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们检测到您试图屏蔽广告,请移除广告屏蔽后刷新页面或升级到高级会员,谢谢
01 停车场
等发完最后一封邮件,十点已经过去十三分钟。
桑如毫不留恋地关机收拾东西走人,新方案已经给过去了,剩下的全凭甲方爸爸再有什么奇思妙想。
然而这奇思妙想今天来得着实快了些,新邮件的提示音跟着电梯到达发出的“叮”声同时响起。
桑如划开消息,好家伙,三个option,对面花了三分钟不到全否了。
她没回,息屏进了电梯。
三十八层的写字楼,到了这个点才下班的并不只她一个。
电梯里站着另两个从十六层以上下来的男人,西装革履的精英,一个看起来闲散,一个板正。
桑如视线轻轻扫过一下,背对他们站在前头,拿捏着措辞把邮件回了。
大意是,您再看看。
裴峰不是第一次见到桑如,哪一次这女人都能挠得他心痒。身材太好,脸蛋漂亮,身上带着的香气不似街香,在人鼻尖转来转去又趁人不备直往心里头钻。
裴峰收起散漫的神情,掏出手机打字给周停棹看。
“我的菜,冲不冲!”
周停棹淡淡扫了眼女人的背影,说:“随你。”
“什么?”桑如点了发送邮件,下意识接了一句,说完才意识到他这回没在与自己说话,她笑笑,不见尴尬地道歉,“不好意思,听错了。”
“没事儿,”裴峰趁机不动声色地站到她旁边去,神色自若开始攀谈,“好几次很晚的时间见到你,十六楼……广告公司?”
“嗯。”
“够辛苦的。”裴峰看着她的侧脸接了一句,心里却在盘算怎么要她的联系方式才显得顺理成章。
有的人太安静,越是安静,越是让人挑衅心起。
于是桑如不着痕迹地笑,回道:“你们做投行的也是啊。”
裴峰愣了一下,然后乐不可支了:“你怎么知道?”
他几乎就要认为这个漂亮女人对他也是同样的想法了。
“我就是知道。”桑如说。
电梯比想得运行得快,在门打开前裴峰抓住最后的时机问:“需要送你回家吗?”
桑如晃晃钥匙:“不用。”
电梯停了。
“那能留个微信吗?”
女人漂亮的眉梢微微挑起,裴峰的心也跟着莫名其妙提起来。
门一开,周停棹先一步绕过他们走出去。
“可以。”他听见她说。
周停棹坐进驾驶座,久久没发动车。
他捏着眉心,放松神经的间隙想起今天生意场上遇见的难缠对手,顺便复盘起在跟他周旋时有哪里错漏。
但很快发现自己并不能复盘出个结果。
少见地,难以专注地想下去。
裴峰的消息这时候跳出来:“你怎么走这么快,一转眼就不见了。”
“我要到她的微信了哈哈哈!她比我想的还有意思!兄弟加把劲,这次我可要脱离孤家寡人行列了。”
“你刚分手不到一个星期,” 周停棹回,“过会儿把这次并购案的文件再发我一份。”
“……你会这辈子都跟工作过吧。”
周停棹关掉对话框,打开车窗点了支烟。
很快收到裴峰发来的文件,再然后他骚气的红色跑车从身旁呼啸而过。
跑车的引擎声渐远,整个停车场忽然陷入一片沉默怪异的安静。
明明还有一个人。
周停棹像是休息够了,终于把车发动。车灯亮起,于是停车场再次吵闹起来。
他点开另一个对话框,指头敲几下。
“过来。”
过了几秒,周停棹才听见别的声响。
除了引擎,除了车厢里自己的呼吸,之外的别的声响。
专注力在想正事时出走,却于此刻回笼。
高跟鞋的动静一点一点由远及近,周停棹掐了烟,把车窗升起。
再然后,高跟鞋的主人敲了他的车窗。
有人生生重复一遍同样的动作,只为要她弯下腰,叩响他的窗。
扑面而来是呛人的烟熏气,桑如退后,皱眉道:“你抽烟了。”
“上车。”
“下次吧。”桑如说。
烟熏火燎的气味简直是令做爱大打折扣的元凶,她是想跟周停棹发生点什么,但绝不是今天。
桑如说了再见,却突然间被拉住左手腕,旋即整个人猝不及防地被拉回车窗边,右手抓住窗沿才勉强稳住身形。
疼且狼狈,她有些恼。桑如透过昏暗的光线瞪着车里的人:“你发什么……”
你发什么疯。
本意是要说这句,然而没能说出口。
周停棹大约是真吃错了什么药,掌住她的后脑像是用了全力来吻。烟草气就那样突然铺天盖地围涌来,顺着唇舌渡进心肺。
一个过于热烈的吻,她所有未能成型的怒意,都在须臾间被吞没。
02 酒店
周停棹绝不是什么体贴的情人。
他恶劣得很。
桑如伏在他肩上时不自觉想。
穴磨着他的腿慢慢地蹭,周停棹还是没什么反应,就好像刚刚那种要把她吃进肚子里去的吻法不是他干的。
如果当时她走脱,现在该在自己的大浴缸里惬意地泡澡,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恶劣至极的炮友吊得不上不下。
周停棹隔着车窗吻她还不够,等她坐上副驾又是按住后脑一通狠吻。
桑如气喘吁吁的间隙里,周停棹咬着她的嘴唇,气息也粗重。
“你没想走。”他说。
“那又怎么样。”
是没怎么样,所以他们又厮混到了这间酒店里,前台甚至熟络到已经开始每次都给他们开同一间房,顺带附赠一个职业的微笑。
多少能觉出几分暧昧,桑如装若无其事,心里却想下一次要不然把他带回家,随后又觉得是自己脑子进了水。
周停棹跟在她身后,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房卡在桑如手里,插入取电卡槽前被一股力陡然改了线路,掉在地上发出微弱的一声。
四面都是不透气的黑,周停棹的呼吸没再管什么保持距离,尽数喷洒到桑如的耳尖上,湿湿热热。
他人冷,体感温度不知怎么却很高,手心和胸膛都是烫着的。腰被猛地握住时下意识瑟缩,人便更紧地镶进他怀里。
周停棹手掌握住她的腰窝下压,桑如猝不及防,撑着墙被他摆成翘起屁股的姿势,几乎立刻湿了。
周停棹听见她发出小声的“嗯”,带一点鼻音,显出暧昧的可爱。右手循着腰线探进贴身裙摆下,没有任何阻隔地,就能轻易裹住臀瓣。
他一顿,突然狠狠捏揉掌下丰满的臀肉,开口轻咬她的耳尖,说:“没有提前约好,也穿的丁字裤?”
声音很低,就盘旋在她耳朵边上,性感得要命,桑如在心里骂人,嘴上还要忍着不要喘出来:“包臀裙,穿别的不好看。”
周停棹漫不经心“嗯”一声,手指顺着那道细细的布料,从臀缝到穴口来回刮弄,若即若离的触感让人忍不住地战栗。
“嗯……进去……”
“太湿了。”周停棹对邀请充耳不闻,继续搔挠她,下了这样的论断。
“很久没做,你不弄也是这样。”
桑如说出口,爽了,听见周停棹不在意的笑。
“嗯,”他甚至表示附和,下一秒俯身下来贴近她的后背,纤长有力的手指挑开那块布料轻刮几下,情动的黏液顿时弄得满指头都是,就在桑如不自觉扭着屁股开始蹭他的当口,指节猛然间重重插进了湿热的穴里,周停棹扼住她的脖子将人转过来,舔她的耳朵,颈线,说,“知道,长了张骚逼。”
桑如湿得越发厉害,被插弄得几乎要坐到他手上去。下颌被周停棹的头发挠得发痒,桑如分出一只手去反勾住他,脖颈上忽地一阵刺痛,她急急道:“别留印……唔……”
濡湿的软舌撬开牙关,勾缠住她的舌尖,周停棹热烈地吮吻她,手下的速度越来越快,桑如生理期结束没两天,早就惦记着跟他乱搞,这回被他又是插又是吻弄得晕头转向,喘叫声逐渐放肆地从喉间涌出。
周停棹太知道她的敏感点在哪里,桑如舒服得颤抖起来,然而就在即将高潮之前,体内绞着的手指抽了出去,舌尖也停止侵略,背后的温度一起消散。
再然后,灯亮了。
桑如眼里含着水,穴里也含着水,被亮起来的光线照得无所遁形。她没来得及反应,雾蒙蒙的视线里出现周停棹。他抬脚向里走,解着领带回头看她一眼,说:“先洗澡。”
狗,真的是狗!
