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们检测到您试图屏蔽广告,请移除广告屏蔽后刷新页面或升级到高级会员,谢谢
62 药效还没退
谢言瞬间理解那是什么药了,想到昨天不知羞耻骑在他身上,发疯似缠着他的自己,羞得脸全红,立刻藏进被子里,哑声嗫嚅道「要吃。」
严谦的笑容褪了点,但也没生气,嗯了一声,轻拍了几下被子「身体还好吗?」见谢言露出半张脸乖巧点头,又道「昨天那药⋯长期服用会对身体造成负担,但只用一次的话,倒还不至于,不用担心。」
谢言尴尬无语。
什么长期服用会造成负担?只用一次就很负担了好吗?!
严谦又亲亲她额头,柔声说「起来吃药,多喝点水,昨天医生检查说你缺水,晚上还帮你挂了两包补水。」
谢言意识到自己缺水的原因莫不来自于某男昨日勤勉的耕耘,令她像小溪一样涓流不息,登时又羞又恼又不敢提,咕噜一下坐起身把水杯里的水一口气干了。
严谦淡笑没说话,又帮她倒了一杯。谢言拾起那粒粉色的药丸,和水吞下,想到什么又悄声问「可是这种药不是女孩子在吃的吗?谦哥你吃了会不会怎么样?」
严谦抬起手正要伸手摸她的头,电话却突然响起,他掏出手机瞄了一眼,便掐断来电又塞回口袋,回答道「没事,昨天⋯是我没忍住,我的错,所以我也吃,不能让你一个人受苦。」他指的是射在她体内那一段。
谢言听他这样说,后脑发紧,感觉肉麻却又莫名想笑。这么一个大男人主义的人,经常口口声声威胁说要让她怀孕,居然在这里上演柔情的戏码,该说反差还是突兀。
现在想想严谦之前都是出一张嘴吓吓她而已,确实不曾未经她同意内射过,但未经她同意霸王硬上弓倒经常发生就是了。
谢言还眯着眼在评估他这么矫情究竟有几分认真,严谦的身影又凑过来,盯着她的脸,说「言言,昨天的事情还记得吗?」
谢言脑袋一下子窜入许多淫靡的片段,例如她被严谦摀着嘴注入最深处,还有她喊着老公求他疼爱,其中最糟的还是被他的眼神看得太有感觉喷出来的记忆。
她的脸瞬间红蕴,眼神躲闪,支支吾吾地说不太记得。
严谦看破不说破,故意问「也不记得你说婚宴要在半年内办完?」
啊?婚宴?谁的婚宴?
「什么婚宴?」谢言歪头不解。
「你的婚宴。」严谦嘴角噙着笑。
啊?我的婚宴?「我跟谁的婚宴?」谢言皱眉细想,自己绝对没有提过婚宴的事,而且当时哪有那闲情逸致还聊天呢?
「你说太爱我,求我肏你,娶你,说婚宴要在半年内举办,还叫我老公。」严谦说着说着,渐渐语带责备「你不记得了?」
「我才没说过!」谢言大骇,严词否认,脸颊因为冤枉又鼓了起来。这无赖又在脑补剧情。
「你说过,你只是不记得了吧。」严谦嘴角翘起的弧度十分不安分。
原来在这等着她呢。谢言瞪大双眼,哑口无言,她嘟着脸颊生气地思索片刻,才吶吶说道「那是当时神智不清胡言乱语而已。」
严谦哼笑一声,手指轻佻地去勾她下巴「行,利用完就想不负责任了?」
谢言明知道他在胡乱瞎编排,却没法拆穿,闷得粉唇越嘟越高「谁利用你了,我被下药也不是我愿意的,说到底你也可以不要帮我。」
哟,还嘴硬。严谦心底冷笑,表面还不乐意了「我不帮你,谁帮你?」
谢言可能跟曾瑶在一起久了嘴变快了,或是被严谦疼惯了,她一时赌气,违心随口脱出「谁都可以,我自己来也可以。」
严谦一听,笑容像被雨水冲刷的灰尘一般迅速溶解滑落,冷道「真不知感激。」他的手指挑衅地沿着她细嫩的脖颈向领口滑去,那儿遍满了或深或浅的红印「你还真不记得昨天是我挥汗如雨下,次次满足你的?除了我还有谁那么大能耐,能塞满你下面那张贪吃的小嘴?」
哇,这男人怕不是疯了吧?光天化日之下怎么说得出这么羞人的话!谢言羞恼地伸手去掩他口无遮拦的嘴。
见她羞得脸红像着火,严谦乐得眯着眼笑,单手握住她双手手腕锢在胸前,又叽笑道「昨天那女医师看我面相,便说在场男人只有我足够精悍能替你纾解,事后还称赞我真英雄,与那药性大战三百回合还能立枪不倒。全部就只有你不懂我多么持久能干。」
「我都被下药了你还这么得意,分明是趁机在欺负我!」谢言被他逗得生气,眼眶又逐渐湿润。
「我是很心疼你的好吧?你下面都被我肏肿了,我这就来负起责任帮你擦药。」严谦心高气傲,就连在话语上也只想占上风。语毕,一只手就往棉被里探,要剥她裤子。
「才不要让你擦。」谢言气呼呼地,想使力将双腿夹紧,却又羞恼地发现下半身酸疼,半点力气也使不出。
「不让我擦,那就让护士来观摩一下我俩昨日三个多小时的战果?」严谦挑眉嘲讽,轻轻掐了掐她大腿内侧。
「真没想过你身上多少痕迹?不怕尴尬?你瞧瞧我的。」他笑着拉下自己的衣襟,脖颈直到锁骨处也布满了红红紫紫的抓痕及吻痕。
谢言又被他堵的半句话说不出,气闷地哼了几口气,干脆闭眼躺回枕头上任凭处置。
严谦虽然逗她,却也没有其他心思,见她已不再抗拒,便轻柔剥除她的下裤,拿出一管药,开始替她抹药。
谢言本来只觉得身体混沌,眼睛闭上之后,感官放大,才发觉下体灼热刺痛,貌似真的磨伤了。又猛然回想起昨日的战况激烈,她整个人都要尴尬得不好了。
严谦的指腹粗砺,但抹药时温柔轻软,反而令她细痒难耐,像是暖风拂过一般挑逗。
他细长的手指沾着白浊色膏状的药,先是沿着红肿的外丘由上而下的涂抹,那里原是淡粉色,经过昨日的折磨却似抹了胭脂般红嫣,形状比平时更加饱满,裹住了那个能令男人噬骨销魂的入口,窄窄一条细缝,怎么瞧都像未经人事般稚嫩。
严谦忍不住轻舔下唇。若不是昨日已将欲望发泄了遍,只见这个小穴美丽的形貌,怕任何男人早已兽性焚身,大肏特肏了吧。
他压了压脑袋里不老实的思想,掰开她的双腿,想让她下面的可爱小嘴张的大些,方便擦药。
谢言被他摆成羞耻的姿势,尽管闭着眼,仍然羞得忍不住抬手挡脸,严谦那双漂亮的手指却做出更让她羞赧的动作。
因为谢言双腿张开后,小穴还是门扉紧掩,始终看不见里面第二层的肉瓣,所以严谦只得用另一手的食中指将外丘分开,这才又揭开了另一片的风景。
更加红润且薄嫩的肉褶像尚未盛开的花瓣般,软软覆在神秘的洞口之外,花瓣连结之处上有个小小突起的豆粒,此刻像受了刺激轻微颤抖着。
严谦内心突然泛起一股想将唇舌覆上那颗豆粒舔舐的冲动,但取而代之,是他指甲修整得干净整洁的食指,沾染着药膏,轻按上那颗突起后,又像无意般沿着肉瓣向下滑去,如此反复三四次。
谢言的呼吸紊乱,大腿内侧的蜜肉微抖,她正在忍着保持冷静不夹腿。她搞不清严谦是否在逗弄她,又怕万一是自己多心,质疑了他必定又会反被嘲讽。
谢言的内瓣看起来比起外丘清纯的形状要色情许多,严谦看着看着就感觉自己下体有些梆硬,一摸上手触感又温暖柔润,简直在考验人性。
但现在的情况很显然谢言没那个体力能承受他任何的恩爱,所以他滚了滚喉结,硬把欲望混着口水吞进肚里,试图心如止水地将药膏推送进窄穴内。
手指探入的同时谢言喘了一声,结合着无比美好的紧缚感,令严谦的脊背泌出细汗,他故作镇定地调侃道「药效还没退?还这么敏感?」
两人彼此却心知肚明,那声微弱的娇喘和早已褪去的媚药毫无干系。谢言遮着脸闷声狡辩「我、我哪有?那、只是不习惯⋯」
下面的嘴这么软,上面的嘴还真硬,不禁怀疑昨日软声喊着老公还要的究竟是不是出自同一张嘴?严谦只内心暗讽,没继续说出口,怕她羞耻待会夹紧了腿,不好上药。
他默默用食指推药,在穴内转了两三圈,便果断抽离,但食指上透明的黏着液体实在难以无视。既然已擦完药,他的坏心思也不藏了,将指尖的蜜液抹在她的大腿内侧,轻声细语「我擦药呢?你是不是太有感觉了一点?」
谢言果然羞得并拢双腿,夹着他的手掌一时半刻无法动弹,他更乐了几分,却听谢言又嘴硬「我、我正常生理反应,才不是有感觉。」
「随便你说,反正我看到你下面流了很多口水。」严谦轻描淡写,轻柔替她穿上病服裤子,又转移话题「待会等医生做最后一次全面检查,确认没问题了我们就回家。」
回家这两字提醒了谢言什么,她双手四处摸索无果,问道「谦哥你看到我手机吗?」
此时严谦的手机又响,他不耐地掏出,见屏幕显示,犹豫了会又再次掐断,这次谢言也看到来电的名字「白安雅」。
严谦虽然挂了电话,却又站起身来,说出去接个电话便走出病房外了。此举却反而让谢言起了嫉妒心,暗自揣测他们是否有什么不能与外人道的私事不能在她面前说明。
63 就不能少管闲事
谢言摸索了一会,遍寻不着自己的手机,努力回想了一下,想起自己发生意外时,手机落在曾瑶被打坏的那台车上。
自己整晚没回家,难免要跟黄盛还有黎宇平报个平安,于是她撑着身体想出病房找人借电话,坐在床边却双腿无力,她尝试了数遍还差点滑落床沿。
此时门口有了动静,她以为是严谦回来,一抬头是一名戴着黑色口罩的男子,他块头魁梧,刚开了门站在门口对着她瞧。
谢言瞬间吓得脊背发凉,昨日被王大勋用手枪抵在脸上威胁的恐惧感彷佛滂沱大雨般浇满全身。她开口想问他是谁,喉咙却像被勒住一样发不出声音。
慌乱间几百个念头窜过脑海,难以做出反应,只记得当下那无力绝望的感觉。
「怎么会⋯医院里面⋯保安⋯护士们⋯你是怎么进来的⋯」她颤抖的话语堵在喉咙间,只发得出呻吟般的喉音。
她抖得无法自己,堪堪记得收回落地的双腿,躲回床上。越是这种时刻,她才彻底感受到自己的弱小无助,这会才刚被严谦救回来,一转头又被逼进胡同。
彷佛过了许久,那名男子才一言不发向一旁退了开,从他的身后走进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那是一张虽然熟悉但又十分陌生的脸庞。
进来的不是歹人而是熟人,谢言应该要松一口气的,但是身上的恐惧感未退,新的压力源又出现,让她血液彷佛全冻结了一般,她一时半刻失去了自由说话的能力,仅凭着深刻在骨子里的教养,怯怯打了一声招呼「父亲。」
严父长得跟严谦不太像,他的脸较宽一些,眉毛粗犷,眼睛细长,眼尾下垂,无形间给人一种高傲俾倪的感觉,与严谦冷冽俊逸的眉宇气质雷同却不尽相似。
若是不说他们身上都带有一股彷佛与生俱来的王者威压,便只剩高挺的鼻梁及紧抿的薄唇,窥探得出两人之间的血缘关系。
尽管不如严谦的长相般令人惊艳,严律书在众人眼里也是十分英俊挺拔,年纪虽刻画了他脸上的皱纹,却赐予他更凌厉的锋芒,一般人光是迎上他的目光就会立刻感到不寒而栗。
他一进病房,与谢言对上眼,她就彷佛笼中困兽一般脊背发凉、口干舌燥。
「那小子去哪了?」严律书冷道,他身前身后两位保镖熟练地挡在门口。
「谦、谦哥他⋯去接电话了。」谢言咽了咽口水,才沙哑着开口。没什么好猜测的,那小子指的肯定是谦哥。
严律书哼了一声,上下打量了谢言几眼,有些刻薄地诘问「看你长这么大了也没什么长进?你最近辞了工作?怎么,未来想靠男人养?」
谢言没料到他会对许久未见的养女,甚至还是一个病人出言不逊,当下语言组织能力受阻,只能沈默摇头以表意见。
严律书见她不回答,眉头蹙起,语气更加不客气「对你的养育之恩,尚未见你报答,反而还离职,不知感激。」
谢言被训的满脸苍白,低声下气地辩驳「不是的,父亲。我未曾忘过集团的恩情,辞职只是因为盛哥车祸需要照料⋯」
「住嘴,让你这么多理由?」严律书厉声打断她,用嫌弃地语气嘲讽着「你就该像黄盛那样,多想想怎么为集团贡献。」
他皱着眉头,语气冷得像寒风中的冰霜。「还是说你满脑只想着服侍那小子?只会抱男人的大腿,还是你想着巴结那臭小子能有什么好处!」
谢言嘴唇紧闭,耻辱地颤抖着。什么服侍?难道她跟严谦之间难以公之于众的关系已经被严父发现了吗?他今天就是要来打断她的狗腿的吗?
是啊⋯昨日她与曾瑶的绑架案肯定闹得很大吧。严谦动用那么大人力救她们,这事一定会传到严父耳里。
况且昨日他们还在众目睽睽之下,两人独自闭关在车内「解毒」,这要被严父知道了还有什么可解释⋯「说够了没?」一道更令气氛冷至冰点的嗓音从门口窜入,严谦用力推开挡在门口的另一名大汉,挤入房内,他的表情阴沉,怒气并发。
「您对着住院的病人在撒泼什么?」严谦没有走到谢言的身边,而是走到严父面前与他对峙。
这让谢言微微松了一口气,她不敢让严父看见严谦爱护她的那一面。
「我身为长辈,对女儿说教两句,你还有意见了?」严父比严谦矮了半颗头,气势却丝毫不输他一分。
「呵、您还想起叫她女儿?隔壁的狗都比您关心她。」严谦背对着谢言,她看不见他的脸,但她可以想象得到他此时一定跟严父一样狠瞪着彼此。「回家对着儿子念不行,非要到医院说这些难听话给外人笑话?」
「逆子!我这些天叫你回来见我,你听话了吗!反了天了!」严律书气得胸膛都鼓起来,感觉他随时可能会赏他儿子一巴掌。「我叫她女儿怎么了!我堂堂正正养大你们这些不知感恩的小畜生,还随便隔壁一条狗就能把我比下去了?!」
「砸几个臭钱,赏几顿饭就叫多大的恩情?养那么多兄弟姐妹不也是为您自己培育人才?真当自己是圣人转世?」严谦话越说越过分,连谢言听了心里都极不痛快。严氏父子俩第一次在她面前闹不愉快,但是这仗打得像是会波及全世界。
「不知人间疾苦的混小子!那几个臭钱、几顿温饱的饭,对一般人来说多么奢侈,跪着磕头都要不到的恩情你说大不大?」严父怒极反笑,双手插胸反而瞬间自持起来,他手一挥让那两名保镖退出门外。
他斜眼睨了谢言苍白的表情,冷笑补了一句「不如让你的兄弟姐妹自己说说?」
谢言感觉后脑沈重,低垂着脸,未能做出任何反应。事实上在养育之恩这个话头上,严谦怕是一辈子都赢不了严律书。
就算严律书富得流油,口袋里的一块钱不如他人眼里的价值,但那终究还是一块钱。他给出了一块钱,她就获得一块钱,不管那一块钱在严父眼里有多无足轻重,那仍是世间最不可或缺的俗物。
「您不是专程来找我们抬杠的吧?」严谦也不耐烦地插胸,不打算给他攻击谢言的机会。「您直说吧?找我有何贵干。」
严律书也是个极高傲的人,严谦这番态度他十分不满,他哼了一声,生气的说「狂妄的小子,你这种目中无人的处事再不收敛一点,休想我会让你继承集团!」
这次换严谦冷哼了一声「您以为我稀罕?就让黄盛继承我也无所谓,但您会愿意?」
严律书又气得吹疵,怒瞪了一会才道:「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价值观偏差,没有忠孝概念!你再怎么叛逆我也不会放任你为所欲为,任家道中落!」
严谦冷笑不语,他这位迂腐思想的父亲,从小到大灌输他血统至上的老旧观念,现在还想用继承权来威胁他?
