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娘...”
  他唤了一声,眼前,瀑布下,一道青色身影打坐,一惊鸿瞥,无人窥得神韵,青衣缥缈,白雾寥身,黑发浮华三千,犹如倾城梦,背影婀娜清秀绝俗。
  忽然间,瀑布骤停,仿佛被静止一般,这里,只剩下安静的风声。
  她起了身,半回眸,容色照人,冰颜涟妖则雪,眉梢眼角,皆是风情,一双漆黑的眼睛深幽,似笑非笑。
  王愠呆了呆,即便每一次,他依旧会沉浸在娘亲的容颜中,无可自拔,尤其是那眼角眉梢,经过叶红霜一说,他感觉到,娘请眯着眼笑起来,真倒像一只狐狸...
  这是他以前从未发现的...
  王愠从心底对娘亲尊敬,从不敢对她有什么不敬的想法,可是今天,他不敢看她了...
  急忙底下头,行礼道:“娘,今日可安好?”
  “嗯...”
  她点点头,美人束发,高挑的身形遗世独立,王愠不是处男以后,脑子里想法就多了,以前没有的想法,也多了起来,他以前不知道娘亲身上这种气质叫什么,可是现在,他知道了,那是媚...
  虽然用妩媚形容自己娘是很大逆不道,可是王愠脑子就想到如此,小时候不懂女人,现在他是一个男人,再也不敢直视...
  “过来。”
  耳边响起清脆的声音,带着令人心动的魔力,王愠按下心里的激动,正色,大步向前走,来到面前,靠的近了,她身上的媚更加吸引人,尤其是那双眼睛,弯的弧度修长,配上冰雪般的眸子,好看极了...
  “上来。”
  王愠一怔,他站在娘亲不远处,而她平日里打坐的那快巨石,其实并不大,如果自己上去了,岂不是...
  王愠自有记忆一来,从未于娘靠的这么近过,不过看着她无常的神色,王愠还是上去了,心里只是想着,她是你娘,别瞎想...
  鼻息间传来好闻的气味,王愠罕见的别过脸,不敢看她...
  “娘,有...有什么指示吗...”
  他以为娘亲要教导自己的武功,高挑的美人看自己儿子不敢看自己,故意别过脸,笑了笑,她柔声道:“你如何还脸红了...”
  王愠没说话,只是感觉今天的娘亲有些不一样,好像,变得格外温柔,一时间让他有些不适应,以前,她很少对自己笑,就连语气也是冰冰的,虽然也关心他,但没有太过于变现出,不想今天,但王愠意外之余,却很享受,心里很高心,自家高冷无情的美人娘,也会像个普通女人,对自己儿子露出温柔。
  “看着我。”
  她道,王愠心里满足,也就没其他想法了,他正色看着眼前美人,王愠还是有不少定力,毕竟经历过慕容嫣黛那样的美人,若是说他娘和慕容嫣黛谁更漂亮,只能说各有千秋,慕容嫣黛美得高贵,而娘美得妖媚...
  李沐苏,十七年以来,第一次正眼,好好看自己儿子,他长大了,随后,她看着王愠心脏的位置,眼里流露一丝自责,以及哀伤,但很快被她掩饰,她冷漠惯了,从她还是杀手的时候,就已经学会无情了,按理说她这样妩媚的美人,应该是游走于男人之间,谈笑生风,可是她不会,她性格一直都是,冷冰冰,很难想象,一个长得妖娆魅惑的女子,是个冰山,倒是气质充满反差。
  “你长大了...”
  成默半响,她也只说出这么一句话,倒不是她话少,只是李沐苏真不知说些什么,她冷漠惯了,突然想学会关心人,真是有不少难度。
  “嗯...”
  王愠点点头,随后想到卯兔,于是他道:“对了,娘,你,认识卯兔吗?”
  李沐苏平静点点头,眼神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王愠呼出一口气,问出最想知道的话:“娘,你们究竟有什么恩怨?”
  眼前之人笑笑不语,她转而道:“愠儿,你累了,睡吧...”
  王愠刚开始一愣,不知道娘亲什么意思,随后脑袋有些昏沉,这一变化,发生在瞬息之间,他迷迷糊糊道:“嗯,我困了,要睡觉...”
  在李沐苏的注视下,王愠向后倒去,就要睡着,而这时,李沐苏上前抱住了他,将王愠抱在怀里,怔怔看着,随后她一手放在王愠胸膛上,抚摸着,表情酸楚...
  王愠做了一个梦,一个...温馨的梦,在梦里,爹娘和睦,一家三口其乐融融,日出爹爹出门劳作,日落回家,娘做好饭菜在等他,而他自小出门玩耍,只有小院篱笆,娘隔着一条河,梦里那条河上还有一座桥,春踏牡丹,夏抓虾,秋看风筝,冬堆雪...一年又一年,犹如走马灯花在脑海里不断闪烁,梦里,只有爹娘的笑声...
  他们最喜欢坐在桌上,看着自己吃饭,娘笑起来,格外好看,温柔得王愠不知所措,她会用双手为王愠缝补衣物,也会在夜里给王愠唱歌谣,不再是高高在上冰冷的模样,也不再是...整个同年里,唯一的背影,爹爹牵着他的手,说:
  “娶到你娘,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随后,王愠感觉浑身冰冷,仿佛置身于水底,刺骨的寒冷渗入骨髓,他猛然醒悟,梦里的一切破碎...
  “呼呼呼...”
  他眼神惊恐,大口大口喘着气,在发觉,后背已经湿透...
  王愠茫然,他环顾四周,却已是自己的房间,他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记忆最后一刻,是娘亲温柔的笑容。
  忽然,他察觉到外头有红光,很刺眼,像是着火一般,王愠心里不解,家里怎么会着火呢,不仅有着一大家子人,还有不少侍卫,不过外头却是很安静,安静得,仿佛他与世隔绝。
  王愠浑浑噩噩下了床,他推开房门,却是彻底呆住,一时间,整个人的魂,不在了...只见他的眼前,大火弥漫,刺鼻的气味,冲天的黑气,笼罩整个天空,眼前,是衣物破烂,还在流血的尸体...
  一瞬间,哭喊悲惨传入脑海,四处闹着,外头是大批大批蒙面人,他们无差别屠杀着这座繁华府邸里的一切,王愠神魂不在,却也只是片刻,他突然大喊道:“爹!”
  随后不顾一切向前跑去,最终,他在血泊和一众熟悉的面孔中,找到了王行风...王愠咽了一口唾沫,他失魂落魄走过去,将爹的尸体反过来,这个记忆里不善言辞的男人,满脸伤痕。
  “爹...”
  王愠带着哭腔唤了一声,王行风艰难睁开眼睛,他还没死,虽然很慢,不过却还是睁开了眼眸,王愠失落的心重新提回来,他急忙道:“爹,你撑住,我带你去找大夫...”
  说完就要扶着背起他,却不料想,王行风用孱弱的身子,驶出最后的力气,将他推开,他颤抖道:“走,去找你娘,保护好她...”
  “爹...我...”
  王行风双目流出眼泪,他大声道:“走啊,他们是冲着你娘来的,走啊...”
  王愠露出悲痛的表情,却只听王行风说出最后一句话:“告诉你娘,我这辈子...没做过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如果再给一次机会,我还是不后悔,我爱她...也爱你...”
  “爹!”
  最后他是笑着死去的,王愠不知道爹娘经历过什么,但他也知道,十几年来,他们几乎不曾见过面,很小的时候,面对叔叔伯伯们的撮合,他也天真地去找娘,可是...娘只说,我只会带来灾祸...
  她早就想到有这么一天了么?
  王愠强忍着泪,他跑了出去,周围,身后皆是一片废墟,当他跑出王宗大门,只见外头,包围着一片又一片铁甲...
  他们黑压压,根本看不到尽头,这一刻王愠很平静,他也只是冷眼看着,面对无尽的铁骑,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只是这一刻,他心底燃起无穷的怒火,我们做了什么,要赶尽杀绝,他恨太后。
  这一群铁骑没有攻击王愠,他们整齐划一,让开一条路,那是通往后山处,王愠也知道了,有人想见他...他沉默走着,在众人的目光中。
  ...
  瀑布哗哗,它是一条剪不断的绸带,世间只有它才是永恒。
  李沐苏擦着剑,那是风不语,此刻冒着光芒,她神色冷峻,亭亭玉立在水边,被花草树木拥立着。
  一切回到了从前,三十九年前,她第一次执行任务,师父什么都没说,只是给她一个名字,一个地址,她没有问缘由,杀手也不需要,那时候她握住的还不是风不语,少女李沐苏第一次杀人,没什么表情,亦如杀鸡宰羊,她没有思想,只是一把冰冷的武器,更没有感情,每日都与剑为伴,鲜血是她过往人生中,唯一的颜色。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这把冰冷的剑,有了思想,她第一次对,那双柔弱的眼睛,产生了动摇,那是一双冰雪而又漂亮的眸子,她没有杀她,第一次任务的失败,师父没有责备她...而那个女孩的名字,叫祝鸿雪...
  飞花雪玉,玉人雕琢。
  祝鸿雪的身影深深烙印在她脑海里,也许吸引她的不是那双眼睛,而是那双眼里,从未见过的情绪,名为温柔...
  一个杀手,怎能体会到这种东西?她的世界里也不该有,所有被她之人,面对她,眼里只有害怕、愤怒、惊恐、慌张...
  她是一个怎样而又温柔的女孩啊,李沐苏不知道,只能看见,那漫天大雪里,小鸿雪手捧着一个冒着蒸汽的馒头,要分与她一半,分给一个,即将取她性命的杀手...
  后来的故事,不重要了,只知道女杀手最终覆灭了组织,改邪归善,被人们,被说书先生们绘制成脍炙人口的故事,去歌颂。
  “只是我没想到,你还活着...”
  李沐苏淡淡道,她擦拭剑身的双手,变得挺直,周身卷起犀利的风。
  身后缓慢响起脚步声,片刻,映入眼帘的,是一身雪白,以及,显眼的金色瞳孔。
  “是啊,你的剑,刺穿我的胸膛...”
  慕容嫣黛提着一把长剑,那把剑流光闪烁,名叫琉璃,名剑谱排名第二,曾经则是第一。
  大献第一位剑仙,大献第一杀手组织青蛇江之主,大献国教星神宫之主,慕容...不对,她叫卯兔。
  “只是啊,不怎么准,离我的心脏,还差最后一厘...”
  卯兔慢悠悠说道,琉璃剑光华万丈,传闻能引九天彩气,有着八宝琉璃之意。
  死在这把剑下的高手很多,它在江湖上一直是个传说,只不过退隐时间太长,人们淡忘了...
  李沐苏冷眼看着她,冰冷道:“真是可惜...”
  卯兔突然笑了,只不过笑得没有感情,她道:“我本意欲将你培养成为一个没有任何破绽,无懈可击的人...”
  李沐苏讽刺道:“是没有任何思想的人吧...”
  “然后取走我的神魂,完成你的计划?”
  卯兔没有反驳,她眯着眼睛,抬起一只手,喃喃道:“你的一切都是我赋予你的,我是你的再生父母,我想要你的命,理所应当。”
  李沐苏摇摇头,她轻笑一生:“呵呵,父母?我不过是你的一个工具罢了...”
  两人之间,谁也不曾退后,随后之间李沐苏道:“这一切,要怪就怪你当初,不该让独孤雁教我武功...”
  随后,她扬起头,表情惆怅,看着天空,不知想什么,卯兔却是淡淡道:“不,你让我很满意...”
  “现在的你,入了天之一,我打不过你,可是你有了破绽,你从一个无敌的神,变为了一个凡人,来吧,让我看看,你是选择神性,还是人性...”
  卯兔露出自信的笑容,她在等着李沐苏做出选择,这一刻,胜负已分...
  ...
  当王愠赶到这里时,他见到了最不愿见到的人...慕容嫣黛,她提着一把流光溢彩的长剑,而李沐苏,他的娘亲,却只是跪在她的脚下...
  “娘!!!!!”
  王愠发疯一般大喊着,不顾一切向前冲去,可就在这时,东君挡在他的面前,王愠怒吼道:“滚啊!”
  东君的身形弱不可察闪烁了一下,王愠就这样越过她了...随后,他的前路又多了一个束发高挑的女人,提着王愠不认识的剑,不过这时,他被情绪冲昏大脑,不顾一切向前冲,只因为,在他眼里,慕容嫣黛已经举起了剑。
  “娘!!!!”
  这次,王愠带着哭腔,瑶光亦如东君,没有过多阻拦王愠,可是这也够了,那把剑,终究还是落下去,狠狠刺进李沐苏心脏的位置。
  “...娘?”
  王愠大脑这一刻不能思考,他立在原处,唤了一声,鲜血染红了李沐苏青裳,她低垂着脑袋,绝色容颜一片惨白,随后,李沐苏抬起头,她向着王愠挤出一个笑容,满是柔情,她张了张嘴唇,王愠听不见,可是耳边却莫名想起了:
  “我爱你...”
  一个无情的女杀手,最后的柔情,给了自己的孩子,身为母亲,有种爱名为母爱,最是难解...也许从前,王愠感受不到她给的爱,可这一刻,无声胜有声,无论何时,只要遇到危险,父母总会奋不顾身。
  卯兔自然看不懂,她了解李沐苏,这是一个无论何时,都不会放弃的人,不过今天,她再一次认识了她,或许从她的意愿里,早就没了感情这种东西。
  “娘!!!!”
  看着崩溃的王愠,大声嚎哭,她倒是很想问,你再悲伤什么?
  她的心不会痛,以前不会,现在不会,未来...
  她收剑,默默看着王愠抱着李沐苏的尸体,便要离开,不过这时,身后却响起一个声音:
  “站住!”
  只见王愠站起身来,他捡起风不语,指着自己,崩溃道:“慕容嫣黛,你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我娘!”
  看着这个悲痛欲绝的少年,本不想回答他,可是突然就很想笑,于是她捂着嘴肆意笑起来:“哈哈哈哈....”东君和瑶光看着笑得癫狂的卯兔,这是她们第一次见...
  “哈哈哈...哈哈哈哈...”
  王愠感觉她只是在羞辱自己,他怒火中烧,大声质问:“你说啊,你笑什么!”
  卯兔笑声停了,她扬起头,捂着眼睛,一手指着王愠,语气不善道:“我笑你太弱了,弱者是没资格向强者提问的...”
  “你!”
  卯兔突然打断他,看着王愠嫌弃道:“我不杀你,不是因为你娘,而是你太弱...”
  随后摊开双手,无所谓道:“看,我把你全家灭了,你除了无能狂吼,又能做什么?”
  王愠被他说得无言以对,面色青红不断...这一刻所有的委屈和辛酸涌上心头,眼泪忍不住掉了出来,只是卯兔还在讽刺他:“你连你娘一半都不如,知道吗,我可从未见她哭过,你看你,还是个男人?就是害了你娘,不是带着你这个拖油瓶,我怎么能杀她呢...”
  “我还得感谢你...”
  最终,便是这句话,让王愠再次崩溃,跪在地上嚎啕大哭,他趴在李沐苏的尸体旁,不知所措,他的眼里,没了光...
  卯兔像是看待什么无用的东西一般,觉得没趣,就转身要离开,可是令她没想到的是,王愠突然站起来,捂着眼睛道:“慕容嫣黛,你...爱过我吗?”
  “呵呵哈哈哈哈...”听见这句话,卯兔笑得眼泪都要掉出来了,她语气轻松道:“你还真是天真啊,我告诉你吧,从我接近你第一天起,我的目标就是你娘,我怎么会爱上你呢?”
  “我一直在骗你啊,傻瓜,哈哈哈哈...”
  伴随着一阵阵笑声,王愠握紧了手中的风不语,突然,他失去理智一般,向前冲去:“我杀了你!”
  随后举起手中剑,向着慕容嫣黛刺去,可即便如此,那双金色瞳孔也只是冷冷看着他,没有任何闪躲的意思,王愠向前刺的手微不可若抖了一下,随后,风不语贯穿卯兔的身体。
  卯兔用冰冷的手掌抚摸着王愠的脸颊,她淡笑道:“你们娘两还真是亲生的,一人捅我一剑,只不过,剑法怎么都如此差呢,每次都只差一厘啊...”
  随后轻轻一掌,将王愠打出很远,慕容嫣黛穿着染血的白衣,犹如雪中梅花。
  王愠狠狠摔在地上,早就不知所措,或许在他世界里,就这么死了,也挺好吧,不知躺了多久,周围再无动静,他耳边却响起一个声音:“你娘还没死...”
  王愠眼睛重新恢复,燃起一丝丝光彩,他看着眼前的东君道:“什么意思?”
  东君只是指了指李沐苏的尸体:“带着它去找祝鸿雪,找到青丘,也许能让李沐苏复生...”
  说完这句话,她就离开了...王愠急忙爬起来,他跑到李沐苏尸体旁,却发现尸体早就不见了,只留下一地的衣物,他翻开青衣,一只青色狐狸安然睡在里头。
  王愠大喜,他突然想到,叶红霜说过,他娘是狐狸精...没想到是真的...
  他小心翼翼抱起这只熟睡的狐狸,呵护在怀里,满是心疼...太好了,娘,我一定会救你,一定会的,哪怕让我付出一切...
  随后,他抬头,只见瀑布上面,有三道人影,他们居高临下,看着王愠,漠视一切,从左到右,分别是:瑶光、卯兔、东君...
  王愠咬了咬牙,用最大的声音喊道:“慕容嫣黛!!!!!!”声音响彻这林中,惊起一片飞鸟。
  ...