回过神来桑如气得太阳穴突突地跳,心想要是他是鸭就好了,还可以把钱甩在他脸上骂他不敬业。
可周停棹不是鸭,也不缺钱。他们是一开始就平等的炮友关系。
桑如跟过去,趁他不防备,将人连拉带推带到了长沙发椅上。
猫爪子出来了,周停棹顺从地调整了姿势,背靠着软垫眼睁睁看她快速压上来却不反抗。
前一秒还在调情,后一秒就可以立刻抽身就走,这样的行为简直可以称作高高在上,对此桑如厌恶极了。
但就这样被周停棹以审视的姿态注视时,桑如浑身的神经都开始兴奋地战栗。
一改近乎急色的行径,动作到这里忽而慢下来,她跨坐在周停棹身上,慢吞吞解开几颗他的衬衫纽扣,又顺着半敞的领口探手进去摸他的胸肌腹肌。
摸着摸着就整个人黏了上去呈两人交颈的姿势,桑如半闭着眼小幅度摇着屁股在他腿上蹭,一开始还想着勾引他,到后来就只为了自己爽快。
还没蹭得尽兴,屁股上忽然挨了周停棹的巴掌。
“裤子都被你淋湿了。”
03 KTV
桑如再跟周停棹遇见,是在两个月多前的同学聚会。
联系她的是高中时的语文课代表薛璐,薛璐跟她一直是微信好友关系,怕她不怎么看群还特地微信通知了一番。
那时她刚跳槽不久,朋友圈更新过一条带着新定位的打工人下班朋友圈。薛璐便借这个由头,说正好大家一起聚一聚,恭喜她开始新的职业生涯。
话说到这份上,桑如便也没再拒绝。
老同学聚会也就那么回事,大家聊聊近况,聊聊回忆,半生不熟地插科打诨,一顿饭就这么过去了,吃完又接着转场KTV。
桑如有点想溜,可高中时期的同桌,也是现在的好友历晨霏挽着她的胳膊没让走,撒着娇说:“你走了我一个人多尴尬。”
见桑如有点动摇,历晨霏凑到她耳边小声道:“周停棹还没来呢,你不想见见?”
“周停棹?”桑如愣了一下,对应上某个常戴着眼镜的高大形象,五官记不太清,但总觉得跟前几天在电梯里遇见过的一个人隐约重合。
“对呀,这次的局是他组织的,班长嘛!”
“他组织的?那他怎么没来。”
“你这个不爱看消息的破习惯哪儿来的!”历晨霏点开他们新建的约饭微信群,把消息往上划拉了一段,递到桑如面前道,“喏,你看。”
【周停棹:抱歉各位,有公事耽误不能一起吃饭,稍后请大家唱歌。】
桑如看了眼群名,发现这个群消息果然已经被自己屏蔽了,“哦”了一声,恰好底下出现新消息的提示,她把手机推回去:“有新消息。”
点开,是薛璐在群里发了KTV的链接,并@了周停棹。
【周停棹:好,十分钟后出发。】
周停棹还是晚到了一会儿,一进来就被大家围着佯装质问。
而那时桑如正拿着话筒唱歌,被他这么一打岔再唱下去很尴尬,她呆愣地拿着话筒站了会儿,想了想把歌切了。
一出现就破坏她的演唱现场,哪怕记不起来周停棹的脸,那股子讨厌他的情绪却很熟悉。
这是桑如的第一反应。
第二反应是,前几天电梯里遇见的那个男人果然是他!
都说女孩子上了大学或是工作后会大变样,桑如想,周停棹变得才多。
从前戴着眼镜死气沉沉的,一天到晚只知道读书,当了职场人以后,眼镜摘了,西装笔挺,端着酒杯跟人碰的样子,还真是……有点好看。
下一首歌开始播,点歌的人还在周停棹旁边,匆匆忙忙反应过来,朝还在点歌台的桑如喊:“我的我的!桑如,麻烦给我按个暂停!”
“好。”按他说的做了,桑如顶着所有人的视线,回到历晨霏身旁继续坐着。
她感觉到他的视线跟着她在走,又很快移开,接着她听见周停棹说:“不好意思来晚了,自罚三杯。”
刚接了别人敬的酒,就又连着三杯,桑如心想,喝死你。
事实证明周停棹喝不死,他刚喝完一杯大家就开始喝彩,喝完第二杯,薛璐拦住他的手,摇了摇头。
没看错的话周停棹笑了一下,虽然很淡,但桑如看见了,他笑了一下,像是安抚,然后继续喝完了第三杯。
于是好些人喝彩,甚至还有鼓掌的,桑如也跟着意思意思合了几下手掌。
周停棹看了过来,眼神没什么波动,但不知怎么的,这掌是鼓不下去了,桑如合掌顺势放在腿上,见周停棹视线没挪开,她微笑挑了个眉算作回应。
尽管这个挑眉不像挑眉,像要挑事。
再然后周停棹转头去答了别人的话,没再往这儿看。
历晨霏在一旁看见两人的眼神互动,顿时有些雀跃,跟桑如咬耳朵:“你看薛璐是不是还喜欢周停棹?”
她视线在站在一起的两人之间转了转,说:“应该是。”
“等等,”桑如转头看她,“还?她以前就喜欢?”
历晨霏顿时像见到什么外星生物:“高中就是班里公开的秘密了!你当时在干嘛这都不知道!”
桑如还没来得及反驳,她就像自言自语一样道:“哦,你在学习。”
……
行吧,她应该是在学习,吃瓜这种事,是她大学学了传媒以后才开始慢慢培养的陋习。
历晨霏突然凑过来,嗓音压得更低问道:“那还有件事,你知不知道?”
“什么?”
“周停棹喜欢你的事啊。”
桑如:“?”
她下意识看了眼不远处的人,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啊?”
历晨霏一拍大腿:“你居然真的不知道!”
04 冤家
历晨霏没压住声音,动静引得大家朝两人坐的角落里看过来。
有人问:“不知道什么?”
历晨霏支支吾吾,求救似的看向桑如。
“不知道我跟班长在同一栋写字楼工作。”桑如说。
这下不光是历晨霏惊掉了下巴,在场的男男女女都惊愣住。
个别神色平和的人里,被提到的男主角朝她稍稍颔首,算作重逢后正式打了招呼。
桑如当年对周停棹的讨厌几乎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
两个都是被众星捧月的人,班上包括年级里也是第一第二地在争,这样的两个人之间有点什么长年累月的不愉快,在场的人着实难以忘记。
谁能料冤家路窄,上班还能上到一栋楼里去,于是众人一时间都像被按了暂停键。
两位主人公看起来却坦荡极了。
“确实是这样,”周停棹动作利落地新开瓶酒,道:“都坐,接着玩儿。”
桑如笑笑,视线投向周停棹身旁的某个人,说:“陈哥,你这首暂停很久了。”
“对对对,这就唱!看我来给你们露一嗓子!”
气氛慢慢热烈起来,喝酒唱歌聊八卦,桑如也喝了几杯,脸上晕了一点红。
她戳戳历晨霏,说:“谁说的?”
