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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步杀一人 / 2025/07/12 02:09 / 223 / 29
【小说】被男友的阴湿发小盯上后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7/12 05:16:42

第26章
  真的醉了。
  温叙白听到“宝宝”这个词, 心下已经确定。
  他点头:“你想做什么?”
  纪淮深:“我想蒙住你的眼睛。”
  捉迷藏?
  温叙白笑道:“好啊。”
  温叙白走到卫生间,拿出一包一次性毛巾。
  “酒店里拿的,”温叙白说, “用这个吧。”
  说完,坐到沙发上,自己蒙上眼睛。
  眼前一片漆黑。
  说来也奇怪, 他家这么小, 捉迷藏也藏不了啊。
  温叙白只觉下巴被轻轻抬起, 接着鼻息接近——
  柔软的唇瓣印上他的嘴角。
  “……”
  “…………”
  温叙白脑袋轰鸣,双手不知所措地放在大腿上, 纪淮深的声音极其清晰。
  “对不起,我想吻你。”
  怕你看见我眼中过分的情绪,所以要蒙上你的眼睛。
  温叙白浑身僵硬,忘记闪躲, 接着双唇便被轻轻咬了一下。
  疯了。
  玩脱了。
  温叙白抬手想解开眼前的遮挡物,却被纪淮深抓着双手按在沙发上。
  纪淮深的身子嵌入他的双腿之间, 如果是这样的姿势……
  此时此刻, 纪淮深应该是跪在他面前。
  纪淮深的吻从温柔, 变得愈发地狠, 温叙白想要推开对方, 却被狠狠压制,两个人的牙齿碰撞,发出清脆声响。
  “呜……”
  “纪,纪——”
  温叙白的话全部被吞没在唇齿之间,耳边全是黏腻的口水声。
  还有,心跳。
  温叙白放弃抵抗。
  纪淮深也卸了力道,抓着他的手, 轻轻揉捏。
  从指腹,到手掌。
  然后用拇指刮他的指甲。
  明明是在玩弄他的手,温叙白心脏却泛着痒意。
  温叙白躲也躲不了,只能跟随对方的呼吸节奏,吸取稀有的空气。
  纪淮深停下的时候,温叙白喘着粗气,欲哭无泪:“这是干嘛呀。”
  话落,抬手就要去解那毛巾。
  手在半空中被截住。
  两只手被捆在了一起。
  温叙白:“!”
  然后纪淮深抓起他的腿,把他的鞋和袜子也脱了。
  温叙白:“!!”
  温叙白:“纪淮深你醒醒!看清楚我是谁!”
  纪淮深:“你是温叙白。”
  “……”
  温叙白彻底呆了,他磕磕巴巴:“那你这是?”
  一个吻落在他的脚腕,温叙白往回缩了一下脚,结果是无济于事。
  “我喜欢你。”
  “我爱你。”
  “我从高中的时候就一直喜欢你。”
  纪淮深说完,似乎没了力气,温叙白感受不到对方的任何触碰,于是尝试解开毛巾。
  眼前恢复光亮。
  纪淮深是真的跪在他的面前,看着他,一言不发。
  要说生气。
  被喜欢有什么可生气的。
  但开心倒也没有。
  温叙白第一次没有在对方面前露出笑容,而是面无表情的。
  “喜欢就直说,”温叙白唇瓣很痛,他嘶了一声,“弄这么些弯弯绕绕干什么?”
  “对不起,我怕你知道就不再理我了。”纪淮深看了眼他,又垂眸。
  温叙白盯着对方的睫毛,气笑:“我为什么不会理你?你的喜欢是什么利刃吗?”
  纪淮深没出声。
  温叙白叹气。
  他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
  发完脾气,温叙白还觉得这种感觉有些陌生。
  他好像几乎没有在别人面前发过脾气。
  “起来吧,跪着像什么啊,”温叙白凑近,支着下巴笑道,“你看,我现在知道了,也没有不理你。”
  “但我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所以……我想出去静静。”
  *
  温叙白去了夜店。
  他的内心比夜店还乱。
  他没有打算此后就对纪淮深避如蛇蝎,但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对对方。
  而且……
  高中就喜欢。
  温叙白喝酒的动作一顿。
  所以纪淮深是故意接近他的?
  什么挽回男友,不过是幌子。
  温叙白把两种酒倒在一起,他想尝尝是什么味道,一只手忽然伸来,抢走他的酒杯。
  温叙白抬头,又是一愣。
  季舒阳。
  季舒阳戴着鸭舌帽,眼里有些许不赞同:“你脸都红了,轻点喝。”
  温叙白:“……哦。”
  温叙白坐在吧台的椅子上,跟着音乐轻轻点头,也没打算和季舒阳说话。
  季舒阳:“还在生我的气?”
  温叙白:“不气了。”
  季舒阳:“其实是不在乎了吧。”
  温叙白:“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温叙白看向季舒阳,笑道:“和他怎么样?”
  “……”
  季舒阳轻咳一声:“早就不联系了,我对他真的没感情,对天发誓。”
  温叙白意味深长:“哦……”
  季舒阳眉头轻簇:“你的嘴怎么了?”
  温叙白:“被亲的。”
  季舒阳:“……”
  季舒阳:“你故意气我呢吧!”
  温叙白好笑道:“我气你什么,说实话而已。”
  季舒阳泄气道:“你是怎么做到这么坦然自若的,真的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了吗?”
  温叙白:“算是吧。”
  季舒阳:“那我还有机会?”
  温叙白:“没有。”
  季舒阳:“……”
  温叙白抿了口酒,问道:“你和纪淮深怎么认识的?他有喜欢的人吗?”
  季舒阳也点了杯酒,坐在他旁边。
  “就是小时候一起打过球,他喜欢谁?我感觉他不像是会喜欢谁的样子。”
  “你为什么和他一起玩那么久啊。”
  “不知道,”季舒阳说,“大概是他心思挺敏感的,很会考虑别人的感受,和他在一起很舒服。”
  温叙白若有所思。
  “你们最近不联系了吧。”温叙白说。
  “很少,”季舒阳叹气,“果然是阶段性友谊。”
  温叙白:“……”
  某种意义上说,季舒阳挺傻的,被撬墙角了也不知道。
  温叙白拿起酒杯:“你自己坐着吧,我去那边找朋友。”
  季舒阳可怜兮兮地拉他的手:“真的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我给过你无机会,”温叙白笑着说,“但你貌似并不知道。”
  温叙白看着他们交握的手:“不过还是谢谢你,那天在体育器材室帮我解皮肤饥渴症。”
  季舒阳:“什么?你是不是你错了,我没有在器材室帮过你啊。”
  温叙白:“……”
  温叙白挣脱开季舒阳的手:“不是你?”
  季舒阳点头:“真的不是我。”
  继而苦笑道:“你不会是因为这个才和我在一起的吧。”
  温叙白心里忽然有了某种答案。
  他摇头:“没有,别多想。”
  *
  温叙白又看见了卷毛。
  卷毛看见他跟见鬼似的,转身就要走,温叙白拉住他关心道:“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用不用我陪你去医院?”
  卷毛:“……”
  卷毛嘴角抽搐,没再动作,坐在温叙白身边。
  温叙白好奇道:“那天我带纪淮深来这里,看你好像认识他,你能和我讲讲他吗?”
  卷毛:“我不要命了我讲他。”
  温叙白:“啊?”
  卷毛:“他能搞死我。”
  温叙白:“不能吧……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纪淮深连表白都卑微成那样,平日里两耳不闻窗外事,这么温柔的人能干什么坏事。
  卷毛:“呵。”
  温叙白:“讲讲吧,我发誓他不会对你做什么,我会拦着他的!!”
