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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太后篇第二十六章
心事重重的王愠坐在学堂上明显心不在焉,反而他一旁的林玉堂倒显得游刃有余,不过授学的先生也没太在意,这些世家弟子睡觉的睡觉,品茗的品茗,只要不扰乱秩序,先生也不会管,只是让他意外的是大名鼎鼎的林玉堂坐在丙院,可能他是众人中唯一认真听讲课的人,对先生之言对答如流,很得他的喜爱。
太子也是显得十分积极,这个胖子模样些许局促,先生很多问题,他答不上来,一旁的三个狗腿子小声提醒,只不过错误的答案,平白惹得众人笑料。
让太子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当然他也不好发作,在坐的可没有比他身份低的,虽然他贵为太子,但他爹一无实权,朝中众臣都不怎么给面子,二来太后娘娘向来不喜他,若是他要闹事,传到承凤宫里,又避免不了一顿皮肉之苦。
公仲龙戬很害怕太后,不仅仅是他,他爹更怕,试问,谁在寝宫睡觉的时候,外边走廊里传来磨刀的声音,不心惊胆战?
他犹记得很小的时候,目睹了那深沉而恐怖的场景,奶奶身穿锦袍,面色铁青,手中持着一把刀,鲜血在滴答,她凤眸仿佛一把匕首,刮着他的心脏,她凝视身下跪着的皇帝,他爹在止不住的颤抖,身后绑着一众大臣,刽子手手起刀落,惨叫声断续响起,整个殿堂笼罩在错综复杂的恐惧气氛之中。
那天皇帝跪了很久,他也站了很久,身后无数侍女侍卫仿佛压在胸口的一团乌云,奶奶后来笑了,但那时候他却觉得,比不笑更加恐怖,她开口的第一句话声音很低,却让跪在地上的爹听得很清楚:「你想不想要做皇帝?」
龙戬那时候才五岁,但所有人都知道那话是对谁说的,自那以后,爹看他的眼神就变了,有些冷漠,他的寝宫外头,也时常响起磨刀的声音,让他害怕而不敢想的是,谁要杀他?
这对于一个孩子来讲过于残酷,整个童年里他都生活在影印下,对比妹妹众心捧月般的生活,他的世界十分残酷,于是,他学会了装疯卖傻,学会了吃喝玩乐,学会了纨绔败家,他用尽一切办法,让奶奶厌恶他,将他赶出皇宫。
即便奶奶近些年温和许多,再也看不见当年那充满血和暴虐的姿态,他却依然不敢面对她,那股害怕已经刻进骨子里了。
他看着屋内所有嘲笑他的人,若有所思,不过他却将目光锁定,一直盯着一个人影,王幼麟,他很隐晦的移开目光,那是一个秘密,藏在他心底,也是他活下去的秘密。
……
承凤殿。
偌大的珠帘之后,碧玉辉煌,十几位年轻漂亮侍女,手中端着宝玉食盘,实际上,太后这座寝宫可谓是极近奢华,入目之处,皆是宝玉,宫殿乃是黄金铸成,更不提这凤塌,做工用料世间绝有。
冬暖夏凉,千人服侍,太后也确实有资格享受,女子奢侈起来,并不比男人差多少,只不过当今太后娘娘少了一个淫。
后宫之中无面首是有说法的,倒不是太后无情,实则深宫寂寞是常有的事,只不过她如今的身份,以及朝中局势,容不得她做这些事,若是养面首,那么势必免不了暗潮涌动,所有人都想着往她宫里塞人,若是不养,那便好,断了众人念想,既然塞不了,那就所有人都别想着,飞进承凤宫的苍蝇都要是母的。
故此,王愠与林玉堂,便有唯二进过承凤宫的说法,虽不是什么大事,却引得众人注意,他俩定然得到太后的重视。
「今日怎么样?」
妇人随意问道,她带着头冠,妆容精致,穿着华贵的绸袍,神情娴静而庄重,她捻起一颗果实,轻启红唇,细细品尝。
太后娘娘躺在软塌上,靠在一个美貌侍女怀里,头枕着饱满的酥胸,她的面前,依旧是那位头发花白的女官。
太后眼睛凝脂且长,深邃而具有感染力,双眸清新脱俗,那一双又黑又长的眼睫毛,如同一个由空气捏成的风铃,轻轻招摇,像是在聆听居高临下的她神明般耳听世间的一切声音。
她的身姿端然挺拔,斯文婉约,让人想起凤衣所蕴含的华美与细腻。她的皮肤洁白如雪,柔软如脂,给人一种通体的清凉和亲近感。
女官汇报着桌上的文书,太后静静听着。
「什么?林玉堂在丙院?」
太后娘娘微微皱眉,王愠去了丙院她倒不稀奇,本来也没指望甲院有他……
「哼!倒是一对好兄弟!」太后冷笑,金霄城的学子没一个进甲院的,反观六大世家来的人全在甲院。
「让林家自己想办法收尾,哀家不管这事,倒是这王幼麟你帮我多盯着点他,叫书院那边给他多布置点学业,还有龙鸣,不会诗词赋画那就让他们抄书!」
太后娘娘说完就闭起了凤眸,躺在榻上不在吱声。
此时不知情的王愠与龙鸣只能脑袋上冒出一个大大的「?」
哼,让你前几日顶撞我?本宫就要给你穿小鞋,你能怎么办?太后娘娘心里笑得很欢,平日本就无事可做,但给你们找点事我还能打发时间。
而不知被太后盯上的王愠,早早便离开了书院。
「公子,你这是要去哪儿?」酥玉手里拿着王愠刚给她买的小吃,腮帮子鼓得像只兔子。
车里,酥玉靠在窗边,两只大长腿随着马车的节奏来回晃动,她清纯的笑容映入眼里,让王愠感慨,长得漂亮真是为所欲为,就像现在,她明明是自己的婢女,可却丝毫舍不得使唤她,只想看着她笑,赏风月。
「去找嫣姐姐……」他笑着回应,他可不想太子跑去风清水秀阁。
「哦,那公子你去吧,我就回唐府了。」
王愠看着她点点头:「也好,顺便和姑姑讲一声,我会晚点回去,让她不要等我了……」
酥玉睁着大眼睛道:「说不准唐夫人还没回呢……」
「啊?不会吧,那姑姑会去哪儿……」王愠倒有点好奇,这偌大的金霄城,花繁月貌,好玩的地方很多。
「说是陪唐皇后散心去了……」酥玉扒拉着嘴里的吃食,不甚在意道。
「哦……」王愠突然有些惭愧,来了金霄城这么多天,也没陪姑姑出去玩,只好在心里默念,下次一定补偿……
王愠在路过水月街的时候,骑着一匹马与酥玉分开了。
「喂!!公子!」酥玉在马车上远远喊着,王愠回头,只见她对着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
王愠苦笑不得,酥玉这是要让自己拿下慕容嫣黛呢……王愠潇洒回应,留下一个远去的背景,徒留酥玉原地立着,笑容显得很有趣,她随意往车里一座,大大咧咧,冲着外面施令道:「回府!」
……
临近风清水秀阁的时候,他看见外头停着不少马车,似乎有人拜访,王愠下马便向阁内走去,这时,有交谈声从里面传出来。
很快,眼前就出现了一群人,为首是一位年轻公子,他在和一位年纪稍长的男子交谈,同行还有一位病弱公子和一个肌肉粗壮,背着一把奇怪样式古剑的面目丑陋之人。
他们同样注意到了王愠,一行人很快便来到了王愠面前,但王愠却始终注视着那个丑陋男子,他脸上全是疤痕,没有头发,倒像个苦行僧。
「王幼麟?」似是中年男子道出了王愠的是身份。
「你认识我?」王愠有些诧异,他记忆里,两人第一次见面。
「哈哈,时常听闻舍妹提起你……」他爽朗一笑,王愠从中便知晓了此人身份,慕容晓风,也是如今慕容家的家主。
「原来是慕容叔叔……」王愠行了一礼。
「幼麟是来找嫣儿吧,她在里头。」慕容晓风笑着介绍王愠进去。
「嗯,多谢。」王愠听完便不再多言,转身就像离开,看样子,他还有客人。
「等等……」这时,他一旁的黑衣公子叫住了王愠,他上下打量一番,笑道:
「王兄,你好,我叫秦炎,你可能没听过,来自东海四洲龙王阁,王兄大名我倒是久仰了……」
「嗯,秦兄你好,龙王阁威震江湖,乃是江湖数一数二的势力,秦兄谦虚了……」王愠简单寒暄了一句,随后看向那个病弱公子。
他咳嗽了几声,谦逊笑道:「在下江南公孙星岚,有幸得识王兄……咳咳……」
公孙家族的……
他连忙笑道:「公孙兄……」
秦炎随后问道:「王兄,不知你和慕容小姐是什么关系呢……」虽然他笑容很和善,但明显有些敌意,难道他也想追求嫣姐姐?不过可惜,你来晚了,嫣姐姐已经是我的形状了……
「呵呵,我与嫣姐姐认识良久,早已互表心意……」他笑得回应,不卑不吭。
「是么……」秦炎收起笑容,眯着眼睛,不明所以看了一眼王愠。
「怪不得在下求见慕容小姐,几番不得见,原来是已有了心上人,秦谋着实有些惋惜,王兄抱得天下第三美人归,羡煞旁人呐……」说完不露春风的笑笑,似是心态了然。
「世人皆知慕容小姐陵下第一才,殊不知也是凤求凰第三呐……」秦炎忍不住感慨道。
慕容晓风笑笑,很是适合地接话:「秦公子,舍妹与王公子认识倒也算久,年轻人相处有了情意,在我看来,是一段佳话。」此番也是表明了,慕容家对于这件事的看法,那就是,我们不干涉慕容嫣黛的选择,一切以他们为主。
秦炎看看慕容晓风,他依旧笑意盈盈,公孙星岚和大邙并未说话,公孙星岚这时也明白了,秦炎拉上他,只不过想在慕容家这里加点筹码,目的是谁,不言而喻。
不过他这个时候也没没得选,倒是看着王愠若有所思。
秦炎看上了慕容嫣黛的美貌,实则上,对于他这种人来说,想要美人,什么样的都唾手可得,只是他独向往这天下美人榜,一般的美人玩腻了,就想要追求自己得不到的……
只是叶倾城听都没听过,南宫沁鸟又太强势,凤求凰前五便只剩一个慕容嫣黛,最有机会,但,不管他怎么求访,始终连慕容嫣黛的面都见不着,来了多次,最终也只是慕容晓风接待自己,慕容嫣黛一点意都没有,而现在,自己千求万唤的女神,这个不知怎么冒出来的人,随随便便就能进去,还告诉他,这是女神的情郎……
秦炎还能笑出来,只能说他心里强大。
「好吧,不过王兄,下次有空,一起喝一杯。」
「好……」王愠表面应着,内心却是吐槽,怎么谁都想跟自己喝一杯……
于是王愠离开了,只不过那个一言不发的肌肉丑男悄声对王愠说了一句:
「你身上有熟悉的味道……」
王愠:「?」
他看着离去的几人,心里莫名其妙,但这并不妨碍他去寻嫣姐姐的好心情……
又是熟悉的院子,王愠来过多次,对这里已经很熟悉,外头没看见慕容嫣黛,他会心一笑,嫣姐姐一定是在屋里,于是推开门,上了二层阁楼。
果然,窗边,端坐着一道熟悉,优雅的身影。
「嫣姐姐,你在做什么?」
慕容嫣黛听见声音后,放下手中的活,她看着王愠来了,眼睛微微一亮,旋即笑道:「愠儿,你来了,这是纸灯笼,我们做两只,晚上去河边放灯笼,怎么样?」
「好啊!」王愠自然欣然答应,这算是他俩第一次出门吧……
「愠儿,你盯着我做什么?」
「没有,就觉得嫣姐姐,很美,怎么都看不够,哦,对了,嫣姐姐还是天下第三美人?」王愠想起秦炎说过的话,便忍不住问道,他确实没听说过,以前,他对这些事了解甚少。
「哈哈,愠儿,你是在取笑我吗?」慕容嫣黛白了他一眼,有些哭笑不得。
「啊?不是么?」王愠抓抓脑袋,秦炎那家伙,不会瞎讲话吧。
「天下漂亮的女人多着去了,我怎敢说自己第三美?那是紫轩阁闲着没事,自娱自乐罢了,弄个凤求凰出来吸引眼球,谁知传着传着就成了天下美人榜,你可曾听闻过有叫叶倾城的人儿?没人见过她凭什么第一美?再者我就真比不过这两人?不提这叶倾城,南宫沁鸟可不见得有多漂亮,当年闯江湖的时候,风花雪月最美的两人可是风和花,她南宫沁鸟凭什么比我漂亮?」
看着嫣姐姐讲了一大堆,王愠忍不住失笑,好家伙,还说自己不敢当第三美人,你这絮絮叨叨的,就差不满意凤求凰没把你排第一……
「所以说呀,愠儿,那就是虚名,不要在意……」慕容嫣黛讲得很认真,但王愠却在一旁憋着笑。
「喂,你笑什么?」
「呵呵,没什么,想到了开心的事……」
她满脸狐疑问道:「什么开心的事。」
「当然是今晚和你一起去放灯了!」
王愠随即笑道:「在我心里,你就是天下第一美人,谁也比不得!」
眼前丽人听完,便心满意足笑了,不过王愠又道:「嫣姐姐,你知道那个秦炎吗?」
慕容嫣黛忙着手里的活,头也不抬道:「知道。」
「哦……那他……」
「你以为我是谁想见就能见,他也配?」
王愠一愣,随后大笑:「哈哈哈,是是是,嫣姐姐这么美,可不是那些人想看就能看到,只有我一个人才能看……」
「臭美,我才不是你一个人的……」
慕容嫣黛笑吟吟道,嘴里说着不行的话,却丝毫没有拒绝的动作,王愠正是最爱嫣姐姐这点,总能激起他征服的快感,他向着美人轻轻一吻……
……
第1卷太后篇第二十七章
夜幕低垂,繁华渐落。走在种满垂杨柳的河边,即使吹拂的是秋风,也能够感受到万家灯火尽退,城中却没有失去一分静美。
微风轻拂行人的脸颊,伴随着的是河水潺潺留声,一切都显得极度的恬静与优美。在月色的浸润下,小楼连成片愈发显露出它那投入怀中的模样——古香古色,仿佛是那样的梦幻。
河面上,月光铺满了一汪莹白色的涟漪,令人看得心旷神怡。一群无数的小鱼儿欢快的舞动在河面的深处,好像在嗨着自己的舞会。那种恬静,能感染人的内心深处,让人彻底沉迷于这一片宁静的世外桃源。
那一颗清彻月色洒下的光芒,仿佛是满天星光聚焦而来,照亮了一处老街,街道两旁的店铺,用朴素的照明手法将自家门面渲染成一片温暖的黄色,令回家的人倍感幸福的返家氛围。夜色中,河边古镇犹如古人所传诵的那般仙境,蕴藏着近千年的古风自然,这种美妙的自然风景绵长而无声,却深深地刻在了心底深处,永不消逝。
慕容嫣黛与王愠并排走在河边,她黑色的衣裳覆盖在优美的身段上,衣衫随着行动而波动,如同一片黑色的羽翼在空中飞翔。长发垂在肩上,夹杂着一丝凉意和带着神秘的气息,让人即使远远的也能感受到清晰的印象。
她漆黑的眸子望着河面,平静而又闪烁冷冽,河上不少秀船,点亮着好看的光芒,她粉嫩的唇芒在缥缈的夜色中犹如白玉雕琢而成,色调淡美,温柔如水,却震魂荡魄。
王愠的眼光从未离她,两人在河边走了很久,街边忽明忽暗的烛光,更添几分幽静。
慕容嫣黛身形修长,她带着浑然天成的气质,便是一般人不敢与她更近一步。
「渡河难过将明心……」她细声呢喃了一句。
「什么?」王愠看着她,她的表情有些难意。
「会与鹤中笼。」
也许是此时的夜色,能刚好让她有感,河上小船一乘又一乘,她再说给谁听……
一黑衣女子站在船头,她用同样难意的目光看着岸边,岸边的两人走得不快,她同样很慢,秀船跟着他们,随波逐流。
她一身黑衣劲装,与慕容嫣黛的黑色锦衣大不同,她更像一个走江湖的女侠,腰佩着一把红宝石装饰的长剑。
「那就拭目以待。」她对着河边做了一个敬酒的动作,只是无人与她同饮。
王愠很快便找了一户船家,刚要询问价格的时候,慕容嫣黛便道:「这船我买下了。」
说完扔给船家一个小包裹,船夫打开一看,顿时嬉笑颜开。
连忙换上笑脸向着慕容嫣黛道:「二位爷,玩的开心,老夫这就为你们掌船……」
「不用,你走吧。」
船夫顿时一愣,望了望王愠,再看看一旁漂亮得不像话的慕容,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就匆忙离开,心里还不忘悱恻,现在的小年轻真会玩呐……
「嫣姐姐,上船吧……」王愠便也会心一笑,伸出一手,扶着慕容嫣黛上了船,有富婆的感觉真好……
「去河中心吧……」她轻笑回应,没有船夫,那么驶船的自然便只能是王愠。
王愠在船尾划船,也不孤独,能赏月,还能看美人糊灯笼,慕容嫣黛坐在他眼前,挽起袖子,在灯里点了烛火。
很快,他们便到了河中心,清河上只有偶尔驶过几艘船,不过不远处,有艘无灯的船在与他们瑶瑶相望。
王愠并没有发现,他正和慕容嫣黛收拾着灯笼,倒是慕容嘴角一直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也不知是不是对王愠而发。
「愠儿,我们将纸条放进去吧。」
「好……」王愠从兜里拿出事先写好的纸条,塞入灯笼,慕容嫣黛同样准备了,两人做好之后,就着月色,将手中灯笼放入河水中。
望着灯笼越漂越远,王愠露出笑容,他看着慕容嫣黛道:「嫣姐姐,你写了什么?」
慕容嫣黛则是神秘一笑:「不与你说……」
「那你想知道我写的吗?」
慕容嫣黛挑眉道:「你不说,我也知道……」
「啊?我才不信……」说完,就要上前揽慕容嫣黛,慕容嫣黛也不过象征性躲了躲,就顺势倒入王愠的怀里。
王愠捏了一下她的鼻子:「快说,嫣姐姐,你写了什么,是不是要和我天长地久?」
