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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输也可以
“放手。”温舒说道。
“诶呦好疼,怎么回事,脚踝突然一阵刺痛。”陆霁轻嘶一声低声嘀咕道。
“你疼也得放手啊。”温舒叹了口气,她看了看自己被死死拉住的两只手,又用眼神示意面前紧闭着的房门。
“我总得用手拿钥匙开门吧,不然我们两个要在这里一直站着吗?”
陆霁这才反应过来,灰溜溜地松开了温舒的一只手。
掏出钥匙打开门,温舒扶着陆霁到沙发上坐好。
刚想站起身却被陆霁的手臂一带,整个人都栽倒到他身上。
不等温舒再撑起身,陆霁已经蟒蛇缠绕般将她紧抱进怀里,喉间还发出满足的喟叹声。
“陆霁!”温舒低声嗔道。
温香软玉在怀,陆霁感觉自己像是飘在云端上似的,快活得指尖都发酥。
“我看到了。”陆霁脸上笑得荡漾,声音都带着雀跃的弧度。
“看到什么?”温舒不解。
“看到你担心我了。”陆霁继续美滋滋地说着,“你是第一个冲上台的,因为我受伤了。”
“谁担心你了,看你那得瑟样,受伤了还笑,要是真的把腿摔坏了怎么办?”温舒嗔怪他道。
陆霁将她搂得更紧,下巴抵着她的发顶磨蹭。
“那你在台下看着我呢,无论如何我也不能输啊。”
“为什么不能?”温舒反问他,语气温柔清丽又透着力量,“可以输的,没人规定你必须只能赢。”
陆霁不说话了,搂在她腰间的手臂收紧,整个人树袋熊似地挂在她身上。
就这样不知道抱了多久,温舒都有些昏昏欲睡,听着陆霁的心跳和呼吸声渐渐平稳,她仰起头,看到陆霁果然已经闭上眼睛睡熟了。
温舒轻手轻脚从他怀里钻出来,又从卧室拿了条毛毯给陆霁盖上,全程对方都在熟睡,脸上还带着一抹笑。
脚扭伤了还这么开心,不就赢了一场比赛吗,开心成这样。
今早陆霁买来的食材还剩了很多,温舒挑挑拣拣找出几样她比较拿手能确定做好的食材出来,又给妈妈发消息问了秘制骨头汤的炖法。
忙活了一下午才终于做出两菜一汤,温舒挨个尝了尝,好在虽然样数比较少,但每一道的口味都不差。
陆霁还躺在沙发上睡着,温舒蹲到一旁戳了戳他的脸颊。
此时外面的天已经彻底黑了,为了怕晃到陆霁睡觉,温舒没有开客厅的灯,只留了厨房的一盏,穿过层层磨砂玻璃透到客厅时只剩下朦胧的光晕。
陆霁的脸蒙在昏暗中,被高挺的鼻梁分成明暗两半,熟睡中的陆霁没有那么强的攻击性,精致好看的五官透着俊秀,比平时要柔和许多。
温舒情不自禁便多看了两眼,正端详陆霁的睫毛到底有多长的时候,那双瞳孔漆黑的眼睛猛地睁开来,一下就锁定了她。
不等温舒说话,陆霁长臂一伸,圈着温舒的后颈将人揽到眼前,一仰头吻上来。
这一吻并没有带着浓重的情欲,彼此干燥温热的唇瓣紧贴在一起,陆霁摇着头蹭了蹭,随即分开来,只剩彼此的鼻尖紧挨在一起,亲密无间。
“为什么看着我?”陆霁笑着问道。
温舒被抓包有些羞赧,推着和他拉开距离:“谁看你了,我是来叫你起来的,饭都做好了。”
“饭?你给我做的?!”陆霁眼睛刷地亮了,猛地一下从沙发上弹起来。
“你,你脚腕不疼了?”温舒震惊地瞪大双眼,惊讶问道。
陆霁动作一滞,浑身僵硬地慢慢坐下,借着昏暗的灯光疯狂摸索自己扭伤的是哪个脚。
终于摸到脚踝的纱布边缘,陆霁赶紧两手捂住脚腕继续卖惨:“诶呦,刚睡醒差点忘了,疼死我了——”
“自己受伤还能忘?”温舒被陆霁的心大彻底弄无语了,责怪地瞪他一眼,扶着他慢慢坐下。
“那你先坐着缓一会儿,我去厨房把汤盛出来。”
陆霁点头应下来,视线始终跟着温舒走,直盯到温舒已经盛好汤又过来扶他。
他盯着温舒的脸,实在想不通世上怎么能有人就连一根发丝都能飘扬出这么美的角度。
看着看着没忍住,陆霁飞快低头在温舒脸颊上碰了一下,又很快挪开,装作什么都没做过的模样。
看在他受伤的面子上,温舒瞥他一眼没说什么,把盛好的汤推到他面前。
“尝尝,我第一次做,但这是我妈妈给的配方做法,口味还是挺不错的。”温舒推荐道。
虽然她的手艺一般,但她妈妈做饭可是一绝,每次回家都会把她喂胖个好几斤。
陆霁接过汤碗,面色郑重得好似拿着什么贵重物品,生怕一点的触碰将其弄坏了。
一连喝了好几碗的汤,还是温舒制止他,陆霁才终于停下来。
“太好喝了!!这个菜也好吃!!绝对都是五星级水准!!”
陆霁对温舒做的菜赞不绝口,夸得温舒都有些怀疑两人的味觉系统是不是一样的了。
毕竟虽然她做的菜确实不难吃,可也绝对远远没有陆霁说的这么夸张。
酒足饭饱后温舒扶着陆霁去休息,这下他受了伤,温舒自然不可能再让他睡沙发,只得把床让给他。
“那你睡哪儿?”
温舒指指客厅:“我睡沙发就行,反正那个沙发也挺宽敞的,你睡着挤,我睡应该是正好的。”
“不要。”陆霁下意识皱眉拒绝,怎么能让温舒睡沙发呢,万一滚下来磕到哪里该多疼,“你的床这么大,和我一起睡不行吗?”
温舒看着他包着纱布的脚腕摇头:“不行,万一我睡着了碰到你的脚腕怎么办?医生说了,你的脚腕要小心些,不能再受伤的。”
温舒说完就要走开,却被陆霁抓着她的手腕用力一拉,一下跌坐进他怀里。
陆霁一手抓着她的腰,一手按在她脑后,仰头便吻上来。
温舒挣扎着想躲,刚一动就听到陆霁喉间溢出一声痛哼,当即不敢再挣扎,两只手虚搭在陆霁肩膀,任由对方的舌尖长驱直入,勾缠着她的舌尖搅弄。
【未完待续】
第五十一章 骑乘吸奶(H)
明明脚都受伤了,陆霁却不见丝毫收敛,握在温舒腰间的手很快不老实起来,顺着腰线往下,托着温舒的臀肉跨坐到自己身上。
松手时还用力揉了两下,饱满弹润的臀肉手感极好,陆霁呼吸顿时粗重起来。
感受到直顶在腿心的硬棍,温舒急得在陆霁唇上咬了一口,对方吃痛终于退开一些。
“不,不行,你脚腕的伤——”
温舒的话还没说完,陆霁就凑上来在她唇边一下下地啄吻,漆黑的瞳孔中欲海沉沉,翻涌着要将她吞没。
“没事的。”陆霁看着她的目光直白,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唇角勾起一抹坏笑,“脚腕受伤的话我不动脚腕就好了,是吧?”
温舒被吻得大脑滞涩,眼睑下方的红痣艳红,睁着眼迷蒙地看着陆霁:“什…什么意思?”
陆霁一手托着她的臀肉又颠了一下,裤子里硬得发疼的肉棒直抵上温舒腿心,狠撞了一下前端的肉蒂。
“你来动的话,就不会伤到我的脚腕了。”陆霁不要脸地提议道。
温舒终于领会了陆霁的意思,瞬间皱起眉:“我才不要,你受伤了就好好休息!”
