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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 重做
伦敦金融城的灯火在暴雨中模糊成一片金色光晕。叶竹溪站在格林集团大厦顶层的办公室里,指尖轻抚着真皮座椅扶手——这把椅子三个小时前还属于理查德•格林。
「叶总,这是您要的财务报表。」新任助理凯特将一迭文件放在桃花心木办公桌上,声音里藏不住敬畏。整个格林集团都知道,这位来自香港的年轻女人是如何在短短两周内将理查德赶下台的——没有血腥的股东大战,没有公开的敌意收购,只有一系列精准到令人胆寒的财务操作和恰到好处的媒体爆料。
叶竹溪没有抬头,只是用钢笔在文件上划了一条线:「第三页的负债率计算有误,让财务部重做。」她的指甲是新涂的暗红色,像凝固的血。
凯特慌忙拿起文件退出去时,叶竹溪的手机震动了。萤幕上显示「景以舟」三个字,后面跟着航班资讯。这是他们分手后形成的默契——每个月第三个周五,他会从香港飞来伦敦,住进她指定的酒店,做爱,然后在周日清晨离开。
叶竹溪盯着那条讯息看了三秒,将手机反扣在桌面上。窗外一道闪电劈过,照亮她锁骨下方淡粉色的疤痕——那是两周前腹腔镜手术留下的。景以舟不知道这次手术,就像他不知道她已经连续五天靠安眠药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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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 赞美
丽思卡尔顿的套房弥漫着雪松与皮革的气息。景以舟站在落地窗前,白衬衫的袖口卷到手肘,露出结实的小臂。他刚结束一场三十六小时的连台手术,眼下泛着淡淡的青黑。
门锁「滴」的一声响,叶竹溪踩着七公分的Jimmy Choo走进来,身上的Burberry风衣还带着雨水的气息。
「你迟到了十七分钟。」景以舟没有转身,声音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
叶竹溪将手提包扔在沙发上,发出一声轻笑:「格林集团前CEO的辞职信需要我亲自过目。」她走到迷你吧前,给自己倒了半杯威士忌,「你知道吗?理查德走的时候哭了,他以为我们是朋友。」
玻璃杯映出她微微上扬的嘴角。权力的滋味比想象中更甜美——那种掌控他人命运的快感,比最烈的酒还令人沉醉。
景以舟终于转过身,目光扫过她过分鲜艳的唇色和过分苍白的脸颊:「你又瘦了。」
「这是赞美吗?」叶竹溪仰头喝干酒液,喉咙被灼烧的感觉让她真实地活过来。过去两周,她处理了三个并购案、赶走了一位CEO,却在午夜梦回时总看见手术室冰冷的灯光。
景以舟突然大步走来,夺过她的酒杯。威士忌洒在她雪白的衬衫上,晕开一片琥珀色。「你到底要这样到什么时候?」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暴风雨前的寂静。
叶竹溪看着衬衫上的污渍,突然笑了:「你知道理查德最后对我说什么吗?他说我和我父亲简直一模一样。」她解开沾湿的衬衫钮扣,露出黑色蕾丝胸衣,「我告诉他,这是我听过最好的赞美。」
景以舟的眼神暗了下来。他太熟悉这个表情——每当叶竹溪在商场上碾压对手后,眼中就会燃起这种危险的光芒。过去他称之为性感,现在只觉得心脏被无形的手攥紧。
「上周有个八岁女孩被送进急诊室。」他突然说,手指抚上她裸露的肩胛骨,「脑瘤压迫视神经,她父母跪下来求我动手术。」
叶竹溪挑眉:「然后?」
「手术成功了。」他的拇指按在她锁骨凹陷处,力道恰到好处地疼痛,「但医疗费会让他们破产。那孩子问我,医生叔叔,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才要受这么多苦?」
叶竹溪的身体微微僵硬。景以舟很少谈工作,但每次开口都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总能剖开她最坚硬的防御。「这就是你想在床前讨论的话题?」她故意用膝盖蹭过他的胯下,感受到那里已经有了反应。
景以舟扣住她的手腕按在墙上,鼻尖几乎贴上她的:「我只是好奇,当你把又一个家庭逼上绝路时,会不会想起那个没机会出生的孩子?」
空气瞬间凝固。叶竹溪的瞳孔收缩成针尖大小,下一秒,她狠狠咬上他的下唇。血腥味在两人唇齿间蔓延,像某种扭曲的仪式。景以舟没有躲,任由她发泄,直到她气喘吁吁地松口。
「你每个月飞来伦敦,」叶竹溪喘息着扯开他的皮带,「就是为了提醒我有多冷血?」金属扣撞在大理石地面上的声音清脆得像子弹上膛。
景以舟撕开她的胸衣,黑色蕾丝如折翼的蝴蝶飘落:「不,我是来确认你还有没有心。」他的手掌覆上她左胸,掌心下是急促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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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 做爱(H)
叶竹溪被扔在床上的瞬间,丝质裙襬卷到大腿根部。景以舟单膝跪在床沿,扯开自己的衬衫,钮扣崩飞的声音让她下腹一紧。半年来,他们每次见面都是这样——用性爱代替争吵,用快感麻痹痛苦。
「转过去。」他命令道,声音沙哑。
叶竹溪冷笑着翻身,故意缓慢地摇摆臀部。她听见景以舟的呼吸变重,随即冰凉的润滑剂顺着她的臀缝滴落。没有前戏,没有爱抚,他直接将两根手指插了进去。
「啊!」她抓皱床单,指甲陷入掌心。这种粗暴的对待反而让她更加湿润——他们都太熟悉对方的身体,知道怎样最能带来痛苦与快乐混合的刺激。
景以舟俯身舔过她后颈的汗珠:「格林集团的员工知道他们的CEO在床上浪叫吗?」他抽出手指,换成早已硬得发痛的性器,一插到底。
