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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晨勃 | 苡柔(微H)
早晨的阳光从半掩的窗帘洒进来,在房间里投下一道温柔斑驳的光线。空气中仍残留着昨日的余温,那是我们之间未曾说破,却早已溢出的暧昧与渴望。
我在朦胧的梦境中缓缓睁眼,发现自己正窝在他的怀里——他的胸膛结实,体温炽热,呼吸均匀得令人安心。他的手臂轻轻搭在我的腰上,温柔得像怕吵醒我,却又紧实得让我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我微微动了一下,想调整姿势,却不小心察觉到他下身的反应——那个地方,硬得明显,隔着薄薄的布料贴在我的腿侧,带着令人心悸的炙热与重量。那突如其来的触感像一道电流从腿侧窜上脊椎,一路烧到耳根,让我整个人瞬间僵住。那硬挺的形状明确而具侵略性,即使尚未真正接触我体内,也像是在无声地宣告他对我的渴望。我的呼吸一紧,心脏怦然加速跳动,脸颊瞬间像被火烧般滚烫,羞怯与悸动交织成一团,我甚至不敢再动一下,深怕那片暧昧的接触会变得更加明显。我不知道该装睡还是悄悄挪开,却又舍不得离开那片令人颤栗的热度。
但下一秒,他先动了,像是早已醒来,却一直在等我的反应。他的手指微微收紧,掌心贴在我腰上的那一处轻轻施了力,像是在用无声的讯息传达情绪。他鼻尖轻轻蹭过我的发际,动作柔缓却充满占有意味,像是刻意不碰到唇,却又比亲吻更让人心慌。他低低地笑了一声,声音哑得像在压抑某种本能。
「……你再动,它就更大了。」他的嗓音带着刚醒的沙哑,低沉得像在耳边点燃一簇火苗。
话音刚落,他的手臂便猛地收紧,将我整个人更深地拥进他胸膛,那力道霸道却又熟悉得令人沉迷。他的指腹在我腰后轻轻滑动,像是在刻意感受我的体温,也像是无声地标记着我属于他的每一寸肌肤。他缓缓贴近,鼻尖在我的耳后轻蹭,呼吸灼热地喷洒在我脖颈上,像一道细细的火线,一寸寸点燃我背脊的神经。
而那炙热的存在,愈贴愈紧,隔着布料却如赤裸般清晰,它的形状、温度、甚至微微跳动的脉搏,都那么真实,像是在有意无意地磨蹭着我敏感的腿侧。那一瞬间,我的心跳失控地乱了节奏,羞怯与悸动交织成一股汹涌的热潮,让我不知所措,只能紧咬唇瓣,强迫自己别再动,却发现,连呼吸都无法再平稳。
我羞得整个人都红了,伸手朝他腰间掐了一把,想挣脱那份让我全身发烫的暧昧紧贴。指尖碰触到他腹侧时,明显感觉到他肌肉因为忍耐而微微绷紧,像是那一瞬的轻触,也点燃了他体内压抑的火焰。我掐得并不重,却像是故意挑衅,他低低地吸了口气,视线灼热地落在我脸上,我只能抬眼回视,强作镇定地说:「你…变态!」语气里带着羞恼,却更多的是心虚与慌乱。
他笑了,嗓音低哑又懒洋洋的,带着一丝揶揄:「是你一大早就磨蹭我,哪是我变态?」
「我哪有……!」我终于开口,声音却细得像在撒娇,羞赧得恨不得钻进被子里。
我想逃开,却被他长臂更紧地圈住,整个人被拖进他胸前,炙热的胸膛与那硬挺的存在让我无处可逃。他像猫一样翻了个身,将我压在床铺上,额头轻贴着我的,鼻息温热地拂过我的脸颊,像是用气息编织一张名为「占有」的网。
我感觉到他肌肉的每一次细微收缩,像是在忍耐某种即将决堤的冲动。那贴近的重量,灼热的温度,不再只是暧昧,而是一场无声的侵略。我的心跳被压迫得几乎脱离节奏,连每一口呼吸都像在烧。
他的眼神半睁,带着晨间的慵懒,却又藏着一抹压抑不住的火光,那双黑眸像深潭一样将我整个人吞没。
「赖床五分钟,好吗?」他凑在我耳边,呼气微热,语气像在哄,却让我心跳乱了节奏,像是被这温柔的命令擒住了魂魄。
我正想反驳,却忽然意识到他正睡在我每天窝着滑手机、看剧、甚至偶尔偷偷哭泣的床上,那种感觉突然变得奇妙而陌生。这是属于我的空间,他却这样自在地占据了它,甚至将我也一并圈入怀里。那份专属感被悄悄侵入、共享,心底竟升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悸动。
「不行……你再这样……我会——」我试图推开他,双手抵在他胸膛,但那紧实如盘石的肌肉让我像是在对一座山说话。我的手被他反握住,十指紧扣,他的掌心温热而强势,像是要将我从指尖吞没。
「会怎么样?」他的唇角勾起一抹笑,眼神里的揶揄更深了,像是故意将我逼入绝境,等着我自己认输地沉沦。
他的手滑进我的衣服内,布料被他轻轻撩起,指尖在我的腰际轻轻搔痒,带着一丝恶作剧的意味。我一边笑一边挣扎,声音断续地抗议:「阿宇——你、你不要乱来啦……」
他的指尖忽快忽慢地扫过我皮肤,那种既痒又酥麻的触感让我笑得发颤,眼泪都快笑出来了。每当我想闪躲,他却总能准确无误地找到最敏感的角落,像是早已熟知我身体的每一吋地图。我一边乱叫一边拍他肩膀,但力道轻得像是在撒娇。他笑得低哑,身体因为我的挣扎而紧贴着我,呼吸也愈来愈重,像是在努力压抑着某种蠢蠢欲动的欲望。
我笑得直缩,试图推开他,结果整个人翻了个身,慌乱中撞进他怀里。没料到他竟顺势把我抱紧,胸膛结实得像一面墙,将我牢牢困住。那一刻,我与他的胸膛紧贴,他的鼻息灼热地落在我额间,像是点燃了我全身的感官。他的手还停留在我的腰际,指尖轻轻摩挲着那片刚被搔痒过的敏感肌肤,彷佛不舍得停下。
他低头,在我的唇角落下一吻,声音轻得像梦话:「你真的……太可爱了。」
这句话像一团温热的火,将我彻底融化,脸颊烫得更厉害,像是被他的声音与目光烧得一塌糊涂。我试图找回理智,猛地掀开他的手臂,跳下床,赤脚冲进浴室,砰地关上门,心脏还在胸腔里砰砰直跳。
这是我每天清晨最熟悉的空间,刷牙、洗脸、洗澡,清醒过一天的地方。但今天,这平时明亮宽敞的浴室忽然变得陌生了起来,彷佛空气中都残留着他的气息,还没来得及甩开那些余烬,整个空间就像被他无声占据。
我迅速脱下衣物,站进莲蓬头下,让温热的水流冲刷我的肌肤,试图平复那股从清晨就开始乱窜的燥热。水珠顺着我的曲线滴落,蒸汽缭绕在狭小的浴室里,空气湿润得像包裹着人心。我闭上眼,让水流滑过肩膀与锁骨,却怎么也冲不走脑子里的影子——那低哑的嗓音、灼热的眼神、唇贴上来的温度,还有手臂环住我时,那份像要把我整个人紧锁住的强势与炽热。
正当我试图平复心跳时,浴室门「咔」一声被推开。我一惊,转头喊道:「许嘉宇?!你进来干嘛!」原来刚刚慌乱中忘了锁门。
他站在门口,动作不疾不徐地反锁上门,眼神比方才更深,像是燃烧着一整夜的渴望与压抑。他没有立刻说话,只是静静看着我,视线如实体般灼热,落在我裸露在水雾中的肌肤上,像是用眼神在吻我每一寸。
他一边解开睡衣的扣子,一边低声说:「我们刚刚不是还有事情没说完?」语气不重,却像温热的气流,瞬间将整个空间填满。他的睡衣从肩膀滑落,露出结实的胸膛与线条分明的腹肌,在水雾缭绕中,他的身影显得更加立体而撩人,赤裸的上身在蒸汽中闪着光泽。
我站在水流下,水珠从我的肌肤滑落,在莲蓬头的光晕与他的注视下显得更加脆弱与羞赧。那是种赤裸而无处可逃的暴露感,不只是肉体,连情绪也一并被他看穿。我想遮掩,却连遮掩的力气都被他的眼神夺走。
我退了一步,脚底踩着湿润的瓷砖,背抵上冰凉的墙面,身体微微一颤。墙面的寒意瞬间窜上脊背,与他视线里灼灼的热度形成极端对比,让我整个人像是被锁进一场即将燃烧的风暴里。我下意识地又往前踏了一步,像是想逃离那冰冷的刺激,却也更靠近了他滚烫的气息。那一瞬间,我像被两种极端的感觉推挤着、拉扯着,心跳狂乱,无处可逃。
「我、我在洗澡啦……你出去啦!」我试图抗议,却连声音都发不出什么气势,语调细细地颤着,像是撒娇多过抗拒。羞赧像水雾一样迅速弥漫全身,我赤裸地站在水流下,感觉自己像被摆上台面的珍宝,无处可躲、无所遁形。他的注视如实体般滚烫,一寸寸剥开我的理智与掩饰,让我从皮肤红到耳根,再从耳根烧进心底。胸口憋着的压迫感让我想后退一步,又怕更靠近墙面冰凉的刺激会让他更有理由逼近,只能僵硬地立在原地,任由羞意把整个人吞没。
他踏进水雾之中,脱下最后的衣物,赤裸的身躯在水流下显得更加强势。温热的水流从他的肩膀滑下,顺着他的胸膛与腹肌流淌,勾勒出紧实的线条。他一手扶住墙,低头吻上我的锁骨,唇瓣带着火热的急切,像是再也无法压抑。「那我帮你洗,好吗?」
我怔住,水声哗啦作响,他的声音像一阵热浪,灼得我整个人发烫。他靠得那么近,气息在我耳边缭绕,我甚至能感受到他胸膛的起伏与湿润皮肤的热度。
我的脑袋一片空白,羞怯与心慌齐齐涌上,让我瞬间像被锁住喉咙般说不出话。他的眼神太炽热、动作太熟稔,那份从容像是早就知道我不会真正推开。
他的手指从我的肩膀滑下,顺着湿润的皮肤缓缓下滑,最后猛地抓住我的腰,火热的力道毫不掩饰。那一瞬间,我全身像是被电流击中般一震,羞赧与本能交织成一股汹涌的悸动。
「不要啦……」我颤声低喃,声音细得像雾气中的气泡,既像拒绝,也像邀请。我的双手下意识地想推他,却软得毫无力量,指尖刚碰到他结实的胸膛,就像触到烫人的炭火,瞬间收回。
他的眼神闪过一抹笑意,唇角勾起,像是在确认我的迟疑与动摇,也像是在欣赏我羞赧的挣扎。他眸光深沉,像是在品味我每一次闪烁的眼神与踌躇的呼吸,彷佛每一分羞怯都是他掌心里的珍宝。
他低头,唇贴着我的耳廓,声音低沉而霸道:「不要躲。」语气像一道命令,却又低得像情人耳语,热气灼得我心头一跳。他的话像一根无形的绳索,将我牢牢束缚住,还来不及反应,他的唇已猛地覆上来。那是一场没有预警的掠夺,力道重得像要吞噬我所有思绪,舌尖强势地掠夺着我的温度,唇齿间的摩擦炙热得几乎让我站不住脚。我双腿发软,只能紧抓他的手臂,试图在这场突如其来的吻中寻回些许平衡,却发现自己早已被他彻底淹没。
水声哗啦作响,他的吻像一场狂暴的风暴,舌尖强势地掠夺我的唇,热烈的气息在唇间碰撞,像是想将我整个人吞噬。我紧抓住他的手臂,指尖用力掐进他湿滑的皮肤,试图稳住自己,却只让他更贴近我。他猛地将我压向淋浴区的瓷砖墙,冰凉的墙面撞上我的背,与水流的热度形成剧烈对比,让我全身像被电流贯穿,颤抖得无法自抑。
他的手掌粗犷地滑向我的胸前,猛地抓住我的乳尖,像是渴望将我的敏感彻底逼出。指腹用力按压,掌心紧揉,每一下都带着急切与侵略。然后他开始猛烈绕圈,像是在点燃一处早已被湿意浸润的火种,在水流的冲刷下,那顶端迅速硬挺,刺痛与快感交织得几乎让我魂飞魄散。我的呻吟急促地溢出,声音不再能被我自己控制,像是被这狂野的刺激撕裂,也像是在渴望他更多的拥有。
我全身湿透,肌肤被水珠与他的手掌轮番挑逗,每一寸都像燃烧着,从胸前到腰际,每一下碰触都激得我发颤。他的身体紧紧压在我身上,水流从我们交缠的肌肤间淌下,带来一阵阵湿热与酥麻,我几乎分不清那些水珠来自莲蓬头还是我们彼此的呼吸交缠所凝结出的体温。整个人像是被锁进了他的温度里,逃无可逃,只能迎向那越来越汹涌的欲望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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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浴间沉沦 | 苡柔(H)
他的唇从我的颈侧滑到我的肩胛,牙齿轻刮过我的皮肤,留下火辣的痕迹,水流顺着他的咬痕滴落,带来一阵剧烈的酥麻。那感觉像是一道电流瞬间划过脊椎,让我忍不住颤抖。他猛地抓住我的腰,将我推向墙面,双手扣住我的手臂高举过头,压在冰凉的瓷砖上,让我完全暴露在他的视线与水流之下。冰冷的墙面与他滚烫的体温形成强烈对比,使我几乎无法思考,只能任由那种渴望与羞赧交织的情绪蔓延。他的舌尖用力舐过我胸前的蓓蕾,先是缓慢挑逗,像是在品味,又像在故意折磨,接着快速绕着顶端打转,然后狠狠吮吸。那吸吮带来的刺激几乎让我窒息,水珠从他的唇间滴落,与蒸汽交织,让我全身痉挛,像是一朵在水雾中被点燃的花。我无法挣脱他的掌控,只能拱起腰肢,呻吟高亢得像在求饶,又像在渴求更多,声音破碎地撞击在四面墙壁间,反射出一层层更深的渴望。
他放开我的手臂,猛地托住我的臀部,力道强悍得像要将我嵌入他火热的怀抱。他的双手滑到我的腿根,粗犷地抬起我一条腿,让我的膝盖勾住他的腰侧,那动作既熟练又霸道,让我整个人不得不紧贴着他滚烫的胸膛。这种单边的支撑让我的身体微微倾斜,更加敞开地暴露在他渴望的注视之下。肌肤相触的瞬间彷佛点燃了一簇烈焰,我能清楚地感受到他胸膛肌肉的起伏,那每一次剧烈的喘息都像是在我耳边低语,传递着藏不住的渴望与压抑。
他低头吻住我,舌尖穿过唇缝与我缠绵,吻得又深又湿,像是在汲取我所有的呼吸。我的手不自觉地攀上他的肩膀,指尖轻颤,身体早已被他的气息包围得无法逃离。
他的吻一路往下,沿着锁骨、胸口轻啃,留下细密的湿痕与悸动。他的手掌滑过我大腿内侧,缓慢而坚定地探向我最敏感的地方,指腹轻轻一触,我的身体就像被电流撩过般颤了一下,腿根不自觉收紧。他略停片刻,抬眼看我,目光深得几乎将我整个人吞没。
「可以吗?」
我点头,眼神有些羞赧地闪躲,却没再退缩。
他灼热的前端在我的入口处试探,硬挺的轮廓带着不容抗拒的侵略感,蓄势待发。我已被挑逗得湿润不堪,润泽得几乎滴落,像一汪早春初融的溪水,无需更多前戏便已为他敞开。但当他缓缓推入时,我还是惊觉到他的尺寸远超想象。那股硕大硬挺的存在在湿润之中一寸寸挺入,尽管动作极其缓慢,仍让我骤然一紧,呼吸顿住。那不是撕裂的疼,而是一种充实得近乎涨痛的感觉,像是身体被填满到极限,还在努力适应着他的存在。
我眉头紧蹙,急促的喘息从唇间溢出:「唔……等一下……」声音颤抖而细弱,像一片被风卷起的落叶。他的动作顿了顿,低声喃喃:「痛吗?」
我轻咬下唇,点了点头,指尖下意识掐进他结实的肩膀,像是抓住唯一的支点。他低头吻了吻我额角,语气低沉而温柔:「放松……我慢一点。」
他轻柔地抚摸着我的背脊,指尖像羽毛一般滑过,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我的耳侧,彷佛是一道安抚的咒语。我身体本能地绷紧,却又在这温柔与坚定交织的侵入中,感受到一丝奇异的悸动与期待,像是悬在崖边,既惧又渴,心跳一下一下撞击着耳膜,将我完全掳获。
那股撑胀感,在他温柔的抚慰下逐渐舒展,像是一种不习惯的充实,微微胀满却不刺痛,反而引来深层的悸动与一丝陌生的酥麻。他的指尖在我的腰侧轻抚,彷佛在低语安抚,我的呼吸慢慢平稳,紧绷的身体如花瓣般缓缓绽放,向他无声地敞开心扉。他彷佛察觉了我的变化,眼底的火焰骤然燃得更烈,犹如暗夜中熊熊燃烧的火炬,炙热而不可直视。他略微弯下身,将我的腿勾在他的腰侧,那姿势让我们的身体更贴合,每一下撞击都更加深入。他的另一手紧搂住我的腰,让我无处可逃,只能任他在我体内尽情驰骋。他开始猛烈的律动,每一下都深重如雷,彷佛要将我卷入一场狂暴的浪潮。我的背紧贴着冰冷的瓷砖墙面,寒意与他滚烫的体温交织,激起阵阵战栗,我一条腿高高挂在他的腰上,另一条则踮着脚尖,身体在他每一下冲撞下剧烈摇晃。我的呻吟高亢而破碎,似在求饶,又似在迎合,声声从喉间滚落,回荡在水雾缭绕的浴室里。
水流从他的肩头淌下,顺着我们紧贴的肌肤滑落,带来一阵湿热的触感,像是欲念的另一种延续。他的手掌牢牢托住我的臀部,猛然拉向他,力道强悍得几乎将我吞噬,每一次抽插都直捣深处,彷佛要将我的灵魂撞碎。我的腿在空中颤抖,感觉彷佛快要无法承受这份狂烈,他低声喃语着我的名字,「柔柔……」那声音湿热而甜腻,像是只有在这样深陷交合时,他才会这样叫我,叫得那么轻,那么黏,像是要将我的灵魂也一并揉进他体内,像是在催我沉沦,也像在让自己克制崩溃的边缘。他敏锐地察觉我的不适,眼神一闪,猛地抱起我,步伐果断而急切,转身将我轻置在浴室的大理石台面上,冰凉的石面瞬间刺入我的臀部,激起一阵新的颤栗,寒意如刀,与他滚烫的体温交织出一场激烈的对峙,让我全身一震,彷佛灵魂都被这冷热交错的触感撕裂。
