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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 三只小狗一台戏
唇瓣和舌头被他疯狂吮吸,鼻息间都是他的气味,异样的感觉和窒息的紧张叫成月圆心脏狂跳。她用了全力才推开宋颐可,喘息着一脸不可思议。
“不装了?”
宋颐可眼神直勾勾看着她。
“你……”成月圆嘴唇被亲得红肿,怯意萌生的眼像小鹿忽闪忽闪,表情纠结。
毕竟是她演戏在先,宋颐可就算顺水推舟她也不能说什么。
“你干嘛?”半晌,她憋出来这一句。
“不是热吗?我在帮你啊。”
宋颐可又欺身过来,成月圆被他揽住了腰,只能缩着脖子往后。
他抵着她的耳朵魅惑低声:“我干嘛?我想操你。”
他低头在她脖颈间亲吻,缓慢而轻,却格外的暧昧。
成月圆有些喘不过气了,身体有些发热,她知道不行了,必须得叫停。
刚一抬手,外头门铃响起。
她心中一喜,暗自期待着。但宋颐可却动作不停,搂着她丝毫没有要去开门的意思。
门铃还在一直响。
成月圆按捺不住推开了他,急切道:“有人找!”
宋颐可终于起身,黑着脸拄起了拐杖。
原来是叫的餐来了,送餐的服务员又是个愣头青,非要把门摁开了不可。
餐车推进来,宋颐可跟门口保镖都叮嘱了,不许任何人再按门铃或者敲门,随后把门重重一摔。
一回头,成月圆已经开始胡吃海塞。
哪里是饿,纯粹为拖延时间。
这会儿其实她已经感觉到身体越来越热,像架在火上烤。却硬撑着。
吃着吃着,嘴里的鸡腿突然变了味,不香了,她深感不妙,人啪地往椅子后背一栽,那种蚂蚁啃噬的钻心痒意再次涌现。
她想哭,小口吸着气想控制,怎么都控制不住,人越来越难受。
宋颐可就坐在旁边,目不转睛盯着她,脸越凑越近……
一阵急促敲门声。
宋颐可刚想发火,随即就是刷卡声,门竟然开了。
不是别人,正是桑庆之,宋颐可的保镖被他带的人控制住。
桑庆之只身冲进来,第一眼看向昏迷状态的成月圆,随即对宋颐可怒目而视。
宋颐可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会出现在这里,怔愣。
更叫他心头一塞——
一阵孱弱哭喊。
是成月圆委屈的声音,像终于盼到救世主一样。
“庆之……呜呜……庆之……”
成月圆很聪明,找桑庆之求救,既不会把事情闹大,事后她也好自己掌控事态,反正桑庆之都会听她的。这一点,换了成晴夜和宋怜都不可能办到。
所有欣喜和委屈都化在这声充满依恋的哭喊中,她的哭声娇气得叫人心颤。
宋颐可眼底一片戾气。
桑庆之不看他了,所有心思都在成月圆身上,径直冲过去将瘫软一团的成月圆打横抱起,立马就要离开。
猛地被拽住了衣摆。
“站住。”
宋颐可语气低沉。
“你不能带走她。”
桑庆之缓缓转身,冷笑着怒声:“宋颐可,你他妈干什么呢?你还是个人吗?”
宋颐可也抬头,直直看向他:“那你又干什么?轮得到你吗?”
两人目光交锋,各自心里不屑,互相都觉得对方可笑。
要不是两手占着了,桑庆之绝对一拳揍宋颐可脸上,怎么从前没看出来,这家伙这么不要脸?
还是怀中人打破僵局。
“庆之……嗯、嗯……”成月圆在他怀里扭来扭去,两颊潮红,叫着叫着不对劲了,越叫越骚。
桑庆之听得心肝儿乱颤,忍不住柔声应着低头……
宋颐可猛地起身。
这会儿说什么都来不及了。
他着过她的道,自然清楚接下来是什么场面,只能臭着脸去关门。
等路满满十万火急赶回来,门口这架势瞧着就不对。
怎么多了这老些人?
没时间追究,他直接刷了房卡。
这些人因为没有指令,倒也没拦他。
一进门,好家伙。
路满满赶紧又关门!
成月圆已经被剥了个精光,夹心饼干一样被两人夹在当中。
怎么一会儿功夫又多出个人?!
路满满走近些,眯眼瞧。不认识,哪来的?
万幸,都还没进去,一个脱了裤子正在蹭呢,另一个,腿不方便裤子都脱不了,就可劲儿亲。
这要再晚一分钟还得了?
路满满皱眉上去就是一人一脚,跟路边杂草一样踹开,把光溜溜的成月圆抱起来往卧室去。
那俩各自还迷糊着,他可不管,无非鸡巴充会儿血就晕地上了,路满满管他们去死。
最后一味药材弄来,他还得亲自熬药,把控火候,忙半天一头汗。
等药放凉了,他才端着碗进了卧室。
一手把成月圆扶起来,一手小心喂着药。药太苦,她呛了一口往外吐。
“不能吐不能吐姑奶奶……”腾不开手,路满满干脆直接上嘴堵。
她把药吐他嘴里,路满满也不觉得嫌弃,耐心用舌头喂回去。
成月圆本就欲火焚身,他这么一喂,舌头勾缠,叫她食髓知味,小嘴章鱼吸盘一样紧紧吸着他不肯放。
哪个小处男受得了这个?
路满满就那点不成熟的吻技全靠成月圆亲自传授。这妖精现在还火力全开,他完了。
就这么吸了两下,他居然硬了,这小嘴要吸在别的地方……会出人命的。
路满满扒开她,心有余悸。
这女人果然恐怖。
跟毒品似的吸一口就上头。
刚一扒开,她就哭丧着脸娇滴滴地哼——
“庆之……呜……”
也不怪成月圆这么喊,她失去意识前的瞬间,见到的就是满心期待着过来救自己的人,相当于情绪还一直停留在那个时刻。
头一下,路满满还不确定她喊的什么,微皱了皱眉,俯身耳朵凑近了些。
结果立马被妖精两只柔荑勾了脖子,饥渴在他耳边:“庆之……我要……嗯……我要……”
这下路满满听清了,非常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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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 各凭本事
路满满又把她手扒下来,这一次,力气稍重。
他起身去外头找手铐。
找到了,路过昏迷的桑庆之,斜眼一瞥,过去用脚一扒拉。
“就你叫庆之?”
路满满目光阴森,哼笑:“是长得不错,恐怕本事也挺多吧?”
算是记住了,不过被路满满记住可没好事。
成月圆一被拷起来就老实了,喝完药很快睡着。
路满满细细给她擦了嘴,又一件件穿好衣服。
细致伺候完,他先出去反锁了大门,紧接着手脚麻利地将客厅那两人背对背捆了起来。
他对绳结有研究,这个绑法不仅会让被捆者越挣扎越紧,简洁的菱缚手法还颇具观赏性。
绑完,他抱着手满意欣赏一番。
恰巧桑庆之醒了,抬头看见他,眼神从茫然到警惕,同时也瞥见了跟自己绑在一起的宋颐可……
“你是谁?”