  卷毛:“……”
  卷毛死也不说,温叙白放弃了,给温以珩发信息。
  温以珩又是秒回。
  【哥】:这事你问爸。
  【哥】:我和纪淮深又不熟。
  温叙白:“……”
  啊……
  【哥】:行了,我替你问完了,只要你跟我们去A国,老头会亲自讲给你听。
  纪淮深的过去是什么惊天大秘密吗,怎么得到答案这么麻烦……
  温叙白不想去A国。
  但他想知道答案,既然如此……浅答应一下再找理由拒接应该没事吧。
  【W】:嗯,我会去的。
  【W】:讲——
  字还没打完,一通电话就打了过来。
  温叙白急忙捂着话筒跑到酒吧外面接。
  温临州的声音很低沉。
  “他和你表白了?”
  “……”
  温叙白傻了。
  温临州:“那小子从高中的时候就一直看你,后来到温家,眼神就没从你身上移开过,本来以为他能憋着一辈子不说,没想到竟然说了,实在是出乎意料啊。”
  温叙白舌头都捋不直:“什什什什什么?”
  温临州:“你可能不记得了,小时候你被拐卖到村子里,后来躲进地窖,我们找到你时,你和他依偎在地窖里,都只剩一口气。”
  “你昏迷了,他在费力地挑没被腐蚀的白菜,往你嘴里放。”
  “他父亲是杀人犯,他从小生活的地方就很扭曲,警察说,那锅里都炖着人肉,你是他生命中第一个关切他的正常人。”
  “应该就从那时候喜欢你的吧,”温临州说,“你们小年轻的爱情故事还挺浪漫。”
  温以珩咦声道:“浪漫什么,好恐怖。”
  高中会同时存在两个深爱他的人吗?
  温叙白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
  几次去纪淮深家,对方输密码从不避着他。
  温叙白没有电梯卡,只能从应急通道一层层爬上去,气喘吁吁走到纪淮深家,温叙白输入密码。
  “叮。”
  门开了。  温叙白双手合十:“对不起对不起,如果我误会你我会和你道歉的,你要什么我都会答应的实在对不起。”
  这样给自己找好心里安慰,温叙白走入房间,直奔纪淮深的卧室。
  他左翻又翻,什么都没找到。
  温叙白忽然想起这个房子里,有一间屋子一直关闭,他从未进去过。
  他走到那房间的门前。
  惊异地发现门竟然没关。
  温叙白犹豫了一会,踏进去。
  感应灯亮起,温叙白彻彻底底地愣住了。
  满墙的照片,还有他出掉的那些衣服……
  我草。
  我草!!
  我草!!!!
  温叙白心脏几乎要跳出来,满口脏话一句都骂不出来,他丧失了语言能力。
  不行。
  不行不行不行。
  要离开这里。
  不对。
  如果纪淮深是“1”,那对方肯定完全清楚他的动作,知道他来了这里。
  说不定门都是故意留的。
  那怎么办。
  好像没有办法,离开这里也没用。
  明天上班也会看见纪淮深。
  温叙白混乱地绕着屋子转圈。
  却在看见头顶的摄像头时,一步也迈不动了。
  温叙白慌乱垂头,然后在桌面看见一本打开的日记。
  温叙白吞口水。
  垂在裤侧的指尖颤抖。
  疯了。
  全都疯了。
  日记的第一句话。
  —这是跟踪他的第五年。
  第二句。
  —给他发骚扰信息的最后一天。
  第三部分。
  —为什么是最后一天。
  —因为我和他表白了。
  —嘴唇很软,喜欢喜欢喜欢。
  —但是他骗我,他还是要离开。
  —他见季舒阳了。
  温叙白手心被汗湿,嘴唇打颤。
  “我没有……”温叙白自言自语,“我没有要离开,你误会了……”
  温叙白的声音戛然而止。
  因为他看到了第四部分。
  屋内的空气变得冰冷窒息。
  第四部分。
  —温叙白,你在看我的日记。
  —没错,我是故意让你看到的。
  —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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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神的超级赘婿
黑夜的瞳
我遵循母亲的遗言,装成废物去给别人做上门女婿,为期三年。 现在,三年时间结束了...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7/12 05:20:33

第27章
  温叙白不敢转身。
  如果纪淮深知道他要离开以及与季舒阳见面的消息, 定是方才就在夜店里盯着他。
  是怎么做到这么神不知鬼不觉的?
  这样在暗处盯了他几年?
  还有那些骚扰短信……
  从一开始挽回男友,到送他回家,都是对方蓄意布局, 看着猎物自投罗网。
  “啧。”
  淡淡的一声在身后响起,温叙白猛地回头。
  “——啪。”
  日记本被他碰掉,砸在地上。
  温叙白双手支在桌面, 尽可能地往后面缩, 喉结滚动。
  纪淮深靠在门边, 双手把玩着一个小盒子。
  身影修长挺拔,衣衫干净整洁, 神色宁和淡漠。
  这样一个干净冷淡的人。
  哪怕是现在这种情况,温叙白都不敢相信纪淮深能和“1”扯上关系。
  可这就是事实。
  温叙白忽然庆幸,自己答应温以珩要去A国。
  “我,我没有要走, ”温叙白颤声解释,“我是骗他们的。”
  纪淮深看了他半晌, 朝他走过来。
  顺便把门也关了。
  浅色眸子里蓄满泪水, 温叙白带着哭腔说:“你, 你别这样……我报警了……”
  纪淮深已经站到他的身前, 视线落到他手心的手机上, 然后又看着他。
  “给我。”
  “……”
  温叙白疯狂摇头,泪水从下巴滴落。
  纪淮深也不说话,就这样看着他,然后伸手,在他面前摊开手掌。
  温叙白不敢看对方的眼睛,只能垂头,接着便看见纪淮深手中的盒子。
  那是一盒避孕套。
  “……”
  “…………”
  温叙白脸色煞白, 抬头看着纪淮深。
  他急忙拿出手机,想拨电话,却在看见手机上方信号为零格时,彻底呆住。
  纪淮深又说了一遍。
  “给我。”
  手机没信号,温叙白留着也没用,就把手机放在对方手心,想着这种情况下,能乖一点是一点。
  纪淮深按亮屏幕,输入密码。
  在电话簿里翻了翻,说:“没报警啊,温叙白。”
  “……”
  纪淮深轻笑,把手机扔在桌子上,发出“砰”地一声,温叙白身子跟着颤了一下。
  接着双臂支在桌面,几乎把温叙白笼罩在怀里。
  视线停留在他的唇瓣上:“嘴里有实话吗?”
  温叙白垂死挣扎:“不是……我……我刚才乱说的。”
  “那不离开也是乱说的?”
  “这个是真的,”温叙白可怜兮兮道,“真的是真的,我发誓。”
  纪淮深没有反应。
  温叙白:“我错了。”
  “错哪了?”
  “我真的错了,”温叙白去摸纪淮深的手,“你别生气。”
  “错哪了?”
  “刚才我确实想过要走。”
  “嗯,”纪淮深说,“还有。”
  “还有?”
  温叙白绞尽脑汁:“没了……”
  纪淮深看着他:“你今天见那个卷毛了。”
  把这个忘记了……
  纪淮深说过卷毛不是什么好东西。
  温叙白:“我以后不会见他了。”
  说完,小心翼翼打量纪淮深的神色。
  应该不生气了吧。
  我应该安全了吧。
  正想着,整个人忽然腾空而起。
  ——纪淮深把他抱起来,踹开房间里的另一道门。
  温叙白吓哭:“别……”
  那是一间卧室,有什么东西温叙白没看清,他被放到穿上,紧接着纪淮深的身子就压了上来。
  现实啃他的嘴唇,又舔脖子,锁骨,手指。
  纪淮深的声音有些颤抖,那些压抑许多年的情绪再也藏不住。
  “是我的了。”
  “是我的了……”
  “宝宝,这间屋子是专门给你打造的,有你喜欢的一切。”
  “你不喜欢冷静,所以这里有很多音响,你喜欢阳光,这里的窗子朝太阳。”
  说完,一边按着他的肩膀不让他动,另一只手探入床头柜里,拿出一个黑色的东西。
  是项圈。
  温叙白眼睁睁看着对方把项圈带到脖子上。
  没错,是纪淮深自己的脖子上。
  “对不起,”纪淮深把脸埋在他的颈窝,“我不能放你出去,你要生气的话可以打我。”
  “你会强奸我吗?”温叙白害怕道。
  “不会,我是你的,只要不离开,我会听你的话。”
  “那避孕套是干什么的?”
