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平安夜｜嘉宇（Ｈ）
平安夜，整个屋子就被温暖的灯光包围。窗边的圣诞树点上了灯，小小的灯泡闪烁着，像夜空里安静燃烧的星辰。屋内弥漫着肉桂与热红酒的气味，那是我一早特地准备的香氛蜡烛，想让她一踏进来，就能感觉到这个夜晚的与众不同。
小客厅的茶几上，摆着我们最爱的点心——她喜欢的迷你泡芙、覆盆莓小塔、还有我亲手做的起司饼干。没有大鱼大肉，却是最日常、也最能让人放松的味道。
她从房间走出来时，穿着那件柔软的针织长裙，头发微卷，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从圣诞卡片中走出来的一样。她的目光扫过摆设，又落回我身上，带着一点惊喜。
「今天……怎么这么隆重？」她在我身边坐了下来，我们肩并着肩，膝盖轻贴着彼此坐在沙发前的地板上。
我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从茶几底下拿出一个木制礼盒。「圣诞节啊，总要有点仪式感。」我提前将纸盒换成了木制的盒子，那对杯也一起摆了进去。
她接过木盒时动作异常轻缓，像是捧着什么无比珍贵的东西。指尖停在盒缘，好半晌才慢慢掀开。
当盒盖打开的那一瞬，她整个人像是被什么温柔地定住了。
她怔怔地望着那对杯，眼中浮现一种近乎迷惘的神情。我在一旁几乎屏住了呼吸，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着。那一刻，我的紧张不是因为不确定她会不会接受，而是怕自己这份藏了太久的心意，会在她眼里成为负担。
她低头细细端详那对杯，指尖轻轻描摹着底部刻着的名字缩写，眼神变得柔和而专注，又注意到缩写下面的年份。
「2022?这是你……那年做好的？」她的声音轻轻的，像是不确定该不该问出口的温柔。
我点点头，视线没有离开她，「那年……我一直犹豫着该不该给你，怕一送出，就什么都变了。」
她将对杯小心地放在茶几上，视线还停留在那对杯的弧线上几秒，像是有些犹豫是否该移开目光。接着，她才缓缓将手伸回盒内，指尖触及最底层的牛皮纸卡与一封折好的信纸，像是在翻阅一段被时间压住的记忆。
「这是……？」她浅笑，轻轻地问。
我语气平静，却压不住心跳的力道。「嗯，一直放着，没送出去。那时候，我怕——怕如果你知道了，就不会再留在我身边。」
她抬起头看着我，眼眶微微泛红。
「但我现在也不用再藏了。」我深吸了一口气，视线锁定她的眼睛，「我想让你知道，我不是因为习惯才对你好，也不是因为朋友的义气。我只是太喜欢你了，从很久以前开始，就一直是你。」
她低下头，指尖轻抚着盒盖，声音像羽毛一样轻：「我看过了，这些信。」
「我很感动，真的。」
「我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离不开你，或许我也跟你一样，怕走错一步，就会失去你。」
「好险我们都勇敢跨出这一步，我现在，真的很幸福。」
她抬起头对上我的眼睛，眼眶里泛着泪，睫毛也被泪光湿润，像是承载太多情绪而颤抖着。那一刻，她的神情柔软得近乎透明，嘴角微微上扬，却明显在努力忍住即将溢出的感动。
看着她，我拿出口袋里的绒布盒子，指尖有些发热，却仍控制着自己不让手抖得太明显。我向她更靠近了一些，能清楚看到她眼中的水光正一点点凝聚成泪。
她的表情像是被某种突如其来的情感冲击，眼角微颤，鼻尖泛红，嘴唇微张却说不出话。那双平常总是笑意盈盈的眼睛，现在只剩柔软与颤动，像是终于等到了某个自己从不敢许愿的梦。
我对着她翻开手里的绒布盒子，深吸了一口气，语气低柔却坚定：「温苡柔，你愿意嫁给我吗？」
她没有大哭，没有惊呼，只是眼眶的泪慢慢地夺眶而出，用眼神望进我心里，然后缓缓点了点头，又破涕而笑。
我也笑了，拿起小巧的戒指轻轻地套在她的手上。