  瀑布上,瑶光立于身侧,她问道:“为什么不杀了他...”
  卯兔淡淡笑道:“这才刚开始...”瑶光若有所思...
  ...
  天空下起了雨,乌云密布,宛如夜空。
  当林晚霞得知禁卫军要诛杀王愠的时候,便骑上马,奋不顾身向城外赶去,太后已下令,悬赏王愠人头,只要死的,不要活的...
  她不知道王愠犯了什么事,但他刚走,她便想要为他争取哪怕很短的时间,于是冒着大雨,带着剑,孤身一人,要拦千骑。
  金霄城外,胡为冷冷看着她:“林大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可是奉太后的命令,你要违抗?”
  林晚霞焦急道:“你们一定是弄错了,太后怎么会要杀王愠...”
  胡为最为见不得自己喜欢的姑娘关心别人,一看林晚霞这模样,心里就一阵怒火中烧,凭什么你不是关心我?
  他也不打算说废话,于是便道:“林大小姐,不要以为你爷爷是丞相,我就不敢动你,违皇令者,杀无赦!”
  林晚霞眼见说不动,心一沉,仗着自己身份,她抽出长剑:“如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们离开!”
  “好,这是你自找的...来人,给我拿下她...”
  胡为一声令下,禁卫军就蜂拥而上,于是林晚霞就和他们交战在了一切...
  ...
  “林晚霞!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让开!”
  胡为在雨中吼着,可是倔强的红衣姑娘,不依不饶,她奋力反抗者,很快,身上就有了不少伤痕,她心里担忧者王愠,不过那些禁卫军也没下死手,这一幕自然让胡为很气愤,更加坚定了他要前去杀王愠的决心,于是他拔剑骑马就上,与林婉霞交战了一起...
  不知过了多久,所有人都停手了,他们默默看着那个姑娘,站在雨中的姑娘,她捂着左眼,满脸鲜血,却也还是撑着剑,就连胡为,都被她所撼动...
  “你...”
  林晚霞依旧道:“我不会让开的...”
  还是那么倔强,似乎永不曾变过,只不过看起来有些凄惨。
  “好...”
  胡为怒极反笑,于是他心一狠,举着剑就要刺向林晚霞,不过这时,一股巨大的剑浪将胡为打下马,让他摔在泥泞中,摔了个七荤八素。
  他站起来环顾四周:“谁!谁!”
  这时,不远处,一个高大的人影缓慢走来,他浑身是伤疤,就连脸上也布满,他背着一把宽大的剑,蚩尤剑,大邙出现了这里。
  “你是...”
  胡为被他的气势所震推,那股杀气如同实质,让所有禁卫军的马儿不安。
  星神宫不在金霄城,江湖人士便出现了,大邙来到林晚霞身旁,冰冷道:“你们回去吧,我不想大开杀戒...”
  胡为这时愤怒了,他怒道:“这里是金霄城!是天子脚下,岂容你放肆...”
  话还没说完,就被一股力量震退好几部,随后胸腔一热,吐出一口鲜血...大邙冷漠看着众人,站着这里,宛如一头猛虎。
  “好,我们走...”
  胡为心有余悸看了一眼大邙,心里不由得想到:江湖人,真是可怕...
  于是就带着一众人马离开了...只留下大邙和林晚霞,眼看禁卫军消失,大邙道:“我欠他一个人情...”说完这句话,他也离开了,留下林晚霞独自跪坐在雨中,也不知她听没听见...
  ...
  王宗外头,有很多人,除了守卫军,还有很多其他势力的人,他们不知道有着什么目的,也不知道有没有参与到这场屠杀,只是在雨中,像一只只豺狼。
  浑身是伤的王愠像一只流浪狗,沉默而又无言走在泥泞的街道,他怀里抱着一只昏迷不醒的青色狐狸。
  所有人都停下了脚步,恶鬼阎罗殿,铁骑,巫神教众人...
  在刀剑血雨里,所有人都静得像是雕塑,王愠瘦小的身躯,他的背后,却是一片废墟,王宗,彻底毁灭,娘亲、父亲、叔伯...所有熟悉的人,那些慈祥的面孔,全都变成了...一幅幅冰冷残缺。
  再也没有人打打杀杀,他们像是得到什么命令一般,看着这个落魄的少年,他失魂,他披头散发,他一瘸一拐,他...
  无形中,是慕容嫣黛最后的嘲笑,嘲笑他的,无能。
  某一刻,他的心,在那一剑之下,碎成粉末。
  御天府在慕宸紫的率领下,便也只是看着他,紫衣剑被雨水冲湿的面颊,似乎也带着悲伤,她想上前安慰他,可却怎么都挪不动脚,她没有资格。
  很快,王愠停下了脚步,因为,他的前面站着一位黑衣女子,她撑着伞,与他相对,两人相隔...
  “我该怎么称呼你,北冥萧玉、公仲萧玉,还是...叶萧玉”王愠目光通红,咬着牙道。
  “都是我。”她很平静的回答,在这一刻,什么都是多余了。
  “你一直都知道,慕容嫣黛就是卯兔,对吧。”
  “嗯”
  “所以,你骗我?”
  “很多人都骗过你。”
  雨中,再次传来寂静,王愠,和如今,江湖即将崛起的势力,恶鬼阎罗殿少主,他们彼此相视,彼此沉默,彼此...拉开了距离。
  “我不怪你。”许久之后,王愠淡淡说出这句话。
  可是,这一刻,黑衣女子,手中握着的伞,更紧了些。
  “所有人都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所有人成功了,这场交易,没有失败者”王愠依旧平静说着。
  是啊,恶鬼阎罗殿救出了叶红霜,星神宫卯兔拿到了青丘狐之灵,巫神教魔女拿到了幻天魔功法,太后废帝即登基,四方势力,在金霄城,全身而退...
  也没人在意一只狗的死活,寒冬即将到临,大雪降至,路的尽头,是雪么。
  王愠走了,与黑衣女子擦肩而过,两人,再也没有相视。
  不知多久,这里也无人了,只剩下破碎的残根,以及那道黑色身影,她不知站了多久,雨中似乎传来低泣。
  “我很喜欢那小子”一道红衣降临,站在远处,她风华绝代,睥睨天下,雨水没有打湿她身上任何一处。
  “走吧,娘”黑衣只是没有感情回了她一句。
  不知什么时候,她早已被淋湿。
  “呵呵,哈哈哈...”
  雨夜里,笑声掩饰了雨滴。
  ...
  “对不起...”
  一道红衣紧紧抱着王愠,这里是,金霄城门外,林晚霞浑身是伤,雨水将两人身下,洗的一地血红,而这个一向不服输的姑娘,她用满是伤痕的手抱着无神的王愠。
  她的右眼消失不见,留下了一个血窟窿。
  晚霞再美,却也终究变成了残阳。
  两人在巨大的城门前紧紧拥抱,今夜,寂静是唯一。
  “呜呜....”
  王愠失声痛哭起来,他又哭了,明明在心底发誓,明明说过,再也不会为了任何一个女人流泪,可是看到这傻傻的红衣姑娘,他还是没忍住。
  所有的委屈在这一刻再次爆发。
  林晚霞一人抵挡千骑,红衣血照金霄。
  “别哭了,我们...回去...吧。”
  “晚霞,回不去了。”
  王愠用手温柔抚摸她的脸颊,两人额头相抵,呼吸灼热而又真挚。
  “放我走吧...”
  王愠说道,他用最痛心的方式作出告别。
  “...好...”
  林晚霞咬着牙,努力忍住不哭。
  “...”
  王愠转身跑了,让这个浑身是伤的姑娘跪倒在雨夜里,泥泞满身。
  “对不起...”雨夜有风吹过,吹到林晚霞耳旁。
  她最终还是捂着嘴大声哭了出来。
  王愠就是来告别的,不过他最终没有踏入城门,因为旁侧,张贴了他的通缉令,与雪无双并排。
  他不能再连累林晚霞了,更不能连累,这世上最后一个亲人,王依然。
  雨中,黑的深沉,可是他的眼里,却越来越坚毅。
  心里的恨意让他面目狰狞,拿着风不语,抱着青狐,最后回头,他仿佛看见,那高大的城墙上,站着一位白衣女子,仙姿卓越,用最无情的眼神,俯视他这个...落魄之人。
  “呵呵...卯兔,这就是江湖么...”
  (第一篇 完结)

女神的超级赘婿
黑夜的瞳
我遵循母亲的遗言,装成废物去给别人做上门女婿,为期三年。 现在,三年时间结束了...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7/23 16:01:30

第二篇 雪上伤篇 第一章
  “这位客官,你要吃点什么?”
  北风从祁连山一直吹,越过塞外,石门里,雁州,吹到陵下,一路向南,大风似刀,让行人们暂避寒芒,枯树叶黄纷飞,卷着一阵阵黄沙,寒鸦瑟瑟。
  一位黑袍青年打开这扇门,店里烧着火,上面热着黄酒,这门一开,就有风从中挤进来,刮得里头客人寒颤。
  几桌坐着五大三粗的汉子,他们本想说些什么恶语,不过待看清来人佩了一把宝剑后,就息歇了,但总不免偷偷瞧去。
  店小二张罗着,给青年擦干净一张木桌,这木桌上许多刀痕,看起来苍老,不少处还有未洗干净的血迹。
  “客官,要点什么?”
  小二做着献媚,客客气气问道,他精瘦的身躯,有一双古灵古灵的眸子,看上去像只猴子。
  “来点素菜,随便什么。”
  黑衣青年思索片刻,他不着痕迹看了周围一眼,最终说道,小二听到这略显稚嫩的声音,眼珠子转了一下,也不知想些什么,旋即热情笑道:“客官,我们店里的红烧五花肉,可是招牌菜,柔腻可口,油多干脆,来店里的人,可都会点上一盘尝尝,客官确定不要?”
  “不用。”
  黑衣青年竖起一只手,抵在两人中间,他声音冷漠,带着外头的寒气。
  “呃...好的,这就给你备去...”
  店小二暗恼自己多嘴,不过在他转身离开之际,像是眼花一般,在那位青年怀里看到了一只青色小兽...
  王愠看着店小二离去,警惕的神色才放松下来,他离开陵下,入这江湖已经快三个月了,寒冬来临,他见识江湖里诸多的残酷,也吃过很多亏,最严重的一次,他不仅被骗走了风不语,就连...怀中狐狸都差点被人剥了皮,王愠对于周围的一切都保持警惕之心。
  目前他被正道和官府通缉,不敢露面,只能选择这种“特殊”客栈落脚,俗称黑道。
  黑道的人不讲规矩,鱼龙混杂,官府管不着,三大门派更管不了,他们只讲拳头和利益,这里是三大魔门的天下。
  当然王愠也不敢深入黑道太多,他怕自己陷进去,一路上都十分低调,不敢与人打交道,至于黑道客栈里头的肉菜,王愠略有耳闻,自不会去尝试,谁知道他们端上来的会不会是人肉...
  落座不久,客栈暖火升温,让怀里那小家伙冒出一只脑袋,她眯着懒散的眸子,用鼻子微微嗅着,青色狐狸很漂亮,是只灵性小兽。
  王愠用手揉了揉她脑袋,她似乎有些不开心,并不愿被他摸,伸出两只小爪子挑开王愠的手,眸子温怒,王愠失笑了笑,低声道:“我只有你了...”
  “娘...”
  也不知她听懂没,再看向王愠时,柔和不少,她主动蹭了蹭,只是王愠有些神伤,漆黑的眸子倒映着烛火,燃烧着,三个月过去,被撵得像只老鼠,他自始至终不明白,自己做错什么,倒真是人算不如天算,造此劫难,前路...王愠看到外头,一片黑暗。
  “祝鸿雪,你究竟在哪里...”
  店小二端上几盘素菜,他开口问道:“客官,可要客房?”
  王愠犹豫了一下,门外是呼啸的狂风,寒冷刺入骨髓,他点点头,店小二下去,他没什么钱财,但也不愿小狐狸和自己受苦。
  看着桌上几盘素食,王愠夹起青菜,喂食小狐狸,青色狐狸很乖,趴在王愠怀里安静吃食,虽然李沐苏是狐狸,不过她现在却格外钟爱素食。
  她的胃口不大,很快就吃饱了,李沐苏自从化为原型后,就很嗜睡,一天清醒的时间比较少,她了个哈欠,就缩回王愠怀里睡着了,黑衣少年感到胸口的温柔,那暖意,直到心尖。
  王愠正独自吃着食,这时,客栈门就被一脚踢开,顿时冰冷的寒风席卷,吹得里头烛火摇曳,少了几分寒气。
  旁边几桌大汉被这风刮得十分不满,他们一拍桌子,就要问候来人,王愠只是面不改色,他沉静的姿态倒显得几分高手风范。
  伴随着一阵狂笑,外头的人很快就进来。
  “哈哈哈,大哥,这妞不赖嘛,这么几天了,还是这么销魂...”
  轻浮的声音,让王愠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他定睛看过去,只见有两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他们面目丑陋,黑脸满是长毛,目光猥琐,像老鼠一般打量周围,两人打扮破烂,粗黑的胳膊露在外头,十足的江湖气息,不过吸引人目光的则是,其中一人手拿一根铁链,它的尽头,则是一个女人跪趴在地上,被拖拽着进门。
  那女人面色苍白,眼神无光,娇白的面容无任何血色,像是生了什么大病,她头戴道观,一只云鹤簪子吊着坠饰,全身上下也只有这一处体面...
  而且,看样子,是被人刻意为之。
  女人全身雪白,丰腴的身子只有一块破布遮掩,春光泄露,两只奶子摇摇晃晃,浑圆的屁股高高翘着,末端,似乎插着什么...
  在场所有男人的目光都被吸引,隔壁几桌的大汉,更是被这美貌女子吸引得呼吸都粗重几息。
  “嘿嘿,柳婊子,看见没,这么人看着你,是不是发骚了?”
  为首一个汉子踢了一脚地上的女人,打在丰腴的奶子上,波浪涛涛,女子咬着下嘴唇,没说话,她目光可怜楚楚,看向上首所有人,扫过那群黑衣人,之间他们目光灼热,赤裸裸的侵略,这让女人不由得黯淡几分,随后看向王愠,之间这个黑衣人不动声色,自顾自吃着菜肴,不为所动,她眼里燃起几分希望,带着求生的意味,一直看着,一直看着...
  那两个猥琐男人自然察觉到了,他们也看向王愠,在他们眼里,这人虽然长得年轻,不过却十分稳重,桌上放着一把剑,看样子不太好惹的样子,于是他眼珠子一转,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他大声道:
  “各位,容我说一句,我们兄弟,乃是巫神教二长老下黑鹰帮帮主吴贵结拜兄弟,我是苍鹰莫三才,这位是猎鹰殷平...”
  听着两人自报家门,原本那群大汉便有些窃窃私语,王愠来了江湖几个月,自是知晓一二,巫神教不必多说,三大魔门之一,其势力遍布大献,教内高手众多,一直与三大门派之一青华观过不去,两家斗争多年,互有胜败,巫神教做事臭名昭著,教内众人皆是修炼魔功,长相诡异丑陋,他们的教条是五毒,擅长伪装,用毒,下蛊...
  而这黑鹰帮,王愠没听说过,就当是认为依附魔门的势力。
  不过那群大汉却是听说过几人名头,纷纷道:“原来是黑鹰帮二当家和三当家啊...”从他们的私语中,王愠听到,黑鹰帮是江湖二流势力,帮主吴贵天门境界,原本三人只是泼皮,不知怎的,在云州闯着闯着,就出了名气,三兄弟一起,实力倒也不差,只不过做事颇为霸道,喜欢滥杀无辜,后来被朝廷通缉,就入了黑道。
  随后莫三才指了指地上跪着那个女人:“这婊子,叫柳唯,各位可能没听过,不过她的身份,大家肯定知道,来,柳婊子,自己说!”
  莫三才说完,踢了踢,柳唯跪趴在地,红着半边脸,神色颇为屈辱道:“我...我...”
  “啪...”
  莫三才瞬间扇了一耳光,他大声吼道:“什么我我...老子没教过你?自称什么?”
  柳唯捂着半边脸道,抽泣道:“婊子...婊子师门青华观,是一个道姑,因为逼痒,所以认作莫...主人的母狗...”
  “哈哈哈...”
  顿时客栈里传来一阵哄笑,只有王愠没笑,而柳唯说完,也是看向这个少年,眼里泪珠打着转,动了动嘴唇,没有声音,似乎再说:救救我...
  在她眼里,在场所有人,只有王愠,他的身上有一股独特的气质。
  “这婊子居然是个道姑啊,真看不出来,怎么道姑穿成这样?露着奶子屁股,勾引谁呢,骚成这模样,哈哈哈...”
  “对啊,对啊,是不是青华观里都是一群逼痒的婊子啊...”
  “成天对着道君发骚吧,还修什么修,不如都去妓院卖逼...”