  “我看错了……”纪淮深说,“我来的时候很难过,想吸烟,我就去买烟,我看到盒子以为是烟……”
  温叙白:“……”
  哪有烟是摆在柜台外面的啊。
  这一刻,温叙白忽然明白,纪淮深貌似对他没有恶意。
  纪淮深:“宝宝……”
  浓烈的爱意几乎让温叙白喘不过来气。
  他说不清自己现在是什么情绪。
  惧怕?感动?还是被耍的团团转后的气愤。
  似乎都有一点。
  纪淮深:“这个屋子里只有我们两个,你出不去,我看见你在这里就幸福得想发疯,你哭,你撒谎,你在卧室里翻东西会露出腰,皮肤很白,每个动作我都喜欢,你穿着职业装,你的头发颜色在灯光下浅显得很温柔,你害怕的时候喜欢咽口水,喜欢装乖,好可爱好可爱,你做这一切动作都是在我的屋子里,在我的领地里,你是我的,你是我的,我好幸福……”
  “我想打扮你,给你穿我的衬衫,只穿衬衫,我想给你穿裙子,想给你戴小猫耳朵。”
  “我知道,只要我严厉一点,你不会不同意,但又怕你会讨厌我。”
  “宝宝宝宝宝宝,温叙白温叙白,”纪淮深说,“现在是晚上,房间里很暗,我总是一个人躺在这张床上,闻着你的衣服睡觉。”
  “你身上很香,你知道吗?不对,你全身上下都很香。”
  温叙白无力挣扎,只是说:“纪淮深……你先起来,冷静一下。”
  纪淮深:“你对其他人都那么温柔,能不能对我也温柔一些,不要说想让我离开的话,求你,我也会疼。”
  温叙白情绪但凡有一丝波动,就流眼泪。
  “我也会疼”不知触动了他心里的哪个开关,温叙白泪如雨下。
  他哭着说:“我知道你喜欢我,你爱我,你比任何人都爱我,我也没说不答应你呀,我从来没有拒绝过你,你总是这么卑微干什么啊,你还总吓我,现在我才知道你那些短信并没有恶意,有什么事不能直说吗……”
  温叙白看着纪淮深脖颈上的项圈,哭得更厉害。
  “你隐瞒这么些年,你从不会知道我和季舒阳在一起的原因。”
  “因为那天他在体育器材室,第一次帮我解了皮肤饥渴症,前几次我给他打电话他都不接,那一次他没有高高在上的感觉,而是一直在引导我。”
  [别怕。]
  [我不会说出去。]
  [抱紧我,温叙白。]
  温叙白说:“我才知道那个人是你。”
  纪淮深的身子一僵。
  “我最孤独难熬的时候,有个人陪我练吉他,我找了他整整一学期,他从未现身,也是今天我才知道,那个人也是你。”
  “我父亲死了,我在温家不被重视,经常没有人接送上下学,路上被绑架到村子里,想自杀的时候,我遇见了你,你知道在我的视角里,你是什么样子的吗?”
  温叙白泣不成声。
  “第一天,我和你讲故事,给你唱歌,你很冷淡。”
  “可接下来几天,是你给我讲故事,”温叙白哽咽,“你给我从那堆烂菜里找吃的,你把所有吃的都给了我,明明自己都很难受,却还是告诉我,要活下去,以后我们要在阳光下相遇。”
  “纪淮深,遇见你之前,我从不是个乐观的人,很多人都羡慕我心大,温家人的嫌弃我听不懂,其实我都懂,就是因为你,我努力活着,我和他们打好关系,才有了以后的生活。”
  温家人从不在乎一个司机的死活,他们见惯了生死,如果把每一个死掉员工的孩子接来养,那温家就成福利院了。
  司机的孩子,他们更不必在意。
  温叙白永远都会记得,他第一天到温家,所有人冰冷的目光。
  他从未和外人提起过。
  温叙白道:“这些你记得吗,你怕不是只记得我给你讲故事,给你唱歌,练琴时因为我,你收获了什么吧。”
  纪淮深没再压制他,温叙白起身,跪坐在纪淮深面前。
  纪淮深看着他,一言不发。
  那双眼睛强势深邃,若是严厉起来,温叙白依旧会害怕。
  但这种怕和怕死是不一样的。
  因为他知道,纪淮深爱他。
  温叙白双臂环绕上对方的脖子,轻声说。
  “纪淮深,这时候你应该干什么,不知道吗?”
  “不要再藏着,让我害怕,让我误解。”
  “你应该把项圈戴到我的脖子上,这才是你真正想表达的情绪。”
  “对吗?”
  温叙白看不到纪淮深的表情,只能听见对方的声音。
  “可以吗?”纪淮深说,“我可以给你戴上项圈吗?”
  “嗯。”
  “这个项圈上有定位和监控,我想观察到你的一举一动。”
  “……”
  “我能……”纪淮深说,“我能把你永远关在这里吗?”
  “……”
  温叙白与纪淮深拉开距离,坐在床头,很轻地踢了下对方的手。
  温叙白难得骂一次人:“疯子。”
  纪淮深却弯腰,吻了他的脚背,接着凑近,抓住他的手,放在脸颊上,眼里有隐约的迷恋。
  “宝宝,你是唯一对我好的人。”
  “好喜欢你,不高兴别踢我,一点都不痛,可以扇我巴掌。”
  “你的手好香,扇我的时候,带起的风一定很好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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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人修仙传
忘语
修仙觅长生,热血任逍遥,踏莲曳波涤剑骨,凭虚御风塑圣魂! ...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7/12 05:23:05

第28章
  温叙白被小心翼翼戴上项圈。
  纪淮深静心调整项圈的角度, 把有花纹的一侧正对着外面。
  调整完后,生怕浪费时间似的,又抱紧了他。
  吻他的脖子, 肩膀,锁骨。
  柔软的唇瓣贴在皮肤上,总带着痒意, 温叙白睫毛轻颤, 忍不住再次骂道。
  “疯子。”
  他像个娃娃被放在床头, 动弹不得,只能无声承受主人过分的蹂躏。
  纪淮深喜欢捏他身上的软肉。
  嘴上亲着, 手也不老实,到处摸。
  温叙白忽然觉得,有皮肤饥渴症的应该是纪淮深。
  不过他确实不讨厌这种接触。
  因为他本来就喜欢纪淮深的皮肤。
  非常喜欢。
  很舒服。
  舒服得温叙白打起瞌睡,小鸡啄米般点头。
  脑袋时不时会碰到纪淮深的肩膀, 或者胸前的衣服,沉溺在兴奋情绪里的纪淮深注意到, 停下动作。
  温叙白嘴里喃喃:“周姐……文件放桌子上了……”
  纪淮深盯着他看, 不知道在想什么。
  眼前人漂亮的像玻璃罐里的精致娃娃, 睫毛浓密, 嘴唇很红, 应该是被亲肿了,此时此刻微垂着脑袋,呼吸绵长。
  温叙白睡着了。
  好可爱。
  这幅模样,纪淮深喜欢得不知该用什么情绪表达。
  他想把一切都给温叙白。
  他想当温叙白的狗。
  他想伺候温叙白一辈子。
  如果可以,温叙白以后都不用踩到地面,他会抱着他去任何地方,他会给温叙白喂饭, 喂水,剪头发穿衣服洗澡,他想让温叙白全身上下都属于他,包括眼神。
  不可以看别人。
  不要看别人。
  最好不要看见别的活物,哪怕是一条狗。
  纪淮深动作很轻地让温叙白躺在床上,给温叙白盖上被子,看对方被枕头挤压而微微嘟起的嘴,他指尖颤抖地抚摸上温叙白的发丝,不敢相信这样温馨的时刻会存在于他的生命中。
  不会是梦吧。
  温叙白感知到纪淮深在身边,像往常一样,往纪淮深身边挪了挪,脸颊贴着纪淮深的腿。
  他们不是第一次睡在一张床上。
  温叙白潜意识里或许还没反应过来,还以为是之前的情况,所以很主动。
  纪淮深忽然有点不敢睡。
  今天的温叙白,因为喝了点酒,容易哭,容易在激动的情形下表达出错误的情绪。
  会不会明天温叙白就不是这个样子了。
  温叙白会惧怕厌恶他。
  和那些老师同学一样。
  想到这里,纪淮深彻底不敢睡了。
  他睁着眼,看了温叙白一晚上,一直到天亮。
  *
  在酒精和纪淮深皮肤的加持下,温叙白睡得非常好。
  临近清醒的时候,温叙白心下已经有了决定。
  对于纪淮深,他不知道对对方有没有爱情这种东西存在,但他能确定,在纪淮深不会伤害他的前提下,他非常非常非常不想离开对方。
  虽然纪淮深表达爱意的方式很过激,但……在这个世界上,应该不会存在比纪淮深还爱他的人了。
  他不用再小心翼翼讨好,就能轻轻松松被爱,温叙白喜欢这种感觉。
  所以温叙白不打算逃离。
  他想留在这里。
  但有个艰难的问题。
  工作怎么办?
