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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马 / 2025/06/10 01:38 / 1810 / 25
【小说】对面邻居不拉窗帘

千里马 / 发表于: 2025/06/10 03:16:22

14.太渴了
  洁白平整的被褥不知不觉翻出无数褶皱。
  床铺凹陷晃动,滚着两个纠缠的成年人。
  李牧星在尝着作茧自缚的后果。
  被药迷了心神的郞文嘉不准她离开,衣衫下肌肉贲张,像只野兽凶悍把她压在床上,再挣扎都是他掌心的鱼。
  风衣不知被丢到哪儿,松软毛衣的领口被强行扯到腰腹,缠住两边手臂,踢腾的腿也被男人孔武有力的双腿夹住一只,还重重坐住,粗圆的精囊形状清晰压在大腿肉。
  黑色胸罩被揉得松垮歪曲,最后像绳子一样勒在胸部下方,勒得她好疼,炙热大掌的薄茧每每擦过皮肤,那细微粗糙的触感像要磨出火花一样。
  他又像个小孩顽皮贪恋欢愉,时重时轻掐揉她的奶,把软弹的奶子揉成各种形状, 俊脸埋进去又蹭又嗅,和粗暴的动作截然不同,他的唇舌温柔得令人快化掉。
  奶子被舔得晃晃荡荡,都是津亮的水痕,吮得稍微重了,咬住嘴巴的李牧星忍不住呻吟出声:
  “嗯……不要……”她的身子弹起来。
  郞文嘉马上放柔力道,嘴巴贴着那处摩挲,似乎还在轻语,哄着什么话,说着对不起。
  可是才说完,两边奶子就被大掌拢得紧紧的,鲜红的舌滑上两颗贴住的乳珠,故意伸得长长,让她看到他怎样玩弄她小小红红的乳头。
  “不要……不……停下来……”
  这次的不要,没有让男人停止。
  李牧星的胸型挺拔圆润,肉感软绵,乳头却是小小的,乳晕也不大,充血肿胀也像石榴粒一样,郞文嘉只伸出舌头前段,就完全覆盖了。
  就这样被压在滑滑湿湿软软又具轻微颗粒感的舌面下,碾来扭去,痒意无止尽地泛起。突然,他又远离,李牧星还没松口气,男人的手用力掐住乳房根部,把两边奶子都掐得尖尖。
  跟粗鲁的手势不同,他的舌尖吐着湿润的热息,轻扫过两颗挤在一起的乳头。
  一下碰到,一下没碰到,就算碰到,那细腻软弹的触摸也是转瞬即逝,比粗暴的爱抚更为磨人。
  李牧星受不住了,扭着身子想逃走,郞文嘉揉奶的手劲顿时加重,原本蜻蜓点水的唇舌含住两颗乳珠。
  “哈啊!”
  她忍不住尖叫,感觉有股电流正从心脏的位置四面八方地窜动。
  雪白的奶肉像牛奶果冻一样被他的红唇叼住变了形,乳晕都被完全吞进紧热的嘴腔,用力地又咬又嘬,嘴角溢出的唾液洇出来,浅粉的乳肉泛着淫靡水光。
  怎么……这么会玩女人的奶子?啊……好舒服,这个力道好舒服,吸到整个后脑都是麻的……天啊,比想象的还要厉害……
  脑袋残存的些许理智,和腹部里像海水上涨的性欲,互相对抗、撕咬,折磨着李牧星。想要清醒挣扎,身体软绵发热还想要更多的爱抚,想要就此沉沦,不知哪里的神经就会刺痛,像针一样扎她逼迫她。
  他玩够了,松开了,粉嫩的乳头已被吸得水红红的,乳晕都大了一圈,奶子缝都是汗,李牧星歪着头喘气,全身筋骨都被吸软了。
  她扭动背部,一时不知是在迎合男人,还是想挣扎逃走,泪眼婆娑,像在求救一样呻吟:
  “放我走,不要这样……郞文嘉……Leo……”
  声音太小了,郞文嘉没听到,他舔吻李牧星双乳的薄汗,那一点湿意沾到舌尖就蒸发,完全缓解不了干燥的咽喉,还有火烧似的下腹。
  没关系,他已经闻到了,感受到了,更甘美更丰润的某处。
  他强行翻过身下女人,拉住裤头连同内裤一起用力往下扯。
  李牧星被下身的凉意吓得哆嗦,连喊不行不行,可缠在腿弯的牛仔裤让她几乎无法动弹,想踢腿都没办法。
  郞文嘉掐住她的腰,强行翘起她的屁股,这种被迫半裸的屈辱姿态,一下就让李牧星的眼角泌出泪花。
  厚热的大掌摸上臀肉,用力揉搓几下,就揉得浑圆的屁股一颤一颤。
  臀肉被灵巧的大拇指掰开,霎时间,浓郁的气味、濡热的湿气毫无保留地扑向郞文嘉恍惚迷离的俊脸。
  李牧星咬住床单,强忍住呜咽。
  腿心的穴缝早就瘀满淫液,黏糊一片了,男人浊热的吐息一喷洒到敏感的腿根,粘稠的肉瓣就湿嗒嗒地流下几滴长长的汁水。
  可她知道,更糟糕的还在后头。
  果然,下一秒,黏滑有力的触感重重碾过肉缝。
  李牧星双眼发直,只觉得腹部海水似的淫欲倒灌进脑袋,热热的,无法思考了。
  男人的舌头像野狗一样伸出,热烈舔舐起汁水淋漓的阴唇,色情的吞咽声断断续续,喉结重重滚动,将甜美的淫水全喝下去。
  李牧星后悔了,刚刚在车上为什么不给他水喝。
  屁股被刺激得颤抖起来,郞文嘉以为女人又要逃,紧紧箍住她的大腿,那张俊脸完全埋了进去,高挺的鼻梁都顶进去了。
  他左摇右晃,舌尖时而轻刮肉唇,时而钻进缝里搅,把紧窄的肉缝都舔开了,软嫩湿润的穴口一翕一动,水淋淋得令男人痴迷,一泌出温热的爱液,就被覆住汲吸。
  一股股淌进嘴里的淫液,让郞文嘉的喉间发出满足似的闷哼。
  他舔得时缓时快,像接吻一样含住两瓣嫣红的阴唇,柔软的嘴唇一下温柔舔弄,一下灵活含嘬,舌尖还找到了肉芽似的花蒂,绕着圈轻轻挑逗。
  李牧星被舔得腿根都快融化,小脸贴着床铺,不断哼吟,软腰也在弹。
  又一股淫水泌出,润得郞文嘉的嘴唇晶莹水润,分开时还拉出淫靡的银丝。
  “好多水……宝贝,再流多点……好渴……”
  朗文嘉拍打起眼前的屁股,把柔腻的臀肉拍得晃晃悠悠。
  说完,他又俯身埋进去,这次舌尖像性交一样抽插起丰沛柔软的穴口。
  屁股被打,却是疼醒了李牧星,她扭动上身,倔强喊着:
  “我才不是你的宝贝,你认错人了!”
  双手终于从缠住的毛衣抽离开,才往前爬几步,就被郞文嘉掐住腰,狠狠拽回去。
  她不死心,攒够力气又往前爬,又被拽回去,爬几次就失败几次。
  朗文嘉生气了,最后一次拽她时的力道很重,把她的膝盖都拽到床沿之外。
  屁股再次重重撞向他的脸,还牵着丝的舌尖又钻回濡热的穴里,顶住靠近阴蒂的敏感穴壁,刮蹭陡然激烈,里头的汁水都被勾出来,溅湿男人的下巴。
  挺翘的鼻尖都胡乱磨起来,嘴唇也含住了硬硬的小豆豆。
  别说爬,李牧星连跪住的力气都散了,腰窝发麻,整个人瘫倒在床,只剩臀部被男人抱紧拱起,被舔得爱液四溅,抽搐抖动。
  汹涌倒灌而来的快感冲击她的脑袋,直至缺氧似,眼前骤然发白。
  潮水退却,李牧星还是哭了,她感到心碎,感到一些很重要的事情被自己搞砸了,她带着哭腔,失控地吼出男人的名字:
  “郞文嘉!郞文嘉!”
  她的确很想和他上床,的确很想被他弄到高潮,她幻想过各种情景,再荒淫再夸张再戏剧性,或者就只是两团橙色火焰在雨中交融,她都幻想过,每一次都让她欲念疯涨、心潮滂湃。
  可真正得到了,这个现实不是她想要的。
  她不想要骗来的、抢来的郞文嘉。
  李牧星伏在床上,把哭声和眼泪闷在床铺和手臂之间,没发现身后的男人停了动作。
  久久,炙热的身躯覆上了背部,李牧星以为男人是要继续,也无所谓了不再反抗。
  没想到,男人却是撩开她的头发,手掌硬伸进来,用温热的指腹擦拭不断落下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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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马 / 发表于: 2025/06/10 03:32:32

15.什么事都没发生吗
  他捧住她的脸,带着一股温柔的力道,将她转过身。
  李牧星满眼泪光,模糊见着郞文嘉的脸越靠越近,发丝垂在她的眉边。
  郞文嘉应该还是不清醒的,一直发出迷离又带着痛苦的呻吟和轻笑,突然说道:
  “啊,是李医生啊。“
  他好像才认出她是谁,又忘了刚刚的事,凌乱发丝下的眉眼带着笑,有种过于残忍的天真。
  李牧星止住了泪,静静和他对望。
  沙哑的、轻柔的、半梦半醒的嗓音包围着她:
  “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为什么要打电话给我?”
  “不是说好要赏花吗?”
  原来,他还记得吗?
  李牧星没回答,郞文嘉也不说了,他的脸越垂越低。
  他没有吻她的嘴唇,他还记得进门时的诺言,不能接吻。
  他啄吻过她的鼻子、她的眼皮,最后吻走她所有的眼泪。
  柔柔的,痒痒的,李牧星的睫毛颤抖得像蝴蝶在扑闪。
  心跳也是。
  眼泪应该都散去了,可不知为何,她看什么都是雾蒙蒙的,包括近在咫尺的郞文嘉的脸,唯独他眼下的那颗泪痣,那么鲜艳,那么令人怦然心动。
  他的身体还是很热,没被缓解到的阴茎绷紧在裤子里,赤热挺拔地直坠在她的腹部,温热的腐败的葡萄园香气,又旺盛起来,浸入她的身体。
  情不自禁,李牧星伸手过去。
  解开腰带,拉开拉链,拨弄布料,坠坠的肉柱急不可耐地弹出来,粗壮的形状压迫感十足,几乎是紧贴腹部,被她按在手里时,大了一圈的肉冠弹动着,泄出粘稠的前精,沾湿掌心。
  刚好,能当润滑。
  郞文嘉将脸埋进她的颈窝,发出一声低低的叹息,在她双手都握上去后,又撒娇似的蹭她求她,自己也沉下了腰,在她的手里有节奏地抽送。记住网站不丢失:da nme ib.c om 那根肉棒忍很久了,滚烫暴涨,青筋凸起,十根手指都得使劲,才能圈住那根躁动的猛兽,每根粗大的经脉都在贴着掌心摩擦突刺。
  明明也不是第一次看,可此刻的李牧星却莫名胆怯,闭上眼什么都不敢看,只有喘息和手势是放肆的。
  腥热的气味逐渐浓郁,在两人相贴的躯体间向上蔓延,李牧星听着耳边男人一声声的呻吟,也很快昏了头,彻底沉进这场情事里。
  双手的动作不再单调,一下裹住精囊揉,一下圈住冠沟处磨,把征服过其他男人的技法都使了出来,只想多听听郞文嘉性感媚人的浪叫。
  后来,用手也不满足了,她蹬掉牛仔裤,主动抬起腿,用大腿最丰腴的部位夹住男人的阴茎。
  坚硬的肉棒轻易碾出肉缝,像凿开孔洞一样,李牧星收紧双腿,腿肉滑腻腻地裹紧柱身一时动弹不得,爽得突出来的龟头不断弹跳,又吐出新鲜的前精,混着热汗淫水,绵绵的、稠稠的,像热奶油一样。
  郞文嘉喊了一声法语的粗口,直起身,扛起她并拢的双腿,腰胯猛撞,凶狠冲刺。
  力道大得李牧星的双乳都晃出肉波。
  她抬起两边手臂挡住脸,不敢让男人看到她现在奇怪的表情,怕被发现她在想着什么。
  她在想象着那根肉棒插进肚子的滋味,满满的、涨涨的,就算不动、柱身也会鼓鼓脉动,蹭弄所有舒服的地方。
  只是想像,几乎被剥光的身子就在发烫,散发浓浓的汗气,层层迭迭的穴肉都在收缩,涌出快要高潮似的汁水。
  她也不敢看郞文嘉。
  怕看到他那张染满情欲、过于靡丽的脸庞,眼尾绯红、唇红齿白、乌亮发丝在晃动,带着汗珠和热气的呻吟。
  她会忍不住的,会忍不住张开双腿,掰开小穴,让他就这样插进来,喜欢怎样动都可以,像野兽一样交媾也没关系。
  不可以的,不可以的,他是别人的男朋友,腿交已经很过分了。
  郞文嘉被药效折磨得很敏感,猝不及防就射精,射得又快又用力,近似固体的浓精,一股接一股,在李牧星的肚皮洇成一滩。
  “好烫……弄脏了……”
  身下的女人猛然颤抖,无意识地呢喃。
  可他的腰没停,边抽边射,射完了还是按住她的双腿,疯狂肏弄,那根东西又暴胀了一圈,精囊也撞上来,磨得腿肉都红肿了。
  大拇指还伸进李牧星的腿心,找起那颗肿胀的小豆豆,重重揉捏,要揉出汁来,她全身骨头都泛起欲仙欲死的酸软,小穴激烈收缩,快感铺天盖地。
  郎文嘉接连射了两次,第三次的精液依然浓稠,全射到李牧星身上。
  她浑身都是丝丝缕缕的腥热浊液,有些流淌到腿心,和小高潮泄出的淫水,黏糊糊混成一团。
  男人累了,倒在她的身侧,半闭着眼,满脸潮红,喘息绵绵长长,吹得她熟透的耳朵一颤一颤。
  也不知是要睡过去了,仰或只是中场休息,随时都会目露凶光,再压上她。
  毕竟他的性器还硬挺挺的翘立,散发着浓厚蓬勃的热气。
  李牧星却只是恍惚迷离盯着天花板。
  似乎有一场怪异疯狂的梦境,正从她的眼前逐渐虚化、空白。
  郞文嘉醒来,发现自己浑身赤裸半躺在浴缸里,水线很浅刚过臀部,泡了一夜早已刺骨冰凉,刚睁眼,冷意漫进身体,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一时间,他以为自己遇到了那种在酒店被割肾的都市传说,赶紧摸向腹部,幸好,那里没绷带也没刀口。
  后脑还是很重,郞文嘉疲惫地揉起眉头。
  昨天的KTV灯光昏暗又吵杂,仿造科幻电影的银色射线晃来晃去的,现在回想那些画面更加碎成了万花筒,一想起就在哗啦啦地旋转。
  其中最刺眼的颜色,是鲜亮的柠檬黄。
  还有,一个女人的声音。
  带着哭腔、愤怒、怨怼,喊着他的名字。
  是李医生,他上了李医生的车,然后呢?
  郞文嘉想得脑壳疼,干脆打开花洒,先洗个热水澡,再用酒店的东西洗脸刷牙刮胡子,把身体打理舒服,脑袋也随之缓缓清醒。
  他只在头上盖个毛巾,赤条条地走出去。
  外面已是清晨,阳光从窗帘缝隙透进来,衣服堆在沙发上,袜子皮鞋随意散落在地,手表和手机倒是好好地放在玻璃茶几上。
  手机打开,一堆未接来电和信息争先恐后地跳出。
  他擦着湿发,单手操作手机,利落删掉所有通知,再找出一个号码打过去,对方接通后,他没有客套和婉转,直接就说:
  “管管你妹,她最近有点过分了。”
  “她做了什么,你自己问她,我这段时间想好好休息,不想被打搅……嗯,我妈没什么大碍了,谢谢你的关心。”
  他说得心平气和,但是对方知道他的性格,他在朋友圈里一直都是脾气好、情商高、气氛组、夸夸党,现在用这种语气说话,已经代表他很不悦了。
  挂掉电话,郞文嘉用吹风机吹干头发,再慢条斯理穿衣服,回想断片后的事。
  所以,李医生是开了房间,扒光他,再扛他进浴室丢去浴缸,用冷水压抑药效?
  真的,只是这样吗?
  他的双眼微敛,睨向旁边的大床铺。
  那为什么,床会这么乱?
  他又低头看向袖口露出的手腕皮肤。
  这几处像被女人指甲抠伤的伤口又是怎么一回事?
  郞文嘉坐上凌乱的大床,悄寂的房间,洗干净的身体,只剩这张大床还残存昨日的温度。
  空气和尘埃一并沉下,转而有一丝温存袅袅扬起,轻飘飘地穿透他。
  他又想起了李牧星。
  那张美丽的脸蛋总是冷冷的,对谁都不爱笑,站在人群也透着一股疏离感,像对整个世界不感兴趣。
  但不是的,她其实有很多不易察觉的有趣的小反应,无奈、质疑、紧张、放松、偷笑、叹息、手足无措,在很多个瞬间,那双懒洋洋的眼睛会变得有点可爱。
  总感觉她的内心有很多话想说,她只说给自己听。
  大掌留恋地抚过床褥,或许在某个柔软的褶皱里藏着谁的气息,混着沐浴乳、消毒水、还有一点果香味的气息。
  郞文嘉不知自己为何不舍得起身。
  真的,什么事都没发生吗?——

