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备考
　　她发的那张合照像一根刺，霍成理智地告诉自己，他没有立场说什么——他们不是情侣，不是恋人，没有资格有吃醋的情绪 他知道自己不该用这种方式证明什么，可他就是想——想让她记住，身体的悸动、高潮的颤抖，全都是因为他 沙发还残留着刚才的味道，空气浓得像糖浆，沈玥刚刚被抱着清理过，可她还是觉得热，还有一点委屈 她缩着身子不说话，霍成伸手要抱她，她就轻轻一缩，没推开，但也没靠过去 他手一顿，就见她睨了他一眼，唇瓣泛红，眼尾还带着潮意，可语气冰冰的：“你怎么可以一声不吭就跑来我家，还…还这样”
　　霍成眼神微微一沉，下一秒便垂眸低声道，语气是少见的低软，“抱歉！”
　　沈玥没有回话，只是咬唇垂眼，像还在闷着气 霍成只是静静地搂着她，手掌温柔地顺她的后背,待她晕晕呼呼快睡着时才轻声问，“什么时候考试？”
　　过了好一会儿，沈玥才小声开口：“还有两个月”
　　霍成轻笑了一声，“嗯，我记住了”
　　他低头亲了亲她的额角，“先睡一觉”
　　沈玥没有回话，但也没再挣扎，只是闭上眼，鼻尖还有点红 他便耐心地抱着她，轻轻哄着，直到她的呼吸变得缓慢，真的睡熟后，霍成才轻轻将她抱进房间放好，盖好毛毯 霍成低头看着她 沈玥似乎睡得不安稳，眉心还蹙着，唇瓣软软地微张着，像还在梦里轻轻喘息 他轻轻蹲下身，手指轻抚过她的脸颊，眼尾，那里还留着刚才哭过后微红的痕迹 “玥玥……”他喃喃地叫了一声，声音低得像怕惊醒她 她没有回应，只是下意识蹭了蹭毯子，手指微蜷着，好像要抓住什么 霍成看了一眼那只小手，沉默地握住她指尖，把她的手心包进自己的掌心 指腹一点点摩挲着她的掌纹，像是刻意在记住她的触感 她微微动了动，唇边蹭过一声轻哼，他立即放轻力道，但还是没有放开 最后他俯下身，在她额头上落下一枚极轻的吻，吻落下的那瞬间，他闭了闭眼，像是有什么翻涌起来，又被他生生压下，直到沈玥在睡梦中呼吸变得平稳了些，霍成这才缓缓松开她的手，站起身离去 她醒来时，窗帘缝隙透进来的光有些刺，沈玥睫毛颤了颤，眉心微皱，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身侧是空的，还有些凉 她愣了下，才慢慢坐起来，身上被盖着薄毯，她低头看了眼自己双腿间的痕迹，一片狼藉都已经清理乾净，只剩身体隐隐发胀发软，像是在提醒昨夜的荒唐亲密不是梦 客厅一片寂静，她掀起毯子赤脚踩下地板，走到餐桌旁时才注意到桌上放着一碗粥和一杯还温热的牛奶，上头贴了个便利贴 “热一下再吃”
　　笔迹锋利张扬，和他这个人一个样子 沈玥手指停在那张便条上，垂了垂眼，拿去加热 几天后，沈玥正式进入备考状态，司法考试的压力逼得她没空去想别的，书桌堆满了厚重的法条、讲义，作息也变得规律 她偶尔会去图书馆，也会约季淮誉一起去咖啡厅复习，讲的更准确点是她单方面麻烦他 季淮誉是个很稳重的人，讲解细致不急躁，举例时总能一语中的，他的笔记好似这场考前泥泞里的一道清晰指引，笔迹工整，每个章节都标记好重点与分析，像替她整理出通往成功彼岸的捷径 沈玥遇到难题时，他说话节奏也刚刚好，不催不怼，总能在她卡关时抛出一句点醒她的知识点 “这边的判例重点在『构成要件该当性』，你可以试着从反面推敲”
　　他边说边轻轻拿走她手中的红笔，帮她在书上圈出关键词，“这是去年出过的题型，很容易误导人”
　　沈玥一边点头一边做笔记，眼神专注，和霍成完全不同，他的话总是藏着撩人的尾音，举止总让她不知所措，而季淮誉像是一盏稳稳的灯，让人安心 可即便如此，一整天下来，她还是会下意识地去看一眼手机 那个对话框还停留在几天前 【考试加油，注意休息】
　　之后就再也没有讯息了 沈玥盯着萤幕看了好久，好几次想点开键盘、回个什么，却又默默把手机扣上 她不愿承认那种空落感，也不想承认自己似乎...有点在意 “累了吗，要不要休息一下？”季淮誉见她频频走神，笑着轻轻敲了敲桌面 沈玥摇摇头，“还行，只是有点闷”
　　他顿了顿，站起身从包包里拿出个保温杯递给她：“我有泡洋甘菊茶，要不要喝一点？可以缓解疲劳。”
　　沈玥道谢后接过，手指一碰到那温热的杯壁，像被什么温柔碰了一下心口 她倒入自己的杯子中，小口抿着，嘴里泛起一点花香，脑中蓦地想起前几天桌上那杯还温热的牛奶。

（二十七）涟漪
　　洋甘菊茶很快见底，沈玥继续低着头刷题，她咬着笔，想再写一题，可眼前的字像是游鱼般飘忽，怎么也抓不住 “再写下去会头痛的”熟悉的声音从一旁传来，不急不躁，像一股缓慢流动的水 她还没来得及回神，笔记本就被抽走了 季淮誉动作温柔却坚决，把她面前的书迭起来放到一旁，语气平静得不容抗拒：“走吧，先吃饭”
　　沈玥一愣，下意识想拿回来，“我还——”
　　“你今天已经写了七回模拟题”他语气轻淡，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你要撑到考试那天，而不是今天就燃尽”
　　沈玥抿着唇，慢慢的眨了眨眼，像是接受了他的说法 季淮誉弯起嘴角，“附近有一家还不错的餐厅”
