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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话 萝莉仆娘会梦见荷兰奶牛*吗?
(注:荷兰奶牛就是咱们印象中的黑白花奶牛。顺便看见这个标题可能会最先想到青春猪头。但身为一位科幻迷,我还是想说这类标题的始祖是《仿生人会梦见电子羊吗》)
【那个,白木同学?】
白木就像冰封的猛犸一样凝固住了,我战战兢兢地尝试向她搭话。
【呵,呵呵呵,呵……哼——】
只有眼睛里的冰还没化开的白木,身周环绕着一种不知道是在笑还是在轻蔑的恐怖感。
不好,这个污秽量*离变成魔女只有一步之遥了。
「说着在欧派面前没有能不拜倒的男生什么的,一边还频繁地紧紧盯着看……然而本命却是另一个极端的平板萝莉这种事……真是差劲啊,干脆去死多好啊。」
「不是那什么,你在说啥我完全听不懂。总之先冷静一下吧。」
「我无比冷静啊现在。反正绿川同学喜欢上谁都和我没有关系,随你的便就好了。真是差劲啊,干脆去死多好啊。」
不行。不知道她到底误会了些什么,但是白木已经跨越了傲娇向着冻原*发展而去了。
(注:傲娇:「ツンデレ」冻原:「ツンドラ」,两者发音有点像。)
这哪是严冬中的西伯利亚,分明就是草木不生的极寒啊。不从解开误会开始看来是不行了。
「难道说白木同学,是对我和奈保里炭靠在一起产生了误会吗?」
「那不勒斯意面也好博洛尼亚意面也好香辣意面也好培根蛋意面也好五层,六层和楼顶都没有。
是的,都没有。还是说这是心动满满的按摩吗?心动……因为肌肤接触而心动满满,彼此都能更加舒服……呵呵呵。」
啊,白木坏掉了。
「呵呵呵,绿川同学的情人是loli,然后被背叛的我是lonely……」
「谁是情人啊。喂,佑介。你,和白木是朋友吗?」
奈保里炭一副受不了暴走白木的样子,为了确认事实而插嘴进来。
「啊——嗯。虽然说来话长但算是吧。」
「原来是这么不正常的家伙吗,白木……世纪末传说也是一片蓝色啊*。」(注:「世纪末伝说も真っ青だな」感觉是北斗神拳世纪末救世主传说的梗但我不知道是啥,望大佬指教。)
「呵呵呵,没错就是这样我和绿川同学是朋友哦,不过只是个朋友而已,不是炮友*也还没有做过哦呵呵呵。」(原文朋友是:「知り合い」,炮友是:「尻合い」,发音相同。)
「不行了啊这个。」
「怎么了混蛋*——」(「何だ、バカヤロウ!」,是日本演员荒井注的著名搞笑台词,真的很老了这个梗……)
【为什么白木同学会知道这个啊时代都不一样好不好!?】
我不禁想把汤匙扔出去,但就这样下去也不行。
好了,该怎样才能让坏掉的白木恢复原状呢,我正有些烦恼的时候。
【呵呵呵……呵呜,呜啊啊啊……啊啊啊。】
咕噜咕噜咕噜。
阴森地笑了一会之后的白木就那么站着,突然睁大眼睛,眼泪开始溢了出来。
这回轮到我凝固的回合了。
【啊,啊啊啊,求求你了不要抛弃我。如果现在绿川同学都抛弃我的话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求求你了不要抛弃我。】
然后她向我的膝盖抱了过来。
和刚才态度完全不同的重复着奇怪恳求的白木。这是打了麻药了吗。
再加上总感觉比看到佳世和池谷接吻的场面时还要慌乱。
为什么误解了我和奈保里炭的关系之后会连呼「不要抛弃我」啊。
虽然我突然冷静下来了,但白木现在依然很奇怪。
「绿川同学的性癖是平胸属性胸大就不行的话我会用布条把它缠起来的如果这样还不行的话就实行最终手段把它切除变成平胸所以求求你了不要抛弃我。」
「不!不吭声听你说就算了竟然一口一个平胸叫得起劲!是在找茬吗是想打一架吗!?」
啊,奈保里炭生气了。
「再说你首先从根本上就误会了啊白木!听好了,我就只是佑介的小姨而已!」
「诶……光萝莉还不够,萝莉小姨……是萝莉老太婆属性吗?难道说到了二十岁就要去福祉大学上学*吗?」(作者说是个很糟糕的梗,我不知道是啥,望大佬指教。)
「为什么要向着犯罪气味浓厚的方向前进呢,这谜题是越来越深了啊。这个原捏他实在是太糟糕了可别说了啊。还有二十岁还不是老太婆啊白木同学。」
「不要这么冷静的吐槽啊佑介!你赶紧给她彻底解释一下!」
「武,武断的下了判断实在是太抱歉了……该怎么向小松川同学赔礼才好呢……」
「啊行了行了。光是知道了白木是这样的性格对我来说就挺有意义的了。巨第都爆炸吧。」
「呜呜呜……」
几经周折之后。
在我的两侧,一边是缩成小小一团的白木,一边是一副很了不起的样子向后仰着的奈保里炭。
途中各种各样的话题偏差也已经给掰过来了,还好总算是让白木理解了。
真的好麻烦*啊,止于全身骨折这样的致命伤真是太好了。
只是还活着都已经是赚得盆满钵满了。(注:日语中「骨が折れた」表示很麻烦。这里算是个双关梗。)
「嘛嘛奈保里炭,我和白木同学是同为『出轨被害者协会』所属的,各个方面都多指教了。」
「请,请多多指教。」
低头。
和与我初次见面时一样,白木深深地向奈保里炭低下了头,奈保里炭一副「真拿你没办法啊」的表情挠着脑袋。
「啊——总觉得我的干劲都变少了……啊嘛算了。白木也确实是遭遇了不幸。我会尽自己所能协助你们的。」
「十,十分感谢您!」
然后白木和奈保里炭刚握完手
叮——咚
宣告午休结束的铃声就响了起来。
「啊。」
「……啊,今天也没吃午饭啊!」
失落地沉着肩的三人。
连着两天都前心贴后背的,真的是饶了我吧。
——既然如此,等放学之后就去奈保里炭家里吃饭吧。久违地。
第15话 一起吃饭是出轨的第一步对吧
【白木同学,今天放学以后,有什么预定吗?】
总而言之等到了放学,我便试着给白木发了消息。
【并,并没有什么预定。有什么事吗?扑通扑通。】
一分钟都不到就回消息了啊这个。打字还结巴真的有必要吗之类的,扑通扑通真的有必要吗之类的,想吐槽的地方非常多但姑且华丽地无视掉进入正题吧。
「那这样吧,奈保里炭家里是开意大利餐厅的,如果可以的话咱们一起去吃饭吧?毕竟午饭也没吃成。」
「我想去!虽然想去……但是经济上有点。」
「不用担心钱的问题啦。那咱们就在学校后门前面碰头吧。」
「好的!」
关于钱的问题,说白了有亲属价,也就是说是免费的所以不需要担心。
所以,该去填饱下午上课的时候为了不让它叫得那么大声而拼命压抑着的肚子了,我向碰头地点走去。
等我到了后门的时候,白木已经等在那里了。
不知为何一副屡屡在意自己刘海的样子。
「久等了。来得真快啊,白木同学。」
「啊,绿川同学……十分感谢你能邀请我。可是,真的可以不用担心钱的问题吗?」
「没事没事。因为外公外婆都很宠我。那么,肚子也饿了,咱们走吧。」
「好,好的。诶嘿嘿……」
白木露出了放心的笑容。
对对,就是这个笑容。
真的光看着这个笑容我都能吃三盘意面了。
「你看起来很高兴嘛白木同学。肚子那么饿吗?」(译者:大家快看这就是反面教材,仗着自己是主角就为所欲为。)
「诶,不,不是的,虽然也确实很饿……因为这是绿川同学第一次邀请我……」
「……」
慢慢的,白木走到了和我并排的位置。
总感觉有一种在顾虑着什么的气息,我终于理解了白木话里的意思,慌张起来。
「不,不是啊!要说这是约会的邀请也并……」
「……」
「也,并……对,对了!今后的会面也包括在内!这都是为了加深友好关系的会面!」
「加深友好关系的约会,就,不行吗?」
啊真是的。别一副要哭的样子啊。
所以说我们都还处于各自都有对象的状态啊。
虽然说关系已经基本破裂了。
如果我们在现在这种状态约会了,那岂不是和佳世他们成了同类吗。是从鰤鱼倒退回魬鱼*了啊。
我还是想避免变成这样。(注:日本把还未成熟的鰤「ブリ」叫做魬「ハマチ」,一般体长20cm-40cm的叫「ハマチ」,体长在80cm以上的叫做「ブリ」。
话说我查到的科普开篇第一句就是「鉴于很多人到现在都不知道「ブリ」和「ハマチ」的区别」,这种日本人都不一定知道的梗写它干啥啊(捂脸)。)
「首先,我们俩这种悬而不决的立场不想想办法是不行的吧?以这个为优先。但是现在填满肚子是最优先的。OK?」
「So what?」
「回答说得不对哦白木同学。」
「所以说那又怎么样呢?」
「啊,原来没说错啊,抱歉是我太武断了。总之咱们走吧。」
我暂且先强行把事情推进下去了。
不是!