她微微抬起手指，让我将戒指推到最合适的位置，指尖有些颤抖，却异常温暖。她垂下眼帘，看着那枚闪着细光的戒指，嘴角弯起一抹带着湿意的笑。
「好像，太快了，会吗？」她低声呢喃，眼神中却闪烁着一种藏不住的悸动与幸福，像是不确定这是不是梦境，又不舍醒来。
我将她的手握在掌心，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无名指，那一刻，我的世界静了下来，像是所有纷乱终于找到了归宿，也像是命运终于在此刻为我们落下句点。
「一点也不快，我等这一刻，等了十年。」
她没有回答，却主动地，在我唇上落下一个温柔的吻。
那一吻像某种印记，将我们推向更深的连结。我回吻她，将她抱进怀里，感受到她不再只是接受，而是学会给予、回应。
我们一路退进主卧，身体早已贴合，呼吸交织，像是两颗心终于找到彼此的节奏。房间的灯光柔和，暖黄的光晕从床头灯洒下，在她的脸颊上勾勒出细腻的阴影。整个房间笼罩在圣诞夜的温暖氛围中。床单散发着淡淡的熏衣草清香，那是她前几天特意挑选的，说这样能让夜晚更安稳。此刻，这气味却像某种温柔的催促，将我们推向更深的亲密。
她双手主动扣住我的颈项，指尖轻轻嵌入我的后颈，带着一种温柔的力道。她的唇瓣柔软而热烈，吻得比任何时候都要深，像是想将此刻的每一分情感都刻进彼此的记忆。我回应着她的吻，舌尖轻轻探入，品尝到她唇间殒留的覆盆莓点心的甜意，混杂着一丝热红酒的微醺。她的呼吸在我的唇边变得急促，带着细微的颤音，像是在诉说她此刻的悸动。
我将她轻轻压在床上，床单在她身下微微褶起，像盛开的花瓣托着她。她的针织长裙在灯光下勾勒出柔和的曲线，我的手指缓缓滑过她的侧腰，感受到她因为触碰而轻颤的身体。她的皮肤温热而柔滑，像是被阳光晒暖的丝绸，每一次触碰都让我心跳加速。她的胸口微微起伏，呼吸间带着一丝紧张，却又在我的注视下逐渐放松，眼眸半阖，流露出羞怯与渴望交织的神情。
「我好爱你，柔柔……」我伏在她耳侧呢喃，声音低哑，带着满溢的情感。我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她耳朵微微泛红，像是被我的话点燃了某个隐秘的角落。她轻咬下唇，嘴角扬起一抹笑，然后主动拉近我，双手抚上我的胸膛，指尖沿着我的锁骨缓慢下滑，带着一种探索的温柔。她的触碰像羽毛般轻，却让我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
我轻轻撩起她的长裙，指尖在她大腿的肌肤上缓慢游走，感受到她因敏感而微微绷紧的肌肉。她的腿纤细而结实，像是经常散步留下的痕迹，我的手掌贴着她的皮肤向上，停在她腰侧的弧线，轻轻摩挲。她低低地吸了一口气，声音细碎，像是在努力克制却又无法掩饰的愉悦。我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灯光在她白皙的肩头晕开一层柔光，锁骨的线条精致得像艺术品。我低头吻上她的肩，唇瓣轻轻擦过，感受到她因这触碰而微微弓起的身体。
「你好美……」我低语，声音几乎被自己的心跳掩盖。她听到这句话，睫毛轻颤，然后抬起手抚上我的脸，指尖温热地贴着我的脸颊。她的眼神清澈而炙热，像是在这一刻将所有的防备都卸下，只留下对我的信任与爱意。我的心脏猛地一缩，像是被她的目光牢牢攥住，只能更深地沉溺于她。
我脱下她的长裙，露出她白皙的肩头和纤细的腰线，她在灯光下像一幅未完成的画，脆弱却美得让人屏息。她的发丝散落在枕头上，带着一丝她惯用的栀子花香，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我低头吻住她的唇，吻得更深、更急切，像是想将这十年来的思念都倾注其中。她的呼吸在我耳边变得凌乱，带着细微的低吟，像是一首只属于我们的乐曲。