别说凭他的本事集团已离不开他,更论他手中所掌握的技术,早已领先业界十年,就是净身出户也立刻能打下半片江山。
严律书见他不再顶嘴,自欺欺人地认为他已对他低头服软,开口说正事「你老大不小了,该找个合适的对象定下来,别老是在女人堆里风流。听说白氏的二女儿跟你已有一段,白会长也觉得合适,早早把这事定下来稳妥。」
严谦不敢置信地嗤了一声,扯着嘴角硬怼回去「又捕风捉影,您还真是老糊涂了吧?我跟姓白的任何女儿都没半点关系,那么喜欢您怎么不自己再娶?」
严律书现在懒得再与他置气,只冷冷回复「你真以为你小子有选择权?这婚就是把你打晕了也会让你把婚宴办了、证也给领了,你别不信邪,趁你老子好好说的时候早些认命,否则别怪我连累其他人。」说完他有意无意地瞧了谢言一眼。
严谦听出他话里话,脸色瞬间阴沈下来「爸,您除了我的婚事就没别的事操心?就不能少管闲事?」
严律书反而得意地冷哼,他知道他果然踩着了他的软肋「知道怕就好,下周三把时间空下来,我们跟白氏一起吃饭好好讨论这事。」说完也不等他回复,步出病房门口,离开前又烙一句「别不信邪。」
64 丁字裤
严谦没能当场拒绝相亲,脚步跟到门口,开了门又晦气一般『砰』一声将门用力甩上。他烦躁地叹了口气,转过身跺回谢言的床边,搔了搔头,一语不发地坐在床沿沉思。
谢言刚在一旁看他们父子俩吵架,讯息量过大,这会也不知道该对他说什么。
严父没有明说,但态度很明显,他早就知道严谦跟谢言之间不单纯,他之前不过问他们,只是因为他能捏着这事让严谦就范。
谢言昨日才九死一生从鬼门关走一回,方才又被突然闯入的严父保镖扎扎实实吓了一跳,被绑架的恐惧感已在心里扎了根,让她现在对于目前的状况很麻木钝感,千丝万缕却进不了脑袋。
严谦侧过头来看着谢言,恰恰让她回过神来,他心情似乎平复了些,对她浅浅一笑,伸手握住她的手,说「刚才那糟老头说的话你没在意吧?」
谢言也想不起严父刚才说她什么了,大概是『不知感恩』之类的话,但那些话也对严谦说了,还给他逼婚了,现在要紧的好像不是她这边吧。
「你这样说父亲不好⋯⋯」她傻傻地提了一句。
「你还帮他说话了?」严谦挑眉,倚过身去,语带些微谴责意味。「你不帮好人帮坏人啊?」
「你是不是要订婚了?」谢言像是没听见严谦调侃似的言语,没头没尾问了一句。
严谦冷笑一声,眼神有些挑衅「跟谁?跟你?怎么?说好半年内宴客,现在就等不及了?」他又向她倚去好几寸。
谢言这才被他逗得抬手捶了他一拳「不是说我,刚刚⋯⋯不是说你要跟白氏集团谈婚事了吗?」跟白安雅小姐。
严谦又笑了一声,握住她的手紧了紧「怕是你没认真听吧?我可从头到尾没答应。」他又倚近几分,现在的距离已足够暧昧。「我跟谢小姐谈得正火热,哪有心思跟其他女人结婚?」
谢言被他近距离看得脸热,垂下眼,嗫嚅道「但是刚刚父亲不是说⋯⋯」话还没说完,严谦凑近亲了她的嘴一口。
谢言愣了一下,脸红皱眉,推了推他的肩「你干嘛?」
「堵你的嘴,不想听无聊的问题。」严谦又露出他那一副痞样。
「什么叫没意义的问⋯」谢言嗔道,又再一次被严谦的吻堵上,这次吻的更深,软软的舌头灵巧地扫过她的贝齿。
谢言后颈一僵,又试图推他,却反被他压上身来。他一手扣着她的后脑不让她躲开,一边熟练地用唇舌迷惑着她。
温暖的体温传递过来,属于严谦醉人的雄性气息像保护壳一般笼罩她全身,莫名一股安心的情绪令她悄悄湿了眼眶。
严谦专心一致地在享受这个吻,炙热的气息在彼此的唇齿之间交织,谢言软糯的舌头像奶糖,卷在他的舌上留下甜蜜无比的印记,她的唇嫩得似豆腐,轻含上去彷佛随时要破碎,但要是压得重一些,丰润的触感回弹在他的唇上,是无法言喻的美妙。
严谦的深吻向来不留余地,总是一口气就卷走她的理智、她的矜持、她的各种情绪,说他摄人心魄也毫不为过。谢言本在推他的手,不知何时却环上他的肩。
这个吻结束时,严谦仅仅是稍稍退开,旖旎的氛围感拉满,惑人的眉眼套了滤镜一般透出无法勾勒的欲色,他在她唇边轻声说「想不想再问一句?再堵一次?」
谢言含泪轻笑一声,委屈又撒娇地嗔了一句「占人便宜还硬要找理由。」
严谦也笑,笑得很傲又很痞「就你这吻技,到底谁占谁便宜?你必须好好练练,否则每亲一次我亏一次。」他的手指轻捏她粉嫩的脸颊。
谢言警觉自己突然沉溺进严谦的温柔乡,本来充满负面情绪的焦虑与恐惧像装入箱子一般,暂时被封存了起来。
虽然知道问题并不是消失或解决了,可是她现在真的很需要这样暂时的避风港,只想躲在严谦的怀里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用怕。
「谦哥,我想回家了。」她覆上他轻抚着她的脸的手。她突然反常地觉得,以前在严谦严密的掌控下,被牢牢控制的回忆,似乎不再那么痛苦难堪,甚至此刻还令她感到安心。
是她真的对严谦打开心房了?还是因为昨日严谦救了她而产生的吊桥效应?无论哪种,她已放弃思考。
听到谢言虚弱的话语,严谦眼神逐渐变得柔和,用他那令人悸动的嗓音低声说「好,等医生检查完我们就回家。」
两人牵着手坐在床上,相视无语。换作平时谢言跟严谦面对面沈默肯定会觉得尴尬,今天却只想默默地看着他,看着他漆黑有神的星眸,看着他英挺的鼻梁,看着他似笑非笑的性感薄唇,安静地想着他真的长得很完美。
严谦倒是很习惯看着谢言不说话,平时她总会被他盯得双颊泛红,着急忙慌地找各式各样的话题来化解尴尬;或是有些恼羞成怒,鼓着脸赌气问他看什么,然后说不许一直看,无论哪种反应都显得十分有趣。
今天她仅是呆呆愣愣的看着他,却显得乖巧又惹人怜爱。
正当严谦又想凑过去亲吻谢言时,病房门再度被打开,一阵沙哑又激动的嗓音像风一般闯入,严谦光听声音,连头都没转过去就先毫不掩饰地「啧」了好大一声。
「呜呜,谢言,我的好姐妹,你身体还好吗?」曾瑶也穿着病人服,披头散发地从门口奔到床边,目中无人地将严谦挤了开,握住谢言的手。她的脸颊没完全消肿,颜色从红色变成了淡紫色,现在连眼睛也肿得只剩一条缝。
谢言看到她哭丧的脸,也无法克制地鼻酸,轻声说「医生说我没事,你眼睛怎么哭成这样了?」她心疼地摸摸曾瑶的脸。
曾瑶的个性外放,情绪总是来得快去得快,想法也很洒脱,极少为琐事纠结,就连几任男友劈腿,她也只允许自己难过一个晚上,隔天照样像没事人一样笑得乐呵呵。
谢言欣赏又羡慕她坚强的个性,也从没见过曾瑶把眼睛哭肿了的样子,现在见状,分外舍不得。
「我只要想到⋯你差点因为我⋯死、死掉⋯我、我就⋯呜哇⋯」曾瑶忍不住抱着谢言又大哭起来。
谢言拍拍曾瑶的背,一时也哽咽着说不出话来。昨日的经历对两人来说恐怕是一辈子的恶梦,尽管获救的当下,两人因为肾上腺素荷尔蒙影响,暂时安心麻木,但面对当时生死一线的回忆,未来恐怕要面临创伤症候群好一阵子的折磨。
「没事的,这不是你的错⋯你身体好些了没有?有没有其他地方不舒服?」谢言关心询问道,此时她才注意到曾瑶身后还跟了一个人。
那男子身高虽不比严谦,但一身结实的肌肉绷在黑色的短袖下显得张扬,肩膀宽广好似与他擦身而过会被他撞飞一般的强壮,他的眉眼与曾瑶有几分相似,但是相较起曾瑶的活泼灵动更为沉稳,他默默插着胸站在门边。
被曾瑶挤到一旁的严谦起身与他相互点头示意,两人虽未刚认识不久,但此刻的心境应该是十分相近的。看来曾伟伟也放心不下自己的妹妹。
曾瑶扑在谢言怀里呜咽,谢言也安抚地持续轻抚着她的背。她知道曾瑶不只是因为被绑架被伤害而难过,还因为她在最糟的情况下得知王大卫的死讯。
曾瑶与大卫打得火热时,谢言正为了黄盛的车祸而忙得焦头烂额,她没见过大卫几次面,尽管曾瑶与大卫相识不到三个月,但两人间的感情经历了什么,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而现在只剩曾瑶了,没人能理解她心里有多痛。
曾瑶最终还是很克制的只哭了五分钟,因为曾伟伟整晚一直告诉她,大卫的死跟她没有关系,他是为了给哥哥王大勋挡箭才被当成弃子,跟他人生中有没有遇见曾瑶这个人都没有影响,让她不要再多想。
曾瑶选择相信这个说法,毕竟无论如何,人死不能复生,与其对伤心事耿耿于怀,不如相信自己至少在大卫生前给了他一段美丽的回忆。
「嗯⋯不过,我看你今天还蛮正常的,昨天那药效不是说很厉害吗?」曾瑶一恢复平静,那个嘴巴又开始管不住了。「不是说昨天做了三个多小时吗?真的假的,没有中场休息?」
这话一出,在场的其他人脸上出现五颜六色。谢言脸红了,严谦脸黑了,曾伟伟则面色煞白。
他冲上来揪住曾瑶的后颈,低声吼道「你这疯女人,有没有点社会常识?!懂不懂尊重隐私!」
曾伟伟的力气显然很大,曾瑶被勒得龇牙咧嘴,双臂不停挥舞挣扎,还大声抗议「你说谁疯女人?你才疯女人!你全家都是疯女人!」
曾伟伟被她气笑「全家就是你家!就你这智商活该被绑架!走了,回家找爸给你治精神病!」
曾瑶奋力抵抗还是被他抓着后颈往门口推去,她破口大骂「曾伟伟我劝你放开我!不然我就跟爸说你在部队都穿丁字裤!」
严谦闻言微微皱起了眉头,他努力放空脑袋不去想象那画面。
「神经,谁怕谁呀?在部队根本没人在乎我穿不穿裤子!我才要跟爸说你去隆乳还刺青咧!」曾伟伟一边把她推出门外,一边像小孩子一样跟她吵架。
「你可以侮辱我刺青刺全身!不许说我隆乳!老娘这凶器可是真的!」曾瑶被像犯人一样押解,却唯恐天下不乱持续吵吵嚷嚷,曾伟伟很有礼貌丢了一句「很抱歉,打扰了。」就关上门离开了。
谢言放心地笑了几声,有曾伟伟陪着曾瑶,暂时就不用担心她会伤心过度了。
严谦的脸色自曾瑶进来后就没有好过,他再次坐到床沿,语重心长地说「谢小姐,你难道从没质疑过自己挑闺蜜的眼光吗?你的那位闺蜜⋯是不是有点太抽象了?」
谢言又想笑,正要开口回答,病房门又开了。
黎宇平跟在拄着拐杖的黄盛后边走了进来。
65 真有常识
「盛哥,宇平哥⋯」谢言有些错愕,她昨天在家庭群组内报告说跟曾瑶出去玩个两天一夜,后面因为发生了意外便没能与家里人联络,他们怎么知道她在医院呢?
短时间内连续三组人进入病房,严谦觉得十分被打扰,忍不住贫嘴「啧,谢小姐你这病房来客比百货公司周年庆还多啊?」他下意识摆出一副高冷的脸,起身站到窗边。
谢言对他使眼色,想让他不要多嘴,严谦瞧见了却没回应,也不知道愿不愿意配合。
黄盛跟黎宇平表情严肃,先礼貌性的跟严谦打招呼,之后便围到谢言的床边。
黄盛坐在床沿,深深蹙眉,关心的问道「哥哥刚刚接到警察打来的电话,说你的手机落在事故现场。」他从口袋拿出她的手机,放到一旁的桌上「我吓了一跳,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谢言思索着这件事到底可以说明到那个程度,犹豫着没有马上开口。
严谦暗想原来谢言手机设定的紧急联络人不是他而是黄盛,所以警方才会联系他领回手机,但这设定也太没有用处了,事情发生到现在都过了多久,真有紧急事态不也生不了什么作用吗?
他有些讽刺地轻哼了一声,他冷冷地说「凭你的眼线,查不到发生什么事吗?」
黄盛垂眼沈默了一瞬,抬头又是那个虚伪的笑容「严总您误会了,我不喜欢探查他人的隐私。」
他盯着严谦嘲讽的脸淡淡补了一句「尤其我更不会去监视自己的妹妹。」
这一句话让两人之间的温度直接降至零点。
严谦不用猜都知道黄盛在暗指他对谢言那些异常控制的行为。
说实话他从未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耻或后悔,因为谢言对他来说就是这么重要。
她是他充满压力的精英培养人生中的一点疗愈,是他在虚假世界中感受到的真实,也是他冰冷家庭中唯一的温暖。
可是他曾经却弱小到连这样的羁绊都能轻易被剥夺。
当时的他十分委屈不甘,忍不住心想,是不是必须再强壮一点、再有权一点、甚至再更霸道一点,他才能获得他想要的。
事实证明确实如此。
他学分拿得快,回国时间就提早;他工作能力强,严父就放纵他自在过活;他权力在手,黄盛就拆散不了他与谢言;他任性霸道,谢言就只好被他留在身边。
但凡他没有做到任何一点,严父跟黄盛都不会放任或不干涉他对谢言的执着;但凡他松手一点,谢言就像会被风吹散的沙,握不住也找不回来。
人却总是无法满足于现况。
严谦要的越来越多,他再无法只接受谢言单纯的陪伴,他想要她的身体、她的心、她的爱、她的美、她的笑、她的哭、她的怒⋯他要她的全部,而且要她只属于他自己。
这不是靠能力、权力或任性就能得到的东西,或许要用严谦自己的全部去交换。
可就算要用灵魂交换,就算得签订恶魔的契约,又如何?有什么好怕的?
对黄盛此时的控诉,严谦坦然接受,他的行为曾经伤害谢言,他也不好受。但当时也没人能教他、告诉他是否还有除了伤害她跟放开她以外的办法,所以他理直气壮。
「你这么疼她,那你不该感谢我救回了你的小妹吗?」严谦冷道,他跟黄盛的新仇旧恨莫不也都来自于黄盛对弟妹们的溺爱。
「我当然很感激。」黄盛一句话说的让人丝毫听不出感激「严总救了谢言,我们都很感激。」一旁的黎宇平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若是严总现在能提供我们兄妹一些私人空间,我会更加感激。」黄盛脸微笑着,敌意却像看不见的烟雾般扩散在病房内。
谢言忍不住轻扯黄盛的袖子,她现在特别想为严谦说几句话。黄盛是她引以为傲的长兄,有时更像一位可靠的监护人,但是他为何总与严谦互不对付?