白木她,就那么想跟我约会吗?
虽然我好像并没被讨厌。
但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样的心态转变才会成这样的啊。
……
不对,白木是因为想尽早抚平内心的创伤。
所以无意识中对我产生了依赖也说不定。肯定是这样。
我做出了这样的判断。保持着似触未触的绝妙距离,和白木并排走了大概十五分钟。
然后抵达了,坐落于所谓闹市的正中间的,外公外婆经营的意大利餐厅,Cozza-Gane「这里就是奈保里炭家。」
「……这里……」
「嗯?怎么了白木同学?」
「这里,我已经来过很多次了……」
「诶?是这样啊。这里是偏僻的名店,之类的吗?」
「啊,不,不是,其实我的家就在这附近,我和母亲偶尔会来这里吃饭……」
「是吗。那还真巧啊。」
哎呦,少量的白木情报GET。
这附近,除了闹市以外,确实也散落着几幢有些年头的公寓之类的。
——不是,和母亲两个人?父亲呢?
不不,不可能去问的吧。体谅一下别人啊。
【是,是的。因为我,没有父亲,所以和母亲两个人……】
完全没有在意的必要。自己就全招了。
那么,怎么办呢我。该乘上这个话题(big wave)*吗。
第16话 我打心底不想相信男人的志气
【是这样啊……】
我最后还是没想好该怎么接这个话题,只能这样回答。
白木也可能感觉到了气氛有些尴尬吧,稍微帮着圆了一下场。
「啊,但,但是,并不是我的父亲已经去世了。好像是由于性格不合等原因,在我两、三岁的时候就离婚了。所以我没有关于父亲的记忆,也并没有感到过寂寞。」
「……是这样吗?」
「是的。我想虽然母亲要一边养育我一边生活也很辛苦,但是她还是对我倾注了许多的爱。
『为了不要变成像我这样,你一定要好好挑选结婚对象。而且,除了想要结婚的对象以外,不能轻易把身子交出去哦』也像这样教导我。」
哦。
原来白木贞操观念这么牢固,要归功于母亲的教导啊。
嘛,因为自己辛苦过,所以不想让女儿也犯下相同的错误也是所谓的父母心吧。
这并不是应该谴责的事,我倒觉得是理所当然。
「……这不是位很好的母亲嘛。嘛,这些话就之后再说。总之,先去吃饭吧。」
「啊,说的也是。」
总之先进了店内。推开Cozza-Gane的大门,发出「喀拉」的声音。
现在正处在午饭和晚饭之间的时间带。
这个时间还是没什么客人的。厅内空空如也。这可不是在说体毛*的事情啊。
(注:前面的「空空如也」是「ガランドゥ」,而「ギャランドゥ」是指男性腹部及阴部的体毛。二者读音只有开头不同。)
「欢迎光临……哎哟,好久不见啊,佑介。」
「好久不见,真之助桑。现在可以吃饭吗?」
「哦,现在正好是午饭时间结束,活计告一段落的时候,你找个空位子坐下吧。」
我和既是店长又是厨师的小松川真之助外公,进行着寒暄。
顺带一提五十多岁的外公外婆两人。
如果我叫他们爷爷奶奶的话就会像烈火一样发怒。
所以我都叫他们真之助桑和友美惠桑。
「诶?友美惠桑呢?」
「啊啊,友美惠出去买东……嗯?怎么,这不是又和十分可爱的女孩子一起来的吗,今天。」
「是的,这是和我同一高中的同级生,白木琴音同学。」
「啊,初次见面……虽然并不是初次见面了,今天是应绿川同学邀请……」
深深低头。
白木同学又规规矩矩地行了礼。
礼仪周到的好孩子是真之助桑最喜欢。
「哎呀哎呀,真是礼仪周正的孩子呀。别太介意放松下……嗯?难道说,是初音太太的女儿吗?」
「啊,是,是的。来过这边的店里好几次……」
「哦哦,果然如此啊。真是凑巧啊,竟然和佑介在同一所学校……诶,这么说。」
我猜到了真之助桑要说什么,就代替白木答了出来。
「嗯,也是和奈保里炭同一所高中的同级生。」
「果然是这样啊!不,我倒是知道你们岁数相同,但没想到高中都是同一所。初音太太也不怎么说自己的事情……」
嗯,白木的母亲名叫初音,是这样啊。
看来真之助桑也知道不少事,我有这种感觉。偶尔来这里一趟应该是没错的。
那么,再次确认了世界的狭小,总而言之还是先填满该填满的地方把。
「今天我们两个都没能吃上午饭。因为肚子很饿,所以久违地想吃真之助桑做的饭啊。」
「嚯,那就点你喜欢吃的东西吧。不过拜托照着午餐用的菜单来啊。」
「知道了。」
我们走向可以清楚看见店门前马路的窗户旁边的四人座坐了下来,真之助桑拿来了一张本来应该已经撤下的午餐菜单。水也一并端了过来。
【说起来,佳世酱呢?出轨要是暴露了可是很要命的哦,佑介。】
我刚喝了一口水含在嘴里,真之助桑就发起了,过于理所当然的吐槽攻击。
我好不容易才忍住没把水喷出来。因为是亲属,对我过于了解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不,不是,这个吧,实际上……」
「没事。稍微出点轨是男人有志气的表现。我会帮你和佳世酱保密的,你就慢慢坐着吧。琴音酱也点些你喜欢吃的吧。」
白木因为真之助桑的话语而沉默了。是在困惑吧,还是说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才好吗。
不对这俩基本上是一个意思吧。
对于现在的我们来说有点不合适的真之助桑的发言,我打算在形式上假装谴责一下。
「这不是出轨啊!再说了出轨是这么简单就能容许的事情吗?」
「你们又不是一起睡了,只是一起吃个饭而已还是可以的吧?那么,决定好要点什么了就叫我一声。」
「……」
白木她,看起来好像是突然进入了思考时间,都没有看菜单。我也很困扰。
——真之助桑关于男人的志气的爆弹发言,我之后就去向友美惠桑告发吧。恩将仇报的我,和欺负别人的人一样逊。
第17话 纯情可怜,心情留恋
菜单送过来后过了三分钟左右。
白木到现在还是默不作声,我到底该怎么做才好呢。
明明不赶快决定点单的话就没法填满肚子。
……
但是真之助桑也真是不会挑时候。
出轨是男人的志气,这种话怎么可能会被现在的白木所接受。
我无可奈何,只好把菜单,强行塞到了低着头的白木正下方。
「都是免费的所以不用在意点些什么吧。」
「……」
「不用在意,呀。」
「……好的。」
她明白我说的意思了吗。
嘛即使没明白也没事。
因为饿着肚子所以会产生一些消极的想法。
等吃饱以后就会轻松无视掉真之助桑的暴言,将其流放到忘却的地平线之外吧。
「……选好了吗?」
「是,是的。那么就这道,『那不勒斯风千层面』,拜托了」
「不好意思白木同学。」
「……怎么了吗?难道说这个菜单的时间已经结束……」
「不是千层面而是lasagna*」(注:琴音酱说的千层面是「ラザニア」,是英文的发音,而佑介说的是「ラザーニャ」,是意大利语的发音。)
「请不要说那种像是不知何处的富泽先生*一样的话。」(注:富泽岳史,日本搞笑艺人,平时相当于相声中的逗哏。后文的伊达酱为伊达干生,是他的搭档,也就是捧哏。)
「现在这个硬要说的话,我做的应该是伊达酱姿势才对啊。」
「这就是一转槽势对吧。」
「因为伊达酱有时也会装傻嘛。」
「虽然富泽先生有时比起吐槽会自己先笑出来就是了。」(译者:我可以把你俩的对话叫做佑琴语言吗?这可是真正意义上的夫妻漫才了啊,你俩可真是对儿折磨王……梗也太多了,除了你俩还有谁会懂啊……)
进行着这样的对话,互相都缓和了些。好了,这样应该就可以了吧。三斗*真是伟大!
