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他的抚慰
　　钟灵将池青灼请进客厅，只见他手上提了些打包好的吃食，刚在门口被问话时只嗯了声，进来后打包好的粥和清淡吃食全都拿出来，摆放在餐桌上。
　　两人还未真正说上话，就见钟灵已经奔去卫生间，池青灼听到她小声克制的呕吐声响。
　　池青灼走进卫生间，看到钟灵整个人跪坐在地上，脑袋下垂，两指抓着马桶边缘，面色俱是痛楚。
　　他上前将钟灵从冰冷地上抱起来，到客厅上坐着，抽出纸巾为她擦拭，又见钟灵眉头蹙紧，双眼要睁未睁。
　　下一秒，又伸出手捂住口鼻，睁眼急着想找垃圾桶在哪里。
　　池青灼伸腿，将桌子旁边的垃圾桶踢过来，钟灵手中拿着两张纸巾，弯曲着背想吐，但是胃里的东西基本已经被掏空，此时只是那种无法控制的呕吐感支配着她。
　　池青灼见她难受，半晌后伸出手，在她薄瘦的脊背上轻轻抚慰顺气，“好些了吗？”
　　钟灵眼尾折腾得发红，听到池青灼问话，有气无力唔了声。
　　钟灵想起昨晚的药，睁开眼睛，在桌上寻了一圈，最终看到桌上的白色口袋，她伸出手想去拿，池青灼先她一步将口袋扯过来。
　　钟灵从他身上下去接温水喝药，池青灼圈着不放，“吃药？”
　　钟灵见腰上的手没有放松的迹象，只好抬起眼眸看他，嘴唇开合着说道，“嗯，可以帮我接一下水吗？”
　　池青灼给她接水，“先喝点粥垫肚子。”
　　钟灵只好拿水漱了口，喝几口粥后才就着温水将昨晚的药按照说明吃下去。
　　池青灼仍然不放人，将她整个人按在怀里，贴在胸膛。钟灵全身发软无力，不想挣扎也不想说话，靠在他肩颈侧，闭上眼睫。
　　这次并没有凌晨那么好过，吃了药后没几分钟，钟灵又将药物连带着一点稀少的粥悉数全部吐了出来。
　　钟灵只觉全身发冷，一会儿又觉得发热，整个人迷蒙到意识有些涣散。
　　池青灼拍她的脸蛋，“钟灵，还好吗？”
　　钟灵本来想回答还好，但是话一说口，就变成带着泣声的哭诉，“难受......”
　　娇柔嗓音混合着浅浅抽泣，池青灼只觉浑身像被暖风拂过，却又被风中掩藏的利刃猛地刮脸，传来绵绵刺痛。
　　池青灼看着怀中的人，额头相抵，感受到她不寻常的温度，将人打横抱起，“我先带你去医院。”
　　钟灵摇头抗拒，“我昨晚去过了......”
　　池青灼睇了她一眼。
　　钟灵被他眼神看得发颤，一双杏眼睁着，水光粼粼，宛如被遗弃的小动物般看着他，可怜极了。
　　池青灼受不了这个眼神，把她脸往自己肩上按，重复道，“去医院。”
　　钟灵这才闷闷地从怀里发出嗯的一声。
　　去到医院，池青灼挂号，排队，带她找医生，开化验单，去抽血做检查。
　　钟灵的状态不算好，手心冰凉，那种恶心的感觉不时充斥在胸口。抽血的时候，她坐在凳子上，将衣服袖口撩至手臂及肩膀处，露出莹润手臂。
　　钟灵仍然不太敢看针头插进自己手臂，转过头，脸色苍白。
　　池青灼恰好站在她身后，索性将她的头按着贴在自己腰部，无言，手掌却一直在耐心抚摸她的头发。
　　她能够闻到池青灼身上淡淡清新气息，脸颊贴在他的腰腹，少年躯体刚劲，肌肉硬朗。手掌抚慰节奏舒缓，温度适宜，让她莫名安心。
　　这种感觉，和钟云慧不太一样。
　　等到抽完血，池青灼皱眉将棉签尽可能按在她手臂上，看到棉签被渗出的血珠浸润，拍她的肩膀，“好了。”
　　因为钟灵吃什么都吐，吃药也吐，医生只得让钟灵在医院先挂会儿葡萄糖，又开了瓶抗生素类的药，让钟灵都挂完再走。
　　正值流感高发季节，医院人满为患，几乎不可能找到病床。后来在过道的休息位置上挂水，钟灵内里穿着睡衣睡裤，外面只披了个外套，见她手冰凉沁人，池青灼将她揽到怀里，抱着她，在医院走廊上倚靠着打吊针。
　　钟灵想起池青灼还要上课，仰头看他，只看到他利落分明的下颌缘，在医院炫目的灯光下愈发清晰，冷硬逼人。
　　但是他的胸膛，很暖。
　　“你应该去上课。”钟灵埋下头，嗫嚅道。
　　“不用管。”池青灼毫不在意。
　　钟灵还想说什么，但是头晕得厉害，颤巍巍合上眼睫，靠着他，汲取着他身上陌生而又让人不住依赖的气息。

15 下次记得穿内衣出门
　　医院走廊上稀疏有些人，池青灼看钟灵蹙眉睡着，将她的脸颊往自己颈侧移了移，又看她手背上白色医用胶带遮住的针头，手指虚搭在腹部，输液软管上液壶中，药物滴滴答答缓慢落下，再流进体内。
　　池青灼一手揽着钟灵，另一只手则掏出手机，看视频。
　　她细微的呼吸声不时传来，池青灼忍不住看她，然后又移开视线。
　　钟灵转醒时就见池青灼正戴着耳机，无声看着电影。
　　池青灼俯颌，“醒了？”
　　钟灵嗯了声，感觉姿势太过贴近，动了动身子，想从他身上下来。
　　“别动，一会儿漏针。”池青灼警告。
　　钟灵抬头看吊瓶，发现里面液体已经过了快一半，“要完了吗？”
　　“嗯，这瓶输完就可以走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护士来换的吊瓶，两瓶都已经输完，钟灵看看吊瓶，又看看池青灼，下一秒，被他轻按在肩膀上，“休息。”
　　钟灵忘记带手机出门，百无聊赖，看他看电影，也跟着一起看，就是没带耳机听不见声。
　　“这是《星际穿越》吗？”钟灵问。
　　池青灼发现她也在看，把莹白的蓝牙耳机取一只下来给她戴到右耳，“看过吗？”
　　钟灵点头，“但是没看懂。”
　　池青灼也没打算解释，两人静静看着手机屏幕。
　　电影上正播放到cooper父女因为引力异常现象，转译出灰尘上的二进制密码而找到宇航局，看着屏幕上另一个人说在土星周围发现虫洞。
　　钟灵当时是因为看到有人推荐，结果看完过后完全没有看懂，虫洞黑洞什么的也完全不明白。
　　“虫洞是什么？”钟灵问。
　　池青灼瞥她，“你可以理解为宇宙中相距遥远的两个点之间所存在的短暂捷径。”
　　“那电影最后cooper在的四维空间就是三维加上时间吗？”
　　钟灵记得最后有个场面就是四维空间，还是后来倒回去看了两遍才看懂。
