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们检测到您试图屏蔽广告,请移除广告屏蔽后刷新页面或升级到高级会员,谢谢
(七十四)让我插一次
我火急火燎把自己的衣服脱了个干净,就要抱着他亲。
药物把我的下体胀到比平时还大一圈,根部的锁精环牢牢扣着,我感觉到胀痛无比,却拿不下来。
邵风掏出那根纯金的尿道棒,想塞进我里面,在看到我根部的锁精环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
“谁给你装的?”
邵风看起来不太高兴,用手握住我的鸡巴捏了几下,我差点疼晕过去。
“我自己。”我嘴硬道。
“说谎。”
他捏着我的龟头,把尿道棒整根塞了进去,不知道是不是身体里的药起效果了,我竟然没觉得痛,反而更多的是爽。
“啊啊啊——”我攥紧身下的床单,仰起头大叫,却被他用嘴全都堵了回去。
“小点声,我家隔音不太好。”
我下面又酸又胀,疯狂想插进什么东西里,我用手握着我的阴茎撸动,吻着他的唇,小声说,“让我操你一次好不好……”
他摇头。
我脸憋得通红,难受得要炸了,全身的血液都涌向下体,然后被锁精环死死箍住。我的喘息一口比一口重,“求你了,求你了,让我插进去。”
我卑微地求着他,下体从未这么难受过,光是用手撸根本缓解不了一点,更别说面前还有一个不断散发荷尔蒙的成年男性笑着吻我。
他把衣服全都脱掉,露出光洁的身体,化妆品把他身上的每一处疤痕都遮得严严实实,根本看不出一丝破绽。
他胯下的阴茎也硬得厉害,顶着我的大腿,滚烫的柱体和我的身体是一个温度。
邵风从床头柜掏出一个飞机杯样式的东西,把它放在我手里。
“你用这个,做给我看。”他低下头在我耳边低声说了句,声音好听得像下了蛊,让人不自觉地想顺从。
他往里面灌了点润滑液,我捏着那个硅胶的杯子,也不犹豫,直接对着那个小口捅了进去。
实在憋的太难受了,我感觉我再不插进什么东西里我就要炸了。
久违的紧致感包裹我全身,和用手是没法比的,我不禁喘出了声音。
“嗯……啊……”
我仰起头坐在床上,两条腿呈M字打开,前端和后穴全部暴露在空气中,粉嫩的菊穴随着我对阴茎的撸动一开一合,空气中弥漫着淫靡的气息,润滑液随着我的动作不断从飞机杯里流出来,发出色情的水声。
飞机杯和人体不一样,人的后穴是没有头的,但这个有。
尿道棒并没有完全插进去,露了一个金属的圆头在外面,看起来就像在龟头上面镶了个钉子,色情得很。
露出的那截随着我每次的抽插顶到头,我的尿道深处被狠狠刺激到,有点痛又有点爽。
“啊……好舒服,嗯……”
我大口喘着气,享受着这顶尖的快感,完全不顾及周围正有人把我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
邵风坐在床边,正对着我,眼神陶醉地盯着我一开一合的菊穴,用手撸动着他那尺寸吓人的玩意。
他离得我很近,用跪着的姿势,弯下腰凑近我抬起的臀部,对着我张开的穴口吹气。
“你干什么……!!”我用脚踢他的肩膀,生怕他做出什么离谱的事。
我的腿有点软,浑身依旧烫得厉害,虽然一直在撸,却没有射精的欲望。
他只是对着我的身体撸,满脸的享受,他很张扬地喘息着,呻吟着,叫的比那些出来卖的鸭子都骚,脸上是享受到极致,带着陶醉的微笑。
好美,我才知道,原来他做爱的时候会露出这么美的表情。
他按住我上下撸动的手,把裹着我的飞机杯抽了出来。
一瞬间空虚感席卷全身,我不满地哼哼着,用手去撸了两下裹满润滑液的鸡巴。
他做了一个让我这辈子都忘不了的事——他低下头用牙咬住那根在我马眼处的尿道棒,然后用嘴把它整根抽了出来。
我像被抽了虾线的虾一样,疼得眼泪从眼眶里涌了出来。
“呜啊————”
我用余光看到,那根尿道棒上全是晶莹的体液,黏糊糊的还拉着丝,他就像舔棒棒糖一样,把上面所有的东西舔得干干净净。
他的表情真好看,骚得厉害,像妖精。
我这才注意到,他胸口的两个乳钉,是很朴素的银色,贯穿了他小小的奶头,我光是看着都感觉疼。
这傻逼这样折磨我,我也折磨折磨他。这个想法瞬间跑进了我的脑海。
我抱着他亲吻,吻得很深,他嘴里还残留着我体液的味道,虽然有点腥,但还是可以接受的程度。
我们俩的阴茎摩擦在一起,龟头贴着龟头,前端吐出的黏液交合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我逐渐往下吻他,滚烫的唇路过他的下巴,脖颈,锁骨,直到他的胸。
我有目的地一口咬住他凸起的乳头,用牙齿仔细碾磨,金属的乳钉和我牙齿碰撞发出悦耳的声音。
“啊——宝贝,轻点儿。”
他突然被我咬住最脆弱的地方,不知是爽还是疼,发出的叫声像一只小猫挠在我心上,真他妈骚。
我用力咬,他就用手攥住我头发,咬着牙仰起脖子,从嗓间发出舒爽的呻吟,喊我“宝贝”。
他的胸肌并不小,只是没我哥的大,被我含住左边的乳头,他的肌肉紧绷着,我捏都捏不动。
我喘着气松开他,试图把我裹满润滑液的鸡巴插进他后面,他两条腿夹得很紧,我根本掰不开。
我大口喘着气,断断续续说道,“让我插一下,就一下,让我……插一下。”
我感觉自己快射精了,刚刚的飞机杯不知道被他扔到哪里了,我只能用手,这根本满足不了我。
双眼被泪模糊,让我看不太清眼前的状况,我们俩贴在一起,感受着对方的体温。
他掰开我的臀瓣,就这么进去了,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生涩,直接一捅到底。
他压得我死死的,就像被钉在床上一样,我黏糊的阴茎蹭着他压上来的小腹,随着他抽插的动作蹭到了高潮。
我射了很多出来,均匀喷洒在他白净的腹肌上,他从我身上起来,握住我刚射完精的阴茎,又把那根尿道棒插了进去。
刚射完精的敏感程度简直爆表,被他这么一插,我整个身体瞬间紧绷,括约肌也夹得死紧,几乎把他插在里面的东西夹断。
他被我夹爽了,发出舒服的叹息,两颗巨大的卵蛋撞击着我的臀部,啪啪的响声在我耳边久久挥之不去。
我的尿道里面还有残留的没射干净的精液,此刻也被他充作润滑,他拿手中那根细棒狠狠干我的尿道,不停地插入再拔出,像我被他抽插后穴的动作一样。
这种双重刺激简直让我发疯,我去拽他干我尿道的那只手,尿道处传来的刺激感远超前列腺,我的大脑一片空白,爽得几乎晕过去。
“放开,别插那里,好疼啊啊啊!!”
我哭喊着推他那只手,手上没力气,催情药的作用让我全身发软,此刻我全身上下唯一能动的就只有嘴了。
“别插哪里?”
