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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情万种 / 2025/07/01 10:00 / 208 / 21
【小说】末世海棠之保护 **纯爱**

风情万种 / 发表于: 2025/07/01 11:52:09

第十四章 苏恒钢终于操了我。
  我们睡了很久。当我终于睁开眼睛时,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昨晚我拉开窗帘,翘首以盼苏恒钢的汽车车灯,后来也忘了再把窗帘合上。
  我微微动了动身子,发现自己背对着苏恒钢,靠在床的另一边。扭头看向他时,苏恒钢已经醒了,正盯着我笑。
  「嗨,」我打了个招呼。
  苏恒钢的脸变得柔和,「嗨。」
  「你还好吗?」
  「我很好。」
  「你的脚还疼吗?」
  「不疼,我没在走路,而且也不会有事儿。」
  「很好。」我靠近他,伸出指尖抚摸着他凌乱的胡须。
  「我真没事儿,」苏恒钢低声说,显然看到我脸上的表情。
  「我知道,只不过想起来还是会后怕。」
  「我知道你害怕,对整件事我都很抱歉,我不应该离开你。」
  「是啊,所以不要再这样做了。」我拍拍他的肩膀。
  苏恒钢的大手捧住我的脸颊,什么也没说,但他的眼睛却说了很多。我从未见过他的眼睛如此温柔,就像他爱我胜过一切。我不想破坏这一刻,但我的膀胱最终违背我的意愿。我不得不从床上爬起来跑到外面小便,然后用昨天打来的井水接了杯水,端到床上递给他。
  苏恒钢大口大口地喝着水,然后默契地再次伸手抱住对方,放松地拥在一起。
  「卡车究竟怎么了?」我问道,仍然试图消化昨天发生的一切。
  「我把车推离道路,家里应该有让车再次启动所需的备件,我回头会修好它。」
  「一起去啊,」我条件反射似的说道,无论如何不再让他单独行动。「我们可以骑摩托车。你修好卡车后,驮回来就是了。」
  「是啊,车后面还有鸡饲料,浪费真可惜。」
  「也许我们可以明天做。」
  「我可以一一」
  「我们明天去,你的脚需要休息。」
  苏恒钢用鼻子蹭着我的头发,这次没有反对,而是点头说道:「好吧。」
  我们安静了几分钟,然后苏恒钢翻身仰面躺下,轻轻说道:「我应该起来照顾那些鸡。」
  「它们没事。」
  「我觉得它们不会同意你的说法。」
  我咯咯笑着,靠近他,抚摸着他赤裸的胸膛,慢慢地画着圈。「那些鸡可以再等一会儿,我会照顾的。你不必马上起来,不管怎样,你应该休息,毕竟你受了这么多伤,还走了那么长的路。」
  苏恒钢哼了一声:「真是太棒了,这也能让我受伤。」
  我大胆地在他胸膛上方轻轻地吻了一下,说道:「我只想要你安全回到我身边。」
  苏恒钢的手紧紧地抓住我的头发,整个身体紧张起来。
  「宝贝儿。」他的表情饥渴,占有欲十足。
  「我是认真的,苏恒钢。我不想要别人,我只想要你。你不知道昨天是我是怎么过来的!」
  「你确定吗?」苏恒钢内心有什么东西在颤抖,感觉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
  「我一直很确定,你只需要相信我。」
  「我想相信。」
  「那就相信我,苏恒钢。」我抬起身体,悬在他上方,两人几乎脸贴脸。有那么一会儿,我紧张地几乎喘不过气。
  苏恒钢发出一声长长的、沙哑的呻吟。我完全准备好他长叹之后将我一把推开,没想到结果恰恰相反。苏恒钢忽然一只手抓住我的脑袋,把我的脸拉向他。嘴巴贪婪地吻着我,硬茬茬的胡子刮着我的皮肤。
  这是苏恒钢第二次吻我,可还是出乎我的意料。一年多了,自从上次吻我,他再也没有丝毫表示。我的意思是,他哪怕有那么一点点喜欢吻我,也不会明知我渴望而无动于衷吧!我根本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亲吻我……或者在任何时候亲吻我。那种前所未有的亲密完全淹没了我,我毫无准备,只能抓住他的肩膀,试图保持姿势,但却忍不住发出愚蠢的呜呜声。
  「嗯?宝贝儿。」苏恒钢一边询问一边亲吻我。两个大拇指摁在我的下唇,用力拉了下。
  「怎么了?」尽管激动不已,但我还是向后退一些,清楚看到他。「我做得不好吗?我不知道你会吻我,我还没准备好。」
  苏恒钢笑了,反手将我推倒到床上,然后翻身压住我。
  「你在跟我开玩笑吗?妈的!」他俯下身又吻了我一下,几乎可以说很温柔。「这是我一辈子做过最好的事。」
  我松了一口气,咯咯笑起来,不敢相信他说的话,但事实确实显现在他的脸上。「我也是。」
  当我们的嘴唇再次贴到一起时,两个人都笑了,苏恒钢没有退缩,他一直吻着我,还用舌头挑逗我,直到我为他张开嘴。舌头很快钻进我的口中,肆意翻搅。我也主动吐出舌头,被他好一阵吸吮。两条舌头不停的在一起缠绕翻卷,下巴上流了一大滩口水。那感觉太好了,充实、亲密、温柔,我无法抑制自己发出渴望的呻吟。手臂缠在他的脖子上,紧紧地抱住他。
  苏恒钢没有推开我,而是将一半身体压在我身上,火热的躯体牢牢把我困在原地。即使如此,我也想要更多。我太沉迷于这个吻,双腿像条蛇一样缠住他,再也不松开。
  「操,」他喘着气说,停止亲吻,再次低头看着我。
  我的手指戳进他的脖子后面,摇晃着身体,承受着他的重量。「苏恒钢,继续!」
  「你太漂亮,太诱人了!」苏恒钢举起一只手,指尖滑过我火热的脸颊。
  我舔舔他的手指,说道:「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请不要让我再继续等下去。」
  「宝贝儿,你知道我早就起过念头,但我害怕对你做错事。」
  「你不必害怕,我们之间没有错误。」我的声音有些哽咽,说道:「没有错误,所以别再折磨我们俩了,接受我想给你的,给我我想要的。」
  苏恒钢喉咙里发出一种奇怪的哽咽,他再次吻住我,双手移动,脱掉我身上的背心,又慢慢脱下我的裤子,内裤都没放过。
  自从上山住在这间土屋以来,这是我第一次完完全全、清清楚楚在苏恒钢面前一丝不挂。苏恒钢吻过、抚摸过我浑身每一寸肌肤,对我身体的每个部位都了若指掌。然而,即使在我们最浓情蜜意、欲火上头时,他也没有将我脱成赤身裸体。
  我希望他能喜欢看到的一切,我的意思是,养了一个冬天没有出门,开春后的日头也谈不上猛烈,所以我的皮肤还算白皙光滑。我的乳房直挺挺地耸立着,身上没有多余的赘肉,所以曲线都还很明显。昨天等苏恒钢回家时,为了避免发疯,我给自己洗了澡。唯一遗憾的是没有刮毛,所以腹下毛发旺盛,实在影响美观。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苏恒钢直愣愣盯着我的身体,闷闷说道:「你太漂亮了!」
  我两手紧握放在头顶,做了一个长长的深呼深吸,胸口起伏,带动着又挺又圆的双乳微微跃动。苏恒钢看得心神迷醉,两手抓住蜜桃似的乳房。他低下头,含住一边粉红的小乳头,舌尖轻轻地舔着,右手食指和拇指捏住另一边的乳头轻轻搓。一股股电流一样的刺激直冲全身,我忍不住浑身微微颤栗。乳头渐渐硬起来,原本米粒大小的乳头胀成腥红的樱桃,异常饱满。
  苏恒钢不停地挑逗吮吸着我的乳房,在两颗乳房之间来回移动、轻咬、吮吸。一只手向下滑过腰肢,摸到大腿之间。掠过平坦的小腹,摸了几下柔软的毛发,手就按在肥嫩的阴唇上。那里早已湿了一大片,他的手掌在毛发上和潮湿的阴唇上来回磨蹭,手指往而复返蹭来蹭去。两片阴唇微微敞开,他的手指顺势分开阴唇,找到娇嫩的阴蒂,轻轻搓弄。
  「啊……嗯啊……噢……」身体上下同时受到夹攻,我全身都酥了。双腿一弯,不由得夹紧,又松开,又夹紧。
  苏恒钢的手在我身下摩挲半晌,一根温暖粗糙的手指插入嫩穴,贴在柔嫩的肉壁上,搅动起来。肉壁受到刺激,紧紧咬住他的手指。苏恒钢心满意足待在里面,而且又抠又挖,出入抽插。在他的翻搅之下,我的阴道就像火烧一般,身子已酥了一半。随着他的手指用力,第二根手指,接着第三根也挤进来,深深探入。原本是一条细缝的穴口被撑开,紧致的阴道也被迫扩张。
  我难耐地不停扭动,只能连声娇泣,声音越来越高,羞红着脸喘道:「你……你的手……啊……呃……好好……胀……啊!」
  苏恒钢的手指在嫩穴里摸索枢弄,刮蹭着充血饱满的阴蒂,在指缝间摩擦挤压鲜嫩的肉芽。我的脑子一片空白,如遭电击般张大了小口,却没有呼出声音。胀红的俏脸全是痴迷,娇躯也大幅度地起伏着。我喘个不停,嫩穴深处爱液狂涌而出,一时间被潮涌而来的快感吞噬了,眼前一片漆黑,差点儿晕厥过去。
  我突然觉得下体一阵空虚,勉强睁眼一看,原来苏恒钢已经把手指从小穴中抽出。他伸着手指贴到自己眼前,那手指上沾满我体内流出的淫汁,散发着一股淫靡的味道。他将手指伸到自己嘴边,吐出舌头轻轻的舔了舔沾满爱液的手指,然后接着将整根手指含在嘴中吸吮起来。
  我羞得满脸通红,苏恒钢随意地擦了擦胡子,含笑问道:「还好,嗯?」
  我咯咯咯笑起来,伸手拉近苏恒钢。他再次完全压在我身上,脸庞就在我的上方。「我想你可以这么说……谢谢你。」
  「永远不必感谢我,我最爱的事情就是让你高潮。」
  「不是我的最爱。当然,排位也相当高。」
  苏恒钢的眉毛扬起,俯视着我的身体。「相当?」
  我笑了,没有说话。他的表情变了,变得更深沉,「你确定吗?」
  「当然,我确定。我之前就告诉过你。这么长时间以来,我一直在等你。」
  苏恒钢深吸一口气,然后呼出。「我没办法拒绝。」
  「那就别拒绝,这是我们俩都想要的。」
  苏恒钢点点头,面部肌肉稍稍扭动了一下,然后再次吻住我。这一次,我感觉他已经全身心投入,好像没有什么可以保留的。他的整个身体都给了我:嘴唇、舌头、手、胸部、腿、臀部、肉棒,每一部分都在触摸我、拥抱我、给予我。
  苏恒钢不停吻着我,腹股沟有节奏地向我推进,引发一种深入骨髓的渴望迎合他。我笨拙地在他身上上下摸索,试图找到最好的地方锚住他。指甲一会儿抠着肩膀弯曲的肌肉,一会儿滑到他的后腰。又觉得不够,继续向下直到抓住他的短裤。我也想触摸他的每一处皮肤,但最后还是决定抓住他屁股上的结实曲线。
  我拉扯着短裤腰带,这不是容易得事儿,因为我们还吻得热火朝天呢。幸亏苏恒钢了解,他抬起腰部,刚好方便我脱下他的内裤。
  我本以为刚才的高潮可以让我的第二次坚持得稍微久一点儿,但我几乎立刻变得性奋,两条腿缠住他的大腿,阴阜不停摩擦他的腹下,直到阴唇对准翘起的龟头。我在龟头上不停滑动,龟头不一会儿挤进唇瓣间,顺着肉缝向上,碰触肉缝中的阴蒂。
  啊!好奇妙的感觉!迥然不同、无可言喻!
  我轻轻挺动臀部,让肉棒的上半部分在两片大阴唇中来回拉锯似地滑磨。没一会儿,龟头陷入肉缝下方一处凹地。那儿软软潮潮的,似有一股吸力,要将龟头吸进去。
  「妈的,你又饥渴了。」苏恒钢停止了亲吻,但没有抬起头,而是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莫名笑意,朝我跳动的经脉咬了一口。
  我发出一声呜咽,扭搅身体,想要把两个人摆对位置。
  「你准备好了吗,宝贝儿?」
  「是的,我准备好了,早就准备好了,而你却花了这么长时间。」
  苏恒钢又吻了我一下,问道:「你以前做过吗?」
  「没,我的意思是,不是这种。」
  「好吧。」他又亲了我一下。
  我不确定他对我仍是雏儿有什么看法,说道:「我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从来没有机会。」
  「我知道。」
  「我很高兴是你。」
  这引起了苏恒钢的注意,他看向我,问道:「是吗?」
  「是的,我……」我吞咽一下,承认让他为我破处,好像比一直厚颜无耻地乞求他让我达到高潮更尴尬。「感觉很特别,就是这样……这让我很高兴是你。」
  苏恒钢发出一声奇怪的咕哝声,颤抖着呼吸了几口气。他什么也没说,但也不需要说,他的表情告诉了我一切。苏恒钢伸直双臂,然后将更多的重量移到膝盖上,为我的阴阜腾出更多空间。
  「会有点疼,」他的眼睛在我的脸和身下来回移动。「如果疼就告诉我,我好想其他办法。」
  「我会没事的,你帮我满足好多次了。」
  「是的,但这次可比我的手指大。」
  我笑了,当然知道他的肉棒比手指大。现在正杵在我们之间,粗壮、突出、完全勃起。
  我伸手摸上去,指尖轻轻划过顶端。苏恒钢嘶嘶回应,然后握住他的肉棒,移到我的穴口,轻推进去。我感觉到他在那里,悸动着,比什么都兴奋。
  苏恒钢迅速检查我的脸,然后又前进两个厘米。肉棒肯定比他的手指粗,我已经感觉到龟头在拉伸扩张阴道内壁。但不疼,也不难受。我稍稍弯住膝盖,集中注意力一呼一吸。
  苏恒钢臀部缩紧,顺着刚才在高潮中喷出的湿滑淫液,抽出又插入,这次插入得更深。灼热、紧窒、潮湿的阴道瞬间包裹住他,先开始有些抵抗,在他的强势之下,柔软的阴道内壁缓缓敞开,将粗壮的肉棒容纳其间。陌生的侵入几乎让我不能呼吸,滋味却好得销魂蚀骨。我痛快地大叫一声,双手撑住床上将身体胯部抬起,尽可能的迎接肉棒进入。
  苏恒钢担心地问道:「行吗?」
  「是的……是的……很好。你继续啊,我会没事的。」
  苏恒钢仍然慢慢地抽出然后又插入,一点点探入,虽然没有完全插入,但已经很接近了。
  我拱起脖子,脑袋后仰,嘴唇张开,无声地叫喊。
  「疼吗,宝贝儿?」苏恒钢紧张地问。
  「不,不,很好。」我艰难地回应,确实一点也不疼,只是被填充的感觉太强烈。
  「你确定吗?如果我伤害了你,哪怕只是一点点,我都会一一」
  「你没有,苏恒钢……我保证。」我喘了几口气,伸手抚摸他的胡子和脸颊。「虽然很……满,但我喜欢,给我一分钟时间适应一下。」
  「好。」苏恒钢弯下肘部,放低上身,轻轻地吻了我一下。他的舌头伸出来挑逗我的嘴唇,分散了我的注意力,让我暂时忘记身体里侵入了一个巨大的肉棒。
  苏恒钢玩弄着我的嘴巴,又不停吸吮我的脖子和耳垂。我拧起眉头,紧闭双眼,面颊上火烧火燎的感觉蔓延到耳后和脖颈,连胸前也是潮红一片。我这辈子从未有过这么强烈的感觉,随时随刻将要晕厥,那么巨大的东西硬生生戳入身体最柔软的地方,我似乎可以感觉到上面的一根根青脉在跳动撞击。
  「你现在感觉好些了吗?」苏恒钢低声问,又吻了我一下。
  「是的……是的,我很好,我真的想让你操我。」我放松下来,在他身下摇晃了几下臀部,用最甜腻的声音,放肆大胆地叫出来。
  苏恒钢抬起上身,再一个挺腰,将肉棒棒深深的、完全插入我的体内。摩擦触发了各种神经末梢,我又发出了愚蠢淫靡的嘶哑呻吟。深深的羞耻化作强烈的刺激,小腹收缩夹紧,肉穴中层峦叠嶂的肉壁激烈地挤压吮吸着入侵的肉棒。
  「行么?我开始动了,痛了就喊!」汗水在苏恒钢的额头闪闪发光,眼睛变得更黑更深邃。
  「嗯,如果你弄疼我,我肯定会告诉你。」我上气不接下气地娇喘呻吟,嫩穴紧紧箍住怒涨的肉棒,只希望他快点儿动起来,用力操弄。
  苏恒钢抬起胯部,不急不慢浅浅抽送,偶尔一下突然尽根没入,直捣花心最深处,顶得我像触电一般浑身颤抖。才刚抽插几个回合,交合之处已经是一片狼藉,粘滑的淫水如泉水喷涌,随着肉棒的进进出出四处飞溅,糊得身下到处都是。
  「啊!……就这样,快起来……你没有弄痛我,我喜欢这样。」我的指甲划过他的背脊,没有像我想要的那样用力抓挠,尽管我有一种最奇怪的冲动想把他标记为我的。
  苏恒钢发出低吼,加快速度。臀部在他插入时剧烈地摆动,我抬起骨盆配合他的动作。大床发出轻柔的吱吱声,两人的皮肤撞到一起啪啪直响,我还能听到肉棒湿漉漉地侵占着我的小穴。
  很原始、很肉欲,证明我们真的在做这件事。
  「哦,操,宝贝儿,你感觉真好。」苏恒钢把头轻轻地扭向一边,肩膀更加紧张,手臂上的肌肉在颤抖,好像要失去控制。
  「给我,给我啊!」我已经感觉到体内又一次高潮紧紧缠绕着我。
  苏恒钢再次调整体重,把我的一只膝盖推到肩膀,大腿跟着悬空。他又开始操我,用尽全身力气地冲撞,抽出来,再凶狠地砸入,将我的双腿越拨越开,狂放地摆动结实的腰身。嫩穴在肉棒退出时紧密收缩,又在强行进入时不断绽放。我收紧腹部,想要夹住他的肉棒,稍稍控制他的猛烈动作。没想到他嘶嘶吸气,惹得他更加疯狂。
  快感加剧,我发出响亮的、颤抖的尖叫。高耸丰满的乳房在他的撞击下,海浪一样在胸前层层涌动,粉红的小乳头跟着波浪左右摇弋、上下跳舞。
  苏恒钢一把握住乳房,使劲儿揉捏,身体和我一样颤抖,大喊:「就这样,宝贝儿。我能感觉到,你又要高潮了。」
  「天啊!天啊!」我呜咽着,伸手抓住能抓住的任何东西。幸亏,他的床头板很结实。
  「是的,你做得很棒。别抵抗,宝贝儿……顺其自然。」他把身体的重量转移到一只胳膊上,空着的一只手又开始揉捏阴蒂。
  我弓起后背,视线开始模糊,发出无助的抽泣声:「苏恒钢,苏恒钢,求你了!我需要……我需要……」
  「我知道你需要什么……我会给你……你需要的一切。妈的,你现在变得更紧了!」他的声音很粗,气喘吁吁,占有欲十足。
  肺部因为用力呼吸而灼热,我开始大喊大声,再次伸手抓住他的肩膀,指甲抠进皮肤,颤抖着迎接高潮带来的痉挛。苏恒钢发出一声压抑的惊呼,把头猛地扭向一边,臀部继续移动,但速度慢了下来。
  「你也高潮,」当身体的紧张终于消失时,我发出一声尴尬的哽咽。刚才太激烈了,我忘了顾及苏恒钢,自己提前高潮了。「苏恒钢,来啊,你也要高潮,我希望你也有高潮。」
  「我要在高潮前退出。」苏恒钢快速地抹了一下额头,擦去些汗水。「我不能这时候冒险让你怀孕。」
  「哦,我们不想那样,至少现在不想。你可以退出吗?」当那股热辣的快感减弱到足以让我思考时,我喘息着问道。
  「当然可以。操你就是一切,我一点都不抱怨。」
  我笑了,当他重新加快插入的速度和力度时,我继续笑着。这一次,我不再被自己的高潮分心,我可以更注意细节,苏恒钢呼吸时鼻孔张开,一缕缕浓密的头发一直垂在额头上。他的眼睛似乎要吞噬我,好像我就是他想要的一切。苏恒钢的动作越来越原始,几乎可以称之为兽性。他已经放弃内心筑起的高墙,倾尽全力操我。他的一切,他把一切都给了我。
  「操,」苏恒钢嘶哑地说,脸因努力而扭曲。「真不敢相信你竟然愿意躺在我的床上,心甘情愿让我操你。」
  「我愿意……我愿意……苏恒钢,射给我,统统射给我。」我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在激烈的娇喘间,断断续续回应。
  「操……操……」苏恒钢的脖子抽搐,眼睛里闪着光芒。
  「宝贝儿,你……你……」他勉强开口,喉咙里发出沉闷的低音。
  他还没说完,突然拔出肉棒。一只手挤压了两下,汩汩精液就射到我的肚皮上。这不是我第一次看他射精,效果依然震撼。
  苏恒钢低声说:「你是我的一切。」
  我发出呜呜哭喊着,双臂拥抱住他,不在乎阴部灼灼发痛,也不在乎我们身体之间还有他的精液没有清理。我想说点什么,一些与他对我说的话相应和的话,但我只叫出他的名字。
  苏恒钢似乎很满意,火热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他的脸埋在我的肩膀上,偶尔在那里轻轻一吻。他真的很重,我真的很痛,而且热得觉得自己要融化。可这些都不重要,因为我终于真正和他在一起了。
  屋子里弥漫着一股男女欢爱之后的腥甜气息,这一次,再也没有回头路。