　　池青灼挪动大腿，将钟灵换了个位置，“是五维空间。五维空间中时间呈现非线性变化，所以他可以穿梭时间，从而在未来给过去时刻的女儿在布置下拯救信号。”
　　钟灵似懂非懂应了一声，“......真的有四维空间吗？”
　　池青灼按下屏幕暂停键，“四维空间不是四维时空。四维时空是爱因斯坦在广义相对论和狭义相对论中提出的概念，定义为三维空间加上时间。”
　　“四维空间从物理意义上讲就是比三维多了一个维度，但是不是时间，目前没有科学依据证明有四维生物。”
　　钟灵不太懂这个有什么差别，可是科普不都这样说吗？
　　她被绕得有点晕，嗯了声，“你很喜欢这部电影吗？”
　　这部电影已经上线很久了。
　　池青灼手指轻点屏幕，继续看，“还好，拍的不错，少有把物理和科幻结合起来，逻辑能自洽的电影。”
　　“唔，好吧。”
　　两人倚着继续看电影，等看到男主cooper在留影机上看女儿给他的话时，钟灵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当时cooper一句“没准我回来时和你同岁”，对女儿开玩笑说的话，没想到因为时空原因，女儿已经和父亲同岁，但是父亲还是没有回来。
　　钟灵一看到女儿murph哭着哽咽，整个人感性情绪涌上来，也跟着掉了几滴眼泪。
　　池青灼听到钟灵吸鼻子，低头看她，眼眶里还有点点泪，笑了声，“怎么什么都能哭，嗯？”
　　钟灵擦擦眼泪，没有回答。
　　恰好钟灵的吊瓶快输完，池青灼收起手机，把护士喊过来，给钟灵拔针。
　　两人又去问了医生，确认无大碍，叮嘱了些注意事项后池青灼才将钟灵送回去。
　　钟灵回来一看手机果然有钟云慧未接来电，钟灵连忙打回去，说自己吃药后睡迷糊了，手机静音完全没听到，钟云慧一颗心才放下。
　　“那就好，我马上就回来了。”钟云慧说道。
　　钟灵嗯嗯应声。
　　挂掉电话，钟灵立即将客厅中坐着的人支走，“呃......我妈妈要回来了，你要不先走吧。”
　　池青灼抬眸，眼神耐人寻味，骨廓分明指腹在膝盖上轻轻敲击。
　　“过来。”池青灼站起来。
　　钟灵听话走近，然后被他拉入怀里，身躯紧贴。
　　池青灼温热手掌从背后伸进去摸她的背和腰腹，伏在她耳边蛊惑说道，“没良心。”
　　停顿几秒后又笑着说，“还有，下次记得穿内衣出门。”
　　说完按着背愈发贴近，钟灵胸前软肉直接和他躯体接触，轰地一下，钟灵耳尖泛红，急忙想要推开他，又被拉着手腕不让。
　　“好好休息，我走了。”
　　钟灵低声嗯了句。

16 钟灵否认
　　与此同时，也有些甜蜜谎言从暗处吸收着青少年时期的好奇养分而愈发壮大。
　　从上次篮球场池青灼那翻行动后，明眼人都看出两人关系并不一般，何况这是池青灼。
　　池青灼喜恶分明，一身冷淡锋利的气场在面对不喜欢的人时表现愈为显着，对于他而言，主动靠近永远没用。
　　从来都是他选择别人，他给别人机会，主动权永远掌握在他的手中。
　　所以，钟灵能够顺畅站在他身边，只有一个可能，他允许并促成的。而且众目睽睽之下那些细微动作，无不彰显着绝对的占有欲。
　　加上球队里面传出去的话，让两人好似结合的传言，在青春荷尔蒙旺盛的高中生中，像一枚包裹着多巴胺的浓缩试剂在空气中乍然破裂，瞬间掀起年轻少男少女的讨论欲。
　　当然，这类话题永远都是禁忌，永远都存在于桌面以下，人心之中。
　　胡月作为吃瓜一线，钟灵休息在家的昨天就隐约嗅到不平凡的气息，联合小姐妹多方打听，听到是池青灼和钟灵疑似在一起的消息时，震惊程度不亚于发现自己是非亲生。
　　池青灼和钟灵，完全没有交集的两个人，胡月都没发现两人之间有来往，现在突然告诉她这两个人有猫腻，胡月不能接受。
　　在寻思片刻后，理智做出判断，极有可能是对象出现偏差，绝对不可能是钟灵和池青灼。
　　在胡月想着假消息时，彼此的钟灵和池青灼正在医院长椅上相偎而坐，悄声细语，姿态旖旎。
　　钟灵在医院打完点滴后，状态好很多，晚上钟云慧给她熬的鲜鱼片粥，钟灵连着喝了两小碗，感觉食欲在缓慢恢复，也没有出现反复症状。
　　当天晚上，池青灼发来消息：好点了吗？
　　钟灵经历过下午事件后，在看到他的消息后登时脸颊绯红。之前的状态，钟灵更像秉承一种完成任务的方式，来看待两人之间的关系。那么经过这件事，有什么东西也许在悄然变化。
　　人性有时贪婪而充满利己主义，钟灵看到他的消息后回忆起的是两人贴近的身体，是他温暖的胸膛，略带柔和的嗓音。
　　怎么会有一点怀念，有一点，想要更多。
　　喜欢那样全身心被他所囊括的感觉。
　　池青灼相对侵略性的外表下隐蕴着的是绝对安全感，他本人或犀利或森冷，但是在他的羽翼之下，钟灵像是雏鸟，好不容易寻得温暖干燥且绝不会被宿敌发现的巢穴，在这里，可以无所畏惧卸下所有防备，放松长久以来不得落下的心。
　　让人不自觉沉溺。
　　钟灵躺在床上，看着屏幕上的消息，伸出手指打字回答：嗯嗯，好很多了。
　　思索片刻后又打回：今天谢谢你。
　　池青灼也不客气，直截了当：怎么谢？
　　因为他这一句话，钟灵联想到一些不太和谐的画面，随即不仅脸颊粉红，呼吸也变得不匀。
　　钟灵将手机握在胸口，轻轻呼气，将那股无名邪念推出脑海，平复后才在夜色中拿起手机，缓慢敲打屏幕，道：......晚安。
　　钟灵打完字后起身将手机放至床对面的书桌上，本来打定主意不再看，等到震动的时候，又忍不住爬起来看了一眼，看到后嘴角扬起小小弧度，才抱着被子安心睡去。
　　第二天，钟灵在钟云慧的叮嘱下，正常上学。
　　胡月一见钟灵来上学就拉着她问长问短，又道歉是不是因为那天吃了油炸食品才害她肠胃炎的。
　　两人短暂寒暄后，胡月凑近神神秘秘告诉钟灵，“最近有一个关于你的离谱八卦，就真的很离谱那种。”
　　钟灵茫然。
　　胡月继续耳边私语，“就是说你和池青灼在一起什么的，我寻思你们都不认识，也不知道哪里传出来的谣言。”
　　胡月话音刚落，钟灵全身就开始紧绷，像被固定住般，僵硬无比。半晌才低声答道，“嗯......不用管这些......”