“啊?”历晨霏皱眉,随即反应过来,吸取教训放低了音量说,“你说他喜欢你的事儿啊……我也听别人说的。”
“就高三,咱们一模考试刚结束没多久吧,有人从周停棹位置旁边走,不小心撞掉了他的书,就看到里面掉出来的信纸,纸上才写了几句,看着像情书。”
“本来也没什么,就是开头的称呼……”历晨霏摸摸鼻子道,“是你的名字。”
八卦这种事,总是一传十十传百,再不了了之。怎么传来传去她这个当事人还不知道,主要还是归咎于她读书时期总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但桑如其实记不大清了,可能听说过,只不过并不把他放在心上。
暂且不论桑如从没收到过所谓信件,周停棹这个人根本不可能会给她写情书,甚至不可能写情书。
他只知道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然后跟自己抢第一。
即便是以自己为主人公的故事,桑如也只是听听就算,看在周停棹那张帅脸的份上,勉强也算激起一点点轻微的涟漪。
周停棹耐着性子让她蹭了好一会儿,才总算释放出性器,拨开丁字裤的细带插了进去。
肉棒一插入就被里头的嫩肉绞住,热情的样像极了她这个人,又说不上哪里不太像。
从认识开始桑如几乎就是这样,居高临下的小公主,漂亮,聪明,走到哪里都被捧着、哄着,偏又好胜心强,做什么总想争先。
然而眼下她坐在周停棹的性器上,腿也乖顺地盘住他,搂着他的脖颈,一声比一声娇地喘。
周停棹看着泪珠子在桑如眼里摇摇欲坠,心想,她怎么还没哭。
搂紧了她的腰,肉棒重重往上顶了一下,戳到深处的点。
“嗯……”桑如仰起头,漂亮的颈线绷紧,呻吟没个节制地从唇缝往外泄。
好,睫毛湿了。
周停棹抬手捧住她的右脸,拇指逗猫似的刮挠两下脸颊,随后摁在她的嘴唇上来回摩擦。
嘴唇也软,除了心地,哪里都软。
周停棹换了根食指插进去,还没等人适应好就开始挑逗舌尖。她舌头探过来,指头就顺着她舔的方向动作,躲,大不了就插得再深些去勾。
桑如还被拦腰扣在他怀里,现下穴里被堵着,嘴里也被堵着,满满涨涨,浑身每个细胞都是久违的满足感。
周停棹扣在她腰间的手开始缓缓挪,摸一下,捏一下,再揉一下,掌心的温度像是具有将人烫伤的能力,又像在挠痒痒。
桑如只觉自己恍惚,好像浮在空中怎么也踩不着地面。
那只手从腰间移到胸前,她的身子抖得越发厉害,挺着胸任周停棹忽而低下头来吃她的奶。
桑如口齿不清地呜咽,手指突然从嘴里抽了出去,紧接着腰重新被扣紧,周停棹就这样突然抱着她站了起来。
他没给人反应的机会,肉棒依然牢牢插在穴里就开始猛操。
“啊……不要……不要了”桑如真哭了出来,又很爽地喘叫,“嗯好舒服……啊……”
“舒服还不要,”周停棹的呼吸粗重,狠狠打了她的屁股一掌,沉声问,“要不要?”
被打屁股的快感传遍全身,桑如夹紧了穴听见周停棹小声吸了口气,总算有了报复的快意,她吸吸鼻子:“要的,操我呀。”
被操哭了还要接着求着人干,眼泪还挂在脸上呢,这就是小公主。
这就是他的小公主。
周停棹投入这场性事,心想,看吧小公主,我要你就算讨厌我,也要一辈子记得跟我做爱有多爽。
其实是裸更,所以富婆,饿饿,猪猪,留言。
05 回到高三
眼前是一片昏昏沉沉的黑,仿佛有望不到头的黑布将人密不透风地裹住,桑如觉得自己清醒着,但眼皮又沉得睁不开。
紧接着一股巨大的失重感突然涌来,她感到自己在不断地下坠、下坠。
这可能是个噩梦,桑如想。
耳边隐约出现什么声音,它似乎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由远及近,伴着不知哪里来的嘈杂声渐渐清晰。
“桑如,桑如?”
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桑如猛地睁开眼,胸膛剧烈起伏着大口呼吸,空气随之灌进身体流向四肢百骸,这才恍觉活了过来。
历晨霏吓了一跳,握着她的手臂急急问:“怎么了?”
桑如好一会儿才缓过劲,说:“没事。”
“吓死我了,”历晨霏拍拍心口,“没事就好,要上课了,赶紧准备准备。”
“上课?”
“对呀,这节是老郑的,”历晨霏翻着摞得老高的书堆,转头看她说,“你睡个午觉怎么好像睡傻了。”
上课,午觉,老郑……
老郑是她高中数学老师,她还是他的课代表。
这些久远的词汇从历晨霏嘴里说出来……
等等,历晨霏!
桑如迷糊了好一会儿,这下惊出一身冷汗。
眼前的历晨霏留着短发,穿着校服,而上次见面时她还是火热的大波浪……这明明是她高中的样子。
高中……
桑如低头看了眼自己,同样是审美奇特的蓝白校服,桌上同样是堆满的书和试卷,试卷最上层还压着一本书,有风从窗外来,卷起书页一角。
桑如心跳得飞快,环顾四周,看见那些陌生又熟悉的面孔。
她几个月前才见过他们,准确来说,是看起来更成熟的他们。
……
桑如不由地陷入怀疑,我是不是还在梦里?
历晨霏眼看着桑如一反常态地四处张望,又趴在桌子上像要继续睡觉,便凑过去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桑如闷闷道。
“不舒服要跟我说啊。”历晨霏不放心地叮嘱完,继续订正自己的错题去了。
同桌今天确实有些反常,历晨霏想。
果不其然,就见她趴了一会儿又突然间坐起来,极其懊恼地薅了把自己的头发,紧接着听见她问:“咱们高几啊?”
历晨霏:……
得,真傻了。
“高三了姐姐,并且就要一模了,现在醒了吗?”
桑如拧开水杯喝了一口:“醒了。”
这是什么事儿啊!
她不是在享受快乐生活跟周停棹做爱吗?怎么现在居然又坐回了高中教室刷题?!
而且还是高三!那要是回不去,岂不是又要再高考一次?
……草!
对了周停棹……
桑如坐在倒数第三排的位置,而印象里周停棹很高,一直都坐在最后一排。
她伸长了脖子去看,还没像张望出个所以然,就听见有人叫她。
“桑如,”老郑走进教室,“来帮我发下试卷。”
老郑不老,至少现在还是个四十来岁还没有啤酒肚的中年男人,少见。
后来桑如再去拜访过这位老师,他添了不少白发,但仍旧精神矍铄。问他保持年轻的方式,他半开玩笑地说,跟你们待在一块儿,只要没被气死就能年轻点儿。
也算久别重逢,桑如忽而有点眼眶发热。
她上了讲台,准备挨个儿去发,被拦下,老郑旋开保温杯盖说:“叫名字上来拿。”
桑如在心里窃喜,正好给我找机会能认认人,不愧是亲老师!
“念分儿吗?”
老郑瞅她一眼:“你看着办。”
桑如应下,报了名字让他们挨个儿上来拿,没念分,多缺德才能把分念出来。
揭过一张,嘴比脑子快:“周停棹。”
念完桑如才反应过来,而周停棹已经站起身往讲台上走。
难怪没找到,原来他就坐在自己这排的最后。
桑如有些恍惚,印象里模糊的周停棹的样子现在直白地就在眼前。
他很高,才高三就有180多的样子,神情淡淡,戴着副黑框眼镜,倒把锐利的锋芒压下去了些。可能本就是同一个人,桑如已经能隐约察觉到他与日后的某些相同之处。
又或者,桑如想,周停棹有没有可能也跟自己一样,回到了这里?