叶竹溪的尖叫被枕头闷住。二十公分的粗长完全填满她,顶到最深处时,子宫传来隐隐的抽痛——那里两个月前还孕育着他们的孩子。这种疼痛奇异地加剧了快感,她不自觉地收缩内壁,听见身后的男人闷哼一声。
「该死,你还是这么紧……」景以舟掐着她的腰开始冲刺,每次退出都只留一个头部,再狠狠撞进去。肉体撞击的声音混着雨声,像某种原始节奏。
叶竹溪在高潮边缘挣扎,视线模糊地盯着床头柜上的手机——萤幕亮起,是叶父的讯息:「做得好,董事会全票通过你的提案。」权力的甜美与性爱的刺激在血管里奔流,她突然明白父亲为什么说快感与掌控欲本质相同。
「看着我。」景以舟突然将她翻过来,炽热的性器在翻转过程中碾过她的G点,引发一阵痉挛。他趁机托起她的臀部,以近乎垂直的角度进入,这个姿势让他进得更深。
叶竹溪的长发散在枕上,像泼墨画。她看着景以舟绷紧的下颚线和汗湿的胸膛,突然伸手抓出五道红痕。这是他们之间独特的交流方式——越是痛苦,越是真实。
「你…哈啊…你明明恨我…为什么还来?」她在一次特别深的顶弄中断断续续地问。
景以舟的回答是将她双腿折到胸前,更凶狠地贯穿:「因为我比你诚实。」他的拇指按上她的阴蒂,粗暴地画圈,「至少我承认自己戒不掉你。」
叶竹溪的视野炸开白光,高潮来得又快又猛,她咬住景以舟的肩膀防止自己尖叫。他却在最后关头抽出来,将精液射在她小腹上——这是流产事件后他坚持的原则,彷佛某种无声的抗议。
雨声渐歇时,叶竹溪裸身站在落地窗前,指尖夹着事后烟。身后床上的景以舟正在查看医院发来的CT影像,萤幕蓝光映出他深邃的轮廓。
「下个月我要去纽约。」她吐出一口烟雾,「可能没空见你。」
景以舟的手指停在萤幕上:「摩根士丹利的收购案?」
叶竹溪挑眉——他居然在关注她的行程。这种认知带来诡异的满足感。「叶家要在华尔街插旗了。」她转身,让月光勾勒出身体曲线,「父亲说我做得比预期更好。」
「恭喜。」景以舟的声音听不出情绪,「正好下个月我要去非洲参加医疗援助。」
香烟在叶竹溪指间顿了一下。她知道景以舟每年都会去战乱地区义诊,但过去他总会为了见她调整时间。「随你。」她最终说道,烟灰缸里多了一截被掐灭的烟。
景以舟突然下床走向她,赤裸的身体上还留着她抓出的红痕。他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直视自己:「知道吗?每次我以为你已经够像叶明远了,你总能证明我错了。」
叶竹溪望进那双她曾经深爱的眼睛,里面有愤怒、欲望,还有一丝她拒绝辨认的情绪。「这是你爱上我的原因。」她故意用膝盖蹭过他再次半硬的性器,「你喜欢征服强者。」
景以舟低吼一声将她压在玻璃窗上,冰冷的表面贴着她发烫的皮肤。「不,」他的牙齿咬上她颈动脉,「我只是愚蠢到以为强者也会爱人。」
这次的性爱更像搏斗,叶竹溪的背在玻璃上摩擦得生疼,却在疼痛中达到更猛烈的高潮。当景以舟终于释放在她体内时(他忘了坚持原则),她恍惚想起他们结婚一周年时,他曾在晨光中温柔地吻她每一寸肌肤。
现在那些温柔都变成了咬痕与淤青。
周日清晨,叶竹溪在空荡的床上醒来。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温蜂蜜水和两颗止痛药——景以舟该死的职业习惯。她吞下药片,发现手机里有十二封未读邮件和一条来自景以舟的讯息:「下次见面是纽约还是非洲,你选。」
没有「亲爱的」,没有落款,就像他们现在的关系——赤裸裸的性与心照不宣的伤害。叶竹溪抚过锁骨上的吻痕,突然想起理查德被保安带走时的眼神。也许有一天,景以舟看她也会是那种眼神。
她走向浴室,热水冲刷掉身上混合的体液气味。镜子里的女子眼神锐利,唇角紧绷,像极了董事会照片里的叶父。权力是最好的春药,父亲说得没错,只是没告诉她这种春药会腐蚀其他所有情感。
当她擦着头发走出来时,电视正在播放格林集团股价暴涨的新闻。叶竹溪拿起遥控器调大音量,让财经分析师的赞美填满整个房间。这样她就不必思考为什么要将景以舟用过的枕头紧紧抱在怀里。
窗外,伦敦的雨又开始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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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 物尽其用
曼哈顿的雨像银针般刺入哈德逊河。叶竹溪站在华尔道夫酒店顶层套房内,指尖轻敲着香槟杯壁。三天前,摩根士丹利董事会刚刚通过了她提出的并购方案,此刻整条华尔街都在谈论这位来自香港的年轻女人如何用杠杆收购撬动了美国金融巨头的根基。
「叶总,景医生到了。」助理在门外轻声提醒。
叶竹溪的指尖顿了顿。这不在计划中——他们约定的见面时间应该是明天晚上,在她结束与高盛CEO的晚餐之后。
「让他进来。」
门开的瞬间,她闻到了消毒水混杂着尘土的味道。景以舟穿着皱巴巴的衬衫站在门口,眼下挂着浓重的阴影,右臂还缠着绷带。这与她记忆中那个永远一丝不苟的外科医生形象相去甚远。
「非洲的医疗援助提前结束了?」她故意没有问他的伤势,只是又倒了一杯香槟推过去。
景以舟没有碰杯子。他径直走到落地窗前,纽约的灯火在他瞳孔里投下破碎的光。「刚果的叛军袭击了医疗站,」他的声音像砂纸摩擦,「我们失去了两个护士和一个八岁的病患。」
叶竹溪的酒杯停在半空。她注意到他用的词是「我们」——这个男人即使身处地狱也会把责任扛在肩上。多么可笑又可贵的品质。
「所以你提前飞了十四个小时来纽约,」她慢慢放下酒杯,「就是为了告诉我非洲有多危险?」
景以舟突然转身,沾着血迹的袖口扫过水晶杯,发出刺耳的碰撞声。「不,我是来问你一个问题。」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枚戒指——那是他们结婚时他亲手设计的婚戒,内侧刻着两人的指纹。「为什么这东西会出现在苏富比的拍卖目录上?」
叶竹溪的睫毛几不可察地颤动了一下。上周她确实让秘书处理了一批闲置珠宝,但没想到那枚戒指会被混在其中。这该死的疏忽。
「物尽其用而已。」她走向迷你吧,给自己换了杯威士忌,「反正我们都不需要这种形式主义的东西了,不是吗?」