　　胡月靠着钟灵，吐槽道，“就是就是，学校里有些人就是太闲了。”
　　因为这“虚假”谣言，还有人找上门来钟灵面前对峙，问两人是不是在一起。
　　钟灵从小就是恨不得鸵鸟埋沙，将自己隐藏在群体中的人，面对质问，直接头摇成拨浪鼓，摆着手连忙否认，说都是误会，两人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来对峙的人在听到答案后满意离场，不满意的人则坐在教室内把玩着笔杆。
　　邹钧将话带入到池青灼耳中后，幸灾乐祸。
　　池青灼倒是面不改色，问道，“还有吗？”
　　“什么？”
　　“钟灵还说了什么。”
　　“这我哪里知道。”
　　池青灼应了声，慢斯条理翻出本语文选修课本，镇定自若地看。

17 色情亲吻
　　池青灼在晚自习间隙将人逮到教学楼一层侧方的阴暗处。
　　教学楼侧面是种植的一小片香樟树，恰好隔绝住所有的监控与视线。
　　夜色晦暗不明，远处教学楼的灯光照映过来，为池青灼面部增添几缕轻柔。
　　钟灵一被他拉到楼底下就察觉到不太对劲，此刻两人在这个昏暗角落背面，更让钟灵下意识想躲。
　　被池青灼揽着腰拦住重新带回原地，他俯身将人圈入怀里，深潭黑眸看着钟灵脸颊，开口道，“今天还难受吗？”
　　钟灵扣住他揽自己腰部的手指，想要掰开，发现没用。
　　只好抬头看着池青灼，眸中带着点点羞赧，摇头，“不难受了。”
　　池青灼意味深长哦了句，问，“今天有人找你？”
　　钟灵含糊嗯了声，把脑袋低下去，不敢看池青灼。
　　池青灼温热手指攀上柔滑脸颊，反复摩挲间下移强硬抬起钟灵下颌，然后像摸小猫一样，指腹揉弄她下巴尖，“问你什么了？”
　　钟灵被迫看池青灼，整张脸都在他掌心里，视线飘向别处，“没什么。”
　　“有人昨天说要感谢我。”池青灼看着面前人小巧的鼻尖，粉嫩饱满的嘴唇。
　　钟灵一听他说这个就急，“我嗯”
　　话还没说完，池青灼已经俯身，唇瓣上传来柔软触感，下一秒，虎口钳住她的下颌，钟灵嘴唇迫于外力张开，池青灼带着不容拒绝直接攻略城池。
　　濡湿的舌尖侵入口腔，在狭窄潮靡的空间内作乱，勾着钟灵的舌尖不停搅弄，津液瞬间多得在口腔内包裹不下。
　　池青灼并不满意，舌尖扫过钟灵的齿面，舌底，上颚，像掠夺者般将口腔内所有角落肆虐横扫一遍。
　　两人之间距离靠得很近，钟灵被他突如其来强势的吻弄得快要窒息，下意识将手抵在他胸前，想要将两人距离拉开。
　　还未推开，两只手腕被人合拢攥住，后颈被温热掌心固定，吻仍然没有停止的意味。
　　交合口液不受控制从钟灵嘴角滑落，留下一条淫靡湿痕，口液越来越多，滴落几滴到池青灼攥住钟灵的手背上。
　　钟灵已经被吻得头晕转向，眼睫微微颤动，胸口起伏。
　　等到池青灼终于餍足退出钟灵口腔时，钟灵像重获新生一般，小口呼吸着新鲜匮乏的空气。
　　池青灼伸出指腹为她擦掉嘴角的暧昧痕迹，额头抵着钟灵，拇指不停在钟灵早已水光潋滟的唇上摩挲，指腹染上湿润。
　　池青灼的呼吸热得像火炉，近距离喷在钟灵鼻尖，在她鼻尖上轻落下几个粗重喘息的吻。
　　池青灼开口问，“我们什么关系，嗯？”
　　钟灵刚从吻中缓过神，就听到池青灼的问话，面色在原本呼吸不畅基础上愈发酡红，钟灵被问得哑口无言，只得轻咬下唇，闭上眼不敢看他，更不敢回答他。
　　池青灼在她唇瓣上辗磨，他笑了笑，重新撬开钟灵嘴唇，舌尖伸入，却不再狂风骤雨，而是勾着钟灵舌尖缓慢吮吸，时不时再搅弄着舌根，弄得钟灵嗯唔两声。
　　钟灵最后被吻到迷离，不自觉含着池青灼舌尖舔，像是猫咪品尝佳酿，胆怯而生涩回应。
　　池青灼微睁眼看钟灵，只见她睫毛颤如蝴蝶扑翅，小巧精致的脸蛋恍若镀上柔光，散发着细腻光泽。
　　池青灼接受她不由自主的舔吻，将两人的身躯贴近，直到某些显着的触感将钟灵唤醒。
　　腰腹间抵着的硬物存在感强烈，钟灵恍然惊醒，像发现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般忙着把人往外推。
　　偏偏池青灼根本不放，唇瓣移开后身体仍然紧贴，池青灼宛如未察觉似的拨开她颈侧的发丝，细密的吻落在她雪白的脖颈上。
　　“嗯不要亲那里”钟灵歪着脑袋，缩着脖子细声喊道。
　　钟灵脖子很敏感，池青灼的吻让她浑身发痒发软。
　　池青灼从善如流，唇沿着柔软脖颈亲昵着往上，略过下巴尖，最后重新含住钟灵的唇，满意厮磨片刻后才放开人。
　　他捏着钟灵的后颈细细摩挲，微俯身看着钟灵，问，“这样算不算有关系？”
　　钟灵两眼睁着看他，夜色中的他显露出不太一样的感觉，甚至可以说和温柔沾上一点边。
　　池青灼见人像傻了一样不说话，索性将她整个人抱起来，钟灵没有防备惊得立马将腿环紧他的腰，双臂搂紧他的脖子，乖巧伏在他肩膀上。
　　“回答。”
　　钟灵还是不说话。
　　池青灼不轻不重在她臀上拍了一掌，拍得她浑身都发颤，手指攥紧他领口的布料，这才瓮声含含糊糊应了句。
　　池青灼笑，把她放下来，把她的衣服发丝整理好，才对着人说道，“走吧，回去。”

18 送她回家
　　钟灵从楼下回到教室后，仍然有些心不在焉，她能够察觉到内心的某种悸动，池青灼身上有让她着迷的依赖感，但是钟灵又隐约害怕他身上携带的部分无法预料的危险因子。
　　也许是家庭环境所造成的情感缺失，让钟灵没办法像很多人那样热烈敢追敢爱，仿佛丝毫不用顾忌任何结果。
　　钟灵的自我保护机制让她常年无法轻易向别人敞开心扉，将赤城心意都坦于桌面。
　　同样一道伤口，有的人因为愈合能力快，当时痛过哭过便能完全抛却。而有的人难以自愈，让伤口愈演愈烈，直到最后在肌肤上留下鲜明烙印，难以磨灭。
