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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 云涌(上)
许安琪算是比较会隐藏心事的人了,但在道行深的没底的许卓然跟前那就完蛋了。许卓然什么人,许安琪的一个小眼神他都能明察出她犯的什么小嘀咕,何况是她故意躲闪的眼神。
晚上他一进门,鞋脱到一半,许安琪就飞速的去把手机关了机,那假意献媚和真心放松的表情精准的挑起了许卓然的怀疑。那时他已隐约想到跟昨天的照片有关系,于是通知曾墨查许安琪的手机记录。
到了床上,许安琪有些小抵触,许卓然更不可能感觉不出来,只是不想破坏了兴致才顺水而下的。既然这样那就做完了再说,可是,做着做着许卓然就来了脾气,因为许安琪不肯全情投入的配合。毕竟是小孩子,事关自己母亲她不可能不往心里去,不可能不受影响,最直接的反应当然就是对床事的不情愿,对床伴的不热烈。
许卓然哪里容得下这个,在床事上不肯臣服于他就等于在佛祖面前吃肉一样,逆天的不像话。于是他很坚决的把许安琪做晕了过去,而且严格的控制在他设定好的时间点上。退出来是竟有丝丝缕缕的血丝挂在自己上面,早上的给她验过尿的,确定没有怀上,所以以为她是来事了,没想到竟是破了,轻微的撕裂。
靠!这下又要歇工几天了。许卓然惋惜的低骂着起身去摸烟,在摸到烟盒的同时,看到了许安琪“精心放好”的手机。
她居然换了密码,这让许卓然心里的那根弦绷紧了一下。
无声的关上手机,放回原处,站在窗前点上一只烟,然后找到自己的手机,打开,有短信,曾墨的:文件转至邮箱,请查收。点开邮箱,查看。今天的记录里,有几张图片和一段文字,一条陌生号码的通话记录,时间为3分37秒。
看完,许卓然把手机关上,把烟蒂按熄,走到床边摸了摸安睡中的许安琪的小脸,无声的笑了。这一连串的动作很轻盈,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波动,只是,那微笑着的眼神分外幽深,吞得下宇宙,淹的了乾坤一般黑暗。
许卓然来到厨房,打开冰箱,拿出一罐啤酒,打开,慢慢喝下一半,沉思片刻后仰脖喝光剩下的啤酒,然后近乎蹑手蹑脚一般毫不粗鲁的把空罐丢进垃圾桶里。
没有人知道他生气时其实是很温柔的,动作轻盈,举止优雅,像个绅士一样。当然这是仅限于许安琪以外——躺在床上的许安琪以外的许卓然的生气方式。
故而,回到卧室,看到躺在床上,身上一片狼藉,身下一片泥泞的许安琪,许卓然先生胸腔里的怒气和他身下的凶器一样,勃发的豪气冲天。
许安琪难受的扭动,她很累,她很困,她极端的想睡,可是她身体里有个东西不让她睡,反反复复的搅,没完没了的动。
“疼······”她皱着一张小脸哼哼,眯着眼撒娇。
“不会呀,这都第三局了,怎么还疼?”许卓然学着她的腔调,坏笑着磨她。
“啊······讨厌······”许安琪被他磨的受不住了,大叫着抓他挠他。
许卓然不躲也不闪,只是发着狠的弄她,压着她那个点使劲的转圈。
“啊——啊——啊——”随着他的动作,许安琪的尖叫开始具备穿透力。
“对!就这样!使劲叫,使劲喊!宝贝,夹住我,使劲拧你的小腰!”许卓然命令着,低头咬住她颤抖的小下巴,身下也毫不留情的冲撞着。
清晰的酸麻,明确的疼痛,激起了小斗士许安琪的斗志。只见她伸长小脖子,咬住小嘴唇,将小胳膊小腿缠紧,收紧。将小肚子收缩,挤压,然后再跟着癫晃摇摆小屁股,像脱了缰的小野马,发了疯的小野猫一样。
许卓然被缠的上身发闷,被绞的下边发疼!不用更大的力气去反击,似乎就不能挣脱这致命的紧致一样,他卯足了劲的摆动腰臀,打桩机一样的把许安琪牢牢钉在身下。
这种从一个人过渡到另一个人的,严丝合缝的快感,有着摧毁一切的爆发力,和无可言喻的吸引了,吸的许卓然血脉喷张,引的许安琪放荡不羁。
63 云涌(中)
仿佛被许卓然激起了最为狂躁的潜能一样,许安琪虽然依然尖叫失声,依然泪流满面,但这一刻她不再软烂如泥,而是疯了似得的挺着小腰夹击许卓然。八爪鱼一样的缠着他,他不肯停,她也不肯放松,死死搂着,紧紧咬着,还不要命的拧动着。
许卓然也疯了,他的理智跟着他家老二一起带着出生入死的信念,毅然决然的赴汤蹈火去了。到了许安琪那里,又被她那紧致里热烫的温度给烧开烧滚,变成了丝丝的蒸汽,和层层的泡沫。
许安琪的耐力很快用完,她无力的放开了手脚大口的喘着气,汗湿了头发一缕一缕的贴在满是不服气的脸上,眼里也全是不甘不愿的欲望,明明是一张天使一样的脸孔,却看起来怎么都像个被折了翅膀的贪吃小恶魔。
“小东西,知道你没吃饱,这就给你。”许卓然一口咬住她一直咬着的嘴唇的小嘴,身下一个深推,这样的深度,纵然许安琪一直都在战备状态,还是有些害怕,舒服的满足又有点小瑟缩,她“嗯嗯呀呀”的动静全被许卓然吞吃下肚,她呼吸不畅,就扭动起来。这一扭为许卓然的反攻彻底吹响了号角,那排山倒海的气势啊,遇佛杀佛,遇鬼杀鬼,可怜的许安琪将无路可退。
“爸爸······太深了······疼······疼啊······”许安琪被放开嘴的时候,气若游丝的抗议。
“忍着!”许卓然残忍的喝止她,用力的钳住她的大腿,使劲的捅到她最里面去,“真紧!这小嘴!不松是不是?想夹断我是不是?贪吃不够是不是?”他每问一句是不是,就用尽全力猛顶一下许安琪,要连蛋囊也一起塞进去一样的狠。
大起大落次次尽根的几十下之后,许安琪就抽搐的停不下来了。她尖叫的又差点背过气去,许卓然凶狠的一口咬住她的肩膀。尖锐的疼痛和凶猛的快感,让许安琪从眩晕的边缘游离回来。活回来的第一反应就是,抓着许卓然的背,直接就把指甲嵌进了他的皮肉里,以愤泄愤,以疼解疼!
