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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后入?
“要进去了。”
戛玉敲金的嗓音被欲望裹挟,沙哑地在寂静明亮的卧室回响。
海棠连续高潮四五次,浑身脱力,意识模糊一片。她下意识感知到,立青似乎在告诉她什么了不得的事。
“嗯…”想发问,喉间泻出慵懒呻吟。
不禁有些赧然,刚才叫太多太过了。
左手小臂横遮着眼,她软绵绵地挪高,搭在额头上,露出哭得通红的眼睛。卷翘密睫上,点点水珠闪烁。
床顶亮着大灯,海棠眯缝着眼,艰难地睨向跪坐腿间的立青。
她清清嗓,困惑地问道:“什么?”
对面的人,面沉如水,重复一遍,“要进去了。”
声音凝重,无法八方四面溢散,只沉甸甸压向海棠的面门。
啊?啊!
海棠反应过来,红唇张开半圆,双眸瞬间瞪大。
还来?她累得快虚脱了。
况且,没记错的话,下面喷四五次了。还能湿吗?她感到怀疑。
心中犹豫,海棠打量起对面的人。
立青不声不响,目光鹰隼般深沉,透射着势在必得的野性。
视线扫过她略显丰厚的双唇,海棠心里嘀咕,据说嘴唇厚的人性欲强。
她眼皮微跳,视线慌忙移到额角。头发利落地一起向后梳,饱满的额头分外湿润,像是浸透过汗水。也可能,被她整头整脸地喷湿过,一念及此,海棠有些心虚。
顶灯的白光,在立青眼周投下一圈淡淡的阴影。乏善可陈的一张黑脸,此刻竟依稀看出些神秘、威严,甚至……性感。
海棠心颤不已,下腹一热,一泡热浆咕嘟咕嘟,从阴道内壁涌出穴口。
好吧,还有水,还能湿。
她败下阵来。
不能再看立青那张邪性的脸,她垂下眼,嗫喏着说:“我转过去…”说着打起磕巴,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
“我…背对你趴着,好不好?”
立青挑挑眉,神情玩味。“第一次,就后入?”
她探手抚上下巴,仿佛十分心动。
后…后后后…后入?
海棠风中石化,她没有那个意思,但她说的又确实那个意思。
正当她百口莫辩,立青沉吟着开口,语气温存地征求她的意见。
“第一次,我们用传统一点的姿势,免得弄伤宝贝。宝贝喜欢后入,我们下次再试,好吗?”
不试也没关系。海棠在心里抢白,只希望别再提这一茬。
她悄悄将白皙修长的双腿往两旁,打开得大些。这暗示够明显了吧!
不够!怎么能够呢?
对立青来说,如果能变魔法,那她会把海棠缩小。小到能捧在掌心,搁在兜里,走哪儿都带着,恐怕才安心。
相处大半年,海棠始终若即若离,动不动提分手。不是说她俩差距太大,就是说她俩距离太远。
今晚,她终于可以把海棠抱在怀里亲,按在身下啃。
作为两个贪欢享乐的人,没有任何差距;深入爱人的身体,没有任何距离。
今晚,只是一个开始。给海棠的一切,不论物质,还是床上,她都希望是最好的。好到没有任何人可以和她相提并论,好到海棠再也离不开她。
立青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保持冷静。虽然这很难。
海棠一身白色绸缎睡衣,只剩两个袖子穿在身上,近乎全裸。原本挽在头顶的乌黑长发,不知何时散开,披落在枕间,飘散在胸前。丰满的胸部若隐若现,依稀能瞧见青红相间的斑驳咬痕,以及顶端挺立的红缨。
再往下,平坦的小腹,浑圆深陷的肚脐眼,耻丘上整齐顺服地趴着一撮倒三角的浓黑阴毛。
立青感叹,海棠真是无一处不美,是为她而生、只能属于她一个人的美神!
一手握着握着海棠右腿的膝窝,打开至大腿与上半身垂直;一手沿着左边小腿内侧往上,指尖爬过大腿根部,直至抵达腿心。
没有记错的话,海棠高潮过五回。 第一回是吃奶子揉胸时,膝盖顶到喷水,海棠又惊又羞,急得哭了。后面四回,是她对着阴蒂和花穴,又揉又舔,无所不用其极。淫液喷了又喷,全被她吸进嘴里,吞到肚子里。
真是个水娃娃……
立青喉头微动,突如其来的干渴,让她飞快地舔了下唇。
右手从会阴探上,连续高潮的小逼湿湿滑滑,两片大阴唇红红肿肿,向左右两边浮突起来。中指稍稍压下,嵌入粉粉嫩嫩的小逼缝,越往上走,越是将紧闭的小小逼缝撑开。一粒花生米大小的肉芽儿便藏不住,颤颤巍巍在逼缝顶端探出头来。
唧唧啾啾,是指尖在逼缝翻搅的细小水声;
嗯嗯啊啊,是头顶上海棠又娇又媚的呻吟;
怦怦咚咚,是立青快要跳出胸口的心跳声。
中指滑至逼缝中浅浅的凹陷处,便自动停止。
到底是盯着海棠的肥美的小逼,把这根指头插进去;还是注视着海棠美丽的脸蛋,把手指送进去呢?
立青只考虑了一秒。
她想,这一刻,她应该和海棠心贴心……
2、第一次,每一次
要进去了吗?
海棠紧闭双眼,感官比平时敏锐了几倍。也可能高潮后,全身毛孔都打开了。一手揪枕头,一手抓床单,任思绪信马游缰。
腿心正中,恼人的手指探进穴内,停在薄薄的一道屏障前,并不心急刺入。
辗转在二三厘米的穴口,推进、退出,缓缓抽插。
“哼嗯~啊~”
海棠仰着头,鲜红的唇瓣间溢出淫靡的呻吟。
为什么不进来呢?在等什么呢?
蜜液汩汩,呼应她的渴望,涨满花穴,顺着穴口向下,湿漉漉粘在两个蜜桃似的丰满臀瓣。
她的心也变得黏黏糊糊。
她抬起臀,配合着手指侵入的动作,摇晃着屁股,祈求活塞运动来得猛烈些。
“海棠,棠心,心肝,宝贝…”
火热的爱语,连同灼热的呼吸喷在脸颊,细密的吻如雨滴点点洒下。
“乖,睁开眼,看着我。”
磁性的嗓音,克制难掩凌人的气焰,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臣服于她。
海棠心中挣扎,但要对着立青的脸,她又有些犯怵。
耳边一声轻轻哼笑。
紧接着,指腹抵上花蒂,重重一按。
“啊——”
海棠反应激烈,几乎是同时,身体猛的向上弹跳。
对上鹰隼一般锐利的眼,海棠眼底闪过惊慌。
再望进去,漆黑的瞳眸隐约放大,盛满熠熠闪耀的星光,款款荡漾着温柔和宠溺。
仿佛装载一万吨的磁铁,释放巨大吸力,海棠挪不开眼。
太要命了!
“宝贝…”
立青嘴角上扬,笑得满意。
握住海棠揪着枕头的手,十指紧扣,掌心相贴。
“宝贝,和我在一起。”
海棠秀气的眉头拧起,困惑不已。
她们不是已经在一起了吗?