  温叙白还是十分想工作的。
  而且他的工作就在纪淮深眼皮子底下,也逃不到哪去,纪淮深应该会网开一面吧。
  嘴唇冰冰凉凉的。
  温叙白彻底清醒。
  他睁开眼睛,先是看见纪淮深的脸,然后是手。
  纪淮深在给他涂润唇膏。
  见他醒了,纪淮深立即说:“我看你嘴干,想喂你喝水,但怕呛到。”
  纪淮深把水杯递给他。
  “喝水,宝宝。”
  温叙白:“……”
  还有点不适应“宝宝”这个称呼。
  温叙白接过水杯,咕咚咕咚喝完,下床去洗漱,纪淮深就跟在他身后,刷牙要抱着,洗脸也要给他擦脸上的水。
  如果不是温叙白强行要求纪淮深出去,怕是上厕所也要递纸。
  纪淮深的家里有个大阳台,温叙白早就看上那个地方了,晒太阳一定很舒服。
  于是他裹着纪淮深给的毯子,抬头问:“纪淮深,我可以出这个房间吗,想去阳台躺一会。”
  纪淮深没应。
  温叙白上前一步,继续抬头:“可以吗可以吗?”
  纪淮深在犹豫。
  温叙白踮脚,轻轻亲纪淮深的唇,舌尖又故意舔了下。
  纪淮深浑身僵硬。
  温叙白笑着问:“真的不可以吗?”
  纪淮深秒答:“可以。”
  “好诶好诶。”
  温叙白拍拍手,推开卧室门,又推开这个装满他照片和衣服房间的门,走到客厅。
  阳台上有个躺椅。
  温叙白看向身后跟着他的纪淮深,问:“你在这里躺过吗?感觉真的很舒服。”
  纪淮深:“没有。”
  顿了几秒,又说:“这里的一切,都是给你准备的。”
  温叙白愣了愣。
  纪淮深没什么好掩饰的,把内心所想全部说出来:“我靠幻想活着。”
  “我拿着你的衣服幻想你在身边,和我住在一起,我每天都在观察你喜欢什么,然后把屋子布置成你喜欢的样子。”
  闻言,温叙白看着那躺椅,掀开上面柔软的白色毛毯。
  ——下面是他的衣服。
  那堆出掉的破烂衣服之一。
  温叙白蹲下,拿起那件衣服,对纪淮深说:“稍等一下。”
  然后跑回卧室,又光速出来。
  还没等跑到阳台,就被纪淮深半路拦下,搂进怀里,温叙白能感觉到对方身上有些颤抖。
  温叙白穿上了那件衣服。
  那是个宽大的衬衫,面料还算不错,应该是温家人买的,至于为什么买这么大,温叙白严重怀疑是把温以珩的衣服和他的搞混了。
  温叙白说:“我只穿了衬衫。”
  温叙白记得纪淮深昨晚说过,想给他穿衬衫,只穿衬衫。
  纪淮深抱紧了他:“宝宝,我爱你。”
  温叙白舔舔唇瓣,心里估摸着铺垫已经足够,于是小声说。
  “纪淮深,你看,我很乖的。”
  “我不会再撒谎了,我喜欢和你待在一起。”
  “其实我们也分不开,不是吗,无论是在公司还是在家。”
  纪淮深意识到什么,缓缓松开他,后退一步,眼里情绪晦暗不清。
  身上的体温忽然消失,温叙白其实有点怂,不过话都说到这份上,转移话题似乎有点生硬。
  于是他还是试探着开口。
  “所以,我能回去工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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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神的超级赘婿
黑夜的瞳
我遵循母亲的遗言,装成废物去给别人做上门女婿,为期三年。 现在,三年时间结束了...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7/12 05:27:50

第29章
  纪淮深没有回答, 温叙白叹气:“好吧。”
  温叙白知道这屋子有摄像头,所以在纪淮深出去上班时,他就在屋子里到处寻找。
  窗帘的遮光性很好, 温叙白把所有窗帘全部拉上,最后在客厅和卧室分别找出两个摄像头。
  温叙白想了想,拿起笔, 在纸上写下几个加粗的大字。
  【好好吃饭】
  然后对着摄像头举起。
  纪淮深肯定看到了, 温叙白丝毫不怀疑这一点, 他举了一会,放下纸, 就趴在床上睡着了。
  就当放长假吧。
  反正现在的时间也是公司的秋假,应该耽误不了什么工作。
  一觉醒来已是晚上,温叙白迷迷糊糊走到客厅,没看见纪淮深的身影, 无聊的他选择做饭。
  虽然他不会做饭。
  但有菜谱,可以学。
  他准备做一个非常简单的菜, 西红柿炒鸡蛋。
  然后光荣糊锅。
  温叙白:“……”
  恰在此时, 纪淮深回来了。
  温叙白加快刷锅速度, 身后脚步声越来越近。
  纪淮深抱住了他。
  “宝宝, ”纪淮深咬他的脖子, 温叙白瑟缩了一下,“你是在给我做饭吗?”
  温叙白:“我是有这个想法……但……”
  “没关系。”
  温叙白被纪淮深抱到了沙发上,纪淮深亲他的脸,温叙白用手去推。
  “别……”温叙白说,“我锅还没刷完。”
  “明天再说。”
  “还是现在刷吧。”
  纪淮深与他拉开距离,看着他。
  眸里情绪黯淡,而后又变得扭曲。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昨天还让亲今天就不让,为什么!!!
  ——就是因为不让去工作吗,公司里到底有谁啊。
  赵泽安。
  是赵泽安吗。
  赵泽安和宝宝那么亲密,用脚踢宝宝,还用手摸宝宝的额头。
  草。
  纪淮深想把温叙白按在沙发上,亲到对方哭出来,但理智不允许他这么做,他只能死死盯着对方,快把温叙白看出个窟窿。
  温叙白感觉到纪淮深的异常,他不明白纪淮深又是怎么了。
  于是轻轻拉拉对方的袖子:“今天有按时吃饭吗?”
  纪淮深立即说:“有。”
  温叙白:“哦,那就行,我去刷锅了。”
  纪淮深紧跟着他:“可以有奖励吗?”
  温叙白:“你说,想要什么。”
  “你给的我都喜欢。”
  温叙白眼里有些狡黠:“那就奖励你刷锅吧。”
  纪淮深没有任何怨言,戴上手套开始刷锅。
  温叙白惊讶:“纪总,你不是有洁癖?”