女神的超级赘婿
黑夜的瞳
我遵循母亲的遗言,装成废物去给别人做上门女婿,为期三年。 现在,三年时间结束了...

风情万种 / 发表于: 2025/07/01 11:56:15

第十五章 苏恒钢一直瞒着我们的关系。
  陨灾后的第五年 春天
  「这次幸亏有你帮忙运送石块,围墙才能这么快修好,村里的人也能稍微睡个安稳觉了。」长门村的老村长满脸感激。
  「我们能换点食物,彼此帮忙。」苏恒钢用衣襟擦了擦脸上的汗,客气说道。
  长门村在杏湖林区的另一边,别看和我们的住处只有一天的脚程,这么多年根本不知道对方的存在。一方面是因为陨灾前就不归一个镇子管理,另一方面彼此都住得太偏僻。我们到长门村也纯属偶然,前两天苏恒钢和我在林区打猎,因为跟踪一只野猪,往林区深处走得远了些,才发现这个村竟然在陨灾中幸存下来。
  长门村在陨灾前都没脱贫,主要是条件太艰苦。整个村子没有水,每次都得到六十米深的天坑地下河取水。而且这里土地贫瘠,只能种些玉米勉强糊口。陨灾之后玉米也没了,但村子本来就不靠这些粮食为主食。家家有个小仓库,专门用来囤积国家扶贫分发到村子的粮食。
  长门村穷,还因为村子坐落在大山之中,山路行走艰难。很长一段时间,就只有一条土路通往最近的镇子。这条路连摩托车是走不通,最常用的是自行车。而且即使是自行车,三分之一的路都得抗在肩上。后来终于有了一条能通车的路,几乎只有一个用途:将长门村种的蘑菇运到镇子上贩卖。而这条路,在接二连三的暴雨后,也被冲得面目全非。
  所有陨灾之前阻碍长门村富裕的缺点,都成为陨灾之后免于天灾人祸的护身符。
  长门村旁边有个巨大的天然洞穴,温度湿度常年稳定,成为最佳的菌类植物养殖场。十多年来,村民一直靠这项扶贫项目勉强有点儿收入。有了洞穴的保护,即使陨灾将自然环境破坏殆尽,但地下河几乎没有受到污染的影响,这些菌菇也还能一茬一茬生长。最关键的,菌菇做成干菜后,可以常温保存而且放不坏。吃的时候用水泡泡,还特别有营养。
  这些菌菇,加上早些年囤积的粮食,成为长门村主要食物来源。由于缺少化肥,洞穴里的菌类每年都在减产。然而,即使吃喝不愁,挡不住村民一年比一年人口减少。摔跤绊倒会死人,头痛脑热会死人、哪怕一个伤风感冒,都有可能丢了性命。生命仍然是脆弱的,如今这一村还剩四十二口人,平平安安活到现在,不能不说是奇迹。
  长门村的村民对我们的防备心没有好奇心强,我们应该是陨灾后,他们见到的少数几个外人。村里人甚至连蝗匪都没见过,所以没有第一时间把我们轰走。
  苏恒钢主动将打死的野猪拖给他们后,村里人对我们的态度更是好感大增。据他们说,村子里有几个青壮年早些年到林区打猎,什么没猎到不说,还一连丢了好多村民的性命。他们从此认为即使肉食再稀罕也不值得,所以再没有踏足林区。
  陨灾前村子里的人口就在减少,而且大多都是中老年人。稍微有点条件的,都会第一时间离开这个落后贫穷的地方。因为位置偏远、路又难走,知道这个地方的人更少。即使沿海人口大量往内地涌,长门村也从来没有发生过人口暴增的时候。五年过去,留守孩童仍然没长大,老人却更老,村子里的青壮年并不多。
  长门村显然欢迎更多的帮助,苏恒钢和我可以提供的帮助。
  我们留在长门村过了一夜,苏恒钢和他们交谈、介绍彼此。他提出用帮助换取物资。他有他的道理,我们为帮助别人所花费的时间也是我们为自己谋生的时间。不管怎样,苏恒钢和我都需要有足够的物资生活。如果我们冒生命危险,就需要得到货物作为报酬。
  「我们空下来的屋子非常多,你们要不再多住几天?」村长的眼里满是期待。
  苏恒钢看向我,倒不是让我拿主意,这个人沉默寡言惯了,陨灾也改变不了这一点。和人交谈时,起初他还会挡在我前面,等到他发现对方无害时会迫不及待将这项任务交给我。
  我客客气气说道:「我们不想离家时间太久,村长放心,只要你们欢迎,我们会常来的。就算用不着我们,如果有了富裕猎物,我们也能拿来跟你这儿换些食物。」
  昨天晚上我们就看出村长有挽留的意思,苏恒钢不喜欢这个主意。这么小的村子,即使村长愿意,一定会有村民不欢迎我们常驻。再小也是个集体,是集体就有地位等级。我们的存在很容易影响一些人的权利,日子不见得会轻松容易。最关键的,长门村几乎没有武器,防御也很脆弱。苏恒钢不认为这样的村子能真正保护我们、保护我。
  「你的安全最重要。」苏恒钢在黑暗中坚定地说道。
  我心里一暖,苏恒钢曾经说过会好好保护我,真的是为我处处考虑,对这项任务一点儿不含糊。抛开这项责任没的选择,就算有的选,他也可以选任何人。村里无论男人和女人,估计都巴不得受他保护。虽然有那么几个男人对他的态度有些戒备,但女人无一例外热情有加,就差将爱慕写在脑门上。相比较而言,村民看我的眼神就不一样了,虽然也展现出兴趣,但我知道,村子男多女少,他们只是想解决生理需要而已。
  「睡吧!明天我们一定要离开。」苏恒钢合上眼睛,最后说道。
  我凑到苏恒钢跟前,抱住他的腰,脸颊埋在他的胸膛里。粗壮的胳膊和厚实的胸肌透出硬朗的阳刚气息,我被他紧紧搂在怀中,身体渐渐发热。这间屋子不比我们的土屋大多少,苏恒钢和村长说只要一个房间时,我知道他全部的考虑是我的安全,即使有福宝陪我都不行。苏恒钢不会让我离开他的视线,尤其是晚上。即使如此,我还是忍不住希望能再发生点儿什么。
  苏恒钢一把抓住我向他胯部移动的手,在黑暗中无声告诉我只是睡觉。
  当我们独自在家时,他会把我操得精疲力尽。他会亲吻我的每一寸肌肤,用脸摩擦我的阴部,把我的身体对折,脚踝放在他的肩膀上,操得直到我尖叫,有时我们一晚上会做好几次。但只要我们不单独相处,他一定保持距离。他在长门村的村民面前,叫我时总是张口闭口'孩子',村民默认我们是父女时,也从来没有纠正这个错误。
  第二天天才亮,我们就爬起来。苏恒钢拉了一车石头,将防止野兽进村的围墙修好。这件事我在家时也经常看他做,所以一直在旁边帮忙。苏恒钢本不想我插手,但又不放心将我置身于一堆陌生的村民中间,所以没有反对。修好围墙后,我们和长门山的村民告别,苏恒钢迫不及待拉着我和福宝一头扎进山里。
  起初他还有些紧张,带着我和福宝在山里左拐右拐,直到确信没有人跟上来时,才放下心来。我们回家后,默契地兵分两路。苏恒钢检查屋里院外是否遭到破坏,周围埋伏的陷阱是否有猎物,我将背回来的两大袋干香菇和干木耳分量储存,再计算目前的补给可以维持多少天。很单调枯燥,但我仍然非常享受这样的生活。据我从长门村观察到的夫妻生活,苏恒钢和我没什么区别。
  晚上,两个人躺到床上更是如此,我甚至觉得苏恒钢比平时还有点儿疯狂。
  苏恒钢几乎立刻抱住我的身体,嘴巴在我的脸上、脖子上不停亲吻。厚实的舌头,温暖的手掌,熟门熟路地在我脸、脖子和身上到处游走。我闭着眼睛,软绵绵地靠在苏恒钢怀中。两天形影不离黏在一起,只能假装是苏恒钢的亲人。这会儿不用再压抑,我也是想要的不得了。
  苏恒钢解开我的睡衣扣子,大手不老实地从睡衣领口伸进去,握住坚挺饱满的乳房揉捏,手指一下子就捻住乳峰上粉嫩的乳头。
  「啊呀……嗯……啊……」一接触到敏感的皮肤,我的身子不由得颤了一下。回身双手搂着苏恒钢的脖子,两人的嘴唇吻在一起。两片舌头刚搅在一起就难舍难分,纠缠环绕。热烈的湿吻火辣而又绵长,吻得我满面潮红,气息凌乱,实在得呼吸了,才依依不舍和他的嘴唇分开。
  苏恒钢的双手在我身后抚摸着圆鼓鼓的屁股,在弹性十足的臀肉上又捏又揉。又将我的睡裤扯了扯,一只手伸到我腿中间,隔着内裤揉搓着敏感娇嫩的阴部。我的身上一阵酥痒,心底压着的火苗腾一下燃起来,没一会儿裆部就湿了一小片儿。这个男人对我的肉体了如指掌,太懂得如何挑逗我的欲望了。
  「来,宝贝儿,脱光,我他妈的想死你了。」苏恒钢在我耳边轻声低语着,急切的语调和热热的鼻息一起袭向耳朵,痒得我直缩脖子。
  苏恒钢三下五除二将我扒了个一干二净,我正想翻个身帮他脱衣服,苏恒钢却大掌压着我的背,不让我变换姿势。他趴在我身后,一点点啃咬我的锁骨和背后。手指从我的膝盖向上划过光滑的大腿,稍稍用力将双腿分开。苏恒钢双手托住我的细腰,让臀部高高抬起,湿漉漉的阴部向上翘起,粉红的阴唇已微微分开。
  「快进来啊,昨儿晚就不该拒绝我。」我摇摆臀部,不满地催促道。
  「小骚货!」苏恒钢笑骂了一句。
  他的龟头对准湿淋淋的嫩穴,提气凝力缓缓地钻进去,一股强大的挤压感马上从穴口处传来。自从被苏恒钢破处,已经过去一年,我们做了那么多次,但娇嫩的肉穴仍然不能马上适应。每次都得屏住呼吸,配合着苏恒钢的肉棒一边向里钻,一边调整位置。龟头层层拓开柔软弹性的肉壁,直到粗大硬挺肉棒被嫩穴里温热湿滑的软肉团团包裹,两个人都不禁舒服地呻吟出来。
  苏恒钢的抽插速度并不很快,火热粗壮的肉棒贯穿下腹。每次抽出时都带出大量的淫水以及里面的嫩肉,插入时又将一团粉红娇嫩的穴肉一起塞进去。那股酥酥、痒痒、酸酸、麻麻的快意滋味在全身弥漫。我微微眯起眼睛,臀部不停向后挤压摩擦,逢迎着他的前后摆动,呻吟喘息也不再刻意压抑:「哎……苏恒钢……好……好舒服……啊……」
  「哎……好啊……咬我……」苏恒钢顶得更深,不停打圈拧揉。
  我趁机张开粉嫩的花心,将他的龟头前端包裹起来,时松时紧地吸吮。不仅是我全身异常的舒畅,苏恒钢也是爱极了这种感觉,兴致越发高涨,嫩穴里的肉棒又暴胀一圈,顶得我双眼翻白。他逐渐加快抽插的节奏,嫩穴抽搐般的颤动,淫水更是泉涌。他的速度更快了,两人的交合之处也越来越湿润,水渍渍的摩擦声不停响。
  「啊……哎呦……啊……」我舒服地抓住被单,呻吟已经变成短促的轻叫,头不停的向上仰着,屁股也用力翘起。
  「我操……操死你……」苏恒钢忽然力量大得惊人,仿佛要把我的小穴捅穿似得,肉棒狂野地一进一出横冲直撞,直达深处娇嫩的花心。屋子里啪啪啪的声响此起彼伏,绵绵不绝。
  我虽然早有准备,但是苏恒钢的迅猛还是让我大感意外。我蹙起眉头,牙齿不住咬紧红唇,勉强承受着苏恒钢的力量。身体绷得笔直,收腰缩腹加紧屁股,迎上苏恒钢带给我的强烈高潮。嫩穴都快被肉棒撑爆了,龟头探入的地方好像有无数个火花绽放,滚烫的快感一波波从股间传到脊柱。我浑身酸软,眼前天旋地转,在炙热中一阵阵哆嗦。
  我的身体几乎已经趴在床上,屁股却高高的撅着。以我对苏恒钢的了解,他总是先将我操到高潮,然后才会顾及自己。我也能在他的自我发泄中,再来一波小小的高潮。奇怪的是,这次苏恒钢没有继续。他挺起腰身,宽大的身躯压在我光滑的背上,双手从腋下伸到胸前,紧捏一对丰挺的乳房,力道时轻时重,等待着我从高潮中恢复过来。
  我双眼迷离,小嘴大张,呼出一口长长的呻吟,脸上、颈部、乳峰乃至全身都渗出细密的汗珠。正在我忙着喘息恢复心跳平静时,忽然感受到苏恒钢抽出一只手,在我阴阜上不停揉抹,将沾满淫液的手指糊在股缝之中。当指头刚一触碰后庭,我顿时觉得瘙痒无比,不由自主夹住臀部。
  「哼……哼……哎呀……你干什么啊……」我轻声的说,心里已经预感到他的回答。
  「我今天想要这里,行么?」苏恒钢一只手分开我的臀部,露出中间隐秘的后庭,扶着仍然硬挺的肉棒,在湿润的菊门一下一下碰着。
  我不由浑身绷直,担心地问道:「嗯……感觉……会很疼呢……是不是也会很爽?」
  苏恒钢闷闷笑了:「我尽力,希望你会喜欢。」
  今天苏恒钢怪怪的,我又回想不出来发生了什么事儿,刺激得他要玩后庭。也许苏恒钢就是单纯的喜欢,男人有这个癖好也不奇怪吧。既然他想要,干嘛不满足他呢?
  「好……就是……我喊疼的时候……你可别停啊!」我给他一个信任的微笑。
  「来……抓住床头,抓紧了……保持放松。」苏恒钢说着,稍稍抬起我的屁股,对准目标用力顶在娇嫩的后庭,向前使劲儿,龟头破门而入。
  我只觉得一阵撕裂般剧痛,尖叫起来:「苏恒钢,轻点啊!」
  苏恒钢缓慢而稳定地一点点往里探入,我试图收缩后庭,还是感觉肉棒一点点顶进来。酸胀的苦水几乎溢出嗓子眼儿,随着肉棒的进入越来越多,而且疼痛也越来越强烈。我难受极了,扭动屁股,想把身体内的肉棒甩开。但苏恒钢顺着我的扭动,一会儿退一会儿进,少退多进。直到还有一小截棒身露在外面的时候才停下来,已经到头,再进不去了吧!
  我勉力问道:「全、全进来……进来了吗?」
  苏恒钢十指牢牢的扣住我的纤腰,低喝道:「还有一下。」
  话音刚落,他腰部发力,龟头猛地一冲,整根肉棒如打桩一般全部钉进我的后庭,沉重的阴囊撞击在阴阜上。我猛得向后一仰头,脑子里如遭雷轰,身体像被一道闪电击穿了一样。还没完全明白怎么回事儿,就感觉菊门一阵胀痛,粗大的肉棒伸入直肠。
  我的泪水夺眶而出,双手死死抓住床头,就是折断手指也抵不过后庭的疼痛。我拼命吸气,后庭夹住肉棒的力量也增大许多,咬合碾压,阻止苏恒钢动弹一下。
  苏恒钢没有着急抽插,而是顶在我的身体里,身体紧紧贴着我的腰臀,慢慢地转圈摇晃。身体最深处的强烈刺激让我几乎连气都上不来,垂着满头秀发,张着嘴挺起上身,弯一个弧线。苏恒钢的一只手抓紧晃动的丰满乳峰,捏得几乎要从我的胸口拔下来。然而,我的身体竟然十分欢迎这股剧痛,身下的紧张也稍稍缓解。
  「放松……呼吸……」苏恒钢说着,一根根手指嵌进乳房中,捏爆的同时腰部也开始抽送。
  我依照着苏恒钢的指示,每一声呻叫都伴随着长长的喘息。很难,但又确实能做到。当肉棒插入后庭时,疼痛几乎穿过身体,要冲破喉咙,从嘴巴里吐出来。可当他往外抽出时,又简直像把我的五脏六腑带走。很痛,又彷佛不是痛。
  苏恒钢的起伏和速度加大,每次都把肉棒拉到后庭口,再一下插进去。刚刚才有些适应,没想到他的肉棒竟然又涨大一圈,直撑得我差点晕过去。苏恒钢低吼一声,依然丝毫没有停顿,在紧窄柔软的后庭里直进直出,激烈地摩擦着敏感的肉壁。
  我奋力地扭动细腰,耸动屁股,发疯了似得嘶叫着:「啊……太深了……顶、顶到……到底了……」
  「可以……操……宝贝儿……你太棒了!」苏恒钢忘情地叫道,一根根手指嵌进乳房中,揉捏的同时腰部也开始抽送。
  苏恒钢的肉棒已经变成一根烧得通红的铁柱,在后庭里急速出入,猛得要撑破后庭,深得每一次都到嗓子眼儿。忽然,我感到苏恒钢的一只手伸到阴阜前端,手掌摁着阴蒂,手指戳入阴道。虽然有几分痛感,但很快就被翻江倒海般的快感淹没。嫩穴里热流急涌,全身一阵剧烈的抽搐,小腹紧跟着酸暖,一股浓浓的淫水从花心浇出,滴滴答答流到他的手上。
  「啊!啊、啊……不行啦…………你、你……好……好棒……我……啊……」我语不成声地尖叫,狂乱地回应着狂风骤雨般的高潮。
  苏恒钢抱着我的纤腰,结结实实地冲击我的身体。陌生又强烈的快感让我不由得浪叫起来,我浑身大汗淋漓,此时甚至记不清已经承受了多少波冲击。后庭菊道拼命收缩,想要咬住他的肉棒,但在他的强力抽刺中,没两三下就溃不成军。我已经无力迎合,像没有骨头一般瘫下去,任由苏恒钢驰骋。
  苏恒钢也是毫无保留,结实的腹部不停地撞击着高隆的臀部,发出啪啪的响声。苏恒钢几乎骑到我的屁股上,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肉棒,锚在紧紧的屁股缝里,密如雨点般进出,每次都到底才撤回。终于在我几近嘶喊的呻吟中,他趴在我的身上,坚硬的龟头冲到最深处,阵阵悸动中,灼热滚烫的精液劲射到我的身体里。
  苏恒钢俯下身,吻上我不住娇吟的小嘴,舌头伸进去吸吮。我也拼命地回应着他的舌头,鼻中发出荡人心魄的颤吟。高潮之后,两个人的身体仍然紧紧相连,我贴在他身上,浑身不停的颤抖,一张俏脸满是红晕,整个人都痴迷得不知所以。
  苏恒钢怕是担心压坏了我,抬起身体,肉棒从我的后庭抽出来。一股乳白色的精液从微微肿起的菊门流出,苏恒钢捡起一件衣服,帮我稍作擦拭,顺势倒在我身边。他看上去也是软绵无力,但脸上充满性爱后的餍足和欢喜。
  「你今天怎么了?」我挪了挪身体,脸颊凑到他的胸前,颤颤巍巍的乳房在他胳膊上来回摩蹭。苏恒钢今天晚上太放纵了,一点儿不像他。
  苏恒钢抬起胳膊揽住我,闭着眼睛,一直没有说话。好一会儿,我还以为他要睡着了,忽然听他说道:「那些个老不死的,看你的眼神,让我真想抠出他们的眼珠子。」
  我愣了一下,才知道是因为长门村的几个男人找各种机会接近我。其实他们在我跟前挺规矩的,根本没有苏恒钢说得那么放肆。我拍了拍他的脸颊,说道:「哪儿有那么夸张,现如今你才是唐僧肉呢,那个既漂亮精致又风韵十足的女人,对你可是直接投怀送抱呢。」
  苏恒钢开始还一脸茫然,好一会儿才想起来那个主动邀请搭伙过日子的女人,无奈说道:「哪儿跟哪儿啊,我怎么可能会看上其他女人。」
  显然那个女人没在苏恒钢脑子里留下什么印象,我心里非常高兴,又不想表现出来,撇撇嘴说道:「你要是不喜欢那些人看我的样子,干嘛不直接告诉他们我俩的关系!」
  「我要保护你啊!也许将来还会碰到他们……会认识……」苏恒钢没有说完。
  我们都知道后半句是什么,苏恒钢仍然认为我将遇到更年轻、更合适的男人,所以他将我们俩的亲密当成一个不可揭开的秘密。我尽量泰然处之,因为我早已习惯他的行事作风。在什么对我好这件事情上,他总是认为比我自己更有发言权。我不想和苏恒钢争吵,更不会强迫他做不愿意的事情。对他,我总是保持耐心。但已经一年了,苏恒钢的态度越来越让我困扰,忍不住默默抱怨苏恒钢的固执。
  我们已经走了这么远,我希望我们还能走得更远。