　　……也好，就吃一点，然后回家再继续复习 沈玥跟着季淮誉来到一间小店，是家常的面食馆，沈玥点了份馄饨面和青菜，鲜香四溢 店里有供应免费的鸡汤，沈玥盛来喝了几口，感觉心底的那团闷气像被慢慢吹了开，像是久违地被允许好好地喘一口气 季淮誉推荐的这间店虽然小，但很干净整洁，口味又好，沈玥本来不饿的，后来还加点了一份炒肉片 饭后，沈玥跟着季淮誉走出面店，外头天色渐暗，街灯一盏盏亮起来，照着地上的影子拉长又缩短 “学长”她忽然开口，声音有点低，像是斟酌了很久才问出口：“你以前备考的时候，也会这么累吗？”
　　季淮誉顿了一下，点点头，“当然会，我也是正常人”
　　她没想到他会说得这么直接，忍不住笑了笑：“那你怎么撑过来的？”
　　他看了她一眼，语气一如既往平和：“因为我知道，只要再多撑一天，就离终点近一天”
　　说完他补了一句，像是提醒：“不需要每天都拼尽全力，但也得知道，你到底想要什么”
　　沈玥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转头问他：“你那时候有什么排解压力的方法吗？”
　　季淮誉侧头想了想，唇边勾起温润的弧度：“练字，或者喝茶”
　　“练字，是书法吗？”她有些意外 “嗯，写得慢一点，心也会静下来”
　　他们说着话，正经过一排转角的邮筒，旁边有个低矮的路缘，沈玥没注意到凸起的石砖，一个踉跄，身体微微向前倾 一只手及时扶了她一下，他的手指不小心擦过她的手背，立刻收了回去 “谢谢”
　　沈玥有些尴尬的看了他一眼，季淮誉只是温和一笑，让她不用介意，到家里附近的前几个路口，沈玥让他送到这儿就好了，季淮誉让她有什么不懂得问题随时联系，她点了点头，季淮誉已经帮她很多了，她得靠自己 一整个礼拜，沈玥的时间都被行程填满，早上六点半起床，复习法条，中午写实务题，下午又在图书馆自习到晚上九点，几乎没有停下来的空档 她就像一架被上紧发条的机器，脑子里全是要考上的信念，直到夜深人静躺进床铺时，才后知后觉身体有些疲倦 太累了，她原以为自己很快就会睡着，一夜无梦 但那天夜里却破天荒地做了梦，梦里没有情节，只有些片段 她坐在图书馆某个角落，专心地看着书，却忽然有一只手从身后伸来，复住她的指尖，低声道：“你这样写会错，来，我教你”
　　声音很轻，落在耳边的时候像一片微热的风 然后是他低头的样子，嗓音温柔又压得低：“别生气了，好不好？”
　　她没回话，却感觉心尖痒了一下，下一幕是他吻她额头的那个画面——温柔、忍耐、还有深得过分的克制 她心口一紧，像是被什么猛地拉住 沈玥醒了 天还没亮，房间里只透进来一点窗帘缝隙的晨光，她睁着眼，怔怔地盯着天花板许久，心还在梦里滞留着 她不明白为什么 他们明明不算熟，真正说过的话不多，可能连对方的喜好、习惯都一无所知，他总是那样不动声色地出现，又在她心还来不及平静时，留下一点情绪波纹 她明明没有要谈恋爱，现在的生活已经够紧绷了，爱情这种东西不在计划里。
　　她该做的，是备考、前进，而不是被一个男人的语气、目光、甚至梦里的吻扰乱心神 可就是没办法 他总是能抓住她的情绪——在她没防备的时候，用一句话、一个眼神让她的心跳慢了半拍，乱了节奏 沈玥吸了吸鼻子，慢慢坐起身，伸手去拿床边的手机 萤幕亮起 对话框还停留在几天前。

（二十八）找她
　　霍成没有再发，也没有问她怎么不回，更没有像之前那样，总能用一句话不着痕迹地把话题接回来，安静得不像话 像是她若不回，他也不会再出声；她若不想见，他也会不打扰地消失在她的生活边界 沈玥垂下眼，手指轻轻点了一下那则讯息，却又没能输入什么 她本该松一口气的，这样也好，没有感情的牵扯，没有暧昧的扰动，不会再分神 可她偏偏有点不习惯。
　　周日下午，天气意外晴朗 沈玥把笔盖盖上，坐在书桌前发了会儿呆，终于拿起手机，点进韩孟艺的对话框。
　　【一起吃晚餐？我想休息一下】
　　对方秒回：【当然好啊，终于舍得出门啦？】
　　两人约在附近一家气氛温暖的小餐馆，落地窗透进金黄光线，桌上有小小一壶玫瑰花茶 韩孟艺一见面就捏了捏沈玥的脸，“沉小玥，你都快变成书的形状了！”
　　沈玥笑了笑，“你太夸张了，有书这么漂亮的吗？”
　　韩孟艺笑着骂她，餐点还没上桌，两人聊了聊最近的备考进度，气氛渐渐松下来，不一会儿就上了主菜，韩孟艺才一边夹菜一边说：“对了，其实我最近在考虑养猫”
　　“真的？”沈玥抬起眼，笑道：“你不是对毛过敏吗？”
　　“以前会有点痒，但最近跟靳延出去的时候，他朋友家有猫，我们去看了一次，好像还好”
　　“他朋友家？”沈玥手一顿，喝了口茶，努力装作不经意地道：“对了，我就是忽然想到，有时候……有些男生刚开始的时候很主动，可是后来又忽然冷淡，你怎么看？”
　　韩孟艺一愣，马上反应过来，“玥玥，你说的该不会是——”
　　她凑近一点，压低声音，“那个上次一起去看电影的？”
　　“不是”沈玥下意识否认，“不是他，我只是好奇”
　　韩孟艺眯起眼，眼底泛着狡黠的光，“这种男生有几种可能”
　　“哪几种？”
　　韩孟艺故作深沉的清了清嗓子，“一种是真的忙，没时间联络，一种是试探你的反应，怕太主动会让你压力大，所以故意拉开距离”
　　“最后一种，他在钓你”