　　钟灵坐在教室里，看着讲台上老师开合的嘴唇，轻想，他们这样的人，兴致来得快，去得更快吧。
　　只要......等他兴致过了就好了。
　　她将心底那些冒出的情愫苗头主动遏于初始，只要不认真，不沉溺不付出，这样就不会受伤。
　　这就是最好的回避保护自我机制。
　　晚自习下课后，陈邈一如既往跟着钟灵胡月一起去停车棚，陈邈简单关心叮嘱钟灵后，话题又回到是否上第四节晚自习这个话题上。
　　“钟灵，你上第四节晚自习吗？”陈邈问。
　　钟灵闻言紧了紧书包，抿唇摇头，“我妈妈不太放心，我可能不会上的。”
　　答案令陈邈略微失望，不过片刻又调整好状态，笑着说，“没关系，后面还有机会。”
　　钟灵嗯了声。
　　陈邈又开口，“不上晚自习也可以一起回家，我可以陪你到南京路分叉口。”
　　“而且胡月也跟你不是同方向。”
　　钟灵有些犹豫，说实话，以前她和陈邈的交集并不多，也就是最近好像才突然多了起来。她也不知道，原来两个人是同一个方向的。
　　见钟灵还摇摆不定，胡月连忙在一旁应和，“对啊，钟灵，你们刚好就作伴嘛，反正你妈妈总是不放心你这，不放心你那的。现在有人顺道陪你，不正好。”
　　还有什么原因吗？
　　钟灵隐约想起，池青灼上次在书店，对她说的话。
　　不要让我看到你和其他男生在一起，可以吗。
　　话犹在耳。
　　池青灼看起来很认真的样子，但是......限制别人和谁说话正常交往，多年的教育告诉自己，这样，是不对的。
　　每个人都应该是独立个体，为什么他非要干涉她的自由呢......？
　　钟灵还是有点纠结。心中回肠百转，面上愁云渐显。胡月心直口快，做事大多时候根凭直觉，见钟灵这个样子，看不下去。
　　“不就一起回个家，你还这么纠结。陈邈，你以后直接放学后找我们就行。”胡月本来也有意促成。
　　钟灵见胡月已经直接答应，也不好再回绝。而且，为什么......池青灼说不让她就要听话。
　　钟灵在内心坚定了小会儿信念，他这样是不对的，下次一定要跟他说一下。这样想后豁然开朗，三人去停车棚解开各自的锁，然后嬉笑谈论着一同推出校门，同行回家。
　　和胡月分别后，钟灵和陈邈也只是偶尔闲聊两句，钟灵骑车平衡力不太好，总是不太敢分散注意力。
　　所以二人更多时候也就是同行，到了分叉口后再告别这样。
　　钟灵真的不认为这样有什么问题。
　　但是池青灼知道的时候还是生气了。
　　她就和陈邈连续一起回去了三次，被池青灼发现，然后制止。
　　钟灵和池青灼的接触仍然靠着他主动推动，他不找钟灵，钟灵就像消失在他生活中般。他找一下，钟灵又会在他面前晃荡会儿。
　　池青灼心里说不上的不满意，不过宽慰时间还多，他会耐心打磨。
　　钟灵一开始也没发现池青灼生气，他看起来很正常，没有太大情绪，只是突然说让钟灵晚自习后等他。
　　钟灵找理由让胡月和陈邈他们先走，自己才去找池青灼。
　　池青灼把钟灵送回了家。
　　直到把她送到老旧的小区楼下，钟灵被他攥着不让她上楼时，钟灵才隐约意识到，今天并不是简单送她回来。

19 惩罚舔乳尖（微H）
　　“怎么了？”钟灵才刚走上一个台阶就被他攥住，莫名有些紧张。
　　池青灼看她神色不自然，连带着将人搂入怀中，在她白瓷脸颊侧方亲了一口，亲了后又看着她。
　　因为钟灵站在台阶上的原因，两人身高差距相对缩短，池青灼毫无预兆直接在她脸颊上轻啄一口，钟灵没料到，整个人有些呆滞。
　　待到回神时第一反应便是往身后左右看去，见无人才回头，挣扎着小声说，“别......这是我家楼下。”
　　要是被钟云慧看到，钟灵不敢想象。
　　池青灼恍若未闻，单手环住她细截腰身，抬起下颌主动含住她的唇瓣亲吻，津液濡湿两人的唇，钟灵仍然不愿，推着他的胸膛往外推。
　　在钟灵推拒之际，池青灼已经拉开钟灵外套拉链，手掌从衣服下摆伸入，沿着腰部直接滑向肋骨，再到胸前的柔软鼓起。
　　池青灼手掌覆上，隔着内衣，重重揉了两下。
　　夜晚十点，小区外面仍然可以听到少数人来往的细碎脚步和轻声交谈，对面楼房中对着的大概是卧室，不少灯光亮着。和钟灵同一栋楼的也有数十户人家，这个时间点，隐约可以听到一些洗漱声响。
　　这样的环境下，被池青灼抱着做这样的亲密动作，钟灵感觉浑身温度都开始升高，拉他覆盖在自己胸前的手，语无伦次说道，“你......你怎么能这样......”
　　“哪样？”池青灼指腹用力，将她的柔软又重重揉捏，眼神灼灼看着钟灵。
　　钟灵被捏得浑身顿时发软，看他一脸执拗，分明没有丝毫想要放开的意思。
　　“会被人看到的。”钟灵不愿硬着去挑动他的逆鳞，只软着嗓子说道。
　　池青灼啄吻一口她的脸颊，开口，“害怕被看到什么？”
　　未等钟灵开口，池青灼已经撩着衣服下摆至胸前，内衣包裹着的柔软霎时暴露在清凉的夜色中，是淡淡的香芋紫颜色，将雪白滑腻的细肉匿于布料之下。
　　但是没关系。
　　池青灼将胸罩也往上推，下一秒，两团挺翘圆白的乳立马倾入视线。
　　钟灵立即感受到空气中的点点寒意，缩着脖子拒绝幅度愈发剧烈，“......池青灼......别......”
　　池青灼俯下身体，灼热呼吸喷在钟灵软白胸前，不急于亲吻，反而抬眼看着钟灵。
　　钟灵被看得脸颊通红，忍不住挪动身体，乳尖却刚好擦过池青灼脸侧，钟灵身体立即传来一种无法言喻的酥麻感，像是电流缓慢过渡至全身。
　　这一切，都在池青灼的注视之下。
　　钟灵为自己的反应感到羞耻，伸出纤细的手捂在池青灼眼上，挡住他的视线，“别这样看我......”