下体被立青粗糙的手指挑逗不停。充血的花蒂和淌着水的花穴口,被一阵快一阵慢地搓摩,累积的快感接近爆炸。
海棠只觉得一股又一股的燥意从小腹直窜大脑。
二人视线始终缠绕,焦灼在一起。
鲜红欲滴的双唇张开成o形,粉嫩的小舌吞吞吐吐、若隐若现,像个诱人的小钩子。
立青心旌动摇,直想吸住那条小舌,卷进嘴里,吃进肚里。哪怕它是条毒虿,吃一次便会一命呜呼,她也是万死不辞。
但她只是想想。她们从未接吻,今晚迷离混乱之际,也不过堪堪从嘴角擦过。
机会是为坚持不懈的人准备的。只要她不自乱阵脚,早晚会突破海棠的防线。
她心尖尖上的宝贝,此刻不正一脸淫乱的渴望,在欲望的驱使下蠕动着娇躯,摆腰摇臀迎合她手上的动作吗?
“宝贝,看着我,我要你看清楚…”
立青把右手的食指也插进海棠水润的小逼,两指合拢,用力往那道薄薄软软的肉屏上戳。
冲刺准备的同时,她面色肃然地为心存困惑的人儿解惑。
“宝贝,我要你清楚记住,要你第一次的是我。从今往后,你生命中的每一次,都是我……”
霸道的话语犹在空气中飘荡,两根粗糙修长的手指已突破最后的抵抗,直直插进媚肉层层迭迭、紧得箍手的内穴深处。
说不清是因占有的痉挛,还是快感的战栗,一瞬间,海棠便攀上一个前所未有的高潮。
她呜呜呻吟,脚尖不自觉绷直。
一股热液喷溅而出,当头浇淋在深入媚穴的两指上。
瞅着身上人幽深的眼,一双妙目却已放空,仿佛魂游物外。
喃喃地说着,“好舒服啊~好棒好棒…”
3、Heaven
过了那阵迷糊劲儿,身体从痉挛的僵直中放松下来,花径内的手指,又缓缓地抽插起来。
要命的感觉,再度涌上海棠的心头。
二人结识以来,因为立青脸黑、手粗、个子还比她矮,海棠一直疙疙瘩瘩,总有点嫌弃她。
然而,这些缺点到了床上,很矛盾地,即使不想承认是优点,体感上也难以否认它们具备的优势。
第一次牵手,海棠就被粗粝的皮肤扎了一下。
这哪里是手?分明是老树皮嘛!
只是眉头微皱,立青马上发现异样,体贴地解释说,她从小骑马射箭,所以手上的长着经年累月的老茧子。还笑着问,是不是不喜欢她的手。笑容里藏着小心翼翼。
海棠摇头说不是。能说什么呢,从小受到的严格家教不允许她丑话直说。但身体是诚实的,每次那双手碰到她,她都要极力忍耐,才不去把它们从自己身上拍下去。
好嘛!现在这双布满茧子的手,插在她的花穴里。
陈年的褶子和颗粒,碾过比陶瓷内壁还要光滑细嫩的穴壁,每一分每一秒,都让她受不了。她浑身颤抖,头皮发麻,想要尖叫,快要发疯。最好化身乌鸦,嘎嘎乱叫,四处乱飞;变成气球,啪啪爆炸,碎片无数!
和喜欢的人做爱固然美好。不期然一个光辉灿烂的身影浮现,心微微抽痛,海棠将其驱逐。
但是和审美上不那么接受,甚至隐约嫌弃的人做,滋味实在复杂难言—— 扭曲、羞耻、愧疚、难堪……
所有这些让人类不幸的情感,惟独在立青的床上,令她欲仙欲死,欲罢不能。
身上人对她心里的弯弯绕绕一无所知。两个手指,无论体积和表面都很粗,被鲜嫩湿滑的嫩肉包裹,伸伸缩缩、敲敲点点,似乎在踅摸什么。
立青的手很长。海棠私下比对过,她自己身高一七六,立青比她低五厘米,但中指是和她一样的十厘米长。
又粗又长的两根手指,在她的花径内探索,不放过任何一个隐秘的角落。
花径被插湿得一塌糊涂,遍布肉褶的花穴紧紧缠绞,把或透明或白沫状的淫液源源不断地挤出来。
“立…立青……”
海棠双手双脚巴着人,细细声不停唤人名字。
头一次感受到心上人急迫的需要,立青眼角一酸,喉咙发紧,带着一丝极难察觉的哽咽:
“宝贝,很舒服吗?我把你的小逼肏得这么高兴吗?”
怀中人不答也不要紧,只一味抠挖层峦迭嶂的媚肉,从容克制又耐心。
终于,穴壁上一粒小凸起,敏感地滚来跳去,被她捕捉。两指扣住,朝着那处又揪又掀。
立青十分振奋,捉着宝贝的阴蒂脚了。
怀中人明显被刺激得不轻,双腿踢个不停,腰臀不受控地扭摆,叫喊声也更大更尖锐。
她于是加把火,拇指拨弄外阴的阴蒂头,食指中指并拢,挑逗内阴的阴蒂脚。攥住启迪快感的一头一尾,急遽地搓搓揉揉,抠抠挖挖。
怀中人反应剧烈,像砧板上的鱼,拼命跳跃挣扎。立青只得环抱海棠,揽着浑圆的肩头,将她禁锢在怀里。
花穴发了大水,淫液毫无节制地喷泄。喷在她掌心,顺着手腕往下淌,床单上湿湿嗒嗒淋了一大片。
荷尔蒙的味道,笼罩整间卧室,浓厚而迷乱。二人陷入情欲,只有立青勉强保留一丝清明。
“立青…立青…立青…”
呼唤一声急过一声,仿佛绝望的人,哀求扼住她命运的死神。
“宝贝,我在,我在。”
被她呼唤的人,心中柔软,温存地安抚,手上挑逗的动作却是丝毫不减。只因她深知,这正是她的宝贝需要的。
“立青立青…你弄得我…你把我弄得…”
“弄得你怎样?告诉我,宝贝!”
海棠脑子里早成了一团浆糊。
试过拿两块老粗老粗的树皮,一内一外地摩擦你全身最细嫩、最敏感的小逼吗?
奇异的是,小逼并不会受伤,反而作用在大脑皮层,刮出无数沟渠。全身上下敏感无匹,每一个细胞都变成敏感点。
至少海棠是这样。她已经分不清什么是高潮,像坐上云霄飞车,从一个浪巅抛至另一个更高的浪巅。
地心引力彻底失效,她轻飘飘地,一直上、一直高。
遥远的异空间,传来一串歌声。
「heaven,heaven,heaven,heaven,heaven」
「you039;remyonlyoneway」
激昂而美妙,是ailee唱的《heaven》。
海棠灵光一闪,脸颊贴着立青的摩挲,像小猫撒娇。
“天堂,立青把我…肏上天堂呢……”
4、谢东君是谁?
天真淫浪的话语,未被越趋嘹亮的手机铃声打岔,清晰钻入立青耳中。
胸口莫名泛起一股酸腐的味道。快要发霉的单恋,隐约窥见一丝希望的曙光,叫她如何不感动?