凡人修仙传
忘语
修仙觅长生,热血任逍遥,踏莲曳波涤剑骨,凭虚御风塑圣魂! ...

千里马 / 发表于: 2025/06/10 03:34:28

16.精英败类
  这段日子,李牧星一下班就去健身房,试着用高强度的运动来释放压力,还有那些乱七八糟的杂念。
  效果挺好的。
  如果没有遇见以前的炮友会更好。
  她最近去健身房的次数太多,跟另一个科室的实习医生熟练起来,她的男友也在附近的律所实习,索性一起在这间健身房办卡。
  小情侣很热情,每次见到李牧星都会打招呼。
  当坐在水吧休息喝水,听到男方在背后喊她,李牧星嘴里还含着水,下意识就转头。
  然后,就对上一张熟悉的脸。
  熟悉的俯视,熟悉的丹凤眼,熟悉的凉薄唇,熟悉的精英败类模样。
  李牧星镇定地把水吞下去。
  “李医生,跟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上司,张律师。“
  “这是我女友医院的同事,李医生。“
  男人缓缓擦拭颈部的汗,再戴上金丝眼镜,嘴角微微勾起,皮笑肉不笑的,对着李牧星说你好。
  桌上只有小情侣交谈的声音,李牧星和张律师的眼神毫无交流,一副第一次见面完全不熟的样子。
  但其实已经在床上滚过几次,见过彼此下流放纵的肮脏姿态。
  “我们先走了,下次再聊。“
  也不理他们两个陌生人独处会不会尴尬,小情侣赶着去约会,就这样手牵手地离开。
  张律师拿起咖啡杯抿了几口,李牧星却是一口气喝完水,打算接着他们的脚步起身离去,不料旁边的男人先说话了。
  他的语气很玩味:“李医生?我怎么记得你说你是公务员?”
  李牧星耸耸肩:“我也没想到你真是律师。”
  没有旁人,张律师的目光放肆落在李牧星身上,毫不掩饰从她白皙的后颈打量起,一路扫到衣服浸着大片湿汗的薄背。
  “好久没看到你了,去年平安夜,我发过消息约你,你也没回,在忙吗?”
  “别说笑了,平安夜找陌生人一起过,你没这么落魄。”
  张律师发出一声意味深长的哦,话锋一转:
  “那你的平安夜跟谁过?男朋友?”
  李牧星冷冷瞥向他:
  “张律师是明天要上庭太紧张,先拿我来暖身?”
  这个人最讨厌的不是床上爱折腾女人的性癖,而是床下这种时不时的话语试探,跟他说话比做爱还累。
  李牧星攻击性的回应没有惹恼男人,他嘴边的笑意更盛,那种想要狩猎的眼神更为赤裸。
  他微微调整坐姿,桌面下的脚一横,直接蹭到李牧星的小腿。
  “我的客户临时改时间,餐厅已经预约好了,李医生能赏光陪我吃顿饭吗?”
  “预约了就快过去吧。”李牧星的眉毛动都没动,动作自然地翘起腿躲开他,“我还想多坐一会儿,就不奉陪了。”
  “不急。”张律师盯着她看几秒,又靠回椅背,拿起咖啡杯抿一口,“我的咖啡还没喝完。”
  “改变主意了,我随时欢迎你。”
  李牧星心里烦他,又觉得坠下来的马尾黏着颈部很痒,假装忙着重新绑马尾,不跟他说话。
  耳边传来张律师幽幽的声音:
  “你落了这里,李医生。”
  指尖轻轻扫过颈边的发丝。
  “我不介意再帮你一次。”
  上一次,他没用发圈,只在宽大的手背缠一圈,柔顺乌亮的发丝磨着掌心的薄茧,从后面捉住时很顺手。
  李牧星的头皮顿时泛起被扯住的麻意,她假装没听到,撩起漏的那撮头发继续绑。
  绑好后她决定起身告别,就算不礼貌也要甩掉他。
  可转过头,话却卡在嘴里。
  张律师不知何时撕开一小袋坚果,正往嘴里送。
  他吃得很优雅,食指和中指像筷子一样夹住小小的坚果,一次只夹一颗,指尖每次都会探进嘴里,直接让牙齿咬住。
  锐利的下颌线微微窜动,这种别人嘴腔里牙齿嚼碎坚果的清脆声,她听过。
  不知为何,听着听着,头皮的麻意又再泛起,连同其他浮出的身体记忆,像蚂蚁一样,爬过皮肤之下。
  张律师很快就察觉到李牧星的眼神,他将坚果袋递过去,说:
  “刚刚拒绝我的晚餐拒绝得这么干脆,我还以为李医生不饿。”
  李牧星没有接,她眨眨眼,像在看他,又像在出神,他还没捉到那双眼睛的思绪,她突然就站起身,说道:
  “你有开车来吧,我的车这几天进厂了。”
  张律师挑眉,面露不解,善变的李牧星却很坦然:
  “不是要请我吃饭吗?”
  餐厅很雅致,灯光和薄纱让每桌的客人都有私密空间,张律师没坐对面,而是和她并排坐,两人的距离很近,肩头挨在一起,头一歪就能耳鬓厮磨,手一伸就能环住腰。
  李牧星没有抗拒,就如刚才在车里,她没抗拒男人有意无意放在她大腿的手。
  张律师穿回剪裁合身的定制西装,发丝全梳向脑后,皮鞋光亮,领带齐整,还喷了古龙水,这才是她熟悉的模样。
  他翻阅菜单介绍这家餐厅的招牌菜,李牧星在旁边托着腮,完全没听,而是在偷偷闻他身上的味道。
  冷冽、干净、带点金属感,无聊老派的精英男人味。
  她低下头,突然没什么胃口。
  晚餐后,他们去了一趟便利店。
  李牧星拿了叁小盒牛奶,张律师拿了精力饮料。在柜台放下东西时,他很顺手地取下旁边的保险套一起结帐,李牧星瞥了一眼,继续用纸巾擦衣角不知何时沾上的酱汁。
  踏出店外,张律师拿出车钥匙,直接问:
  “去回之前的酒店吗?”
  李牧星却是被远处灯火璀璨的温川大桥吸引注意力,一时没有说话。
  卧室最近换了新窗帘,布料厚实,完全不透光,每日醒来都看不见外边的景色,不知是晴是雨,树木是否开花结果,每一日都像同一日,重覆无数次。
  只有客厅的窗是拉开的,每晚回家,都能看到远在天边的温川大桥,它和它的水中倒影像流火燃烧的永恒日轮,勉强分了一丁点火苗,飞入她的家。
  可是,这点火苗,驱散不了四面幽蓝墙壁渗出的冷意。
  李牧星有时会异想天开,想把整座大桥都搬进家里,让燃烧的河川在她的家里肆意流淌。
  这自然是不可能办到的,所以……
  张律师正想唤她第二声,她突然开口:
  “我家就在附近,要去我家吗?”
  找个男人回去暖暖她的床吧。
  所有的体温都是一样的,皆源自线粒体燃烧能量,再经由心脏一遍遍输送至全身。
  谁的体温都一样。
  张律师嗯了一声,以为自己听错。
  李牧星没理他,径直走向停在街边那辆白银色的帕纳梅拉,男人很快回神,调转鞋尖,跟在她后边。
  “你一个人住?”
  前边的李牧星抬起左手,朝他晃了晃没戴任何戒指的手掌。
  “放心,我没结婚也没男友,不会要你跳窗逃跑的。”
  她走得有点快,又吹来一阵风,左肩的风衣领口往下滑,张律师看见了,抬手要帮她,就见李牧星已经漫不经心地拉回去。
  这个小动作,似曾相识。
  上一次约会,床事结束,她穿胸罩时,黑色带子滑落手臂,她也是这样拉回去的,扯动间,裹在丝绸罩杯里的双乳还晃了晃, 隆起的胸口,白雪肌肤都是他弄出的痕迹。
  金丝眼镜后的丹凤眼微微眯起,暗沉的欲色翻涌上来,不动声色描过女人的背影。
  虽然本人没什么自觉,但她其实是很会吸引男人的那种女性。
  黑长发、白皮肤、像猫一样神秘冷淡戒备的眼神,站姿挺拔、衣着严实时有种理性、端庄、令人难以亲近的气场,可是只要她放松,身体微微倾歪,驼背翘腿,托腮发呆,就会变得尤为慵懒妩媚,像那些天生曲折长满绿苔的雨树,有着一股说不清的像雾像雨的风情。
  尤其,是在解他纽扣的时候。
  而在被爱抚得皮肤白里透红,眼神因被吻得太久近乎窒息而湿润迷离,主动趴在桌子掰开屁股求他时,她的这些冷淡、知性、满不在乎,这些床上床下极大的反差,都会一并烧成最能刺激他的欲火。
  她是他遇过最合拍的床伴,毫不扭捏,乐在其中,拔出来射精不小心射到她的脸上,也不会一惊一乍,只会伸舌舔走嘴边的精液,笑得恍惚说他今天射好远,勾得他的阴茎根本软不下去。
  把她操到理智丧失,露出极乐恍惚堕落的表情,是他那阵子最大的乐趣。
  他知道她有其他的床伴,有时她的身体会有痕迹,他自然是不在乎的,只是会做得比以往还激烈,用尽花样欺负她说出一些哄他开心的谎话。
  不过做得再水乳交融,说了多少糊涂的情话,下一次再约,哪怕就在隔天,她依然还是那副冷淡的模样,高潮褪去后,一切激昂的情绪和错觉都会清零。
  甚至,说消失就消失,关系仅此一夜,让人咬牙切齿。
  张律师自认对李牧星还是有所了解,知道她不是会为男人牵肠挂肚、意乱情迷的类型,对谁都一样。
  可今天偶遇她,又被她邀请回家,他有预感不是谁都能当她的入幕之宾,心里难免得意,油门往下踩,恨不得下一秒就关上她家的门,把她按在墙壁亲吻。
  所以,十五分钟后,在她家楼下遇到那个男人时,李牧星脸上一闪而过的慌乱,才让他感到陌生。
  原来她也会有这种表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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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遵循母亲的遗言,装成废物去给别人做上门女婿,为期三年。 现在,三年时间结束了...