陆霁却不肯就这么放过她,两手圈住她的腰,额头抵到她颈窝处,压低声音和她耍赖。
“温舒你行行好吧,我硬的好难受。”陆霁的声音夹杂着难耐的低喘,听起来格外性感,“不解决它的话我也没法好好休息养伤了……”
架不住陆霁的软磨硬泡,主要是陆霁一直圈着她压根不肯放她走,温舒只得胡乱点点头,稀里糊涂地答应下来。
她才刚一点头,陆霁的脑袋就刷地一下抬起来,眸中的欲火烧得极盛,瞬间燎起熊熊烈火。
不给她任何后悔的机会,陆霁动作利落地除去两人身上多余的衣物,简直比温舒自己脱自己的衣服还要迅速。
很快温舒身上就只剩下一件白衬衫,而搭配的长裙已经被孤零零地扔到床的另一边。
这件衬衣有点透,所以她搭配的是一件肉色内衣,此时内衣被脱掉,衬衣下粉红的乳珠就被影影绰绰地映了出来,简直比直接脱光了还要性感。
陆霁视线无法控制地被吸引到上面,突然张口隔着衣服咬了上去。
尖利的齿尖隔着布料磕上敏感的乳珠,顿时带来一阵强烈的酥麻快感。
温舒身形不受控制地颤了颤,扶着陆霁的肩膀才勉强稳住身形。
“别咬嗯……唔啊——”
陆霁突然包裹着乳尖狠吸一下,霎时有过电般的酸麻酥感涌来,温舒惊叫出声,小腹也是一阵紧缩,有温热的淫液从深处涌出来。
温舒两手无力地搭在陆霁颈间,一只手虚抓着陆霁的头发,而对方像是玩上瘾了似的,紧接着又用舌面碾着那已经充血肿胀的乳珠碾磨起来。
层迭不断的酸麻快感从胸前涌来,温舒无法自控地扭动腰肢,说不清自己究竟是想要躲开还是要送上去没有被磋磨到的另一边。
本来就是跨坐的姿势,温舒这么一扭腰,陆霁本就离得不远的粗烫肉棍被她磨到腿心,紧抵上腿根的嫩肉。
温舒被烫得一抖,肉穴中的淫水哗啦啦地涌出一股,顺着翕动开合的穴口滑落流出,全都淋在那剑拔弩张的紫红肉棍上。
陆霁呼吸顿时粗重许多,一手托着温舒的臀肉将她抱起一些,再坐下时,温舒臀缝就多了一根粗硕滚烫的狰狞肉棍。
柱身鼓起的虬结青筋直磨着温舒娇嫩敏感的穴口,昨天才刚被狠操过的肉穴丝毫不知危险,还在淫荡地吸吮着肉棍的柱身。
陆霁喉间发出舒爽的闷哼,温舒一边的乳尖已经被他磋磨得隔着衬衣也能清晰瞧见,平整的衬衣布料上凸起一道艳红弧度。
看着眼前的美景,陆霁眸色渐深,张口又将另一边的乳尖含住,如法炮制地吸弄起来。
温舒被快感折磨得眼中不断溢出生理泪水,她从不知自己胸前的乳珠竟是如此敏感,舌面每一次扫过上面都会带来仿佛灵魂也在共振的快感。
她不自觉扭动腰肢,臀缝间的肉棍早被她的淫水弄得湿滑无比,每次扭动时都像是在主动套弄这根粗硕的性器,淫荡的穴口小嘴一般不停吸吮。
突然一次扭动幅度有些大,穴口径直将粗硕茎头吞进一截,登时温舒和陆霁都倒吸一口气,狂乱的快感猛烈袭来。
“呜啊……好大嗯哈——”
温舒白皙修长的脖颈仰起,竟是才刚操进一截茎头就已经被刺激到高潮。
穴口顿时痉挛紧缩起来,紧咬着茎头不松口。
“轻一点,我快被你咬断了。”陆霁哑声求饶道。
陆霁被绞得额头青筋直跳,抬手在温舒臀肉上拍了两下,软弹的臀肉被手掌拍得乱颤,那穴口还真的松开一些。
紧接着陆霁又打了几巴掌,啪啪的声响在静谧的房间中格外突出,又痛又麻的感觉袭来,反倒使得快感更加强烈。
温舒扭着腰想躲,却反而把肉棍吞得更深,又操进来一截。
刚高潮过后的穴肉格外敏感,肉棍才刚进来就被团团包裹吸吮,湿软的穴肉滑腻柔软,让人一操进来就舍不得再退出去。
陆霁呼吸愈加粗重,终于无法忍耐,掐着温舒的腰猛地按下去,肉穴径直将粗硕的肉棍整根吞进深处。
“呜啊不行……哈太深了嗯……里面唔啊……”
温舒的呻吟声被撞得断断续续,姿势原因肉棍操得极深,就连深处的子宫都被撞到,顿时传来阵阵酸麻。
温舒手脚都软了,肉穴深处又不受控制地涌出大股淫水,穴肉像是被操坏了似地不时痉挛颤抖,夹着肉棒吸吮。
“好爽——”陆霁喉间发出一声喟叹,胯下深埋进肉穴的性器也兴奋地抖了抖。
“好温舒,动一动,不然这玩意可射不出来。”陆霁哑着嗓子低声道。
话是说得好听,好像他有多可怜,可深埋在温舒体内的肉刃却又粗又硬,简直像根凶器似的,蛮横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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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当绿茶当上瘾了(H)
见她没反应,肉穴里的硬棍威胁似地抖了抖,那粗硕的尺寸,简直像是要把肉穴撑坏了似的。
温舒只得扶着陆霁的肩缓慢动作,整根操进最深处的肉棒被肉穴依依不舍地吐出来,过多的淫水也跟着一起顺着缝隙流出,很快就将两人身下染得一片狼藉。
好不容易吐出了半根肉棍,那微微上翘的茎头却不知剐蹭到肉壁上的哪一处。
温舒顿时腰眼一麻,浑身一软,不受控制地又坐下去。
才被吐出来的肉棍又狠插回来,脆弱的宫口都被撞开一道缝隙。
“唔啊——”
温舒惊呼出声,这次快感比刚才还要强烈,穴肉痉挛颤抖,只一下就又被刺激到了高潮,大股淫水失禁般地狂涌出来。
本就窄小的肉穴一阵紧缩抽搐,深埋其中的肉棍被团团包裹吸吮,陆霁呼吸急促,眼睛都憋红了,看着温舒的目光透着浓重的欲望。
一开口嗓音低哑,似是已经忍到极致:“放松点,你还真要把我咬断了不成?”
可话说得容易,高潮中敏感的穴肉却压根不是温舒能控制的,阵阵强烈的酸麻快感不断涌来。
温舒浑身都跟着颤了颤,眼里溢出的生理泪水珍珠似地劈里啪啦往下落,被陆霁凑上来一颗一颗地吻吃干净。
温舒感觉自己跟片浸满水的海绵似的,被人一捅就上面下面都不受控制地流水。
“不…不行,你那东西嗯……太粗了嗯哈……”
温舒胡乱摇着头,过多的快感已经使得她无法自控,手脚都爽得发麻。
突然体内的肉棍又往深处顶了顶,已经被操开一条缝隙的宫口十分脆弱,一点动作就带来铺天盖地的快感。
“里面唔啊……要被撞坏了嗯哈……”
温舒的呻吟带着哭腔,这个体位肉棍操得极深,温舒一只手虚搭在自己平坦的小腹,隐约感觉已经能隔着皮肤触碰到里面横冲直撞的粗硕茎头。
那边陆霁彻底无法自控,两手掐着温舒的腰自下而上地挺操起来。
每次肉棍才刚抽出一截就被又狠操回去,没几下深处的宫口就被彻底操得大开,茎头来来回回地磨着宫壁进出。
温舒简直要被这快感逼疯,她身形被操得上下起伏,胸前被吸得又红又肿的乳珠来回晃动着磨蹭到身上的衬衫,身上全部的敏感点都被同时刺激到。
两人的交合处更是一片狼藉,从缝隙处流出的淫水被快速的抽插拍打成泡沫,每一次操弄都会发出啪啪的淫荡声响。
“唔啊啊——慢嗯……慢一点哈啊……里面……坏了唔哈……”
温舒的呻吟声都被撞得变了调,明明自己才是坐在上面的人,可却比被压在身下时还要被动。
酸软的双腿压根无法阻止肉穴将身下虎视眈眈的肉棍吞至深处,不需要陆霁用力,每次都操到最里面,宫口都被顶操成肉棍的形状。
茎头每次一操进去,骚浪的宫口就已经自发地吸吮咬紧,每次抽出时还会恋恋不舍地挽留。
有几次深顶,温舒甚至感觉那尺寸可怕的狰狞肉棍仿佛要将她捅穿,直接一步到胃了。
“太深了啊……不行了嗯哈……又要唔……又到了哈啊——”
温舒的呻吟声毫无章序,她两只手无助地攀在陆霁肩头,将他身上的衬衣布料抓成一团,留下深深的褶皱。
而她自己仿佛无根的飘萍,身形颤动着被又一次操到了高潮。
过强的快感使得温舒耳边甚至出现了短暂的耳鸣,眼前白光闪过,大股的淫水从深处狂乱喷出,却被粗硕的肉棍紧紧堵住无法排出。
温舒实在怀疑到底受了伤需要照顾的人是谁,看陆霁这精力,下楼去拉着磨跑十圈都没问题。
但她现在完全说不出话,狂乱的快感席卷她的大脑,全部注意力都被身下那根仿佛随时就要将她操穿的肉棍所吸引。
“停呜……停下嗯……”
温舒的制止并没有让陆霁的动作停下,握在她腰间的手用力,肉穴中硬棍抽插的速度更快,深处的淫水被它搅弄出咕叽咕叽的淫荡水声。
不知道就这样抽插了多少下,温舒臀肉都被撞得发麻,那根粗硬的肉棒终于操进最深处,抵在里面射了出来。
又多又浓的精液灌进宫腔,温舒身子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她一只手抚在小腹处,那原本平坦的皮肤已经被拱起一道微小的弧度。
温舒浑身脱力般地瘫倒在陆霁怀里,也顾不得那作恶的凶器还埋在她体内,便颤颤巍巍地抬起手指着陆霁的脸控诉。
“混蛋——”
被情欲浸透的声音又娇又软,尾音还因为体力不支拐了几个弯。
仿佛一根羽毛似的在陆霁心上挠了几下,几乎是温舒声音落下的同时,那根才刚射过疲软的肉棍就又有了要勃起的趋势。
温舒猛地抬起头,连质问都没来得及说,就立马手脚并用地想逃走。
但陆霁哪能给她这个机会,长臂一伸就将人固定在怀里,两根有力的手臂藤蔓一般紧缠着温舒的腰。
“好温舒,看在我受伤的面子上,再饶我一次好不好?”