我坐在台面边缘,双腿被他霸道地推开,无处遁逃,站在我面前的他高大如山,肩膀宽阔、胸膛结实,紧绷的肌肉线条在水气中若隐若现,每一寸都蕴藏着压迫性的力量。湿润的黑发微垂,水珠从额角滑下,顺着他精壮的轮廓一路蜿蜒而下,停在那令我羞赧又颤抖的交会之处。他赤裸的身躯紧贴着我,炙热的体温如火焰般逼近,散发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威压,宛如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既狂野,又带着让人沉沦的深情凝视。他猛地闯入,快速而深重的抽插如狂风暴雨,似要将我整个人撕碎,化为他欲望的俘虏。我紧撑在台面边缘,手指微微颤抖,冰冷的石面与他炽热的冲击形成强烈对比,让我几乎分不清哪一处更让人难以承受。呻吟在喉间翻涌,像是无法压抑的汹涌情潮,一波接一波将我推向失控的边缘。他的手掌铁钳般扣住我的腰,猛然拉向他,力道凶猛得几乎将我吞噬,他的律动深沉而稳定,每一次推进都似刻意研磨,触碰我最深处的渴望,像是要在我体内留下属于他的余温与印记。我的双腿不住颤抖,像是无法承受这狂野的冲击,却又在这暴烈的节奏中渴求更多。他的律动时而断续而沉重,每一下都像刻意停顿,逼我感受他全部的热度与重量,然后猛地加速,连续的深插如雷霆万钧,让我全身绷紧,彷佛被推向一个无底的快感深渊。
我的身体骤然一僵,一股汹涌的热流从体内深处温柔地漾开,像是丝缎般的暖潮轻柔覆上四肢百骸。我猛地颤抖,紧紧收缩住他,唇间的呻吟娇媚而细碎,如细雨般飘洒在他耳边,既像乞求,又像低低地邀请。他低吼一声,声音沙哑压抑,像是被我这突如其来的高潮挑拨得几乎失控,却在那瞬间强忍着汹涌的情潮,猛然停住动作,咬紧下颚,喉结剧烈滚动,仿佛在极力压抑某种快意的汹涌。他的手仍紧扣着我的腰,指节微微泛白,额头贴着我湿润的额角,气息灼热,像是撒落在肌肤上的细碎热吻。他粗重的喘息逐渐缓和,像是在我怀中温柔地安歇,水流与汗珠交织,彷佛这一刻,全世界都温柔了下来。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额头轻抵在我肩上,湿润的发丝滑过我的颈窝,像是一场细雨落在烫热的肌肤上。他的呼吸依旧紊乱,却不再粗重如初,而是像潮水褪去后的轻拍,将所有余烬一点点收束回胸膛深处。
他轻轻吻着我的耳后、锁骨,甚至是我方才颤抖过的脊背,像是在感谢、也像是在道歉,动作极轻极缓,彷佛深怕惊扰这一刻的安宁。
「我差点……没忍住。」他的声音湿润而低沉,指腹在我腰侧轻轻摩挲,像是在安抚我,更像是在压抑自己尚未退去的欲念。
他没有立刻再度深入,而是紧紧抱着我,让我们之间所有的空隙全数填满,用最深最静的方式,将我牢牢锁进他心里的某个角落。
他原本已收束下冲动的身体却再次紧绷,目光缓缓落在我半靠着台面的模样。我的双颊泛红未褪,唇瓣微张,还残留着方才余韵的喘息,睫毛因水气微微沾湿,眼神半眯,柔媚得几乎让人心神荡漾。他静静看着我,像是被什么勾住了魂魄,喉结滚了滚。
他再次俯身贴近,灼热的气息如火般扑向我敏感未歇的肌肤,他的吻落在我锁骨、肩膀、耳后,每一下都像细语般轻柔,却带着决绝的占有。他的动作不再如先前那样急促,而是带着浓稠的深情与压抑后的释放,缓慢却深入地再次拥我入怀。他的手指划过我湿润的脊背,接着落在我的臀上,轻轻一抬,我惊呼一声,本能地搂紧他。
我还来不及回应,他便已将我紧紧搂进怀中,抱下台面后轻轻转动我的身体,让我面对原本身后那面雾气氤氲的镜子。水珠从我们的身体滑落,在地面留下一串迷乱的轨迹。他放下我时动作极轻,像是捧着一件脆弱的宝物,双手稳稳扣住我的腰,让我半靠着冰凉的台面,站姿紧贴着他滚烫的身躯。
「看着镜子,柔柔。」他的声音低沉而磁性,带着不容抗拒的霸道,却又蕴藏一丝温柔的蛊惑,像是低语的情人絮语。我羞得想闭眼,却被他这句话撩拨得心弦颤动,睁开眼,镜中映出我赤裸的身影,水珠如晶莹露珠滑过我的肌肤,双颊绯红如朝霞,眼神迷乱而柔媚,彷佛一个陌生的自己,在这炙热的漩涡中绽放。他的胸膛贴上我的背,温热的肌肤如烈焰般熨烫,硬挺的顶端再次抵住我的入口,带着温柔的试探与霸道的侵略,猛地从后闯入,快速而深重的抽插如狂风卷浪,让镜子里的我颤抖得宛如风中柳絮。镜面凝结的水珠模糊了我们的倒影,却掩不住我破碎的呻吟与他眼中燃烧的柔情烈焰,视觉与快感的双重冲击如潮水涌来,将我的意识彻底淹没。我的双手紧扣墙面,指尖在湿滑的瓷砖上轻颤,呻吟高亢得像在向他倾诉,却又带着无尽的依恋。
他的律动狂野而节制,宛如一场精心编织的烈焰之舞,时而快速浅出,顶端反复摩擦我的入口,激起阵阵剧烈的酥麻,像是星火在肌肤间绽放;时而深插到底,力道深沉而温柔,让我全身颤栗,彷佛灵魂都被他轻轻攫取。他微微调整我的角度,腰身一倾,每一下推进都精准地抚慰我的敏感点,像是点燃了一场温柔却汹涌的烈焰。我的双腿颤抖,像是难以承受这火热的掠夺,却又在他的强势与柔情中沉醉,无处可逃。他的呼吸愈发急促,眼神燃烧得炙热而深情,彷佛即将被快感的浪潮吞噬。然而,他猛地停下,几乎完全退出,咬紧牙关,喉结缓缓滚动,像是与内心的狂热缠斗,强行压抑住高潮的冲动。他的手掌紧扣我的腰,掌心温热地贴着我的肌肤,低沉的喘息如呢喃般缱绻,他低头轻咬我的肩,牙齿轻轻刮过,带着一丝粗犷的温柔,像是用这动作安抚那股几乎将他吞噬的欲焰。
他轻柔的用大掌推着我的背,这次让我俯身趴下,冰凉的石面紧贴我的胸腹,寒意如细针刺入,激起一阵刺骨的颤栗,与他炙热的气息交织成一场冷热交错的盛宴。他站在我身后,双手稳稳扣住我的腰,掌心温热如烈焰,却带着霸道的掌控,彷佛要将我彻底纳入他的领地。他再次将粗挺的下身插入,快速而深重的抽插如狂风卷浪,好似要将我整个人撕裂,却又在每一下的推进中蕴含一丝温柔的抚慰。我的双手紧扣台面边缘,指尖深深压在石面的纹理上,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呻吟从喉间迸裂,高亢而破碎,似在求饶,又似在向他倾诉无尽的渴望。他猛地抬起我的一条腿,轻置于台面边缘,动作强势却小心,让我的身躯更敞开,每一下推进都直捣核心,彷佛要将我的灵魂点燃。他的节奏变化多端,时而快速浅出,顶端轻擦入口,带来阵阵剧烈的酥麻,如星火燎原;时而深缓撞击,力道沉稳而温柔,像是刻意延长这份狂热的缠绵;时而断续停顿,彷佛故意挑逗我的极限,让我感受他每一寸的热度与重量。他的持久力如无尽的烈焰,让我沉溺其中,彷佛这份狂热能无限延展,将我一次次推向高潮的边缘,却又不轻易让我坠落。
我的身体中一股快感从体内深处缓缓漾起,像是潜藏许久的波涛终于找到了出口,不疾不徐地将我整个人温柔席卷。我的腰肢止不住地颤抖,紧紧收缩住他,那种本能的反应像是身体自己选择了深陷。
我的唇微张,声音几不可闻地溢出:「阿宇……」那一声轻唤柔软得像是从灵魂深处流泻而出,细柔,带着余韵未尽的颤音。他闷哼一声,喉结微动,像是在极力克制,却终究还是沉进我身体最深处,几下深沉紧贴的挺动后,将所有压抑的热情一股脑地释放。我感觉到他在我体内细密的颤栗,像是与我共享同一份渴望,那一瞬间,我们的呼吸、心跳、体温都交融在一起,不再分明。他仍紧紧拥着我,不肯抽离,掌心贴在我腰后,像是还想将我更深地抱进生命里,而我,只想静静留在这片刻的余温中,任那份交缠的悸动在静默里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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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误会 | 苡柔
他轻轻埋进我的颈窝,温热的喘息如微风拂过,细碎而无声,彷佛言语已不足以承载这一刻的余温。我紧紧环住他,双臂缠绕着他的背,汗水与水流在我们的肌肤间交融,宛如一场静谧的河流,缓缓淌过彼此的轮廓。
他抱着我站在水柱下,让温热的水轻轻冲刷我们交缠过后的痕迹。他的手掌抚过我后背、腰侧、大腿内侧,每一处都带着极致温柔的体贴,像是在为我清洁,也像是在安抚。我微微颤抖,却毫无排斥,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就这么交给了他。
擦干水珠后,他拿起浴巾将我小心包裹,整个人像被他的气息拥住。他一手托住我的腿弯,一手环着我的背,将我整个人轻轻抱起,脚步稳定而坚定。
回到房间,他不发一语,只是温柔地将我放在床上,拉好被子,然后俯身吻了吻我的额头。我的眼眸半阖,浓密的睫毛轻颤,脸颊的红晕如朝霞般未褪,唇瓣微微张开,似在细细回味方才的激烈,却又带着一丝羞赧的柔情。
我低低「嗯」了一声,声音细若游丝,像是羞涩的呢喃,又像是仍沉醉在那炽热的余韵中,意识缓缓沉入一片温柔的疲惫,彷佛整个世界都化为他怀中的一抹暖光。
他俯身贴近,在我耳边低声道:「要九点了,再睡一下,晚点帮你弄点早餐。」语气低柔,像一层薄纱笼在空气里,让我心头一暖,嘴角轻轻翘起,像是被他这句话拥进梦里。
*
醒来时,房间里已经飘着一点香气,隐约是吐司与蛋香。我换好衣服走出房门,走进餐厅时,他已经在木质长桌上摆好了简单的早餐,阳光从落地窗斜斜洒进来,落在那两份热腾腾的三明治与一杯温牛奶上,像是为这顿平凡的早晨披上一层温柔的光晕。
「饿了吧?」他拉开椅子让我坐下,语气依旧柔和,却带着一点难以察觉的愧意。
我点点头,乖乖坐下,却发现他有些犹豫地看着我。
「早上的事……对不起。」他沉声说,「我一开始想慢一点的,是我没忍住,太狠了些。」
我心脏猛地一缩,脸一下子红了个彻底,拿着汤匙的手差点打翻牛奶。
「我、我没有怪你啦……」我慌张低头,小声咕哝,「而且你也没有真的对我怎样……就是……」
我话讲得含糊,视线根本不敢对上他的眼,只能死盯着盘中的番茄。
他失笑一声,坐在我对面,手肘搭在桌上,眼神柔得快要把我包住。
「不是没怎样。」他语气像在逗我,却又认真得让我更脸红耳赤,「我都有感觉到你在颤抖……我以后会慢一点,真的。」
「……」我咬着吐司,觉得整张脸都快要烧起来了。
他表面总是禁欲又冷静,实际上……这男人根本就是披着温柔外皮的狼。
*
吃完早餐后,时间已经接近中午,我收拾好餐具准备出门。嘉宇帮我拿了外套,还特地叮咛我天气转凉记得戴围巾。
我们没有再多说什么关于早上的事,默契地将那段炙热暂时收起。只是当我披上外套准备出门时,心口仍微微发紧——那不是余韵未散的情潮,而是即将面对惠儿时的沈重。
像是将心事系在某个还未解开的结里,这回不只是他与我之间的结,也包括我与惠儿之间那场未说出口的愧疚。
嘉宇开车载我前往市区,一路安静。他一手握着方向盘,余光扫了我一眼,像是早就看穿我沉默的情绪。
「别担心,」他开口,声音低稳而笃定,「不管惠儿怎么想,我都会陪你一起面对。」
我转头看他,他没有看我,目视前方,语气却比任何时候都还坚定。
「是我们的事,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
我咬了咬唇,喉咙有些哽,但心里却像被什么轻轻拥住。
我看着窗外倒退的街景,心情依旧沈重,却不再那么孤单。
车停在约好的餐厅附近,他下车替我开门,我点点头感谢,却迟迟没踏出车门。最终还是他轻声说了句:「走吧,我陪你。」
我们并肩走进餐厅时,惠儿原本低着头滑手机,一抬眼看到我们两个人并肩出现,先是明显愣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错愕,随即像是反应过来似的,嘴角慢慢扬起,表情从惊讶转为真心的开心。
她笑得灿烂地从椅子上弹起来,先是张开双臂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力道带着久违的亲昵与熟悉,才语气夸张地说:「小肉肉!这两、三天都没消息是怎样?」
我愣了一下,忍不住笑出声:「才过多久,你是有多想我啊?」
惠儿斜眼看我,又往嘉宇身后瞄了一眼,语气一如既往嘴贱又关心:「拜托,你回复这么慢,我都急死了。我有好消息要跟你说啦。」
她一边说,一边拉开椅子让我们坐下,顺口问道:「你们午餐想吃什么?这家我吃过一次,东西不错喔~」
我坐下后脱了外套与围巾,将它们小心迭好放在椅背上。动作间感觉到惠儿的视线轻轻扫过我,像是在打量什么,但我正低头喝水,没发现她的眼神停留了几秒。
我喝了一口水,却发现手心微微冒汗。
我们点好了餐,服务生收走菜单后离开,桌上只剩三杯水与一份纸巾。
等候餐点的空档里,气氛一时变得安静。我越坐越直,心里却越来越紧张。不知道惠儿接下来要说什么,也不知道我们的事,究竟该怎么开口才好。
嘉宇坐在我身侧,手指轻轻在桌面敲了几下,像是在暗示我别太焦虑。但那份不安,还是慢慢攀上了我的胸口。
惠儿看了一眼嘉宇,又对上我的眼,眉梢微扬,语气轻快的说:「怎么了?你们俩都不说话,坐得这么乖,是在等我宣布什么惊喜吗?」
我干笑着,试图化解紧张:「没事啦,你先说吧。什么好事,说来听听?」
惠儿清了清喉咙,故作镇定地坐直了身子,眼角还忍不住往嘉宇的方向飘了一下,笑得有些不好意思:「虽然在男神面前说这个有点害羞啦,但我要说的就是——我终于脱单啦!」
这时,服务生端着托盘走来,将三人点的餐点一一摆放在桌上。炙热的香气扑鼻而来,却没人立刻动筷子,气氛反而因这突如其来的宣布而短暂沉默了几秒。
我不自觉地抬头看了嘉宇一眼,心头有些发紧——刚刚惠儿提到「男神」时,我的视线正好与他交错,内心竟泛起一丝愧疚。
但他却只是轻轻一笑,眉眼温柔,似乎一点也不被那句话影响。
我心中微微一震,却又忍不住回想刚才惠儿说的话——她说她脱单了?
我低头看着眼前的盘子,脑中反复盘旋着那句话:她是说……她脱单了?
跟谁?
等服务生走远后,惠儿半开玩笑地抱怨:「欸,你们也太冷静了吧?我刚刚可是正式宣布我脱单耶!」
我一时还没从愣神中回过神来,下意识脱口问:「脱单?……你不是说——」
话还没说完,我忽然感觉手背被人轻轻覆住。
嘉宇的手握住我的,掌心温热、安稳。他没看我,只是平静地开口:「我们也在一起了。」
语气不重,却像落地的石子,将一切疑问与犹豫都沉进水里。
惠儿眨了眨眼,先是微微一愣,随即露出一个熟悉又带点促狭的笑容:「啊!终于啊——」
她瞄了一眼嘉宇,又转头对我笑得像个等着吃瓜的观众,「我的男神终于开金口告白了,是不是?还是说,是肉肉你主动开口的啊?快说快说,到底是怎么在一起的啦!」
我低着头,叉子还在餐盘中无意识地卷着义大利面,动作机械又缓慢。眼前的画面有点模糊,像是被什么温热的东西挡住了理智。
我看着惠儿这激动又浮夸的反应,有些发愣。她这是……开心的吧?笑容那么真,眼神也那么亮。
可越看她这副模样,我心里反而更乱了。那笑容太自然了,太像是早就知道的事。她的反应不是惊讶,而像是验证了什么早已存在的猜想。
我心底一紧,突然有种说不上来的愧疚与迟钝。
难道……之前,是我误会她了吗?
嘉宇闻言只是轻轻勾了勾嘴角,带着一贯那种无害又腼腆的笑容开口:「我们算是……互相告白的吧?」
虽然这话是对着惠儿说的,但他的眼神却从头到尾都没离开过我。
他的语气轻得像风,却带着笃定。
我悄悄侧头看了他一眼,只见他眼神清澈又温柔,彷佛那个瞬间,他的所有目光与语气,都是专属于我一个人的。
直到惠儿唤了我一声,我才惊觉自己恍神太久。
她目光停在我脖子附近,眼神一边带着一丝调侃,一边压低声音故作神秘:「欸欸,肉肉,你们是不是太热情了点啊?」
语气里既藏着调皮,又明显带点八卦式的羞羞意味,像是故意放大这个发现来取笑我,又像是替我开心到快藏不住那份姊妹间的共谋笑意。
我一愣,下意识伸手一摸,才发现脖颈间隐约有些刺痛。微微一压,像是有些泛红的印记,被她发现了。
脸颊「腾」地一热,整个人像被热气包住似的,我飞快地垂下眼,心跳漏了一拍。那是——早上嘉宇留下的痕迹吧?