“150分。”她把试卷递出去的时候开口。
周停棹手一顿,抬眼看向她,桑如真情实感地夸了句:“你好厉害。”
毕竟满分就是150。
周停棹淡然的表情有一丝皲裂,桑如捕捉到他的惊讶,又对他甜甜地笑了一下。
接着桑如也惊讶了,因为她发现
周停棹居然脸红了。
6 教教我
桑如也不是没见过周停棹脸红是什么样。
那次她一时兴起要玩69,背对着周停棹跨坐在他身上,握着已经硬挺的鸡巴送进嘴里,含得龟头茎身都湿淋淋,含着含着自己的穴也湿得一塌糊涂,往后挪着屁股晃,哼哼唧唧地要他舔。
周停棹嫌她离得太远,握住腰窝把人拽过来,大掌按住圆润的屁股用力分开两瓣臀。
桑如只觉自己的屁股被用力掰开,却很久都没动静,她松口,声音被前精和口水也弄得黏糊糊:“快舔舔……”
周停棹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沉着声让她“继续吃”,自己则迤迤然拨开阴唇,看着里头的深红嫩肉不停在瑟缩,没一会儿就收缩得越发厉害。
桑如听见周停棹笑了一声,而后戏谑道:“这么饿。”
然后没来得及等人反驳,那根湿热的舌头就突然插了进来。
舌头一个劲直直往里钻,破开一张一合的小口对着里头的褶皱来回戳弄,他的攻势太过猛烈,桑如被插得抖着屁股含含糊糊地喊不要,他却不停。
甚至周停棹这种时候还能分心,抬臀上顶着把鸡巴更深地送进她嘴里,龟头很大,茎身也粗,撑得桑如嘴里酸得不得了。
她没忍住泄了力,屁股几乎快坐到他脸上,周停棹就托着她的屁股继续舔。过了一会儿桑如扭过身子回头看,他的脸红红的,估计是被自己闷出来的,性感又带点……可爱?
桑如也这么夸出口了,就又被抓着激烈地上下同时操了一会儿。
周停棹停下来,忽而换了手指去抚摸她的穴,阴穴被舔得从里到外都是熟透的红,他摸摸上面那个小口的褶皱,哑声道:“下次玩这里?”
那时候自己是什么反应来着,哦,吓得躲出去五米远,结果又被抓过来一顿干。
桑如漫无边际地想,就这么想到一些荒唐淫乱的场面,看着眼前还有些清纯青涩的周停棹,没由头地就有些不好意思,明明是真跟他做过的事,现在看就好像在意淫一个纯情男高中生。
周停棹回了座位,桑如接着报人名。
“薛璐。”
130,哦,我145。
桑如弯唇笑着,把试卷递出去给她。
哪里来的胜负心不知道,但昨晚,准确来说是自己莫名其妙回到这里之前的那场性爱里,周停棹跟自己做爱的同时还顺手回了条微信,联系人她看见了,薛璐。
不爽,很不爽。
她当时把周停棹的手机拿过来扔到一边,说:“发消息,干我,选一个。”
周停棹盯着她的眼睛看了一会儿,突然笑了,说:“你。”
虽然是这样,桑如还是不爽。
跟周停棹当了一个多月炮友,可能女人总是容易动感情的生物,总之她是有些心动,晕船的同时却发现对方好像还是刚开始那样。
跟你可以,跟别人也可以,一副来者不拒的样。
尤其是薛璐。
对了,她还从高中开始就喜欢周停棹了,人尽皆知的话,那周停棹是不是也知道?他们现在又是什么关系?
桑如突然有些后悔,怎么没跟历晨霏打听清楚周停棹的情史。
不过无论如何,为了以后的自己着想,先把十七八岁的周停棹搞到手再说。
桑如回了座位,看着高分卷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整张卷子只空了最后一道大题的最后一问没写,其他全对,然而这些题目距离她过于久远,就算分高也是当时的自己厉害,跟二十六岁的桑如没有任何关系。
老郑讲题也是跳着讲,亏得基础好,桑如好歹能很快跟上,对于有些知识点的反应就好像有肌肉记忆。
这一刻桑如无比感谢自己当年真的有在好好学习,一节课下来,也算复习了不少知识要点。
下了课,教室里也没变得多闹腾,大多要么继续看卷子,要么写作业,要么补觉,极个别在交谈的也压低了音量。
想到历晨霏提过的一模临近,桑如不由地有点心慌。
其实她对这次考试有点印象,这几乎可以说是她整个高三阶段考得最差的一次,当时自己还因为退步了快二十名低谷了很久。
虽然的确没考好,但总不能自己给自己拉胯得更糟。
老郑还没有讲到最后一道大题,桑如看着那个空,良久做了个决定。
她起身走到最后一排去,对周停棹的同桌露出个礼貌微笑。
“我有个学术问题要跟你同桌讨论下,能先跟你换个位置吗?”桑如在脑海里紧急搜索了一下他的名字,温声问道,“杨帆?”
好好一个大高个,愣是一下子脸红得要命,磕磕绊绊地说好。
然而直到桑如坐下了,周停棹也没看她一眼,专心做着某道题,桑如看了眼,物理。
“周停棹,”桑如戳戳他的手臂,微微靠过去一些,软声说,“我有道题不会,你能不能教教我?”
周停棹总算分过来一个眼神,两人对视几秒,桑如瘪瘪嘴,这才听见他说:“哪道?”
桑如笑起来。
男人,事业,明明可以两手一起抓。
07 教学方式
本省大题最后常以解析几何结尾,这题的最后一问要求证明一个等式。
周停棹换了支铅笔,落到卷子上前问了句:“可以写吗?”
桑如托着下巴:“你写。”
她的眼睛亮晶晶,周停棹无端想起家里养的那只小猫,它做错了事或是要讨人欢心的时候,也总是这样看人。
周停棹顿一下,接着在题干上落笔,问:“数列,能看出来吗?”
“嗯。”桑如点头,做好了认真听讲的准备。
“好,k应该是有范围的对不对,”见桑如点头,周停棹继续道,“那我们就要分几种情况来讨论,第一种,k等于1……”
……
“明白了明白了!”桑如听了大半,差不多明白了思路从何而来,把试卷拖回来就开始写答案。
周停棹侧着头看她奋笔疾书,一副谁也不能打搅的样,这才觉得熟悉的感觉回来一些。
毕竟她从来也没有夸过他,除了帮老师传话没主动跟他说过话,更没有主动问他数学题,还用那样的神情注视他。
桑如的眼睛总是忙碌,她沉默时看每一门学科,看许多名著,交谈时看她的朋友。
那双漂亮的眼睛看向许多人和事物,只是从来不看自己。
这是太特别的一天,周停棹想。
桑如写完答案,又从头扫了一遍,满意了,不由分说放到周停棹的臂弯里去。
数学迭在物理上,周停棹也不怪她再次打断思路,拿着卷子认真看了起来。
“是这样的,”周停棹跟着答题过程走了一遍,说,“没有问题。”
“你真厉害。”桑如又说。
周停棹:“……是你聪明。”
“我是聪明呀,”桑如也不推辞,得了夸奖就往怀里揣,她看着年轻版的周停棹,没忍住伸手拍了拍他的脑袋,说,“你也很聪明。“
两人的前座听着这些对话悄悄对视一眼,这两个人这么官方地互夸,简直见了鬼!
周停棹也觉得见了鬼,耳朵一下子红了,却还故作镇定地锁着眉头看向她。
这短短相处的一会儿,桑如几乎已经确定周停棹没有跟自己一同回来。
为了最后确认,她问:“你今年几岁啊,周停棹?”
周停棹被问得有点愣住,但顺她的话答了:“17。”
“怎么还未成年……”
很难不听出可惜。
算是有了明确答案,这的确不是那个周停棹。
这时候的小周虽然也沉默,也有些高冷,但讲起题来循循善诱,会一步步慢慢告诉你这里是怎么来的,会耐心地让你吃透整道题。
老周呢?
老男人周停棹绝不会这样!