我的手滑到她的背后，轻轻解开她的内衣，动作小心得像是在触碰某件易碎的珍宝。她的皮肤在我掌心下温热而柔软，我的手指沿着她的脊椎缓慢下滑，感受到她因这触碰而发出的细微颤抖。她的双手也没有停下，缓慢地解开我的衬衫，指尖在我的胸膛上游走，像是在描绘一幅只属于她的地图。当她的手指擦过我的肋骨，我忍不住低哼了一声，这声音让她笑了出来，笑声清脆而短促，像是夜空中绽放的烟花。
当我进入她的那一刻，她的身体紧紧收束，像是将我整个人牢牢包裹住。她的双手攀上我的背，指甲轻轻嵌入我的皮肤，带来一阵微妙的刺痛，却让我更真切地感受到她的存在。我停顿了一瞬，低头看着她，她的眼眸湿润而明亮，嘴角带着一抹羞涩的笑，像是在告诉我，她早已准备好迎接这一刻。
我开始缓慢地律动，每一下都小心而深刻，像是想将我的心意透过身体传递给她。她的身体逐渐放松，开始迎合我的节奏，腰肢轻轻抬起，与我形成一种无声的默契。她的喘息在我耳边变得更加清晰，时而低吟，时而化为细碎的笑声，像是在这亲密的交融中找到了某种纯粹的快乐。
我调整了节奏，时而深沉而缓慢，像是要将自己的全部都交给她；时而轻快地挑逗，让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跟随我的引导。她的腰肢柔软而灵活，每一次抬起都像是在与我共舞，彼此的动作彷佛早已熟稔，却又因这一刻的特殊而充满新鲜感。她的手指从我的肩头滑到背脊，轻轻划过，带来一阵阵酥麻的触感。偶尔，她会无意识地收紧手臂，像是要将我更深地拉进她的世界，这样的举动让我心脏猛地一缩，几乎忘了呼吸，只想将这一刻无限延长。
她的声音在这过程中变得更丰富，从最初的细碎低吟，到偶尔的轻喘，再到某个瞬间不自觉发出的短促惊呼。这些声音像是一根无形的线，将我的心紧紧系住。我低头看她，她的脸颊泛起一层薄红，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在灯光下闪着微光。她的眼神始终没有离开我，像是想将我的每一分表情都记在心里。我忍不住俯身吻她的额头，吻去那抹汗水，尝到一丝淡淡的咸味，这一刻的真实让我心动不已。
她的双腿更紧地环住我，像是怕我会在这一刻离开。我俯下身，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鼻尖轻轻蹭着她的鼻尖，彼此的呼吸交缠成一片温热的雾气。我的动作渐渐加快，她的手指紧扣我的后颈，眼神里只有我一个人。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世界只剩下我们彼此的温度与心跳。
随着节奏的推进，我们的呼吸变得更加急促，像是两股交汇的潮汐，彼此推动、彼此依赖。她的身体在我身下微微颤抖，像是即将迎来某个无法言喻的顶点。我放慢了动作，却加深了每一次的力度，想让她感受到我对她的每一分珍视。她的手指猛地收紧，指甲在我背上留下浅浅的痕迹，这微痛反而让我更加清醒，意识到她正全心全意地回应我。
「我爱你……」她在某个瞬间低语，声音断续而颤抖，像是从心底最深处挤出的告白。我的心脏像是被这三个字击中，几乎停滞了一瞬。我低头吻住她的唇，将她的话吞进我的呼吸里，然后用更深的动作回应她的情感。她的身体在这一刻完全绽放，像是一朵终于等到春天的花，柔软而炙热，将我整个人包围。
我们在情欲的浪潮中紧紧相拥，直到彼此都抵达那无法言喻的高峰。她在我怀里轻颤，双手仍紧紧抱着我，像是不愿让这一刻结束。我低头吻她的额头，然后是她的眼角，尝到一丝泪水的咸味，那是幸福的余韵。「谢谢你，愿意成为我的未来。」我在她耳边低语，声音沙哑，带着满溢的感动。她轻轻嗯了一声，声音含着泪意，却充满幸福。
我缓缓退出，却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将她紧紧拥进怀里，让她的头靠在我的胸膛，听着我的心跳逐渐平稳。她的呼吸还带着一丝急促，却在我的怀抱中慢慢平复。她的手指在我手臂上轻轻画着圈，像是在用这种方式延续我们的亲密。我低头看她，她的脸颊仍带着一抹红晕，睫毛上还挂着一滴未干的泪珠，像是夜空中最亮的星。