陆霁又故技重施,摆出一副可怜无害的温吞模样,可胯下那根已经越来越硬的肉刃却暴露了他的野性,将他的危险全然展露给温舒。
“放开——陆霁,我再信你我就是狗!”温舒恨恨开口,挣扎着往外爬。
她的话音落下,圈在她腰间的手臂还真的放松了一些,让她得以逃离方寸。
耳边突然传来一道极其刺耳的抽泣声,温舒震惊地扭过头,一眼看到陆霁长睫上沾着的要掉不掉的晶莹泪珠。
温舒实在想不到有一天在陆霁身上竟然能用上泫然欲泣这种词,可眼前的景象,除了这个温舒想不到第二个词可以形容。
“你,你哭什么?”
温舒一句话中气不足,倒不是因为心虚,纯是因为刚被操得太狠了。
“你讨厌我了是不是?”陆霁刻意压低的声线沙哑,尾音还虚虚地拉长了一段,显得更加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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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输也甘愿(H)
“当然不是——”
“那你喜欢我吗?”陆霁紧接着问道。
温舒本就被折腾得大脑迟钝,此时又看到陆霁哭得可怜,思绪更是跟不上嘴巴,下意识便顺着陆霁的话脱口而出。
“我当然喜欢你……”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陆霁飞速顺竿爬,猛地抬眼看向她,还沾着泪的眼睛湿漉漉的,却也掩藏不住深埋在下的熊熊欲火。
“这次可是你亲口说出来的,不能耍赖。”
温舒被这赤裸的眼神看得瑟缩,当即便想反悔,却被掐着腰按回来。
“这不算,我,我反悔了唔——”
本来已经快要被完全吐出去的肉棍又重新深插到底,就连被堵在深处无法泄出的淫水精液都被搅得颤了颤,小腹微隆起一道弧度。
“好撑呜……陆霁你嗯……你快拔出去哈啊……”
已经连续高潮好几次的肉穴和宫腔哪能受得了这样强烈的刺激,温舒登时被操得浑身发抖,肉穴抽搐着绞紧,将肉棒团团裹住。
吃到好处的陆霁原形毕露,低头一下下啄吻在她唇边,声音含糊不清带着隐约的偏执。
“不准反悔,是你说喜欢的,不能反悔。”
温舒是真的后悔了,刚明明都有了逃跑的机会,偏偏被陆霁的绿茶套路吸引住,错失机会,又被拉住钉回到对方胯下那根粗硕梆硬的性器上。
温舒咬牙忍受着层迭传来的滔天快感,直觉肉穴已经被操成鸡巴套子的形状,肉棍操进来便骚浪吸咬,抽出时就饥渴流水,简直淫荡得不成样子。
宫腔肉穴都被操得大开,淫水失禁般狂涌出来,夹杂着被射在深处的白灼精液,不时顺着抽插的缝隙涌出,两人身下的被单湿了好大一片。
温舒不知道又被按着操了多久,她坐在那根尺寸粗硕的肉棍上不停起伏,高潮喷水不断,大脑晕乎乎的,恍惚间都产生一种晕船的错觉。
又是一阵过电般的强烈快感,温舒忍无可忍,低头一口咬在陆霁肩头,直到唇间溢出丝丝血腥气才终于放开。
疼痛并没有阻止陆霁的动作,插满肉穴的粗烫性器依旧不断横冲直撞,敏感的穴肉被磨得通红,精液淫水混在一起,被挤在穴腔中搅弄。
温舒最后是晕过去的,粗长滚烫的肉棍直顶到最深处,窄小的宫口已经彻底被操开,袒露着柔软脆弱的宫壁,大股的精水被狂射进来,彻底射满整个宫腔。
温舒仰起脖颈,仿佛上岸缺氧的鱼一般细密地喘息,陆霁滚热的吻落在她颈间,还夹杂着对方模糊不清的说话声。
“我爱你……温舒,我好爱你……”
陆霁的声音断断续续传进耳中,和阵阵耳鸣声搅在一起无法听清,温舒眼前白光闪过,竟生生被快感逼到晕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温舒是被一阵饭菜香味馋醒的。
她一个人躺在卧室的大床上,从床单到枕套都被人换了一遍新的,还透着阵阵若有似无的花香。
温舒撑着坐起身,刚一动就感受到一阵酸痛,她的腰像是给人鞠躬了一整天似的传来阵阵酸疼,两腿中间也一阵麻胀的异物感。
但好在身体很干爽,昨晚身上的那些污浊液体都被清洗干净,腿心过度使用过后有些红肿的穴口也被人涂了药膏。
温舒本来满肚子的火气顿时憋在肚子里无处发泄,想必是陆霁怕她醒来算账,才在这里装模做样的卖乖。
想到这温舒清清嗓子,她才不会被这些蝇头小利给收买,她发誓,今天绝对不会再被陆霁的那些小伎俩给蒙蔽了!
挪动着酸疼的身体下地,刚握到门把手,还不等她用力,另一股大力从门外袭来,她的身体也跟着被带过去,径直往前扑了出去。
鼻尖直愣愣撞上一面结实的胸肌,温舒顿时鼻头一酸,眼泪刷地一下就涌了出来。
陆霁没想到门后会有人,拉门力气稍微大了一点,连忙手忙脚乱地把温舒扶稳。
“你,你没事吧?”
温舒慢慢抬起头,两眼含泪鼻尖通红,当即哇地一声哭出来。
“你太欺负人了——”温舒抽噎着控诉道,“昨晚你就那么折腾我,现在还…还用胸肌打我呜……”
温舒哭得可怜,眼圈瞬间便红成了兔子一般,长睫一眨就窸窸簌簌地掉下泪,直看得陆霁一阵心悸,仿佛那些眼泪掉下去都砸到他心里去了似的。
“都是我的错,下次我都听你的,你说快就快,你说停就停!”
陆霁一边慌乱地给温舒擦泪,一边连忙软声哄人道。
“你肯定是骗我的呜……”温舒哭声不止,嘴角一撇,眼泪又开始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
“我怎么会骗你呢?!当然都是真的!你要是不信的话我下次…下次把自己绑床上,随便你怎么弄!”