“坚持住!别他妈做一半又给我晕过去!”疼痛没有让许卓然停下来,或是有半点要停下来的意思,他马力全开的继续顶弄起来,一下比一下深,一下比一下狠,而且一点不给许安琪晕过去的机会。让她泄一回就换一个姿势,直到她连求饶都说不出口,口水都收不住了,才心满意足的射出来。
翻身躺在哪儿哪儿都湿乎乎的床单上,透过屋顶的镜子看着满身斑驳的许安琪,许卓然的眼睛幽深的像无边无际的深海巨坑,他骨子里的狼性在汹涌的翻滚。他被许安琪成功的挑起了所有的欲,情欲,贪欲,占有欲,控制欲,哪一样都将是许安琪挣脱不了的牢笼。
许卓然做的这么狠,许安琪却没有在床上多呆两天,第二天就照常去了学校。这一点倒是没出许卓然的预料,他知道她肯定会去的。他给她时间摇摆,就像他费尽功夫把她弄上床一样,给她机会,让她挣扎,一旦他决定收口了,那也就别想跑了。
许安琪惴惴不安的来到学校,手就没松开过手机。她很怕那个人打个电话或发短信过来,可是手机越安静她就越不安,感觉每个人都可疑。她上课盯着手机发呆,下课鬼鬼祟祟的盯着周围的人打量来打量去。
“你这是被偷了,还是偷人东西了?”久无声息的唐大小姐冒了出来。此刻的学生餐厅人已经不多,她们的相遇显得有些刻意。
“没有。”许安琪却无暇顾及这些,似是而非的回答,态度很冷淡,语气很不耐,然后就接着低头看手机。
难得唐海琳却没嫌弃,也没有果决的拂袖,只是冷冷的吐出一句“别看了,你等的那个电话不会来了。”
许安琪的心脏被这句话迅速的捏了一下,死死盯着她,如果眼珠子有牙的话,一定会把唐海琳的脸咬出牙印来。
“你都知道什么?!”许安琪冷声问道,一个字一个字的从嘴里硬挤出来。
“全部。”唐海琳心事重重的看她一眼,拽着她就往餐厅门外走。
这让许安琪的表情由冷厉变成了惊悚,甚至忘记了合上嘴巴,就这样微张着嘴“你是不是收到一个关于你母亲的短信?”被唐海琳拽到湖边的石凳处,还没站稳,唐大小姐就迫不及待的问。
许安琪最讨厌这种肯定式的疑问句,她皱着眉不肯作答。
“你想不想知道是谁发的?”唐海琳似乎还很不满意她的表现一样,接着问。
“不想!一点都不想!”许安琪她边说边往回跑,她不是不想知道是谁发的,她只是特别不想听到顾阑珊的名字,准确的说是害怕,她害怕现在的局面被打破,更害怕打破这局面的是顾阑珊。
“靠!”唐海琳一点不给她逃跑的机会,一把拽住了她“你跑什么?你就真的不想找到你妈,了解事情的真相?”
“不想!放手,别他妈拽我!”许安琪穷凶极恶了,恶狠狠的瞪着唐海琳。
“你以为我愿意告诉你?是有人让我传话罢了,祁阳,他知道谁干的。”唐海琳吼了回来,她最受不了许安琪的阴狠火爆,跟她那让人发怵的爹一个鸟样。
“他算老几!要他管闲事?你又是谁?用你传话!”许安琪厌恶的甩开胳膊。
“他牛B我惹不起,行吗?话我传到了,爱信不信!还有,小心你的电话。”唐海琳也来了脾气,甩下一句话就走,像所有以往每一次一样,拂袖而去的理直气壮。只是这一次她故意低垂了眼睛,掩饰了眼里一闪而过的惶恐。
许安琪当然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发现她的眼色,她不是不信,只是不愿就这么轻飘飘的相信。
64 云涌(下)
看着平静的湖面,许安琪心情澎湃的一塌糊涂,愤怒,恐惧,激动,委屈把她小小的胸腔填的满满的。
祁阳,这个名字她几乎都已经淡忘了,现在又跳出来戏弄她,她必须找到这个人问清楚。于是摸出电话,找到那个号码毫不犹豫的拨了出去。
听筒里一首时下很流行的歌在浅吟低唱,就在许安琪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对方插播了“您拨打的电话现在不方便接听”,显然是拒听了。
许安琪握着手机的手指都发白了,无数个拒接的缘由在她脑袋里奔涌而过,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电话那头按下拒听键的会是许卓然。
与此同时,许卓然在他的办公室里,与祁阳同学的会见已经持续了有十五分钟。当然,祁阳同学是在不被通知的情况下被硬请来的。
“既然是请,有必要用这么多人吗?许先生就不怕别人笑话以大欺小吗!”被一众黑衣人请进来的祁阳同学看到许卓然后,脸上故意的不屑,强烈的挑衅,被很孩子气的夸大着。
“怕,怎么不怕。我就怕别人不知道是我请你来的,还怕你家老爷子知道了,嫌我不够重视他。”许卓然慢悠悠的说着,似有若无的笑着。虽说是笑着,但眼神里的厌恶却一目了然。
他极讨厌这些世家子弟,没有父辈祖荫他们或许连屎都吃不上,不值一提不肖一顾。只是为了这样一个小屁孩,得罪一方大族,也是不值,所以他故意弄大些阵势,一来是吓一吓这不知深浅的登徒子,二来是探一探幕后人的虚实。
“既然知道我是谁,还这么对我?!”祁阳看一眼站在他旁边,随时都能把他按回椅子的保镖,万分嫌弃的看着许卓然说。他想表现的比许卓然更加厌恶,但他心里毕竟还是有些惧怕,眼前这个男人是他们家当家的吩咐过不要招惹的人,可他就是凭着年少气盛偏惹不可。在T城自己也算得上一方神圣,在这里这么被他瞧不上,祁阳真心不服气,一心只想膈应膈应他。开始的时候只想着把许安琪勾引到手,让许安琪气气他,谁成想许安琪的心里别无他人,这才开始调查许安琪,也就发现了许安琪的身世和许氏父女的秘密,当然,他还没来得急发现真正的秘密。