「呵呵,不告诉你……」慕容嫣黛娇笑着捂住脸颊,不让王愠使坏。
「哼,嫣姐姐,快说!不然我就捏你别处了。」
「啊,不要……」
两人在船里打闹,嬉笑声传出很远,一直远到那艘没点灯的船上。
「小姐,不要冲动……」
「小姐,请三思啊……」
「是啊,小姐,为了计划……」
她放下紧握手中的那柄宝剑,在月色如纱中留下一声冷哼。
看着离着他们越来越近的两只灯笼,黑衣女子俯身,她捡起一只,撕开精致的包裹,拿出里头的纸条,看了看……
「呵呵……」随后放入烛中烧了……
慕容嫣黛靠在王愠怀里,两人望着天上的明月,景色十分美好,只不过此时美人脸色有些红,仔细看去,她黑色的胸襟下,鼓鼓的,而一旁的王愠若无其事……
「哎,嫣姐姐,你看天上月呀,是不是又大又圆?」
「嗯……」慕容嫣黛红着脸,羞涩答道。
「饱满,结实,还好看,太养眼了,你说是不是,嫣姐姐?」王愠嘿嘿笑着。
「哼,你就知道欺负我!」慕容嫣黛扬起充满水雾的双眼,狠狠瞪了一眼王愠,只不过看着却是徒增风情。
「哪有啊,我疼爱嫣姐姐还……哎呀,嘶……疼……」王愠话还没说完,腰间就传来疼痛,慕容嫣黛的小手早已摸到王愠最细嫩的腰间肉,然后狠狠拧着……
「我才不信你疼,你一个练武的,怎么会怕疼?」慕容嫣黛反驳道,似乎不管王愠如何求饶,都不想放手。
「啊啊,嫣姐姐,你逼我的!」王愠疼得眼泪都快流出来,必须要想个办法治治她,随后深吸一口气,就将脑袋埋进慕容嫣黛的发间,狠狠吹着气,还将她的耳垂含入嘴里,咬着鎏金吊坠,鼻子嗅着她发丝的香气。
「嗯……」
这招果然有效,矜持的慕容嫣黛果然放开了王愠,王愠贪婪享受着慕容嫣黛的细声呻吟,嫣姐姐这一副扭捏着放不开的样子,可太迷人了。
「愠……别……」
慕容嫣黛在他怀里轻轻扭动着身子,有些发烫,试问哪个女子禁得住胸脯被玩弄的同时,又被舔耳朵呢,王愠一只手,伸进她衣服内,虽隔着肚兜,可自己却是深刻感受到了男人手掌的热度,将自己娇乳捏成各种形状,一只捏不够,换一只捏,可是美死了王愠。
本来一开始两个只是抱着说说情话,可不知为何,王愠就攀上了她的胸脯上,慕容嫣黛本应该拒绝,不过王愠脸皮厚,一次又一次,她终究是倒在了王愠的情话里。
这夜,她问了:「你真心爱我吗?」
他真心回答了:「此生唯你。」
慕容嫣黛天真的问:「无论我做了什么,你都会原谅我?」她是一个聪明的人,至少在这一刻,她是纯洁而天真。
王愠眼里只有美人,只有对她的怜爱,他给出了自己的承诺:「嫣姐姐永远不会错,就像我永远不会改变爱你的心,无论何时,我都坚定和你在一起。」
她笑着,眼里噙着泪:「嗯,那你……摸吧……」
就这样,王愠捏上了他心心念念的圣女峰。
半柱香,一炷香?反正不知过了多久,王愠就怎么摸不够,慕容嫣黛也是靠在他怀里,逐渐习惯他的抚摸,逐渐,习惯了他伸进自己内衣里的那只手……
「嫣姐姐……」王愠沉醉在美人发丝间,他仿佛忘记了自我。
「嗯……」慕容嫣黛也是眼神迷离的回答。
然后,王愠顺着脖子一路往上亲,直到双目对视,王愠猛地扑倒慕容嫣黛,对着那沾染水渍的红唇亲了上去。
安静的船上,响起了不断舔吸的声音,这是他第二次亲慕容嫣黛。
王愠的舌头在慕容嫣黛嘴里不停搅拌着,送入自己的口水,和美人香舌混在一起,慕容嫣黛吞咽下去,又重新送上自己的小舌,两人舌头交织,在彼此的口中搅动,亲得很激烈。
「嗯哼……」
王愠那只手,悄悄扒开慕容嫣黛的肚兜,再无遮挡握住了那饱满的兔子,一时间,柔嫩的手感让王愠欲罢不能,虽然看不见美景,但滑腻的肌肤,却是实实在在的感触,慕容嫣黛胸脯很大,却又挺翘,平时里傲立,光看着就让王愠欲罢不能,更不用说现在近距离把握在手中,爱不释手。
「愠儿,你……」慕容嫣黛趁着彼此换气的时刻,她虽然眼中满是雾气,却还是要将王愠推开,不过王愠没给她机会,俯身又亲了下去,一个弱女子怎么能挡住一个发乎于情的男人。
「啊……好痒……」
慕容嫣黛仰着弓起身子,殊不知这样一来,双乳更好的落入王愠的掌握,王愠两根手指,捏着慕容嫣黛的乳头,细细摩擦,胸前的刺激,让这个初次经历的女人,怎么抵挡得住呢,她浑身扭着,似乎王愠给的刺激,已经大大超过她的忍受范围。
「嫣姐姐,别说话,好好享受。」王愠看了一眼满脸红透的慕容嫣黛,舔舔嘴唇,笑了笑,样子有些贪婪……
两人倒在船里,王愠压着慕容嫣黛,对着她粉嫩的红唇,怎么都亲不够,只觉得她的小嘴,太美味了。
不知过了多久,就连天上的明月都看不下去了,躲入云层。
而在河上的两人,却是截然不同的面孔,王愠是一脸春风得意,他像个贤者,又像个痴汉,对着手中的一块黑色丝绸肚兜猛吸。
而慕容嫣黛则是一脸的羞涩,脸蛋红得快滴出水来,她捂着自己胸前,抱腿缩在一起,像是个受气包。
「还给我!」她伸出一只手,向着王愠讨要。
「啊?什么?」王愠装傻,他一脸笑意。
「你说什么?」慕容嫣黛恶狠狠瞪着他,凶巴巴道。
「肚兜,还我!」
「哈哈哈……」王愠则是大笑起来,他作出一副贱贱的表情:「哎,不给你,就不给你,我拿回去好好净化一番,你这不干净的肚兜,嘿嘿……」
说完露出痴笑,若是长丑点,都要让人把隔夜饭吐出来。
「你!」慕容嫣黛见他不还,羞愤难耐,难不成,一会要顶着中空回去么,胸前凉飕飕的,很不习惯,这也是为什么她现在一直捂着胸口,都怪刚才,被王愠亲得迷糊了,偷偷摸摸之下,就让这家伙顺走了自己的肚兜……
「淫贼!」慕容嫣黛似是纠结很久,才骂出一个她能想到的词,随后一脚踢了过去,对着王愠的脸。
可让慕容嫣黛没想到的是,似乎是低估了自己魅丽,高估了王愠上限,他直接张口咬住慕容嫣黛的鞋尖,也不管脏不脏,就那么含在嘴里,用模糊不清的语气道:「嫣姐姐为何要奖励我?」?
奖励你?我用脚踢你是奖励你?
「……」便让慕容嫣黛傻了眼,不过也只是一会,她瞬速抽回自己的脚,目光奇异,表情难蚌:「变……态!」
「脏不脏啊你……」
慕容嫣黛赶紧擦了擦自己的鞋尖……
「当然不脏啊,嫣姐姐你知道我最喜欢你身上哪处?」
慕容嫣黛连忙摇头,嘴里念念道:「不听不听,肯定又是下流话……」
王愠当然不管她嘴里的抗议,他得意一笑:「我最爱嫣姐姐这双玉足……」
「呸!下流,肮脏!」慕容嫣黛红着脸骂道。
「嫣姐姐,你不能歧视啊……」王愠委屈叫道。
「什么歧视啊……我歧视你啥了?」
王愠便给慕容嫣黛讲解起来:「有人爱竹,有人爱菊,更有人爱赏鱼,而我独钟情于嫣姐姐美足,和别人有何不同呢?」
「呸!这能混为一谈?别人那是雅趣,陶养身心,你……你……你这就下流,俗之又俗!」慕容嫣黛显然被气得不轻,她咬牙道。
「嫣姐姐,我又没读过什么书,本就是个大俗人啊……」王愠摊手,无辜道。
「你……」看着王愠无奈的摊手,慕容才女一时间竟也没找到很好的反驳。
「反正就是不行,你以后不许去亲别的女人的脚,太恶心了……」慕容嫣黛索性不和王愠讲道理,反正女子无理起来,就是有理。
「啊?那我就只亲嫣姐姐的脚,好不好?」王愠眼前一亮,笑眯眯道。
「不行!太脏了,你亲我的脚,就不准亲我嘴!」
「这么说你是答应了?」王愠笑眯眯道。
「唉?你有没有听我话!不准亲我嘴啊!」慕容嫣黛愤恨道。
「嗯嗯,只要嫣姐姐给我亲美脚就好……」王愠无所谓道,反正到时候要亲她嘴,也不会拒绝……
「你!恶心,下流,无耻,不要脸!」慕容嫣黛一连骂了好几句,羞愤得胸襟一抖一抖。
不过王愠又一次刷新了这位一向矜持优雅端庄才女的道德观,只见王愠颓废的躺在船上,嘴里喊道:「啊,好舒服,嫣姐姐,再骂狠点,求求你了……」
慕容嫣黛:「……」
喂?御天府吗?有变态哇……
慕容嫣黛有点欲哭无泪,自己……是不是答应他太早了?早知道这小子追自己的时候正经模样是装的,打死都不给这小滑头一点便宜,只是,现在自己亲也给他亲了,身子摸了个遍,还给他顺走两条肚兜,欲哭无泪,欲哭无泪啊……
……
第1卷太后篇第二十八章
深夜,送别了慕容嫣黛,王愠最终还是忍住心里的悸动,没能在风清水秀阁过夜,他策马向着水月街走去。
临近唐府,恰好遇见姑姑,她刚好从马车下来,今日的她将头发挽起,斜插着簪子,作为人妇打扮,额前画着花,巧笑俨然,不知为何,王愠感觉姑姑一瞥一笑,都魅人心神。
也不知是不是今天被慕容嫣黛调起了性趣,看谁都是一股火。
「姑姑!」王愠下马喊了一声。
王依然脸色变了变,她回头,看见王愠有点惊讶:「愠……愠儿!这大半夜,你怎还不去休息……」
姑姑你不也是大半夜不睡么……王愠吐槽了一句。
「是这样的,我陪嫣姐姐去河上放灯……」王愠笑着解释一番,面对自己姑姑,没有撒谎的理由。
「哦~ 」王依然怪怪看着他,随后打趣道:「怎样了,你们进展哪一步?准备什么时候带回家见见父母……」
「还早……姑姑,不急不急。」
王依然没再去问他,只是看着王愠的眼神,愈发古怪。
「那可要加油,早日拿下她……」
王愠没想到姑姑说话很大方,倒是一时间不知怎么回答。
只是王依然嫣然一笑,她挽起王愠的手臂,柔声道:「走吧,我们回去,回家……」
「嗯……」话虽不多,两人之间的气氛却很温馨,王愠躁动的心也逐渐平静下来,侧头看向姑姑,她正好也看着自己。
「扑哧……」她眼睛眯成月牙状,笑得很开心。
「你看着我做什么……」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倒像酥玉那种年轻姑娘喜欢说的话。
「哦……没什么,就觉得,今晚的姑姑,格外美……」咦,这话是不是说过?
王愠选择性希望……
只不过,腰间顿时就传来疼痛。
「嘶……痛痛痛……」王愠龇牙咧嘴,面目都变得狰狞了。
王依然没好气白了他一眼:「连姑姑都敢调戏了,胆子大了是吧!」
「啊啊……不敢了,姑姑大人,求放过!!!」王愠连忙求饶。
「哼哼……」王依然放过了王愠,她扬起小拳头,对着王愠恶道:「我是你姑姑,是你的长辈,你要学会尊重长辈,无论何时都要记住,听见没!」
「嗯嗯……」王愠急忙点头,样子有些委屈。
王依然又是柔声一笑,她摸了摸王愠的脑袋,将王愠头发揉乱为止:「好了,愠儿,你从小便听话,姑姑可是心疼得紧呢……」
「嘿嘿……娘亲教的好。」
王依然煞有其事点点头:「嗯,你爹娶了你娘,那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是你爹走了狗屎运。」
「呵呵,姑姑,有你这么说亲哥哥么……」王愠有点苦笑不得,虽然父亲的确没什么作为,每天不是垂钓,就是种点东西,日子老悠闲了,经常惹得姑姑说教,男人怎么能不做事呢,哦,虽然姑姑自己的男人也不怎么干正事就是……
「你不懂,以后你便知道了……」王依然神秘一笑,看着王愠的目光格外出神。
「哦……」王愠也没多问,印象里,母亲的确与别人不一样,甚至自己记忆里,找不到任何和她亲近的画面,有时候,王愠会想,风花雪月时期的母亲,会是什么样子?她将风不语交给自己的时候,又是否会想到,当年年少走江湖的风景?
岁月蹉跎,天下再难聚齐这四把剑了吧,王愠这时候,竟有种走江湖的冲动,拿着那把风不语,定江湖。
不过也只是想想,就凭自己二流的功夫,指剑境界还真有些不够看,王愠自嘲笑笑,这天赋,和娘比起来太差了啊,当年娘还是十七八岁,就跻身剑道宗师,那份风采,不是谁都能模仿。
风花雪月时期,天下无宗师。
不过江湖总归是往前走的,十年又是十年,每十年都出不同风云人物,上过山巅的人很多,却没有人一直待在山巅。
……
竖日,王愠总算不是被酥玉叫醒的,他早早就来到院子,手握风不语,修行剑法,其实王愠从小习惯早起修行,只不过前几日过于放纵自己,在家里,没什么事,他根本就体会不到睡懒觉的感觉。
酥玉坐在亭里,像个邻家妹妹,脸上带着笑意,看着王愠舞剑,就是多了几分戏谑。
「酥玉!我厉不厉害……」王愠很是自信,他冲着酥玉自信笑道。
「嗯嗯,公子最厉害啦……」酥玉掩嘴憋笑。
「是不是又大又长又坚挺?」
酥玉顿时脸色一红:「呸,公子的脸皮,是世上最厚之物。」王愠三句话就离不开调笑,让在场气氛十分轻松。
「酥玉,好好看,好好学。」王愠说完,就展示起自己的剑法,凌厉的剑气在空气中作响,刮起一阵阵风,像有那么回事。
酥玉翻个白眼,很快便换上笑脸:「哇,公子好棒!」
……
用完早膳,王愠便在姑姑的相送下,离开了唐府。
来到学堂的时候,同桌的林玉堂笑眯眯望着他,表情多少有些暧昧,王愠有些头疼,他坐在林玉堂的身侧:「我会考虑的。」
「嗯,没事,我们只做朋友也无妨。」
信你的鬼话,和你做朋友,跟你站一队有什么区别么。
出乎意料的是,金霄四纨绔,倒没来,授课的先生没说什么,仿佛就是没看见。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龙鸣一脸:「你懂的。』不断朝王愠使着脸色。
王愠别过头,装作没看见公主殿下。
龙鸣顿时秀眉一皱,她瞪着王愠,表情再说,『你出不出来?』王愠依旧不为所动,台上那位先生正大眼瞪小眼望着两人,龙鸣则用一个狠狠的眼神,就让先生别过头去。
王愠:「……」
随后,两声邦邦响,打乱了先生的讲课。
「咳咳……」先生故意咳嗽一声,似乎是在说:公主殿下我惹不起呀,你快走吧,别挣扎了……
「唉……」王愠叹口气,无奈站起身,向着学堂外走去。
在林玉堂八卦的眼神下,众学子希冀的目光下,王愠光明正大逃课了……
「喂,正上课呢,就这么逃出来,不好吧……」王愠无奈摊手。
「怕什么,我堂堂公主殿下,要走,谁敢拦我?」龙鸣走在前头,气势汹汹。
「你就不怕太后娘娘么……」
「没事,奶奶最疼爱我了。」龙鸣一脸的无所谓,但王愠头疼,你不怕太后娘娘,可我怕啊。
「那我们现在去哪儿?」王愠问道。
「嘿嘿……」龙鸣得意笑了笑:「和我走就是了,昨天已经与林姐姐说过了。」
于是她便带着王愠离开了林鹿书院。当王愠看着禁卫军三个大字的牌匾时,陷入了沉思。
「怎么样,这个地方不错吧!」龙鸣很是兴奋道。
「可以,有眼光。」居然跑到了这个地方,你咋不去御天府呢……
「走,我们去找林姐姐……」龙鸣说完就拉着王愠跑了进去,守卫军也没拦,看样子,龙鸣并不是第一次来这里。
禁卫军营很大,位于皇城附近,他们平时就负责整个金霄城的治安,但主要职责是护卫皇宫。
林家大小姐,林晚霞乃是禁卫军统领,统管整座皇城的五万精锐军队,不过禁卫军毕竟是朝廷军属,属于武官,而武官一向有正副之职。
这时,禁卫军某一处军营内,几位身穿盔甲的男人立在营内,为首一人目光盯着墙上挂着的一副皇城地图,久久注视,他的身后跪着几位黑衣人。
「将军,皇上的话已带到,望将军早日能给出答复。」说罢,几名黑衣人便退去。
这时,旁边一位道:「胡统领,皇上有意提拔,不如将军便应下来。」
他的面前,正是禁卫军副统领,胡为。
胡为早已中年,他是从军旅中,一步一步爬上来,本以为人生要改写,从此发达,成为金霄城众多权贵的一员时,林晚霞空降继任禁卫军统领,直接打破了他梦寐以求的座位,他如今的年纪,坐上万年老二,那么以后晋升的机会便更加渺茫了,故此,胡为一直很痛恨那个抢走他位置的女人。
他转过身,舔了舔嘴唇,她林晚霞坐在那个位置,是如论如何都不能让他信服,不就是林家家大业大?那个女人除了胸大腿长屁股翘,有哪点比得上自己?
陛下要弄林家,他自然是一万个乐意,早晚有一天,要把那眼高手低的女人按在身下狠狠肏上一顿,调教成性奴。
「不急……」胡为淡淡道。
「嗯,将军深谋远虑,这禁卫军统领之位,早晚是您的。」
「呵呵……」胡为冷笑一句,便不再讲话,只是眼光愈发阴沉。
……
「公主殿下,怎么样,这里不错吧。」林晚霞带着龙鸣两人,来到一处练武之地,这里空无一人,是个很适合学剑的地方。
「林姐姐,谢谢你。」龙鸣笑着甜甜叫了一句。
林晚霞笑笑:「殿下客气了……」
随后看着王愠,挑衅般扬起眉毛,林晚霞很喜欢红色,她的身材同样高挑,一双纤细的大长腿笔直,劲装更添她玲珑的身姿,竖起的马尾配上腰上的长剑,十足的女将军。
切,神气什么,我穿盔甲不比你威风?
