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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味道
纪采蓝一手包覆不了连见毓不受控的生理反应,只能打开五指上下蹭弄,尽量雨露均沾。
“呃…等…”
男人吐出的喘息比起上次在办公室里的压抑要来得诚实,似乎已经忘了当时的屈辱。
“我就不明白了,到底要等什么?等你准备好吗?”,拢上五指,握住了那根充血的阴茎,纪采蓝绕有兴致地看着他:“可是你的鸡巴好像准备好了?不是吗?”
连见毓咬牙,反抗似的咽下喘吟,在胸腔里剧烈翻滚。
纪采蓝有的是办法整他。
“忍什么?这里只有你跟我啊…”,她闷笑道,逼向他耳边轻语:“叫得那么好听…忍着多可惜啊…”
将连见毓推进床头枕头堆里,纪采蓝伸手探入他的黑色平角裤里,掏出怒胀的肉棒,顶端小孔积了一滴晶莹的清夜,茎身上满是虬结的青筋脉络。
阴茎整体形状笔直,倒是和他本人一样“宁死不屈”。
手掌压上龟头,指腹紧贴着茎身皮肉收紧,像扼制了他的喉咙,挤出一声沙哑的低吟。
另一手圈着根部浅浅撸动,手中湿意越来越多,纪采蓝张开五指向他展示:“你都流水了…”
指缝间的银丝藕断丝连,化作一根根银针刺入连见毓的眼底,他皱眉仰头,靠上枕堆,目光飘向天花板的射灯。
下巴沾上微凉的液体,是纪采蓝掐着他,逼他直面自己的身体。
连见毓低头。
龟头胀得发紫,马眼像口泉眼似的冒水,源头是她挑起的情欲。
“别躲啊,你看看你,都把我弄湿了…”
视线里横插了一只白皙的手掌,掌上糊了一层清透的水液。纪采蓝冷声道:“舔干净。”
连见毓忽觉口渴,缓缓伸舌,舌尖抵上她的手掌,深入掌纹替她清理,舌面在指缝间穿梭。
腺液的味道很不好,不仅咸,还腥。
他想起她家里那只边牧舔盘子就如他这般细致,不放过任何犄角旮旯,吃完还会咂嘴望着主人,期望得到奖励。
主人会拍拍他的头说:“好乖好乖…”,奖励是印在眉心的亲吻。
舌根泛起一阵苦涩,连见毓恍惚发现刚刚吃了什么,眉头一拧。
纪采蓝欣赏他微妙的表情轻笑出声来,往他身侧躺下:“你的不好吃?那我的呢?”,身上浴袍朝两边肩头敞开,露出胸口一大片柔白细腻的肌肤。
她向他伸展双臂:“上来。”
犹豫了一秒,连见毓选择跪在她腿边,纪采蓝嗔他:“傻吗你!”,拉过他的手腕带起他到腿间跪好。
面对眼前横陈的女体连见毓不敢轻举妄动,双手攥成拳头,安分地搁在膝上。
“现在知道该做什么吧?”,纪采蓝环上他的脖颈,把他按向耳边悄声暗示。
连见毓喉头发痒,抬手握住她的腰肢,试探她的反应。
隔着一件浴袍纪采蓝没多大感觉,又嫌他墨迹,还是自己脱了。
像仙女脱下身上的羽衣垫在身下,而他是妄图玷污神女的一介凡人。
“连见毓,你要是不行我就找别人了。”
她下了最后通牒。
连见毓回想她所传授的技巧,碰上她的嘴唇,轻吮慢舔。
他遵从本能行动,吻过她修长的颈子。
如羽毛拂过似的痒意,纪采蓝哼吟:“摸我…”,捏起他的手放到胸前。
他的手很大,却合不拢向外流去的软乳,只有挺立的乳粒顶戳他的掌心。
用拇指拨了拨,她口中溢出几声甜腻的吟哦。
连见毓这次毫不迟疑地将嫣红翘挺的奶尖吃进口中,舌尖勾搅嗦吻着。
还记得她要他品尝她的味道,便不在此处恋战,舌面贴着滑腻的身躯往下游移。
纪采蓝原先夹在他腰侧的双腿自动打开,催促道:“快点…”
肉粉色的山谷间裂开一道殷红的地缝,顶上悬着一颗明珠,缝里涌出一口清澈的湖泊。
连见毓从未见过如此美景,情不自禁地缓下脚步细看。
口中烧起一波波渴意,他就近找了水源解渴。
“唔…”,纪采蓝膝头碰在一起,把男人的头夹在腿间。
这给了他极大的方便,方便他汲取更多的水源。
肉瓣能清晰地感受到舌苔的掠过,舌尖对蒂珠穷追不舍,往里挤压,又向左右推挤。
“连、连…啊…好、好了…”
她指间扣入他的头皮,抓起他的短发,足心踩上他的肩膀,十颗脚趾紧紧蜷缩着。
穴口被连见毓的嘴唇反复舐舔、吮吸,淫水绵绵不断,全汩汩淌进他喉咙,咕咕饮下。
顶上射灯照得纪采蓝眼前白光一片,抖着屁股泄了他一脸:“呜…!”
连见毓不察,毫无防备被喂了一大口淫水,差点呛到。
她的味道…跟蜜糖似的,甜得发腻…他舔了舔唇畔的水液。
湿润的脸在她晃悠悠的腿肉上简单擦拭了下。
小穴一张一合,跟着纪采蓝的身体张嘴吐息。
连见毓戴着婚戒的无名指抵在穴口浅浅戳弄,耳闻她的呻吟越发动听。
长指一插到底,底部冰冷的指环激得女人身体一颤,绞紧了穴肉。
15.腰链
戒指堆在穴口,接下潺潺的淫水,潮湿炙热的内壁挤得连见毓手指寸步难行。
“你…倒是会、无师自通…快、动啊…”,纪采蓝抓握身体两侧的床单,难耐地扭臀,抬脚蹬腿,轻踹他的胸膛。
连见毓转动手掌,手指在她穴里滚了一圈,退出时带出了一股淫液,啪嗒啪嗒滴落身下的浴袍。
纪采蓝以为他要走,连忙夹紧他的手臂:“诶…别…”,他没让她空虚太久,补了根中指进去,屈起指节按压穴肉。
湿热的内里随她的喘叫一收一放。
“唔…对…还有、这里…”,纪采蓝拉着他空闲的另一只手放到起伏不停的小腹上,手心里的软肉滑腻温润,隐约浮起的弧度恰好贴合手掌的凹陷。
她微微阖腿使两片肉瓣将红肿的阴蒂包裹在内,只露了个小尖尖,正好在连见毓拇指下方。
孤伶伶的,看着很是可怜,也很…可口。
左右拨开粉饰在外的阴唇,连见毓指腹揉上肿胀的蒂珠,俯身吃入口中勾弄舔舐,两指并在穴内抠挖。
纪采蓝婉转动听的呻吟一声高过一声,膝弯架上他的肩膀,脚趾在他后背蜷缩蹭动。
连见毓触及甬道里那处小小的开关,轻轻一擦,汹涌的淫潮喷薄而出。
她好像白天婚礼上亲友们对着他们发射的礼花筒,所有“彩带”喷溅到他身前,还有昂扬的阴茎上。
“好湿…”,连见毓喃喃自语道。
夹腿锁上他的脖子,纪采蓝的声音还在喘:“这是、对你的认可…”
认可…?她又这样认可过多少人?又教过多少人这些…技巧?