严谦挑眉望向谢言,她一脸为难的咬着下唇。这姑娘总在他跟其他哥哥之间犹豫不决。
他内心叹了口气,冷着脸一语未发地离开病房。
严谦一离开病房,黄盛就俯身轻拥了谢言,他说「傻孩子,你这么莽撞,是认为自己有几条命可以赔?」他的声音微哑,透漏出无奈与疲惫,跟方才对着严谦清冷无情的嗓音截然不同。
站在一旁的黎宇平见状,也情不自禁张开双手弯腰拥抱他们俩,他的拥抱虽然温暖却颤抖着。
谢言心头一热,眼泪像涌泉一样滚了出来,她嘤嘤哭泣「对、对不起⋯让、让你们担心了⋯」
黎宇平把脸颊搁在她的脑袋上蹭了蹭,黄盛轻拍她的背,询问道「其实大概的情形我听员警说过了,你跟曾瑶被绑又获救⋯⋯你现在还好吗?」
谢言哭着点了点头。
「我们刚才在停车场门口见到严会长,他上来看你了吗?」黄盛退开了黎宇平的怀抱,但黎宇平没有放开谢言,反而将她搂得更紧些,现在她整个上半身都依偎在他的怀里,只露出一颗小小的脸蛋。
谢言闻言暂时停止抽泣,沉默了一下才回答「爸爸他⋯主要不是来看我⋯他是来叫谦哥去相亲的⋯」
这回反而是至今一语不发的黎宇平冷哼了一声,他说「来病房里提相亲,真有常识。」黄盛虽然没评论,但他的脸色却比刚才更差了。
谢言原本内心庆幸员警替她说明省去她许多解释的困扰,见到黄盛阴沉的脸色又提心吊胆起来,她问「爸爸他⋯说了什么吗?」
黄盛与黎宇平面面相觑,似乎有什么话卡在喉咙里,谢言见状脸更苍白了。严父威胁完严谦,下楼遇到黄盛跟黎宇平,能说什么好话?会不会同样也是威胁利诱的话?
黄盛伸手轻握住她的,挤出一个微笑「没有,我们只是看到他,他没注意到我们,擦肩而过而已,你别想太多了。」
黎宇平微微皱眉看向黄盛,他知道这是谎话。
早上他们确实是收到员警的通知,请他们联系谢言通知她领回手机,其实员警没有说明的很详细,依规定警方也不会主动透露案情。
黎宇平开车载黄盛来的路上,碰巧听到黄盛不知和谁的对话「严总亲自指挥吗?你亲眼所见?直升机⋯然后?⋯攻坚⋯他自己进去?这⋯对方有武器吗?嗯哼、哦⋯ 安全⋯什么?他们在车上?!我⋯咳咳咳咳嗯、没事⋯稍微被口水呛到⋯现在呢?在医院?好,我知道了,谢谢你。不会不会,我当然不会让人知道是你说的,嗯嗯,好,保持联络。挂了,再见。」
从那通电话起,黄盛的表情就十分阴沉,彷佛在面对着什么阴谋诡计,就在抵达医院时,在地下停车场入口当面碰上了严父。
两人低头很恭谨地向他问候,严律书却不像平常一样佯装和蔼地点头,反而冷着一张脸「你们到这边来,也是知道昨天的事了吧?我最近总觉得你们这一代越来越搞不清楚自己的位置在哪。」
严律书走近黄盛,用手指抵着他胸膛,阴冷地说「你连教育自己的弟妹都做不好吗?我看是我太信任你的管教方式,现在他们才会野的野、飞的飞。其他人我现在还不想管,你把楼上那两个给我盯紧了,否则你知道我能做出什么事。」
见黄盛低头不语,他又凑近他的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耳语说「你还能走路这件事让我很惊喜,我本来以为你至少会少肢胳膊或少条腿,不枉我培育你多年,你的命是真硬。」
说完他拍拍黄盛的肩,毫无眷恋地转头搭车离开了,只留下黄盛及黎宇平两人铁青着脸站在原地。
大约安静了几分钟,黎宇平率先打破沈默「哥,刚刚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说你知道他能做什么事?」
黄盛转过头面对黎宇平。这孩子不知不觉也长这么大了,脸部的线条从青涩的少年变得现在这样大人般的沉稳。一直以来,严谦充满压迫力暴风式的成长,让他总将注意力放在严谦身上,总震惊于他茁壮的速度,忽略了其他弟妹同样也在成长。
现在看来他们都长大了,黎宇平跟黄安烈的个头甚至也都比他高大,就算如此,他们全部加起来能对抗严氏吗?
「他什么事都做的出来。」黄盛突然觉得很疲惫。
住院当时看见严父制造的假新闻,发觉自己被当成牺牲品,被背叛的震惊像黑洞般吞噬他,原以为自己这么多年的付出,虽无法被视为亲如己出,至少也有忠诚忠义的君臣情谊。
然而就算他始终没有行差踏错任何一步,还是沦为弃子。
黄盛自小就习惯将一切藏在心底,维持他表面的和气,严父抛弃他的事实让他差点崩溃,得亏他还是做对了许多事,他努力保护了一群孩子,最终才能在弟弟妹妹的陪伴下振作起来。
「他不想要他们两个在一起。」黄盛抬手用食指的指节重揉自己的眉心,像是在自言自语道「我一开始就猜到了,我本来以为谢言对他没有意思⋯现在看来⋯」他想到刚才那通电话⋯说他们两个⋯在车上⋯黄盛这辈子没有这么想揍严谦过,很想拿拐杖或竹扫把狠抽他的背,踹他的屁股。
「那他希望我们怎么做?」黎宇平一脸疑惑。就算是财阀豪门,都什么时代了,还要对已成年的子女如此干涉吗?
「他要的很简单,不外乎是对严氏最大的利益。」黄盛语气沈重,面无生气地看向黎宇平「谢言对严氏来说门不当户不对,就算不插手他们之间的关系,他们也走不到最后。何况依会长刚才的意思,他不会袖手旁观。」
黎宇平听他的语气,似乎猜得到他的想法,迟疑地开口确认「哥,那你⋯要照他说的做吗?」
黄盛再度沈默不语。
黎宇平深叹了口气,犹豫问道「不应该让严谦自己对抗会长吗?你认为他无法保护她吗?」
黄盛轻摇了摇头,说「我决定不再相信集团的人,信任毫无意义,我们要想一个伤害最小,也最没有后遗的方法。就算不因为严氏,为了我们的小妹也必须这样做。」
他们两个在电梯门口商讨了许久,才踏上电梯上楼。
66 高级人力
「你待会可以出院的话,要跟哥哥一起回家吗?」黄盛轻握着谢言的手温柔问道。
「呃,但是⋯」谢言紧张地看了看病房门口,严谦还没有回来的迹象。经历过昨日的意外,她暂时只想跟严谦待在一块,待在他身边才有安全感。
黄盛向黎宇平射去一道眼神,后者迟疑了下,跟着开口劝诱「我再两周后也要回A国工作了,还有段时间多陪陪我跟盛哥?」他稍微松开搂着谢言的手,低头看她的脸。
黎宇平一早察觉黄盛很久以前就知道严谦和谢言的关系,为此内心有些复杂。因他发现近期黄盛曾试图将他与谢言送作堆,其中一个目的很明显就是拆散严谦和她。
他自认将自己的情绪藏得十分隐秘,而且就连他自己也是在大学毕业,开始工作后才懵懵懂懂的发现他特别思念家乡的小女孩。那么黄盛又是什么时候发现他对谢言有男女间的感情的呢?
身为一个靠着热忱把兴趣爱好成功当成工作的浪漫男子,感情方面虽非黎宇平的人生重点,但他也凭着专注的个性、俊逸的外表,在高中及大学时代吸引不少女孩子。
因缘际会交往过几个女友,也平平淡淡分手。但说内心的感情,却远不如对谢言来的特别。
数年前的某天,在异国生活的黎宇平因为想吃家乡菜而试图下厨,却烧糊了锅子,正颓丧时,手机响起。来电的头贴很陌生,是一个长卷发气质美女的精致侧脸,窗外的落日映出她的脸部轮廓分明,侧脸角度是阴影面却出格的美。
他盯着照片愣了一下才发现来电名称是谢言,他接起电话,突然不自在地清了清喉咙。
「宇平哥,生日快乐!」那明媚的声音很熟悉又很陌生,已经不同以前一般稚嫩。
黎宇平听到她如此有活力的声音,忍不住笑「我明天才生日呢?」
「嘿嘿,我在未来提前祝福你呀。」谢言俏皮的说。「生日礼物我已经提早邮寄送去了,你要注意包裹送达的时间唷。」
黎宇平用肩膀夹着手机,一边动手清理厨房,一边与谢言闲话家常。听他说试图做料理却失败,谢言立马自告奋勇地说要开视讯给他手把手教学。
谢言为了让画面完整照到自己跟料理台,用手机架乔了好久,黎宇平不着声色看着她未施粉黛却明艳的脸庞,意外地想着女孩子上大学之后就会突然变得这么有女人味吗,一边情不自禁的悸动着。
谢言穿着家居服,宽松的斜肩设计,带点青春又娇媚的慵懒,微卷的长发松散地扎在脑后,她在料理台忙碌又不忘详细讲解的身影,让黎宇平有股冲动想站在她身边帮忙、想从身后搂住她,也想亲吻她露出的肩膀。
正是这样的念头,让他察觉到自己的亲情已在不知不觉间变了调。但他很快就拎清了现实,远距离的特点就是看不见就会淡忘,于是他认命让萌芽的情愫扼杀在现实生活里,只偶尔在逢年过节的视讯问候中,允许自己多看她几眼。
现如今谢言明显为严谦的感情动摇不已,不管他俩结果如何,黎宇平都不打算去争抢,他认为自己没资格也没必要,真的只要谢言快乐就好,其他都顺其自然。
黄盛却彷佛对他有期待,希望他付诸行动,希望他能让谢言远离严谦。
老实说这样的想法让他困扰,甚至有些不快,不认为自己纯粹的感情该被当成手段操控。
但事情若牵扯到谢言的人身安全,那就完全另当别论了。
「你要回A国?已经决定好要续约了吗?」谢言瞪大眼睛看着黎宇平,他靠着她坐在床沿,手紧揽着她的肩。
「嗯,我擅长的领域目前在国内还没有足够的基础,所以还是得往外走。」黎宇平浅笑着,两人的脸距离很近,近得让她有些困窘。
谢言心想他们三个难得靠得那么近,不太习惯。
「那我⋯」谢言发现自己没办法拒绝他们的请求,正犹豫着要如何回应。
严谦这时走了回房,他沉着脸看着他们依偎在一起,不客气地说「叫我给你们空间⋯但我看你们也不太需要多大空间吧?三个人挤一张床不会太窄?」
谢言见他不高兴,识相地往旁边挪了挪。黎宇平及黄盛也随之起身,黄盛拄着拐杖说「你的东西在哪?我们先帮你拿到车上去。」
这下严谦口气更差了,他说「她还不能出院,你们想带她去哪?」他手插着胸挡在门口,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谢言轮流瞄了瞄他们的脸色,鼓起勇气开口「我⋯我今天想要回去拿点东西。」
三个哥哥闻言,同时转头望向她,异口同声地开口应了声「好」。
严谦啧了一声,心想又甘这两人什么事。
谢言脸红了许,但是又觉得三个人的反应很默契好好笑,压不住嘴角抽着气说「我是说⋯回⋯之前住的家。」
严谦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不然还有哪个家?