(注:富泽岳史和伊达干生的组合名叫「サンドウィッチマン」(三明治man),爱称是「サンド」,这里我就音译了。)
「那么就决定了。真之助桑,那不勒斯风lasagna两份,拜托了!」
「好。千层面两份对吧。稍等就好。」
「我,说的确实是lasagna来着?」
真的没必要把相声再现到这个程度啊,这样叹息着,白木也露出了笑容。
好嘞,就得是这种气氛吃起饭来才香。
总之之后就先适当地说点轻松的话题……
我正这样想着,忽然白木的手机响了起来。
我被惊得一瞬缩了下身子,但是白木好像就把手机放在那里没有管。
【电话?不接吗?】
白木依然默不作声,只是苦笑。这个电话是谁打过来的,我大概也能猜到了。
没一会响铃声就像放弃一样停下了。
在那之后不久line的消息提醒响了起来。
看起来很刻意的,好像很小心的,又一副麻烦的样子,白木关掉了手机的电源。然后,终于连我也清楚地知道了对方是谁。
【到底是想怎么样啊,事到如今。真的,都已事到如今……】
无法用文字表述的白木的低语。总感觉,稍微包含了些消极的感情。
还是对池谷有一点感情吗,还是说只是感觉到很麻烦呢,说实话我搞不明白。
嘛,就算再怎么说着已经了断了,清醒了什么的,男女朋友这种关系,也不是这么快就可以斩断的吧。
实际上我也有一种虽然人前会故作强硬,但如果独自一人的时候被邀请的话,说不定也会招之即去什么的,的恐慌感存在。
——我正这么想着。突然,我的手机也响起了收到消息的提示音。我连忙瞄了眼手机。
【抱歉这么突然。今天晚上,我可以去佑介的家里吗,咱们久违的一起玩玩游戏吧。】
简单的消息。但是,是有着近三个月都没见过的内容的消息。佳世发来的。
最好的办法是既读后无视。
我确认过之后马上就准备把手机收回口袋,却发现白木在用好像很担心的目光看着我。
【到底想干什么啊,佳世那家伙。事到如今,真的是事到如今啊。】
我想白木恐怕也已经感觉到了是谁的消息。
所以就直接将「佳世」这个固有名词包含在内,试着说出了和刚才白木相同的台词。
我还盼着白木能稍微笑一笑的。但是她并没有反应,气氛也仍旧凝重。
才——不——是。
我用四个字回了消息。
「但我拒绝*」
在气氛严肃的时候,就要装作开玩笑的样子,这说不定是我的不良癖好。
但是,在这时我为了改变场上的气氛真是拼了老命。
我默不作声地把消息画面给白木看,她在不久之后也保持着皱眉状态笑了出来。
虽然离满分的笑容还差得很远,但比起愁苦的面容要好太多。
【这个,我也模仿一下可以吗?】
虽然我也不可能去问池谷为什么来邀白木。
在我点头表示模仿我的消息也没关系的同时,白木重新打开刚才关掉的手机,「啪啪」地发了消息,然后又马上关机了。
不是在独自一人的时候收到这种消息真是太好了。
白木就在身边真是太好了。我想如果只有我一个人的话,肯定无法拒绝得如此干脆。
就在这时,我们点的千层面也正好到了。
「……好了,吃饭的时候就把多余的事情都抛开,好好品尝美味的食物吧。」
「说的也是。如果不这样的话对于厨师也很失礼。那么,我开动了。」
「我开动了。」
回去之后恐怕,只有不幸在等着我们。正因为明白这点,所以彼此都刻意不去提起。
只是埋头把热气腾腾的千层面「呼——呼」地吹凉,然后将其送入口中的我和白木。
那时两人吃到的千层面,稍微有点留恋的滋味。
——如果将其全部吞下便能结束的话就好了啊。
第18话 以为没有暴露?
真——遗憾——
【多谢款待,真的十分美味。】
吃完千层面之后的白木究竟是怎样的心情呢。
虽然从用餐巾纸擦着嘴角的样子来看,已经感觉不到先前看到消息时的那种动摇了。
但她老是偷瞄我一眼之后就偏过视线,稍等一会之后又会偷瞄过来。
然后我和行完饭后礼仪的白木对上了视线。
【那个,真的,不用付钱吗?】
啊哟,看起来在意的点并不是我啊。
由于擅自做了天然呆的误会,我脱口而出。
「是我这边非要拉你过来的,你就不用担心了没关系的。」
「诶,没,没有,那种事。没有那种事的。就算是我,如果收到不想去的邀请的话也会拒绝的。」
「嗯——因为白木同学看起来不擅长应对逼迫,我还以为你不会拒绝呢。以前有拒绝过别人吗?」
「……是的,就像刚才的消息一样……」
从自爆的我身上,出现了灵魂出窍的幽灵一样的东西。这才是真正的自爆灵*,说笑的。
果然我们都陷入了沉默。
【来了,餐后的拿铁。佑介就喝纯的没问题吧?】
然后,真之助桑在绝佳的时机端来了咖啡。
「多,多谢,真之助桑。」
「十分感谢。还有多谢款待。千层面果然是这里最好吃的饭。」
又是规规矩矩地行了礼的白木。能很好地道谢,这是非常棒的一点啊。这也要归功于母亲的教育吧。
就连真之助桑,也露出了平时看不到的笑容。
「哈哈,是叫……琴音酱对吧。明明已经和初音太太一起来过店里好多次了,我却连名字都不太知道啊。原谅我吧。」
「啊,没,没事。因为妈妈也没那么详细地说明……」
「嘛,我家的女儿和孙子也都多受你照顾了,今后就别客气尽管过来吧。把初音太太也叫上。」
「好,好的,请务必,让我们来拜访。」
真之助桑收拾好千层面的盘子,单手托着离开了桌子。
说起来,如果只是普通来客的话,一般来说是不会知道白木母亲名字的吧。
虽然刚才佳世的名字在讨论中出现了所以气氛还有点暧昧。
「白木同学的母亲,和真之助桑熟识吗?」
「啊,这,这个,我了解的也没有那么详细。但是这里的夫妻好像是妈妈的恩人。」
「……是这样吗?」
「是的。好像是在妈妈离婚之后搬到这条街来时,关照过她……」
「嗯——」
多亏了真之助桑,从白木的表情来看她已经重新坚定了起来,我暂且安心了。
但是,世界还真是小啊。还有就是,人都是有故事的啊。
……
该不会。
真之助桑不会是对白木的母亲下了手,现在正是出轨ING的关系吧。
虽然真之助桑和友美惠桑到了这个年纪也依旧很恩爱,我也不太愿意相信他的周围会发生这种事。
不,但是刚才的出轨是男人的志气这种发言感觉也太奇怪了。
而且从白木的容姿来看,她的母亲肯定也是个美人没错。
……
不想了。
不想再因为胡思乱想而消耗多余的体力了。
如果有必要的话就去找友美惠桑问问看好了。
我正在做这样的决断,店里的大门以可以和乐〇卡片人*媲美的突然性,猛地打开了。
(注:乐天卡片人,是乐天市场会员卡的宣传形象。乐天卡片人的开卡即送8000点积分的CM中开篇有一句「いきなり」)
「我回来了!」
「奈保里!我都说了那么多次不要从店门进来……」
「没关系吧,店里忙的时候我也在注意啊……诶?佑介和白木?」
是奈保里炭回来了。因为店内很空,所以她立刻就发现了我们。
「我,我来打搅了,小松川同学。」
「欢迎回来奈保里炭。因为我肚子饿了所以就邀请白木过来打搅了。话说,你今天没有部活吗?」
「啊——今天光开了个会就结束了。嘛虽然也有在做自主练习的家伙。我白天也没吃东西,就早早回来了。」
奈保里炭一边做着说明,一边向我们坐的位置走了过来,等坐到我旁边的座位上以后,她就开始提供情报了。
【说起来啊。今天,池谷和佳世没有联系你们吗?】
奈保里炭为了不让真之助桑听到而轻声问道。
【联系了啊。你怎么知道的?】
白木也点头同意。然后,奈保里炭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开始说明原因。
「实际上,今天开完会以后,女子篮球部员们谈论了些恋爱八卦之类的的话题来着。」
「嗯嗯。」
「有个前辈,吐露了她劈腿暴露时的修罗场,当时气氛特别热烈啊。」
「还有先驱者的啊!」
我想糜烂的女子篮球部应该只有我们高中才有吧。
正儿八经地训练,努力提高篮球水平的篮球部员好可怜啊。
高中时代如果积攒了太多下半身的比赛经验*,毕业的时候会变成性病感染者*(carrier)的啊。
笑不出来。(注:比赛经验原文是「キャリア」也就是career,而carrier「キャリアー」有病原体的意思。)
「嘛这之后,还很热烈地说了『要想劈腿不暴露,诀窍是保证公平地对待两人哦』之类的话,佳世是真的把这些听进去了。」
「……真是没救了。」
「啊啊,虽然和佳世已经相处很久了,但我也惊了个呆。所以我装作不知道做了不少煽动。
像『但是那种,难道不是只有自己以为没有暴露吗?也有周围人看起来已经是完全暴露的情况哦』什么的。」
奈保里炭GJ(Good Job)。不愧是优秀的斥候。
「……然后,佳世是啥反应?」
「啊啊,有一种脸都变绿了的感觉。虽然我没看她的脸色。」
「脸色是关键的地方吧!」
「嘛嘛。接着,我本来以为佳世会进行自主练习的。因为她一直都和池谷一样留下来练习到很晚。
但这次,佳世和池谷说了好一阵子话,说完之后就立刻回家了。他们看起都心事重重的。」
「……什么?」
「然后,不知为何,池谷也马上回家了。当然他们是分开走的。从回去的方向来看,他们俩确实都向着自己家走的。」
「……」
喂喂。
这个举动,只能认为是佳世将避免劈腿暴露的对策告诉了池谷,两人开始转而实行这个对策了啊。我真是服了笨蛋的思维模式。竟然连斥候的存在都没注意。