对于她,海棠只是接受,从未迸发炙热的爱情,她一直知道的。
可是,那又怎样呢?因为—— “宝贝就是我唯一的天堂啊…”
左手扣住心肝的后脖,心心念念去捉她的唇。深情的歌唱进入她的注意范围,似乎停了一回再度响起。
左边床头柜上,手机边闪边震。立青瞥了一眼,手上动作暂缓。
“宝贝,你的电话。”
“不理,别管嘛~”
海棠偎在人怀里,头摇得像拨浪鼓。见立青不动,便扭腰挺臀,拿自己的小逼套弄深埋体内之物。
这么一来,指端失了准心,不能每次搔到最痒处。
小逼馋的不行,呜呜呜直流泪,只得越发发狠去迎、去撞。
又重又快,倒是十回能搔上二三回。
海棠喜上心头,拱着身子,牙齿咬紧恋人前胸睡衣的布料,挺着腰追逐那不确定何时、但又确定会获得的致命奖赏。
忽然,她皱起眉头,惊讶地发现,花径最底端似乎——另有一张小嘴,一翕一张,嗷嗷待哺。
新奇的发现,带来惊诧、惊喜,以及新的挑战、新的欲渴……
好想叫恋人粗糙的指尖,挠上一挠,好叫内里那张滑头的小嘴,发出欣悦地嚎叫。
“立青立青,帮我……帮我,顶…顶里面…凿…凿进去……”
火热的欲望,化作情急的浪语,自唇齿间流泻,晶莹的唾液伴随着从嘴角留下……
“谢东君是谁?”
清朗的嗓音,戛玉敲金,凿在迷离心头。
谢东君是谁?
立青怎么会知道这个名字?!
一瞬间,所有身体的快感如潮水褪去,海棠像被冷水兜头浇醒。
先前隔绝在异空间的歌声,唱响她身处的现世,突兀地成为不容忽视的主调。
啊!
她想起来了—— 宽敞挑高的室内羽球场,球网旁。
一个颀长舒展的身影背着光,双臂高举,一手掰着胳膊肘拉伸做热身。阳光格外宠爱她,半扎的狼尾中发,如小太阳般,燃烧成一个热烈的小火球。
视线不由自主地黏在其上。
心中泛起陌生又奇异的预感。
同行的人高喊了一声“谢东君”,那个身影应声转过来。
海棠无法形容那一刻的感受。她想,她可能一辈子也无法找到语言,来精准地描述出那一张脸。
脑海里自动播放ailee的《heaven》。
拿到对方的手机号码后,鬼使神差地,将它设定为专属的来电铃声……
后来,后来那个铃声从未响过。
海棠也就忘了,直到今晚、直到现在!
她不由得庆幸,幸好她把脸埋在立青胸口,不然,她的表情一定会将她出卖。
可她不知道的是,即使她不开口,下体那张穴嘴儿分外诚实,早已将她的紧张和焦急暴露无余。
花穴中的媚肉,层层迭迭纠结、绞紧,狠狠咬住仍停在穴内的两根粗长手指。
霎时间,立青的手像被毒蝎子蛰了一下,连同她的心。
一种忽然的觉悟,让她立刻做出决定。
“宝贝,接一下吧,说不定有什么急事呢。”
说完,她侧身去够颤动的手机,戳中屏幕上的免提按纽。
一把轻爽的声音,如山溅中的溪流,泼洒在各怀心思的二人间。
5、丢面与迁怒
“海棠吗?我谢东君啊,上上个月我们在吉光打过羽毛球,你记得吧?”
言语间十分自来熟,非常自信被问到的人一定不可能忘记她。
一面之交?
立青并不完全放心。
捉着海棠的后颈将她放倒,左手顺着玲珑凹凸的脊柱下滑,掰着白皙丰满的臀瓣,就着插在穴中的右手为中心,将她整个翻转。
顿时,爱人跪趴在床上,脸朝向床头柜上的手机。
身体180度旋转,带动小逼在手指上旋转,犹如翻江搅海,快感袭卷敏感的花穴内。
海棠忘乎所以,发出似痛非痛、似喜非喜的呻吟,“嗯——啊!”
对面的谢东君似乎将之当作回应,自顾自聊开来。
“你在干嘛啊?这么久才接,差点以为你怪上我,不会接我电话呢。”
“运…运动…”海棠颤抖着答道。
立青跪坐在她左腰侧,应景地在花径内缓缓抽插。
花穴此时被操干得又软又滑,因为第三者的旁听,紧张和羞涩成倍放大,咬着两根手指一嘬一嘬。
体液成行,顺着穴口,也顺着眼角往下流。
海棠睁着水雾朦胧的双眼回望立青,祈求不要折磨她,她也说不清,是求恋人不要让她接电话,还是不要在这个当口指奸自己。
恋人嘴角噙着笑,眸光幽深如海,指节配合阴道呼吸的节奏,坚决地来回抽送。
看上去和平时没什么不同,海棠却在心中犯嘀咕。
立青是不是不高兴,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在忙啊,我说呢。运动完了再给我回过来也行的嘛,哈哈。”
对面的自恋海棠早有预料,但立青在场,她不免觉得丢面子。
她只想尽快结束通话,“你,你有什么事吗?”
“你今天是不是开一辆劳斯莱斯库里南,我下午在翔新路看见没敢认。想来想去,嘿,不如直接打给你问清楚,我没看错是你对吧?”
谢东君在电话里抑制不住兴奋地说了一长串。
她每多说一个字,海棠都将头埋得更低。
像是接触到什么污浊黏滑的物体,头发油腻黏稠,脖子油腻僵硬,要泡到冰凉干净的水里一整天,才能洗刷清爽。
原来,电话不是打给她海棠,而是打给尊贵的劳斯莱斯库里南车主。
正好车是立青消费的,电话也是她接的,多么巧合!
这里面根本没她什么事嘛!
所有的感觉,如退潮般离开海棠的身体,她突然无悲也无喜。
挂掉电话,又干脆关机。
推开体内的手,避开身旁的人,挪坐到床中央。
两瓣大阴唇微微肿胀,压在床垫上隐隐有一丝异物感,似乎手指还插在内里。蜜液沾湿床单,丝绸布料黏在小逼上,像蒙上另一层皮肤,密不透气。
海棠双手抱膝,头枕膝盖,后脑勺对人,张大眼睛茫然瞪着另一侧。
白色欧式大床的立柱外,白色石灰石墙面上,装饰着许许多多花朵,其中大多数是粉色的海棠和白色的百合。
大朵大朵的百合,肆意散发浓郁深沉的香气。隔邻天然无香的小花们,迫于其盛大的气焰,纷纷收拢花苞、垂下花蕊。
椭圆花架的银光锃亮的表面,反射数个海棠的身影——瑟瑟缩缩、置身于褶皱秽乱的床褥中,显得越发可悲。
海棠红了眼眶,头埋进膝盖里,什么都不想看,什么都不能想。
“宝贝,不高兴了?”
立青从身后环住她的腰,关切中带着歉意。
海棠想,或许她是迁怒立青。
可是,当光裸的肌肤接触到冰凉的蚕丝睡衣,她意识到自己一丝不挂,而对方从头到尾衣衫整齐,心里又忍不住不平衡。
是不是从今以后,她都是被戏耍、被摆弄的那个?
她轻哼一声,扭了扭身子,想将一切甩开。
立青暗叹一声,爱人的抗拒是她最不想看到的。明明之前还好好的,她分明感到她们之间的距离拉近了。
“宝贝,我错了,我以后不动你的手机。别生我气,好不好?”