邵风把他的阴茎拔了出去,我被他撑大的穴口往外汩汩冒着晶莹的液体,他没涂润滑,那些是他分泌的前列腺液。
粉嫩的菊穴被干得又红又肿,臀瓣也被撞得红了一片,像被人打了一样,楚楚可怜地发着抖,不断开合的穴口更是显得这具身体饥渴难耐,渴望着被什么东西贯穿填满。
“不是,不是后面,别停……”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说出“别停”这么不要脸的话的,但我就是说了。
邵风笑得灿烂,用龟头在我的穴口打着圈,就是不进去。
“我偏不听。”
我的尿道还在被他不断侵犯着,那根金属棒并不算光滑,表面是做了磨砂工艺的,看起来很高级,用起来很舒服。
“啊啊啊你!别插了!别插了!会发炎的……!!”
我边哭边喊,求他放过我脆弱的尿道。
“你插我后面,别插前面,行不行,算我求你了。”
好像还真有点用,他停下了对我尿道的侵犯,就在我以为要告一段落的时候,他低头含住了我的龟头,开始吮吸。
我好不容易软下去的阴茎又被他吸硬了,按我对我身体的了解,我不会短时间内硬得这么快,除非——他给我吃的那个药还有这方面的作用。
他低头给我口交,几缕散发落在我的大腿根部,挠得我痒痒。
他真的把阴茎彻底拔了出去,只是给我口交。我后面痒得厉害,欲求不满的前列腺承受不住这突如其来的空虚,几次将要攀上高潮的时候他就拔了出来,坏心眼地在我穴口磨蹭,急得我满床打滚。
“你别吸了,快插插我后面,快点。”
我急得催他,用手去拍他的脸。
他这才抬头看我,眼尾的痣染上诱人的红晕,粉嫩的唇沾了我鸡巴上的体液,水润得十分诱人。
我用力从床上爬了起来,把他按在我身下,拿着他那根擎天巨物一屁股坐了上去。
“嗯……”邵风闭眼享受着,他把我抱在怀里,我感觉好累,却还是不停扭腰动着,享受着身后传来极致的快感,他胸前冰凉的乳钉贴着我的身体,随着我上下的动作磨蹭着我的皮肤。
我听到他发出舒服的呻吟,喘的比我还骚。
(七十五)地下赌场
在我后面高潮了两次之后,他总算射了出来。
他是射在里面的,滚烫的精液灌进我的肠道深处,又被他几下深深的顶撞撞得流不出来,那么多精液完全被我的肠道吞了进去。
“嗯……你太会夹了,好舒服。”
邵风把头埋在我的肩窝,喘着气说道。
我真的好累,没力气再说任何话,身上黏糊糊的全是汗液和体液,很不舒服。
我闭眼休息着,大脑仍是放空的状态,射了好几次以后,体内的催情药效终于缓解了一些,身体也没有刚才那么燥热难受了。
他妈的,我再吃或者喝一次这傻逼给我的东西我就是狗。
他起身点了根烟抽,然后递给我一根,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了。
邵风抽完就去冲澡了,我坐在床上研究着我阴茎根部那个金属环,我的阴茎已经软下去了,然而这个玩意儿还是取不下来。
操,不管了,戴着就戴着吧,听说这玩意还有延时的效果,不用白不用。我心里暗骂道。
邵风洗得很慢,他出来之前我就躺在床上睡着了,迷糊间感觉有人吻我,此人吻技诡异,把我全身上下都亲了个遍,我困得要死,象征性推了他两下,然后就又沉入梦乡。
邵风用唇轻轻吻过我上次车祸留下的疤痕,然后用只有他一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对不起。”
第二天果然迟到了,我醒来的时候邵风睡得跟死猪一样,我推了好几次都没醒。
我看着外面已经大亮的天,又摸了摸自己身上冒出的汗,还是进了浴室。
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了,看来今天上午是不必去学校了。
不知什么时候,邵风醒了,坐在床上发呆,目光迷离,不知是没睡醒还是怎么回事。
我冲他打了个响指,他才抬头看我。
他在看到我的一瞬间表情变得惊恐,又逐渐转为愤怒。
就在此时,我意识到眼前这个人,不是邵风。
“你们又做了?!”Ethan大喊着冲上来打我,速度之快使我避之不及,脸上结结实实挨了一拳,我感觉牙都要被打掉了。
他紧接着又一拳挥了过来,我也不甘示弱,用力反击着,甚至把昨天被邵风下药的愤怒都包含在我的拳头里,狠狠地冲他身上挥去。
他比我高,我们体型差略有悬殊,我很快败下阵来,不过不全是因为这个,还有一层原因——我想到了Ethan之前的遭遇,想他会不会比我更怕疼,我的拳头落在他身上的时候他会不会回忆起不好的东西……
于是,我下手逐渐变轻了,到最后变成了单方面挨打。
“别他妈打了,是邵风给我下的药,你以为我想和他做吗??”
我终于忍不了了,用力把他推开,然后大骂道。
Ethan听了我的话后呆坐在地上,我围着的浴巾在打斗中掉了下去,下面光溜溜的。看着Ethan呆滞的眼神,这才反应过来面前的是个陌生人,我脸有点烧得慌,赶紧进卫生间把衣服换了。
我穿好衣服,他还在原地坐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别喜欢他了,他是个人渣。”
我不知道该怎么和Ethan讲这一切,犹豫了半天,我和他说了这句话后我就离开了。
之后又是很久没见到他。
我每天的生活叁点一线,去学校,回家,然后偷摸去找程野,当然是在他叫我过去的前提下。
程野找我的时机都十分巧合,碰巧是我哥忙得来不及管我的时候。我渐渐也习惯了被他当作恋人相处,虽然他用我哥的名字叫我,我也习以为常。
如果抛去一切主观因素,程野这个人是很适合谈恋爱的,他做饭好吃,做家务也十分在行,把家里收拾得一尘不染,会亲自接送我上下学,平时对我的态度也算不错,前提是我有在好好扮演我哥。
其实我也不用刻意扮演,我本来就和魏朔是一个德行,平时只需要听程野的话,他对我就不错。
我亲眼看着程野把他偷拍的视频删掉,然后松了一口气。
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到寒假,我期末考了一个不错的成绩,我妈给我一笔钱让我出去玩。
我和我妈说我之前那张卡丢了,让她把钱打到新卡里。其实卡没丢,那张卡在江岚那里,我一直没机会要回来。
放假了也没什么人找我玩,我之前的同学都高叁了,很快就要高考了,基本上没有假期,王凯每天和我打电话诉苦,说家里人逼得他太紧了,他想和我出去玩。
“你们春节应该放假的吧?”
“才十天!!!”王凯大声哀嚎。
“十天足够了,我带你南方玩吧,怎么样?”
“魏哥——!!!你最好了!!!”
王凯在电话那头大口亲我,然后嘿嘿地笑。
“少他妈犯恶心,再这样不带你了。”我骂他。
我只订了我们两个人的机票,提前和我哥说好了,今年要在外面过年。
我哥当然是一万个不放心,一口咬定要和我们一起走,怎么甩都甩不掉,只能妥协。
离出门的日子还早,我在这段日子又报了一个短期的补习班,好让自己有点事情做。
这天刚下晚自习,就接到了程野的电话。
“地址发给你了,现在过来。”
他只说了这一句话。
虽然很不情愿,但我也没别的办法。
那个地址我熟悉,是我之前去过的一家酒吧,是他手下比较高端的一家。
好久没来过这种灯红酒绿的地方,竟然有些陌生了。
门口有个人来迎接我,“请问是魏朔先生吗?”