两个人的行业都有许多不确定性和随机性,常常需要不定时处理突然出现的问题。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人约到酒店里去的时候几乎没见周停棹忙过工作,桑如却还要抽时间应付随时出现的甲方。
有回周停棹拉着她后入,桑如趴在床上被干得一边哭一边喘,手上还要回复着甲方对设计提案的挑剔。
老男人却不体谅,越插越深,从后头捏住她的奶子肆意地揉,甚至贴到她耳朵边上恶劣地说:“拿不了手机就别打字了,打个电话过去直接说,顺便让人听听你叫得多浪。”
气得桑如缩着穴用力夹他,他就哼笑两声,更用力地插入再抽出,非要弄得人连故意夹他的力气都没有。
桑如其实是爽到的,神清气爽地窝在床上进入贤者时间,可没想到周停棹还不让她休息!非要她把甲方的问题说给自己听,桑如烦了,把手机直接扔给他看。
接着就听见周停棹看着看着笑了一声,道:“下次工作要专心,发个消息这么多错别字。”
桑如:?
怪谁?
周停棹又要了她的方案,再三保证脑内阅后即焚桑如才给他。
他看了下,结合客户给的意见给桑如指了几个修改意见,简明扼要。见桑如惊得眼睛圆圆,周停棹知道自己说得还算在点上。
桑如半晌才说:“你不是对家派来我身边的卧底吧?”
周停棹轻轻敲她的脑袋:“是。”
隐约记得那回他还说了句什么来着。
哦
“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你的时间都归我。”
桑如看着小周就莫名想到了那个周停棹,紧接着一股不知道是什么的情绪开始在心里头横冲直撞,撞得人眼睛也酸,鼻子也酸。
大约这也算一种吊桥效应,回到熟悉的过去却觉得孤立无援,本能地对脸熟的人更为依赖。
他明明就在这里,可桑如清楚知道,他还留在未来。
桑如想,我确实有些喜欢周停棹了。
08 走廊
桑如跟杨帆换了回来,历晨霏摸着她的额头感受了好一会儿,说:“没发烧啊。”
桑如:“?”
“你不是最烦周停棹了么,”说到名字历晨霏压低了音量,“怎么还找他去讨论题目!”
“找你也行,”桑如收拾着东西,转过头真诚道,“20题最后一问,教教我?”
历晨霏:……草。
又开嘲讽,你们学霸了不起!
高中毕业前为了方便上学,桑如跟着爸妈住在学校附近的小区里,大学以后就搬回了别墅区,这边则出租给了后来的学生。
许多年没再走过这条路,她循着记忆里的路回了家。
饭菜香随着门打开钻进鼻子,桑如眼泪差点往下掉。
此时蒋女士拉开卧室门走出来,身上还穿着睡衣,说:“回来啦崽崽。”
哦,厨房里是请的阿姨。
但桑如还是扑进了蒋女士怀里。
白头发对于妈妈这样的贵妇来说不算什么,她可以不停地染成黑发,再做着美容,开心了逛街看展,不开心了也逛街看展,做永远优雅的富太太。
但人永远无法与时间抗衡,倒流了将近十年时间的蒋女士,眼角眉梢的精神气到底还是不同。
吃完饭桑如又腻到妈妈身边去,窝在她怀里说想你想你。
蒋舒抚摸着女儿的头发,笑笑说:“怎么像长小了。”
“可不是长小了么。”
蒋女士很有生活情调,除了人,房间里也有淡淡的香。
桑如将自己埋进被子里深吸口气,闻着熟悉的味道这才真正慢慢放松下来,能够好好理一理目前为止发生的所有事。
眼下的一切都不可思议,如果她不是在做梦,那现在需要想明白的是,此时此刻自己需要做些什么。
假如属于桑如的人生要从这一刻开始重新计时,有什么遗憾缺漏正是可以补齐的时候,然而桑如仔细想了想,所做的每一个选择都导向了后来的自己,没什么可后悔,因而她无需刻意做什么,像原来那样一步步走就好。
只除了一点,没早恋。
不过谈不上后悔,但确实很可惜。钻进书堆里一读十几年,在大学里迈入成年的门槛,看身边的朋友不少都是与老同学恋爱延续至今,桑如这才偶尔也会想一想,或许早恋也不错。
这份可惜大概可以借周停棹补齐,桑如想。
另一个问题是,她还能不能回去。不过这个问题是她无法控制的,想也想不出答案,不如就按照这样的步调走,走一步看一步。
把这些想明白了,桑如开心了些。
看来目前最大的任务就是,帮自己完成高考,和,泡周停棹。
广告公司的作息时间跟其他常规公司不大一样,桑如习惯了每天十一点慢悠悠到公司,而这样的习惯放到高三只有一个结果——迟到。
第一节课到了尾声,关着的教室门外响起“笃笃”的敲门声,语文老师把门开了,就见数学课代表站在门口,脆生生喊了句“报告”。
桑如顶着全班的注目礼,硬着头皮站着,听见语文老师问:“身体不好请假了?”
“……没有。”
“那还挺会踩点,”语文老师四十来岁,平时雷厉风行,瞅着桑如笑了笑说,“怎么不直接下课了再来。”
平常只有自己噎别人的份儿,风水轮流转,桑如被堵得哑口无言,半晌道:“我错了老师,下次不会了。”
语文老师挥了挥手让她进来,桑如这才如蒙大赦回了座位。
没几分钟就下了课,桑如泄力趴在桌上。跑了一段有些累,刚刚虽然吓醒了,现在困意又来袭。
有人手指敲了敲她的桌子,吓了桑如一大跳,抬头发现是语文老师。
下课了还没走,大概是要找她算账。
桑如跟着她到走廊里去,做好挨骂的准备。
“我知道你是好学生,桑如,”老师声音竟然很柔和,“你看你成绩,常年年级第二,第一是周停棹,你知道你比他的分数差在哪儿吗?”
“语文。”桑如答。
“是,语文,你基础好,前面大部分都没问题,你的问题经常出在作文。”
桑如默不作声听她讲:“作文看起来是可以让你天马行空地写,但其实条条框框的限制很多。你喜欢写记叙文对吧,记叙文就是很容易要么天上,要么地下,你但凡有点跑题,就会特别拉低分数。”
“我知道老师,”桑如这倒是记得的,自己的这些问题直到高考结束也没有彻底解决,“但是我不太会写议论文,而且议论文很死板。”
老师笑了笑:“是,是很死板,记叙文你可以讲故事,议论文只能翻来覆去讲观点,相比起来无趣死板得不得了。但是桑如,我们的目的不只是创作,还有考试。你的记叙文可以继续写,但你能保证每次都不偏不离高分吗?不能的话,就同时准备准备议论文,这样至少有选择。”
桑如突然觉得很有道理,说:“知道了老师,我会的。”
周停棹不知道干什么去,从她俩旁边经过,桑如眼疾手快拉住他的衣角,说:“我有不会的可以问周停棹吗?”
“可以,他写得一向不错,”老师点点头,看向一脸懵的周停棹说,“有空的时候教教桑如议论文怎么写。”
周停棹顺着那只拉住自己的手看向这个人,她正笑着看自己,抿唇的时候两边鼓起的松鼠腮有些可爱。
喉结紧张地滚一下,周停棹答:“好。”
09 纸条
数学题也教过了,现在又有语文的牵连。可能老天爷也觉得自己莫名其妙把人弄回高考前,这事儿做得不大地道,所以有了那么点让桑如心想事成的意思。
等到老师走了,桑如松开手说:“那以后就麻烦你了。”
周停棹垂眸扫过那截细嫩的手腕,语气淡淡:“没事。”
“那我就先进去了。”
“等等,”周停棹叫住她,冷不丁问,“你吃早饭了吗?”