桑庆之左顾右盼,朝路满满怒目而视:“成月圆呢?你把她怎么了?!”
闪光灯猝不及防差点刺瞎他的眼。
路满满嘴里嚼着口香糖,岔腿蹲着,并不理他,视线盯着刚才拍下的画面笑得邪气。
桑庆之直觉这人很不妙,最好别惹。此时,身后的人也动了动,似乎悠悠转醒。
“路满满!”
宋颐可咬牙。
发觉自己被绑,再一瞧跟前蹲着的人,宋颐可眼神冷得能杀人。
路满满又一勾唇,满不在乎,照样给他也来了一张,高清特写堪比杂志硬照。他在宋颐可刀子一样的目光注视下悠悠然起身,手揣着兜遗憾叹息。
“哎……真是不凑巧,成月圆,我要带走。现在,把外面的人撤走吧。”
他拿出刚才从两人身上搜到的手机,伸到宋颐可面前:“乖乖配合,否则……”
宋颐可怒而往前,却发觉绳子勒紧得难受。瞪视路满满——他竟然出尔反尔!
说好了,宋颐可把人弄过来,路满满给她解毒,再想办法弄出国。但现在,这是要撇下他的意思!
虽然宋颐可自己也是打的这个算盘——背着所有人把成月圆弄走。毕竟这可是国内,要拿捏一个路满满他还是有办法。
可现在,因为桑庆之的出现,形势竟然反了过来!
“我凭什么听你的?”桑庆之在一旁不屑道。
路满满瞧他一眼,幽幽道:“你真以为我只拍了刚才的两张吗?3p这么劲爆的场面,当然要360度全方位记录才行……”
他的目光转向宋颐可,笑眼透着恶毒:“没记错的话,成月圆还是你嫂子吧?这些画面,你家里人看了不知道脸上多精彩,你哥、你爸、哦还有个奶奶……”
他细数着的每一个人都是对宋颐可的一道警告。
是的,路满满清楚他的底细,并且在找到宋颐可合作的当下就摊牌了。
成月圆在他手上弄丢,路满满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玩心太重,总想着一步步抽丝剥茧,以至于都不知道上哪找人。
首先就得查清成月圆这人到底是谁。
这一查,蛮意外,她竟然已婚?
夫家还是国内最显赫的家庭之一。
路满满猜测莫非这就是路遥夕绑架她的原因?
既然查到宋家,宋颐可不可避免也浮出水面。路满满是厉害,宋颐可的肖像一直被保护的很好,从来没对外公布,仍旧被他查出来——竟然正是“乔一”。
合着这俩人根本就是叔嫂?
路满满恍然大悟,有种被耍的感觉。
前后再一联系,那成月圆几次叁番表现出来对“乔一”的奇怪热情,全说通了……
他本以为是宋颐可帮成月圆逃走,毕竟两个人是先后不见的。
直到被路遥夕抓住,知道了是要去给成月圆解毒,路满满才否定了这个想法。
这事,真是越细想越有意思……
一开始装不认识,落井下石,后面分明又跟自己嫂子搞暧昧,宋颐可这人……可以利用。
所以,从机场逃脱后,路满满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找他。
第一,因为成月圆,摊牌就意味着他们有了一些共同的秘密,这是合作基础。
第二,更重要的,宋颐可跟成月圆关系近水楼台,方便得手。
只是得手之后,那就各凭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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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 黄雀在后
成月圆醒来,感觉睡了好沉一觉,简直神清气爽。
周围摇摇晃晃,她才发觉是在车上,打着哈欠伸着懒腰,一转头,旁边竟然有人。
路满满?成月圆一哆嗦,再环视四周,这是在哪?要带她去哪儿?
路满满正目视前方。
成月圆预感情况不妙,悄悄试探了一下,车窗被锁死,于是奋力拍打着车窗,企图跟路人求救。
“老实点。”路满满拽着她的手臂,把人拽了过来。
这下,成月圆闹得更厉害了,路满满手脚并用才压制住她。
成月圆张嘴狠狠咬他抓着自己的手,嘴里都有血腥味了,他竟然还不松手。
她松了口,睫毛颤抖着,抬眼怒瞪他:“你到底要干嘛?路遥夕都放过我了,你怎么还揪着我不放,你是疯狗吗?”
是啊,路满满自己也有点想不通。要说对她感情有多深,倒也没有吧。可一旦要放手,又怎么都舍不得,这段时间,一静下来总有种心痒痒又挠不着的烦躁感。或许抓她在手里,也只是为了确认,她身上到底是什么在吸引着他,这种吸引又能维持多久?
路满满本就是个及时享乐的主儿,一旦有了念头,绝不会让自己留遗憾,不择手段也一定要实现。管它酸的甜的,扭下来先尝尝再说。
他轻声哼笑:“放过你?他对你的事这么上心,我倒想试试,他能做到哪一步?”
砰!
撞车了。
被一辆黑车正面截停。
路满满脸色一变,突然冲司机大喊:“快走!”
来不及了,冲上来一路人马,暴力破锁闯入,将车内叁人分别拖了出去。
马路上的老百姓被这黑帮电影似的大场面吸引驻足。
成月圆被塞进一辆漆黑的道奇地狱猫,音响放着低而重的phonk,主驾的男人手腕一只幽绿色百达翡丽,手指点着眉尾姿态放松。
他扶了耳麦,用德语低声吩咐:“把那小子控制好,不许放松警惕,他会开手铐也会松绳索。再让他逃了,你们也不用回去,我不需要废物。”
“路遥夕……”成月圆喃喃地喊他的名字,眼睛很诚实地一眨不眨盯着他看。心跳被phonk仿佛来自地狱的鼓点捶打得一颤一颤。
路遥夕回眸望向她,微勾唇角,调小音量。
“好久不见。”
也不过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成月圆莫名地紧张,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跟他相处。
分别的那个场面说起来也是一言难尽。
再加上路遥夕的神态跟她记忆中的有点不一样,从容傲慢,压迫感和疏离感并存,应该说这才是他作为上位者一贯的模样,成月圆却有些不适应,不太敢正眼跟他对视。
引擎轰鸣,美式V8发动机的野蛮声浪是一般车完全比不了的,车身启动的瞬间,人会有种魂在后面追的惊悚感。
路遥夕在国内投资的不少,尤其近两年。
卉山脚下的这座两千平的庄园主打的是艺术藏品的交流、交易以及类似修复的周边服务,笼络不少政商名流,影响力在一步步扩大。
地狱猫径直驶入地下车库。
押送路满满的车已经先一步到达,路遥夕的人谨慎控制着他,等候路遥夕发落。
路遥夕却不急,先一步下车,亲自为成月圆拉开车门。
“你、你会送我回去的吧?”成月圆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自己现在在这里起到一个什么样的作用。
“要我抱你下来?”路遥夕问。
成月圆只好下车,一着急差点撞在他胸膛上。路遥夕垂眸,成月圆慌张后挪。
路遥夕淡笑了下,单手揣兜,大步往前。押着路满满的手下见状也连忙跟上。
成月圆站在原地,左瞧瞧,右看看,两名手下守着她,摆着“请”的手势。她能怎样,只能去了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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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 挑逗
成月圆被安排坐在会客厅,那两人守在旁边,问话也不回,除了看守她其他的什么也不管。
忽然一阵清脆的高跟鞋声渐渐由远及近。
扑面而来的轻风里盈着调制得极为华丽的玫瑰香味。
披着曳地轻纱的女人疾步而来,香槟色长裙修饰着凹凸有致的曼妙身材,行步间裙摆犹如水波荡漾。
“路遥夕呢?”