“你,以后再看吧。”海棠喏喏地答。
恋人的头在她颈窝里拱,碎发扎着她的脸颊,酸酸痒痒,似乎她不答应就要拱到天荒地老。既然对方给台阶她下,她不妨顺势让一步。
“宝贝,宝贝,你真好。”
立青松了一口气,在爱人白皙浑圆的肩头轻轻咬了一口,眷恋又庆幸。
“宝贝累了吧?走,我们去洗洗。”
说着,她跪坐起身,将海棠抱在怀里,移身下床,稳步朝浴室走去。
6、玫红色
一浴缸的热水,是立青提前放满的,浴室里蒸汽弥漫。
浴缸洁白硕大,正对着圆拱形的玻璃落地窗。透过玻璃,庭院里的阶梯水池一级一级,往下延伸至芷水江边,月影星光点缀其上。一切朦朦胧胧,作为界限的墙壁也似乎消融。
往常海棠泡在浴缸里,仿佛置身清幽的野外,身心舒畅,内心宁静祥和。
但今晚的情形却不太一样。
她眼观鼻,鼻观心,水面齐平心口,一荡一漾地似乎轻啄她胸前的红缨。水面下,激流四五道,喷在她敏感的腰窝和腿心,在身体上激起持续的酥酥麻麻的感觉。
海棠脸色潮红,神色间羞涩难言,倒不是按摩浴缸的小机巧挑逗的——而完全是因为正坐在对面的人。
一刻钟之前,恋人在床上衣衫整齐,海棠还颇有些愤愤不平。
在心里头大大感慨,即使世界上全部人都是女人,可由于出身、职位、学识、财富、影响力等等因素的存在,人与人之间,支配资源的权力仍然天差地别。
如果找个普通人结婚,她或许不会处于下风。
但对手是立青,不用说,她也知道周围人会怎么看。
毕竟,她喜欢的一个明星,结婚之后,曾多次在公开场合,大咧咧地称呼她的省长配偶为妻主?!
而恋人的家世背景,又是那位白手兴家的省长远远无法企及……
海棠只是未曾没想过,如果立青也想当她的妻主,她该如何应对。
同样,立青衣衫之下的样子,更加是她从未设想过的。
此刻的氤氲水雾里,恋人面对面,只隔咫尺之遥。似乎勾勾脚,海棠就能踢到她的小腿。
只见她身上仅裹着白色浴巾,浸泡水中已经湿透,底端两片漂浮起来,只在胸口由一手揪住,才不致彻底解散。
海棠眼皮狂跳,实在不知道,这种情形下,眼神往哪里放才算礼貌?
低头不看,貌似会显得很怂;抬头看脸,好吧,她确实没胆!
取乎其中,安全些?
于是,海棠定定凝注恋人揪着毛巾的手—— 那只手,似乎用力过度,指节都发白了。
立青,很紧张?
立青,也在紧张?
可是,这样的认知并没有缓解她的紧张。
心跳—— 怦、怦、怦怦、怦怦怦……
越跳越快!
如同甩大绳,在离心力的牵引下,荡起阵阵波澜。
海棠舔舔干燥的下唇,默默安慰自己,拥有好奇心一点都不奇怪。
哪怕好奇的事情是:立青的乳房到底是什么形状?立青的乳头到底是什么颜色?是像她的肤色一样深、亦或更浅一点?
要知道,海棠活到二十二岁,还没在现实生活中,见过女人活生生的奶子!
哪怕无关性爱,是个女人都会有被人邀请,鉴赏她人或独特、或自认为独特的奶子的经验吧?!
天知道她为什么从未考虑过女人的奶子?
这明明是天大的问题!
尤其—— 尤其是立青的奶子……
海棠有一种模糊的觉悟—— 方才,立青剥光她、爱抚她、进入她,突破了她生理和心理的第一重界限,令她对她俩的关系第一次有了实感。
那么现在,立青想做什么?想做到什么程度?对她、对她们会有什么影响?她仍能像之前一样,只要接受就可以吗?
“宝贝,你的眼珠子要掉出来了。”
带着笑意的声音,沉沉响起,将海棠从无数疑问中,暂时解救出来。
她瞪大双眼,连同疑问,望向恋人。
“我是说,你这样瞪着我的胸,我也是会紧张的,宝贝。”
海棠顿时红得滴血,全身像煮得熟透的虾米。
她讷讷地将头侧过一边。
就在这当口,浴巾飘落,人影划至身前。
脑海里,轰——的一下,炸成一片金光灿灿的白。
在这片空茫茫的白光中,海棠收获崭新启示—— 褐色和粉色,可以混成玫红色……
7、水灵灵反攻了
两个乳房小而坚实,可以一手掌握。
海棠纤长的手掌覆在上面,像两团充分锻炼的圆锥形的小肌肉,乳头像两粒小石子,硬邦邦戳在掌心,丝毫不觉轻松或是惬意。
恋人捉着她双手放在上面后,并不吱声,亦无指示,似乎拿定主意袖手旁观,任凭她处置。
棘手,十分棘手。海棠确信,她正遭遇生平第一的棘手事件。
如果她说她不会、她不敢、她想撂手,会不会不太礼貌?
立青刚才手口并用,为她服务许多回,现在要求同等回报,也算合情合理吧?
可是,到底要怎么做呢?
海棠脊背直挺,眉心微皱,嘴唇紧抿,仿佛捏在手里的不是两个不大的奶子,而是随时会爆炸、并造成巨大杀伤力的手榴弹。
这时,恋人的喉间发出一丝声响,似轻咳、似噗笑。海棠不禁猜测,这是催促还是嘲笑?
干脆牙一咬,心一横。
双手发力,向左向右,推动恋人的双乳揉了一圈,像揉面团一般。只不过,这面团不是白面团,而是颜色深些的,类似……荞麦面团。
又因水分不足、发酵不足,或是放置过久等等缘故,格外坚硬一些。
白皙的双手抓着古铜色的双乳,指端掐出淡淡指痕,色差分明,海棠心中莫名生出一丝异样。
她突发奇想,是不是多揉揉,便能揉得软乎。
于是,她小心翼翼地,又揉了一圈。
“嗯~”
耳边传来一声低沉的呻吟。
立青有感觉了吗?
血气忽而上涌,紧接着急遽下窜,阴穴抖了抖,透明的蜜液泄出,无声无息地溶入澄澈的水中。
海棠心中一颤,身体的反应太奇怪了。今晚,她几乎认识了一个全新的自己—— 在恋人的引领下。
她双颊涨得通红,不敢去瞧恋人的脸。
正当她打算再接再厉,恋人突然发话:“好了,宝贝,这样可以了。”
说着还捉住她的双手,牵起右手,拢住指尖,拉到唇边啄了几下。
海棠像被火灼,视线与恋人对上。
恋人眸中凝聚着温柔款款,隐隐含着某种决意。
虽然没有证据,海棠就是觉得她也在害羞。这一刻,海棠发现,脸黑是恋人的保护色。
“宝贝,你没做过美甲,从我认识你的时候就发现了。”
恋人也有发现,语气幽幽,像被回忆浸湿。
“而且指甲剪的很短,总是修的很平。”
好端端为什么提到她的指甲,海棠的疑问更甚。
啊—— 她忽然记起市井传闻:时刻准备做1的女人从不做美甲!
霎时间,海棠的大眼睛瞪得溜圆,头顶快要冒烟。
难道?难道!
她一时“难道”不出个所以然,只觉得被雷得外焦里嫩,还滋滋冒着烤肉味。
仿佛为了印证她的后一个猜测,右手再度被轻啄几下后,便被捉着一路向下。
海棠像被施了定身咒,动弹不得。
恋人的目光缱绻,笼罩在身周,却让她心生怯意。她不知道为何彷徨,不是已有心理准备,要礼尚往来的吗?
所以,她避开了恋人的视线,如果直面恋人眼中的温暖包容,那她一定会打退堂鼓。
她一定会!