连见毓细细咀嚼那两个字,心口跟着慢慢身上的水液慢慢冷却,又不想这样算了。
察觉他心情的变化,纪采蓝刚想问他怎么了便被他捧着脸、吻住唇,沾染着她味道的舌尖顶了进来,与她热烈纠缠。
虽然不知道连见毓在发什么神经,但总体上进步很多,不死板了,纪采蓝也就任由他胡来,抬臀贴上他勃起的肉棒,径自磨动。
湿热的皮肉相互沾粘,擦出缠绵悱恻的水声。
连见毓从没有过这种感觉,当下被激得浑身一颤,从她口中撤退,一把掐住女人的腰肢阻止。
“连见毓…快点…”,纪采蓝抱着自己的大腿向两边敞开,哭丧着脸喊他,身下泥泞一片,已是做好万全的准备。
那处好小好小…说是一个间隔号也不为过,这么小的地方真的能容纳得下他吗?
连见毓压了压胀痛的阴茎,尝试挤入那个小点儿。
穴口软弹,浅浅吞下他一点硕硬的龟头,四面八方涌现的压迫感让他有些踟蹰,几次试探终于咂摸出门道来,迎着纪采蓝鼓励的目光将整根肉棒插了进去,碾平穴内的道道褶皱。
“呜…好、胀…”,她紧紧握着连见毓的手腕稳住颤栗的身体,揉捏泛酸的小腹轻哼:“你、动呀…”
他眼睁睁盯着那个间隔号被他撑开,撑成句号,含入狰狞丑陋的性器,铺天盖地地绞杀他的意识。
细密的酥麻掺杂了一丝丝疼痛,扎得连见毓如梦初醒:“没、套…”
纪采蓝双腿环上他的腰身防止他临阵脱逃,指甲戳进他的手臂肌肉,红着一张脸却是冷厉威胁道:“连见毓你敢退出去我就去找一个鸭上来!”
她怎么知道哪里有鸭?!她是不是也认可过别的鸭?!她怎么能在和他的新婚夜说出这种话?!
“纪采蓝你敢?!”,连见毓先前心底莫名长出的疙瘩裹挟着怒意暴涨,几乎要盖过了射意。
反手抓握纪采蓝细白的手腕,他把理智抛在脑后,挺动腰腹,凿开肉壁,一下一下撞入她幽深紧致的穴里,圆硕的囊袋拍击软嫩的会阴。
肉体间奏出一曲黏稠淫靡的乐章。
“哈啊…我、我怎么、不敢…?”
“鸭、鸭的技术不比、你好吗…?”
“呜…差点、忘了…人家一开始也跟、你一样烂啊…还不是我、努、力…”
后面的话纪采蓝来不及说出口就被连见毓缠着舌头抵回喉咙,连同吟叫一起咽下肚里。
交叉在他后背的脚尖绷得笔直,她被他抬起腰臀尽情抽插,胸前的奶乳向锁骨倒去,乳尖摇摇晃晃在空气中蹦跳,口中呜呜叫着“好舒服”,哪还记得什么鸭?
初尝性欲就如此激烈,连见毓再也忍不下她的收绞,紧急抽出阴茎一股股射在起落不定的小腹上,将她的肚脐填了个满,顺着腰身流下,形成一条浓白稠浊的腰链。
纪采蓝糊开肌肤上微凉的精液,手指喂到他嘴边嘟嘟囔囔:“你、怎么不…在里面…”
即使不在里面射精,抽身而出时龟头刮出的淫水和积在穴口的白沫也如…内射一般。
连见毓不敢再看两人身下的狼藉,舐净她手上的精液后下床闷头找套。
纪采蓝凝着他的背影低笑。
16.比较
连见毓拿着一个黑色的小方盒回到床边,修剪整齐的指甲找不到塑封包装的那条小C形开口,只能凑到眼前细看,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乱抠。
男人腿间伫立的阴茎不耐烦地跳了跳,纪采蓝坐起身来握住,随意撸动,见他眉头深锁的苦恼样子忍不住瞪他:“你到底会不会开!”
抢过方盒,她一下找到那条开口,狠狠拆开,把盒中的叁枚桃红色铝箔片全倒出来,捡了一枚塞到他手中:“不会戴你就给我滚吧!”
连见毓只知道大致过程,实际操作还是第一次,故而撕开铝箔锯齿的手有些颤抖。
捏起前端储精囊抵上龟头,将油润的胶体一推到底,为肿胀的肉棒套上一层桎梏。
有点…紧,尺寸可能不太对,连见毓觉得自己差点喘不上气来,还确认了下盒子上的确写了“LARGE”,怀疑是不是装错了。
但现在喊停的话估计纪采蓝能叫他明天就去离婚。
湿透的浴袍揉作一团扔在地上,她已经躺回床中央,侧身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戴好了就上来啊!你是猪头吗!”,纪采蓝愤愤地拍了拍身边的枕头,咬牙切齿骂他。
他是不是猪头连见毓晚点再照镜子确认,现在只知道他的龟头是要送到她尚且湿润的穴里的。
掀开纪采蓝合拢的大腿,连见毓扶着阴茎顶入那张流口水的小嘴,堵住了泛滥的水势,又退了出来,再一塞到底,肉棒抽插的角度正好对着她的敏感点来回轧。
在上一轮的实践里他学到了很多,自己琢磨出的技巧全使在她身上。
“呜…你、慢…不、要再快、点…”,比如她要他慢一点他就慢两点,要快一点那就快两点。
两人的交媾处捣出一堆堆白沫,跟她的呻吟一样黏腻,划在他身上的深深抓痕是让她舒爽的馈赠。
纪采蓝牵着连见毓的手压上小腹往下按,掌下的软肉好似包裹着一支坚硬的物什,突兀的触感顶戳着他。
她那双黑眸迷离盈泪,眼下染了粉红,声音缥缈:“你、在…里面…好、撑啊…你摸到、了吗…”
摸到了…他几乎要贯穿她的下腹,直达肚脐,撞得阴阜软烂潮红。
床头不知是谁的手机发出振动,柜子跟着嗡嗡响,吞掉了连见毓的应声:“嗯…”
不确定她有没听清,他只好更加卖力地回应给她。
* 完了事纪采蓝便推开连见毓,背过身平复呼吸,摸到床头的手机准备查看。
身后的人追了上来,硬实的手臂紧紧环着她卸力的软腰,彼此皮肤上的汗液交迭在一起,密不可分。
他埋在她的肩窝里郁闷地说:“爽完就丢?”
纪采蓝转回去面对,握着手机的手臂放到连见毓脑后,一手将他按入胸怀里,敷衍地揉着他的短发:“老公好厉害…进步神速呢…”
这个称呼令连见毓脑中一片空白,她心口逐渐缓下的心跳转移到了他这边,嘴巴被她丰盈的乳团噎得哑声。
屏幕解锁,通知栏堆砌了好几条消息,发送人为RZ。
【RZ】:姐姐今天好漂亮!开心吗?
【RZ】:看我拍得好不好看?够格当你的站哥吗?
【RZ】: [图片jpg.] 【RZ】:啊…不对…
【RZ】:不是我拍得好看,是姐姐你本来就很美才对!
【RZ】: [图片jpg.] 【RZ】:好想你…
【RZ】:姐姐在新婚夜也会想我吗?