玻璃杯映出她完美的假笑。事实上,送出戒指的那天她喝光了整瓶轩尼诗,但这种软弱永远不会让景以舟知道。
景以舟的眼神暗了下来。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皱眉。「你知道吗?」他的呼吸喷在她耳畔,带着浓重的咖啡和血腥味,「在刚果的战地医院里,有个孕妇为了保护肚子里的孩子,用身体挡住了流弹。」
叶竹溪的瞳孔骤然收缩。他总是这样,总能用最精准的方式刺穿她的防御。流产后的那个夜晚,景以舟抱着她说「我们还会有孩子」,而她在他睡着后吞了半瓶安眠药。
「真是感人的故事。」她挣开他的手,酒精在胃里燃烧,「可惜我对烈士情结过敏。」
景以舟突然笑了,那笑容让她脊椎发凉。「我买回了戒指。」他将它放在吧台上,金属碰撞大理石的声音清脆得像子弹上膛,「花了比原价高七倍的价钱——多讽刺,我们的婚姻在拍卖场上反而更值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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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 疯了(H)
叶竹溪抓起戒指扔向窗外。它划出一道银色弧线,消失在纽约的雨夜里。「满意了?」她挑衅地抬头,却被景以舟眼中的暴风雨震住。
下一秒,她被按在落地窗上,冰冷的玻璃贴着裸露的背部。景以舟的膝盖顶开她的双腿,粗糙的绷带摩擦着她大腿内侧的嫩肉。
「你疯了?」她挣扎着去抓他的伤臂,却听见他闷哼一声——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当她扭动时,臀部无意间蹭过他早已硬热的欲望。
景以舟用完好那只手扯开她的丝质衬衫,钮扣弹飞的声音像微型爆炸。「从你流掉我们的孩子那天起,」他的牙齿咬上她肩胛骨,「我们就都疯了。」
叶竹溪的反驳被突然侵入的手指截断。两根修长的手指毫无预兆地插进她体内,指节弯曲按压敏感点,熟练得令人愤怒。她咬住下唇不让呻吟漏出,却在第三根手指加入时失控地弓起背。
「湿成这样,」景以舟抽出手指,将晶亮的体液抹在她锁骨上,「你的肉体比你诚实多了。」
叶竹溪反手抓住他的头发,强迫他直视自己:「那就别废话,操我。」她挑衅地解开他的皮带,金属扣弹开的声音像某种宣战。
景以舟的瞳孔扩张成漆黑的深渊。他单手抱起她扔在沙发上,在叶竹溪还没来得及调整姿势时,二十公分的灼热已经抵在她入口。没有前戏,没有润滑,他直接捅到最深处。
「啊——!」叶竹溪的指甲陷入他背肌,疼痛与快感同时炸开。这个角度让他的龟头狠狠碾过子宫口,那里两个月前才经历过刮宫手术的器械。旧伤被撞击的痛楚诡异地加剧了快感,她不受控制地收缩内壁,立刻感受到体内的性器又胀大一圈。
景以舟掐着她的腰开始冲刺,每一次退出都只留龟头,再整根没入。沙发在撞击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混合着肉体拍打的淫靡声响。「说啊,」他喘着粗气咬她耳垂,「说你在拍卖戒指时有没有想起我们的婚礼?」
叶竹溪在颠簸中抓住沙发扶手,指节发白。那天她穿着鱼尾婚纱,他在誓词环节突然哽咽——那是她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见到景以舟流泪。
「没有!」她尖叫着否认,却在下一秒被翻转成跪姿。景以舟从后方扣住她双手,以近乎羞辱的角度进入,这个姿势让他进得前所未有的深。
「骗子。」他俯身舔她脊椎的凹陷,胯下的撞击却更加凶猛,「你高潮时会不自觉抓左手无名指——那里本来该有戒指。」
叶竹溪的视野开始模糊。快感如潮水般涌来,她感觉自己正在被撕成两半——一半沈溺于肉体的欢愉,一半在记忆的泥沼中挣扎。当景以舟的手绕到前方掐住她喉咙时,高潮像闪电般劈中她,她颤抖着喷出大量爱液,浸湿了两人交合处。
景以舟在她收缩最剧烈时射精,滚烫的精液灌入最深处。这违背了他们这半年来的默契——流产后他从不内射,彷佛某种无声的惩罚。
「...避孕药。」叶竹溪在余韵中勉强开口。
景以舟慢慢退出,精液顺着她大腿内侧流下。「不用了,」他的声音突然疲惫,「刚果的叛军子弹打穿了我左侧输精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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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 坏死
浴室的水声停止时,叶竹溪已经换好新的套装。她站在窗前看着晨光中的曼哈顿,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左手无名指。
景以舟走出来时已经剃净胡渣,换上她让人准备的衬衫西裤,只有手臂上的绷带提醒着昨夜的真实。他捡起地上的手机,萤幕显示十几通未接来电——全都来自战地医院。
「我订了下午回刚果的航班。」他头也不抬地说。
叶竹溪的嘴角抽动了一下。多么典型的景以舟式选择——即使在纽约最豪华的套房里,他的心思依然在万里之外的难民营。这种该死的圣人情结曾经是她最爱也最恨的特质。
「你的伤口需要缝合。」她听见自己说,声音冷静得不象话,「我认识纽约长老会医院的外科主任。」
景以舟终于抬头看她,眼神复杂:「不必了,那边的孩子等不起。」他顿了顿,「戒指的事...就这样吧。」
叶竹溪突然感到一阵尖锐的愤怒。他总是这样,总能在伤害她后表现得像个宽容的圣人。「当然,」她冷笑着打开笔电,「反正我们之间早就不需要那种廉价的象征。」
萤幕上是摩根士丹利最新的股权结构图——叶家的持股比例已经上升到足以控制董事会。权力的滋味冲淡了胸口的闷痛,她专注地审阅并购条款,直到听见房门关上的声音。
景以舟没有道别。
叶竹溪保持着僵直的坐姿,直到确认电梯已经到达一楼。然后她突然站起来,疯狂地翻找每个抽屉、每件外套口袋——该死,她到底把戒指扔到哪个方向了?