  纪淮深:“对你没有。”
  温叙白:“我又不是锅。”
  纪淮深:“锅被你碰过。”
  “那你现在喜欢锅吗?”
  “你碰过的,我都喜欢。”
  温叙白靠在厨房墙边,看了会纪淮深刷锅,然后几步上前,从对方臂下钻进去。
  他几乎是在纪淮深的怀里。
  温叙白就这样面对面,抱住了纪淮深。
  温叙白:“那我现在碰你,你是不是也会很喜欢自己?”
  双目相对的瞬间,纪淮深再也忍不住,垂头吻了上去,边亲边摘手套。
  “为什么一定要去工作,”纪淮深说,“我不想你去工作,我不想,去工作你会看别人,还会被他们欺负,好心疼。”
  温叙白:“我不是答应你了,以后交朋友会问你的意见吗。”
  纪淮深沉默着,没应,只是一味亲他的嘴。
  好吧。
  温叙白不再发问。
  这样的日子一连过了一个月。
  在这一个月里,温叙白能看出来纪淮深依旧在压抑着情绪,什么都不肯说。
  而且这么长时间,纪淮深除了喜欢亲他,从未有过更近一步的动作。
  他们现在的关系和恋人几乎没有差别。
  温叙白觉得纪淮深边界感太强了,但他又不好意思说。
  算了。
  就这样吧。
  温叙白没有手机,白天闲着无聊就去给纪淮深画画。
  画青山绿水,画太阳,画向日葵。
  然后举到摄像头前。
  纪淮深的房子里有一个院子,温叙白养了玫瑰。
  他每天清晨起床,就会折下一只,对着摄像头举起,然后祝纪淮深今天顺利。
  偶尔情绪到了还会对摄像头比心。
  比完温叙白自己都想笑。
  时间过得很快,这天温叙白去阳台折玫瑰,发现玫瑰枯萎了,外面飘着雪花。
  他喃喃道。
  “纪淮深,外面的玫瑰枯萎了。”
  温叙白看着满天的雪花,又说:“下雪了。”
  *
  季舒阳察觉到温叙白失踪是在下雪的前三天。
  他纠结很久,还是觉得对不起温叙白。
  他是爱温叙白的,可就是……一时脑热,不干人事。
  温叙白多好啊,和温叙白在一起每天都很开心,对方从不会有负面情绪输出,永远都是笑脸相迎,偶尔还会撒娇,非常可爱。
  季舒阳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再去找一次,最后一次。
  到达纪淮深公司,刚好听见几个小姑娘讨论。
  “温叙白怎么不来了啊。”
  “温叙白是谁?”
  “你新来的你不知道,等我给你看照片,超帅的!!”
  季舒阳上去问才知道,温叙白已经快三个月没来上班了。
  被温家带走了?
  季舒阳之前通过温叙白,加过温以珩的联系方式。
  温以珩表示,和纪淮深私奔了呗,小骗子。
  季舒阳:“……”
  季舒阳:“???”
  谁??
  和谁私奔???
  啊?!!!
  他突然想起温叙白那天嘴唇被亲肿,一个人在夜店问他和纪淮深的故事。
  我靠,不会是被纪淮深那个畜生亲的吧!
  季舒阳风中凌乱,他蹲在纪淮深公司门口,等到对方出来,上去就是质问——
  话还没说完,就听纪淮深手机里传出熟悉的声音。
  “纪淮深,三个月了,再不出门我就要变成人机了。”
  “你知道人机是什么吗,就和你之前一样,只会嗯啊。”
  “你昨晚亲的我好疼。”
  “能不能别在关灯的时候用闪光灯拍我啊,像在拍GV。”
  “再拍我就要把你捆起来打。”
  “啊啊啊但是我打你你又不痛,还总说喜欢,弄得我好无力……”
  季舒阳:“……”
  纪淮深是在故意放给他听。
  纪淮深表情淡淡地打开耳机仓,戴上耳机,温叙白的声音随即消失,季舒阳的理智也消失了。
  “我靠你他妈的翘我墙角?”
  “翘墙角就算了,还把人关起来你有病啊!!!”
  纪淮深看着季舒阳跳脚的样子,没什么情绪起伏地说:“哦,那又如何?”
  季舒阳彻底疯狂。
  “行,我和他分手了,他和谁在一起是他的自由,也是你的权利,但你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
  “你知道他进你公司是为了什么吗,就是为了证明自己,为了摆脱缠在身上的关系户枷锁,你倒好,为了一己私欲直接把人关起来。”
  “你他妈的有没有良心,温叙白什么人你又不是不清楚,他喜欢热闹,喜欢工作,你把他所有喜欢的东西都剥夺了,和人渣有什么区别!”
  “他有大好的前程,而不是只能当你的禁脔。”
  *
  纪淮深一连三天都没回来。
  温叙白怀疑对方死外面了。
  不对。
  这么想好不吉利。
  温叙白又蹙眉。
  不会真死外面了吧。
  做生意做到那个位置,说不定有仇家什么的。
  温叙白着急。
  但只能干著急。
  盘腿坐在门口的地板上,死死盯着门。
  今晚再不回来,他就朝楼外大喊,找人报警。
  事实证明是他想多了,纪淮深回来了。
  温叙白看见纪淮深的身影,心里的石头落下,拿上纪淮深带回来的水果,转身去厨房切,边切边吃。
  混着吃,他的嘴里能同时塞下草莓和葡萄。
  温叙白又切了一小块苹果,放在嘴里嚼,然后坐在沙发上看书,全然没注意到纪淮深和往日不同的眼神,以及对方脸上的伤。
  温叙白举著书,含糊不清道:“纪淮深,这里是什么意思啊,总记得你讲过,但是我又忘了。”
  “纪淮深?”
  “……”
  温叙白疑惑回头,发现对方竟然还站在门口。
  “……”
  怎么自己没成人机,纪淮深倒成人机了。
  温叙白趿拉着拖鞋走过去,揪纪淮深的头发:“想什么呢纪总……你脸怎么还受伤了?”
  温叙白踮脚,仔细地左看右看:“嘶,看着就疼,快坐过来,我给你擦药。”
  温叙白手里被塞了个冰冰凉凉的东西。
  他垂头,愣住。
  ——是钥匙。
  然后纪淮深又把手机放到他的手心。
  那手机有些日子没见过,温叙白看着还有点陌生。
  温叙白疑惑:“这是干什么?”
  纪淮深沉默几秒,说:“你走吧。”
  温叙白:“……”
  温叙白:“啊……啊?”
  纪淮深没说什么,绕开他,往卧室走。
  温叙白跟上去:“不是纪淮深,你把话说明白,什么叫让我走,你是想和我结束关系吗,还是单纯想放我出去——”
  话音未落,纪淮深转身面对着他:“都有。”
  温叙白:“……”
  温叙白气笑了,如果不是纪淮深脸上有伤,他真想一巴掌扇上去。
  纪淮深抬手,把他脖子上的项圈摘下来,扔进垃圾桶。
  温叙白:“……”
  温叙白很委屈。
  又气又委屈。
  人这一辈子,被抛弃一次就算了,竟然还有第二次。
  温叙白眼泪大颗大颗地滴落,他也不喊,也不叫,只是默默地哭。
  自己这几个月所做的事好像笑话。
  他坚持表达爱意,让纪淮深放下心防,最后自己倒爱上了,纪淮深淡淡的一句:“你走吧。”就把他打发了。
  温叙白抽噎道:“纪淮深,你还是人吗。”
  纪淮深看着温叙白垂泪的模样,瞬间绷不住,把温叙白抱进怀里。
  “对不起……对不起,”纪淮深声音颤抖,“我……是我的问题,你有好的前程,不应该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
  “哪浪费了,”温叙白抹眼泪,“我不是一直在看书吗。”
  “……”
  纪淮深顿了顿,干涩道:“我忍不住,我忍不住,只要和你在一起,我总会想把你关起来,我所做的一切只会耽误你。”
  温叙白吸吸鼻子,眼里全是泪:“行,你跟我进卧室。”
  纪淮深:“什么?”