“呃……我是。”听到我哥的名字我还是愣了一下,随即承认。
这家酒吧规模很大,占地面积也大,我跟着那个人在里面弯弯绕绕走了半天,进了一个藏在角落里、不起眼的电梯,坐到了地下几层。
地下是和楼上完全不同的光景,楼上是金碧辉煌的灯红酒绿,楼下则是人声鼎沸的地下赌场,整层楼的灯光灰暗,棋牌桌一张接一张,每张桌子前都围着一群人,有赤着膀子满身刺青的壮汉,有衣不蔽体的兔女郎荷官,有戴着眼镜的斯文青年,也有穿着校服的学生……
形形色色的人看得我眼花缭乱,他们的手里要么捏着牌,要么握着骰,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集齐了喜怒哀乐四种情绪,我第一次直观地感受到,人的脸上可以同时出现这么多表情。
这种阵仗我是第一次见到。
之前也不是没和我那些狐朋狗友玩过钱,最多也就是搓搓麻将,比比大小,玩一场也就几千上下,从没见过这种把自己的器官压作赌注的。
我经过一张牌桌,一个光头男人正被几个穿西装的保镖拖走,男人两只手死死抓着桌沿,嘴里大喊着“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看见那些西装保镖身上有配枪,周围的人仿佛对这种情况见怪不怪,只是咂了咂舌,摇了摇头,又恢复到自己的娱乐中。
给我带路的人突然停下,回头和我笑着说,“前面我不能去了,您直走走到头,然后左拐有一间屋子,老板在里边儿等您。”
他操着一口纯正的京腔,脸上笑得堆出一脸褶子,和我指了指前面的走廊。
老板?是程野吗?
我推开那间屋子的门,里面的空间非常大,一个牌桌摆在正中央,旁边坐了几个人。
程野扭头看向我,用手势招呼我过去。
(七十六)赌场风云上
我背上还背着书包,有些尴尬地朝他走过去。
他对面坐着一个老外,看面相是欧洲人,身后也站着几个外国保镖,都戴着墨镜穿着西装。
距离有点远,我眯起眼睛看他们背后好像背了什么东西,仔细辨认过后,我出了一身冷汗。根据我多年游玩枪战游戏的经验来看,他们背着的是AK,真枪实弹的那种。
我脚下一软,差点摔倒。
“程总好兴致,这位是?”
那个外国人开口了,普通话很标准,要不是看他面相,光听口音我都以为他是中国人。
“我老婆。”程野抽了一口雪茄,笑着说道。
“哈哈哈哈,这是个学生吧。”那个老外突然笑了,用夹着烟的手指了指我背上的书包说道。
程野点头,“没错,他是学生。”
我尴尬得不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程野身后站着的是几个我比较眼熟的保镖,之前见过几面。
“坐。”程野对我说。
不是,坐哪儿???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他一个人霸占了桌子这端唯一的老板椅,周围没有多余的椅子,他身边的保镖和荷官都是站着的,整间屋子有座位的只有两个人——他和那个老外。
当然那句话我忍住没有问出口,只是尴尬地扯了扯嘴角,用眼神疯狂暗示。
“坐我腿上。”他话还没说完,就把我扯进他怀里。
他今天穿了一件高定西装,身上有香火的气息,不知道是不是不久前刚去拜了关公,一股檀木的香气萦绕在我鼻尖。
他大腿练得很粗,全是优质肌肉,坐上去软软的,比椅子舒服。
我不是没坐过他的腿,之前和他做的时候他把我按坐在他腿上,从后面插入,两只手探到前面去捏我的乳头,抠我的舌头。
和那时的触感一样,不禁让我想到了那些画面,在外人面前,我感觉自己的脸有些发烫。
他往我嘴里塞了根烟,一手揽着我的腰,把我圈在怀里,我的书包掉在地上,被一旁的保镖捡起。
这个姿势太丢人了,我企图从他怀里坐起来,却没有成功,他掐着我被宽松卫衣遮盖住的腰,用下巴的胡茬蹭我的脖子,又扎又痒。
“程总,你想玩什么?”那个老外问道。
程野没回他,而是扭头问我,“你会什么?”
“呃……斗地主?”我有些尴尬地说道。
牌桌上传来一阵哄笑,程野也笑了,揉了揉太阳穴,又问我,“二十一点会吗?”
“听说过。”
“那就这个了。”
程野招呼旁边的男荷官,让他准备。
我操,不会让我赌钱吧??我只是听说过规则,实操可是一次也没有过。
我心里忐忑不安,却又不敢直接问程野。如果放在平时我肯定问了,不仅问,我还要阴阳他一顿。但现在不一样,我忌惮这对面来路不明的人物,还有他背后那些看起来不好惹的保镖。
我有生之年第一次来到真正的赌场,还是在这种情况下,而且是和程野这种人在一起。
“我没钱!”我小声在他耳边说道。
“不赌钱,随便玩。”
听到他的回答后我松了一口气,然而这口气还没松到底,就听见对面的老外问道。
“程总,筹码是什么?”
程野冲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个人从里边的房间拖了一个穿着暴露的男人出来。
这个男人上半身穿了一个超短袖,露出腰的那种,下面则是一条黑色的皮裤,贴了不少钻,在灯光下闪闪发亮。他脸上化了浓妆,看起来像舞厅里跳风骚钢管舞的那种。
这个男人神志不太清醒,像吸高了一样,一双大眼睛半闭着,眼神迷离,带着陶醉的微笑,手里紧紧攥着什么东西。
“俗物。”那人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开始吧。”程野说。
荷官修长的手指翻动,两张牌滑到我面前。
这就开始了? 我小心翼翼翻开那两张牌——黑桃A和梅花9,起手就是二十点,我激动得差点喊出来。
我靠,这是新手保护期吗?
我看到庄家的明牌是红心Q,犹豫了一下。
“运气不错。”程野捏了捏我的腰,笑着说道。
我干咳了两声,宣布停牌。
防止爆牌,我只能赌他的暗牌大于六。 荷官翻起暗牌,是方块8。
我松了口气,果然没错。
“玩家二十点胜。”荷官用冰冷的声音宣布道。
“你这不是挺厉害嘛。”程野用他昂贵的西装袖口擦去我额头渗出的汗珠。
赢了一把,我内心有点膨胀,按捺不住想装逼的心情。
“小看我了,我可是赌王。”
我从程野兜里摸出一根烟点上,笑嘻嘻地抽了起来。
牌桌对面的老外挑了挑眉,放下手中见底的高脚杯,指了指身后的人,说道,“程总挑一个。”
他身后有叁四个保镖,都是肌肉型男,戴着墨镜,站在那儿跟堵墙似的。
“不挑了,就上次那个吧。”程野全程视线一直在我身上,没分给过对面的人一丝一毫。
我有点好奇他们要干什么,一群人神神叨叨的,又不赌钱。我心里愤愤地想,早知道就说赌钱了,刚刚那一下我估计能赢个几十万的。
他身后的一个保镖站了出来,我这才注意他的小拇指是缺失的。
程野身后那几个人把那对面那个站出来的保镖按在桌上,不知从哪掏出一把锋利的军用匕首,直接对准那个人的无名指就砍了下去。
“啊啊————”
一声惨叫划破寂静,如草地一般嫩绿的牌桌顿时被鲜血染红,我没来得及闭眼,看到了对面手上露出的森森白骨,断掉的指节裹着血液滚落在桌子边缘,可怜得像一条断头的虫。
我手中的纸牌被捏成一团,紧紧攥在手心,被我的汗水浸湿。
原来他们赌的是这个,真是丧心病狂。
我的手臂和腿都在控制不住地发抖,我甚至感觉有点头晕,看着那只血流如注的手,我的瞳孔剧烈颤抖着,整个人的精神濒临崩溃。
“我不玩了,程野,我不玩了。”
我反复重复这句话,颤抖的声音又小又细,连我自己都听不到。
“对不起,忘记捂着你的眼睛了。”程野亲吻着我拿烟的那只手,很抱歉地说道。
燃着的半支烟早就掉落在牌桌上,烫出好几个洞。
简直就是畜生,他们简直就是畜生!!!