  听着耳边的侮辱,柳唯这些天早已习惯,自从被抓后,就再也没安生过,每日不是被轮奸,就是逼着接客,稍有不服就会遭到虐待,已经麻木了。
  青华观...王愠在心里不禁想着,他对青华观也不了解,只知道那是一个道家宗门,是两派组成,一个主宗,一个姑宗,这道姑一看就是姑宗出身,青华观掌门邓光济乃是三大剑仙之一,紫薇剑仙,名剑谱排第四,而姑宗掌门则叫凌清雪,是江湖近些年横空出世的天才,十几岁的年纪便登上宗师境界,和南宫沁鸟并称双娇。
  她们也是未来最有希望登上剑仙的两位女子,一位手持名剑谱排名第三的太白剑,另一位则持有名剑谱第十的月剑,实力可谓是不相上下。
  凌清雪很少在江湖走动,不过据说其美貌不输江南第一美人,南宫沁鸟,倒也是广为流传的谈论。
  王愠不动声色,他既不加入,也不多看,在众人眼里,却也是个特立独行之人,这也自然引起黑鹰帮两人的注意,他们相视怪笑一声,随后大声道:“诸位,怎么样,对这个婊子有没有兴趣?当时可是追杀了我们兄弟一个多月,好不容易落在咋们手里,这婊子还是天门境界呢,哈哈哈,大家要不要肏一肏青华观道姑的屄,嫩得狠呢...”
  此话一出,众人当然惊呼起来,纷纷露出猥琐不好的笑容,在黑道客栈里,自然没什么规矩可言,人性的丑恶在这里展露无疑。
  而柳唯听后脸上却也露出惊恐的神情,她柔弱的目光看着周围,那群豺狼,犹如受惊的白兔,惨白的脸上,更加惨白了。
  不过唯一让她欣慰的是,那位黑衣少年,从始至终,没有任何变化,他还是他,顿时,求生的欲望席卷全心,她不敢多说话,只能祈求,他是个好人...
  虽然不奢求待在这里的人是三大门派的正义之士,可谁会放弃求生的本能呢...
  莫三才眯着眼道:“只要五文钱,这婊子随便肏...”
  “五文?”
  “才五文啊,真便宜...”
  “她就只值那个价...”
  “对,一只廉价的母狗罢了...”
  面对众人的议论纷纷,柳唯抬不起头,不过莫三才可不会放过她,用脚踩着她的头,将她的头踩到地上,居高临下道:“臭婊子,还不快迎客?”
  柳唯带着哭腔道:“请...各位主人,肏母狗屄吧,只要五文钱...”
  那规整的束发,都被踩得散乱,让这个青花观原本纯洁的道姑,变得低贱而又卑微。
  “好,我第一个来尝尝,这道姑的滋味...”
  一大汉起身,朝着跪在地上的柳唯走来,他五大三粗,看样子,也不是什么善茬,眼里冒着凶光,从兜里掏出几两碎银,扔向莫三才道:“莫当家的慷慨,我就不客气了,这是我一点心意,今天这顿肏屄,我请了,哥几个,随便玩,哈哈哈哈...”
  说完就拖了裤子,挺着粗长的肉棒,怒气冲冲,莫三才两人眼见如此,也不客气,那人一把抓住这位柔弱道姑,将她扶起来按在桌上,吐了口水在她屁股缝里,摸了摸,随后,扶着粗黑肉棒,一把就捅了进去...
  “啊...”
  “嘶,好爽!”
  两人同时发出愉快的声音,大汉把柳唯狠狠按在身下,胯下肉棒重重穿透,每一下都力道十足,那黝黑的屁股撞在雪白圆润的臀上,发出一声声清脆的声响,而周围也是响起欢呼声:
  “好,肏死她!”
  “用力,狠狠肏!”
  “呜呼,真带劲!”
  ...
  只有王愠独坐,依旧风轻云淡,他像个木头,耳边响起的则是柳唯的惨叫,大汉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他每一下都插进女人阴道最深处,用最粗暴的方式,强奸着...
  一人接着一人,亦如莫三才等人所说,似乎就要在场所有人都肏一遍,王愠不想惹麻烦,他看不下,起身就要离开,这时却被人拦住去路,莫三才挡在他的面前,坏笑道:“这位仁兄,看你坐这里很久了,不如也享用一番?”
  王愠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怒火有些升腾,不过目前他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生硬拒绝道:“不用了。”
  莫三才看向王愠的眼里,深沉几分,他挥了挥手,殷平就拖着被众人玩弄到半死不活的柳唯丢到王愠面前,柳唯尽管奄奄一息,当她看到王愠的时候,眼里却还是流露一丝希望,努力挤出一个笑容...
  霎时间,在王愠没有任何反应之下,莫三才抽出刀,瞬间斩在了柳唯的脖子上,顿时,人首分离,鲜血弥漫,而那个道姑临死前,嘴角带着一抹讨好的笑容...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客栈里,全都安静了,就连殷平都没想到,自己二哥会这么果断,不带任何犹豫就动手...
  “二...二哥,就这么杀了?我还没玩够呢...”
  莫三才不屑道:“瞧你这出息,不就一个婊子?别人连肏都不想肏,留她还有什么作用,婊子唯一的作用不就是给人肏么...放心,只要跟着大哥,以后保不准还能肏上凌清雪呢,那可比这婊子漂亮多了,哈哈哈...”
  “来小二,把这尸体拉下去,做一顿好菜,尤其是这奶子,不要浪费了...”
  却只见店小二同样发出猥琐的笑容:“好嘞,客官稍等...”
  周围的一切传在王愠耳里,格外刺耳,看着地上的尸首,死不瞑目,他握紧的手中的风不语,心中再一次感觉,是自己害死了她...目送店小二收拾,王愠没说话。
  却只见莫三才突然道:“早看这娘们不爽了,还想求救呢,呸,该死...”说完深深看了一眼王愠,眼中意味不言而喻。
  王愠咬着牙关,周围则是哄堂大笑,他面不改色,一步一步上了楼梯,身后的吵闹,让他格外冰冷,他有些后悔,为什么刚刚,没有出手相助,脑海里不断回放,她死在自己眼前的画面。
  他还有良知,不是一个冷血的人。
  “哈哈,是不是他不行啊...”
  “我看是的,叫他肏个娘们,都不敢,该不会,他也是个娘们吧,哈哈哈...”
  “我看没错,长得小白脸模样,说不定连女人都没碰过...”
  “哈哈哈,是个雏啊...”
  ...
  王愠沉着脸,上了楼,没理会身后一切,不过,他的眼神,却如此坚定,仿佛下定了某个决心...夜深了,客栈也安静下来,睡在床上的王愠忽然睁开眸子,他看着熟睡的小狐狸,轻轻将她抱起来,塞入胸膛,随后,眼神一横,拿起风不语,便出了门...
  夜,风刮得刺骨,火光冲天而起,一个黑衣少年面无表情看着这一切,他脸上是点点血迹,黑色瞳孔倒映着火光,独自一人坐在枯草上,看着熊熊燃烧的客栈,青色狐狸伸出小爪子,抚摸着王愠的脸,似乎在为他清去血迹,安慰着少年,王愠在夜里,杀了所有人,然后一把火将这个客栈给烧了,他知道日后少不了麻烦,可还是这么做了,抬头望天,少年脸上,那股稚嫩,又少了一分。
  ...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一个普通的大三学生,开局被甩,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7/23 16:06:28

第二章
  “王幼麟;男;十八;朝廷一级通缉犯,活捉者一千金,提人头者五百金,有路迹者五十金...
  特征:...”
  “祝鸿雪;女;三七;朝廷特级通缉犯,诛杀者赏万金;珠玉宝石十车;封地百户...
  特征:常用一把血红长剑,人貌美,寒入冰,杀人如麻,如狂如魔...”
  “落花无情;男;年龄不详;朝廷特级通缉犯,有线索者赏百金...
  特征:不详,飞花欲神教教主,喜好采花,尤爱好十七十八少女,数十年祸害女子者达千人...”
  “巫神女;女;年龄不详,巫神教圣女,素好采阳补阴...”
  “冯彪:男;一级通缉犯,飞花欲神教教徒...”
  “马正:男;一级通缉犯,恶鬼阎罗殿教徒...”
  “耿康平:男;一级通缉犯,恶鬼阎罗殿教徒...”
  王愠冷眼看着城外,一张张通缉名单,他乔装打扮,用黑衣包裹得严严实实,最引人瞩目便是最上首的两张,他与祝鸿雪...
  其余便都是三大魔门的教徒,不过同样还有一张特级通缉令,那就是叶红霜,上面写着:恶鬼阎罗殿之主...
  ‘卯兔,好狠的手段...’王愠在心里不由得想到,他们动作真快,短短三个月,就张贴满大献,各个主城几乎都有,这些日子,让江湖热闹不少,许多名门正派之人,随处可见。
  三个月,王愠倒也对江湖有了一个初步了解,如今江湖高手众多,大都出自三大门派,以三大剑仙为首,青华观掌门紫薇剑仙邓光济,蓬莱剑阁掌门黄庭剑仙徐青玄,筑月隐楼楼主明凰剑仙梦蝉妃。
  十大宗师名满江湖;江南南宫世家嫡长女南宫沁鸟,青华观姑宗掌门凌清雪,雪魔头祝鸿雪,飞花欲神教教主落花无情,蓬莱剑阁传人谢之闻,御天府第一高手武洛阳,青华观掌门首徒道明阳,蓬莱剑阁传人淮安,筑月隐楼第一人言文林,北派武学传人大邙。
  更有新晋三大公子:东海龙王阁少阁主秦炎,铸剑山庄少庄主白子华,武帝盟盟主之子方修明。
  最近江湖广为流传之事,便是铸剑山庄要铸造第十六把剑了...无数人津津乐道,名剑一出,必不可能蒙羞,名剑谱榜上的几把剑,那个不是天下皆知,恐怕江湖上又要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铸剑山庄为此,特意邀请三大门派做客,就为避免纷争,江湖势力复杂错综,恐一家,怕是守不住这把剑。
  不过前些日子,青华观有弟子与蓬莱剑阁追杀恶徒的时候失踪,只回来剑阁几人,众说纷纭,两家也有了间隙,不知此次会不会有所风云。
  三大门派同为剑道魁首,素有争议,不和也在常理之中,而武帝盟则联合天下其他武道,抗衡剑道,可谓是四足鼎立。
  王愠看了一会,他挤开众人,在所有人的目光中,撕下自己的那一页,顿时哗然,他也不顾其余人目光,此时的他黑衣黑袍,论谁都不会想到,通缉令的正主会出现这里吧,怀中小狐狸就要挤出脑袋,王愠默不作声按下去了,小狐狸用爪子表示不满,王愠轻抚安慰。
  进城的时候,守城士兵打着哈欠,三三两两检查过往行人,王愠通过的时候,便被拦住:“哎,你是做什么的,懂不懂规矩?”
  他没说话,直到那人要掀他斗篷之时,王愠从腰间掏出一个钱袋,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掂量了几下...
  那人眼睛一亮,顿时接过,咳嗽两声,压低声音道:“快走快走,别挡着后路...”
  王愠默不作声进城,那些钱是他搜刮客栈尸体时,小有所得,王愠经过深思熟虑,与其找黑道落脚,不如直接进城,反正麻烦也不会少,更何况,他现在最重要的便是,探寻祝鸿雪的消息,普通人嘴里是打听不到,不然也不会三个月来毫无收获,祝鸿雪能在朝廷通缉之下活这么久,行踪肯定是飘忽不定。
  王愠甚至在想,实在不行,他就去江南,找南宫沁鸟...倘若自己表明身份,南宫姨娘不会不管...吧...
  他心里也不确定,风花雪月余下三人,他从未在娘亲口中听过她们的话语,但也未在江湖打听到她们关系不好的消息,赵白汐消失十七年,找她更如同大海捞针,不到最后关头,王愠不敢麻烦南宫沁鸟,毕竟自己的身份太敏感,他更不愿连累其他人。
  走在这城里,周身人来人往,不少人也是腰佩长剑,与王愠装扮差不多,这让他倒显得没那么突出。
  王愠找到一个客栈,就在里面落脚了,城里和外面不一样,尽然有序,不用担心再发生前几夜那样的事,他解开衣袍,青色狐狸迫不及待就跑出来,王愠见她眼神都温柔不少,李沐苏自从变幻为狐狸身以后,活泼不少,她似乎没有那么不开心,时不时还安慰王愠。
  王愠倒也感觉,经过这一事变以后,母子间感情发生微妙的变化。
  “娘,我一定会救你...”
  王愠伏在床前,看着小狐狸道,李沐苏蹲坐在棉上,直起上半身子,用爪子轻拍几下王愠脑袋,清澈的眸子里闪着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她没教过王愠行走江湖,却也能预料到,日后这个少年,身上少不了伤痕。
  一整天王愠都没有出门,他坐在房内练功,一心只想变强,在得知江湖那些天才之后,他才暗自恼怒,从前练功不刻苦,别人十几岁就能步入宗师,而自己却还在剑指,连天门的坎都摸不上...
  直到晚上,饥饿将他拉回现实,王愠摸摸肚子,小狐狸安静躺着,看着他,月光洒下,不算太冷,她的样子很乖巧,王愠一时间没忍住伸手就要去摸她,不过却是止住,脑海中娘清冷的样子,不太敢造次,王愠失笑一声,便要抽回手,这时,手掌传来一团柔软,小狐狸将脑袋伸到王愠手下,轻轻摩擦着...
  ...
  夜深,王愠早已熟睡,他奔波一天,疲惫不堪,睡得很安详,李沐苏怔怔看着,一双狐眼,在月色下发着光,她立于窗户边檐,不知想着什么,前路荆棘而又坎坷,如果她不在身边,兴许王愠会疯吧...
  最终,小狐狸还是钻入王愠怀里,钻入他的胸膛,少年在迷迷糊糊之间,用手揽着,梦里说着呢喃...
  忽然间,外头响起嘈杂的人声,在这片街上,扰乱人们清梦,王愠刚刚熟睡不久,就被吵醒,他很快恢复清醒,这是几个月来,早已练就的本事,时刻注意周围环境,留给他休息的时间,本就不多。
  他瞧瞧打开窗户,看见街上,是大片守卫军,他们挨家挨户,似乎在抽查着什么...
  难道,自己行踪暴露?
  王愠心里不由得想到,难免生起这样的想法,他再仔细听去,小狐狸也是侧耳倾听,片刻,王愠明白了原委,原来是知府家的女儿,夜里被飞花欲神教的淫徒采了处子,正全城搜捉淫贼呢...
  他和李沐苏对视一眼,暗道不妙,原本想着住城里会安分点,结果闹出这一茬,他急忙穿好行头,一身黑衣,他身份不能暴露,王愠呼出一口气,拿好风不语,做好完全之策...
  “哎...军爷,请,上房住着...”
  门外传来店小二的声音,看样子离自己房间不远,脚步声越来越近,敲打房门的声音也是愈发大,直到,王愠房门被敲响:
  “咚咚咚...”
  “出来,快出来接受检查!”
  王愠并不打算开门,他可不会去赌别人不认识,一级通缉犯,画像栩栩如生,官差可都是记在脑子里。
  很久没开门,外面的人也意识到不对劲,于是就用力踹起门来,木门本就不坚固,没一会就要破碎,王愠则一直蹲在窗边,看着下面动静,随着一声破碎响起,外面的几人冲进房内,他们大声呵斥道:“不许动!”
  王愠回头看了一眼,他们拿着刀,目光凶狠,内劲浑厚,看样子,实力不低,他没有犹豫,飞身一跃,从窗户逃离...
  仅仅只是一个照面,王愠人影便不见了,拿着刀几人只见眼前闪过一个黑影,屋里便再无其他人,于是他们追到窗前,对外喊道:“找到了,淫贼找到了!”
  这一喊,如同惊奇千层浪,瞬速传遍整座城,大量高手及捕快循声而来,只不过他们大部分人轻功没有王愠好,上不了屋檐,更追不上。
  王愠脚下如风,在屋檐上飞翔,脚尖点在瓦上,身形变幻无穷,轻盈犹如落叶,带着风,虽然没留下幻影,却也转瞬即逝。
  “追!”
  王愠回头,眼见众人追不上,斗笠下的他不由得露出笑容,娘亲的轻功,《风秀灵动》可是绝世身法,当年一代绝顶高手,南剑独孤雁就是用它驰骋江湖,位列剑仙之位。在南北双剑的年代,三大剑仙被压得抬不起头,那时候风不语就是独孤雁的配剑...
  江湖素有传闻,拥有风不语,就能练就一代神功《风秀灵动》,只不过自从李沐苏退隐之后,世上再无此功之人出现在湖上。
  王愠靠着身法,高高跃起,几乎无人能追上他,在他即将出城之际,身后却传来一声怒吼:“淫贼休走!”
  随后,几发暗器袭来,带着破空的声音,王愠扭头一看,暗器快如闪电,他在空中扭着身子,变化之下,躲过大部分攻击,却还是被几发暗器击中手臂,黑影传来闷哼。
  只见一个中年男子,身穿官府,他厉声道:“淫贼,中了我的梅花镖,还是束手就擒吧。”
  王愠捂着手臂,鲜血不断,他单膝跪地,看着这男子,沉声道:“我不是淫贼。”
  男子却是冷哼一声:“不是淫贼,你跑什么?跟我回去辨认一二,自然能还你清白...”
  王愠不答,中年男子瞧他不说话,心中认定他就是淫贼,也不废话,便要捉王愠,王愠一咬牙,眼中凌厉,抽剑就与之交战...
  打了一会,中男男子便处于下风,他震惊道:“你这是什么剑?”
  只见与这黑衣人交手,对方手中剑带着风刃,不仅锋利无比,接连砍断自己趁手武器,还卷着细小剑刃,一时间让自己狼狈不已。
  这定不是普通的剑,男人沉思间,盯着王愠手里的宝剑,起了心思,剑身通青色,能唤风,削铁如泥,难不成,是风不语?
  不过风不语沉寂江湖十几年,只留下名剑谱上了了几笔,这是要出世了?