谢言补了一句「盛哥,我过两天再回你那边可以吗?」她讨好似地拉拉黄盛的衣袖。
黄盛没坚持,一如往常地笑着说没问题,三人又温言温语嘘寒问暖了一阵,黎宇平装作没看见严谦那充满杀意的眼神,在告别前又紧搂了谢言一会,才离开病房。
「你的人气可真高啊?」严谦等到他们都离开了许久,才幽幽开口道,语气不同一往的调侃,反而显得哀怨。
「我冒险救了你,还没收到你的感谢呢?」语毕他走向门口,将房门锁上。
看见严谦这么做,谢言立刻紧惕起来「欸⋯你别锁门⋯万一待会有医护要进来⋯」
严谦没理会,坐回床沿,那里今天被好多人坐过。他伸手握住谢言的手,这手今天也被好多人摸过。一阵不满略过心头,严谦直接欺身将脸埋入谢言的胸前。
「哇、你、你做什么?」他反常的行为让谢言浑身一凛。
严谦知道自己控制欲很强,醋起来更不象样,但在谢言的方方面面他就是不想输给他人。
「我要收一些报酬。」他咕哝道,两手环住谢言的腰,抱得更紧了些。匀称的身躯抱起来很娇软,胸脯枕起来像棉花糖,身上的病服带着些微漂白水的味道,揉合了她身上的淡香,反而觉得干净。
谢言此刻对严谦这样撒娇般的碰触心动不已,她下意识地抬手轻抚他的后脑勺,却又不甘自己如此容易被拿捏,便故意口是心非「流氓⋯昨天抱的还不够吗⋯」
严谦抬脸不满地看了她一眼「昨天哪里能算报酬?怎么想我都是付出劳力的那方。」
谢言俏脸一红,被他堵得说不出半句话。
「你说说,打算怎么报答我的救命之恩?」严谦厚着脸皮道,他也没打算获得什么,就想逗逗她。
「嗯⋯」谢言思索了片刻,实在想不出她除了身体以外还有什么东西是严谦会想要的。「我⋯我帮你打扫家里?」
严谦不屑地嗤了一声「有请打扫阿姨。」
谢言提议「那⋯我煮饭给你吃?」
严谦些微动摇,但还是否决「有煮饭阿姨。」
谢言「帮你按摩?」
严谦轻笑「纯的还是不纯的?」
谢言捶了他一拳「⋯你觉得呢!什么纯不纯的我哪会?」
严谦白眼「那要你干嘛?我找按摩师傅就好。」
谢言也白眼,忍不住吐露心声「真难伺候⋯」
严谦理直气壮「你现在才知道?」
谢言扁嘴「那你想要什么嘛?除了劳务以外我想不到其他了,还是你希望我无偿帮你打工?」
严谦眼睛一亮「哦这个不错,你来当我一个礼拜的助手。」
谢言惊觉自己又跳入火坑,想到上次去他办公室,被他压在窗前圈圈叉叉的经历,她下意识想拒绝。
严谦淡淡说道「我为了救你连直升机都出动了,像我这么高级的人力,任你使唤为你卖命,你当我几天助理作为交换不为过吧?」
这话说的很有道理。也不是什么以身相许之类代价很高的条件,确实当几天打工仔的要求一点也不破格。
但是这家伙怎么可能只让她当普通的工读生啊,到时候他一定会对她伸出狼爪、上下其手。谢言犹豫了一下子没有马上答应,顾左右而言他「那宋俊呢?」
严谦抬手轻抚她的耳鬓「他做他该做的,你做你能做的。」
谢言警惕地眯眼「先说好,你可不许滥用职权骚扰我。」
严谦嘴角勾起「这么谨慎,你是被吓唬大的吗?」
『你可别说,还真是被你吓唬大的。』谢言心里吐槽。
严谦像是听见她的心声,轻笑着啄啄她的脸。
脸颊轻柔的触感,还有他流里流气却俊朗非凡的笑,谢言登时心动不已,大胆伸出手捧住他双颊,回赠给他软嫩的红唇。
严谦难得没有借机进一步动作,安安份份地接受她羞涩的吻。
谢言的吻像初次牵手的恋人,轻碰却未着力,软糯的触感只让人浅尝辄止,用来撩拨男人简直恰如其分。
正当严谦耐不住要收紧搂在她腰后的双臂,强迫她吻得更深一点时,却听见她娇弱地用气音叹了一句「喜欢你⋯」
严谦反应极快捕捉时机,问道「你说什么?」嘴角那抹邪魅的笑,让谢言瞬间羞红了脸。
被严谦调侃,她又想反悔,但是严谦为她挺身而出,此刻她也想勇敢一点,咬了咬唇说「我⋯我说⋯喜欢你⋯」
67 咬得脱一层皮
谢言又想反悔,但是严谦为她挺身而出,此刻她也想勇敢一点,咬了咬唇说「我⋯我说⋯喜欢你⋯」
「嗯哼,真的?」严谦沉着声问道,薄唇擦碰她的脸颊,气息轻吐在耳边。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谢言见他反应不如预期,不甘心地嘟起粉唇。
「嗯⋯不知道哦?你没说过。」严谦凑近她的侧颈,细细嗅闻她的味道。
谢言怎么也没料到他是这样淡漠的回应,顿时觉得羞耻又尴尬,嗫嚅道「但是⋯你之前总是叫我赶快承认⋯」
「你不是没有承认吗?」严谦的笑意加深,他宽大的手在她的腰椎后方有意无意地揉压着。「我以为你只喜欢跟我上床。」
谢言被他逗得哑口无言,红着一张脸,一阵冲动破罐破摔「谁、谁喜欢跟你⋯那个啦!你每次都欺负我,我根本不喜欢⋯呀、」
严谦咬了她的脖子一口。
「唔、痛,干嘛咬我!」谢言恼羞成怒抬手推他的胸。其实不痛,反而有股难以言喻、刺麻的电流通向体内深处。
「谁叫你老是嘴硬?你啊⋯」严谦收紧手臂将她压近自己,唇靠在她耳边低语「⋯最喜欢被我欺负了⋯」
他的话语像龙卷风一样席卷她的脑海,他含着她的耳骨轻啃,细痒的快感像触手一样从下半身窜起,谢言一下子腰塌腿软全身颤抖,做不了半点抵抗。
『我哪有』她想否认,但是窜出嘴边的却是「嗯⋯啊⋯嗯⋯」十分色情的喘息。
修长有力的手指不知何时钻入她的上衣内,覆在她的胸乳上缓缓抓捏着,幼嫩的白玉团子,稍一用力就彷佛果冻般几乎要从手指缝溢了出去。
她的私密处还因为昨日的激烈性事而刺疼着,身体却仍在他挑逗的触碰下兴奋了起来。
「再说一遍。」严谦边亲她的耳朵,边缓缓用气音命令道。
「⋯什么⋯?」谢言被他亲得痒得不得了,后脑勺都麻了,肩膀不停发抖。
「说你喜欢我。」严谦的语气听起来很煽情,气息轻落在颈间,催眠般的耳语难以拒绝。
「唔⋯喜欢你⋯」谢言感觉有股羞耻又不安的情绪在操控她的内心,好像一说出口,自己就没底了,剩余的都只能等严谦出牌。
「真乖⋯」严谦低笑,手扣着她的侧腰暧昧地来回抚弄,感受她的娇躯难耐的挣扎。
终于。他想着,等着这句话究竟有多少年?愿望成真的喜悦,快乐到胸口涨疼原来是这样的感觉。
谢言似乎也感受他愉快的心情,有些羞涩的环上他的肩,低喃道「换你说了⋯」
严谦又低笑了一声,修长的手指若有似无地扫过她胸前的花蕊,那里因为昨日才被他毫不留情的反复吸吮、掐捏过,现在还是格外敏感。
他覆在她的耳边低语「行啊,你想听几遍我都说给你听⋯」喷吐的气息像棉花般搔弄着她的耳朵,她止不住嘴边溢出的娇吟。
严谦嘴角噙着又欲又坏的笑,低语着「言言宝贝,我喜欢你,特别喜欢,只喜欢你一个。」他的双手还持续抚弄着她敏感的身躯,她下意识地夹起腿。
他继续在她耳边边亲边低语「喜欢你的人,还有你的身体。喜欢你可爱的样子,也喜欢你色情的样子。喜欢亲你,抱你,更喜欢干你。喜欢插到你里面,喜欢你边流水边吸得很紧,喜欢⋯」
「啊、呀⋯好、好了!别说了⋯别说了!」谢言闭着眼崩溃地打断他。
她快晕了,被他抱着不停摸着舒服的地方,又被他贴着耳朵说话,她的欲望又要压断理智线,双腿中间都感觉到有股湿黏的抽动感。
但就算如此,谢言也是对严谦的告白不甚满意。明明是真情告白,偏偏要讲得那么下流。
「变态⋯你果然还是看上我的身体⋯哼!」她嘟着嘴娇嗔。
「实话你不爱听?明明你也垂涎我的身体?」严谦边黏腻地囓咬她的耳垂,边用食拇指轻捏她的翘然挺立的乳首,突然的刺激让谢言的腰弹了一下。
她羞愤地捉住他作乱的手掌,严辞否认「谁垂涎你的身体!」
「才过不到一天你就忘了⋯昨天你还骑在我身上,拼命地求我给你,腹肌几乎被你摸扁就算了,老二也被你咬得脱一层皮。」严谦笑着调侃她。
这段话羞耻到谢言气呼呼地捶了他好几拳,摀着胸好半天不愿意跟他说话。
谢言检查完身体无恙出院后,两人久违的一起回了他们的公寓。
几个月几乎没有人住的公寓显得宽敞又冷清,谢言一进门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严谦二话不说从背后抱住她,谢言脸红,以为他又来兴致了,不禁抗拒道「我、我⋯才出院呢⋯」
严谦嗯了一声「知道。」
昨天做得餍足,他也不至于禽兽如此,单纯是心灵层面上很想贴贴。
一直以来,谢言始终若即若离飘忽不定的态度,让他总觉得不满,昨日还差点失去了她,谁都不能懂他此刻复杂的心境。
不管是吊桥效应、斯德哥摩尔症候群还是什么其他乱七八糟的心理暗示,总之谢言亲口承认她喜欢他。
仅此一步,两人的关系就不再抽象,他也终于可以踏实地在她身边占据预谋已久的位置,而不用担心哪天会被不知哪里来的野小子横刀夺爱。
虽然还是随时有被绑走拐走的可能⋯严谦决定以后要把她看得更紧一点。
当晚,谢言抱着枕头跟棉被敲他的门,傲娇地表示如果他能保证不碰她的话,她愿意让他抱着睡一晚。
害怕又嘴硬的样子实在萌得让严谦几乎招架不住,扶额在原地自我催眠了五分钟才把下腹的火给灭了。
要不是知道谢言还对绑架事件心有余悸无法自处,男人的脑回路肯定只会觉得她是来求欢的。
「你这几天就别自己待在家了,跟着我一起上班。说好要来帮我打几天工,可别以为我会让你闲着。」严谦轻拍拍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颗脑袋的毛毛虫,不着痕迹地设法招揽她。
「谦哥你的助理通常都做些什么事啊?」谢言好奇问道。
「也没什么,泡泡咖啡,送送文件,开开会,写写纪录,都是些普通的行政工作。」严谦其实也没印象他底下的助理整天都在忙什么,事情几乎都是交代宋俊去办。
尤其近一年招来的助理,但凡宋俊放手让那些助理去办任何事,就必定出包,他都要怀疑那些傻逼是集团里与他不合的派系派来的间谍。
原先他交代专挑各部门表现优秀,行事机灵的人才,怎么偏调到了严谦这里,一群人就跟被鬼附身了一样,做事卡壳,蠢笨到走路都同手同脚。
「我之前老听别人说你的助理都待不久,你该不是惯老板吧?喜欢压榨员工?」谢言逮到机会想在话头上赢他几句。
严谦轻轻挑眉,用指腹刮刮她的鼻子,辩道「说什么呢?我部门的待遇向来是最好,宠员工这事我说第二,没人敢当第一。」
谢言眯眼狐疑地看着他。怎就这么不相信他呢?看看宋俊,还没30岁就一副随时要驾鹤西归的操劳样。
「不信你来打工时我好好宠宠你?」严谦翘起嘴角,手指轻划过她的脸颊。
谢言嘟起嘴唇开玩笑说「那你可要说到做到,如果你让我超时工作,我就去投诉你。」
严谦笑了一声,凑近亲了她一口「到底你是来帮忙还是来被供着的?」
就算有严谦陪着,谢言当晚还是睡得不安稳,半夜她莫名惊醒,隐约记得自己是梦到被追赶。
恐惧感让她心脏怦怦直跳,身边却传来严谦舒适的体温,她讨拍似地钻进他的臂膀间。
「嗯?怎了?做恶梦了?」严谦被动静弄醒,不但没责怪她,还把她搂得更紧了些,嘶哑的嗓音挠得她心痒。
「嗯⋯」她忍不住埋在他怀里撒娇,被他轻拍着背,很舒服很放松,彷佛世界上只剩他们两个,谢言很快又坠入梦乡。
隔天一早,谢言在严谦的爱抚下转醒。
两只修长且炙热的手正搓揉着她的胸。
68 不带这样玩的(H)
「嗯⋯谦哥⋯你做什么⋯」谢言刚睡醒,声音软软的,就算不高兴也听起来很撒娇。
「没做什么,上班前充个电。」严谦毫不害臊的说,双手继续从身后抱住谢言的身躯,各握住一边的白玉团子,肆无忌惮地用手掌缓缓揉捏着。
谢言感受到从后脑勺传来炙热的吐息,两只有力的手掌像是在掂量她胸前软肉的份量一般轻轻地抓揉,不如以往一般挑逗,却又有种无法言喻的舒服。
「色狼⋯你又吃我豆腐⋯」她感觉身体还在睡梦中,暖洋洋又沉甸甸,没有力气挣扎,就连此时想抗议都还半阖着眼。
「投怀送抱的礼物哪有拒绝的道理?」严谦轻笑,双手持续感受着掌心传来柔软又有弹性的触感。
被他这么一说,她忽地想起半夜钻入别人怀里的确实是她自己,无话可说但是还是不甘心地嘟起小嘴。
严谦见她难得不反抗,得寸进尺地低头在她的耳后轻啄了一口。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起床,懒洋洋的身躯却导致神经更加敏感,麻痒的亲吻刺激地让她肩膀一抖。
严谦见状坏笑着调侃她:「喜欢我亲这里?」
谢言红着脸摇头,羞耻感在脑海里窜升,她下意识将脸埋进手掌中。
严谦食髓知味,在她耳边用气音挑逗「呵⋯口是心非⋯」然后他探出舌尖轻卷她的耳垂。
「嗯⋯」一阵骚动瞬间从后脑钻入她的脊椎,直奔下腹,她一时没忍住娇喘了一声。
「叫得这么好听还不想承认吗?」严谦那慵懒挑逗的嗓音持续贯穿谢言的耳朵,震得脑袋发麻。
谢言意识到自己无法忍受被他在耳边轻声细语,抬手遮住耳朵,嘤咛道「我、我只是怕痒⋯」
哪知道严谦最爱她红着脸嘴硬的样子,总是能切实地挑起他的欲火,让他情不自禁地想让她撒娇讨饶。
他调皮的双手开始进入邪恶调情模式,灵巧的食指有节奏地敲在谢言小巧软糯的乳首上,两三下就逗得她全身颤抖。
「你的胸部触感很棒,握起来大小刚好。」他一边称赞一边掬起她的胸乳,Q弹的软肉握在掌心像果冻般滑嫩,他恶作剧地轻轻上下晃动,手中的团子便像要溢出去似地掀起波浪。
「嗯⋯不要玩我的胸部⋯」谢言温声抗议,酥软的嗓音却像在催情一般。
「呵,我们是情侣吧?我若不帮你揉胸,还有谁帮你揉?」严谦死皮赖脸地继续蹂躏她胸前的软肉。
「⋯变态⋯按你的逻辑,你岂不是直接合理化所有行为?」谢言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逐渐被挑起情欲,但她的理智尚在,可不能让严谦这样欺负。
「哟?被你听出来意思来了?那你要不要猜猜我下一句想说什么?」严谦的嗓音注满笑意,他一翻身将谢言压在身下「下一句是⋯我若不塞满你⋯⋯」意思到了,后面的话也不用再说。
谢言被他面朝下压在床上,危机感顿起。这态势绝对不是什么「上班前充个电」而已,根本是「上班前肏个爽」!
「嗯、不要!我、我下面还没好⋯你不是昨天才帮我擦药吗⋯」谢言连忙出声制止。
「嗯⋯昨天用手指擦不到最深处,今天打算换个方法插。」严谦用体格上的优势,轻松将谢言压在身下,还好整以暇地将左手插入谢言的手指间交扣住。
什么啦!说得是没卷舌的擦还是有卷舌的插?谢言想抗议,羞耻心却让她开不了口。
「不要、我、我会痛!」她最终还是祭出苦肉计,想藉此换取一点生机。
「放心,我会插得很慢很慢,不会让你痛的,嗯?」可惜她身后那个禽兽不如的男人,脑袋除了亲亲热热外已装不下其他。
谢言惊慌地感受到他的气息下移至她的侧颈,蔓延的酥麻感占据了她半边的肩膀,丝丝缕缕的刺激窜进她的后脑。
她原想继续张口抗议,但她知道这时候她的嗓音一定会喘得引人遐想,于是她干脆紧紧地闭上嘴。
严谦难得见她一开始就这么老实,眉毛一挑,嘴角上扬,又想逗逗她。他的手指滑过她细嫩的臂膀,轻轻掠过肩胛,在她的脊梁骨上来回轻抚。
「啊⋯嗯⋯」果不其然,敏感的谢言下意识地翘起臀部,悄悄贴上他硬挺的下半身。
「你边说怕痛⋯边用身体撩我⋯」严谦附在她耳边轻笑「你这是在给自己上难度啊?」他低沈诱惑的嗓音让谢言又迷恋又羞愤。
她将脸埋在枕头里闷声强调「我⋯我只是⋯怕痒⋯」
这句话更中了严谦下怀,他缓缓探出舌尖舔上她的耳廓,见她又难耐地抬起臀,他便邪魅地说「你是说这里面痒,想要我进去帮你止痒是吗?」他的手指勾下她的睡裤。
谢言被他毫无下限的话语逗得崩溃,羞愤地踢动双腿,红着脸呲道「变态⋯色狼!你嘴巴怎么总是讲这些⋯啊、」
严谦猝不及防地抬起她的臀,双手握住她双边的臀肉。
这样的姿势太过羞耻,而且谢言感觉得到他的视线集中在那不可言喻的地方,她忍不住伸手遮挡。
确实很刺激的视觉享受,白皙的臀亮晃晃的蹶在面前,下塌的腰窝曲线柔软且诱人,匀称的腿根比穿衣时看起来更丰满些,就连仓皇遮挡在臀缝的手指都是那么幼嫩可口。
严谦细细端详着眼前的美景,手指抓着大瓣的臀肉,让谢言只能一动不动的维持这个羞耻的姿态。
「你的屁股⋯很漂亮⋯」他不禁脱口而出,第一次称赞别人如此词语贫乏。
不管肌肤颜色、臀型、肉感、手感,还有撞起来的感觉,全都令人销魂,这还能怎么夸奖?
「呜呜⋯变态、色鬼、发情大叔⋯放开我⋯」谢言脸皮薄,实在禁不起严谦大白天这样的凝视,她感觉身上的肉都被他看少了好几块。
严谦没理会她的抗议,低头张嘴在她的左臀上轻咬了一口。
「啊、呀⋯」谢言惊得身躯一震,一股难以言喻的刺麻荡漾在身体深处。「你、你做什么⋯?」
严谦没有就此罢休,他伏下身,探出舌尖舔弄她左臀的下缘。
这样的刺激谢言是第一次体会到,跟严谦亲她脖子跟后背时的酥麻感有点相似,但是强烈十多倍,她一瞬间全身发抖、脑袋空白。
见她身体反应良好,严谦更是剎不住车,唇舌沿着臀部那诱人的弧度渐渐往腿心挪近。
谢言难以接受,她崩溃大叫「不要、不许舔!你敢舔我就、我就跟你绝交!」嗓音已从娇媚变为啼哭。
严谦这才消停下来,他轻抚着刚才舔过的地方,饶富兴味地问道「不许舔?怎么?怕舔得太舒服?」
谢言的单手还摀在私密处,严谦却很恶劣地用两只手指戳入她指间的缝隙,强硬触碰她最隐密的地方,那里早已湿得一塌糊涂。
「感觉这么好,还喊着不要不要?」严谦不顾她手指的遮挡,肆无忌惮地用两只手指探寻着那片柔软。
「⋯谁说我感觉好了⋯我、我不要你亲我下面⋯」谢言被他逗得羞到面红耳赤,眼眶泛泪。
「迟早的事不是吗?」严谦坏笑着随口乱哄「当然我也会让你吃回来,相利互惠,共依共存,这不就是生物界的法则?」
「呜呜⋯我不要⋯你太变态了⋯不带这样玩的⋯呜呜⋯」谢言一下子又憋不住委屈,对于纯真的她,这么耻辱的玩法她实在受不住。
「好好好,我亲别的地方可以吧?」严谦笑着将她翻回面对自己,看她一张红透的脸躲在手心里的样子,内心的破坏欲涨满胸膛。
严谦不是一个具有奉献精神的人,帮女方口这件事,除了自己年轻好奇时练过几次之外,他几乎不这么做。
但是他现在,单为了看谢言娇羞的姿态,可说是十分乐意。
「不、不做了⋯你该去上班了⋯」谢言扁着嘴娇嗔,双手硬是将睡衣往下拉,试图遮掩光裸的下身。
见她这番抗拒的模样,对比前天那在他身上迷乱摆动腰肢的媚态,严谦内心乐得不得了,怎么谢言的每一面他都那么喜欢?