千里马 / 发表于: 2025/06/10 03:37:11

17.梅花糕
  郞文嘉一身黑灰的薄羊绒衣衫,从外走进小区,环在外套的那一圈白色围巾,行走在夜晚墨幽幽的灌木丛前像白鳞闪闪的蛇,根本无法视而不见。
  李牧星手足无措,见他的发丝衣角被晚风微微拂起的秀逸模样,莫名在这时想起衣角擦不干净的脏污,想拢一拢风衣掩藏住,别让他看到。
  郞文嘉朝她举起手,先打招呼:
  “李医生,刚下班吗?”
  “嗯,好巧。”
  “我们好像很久没在小区碰到面了,上次见面还是在那个KTV。”
  “是吗?我没注意。”
  李牧星满心都是那些想藏起来的事情,应答得很简短,身体很想逃走,但腿根却莫名泛酸,那里的红肿用了几天才消下去。
  而且,她闻到了他身上的味道, 她分不清那是木质香还是果香,还是其他什么香气,她总感觉他身上的味道一直在变。
  可是无论哪一种味道,都好好闻,淡淡的,懒懒的。
  “我还没跟你说谢谢,那天太混乱了,我记不太清后面的事,希望没有太麻烦你。”
  “不麻烦,我那天其实很快就走了。”
  张律师一言不发,冷冷注视,她真慌乱,双手都插进兜里,身体也一直在摇摆,不止身体慌,表情完全就是小孩做错事却强装镇定的幼稚伪装。
  他恰好站在灯下,那两人在一棵树下的阴影里,他们像逐渐溶于春日缠绵的幽夜,溶于一种看不到的氛围,不让其他人靠近,说着其他人听不懂的话。
  “李医生,你还记得这棵树吗?”
  “我记得,小问号埋在下面。”
  “你看,她开花了。”
  两人静静仰望,过了几秒,那男人又说话:
  “李医生,你……”
  张律师忍到极限了,轻咳一声,打断他们。
  李牧星终于想起旁边还站着一个人,郞文嘉像才发现旁边的男人,笑着问道:
  “这位是李医生的朋友吗?”
  张律师没回答,漠然的眼神明显有几分不悦,盯着李牧星,看她会怎样回答。
  “他是……”
  其实这个问题不难回答,是同事是朋友,随意敷衍过去就行了。
  可是鬼使神差的,李牧星凝视郞文嘉,回答脱口而出:
  “他是我的炮友,今晚要在我过夜。”
  过于直白的回答显然吓到了在场的两个男士,郎文嘉嘴巴张大,欲言又止,最后只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张律师也被呛到,连咳几声。
  但他的心里还是舒服了些,换个角度,李医生何尝不是在承认他们的关系。
  私人的、亲密的关系。
  张律师昂起头,接过了话:
  “蔽姓张,雅正律师所的律师。”
  他主动伸手,郞文嘉礼貌地握上去:
  “我听朋友提过你们的律所,他说给你们的律师费是他这几年花得最值的钱。”
  张律师勾起敷衍的职业假笑,递给他一张名片:
  “是吗?那很期待你也成为我们律所的顾客。”
  面对他不动声色的审视,郞文嘉只是笑得淡淡的,收下名片也没看,直接塞进口袋里。
  “你们律所主要做企业业务,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摄影师,不是你们的客户群。”
  “之后需要任何服务,不用客气,打我的号码,我会优先接待你。”
  张律师的话说得亲切,却明显是假话,他根本没问郞文嘉的姓名。
  “这里太冷了,如果你还有事,我们找个暖和的地方坐下聊?”
  这句话暗示性十足,郞文嘉微微低头,说:
  “没什么重要的事,不打扰你们了。”
  张律师往李牧星跨了一步,手掌抚上她的后腰,稍稍用力要带她走进灯下。
  “那我们先走了,晚安……”
  “你刚才要跟我说什么?”
  李牧星没理会后腰要推她走的力量,还是站在阴影,面向郞文嘉,突然开口。
  刚才,她看到了,看到了在她说张律师是她的炮友时,郞文嘉那一秒的晃神,看到了张律师扶上她的腰时,他低头的那一瞬落寞。
  突然间,李牧星不想去思考那是错觉还是她在自作多情。
  张律师:“他说了不是什么事。”
  李牧星:“不是什么事,那几句话就说清楚了,不会耽误时间。”
  张律师收回环在她腰后的手,眸光再度沉下。
  一时间,树影里,只听到了很轻很轻的呼吸声。
  几秒后,郞文嘉的笑声传入耳里,是轻快的、飞扬的那种笑声。
  响起的还有他举起的袋子晃动的悉簌声,他说:
  “其实我只是想和你说,我找到你之前说的梅花糕。”
  “我也不确定是不是你小时候吃过的,只是那个小摊子的招牌写了梅花糕。”
  “买的时候,我就在想如果等下能遇到李医生就好了,让她尝尝看是不是她想要的梅花糕,这里还有其他吃的,或许我们可以一起吃个宵夜。”
  夜晚凉爽的空气里,有一丝热热的甜甜的、混着枣泥和坚果的香味在漫开,李牧星闻到了。
  肚子好像突然有点饿。
  “我们刚刚才吃过晚餐。”
  张律师出声拒绝,他才说完,袖子突然被李牧星扯住。
  下车后,李牧星第一次正眼看他,说:
  “你今天先回去吧。”
  张律师一向冷傲刻薄的丹凤眼不敢置信地睁大,旋即咬紧后槽牙,薄唇抿成线,随时都会蹦出一句“你他妈在耍我?”
  “我之后再联络你。”
  李牧星面不改色,明显也在说假话,她根本没跟他拿联络方式。
  张律师顿时感到被回旋镖扎到的憋屈。
  半响,他紧闭的唇缝才哼出几声笑,气到笑的那种,他的舌头顶着上颚,“啧”地一声,明显压着火气的双眼扫了郞文嘉一眼,没头没尾问了一句:
  “你喜欢吃坚果吧?”
  不等郞文嘉回答,男人转身大步离去,半分钟后,白银色帕纳梅拉从两人身边呼啸而过。
  郞文嘉笑得纯良,挥手朝保时捷说掰掰。
  愤怒的轰鸣声远去,春夜的寂静又在他们周围落下,他转回头,眼底的笑意几乎溢出:
  “所以,李医生是答应和我吃宵夜了吗?”
  李牧星感受着头顶香橼树的落叶与香气,不知为何,放松了许多:
  “你记得梅花糕,还买回来了,我好歹也得吃一口。”
  郎文嘉买回来的梅花糕,外壳酥脆、内里糯软,咬上一口,里面热气腾腾的豆沙、枣泥或奶黄差点流出来,得吹一吹才能继续吃,甜滋滋的黏在口腔,还混着芝麻、碧根果和葡萄干的香气。
  这个梅花糕,和李牧星记忆中的还是有些不同。
  “我小时候吃的是蒸出来的,没有这么脆的外壳,内馅也没这么多,我只记得有豆沙和椰丝而已。”
  郎文嘉的家里,他们在客厅盘腿而坐,旁边的茶几摆满食物,有糕点、烤物、炒粉,还有一碗黄澄澄油亮亮的鸡汤,郎文嘉分成两碗,还把炖得脱骨的鸡腿肉给了她。
  李牧星捧着吃到一半的梅花糕,和郎文嘉说起往事:
  “整个糕体松软绵密,会像布丁一样摇晃,上面也是会撒芝麻和果脯,还会放糯米小丸子,不过我觉得撒糖粉或花生粉就很好吃了。”
  “哦,花生粉!”郎文嘉眼睛亮起,“一定很好吃。”
  他已经吃完梅花糕,在吃着掉进纸杯的碧根果。
  “现在这种也挺好吃的,你应该很喜欢。”
  毕竟放了这么多坚果。这句话,李牧星没说出口。
  她把最后一口咬进嘴里,不知是哪根筋不对,把自己杯里的坚果碎片倒进他的杯里。
  郎文嘉没立即吃下去,他嚼动的速度变得缓缓的,看了看杯底,又看了看李牧星。
  李牧星意识到这个举动似乎过于亲密,躲开和他对视,假装很饿,埋头喝鸡汤。
  眼角余光看到郎文嘉勾起淡淡的笑意,他说起其他话题:
  “小时候,我和隔壁家的小孩吵架,之后想要和他说话,又不知道对方是不是也想继续当朋友,我妈妈就教了我一个辨别的方法。”
  “她教我去和他分享饼干,如果他没有拒绝,还把手上的糖果也分给我,那就代表他的气消了。”
  说到后面,他的语调带着明显的上扬:“这个方法到现在还是很有效。”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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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马 / 发表于: 2025/06/10 03:47:34

18.身体乳
  李牧星的耳尖红红的,像被什么烧穿,她觉得是鸡汤太辛香了。
  “我只是不想浪费食物。”绝对不是在示好什么的。
  郎文嘉收起笑,挺直了背,危坐正襟,似乎要开始严肃的话题:
  “李医生,我上次是不是在酒店冒犯到你了?”
  李牧星没想到他会扯回酒店的事,心头猛地一跳,差点被鸡汤呛到。
  郎文嘉说得小心翼翼:
  “我是不是……强吻你了?”
  “没有!”李牧星急声否认,声量一下盖过他,“我们真的没有接吻!”
  这是事实,所以她说得理直气壮。
  “那天是有点状况,可是……可是没有你想象的那样糟糕。”
  男人直视她几秒又垂下眼,眼神变得复杂,手指不知觉抚摸下巴,像是思考的小动作,可手指似有若无拂过嘴唇边缘,仿佛在寻找曾留存片刻的柔软触感。
  他们是没接吻,但是他的嘴唇吻过更淫靡的地方。
  李牧星转开视线,不敢再看,一口接一口地慌乱喝汤。
  “是这样吗?”郎文嘉的声音很轻柔,但有种不依不饶的执着,“希望你别觉得我烦人,李医生,我只是想和你继续当朋友,不想要我们之间有误会。”
  她含住汤匙,久久没有放开,怔怔地想这个人怎么能把这种难为情的话说得如此真诚?
  心中涌起一股热浪,冲上脑袋,鼻间喷出的气都是热的,李牧星突然想把事情和眼前的男人说清楚,好好解释,好好道歉,对不起,我们腿交了,对不起,你舔了我的小穴,对不起,我的淫水还溅了你一脸,对不起,这半年来,我一直在偷窥你、意淫你。
  她才刚下好决心,茶几上其中一架手机响起铃声。
  下意识瞥过去一眼,屏幕黑底白字的“小艾”像石头一样砸进脑袋。
  她在干嘛?她又在犯蠢了?
  郎文嘉没有马上接电话,他皱起眉头盯了一会儿,肩膀微微耸下,拿起手机说了句失陪,走去阳台按下通话。
  李牧星满脑子热烘烘,直勾勾隔着玻璃望住他的侧颜。轻薄透亮的皮肤包裹住的漂亮、流畅的轮廓,还有喉间随着吐字微微窜动的喉结,勾得她鬼迷心窍,勾得她变得不像自己。
  她扶着沙发爬起来,摇摇晃晃,自以为灵巧隐秘,实则笨拙滑稽,挪动身子,藏在窗帘后偷听。
  没关紧的玻璃门,郎文嘉的声音被微凉的夜风洗涤得很冷。
  “……我只是请你帮我回家拿护照,没让你动其他东西。”
  “那些东西发黄发旧,你都没资格替我判断它们的价值。往重一点来说,你在侵犯我的财物,我只是让你自行离职,没报警追究你的责任,已经是看在这么多年来的情分上了。”
  “你买新的也没用,那些都是我朋友和家人送的,不是用新的就能替代。”
  “……你的心意不能成为理由。”
  “就算我原谅你这次的越界,我也不会让你再回来工作室,其他人都跟我说了你在背后做了什么,我相信没有你,我们的工作会进行得更顺利。”
  这次通话说得很长,挂掉后,郎文嘉确信不会再收到对方的来电。
  一转身,玻璃门后窗帘坨起来的形状让人难以忽视。
  “李医生,你怎么蹲在这里?”
  李牧星拨开周身的米色窗帘,头发也乱了,丝丝缕缕披散在脸庞两侧,她抬头望向郎文嘉,露出一个大大的可爱的笑容。
  就连眼睛都睁大了,好像有一座明亮的篝火燃起。
  可李牧星还是不会说实话的,她站起身,指着阳台那一盆绿植,胡乱找起借口:
  “偶只是来看看泥家的盆栽,号绿哦,做么一直不会枯飞。”
  她突如其来的大舌头,让郎文嘉啊了一声,他扫过她泛红的脸颊和不稳的脚步,顿时想到什么,看向桌上那碗鸡汤。
  那是一碗黄酒鸡汤,而且那家酒楼的做法是酒比水多。
  “李医生,原来你一点酒都不能碰吗?”郎文嘉哭笑不得。
  李牧星没理会他,还真的扑到阳台边,头低低的,眼睛几乎贴到叶子上,去研究起那些绿植,吓得郎文嘉赶紧扶住她。
  她惊叫:“啊!这些盆栽,是骗伦的!”
  他笑道:“你醉得不清,盆栽怎么会骗……咦,它们怎么是塑胶的?”
  这下,郎文嘉也趴下来察看了。
  这间家的装修,郎文嘉只亲自和设计师确认设计图,剩下的就交给家里的一个表弟帮忙跟进,除了珍贵的私人物品,就连家具装潢都是由表弟来处理。
  所以搬进来大半年了,他都没发现到阳台的盆栽都是假的。
  “我那个表弟真的是……”
  李牧星笑到站不起身,索性一起坐在地板的郎文嘉,无奈地挠了挠后脑。
  酒精催发出她尤为激昂的情绪,还有愈发严重的大舌头:
  “懒怪塔们一猪似绿的,洞天也不狮,偶还以为塔们,塔们也素妖精……”
  “一猪?一直?”郎文嘉努力分辨她的用词,但是太高难度了,“李医生,你在说什么?是要说一直在关注我的阳台?”
  李牧星的头垂得低低,搁在膝盖,侧过去面向他,被夜风吹得凌乱的发丝微微遮掩迷离的双眼,里面有光,碎得很美:
  “对哦。”
  她挣扎着起身,手臂扒上栏杆,撑起上半身,指向对面楼的某家漆黑窗户:
  “泥看,那素偶的呜哇室,然后……”
  指尖滑向身下的阳台:
  “可以看到折里,还有……”
  指尖又滑向旁边的卧室落地窗:
  “辣里。”
  郎文嘉没看她指向的方向,瞳孔的倒影一直都是眼前这个变成小孩子的李医生,她夸张活泼的动作,让他的眼角、嘴角一直都是很柔软的弧度。
  虽然她喝醉了在说些听不懂的胡话,但是他总感觉她的心情好像比之前好了许多。
  这让他的心情也很好。
  李牧星直起身,举起双手用力比划:
  “泥家的窗尊的好大好大,也好酿好酿。”
  划着划着,她身子一软,倒向郎文嘉的怀里。
  李牧星睡了一段无梦的好觉,很舒服,感觉每根神经都被海水泡软,舒展成肉肉软软的海兔子形状,在温暖的沙床畅游漫步。
  一些细碎的声响吵醒她。
  她半梦半醒,只见郎文嘉站在床的另一侧,上身赤裸,下身穿着松垮的长裤,湿漉漉的头发盖着一条毛巾。
  床头柜的小灯亮着,他弯腰在找东西。
  见她醒了,他的动作和声音霎时放得很轻:
  “我吵醒你了吗?抱歉,我很快就出去了,继续睡吧,李医生。”
  李牧星翻身,脑袋还没完全清醒,但是身下有些熟悉的床铺,让她马上意识到自己又睡在郎文嘉的床上。
  一些话没经过思考,就被她以一种慵懒的、自然而然的口吻说出来:
  “别睡沙发了,床这么大,一起睡吧。”
  郎文嘉拒绝的话没来得及说出口,李牧星已经用多余的枕头在床中央砌成从头到脚的“护城墙”,还拍拍打打那些枕头,让它们松软些。
  她的动作坦荡自然,眼睛扫过他半裸的身体也没任何波动,大概是作为医生,看赤裸的人体跟看猪肉一样。
  郎文嘉舔舔发干的嘴唇,低低说了一声好。
  他擦干头发,正要伸手探向柜子上的瓶子,想到什么顿了下,盯着瓶身的文字,突然问道:
  “李医生喜欢白茶还是无花果?”
  “嗯?无花果吧……”
  “好。”郎文嘉的声音多了几分笑意。
  李牧星没有多想这个问题,其实在发出同床邀请时,她就清醒了。
  脑海又隐约浮现出刚刚酒醉的失态,自己好像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只觉懊恼赧然又夹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紧张,可话都说出口了,只能硬着头皮假装没事,继续砌完像小学生桌子分割线的枕头山。
  她听到了玻璃轻碰的声响,随后,一股淡淡甜甜的无花果在幽暗的房间弥漫开。
  半分钟后,床铺的另一侧陷下,耸立的枕头山隔绝了视线,唯独那股香气混着体温,愈发浓郁地爬过来。
  李牧星意识到什么,问道:“你刚刚在涂身体乳吗?”
  郎文嘉的声音变得好靠近,就在她的耳边游过去,痒痒的:
  “对啊,今天睡李医生旁边,我想挑一个你喜欢的味道。”
  --- 身体乳这招,我还是在818里跟一个小三学的,姐妹你有这个情商何苦用在河童身上?
  啊!今天还没开始码字!赶紧更新赶紧开文档!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千里马 / 发表于: 2025/06/10 03:56:59