  中年男人转而问道:“你师出何门?师父是谁?”
  王愠依旧不答,他趁着眼前之人愣神的间隙,掀起一片瓦砾,转而飞身离开,虽然受了伤,但不影响脚下功夫,一个眨眼间,他就越上了城头。
  “等等...”
  中年男人反应过来,旋即就追了上去,他虽然轻功不强,不过天门境界,依靠雄厚的内力,倒也能飞檐走壁,只是没有王愠那般轻盈。
  于是,一个追,一个逃,很快就离城越来越远。
  荒郊野外。
  繁星密密麻麻,与一轮弯月交织,让黑色的树林渐淡,冬季的寒冷使得大部分树叶枯黄,掉落满地,王愠抱着受伤的手臂,奔逃在这片寂静大地。
  “站住!”
  身后是穷追不断的捕快,尽管王愠身法奥妙无穷,不过境界的差距,让他始终无法摆脱追击,而且,两人之间越来越近。王愠抱着小狐狸,感受她的温暖,心里却是愈发焦急,若是不能摆脱,恐怕...
  “叮--”
  随着一阵兵器相交的声音,黑夜里泛起耀眼的火花,王愠与捕快交手,尽管靠着风不语勉强支撑,不过天门和剑指的差距依旧无法弥补,对方浑厚的内力让王愠虎口发麻,随之而来便是喉喽处一甜。
  几个踏步,王愠轻盈的身子向后飞去,空中鲜血洒下,一缕黑发飘散,捕快停下手,他皱着眉头:“女人?”
  是的,看着眼前单膝跪地的王愠,黑暗中他看不清,只见眼前人一身黑衣,身形玲珑消瘦,不像是男人体型,而且那一双秀眼在星光月色下,倔强而又带着一丝丝...魅惑...
  王愠并没有感受到自己的变化,只觉得全身气血上涌,身体里有什么东西要觉醒一般,李沐苏安静待在王愠怀里,那双狐媚眼眯着,感受王愠身上的气息,眼里有欣慰。
  他身体里狐妖血脉,彻底觉醒。
  就在这一刻,王愠能感觉到,自己似乎迈入了一个新的境界。
  身子更加轻盈,仿佛随时就能飞起来,手中风不语变得更加趁手...
  踏入天门了么...
  王愠感受体内的变化,禁锢在身上多年的枷锁,被打开,脑海里武学也更加清晰,不用再过多的讲解,一遍便能融会贯通。
  这时面前的捕快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王愠,他一时也分不清眼前之人的性别,只觉得他的眼睛格外好看,清澈中带着一股坚强,柔弱中带着一股魅惑,清纯而又妩媚,是他以前从未看到过。
  于是他抱拳道:“仁兄,在下白展飞,御天府武官,还请仁兄随我回去,调明身份,还仁兄一个清白。”
  王愠无言翻个白眼,操,老子跟你回去,还有清白可言?他懒得和这个一根筋说废话,沉默不语,虽然他突破了,不过身体受的伤依旧在,还是打不过这个什劳子白展飞...
  眼前黑衣人的动作,在白展飞眼里可不一样了,只见她黑发挑肩,高挑的身子消瘦,握着一把宝剑,在黑夜里魅丽无限,清冷而又独特,宛如高贵的仙鹤,尤其是那双眼睛,瞪着翻白眼的样子,让白展飞心脏都忍不住跳了几次。
  打住打住,白展飞,你在乱想什么?这可是贼人,肯定是贼人用了什么手段,迷惑了你,千万要清醒啊。
  心里给自己安定,再看向王愠的时候,神色也坚定不少,他冷笑道:“哼,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完,身形向前爆发,比之前快不少,看来也是认真了,只不过,他偷偷将武器收起来了,看来是不想再伤害黑衣人了...
  “操...”
  王愠暗骂一声,抱紧狐狸,一脚提过去,白展飞双手交叉格挡,王愠借此机会,飞上树梢,如蜻蜓点水,在枯枝上轻盈跳跃,白展飞没有这么高的轻功,他飞不上去,不过却也是铆足劲,在底下追,不知为何,他现在很想,一睹黑衣人的真面目...
  那双眼睛,在他心里留下了深深的映像。
  ...
  官道旁,燃着一处篝火,一辆马车和几匹马静立在一旁。
  “小姐,晚餐已经热好了...”
  一位消瘦的老仆人端着一个盘子,递到一女子身前,这女子看上去年纪不大,皮肤白皙,眉眼画着淡妆,脸颊粉嫩,肉嘟嘟,清纯可爱,她穿着朴素,腰间系着彩绸...
  “楚老,辛苦你了...”
  她微微一笑,消瘦仆人却是无奈摇摇头,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道:“小姐要是真的体谅老奴,就别偷偷跑出来,唉,老爷这会一定急死了...”
  楚老看着眼前的姑娘,眼神里满是溺爱,虽然说着数落她的话,却没有丝毫责怪的意思,原因无他,这姑娘可是自己看着长大的,简直就是亲闺女。
  他们这一行人,正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多宝斋,而这个姑娘,正是多宝斋斋主的女儿,楚云宝。
  多宝斋是什么?正如其名,多宝,大献国内所有奇珍异宝,都能在多宝斋里找到,无论是功法,宝剑,奇药,珠宝饰品,多宝斋满足一切,没人知道多宝斋斋主有什么能力,能集齐天下宝物,不过却有传闻,多宝斋背后是筑月隐楼...
  固然,多宝斋在江湖上,有着一定地位,也算是名门。
  楚云宝却是无所谓道:“不用担心了,好不容易从爹爹眼皮子底下出来,憋死了...”随后,吐了吐舌头,如释负重一般,楚云宝一想到,爹爹那肥胖的身体跟在自己后头,怕磕着,怕摔倒的样子,就没办法,自己又不是小孩子,已经十八岁了,爹爹还是这么烦人。
  虽然从小失去娘亲,让爹爹加倍呵护,但楚云宝一直想去江湖玩,奈何爹爹不许,这不,铸剑山庄要铸造名剑,邀天下群雄围赏,她就把爹爹的请帖偷出来,拉着最宠自己的楚老,一路奔波,眼下也快到了,楚云宝这些天也是玩乐,不亦乐乎,就是累坏了一众侍卫。
  就在两人还想交谈之时,头顶传来一声响,随后“噗通”一声,一个黑影跌落...
  “谁?”
  楚老瞬间闪烁道楚云宝身前,将她护在身后,食指和中指竖起,一点寒芒在指剑闪烁,看样子,楚老武功不低。
  王愠挣扎支起身子,他眼神虚弱,尽管这样,他还是将李沐苏护在怀里,他动了动嘴唇:“救...”
  楚老却不给面子,他厉声道:“哼,速速离开,不然我就不客气了...”于他而言,楚云宝的安危,是第一位。
  王愠无奈,一口气血再次涌上来,他撕开面巾,吐出一大口鲜血,就在他要离去的时候,楚云宝却是叫住了:“等等,这位...嗯...公子请留步...”
  “小姐!”
  楚老极力拦着,不过楚云宝却不管不顾,她绕开楚老,向王愠跑去,刚才她一直躲在身后观察,第一眼,就被这双眼睛吸引,清澈纯净,她从没有见过有男子的眼睛这么好看...等到见王愠真面目的时候,被小小震惊了一下,怎么这么俊啊...
  楚云宝红着脸,心里忐忑,跳得很快,她扶起王愠,盯着他看,一时忘了说什么...
  倒是王愠被她看着不习惯,暗想自己脸上有什么?于是他道:“多谢姑娘...”
  楚云宝急忙道:“不碍事不碍事...”
  楚老:“...”
  小姐啊,你被迷惑了啊,看着自己白菜一脸花痴的样子,楚老恨不得立马上去打死王愠...
  待安顿好王愠,楚老就苦口婆心传导楚云宝,什么坏人...心怀不轨...你年纪小,容易被骗之类...听得楚云宝头都大,在他们争吵的时候,白展飞追了出来,他观察了一会,目光停留在楚老身上,只感觉,这位老者很强大...
  于是他施礼道:“在下御天府白展飞...”
  楚老点点头:“是御天府大人呐,我们是多宝斋的人,再次借宿,不知大人有什么事?”
  多宝斋,白展飞不由得对他们多看了几眼,于是他抱拳道:“是这样的,我在追一名淫贼,不知前辈有没有线索...”
  “淫贼?”
  楚老瞬间严肃起来,刚才那个小白脸是淫贼?哈哈哈,真是羊入虎口啊,他正想说,对,没错,就在我们这,甚至还想协助白展飞捉拿呢,不过却被楚云宝提前回答:“白大人,我们的确看到了,不过他往另一个方向跑了,喏,就是哪儿...”说完随便指了一个方向。
  楚老:“...”随后露出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要吃都要咬碎了,楚云宝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淡定,淡定...
  “这样么...”
  白展飞半信半疑,但也不好意思说,我要搜你车,对方江湖地位不低,还有高手在场,于是只好悻悻离去...
  他一走,楚老就苦口婆心劝道:“小姐,你也听到了,他是淫贼,淫贼啊!”
  楚云宝:“嗯,那又如何?”
  楚老面目狰狞:“小姐,淫贼啊!”
  楚云宝撅着嘴,表情可爱到:“如果淫贼都长这样,也不是不可以...”
  楚老:“啊啊啊...”快要被自家小姐气疯了,很难想象一个老头气急败坏的样子...
  楚云宝不仅不在意,甚至还有点小窃喜,她急忙跑到马车旁,掀开帘子...只见那位黑衣青年,冷峻消瘦的侧颜光洁白皙,透着菱角分明,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俊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他深邃的眸子半眯着,稍稍看了她一眼,用冷淡的语气道:“你就不怕我是淫贼?”
  楚云宝瞬间感觉呼吸窒息,她捂着心口,摇摇头:“啊,我死了...”
  ...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7/23 16:13:51

第三章
  竖日清晨,王愠躲在马车内处理身上的伤口,手臂被暗器伤了不少,他庆幸白展飞没有抹毒,不然昨日定交代了...
  外头是楚老和楚云宝的交谈,王愠听着,心里倒也没什么波澜,无非就是让楚云宝丢下他,不要轻易相信陌生人,小狐狸在他怀里安静躺着,用粉嫩舌尖舔着少年的伤口...
  片刻,他一掀车帘,沉着脸便下了,外头人声停,楚老看了一眼王愠,上下打量一番,冷哼一声,如若不是淫贼,这模样倒也俊得天下少有。
  王愠一身黑衣,清眸细眉,夜里只能窥得一毫,这番再看去,面如冠玉,肤色白皙,一双狐眼深邃,似藏着深沉的心事,那黑发垂直,略带沧桑。
  楚云宝一瞧就笑得合不拢嘴,兴冲冲跑到王愠眼前,和他打着招呼:
  “你好呀,昨夜睡得舒服吗?”
  王愠不是淡情之人,楚云宝真真切切帮了自己,心里对这个脸上带着婴儿肥的姑娘很感谢,他抱拳行了一礼:“多谢楚姑娘相助...”虽然被她盯着看有些不舒服,瞧瞧拉开一丝距离...
  “嘿嘿,你休息好就行,对了还不知你叫什么名字呢...”
  王愠低头沉思一会,大献全国通缉王幼麟,可...和我王愠有什么关系?于是他道:“王愠。”
  “王愠...”姑娘渡步点点头,然后一笑:“我叫楚云宝,这位是楚老,你叫他楚前辈就行了...”
  “楚前辈...”王愠抱拳施礼,不过后者没给他好脸色看,倒是楚云宝温婉笑道:“王愠,你别看楚老面冷,其实心里还是善的...”
  王愠点点头,没多说什么,楚老却直接道:“你若真想感谢我们小姐,就赶快离开,别和我们扯上关系...”
  楚云宝听后有些不高兴,她嘟着嘴道:“楚老~你怎么总要赶别人走,人家王愠都受伤了,多待一会没事啦...”
  楚老却是苦口婆心道:“小姐,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初出江湖,不懂得人心险恶,这种来路不明的人,我们要事事防备啊...”
  楚云宝还想争执什么,王愠却抢先道:“楚小姐,我正有离开之意,打扰你们一晚,心里已经过意不去,不好意思...”
  “哎?”
  王愠对她笑了笑,这个姑娘倒是心善,楚老在一旁看他神色缓和不少,王愠便要离开,旋即想到什么,他回头问道:“对了,楚小姐,楚前辈,在下还有一事,想问问二位...”
  “二位,可知祝鸿雪目前在何处?”
  楚云宝睁大眼睛,她诧异道:“雪魔头?王愠,你要找雪魔头做什么?”
  王愠随后眼神哀伤,没说话,低着脑袋有些沉重,两人对视一眼,双双叹口气,心里想道,恐怕又是一个遭受雪魔头毒手的可怜之人。
  楚老叹口气道:“江湖第一魔头,雪魔行踪不定,无数人死在她手里,无论男女老少,她所过之处,一片腥风血雨,十几年来不知杀了多少人,一个多月前,四海镖局在云州一代遭遇雪魔,全军覆没,只有他们镖主最小一个儿子,跳进白沙河,免逃一死,可是最后被人救上来的时候,却也神志不清,变成一个傻子...”
  楚老在说这话的时候,摇头晃脑,王愠听着心里却也很悲痛,他不敢相信,曾经和娘亲一起被世人追捧的风花雪月,雪姨为什么会变成这番模样,她究竟经历了什么...
  他不禁问道:“就...没有任何人阻止...她吗?”
  楚云宝接话道:“当然有,武帝盟你可知,当年盟主率领六大长老,七个宗师,与雪魔在翠台大战三天三夜,战得方圆百里一片狼藉,树枯草衰,最后只活着回来一个人...”
  王愠的心再次沉重起来,这天下如今也才只有十大宗师,那时候一次性出动七位,可想而知,可以说是江湖上最为顶尖的战力了,七大宗师,和武帝盟盟主,那可是不输三大剑仙的人物啊...
  也正是经此一役,武帝盟彻底一蹶不振,从原先能叫板三大门派的势力,直到如今被龙王阁压一头,不过所幸后继有人,盟主之子方修明横空出世,年纪轻轻,便要直逼宗师。
  楚老随后补充道:“鲜有人知的是,蓬莱剑阁阁主,黄庭剑仙徐青玄也曾与雪魔交过手...”
  “黄庭剑仙?”
  王愠不由得再次听到这个传说中的名字,在江湖上,能得到剑仙名号的宗师可没有那么简单,从大献开国至今七八百年,能拥有这个称号的人两只手都能数过来,想成为剑仙,不仅仅要武功高强,还要开辟出独属于自己的绝世武功绝学,就像当年的南剑独孤雁,风剑仙,最广为流传的便是他的轻功身法,世间独一档,即便是当世最强琉璃剑仙都不得不称赞,自愧不如...
  这也是他能够和北剑相提并论的原因,不过这都是上一辈的事了,在如今这个年代,天下英才辈出的时代,还未诞生过剑仙...
  “结果如何?”
  王愠忍不住追问道,楚老最后眼里闪着不知名的光彩,他喃喃道:“至此,徐青玄宣布闭关,八年来,再也没露过面,而雪魔依旧游荡在江湖...”
  高低一下便分了...
  不知为何,王愠心里有些窃喜,一方面是因为祝鸿雪这么强,几乎天下无敌,肯定有办法救娘亲,另一方面则是担忧,据说雪魔六亲不认,见面如何开口?她会...杀了自己吗?
  一下子,江湖两大势力都拿不下雪魔,让所有人都震惊,他们一方恐惧雪魔的强大,一方又渴求有人能够惩恶扬善,杀掉她,不然人人都自危,走在江湖上,哪天遇到,逃都没法逃,但这么多年过去,除了一些愣头青,再也没消息传来谁要拿下雪魔,筑月隐楼楼主明凰剑仙本就低调,几乎不在江湖露面,他们楼址小青山至今都无人知晓在何处,要找她也很难,青华观所在的道君山倒是人人知晓,不过道家讲究天人合一,顺其自然,江湖上谁能请得动紫薇剑仙邓光济呢...
  余下高手更是无一人敢讨伐雪魔,不过相比于正道,其实三大魔门才是损失最严重的,巫神教教徒被雪魔追着杀,都杀到退隐躲避了,他们本就无教主,一群教徒们自此不敢露面,飞花欲神教的淫徒们一开始个个都兴奋,信誓旦旦要拿下雪魔,调教成肉便器,甚至公开竞赛,看谁能最先拿下,最后没想到却成为了死亡倒计时,四大淫徒死伤过半,就连教主都被撵着跑,恶鬼阎罗殿倒是好些,他们有着清晰的目标,几乎不与雪魔正面照应,剩下一些零散的江湖恶人,几乎被雪魔杀个遍,可谓是正邪两道,都对她畏惧三分。
  “我有必须要找到祝鸿雪的缘由...”
  王愠想了半响,才道,他神色格外坚定,一切,只为了怀里,那一抹温暖。
  楚老点点头,没说什么,楚云宝道:“那好吧,不过我们不知雪魔的位置,多宝斋向来不参与江湖斗争...”
  王愠稍稍流露几分遗憾,不过倒也不算太气馁,若真能如此轻易打听到祝鸿雪的线索,也不至于流浪江湖三个月。
  他道谢过后,就要离开,不过却被楚云宝叫住:“等等,王愠,我们不知道,不过也许你可以去别的地方打听...”
  王愠回头问道:“何处?”
  楚云宝自信一笑:“铸剑山庄!”
  “最近江湖上最热闹的事,便是铸剑山庄要铸造宝剑了,三大门派都会有人去,我们不知道,他们一定知晓,不如你和我一起,去铸剑山庄打听...”