落地窗外的纽约阳光明媚,成千上万的玻璃幕墙反射着刺眼的光。某个瞬间,她似乎看见远处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但当她贴近玻璃寻找时,那里只有川流不息的黄色计程车和匆匆行走的陌生人。
手机震动起来,是叶父的讯息:「做得漂亮,高盛的人刚来电说要谈合作。」她机械地回复着,指甲在手机壳上留下半月形的痕迹。
权力是最好的止痛药,她对自己说。只是没人告诉她,这种药会让心脏慢慢坏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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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 谈谈
曼哈顿的晨光穿透云层,在会议室的落地窗上切割出锐利的光影。叶竹溪端坐在长桌尽头,指尖轻叩着那份还带着打印机余温的并购协议。空气中飘散着现磨咖啡的苦香与昂贵古龙水的气息,十二位摩根士丹利董事会成员的目光像探照灯般聚焦在她身上。 "叶小姐,7.5%的溢价实在——"
"布兰克先生。"她打断那位满头银发的投行老将,涂着酒红色甲油的食指轻轻点在合约某个条款上,"您应该清楚,我完全可以在公开市场收购到15%的股份后发起要约收购。"她嘴角勾起一个完美的商业微笑,"那时候的价格,恐怕连5%的溢价都不会有。"
会议室陷入短暂的沉默。叶竹溪端起骨瓷杯抿了一口大吉岭红茶,任由茶香在舌尖舒展。她喜欢这种时刻——当对手意识到这个穿着定制套装的亚洲女人并非他们想象中那样好对付时,那种微妙的惊愕与警惕总是令她愉悦。
手机在桌下震动。叶父的讯息简洁有力:"高盛已妥协,按计划推进。"
她锁上屏幕,目光扫过长桌。这些华尔街的老狐狸们不会知道,就在昨晚她与景以舟在酒店套房抵死缠绵时,叶家的律师团已经完成了对高盛部分债权的收购。金融世界就是这样运转的,当你在床上呻吟时,可能正有人从你口袋里偷走钥匙。
"我们需要再讨论。"布兰克最终说道,灰蓝色的眼睛里闪烁着不甘。
叶竹溪优雅起身,香奈儿套装的剪裁完美勾勒出她纤细却有力的腰线。"当然,"她将一缕散落的黑发别到耳后,"不过请记住,我的报价有效期到纽约时间今天下午五点。"她拿起文件夹,"毕竟,美联储的利率决议公布后,市场会怎么反应谁也说不准,不是吗?"
走出摩根士丹利总部大楼时,三月的风仍带着寒意。叶竹溪拢了拢羊绒大衣,拒绝了助理递来的车钥匙。"我走回去。"她需要这二十分钟的路程整理思绪——关于并购案,关于叶父今早那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还有...景以舟留在她皮肤上的触感。
华尔道夫酒店的套房门卡在她掌心留下浅浅的压痕。叶竹溪深吸一口气才刷卡进门——理性告诉她不该期待什么,景以舟说过他下午就要飞回刚果。
然而空气中飘散的剃须膏气息让她的心脏漏跳一拍。
"我以为你已经在去机场的路上了。"她对着浴室方向说道,声音比自己预期的要哑。
景以舟从浴室走出来,发梢还滴着水。他换上了她让人准备的深灰色三件套,剪裁精良的西装完美包裹着他宽肩窄腰的身形,只有左臂那个突兀的绷带破坏了整体的精英感。
"航班延误了。"他用毛巾擦拭头发,水珠顺着脖颈滑入衬衫领口,"刚果那边在下暴雨。"
叶竹溪将文件包放在茶几上,刻意避开他赤裸的注视。"伤口处理好了?"
"嗯。"景以舟走到迷你吧前,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琥珀色的液体在冰块间流转,折射出他指节的轮廓。"纽约长老会的史密斯医生来过了,缝了七针。"
她注意到他用了"缝了"而非"帮我缝了"。典型的景以舟式表达——即使在接受帮助时也要维持那种该死的独立性。这让她想起他们婚后第一次争吵,就是因为他执意要自己修理漏水的水龙头而非叫物业。
"所以,"叶竹溪脱下大衣挂在衣帽间,故意让语气显得漫不经心,"你打算在这里等到航班恢复?"
景以舟放下酒杯,玻璃与大理石的碰撞声清脆而冷冽。"我们需要谈谈。"
"关于?"
"关于你为什么要把我们的婚戒拍卖。"他的声音很平静,但叶竹溪能听出那下面汹涌的暗流,"关于为什么每次我从战区回来,你身上权力的味道都比上次更浓。"
叶竹溪突然笑了。她走到落地窗前,曼哈顿的天际线在午后阳光下闪闪发光。"权力的味道?"她转过身,阳光为她镀上一层金边,"那是我父亲从小教会我辨认的气息。而你——"她意有所指地看向他的西装,"似乎也开始喜欢这种味道了?听说景家正在筹建医疗投资基金。"
景以舟的眼神暗了下来。他大步走到她面前,威士忌的气息混杂着剃须膏的冷香扑面而来。"这就是你的防御机制?"他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每当话题接近真实情感,你就转移到商业谈判模式?"