许卓然看着眼前这强装镇定的小子,很想几脚废了他,倒不是怕被他发现什么,只是一想到他惦记着许安琪,这气就不打一处来。再说,他和许安琪之间的和谐总不该由个外人来打破,许安琪的任何事他都想着要亲力亲为,就算是顾阑珊这个疙瘩也要他亲自来解开才对,可现在半路杀出这么个程咬金来,这么能不让他厌恶有加。
“就是知道,才这样做。”许卓然深深的看着他一个字一个字的说,上半截脸目光阴狠,下半截嘴唇却勾着,这样的表情想让人不发怵都难。
祁阳哪里是他的对手,再掩饰也紧张,再装也恐慌,“你想怎样?”他大声的质问,气势有了,但声音却抖了。
“两个选择,告诉我顾阑珊在哪儿,或者我告诉你家老爷子,他的长房嫡孙在我这里受了些特殊待遇。”许卓然依旧还是那样的语气与语速,甚至看不出他的情绪。
“有本事吓唬我,没本事找到顾阑珊吗?”仿佛终于找到了可以取笑的地方一样,祁阳夸张的大肆嗤笑出声。
不过,笑意还没离开嘴角,一个大巴掌就结结实实的甩到了脸上,速度之快,力度之猛,打的祁阳整个人都蒙了,直到感觉嘴里有了腥甜味道才意识到自己这是挨了耳光。是旁边的那个保镖反手甩过来的,怪不得这么猛声音却不大。
他抬手摸了摸嘴角,有血迹。他长这么大哪里挨过这么瓷实的巴掌,哪里又有人真的打过他,不是雷声大雨点小的吓唬吓唬,就是落到身上也不过是软绵绵的意思一下,如此这般一巴掌见血的是真的真的从来不曾有过的,何况还是打在脸上。他的怒火和委屈都随着那血一起涌了上来,恶狠狠的盯着许卓然“妈的!你敢打我!?”说着起身就要扑向许卓然。
他当然没有机会离开椅子,额冒青筋的被按回椅子的时候,又被那保镖给了两下,顿时鼻血都出来了。
“敢?不敢,我怕你瞧不起我!”许卓然厌恶的皱眉,看也不看他,只是丢了纸巾盒给保镖,他最讨厌他们弄得到处是血迹了。
“知道么,找顾阑珊不用我耽误功夫,就像打你不用我动手一样。”看着保镖把手上的鲜血擦干净,许卓然才又缓缓说道,“好了,说吧。”
恰在这时许安琪的电话打了进来,很快祁阳的手机就从他的口袋里来到了许卓然手上。看着手机上晃动的许安琪的头像,许卓然的不由的笑了起来,他的安琪宝贝,连趴在课桌上睡着了被偷拍出来都这么好看,难怪这些混蛋蠢蠢欲动。
65 软肋(上)
许卓然盯着屏幕让那铃声突兀的响着,不知道他是在思考还是痴迷那首歌曲,听了好久才按下了拒听键。他抬头看向祁阳的时候,嘴角的笑容看起来居然有些明媚,“我改主意了,把顾阑珊引到这里来,我要和她叙叙旧。怎么引,我无所谓,只有一条,绕着安琪,我不能忍受她的改变,懂吗?!”
祁阳很想吐他一脸血沫子,他是真心讨厌这个男人,明明是痞子行径,偏偏又是高高在上俯视众生的嘴脸,想不怕他都不由自主的做不到!胆子再大,祁阳也不敢硬碰硬,梗了梗脖子还是挺没种的低头侧目了。
许卓然知道他这是默认了,这孩子的七寸他是掐准了。祁阳其实比谁都怕自己被打的事情传回祁家去,他是祁家长房的二孙子,上面还有一个哥哥,如果他哥哥不出事,他或许不能出头,但是他要比任何人都不能出事,才能等得他哥哥出事。所以他比谁都要认真的扮演乖孩子这一角色,在他家那些老家伙面前战战兢兢的维持可塑之才的形象。
其实许卓然有点替这小子惋惜,拼家业吧,看他不像是能耐得住寂寞等的主,也不像是能拿得出魄力来抢的主。图爱情吧,不像是能淡薄了名利有情饮水饱的样子,更是能倾国倾城抛了江山只要美人的主儿。就这只有热血没有心眼的样子,在许卓然看来,简直不值得出手。换做以前他根本没功夫搭理他,可如今事关许安琪了,他也就淡定不起来了。祁家又如何,能被他放到眼里的他们祁家还真排不上号。更何况是个羽翼未丰的愣小子,捏死他根本不用费时间想法子,愿意帮忙动手的队都不知道排到哪里去了。但是,招惹了他的安琪那就另当别论了。
他不得不承认许安琪已经越来越貌似自己的软肋了。
这时祁阳的手机再次响起,许卓然看一眼屏幕,随即嘴角的笑意加深了,挑眉看向刚才打人的保镖,立刻有保镖把手机递到祁阳面前,唐海琳唐大小姐的名字晃动的如她本人一样不安分。
祁阳真心想把唐海琳全家都问候一遍,太他妈效率了有木有!他想咬牙切齿的骂人又想掩饰脸上的懊恼,结果表情就精彩起来。
许卓然看着他的表情,心里暗骂,蠢货,不当炮灰都辜负了众人的期望。
“走吧。一周之内,我要见到顾阑珊。”他淡淡的说,依旧嘴唇勾着,眼神却如刀,死死盯到祁阳心里一样。
祁阳想抗拒,可就一眼,迎上他的眼神就一眼,就又很没种的想起来了那句好汉不吃眼前亏。于是他一边暗骂自己没用,一边没好气的拒听了唐海琳的电话。
突然的安静,让屋子里的气氛怪异起来。保镖把门打开,很明显的送客姿态,祁阳几乎是立刻夺门而出,他一秒钟都不想多呆这个让他颜面尽失的房间,更不想多看一眼那个让他连骨气都丧失了的男人,慌张中他甚至有些踉跄。
“妈的,腿软肝颤个屁啊!他又不能真的剐了你!”扶着安全通道的墙,祁阳粗口出声。