  王愠:“...”
  他无言低头沉思片刻,楚云宝所说倒也算是一个办法,江湖事,还得由江湖人来,他随即看向楚老,试探问道:“当真可以?”
  不过这次,楚老再没反对,深深看了一眼王愠:“唉,麻烦,麻烦啊...”
  “哈哈,王愠,楚老答应了,你就和我一起去铸剑山庄吧,一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王愠点点头,看向楚云宝的眼里,充满感激。
  “嘿嘿...”
  ...
  铸剑山庄位于大献东部,东海四洲之一的株洲铜山,谈起铸剑山庄,江湖上可谓是人人皆知,自古便有一句话,天下名剑皆出自此处。
  每隔十年,他们就会修撰一次名剑谱,剑谱上的宝剑,是为所有人追捧,而今天下第一便是雪魔手中那把:雪无双。
  名剑出世,暗流涌动,大多数人都想看看热闹,名剑最终落何人之手,那人又将以怎样的姿态名传江湖,一切都是未知。
  王愠跟随楚云宝一路上倒也是风平浪静,有了明确目标之后,走了三天,便快到铜山,越是靠近铜山,花草树木便愈发稀少,土质呈现黑褐色,一块块黑礁石坐落,只有高空飞过几只鸦,增添几分生气。
  一身黑衣袍的王愠,骑着一匹马,自始至终,小狐狸安静靠在他怀里,一路上没有露过头,楚云宝没看出什么,倒是楚老盯着风不语,一路上打量许多。
  但他也没问,心里只觉得这把剑,很不一般。
  “铜山之所以叫铜山,正是因为这土质里蕴含十分多的铜铁矿,因此方圆一片荒芜,没有任何植物生长,铸剑山庄选在这里立足,也是有此番考虑。”楚云宝见王愠对周身好奇,便开口解释。
  王愠点点头,其实令他感兴趣的,到还不是这山的奇异,而是风不语,剑身微微颤鸣着,像是很兴奋,他目光遥看向很远的地方,那处山顶,黑云黑城,笼罩天空,时不时还闪烁着电光,让他心悸,不过是万剑之祖,不管怎样的剑入了此处,都有着朝拜的意愿...
  铸剑山庄从不参与世间纷争,他们自称一派,铜山上的剑城,也不归朝廷管,这是他们能长久存在下去的缘由。
  “楚老,这铸剑山庄不属于任何势力吧...”
  王愠问道,这一路上,他时常与这位武功不可测的前辈的交谈,久而久之,便也没了一开始那般的态度僵硬,楚老为人很和善,没什么架子,看顺眼之后,对王愠也是有问必答。
  “嗯,铸剑山庄在江湖上,地位有些特殊,三大门派都会给一个面子,毕竟几大剑仙手中之剑,就是出自他们,其余势力就更不用谈了,恨不得巴结上他们,其实还有一点,每当有名剑者陨落,铸剑山庄都会收回那把剑,所以前些年,来这里求剑者不慎少数。”楚老淡淡道。
  “而这次铸剑,之所以能引起这么人关注,就是因为铸剑山庄老爷子,九十高龄,最后一次开启祖坛,用生命...祭剑,完成最后一个作品...”
  王愠不禁疑惑:“最后...一件作品?”
  楚老不经意间撇了一眼王愠手中之剑,他缓缓道:“没错,白老爷子,衣钵传承于前代铸剑大师,他这十几年里,最为出名的作品,便是...风花雪月四把剑...”
  “什么?风花雪月是老爷子亲手铸造的?”
  楚老点点头,肯定此事,王愠心里明了,怪不得,雪无双在江湖上名气这么大,一举成为名剑谱榜首,老爷子的实力,更加得到彰显。
  楚老像是回忆一般,他目光深邃,慢悠悠道:“当年南剑北剑争夺天下第一,青蛇江与雪阁斗得不可开交,那时候是五大门派,独孤雁和萧容翎齐上铸剑山庄,只为求得一把宝剑,将对方比下去,白老爷子铸造无数把,双方都不满意,皆是认为对方比自己更好,最后逼得老爷子没办法,呕心沥血,历时三年,开炉出风不语和雪无双,独孤雁更是凭借风不语,领悟江湖第一轻功身法,萧容翎的一剑霜寒,冰封几个州,成为当时的两大传奇...”
  王愠沉默不语,用手抚摸怀里的小狐狸,握紧风不语,原来你们还有这么一段故事...
  “后来,白老爷子用这两把剑剩余的材料,铸造了花谢和月落倾城,元气大伤,至此五十年再没开过炉...”
  楚老目光深邃,语气也是带着些沧桑,看样子,像是经历不少当年的风雨...
  王愠随后问了一句:“青蛇江,是什么样的势力?为什么在江湖里,从未听过...”
  缩在王愠怀里的小狐狸,睁开眼眸,她抬头看了看王愠,用爪子抚摸王愠的胸膛,眼里露出人性化的失落...
  楚老却是笑了一声,摇摇头道:“如果你问别人,可能真不清楚,不过你问我的话,倒是问对了人...”
  他回头,用怪异的眼神看着王愠,笑道:“青蛇江,一个杀手组织,据传在大献建国之前就已经存在,他们很低调,所有杀手都是高手,只要持有青蛇江的信物,他们就能为杀任何人,包括皇帝...”
  王愠瞪大双眼,心里不由得想到,这么嚣张?
  “关于他们的资料很少,几乎了解过的人,都死了,三十多年前,南剑横空出世,才让青蛇江进入人们眼中,至于现在为什么销声匿迹,这要问风花雪月了...”
  楚老接着道:“风花雪月四位女子,江湖了解甚少,二十多年前她们纵横过几年,不过时间却太短,没留下什么,人们只知道她们所持皆是名剑谱上的宝剑,来历神秘,武功神秘,就连长相,都很神秘,即便是月落倾城的主人,南宫沁鸟,对于风花雪月都闭口不谈...”
  王愠不知想着什么,随后,却也能理解娘亲,也许,娘亲也是为了躲着,躲那个女人...
  “青蛇江就是被风花雪月覆灭的,她们一举将其从江湖上抹除,对了,青蛇江之主,正是传闻中,大献第一位剑仙,琉璃剑主,卯兔...”
  “什么,卯兔?”
  王愠被这吓一跳,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这打断了原本听着正入迷的楚云宝,她急忙过去拍了拍王愠肩膀道:“王愠,你怎么了...”
  他摇摇头,半响才摸去额角的汗水,挤出一个笑容道:“没事,没事....”
  楚老却是看着他,不说话,但王愠也没在意,他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卯兔卯兔....再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却没想到...她居然是...有着如此一层身份,回想星神宫,大献国教...呵呵,她们根本没死,青蛇江一直都在,她们一直都跟着娘亲,卯兔...守株待兔...在陵下守了十几年...
  原来如此,太后娘娘能够一步一步,登上王座,卯兔她,可能掌控了整个国家...王愠苦笑起来,他只觉得,前路是一座大山,他无声问道:“慕容嫣黛,我要怎么和你斗?”
  心情复杂的,同样还有楚老,他回忆着,回忆着,那回忆里,是他黑暗的日子,黑暗过往,而那黑暗过往里,唯一的光,是那位...手持青色宝剑的...狐媚女子...终其一生,只看过她一眼,一眼,却是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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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7/23 16:27:41

第四章
  “铸剑山庄...”
  看着那几个大字,王愠无声言语,几许时日,那抹熟悉重回脑海,王宗两个大字,曾与之一样,辉鸿而又大气,门口的石狮子挺立,白牙被风雨洗刷,经历着世宗的繁华,几代人的孩童笑颜,日日夜夜,烟火落满人心,一切仿佛还在昨日,恍惚之间,他在门口站了很久,很久很久,王愠以前不知道归乡的意思,可如今,他和这秋风一样,有了一丝思乡...
  谁又能照亮他的归途呢...
  突然间脑海里闪过一句话,吾心归处便是家,年纪不大的少年,也只能如此安慰着自己...
  楚云宝回头,她看着王愠踌躇不动,青涩的姑娘笑道:“怎么了,还不习惯?”
  她眼里,王愠不再是王愠,少年...作了少女打扮...一身淡蓝色长裙随身而下,身着锦衣,素雅之中带着精致和细腻,衣袖上缀满贝壳与珠片,似星辰点缀夜空,亦似一粼浅浅的河水,别有一番风味。
  楚云宝为王愠画了柳叶眉,他本就冷峻,而今身着女装,眼若翡翠,唇如樱花,那双眼睛,好看的眼睛,始终抹不去那点点悲伤,很淡,如同他眸子里的倔强,汇聚而成一份不羁的气质。
  楚老没过多询问他的身份,进城的时候,就已经看过,那一张张,贴满大街小巷的通缉令,王愠不作任何解释,自进来以后,他就很少讲话,只是言语,便也太过淡薄,楚云宝到不介意,她一向天真而又活泼,是啊,身为大小姐的她,又怎能看上区区一千金。
  “走,你不是一直想来,这番乔装打扮,只要你不说话,就无人能认出。”楚云宝笑着挽上他的胳膊,两人却像个亲密好友,王愠表情略有僵硬,他不太习惯,穿女人的衣服,这是他第一次穿,同样,也是最后一次...
  他无奈白了一眼楚云宝,这是她想出来的注意,不得不说,王愠当真传得李沐苏的美貌,化了妆,和年轻时候的她一模一样,尤其是那曲线纤细的脖颈,更加增添一份撩人的高贵气息。
  不过,王愠也只是点了点淡妆,他今天的身份,是楚云宝侍女,算不上惊艳的打扮,比不了旁边的楚大小姐,但细看气质出众。
  出门前,楚老看了一眼,便说要去喝酒,他只留下一句话:“像她...”
  王愠见他离去的背影,心里百味杂陈,他应是认识娘亲吧,只是小狐狸从头到尾,没有多看他一眼。
  “走,今天,我叫王云儿。”说完这句话,王愠便率先踏入铸剑山庄大门,楚云宝在后头跺了跺脚,嘴角鼓起:“切,是你大小姐还是我是大小姐啊...”
  ...
  云卷云舒,一片青山脚下,拉过一条翠绿长河,微风吹得水面涟漪,两岸山叠山,白鹭纵过千重山,万重水,鱼跃水镜,照着刺眼。
  一条乌篷船驶在平缓的水上,老翁撑着杆,一顶草帽吆喝着,远处,传来回响,这条水路人来人往,不息不绝,而他们的方向,一路向东,是湘云城的方向。
  乌篷摇摇晃晃,那袭老旧卷帘,一只羊脂玉手从中探出,半掩半遮,随后便现青灰道袍,有人从中而出,泗水而立。
  “道姑娘娘,这路远,还是歇息去吧...”
  老翁回头神态便有些尊敬,他犹如供奉着先祖一般,活了这么大般年纪,接了这道袍女子后,事事亲为,老人家不懂,没读过什么书,在他眼里,自小认知,要对佛道修行之人怀有敬畏,他信命,更信天。
  “无妨,看山看水,便也是养身。”
  道姑微微一笑,她头戴冠,面白如雪,眼含春梅,口吐白莲,青灰道袍随身而下,掩盖尘与土,她身上不染一丝烟火气息,修的空明心,坐与缘。
  老翁低头,他喃喃嘴,似是念着法咒,道姑点头示意,他在虔诚的祈愿,拜来年风调雨顺,愿岁岁年年好,儿女平安,高中状元...
  道姑出自青华观,乃是献朝第一道家圣地,道君山上有座法坛,种着一颗千年云鬓,古木有灵,人人向往之,此处香火不断。
  她独立于小船之上,这番场景却有一副绝然画卷。
  ...
  另一处官道,几辆马车驶着,里头坐着两位身穿道袍的男子,他们人数不少,足足有数十人,这一行人便是青华观此番前往铸剑山庄的人马。
  “师兄,据说凌清雪出世了...”
  坐在上首的男子睁开眼睛,他结束打坐,此人面目古朴,眉目浓重,他正是青华观掌门嫡传弟子,紫薇剑仙邓光济的徒弟,江湖十大宗师之一,有着名不见经传之称的道明阳。
  “是的。”道明阳点点头:“凌清雪只身一人,无人知晓她行踪,不过前行的方向,是湘云城。”
  旁边弟子疑惑道:“掌门让我们前来,她来作甚?”
  道明阳摇摇头,青华观近些年来,分歧严重,数年前,凌清雪横空出世,她的身份...实则是上一代掌门之女...现任掌门邓光济和凌清雪父亲是师兄弟关系...青华观象征掌门佩剑其实是太白剑,而这把剑,则在很久之前,守剑人举行的大比之中,道明阳输给凌清雪...
  而凌清雪的师父,是邓光济师叔...太白剑的守剑人,论辈分,邓光济要叫凌清雪师妹...
  其中关系不简单,看似是凌清雪与道明阳之争,实则是两派的斗争,上任掌门一脉和现任掌门,而他们的输赢,则决定着青华观无上心法,莲花印的归属...
  只有掌门才能修行的江湖第一心法,青华观自古以来,纵横江湖的根本。
  道家讲究缘,修道之人顺天,顺地,顺人心,莲花印几十年才盛开一次,那是上天赐予人间的瑰宝,若是没有凌清雪,这一切,原本就会属于道明阳...
  三大门派,他是唯一一位没有名剑的传人...言文林有明光剑,谢之闻有长虹剑,几曾何时,青华观他也是不输其他两位的天才,一步踏入宗师,再往上那剑仙的门槛,无上之姿,是要让给凌清雪么...
  道明阳心里深知,这把剑,将会得到很多人关注,他,同样想要这把剑。
  “凌清雪,这次,你也会来么...”他喃喃自语,经上一次一别,两人已有五年没见,你变强了,太白剑,总有一天,会重新回到我手上。
  ...
  铸剑山庄。
  湘云城内,铜山脚下,那片绵延的山庄,一眼望不到尽头,铸剑山庄无数年间,锻造了诸多宝剑,大献自开国以来,便由他们负责锻造兵器,因此,湘云城,又被称为兵器城。
  而目前的湘云城城主,名叫白昊,是铸剑山庄庄主的二弟,负责对外接收刀剑锻造生意,一代铸剑大师,白老爷子有五个儿子,大儿子继承铸剑山庄庄主之位,传承老爷子衣钵,却英年早逝,留下一妻一儿支撑,剩下四个儿子,老二沉稳,老三谦逊,老四懂事,老五...败家...
  家主之位一直空缺,白老爷子建在,一家团圆,可现在他即将...但铸剑衣钵只会传给庄主,目前剩下四个儿子里,谁都没有得到传承,明争暗斗,接连不断,而白子华的崛起,又让铸剑山庄蒙上一层说不清的意味...
  白昊作为老二,严格来说是最有权利继承家主之位,不过老爷子一直没有表态,更没传授他铸剑衣钵,家族没人猜得透老爷子想法...
  而今天,他却遇到一件难事。
  竖日一早,铸剑山庄大堂,围满人,几个兄弟都在,人群中言论四起,不过最前面几人,却是紧皱眉头,原因无他,大堂里,弥漫一股鲜血的味道...
  地上几个血色大字:铸剑死,灭绝杀尽!
  怪异而又紧张的气氛弥漫在众人中,所有人心思不同,但都有一个疑问,究竟是谁所为?
  白昊看了半天才开口道:“这...何人如此大胆,四弟,你是管事的,有线索了么?”
  老四白石林皱着眉头摇摇头:“二哥,这人作案手法十分高明,这几个字像是凭空出来的,完全没有线索。”
  老三白闻香道:“看来作案之人,是个高手。”
  白昊点点头:“没错,铸剑山庄近些日子在江湖里名声大了些,恐有些心怀不轨之人...”
  白闻香赞同道:“嗯,不过我们和谁有仇?又偏偏在这个节点...”
  白昊道:“不管是谁,老四,后面加强防护,此事不要声张,待三大门派来了,与他们商量,让他们帮忙防控...”
  “顺便,查清凶手...”
  一旁一直不说话的老五这时开了口,他打了个哈欠:“没意思,耽误我睡觉...”
  满不在乎的语气,像是与他无关一般,白昊听见,这是却也怒了些,他语气重道:“老五,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个样子,难道你不是白家的人?过几天老爷子倘若走了,你是不是也睡你的觉?”
  老五漫不经心道:“这不是还有你们么...”
  白昊:“你!”
  却之见老五突然自嘲一笑:“依我看啊,怕不是某个人背后捅刀子哦...”说完,他便离开此地。
  此话一出,白昊出奇的平静了下来,他看着老五离去的背影,逐渐平淡,连带着后面两人,都是目光寻常,似乎,他们之中,掩藏着什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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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7/23 16:30:53

第五章
  一层一层阴云而至,厚重的压向铜山,抬头望去,天空深不见底,湘云城人们亦如从前,走商寻户,只不过在他们眼外,多了些拿刀剑的陌生人罢了。
  楚云宝和王愠一前一后,走在铸剑山庄内,前头领事的人将他们带向休憩的地方,一路上没什么人,让两人颇有些奇怪,按理说,如此大一个山庄,不应该这么冷清才对。
  王愠和楚云宝对视了一眼,他示意上前问问,楚云宝点点头,她细声道:“请问,这是要带我们去哪儿?”
  领路的侍从笑道道:“两位客人路途奔波,不如先休整一晚?明日便是老庄主铸剑之时,届时随我们一道上山...”