女人垂着眼,冲看守成月圆的一人傲慢道。
那人忙弯腰毕恭毕敬:“老板在忙,您稍……”
“滚开!”
女人气场强势,偏往他拦住的方向去,那人也只好退开,不敢碰她分毫。
成月圆忍不住侧目多看了她两眼,女人也恰好瞥过来,对视的刹那,成月圆心虚躲开了目光。
此时,身边的人似乎接受到耳麦指示,恭敬应了两声,而后对成月圆比出“请”的手势。
“您请跟我来。”
房间是古典红为主的维多利亚风格,暖色布光陈列着一幅幅文艺复兴时期的油画。
成月圆入神欣赏这些柔和而圣洁的笔触,身后什么时候站了人都不知道。
“等会儿事情解决了,我领你参观一圈。”
突然的出声,成月圆诧异回头,路遥夕就在背后,昏黄光线下立体深邃的轮廓有一半都神秘地隐没在阴影里。
成月圆捂胸口平复呼吸:“什么事?”
路遥夕弯下腰,脸凑得更近,身上的气息她全能闻到。
“你脸红什么?”
成月圆避开视线都能听出他在偷笑,有些恼羞成怒,后退的同时伸着手臂挡开距离:“就这样说,别过来。”
路遥夕却不肯轻易放过她,斜过身轻踱步到她身侧,在她耳边挑逗式低语:“你在想什么?嗯?咬嘴唇是在回味?”
成月圆咽下口水,忍不住羞愤捶了他一拳,不出意料被他拽住了手腕,往他跟前一拉。
他沉沉的呼吸跟她紊乱的气息交织,眼低垂瞄了瞄她的唇。
“真可爱,我也在想你,”他在她耳旁轻声:“你夹着我的东西,小屁股一抖、一抖……”
太下流了!成月圆实在是听不下去,捂住了他的嘴,手心却被湿热的舌尖轻而快地一舔,痒极了……
她连忙收回手,见鬼的表情。
虽说是逗她,路遥夕自己却先忍不住了,揽过她的腰,鼻息有些粗重。
“哎呀……哎呀……”成月圆怪叫着还企图挣脱,路遥夕抓她就跟抓个小鸡仔似的,毫不费力,贴着身体,她的扭动反而叫他觉出滋味。
“不要,不要……”她摇头晃脑躲避他的吻,言辞拒绝,声音却七分娇羞叁分轻恼,上翘着尾音,男人听了分明就是勾引。
路遥夕的手已经扶着她的胯骨,十个手指在她屁股上由轻到重地揉捏,指头都掐进软肉里。
“等一下,等一下……”成月圆红透了脸,羞极了,想方设法转移话题:“你先说,你先说有什么事要解决……”
路遥夕顿了顿。
终于停下来。
“盛安的事情,你知道他的腿……现在有了新的治疗方案,我已经反复劝过,他还是不接受。”
“小丁?”成月圆皱了眉。
上次见他,他一副心灰意冷的神情,可能就是因为已经有过太多次失败的治疗经历,成月圆能理解他的心情,换成是自己经历一次次失望的痛苦,肯定也会抗拒。
成月圆有些为难:“你想让我劝他?他也不一定会听啊,其实他这个人是很爱面子的……”
“试试,你可以。”路遥夕坚持。
成月圆不明白路遥夕为什么那么肯定,但小丁的事,她的确不能放任不管。如果真能劝动,作为难得真心的好朋友,哪怕被他嫌烦,也值了。
【未完待续】
(90) 不好惹的小丁
视频接通,丁盛安稍显意外。
“圆圆?”
“小丁。”成月圆嘿嘿傻笑,有些尴尬:“你还好吧?”
以丁盛安的脑子,瞬间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虽说路遥夕都是为了他,但叁番两次这样擅作主张,他也是会生气的。
丁盛安不动声色。
“圆圆,你一个人吗?”
“嗯?嗯嗯……”成月圆挠了挠脸颊含含糊糊,因为是来做说客的,有些心虚。
丁盛安明知道路遥夕肯定在旁边,一笑,紧接着突然说起:“还记得小时候我带你翻墙进游泳馆吗?我抱着你下水,你说你害怕,骑在我腰上不敢下去,像小猴子。”
成月圆别嘴。
路遥夕听着,轻抚着她手背的手却突然食指一勾,抠了她一下。
成月圆瞧他一眼,转头得意洋洋对着镜头。
“哼,我最后还是学会了呀,我很聪明的,你就教了我几遍。”
“胡说,我教了你一下午,后来我们翘课被教导主任抓住写检查了,忘了?”
两个人一聊起来没个完,成月圆正开心呢,屁股突然被掐了一把。
路遥夕直勾勾盯着她,她当然反应过来该说正事了,但是仇必须当场报了,反手就在他胸口一掐,挑衅的小表情。
路遥夕盯着她唇角若有似无一勾,偏过头缓缓靠近她脖颈……
成月圆一时毫无察觉。
“那个,小丁,我听说你有新的治疗方案了?”
“嗯。”丁盛安应了一声,明显兴致不高。
成月圆突然把镜头拿高些。
路遥夕高挺的鼻子蹭着她的脖子,故意小口吹着气,她敏感瑟缩了下。
那头沉默许久。
咽了咽口水,她这才稳定声线小心开口:“怎么了?你不愿意吗?”
没回答也是一种答案。
成月圆已经做好了劝说失败的心理准备。
那头却突然——
“这样吧,咱们打个赌,这次失败了,你来找我,成功了,我来找你。”
竟然同意了?
正埋首她颈间暧昧厮磨的路遥夕顿了顿,眼皮微抬闪过锋芒。
按理说目的达成,他该感到高兴。
嗅着她肌肤的淡香,他却觉得咽喉像卡着一根微小毛刺,心底涌现又竭力压制着的,是一种暴躁。
“好啊!”成月圆瞪了瞪眼,一把推开路遥夕,有些喜出望外,快速挪到沙发另一头,比这比着手势兴奋一蹦:“你要加油啊!我带你回学校转转,老教导主任现在还在呢,到时候我们就……”
她想着着捉弄人的坏主意,小狡猾的模样。
丁盛安微笑听着,突然打断:“这么开心,想我了?”
“嗯?”成月圆愣了下,不过,很快认真点点头:“当然想,你要好好的。”
丁盛安突兀道:“那亲我一下好不好?”