他还是第一次尝到被羞辱的滋味,结结实实的愤恨了,也结结实实的敢怒不敢言了一把。纵然是祁家在T城根繁叶茂,他家老爷子手段非凡,也没这样明目张胆的羞辱过人。这许卓然果然是传言的那样令人发指——穿上西装是商人,脱了西装就是流氓,杀人放火,逼良为娼,不是他干的也和他脱不了干系。
许卓然倒不在乎祁阳能兴多大风作多大浪,但他不喜欢这个年轻人,特别是牵扯上许安琪以后,直接就是讨厌了。看着在显示器里对着墙拳打脚踢的年轻人他面无表情的吩咐曾墨,“把消息放一些给祁家,我不想浪费时间给他挣扎。”
“是。”曾墨的回答永远精炼。
“安琪现在怎样?”这时,镜头里的祁阳已经移动到电梯里,许卓然点上一支烟问。
“还在学校,午饭后一直在湖边,没回教室。”
“盯好这小子,如果只是单纯找上他,不难解决,就怕他家里有人插手,问题就不简单了。”看着屏幕里匆匆走出卓越大门的祁阳,许卓然缓缓的说。
66 软肋(下)
对于许卓然的吩咐,曾墨是从来不去多言问缘由的。他深知许卓然的习惯,能赶尽杀绝的绝不会留口气。他更知道许卓然现在把许安琪是放在了心尖上了,他们父女的关系许卓然虽没有跟他点破,但也没有回避他。他不是不震惊,也不是不抵触,只是许卓然这样的人不会让人有发表感触的机会,哪怕是跟他出生入死过的人,除了丰厚的佣金别的什么也不会给。
之前他得罪黑帮被埋伏了,有个保镖为他挡了一刀,废了一条胳膊。许卓然以为兄弟寻仇为名挑唆另一黑帮翻脸,造成最大一次黑帮混战,最后黑帮重新洗牌,他成功变身教父的异姓兄弟,黑白两道统统打开了门户。而那残废了的保镖,人人都以为他在许卓然这里颐养天年,不能说被当恩人供起来把,起码也该给个好差事名正言顺的养着,可谁也没想到他把那保镖给扫地出门了。原因很简单,他许卓然没有闲钱养闲人,更不可能忍受一个残废晃着个空袖管无声的邀功求赏。
当然也不会有人知道,那保镖拿到的钱可以够他一家花好几辈子的,而唯一的要求只是让他销声,如果做不到就会让他匿迹。那保镖又不傻,拿了钱连夜就带着全家投奔外省去了。传言他心寒世态炎凉才生了去意,也有传是不堪许卓然的威逼恐吓逃去了他乡,只有保镖他自己知道,那么一大笔钱,他是怕许卓然反悔才跑的比兔子还快!
这一切最清楚的就是曾墨这个当事人了,钱都是他送去的,人是他打发的,除了那一刀他没看到怎么坎的。他当时在外地,也正因为他被调开了,这一刀才付诸实施,不然也就没有不然了。那满满一大箱的现金啊,任谁看了都会眼馋心动,是许卓然特意嘱咐他去兑的现金。他看到那支票上的数字的时候就知道了许卓然的打算,这个心狠手辣的人,终归还是不曾完全心黑。
现在他这样对许安琪,曾墨就看不透了,但可以肯定的是许安琪是愿意的。就她看许卓然那眼神,仰慕,崇拜,依赖,信任,痴恋,贪爱,统统挤到一块,贼亮贼亮的闪着光,估计再大的本事也强迫不出来。
一个小女孩暗恋父亲正常,父亲不避不闪,反而堂而皇之的接受,这着实是惊世骇俗。不过话又说回来,许卓然这样的人,不惊世骇俗又如何能活的惬意?但现在他对许安琪的在乎已几近危险,连远在天边不肯死心的人都蠢蠢在动了。
这一点曾墨知道,许卓然已经意识到了,可怎样应对他真心不确定。许卓然对许安琪的态度决定了一切,但问题是许卓然不想让许安琪从鼓里出来,他要蒙着她解决问题。换做以前,依照许卓然的手段,早就赶尽杀绝了。之前没有斩草除根不等于现在还有恻隐之心,只是怕就怕,有了牵绊就失了果决。
曾墨强烈的预感到,许安琪将会成为许卓然的绊脚石,要么一跤把他摔的晕头转向,要么一跤把他摔的清醒过来,反正这个跟头是必栽无疑。
昨天他在路边等着送许安琪回去,远远看到许卓然牵着她的手过来,那娇艳欲滴的小模样,那叫一个笑颜如花啊,看的路人纷纷侧目,看的他也心跳不已。才十几岁的小丫头就已经美丽的如此惊心动魄了,果然是个英雄过不去的美人!再看许卓然眼里的温柔,那可是他曾墨这么多年来都不曾见过的,跟看见哈雷彗星的几率差不多。
再怎么薄情寡义的男人终会为一个女人柔软那么一次,无关身份,地位,财富,只关情只关欲,只关彼此。
曾墨自知揣度不了许卓然的心思,就像他当初不知道许卓然为什么把许安琪留在身边,而如今把许安琪弄上床是情不自禁一样。天意如此,人伦纲常也无奈。
67 教训(上)
许安琪在湖边转悠了一下午,两腿间的不适也没有抵挡心里的煎熬。她是真的混乱了,她相信那个故事是真的,她也相信顾阑珊还活着,她只是不敢去求证,她害怕所有一切都对许卓然不利,她怕自己不能再全心全意的面对许卓然。
在许安琪的世界里,顾阑珊就像一个蒙尘的只有她自己知道位置在哪里的按钮,不碰则已,一碰便会翻涌的不可收拾。有时候许安琪甚至希望它能失灵,生锈坏死了才好。
现在这个按钮被打开了,她无所适从的无以复加,她不是不想知道顾阑珊的一切,但她更害怕失去许卓然的宠爱,她知道这两者不能并存,所以她害怕,不受控制的害怕,以至于许卓然来接她的时候她还在湖边徘徊。
匆忙收拾了东西来到学校门口时,许卓然的车已经在等了。
“还疼不疼?”看着她姿势别扭的小跑到车上来,许卓然关切的问她。
许安琪气还没有喘顺,被他一问没有反应过来,茫然的看着他。那清清亮亮又掩饰不住紧张的眼神,看的许卓然心里恨手上痒,但他脸上露出的还是痞痞的笑容。
如此对他胃口的菜,谁不让他吃安生了他就让谁过不安生!