19.迟到的约会
  这份贴心,让李牧星僵硬住,靠着枕头山的手臂和大腿麻麻的,一动就有雪花屏幕在骨子里闪烁,身体的某部分又似乎融化了,是心脏所在的那半边身体吗?她分不清,只感觉到有股黏黏热热的液体,缓慢且缠绵的在涌动。
  李牧星拒绝这种陷入,故意找茬让自己清醒点:
  “如果我两个味道都不喜欢,你难道连夜去买新的身体乳?”
  “也不是不可以。”郎文嘉哼笑几声,“让我猜猜你喜欢的味道,樱花?”
  “不是。“
  “柑橘?”
  “不是。”
  “蓝铃花?”
  “不是。”
  “我懂了,消毒水味。”
  “才没有人喜欢这种味道。”
  他说什么,李牧星都坏心地说不是,紧绷的身体越来越放松。
  卧室的窗帘没拉上,今天的月光是甜的,雪白雾亮,似梦似幻,是一团无限膨胀的雪花糖或无花果果肉,被削成薄薄一片,落在他们身上。
  虽然无花果是红的,但在梦里什么都有可能啊,梦里有雪团子一样的无花果,梦里说出来的话不用顾虑太多,不用考虑真假,随心所欲。
  “我还有刚才那位张律师的电话,不然我打电话问他,李医生喜欢什么味道。”
  “你问他干嘛,我和他……什么关系都不是,连名字都不知道。”
  “可是李医生都带他回家了,难道不是打算跟他有别的发展?”
  “他也没上到我的家啊,我让他走了。”
  “也是,李医生选择了梅花糕。看来比起性,你更喜欢吃。”
  “……那如果是你,你会怎么选?你会选性还是吃?”
  “我吗?嗯……”
  身侧陷入不知多久的沉默,李牧星也没出声,她喜欢这种独特的静谧,代表旁边人在认真思考。
  就算只是睡前有一搭没一搭的谈话,他也不敷衍。
  “我好像没有遇到这种要选择的局面,如果我有想见的人,我自己会去见,有想吃的东西,就会去吃,如果他们出现在我面前,让我左右为难,我大概一个都不选,他们都不是我真正想要的。”
  “哦,你喜欢主动出击。”
  “我的前几段恋情的确都是我主动。”
  “也包括那些跟你上床的模特?”
  “看来李医生听了不少八卦。”
  “那你得反省自己,八卦多到都能传到圈外人耳里。”
  “好的,法官大人,我会反省的。但是也请给我辩白的机会,有些事情是外界传得太夸张。”
  “包括你工作室二楼的传言?”
  “我不知道你听到什么版本,不过我只有年轻时不懂事这样做过,后来有几个年轻的助理和模特趁我不在时跑上二楼开派对,你应该能想象到是什么派对,他们喝了很多酒,把二楼搞到一团乱。那件事让我反省很久,身为老板不以身作则,其实会给整个环境造成很不好的风气,所以……我现在不会带女人在工作的地方乱来了。”
  “你带她们去别的地方乱来?”
  “嘶,李医生真敏锐呢……我这方面的需求蛮大的,又单身很多年了,所以,有适合的对象和时机,我还是会放纵一下自己。”
  合适的对象和时机吗?那,现在是合适的时机吗?她,是合适的对象吗?
  身体又开始麻麻的,李牧星觉得是周围的无花果香气太过浓郁了,风流旖旎的,被她吸入体内,那晚的记忆又从皮肤之下浮现,喉咙、心脏都酥颤酥颤的,乱七八糟的、过于胡来的话都往外吐:
  “那你经历过最美好的性爱是怎样的?”
  像先给甜头一样,她又接着说道:
  “我的话,是在澳洲研学认识的一个当地华裔,他……很强壮也很温柔,跟他过夜时什么都不用想,只要闭上眼睛,交给他就可以了。”
  李牧星陷入久远到有点模糊的回忆,郎文嘉却突然提起别人:
  “那张律师呢?”
  “啊?”
  “张律师又是怎么打动你,让你带他回家的?”
  李牧星还真的认真思考起来。
  张律师自大、势利、强势,但他在床上也的确很会征服女人,技巧好又持久,吻技也很棒,每次被他掐着后颈深吻,她都会有感觉,身材看似单薄却很有力气,抱起她玩飞机杯体位也不是难事。而且每次都会被她口交到射精,那双刻薄凉薄的丹凤眼会盈满雾气,眼睑下垂也藏不住被快感冲击到脑袋空白的脆弱和慌乱。
  挺好玩的。
  要说的话,其实他也很大方,对女伴并不吝啬,约的时候遇到节日还会送她花束和香水,只是都被她丢在酒店了。
  可是,李牧星知道,这些都不是她带他回家的理由。
  “他会亲吻我。”李牧星的声音轻轻飘荡在空中,“他每次会抱着我洗澡,如果有事先走,他都会亲吻我的脸颊,跟我说再见。”
  不管会不会再见,至少每一次的分别都是温热美好的,就算只有一点点。
  很难想象,那个张律师也会有这么柔情的一面。
  “我懂那个感受。”郎文嘉的声音也是轻飘飘的,大概是要睡了吧,和她的像两只小鸟在天花板飞来飞去,“亲吻人,还是被亲吻,都很令人心动。”
  半响,他又说话,这次小鸟落了地,化成蚯蚓爬过土壤,湿润细腻的响动,似远似近:
  “我最棒的经历嘛……呵,我很贪心,对我而言,最棒的性爱永远都是下一次,而且是和爱人经历的、永远的下一次。”
  声音越说越微弱,郎文嘉睡着了。
  李牧星却一时难以入眠,肠子里有蝴蝶在飞,说不清是紧张还是酸涩,又或者只是对郎文嘉的回答感到反胃而已。
  太浪漫,太令她向往又难过了。
  她连唤他几声,都没有回应,只有床铺传来一两次的翻身震动。
  确定身侧人睡沉了,李牧星深深吸气,闻着无花果的香气,像给自己勇气一样,她抬起身子越过那层矮矮的枕头山。
  另一边的郎文嘉背对着她,身上穿了背心,但是过于宽松,几次翻身,领口已经歪到臂膀。
  他的吐息沉稳绵长,耳后轻薄的皮肤,血管经脉蜿蜒,肩颈线微微起伏,月光将这副身体浸润得像雪盐和春河做的一样, 说起来,那一天她用嘴碰过他的身体吗?是不是跟无花果一样甜?
  李牧星没有忍住,就把今夜当成最后一夜,让自己美梦成真,她俯身过去,吻住那片皮肤的某处,有骨头凸出来的某处。
  她吻得很用力,希望能在他身体隐秘的某处骨头,留下无人知晓的印记。
  好苦,一点也不甜。
  李牧星睁着眼睛,以为自己会盯着天花板直至天亮,但还是不知觉睡着了。
  醒来时,身侧已经没人。
  她想着郎文嘉去上班了,自己悄悄离开就好,走出房门时,却惊见他正坐在落地窗前喝着咖啡,他还穿着昨日的睡衣,早晨八点的金黄阳光在他周围落了一圈光芒。
  “早安。”
  郎文嘉跟她打招呼,那扇落地窗之前并没有桌椅,是他今早搬过去的,还特意摆上草绿色的桌布,还有两人份的咖啡、饼干和浸满牛奶的早餐谷片。
  他朝李牧星招招手,示意她过来。
  李牧星走到跟前,就明白了他的用意。
  从那扇落地窗望出去的温川景色,美得令人心醉。两岸的花树已经不如之前茂盛,像坠地的云朵晕染一大片,可白色粉色的落花却铺满了整个河川,形成了柔软的流淌的绒毯。
  水波荡漾,金光粼粼,春天的尾巴在摇晃。
  “我妈妈上个月在法国生病入院,所以我得赶过去看她,也顺便把那里的工作都处理了。”
  郎文嘉解释他的迟到,他望向窗外,眉间的愧疚转瞬舒展:
  “幸好,温川今天还是很美。”
  李牧星知道自己该走的,她还穿着昨天的衣服,只是胡乱洗了把脸,头发乱糟糟的,整个人很邋遢,跟这么美好的春光一点也不搭。
  但她说了一声嗯,还是坐下来,手肘撑在桌面,托住下巴,望着窗外美景不再言语。
  他们喝着咖啡,安静赏花,一同度过短暂的、愉快的上午。
  郎文嘉有预感,他会一直记得这场迟到的约会,每一个细节都会记得清清楚楚。
  夜晚,他站在花洒下洗澡,一闭眼都是今早的场景。
  带着焦糖味的瓜地马拉豆香、被咬一口的饼干形状、碗中起起伏伏的脆片、远处的落花流水、蓝天白云、高楼大厦,还有……
  从淋浴间跨步出来,郎文嘉扯过浴巾擦拭身子,突然从一边的镜子看到了什么,顿时停下动作。
  他靠向镜子,身体扭过去,肩部后方的那块红痕清楚倒映在镜子里。
  那是,吻痕吗?还是新鲜的吻痕。
  郎文嘉愣愣看了许久,脑海莫名又再重播今早的一切细节。
  咖啡、饼干、谷片、落花、流水、蓝天、白云。
  还有……在他身边的李医生。
  她静静欣赏又似乎在某一秒会落泪的眼睛,她被光线浸得金黄的碎发,她红红的像涂了腮红的耳朵。
  她的眉毛、她的鼻子,她绕着杯沿画圈圈的手指,她翘起来的有节奏摇晃的左脚。
  回过神来,关于李医生一切一切的细节,清晰可见,变成了蝴蝶在房间里翩翩起舞。
  郎文嘉忍不住笑了,明白什么似的。

新婚夜,植物人老公忽然睁开眼
简默
父亲公司濒临倒闭,秦安安被后妈嫁给身患恶疾的大人物傅时霆。所有人都等着看她变成寡妇,被傅家赶出门。 不久,傅时霆意外苏醒。 醒来后的他,阴鸷暴戾:“秦安安,就算你怀上我的孩子,我也会亲手掐死他!”