路遥夕再次压了过来,双手环住她的腰肢,掌心捏紧,指头按在她的肋骨下缘,轻轻抠。
成月圆蹙眉余光一瞥过去,一只胳膊抵着他胸口在悄悄跟他对抗。
丁盛安指指脸颊,凑近镜头:“以前不是经常亲我吗?”
这是中学时期两个人的小秘密。
成晴夜那里,撒娇耍赖也不让的,小丁都会暗地里偷偷满足她。比如那时候杂志上流行的一只口红,女生们都有。成月圆缠了哥哥一个星期,就是不准,郁闷死她了。最后,还是小丁悄悄塞给她,问她要“奖励”,是的,他要的“奖励”不是别的,一直都是一个纯洁的脸颊吻。
成月圆垫着脚亲完,通常咧嘴都开心的不行,久而久之习惯了,根本不觉得有什么奇怪。
这会儿要是面对面,成月圆肯定毫不犹豫就亲了。
但真要对着镜头做这个动作,她还是有些害羞,特别是旁边还有“外人”在。
“哎呀……我都多大了。”她拖长着声音,耍赖着带过这一茬。
丁盛安也只是微微一笑,神态平和地注视着她巴拉巴拉讲话的模样。
又聊到成晴夜,最近发生了太多事,成月圆抱着电话,一聊又是半个钟。
路遥夕的眼神却越来越危险。
她太没有防备了,对丁盛安总是完全敞开,愿意毫无保留地跟他分享任何事。每每跟丁盛安聊天,她的姿态和神色总是轻松而亢奋,不像对自己那样谨慎、戒备。
路遥夕总算知道那股暴躁感的来源了——
就她这样不设防,丁盛安要想得到她,不过就是片刻功夫。他这是在警告自己:妥协接受治疗没问题,只是他就要对她出手了。
再往深了想,也或许他根本就是讨厌总被当作借口,成为他路遥夕接近成月圆的一个工具。
是,路遥夕也知道他这样做很卑鄙,他明知道丁盛安对她多在乎,却还任由自己越来越深陷……实在自私又虚伪。
越想,脑子越越乱,气息也乱,无论平日里多强势,他也会挣扎,也会觉得慌乱。
他不自觉收紧双臂,将怀中软软的人当做唯一的慰藉。
成月圆被他勒得小猫一样,喉咙挤出小小的叫声。偏头看他一眼,无声用唇形说着:你干嘛?
路遥夕的眼睛盯着她纯纯的小鹿眼,小花朵一样形状可爱的唇瓣,忽然间心潮澎湃。
想吻她,想狠狠吻她的唇,吻她眼里挤出的泪,想把她揉成一团抓在手心用力地捏。想听她叫自己的名字,也像对丁盛安那样对他笑。
她好像从来没对他笑过。
为什么?
就因为曾经被他囚禁,以至于如此厌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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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 难以招架(H)
“怎么了?”丁盛安问她。
“没、没事。”成月圆结结巴巴。
她整个被圈住的状态,耳朵忽然被衔住,含进了嘴里吮吸出声响。
她惊慌地移开镜头,只露出一只眼睛:“下、下次再……”立即就想挂断。
丁盛安却截住她的话,语气关切。
“到底怎么了?身体哪里不舒服吗?”
以丁盛安的敏锐,怎么会不明白这头怎么回事儿。
路遥夕知道,他这是故意拖着不让挂,隔着屏幕跟自己较劲呢。
“没……”成月圆耳朵烫红,声音小得快听不见。
路遥夕干脆一手直探裙底。色情舔舐她耳朵的舌头也没停,越发狂肆。
她一侧内衣也被掀开,软糯右乳被他团在手心用力把玩。
成月圆怎么招架得住?
很快呼吸不畅,微喘。面若艳桃,眼睛也迷蒙带着水,却一副强撑的表情。
“我、我真没事……”
小穴被常年握枪的带茧手指侵入,就像小白兔突然被大灰狼咬住,慌乱,紧张,却又无处可逃。
成月圆咬着下唇,眼泛泪光,僵着一动不动。
他上来就好猛,快速在穴口大力抽插,像要把她弄坏。
这样粗暴的动作,却又精准找到她的G点。
一开始的生涩的痛,在短时间的猛烈进攻下逐渐变成了无法抗拒的酥麻和爽,甬道内兴奋紧缩着,很快淫液横流……
成月圆咬不住了,呻吟了一声,眼疾手快按下挂断键,也不知道那声羞耻浪叫有没有被丁盛安听见。
她已经无暇顾及,夹紧了腿,扶着他的肩膀哭叫起来:“不、停下,啊……你坏死了……啊……”
她颤抖着去了,人被摁倒在沙发上。
路遥夕在脱衣服,充满力量的倒叁角,劲瘦的腰,下腹青筋冒起,女人看了就腿软。
完全是要吃了她的架势。
根本不让她喘息。
裙子被推到腰间,内裤也被扯落。
路遥夕挺身插入。
频率反倒柔和下来,浅插配合偶尔的深入,吻着她的脖子,像野兽给擒拿的猎物舔毛,不怀好意。
成月圆刚经历过高潮,快感却又再次一点点侵入,舒服得一阵一阵地想打颤。
她十个指甲抓他的背,脚趾都抠紧了。
“才几岁就夹男人身上?骚货。”路遥夕骂她。
成月圆颤着嗓子微弱又倔强地反驳:“嗯……才没有……啊,轻点……”
“还说没有,我都听见了,”路遥夕咬她的耳朵,不断说着下流话刺激她:“老实说,小时候给他操过没?”
成月圆瞪大了湿漉漉的眼睛,气呼呼:“才没有!”
路遥夕微眯眼:“我不信,小狐狸精,一点都不乖。”
他惩罚性地逐渐加快了动作,房间里都是臀胯碰撞啪啪作响的水声、两人高低交错的喘息声。
中间换了个姿势。
成月圆被拉着脚踝,两腿高抬,架在他脖子上,路遥夕卖力操着她,那一块的嫩肉连带腿根都充血发红,凌虐感十足。
路遥夕捏着她下巴,沉声逼迫她:“叫老公。”
“不叫,你又不是我老公。”成月圆偏不。
路遥夕一只手抓住她两个脚踝,往她肚子压,整个将她折迭起来,花穴大敞着,送胯进得更深。
都顶到宫口了,涨涨的酸酸的。
“叫不叫?”
成月圆挤着眼泪惨兮兮,还是不服:“你好凶!我要告你强奸,让警察抓你,啊——”
啪啪的一波抽送,捣得她魂都要飞。
路遥夕虽然凶,但活的确好,成月圆嘴上不服软,身子却诚实地去了又一次,夹着他的腰气喘吁吁,身上全是汗。
事后,她浑身赤裸,裹着毛毯。
路遥夕的手在里面来回轻抚他如玉的肌肤。
她懒懒靠着,拿他当垫背。
路遥夕手臂和背上都是她的指甲印,脸上还隐约有个巴掌印。
成月圆看着就解气,偷偷得意。
路遥夕眼睛一直在她身上,餮足的慵懒视线扫过她诱人的身体曲线又泛起一丝贪婪。
他低头,在她肩膀亲了一口,嘴里叼了烟:“老实说,你跟你哥也不清白吧?”