　　池青灼任由钟灵手捂住眼，她的手软软的，池青灼很喜欢。
　　而且，隔绝视线并不影响他的行为。
　　池青灼指尖掌着钟灵胸部外侧，吻落在乳侧边缘，温热的，麻麻的，直到鼻尖碰到凸起莓果，池青灼毫不客气张唇含着品尝。
　　钟灵只觉得他的口腔热度非凡，包裹着自己乳尖。厚重有力的舌重重摩擦过莓果，加上津液的润滑变得更加敏感，钟灵捂住他眼睛的手些微颤抖。
　　偏偏池青灼还要恶劣吮吸乳尖，钟灵被他含着嘬吸，灵魂仿佛一下也被吸走，捂住双眼的手忍不住松开去抱着他的头，口中不由自主发出细小声音。
　　等到池青灼退出唇舌，钟灵白嫩乳尖上都是亮白的津液，在夜色中潋滟至极。
　　钟灵双目迷离看他，池青灼在她的注视下，在另侧乳尖上落下一吻。
　　像电影被慢放数十倍一般，他垂下的眼睫，温热的唇，每一帧都像高清无比的影像映入脑海。
　　钟灵被他这样色情而直白的表达方式冲击到，半张着嘴唇，却说不出一句指责的话。
　　池青灼起身，“是不是怕被别人看到这样？”
　　钟灵过了很久才怯弱着嗯了声。
　　池青灼摸她的发丝，鼻翼与她小巧鼻尖轻触，带着缠绵意味。只是说出来的话中，骤变冰冷语调让钟灵浑身收紧。
　　“所以，和其他人一起就不怕被我看见，是吗？”

20 私处暴露
　　钟灵抬头，睁大双眼，反应片刻后明白大概是陈邈的事情。
　　钟灵手指攫紧池青灼的衣袖，嘴中磕磕绊绊辩解，“我们只是”
　　池青灼拇指按在钟灵开合嘴唇上，挡住她想要说出口的话语，“不用解释。”
　　解释，没用。
　　池青灼将衣服放下，推着钟灵转过身，从身后抱住钟灵，脸颊磕在钟灵有些窄的肩膀上，贴着钟灵两人作耳鬓厮磨状。
　　他的呼吸喷在脖子上，有些痒，钟灵忍不住缩脖子。
　　池青灼的手不安分地从钟灵小腹拨开两层布料，沿着向下直接毫无阻隔触摸上钟灵湿润柔弱的敏感处。
　　池青灼中指指腹在花穴处上下磨弄，刚刚就已经有些动情的钟灵，下身早就分泌出滑腻的水液，池青灼才摸上就感觉到了。
　　钟灵两股合拢，夹住他的手指，侧过脸看池青灼，双目中存有畏惧，却仍然开口道，“你你不能总是这样。”
　　“不能哪样。”手指挤进钟灵那条敏感的细缝之间，寻到她有些挺立的阴蒂，指腹猛然按压，然后转着圈揉弄。
　　钟灵从来没有这样刺激过身体，只觉所有快感似乎都累积到一点，被池青灼拿捏于股掌之间。
　　她双腿颤颤又流出好多汁液，池青灼用指腹去沾染，然后均匀抹在她微微鼓起的细缝两边。
　　池青灼根本不满意，在戏弄够了后有些粗暴直接将裤子连带着内裤一起往下扯到膝盖上方，露出白皙到恍若撒上珠光的大腿根和隐私处。
　　钟灵几乎第一时间就想要低着身子伸手将裤子扯上，结果还只微微躬起身体，就被池青灼拉着双手撑在墙壁上。
　　“不要”钟灵无效反抗。
　　池青灼看着她因为撑在墙上而微撅起的光滑无遮掩臀部，手掌张开覆在臀肉上，缓缓摩挲着。
　　钟灵只觉屈辱，被迫撑在墙上，露出无遮掩的私处，如果有人路过那谁都会看到她现在的样子。
　　钟灵从小到大，什么时候这样过，心底的委屈一下子就涌上来。
　　还未来得及哭诉，就被臀上的一巴掌打到头脑发懵。
　　声音清脆，在寂静的四周啪地一声，存在感异常强烈，风中甚至有浅浅回声。
　　钟灵不可置信回头睁大眼睛看池青灼，池青灼将她重新揽入怀中，面对面亲吻她的唇角，手掌缓慢抚慰在刚刚拍打的那瓣臀。
　　“打疼了吗？”
　　他的手劲不算很重，但是对于钟灵而言，也不轻。
　　钟灵哽咽着嗯了声。
　　结果还未真正回过神来，臀上又被他打了一巴掌，力道甚至比上一次更重。
　　“这次呢？”
　　钟灵本来就委屈，刚才池青灼语气舒缓，钟灵还以为他要安慰自己，结果发现他根本就是带着温润面具，明摆着是要教训。
　　“你你实在太过分了”钟灵躲也躲不过，只能趴在他肩头上带着哭腔指责。
　　池青灼胸前的人开始抽着身子颤抖，池青灼将裤子给她提上，又把人从肩膀上移下来，两人四目相对。
　　池青灼把她眼角若有若无的泪擦拭掉，沉着双眼眸问，“我的话，到底能不能记住？”
　　明明就不是她的错。就算是一向乖巧温顺的钟灵，心底也忍不住想反抗。
　　但是池青灼的模样，让钟灵不敢反抗，她知道他没有在开玩笑。
　　钟灵最后屈于池青灼威严之下，顶着双红眼圈胡乱应了声。
　　池青灼见钟灵服软便不再追究，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池青灼并不想现在去计较。
　　“我该回去了。”钟灵低头说道。
　　池青灼闻言将手再度伸进钟灵上衣之中，钟灵被他的行动吓得后退一步，差点摔在台阶上，被池青灼稳住。
　　池青灼睇了她一眼，然后在她的目光下，又揉了两下柔软的胸部，才将她内衣都整理好，又将她外套拉链合上。
　　钟灵最后逃也似地往楼梯哒哒哒跑上去，一眼都不敢往回看。

21 难伺候
　　钟灵气喘吁吁跑到自己门口，这才停下脚步，犹然心悸。
　　等到呼吸平整后，钟灵才从兜里拿出钥匙，把外面的一道镂空铁门打开，然后才是自家门锁。因为是老旧小区，虽然有治安亭，但是为了安全保守起见，钟云慧很早就安装了这道铁门，也是为了双重保险。
　　铁栓移动的声音在夜里有些刺耳，钟灵从内里把两道门都哐当锁好后，才换鞋走进客厅。
　　钟云慧正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剧，看到钟灵回来，说了句，“怎么今天回来有点晚？”
　　钟灵推开卧室门的手一顿，握紧门把手有些局促回答，“嗯老师多讲了一会儿卷子，就往后延了一下。”
　　钟云慧不可置否。