脑中不禁闪过浴室里他灼热的眼神与低声喘息,我咬住下唇,连耳根都开始发烫。
我忍不住偷偷看了嘉宇一眼,他似乎也察觉到我们的对话,正一派从容地用叉子切着牛排,唇边勾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那笑容太淡了,却让我整个人都羞得快要缩进椅背里。
原来……他早就预料到会被发现,所以才那么坚持要我戴围巾。
我不敢看惠儿的表情,只能装作低头喝水,但余光还是瞥见她挑着眉一脸「我懂你」的坏笑。
饭后惠儿滔滔不绝地分享着她脱单的过程,语气时而兴奋,时而甜腻,眉飞色舞地描述着与那个男生的相遇、互动、还有那一场让她忍不住心动的约会。
「欸你知道吗?我真的以为他对我没意思,结果他居然也一直在等我开口耶!」她说到激动处,甚至一手握着叉子、一手挥舞着,像在重新演绎那晚的情境。
我一边听,一边忍不住笑出声来,彷佛跟着她的语气起伏也进入了她那段暧昧又浪漫的心动时刻。
嘉宇则安静地坐在我身旁,不多话,但神情温柔,眼神在我和惠儿之间游移,嘴角一直挂着淡淡的笑。那笑容有点腼腆,又像是在默默替我们这些女孩的青春情事保驾护航。
我偷瞄了他一眼,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安定——彷佛只要他在,就什么都可以慢慢来。
我心中的愧疚感,像潮水般缓缓退去。
原来这一切——只是我自己想太多。嘉宇对惠儿,真的就只是男神般的欣赏与熟悉,并没有我曾经乱猜的那层暧昧。
这两周以来的迟疑、逃避与压抑,在此刻彷佛都成了一场自编自导的闹剧。我苦笑地想着,还真是傻得可以。
但也或许,正是这场误会,才把我们困在那条难以启齿的边界线上,逼得彼此不得不面对那份早已压抑太久的情感。
是惠儿这一场看似闹剧的登场,推了我们一把。
让我和嘉宇,终于不再只是彼此生命里的习惯,而成为名正言顺的恋人。
【未完待续】
第十六章 守了十年 | 嘉宇
「要九点了,再睡一下,晚点帮你弄点早餐。」
我低声在她耳边说着,语气像是轻拍梦境的羽毛。她没有回应,却像感受到我的话语似地,嘴角微微弯了一点弧度,额前的发丝也随着她的呼吸微微晃动。
我忍不住再多看了她一眼,那张脸,是我十年来梦里数不清回忆过的样子。我收紧手臂,将她更牢地拥进怀里,低下头,在她额上落下一吻,轻得像一片羽毛,却承载着我所有的珍视。
「对不起……我刚才,是不是太狠了。」我低声呢喃,语气带着一丝忏悔,像是对自己方才情难自禁的提醒。浴室中的激情如烈焰般吞噬了我们,我不是没看见她中途红了眼眶,可她不仅没有推开我,反而用更紧的拥抱回应了我。那样的信任与交付,让我几乎失控,将所有的渴望与爱意化为占有的姿态,倾泻在她身上。我知道,她将自己毫无保留地交给我,而我却在那一刻,几乎忘了温柔。
她蜷缩在我的胸口,睡颜安静得像一幅未被惊扰的水墨画,脆弱而美丽,令人不忍移开目光。她的脸颊仍带着未完全褪去的潮红,像是晨露映着朝霞,发丝微乱地黏在额角与颈侧,细密的汗珠在她的皮肤上闪着微光,彷佛一场未醒的梦中情人,静谧而动人心魄。我轻轻伸手,动作小心得像怕惊醒一只沉睡的小鹿,将她散落的发丝拨开,指尖触及她额际的温热,柔软得让人心颤。她微微皱了皱眉,却下意识地往我怀里蹭了蹭,像一只撒娇的小兽,无意间撩拨着我的心弦。那个动作瞬间让我心口一紧,像是被某种温柔的魔力攫住,无法挣脱。
「这样的她……我守了十年。」
这句话从心底涌出,像是一股压抑太久的情感,终于找到出口,不受控制地奔涌而出。十年的等待,十年的压抑,每一个压进心口的深呼吸、每一场梦醒时的空荡,都在此刻找到了出口。那些未曾说出口的爱意,那些只能在梦中触及的画面,如今终于有了实体——就在她安睡的脸庞、安稳的气息中,有了温暖的归宿。我伸出手,轻轻描摹她的轮廓,彷佛要把这一刻深深刻入灵魂。原来,爱一个人最深的方式,就是从来没离开过。
*
那是她大一下学期,第一次谈恋爱、第一次失恋。她或许还懵懂,没付出太多真心,但失落与混乱仍让她难以承受。我打过几次电话,传了很多讯息,她都没有回。惠儿告诉我她一直躲在宿舍,说她大概连哭都哭累了,只剩下一张空白的脸。
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不敢贸然出现打扰,也不想象个被拒绝的外人站在门外。直到那晚凌晨四点,我突然收到她传来的一则讯息——
「我想吃蛋糕。」
她没有多说一句话,但我几乎立刻从床上坐起来。
我知道她最喜欢那家蜂蜜戚风蛋糕,那家店每日蛋糕限量出炉,开店前总会有人提前排队。我到的时候天还没亮,骑楼下已经有几个熟客靠着墙站着,手插口袋,像例行公事般等着开门。我也加入他们,排进那条安静的队伍里,只为了抢到她可能只吃一口的蛋糕。站在微光下,手插在外套口袋里,脑海里只反复想着她说「我想吃蛋糕」那短短的一句。
店家开门不久就上架刚出炉的蜂蜜戚风,没多久便被抢购一空。我终于买到那块热腾腾、软绵带甜的蛋糕时,手指还感受到纸盒底部的温度。
骑车回来时已经接近早上九点半,我没有打电话,也没有按门铃,只是小心翼翼地捧着那块蛋糕,坐在她宿舍楼下的楼梯口,像捧着一份无法言说的心意。我传了一句:「我在楼下。」
她没回。
我怕她还没醒,也怕她其实根本不会下来。但我还是坐在那个熟悉的楼梯口,把外套盖在蛋糕盒上,等她出现。我就这样坐着,一直等到十一点多。
她终于出现时,眼睛红红的,脸色苍白,手里拿着一个空杯子。她看见我时先是怔了一下,然后低头看着我递过去的蛋糕。
「你跑去哪里买的……?」她声音哑得不像平常。
「绕了一圈,」我轻声说。
她吸了吸鼻子,接过蛋糕,低低地说了一句:「谢谢你,嘉宇。」
那天我没有多说什么,也没有问她一句。我只是看着她抱着蛋糕转身回宿舍,在阳光洒落的阶梯上,她像一个脆弱却倔强的孩子。
我继续坐在那个楼梯口,直到她房间窗帘微微拉开,阳光映在她脸上。她似乎注意到我还在楼下,看了我一眼,轻轻露出一个几乎看不清的笑容。
就是那个笑容,让我终于放心。我才慢慢站起身离开。
还有一次,是她大二下学期,第二次谈恋爱后再度被渣男分手。这次她是真的付出过、认真想经营,却被狠狠伤透了。她明明已经被劈腿,却还一度怀抱着复合的希望,像是心甘情愿再被伤一次似的。
我看着这样的她,心口像被什么生生剖开,却连止血都无从着手。我恨那个人,更恨自己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看她崩溃,看她把尊严一点一滴赌上。我只能强迫自己静静坐在她身边,哪怕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拿刀往心上磨。
某个晚上,深夜十一点多,天空飘着细雨。我正坐在宿舍里准备隔天的报告,灯光静静洒在笔记本页面上,屋内静谧无声。直到手机突然震动,画面亮起——她的名字跳了出来,心脏像是被谁重重敲了一下。
「可以过去你那吗?」
只有短短一句话,却让我顾不得多问,连外套都来不及穿好,便匆匆赶回租屋处。
她站在我租屋处的楼下,肩膀微微湿了,睫毛上还挂着水珠,不知道是雨还是眼泪。那天的她,声音哑了,却还是强撑着笑问我:「你有热水吗?」
走近时,我才看清她蜷缩在门口的阶梯上,双膝紧抱胸口,像是将自己缩成一个小小的堡垒。她素着一张脸,没有妆容遮掩,眼神却空洞得像失去了灵魂。湿润的发丝贴在脸颊,雨水与泪水交融在一起,在她苍白的皮肤上刻出细碎的痕迹。那一刻,我的心狠狠一揪,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刺穿,痛得说不出话来。
我想抱她,想用我的温暖将她从这片冰冷中拉出,让她知道她不是孤单的。但我知道,此刻的她太脆弱了,若我一旦越线,哪怕只是无意地靠近,对她来说都可能是新的压力。我怕自己的心软,反而成为她情绪崩溃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连忙撑起伞,把她带进屋内。她的身子冰冷,踩进玄关时脚步还颤了一下。我扶着她坐到沙发上,接着赶紧去倒了杯热水放在茶几上,热气蒸腾着,像是想替她驱散身上的寒意。
她抱着膝盖,把头埋进双臂里,没有说话。我动作轻得像怕惊碎一件易碎的瓷器,从抽屉里拿出一盒面纸递到她手边,又替她找了条毛巾放在一旁。她没抬头,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像是陷进某种无声的深渊里。
我没再多说一句,只默默蹲在她对面,静静看着她瑟缩成一团的模样。
「许嘉宇……」
许久,她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得像从喉咙深处勉强挤出,几乎听不清楚:「我是不是真的这么不值得被爱?」
话一说完,她整个人像是被最后一根支撑抽空了一样,身体瞬间垮了下来,眼泪毫无预警地奔涌而出。
她捂住脸,发出压抑而绝望的呜咽,肩膀剧烈颤抖,像是终于承认了自己连夜里都不敢想的脆弱。泪水从指缝中溃堤而下,湿透了袖口,也湿透了我早已摊开的掌心。
我怔怔看着她崩溃地哭着,那种疼像是把我的心整个攫住、撕裂。我只能伏低身体,像抱住一颗碎裂的星星一样小心地将她揽进怀里,什么话也没说,只任她把所有压抑、所有伤心都哭出来。
我看着她红肿的双眼,喉咙像是被无形的绳索勒紧,无法言语。那个男人我见过,花言巧语,虚情假意,却偏偏骗走了她的真心,将她伤得体无完肤。我只能蹲在她面前,静静握住她的手。她的掌心冰冷得像冬日的霜雪,却没有缩回去,只是低着头,一动不动,像一尊失去了生机的雕像。
我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只能慢慢在她身边坐下,侧着身体看她。
「从来都不是你的问题……」我终于低声开口,语气坚定却温柔,像是怕惊扰她的脆弱,「错的是他看不见你的好。」
她没回答,沉默如夜色般沉重。过了好久,她才喃喃自语,声音细碎得像风中的殒叶:「我连自己都觉得可怜。」
话一出口,她的身体微微一颤,像是触及了心底最难以承认的伤痕。眼泪一滴滴砸落在膝盖上,像细雨打在玻璃,无声却残酷。
她一边哭一边咬着下唇,肩膀止不住地抖着,像要把所有委屈都一口气释放出来。那不是浅浅的啜泣,而是近乎窒息的痛哭——像是心底积压多年的疼,终于溃堤。
「我明明这么努力……为什么还是留不住一个人……」她边哭边说,声音带着断裂的颤音,像是在惩罚自己,也像是在寻求一丝谁来证明她不是那么糟。
我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静静靠近,把她拥进怀里,任由她在我怀里哭得一塌糊涂。
她的哭声渐渐低了下来,只剩断断续续的抽噎,像是一场风暴终于退去的海面。直到她哭累了,整个人像是被掏空般静静伏在我怀里,气息平缓下来,我才感觉到她微颤的肩膀终于安定了。
我不敢多看她太久,怕眼底汹涌的情感泄漏得太明显。我只能克制地收回手,转而拿起她的外套,放入烘衣机烘干,再从柜子里找出一条柔软的毛毯,轻轻盖在她身上。她没说要留宿,我也没问。
她的呼吸轻轻拂过我的耳畔,柔软而温热。那一刻,我咬紧牙关,隐忍着心底翻涌的悸动。我的心反复问着一个问题:「为什么不是我?」为什么她宁愿爱错人,伤得如此彻底,却从未真正看我一眼?
我低头看着她,喉咙紧得发不出声音。那句话几乎冲到嘴边——我想说:「你可不可以,试着喜欢我看看?」但我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因为我知道,她不是来找一段新的感情,而是来逃离上一段破碎的心。这不是一个适合表白的时机,也不是我应该贪图她感激或依赖的时刻。
我什么也没做,因为我知道,她需要的不是爱情,而是依靠。我只想成为她最后一个可以卸下防备的港湾。我守着她整整一夜,只为了留住她在我身边的几个小时。
我不是没想过放下——可每次她一皱眉,一流泪,我的心就不受控制地走向她,哪怕她从来没有回头看我。
那一刻,我什么都明白了。
我明白了,这份爱不是从现在才开始,而是早在她第一次哭着靠近我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深植在我心底。那些年我所做的一切,看似理所当然,其实都是心甘情愿。不是因为她需要我,而是因为我早已把她放在心上最深的位置。我也明白了,我所等的从来不只是她的回头,而是她能安心地、彻底地依靠我,就像此刻这样。
如果她终于愿意让我成为她的避风港,那么再多年的等待,也值得。
但她似乎下定决心不再谈恋爱,那天之后,她从未再提起过感情。也正因如此,我更加不敢逾越那条线。
于是我选择了沉默,把所有的喜欢藏在日常的照顾里,藏在每一次她难过时第一时间出现的自己里。我宁愿她永远不知道,也不愿让她感到一丝压力。
只要她好,只要她平安,只要她愿意留在我身边,我就已经没有再奢求什么了。
三年前,那是接近她大学毕业的夏天。
她正准备搬出宿舍,亲戚那边也开始以各种理由婉转地暗示她该离开。虽然早就预料到,但我知道,她其实很慌。
那天下午,我带着两杯热饮出现在她宿舍门口。她一见到我,眼泪竟莫名其妙地落下来。我什么也没问,只是牵着她的手,绕着校园外围走了一圈。
走到那棵我们大学时常经过的老树下,我停下脚步,看着她的眼睛说:「苡柔,搬过来吧。」
她怔怔地抬头看我。
「我爸已经同意让我们住进那套房子了,」我吸了一口气,让语气尽量听起来平静自然,「我知道你害怕孤单……如果你愿意,搬来跟我一起住,好不好?这样我比较放心。」
她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红着眼眶看着我,然后轻轻点了点头。
我们没有办什么搬家仪式,也没打包什么行李。她只背了一个简单的背包、穿着一双旧球鞋,而我站在门口,接过她的东西,轻声对她说:「欢迎回家。」
后来,我们一起挑家具、买生活用品,还约定各自一间房,主卧与主卫先空着,说是方便打扫。她当时笑我细心得像老妈子,我也笑说:「你能安心就好。」
那时我们都还没说破那句「喜欢」。
其实我心里清楚得很,我提议同居,不是为了方便,也不是真的只想照顾她——我只是想把她留在身边。那么多次看她受伤,看她搬家、离开、沉默,我才明白,比起表白,我更想要的是确定:她每天都还会在我身旁。
那年夏天的阳光,真的很温柔,但不及她搬进来的那天,我心里那股静静绽放的满足。
*
晨光渐亮,我低头凝视她安静熟睡的模样。那张曾靠在我肩膀上泣不成声的脸,如今安然地依偎在我的胸前,嘴角微微上扬,像是梦里也感受到了一丝幸福。
那些压抑在心底不敢说出口的思念,那些夜复一夜在梦中浮现的画面,终于在她的呼吸间一一成真。
她不再只是我的朋友,也不再只是家人,而是我可以紧紧拥在怀里、无需再掩饰爱意的恋人。
我的指尖轻轻滑过她的脸颊,柔软的触感让我心跳微颤。我凑近她的耳边,像对着她的梦境许下承诺:
「这十年,我从没放弃过。」
她没有醒来,但她的呼吸像是感受到什么,微微加深,眉心的细纹也悄然舒展,像是听见了我的心声。
我凑近她的耳畔,声音低沉而郑重,宛如誓言:「我不会让你掉眼泪。」
说完,我小心翼翼地松开她,让她舒适地侧卧在柔软的床铺上,替她拉好被子,盖住她微露的肩头。我的指尖在她柔软的脸顼上轻轻流连,像是想将这一刻的美好刻进心底。她的睡颜,比任何时候都要动人,像是晨光中最温柔的那一抹色彩。我缓缓起身,深吸一口气,走出房间。阳光洒在木质地板上,温暖而明亮。
作者的话:
这篇字数有点多,描述的过程我卡的有点久,主要是许嘉宇看着苡柔的睡颜,回忆起她两段感情以及邀请她同居的过往。不知道各位宝宝看着回忆片段有没有心里酸酸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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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工作日的甜与乱
周一的早晨带着昨夜余韵的静默,许嘉宇房间里空气温热,像是还没从爱意中完全冷却下来。明明前一晚说好只抱着她入睡,却还是在她轻颤地喊着他名字时,再次失控了。这已经是连续第三晚,他知道再这样下去,温苡柔真的会累坏——但,他实在无法克制对她的渴望。
两人的手背交迭着,阳光从窗帘边缘偷偷洒落,在那一处亲密的接触上烙下柔光。
温苡柔窝在被子里,眉眼尚未完全从梦中苏醒,呼吸间仍带着慵懒的余韵。身体微微酸软,像是刚从一场运动过后的余热里醒来,双腿不自觉蜷缩了下,脸颊染着不知是羞还是倦的红。
许嘉宇侧躺着看她,嘴角浅浅扬起,指尖轻轻描摹着她颊侧细致的轮廓。
「再睡一下,晚点帮你弄点早餐。」他低声喃喃,低头吻了吻她额角。
温苡柔睫毛动了动,半梦半醒地喃了一句:「嗯⋯⋯好累⋯⋯」
许嘉宇失笑,将她抱得更紧了些,直到闹钟在八点整铃响,才轻轻将她放下,替她把被角掖好。
他动作轻柔地下床,洗漱更衣。白衬衫与深灰色长裤勾勒出高挑挺拔的身形,整齐扣上袖扣后,他在床边停了几秒,低头看着那张熟睡的小脸,眼神柔得几乎化开。
刚准备转身离开,却被她忽然伸出手拉住衣角。
「阿宇……」她闭着眼低喃,声音像是撒娇,又像梦呓。
他蹲下身,手指轻揉她掌心:「怎么了?舍不得我去上班?」
她没答话,只是拉着他的手不放,脸颊红扑扑的,像是又想起了什么羞人的事——昨晚好像也是这样唤着「阿宇」,一次比一次急促,声音还带着点哭腔。
「好累……」
他轻笑,「早上有个会要开,我得去公司一趟,回来再抱你。」
她立刻拉高被子盖住脸,再缓缓拉下些许,只露出一双眯成线的眼睛和耳尖一抹嫣红,像是怕他走,又不敢被看穿自己的恋恋不舍。
「那我走了。再赖一下,记得吃东西。」他先低头亲了亲她额角,接着掀开被子一角,轻轻拉下些许,露出她羞红的脸颊与唇瓣,才低头在她唇角印下一吻。
「啾——」她唇瓣被亲得一颤,闷声抗议:「你很烦耶……」
他没回话,只是俯身又亲了她一次。这次不只落在唇角,而是更正中她的唇瓣,吻得缓慢、深情,像是不舍、又像是暗藏预告。她原本只是嘟着嘴撒娇,却被这个吻吻得眼神迷离,差点忍不住回应。
直到他轻轻松开她,低声说:「是你太可爱了,再亲下去我就不去了。」
她整张脸红得彻底,被子差点重新盖回脸上。他看着她这副模样,终于带着满意的笑意转身离开。
—
温苡柔一直睡到十一点多才醒来。她赖在床上翻了几下才缓缓坐起身,双腿一踩到地面便感觉到一阵发软。她红着脸咬了咬唇,心里忍不住暗骂:真的太过分了,昨晚明明说好不做的。
她撑着腰走进浴室,打开热水,一边冲着水一边忍不住回想起昨晚那段难以抗拒的缠绵。每一次他贴近时的低语、每一次她被吻到颤抖的瞬间,现在想起来都还让她耳根发烫。洗到肩膀时,她无意识地瞥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颈侧几点红晕若隐若现,她红着脸转头避开,心跳又乱了一拍。
洗完热水澡后,她换上家居服,随手绑起马尾,总算稍微恢复一点元气。她走进厨房打算弄点简单的早午餐,却看到餐桌上早已准备好的烤吐司与一碗被盖上保鲜膜、还摆在冰块上的水果优格,还有贴心留下的便条纸:
【今天多休息,把体力留着晚上用。宇。】
她捧着便条纸站在原地,笑得肩膀轻轻一抖。
「这个人……」她小声呢喃,耳尖泛红。眼神却不自觉地柔了下来,指尖还抚过纸角,一副恨不得立刻拨电话去呛他,却又止不住嘴角的弯。
刚坐下准备吃东西,手机突然震动了几下,来自李惠儿的讯息串疯狂跳出:
【肉肉】
【醒了吗?】
【你最好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回话】
【我今天下午想见你,立刻!】
温苡柔吓了一跳,手机差点滑下去,嘴里还含着吐司一角。
她一边咀嚼一边赶紧回传讯息:【怎么了,我昨晚在忙……】
【忙着被嘉宇吃掉吗?(怒)】
她差点把优格喷出来,连忙摀住嘴,脸整个红得不象话。
【不是啦!】
【少骗,我现在就要出门了,你要多久?】
【半小时】
她一边回讯息一边苦笑,脸颊还烫着,却也止不住那份从心底漫起的甜意与悸动。
—
与此同时,许嘉宇在公司主持早会,但整个人心神不宁,眼神总飘向萤幕以外的地方。投影简报正在播,他却一脸失焦,像是在回味什么甜得冒泡的记忆。
站在旁边的陈楷杰立刻察觉到异样。他眯着眼观察,发现总监今天整个人都不一样——嘴角止不住地往上扬,整张脸像是泡过蜜糖。
会议中他轻敲桌面提醒:「老大。」
嘉宇一震回神,低声说了句「继续」,但气氛早已被他自己那副恋爱脸给搞得一团和气。
「总监,这边有一项人事异动……你有在听吗?」
「嗯?啊……你处理就好。」嘉宇语气心不在焉。
楷杰笑了笑,语气故作随意:「今天看起来特别有精神欸,午休要不要来聊聊最近的……感情动态?」
他边记笔记边脑中飞快演着小剧场:上周这人还一脸像被发好人卡,今天就满脸在放烟火。不是恋爱而已,是热恋中狂灌汽油那种烧法吧?