就光这两次偷听她跟丁盛安说话,路遥夕已经能确定。
这女人,不安分得很。
成月圆玩着自己的头发,装傻不说话。
路遥夕轻哼着烟,掐她脸颊。
成月圆打掉他的手,这才抬眼看他,嫌弃道:“要抽出去抽,熏死了!”
路遥夕见她不喜,关掉了打火机,起身,敷衍地穿上裤子,上衣一套,也不扣,一副浪荡模样。
刚一拉开房门,一个女人就冲了进来。
“对不起老板……”保镖们没拦住女人,用德语低声抱着歉。
路遥夕挡在门口立即用手势制止了他们,先关上了门。
女人一冲进来,就看见了沙发上玉体横陈,香肩半露的成月圆,和散落的衣物。她扭头,长长的指甲朝路遥夕一指,厉声:“要脸吗你!”
成月圆也认出了她,在会客厅见过的那个嚣张的美艳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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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 装乖
女人盯着她。
成月圆不明所以,鬼鬼祟祟将身体裹严实了些。
路遥夕挪步挡在前面,沉声冲女人:“出去。”
“出去可以,叫他们把满满放了!不然今天咱们就耗这儿!”
女人快速绕过路遥夕,快步逼近。成月圆还是懵的,手足无措。
不过,眨眼间,女人便被撂倒在地。
路遥夕只用了单手,也没使力。
这下更不得了,女人坐在地上大声控诉。
“混蛋!还是亲叔叔呢,把我们满满拴狗一样捆起来,自己倒在这儿风流快活!不要脸!”
路遥夕面无表情,不予理会,先过去给成月圆穿衣服。任她闹。
慈母败儿都不足以形容这位了,路满满如今这样荒唐,大半功劳都要归他这头脑简单的母亲。
无底线到什么程度?路满满就是把天捅漏了,她也只会在旁边鼓掌夸奖,捅得好,捅得妙。是非观是什么?压根不存在,这要能教出好孩子就有鬼了。
“这是满满的?”成月圆惊魂未定,路遥夕在给她扣扣子,她突然好奇眨眨眼,悄悄问。
“他妈,林凛。”路遥夕提起这个人就不耐烦。
Eleonora von Lin,家里从小叫的Nora,中文名林凛。这也是位老钱家族的千金小姐,德越混血,母亲是越南王室。苦是一点不吃,却享了平常人十几辈子享不了的福,日子过得太好,总是一点不顺就爱闹得天翻地覆,搅得整个家族都不得安生。
“满满的妈妈这么好看呢?”成月圆不由感叹。
像朵雍容的大丽花,大气磅礴,美得直白。
这么一看,路满满除开和路遥夕相似骨相的路家基因,深邃浓黑的眉眼、饱满的唇形、轻薄的面颊,这些皮相带来的明艳感,无疑就来自他妈妈了。
成月圆越看越有好感,她言行虽然彪悍,却一点没有贵妇的做作,有点小孩子气呢。
路遥夕给她整理好了衣服,将她腮帮子捏得鼓起,晃了晃,吸引她回神。
“乖乖等我,一会儿就回来。”
成月圆纠结地瞟了眼窗外:“我得回家了,天色不早了……”
不等她说完,路遥夕贴着她耳边:“今晚哪也不许去,明早我送你。”
暧昧的话语,再加上两人碰撞的视线和交错的呼吸,氛围瞬间变得旖旎。
成月圆没忘记旁边还有个人,咳嗽一声赶紧推开他。
路遥夕走向门口。
林凛却突然杀了个回马枪,抓住成月圆两个胳膊,人站在后方类似“挟持”的姿势。
“她也去!你敢不放满满,我也不会放过她!”
路遥夕是可以轻松拿下她,就怕一起争执她那长指甲不小心抓伤成月圆,属实没必要。
路满满被关押在地窖。一指粗的锁链锁着脖子,手脚都捆住,怪不得他妈说像栓狗呢。
成月圆一出现,他眼睛都亮了,眉毛也高高一抬,哪里还有叛逆少年的模样。
路遥夕抬抬手指:“放了。”
周围人收到命令,立即动手。
路满满揉着手腕,起身,却没有急着过去,低头思忖着什么。
林凛见儿子脱困,哪还管成月圆,上去就抱着他:“满满!手很痛吗?走,妈妈给你上点药……”
她拉着儿子要走,路遥夕的人却围了上来。
林凛怒道:“什么意思?”
路遥夕低头解着袖口,优雅翻折:“七嫂,我准备把他送去欧胡岛,在太平洋岛链,离最近的北美也就3700公里吧,你要是愿意陪同可以一起过去。”
“你敢!”
林凛信他的邪?立马掏出手机:“喂?”
一通告状,她将手机递过去。
路遥夕不以为意地接过:“爸。”
成月圆听见那头,一个威严的老头声音。
“让她把满满带走,再闯祸就关我这里。”
“行。”路遥夕非常干脆,老爷子决定了的事,就是拍板了,他的本意就是要约束路满满,如此一来,同样也达到了效果。
他将手机递回:“带他回意大利。”
林凛洋洋得意,拉着儿子就要走,却怎么也拖不动。
她奇怪回头。
“妈妈。”
哎哟,路满满从来没喊过这么乖巧的一声。
林凛都愣了。满满这孩子从小就很个性,极为独立不亲人。
上一次这么喊妈妈,是几岁来着?
林凛一时百感交集,母爱泛滥,简直心软得不行。
路满满难得模样温驯,接着说:“我不回去,我要留在这儿,我想在这边上学。”
“不行!”
路遥夕斩钉截铁。
“为什么不行?”林凛立即坚决维护儿子,回头温柔整理着满满的衣领,大声道:“我们满满喜欢在哪就在哪!妈妈给你做主了。”
路满满微微一笑。目的达到,他终于抬眼看向路遥夕。
路遥夕直觉出猫腻,路满满突然装乖一定是憋着坏,但具体是什么……
他的目光落在身边,成月圆倒吸着冷气在一点点往后缩,像要躲他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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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 反目
“老板,有情况。”
手下拿着平板递到路遥夕面前,屏幕显示的着大门前的监控画面,红蓝灯闪烁,围满了警车。
“说是接到绑架报案,要进来搜查……”
画面的一角,成月圆一眼就瞅见了桑庆之。
“是来找我的。”她声音明显的兴奋,下一秒就欢天喜地要往外跑。
却被路遥夕一把抓住,被惯性甩回,一头撞到他胸口。
她揉着脑袋,生气抬头。
路遥夕垂眸:“就这么迫不及待,一秒都不想再呆了是吧?”
成月圆察言观色,收敛了表情圆滑道:“是我家里人找来了,他们肯定着急了……我真得回去了。”
路遥夕眉头微蹙了下,笑着点点头:“家里人……那我也去打个招呼,让他们担心了。”
“啊?”
成月圆连忙伸手阻拦,却怎么也拦不住他魁梧的身躯,情急之下,她焦急道:“你去干嘛啊?你……”
“我怎么?”路遥夕冷声哼笑,体贴帮她补全:“我见不得光是吗?”