陆霁话音落下,温舒唇角便勾起来,原本因为流泪湿漉漉的眼神瞬间变得狡黠。
“这可是你说的哦——”温舒挑眉看向陆霁,一只手指抵在陆霁心口处点了点。
“你骗我?!”陆霁这才反应过来竟然中了计,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前脚套路人转眼就被人用同样的手段反套路了。
“可别想着反悔哦。”温舒扬起偷背在身后的那只手,掌心正静静躺着一部手机,上面的界面正是刚结束录音的界面。
“我可录了音的,还传到云网盘上了,你删除都没用喔。”温舒得意洋洋道。
陆霁无奈地看着温舒,抬手用指节把她脸颊上残余的泪滴给擦干净。
“好,是你棋快一招,我不如你,输给你了。”
陆霁宠溺地看着温舒,他第一次发现,原来输也能输得心甘情愿毫无怨言。
如果是输给温舒的话,那他想,他好像真的不害怕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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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等我来接你
才刚吃过饭没多久,温舒就收到了周清裕发来的催促消息。
今天是周清裕的生日,按照早前的约定,温舒要去参加他的生日宴。
礼服周清裕早几天就已经给她寄过来,衣服是用蚕丝和金线缝制的,裙摆上还缀有大大小小的碎钻,看着就价值不菲。
但真正穿到身上却并不舒服,又宽又长的裙摆阻碍她的步伐,布料里金光闪闪的丝线磨得她皮肤发疼。
这件闪闪发光的精致皮囊,带给她的却全都是枷锁和难受。
或许并不是全世界的昂贵礼服都是这样的,只不过是因为……这件礼服并不真正属于她。
肩颈处陆霁留在上面的吻痕还没褪去,温舒又从衣柜里找出一件搭配的披肩穿到身上遮盖。
头发温舒没太打理,只随便梳了梳披散在肩头。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唇红齿白肤若凝脂,长发微卷腰身纤细,在这件价值不菲的礼服装点下,竟还真的有了几分富家大小姐的模样。
电话又一次打过来,温舒蹙眉接起,是周清裕派来的司机停在楼下了。
走出房间陆霁正看着她,眸中有惊艳闪过。
温舒不禁露出几分真心实意的笑容,十分大方地转了一圈给陆霁展示。
“好看吗?”
陆霁眼睛都快看直了,连连点头:“快把我美晕了。”
温舒被逗笑,拎起裙摆换上和礼服一起送来的高跟鞋,顿时平地起高楼,身形衬得更加窈窕有致。
“穿这么高方便走路吗?会不会摔到?”陆霁皱眉看着温舒脚上的恨天高担忧道。
她刚和陆霁简单说了一下情况,让她比较欣慰的是,陆霁并没有多问,只问了宴会的位置,说结束的时候会去接她回家。
“小心一点就好。”温舒的话才刚说完,陆霁就已经弯腰将她打横抱起来,大步往门外走去。
“我送你上车。”陆霁沉声道。
温舒两手圈着陆霁的脖颈抬眼看他,看着看着突然绷不住笑出声。
“我怎么感觉这一幕这么像你送我出嫁呢?”
闻言陆霁垂眼瞪她:“要说也得是我来接亲吧,你想我送你嫁给谁?!”
温舒被逗得咯咯直笑,本来去参加周清裕生日晚宴的紧绷放松不少。
那司机大概也没想到温舒会是以这么个姿势被抱下楼,愣了一下才走过去拉开车门。
“小,小姐。”
陆霁小心翼翼把温舒抱上车,又屈膝帮温舒整理好裙摆,这才直起身。
“结束我来接你。”陆霁垂眸看着她,眸光温柔,“给你带平底鞋过来。”
温舒勾唇笑起来,点点头:“好了,知道啦,我等你。”
温舒家距离周清裕发来的宴会地址有些远,车子平稳地匀速行驶着,温舒神思飘走,双眼无神地看着车窗外飞速后退的风景。
她今天过去……真的是正确的选择吗?
温舒心乱如麻,但车子还是如期稳稳停下,门口的保安一看到便立马殷勤地走上前拉开车门。
温舒深吸一口气,抬腿下了车,虽然她今天并没有用力打扮,但清丽素雅的妆容也格外更有一番美丽。
才刚一走下车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一个站在门口西装笔挺的男人朝她张望两眼,随即走了过来。
“是温舒小姐吗?”来人有着一双深邃的眉眼,声音低沉有磁性,应该是个混血儿。
温舒点点头,那人脸上便露出一个绅士的笑容,朝她伸出一只手:“你父亲周先生让我来接你上去。”
温舒皱起眉,她终于想起为什么看这人有些眼熟,那天在温泉山庄被周清裕叫过去的时候,她隐约看到周清裕房里有个赤裸的人影,长的正是眼前人的这张脸。
躲过对方伸过来的手,温舒不动声色地退后两步,礼貌又疏离:“麻烦了。”
见到她冷漠的态度,对方也丝毫不见气馁,依旧保持着优雅的好仪态。
一路跟着男人进入宴会厅,入目之处无不是琳琅满目,各色身穿高雅礼服裙的美女百花齐放,也不伐打扮精致耀眼的男人,正站在宴会厅正中央搔首弄姿。
给温舒带路的男人从他身上瞥过,眉心细微地蹙起,眸中闪过深深的厌恶和排斥。
温舒扬眉,非常能理解对方的心情,毕竟看起来就是和自己抢生意的人,应该没人能喜欢得起来。
走了一会儿,温舒才看到被众人围在中间的周清裕,他今天也打扮得很讲究,头发像是抹了一整瓶发蜡似的,每一根发丝都牢牢地固定在所属的位置上。
“小舒来了!”
一看到她,周清裕面上露出喜色,朝她迎过来几步,拉她走进人群中央。
“介绍一下,我女儿——温舒。”周清裕顿了顿,还是念出了温舒的名字。
“我生意忙,平时没时间照顾她,就让她跟她妈妈的姓了。”周清裕又干巴巴地补了一句。
周围人立马十分捧场地夸赞起来,基本就是围绕着温舒的外貌,还有她和周清裕长得很像这种浅显的拍马屁词汇。
温舒僵硬地笑笑,反倒是周清裕十分享受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眼睛都笑弯了。
突然温舒感受到一束并不算很和善的视线,她扭头看过去,正看到带她上来那个男人的半张侧脸。
被周清裕带着和场内的人都打了个招呼,温舒终于得了空找个沙发坐下,周清裕笑得见牙不见眼,还在回味刚刚被人围着夸赞的余韵。
“听到没有,大家都说你像我呢,也是,要不是像我,就凭你妈妈的基因,你也长不了这么漂亮。”
周清裕指着不远处的几个年轻公子哥自顾自说着:“看到没,那几个都是大集团的少爷,好几个都表现出对你的好感,到时候我给你把把关,挑个条件最好的嫁过去,你以后就好好当富太太,女人嘛,嫁个男人才是最重要的……”
周清裕在一旁絮絮叨叨地说着,温舒的心却越来越冷下去。
她说呢,一个这么多年都不和她联系的所谓父亲,怎么会突然找上门来,原来是看她到了可以用来交换利益的年纪,想过来分一杯羹将她卖个好价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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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父慈女孝’
“我已经有男朋友了。”温舒出声打断周清裕道。
周清裕话音停住,扭头看向温舒,喉间挤出一声嗤笑:“你自己找的男朋友也就是谈着玩,没权没势的,你靠他养得饿死。”
“我不需要别人养,我自己可以养我自己。”温舒反驳道。
周清裕眸中有轻蔑闪过,干巴巴笑了两声:“行行行,跟你妈一个倔脾气,还没说什么呢,就急成这样。”
温舒忍不住深呼出一口气,她实在是不想再在这里多呆一秒。
“既然已经都见过了,我先走了。”
温舒说完转身就要走,周清裕赶紧快走两步将她拦住。
“诶你这孩子,你爸的生日,你就这么走了?怎么也得等宴会结束吧!”周清裕不满道。
“我爸?我从来就没有爸,从小到大你来看过我几次,就想直接捡个便宜爹当?”温舒实在忍无可忍反驳出声。
“那也改变不了我是你爸,你的身体里流着我一半的基因,无论什么时候法律都会承认你就是我周清裕的女儿!!”
看着周清裕激动得满脸通红,温舒反而冷静下来。
“你真可悲。”温舒冷声道。
“你胡说什么?!老子现在要钱有钱要人有人,你有什么资格觉得我可怜!!”