午休时间,许嘉宇刚坐下,手机一亮。萤幕上跳出温苡柔传来的照片,她手里拿着早上的便条纸,笑容俏皮,附了一句简短又直球的话:【你很坏】。
他盯着画面看了几秒,嘴角慢慢扬起,连眉眼都柔了下来,像是刚吃下什么甜滋滋的东西。
楷杰端着便当经过,正好撞见这一幕,差点一口气没接上,噗地一声笑了出来:「靠,这人真的恋爱了。」
他一边进门一边拆便当,语气忍不住上扬:「老大,这表情不科学欸,像是刚从蜜月回来。你该不会早上才刚亲完吧?」
嘉宇没接话,只把手机翻面放下。
楷杰拉开椅子坐下,双手交叉撑在桌上,笑得一脸八卦样:「我今天可是牺牲睡午觉的时间来陪你吃饭,就为了这一刻。说吧,总监的恋情正式公开了吗?」
嘉宇不疾不徐地拆开便当盖子,耳尖微红:「吃你的饭,话比饭还多。」
「那我直接问:你们在一起了喔?」
他低头看着手中的筷子,像是在确认什么一样,然后很轻、却很认真地点了点头:「嗯。」
「我靠!你真的认了?」楷杰一激动直接拍桌,差点把自己便当震飞,「温小姐?真的温小姐?!」
嘉宇没回应,只是轻轻勾了下嘴角,像是默认,又像懒得再解释。
楷杰瞪大眼,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我一直以为你这种人一辈子都不会谈恋爱,结果居然给我搞突然交往?你不是平常连讯息都回三小时,现在是怎样,每五分钟秒读秒回了?」
嘉宇一边拌着便当里的菜,头也不抬:「你到底吃不吃?」
「吃啊,但我更想吃八卦,这种级别的恋爱故事我不挖出来我会睡不着。」楷杰撑着桌缘凑近一点,「快说啦,上周五你回家到底发生什么事?是不是你们突然告白还接吻了?啊不对,根本是早就抱一起了吧?」
「吃完饭快滚回去。」嘉宇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语气淡得像平常,但眼神怎么看都带着「我懒得说,但你猜对了」的气场。
楷杰乐翻了,嘴角都快咧到耳边:「我就知道!靠,老大你开外挂吧!」
他把便当往桌上一推,整个人直接撑在桌面上,双眼亮得像要冒出星星,「所以说,到底是从哪一刻开始的?还有,我最想知道的——到底是谁先告白的?」
许嘉宇看他那副像狗仔盯现场的样子,终于被逗笑,语气仍旧淡淡的:「你问这么多干嘛?」
「我这不是朋友关心?」楷杰毫无自觉地得意起来,「好歹我平常常听你吐苦水,还不算是你恋爱顾问吗?」
嘉宇斜了他一眼,嘴角动了动,像想说什么,最后只是拨了拨便当里的菜。
「那个……告白啦,总要有个开头吧?」楷杰继续逼问,像只饿到不行的八卦兽,「你总不会是像偶像剧那样,突然一个拥抱、一句『你不要走』,然后就……唇碰唇?」
许嘉宇咬了一口饭,咀嚼了一下,语气平静地说:「我们先做了。」
「蛤?」楷杰一脸错愕,筷子差点掉下来,「做了?」他声音拔高,整张脸写着不敢置信,「你说的『做』是……」
嘉宇没抬头,只是继续吃饭,语气淡定得像在说天气:「然后才互相告白。」
他看着桌面,眼神沉静却温柔,像是在回想那晚她眼神闪烁,话都还没说完,却突然一把揽住他的脖子,整个人扑进他怀里,像是用尽全部的勇气将嘴唇贴上他的。那一下很快,却吻得极其认真。他整个人怔住,心脏却像被什么狠狠撞了一下。
那一瞬间,什么都没说清,却什么都明白了。他没逼她开口,她也没说出口爱,但那个吻,早已是最坦白的告白。
这番话一出口,连楷杰都瞬间安静了几秒,接着猛地撑着桌子弹起来:「喔干……我不想听了。」
他挠挠头,嘴里还是忍不住碎念,「这到底是什么剧情啦。」
—
「那时候……我还跟他说,亲久一点。」
温苡柔双手捧着热奶茶,耳根都红透了,小声向一旁的李惠儿交代着那晚的细节。那是她第一次,在完全清醒的情况下,和许嘉宇真正地亲密。
「他那时候愣了一下,结果真的……一直亲,都不放过我……」她说到后面几乎要把脸埋进杯子里,「我现在想起来都觉得自己好丢脸,可是……也好幸福。」
李惠儿一口奶茶差点没喷出来,直接瞪大眼瞄了她一眼,「你这也太主动了吧?那个许嘉宇怎么受得了你?」
「我哪有很主动……」苡柔声音越来越小,脸几乎快埋进杯子里,「就只是……很想确认他是不是真的喜欢我。」
「确认方式真实用力欸。」惠儿一脸看戏的表情,然后又忍不住补一句:「我就说他那天怎么整个人像在发光,原来是被你补得太好。」
她凑近一点,眼神里满是八卦光芒,语气比刚才还坏:「从实招来,你们做几次了?」
苡柔差点没把手上的奶茶喷出来,整张脸瞬间涨红,「你小声一点啦!」
「拜托,我们坐角落,没人听得到。」惠儿挑眉笑得像狐狸,「不说我也猜得出来,看你那走路一跛一跛的样子。」
「哪有跛!」苡柔忍不住反驳,小声补了一句,「只是……昨天真的有点累。」
「哇塞~那我是不是该帮你申请一周病假?」惠儿忍不住笑出声,「男神看起来一副禁欲系的样子,结果下起手来超不客气欸。」
她往苡柔身边凑了凑,语气坏坏的:「所以你们到底几次了?我不问清楚晚上会睡不着。」
苡柔瞬间一脸崩溃,红着脸小声说:「可以不要这么直接吗……」
「欸欸欸,你这脸就写着『不只一次』,我大胆猜——四次以上?」
「……」苡柔哑口无言,只能把脸埋进杯子里,「差不多啦……」
「我靠,真是周末限定套餐喔,体力也太好。」惠儿一脸震惊,「男神都不会累的吗,晚上连战三天?你们是在恋爱还是在拚孩子?」
「闭嘴啦……」苡柔羞得快炸掉,忍不住踹了她一下。
惠儿笑到整个人缩成一团,还不忘补刀:「看来这周末应该也是预约满档吧?你们这样进度会不会有点太快了啊?」
这句话像根羽毛,轻飘飘地扫过温苡柔心底某个角落。她原本还笑着,听到「进度太快」那几个字时神情微微一滞。
她突然想起——这几次,两人从来没有用过保险套。
每一次都在情难自抑时被他抱得紧紧的,事情总是自然而然的发生,但从来没有人提过保护措施。
苡柔手指紧握着奶茶杯,眼神微微发直,脸颊的红意还没退,就被一股复杂的情绪给取代。
不会吧……该不会真的会中吧?
她脑中一片混乱,突然又想起嘉宇前几天无意间说过的话——「给孩子住。」
她当时没太放在心上,只觉得他是在讲未来很远的事。可现在,那句话却像针一样戳进心口,让她一阵发热、一阵发虚。
他说那句话时,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是玩笑?还是……他早就想好了?
她咬着吸管,脑中一团纠结,忍不住抬眼看向还在笑个不停的李惠儿,心里突然冒出一堆问题想问她:她怎么看这件事?万一真的怀孕了怎么办?嘉宇会准备好吗?还是……自己,是不是该先准备好?
「会不会……真的太早了啊?」想着想着她脱口而出这个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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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慢慢准备的未来 | 嘉宇
我提早从公司离开。今天的会议意外地提早结束,手上也没什么急件,脑中第一个浮现的,就是苡柔的模样。这几天她的状态明显比以往轻快不少,眉眼之间少了之前那种隐忍的迟疑,笑起来也自在了些。想到她和惠儿的约会,我突然有种说不上来的松口气感。
「好好放松。」我当时这样回她,语气看似平常,却藏不住心里翻涌的期待。期待她一整天都过得愉快,也期待我能在她回来时,给她一点家的温暖感。
脑中一边想着她的笑容,我脚步也不自觉加快。想着她推门进来时闻到火锅香的表情,嘴角微微上扬的样子,我忽然觉得今晚这顿饭,不只是吃饭,而是一种——我们生活,终于又重新对齐的证明。
厨房里飘着锅底的香气,我选了她最喜欢的昆布火锅,加了一点菇类和手工丸子。汤滚的时候,白雾在锅盖边缘盘旋上升,飘散出一种近乎家的味道。我关了火,擦干手,转身走向走廊另一端的那扇主卧门。
这个曾经被闲置的房间,如今不再只是空间,而像是一个静静等待被启用的承诺,一个关于未来的轮廓。
我站在房门前,手搭在门把上,指尖感受到门的微凉,彷佛这几年未曾真正被温热过。我深吸一口气,缓缓推门而入。
窗边洒进黄昏的光,落在原木地板上,像是一层温暖的滤镜,为这片寂静覆上一点柔和的色泽。空气中有些微尘在光束中浮动,角落堆放着几箱很少翻动的杂物,印着旧标签的纸箱歪斜地靠着墙,有些外盒边缘甚至泛黄脆裂,像是过往某段岁月留下的痕迹。
房间中央空空荡荡,床铺尚未铺设,衣柜门敞开,里头一块布料都没有。但即便如此,我仍能想象——她坐在这个角落对着镜子绑头发的模样,窗边放着她喜欢的植物与书籍,甚至……她轻声哄着孩子入眠的场景。
脑海中那幅画面如此真实,让我怔愣在原地片刻,胸口也跟着悄悄发烫了起来。
我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傍晚的天光透进来,带着微微金色。空气中飘着淡淡的尘味,像是沉睡太久的空间终于被重新唤醒。我蹲下身轻轻拍了拍地板,检查着有无翘起或异声的地方,然后站起来,回头再看了一眼这间即将翻页的新空间。
想到这里,我心口竟微微发烫。
门口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伴随着玄关感应锁短促的一声轻响。我回过神,立刻轻手轻脚地合上主卧的门,脚步快了些地回到厨房。
「好香哦……是火锅吗?」
她的声音还有点气喘,看来走得有些快。她一边换鞋,一边把发丝拨到耳后,身上还带着一点微凉的风气与外头的尘意,眼底却藏不住小小的笑意。
我站在餐桌边,看她走进来的那一刻,心里泛起一阵说不清的柔软。风尘仆仆的模样反而让她看起来特别真实,特别可爱——那种,让人一秒想抱紧的真实。
「今天比较早回来,就想说弄个简单的。」我试着让语气听起来轻松点,却还是忍不住偷看她的表情。
她一屁股坐到桌边,低头闻了闻汤的香气,眨了眨眼,笑着说:「这叫简单?这味道太犯规了吧。」
吃饭时我们坐在彼此熟悉的位置,桌上的灯光晕黄柔和。她端起汤碗轻啜了一口,眉头一挑,眼神亮亮的看向我:「你今天是不是心情很好?」
我没立刻接话,只是笑了笑,把牛肉片夹进她碗里。那笑,是藏不住的轻松,是见到她回来后自然而然流露出的喜悦。
「欸,你这样一直给我夹,我会吃太多啦。」她鼓着嘴巴抗议,看起来却没真的想停下来。
「多吃一点也没关系,你太瘦了。」我回她,语气不自觉温柔。
她愣了一下,垂下眼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我低声笑了一下,抬眼看她:「主卧的房间,我今天进去看了一下。」
她手一顿,汤匙停在碗边,眼神里闪过一抹迟疑。「喔?」
「嗯……窗边的光很好,空间也够大。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慢慢整理起来。」我语气放得很轻,试着不让这句话听起来太像一种邀请,却又希望她能听懂其中的份量。
她没有立刻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眼神专注得让我有些不自在。像是在读我话里藏着的未竟之语,像是在掂量那些被我压在心底许久的念头。
「你是不是,有什么打算?」她忽然问,语气仍然轻得像是怕惊动什么脆弱的边界。
我本来想笑一笑带过,但那句话却让我心口一闷。那种被看穿的感觉让我一时语塞。
我低下头,喝了一口汤,热气从喉间缓缓滑下,却没能压住心里翻涌的情绪。
「顺其自然吧。」
她没有再追问,只是微微垂下眼,唇角像是勾出一点点笑意。
——那个念头,在我心里早就根深蒂固,不是冲动,也不是一时的幻想,而是我为她,为我们,早已预留的位置。
在苡柔进浴室后,我一个人坐在房间里。
手机亮了又暗,我滑着几次,却什么也看不进去。房间静得只剩下水声和心跳声,像是每一下都在提醒我她就在不远处。
我靠着床头坐了一会儿,又起身走到门边,站了几秒,又折回来。坐回她枕的枕头旁边时,手下触到她白天压出的一点温度,我才稍微安定些。
那种等待她出来的心情,说不上来——有点紧张,有点满足,就像……快要把整个世界拥进怀里。
浴室的水声渐渐停下来,我听见她轻巧的脚步声靠近,一步步走进我的房间。
房门没关紧,她推门时发出细微的声响,我下意识坐直了些。
看到她进门的那一瞬,我有点怔住——她披着柔软的毛巾,发丝还滴着水,脸颊因热气泛着微粉。
她一边走进来,一边低头扶了一下滑落的毛巾边缘,那动作明明只是无意的,却让我喉结下意识地滚了一下。
明明只是洗完澡后的模样,却让人忍不住屏息。
苡柔洗完澡后钻进我的被窝,身上带着熟悉的乳液香。她掀开被子前还朝我瞄了一眼,彷佛想说什么却又只是笑了笑。
「不许偷抢棉被哦。」她一边爬上床,一边拉着被角盖过肩膀,语气轻快中带着一点撒娇。
我失笑,伸手将她揽进怀里,在她耳边低声说:「我只会偷抱你,不会偷棉被。」
她听完没回话,只默默转过身,背对着我躺着,动作看起来有些不自然,像是刻意掩饰什么。我看着她细致的后颈线条在被子下微微起伏,嘴角微微扬起。
我从背后环住她,下巴贴着她的肩窝。
「今天想这样抱着你睡,但不会为难你。」我喃喃说。
她转过头来,鼻尖轻轻碰到我胸口。
「昨天你也是这样说的啊。」她语气带笑,却微微红了脸。
我低低地笑了一声,额头轻轻抵着她的侧脸,语气带着一点无奈:「那是因为你太诱惑人了。」
她小声哼了一声,声音里有点羞、有点撒娇:「才没有。」
我忍不住低笑,手掌缓慢地滑过她的腰线:「我已经很克制了。」
她没再说话,只是靠得更近了一些。
我吻了吻她的耳垂,她颤了一下。
「这里……好像是你的敏感带。」我故意低语,语气暧昧。
她伸手推我一下:「不要闹……」
「真的不做,只是想抱着你。」我语气柔下来,让吻落在她唇角,然后只是静静地拥着她,感觉她的呼吸一点一点地和我同步。
她抿着唇没说话,像是在心里挣扎着什么。
「你哪里克制了……」她终于小声开口,语气有点软、也有点坏,像是在试探我到底忍得有多辛苦。
我低低笑了一声,额头轻贴着她的发顶,语气低哑:「我忍得很辛苦。」
语气里有些自嘲,也有点疲倦,像是藏了太久终于泄了气的悄声告白。
「你失恋那晚,靠在我肩上哭了很久,我动都不敢动。那时候我只想抱你,但我怕你误会。」
「那天洗完澡你走进厨房,湿着头发、穿着那件白T……我转过身,不敢多看。」
「你喝醉靠在我身上的时候也是,我差一点就……但最后我还是没忍住。」
「可是我一直都在忍。」
我语气顿了顿,嗓音更低了一些。
「我真的已经……很克制了。」语气里没有埋怨,只有难掩的苦笑与柔软的认真。
我深吸一口气,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低低笑了笑,像是终于卸下一部分心防。
她手指无意识地在我胸膛划圈,像是在找寻节奏,又像在分心转移注意。我将她的手握住,放到自己脸颊边蹭了蹭,只是想多感受一点她的温度。
「我不是怪你不克制...」她忽然开口,声音轻轻的,有点抖,像是藏着一颗正跳动得用力的心。
我没回话,只把她抱得更紧了一点,额头轻靠着她。
她沉默了一下,像是在斟酌用字。
「我不是不懂你在忍什么……也不是不知道你喜欢我。」她的声音不大,却一字一句落在我心上。
她轻轻转过身,额头贴近我胸口,像是躲进我怀里才敢继续说下去。
「就是……惠儿说我们好像纵欲过度了。」
她说完后没再补一句话,语气像是在玩笑与试探之间游移。但我能感觉到,她呼吸明显停顿了一下,额头也埋得更深了。
我原本想回点什么,最后忍不住轻笑了一声,低头在她发顶吻了一下。
「我努力,」我低声说,「再收敛点。」
她摇了摇头,声音闷闷地从我胸口传来:「我没有……只是有点怕自己太沈迷。」
她像是说完才意识到话出口得太坦白,顿了顿,又轻轻补了一句:「但我不想后悔。」
我低头看她,那一瞬间心口有点酸,也有点热。
「那我会慢慢来,不让你后悔。」
我的声音很轻,像是一句迟来的坦白,也是长久压抑后的轻声确认。
我伸手将她揽得更紧了些,把她整个包进怀里,像是要把她从这个世界护起来一样。
那晚,我们什么也没做。
只是抱着彼此,安静地躺在床上。
过了好一会儿,她原本静静靠在我胸口,像是在考虑什么。
指尖在我胸前划着不规则的圈,呼吸忽然变得浅了些。
像是挣扎了很久,终于下定决心似的,她突然问:「你之前说……空着的房间...之后给孩子住的,是认真的吗?」
我没立刻回话,只是抱得更紧了一点,声音低低的:「认真。」
她沉默了片刻,指尖还贴在我胸前,像是在斟酌什么。
过了几秒,她又轻声开口:「你喜欢孩子吗?」
她的语气不是轻松的闲聊,也不是羞涩的调情,而是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诚恳,好像那个问题背后,藏着更长远的思考。
我愣了一下,没有马上回答。
「喜欢,」我终于点了点头,声音很轻,却没有一丝犹豫。「只要是你的,我都喜欢。」
她抬起头看着我,眼神里有点动摇,却又像是在强迫自己面对什么。
「可是……我们都还这么年轻。」她说这句话时语气很轻,像是怕被我误会,也像是怕自己说出口后就必须认真起来。
我沉默了几秒,没有立刻回应,只是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指尖。
「我知道,」我停了一下,又补了一句:「如果你不喜欢,就不要,真的没关系。」
这不是让步,而是确认。因为我想要的,是她心甘情愿的未来,而不是一种妥协。
她没立刻回答,只是安静了一会儿,手指还贴在我胸口轻轻动着。
然后,我听见她小小声地说:「没有不喜欢。」
声音很轻,像是怕太大声会惊动什么,又像是终于鼓起勇气说出口的话。
我低头看她,她没有看我,只是继续靠着,像是把这句话交给我,让我自己去懂。
她轻轻靠着我,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明天我会把主卧整理一些,你晚上回来再帮我搬几样东西吧。」