【因为佳世好像在拼命注意着她的手机,所以我忽然『啊这个是……』地灵光一闪。我本来以为她会在晚上给你发消息的,因为你在这所以就问问看。】
我不禁转头看向一直默不作声的白木。
观察到了她听到奈保里炭的话之后发呆的样子。
也就是说。
「……他们把我俩当白痴吗!我俩是备胎*吗!!」(「キープ君」,多年前的流行语……)
可能是因为叠加了白木的心情,我不禁大声喊叫起来。
奈保里炭把手指放在嘴唇上,示意我小声。
白木并没有被我的大叫吓到。
取而代之的是她的身体微微颤抖了起来。
——那两个人,真是渣到透了。
第19话 复仇预演也太难了
【决定了。我去直接告诉佳世,要和她分手。】
为了不再动摇,我在白木和奈保里炭的面前做出明了的宣言。
我再也受不了自己的尊严被践踏了。
理解了我的宣言的白木,身体颤抖着,慢慢转头看向我。她润湿着眼睛,我不知道在那之中蕴涵了什么样的意味。
【嗯。我也不是要阻止你,只是,还是再稍微考虑一下比较好吧?】
然后奈保里炭,「砰砰」地拍着我的肩说道。
「我是觉得没有什么需要考虑的事了。」
「不,有的吧。你和佳世是两边整家人都有交情而且是邻居的青梅竹马。你们俩不可能只是分手就完事了,是要变成纯粹的陌生人,还是要勉强延续青梅竹马的身份,这些都是不考虑不行的吧?」
「……」
「而且啊。还有一个问题。」
「什么?」
「白木该怎么做?是要分手吗,还是说就这样继续下去呢。」
奈保里炭把话题转向白木一侧,白木就紧紧攥住了放在膝盖上的双手,小声开口。
【我也,恐怕……得和他分手,吧……不,我要和他分手。】
听到这句话,奈保里炭缓缓抱起双臂。和白木不一样的是没有脂肪堆起来。虽然无关紧要。
「这样。那么,这样一来池谷和佳世就可以堂堂正正地交往,一点罪都不受地抵达happy end了。」
「诶。」
「不管怎样,你们最近都没怎么跟池谷和佳世在一起吧?如果现在由你们提出分手的话,你们唯一能守住的,就只有『是自己甩的对方』这一自尊啊。」
虽然很不甘心,但奈保里炭说得没错。
恐怕,就算我们这面提出分手,也无法对他们造成伤害。
不如说他们就这么堂堂正正的交往然后happy lucky 猴子monkey*了也说不定。
梦梦酱all seven*。(注:「ハッピーラッキーサルモンキー」,出自SANKYO产的柏青哥机フィーバーパワフル,当摇出三个七爆机(也就是all seven)的时候,梦梦酱就会跳出来说「惊き桃の木山椒の木、ハッピーラッキーサルモンキー」)
【所以了,我的意思是,为了不单单就这样结束,不让他们也受到相当程度的伤害是不行的吧。
不管是把周围人卷进来还是什么的,想想该怎么给予他们制裁不也挺好嘛。当然我也会帮忙的。】
我对萝莉军师的建议心动了。确实是,我都把复仇心给忘了。因为怒火太盛。
如果奈保里炭能来帮忙的话,也能想出我们两人想不到的复仇方法也说不定。
虽然感觉给出建议的奈保里炭露出了些许恶代官的表情,但还是装作没注意好了。
奈保里炭,你也有错啊,嚯嚯嚯*。(注:玩的是时代剧中恶代官的名台词「お主も悪よのう」的梗。)
不过真的,反正都要做,还是想痛快一点。就算不可能像电视剧里那么凑巧。
如果有个什么万一的话就让奈保里炭当坏人……不对不对不可能把小姨卖掉吧,自重自重。
「多谢,确实是这个道理。」
「说,说的也是。十分感谢,小松川同学。」
我和白木低下了头,但奈保里炭好像并不完全是这个意思。
她也没忘记再加上一句话。
【只是啊,别忘了如果你俩还喜欢着佳世和池谷的话,伤害也会反加回给你们的这件事。】
这还真是戳到痛处了。我不由得没法反驳。
今天虽然因为被愤怒所支配而痛快地作出了决断。
但是当从怒火中清醒过来以后我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对佳世的留恋,真的已经和刚才的千层面一起吞下了吗。
说不定奈保里炭是在试探我。
坚定的决意是必要的。我要变成樱木*。像「我想要佳世」,这种三井状态*是不行的。
(注:分别是全国大赛篇樱木花道说的「我终于做到了老头子所说的话,我终于可以坚定的下定决心了」和三井寿的「我想打篮球」的梗。话说这个我想打篮球真的感觉玩得有点微妙……)
【总而言之,基本方针已经确定了。所以没必要那么焦急了,认真的考虑一下吧,关于今后的事情。】
奈保里炭对我的回答点了点头,然后摆出一副「接着就是你了」的神情转向白木。
「嗯。白木准备怎么做?」
「是,是的。我这么优柔寡断真的很抱歉,但是说实话,我认为,应该根据池谷君和吉冈同学的态度来决定。但是,那个,我稍微有点疑问……」
白木好像有什么难以出口的话,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
「怎么了?有什么想说的话不要在意说出来就好。」
「那,那个,虽然我觉得池谷君对我大概已经没有感情了。但是,吉冈同学……」
「……佳世怎么了吗?」
「如果让她把池谷君和绿川同学放在天平上来称的话,我觉得大概是绿川同学那边会更重一点,你们觉得呢?」
出现了动摇我决意的意见。
这必须得问问白木说出此话的根据了。
「……为什么会这么认为呢?」
「我和池谷君之间是没有历史的。所以我觉得他会变心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但是,绿川同学和吉冈同学却不一样。你们一起度过了很长很长的时间。有着属于两人的历史。」
「……」
「即便因为一时的激情而猛烈燃烧起来,这样的火焰也很快就会燃尽。而在那之后残留下来的,不就正是一起度过的历史吗。所以我并不认为,吉冈同学比起绿川同学来会选择池谷君。」
「……原来如此。确实白木的话也有一定道理。等从脑袋里的花田中清醒过来之后会怎么样呢。然后,说不定……」
不不这不可能的吧,我虽然这么想,但是同为女性之间的互相理解应该也是有点东西的吧。
奈保里炭接受了白木的意见,用大拇指抵住下颚,再次向我说道。
「……我说,佑介。」
「什么?」
「假设你向佳世提出了分手。如果你提出之后佳世说『不要,我不分手』这种话,你准备怎么办?」
「哈?」
我完全没想过啊,这种事。
「……不可能的吧,这种事。你是没见那两人最近是怎么个状态。」
「是吗?我倒是觉得这种情况的可能性还蛮高的。」
「不会不会。就算万一她真这么说了,我也已经决定要分手了。」(译者:这就叫不听老人(小姨)言,吃亏在眼前。)
【喂佑介,那种场合肯定是能想到的场景中首屈一指的修罗场哦?就算不愿意那也……嗯……】
我一边否定着,脑子里也变得一团糟。
奈保里炭和白木也陷入了沉思的样子。
但是店里也快要忙起来了,军事会议就先告一段落吧。
我直到自己主张准备送白木回家,但是被她婉拒的地方为止还是有记忆的。
但是回过神来时就已经站在家门前的我,已经完全不记得是怎么回家的了。
——就以这种感觉,真的能把佳世忘掉吗。
第20话 不可预测,无法回避
顺利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我才注意到手机依然是关机状态。
开机一看,收到了佳世发来的让我无言以对的消息高山。
啥啊这是。是觉得自己和池谷的出轨已经暴露了,所以慌张起来了吗。
我也不想再收到消息提醒,就回一条消息吧。
【我不太舒服,麻烦别再联络了。】
以上。
因为在奇怪的时间吃了千层面,晚饭看来也吃不下了。
——就这样,睡了吧。
第二天。醒得异常之早。
嘛这也难怪。看来我应该是就那样直接睡过去了。
就算最近没怎么睡好,这也有点睡太多了。拜此所赐身体也恢复了力气。
看了眼手机,从佳世那里只发来了一条消息。
【在你不舒服的时候发消息真是抱歉。请多保重身体。】
我想吐。
然后从奈保里炭那里也发来了一条。
「Fw:【坏消息】自主练习之后的女子篮球部部室里,发现了大量未使用的安全套。」
这边也是让人反胃的内容。是从她的联络网传来的消息吧。
不是就算跟佳世和池谷无关这应该也是个大问题啊。
篮球部干脆男部女部一起废部算了吧。
……
该不会,佳世和池谷,在部室里做了什么很费劲的性活*吧。(「えっちらおっちら」是费劲的意思,他这里用的是「エッチらおっちら」,「エッチ」是做爱的意思。)
……
【混账东西!!】
我不禁以和清爽相差很远的感情,在自己的房间里大叫了起来。不好不好,基本方针都已经决定了。现在怎么能受到伤害。
虽已事到如今,但是昨天奈保里炭的指摘,好沉重啊。
在这生闷气也不是个办法,所以我相当早就准备去学校了。
随便吃了点早餐,换上制服。
然后也没和家人打招呼就出发了,刚除了自己家的大门。
对于过早出门这件事,我马上就后悔了。
【早上好。身体状况,已经好起来了吗?我好担心的。】
从隔壁家里同时出来的,是和现在应该还是我女朋友的,我的青梅竹马很像的不知哪位。这算啥。是老天爷对我不打招呼就走出家门的惩罚吗?