“如果你选择的这条路真的如你所说过得这么幸福美满,那你就不会来找我了。”
温舒的话仿佛一柄无情利剑,猛地刺破周清裕苦苦维持的端庄假面。
“我、我找你是因为你是我女儿,我想让你也过上好生活!!”周清裕找借口道。
“这话你自己相信吗?一辈子都自私只为自己,气死爸妈抛弃妻女的人,真的会有这样的慈悲心肠吗?”
啪地一声脆响,周清裕一巴掌打过来,他身形颤抖,就连被发蜡死死固定的头发都有些乱了。
“你、你——”周清裕被气得说不出话,一只手捂着心脏,满额头的冷汗。
“我什么?我是不孝女,是畜生不如的东西?”温舒笑起来,那双和周清裕有七八分相像的眼睛里透着嘲讽,“那就对了啊,毕竟我身体里不是有你的基因嘛。”
不远处看到情况不对的男人冲过来扶住周清裕,正是刚才给温舒领路的那个。
“阿乔……药……”周清裕攀着男人的肩依偎在对方怀里,颤巍着手接过药丸放进嘴里。
温舒只看一眼就扭过头,转身往别处走去。
周清裕这一巴掌打得并不轻,温舒左脸颊已经开始泛起火辣辣的疼。
她其实是可以躲开的,但她生生受下了,她想给自己长个记性,从此和这个男人划分清楚界限。
周清裕确实有很多钱,那些钱拿过来也确实可以让她和她妈妈一辈子衣食无忧,可比起钱,好像有更多更重要的东西缀着她,让她只要靠近周清裕就会产生阵阵刺痛。
她无法对着一个曾经那样伤害她妈妈的男人虚与委蛇,哪怕是为了钱,为了那么多的钱。
想通这些,温舒反倒松了口气,给陆霁发了消息过去,告诉这边快要结束了。
点开和妈妈的对话框,聊天框上一直反复闪烁的‘对方正在输入中……’十分刺眼。
温舒忍不住勾唇笑起来,还假装大度呢,嘴上说让她去周清裕这里捞钱,实际上自己明明在意的很,还在那里装大方。
‘我不会认他,也不会离开你。’
温舒的消息发过去,对话框上的‘对方正在输入中……’猛地停下来,紧接着温霞的电话打了过来。
“你是不是在他那儿受委屈了?”妈妈的声音透着浓浓的担心,温舒听得心里热乎乎的。
“没有,就是想通了,他的钱愿意给谁就给谁好了,我不想让你难过。”
“谁难过了,小丫头片子在这里搞起煽情来了。”温霞声音带着哽咽,但还强撑着不愿表露出来,“等你放暑假回家,妈妈给你做你最喜欢的粉蒸排骨吃!”
“好!最爱你了妈妈!”
对于温霞,温舒从来不吝啬于表达爱。
“行了行了知道了,长多大了还这么腻歪,快挂了吧。”
电话刚被挂断,一只男人的手突然伸到面前,朝她递过来一杯酒。
“周小姐?怎么一个人坐在这儿?要不要和我喝一杯?”
男人长相普通,眉眼间却透着几分谜之自信,似乎对温舒势在必得。
温舒没有接,拧眉退开几步:“不好意思,我不姓周也不能喝酒。”
“啊,对,周总说你跟母亲姓温,那温小姐,给个面子嘛,大家来这就是参加宴会的,也没说让你像在酒吧时那么喝,也就抿一抿意思一下啦。”男人还不死心地把酒杯往温舒面前递道。
温舒这次直接拨开对方的手,态度更加坚决:“我吃头孢了,喝酒就死,意思不了。”
男人被她直白的拒绝弄得脸色苍白,瞪她一眼便拂袖离开。
“切,不就一个破开饭店的女儿,装什么千金小姐!”
温舒将对方的话听在耳朵里,却没放在心上,她可不认为自己是周清裕的女儿,他要骂谁就骂谁去,反正跟她没关系。
还没等到陆霁,周清裕身边那个叫阿乔的男人又找了过来,温舒一看到就想走,却被跟他一起来的几个保镖拦住。
“你要干什么?”温舒警惕地看着男人道。
阿乔抬手示意两边的保镖不要动:“温小姐,我没有恶意,是您父亲还有事要和你说,他保证,只要这次和你说完后便不会再来打扰你和你的母亲。”
温舒其实并不想答应,可看阿乔的态度和身边个个膀大腰圆的保镖,她能逃出去的概率几近于零。
“他在哪儿?”温舒只得松口问道。
见她态度缓和,阿乔脸上也露出一个放松的笑,挥手让几个保镖散开,伸手为温舒领路。
“其实清裕真的挺在乎你的,哦,应该说是你父亲。”阿乔说完又飞速改口道。
温舒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对于他们两个到底是什么关系,她一点都不在乎,她现在只在乎这次谈话的时间能不能短一点,别耽误了陆霁来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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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礼物
阿乔带着温舒一路上了二楼,楼上有一层的休息室,专门给他们这些贵宾作为一个临时的隐私空间使用。
“温小姐你先稍等一下,你父亲马上就过来。”
阿乔说完便转身离开,还顺手将房间的门也一起关好。
一股不详的预感在温舒心中升起,周清裕说的要找她,那为什么阿乔不把她直接带到周清裕面前,反而是让她在这里等。
温舒走过去拉开门,门口站着两个保镖,立马过来伸出手将她拦住。
“温小姐,请你在这里等周先生。”两个保镖异口同声地说道。
“我肚子疼,想去个卫生间,你们帮我跟父亲说一声。”
温舒说完就要往外走,两个保镖却丝毫没有要让开的意思。
“不好意思温小姐,在周先生没有过来之前,请你在房间里等待。”
温舒视线在两人身上扫过,又重新退回了房间。
不对,非常不对,温舒呼吸因为紧张急促起来,连忙拿出手机拨打报警电话。
可刚还通畅无比的信号,此时却全变成了红叉,连报警电话都打不出去。
看来是有人花了大价钱专门做了可以屏蔽全波段的信号屏蔽器,这种东西绝不可能是临时弄来的,只可能是早就一直准备在身边。
温舒的心重重沉下去,走廊传来一阵脚步声,温舒眉心紧蹙,走到窗边查看有没有其他出口。
这一看还真让她找出一条路,休息室有个阳台,和隔壁房间的阳台离得很近,差不多是可以爬过去的。
温舒迅速脱掉脚上的恨天高,将长长的礼服裙撩起系成一个方便行动的结。
门外脚步声已经走到门口,温舒咬咬牙,反正这也就两层楼高,底下还有草坪垫着,就算真的没抓住摔下去也不至于摔死摔残,总比在这边坐着等死强。
房门被推开的同时,温舒也一个大跳扒住隔壁房间的阳台,好在两个阳台离得不算远,她幸运得大半个身子都扒在上面,没费多大力气就爬了上去。
“里面人呢?!”
原来的房间里传出喊声,温舒听着有些耳熟,那人冲到阳台查看情况,温舒看到了那张平平无奇的脸。
正是之前在大厅找温舒搭讪的那位。
“妈的!竟然跑了?!你们老板就是这么给我送礼物的?!”
温舒这才听明白,周清裕这是要把她当作礼物给送出去,真够恶心的。
好在隔壁的休息室并没有人用,温舒飞速从房间里顺走一把握手尖利的牙刷拿在手里,推开房门便冲了出去。
刚上来时她就观察过环境,上二楼的路有两条,东西两边各有一条楼梯,男人和周清裕的保镖在东边,她只要能从西边的楼梯下到一楼,下面大厅里那么多人,周清裕就算是再疯也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下将她怎么样。
但温舒还是少算了一样,她一个天天坐着画画,只是偶尔才运动的女大学生,如何能跑得过整日训练有素的专业保镖。
哪怕是刚开始打了一个措手不及的时间差,抢跑出去一段距离,也还是在楼梯口被追上来的保镖按住。
“看不出来啊温小姐,你这都是从谍战片里学来的吧,竟然还翻阳台逃走?”