…
一张她身穿婚纱,挽着丈夫笑得开怀的抓拍,裙摆繁复的碎钻在模糊的镜头里像海面的粼粼波光。
还有一张…湿亮高胀的阴茎从白皙遒劲的手背中探出头来,顶端沁出的清液挂在龟棱边,摇摇欲坠。
纪采蓝舔了舔嘴角,掐着怀中连见毓的脖子牢牢压在胸前。
易轸这小子…不仅巧言令色…还胆大包天。
对面的气泡又滚动,仍是一张图片,和上一张大差不差,唯有龟头上清澈的水射成了浓白的液,流了手臂满是。
纪采蓝难免把他们放在一起比较。
易轸的是根部较中段粗上一点,全部插入会撑得她穴口泛酸,上翘的弧度很轻易就能擦到她的敏感点。
而连见毓的则是从上到下粗细一致,勃起时直挺挺地贴齐着下腹,线条在头部汇成一个圆钝的尖端,正好嵌入宫颈的凹陷。
刚刚就撞得她身体发麻,无法自拔地发抖。
“啵。”
连见毓吮出了几个吻痕种在她胸部上,口中叼着柔白的乳肉,抬眼探究她的走神。
“啊抱歉…工作上的事…”
17.搁浅
身边微不可查的绵长呼吸声飘过枕头,来到连见毓的锁骨,轻微搔痒拉着他偏头去看。
纪采蓝清理了一身的黏腻后不等他出来自己抱着多余的枕头睡着了,睡姿很安稳,只有在四十五分钟前翻了一次身,转过来对着他,露个了圆润的肩头。
连见毓替她拢好浴袍、掖好被子。
一点脸颊肉跟雪一样堆在抱枕上,嘴边的小痣压在边缘,睫毛一动不动,饱满的额头到翘挺的鼻尖是反向的跳台滑雪道。
时间为什么记得那么清楚连见毓也不知道,只知道他罕见地失眠了,睡意在方才的几场性事中随着精液一同射了出去,此刻累积不起来。
生理上的亢奋退了潮,心理上留下负隅顽抗的意识,他像搁浅在潮间带等待捕捉的鱼。
而渔夫睡得很沉,丝毫不在乎他这条鱼,还是说…是不缺他这条鱼?
连见毓转动眼珠,酸涩的眼皮动了动,将两者串在一起。因为不缺所以不在乎,是这样吧?
回忆起婚礼上敬酒时那个对她暗送秋波、视他于无物的男孩,连见毓指尖触上纪采蓝另一侧平滑的脸颊,轻轻一捏,又放开。
一个粉色的指痕印在她脸上,她眉心微微一挤,还是没醒,嘴唇嘟囔了两下。
那男的还说了什么来着?“纪总好久没来看我们练舞了”?他桌边的其他男孩一脸谄媚的举起酒杯应和。
而纪总,也就是他的妻子纪采蓝居然还回答“改天一定”,和他们一一碰杯。
按照连见毓对她不多的了解,她说的改天绝对不是推脱之语,只要她想,甚至明天就能去看。
带头的那个长得一副狐媚样,安得什么心思他看得一清二楚,不就是想攀高枝、走捷径,这种人他见多了。
连见毓等到纪采蓝脸上的红印彻底消失才阖上眼睛,强迫自己入睡。
再睁眼,床的另一侧没了温度,纪采蓝连窗帘都没给他拉上,任由毒辣的阳光在他脸上扎针。
房间内阒寂无声。
空无一人的枕上落了根黑色发丝,连见毓伸手将它揉在掌心,翻动身体,脸庞压上她枕过的枕头。
眼皮因为睡眠不足发出抗议,他嗅着枕间的馨香渐渐被拖回梦乡。
“先这样…剧本我会再看过…嗯…辛苦你了…”
纪采蓝挂断与秘书的通话,信步走进了房。
立在床边静静瞧了一会儿,她一巴掌扇在连见毓满是斑驳抓痕的赤裸后背,为其添上一个新的掌印:“你自己没枕头吗?!”
他倏然惊醒:“你、没走?!”
抬眼聚焦视线,他以为早已离开的人穿着入睡时的打扮出现在眼前。
“你穿这样出去?”
“这是我的房间,要走也是你走吧?我穿这样又怎么了?”,纪采蓝莫名其妙,瞟了他一眼:“做什么?难不成还要我拉你起床吗?”
连见毓摇头,做起身来,用被子掩盖腿间的生理反应,捋了一把凌乱的头发问她:“你刚去哪了?”
装个屁。纪采蓝嗤笑一声:“这么冰清玉洁呢?又不是没看过。”,闻言,他掩得更紧。
“薛颖姿昨天喝多了头疼,我去看看她,怎么?你是哪个头疼了需要我看看吗?”,她坐到连见毓身前,笑眼弯弯地说,唇边酒窝深陷。
看什么彼此心知肚明。
他有些应付不来,匆匆扯开话题:“对了…你…决定什么时候搬家了吗?”,他指甲窝在被里,无意识扣着床单。
“唔…还没决定,要不就今天?”,纪采蓝眨巴眨巴眼睛,这才想起他提过婚房的事,但过耳即忘,如今再度说到,不如马上解决了。
婚礼前一周,连见毓发给了她几个选择,独栋、连排;欧式、中式…最终纪采蓝挑了个离纪家老宅距离最近的独栋法式别墅,或许说“庄园”更合适。
她一眼看上了环绕着庄园的大片草坪,要是黑豆来了可以放它出去撒欢。
说是搬家其实也没多少东西,打个电话吩咐下去,那边就能准备好一切的事罢了。
他似乎也才搬进来没几天,别墅里的生活气息还不重,加上她的东西才算有了点活人气。
尤其是主卧大床上摆着一条水蓝色鱼型长抱枕,睁着两颗大眼睛,呆愣愣的,还有两片粉嫩的香肠嘴唇,抱枕两端缝着它软软的鱼鳍,和奶油风的装修格格不入,却透着诡异的可爱。
连见毓觑了它好几回。
“你对它有意见?”,纪采蓝插着腰、瞪着他,护犊子似的质问。
是纪辛珉的来电解救了他,让纪采蓝带新姑爷回家吃饭。
18.小名
“忙活”了一天的纪采蓝带着新姑爷连见毓回到纪家已是夕阳西下,纪辛珉抱着大叁花猫西柚坐在花园里的凉亭摇椅上,霞色照在她淡笑的脸上,浅浅的沟壑陷入暗色里。
听觉灵敏的黑豆老早就听见引擎声,一路追赶直至车辆熄火,兴奋地叫了两声:“汪!汪!”,嗅到纪采蓝所在地立马冲了过去,扑在她腿上摇尾巴。
纪采蓝洁白的阔腿裤上印了两个灰扑扑的狗爪印也不恼,夹起嗓音、抱着黑豆毛茸茸的头一顿揉搓:“豆豆豆豆!想我不、想我不?!”
黑豆尾巴摇得更欢,似乎是听懂了给予她回应。但从昨日接亲环节到纪采蓝现在回家,算起来一人一狗分离的时间不超过四十八小时。
脚边蹭上一坨温热,连见毓低头,西柚抬头,长长的胡须戳在他裤脚,染上几根白色猫毛,琥珀般的双眼紧盯着他,长长地“咪呜”一叫,四颗尖牙像纪采蓝戒指上的爪钉。
再冷漠无情的人碰到如此动人的时刻都会忍不住折腰,连见毓也无法免俗,弯腰掐着猫咪的腋下将其抱入臂弯,跟着纪辛珉进屋。
她给女婿倒了杯水,迤迤然地推到他手边:“采蓝她没给你添麻烦吧?”
杯中的水差点晃到杯缘溅出。
西柚在腿上占山为王,连见毓动弹不得,道了谢后饮了一口,润了润嘴唇:“没有,她很…可爱…”
他想到她安睡的容颜。
恬静,呼吸宛如一阵轻风,向他吹起一波波微浪。
自己生的女儿她怎么会不清楚。
纪辛珉只当他客套,举起手边的红茶杯晃了晃:“她年纪还小,还望你多担待了。”
这话说得纪辛珉有些心虚,过了年纪采蓝也要二十七了,即将奔叁。
又转念一想,在母亲眼里孩子永远都是孩子,于是理直气壮地说:“她向来任性,要是有什么事做得过火了…我再替你说说她。”
言语间的溺爱之意毫不掩饰。
连见毓自然不会认为这是丈母娘给他的保证,说是下马威更加合适。
抚摸猫背的手一顿,他低低应了个“好的”后便没再说话。
他的识相勾起了纪辛珉的笑容,月牙般的笑眼望向牵着狗走来的纪采蓝。
“我姐呢?怎么没下楼接我?”,纪采蓝左顾右盼,探了探楼梯上问道。
纪辛珉对女儿招了招手,指尖摸了摸她红润的脸颊:“给我们小蓝莓都晒红了…你姐去景福园和绮云说说话,得说说你昨天穿婚纱有多美,对吧?”