指端缓缓向下,途径双乳间的胸骨,取道沟壑分明的腹肌线条,涉过光溜溜寸草不生的耻丘……
一切快要来不及,海棠的思想意外开了小差,她不合时宜地想着:
没想到立青居然是白虎,不对,以她的肤色而言,她大概只能是黑虎。
突如其来的联想逗乐海棠,她勾着唇笑了笑。然而她很快笑不出来,不止笑不出来,全身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哦,是的,来不及了…
海棠的两根手指,由立青握着、推着,进入了立青的阴道。
首先指端戳破阴道瓣,然后在阴道艰难穿行,接着豁然开朗,再之后似乎触到宫颈……最后手指整根被拉扯出来。
太快了,海棠思绪纷乱,眨眼功夫像做了个跑完马拉松全程的梦。
可是,指尖牵引出血丝,如丝线般沁入浴缸中,萦萦绕绕着晕染散开。唯有这些,隐约却又触目惊心的红,提醒她这不是梦。
“宝贝,你做到了,宝贝,我们做到了……”恋人的声音如是说。
8、为爱当0
恋人拢住她的后腰,抱在腿上,海棠才从震撼体验中回过魂来。
她本来比立青高一点,这时坐人腿上,顿时高出一截来。恋人的下巴朝前勾勾,就能够到她的奶尖,呼吸也热热的喷在胸乳上。
海棠呼吸急促,全身血液膨胀,凝脂般的胸乳上,泛起细细小小的疙瘩。同时心里面,泛起一层她不愿深思的害羞。
为了掩饰自己,海棠嗫喏地问。
“你不用……那个吗?”
她确实好奇,不知道正在进行的事,为什么开个头便突然偃旗息鼓。
“哪个?”
恋人饶有兴味地笑着。
海棠气急,瞪她一眼,声量逐渐放大。
“就是…就是…你还没…那个嘛!”
立青沉吟片刻,扬了扬下巴,貌似心领神会。
“哦,那个啊,倒是不必要。”
接着话锋一转,又道: “当然,如果宝贝坚持要展示高超的做1技巧,我不介意为爱当0。”
海棠听的呆住,嘴巴惊的半张。
半晌,她缩了缩脖子,连声道:“我不是、我没有。”
耳旁一声轻笑,恋人眼中笑意盈盈。
海棠发现上当,不由羞怒交加,在她肩膀上一阵捶打。
恋人乐呵呵的,微微仰着上半身承受。
闹了一会儿,海棠不自在起来,怔怔地停下手。记忆中,她似乎从未与人放肆、跟人打闹过。
她这是怎么了?
闷闷地将头埋进恋人颈窝里,隔了一会儿,海棠幽幽发问:“既然,不是想那个,你为什么又……?”
这话问的没头没尾,但立青不会不明白。
她暗叹一声,沉稳而诚挚地解释:“我只是希望宝贝明白,宝贝接受了我,我也接受了宝贝。宝贝完全属于我,我也完全属于宝贝。我们是一样的,我们是平等的,宝贝和我在一起,不要委屈自己。”
海棠一时不知作何感想,只觉得心头酸酸的。
她故作轻松,呐呐地问道:“你真的不用我帮你?”
言下之意,她好不容易做好心理建设,过了这村便没这店了。
“不用。”恋人的回答简短而不加思索,海棠暗暗松了一口气。
立青看在眼里,暗自好笑的同时,又觉出十分的可爱。
交往以来,她便知道海棠是惯于接受的,没什么不好,她并不打算刻意改变爱人的脾性。不过如果某天,海棠转了性,主动要当攻方,她也会乐得享受。
对立青来说,海棠是完美的。不止在于万中无一的容貌。
从第一眼,她便认出——海棠是她百年前的牵挂、百年后的信仰,更是她这一百年中的寻觅与归宿。
见到海棠之前,情是一个字,欲是一个字;只有在认出海棠之后,这两个字,才拥有了具象化的意涵。
对于立青来说,海棠对她的迟钝也好、抗拒也好、不那么接受也好,都是她甘之如饴的。甚至,这些共同构筑了海棠之于她的完美。
她认出海棠,在照面的一瞬,电光火石之间卷起惊涛骇浪。
海棠必然也会认出她。既然结局注定,那么,她希望这个过程隽永、悠远、意味深长,或者说引入入胜。
立青相信,蒙住她、阻挡海棠认出她的面具,终会被一点点揭开。
而这个过程中,海棠身体和心灵的渐变,将是天上人间至高无上的美丽景致。
一念及此,立青心潮澎湃。亲亲爱人脸颊甚或嘴唇的欲望,突然之间火烧火燎。
伸手去抬爱人的下巴,不经意扫视到搁在她胸前的爱人的柔荑。
立青提溜起爱人的右手,凑到她眼前。
“宝贝,看,弄脏了。”
海棠聚焦看去,只见食指的指甲缝里嵌着一抹红。
是那时候沾上的?
那抹诡异的红似乎能传染。
海棠的脸颊通红,眼眶也红了一圈。
恋人拇指在她细嫩的掌心来回揉搓,海棠浑身上下仿佛都被揉得酥软。
之前她悄悄留意过,虽然她自己今晚也是第一次入体,但是,既没有撕裂的疼痛,也没有流血。
依据现世代人人都要接受的生理教育,22岁这个完全成年的年纪,性器官发育基本成熟。在双方你情我愿、彼此配合的情况下,只要做好前戏,伴侣足够温柔耐心,不痛不流血是十分平常的。
可是,立青刚才拉着她的手,所施行的粗鲁操作,完全倒行逆施。海棠有理由推测,这是恋人为表达求爱的决心,而施行的残酷自戕!
如果她们之间的关系是没有关系,或者随时可以解除的松散关系,海棠自然不会丝毫动容。
然而,她已经答应立青的求婚,立青是她的未婚妻,未来还会是她的妻子。她会接纳立青这些激烈的表达,以及保护那些敏感细腻、容易受伤的心情。
“不是脏。”
她的声音低若蚊蚁。
“宝贝,”叹息像风吹过麦田,“不脏么…还是洗洗…”
在海棠的惊呼中,青葱般纤白的手指,被含入温暖濡湿的口腔。
9、妈妈捉奸在床
嘤咛一声,海棠从梦中醒来。
后山鸟鸣啭啭,被窝里水声啧啧。
前一夜颠鸾倒凤的人,不在枕旁,去处显而易见。
舌头在肉贝舔舐的动作停了一秒,转瞬越发卖力。恋人察觉她醒来。
肉穴整晚被搅着插着,睡着时也塞两根手指。这会儿舔在肉贝,连带里面都热辣辣一片。
又痛又爽的滋味,令人欲罢不能。海棠渐渐沉迷,双手不自觉揪住恋人粗硬的短发,配合头颅耸动的节奏,迎合、呻吟…
依稀之间有些模糊的不安,疑心忘了件顶顶重要的事情。
可是,她已不能思考。
快乐过载,人体感知不到时间流逝。
很久,或不久之后,有人急遽砸门。
海棠这才想起,前天跟母亲提了立青回家的事,母亲说请她俩吃吃早茶聊聊天,整好约在今天上午。
她全忘光了!
怎么办怎么办?
一时情急,海棠并拢双腿,膝盖在被子下顶起帐篷。恋人的头颅紧紧夹在腿心。
来不及反应,海玉书女士推开门,穿过起居区,拧开卧室门锁。黑金大理石地板上,脚步声凌乱,响彻整个房间,内心的焦灼可见一斑。
海玉书女士——海棠的单亲母亲——一屁股坐在女儿床边。
女儿满脸潮红,眼睛瞪得像铜铃,眼眶还挂着颗泪花。
她心中一跳,掌心在女儿额头试探,“海棠,生病啦?”