　　沈玥没说话，只是默默听着，手里的汤匙搅动着杯子里的花瓣 韩孟艺看了她一眼，语气放轻些：“你在意他吗？”
　　沈玥偏过头，只低声说：“我也不知道有时候莫名其妙一直想到”
　　韩孟艺笑了笑，语气有点调侃，“还是其实你心里也没那么讨厌？”
　　沈玥没接话，只是低着头轻啜了一口 那股淡淡的玫瑰香气滑进喉咙，却没办法让心口的那点酸意散开 吃完晚餐后，靳延来接韩孟艺，沈玥挥了挥手道别。
　　韩孟艺看着她的背影沉默了一下，回过头低声和靳延说了句：“玥玥最近压力好像很大，而且我总觉得和你朋友有关”
　　“你想多了吧，我就没看过成哥对哪个女人上心过”靳延啧了声，“但他这几天确实挺怪，平常冷漠就算了，这几天连饭都不跟兄弟吃了”
　　韩孟艺挑了挑眉，“要不你试探一下？”
　　“行，听你的”靳延拿起手机，编辑了条讯息过去 沈玥回家到一半时，突然下起了雨，因为没带伞，她加快脚步跑回家后，把包一扔，坐在沙发上想韩孟艺刚刚说的话 她其实不讨厌他 刚刚靳延来接韩孟艺时，她甚至有点羡慕 手机提示音打断了她的思绪，沈玥低头一看，是好几天都没出现的，霍成的讯息，很短，只有两个字 【下楼。】
　　她一愣，确认是他发的后，犹豫几秒，披了件外套就出了门 公寓门前的路灯下，霍成就靠在他那台黑色奥迪旁边，穿着一身深色风衣，衬得人更冷峻，脸色却明显苍白，唇色也淡得过分 沈玥不自觉加快脚步，“你怎么又不说一声就来了”
　　“睡不着”他抬眼看她，声音低哑，明显带着病后的鼻音，“想看看你”
　　沈玥一怔，“你感冒了？”
　　霍成没回，反倒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忽然轻声问：“你是不是瘦了？”
　　她咬住下唇不说话，刚想转身回楼上，他忽然从后头握住她手腕，拉住她 “我生病几天没联络你，你就真的一个字都不回？”
　　语气不重，却压着火 “你又没说你病了”她回头，语气有些倔，“我怎么知道”
　　霍成笑了一下，冷冷的，“你不回，我就不吵你，你不想见，我就不出现，这样不是刚好？”
　　“你——”沈玥也不知自己的闷气从何而来，想甩开他，却被他一下扣进怀里 “但我不想，本来想等你考完再说的”他偏头咬上沈玥的唇，“老子他妈想你想得快疯了。”

（二十九）硬得难受
　　沈玥本该生气的，这人来无影去无踪，一出现就乱她情绪，可他唇色苍白、呼吸闷重，贴近时的体温烫得过分，让她心头莫名一紧 她瞪大眼，手刚抬起来要推，霍成低头在她耳边轻啄了下，“不可以亲？”
　　颈间还带着发烧的热气，他像病得没力气却仍死缠烂打的野兽，一开始只是浅浅贴着，感受到她下意识退后，他不退反进，扣着她的后颈深又吻了下去 沈玥挣扎了一下，却被吻得整个人几乎要软进他怀里，直到快喘不过气时他才堪堪放开，沈玥缓了会儿，气息紊乱地抵着他胸口，“霍成，你有病吧…”
　　“嗯”他声音哑着，“可能吧”
　　她气得想骂他，可看他黏糊糊地蹭着她，像只生病的小狗，她又有一瞬间的心软 “感冒还跑来外头吹风”沈玥语气冷得像冰，“你脑子坏了吗？”
　　霍成装模作样的咳了声，“沈玥，我饿了”
　　“......”
　　转移话题也不是这样的吧？
　　“上楼”她别开脸，“我煮点东西给你吃”
　　话音一落，霍成才慢慢松手，微低着头跟在她身后，沈玥没注意到，男人低下头时，眼底那一闪即逝的笑意 一进门，他就自顾自坐到沙发上，姿态熟稔得比沈玥更像这房子的主人 沈玥一看他在沙发上就想到那天被摁在沙发上的场景，一时臊得慌，连忙转过头，“我家现在只有泡面”
　　霍成脱下外套应了声，沈玥听到布料的声音，下意识看了一眼，他里头居然只穿了件贴身的白色背心，领口微松连胸膛起伏都清晰可见，手臂线条瞬间暴露无遗——肌肉并不夸张，却紧实清晰，肩膀到手肘的弧线流畅得近乎锐利 沈玥手里的汤匙差点掉进锅里。
　　她心跳没来由快了半拍，脑子里又浮现好几日前他背心下近乎完美的身材，随即狠狠地掐了一下手指，仿佛这样就能把乱七八糟的想法一起掐死 不就是个男人的手臂，谁没见过似的 可她眼角就是管不住地往那边飘，霍成这会儿仰靠在沙发上，一手撑着额头，额前湿发微垂，因为发烧，脸色带着病态的苍白，反倒把锁骨线条衬得更加分明 他像是察觉到什么，低声笑了笑，声音哑得有些过分：“这么好看？”
　　沈玥猛地别开眼，耳根发烫，嗓音清冷，“你少臭美”
　　霍成看着她耳根的红，笑得更不正经 ...算了，不跟病人计较 热水沸腾后，沈玥端来放在桌上，“吃完就回去”
　　霍成没听进去，撑着头看她，似笑非笑，“这么凶啊？”
　　沈玥翻了个白眼，刚想转身，手腕却又被抓住 “陪我坐一下”他低声开口，“吃完就走”
　　沈玥咬牙，终究坐了下来，她盯着他吃面，一口一口吃得一脸享受，像是比什么高级料理都好吃 他吃得慢，还会时不时看她一眼，眼尾发红，嘴角的笑意坏得要命 “你到底是来干嘛的？”她忍不住皱眉，“蹭饭？”
　　“不是啊”他声音低哑，像是刻意压着笑意 沈玥拧着眉，下一秒却发现他裤子鼓鼓囊囊的，凸出一个让人无法忽视的弧度 她瞬间炸毛：“霍成你是不是有病！我煮面你硬个屁！”
　　霍成理直气壮，一边拿着面碗一边无辜看她：“我只是看了你一下”
　　“......”