千里马 / 发表于: 2025/06/18 00:58:29

20.满月综合症
  炎炎酷夏,医院的病人多到像煮滚的沸水,没有人要去关火。
  天太热了,就算下雨,每颗雨珠里都有火在烧,乱七八糟的疾病、乱七八糟的欲望都跑了出来。
  中暑、腹泻,发热、心悸、晒伤。
  车祸的、骨折的、乱吃东西的、到处发疯的。
  “打架啦!打架啦!”
  外面走廊传来不知道第几次的尖叫,一群人的脚步声冲过来冲过去的,会诊室里的李牧星见怪不怪,淡定继续问诊。
  夏季的高温和闷湿,让老年人容易心力衰竭,李牧星这个礼拜的病人几乎都是上了年纪的。
  有些爱凑热闹,有一个走路还得拄拐的老奶奶,一听有人打架,腿脚立马利索,李牧星才从病历抬起头,前面的椅子早空了,老人家已经跑到门边看戏去。
  幸好今天的老爷爷神闲气定,只是呵呵笑了两声,泰然评价:
  “哎呀,这个像疯狗一样的季节。”
  当晚下班,在医院门口看到郞文嘉时,李牧星空白一片的脑袋,这句诗意的话彷佛在眼前瞬间具象化。
  摇曳的树影有成群结对的犬群在奔跑,它们携着晚风跑过她的身边,还带着动物毛发似的干燥感,靠坐花坛的郞文嘉,翘起的大长腿晃晃悠悠,也像狗尾巴一样。
  真是个疯狗一样的夏天。
  “你在这儿干嘛?”
  李牧星走到他的跟前,惊讶发问。
  不知为何,她有种预感,郞文嘉在等她,可能是因为他们远远对望,这个人就朝她招手了。
  靠近了,发现他今天的笑容格外灿烂,也像小狗一样。
  “李医生,你快看,今天的月亮特别美。”
  李牧星顺着他的指尖仰头望去,天上的满月饱满且澄亮,银灿灿的一圈光辉,千条万缕的云朵飘过,亮得像有条小河在天空流动一样。
  “我看到时很想告诉你,让你下班时记得抬头看,可是我又忘了跟你拿微信,打电话又怕你不接,刚好没事做了,干脆就走来医院亲口告诉你。”
  李牧星惊掉下巴,不敢置信地指了指他的脚:
  “走的?你从摄影棚走来医院,就为了告诉我这件事?”
  郎文嘉不以为意地耸耸肩:
  “其实也不远,就20个红绿灯、一座教堂、四家面包店、两间小学。”
  他站起身,拍拍衣服,说道:
  “不过,你有空的话,或许我们还可以散散步,聊聊天,慢慢走回去。”
  “……你知道这里走回小区有多远吗?”
  “大概要经过十八个红绿灯、三座公园、还有一个消防局吧,如果你喜欢,我们还能经过温川。”
  太荒谬了。
  李牧星的眼神像在看神经病一样,郞文嘉还是笑脸盈盈,双手插兜,身子轻晃,等她回答。
  这种随便的邀约,太荒谬了。
  而且书上说过,男人约你,要拒绝两次,第三次才点头。
  所以,一定要拒绝,狠狠的拒绝。
  天气太热她要吹空调,她拒绝!
  月光下散步聊天好老派,她拒绝!
  李牧星拉紧包包的带子,一脸严肃,迈步向前,越过郞文嘉,说:
  “还等什么,走吧。”
  好的,在心里拒绝两次,第三次可以答应了。
  她大步走在前面,顺便拢拢头发,遮住发红的耳朵。
  郞文嘉的脚跟像跳舞一样,转得很优雅,走在她旁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天:
  “李医生的车呢?”
  “今天没开。”
  两人刚好走过停车场,很有默契地对里头那抹鲜艳的柠檬黄视而不见,满月这么亮,谁看得到呢?
  天太热了,真的什么病都跑出来。
  李牧星觉得她和郞文嘉也患了病,可能叫满月综合症或是仲夏夜癔症之类的。
  他们竟然真的在散步,在走很长很长的路,聊了很多很多的天。
  郞文嘉没说谎,从医院走到小区,的确会经过十八个红绿灯、三座公园、还有一个消防局。
  可是他漏了两家水果店、六间咖啡馆,还有一辆冰淇淋餐车。
  郞文嘉表示很抱歉,买了餐车的最后两支冰淇淋赔罪。
  “开心果和莓果,李医生要哪个?”
  “莓果吧。”
  “我猜中了,李医生很喜欢酸酸甜甜的口味吧。”
  “才不是。”
  “嗯?”
  李牧星舔着冰淇淋的尖尖,自顾自走在前边不理他。
  是知道你喜欢吃坚果啦,看,冰淇淋拿到手就咬掉了一大口。
  他们穿过一棵又一棵缠满彩灯的法国梧桐,在冰淇淋融化前,说起小时候喜欢的雪糕牌子好像倒闭了的话题。
  一路上,他们看到什么,就聊什么。
  看到载满人的公交车,他们聊坐上去后的最后一站会是哪儿?
  看到卖豆花的小夫妻,他们聊甜豆花到底是谁在吃?
  看到骑自行车的年轻人,他们聊那部外星人和小男孩飞过满月的电影。
  哦,话题又绕回了月亮,他们今夜聊最多的就是月亮。
  补习后和小伙伴一起回家时的月亮,晚自习时窗外树梢上的月亮,搭飞机时几乎就在旁边的月亮,徒步旅行时永远垂在面前仿佛指引的月亮。
  李牧星最惊讶的是,郎文嘉竟然没拍过月亮。
  “因为太漂亮了。我也不是看到什么都想着按快门,有时看到太漂亮的事物,我什么都不想做,只想静静欣赏。”
  “嗯,我也没拍过月亮,不过纯粹是因为我不会拍照。别人都这么圆,我的只有这么小。”
  她比了一个手势,又沉思片刻,说这个手势在韩国会被枪毙,郎文嘉哈哈大笑。
  这一定是满月综合征又发作了,症状包括不限于以下:
  心情欢畅,见到的每张脸都是欢声笑脸,幸福满满,高脚架和斑马线都变成彩色,有星星在跳跃。
  侃侃而谈,说出很无聊很琐碎的内容也不会有负担,被问到不想回答的问题那就撒谎吧,就算被轻易识破,说的人不会有罪恶感,发现的人也不会生气,笑一笑,下一个话题已经赶赴舌尖。
  同时还会伴随一些感知上的变化,忘记了这世上还有手机、短信、朋友圈这些科技产物,也忘记了数字、时针、分针这些用来丈量时间的仪器,徒步走了五公里,身体也无明显的肌肉酸痛感;同时味觉敏感性短暂性增强,摄入的食物被主观评价为格外美味。
  李牧星大口吹气,含住汤勺,将馄饨连同清汤一起吞下肚。
  快到小区时,郎文嘉问她肚子饿吗,带她拐了弯,走了长长的斜坡,找到小巷子里的一辆古早馄饨小车,老奶奶守在旁边,木抽屉拉出来,摆满薄皮红肉的小馄饨。
  汤底是加了点味精的白菜汤,馄饨下锅,再放点肉馅烫熟,热气腾腾的一碗就放到眼前,李牧星大概是饿了,觉得这是她吃过最好吃的馄饨。
  吃到最后一颗,铁制的汤勺举起,她却迟迟不吃,只是盯着渐冷的汤水从边缘一滴两滴往下落。
  “突然有点不舍得。”
  ---- 出门ing。
  此章灵感来源于李维菁的诗《老派约会之必要》,与其说是灵感来源,不如说是拙劣的模仿。

冰山女神的小医神
十指舞动
乡村小神医相亲比自己大三岁的高冷女总裁被嫌弃,没想到进入校园之后,凭借神乎其技的医术,却得到各种美女的青睐。迷糊小仙女:哥哥,我肚子疼!…… ...

千里马 / 发表于: 2025/06/18 01:03:22

21.CityWalk
  李牧星的手抖了一下,馄饨差点掉回碗里。
  谁?谁把她的心声说出来了?
  对面的郎文嘉已经吃完了,手指握着勺子在碗中绕圈打转,底部浅浅的汤水到影着月亮。
  他抬起眼,眼眸像河底石子一样滟滟晶亮,望向她说:
  “以为很长的路,好像也没多长,一下子就结束了。”
  李牧星吃下最后一颗馄饨,细嚼慢咽,低低嗯了一声。
  她也看到了月亮,在碗底,塑料碗罩着塑料袋,满月弯曲在折痕里,还沾着几颗葱花,可它还是很美,满月在哪里都是美的。
  就像眼前的郎文嘉。
  他刚刚接了一个工作电话,走去不远处的路灯下接听,顺手点起了烟,斑驳沉郁的光线像发黄的玻璃樽,罩住烟雾中的男人,就算背景是破败晦暗的居民楼,他依然俊美得像上世纪华丽颓靡的电影海报。
  到了小区,李牧星说:
  “郎先生,有机会,再一起散步吧。”
  “可以啊,就明天,怎么样?”
  “别说傻话了,你哪还有空,听说你的档期都排到明年了。”
  李牧星当他在说笑,只仰头看着天上的月亮,没发现郎文嘉的眼神一直落在她身上,笑意从眼底漫出,泪痣都快飞进下眼睫毛里。
  隔天医院大堂,李牧星见到穿着志愿者背心的郎文嘉,震惊得张大了嘴。
  他昨天等她时看到海报,直接报名了。
  “你在这儿干嘛?”李牧星又问出似曾相识的问题。
  “啊,我昨天忘了跟你说。”郎文嘉假装才想起的样子很做作,“这一个月半是我的假期,突然很想做公益,干脆就来服务医院的民众吧。”
  橙色背心一向俗气,唯独穿他的身上,人和衣服互相衬托得鲜艳明亮。
  李牧星看得目不转睛。
  “顺便也可以等李医生下班哦。”
  她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李牧星还特意排开夜班,以前逢年过节,都是她揽下值班,让其他医生能跟家人过节,攒了很多年的人情终于派上用场。
  不止是昨天和今天,明天、后天、大后天、大大后天,他们都是散步着,越过半个城市回家。
  十八个红绿灯、三座公园、还有一个消防局,两家水果店、六间咖啡馆,还有一辆冰淇淋餐车,数着数着,又多了一间倒闭的五金店、四间没开的早餐店,还有一家招牌很隐秘的酒吧。
  有一晚太闷热,他们跑进超市里吹冷气,从生鲜区走到生活区,吃遍所有试吃品,路过什么玩偶都要捏一捏,中途郎文嘉还趁一个妈妈在和别人谈天,拿起鲨鱼玩偶,小小声对着婴儿车里的小孩子唱起Baby shark, doo doo doo doo doo doo。
  最后走累了,他们干脆坐在家具区的沙发,观看展示用的电视机播放的动画片。
  郎文嘉说他小时候不爱看动画片,反而是上大学无聊和室友一起看了《驯龙高手》后一发不可收拾,空闲时间都是在看动画片,还因此和当时的女友分手。
  “在上大学前,我没进过电影院,也没看过几部电影,进了医学院也没什么时间,只有在回宿舍睡觉前会看一集《康熙来了》”
  李牧星也分享起大学时的观影爱好。
  “我到现在都很喜欢小S,我觉得她把我这辈子想说又不敢说的话都说出来了。”
  “例如?”
  “例如开会的时候遇到啰嗦的领导,我都想用手机播放她的那句‘不要再岔题了!就跟你说已经六十分钟了到底想怎样’还有那句‘我的人生哲学就是早收工’。”
  她连神态和语气都模仿出来,郎文嘉歪倒在沙发扶手,笑到肚子疼。
  闭店送客的广播响起,他们恋恋不舍地起身。
  离开前,郎文嘉说要上厕所,回来时带了一罐新西兰蜂蜜给李牧星,说听到她今天有点咳嗽,让她睡前可以喝一勺。
  接过袋子的手指麻麻的,隔天李牧星收到以前一个病患送来的两大箱苹果,是自家种的白水苹果,果大色艳,汁多松脆,一箱分给了其他医生和护士,半箱留给自己,剩下半箱装成满满一袋给郎文嘉当回礼。
  可他好像不怎么喜欢。
  An apple a day keeps the doctor away.
  他这么说,把苹果拿在手上抛上抛下的,李牧星不明白。
  “保持健康不好吗?”
  苹果又一次落下,稳稳落在郎文嘉的掌心,他侧头瞄了她一眼,眉眼翘翘的。
  “可是我不想远离李医生啊。”
  说完,咬了苹果一口,牙齿咬进金黄的果肉,声响尤为清脆。
  李牧星的指尖又烧起来那股麻意,假装听不懂,快步往前走。
  “你知道吗,其实我们这种散步的方式,有个特别的叫法。”
  每晚回家的路线都有所偏差,某天,他们拐进一条种满合欢花树的小巷,粉色绒球状的花在晚风之中轻盈飞舞,郎文嘉突然这么问。
  李牧星方寸大乱。
  一男一女,每晚散步,还能有什么叫法?不就是约……约,约……
  “叫作City Walk。”
  郎文嘉回头看向她,笑着揭晓答案。
  “现在网路很流行这种说法。”
  李牧星沉默地闭了下眼睛,面颊发热,气鼓鼓急步往前走,郎文嘉掏出手机,在身后科普起来:
  “这是一种在城市中随性地走,不赶时间、不设定目的地,专注于感受城市气息、发现细节之美的慢节奏生活方式。”
  谁在乎啦!
  李牧星身边的每个人都在谈论今年新来的志愿者。
  病房里,妇女抱着两岁的女儿来探望妈妈,说这个小鬼明目张胆一直盯着楼下的帅哥看,人家发现了特意朝她挥手,她还会害羞转头偷笑。
  护士站,药代和护士们应酬,表情浮夸问最近是有富家公子哥来体验人间疾苦吗?他手上的表值多少多少钱,衣服鞋子看似平平无奇也是某某品牌的。
  坐诊时,独自来看病的老奶奶倒是称赞别的,说有个小伙子人很好,会耐心帮她和其他老姐妹填表,带她们去不同科室,还会陪她们聊天等待,逗她们开心。
  “而且,他长得好俊俏。”
  好吧,说到最后,又是一样的结论。
  手术室,旁边的麻醉师也要靠过来,神秘兮兮问她听说了吗,今年楼下志愿者有一个大帅哥,他今早在楼梯和那人面对面差点撞上,那个帅哥没生气,还扶住他的肩膀笑着说早安,近距离之下,那张俊脸的冲击力更大了。
  “我发誓我不是gay,可是那个人真的好帅。”
  “我知道你说的是谁。”
  床上要被植入起搏器的病人也不紧张了,兴致勃勃加入对话。
  “真的是一个大帅哥。”
  她在昏迷前,用尽最后的力气举起大拇指。
  李牧星感觉自己像站在乡下田野,听着四面八方的麻雀叽叽喳喳,一个“帅”字此起彼伏,听得她麻木。
  “李医生,今天点歌吗?”
  “有《驯龙高手》的BGM吗?播那个吧。”
  昨天散步,郎文嘉跟她说,他大学时太想成为《驯龙高手》演奏会的一员,,还试图转变赛道,从零开始学习古典乐,可惜他没什么音乐细胞,最后能掌握的乐器只有小小的口琴。
  一想到整座医院只有她知晓郎文嘉会吹口琴,李牧星的嘴角总是忍不住飞起,幸好有口罩替她掩得严严实实,她偷偷在心里哼唱曲调,缝上病人的最后一层皮肤,线迹整齐细致。