看到许卓然在自己的脸和腿间游荡的眼神,许安琪立刻明白过来,羞的直摇头。
“嗯?不疼了,那晚上继续?”许卓然像个小屁孩一样不正经的逗她。
许安琪虽是不讨厌许卓然这样的不正经,但她此时心里有事,难免流露一点不耐,“开车吧,快点。”她低声的催促着,大概自己也感觉到了不耐烦的有些明显,于是又弱弱的加了一句“有人看着呢。”
那却却懦懦的小腔调,躲躲闪闪的小眼神,在许卓然看来已经别扭到了极点。任何人任何事他都以他的要求和目的为准则,没有闲心在乎谁有什么想法。可是,就在这一刻他强烈的意识到,许安琪不行,他要她的全心全意,哪怕是一点点的三心二意也不行。
一路无话,她不言,他不语,她想她的心事,他就看着她想心事。
“爸爸,我头有点疼,想先睡一会儿。”一进门许安琪就跟他告假。
“怎么了,病了?”很自然的伸手揽过她,用侧脸贴住她的额头,许卓然的语气和动作俱都轻柔的不像话。
“没有,就是有点累。” 可惜,心事满满的许安琪同学根本无心体会,小嘴还算勉强的敷衍了一句,但小手却已然推拒起来。
“好啊,吃饭我叫你。”像个父亲一样轻吻她的额头,又像个情人一样啄一下她的唇,然后放她回房间去,用的依旧是那柔肠百转的语气。
许卓然怎么可能在她面前露出痕迹来,小丫头的心思他一目了然,只等她自己开口就是了。
许安琪躺在床上怎么可能睡得着,那个未通的电话以及唐海琳的话让她的心七上八下乱成了一锅粥。她想再拨一遍那个号码,又怕被许卓然听到,关机吧,又担心有电话进来错过了,思来想去实在按耐不住就发了条短信过去。
“你是祁阳?”
“是。”没想到回复速度很快,却只有这简单的一个字。
许安琪正惊讶的不知所措的时候,那边又有一条短信进来“电话不安全,明天见面说。”
正迟疑着询问时间地点的字刚输入了一个,就想起了唐海琳的话“小心你的电话”,她竟莫名其妙的立刻按了退出键。也合该想到什么就来什么,她刚想到唐海琳,刚刚变黑的手机屏幕又亮了起来,上面赫然出现了一条和唐大小姐有关的短信,“别信唐海琳”。
这没头没脑的短信,让许安琪的心更加的慌乱起来,但忐忑过后更多的还是期待,尽管恐惧真相,但还是不可抑制的想知道。此刻的许安琪不住的告诫自己,了解真相,并不会妨碍判断和选择。可她哪里知道真相就是因为会妨碍太多,才会被深埋在各种假象之中的。
和许安琪的不安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许卓然。此刻他正坐在客厅里等人送餐过来,同样内容的短信也出现在他的手机上,只是时间延后了几十秒。
看来是不打算听话了,祁阳这熊孩子!会哭的孩子有糖吃,不听话的孩子,是不是找打呢?
68 教训(下)
送餐的很快就来了,完全是按照许安琪的口味来定的,种类繁复,量少而精,每一款都小巧诱人,看着就忍不住口水涌动。不过,许安琪同学却没有因为这些美味的食物而胃口大开,她勉为其难的坐到饭桌前勉为其难的吃了几口,就罢工了。
“怎么,不好吃?”许卓然关切的问。
“不是,没胃口。我困,只想睡。”许安琪揉着眼睛虚弱的说,她已经不能完全的掩饰自己的不安了,直觉告诉她不面对许卓然是最明智的方法,所以她此刻只想一个人呆着。
“不发烧啊?白天在学校都干什么了,累成这样?”许卓然摸摸她的额头,又摸摸自己的,貌似不经意的问道。
“没,没干什么,就是昨晚没睡好。”
“没睡好?那还去上什么课,不是白耽误工夫么?还不如休息一天,补充好体力再去。”
这下许安琪连眼神都不敢跟他对上了,埋头卖力的揉太阳穴。
“看这脸色差的,眼圈都黑了。要不,我明天在家陪你一天,给你炖点汤什么的,补补身子?”看到她揉的带劲,许卓然好心的提议。
“不用不用不用,睡一觉就好了。”前一刻还病恹恹垂头丧气的人,一听这话立刻瞪大了眼睛猛摆小手“我,我明天学校还有事。”
“什么事?这么重要?非去不可?”
“考试,明天有小考!还要买补习材料,唐海琳要我和她一块去。”慌张让许安琪乱了分寸,连撒谎都不考虑逻辑了。自从跟许卓然一起之后,她哪里还因为学校的事情而去上过学,又哪里有时间去上过什么补习班,又何来的补习材料!
“噢——,这么重要,那——得去!”许卓然慢慢悠悠的说着,轻轻浅浅的笑着,看她的眼光里却是无波无澜的深远。
许安琪迷乱在自己的心事里,甚至丧失了察言观色的基本能力。许卓然这意味给她听,深长给她看的表情,刻意的这么明显,她都没有看出来。还在那儿捧着脑袋可劲的揉眼睛,惹得许卓然快要怒了。他本来还想着不留痕迹的等她自己遮掩过去,没想到她竟然要跟他玩儿暗度陈仓!
好吧,那就敞开了撒着欢的使劲玩儿!不他妈玩儿个底掉不算完!许卓然在心里咬牙切齿,脸上却依旧勾着嘴角,柔声哄着许安琪再多吃几口。
“空着肚子哪行?再说,也睡不踏实啊。”他给许安琪盛了一碗海鲜粥,拿勺子搅着放到她面前。
许安琪不得不接过勺子,很不情愿的喝了两口,她心里满满的连带着胃里也塞不下东西。
看着她皱着眉喝药似得样子,许卓然的火蹭蹭往上冒。是不是宠大发了?连哄都不听了?