「好了,王幼麟,快教我……」龙鸣兴冲冲拿起两把剑。
「叫我什么?」王愠不动声色接过两把剑,换成了木剑。
「……师父……」龙鸣小声叫了一声。
「大声点,听不见!」
「师父!哼,你还教不教了?」龙鸣撅着嘴,不开心道。
「好好,现在就传你,师父的绝世剑法。」说完不忘挑衅的看向林晚霞。
林晚霞:「……」
「呵呵,殿下,你不用求他,他不教,我教你!」林晚霞毛遂自荐。
「就你那三脚猫功夫?」王愠忍不住嘲讽。
「什么?你再说一遍?」林晚霞听完大怒,居然被这家伙看不起,被谁看不起都不能被他看不起。
「不服就比一比。」王愠淡淡道。
「比就比,谁怕你?」林晚霞想都没想就答应下来,她自认功夫不比王愠差。
「好,不过比试嘛,就要有赌注,这样吧,谁输了,就要答应对方一个条件,不过分那种。」玩愠想了想,笑道。
「可以,不过我也有一个要求,你不许用轻功,就单纯比剑法。」林晚霞看着他道,王愠轻功本就厉害,那天也是见过,若是他一直躲,耗都能把她耗输。
「也行,不用就不用。」王愠痛快答应。
「还有不需用阴招。」
「没问题……」
龙鸣看着即将要打起来的两人,有些不解,不是教自己剑法么,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不过看样子,好像两人之间,有戏看。
嘿嘿,龙鸣也乐得悠闲看戏,顺便看看,这个让自己一口一个师父的少年,有多厉害……
……
第1卷太后篇第二十九章
「你打不过我的。」
王愠一手撑着腰,姿态有些随意,木剑在手里转了一个圈,少年黑发被风吹得很远。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林晚霞说话有些倔强,她不是一个喜欢认输的女子,不然也不会在禁卫军待这么长时间,龙鸣看着眼前两人愈发凌厉的气势,后退几步,搬好板凳,等着一决胜负。
「叮——」
两人身影瞬间就交织在一起,两把木剑在剑气的加持下,发出清脆的声音。
不论身法,单纯比拼剑技,几招就可以分出胜负,除非实力相差太大,否则,在熟悉对方的剑术,很好便能破解。
当然,王愠并没用功法,林晚霞也没用,友好切磋下不用内力,是常识。
林晚霞的剑虽然不快,但十分绵绕,像是数十道长菱,限制对手的出剑空间。
但王愠的《出云剑法》是以轻盈为主,快是其精髓,林晚霞逐渐便招架不住,很快,王愠的木剑就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你输了……」
林晚霞咂咂嘴,也没说什么,技不如人。
「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王愠笑呵呵道。
「你说吧,愿赌服输!」她昂着脑袋,倒不像是输了的样子。
王愠神秘一笑,看着她玲珑的身段,舔舔嘴唇:「先欠着,不捉急。」
「你……」林晚霞看他眼神有些淫晦,后退两步:「不要欺人太甚!」
「放心,绝对不过分,请我喝一顿酒,林大小姐应该不会拒绝吧。」
「那你……」本想说,那你盯着我的胸看干啥?最后还是忍住了,只觉得这家伙是有意的。
「呵呵,你定时间就好了。」说完头也不回,便要离开。
「等等……」王愠叫住了要离开的林晚霞。
「怎么了,黑冰块?」林晚霞回头有些好笑,她看着王愠欲言又止的样子。
王愠顿了顿,依着刚刚的感觉,他正色道:「你的剑法,不全吧……」刚才交手中,林晚霞的招式前几式凌厉,后面就满是缺口,像是她自己补的。
照葫芦画瓢,不过一套剑法是集大成之作,各招式最后汇聚成杀招,林晚霞的剑法有着很大的缺陷。
「……嗯……」她点点头,回忆了一下,随后笑道:「教我剑法的师父死了,以前在御天府是天级捕快,在她最后一次任务中,死于雪魔的剑下。」
王愠听完成默片刻,雪魔头,雪无双,你究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已经听到很多次关于雪剑的消息,不过每一个,都是鲜血淋漓,她最后会死吗?
王愠唏嘘不已,风花雪月的名头是她们一起闯出来的,最后却演变成如今的模样,娘亲知道吗?她又会怎样想呢?
「也许,师父这套剑法,会失传吧……」林晚霞摸着木剑,脸上满是留恋。
是她自己不愿放弃这残缺的剑法吧,以林家的势力,再为林晚霞找一个师父,紫衣剑不就正好吗?
只不过眼前这姑娘太执着了。
「只要你还在,它就不会丢。」王愠笑呵呵道。
林晚霞翻个白眼,不想说话,江湖上剑法很多,有时候,一把好剑,更重要。
「龙鸣!」王愠向着公主殿下喊了一句。
「嗯呢……」她笑眯眯跑了过去,这妮子为了今日学剑,也穿了一身劲装。
纤细的长腿勾勒出苗条的身姿,一身打扮倒是像缩小版林晚霞,尤其是胸前的馒头,龙鸣是一口就能一个,林晚霞需要两口,嗯,嫣姐姐则是波涛汹涌,姑姑也是汹涌……王愠越想越歪,他赶紧拉回思绪,暗道自己不争气,最近好像确实想女人想多了……
「咳咳……」王愠正色咳嗽两声,他收起脸色,对着龙鸣道:「既然你要学我的剑法,定然是要拜师,我虽不是出身门派世家,但所学也是高人传授,日后在与你讲家师,现在传授你剑法口诀……」
「是,师父!」龙鸣俏生生叫了一句,眼里满是希冀,若说以前王愠让她叫师父有八成是玩笑意味,现如今,是真收她为徒了。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王愠虽然无门无派,不需要龙鸣做什么,但听着她一口一个师父的叫,心里也是很欣慰。
王愠武功虽没入宗师,但在指剑境界,也是佼佼者,大多数走江湖的,皆是练气指剑之辈,天门境界都很少见,他们过着不知何时生死的日子,怀着一个江湖侠客梦,就像龙鸣,然而鲜有能改变命运的,如同读书人一般,他们的前路,早早被出生在高处的世家子弟垄断,江湖同样如此,出身名门大派,有名师授道,修行绝世剑法,他们走的路,势必要比一般人长。
林晚霞听着王愠不断给龙鸣讲解习武之道,有所感触,很久以前,师父也是这么教她的,还记得,她从桃花庵下山,说是等她长大了,带她一齐去看山上的春花,现如今,恐怕再也无机会了吧……
「龙鸣,等你以后练好了,师父带你去……」
林晚霞没忍住,莞尔一笑,她冲着王愠喊道:「喂,黑冰块,不要轻易立承诺啊……」
回过头,正好对上林晚霞似笑非笑的眼神,他皱了皱眉毛:「关你屁事!」
随后对她比了个下流的手势。
「呸!无耻!」看得某人脸色通红,只是嘴角却是微微翘起。
……
不远处的禁卫军副统领,胡为和下属冷漠看着这一切。
「王幼麟?」
「嗯。」
他呵呵一笑,最近可是太后身边的红人呐,就是不知道,还能红多久,他目光灼灼看着林晚霞,红色身段帷幔玲珑,像是有股火一般。
……
紫轩阁。
王依然陪着一位带着面纱的贵妇人进去,她同样披着纱巾,一路有说有笑。
紫轩阁是金霄城有钱有权的妇人最爱来的地方,这里头,什么都能消费,最早它是接待宫里的嫔妃出来散心之处,后来太后掌权,紫轩阁就向所有人开放,不过只有持令牌才有资格进入。
「依然,昨日那枚翡翠珍珠,价值不匪,倒真被柳夫人买了去……」一宫装女子悄声笑道。
「阿紫,莫非你也心动?」王依然一袭水蓝色长裙,玲珑披身,她陪着的正是当今皇后,唐紫。
「不要,这月好不容易出来几天,可不要将钱都花在这些地方。」唐紫捂嘴笑着,紫轩阁是她们宫中女人,唯一能在外头夜宿的地方。
王依然笑而不语,心想道:「你花起钱来,可不必谁差多少……」
「走,去看几场斗场!」唐紫有些兴奋,拉着王依然便要去。
「嗯?还说不要花钱?莫非是看上那个勇士了?」她瞧着好友满脸兴奋的样子,忍不住打趣道。
不过唐紫俏脸仅是一红,很快散去:「去去去……你难不成不知我的身份?
就算我想,有那个胆子?倒是依然你,不常来,我那个不争气的弟弟又长年不回,有没有深夜寂寞的时候?嗯?」
王依然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脑海忍不住浮现一道身影,不过很快就消散,她掐了下唐紫,惹得后人娇颤连连:「让你挖苦我,让你挖苦我……」
随后打打闹闹,进了紫轩阁内。
两人口中的斗场,则是紫轩阁最为机密的地方,也是消费最大的金窟,因为这里,可以买卖人命!
只要出的价钱高,金主可以指定两名勇士进行生死决斗,胜者生,败者,虽不会当场死亡,却不知会被带入何处。
而胜者也会在金主指示下,进行一轮又一轮的决斗,直至失败。
这里从始至终,没有出路可言。
而可供选择的勇士,几乎都是囚犯,只有男性,很难想象,这种充满暴力血腥的地方,它所面向的消费者,竟然都是有权有钱的富商贵妇人……
这或许和太后掌权有一定关系,男人爱去天香楼,看女人们卖弄身体,而女人们喜欢来紫轩阁,看男人们互相厮杀……
斗场位置在底下,这里头没有阳光,所有的光源只有火把,它的中央,是一个圆盘,由青石铸造,上面鲜血斑驳。
而贵人们的观台,则是在顶端,她们居高临下,每人皆是独立的房间,里头古色古香,装饰皆很奢华。
王依然与唐紫来到一处房间,侍女们早已端上茶水,这里不提供餐食,因为场面过于血腥,有的初次观看的妇人,可能会吐。
当然,她们两人倒不是第一次来,对这里的规矩也是略知一二,斗场的勇士他们看不到头顶的人是男是女,他们只管厮杀,因为要活下去。
而活下去的唯一机会,便是被上头的权贵们看上,只要出得起价格,紫轩阁便可提供额外服务。
不过,王依然她们显然没什么兴趣养什劳子勇士,她便单纯只是来看看……
不一会,场下就打起来了……没到片刻,唐紫就忍不住拉着王依然逃走了……
「看不下去了……好残忍……」她吐了吐舌头。
王依然是见过风浪,她忍不住碎嘴一句:「受不了,你还要来看,该!」
「好了,依然,不看了,走,我们去珍宝斋,看首饰去。」唐紫便拉着王依然向着紫轩阁另一处走去。
紫轩阁可玩的地方很多,这里不仅仅只能看人打架,衣食住行,吃喝玩乐它样样具备,毕竟整座紫轩阁占据着金霄城东边一半的地盘,筑月小阁可是有着金霄最美之称,仿佛一个巨大的蜃楼,每当夜晚来临,它就是整座城最为耀眼的地方。
当然,这里也不会对一般人开放,王依然则是跟着唐紫,才有如此机会,能享受一番皇家的待遇。
「真舒服……」两人泡在顶阁的浴池里,不约而同发出了感叹,这里高处不胜寒,广阔的风景,能一览众山小。
「依然,今晚,你回去吗?」
王依然低头思考了一会,随后便点点头:「嗯,回府。」
「就不能陪我在这里住一宿么,晚上还能赏烟花……」唐紫笑道。
「下次一定。」
……
很快,便夕阳西下。
王愠由于一整天不在学院,被太后得知,就唤进了宫里训话,龙鸣自是没事,可就苦了王愠,硬生生听了几个时辰的教训,等他出宫的时候,天上已经见了星星。
太后在最后他离开的时候,还下了不少学业的任务,限他两天完成,王愠欲哭无泪,就算是写断手,也写不完……
初夜的皇宫里,多了一个伤心的人。
不知何时,他的身边走过一排人影,他们身穿奇怪的衣服,脸上带着白色无脸面具,脚步轻的王愠都听不出来,看着这群奇怪的人,王愠望了很久,他们是星神宫的人,但却感受不到一丁点生气,总觉得他们不想活生生的人……
「奇怪……」嘀咕了一句,王愠也不再久留,星神宫的人与事,与他无关。
他快步便要离开皇宫。
……
夜空里,乌鸦鸣叫,难听的声音响彻在皇宫墙外……
几名黑衣人躲在阴影里,有人小声道:「据教主传出的信号,就在今晚了……」
「只要控制了东君,便能将她救出来……」
「口令?」
「国复朱兰。」
……
食月宴。
一袭黑衣的女子,静静伫立,她望着天上明月,眉头却是紧锁。
「小姐,完事具备,便等好消息。」
她冷漠注视着窗外一切,远处,火光四起,御天府众高手,全力追捕一群刺客反贼。
「魏淮去了吗?」
「他在皇城外……」
黑衣女子重重呼出一口气,紧皱的眉头依然没有放松:「但愿不会出什么意外……」魏淮是个贪财好色之人,在恶鬼众内也算是元老,仗着自己资历,甚至胆敢骚扰自己……这种关键时刻,千万不要出什么意外。
……
第1卷太后篇第三十章
黑夜如期而至,天空墨得很深沉,一轮清月高悬在幕布之上,却不见一颗星辰。
观天象之人难解星象,凶吉不能预,皇宫的走廊很长,不算难走,深夜里,漆黑有许多双眼睛。
皇帝站在御前殿,禁卫军副统领跪在他的面前。
「都安排好了?」他望着远处的黑幕,再远便是宫外的繁华了。
「嗯,西边值守的禁卫军撤走了……」
「御天府那边……」皇帝兀笑了一下,嘴角微动。
「恶鬼阎罗殿已经动手了,鞍山老人和无相尊者出手。」势必会引起一阵骚动,这可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魔头,御天府会倾巢而出。
「呵呵……那便静待他们的好消息。」皇帝说罢,便离开了,夜要深,他不应该在御前殿,他应该要就寝了。
……
「魏前辈,她要来了……」
阴影里,有人窃窃私语,为首的男人离开了沉思,他手里紧紧握着一个日符号,露出了贪婪的笑容,只要有它在,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今晚是控制那位星神宫东君真人的关键……
当年,教主被星神宫封印在后宫,至今已过去二十余年,日夜朝天祭,月汐海明,恶鬼阎罗殿十几年的谋划,教主终是在日积月累下,利用魔功,篡改了与之时常接触的东君记忆,只要喊出密令,拥有日符之人,就可控制住她。
届时,便能救出教主,成就千秋功业。
只不过,魏淮暗自舔了舔嘴唇,心中邪念起,若不借着这个机会,享受一番东君真人的服侍,着实可惜,虽然星神宫十分神秘,四位祭祀只出其一,但也不是他们恶鬼众能正面对抗,传闻星神宫皆是比肩剑仙的境界。
魏淮自认步入江湖天门境界,可其上每一个跨步都是天壤之别,更不提在剑仙之境了,若不是得教主魔功相助,恐怕他们根本都不敢看东君一眼。
「来了……」
黑暗中,借着微弱的光芒,远处,走来一行人,白袍带着无脸面具的星神宫弟子,依旧走路无声,后头,是一位身穿蓝色祀袍的女子,她脸上是那绘满眼睛的面纱,看着充满神秘,怪异,她身材被宽大的袍子遮掩,她就是星神宫四祭祀之一,东君。
「淑淑——」
几道黑影瞬间飞出,阻挡在了他们面前,东君带领的星神宫众人停下脚步,用面具下无情的目光,注视着魏淮等人。
「东君大人?」魏淮喊了一句,只不过目光十分不善。
东君并没有正面回答他,星神宫弟子蜂拥而至,他们没带武器,用着手脚与之战斗。
他们不是黑衣人的对手,毕竟手无寸铁,很快便被屠杀殆尽,从始至终,场面都很安静,只有刀剑砍在血肉上的声音。
穿着奇怪衣服的星神宫弟子仿佛是木偶一般,没有叫喊出声。
「东君大人,识相就乖乖认输吧,不要做无所谓的挣扎。」魏淮笑道,尽管被黑衣遮住脸面,看不见表情,但语气中足以听出,他现在一定是十分得意。
东君交叉在腹部的双手此时有了动作,她没有言语,似乎是没有感情。
她在胸前捏了一个手势,很快一股硕大的飓风凝聚,压迫的气势仿佛大山,魏淮等人被压制得喘不过气……
「这就是星神宫么……」躲在远处的王愠,自然就目睹了这一切,其实从那群黑衣人跳出来,再到东君出手,并没有经过很长时间,只是让他奇怪的是,弄出这么大动静了,禁卫军不可能不知道,要知道,这可是皇宫啊,皇宫这种森严的地方,闯进来几名刺客……
不过他现在却摇摇头,很明显,那群黑衣人挑错了对手,这可是坐镇皇宫多年的东君,就太后没在宫里安排别的高手足以证明,东君的强大,星神宫的强大。
她一出手,王愠就感受到了无比强大的压迫感,这种感觉,他只在娘亲和天狼山那头银狼身上见过……
王愠体会不到那个境界,像是井底之蛙,跳出了井底,茫然望着广阔的天空……
这股气势还不是冲着王愠而来,他都感到窒息,而正面面对东君的魏淮等人,嘴角已经流出鲜血了……
「魏……前辈!」
有人顶不住压力,就要殒命之时,魏淮赶紧大喊:「国复朱兰!」在不喊就要没命了,稍微晚几息,恐怕她便要动手……
一瞬间,场面便恢复安静,汹涌的气势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发生过一般,若不是几人急促的呼吸声,都要感觉这是不是在做梦……
王愠也是大吃一惊,不明所以,怎么刚才还是一副兵戎相见的姿态,瞬间急转直下,他躲在后头,目光紧紧盯着东君,可惜只能看见她宽大的祀袍。
「呼呼……」魏淮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他兴奋看着手中的日符,教主果然没有骗我们,它真的能控制东君!
他目光灼灼看着眼前一动不动的人,舔了舔嘴唇,就是不知道这面具下究竟是一张美人脸,还是白发苍苍的老人……
不过不重要了,马上便要揭晓。
「怎么样?东君大人,要动手吗?」魏淮大声笑道。
王愠皱了皱眉,只感觉现在不对劲,东君不知为何伫立原地一动不动,而禁卫军也没有任何反应。
「你不动手的话,我可就要上手了……」他怪笑一声,朝着东君走去。
这时,他身后有一人提醒道:「魏前辈,我们还要……」
「不用担心,没看到她已经被我们控制住了?难不成你们不想玩弄一番?」
魏淮说的话让在场所有人面面相觑,这种气氛下,你还有心情……
「放心,我不会乱来,但我很想知道,这面纱下,是一张怎样的脸……」索性他没在这里要做出什么举动。
他们的任务,只是控制东君,让她带领找到封印教主的位置。
这是一场万无一失的谋划。
本应原地等候命令的东君,顿时微微一抬脑袋,走向前来的魏淮吓一跳,他大声喊道:「国复朱兰!」
瞬间又没了动静,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草,还以为多狠呢,跪下!」他对着东君凶狠喊道。
只听「噗通」一声,这位星神宫四大祭司之一,便原地跪在地上,没有任何犹豫,仿佛真的成了一个傀儡,只听从眼前男人的命令。
「哈哈哈……看见没……」他大笑指着跪在地上的东君,回头对黑衣人们得意道:「星神宫又如何,再强大的女人,还不是乖乖听话……」
王愠在后头看得心里泛起惊涛骇浪,这是什么妖术!他们竟能让强大的东君真人下跪!
「把衣服脱了……」魏淮淫笑道。
东君的身子抖了一下:「你……」冷漠的声音传来,听着有些深幽。
「我让你把衣服脱了!」魏淮说着有些不耐烦,他向着东君举起一只手,上面是一个日符。
它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在黑夜中像是萤火,让在场所有人都真真切切看到了。
王愠自然注意,他心中暗想,难不成,他能命令东君是因为那个奇怪的符号?