  楚云宝会意看了一眼王愠头,随后她便又问到:“不过这山庄为何如此安静?江湖来客颇多。理应热闹才对。”
  “呵呵,客人有所不知,老爷子铸剑在即,府里都去忙准备的事宜去了,所以人不多,不过两位倒不必担忧,此番铸剑山庄邀请三大门派共同参与,消息早就传遍江湖,定不会有不长眼之人前来闹事,一切安心即可。”
  随后,侍从就没再说话,只是笑吟吟看着王愠和楚云宝,两人也不再好说什么,便随着侍卫去了后院,家眷们休憩的地方。
  将王愠和楚云宝送至休憩的院子后,侍从脸上的笑意就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是紧锁眉头,脸上有了不少焦急的神色,他匆匆离去,临走前,甚至还顾不得安排事宜。
  ...
  “四爷...都安排好了...”
  铸剑山庄中堂,一个中年男人沉默立于此,他背着双手,望着门外,天空厚重的乌云,不言语,有人在他背后道,片刻,他才开口:“都好生安排,晚上,准备晚宴,宴请诸位江湖好友。”
  “四爷...这...府里才出事,未查明凶手,此番作为恐不好吧...”
  白石林眼神一沉,他默然开口:“这是嫂夫人的意思。”
  “...是...”
  身后人影退去,白石林便露出颇为无奈的神色,实则,他们几个兄弟,恐怕除了五弟外,其他人,都要急的犹如热锅上的蚂蚁的蚂蚁,无他缘由,白老爷子失踪了!就在昨日大堂有人留下血迹之后,原定明日上山铸剑,却被这一突然变化打断,没人知道白老爷子去了哪里,仿佛凭空消失一般,没有告知任何人...
  当他们发现此事的时候,瞬速封锁了消息,目前知道此事的,出去大嫂也就是庄主妇人,便只有他们几个兄弟了,以及...自己的心腹、
  这些天,铸剑山庄来了不少人,江湖上有名有姓的势力都来了,不过有能力做到此事的,也只有那么几个,蓬莱剑阁、筑月隐楼、青华观、武帝盟、龙王阁...白石林自是不相信铸剑山庄内部出了叛徒,因为昨夜就把全府上下都查了一遍,剩下也就只有那些名门不清楚底细,但,他们完全没有针对铸剑山庄的动机...他作为府中管事,身上的压力定然是最大,倘若没有给出一个交代,恐怕铸剑山庄名誉扫地是小事,惹得几方势力不和那才是头疼...
  白家有四个兄弟,但现在却让他如履薄冰。
  ...
  不过以上与王愠无关,这些碎事该白家头疼,眼前让他头疼的却是...
  他与楚云宝共处一室,不知所措,原来是侍从将王愠当做姑娘,为他们备房的时候,只准备了一间,王愠虽身着女装,不过却是真真切切的男儿身,楚云宝虽心对王愠有爱慕,不过终究是姑娘家,总归还是有点矜持,让她和一个大男人共睡一张床,还是有些为难她...
  瞧出楚云宝的窘迫,王愠率先开口:“楚姑娘,今晚你睡床吧,我随便找个地方休息就行,你带我来铸剑山庄,已经麻烦你许多,等我打听到祝鸿雪的消息,明日就会离去...”
  王愠心里便是这般打算,什么铸剑山庄铸造名剑,什么江湖豪杰,什么公子少爷的,都与他无关,他现在最为关心的,便是祝鸿雪在哪里,他好带着娘亲去找她,得到将娘变回人的办法...
  于是今天他来铸剑山庄,也没带着小狐狸,将她留在了城中客栈,他可是废了好大口舌才说服李沐苏,并且承诺明日一定会回去,不会让娘亲担忧,于是在李沐苏不舍的目光下,他毅然离开,纵然那双眸子再怎么好看,他也要忍下心来,一切只为了救赎娘亲,他心里坚毅想着。
  楚云宝看着“王云儿”略带着些不好意思的目光道:“那就只好委屈你了...”
  说完小姑娘冲他眨了眨眼,王愠回以微笑,转身便离开了,天色不早,楚云宝要梳妆洗浴,他还待在里头,自是有些不方便,况且,他也有自己的目标...
  王愠来到院里,他不动声色闲逛着,眼睛却是观察起四周,他发现这边院落多是女子居多,不远处还有不少妇人,她们身着看上去,华贵雍容,看样子,这应该是铸剑山庄内眷主的地方,王愠便有些奇怪,他们江湖中人,应该有安排好的住所,怎么将楚云宝安排进内院?
  他看向屋子,发现屋里隐约穿来沐浴的声音,王愠心中微微一动,有些不自然的摸摸鼻子,不去想那些事,心里则是疑惑,难不成,是她的缘由?
  随后,他装作看风景的样子,观察了一下四周,点点头,在院中闲逛起来,等到屋里没了动静好一会,王愠才推门而入。
  “王愠,我洗好了,你要不也去洗个澡?”
  看着裹着单薄的楚云宝,王愠不动声色的瞳孔大了些,没想到这妮子年纪不大,身材倒是不错,该大的地方大,该翘的地方翘,尤其是那双白花花大长腿,肉感十足,瞬间就勾起王愠的欲望,忍不住想在手里好好把玩...
  楚云宝原本大大咧咧,不过半响没听到王愠动静,顺着他眼神看去...如此,再怎么笨,都反应过来了,是自己穿得太少,某个漂亮公子盯着自己的大腿目不转睛呢...
  她先是害羞了一下,不过随后却是扑哧一笑,不在意道:“王云儿,你现在是我的侍女,哪有下人盯着小姐看...”听到楚云宝的调侃,王愠这才反应过来,收回目光,有些羞涩笑笑,自己确实不太懂得礼数了,于是道:“我不用了...”他没那么讲究,楚大小姐终究是大小姐,行走江湖,有时候风尘仆仆,哪有条件和时间去洗澡,王愠对此,早已习惯。
  于是两人坐在桌前,王愠敛了敛心神,屋里还弥漫着楚云宝沐浴过后的旖旎,那种淡淡香味,总是让王愠快要把持不住,他索性不去看她,目光望着桌面道:“我刚才出去看了一下,发现两个问题,第一,便是我们没有和其他宾客住在一起,而是住进了,家眷内院,第二,我发现外面有不少监视的暗哨...”
  说着说着,便对上了楚云宝笑吟吟的双眼,王愠心中一动,随后窘迫道:“楚姑娘,我说正事!”
  楚云宝这才故作姿态道:“嗯嗯,我知道了,不过这也不算什么奇怪的事吧,我们多宝斋本就和铸剑山庄来往频繁,他们卖与我们不少宝剑,我爹和他们四当家的时常一切吃饭,安排我住进内院不稀奇,至于你所说另一点,有人盯梢,我倒觉得是他们重视防护,你想啊,这次能进山庄内的势力不说,光光是湘云城就来了不少人,有多少人想打这把剑的注意,我们不知,加强防护,这也是应该的...”
  听着楚云宝的分析,王愠点点头,便也没再多说什么,他的目的本就不是铸剑,换句话说,铸剑山庄发生什么事,与他无关,他能够低调打听到祝鸿雪的消息,便是此行的目的,其他事宜,不在他考虑之事。
  但愿一切能顺利,王愠如此想到,无论能不能打听到祝鸿雪的消息,王愠都决定明日离开,他隐约感觉,若是待得时间长了,会有卷入风波的危险...
  只不过,祝鸿雪的行踪,究竟谁知道呢,一般人肯定不知,恐怕,只有那些江湖老前辈,才知道吧...
  若有机会,便去拜访一下三大门派的前辈,江湖对于雪魔的传闻,从来都是稀奇古怪,比方说雪魔出现的范围方圆三百公里,没有活人,雪魔所过之处,村镇无一活口...这些话自然是夸张的成分,要知道十几年过去了,雪魔虽然杀了不少人,屠灭不少势力,但那些恶名,也有不少是别人扣在她身上,大大小小的消息,今天这里死了人,明天哪里被灭村,都说是雪魔所为,南北几州隔着几千里呢,难不成雪魔有瞬身的能力?
  所以王愠找了三个月根本毫无收获,他跑了很多地方,有许多是土匪和魔教中人所为,可即便是这样,他们都将罪名扣给祝鸿雪,似乎在湖上,死了人,将罪名按在雪魔头上,是人们心照不宣的事...
  王愠内心深处,对这些不公之事,也只能咬牙切齿,他能感受到,雪姨在这十几年里究竟受了多少苦,大大小小的仇恨恩怨,她背负多少,似乎有一张无形的大手,要将祝鸿雪逼近死路,十几年了,若不是雪姨足够强,行踪足够隐秘,她早就不知死了多少回,可即便这样,还不肯放过她,朝廷张贴的通缉令,再次将她推到风口浪尖,王愠知道,那是卯兔的手笔,她一定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她会动用一切的力量,阻止自己...
  ...
  “四叔...”
  白石林在大堂站了许久,身后传来一个年轻的声音,他回头看去,露出笑脸:“是展飞啊,你可真是好久没回了,这番回府,一定要多住几天...”
  来人赫然便是之前追杀王愠的白展飞...他是铸剑山庄老二,白昊的次子,自小习武,长大后进了御天府,一直在外奔波,很少回府...
  “四叔,都安排好了吧...”他略有些不好意思笑笑,挠挠头,白石林豪迈一笑:“当然,展飞,你四叔办事,还不放心?”
  “那就好那就好...”
  白展飞悬着的心,也是放下来,不过这时白石林却一副了然的笑道:“展飞啊,这是看上楚家那丫头?要不要四叔去多宝斋说一说,怎么样?”
  白展飞这时急忙摆手:“不不...四叔误会了,我和楚家姑娘并未瓜葛,这次只不过是...”他说着说着不知道怎么说下去了,总不能说,是因为...楚云宝身旁,那位清冷侍女吧...白石林自然不知,那个姑娘可不是侍女,而是之前被白展飞追杀了一路,差点失手造成悲剧,当白展飞在铸剑山庄第二看见她时,就被深深吸引了,虽然那晚并没有看到她的全貌,可是那双眼睛,他无比深刻,白日的匆匆一撇,那宛如不食人间烟火的眼神...原来,她真的是女子...
  某一刻,白展飞似乎有些心动...
  ...

榻上欢:皇叔,有喜了!
尼图
女扮男装的小皇帝竟然被皇叔睡了,为堵住二人断袖的悠悠之口,皇叔决定为皇帝纳妃。“皇叔,朕不举,无法纳妃。”“无妨。”“皇叔,朕膝下无子,无人送终。”“无妨。” “皇叔,朕的洞房花烛夜你怎能进来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7/23 16:43:32

第六章
  夜晚如期而至,当浓墨染上铸剑山庄,那青瓦知呀作响,几道黑衣人在屋檐上飞驰,他们带着残影,越过层层护卫,暗哨,犹如夜空中的飞鸟,无声无息消失在眼前。
  里头,享用晚宴的宾客们,自是没有察觉,铸剑山庄为众江湖好友备了酒肉,院子里谈笑风生。
  王愠靠在灯火黯淡的地方,冷漠看着眼前一切,作为楚云宝的“侍女”,自然没资格上座,他黑瞳闪烁着光,或许在以前,他也是那座上宾客吧。
  片刻,从后堂走出一人,束发锦衣,浓眉墨瞳,脸犹刀削,挺拔的身形高大,一出现,就吸引不少人目光,靠在角落里的王愠,自然而然,便也顺着目光看去。
  铸剑山庄少庄主,白子华,他倒是有着一身儒雅的气质...
  许多人皆上前套着客气话,白子华一一点头示意,只有...王愠忍不住扶额,某个傻丫头抓着大鸡腿忘我啃着,根本没注意到人家少庄主的出现...
  “喂!喂!”
  王愠有些捉急,忍不住低声唤了几声,在众人没注意情况下,楚云宝皱皱眉头,像是察觉什么,一抬头,就看见自家那位清冷侍女挤眉弄眼...
  楚云宝呲着个大门牙,毫无形象的憨笑,她以为王愠饿了,扬了扬手中大鸡腿,回以一个眼神,那样子,似乎再说,放心吧,等我吃完,便给你打包...
  王愠顿时翻个白眼,无话可说,手指了指身后,那样子,似乎再说你不怕丢人,我还怕呢...
  楚云宝这才回过神来,好像后边没了声,于是一回头,便对上白子华那张似笑非笑的脸...手中鸡腿一掉,她略显尴尬笑了笑,急忙起身,那油乎乎的手在裙子上抹了几下,姑娘家的形象被她丢完了。
  “呵呵...白大哥,你好哇...”
  楚云宝局促地打了一声招呼,白子华这才收起满是意味的笑容,他道:“楚妹妹,几年不见,你还是不怎么变化...”
  两人自然认识,要论多宝斋和谁的来往更加密切,那必然要数铸剑山庄,江湖里,来铸剑山庄也许求不到一把好剑,可是在多宝斋里却能得到,只要你有钱...
  白子华长楚云宝许多岁,很久以前,他们见面之时,楚云宝还只是一个满脸鼻涕泡的小女孩,爱哭爱笑爱闹,被楚老爷当做心头肉去呵护,白子华随着四叔,四叔曾笑着说,你喜欢那个小姑娘,我就给你说亲去...一晃十几年了,让人全然忘却。
  “楚老爷身体还好吧。”
  楚云宝回到:“爹爹还是老样子,活泼着呢...”
  白子华点点头,随后问道:“你一个人来的?”
  楚云宝顿时被问住了,她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是偷跑出来,带着家里的老侍卫,看着楚云宝踌躇不定的样子,白子华心里便也有了答案,他笑笑不语,不过在楚云宝眼里,像是要将她扣住,交给他爹,于是急中生智,向着王愠的方向一指:“当然不,我和他...那个姐姐一起来的...”
  “嗯?”
  白子华微微一皱眉,随后,他慢慢将目光移过去...随后一滞,眼神微亮,像是被惊艳一般,在他的目光中,只有一双特别的眸子,特别地吸引...
  纤长的睫毛眼中黑白分明,浮着如水波潋滟,寒光冷冽,淡漠的表情不知看着什么,那眼角微微上挑,斜入发鬓,竟是一双淡然的狐媚眼。
  白子华摇摇头,再看去,便没了那种感觉,那女子斜靠柱脚,不染妆,不着裳,倒也算平常...
  “是我眼花了么...”
  白子华心中有几分疑惑,第一眼太过惊艳,让他觉得出现了幻觉。多看几眼,只觉得没什么,但那眼睛还是深入人心。
  王愠察觉有人盯着自己,一侧头,便对上铸剑山庄少庄主发愣的眼神,他一皱眉,很不喜欢男人用这种眼神看自己,觉得恶心,随后看向楚云宝,她躲在后头偷笑,王愠直接投以一个嗔怒的眼神过去,转身就离开了,躲入更加黑暗的角落...
  白子华回过神:“呃...”
  不自觉笑了笑,也不在意,看着王愠离去的背影,笑眯眯,楚云宝用寻开心的语气悄声问着:“怎么样,少庄主,我姐姐咋样?”
  “嗯,一双很特别的眼睛,像是哪里见过...”
  白子华很认真回答了,是有一股熟悉感觉,像是小时候哪里见过,不过一时半会想不起来,儿时的记忆,还有几人能记清楚呢。
  ...
  当王愠以为躲到没人发现的地方时,背后却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嗯,姑娘,你好...”
  王愠一回头,便瞳孔一缩,他面前,正是几天前,一直追杀他的那位御天府捕头,白展飞!
  王愠刚想说,你来做什么?难不成还是来抓自己的?不过想到自己男儿身,不方便暴露,就没出声,只是用很冷的眼神看着白展飞,暗地里做好警惕,只要他有其他动作,就立马出手!
  白展飞顿时急忙摆摆手,他道:“不不不,姑娘别误会,我不是抓你的,我...我只不过想来和你道个歉...”
  王愠皱眉,神态颇有些不耐烦,谁要你道歉?你别烦我就最好!他作势就要离开,得知白展飞的来意后,王愠一刻也不想和他处在同一起。
  白展飞见状王愠要走,他急忙之下,拦在王愠面前,这下又是吓得王愠往后退一步,那眼神似乎再说,你要做什么?
  “不是,姑娘,我真的没有恶意,上次伤了姑娘,这几夜一直没睡好,生怕姑娘出了什么意外,索性我们又见面了,所以请姑娘给我一个机会,接受我的歉意...”
  王愠见白展飞拦在自己面前,这个捕头一脸认真,甚至弯腰抱拳的动作都一丝不苟,看起来就像是要找人打架一般...
  “...”
  内心不禁抓狂,你有病啊!老子特么,是男的,是男的!!!!
  王愠眼里简直要喷住怒火,止不住扬起的嘴角,看着活脱脱像一只发狂的小狐狸,和他娘简直一模一样,若是有见过李沐苏的人在此,就要直呼:“青春版李沐苏啊...”
  白展飞头也不太,眼神更是丝毫不敢逾越,生怕唐突佳人,心里甚至还想着,她一定会答应吧,一想到这里,眼神就更加坚定了。
  白展飞年纪也不小,二十五六,一直未成家,其一常年在外,其二是他觉得没找到心仪的人,那种感觉,不是相貌能够给予的,以他白家公子的身份,他爹还是湘云城当家,前来提亲的女子数不胜数,只不过白展飞觉得那些讨好他的女人太单一,随身处花丛,却从未看过让他眼前一亮的女人,所以孤身至今。
  当然,倒也不是没见过优秀女子,江南第一美人,风花雪月的月剑,有着月落倾城美名,十大宗师之一的南宫沁鸟,他也曾远远窥探过,不过那位,身份太高,他更是自认为高攀不过,若是江湖上能有谁配得上月落倾城,也只有名门正派的传人,以及三大公子了。
  论武功,三大门派嫡传弟子,能够与之相提并论,论世家,三大公子门当户对,白展飞身为铸剑山庄二当家的嫡子,自小没比过大哥白子华,相貌才华武功,都被大哥压一头,对于白子华,他是出于内心深处,敬佩。
  不过自从他那夜目睹过王愠那惊鸿一瞥,他便彻夜难忘,那清冷的眼神,看人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深入他的内心,他也说不上这位不爱说话的姑娘哪里好,可就是那股子,倔强,即便深处不利的环境下,那双特别的眸子,依旧不屈服...白展飞说不上感觉,只觉得自己,着了迷...