凡人修仙传
忘语
修仙觅长生,热血任逍遥,踏莲曳波涤剑骨,凭虚御风塑圣魂! ...

风情万种 / 发表于: 2025/07/01 12:04:43

第十六章 苏恒钢不是家人。
  夏至,我二十一岁了。苏恒钢送给我一块漂亮的红宝石,镶嵌在金链上的花朵吊坠上。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这么漂亮的珠宝。然而,我爱它胜过拥有的任何东西,每天都戴在脖子上。
  为了寻找房屋和商店里的补给,我们不得不离家越来越远。大多数行程,我们都得在外面过夜,有时还需要好几天。七月中旬,我们决定冒个险,用更多的油耗,进行一次更长的旅行。这次我们向东行驶,那里大部分是农村,有很多废弃的村庄和田地。
  我们的选择非常正确,找到食物和补给。从我们花费的时间和汽油来说,回报算是丰厚。我们偶尔会遇到其他人,但没有遇到任何真正的麻烦。这里不像以前那么混乱,幸存的城镇中很少有匪帮控制。大多数暴力分子要么加入更大的帮派,要么被杀掉。或者他们像我们其他人一样,安顿下来、尽力谋生。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可以放松。即使是普通人,如果饥饿和诱惑足够强烈,很可能会变得凶残暴力。但我现在在路上,几乎很舒服,这是我以前从未有过的感觉。苏恒钢和我知道我们在做什么,并不意味着我们可以放松警惕,但只要我们不遇到恶人,我们很有可能会没事。
  我们在外面呆了四天,就在回家的路上,忽然听到远处传来枪声。这种情况并不罕见,所以我们没有立刻陷入恐慌。两人甚至不用看对方一眼,各自迅速做出反应。我们先是互换座位,苏恒钢还没在副驾驶座上坐稳,就伸手去拿猎枪。他摇下车窗,半个身子探出卡车,以便在需要的时候可以还击。我则驾驶着汽车从路上拐了个弯,加速穿过路边的灌木丛。
  苏恒钢的卡车在各种地形上都能顺利行驶,离开道路是最简单、最明显的安全预防措施。当我们到达山顶时,我看到声音的来源。一辆轿车后面有个人,周围一群袭击者不停向他射击。
  我停下车,苏恒钢说道:「看起来像是伏击,车里的人可能只是路过。」
  苏恒钢说得没错,袭击者的位置很隐秘,他们显然等到道路变窄并急转弯后才出其不备发动袭击。
  「看起来不像是蝗匪团伙。」我眯着眼睛,试图辨别细节。「他们很年轻,感觉只有十几岁大,是吗?」
  「是的。他们有五个人,最小的那个不超过十四岁。」苏恒钢坐回座位上,知道我们目前没有危险。他叹了口气:「操呢!」
  「我们该怎么办?」不知为何,看到比我还小的孩子袭击无辜的路人,是我遇到过的最糟糕的事情之一。
  「我们可以走远点,避开这场该死的混乱。」
  我舔了舔嘴唇,迎上苏恒钢的眼睛。
  苏恒钢显然读懂我的心思,又说:「也许我们可以吓唬他们,从后面攻击。他们才刚成年,发现自己不占优势后,可能会选择逃跑。」
  「好吧,我们试试看。」
  苏恒钢没有动,而是再次嘱咐:「我们可以试一试,但如果他们反击,我们就会离开,没得说。」
  我勉强点点头。
  「我是认真的,我也为那些人难过,但他们是陌生人。如果在那些人……任何人……和你之间选择,我肯定会选择你。」苏恒钢粗鲁地说道。
  我胸口一紧,说道:「我明白,信不信由你,如果你受伤或死亡,我也会很愤怒。」
  苏恒钢的眼睛里闪烁温暖的光芒,可时间太短了,我差点没注意到。我挺直腰板,脚掌虚踩着油门,双手撑在方向盘上,问道:「所以开车冲向他们?」
  「是的,冲过去,然后我要开始射击了。」
  「除非万不得已,否则不要杀人,他们只是孩子。」我不太放心,多说一嘴。
  「我知道,我也不想杀他们。」
  做出计划随即行动,我们的配合已经非常默契。我挂好档启动车子,在最快的时间里加速。苏恒钢探出窗户,稍稍靠近就开始射击。
  其中三个小年轻,还没来得及转身,子弹就已经在他们身边爆裂。他们中的一些人最终向我们开枪,但只持续了几秒钟。很快他们都撤退了,一伙人冲出公路消失在树叶中。很快,一辆山地大卡飞驰而去,车上挤满了那些十几岁的孩子。
  我在不远不近的一棵树旁停下车子,片刻后,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从一辆车后面站起来,手里仍然举着枪。这个举动不奇怪,虽然看上去我们为他们解了围,但并不意味着我们是好人。让我松口气的是,他没有举枪瞄准我们,而是仔细地注视着我们。和我们一样,他不会无缘无故地相信任何人。
  「他们走了,」苏恒钢简单说道。
  「我们不会伤害你,」我补充道,因为他仍然警惕地注视着苏恒钢。
  苏恒钢身材魁梧、面目凶恶,看起来很危险。对方其实不知道,这已经是苏恒钢很友好的时候了。苏恒钢也明了自己的块头和长相不是很容易让人放松,所以大部分时候和其他人打交道时,都是我在说话。当然,前提是他认为对方没有危险。要不然,他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能离开则离开,离开不了就大开杀戒,毫不含糊。
  「你们刚才需要帮助。」我又指出显而易见的事实。
  「我们确实需要帮助,」那名男子说着,回头看了看袭击者开车离开的地方。「我们真的很感激你们。他们只是孩子,我实在不想开枪。能吓走他们,太好了。」
  「我是潘宇龙,」他自我介绍道,然后稍稍侧身,又道:「这是麦苗。」
  说着,又一个人拿着枪从车子的另一边现身。我们竟然一直没有注意到,不由暗暗庆幸和钦佩。如果我们是歹人,刚才做出任何冲动的决定,埋伏在一旁的麦苗一定会一枪将我们毙命。这个叫麦苗的男人非常年轻,有着一头漂亮茂密的黑发,脸蛋稚嫩而开朗。他看起来有些苍白,但他从卡车后面走出来,露出真诚的笑容。「我以为我们要死了呢,非常感谢。」
  「很高兴我们能帮忙,你们只是路过吗?」我问道。
  「是的,我们正要去六零二基地。」麦苗说道,他没有看潘宇龙,想来两人遇到我们这样的陌生人很多次,早有默契。
  潘宇龙看了看我,弯腰对着车底下轻声说了几句话。
  苏恒钢和我震惊地发现,车底下爬出来两个小女孩儿,一个五岁多,一个八岁,显然是姐妹俩。麦苗搂住两个孩子,说道:「她俩的父母没了,我们得把她们送到一处安全的地方。」
  潘宇龙仍然用身体挡着三个人,问道:「你们都住在这附近吗?」
  「几个小时的路程,」我模糊地回答,以免苏恒钢生气。「你想去哪里?」
  「我们只剩下大约三十里。」潘宇龙的眼睛并不冷酷,但却像刀子一样锋利。他对我和苏恒钢的警觉没有放松一分一秒。「你们看起来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有没有可能送我们一程。我们的车轮胎爆了,到处都是弹孔。带着两个孩子,不确定步行这么远是明智的选择。」
  我对他的请求很惊讶,没想到还有人会问这样的问题。我已经喜欢这些人,想帮助他们,尤其是两个小姑娘。我想答应,但我还是看向苏恒钢。如果他认为这是一个坏主意,我肯定不会坚持。苏恒钢也在看我,两人进行了一场无声的对话。他对这个计划并不喜欢,但如果这是我想要的,他愿意这么做。
  我说:「是的,我们可能帮你。只要那地方别太偏僻,我们已经离家好几天了。」
  「不超过三十里,只要不绕路的话。」潘宇龙放松下来,撇了撇嘴角。他的面庞顿时变得温暖而真实,整个人的气场也没有刚才那么危险了。「我们真的很感激。」
  「好吧,」苏恒钢低声说,朝我们的卡车抬抬下巴。「那我们走吧,拿上你们的东西,跳进后座里。「我会把你那辆车里的汽油都加到我们车里。」
  潘宇龙和麦苗收拾好补给品,苏恒钢把中弹轿车里的汽油抽到我们的车里。几个人一起上了车,苏恒钢开车,潘宇龙坐在副驾,担起保驾护航的任务。麦苗和我坐在后排,一人保护一个孩子。不光是我们体型比较小,坐在后面不会显得太拥挤,而且我也想和他们多聊聊。尤其是他们说的安全之地,不然他们也不会将两个小姑娘送到那里。
  他们一看就是善良的人,在这样各顾各的年月里做出如此危险的善举。能和他们聊天,让我感到新鲜和兴奋。
  潘宇龙和麦苗是非常默契的搭档,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和我们说到六零二基地。我这才知道,有这样一处地方,能够在陨灾后一直接收平民。他俩将六零二基地的大致情况做了介绍。临了,潘宇龙和麦苗都提到六零二基地欢迎更多人加入。麦苗一脸期待我的回应,很显然如果我们将来想去,可以得到他们的帮助。我心里非常高兴,但不知道苏恒钢怎么想,所以没有立刻答应。麦苗分享了他们的故事,所以我也说了和苏恒钢的事儿,只是大概。
  麦苗认真听着,忽然压低声音,悄悄问我:「他是你的男人还是你的爸爸?」
  我被这个问题吓了一跳,花了一分钟才想出答案:「嗯,都不是。我们……有点像家人。」
  听起来不对劲,苏恒钢和我的关系远远不止于此。我们现在在做爱,自从那天晚上卡车坏了,他不得不步行好几个小时回家以来,我们一直都在做爱。这是我很久以来一直想要的,我和苏恒钢都很开心。我知道这是真的,但除了太阳下山后在我们的小屋里,他从来不会碰我。
  我看向苏恒钢,想起和他缠绵。在我心里,他不是家人,远远不是家人。
  我收回目光,发现麦苗疑惑地看着我。
  「怎么了?」我有些不确定。
  「没什么。」麦苗笑了。
  我很喜欢他的笑容,温暖,给人一股意想不到的温柔。
  麦苗又低声追问道:「他真的不是你的男人吗?」
  我耸耸肩,移开目光,不再说话。
  自从我们出门以来,即使两个人独处时他也没有碰过我。然而,无论从我心里的哪方面来说,苏恒钢都是我的男人,早就是我的男人了。不过,苏恒钢不希望我这么想,我没理由不同意。'家人'是一种模糊的、无害的方式来定义我们的关系。老实说,我和苏恒钢对彼此来说才重要,其他人怎么想根本没关系。
  也许是麦苗发现我对这个话题不太舒服,所以主动说起他是如何认识潘宇龙的。麦苗原本和我一样,是个小镇青年。他的村子比较幸运,既有粮仓还有一个军队训练营在附近驻扎。陨灾发生后,小镇虽然损失惨重,但也勉强维持了五年,后来不得不移居一个叫陆堡营的军事基地。
  潘宇龙是陆堡营的一名非常优秀的军官,三十岁不到就已经成为一名少校。他也是负责保护麦苗的镇子顺利迁徙的负责人之一。不幸的是,陆堡营没过多久又被匪帮占领,他们必须再次迁徙到六零二基地。那里有更多的军人、物资、武器保护平民。潘宇龙像师长一样带着麦苗,他们加入一个提供帮助的网络团队,不仅解救那些深陷困难的人,而且帮助寻找庇护的人们到达安全的地方。
  这一次,他们要将两个小姑娘送到六零二基地,正在赶路去一个聚集点,和这个网络的另一个小队碰面。将两个女孩儿交给那个小队,由小队护送孩子安全到达基地。
  = =待续= =

女神的超级赘婿
黑夜的瞳
我遵循母亲的遗言,装成废物去给别人做上门女婿,为期三年。 现在,三年时间结束了...