我听见自己笑了出来,那一声,像是悄悄松了一口气,也像是终于看见未来的起点。
她靠在我怀里,那句话像是某种无声的承诺。
我们的未来,似乎就在这晚慢慢长出了轮廓。
「好啊,你说的。」
她轻声嗯了一下,掌心贴着我的胸口,指尖轻轻动着,像是在确认我还在。
我低头吻了她一下,这次没有别的意图,只是想让她知道:我会一直在。
那一夜,我们没有欲望的贪婪,却有着比任何夜晚都更紧密的依恋。
我从没这么清楚地知道——我想和她共度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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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探班 | 苡柔(微H)
隔周的某天,中午吃完简单的面食后,我端着杯热茶坐在阳台发了会儿呆。阳光洒在窗台边的绿植上,影子摇曳得像一首轻快的小曲。惠儿这周又出差了,整个屋子安静得有些过分,我窝在单人椅里,脚缩成一团,脑袋却空荡荡的。
这几天手上的绘本剧本刚好交稿,出版社那边也暂时没有催件,待定的案子虽然有几个,但都不急。我本以为自己终于可以大睡几天、追点日剧、放空一整天,结果却出乎意料地感到空虚。
像是突然之间,没有人聊天、也没有人要我帮忙写什么介绍文案,时间变得过于宽松,反而不习惯。
我撑着下巴看着远方,不知道为什么,脑海突然浮现嘉宇的模样。他穿着衬衫站在会议室里,神情专注、眉心微蹙的样子,还有偶尔和同事开会时略带凌厉的语气。
我愣了一下,随即咬着杯缘,笑自己怎么会突然想到他这幅样子。
……但,好像真的有点想他。
「只是顺路经过。」我在心里这样说服自己,拎起包,顺便补了点妆,出门。
——
当我站在他们公司接待柜台时,连我自己都觉得有点突兀。这是一栋设计感十足的玻璃建筑,一楼挑高大厅干净俐落,前台小姐礼貌而冷淡地询问来意。我还没开口,就听见熟悉的男声从旁插进来。
「温小姐?」
我转头,就见到那位戴着细框眼镜、总是一副斯文模样的陈楷杰助理,嘴角带笑地走了过来。
「老大现在还在开会,不过应该快结束了。要不要先去老大办公室等?」
我点点头,正要跟上他的脚步,他却忽然低声笑道:「所以今天是……突击视察?还是特地来接男友下班?」
我一愣,耳根瞬间发烫,急忙反驳:「才、才不是!我只是刚好经过这附近买东西……」
「喔——」他拉长语调,一副我懂我懂的表情,「了解了解,『刚好经过』嘛。放心,我嘴很紧的。」
「你……!」
我咬牙,假装要挥手打他一下,他却轻巧地闪开,笑得更开心了。「我帮你泡杯热茶,办公室里坐着等吧,老大应该马上就结束会议了。」
说完,他熟门熟路地带我穿过大厅,进入侧边专属电梯,直达设计部总监专属楼层。我走进那间宽敞简洁、充满他气息的办公空间时,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拍。
——
没过多久,门外传来一阵沉稳而急促的脚步声,像是带着某种无法掩盖的迫切。我心跳微微加速,还没来得及整理思绪,门便被推开,许嘉宇阖着文件夹大步走进来,身后跟着同事正低声向他汇报什么。他今天穿着一件浅灰色衬衫,袖口随意卷起,露出结实的小臂,搭配剪裁完美的深色西装长裤,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冷静却又压迫感十足的气场。那份克制与锋芒在他身上交织,像是随时会将人吞噬。
他一抬眼,视线精准地锁定在我身上,脚步顿了半秒,像是被某种情绪短暂拦截。
「你怎么来了?」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动,像是强行压抑着什么。
我勉强扯出一抹笑,故作轻松地耸肩:「经过这附近,想说顺便来看看你,没打扰吧?」
许嘉宇没立即回答,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眼神里闪过一抹复杂的光,像是在挣扎,又像是在下某种决定。他转头对身后的同事冷静吩咐:「这部分先帮我处理,半小时后我回来过稿。」
同事点头,识趣地迅速离开,办公室的门在他们身后轻轻合上,留下我和他在这片突然安静的空间里。他绕过我,推开办公室内侧那扇通往专属休息区的小门,动作流畅却带着一丝不容抗拒的力道。
「进来。」他的语气平静,却像一道命令。
我心跳得有些乱,跟着他走进那间昏暗的小休息室。其实从刚才他看我的眼神开始,我就有些不安——那不是温柔或惊喜,而是一种让人无法捉摸的压抑。
他不说话,我也不敢出声。是不是我不该突然跑来?是不是他在工作上很忙,却还得分心处理我的任性?我开始怀疑自己的冲动,原本只是单纯想见他一面,现在却怕给他添了麻烦。
还没来得及开口,门就在我身后「啪」地一声被锁上,清脆的声响像是一记重锤砸在我心口。
我还没完全反应过来,他已经转身,步伐逼近,双手撑在我身侧,将我困在沙发椅背与他高大的身影之间。他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淡淡的木质香水味,混合着他独有的温度,像是点燃了空气。我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后腰撞上椅背的边缘,重心一晃,整个人狼狈地跌坐下去。那张深灰色沙发椅背不高,我坐得不稳,双腿还勉强踩在地上,身体半悬在椅背上,像是被他逼到无路可退。背部贴着柔软织布的瞬间,我浑身一震,心跳快得像是要炸开胸膛。
「对不起,打扰到你工作了……」我低声开口,眼神有些躲闪,心里充满懊恼与不安。我不是故意的,只是真的太想见他了。
许嘉宇身形高大,此刻为了贴近我,只能微微弯下腰,鼻尖几乎要触到我的额头。他的呼吸灼热,像是带着火焰,烫得我脸颊发麻。一手撑在沙发背后稳住自己,另一手轻柔地托住我的脸颊,指腹温热,却带着一种不容逃脱的力道,像是在安抚,又像是在宣示。
「你这样突然出现在我面前,」他的声音低得像是从喉咙深处滚出,带着一丝沙哑,「是……不想让我工作?」
他低下头,鼻尖擦过我的脸颊,近得让我几乎能感受到他唇瓣的温度。我的呼吸瞬间乱了节奏,脑袋一片空白,只能勉强挤出一句:「我……只是刚好经过……」
「是吗?」他唇角微微上扬,勾出一抹危险的笑,声音低沉得像是在我耳边撒下热气,「那你要不要摸摸看,我现在有多不想开会?」
我心脏猛地一跳,张了张嘴,却只勉强吐出一句:「你……很坏耶……」
距离上次的亲密已经过了一个多礼拜,这段时间他一如往常地温柔、克制,甚至连靠近都变得节制得过分。我不知道他在忍耐什么,却也因为他的节制而更加悸动。现在,这样毫无预警地被他拉近,我几乎没办法思考。
话音未落,他已经俯身吻了下来。唇瓣相触的瞬间,像是电流窜过全身,我脑袋嗡地一声,什么理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热度吞噬。他的吻不似平日的温柔,而是带着某种急切与掠夺,像是压抑了太久的情绪终于找到出口。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他一把揽进怀里,腰间传来他手臂的力道,整个人从椅背上被他带着往前挪了几步。
下一秒,我已被他稳稳地安置在宽大的沙发座垫上。他膝盖抵着我的膝盖,身体压得更近,一手撑在沙发侧边,另一手轻抚过我大腿外侧,掌心的温度像是要将我的皮肤点燃。他的唇从我的嘴角滑向耳畔,湿热的呼吸擦过我的耳廓,低喃道:「我怎么忍得住?」
我的手不自觉地抓紧了他的衬衫,指尖嵌入他胸膛的肌肉线条,试图寻找一丝支撑。他的吻再次落下,这次更加深入,舌尖轻轻撬开我的唇,带着某种不容拒绝的力道,掠夺着我的呼吸。我的身体几乎反射性地颤抖了一下,像是被他点燃的火苗在全身蔓延。
他的手顺着我的腰线缓缓滑入裙摆,指尖擦过皮肤的瞬间,我浑身一震,像是被电流击中。「等、等等……这里是公司……」我喘着气,试图唤回一丝理智,声音却虚弱得像是在撒娇。
「我知道。」他的声音黏着呼吸,贴近我的锁骨,带着一丝沙哑的诱惑,「别乱动……」我几乎是下一瞬间就感觉到了——他下身灼热的硬挺,隔着布料抵在我腿侧,明明没有直接接触,却让我浑身紧绷,羞赧地不知该往哪躲。那份真实的反应比他说出口的话还要直白,让我整颗心像是被点燃般急促跳动。
他的唇沿着我的颈侧缓缓下移,每一个吻都像是在我皮肤上烙下印记,灼热得让我几乎喘不过气。我的双手本能地攀上他的肩膀,指甲不自觉地嵌入他的衬衫,试图抵御这股席卷而来的热潮。他的手掌从裙摆下缓缓上移,掌心贴着我的腰,力道轻柔却又充满占有欲,像是想将我整个人揉进他的怀里。
他的眼神忽地沉了几分,低头吻住我的唇的同时,手掌悄然沿着我的侧腰滑进衣服里。指尖擦过肋侧的瞬间,我全身忍不住颤了一下。他的掌心终于覆上我的胸,隔着内衣轻揉,力道既温柔又霸道,像是在安抚,又像是在独占。他的呼吸愈发灼热,而我的声音已经被那股陌生又熟悉的悸动吞没。
「嘉宇……」我低声唤他的名字,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像是求饶,又像是无声的邀请。
他低低地笑了一声,唇瓣擦过我的耳垂,声音沙哑得像是从灵魂深处传来:「别叫名字,我会更想要你。」
他的吻再次加深,带着某种近乎疯狂的热度,将我彻底拖入这片无法逃脱的漩涡。我的理智在这一刻彻底崩塌,只剩下他炙热的气息、他的触碰,和那颗几乎要炸裂的心跳,在这间小小的休息室里无限放大。
他的吻像一场无法停下的风暴,将我彻底卷入,理智在这片炙热中早已化为灰烬。许嘉宇的唇从我的颈侧缓缓下移,每一个吻都像是在我皮肤上点燃新的火苗,灼热得让我几乎喘不过气。他的手掌贴着我的腰,缓缓上移,指尖轻轻划过我侧腰,带着某种试探的温柔,却又藏着毫不掩饰的渴望。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像是被他的触碰唤醒了某种深藏的本能。
他的手指停在我胸口下方,隔着薄薄的衬衫,掌心的温度像是透过布料直接烫进我的皮肤。他没有立刻动作,只是用指腹缓慢地描摹着我的曲线,像是刻意放慢节奏,想要细细品味我的每一丝反应。我的呼吸变得更乱,胸口随着急促的喘息微微起伏,像是无声地邀请他继续。他的眼神暗了暗,低头贴近我的耳廓,声音沙哑得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你太诱人了。」
不等我回应,他的手轻轻覆上我的胸口,动作温柔却带着一丝试探,指尖隔着布料缓缓摩挲,像是怕太过用力会惊扰我。我浑身一震,像是被电流击中,头皮发麻,连指尖都不自觉地蜷缩起来。他的触碰并不急躁,而是带着某种克制的力道,掌心缓缓收紧,像是想要感受我的心跳与温度。我咬紧下唇,试图压抑住喉间即将溢出的声音,但那股热潮早已在我体内翻涌,无处可逃。
「你的心跳好快……」他低喃,唇瓣擦过我的锁骨,声音里带着一丝笑意,却又像是被某种情绪点燃。他的手掌更加肆意,指尖滑过衬衫的边缘,轻轻挑开一颗扣子,露出我胸口一小片皮肤。凉爽的空气与他炙热的指尖形成鲜明对比,让我不由自主地颤了一下。他的手指顺势滑入,贴着我的肌肤缓缓摩挲,温柔却又充满占有欲,像是想将我的每一寸都烙上他的痕迹。我的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衬衫,指甲嵌入布料,试图抵御这股几乎要将我吞噬的热浪。
他的吻再次落下,这次更加深入,舌尖掠过我的唇,带着某种不容抗拒的力道,将我彻底拖入这片混乱的漩涡。我的脑袋一片空白,只能本能地回应他的吻,双手从他的胸膛滑向他的腰,试图寻找一丝支撑。我的手无意间擦过他的裤子,感受到他紧绷的轮廓,硬得像是要冲破布料。我心脏猛地一跳,像是触碰到了什么禁忌的边界,指尖微微颤抖,却又忍不住想要试探更多。
我隔着裤子轻轻抚上那处,动作小心翼翼,像是怕惊扰了他。他的身体瞬间绷紧,像是被我的触碰点燃了一根引线,低低的闷哼从他喉间溢出,带着一丝克制的痛苦。我抬眼看他,却见他眉头紧皱,眼神里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像是痛苦,又像是极力忍耐。我心头一慌,以为他不喜欢这样的接触,手指下意识地想缩回来,却被他一把抓住。
「别停。」他的声音低得像是从牙缝里挤出,带着一丝急切与命令。他抓着我的手腕,重新引导我的手回到原处,力道强硬却又透着某种脆弱。他的眼神锁定在我身上,暗得像是无底深渊,像是下一秒就会将我吞噬。「等等。」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已经松开我的手,迅速解开自己的皮带,裤头滑落至大腿边,露出一件剪裁俐落的灰色四角内裤,布料贴合着轮廓,既极简又克制,完美衬出他那股隐忍的性感,低调却性感,紧绷得几乎让我屏住了呼吸。他的动作毫不犹豫,像是再也无法忍受任何阻隔。他重新压近我,膝盖抵着我的腿侧,一手撑在沙发边缘,另一手轻轻托住我的下巴,逼我与他对视。
「继续。」
他的唇再次贴上我的,吻得更深、更急,像是想将所有的克制都烧尽。我的手被他引导着,重新贴上那处灼热的轮廓,隔着薄薄的布料,我能感受到他的跳动与温度。我的心跳快得像是失控,脑袋一片混乱,只能顺从他的引导,轻轻抚过,指尖带着一丝颤抖,却又藏着某种无法言喻的胆怯与好奇。他的呼吸变得更重,低低的呻吟从他唇间溢出,像是再也无法压抑。
这一刻,休息室里的空气像是被点燃,所有的声音与触感都被无限放大。他的手重新覆上我的胸口,掌心收紧,像是想将我彻底揉进他的怀里。而我的手,依然在他身上试探,带着一丝青涩与大胆,将这场激情推向更深的边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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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见家长 | 苡柔
下一秒——
「叩叩。」门外传来两声敲门声。
嘉宇眉头皱了一下,明显不悦,却像没听见一样低下头,唇再度覆上我的。那一下,比刚才更急、更重,像是带着某种倔强与不甘。
我的心跳重重一颤,原本已快被理智拉回来的意识又被他重新卷进了深处。唇齿交缠间,我几乎忘了身在何处,只能紧紧抓住他的衬衫一角,彷佛再退一步就会被他完全吞没。
他的手掌在我腰侧滑动,带着难以压抑的渴望与温度。我全身像被他点燃,意识朦胧到快失守。他低声喃喃:「别理他……」
就在这几乎要失控的瞬间——
「叩叩叩。」门外接着又传来更急促的敲门声。
我们同时僵住。那瞬间彷佛被拉回现实,时间像被按下暂停键,空气凝滞得让人几乎无法呼吸。
他的手仍停留在我衣服里,唇还贴着我的耳边,我全身都还在微微颤抖。嘉宇额头轻轻抵着我,喘息还没完全平复,我们都知道,再慢半秒,这场吻就会无法煞车。
「许总,许董来公司了。」是陈楷杰的声音,语气小心翼翼,像是明白里面正在发生什么事,却仍尽责地提醒着,「他说要亲自来找您,现在就快上楼了……大概还有三分钟。」
「FUCK……」他像被雷打中一样猛地直起身,转身背对我,快速将衬衫下襬拉好,手指一把拨乱额前发丝,脸上的余热尚未退去却已强行收敛情绪。
我则连忙退后半步,扯了扯衣摆,拍了拍乱掉的裙角,努力让自己的气息恢复平稳。视线扫过桌边凌乱的文件,我匆匆将它们扶正,像是希望能掩去刚才发生过的痕迹。
我们都动作飞快,却又彼此无言。只是用余光确认对方是否都「看起来正常了」,仿佛那几分钟的暧昧与失控只是一场错觉。
他那句咒骂还在我耳边余音绕梁,我睫毛颤了颤,忍不住偷瞄他一眼。
他很少骂脏话,特别是这种简短有力的英文单字,从他嘴里吐出来格外有种禁欲崩裂的冲突感。那一瞬间的情绪失控与现实撞击,在我脑海里回荡着,竟让我莫名觉得——好可爱。
我甚至忍不住弯了弯嘴角,像是发现了什么不该发现的小秘密,让这原本狼狈的场面变得意外有趣。
我的心脏还在怦怦直跳,身体彷佛还没从他的触碰里抽离出来。脑中一片空白,只剩下刚刚那几秒的悸动残留在胸口,像是还没燃烧完的火星,被敲门声硬生生压下。我甚至有一瞬间……想要再靠过去一点。
他刚刚真的会要了我吧?如果没被打断,我们是不是就……
他无奈叹气,退开一步,帮我把衣摆拉平,还轻轻把我额前的碎发拨开。
他起身走向门口的动作不快,却带着一股稳定而冷静的气场。手握在门把上的那一刻,他深吸一口气,像是在将刚才所有的情绪与混乱暂时封回体内。
他解开门锁,开门时,他站得挺直,瞬间恢复总监气场。
「爸,你怎么会突然来公司?」
许道存踏进门时,神情一派严肃,像是来巡房的教官,目光锐利地扫过室内,彷佛在检查儿子到底藏了什么人。他先是迅速扫过沙发与茶几,停留在两杯尚有余温的马克杯上,又瞥了一眼办公桌边一张歪斜的椅子,眼神里闪过一丝若有所思的精明。直到目光落在我身上那一刻,他先是一愣,接着笑容瞬间柔和下来:「没事啊,只是来看看你,哎呀,原来是小柔啊。」
他语气亲昵,彷佛早就把我当成自己人。「这么巧,今天特地来接嘉宇下班吗?」
说完还状似随意地环顾四周,再次扫过桌上那两个马克杯和我站着的位置,语气像玩笑却又若有似无地补了一句:「这里有开冷气吗?怎么觉得,比较热一些?」
我整个人尴尬到快要蒸发,只能傻笑:「叔叔好…好久不见…」
他点点头,目光闪过我身后迅速拉平的文件与微微凌乱的空气,语气仍旧平和,却像是不动声色地补了一刀:「不过……刚才是锁门了吗?这么安静,我一度以为里面没人呢。我该不会是……打扰到什么了吧?」
嘉宇:「……爸。」