　　沈玥拎起抱枕就砸过去，被他稳稳接住 屋外的雨声还没停，风掠过阳台，卷起窗帘一角 霍成抬眼看着沈玥，嗓音低沉，却带着不明显的蛊，“我现在真的挺难受的”
　　沈玥努力让自己的视线不要乱瞟，起身打算帮他倒杯水，“我家有感冒药，不然你吃一颗？”
　　霍成笑了一声，转过头来，语气带了点漫不经心 “不是那种难受”
　　他懒懒掀起眼皮，视线扫过她的领口，像是故意似的慢慢往下移，“是……硬得难受”
　　空气顿时像被掐住 沈玥愣住，脸上瞬间染上一层红意，她下意识想后退一步，却又觉得那样太显得心虚 “…那你自己想办法”
　　沈玥才刚走没几步，霍成已经从后将她整个人圈住，额头贴在她肩上，呼吸落在脖颈间，濡湿的舌热得发烫，挑逗似的在她细嫩的颈间坏心的吮了一下 沈玥一颤，还没发作就被霍成轻而易举扣着手腕，捞进怀里。

（三十）嘴硬
　　沈玥浑身一僵，连脖颈都烫得像被火点着，反应过来时已经被他抱进怀里，后背紧贴他滚烫的胸膛 “霍成……”她咬着牙，声音发颤，“不是说吃完就走吗？”
　　男人没说话，只是贴得更紧，呼吸拂过她耳后，他舌尖舔了舔她耳骨，沈玥一个激灵，整个人像触电般弹了一下，他却一手扣着她的腰、一手握住她的手腕不让她逃 “我都这样了，你忍心不管？”
　　他声音轻到极致，语气里却尽是勾人心魄的坏意 沈玥挣不脱，只能红着脸转头去瞪他，“那你自己动手，别拉着我”
　　霍成低笑了一声，像是被她气笑了，让沈玥转了过来，埋在她颈窝，唇贴着她皮肤往下磨蹭 “自己动手是可以”他语气带点吊人的意味，“可没你的时候……不好使”
　　沈玥脸上一阵烫，简直像要蒸熟了，狠狠咬了咬牙，“你变态吧？”
　　“可能吧”霍成补了一句，“可我只对你这样”
　　听起来很像什么渣男语录，但沈玥很快就没办法再想这个问题，他的唇沿着她脖子一路不急不缓向下，热意在她锁骨凹陷处，像火点了一样，她整个人抖了一下，纤长的睫毛轻颤 他似乎很满意她这反应，低笑一声，声音贴在她皮肤上，震得人发痒 “亲这里会抖”他轻轻地碰了一下那处，“是不是特别敏感？”
　　“你、你少说两句…...”沈玥咬着唇，试图不让声音发颤 可她越是这样，他就越是得寸进尺，霍成像是故意逗她，指腹缓慢地划过她手腕内侧那处细致的肌肤，一圈一圈地揉着，不急不躁 沈玥喘了一下，脸红得像熟透的桃子，羞愤地瞪着他，“你还有完没完……”
　　霍成抬眼看她，眼尾微弯，瞳仁暗得像染了墨 “没完，”他眼底流露一丝兴味，“除非你说不想要我”
　　沈玥被他这句话一噎，眼睫颤了颤，唇动了动，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霍成盯着她的眼看了两秒，忽然慢慢凑近，薄唇几乎要贴上她的 沈玥整张脸烧得不行，下意识就要偏开头，却被他轻轻捏住下巴，迫她直视 “说不想，我就走”
　　“……走啊”
　　霍成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像是真的要松手 她心口猛地一紧，本能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角，下一秒，沈玥自己也怔住了 他低笑出声，笑得慢又坏，额头轻轻抵上她的 “嘴硬”
　　话音刚落，霍成就吻了上来，带着试探、又偏偏熟门熟路的温柔 他像哄小动物一样一点一点地啃咬她的气息，把她撩得神智发晕，连指尖都蜷缩在一块儿 沈玥的心跳快得像要炸开，原本抵在他胸口的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勾到了他脖子上 她还没从那个吻里回过神来，就被他轻而易举地抱了起来 “你干嘛……”沈玥惊得一声低呼，手紧紧揪着他肩膀 霍成没说话，将她稳稳放在餐桌边缘，双手圈在她身侧 “让你好好坐着”他语气极正经，可眼里那点笑压都压不住 沈玥羞恼地瞪他一眼，伸手想撑着他的胸口就想下桌，结果刚一动，他就拦腰抱住她，声音压得极轻：“别动，再动我怕忍不住了”
　　沈玥轻眯着眼，双颊透出极艳的绯色，“霍成你……你别太过分”
　　“我有让你不舒服吗？”他语气轻柔，指尖落在她膝盖上，慢慢滑了一下，“还是……你只是不好意思？”
　　她腿一抖，几乎整个人要软进他怀里 “……你少得寸进尺”