榻上欢:皇叔,有喜了!
尼图
女扮男装的小皇帝竟然被皇叔睡了,为堵住二人断袖的悠悠之口,皇叔决定为皇帝纳妃。“皇叔,朕不举,无法纳妃。”“无妨。”“皇叔,朕膝下无子,无人送终。”“无妨。” “皇叔,朕的洞房花烛夜你怎能进来

千里马 / 发表于: 2025/06/18 01:16:32

22.雨
  得意不到半天,休息室里,赵护士兴奋跟他们分享在儿童病房的见闻:
  “那个大帅哥竟然还会吹口琴!他刚才吹哆啦A梦给小孩子们听的样子,真的又帅又温柔,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人?”
  她前阵子和铁公鸡男友分手了,心里多少有些难过,然后隔天一见那个帅气的志愿者,就宣布自己坠入爱河了,昨天还特意剪了时下最流行的发型,说塔罗牌算到她这个月剪头发会迎来此生真爱。
  护士长:“完美的男人是不会流通到市场的,你早点死心吧。”
  章医生:“不要看到脸就失心疯,那种帅哥在外面一定玩得很花。”
  李牧星:“咦?你是新来的护士吗?”
  赵护士捂住刘海,欲哭无泪:“吼,是我啦,李医生!”
  虽然没有接受到任何鼓励,可赵护士一向善于自我安慰和行动力惊人,拍起桌子冲出去,说要去和郝阿姨打听那个志愿者的婚恋状况。
  李牧星和章医生听到郝阿姨这个名字,都一脸吃到苍蝇的表情。
  郝阿姨是这间医院的资深志愿者,热心友善,也热爱做媒,为每一个单身男女找到温暖的家是她的人生目标。
  李牧星烦郝阿姨太在乎她的婚姻大事,而章医生是恼郝阿姨不在乎他的婚姻大事。
  下班后,和郎文嘉在医院外的小道会面,他端详李牧星许久。
  郎文嘉:“你是不是不开心?”
  李牧星:“没有啊,只是工作太累。”
  他勾起意味深长的笑,摇了摇头,很肯定地说:
  “你疲累的表情不是这样的,你就是不开心。”
  直球选手真让人难以招架,李牧星抿了抿唇,干脆承认:
  “……是哦,我的确不开心,而且是因为你,可是我不会告诉你原因。”
  以为只有他们知道的秘密原来众人皆知,就为了这种事情闹脾气太蠢了,她打死都不会说。
  郎文嘉眨眨眼睛,很无辜的样子,又很快笑起来,用一种哄小孩的语气说:
  “那能让我请李医生吃个晚餐,当做赔礼吗?”
  “生气归生气,饭还是要吃的哦。”
  很有道理,请的还是海鲜自助,郎文嘉贴心地想帮忙剥虾,李牧星哼哼笑了两声,用刀叉演绎最优雅的剥壳技术,又快又精准,可不要小看了外科大夫。
  两个人吃得肚子滚瓜溜圆地踏出餐厅,李牧星以为今天也会散步消食,郎文嘉却直接叫了网约车,就等在外边。
  “今天我们早点回去休息吧。”
  郎文嘉帮她打开车门,又靠向她说悄悄话:
  “我看你一直在打哈欠。”
  李牧星窘迫地咳了一声,弯腰闪进车里,郎文嘉紧接着坐进来。
  有陌生人在,她不爱说话,也实在累了,车窗外的霓虹灯摇摇晃晃,很快就失了焦,成了蝴蝶扑翅似的光晕。
  车子转过一个弯时,李牧星迷迷糊糊醒来,才发现自己的头歪在郎文嘉的肩膀上,上半身几乎全倚靠在郎文嘉的身上。
  而胸部,正压住他的臂膀。
  夏季衣服轻薄,内衣也是薄款的法式杯,郎文嘉今日穿的也是短袖亚麻衬衫,轻易就能感受到男人精壮的臂膀多热多有力。
  车内开了空调,但后座的温度明显在攀升,李牧星的腿心在出汗。
  她还记得,他的大掌可会揉奶子了……
  也不知是没清醒,还是清醒过头,反正李牧星假装还没醒,又挤向郎文嘉,包裹在天蓝色衬衫下的浑圆形状被压得更为变形。
  李牧星用眼角余光瞄到,郎文嘉的喉结在重重滚动。
  要不要假装太热解几颗纽扣呢?算了,太刻意了。
  接下来的路,减速带很多,车子每跳起一次,她都会趁势重重压向身边人,柔软的双乳被压成各种形状,还故意蹭压左乳的乳珠,一遍又一遍。
  硬起来了,她也不松手,继续假装在睡觉,无意识地抱住男人的手臂,压得更紧,发出几声梦呓似的低吟,恶作剧一样想让男人感受到。
  你的手臂把我的乳头压硬了呢。
  从始至终,郎文嘉只是呼吸变得绵长,再无其他反应。
  下车时,李牧星很自然地被叫醒,一副刚睡醒的模样,伸懒腰,揉后颈。
  有意无意,纽扣间凸起一个缺口,郎文嘉的角度能看到里面的黑色内衣。
  她知道他看到了,她感受到他投过来的目光,停得有点久。
  待郎文嘉张嘴要说话,李牧星又一下扯平衬衫,把一切都遮得严严实实。
  “怎么了?”她睡眼惺忪,明知故问。
  男人静默几秒,也学起她眨起无辜的眼睛,仿佛刚刚的眼神只是错觉,像夏夜一样闷热潮湿的眼神。
  他笑得爽朗,挥手:“早点睡,李医生。”
  李牧星才没有早点睡,她站在窗帘后咬住手指,因为奔跑回家而急促的呼吸久久无法平复,双眼窥视着对面楼的某扇落地窗,。
  窗帘还是没拉上,落地窗后,一室幽暗,只有门外透进的光,勾勒出床沿坐着的那人的轮廓,臂膀抖动,圈起来的手掌在胯部上上下下。
  什么都看不清,又什么都看清了。
  郎文嘉一进门,没洗澡没喝水,只解了衬衫纽扣和裤子拉链,任那根东西弹出来,径自走向卧室,抚慰起自己。
  刚刚的海鲜自助,他可吃了不少生蚝。
  在车上时就勃起了吗?忍了很久吧?挤在内裤里很辛苦吧?
  一想到郎文嘉现在发泄的欲火是被她勾起的,李牧星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兴奋和满足,空气一下变得黏稠,像流淌蜂蜜和奶油的墙壁,四面八方压向她,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不需要其他刺激,小穴已经酥酥软软的,内裤脱下来都勾着淫丝,稍微夹腿,花蒂连同花唇就像触电一样,黏黏腻腻挤压着抖颤着。
  郎文嘉的手不再剧烈套弄,改为圈住顶部,手腕扭得很灵活,那里应该很敏感,他被刺激得仰起头,嘴唇翕动,呢喃着什么。
  光影映出汗光起伏的腹肌。
  他在叫谁的名字?他在想着谁的脸自慰?
  李牧星连吞几口唾液,陷入狂热的想象,最激动的是,她的想象或许……是真的。
  腿脚霎时发软,她缓缓蹲下,被洇湿的衬衫紧贴着肌肤,热热的,闷闷的,身体又要下雨了。
  绵绵细雨、狂风暴雨,阵雨,长命雨,空气吸足了水分,蒸汽腾腾,难以平复。
  一个自慰,一个偷窥,跟过去的那些夜晚一样,又跟那些夜晚都不一样。
  等到夜深寂静,李牧星揉揉跪得太久的膝盖,拖来包包翻出手机,给对面正躺在床上喘息的男人发去信息。
  是的,他们终于交换到微信了。
  李牧星:【你睡了吗?】
  对面窗户里的床角亮起光。过了几秒,男人才拿起手机,不是惯用的右手,大概是因为那只手正黏黏哒哒的吧。
  Leo:【还没,怎么了,李医生】
  李牧星:【你在干嘛?】
  久久,对话框才跳出新消息。
  Leo:【在办点私事~】
  Leo【李医生又在干嘛~】
  李牧星:【刚洗好澡,你那里有药膏吗?】
  一张照片紧接着跳出。
  一张随意拍摄的大腿照。
  背景没开灯,深海一样的幽蓝,角落飘起的白窗帘和月光像搁浅的浪花,女人曲起的腿比浪花还白,散着被打湿的光泽。
  太白了,所以大腿外侧那两个小小的红点,也格外明显。
  李牧星:【夏天蚊子真多。】
  打字的手指是抖的,发送后,她迫不及待望向对面,期待郎文嘉的反应。
  这张照片不止是诱捕器,也是惊吓盒,她就在窗边,随时都能看到他在做什么哦。
  对面窗里的人影果然直起身,可他没有惊慌失措地穿裤子,也没有拉窗帘。
  而是,踢掉缠在膝盖的裤子,还有缠在胳膊的衬衫,他像拆掉蛋糕盒包装一样,为看不见的观众诚意奉上自己的肉体。锁骨、筋络、体毛,皮肤下还未消退又再翻涌的像果酱一样的欲色,是那副身体最美味的装裱。
  没有拿手机的那只手,又颤动起来。
  对话框跳出新消息,时间不快不慢,刚刚好。
  Leo:【我明天拿给你,那个药膏很有效】
  手机里写得人模人样,彬彬有礼,可现实里,却在对着女人的大腿照自慰,明知道会被看见,还要下流地继续敞开窗帘,撸得比第一次还激烈,一只脚踩上床沿,精囊都看到了,起伏着鼓动着,好像随时随地,都会喷涌出浓郁甜美的奶油。
  李牧星讶然睁大眼睛,旋即又咬住手指,笑出声,像老鼠偷偷咬到奶酪,那种偷偷做坏事的窃喜。
  李牧星:【不打扰你办事了,晚安。】
  Leo:【你没有打扰我,我很开心能帮到你,晚安~】
  晚安是谎言,他们谁都没睡觉。
  之前散步,忘了是谁说,他们真幸运,都没遇到下雨天。
  现在不就下雨了吗?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一个普通的大三学生,开局被甩,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千里马 / 发表于: 2025/06/18 01:27:16