很快,跪在地上的东君解开了身上的祀袍,她样子有些屈辱,露出了里面的内衣,雪白的肩臂,暴露在空中,一时间,没了宽大袍子的遮掩,她玲珑身姿显露,让后头的黑衣人看得眼睛有些直。
「嘿,真听话!」魏淮一笑,对着身后的黑衣人做了一个放心的手势,随后大步向着东君走来。
刚才都只是试探,看看有没有真正的治住这位强大的存在,要知道她能轻易抹杀自己等人。
魏淮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东君,她在月光下半解衣裳,倒有几分玲珑美,让他心中邪火茂盛:「到没想到,堂堂东君大人,是个美人胚子?」
他走到看着柔弱的美人眼前,伸出一手,笑道:「让我看看,你这面纱下,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说罢,便伸手去揭,就在这时,东君猛然抬起头,刹那间,仿佛睡醒一般,浑身剧烈抖动,伴随着一声惨叫:「啊啊——」响彻云霄。
一只带着血的手掌飞在空中,东君瞬间一手捏住,转身就像后撞来,那方向,似乎是王愠……
王愠:「??」
而躺在地上打滚的魏淮,忍住疼痛,硬生生憋住了惨叫,他喊道:「快,快抢回那只手臂,拿回印记……」
众黑衣人听后便要向着东君追去,黑暗中,落叶席卷,挡住了众人的去路,而转身逃跑的东君,一头扎进了王愠怀里,口吐鲜血,她有气无力在王愠耳边道:
「快,带我走……」说完便没了声,也不知道什么情况。
「喂……你!」王愠没想到自己躲得这么好,这么隐秘居然能被发现。
他看着即将要冲过来的众人,无奈背起东君,拿上那只手臂,就往外头跑去。
「我们现在去哪儿?星神宫在何处?」王愠低声问着。
「不要去皇宫,离得越远越好,那东西在影响我……」东君沉在他背上,有气无力道,只是声音依然深幽,让人听不出什么情绪。
「好!」
说罢,王愠就背着女人脚尖轻动,一路跃上高墙,向着宫外跑去,很是奇怪,一路没什么护卫,王愠背着东君很顺利出了宫。
至于追赶的黑衣人,自然就被他甩下了,轮轻功,他能胜过很多一流高手。
他就这样背着一个身段玲珑的女子,在月光下飞奔,心里不知是啥滋味,好像以前,他也这般,不过那时是背着一位女侠,现在是背着一位前辈……应该是前辈吧,他对于星神宫了解甚少,只记得有四位祭祀……
「东君大人,我们去哪儿?」
他小声问了一句,没得到回答。
「大人?要不去寻你们星神宫其他几位?」话里意思自然是另外三位大祭司……
不过还是没有得到回应,王愠不知,她是不是昏迷,毕竟带着满是眼睛的神秘面纱,瞧不见脸色。
王愠心里顿时泛起苦涩,刚才由于东君解开了衣裳,现在那一对饱满的酥胸正压在他背上,柔软的触感下,还能感受到两粒坚硬,简直是要了他老命……
一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怎么经得住这样的考验?于是他鬼使神差的捏了捏背后女人的屁股……
「我还没死。」
耳边传来冷漠的声音,没有声调的语气下,王愠捕捉到了一丝丝恼怒……
咦?没想到你还会生气啊,我还以为你没有感情呢……
「对不起,大人,我不是有意的,那我们去哪儿?」
沉默是今晚的……
王愠:「……」
他忍住没将牙齿咬碎,不说话是吧,不理人是吧,劳资就当你是哑巴!随后便将东君背回唐府……
而这一路上,王愠也使了不少的坏,故意上下掂腾,让东君的一双大白兔,来回摩擦,即使是这样,她一一句话没说……
……
很快,王愠翻墙走檐,他背着东君便摸到了自己房里,点了根蜡烛,将她安置在床上。
「大人,这是唐府,我的房间,很安全,这手臂就还给你,我便出去另寻休息的地方了……」说罢便将带着血迹的手掌递给东君。
只是,让气氛凝固的是,她接过的手掌上,并没有那个日符……
王愠双眼瞪圆了……
「呃,不会吧……」
他伸出自己的左手,那枚日符静静浮现……
气氛顿时更加凝固了……
仅仅只是一息,他猛然后退,全身的肌肉瞬间爆发,第一时间就贴到了窗边,同时嘴里大喊:「国复朱兰!」
他的眼前,一只白嫩的手,悬停在空中,离他的喉咙很近,王愠后怕的咽了一口水。
他望着东君的脸,两人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对视,只是那脸上的面纱,神秘的眼睛更加神秘了,王愠看不穿隐藏在面纱下,她的真实面目。
「你要杀了我?」
依旧是深幽不带有感情的语气:「等我消除影响,自会放你自由。」
「我凭什么相信你?」王愠自然不可能将生死交给别人,尤其是自己刚刚还帮了她。
「回到床上,躺下。」
东君一言不发,收起手臂,转身回到床上,安安静静躺下,听话极了……
只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王愠竟然在解衣裳!
「你……」东君语气不容置信,只是如今,刚刚强行挣脱控制,已经受了不小的伤,现在再次陷入危机,也无力反抗……
「看来我们之间没有信任,不如先熟悉一下?」王愠笑了笑,他舔了舔嘴唇,刚才东君的行为,有些让他恼火,心里邪火越烧越盛,被慕容嫣黛升起的欲望,再也按发不住,他已经失去了理智。
看着王愠双目通红,一副行尸走肉的样子,东君见多识广,他已经是欲火烧到心头,烧上了脑袋,如果不发泄,很有可能变成气血上涌,轻则痴傻,重则成为不人不妖的怪物!
「妖狐的血脉……」她喃喃自语,心中了然,今晚怕是逃不了,狐族天生好淫,勾人心神,堕人意志,它们的气息,是一种无解的淫药,能让中者淫欲大发。
感受到体内逐渐发烫,东君的双手,紧紧攥住了衣角,此刻,她不再是那位星神宫神秘强大的祭祀,而是一位弱女子,仿佛受气的姑娘,她看着王愠张口咬住自己的鞋底,往外拖拽,闭上了眼睛:「你会后悔的。」
……
第1卷太后篇第三十一章
昏暗的房间内,烛火摇曳,唐府上空的黑夜,繁星点点,一轮清月高悬在空中,院子里响着虫鸣。
这已经是后秋季节,最后一批虫儿了,再过几日,便要霜降,北风越过祁连山,吹白了边塞,很快就要吹到陵下。
这小小的厢房,透着诱人的旖旎,地上丢弃的是男人的衣衫,鞋子。床上是一具安静的躯体,胸前的鼓起,撑着白色肚兜,就这样袒露,她的祀袍敞开,露出一双浑圆的长腿,那是上天雕筑的杰作,纯白无瑕,仿佛璞玉一般,在微弱的光芒下,散发耀眼的光泽。
只不过,一个男人双手抱着一只脚,打破了这宁静的美好,他用粗鲁的动作,下流而又猥琐的咬住一根脚趾,上面丝织薄袜还没褪去,他放入口中,像是吸食什么人间美味,爱不释口,晶莹的唾液顺着白皙的脚掌留下,打湿了一片丝织蝉袜,一直流到大腿上,沾染蓝色的祀袍。
没人知道这具裸露一切的女人,她的想法,她是厌恶,喜欢,鄙夷还是憎恨,都被脸上那张绘着许多眼睛的面纱阻挡住。
东君就这样躺着,她一动不动,没有发出哪怕任何一丁点的声音,她可以说话,但却没有辱骂,没有呵斥,更没有求欢,她的心很平静,身体没有一丝紧张,只有脖子上,雪白的肌肤,慢慢爬上艳红,让带着面具的她更加妖艳,直到诡异。
她让王愠大口大口吃着自己的脚趾,肆意抚摸光滑的大腿,是她真的不能反抗?或许又是她愿意被亵玩?
她轻轻动了一下脑袋,这是许久以来,她第一次有了反应,她抬起右手,那是靠在床檐一侧,掌中凝聚了气旋,有杀机,只不过吃着她脚趾的王愠,并没有发觉,他双目依旧通红,像是个失去理智的孩子,抱着自己喜爱的美食,舔吃得很认真。
良久,面纱下传来一声很小的轻叹,她右手轻轻一挥,屋内所有的窗户像是无风自动,紧紧关闭了……
再无月光照进,今夜只有烛火见证,即将要发生的男女之事。
王愠默不作声抬了一下眼,闪过喜色,他就要得到她的身子了!两人谁都知道,日月符根本困不住她多久,只要稍有漏稀,杀王愠轻而易举,都说酒后壮人胆,王愠今天是火上心头更大胆,要知道他亵渎的可是一位比肩剑仙的女子,这和日刀子可没区别,但王愠就好这口,马不烈,骑起来还没劲,男人不就爱征服烈马?
「咕噜……」
床上传来吞咽口水的声音,王愠含着东君的脚趾,他已经将染湿的薄袜褪去,舌头接触在她的脚掌,一寸一寸,很快上头满是他留下的痕迹。
当欲望积累到一定的时候,人会忘记一切,王愠优是如此,他的眼前,只有这一双大长腿。
王愠也说不来东君的脚是何味道,吃进嘴里,说如何美味是骗人的,她穿了一天的鞋袜,脚上带着汗渍的味道,很淡,王愠细细品尝下,竟是尝出了和她身上相近的味道。
他放下手中一只美腿,捧起另一只,东君躺在床上,随他肆意妄为。她并不是金莲玉足,但还算小巧,指甲修整得很齐,光滑的玉足没有任何瑕疵,王愠放在鼻子上深深嗅上一口,让她脚掌在脸上摩擦,胯下早就随着欲望,立得僵硬。
王愠肆意把玩,东君一言不发,一个仿佛失去理智的欲兽,一个仿佛失去意识的傀儡,两人之间有着不需言说的默契。
「不觉得恶心?」
突如其来的声音,依然深幽,没有任何感情,王愠甚至听不出任何情绪。就如同她突然之间的开口,没有征兆,让王愠一愣。
感情自己舔你这么长时间,你一点感觉都没有?这无情的话语让王愠有些挫败,就好似他一人发情。
好,既然你的脚没感觉,那我就试试你身上的别处……
不过这时,他沉着声音道:「前辈是在催促我吗?」他猩红的双目盯着东君的面部,只是可惜,并看不出什么。
她甚至连一丁点表示都没有,王愠放下她的脚,他解开裤子,瞬速将身上衣物全部脱干净。
然后将东君的双脚夹在自己的肉棒上,套弄一会,直至马眼流出晶莹的水渍。
「嘶……啊……」王愠喘着粗气,忍不住扭动胯下,抽插了几下,东君白嫩的小脚,被王愠使用,她一动不动躺在床上,脸上的面纱始终在告诉王愠,这个女人的身份,格外刺激。
他伸出手,顺着大腿内侧,缓慢向上摸去,很快,他摸到了,一片柔软的地方,也是女人身上最神秘之处。
王愠用中指轻轻摩擦,隔着亵衣,挑逗着她的柔软,不过让他失望的是,饶是下身被侵犯,东君仍然一言不发,甚至没有任何反应,仿佛摸的不是她。
「我可要动真的了。」王愠见她始终一言不发,也失去了挑逗的兴趣,他握着滚烫的肉棒,将东君的亵衣扒开,滚烫的肉棒在穴口摩擦,挤开两片粉嫩,让花瓣包裹粗壮的肉棒,而他一双手,直接剥开她的肚兜,将两只巨乳掌控在手中,用力捏成各种形状。
很快,两人下身湿润,这个女人虽然没有表示,可是她的身体却做出了反应,粉嫩的穴里,流出淫汁,一时间,床上满是她的味道。
「啊……」王愠本就是强忍着欲望,努力保持一丝丝的清明,现在已是强弓之弩,再也撑不住,气血涌上脑袋,欲望彻底爆发,双目红得可怕。
「我要进去了!」他大吼一声,用力挺近去,紧,第一时间给他的感觉就是紧,紧到夹着他的肉棒有些生疼,随后,肉棒似乎被一层薄膜给阻挡住了,但王愠此时哪还有理智,根本没有怜香惜玉的想法,很是粗暴的插入,直接捅破的那层薄膜,随着「噗」的一声,无比坚硬的阳具,消失在了两人的结合处,东君被撑开的大腿上,趴着一个男人,他压住身下的女人,腰部挺动,做着最原始的动作。
她的处女,初夜,被王愠在不知觉间拿下了。
即便如此的情况,东君任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哪怕一声的呻吟痛呼都没有,甚至感觉不到她的呼吸有变化。
王愠啪啪干着,双手扯着她的奶头,身下用力抽查,处女的落红搅拌着逐渐分泌的淫水,撒到床单上。
「啊——啊——」
「啪啪……」
房间里只有男人的喘息,只有男人大力肏穴的声音,听不见任何女人的呻吟,饶是这样,王愠依然干的很用力,他身下的女人,被他大力抽插着屄穴,肉棒进入满是柔软湿润包裹的狭小空间,他压得木床知呀作响。
东君始终是女人,即便她要比王愠强许多,但面对男人的操弄,女人始终处于弱势一方,王愠爬上她的身子,她的祀袍都没有完全退尽,胸前的柔软都被男人抓的通红,弱势换个身子若点的女子,怎么能经得住王愠这粗暴的操弄?
「嘶……呼……」
王愠再次加速,肏得东君柔嫩的粉穴不堪承受,喷出了一大片汁水,打湿了一片,初次经历房事的女人,没有人能忍受这么粗暴。
王愠可是一点没有温柔,或者说,他现在的理智,无法让他思考先慢后快,只是顺着身体的本能,对着一个洞穴发起猛烈进攻。
虽然东君没有发出声音,可是喷涌的淫水,以及无力垂落床边的素手,都无比表明,她受到了极大的刺激。
艳红布满她雪白的颈部,爬上被面纱遮掩的脸颊,也许在看不见的面孔下,她的表情一定是很销魂。
「啊……前辈……前辈……」王愠低声吼着。
「为什么……你不叫……是……我肏得你不爽吗……」王愠红着眼睛,在大口呼吸之间挤出一句话,不过显然没有得到回答,东君似乎已经做好了准备,今晚,无论你如何玩弄我的身体,都不会回应你任何一句话。
她愈是这样冷淡的表现,愈发让王愠感到挫败,于是他就更加用力肏她,抱着她的双腿,架在肩上,闭拢的双腿,夹着他的肉棒更紧一些,他来回出入,带着大量的水渍,这东君,可真是个水做的美人。
初夜就能很快进入状态,也算是少了一些疼痛。
王愠的肉棒带着阴囊,击打在她雪白的屁股上,床上被弄得一塌糊涂。
「啊……东君!娘子!我要射舍了,都给你……呼……」
片刻,随着王愠抖动几下,他将一股热流,狠狠灌入身下女人的体内。
他抱着雪白的双腿,汗水流了下来,混在东君的身上,似是这一刻,两人融为一体。
王愠看着被他蹂躏一番的东君,他摸上她柔嫩的奶子,向下摸去,腹部是刚柔的肚子,无一丝赘肉,随后继续向下,摸了她浓密的毛发,那饱满的丘耻,王愠轻轻扯着,随后,拔下了一根毛发,他伸到东君的眼前,被神秘眼睛覆盖的面纱上,王愠得意捏着那根阴毛,他哈哈笑着:「哈哈……东君大人,你的贞洁,我拿下呢……」
「那么现在,你可以叫我一声,夫君么?」
「啪……」屋里响起一声清脆的巴掌声,依旧没有听见女人的声音……
很快,便是翻动身体的闹声,纠缠了一会,只能听见:「啪啪啪……」那是击打臀部的声响,依然急促而猛烈,而早已不堪鞭挞的东君,被王愠反转身子,背对着他,翘起浑圆的屁股,被压在身下,迎来了新一轮的进攻……
直到天明,公鸡的鸣叫,响彻,天空露出了一抹鱼白。
王愠射出最后一股白浆,在身下屁股布满巴掌印的女人上,她的下体,早已一滩难泥,娇嫩的花瓣张开,穴口里不断流出白色的净化,东君大人就这样趴在床上,她的脸埋进了枕头里,全身没有一处是干净,她的手掉在床边,仿佛已经失去了生机,若说昨晚,她只是个不动人偶,而现在,却像是具尸体,被王愠奸淫一晚,再也无力。
但王愠精神头却很好,他爆肏了一整晚,不知舍了多少次,直到早上,却没有任何疲惫的感觉,甚至感觉还能再战数回合……
「真是奇怪……」他有些惊异自己的身体,但很快便不去想,也许是自己体质特殊?反正心里反而很高兴,有用不完的精力,谁不想要?
看着东君雪白的身躯,满是他战斗的痕迹,王愠不提多风光,他拍拍了她的屁股,丰腴的臀部弹性很好,手感滑腻。
王愠穿起衣服,他看了看手中日符,心想这玩意真好用,虽然颜色有些变淡,他冲着床上喊了一句:「国复朱兰……」
东君的身体动弹了一下,王愠笑了笑,他舔舔嘴唇:「记得今晚,还要来哦……」
没有回应,但王愠却得意洋洋离开了,今天,注定是个好日子……
……
不知过了多久,床上的女人慢慢爬起来,她有些虚弱,但还是倔强的站起来,赤脚踏在地上,她向着床边走去,一路上,滴下不少的白精,她较好的躯体,满是昨晚大战留下的痕迹,阳光照在她的身上,让她披上一层金色纱衣,她赤裸着,摘下了面纱,长发从而披散,凌乱被风吹着。
「小畜生……」
王依然冰冷道。
……
第1卷太后篇第三十二章
「你听说了吗?」
「太子府遇刺?」
「是啊是啊,御天府五大总捕倾出……」
「据说惊动了星神宫……」
「是叫瑶光大人吧……」
东院的学堂内,一阵窃窃私语,王愠侧耳听了片刻,心里巨是震惊。
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两位魔头!居然敢袭击太子府!在星神宫的眼皮底下……
哦,昨晚东君应该要去支援,却挨了一晚的肏……
王愠悻悻正了正身子,东君大人应该不会事后报复,不会吧不会吧……完事之后,王愠才想到一个严肃的问题,人家星神宫在金霄是绝对的地位,甚至能无视皇权,即便四大祭祀十分低调,但暗地里却将整个皇都牢牢掌握。
这也是为什么繁荣的金霄城没有一个门派势力,没有任何江湖高手,甚至在金霄城见不到江湖的气息……
三大名门的弟子,皇都一个都没有,就使得帝都秩序治安十分好,皇家子弟,后宫嫔妃能时常乘车辇,在大街上游乐,从而没有刺杀,富商贵人也不用担心怀璧其罪,更不提一些得罪江湖门派的人,往金霄城一躲,安然无恙。
王愠混了这么多天,想找两个其他门派的弟子结交,都找不到,后来了解,金霄城在江湖被列为了禁地……
这让王愠一时间不禁想:星神宫,有那么可怕?让你们闻之色变,那什劳子东君,昨晚不还是被我拿了一血?当然她整晚一句话都没叫,不得不佩服,她是个汉子……
而今晚,她如果来了,嘿嘿,定让她尝尝厉害,就不信撬不开她的嘴!王愠想到这里,心里也是升起火热,不得不说,东君虽然没有穿着很漂亮,像嫣姐姐那般如同仙女,但她身上的祀袍,加上脸上带着诡异面纱,冷冰冰不搭理人的态度,一副嫌弃还给你玩的样子,更能激发王愠另一面,别看他表面正经,其实王愠内心一直有想做而不敢做的事,那是让他道德约束,自我感觉丑陋的一面,有时候,光想想,就很兴奋。
东君大人呐,不能怪我,要怪只能怪你太诱人。
很快便到了先生讲课的时候,只不过东院里几乎少了一半人,就连林玉堂都不见,不知做何去了……
也许是太子府遇刺的事,王愠一整天没有看见龙鸣,这让他在学堂里坐的有些难受,而且先生布置的学业很多,他估摸着写完要很晚了……
食月宴。
顶层的大堂里,跪着几个人,其中一人断了一只手臂。
「魏淮,我不应该信任你。」黑衣女子坐在上首,她的身后,站着许多人,从他们散发的气势看,皆不弱于天门境界。
很难想象,金霄城里居然一时间涌出了这么高手,仔细数数,有数十人!
「两位前辈被打成重伤,现在还藏着不敢露面,你太让教主失望了。」
魏淮忍着疼痛跪在地上,他将脑袋重重磕在地上,大声求饶:「小姐,小姐!