  于是在山庄中,再次见到她,内心深处,跳动得很快,想要和她说话,不过却踌躇,今夜也是见她孤身一人,才敢上前搭话,他只觉得这姑娘依着亭栏的样子,格外特殊,他观察一晚,偷看一晚,时不时瞄上一眼,她从未笑过,一个人安静,和这喧嚣仿佛两个世界,她的身上,自始至终,带着一股淡淡的哀伤。
  白展飞是个粗人,说不出什么动听的话,不过饶是粗人也会有细腻的心思,他也有着那些文人,赏秋月的一面...
  就在这时,低着头的白展飞感觉抱拳的双手一热,有温热的触感,他一喜,抬头却对上王愠面无表情的脸,随后身体感觉被一股力轻轻一推,王愠从他身边而过,没有任何言语。
  至少在白展飞眼里是这样,而王愠早就忍不住想骂人,他可是强压着心中的不适,那骂人的话都到嘴边了,硬生生被他憋回去...
  白展飞在身后无奈露出苦笑:“姑娘,你可真是个,特别的人啊...”
  突然,他有种想要去喝酒的冲动,亦如今日一早的楚老...
  ...
  王愠没走多久,就有人喊住他,回头一望,正是楚云宝那个傻丫头,只见她屁颠屁颠跑来,头发上那簪子摇摇晃晃,脸蛋鼓鼓,圆得像云朵...
  “你跑过来做什么?让你打听的消息?”
  楚云宝一拍脑壳:“忘了...”
  王愠抿了一下嘴唇,心里不禁想到:“就知道...那你来做什么...”
  “喏,鸡腿啊,我看你样子,是不是饿了,快吃吧,我特意带给你的...”
  楚云宝说完灿烂一笑,看着她嘴边还没擦干净的污渍,王愠心中有些暖,不知道说什么,他内心不愿和这位小姑娘有太深牵扯,于是语气稍有些生硬道:“我...我不饿,你自己吃吧...”
  楚云宝却不在意,自来熟就将鸡腿塞入王愠手中,笑眯眯道:“没事没事,吃吧,一会见...”说完,转身就跑开,王愠盯着手中鸡腿发愣,那股暖意,却是更胜,随后释怀一笑,喃喃道:“傻丫头...”思绪不由得回到从前,陵下,金霄城,那里,也有一个傻丫头,对他很好,她喜欢穿红衣服...
  当初不知良人好,而今再慷慨,早已回不去从前。
  这时,熙熙攘攘的院子,传来一声声骚乱,似是铸剑山庄有什么大人物来一般,只听一声声赞叹声中,王愠看去,顿时,瞳孔放大,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只因他看见了一位熟人,一位忘不掉的妇人...
  ...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一个普通的大三学生,开局被甩,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7/23 16:50:09

第七章
  她一身华服,在满汉烛灯下,身上泛着点点星光,长发挽着,束着一枚凤簪,白皙的皮肤透着些红润,朱唇秀口,黛眉嫣然。
  她用浅浅的笑容,端详诸位,众人纷纷起身,向这位铸剑山庄明面上的主母,屈尊施礼,王愠站在远处,目光复杂望着,白子华顿时上前,目光中透着温情,他陪伴在这妇人左右。
  魔女,巫神教圣女,没想到居然会是她...
  看着那张熟悉的脸,王愠心中感慨万分,不过却也有些陌生,如今的她,端庄得体,笑不露齿,仪态体娴,嫣然是一副良家妇人的样子,怎么都不会让人联想到金霄城那位,放浪的妇人...
  王愠这才想到巫神教神功,幻天魔功,变幻无穷,果然名不虚传,在座众江湖之人,莫非无一人识出她的身份?魔教圣女成为正道之人尊敬的对象,想想倒有些颠倒是非。
  “姑娘,她就是我们铸剑山庄大夫人,穆离安,也是话事人...”
  白展飞眼见王愠没走,就在他耳侧为他介绍:“姑娘可别看穆夫人只是一介妇道人家,自从庄主去世后,多年以来都是大夫人一手撑起铸剑山庄,才让我们得以传承,当年大庄主走得早,铸剑山庄没了主心骨,魔道众多高手虎视眈眈,铸剑山庄岌岌可危,面临灭门风险,而那些正道名门,蓬莱剑宫,武帝盟,表面帮忙,实则吞并,这时候大夫人出马,不仅化解了危机,还与三大门派达成契约...”
  白展飞说着倒也是摇摇头,眼中看着穆离安,神情更多了尊敬,那个女人虽然现在面上温和,端庄有礼,可他知道,穆离安绝没有那么简单,一个没有武功的女人能在江湖上有一定地位,让这么多人敬佩,实则不简单。
  王愠当然知道她不简单,心里却是不禁想着,化解危机?我看你们铸剑山庄早就落到魔教手里了吧,这么多年说不定,不知道为巫神教做了多少事...
  穆离安所过之处,皆是吸引许多男人的目光,她游刃有余走在其中,留下无限风情,身子绰约,窈窕熟女,虽是年上几十,却也丝毫不减当年风姿。
  不愧是曾今江湖四大天仙之一,王愠瞧着她几乎吸引在场所有男人的目光,心里更是五味杂陈,所以,这才是你真正的面目?西月玉仙穆离安?
  他想上前去质问她,却又不知道质问什么,人家只不过与你有一丝露水情缘,凭什么对你王愠掏心掏底?只是他自己心里,有种被欺骗的感觉,亦如慕容嫣黛一样,让他像个傻子...
  王愠的心里,始终都憋着一股气。
  “诸位...”
  穆离安笑着开口道,她走完一圈,望着众人,缓缓开口:“承蒙各位不远千里,来此做客,若有招待不周,我在此先表个不是...”
  “想必大家来,是为了明日的铸剑大典,不过,我有个坏消息带给诸位,原本定为明日举行,现在暂缓三日,希望大家能谅解...”
  她说完,众人虽有些奇怪,却也没怎么议论,这时有人开口:“老夫代表武帝盟,无异议...”
  江湖龙头表态了,其余人更没什么异议,只是奇怪的是,今晚这宴会,三大门派没有代表,没人知道他们去哪儿了,更没人知道,三大门派来的是何人...
  不过倒也正常,三大门派本就是过来以防意外,他们不露面,敌人就不敢轻举妄动,正所谓,敌不动,我不动。
  穆离安很是满意的点点头,白老爷子失踪,这事目前也只有他们白家的几人知道,消息还没流开,当穆离安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第一时间倒也慌了神,她搜查了整座铸剑山庄,包括湘云城,就是没找到老爷子的去处,但她的慌张不能表现出来,倘若她慌了,底下之人更加惶恐,有异心之人便愈发大胆,于是她下令封锁消息,铸剑照常进行,时间往后推迟几天,三天之内,她要找到白老子,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姑娘,看来,你要在我们铸剑山庄多住几日了...”白展飞自是不知这事,随后倒是一喜,这么说来,倒是还能和这姑娘多处几日,就是不知她的姓名,这姑娘看上去冷冰冰的,惜字如金,有些捉摸不透她的性格。
  王愠没说话,一直看着穆离安,这位温婉端庄的铸剑山庄大夫人,一直笑吟吟,她扫过众人,美眸流转,直到,看到远处,角落里,与王愠的目光的对上一起,突然之间,她的笑容凝固,眉头微微蹙起...
  王愠眼见偷视被发现,避免被认出身份,急忙转身离去,留在白展飞在后头喊着:“哎,姑娘,姑娘...”
  穆离安看着王愠远去的背影,饶有兴趣的挑挑眉头,这时,白子华在一旁问道:“娘,你在看什么...”
  穆离安摇头不在意道:“没什么,一个眼熟的小姑娘罢了...”
  说完转身便也要走,白子华在原地,顺着穆离安的眼神看去,王愠早已走远,看不见什么了。
  ...
  等到深夜,楚云宝才回来,她一打开门扉,就瞧见王愠坐在一旁喝着茶,她旋即问道:“王愠,你吃过没...”
  “吃过了...”话还没说完,王愠就抢先回道,他看着楚云宝,颇有些认真道:“楚姑娘,我们还是尽早离开吧...”
  楚云宝顿时有些不知所措,她疑惑问道:“啊?为什么?”
  王愠认真回道:“我感觉,可能要有大事发生...”避免自己被牵扯,他决定先行离开,穆离安说不定认出自己,又是魔教,又是正道,那把名剑还未出世,就如此不简单,王愠有预感,倘若真的铸造成功,它的归属,一定会是一番争斗...
  江湖几把名剑人人都想要得之,不过大半都在三大门派手里,魔教只有落花无情一把霞剑,以及叶红霜手中的青冥剑,十五把名剑,除去风花雪月四把,剩下十一把都已有主,而且都是江湖上有名有姓的人手里,虽然平日里争抢不断,却也没发生过易主之事。
  “那,雪魔头的事,你不打听了?”
  王愠沉默片刻,他开口道:“从长计议吧,只要去找,总有一天,会打听到她的消息...”
  楚云宝点点头,她道:“倒也是,等我回多宝斋,便让我爹爹打听打听,他人脉广,认识的江湖人士也多,想必也知道一点蛛丝马迹。”
  王愠眼睛一亮,他看向楚云宝颇有欣喜道:“真的吗,楚姑娘,真是麻烦你了...”
  楚云宝随意笑道:“不碍事,举手之劳。”
  随后她手指指了指床,试探道:“不说别的了,今晚,只有一张床,我们怎么睡?”
  王愠笑道:“楚姑娘你放心休息吧,我练练内功便好。”
  楚云宝:“啊,这怎么行了,要不...一起...”说道后头,她自己的脸也是一红,声音便也小了许多,王愠当做没听进,他摇摇头:“没关系,我武功不好,就当勤劳补拙...”
  说完,便自顾自打坐,楚云宝看他这幅样子,也不好再多言,于是,摸着上了床,脱了外衣,裹着被子,眸子看了王愠一会,才小声道:“晚安。”
  ...
  竖日一早,王愠与楚云宝纷纷早起,他们收拾收拾随身之物,便出门,在这里住了一晚,没打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出了铸剑山庄在做另外的打算。
  就在两人要离开的时候,却有人拦住他们的去路:“客人,请回去吧,夫人有令,所有人不得离开...”
  王愠顿时紧皱眉头,楚云宝却是不乐意了,她质问道:“凭什么,难不成你们要限制我们人身自由?”
  那人随后解释道:“倒不是如此,只是,昨晚,府里闹刺客,打伤了少庄主,所以今日才封锁山庄,为的是避免放过凶手...”
  “有刺客?打伤了少庄主?”
  楚云宝和王愠对视一眼,双方都从对方眼中看出,意料之中的意思,不过楚云宝还是问道:“不过,这个我们有什么关系?”
  “客人有所不知,那刺客用的招式,很正规,不是魔道功法,而且庄里庄外,都布满眼线,没发现有人从外面进来。所以大夫人怀疑,刺客就在山庄里,现在正在一一排查呢...”
  楚云宝这时又皱眉,她问道:“据我所知,少庄主白子华,武功不低,半步宗师,能打伤他,对方想必不是无名之辈,江湖里有名有姓的高手就那么几位,不至于难以排查吧...”
  楚云宝的意思便很明显,对方定然是宗师起步,把前来宾客达到宗师境界的人查一查,凶手自然而然就能找出,何必为难其他人呢...
  拦路之人面露难色,他没说什么,王愠倒是察觉一丝,楚云宝刚想说什么,他就拉住,然后想着对方摇摇头,于是两人便也没说什么,原路返回。
  一回到屋子,楚云宝就气势汹汹,一副很不满的样子,她生气道:“我们又不会武功,凭什么不让我们走...”
  王愠不动声色,他淡淡道:“楚姑娘,我们还是等等吧...”
  楚云宝:“啊?”
  王愠旋即分析道:“依我来看,铸剑山庄不是不查凶手,而是不敢查...”
  楚云宝顿时不解:“为什么啊?”
  王愠道:“很简单,刚刚你也说了,打伤白子华之人,至少是宗师高手,而宗师高手,在江湖里又少之又少,魔教里暂时只有一个落花无情,那是个淫徒,可以排除,而不管是其他何人,都是一个难题,如果找出来了,怎么办?”
  “找出来,那就抓起来啊...”
  楚云宝刚脱口而出,随后便意识到不对劲,抓起来?说起来简单,那可是宗师高手啊,一般人不是对手,同境界,却也差距不大,人家若是想走,也留不住,还会增加额外损伤...
  “只有一个办法,拖住,等待三大门派的人到来...”王愠说出自己的想法,此时此刻,三大门派的人可能还没来,要不然,昨晚也不会不露面,不过他心里,却更加疑惑重重,穆离安是巫神教圣女,隐藏起来,但武功也不低,连巫神教都对付不了人...他觉得这其中,有猫腻...
  “嗯,王愠,你说的有道理,不过,我还是很气,凭什么啊...”
  就在楚云宝还在愤愤不平的时候,门外响起侍女的声音:“楚姑娘,我们大夫人有请...”
  楚云宝随即一脸懵惑,她看着王愠,不明所以,铸剑山庄主母请自己去,做什么?难不成,是自己爹...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一个理由...
  旋即她叹口气,起身对王愠道:“我去去就回...”
  “我和你一起去。”
  楚云宝:“你...不怕被识破身份?”
  王愠笑笑:“没关系,我不开口,别人发现不了...”
  楚云宝抿着嘴:“好吧...”
  王愠笑容隐去,他为什么要跟着?因为穆离安请的根本不是楚云宝,而是他王愠!昨夜,她终究还是识破了自己的身份...只不过,她要见自己,是为何事?王愠不知,只有去了才知道。
  ...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7/23 16:57:22

第八章
  铸剑山庄今日气氛并不好,王愠一路走过来,多了很多护卫,楚云宝走在他前面,两人都很安静,被侍卫领着,四周能明显察觉,有不少高手的气息。
  他们绕过俑长的走廊,走到山庄深处,直到最后,在一处玲珑阁楼前,停下。
  阁楼不高,王愠却能从里头闻出一阵香风,扑鼻而来,朦胧的仿佛眼前飘着一段段绸绫,他捂着额头,眯着眼,忽觉里头有一双眼睛,盯着他,透过薄纱,楚云宝自是没这般感受,或许对于其他人,即便是领路的侍卫,以及周围的护卫,都很难察觉,这似乎与武功高强无关,而是王愠,自那夜以后,觉醒的天赋。
  两人便要往里走,领路的侍卫突然挡在王愠面前,他面不改色道:“请楚小姐一人进去。”
  楚云宝回头看了一眼王愠,她流露出安慰的神情,似在说,我去去就回,只不过让她意外的是,王愠并没有表示什么,神情倒是很平淡,楚云宝便进去了。
  王愠不动声色观察了一会周围,没什么发现,就是今天的铸剑山庄,有些安静,只有天空飞过几只鸟,鸣在空中。
  随着楚云宝进去片刻,王愠的视线模糊了一下,等他再看去,周身早已无一人,领路的侍卫早已不见,就连玲珑阁楼里的侍女都不见了,他旋即抬头向上看去,只见一个美艳温婉的妇人,一身黑裙,独靠在阁楼最顶端外那阑珊处,正笑吟吟看着他...
  那妇人头发被金簪束起,黑发盘着,耳垂别着两个红宝石,雪白的颈处带着一串银白项链,黑裳肩上披着一抹狐裘,她媚眼水盈盈,嘴角翘起一个弧度,朱红透着洁白,那张绝色脸上只染了几分轻妆,虽是有了岁月的痕迹,却更添抚人的风情,只见她手指勾勾,嘴角带着挑逗的意味...
  王愠心中一动,几个月没见,她已与金霄城的模样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如今的她,端庄大气,不愧是曾经江湖上四大天仙之一...
  王愠脚尖轻点,轻功跃动之间,便已飞上阁楼最上层,与妇人相对视。
  只见她笑得慵懒,吐气如兰道:“咦,才几天不见,你这是什么打扮?”
  她上下打量王愠,看着少年抹胭脂,穿女装,却也有几分姿色,当然,王愠自不能和妇人这玲珑身姿比,她仅仅是翘腿斜坐阑珊边,就已是一道风景。
  王愠脸色难堪,穿成这样,也不是他愿意,于是便道:“你还要问么,现在大献哪处城里,没贴我的通缉令?”
  妇人点点头:“嗯,确是如此,只不过,你这身打扮,却也让我想起一位故人...”
  王愠心中一动,他追问道:“我娘?”
  妇人点点头,她看着王愠,眼里是复杂的神色,王愠看着她却道:“你叫穆离安,对吧...”
  “嗯。”
  看着王愠的神色,穆离安笑了笑:“没听说过很正常,当年我名满江湖的时候,还是四十年前...”