那个生物装出一副好像很担心的样子,笑着向我走了过来。
但我对这个笑容只能感到不适。
——真是肮脏的笑容啊。于心有愧的家伙露出的笑容,说到底也就是这种货色了。(译者:在?宁就是赛亚人王子?)
我完全不想隐藏一大早就不快感最大值的事实啊。
我无视掉装作关心的假话,开始独自向学校走去。
「等,等等,等一下。呐,我说佑介。」
「……」
「呐等等。咱们久违地一起上学吧。」(译者:呐呐呐)
对于做出明显想要讨好我态度的佳世,我的厌恶感更上一层楼。
【好烦啊。别管我了快点上学去啊。晨练很要紧的吧?】
部活的晨练,就是性活的晨练也说不定。
【真,真的很抱歉。我想要技术变好,拼命地……】
哦哦,确实啊。摇晃臀部的技术无疑是变得更好了啊。
【也就是,和我比起来篮球那边更重要对吧。】
到底是篮球重要,还是肉欲重要我就不知道了。
【总是拒绝佑介的邀请这件事我也有在反省。因为部活强度高所以太累了……】
不是因为部活而疲劳,而是因为池谷的突击而疲劳的吧。
【对啊。毕竟你是认真在做的啊。】
认真在做的,是出轨这件事就是了。
【但,但是呢,我真的有在反省。对于将佑介,将重要的男朋友搁在一边这件事。】
只是为了避免暴露才准备补救的吧。
事到如今是用哪张嘴说出「重要的男朋友」这种话的啊。
啊啊,是和池谷湿吻的那张嘴吧。这个梗用了两次了,反省。
【那就行了,麻烦你就这样一直把我搁在一边好了。】
要完,黑暗的感情在不断变强。就这样下去一大早爆发出来不太好,不稍微压抑一下的话……嗯?
【呜,呜诶诶……】
等我注意到的时候,佳世已经不在旁边了。我瞄了一眼身后,她站着不动哭了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要说这种话呢?你已经,讨厌我了吗?】
也不能说是意料之外的事。我才想哭啊,你这不象话的!
真的,女孩的眼泪真是卑鄙。为啥我一大早的,就不得不因为罪恶感而变得忧郁起来啊。
啊啊,虽然这么想,但现在这个状况不想办法挽救一下自己也觉得难堪。
因为交往的时间很长,能分辨她到底是不是真的在哭,所以实在没办法。
不过,真的搞不懂。
为啥事到如今,佳世还会向我缠过来啊。
——我已经,不是必需的了吧?
虽然很不容易,但我总算是撑过了这段时间。
我觉得问题好像增多了,没什么好办法吗……
tou,hao tong。
顺便,xin ye hao tong*。(「头好痛」和「心也好痛」这两句都用的片假名,我就翻成拼音了。)
第21话 烂掉的橘子*在侵蚀篮球部
(注:3年b组金八老师中的语录,烂掉的橘子理论。大概是说一箱橘子里有一个烂了的话,其他的橘子也会很快就烂掉。以此来比喻班上有的学生一只老鼠坏一锅粥。)在那之后,我应付着和佳世的交流进了学校。
没想到竟然有大事件席卷了校内。
因为很麻烦所以简要说一下。
昨天奈保里炭发消息说的那件事成为了大问题,什么篮球部面临废部危机啦,又什么别说退部了甚至要出现退学者啦,谣言以讹传讹迅速流传开来,就是这样的状况。
学生的情报网也真厉害啊。
理所当然,午休时篮球部的部员好像全员集合了。
虽然并非与我毫无关系,但我也不可能去向佳世询问情况,还是得等奈保里炭的消息。奈保里炭,今天的午饭怕是也吃不成了吧。
接着。
虽然还不清楚实际情况,但我还是再一次开始了,佳世和池谷在篮球部部室里都玩了什么样的play,这样本不想去做的妄想。
我心神不宁地在后院的长椅上,和白木并排坐着。
「……」
互相沉默着。
恐怕白木这会,脑中也翻覆着本不愿去做的妄想。
能有食欲吗,这种状态下。
过了一会,看到我们彼此都没有在吃午饭的白木,从她带着的包中取出糖果,向我递了过来。
【什么都不吃的话,大脑的能量就要不足了。可以的话,请用……】
毕竟在不停做着妄想,整个大脑都在全力运转嘛。可能确实需要糖分也说不定。
我心怀感激地结果了糖果。
【多谢。我都好久没吃过奶糖了啊。嗯,好吃。】
看到我将奶糖放入口中,白木也将糖送向嘴里。
因为如果咬得不合适,糖会粘在我补过的牙上。
所以我一边把糖含在嘴中咕噜咕噜地转着,一边说道。
「……是,是的。这是,妈妈的味道。」
「……这么一说。」
「怎么了吗?」
「没,只是产生了为什么奶糖是妈妈的味道呢,这样的疑问。」
「不是因为糖里有很多的奶吗?」
「说起奶的话,就是妈妈吗。嘛喂奶倒确实是非妈妈不可啊。」
「是这样的。再说,就,就算有爸爸味道的奶糖,你会想吃吗?」
「那确实……但是,如果说要开发有爸爸味道的奶糖,会用什么原料呢?」
「……象,象奶?」(译者:美少女班车发车啦!)
「最近的大象能从鼻子中喷出第汁吗……」(译者:不是你也别这么熟练地上车啊……)
就算我们一如往常地进行着奇怪的对话,彼此还是都冷静不下来,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因为说着这些话的同时,脑海中也会浮现,说不定佳世把池谷的象奶给——这样的想法。
就算如此。
果然白木的存在对我来说很重要。
就连想要挠头的冲动,也因为白木的影响而变得平稳了下来。没错。
真是多亏有白木在啊。
「……篮球部,不知道怎么样了啊。」
「……是的……」
自主练习结束以后,顾问老师巡视时发现了藏在女子篮球部里的避孕套,从而演变成了大问题,这是昨天傍晚的事。
但是因为并不清楚避孕套藏在了哪里,也不知道是如何被发现的,所以从旁观者看来就只是个笑话。
「……但是,会把安全套带到部室里,真是够激情的啊。就那么想做吗。」
「……」
「嘛,是因为到了发情期,理性都丧失了吧」
「……绿川同学你。」
「……嗯?」
「果然也会想做,那种事情吧?」
我口中的奶糖轱辘一下掉出去了。
我呆呆地看向身旁,在那里的是低头偷偷看着我的白木。
她用着湿润的眼瞳。这是犯规的吧,破坏力足有SSS级啊。
【不,要说一点也不想的话,那也……】
我急得做出了奇怪的回答。
【那,那么,如果吉冈同学非要那个的话……果然……】
白木都快没声儿了,但我实在是不太明白她究竟是怎么想的才会问我这种事。
如果被佳世邀请的话,我会不会屁颠屁颠地答应,是在说这个吧?