我轻轻抚着她的背，感受到她在我怀里逐渐放松，像是一只终于找到归宿的小猫。她更紧地贴近我，嘴角扬起一抹满足的笑。「明年圣诞节，我们……要不要一起挑圣诞杯子？」她轻声问。
我笑出声，低头亲了亲她额头：「那时候，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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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语的话：
故事到这边告一段落啦！
或许之后可以加个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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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八月的夜晚闷得像蒸笼一样，窗户缝里的热气一波波渗进来，空气里黏着湿气与汗水，像是一层怎么都甩不掉的情绪。
我刚洗完澡，换上那件最宽松的T恤，底摆垂到大腿一半。天气实在太热，加上刚洗完澡汗还没退干，我懒得再多穿一层，里头就没穿内衣，胸口贴着湿湿的布料。头发还没擦干，半湿地搭在肩上，冷气还没完全降温，我只能靠着冰凉的地板让脚掌稍微清醒。
许嘉宇站在厨房里，白衬衫袖子卷到手肘，正在切水蜜桃。灯光落在他掌心与指节上，那些线条太熟悉，却在这个夜晚突然变得有点陌生。
我走过去时，他没有立刻抬头，只是手中动作一顿，然后很轻很轻地看了我一眼。
那一眼沉得像没底的深水。
他的视线扫过我的肩膀、锁骨，再稍微停了一秒──落在胸口的T恤湿痕上。
我身体一紧，几乎立刻低头想遮掩，却听见他呼吸微微一乱。只是那一瞬，然后他把目光收了回去，继续切着水果，像什么都没发生。
空气静得只有刀子划过果肉的声音。
我强装镇定地说：「桃子的味道好香呀。」
他点点头，把水果装盘后递给我。
「拿去，吃慢点。」他的语气一如往常，低低的，带着他惯有的温和与克制。
我接过盘子时，手指不小心碰到他的。他没闪，我也没闪。
那一刻好像连冷气都停了。
他突然伸手，帮我拨开贴在脖子上的发丝。手指冰凉，碰到耳后那一瞬我整个人僵住，像电流从颈背一路窜进心脏。
「会着凉。」他说。
语气很轻，却不是在提醒，像是在命令──低哑、压着、贴近。
我下意识点头，正要转身离开，却在那一刻听见他低低唤了一声：「柔柔。」
我脚步顿住，握着盘子的手指收紧，心跳重得像敲鼓。
这是他第一次这样叫我，用那么……不寻常的声音。熟悉的两个字，却像裹着某种压抑不住的渴望。
「……算了，没事。去休息吧。」他语气一转，退回那条安全线上，但那声音却更哑了。
我没有转头，只感觉他的视线还留在我背后，像火一样烫，烧得我几乎要走不动。
我走进房间，关上门时，额头已冒出一层汗，手指还在发抖。那一眼、那声音、那手指停留的片刻，像是什么正在他体内闷烧，也在我体内悄悄点燃。
——嘉宇，你到底是想亲我，还是，还在忍我？
我靠坐在床边，呼吸仍不平稳，脑中一遍又一遍浮现他的眼神。
那不是朋友的眼神。那是男人，在压抑欲望时的眼神。
我躺在床上，翻了个身又翻回来。
冷气在头顶嗡嗡作响，却怎么也吹不进胸口。那一片闷热，不是气温造成的，而是今晚那场短暂得几乎不能称为对话的交锋。
我脑中一遍遍重播他唤我名字时的语气——「柔柔」。
那不是朋友之间会用的声音。
太低了，太哑了，像是喉咙里藏着火。
我用被子盖住脸，却止不住那句话在脑中反复回荡。他靠近时的气息，指尖落在我耳后时的温度，甚至他的视线落在我胸口时那一瞬间的炙热，都像还留在皮肤上。
我身体有些烫，不确定是冷气没调好，还是我自己太敏感。