求求你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知道日符在谁那里,我会找回来,我会将功赎罪的!」
「不用,我会出手,你……就出去谢罪吧,也算为本教做最后一件事……」
她挥了挥手,有几人便将他架走。
「不要啊,小姐,求求您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很快,屋里便没了声音,黑衣女子揉了揉额角,她随意问道:「昨晚瑶光没追到底?」
「是,似乎有意放过我们……」
她沉默良久,心里似乎有了个猜测,星神宫的可怕,江湖上任何一个势力皆知,以四大祭祀的实力,虽不排在江湖高手之列,但他们都知道,比肩剑仙!瑶光要杀二魔,没有她的对手。
「瑶光……东君……」她呢喃了一会,重重叹口气,四大祭祀已出其二,他们连皇宫都进不去,更别提进宫寻找封印,若是在这样下去,等到四位祭祀全出,恐怕他们走不出这座城……
她旋即用手抚摸了一下桌旁的青黑长剑,那颗红宝石在屋里十分闪耀。
「青冥,再借我一次力量吧……」
剑身幽黑,似乎是听见了黑衣女子的话语,房间里更加黑暗了,外面的阳光似乎被遮挡,又似乎被吃掉,屋里弥漫一股从低心悸的黑暗……
仿佛九幽黄泉,整把剑散发着可怕的死气,青冥剑,名剑谱第九,传闻是冥界黄泉悬挂在奈何桥上的一把剑,他赐予持剑者来自地狱的力量,代价是,生命。
……
唐府。
「啊哈~ 」酥玉打着哈欠,一路无精打采,扎起的辫子垂在脑后,和主人一样,像是腌萝卜。
「怎么了?酥玉大小姐,难道是我伺候不周到么,小人有罪啊……」王愠说着怪气的话,惹得酥玉翻了个大白眼,她拉着王愠的手臂,糯声道:「昨晚的苍蝇太吵了,一晚上睡不好……」随后又打了个哈欠,看样子,的确很困。
「苍蝇?哪里有苍蝇啊,都快冬季……」
酥玉歪头笑道:「我说有就有!嘻嘻,公子今天怎么回这么早?」
「哦,太子遇刺了,学堂里人不多,先生布置作业后,就离开了,我也没事,就先回来,姑姑呢?怎么不见她。」
「夫人在休息呢,一整天没出来了……」酥玉吐了吐可爱的舌头,右手指了指,那里是王依然的房间。
「嗯?」王愠心中疑惑:「难道是身体不舒服?」他向着王依然闺房走去。
「姑姑今日吃饭了吗?」王愠问道。
「都给夫人送过,不过她没动……」
「……我去看看,也许是身体不舒服。」王愠快步走去。
很快,他便来到了王依然门前。
「咚咚……」
片刻,里头传来一声慵懒的声音:「谁?」
「姑姑,是我!」
安静许久,里头没有任何声音,王愠正纳闷着,便听到:「有什么事吗?」
「姑姑,是哪里不舒服吗?一天吃东西了,要不要看看医生。」
王愠说完,便等着,只是过了很久,都没听到姑姑的声音,倒是让他郁闷之极,自己站在门外,什么事都不知道,姑姑也不说,渐渐,他便有些急了。
「我睡一会就好了,你走吧。」
不知为何,听到这声音,王愠就感觉,有些疏远,语气里带着几分冰冷。
他心里咯噔一声,自己也没做什么惹得姑姑生气的事啊,突然之间,怎么就不理人了。
他小声对着酥玉道:「姑姑今天一整天都是这样吗?」
酥玉乖巧点点头,王愠明了,他笑着摸了摸酥玉的脑袋,让她露出了一对可爱的小虎牙,随后,转身就推门进去了。
「哎?公子……」酥玉吃了一惊,没反应过来,自家公子就消失在眼前,刚想说,这样不好吧,这可是夫人闺房……
淡淡的檀木香萦绕鼻尖,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夕阳,细细打量一番,精致的雕花木床装饰不凡,被帷幔遮掩,看不清里头,侧身有一古琴,铜镜置在木制的梳妆台上,上头是一副画,有词云:烟霞闲骨格,泉石野生涯。
满屋子带着女儿的清新闲适,王愠和嫣姐姐的房间对比了一下,姑姑的房间更有着生活的气息,嫣姐姐房里就太干净了,纤尘不染,和她本人一样,总有种想要往她身上泼墨的感觉。
「不是说了让你走……」听见动静的王依然,传来一个冷呵,她从帷幔里伸出一个脑袋,竖目冷眉,略带着生气的表情。
「谁让你进我房里的?女子的闺房你也乱闯?没大没小!」
但王愠不管不顾,他径直走向姑姑。
「你……你要做什么!我告诉你,我身上没穿,你……离远点……」
王依然望着一眼不发的王愠,理她越来越近,也是稍微有些慌。
「我是你姑姑!」
……
终于,王愠还是来到了床前,他伸手掀开帷幔。
「王愠!!!」
王依然似是爆发,她用力推了一下王愠,只是没使多大劲,王愠没动,反倒是她,扑倒了男人的怀里。
王愠抱着王依然略显单薄的身子,她那里没穿衣服,一身睡衣整整齐齐。
「好了,姑姑,我这不是关心你么,一天也不吃东西,就算再怎么不舒服,也要吃点东西,酥玉,去让人热点粥。」王愠搂着王依然,双手将她环抱在怀里,内心倒是感慨,姑姑身子真软,就是这手感好像有些熟悉。
「你……先放开我……」
「哦……不好意思,姑姑,我不是故意的。」王愠讪笑一声,他放开王依然让她在床上坐好,随后,在姑姑要吃人的眼光中,厚着脸皮,坐在她的身边。
……
两人一时间有些沉默。
「唉……」最终还是王依然悠悠一叹,似是道出不少心酸。
「姑姑,你怎么了,最近心情不好?」
王依然摇摇头,不知不觉间,她靠着王愠身边,脸色有些红润。
「我感觉姑姑肯定心情不好……」王愠侧目看着她眼神稍微有些迷离道。
「不然,怎么会要赶我这个贴心棉袄?」
王依然忍不住翻个白眼,旋即露出嫌弃的眼神:「你现在离我远点,看不见你最好……」
「姑姑,不要啊,我看不见姑姑,心可是很痛。」
「呵呵……」王依然仿佛是自嘲一笑。
王愠小声问着:「姑姑,是谁惹你生气?我帮你打他。」
她指了指王愠:「你。」
王愠:「……」
「那姑姑就打我出气吧,如果姑姑舍得的话……啊……姑姑,疼……」话还没说完,王依然就突然伸头过来,在王愠的肩膀上狠狠咬上一口,同时还瞪着他。
王愠疼得直冒冷汗,没想到姑姑来真的,但他也不敢反抗,就这样默默忍受着王依然的发泄,很快,他的肩膀就渗出了丝丝血迹……
「夫人,公子,粥热好了……」这时,酥玉端着瓷碗,大大方方闯了进来,正好将眼下这场景,收在眼里。
酥玉:「……」好像我来得不是时候?她只看见,夫人亲昵的靠在公子的肩膀上,脸埋在公子颈里,不知在做什么,但看公子龇牙咧嘴的表情,想必是很爽吧!
「打扰了,哈哈……」酥玉尴尬笑了笑。
两人立即分开,王依然脸色羞红,她端坐在床上,也没去看酥玉,倒是王愠拼命对着酥玉使眼力,那样子再说:「干得好,酥玉真乖!』酥玉则是挤着眼睛:
「公子加油!拿下夫人!』「?」
是不是那里不对?
……
不过不重要了,王愠接过酥玉手里的粥,他用勺子盛了一匙,吹了口气:
「姑姑,张嘴……」
王依然:「……」
「你……我自己能吃,你放下!」她瞬间恼怒,一双大眼睛闪烁着,就是不敢去看王愠,双手纠结在一起,抓着被子,在酥玉玩弄的眼神下,偏过脑袋。
「姑姑,谁知道放这里你吃不吃呢,来,乖,张嘴……」王愠笑着,她将那勺粥递到王依然嘴边,笑意盎然。
「嘻嘻……夫人害羞呢……」酥玉捂嘴轻笑。
「你……你们……就会笑话我!我……又不是小孩子……唔……」最终,王依然还是打开了唇瓣,也不知道是不是饿了……
「呜呜……嘶……」她鼓着腮帮子,吐出粉嫩的小舌头。
「烫吗?我再吹会,嘘……」王愠小心翼翼吹着气,倒真像照顾小孩子一般。
「唔……唔……咕噜……」王依然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
很快,在王愠的服侍下,王依然吃完了一碗粥。
「太棒了,姑姑,你吃完了耶!」王愠高心大呼一声,酥玉兴奋的击了一掌,却让王依然坐在床上更纠结了。
她扭捏着身子,目光看着蹦蹦跳跳的两人,十分复杂,叹息一声:「若你……若我……不是你的姑姑,该多好……」
「啊?姑姑,你在说什么?」王愠没听清,他回过头,看着王依然,露出天真的笑容道。
「没什么……」王依然别过头,躲开他的视线。
「哦,酥玉,姑姑说她没吃饱,再去盛一碗……」
「是!公子!」
酥玉蹦蹦跳跳出去了。
徒留王依然瞪着大大的眼睛:「哎,你!」
随后,房里传出一声恼怒的声音:「我是你姑姑!」
王愠大笑着跑出来,身后,一个枕头飞了出来……
「哈哈哈……」
笑声在唐府,染上了秋风,传出很远。
……
第1卷太后篇第三十三章
有时候清月喜欢躲在云层,半是遮掩着看地上的风月,秋高气爽的日子,天空星星总是很多。
东君喜欢看星象,四季的星空有各种颜色,她能读出一丝命运,几颗星辰运行的轨迹,昭示手中占卜的罗盘。
也许不那么喜欢星罗秘术,可是卯兔说过,她要将观星之术习惯到吃饭喝水的地步,那不是威胁,是种在她身上的意志,就像日月时时刻刻在遵循轨迹一般,她麻木又无奈。太后娘娘为她在宫中建了一座观星楼,她会以为东君是喜欢清静,她还会炼药,养颜驻容、血伤痂愈、内功斗升、奇门秘药、乱欲迷人眼,这是心月狐教她的,可是不管她怎么学,永远都只会得到一句讥讽,她没有去雪山学习起死回生之术的资格,心月狐不肯教。
星神宫就是这样,在大献听着名声威望,四大祭祀在太后眼里是掌中明珠,可以修行无上功法,一路从麻雀飞上枝头,成为无所束缚的凤凰。
谁都打不过她,进宫行刺的刺客也很多,她可以在观星楼挥挥手,那些人便没了命,人人都说,她不弱于三大剑仙,东君也不知道剑仙有多强,就连瑶光都喜欢说:「都要赶上我了哟……」
想了想,告诉自己,这一直以来都不是她想要的生活,四大祭祀,吃饭是四张嘴,干活只有她一个人,卯兔传她观星术,消失了,整日不是写字弹琴,就是风月吟诗,瑶光教她武功,消失了,成了个疯姑娘,东君有时候便想,她不是百岁么,作出丫头的动作,心里不羞吗?心月狐让她学医术,也消失了,去了雪山十几年不见踪影,她很想一把火烧了星神宫,砸掉牌子,为什么要一个人当四个人用?
卯兔就会笑着说:「看,你不是越来越熟练?现在多吃苦,以后你就是宫主,年轻人便要多吃苦头。」
她无法狡辩,就像不能在长辈面前说不,他们有万万个理由,淳淳教导你,但是始终觉得,那不是你们无所作为的理由。
学着她们,便收弟子,却无一例外,成了药人,只剩未央,什么都不会,她可能不是一个好的师父吧。
笼中鸟,困无无翅,东君一辈子都走不出卯兔的手掌,因为,她姓王,摘下面纱的她,是王愠无比熟悉的脸庞,很小的时候,她就被卯兔盯上了,那一夜,她问她:「喜欢这颗玉兔吗?」
她的回答已经忘记了,也许是她选择遗忘了吧,她遗忘交付的命运,遗忘付出的代价,她得到了馈赠,她成了东君,独享属于她一人的风光霁月,这是一份尊荣的礼物,在江湖上,会有很多人想要吧,可是他们没有资格,不,是没有能与玉兔交换的价值。那么,王依然,那一晚,你交换了什么?
今晚她心如乱麻,面上的无数眼睛,此刻也有些杂乱了,却也无他,因为她就要去服侍自己的侄子,王愠!
她很想逃避,在房里躲避了一天,不吃不喝一整天,她在期待什么?卯兔和瑶光的关怀?事实倒是有些可笑,最终希望她好,还是那个夺走自己初夜的男人。
日月符的控制,可以影响她的身体,却无法改变她的意志,她能逃,逃避也许是眼下最好的做法,可是为什么?王依然你为什么不走呢?
她有些害怕自己,害怕自己喜欢那种感觉,被他充满温度的双手,抓着奶,吸着乳头,害怕那炙热的肉棒,再次挺入身体的深处,她知道这样做,是最错误的选择,她可是他的姑姑!更何况……围绕他身边的,是一个阴谋……
王依然有些心痛,卯兔笑着说:「你是她姑姑,他最亲的人,背叛他的话,一定很有趣,可不要和他说话哦……」
在她心里,王愠一直是一个好孩子,现在发觉,也许这个阴谋,早就布置了十几年,以前她不会想这些事,这么多年的清静,她早已是东君,而不是王依然,可那个从小看到大的孩子,好像要闯进心里,怎么办,她问天象的时候,只看到了流星。
美好,却不长久,转瞬即逝的意思么……
她明白,但不是她想要的结果,她做了决心,就用星神宫东君这个身份,去补偿他吧……她会忘记自己是王依然,忘记姑侄的身份。
东君站在王愠门前,她一身蓝色祀袍,周身散发深幽的气质,脸上戴着密密麻麻的眼睛面纱,在皎洁的月光下,呈现一种异样的美感,像是即将举行仪式的巫师,神圣不容亵渎。
「哐——」
大风猛烈吹着,将王愠房间所有的门和窗全部吹开,东君带着冷冽的气势,双手交叉在腹部,踏着端庄的步伐,走了进去,随着人影消失,所有窗户和门,同时间关上,屋里,逐渐燃起了光,将一个玲珑苗条的身姿,映照在窗纱上。
「你还是来了。」
「东君大人……嘿嘿……」
屋里响起一个十分猥琐下流的声音。
……
烛光虽不亮,但却将屋内照的很清楚,兮有美人焉,盈盈一握杨柳焉,衣裳半解,缥缈幽然艳丽然。
她一只脚踩在王愠的膝上,无遮掩的长腿凝脂如玉,蓝玉晶鞋绣着蝴蝶,不是凡品,是贵夫人们爱穿的,它更能让女人的身材高挑,修饰美足,时时刻刻能勾起男人的欲望。
王愠用手抚摸鞋尖,摸上她玉足,握在手里,邪火瞬间升腾,胯下一柱擎天,他坐在床边,不做掩饰,让东君真真切切看了清楚。
「为我穿的么……」他轻声问了一句,意料之中的,东君不做任何回应。
「我很喜欢。」呵呵一笑,她居高临下让王愠亵玩玉足的样子,高挑的身姿不增弯曲,骄傲站着,让男人能体验一番别样的风情。
王愠双手像是捧着什么宝物一样,将这只玉足抱在怀里,嘴唇亲上了她的小腿,舌头舔在柔嫩的肌肤上,留下一道水渍。
他用手脱下东君的鞋子,坐在床上,而东君只是一只脚立着,和着她冷傲的气势,有几分女王的姿态,王愠像是卑贱奴仆,只配舔女王脚,而女王一言不发,像是给他的奖励,两人谁都不没有多语的动作,房里只有舔吃的声音。
王愠低下脑袋,他又一次将她的脚趾含在嘴里,这一次他吃得很用心,舌头卷走大拇指,在两个脚趾灵活的留恋,时而往里钻,定在脚趾之间的柔嫩,时而有力吸入,舌头扫过每一处肌肤,像是做着清洁一般,不放过任何一处,口水顺着留下,染湿了脚掌。
若是寻常女子,被王愠这版亲脚,定是娇喘连连,再不济,也会呼吸粗重,可是东君仿佛没事人一般,若不是身体是温热的,她就像一个人偶,没有容颜,却有着精致身材的人偶。
王愠眼神迷恋的嗅在她的脚上,其实他自己也不知为何,如何痴恋女子的脚,兴许是性癖释然,这金霄城里,有许多达官贵人们,喜爱玩弄女子身体的不同部位,如是王愠钟琴脚,但他的迷恋却是很有道理,因为,东君的脚,没有任何一丝异味,只有一种由内而外散发的奇妙香味,王愠没有嗅过这种香,却从中闻出,一股药的清香,舔食她的脚,就像是吃灵药一番,提神醒脑!
「真是尤物!」
他忍不住对着这只玉足称赞,虽然上面一片口水,那是王愠细心吸食的结果,不愧是星神宫的大人物,这脚都与寻常女子不一般,若是,用这足泡茶,会是什么味道?王愠心里不禁想到,感觉要打开一个崭新的大门……
「东君大人,不知你下面,有没有湿?」
王愠呵呵一笑,与那张无数神秘眼睛的面纱对视,试图从里头解读她的面目,不过很可惜,王愠并看不出什么,他让东君重新站立,将她的祀袍扯开,随后蹲在她的胯下,用手摸上私处,隔着亵裤,大手覆上柔软,不一会,便湿了。
「嘿嘿,不知这小穴的味道,会如何……」说完就一头扎进她微微分开的胯下,褪下亵裤,埋进茂密的森林里。
「腿分开点,腰再下点……」
王愠舌头钻进两片阴唇,还不忘只会东君摆好姿势,只见王愠脑袋扎在女子的胯下,这女子微微蹲着,像是一屁股坐在他的脸上,两人之间的姿势,十分淫荡。
王愠那柔软带着热气的舌头,点在娇嫩的阴唇上,东君的小穴,即便昨日被开苞,遭到一夜的摧残,此时也是娇嫩无比,在烛光下,可以很清楚看见,肉红色的唇瓣,宛若桃花,配上丘耻上头,微卷的阴毛,就让人性欲涌起,好一番美不胜收的景色。
舔了没一会,东君的小穴便爱液横流,王愠见状也是很高心,看着她没有感觉的样子,像是性冷淡,身体不还是诚实?穴里不还是被我舔的流水?
真是喜欢装的女人,不老实,他用舌尖剥开阴唇,直捣黄龙,径直钻入阴道,伴随着「滋滋滋」的吸水声,柔软的舌头如同泥鳅,在东君的阴道里游走,时而吸嗦,时而向上挑逗,熟练的动作,像是个玩女人的高手,每一次吸嗦,都能精准找到东君阴道里的敏感点,让她小穴一阵收缩,夹紧他舌头,爱液更是溢出,打湿了他脸颊。
很快,东君下边便湿的不成样子,淫液顺着大腿内侧流淌,相当大一部分,被王愠细长的舌头卷入嘴唇中。
东君始终没有发出声音,但王愠却惊喜的发现,她身子时不时抽搐一下,分开的大腿,在慢慢回拢,整个身子有向着他依偎的姿态。
「嘿嘿……」
王愠有着这惊人的发现,这不就是再说,她也忍不住了?
「东君大人,别忍了,实在不行,便叫出身吧,这样才能释放心里的欲望,让你更爽……」
他的调笑,只迎来了一声冷哼。
「嗯……」
王愠舔了许久,他站起身来,嘴里念念有词:「小穴的味道更加浓厚,带点咸,还有……」他看了一眼东君,坏笑道:「骚!」
他贴近东君,两人面对面,王愠手指扣弄着她的下体,他道:「骚不骚?东君大人,你的屄骚不骚?」
手指扣弄的越来越快,裸露的黄豆被王愠尽情挑弄,液体越来越多,越来越湿,留下了地上,成了一滩湿地,滴滴答答地。
「嗯……」
很小的娇喘,却还是让王愠听见了,这空幽的呻吟让王愠肉棒涨的粗大,他加快手指,插进东君的阴道,在摩擦里头的仄皱,他伏在东君的耳边,激动道:
「东君大人,快,在叫一声,求求您了,就一小声,大人,您就开一开金口吧……」
随着一股热流,王愠手掌上全是粘稠的液体,而东君似乎是回应王愠的请求一般,她神秘面纱的樱唇,发出了一声宛若蚊蝇的喘息:「哼~ 」
她高潮了,被王愠玩弄失禁,喷出了很多,将王愠的胯下也打湿了,很难想象,这是一位昨晚才刚破除的女子。
「哈哈……」
王愠很满意,饶是倔强的东君,不还是在他的抚摸下,高潮了?