23.最后一日
  “他没有女朋友!”
  赵护士走进休息室,拍桌大声宣布,对面坐着的三个人整齐划一拿起咖啡杯,遮住各自的表情。
  有翻白眼,有暗爽,有在暗中观察。
  “可是要郝阿姨帮忙牵线的女生太多了,她说她们排起队都可以把长城连来医院,让我放弃吧。”
  三人继续喝咖啡,继续遮住表情。
  有偷笑、有嘴角垮下、有在暗中观察。
  “郝阿姨也说了那个大帅哥条件这么好,根本不需要她帮忙,而且他们有时候聊天,她感觉他已经有心仪的对象了,那个人……该不会是我吧 ?嘻嘻。”
  举起的咖啡杯没放下过,可是三人的表情又变了一轮。
  有皱起眉头,如临大敌、有接连眨眼,暗暗慌乱,有观察完毕,已经看穿一切了。
  赵护士说完又跑了,外面有护士喊她,说志愿者在楼下派端午节香包,问她要不要一起去抢大帅哥亲手派的。
  举起的咖啡杯终于可以放下,章医生酸溜溜开口:
  “哼,那个志愿者开鱼塘的吧,肆意散发魅力,又不要把话说清楚,来我们医院钓走一批女孩子当备胎,是有什么KPI要完成吗?”
  李牧星的手指无意识敲了几下桌面,直起身子靠向章医生,用平静的语气,说出一直很想说的话:
  “章医生,喜欢人就去追,在那儿演怨夫哄自己很开心吗?”
  呯的一声,章医生差点打翻咖啡。他一边手忙脚乱擦拭根本没脏的桌子,整理起原本就迭得好好的医学杂志,一边拙劣地继续装傻,说着你怎么会发现、我才没有喜欢谁之类的话。
  李牧星和护士长静静看他面红耳赤,上蹿下跳,夺门而出。
  只剩两人了,护士长突然看向她,笑得很慈祥。
  护士长:“我还是第一次听你建议别人要主动出击,最近的心态很积极哦。”
  李牧星:“我一直都是很积极的人。”
  她自然明白护士长话中有话,这一个月以来,每天下班都和郎文嘉一起回家,怎么可能不会被熟人撞见?
  不过,她可比章医生还会装傻,护士长也不是多管闲事的人,只调侃了几句。
  就是脸上一直挂着的那副姨母笑,让李牧星屁股发烫,想变成女高中生,大喊一声“嗨哟”,让她别笑了。
  才摆脱护士长,她从休息室出来,又在转角撞见第二张姨母笑的脸孔。
  “李医生!”胖胖的郝阿姨高举起手,笑着喊她,让她无法立即转身当没看见,只能堆起礼貌性假笑。
  除开做媒这方面,郝阿姨是个好到不能再好的阿姨,对患者和医护人员都是关怀备至,就算李牧星之前烦她,一直对她冷脸相待,她每次还是会笑脸盈盈,亲切问候。
  后来医院来了一个男患者,对小护士呼来喝去,见到主治医生是李牧星,嘴里骂骂咧咧,囔囔着要换男医生,还说女人见血就晕根本不行、女人哪有胆量拿手术刀什么的。
  李牧星完全不受影响,只是用一种叹为观止的语气说道:
  “我已经好久没听到这么古早味的发言了,您家的电视机还是四四方方、上面有根天线的那种古董吗?”
  男患者被李牧星讥讽一通,龇牙咧嘴又要骂出不干净的话,郝阿姨神兵天降,直接开启大嗓门连环炮,直接把这个男病患骂闭嘴,帮护士们出了一口恶气。
  那次过后,李牧星也没辙了,每次都让她凑来身旁,操碎心似的碎碎念。
  “李医生,这次这个真的很不错,就是A栋单人病房的那个病人,人长得周正,还是大学的副教授,大你一岁,我观察很久了,他绝对是个不错的对象。”
  “我知道他,姓方的吧,他不喜欢女人。”
  “……啊?你怎么知道?”
  “他会入院就是因为肛门那里……嗯,有点状况。”
  “哦,哦……是这样吗?没关系,方教授有一个弟弟,每天都来照顾他,我看那个小伙子眉清目秀……”
  “那个是他的男友,当初就是他送方教授入院。”
  郝阿姨被震撼到沉默半分钟,半分钟后又重新振作,继续介绍第三个好男人。
  幸好,李牧星已经快步走到办公室门口。
  她握住门把,和郝阿姨说再见,可老人家还是喋喋不休的。
  “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的,就明天午休时,和对方在食堂见个面,就当阿姨请你喝咖啡。”
  “郝阿姨。”
  李牧星回头看向她,郝阿姨立刻闭嘴,这个眼神和这个语气,就是送客的意思了。
  “好啦好啦,阿姨不说了”
  郝阿姨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三步一回首的,让她再考虑考虑。
  李牧星叹了口气进办公室,才翻起桌上刚送来的报告,身后又传来敲门声。
  她以为郝阿姨去而复返,转身没好气地说:
  “郝阿姨,我已经说了,对那些男人没兴趣……”
  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半开的门扉后,郎文嘉探出身子,轻轻挑眉一笑,说了声午安。
  李牧星心头一跳,把手上翻阅到一半的报告合起,丢回桌子上,好像这样就能把刚刚失态说出的话也藏起来一样。
  “有什么事吗?”
  这还是郎文嘉第一次在上班时间来找她。
  “我只是来送昨天说的药膏。”
  郎文嘉走到跟前,左手递过来一管药膏,李牧星接过去,又见他举起右手。
  “还有送这个香包给李医生。”
  勾在他食指关节的柠檬黄色香包晃了晃。
  “下班时给我也行,不用特意跑来。”
  “这些香包太受欢迎了,你没看到刚才那些护士是怎样抢的,我好不容易才藏起这个颜色,怕继续留在我手上,又会被抢走,还是快点给你吧。”
  不是香包受欢迎,是你手上的香包受欢迎。
  医院每年都会派端午香包,李牧星一向不在意这些小东西,往年拿到的都是被挑剩下的香包,颜色俗气,形状歪七扭八。
  她还是第一次拿到这么鲜亮的香包,握在手心,软软的,弹弹的,像握住一颗刚摘下的新鲜柠檬。
  郎文嘉饶有兴致地看起挂在墙壁的锦旗和照片,都是这几年来李牧星参加医学研讨会的合照。
  “这里的李医生好年轻,还戴着眼镜。”
  郎文嘉指着某张大合照的角落,那时的李牧星夹在人群里,从旁边人的肩头上露出一张阴阴的脸孔,镜片还反光,嘴角又向下撇,整个人看起来像背后灵。
  “啊,最丑的照片被发现了。”
  李牧星厌恶地闭上眼,不忍直视黑历史,那时她刚来医院实习,做什么事都胆怯,就连拍照都是畏畏缩缩,想躲起来又躲不干净,结果就拍出这么一张灵异照片,差点沦为当年全科室的笑柄。
  “就应该早点丢掉这张照片。”
  “哪会啊,我觉得很可爱,丢的时候跟我说,我去垃圾桶捡回来。”
  郎文嘉打趣她,继续站在那张照片前,不知在看什么,也不知在笑什么,嘴角的酒窝越来越深。
  李牧星有些恼了,伸手推他走,让他别看了。
  开门前,郎文嘉的动作顿了下,突然问她:
  “李医生,你今晚会迟下班吗?”
  “应该不会,怎么了?”
  他的眉眼舒展开,好像很开心听到这个回答。
  “其实我今天是最后一天当志愿者,明天就得出国工作,不能和你一起散步回家了,所以,有点私心,不想李医生让我等太久。”
  卷帘窗缝隙的阳光一横一横,落在郎文嘉的身上,好像在将他身上最闪亮最美丽的部位切割、展示给她看。
  例如那双垂下的眼帘,例如那张笑得有些难为情的嘴唇。
  “包括现在来找你,药膏和香包都是借口,其实只是想和李医生多相处一会儿。”
  窗外的树上,似乎刚刚有蝉破茧而出,蝉鸣四面八方地涌来,掩盖了其他的杂声。
  李牧星脑袋嗡嗡响的,都是蝉声和心跳声。
  李牧星:“最后一天……你怎么不早点跟我说?”
  郎文嘉:“如果提早说了,李医生打算做什么?”
  她一瞬慌乱,躲开身前人投过来的、过于炙热闪烁的眼神。
  “我……也,也没有怎样……可以买个蛋糕欢送你,大家都很喜欢你。”
  郎文嘉没有接话,李牧星不敢看他,只感觉到有股视线落在肩膀,还是落在脸上,双手很不自然地收进白大褂的口袋里。
  半响,才听到他伴着哼笑的轻声细语:
  “我不需要蛋糕,也不需要其他人。”
  “等下见,李医生。”
  所有蝉声伴着关门声和脚步声,一同离去,好像就连阳光都没那么灿烂了,伴随着骤然真空宁静的空气,一同在李牧星的周围沉寂。
  她望向挂历,原来已经最后一天了吗?
  那天下班,李牧星掐着点离开,在心里万分感谢状况良好的病人们。
  走出医院大门,却迎面撞见西装革履的章医生,他看到李牧星就喊住了她。
  “正好,李医生,一起吃个饭吧,下个月的研讨会,我的学弟也会参加,你之前见过的那个,他的论文刚好是你的专业领域,想请你帮忙过目一下。”
  他跟着李牧星的脚步,边说边走下台阶,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旁边小道也传来两个人的脚步声,还有赵护士热切的声音,由远至近,逐渐清晰:
  “听说你明天不来了,我能跟你拿个联系方式吗?”
  十字小道的中央,四个人迎面撞上,章医生和赵护士霎时收住要说的话,一起啊了一声。
  他们都没发现,身边的那对男女一碰上眼神,就没分开过。
  章医生脸色一黑:“小赵,跟我们去吃饭吧,就去你上次要吃的那家烧烤。”
  赵护士双眼发光:“好啊,郎先生跟我们一起去吧。”
  郎文嘉笑得礼貌:“谢谢你,不过我……”
  李牧星突然说话:“我们有约了。”
  章医生小人得志:“对啊,我们都约好了,加多一个人不太方便。”
  赵护士还想争取:“什么嘛,就多一个位置,而且我们什么时候约今天吃饭了?”
  李牧星直截了当:“我说的有约,是指我和他。”
  说完,她站到了郎文嘉的身边。
  一时,鸦雀无声。
  章医生还是没搞清楚状况,才想问你们认识吗,还没说完,声音就被赵护士突如其来的尖叫盖住。
  她捂住嘴像宕机似的,唯独睁得大大的眼睛化身雷达,往两人身上扫来扫去,几秒后终于扫描到什么,脑袋重新开机,眼里的光彩越亮越盛,好像膨胀到快要爆炸的气球。
  郎文嘉还是气定神闲地微笑,李牧星木着一张脸,耳根却是悄悄红起来了。
  “李医生不跟我们……”
  “对!我和章医生之前就约好今天吃饭了!对吧,章医生。”
  章医生第二次的问话又被赵护士高声打断,不止如此,胳膊还被抱住了。
  赵护士两只手都亲密挽住他,说完还侧过脸,对着他笑得青春烂漫。
  在章医生的视角里,身边的女孩子可爱到背景都飘出了无数花花。
  可说是,完美的暴击。
  高个子的年轻医生脸色瞬间爆红,话都说不利索,肢体僵硬着被强行拖走。
  “我们只定了两个位置,那个餐厅很难加位置的,没办法了,李医生,不用理我们,你们继续,继续哈。”
  赵护士个子小小,却力大无穷,就这么拉着一个大男人,转眼间就跑到只剩小小的背影。
  有鉴于她这次难得上线的有眼力见,李牧星决定把她从“退休后待删号码”名单里放出。
  郎文嘉被逗得笑出声,李牧星遥望两人落在石板路上的影子,赵护士剪得平整的发尾晃来晃去的,像弯弯的桥梁,将两道影子勾连在一起。
  或许这次的塔罗牌会灵验。
  “走吧。”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千里马 / 发表于: 2025/06/18 01:38:44

24.LemonTree
  郎文嘉很爱冒险,时常走着走着,就问李牧星说那条小巷子好像不错,要去逛逛吗?
  这一个月里,从医院回小区,他们走出了好几条路线,也有各自的偏爱。
  郎文嘉喜欢走聚集很多猫咪的某条长坡,虽然每次他嘬嘬嘬,猫咪都会一溜烟逃走,只会围着李牧星转。郎文嘉笑她上辈子是木天蓼,她笑郎文嘉上辈子是黄瓜,猫咪看到黄瓜都会跳起来。
  不过托她的福,他还是成功撸到几只跑得没那么快的小猫。
  撸完猫咪,沿着长坡走到底,就是烟火气息浓重的居民区商店街,里面有很多郎文嘉钟爱的食铺,粥铺、冰室、甜品店、凉茶车、大排档。郎文嘉口味重,喜欢加蒜加辣椒加卷心菜的炒粉,或是特辣浓郁的小龙虾捞汁泡面,隔壁档口再砍半只烧鸭或是滑鸡,李牧星不爱吃太咸,幸好隔壁店的粥品和汤品能带过去,方桌摆满食物热气扑鼻,让人心情大好。
  李牧星喜欢会经过某所中学的那条街道,那里的街景几乎跟她记忆中的高中一模一样,公交车站牌、行人灯、卖小吃和文具的店铺,店面很小,四四方方的,像超市架上整齐的牛奶盒。
  再走远点,还有一整排跟她家乡品种相同的杜鹃花丛,尽管现在已不是花期,只剩绿浓浓的叶子,蓄着一丝伴有花香的雨汽。
  每次走在那条街上,李牧星总有种回到高中晚自习下课的错觉,只是身边多了一个人。
  她默默沉溺于这种时空错位的氛围,郎文嘉的气息、影子、脚步声似乎填补了那些年过于寂静的夏夜归途。
  不过今夜,他们都没走自己喜欢的路。
  谁都没说什么,只是不约而同的,在某个红绿灯很自然地左拐。
  那是最远的路线,得绕完整个温川,才能回到家。
  一开始的沿岸没什么店铺,只有今年才修缮完毕的人行道和自行车道,沿着河岸延伸而去,街灯也是新装的,亮得像新采的珍珠,要走很久,走到街灯变成浑浊的鱼目,才会看到一家亮着灯的24小时便利店。
  今天的晚餐是便利店。
  烤串们在保温箱里转啊转,油光瓦亮,酱汁浓郁。两人弯腰挤在烤串箱前嘀嘀咕咕的画面。店里没有其他人,店员昏昏欲睡,轻快的英文歌曲回荡在被玻璃包裹的明亮空间.
  外头普鲁斯蓝的霓虹灯招牌在跳跃,他们随心所欲讨论了很久。
  她说你不吃内脏吧,他说你不爱吃羊肉吧,她说这个有放蒜你会喜欢,他说这个烤金针菇应该是你的口味。
  最后选出的烤串,两人都很满意。
  他们坐在老位置——面朝河川的台阶上,看着眼前的步道人来人往,时不时还有小狗踩着小碎步随主人走过,一一分食那些食物,年糕香肠、照烧鸡肉串、起司火腿肠、十叁香鸡腿排、烧烤酱章鱼丸,李牧星吃前半串,郎文嘉吃后半串。
  吃饱了,休息够了,他们又继续走。
  左侧的河面,银色金色的碎光像鱼群一簇簇浮现,晚风吹过来,有种潮湿土壤和青草气的气息。
  “这天要下雨了,快回家!”
  路人这么说,牵着孩子回家,只有他们还在慢悠悠地散步,慢悠悠地聊天。
  某一个斑马线前,行人灯转绿,郎文嘉却不走。
  他深深呼吸,嘴角弯得浅浅,声线因为那一丝感伤,变得尤为温柔和慵懒:
  “这段时间真的好开心,回国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这么轻松过。”
  “简单的散散步、聊聊天,吃点东西,没有比这个更美好的夜晚了。”
  李牧星安静听着,脚尖在地面蹭出浅浅的月牙印,说道:
  “你之后可以找其他人陪你啊,你还不用走过20个红绿灯、一座教堂、四家面包店、两间小学,来医院找我。”
  郎文嘉忍俊不禁:
  “很可惜,我周围都是时尚产业的女性,她们大概不会愿意穿着高跟鞋,在大晚上走过半个城市。”
  他静默片刻,又说:
  “李医生,我其实很少失眠,但是最近我开始在床上辗转反侧,明明才分开几个小时,就开始想念和你相处的时光。”
  说着说着,他的双眸沉下,长睫毛的阴影,像夜雾一样,将眼中的情绪笼得更为柔软,:
  “可是很神奇,一想到明天我们又能一起回家,还是很快就会入睡,很期待明天快点到。”
  “谢谢你,李医生。”
  李牧星没有看他,眼神落在对面的行人灯,呆呆看着绿灯的倒数。  19、18、17、16……
  这个人有各种优点,大家说他帅,说他才华洋溢,说他家世好,说他脾气好有耐心,说他会共情很善良。
  但是大家都少说了一项,最珍贵的那项。  5、4、3、2、1。
  绿灯暗下,红灯亮起,是一个亮得刺眼的爱心。
  在人来车往、光影交错的喧嚣中,那个爱心张扬鲜亮,让人完全移不开目光。
  毫不掩饰、毫无畏惧,袒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它的光芒如此温暖,竟让人突然有些鼻酸。
  我也很开心哦。
  就简单的几个字,喉间肌肉却颤抖许久,像有条虫,努力蠕动想爬出来,又总是滑落下去。
  行人灯再度转绿,李牧星说话了:
  “有歌声。”
  “嗯?”
  “附近有人在放歌,这首歌,我好像在哪里听过……”
  越过马路,再向左转,最后拐弯,街角那栋两层高的玻璃咖啡厅,正在举办一场小型婚宴。围栏内是一片草坪,灯串缠绕在帐篷和树影间,隐约能看到有人在跳舞。
  吉他声和歌声飘荡在夏夜星空下:
  “I wonder how, I wonder why Yesterday you told me 'bout the Blue, blue sky And all that I can see Is just a yellow lemon tree”
  李牧星知道这首歌。
  大学的新生迎新会,最后大家跳的舞就是这首歌。
  这首歌响起时,大家欢笑着寻找舞伴,在篝火围成一圈,跳起方块舞,那时李牧星站在人群里,只敢用眼角余光看心仪的那个学长,却始终不敢踏出脚步,只能眼睁睁看学长被另一个学妹牵走。
  这么多年过去了,再回想这件事,那晚的情绪竟还像刚落地的柠檬,清香带刺,直直扑上来。
  郎文嘉看不到的半边身子,指甲已经快把包包带子掐脱漆,又一瞬松开。
  现在的她,好像还是没什么长进,但是至少……已经拥有开口邀请别人跳舞的勇气了吧?
  “我们去跳舞吧。”
  郎文嘉愣了半秒,指向对面的结婚场地:
  “那里?那是你认识的人吗?”
  “完全不认识,可是我现在就是想跳舞,要去吗?”
  郎文嘉一时欲言又止,李牧星理解他的迟疑,他大概在想眼前的李医生是被替换了吗?这不像是她会做的事情。
  她不解释,只直勾勾盯住他,马路的车灯接连掠过她的脸,一闪一闪的,神色从未那么认真过。
  几秒后,郎文嘉笑了,牵起她的手,泰然自若地从正门走进别人的婚礼现场。
  和新人擦肩而过时,他还祝他们新婚快乐,新郎新娘已经喝High,举起香槟,让他们玩得开心。
  李牧星的确很开心,混在一堆陌生人里头,在灯光和鲜花之下,循着模糊的记忆,和郎文嘉跳起乱七八糟的方块舞。
  这个婚礼的主题大概是黄色,帐篷颜色是柔和的黄,装饰的花朵是黄玫瑰和雏菊,餐桌餐椅餐巾点缀的缎带也都是黄色,就连台上歌手唱的歌单都是关于阳光、水果、花园、香槟酒这些黄色相关。
  明亮、温暖、欢快、复古。
  他们开始随心所欲,舞步时快时慢,旋转、旋转,再旋转,眼前柔和的黄混着闪烁的人影和星光,摇摇晃晃跌入李牧星的眼里搅成一团,被提亮成张扬、迷幻、灵动的柠檬黄。
  唯一比这抹柠檬黄更耀眼的,是郎文嘉。
  只有正牵住她的手,和她一起笨拙跳舞的郎文嘉。
  不知到了第几首歌,有个男人凑过来,指着郎文嘉,惊喜道:
  “你不是那个摄影师吗?”
  郎文嘉和李牧星齐齐停下舞步,对视一眼,放声大笑。
  该逃走了。
  他们像偷果子被发现的小孩子,手牵手逃离现场。
  恰好天上雷云轰隆作响,闪电像紫白色的漂亮的巨蛇,迅速爬过引众人惊呼,顷刻间倾盆大雨从天而降,大家捧着酒杯,撩起裙摆,慌忙躲雨,没人再去管那对不速之客。