他声音低哑,有点尴尬,也有点无奈,像是在提醒父亲别再补刀。
许道存咳了一声,表情平静却语气微妙:「你女朋友都来公司了,该不该正式带回家吃个饭?」
说这话时,许道存嘴角忍不住上扬,眼里的笑意藏都藏不住。那种骄傲与满意的神情,像是早就默默期盼这一天很久了。嘉宇本来还想再解释什么,他却摆摆手,语气爽朗得像在催促:「走啦走啦,晚上我让你妈煮你爱吃的菜,你们年轻人谈恋爱,总不能一直偷偷摸摸的。」
我跟嘉宇对望,眼里都是快笑出来的惊慌。
嘉宇喉结微动,像是想开口说什么,最后却只能低咳一声,抬手揉了揉额角,一脸拿父亲没辙的表情。他虽然站得挺,耳根却已悄悄泛红,像是再强撑也遮不住那点狼狈的羞赧。
而我——我几乎不知道要把视线放在哪里才好,只能低头假装整理裙摆,脸红得快要滴出血。被许叔叔这么一句话点名为「女朋友」,还被催着带回家见家长,我连呼吸都开始小心翼翼,心跳乱成一团。
——
上车后,车内一开始静得有些可怕。我坐在副驾驶座上,双手紧握着包包,余光偷偷瞄着正在系安全带的嘉宇。他明明只是低着头,却能从他的侧脸看出明显的绷紧。
车发动前,他先轻咳了一声,语气不太自然地开口:「抱歉,刚刚……让你被我爸吓到了吧?」
我摇摇头,声音小得像蚊子:「还、还好……他感觉很喜欢我。」
他嘴角忍不住扬了一下,又假装低头看导航遮掩:「他从以前就对你很好。只是我没想到,他会这么……主动。」
我低着头笑了笑,又忍不住补上一句:「我也没想到你那么快就承认了。」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顿了一下,转头看了我一眼,眼里带着一点无奈和笑意:「刚刚那情况,我还能说不是吗?」
气氛总算缓了下来。我靠着椅背,偷偷叹了口气,整个人像刚从热锅里捞起来似的,脸烫得还没退温。
他一边开车,一边低声说:「等一下他们应该会问我们很多事……如果不想回答,就看我,我会帮你挡回去。」
我心里一热,小声回:「不用挡啦……你、你是我男朋友没错嘛……」
前方路口红灯亮起,他停下了车,随即轻笑出声,那声音低沉又撩人:「你现在说这句话,是想要我当场把车停下来亲你吗?」
他一边说,一边微微转过脸,眼神勾人,嘴角还噙着一抹坏坏的笑意。我被他看得脸颊一热,连忙别开眼,不敢接话,心跳却像失控似地狂跳不止。
「太可惜了,」他低声说,语气轻柔得像是诱惑,「现在是红灯,不然我真的会停在路边。」
我咬着下唇,忍不住偷瞄他一眼:「别闹,专心开车。」
话还没说完,他已经伸手过来,指尖轻轻在我唇上点了一下:「回家再亲。」他眼神认真,带着点宣示般的火热。
红灯转绿,他缓缓踩下油门,车子重新滑动在路面上,而我的心,却还停在他那句话的温度里。
——
许家位于市区边缘的一处静巷,独栋的老洋房带着岁月沉淀的气息,灰白色外墙搭配藤蔓缠绕的窗框,看起来温暖又庄重。
一打开门,熟悉的香气扑鼻而来,是红烧牛肉与葱姜鸡汤的味道。我下意识吞了口口水,也明白了嘉宇为什么说「他妈会煮他爱吃的菜」。这一桌,根本是豪华款的家宴。
「小柔,你来了啊,快进来快进来。」许妈妈围着围裙,笑得眼睛都弯了,拉着我进门时手还温温的,我才刚换好拖鞋,就被她拉进厨房看今天煮的菜。
「你不挑食吧?这些都是嘉宇以前爱吃的,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她语气亲切得像真的在招呼未来媳妇。
「我都喜欢,谢谢阿姨……」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耳根还在发烫。
饭桌上,许嘉宇坐我身边,几次偷偷帮我夹菜,每次我想拒绝,他的手就比我快一步。许妈妈看了直笑:「唉唷,这动作我第一次看见耶,平常谁夹菜给你,你都一脸嫌弃。」
她边说边摇头:「你小时候吃饭最难搞,阿公阿嬷夹什么你都说不要,连我都被你白眼过几次,还说『我自己来比较快』。」
她笑着望向我,语气变得柔和又感慨:「现在这样主动夹给小柔,唉呀,看得我都有点感动了。」
我不禁笑着补了一句:「他现在很会煮菜,还会自己研究食谱,有时候做的比外面餐厅还好吃。」
许妈妈一听,眼睛都亮了起来,笑声里透着一丝惊喜与调侃:「唉呀,怎么这么好?我什么时候才能吃到自己儿子煮的菜啊?」
他无奈地笑了笑:「你那天不是说我煮的鱼太干了,还说还是你自己来比较快?」
「那是三年前了好不好!」许妈妈笑着拍他一下,「我现在想吃你煮的还不行吗?还是你只想煮给老婆吃?」
我一愣,没料到她会这么直接提起「老婆」两个字。脸颊一下子烫得不象话,只能红着脸低下头,装作没听见、不做回应,连呼吸都放得小心翼翼。
坐在我身边的嘉宇,闻言也微微顿了一下,嘴角却不自觉扬起,像是压都压不住的满足。他侧过脸偷偷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带着一种好笑又宠溺的光。
他的视线落在我垂着头的侧脸上许久,直到我感觉到那灼灼注视才偷偷瞟他一眼,结果对上他眼中带笑的温柔,我又立刻转开了头,整张脸更红了。
许道存则坐在对面,一边喝汤,一边时不时瞄我和嘉宇的互动,嘴角藏不住笑意。
「你们啊,该不会其实早就在一起了,只是现在才敢讲吧?」他语气轻松地问,眼神却像照妖镜一样锐利。
许嘉宇轻咳一声,没否认,也没多解释,只淡淡道:「反正现在知道也不晚。」
他们全家都笑了起来。
那一刻,我突然觉得,这个家……也许从很早以前,就已经默默地为我保留了一个位置。
这顿饭,对他们而言或许只是日常的一餐,但对我来说,却像是某种静静划下的里程碑。那份被接受、被承认的感觉,像是一种柔软的力道,悄悄在心里生了根。虽然我还不确定未来会是什么模样,但此刻的我,却第一次,有点期待下一步会是什么。
饭后送我们出门时,许爸爸站在玄关口,双手插在口袋里,看起来随意,却不动声色地看了嘉宇一眼。
「这年纪,也差不多该考虑人生大事了吧?」他语气不急不缓,像聊天,却带着点意味深长。
许嘉宇顿了一下,没接话,只抿了抿唇,目光落在我身上。那一瞬间,他什么都没说,却好像什么都说了。
我下意识握紧了手里的包包,耳根又热了起来。
许道存见状,笑得温和:「别紧张,我就是问问。问问阿。」
——
一路上,我们都没说话。
车窗外的路灯一盏盏滑过车顶,像是某种默契的节奏,替我们掩饰了沉默的尴尬。气氛不再像去程时那么紧绷,但也多了一点说不出的复杂与微妙。
嘉宇一手握着方向盘,另一手搭在腿上,指尖时不时轻敲着裤缝,像是在分神思考什么。他没开口,我也没催,只是安静地看着他侧脸——那张平时沉稳、此刻却显得有些拘谨的轮廓。
「刚刚……很像一家人。」我终于开口,声音有些轻。
他侧头看了我一眼,眼里闪过一丝讶异,接着笑了。
「本来就是啊。」他语气轻得像句玩笑,却像隐含着什么不敢明说的真心。
我咬了咬唇,低声道:「如果有一天真的变成那样……你爸妈应该会很开心吧?」
他没立刻回答,只轻嗯了一声。几秒后,他开口:「那你呢?」
「我?」我抬起头,对上他忽然变得认真的眼神。
「如果有一天……我们真的是一家人,你会开心吗?」他的声音低沉而稳,像是怕吓到我,又像在掏出某种迟疑了很久的心意。
我怔了一下,耳边彷佛又响起刚才许妈妈说的「老婆」两个字,脸上重新升起一层热意。
「……我不知道。」我语气轻得快听不见,「但我现在,好像……没有排斥的感觉。」
车内安静了一会。
嘉宇突然笑了一下,伸手握住我放在膝上的手。
「那就够了。」他低声说。
我没有再说话,只是微微收紧了指尖,紧紧握住他回握过来的掌心。
【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章 延续欲望 | 苡柔(H)
车子滑进公寓楼下的停车场,引擎声渐渐停歇,夜色沉静得只剩下远处车流的低鸣。嘉宇解开安全带,侧头看了我一眼,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像是在回味今晚饭桌上许妈妈的调侃。我的心跳还没从那顿饭的余温中平复,脸颊烫得像是藏不住秘密。
进了家门,玄关的壁灯洒下昏黄的光,熟悉的环境让我稍稍松了口气,却又因为身边的他而多了几分说不出的悸动。我脱下外套,肩上的背心裙肩带悄悄滑落,滑过锁骨边缘,露出一小片细白的肌肤。凉爽的空气贴上肌肤,我不由得打了个轻颤,手指连忙将肩带拉回原位,却还是感觉到他的目光灼热地落在我肩头。
「你穿这件裙子,」嘉宇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低沉得像是压抑了许久的情绪,「让我整天无法专心。」那语气轻柔却灼热,像是将他整夜的目光都坦率地落在我身上。原来我以为他只是沉默不语,却没发现他一直在背后默默注视着我每一个细节、每一个呼吸。
我转身,见他正倚在玄关的墙边,手里接着我的外套,目光却停在我肩头,像是无意间泄露了某种渴望。我心跳一乱,假装没听见,蹲下身去换拖鞋,低声嘀咕:「我只是随便穿穿,你别一直看我,我会紧张。」
他轻笑了一声,走上前来,动作自然地接过我手中的外套,指尖不经意地掠过我的手背,温热的触感如同一道电流,从皮肤窜入心底。他没有急着离开,反而慢条斯理地将外套挂上衣架,目光时不时落回我身上,带着藏不住的温柔与调皮。
「紧张什么?」他语气带着调侃,语尾却低沉得让人脸红,「都敢直接跑来公司找我了,还进了我休息室?」
我瞪了他一眼,耳根滚烫,想掩饰自己的心虚:「都说了.......那是……顺路!而且那是你.....」
话刚说出口,我才惊觉自己提到了白天在他办公室的那一幕。脸颊瞬间烧得更厉害,像是被他重新点燃了羞赧的余烬。
嘉宇的眼神一沉,嘴角的笑意变得危险又暧昧,像是从克制中解放了什么。他慢慢挺直身体,却没有退开,反而向我靠近一步,语气低得像一缕挑逗的风:「我怎么?是你主动来招惹我的。」
我心跳一乱,视线慌张地飘开,连忙低下头装作整理裙摆,「我哪有……招惹你……」声音低得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喉咙,藏不住的羞怯与悸动从语气中渗了出来。
他的气息逐寸靠近,呼吸灼热而急促,彷佛将周围的空气一寸寸点燃。我甚至还未触碰他,却早已感觉到他掌心的热度,隔着几乎不存在的距离渗透而来,像是笼罩了我整个身体。
我感觉自己像一根紧绷的弦,稍一碰就会断裂,而他,正一步步逼近那个极限。
下一秒,他的手臂突然环住我的腰,力道强硬却不失温柔,将我一把拉进怀里。我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已被他压在玄关的门边,背后的玄关门冰凉,却被他炙热的气息瞬间点燃。他的唇狠狠覆上我的,吻得急切而无序,像是压抑了许久的渴望终于崩塌。舌尖撬开我的唇,掠夺着我的呼吸,带着某种不容抗拒的掠夺感,让我脑袋一片空白。
「你不知道我忍得有多辛苦……」他低声喘息,唇瓣擦过我的嘴角,声音沙哑得像是从灵魂深处挤出。他的手滑进我的裙摆,指尖擦过我的腰侧,温热的触感像是要将我的皮肤点燃。我浑身一震,像是被电流击中,试图推开他,却发现自己的力气早已被他的热度吞噬。
他忽然停下,鼻尖抵着我的额头,喘息还没平复,眼神却带着一丝戏谑。「不想我继续?」他低声问,语气里藏着某种不服输的挑衅,「你是在拒绝吗?」
我脸颊烫得像是能滴出血,整个人像是陷入一场忽然降临的灼热迷雾中。那份突如其来的急切让我几乎无法呼吸,彷佛所有感官都被他一瞬间点燃,身体的每一寸都被他的气息占据。我下意识地抬起手,推了他一下,声音颤着:「我……我没有……我只是……」
其实我并不想逃开,只是那份突如其来的亲密让我一时之间招架不住。心跳快得像是要从胸口跳出来,脑袋一片空白,理智与情欲拉扯得太过猛烈,只能靠那么一下轻轻的推拒,让自己暂时喘一口气。
他轻笑出声,动作却没有一丝犹豫。他俯身将我整个人抱起,双臂稳稳地托住我,脚步虽快却异常稳健,穿过玄关的灯影,朝客厅深处而去。我的手不自觉地攀住他的肩膀,只觉得整个世界在他的掌握里轻轻晃动着。
几步走到客厅的沙发,将我轻轻压在柔软的靠垫上。沙发的触感与白天办公室那张硬邦邦的椅背截然不同,却让我瞬间回想起他当时的眼神——那种克制与渴望交织的压抑。那气氛炙热得让我双腿发软,却被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他压抑的目光、克制的力道,以及我被他拥在怀里的那一瞬间,像是刻在我体内的记忆。此刻即便场景不同,情绪却彷佛被点燃得更猛烈。空气中仿佛还残留着未竟的余温,而他眼中那股压抑的情绪,早已无需隐藏,化作此刻更强烈的占有与渴望。
他的膝盖贴着我的腿侧,将我轻柔困住,一手撑在沙发边缘稳住身形,另一手轻轻托住我的下巴,让我抬头与他对视。他的指腹顺势沿着我的下颌滑落,轻抚过锁骨,再一路向下探入我的裙摆。那动作不急不缓,却带着某种令人窒息的挑逗意味。当他的指尖触及我腿间最柔软的地方,我的身体瞬间绷紧,像是所有的神经都在那一刻被点燃。他的指尖轻巧地绕过内裤的边缘,直接贴上那片温热柔软的肌肤,那种没有任何遮掩的触碰像是一瞬间将所有羞怯都击碎,只剩下最真实的颤栗与悸动,他没有立刻深入,只是在最边缘的地带轻轻打转,模糊地试探,像是在等待我给出允许。空气变得稀薄,我的呼吸急促起来,双腿微微颤抖,却不知该合拢还是打开。那种游移不定的触碰让我快被撩得发颤,身体像是被他的指尖牵引着,一点一滴沉进欲望的深渊。那动作没有强硬,却有一种不容逃避的深情与逼近。我看见他眼里汹涌翻涌的情绪,像海浪一般拍打着我的心防,让我连眨眼都变得小心翼翼。
「既然没拒绝,」他贴近我的耳边,声音低得像是在撒下热气,「现在我们一起回顾一下如何?」
我心跳快得像是要炸开,试图推开他,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压在沙发侧边。他的唇从我的耳廓滑向颈侧,每一个吻都像是在我皮肤上烙下印记,灼热得让我几乎喘不过气。我的双手本能地攀上他的肩膀,指甲不自觉地嵌入他的衬衫,试图抵御这股席卷而来的热潮。
就在我还来不及反应的瞬间,他低头吻住我的唇,那一吻深得几乎将我整个人吞没。他的舌尖强势地探入,与我交缠纠缠,掠夺着我口中的每一丝空气。我原本尚有些微抵抗的意识,也在这场无法挣脱的深吻里彻底溃散。
我感觉自己像是被他完全困住,身体紧贴着他,呼吸都变得断断续续,像是被他吻到失去氧气。他的手扣住我的后脑,将我牢牢固定在怀里,像是怕我逃走,更像是非要吻到我屈服为止。唇齿之间的每一次擦撞,都伴随着他体内压抑许久的渴望,让我颤抖着、迷失着,直到我轻声喘息,几乎快忘记怎么呼吸。
「说,」他再次开口,语气带着一丝胁迫,却又藏着某种诱惑,「你是不是也想要我?」
我咬紧下唇,试图压抑住喉间即将溢出的声音,但他的指尖却缓缓滑过我的锁骨,轻轻拉开裙领的布料,露出我胸口一小片皮肤。凉爽的空气与他炙热的指尖形成鲜明对比,让我不由自主地颤了一下。他的手指顺势滑入,贴着我的肌肤缓缓摩挲,温柔却又充满占有欲,像是想将我的每一寸都烙上他的痕迹。我终于忍不住,低声说:「我……我有点……想你……」
他的眼神一暗,像是被我的话点燃了最后一根引线。他低低的笑声从喉间溢出,带着一丝满足与狂野。「你真要命。」
他的指尖沿着大腿内侧缓慢上行,当我还沉溺在那被点燃的战栗中时,他忽然一个停顿,手指轻巧地绕过内裤的布料,指尖随即无声地闯入了更柔软的深处。他的手指缓慢探入穴口,指腹在湿润之间徘徊摩挲,像是在细细试探每一道尚未熟悉的肌理。那感觉陌生却强烈,每一次抠弄都像是从体内挑起一束束火焰,让我忍不住颤抖着呻吟出声。
他感受到我的颤动,并未立刻退出,而是继续着那既温柔又令人无法招架的探索。每一下深入,都像是将我往某个更深的地方拖曳,连呼吸都变得困难。我的双腿不自觉地夹紧,却又渴望他能更深一点、再多一点——那样贪婪又羞赧的念头,让我几乎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只能埋首在他胸前,任由他带着我一步步坠落。
他将我搂入怀中,双手托起我,我下意识地双腿盘上他腰际,像无尾熊般紧紧挂住。他稳稳抱着我,步伐急促却稳健,走进前几日我们刚整理好的主卧室,将我轻轻放在床上。床头灯散发着暖黄光芒,窗帘轻轻摇曳,隔绝了外界的喧嚣。他的动作不再克制,他身上的衣物被他随手扯开,露出结实的胸膛,肌肉线条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分明。他的手掌覆上我的胸口,隔着薄薄的裙料缓缓摩挲,指尖轻轻描摹着我的曲线,像是刻意放慢节奏,想要细细品味我的每一丝反应。我的呼吸变得更乱,胸口随着急促的喘息微微起伏,像是无声地邀请他继续。
「这几天一直忍着,」他再次低语,声音低沉得像夜色中的呢喃,眼神灼灼地凝视着我,彷佛能将我所有的思绪剥开,一览无余。
我怔了一下,睫毛颤了颤,低声问道:「为什么……要忍着?」
他的眼神瞬间变得柔软,却又更深了几分。「因为我不想吓到你,」他说,语气低而缓慢,「你不是说我们纵欲过度了吗。」
「我没...没有。」我咬着下唇,声音轻得像风一样,却藏不住心底被他那句话撩动的涟漪。其实我知道他在忍什么,我也感觉得到他克制背后的情感重量。那份在意与等待,让我的心猛地被触动了一下。那一瞬间,我甚至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因为里头藏着太多我还无法承受的深情。但我知道,我的心,已经慢慢向他倾斜,甚至渴望被他这样珍惜下去。
「但你总有办法诱惑我。」他的语气里藏着一丝恳求,却又带着不容抗拒的磁力,让我心跳加速,无处可逃。他的手轻轻覆上我的胸口,掌心的温热穿透我的皮肤,缓缓摩挲,像是要捕捉我的每一次心跳,感受那因他而起的颤动。我的呼吸乱了节奏,胸口随着急促的喘息微微起伏,像是无声地回应他那越来越浓烈的渴望。