叶竹溪挣了一下没挣开,索性贴近他。"那你呢?"她仰头挑衅地看着他,"用战地医生的光环掩盖你对权力的渴望?"她的指尖抚上他的领带,"这条爱马仕是去年限量款,全球不到五十条。别告诉我这是为刚果的难民准备的。"
景以舟突然将她压在落地窗上,力道大得让玻璃微微震颤。他的膝盖顶进她双腿之间,昂贵的西装面料摩擦着她丝袜下的肌肤。"你变了,竹溪。"他的呼吸喷在她耳畔,"以前的你至少承认自己的欲望。"
"我从不否认欲望。"叶竹溪迎着他的目光,手指解开他西装扣子,"我只是分得清什么是快感,什么是软弱。"
这句话像按下了某个开关。景以舟猛地扯开她的丝质衬衫,钮扣崩落在地毯上发出闷响。他的唇舌袭上她裸露的锁骨,啃咬的力道介于疼痛与快感之间。叶竹溪倒抽一口气,指甲陷入他肩膀——该死,他总是知道怎样让她迅速湿润。
"说谎。"景以舟单手解开她裙扣,丝绸半裙滑落在地,"你的身体从不说谎。"
【未完待续】
(81) 有趣(H)
当景以舟将她抱起抵在落地窗上时,叶竹溪有一瞬间的眩晕。二十八层的高度让整个曼哈顿彷佛匍匐在他们脚下,而更令人晕眩的是他眼中那团漆黑的火焰。
"看着外面。"他命令道,同时扯下她的蕾丝内裤,"看着那些你渴望征服的大楼,然后记住——"他没有任何预警地进入她,二十公分的灼热一插到底,"是谁能让你像现在这样颤抖。"
叶竹溪的惊呼被他的唇舌吞没。这个角度让他的性器以一个前所未有的深度楔入她体内,龟头狠狠碾过那处敏感的软肉。她试图夹紧双腿缓解过度的刺激,却被他用更强硬的力道分开。
"放松。"景以舟咬着她耳垂低语,胯下的动作却与温柔的语调截然相反——他开始了一连串短促而深入的顶弄,每一下都精准擦过她的G点。西装裤粗糙的布料摩擦着她大腿内侧,与体内那根火热的硬物形成奇妙的对比。
叶竹溪的视野开始模糊。她抓着窗框的手指关节发白,身后是整个纽约的风景,而身前是这个让她恨得牙痒又无法抗拒的男人。当景以舟的一只手绕到前方掐住她喉咙时,快感如潮水般冲垮了她的理智。
"你...混蛋..."她在颠簸中咒骂,却控制不住内壁的阵阵收缩。景以舟太熟悉她的身体了,知道怎样的角度、力道和节奏能让她迅速崩溃。当他的拇指按上她前端那颗小小突起时,叶竹溪的脊椎像过电般绷直——她高潮了,而且来得又急又猛,爱液顺着两人交合处流下,打湿了他昂贵的西裤。
景以舟在她收缩最剧烈时射精,滚烫的液体灌入最深处。他咬着她肩膀闷哼的样子性感得令人发指,叶竹溪恍惚间想起他们第一次做爱时,这个在外人面前永远冷静自持的医生也是这样失控地在她体内颤抖。
"航班..."她在他怀里平复呼吸,"真的延误了?"
景以舟慢慢退出她身体,精液顺着她大腿内侧滑落。"取消了。"他从地上捡起西装外套,"刚果那边机场关闭。"
叶竹溪走向浴室,脚步还有些不稳。"所以你现在是...?"
"纽约长老会邀请我参加为期两周的神经外科研讨会。"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作为交换,我会帮他们处理几台复杂手术。"
她关上浴室门,将按摩浴缸的水流开到最大。蒸汽很快模糊了镜面,也模糊了她脸上不该出现的表情。当她终于滑入热水中时,门被推开了。
景以舟站在门口,已经脱去了弄脏的西装,绷带在雾气中显得格外刺眼。"忘了告诉你,"他走过来跪在浴缸边,手指划过水面,"研讨会的赞助方是景氏医疗投资基金。"
叶竹溪猛地抓住他手腕。"所以你父亲终于说服你进军投资界了?"
"商业与医疗从来不冲突。"他反握住她的手,在她掌心画圈,"就像权力与快感可以共存。"
水花四溅中,叶竹溪将他拉入浴缸。昂贵的定制衬衫瞬间湿透贴在他身上,勾勒出精壮的肌肉线条。"证明给我看。"她跨坐在他腰间,感受那根已经再次硬热的欲望,"证明你能在商业世界里也让我这么...印象深刻。"
景以舟的回答是一个深吻和更深的进入。当他在水中将她一次次送上巅峰时,叶竹溪模糊地想,或许沉沦与掌控本就是同一枚硬币的两面。
暮色降临时,叶竹溪站在衣帽间里挑选晚宴要穿的礼服。景以舟坐在床边看她,已经换上了她为他准备的另一套西装。 "摩根士丹利接受了报价。"她对着全身镜调整钻石耳环,"溢价7.2%。"
景以舟走过来帮她拉上礼服拉链,手指在她脊椎凹陷处停留片刻。"恭喜。"他的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叶家的金融版图又扩大了。"
叶竹溪透过镜子观察他。这个角度能看到他垂下的睫毛在脸上投下的阴影,还有那个她曾经吻过无数次的伤疤——那是医学院时期一次失败的实验留下的。
"你父亲很为你骄傲吧。"景以舟突然说。
叶竹溪转身面对他,突然意识到这是自他从非洲回来后,他们第一次如此平静地对话。"他是。"她轻轻整理他的领带,"就像你父亲为你骄傲一样。"
景以舟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他握住她的手,拇指摩挲着她空荡的无名指。"竹溪,"他的声音低沉而克制,"我们——"
手机铃声打断了他。叶父的来电显示在屏幕上。
叶竹溪犹豫了一秒才接起。"父亲。"
"签约仪式提前到八点了。"叶父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带着一贯的威严与满意,"高盛的怀特先生也会出席,他对我们在东南亚的医疗投资项目很感兴趣。"
她的目光与景以舟相遇。"我马上出发。"
挂断电话后,房间陷入一种奇怪的静默。景以舟先动了,他从西装内袋掏出一个蓝丝绒盒子。"拿着。"他塞进她手包,"不是戒指。"
叶竹溪没有立即查看。"景氏基金对东南亚市场也有兴趣?"