「不急,我还没帮你‘插’药呢?」严谦慢条斯理地伸手从床头柜掏出保险套,然后轻而易举地分开她试图夹紧的膝盖。
谢言被半强迫地看着他充满挑逗的每一动,紧张得咬紧下唇,身体像被严谦的荷尔蒙笼罩,耳朵兴奋地嗡嗡响,这下连拒绝的话都说不出口。
严谦装模作样地将药膏涂抹在他鼓胀的雄性特征上,抬眼瞧见谢言那几乎可说是充满期待的目光,喉头忍不住滚出一声低笑。
他双手撑在她的身侧,低头用鼻尖轻触她的鼻尖,温柔又魅惑地说「宝贝,准备好了吗?」
谢言内心气恼着,这个坏男人什么时候有尊重过她的意见?偏偏在她早已预期自己要被上的时候要逼她回答,真的是坏到极点。
羞耻感让她的脑袋一阵昏沉,索性闭上眼扬起下巴亲吻严谦的唇,堵上他坏坏的嘴。
严谦把这个香软的吻当作许可,轻轻顶腰,将他灼热的硕大缓缓塞入那令人如痴如醉的窄穴。
谢言陡然发现自己身体有明显的变化,以往严谦进入时她总需要花一点时间去适应那种撑胀感,但这一次完全没有任何不适,甚至可以说一开始就爽得她差点叫出声。
幸好严谦的注意力全放在他们的热吻,没注意到她含在嘴边的娇喘声。
但实际上严谦专注的地方在别处,他紧蹙着眉,握紧拳头,努力克制着下半身想大力抽插的兽性。
他自认自己是个一诺千金的硬汉,说好要慢慢插,不弄疼她的,他只能独自面对那难耐的冲动。
谢言感受着埋藏在体内的男性灼热,就算只是缓缓的戳刺,深处却感觉得到那股敲击,咚、咚、咚地敲开了她的矜持。
她忍不住退开他的吻,嗯嗯哎哎地娇吟起来,气息随着快感越加紊乱。
严谦咬牙控制着下体的力道,有些报复地开口调戏她「里面缩得好厉害啊,每次进去都感觉得到我把你撑开了。」
他垂眼凝视着她充满情欲的神情,手指爱怜地抚过她的锁骨「你感受得到吗?仔细体会我到达你身体的哪一处。」
谢言试图努力集中在严谦的话语上,感官却似乎被他的话语催眠一般变得更加清晰,她像被主人挠着肚皮的猫一样眯起眼睛。
严谦见她听话,兴致一来,撑起身体,用手指轻点她的下腹「你身体里面有几个敏感点你知道吗?需不需要我来说明?」
谢言湿软的小穴被他蛊惑人心的律动持续磨着,早已到达高潮的边缘,她微张着小嘴轻喘,迷茫地望着他。
严谦勾起嘴角,拔出肉棒轻抵在她的甬道入口「这边,靠近穴口一进去的位置,有团肉球,在你想要的时候就会像气球一样鼓起来,用手指揉一揉很容易就会喷水。」他边说边像演示一般摆腰轻轻顶弄那处。
谢言惊叫出声,一股热流像被施法似的汇集在下腹,她伸手推打严谦的胸膛,断断续续地娇喊「啊啊⋯不、不要⋯那里不要⋯不要喷⋯」
69 没弄痛你吧(H)
谢言比预期更强烈的反应,让严谦越加上头,他扶着她的膝盖,向里面推进了些。
他继续不急不缓地说「然后是这边,深一点靠近肚皮的地方,每次我用手指或是龟头抵上去的时候,你的腰都会顶起来⋯」
「嗯啊、」穴内的某处一被他的硕大凶器刮过,谢言的身体就像牵线木偶般自动向上拱了起来,她被自己不自觉叹出声的音量吓了一跳,抬手摀住嘴巴。
严谦轻笑,他修长有力的手指覆在她的肚皮「像现在这样,很舒服吧?」
他才稍稍加大力度持续戳弄那处,谢言就无法再分神遮捂嘴巴,只能无助地探出双手抓挠他的臂膀。
严谦听着她催情又带着难耐哭腔的浪叫,深知她随时可能高潮,他喉结一滚,故意在插到一半的地方停下动作。
谢言离高潮仅差一瞬,她困惑地抬眼望向严谦,准备迎接强烈快感的身体紧绷着,双腿不满地夹住他的腰。
严谦俯身舔吻她的颈侧,邪恶低语道「很想高潮对不对?」
颈间湿软的触感刺激及炙热的气息,引得她腰部一震,快感突如溃堤般翻涌进她敏感的身躯,体内凶猛地夹裹住严谦的凶器,下体迟来的高潮像地面溢出的涌泉般淹没全身。
原本想折磨谢言的严谦也被她猝不及防的穴内高潮夹得憋不住喘息,他咬牙摆动腰肢,紧搂着谢言柔软又不停颤抖的身躯,放任自己的分身被她下面淫荡的小嘴用力吸吮。
被强制寸止又迟来的高潮,余韵却深又长,加上严谦自以为温柔实际是火上加油的深插,谢言一下子体会到天堂地狱的落差,仰着头失神了许久。
好不容易颠簸过这波浪潮,两人皆已粗喘不止,严谦埋在谢言颈间,内心既满足又充斥着一股野蛮,他深吸了几口她身上的发香,试图保持理智。
谢言被他健壮的体格压得有些喘不过气,忍不住推了推他,严谦撑起上半身,温柔地亲亲她的脸颊,微笑哄道「再来一次好吗?再一次我就射,嗯?」
谢言眼前一黑,还没来得及开口拒绝,又被严谦新一波的顶弄搞得娇吟不已。
等严谦终于不再压着她插的时候,她早已高潮到浑身乏力,哭红了双眼。
那个始作俑者却神清气爽的冲好了澡,还自喻为体贴男友,抱着她泡进放好热水的浴缸内。
「如何?没弄痛你吧?」他坐在浴缸边缘,捧着她的脸轻抚。谢言却气不打一处来,正眼也不瞧他一眼。
是啦,虽然不痛但还是把她肏得半死不活。每次跟他做爱完心情都像被诈骗一样,这个坏男人!
等他们俩都准备好出门时,司机早已在楼下等候多时。
且因为严谦在出门前故意调侃谢言「助理第一天上班就迟到」让她的脸色更加难看。
还没到公司就体会到为何严谦的助理都待不久的原因。
老板耍赖不起床还要员工背锅,这么折寿的工作,薪水再高都没命花。难怪宋俊老是一副一只脚踏进棺材的僵尸样。
说到底谢言还是很专业的,一到公司她立马收起臭脸,严谦还来不及交代工作她就很主动地到秘书室报到去了。
严谦本来后脚要跟进去揶揄几句,却在门口被王董给拦住,揪着他回办公室去絮叨他那毫无新意的软体开发案。
连续应付了几场例行性的会议,抛飞了几份一看就没用心的工作报告,一个上午也就这么过了。
严谦赶在午休结束前快速批阅完重要文件,再装作视察的样子钻进秘书室,打算偷闲一会。
眼前的一幕却让他心情不甚舒畅。
谢言跟宋俊倚在窗旁,边喝着咖啡边笑语绵绵,甚至没注意到他推门进入。
「咳咳。」他脸色低沉地清了清喉咙,窗边的两人旋即转过身来,神情反应却大不相同。一个目光闪烁、心虚不已,一个眉头紧蹙、眼神谴责。
「我忙到现在还没吃午餐,我的秘书们倒是挺悠闲的。」他沈着脸讽刺着,一屁股坐上宋俊的办公桌。
宋俊反射性地掏出手机要询问严谦午餐想吃什么,谢言却抢先一步在严谦的怀里塞入一盆鸡肉沙拉。
严谦嘴角一撇,嫌弃道「我不吃家畜饲料。」
谢言挺胸站在他身前,语气礼貌但很强势的说「严总,刚才宋秘书问了好几次午餐的规划,您都没回复,所以我们考量您的健康,严选了这间餐盒,还请您先填填肚子。」
‘我们’这个词几乎触到严谦的逆鳞,他越过谢言的肩膀睨了宋俊一眼,差点把他整个人给看没了。
谢言注意到严谦不满的眼神,向他挪近一步,低声催促「快点吃饭,再晚一点午休结束你又要忙到没时间吃了。」
严谦挑眉,伸手拉她的手腕,也低声说「怎么?心疼我啊?」
宋俊像是被插了一个机器人遥控杆,瞬间接受到什么讯号,接起一通根本没响过的电话,一边说着「喂喂喂,收讯不好⋯」快步走出门去了。
谢言尴尬地脸微微红,敷衍配合道「你说是就是吧,秘书怎能让老板饿着肚子办公,快点吃饭。」比起心疼严谦,她更心疼宋俊好吧,成天陪着一个喜怒无常的上司,那压力得有多大。
「我不想吃这个,我想吃别的。」严谦死皮赖脸地说,一把将谢言拉进怀里。
「严总,你这是职场骚扰。」谢言翻了翻白眼,算是半放弃般让他搂着,心想反正在秘书室他也搞不出什么名堂。
「让我亲几口填填肚子。」严谦用命令句说着恬不知耻的话语。
谢言一边吐槽严谦的人设毫不统一,一边推开他的脸,正经八百的重复播放「快点吃饭」及「这是骚扰」这两句话。
最终两方各退一步,以谢言被吻肿的嘴唇及被严谦吃个精光的鸡肉沙拉结束这回合。
直到谢言低声责备「没见过你这么公私不分的老板」把严谦推回他自己的办公室后,宋俊才一脸若无其事地回到自己岗位上。
这下他俩在休息时间可有更多老板的坏话可以嚼舌根了。
但事发突然,严谦下午临时接获工厂通知,需要亲临现场确认加工细节,带着宋俊出门去了。
严谦本来还像黏巴虫似的,缠着要带谢言一起去,她却十分识相地接过宋俊未完成的交办事项,坚定不移地留守在办公室。
谢言这头说一不二的犟驴,说来当他的助理,还真当她自己是助理,一点‘性感女秘书’的情趣也不给。
严谦觉得实在扫兴,临走前还刻意发了一条讯息,让她晚点躲到他办公桌底下等他。
谢言送他们上车后才发现他传来的暧昧讯息,忍不住大翻白眼,内心腹徘着想得美,却仍嘴角失守。
宋俊不在,谢言无人可问,正十分谨慎地核对隔日的会议行程,总经理办公室却迎来了一位贵客。
白安雅先是透过大厅柜台通知来访,谢言礼貌用公司内线回复严总外出的讯息,她却坚持「没关系,我可以在办公室等严总回来。」
谢言悄悄向柜台确认,以往确实有过几次这样的状况,真的就让白安雅自己在办公室等着严总开完会议,因为她每次都称说她有急事。
谢言见这是避无可避的状况,只好硬着头皮接待她。
白安雅踏入办公室见到谢言时,笑脸瞬间垮下,几乎是用很没礼貌的语气冲着她问「怎么是你?你在这里做什么?宋特助呢?」
谢言在短时间内编好了背景故事,说是黄盛看不过去严谦办公室人手短缺,正好几个人彼此都认识,才介绍她来临时打下手。
白安雅半信半疑,再加上前一次在商场遇见时气氛闹得很僵,她似乎下定决心不给谢言好脸色看。
她一边挑剔着让谢言重泡了好几次的咖啡,一边装模作样地打给严谦,娇滴滴在她面前投诉「严谦,我在办公室里等你呀,但你新来的小助理好不会待客,连咖啡也泡不好,等这么久也没见她帮忙联系一声什么的,确定当助理合适吗?」
电话还没挂,谢言重新端上第四杯「不要太浓的两倍浓缩,不加糖不加奶精但是要加鲜奶去去涩味」的咖啡。
白安雅作势伸手接过却临时抽回了手,谢言连忙扶了一下,不慎将热咖啡溅到自己的鞋子上。
白安雅毫发无伤却做作地朝着电话「哎呀」喊了好大一声,佯装委屈地说「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差点就把我烫伤了。」
谢言低垂着头假意致歉,内心讶异这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这么老掉牙的找碴方式,她简直要怀疑自己穿越进哪本俗烂霸总小说里了。
而且近几年的穿越小说,不都是穿进恶毒女配然后反客为主当女主角的吗?不该还有恶毒女配实际还是恶毒女配的这种情节才对。
谢言好歹也是社畜出身,前职场或多或少遇过不怎么样的上司,她把持着良好的教养,低声下气地清理整洁,默默地忍受着白安雅无理取闹的要求,好不容易等到严谦及宋俊返回公司。
严谦一踏入办公室,白安雅立刻换上一副温文尔雅的嘴脸,迎上去嘘寒问暖,严谦本想略过她,谢言却一溜烟窜回秘书室,两人连眼神也没对上。
秘书室里宋俊一脸担忧,本欲开口询问谢言是否有被刁难,毕竟白安雅打给严谦的电话实际全是他接的。
但谢言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端着记事本跟他核对严总次日的行程,他也不知如何开口,深怕干涉了老板家的家务事。
白安雅和严谦在办公室里晤谈许久,焦虑的却是宋俊,他时不时往办公室门口瞄一眼,一下起身假装摆弄盆栽,一下询问谢言要不要吃点下午茶,逗得谢言都笑了。
她忍不住调侃他「宋特助今晚有约会呀?怎么感觉坐不太住?一副想准点下班的样子。」
宋俊看不出谢言究竟是真不在意还是在逞强,只好尴尬地笑一笑,低头继续认真办公。
大约两小时过去,白安雅才一同从严谦办公室出来,离开时还满面春风地说道「那我走了,你可别忘了周三的会面。」
严谦难得没板着脸,反而表情柔和地应了一声。
宋俊隔着秘书室的玻璃胆战心惊地看着这一幕,忍不住吃瓜心态往谢言瞄了一眼。后者则是面无表情地盯着电脑萤幕,彷佛跟她毫不相干。
咦?未来的总裁夫人心胸都这么开阔的吗?宋俊不禁赞叹。
之后严谦又走入秘书室,摆摆手让宋俊赶紧下班,单手撑在谢言的办公桌旁看着她办公。
宋俊哪会浪费这几年来都没有过的福利,几秒内就收拾好闪人,快得连残影都看不见。
他内心认真感谢谢言,早上见她穿着素色套装走进秘书室,说帮严谦打几天工时,他还以为这下要同时伺候男主人跟女主人呢,万没想到她工作利索外,为人还很谦虚和善,跟在老板身边像是镇定剂一样,把猛虎都驯成小绵羊。
要不是聊天时她已明说下周要开始投入新工作,宋俊还真会下跪求她来秘书室就职,他完全不介意分她一半的高额奖金。
70 捡笔都不会
「谢助理,下班时间到了,愿不愿意赏脸让老板请吃饭?」严谦赶走宋俊后还在惺惺作态,不安份的手挑起一缕谢言的发丝。
谢言啪地一声拍桌站起,默默收拾桌上的东西。
严谦察觉她态度有异,微皱眉头询问「怎么啦?谁让你不开心了?」
谢言深吐一口气,转身插胸面对他「当然是你家未婚妻,不然还能有谁?」
严谦挑眉「你说的未婚妻是指白安雅?」疑问的语气让谢言更加不高兴。
「这样问的意思是你还有别的未婚妻是吗?」谢言冷脸。
严谦没见过几次她对自己这种说话带刺的态度,有些不适应,但他没跟着动怒,反而觉得新奇有趣。
「白安雅不是我的未婚妻。」严谦果断否认「她怎么你了?」他问。
「还不都是你害的,她当我是她情敌,今天刚好被她逮到机会教训我。」谢言扁起小嘴,有些生气严谦居然对刚才那些破事视而不见。
「教训你?她凭什么?」严谦见她露出委屈的表情,下意识伸手要把人揽进怀里。
「你还装傻⋯她明明还打电话给你了!」谢言赌气拨开他探过来的双手。
严谦皱眉,莫名其妙道「她打电话给我?什么时候?」见她气得不轻,他也不想浪费时间「你要不直接说说她怎么教训你。」
谢言一股气堵在胸口,但冷静想想,严谦也没什么错,硬要说的话,只能怪他总在白安雅面前跟她纠缠不清,害她遭人嫉妒。
她转了转眼珠子,有些泄气「哼⋯算了⋯」
白安雅就是讲话难听了一点,还有叫她泡了好几杯咖啡,还有让她站着陪等了一小时而已,客观地说只能说她公主病有点严重。
虽然不想幼稚地去计较什么,谢言一边收拾,还是显得闷闷不乐。
「宝宝⋯告诉我,她是不是欺负你了?」严谦侧身坐上办公桌,拉着谢言的手让她转到他面前,歪头仔细端详她的脸,语气十分宠溺。
谢言态度有些软化,脑袋又转了转,要是像抱怨似地讲出白安雅的坏话,严谦会不会当作她在吃醋?