许安琪呢,除了不想吃饭,还不想说话,就含着个勺子在嘴里,时不时的还舔一下。她哪里知道这不经意的动作能够很轻易的就让心里有火的人,迅速的,腾腾的,燃烧起来。
许卓然的血随着和那勺子追逐它的粉红小舌头而奔涌起来,呼喇喇直冲往下。
可怜的许安琪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堵了嘴,接着又被夺去了舌头,呼吸越来越困难,舌头越来越疼,感觉都快要被嘬断了才给放回来。
“我······我······困······真的很困······”许安琪气若游丝的抗议。
“做点睡前运动,让你睡的更香!”许卓然粗喘着剥夺她的抗议,邪笑着把她从椅子里捞出来打横抱起来就往卧室走。
迅速狼变的不光是许卓然的身体,还有他的心。他顾念着昨晚做的太猛,本想着今天放过她的,可谁成想计划没有变化快,祁家那不开眼的愣小子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早知道白天就亲自动手揍他一顿了,也省的现在看着许安琪这半死不活的样子邪火攻心。既然火已起,就得想法子灭了,许卓然可舍不得委屈自己,所以这火就只能泻到许安琪身上了。
一个心里有火,一个心里有事,做起那事来自然就没有了情趣。许卓然等不及她湿透,胡乱挤了些润滑剂就顶了进去,稀里哗啦冲撞了好几十下才缓了缓那股劲。
69 较劲(上)
许安琪第一次被这么粗鲁的对待,心里的委屈可想而知,可他那一气呵成的一连串动作,又快又狠又准,只把她心里对他的惧怕全给勾了出来。硬生生挨得开头那几下,真的是传说中那样撕裂一般的疼!她不敢动,却下意识的缩着自己躲,直到许卓然停下来了,她还在僵硬着手脚咬着牙忍受,死死咬着嘴唇,小小的下巴绷得很紧。
许卓然看不得她这幅样子,他如此尽心尽力的调教她,可不是用来这样泻火的,他要她在他身下妖娆的盛开,妩媚的承欢。他的女人在床上就该是吸人精血的妖,摄人魂魄的魔,哪能是这般痛苦扭曲的表情。
他低头咬上她的小嘴,把她的嘴唇吸到自己嘴里,手也到了相连的位置,揉弄起来,“放松,我慢点。”
许安琪小声的哼着,慢慢睁开眼看他。先前的恐惧还在眼里,这一刻感受到的温柔又让她很不确定,纠结的眼神含着委屈的泪光,看得许卓然的心莫名的不舒服。
“好了,别哭了,以后要听话,知道吗。”他含糊的说着,再次吻上那小嘴,手上的动作也不由得柔和起来。
许安琪本就习惯他的手法和做法,疼过开头那几下后也已经让他把里面给捅热了,现在再这样里应外合的弄一下,若说不想要也是骗人了。此刻她嘴没有空回答他,只能放软了手脚缠上他的腰身。
这样的动作再不接招,许卓然都该佩服自己的定力了。吸着她的嘴唇,粗声粗气的问,“不疼了?想要了?”
这样的问题许安琪还是羞于正面回答的,本来就一直含着他来着,就用力缩了一下自己以示准备就绪。
许卓然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挑逗,卯足了劲给了她百十来下,直捣的许安琪“啊啊”的软了嗓子,酥了身子,缩着自己颤悠,那吸着他的力道啊,连骨髓都要跟着流动了!吸了口气退出来,他可不想就这么交代了,再说这身上的衣服难受又碍事,刚才气火攻心没心思前戏,也懒得剥光弄净了再弄,这一刻看着许安琪骚媚渐起,又想起细嚼慢咽的好处来,索性光溜溜了细细来弄。
许安琪她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了,本来很抗拒的,可渐渐竟也迫切的想要了。随着许卓然的抽身离开,空虚感强烈且明显的漫了上来,她来不及思前想后就由着感官的需要迅速的臣服于欲望。
“爸爸······嗯······爸爸······”她呢喃着难耐的扭动,居然用腿去磨蹭忙活着解决两人衣服的许卓然。
许卓然是在刚才那样的状态下出来的,此时被她一蹭,疼的顿时“嘶嘶”吸凉气。瞟一眼那作怪的小人,媚的滴水的小眼神正妖妖的看着自己,红艳艳的小嘴“嗯嗯呀呀”的全是招魂夺魄的邀请。
“等等!就这么馋?小骚货!”许卓然咒骂着抗腿上肩,挺腰就刺,被填的人还不满足的往上迎接,这下是结结实实,瓷瓷实实的一贯到底,真正的底——那个小小的,格外温润的隐秘空间。
“啊————”许安琪尖叫失声,巨大的疼痛让她绷紧了身体,温热的所在也紧紧握住许卓然,似是阻止他往里又似是怕他离开,里面被迫张开的小嘴则狠狠咬住入侵者的头部,死命的吮吸顶端的腔孔,仿佛要把他身体里所有可以流动的东西都随着那腔孔给吸出来一样。
这连骨髓都在涌动的快感,让许卓然彻底变成了野兽,凶猛的冲击起来,她越绷的紧他就越进的深,她越缩的急他就越捅的狠。没几下许安琪就发出了崩溃一样的哀叫,湿湿热热的液体倾泻而出,里面的小嘴不得不放松咬力让液体泄出来,许卓然见机会难得,也顾不得享受她的韵律,就着她弓起的腰身,控着她的大腿俯冲。畅快淋漓倾尽全部的大进大出,突破了两重门的极致刺激,让他的欲望进入了浑然忘我的状态,带着摧腐拉朽开天辟地的魄力狂肆的奔腾,只想着给她更多,给她最多,让她的魂出窍,让她的人升天!
许安琪被这一波接一波的狂潮推上了前所未有的高度,真的是肉体和灵魂分离了的感觉,一个在虚脱的颤抖喘息,一个在高昂的飞舞飘升,无与伦比的满足与快慰在两者之间,长久的,持续的,源源不断的,充盈,丰满。
70 较劲(下)
一切都平静下来的时候,许卓然也已经精疲力竭,身上黏湿的难受他都不想去洗洗,就这样躺着天打雷劈了都不想动。怀里的许安琪早已昏睡过去,浑身也是汗淋淋的,泛着诱人的潮红。许卓然爱极了她这红彤彤的颜色,自己的宝贝被自己疼爱的神魂颠倒,被自己滋润的娇艳欲滴,说不自豪不得意那是假的,可是越自豪越得意也就越介意,生怕她有了三心二意。
许卓然很为自己有这种只有未成年人才有的患得患失感到窝火,他不想给许安琪他的心,可是不知不觉中许安琪貌似已经在他心里安营扎寨了。他不是小孩子,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不过他还没有自负到连人心都能掌控的地步,所以他不介意用特殊的手段来解决问题,只是,他甚是不想对象是许安琪。他希望他的宝贝在他身边自在快活,让自己能够随心所欲的宠她爱她,什么天荒地老?什么长相厮守?只要她要,统统给她!
现在就谈这些还嫌尚早,他也曾琢磨着等她十八岁以后就给她换个身份,接着再过度个一年半载的也就可以名正言顺了。谁知道偏偏有人不愿意顺他的心,如他的愿,偏要搅一棍子惹他烦。好吧,那就大家一起烦!鱼死网破了才省心!