汪绮云,纪采苹长眠于墓园景福园的爱人,只要纪采苹得了空就往那儿跑,什么事都说给她听。
“我又不是只有穿那个才美,还有,我不信她没说我坏话。”,纪采蓝往黑豆的嘴筒子上放了个鸡肉蔬菜饼干,让它顶了叁秒才给它吃下。
大狗把零食咬得“咔吱咔吱”响。
连见毓眼皮一抬,看着沙发对面的妻子。
小蓝莓?是她的小名吗?
无声地呢喃那叁个字,想像到她昨晚在他嘴里汁水迸发的样子,他拿起水杯抿了一口。
西柚不满连见毓的“偷懒”,在他腿上伸了个懒腰后跳下地板,踩上二姐的前胸,软下身子窝了进去。
纪采蓝揽着猫咪得意地挑眉。
等到纪采苹回家便开了饭。她脸色苍白,不咸不淡问候了连见毓,心情似乎不太好。
纪辛珉代大女儿道了歉:“抱歉啊见毓,她…这个时候一直都这样的…”
连见毓表示理解。
关于纪家的传闻他了解得不多,只知道当初纪采苹出柜震惊了圈里一票人,大多是佩服她的勇敢,也有一些在背后戳纪家人脊梁骨的老古板。
可惜好景不长,相恋六年的女友被一场白血病夺走了性命,她孑然一身至今。
与之相反的是妹妹纪采蓝,流连于花丛,没见过她承认什么人的身份,连见毓可以算是第一个,会不会是最后一个还不能确定。
甚至有人偷偷将筑禧娱乐称为她的“后宫”,将剧本选角称为“选妃宴”。
自她和他的婚讯放出后连见毓耳闻几个“赌约”,在赌纪采蓝多久收心、会不会收心,还有他会不会忍,能忍多久等等。
无聊。连见毓对此嗤之以鼻。
他们婚前说好的,只要不闹得…太过火,他不会介意的。
再怎么说他和纪采蓝之间还有法律关系,加之他们没有签婚前协议,若要离婚要切割的东西可就麻烦了。
况且,纪采蓝要的不就是他的这份“大度”吗?外面恐怕再难找到他这般气度的人了。
19.检查
席上纪采蓝频频和纪采苹拌嘴试图提起她的情绪,而纪辛珉充当和事老,装模作样地打圆场,偶尔给孩子们夹菜。
一家人说话间混了猫叫与狗吠,热闹不已。
纪、连二人婚后第一晚是在纪家留宿的。
枕上的香气比酒店套房内的还要浓厚,丑萌的水蓝色人鱼抱枕靠在床头,连见毓坐在床边,捏了捏它软趴趴的鱼鳍,看了眼手机屏幕上的时间。
11:56,距离纪采蓝说要去找母亲说说话已经过了一小时四十七分,期间他接了一通来自小姨卓若华的电话。
她说在电话里兴高采烈地说:“诶,见毓啊!辛珉、就你岳母啊,对你很满意呢!说你嘴甜又识大体,唉你不知道吧,你表妹一开始还担心人家采蓝什么男人没见过,看不上你这种的…”
是哪种的卓若华没讲连见毓也不清楚,她换了气继续道:“没想到啊你,居然打动了采蓝…”
他静静静听着,目光落在纪采蓝房间内的靛蓝沙漏摆件上,褐色木架框着玻璃管。
他举着手机走了过去,将它倒置,细沙缓缓盖住几颗白色的小贝壳。
沙漏拿起、放下的几个来回后卓若华最后叮嘱:“采蓝是有些过去,但都是过去了,嗯?她身在那个地位怎么可能没点阅历是不是?既然结了婚就好好过日子,小姨就放心了…你妈妈知道了肯定也开心…”
她会开心吗?可能吧,在连见毓关于母亲卓芊华的记忆中她没有太多和颜悦色的神情,面无表情或嫌恶更多。
因为他是破坏她和父亲二人世界的罪魁祸首,出生就在奶奶身边,由保姆带大。
也因如此,连见毓跟父母的关系并不热络,甚至可以说是冷淡,见面全靠一丝血缘拴着,不及纪家万分之一。
沙漏里的细沙堆成一个尖塔,静置了许久。
“喂…不会睡着了吧…?”,纪采蓝轻推连见毓的肩膀嘀咕,凑近观察他的表情。
陌生的环境没让他睡得太沉,有人一碰便清醒过来。
睁开眼,是纪采蓝披着一件墨绿色睡袍,好奇怼在他眼前,一双清亮的眼眸流转着盈盈水光。
“回来了…?”,连见毓皱眉,睫毛投射下的阴影与眼下的乌青融在一起。
纪采蓝绕过他,从床尾上了床,故弄玄虚道:“嗯…被我妈赶回来了,你知道她说什么吗?”
他没开口,摇了摇头。
“她说…春宵一刻值千金,叫我别让你独守空房…你觉得呢?”,她的指甲抵着他的腹肌上划来划去。
挠到脐边、胸前…像火柴贴着盒侧的擦丝器,准备点火。
“我…不知道…”
“不知道?可是你硬了呀?”,纪采蓝点了点连见毓勃起的档部,揶揄一笑。
自己身体的异状连见毓还是清楚的,他只是不太理解为何她随意撩拨几下就能掀起漫天大火。
这种事得征求对方同意,所以他问:“那…你想吗?”
纪采蓝把他刚刚的话推还给他:“嗯…我不知道呢…”,他一噎,刚想要算了便听她说:“还是你帮我检查一下,如何?”
连见毓一愣,见她跪在床上,解开睡袍系带,衣襟大大敞开,柔白胸口缀着几个鲜红的吻痕,是他的杰作。
他目光被那刺眼的颜色一烫,赶忙避开,也就没看到纪采蓝弯腰脱下内裤的一幕。
她捏过连见毓的下巴,扳过来面对面,将手里的内裤塞入他口中。
这下他才明白纪采蓝所说的“检查”是什么意思,嘴里不属于口腔的那抹凉意无限放大,宛如冬天含着冰块一般,刺激脑袋。
连见毓不自觉地吞咽唾沫。
“你觉得我想吗?”,她问歪头问他。
连见毓迟疑地颔首,涎水逐渐浸透了口中的布料,她的湿意湮没在里面,无影无踪。
纪采蓝看出他的犹豫,好心给了他提议:“不确定?或者…你可以让我变得更想…”
坐上他一边大腿,她直接翻出他充血肿胀的阴茎,握紧柱身浅浅撸动,提起腰胯前后扭腰。
他贴着她掌心的皮肉是湿润的,她压着她大腿的唇肉是潮湿的。
能感觉到一颗小小的蒂尖戳着他,和大腿肌肉“硬碰硬”。
纪采蓝一手虎口圈紧冠状沟,一手托起底下饱满的囊袋挤捏。连见毓的低吟闷在口中,不得释放。
“咦?你不是不爱叫吗?”,她作惊讶状,用满掌腺液的手拍了拍他的脸颊,“啪啪”两声,黏液和皮肤沾黏,拉出的银丝把他变成她的提线木偶。
亵玩性十足的动作却让纪采蓝手中的肉棒跳了跳,她拇指重重压上微张的马眼:“喂…不许射…别弄脏我的床了…”
20.蜜糖
男人身上的暗色绸缎睡衣解开了所有纽扣,袒露着壁垒分明的身躯,起起伏伏宛若板块剧烈运动。
他的颈脖到胸口潮红一片,一颗汗珠自锁骨窝淌下,顺着两胸间的深深沟壑汇入腹部淋漓的肌肤。
连见毓表情抗拒却不挣扎。
“喜欢我这样掐你?”,纪采蓝扬起眉尾,促狭问他。
太奇怪了…明明就是痛的、疼的,为什么身体还是…?