"商业机密。"他微笑着为她披上外套,手指在她肩头停留片刻,"不过你可以试着在晚宴上套我话。"
电梯门关上前,叶竹溪最后看了他一眼。景以舟站在套房门口,身后是散落一地的衣物和他们疯狂过的证据,而他的眼神让她想起三年前那个在医学研讨会后向她求婚的年轻医生。
当电梯开始下降时,她终于打开了那个丝绒盒子——里面是一枚钥匙,附着的卡片上写着一个上东区的地址和一句话:"权力与快感可以共存,只要你愿意尝试。"
叶竹溪合上盒子,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游戏似乎变得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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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 反应(H)
晚宴的水晶吊灯将每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叶竹溪端着香槟站在宴会厅角落,看着景以舟被一群投资人围住。他穿着她挑选的深蓝色西装,领带上别着那枚她去年送他的铂金领针,在人群中像一柄出鞘的剑。
"叶小姐。"高盛的怀特走到她身边,身上古龙水浓得呛人,"听说摩根士丹利的案子您大获全胜。"
叶竹溪浅笑,酒杯边缘在灯光下折射出冷芒。"市场规律而已。"她目光越过怀特肩膀,正好看见景以舟俯身听一位女银行家说话,那姿势亲密得让她握紧了杯子。
"关于东南亚的医疗项目,"怀特压低声音,"我们注意到景氏基金突然提高了报价。"
香槟突然变得酸涩。叶竹溪放下酒杯,指尖在杯脚上轻敲两下。"商业竞争很正常,不是吗?"她故意提高音量,"就像我父亲常说的,市场永远属于敢于加注的人。"
这句话果然引来了景以舟的目光。他朝她举杯,嘴角勾起一个只有她看得懂的弧度——那是他们婚后第一次共同出席酒会时他露出的表情,当晚他们在回家车上就忍不住做了。
"失陪。"叶竹溪对怀特点头,朝洗手间方向走去。她需要冷静,需要远离那个能一眼看穿她伪装的男人。
大理石洗手间的镜子里,她的妆容依然完美,只有微微泛红的耳根暴露了情绪。叶竹溪拧开水龙头,冷水冲过手腕时,隔间的门突然打开了。
"谈判时分心可不是你的风格。"景以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随即反锁了洗手间大门。
叶竹溪透过镜子瞪他:"这是女洗手间。"
"所以?"他走到她身后,双手撑在大理石台面上将她困住,"法律从不是阻碍你我的东西。"他的呼吸喷在她后颈,带着威士忌的气息,"就像婚约不是。"
叶竹溪转身,两人之间只剩下一指距离。她闻到他领带上残留的她的香水味,几个小时前他们还在酒店纠缠的记忆突然鲜活起来。"你来东南亚项目做什么?"她压低声音,"景氏从来不碰医疗基建。"
"人会变。"景以舟的手指抚上她腰侧,隔着礼服布料摩挲,"就像你从不穿紫色,但今晚这件礼服..."他的拇指找到她腰窝那处敏感点,"美得让我整晚硬得发疼。"
叶竹溪咬住下唇抑制颤抖。该死,他太了解她身体的每一处弱点。"这是商业场合。"她试图推开他,手掌却不由自主贴上他胸膛。
"所以?"景以舟低头,鼻尖蹭过她耳垂,"我们第一次就是在医学峰会的储物间..."他的手滑到她臀后,猛地将她按向自己,让她感受他胯下的硬挺,"记得吗?你当时穿着白色套装,我把你按在药品柜上——"
门外突然传来高跟鞋声。叶竹溪条件反射地推开他,却被景以舟扣住后脑勺吻住。这个吻充满占有欲,他的舌头长驱直入,像是要将她肺里的空气都榨干。当脚步声停在门外时,他故意吮吸出声。
"有人..."叶竹溪挣扎着别开脸,口红已经花了。
景以舟用拇指擦过她唇角,将那抹红色抹开。"让他们听。"他咬着她耳垂低语,"让所有人都知道,华尔街的冰美人也会喘,也会湿——"
清脆的巴掌声在洗手间里回响。叶竹溪的手掌火辣辣地疼,景以舟左脸浮现清晰的指印。两人对视着喘息,空气中充斥着火药味与性张力。
"今晚十点。"景以舟突然说,声音沙哑得不象话,"我在卡莱尔酒店订了套房。"他从西装内袋掏出一张房卡塞进她胸衣,"不来的话,明天纽约时报会收到一份关于叶氏集团在刚果医疗项目中违规操作的资料。"
叶竹溪瞳孔骤缩:"你不敢。"
"试试看。"景以舟后退一步整理领带,又是那个完美的精英医生形象,"对了,建议你补个妆。口红...花了。"
他离开后,叶竹溪盯着镜中自己红肿的嘴唇和凌乱的发丝,双腿间涌出一股热流。该死的景以舟,该死的本能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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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 求我(H)
卡莱尔酒店的套房弥漫着雪松与皮革的气息。叶竹溪站在落地窗前,手中威士忌的冰块已经融化大半。她应该愤怒的——景以舟竟敢威胁她,用她精心策划的刚果项目。但更令她恼火的是,从踏入这个房间起,她的身体就处于该死的备战状态。
门锁转动的声音让她绷直了背脊。
"我以为你不会来。"景以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伴随着西装外套被扔在沙发上的声响。
叶竹溪没有转身。"资料。"她盯着玻璃上他的倒影,"你从哪得到的?"
景以舟解开袖扣,动作优雅得像在准备手术。"医疗无国界组织的朋友。"他走到她身后,却不触碰她,"你知道那些战地医生多痛恨资本对医疗资源的垄断吗?"
"虚伪。"叶竹溪终于转身,威士忌泼在他白衬衫上,琥珀色液体迅速晕开,"你现在不正是景氏基金的代言人?"