许卓然长长的嘘出一口气,只有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才会这样怨天尤人,要知道长吁短叹可不是他的菜。他想换个姿势躺着,一个姿势有些累了,把怀里的人拨出来,放平,让她也躺的舒服点。被翻转的人无知无觉的很配合,只是在被放进枕头的时候微微蹙了蹙眉,表示她还是个有呼吸的活体。许卓然把她乱七八糟的头发拨拉到她耳后,轻轻摩挲她的眉头,这丫头今晚的表现很不一般,开始别扭着不配合,硬挨了几下倒来劲了,反客为主的差点就把他给拿下了。
按说昨晚战斗的也不是不尽性,今天不至于饿啊?怎么许安琪刚才勾着腿缠的他的腰那叫一个紧,屁股离开床老高含着他上下左右的颠晃,那架势跟饿了好几年一样。平时这丫头都要使着劲的尽心尽力的挑,才能挑出她的疯劲和骚劲来。可今天第一轮她就来劲了,小腰绷的小腿蹬的都快鲤鱼打挺了,那里面收缩挤压又抽又跳的都乱了套了,绞住他吸着咬着不松口!要不是家伙长在他身上,恐怕都要被她咬下来吞进去给绞成肉酱了!
当然许卓然也承认自己今天做的也猛点,第一轮第一下就直接冲关,顶的许安琪弓着身子大颗大颗的滚眼泪,不但没有心慈手软,还一鼓作气把她顶到抽搐,看着许安琪一抽一抽的失神,也没有停下来,反而更凶的深钻猛捣,把许安琪弄得身子跟筛糠一样的又抽又抖的停不下来。不过呢话说回来,许卓然也对自己的表现有些小小的惊异,平时都是第一轮先悠着劲压压饿,第二轮才正式开始。可今天一直都很猛烈,却始终都能坚持住,刚开始硬捅的那几下,说真的他也有点疼,但那疼劲一过,润滑感好起来以后,感觉就来了,她那地方再怎么咬怎么吸,都能应付。最后在那极度难得的持续的痉挛里释放,放完了好一会了还在被握着有规律的按摩,特别是被堵在那小小空间里的汁水液体,都在随着她一荡一荡的荡漾着一样,被泡着的人怎能不爽的静脉舒通,周身快慰!
那滋味许卓然这一刻回想都觉得美妙的无穷无尽,爽的都他妈不能形容了!能把女人做到登顶已经是对男人很高的奖励了,而能把女人做到连续登顶,还能飘在上面转悠着下不来,那简直是对男人最至高无上的褒奖!让男人在生理和心理上都享受到最极致的满足和荣耀!
许卓然深深陶醉在那美妙绝伦的自豪感里,体力透支,腰膝酸软这点代价真的不算什么!古人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大概也不过如此吧!
调整了一下位置,许卓然侧躺到床外侧边缘处,大半张床已经糟蹋的不成样子了,只有这里还不怎么湿。刚要按熄台灯准备小睡一会儿,地上的一个东西吸引了他的注意力,是开始的时候他用的那个润滑剂,大概是刚才战事激烈从床上被碰到地上了。许卓然躺的靠边,伸手就能够着,他捞起来就着台灯微弱的光看了看上面的字,只一眼就笑了,再看就笑出了声,原来这不是一管普通的润滑剂,关键的效用在于兼备催情效果。
难怪,许安琪今晚这么火爆撩人,难怪,自己那么具有破坏力,原来如此!
这还是给许安琪的第一次,特意准备的那些药里面的一种。近来他和许安琪情深意浓,要鱼有鱼,要水有水,哪还需要这些个催情助燃的,扔到一边早忘了。今天要不是顾念许安琪有伤,又怕口水杀的她伤口更疼,他也想不起来用润滑剂。谁知道胡乱一翻就翻出个这么有料的东西来,纯粹是无心插柳,结果却是好的这么意外!不愧是正宗的日本原产货,效力一如既往的让人惊喜。虽然让许卓然引以为豪的那至高无上的荣耀打了点折,但看在效力非凡的份上,珍藏了!
许卓然把这管让他惊喜不已的润滑剂,塞到床头柜最下面的抽屉里,心想着下一次如何使用,越想越开怀,睡着了嘴角还在勾着。
71 受伤了
这一觉睡得深远绵长,许安琪醒来的时候,脑子混沌的不转圈,浑身的酸痛说明昨晚又没闲着,是在自己的房间,身上也有衣物,看来战后的修复也已完善,怎么自己就印象不多呢?艰难的把头埋进被子里,用力的思考,回放昨天的情节。
电话,短信,约定,倏地就清醒过来。她爬起来,翻身下床,疼痛和酸软让她的动作笨拙而磕磕绊绊。书桌的第二个抽屉里她的电话还在那里,开机,等待,许安琪感觉自己的心跳已经快破表了,因为手都抖起来了。手机一片寂静,她不死心的点进去翻找,没有,什么新的记录都没有,连一条天气预报都没有。她几近绝望的关上手机,咬着拇指的指甲压抑快要崩溃的情绪。突然手机震动一下有短信进来,她飞快的点开,竟是许卓然的,“宝贝儿,醒了没有?记得一起吃晚饭哦。等我,接你。”
温馨矫情的一点不像许卓然,但许安琪此刻无心发现,晚饭,这个词提醒了她时间这个概念,瞟一眼屏幕上角时间,许安琪的脸迅速的由白变成了红。
3点半了!已经是下午3点半了!她该死的睡了这么久?!