风情万种 / 发表于: 2025/07/01 12:15:48

第十七章 苏恒钢悔恨他对我做的一切。
  「就在这里么?」我看一看周围,有些狐疑。
  在潘宇龙的指引下,我们来到一处隐秘的小路停下来。他们对我们的帮助非常感激,并且告诉我们可以离开,自己等待就好。然而我不放心,尤其还有两个孩子在身边,所以坚持陪他们等到接应的人。最关键的,我非常好奇他们口中的互助网络。听上去那么美好,我很久没感受过如此强烈的正能量,忍不住想更加接近,更加了解。
  「对,我们就待在这里。她们会找到我们的,今天下午某个时候应该会从这边经过。」潘宇龙坚定地说道。
  苏恒钢停好车,下车来到我们后面。他站起来,以便能清楚地看到任何接近的人,随时准备着拿起步枪一通扫射。他看起来很严肃,可能想知道更多关于我们在等谁的信息。
  「你要见的人都很安全,对吧?」我问道,因为我知道苏恒钢对陌生人警惕性非常高。
  「安全吗?」麦苗耸耸肩,也站起来,一只手放在自己的枪上,但不像苏恒钢那么紧张。「我不会这么说,但她们不会伤害你,除非你给她们一个理由。」
  苏恒钢转过头来看我,我们进行了一次无声的谈话。他有些担心和不耐烦,我不得不试着说服他坚持下去。苏恒钢没有继续表示什么,但感觉得到他的耐心几乎耗尽。
  「没事儿,」苏恒钢转过身时,麦苗低声说道:「马晓丽和她的团队非常能干,帮助了很多女性。她们不会给你带来任何麻烦。」
  「她们是谁?」我愈加好奇,继续问道。
  「她们这个小队亲一色都是女性,四处旅行,寻找其他需要帮助的女性。这个世界乱了套之后,有那么多女人茕茕孑立、没有家人、没有亲密的朋友,也没有其他人可以信任。这个小队可以帮助她们,和她们在一起,女人会过得很好,也能够学会照顾自己。」麦苗的钦佩之情溢于言表。
  一边的潘宇龙也附和道:「她们的队长,马晓丽曾经是个军人……其实现在也是……她们训练有素,不会拒绝需要帮助的人。也欢迎任何女人加入团队,就算不是很厉害也没关系,她们不指望完美。我听说参加她的小队,可以帮助女人建立自信。这一点非常重要,陨灾之后,女人太无助了。」
  「是的,我明白,我也经常感到那样无助。」我肃然起敬,需要更加认真对待这件事。
  「你真的会无助?你看起来很自信、很能干,而且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麦苗忽然说道。
  「真的吗?」我睁大眼睛。
  麦苗笑道:「是的,真的。」
  「如果我能做任何事,那只是因为苏恒钢教了我。」老实说,我只是偶尔考虑过他对我的训练意义重大,苏恒钢从来没有刻意提过。我们住在一起后,每天他都会自然而然地给我建议。直到这一刻,我才突然意识到,苏恒钢不仅救我性命,保护我的安全,而且还教我如何自卫生存。
  我抬头看了看他站着的地方,胸口又感到紧绷。苏恒钢一脸警觉扫视着我们的周围,像是时刻准备用身体挡在我和任何危险之间,他总是这样做。毫无疑问,苏恒钢关心我、在乎我。我一直知道,只不过听了麦苗的一席话后,我不禁心中燃起一丝希望。我真的希望开诚布公的交谈,打消他所有的犹豫和烦恼。一定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只要我更聪明、更敏锐或更有经验,我就能想出办法。
  不到一个小时,我们的卡车被一群女人包围。
  她们是步行的,动作一致,就像电影里的精英部队。每个人眼神坚定,身上都有武器。如果她们真的认为我们是威胁,我们肯定没有机会活着走出这场遭遇战。
  她们没有发起攻击,一位漂亮能干的女士走上前,这一定是娘子军的头目马晓丽。她穿着笔挺的军装,看上去三十多岁,个子很高,给人一种超级自信、超级能干的感觉。我羡慕不已,麦苗似乎认为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他大错特错,我觉得大多数时候我都在编造故事。
  马晓丽面无笑容地向潘宇龙点点头:「这里一切都好吗?」
  「是的,但是刚才差点儿出意外。我们中途遇袭,车也报废了。那些都是群十几岁的年轻人,我们真不想痛下杀手,幸亏这两个人伸出援手,帮我们吓跑他们,而且还载我们到这里与你碰面。从这里到六零二基地还有一天的路程,我们不想两个孩子出意外,所以希望你能帮助这两个孩子,送到六零二基地。」潘宇龙走上前认真回答道。
  「当然。我们可以接手这项任务,将两个孩子送往六零二基地。」马晓丽满口答应下来。
  气氛明显轻松了很多,这时娘子军队伍里走出来两个人。她俩看上去都三四十岁,穿着迷彩服。其中一个对潘宇龙说道:「嗨,好久不见!还想再对你和麦苗说谢谢,当初多亏你们护送我和星宁加入马队长的队伍。」
  「最关键的是你们做到了。梦雪,你们看上去变化真大,更……坚强了!」潘宇龙显然为她们高兴。
  「都是因为马队长,」另一个说道,她的名字应该是星宁。她感激地说道:「没有她的接纳和训练,我们不可能撑下来。」
  「我们欢迎所有女性加入,只要她们不造成伤害。」马晓丽大方地挥挥手,然后目光转向我,说道:「如果你愿意,也可以。」
  我眨了眨眼,完全被惊呆了,没想到这场叙旧对话会指向我:「什么?」
  「如果你愿意,你也可以加入我们。我们可以保护你的安全,你不必依赖男人。」她冷冷的目光转向苏恒钢,清楚地知道苏恒钢和我在一起。「他们会占便宜,我们不会。」
  「他不会占我便宜。」我走到苏恒钢旁边,虽然百分百相信这个女人,也非常欣赏马晓丽。然而,我不喜欢她看苏恒钢的样子。
  「有时我们甚至没有意识到男人在占便宜,直到被他们困住。」马晓丽毫不遮掩,当着苏恒钢的面如此直白。一点儿顾忌都没有,真是令人吃惊。
  苏恒钢现在离我只有一步远,我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着紧张的气息。他听到马晓丽对他的评价,揭露我们的关系,立刻感到不自在。
  「我没有被困住。他一直对我很好,保护我。」我大声为苏恒钢辩护,不仅仅是因为我相信这一点,还因为我需要让苏恒钢知道我相信这一点。
  「男人可能会保护你,但总会有附加条件。我们会毫无附加条件地保护你。」马晓丽迅速看向苏恒钢,然后又看向我:「你多大年纪了?十八岁?二十岁?」
  「二十一岁,这有什么关系?」
  「你是说如果不是环境迫使你,你会选择和这个男人在一起吗?」她干干脆脆问道。
  我深吸一口气,对她的暗示感到愤怒,驳斥道:「他从来没有强迫我做任何事!」
  「我不是说他强迫你,他根本不需要。饥饿、寒冬、疾病、对恶徒的恐惧,甚至是孤单本身,都可以让我们选择这样做。想想你在陨灾之前是什么样的人,如果所有选择都是自由的,你会选择和这样的男人在一起吗?如果你有任何疑虑或犹豫,现在就跟我们走吧。」马晓丽再次发出邀请。
  我还在震惊之中,下意识地摇头。苏恒钢一直在保护我,我不能背叛他。
  马晓丽没有坚持,但仍然说道:「即使你现在没有,有一天你醒来时,可能会意识到这个男人不是你此刻认为的那样。如果发生这种情况,我们欢迎你稍后加入我们。和我们在一起,你永远是自由的。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决定权总是在你的手中。」
  我需要为苏恒钢争辩,但毫无用处。马晓丽显然从我的表情和防御姿态中读懂我的答案,向身后的其他女人点点头。她们训练有素地变换队形,带着两个女孩儿行云流水般离开卡车。
  我仍然对与马晓丽的谈话感到紧张,手心不停冒着细汗。我相信她做的事情非常了不起,也相信很多女人都需要她和她的团队。然而,我很害怕苏恒钢会对她说的话做出什么反应,直到潘麦二人和我们告别,他甚至不敢正视我的眼睛。
  苏恒钢一直很享受我们晚上在一起的时光,和我一样沉迷其中。只有在那时,他会把所有犹豫放到一边。但那些犹豫一直在他心里,现在可能又回来了。开车回家的路上,苏恒钢一直很沉默,这不一定是个坏兆头,虽然他经常沉默寡言。然而,这一次,他浑身透着凄凉,令人生畏。我的内心越来越恐惧,生怕两人的关系又回到最初的原点。
  我敢肯定苏恒钢在想马晓丽对我说的话。我们之间的一切可能再次改变,而且这次不会变得更好。当我们爬上回家的山路时,我变得越来越紧张。双手抱住肩膀,拼命想办法阻止即将到来的悲惨。苏恒钢有权决定他想和谁在一起,他不想和谁在一起。但我不想和他分开,我不能忍受这样的事情发生。
  回家后的感觉很奇怪,虽然一切都和我们离开时一样。福宝早早跑到我们跟前摇尾巴,每只鸡都还活着,我们给它们留下足够的食物和水。我们有些内疚,但它们似乎没有变得更糟。我们的小屋也一模一样,只是因为关了好几天,里面有点儿霉味。
  我们把这次带回来的食物和用品一一归类放好,又里里外外打扫干净,苏恒钢整个过程一句话都没说。我意识到苏恒钢又陷入一个循环,他将沉默寡言,好像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而我,也陷入胡乱猜忌,小心翼翼不敢跟他说话。我们很有可能因为最微不足道的原因恼怒失望,再次回到按部就班、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的生活中。
  最终,我实在受不了了,对着苏恒钢喊道:「说吧,不要再让我主动问你。」
  苏恒钢看着我,问道:「怎么了?」
  焦虑和怨恨让我浑身发抖,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怎么说。
  我瞪着他,摇头道:「别这样!」
  他眨了眨眼,用一只胳膊撑起身子。「别什么样,宝贝儿?」
  「别这么亲热的叫我,假装我是你的一切。」
  苏恒钢脸上闪出一连串的反应:担忧、惊讶、顿悟,然后缓慢沉重地说:「你他妈的很清楚你是我的一切。」
  「我是吗?真的是你的一切吗?如果我是,为什么你会觉得我是个错误?」
  我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把这些话说出来。也许这些念头在我脑海里堆积得太满,已经没有地方继续放下去,所以我必须说出来,即使我害怕造成的后果。毕竟我以前也这样说过,希望苏恒钢坦言不愿和我在一起的原因。每次他都只会退缩,躲得远远的。这次估计也无可避免,但我还是忍不住说出来。
  「你不是错误,永远不要这么说。」苏恒钢很急切,但仍然充满悲伤。
  「那么,你拒绝告诉任何人我们的关系,甚至拒绝和我靠近。还有其他原因?」
  「我以为你明白。」苏恒钢皱着眉头,仍然看起来有点困惑,好像不知道我会为此难过。
  也许他不知道。我偶尔会说几句,但我从来没有把这件事当回事,我一直害怕深究会让苏恒钢退缩。
  「我确实理解,你是个很注重隐私的人。苏恒钢,但这并不意味着我喜欢。你觉得这会让我有什么感觉?当我们应该在一起的时候,但你却到把我当成一个见不得光的秘密。」
  苏恒钢倒退一步,说道:「你不是见不得光的秘密!」
  「那为什么别人不能知道?你为什么和大家瞒着这件事?」
  苏恒钢没有立即回答,表情沉重而又悲伤。
  「苏恒钢?」我的声音柔和了些,感觉我快要哭了。「为什么会这么糟糕?人们已经知道我们住在一个屋檐下,为什么你不希望他们也知道我们上床做爱?」
  苏恒钢还是没有回答我,我不知道是因为他没有答案,还是他只是说不出来。
  「你必须告诉我,我需要知道。」我终于伸手触摸他,双手捂住他的胡子,捧着他的脸。
  苏恒钢花了一段时间,呼吸急促,下巴和上臂的肌肉微微颤动。终于嘶哑地说:「对不起,宝贝。对我来说,感觉……不对。」
  「什么?」这很可怕,但我不知道为什么。
  「这样和你在一起,我比什么都想要你,但你是我儿子的女友。我知道你在乎我,我相信你给我的一切。但是,事实是这一切的发生只是因为……因为……你没有选择。」
  果然和我猜测的一样,苏恒钢无视我说的每句真心话,即使我是那个和他朝夕长处的人。他却将一个陌生人的每个字都听到耳朵里、记到脑子、放到心里。
  我生气地说道:「马晓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苏恒钢定住,然后慢慢地转向我:「她知道,她太知道了。」
  「不,她不知道。她是根据自己和其他男人和其他女人的经历做出推断。我相信她很多时候是正确的,但不是每次都是。她根本不知道我们的情况,不知道我们是谁,也不知道我们在一起发生了什么,这次她错了。」
  苏恒钢摇摇头,说道:「我在利用一一」
  「你没有利用我!你别这么说!」我很生气,甚至有些绝望。脸颊火辣辣的,越来越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我至少在利用这种情况。如果不是因为世界变得一团糟,你永远不会想让我碰你,你会第一时间离开。我们在一起的原因是陨灾,你知道这是真的,别想争辩。」
  我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我以为他已经从这件事中恢复过来,但没有,他还是原来的那个苏恒钢。尽管我们经历了这么多,最终还是在原点。
  我的脸色一定很难看,苏恒钢又接着说:「该死的,宝贝儿。我知道这听起来很糟糕,我跟自己说这样想不对。你已经长大,可以自己做选择。但你永远不会选择我,如果世界没有变得一团糟,你也不会和我在一起。」
  我使劲咽了口口水,试图公平地对待他的反对意见,尽管我想将这些话像讨厌的苍蝇一样赶走。「也许吧,但我们谁都不知道。人们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改变,最终会被不同的人吸引。改变一个人的心并不需要天灾人祸。你的这些假设有什么意义呢?我们生活在现实里啊!你为什么不愿意面对现实?」
  苏恒钢的脸扭曲在一起,使劲儿揉弄胡子和头发,像在经历无尽的煎熬。他非常痛苦,几乎在用一种绝望的声音说道::「宝贝儿,你问的,你问的!这就是我的感受。我想留下你,当一个自私的混蛋。我也想放你自由,这样你就不会再被我困住。」
  我终于明白他眼中的悲伤,比我们过去任何一次的吵架和争论都要严重。最可怕的是,这次会真的改变我的生活。
  我的喉咙被石头堵住,眼睛也火辣辣的,但我还是克制住情绪,为两人做最后的努力。我平静地说道:「你没有困住我,苏恒钢,我自己做选择。我现在认识很多其他人,但我不想要另一个男人,我想要你。」
  我再次用手捧住他的脸,认真说道:「我爱你,苏恒钢,我爱你。」
  苏恒钢的喉咙发出一声粗哑的声音,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我爱你,苏恒钢,我要和你在一起共度余生,就是这样。」我以前从未说过,但我现在必须说出来。我彻底抛开羞耻心,如果能让他明白我的感情,我可以不顾一切。这也许是唯一能改变他的想法,留在我身边的机会。
  我抓住苏恒钢汗湿的衬衫,希望自己能用力摇醒他。「我不想要其他人,不想要其他选择,我什么都不要,只想要你。为什么你就不能接受,苏恒钢?想想当你拒绝我时,你对我做了什么。」
  苏恒钢僵硬地站着,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他的眼睛里空洞的什么都没有。
  最后,我不得不松开手,抚平我弄出的褶皱。我突然感到,如果现在逼得太紧,我会完全失去他,而我不愿意犯这个错误。
  「也许只是考虑一下,好么?我们一直过得很好,我们一直……」我心中颤抖,泪水模糊了双眼,胸口像是被压在一颗石头上。我举起一只手捂住嘴,哽咽道:「很快乐……我们一直很快乐。我们两个,我确信这一点。」
  「我会考虑的,」苏恒钢喃喃道。
  有那么一瞬间,他看起来像是崩溃了一样。一个如此坚强能干的男人,竟然要崩溃了。
  我什么都说不出来,抱住他的腰,脸庞埋在他的胸前,心中的不安渗浸到骨子里的每一个角落。苏恒钢僵硬地坚持了大约十秒钟,然后喉咙里发出一声叹息,也伸出双臂搂住我。我们拥抱了很久,没有言语,只是紧紧地抱在一起。直到他终于放开我,退开了几步。
  我不确定期待什么,但我仍然有一种沉重的预感,苏恒钢已经下定决心:我们两人的关系再次回到原点。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一个普通的大三学生,开局被甩,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风情万种 / 发表于: 2025/07/01 12:22:25