景以舟抓住她手腕,将她压在落地窗上。威士忌的气息在两人之间蒸腾,他的瞳孔在昏暗光线下黑得惊人。"至少我承认自己的欲望。"他低头舔去她虎口残留的酒液,"不像你,连高潮时都要假装是场意外。"
叶竹溪抬膝顶向他胯下,却被他早有预料地格挡。两人纠缠着倒向沙发,她的发簪掉落,黑发如瀑散开。景以舟单手制住她双腕压在头顶,另一只手扯开她丝质衬衫,钮扣崩落在地毯上。
"放开!"她挣扎着,却在感受到他胯下硬物时不自觉分开双腿。
景以舟冷笑一声,突然松开她。"不。"他后退一步脱下弄脏的衬衫,"今晚我要你主动求我。"
叶竹溪坐起身,呼吸紊乱。景以舟站在暖黄灯光下,肌肉线条随着呼吸起伏,左臂绷带和几处疤痕增添了几分野性。她注意到他腹部新增的伤痕——那是他们分居后留下的。
"资料..."她再次开口,声音却不如预期坚定。
"在这里。"景以舟从公文包取出一个牛皮纸袋扔在床上,"原件。没有备份。"
叶竹溪伸手去拿,却被他突然扑倒。景以舟的重量让她闷哼一声,他却趁机咬住她颈侧脉搏。"代价。"他含糊地说,手掌覆上她胸脯,"我要你今晚的每一个高潮都叫出我的名字。"
浴室水声停止时,叶竹溪正站在窗前查看那份资料。确如景以舟所说,是最关键的原件——记录着叶氏在刚果项目中绕过当地法规的操作细节。她应该松口气,却感到一阵莫名烦躁。
"满意了?"
景以舟腰间围着浴巾走出来,水珠顺着胸膛滑入腹肌沟壑。他拿起床头红酒喝了一口,喉结滚动的样子该死地性感。
叶竹溪合上文件。"为什么?"她走到他面前,"你本可以用这个要挟更多。"
"比如?"
"合约份额。董事会席位。"她伸手抚上他赤裸的胸膛。
景以舟抓住她手腕,力道大得让她皱眉。"因为我想要的不止这些。"他将她拉近,浴巾下勃起的轮廓抵着她小腹,"我要你承认,这一年半来你和我一样,每晚都在回忆我们做爱的感觉。"
叶竹溪想反驳,却在他低头吻她时溃不成军。这个吻温柔得不像景以舟,他的舌尖描绘着她唇形,像在重温某种珍贵记忆。当他终于深入时,她不自觉呻吟出声,手指陷入他湿漉漉的发间。
"说你记得。"景以舟将她抱上梳妆台,镜面冰冷贴着她裸露的后背,"说你记得我怎么让你尖叫。"
叶竹溪咬唇不语,却在他手指滑入她腿间时拱起背部。该死,她已经湿透了。景以舟低笑一声,两指并拢探入她体内,拇指按压那颗敏感的小核。
"还是这么敏感。"他加快手指节奏,看着她在镜中扭曲的倒影,"记得我们恋爱时在威尼斯的那个浴室吗?你趴在落地窗上,后面是我,前面是整个大运河..."
记忆如潮水涌来。叶竹溪闭上眼,却无法阻止身体诚实的反应。她的小腹开始抽搐,快感如电流窜上脊椎。就在即将到达顶峰时,景以舟突然抽手。
"求我。"他将湿漉漉的手指举到她唇边,"像以前那样。"
叶竹溪睁眼,看到他眼中熟悉的执着。那是他们婚姻中最危险的游戏——谁先示弱谁就输。但此刻她的身体叫嚣着需要释放。
"...求你。"她最终妥协,舌尖舔过他指尖。
景以舟的呼吸明显粗重了。他扯掉浴巾,勃起的性器弹出,尺寸依然让她喉咙发紧。"求我什么?"他抵在她入口磨蹭,却不进入,"说清楚。"
叶竹溪搂住他脖子,红唇贴着他耳廓:"求你操我,以舟。像我们最后一次那样...从后面..."
这句低语成了引爆点。景以舟猛地将她翻转,让她双手撑在镜面上。当他从后方一插到底时,两人都发出了满足的喟叹。二十公分的性器完全填满她,龟头顶到最深处那点时,叶竹溪的指甲在镜面上刮出刺耳声响。
"看着镜子。"景以舟扣住她腰胯开始冲撞,"看着我怎么操你。"
镜中的画面淫靡得令人脸红——她双颊潮红,嘴唇微张,胸前晃动的乳尖已经硬挺;而他肌肉绷紧,额角青筋浮现,每一次挺进都让她的臀肉泛起波浪。最要命的是交合处的特写,他粗长的阴茎抽出时带出晶亮爱液,再整根没入时她内壁的嫩肉都被带出少许。
"还是这么紧..."景以舟喘息着加快频率,手掌绕前掐住她喉咙。
叶竹溪摇头,快感堆积得让她视线模糊。这个角度让他的阴茎以一个全新的方式摩擦她内壁,每一下都像是要捅穿子宫。当他另一只手找到她前端的小核时,她再也无法思考。
"叫我的名字。"景以舟在她耳边命令,同时狠狠顶入,"我要听。"
"以舟...啊...以舟!"叶竹溪尖叫着达到高潮,内壁剧烈收缩绞紧他。景以舟跟着释放,滚烫的精液灌入最深处,他咬着她肩膀闷哼的样子像头受伤的野兽。
余韵中,两人靠着镜子喘息。景以舟仍埋在她体内不愿退出。。
"东南亚项目。"叶竹溪突然开口,声音还带着情欲的沙哑,"我们合作吧。"
景以舟轻笑,吻落在她汗湿的后颈。"这就是你的谈判技巧?高潮后提条件?"
"有效就行。"她转身面对他,双腿仍缠在他腰间,"叶氏负责基建,景氏提供医疗设备。利润四六分。"
"五五。"景以舟托着她臀瓣走向大床,"外加一个条件。"
叶竹溪挑眉:"什么?"