海棠连忙摇头。怕母亲不信,又开口道:“没有,睡过头了。对不起,妈妈。”
即使情况紧急,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仍然第一时间发现了母亲的变化。“妈妈,你换发型了。”
海玉书摸摸发尾,表情不大自然,显然没太适应新发型。
“嗯。和我们院长一起去做了头发,她说这样自信、亲和,原来太保守、跟群众有距离。怎么样,不难看吧?”
改变其实不大,仍然是齐下巴的长度,发尾从内扣变成外翘。
“好看,更时髦、更年轻了。”
海玉书罕见地笑得腼腆。
想起来意,她敛起笑容,恢复中气十足的输出。
“我在明珠等你们半个小时,电话又打不通,只好直接过来找你了。”
明珠是芷县的老字号茶楼。
由于昨晚的小插曲,海棠的手机凑巧关机了。
“立青呢,她不知道吃早茶的事吗?你们昨晚没睡一个房间?”
旁边的枕头空着。
见女儿眨眨眼,又摇摇头,海玉书稍稍放心。
保险起见,她语重心长地补充。
“记住妈妈教过你的,千万不要发生婚前性行为。”
“妈妈,你不是说立青很好…”把我交给她,你就放心了?
海棠委屈,像小孩很守规矩,家长却随意更改规则。喷在肉贝的呼吸也变得浊重。
海玉书豪迈地手一摆,对女儿的质疑不以为意。
“是,她是很好,可是人无完人,美中不足的是,她现在工作地点在国外,一年半载回不来。”
“这…有什么影响?”
海棠不相信立青会移情别恋。
“你不知道,没上过床,你们不会有多大感觉。要是上过,知道滋味了,你想她,她想你,又见不上,那不难受死你们?”
“不会…不会这么严重吧…”
“怎么不会,你知道你王阿姨怎么离的婚吗?”
海棠摇摇头。王阿姨是妈妈的同事,法院的庭长,单位宿舍的邻居。
海玉书决定拿出前人的经历、血淋淋的教训,来镇一镇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年轻。
“你王阿姨刚结婚的时候,和爱人感情好得蜜里调油,天天黏一块儿。上班老迟到,下班跑得快,楼下邻居天天投诉,说她们没公德心,床摇得人家没法睡觉。你猜后来怎么着?”
“怎么呢?”
海棠好奇,感情好为什么离婚?跟她和立青上不上床有什么关系?
“后来,你王阿姨不是要升法官,攒资历么,就去了下面人民法庭。一两个月不着家也是常有的事。结果,她的家被偷了。也怪不着她爱人,那个苦确实难捱。”
感慨完往事,海玉书总结道:
“海棠,妈妈只有你一个,妈妈不会害你。你长成这副模样,找上立青这样的,妈妈算是把心放进肚子里。妈妈盼着你们好。你要是尝过了,捱不住这个苦,说不准要挨更多苦。”
母女俩都动了情,不约而同,忆起相依为伴那些年的不容易。
这时,被子底下,肉贝冷不丁被咬了一口。
海棠浑身一颤。她不能欺骗母亲,也不能当着立青的面撒谎。
她不想让母亲担忧,便保证道:
“妈妈,我不是别人,不会捱不住,我和立青会好好的。”
海玉书盯着女儿,眼睛一点点睁大,满是不可置信。
身体机器人般转向床尾,手指对着拱起的一团,及女儿之间指来指去。
“你们……”
10、直升机上
收拾齐当,二人下楼。大宅的正门停了一辆路虎揽胜。
车库的两辆suv——劳斯莱斯库里南与路虎揽胜,外加一辆迈巴赫七座商务车,连同这座独门独户、前庭后院、江景山景双拥的山庄,都是立青赠送海棠的求婚礼物。
因为海棠偏爱suv,空间大,马力足。库里南她开了一个月。
这辆揽胜,平时管家惠姐出门办个事的时候会开一下。
此时,惠姐已经拉开车门,等在车前。
待她们坐稳,惠姐坐进驾驶座,启动车子,朝大门外驶去。
海棠一路云里雾里,刚才发生的事不停在脑海闪回。
混乱之际,立青把头钻出被窝,镇定地叫了声“妈”。然后,海玉书女士像被烙铁烫了屁股,跳下床,冲出了房间。她俩还在原地愣神,她又折回来,说在明珠茶楼等……
“没事的。”恋人在耳旁宽慰。
一手揽在她后腰,一手在她的腹部游走,热度传入她的体内。缓解她紧张的同时,也唤起了那只手曾在她身体里兴风作浪的记忆。
海棠湿了。穴内湿润,阴唇黏黏乎乎。
妈妈的示警犹在耳边,谶语般绕上心头。
掌心下,紧实而微凸的可爱肚皮,僵硬、颤抖。
立青感受着恋人的不安。她眉头紧锁,眸光凝聚,暗自思量、盘算。
车子开上公路,山庄的黑沉铁门在后头缓缓合拢。
“二小姐,您现在有空吗?我跟您简单汇报,这一个月来,山庄里的账目往来和人事变动?”惠姐一边开车,一边请示。
惠姐是立青从家里派来的,部署求婚后,顺带留在芷县总管山庄大小事务。
“日常事务向小姐汇报即可。”立青想了想又说,“惠姐,你在芷县的任务是照顾和辅助小姐,确保她一切顺利、舒适。如遇棘手问题,随时联系我。”
“是。”惠姐应承。
车内安静下来,叁人各怀所思。
很快,到了明珠茶楼。
之前订的包厢被取消,只能在大厅用餐。这对眼下的叁人倒是一桩解脱。
上来一桌茶点。海棠将食不言进行到底。
另两人偶尔交流。茶点的口味。芷县的风俗。
直到饮兴阑珊,宴席将散。
海玉书清了清嗓,“立青,听海棠说,你下午要走?”
“是。”确切地说,起身就该走了。
“这次回国有紧急任务吗?待一天都不到。”
立青没好意思告诉她,这次回国没任务。越过半个地球只为和她的女儿肏逼。
“有两位科学家一同去欧洲,提供技术支持。”立青避重就轻,让人以为她是来接人。“她们已经等在附近的军用机场。”
“哦,从这边直飞啊。”海玉书沉吟,然后推了推女儿胳膊肘,“海棠,你送送立青。”
海棠没有不答应的。
倒是立青推辞,“不用送,机场会派直升机,顶多二十分钟航程。”她低头看腕上表盘,“应该快到了。”
话音未落,窗外突然起风,树摇沙扬。
接着,“嗡嗡嗡”,轰鸣声震动鼓膜。越来越近,越来越响,像亿万只大黄蜂同时扇动翅膀。
一架小型直升机停在茶楼前的空地。
县城的百姓少有不爱看热闹的。眨眼功夫,街坊四邻赶来,围得水泄不通。
立青含笑起身,面露歉意。
“妈妈,我该走了。这次时间没安排好,下次再聆听您的教诲。”
海玉书脸上一红,拉着女儿站起。
“有空多回来。你们都是好孩子,妈妈希望你们恩恩爱爱。”
说着,双手推搡女儿,与女婿送做一堆。
“海棠,送送立青。待会儿她们再给送回来也容易。”
海棠夹在母亲与恋人中间,手指不安地捏起恋人衣袖,美丽的瞳眸写满羞涩的探询。
“送一下?”