我在心里咆哮着,却不敢开口骂他们。
这群人站在那里纹丝不动,连表情也没有,荷官整理着牌堆,准备进行下一轮的游戏。
这一切在他们看来都是习以为常的,包括那个被砍掉手指的人。
只有我,在这个场景中格格不入。
“继续。”程野把我手心里团皱的牌拿出来,然后随手扔在地上。
他们竟然玩这种丧心病狂的游戏,是赌钱就算了,这他妈赌的是什么??
程野这傻逼竟然还让我替他玩,这不就是把这血腥的决定权交在我手上了吗?无论我是输还是赢,都会有一个人永久地失去他身体的一部分,不管这个人我是否认识,我都不能去做这个决定。
这怎么可以当作一个游戏?!
我呆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心里被无形的压力压得喘不过气。就在刚刚,一个人因为我玩游戏赢了而永久失去了一根手指,我永远都不会原谅我自己。
“我不玩!”我鼓起勇气冲程野大喊道,“你他妈逼爱找谁玩找谁玩,老子不伺候了。”
我从程野怀里挣脱,拿起一旁的书包就要走,却被门口的保镖拦住。
其实说完这句话我就后悔了,这是他的地盘,我对他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估计连个全尸都保不住。
(七十七)赌场风云下
程野不仅没有发怒,还让保镖给我搬了个椅子,命令我在旁边好好看着。
跑是绝无可能了。我像一具提线木偶,僵硬地坐了下去,冰凉坚硬的椅面透过薄薄的裤子刺进皮肤。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我拼命给自己洗脑,看几眼,忍过去,也许就能走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就当看场恶心的电影……
可桌上那滩刺目的血和空气中若有若无的铁锈味,无情地撕碎着我的自我安慰。
那个老外饶有兴味地打量着我,浑浊的眼珠里闪烁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兴趣,像是屠夫在掂量待宰的羔羊。他慢悠悠地吸了口雪茄,烟雾缭绕中开口:“程总,筹码看腻了,我想换一个。”
他顿了顿,粗糙的手指隔空点了点我,“我喜欢这小子。赌他,怎么样?”
我惊恐地睁大眼睛,浑身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惊恐像一只冰冷的手攥紧了我的喉咙,我只能徒劳地拼命摇头,祈求的目光死死钉在程野脸上,祈祷他不会答应。
以我对他的了解,他肯定不会同意的。
“好说。”
程野笑了一下,示意荷官发牌。
他竟然同意了???
巨大的恐惧和难以置信的背叛感瞬间炸开!我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什么理智、恐惧都抛到了九霄云外,我刚想大骂这两个狗娘养的玩意,却被一旁眼疾手快的保镖按在了椅子上。一只大手死死捂住我即将破口大骂的嘴,另一只铁臂紧紧箍住我的肩膀和手臂,将我牢牢钉死在冰冷的金属椅面上。
我在座椅上疯狂扭动身体,嘴里骂出的脏话全变成了耐人寻味的“呜呜”声,仿佛一只不听管教的小野兽,在笼子里张牙舞爪。
他们怎么能把我当一个物品去赌!!!
这帮黑心的废物,社会的败类,无视法律的畜生,就该被关进监狱枪毙一百遍!不对,一万遍!!!
极度的恐惧让我浑身筛糠般颤抖,被按在扶手上的手指痉挛着抠进冰冷的金属缝隙,指甲几乎要翻折。
被保镖按住的两只手一直在发抖,两条腿也不受控制,心脏几乎要跳出我的胸腔,我想大口喘气却被人捂着嘴,只能艰难地用鼻子呼吸着,感觉有窒息的前兆。
我不断地想,如果程野输了,对面的人会怎么对我?
他们的赌注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这个人还是我。我控制不住地往最恐怖的方向想,他们会不会逼我吸毒?就像那个躺在地上的男人一样?还是会切掉我的手指?像那个正在包扎的人一样?还是……直接把我杀了?
无论是哪个结果,我都接受不了。
但是现在,我除了眼睁睁地看着,别无他法,我只能祈祷他赢。 程野翻开手里的牌,一张红心7一张黑桃4,庄家的明牌是方块Q。
“要牌。” 第叁张是梅花3,现在十四点。
我手心里出了许多汗,直觉告诉我不能再要了,但是赌桌上的人不是我,我没办法干预。
“再要一张。”程野抽了口雪茄,声音平稳地说道。
“不行!!”我急着大喊,声音从保镖的指缝里漏了出来。
“筹码没有干涉的权利。”程野冷冰冰地说道。
我急得要哭了,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翻开第四张牌。 红心9。
我看到那张牌的时候感觉心跳都停了一下。
“23点,爆牌。”荷官平静宣布道。
“啊呀,爆了。”程野一脸无所谓地看着我笑,问道,“怎么办,我输了。”
“哈哈哈……”对面那个老外大笑了几声,把手里的烟按灭在桌子上。
我全身变得僵硬无比,心跳的速度异常的快。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他输了,我该怎么办,我会死吗。
按着我的保镖松开了我,我像一具尸体一样睁着眼睛一动不动,耳边安静地只能听到我自己的心跳。
那个两鬓斑白、挺着油腻肚腩的老头,带着胜利者的姿态,咧开嘴露出黄牙,像一座移动的肉山,缓缓朝我逼近。他脸上的横肉堆砌着令人作呕的邪笑,浑浊的眼睛里是毫不掩饰的贪婪和掌控欲。浓重的体味混合着变质酒肉的臭气扑面而来。
“程野,程野,程野……”
我小声叫着他的名字,希望可以唤醒他最后的良知,让他能看在这段畸形关系的份上,阻止这场即将降临的噩梦。
“程总的眼光真不错,”那老头用手捏我的脸,我涌出的眼泪沾在他的手上,又被他用手指抹了我一脸。他俯下身,那张令人窒息的脸庞凑得极近,喷出的气息带着腐臭。
“我也不夺人所爱,就给我玩一晚上,怎么样?”老头笑眯眯地搓着手,像一只恶心的苍蝇。
程野危险地眯起眼睛,也站了起来。他比这个胖子足足高了两头,站在那里俯视着躲在椅子里的我和我面前的人。
程野笑了,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把枪,黑洞洞的枪口抵着那老外的太阳穴,我听到了子弹上膛的声音。
那个老外突然不动了,缓慢举起了双手,用余光看向拿着枪的程野。
“你胆子真大。”程野脸上的笑容消失得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烦躁与愤怒。
“我来的时候是不是说过,他是我老婆。”
我去你妈的,是你老婆个鬼,有枪不会早点掏?我在心里骂他。
“程总您消气,我跟您开玩笑的。”
几乎在程野亮枪的同时,老外身后那几个戴着墨镜、肌肉虬结的保镖反应极其迅猛,瞬间拔枪,枪口齐刷刷对准了程野和我。冰冷的杀意瞬间弥漫整个空间,那些黑洞洞的枪口如同深渊,仿佛下一秒就会喷出一连串的子弹把我们打成筛子。
我活了十八年,哪里见过这种场面,缩在椅子里不敢说话,恨不得瞬间隐身消失,让他们几个打去吧,最好一个也别活。
我能做的只有祈祷,祈祷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千万不要走火。
那个胖子让他的人把枪都放下,然后给程野赔笑。
“这次让你来是和你做生意的,你倒好。”
程野用枪顶了顶那人的脑袋,吓得他哆嗦了几下。
“陪你玩两把你就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程野的声音冷得可怕。