　　钟灵将东西放下，打开衣柜找睡衣出来换上后准备去卫生间先洗漱，被钟云慧叫住。
　　“怎么了？”钟灵折返脚步，走到钟云慧旁边坐下。
　　钟云慧挪了挪位置，让钟灵更好坐，“你们下周月考是吗？”
　　一句话，让钟灵浑身神经立马紧绷。
　　钟灵僵直着坐在沙发上的身子，指甲不由自主抠弄着指尖的倒刺，低声回答，“嗯，下周三。”
　　“你最近感觉怎么样，还是觉得物理很吃力吗？”钟云慧问。
　　钟灵以前没分科时还能勉强应付，自从分科后物理学的内容越深入，物理尤其到电磁感应那一块，钟灵每次都云里雾里，以为自己这个题目弄明白了，结果换一个题目，立马又不知所措。
　　钟灵面对钟云慧的询问，点点头，过会儿又摇头，“有点吃力，不过最近感觉比之前好了。”
　　钟云慧看她面色艰难，“不然还是请个老师吧。”
　　钟灵闻言连忙拒绝，“不用了，妈妈，如果到高三还是不行再说吧。”
　　钟灵之前请过一次，因为钟云慧不想请男老师，光是找一个合适的物理女老师就花费挺多时间。加上找有经验资历好的，补一个小时费用好几百，周末补四个小时，一个月是笔不小的开销，所以钟灵第一时间就选择拒绝。
　　钟灵有点难过，总感觉自己太笨了，那些知识跟不进脑子一样，还要额外花费钱。
　　钟云慧闻言又开始长篇大论，“高考是人生的第一个重要分水岭，妈妈就是希望你能去个更好的地方，有个更好的平台。你自己也要多努力，把精力都放在学习上，平时少玩点手机，有不懂的多向你老师同学问一下。”
　　“你就是太不爱说话了，性格这么内向，脾气稍微说一下就容易哭，你这个样子以后怎么行。”
　　钟灵低着个头，手指绞弄在一起，小声嗯了句。
　　钟云慧一看她这副垂头的样子，把接下来想说的话又咽进肚子里，柔缓声音，“不说了，快点去洗漱完再看会儿书睡觉吧，不然一会儿又得弄到很晚。”
　　钟灵这才抬头，说了句，“嗯，我知道了。”
　　然后去卫生间洗漱刷牙。
　　钟灵一晚上情绪起起伏伏，躺在床上时蜷缩成一团，因为钟云慧的话难免感到沮丧，她对下个星期的月考根本没有底，要是又考差了，钟灵都不知道怎么办。
　　就这样在床上躺着，钟灵思绪飞散，翻来覆去好久都没睡着，第二天眼底顶着点青黑色去上学。
　　钟灵心不在焉，早读课下了，胡月推钟灵，“走，去上厕所。”
　　以往钟灵就算不上也会跟着胡月一起，今天懒懒在座位上，“唔，我不想去，你自己去吧。”
　　女生友谊的小船明显出现裂痕。
　　胡月站起来的身子立马又坐下，看着钟灵细腻到绒毛清晰可见的侧脸，伸出手摸她脸颊，把人正脸转过来，一脸严肃问道，“怎么回事，革命友谊不想维持了？”
　　钟灵闻言机械摇头，嘴角牵强扯出一个笑容，“才没有。”
　　“哦，那你这今天咋回事？”胡月看她满腹心事样子，问。
　　钟灵如实回答，“就是要月考了，有一点压力。”
　　胡月一听到学习脑子比钟灵更大，咳了一声，“诶，那不然周末找陈邈给我们划划重点，他们这种学霸不是都很会押题嘛。”
　　钟灵乍然听到陈邈，又想起昨晚池青灼的话，突然觉得一股郁气梗在心头。
　　想去，不敢去。怕池青灼生气。
　　钟灵想到昨晚，他居然在楼底下就扒自己裤子，还被他打了两巴掌。要是再去见陈邈，钟灵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钟灵想了半天摇头，“周末不太行。”
　　胡月见状叹了一口气，“天爷啊，你可真是太难伺候了。”
　　“走吧，去上厕所，换换心情。”说完推着钟灵一起去卫生间，让她别纠结这个事情了。

22 性器花穴紧贴（微h）
　　中午的时候，池青灼想喊人一起吃午饭，被拒绝。他在教室内，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消息，半晌后移开目光，沉思着什么。
　　等到晚上池青灼又叫人时，直接消息都不回，更别说见人。
　　池青灼直接去到钟灵教室。
　　晚自习刚好下课，不少学生都懒洋洋前后说着话，钟灵坐在靠窗侧的第二排外边，此时正转身和身后的几个女生不知道在聊什么，看样子应是聊得十分愉悦。
　　池青灼才刚站在教室门口前，教室内就引起不小骚动，一群人挤眉弄眼暗示着周边同学看他，面上震惊神色俱显。
　　钟灵是在察觉到周围人的不正常时回头才发现，池青灼正单手插兜站在教室门前。
　　两人视线在空气中碰撞，瞬间凝固。
　　池青灼只看了她一眼，又将手机在手中悠然滑动，像是在提醒着什么。
　　他也无想要说话的意思，直接转身往外离去。
　　钟灵心开始扑腾扑腾地跳，她连忙将手机拿出来，看到他应该是不久前发的消息：来一楼。
　　钟灵将手机攥紧，过了一会儿，感觉刚刚人群视线散去后，才悄悄溜出去。
　　一楼没有教室，多是用来存放杂物以及体育器材的房间，池青灼不知道哪里弄来的钥匙，在钟灵下楼后拉着人进了个杂物间，顺手将门关上。
　　杂物间晚上没有开灯，钟灵也不敢开灯，两人借着从窗户中透进来的灯光，看到彼此笼罩在黑夜中的脸颊。
　　池青灼支着长腿随意坐在课桌上，将钟灵拉入怀里。
　　钟灵不愿，只抓着他的手臂抵挡，“......干什么？”
　　“还在生气？”
　　钟灵垂着个脑袋，不说话。
　　池青灼也不逼迫她，换个话题，“要月考了。”
　　说完又看钟灵，“你物理不太好。”
　　上次不过随手找个借口让钟灵做物理卷子，后来上课时池青灼发现，正确率着实算不上高。
　　钟灵一听他的话，瞬间把头抬起来，一双眼睛看着他。
　　“亲我，给你划重点。”他直白表达。
　　钟灵被他抱在胸前，眼睛忽地睁大，“你怎么知道......”