立青嘴角上扬,牵过她的手。
“好,辛苦宝贝。”
再次向海母道别。
二人是人群瞩目的焦点。穿过人群的好奇、羡慕、鄙夷和眼红……以及指指点点、窃窃私语,像红海为她俩分开。
地上没铺红毯,海棠脚步却轻飘飘。恋人握得她的手很紧,自接触的皮肤处,酥酥麻麻的感觉,蔓延整条胳膊,乃至全身。
她看见。婚礼。她和立青的婚礼。
直升机的轰鸣声吞噬世界,芷县在舷窗中不断缩略,云层像帷幕渐渐将它遮蔽。
海棠腰扣安全带,头戴降噪耳机,坐在背对两名飞机师的座椅上。
每一次爬升、转向造成的在空中的摇晃,都令她心颤不已。
伸手摸索身旁的恋人,却扑了个空。旁边的座椅空空。
疑惑间,一阵风刮起,撩开海棠连衣裙的下摆。
羊绒织物擦过敏感的大腿内侧,噼噼啪啪,像点燃潮湿的篝火。
风的行进变得粗暴。
拨开薄薄一层棉内裤,长眼睛般,对准红肿肿的肉珠儿,直刺猛戳。
风竟有纹路…
她认得!
那是立青拇指上布满的——陈年厚茧、裂纹,和不规则颗粒!
11、探幽洞、寻甘泉
指腹抚过红果果的肉珠,像拭去珍珠蒙上的尘埃。效果显着,肉珠迅速膨胀。膨胀成一颗肉柱儿,鲜红欲滴。拇指松开,左右摇摆了一会,弹簧似的。
立青眼珠也快滴出血,肩膀挤进海棠腿心,头凑近,立马要嘬上一嘴。
肩背遭急乱拍打。
立青自然知晓原因,时间有限,她仍掀开裙子,停了下来。
只见海棠面色苍白,神情惊恐,急切地使眼色,双手不停挥舞,示意她赶紧坐回座椅。
立青笑得不以为意。捉住海棠的两个脚踝,环在后腰。两条美腿,修长白皙,将她圈在中央。
她眨了眨眼,比个OK的手势,重新钻进裙底。
掰开海棠双腿。
肉贝像盛夏熟得最透的西瓜,裂开一条缝,露出鲜红诱人的瓜瓤……
偷欢的刺激,海棠只觉得恐惧。因为随时都会暴露。
她歪着脑袋,提心两名机师的动静;一面吊着胆儿,以手遮挡裙下隆起的头型。
两名机师身形高大,可想而知耳聪目明。
她知道自己是掩耳盗铃。可是,又没法子悄无声息地制止恋人。
“哒哒哒”,旋翼声不绝于耳。透过降噪耳机的过滤,仍然对鼓膜造成不小压力。
直升机穿过气流,旋翼击打空气,风呼啸着拍打机舱。舱内,座椅震动,安全带的搭扣咯吱乱响。
海棠被卷入风暴中心。
浑然忘却身在何处。
裙子底下的世界亦是未知。
冰冷的金属贴着肌肤爬行,像异次元的机械甲虫。
惊悚。诡异。
失控感,如钢铁甲虫的触手,死死扼住海棠的咽喉。
但其实,立青只是掏出随身携带的瑞士军刀,用移动中百米穿杨的专注,小心翼翼,将海棠叁角内裤的裤腰,在两端剪断。
窗外,阳光在云层间折射,偶尔光线透过云隙洒在舱内,反射在金属表面,闪烁得刺眼。
内裤的前部垂落。
立青看得清楚,裆部晕染大片半湿的水痕,与中间硬币大小的新湿的痕迹,鲜明分层。
她的宝贝早已湿透。
是从何时?欲望何事呢?
但可以肯定,其中脱不开她的干系!
立青心神激荡。
头埋进粉嘟嘟的肉贝。嘴堵上裂开的红瓤。好一阵没头没脑的厮磨。
似与这——早主人一步恋上她的宝贝肉疙瘩——倾诉衷肠。
知情识趣的肉贝,则蠕动着回吻她,吐出汁液润泽她。
头脸下,海棠的身子抖得厉害。从小逼,到小腹。
立青不舍地抬脸离屄。
肥厚、粉嫩的小逼,被她嘬磨得淫荡不堪、淫乱至极。
完全像一朵初经雨露的海棠花—— 逼水横流,水光光一片;
穴嘴儿娇矜不再,由肉贝捧出,一翕一张,急不可耐地、招徕宠爱。
“宝贝…”
立青喃喃:粉粉嫩嫩,但是吸她一生精气的黑洞呐。
敬畏之心顿起。
她伸出右手拇指,像盖章一样,覆在穴口周围印刻一圈。
似欢快、似催促,穴嘴里吐出许多淫液。
她将这些带着白沫地淫液抹开,像在给一杯卡布奇诺撇开奶泡。
时间有限,立青的耐心却像无限。
奶泡撇开一圈又一圈,一层又一层。
直到粉色的肉贝刮得艳红。直到左手压不住胡乱挺耸的丰臀。
拇指垂直顶了进入!
吸管插进黑洞。
立青饮取独属于她,有生之年,永不枯竭的甘泉。
12、尿喷
噗滋一声。
穴口飙射一道透明的激流,在指节压入的瞬间。
溅上立青的下巴。
她勾舌舔入嘴里,其甜如蜜。
快速抽插几下,肉穴软软绵绵,一开一合地吸吮着拇指。插进时,小屄嘴张开迎接;抽出时,小屄嘴嘬紧挽留。
长着个贪吃会吃的小屄—— 立青这样想着,脸上挂上笑容。
她翻转拇指,指腹贴在屄口内叁厘米的前壁处,来回寻摸。
找到。
穴壁内,肉球滚动。
指腹拿住滑头的肉球。揉一揉、按一按。
跟着重重一压,顺着布满褶皱的穴壁,一搓、一滑。
立青爱上这个游戏。
像小时候玩滑滑梯,指腹在爱人的阴蒂脚和肉壁之间,又压又滑。
乐此不疲。
海棠却是要死要活。
立青的指腹粗糙,阴蒂脚被揉捏,已经刺激得受不住;再被重重按压,直接魂飞九天;最后肉壁一推,极致的快乐绵延阴道…乃至全身上下。
原本只打小哆嗦,现在完全失控,身体左摇右摆,如果不是安全带绑着,保管她已经滚下座椅。
她咬紧牙关,拼命维持一丝理智,忍住呻吟。
双腿则始终勾住兴风作浪的人。风暴再狂,共沉沦。
一压一推、一压一推。
反反复复。
欣悦的浪潮,一遍遍,冲刷着海棠。
海边的岩石,也不免融化;何况她只是一朵小小海棠花,任人揉弄一遭,便要被挤出花汁。
这时,立青的手掌撑在她的腹部。
纵横的沟壑,对上滑嫩的肌肤。
海棠一激灵。
一股热流喷溅出来,浇灌进等在肉贝边上的口腔里。
昏睡般的短暂眩晕后,无休止的抽插折磨得海棠快要发疯。四肢百骸像过电般,灼热、刺痛。
高潮过的肉穴,经不住丁点刺激。
无论如何,一定要停下来!