连见毓只是喘,无法回答、也不会回答,竭力抵御生理与心理上的矛盾。
她又说:“上次我打你你也是这样…硬得快…”,揩去他铃口上的清液,她捻在指腹凑到他眼前:“你好湿啊,看来是喜欢的吧…”
“你看…”
那低柔的嗓音引诱连见毓睁开双眼,她拇指、食指间扯开条条银丝,像把他的四肢、五脏六腑串了上去,一侧乳尖也被她缠上了湿润。
像是毫无预兆开启电闸,强烈的快意层层炸开,炸得他腰椎发麻。
最后丝线燃至断裂,他也就失去失去支撑,坠落在地。
股股白浊脱离掌控,淋了纪采蓝一手,他的胸腹、最远到下唇都没能幸免,沾染了几滴腥液。
两指圈着阴茎根部越收越紧,挤出更多精液,她皱了皱眉,不悦地说:“啧…怎么这么快射了?我不是说不准吗?!”
抬手左右各掌掴了下连见毓微微疲软的肉棒,那物什不倒翁似的摇摇摆摆,随即又恢复了活力,紧贴着他的下腹。
纪采蓝取出他口中布团,吊在他面前晃悠:“全被你的口水弄湿了,真赃…”
丢了内裤,她夹起连见毓歇在唇上的一小截水红舌头,将满手腥臊的手指塞了进去:“舔干净。”
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舌尖还保留着着肌肉记忆,熟门熟路地逡巡她的指根、指缝。
纪采蓝深入他的口腔,指肚压着他的舌根,似笑非笑:“跟狗一样…”
连见毓也跟狗一样不说人话,专心舔舐,她的指头戳着他腮边,顶起一个小鼓包。
纪采蓝觉得他这人还怪老实的,给她舔干净了就乖乖吐了手指出来,等她推他下一步动作,绝不越雷池一步。
要是换成易轸早得寸进尺,从她的手背舔到肩膀了。
在丈夫面前想起别的男人好像有点不礼貌吧…她咬了咬下唇,决定用别的方式来让自己不分心。
抓起床头的抱枕往后一躺,纪采蓝双腿架上他的肩头:“你爽完了该换我了吧?知道怎么做吧?”
她洁白的身体仿佛牛奶般倒在墨绿色的容器里,现在打翻了,逆流而上,化成一条白绫,流到连见毓脖颈上捆着。
这种事好像没有正确答案,唯一的解题方向就是让她舒服。
他握上她丰腴的大腿向外分开,环于腰际,俯身想触碰她的脸颊。
纪采蓝一惊,皱着一张脸躲开:“你、不要…”
她拒绝的原因他大致清楚,只好先用她的水漱漱口再来尝试亲吻,这次先啄了啄唇角的小痣。
连见毓湿热的唇轻柔缓慢的落下,从下巴、到胸口,新添了几颗新鲜的草莓,手掌掬起两捧奶团,再到乳晕、乳尖嘬吻,“啧啧”吃得响亮。
“唔…”,纪采蓝捏紧了枕下抱枕的鱼鳍,轻轻喘着。
下乳缘出了汗,全被他舐了去,舌尖沿着肋骨的走势写了个“3”,又滑到肚脐里转了一圈。
连见毓抬眼观察她的反应,只见她仰着下巴,难掩快意地颤抖,催促道:“你…快点…”
两片微合的阴唇包不住晶亮的淫液,蜜穴正汩汩流水。
鼻尖抵入软嫩的阴阜,他舌面吃下外阴大半的淫水,指节屈成钩接下会阴处的漏网之鱼,送回穴内。
两根手指插得纪采蓝屁股悬空,躬身浪叫。
“…啊…哈…胀死了…!”
昨晚这个地方都能吞下他整根阴茎,连见毓不懂现在才两根手指有什么好胀的。
他怀疑她是假装的,于是多加了一根手指进去,冰凉的戒指抵着温热的穴口,舌尖对着阴蒂又敲又弹、又抿又吸。
“老、老公…好舒服…再、再…”,她也变得像他刚才一样不受控,呻吟逐渐脱轨,稀里哗啦地撒了出来,淌了一床蜜糖。
连见毓如愿用了她赐予的水漱了口,喝下肚,口中那股腥膻被女人的甜腻取而代之。记住网站不丢失:v ip yz w.c om 手掌按着纪采蓝一抽一抽的小腹缓缓揉捏,他起身低头,终于贴上她的嘴唇,舌尖趁着打开的间隙溜了进去。
她虚虚套弄着他坚挺的阴茎,含糊地说:“进、来…”
21.系带
喊他进来他却反其道而行,往后撤退。纪采蓝轻咬着连见毓舌尖,双腿同时环上他的腰,不放他走。
按在柔软小腹上的手掌下滑,他揉上她挺立的阴蒂,逼她喘叫出声,吐出自己的舌头。
“你、聋了吗…我叫你、进来…”,纪采蓝横眉竖目斥他,脚踝交叉于他腰后,施力往床上压。
两人的呼吸离得很近,连见毓能清楚看到她鼻尖上的细微汗珠,底下唇珠被他吮得饱满红润。
下身涨得快要爆炸,缓缓吸了口气,他哑声道:“没套…”
他们才刚结婚,也没什么感情基础,若有意外发生…是对她、对他,还有ta的一种不负责任。
昨晚第一次就太过仓促,他有些懊恼那时被恼怒冲昏头的他,竟如此不慎。
但即使是感情甚笃的父母也不一定会爱ta,就比如他的…血亲。
连见毓握着纪采蓝的肩膀,向后与她拉开一点距离:“我…不进去…在外面帮你可…”
问句还没说完便被她“啪”地一个耳光打断。
纪采蓝掐着他的脖子强迫他调换位置:“闭嘴!让你做你就做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掌风推歪了他的脸,一边颧骨贴在抱枕凸起的刺绣上。
“真贱啊…被打了鸡巴就会乱跳,你早说啊…”,她双手扼住连见毓的命脉,皮下血管隐隐传来规律而急促的搏动,素日里冷淡的俊脸浸染了艳丽的血色。
喉结上下一滚,划过她的掌纹。
纪采蓝时机把握得很好,在他即将喘不过气的前一秒松开了他,趁着他匀气的间隙将绸缎睡袍系带圈上他通红的颈子,收紧,打结。
凉丝丝的料子代替她的手,嵌入他的皮肉里。
连见毓眼前团了一大片白花花的棉絮,拨也拨不开,吹也吹不散,喉头吞咽困难,咽不下的涎水顺着唇角淌了出来。
“老公…你怎么上上下下都在流口水…还更硬了…”,纪采蓝笑盈盈地说,捏起他的下巴端详他狼狈的模样。
原先“更硬了”只是她随口胡说的,一握上去才知道居然无意识说中了。
纪采蓝愣了一瞬,绽开一抹玩味的笑容:“说你贱还真是…”
连见毓想出言反驳的,可绸缎系带把他整个人一分为二,脖子那块儿像被抽了真空,将声音封在里头,四肢僵硬地瘫在床上。
“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她指尖点了点他马眼沁出的前精,作为润滑糊满龟头,抬臀骑上,用两片肉瓣包裹茎身。
又软又湿的触感激起连见毓一身战栗,僵直的手指一抽,嗓音嘶哑:“我、没…别…”
只要她想做的事轮不到任何人说不。
纪采蓝扶着他的阴茎一点一点吞入穴中,地心引力让她一举坐到深处,龟头的尖正正好镶进宫颈口,撞出一小波麻意。
“唔…你、说不要为什么还硬着?不就是想要、吗?”,她反手抓紧了连见毓绷紧的大腿肌,小口小口地吸气。
坐下来纪采蓝没立刻动作,等着穴口适应撑开的酸麻才慢慢提胯,寻找让自己最舒服的角度。
身下的男人跟死鱼一样,还真有“宁死不屈”那回事。
手掌挤入他脖子上的圈套握紧,将他的头提起,纪采蓝放慢腰臀,抽了他一巴掌:“昨晚不是还很会动吗?!”