　　沈玥歪歪扭扭的坐在桌沿，原以为自己终于能比他高些，可霍成却像根本没把那点高度放在眼里，只稍微抬头，吻就落在她锁骨上 不是轻轻的，而是带着一点压迫、一点执着，一口一口，像在刻印 “你、你别——”她喘着气伸手去推，却没力气推开 霍成一手扣着她腰，另一手沿着她大腿外侧缓缓滑上来，像是在细细观察她每个颤抖的反应 “别什么？”他低笑一声，声音哑得发烫，“我什么都还没做，就这么怕我？”
　　沈玥偏过头，“我才没怕你”
　　霍成唇角一勾，忽然往她耳后舔了一下，怀里的沈玥瞬间像被电流劈过似的，红唇没忍住发出一声气音 “这样还不是怕？”他语气像在哄猫，柔柔慢慢的，偏偏语尾一挑，让人耳根酥得不行 她羞怒交加，眼眶都有点红了，忽然扑过去咬住他肩膀 力道不重，却咬得狠 霍成像被逗乐了一样，动也不动，反而低声笑了出来 “这样能消气？”
　　他语气太温柔，嘴角又坏兮兮地贴上她下颌，顺着脖颈一路亲上来，像在认领属于他的猎物 “咬完了？”他唇贴她耳垂，大掌已经不安分的伸进她的卫衣，摩挲着她的腰肉，“那我继续了？”

（三十一）抱操，边走边插
　　话音一落，他的手就往上探，抚过她细致的皮肤，指节落在胸前，顺着布料轻轻按上那条内衣背扣 “唔……不要这样……”
　　沈玥耳尖红透了，背扣被轻巧地解开，霍成掌心握住那团柔软，喉结微动，指腹碾过娇嫩的乳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打转 沈玥轻喘着，“去房间里...别在这…”
　　“行啊”霍成笑得不怀好意，“等会儿就进去”
　　霍成大掌将沈玥的双腿微微分开，一手探入裙底，沿着大腿内侧缓缓滑上，指尖轻巧地描过某处，下一秒她整个人一颤，腰猛地往后一缩 “……霍成”她声音都变了，羞怒又无力，“说了别在这儿...”
　　在这里做的话，以后她吃饭都会想到这个画面了 男人不疾不徐地将她往自己怀里带近些，唇磨在她耳垂，手指抚上她湿濡的中心，薄织布料被湿透，黏黏地贴着花肉 “玥玥这里……”他唇擦过她红透的耳尖，“怎么湿成这样？”
　　霍成的指尖在她腿间打转，像撩拨一把细火，烫得她整个人发颤，沈玥咬着唇不肯出声，肩膀却止不住颤抖 “这里很痒……是不是？”霍成低声说，指腹轻轻碾过最敏感的地方，像有意无意地挑衅 “闭嘴……”她声音哑着，手勾紧他肩膀，气息混乱 “我不说也可以”他往前吻住她唇角，轻轻舔了一下她睫毛下的湿意，“你的身体会说”
　　霍成的手指没有真的进入，只是在边缘一圈一圈划，他的指腹有不明显的薄茧，带着明知故犯的坏，偏偏力道轻得要命，像挠痒痒一样 “啊……不要这样……”沈玥咬着牙，眼眶泛红，腰却不自觉往他那边靠 “哪样？”霍成看着她的小动作，勾起唇，“你说清楚，我才知道你不要哪样”
　　她羞得耳根发烫，身体却已经诚实地在颤动，沈玥抬手想推他，结果被他反扣住，另一只手直接扯下她的内裤，指尖探入她湿得一塌糊涂的穴肉 沈玥忍不住发出一声哑哑的鼻音，全身痒得像是细针轻刺，腰一软，腿间蜜液更是像水一样涌出来 “霍成……”她咬着唇，眸光潋滟，嗓音颤得不像话，“你进来……”
　　他啄了啄沈玥的唇瓣，偏偏明知故问，“什么？”
　　“……进来”她咬唇，睫毛颤动着不敢看他，“快点...”
　　“你说的，不许反悔”
　　她才刚说完，下一秒就被他整个人抱起，沈玥双腿本能地缠上他的腰侧，“你……你干嘛……”
　　她整个人挂在他身上，声音都是抖的 霍成没回答，只是抬手捧着她臀部，一边稳稳托住她重量，一边抬脚往客厅里走 “去……去房间啊……”沈玥声音颤着，气音断断续续，“你要去哪…”
　　霍成亲她下巴，“没说现在”
　　他一边走，一边在她体内动，步伐稳重，撞击却一记比一记深，沈玥根本无处可逃，腿一软，只能瘫在他胸口，娇喘声贴着他耳边，一下比一下湿软 “唔、嗯啊……不要这样……”她羞得快哭了，身体却诚实地缩紧，每当霍成跨出一步，小穴里含着的性器就会深一寸，一下一下顶弄到最里面最细致的嫩肉 他眸色更深，抬手把她后颈搂近，“明明插一下就能把我吸得好紧...”
　　她咬唇不语，泪花闪烁，却又控制不了地颤抖，整个人被干到脚勾不紧腰也软，霍成单手撑住她背，另一手紧托着她的屁股，他故意走得慢，明知道每踏一步她就会被操一次，还像散步一样漫不经心 沈玥被刺激的有些呜咽，“放我下来....”