第十八章 苏恒钢也许不重要。
  两天后,苏恒钢提议我们去六零二基地看一看。
  我们的事情没有解决,苏恒钢的心结未开,但显然不是靠我哀求、保证、发誓能解开的。面对他的沉默和冷淡,我的内心很无奈,也很无助。所以这是苏恒钢想出来的应对之策,换一个环境,我们就不会每时每刻都在纠结两个人的关系究竟是错是对。他是在放弃?还是在努力?我不知道,也不是说了算的那个人。但这么做至少有一个好处吧,一路上我们只能全力以赴警戒安全,而我的脑子里也不会塞满对苏恒钢的依恋和难过。
  六零二基地非常大,大到出乎我们的意料。
  整个基地被起伏丘陵和茂密丛林环绕,根据地形分了三个区,每一区都是军事化管理。周围有牢固的防御和警戒设施,里面有营区和生活区。因为每个部分都有保障部队,而且还储备了大量的技术装备和军用物资,所以外面闹个天翻地覆,这里一直都能保证相对的安全。
  陨灾前基地里就有人负责种粮食、蔬菜还有各种中草药,在最艰难的时候也能保证自给自足。我也更加体会潘宇龙和麦苗在一面之缘后,为什么能那么信任我们,并且邀请我们前往六零二基地。陨灾这些年,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已经脆弱得不堪一击。陌生人之间非常警觉,好意和恶意一样需要防范。这是生存法则,和对错无关。
  六零二基地一直在接收平民,一方面是军营属性,另一方面这里有非常严格的管理系统。每个新来的成员都会从最边缘、最基础的事情做起,而且根据自身所长,找到最适合的工作发挥作用。这里,没有人将安全当成理所应当,每个人都很珍惜并且维护自己在这里的生活,社区的力量非常紧密。
  因为曾经帮助过潘宇龙和麦苗,我们很高兴被六零二基地接纳,而且有机会为需要帮助的人提供更多的帮助。我仍然不确定事情是怎么发生的,但我们现在认识了很多正派善良的人。
  他们中的很多人似乎都喜欢我们,苏恒钢比我更惊讶。他一生中大部分时间都觉得自己是个被抛弃的人,好像他不配得到任何好东西。这是他在我们的关系上止步不前的重要原因,但周围的人都喜欢他、尊重他。如果有人需要完成一项需要力量、技能和能力的工作,我们几乎是他们最先想到的人选。
  我喜欢这种感觉。
  人们认识我们,希望我们在身边。我以前从未体验过这种感觉,我一生中一次也没有。陨灾前我住在一个平凡小镇,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女学生,从来都是最边缘的存在。陨灾后与世隔绝,早已被这个世界遗忘。现在,我可以为那些需要我们帮助的人伸出援助之手,我很开心,日子过得也比过去更鼓舞人心。
  我还认识了新的朋友,其中一个叫麦菱,是麦苗的姐姐。她几乎和我同岁,我们在一起总会有很多话题,和她的友谊也突飞猛进。我几乎立刻就喜欢上这个女孩儿。她自由且独立,充满才气,张嘴就能来一段特别契合当下的经典宋词。和她靠近时,我不由自主会被她身上的乐观向上所吸引。
  她有一个男友叫乌庆阳,两人非常相爱。虽然年龄差距很大,但他们一点儿不隐藏对彼此的爱恋。好几次我看到乌庆阳自然而然搂住麦菱亲吻她,表明他们两人之间真正的联系。没有什么令人讨厌的,事实上,我有点嫉妒。麦菱和她的男友彼此相爱,就算有年龄差距,他们不在乎别人知道。为什么要在乎呢?他们是天生一对。
  我和苏恒钢就不一样。我们来到六零二基地后,他就在刻意和我拉开距离。六零二基地给访客提供类似招待所的临时住处。我们没有住在家庭间,而是各自住在男女分开的宿舍。如果有人问起我们的关系,他仍然坚持'我们是家人'那套说辞。这几乎是真的,毕竟,我们的家庭关系到底是什么,还有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些细节统统不关任何人的事。
  自从那场激烈的争执后,我们再也没有敞开心扉交谈过。从表面看,我们没有任何不一样。他在基地一直和我保持距离,公开场合时如此,私下没有人时也是如此。可我知道区别,不光是我们再也没有上过床,而且他为基地外出做任务时,也不再知会我。这是两人关系的第一个改变,过去我们要么一起做事,要么确切地知道对方在哪里,一直都是这样。
  我以为我会嚎啕大哭、生不如死,但我却奇迹般的平静。也许苏恒钢为我们俩做出决定是正确的,加入六零二基地,至少在开拓我的眼界和调整情绪这些方面,真的是助力很大。我认识了更多的人,工作也让我感觉自己有点儿用处,这比在苏恒钢身边的无助感强多了。我喜欢通过努力,在地里种粮食和蔬菜,养活自己和其他人。
  也许,我是说也许。我并不是非得需要他才能快乐。我懂得这个道理,虽然还会时不时困扰我,影响我的心情。内心深处确实接受一个残酷的现实,如果苏恒钢相信拒绝我是为我好,也许他就该拒绝我。陨灾之前,这不过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平常事儿,偏偏我们经历了几年磨难,几次生死,让我觉得非他不可。
  我想起失去阿德后,自己一心离开苏恒钢,渴望有一处地方愿意容纳我、接受我。要是我早早知道六零二基地,生活将会完全不同。但这个世界没有如果,苏恒钢成为我的一切,甚至无法想象没有他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再看看现在,我竟然在兜兜转转间,得到自己想要的栖息之所,也平静充实地过着没有苏恒钢的生活。
  正是这个认知让我在以后的日子里坚持下来,我不再打听苏恒钢的去留,也没有返回山上小屋的想法。至少在六零二基地我有很多事情做,还有其他人可以分散我的注意力。我全身心投入工作,努力成为六零二基地的一员。六零二基地的每个人都在维护这片家园,和其他人在一起生活劳作很自在。有时候我也会听他们讲过去,许多人经历过比我更糟糕的事情。
  我用忙碌和其他人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我可以笑、可以说话、可以工作,可以度过被苏恒钢拒绝的日子。不过,我还没有想过和其他男人交往,我甚至无法接受这种可能性。但这种情况也许最终会改变。我相信一定会改变的,我只是需要一点时间。
  「怎么了,秀秀?」麦菱一边缝补衣服一边问我。她从不无所事事,即使坐着,手里也总是在做着什么。
  「没什么。」
  「你几秒钟前看起来好像很沮丧。」
  「没有啦!」我不是一个擅长向别人敞开心扉的女孩儿,即使那些我认为是朋友的人。
  麦菱斜瞄着我,似乎什么都没错过。她凑到我跟前,低声说:「我一直想知道……」
  「你想知道什么?」我直起身,试图不要表现出太强烈的防御心理。
  麦菱用着一种略带神秘感的语气,问道:「关于你和苏恒钢,你们总是说你们是家人。」
  我清了清嗓子,不敢直视她的眼睛。「我们是……差不多。」
  「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麦菱总是直截了当,直言不讳。
  从小到大,我的戒备心就很强,不喜欢人们过多窥探我的隐私。麦菱从来没有问过我这么私人的问题,我一度怀疑麦苗是不是在她面前提起我。记得和麦苗初次见面时,他也神秘兮兮问过苏恒钢和我的关系,而且对我的回答也是这幅不能信服的目光。真是一家人啊!
  「什么什么关系?」我打了个马虎眼。
  「你和苏恒钢的关系啊,你们如果是家人,那究竟是姻亲呢?还是血亲?」
  我的脸颊发烫,第一反应是让她闭嘴,停止这个话题。但我没有这么做,我太喜欢麦菱了,不想因为自己无理失去这个朋友。而且,我内心确实有些欲望需要倾吐,找一个人最终分享这件事情。
  「都不是。」
  「都不是叫什么家人?」
  「我高中时有个男朋友,陨灾之后,他死了。苏恒钢是他爸爸。」我终于坦言。
  从麦菱的表情,我无法判断这个消息是否让她感到惊讶。她的眉头蹙在一起思考着,嘴唇微张,说道:「哦,我明白了。」
  「你看起来不像明白了,而是更糊涂。」我白她一眼。
  「也许吧,」麦菱笑着说:「我其实一直猜测你和他是……」
  「是什么?」我追问,麦菱说话从来不会犹豫不决。
  「你们私下里,秘密地在一起。但如果他是你男朋友的父亲,确实有点奇怪。」
  我清了清嗓子,试着想说点什么。也许这很奇怪,而且不健康,甚至可能在某种程度上是错误的,我们的关系永远不会正常或有好的结果,苏恒钢一直这样认为。也许我们只是因为恶劣环境而陷入其中,马晓丽坚信这一点。他们每个人都比我年龄更长、经验更足,而我是那个幼稚无知、头脑简单的人。
  「当然,也许不是,」麦菱仍然在观察我的表情,微笑着说:「我对此了解不多,但我知道我们内心有一种天生的东西,那就是爱、和被爱。它会根据我们的环境而变化,无论这个环境是变好还是变糟,所以我们才会爱上那些我们从未相信会爱的人。有些男人,不可能立刻激发女性的情欲,但是却会缓缓地让女性沉浸在爱欲中,在不知不觉中,性欲也成为其中一部分。我认为这没有什么错,无论是爱欲、性欲、还是情欲,也许都是我们生来就应该做的。」
  我的嗓子里发出一声奇怪的声音,当然,我及时压抑住,又给麦菱一个颤抖的微笑,回答说:「你好直接啊,对谁都这样,还是单单只有我?」
  麦菱也笑了,不好意思说道:「陨灾之后我明白很多道理,其中一条就是有什么话一定要说出来,尤其是你在乎的人。乌庆阳和我以前闹过误会,两个人都把感情埋起来不说,还以为对方都把自己当一个短暂的、临时的替代品。我们差点儿错过彼此,现在想想就后怕。」
  我暗暗苦笑,苏恒钢和我之间从来没有任何误解,而且自己那么多次和苏恒钢表明爱慕和决心,但换来的却是更加犹豫和怀疑。麦菱很幸运,比我幸运。
  「基地的人对恋爱关系相当开放,」麦菱换了个语气,轻松说道:「只要是成年人,而且相互自愿,就不会有多大问题。所以,如果你们俩之间真有比家人更多的情感,我认为不需要隐瞒。人们会接受的,我打赌他们中的很多人以为你们俩已经是一对儿了。」
  我笑着没说话,不知道该说多少,因为这也涉及到苏恒钢,他一直坚持要保密我们的关系……曾经的关系。今天我能透露给麦菱,估计已经犯了他的忌讳。不过我一点儿不后悔,因为和麦菱聊过之后,我确实感觉好多了。
  不止一次,我暗暗庆幸来到六零二基地。如果我不在这里,现在一定沉浸在痛苦中,苦苦等待某一个契机来临,将苏恒钢从沉默疏远中拉出来,敞开心扉再次回到我身边,成为那个会亲吻拥抱我,会和我做爱的亲密男人。谢天谢地,我不用过再过那样的生活。
  也许我可以找到未来,成为这个基地真正的一部分。我从来没想过这个可能,但也许有可能。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风情万种 / 发表于: 2025/07/01 12:38:08

第十九章 苏恒钢不再掩饰对我的爱恋和渴望。
  陨灾后的第六年 春天
  周山川是六零二基地的三个负责人之一,也是这次运送和交换物资的领队。我们原本有六个人参加,后来麦菱和她的男友乌庆阳也加入进来。人手足够后,我们准备第二天一早出发。
  要运输的物资太多了,一共装了三辆车。麦菱和我骑摩托车走在前面探路,摩托车是苏恒钢的,一直都是我用。另外六个人,三个人开车,另外三个人护航。这一天漫长而艰难,精神高度紧张,但我们没有遇到任何问题,除了周山川的卡车出现了一些引擎故障,苏恒钢和乌庆阳很快就解决了。
  天色渐暗,我们找到一个僻静的空地,扎营过夜。这里荒无人烟,几个小时没见过一个人。我们越往东走,遇到的人就越少。自陨灾以来一直如此,沿海地区已经不适合居住,大多数人都向人口、资源和基础设施更加丰富的中西部迁移。两年前,这些地区的人口还很多。现在,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离开了。
  我们要帮助的村子也可能会迁移,但他们很多人有伤或者太虚弱,无法完成这一旅程。过去只有强者才能生存,但现在不必这样了。陨灾的破坏力惊人,我们也没有那么脆弱。当社区的人和六零二基地取得联系时,我们毫不犹豫答应下来。
  更棒的是,他们有一台太阳能发电机可以分享。六零二基地有太阳板,但都被用在更紧迫的事情上。有了更多的电,我们的粮食磨碎机就能派上用场,节省很多时间和力气,再也不必使用手摇式的磨床来制作玉米粉和面粉了。
  我精疲力竭,但又有些焦躁不安,所以主动担任夜晚的第一批守护岗。今天一整天没怎么见到苏恒钢,但我知道他一直在我身后不远的地方。我们已经半年没有说过话,平时也很少见面。大家各有各的任务需要完成,他大部分时间会跟着其他队伍寻找补给、清理废墟,很少在基地。而我主要在菜园除草种菜、采水浇灌。
  这一次的外出交换物资任务原本不该有我,但我发现他们人手不足时,主动要求加入。如果在以前,苏恒钢定然第一个跳出来反对,但现在我们几乎像两个熟悉的陌生人。他没有立场再阻止我或为我做决定,只能默默加入,我的内心不得不说有种报复性的快意。
  第二天早上,我们很早出发。整队前进时,苏恒钢和我打了一个照面,我对他浅浅微笑,甚至点点头示意早上好。他没有走上前和我说话,但他的脸明显变得柔和。
  最初的几个小时和前一天一样平淡无奇,如果一切顺利,我们应该在中午之前到达目的地。不知为何,我却很紧张。神经末梢像在燃烧,就像危机酝酿时一样。不管是什么原因,当麦菱和我带领队伍在崎岖的山路上行走时,我比平时更加警惕。这里的地形比我们当地地区更崎岖、更加荒凉。岩石壁架和深而阴暗的起伏令人生畏,我们的速度立刻慢了很多。
  周山川告诉我们这里会是最佳的伏击之地,我不是军事专家,可如果一个军营的大校告诉我敌人可能会潜伏在此,我不会怀疑。
  麦菱和我继续缓慢前行,前面的小径在两座高耸的岩石悬崖之间形成一个深深的急转弯,然后忽然变窄。当我们绕过弯道时,两个人都停下来,道路被一棵倒下的大树挡住了。我注意到的第一件事是,这棵树不是被自然的力量倾倒在这里,而是被砍倒的。
  这意味着一个陷阱。
  我吹了个尖锐的口哨,警告身后的其他人。麦菱和我迅速掉头,回去保护其他人和物资。一声枪响不知从何而来,打爆了麦菱的摩托车前轮胎。麦菱在车子失控之前,设法跳了出去。我赶紧开向她的方向,希望能来得及载她一起回到车队。无论如何,卡车为我们提供一层遮掩,不像现在这样完全暴露在对方的射击范围内。
  就在我即将靠近时,一连串的子弹打到我的车上。无论对方是谁,肯定不止一个狙击手瞄准我们。摩托车失控撞到旁边一棵树上,我即使有预见也来不及反应,整个身体飞出去,再重重摔在地上。最初几秒没有感觉,我竟然能够爬起来,又跑了几步。然后一阵眩晕,这才感觉到骨头钻心似得痛。
  我依稀看到麦菱跑回到我们的卡车,向山上开枪。当我迈出第五步时,两件事同时发生。一是我的眼前一片空白,二是疼痛终于像海啸一样冲击到我的脑海。我用最后一点力气爬到几块石头后面,那是我在失明以前最后看到的景象,也许能给我提供一点点保护。我晕了过去,但并没有昏迷多久,可能连一分钟也没有。醒来时自己仰面躺在地上,正午的阳光如同糊在身上的油漆,又粘又腻。我一阵窒息,耳蜗发出尖锐的蜂鸣声,像匕首一样直插脑髓。
  他们还在向我不停射击,子弹从我躲藏的岩石上反弹回去。居然没有一颗子弹打中我,感觉像是一个奇迹。但我还是被困住了,除非他们撤退,我无法活着离开这个小小的藏身之处。我的脑袋昏昏沉沉,甚至无法抬起手臂举枪还击。我只是抬抬头,一股难以言喻的眩晕立刻袭来,我惊恐地意识到自己可能忽略了身上最严重的伤势:脑震荡。
  我会死,非常确定。对我来说,这就是结局。
  枪声越来越大,显然我们的小队已经开始行动,他们快速组成防御阵线对抗枪手。我不知道袭击者是谁,但毫无疑问想抢夺我们的物资,即使杀死我们所有人也在所不惜。
  我的眼前一片模糊,浑身痛苦不堪。如果可以做任何事,我会去做。然而,我连动都没办法动,半个身子都是麻木的。除了蜷缩等待,我别无选择。
  我听到不远处传来坚定的命令,紧急的呼喊。过了一会儿我才辨认出他们是我的朋友,周山川向其他人发出命令,他总是在危机中掌控全局。然后我听到乌庆阳大喊掩护她、抓住她,不知何故,我知道他在说麦菱。也许她没死,也许她能回到其他人身边。
  我希望如此。当然,其他人也可能无法成功,但至少和他们在一起,麦菱还有机会。她没有像我一样被困、受伤、毫无抵抗之力,连逃跑都挪不了步子。接着我听到另一个声音,非常熟悉,既粗鲁又响亮,回荡在山谷间的岩壁上。
  「秀秀在哪儿?妈的,秀秀在哪儿?」
  「她就在我身后。」那是麦菱,她还活着,但听起来很虚弱。
  「我们会尽快把她救出来的。」周山川再次说道:「潘宇龙,你往左边走,麦苗,你护前边。苏恒钢,等一下!苏恒钢,不!你不能就这样一一」
  我什么都看不见,但却可以从只字片语中明白发生了什么。苏恒钢不顾一切理智、策略和安全,跑过来找我。他会被杀的,我徒劳地试图站起来阻止他,然而一颗子弹从我头上呼啸而过。于是我再次趴下,在心里反复祈祷,希望任何可能听到的人都能听到。
  不要让这个固执的混蛋死了!
  附近的枪声又响起来,我很清楚大家在掩护苏恒钢向前冲。突然间,一具身体重重地压在我身上。面前呈现出了一个模糊的男性轮廓,即使看不清楚我也知道是谁,我太熟悉这具身体还有身上的气味。苏恒钢可能根本不知道我在这里,只是像我一样在寻找掩护。
  「哦,操!」苏恒钢气喘吁吁,急切地从我身上移开,到处摸索着我的身体,连连问道:「操,宝贝儿,你还好么?我弄伤你了吗?你受伤了吗?我不知道你躲在后面。」
  「我的腿肯定受伤了,动不了。而且我不是伤了眼睛就是脑子,因为我的头很痛,而且眼前看不清东西,都是花的。」
  苏恒钢喉咙里发出一声无助的声音,紧紧地抱住我,蜷缩在岩石后面。力道之大,恨不得将我整个人揉入他身体之中。
  他的出现让我倍感轻松,虽然没有持续多久。我往后退了一点,眼前还是一片模糊,只能两个手盲目地抓着他,叽里咕噜地说:「你到底在想什么?这样不要命地跑过来,你得听指挥呢!哦,该死,苏恒钢!你有没有受伤?你犯什么傻!」
  苏恒钢捧住我的脸,使劲儿说道:「我以前说过,如果你受伤,那是因为有人制服了我。如果你死了,那我已经死了。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两个人又抱在一起,蜷缩在岩石后。枪声不断、喊声不断,我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只有苏恒钢在这里,和我在一起。
  苏恒钢忽然说道:「我们得离开这里,宝贝儿。他们现在占据高地,听起来正朝下移动。这里的石头护不了我们多久,很快会成为活靶子,我们最好逃跑。」
  「我跑不了,别说跑,我连站都站不起来。你先走吧,也许你能成功,我可以掩护你。」我尝试着再次坐起来,但苏恒钢及时阻止了我。
  「不可能,我宁愿躺下等死,也不会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让我抱着你。」
  「不!你不可能一一」
  我还没说完,苏恒钢已经开始行动。他俯身把我拉进他怀里站起来,然后他真的跑出去,冲进枪林弹雨中。手里没有武器,身上也没有保护措施,就抱着我向车队跑去。山上的枪手肯定换了位置,否则,我们一点儿机会也没有。他们现在应该把注意力集中在几辆物资车上,毕竟杀人的目的是为了劫货,我们的性命没有货物重要。然而,一旦我们绕过弯道,其他人出现在视野中,我们就会成为目标。
  苏恒钢拼命地奔跑,我确实隐约看到前面有一辆卡车的影子。他几乎成功了,我们离得越来越近。然后整个世界颠倒,我摔倒在地上,身体再次撞击地面。我听到身体里发出骨头折断的声音,紧接着,头部的一次重击让我原本模糊不清的视线变得一片漆黑。我最后意识到的是,苏恒钢的身体也落在我身上。
  之后一片空白。
  我什么意识也没有,直到我开始看到一片奇怪的黑暗,点点灯光在黑暗的背景上舞动。我盯着灯光,没一会儿消失了,一切又归于平静的黑暗。有一种遥远的力量在牵引着我,我不确定感觉到什么,很轻柔、温暖、缓慢,就像一只手抚摸着我的头。还有别的东西,温暖、朴实、如此熟悉,就在我身边。我非常喜欢,决定这样好好休息一会儿。
  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传来一个声音,低沉而粗哑,还有一丝蛮横、一丝哀求。「秀秀……秀秀……宝贝儿,你得醒来了,醒来啊!我需要你,宝贝儿,睁开眼睛。」
  我立刻辨认出这个声音,苏恒钢很温柔,也很难过。我试着睁开眼睛,但我甚至感觉不到眼皮。
  现在声音听起来不一样,也许苏恒钢感受到我在努力。「你醒了吗,宝贝儿?你能做到的,继续努力,别离开我!」
  我当然会按照苏恒钢说的做,听起来他那么需要我,所以我又努力在黑暗中寻找我的眼睑。我找不到,也许找到了,但却丝毫不听我的控制,这太可怕了。
  「给她些时间,她还在昏迷中。」另外一个声音响起。
  「秀秀如果醒不过来,你一枪崩了我!」苏恒钢哑着嗓子说道。
  说这种话可不太像苏恒钢,他在外人面前,连手都不会拉着我,更不用说这么露骨地表达爱意。自从我来到六零二基地后,更是极力疏远。苏恒钢希望我能在六零二基地有个新的开始,恨不得从我的世界消失。
  「别说傻话了,全秀还没死,她只是在深度昏迷中。」另外一个声音听上去像是潘宇龙,他接着说:「这样吧,你让我现在处理你的伤口,我保证有个万一了,我会结果你的性命。」
  我不能再继续听下去,我必须醒来,哪怕我看不见,也不能让苏恒钢做傻事儿。我使出浑身的劲儿,却仍然没办法移动丝毫,好像我的意志和身体彻底分了家。我筋疲力尽,再次陷入黑暗中。也许我再休息一会儿,就能恢复力气。我只需要醒来,张张眼皮而已,应该不是特别困难的事情啊!
  只是一会儿,也许过了多久,我忽然感觉到有人在拍打我的肩部和胳膊,而且还有只手捏我的脸。持续了很长时间,足以让我知道是苏恒钢。
  我不喜欢他捏我的脸,想要叫他住手,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发出声音。「苏……恒钢。」
  「我就在这里,宝贝儿……天啊,我就在这里……睁开眼睛看看我,你能做到……」
  我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他使劲儿握着,那么打开眼皮也应该不难。这次我成功了,然而刺眼的光线又让我立刻阖上眼帘。我呜呜咽咽着,又试了好几次,终于眯起眼睛,看到苏恒钢的脸。
  苏恒钢发出一声哽咽:「嗨,宝贝儿。」
  我移动了一下身体,感觉正在渐渐回来,身上越来越痛,痛的地方也越来越多。「怎么了?我还好吗?」
  「我们摔倒时你的头撞到地上,你花了很长时间才醒过来。」苏恒钢的声音很温和,但我能从他的眼睛里看出焦急和心痛。
  「哦,怪不得一切都模模糊糊,头也痛的厉害。」
  苏恒钢靠近我,紧紧地盯着我的眼睛。我有点儿不安,问道:「你要亲我吗?」
  苏恒钢干笑两声,说道:「一会儿再亲,现在不行。我在检查你的眼睛,你肯定脑震荡了。」
  我疲倦极了,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苏恒钢非常紧张,又是一阵急促地呼叫,我再次睁开眼睛,说道:「没事儿,我就是累了,浑身痛得要命。我们现在在哪儿?」
  「我们在基地旁边的一个临时居所里。」苏恒钢的指尖抚摸着我的脸颊,几乎在笑。
  当我想起昏迷前发生的事情时,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我试着坐起来,但苏恒钢阻止了我。这也好,因为我周围的一切都开始旋转,一点儿都不好受。
  「我们是怎么活下来的?」
  「运气,或者别的什么。周山川说这些人的计划是夺取物资车,通过造成我们伤亡,可以逼迫我们为了救护伤员而撤退。他们的弹药不足以支持长时间在高处一通扫射,所以主动向我们靠近,以为可以近距离发起进攻。不过,他们一放弃掩护,我们就可以一个个干掉他们。当然,我们还是很幸运……我们不应该这么幸运。除了一辆摩托车,没有损失任何车辆。」
  「你还好吗?你受伤了吗?」我想起苏恒钢倒下的情景。他摔倒了,我和他一起倒下的。「我以为你中枪了!」
  「我没有,很接近。我试图躲在卡车后面,但枪声离我太近了。我想把你抛到卡车下掩护住,但我来不及了,你的头就是这样撞到的。」苏恒钢的嘴巴扭曲,满眼的懊恼。
  「没关系。」我仍然有点模糊,但我至少知道苏恒钢又救了我一命。「不过是受伤而已,没有你,我早就死了,你和我一样清楚这一点。」
  苏恒钢低头看着我,我发誓能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他的心。「保护你是我的首要任务,我能不能活下去不值一提。」
  我抑制住内心的情绪,伸手去摸他乱糟糟的胡子。「你需要修剪一下,看上去糟糕透了。」
  苏恒钢对我笑了笑,仍然捧着我的脸颊。
  我猛吸一口气,问道:「其他人呢?麦菱中枪了吗?她还好吗?还有人受伤吗?」
  「有两个人受了枪伤,已经醒过来了。只要伤口不感染,他们也应该能够活下来。麦菱背部受了伤,但伤势不重。」
  「天啊!乌庆阳精神崩溃了吗?」
  「差不多,他们原本在另外一栋房子里。」苏恒钢耐心说道:「麦菱的伤势比你轻,也恢复得更快,乌庆阳一直在照顾她。」
  「见鬼,那些袭击者到底是谁?」
  苏恒钢耸耸肩,说道:「我们也不知道,看起来不像蝗匪。也许是当地人,用咽喉要道当关卡。发现我们的物资车即将通过,就埋伏起来等着我们。他们大约有十个人,男人、女人和几个青少年。这些人应该不是专业打劫,不然他们坚守阵地,就会抓住我们每一个人。」
  「也许他们只是绝望,而且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也许吧。」苏恒钢又抚摸着我的头发。「周山川已经决定亲自处理这件事儿,他不可能允许这样一伙儿人在基地周围存在。据我所知,已经有一个小队前去侦查,这些人的窝点不会太远。」
  听到大家都没事儿,我放下心来,眼睑又沉重得睁不开。我闭上眼睛,问道:「我累了,可以再休息一会儿吗?」
  「是的,我会时不时叫醒你,确保你没事,但你还是尽量多休息吧。」
  我试着放松,可还是有些担心,又看了一眼苏恒钢。
  「你休息吧,宝贝儿。我就在这里,我哪儿也不去。」
  之后,大部分时间我都在昏睡中,苏恒钢会和我说话,声音模糊但又十足温柔。我也想和他说话,但我总是精疲力竭,累得睁不开眼睛,除非苏恒钢叫醒我。时间不长,因为我又会被一些恼人的光线、刺耳的声音搅扰得头痛欲裂。我会再次昏睡过去,反反复复不知道多少次,直到我完全清醒。当眼前的世界停止摇晃时,睁开眼睛要容易很多。有一点光亮,但不像以前那样刺眼。我的感觉好了很多,也没有以前醒来时的疲惫不堪。
  「嗨,宝贝儿,你感觉怎么样?」苏恒钢的声音再次在我耳边响起。
  我环顾四周,视线第一次真正清晰起来。这是一间朴素的、没有装饰的房间,我睡在一张单人床上,床边有一把椅子,苏恒钢坐在那里。
  我咯咯笑起来,由衷地高兴:「感觉好多了。我仍然头疼,腿也疼得要命,但一切都不那么模糊了。」
  「太好了,你吓死我了。」苏恒钢抚摸着我的脸颊。
  我又咯咯笑了,有种劫后余生的放松。他也笑了,倾身向前抱住我,有那么一刻,我以为他要亲我。身体顿时有些僵硬,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准备好。
  苏恒钢显然也感觉到了。他直起身子,向后退了几步,坐在椅子上。
  「所以我们一切都还好?人和车?」我环顾四周,感到很迷茫。我不认识这个房间,也不认识应该在哪所房子里。
  「是的。大家都很好,现在看来你也很好。」
  「我很好。」我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揉了揉脸。「整个事情就像一场噩梦。」
  「没错,我也是一样的感觉。没找到你的时候,我以为你死了。找到你之后,我也以为你会死。抱着你,眼睁睁看着你的生命从我怀里溜走。妈的,操,我再也不想经历那种感觉了。」
  我有些吃惊,也很感动,但又突然害怕起来。苏恒钢好像又回来了,我的意思是,我们好像又成为患难与共、相依为命的两人。我们似乎还在一起,但我们明明不再在一起了。
  「没关系,我不指望什么。」苏恒钢好像看出我眼里的退缩。
  「我……」
  「我知道我们……我们不再在一起了,都是我的错,我知道一次危机无法解决这个问题。」
  「嗯……是啊!」这确实是我想说的,但听苏恒钢也同意我,还是有点儿不习惯。
  「但我真的想说一件事。」
  我不知道他会说什么,也不确定自己想听,但还是勉强点点头。
  苏恒钢清了清嗓子,垂下眼睛片刻,然后再次看着我。「我很抱歉,宝贝儿……秀秀,不确定你是否还想让我再叫你宝贝儿,无论如何我都会理解,我对一切感到很抱歉。你一直在告诉我你爱我,但我却不相信。我很抱歉拒绝你、疏远你,我很抱歉伤害了你。即使你再也不想和我有任何关系,我也会用剩下的一辈子来弥补我对你所做的一切。」
  我努力用鼻子呼吸,生怕自己一张嘴就会哭出来,然后终于说道:「我也这么认为,我们拥有的很特别,但你并不稀罕,不然也不会伤害我。」
  「我知道是我犯蠢,我知道。」
  「你不用这样,老实说……」这部分有点儿难,我不确定我能不能说出来。如果不是苏恒钢真诚流露,我可能永远不会承认这一点。
  「你觉得怎么样,宝贝?」他仍然握着我的手。
  「我确实认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对我有好处。」我把目光移开,因为出于某种原因,这很尴尬。比我每次求他做爱更尴尬。「被你拒绝,让我很难过。然而和你分开,对我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我……我现在不一样,更……更独立,这都是你的功劳,你一直在训练我。」
  我颤抖着深呼吸几次,鼓起勇气再次面对他的眼睛。「我想说,你对我其实没那么糟啦!而且,你没有离开我,我知道你一直在某个地方,保护我……不要命的保护我……这对我仍然意义重大。」
  苏恒钢点点头,表情短暂地扭曲着,好像在试图控制太强烈的感情。
  「然而,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可以回到从前,我不知道……」
  「我明白,宝贝儿。我知道我们回不去,知道你平安就足够了。我对你的承诺不会变,我会一直保护你……我只希望你原谅我,让我弥补。」
  我花了一分钟才控制住自己,说道:「我不需要你弥补,苏恒钢,我可以原谅你,我已经原谅你了。我只是不确定……你不会再伤害我。我信不过你,也信不过自己的决定。」
  这可能是我承认过、大声说出的最难的事情。
  如果是一年前,我会为苏恒钢这席话感动落泪。我会拥抱他,告诉他两个人永远在一起,从此不再分离。但是,和苏恒钢朝夕相处五年,我们不止一次经历生死。他会对我放下心防、敞开心扉,但那都是暂时的。没过多久,他都会将我再次推开……每一次。
  我没办法再来一次,内心仍然在处理那些悄悄涌现的怀疑和犹豫。
  苏恒钢仍然握着我的手,沉默地坐了一会儿,呼吸急促,然后用他一贯使用的柔和、实事求是的声音说道:「没关系,我只要在你身边就好。」
  = =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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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情万种 / 发表于: 2025/07/01 12:42:55