  温叙白不再多说,扯着纪淮深的衣服就把人拉进卧室,然后把纪淮深推在床上,双腿分别跨在纪淮深腰侧。
  ……
  ……
  事情发生的时候,温叙白有点后悔。
  他讨厌失控的感觉,但这事是他起的头,只能咬牙硬抗。
  过程……竟然感觉还好。
  虽然他哭得嗓子发哑。
  “屋子里都是摄像头,我会把视频存下来的。”
  纪淮深擦着他脸上的泪,“宝宝,你不会离开我了,对吗。”
  温叙白胡乱点头,他说不出话,害羞地把潮红的脸往纪淮深怀里藏。
  纪淮深吻他的头发。
  “你真漂亮,温叙白。”
  *
  重新回到公司的那天,赵泽安已经转正了,看见温叙白,嘴巴张成“O”型。
  赵泽安惊讶道:“我以为你离职了!”
  温叙白嗓子还有点哑:“没有,出去度假了。”
  赵泽安点点头:“看着也像,感觉胖了一点。”
  周蕊路过,点评:“吃什么好东西了,容光焕发的,比之前帅气了呢。”
  温叙白:“……”
  这个就不必问了。
  周蕊:“既然回来了,就继续工作吧,虽然实习期最后一个月你没来,但这种情况下,综合成绩还是第二名,经过人事部探讨,决定再给你个机会。”
  温叙白疯狂点头:“好的周姐,我会努力的!”
  周蕊:“半个月的时间,达不到要求就走人,达到要求就留下,不过放心啦,对你来说没什么难度,就是延迟半个月时间转正而已。”
  开大会的时候,温叙白坐在角落,身边有个新来的实习生和他搭话。
  “哥,”实习生眼神清澈,“我们能加个联系方式吗,我刚来,什么都不懂,第一眼看见你就觉得是个好人。”
  温叙白:“……”
  温叙白笑道:“好啊。”
  说完,拿出手机,打开微信的时候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
  温叙白抬头看了眼主位上的纪淮深。
  纪淮深很轻微地点头。
  温叙白把二维码递给实习生。
  实习生:“好的哥,我加啦。”
  周蕊把一切都看在眼里。
  手机震动。
  【周姐】:前情提要,我知道你们的关系,给你送过几次饭。
  【W】:!
  【周姐】:但是有个疑问,小温,你加微信为什么要看纪总的脸色啊。
  【周姐】:你们吵架了?
  周蕊其实想说——恋爱不应该这么谈。但这样说出来感觉像劝分,于是她换了种说法。
  【W】:没有啦,是我总被人骗,不会看人,纪总看人厉害,让他帮我过过筛。
  【周姐】:哦~
  【周姐】:懂了。
  温叙白放下手机,认真听会议内容。
  下班的时候,他溜进办公室,在纪淮深的办公椅上舒服地伸懒腰。
  纪淮深几步上前,跪在他面前。
  温叙白:“!”
  温叙白:“你干什么?”
  纪淮深抬眼看他,然后用牙齿咬住他的裤子拉链。
  “……”
  “…………”
  ……
  ……
  事后,温叙白趴在桌子上,眼尾发红。
  纪淮深靠在桌子上,身形清冷,面色淡然地漱口。
  温叙白蔫蔫道:“快吐杯子里,那东西难吃。”
  纪淮深:“我咽了。”
  温叙白:“……”
  温叙白亲眼看着对方又喝一口水,然后喉结滚动,把那口水咽进肚子里。
  温叙白叹气。
  说出去都没人信。
  纪淮深私下是这个样子的。
  不过也好,只有他知道这小秘密。
  独一无二的纪淮深只属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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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一个普通的大三学生,开局被甩,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7/12 05:28:11

第30章
  工作一如既往的繁忙, 温叙白适应了几天才真正找到节奏,新来的实习生们总是过来问他。
  “哥,你和赵泽安好熟啊, 我都不太敢和他说话。”
  “哥,你是怎么做到才来几天就认识这么多人。”
  “哥,你工作能力好强, 能教教我吗?”
  温叙白毫无保留地回答实习生们的问题。
  实习生们得到回答, 十分感激, 总是给温叙白塞小零食。
  今天又是工作到深夜,纪淮深出去应酬, 没在公司,温叙白收拾完背包,准备自己回去。
  周蕊发来信息。
  【周姐】:来碧水街,这边有家KTV, 纪总喝醉了。
  【周姐】:我也在这边,你来带他回家吧[狗头]。
  温叙白:“……”
  狗头是什么意思。
  温叙白去药店买了解酒药, 步行到达KTV。
  服务员:“您好先生, 需要什么帮助?”
  温叙白:“302包厢, 接人。”
  服务员和经理对视一眼, 经理说:“您稍等, 我问一下。”
  看来是个大场子啊。
  得到允许,温叙白跟着服务员到达包厢门口,服务员推开包厢门——
  嘈杂。
  嘈杂之下,是很多俊男美女,男的穿著紧身衣,有的甚至上半身衣服都没了,女生几乎全是包臀裙。
  温叙白:“……”
  忽然知道狗头是什么意思了。
  温叙白四处寻找纪淮深的身影, 还没等找到,一只手忽然从身后伸来,温叙白被扯向一边,差点摔在沙发上。
  紧接着,另一边又伸来一只手。
  温叙白彻底摔在了沙发上。
  周身寂静一瞬。
  温叙白懵了一会,抬头对上温以珩的双眼。
  温叙白:“?”
  对面那个人干笑道:“不好意思温总,没想到这是您的人。”
  温以珩挑眉:“这可不是我的人。”
  那个人:“啊?”
  温以珩故作神秘道:“这是我爸的人。”
  “!!!!!!”
  温叙白:“……”
  温叙白满脸黑线,小声道:“能不能别瞎说。”
  温以珩欠欠地开口:“我哪瞎说了,老头可喜欢你了,说要把你加进族谱。”
  温叙白:“他身体怎么样了?”
  温以珩耸肩:“就那样呗。”
  温以珩看着他,伸手去勾他下巴,温叙白往回缩。
  温以珩:“干干净净的,确实招人喜欢。”
  温叙白转移话题:“哥,你看见纪淮深了吗?”
  温以珩:“刚才不知怎么的受伤了,在隔壁处理伤口。”
  温叙白立即起身:“我去找他。”
  温以珩抬下巴:“回来了。”
  温叙白看向忽然被推开的包厢门,先是周蕊的身影,接着是纪淮深。
  依旧是整洁的衬衫长裤,面色冷淡。
  包厢灯光昏暗,温叙白眯着眼,依稀能看见对方右手手臂的袖子挽起,小臂上缠着纱布,上面还有血液渗出。
  处理过了还流血,这伤口得多深啊……
  温叙白上前:“周姐,您先回去吧,这里我来处理就好。”
  周蕊点头。
  纪淮深视线落在温叙白身上,就不再移开,然后小声说:“在这里,我可以抱你吗?”
  温叙白带着对方坐在角落,问:“伤是怎么回事?”
  纪淮深:“不小心。”
  温叙白:“不小心?”
  纪淮深:“刚才有酒瓶碎了,没看见,被划了一下。”
  温叙白看着纪淮深的手臂,心疼道:“我们回去吧。”
  他正要走,纪淮深忽然问:“你爱我吗?”
  温叙白:“?”
  温叙白:“爱。”
  纪淮深:“我总觉得这感觉不真实。”
  温叙白:“啊?”
  纪淮深垂眸,掩盖住情绪:“为什么要和那群实习生关系那么好,如果不是今天我受伤了,你根本不会关注我,也不会分给我一丝一毫的注意力,对吗?”
  温叙白:“??”