连见毓抿着嘴,彻底封死了呻吟的出口,鼻息却越发粗重。
“鸡巴硬成这样还敢说不要?不要你就别硬啊?真贱啊你…”,她每丢出一个句子,穴肉就绞紧一份。
小小的穴设下铺天盖地的陷阱捕捉他硕硬的肉棒,拷问他四分五裂的意识。
他真的不想吗…?他要是真的不想就会推开她的吧…?怎么可能推不开…?对啊…连见毓你就是贱…她说的没错…
他半张的眼中填满了她沙漏似的腰身,昨晚摸着她小腹里的“他”就像今天沙漏里的细沙尖塔。
得到连见毓不自觉的回应,纪采蓝嗤笑,解开他脖子上的“枷锁”,留下一条鲜红的“项圈”。
“很舒服吧老公…”,软弹的胸乳坠下他的鼓胀的胸膛,她用额头碰了碰他眉骨的折角。
突如其来的亲昵举动撬开了他的唇齿,从唇间溢出一丝低吟:“呃…”,下一秒又立即收住,仿佛刚刚的声音是她的错觉。
“你又、在矜持什么呢…这里不是、只有我们两个、吗…?”
纪采蓝逐渐摸清楚他的性子,看来身体上来硬的言语上就得来软的。
“求你啦老公…好想听你叫…喘得我好湿…那么好听…”,泥泞的交合适时搅出“咕唧咕唧”的黏稠水声,正好证明了她没说谎。
“好嘛…嗯?好想要你射…”
连见毓不知道他还是个有求必应的人,她说射他就射,整根阴茎泡在满是她的淫水和他的精水的湿热甬道里。
22.出差
胸口像压着一团温热的铅块,连见毓险些喘不过气,拧着眉头醒来。
一只漂亮的三花猫眯着眼睛、揣着爪子蹲在他胸口沐浴阳光,从喉咙里滚出一阵阵愉悦的咕噜声。
身边的位子已经没了纪采蓝的温度,他等了一会儿没能等到她再回来。
西柚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又伸了懒腰后跳下床铺,震出一声敦实的“咚”,连见毓换衣服时发现身体除了脖子上的一圈勒痕外还有小猫留下的脚印,可见它的分量之重。
他凑在妻子衣帽间的穿衣镜前摆动脸部,脸庞的掌印褪色成一团打错位置的浅色腮红。
昨晚完了事纪采蓝取来冰块给他冰敷,扇打当下的力道也不是很大,只是听着响。
剩下颈部的印记让他犯了难,亦不敢随意使用她的化妆品“遮瑕”。
回到卧室,西柚仍在原地,连见毓心生一计,弯腰抱起猫咪,将下巴依入它肚皮柔软的皮毛中。
一条猫咪围脖就此诞生。
楼下客厅只有纪辛珉在插花,她一手举着鸢尾花,一手举着郁金香摇摆不定。
女婿的脚步声引起她的注意,她像看到救星一般喊他:“诶见毓啊!来帮我看看哪个先放的好!”
“妈,早安。”,连见毓打了招呼,蓝紫色的花朵瞬间摄住他的目光。
纪辛珉意会,花茎插上黑色磨砂器皿底座的剑山上,口中悠悠地说着:“昨晚睡得还好吧?没认床吧?”
怀里的西柚挣扎逃脱他的钳制,一跃而下臂弯后立马溜了个没影。
“没…有。”,连见毓回答,空虚的手上与衣襟沾着几根猫毛,他脖子上的痕迹无处可藏,干脆破罐子摔碎,大方展示。
纪辛珉对那道青紫的印记视若无睹,在花间穿插了几片绿叶点缀:“餐厅有早餐,快去吧。”
她的反应让连见毓觉得一开始似乎不需要藏得这么紧。
拍落前襟的浮毛,他说:“好。”
餐厅里,黑豆的嘴筒子靠在纪采苹手边,一双湛蓝的眸子虎视眈眈地盯着她盘中的肉块。
纪采苹拨弄着平板屏幕,对他冷淡问候:“你好。”,余光不曾到过他身上。
礼貌性地回了声“早”,连见毓拉开椅背坐下,不动声色环顾了周围,阿姨给他端了餐盘上来,却没有准备第三副餐具。
他才反应过来:纪采蓝不在家。
“她呢?”,连见毓拾起刀叉,悬在牛排之上。
纪采苹眼珠一转,在他脖子上顿了两秒钟,然后“噗嗤”一笑:“我妹没跟你说她出差了吗?真抱歉啊她就是这么任性,可能是还没习惯新的身份吧…还要麻烦你多包容了…”
幸灾乐祸的意味浓厚。
连见毓手上银叉刺进肉块里。
该说不愧是母女吗?她这一番话和母亲纪辛珉的敲打如出一辙。
说人人到。
“采蓝现在玩性比较大,可能会忽视到你,我替她跟你道歉好不好?”,纪辛珉的声音由后传来。
她递给阿姨刚刚完成的插花作品,坐到纪采苹右边,手肘撑桌,笑吟吟地说。
* 纪采蓝出差并非借口,只不过工作结束后不急着回去罢了。
疾驰的轿车中,她正在闭目养神。
白天和编剧、导演讨论了一天的剧本实在累人,才华横溢之人有点臭脾气她理解并尊重,还会奉为座上宾。
毕竟她需要他们来创收的不是吗?
扶手箱上的手机倏地发出“叮咚”,是易轸的消息。
【RZ】:姐姐我到了!
【RZ】:等你!
【RZ】: [图片jpg.] 是一张不露脸的自拍,皮革胸带捆着白净贲起的胸肌,银色链条像个微笑挂在锁骨下,满身都是深浅不一的鞭痕。
这小子又坐不住了,时机掐得精准。
纪采蓝的座驾驶向酒店大门,随即有人迎了上来,为她开门,手掌搁在车框上。
秘书林芝送她到电梯口后纪采蓝让她回去休息。
转过身,远远便能看到易轸单肩背着一个双肩包靠在她房门口,低着头一点一点的,仿佛小鸡啄米。
地毯虽然吸收了大部分的脚步声,他还是捕捉到了熟悉的气味,忙不迭地大步跑来迎接:“姐姐!”