到时候他那个嘴脸一定会很得意,怎么想都不想让他得逞。
谢言移开视线,故意用语带讽刺的口吻说「是我修炼不够,助理招待客人是天经地义的事,仔细想想也没什么,宋特助一定也应付过很多类似的状况,你可要对他好一点。」
严谦太阳穴的青筋跳了跳。这小妮子才来上班第一天就开始袒护宋俊那小子,是不是有点关系太好了?
严谦扣住谢言的腰,将她锁进自己的张开的双腿间,冷硬说道「我对他可好了,倒是谢助理才应该对我好一点,我可是你老板。」他挑逗地将脸靠近她的。
「你好意思说,昨天才说自己宠员工,今天看你对宋特助都没有好脸色。」谢言又伸手轻捏他的脸颊,语气责备。
哦,宋俊这家伙还跟她告状了是吧?严谦哼了一声。看他明天怎么教训那小子。
谢言几乎猜到他在想什么,又故意开他玩笑「严总,就说你是惯老板吧,连午餐都不懂得自理还发脾气,难怪你的助理都待不久。」
严谦被她戳中,有些不甘,但是美人在怀,心情倒是维持得挺好。
他沉思了一会儿,便翘着嘴角,低声说「那⋯要不请‘言总’示范一下⋯员工该怎么宠?」
他暧昧地亲吻她的脸颊,然后再蜻蜓点水般轻碰她的唇,气氛被他的荷尔蒙影响,瞬间变得旖旎。
谢言听他诱惑的嗓音,莫名有些心动,捧在他颊边的双手,轻轻施力加深了两人之间的吻。
交互含吮彼此的唇一会,她主动探出舌尖诱惑他,严谦轻笑,悄声说「言总给的员工福利真好⋯」说得让谢言脸更红了些。
谢言顶嘴调侃他「说什么员工福利⋯难道你平常也给宋特助⋯」见严谦不知想象了什么,瞬间僵掉的脸,她忍不住咯咯笑。
严谦见她笑得大眼微弯,双颊发光的样子,又凑上去吻了好几口。
不知不觉间严谦炙热的手掌又窜入她的衬衫,在她的后腰位置来回轻抚。
「严总⋯我严重怀疑你惯性骚扰女性部属⋯」谢言喘着气抱怨道「否则你摸别人的动作怎么这么灵活⋯」她反手拉着他的手腕,试图将他的手拖出自己的衣服外。
严谦不否认自己手脚很快,但是骚扰女部属这顶帽子可不能乱扣「胡说,我一向公私分明,男女平等,所有部下在我眼里都长得像马铃薯一样,我才没兴趣。」
谢言狐疑地眯起眼。就是说从第一句「公私分明」开始可信度就很低,后面也有待考察。
她缓缓道「那你下午还传骚扰讯息给你的女助理做什么?」
严谦想到那封叫她在办公桌下等他的简讯,突然兴致高昂,双手一托将她抱在身上「你倒是提醒我,我钢笔掉桌下了要请你帮我捡。」说完他大步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谢言被他显而易见的借口给逗笑,同时又想板起脸喝止他,边笑边用粉拳不停砸在他肩上,更加深了情趣。
严谦抱着她大步踏入办公室,将她轻放在总经理专属的贵气办公椅上,弯腰将双手抵在扶手,把她关在身下,眼底欲火闪烁。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说「谢助理身段柔软,劳烦屈身帮我到桌下捡一只笔,行不?」
谢言又被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给逗笑,故意顶嘴道「不愧是最宠员工的严总,连捡笔这种小事都要留给助理做。」
接着她露出贼兮兮的笑容,装模作样道「但是怎么办,小女不才,今天第一天上班,连捡笔都不会,可不可以请老板示范一下⋯」
严谦挑眉,嘴角笑意加深。这丫头调皮捣蛋的样子有够可爱。
他喉头滚出两声轻笑,不甘示弱调戏道「谢助理不愧硕士出身,懂得不耻下问,我身为老板,当然很乐意身先士卒,为你示范最高规格的捡笔模式。」
难得听他说这么荒唐的话,谢言大笑出声。
严谦还没出戏,一只手指伸过来抵她的唇,正经八百的说「嘘,认真学,待会我可要验收教育成果的。」
谢言闭上嘴但还是笑得全身发颤,他们两人在下班时间演什么小品呢,都多大人了!
严谦缓缓蹲下身,不怀好意的眼神赤裸裸直视着谢言,他装作在地上摸索了一会,接着便轻握住她的脚踝,居心不良得很明显。
谢言却吃痛般地嘶了一声,身体瑟缩了一下。
严谦敛起笑意,关心问道「怎么了?」视线移到了她的脚踝上。她穿着薄丝袜所以看不太出来,但右脚脚背上有一片肌肤发红着。
「没什么⋯」谢言本不打算多说,抬眼看见严谦皱着眉头,有些心虚补充道「下午倒咖啡时不小心打翻了。」
严谦替她脱下浅口皮鞋,边观察她的脚背边问「怎么这么不小心?有没有先做些应急处理?」
谢言看着他纡尊降贵地蹲在她身前,内心有点悸动,嗫嚅道「没有很烫⋯你太夸张了⋯」
严谦抬眼望向她,眼里的不满表达得很清晰「都烫红了还说什么⋯」
他说到一半停了下,想到谢言稍早的不开心,他语气陡然变得森冷「这不是白安雅弄的吧?」周遭气温彷佛随着他的语气骤降了几度。
谢言赶紧摇摇手「是我自己弄的⋯」严谦的态度瞬变,吓得她内心一惊。
严谦眼眸深邃,脸色阴沉,冷声说道「你确定?若是谁敢这样欺负你,你会告诉我吧?」
谢言赶紧听话地点点头,又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干嘛像做坏事一样心虚。
严谦一语不发起身回隔壁秘书室拿医药箱,谢言这才悄悄松了口气。
本来还想怪严谦对她被白安雅欺负这件事不闻不问,看他刚才那态度,好像是真的不知情,委屈的心情稍稍平复了一些。
嗯?那白安雅那几通假惺惺的客诉电话是打给谁呢?谢言坐在椅子上发了会呆。
严谦很快提着医药箱回来,放在桌上打开翻找着。
谢言恍神抬头看着他俊俏的侧脸,心里还在胡思乱想。
如果他知道白安雅找她麻烦,他会帮她主持公道吗?话说回来,刚才他还和颜悦色地跟白安雅在办公室里开了好久的会呢⋯严谦转过头对上她的视线,面无表情说「裙子脱掉。」
「啊⋯啊?」谢言回过神后又是一愣,双手立刻下意识地环住自己,嘟起嘴警惕道「你要干嘛?」
严谦哼了一声,挑眉用视线向下打量她的下半身。
谢言穿着深色及膝A字裙,搭上丝袜跟浅口皮鞋,极其普通且保守的职场穿着。
「你不先脱裙子能脱丝袜吗?」严谦就事论事「不脱怎么擦药?」
谢言哦了一声,才红着脸嘟囔「不脱裙子也能脱丝袜好吗!突然叫我脱裙子吓我一跳!」
严谦心想裙子先脱还是丝袜先脱都无所谓,反正待会肯定都会让她全脱了。
谢言站起身,有些局促地弯腰准备将手伸进裙底,她这才发现这样的姿势会不太好看。
于是她又改口「这样不好脱,我回家再处理就好了,反正不严重。」
严谦于公于私都不可能放过她,他一手搭上她的腰,邪魅问道「那要我帮你脱?」谢言赶紧摇头,又一阵脸红。
严谦当然没管她意愿,又把她推倒在椅子上,大手探进她的裙底摸索。
谢言一边软声抗议,一边被迫撩起裙摆,褪到几乎腿跟才让严谦顺利扯下她的丝袜。过程中严谦的触碰早已情色到根本算是爱抚。
讨厌,每次都被他逼着做羞耻的事。
谢言羞恼着看严谦面不改色地替她上药。
「下次小心点,烫伤容易留疤痕。」严谦蹲在她身前,握着她的脚踝,端详着脚背的红肿。
谢言随口应了一声,暂时说不出道谢的话语。
严谦抬眼望向她,又勾唇笑道「这下捡笔跟上药都给你示范过了,该学点进阶的课程吧。」
「⋯⋯!」谢言察觉他的不良意图,一下子抽回自己的脚,严谦怕她疼没有施力抓握。
严谦又不死心伸手要抓她的左脚,她一时情急脚一抬,踏在了他的右边胸膛。
两人瞬间都顿了一下,谢言突然觉得不妙,心跳加速,想缓缓收回自己的脚,严谦却坏笑着握住她的脚背将之固定在他的胸膛上。
他阴狠笑着「我长这么大,第一次体会被踩是什么感觉。」
谢言支支吾吾道「不、不是,我没有踩,这是误会⋯」
严谦低笑一声,视线直勾勾盯着谢言。那侵略性的眼神,好似蛰伏的野兽,危险又蛊惑,让人心尖发颤。
明明蹲在地上的是他,却彷佛能从他眼里看见自己被压制着吃干抹净的样子。
严谦握住她的左脚,低头开始亲吻她的小腿,轻柔的吻像飘落的棉絮一般带来细腻的触感,令谢言紧张地缩起身体。
随着他魅人的吻沿着膝盖内侧逐渐往上,谢言的左脚被抬放到他的肩上,他的一只手缓缓抚进了大腿根部。
谢言的下腹隐隐抽动,细碎的喘息溢出嘴边,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现在很有感觉。
严谦的目光至始至终都在她脸上,当然看得出她欲望竹节攀升,他边轻舔她的大腿内侧,边调戏道「如何?这样宠员工⋯谢助理还满意吗?」
谢言还在适应他蹲伏在她腿间的视觉冲击,被他一句话说得又羞涩起来,倏地想起这里可是办公场所。
她伸出手轻抚他的侧颈,开口讨饶「我、我觉得⋯在这里太害羞了⋯明天还要上班⋯」
71 会怕就好(H)
严谦没有停下手边动作,反过来调侃她「老板示范都还没结束,助理就想半途而废?」他惩罚性的啃了她大腿内侧一口。
轻微的痛感让谢言妩媚地叫了一声,那股刺激却荡漾在身体深处,久久未散。眼见气氛越来越淫靡,她推了推他的肩膀,试图制止他越亲越靠近她的腿心「早上才做过⋯我的腰还很酸⋯」她撒娇似地抱怨着。
严谦用他慵懒散漫的嗓音挑逗地说「嗯?原来早上让谢助理累着了?」他的手指勾进她的底裤,满意地感受到温热又湿润的柔软触感。
他继续舔吻她的大腿内侧,裙摆已被他推到臀部,谢言看着他在自己的腿上留下新鲜的草莓印记,身体软得轻轻颤抖。
「别担心⋯待会我来出力就好,谢助理放轻松,什么都不用做。」他深邃的眉眼轻挑,勾着的唇湿润且红艳,探出的舌尖彷如毒蛇吐信一样,光是看着他吐舌就全身搔痒。
「我、我们回家再做好不好?」谢言娇弱地抗议道,这里是总经理办公室,如果做了的话,她感觉明天在宋俊面前会羞愧到抬不起头。
「为什么?你下面都这么有感觉了呢?」严谦单手扣着她的大腿不让她阖上,一边将中指缓缓推入她湿黏的小穴内。
才推入两个指节,谢言就忍不住发出猫叫般的嘤咛,酡红的双颊以及朦胧的大眼,搭配她情动却克制的表情,几乎要引人犯罪。
严谦的下半身已在西装裤中撑起一个明显的形状,他修长的手指温柔地在她体内探索,找到穴口附近那团微微肿胀的凸起,稍稍施力按压。
谢言马上像被电到一样抬起腰枝,她喘着气低吟「那里不要⋯」一边抬起手背挡在脸前。
严谦轻舔着她细嫩的腿肉,丰润的口感让他忍不住又亲又含留下不少痕迹,爱不释口的同时,还恶趣味地出声调侃她「这么舒服为什么不要?」
「太舒服⋯我⋯怕弄脏⋯这里⋯」她用娇细的声音哼唧着,小穴泌出的汁液流向股间,令她羞耻的几乎要钻进椅背的缝隙里。
严谦轻笑,中指不停地在那凸起的敏感处轻轻画圆,积累的快感一波波冲击在腰椎附近,使得谢言脚尖发麻,压不住的娇喘飘荡在偌大的办公室内,相对安静的空间此时显得十分色情。
谢言的身躯被他又舔又吸又摸的,感觉比早上做爱的时候更加敏感,内心却多少有些抗拒。
「呜呜⋯不要摸那里了⋯」她回忆起前天被下药之后和严谦在车里不停欢爱的荒唐片段,当时自己不知廉耻地喷了好多次,想到严谦不知是如何善后的,她简直社死现场。
「不要⋯我不要⋯会喷⋯呜⋯」严谦的手指十分规律地揉辗着她体内愈加鼓胀的敏感嫩肉,舒服的潮感越来越强烈,谢言不自觉地收紧下腹,担心自己又失态的羞耻感爆棚,急得她眼眶泛泪。
严谦不怀好意地安抚道「没事的,快到的时候你告诉我,我会帮你塞住。」他轻轻将她的左腿压上扶手,底裤被剥到一边,下半身门户大开。
不知何时蹲跪着的严谦早已滑开西裤的拉链,昂然挺立的硕大在身下蓄势待发。
「不要⋯讨厌⋯」谢言快被快感给逼疯了,她伸手揽住严谦的后颈,腰又渐渐绷紧起来,这是她要高潮的预告。严谦的手指感受到那来自穴内的夹裹力道逐渐增强,他直盯着谢言迷乱的神情,悄悄加大按压的力度。
「嗯、嗯啊、」刚好在谢言仰头呻吟着抵达高潮时,他迅速拔出手指,将他的分身猛地塞入那一开一合的穴口。
谢言一瞬间脑袋空白,连呼吸都忘了,原本以为自己刚才抵达了快感的顶点,却又硬是被推上更高的巅峰,爽得她失去控制抓伤严谦的后颈。
「呃⋯啊⋯哈啊⋯」她胡乱抓着严谦的衣领,像离水的鱼一样不停吸喘着气,身体的痉挛强烈的停不下来,体内每处的敏感点还在持续被刮擦着,她哭出声「停、停下来⋯不要再动了⋯已经不行⋯」