“操!操!操!”许安琪清晰无比的厉声连续粗口。
如果她知道许卓然正在通过蓝牙耳机听着她清脆响亮的骂声的话,她大概不会骂的这么字正腔圆。如果她知道许卓然肯定不会光听不看的话,估计也就不会就这么一边忍着浑身的酸局部的巨痛,一边大咧咧的脱掉身上的睡裙,光溜溜的去换衣服了。
坐在卓越办公室里的许卓然,眼神随着他手里的手机屏幕上许安琪的一举一动在变深变暗。平常晚上操练一场,第二天就哼哼着这里疼哪里酸,耍赖不去上学的人,和此刻疼的龇牙咧嘴穿衣服的人,明明是一个人,同样的玲珑剔透,同样的秀色可餐,也同样的满身都是他的印记,怎么屏幕里这一个看着这么的欠收拾?!已经3点半了,她还要去!他昨天就不该给她下那半颗药,应该下两颗,让她睡到什么也想不起来!要么干脆不下,直接把她锁屋里,关她一辈子。
许安琪看到是他的短信,脸上那落寞哀伤的神情,严重的刺痛了他的眼睛。他清楚的听到他的心被穿孔的声音。他受伤了!一个黄毛丫头和一个毛头小子联手让他一直以来自负强大的心灵——受伤了!而他受伤的表现往往很直接,就是——以牙还牙,找回来。
许安琪到达学校的时候最后一节课刚上,她不知道是该去找祁阳还是该等,关键是她根本不知道祁阳是哪个班的。思前想后了好一顿之后,她还是硬着头皮回了自己的教室。
这一节是班主任的课,那么周全的人自然不会问许安琪的来因去意,只是这个时间看到她出现,也不免满脸疑惑的写着“你是专程赶来做值日打扫卫生的么?”
而大部分同学脸上写的是“是专程来等着被接放学的吧?”
当然,不包括唐海琳脸上的惊奇,意外,和不可思议。
“你来干嘛?!”唐大小姐的短信和她本人一样,从不在意唐突也从不看脸色。
许安琪纷乱的心啊,因为这句话而被压制,继而出现的唯一情绪是愤怒。
“我的事与你无关,好吗!!!!!!”
一连串的感叹号代替了彪悍的口号和标志性的言语,让那边好一会儿都没有动静。就在许安琪以为她懂了的时候,唐海琳的短信又来了。
“你等的人不会来了,他回T城了。他说他会联系你。”
一句话没有一个多余的字,简单明确,凌乱如许安琪,当然发现不了这话不像是唐海琳能说出来的。
“我的事你他妈不搀和行不行?!”许安琪到底还是忍不住了,骂了回去。她正愁没有理由发泄郁闷呢,“不装你什么事都知道,不装你跟我很熟,行吗?!”
很难得唐海琳没有回嘴,很久都寂静无声,就在许安琪放下手机抬头的一刻,却发现唐海琳正在冷冷的盯着她。眼里有着她读不懂的情绪,不是愤怒,不是厌恶,也不是嗤之以鼻,而是一些无奈,无助,甚至还有一点点的悲天悯人!
72 说谎
唐海琳这复杂的眼神许安琪大为光火,再怎么着她也不需要同情啊!她正要发条短信骂回去,许卓然的电话恰在此刻打了进来。因为开了静音,许安琪并没有立刻接起来,来学校的路上她已想过如何应对,所以她并不十分慌张,像往常一样按下拒听发短信。
“我在上课。”
“早上叫不醒你,还以为你会在家休息。”
“我下午过来的。”她没有说谎,只是模糊了一下概念。
“这么辛苦?别累坏了。”
这话说的真有内涵。是啊,你不累我,我怎么会辛苦?!许安琪在心里腹诽。
“还好。下午有考试。”她不得不说谎了。
“哦,考完电话我,去接你。”
他没有问几点,她却不知道该如何回复了。她记得昨晚说过今天有考试还要买补习材料,许卓然肯定不会不记得,只得再撒谎说不去了。可是她也不想和许卓然一起,他昨晚的凶猛和粗暴还历历在目。
她也是惹恼了他以后才开始后悔自己情绪外漏的明显的。一直都知道他是个残暴的人,昨天晚上终于体会到了一些。他再宠你惯你,也不容你甩脸子给他看的,更别说是忤逆他了。许安琪到底还是怕他的,知道自己现在这样的情绪不努力调整一下的话,很难说不会再惹他不高兴,想了想才回了一条即无纰漏又圆了谎的短信过去。
“我正常时间放学,正好唐海琳家里有事,可以搭她的车回去,不用赶过来了。”
“好啊,我晚正好上也有个应酬。想吃什么,让人给你送过去。”
“蒸饺。”许安琪回复前很认真的思考了下,经历了昨晚的事情她不敢再耍小性。
“知道了。好好休息,不用等我,我争取早点回去。”
“好的。”
眼看着屏幕转黑,再无短信过来,许安琪觉得更加不安。这种父女间再平常不过的短信交流,貌似正常,但总感觉隔了层什么。唐海琳透露的消息和祁阳留下的警告,她没法判断真假,却又不能不信,更让她挫败的是,必须承认她很想知道顾阑珊的事情!
人们都以为她因为那次溺水而失去了6岁以前的记忆,其实她没有忘记,只是没有人知道她对顾阑珊的记忆根本就不多。她一直被寄养在别人家里,顾阑珊很少来看她,直到被带到许卓然这里来之前的那半年。那是她记忆里最清晰的顾阑珊,美丽,易怒,常常前一分钟还在笑,后一分钟就会哭起来,有时候还会暴躁的摔东西。总是反反复复的告诉她,妈妈对不住你,妈妈生病了,回到爸爸那里要少说话多听话,不然就没有人要你了。那时候的许安琪已经知道自己是个特别的孩子,养她的人是看在钱的份上,除了吃喝,别的什么也吝于给她,而生她的人却连个影子也不给她看到。她知道那是比被丢弃好一点点的被嫌弃,所以她很早就懂得,不吵不闹不让人感到她存在才是最好的存在。
顾阑珊来接她的时候,她高兴的想哭却又死死忍住了眼泪,顾阑珊摔东西的时候,她害怕的想哭却也死死忍住了眼泪,顾阑珊说带她去找爸爸的时候,她哭得惊天动地,问她为什么,她说她要回家,顾阑珊哭的更加惊天动地,告诉她她们没有家的时候,她又死死的忍住了眼泪。她知道再也回不去那个没有温暖却不必惊慌的小院了,作为一个孩子她恐惧的哭了,作为一个不普通的孩子她知道哭也没有用,所以忍住了。
这些清晰而残忍的记忆让许安琪更加安静,让压抑成为一种习惯,直到和许卓然真正在一起了以后,她才渐渐开始放纵自己。被爱被宠的感觉真的很好,可这个男人却容不得她一点点的反抗,予生予死,予取予求,她没有一点选择权,全都是他说了算!许安琪再年轻也知道这情欲世界里的不平等,到了爱情里也平等不到哪里去!可她就是不争气的贪恋,贪恋许卓然对她的好,哪怕那好只为了让她在床上听话。
想到许卓然许安琪不由的打了一个激灵,这个男人她爱,可这个男人爱她么?除了身体还爱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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