  “你看看这江湖,遗忘的多快,长江后浪推前浪,四十年前的四大天仙,二十年前的风花雪月,到如今的绝代双骄...美人永远是被迭代的最快,江湖上,也从来不缺美人,更不提,我如今,人老珠黄...”
  王愠摇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
  穆离安笑道:“我知道,你想问,你娘的事吧...”
  王愠点点头,穆离安却是转而道:“我的确知道你娘的一些事迹,不过...”她语气一转,调侃的神情愈发浓郁,她突然缓缓走来,慢慢靠近王愠,王愠顿时有些惊,他眼神闪躲,随着一阵香风袭来,穆离安早已靠近,她用白皙的手指在王愠胸前画着圈,语气十分诱惑道:“这么就不见我,你难道就不想我?”
  “呵呵...”
  王愠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不敢看这位妇人,局促道:“想...”
  “好了,不逗你了,你随我进来吧,一直让客人待在门外,也不是我们铸剑山庄待客之道...”
  随着穆离安的远去,王愠这才松了一口气,他跟随妇人的背影,去了阁楼里头。
  一入里头,便是檀香扑鼻,王愠四处看了一眼,发现这房间琴棋书画样样不少,倒也是一个典雅的闺房,和金霄城里头,紫轩阁完全不一样。
  王愠看着她窈窕的背影,心里不禁想到,她还是那个魔女么,巫神教圣女...
  “坐吧...”
  她随意指了指,王愠便在方桌前,正襟危坐,穆离安给他沏了一杯茶,便在他对面坐下。
  “我虽然是铸剑山庄的穆离安,却也是巫神教的圣女,这点,你应该知道吧...”
  王愠点点头,随后穆离安道:“不过,你知道,巫神教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王愠摇摇头,等待穆离安的下文,只见绝美妇人盯着他,语重心长道:“巫神教...真正的目的,是为复活他们的教主!”
  王愠紧皱眉头,他疑惑道:“复活?这世间,难不成真有让死人复活的办法?”王愠情不自禁问,既然要复活他们的教主,那个教主肯定已经死了,死而复生,这听起来,也,太不实际了吧...
  “你见过叶红霜吧,她不是已经死了一次?”
  听到穆离安提到那个红衣女人,王愠这才恍然大悟,是啊,据说,那个女人被封印在枯井下头,十几年,十几年,还活着,这本身就是天方夜谭...
  穆离安这才悠悠道:“武功境界,你知道,最高只有武道宗师,那已是人的极限,不过,你有没有想过,如果突破武道宗师,突破人的极限,在这之上,会不会还有更高的境界?”
  王愠心境也已经被磨炼,即便听到如此消息,表面也是古井无波...
  穆离安接着道:“宗师之上,便是半步神仙,那个境界,被称为天之一...”
  “半步神仙?”
  穆离安点点头:“我们更喜欢叫它半仙...”
  “半仙...”王愠呢喃着,突然间眼里便有了光,如果,我能达到半仙,踏入天之一,那...就能给娘亲报仇了吧...
  “都说剑仙能够千里取人首级,那么凌驾于剑仙之上的半仙,更是能够移江倒海,化天地异象,有毁灭终生之威能...”
  穆离安说完喝了一口茶,随后不动声色道:“半仙,据传能活千年,引天地之灵,不死不灭...”
  王愠看着眼前貌美妇人,神色浓重道:“所以,巫神教教主,只有步入天之一,才能复活...”
  “没错...”
  王愠随即道:“可他不是已经死了?”
  穆离安笑了笑:“死了,却也没死...”
  “所以,你的目的,就是为了帮助他登上天之一?”
  穆离安看了王愠一眼,便语重心长道:“是巫神教,不是我...”
  “此话怎讲。”
  “你以为,我当这圣女,是我自己愿意么?你认为,我去金霄城,我便是自由的么...”
  王愠看着穆离安,神色复杂,这下,便明白了,眼前之人,似乎也是身不由己...
  “只有现在,三大门派以及众江湖高手齐聚铸剑山庄,这短暂的时刻,我才是自由的,巫神教不敢派人待在铸剑山庄,而监视我的人,也早就被我弄死...”
  说完,她伸个懒腰,露出妖娆的身姿。
  “所以,我才能坐在这和你讲话...”
  王愠点点头,随后问道:“这世上,半仙多么,三大剑仙是不是半仙?”
  穆离安随后就对王愠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天之一哪有那么容易踏入,三大剑仙并不是半仙,如今世上的半仙是有两人,一位,是前些日子刚逃出来的叶红霜,另一位,则是你要找的,祝鸿雪...”
  “什么?雪魔...雪无双是半仙?”
  穆离安点点头,肯定了王愠,她道:“只不过,她的状态有些奇怪,并不完美,似乎是,入了魔,以杀戮入道,神志不清,更像是一柄魔刃...”
  王愠听后,沉默不语,随即便问道:“那你知道她如今在哪里么...”
  穆离安摇摇头,她笑道:“倘若我知道,那便离死期也不远了...”
  “那...叶红霜呢,她如今在何处...”
  “哈哈,她早就越过天狼山,去了极西,正招兵买马,准备推翻新帝的王朝呢,哦,忘了告诉你,太后已经举行登基大献,正式成为大献第一位女帝了...”
  王愠内心五味杂陈,好像从某一刻开始,大献就变得乱了,而那一刻,就是他放出叶红霜的那一刻...
  “那你能说说我娘的故事么...”
  王愠看着穆离安,眼神真挚道:“我想知道她的过去...”
  穆离安这时点点头:“好,你娘...她其实是一位很神秘的人...”
  “神秘?”
  王愠不解为何,穆离安会这么说,不过转而她便道:“不对,不是神秘的人,而是神秘的...刺客...”
  “刺客?”
  穆离安点点头:“你娘从未对你提过她的过去吧...”
  王愠这时心里有些难受,即便如此,他也是点点头,承认的确是如此,李沐苏过往十几年,很少开口,除了指点他武功以外,几乎不会与他多说什么,对待父亲更是冷漠,王愠有充分理由相信,父亲也不知道母亲具体的身份。
  “世人皆知风花雪月,却鲜有人知风花雪月的过往,那些往事,都随着一代人的逝去,而埋葬成为历史了...”穆离安突然间,感慨道。
  王愠看着穆离安,他的神情很认真,似乎是想真正体会,那个时代的往事。
  “而这就不得不提曾经江湖五大势力,雪阁、蓬莱剑宫、青华观、筑月隐楼以及...青蛇江了...”
  “你娘,便是青蛇江出身,江湖第一刺客门派,大献第一杀手组织,高手如云的青蛇江,曾经让整座江湖闻风丧胆,不过他们最震惊江湖有两大事迹...”
  王愠忍不住问道:“什么?”
  “第一,一夜之间,覆灭曾今第一门派,雪阁,刺杀北剑仙萧容翎...”
  “第二,刺杀成功大献第一藩王,朱兰国主,青冥剑仙,北冥桀...而他,也是巫神教教主...”
  “那时候,巫神教是朱兰国国教...”
  “而这两件事中,都有你娘的影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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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7/23 17:00:48

第九章
  “我娘?”
  王愠忍不住问道,穆离安换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桌边,胸前曲线十分优美,她喝了口茶,随后道:“具体情况我不清楚,但是,当年风花雪月,在江湖传疯了...”
  “尽管只是辉煌几年...”
  “如果你有机会,我想,其她三位,比我更了解...”
  王愠顿时沉默了,心里泛起一丝心酸,现如今,他又能去何处寻找剩下三位呢,几个月过去,风风雨雨,十几年前的事,人都是会变的...
  “我一定会找到祝鸿雪...”
  王愠看着穆离安的眼睛,他很认真道,这句话也许不是对她所说,更多的,是他对娘亲的承诺。
  “我相信你。”
  穆离安笑眯眯道:“如果以后,你真的成功,我希望你能帮我...”
  “好,一言为定。”
  两人在今日,皆是身不由己,却在同一刻,互相慰藉。
  ...
  就在此时,屋外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师妹...”
  穆离安端坐的身子顿时一僵,她脸色变了变,随后看向王愠,口型动了动,意思是:“别出声...”
  她迅速拉起王愠,将他推向后头的屏风:“千万不要出声,躲起来。”
  “我...”
  穆离安伸出一根手指抵住他的嘴唇:“嘘...”她深深看了一眼后,向着王愠点点头,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便要去开门,王愠从穆离安神情里读出一抹惊慌,也明白了,来人可能不简单,于是屈身躲进屏风后的桌子下,眼睛盯着前方,竖起耳朵,聆听房内一切的动静。
  伴随着开门的声音,便是一个急促的男声:“师妹...我...”一个男人犹如恶狼般扑向穆离安,他双手绕过肩膀,摸到女人纤细的腰上...
  穆离安费力躲着,却还是被男人揽入怀里,她用手推着,却依旧躲不过他粗重的气息,可以看出,眼前之人是有多么心急。他眼里只有眼前的女人,这个上了年纪,却依旧让他魂牵梦绕的女人。
  “嗯,啊...你先让开...”
  最终,穆离安掌心用力,将他推开了,她往后退了几步,与之拉开距离,同时,眼神微嗔,只见她面前,一个中年男子,他面色有些苍老,鬓角发白,不过让人瞩目的却是他身着一身道袍,一身素袍。
  “安安,你怎么了,你不是答应过我,要和我在一起么...”
  眼前的男人,看着穆离安,激动道,他慢慢向女人靠近,眼神如狼似虎,仿佛要吃了她一般。
  “邓光济,这里是铸剑山庄,你注意点!更何况,这是我亡夫的房间,你太不尊重我了...”
  穆离安先发制人,语气带着责备,她与眼前这位男人拉开距离,两人在圆桌前周旋。
  王愠听到穆离安的声音,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邓光济?那不是青华观掌门么,江湖三大剑仙之一,他怎么在这里?而且,看样子还和穆离安关系不浅,这又是怎么回事?王愠感觉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他捂紧嘴巴,就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生怕被邓光济发现。
  “师妹,他不是你丈夫!”
  “你住口!”
  穆离安突然变很激动,她指着邓光济,手指有些颤抖,似乎是受到什么耻辱一般,她眼角梨花带雨,强忍着泪水,紧咬牙关,半响才道:“你们都以为我是个随便的女人?凌浩然也是,你也是,不要的时候,就随便丢给别人,哈哈哈,你们男人,真有一个好东西?”
  邓光济突然大声道:“所以,师妹,我来接你回去啊,我们一起回青华观,现在我是掌门了,能光明正大迎娶你,只要你给我一个机会...”
  “机会?我给你的机会还少么...”
  穆离安突然间语气一转,她神态带着些冷漠:“昨晚,是你打伤子华,对吧...”
  “师妹,你听我说,我不是故意...”
  “住口,我只让你杀了巫神教的人,没让你对我儿子出手!”
  穆离安说完这句话后,邓光济仿佛受到什么耻辱一般,他握紧拳头,额角青筋暴起,两手的拳头握得很紧,似在忍耐什么,穆离安将他这些神情瞧在眼里,面上不做声,心里却泛起冷笑。
  “我...师妹,你跟了我以后,子华也是我的孩子,我会待他如同亲儿子...”邓光济忍了半天,才说出这句话,只不过,到底有多憋屈,只有他自己知道了,最喜欢的女子,嫁给别人,还给别人生了孩子,自己还要养...
  不过他内心却不是如此,想着只要哄回了师妹,就找个机会,制造意外,杀了那个杂种...
  “是吗?”
  穆离安仿佛看清他内心的本质一般,只是很冷淡回应,她没多说什么,自顾自坐在桌边,那优雅的身形,却是让邓光济渴望极了,他从小就爱慕穆离安,在他眼里,师妹就是世间第一美人,穆离安年轻的时候确实很美,江湖四大天仙之一,当初,也是也为冠绝江湖的仙子,只不过现在人老了些,但在邓光济眼里,更添风情。
  他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得到穆离安,哪怕能肏到她一次,都行...只不过,这么多年,穆离安从未给过他机会,而面对自己最心爱的小师妹,邓光济又不可能用强,于是只能好声呵护,希望能够用真心打动她。
  “坐吧...”
  穆离安淡淡道,邓光济便猴急的坐下,他这个模样,倒真看不出江湖名门大派掌门的样子,说出去,定会让人大吃一惊。
  “师妹,你说过,我帮你做完这件事,你就给我...”
  他目光看着穆离安,看着她精致的容颜,玲珑的身姿,只觉得内心一阵火热,房间嗅着她淡淡的体香,恨不得立马扑上去,扒光她的衣物,狠狠肏一顿。
  穆离安撇了一眼,悠闲喝口茶,慢悠悠道:“没错,我是答应过你...”
  “那你...”
  穆离安打断邓光济的话语,她道:“可我没让你打伤子华,他直到现在,还躺在床上,你知道我有多么担心么?”
  看着咄咄逼人的穆离安,邓光济也没了话语,他支吾道:“师妹,这...怨我,只是,我没想到,白子华执意要追,我怕别人发现,一时心急,才动的手...”
  “那你更应该小心,最近白老爷子失踪,庄里上下都紧绷一根玄,让你办点事都办不好,这让我很难信任你啊,师兄...”
  穆离安说完,像是想到什么伤心的往事,脸上神情又是憔悴几分,这看的邓光济心中又是一疼,只觉得自己没保护好她,于是便道:“师妹,你放心,这次我觉得不会让你离开我...”
  “当年凌浩然也是这般对我说的...”
  “我信了他,后来他就将我卖给北冥桀...”
  “北冥桀把我玩腻了,为了一把青冥剑,又将我卖给铸剑山庄...”
  “哈哈哈...”
  穆离安摇着头,失声笑着,她不是在诉说自己过往悲伤的事,而是在自嘲,嘲笑自己信错人...
  这江湖中,女人犹如一件物品,尤其是漂亮女人,价值更高。
  “师妹,你当初,就不该嫁给凌浩然!”
  邓光济握紧拳头,咬牙切齿道,曾经青华观的掌门,更是他的师兄,从小到大,不仅处处抢走属于他的东西,就连自己最心爱的女人,都被夺走,邓光济当然恨他,恨不得当年一剑杀了他,后来凌浩然死了,邓光济仰天大笑,心中郁闷憋屈之气大发,他终于拿回属于他的一切。
  “嫁给你?你争得过他?连掌门之位你都抢不走,你凭什么从他手里夺走我?”
  邓光济顿时道:“所以,现在,师妹你和我在一起,也不迟,我会光明正大娶你,让你做青华观掌门夫人!”
  穆离安摇摇头,她道:“师兄,我已经有了一儿一女,早已残花败柳,我...配不上你...”
  邓光济一听这话,顿时激动得握住穆离安的手,他认真道:“师妹,你在我眼里,永远都是那个小师妹,你配得上我,天地良配...”
  “真的么...师兄,你不会 ...看不起我?”
  穆离安眼里似乎有些情动,她看着邓光济认真的眼睛,像是被打动一般,只是两人年纪不小,早已没有了当初的青涩。
  “不,你永远都是我心中,最纯洁的女人,以后,你为师兄也生个孩子,咋们一家三口,阖家团圆...”
  看着眼前女人,像是被自己说动,邓光济心里大喜,他只觉得自己要马上得到她了,圆了十多年的梦想,穆离安此时只是羞涩一笑,她故作矜持道:“好,师兄,我相信你。”
  邓光济大喜,觉得自己终于得到心爱女人的时候,穆离安却是抽离自己的手,她站起身来,来到窗边,看着外头道:“你让我和你走,也可以,只不过,眼下,这里有我还没处理完的事。”
  邓光济跟随在她身后,穆离安淡淡道:“白老爷,他会去哪里?”
  “我查了几天,也是一无所获,江湖上,能有这个本事的,不多...”
  邓光济眉头紧皱,能瞒过他,让他找不出一丝的痕迹,那人定是有些本事。
  “所以,你会解决的,对吗,师兄?”
  穆离安看着眼前的男人,满怀希冀道,看着心爱师妹的期盼,他顿时便想着不能让她失望,于是拍着胸口道:“你放心,师妹,我一定替你扫平前路一切的障碍。”
  穆离安笑了笑,此刻,在邓光济眼里,她仿佛回到十几年前,两人在青华观,她清纯的笑容,这么多年了,还是没变啊...
  ...
  待邓光济离开后,房间内,恢复安静,王愠得知自己听了不该听的秘密,一时间还没缓过神来,就在这时,一个极其妩媚的声音传来:“出来...”
  王愠循声走出屏风,只见眼前一片雪白,原来是穆离安一个闪身,便将王愠抱住,将他的脑袋埋入自己胸脯,她表情迷离,和刚刚那个柔弱的师妹,完全不一样。
  “呜呜...”
  王愠费半天劲才把她推开:“你...”
  “呵呵,愠儿,都这么熟了,怎么还害羞呢...”
  听着穆离安的调笑,王愠面色紧张,反驳道:“我...没有...”
  穆离安懒散坐着,单手支着脑袋,好笑似看着王愠,她道:“你就没有什么想问的?”
  王愠立即摇摇头。
  “哦,是么,真的没有?”
  王愠依旧摇摇头,穆离安这时却做了一个让王愠完全想不到的动作,只见她脚尖轻轻抬起,伸到王愠跨间,轻柔抚摸他的下体...
  顿时,王愠只觉得一股销魂的滋味传来,耳边再次传来女人充满诱惑的声音:“愠儿,你可要想仔细咯...”
  调戏着不碍世事的少年,穆离安眼角倒也难得露出几分笑意,此时她的神态,若是让邓光济看见,他会是一副怎样的神态呢,一直以来,在他心目中都是那个纯洁的师妹,终究还是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