「东君大人,您叫的真好听,就应该多开开口……」
他拉着东君上了床,前戏已经足了,现在,该是他享用美食的时候!
王愠让美人躺在床上,他一把掀开肚兜,两只浑圆的奶子,便跳了出来,一崩一崩,艳红点在硕大的圆上,他没忍住,对着巨乳扇了两巴掌……
「你……」
东君空幽的声音,带着几分脑恼,何时她受过这种屈辱?
「对不起,东君大人,这对奶子太大了,情不自禁……」王愠不好意思道了声歉,随后两只手抓着这对硕大的奶子,捏成各种形状。
他肆意玩弄奶子,一时间,房间里乳香四溢。
「东君大人,我要进去了,我要肏你了……嘿嘿……」
握住硕大的肉棒,一个挺身,他便插入了东君爱液横流的蜜穴,紧致,第一时间的感觉,便是紧致,随后就是温暖,被柔软的包裹,王愠肉棒挤开层层包裹的阴道,直接挺到最深处。
「哦……好爽,东君大人,你爽吗?」
王愠只觉得灵魂都要飞起了,就是身下的丽人,丝毫不配合,闭口不理睬王愠的言语。
「啪啪啪……」
美人不配合,王愠也不多说,抄起长腿就是猛干,嘴里含住脚趾,大力抽插着,将这木床搅动得摇摇晃晃……
「肏,肏死你,肏你这骚逼……」
「东君大人真骚,你是个小骚货!」
随着一句又一句的淫语,王愠只感觉里头更加紧致,阴道里的仄皱摩擦,让他肉棒忍不住想要射精。
终于,不知抽插了几百下,王愠将浓浓一股白精射入东君的体内。
「啊啊,都射给你……」
淫液伴着精液,搅合着从粉嫩的小穴里流出……
……
本以为王愠这个牲口又要肏弄一整夜,却没料想夜深的时候,他便直接睡着了,肉棒还插在阴道里,就这么硬着睡着了。
东君躺了很久,她最终还是一言不发,推开王愠,站了起来,没人能猜到,此刻她的心情。
很久之后,她将祀袍穿好,看着躺在床上睡得香甜的王愠许久,目光复杂。
似有所感,窗户无风自开,她顺着便离开了,月色清明,屋顶,站着一个神秘女人,她身形欣长,头顶的月光如同白日一般,照耀在她身上,显得无比圣洁。
「瑶光……」
东君飞身上屋顶,两人摇摇对视。
「真是没想到,你居然和他搞在一起,你们这是在乱伦?有趣,有趣,嘻嘻……」
瑶光发出银铃般声音,她在笑,却无任何高兴的情绪,笑声十分冷漠,那是没有感情的笑声,似乎只是个词语。
「哼。」
东君便是哼了一声,没有理会她。
「哎呀,哎呀,稀奇的事呢,活了这么久,没见过呢……嘻嘻嘻嘻……」仿佛风铃,从远方吹过来。
不过她便也不去关心他们之间的事,似乎瑶光只是性格恶劣,要嘲弄一番。
她伸出一手,打开手掌,上面赫然是一枚玉兔,她道:「龙王阁的小家伙想要那柄魔剑呢,真是难为我们,雪魔头似乎踏入了天之一的门槛,怎么打的赢她呢……」
不过随后话语一转:「嘻嘻,谁叫我们收了龙筋呢,四灵集了龙王,啧啧啧……这青丘狐什么时候能到手呢……」
「哦,忘了,李沐苏也是半步天之一呢,这可怎么打呢……嘻嘻嘻……」
「怎么办才好呢……」
话音刚落,两人便将目光投向了王愠的房间,不言而喻,要破李沐苏的境,关键点就在于她的儿子,这是她唯一的软肋。
「你去给青华观写封信,号召天下门派,围剿雪魔头。」月光下,瑶光冷声道。
「让他们去送死么。」东君便是第一次做了回应。
「哎呀呀,让他们试试雪魔剑,等李沐苏的事完了,我便会亲自去找她。」
东君就不再言语,随后,瑶光的笑声又传来了:「最近丢了好多药人,正好来了不少老鼠,玩躲猫猫呢,便去抓两只,补充一下,嘻嘻……剩下便不用管,反正叶红霜也困不住了,迟早要出来,便和他们做一笔交易。」
「太后知道这事么……」
「她会知道的,嘻嘻……」
月光消散,瑶光消失,天空清澈,夜色里无比湛蓝。
……
第1卷太后篇第三十四章
很奇怪,是夜里,父皇从未想着召见自己,龙鸣自幼住在海棠宫,大大小小的日子,见得多,也便是母后,宫里多了伶人,太监们也不敢随意搭话,她是被捧在手里的明珠。
她着的束腰秀裙,画了一个典雅的宫妆,十五六岁的女孩,是可以抹上胭脂,虽烦平日里叨扰的女官,可龙鸣也知道,大家都会依着自己的小性子,因得她是皇宫里最尊贵的小公主。
深宫寂静,灯火稀然,雕栏画栋的房子很多,却住的很少,后宫里只有奶奶的承凤宫夜里发着好看的火光,父皇的妃子很少,除了母后,只有几个神经兮兮的妇人,她们住的地方是偏院,龙鸣小时候懵懂玩闹过,却被吓着好几天睡不着,蓬头散发,素衣漂白,睁着的眼里满是血丝,空洞眼神像是被剥走了魂,侍女们都说她们是深宫里的鬼魂,是阴间的死人,可龙鸣却知道,她们都是活的人,她们都有名讳,但没人记得,也许只有逝去的先帝,还会留恋一二,曾经宫里的宠妃们。
御前殿不难走,蜿蜒曲折,带头的小太监她识得,跟着父皇很久了,像是与她一般的年纪。
「喂,小太监!」
她朝着前头低着脑袋,只顾自己走的身影喊了一句。
「殿下。」
他沉着脸应了一句,目光始终在鞋尖,不去看龙鸣。
「父皇,是寻我有急事吗?」
她不知有多急,一定要夜里讲,还是不喜欢夜色的氛围,总觉得些阴冷。
「殿下去了御前殿便知,奴才不敢妄自猜测陛下的心意。」
小太监十分懂事,伴君身侧,最是不能多言多语多听。
「嘁,怪不得你只能当一个小太监!」
龙鸣语气满是刻薄,小太监却不敢造次,于她而言,有些话,想说便说了。
很快,挑着灯笼的几人,到了御前殿,大门紧闭,屋里有火光,侧旁的窗户上,雕花映出一个人影,很清晰,在莎莎写着什么,看样子,是奏折,这样一副场景,不论放在何时,都是一位明君,试问,有几位皇帝,在国泰民安的时候,还能做到挑灯夜作呢。
龙鸣不知道父皇是不是一个好皇帝,宫里人有时候会偷偷讲,陛下是一个爱哭、喜怒无常的孩子,太后更应唤:宣德。
小太监轻轻叩了门:「龙鸣公主至。」
「进。」
里头传来一道中年男人的声音,在夜里很响,却无母后那般的威严,只能道寻常。
龙鸣脚步很轻,她随着半掩的门扉,很快进去,随着一声响,屋里便只剩父女两人,以及清神的檀香,高台的烛火。
「父皇安。」
龙鸣乖巧的行了一礼,身为大献唯一的公主,她自生的金贵,与生俱来的气质,高贵不失,懂得惹人怜爱,也会哄人心扉。
一身龙袍的皇帝,见了女儿,也是停下笔,他和蔼笑道:「鸣儿,来,坐与为父旁。」
此时两人之间,谈笑言语,皇帝为她沏上一杯茶,一言一行,满是父辈的关心,他久不能舒的脸上,充满笑意。
「鸣儿如今长这么大了,碧碧落落,多俏!」
皇帝打量着自家女儿,像是从未见过一样,眼里神色闪烁,赞叹着龙鸣的国色天香。
「父皇莫要羞鸣儿了……」
龙鸣低头作害羞,两人虽为父女,这宫中却也是相隔很远,一年见的次数,一只手能数出来。
倒是龙鸣日日去承凤殿向太后请安,忘了这一国之君,是失了礼节,父女俩又有什么感情可言呢,两人唯一系着,只有母后。
就像龙鸣不了解父皇,皇帝也不曾知道自己女儿过的如何,至少在这宫里,不会有什么意外。
「鸣儿啊,你可知皇兄的事?」
「嗯嗯,昨夜太子府里,是遭了刺客吧,奶奶今日没许我出去。」
昨夜的事,一早便传遍了金霄城,大街小巷传着数十个话头子,什么江湖魔头大杀四方,死了几十人,什么和御天府五大总捕,打了两条街,什么星神宫使得仙术,在黑夜里照了太阳云云。
总之,肆坊的茶馆里,又有了新鲜玩意,总归不再是讲着一遍又一遍的风花雪月。
数十年了,金霄城还是头一次出了这么个事,倒真是英雄好汉。
就是几大魔头,在江湖里,名声也不好听,不然这事倒能成一番壮举。
「唉,你皇兄受了不小的惊吓,所幸有神宫在,无大碍,只是受点皮肉痛,要修养几天了。」皇帝捂着心口,蛮是欲泣:「你和龙戬,手背手心,可都是肉呀。」
「父皇……莫要太操劳,身体要紧,国之大事比的我们重要。」龙鸣说完不觉的看了看桌面,不是什么奏折,却是一副字画,歪歪扭扭,做不了清雅,父皇兴许是无折子可批吧……龙鸣心里如是想着。
皇帝重重叹口气,他起身立至窗前,眼中印着烛火,他悠悠道:「大事小事,全凭太后老人家定夺,我这个做儿子的,每每看在眼里,心里甚是心疼,可却叹无才无德啊,不能为母上分忧,愁的老人家头发斑白,我……乃不孝……」
「父皇,请不要自责,孩儿没能为父皇分忧,倒是做女儿的不是了。」
站了很久,皇帝才慢慢转过身子,他望着龙鸣,在灯火下,她灵秀俊俏。
「鸣儿,你也大了呀……」
听着皇帝的叹息,龙鸣不知他为何数次提起自己的年纪,心里想着,或许是作为爹爹,念着女儿吧,可是后头的一句话,却让龙鸣如堕冰窟。
「是时候,寻个人家了……」
「父……」
龙鸣瞪大双眼,满是不可思议的望着眼前的中年男人,她还会以为,他是真的关心自己,他明明,那么……温柔,他对自己露出父爱,那可是一直未曾体味的感觉,可是为什么,你要……你要让我成为你手上的筹码么。
龙鸣不傻,生在帝王家,贵为公主,她还能什么都不知道吗?她的身份,就是最大的价值,但她心里,还是想着,父皇能和奶奶一般,让她自己决定。
这个时候,她心里逐渐有道身影,清晰起来,龙鸣不知道什么是喜欢,她只觉得,她不厌他,就足以。
「鸣儿,女孩总要出嫁,你年纪不小了,父皇现在唯一愁恼,便是你和龙戬的婚事,父皇日思夜思,睡不着啊……」
皇帝在她面前来回走着,些许激动,他淳淳说教:「儿女大事,一向由父母定夺,我是你爹,自然不能任由太后老人家干预,任由你继续耍小性子,搪塞长辈,你现在宫里住着惯,始终要去娘家,相夫教子,即便你身份高贵,这古往今来的道理,你也要懂……」
「我知道了……父皇……」
龙鸣声音有些冷淡,她不应该对他抱有什么期望的,他只是她爹,但他同样是皇帝,是一个上位者,他不会想着,你要什么。
「你能想清楚,自是便好,父皇自作主张,要嫁你去江南,欧阳家主虽与为父年纪一般大,但早已丧妻多年,你过去也不会吃亏……」
龙鸣便是又一次瞪大双眼,中年、丧妻、远去江南……种种下来,让她心里薄凉,倘若真的婚事成了,那自己的命运就如同那些偏宫里的妇人一样,燃尽青春与火光,最后死寂,成为伶人们口中相传的,阴间的死人……
即便她是公主又如何呢,身在江南,她的哭泣能让坐在承凤宫里的奶奶听见么,出了金霄城,会有几人认她,这让她寻个驸马,住在皇都里,都好过远嫁世家。
「父皇,我……我不要……鸣儿不愿……」
她小声抽泣了一声,语气似带着哭腔,她好不容易学了剑,离了宫,她想着以后不是公主,只是一位侠女的日子,现在嫁人,她的梦就会碎,她不愿。
「鸣儿,你刚才不是说,会为父皇分忧?」
皇帝怔怔看了看龙鸣,一时间,他的眼光带着阴桀,他凑到龙鸣的面前,双手擒着她的肩膀,摇晃她柔弱的身段。
「你说过啊,你说的,你要为父皇分忧,你说你要想着父皇,你说你要做一个听话的孩子,你说啊,你要做一个听话的孩子!」
皇帝大力摇着龙鸣的肩膀,他着实不相信,自己的女儿,也不听自己的话,明明他是父亲,孩子是自己的,是自己生的,父母难道没有控制的权利?连着一点点,极其之小的决定都不给我?
「我是皇帝!是你的父皇!你要听我的,你就要听话!」
他抓的有些用力,声音也大了许多,这一刻,他变了,变得不像是龙鸣的父亲,没有和蔼可亲,更没有帝王之气,他的行为,充满着孩子气,龙鸣在这时,知晓了,为何宫里人都说父皇,是一个爱哭闹的孩子,她能理解奶奶了,没有将江山交由他的手上,他就不像一个皇帝。
「父皇……你……你抓着我有些疼了……」
龙鸣开口向着离她很近的男人求饶,可是皇帝不管,他就要抓着龙鸣,他就要用力,嘴里就要吼道:「你听不听话!」
「嗯哼……」
龙鸣吃痛,她就下意识推搡了一下皇帝,随后噗通一声,眼前的男人便倒在了地上,他神情凝固,瞬间就是呆滞住了。
「龙鸣……你……」
她毕竟跟着王愠学过几天,体内多多少少有了一丝内力,即便轻推,也不是养尊处优的皇帝,所能承受的,他摔在地上,很狼狈,头冠掉了,披头散发,身上的龙袍都些许凌乱。
「父……皇……我……鸣儿不是有意……」
她便赶紧起身,要去扶皇帝,可是皇帝却是一把将她的手抽开,他目眦欲裂,愤怒的火气重发而起,不仅仅是从未有人敢对他不敬,而是龙鸣是他的女儿!他无法忍受自己的女儿,能忤逆自己!践踏他最后的自尊心!
「朝臣们也罢、亲王们也罢、神宫也罢、太后也罢……你是个什么东西!」
他指着龙鸣大怒道:「连你都敢小瞧朕,你都敢无视朕,你都敢打朕……朕……朕要你瞧瞧,谁才是皇帝!」
他似乎被什么气得昏头,暴跳如雷,他一把冲到身后,拔出尚方宝剑,烛火下,剑光寒影,冷冽无情,他一步一步,慢慢走向龙鸣,嘴里是阴狠的嗜笑,眼里是失去理智的光芒。
「父皇!我是龙鸣啊,是你的女儿!!」
看着慢慢向自己走来的皇帝,龙鸣脸上流露悲痛的神情,她不知道为何,父皇突然之间就变成这样了,难道他是被什么迷失了心智吗?让他竟然,对着自己的女儿,自己的孩子,拔剑相见,他要杀了自己吗!
「你是什么东西,你是什么东西!」
嘴里只是重复一句话,逐步向着龙鸣逼过来,可是龙鸣不愿,也不会对着皇帝出手,她流着眼泪,心里伤心欲绝,他是爹,现在他想要自己的命,那便给他吧……
内心如死灰一般,她站着原地,傻愣愣的,便也不动。
这时,身后传来一声妇人的声音,随后便是开门:「陛下,这么晚了还操心这鸣儿的事,保重……」话音未落,便是一碟瓷碗掉落,打在地上的声音,随后就是妇人的尖叫:「天呐!陛下,你为何要拿着剑指着鸣儿,她可是你女儿啊!!!」
皇后不顾一切冲到女儿的面前,挡住了那柄利剑,这一刻,母爱让她遗忘一切。
「母后!」
龙鸣惊叫一声,她没想到娘能护住自己,难道她不怕么……
「哐嘡」一声,宝剑掉在了地上,皇帝看着眼前的妇人,终是没有刺下,很快,侍卫们就围满了屋子,只是,没有任何有着动作,他们不敢动。
「陛下你……是有什么误会吧……明日再解释吧,今夜不晚了,我就先带着鸣儿去休息了,陛下早点休息。」
皇后不想此事闹大,她几句话便很好的化解了场面,随后,她瞬速拉着龙鸣离开了。
只剩下原地呆里的皇帝,以及不明所以的侍卫们,良久,他颓废一叹,挥了挥手:「下去吧,你们都走,让朕冷静冷静……」
御前殿,又恢复了宁静,仿佛从未发生过事端。
……
「鸣儿,别怕,有母后在。」皇后将龙鸣紧紧抱在怀里,她温柔抚摸着,安抚着她。
「娘,我不要嫁人,更不要嫁给一个老头子……」龙鸣在她怀里哭道。
「好,好,好,不嫁,鸣儿乖,没有任何人可以强迫你,有奶奶在,他都不行!」皇后柔声笑着,母子俩在这深宫里,寂静的夜里,相依相偎,清冷的宫里,龙鸣觉得,靠在母后怀里,很暖。
「娘,今晚我想和你睡……」
「好,就是鸣儿都这么大了,怕笑话,哈哈。」
「哼!」夜里,她们一齐回了海棠宫。
……
第1卷太后篇第三十五章
最近几天,龙鸣的心情不好,王愠能看出平日里,眼里闪着的光芒,暗淡不少。她时常发呆,练剑的时候走神,好好的剑法,成了瞎比划。
于是他就拉着林晚霞,带龙鸣出来散散心,至于什么时候和林晚霞勾搭一块,还得从前几日说起。
林玉堂在某日定要拉着王愠喝酒,两人去了食月宴,点一桌子菜,你一杯我一杯,谁也不停,喝得多了,情绪就上来,两人勾肩搭背,称兄道弟,一副相见恨晚的模样,若不是没毛,都可以把胡子吹高。
后来菜没吃两口,把酒喝得吐了,两人似乎酒量都不咋地,林玉堂喝高了就哭,王愠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哭,他哭的鼻涕眼泪横流,抱着王愠就将头埋进去,像是受气的小媳妇……就这样,等林晚霞带人找到他俩的时候,那抱得紧啊,林玉堂整张脸上带着甜蜜的笑容,依偎在王愠怀里,姿势别说多暧昧了,身上脏兮兮的睡得正酣!