我稍微,真的只是稍微想了一下。
「……应该不会那样。一想到她和池谷做过什么的,我就感到恶心。」
「是,是这样啊……」
不知为何白木松了一口气。捉摸不住她提问意图的我刚一歪头,下一个问题就向我袭来。
「那,那么,现在,绿川同学最想做那种事情的对象,是谁……」
「哦!果然在这啊,佑介和白木!」
啊哟,奈保里炭回来了。白木慌忙摆正姿势。
「啊,不好意思。你是想问什么来着?」
「啊,没,没有,不要,不要在意意意。」
「……总感觉有点奇怪没事吧?」
久违的赤木同学降临。
根本没有留意到白木那副样子直接来到我们面前的奈保里炭,一张嘴就是抱怨。
「啊——真是够了——都怪把危险物品带进部室里的白痴,今天也吃不成午饭了!畜生!」
「……辛苦了奈保里炭。所以,到底怎么样了?」
「嗯,总之篮球部男女都先暂停活动一个月,对外比赛禁止三个月。很遗憾并没能确定带东西进来的家伙是谁,所以对个人的处罚暂且保留。」
奈保里炭边做着说明边一下在坐在了我的身旁,伸展了双腿。我和赤木同学,眼睛都变得有点像垂藏*了。
(注:垂藏「たれぞう」,一位美食评论youtuber,吃东西的时候眼睛会眯起来。)
「……这不是挺严重的吗?」
「是,是这样的。无法确定具体是谁,也就是说连是否使用过的事实也不清楚这么一回事吧……」
接受了记者提问的奈保里炭,一副很麻烦的样子回答道。
「虽然是这样,但是男子篮球部以前也有过类似的事例啊。夏天男女篮球部共同合宿的时候被发现的。
因为那时候没有追究,而现在问题再次发生了的关系,还有因为传闻四处扩散所以要杀鸡儆猴,处罚也随之加重了。」
「……哈啊。」
说起来,佳世开始和我保持距离之后,去了合宿来着。
……
这篮球部,完全已经是全体漆黑了吧。
「我啊,明天开始,要进行废除篮球部的署名运动了。」
「我,我也来帮忙。」
「别——住手!就算是那种部也有在认真干的家伙!像我一样的!」
说不定现在是不得不正经进行重新定义的时候了。
毕竟奈保里炭是被大部分学生当作「可萌垃圾」*进行对待的。主要是其内在的原因。
不对,虽然光从外表来看的话确实会被有这方面嗜好的人所推崇就是了。
「嘛,先不提那个。也就是说,篮球部暂时没有部活了对吧?」
「啊啊是这样。家里应该会让我在店里帮忙,不爽……」
奈保里炭看起来是打心眼里不愿意。
不知道她在店里帮忙就会不爽的原因是啥。
那种地方还是别去触及了吧。
啊——啊。
佳世和池谷也暂时自由了吗。没法在部室里做的话,在自己家或者情侣酒店里也能大干不是吗?
第22话 近在眼前却视而不见之物*
(注:「视而不见之物」原文是「ミエナイモノ」,和山崎大辉的一首歌歌名写法一致。我怀疑是在玩这个梗,因为这一话结尾那里的内容和歌词还挺贴合的。)【没有部活的话,出轨的机会就转向家中或者住宿设施里吗?】
看来白木的看法也和我一样。
「我觉得这种可能性很高。但是,住宿设施的话恐怕会很费钱,所以应该不是长久之计。最好还是去盯守他家吧?」
「说,说的也是。下个周末的周六我就从早上好开始到晚安为止一整天将池谷君家……」
「你都快赶上兴信所*了啊。」(「兴信所」,日本的一种民间机构,大概就和私家侦探的性质差不多。)
「慰劳品就请帮我买红豆包好了,绿川同学。」
「为啥我干的是跑腿的活计呢?」
「……如果不愿意的话,要和我一起来监视吗?」
「……」
我迷失了一瞬。没,正确来说,是我在差点就「好啊」这么答应的时候想了一下还是停住了。
「……我就算了吧。我基本上是那种很容易厌倦的类型,就时不时地去看看情况好了。不过如果有什么事发生的话我就会过去。」
「是,这样啊……」
总觉得白木一副遗憾的样子。
监视约会with白木琴音,听起来也不错。但是,就算只是场面上我也有种不能那样去想的感觉……
形式上来说我还仍是佳世的男友。白木则是池谷的女友。以防万一引起误会,现在还不得不保持一定程度的距离。
……
「不过,作为补偿我会在慰劳品上花功夫,帮你给红豆包配上奶的。敬请期待。」
「大,大象的奶?」
「啊,没想到你这么中意这个梗啊。」
我做出平和的微笑,受此鼓励白木也向我回以笑容。
——白木能感受到我的殚精竭虑吗。
【为啥你们俩,同为被带绿帽子的人却酝酿出了甜蜜的气氛啊。】
对于形成了Kick〇ff领域*互相注视着的我们,奈保里炭从旁横插进来。
然后到我们俩陷入慌张为止都是模板化的流程。(注:Kick-off是一部82年到83年间在jump上连载的以足球部为舞台的恋爱漫画,几乎每话都会有男女主人公内心呼唤着对方名字,沉默地互相对视的场面。国内应该是没有这部的汉化的,我想找个译名都找不到……)
【哼,算了。我也有我这边不得不做的事情,所以今天就先在那些事情上倾力了。】
奈保里炭,这样说着无奈地叹了口气。
「诶?不得不做的事?」
「啊啊。毕竟我还不想让篮球部被废部,也不想看到退学者出现。所以为了尽我一份力,正在吧嗒吧嗒地四处跑呢。」
「你是奶油妹妹*吗。奈保里炭,很有干劲嘛。不对,充满干劲地到处跑的话,就不是奶油妹妹了,而是……」(注:「バタ子さん」面包超人中的角色,前文的吧嗒吧嗒是「バタバタ」,和奶油妹妹「奶油」发音相同。)
「吵死了你这品性下劣的。第三条腿都翘起来了。嘛,就是这样,所以你们那边也加油吧。」(注:我不懂佑介是想说谁才被骂了……恳请看懂的大佬科普一下。)
【哦。情报多谢了。也祝你那边武运昌隆。】
看到我扬起的手,奈保里炭就风风火火地跑走了。明明是迷你级的身材,行动起来却是活力十足啊。我得学学她。
留在原地的我和白木不约而同地看了眼手机的时间。
午休也已经快结束了。
「那么,咱们也回去吧。等到放学后再碰头也……」
「说,说的也是。」
总之先做下了不能说是约定的约定,我们就解散了。
「那么,厚着脸皮*地被出轨了的我们,就厚着脸皮到处跑跑吧。」
「意料之外的继续玩奶油妹妹梗吗。」(注:不知道啥梗……去查了下只差到一个雅虎的提问贴,问如果吧嗒吧嗒走路就是奶油妹妹的话,那么厚着脸皮「おめおめ」走路会是什么角色。)
如果教育不好的话,感觉是会把小面包超人吃掉的故事啊。(注:我放弃了,实在不懂玩的是啥梗,有精通面包超人的大佬指点下我吗……)
之后,眨——眼之间,就放学了。
上课好无聊。因为想上厕所,真是一段痛苦的时间。
好了。
从奈保里炭中午的样子来看,今天她应该会很忙。
先撒泡尿,然后就去和白木交换情报吧。毕竟我说不定会有什么疏忽的事情。
从厕所一出来,我就下意识地,向后院走去。
到后院入口的时候,我就远远地看到,白木已经坐在老地方的长椅上了。
【啊,有了有了。喂——白……】
我这么喊着抬起了手。
一个即使远看也能知道是帅哥的的高个子男人突然出现,接近白木,站在了她面前。
【啊。】
是池谷。白木抬头和他说着什么话。
因为太远了看不清表情也听不到对话内容。
我就这样举着抬了一半的手,在原地站着不动。
……
是这样啊,白木现在还是,池谷的女朋友嘛。我不可能打断他俩横插进去的。
我停下了继续接近交谈中的白木和池谷的打算,一转身,走回了正门边。用着慢得连乌龟也会吓到的速度。
然后,被诅咒的正门前。
【啊,因为去你的教室没找到你,我还以为你已经回去了呢,幸好。原来你看到我发的消息了呀。佑介,可以的话一起回家吧?】
佳世就等在那里。
我还想着这是怎么回事,一看手机,手机上显示着受到了佳世「我在正门前等你」的消息。
因为注意力全放在白木和池谷那边了,完全没注意到消息啊。
【部活呢……】
我刚要这么说就想起来。篮球部好像是停止活动了来着。
「嗯,你应该也已经听到传闻了,部活暂时休息。所以,最近就一起回家吧。」
「……啊,这样。」
「这段日子以来没有在一起的份,我会作为女朋友诚心诚意地将污名洗刷的。就请你期待一下了。」
好烦。而且有这么弱智来着,佳世她?
难道,是因为在篮球部里因为那种事情造成了问题。
所以在余波平息之前打算和池谷保持距离吗?
这样来看,果然把那玩意带进去的就是佳世和池谷吗?