“本来没打算要你命的,”程野冷笑一声,继续说道,“现在不一样了。”
砰的一声,那个人就这么倒在了我面前。
他甚至没来得及说话。
和电影里演的不一样,枪打在头上不是出现一个孔那么简单。
那个刚才还趾高气扬的肥胖身躯,像个被抽掉骨头的破麻袋,直挺挺地、沉重地砸倒在我面前的地毯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他的半个脑袋都被掀飞了,像烂掉的西瓜,红的血、白的脑浆、粉色的碎骨和组织液,混合着黏稠的浆状物,如同被搅拌过的地狱颜料,呈放射状喷涌、流淌、飞溅。
滚烫黏稠、带着浓烈腥气的液体,如同暴雨般泼洒在我的脸上、脖子上、衣服上。我的裤腿瞬间被浸透,温热的血液迅速渗透布料,紧紧贴在小腿上。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和一种难以形容的、蛋白质烧焦般的恶臭,蛮横地钻进我的鼻腔,直冲脑髓。
程野杀了一个人,这个人就倒在了我的面前。刚刚还是活生生的一个人,现在变成了一摊烂肉,一具尸体,一片血泊。
强烈的视觉冲击和生理上的极度恶心感瞬间击垮了我,胃部剧烈痉挛,我猛地弯腰,无法控制地呕吐起来。早上吃的东西混合着酸水,一股脑地吐在地上,和那摊迅速扩大的血泊混合在一起,形成更加污秽不堪的景象。
我剧烈地呛咳着,浑身抖得像风中的落叶。求生的本能驱使我想站起来逃离这个地狱,刚撑起一点身体,就重重地摔回椅子上,狼狈不堪。
我紧紧闭上眼睛,不想再看一遍地上的东西,我努力地想呼吸,闻到的却是血腥,我只能张嘴,大口大口地吸气。求生的本能让我想站起来逃跑,却在一瞬间腿软摔了下去。
眼前的一切太假,却又很真实。
程野跨过地上那具尸体,大步走到我面前。他沾着几点暗红血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伸手想把我拉起来。
“别碰我!!”我用尽全身残余的力气尖叫,声音嘶哑破裂,像被砂纸磨过。我疯狂地拍打、推搡着他伸过来的手,仿佛那是毒蛇猛兽,“疯子!!神经病!!杀人犯!!!你怎么能……呕……”
强烈的恶心感再次涌上,我干呕着,却什么也吐不出来了,只剩下胆汁灼烧喉咙的苦涩。
“你他妈就是个傻逼,你怎么能杀人啊?!!!”我声嘶力竭地冲他喊,“你疯了吗??你疯了吗??”
“和你没关系。”程野淡定地收起枪,用手帕擦了擦溅在脸上的血,说道。
我想继续喊,却发不出声音,我无力地张嘴哭着,仿佛有什么东西哽在我的喉头,堵得我说不出话。
我想逃离这里,逃离这可怕的一切。我在程野这里看到的所有东西,我都想忘得一干二净,这和我平常的认知相差太远,我无法接受。
我恨不得从来没见过他,哪怕他在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就杀了我,我也不至于现在这么痛苦。
(七十八) 还挺不一样的
我的崩溃和呕吐声在死寂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硝烟和呕吐物的混合恶臭,令人作呕。
程野擦干净脸,随手将染血的手帕丢在那具还在汩汩冒血的尸体上,动作随意得像丢弃垃圾。
“演技真烂。”程野嗤笑了一声,冲着远处那些外国保镖说道。
程野身边的人拿了几个银色的钱箱,递给对面那些外国保镖。
他们其中一个人笑着点了根烟,接过钱箱,打开看了看,里面满满的美元,成摞的放在一起。
“嘿嘿,我以为程总反悔了呢。”那个人谄媚地笑着,拿着几页文件递到程野手里。
程野蹲下身,从地上的一堆烂肉里找到了那个胖子的右手,然后在合同的页脚按下一个血指印。
“收拾吧。”
程野把那个溅上血的书包从地上捡起来背上,拉着我走出了赌场。
我浑浑噩噩地被他牵着走,然后坐上了他开的车。我仿佛一个被操控的木头人,唯一不同的地方只是我有规律地呼吸着。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回到他家的,被压榨的理智让我几乎无法思考,回过神的时候,已经被他带了回来。
“我要回家。”我低声说道。
“回家了。”程野打开客厅的灯,把带血的书包放在地上。
这是他家,不是我家。
“我要回自己家。”
“魏朔。”他这么叫我,我还是有点不太习惯。
他叹了口气,过来抱我,我没动。
“你为什么要带我看那些恶心的东西?”
我逐渐缓过神来,想知道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是单纯吓唬我,还是觉得好玩儿。
“我只是想让你了解更多的我,没想到你不喜欢。”
他的解释十分牵强,很难让人信服。
“本来打算带你吃饭的,突然有点事,就这样了。”他继续解释道。
我知道今天走不了,于是脱了带血的衣服就去卫生间洗澡,想把身上的血迹连同血腥味冲个一干二净。
他跟在我后面进来,抢过我手里的花洒,冲着我的头发。他动作温柔缓慢,先用手试了试水温,调整到一个合适的温度后,才淋到我身上。
那只粗糙的大手摸着我的身体,手上有常年拿枪留下的老茧,蹭过我的胸口,比淋在身上的热水都温暖。
我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脑袋木木的,任由他对我身体上下其手。
“这是最后一次。”他吻了吻我还在滴水的耳垂,轻声说道。
我闭上眼睛,努力把他的模样从自己的脑海中移出去。
我真的吃不消这种温柔刀,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这种方法在我身上十分适用。我的心竟然难得静了下来,思考着我现在的处境。
和程野以这种畸形的关系相处了半年,在我认真扮演“魏朔”这个角色的时候,他对我比任何人都要温柔,是我之前在他身上从来没有体验过的那种,有时候我甚至会幻觉,如果以后一直这么过下去也不错。长时间的和平相处几乎让我忘了他内里是怎样的一个人,他表现出的深情固然是好的,但那些都有一个前提——我是我哥。
我脑袋里杂七杂八的思绪乱作一团。虽然只是从别人口中听到过不少关于程野下作的黑料,但今天亲眼看见了他杀人,还是比我想象的要更难以接受,那一幕血腥的场景在我眼前久久挥之不去,给我留下了难以磨灭的阴影。
我不想演了,我想做自己,不想为了什么成为任何人的替身。
半年以后,我就可以彻底摆脱他,我会上大学,认识新的人,新的朋友,再也不用在他身边当一条唯唯诺诺的狗。
终于,我还是咬牙忍了下来,在他把我抱到床上插入的时候,闭上了眼睛。
很快就过去了,很快的。
精疲力尽的我经受不住他在床上变着花样的折磨,早早晕了过去,整个人像漂浮在梦境的云层上,看不见脚下的地。这时候,他就会把我吻醒,迫使我清醒地迎接即将到来的高潮,他逼我叫他的名字,在他快要射精的时候,一口咬住我被他吻得发红的锁骨。
周围淡淡的沐浴露香气逐渐被男性体液的味道掩盖,我无力的手抓住他散开的金色头发,他用一双充满溺爱的蓝色眼眸看着我,我耳边嗡嗡作响,他说了一句话,看他的嘴型好像在说,“我爱你。”
他终于放过了半死不活的我,我下垂的阴茎上还沾着刚射出不久的精液,他用舌头舔了个干净。
“你和你哥……还挺不一样的。”
我彻底晕了过去,没听到他后面说了什么,一心祈祷着希望这场性爱能赶紧结束。然而在自己率先高潮后,就失去了意识。
一直睡到下午才起来,我只觉得浑身的肌肉关节都在发出抗议,轻轻一动就疼得我龇牙咧嘴,反而身上十分清爽,没有纵欲过度分泌的体液和汗液,很明显已经洗过了,但是我没印象。
旁边的人熟睡着,我只要一动,他就会醒来。
要不要把他杀了?