伸手推拒,抵住腿间的头颅。
立青停住,拇指抽出。
小屄松了口气,撅着小嘴,吐出一泡掺杂白沫的淫液。
她换上食指与中指,重又插送进去。
小屄如临大敌,组织起坚决抵抗。
穴壁内,层峦迭嶂,此时痉挛着纠结在一起,密不透风。手指行进其中,寸步难行。偏偏插入进去的部分,也同样被咬得死紧,退亦是退不得、无可退的。
多像她之于海棠的感情……
立青心头一热,越发耐心。
手指且进且退。进一分,退两分。
手指打旋,在紧致的肉径中钻探。粗糙的指腹是探头,磨蹭穴壁的每一寸媚肉;粗大的骨节是螺旋臂,压榨穴壁的每一滴蜜汁。
埋头凑近,顶着舌,不时舔舔肉核,刮刮两瓣阴唇内的缝隙。
小屄渐渐软下身段,抽插变得轻松,头顶的推拒变得犹豫。
一插到底。
立青加快手上动作,快抽快插。一时间,水花四射,指头与小屄摩擦得快要冒火。
偶尔,指尖触底。肉径深处,光滑软嫩的肉环将她啄咬。立青心动不已。可是,现在大概不是细细亵玩的时候。
不过,她记得海棠之前在茶楼,用了几样糖水和甜品……
撑在爱人柔软腹部的手掌,暗暗用上力气,一下一下,往下按揉。
海棠被插得舒服极了。腿心至腰腹间,酥酥麻麻。未被碰触的肌肤,则燃烧着灼人的饥渴。
她想喊不能喊,声音融在鼻腔和喉咙,化作糥糯的哼唧声,她在头颅内接收到,便也疑心是不是别人也能听到。
腹部的按压,也增加她的敏感。阴道和子宫被挤压,抽插的存在感放大。
然而很快,海棠便觉出不对。好撑,她的膀胱…
感觉集中,不妙,大大的不妙!
“请系好安全带,预计五分钟后到达。”
飞行员冷静的声音传入耳机。
弦,绷紧。弦,骤断。
温热液体,像喷泉浇淋。
意外的人,被浇淋了满头满脸;不意外的人,则含住尿道,将剩余尿液吞入咽喉。
尿,持续,整整21秒。
除了被吞进肚里的,沾上空气的尿液,瞬间发出尖锐的尿骚味。
尿液排进,带来另一重温热、放松的快感浪潮。
大股大股的淫液,撒着欢流淌。
海棠却心里只有委屈!
她没叫。全程忍住没叫。
心里叫得百转千回、嘴唇咬破了,硬是忍住没叫。
可是,尿骚味,无可避免地充斥在机舱。比任何声音都更刁钻,如魔音入脑;也更掷地有声,不容人辩驳。
委屈,难堪。
难堪,委屈。
超出海棠心灵承受,她无助地啜泣。
哭了一会,猛又想起,她能听到飞机师的声音,飞机师会不会也听到她在哭?
她感到自己无可救药。
便索性,无可救药地放声大哭!
13、管家与媒人
直升机稳稳停在大宅正门前的空地上,旋翼的转速渐渐变慢,肉眼可见。
立青单手扶住舱门,迈开大步走下机舱。随即回身弯腰,将海棠轻轻抱入怀中,步伐稳健地朝正门走去。
惠姐在车库停好车,出来正见到这一幕。
送机的人,反倒被乘机的人送回来了。
不知这两人发生过什么。海棠小姐蜷在二小姐怀里,整个人显得十分消沉,肩膀还不时抖动几下,似在伤心啜泣。后者附在前者耳边低低安慰。以惠姐的了解,她的二小姐明显心情不错。
她快走两步,想追上去,下一秒又改了主意,不紧不慢跟在后面。
踏上阶梯,冷不丁被晃了一下眼。惠姐低头一看,两滴水珠静静凝结在抛光面的大理石地板上,宛如琥珀般折射出复杂的光芒。
她皱了皱眉。
是谁这么粗心,竟然没把大门口打扫干净?
惠姐蹲下身。中指沾了点不知名的液体,指尖搓了搓,黏黏的。凑近鼻端,凭借职业管家的顶级嗅觉敏感,她瞬间辨别出,这滴水珠带着谁的体味。
冲动莫名,深入骨髓的职业守则对她失去约束。
飞速伸舌,舔了下中指,蜻蜓点水。
味蕾炸裂。
直升机上两位主子的经历,像香水的前调、中调和后调,在惠姐脑海中一一放映,层次分明。
“嘘——”,清脆嘹亮的口哨声破空而来。
一名飞机师趴在舷窗,玩味地看戏。
惠姐心中一凛。
永恒中性微笑的面具,崩坏一秒之后,重新戴回脸上。
她站起身,朝两名飞机师颔首示意。
随即走进大门,步履从容不迫。后脑勺的马尾扎得不高不低,一丝一毫都未摆动,中规中矩就像她本人。
** 爱棠山庄,清晨。
薄雾如轻纱,缠绕在远处的半山腰。朝阳如金色的芭蕾舞裙,在空中翩迁起舞。草木葱茏,花香鸟语。
海棠身上的瑜伽服未换,坐在阳台,独享山景,一面品尝着惠姐亲手冲好的咖啡。
她自认物欲淡泊,每每对着这一片风景,仍不免生出舍我其谁之感。
或许,她可以调整一下自我认知——她只是没有拼搏奋斗精神,并不是不贪图物质享受。她只能安心享受属于她的东西。一个东西,只要不是明确属于她,她就生不出觊觎之心。相应的,她认为属于她的,也会非常难以割舍。
海棠幽幽地思索,那么,她是否已经将这座——其实才住进来一个多月的——山庄,也划入了“我的”范畴呢?
这时,一个玲珑苗条的身影走近,轻巧地坐在旁边的阳台沙发。
是庄佳,也是为数不多,被海棠划入“我的”范畴的——好友兼发小。
“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庄佳伸了个懒腰,懒洋洋地吟道。
“怎么不多睡会儿?”
“唔…”庄佳摇摇头,“订了闹钟。”
“放假订闹钟干嘛?”海棠奇道。
好友从京城回来过国庆节。虽然这个节日是旧时代的遗物,今时今日,仍然保留了叁天的假期。而海棠不知道的是,好友是受立青之托,特意回来陪她的。
好友大学二年级起,便在立青所在的企业实习。因缘际会之下,做了她俩的媒人。
“特殊任务。”庄佳故作神秘。
海棠大概知道是谁派的任务,但她不打算细问。
距立青离开已经过了五天,那天的事,海棠觉得过多久,她都不能坦然面对。
每天立青发视频过来,她都转成语音,说不了几句便要挂掉。实在是一想到,她喷了立青一脸尿,她就无地自容。
“吃点什么?叫惠姐给你准备。”咬了咬唇瓣,海棠换个话题。
“啊,不要!我怕吃了不消化。”庄佳连连摇头。
“你跟她有过节吗?”
庄佳凑到海棠跟前,神神秘秘地八卦。
“她看我眼神不对。上次求婚的时候,你的立青要我留下来当管家。她听到了,估计是把我当竞争对手,怕我抢她饭碗。”
海棠自动忽略其中四个字眼。心想,好友不愿意抢饭碗,惠姐记仇更说得通。
放任好友自我感觉良好,海棠提议:“那去明珠?”
“明珠明珠,又是明珠,真把明珠当食堂啊你…”庄佳嚷嚷道。但看海棠一副由君自便的表情,她一摊手,无可奈何地默认了。
“我去换衣服。”海棠起身道。
“不急不急,”庄佳看看手表,“时间快到了,先看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