脑海中翻腾着这些问题,我很奇怪地皱着眉毛,而佳世完全没发现这一点。
——搞啥啊,这家伙。完全都没看过我不是吗。
第23话 我的女友是精神不安定剂
打那之后。
佳世她,变得经常招呼也不打就出现在我的周围。
比如说,早上上学时。
【佑介,早上好。一起走吧?】
再有时,是在午休。
【佑介,咱们去中庭吃午饭吧?】
然后放学时也。
【佑介,今天一起去游戏中心吧?】
到家以后分别的时候,会有更多附加。
【今天来我家玩吧?我爸爸妈妈都想久违地和你说说话。】
因为要拒绝也很麻烦,所以我虽然很不想去,但也没有明确地拒绝她。
就因为这样吧,别人看起来的话说不定正是一对恩恩爱爱的小情侣呢。
虽然,得把我的表情和态度除外来看,才是这样。
虽然我不知道她为啥忽然变得这么缠着我。
但和篮球部的事件有关联这点应该是没错的。
嘛,首先能想到的就是。
佳世和池谷是将危险品带进部室的犯人。
如果这件事暴露的话两人都会受到不知怎样的处罚。
所以为了在余波平息之前做好伪装,这是必要的应对方式。
我是这样分析的。
至少,佳世的心思根本不在我身上。
因为佳世的父母和我的交谈也并不热烈。
如果有好好看着我的话,应该可以很快发现这一点才对。
——就是说我也没在看着佳世吧。
那时当然的吧。都是因为那个愧疚满值的,肮脏笑容的原因。
只要和她待在一起,不知为何就不得不变成这种心情。
而独自一人时就能保持冷静,这算是个啥样的关系啊。
果然,可能还是分手更好。总是好像能得出这个结论,但又迟迟做不出了结。
晚饭之后,翻来覆去的迷茫思考方式在无限循环。
有谁,能帮助我从这悠久的螺旋中脱离出来吗*?不可能会有能回答这种某小黄游领域的问题的人存在的。
嘛,至少我能确定,能拯救我的那个人绝不是佳世。
等回过神不知何时天已经黑了。然后,手机上收到了消息。
【从速 与我 联络 琴音。】
你发电报呢。
虽然这两天也没好好碰过面,但果然白木就是白木。
「池谷 突至 赶快 回来?」
「请不要和我开玩笑。池谷君的态度忽然一下就变了好恐怖的。」
这种对话方式也令人怀念。
「难得我接了你的梗来着。所以,发生什么了吗?」
「池谷君邀请我,星期天去他家玩。」
惊得我手机都掉了。
喂喂,池谷终于要开展巨第捕获计划*了吗。(应该是NTR名作民工女友的梗,其第三章的全名是「巨第妻完全捕获计画」。科普来自@qazplm3641。)
……
是,说……不对,怎么会,怎么会呢。对,白木也接受过她母亲「不能轻易交出身子」的言传身教。
没问题的吧?
就在我因为苦恼而没有回信的时候,白木发来了补充说明。
「请你放心,我已经拒绝了。」
「诶,为啥?」
「因为星期天已经有约在先了呀。」
「是这样么?和谁?」
「这就已经忘了吗。我们不是做好了我去从早上好开始到晚安为止一整天都监视池谷君,绿川同学则给我带红豆包和象奶作慰劳品的约定吗?」
象奶梗,重复用也该有个限度啊。
果然白木很喜欢这个梗吧?
不对不对,不是这个。明明只要去池谷家的话,就没必要刻意拉开距离跟踪……监视了的说。
到底在说些什么啊。
——但是,但是啊。
因为白木居然真的,拒绝了池谷的邀请。
因为她将和我的约定看得更重,而感到高兴。
所以我也终于发了轻松的消息。
「知道了。那么就我就加把劲给你把绿豆馅豆包送过去。」
「那种东西是邪道。至少也请带面包圈过来。」
「卡路里不要紧吗?会胖的哦。」
「只要不跑到胸部去就不要紧。」
白木的话估计剩余热量会一口气全跑到欧派去的啊。我不禁笑出了声。
好恶心啊我,我这样想着,冰凉的心好像也变得暖洋洋了。
不知为何,跟白木用消息聊天的时间中,佳世的事情已经被我抛之脑后了。
和白木的聊天结束之后,紧接着,就收到了佳世的消息。
心中立刻布满了乌云。
【这么晚了真是抱歉。我在你家门前等你,能稍微出来一会吗?】
虽然老实说,我并不想和佳世见面。
如果拒绝之后她直接找到我屋子里来的话我实在是受不了,所以我还是出去了。
站在吉冈家门前的佳世,可能是因为晚上太黑的关系,在我眼中仍然是一副不知道它在想些什么的其它世界的生物的样子。
而对于佳世来说,因为并没有把我放在心里的缘故。
所以不管是白天和我见面还是晚上和我见面都没区别吧。
「……怎么了吗。」
「啊,抱歉特地把你叫出来。那个呢,等这周的周日。」
「……」
「如果佑介没有其他预定的话,咱们到水子沼的格林乐园,去约会,怎么样?」
「……」
「真的很久没和佑介出去约会了,我想去。不行吗?」
火气好像要从胃里冲上来了。
佳世她。
瞒着我,和池谷见了面。
瞒着我,和池谷去了卡拉OK。
瞒着我,和池谷挽了手。
瞒着我,和池谷接了吻。
然后,瞒着我,和池谷……
突然的场景闪回,向我袭来。
想要狂声大叫。想要把眼前的东西都踢飞。
想要把我已经知道了佳世出轨的这件事,全都坦露出来。
然而,各种各样的负面情绪混作一团,堵在喉咙说不出口。
【我说,佳世。咱们俩,这段时间,还是保持距离吧?】
我费尽全力之后传达给佳世的,就只有这个。
而我这拼命的挣扎,现在的佳世肯定也没有看在眼里。
第24话 没有玩笑的对话令人不快
【呐,怎么了这么突然?】
对于就连假装把我放在心上都没有做的,向我这样说的佳世,该怎么向她说明她才能明白呢。
虽然刚才已经是我纠结挣扎之后最终的话语了,但在那之上我还是继续说了下去。
「佳世。你啊,都没在看我的吧。对我的事情都没有在意的吧。你是被其他什么事给占据了内心,拼命想要补救那件事吧。」
「诶,等,突然……为什么这么说?」
「你对我隐瞒了什么事对吧。你以为我不知道对吧。但是,你心怀愧疚的这件事,我一眼就看出来了啊。」
「诶,等,等一下。你在说什么啊。不是,不是的,佑介是误会了些什么。」
「我误会什么了啊。明明我才是佳世的男朋友,明明我一眼就看出来佳世在隐瞒着些什么,为啥佳世就完全注意不到我是什么样子啊!这样的话不是已经完全没有意义了吗,男友女友的关系啊!」
「……」
在那时,佳世才真正看向了我这边也说不定。
因为她看见我在说这些话时是什么样的表情,冻结在了当场。
我是真不想看的。又勉勉强强看了一眼该当还是我女友的佳世,她却居然是这副满是绝望和后悔的表情。
【麻烦,不要再和我联络了。】
正因为喜欢,正因为是女朋友。明明因此才能明白她样子的奇怪。可为什么佳世却不懂我的心情啊。
这怒火实在是令人不爽,没可能继续冷静地对话了。激情也让大脑的运转变得迟钝。我直接地表达了拒绝的意思。
【等等不是的!不是的!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人是佑介!我最喜欢的人是佑介啊!求求你,听我说!】
无视。
我已经不想待在这了。既不想看见佳世的脸,也不想和她说话。
因为要忍住泛上来的呕吐感已经是费尽全力了。
如果再变得更不快的话,我可能就要坏掉了。
只是,太凄惨了。
【呐!等等,求求你了等一下呀啊啊啊……佑介,佑介诶诶诶……】
佳世的哭声,在我看来也只是让我显得更凄惨。
为了不再变得更难看,这就回家吧。
——佳世什么的,关我P事。
【从刚才开始佳世发来的邮件就炸了来着。】
在那之后回到房间时,佳世的来电和消息就和山一样多,在我的手机里引发了雪崩。
要删起来也怪麻烦的,所以我设置了拒接和消息屏蔽。
但她之后就会把矛头转向奈保里炭也是很容易就能想到的事。
果然,过了一会之后,我就接到了奈保里炭的电话。
说实话我想在不想和任何人说话,但是我处于受她协助的立场上所以唯独奈保里炭是没法无视的,我无奈把今天的经历都告诉了她。
「……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真的是。没想到佳世居然会这么慌乱,这可真出乎我意料了。」
「……有这么夸张吗。
「啊啊。『我不想离开佑介,如果被佑介讨厌了我就活不下去了,我想和佑介见面好好谈谈,我也想过办法的』之类的,一直重复着这些,让我都想叹气说『啥啊这是』的内容。」
「……啥啊那是。」
「因为我当时还在店里帮忙所以打来的电话都没接,然后手机就在那里一直震,真服了。」