　　池青灼笑，“不然你的脑子每天还能愁什么。”说罢则将钟灵往自己跟前又搂了搂，两人贴的更近，意思不言而喻。
　　钟灵往后别过头，攥着他衣袖的指尖不停磨，态度明显有点不愿。
　　池青灼手掌虎口钳住钟灵下颌，掰过来，黑眸执着，“听话一点。”
　　半天钟灵也无动作，明明在怀里抱着全身都软软的，但是身上却总是带着股嶙峋倔强。
　　池青灼主动凑近去含住她的唇，钟灵嘴里唔嗯两声，伸着手臂在他胸膛面前往外推。
　　钟灵一想到昨天晚上，还是觉得很屈辱，见他这会儿又跟没事人一样亲自己，钟灵愈发不愿意，脸都往旁边躲。
　　池青灼本就耐心匮乏，见她还拒绝也不废话直接将手捉住，把她裤子连带着内裤褪到膝盖，自己从背后抱住她。
　　池青灼单手将腰上的系带扯着松开，将自己肿胀发硬的性器掏出，把人按在墙壁上，性器直接挤进她并拢的腿间。
　　又烫又硬，钟灵低头往下看，立马看到腿间露出一点猩红的头。
　　池青灼扶着阴茎，从她臀缝间挤入，顶开细缝，阴茎戳过花穴口，然后又顶到阴蒂。
　　钟灵全身宛如雷击，颤颤着双股要往下滑，被池青灼搂住，他的胸膛完全贴在自己后背，灼热呼吸也喷在钟灵耳边。
　　池青灼手掌扶在她腰上，提着她的腰将臀往上磨合，性器和花穴贴得更紧。
　　“那就这样帮我弄出来。”池青灼吻她的侧脸。
　　钟灵已经被吓傻了，腿中间夹着的硬物存在感异常强烈，因为臀往上有些倾斜的角度，让钟灵有一种下一秒就会插进身体的错觉。
　　钟灵每一次倔强反抗，池青灼都会反复制服直到钟灵服软为止。
　　现在，也不例外。

23 硬吗
　　池青灼的面容就在咫尺距离之间，钟灵看到他漆黑双眸，正看着自己。钟灵犹豫着将手伸出，示好去摸他覆在自己腰上的手腕，一副可怜样怯懦看着池青灼。
　　池青灼不动，他在等着钟灵服软。
　　钟灵将臀往前面移，想把腿间那根东西移出，但是被池青灼攥着腰肢又往后贴，肉棒和花穴仍然寸寸紧贴。
　　他不满意。
　　钟灵被撞得抵在他胯骨上，感受到他已然紧绷的肌肉。
　　钟灵不敢再动，侧着脸，看池青灼，最后才闭着眼睫，将软软的唇凑到他脸颊上，轻轻落下一吻。
　　纯洁而不带任何情欲。
　　“这样，可以吗？”钟灵睁眼，小声问。
　　池青灼只觉得脸庞像是被轻柔羽毛轻轻拂拭而过，留下阵阵痒意。
　　他嗯了声。
　　“那你能不能把那个东西拿开。”钟灵低着头说，然后又往前移了移。
　　钟灵一移动，下面就摩擦着池青灼的性器，磨得池青灼忍不住闷哼一声。
　　池青灼拉着钟灵的手过来，迫使她张开手指握住粗硬的阴茎，在她耳边亲，“硬吗？”
　　钟灵只觉好像比上一次还要狰狞，她甚至感觉到上面的青筋也粗粗的，还在跳动，整个茎身硬得像铁杵一样。
　　钟灵立即想要放开，池青灼不让，最后声音细得跟蚊子一样，回应了句。
　　池青灼拉着她的手放开性器，然后就着她的手，把两层布料都往上拉，硕大危险的性器一下被隐藏在布料之中。
　　“见到你就容易这样。”池青灼边亲她脸颊，边声音有些嘶哑地说道。
　　最后池青灼将两人衣衫整理好，坐在一旁的座椅上，钟灵则被抱着坐在他腿上。
　　“再亲一次。”池青灼勾着唇看钟灵。
　　钟灵刚刚被吓唬到了，这会儿不敢反抗，乖乖把小脸凑上去，偏着头想要再亲他的脸颊。
　　池青灼移开，捏着她脸颊亲她嘴唇，“亲这里。”
　　钟灵睁着双清澈眼睛，听闻他的话后顿了片刻，又凑着去亲他的嘴唇。
　　唇瓣相触碰的瞬间，他主动将钟灵两只手环在自己脖颈上，又去搂住钟灵纤细的腰身，缓慢摩挲。
　　“舌头伸出来，像上次那样，舔。”
　　池青灼不满足于这样的亲吻。
　　钟灵却因为他露骨的话而觉得无措，不想再继续，“你我才没有”
　　怀中的人想逃离，池青灼握在她腰部的手收紧，只把她更深地嵌入怀中，更加密不可分。
　　“就舔一下。”他诱哄。
　　钟灵现在才有些摸清他的脾性，不按照他的做，大概率会被他更强烈地亲上来，结果都会一样。
　　钟灵只好闭上微颤的睫毛，白净的脸靠近，在碰到湿热的触感时，还是忍不住简单地贴了好几秒。然后才伸出红润的舌尖，去舔他的唇瓣，像听话的小狗，贴着主人求奖励。
　　她的舌尖很软，很小，带着津液，混合着淡淡的属于她身上的甜蜜气息，仅仅只是这样简单的舔弄，池青灼刚刚压下去的某些邪念已有再起态势。
　　他张开口腔，主动含住她，然后就察觉到怀里的钟灵身体颤缩，口里传来声音，“嗯”
　　池青灼伸进衣服里摸她后腰上的肉，掌握主动权把她的唇舌都卷入口腔里，周围安静得只能听到两人接吻的啧啧声。
　　没多久，钟灵就被他弄得理智逃脱，只剩下感官还在原地。
　　她又开始不自觉，轻轻舔他的舌腹，舌尖，有些慢，但是很黏糊。
　　全身软得像团奶油一样，散发着甜甜气息。
　　池青灼睁眼看她，又闭上眼，手掌捏着她的后颈，像捏着小动物一样爱惜无限。
　　等到结束的时候，钟灵被吻得有些缺氧，脑袋好似被抽空，晕晕的靠在池青灼肩膀上。
　　池青灼看她这个样子，忍不住贴着她的脸颊磨，“这样才乖。”

24 坐过来
　　钟灵回到教室的时候上课铃声已经响了一会儿，不过因为是化学晚自习，老师发了张随堂小测让大家做，钟灵回来时老师也只当她去上了个厕所，没有多问什么。
　　钟灵攫紧衣袖，回到座位上，从笔袋中拿出一支笔，将试卷摆正后立即低着头开始看题目。
　　胡月一脸狐疑靠过来，拿着笔边装作写卷子边瞧着钟灵的脸颊问，“你，该不会刚真去见池青灼了吧？”
　　毕竟之前两人的事情在校园里还是荡起了那么点水花，胡月虽然不信，但是刚刚池青灼居然来教室门口，看池青灼的视线，胡月觉得他就是在看钟灵。再加上钟灵默默又消失段时间，很难不让胡月怀疑。
　　钟灵一下被戳中，手中握着的笔杆抓到指腹都泛白，她也不敢看胡月，她怕一看，眼中的慌乱就直接出卖自己。
　　钟灵摇头，用轻得只有两个人才能听清得语气回答，“不是的......我就是肚子疼，去上了个厕所。”
　　钟灵说完还怕胡月继续追问，连忙补充，“快写卷子了。”
　　胡月斜眼看到快巡视过来的老师，收回身子，装作专心看题答题的模样。
　　钟灵这才终于呼出一口气。
　　从上次绯闻过后，钟灵已经很努力注意不要在公众场合和他走一起，她怕刚刚有一点熄灭势头的“谣言”又四处再起。
　　钟灵不太习惯站在人群中央，不太习惯那些关注视线。也许对有些人而言，天生就应该站在聚光灯处承担众人艳羡崇拜的目光，成为大家枯燥无聊生活中的闪亮关注点。但是对有些人而言，每一个多加于身的关注都宛如一把悬在脑后的利刃，让人寝食难安。
　　钟灵天生属于后者，而池青灼则是那个位于璀璨人群中的闪光点。
　　他们，本来就不是一类人。
　　钟灵习惯服软，习惯迁就，习惯听话，这是她从小到大，十几年来生活环境方方面面将她所塑造成的性格与形象。
　　不过花苞娇软，但是花根硬挺，明明看着弱不禁风，但是认真拨开沾满水珠花瓣，内里却满是倔强与柔韧。
　　钟灵白瓷小脸专注看着题目，逐渐沉注于试卷。池青灼，等到一个月的期限满，自己应该就不需要再这样听从他的命令了吧......