他的手指顺着锁骨滑入背心裙的上缘,轻轻拨开细肩带与领口的布料,露出我胸前细嫩的肌肤。他的掌心紧贴上来,温热的触感让我浑身一震,像是被电流击中。下一秒,他的手指滑到背后,轻巧地解开了我内衣的扣环,动作熟练却不失温柔。肩带松脱的同时,布料滑落至腰际,他顺势勾住裙摆与内裤的边缘,缓缓褪下。布料一路滑过腿弯、膝盖,最终散落在床边的地板上,我整个人毫无遮掩地赤裸在他灼热的目光下。
「你可以……想多一点……」嘉宇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从喉咙深处滚出的火焰,唇瓣贴在我的锁骨处,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皮肤,带着一丝笑意,却又藏着某种压抑已久的渴望。他的吻沿着锁骨一路向下,轻柔而缓慢,每一个触碰都像是在我的肌肤上刻下一行行隐秘的诗句,带着他独有的温度与气息,热得几乎要将我理智的边缘彻底焚烧。我的呼吸不自觉地急促起来,心跳在胸腔内狂乱地撞击,像是再也无法承受这份炙热的侵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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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延续欲望2 | 苡柔(H)
他的手并没有急于深入,而是停留在我的腰侧,指腹沿着我的曲线一寸一寸地探寻,缓慢得像是在绘制一幅只有他能读懂的画卷。每一道指尖划过的痕迹,都彷佛殒留着微小的火花,烫得我的皮肤微微颤抖。我的身体像是被他层层包围,感官在这股交织的炙热与柔软中逐渐融化,所有的羞怯与迟疑都在这片沉热的氛围中悄然瓦解。他的指尖缓缓抚过我的大腿内侧,动作不急不缓,却充满了一种不容抗拒的掌控感,像是早已将我的每一丝反应收入眼底。那触感忽而轻柔、忽而带着压迫,沿着肌肤最敏感的边缘游走,挑衅着我身体尚未习惯的反应。指腹彷佛有意避开最核心的位置,却又每次掠过边界都像在撩拨神经深处某条快被拉断的弦,让我浑身一震,双腿不自觉地收紧,却又像是本能地想将他困在更深处。
那一瞬间,我整个人像是被他点燃的火苗吞噬,无力地沉溺进他的节奏里。空气中只剩下我们交错的呼吸与彼此的体温,浓烈得像是能将整个房间烧尽。我的脑袋一片空白,只能本能地回应他的触碰,胸口随着急促的喘息微微起伏,像是无声地邀请他继续。他的眼神暗了暗,像是捕捉到了我的变化,唇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低声贴在我耳边说:「早上……在沙发上,你的手也这样……」
他的话像是一道电流,瞬间唤醒了白天在办公室里的记忆——那个暧昧而危险的时刻,当我的手无意间触碰到他时,他的眼神是如何从克制到失控。我的脸颊瞬间烧得像是能滴出血,羞怯与某种莫名的胆怯在心底交织,但他的声音却像是一剂催化剂,将我推向更深的边界。他俯身贴近,温热的气息撒在我的耳廓,带着一丝沙哑的诱惑:「我喜欢你,主动的样子。」
他一边说,一边缓缓解开自己的裤头,动作不急不缓,却带着从容。随着拉链滑下,他将外裤褪去,只留下贴身的内裤,那处早已紧绷的轮廓清晰地勾勒出来。他抬眼看了我一眼,眼神中藏着压抑许久的渴望与一丝温柔的挑衅。
接着,他轻握住我的手腕,缓缓引导我的手指滑向他的腰际,动作带着明确的意图,却又温柔得像是怕惊扰了我。他的掌心覆在我的手上,将我的指尖重新带回那处灼热的轮廓,温度几乎透过单薄的布料烫进我的掌心。我的心脏猛地一跳,像是触碰到了某个禁忌的边界,指尖微微颤抖,却又忍不住想要试探更多。他的动作既坚定又温柔,像是给我勇气,也像是一种无声的邀请,等待我跨出那一步。
他没有催促,只是握着我的手,轻轻动了一下腰,让我更清晰地感受到他灼热的回应。那一瞬间,我的身体像是被点燃,脸颊烫得像要冒出火来,但我没有躲,也没有收回手,而是咬着下唇,顺着他的引导微微用力,指尖小心翼翼地描摹着他的轮廓。他的身体瞬间绷紧,低低的闷哼从喉间溢出,头抵在我的肩窝,
他缓慢地解开自己的衬衫,动作不急不缓,像是在细细拆解一场被压抑许久的渴望。他的肌肉线条在昏黄灯光下显得更加分明,紧绷而充满张力,像是蓄势待发的野兽。他的目光灼热,带着渴望与柔情,将我牢牢困在他注视的漩涡里。当他的手指落到自己腰际时,动作依旧温柔,却多了几分克制不住的渴望。他缓缓将内裤褪下,毫无保留地坦露在我面前。那份赤裸不只来自身体,更像是一种情感的交付,让我几乎无法直视。
他没有催促,只是轻轻握住我的手腕,引导我触碰那处灼热的所在。没有任何布料阻隔,温度与脉动直接贴上我的指尖,烫得我心跳加速,脸颊瞬间滚烫。他的手掌稳稳包覆着我,引导我缓缓向下滑去,像是在给我勇气,也像是在邀请我进入他的世界。我指尖微微颤抖,却不曾退缩,顺着他的引导,轻轻描摹他的轮廓。我的心跳快得像是失控,脑袋一片混乱,却再也无法从这场暧昧与渴望交织的漩涡中抽身,只能用颤抖的指尖回应他的渴望,将彼此拉进更亲密的边界。
我咬紧下唇,感受到他毫无遮掩的温度,内心的羞怯与渴望交织,最终化为一股无法抑制的冲动。我指尖颤抖着,却终于鼓起勇气,带着一丝羞怯与决心,缓缓向下探去。我的指尖终于触碰到他,感受到那炙热的跳动与坚硬,我的脸颊瞬间烧红,心跳如鼓,却又无法停下这大胆的探索。他的身体因我的触碰而微微一颤,像是被点燃的火种,瞬间燃起更炽热的温度。
我的手指圈上他的硬挺开始轻轻套弄,指尖小心翼翼地环绕,动作生涩却带着某种本能的节奏。他的呼吸瞬间变得更沉重,低低的呻吟从喉间溢出,像是一头被释放的野兽,再也无法压抑。「嗯…」他低喘着,声音沙哑而急促,带着一丝无力的颤抖,像是完全臣服于我的触碰。他的手掌收紧,紧扣在我的腰侧,像是想将我整个人揉进他的怀里,却又克制着不让自己完全失控。
我的动作渐渐变得熟练,青涩褪去,代之以一种越来越坚定的节奏。我能感受到他的每一次脉动,每一次因我而起的紧绷与释放。他的呻吟变得更频繁,夹杂着粗重的喘息,像是被我推向某个无法回头的边缘。他的眼神变得更幽深,带着某种原始的渴望,紧紧锁定在我身上,彷佛此刻的我,是他唯一的世界。
我睁着眼看着他因我而神情失控的模样,心里竟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悸动与……小小的成就感。像是终于在他的坚定与强势之中,占据了一个只属于我的位置。我从没想过,自己竟能让一个如此沉稳的人,在我面前如此失控。那种微妙的感觉让我不自觉地扬起嘴角,心底有一种淡淡的骄傲与幸福在悄悄膨胀。
「你…」他试图说些什么,却被一声更深的低吟打断,头微微后仰,喉结随着吞咽上下滑动。我的动作加快,带着一丝挑逗的意味,指尖灵活地滑动,感受着他越来越急促的回应。他的手猛地扣住我的后颈,将我拉近,额头抵着我的额头,炙热的呼吸交错在我们之间。「你会让我疯掉…」他喘息着,声音里满是无奈与沉沦。
我的心跳几乎要冲出胸膛,但这一刻,我不再退缩。我的手更加大胆,套弄的节奏越来越快,像是想将他推向那最终的顶峰。他的呻吟变得更低沉、更急促,像是从灵魂深处迸发的低吼,身体紧绷到极致,彷佛随时会崩溃在这无尽的快感中。而我,带着一丝青涩的骄傲与前所未有的勇气,将这场激情推向更深、更炽热的边界。
他像是再也受不了我一再挑逗的动作,忽然低喘一声,带着几分急切与忍耐已久的焦躁,轻轻推开我的手。那力道不重,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决绝与霸道。他的唇随即覆上来,比先前更深、更急,彷佛要将方才所有压抑的情绪一次燃尽。我几乎来不及反应,便被他炙热的气息与情绪卷入,感受到他压抑许久的跳动与逐渐升温的体温,像是一座快要爆发的火山。我脑袋一片空白,仅能顺从他动作的引导,指尖颤抖着抚过他的背脊,每一次触碰都像是不小心划开自己防线的刀口。我的好奇与羞怯交织,化作一种无声的渴望,悄悄从身体蔓延出去。他的呼吸越发沉重,低哑的呻吟自唇间逸出,像是再也无法克制即将失控的野兽。
他的吻加深,带着某种近乎疯狂的热度,将我彻底拖入这片无法逃脱的漩涡。他的手顺着腰线向下滑落,指尖擦过我的大腿内侧,所经之处如被火焰舔舐,烫得我忍不住颤抖。直到他触碰到那早已湿润不堪、敏感地悸动着的柔软入口,我全身一震,羞怯与渴望在体内交织翻涌。他的唇沿着我的轮廓缓缓滑至耳畔,湿热的气息交织着低语灌入我耳中:「对不起,我真的忍不住了……」
他动作迅速地分开我的双腿,伏身贴上来,当他进入我的瞬间,像是电流窜过全身,我脑袋嗡地一声,什么理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热度吞噬。他的动作带着某种掠夺感,却又在每一次停顿中透出克制的温柔,像是既想占有又想珍惜。我的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脖子,指甲嵌入他的肩膀,试图在这股热潮中寻找一丝支撑。这一刻,房间里的空气像是被点燃,所有的声音与触感都被无限放大。他的吻、他的触碰、他的低喃,交织成一场无法停下的风暴,将我彻底卷入,理智在这片炙热中早已化为灰烬。而他的动作也更加急切,像是再也无法忍受任何克制,将我们推向那无可挽回的边界。
他一下一下地深入,每一次都像是要将我完全融进他体内,那种既深又重的律动如浪潮般席卷而来。我的身体像是被他紧紧包裹,从里到外都在他的节奏中颤抖。他时而缓慢拉出,又猛地一推到底,像是要在我体内来回雕刻他的形状。我忍不住发出一声声颤喘,双腿环上他的腰,指尖抓紧他宽阔的肩膀,像是只要一松手就会被这股热潮吞没。
他喘息着,额头抵在我颈窝,每一次冲刺都像是质问,每一次摩擦都像是把情欲推向极限。还没习惯他的节奏,下一个更猛的律动就将我抛向另一个波峰,我在他怀里颤抖不止,泪水模糊了视线,却没有一丝抗拒,只有更深的沉沦。
他身下的肉刃还持续律动着,像是渴望将我完全吞噬,那种灼热与重量感让我整个人都微微颤抖。他的唇从我的嘴角滑向耳畔,湿热的呼吸擦过我的耳廓,低喃道:「快到了吗?」
我红着脸点头,脑袋一片空白,只能勉强嗯了一声。那一声细若蚊鸣的回应,却像是在他耳边引燃了什么。他忽然停下动作,却依旧深埋在我体内,那份饱满与滚烫彷佛还在不安分地跳动。
他低下头,唇缓缓贴上我的耳根,声音沙哑得像是一种咬着唇压抑太久的渴望:「你要不要……嫁给我?」
他的语气没有任何玩笑的成分,那样低哑的声音里,藏着太多说不出口的深情与偏执,像是此刻他只给我一种选择。
我心脏猛地一跳,像是被他的话击中了某个隐秘的角落。他在开玩笑吗?还是……他真的在等我的答案?我脑袋一片混乱,羞到快炸开,结巴着推拒:「你……你这时候问这个干嘛啦……」
他低低地笑了一声,唇瓣擦过我的耳垂,手指轻轻抚过我的无名指,像是无意识地在暗示什么。「不行吗?」他低声说,眼神锁定在我身上,暗得像是无底深渊。「你不答应的话,我可能就动不了了。」
这男人,竟然也有这么邪恶的时候。我瞳孔一缩,穴内不自觉地一紧,像是本能对他话语的回应。那股热烫在体内悸动着,像是对他占有的本能作出最直接的臣服。身体因他的话僵了一瞬,却又在下一刻柔软得像是融化。他低低闷哼了一声,像是感受到我里头的变化,咬着牙抵在我耳边喃喃,他的唇贴着我的耳廓,声音低哑,却带着几乎让人无法拒绝的掌控与诱惑:「这么多年,我一直在等你给我一个机会……但现在,我不想等了。」
他话音刚落,动作却突兀地深了一寸,像是要将那句话从灵魂里刻入我的身体。我一声颤喘,整个人几乎被他彻底贯穿,那股突如其来的饱满让穴内不自觉地收紧,像是反射性地想要将他更牢牢地锁在体内。那里紧紧吸附着他,每一下律动都带着湿润的声响,摩擦得我几乎喘不过气。
他故意加快了节奏,那炙热的撞击每一下都直抵深处,让穴内一阵阵痉挛,像是自己在求他更用力、更深一点。他像是被那紧实的收缩刺激得更加失控,动作逐渐狂乱起来,整个人几乎贴紧我,汗水交融,喘息灼热。
他的律动逐渐变得缓慢却深刻,每一次深入都像是在逼问,每一声呻吟都蕴藏着一份恳求。「我想把你绑在我身边,一辈子。」他哑声说着,声音里充满着赤裸的欲望与满溢的情意。那一刻,我分不清是因为高潮逼近的颤抖,还是因为被爱压得无所遁形的颤栗——但我知道,他说的是真的。他不是一时冲动,而是早已蓄谋已久。
他没再追问,只是吻了下来,这次更加深入,像是想将所有的答案都融进这一刻。激情像一场无法停下的风暴,将我们彻底卷入,理智在这片炙热中早已化为灰烬。他的手掌重新覆上我的胸口,掌心收紧,像是想将我彻底揉进他的怀里。而我的手,依然在他身上试探,带着一丝青涩与大胆,将这场激情推向更深的边界。
高潮来得又猛又快,像是被情绪与身体的双重推力推上云端,整个人在他怀里颤抖得几乎断了气。那一瞬间,我紧紧抱住他,指甲陷入他背上的肌肤,像是要将自己完全埋进他体内。他也在我收紧的同时低吼了一声,身体猛地绷紧,几下急促的律动后,终于深深埋入体内,在最深处释放了自己。
我们交缠着停在那里,谁都没有说话,只剩下彼此粗重而不稳的喘息声。他垂着眼看我,目光里有情欲余韵的浑浊,也有难以掩饰的真挚。我看着他,又羞又乱,想开口却什么都说不出口。他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几近虚脱的笑,像是刚经历一场战役后终于赢得胜利的战士,却又异常温柔地将我拥紧。
床头灯的暖光洒在我们身上,像是为这片亲密空间披上了一层柔软的薄纱。他的手臂环着我,掌心的温度像是能穿透皮肤,直达心底。我靠在他的胸膛,听着他平稳的心跳,却怎么也压不住心里的悸动。
脑海里浮现出前几天在整理主卧时意外翻到的那个小盒子——里头装满了他曾经写给我的一张张小卡,每一张上面都是他想对我说、却没说出口的话,如今却像是全都刻进了我们此刻交迭的静默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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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纸盒内的告白 | 苡柔
那天下午,屋内静悄悄的,只有洗衣机运转的声音,缓慢而稳定地滚动着日常。我坐在主卧地板上,阳光从半掩的窗帘间洒进来,洒在我裸着的脚踝与那堆打开的收纳箱上。
主卧依旧维持着我们搬进来时的样子,干净、整齐、几近无痕。那是一种像极了等待的宁静,连灰尘都彷佛在屏息。我心中突然浮现几天前我们提到「之后孩子的房间」的画面,莫名地有些悸动。或许,我们的未来,也该从这里开始整理起。
嘉宇最近工作忙得很,今天一早就出门了,我趁着家里只剩我一个人,想把主卧的一些杂物整理好。我第一次主动打开这间卧室最深处的柜子。
柜子的最底层,有个牛皮纸盒被压在几本书下。我原本只是顺手想搬开,却在打开盒子的瞬间,整个人顿住了。
那不是资料,也不是设计图。
那是一个沈睡已久、却属于我的小宇宙——
一个发圈,浅米色的,弹性已经松了。我几乎快不记得它的存在,只依稀想起大学某次午睡时我解下绑在手腕,后来就找不到了。
还有一支墨蓝色的原子笔,笔杆上贴着我当时喜欢的小熊贴纸。那支笔写起来很滑顺,是我工作初期最常用的那一支,某天突然找不到,我只以为掉了。
一张门票——那年我们一起去看演唱会,那是我失恋后第一次露出真正的笑容。他当时没说什么,只陪我坐在摇滚区后方的座位,一起跟着音乐轻声哼唱,默默记得我最喜欢的那首歌是最后一首安可曲。
我看着这些东西,每一样都小得微不足道,却像拼图一样一块一块地拼回我与他之间那些被遗忘的日常。他一直在捡起那些我自己都没察觉的遗失物,用某种近乎固执的温柔,一一保存着。
我轻轻将盒中的物品取出,像在触碰一段段压抑太久的心意。底层还压着一本小日记本,封面是牛皮纸色的,边角有些磨损。我翻开第一页,日期甚至可以追溯到更早——高中的某一页,全是熟悉的笔迹。他的字,沉稳干净,笔划间有一种压抑的温柔。 【2017.09.18】
社团迎新日。她坐在靠窗的座位上,安安静静地绑着马尾,手里抱着一把还没上弦的吉他。其他人吵吵闹闹,她却像隔了一层透明玻璃,看起来有点紧张,却也认真。
我原本只是学长代表来帮忙整理器材,却莫名多看了她几眼。后来她在练习室外迷路,问我琴房在哪,我带着她走过走廊,那时她一边走一边笑说:「这栋楼也太像迷宫了吧?」
她的声音清亮,眼睛很亮,看着我时像没有任何防备。那天她什么也没做,却让我第一次对一个人产生了想了解更多的冲动。
我不知道那算不算是喜欢的开始,只记得我在整理器材时,会下意识看她在不在教室角落。 【2017.11.03】
今天社团练习时她坐在教室角落,抱着吉他,一边皱眉调弦一边小声哼歌。我不知道为什么那画面让我看了很久。她眉头微皱的样子很可爱,唱错和弦后低头傻笑的样子更可爱。
今天轮到她练习主唱。我本来只是来帮忙协调器材的,但却不自觉一直看着她。
我发现我有点不对劲了。这不是普通朋友该有的注意力。
我是不是……喜欢上她了? 【2018.02.14】
今天社课结束后,她忘了带伞,我把自己的伞递给她,自己跑回家。她在LINE上传来一张自拍,头发湿湿的,伞有点小,她说:「下次记得拿大一点的伞啦,傻瓜。」
那一刻我突然觉得——如果这辈子都能这样被她笑着骂,应该也不错。
她总是不知道自己对人有多温柔。我好像越陷越深了。 【2019.05.12】
已经大一了,我们读不同学校,每天忙得像两条平行线。
最近我们都很少见面,你说还在适应新课程、新室友,忙得不可开交。我懂,可还是会忍不住想问:那我呢?我在你的生活里,还算哪一部分?