「……到底是怎么了,事到如今……」
如果喜欢池谷的话,对我这么执着的意义何在。
明明都那么激烈的抱着接吻什么的了。
拜此所赐我的心都无谓地崩溃了啊。真丢脸。
「……嗯嘛,因为对佳世来说佑介就像是空气一样的东西嘛。」
「……什么意思啊。」
「人类没了空气就会死。但是啊,哪里有人去感谢『空气就像理所当然一样存在于身边』这件事呢?不到真正快窒息的时候是不会觉得心怀感激什么的吧。」
「……」
「就算忘了要对空气心怀感激,如果眼前就有一块看起来很美味的蛋糕,也会想着想要去吃,为这股冲动所支配而行动。而脑中只想着蛋糕的佳世,可能因为快要窒息所以才慌张起来了吧。」
「……心怀感激啊。」
「别这么说嘛。这世上又没有觉得呼吸很开心的家伙,相处的时间一长就变成那样了吧。然后,她可能还有些天真的想法也说不定。」
觉得呼吸很开心的女主角是存在的哦。
比如某想要被告白的大小姐*。
但是,在话的最后听到了无法弃之不闻的事情,我不禁反问道。
「天真的想法?」
「因为你很宠佳世,所以无论她做什么你都会原谅的吧,这种天真的想法。」
「……」
被这么一说我也无言以对。
我们初中时代开始互相意识到对方。虽然有过一段时间,该说是关系不好呢还是说变得疏远了呢。
但之后佳世忽然又像没事一样和我接近起来,这件事我也就那样原谅了她。
虽然这么说,但我和佳世成为男女朋友也才半年时间。
那件事应该怎么算呢。
「但是,你却没怎么提及公园接吻事件啊。」
「没,我当时已经不是能冷静地追究那件事的状态了……打我出生以来还是第一次那么焦头烂额啊。」
「什么嘛,果然还是对佳世有留恋啊。」
「……我自己也不清楚。」
冷静理解了我的迷茫的奈保里炭,过了一会才缓缓地说道。
「嘛,既然已经拉开了距离,就不要再被愤怒冲昏头脑说些大意的话了。我这边也有自己在意的事情,要试着去打探一下。」
「……在意的事情?」
「啊啊。就是佳世的出轨对象为什么是池谷,这件事。明明刚入学的时候佳世并没有理他,甚至还在躲着他的。」
「……」
说起来之前也提过这件事啊,奈保里炭。
关于这方面我也不太明白。
「在这期间,佑介也稍微冷静一下,好好烦恼一下该如何作出不让自己后悔的选择吧。在你打定主意之前我就先去调查了。」
「……也是啊。多谢了奈保里炭。」
「别介意。这都是为了我可爱的外甥啊。」
被可爱的——不对,是萝莉一样的小姨这样一安慰,我本来强忍着的泪水稍微撒了些出来。
第25话 绮丽的落泪*
(落泪原文是「ティアドロップ」(tear drop),是游戏王GX的OP。)
向佳世做出暂时保持距离宣言第二天的午休。
我和白木并不在惯例的后院会议场。
而在比后院更偏僻的文化部部室后面的花坛处。
我们就坐在花坛的边沿。
【不,不知为什么池谷君,出现在了我要去的目的地……】
这是白木的解释。
因为我,不愿通过邮件,而是想亲口将昨天事情的始末告诉白木,而我们两人的想法不谋而合,所以换了个地方说话。
顺便一提佳世请假了。这是奈保里炭传来的情报。听说佳世好像相当憔悴,但是对我来说就可以不用和她见面了,所以我也没必要去管。
【是,这样啊……】
将事情始末告诉白木后,不知为何白木变得看起来比我还要失落。
「总觉得啊,她的台词没有真实感呀。出轨之后,还说着『最喜欢的是我!』这种话。」
「……」
「还不如她干脆跟我说,『对你也并没那么』,之类的话,那样这边也就可以全力进行复仇了啊。」
「……」
「嘛,能弄哭那种碧池,我也感觉很爽啊。感觉我病都快好了。」
「……绿川同学。」
白木满含悲伤的双目,像是能看透我内心一样地闪着光。
【不用强撑着,也没事的。我大概,是现在最能理解绿川同学内心的人了。所以,不用勉强自己,也可以的。】
这样说着,白木比我更早地哭了出来。她忍住声音哭着。
我对意料之外的展开束手无策。
「为啥……是白木同学,在哭啊。」
「……呜,对,对不起……」
我没有责怪你。不如说我很高兴。
明明我得这样说才行,不知为何却愣在了当场。没能止住白木的眼泪。这不是和之前那次一样了吗。
「我是知道的。绿川同学是不得不封闭自己内心的。是明明心里还确实残留着喜欢吉冈同学的感情,却不得不封闭自己的内心,不得不故作坚强的。」
「……啊啊……」
是这样啊。
先不说白木的观察是中了还是没中。
我从这话语中,明白了我无法止住白木眼泪的原因。
因为啊,你比比看。
昨天佳世的眼泪,是为了她自己而流的泪水。是找借口和保全自己行为的结晶,肮脏的泪水。
而与之相对的。
现在白木的眼泪,是思考着我的事情,为了我而流出的泪水。是佳世的眼泪根本没法比的,美丽的泪水。
我感觉自己的留恋,也被其洗刷干净了。
所以,我才无法阻止。我不想让这泪水止住。
不斩断对佳世的留恋是不行的。然而,现阶段还无法全部斩断。
对与为了这么胆小的我而流泪的白木,无法言喻的感情浮现了出来。
【啊啊啊呜呜……】
是自己的决心甚至是感情,我都没有用言语传达出来的缘故吗,白木好像代替我一样大声哭了起来。
啊,你真的是天使吧,白木同学。
虽然要加上「除笑点的品位以外」这个注释。
和你在一起,显得我像个没用的人一样啊。
啊啊,这帮畜牲。
我觉得,在那时我对池谷抱有的感情。
除了他将佳世夺去这件事的憎恨以外,同时还有了,对他直到现在还是白木形式上的男友这件事轻微的嫉妒。
不一会白木也冷静下来止住了眼泪。
「……谢谢你。」
「……突然间这是怎么了?」
「也没什么深远的,只是把对愿意为了我而哭泣的白木同学的谢意坦率地表达出来而已。」
「……那么,请你用态度来展示。」
「态度?」
「慰劳品,要从红豆面包圈升级为三色面包之类的。」
「从价格上来看不是没变化吗?」
「那,那么,西伯利亚蛋糕也可以的。」
「你还知道这么偏门的点心呢喂!光是要买到手都很不得了哦!?」
顺带一提这里说的西伯利亚蛋糕,是一种将羊羹夹在卡斯拉提中做成三明治的令人怀念的点心。
不知到的人就维基一下谷歌一下看看吧。
现在的话可能还会被请求捐款,你就为了世界为了人类去捐吧!我也会捐的。如果拿到了零花钱的话。
嘛就以这种感觉,因为于白木在一起的话如果陷入西伯利亚气氛我会坚持不住的。
所以能切换到轻松的氛围,对我来说是值得庆幸的。
「……那,那么,我希望星期六可以带三色面包,星期天就带西伯利亚蛋糕作为慰劳品。」
「啊啊对了,好像是说过星期六日两天都要跟踪来着。连着两天没事么?」
我事到如今才想起那两天的行程。
「是,是的,确实会很辛苦,但是我稍微有些在意的事情。」
「在意的事情?」
「池谷君来邀我一起去玩的日子,一直都是星期天。星期六是肯定不会邀请我的。」
「……嗯?」
「因为我星期六没有时间的时候也很多,虽然现在看来反而是件好事……」
「……嗯嗯。」
这确实很奇怪。
这次是来约星期天被拒绝了,那么就星期六呗,池谷就算这么说也不奇怪。
正因为白木知道至今为止一直都是这样,所以她才产生了疑问吧。
「嘛,天也差不多该变冷了,注意不要感冒啊。奈保里炭那边也在以篮球部为中心调查着些什么的样子。」
「小松川同学,不要紧吧?」
看来白木是以外表来判断奈保里炭的,她一副担心的样子这样说道。
很遗憾在这所学校里,会做这种担心的没准只有白木一个人。
「哈哈,不要紧不要紧。别看奈保里炭那个样子,她可是身具着能与007比肩的谍报技能,和能与必杀仕事人*比肩的暗杀能力啊。」
「诶……是这样啊。简直就像詹姆斯主水*一样啊……」(注:梗出自必杀系列中的角色中村主水。据制作人所说当初在决定主水名字的时候说要起不起眼的名字,有人就开玩笑说「叫詹姆斯•邦德「ボンド」如何?」然后另一人说「主水「モンド」这个名字才平凡不起眼」,于是便确定为了主水。)
「谁让你说机灵话了*。」(注:「谁がうまいこと言えと」,是「谁がうまいこと言えと言った」的省略。这是发源于N站的一个弹幕梗,如果有人关于作品进行了很妙的发言,别人就会说这句话表示赞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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