桑如愣了一下,随即眉头一皱,一副可怜巴巴的样:“还没。”
周停棹眉头也皱起来,说:“跟我来。”
桑如乖乖跟着人走,来了他的座位,周停棹从抽屉里拿出瓶牛奶递给她:“先垫垫。”
正好是她常喝的老牌子,桑如接过,还顺手偷偷蹭了下他的手指头,道了谢才离开。
桑如喝着牛奶想,吃小男生豆腐也太快乐了。
历晨霏闻到点食物的香,鼻子吸了几下,跟着味道凑过来:“你包里藏了什么好吃的?”
“嘘!”桑如食指放到嘴边做了个手势,把阿姨早上做的三明治从桌子下面递过去,小声说,“给你了。”
每周五下午都有一节班会,老郑作为班主任在班会上宣布了一个消息。
“这次换座位,不像以前那样直接一排一排移了,我们以尊重大家的意愿,遵循良好的相互学习和竞争原则为前提,打乱重新分座位。”
“如果大家想跟谁坐同桌,也可以表达出来,”老郑说到这里扯起嘴角笑一下,“虽然不一定会同意就是了。”
有个同学不怕死地举手大胆发言:“男女同桌也可以吗?”
老郑脾气好,没人怵他,这下大家热热闹闹开始起哄。
“可以。”
话音刚落班里沸成了一锅粥,甚至有人快活地吹起了口哨。
“好了好了,安静,现在每个人撕一张纸,在左上角写上自己的名字,纸的中间写你想要跟他同桌的那个人。”
见大家热情地投入撕纸事业,老郑开口提醒:“让你填一起进步的同桌,没让你写暗恋谁哈。”
台下一片小声的笑。
历晨霏见桑如已经快速写完了迭好,便自信满满道:“怎么样,填的是我吧。”
桑如掀开纸给她看了一眼,就这一眼历晨霏差点没叫出声:“桑如!你真的!很不对劲!”
桑如把纸迭回去,又看历晨霏,轻轻挑眉笑一下:“我喜欢他呀。”
历晨霏:?
“而且你不是对杨帆有点意思么,正好,咱俩把他们拆开,你一个我一个。”
“……你怎么知道?!”
“我穿越来的,你什么事儿我都知道。”
桑如的语气半真半假,历晨霏翻了个白眼压根没信,重新撕了张纸,写了杨帆的名字。
所有人都迭好,最后一个人往前收。
桑如把纸塞进周停棹手里,眼睛却一直盯着他的人,但就是一句话也不说。
周停棹今天内第二次跟她的手碰上,又被她盯得心跳也加快,匆忙移开视线接着往前去了。
桑如不以为然,拿了张卷子开始做了起来。
收齐了纸条,老郑说:“这个我过会儿到办公室整理,要是两个人都填了对方就让你们坐一起,没有的话,就按你们意愿再分,或者直接按身高给你们排。”
“最后一节是我的数学,到时候留时间给你们换位置,现在我们接着把昨天的卷子讲完。”
桑如是在下一节课结束之后被叫去办公室的。
去的时候老郑正在往保温杯里加枸杞,桑如站好:“老师您找我。”
“来啦,坐。”
老郑办公桌旁边常年放着张凳子,专门留给学生们来的时候坐,说是上课都是自己站着学生坐着,反过来反而不习惯。
桑如从善如流地坐下,就听得老郑说:“桑如,你填的是周停棹,对吧?”
“嗯。”
“现在有一个问题,”说是问题,他的语气一点也不严肃,“填他的有好几个人。”
桑如笑,说:“那他写的不在这几个人里吗?”
“他没写。”
……
这确实不在桑如的预想之内,还以为他再不济也会写个男生上去。
老郑叹口气:“所以问问你的想法,为什么选他。”
桑如沉吟片刻,神情极其认真地开口道:
“他第一,我第二,我想先跟他做同桌偷师,然后打败他。”
桑如回来后,见薛璐也被叫了过去,心下了然。
理由当然是瞎编的,但之前的自己的确始终抱着赢他的想法,虽然现在做这个决定的根本理由并不是这样,但总不能明晃晃跟班主任说
我想跟他早恋。
没有猪猪也期待大家的留言,周末愉快。
另外虽然下周会忙一点,战战兢兢地说一句,要不然百猪加更。
10 同桌
这是一项大工程,孩子们可以只考虑想跟谁坐,老郑作为班主任需要考虑的却很多,例如他们的身高是否合适,学习态度相加是否正向,于是从那些小纸条里零零散散地拚凑出来的,左不过不到十对可以先行顺利组成同桌。
加上又有周停棹这样热门的人选,无论男女都有人写了他的名,可他自己又谁也没填。女生里头最抢手的当属桑如,偏这个最抢手的又选了那个最热门的。
这两个人一下子就能拆了不少组,老郑一个头两个大,于是想要不就他俩凑凑算了,反正也不担心成绩,身高也可以搭上,况且本来就都坐最后几排。
于是除了叫桑如来问,他也叫来了周停棹。
“写你的人很多。”
“嗯。”周停棹的反应很淡,好像有没有人选他并没有什么关系。
“全班只有你是空着这张纸的,没有想同座的人?”
周停棹停顿了一下,才又说:“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老郑嘀咕了一句,把选他的六张纸条摊在桌上,说,“这里头你看有倾向的同学吗?”
他几乎一眼就看见了那行娟秀的字。
明明让把自己的名字写在左上角,她偏不,要把“桑如”跟“周停棹”并列写在一起,甚至时间富余得在旁边画了只带桨的小船。
停棹停棹,停船靠岸啊。
这几个字像是有脉搏似的,一下一下把自己的心脏也鼓动了。
不如就,停在这儿。
周停棹拿起来这张纸条,不动声色地摩挲着,说:“她吧,桑如。”
老郑乐了:“我也是这么想的。”
一切未免太顺利,桑如听见老郑公布的座位信息,差点没笑出声,老郑也太天真了,这理由都信。
历晨霏也得偿所愿,跟她拥抱在一起告别,又约好了还坐在彼此附近。
到了高三,搬动座位时通常连整张桌子一起带走,方便快捷。一时间整个教室都是搬动桌椅的嘈杂声,中间掺杂着大家或欣喜或不满的小声念叨。
桑如起身往外拖着书桌,只挪出来一厘米——书太多,重得不得了。于是停下来重新蓄力,猛地往后一拉,桌子没动,倒是脚后跟踩着了什么,一个没站稳直接往后倒过去。
没摔,撞进了谁怀里。桑如回头一看,周停棹正低头看着她。
他的黑框眼镜不是那种粗边的包裹,那圈黑色细细地缠绕在镜架上,不显量感,乍一看依然是冷调,于是显得他这个人越发冷淡,疏离,而黑色又衬得人严肃端正。
倒是很配他。
他戴眼镜确实很好看,桑如看得有些入神。
这时周停棹松开了手——刚才怕她摔,双手便下意识握住了她的肩臂。
“我帮你。”周停棹说。
说话时喉结上下在动,桑如站稳后的视线差不多就与这里齐平,她盯了一会儿,盯到周停棹感觉到嗓子开始发热干涩,下意识吞咽了一下才移开,转为看他的眼睛。
桑如笑笑:“好,谢谢。”
杨帆已经挪到边上另一组的最后一排去,新同桌的位置已然腾好,周停棹把桑如的桌子挪过来,转头便见她跟在他身后,自己乖乖端了椅子来,视线对上便冲他笑。
周停棹匆匆垂眸,接过椅子放好。
慌得像是在逃。
终于落座,桑如灌了几口水解渴,像是休息好了才侧头跟他说话:“刚刚谢谢你。”
“不客气。”
“也是,”桑如伸了个懒腰,没规没矩的,“都是同桌了。”
良久听见周停棹小声“嗯”了一下,居然在附和。
其他人还没搬好,还能再说一会儿话。
桑如没用什么力道地戳戳这个新同桌,见他转过来了,道:“那张纸上我写了你,你知道吗?”