第二十章 苏恒钢不能被信任。
身体恢复后,我很快投入到基地的工作中。
  一切没有多大的不同,就是苏恒钢在基地的时候,总会选择和我一起。他不再躲着我,不再只是远远保护我。那些以前知道我们是家人的人,以为我的劫后余生让苏恒钢转了性。而不熟的人,都被这个虎背熊腰的壮汉吓了一大跳,看着他总在围着我转,都以为他在追求我。一些好事胆大的人上前向他求证,苏恒钢只从嗓子里吐出两个字:看她。
  麦菱临走之前也来看我,她和乌庆阳有自己的固定居所,离六零二基地不远。每次结束任务,他们两人都会回家修养一段时间。当然啦,明眼人都能看出这一对儿还正在热恋,独处太重要了。麦菱也发现苏恒钢的一改常态,但没有感到任何意外,而且断定我们迟早会在一起。
  「我为什么会意外?你不仅坚强、独立、自信、漂亮,而且善良、甜美、大方,爱上你太容易了。六零二基地那么多单身汉,哪个人不想得到你的垂青。你可以选择任何你喜欢的人,那么你喜欢谁?瞎子都能看出来,除了苏恒钢,没人有机会。你现在需要的,只是一点儿时间,等你不再害怕他时,就是整个基地最幸福的一对儿。」麦菱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说得理所应当。
  我笑着摇摇头,麦菱的赞扬太夸张,尤其是我并不觉得自己怕苏恒钢。然而,我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对待苏恒钢的存在,原谅他?避开他?让他再次消失?这些答案都不容易,也感觉不对。最好的办法是不再爱他,但这根本不可能发生。无论如何,我真心感激认识这个好友。在我困扰焦虑时,帮助我缓解压力,陪我度过高峰低谷,上一个和我如此贴心的人应该就是阿德了。
  阿德,那个我一直牵挂和想念的男孩儿。
  每年天气开始转暖时,我都在留心日子。春分是阿德的忌日,我从来没有忘记过。六零二基地有专门人士负责保管日志和记录时间,尤其是陨灾发生后,这项工作也没有丝毫懈怠。所有住在基地人,都精确地知道年月日,从来没有混淆过。
  春分这天一切如常,到了晚上,我才拿着一块毯子来到基地边缘。天气已经转暖,但簌簌吹来的风带着几分凉意。树上的枝叶还未完全信赖陨灾后的春天,放眼望去,没有几棵树由枯转绿。地上到处是这个冬天堆积起来的枯萎树枝和树叶。我踩在上面时,发出清脆簌簌的声响。
  我清理出一块空地,收集了些枯树枝和树叶,烧起一堆篝火。过去,我经常坐在阿德坟边,假装阿德就在身旁,告诉他发生过的事情。今年虽然没在他身边,但丝毫没有减少我对他的思念和留恋。我坐在毯子上,双臂环膝,看着远处的天空。太阳在一片昏暗朦胧的天空渐渐下落,颜色越变越深,直至被黑暗吞没。
  阿德去世的时候环境糟糕透了,到处灰蒙蒙一片,空气中充满肮脏的粉尘,阿德和他妈妈都是因为肺部感染而丢了性命。我还记得阿德死的那天,太阳只是一个硕大的轮廓,而且是一种奇怪的灰紫色。陨灾过去六年了,地球的环境改善很多,至少出门不用再担心戴口罩,天空也不再呈现出病态一样的灰色,太阳越来越接近那种生了锈的红色。
  我这辈子从来没有遇到过特别顺心或幸运的事儿,但陨灾之后,地球上的人死了十之八九,我却还在这里,第一个要感谢的人就是阿德。他已经离开我整整四年,我忍不住鼻子酸胀,眼里泛起一层雾水,模糊眼前的景物。片刻后,一滴泪水涌出眼眶,顺着我的脸庞滴落到衣襟上。我想起和阿德上学的快乐时光,想起他那双善良的眼睛,温柔的笑容。如果没有他,我不可能来到杏湖林区,不可能遇到苏恒钢。我也许早在陨灾开始时,就已经受尽侮辱、一命归西。
  我忽然感觉到身后有人,立刻止住啜泣。我没有特别警觉,或做出拔枪躲藏的动作。也许是因为几乎同时,身边就靠上来一个热乎乎的身体。
  「嗨,福宝!」我挠挠他的耳朵背,和他打了个招呼。
  福宝是苏恒钢一手带大的,对他百分之百的忠诚。苏恒钢也很照顾福宝,有时候就是自己饿肚子也不会委屈福宝。训练福宝野外生存的技能,比训练我要来得更认真和严格。福宝几乎和我一起在六零二安了家,但据我所知,苏恒钢出去做任务时,只要条件允许都会带着他。不过福宝年龄已经很老了,速度明显没有以前快。稍微有些危险的外出,苏恒钢会将福宝和一大袋食物留在有狗的家庭里,拜托对方互相照应。
  苏恒钢在基地时,这一人一狗肯定不会分离。所以,福宝在这里,意味着苏恒钢也该在不远处。我转过身,扫视着周围,直到目光落在树林尽头的一个孤独的身影。我抽了抽鼻子,揉了揉眼睛。
  「我不想看到你一个人,我必须跟着,确保你安全。如果你不喜欢,我绝不打扰你。」苏恒钢稍稍提高声音,对我说道。
  「不,没关系。」我含含糊糊说道。
  苏恒钢慢慢地向我走来,目光急切地搜寻着我的脸。「你还好吗?」
  「我想是的。我没想到自己会失控,也许是因为想起阿德……你知道,今天……今天是……已经四年了……」我又抽泣了一声,尽力用手背擦去泪水。
  「我知道,我当然记得。阿德是我的孩子,唯一的孩子,我也在那里,听你为他念他最心爱的歌,我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想起阿德在世时没事儿就会哼着《直到世界尽头》,眼泪决堤,哭得更凶了。
  「你想让我做点什么,宝贝儿?我受不了看到你哭。我想让你感觉好些,但我才是那个伤害你的混蛋。」
  我忍不住流下更多的泪水,似乎无法停止哭泣。「我不知道,我……」
  苏恒钢有些手足无措,想说什么好像又张不开口,试了几次后终于说道:「阿德曾经说他非常爱你,对你一见钟情,他想娶你回家当老婆。他总是说你是一个非常漂亮善良的女孩儿,照顾他、照顾他妈妈。他不断提醒我,在你面前要友好些、亲切些。阿德生怕我不喜欢你,把你当成一个负担和累赘,害怕我赶你走,害怕你受伤。阿德不知道,他的担心都是多余的,我根本不需要他求我,我会保护你。」
  我整个人像是被雷给劈到似得,目瞪口呆看着苏恒钢,眼泪不受控制地越流越多,但却又一声都没哭出来。感动、感激、内疚,或者是其他什么,我自己也不知道心里到底是什么感觉,只是越想让自己平静下来,情绪越是激动,甚至连话都说不出来。双手根本来不及抹去汹涌而出的泪水,我走上前两步靠在他的胸前,面颊埋在他的胸膛。
  苏恒钢紧紧地搂住我,喃喃地说:「我在这儿……对不起,非常对不起。」
  我相信他,相信他爱我,相信他的抱歉。我露出笑容,和满脸的泪水一点儿都不搭。
  苏恒钢歪着头,眼睛里仍然充满焦虑。「宝贝儿,发生了什么事?」
  「能发生什么?」我知道他为什么担心,这不是阿德的第一个忌日,但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情绪失控。
  「我不知道,但我想知道。」苏恒钢很谨慎,也许还有点希望。
  「我也还没弄清楚呢!」我从他怀里退出来,坐在毯子上。
  苏恒钢思量片刻,也坐到我旁边,像是在沉思。
  两人之间一阵静默,我确实感受到他现在不一样,非常不一样。苏恒钢的内心仍然充满不安全和不确定,但不再会左右他的行为。我能感觉到不同,不仅仅是他,还有我和他在一起时的感受。我不必像以前那样谨言慎行,也不必三思而后行,以免刺激他或吓跑他。也许是我们没有住在一起,也许是我已经建立起自己的生活,不再以他的世界为中心。
  「你对我的感觉什么时候改变的?」我突然问道,这个问题我很久以前就想问了。
  苏恒钢犹豫了一下,反问:「你的意思是……?」
  「是的,我就是你以为的意思。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在你眼里不再仅仅是阿德的女朋友?以及你的……你的同屋?」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词,大概可以体现我们在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之前的状态。
  「不知道……我不是想隐瞒什么。一切都发生得如此缓慢,以至于我无法确定。阿德活着的时候,他是我最重要的人,脑子里没有地方想其他事,所以我没有把你放在心上。不是说我没有看见你,你勇敢、坚强和聪明,是个好女孩儿,但在我眼里也就是个孩子。阿德死后,至少有一年的时间,我才慢慢了解你。你让我的生活变得更干净整洁、更有指望,你……让我的生活变得更轻松。」苏恒钢干巴巴地笑了笑,好像在自嘲。「以前从来没有人为我做过这样的事。」
  我几乎喘不过气来,问道:「但你不喜欢我吗?」
  「不,不,不。」苏恒钢果断地摇了摇头:「我的意思是,我一直都知道你很漂亮,偶尔会瞥见你的身体,感觉到……但我总是立刻抛开这些念头,所以并没有太困扰我。这个想法一直都在,只是后来越来越强烈,我越来越难以抛开。妈的,我觉得自己像个蠢蛋,只要你靠近我,我就会性奋,这就是我一直疏远你的原因。」
  「我知道,我现在知道了。」我轻轻揉了揉太阳穴,那时候还以为他讨厌和人有身体接触。
  「后来我背上长了该死的疹子,你找到润肤膏,天天给我涂背,之后就没事了。」
  我轻声笑了,也忍不住好奇。「我就是在那时候对你的感觉开始改变的,你察觉到了吗?」
  「当然,我就是瞎子也能察觉。我非常想要你,却又坚信这绝对不行。」
  我们陷入沉默,我的注意力集中到他的手和胳膊。苏恒钢只穿着一件短袖,露出紧绷的皮肤、结实的肌肉、粗糙的毛发和丑陋的白色伤疤。伤疤划破他晒黑的皮肤,和以前一样明显。不知为何,今天尤其显得碍眼。我想抚平它们,抹去它们,就像他背上的那些疹子。
  「这是怎么回事儿?」我话锋一转,抬了抬下巴,眼睛直直看着最重的一道伤疤。
  苏恒钢知道我在说什么,知道话题是如何转移的。但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回答我,我以前问过好多次,他总是拒绝回答。苏恒钢沉默了很久,我有些失望。但没关系,这不是一场考验。
  苏恒钢有点不安地伸了伸背,说道:「我和一群家伙去了一家茶馆,在那里打牌赌博。你知道我指的是哪群人。」
  「是的。」我当然知道,苏恒钢曾经和那群混蛋搅在一起。三年前,他们中的一些人闯入我们的家,差点儿毁了我的生活。
  「茶馆里总是有很多现金,他们把钱放在后面的保险箱里。我们知道这件事,决定去茶馆。你知道我做过那种事,对吧?」
  「我知道。」
  「我们是一群白痴,而且喝醉了发酒疯。我不记得我们是怎么进入他们的办公室,只记得架着茶馆的老板,逼他打开保险柜,但他拒绝了。」
  「逼他?」
  「是的。我狠揍了他一顿,我那会儿伤害过很多人,真正的伤害。」苏恒钢的声音有点嘶哑,当他回忆不堪的过去时,总是这样。但这次他告诉了我,没有像以前那样把一切都藏在心里。
  我继续问:「那么保险箱怎么了?」
  「事情失去了控制。我的同伙都疯了,开始大肆破坏。其中一个人推开我,打算杀了店主,而且……我不知道……我当时认为自己是个坏透了的地痞流氓,但这件事让我很生气……」他摇摇头,喘着粗气:「我仍然记得那个店主的眼睛。我不知道为什么,直到现在我仍然能清楚记得,无时无刻,就像我可以从他看我的眼神中知道我有多恶劣,就像我爸,仅仅因为自己活得糟糕而殴打无助的人。」
  「你做了什么?」我低声说。苏恒钢跟我分享的事情很沉重,也很重要。
  「我试图阻止我的同伙,那个即将杀死店主的人。当然,他很生气,所以我们发生了争吵,最后他把我推到一个玻璃柜上,柜子里放着各种瓷器之类的瓶瓶罐罐。」
  「天啊!」
  「我的胳膊直接撞穿展示柜,玻璃和瓷器又撕碎了我的胳膊。」
  「苏恒钢。」我不由心生恐惧,想象着当时血淋淋的情景。
  「我确实流了很多血,但没有看起来那么糟糕,我应该受到更严重的惩罚。后来,警察来了。一定有人报了警,那些人一一他们应该是我的朋友一一立刻离开逃跑了。」
  「所以这就是你进监狱的原因?」
  「是的。我被判了八年,但五年后就被放出来。我回了家,那时我妈还活着,生活依然艰难。我想改邪归正,于是跑过外卖,在建筑工地干过小工,还在垃圾收购站做过分拣员。我想做一个正经人,只是因为某种原因,我无法摆脱那晚的阴影,很难和其他人正常打交道……因为我总觉得自己是个烂透的人,所有人都该防着我。我也该防着自己,别又害了一个无辜的人。」
  苏恒钢叹了口气,手掌摊开又攥住,攥在又摊开。
  「又过了四五年吧,阿德的妈妈终于告诉我关于阿德的事情。我竟然有点踏实的感觉,我妈去世后给我留下一点钱,我将钱塞给林区领导,要下护林员的差事,算是稳定下来。我仍然是孤孤单单一个人,也从来不是一个好人,但我确实试图做得更好。我并不快乐,但至少我和阿德很亲近,他的妈妈有时也会让我见见他。」
  「我希望你能快乐。」
  「我不觉得我可以,直到有了你。」
  我有些哽咽,情不自禁举起他的手到我的唇边,轻轻地吻了下他的手掌,这是我想到的,唯一能表达感受的方式。苏恒钢没有抽开手,这一次,他只是看着我,满眼柔情。
  这可能是苏恒钢和我在一起后,最脆弱的时刻,但他并没有试图抽身。
  我们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谈论其他事情缓解气氛。夜越来越深,温度也越来越低,我们必须各自回屋,但我们还有一点时间。我还没准备好离开,我在苏恒钢的手臂中稍微转过身。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知道这对你非常不容易。」
  「我早就应该告诉你,对你隐瞒的想法太糟糕了。整件事……像滚雪球似得,越来也大。」
  「也许吧,但我知道你对过去很难释怀,所以谢谢你这么做。」
  「我会为你做得更多,宝贝儿。」苏恒钢的眼睛里露出那种总是让我兴奋的火热表情。
  我想不出任何理由不这样做,所以我伸展身体,轻轻地吻了他的唇。他的胡须划过我的皮肤,有些瘙痒,但我一直很喜欢这种感觉。苏恒钢的手滑到我脑后,把我固定在原地,这样他就可以加深这个吻。很快,他的舌头就开始行动。感觉太好了,我又发出每次和他接吻时,那种羞耻的、饥渴的声音。
  苏恒钢仍然很喜欢,身体变得火热,慢慢地靠在我身上,把我推倒,直到我仰面躺在毯子上,他压在我身上,切实感受到他在我身上的重量。我两腿抬起,紧紧箍住苏恒钢结实的腰身。上半身和他的胸膛贴在一起,让坚实的肌肉挤压着自己丰挺圆滑的乳房。我的一双手滑过他全身累累的肌肉,连臀部和大腿都是硬邦邦的,像是石头一样。
  苏恒钢继续吻着我,肉棒直挺挺,紧压在我的腹部。不经意地轻轻扭了一下,顶在腹部的坚硬肉棒就顺着腿缝滑进去,不偏不倚顶到阴阜上。这一顶,一直压抑着的欲望仿佛一下冲破枷锁,酥爽的快感辐射开来,害的我差点娇吟出声,咬着嘴唇才勉强忍住。
  苏恒钢气喘吁吁地结束这个亲吻,抬起上身盯着我,和我一样面红耳赤。「我们最好停下来,宝贝儿。」
  「哦。」我拧着眉头,阴部因疼痛的欲望而抽搐,感觉他的体温要将我燃烧似的。
  苏恒钢急切地搜索着我的脸,说道:「除非你准备好。」
  我扭动着臀部,真的渴望他。然而,当我想到两人赤身裸体交合缠绵时,一股恐惧涌上心头。
  「我明白,我不该……这么做。」苏恒钢呻吟一声,从我身上站起来。
  「我没说一一」
  「我从你的脸上就能看出来,宝贝儿。在你不确定的时候,我绝对不会操你。」
  「可能吧,确实……确实……挺难的。」我也坐起来,揉了揉脸,抚平头发。
  「都是我的错,我只希望我还有时间弥补。」
  「那你现在怎么办?」我指了指他的胯部。
  苏恒钢笑了,有点喘不过气。「给我一分钟,最终会消停的。没什么大不了,毕竟,我有多年为你勃起的经验。」