　　晚自习放学，陈邈仍然像之前一样，主动找上胡月和钟灵二人，准备一起回家。
　　钟灵在看到陈邈自动跟上来时，瞬间不知所措，连头都不敢抬着和陈邈说话。
　　钟灵完全不知道怎么拒绝别人，要钟灵主动开口让陈邈别和两人一起，还未开口，她仿佛已经想到这句话给别人带来的伤害。
　　她说不出口。
　　“这周末还去复习吗？”陈邈问。
　　钟灵抬头看着面前的男孩，他脸颊上带着温润和煦笑容，说话进退有度，给人的感觉永远舒适自在。
　　他很好。
　　所以钟灵更说不出那些话。
　　钟灵只摇头，“家里有事，不能去了。”
　　陈邈闻言也未曾勉强，笑着说那就等有时间再一起。
　　倒是胡月在一旁颇为惋惜，抓住机会道，“陈邈，不然你星期天晚上给我们划划重点，我两临时抱一下佛脚。”
　　陈邈看胡月，“好啊，不过我也不一定能压对，你们别嫌弃就好。”
　　钟灵摆着手否认，“不会的不会的。”
　　陈邈说笑如常跟着二人回家，一路上钟灵都没怎么说话，脑子里一边纠结着这个事情怎么弄，一边又怕被池青灼发现，到时候又惹得他生气。
　　好难。
　　周末，池青灼把人叫到外面单独咖啡厅，本来一开始是想把人往家里带的，但是钟灵死活怎么都不愿意去，池青灼只得在外面找了个地方。
　　钟灵到的时候，看到池青灼正背对着自己，坐在咖啡厅安谧一隅，穿了件深色连帽外套，低着头正看着手机。
　　钟灵把提着的帆布包握紧，然后走到池青灼对面坐下。
　　刚把包里的书拿出来放在面前，池青灼就把书本拿起放在自己旁边的位置，看钟灵，“坐过来。”
　　池青灼坐的位置是个浅色沙发，位置不算特别宽敞，钟灵坐过去肯定得和他相贴。
　　池青灼又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钟灵磨蹭着拿着包坐过去。
　　她本来坐的沙发边缘，才刚坐下就被池青灼搂着腰直接带到贴着他，“坐那么远干什么。”
　　钟灵还想说话，池青灼已经移开视线，一手拦着她的腰肢，一手打开她的课本，眼眸认真地翻看着钟灵都在书上写了些什么笔记。
　　池青灼是好看的，尤其下午的阳光透过玻璃照在他侧脸时，黑色发丝隐约发亮，鼻梁高挺，睫毛长密，唇薄颌线利落，距离感分明却忍不住吸人眼球。
　　钟灵还怕他会做一些亲密举动，池青灼只是搂了她一会儿后就松手，然后两个人并坐着，池青灼拿铅笔在钟灵书上浅浅勾勒，又将带有标记的页面都折迭出页一个小三角形，一翻就能找到。
　　池青灼没有太多话，见钟灵在边上乖巧看着，又将习题册也拿出来，给她翻了一些例题折迭起来，最后才还给钟灵。
　　“这些，回去好好看看。”
　　钟灵嗯嗯两声，又把他折迭的地方拿过来翻看，眼里亮晶晶的。
　　池青灼看得喜欢，把钟灵抱着侧坐在膝盖上，钟灵手里还拿着书，小声捏着他的衣领抗议，“有人......”
　　他们在咖啡厅角落，其实能看到的没几个人，但是钟灵就是很紧张。
　　池青灼抬起钟灵下颌，主动亲吻她，含着亲了会才放开。

25 无用功
　　钟灵看重点划完，就准备收进包里走人，回家。
　　池青灼按着书本在桌上，看钟灵道，“把我给你圈的题做两遍。”
　　钟灵被他说得呆呆的，嗯了句，又重新拿出笔袋里的笔，开始低着头看练习册上他勾划出的题目。
　　池青灼什么都没带，见钟灵解题，看了会儿书便靠近去看她解得如何。
　　钟灵只感觉身边突然凑上来个人，转身回看，和池青灼四目相对，两人近得钟灵鼻尖好像都碰到了他得鼻尖。
　　钟灵连忙转回来，“干什么。”
　　“看你解得怎么样。”
　　池青灼挪开钟灵左手手臂，俯颌看她写的答案，一道大题总共两个小问，钟灵只看了看题目，写了个解字，就没有下文。
　　钟灵能够看懂题目，大概就是a球碰撞b球，多少速度多少质量，斜面条件等，可是一看问题，钟灵立马愁云莫展，大脑宕机。
　　“动量守恒，机械能守恒。”
　　钟灵转过头看他，见池青灼说道。钟灵想去翻书，找动量守恒和机械能守恒的公式，被池青灼按住，挑眉问，“记不住？”
　　钟灵停下，看他，吞了吞口水，点头。
　　池青灼只得把书推给她，钟灵翻到公式，写到试卷上，然后再度戛然而止。
　　钟灵感觉池青灼的目光一直在看着自己，握着笔的手攥得很紧，“你别这样看我我写不出来。”
　　“我不看你就写得出来了？”
　　也没有。
　　池青灼将解题思路跟钟灵说一遍，“找出隐藏已知条件，在缺一的情况下求一。”
　　池青灼把题目给她分析，怎么求速度v1，v2，求完后再怎么代怎么用。钟灵这才懵懵懂懂听得略明白，等到他讲完，让钟灵自己提笔做的时候，钟灵好像又忘记了他刚刚说的怎么求。
　　一人提笔尴尬不写，一人在身后敛眉注视。
　　钟灵感觉他在背后看着自己的眼光并不友好，浑身也开始跟着紧张。
　　但是她好像真的不会。
　　钟灵泄气，回头看他，语调低得快听不见，“对不起，我好像还是不太会，不然我还是回家自己看看吧。”
　　池青灼看她说完垂着个脑袋，整个人都恹恹无力，一副可怜样，池青灼把人拉进怀里，“我又没说什么。”
　　钟灵是真的觉得自己太笨了，为什么这些题目看着就跟天书一样，她一点都看不懂。
　　池青灼也没有安慰钟灵的意思，“钟灵，物理不靠死记硬背，你背公式没有用。”
　　“你没有真正理解每一个公式是如何得到的，背后的定义和基础概念你更不清楚。”
　　钟灵在怀里抬头看池青灼。
　　池青灼继续道，“高中物理所有都衍生于最简单的基础知识，万变不离其宗，你基础不明白，记得公式当然也不知道如何变通。”
　　钟灵忍不住苦着个脸，“那要怎么办？”
　　“看课本，把概念，定义先弄清楚。盲目刷题是无用功。”
　　钟灵噢了一声，不再说话。明明就要考试了，钟灵根本就没有时间去一遍一遍梳理清楚基础知识。
　　短时间内想要有提升，本来就是无解题。
　　池青灼见人耸拉着脑袋，闷闷不乐，说道，“走，出去逛逛。”
　　说完拉着人强行去了个附近的商场。
　　邹钧之前跟池青灼提过，商场附近有个临时集市，开了些店铺，女孩子可喜欢逛这个了。
　　池青灼在手机上搜了搜大概位置，带着钟灵去到临时集市。
　　果然，钟灵一下就被打扮花花绿绿的集市吸引住目光，远远双眼就盯着不放。
　　许是因为不在学校的原因，池青灼肆无忌惮，从刚才下车就一直牵着钟灵的手，这会儿见她要往那边走，又跟着人一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