　　霍成弯腰，低声贴她耳语，“再等等，就快到了”
　　霍成抱着她，步伐不快，他的肉根依旧埋在她体内，每跨出一步，那根灼热的硬物就故意从深处缓慢抽出，再沉腰狠狠插入，撞得她整个人都快碎了 “啊……唔嗯……”沈玥忍不住喘出声，声音又细又断，整张脸红透，指尖死死扣住他肩膀 “慢一点……啊、不行……好、好胀……”她声音发软，尾音像被撞得散开，语意根本说不清 “嘶...”霍成低头看她一眼，眸色深得像夜，手掌往上一撑，把她屁股稍微托高，腰往上发力撞得更狠 “你看，这样是不是更深了？”
　　她快哭了，却根本反驳不了，穴口软得一塌糊涂，肉壁颤着收缩，又湿又紧，锢得霍成头皮发紧，尾椎都泛起了酥麻 “玥玥……”
　　“不、等等……唔啊！”
　　话还没说完，霍成将她托高了点再放下，硕大的龟头狠狠撞上她敏感的花心，沈玥瞳孔一震，整个人往后仰，高亢的呻吟一声—— 高潮涌上时，沈玥整个人紧紧攀着他，蜜穴猛地一缩一缩，死死地绞紧，湿热的汁水泄得霍成整根都被沾湿，还有些溅到地上 “好乖，”霍成哑着声低笑，吻她额头，“高潮的样子好漂亮”
　　沈玥说不出话，整个人都瘫在他胸口，气息乱到不行，双腿发颤，就快撑不住缠在他身上了 霍成顺势转了个方向，走到落地窗边，一把将她转过去背对自己、整个人贴着窗玻璃，咬着她的肩从后方再次埋入……

（三十二）游戏
　　沈玥奶尖直挺挺地贴上冰冷的玻璃，呜咽着哼了声，她的软穴紧紧绞着霍成的性器，像是要把他吸进最深处 “玥玥……”霍成伏在她耳边，喘息粗重，声音染了情欲的颤，“你是不是故意的？”
　　沈玥每一下都被撞得往上抖，胸口一对乳被挤得变形，红肿的尖端还带着刚才揉过的痕迹，淫荡又迷乱的颤个不停 霍成骤然伸手去揉，两边一齐掐弄，沈玥的声音瞬间乱了调，“唔……不要……啊…”
　　沈玥尖叫出声，眼前一阵发白，花肉痉挛着疯狂收缩，把霍成绞得整个人低喘了一声 “操……”他脸埋进她肩颈，沈玥整个人已经软得不像话，像被高潮抽乾了力气，只能任他抱紧紧压在玻璃上 “还能不能走？”霍成舔着她耳垂问 沈玥红着眼眶，虚软地摇头 他坏笑了一下，低头吻住她唇，然后就这么直接抱着她，转身往房间走去 每走一步，沈玥里面就会被他的欲望带着磨一下，整个人是被抱着操进去的 等走到房间床边，霍成才把她放下，却没让她躺好，反而翻了个身，把她压在床沿，从后顶了进去—— “啊、唔……霍成！”沈玥指尖死死抓着床单，全身像是陷进热浪里无法脱身 他从后抱着她，让她跪趴在床沿，双手撑着床垫，整个人拱成一个又羞又软的弧度 他用指腹轻轻按在她红肿的肉蒂，眼里藏着一点坏，“刚刚不是说要我进来？”
　　“现在不要了……”沈玥咬唇含糊地哼，霍成轻笑一声，劲腰一顶 “啊──呜！”沈玥的腰被他扣住，霍成微微往后彻了些，再狠狠用力插入，沈玥穴肉被那粗长的性器顶得乱颤，炽热的欲望每一下都带着攻城掠地的姿态顶进她最敏感的媚肉，沈玥被撞得小腹发麻，胸前的蓓蕾可怜的晃动着，乳尖一下一下摩擦着床单，泛起又疼又狠的酸痒 “玥玥，”他贴在她背后，唇咬住她漂亮的肩胛骨，“舒服吗？”
　　他一边问，一边低腰更深地撞进去，逼得她一声声喘叫，“唔……不行了……真的、真的太...”
　　“太什么？”他坏心地问，手从她前方探进去，揉住她的乳尖搓弄着，轻轻一扭 沈玥抓着他的手，“不要....嗯.......”
　　“又要高潮了？”霍成感觉到沈玥里头紧了一下，笑得低哑，手掌按着她的腰 沈玥急促地喘，声音细碎破碎，“你好了吧…呜…”
　　“玩个游戏？”霍成嘴角勾起一个耐人寻味的笑，“你赢了，就不做了”
　　她颤了一下，睫毛湿漉漉地抬起头来 “规则很简单，不许先高潮”霍成怜爱的亲了亲她的唇，“在我还没到之前，夹我一次，就多干几下”
　　“……！”
　　霍成低笑，轻轻一抽再送，故意把整根龟头磨在她敏感的地方，再慢慢插到底 “……唔啊……”沈玥全身一颤，穴肉本能地一缩 “怎么办，玥玥又要挨操了”霍成很是苦恼的说着，却是挺腰猛地撞了近百下 “啊──不要……呜、啊……”
　　这根本不是她能控制的，沈玥双腿打颤，整个人像是要被顶翻，前臂撑不住地滑到床单上，乳尖蹭得红肿，花穴还湿湿地吞着他，连床单都被浸成了深色 霍成伸手，指腹滑上她湿透的花唇，一点点揉她肿胀的花蒂，沈玥哀叫一声，身体像是炸开一样往内收缩，穴口死死扣着他、湿黏泛滥，像一场彻底失控的洪水，把霍成也一并吞没 霍成牙一咬，最后关头拔了出来，滚烫的精液喷薄在沈玥背上 沈玥的肉洞被插得红艳艳的，淫液流到大腿根，整个人累得下一秒就能睡着 男人一下一下的亲她的发顶，“乖，做得很好”
　　她浑身酸软的被霍成抱去浴室清理，眼尾湿红 还记得霍成是怎么一脸无辜地站在门口，说什么饿了，她心一软就放他上来，结果呢？
　　早该知道他就是一头喂不饱的狼，泡面吃得还剩一半，孤零零的在餐桌上，她倒是被吃得干干净净，连渣都不剩 沈玥气得又羞又恼，虚软地抬手捶他胸口，“霍成...我再相信你，我就是狗...”