她这个做姐姐的看到此番景色,自然脸色黑得沉,让人将他俩分开,林玉堂居然死活不撒手,被扯着大声哭起来,嘴里还喊着:「愠愠,愠愠……」王愠也是喝多了,还以为梦到哪个妹子,好死不死回道:「堂堂,堂堂……」
「……」
周围侍卫皆是想笑不敢笑,气氛瞬间焦灼起来,看着他俩浓情蜜蜜,林晚霞气得火冒三丈,她用最恶毒的声音,从嘴里挤出来:「把他们分开!」
于是食月宴里第一次上演了苦情戏,比天香楼的姑娘们还会唱,林晚霞更是亲自上手,对着弟弟那张俊秀的脸就是呼呼两巴掌,把后者扇得极度委屈,挣扎得更狠了……
等到王愠清醒的时候,便对上林晚霞那张愤怒的脸,第一句话便是:「你少勾引我弟弟,你这个狐狸精!离他远点!他可是有未婚妻!」将王愠雷得外焦里嫩,了解完来龙去脉后,他赶忙解释,自己绝对不好龙阳,却只是博得林晚霞的半信半疑,本着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的念头,这几天她就跟着去了学院,坐在两人的中间,一副帮打鸳鸯的样子,上课途中瞪着凶横的眼神,让讲课的先生一阵哆嗦……
王愠自然无奈,风评给林玉堂这小子坏完了,倒是他像个无事人一般,依旧笑得风轻云淡,素雅淡然,更甚君子了。
就这么几天相处下来,和林晚霞便熟络,两人倒不像刚开始一般,也能互相打趣……
他笑着问:「乖徒弟,是遇了什么?不如把糟心事说说,还能让师父乐一乐……」
龙鸣撇了他一眼,把身子挪过去,僵硬的看着外头,不理会。那样子,就差把想打王愠几个字,写脸上了。
「你还是人吗?」林晚霞翻个白眼,碎了他一句。
王愠笑容僵在脸上,就好似他不会安慰人,于是哼着小曲,做出潇洒的样子,在林晚霞不耐烦的目光下,来回走了走。
「我去找玉堂去……」
极小的声音传来,让林晚霞表情一僵。
「啪- 」得一下,她一手拍桌,很快站起身子,脸上露出怒意:「你敢!」
他居然叫的这么亲密,还说你们没……
龙鸣被两人这动静闹得不明所以,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却也没了刚刚那样,小姑娘,果然是爱事的,她这个年纪,压不下心底的心悸。
「嘿嘿……」
王愠舔着嘴唇露出一个贱贱的笑容,他向林晚霞得意着挑挑眉毛,瞬间便让她火气更旺盛,心里暗自愤恨道:好你个林玉堂,当我话是耳旁风,看老娘回家怎么收拾你,我林晚霞就一个弟弟,林家就你一个单传,你要给我们来点小小的震撼是吧……
……
可怜此时正与人谈笑有然,风度翩翩的林玉堂,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了?林姐姐,师父又惹你?」
看着龙鸣好奇的眼睛,一副要吃瓜的样子,林晚霞只好压下火气,她可不想家丑要外扬。
「公主,无甚大事,这厮就是厚脸无耻,小人市侩,我们不予理会他。」
林晚霞语气生硬,却让王愠笑得更欢了,这处小亭,多了两个不高兴的人,却剩一人欢乐,着实让人意想不到。
「公主,你说他像不像傻子,傻呵呵就知道笑。」
「嗯嗯,我也这么觉得,师父有时候就是笨蛋!」
两个女孩倒是处在一起,聊着话题,这座雅亭建在河边,秋日的太阳不那么盛了,河面上吹着风,波巡粼粼,让人凉气沁身。
「公主,你便说说吧,是遇到不开心的事么。」
「嗯嗯……」面对林晚霞的开导,龙鸣也是敞开话题,她又一次无神的望着河面,叹口气:「父皇想让我……让我嫁人……」
一时间,场面便安静了,王愠也不再玩笑,他看着龙鸣,稚嫩的脸上,眉梢初现,樱嘴琼鼻,红润的脸颊,精致像是瓷娃娃,纯真而又可爱,他想不到这么一位清纯天真的女孩,和酥玉一样,她若出嫁,会是怎样的场景。
「嫁谁?」
王愠还是问了,只不过,这时他的心情倒也和龙鸣差不多,稍稍沉重。
「一个老男人……」
「什么!你可是公主哎……」林晚霞便第一个坐不住了,堂堂大献贵公主,怎么说都得嫁一个郎才女貌的般配如意郎君,就和这旁的傻子一样,不动声色瞥了一眼他,还好没发觉自己偷看他……
「陛下是说笑的吧……」
龙鸣重重叹口气:「我也希望这样……」
王愠想了一会,便道:「乖徒弟,你去和太后娘娘说一说,不就好了?她那么疼你,你就哭上一会……」
「我知道……可是……」
龙鸣欲言又止,想说什么,又生生止住,最后还是摇摇头,无精打采趴在桌上。
这时,林晚霞也是叹道:「唉,公主殿下,我和你的命运,又是何此的想象呢,家里来了一人,拿着一纸婚约,便要我嫁……我……」
话还未说完,王愠就跳了出来:「什么?我不同意!」
他大叫一声,吓了林晚霞一跳,她羞红着脸,有些恼怒道:「关你屁事啊,你不同意……你……」
「我不同意这门婚事!」
王愠举手反驳道,就是脸上的奸笑一直没逝,倒是他有意打趣林晚霞,只不过林晚霞很显然,没有注意道,她涨红脸,心里却是稍惊,王愠不愧被她骂狐狸精,一张脸光是看着,就能惹得女孩羞红,俊秀朗逸,黑衣搭配更为突显他不羁的气质,也是这样,才能屡次惹林晚霞生气,还能做朋友……要不是看你长得帅,早就扁你了。
「要你管!你又不是我爹……」
林晚霞瞪了他一眼,扬起拳头,朝他凶了凶,就是好看的凤眉初露妩,有点撒娇的意味。
「万一以后你要叫呢……」
小声嘀咕了一声,但还是被林晚霞听见了。
「你说什么!」
「唉,君子动口不动手,你……」
便是王愠有些慌乱的声音,随后就是林晚霞不讲道理话传来:「老娘是女人,不是君子!」
说着就追着王愠去了,势必要教训他一下,王愠边跑边躲,始终给林晚霞一种能摸到,却摸不到的距离,渐行渐远。
龙鸣看着两人玩闹的样子,离她越来越远,好了,三个人就只剩自己不快乐了,真好……
……
逃了一天的学府,王愠是快乐了,可是看着送上唐府的学业,他便傻眼了,林鹿书院的人便说:「太后娘娘专令,为王公子亲自送到府上。」
王愠:「……」
身后的王依然和酥玉憋着嘴,忍住不笑,仿佛是受过专业训练,就是不时没忍住,传入王愠的耳里,有些刺。
「太后娘娘你良心不会疼吗?」
他比划着这学业的厚度,瞬间血压升高,就要往后倒去,王依然和酥玉急忙将他扶住。
「啊,不好,我身体不舒服,头昏,姑姑,酥玉,快扶起我去房间休息…
…」
王依然肯定不会信,心里暗骂小滑头,这几夜里,天天抱着她肏,换了十八般姿势,舔得脚丫子都快脱层皮,简直打开了她新世界,不敢想象这家伙还有多少活没使出来……
晚上肏一夜的屄,白天活蹦乱跳,现在看了学业你和我说你身体不舒服?
她就呵呵笑道:「是吗?酥玉,把这一堆纸也搬到王大公子床上,让他晚上枕着睡觉,我看他睡得稳不稳。」
王愠:「……」
姑姑,你要我命就直说。
他无奈起身,抱过这一堆东西,真沉,入手第一感觉,都顶着他下巴了……
「嘿嘿,愠儿,好好学习,明日我来检查。」王依然眼里闪过狡黠,这次轮到她在王愠面前得意了。
他对着自家没心没肺的姑姑就是一个白眼,然后向着酥玉道:「酥……」
「哎呀……公子,我内急了……就先走了,对了,公子加油,嘻嘻……」
说罢,就一蹦一跳离开,黄色的衣裙像是只蝴蝶,两个马尾辫一晃一晃,走远了还不忘对头对着王愠比上一个「加油」的手势。
这下更让人欲哭无泪,他很想对着天喊:「苍天不公啊!」
随后,脑子里一闪而过,想到什么,露出了痴痴的笑容。
「天不亡我!」
……
风清水秀阁。
熟悉的院中亭,熟悉的白绸,以及,熟悉的香味,一切都是那么迷人,让人心静。
慕容嫣黛也是瞪大了双眼,她素来放上古筝的石桌,上头是厚厚一叠……
她抿着嘴翻了翻,眉头皱得紧:「愠儿,你……你要我帮你写作业?」慕容嫣黛不可思议问着王愠,方才看见王愠来,她还是笑得幸福,却没料想这厮,第一时间来,就是夺走自己手里的古筝,往桌上重重一放,这厚得惊人的学业……
然后瞪着希冀的大眼睛,说:「嫣姐姐,求求您,帮帮我吧……」
慕容嫣黛翻了一会,随后脸一沉,起身便要离开,熟知王愠眼疾手快,一把上前抱住她,在她耳边磨砂,说着让人脸红心跳的情话,磨软她的身子,同时,让她软了心。
她没办法,便被王愠半推半就,拉着坐回了凳子上,王愠就这时急忙给她可亲可爱的嫣姐姐研墨,一副服侍她的样子,倒像个书童。
她好笑着望着王愠:「你呀……本想着今天是什么好日子,果不其然,你来了,却又坏的可怕,让我心烦……」
王愠讨好道:「嫣姐姐,就只有你帮我了,陵下大才女,于你来说,便是小菜吧……」
「嘁……」
慕容嫣黛骄傲撇过脑袋,心里悱恻,陵下第一才女是你这么用的?
「嫣姐姐,等晚上,咋们就一起去看夜市,好不好。」
「哼,谁要和你一起去……」
慕容嫣黛就是不看王愠,小嘴上都快挂上酱油瓶了。
「嘿嘿,嫣姐姐浑身软糯糯,就是嘴是硬的……」
王愠此话便惹得慕容嫣黛一阵娇羞,她踩了一脚这个让她心烦的男人,嘴里碎了一句:「呸。」
……
第1卷太后篇第三十六章
夕阳渐落,一下午的时间很快便走了,西边的小西山寺在远远的红霞照映下,抹上霓衣,秋季的日光总是短暂。
「嘶- 啊!」
慕容嫣黛懒懒的舒展身体,身前较好的山峰展露无疑,她脸上略显疲惫,活动了手指,露出轻松的神情。
她看着这一堆战果,直摇头,王愠啊王愠,你可真是一点都不心疼你的嫣姐姐……
这家伙趴在桌上睡得正酣呢,慕容嫣黛看着好气又是好笑,她对着王愠头上就是两下,厉声道:「起了起了,要睡回家睡,口水都脏了我的桌。」
……
「嗯~ 睡得好香啊……」
王愠揉了揉睡意惺忪的眸子,直起身子的他,有些不明所以。揉着眼睛的动作,有几分憨态,尤其是额前几分散落的头发,更添少年气,让慕容嫣黛看着,消了几分怨,一时间还有些觉得,是自己不对呢。
狐狸精……心里骂了一句,她也是爱看美男的人呢……
「嫣姐姐,你……」
慕容嫣黛起身走了两步,白裙飘飘,暮日照拂她衣袂,书仙圣洁。
「唉,写完了某人的学业,竟一点也没心疼的意思,伤心。」
王愠赶忙上前,他揽住慕容嫣黛的柳腰,靠在她的背后,贴近她的耳边道:
「嫣姐姐,辛苦了,我对不住你。」飘香的玉体入手,温润如玉柔软,他一手把玩慕容嫣黛长长的秀发,入目是她精致的侧颜,细长的秀眉末梢淡淡的,无一点瑕疵。
慕容嫣黛将额头与他的脸靠在一起,轻轻摩擦,似有情动,她道:「你说过,要陪我逛夜市。」
「嗯……能陪伴在嫣姐姐身边,是我的荣幸。」
随后轻轻一吻,撬开慕容才女的唇瓣,游进她温热的腔内,搅动甜美的泔汁,如初夏的晨露,第一口就是鲜美。
「嗯……唔……」
两人的舌头交织在一起,慕容嫣黛也极尽回应情郎,小舌钻入王愠的嘴里,刮着男人的口水,连带着男人的气息,咽入腹中。
「呵,你坏……」
她一把推开王愠,结束了两人长久的吻交,嘴唇之间,还连着一丝口水,慕容嫣黛脸蛋红扑扑,她吸了吸留在嘴边王愠的水渍,白了他一眼,这风情万种的模样,让王愠顿时更加火热,心中有些后悔心急,摸上了她的双峰,没能多亲上几口,嫣姐姐脸皮薄,定然受不了他这番抚弄……
「哼,小坏蛋,我去换衣服。」
她看着王愠痴迷的样子,笑了笑了,留下一个妩媚的眼神,转身便离开。
不稍片刻,一袭白衣男装的慕容嫣黛出来了,她穿着打扮倒是和王愠差不多,头上束着高冠,腰间玉带,脚上长靴,手上捏着一把扇子,乍眼望去,除去眉宇几分秀丽,倒成了一个翩翩公子,和王愠不分上下,就是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法子,竟然让胸襟小不少,不细看,还看不出来。
「怎么了,目不转睛看着我?」
她温润一笑,手中扇子展开,星月眉,红樱嘴,飘云拂面,白皙过间。
「嫣姐姐……这打扮,甚是新奇!」王愠站在她身边,学着她淡然的姿态,两人一时间,像是多年兄弟。
「嘿嘿……你的嫣姐姐,衣服多着呢。」
慕容嫣黛今日心情很好,她说话,也是开朗很多,字里话间,调笑不断。
王愠听后心里猛然一喜,她刚刚说了,我的……嫣姐姐,嫣姐姐承认了,她是我的人儿,谁也碰不到的,独属于我,我的,哈哈哈……
「走了,走了,别站那儿傻笑了……」
稍不留神,便等到慕容嫣黛的催促,王愠赶忙应一声,快步跟了上去,两人身形差不多,慕容嫣黛甚更冒尖一点,走在一起,惹得风清水秀阁的侍女眼里春意渐浓,好一对公子哥!
……
要说金霄城的夜里,哪条街最好逛,只属胭脂大道。胭脂街无论白日黑夜,人数皆是满员,只有过了午夜,才会逐渐稀疏。
胭脂街种着胭脂花,每当盛春的时候,花开繁茂,一片火红,它不高贵,也不娇生,给了一片土便能生,繁密得长满胭脂街,红叶宛若红霞。
传说先帝还是皇子的时候求娶叶氏,叶老将军曾刁难说:「若是城中花皆开,当嫁女,您生于冬日,臣却闻宫中所有花齐开,就连枯死多年的樱树,也在雪天里绽放,想来小女只是凡人,出生时无异象,只有无名野花盛开,怎能有德辅佐天命?」
求亲的那一日正值腊月,金贵的花怎肯开,更不提城中种得多的桃花李花,就连梅花都不赏脸,只有将军府里的野树花开肆意,满满枝头,没有香味,火红一片,印在雪里,天上下着小雪,地上染着红霞,像是胭脂。
便是打了这位高贵皇子的脸,不过他却不肯走,喝了几杯茶,依旧坐在园中看着野花灿烂,只是眼中,不知是雪,还是花。
老将军要下逐客令,一个丫鬟却是跑过来,拿着扫帚,也不管皇子坐在旁边,低头扫着凋落的花瓣,老将军心中得意,嘴上却是骂她道:「没看到贵客吗?无礼!」
皇子笑笑,道说无妨,便要起身离开,丫鬟却说:「小姐说过,花开如盛春,满城都闻到了香味,为何不准备胭脂嫁妆?」
老将军冷哼:「只有府中野花遍开,这城几时有花香?」
丫鬟丢下扫帚,微微一笑,从怀里拿出一盒胭脂,往雪地里一洒,顿时染红雪,一朵犹如一朵,和将军府里的野花,一模一样的颜色,嫣红,像是红霜。
丫鬟道:「雪花,也是花呀!」
老将军气得脸色通红,他指着丫鬟道:「你你你……滚回去伺候……小姐!
雪花便不是花,永远不是花!」
丫鬟笑脸白了,睫毛颤了颤:「可这是胭脂花……」
老将军气得差点晕过去,对着年轻婢女喷了一口水:「胭脂花也不行,它不是花!」
小婢女摸去脸上的唾沫,小心翼翼道:「那……那也有花香,怎能不是花……」
老将军大声喝道:「那也不行……」
皇子看这一出好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他确实被众人怂恿来求娶将军的幼女,众皇子们玩游戏猜拳,输了便要上将军府,老将军是出名的飞扬跋扈,战功显赫,北拒边关,内平朱兰国,一双手打下铁血江山,除去开国王老将军,便是他的战功最为显赫,他从不与权贵结交,只效忠主子,有言:「若是叶家门前红遍千里,定是又得封赏!」封赏?圣上封无可封!也是由着儿子们打赌游乐。
高贵皇子看了看侍女,笑意绵绵,婢女却说:「您这样笑,让别的女孩看到不好。」
皇子又是一笑,供供手,就要离开,这时,身后的婢女却大声喊道:「喂,你的东西,忘拿了……」
东西?皇子来时并无携带什么,只是喝了几杯酒,看了一出好戏,只见婢女气喘吁吁跑过来,将手中一个盒子递出:「胭脂,殿下,您的胭脂……」
皇子看着那盒胭脂出神,随后点点头,笑笑接过。
那一夜,满城飘满花香。
那一夜,将军府前千里,花开盛红,那一夜,城里的所有胭脂,销空。
竖日,皇子笑吟吟站在将军府前,看着老将军的脸一阵红一阵白,雪开胭脂,满城红如霜。
将军气结,板着脸,咬牙切齿道:「叶家无嫁妆,殿下若不嫌弃,就移栽几颗野花去吧。」说完,拂袖离去。
后来,皇子娶亲的时候,将军府前,长长的一条街,十里红妆外,便数两头的野花开得茂盛,皇子在这条街种满了将军府里的野花,几千颗,红得奥妙,这野花说来也奇,落地便能生根,金霄城家家户户都有一两颗,后来,叶皇后便给它取名了胭脂花。
皇后去世后,叶家被满门抄斩,血红门前十里,城中的胭脂花再也没有开过,只剩这一条街,火红的叶,胭脂街不开花,花又为谁而开?叶如红霜。
今年又是入了秋,冬雪即将到来,时隔几十年,胭脂花却有了再开之势,街道两旁,都是含苞待放的花芽,有一点淡红,略显妖娆,却不知,从前何等的不起眼,而今,它又是为谁而开?哪家女子要出嫁?