他将她放在床中央,俯身时黑发垂落额前。"项目结束后,跟我去威尼斯。"他的唇几乎贴上她的,"就我们两个。"
这不像景以舟会提出的条件——太简单,太...私人。叶竹溪审视他片刻,终于点头:"成交。"
景以舟的眼神柔和下来,这个瞬间他看起来像三年前那个会为她煮醒酒汤的丈夫。但下一秒他就分开她双腿再次进入,这次的节奏缓慢而深刻,像是要弥补过去一年半的所有空缺。
"还有一件事..."他在她耳边低语,同时以一个特别的角度碾压她体内某点,"我爱你,竹溪。从来没停过。"
这句话比任何性爱技巧都更具破坏力。叶竹溪感到心脏某处坚冰碎裂的声音,但还没来得及思考,又一波快感来袭,将她卷入无边欲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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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 算数
晨光透过纱帘时,叶竹溪发现自己枕在景以舟臂弯里。这很危险——他们分居后她就发誓不再与人同眠,因为睡眠中的肢体语言从不说谎。
她试图悄悄起身,却被身后人搂得更紧。
"再睡十分钟。"景以舟的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嘴唇贴着她后颈,"昨晚你几乎没睡。"
叶竹溪想起那些疯狂的性爱,从浴室到落地窗再到床上,景以舟像要把过去一年半的份都补回来。最羞耻的是她居然在第三次高潮时哭着喊了"老公",而他回应的"老婆"让两人同时僵住——那是婚姻期间的爱称,吵架后他们刻意避免的禁忌。
手机震动打破了暧昧气氛。叶父的讯息简短有力:"九点会议,带上景氏的人。"
叶竹溪转身,发现景以舟已经睁开眼看着她。"我父亲想见你。"她说,"关于东南亚项目。"
景以舟的手指在她腰间画圈,那是他思考时的习惯。"他知道我们..."
"我父亲知道一切。"叶竹溪坐起身,丝被滑落露出满身吻痕,"包括昨晚我在哪里。"
"他尊重商业价值。"叶竹溪走向浴室,刻意让步伐显得从容,"只要你能为叶氏创造利益,他不在乎你在我床上创造什么。"
水声响起前,她听到景以舟的低笑:"不愧是叶明远。"
热水冲刷过身体时,叶竹溪试图理清思绪。昨晚不仅是性,那些交谈、那些眼神...该死,她甚至允许他说了"爱"。这违背了他们炮友关系的所有规则。
浴室门突然打开,景以舟赤裸着走进来,晨勃的性器昂然挺立。他二话不说将她按在瓷砖墙上,膝盖顶开她双腿。
"等等..."叶竹溪推拒着,"我们需要谈..."
"谈什么?"景以舟咬住她耳垂,同时手指探入她腿间,"谈你昨晚喊我什么?还是..."他发现她已经湿润,低笑一声,"你身体比嘴巴诚实多了。"
当他从后方进入时,叶竹溪的理智再次溃散。温水冲刷着两人交合处,景以舟的撞击带出啧啧水声。他一手揉捏她胸脯,一手抚摸她小腹,嘴唇贴着她脊椎吻下。
"这里..."他停在她腰间某处,"是我第一次吻你的地方。"
"这里..."移到她肩胛骨,"是你第一次抓伤我的地方。"
每句话伴随着更深重的顶弄,叶竹溪在快感与回忆中沉浮。当景以舟的手覆上她心脏位置时,他的声音突然柔软:"这里...是你第一次说爱我的地方。"
这句话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叶竹溪转身吻住他,将所有未尽之言封缄在这个咸湿的吻里。景以舟托起她双腿将她抵在墙上,这个姿势让他进得更深,两人的呻吟被水声吞没。
结束后,景以舟没有立即退出。他额头抵着她的,呼吸交缠。"九点会议。"他轻声说,"我们该出发了。"
叶竹溪点头,却莫名感到一丝失落。当她关掉水龙头时,景以舟突然开口:"威尼斯的事...还算数吗?"
水珠从她发梢滴落,在瓷砖上留下深色痕迹。叶竹溪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想起他昨晚说爱她时的眼神,想起他冒险取得那些资料只为见她一面...
"算数。"她最终说,伸手抚平他皱起的眉心。
景以舟笑了,那个真心的、不带算计的笑容让叶竹溪心脏漏跳一拍。他吻了吻她掌心,"我会做早餐给你吃。"
走出浴室时,叶竹溪发现自己居然在期待——期待那个会议,期待威尼斯,甚至期待景以舟做的早餐。这很危险,但或许...值得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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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 干你
私人飞机的引擎声在云层间嗡鸣。叶竹溪将钢笔悬在合约最后一页,墨水在纸张上晕开一个小黑点。
「签不下去?」景以舟从酒柜取出那瓶1982年的拉菲,水晶杯在他指间折射出冷光。他衬衫袖口卷到手肘,露出手术后留下的淡色疤痕——那是三个月前为她挡下酒瓶袭击的证据。
叶竹溪抬眼,看见他解开两颗钮扣的领口下锁骨分明。昨晚在那里留下的咬痕已经泛紫,像枚熟透的桑葚。「我在想刚果的矿产权。」她转动手腕让钢笔阴影落在条款第七项,「你让利太多。」
酒杯与大理石板碰撞出清脆声响。景以舟突然俯身,阴影完全笼罩她,左手撑在合约上方,右手捏住她下巴。「因为我要的根本不是矿产。」他的拇指摩挲她今早还含过的唇瓣,「是你看到这条款时,睫毛颤抖的样子。」
机身突然颠簸,叶竹溪的膝盖撞上他胯下。景以舟闷哼一声却不退开,反而扣住她后颈逼近,威士忌混着薄荷的气息喷在她鼻尖。「现在这表情也不错——」他舔过她耳廓,「像被我操到第三次时的样子。」
钢笔尖戳破纸张。叶竹溪抬脚用高跟鞋尖抵住他小腿:「威尼斯行程取消。」
「你不敢。」景以舟低笑着抽走合约,指尖故意擦过她无名指根——那里有他们婚戒留下的浅痕。「叶明远刚注资的医疗AI项目,核心技术在我手里。」他从公文包抽出平板,屏幕上正是她父亲昨天签字的影像,「顺便说,老爷子很欣赏我把你按在董事会桌上亲的胆量。」
舱内灯光突然转暗,提示即将降落。景以舟趁机咬住她敞开领口下的肌肤,犬齿陷进锁骨凹处。「十小时后,」他吮出淤血时舌尖滚烫,「我要在达涅利酒店的阳台上,看着日落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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