这个念头在我的脑海中刚冒出来就被否定。以程野的警惕程度,他不会给我这个机会,就算我真的走运把他杀了,等待我的还有法律的制裁,我没有他黑白通吃这么大的手腕,在光天化日下杀人,我绝对跑不了。
我用尽全力翻了个身,他果然就醒了。
“不睡了吗?”他问我。
“饿了。”我简单回复道。
“我去做饭。”
我忍着身上的酸痛爬起来去卫生间洗漱,不一会儿就闻到厨房传来的香气。
在外人看来,这是一个多么温馨幸福的同志家庭——睡到自然醒,我一句“饿了”他就亲自给我做饭,床边摆着合适我尺码的新衣服,床头还有一杯温水。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
我喝了水走去餐厅,程野正穿着围裙在厨房里炒菜。他做饭很快,不一会儿就端了两盘菜出来。
一看便知,依旧是我哥的口味,只不过这次不一样,他多放了一倍的辣椒在里面。
我忍着恶心把胡萝卜裹着辣椒吃下,像吞咽药品一样几乎不咀嚼就咽了下去,然后被辣得咳嗽不停。
胡萝卜真恶心,肯定不是辣椒的问题。
程野和我闲聊,问我过年去哪。
“去南方过。”我说。
“和谁?你一个人吗?”
“我……”我刚想说我哥,却硬生生止住了,我现在就是我哥。
“不是。”我含糊答道。
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也不想提王凯。
程野擦了擦嘴,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祝你玩得开心。”
从他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我也懒得猜。
在补习班上了一个月的课,很快就过年了,我提前订好了在Z市的酒店和一系列娱乐项目,就等着带王凯痛玩一番,好帮他缓解一下高考的压力。
飞机出发的前一天,我给王凯打电话,想问问他有没有准备好行李,却怎么也打不通,对方显示关机。
在我印象中,王凯从不会关机,他是那种去酒吧也要带充电宝的人,我还吐槽过他这种行为,他的原话是“我没电我手机都不可能没电。”
虽然奇怪,但我没想太多,就当他是睡过去了,反正明天才走。
直到飞机起飞前半小时,我都联系不上他。
这傻逼不是要放我鸽子吧?
我疯狂给他手机打电话,都显示对方“已关机”。
我哥坐在行李箱上抽烟,撅着嘴催我,说打不通就算了,咱哥俩去。
妈的,不管了,爱去不去,睡你的觉去吧。
我给王凯发了这么一条消息后就和我哥登上了去Z市的飞机。
=========================
(七十九) 科技博览会
Z市离A市不远,都是南方沿海城市,但A市的风景和美食都略胜Z市一筹,A市留给我的印象不太好,我好像天生和那个地方犯冲。
既然去不得,那就躲着,祖国的大好河山根本逛不完,还愁没地方去吗?
一下飞机就收到了王凯给我发的一条语音,他大喊着和我诉苦,说他妈妈把他手机没收了,他被关在家里哪儿也不许去,就连上个厕所都要被老太婆数着时间盯着,和蹲监狱没什么区别。
我安慰他,说你马上高考了,想玩等高考完再玩也不迟,到时候除了宪法谁还能管住你?
王凯只来得及给我发了一个大哭的表情,然后就又失联了。
我边走路边摇头,表示同情。
我哥则嘲笑道,说他高三的时候也没人管,大学不是照样考上了。
“高考有什么难的,每天抽时间看两页书不就行了,用得着这么费劲吗?”
我把背包扔给他,骂了一句“死装逼的”就去打车了,我哥只能背着两个包拉着两个皮箱在我后面一脸怨气地跟着。
魏朔一天不装逼就活不下去似的,听了就烦。
我们打车到了预定的酒店,天色还早,我哥要拉我出去逛逛,说这附近有个科技博览会,里面全是展览高科技产品的,都是没在市面上发售过的一些机器人和人工智能什么的,机会难得。
虽然我制定了旅游计划,不过计划里都是三个人一起的,王凯放鸽子了,很多计划也没办法顺利进行,只能走到哪算哪了。
我点点头,表示同意。
上午场已经错过了,只能去下午场,两点半才开始,我们在酒店吃了口饭就赶了过去。
距离确实不远,我和我哥步行不到五分钟就到了那个展览馆。
场馆里的人比我想象的还要多,几乎是人挤人的程度,在门口排队检票,好在正值冬季,就算是南方也不会太热,每个人都穿着长袖,排队的时候都在忙自己的事,说着我听不懂的方言。
魏朔不喜欢排队,排了一会儿就开始乱动,开始左右张望着,烟也抽了好几根。
“你多动症啊?”
他闲得无聊一直摆弄我的衣服和头发,我被他弄得有点烦,开口骂道。
“我不想排了,我们从后面进吧。”
“后面?还能从哪儿进?”