“我可没这么说,”成月圆撅嘴小声嘟囔,突然抬头大吼:“你再这样无理取闹,我们以后都不要见面了!”
说罢,她把他用力往后一推,气冲冲径直离开。
众人都在看路遥夕脸色。
当然十分难看。
踱步着来回,他猛地一脚将旁边一米高的花瓶踹倒,哗啦一声,瓷片碎了一地。他眸光阴沉。
“找人跟上。”
大门口,其实气氛相当紧张,因为一直拖着不让进,已经第二次警告。
桑庆之坐在车头,隔岸观火。
后座车门开启,宋颐可拄着拐杖也下来了,递过去一瓶水。
“闯进去得了。”
桑庆之接过水喝了一口,看他一眼:“你以为老子想搁这儿耗呢?司法程序啊,我可是守法好公民。”
他手往里一指:“哎,你跟那小子狼狈为奸应该挺了解,这一家什么来头?阵仗这么大?”
宋颐可听他阴阳怪气,冷哼转向一边。却听身边人突然一声闷哼,余光又瞥见一团影子蛮横撞了过来。
剑拔弩张的氛围,宋颐可下意识以为危险。
腾起的风却突然带来一股熟悉的香气,他片刻怔愣。看见两截雪白手臂搭上桑庆之。
桑庆之则喜出望外。
“月圆!”
她笑嘻嘻,跑了一头汗,脸蛋红扑扑的像苹果。
生气?当然是装出来的,不翻脸怎么快点脱身?
她这会儿情绪这么高涨,也有得意自己的小聪明的成分。
桑庆之不可思议地捏住她两边脸颊,稀罕得语调都飘高,差点破音:“你从哪儿冒出来的?
“被我吓到了吧!”她还咧嘴乐,两颗门牙像小兔子。
宋颐可还从来没见过她这么活泼的模样,心跟被什么捏了一下似的,死活挪不开眼。
桑庆之捧过她的脸,猛猛亲两口:“吓死了,小祖宗,快上车,外面蚊子多,专咬你这种细皮嫩肉的……”
成月圆被他托着屁股,抱小孩一样抱起来,往后座去。心情好,悬空的脚丫子还晃悠两下。
“哎,你去副驾,宽敞不用挤。”桑庆之向一旁招呼了声。
宋颐可眸光一闪,这才回神,半天不知道做什么动作。
成月圆吓得脖子一缩,才发现旁边杵着个人。
吓一跳的嫌弃样儿,奇怪道:“他怎么也在?”
宋颐可滚了滚喉结,一言不发。
那两人悉悉簌簌,不知道窃窃私语些什么,一起上了车。
两秒后,宋颐可面无表情绕到另一侧,去了副驾位置。
上车后,成月圆就不让抱了,推开桑庆之让他正经坐好。
回哪?
是个好问题。
桑庆之当然要把她弄回成家,他现在在成家住着呢,完全当自己家一样不客气。
宋颐可却不同意,臭着脸吩咐司机。
“回宋家,她是我家的人。”
桑庆之笑了笑。
“宋颐可,你别跟我来冠冕堂皇那一套,虚伪。都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你想放什么屁我还不知道吗?”
这俩就只合作救人那会儿短暂和平了一下,成月圆一出现,又掐上了。
正因为太熟了,嘴上一点不客气。
“回宋家谁知道你又安什么心?还什么你家的,她就是她自己的,又找借口使什么下流手段……”
司机在前面汗流浃背,他虽然是宋家的雇员,但两位少爷属实都惹不起。
只能先往主干道开。
“下流?”宋颐可哼笑,转向后排,视线上下一扫目光讽刺:“谁下流?气势这么足真拿自己当正宫呢,你又是什么德行。”
“停车。”桑庆之沉着脸。
成月圆“啧”了一声,心烦得很,吵得她脑袋都疼了,她压根不想管。
车停在了路边,桑庆之下去就把宋颐可拽出来,一拳揍过去。
没有因为是伤患就收敛力度,宋颐可被揍倒在地,尘土飞扬。嘴角被牙齿磕破,渗着血,死死盯着桑庆之。
成月圆也下了车,不高兴地在路边招呼出租。
桑庆之当然注意到了,居高临下指了指宋颐可:“说话小心点,不然以后朋友都没得做!”
说完,他转身跟着成月圆上了出租车。
宋颐可擦了擦嘴角血迹,只能盯着那辆车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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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 怜惜
成晴夜带她出门配眼镜。
成月圆近视只有100度,但散光也有100,眼镜弄丢之后影响不大,而且她也不懂材质什么的怎么选,感觉很麻烦,索性就不戴。
成晴夜却数落她,老眯着个眼,表情很丑。
这会儿成晴夜在选眼镜,她就在一旁对着镜子做表情,嘀嘀咕咕。
“这样很丑?”
“转过来,我看看。”
桑庆之就在旁边,胳膊肘撑柜台上姿态散漫。
成月圆老实转过去。
“嗯……下巴再抬高一点。”
“为什么?”成月圆奇怪。
“啧,表情保持。”桑庆之提醒她。
成月圆又赶快眯眼,下巴还是乖乖抬高了些:“怎么样?很丑吗?”
桑庆之扶着下巴,一本正经评价道:“感觉还是太紧张,嘴巴再张开一点。”
成月圆虽然觉得怪怪的,仍旧照做,微张着嘴,听见他悠悠肯定:“这就对了。”
什么对了?
她殷红小嘴笨笨地微张着,依稀还能看到泛着水光的舌尖……
桑庆之笑得暧昧:“像被‘喂饱’的表情。”
成月圆瞪大眼睛,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之后,一拳用力攮了过去,气急败坏。
“你,臭流氓!脑子里整天想什么黄色……”
桑庆之揽过她的腰,下巴亲昵搁她肩膀上,声音只有两人能听见:“我整天都想的你,确实很黄……”
成月圆用胳膊肘又捶他一下。
“月圆,过来。”
那头,成晴夜招呼她。
成月圆立即就要过去,却被桑庆之搂了回来。
桑庆之往那边瞟一眼,坏兮兮贴着她耳朵:“你哥骗你呢,你就没有丑的时候,他就是怕你又勾引男人。”
成月圆低声怒道:“什么叫又!”
她哪有勾引过谁?