冰山女神的小医神
十指舞动
乡村小神医相亲比自己大三岁的高冷女总裁被嫌弃,没想到进入校园之后,凭借神乎其技的医术,却得到各种美女的青睐。迷糊小仙女:哥哥,我肚子疼!…… ...

风情万种 / 发表于: 2025/07/01 12:54:16

第二十一章 苏恒钢仍然在保护我。
  三个月后,我跟在小队其他两名队员身后,悄无声息走入一所幼儿园大门。从气温降低的速度和程度判断,现在是凌晨三点左右,大楼内的声音终于安静下来。
  我们身处汉广市的近郊,距离六零二基地大约一天一夜的行程。这里曾经是一个地级市的幼儿园,很长时间以来,我们听说有一伙蝗匪在这里盘踞。他们四处抢劫,男人不留活口,女人和儿童更惨,被虐待凌辱之后才会被结束性命。由于这群蝗匪的存在,该地区大多数人都已经撤离。到目前为止,没有人能阻止他们。
  在听到足够多的谣言后,周山川决定铲除这颗毒瘤。我们用了几乎半个月搜寻汉广市,昨天终于让我们找到他们的巢穴。
  今晚我们要结果了他们。
  小队一共十人,出行之前一直在训练和演习。只有这样,团队里的每个人才能更默契也更有信心,执行任务时可以尽量避免犹豫或失误。我们安静地穿过主楼后方杂草丛生的草地,那里站着一名警卫。他靠在墙上,猎枪随意地撂在腿边,显然没有预料到会有任何危险或袭击。直到我们进入子弹的射程内,这个警卫仍然没有看到我们。
  领队潘宇龙轻松地一枪将他击毙,由于手枪枪口上装有消音器,所以只听到一声沉闷的呼啸声,警卫立即倒下。我们继续前进,直到到达后门。我们等了两分钟,听见一声类似于蟋蟀的叫声。这是信号,另外两支队伍也准备就绪,随时可以从另外两个入口展开行动。
  潘宇龙提腿踢开大门,我们立刻进入。通过昨天的侦查,我们知道这里的蝗匪共有二十四人。他们还没来得及站起来,我们就开枪打死了其中十一个,任务很顺利。几乎同时,随着一连串的枪声响起,其余的人也被另外两支小队一一击毙。
  几个衣衫褴褛的女人和一个七岁的男孩瘫倒在角落里,他们被我们的突然袭击吓得蜷缩在角落。事情本该很简单,但其中一个蝗匪和一个女孩儿在教室旁边的套间里。其余的人都被干掉了,他才晃晃悠悠出来。这个蝗匪立刻察觉出不对劲儿,转身就要抓住身后的女孩儿当人质。我离得最近,飞身将女孩儿拉开,但也同时落入蝗匪的手中。不仅被勒住脖子,而且还被一把枪指着太阳穴。
  蝗匪很绝望,他知道自己寡不敌众,所以选择劫持人质,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放她走,」潘宇龙举着枪沉着说道:「如果你杀了她,你就死定了。」
  他已经没有出路,在蝗匪干了这些丧尽天良的事情后,潘宇龙肯定不会让这个男人活下去,但我希望他会以为放了我可以免于一死。
  「无论如何你都会杀了我,我有什么可失去的?」他嘶哑地喊道。
  他没有。
  潘宇龙继续和他谈判,不是因为他认为和这个蝗匪谈判能有什么结果,而是为了给其他人时间做出反应。我朝周围撇了一圈,苏恒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移到我的左侧,躲藏在一片阴影中,正耐心等待和我对视。我毫不怀疑他注意到我的一举一动,苏恒钢一迎向我的目光,立刻把脑袋向右倾斜,然后举起一只手的三根指头开始数秒。我随着他的节拍数到三时,猛得向右一拉,试图挣脱蝗匪的束缚。然而,这人力气很大,也有所准备,所以我没能成功逃离。
  即使如此,我的脑袋也偏离足够远的位置。只听耳边一声枪响,蝗匪的脑袋一片血花,几乎有一半飞溅到我的脸上。耳膜被震得嗡嗡直响,我甚至保持不了平衡,跟着这个蝗匪摔倒在地上,再跌跌撞撞从倒下的尸体旁撤身,嗓子忍不住发出一连串的呜咽。
  潘宇龙和苏恒钢同时走向前,潘宇龙检查蝗匪是否死得彻底,苏恒钢扶住我上下打量,问道:「你还好吗?」
  「我很好。」我的耳鸣还没完全消失,但仍然露出勇敢的微笑。
  照顾每个人并清理蝗匪巢穴耗费了三个小时,大家首先将被囚禁的女人和孩子聚拢到一起,幸存者只有五个女人和两个孩子。潘宇龙提议安排他们回家,遗憾的是,这些被囚禁的人都已经没有家,早已无处可去。经过一番讨论,大家决定带他们回六零二基地,那里还有很多空余房间。决定了他们的去向后,我们开始清理蝗匪占有的物资,食物、武器以及交通工具。
  这次的任务非常圆满,也许我在飞身挡住蝗匪劫持人质时有些冲动。不仅将自己陷入危险之中,还很有可能连累队友。然而,我相信即使时光倒流,我的选择仍然不会改变。我要谢谢苏恒钢,他又一次将我从危难中救出。三个月来,苏恒钢和我参加很多小队任务。虽然他更希望我在六零二基地种菜补衣服,但一次也没有试图阻止我外出。不仅如此,苏恒钢还会主动加入。
  我仍然在抗拒两人之间的感情,但却不能否认,有苏恒钢在,什么事儿都好像变得容易了些。我也越来越意识到,和他之间早就心有灵犀,两人的默契是任何人都没办法取代的。
  回程的路上,我发现距离朱桥镇不远,所以主动要求脱队,想回去看看。
  「谢谢你们加入这次行动,没有你们,真没可能这么顺利。」潘宇龙拍了拍苏恒钢的后背,给我一个大大的拥抱。
  「谢谢你让我加入这次行动,希望将来有需要时,还能想到我。」我由衷说道,能够帮助其他人,更不用说救人性命,是一件非常有满足感的事情。
  「你知道我刚才在想什么吗?我们真正需要找到什么?」潘宇龙一脸神秘地说道。
  「什么?」我一直认为我们在六零二基地过得很好,物资充盈,每个人也都很好相处,彼此之间互相照顾。
  「黄豆。自从陨灾之后,从第二年起我就再没见过一棵黄豆苗,但肯定还有一些地方存下了可以用的种子。」
  「哇,那一定很好。我们就会有豆腐、豆浆、豆皮………」我兴奋地说道。
  「还有酱油、腐竹。」苏恒钢走到我身边,干巴巴地补充。
  「没错,我们必须努力。我和麦苗一直想继续开车往西,看看能发现什么。那里的人现在发展到什么程度,也许有我们可以交换的黄豆。」潘宇龙停顿了一下,问道:「如果我们去,你们想跟着一起吗?」
  「当然!我很乐意,」我故意没去看旁边的苏恒钢,但还是忍不住问道:「会有很多人么?」
  「不。小团体更能避开追踪,我们不知道那边是什么情形,所以不想让对方觉得是个威胁。但我想和那些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人一起去,你们两个是我的首选,所以可能就我们四个人。」潘宇龙并不在意我只替自己拿主意,那口气好像笃定苏恒钢和我是一起的。
  苏恒钢也同意潘宇龙的观点,立刻接话道:「听起来不错,无论你什么时候去,都把我算在内。」

榻上欢:皇叔,有喜了!
尼图
女扮男装的小皇帝竟然被皇叔睡了,为堵住二人断袖的悠悠之口,皇叔决定为皇帝纳妃。“皇叔,朕不举,无法纳妃。”“无妨。”“皇叔,朕膝下无子,无人送终。”“无妨。” “皇叔,朕的洞房花烛夜你怎能进来