新婚夜,植物人老公忽然睁开眼
简默
父亲公司濒临倒闭,秦安安被后妈嫁给身患恶疾的大人物傅时霆。所有人都等着看她变成寡妇,被傅家赶出门。 不久,傅时霆意外苏醒。 醒来后的他,阴鸷暴戾:“秦安安,就算你怀上我的孩子,我也会亲手掐死他!”

千里马 / 发表于: 2025/07/02 10:42:22

25 .杜鹃花
  这是今年夏天最大的一场雨。白天积攒的热气在雨中升腾,与倾泻而下的雨帘缠绕交织,水作的大树拔地而起,整座城市陷入潮湿的森林里。
  什么都是灰色的、黯淡的,只有塞满车子的马路,一盏盏红灯蜿蜒到城市尽头。
  人行道上,大家都在避雨,只有李牧星和郎文嘉在奔跑,模糊不清的视线里,那些红灯摇摇晃晃,仿佛是什么发光的红线、小河。
  一丝丝、一缕缕,像某种命运的启示。
  最后,他们还是躲到桥洞下避雨,郎文嘉从裤兜里找到没湿的纸巾包,递给李牧星擦拭脸庞。
  “没想到李医生也会做出这么疯狂的事。”
  他的头后仰着靠墙,大口喘息,还沉浸在激烈的情绪里。
  李牧星把还剩下一张纸的纸巾包抛回给他,嘴角还挂着笑:
  “只是跳舞而已,你一定做过比这更荒唐的事。”
  郎文嘉皱着鼻子,一声“唔”拉得长长的,说道:
  “好像,有那么一两件吧。”
  “我就说嘛。”
  两人嬉笑一番,很快的,又安静下来,只有雨声回响在半圆的桥洞里。
  “是杜鹃花丛。”
  久久,李牧星突然说话,眼神穿透重重雨幕,不知落在哪里的幽暗处。
  与她并行靠墙的郎文嘉望出去,外面的路灯本就浑浊,在雨幕里更是显得黯淡,所有物体都只剩下这块深、这块浅的黑黝黝色块。
  “你怎么看得出是杜鹃花?”郎文嘉问。
  李牧星垂在腰侧的手指,带着节奏地轻敲墙壁,亢奋的情绪已从她的脸上褪去,连带声线都变得平静:
  “我小时候住过的家,下面有一整排的杜鹃花丛,跟对面那株应该是一样的品种,我的高中外面也有这种花,我从小就看着它,所以一眼就认出了。”
  也不知怎么了,她的分享欲突然旺盛起来,笑着说起童年趣事:
  “我小时候玩捉迷藏,都会躲在花丛下面,小玩伴都找不到我,我每次都是胜者,可以拿走所有的饼干。有个比较胖的男孩特别不服气,可是他又每次都找不到我,只能气鼓鼓地把零食都给我,多亏有我,他才没有继续胖下去。”
  说着说着,她的眼神和笑容停滞住:
  “那时能找到我的,只有……我的爸爸妈妈。”
  这还是李牧星第一次主动提起父母的事情,每每说到亲人,她都会避而不答,或是安静听郎文嘉说。
  不知是巧合还是有心,几次之后,郎文嘉也不再提起自己的家里事,有一两次的话题顺其自然就要聊到那方面,李牧星的心才提起来,他就巧妙地转移了话头。
  “后来,还有其他人找得到你吗?”
  李牧星摇头:“我之后不玩捉迷藏了……那个花丛已经藏不下我。”
  “真可惜,如果能不长大就好了。”
  “不,长大了才好。”李牧星依然侧头望着雨幕,眼神伴着一闪而逝的情绪齐齐沉下,凉津津的,“长大了才什么都不用害怕。”
  “李医生在害怕什么?”
  “不重要了。”
  “是在害怕进入一段稳定的感情吗?”
  “……我中午的那句话,只是在拒绝郝阿姨的好意,你别多想。”
  “其实我有听郝阿姨提起你的事,她……特别关心你。”
  “……”
  “嗯,有时她的好心的确很让人为难。”
  “她说我什么了?”
  “没什么,只是在苦恼你会喜欢怎样的男人?或是女人。”
  “我跟她说过很多次了,不用她费心,我根本没有结婚的念头。”
  “为什么?”
  “……因为太难了。我没有能力去和别人相处,更别提组建家庭后还要生小孩,我根本没有养育小孩子的任何条件,我不知道该怎么爱她,怎么教育她,况且我这个人性格无趣悲观,没有审美,没有仪式感,我连迪士尼乐园都没去过,精力又低,又不温柔,如果回家看到她往墙上画画,绝对绝对会对着她发脾气。
  “我的工作也很忙,可能会忘记要去接她下课,也不能参加她的家长会。我也不会玩游戏,不会骑自行车,不会下厨,不会做蛋糕,不会包礼物,还会很大概率忽略掉她的生日,因为我自己就不过生日。”
  原本轻敲墙壁的手指,藏到了背后,开始急躁地抠起粗糙的砖面,抠到指甲边缘都花掉了。
  “其实很久以前,我有想过自己生小孩会怎样,最后的结论就是,当我的孩子太可怜了,我不是那种能给小孩美好童年的妈妈,而且很有可能,我和孩子的爸爸是相敬如宾的屋友,只是搭伙过日子而已,这种家庭的小孩怎么会幸福?还不如一开始就……啊,为什么会扯到养小孩这个话题?我到底在说什……”
  “李医生。”
  郎文嘉打断她懊恼的自述,语气坚定又真诚:
  “要听听我的想法吗?”
  李牧星低下头,抿紧嘴唇,他继续说道:
  “当你开始思考这些问题,而且还慎重地想了这么多,就证明你会是个好妈妈,至少没你想象中那么糟糕,相信我,不称职的家长根本不会去想这些问题。”
  “而且,你有这么多的优点。能当医生可是很厉害的,这代表你的脑子比一般人还要聪明,辅导孩子功课绝对没问题,也绝对照顾得了小孩的身体,让她健康长大。”
  “审美这么主观的事情,说不定你的孩子跟你一样喜欢穿蓝色灰色,而且你的品味很好,你厨房那颗圆滚滚的洗手肥皂就很可爱。”
  “没有仪式感、不怎么过节日也没什么大不了,不铺张浪费也能给孩子从小树立正确的消费观,不是吗?”
  “别担心了,李医生,你可是爱在半夜吃谷片,还在冰箱塞满牛奶盒的人,不管你会不会有孩子,你都是一个可爱温暖的好人。”
  桥洞里没有光源,全靠外边的路灯投射进来的昏黄光线,幽光将桥洞斜割开,李牧星的头越垂越低,脸部完全埋入阴影里。
  只是,抠墙的手指停止了。
  郎文嘉仰起头,像在看着黑黝黝的洞顶,眼角余光却一直在注意李牧星:
  “况且,一个家庭最重要的不就是互相扶持吗?拿我妈妈当例子,她喜欢花钱可是又赚不到那么多钱,所以她就去找会赚钱又愿意为她花钱的老公……嘶,这个例子好像太不孝了。”
  身边垂着头的李牧星,轻轻笑出声,郎文嘉斜看她一眼,眼角微微扬起,放柔了声音:
  “育儿不是一个人的事,在彼此需要帮助时挺身而出是每个伴侣都得做到的事,李医生觉得做不到的事,就丢给另一半去解决吧。就找个性格外向阳光、会在日历标记重要节日、会和孩子一起擦干净涂满颜料的墙壁、喜欢规划全家旅行的另一半。生不生孩子是一回事,最重要的是能和你一起把每天都过得快乐幸福。”
  大概是心脏跳得太快,以致气血上涌、脑袋过热,黏在身上的湿漉漉衣服都无法降温,眼前弥漫开潮热的雾气,李牧星一时昏了,抬起头,那句话就这么脱口而出:
  “你在说你吗?”
  顿时,雨声变得缠绵悱恻、绵密如绸,光线在飘荡的雨丝中曲折消散着融化,郎文嘉完全融入阴影,唯独那双湿发下的眼睛,凝着幽夜河面粼粼的青光,定定凝视她。
  几秒后,他张嘴要说什么,李牧星才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眼神慌乱,转身要逃:
  “雨,雨好像没那么大了,该回去……”
  脚步才迈开一步,身后有股力道猛然攥住她的肩膀,不由分说将她转回去。
  李牧星只觉天旋地转,炽热的、柔软的触感已覆盖住嘴唇。
  郎文嘉在吻她,大掌捧住她的下颚,含住她的嘴唇,厮磨轻吮、粗犷又缠绵地在吻她。
  似乎有潮水涌进了桥洞,漫到了腰,漫到了胸,水里还有蟒蛇,湿热黏腻的蛇身滑过脚踝,一点点向上,卷着她的胸腹。
  李牧星搞不明白这光怪陆离的一切了,眼皮颤抖着,缓缓垂下。
  快窒息时,他放开了她,又没完全放开,湿润的唇悬在她的鼻尖,李牧星像溺水的人一样,呼吸得很急,明明那个吻并不激烈,只是嘴唇磨嘴唇,连舌头都没伸。
  两边的耳朵都被男人的大掌覆住,耳垂被指腹细细揉搓。
  她的右耳在耳鸣,混着雨声,半边身子都是麻的,像一团纠缠不清的电线,郎文嘉轻轻哼出的声音是其中滋滋的电流,窜过她的整个脑袋。
  “为什么要跑?李医生。”
  “你都还没听到我的回答。”
  李牧星痴痴看着他,眼神说不清是迷离还是迷茫,好像在问什么问题?什么回答?重要吗?
  有比接吻还重要吗?
  她捉住他湿透的衬衫前襟往下拉,两人的唇又黏在一起。
  这次,有伸舌头,她也变成蟒蛇了。
  舔食着,吮吸着,贪婪无比。
  雨势又大了,却不似之前的磅礴大雨,而是糜烂的、咸涩的,无边无际的连绵的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