严谦压着她不住颤抖的腿,伏下身体,附耳在她耳边低声说「我没动喔?是你里面一直在咬我呢。」
谢言似懂非懂地向下望,严谦傲人的硕大确实埋了一半在里面,他双手撑着她的膝窝一动不动,而她下腹一震一震的擦碰感竟是来自于她体内自发性的收缩。
咕啾咕啾的绝顶抽搐夹带着她的敏感点不停地缠上严谦的分身,让她持续高潮着。
「不行⋯拔出去⋯」谢言爽得精神都要不正常了,脑袋像缺氧一样昏沉沉地,全身紧绷的像要折断,快感太猛烈太难受了实在受不了。
「不是你怕喷出来才求我堵上的?」严谦非但没有拔出来,反而将分身缓缓推进,若不是谢言完全没有心思顾及其他,或许还能察觉严谦的声音也微微颤抖着,丝毫不淡定。
那股深处逐渐被填满的压迫感,让谢言崩溃求饶「不要⋯不行了⋯拔出去⋯求求你⋯」可惜她的求饶给严谦带来的是反效果。
刚才他还只是想逗逗谢言,看她那副舒服又怕羞的样子,恶作剧地要堵她下面的小嘴,没想到她今天这么敏感,一插进去就疯狂高潮,体内的缠绞更是异常凶猛。
别说逗她了,他差点陪她一起缴械投降。这要说出去能听吗?刚插就射,比处男还丢脸。
严谦绷紧下颚,晦暗不明的眼眸紧盯着谢言的脸,她抬眼对上他的视线,下腹的快感更加翻腾,她下意识侧头避开。
「看我,不准转头。」对此他不满,大掌一伸扣住她的脸摆回正面,他那几乎要把人操死的目光,每每让谢言心惊肉跳,有种随时都如砧板上鱼肉,任他宰割般的危险气息。
她的体内又是一阵突如其来的缠绞,咬得严谦只得暂时停下戳入的动作,她的嘴唇被他炙热的掌心覆住,无法顺畅地换气,连娇吟声都变得破碎。
谢言高潮的余韵还没结束,但身体已经逐渐放松下来,她混沌地想着,自己到底是在哪一步的时候没把持好,才被逼到眼下这个场景。
两人刚才明明只是在小打小闹,怎么严谦这个大色批只是帮她擦个药,就顺便插了她呢。思及此,她略带怒气地推他的肩膀。
身上的那头大色狼,透过眼神接受到她的抗议,露齿龇笑,下身一送,把自己全塞入她体内。
谢言的眼神马上委屈地闪烁出泪光,呜呜,太折磨人了,她才刚高潮完而已。无奈她现在双腿大开,全身被压制在椅子上,嘴巴还被摀着,连抗议的声音都发不出。
严谦刚才被她的里面绞得有够爽,似乎一并唤醒了体内什么野蛮的东西,现在光是忍着不大力冲刺,额上就已沁出汗珠。
「谢助理享受完员工福利,该上工了。」他单臂勾起她的右腿,开始缓慢抽插,这个姿势有点废腰,还需要讲求平衡感,但他肌力向来维持得挺好,何况能把谢言压在办公椅上肏,多么难得的机会。
谢言被压在椅子里,腿又被勾住,根本坐不起身,只剩两只无力的手还抗议似的揪在严谦的肩膀,身体被动地接受他的肆虐,就连眼神都被他给牢牢捕获,深陷那漆黑无底的情欲之中。
就这样又强硬又温柔地抽插了一会,体内被巨根缓缓揉辗的充实感,让谢言渐渐舒服地软了下来,快感使脑内啡快速分泌,被推倒强上的怒气逐渐消散,她也像温驯的兔子一样悄悄乖顺起来。
细碎的喘息喷吐在严谦掌心,麻麻痒痒地刺激着他几乎要绷断的理智线。
「发不出声音难受吗?有感觉的时候叫出来更舒服?」严谦坏心眼地扣着她的双颊轻捏,微微膨起的苹果肌不知为何显得十分色情。
见谢言还是有些抵抗地摇摇头,他终于松开手,慢慢将食中指滑过她的唇。
谢言却一反常态没有咬他,挑逗地伸出舌头轻舔严谦的手指,后者满意地轻笑,又贪得无厌地改用拇指揉辗她的下唇,然后俯下身去吞吃那柔嫩可口的嘴。
他轻吮了几口,又命令道「嘴巴张大点。」谢言钝钝回应,听话地张嘴,下一秒严谦像是要将她吞噬一般将粗厚的舌根扫进她的嘴里,那蛮横无理的气势加上灵巧的舔弄,让谢言忍不住紧闭双眼,一边呜呜叫着一边承受噬魂般的深吻。
粗暴的亲吻让她下腹又开始翻腾,体内的蜜液随着抽插溢出滴落在椅上,甚至顺着精囊甩落在地毯上。
严谦尝遍她嘴里的滋味后,施力将她托起放在办公桌上,扣着她的大腿打算加快抽送的速度。
被像装饰品一样摆放在桌上,脚又被他高高挂在肩上,谢言羞耻感顿生,又忍不住抬手遮脸「唔⋯不要在这边⋯好丢脸⋯」
严谦被她的反应给逗乐,欲拒还迎的娇羞模样戳爆他的性癖,他邪恶道「在办公桌上办事,天经地义。」说完他大力摆腰狠撞,马上撞得她忘记遮脸,娇喘着伸手乱捉,试图找一个支撑点。
严谦一边猛插,边伸出一只手撩起她的裙摆覆上她的下腹,在他粗硬男根的顶撞下,掌心可以感受到光洁细嫩的肚皮随着进进出出微微的起伏着。
他轻轻施力按压肚脐下方三指幅的位置,谢言的腰马上拱了起来,就这么抽插了十来下,她就一边哭着不行一边再一次高潮了。
可惜她色情的啜泣声又激起严谦难以形容的虐待欲,下面还在痉挛,马上又被翻过身压在桌上肏得更大力。
松散的马尾、凌乱的衬衫以及被推高到腹部的窄裙,身材曼妙的背影、还有挺翘圆润的臀肉,满足所有男人内心的幻想,看来刚才没让她脱裙子是对的。
严谦感觉心脏被狠狠掐着,脑袋里除了操爆眼前性感的女人外,装不下其他思绪。他双手压着谢言的腰疯狂顶入。
谢言被插得几乎要失去理智,身体深处又爽又疼的碰撞感让她只能不停呻吟跟高潮,娇喘夹带着哭腔被次次顶出嘴边,汩汩蜜液随着抽插喷溅而出,沿着大腿内侧滑落脚踝。
「不、不要了⋯真的⋯不行了⋯放开我⋯」直到她连续高潮了十几分钟,哑声求饶,严谦才艰难地拔出男根让她喘口气。
严谦坐进办公椅,气息紊乱着,他的颧骨染着尚未褪去的欲色,漆黑的眼眸充斥着暴戾之气,他咬牙隐忍那股破坏的冲动,试图找回些理智。
谢言无力撑起身体,还趴伏在桌上呜咽着,白皙的臀在刚才激烈的运动中被严谦的下腹撞得泛红,腿根一片泥泞。
严谦又抬手握住她半边的臀肉,俯身查看她腿心花穴的状况,那里又被他肏得殷红,还在一阵阵地抽搐张合着,他假装没有感受到内心隐隐的内疚,淡淡问道「这边会痛吗?」他的指腹轻抚她丰满的外丘。
谢言细细娇叹了一声,没有回答。严谦感觉心脏又被狠戳了一下,下腹的兽性无法平复,他将手指再次探入那温暖的甬道中,还在规律夹裹的余韵像是贪婪的嘴吸啜着他。
严谦又用假装冷静的语气诱哄道「谢助理工作好好收尾,准备回家了。」他有力的臂膀将她拦腰抱坐在腿上,谢言徒劳地挣扎推打了一会,又被无情贯穿,于是就只能娇喘了。
可能是早上已经爽过一次,严谦感觉自己还能持续很长一段时间,但是谢言明显不行,所以他一边舔吻她的脖子,汲取她的味道,一边加速冲刺,让自己早早交代出来,也算是对她的体贴。
白浊的精液黏黏糊糊地洒落在她的大腿内侧,高潮多次后带来的脱力感让谢言只能倒在严谦怀里喘息,一不留神又感觉自己快昏睡过去。
严谦亲昵地啄着她的耳朵,轻声细语道「走吧,抱你去洗澡。」他用纸巾稍微擦拭了两人的下体,将谢言用公主抱的方式抱着走进办公室右方的小门。
谢言还没从刚才的性爱之中缓过劲来,严谦却带她来到一间附有单人加大床铺跟淋浴间的休息室,她气得嘟嘴怒道「有床刚才为什么不在这里做!」干嘛偏要在那么公开又敞亮又严肃的地方?
严谦挑眉说「哦?所以你想到床上做?」那他可是奉陪到底。
谢言听出他语带双关,马上吓得躲进他怀里,颤抖嗫嚅道「没有、没有,我一点都不想,刚刚那里就挺好⋯」
严谦低笑。
会怕就好。
72 天上下凡的仙女
两人每次大肏特肏完,总有一个人神清气爽,另一个人怒气冲冲。谢言认为如果再不改变他们之间的相处方式,这以后就是例行公事了吧。
「谦哥,你每年都要健康检查的,那有没有检查过⋯那方面的问题?」谢言衣衫不整地趴在休息室的床上,有些气恼地问。简单冲洗后她套着严谦备用的衬衫,试图恢复体力。
严谦正在帮她揉腰,闻言顿了一下,语气冷淡道「你都被我插到腿软了,还质疑我那方面有问题?」
谢言背着他翻了一个白眼,抗议道「不是,我是觉得你⋯你太⋯太⋯」太强?太久?太硬?这该怎么问吶?她支吾了一下才好不容易说「我觉得你太难满足了,感觉是不是有什么⋯不太妙的问题⋯成瘾症之类的⋯」
严谦低笑,接着说「你是说我性爱成瘾?」说出这么令人羞耻的话,他居然还脸不红气不喘。
谢言暗想,是啊,好像跟他待在一起就没有一天是不做的,这个频率是正确的吗?缺乏经验的她也无从判断。
「难说呢,虽然没有特别检查,但我以前还是挺克制。」严谦的大拇指温柔地在她的腰窝上面画圆按压着,浅笑着补了一句「是跟你做了之后才变成这样的。」
谢言一听,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翻身坐起,红着脸嗫嚅道「什、你、你是想说⋯是我害了你吗?」
严谦早前盥洗完,只随意套进衣服,领口大敞,散发着风流慵懒的气质「嗯,差不多意思吧。」他耸耸肩,有点赖皮。
谢言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我⋯我可什么都没做⋯再说,从来也没见你克制过吧?」他的前女友、床伴可是换到十只手指数不过来。
严谦微勾嘴角,不安份的手放到谢言光裸的大腿上「是你老是勾引我。」
谢言拒绝承认,她拨开他别有居心的手,怒道「你做贼喊抓贼!明明每次都是你⋯你⋯」她想到他对她做的各种无法言说的事情,一张俏脸又再度刷红。
「我?我可是忍了好几年什么都没对你做哦?」严谦痞笑着,看她像猎物一样瑟瑟发抖又神经质的模样,真是可爱。
「什、什么好几年⋯你不会从以前就一直用有色眼光看我吧!」虽然隐约有感觉到严谦对自己的执着,但要真追溯,可是要回推到她高中时期啊。思及此,谢言的后颈部分像是有细刺刮搔一样,肉麻了起来。
「是啊,等你主动可是等了好久,差点憋死我。」严谦抓过她的手腕,握在手心搓揉。
说到这里,谢言不吐不快「你哪里憋什么了?天天拈花惹草⋯⋯」印象中的他换女友的速度跟换衣服一样。
严谦眉头微皱,迟疑了一下才开口「你想听实话吗?」
谢言不置可否歪头疑惑。
他继续说,嗓音略显不悦「那些女人都是严律书跟黄盛硬塞给我的,你在医院也看见了那老头在我的感情方面总爱施加压力。说我渣吧,我以前确实是嫌麻烦没有好好处理。而且⋯」他停顿了一下,双眸晦暗地看着谢言的脸。
「以前你只有在我跟其他女人交往的时候,才会稍微放下戒心,不是吗?」他的语气带有几缕幽怨的意味,让谢言感觉莫名。
一股凉意从谢言的脚底窜起,她紧张地结巴道「你⋯你现在是怪我⋯」严谦迅速打断她。
「没怪你,怪我,我逼你逼太紧,你当时很排斥我也知道,我就是⋯」他被自己的情真意切吓到,梗了一会才困窘地幽幽说道「想要你留在我身边。」
谢言被他深远的告白堵得无话可说。严谦对她异常的执着她一直都能体会到,也一直试图避免正面回应,假装自己没有发现。现在被他这么直白的说明了一次,内心的感触十分奇怪。
就像离家出走超过两年的小孩突然回家跟妈妈说爱你一样。不对。更像是天天翘课不学无术的不良少年,突然交了一份写满的暑假作业。
并不能把之前的伤害全都一笔勾销,但确实有某些东西被放下了。
谢言不知如何解释自己复杂的情绪,持续哑口无言地盯着严谦泛红的耳根。乍看之下严谦皱着眉头表情严肃,但仔细端详之后,他看起来似乎有点⋯害羞?
她突然抬手去轻抚他的脸,严谦的表情更加僵硬了些,他清清喉咙,欲盖弥彰地说「咳⋯总之以后我只找你了,你做好思想准备。」
谢言突然笑出声,说「谦哥你今天好老实感觉好奇怪,呵呵。」
都说平常不会示弱的人,撒娇起来特别惹人怜爱。这是在说严谦吧,好好一个冷面硬汉,此时怎么让人产生想逗他抱抱他的冲动。
严谦冷脸消化了下情绪,又有些不甘心,压过身去扑倒谢言,再度将脸埋进她的胸脯「好哇,你竟敢嘲笑我。」
这个举动更加戳中谢言的笑穴,她一边揉他的后脑一边咯咯笑,原来严谦也有让人觉得可爱的地方。
谢言简直笑到严谦心坎里,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在心里,几乎要把他的胸腔给震坏了,好难得她会在他面前笑得如此开怀。
他收紧手臂搂得更紧了些,脸颊靠在她胸前的软肉上,感觉情欲又被撩起,他闷声说「笑那么大声,看起来体力恢复的差不多了吧?」嘴唇隔着衣物轻轻斯磨她的胸。
谢言马上吓得推他的肩「没有没有,我全身无力,而且我饿到快昏倒了。」这个人切换角色也太迅速了吧!