风情万种 / 发表于: 2025/07/01 12:58:55

第二十二章 苏恒钢只是让我的生活好了一点点。
  一路回程都很顺畅,朱桥镇其实还是一片废墟,偌大的镇子仍然空无一人。弯弯曲曲的道路上杂草丛生,周围是一片荒芜残破的房屋。我看在心里虽然难过,但真正想去的,是我们在杏湖林区的土屋。最近这段时间,我脑海里不断浮现那座土屋。和六零二基地比,土屋的条件很差,而且一点儿不安全,但不知怎的,我却分外想念。自从苏恒钢带我来到六零二基地之后,几乎一年了,我就没再回去过。
  当我进山时,我放慢了速度。空气、树木和土路的味道都一样,感觉也一样。那棵早早就在树干分叉的树还在,土路边被遗弃的黑色货车也还在。走上碎石车道没一会儿,土屋就映入眼帘。不知怎的,看起来比我记忆中的要小。除此之外,一切都一样。
  「这儿竟然还是老样子。」我忍不住感慨。
  「没有人来,自然也不会怎么变。」苏恒钢的声音也有些不稳。
  很明显,这么长时间从来没有人住过,但状况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糟糕。院子应该被收拾过,其中一个窗户肯定破了,被木板整齐地封好。苏恒钢不在六零二基地干活时,会回来做维护。
  我走到前门,情绪有些激动。门是锁着的,但我一直有钥匙。打开大门,里面的气味像股热浪一样袭来,所有的回忆也接踵而来,历历在目。我记得第一次踏进这扇门时,内心惶恐不安,对苏恒钢充满猜疑。阿德去世后,我逃跑了,但苏恒钢把我带回来。从此,我和苏恒钢一起劳作、生活,度过漫长、简陋但平静的日子,直到一切开始改变。
  我想起在他背上擦拭治疗湿疹的乳液,想起当我几乎冻僵的时,他用身体温暖我。想起他第一次抚摸我、亲吻我,想起我们第一次真正做爱。屋子太小了,装不下这么多回忆。我一走进去就差点哭了,这里是我和苏恒钢曾经拥有的生活,我爱过的生活。现在满是灰尘,到处都是蜘蛛网。除此之外,家具和我离开时一模一样。两张床。一张旧躺椅。一张小桌子和两把椅子。小厨房还是用于储藏,房间中间有一个大柴炉。
  这里曾经是家。
  对我来说,这里仍然是家。我的第一反应是拿起扫帚开始打扫,但我抑制住冲动,决定等会儿再说。我走到外面检查,鸡舍还在,但我们所有的鸡都搬到六零二基地,过得很好,也一直在下蛋。我又查看外屋,那里还有几辆破旧的汽车和装汽油的储罐。苏恒钢确实经常回来,因为好些储存的东西不见了。
  最后,我一路走到房子后面的一块平地,我们将阿德埋在这里。我自然而然跪坐在地上,开始清除墓碑周边的野草。苏恒钢一语不发,蹲在我旁边和我一起清理,直到地面干干净净。
  六月的天气已经酷热难耐,我们两人又回到屋里,打扫除尘、擦擦洗洗。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不想曾经赖以生存的小屋肮脏不堪。苏恒钢也非常喜欢这个主意,和我仔仔细细清理,直到小屋看起来和以前一样整洁干净。我们像朋友一样聊天,天南地北什么话题都说,两人之间的相处比以前轻松很多。
  有时候我都挺吃惊,一年前自己还在这间屋里苦苦哀求苏恒钢,而他冷冰冰将我拒之门外。现在,两个人就像平等的成年人。苏恒钢也许没错,离开他之后,我确实快速成长,并且越来越独立。除了仍然爱他这个部分,我已经再也不像一年前的那个我了。
  直到小屋干净整齐,又变成应该的样子,我心里非常开心。我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注意到苏恒钢和我忙活了这么长时间,重活没少干,却仍然一身清爽,气息都没怎么乱。
  我忍不住说:「你怎么一点儿不流汗呢?」
  苏恒钢递给我一块毛巾,不由地笑了:「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爱出汗。」
  这话一说,我就觉得有些怪异。以前我确实爱出汗,尤其是在和他做爱时。记得第一次跑完全垒,鬓角的碎发全都黏在脸颊上。苏恒钢会为我整理干净,调笑道:「你就是水做的。」
  我羞愧地直捂他的嘴。
  感觉像上辈子一样久远,但我们有过那样一段亲密无间的关系,如今稍不留神就能联想到往事,引起不可触及的回忆。
  苏恒钢开始还没意识到哪里不对,过了一会儿好像才回味过来,表情也变得尴尬,不自然地咳嗽两声,问道:「要不我们去瀑布洗一洗吧!」
  瀑布还在那里,水量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清澈充足。从高处流下来,撞击潭水底下的岩石,形成一层浅浅的薄雾。也许环境确实在一点点变好,这实在是振奋人心的现象。
  我像往常一样先洗漱,苏恒钢背对着我,不仅看护守卫,而且给我足够的私人空间。有那么一刻,我想告诉他不必转身。如果他愿意,可以看着我。事实上,我非常希望他这么做。但羞耻心让我没有勇气提出这个建议。即使我对他的感情从未改变,而苏恒钢就差拿着喇叭对着众人宣誓他对我的爱和如饥似渴。我有些尴尬,毕竟是我造成两人现在相敬如宾的状况。
  我用我们带来的洗发液将头发冲洗干净,而且还刮了腋毛。修阴毛的想法也闪过我的脑海,但我很快就否决了。苏恒钢根本不在乎,似乎不值得花时间和精力,也没必要把剃刀的刀片花在一件毫无意义的任务上。我将头发高高盘起,又穿上土屋里还留着的一件超大号男士短袖。我忘了是哪次拾荒时捡到的衣服,而且有点儿发霉,但还算干净。
  梳洗穿戴完毕,苏恒钢转过身来。用一种贪婪的眼神从上到下打量着我,但他什么也没说,也没做任何动作。如果他真做出什么,我估计也不会介意。
  「我帮你剪剪头发,修修胡子吧!」我向他挥挥手里的刀具。
  「当然,我早就得收拾一下自己了。」
  「可不是,你早该自己收拾的。」
  苏恒钢哼了一声:「没有你做得好。」
  我呵呵笑了笑,帮他把短袖衫从头上拉起来,尽量不被赤裸的躯干分散注意力。强壮的肩膀、挺直的后背、厚实的胸膛、平坦的腹部、手臂上轮廓分明的肌腱,还有毛发、静脉和伤疤,这一切都唾手可得。想当初双手将自己奉送给苏恒钢,我忽然理解他的两难心情。因为此时此刻我也想要,发自内心的想要,想要他的一切。
  我却没有纵容这种冲动,而是开始剪头发,再走到前面修剪他的胡子,苏恒钢的眼睛一直在盯着我。我一边修理,一边想着该说点儿什么。苏恒钢看起来很奇怪,也很紧张。他的眼睛无法保持静止,双手紧握拳头放在身体两侧。
  我突然感觉到他在微微颤抖,问道:「苏恒钢?」
  他的目光回到我的脸上,喘了几口气。在瀑布边修胡子显然让他不太自在,是触景而发么?我笑了笑,说道:「嗨,你干嘛这么神经紧绷啊,我以为我们已经越过这个阶段。现在大家可以正常相处,好好说话呢!」
  「嗯,这就是难的地方,你明明那么恨我……却又对我很……正常。」他粗声粗气地说道。
  「谈不上恨吧,但确实很生气、很失望,也很受伤。」我一时有些激动,尽管我试着不要让自己那么情绪化。「我的意思是,很长一段时间我的状态都很糟糕,这些都是你一手造成的,即使现在想起来,也时不时会觉得心头很痛。」
  闻言,苏恒钢用一种几乎是既痛苦,又困惑的表情看着我。通常我能读懂他,准确判断出他的感受,但现在却有些怀疑。
  「我明白,但我希望你知道,我的所作所为不是因为我不爱你,相反,我太爱你了。」
  我清了清嗓子,说道:「这就是问题所在吧,咱们俩对爱的定义不一样。我理解你,但和接受不一样。要么努力得到,要么找借口失去,所以我不认为爱和放手能够联系在一起。」
  通常,苏恒钢会继续和我争论,坚持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好,即使这么做会伤害到我。我甚至已经预见,他会提到我这一年的成长和蜕变,都是在拒绝我之后发生的。然而,让我吃惊的是,他没有争辩,而是脑袋扭向一边,喃喃道:「是的,我现在明白,我很抱歉。我不该因为自己害怕,一次又一次将你推开。」
  我从来没指望苏恒钢会同意我的观点,即使现在他公开内心对我的情感,我也一直以为,苏恒钢这么做,是因为他需要更好地保护我。才去六零二基地时,他一直和我拉开距离,显然效果并不好,我差点儿死了。就像那些哲学家说的,只有在生死的边缘走一回,才知道什么最重要。
  我呆呆站在原地好一会儿,这才退后半步,说道:「行了,你看上去还不错,快去洗洗吧,身上都是头发渣。」
  「谢谢你,宝贝儿。除了我妈,没人照顾过我,直到我遇见你。」
  我喜欢他看着我的样子。深沉、温暖、占有欲十足,再加上……真诚。
  「我现在知道了,因为你告诉了我。」我垂下眼睛。
  苏恒钢站起来,我背对着瀑布,拿起枪替他站岗。我听到他脱下裤子,走入水中,在瀑布下洗头发和身体。我真想回头看看他,但再次忍住。我想起第一次对他产生欲望,就是在这个瀑布下……我那时偷偷看到他一丝不苟,看到他半勃起的阴茎。现在用不着偷偷摸摸,我们两个人彼此爱慕,互相欣赏身体,应该是最自然而然的事情嘛!
  「秀秀,你怎么了?」苏恒钢在我背后忽然喊道。
  「什么?」我有些惊讶,声音也忍不住提高。
  「你不太对劲。」
  「没什么啊,你怎么会这么说?」
  「你看上去有点儿紧张。」
  我的脸颊发烫,心跳跟着加速。「你不可能从背影就瞎猜我的感受。」
  「当然,我可以。」听起来他从瀑布走上岸,穿上裤子,一步步向我靠近。「告诉我怎么了,宝贝儿,你让我有点儿担心。有人还是动物在我们附近吗?」
  「没有,目前没有。」我快速说道,抱住双臂搓了搓。
  虽然是六月,但山里的气温会随着太阳落山迅速降低。不知从哪儿刮来一阵风,凉飕飕的,带来些许寒意。我穿着短袖长裤,看起来还是有些单薄。
  苏恒钢环顾四周,将他的外套披在我身上,点点头道:「这里是挺危险的,我们回去吧!」
  外套上还残留着苏恒钢温热的气息,熟悉的味道将我包裹,我动作缓慢地将衣服穿好。两个人默默走回土屋。通常来说,我们会收拾东西,赶在天黑之前到达基地。这次苏恒钢却一反常态,一关上门就问我:「到底怎么啦?」
  我该知道他不会轻易放弃这个话题,而这次声音中的轻微停顿促使我终于承认:「没什么,就是……当时……当时想看看你。」
  妈的,我听起来真是太荒谬了。在这种情况下,我还能再尴尬一点吗?
  苏恒钢笑了。
  我的脸有些挂不住,嚷嚷道:「你不应该这么自鸣得意,你也想看我,不是吗?」
  「当然,但我得给你时间和空间,不能……折磨自己。」
  「我也不想折磨你,苏恒钢。」说完,我向他凑近了些。
  「嗯……很好……宝贝儿?」他皱着眉头困惑地看着我。
  「我准备好了,你呢?」我脱下外套,扔在地上。
  苏恒钢明白了我意思,眼睛贪婪地上下扫视着我,然后发出一声断断续续的呻吟。他抓住我,把我拉向他,巨大、坚硬、急切的身体贴着我,然后深深地、用力地吻我,舌头饥渴地伸进我的嘴里。手掌抓住丰满坚挺的乳峰大力揉捏,另一只手则在柔润腰腹之间抚弄。
  我满面红晕,娇声喘道:「嗯嗯,啊……啊……」
  开始还能压抑发出的声音,不想自己听上去太过淫荡。当苏恒钢吻上我的脖子,舌尖巧妙地转动,麻痒的感觉让我忍不住浑身酥软,心中一阵悸动。苏恒钢的嘴唇又来到我的耳朵,舌头舔弄耳垂,我从喉间发出几声娇腻的声音。没想到他忽然张嘴咬住软肉,我顿时被逗弄得浑身震颤,双腿之间已感到一些湿润。
  我咯咯笑出声,苏恒钢也含笑把我抱起来,我的腿顺势缠住他的腰。我喜欢被他这样抱着的感觉,我一直都喜欢。
  「你在做什么?」我明知故问。
  「做我最喜欢的事儿。」他弯下腰,轻轻地把我放在床上,然后爬到我身上。
  苏恒钢继续吻着我,我还在笑,在他身下扭动,因为温暖的愉悦而颤抖。身上的衣服窸窸窣窣掉在地上,没一会儿两个人就全身赤裸。他的嘴唇下移,两只手用力地抚摸我的乳房,又用湿漉漉的胡须摩擦我的腹部。在他分开我的双腿、鼻子蹭我的阴部之前,我已经弓起身子,无助地呜咽、喘息。
  「苏恒钢!」我抓住他的脑袋,手指嵌入他的头皮,发出一种饥渴的、含糊不清的声音。
  苏恒钢微笑着亲吻我的肚脐眼,说道:「一直做梦这么亲你,满脑子都是你的味道,耳朵里也全是你这么叫我的名字……很久了。」
  他像打开一个藏宝盒似得,慢慢分开我的双腿。从等他洗澡开始,我的阴阜就一直润着,而且滴滴答答地流,没有停止过。浓密的毛发被打湿,粘在一起,苏恒钢眼睛都要看直了。
  「你的嫩逼是我的天堂,死在里面都值得。」苏恒钢凑上前,鼻尖不停逗弄阴唇。
  我又发出无助的抽泣,当他用舌头挑逗我的阴蒂时,我的声音更大了。
  「你准备好为我高潮了吗,宝贝儿?」
  「是的,求你!求你!我已经等了……很久了。」我扭动着身子,拉扯着他的头发,克制住想要骑在他脸上的冲动。
  苏恒钢一边挑逗一边舔舐,当他用力吮吸我的阴蒂时,我像被卷入大海的浪潮似的,被高高抛起,再被远远甩了出去。苏恒钢的两根手指随后伸进我的嫩穴,稍稍弯曲抵在我的敏感处。另一次高潮紧随其后,我在他身下浑身痉挛,愉悦的叫喊声变成哽咽抽泣。
  苏恒钢一直在喃喃低语,说他多喜欢看我高潮,说他多喜欢给我高潮。当这种激情终于过去时,我的身体变得柔软,脸上露出纯粹满足的笑容。
  「你看起来棒极了!」苏恒钢的两根手指还在我体内,但他调整了一下身体,俯下身子亲吻我。
  「可不是,你很了解我,这一点毋庸置疑。」
  「没错,所以我知道你还没够。」苏恒钢甜蜜地吻着我的嘴和下巴。然后继续往下来到脖颈、胸膛和乳房。他把我的乳头含在嘴里,吮吸着,直到我弯下腰,大声哭出来。
  「就这样,宝贝儿,再来一次!」苏恒钢贴着我的皮肤喃喃道,手指快速地在阴道里进出。
  我呜咽着回应,不安地前后摇摆。直到我第三次达到高潮,这次我毫无顾忌地尖叫起来,感觉太爽了。
  苏恒钢终于把手从我两腿之间抽出来,我软绵绵的,喘不过气。他抚摸着我湿热的脸,低头对我微笑。「秀秀,你对我是个奇迹!」
  「你也不错!」我调侃了句,和他的夸赞不太搭,但这只是习惯。事实上,我喜欢他在床上跟我说话的方式,让我觉得自己很漂亮也很性感。
  苏恒钢笑了笑,躺到我身边。没有继续亲吻,只是抱着我直到我恢复过来。
  我翻了个身,整个人几乎趴到他身上,学着苏恒钢刚才的样子亲吻他。先从嘴唇开始,然后是脖颈、肩膀、胸膛,再来到他的腹部。
  苏恒钢猛得吸一口气,抬起身体看着我。我先是低头舔了舔阴囊,又隔着阴囊把两个软软的睾丸含在嘴里。把玩之后我吐出睾丸改用手抚摸,舌尖触到马眼,轻轻舔了一下。肉棒受到刺激,向我的鼻尖跳动。我又用舌尖去拍马眼,肉棒再次跳动。我的舌头从下面托住龟头,上唇则轻轻在龟头上抚摸,然后再完全含住,津津有味地将龟头又嘬又舔。一只手紧紧握着肉棒上下套弄,另一只手依旧温柔的抚摸着阴囊。
  苏恒钢的大腿紧绷微颤,肉棒在我手里又涨大一圈,这应该是他舒服的最好证明。
  我的嘴唇一点点向下,努力把肉棒尽可能地纳入口中。苏恒钢的脖子拱起,眼睛合上,嗓子里发出一声又长又低沉的呻吟。「操,宝贝儿!你的小嘴太舒服了!秀秀!秀秀!」
  苏恒钢不停呼唤我的名字,就像这几个字是他一生挚爱。也许我确实是,但我的嘴巴没有时间去应答,而是忙着吮吸和挤压,试图把他含得更深一点,为他的反应而兴奋。
  苏恒钢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吼声,抱着我的头使劲搂向肉棒根部,我也用力抱住他的腰,尽量把肉棒插进喉咙。我有点儿想干呕,只能反复开合喉咙。这反而成了对龟头的一种按摩,嘴巴里的肉棒进一步变粗变长。我的嘴巴里满满的,舌头贴着肉棒,连呼吸都变得困难。口水止不住的流淌,龟头和棒身就跟泡在水里似的。
  苏恒钢又发出一声响亮的声音,双手抱着我的头加快抽插的速度,龟头一次次顶到我的喉咙。紧接着,一道道充沛的精液喷射进我的嘴里。瞬间,我感到咽喉一阵滚烫,汩汩精液遍布口腔和咽喉的每一个角落。我小心箍着仍然坚挺的肉棒,没有让一滴精液从嘴里漏出来,用尽全身心的力气抓住最后时刻用力吸吮。我不知道吃了多少精液,就是感觉身体里暖洋洋的,仿佛心底的最后一丝寒意已经消失。
  苏恒钢双手穿过我的腋下,将我拖回到他身上。不停亲吻着我的脸颊和嘴唇,不管我嘴巴里全是他的味道。没过一会儿,我忽然觉得还没软下去的肉棒竟然又大了一圈。
  「嗯?你……你没满足么?」我诧异地问道。
  苏恒钢笑了,说道:「不,我最心爱的人给我口爆,那是最满足的事情。我只是太想操你了,我太想操你了!」
  这倒让我有些出乎意料,也让我再次激动起来,我直起腰身,看着他涨红的脸,说道:「好吧!」
  苏恒钢又抬起身体亲了一下我,然后帮我跨坐在他的胯部,扶着肉棒固定好位置,然后等我放低阴部,慢慢将肉棒紧紧包裹住他。苏恒钢很大、很饱满,也很熟悉。挺立而起的肉棒顶端一下子就轻易进入沾满黏液的湿润嫩穴。我们俩几乎是同时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呻吟。苏恒钢以前进来过很多次,刚才我还替他口交。然而这次感觉还是不一样,我不由喘着气,脑袋后仰,紧紧地箍住他不停摩擦。
  「还好吗?」他气喘吁吁地问道。
  「是的……是的……很好……你呢?」我稍稍抬起屁股,再慢慢放下,感觉阴道在肉棒的侵入中一点点伸展、一点点扩张。
  苏恒钢喘着粗气,抬起手捧住我的脸。「没有什么比这感觉更好了,像这样进入你的身体,我这辈子都没有过这么好的感觉。」
  「我觉得……我也这么觉得。」我呜咽道,开始以缓慢稳定的节奏在他身上移动。
  「你一直让我感觉像家一样,宝贝儿,一直都是。」苏恒钢的声音有些哽咽。
  「我知道。」
  我确实知道,我想我再也不会怀疑了。这种确信让我充满信心,驱使我更用力、更热切地骑在他身上摇摆身体。
  苏恒钢不得不紧紧抓住我的胯部,把我紧紧地固定在一个摆幅范围内,以免他的肉棒在我的激烈运动中滑出来。他着迷地看着我的乳房上下颤动,头发四处飞舞,还有我潮红的皮肤,在他身上起起伏伏。
  苏恒钢加入到我的节奏中,挺腰迎合,声音充满原始的热情:「操,宝贝儿,给你,都给你,我的一切都给你。」
  我大哭起来,动作更加激烈,既因为他的话,也因为身体再次到达高潮的边缘。苏恒钢好像知道我的感受,开始用拇指摩擦我的阴蒂,带给我一连串的酸痛和难以言喻的舒畅与快乐。我疯狂扭动屁股上下挺动前后研磨,把肉棒深深吞入嫩穴,火热的龟头一下又一下撞击着肉穴深处最敏感的花心,身体被急速的推到了高潮的边缘。
  当我终于达到高潮时,泪水顺着脸流下来。我气喘吁吁,身体随着快感而痉挛抽搐着,心满意足,但一切还没有结束。苏恒钢还没高潮呢。我吸住小腹,一阵一阵紧紧箍住他的肉棒。苏恒钢立刻抓住机会反守为攻,主动出击。他双手扶着我的腰身,突然加快抽插的节奏,腰腹的肌肉紧紧绷住,用力向上挺动,大开大阖凶猛抽送,强劲有力的一次次刺入嫩穴的最深处。
  突如其来的激烈动作让快感爆棚。身体像是在欲海中冲浪,在快感的风口浪尖上下起伏,被高高抛起,又重重落下。我抛开矜持,纵情呻吟:「噢喔……啊……好爽啊……要被插死了啊……啊……」
  「操!操,宝贝儿,我爱你。」苏恒钢的鼻孔张开,抓着我的屁股用力向上顶起。每动一次,小穴便会条件反射般收紧,包裹住他硕大的肉棒。
  「我也爱你,苏恒钢!」我终于大声说了出来,此情此景,好像是最自然的事儿。
  苏恒钢发出一声窒息的声音,他失去节奏,在我身下动作如此激烈,以至于我不得不抓住他的肩膀。他大声吼叫,身体抽搐着,颤抖着,纯粹的快感涌上他的脸颊和眼睛。然后他把我高高举了起来,肉棒脱离我的身体,龟头晃了晃,射出汩汩白色的精液。力量还是那么强大,几乎全都射到我的小腹和胸口,还有一股竟然飞到我的脸颊上。
  苏恒钢这次没有费心擦拭,而是直接抱着我拥入怀中,脸颊蹭着我的头发。好一会儿,两人就是这么静静躺着。
  「我爱你,我什么顾忌都没有了。」苏恒钢再次告诉我,这次声音很轻。
  我深吸一口气,抬起脑袋看向他的目光。
  他继续说:「我是认真的,我再不会放手,再也不要离开你。我想一直和你在一起,永远和你在一起。」
  苏恒钢笨拙地吻了我一下,又紧紧搂着我,力量之大我几乎感觉皮肤非得青一块紫一块不可。
  过了好一会儿,他的身体才软下来,喃喃道:「我从没想过会再次得到你,绝对不会像这样,在我把你伤得这么深之后。打今儿起,我不光保护你的周全,也会保护你不再受我的伤害。」
  我的身体很疲倦,手脚和四肢都因为强烈的快感而脱力。但也很放松,很满足,这是我很久没有过的感觉,仿佛终于得到我需要的东西。
  我依偎在他怀里,好不容易才张口说道:「我也不这么想,没有你的保护,我可以过得很好,我确实明白了这一点,也需要知道这一点。但经过这么长时间,我知道……我会一直这么想……有你,你的保护……我会过得更好一点点……只是一点点,但确实更好。」
  苏恒钢笑了,胸脯在我脸颊上一跳一跳的,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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