　　霍成反手就将她软绵绵的拳头包覆在掌心，拉到唇边亲了亲 “…滚！”
　　她耳根发烫，却又没力气反抗，只能用眼神表达不满，霍成调好水温，温热的水流洗涤着薄汗和腿间的泥泞，沈玥累极，索性闭着眼休息，擦好身体后，屋里又静了下来，她被霍成抱去厨房，给她倒水喝 “沈玥”霍成忽然低声唤她，“你也有点喜欢我，对不对？”
　　沈玥喝水的动作一顿，放下杯子，轻轻掀起眼皮看他，“这个答案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很重要”霍成哼笑一声，忍不住上手捏了捏她的脸颊，“你什么时候才打算给我个名分？”

（三十三）依赖
　　沈玥心跳一下子乱了节奏，精神层面的思绪总比单纯的肉体关系更让人无所适从 霍成语气轻松，像是在说笑，可他那双眼却灼得过分认真，像是专注凝视着什么无法言说的答案，带着一种轻柔的温度，像是在她心里投下一颗小石子 沈玥握杯的指节不自觉一紧，她眼睫低垂，轻轻将视线落在他刚才揉过她脸颊的手指上，“……考完再说。”
　　霍成挑眉笑了一下，但没说什么，只是弯腰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好，我等你”
　　窗外阳光静静洒进来，照在书桌上的厚厚法条与笔记本上。
　　沈玥抱着膝盖坐在书桌旁，视线落在复习表上，距离司法考试只剩一个月，压力像是悄悄蔓延的水汽，湿湿重重地贴在心口 门被轻轻推开，她回头便见霍成手里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红豆汤，汤面漂着几颗软烂的糯米圆，看起来熟得恰好 前些天霍成总说沈玥瘦了，借着“要监督她好好吃饭”的名义半强迫地搬进了她家，沈玥本来想拒绝，到了后来也就默默接受了他的存在 家里本来只剩泡面和一些面条，霍成住进来后，每天往冰箱塞东西，现在满满当当的都是各种蔬菜和肉类 “给你补气的”他走进来，把红豆汤放在她桌边，“怎么了？眉头皱得都快打结了”
　　沈玥眨了眨眼，小声说：“没皱”
　　“那怎么愁眉苦脸的？”
　　沈玥咬了咬下唇，“我就是...怕考不好”
　　他没有马上说一些冠冕堂皇的话语，像是「你一定考得上」，而是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 “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为了目标付出了多少”
　　“你会成功的，沈玥，就算没考上，我也在。”
　　沈玥看着那碗热腾腾的红豆汤，鼻尖一酸，曾经她一个人在备考期里吃冷便当、熬夜喝速溶咖啡的时候，从来没想过，有人会在这样的时间点走进她生活，还带着一碗热呼呼的甜汤，说要陪她一起 沈玥喝完红豆汤，又坐回来刷题，不知疲倦的解读分析，一做题就是好几个小时，夜幕不知不觉悄然升空，沈玥愣是不出来吃饭，像是进入某种执拗状态 霍成再一次热好菜，从客厅走来，靠在门框，看她那张专注过头的小脸，又无奈又好笑 “沈玥”他慢条斯理地唤她一声 她没抬头，继续画线 霍成挑眉，语气轻飘飘的，“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吃饭，还是——做爱？”
　　沈玥的笔“啪”地一声掉到桌面上，耳根一红，“……你是不是有病？”
　　霍成慢悠悠走近，伸手捏了捏她脸颊，“出来吃饭”
　　他最近总是捏自己的脸...有这么好捏吗？
　　沈玥拍掉他的手，僵持了一下，最后还是乖乖起身去吃饭 之前沈玥不是叫外卖就是自己随便煮煮解决，但霍成帮她准备的晚餐菜色总是不重样，似乎还渐渐精准的对上了她的饮食喜好 他其实...真的很好，沈玥吃着红烧排骨，心不在焉的想，这男人倒是熟知润物细无声的方法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距离考试只剩下一周 期间沈玥还发了一些不太懂的题目给季淮誉，解决完后虽然是没有问题了，但也没有比较轻松，而是让沈玥更深刻的体会到自己还有许多需要学习的地方 凌晨两点半，书房的灯还亮着，霍成本想去倒杯水，却一抬头看到沈玥的房门缝还透着光，他眉心微蹙，走近一看，脚步一顿 门缝间，她坐在书桌前，耳机挂在一边，笔还握着，眼睛红红的，像是偷偷哭过，此刻正用衣袖悄悄擦着泪，背脊微微蜷缩 霍成的心口像是被什么狠狠扯了一下 他没敲门，直接推开进去，一把将她整个人从椅子上抱起来，按进自己怀里 “……怎么哭了？”他声音低哑，轻轻叹了口气 沈玥闷在他怀里不说话，只是吸了吸鼻子，眼泪像控制不住似地滑下来 霍成黑眸掠过一抹几不可察的心疼，伸手轻轻顺着她的背脊抚过 沈玥像终于找到一个出口，轻轻靠着他不动，过了好一会儿才喃喃开口：“我怕我努力这么久…还是什么都得不到”