“嗯,”说完也觉得自己似乎说得太少,周停棹又说,“知道。”
也就是这句话说完,眼前这个女孩儿就不笑了,换了副熟悉的神情。跟她要自己教她题目,跟自己说还没吃饭的时候一样的,那种委委屈屈的神情。
接着就听她说:“但是你没有写我呀。”
周停棹没来由地有些慌,捏紧几分手上的笔:“不是的,我谁也没有写。”
“那你也是没有写我。”
可以称得上是无理取闹,如果周停棹保持平时的头脑,这时候大概会说:我们不熟。
但他现在有些前所未有的慌,脑子也短路,一下子说不出来什么。
桑如也没有真在生气,只是想看周停棹会是什么反应。
他磕磕绊绊地没说出什么话,但是像突然想到点什么,抽了张纸出来,没撕,一大张,低头往上写了点东西。
写完递过来,桑如一看
“周停棹 桑如”
同样没有分什么左上中间,两个名字整齐地排列在一行。
他的字漂亮,这两个名字列在一起,更漂亮
11 较量
周停棹没哄过女孩子开心,并不知道这样能否让桑如不那么生气。
只见她拿着纸默不作声看了好一会儿,忽而抬眼看向自己,那双眼睛弯弯的,里头盛着笑,她说:“周停棹,你好可爱。”
?
他反驳:“我不是。”
“你是。”
“不是。”
“是。”
周停棹就说不出话了,再然后他想了很久也没想明白,一个182的男生怎么能跟可爱这个词产生关联。
换座位只用了小半节课,后半节的时间老郑直接布置完周末的数学作业让大家做。
两套试卷,桑如就拿着课本和课外辅导教材放在一边啃,边做边查漏补缺。
她其实能记得一些高中的知识点,虽然有点模糊,但比工作之后记得的要清楚些,想来也有身体原来记忆的部分延续。但总归还没太适应回归高中刷题生活,第一套卷子做得有些艰辛。
临近下课,周停棹拿了套她没见过的卷子给她:“隔壁学校模拟考题,你要不要做做看。”
桑如这才隐约想起来,周停棹的父母都是他们学校的老师,拿到这些卷子应该容易。
“要。”
周停棹把卷子给了她,低下头接着做题。他的脸部轮廓是硬朗的好看,桑如有些心痒。
她矮下身靠过去,下巴贴在他的臂弯上,但控制着力道没真往下压,仰着头说:“明天就周末了。”
跟撒娇一样。
周停棹就这样微垂着眼眸看她,没说话,等她的下一句。
“你有约了吗?”
周停棹微微摇了摇头。
离得太近了。
“那现在有了,”桑如退回去坐好,指头在刚收下的试卷上点了点,说,“一起做题吧周停棹,像考试那样计时,我们比一比。”
桑如拿蒋女士的化妆品撸了个淡妆,到市图书馆门口的时候周停棹已经在等着。
他很好认,白衬衫黑裤子,扑面而来的清爽,拿眼镜和那副严肃的神情压着,又生生多出几分禁欲来。
周停棹后来也总是穿着衬衫,只不过打了领带套着西装,禁欲有余,却少了这份少年气。
两人时而欲望急迫的关头,周停棹也会就穿着这样一身,只释放出粗硬的肉棒来进入她。直到正经衣服全沾染上混乱的气味,他就轻轻厮磨着她的乳头低笑着说:“这身衣服是穿不了了。”
桑如就作势踹他:“拿去干洗。”
是不太一样的,然而桑如惊觉这两种模样她竟都很喜欢。
甚至想要知道,如果把周停棹现在的白衬衫弄脏,会是什么样。
虽然时间还早,图书馆已经有不少人,两人找了片自习区,桑如先一步在角落里的一张单桌落座,周停棹脚步一顿,在她对面坐下。
始于心猿意马,做起题来却不自觉认真。
周停棹从腕上解下的手表就放在中间,安静得能听见指针在走。
好胜心使得桑如不愿输得难看,昨晚把布置的两套数学卷全做了找手感,现在写起来还算顺畅。正面最后一题快写完的时候才听见周停棹翻页,桑如想,没落下多少,我还是挺厉害。
模拟题不算难,最后一问好好演算一番也解了出来,当多了社畜会发现,做题真是解压的好方法。桑如写完舒了口气,一抬头正对上周停棹的目光。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盯着她看的,被当场抓住眼神有些躲闪,但还算镇定。
桑如心情颇好,牵起嘴角朝他笑,口型说:“好了。”
周停棹低头在草稿纸上写:“要看答案吗?”
推过来,桑如在下头回:“看。”
周停棹带了样卷来,开始核对答案。
对到最后他又是全对,桑如错了道填空。
桑如把那张写了对话的纸挪过来,故意写道:“你是不是偷偷看答案了。”
周停棹一笔一划写:“没有。”
已经很分心了,没答错是运气好。
周停棹紧抿着唇,发觉自己最近确实不大静心,这样不好。
思绪突然被打断,缘由是右脚被什么困住了,挪不开。低头一看,她的腿伸过来夹住了他的,像是小孩子才爱玩的幼稚游戏。
她今天穿了裙子,裙摆垂到小腿中间,腿伸到他这里,那片白皙便更多地露出来。
心又不静了,他看她,头一次也拿口型无声道:“放开。”
她微微挑着眉,神情又傲又得意,像只小孔雀:“不、放。”
下一秒轮到桑如愣住。
腿上突然传来被挤压的触感,是周停棹收紧了缝隙将她困住,裤腿的布料磨着她裸露在外的肌理,一寸寸收紧。
她下意识往后退,周停棹便往前跟着进一步,更紧地拦住。
动作间两相厮磨,桑如觉得全身都软了。
可明明什么也没做。
她看向他,只见周停棹耳朵红了一片,却不退让,眼里深沉的墨色几乎要让人溺在里头。
12 混乱
周停棹的反应让桑如愣了好一会儿。
光把他当纯情小男生,却忘了之后的周停棹也是由这个阶段而来,内里是一脉相承的强势作风。
许久没发泄过的身体本就敏感,而今被这一来二去的较劲勾出了点想法。
她今天穿了双休闲平底鞋,稍一使劲鞋便松松垮垮落下来。也不知是哪里来的胆量,桑如行径陡然大胆起来。
她抬起右腿,顺着周停棹的小腿一路往上,轻轻缓缓地探。
周停棹看向她的眼倏而睁大,不可思议的同时一下子僵住。
他曾经到过一片老城区,有栋房屋似是许久没人打理,爬山虎肆意长着,爬满了整面墙。那时正值季节交替,斑驳的老墙上攀附的半是苍翠生机,半是凋零枯藤,它们交错复杂地缠结在一处,密密麻麻仿佛能缠住人的心魂,教他匆匆一眼便许久喘不过气来。
现在他自己成了那面墙,藤蔓正顺着墙脚慢悠悠地往上缠,缠得人心跳也加快,呼吸都急促。
周停棹被撩拨得浑身发麻,在她将目的地定在自己的腿心时下腹升起一片酥麻的快慰,仅剩的理智一面难以置信,一面竟似狂喜。
找对了地方,脚心开始柔柔地踩,硬物的热度透过布料传出来,燎得人心头也起火。
桑如脚下没停,提起笔来写:你好硬啊。
指头轻轻一拨,字就到了周停棹眼底去。
纯白的稿纸上还有零散的题目演算和那几句正经对白,这句大胆又色情的描述破开这些朝人兜头砸来,砸得周停棹耳边嗡嗡作响。
他几乎是立刻慌乱地抓住了她的脚,然而下一秒桑如用了力气,虽没挣脱,脚尖却又撞上顶起一团的裆部。
周停棹“嘶”的一声,像是极难忍耐地蹙眉。桑如当自己弄疼了他,下意识要把脚收回来。
周停棹只当她又要做什么,手上握得更紧,腾出右手来写字
你别弄了。
她也想不弄了,可脚还在他手心牢牢抓着难以挣脱,桑如揪着眉,用口型说:“松开呀。”
周停棹松开手,滑腻的触感顿时从手心消失,她的腿收了回去。
藤蔓不由分说地攀上来又自顾退回,他的下身却还紧绷着,难受得厉害,说不上哪里来的空落,恍惚觉得刚刚发生的一切好像一场梦。
桑如其实有些后悔,虽然的确想睡他,可原本的计划是要青春剧一样跟帅哥早恋,然后青涩地牵手、拥抱、接吻,再做那些荒唐事。
谁知她同周停棹遇上便不可能走这样清纯的戏码,无论他是十七岁还是二十七。
还是太冲动……
他会不会被自己吓到啊,后面该怎么办?