  温叙白:“当然不是。”
  纪淮深没说话。
  温叙白越想越不对。
  纪淮深只会坐在沙发上,既然如此,碎掉的酒瓶是怎么划到纪淮深的?
  温叙白蹙眉:“伤是你自己弄的?”
  纪淮深扯扯嘴角:“是啊。”
  “……”
  温叙白差点没骂出来,碍于这么多人在场,只能瞪着眼睛说:“你疯了!”
  纪淮深从口袋里摸出玻璃碎片。
  修长手指把玩着那玻璃,玻璃在灯光下闪着奇异的光。
  温叙白伸手去夺,不仅没夺到,身子还摔进纪淮深的怀里。
  男人的嗓音在耳边响起:“一天不理我,我就划一次,直到你肯把注意力分给我为止。”
  温叙白:“……”
  温叙白拍了下对方的手背,咬牙切齿:“你说说,我哪不理你了。”
  “……对我总是淡淡的,没有情绪波动,今天是我这一个月以来,第一次看见你对我产生情绪。”
  纪淮深顿了顿,又说:“除了在床上。”
  温叙白脸蛋通红,幸好在这地方看不出来。
  “行吧别说了别说了,”温叙白双手合十,“我们回去再探讨这件事。”
  纪淮深盯着他的唇瓣:“好。”
  温叙白揉了揉脸,准备起身,余光忽然瞥见温以珩怀里坐了个少年。
  温叙白:“……”
  温以珩什么时候好这口了?
  温叙白眯眼——而且这少年,是不是在哪见过?
  纪淮深扯他的袖子:“不要看别人。”
  温叙白凑近,说:“你看我哥怀里的那个,是不是几个月前泼你酒的那个人?”
  纪淮深:“不记得。”
  温叙白:“……”
  温叙白不打算管闲事,于是再次准备离开,他们出去的路刚好会经过温以珩身边,经过的瞬间,刚好听见二人的对话。
  少年扭捏道:“别再这里……”
  温以珩:“你来不就是给我操的?”
  少年沉默。
  温以珩:“那滚吧。”
  温叙白:“…………”
  我去。
  少年被推在地上,温叙白小腿被撞到,他硬生生停下要离开的脚步。
  少年抬头看温以珩,苦涩道:“你不爱我没关系,但我是人啊,我是人,不是畜生……”
  都跌在他脚边了,再不管是不是太冷血。
  至于纪淮深,回家再哄吧。
  温叙白蹲下,扶住少年的肩,对方一滴滴眼泪砸落。
  温叙白说:“想和我走吗?”
  少年胡乱摇头。
  温以珩弯腰,托着下巴说:“别给脸不要脸,人家要带你走,要说谢谢,懂吗?叶瑾。”
  温叙白:“……”
  温叙白看温以珩:“那边有果盘。”
  快吃点东西堵住嘴吧。
  温以珩轻笑一声,没说什么。
  不管他如何劝说,这个叫叶瑾的人就是不走,温叙白无力回天,只能选择离开。
  车上,纪淮深忽然说:“我想起来了。”
  温叙白:“什么?”
  “叶瑾,”纪淮深说,“他的哥哥……死在村子里。”
  温叙白顿时明白叶瑾泼纪淮深酒的原因。
  温叙白:“那他和我哥什么关系?”
  纪淮深表示不清楚。
  温叙白又去问前面的司机,司机点点头,然后看纪淮深的眼色,得到允许才说。
  “十几年前,找到温先生的那天,很多人都在场,包括叶瑾和温以珩,叶瑾家里只剩哥哥,知道他哥哥死了,哭得厉害,温以珩……我猜的,温先生您别放心里。”
  司机说:“温以珩可能是对温先生您愧疚,所以资助叶瑾上学,然后叶瑾就爱上了。”
  温叙白懂了。
  对温以珩来说,资助叶瑾是一件小都不能再小的事,资助后的一切事宜温以珩可能都不清楚,而对于叶瑾则是恰恰相反。
  温以珩或许是他活下去的动力。
  所以即便飞蛾扑火也要报恩,结果深陷在里面,无法自拔。
  虽然是温以珩和叶瑾之间的事,但温叙白总觉得心里有点不舒服。
  不过感情的事,他也没办法插手。
  顺其自然吧。
  *
  纱布被血浸透,温叙白给纪淮深重新处理伤口的时候,动作恶狠狠的。
  最后温叙白出一身汗,纪淮深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温叙白:“……”
  无力。
  温叙白瘫倒在沙发上,纪淮深安静一会,又跪在他面前,去解他的裤子拉链,温叙白立马坐起来,守护住自己的裤子。
  温叙白:“别弄,我生气呢。”
  纪淮深:“弄一弄就不气了。”
  温叙白揉纪淮深的头发:“那你让我怎么办,我每天见到你都大哭大笑,这才叫有情绪波动吗?”
  纪淮深吻他的手臂:“对不起,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找个理由想让你心疼担心我,然后接我回家,你从没心疼担心过我,我想体验一次……不过宝宝,你的皮肤好软……”
  温叙白:“…………”
  更加无力。
  绕来绕去,就是想让我担心一下你?
  你自己听听这合理吗?
  温叙白忽然好奇一件事,他弯腰凑近:“那我们还没确定关系时,如果你真的生我的气,你会干什么?”
  “……”
  温叙白:“不许撒谎。”
  他的手指被纪淮深细细摩挲,对方似乎有点紧张。
  纪淮深:“我捡过你的旧校服,生气的时候,会撕掉它。”
  温叙白:“……”
  温叙白差点笑出来。
  纪淮深立即解释:“我没有真的生气,我不会对你生气,所以那个校服我又缝起来了,你知道的,我针法不错。”
  温叙白:“把你缝的衣服拿出来。”
  纪淮深沉默。
  温叙白:“拿出来呀,我的衣服,我总有看看的权利吧。”
  温叙白跟着纪淮深到卧室,看对方从衣柜深层抽出件破旧的校服。
  温叙白拿起来端详,校服从纪淮深指尖溜走,纪淮深收了下手指,没抓住。
  ——是在袖子的位置。
  纪淮深缝得真的不错,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缝的不错。”温叙白夸赞完,说,“要是哪天你真生气了,不会把我撕了吧。”
  和纪淮深独处的时间,对方的手脚就一直不老实。
  话还没说完,纪淮深的吻就落了下来。
  “我会撕掉你的衣服。”
  纪淮深声音很低,“我会让你穿着破破烂烂的布料,和我做。”
  “你会是趴着的姿势,我在你的背后,抚摸你漂亮的脊背——因为衣服遮挡的关系,只会露出一部分,或许能看见腰窝。”
  “我喜欢的发疯,我要咬你的脖子,我要从背后抓住你的下巴,让你抬头。”
  “你或许会有点难受,不过没关系,只有几秒,因为我只是想给你拍个照。”
  纪淮深顶着那张冷淡的脸,说着最旖旎的话,唯一能体现他内心的,只有那双眼睛。
  直勾勾的。
  温叙白脸红了个彻底,甚至不敢抬头,只能手足无措道:“别说了……”
  他不知道该如何让纪淮深停下,只能去捂对方的嘴。
  柔软的舌尖抵住他的手掌,湿滑温暖。
  他的掌心被舔了。
  温叙白瞳孔轻颤,缓缓抬眼。
  对视的瞬间,一发不可收拾。
  ……
  “腰带……硌……”
  “嗯,”纪淮深说,“别着急,现在就摘。”
  “……”
  ……
  那校服更破了。
  纪淮深在他耳边说:“宝宝你睁眼,上面都是你的东西。”
  温叙白一句话都说不出。
  他只知道,明天嗓子又要说不出话。
  ……
  和纪淮深在一起后,皮肤饥渴症再也没犯过。
  温叙白看着脖子上的红印,叹气。
  算是好事吗。
  算吧,就是感觉有点纵欲。
  隔日上班,赵泽安贴心地给他一盒“金嗓子”,打趣道:“偷偷练什么了,带我一个呗。”
  温叙白:“……”说出来吓死你。
  本以为能安静地度过这段实习期,临近最后评分,温叙白又被人摆了一道。
  是一个跟他说过几句话的实习生。
  温叙白这次的考核内容依旧是会议策划,实习生不知从哪得到消息,知道他和温家有关系,而且和纪淮深关系成迷,便到处宣扬。
  其他实习生觉得不公平,联合把他举报到纪淮深那里。
  并放言:“如果他考核过了,会让我们怀疑公司的作风!”