严谦轻笑「那我来喂饱你?」说完张口咬她胸前的扣子。
谢言听出他语带双关,脸又开始泛红,支支吾吾道「不、不用了,我想还是赶紧回家吃饭比较实在。」
「回哪个家?」严谦慢条斯理地用牙齿衔住她的领口,轻轻拉扯就解了两颗扣子。
「⋯我⋯我们的家⋯」谢言红着脸回答,心想这个男人怎么可以做什么都这么骚。
听见满意的回答,严谦又揉又亲了她几把才放开她。
当晚,谢言又梦见被人追赶,不得已再次抱着枕头钻进严谦的怀中。
隔天起床也是差不多的流程,只是这次她一边叨念着宋俊交接给她的日程,一边在严谦摸遍她全身之后仍十分坚持地守护自己的睡裤,没让他顺利脱下。
「你如果每天早上都控制不住的话,我今天下班就回盛哥那边住了。」谢言在奋力挣扎了十几分钟还被严谦钉在床上时,鼓着脸颊怒道。
严谦瞬间冷脸,讽刺道「那你晚上害怕的时候是打算找黎宇平陪睡?」
谢言见他醋坛子又打翻,为避免事态扩大,只好安抚道「我才不会,我打电话叫你过来。」
严谦挑眉,气笑「我现在还得上门服务了是吧?谢小姐还真会使唤人。」
谢言回答「那你不觉得你只要现在收敛一点就可以省这个麻烦吗?到底上不上班了严总!」
严谦还想耍流氓,隔着衣物用勃起的下半身磨蹭她,坏笑道「我在你身边就收敛不了,上班哪有你来得重要?」
谢言被他一激,忍不住挑衅「如果你连一天都忍不了,我看我还是去盛哥跟宇平哥那边⋯⋯唔⋯唔、唔⋯」
严谦没让她说完就封住她的嘴,当然是用他最擅长的吻。
纠缠了几分钟,直到两人嘴唇都被彼此咬破,才终于双双臭着脸搭车进公司。
宋俊前一天难得准时下班,一早神清气爽的迎接老板,没想到刚见到他人却突然就涌起想直接下班的强烈欲望。
他亲爱的老板,严总,浑身正漫出一种刚杀完人还没杀过瘾的骇人气息。脚步踏在办公室的地毯上像是踩着死人头颅一样,步步令人惊心动魄。
这又是咋地了?!宋俊没敢多问,一会想起还有谢言这位救星,赶紧封上总经理办公室的大门,躲回秘书室求救。
结果看到谢言唇上挂着跟老板一模一样令人浮想联翩的小伤口,他脑洞大开立马猜到老板情绪不佳的原因,并且本能地理解今天极有可能是他人生的终点。
今天若能活过老板散发的低气压,可说是比从毒气室里活下来还值得庆幸。
神奇的是,谢言所在之处彷佛是台风眼,风平且浪静,整个早上严谦也没踏进一步,反而是公司里无相关的其他人,被名为严总的强台给刮得全军覆没。
九点例行性的工检会,除了负责擦屁股的法务部部长幸存之外,其他的部门主管全被挨个批评到体无完肤。
尽管平时严谦对进度的要求就很严格,但像这次这样把各部门从上一季的业绩杀人不眨眼地狗削到次年的预定收益规划,简直是史无前例。
会议激荡了两个多小时,直到所有人都被训得狗血淋头,开始全体自我怀疑自己是不是不适合干这行的时候,谢言才顶不住宋俊时不时从会议室里传送到她手机的各种哭脸表情包贴图,终于选择出面救场。
她像带着盾牌上战场的美国队长般,提着两袋奶茶身形曼妙地步入会议室。
前几秒,所有人还屏气凝神,严谦冷眼瞧她,似乎要开口把她轰出去「谢助理这是何意?」才刚问出口,不少人已被他的语气冷得哆嗦。
谢言不卑不亢,面带微笑道「严总忘记了,昨天您交代我买的饮料,说开会费脑,必须喝点甜的让大家补补元气。」
她一边帮每个人递上饮料,一边温柔地说「大家都说您最宠员工,我才刚来两天就深深体会,能为严总效劳是员工的福气。」
严谦被她堵得无话可说,皱眉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谢言还没完,她趁把奶茶放到严谦手边时,手背轻碰了他一下,接着说「严总您还交代,怕会议开晚了耽误午餐时间,提前订了高级餐盒,已经直接送到大家的办公室了。」
严谦被她这一通拿捏,内心有些惊喜和意外,虽然脸部表情控制得很木然,眼尖的人却看得出他向后靠坐在椅背上的肩膀显得格外放松。
谢言完成任务,恭敬地离开会议室前,还回头与严谦对视,那一双晶亮的大眼,刻意散发出妩媚的气息,而且还十分挑衅,让严谦终于憋不住勾起嘴角。
「咳、」严谦清清喉咙,装模作样地翻了翻面前的资料「今天的会议重点,麻烦各位主管回去妥善转达部属,本季未达既定目标的组别,再给你们两周时间,两周后我只看结果。今天会议就到这里。」
他站起身,顿了一下又补了句「各位辛苦了,午餐吃饱点。」说完他潇洒地离开办公室。
在座的主管面面相觑,行销部部长一头雾水询问「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人事部部长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奶茶「欸?真的是奶茶,没有下毒!」
新上任的开发部部长顶了顶一旁的法务部部长,悄声问「严总的新助理哪里来的?头一次见有人被他这样瞪着还能笑着回话的。」
法务部部长也喝了两口奶茶,甜滋滋地说「天上下凡的仙女呗,来拯救我们这些众生免受苦难。」
最资深的总务部部长提起衣袖擦擦眼角,感叹「咱们的严总终于知道体恤员工了,看着他成长至今不容易啊。」
人微言轻的客服部部长终于大着胆子说了一句「其实我早就怀疑他是傲娇属性,这下实锤了。」
众人点头的点头,摇头的摇头,内心无不感慨终于是活过这天了。
总务部部长离开会议室前还小声地问宋俊「什么是傲娇?」老头子跟不上年轻人用语。
宋俊苦笑着耸肩,心想「从来都只有傲,哪里来的娇⋯」
严谦一离开会议室,便直线朝向秘书室前进,推门而入时谢言正神色自若地坐在办公桌前含着吸管喝奶茶。
「谢助理好大的胆子,鸡毛当令箭,谁教你这种哗众取宠的招式?」他双手抵在桌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话语像是质问,语气却似激赏。
谢言勾着一双圆亮的大眼,得意洋洋却故作无辜道「真的是严总您亲自交代的,您说您最宠员工,该不是忘记了吧。」
严谦轻哼一声,伸手端她下巴「伶牙俐齿,今天员工都让你宠完了,哪有我出场的份?」
谢言笑咪咪地,眼神又露出挑衅「严总怎么这么说?午餐和奶茶刷的都是严总的面子,我一介助理哪有什么权?」
严谦忍不住俯下身要吻她,悄声说「是啊,谢助理这做的哪是助理分内事?我看你早就在为总裁夫人的身分提前预演了吧?」真是除了她谁有这胆子擅闯会议室。
谢言没避开,温驯地接受了他的亲吻,但仍叛逆地小声回了句「什么夫人,您想多了。」
宋俊抱着一迭资料走到秘书室门口,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又像被下了麻瓜驱逐咒般,临时想起有什么不重要的事得做,原地转身回避去了。
反正没有严总的地方,哪里都是好地方。
73 未婚夫
「严总既然亲完了⋯」谢言安静地让严谦轻啜两口后,就开始推搡他的胸膛「请赶快回办公室去吃午饭。」
严谦心里知道在上班时间纠缠她,也得不到妥协,但他就是想逗逗她、碰碰她,他假意扳起面孔「我有说我亲完了吗?我舌头都还没伸进去。」
这不要脸的性骚扰上司!
谢言恼羞地卷起桌上的资料敲打他的臂膀「我有说要让你亲吗?这不在助理工作范围内!」
严谦故意跟她拌嘴「现在的员工做任何事都计较那么多,没在工作范围就不能请你做了吗?那难不成每天泡几杯咖啡都要详细律定,连厕所卫生纸老板都要自己换?」
谢言又气得拿纸卷打了他好几下「现在说的是泡咖啡还是换卫生纸吗!」居然还想偷换概念?!
被她戳中要点,严谦终于憋不住笑,单手揽过她的腰把她按进怀里,亲亲她耳朵「那你说说到哪个程度算可以接受的范围?」
「上班时间禁止一切肢体接触。」谢言脸虽红,仍一本正经地推开他。
严谦轻笑,缓缓地说「也就是说⋯下班时间就可以尽情接触是吧。」
谢言傻眼,不敢相信这家伙这么会扭曲别人意思「我才没这样说!你真的是⋯算了,不想理你。」她半是好笑半是恼怒,转身坐回桌前,不再搭理他。
严谦嘴角勾了勾,她气鼓鼓的样子让他暂时满足,乖乖回办公室去了。
他走了之后,谢言想到他们俩刚才的互动,简直幼稚死了,忍不住也翘起嘴角笑了一下。
秘书室安静了下来,宋俊刚才开完会不知道又去哪里忙了,两人的午餐还放在里边茶水间的茶几上。
谢言一直很纳闷,这间秘书室有三个办公桌,但是从头到尾只见过宋俊一人,另外两张桌子虽然摆有水杯、桌历等个人物品,却没有工作的痕迹。
也许严谦的助理都待不久的传言一点也不假,或是连东西都来不及收拾就被辞退了?
秘书室面向走廊是遮光玻璃墙,从里面可以看到总经理办公室的大门,观察是否有客人进出,但是要看进来就得贴在墙上才可以,算是减少来客感觉被监视的设计。
尽管如此,在秘书室被严谦动手动脚还是会觉得羞耻,尤其上班期间更担心会被宋俊撞见尴尬场面。
严谦这位始作俑者却似乎全无避讳,调情跟打招呼一样稀松平常,可以合理怀疑他在办公室耍流氓不只是ㄧ两次的事。
谢言甩甩头不去想这些,以前严谦的男女关系怎么样都不关她的事,她也宁愿不要知道,说到底她对于自己想跟严谦发展成什么关系到目前也还没定论,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吧。
门口突然冒出三个晃动的人影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黎宇平推开了秘书室的门,黄盛及宋俊也在他身后。
「宇平哥、盛哥!你们怎么来了?」谢言惊喜道,满心欢喜地迎了上去。
黎宇平笑笑没答话,修长的手指很自然地抬起轻揉她的头发。
黄盛拄着拐杖,气色红润,看起来复原良好,他温和地说「担心你,过来看看你好不好,也刚好工作有空档。」
宋俊难得笑意盈盈,他很积极地引导来客进到办公室,拉了椅子四个人一团和气地坐成一圈。
大家一边吃着他们买来的美味三明治,黄盛笑着问道「没想到你这几天居然到严总这里帮忙啊?其实我办公室也缺人呢?」
谢言知道他在开玩笑,也微笑回答「就是看宋特助一个人忙不过来,谦哥才请我帮忙的。」
宋俊插了一嘴「谢言小姐真是帮了很多忙,还把严总搞得服服贴贴。」
这话原是恭维,听在谢言耳里却冒出双关,她耳朵泛红,赶紧垂下脸假装很认真的在吃东西。
「你这几天不回家了吗?」黎宇平突然问道,谢言心虚地抬眼看他「家里没有你在好无聊。」他迎上她的目光,温柔笑笑。
宋俊算是少数知道严谦还有几个兄弟姐妹的自己人,但他也察觉气氛不大对劲,他不着痕迹地偷瞄他们的反应。
谢言有些尴尬,现在的情况,如果她又跑回黄盛那边住,严谦肯定不会放过她,加上她自己其实也想跟他待在一块⋯「我⋯最近在准备新的工作⋯在自己的房间里比较能静下心来。」她红着脸扯着谎「毕竟⋯我在那边住得比较久了嘛⋯」
黄盛看破不说破,假装关心道「等你投入新工作,有没有打算搬过来住?我听说严总要跟白安雅小姐订婚了,你跟他们住一起会不会不自在?」
谢言愣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战术性塞了一大口在嘴里,但有点太大口了,她捂着嘴困难地嚼咬着。
黎宇平失笑,凑过去戳戳她的脸,调侃道「怎么吃得跟花栗鼠一样,有这么饿?」谢言被他一笑,脸红了起来。
宋俊吃瓜吃到一半不过瘾,忍不住好奇地问道「我老板真的要订婚了吗?他都没跟我提起过。」
黄盛抬手拍拍他的肩,开玩笑地说「宋俊,这就是你失职了。严总的行程你最了解,他跟谁走的近你居然会不知道。」
宋俊被他这么一点,也无话可说,他当然知道自己的老板跟谁走得近,那肯定是跟谢小姐⋯可是婚约对象为何是白小姐⋯看来这之中还有许多他参不透的操作。
但这样道德层面上,谢小姐就变成第三者了⋯她能接受这样吗⋯ 他的眼神疑惑地飘向谢言。
宋俊的目光是压倒谢言的一根稻草,她突然没了食欲,幽幽问道「盛哥你怎么知道谦哥要订婚的事?」
「白小姐早上告诉我的,她说昨天严总主动跟她求婚,看起来乐得不得了。」黄盛假装完全没注意到谢言脸色骤变,狠下心拿出手机道「你看,她早上还发照片跟大家炫耀呢。」
他秀出手机,白安雅的社群动态相片里两只手靠在一起,看得出是一男一女的手,无名指上都套上了戒指,标题附注「我有未婚夫惹」语尾还加上许多爱心。
谢言没有细看,她心里还万般不相信,毕竟严谦他⋯他昨天还⋯还把她压在办公室桌上⋯可是白安雅又为什么要跟黄盛这样说呢?她想起昨天被她刁难,又想起严谦和她单独在办公室晤谈了两小时,心里是越来越没有底了。
黎宇平看她走了神,轻轻拍拍她的手背,凑到她身边询问「你怎么了?还好吗?」
谢言心不在焉地回答「我没事⋯我只是有点意外,订婚这事我也没听谦哥说过。」她勉强地笑笑,但是太过勉强,在场的人都看了心疼。
该扔的震撼弹既然已经扔了,黄盛便借口公事要处理先离开,宋俊是他招进公司的,也曾在他手底下做过,跟他有着特殊情谊,坚持要亲自送他下楼。
黎宇平不打算一起走,便续了杯咖啡,黄盛离去前意味深长地看了他几眼,黎宇平却没抬头与他对视,明显是对他今天刻意的离间行为感到不快。
「你相信吗?谦哥订婚的事。」等办公室只剩下他们两的时候,黎宇平突然开口。谢言原本回到工位上打算假装没听过这则新闻,却又被他的问句给带回现实。
「老实说⋯我⋯不太相信⋯」谢言垂下眼眸,两只手不安的扭在一块。「但我知道这是父亲希望看到的。」
黎宇平叹了口气,又问「你觉得谦哥是这种一边跟你处,一边跟别人求婚的人吗?」他的手越过桌子握住她绞成一团的手,试图安抚她。
这时谢言才开始认真的思考。
严谦看待感情的态度始终令人存疑,毕竟他这些年实在换过太多女友。但他也放下身段跟她告白了数次,让她不知不觉开始相信他对她是认真的。
严谦也展现过几次想跟谢言结婚的意向,可是每次的情景都有点潦草带过,那究竟有几分认真呢?
黎宇平直白的问题让谢言心中舒坦了许多,她腼腆一笑「是很难想象他求婚的样子。」
黎宇平见她心情转好,也笑了,他握住她的左手「是像这样深情的问⋯『你愿意嫁给我吗?』」他的语气很明显是在开玩笑,谢言却不小心代入了那个场景,脸瞬间热了起来。
黎宇平低低笑了一声,又继续说「或者比较像是⋯『嫁给我吧,女人,你没有别的选择』」刻意压低的声音,不知道在模仿谁,点中谢言的笑穴,她咯咯笑了起来。
「哈哈,宇平哥,你电视看太多了吧,好好笑。」谢言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笑得太认真,没发现黎宇平的大拇指轻轻地在她的无名指上摩挲。
但是这一幕却很不巧地被刚才推门进入的严谦看进眼里,他沉着脸倚在门边默默观察着。
黎宇平继续逗她「不是这样吗?难道是『记住,今天开始你就是严太太了』」谢言笑得更大声,真人演绎这些肉麻台词实在是太有杀伤力,鸡皮疙瘩都掉满地。
严谦实在看不下去,大声地清了清喉咙。
黎宇平察觉他的存在很克制地收回了手,虽然眼神还是依依不舍地留在谢言美丽的笑脸上。
谢言笑得太欢,一时之间收不回,她笑着擦擦眼角,说「谦哥你吃饱了啊。」
严谦内心醋得厉害,他面无表情走进,假装若无其事「嗯。你们聊什么笑这么开心?」
黎宇平笑而不语,谢言有些尴尬,她支吾了一会才暧昧不明地说「噢⋯我们在聊⋯求婚的话题⋯」
严谦脸色更难看了,感觉自己被排挤在话题之外,他语气冷淡对着谢言命令「帮我泡杯咖啡。」
谢言被他一提点,赶紧切换工作模式「好的,黑咖啡就好吗?」
黎宇平识相起身告辞「谦哥,你们忙,我就先离开了。」
严谦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算是回应,谢言很有礼貌地挥了挥手道别 。
几乎是门一重新合上,严谦就阴阳怪气地开口「你和黎宇平谁跟谁求婚?这么开心?」
谢言背着他一边操作咖啡机一边翻了一个白眼,冷道「是在说你跟白小姐求婚。」
严谦皱眉「什么?」
谢言也努力装得若无其事「白小姐跟大家公开发表你跟她求婚的事情。」
严谦不屑地嗤了一声,却居然没有当即否认。
谢言有些别扭,她吶吶询问「你不否认吗?」
严谦挑眉,嘴角捻起一抹坏笑「你觉得可能吗?我跟她求婚?」
听起来是在驳斥没错,但谢言内心想听的是他正式的否定。
她制止不住内心的委屈,追问了句「那她为什么要这么说?」
严谦听出她的不满,笑意加深「你在意她说的话?」他又很自然地贴到她身后。
谢言突然升起一股怒气,这男人在这种状况下居然还调侃她。她赌气的说「我干嘛在意!你爱跟谁求婚就跟谁求婚,关我什么事。」故意粗鲁地将咖啡塞到他手里。
本论坛为大家提供情色小说,色情小说,成人小说,网络文学,美女写真,色情图片,成人视频,色情视频,三级片,毛片交流讨论平台
联系方式:[email protected] DMCA polic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