身体轻微地颤了一下。那不是害怕，而是……太清楚那种渴望的感觉。
他刚刚真的差一点，就会吻我了吧？
如果我没转身，如果我再慢个一秒……
我侧躺着，视线落在门口方向，那扇门始终没有真正关紧过。就像他一直留着的那一条路，一条让我随时可以回去他的身边的出口。
可是今晚，那扇门彷佛有些动摇了。他的声音、他的表情，那双藏着深色情绪的眼睛……都在提醒我，他正在逼近某条界线。
我不是没感觉。
我只是……不敢相信。
我轻轻把手伸进棉被底下，指腹触到自己胸口的轮廓。还是热的，还是柔软，还有些……隐隐的肿胀感。
呼吸慢慢变得细碎，我闭上眼，任由那句「柔柔」再一次在耳边响起。
然后，我渐渐睡去。
－－－－－
梦里的空气浓得像化不开的夜色，我依然站在厨房门口，还穿着那件宽松的T恤，脚下冰凉的磁砖贴着脚掌，彷佛一切都跟刚才一模一样。
许嘉宇背对着我，还在切着水蜜桃，但他的肩膀紧绷，像是早就知道我在身后。那件白衬衫也湿了些，布料黏在他背上，勾出肌肉线条与隐隐起伏的背脊。
我往前一步，他停下动作，缓缓回头。
我们对上视线的那一刻，我知道——他知道。
他看着我，眼神像是隐忍太久的野兽终于松开铁链。他丢下刀，走近我，一步、两步，直到我几乎要贴到冰箱门。
「不准再穿这样在我面前走来走去。」他低声说。
语气不重，却带着压迫感。
我还来不及反应，他伸出手，指尖轻轻划过我的下颔，低声道：「你知不知道，你刚刚那副模样……会让我失控？」
我心跳重得像鼓，他的语气却越来越低，像是压了太久的热气终于溢出。「我每天都在告诉自己，不能碰你。」
他眼神深得骇人，手指转而拂过我脸侧，语气沙哑：「可你为什么偏偏……总这样靠近我？」
我张口想说什么，却在他俯身时，被他用一个突如其来的吻堵住了嘴。
那个吻，重得几乎让我站不稳。
他含住我的下唇时故意拉扯了一下，像是惩罚，又像是在试探我会不会逃。
我没有。
我甚至抬手抓住他的衬衫，任凭自己陷进这场炙热里。
他贴近我耳边，气息滚烫：「知道我忍了多久吗？」
他一边说，一边用膝盖顶开我双腿，让我整个人往后贴上冰箱门。冰凉的金属贴着我裸露的大腿，而他的掌心，已经紧紧扣住我腰侧。
「柔柔……」
他咬着我的名字，一下一下地往下吻，从锁骨、到胸口边缘。他指尖轻轻勾起T恤下摆，问：「这里，也是为我湿的吗？」
我想说话，却只吐出一声细碎的喘息。
他突然将我抱起，双臂稳稳环住我背脊与膝弯。
我惊呼一声，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他没有说话，只是目光灼热地盯着我，一路穿过走廊，踢开房门，把我带回我的房间。
房间里的灯还没关，昏黄的光洒在凌乱的床沿上，窗帘只拉了一半，街灯的光落进来，映在墙上像波动的水纹。房间里的空气更热了，像是一种快要燃起来的压抑。
他毫不犹豫地将我放到床边，膝盖磕在床架上，发出一声闷响，却没让他停下分毫。他的手还紧扣着我后腰，像是不愿给我任何后退的机会。
我支撑着自己坐稳，T恤的下摆滑动间擦过敏感的皮肤，布料微微扭曲滑落一边，让锁骨更显清晰。他站在床边，双手撑着床沿，脸上的轮廓被光影切得分明，呼吸比刚才更急促。
他没有立刻动作，却静静地看着我，像是一只即将扑倒猎物的兽，等我自己先投降。那股压迫感太强烈，强烈到我心脏都在颤。那种沉默，比任何一句话都更具压迫感。
他伸手抚过我大腿外侧，力道不重，却像种警告。我不敢动，只能抬头望他。他眼里全是侵略性的灼热。他的手掌沿着我的膝盖往上，顺着大腿内侧一路贴近，他没有立刻亲吻，却低下头在我耳边吐气，那灼热几乎让我整个人僵住。
他终于俯下身，从颈侧吻起，沿着锁骨一点点往下。每一寸肌肤都被他以极慢的速度占据，像是惩罚，又像是报复。
他的吻一路往下，掀起T恤的边缘，唇舌滑过腹部时，我身体止不住一颤。他的手从腰侧探入，掌心灼热，像要将我烫进他掌纹里。
「嘉宇……」我在梦里低声唤他，声音颤得不像自己。
他抬头看我，眼神混浊又深情，却带着明确的控制欲。