接过纪采蓝的行李箱,易轸五指扣入她掌间握紧,侧过脸蹭了蹭她的额角:“好想你…”
“想我什么?想跟我做?”,房卡刷开门禁,纪采蓝怼他,手往他衣摆下探入,摸到一侧硬实的乳粒轻掐。
手下的肌肉提起戒备,霎时绷紧。
“不是的…想你的味道、想你的亲亲、你的抱抱、你的…全部…”,易轸后背抵着门板,低低喘气。
胸膛起伏带动链条摇晃,一下又一下敲在纪采蓝指节。
她昂首接下他的亲吻,闷声道:“油腔滑调…”
他口中薄荷香气弥漫到她嘴里,挤跑了脑中的倦意。
23.清洗
薄荷硬糖在两人唇齿间磕磕碰碰,被相缠不分的涎水所消融。易轸双臂紧紧锁着纪采蓝的腰肢,她抚摸他乳头的手折在他胸前,由黑色T恤覆盖着。
纪采蓝推了推他:“先放、开…”,易轸只是停下亲吻,弯腰靠入她的肩窝喃喃:“想你…”
“伤怎么样了?”,纪采蓝后腰抵着玄关的柜子,指间插入他柔软的发根轻抚。
明亮的入户灯打在他微抬的脸上,犹如淋了一层融化的黄油。
易轸拿下肩上背包,解开手上表带,纪采蓝跟随他的动作目光落到记忆中的伤口处。
嚄!变化还不少。她登时讶然一笑:“你这是在做什么?”,然后伸手去碰。
几乎横贯他手腕的疤痕上多了几道色彩:两颗鲜嫩欲滴的蓝莓从伤口处长了出来,带着两片绿叶、几颗水珠,皮肤还泛着红,像是汲取了他的鲜血所结出的果实一般。
图案下方列出一个日期,纪采蓝回想起,是她婚礼那天。
她没想明白,眉尾一挑,戏谑地问他:“你纹我的婚礼日期做什么?”,易轸牵过她的手放到唇畔深嗅亲吻:“什么你的婚礼?我们不是起了誓吗?是我们的婚礼才对…”
纪采蓝失笑,拇指顺势按压他的下唇蹂躏:“你这孩子…真会诡辩…”
张口含入她的指节,易轸含糊不清地重复那日的誓言:“没有诡辩呀…我说我愿意娶纪采蓝为妻…永远爱她…直到永远…还亲吻了新娘…”
“这样啊…我可能有点忘了吧…要不易小轸你帮我回忆一下…”
多年来的默契让易轸马上领略到纪采蓝的意思,蹲下身来为她解开腰带,腰带和西裤一起掉落在地。
他没急着脱下内裤,选择先在小腹上环绕着她的肚脐舔吻,隔着丝滑的面料小口小口地啃咬软软的阴阜,中指滑进腿缝间抽送。
“嘶…你是狗吗…”,纪采蓝并不疼,只是小腹深处漫出一股空虚感,挠着心头。骂完才觉得他舌尖燎起的一阵阵痒麻更像小猫舌头上的倒刺。
中指指腹很快便感觉到一点湿意,易轸加快速度,湿意也越来越多,逐渐染湿了整根手指。
他埋入属于她味道的温床,用舌头代替指头舔弄那道内陷的缝,微微左右摆头,鼻尖蹭弄凸出的蒂尖。
纪采蓝分开双腿,放松膝盖,将身体重量压在他脸上,仰面低喘:“哈啊…快、帮我…脱了…”
捏起她抓握着大腿的左手,无名指上的蓝钻硌着易轸掌心,异物感贴着皮肤无限放大,顺着掌纹传到脑海里竟演化成一阵蚀骨似的疼。
“那你不戴这个戒指好不好…它刺得我好痛…”,他仰着头泫然欲泣说,还嘟起湿亮的嘴唇撒娇。
纪采蓝不计较他这类似讨价还价的话,一枚戒指而已,取下来也没什么。
没了恼人又碍事的东西,易轸的心情转眼回暖,脱下她濡湿的内裤,却被清澈水丝中夹杂一抹突兀的白撷取了目光。
低头一看,档部也有一丝。
澄澈的泉水染上了肮脏的污渍。
令人作呕的颜色直直戳入易轸眼底,那物儿是什么他再熟悉不过。
咬牙吞下喉头呼之欲出的怨恨,易轸深吸一口气,声音似有若无地颤抖:“姐姐跟…他…做了…?干净吗…?怎么这么不小心…”,指尖她按上冒头的阴蒂揉压,企图打开水源开关冲洗内里的一切脏污。
“新、婚夜嘛…不然呢?看夜、光剧本吗…如何?你介、意吗…”,说完,纪采蓝自己都忍俊不禁,轻轻哼笑。
易轸沉默,竖起中指、食指插入穴里挖搅,黏稠的液体流满了指缝,他想甩手甩掉里面不属于她的东西。
他那副被侵犯领地的样子她怎么可能看不出来,纪采蓝懒得安抚,心安理得地享受他的服务:“还做、不做了易同、学…你明天不、是还、有比赛吗…”
分不开交融的体液,易轸眼眶越发烧红,手上动作也更加急切,拼命磨碾她最敏感的点。
“呜…慢、点呀你…”,纪采蓝夹紧了他的手呻吟,颤颤巍巍地喷了他满手,腿一软,差点摔倒,只好腹部倚着他的头,弯腰喘息,将他后背的衣服攥得起皱变形。
易轸仍不消停,中指陷入小唇中央,就着溢满手心的液体包裹着她整个阴户擦磨:“啊…好像还有…我先帮姐姐洗干净了吧…”
介意…?可能有点吧…只不过现在还没习惯罢了…他会用他的盖过其他人的印记…
24.链条
易轸扶着纪采蓝的腰助她站稳,一面脱下身上的衣服擦了擦手。
幸好多带了衣服过来,回去就把这件扔了…不…烧了…他想。
“满意…了?”,纪采蓝喘着,抚摸他气红了的脸颊轻笑。
易轸揉着她的后腰,眉头紧锁、眉尾下垂,换上一副委屈的表情:“要你亲亲…”
敷衍地碰了碰他的嘴角,纪采蓝搭上他的肩膀,指尖探入皮革胸带与肉体之间的微小空隙:“腿软了,我要坐下…”
易轸不满足于她的蜻蜓点水,扳过她的下巴深吻一番才将她打横抱起,还不忘提上随身背包,她狼藉的下装和他污浊的上衣留在了原地。
距离沙发不到两米的位置她就自己跳了下来,按倒他,倒入柔软的地毯里,害得他后脑“咚”地一声砸在地上。
纪采蓝吓了一跳,心脏猛跳几下,匆匆骑上易轸的腰腹,捧起他的脑袋揉按后脑勺:“没事吧?!疼不疼?!没砸坏吧?!”
易轸懵了一秒,眨眨眼睛,驱走眼前一瞬间的白光:“没、没事…”,随后搂住纪采蓝的后背耍赖:“砸坏了姐姐你得负责…”
挣开他的搂抱,她拉起黑色胸带,又弹开。皮革没什么弹性,延展不了多少,倒是把他的皮肤磨出了红印。
“砸坏了就换一个新的呗…”,纪采蓝无意间的玩笑话捅破了易轸内心深处的恐惧,情绪仿佛腥臭的脓血涌了出来,堵上了他的口鼻,阻止他的呼吸,只能断断续续地说:“不、不要…”
易轸不敢想象被遗弃的可能,急于得到她的给予,慌忙打开背包,塞了一根短拍到她手中,眼眶登时蓄满泪水,苦苦哀求道:“我、我想要…求、求你了姐姐…”
是个黑粉配色的猫爪形状,不到叁十公分的皮拍比起平时用的来得小巧许多。
可爱的造型加上可怜的男人…纪采蓝嘴唇一弯,握着短拍轻轻敲打他的脸颊:“开个玩笑而已…”
“啪啪”两声,很轻很轻,像虚无缥缈的未来一般,随时可能消散。
这点隔靴搔痒似的拍击解不了易轸心头的慌,眼眶包不住汹涌的泪水,往两边眼角淌去。
急剧的呼吸吹起胸膛的肌肉,填满了纵横在肉体上的皮带、铁环。
纪采蓝一把拽住金属链条,微微提起他的上身,居高临下地说:“哭什么?我不是打你了吗?”