我朝他指的方向看过去,侧边有一个小门,门口挂了一个写着“内部通道”字样的牌子,那个门没什么人,偶尔进去的都是一些穿着工作服的人,脖子上还挂着牌子,也有几个穿高档西服的,一看就是搞科研的大佬,被几个工作人员簇拥着走进去。
我和我哥对视一眼,想法达成一致。
我和我哥一样,都没什么耐心。
我俩蹑手蹑脚走到员工通道,作贼心虚似的左看右看,确认周围没人了之后飞快钻进那扇小门。
“这样会不会不太好?”我小声问魏朔。
“我们又不是没买票,这有什么?”魏朔反问道,我也在心里说服自己,又不是不给钱,没事的。
结果很顺利,我们成功进来了,展厅里面人并不多,大部分都还在外面排队,我们俩先把一楼逛了个遍。
摆在门口的几个机器人朝我们走过来打招呼,吓我一跳,我哥眼尖,一眼就认出这是哪家公司研发的,还和我滔滔不绝讲了半天他和这家公司老总的恩怨,好像还扯到了什么遗产小三私生子的,前面他讲这个公司我没仔细听,听到后面我越听越来劲,竖起耳朵追问着,生怕错过一点细节。
其实就是他们公司想找我哥合作,我哥没同意,那个老板就气急败坏到处传我哥的同性恋的“谣言”,然而这是个圈内人尽皆知的事,并没有对我哥造成什么影响,反而被我哥派人把他家里的一堆破事查了个底朝天,让这位老总头疼了好几个月。
不愧是魏朔能做出来的事,我赞叹不已。
“我还以为来这个地方能看到什么新的高科技呢,原来都是一些故人的旧玩意儿。”
我哥掏出烟想点,却被一旁的工作人员及时制止。
展览馆一共三层,我们很快就逛到了第三层,第三层只有一个展品,体积特别大。
这玩意矗立在展厅中央,像一座沉默的黑色方碑。
这是一个类似于太空舱的东西,它的外壳采用哑光金属材质,在灯光下泛着幽蓝的微光。
舱体正面是一扇巨大的弧形观察窗,透过它可以看到内部泛着淡紫色冷光的核心,数十片晶莹的晶圆芯片垂直排列,如同未来神殿中的水晶柱。芯片之间缠绕着错综复杂的透明管道,里面流动着低温冷却液,在黑暗中像发光的机械血管。
舱体两侧延伸出厚重的散热鳍片,造型如同巨鲸的鳃裂,不断排出极低温的白雾。底部是一圈半透明的应急电源模块,透过外壳能看到其中缓慢流动的储能液体,像呼吸般明暗交替。
最引人注目的是控制台——一块悬浮在舱体前的全息投影界面,操作者的手势会在空中留下淡绿色的光痕,直接操控着舱内那些看不见的量子世界。每当系统全功率运行时,整个舱体会有节奏地发出低沉的嗡鸣,仿佛一头沉睡的机械巨兽在梦中计算着宇宙的奥秘。
我和我哥直接看呆了眼,仿佛进入了外星人的高科技实验室,眼前的画面令我终生难忘。
“这是什么?”我戳了戳一旁发呆的我哥,问道。
“天穹1号,量子计算舱。”我哥看着门口的金属铭牌,说道。
“废话,我不识字吗?我是问你干什么的?”
“我怎么知道?我也是第一次见。”我哥拍了一下我脑门,教训道。
A市科技大学。
我看着那个铭牌下面的创作方,写的是这个名字。
这不是江岚的学校吗?果然牛逼。
我看着展品周围清一色西装革履的老头老太太,就知道这玩意肯定是他们学校几个教授博士研究出来的,肯定跟江岚没关系。
“你能搞出来吗?”我憋笑问我哥,仿佛在说一句废话。
“你小子,你哥学的是计算机,不是物理。”我哥狠狠对着我的脑门弹了一下,疼得我嗷嗷叫,引来周围的几个人侧目。
“你说话就好好说,别他妈动手动——”
我说了一半的话突然停住,因为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我身边经过。
没来得及多想,我下意识拽住了那个人的手臂,他精致的西装被我扯得微微皱起,随后停住了脚步。
在他扭头看向我的一瞬,我的心跳漏了半拍。
江岚穿着一身体面的高定西装,手里拿着几页文件。 他头发长长了,留着微分碎盖,鬓角的碎发随着空气流动轻轻漂浮着,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漆黑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情绪,直勾勾地望着面前的我。他背对着那个高科技舱体,周围散出的白雾衬得他像是从神仙话本里出来的人物,俊美得令人发指。
我们离得很近,他周身散发的气味依旧是那么熟悉,让我有点喘不过气。
我看着他发愣,久别重逢,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有事吗?”他先开口问道。
他的语气十分冷淡,甚至有些嫌恶在里面,毕竟我扯皱了他的袖子。
=========================
番外1 同居生活
自从和这几个傻逼住在一起后我的日子就再也没有安宁过。
房是我哥找人盖的,装修的时候他们几个各执己见,邵风要装成花里胡哨的后现代废墟风,我哥想放满屋子那种稀奇古怪的摆件,程野没什么要求,只是一味反驳我哥提出的意见,气得我哥和他吵了三天三夜。
结果就是,他们从不问我的意见,然后把好好的一栋房子装成了个四不像。
这天,我抱着一堆合同从公司出来,打算带回家慢慢看。
还没进家门就被门前花园里一大片不认识的花花草草挡住了去路。
邵风穿着围裙,挽起袖子蹲在地上培土,他一头红发在夕阳下闪着暗色的光,长过肩膀的头发斜斜地扎成辫子垂在脸侧,像一个辛苦做家务的贤妻良母,不对,是良夫。
“种的什么?”我好奇地问。
“中草药。”他抬头看我,额角有细密的汗珠。
“种这些干嘛,治什么的?”我有些不解。
“这是淫羊藿,这是菟丝子,这是......”
他说了半天,我愣是一个也没记住。
“停停停,乱七八糟的,治什么的啊?”
“早泄。”他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把铁铲放在一边,“你昨天和你哥做的时候我听到了,他说你射太快了。”
?????
什么玩意,什么叫我射太快了???
我努力回想昨天的记忆,我哥口活很好,我确实硬起来没一会儿就被他口射了,我记得他嘲讽了我一句,但我没仔细记住。
魏朔一天犯的贱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我根本就不带记的,没想到让这傻逼给收进耳朵里了。
“喏,这片都是给你种的。”
整个小花园有一半都被他种满了这种又绿又丑的草,还散发着一股奇怪的味道。
“我早泄你妈啊,去死吧你!!”
我气得把手里的文件夹摔在他身上后愤愤回屋,感觉自己男人的尊严受到了挑战。
我们几个大男人,谁都不愿意做饭,桌上已经摆好了保姆做的饭,十菜一汤,特别丰盛。
“今天是什么日子啊,做这么多?”
我看到满桌的辣椒后兴奋地直流口水,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凑过去用手抓了两块肉吃。
王姨笑着说是我哥吩咐的,让做丰盛一点。
我翻开手机看了半天日历也没发现是什么特殊日子,只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周末。
我哥穿着睡衣打着哈欠从房间里出来,懒洋洋地说,“宝贝回来啦。”
“你们怎么都不上班啊?这不对吧??”
我哥这状态明显刚睡醒。自从搬来这个家和他们一起住后,我哥就不敢光腚在家里走了,这一屋子的男同,谁都不敢保证自己的屁股能够完好如初。
不过他根本不用担心,这群人全是冲我来的,彼此之间每天明里暗里都在雄竞,内卷的程度堪比考研。
“有两个人不在,做这么多饭,吃的完吗?”
我嘴上是这么说的,手上却已经忍不住拿起桌上的烤串开始吃。
“啊,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吗?”我哥脸上浮现出失望的表情。
“什么?”看他这幅样子,我心里揪了一下,会不会是我忘了什么重要的日子?我脑子里仔细过了一遍我们之间有意义的纪念日,发现都对不上。
“今天是我第一次操你的日子。”
我哥嘿嘿笑了一声,凑过来亲我。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正端着桌上的啤酒喝,听完我直接从嘴里喷了出来。
我被呛得咳嗽不止,一口酒全都喷在了我哥的卡通睡衣上,顿时晕开一片水渍,他的肌肉在薄薄的布料下若隐若现。
“咳咳......傻逼吧你!”我骂他。
我哥低头看了看脏掉的睡衣,扁着嘴去屋里换衣服了。
从外面回来的邵风刚好目睹了这一幕。
他手里拿着一把草,说是要给我煮药喝。
“文件呢?”