我好想你。
每次看到你在限时动态上传吃甜点的照片,我都会想:那如果今天是我带你去的,你会不会笑得更甜一点?
有时候走在回宿舍的路上,我会突然很想听见你的声音,哪怕只是听你说「今天又遇到很白痴的教授」那种废话也好。
我想你,想到一种近乎自讨苦吃的程度。
我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大概是怕那个想抱你的念头,一旦说出口,就再也收不回来了。 【2020.03.21】
你说只是最近太累了,期中报告压力大、跟朋友吵了一架。你笑着说没事,但我看到讯息时,手心是湿的。我多希望那不是讯息,而是我站在你面前,能看到你眼底的红、手指的抖,能在你说没事的时候,伸手把你抱进怀里。
前几天视讯时,你戴着口罩说喉咙痛,但我看见你眼睛红红的。你说是熬夜太久,其实我知道你哭过。
苡柔,我真的很想冲过去,想让你依靠一次,哪怕只是五分钟也好。
可我只能留在自己的生活里,当那个不打扰的角色。 【2019.11.24】
今天回家路上无意间听见路边店家播着周杰伦的〈说好不哭〉,我突然想到你。那句「你会微笑放手,说好不哭让我走」像是在替我说话——其实我也在努力克制,才没把想念说出口。
那是你高三时说最喜欢的一首,说那个旋律让人觉得孤单却温柔。
你最近很忙,讯息回得慢,我知道是因为学业和生活真的太满了,可我还是会忍不住每隔几小时就看一次对话框。
有时候会想,如果我们念同一所学校,会不会不一样?会不会至少能像过去一样,在社团排练完一起走回捷运站,在便利商店买一杯奶茶分着喝?
那时候我以为我们只是朋友,可现在再回头看,才知道那种习惯已经变成想念。
我们现在好像各自站在两条轨道上,只靠一根细细的讯息线勉强牵着。我怕再走远一点,就连这条线也会断。 【2021.03.03】
她点头的那一刻,我几乎听见自己胸腔深处什么东西被释放了。
不是狂喜,也不是激动,而是一种长久压抑后终于松开的安定——像是终于可以呼吸的那种实在。
我记得她回头笑的模样,那一笑,把我这些年所有没说出口的遗憾,全都照亮了。
我没有多说,只是在她走后一个人站在窗边,望着她离开的背影,像个刚被命运轻轻摸了头的孩子。
屋子里忽然变得不同了,哪怕什么都还没动,那扇窗、那张沙发、甚至阳光落下的角度,全都像在等着她的身影慢慢填满。
那天晚上,我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反复看着那张她笑着点头的画面。书桌上的东西被我收拾得比平常更整齐,还特地帮她空出一格抽屉。我换了新的牙刷杯,买了她喜欢颜色的牙刷放进去。这些小事没有人会注意,但我知道——她愿意住进来了,这个家从此不再只是我一个人的。
她还没搬进来,但我知道,这里已经有了她的气息。
从今以后,我不用再一个人记住我们的回忆,因为她愿意住进来,愿意和我一起,慢慢筑起我们的未来。 【2021.06.14】
今天是你生日。我挑了一本书送你,还特地包了你喜欢的蓝色缎带。那天我提早到了,手心一直冒汗,脑子里反复推演该怎么开口。
其实,我早在两周前就写好那封信,打算今天亲手交给你,亲口对你说出口。
但看到你笑着收下礼物,又语气轻快地说:「我最近可能会交男朋友啰~」那一瞬间,我所有的预想都停滞了。我笑着点头,却在心里沈了一个洞。原来,我又晚了一步。
我把信收回书桌,连同这几年的所有话语,一起藏起来。那一刻我明白,也许我不是没机会,只是我们一直都错过彼此最靠近的时间差。
有时候我想,如果你知道这些年我写过这些日记,会不会用你那种又惊讶又不好意思的表情骂我「变态」?但我想留下这些字,是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把那些没能靠近你的日子说给你听。
因为每一次我觉得自己可以更靠近你,你就会笑着跟我分享新对象、新烦恼、新的男朋友。
然后我就又退回来,装作没事,继续当你最好的朋友。
那些日记,一页页像是时间的标记,也像是他放弃的时刻纪录。我边看边颤抖着吸气,直到一迭信纸下方的角落,那封稍微有皱褶的信跃入我眼帘。
封口没贴,里面是一封信,时间落款是 2021 年 6 月 1 日——原来,是他预计在我生日那天,向我告白的信。
「我喜欢你。」
「我一直想找个对的时机告诉你,可每次想开口的瞬间,你总是比我更快一步往前走了。如果你看到这封信,代表我终于鼓起勇气了。但如果没有……那就让这份心意,只留在我心里。」
我握着信纸,指节泛白。那年,我确实走得很快——太快了,快到他来不及说出口,快到我没发现他原来就在原地等我。
日记没了后续。
也许是从我们开始同居之后,又或许,是他将那些压抑太久的感情悄悄收了起来。
他不再需要透过文字来对我倾诉什么,因为我就在他身边。
而那些曾经无法说出口的话,终于有了安放的空间——不再只是被写进某一页日记里,而是被藏进生活每一个细微的日常中。
原来他不是没说,而是我从来没听懂。
那些年我总觉得他只是特别照顾我,是朋友之间的情分,是我受伤时的避风港——
却从没想过,他那么多的不动声色,早就是喜欢的一种表现。
或许是我总太急着往前跑,太习惯有人默默跟着,才会一次次错过那些眼神与等待。现在看见这些文字,我才知道,原来他不曾离开过,从来都是我没回头看。我轻轻把信重新收回信封,像是保护一份被时间压抑过的温柔,也像是在保护我终于拾回的悸动。我把它连同那本日记本、门票、笔、发圈,一样样重新摆回牛皮纸盒中,像是替过往的他轻轻盖上一层柔软的棉被。动作很慢,每一样都像有重量。
嘉宇回来的时候,是傍晚六点半。天色微暗,客厅的灯还没开,我坐在沙发边缘,双手交握在膝上,彷佛还留着那封信的余温。
屋子里只亮着厨房那盏小灯,光线像静静燃着的一丝温暖。我听见熟悉的脚步声从门外停下,门锁咔地一声转动,我没有起身,也没有开口。
直到他推门进来的瞬间,我几乎是下意识地站起,走向他,然后用力地抱住他。
他显然愣了一下,手上还提着袋子,动作僵住。「苡柔?」
我没有回答,只把脸埋进他胸前,深深吸了一口气,彷佛要把这个人刻进心底。他身上的味道是熟悉的洗衣精与午后阳光的气息,混着一点淡淡的疲惫。
他沉默几秒,最终慢慢放下手里的袋子,反抱住我,掌心贴在我背上,像是轻轻安抚,也像是终于等到了什么。
他没问原因,我也没有解释。我们就这样站在玄关,谁也没有说话,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在静谧中交错。
我感受到他的心跳,稳定而真实,那是我错过太久的频率。
他没有追问,只轻轻拍了拍我的背,像是替我把什么从心口抚平。我把脸埋得更深,不让他看见眼眶还没干的湿意,只在心底对自己说:没关系,我还有机会慢慢弥补。
那一刻,我什么都明白,也什么都不需要解释。
我知道,他还是那个一直站在原地的人。
而我,终于回头了。
我没有告诉他我看了那些日记,也没有说出那封信的事。
不是因为迟疑,而是因为我想珍惜此刻的沈默。
有些爱,不需要急着还。
我要用一点时间,好好记住那些他没说出口的话。
我要一点一点学会回应那份等待。
然后,换我开始慢慢说给他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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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把过去,变成未来| 嘉宇
那晚之后,我就不再单纯守着这份关系,我知道——是时候为我们两个人做点什么了。她那句不排斥作为家人的话落下时,我的心就像被温柔地推了一把。不是惊天动地的震撼,而是一种踏实得几乎想落泪的安心。
从搬进主卧的那一刻起,我就开始想象她穿着戒指的样子。那枚戒指不需要夸张闪亮,只要她戴上去能够露出那种微微羞涩又幸福的笑容,就够了。
我幻想过无数种场景——她收到戒指的那瞬间,会不会先怔住?红着眼眶看着我,声音颤颤地问我是不是真的?
我也想过,她会不会因为太紧张笑场,最后又气又好笑地扑进我怀里。
从那一晚在车上的对话开始,我心里就有了答案。她说出那句话时,车内还播放着她平常爱听的歌,我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差点发抖。
我知道,我不能再只是静静守着她。我想更正式地,把她留在我身边。
从那一刻起,我就下定决心——要让她成为真正属于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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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早上,我坐在办公桌前,视线停留在电脑萤幕却完全没聚焦。手里的滑鼠点着图档,信件也照常回复,但心思早飘得不知去向。
陈楷杰照例来敲门,一脸狐疑地探头进来:「总监,你是不是又在恋爱发呆模式?」
我干笑了下,没否认。他见我表情不寻常,立刻凑上来:「怎样?你们吵架啦?还是……要告白了?」
我抬起眼:「我打算求婚。」
「什、什么?!」他直接跳了起来。
「她知道吗?你准备好戒指了没?地点想好了吗?等等……你是认真的吧?」他连珠炮似地问。
「我是认真的。」我点点头。「但我不想弄得太隆重。我希望一切看起来像是日常,却藏着仪式感。」
陈楷杰揉了揉下巴,忽然眼神一亮:「欸,仪式感?怎么个仪式感?」
我一愣,脑袋立刻开始转起来。他继续说:「旅游?…带她去夜景餐厅?…还是你只想给她求婚纸条,简单一句话,配上一枚戒指。」
我怔怔地看着他:「求婚纸条?」语气里还有些迟疑,却也忍不住被那画面撩动了什么。我忽然想起了几年前的日记,那封写了一半、却始终没能交出去的告白信,连同她掉落在我房里的小东西、我们一起看过的演唱会票根,我都藏进了一个纸盒里。
那时我不敢给她,只能偷偷写下心里的话,像傻子一样把一页页心事当作纪念品收着。现在回想,那些未出口的心情,或许正好可以成为这次求婚的一部分——不是从头开始,而是从我们走过的这些年开始,从那一封从没送出的信开始。
「对啊?」他耸耸肩,一脸得意地比了个OK手势。「你要是现在就去订戒指,说不定刚刚好能赶上下礼拜的圣诞节。」
他的话一出口,我脑海里忽然浮现某个画面——三年前的圣诞节,她送了我一双手织的深灰色毛线手套。
当时我装作云淡风轻地收下,却一整晚戴着没摘,甚至连那张写着『平安夜快乐 :)』的小卡也偷偷收进抽屉最深处。
那年我本来想回送她一份礼物,也买好了,是一对木质手工杯子,杯子底部刻了我们的名字缩写,包装盒里还夹了一张我写的小卡片:「想不想每天早上都跟我一起喝咖啡?」那对杯子我从网路上找了很久,甚至自己试泡了几次热饮测保温度。包装也挑了木盒款式,连缎带都系好,但我还是退缩了。那时候的我,太怕她看懂我藏在那张小卡片里的心意,也怕她一旦拆开,会不再像以前一样对我笑了。我宁可什么都不说,也不敢冒险失去现在我们拥有的亲密距离。
最后,我把那对杯子藏进我房内衣柜最深处,什么都没送出去。隔天早上,她照常从厨房端出热牛奶,一边瞥了我一眼笑着说:「原来你这么怕冷啊。」语气里轻快得像什么都没发生,但我愣了一下才明白,她其实早注意到我那天什么都没准备。
那件事后来一直埋在我心底。每年到了圣诞节,我总会在某个时间点想起那对杯子、那张没送出去的小卡片、还有她当时的那句话。那不是遗憾,而是像某种年节前的仪式,我会下意识地把那个盒子翻出来、重新握住那张小卡片,就像替自己敲了一记温柔却坚定的警钟:下次,别再错过她了。
今年的圣诞节,如果能用来弥补当年那个没送出的承诺,好像也挺刚好。
我一边回忆一边笑出声来:「……挺有意思的。」
顿了顿,我抬头看他,语气像下定了决心:「那,麻烦你了——晚上陪我去挑戒指吧。」
陈楷杰挑眉,难得正经了一秒:「你打算挑现成的还是订制的?我认识几家不错的工作室。」
我想了想,语气坚定:「如果来得及的话,我想订制。」
「那你真的得今天下订喔。」他掏出手机飞快地滑着,「一般半订制戒指——选钻加戒台、加刻字,大概三到五个工作天。全订制更久,要两周甚至一个月。」
他顿了顿,抬头看我:「想赶上圣诞节的话,今天不行动就真的来不及了。」
我点点头,语气不容犹豫:「那就今天下班后,马上去。」
陈楷杰挑眉:「行啊,我就默默在旁边啃狗粮,顺便见习见习——不过这么尽责的恋爱顾问是不是有加班费呢?」
「六千,不能再多了。」
「老大,你这是买爱情不是买设计师,我当然会使命必达。」他摆出一脸感动的样子,双手比爱心,「我绝对会仔细帮你挑,不让你求婚失误,不然我良心会痛到年终都领不下来。」
下班前,我装作随口一提地传了封简讯给她:「今晚可能加点班,晚点回去,你先吃喔。」过了几分钟她才回:「好,不用急,记得吃晚餐~」那句话看似平常,却让我看了好几遍。
我和陈楷杰一前一后走进那家小型独立珠宝工作室,装潢温润低调,却不失质感。说真的,两个西装笔挺的大男人站在婚戒展示柜前,还真是有点引人侧目。
我们花了快一个小时,挑选一款我一眼就想象得出苡柔戴起来会微笑的戒指。不是最闪耀奢华的那一种,但线条简约,尾端有个隐藏式的手工雕刻,可以加上她的名字缩写。设计师说:「这款可以加急处理,刻字三天就能完成。」
我点了点头,签下订制单的那刻,心跳得比所有品牌发表会都还要快。
尽管这次是我来挑的,但我暗自决定——下次,我想亲自牵着她的手来选,从一开始,就是我们两个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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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将至,那天订完戒指后,我趁苡柔在外采买的空档,悄悄回到自己原本的房间,打开衣柜最深处的那个木盒。
那对木质杯子依旧完好无缺,杯身上的缩写还闪着温润的光泽。我小心地把其中一只拿出来,彷佛那不是三年前没送出的礼物,而是一份终于等到的回答。
手指滑过刻字,我轻声说了句:「这次,我会亲手交给你。」
我放下杯子,转而在书桌与衣柜之间来回翻找。按理说那只纸盒应该和杯子放在一起,可当我蹲在衣柜前,把每层抽屉都拉开、甚至连旧行李箱都翻出来时,那个装着告白信与回忆碎片的小盒子却始终不见踪影。
我的动作越来越急,连积着薄灰的柜子夹层也不放过。心里一边翻、一边开始盘算着:「不会被她误收了吧?还是我那时搬房间时顺手塞到了别的地方?」
那盒东西看起来不重要,却藏着我这些年所有说不出口的心意。我咬了咬牙,站起身深吸一口气,心里暗自想:我一定得找回来,因为——这一次,我不打算再错过了。
我走出自己房间,转身朝主卧走去。现在我们多数时间都住在那里,那些记忆碎片会不会在某次搬动时被我顺手带了过去?
房门轻轻推开,空气里还留着她惯用的香气。我绕过床边、蹲下身翻起床底收纳箱,然后是书桌旁那排收纳柜,甚至连我们共用衣柜最上层的旧行李袋我也不放过。
每一次拉开拉链,我的心都像提在半空。那个小盒子不大,但它装着的,是我这几年不曾说出口的话、错过的机会,还有我即将补上的答案。
直到我拉开衣柜角落那只原以为空空如也的布收纳袋,一个熟悉的纸盒突然从最底层倾倒滑出。
我一眼认出那是我当年藏起来的那个。外层的纸已微微泛黄,我打开盒盖,里面收得比我记得的更整齐。那封未寄出的信安静地躺在最上层,我小心地将它抽出,正想确认内容是否还如我当年所写,却猛然发现信纸的右下角有一道模糊晕开的水痕。
那不是咖啡渍,也不是时间久了的潮湿痕迹,而是一种近乎熟悉的轨迹——像是眼泪落下后未及时拭去,静静地浸润了纸张的一角。
我愣住了。
她……看过了?
我脑中迅速闪过无数个可能的画面:她发现纸盒时的表情、她读到第一段文字时是否皱了眉,还是某一句话让她的眼泪悄然落下。
而她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地、悄悄地,帮我重新收好。
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发现的,也不知道她看完的那一瞬间心里想了些什么,但有一件事我很确定——她没有逃开。
她没有避开那份深埋的心意。
那一瞬间,我的手微微颤抖。
原来,她早就知道了。
我将杯子和纸盒收回自己的房间,动作比平常更加谨慎,彷佛怕惊扰了盒子里那些尚未说出口的情绪。随后,我打开客厅柜子,拿出那棵还未拆封的小圣诞树,一点一滴地开始布置。
这是我们在一起之后第一个圣诞节。
不再只是她睡在我隔壁房间,不再只是我偷偷守着那些没能说出口的心意,而是我们真正开始共享日常、计画未来的第一年。
我看着她上周挂上的那颗透明球饰,里面塞了一张她亲手折的小纸鹤,还用金色签字笔写上「愿你所愿,皆成眷属」。那句话轻轻晃着,却在我胸口搁下重重的一记心跳。
我想,今年圣诞节,不会只是节日——它会成为我们之间,最难忘的一天。
「平安夜那天,一起待在家过吧?」语气尽量装得轻松,像是在讨论今天晚餐吃什么,但其实我心里莫名紧绷,连声音都有点发虚。手上的圣诞缀饰被我握在掌心,指节微微泛白。
她会明白我真正想说的是什么吗?会不会听出这句话背后藏着的准备、期盼,还有即将揭晓的秘密?
这提议本该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但当它从我嘴里说出来时,却像是提前递出了一小段心意。我想,或许她会听见里面的那层暗示:今年的这一夜,我希望只有我们两个人,不为节日热闹,只为我们彼此。
她闻言抬起头,目光落在我手上的那个缀饰,彷佛心里也闪过什么。
「好啊。」她笑了笑,语气一如往常轻快,「今年的圣诞树要点灯吧,应该很美。」
我看着她的眼神,忽然有些发热,只能轻声应了一句:「好。」
那一刻,我几乎可以预见,她站在圣诞树下、灯光闪烁时看着我的样子。
她会不会知道,我在等待的,不只是那盏灯亮起——
而是她点头的那一瞬间。
我们都没有把那些话说出口。但那晚,我们在客厅并肩坐着,看着闪烁的灯光映在彼此脸上,谁都没有刻意打破宁静。
她默默地把手靠向我一点,我便悄悄握住。
什么都没说,却好像什么都懂了。
那是一种温柔而安定的沉默,像是两颗心在同一个节奏里紧紧贴合,无声地确认着——我们的未来,正在慢慢被点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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