  纪淮深都没解释,自有办公室的众人帮温叙白说话,事情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
  但他还是很苦恼,温叙白愁眉苦脸道:“这么长时间,我也没看出来他对我不满啊,他还给我买奶茶。”
  纪淮深表示:“正常,不用担心看不清人的问题,你需要明白的是,看清人后,该怎么处理对方。”
  温叙白十分清楚纪淮深的意思。
  纪淮深想让他打消和那个实习生成为朋友的念头。
  温叙白从小在温家,狗都看他不顺眼,于是几乎形成条件反射,是个东西就想讨好,让对方成为自己的朋友,哪怕知道那个人是垃圾中的垃圾。
  也因此总是给垃圾找理由,觉得对方一定是有苦衷。
  其实少一个朋友也没什么。
  实习生找他道歉,他依旧笑脸相迎,只是强行要求自己,以后和这个实习生拉开距离。
  温叙白每天都会警告一遍自己。
  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到他成功转正。
  与此同时,温家发生天翻地覆的改变。
  温临州彻底病倒了。
  明天就要启程去A国,在疗养院度过最后的日子。
  无论如何,他都必须回去看看。
  温叙白和纪淮深一起去的温家。
  虽然很久没回去,但所有的佣人都记得他,包括吴阿姨。
  吴阿姨性格拧巴,看见他还是红了眼眶。
  温叙白主动去抱对方:“好久不见。”
  吴阿姨哼道:“还知道回来。”
  接着絮絮叨叨说了好多,温叙白听着心里也发酸。
  无论温家人之前待他如何,但至少,后来是好的,只要对他好过,他就记得。
  温临州即便虚弱,也气势凌人。
  他不像吴阿姨有讲不完的东西,却说了一句让温叙白这辈子都忘不掉的话。
  “你愿意叫我一声爸爸吗?”
  *
  温叙白没叫。
  他和亲生父亲感情也不深,对方工作忙,一年见不了几次,倒不是因为觉得背叛对方。
  就是……
  有点奇怪。
  温叙白心情复杂地从便利店拿了罐啤酒出来,刚想去外面的椅子上坐一会,就看见不远处有个熟悉的人影。
  白衣白裤的黑发少年。
  ——叶瑾。
  温叙白坐在叶瑾身边。
  叶瑾看他一眼:“我羡慕你,你很幸福。”
  温叙白打开易拉罐。
  叶瑾谨慎道:“你不会要和我讲之前的惨痛经历吧,我不想听,在我眼里,你就是幸福。”
  温叙白笑道:“嗯,我不否认,我就是很幸福。”
  叶瑾一愣,又说:“其实我知道你的经历。”
  温叙白:“温以珩讲的?”
  叶瑾:“嗯。”
  温叙白:“哦……他和你讲了这么多。”
  “幸福在哪呢?”叶瑾问。
  温叙白笑出声:“不是你说的我幸福。”
  叶瑾啧声:“那是和我比,你和普通人比比,你那叫幸福?”
  温叙白沉思片刻,说:“幸福在我可以感受世界的阳光,可以呼吸新鲜的空气,幸福在我还年轻,只要敢迈出一步,踏出黑暗,那一切就皆有可能。”
  便利店外,人生嘈杂。
  叶瑾的耳边却格外清静,只剩温叙白的声音。
  我还年轻。
  叶瑾垂眸:“那我还有机会吧。”
  温叙白疑惑:“嗯?”
  叶瑾:“我不想爱他了,我想把时间都用在自己身上。”
  温叙白愣了一下:“挺好的。”
  叶瑾跟打了鸡血似的,立即拨通温以珩的电话,怒骂:“你个狗东西,白给老子老子都不要,去死吧操!”
  接着拉黑一条龙服务。
  温叙白看呆了。
  叶瑾夺过他手里的啤酒,一饮而尽:“加个联系方式,我有事要走,以后再联系。”
  *
  叶瑾的转变让温叙白震惊好久。
  震惊着震惊着,几年后的某天,温叙白忽然发现叶瑾进入纪淮深的公司,当起了实习生。
  还是他手下的。
  温叙白:“……”
  看来是彻底放下了。
  入职的那天,温叙白对上叶瑾的视线,两个人相视一笑。
  周蕊突然闪现,悄声说:“纪总在发火,我可不去直面爆炸,你去,把那群新人带出来。”
  纪淮深生气?
  有意思。
  过去瞧瞧。
  经过几年的磨练,温叙白在公司里的形象已经非常像一名真正的职场人了,他规规矩矩敲门,开门——
  紧接着,一本文件很巧妙地穿过下属们之间的空隙,砸到了他的脚边。
  这熟悉的一幕……
  温叙白抬头,恰好能看见纪淮深的眼睛。
  纪淮深很明显地慌乱一瞬。
  温叙白依旧职业化微笑:“你们,跟我出来。”
  温叙白一向不骂人,他选择让下属自己说出错误,然后他来纠正。
  这样折腾了半天,终于到下班时间,车上纪淮深就忍不住地凑过来。
  “对不起,”纪淮深抱着他,然后把文件塞进他的手里,“你打回来。”
  温叙白凑到对方耳边:“我才不要奖励你。”
  纪淮深:“……”
  因为司机在场,温叙白只能小声说:“啧啧啧,被我戳穿了吧,演技有待提高啊纪总。”
  他凑的很近,近到纪淮深能看见他脸上的容貌,笑的时候浅浅的卧蚕浮现,特别好看。
  纪淮深垂眸:“我是真的很抱歉。”
  温叙白眨眨眼睛。
  纪淮深:
  “我想让你安慰我。”
  “哄哄我,告诉我没关系。”
  “或者,亲我一下。”
  “我很好哄的。”
  温叙白心底在滴血。
  真的误会了……
  车里,温叙白主动往纪淮深怀里靠,想给对方安慰,下车走进房间,他主动关上卧室门,然后踮脚去亲纪淮深的下巴。
  一路向上。
  吻到唇瓣。
  “哄你,”温叙白说,“没关系的,不用感到抱——”
  话音未落,温叙白只觉眼前场景变换,他被按在了门板上。
  耳边传来上锁的声音。
  纪淮深指尖夹着钥匙,温叙白眼睁睁地看对方把钥匙塞进扔到不远处的花盆里。
  紧接着,他被狠狠吻住。
  “呜……”
  “痛……”
  纪淮深轻笑道:“又被骗了,温叙白。”
  ……
  那个花盆,温叙白努力了一晚上都没能碰到。
  从此看见花盆都有阴影。
  不过温叙白学会了,以后家里所有门的钥匙他都要备一把。
  结果下周就被骗到了隐藏房间的卧室里。
  那门装的是密码锁。
  温叙白:“……”
  *
  聚餐的时候,大家都喝了点酒。
  周蕊对他说。
  “一开始,我觉得你们不配,性格差异太大不会幸福,但现在看来完全不是,你们的羁绊比我想象的要深。”
  温叙白也这样想。
  如果换做是另一个人,肯定无法接受纪淮深,同样,也无法接受他。
  季舒阳就是个例子。
  巧就巧在,他喜欢纪淮深的皮肤,能接受对方的一切行为,他没有安全感,喜欢被束缚。
  而纪淮深……
  周蕊接下来的话他很喜欢。
  “你们一个张扬,一个含蓄。”
  “一个眼里是世界,另一个眼里全是对方。”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