桑如看似镇定地在读题,长长的一篇阅读理解,实际上什么也没看进去。
周停棹也好不到哪里去,顺畅的解题思路好像被人打了无数个结,走一步卡一下,偏又不敢抬头去看始作俑者,下身还硬着,许久才消停下去。
两人分别于午后的街头,勉强吃完一顿尴尬的午餐,桑如打消了跟他度过一整天的念头。
“抱歉,别放在心上。”桑如最后说。
周停棹站在原地看她离开的背影,拳头不觉握得死紧。
什么叫别放在心上?
撩拨了越矩了之后知道别让人放在心上了,那刚刚是在做什么?
周停棹很少自己解决生理问题,哪怕晨勃也会视而不见让它自己下去。
然而回了家继续独处,脑海里依旧会自动浮现那个画面。他会想起那片雪白的肌理,腿抬起裙摆就往后坠,露出更多令人好奇的领域,她的脚也很嫩,刚刚被自己那样抓着,不知道有没有弄痛她。
脚趾也是极可爱的,白皙里泛着粉,如果继续踩……如果没有阻隔地让她踩……
周停棹喉咙干涩起来,半晌终于认命地伸手下去解开裤子,闷了一天的凶兽此时又在张牙舞爪。
“你好硬啊……”
如果是说,她会是那样的声音。
周停棹阖眼去想象,发觉手心里的性器越发兴奋。
如果不只是脚呢,她如果用手,用嘴,或者,是那里呢……
周停棹想着桑如的一切,一下下快速撸动着性器,深红的龟头溢出透明的清液,随着动作往下沾得满茎身都是,他渐渐加快速度,动作间发出水渍的响,良久终于低吼着喷出一股浓精。
周停棹抬手拿手臂挡住眼睛,与光线隔绝,脑海里竟还是她的样子。
原来一个人真能因为另一个人变得不像自己。
13 梦里梦外
周停棹自渎的间隙里,撩起这火的人也没能好过。
明明都已经都打算睡了,闭上眼又是他极力忍耐的模样,望过来的眼神里淬着与平时大不一样的火,薄唇紧抿着,透出那种属于少年人的性感。
桑如不自觉蜷起脚趾,脚下仿佛还有他的热度,原来他那物什从这时候起就很可观……
乱七八糟的想法悄悄钻出来,长了触角似的挠得人哪里都痒,桑如伸手下去,摸到一片湿意。
这身体未经人事,桑如不敢伸进穴里去摸,只对着阴蒂和阴唇间濡湿的缝隙骚挠。毕竟有前车之鉴,之前第一次就是被自己拿玩具不小心捅没的。
自慰了好一会儿,小小高潮了一下便浑身没了力气,然而饿了许久难以餍足,脑子里一下是这时的周停棹,一下是后来的他,到最后想着管是哪个能干人就行,又想着,现在再给她那样的境况,她不仅要拿脚去勾他,还要把他的裤子扒下来完完全全吃掉那根肉棒……渐渐带着杂乱的思绪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极不安稳,恍惚间好像置身在一艘小船上,跟着水的波澜上下起伏,说不上来是舒服还是被搅扰睡眠的烦躁。
慢悠悠睁开眼,没来得及辨认自己在哪里,下身突然被狠狠顶撞一下。
“嗯……”
桑如情不自禁喘出来,这才发现自己正侧躺着,被人从后面抱在怀里操。
她回过头去看,还没看清楚人,那人就低下头来与自己接吻。
清冽的气味,带一点些微的烟草香,熟悉的气息令人安心,是周停棹。
本欲推拒的手转而虚虚环住他的脖颈,桑如仰头迎上他的热吻,感觉周停棹好像顿住一下,接着轻轻笑起来。他低头,是更为热烈的亲吻。
直到桑如觉得脖子酸了开始后退,周停棹这才停下,舌头扫过她的嘴唇,说话的声音低哑又性感。
“醒了?”
桑如还是懵懵的:“嗯?”
“要多锻炼,”周停棹继续缓缓挺动下身,说话声音低低的好像带着笑,“被我干到昏过去了,没用的小东西。”
?
桑如又开始晕乎乎的了。
我不是在睡觉吗?到底哪个才是梦?
周停棹没给她出神的机会,趁人现在软得不得了变本加厉地欺负。
他抬起桑如的左腿,自己则插空让下身更近地与她贴合,肉与肉的摩擦间抬臀大开大合地动作起来。
在人昏睡过去的时间里,他已经有一下没一下地干了许久,现下穴一片泥泞,又湿又软,越发方便肉棒从这里进进出出。
“怎么睡着了还流水。”周停棹手伸到前头去揉她的奶,握在掌心里捏成各种形状,乳肉从指缝溢出,桑如垂头就能看见,看见了水就流个不停。
她要的何止这个,何止这个。
桑如抬手摁在周停棹手背上,半眯着眼同他一起玩弄自己的奶子,与此同时屁股往后撅着尽可能多地去吃他。
“喂了一晚上了,怎么还饿成这样?”周停棹说。
“嗯……不够,还要你操……”
周停棹揉她胸的力度陡然加大:“骚得没边了,挨操了这么久还把逼往我鸡巴上套,是不是想被插一整晚,嗯?”
“要……要一整晚都被插……”好不容易满足了便不想放过,头脑昏沉的时候不像平日里那样端着,桑如像褪去所有保护壳的幼体,蜷缩在周停棹怀里不停颤抖,发出的喘叫淫荡又惹人怜爱,“操死我呀……周停棹。”
周停棹红了眼,发了狠弄她,肉棒整根没入又整根抽出,如此几个来回后,再给一下顶到最深处的操弄,随后埋在她体内急风骤雨般快速抽插。
“叫出来。”
受了鼓励,桑如当真越发无所顾忌地喘叫,最后要高潮的关头夹着他又哭又骂又是哀求,周停棹就一下下啄吻她的背安抚。
“讨厌你。”
高潮的声音也带着一股子湿意,周停棹再次硬起来顶在她腰后作为回应:“嗯,讨厌。”
桑如说:“那你知道我为什么讨厌你吗?”
“嗯?为什么呢?”他顺着哄。
“你太烦了,不听话,以后做爱要听我指挥。”桑如闭着眼睛,说些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的话,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梦里是什么都可以说的。
随后听见他好像在忍着笑,说:“好,听你的。”
桑如脑海里一片混混沌沌的,忽然想到什么,又问:“那你知道我上学的时候为什么讨厌你吗?”
周停棹这次没说什么,发出轻轻的一声鼻音,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又困又累的人这下把眼睛睁开了,转过身看他,像控诉似的:“你总是第一,我追得好累,你也不让让我。”
这下轮到周停棹愣住了,半晌说:“就因为这样?”
桑如吸吸鼻子:“就因为这样。”
谁要做万年老二啊,烦死了!
下一秒突然被他翻身压住,周停棹猛然间正面进入她,动作有些狠戾。
再一次被突然填满,桑如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他俯下身,鼻息都洒在她脸上。
他说:“你也不问问我愿不愿意把第一给你,就讨厌我?”
“那你给吗?”
周停棹沉默顿住,又继续干起来。
“不给。”
桑如手上更紧地环住他,心里觉得周停棹真是讨厌死了。
泪眼朦胧间好像看见一片白色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