　　她一向不是这样的，从高中开始就学会把生活安排得一板一眼，闹钟、笔记、目标与代办清单，习惯了凡事靠自己、也总是能撑过去 但不知道为什么，遇到霍成之后，一切就变得不太一样了 她会因为他的一句话心跳加快，也会在他的拥抱里卸下防备，沈玥不知道这样算不算是一种退让，又或者只是心里某个太久没被触碰的角落开始偷偷地向着他生出依赖 霍成只是将她整个人包裹得更牢，掌心稳稳地覆在她的后脑勺，轻轻揉着 “没事的，睡吧”他在她耳边哄着，嗓音低缓，带着让人安心的气息，“玥玥今天已经很棒了”

第34章 把关
　　那天后，沈玥总归是会好好吃饭了，也会在霍成的“威逼利诱”下准时上床睡觉，临到考试前几天，沈玥没有像之前一样心思重重，反而有种平静的感觉镜子里的自己绑着丸子头，刚洗完脸的肌肤白哲无瑕，透着淡淡的粉色，嘴唇不妆而赤，精致的五官又冷又艳但这会儿，她却盯着自己的脸颊看了许久，那一点好像变得饱满的肉感，像是多了点气色，又像是……吃太好了？
　　霍成几分钟前还叫了番茄鱼片，这是打算要把她胖死的节奏吧…
　　沈玥伸了个懒腰，回到客厅倒了杯牛奶，看了会儿新闻后，沈玥又帮阳台的仙人掌喷了点水，就见霍成手里提着个大袋子，正把外出鞋换掉，似乎是刚从超商回来“你买什么？”
　　“一些零食，还有…”霍成勾起唇角，“日常用品”
　　沈玥刚想说他这个表情怎么有点不怀好意，门铃就响了起来，霍成放下袋子，起身去开门“外送这么快就到了？”沈玥起身准备去拿餐具，“不是显示至少要半小时…”
　　霍成开了门，门外的不是外送小哥，而是站着韩孟艺，她绑着高马尾，手里拎着一盒漂亮的抹茶蛋糕，眼神闪闪发亮“惊喜！”
　　她才刚喊出来，就看清楚站在门后的不是自己姊妹，而是穿着宽松家居服、脚上还套着拖鞋的…男人空气静止了一秒韩孟艺眼睛瞪大，指着他，发出一声高频尖锐爆鸣：“……靠、我靠靠靠！沈玥…沈小玥？你居然跟他住一起？！！”
　　“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沈玥反应过来后，整个脸涨得通红，挤开霍成，一把把人拽进屋，“你小声一点，会被邻居听到的…”
　　韩孟艺转头看她，眼里全是火光：“那是哪样？你快给我从实招来，好啊沈玥，谈恋爱这么大的事竟然瞒着我？上个月才说什么变得冷淡，原来我才是你们感情中的一环…”
　　“我、我没有”沈玥下意识看了眼霍成，男人抱臂，似笑非笑的看她，像是在无声询问“变得冷淡”这个莫须有的罪名，沈玥心虚的又转了回来，“就只是…最近他看我瘦了，说要监督我吃饭…”
　　“搬来住？”韩孟艺眯着眼戳她的脸，“谁家好人还带着监督吃饭呀，这叫同居吧沈律师？”
　　“都还没考上呢…”沈玥连忙把她的手推开，眼神飘来飘去，最后落在她手上那盒漂亮的蛋糕上，“你蛋糕买哪家的？好好看，我去拿刀，对了，刚刚有点外送，等下可以一起吃…”
　　“欸欸，不准转移话题”韩孟艺嘴角一弯，尾音拉长，“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门“砰”地一声关上，沈玥被韩孟艺抓进房间，她一进屋就压低声音，眼底却还是闪着兴奋的光芒，转头就把沈玥堵在门边“来来来，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就住一起了？上个月你说的那个男生就是他吧？你俩该不会看电影的时候就有情况了？”
　　“没有，还没在一起…”沈玥支支吾吾，讲出来的话连自己的没办法说服，“就只是陪读…”
　　“陪读还包吃包住？”韩孟艺眨了眨眼，“那接下来是要包床了吗？”
　　“韩孟艺！！”
　　她笑嘻嘻地凑近，“那你们进展到哪一步了，牵手没？接吻没？”
　　沈玥脸一热，一把捂住她嘴，“你再问，我就把你丢回去门外！”
　　韩孟艺连忙举起手表示投降，“不过我看…你应该也挺喜欢他？当初梁尉嘉就提过和你一起住，你不马上就拒绝了？”
　　梁尉嘉，沈玥的前男友，当初也是J大的风云人物“这不一样…”沈玥讲了半天也讲不出哪里不一样，干脆破罐破摔，“我就感觉霍成好像挺好的”
　　韩孟艺露出了一脸我懂的表情，“也是，霍成帅多了，啧，身材也很不错啊，那方面应该也很强”
　　“……”沈玥是真想把自己这好闺蜜扔出去门外隐隐传来霍成和外送员交谈的声音，这回是真外送到了沈玥赶紧趁乱拉着韩孟艺从房间出来，她扬了扬下巴，眼神直勾勾盯着客厅方向，“我来观察观察”
　　沈玥：“……”
　　番茄鱼一打开，香味瞬间弥漫了整间屋子，热气腾腾的红汤里浮着细嫩的鱼片和豆皮，看起来无比下饭霍成把菜摆上桌，顺手还把三副碗筷都摆好，又倒了温水，动作俐落自然韩孟艺悄悄撇了他一眼，又看了眼沈玥，嘴角微微翘起“霍先生还挺会照顾人的？”她一边把碗放好，一边开口，“看来经验丰富？”
　　霍成垂着眸子给沈玥夹了一块鱼，语气温淡，“第一次学，毕竟她挑食，不看着点不行”
　　韩孟艺露出了姨母笑，偏头和沈玥咬耳朵，“原来你是要被看着才会乖乖吃饭的那种人？”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