成月圆走过去,成晴夜偏头示意:“靠近点。”
他替她戴上镜框,镜子里,咖啡色的粗框眼镜,遮蔽了眼神光,显得很沉闷。
成月圆左看右看,有点不满意。她想要原来那种银框的,或者无框的也行。
“很好,就这个。”成晴夜朝店员一指。
店员便朝成月圆比了个“请”的手势,十分热情:“麻烦了,您请这边验一下光吧。”
成月圆撅了撅嘴,撞见成晴夜的眼神,又把话咽回去了,只能自我安慰,可能是还没看顺眼,多看看就会习惯了。
桑庆之过来,靠着玻璃展柜,目送她跟店员离开。
“这个路家我查过了,国内只是在做艺术品交易,背后的影溯集团投资的产业却不少……你猜怎么着?人在欧洲做军火起家的……”
事情,肯定已经跟成晴夜通过气了。
桑庆之顿了顿,转头看向成晴夜:“可不好惹呐。”
成晴夜目视前方。
“不急,监视着就行。下周我准备带她去新西兰。”
桑庆之半开玩笑:“你俩可别一去不回,你爸还在我手上呢。”
成晴夜瞥他一眼,心想这小子倒是挺敏锐。
傍晚时分,成月圆去看了宋怜。
“老婆,怎么今天这么晚才来……”宋怜才刚脱口而出,见她皱了下眉头,立即住了嘴。
成月圆走到跟前,他迫不及待就搂上去亲热撒娇:“我想你一整天了,饭都吃不下……”
“我不是告诉你了晚点来吗,今天家里有点事。”成月圆凶巴巴说完,突然仔细一端详,捻了捻他的发丝:“弄头发了?”
宋怜忙点头:“你不是说头发太长了不精神吗?这样好一点吗?”
是,现在是太精神了,精致得可以立马召开新闻发布会了。
成月圆又随意摸了摸他的下巴,轻拍一巴掌:“嗯,不错,胡子也刮得很干净。”
宋怜殷切仰着下巴,目光期待:“是的长官,保证不会再扎到。”
成月圆忍不住笑出声,缓缓低头,垂落的长发在两人之间隔出一个私密的狭窄空间。
宋怜屏息望着她靠近的脸。
“我下周要去参加一个同学的婚礼,很远,得去几天。”
她说。
“好,我等你回来。”宋怜温和道。
哪有什么同学婚礼,他知道都是谎话。
她的吻轻柔落下。
至少这一刻的温柔怜惜,他知道不是假的。
【未完待续】
(95) 哭闹的丈夫
“对了,爆炸调查有进展了吗?”成月圆可没忘记这茬,事关哥哥安危,她必须得谨慎。
宋怜还以为她是关心自己,忙宽她的心。
“案子爸爸在跟,没事的,监控那么多总会查出来……”
这话一出,却像根刺扎在成月圆心上,叫她忐忑得简直坐不住。
“怎么了……”
“我、我想起来有点事……”成月圆拒绝了他的亲近,隔开了距离,很明显要离开。
宋怜猛地搂她回来,用力箍住,贪婪嗅着她挣扎间紊乱的呼吸,眼眸晦暗。
“不许走。”
他语气低沉,一双手臂像钢铁,身体全然紧绷。
成月圆也一下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
“放……你干嘛?”
挣扎不开,她也知道吃软不吃硬的道理,轻柔触碰着他的脸颊,试图安抚。
“好了……”
宋怜闭眼偏过头,吻着她的手指,表情受伤,放软的语气祈求。
“别走,今晚留下来好不好?”
“我明天再……”成月圆还想哄,想敷衍过去。她哥的事情紧急,必须先处理。
宋怜却坚决:“不行,就今天……你不许走。”
“你到底怎么了?我又不是……”又不是走了就不回来,成月圆觉得好笑,不明白他怎么像孩子一样耍赖,到底在发什么脾气。
宋怜抬手,碰了碰她的眼镜。
她有点反应过来了,还是知道心虚的。
“噢……我配了新的眼镜,怎么样?”
宋怜只觉喉间苦涩。
到底还要忍到什么时候,强行捆绑不行,放她自由也不行,她一自由,只会离他越来越远。慢慢的,心不在了,人也不在了,就留他一个人独自在原地忍受孤独。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一个人的日子是这样难熬,哪怕特意去处理工作上的事转移注意力,但一想到她不在身边,有什么意义,什么都做不下去……
“我知道是他,也知道这些日子,你都跟他在一起。”
成月圆僵了下,脸色变了。
宋怜也当即后悔,明知道不能撕破脸,不能逼她做选择……为什么就!
他拉过她的手,珍重在唇边吻了又吻,小心翼翼仰望:“别生气,我不是要你难堪。我知道,在你心里我永远比不上他,可我……”
成月圆抽回手,烦躁蹙着眉,根本没听进去的模样。
宋怜再也沉不住气了,提高了声量,情绪激动下眼眶涨红:“我只求你,别只看他,也看看我,我也需要你……”
成月圆听得烦躁,转身想出去静静,宋怜却疯了一样不顾腰间的钢钉,一心只想去拦她。
结果就是整个人直愣愣从床上栽了下去。
脊柱的痛,瞬间传遍四肢。宋怜咬咬牙,身体上的痛,他忍忍也就过去了,心里的痛,却怎么也不行,心像被扯开两半,血淋淋撕裂。
“哎呀!”
外头看护听见动静进来一瞧,吓得赶紧呼救。
不过眨眼间,房间里就围了一圈医护。
“怎么了这是!”宋淳明突然出现,后面还跟着两名助手。撞见的就是这么混乱的一幕。
他一向稳重成熟的大儿子四仰八叉倒在地上,周围围了一圈人,却闹着脾气谁都不让扶。
而儿媳淡定站在一边,只是看着。
成月圆也不是冷血,起先是惊讶,愣住了。然后看见那么多人都过去了,她也只能在外围等着他们去扶呀。
于是看上去就是她直愣愣地站那像个木桩。
宋淳明沉着面色朝她走过去。
“爸。”成月圆看见他,眼睛亮晶晶的,不过又低着头,像知道闯祸了怕被说。
“闹什么呢?”宋淳明
“没、没什么事,我去……”成月圆时候良心发现了,知道要装装样子了,快步往外走,准备去找医生。
宋怜本来就受刺激了,见她居然还要走,气急攻心,人差点晕过去。
宋淳明见状赶紧去扶儿子,面色凝重,掐着人中唤他。
半晌,宋怜缓过来了,眼泪顺着眼角流,狼狈得哪还有平日的光鲜形象。抓着宋淳明的胳膊,他颤抖着,嘴里喃喃:“不、不能让她走……”
“宋怜!”宋淳明见他魔障了一样,高声喝斥:“说清楚,到底怎么了!”
“爸……”宋怜吸着鼻子,绝望地转过眼珠,目光看向他爸,哭了出来:“别让她走,她不会回来了,她要跟我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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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 算什么
这样个状况,宋淳明知道,非得亲自处理不可了。
首先命人给宋怜注射镇定剂,是狠,不过直接有效,冷静和休息是他现在需要的。
家丑不可外扬,在场的人都收到了警告,没人敢宣扬出去。
再然后,就要处理儿媳了。
“爸。”
成月圆由他的两个助手守着,坐在外面。见他过来,忙站起身。
宋淳明一点头,沉稳道:“走吧,谈谈。”
谈谈?
不正中成月圆下怀吗?好哇,是得谈谈。
她二话没有,喜滋滋就跟着走。
宋淳明在前,余光注意着她。小妮子不仅不害怕,反而显得兴奋。
这倒耐人寻味了。
宋淳明的心思一转,这是铁了心要离婚?