那个男人在最后不疾不徐地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被狼狈按坐在地上的温舒。
“你是谁?”温舒咬牙问道。
男人朝她挑眉,神色中是掩藏不住的得意:“哦,我还没自我介绍过吗?赵俊朗,南城最大车业昭阳车业的唯一继承人。”
说完他抬手在温舒脸颊上扫过,脸上露出猥琐的笑容:“早知道你就该喝我给你的那杯酒嘛,何必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
“我爸爸可是周清裕!你不能这么对我!!”温舒突然开口激动道。
她当然知道这事没有周清裕的首肯,赵俊朗是肯定做不到的,但现在虽然没有逃出去,可好歹也算是半个公共空间,万一再让赵俊朗给她拖回休息室,那就真的是案板上的肉,压根没有任何反抗的希望了。
赵俊朗果然被她的话逗笑,轻抚在她脸颊的手指往下,挑起她的下巴。
“咱们尊贵的温小姐还不知道呢,就是你那亲爱的好父亲周清裕把你送给我的啊。”
温舒配合地装出惊惧交加的模样,赵俊朗果然对她的防备心放松许多。
大多数人都是会对蠢人更放松的,果然赵俊朗下一句话就是让保镖将她给松开。
“她一个女人,被你们两个大男人看着,还能跑到哪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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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风波又起
一被保镖放开,温舒便拢紧身上的披肩,做出瑟缩的模样,仿佛已经害怕得不行。
赵俊朗得意洋洋地看着她,竟还反倒安慰起她来:“你也不用害怕,看在你长得这么符合我胃口的份上,我一会儿在床上会对你温柔点的。”
温舒胃里一阵翻涌,但还强忍着没有表现出来,视线四处乱扫,试图找出一条生路。
“我爸爸不会这样对我的,是不是你弄错了?”温舒装出一副不死心的模样,眼泪顺着眼眶大颗掉出来。
赵俊朗更兴奋了,温舒表现出来的越是无助可怜,就越是显得他聪明强大。
“怎么会弄错呢,这可是周清裕亲自找上我要和我们家联姻,但他一个暴发户出身的哪里配得上我们家,要不是看在你这张脸的份上,我连松口都不可能松口的。”
像是想到什么可恨的画面,赵俊朗猛地掐住温舒的脖子强迫她抬起头,目光阴毒地看着她。
“但你给脸不要脸,竟敢拒绝本少爷的酒,也算是你父亲识相,知道想高攀上我不可能了,就把你送给我玩,只换一块东郊的地皮。”
掐在喉间的手指用力,温舒完全呼吸不上来,脸都被憋成深红色。
看着温舒的狼狈模样,赵俊朗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
但下一秒他就笑不出来了,一根尖利的牙刷柄稳准狠地插进他的眼眶,紧接着强烈的刺痛传了过来。
“啊——眼睛……我的眼睛啊——”
赵俊朗凄厉地叫喊起来,两个保镖也慌了神,他们怎么也没想到,看起来如此柔弱可欺的温舒,竟然会突然暴起下如此重的手。
但温舒没有时间用来惊惧,她呛咳着撑着墙壁站起身,一眼也没看那边倒地哀嚎的赵俊朗,跌撞着快速往楼下跑去。
眼前就是充满光亮的宴会厅,一只大手却猛地抓住她的头发,生生将她往后拖去。
顾不得头皮传来的剧烈疼痛,温舒赶紧朝着楼梯口大声呼救,保镖又伸手来捂她的嘴,被温舒狠咬上去,只得吃痛松开。
温舒被摔到地上,保镖嘴里骂着什么,伸手就要再来拉她,但那只手最终停在离她手臂两厘米的位置,另一只手稳稳抓住保镖的手腕,随后狠狠甩开。
“谁让你动她的!”陆霁声音沙哑呼吸急促,满额头的汗,看着保镖的眼神简直像是要吃人。
看到陆霁的脸,温舒才终于感受到从身体四处传来的细密疼痛,浑身像是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瘫坐在地上无法动弹。
陆霁来了,她得救了。
那保镖还想越过陆霁来抓温舒,被陆霁一拳打过来,他只得先应付陆霁,虽然陆霁并没有系统学过什么武术格斗,但一个一米八几体型健硕经常运动的人也不是他三两下就能立马解决的。
两人打斗的声音很快引来了宴会厅人们的注意,立马有保安赶过来将两人分开,还有服务员过来扶起温舒。
“谢谢。”
温舒扭头和人道谢,却猛地被一块布捂住口鼻,一阵异香涌入,温舒很快便失去了意识。
温舒感觉自己似乎是昏睡了很久,再醒来的时候,她被人装在一个封闭的箱子里,箱子不时晃动着,她正在被人搬运。
是刚才那个扶她起来的服务生有问题,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她迷晕带走。
温舒试探着挣扎,却发现手腕和脚腕都被人用麻绳捆了起来,想在如此狭小的空间挣脱简直难如登天。
没过多久,箱子突然停止了晃动,温舒赶紧闭上眼睛装作还没有醒过来。
箱子又被人拖了一段距离,紧接着停了下来,温舒嗅到一股陈年汽油的气味。
耳边传来一阵窸簌声响,装着温舒的箱子被打开,有光照进来。
温舒悄悄掀起眼皮的一点缝隙,终于看到了抓她人的庐山真面目。
江一淮身上穿着宴会厅服务生的衣服,下巴上长了一圈黑乎乎的胡子,看起来比之前似乎一下老了十岁。
江一淮动作粗暴地将温舒从箱子里拖出来,随手扔在一个墙边。
紧接着他不知道从哪儿找了盆水过来,朝着温舒的头便泼了过去。
刺骨冰凉的水泼了满身,温舒无法控制地瑟缩一下,江一淮走近踢了踢她。
“醒了就别装死,不然我不介意再用点更残忍的方法把你叫醒。”
闻言温舒只好睁开眼,江一淮蹲在她面前,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没想到是我吧?不是陆霁是不是让你很失望啊?”江一淮阴阳怪气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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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七十二小时
温舒刚一睁开眼便飞速观察起四周,这里似乎是一个废弃的仓库,空间逼仄,有几个汽油桶东倒西歪地趟在地上,为数不多的几个窗户都被木板封死,只有缝隙处才渗进来一点光线。
“别想着陆霁会来救你,等他找到这里,你早就彻底没救了。”江一淮阴狠地说道。
温舒抬眼冷冷地看着他:“你要杀了我?”
江一淮脸上露出诡谲的笑容,死死地盯着她的脸:“不用我动手,只需要等七十二个小时,你和陆霁就永远都没有可能了!”
“你什么意思?”温舒皱眉看着江一淮,心中涌上浓重的不安。
“马上你就知道了。”
江一淮放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便转身出去,只留下温舒一个人在仓库里。
刚在箱子里空间逼仄,她浑身都待得麻木了,再加上江一淮给她下的药似乎是能让人手脚无力的,哪怕是和江一淮拖延了这么一会儿时间,她也还是没什么力气。
好在刚才在宴会厅躲避赵俊朗时为了防止手机掉落她塞到了裙子底下,此时还没被江一淮发现,现在已经出了信号屏蔽的范围,只要能把之前编辑好的报警信息和实时位置发出去就好了。
好在这仓库里破旧的东西很多,温舒扫视一圈就看到不远处一根倒在地上的木棍,她挪动着蹭过去,不断变换角度让木棍能按到手机电源键。
好不容易按了四次,仓库门突然被江一淮推开,温舒只得赶紧停下动作,如果被对方发现,把她手机扔掉再转移位置的话可就全都白费了。
“还不死心呢?但你再怎么挣扎也于事无补,这仓库只有一个出口,其他地方都被木板钉死,就凭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是不可能撞开的,你就老老实实地在这里待够七十二小时吧。”
江一淮说着从拿进来的背包中拿出一根针管,对着自己手臂的血管就扎了进去,转眼抽出一整管的血液出来。
温舒脸色惨白,她好像明白为什么江一淮一定要关她七十二个小时了。
因为艾滋病毒入体七十二小时后,阻断药就彻底失效了。
江一淮,竟然感染了艾滋病!!
温舒心神一震,连忙借着害怕后退的动作按下最后一次电源键,手机屏幕亮起,但被厚重的裙摆死死挡住,只露出细碎的微光。
江一淮满心都是即将感染温舒的兴奋,压根没有注意到。
“你怎么会感染艾滋病?”温舒连忙岔开话题问道。
江一淮动作顿了顿,居高临下地看着温舒:“被你猜出来了,看来你还没我想的那么蠢。”
“还不是齐彦那个该死的!他勾引我还不够,还出去和人滥交,结果染了脏病还找我上床,害得我……”江一淮双目赤红,双眼中透着浓重的恨意,“还好我只是把他推下楼骨折,要是他真的死了,那就太便宜他了!”
温舒没有打断江一淮,她现在只能尽量拖延时间,等待警察过来救援。
“那你为什么要找上我?冤有头债有主,你该恨的人不是齐彦吗?”