“还、还要…”,易轸反手撑地,吸了吸鼻子:“要不…你把我打死吧…趁你、现在还喜欢、我…”
纪采蓝如他所愿,扬手抽了他左胸一鞭:“胡说什么呢你…”
粉色猫咪肉垫形状不消一会儿马上浮现,臀后的阴茎瞬间躁动起来,她抬腰坐下,洇湿了他的裤子。
“出来还戴这个、还带这个…真骚啊你易小轸…”,纪采蓝竖起短拍,利用拍子薄薄的侧面分割他的身体。
易轸低头喘吟,眼泪滚下胸膛,被她的皮拍打得四处飞溅。
灼热的痛感烧出体内一阵阵情欲,他情不自禁地顶弄身上的女人:“你…喜欢就、好…”,不使点手段他要怎么把她留下,哪怕只有一秒…
是啊,她很喜欢…纪采蓝向后推开他的裤子,扶着肿胀的肉棒一坐到底,两人同时发出一声喟叹。
龟头划过道道褶皱,紧致的穴肉将易轸的呼吸束得紧绷,明明已经在她里面了却还是控制不了翻涌的眼泪,一颗颗坠落。
粗硬的肉根抵着穴口,撑得纪采蓝一阵酸胀,想收绞穴肉让它变小只是徒劳无功,反倒是惹得内壁吐出一泡欲望的涎水。
她扔了皮拍,双手攥着他胸前的链条当做缰绳,摆动腰臀,肆意骋驰。
半坐的姿势使得易轸腹部肌肉持续发力,块块肌理覆了一层油润的光泽,是他的泪水、他的汗水和她的淫水。
“嘶…好、好深…好、好喜欢你啊…姐姐…”,挺动腰部迎合的易轸嘴上也没闲着,知道她喜欢什么便叫给她听:“…好湿…呃…别、别…我先不动了…”
他被夹得差点没守住,抖着声音求饶。
纪采蓝意乱情迷之际逐渐品出些不同,关于连见毓和易轸之间的差别。
她那丈夫吧…不知是否因为初经人事,行事温吞,需要她推一下他才动一下;而易轸呢,勇于尝试新事物,也乐于表达,她一个眼神他就知道该做什么。
她喜欢从0到1的教导,也喜欢日积月累的默契。
心里还顾忌着易轸的比赛,纪采蓝双手掐在他喉下锁骨窝处,逼他释放。
她亲了亲他嘴角溢出的口水,轻柔地哄:“真乖…”
25.外套
半梦半醒间,拥着纪采蓝的暖潮缓缓退去,她隐约听见了易轸的耳语:“我先回去了…姐姐要来看我比赛哦…”,她不耐烦地摆摆手,驱赶他。
但中断的睡意无法再接续下去,纪采蓝赖了一会儿床才彻底清醒,拖着懒懒的身子起床洗漱。
晚上有个应酬,她白天倒是有闲暇之余去瞧瞧易轸。
纪采蓝慢悠悠地化妆、换衣。为了融入校园氛围,没刻意描画眼眉,妆容素淡,打扮也向休闲俏皮靠拢,上身一件白色短袖T恤,下身一条棕色A字裙,外搭黑色翻领皮衣,套上一双小白袜,脚踩中跟乐福鞋。
整个人时髦又潇洒。
出门时和散步回来的林芝恰好撞上。
林芝打趣她:“米鼠我啦老板…收奴吗?”,纪采蓝笑骂:“贫嘴!”,拉着秘书问附近有什么好吃、好玩的。
林芝素日里最大的爱好就是City Walk,善于挖掘各类美食。
筑禧总经办里流传着“饭香还怕林芝闻”这么一句话,意思是美食被林芝发现后她会召集众多朋友前去品尝,人多到店里坐不下,频率高到能把店吃垮。
一说到这个林芝可就来劲了,她握着纪采蓝的双手滔滔不绝道:“老板你别信小地瓜上说的攻略,诚意街那家网红米线难吃死了,味道都能淡出鸟来,煎鸡蛋巨腥!昨晚我吃了一口舌头差点死掉…yue!真不知道网上那些人怎么吹的!”
“金华路那家的粉丝就还不错,很入味…分量管够…还有泉江路有家甜品店的焦糖可颂真是…极品…期间限定的抹茶也是香得没边了…甜而不腻,带着一丝丝苦…就像是…就像上学时初恋的味道!”
原来除了今早,昨晚休息前林芝抵挡不住新鲜感的诱惑,出了一趟门吃夜宵,扫了不少雷。
纪采蓝早就不记得上学时的初恋长什么样子了,秘书的比喻听得她一愣一愣的,中途喊了停,打开手机录音后以加班费作为诱饵让林芝从头讲了一次,然后一股脑地发给薛颖姿。
打了声招呼后纪采蓝前往目的地——华应大学。从校门口到礼堂伫立着几块指引牌,引导路线,她照着指示漫步在校园里。
道路两旁羊蹄甲开得繁盛,风一吹起就像下了场烂漫旖旎的粉雨。
“小姐姐…小姐姐!穿着MiuMiu乐福鞋的小姐姐!!”
纪采蓝肩头被点了点,才知道后面的声音在叫自己,疑惑地看向来人:“你好,怎么了?” 眼前这个女孩看上去年纪也就十八、十九岁,一张玉雪可爱的鹅蛋脸,明亮的眼睛在见到她正脸后呆滞了一秒,期期艾艾地说:“啊、那、那个、就是想、问问你、诶那个、外套、的链接…”
她身后还跟了两个人,看起来好像是她的朋友?
纪采蓝以为她过于严肃把女孩吓到了,尽力扯出一个和善的微笑,指着左胸口上的倒叁角说:“嘿…你别紧张…喏,就它。”
她手上的戒指晃了女孩一眼,女孩结巴道:“那、那戒指呢…”,纪采蓝抱歉地看她一眼:“啊…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应该是我老公找人订制的?还是我帮你打给他问一下?”
女孩疯狂摇头,全身毛孔都在拒绝。
她要是不说女孩还没发现那枚戒指戴在左手无名指上,心里可惜如此美好的人竟英年早婚,踏入爱情的坟墓。
不知道什么样的人才配得上这位小姐姐,绝对不会不要是猪头或河童啊啊啊啊不然她会引爆地球的!!
“小、小姐姐你不、是本校的学生吧?以前都没见过你…”,她身量矮纪采蓝一点,鼻尖差一点点就能碰到纪采蓝肩膀。
女人身上淡淡的果香令人心驰神往,不由自主地想靠近。
纪采蓝自动解读为夸赞,归功于今天的妆容和打扮,摇了摇手上的奶茶,杯中的冰块“咯啦咯啦”响。
挤出一个拉入嘴边小痣的酒窝,她莞尔一笑,解释道:“哈哈!我都工作几年啦…来这里看我弟弟比赛的。”,她没说错,情弟弟也算是弟弟。
纪采蓝问了她们年纪,心里忍不住感叹:青春真好啊。
一路的说笑也到了尽头,纪采蓝指了指礼堂门口,和她们道别:“我就到这边啦,有机会再见。”,走出了几步回头发现女孩们还在原地,于是朝她们挥了挥手。
“服了…怎么就结婚了…圆子的心都碎了吧…哪个男的这么好福气…”
“能不能别说了…她好不容易勇敢一次…”
“呃呃…她挥手的香味怎么没有飘过来…谁偷了我的晚饭…”
“圆子你敢不敢追上去?!”
“赌一颗馒头,她不敢…”
“诶…但你们不觉得她看起来很眼熟吗…是不是明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