回了宋家。
这次宋淳明防着她了,特意留了亲信在身边,坚决不跟她独处。
隔着一张茶几,都还没开口。
妮子眼珠滴溜溜转,局促样儿,虽然小学生一样乖乖并腿坐着,一看就是又在想歪招。
宋淳明看着来气,这孩子表面老实,怎么一肚子小坏水。
“嗯……爸,有个事……”
成月圆刚一抬屁股,宋淳明就一指:“坐下。”
语气不重,却是不容违逆的气势。
成月圆不敢造次,屁股落下去,咳嗽两声,看了看旁边的人,挡着嘴小声道:“我哥的事,能不能……”
宋淳明抬手制止了她。
“不重要的事,等会儿再说。”
什么不重要?这对她很重要!成月圆不高兴地暗暗噘嘴。
宋淳明也没理她,成月圆不知道他在等什么,耗她耐心吗?
她赌气把脸别向一边,觉得空气闷得很,越想越郁闷,再次起身。
像知道他要问,她抢先声明。
“我上洗手间。”
这总不会拦吧?她用余光瞥他一眼。
当然没人拦她。宋淳明知道拘着她了,放她出去透透风。
廊外,木绣球开得正好,夜莺在枝头啼叫,庭院里毛茸茸的灯光像梦一样。微凉夜风穿过廊间,吹得人舒爽多了。
成月圆叹息一声,将发圈取下,任风吹散长发。
发丝飘飞,调皮萦绕面庞,一时挡了眼。
她撇头轻轻拨开,廊下的白衣少年便出现眼前。
盈着木香与花香的轻风同样掀飞他的衣摆袖摆,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这边,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么巧啊。”成月圆笑了笑,忽然想起初见,他也是这样的无暇白衫,目光却犀利得多,简直拒人千里之外。
宋颐可没说话,拄着拐杖缓缓走近。
是往里头走没错。
成月圆皱了皱眉,意识到了什么。
“哎等等,”成月圆急切一薅,好歹拽到了他的衣领,忙凑上去:“你要帮帮我。”
宋颐可挺着脊背不肯低头,只垂下眼皮,冷冷淡淡:“帮你的人不是挺多吗?去找他们。”
说着,他拽开她的手。
他可没忘记上次的事。
成月圆拦着不让他走:“不不,这事儿只有你能帮我……”
宋颐可怒而也抓过她的衣领,十分不客气地提了起来。成月圆都懵了。
“离、我、远、点。”
阴沉的声音一字一顿。
他甩开她,见她僵在原地,冷哼一声,继续往里走。
成月圆缓过神,锲而不舍又追上去。
只要能达成目的就行,脸皮算什么。
她扑上去从背后抱住他,惯用的撒娇伎俩:“颐可颐可,求求你了,我我什么都听你的,你就帮我这一……”
她忽然感觉他手臂绷紧,低头一看,攥着拳头呢。她霎时倒吸一口冷气——
不会是要揍她吧……
“只有对你有用,你才会想到我吗?”
“嗯?”
成月圆松开他,下意识后退一步。
宋颐可转身,逆光孑立在廊下,拉长的影子笼住了她。
“我对你来说就是个工具,趁手就用用,用不上随手就丢掉是吗?”
他的声音听起来极力在隐忍着什么。
脚步逼近她。
“看着我,说。”
成月圆不明所以,眨了眨眼睛,用笑掩饰尴尬:“说什么?”
她后退,他再次逼近,面庞压下来,粗重的呼吸扑到她面上。
“对你来说,我到底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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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 大声密谋
“吵什么?”
一声威严的喝斥从屋内传来,宋淳明背手走出,表情严肃。
“都给我进去。”
成月圆早放开了宋颐可,站在一边。
宋颐可进去了,宋淳明盯着她。
她不大情愿,慢吞吞还是走了进去。
“逆子,我真该把你另一只腿也打断。”宋淳明瞥了小儿子一眼,在沙发坐下,姿势前倾着,看得出确实生气。
宋颐可一抬眼皮:“又怎么了爸?我好像什么也没干吧?”
成月圆走进来,站在他身后。
气氛这么紧张,她也不敢坐下。
宋淳明看了她一眼,对宋颐可道。
“我说过,她只能是你的大嫂,别的想都不要想,离婚更是不可能。”
“什么离婚?”
宋颐可疑惑。
成月圆也反应过来:“爸,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这也难怪,之前宋颐可故意当着宋淳明的面抱着成月圆,一番惊世骇俗的宣言,成月圆当时也没反抗,很难不让人误会他俩情投意合。
宋淳明见她如此,反问:“你闹着要离婚,难道不是因为颐可?”
成月圆被惊到,都叫起来了:“他?怎么可能啊!我又没疯!”
她的语气让宋颐可很不爽。
宋淳明眉头不仅没有放松,反而皱得更紧:“那是因为谁?”
是啊。
谁?
宋颐可一瞬间想到了桑庆之。
可能吗?
一个毛头小子,值得为了他放弃宋怜?
宋颐可不屑,那小子怎么能跟我哥相提并论?金钱、地位、能力,他哪里比得过?
可……他又亲眼见过成月圆是如何依赖桑庆之,不但抱他亲他,喊他的名字,眼里还只有他……
越回想,宋颐可越怒不可遏。
凭什么?几乎同样的年纪、家世,论外貌,他也不差,可成月圆眼里怎么就只看得见桑庆之?
自己究竟比他差在哪里?
她如果真鬼迷了心窍,要跟桑庆之在一起……不行!宋颐可绝不允许!
“我……”成月圆正要澄清她本来就没想离婚,完全是宋怜胡说,可转念一想,何必澄清,正好当个把柄使。
“是……”
刚一开口,这时,宋颐可却转身捂住她的嘴,低吼:“闭嘴!”
成月圆瞪眼奇怪地盯着他。
宋颐可悄声道:“想让我帮你,就把嘴闭上。”
成月圆一听,当即默默点头,表示同意。
宋颐可刚一松手,她立即急吼吼悄声:“把你之前偷拍的视频给我,我要威胁你爸!”
说她什么好呢,夸她有主意吧,她密谋害人,也不背着加害对象。
宋颐可转身:“爸,您先消消气,有话慢慢说。”
宋淳明冷哼一声:“我不气,你知道你哥气成什么样子了吗?她不把话说清楚,真铁了心离婚,你哥怕是要去掉半条命!”
宋颐可心平气和劝慰:“别着急,您今天的药还没吃吧,我去叫张姨。”
宋淳明一直有失眠的问题,每天都要喝调理的药。
小儿子此时表现得异常懂事,转身出去张罗,也算叫他稍稍消气。
宋淳明重重叹一口气,家里的事都要他操心,他怎么不寝食难安?
药肯定早就备着了,一直温在一边,这会儿一眨眼的功夫就端了上来。
宋淳明喝了药,还想继续教训这俩,却,今天的药效怎么来得这么快,人马上就昏昏欲睡。
他倒在椅子上。
宋颐可过去给看了看,朝仅剩的一人挥手,示意他退下。
那人见老爷睡着了,也没多想便鞠躬离开。
成月圆还呆站在原地,直到宋颐可朝她招手:“愣着干什么,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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