他坐起身，手指扣住T恤的下摆，一口气将布料自我身上掀起，动作干脆却异常小心，像是在剥开一件珍藏的包装。我几乎还来不及反应，他的目光已落在我赤裸的胸前。
他俯下身，用唇轻轻贴住我的肩，再往内移，一点一点地吻着我胸前的轮廓。
他低头，唇齿吻住我胸口的蓓蕾，用舌尖重重一绕。「不准跑。」他低声说，语气像誓言，也像命令。
话音刚落，他的唇继续下移，沿着我柔软的弧度一寸寸描绘。他的呼吸灼热，每一下都像是在肌肤上落下无声的印记。
他咬住我胸口的蓓蕾轻轻一拉，我忍不住低吟出声，整个人被他压制在感官的深渊里。
「你是我的……」他呢喃，唇贴在肌肤上，像是在封印什么誓言。
我身体高高一颤，指尖紧抓住床单，腿心早已湿得不可思议。梦里的感官像被放大，他的气息、他的重量，他身上的汗味和低语，全部纠缠成一张网，将我困住。
「我要你记住，柔柔。」他抵住入口，腰际紧绷，「只有我，能让你这样颤抖。」
他一口气撞入时，我整个人几乎被撕裂开。梦里的他比我想象得还要深，还要硬，还要不容置喙。
我哭着喊他的名字，眼角泛着泪水。他却像被点燃一般，一下一下，重重地、慢慢地、完全掌控地占有我。
我整个人像被揉碎，陷在他怀里喘着气，而他还没停，还在我体内狠狠撞击着，像要把过去所有没说出口的欲望，一次说完。
梦境里，我一次又一次被推向边缘，最后在他压在我耳边说出「我忍不住了，你让我发疯」时崩溃泄出。
－－－－－
窗帘边透进一线晨光，天还没完全亮，空气却已悄悄转凉。
我缓缓睁开眼，枕头湿了一小块，额角的碎发黏在肌肤上，呼吸还没完全平稳。身体一阵黏腻，胸口闷热得发涨，双腿之间也……湿得不象话。
我怔怔地躺着，不敢立刻坐起来，彷佛一动，那场梦就会真实得像昨天真的发生过。
梦里的画面还清晰得可怕。
嘉宇的声音、他的气味，他沉在我体内、低声说出「我忍不住了」的那一瞬，都还像胶片一样留在我脑海里。
我抬起手轻轻盖住脸，耳根还在发烫。
怎么会做那样的梦……
我从没和谁发生过那种事，却能在梦里感受到如此强烈的冲撞与占有。那感觉太真实了，连醒来后的身体都还在记忆里抽动。
我咬着唇，不知道该羞还是该怕。
那是梦对吧？只是……太压抑、太热，才会梦见那种场景？
我缓缓侧头，看向门的方向。
门外传来细微的声响。
他起床了，在客厅倒水，脚步声沉稳、节奏一如往常。
我猛地将棉被往上拉，埋进被子里，用力闭上眼。
可我的脑中还在回放他吻我、撕开我、在我耳边低声说话的画面。那些画面不但没散去，甚至因为清醒后的羞耻感，变得更加鲜明。
我抱住自己，整个人烧得像夏天还没结束——甚至，才刚开始。
直到听见客厅声音安静了下来，我才悄悄起身，轻手轻脚走进浴室，再次打开莲蓬头。
水冲下来的时候，我还能感觉到自己昨晚梦里遗留下的悸动，那一点点隐隐作痛，彷佛还留着他的重量。
我洗得很快，却怎么样都洗不掉脸上的热度。
当我擦干头发、穿着家居短裤走出浴室时，许嘉宇正好从厨房端着水杯转身。
他一眼就看见了我湿答答的发尾，眼神微微一顿。
「你怎么又洗了一次澡？」他语气很平，但我却瞬间红了脸。
「喔…就…天气太热了。」我垂下眼，视线紧紧盯着脚边的磁砖，手忙脚乱地抓着毛巾擦着湿发，却怎么都擦不干似的。脸颊早已滚烫发热，我努力让自己语气听起来自然，却反而更像心虚。眼尾余光扫到他还在看我，我只好迅速转身，像是逃避什么似的往沙发走去。
他没再追问，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转身把水杯放回桌上。
我站在原地，背脊僵硬得像一块石头，指尖还紧紧抓着毛巾，连呼吸都小心翼翼。明明只是个再寻常不过的对话，却让我全身像被看穿了一样不自在。
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出了什么。
【全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