“为什么找你?我还想问问陆霁呢?他到底看上了你什么?陆霁竟然喜欢你?!”
提到陆霁,江一淮情绪激动地冲上来抓住温舒的肩膀,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温舒的骨头。
温舒借着这疼痛突然眼睛一眨落下泪来,声音哽咽:“他要是真的喜欢我就好了……”
江一淮脸色一变,拧眉看向温舒:“你什么意思?”
温舒不回答,只一味地哭,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劈里啪啦地往下掉。
江一淮被她哭得心烦,拿起那管血液逼到温舒脸前威胁:“快说!你的话什么意思?什么叫陆霁喜欢你就好了?你们两个不是已经在一起了吗?!”
温舒这才抬起眼,余光警惕地盯着针头,心跳快得简直要蹦出来,还强撑着继续编瞎话。
“我也以为他应该有一点喜欢我,可是,可是我没想到你出事后,他也精神萎靡,还在梦里叫你的名字……”
江一淮眼里瞬间有了光,面上的惊喜掩都掩不住。
“真的?!陆霁他真的在梦里叫我的名字了?!”
温舒眼睛一眨又掉下两滴泪,这两滴倒是有些真情实感,她本来就晕针,此时那么粗一根针管还装着艾滋病的血液就逼近在眼前,她吓都吓死了,竟然还要在这里演戏。
“我倒希望不是真的!”温舒哭得声泪俱下,十分真实,“我怎么也没想到,陆霁竟然也是个gay,而且还对你有好感。”
江一淮被温舒编出来的谎言哄得面露喜色,简直快忘了自己本来的目的。
“你说的都是真的?”江一淮嘴上还在怀疑,可心里却已经迫不及待地相信了。
温舒时刻关注着江一淮的情绪,这种生死存亡的时刻,谁不说谎谁傻子。
温舒立马点头如捣蒜:“他这些天一直都很关注你的消息,一方面担心你被抓住,一方面又希望能再见到你。”
“这些我竟全都不知道……”江一淮呢喃着后退了两步,面上露出悔色,“要是我当初勇敢一点,早点和他表白的话,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
是啊,你当然不知道,因为这都是她现编的。
“你现在也不晚啊,只不过是将齐彦误推下楼而已,他也没有性命危险,只要你去自首的话,没过多久就可以和陆霁在一起了。”温舒轻声在一旁循循善诱。
其实但凡换一个人来说这些话江一淮也不会相信的这么快,可这个人偏偏是温舒,是他一直觉得蠢笨无奇的温舒。
哪怕和温舒相处了这么久,他也从来没有正视过温舒,在他心里,温舒始终都只是用来掩饰他身份的工具。
美观,听话,愚蠢。
江一淮的傲慢曾经深深地伤害了温舒,此时此刻又被温舒反过来利用成了捅向自己的利剑。
“还有机会吗……”
江一淮看着自己的手失神般自言自语,温舒则趁此机会偷偷用木板上的钉子磨绑住手腕的绳子。
坐以待毙这个词从来不在温舒的字典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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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出逃
好在不知道是温舒幸运还是江一淮傲慢到觉得绳子只用随便一捆就能将温舒牢牢困住,那麻绳只绑了一圈,温舒没花多少时间就将绳子弄松,两只手已然恢复了自由。
虽然现在江一淮被她信口胡诌的谎言诓骗住,可到底只是她随便说的,压根禁不住推敲,万一被江一淮反应过来,她恐怕会比之前还惨。
温舒视线越过江一淮看向开着一条缝隙的仓库门,江一淮对着她时总是难掩傲慢,他离开仓库时会锁门,可他在里面时却连门都没有关严。
他自信于可以完全制住温舒,这份自信,正是温舒逃离的一线生机。
手上的绳子虽然解开了,可脚腕处的绳子还紧紧绑着,必须想办法支开江一淮才能解开。
“陆霁还有没有和你说过什么别的?”江一淮贪心地继续问道。
温舒垂下眼,在江一淮视角是在难过,实际上却在疯狂头脑风暴。
“他好像在校园网帮你澄清过,那些人把视频传上去,陆霁用小号在校园网上帮你解释来着,还被好多人骂了。”
看了江一淮一圈,温舒发现对方并没有随身携带手机,那么如果他要看那个所谓的陆霁留言,要么去拿手机,要么出去找手机,无论是哪个温舒都能有一线生机。
闻言江一淮果然更加兴奋:“真的?!他都说什么了?!”
“我,我记不清了,但就在最热的那个帖子下面,现在已经锁评论了,你搜一下就能看到!”温舒又进一步抛出诱饵说道。
从很早温舒就知道,只要在江一淮面前提起陆霁,那他就一定会乱了神,这次也不例外。
江一淮面上露出纠结的神情,但到底拗不过心底的好奇,还是转身往仓库外走去。
温舒耳边尽是自己的心跳声,江一淮的身影刚从仓库门口消失,温舒就立马解起绑住脚腕的绳子。
紧张中本就中了药酸软无力的手指更加不好使,连着好几次都颤着松开绳扣,温舒干脆一口咬上自己的手臂,疼痛带来短暂的清明,手终于不再无力颤抖,顺利解开了绳子。
撑着墙壁站起身,温舒眼前闪过一片漆黑,她稳住心神,随手从地上捡起一根还算趁手的木棍拿在手里,趁着江一淮还没回来赶紧往仓库门口挪动。
门旁正好有一处被遮挡的阴影,温舒将自己嵌进去,那股浑身酸软的感觉又再次袭来,温舒只得又在自己手臂上狠狠咬了一口,这次哪怕传来刺痛她也没有停下。
她必须让自己的状态达到最好,逃出去的机会只有一次,一旦失败就是满盘皆输。
等了好一会儿门外才又传来声响,是江一淮骂骂咧咧的声音,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温舒也握紧了手里的木棍。
仓库大门上的锁链声叮当响起,温舒连呼吸都屏住,身体都因为过于紧张而微微颤抖。
大门终于被打开,光线从门缝处渗进来,也伴随着江一淮的人影。
“妈的!你他妈是不是在骗我呢?!”
江一淮骂骂咧咧地走进来,一抬眼却看到原本温舒待着的地方空空如也,只剩下被解开的麻绳散落一地。
不等他反应过来,一木棍朝着他的脑袋打过来,他下意识闪躲,但还是被打在脖颈处,顿时传来一阵钝痛。
趁着江一淮的短暂停顿,温舒飞快从门缝钻出去,并且回身将仓库大门关上。
门上的锁并没有挂在铁链上,温舒只得随手从地上捡起根并不粗壮的木棍充当暂时的锁。
这木棍压根阻挡不了江一淮多少时间,只要等他反应过来,轻轻松松便能踹开。
温舒只得趁此机会赶紧往外跑,她的鞋早在宴会厅的时候就已经扔了,此时光着脚踩在粗粝的乱石路上,每一步踩下去都带来剧烈的疼痛。
但温舒一刻也不敢停顿,身后的仓库里已经传出江一淮撞门的声音,她赶紧边跑边从裙摆下拿出手机,飞速解锁后把电话打出去。
她本以为自己会下意识打报警电话,毕竟她上一次还能保持理智编辑了报警信息,可此时此刻,温舒身心俱疲的情况下,她手指本能地拨打了陆霁的电话。
对面几乎是立刻秒接起来,陆霁慌乱低沉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
听到声音的一瞬间温舒就有些眼眶发酸,但她只能强忍着,快速将自己所看到的一切景象,还有自己正在逃跑的方向全都说出来。
电话那边的陆霁听着,只有沉重的喘息声传过来。
“温舒,保护好自己,我马上就来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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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初遇
挂断电话温舒便继续一刻不停地往前跑,脚底被乱石刺破皮肤,阵阵疼痛不断传来,但温舒始终没有停顿,用尽自己浑身的力气一直往前跑。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跑了多久,体内残存的药性使得她浑身脱力,两条腿软得像随时都会瘫倒。
温舒感觉眼前的视线越来越模糊,甚至已经开始看不清脚下的路了,但她还是在跑。
过度透支的精神和体力渐渐无法支撑,温舒终于眼前一黑,身体断线风筝一般倒了下去。
但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一只有力的大手紧紧揽在她腰间,一把将她拉进怀里。
“温舒!我来了!”