慕容嫣黛与王愠走在胭脂街,她看着红透的胭脂花,出了神,身旁走过许多小姐,看着两位俊俏公子驻足,多看几眼,道惊奇。
「嫣姐姐,这野花有何可观。」
慕容嫣黛笑了:「它开花的时候很美,嫁人的娘子,也很美。」
「啊?这花不是……」王愠刚想说,野花常年不开,却瞧见树梢上,一点点红,便闭了嘴。
「嫣姐姐,以后我娶你的时候,也用花铺满街。」
王愠靠近慕容嫣黛,有些讨好,眨眨眼,憨笑道。
慕容姑娘轻侧脑袋,她眸子含着笑意:「我盛开如花,何须外物。」
这句话轻飘飘,从她檀口,却是宛如天音,楼上有灯笼,印着兔子模样,火光照在慕容嫣黛天仙般的脸上,虽着男装,王愠却也看出,倾国倾城。
他入了迷,眼睛一动不动,不知,何人更应是狐狸精,他醉道:「嫣姐姐,你好美。」
「那我笑起来呢?」
「更美。」
两人浓情蜜意之下,无人看到,他们头顶的胭脂树,悄悄开了一朵,红如霜。
胭脂街好玩的东西许多:有古店:慕容嫣黛爱看,循着王愠进去,墙上却挂着陵下第一才女的字画,王愠问价,老板要千金,慕容笑而不语。
有奇货店:里面卖着象牙雕琢而成的楼船,会发光的萤火树,百战不败的蛐蛐,北塞异域饰品,虎皮狼毛,慕容挑挑拣拣。
有珠宝店:琳琅满目,发簪,耳坠,眉珠,指环,手镯,珍珠项链,夜明珠,玉佩,以及好看的水晶鞋……王愠让慕容红着脸挑了两双,她不情不愿……
有锦衣绸缎店:王愠与慕容两位公子模样打扮,在老板娘奇异的眼光下,净往姑娘那便去,有薄如蝉丝的肚兜,只遮一点的亵裤,黑色绸袜,奇异头戴小玩具……慕容姑娘的脸,更红了,像是店外的胭脂树。
有胭脂店:胭脂街最为出名,可不就是胭脂?无论是朱红名贵胭脂,还是山川清秀奇异胭脂,应有尽有,更有千金难求的宫廷特供胭脂,慕容脸色的潮红逐渐消退,也不恼王愠了,看着各色胭脂,眼里满是星星,王愠暗笑,哪有姑娘不喜胭脂的呢,大手一挥……却发现无钱,最后还是慕容公子挺着腰板,昂着脑袋付钱,王愠羞红。
有小吃店:香色传满街,皆是民间小吃玩意,人数众多,很是火爆,看来,入夜了,都是吃货,慕容想吃,王愠便进人群中买,她在外头等候。
有臭豆腐,闻起来的确不好,王愠想了想,坏笑着拿了一块,他想着慕容吃臭豆腐的模样,一定很有趣。
有油炸丸子,看着金黄,是芋头丸子,王愠也要了些,有桂花糕,绿豆糕,梨花糕,炸苞米,炸油果,甜米酒……
王愠买了许多,抱在手上,走路却也是摇摇,生怕掉了,这时,却有意外,只听一声「呀!」便有女声向着王愠的方向倒来,随后便听有人惊呼:「小姐,小心!」
王愠只觉得身后似乎有东西袭来,他抱紧手里的吃食,瞬速转身,只见一个贵衣小姐向着他倒来,两人很快对上双眼,王愠从中读出了惊慌以及求助。
怎么办,摆在眼前的选择有两个,一是闪身离开,自己安然无恙,二是扶她一把,却有着吃食洒落的风险,两人不熟,本无交易,王愠一咬牙,他便做不到无视,若是不作为,这位小姐摔下,脸上或许要花上几处。
他快速将所有东西置于一只手,脚法灵动,很快闪到姑娘身侧,伸手将她的身子扶助,在周围人的目光中,她倒在了王愠的手上。
「姑娘,可……」
刚想说话,却发现手中一阵柔软,王愠下意识捏了捏……
本来姑娘脑子里傻傻的,还没反映过来,心想自己怎么这么不小心,踩了裙子,竟然摔倒了,眼看要脸着地,却突然发现眼前有个男人,帅的不像话,既然一个看不清,就扶助自己了,心里上下起落,刚想感谢,却发现他捏着自己的胸……
「啊……」
姑娘脖子上瞬间染上红霞,她急忙逃开王愠的魔手,从未与男子有过亲密接触的她,身子顿时发烫,害羞不已,她可是一位十分传统的大家闺秀,单纯得很。
「啊,不好意思,对不起,姑娘,在下不是故意的。」
王愠急忙道歉,赔了个不是,虽然帮了人家,但却吃了姑娘的豆腐,王愠不是不可理喻的人。
「你……」
姑娘羞答答,好看的脸上早已红晕,她可是有了婚约,早已把自己看做别人家的媳妇,这下未来的夫婿还没碰自己,却提前让人摸了……
姑娘的心思难猜,不知心里想着什么。
「小姐……」
婢女们赶紧看看自家金贵的小姐,有没有受什么伤,她只得摇头道:「没什么,没什么……」
王愠听见她这么讲,便要离去,这时他听身后传来一个怯生生的声音:「谢……谢谢你,我叫夏妍,你……你叫什么?」
不知为何,姑娘跳动心,很想知道这个俊俏少年的名字。
「王幼麟。」
王愠头也不回道,留下姑娘在人群中,看着王愠的背影,脸上仍旧红扑扑。
……
虽是耽误了一些时候,王愠却也抱着小吃出来,她四下寻了寻慕容嫣黛,只瞧见她站在一处灯笼下,手中摇着折扇,谈笑风声,心中欣喜,刚想过去,却瞧见她身边有一男子!
还是王愠认识,正是那日慕容嫣黛不见的那人,秦炎。
只见慕容浅浅笑着,王愠觉得很美,可是现在却有其他男人欣赏,他心里很是不喜,不知为何,有一股莫名的情绪弥漫,像是属于自己的东西,丢了的感觉,他快步跑过去。
「嫣姐姐!」
慕容嫣黛听着有人喊自己,回头,看见王愠来,便是换上更柔的笑容,不管一旁风度翩翩的秦炎,径直迎了上去。
「愠儿,怎么买这么多?」
王愠像是献宝:「因为嫣姐姐爱吃……」
「呵呵……」慕容捂嘴轻笑,笑得嫣然,徒留秦炎原地尴尬。
两人结伴走去,甚至没有打招呼的意思。
秦炎有些沉着脸,他身后走出一人道:「公子,您在风清水秀阁外等了这么多天,才得慕容姑娘出阁,要不要……」旋即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秦炎却是摇摇头:「本公子不屑,几日后,我会让她看看,谁才是如意公子。」
说完,便带人离开。
「嫣姐姐,那秦公子找你,何事?」王愠试着问了一句。
「无事……」慕容嫣黛无所谓回了一句。
「哦……」
看着王愠心情有些低落的样子,慕容嫣黛有些好笑,她打趣道:「吃醋了?」
「没有没有。」王愠急忙摆手。
「还说没有,那你急什么?」
王愠顿时就被这句话噎住,半响也没说出话。
「切,愠儿,可不止你会吃醋,若让我看见你和别的女子亲近,我也会伤心的……」
王愠急忙摆摆手:「啊……不会不会,嫣姐姐,我只爱你一人。」慕容嫣黛听后,脚步都轻盈了几分。
她巧笑一句:「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太子受惊,过几日好了,要宴请一些年轻子弟,在朱家庄园摆摆宴会。」
「哦,那嫣姐姐你去吗?」王愠问了一句,在他记忆里,慕容嫣黛似乎并不喜参这种事,她一向喜静。
「去。」
不过她的回答,却让王愠吃一惊。
「你和我一起去。」
「呃……」王愠摸着脑袋,心想不好吧,人家又没请我。
慕容嫣黛又道:「告诉他们,我已名花有主,省的再有人骚扰。」
王愠刚刚失落的心情,顿时火热起来,他的兴奋之情,难以掩饰,脸上更是惊喜得笑容灿烂。
他颤着声道:「真……真的吗?」
慕容羞涩白了他一眼:「瞧你个样子,呆!」
「耶!哈哈哈,嫣姐姐是我的洛……」王愠大笑冲着街上边跑边笑,似乎是要将喜悦之情分享,却是让慕容嫣黛红脸,她羞道:「喂!还不害臊啊,别喊,别喊!」
然后追了上去,就是王愠脚下功夫不错,跑得很快,两人在行人们之间,追逐嬉闹,欢声笑语。
……
第1卷太后篇第三十七章
承凤殿。
皇后娘娘望着紧闭的红木门,顿了顿,后宫里,她很少来此,每每至,也皆是恪守礼仪,身着打扮无丝毫亵渎,太后娘娘对于三教礼仪着重,侧门进出许多女官,内阁自从太后掌权后,皆是换成女子了。
内阁首辅也有左相之称。曾有传闻,太后召过慕容家女,慕容嫣黛封内阁之相,不过却不知为何不了了之……如今的左相是夏家家主之母,哦,她的孙子夏子文就是赫赫有名的金霄四纨绔之一……另外三个则是老熟人,皇后娘娘的儿子,公仲龙戬,六部尚书之孙,柳东然,周王朱高逸之子,朱鸿……
「娘娘……」
间隙而过的女眷们,纷纷行礼问好,她们穿着周公礼服,头戴书冠,竟和男子差不多。
「夏贤人,太后老人家……」
迎面而来的便是内阁首辅,左相,夏权,与林丞相一块,乃是整个朝廷文官的最高话语人。
老妇人头发银白,年过知命,身子却是挺好,面容虽有些皱纹,却不失韵味,保养的肌肤虽没有年轻女子貌美,也不输成熟的气质,一瞥一举间,风情万种。
想来,是服食过星神宫养颜之药,落得虽上年纪,却也丽人。
夏权年长皇后,身份又尊,这番行礼,倒也符合礼仪。
「娘娘是来寻太后?」
她笑吟吟望着脸色略有踌躇的皇后,一身凤锦黑金官袍更显得她独特气质,常年服侍太后身边,接触过诸多大事,语气隐隐露着上位者的气势。
唐紫听着稍稍不喜,但也知眼前人一贯如此作风,在太后面前也不曾怎么低头。
「娘可曾休憩了?」
唐紫也不回她,反问一句。
「这倒未必,若皇后娘娘要寻,可告知老身,禀报太后。」
夏权稍稍欠身,她作为内阁左相,太后掌管朝中的耳目,许多事,是要经过她耳。
「不用了,唠嗑唠嗑家事。」
唐紫回笑,很了断便拒绝了她,在她眼里,此事若是和朝中权臣牵扯,指不定会以怎样的姿态发展。
至少……鸣儿……她要选择自己夫婿,过得幸福,她又想到,那日在龙鸣寝宫里,撞见的那个黑衣少年,剑目眉星,俊逸非凡,眼含春风,怎的一个潇洒,叫王幼麟,还是好友王依然的侄子,想着便自己老脸一红,暗道走神……
夏权目送她进去,老妇人好看的丹杏眼不知想着什么。
……
唐紫很少来承凤殿,后宫女眷避嫌,这是自打她进宫,长辈们的教导,只不过现如今,当权者是女子,倒也没这么注重这番事。
入了殿,正上首是一幕珠帘,挡人眼线,淡白色熏烟带着梨木香,沁人心脾。
太后的影子似乎斜靠在凤辇上,唐紫看不清。
「娘,儿媳请安了。」
唐紫微微欠身,这么唤太后倒无问题,她是正宫皇后,不比妃子们。
「紫儿,你来了,是有什么事?」
太后懒懒的声音传来,唐紫缓步越过珠帘,径直走向了偌大床椅之上的美妇人。太后凤眸凌厉,有着睥睨天下的神态,她一手支着脑袋,脑袋上的凤冠,琳琅满目,更显她身份尊贵。
「娘,孩儿就只是看看娘,陪娘娘讲话。」
唐紫微微一笑,她在太后身旁蹲着,小手为这尊贵的女子,揉捏着肩膀。
「呵呵……难得你有这一片孝心,比我那个不重用的儿子强多了。」
「娘在宫中一定憋的烦闷吧,不如出宫走走,看看金霄城的繁华,孩儿倒是常出宫,瞧见大街小巷,人声鼎沸,一片和祥的模样,反倒是娘亲日日辛劳,却没几次机会看看凡间,整日光是住在这清冷的广寒宫,便是做嫦娥仙子,也会寂寞。」
唐紫一边服侍太后,一边唠着家常,两位美人各不同风格,唐紫温婉,是位古典美人,太后虽年长,身上却是有着帝王的气势,十足的压迫感。
「哈哈,紫儿呀,倒是你嘴甜……」
太后呵呵笑着,近些年她收敛了几分脾性,从前的她,可是一言不合就砍人脑袋,几朝功勋宰辅,灭门,叶老将军府,灭门,先帝的亲兄弟,安阳王,东林王,秦王,全部斩草除根,六部包括御史,内阁,翰林院等等,几乎被她杀了个遍,震的整个金霄城大气不敢喘,不然他亲儿子也不至于怕她怕得不敢睡觉,亲孙子装傻充楞……
正是因为近年太后手腕温和一些,故此才有江南几个世家挑事,大家纷纷都在猜测,太后是不是老了?是不是要让权?急忙向着公仲家表忠心,就是不知道太后最后会不会再砍一刀了……
「娘,不如孩儿就陪你在城中逛逛,如何?」
唐紫笑道,虽说最近城里不太平,但这可是太后呀,她若出现在城中任何一处,那里便是绝对的安全。
「嗯,便依你。」
太后没作多想,就应了她,有时出宫散散心,也是不错的。
……
「啪啪啪啪……」
唐府某处,王愠的厢房。
月卷云舒,天空染上银河,秋夜的虫鸣似乎知道寒冬要来,最后的日子,拼着命叫唤,院子里,墙角处,皆是。
不过这烛火微弱的房内,却是传来男人粗重的喘气声,以及不间断,肉体交击的碰撞靡旎。
王愠的床上,他压着身下一个带着奇异面纱的成熟女子,挺着腰在她胯下凶猛的进攻,女子阴户早已被打开,粉嫩的唇瓣满是露水,浓密的毛发贴在丘耻上,与使用它的男人交缠,淫水随着肉棒不断进出,搅得里头白沫渗出,足以见,王愠肏得有多凶。
东君大人躺在这熟悉的床上,祀袍敞开,胸襟随着男人的动作不断起伏,很是壮观,只不过王愠似乎对这对奶子兴趣不大,抱着她香喷喷的美腿,狂啃,像是吃着猪蹄。
「东君大人……东君娘子,你的美脚好好吃……」
王愠眯着眼睛,沉醉在她的脚掌里,上面满是口水,东君当然不会回他,就是不明白,他为何痴迷自己的脚丫子,像是中毒一般。
「啪啪啪啪……」
东君安静的挨着肏,可是房间内却不安静,抽插的声音响在她耳边,隔着面纱,她似乎还能闻到,王愠的被子,染着她的气味。这么多天了,她每天晚上,都在王愠房里渡过,不知洒过多少的蜜汁,身下又湿过多少次,她的蜜穴,早就从刚破瓜的时候,变为现在的,只要王愠轻轻一摸,便会湿透,可以说十分敏感了。
「来,宝贝东君大人,咋们换个姿势。」
王愠笑呵呵的抽出肉棒,东君的嫩穴没了塞入,顿时又喷出一滩水渍,她默默转身趴着,摆出小母狗的姿态,屁股翘起,若是翘的不高便会如同现在一样:
「啪,翘高点,再把腰弯一弯。」
雪白的肉臀就会挨上几巴掌,让东君心里忍不住爆发强烈的羞耻感,在以前,可是没有任何一人敢对自己不敬,实在想不到,有一天会有一个男人将她摆出这种羞人的姿势。
但她没办法,从一开始没有反抗王愠,尝过了肉欲的味道,日后心里也就难以抵触了,换作其他人,她早就动手取其性命,可自己是他的姑姑,于情于理于计划,都下不去手。
更何况,她倒也不是没有享受……
「哼……」
经过几日肏弄,东君也没有全程皆是冷冰冰,在舒服的时候,在王愠顶到最深处的时候,也会配合着哼叫几句。
王愠自是欣喜,自从他发现,每当顶到她花心,触及最深处那柔软的宫腔内,她能吟唱一二,就很喜欢顶她,尤其是后入式,能将肉棒插得更深,王愠大手捏着东君雪白的屁股,将之掐出肉感,她丰腴的腰身被王愠按着,脑袋埋在枕席间,蜜穴一时间,花香四溢。
「啊……肏死你……啊啊……」
王愠愈是抽插,肉棒的快感就直冲脑袋,他加快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将床摇的知呀作响。
「啪啪啪……」
两个屁股重重撞在一起,王愠玩腻了她的肉臀,就将手指磨砂着东君大人紧闭的后花庭,他指尖在粉嫩之处转圈,稍稍按压,有着侵入之势。
不过这时,却有一只玉手从前头伸过来,她抓住王愠使坏的手腕,不让他玩弄自己后庭。
「怎么了?东君大人?是我服侍你不够爽么,反正你的处子已经交由我了,不如这后花庭的第一次,也交给我,今夜就给你开苞!」
王愠嘿嘿坏笑着,旱道他可没有体验过,摘不下东君的面纱,不能让她为自己口,属实可惜,不过若能双通,也未尝不可。
东君却是将他的手用力一拉,让王愠趴在她的背上,然后将那只手掌,抚在了雪白的奶子上……看来她并不想让王愠沾染自己的后面,竟主动起来,让王愠捏自己的奶子。
王愠一喜,这可是她第一次主动,旋即两只手都攀上她的巨乳,用力捏起来,柔软的奶子弹性十足,挺翘的奶头早已坚硬,王愠分别用两根手指夹着,用力搓着,他脑袋埋进东君的发间,狠狠嗅着她云雨之间的香味。
「东君大人……你好香……太好闻了,给我闻一辈子,好吗……」
王愠埋在她的颈里,伏在她耳边小声说着,说一些令人难以启齿,害羞的情话。
「哼……」
淡淡的鼻音传来,十分娇声,听上去,身下这个女人,也是情动。
东君的肉体的确美好,脱下衣服的她,不仅身子修长,长腿迷人,翘臀更是圆润,再加上胸前挺翘的一对硕大的奶子,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成熟女人的滋味,特别容易勾起男人的欲火,高傲的神态,不近生人的气势,让人油然而生,一股强烈的征服感,只使得王愠忘我的进入肉穴,鸡巴蛮用力敲打雪白的翘臀,蜜液浸湿她身下的祀袍,一大片。
最后,在王愠大叫着,他将体内浓厚的白浊液狠狠射进东君的体内,射进她的子宫深处,那多花蕊。
「啊啊……都射给你!都给你,把你肏大肚子!」
大量淫汁溢出,连带着东君颤抖的肉体,两人一齐高潮,王愠的肉棒堵住阴道,但还是有许多液体析出,两人共同的高潮,量太多,东君装不下。
许久,王愠在美人身侧躺下,她搂着东君,一手还捏着奶子,脸上是征服后的快感,对于东君这个无论自己怎样索求,都不拒绝的身体,很是喜爱。
「娘子?舒服吗?」
他笑问,还未完全软化的肉棒,依旧插在她的股间,就是东君不回他,神态渐冷。
「你装什么装?刚才不爽?」
得不到回应,王愠就突然就压在她的身上,对着她的脸道,就是面纱的确神奇,看不出材质,也看不出她的脸色。
「我弄得你那么舒服,你还不领情,你看看!」
王愠将手章置于她的眼前:「日符早就消失了,也就是说,这几天,都是你自愿来,你愿意被我肏!」
这时,东君突然起身,将王愠一把掀翻在地上,卷着自己祀袍,缠在自己身上。
「你!」
王愠瞪着眼睛望她,就是此时两人之间的关系瞬间反转,王愠已不再是那个征服者,他光着身子,坐在地上,看着东君的眼神有火气,这个女人,她就是不愿意低头,明明被自己肏得骚水四溅,明明自己才是胜利的将军,却骤然发现,都是她给的假象,只要她愿意,瞬间便能夺走这一切,仿佛自己得到的东西,都是她的赐予,只要她不高兴,随时收走。东君高高站着,看不清的脸对着王愠,读不出她的心情,半响,她才道:「好自为之。」
随后,踏着窗户,飞了出去。
「等……」
话还没说完,王愠追到窗边的时候,早已不见人影,他望了很久,才懊恼一声:「唉,都怪我,一时冲动,以后,她不会再来了吧……」心里想着,若是始终不解开这层面纱,她是不是就会天天来,再回首,床上只剩一件紫色肚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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