陆霁沙哑的声音自头顶传来,温舒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睁开眼,看到陆霁泛红的双眼。
才不过大半天过去,陆霁却憔悴了许多,一双眼睛爬满了红血丝,下巴上的胡茬也冒出来了。
温舒张了张唇没有说出话,伸出去想碰碰陆霁脸颊的手也脱力,脑袋一歪彻底晕了过去。
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秒,温舒看到陆霁惊慌的脸,还有他撕心裂肺喊她名字的声音。
温舒这一觉睡得格外久,接连做了好几个光怪陆离的梦。
其中印象最深的,是她和江一淮的初遇。
那天她一个人搬着新买的一大箱颜料回宿舍,路上短暂休息后再弯腰时身上的裙子却突然开线,顿时将她置于一个难堪的境地。
江一淮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他微红着耳朵,拿着一件外套快速披在她身上,并没有多说什么就离开了。
后来温舒四处打听知道了江一淮的名字和班级,将衣服洗好又还给了他。
她也和江一淮就这样一来二去认识了,没过多久江一淮在真心话大冒险时对她表白,温舒就答应下来。
她本以为这样浪漫的一个开始,也会迎来一个美好的结局。
但终究天不随人愿,所有一切的美好,都只是她一个人的独角戏。
温舒猛地惊醒,睁开眼便看到一片纯白的房间,午后的阳光照进房间,被薄薄的纱帘遮挡住一些。
脸颊似乎有头发挂在上面,传来细微的痒意,温舒抬手想弄开,却发现自己的手正被人牢牢握着无法挪动。
温舒费力地扭过头,看到一颗毛茸茸的脑袋正趴伏在床边,两只骨节分明的大手紧紧握着她的手。
似是被她的动作吵醒,陆霁猛地睁开眼,眼眶还是有些红,仓皇地看向她。
“你醒了!!你终于醒了!我还……我还以为……”
陆霁的话没有说下去,他嗓音哽咽,猛地抱上来,那力道大得像是要将她干脆嵌进怀里似的。
温舒被勒得喘不过气,只好撑着抬起手在陆霁肩上拍了拍。
“你再不松手…我就…要被你勒死了——”
听到她的话,陆霁赶紧松开她,泛着雾气的眸子紧盯着她看。
“怎么样?我是不是太用力了?你还好吗?我给你叫护士过来看看吧!”
陆霁说着就要出去叫人,被温舒连忙伸手拉住。
【未完待续】
第六十一章 错爱
“我又不是什么易碎品,被你这么碰一下就坏了。”
温舒这样说,陆霁的眼圈却更红了,抓着她的手始终不愿放开。
“你比易碎品夸张,易碎品可不会只要不在我眼皮底下就出事,宴会厅我才刚一转身你就不见了,我吓都吓死了……”
陆霁说着就哽咽起来,温舒从没见过他这副模样,仿佛头顶有两个狗耳朵灰扑扑地耷拉下来了似的。
温舒看得心软,抬手在陆霁头上摸了摸,微凉的发丝手感很好。
还不等温舒手挪开,陆霁便主动低头凑过来,将脑袋往她掌心拱。
“干嘛,你真变成狗狗啦?”温舒打趣问道。
本以为陆霁会炸毛,却没想到他点点头应下来:“你说什么都行,只要你不再受伤,不再那么一眨眼就消失了。”
温舒这次的遭遇实在是让陆霁心有余悸,出院后更是直接把她绑到了自己家里,寸步不离地照顾她。
正好是学期末,温舒和陆霁的系都已经考完试,正式步入了暑假时期。
温舒每天就躺在陆霁给她买的秋千椅上晒太阳,一张嘴就有人喂水果,一伸手就有人送来饮料。
这日子过得怎一个‘幸福’了得,和她这神仙日子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被抓捕归案的江一淮,还有那个被她戳瞎了一只眼睛的赵俊朗。
江一淮犯法是毋庸置疑的,被警察抓到时他还拿着那管艾滋病血威胁警察想逃走,结果被一个过肩摔直接摔晕过去,又加上一条袭警的罪名。
齐彦家长那边本来就不打算放过他,齐彦虽然没有死,可腿却落下了终生残疾,而且在医院被检查出艾滋病,他怕自己滥交被父母发现,就干脆把罪全都推到江一淮头上。
总之数罪并罚,江一淮没个十年是绝对不出来了。
赵俊朗倒是不肯死心,他瞎了一只眼睛,总要找人要个说法,可报警的话那楼梯间监控清清楚楚拍着他的犯罪证明,温舒说破天也就是个正当防卫,压根解不了他的恨意。
于是他便把矛头对准了周清裕的饭店,本想着榨干温舒这个女儿最后一滴血为自己铺路的周清裕没有想到,这一步棋反而成了杀他溃不成军的烂棋。
两边忙着商战你追我逃,反倒是没人来找温舒的麻烦了。
温舒浑身上下最重的伤就是她自己下狠心咬在自己手臂上的齿痕,再者也就是脚底被乱石给割出了几个小口子。
这么天天躺了半个月,温舒早就彻底恢复了健康,甚至脸色比之前还要红润许多。
但偏偏陆霁不肯信,还按着她每天变着花样地做大补汤,生生将她养胖了好几斤,穿原来的衣服都有点紧。
“衣服紧了就再买新的,你哪里胖了?”陆霁不满地反驳道。
温舒叹口气试图讲道理:“可是买衣服也需要时间啊,我现在穿什么呢?”
陆霁猛地拉开自己的衣柜:“你可以穿我的呀,你就算是胖出两个你来,我的衣服也保准装得下。”
温舒简直要被陆霁气笑了,刚想开口说什么,视线却被陆霁衣柜深处挂着的一件外套吸引了注意。
“这件衣服……”
看到温舒的视线落在上面,陆霁立马把衣服拿出来,献宝似地送到温舒眼前。
“你要这件?眼光真好,这件是全球限量版,我当时抢了好几天才抢到的,拿到手就穿了一回,后来就舍不得穿挂在衣柜里了。”
温舒定定地看着这件外套,哪怕已经过了好几年,但她也可以百分百确定,当时江一淮给她披在身上的,正是这件外套。
再开口时温舒听到自己声音都在抖:“这件外套…江一淮有没有一件一样的?”
闻言陆霁拧起眉头不解到:“他怎么可能有?他又不喜欢这个品牌,而且这件衣服很难抢的,不是真爱粉不可能拿到。”
温舒听到自己的心脏跳得极快,她又紧接着问:“那你,那你还记不记得,你这件衣服之前被借出去过,后来洗好了又还给你。”
“你怎么知道?那天我第一次穿这个外套出门,本来是想绕着学校溜一圈显摆的,结果刚走到篮球场就被人抓住,非让我补位,我就把衣服给江一淮让他帮我拿着。
后来我打完球出来,要走的时候看到路过的一个女生衣服破了,但我刚打完球一身臭汗不方便,就让江一淮把我衣服给送过去了,后来那女生把衣服洗干净还给了江一淮,江一淮就又给我了。”
见温舒愣愣地看着衣服,陆霁以为她是吃醋了,连忙开口解释:“但我和那女生从来没见过,当时她衣服破了我也就瞥了一眼,连脸都没看清!”
他这样一解释,温舒的脸色反而更苍白了,泛红的眼眶竟然盈出泪花来。
陆霁赶紧手忙脚乱地给她擦,一边擦还一边放轻声音哄她:“诶呦小祖宗,我跟她真什么都没有,那人家一个小姑娘衣服破个口子,我也不能装作视而不见呀,你放心,现在我有女朋友了,如果再发生这样的事,我肯定得到你的准许再去……”
陆霁在一旁絮絮叨叨地说着,温舒却什么都听不进去了,她胸腔中的心脏像是要跳出来似的,她猛地抬起头,抓着陆霁的衣领便吻上去。
陆霁絮絮叨叨不停的嘴巴被堵住,短暂愣了一下便从善如流地揽住温舒的腰,加深了这个吻。
原来他们之间的羁绊,竟然从那么早之前就已经产生了。
她当时应该感谢的,应该心动的,都是陆霁。
知道温舒心情不好,陆霁这次吻得很温柔,看她不哭了就立马停下。
“到底怎么了?哭成这个样子?”陆霁一边给她擦眼泪,一边温声问道。
温舒抬眼看着他,眼睛眨了眨又有些发酸。
“陆霁,当时你让江一淮送衣服的那个女生,是我。”
陆霁的手顿时停在半空中僵住,两眼瞪大,写满了不可思议。
“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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