我问他要我刚刚扔给他的合同。
“在书房,晚上早点睡,别看太久。”
他用纸帮我擦了擦嘴,然后头也不回地去厨房熬药了。
我靠,他不会真的要给我吃他种的那些草吧?是我哥口活太好了,我真的不早泄啊啊啊啊!!!
我气饱了,扔下筷子就去书房看合同去了,顺手把房门反锁,免得有哪个闲出屁的人来打扰我。
现在这个房子是我们六个人住的,贺耘大部分时间都在部队,江岚最近去国外参加科研了,已经半个月没回来了,家里每天就剩邵风,程野,我哥和我。
自从我哥让我帮他管公司以后,他就一直在家闲着,去都不怎么去了,完全放心的把公司交给了我,忙得我每天焦头烂额,白天开会晚上应酬,回家还要看合同。
墙上钟表指针走到了十二,已经凌晨了。我放下手里的笔伸了个懒腰,总算看完了,还好明天不用上班,可以睡个好觉了。
我蹑手蹑脚准备回屋,邵风和我哥一晚上敲不开书房的门,现在这个点估计都睡了,程野还没回来。我有点幸灾乐祸,想着可以休息一晚上了。
我的房间床很大,他们装修的时候根本没问过我的意见,一致同意要放一张大床,说是方便做事。
这个“事”是什么不用想也知道。
我一进屋就警惕地把门插上,然后摸着黑把灯打开。
床上躺着一个人,我吓了一跳,手一松,被自己手里的烟头烫了一下。
“嘶——”我疼得抽气。
“你有病啊??”我骂他。
“等你等的快睡着了,”程野从床上下来,捧起我的手吹了又吹,“吓到你了。”
我真想给他用这只手来一巴掌。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一个小时前。”
“有事干脆别回来了呗,跑的不累吗?”
“今天周五,”他冲我认真道,“我可不想错过。”
这几个傻逼不顾我的意愿安排了一个“值日表”,从周一到周五,每人一天,值的什么日当然也不用猜,程野刚好被排到了周五。
他今天有事,还是连夜赶回来的,就为了睡我。
其实这周他一直不在,我都没怎么见他,今天回来还特意给我带了礼物。
“给你的,打开看看。”
他递给我一个精致的礼盒,我迫不及待打开,里面装了一个看起来低调,但是价格不菲的腕表,是我喜欢的那款。
“我靠,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
我激动地亲了他好几口,拿着那块表爱不释手。
“凛凛,我好想你。”他看着我的脸,低头吻我的额头。
我的注意力全在那块表,三两下就戴在了我手上,生怕他反悔。
他又重复了一遍他的话,这次他亲的是嘴。
我很配合的和他接吻,我们的舌头纠缠在一起,搅得嘴里的津液啧啧作响,满屋都是我们亲吻的声音。
“我靠我太爱你了程野,你就是我亲爹。”
我高兴地把他压在床上,沉浸在收到礼物的喜悦中。
这表带出去可不是一般的装逼,识货的人看见了和我说话都要谨慎三分,太有威严了!
程野呼吸漏了一拍,他双手捧着我的脸,问我,“......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我爱你,我太爱你了。”我看着他的眼睛,诚实地说。
程野听了之后,脸上藏不住的笑意,“我也爱你,魏凛。”
他每次说爱我都会在后面加上我的名字,像是特意强调一般。
我骑在他的腰上,感觉他逐渐变大的下体,隔着一层布料硬邦邦地顶着我的臀缝。他只穿了一条内裤,白得发亮的皮肤在灯光下显得更白,饱满的胸肌随着他的呼吸一起一伏,我忍不住上手捏了两下。
他攥住我捏他胸的手,慢慢挪向他的小腹。
=========================
番外1 同居生活2(高h)
在他吻我的时候我下面就有了反应,挺立的阴茎从宽松的短裤裤腿一侧伸出,戳着他的小腹。
我摸着他饱满的腹肌,把他全身上下唯一的布料脱了下去。
听了我的劝告,家里的男人们每个都把自己下面的毛剃得干干净净,一是为了美观,二是为了做的时候不黏我屁股。
我迫不及待把自己的短裤也脱了,坐在他身上不停用臀缝磨蹭着他坚挺的阴茎。程野的呼吸在我耳畔不断加重,任由我不断挑逗他,掐他乳头,他也一动不动。
他从来没有这么稳重过,没有我的同意,他不敢插进来,哪怕下面已经硬成了一根铁棍。
“不插就算了,睡觉吧。”我假装失望,从他身上下来,打算睡觉。
“不行!”程野急了,连忙叫我,一只手已经把我扯进了怀里。
程野红得发紫的前端可怜地往外吐着前列腺液,龟头暴露在外面,那处细嫩的皮肤可以清楚看到柱身上凸起的青筋,晶莹的液体顺着沟壑流了下来,引诱人去把它整个吞进嘴里。
“和我做。”程野把我圈进怀里,小声在我耳边乞求道。
这草菅人命的黑道老大竟然也有对我摇尾乞怜的一天,我心里别提多爽了。
我从床头拿了套给他,他迫不及待戴上,然后亲我的嘴。
“别亲了,快点,好难受。”我把他脑袋推开,往下面摸了半天,扶着他的阴茎就插进我穴里。
只进去了一半,再多塞就会疼,我迟疑了一下,选择停手。程野也止住了想彻底塞进去的欲望,就用这半根开始抽插。
“做了这么多次了,怎么还这么紧。”程野无奈吐槽道,对于自己不能整根插进去这件事十分不满。
“喜欢松的去找鸭子。”我阴阳他。
他及时堵住了我的嘴,用力地吻我,掠夺我鼻子周围的氧气,让我几乎缺氧晕厥。
渐渐地他往后面塞了很多进去,有了体液的润滑,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痛,随着他循序渐进地操弄,逐渐把整根都插了进去。
在看到我脸上的表情是享受而不是痛苦的时候,程野松了口气,开始整根整根地拔出插入,频率说不上有多快,但是足以让我高潮的程度。
我用手撸动我前端翘起的阴茎,程野按住我的手,把我以后背位的姿势抱在怀里,让我坐在他的腿上动,他接过我的阴茎,开始帮我撸,频率和他干我后穴是一样的。
我彻底解放了双手,前后传来的双重刺激给我一种我在操自己的错觉。
我的房间里有一面巨大的全身镜,此刻的我正面向那面镜子,看着里面被操到全身发红的身体,粉白的阴茎被一只粗糙的大手握住,撸动的频率快出了残影,看到这淫乱的一幕,一股热流涌下我的小腹,我射在面前的镜子上,白花花的精液模糊了镜中的我们,像是对着色情直播打飞机,然后射了一屏幕。
他把沾着精液的手喂到我不断张口喘气的嘴里,我扭头抗议,躲着他伸过来的手。
“拿开,”我一脸嫌弃地皱眉,“想吃你自己吃。”
我的话在他看来仿佛圣旨,他果真就没再喂我,而是自己舔了个干净。
下一秒,他就吻了过来,嘴里是我精液的味道,有一股说不上来的腥味,直冲我的口腔。他掰着我的脸深吻,力气之大我根本无法挣脱,我两条腿胡乱踢着,进行无声的抗议。
房间的门在此刻被敲响了,门外传来我哥的声音。
“魏凛,程野,开门!”
“咚咚咚”的敲门声逐渐变成砸门声,门是被我反锁了的,门外传来我哥的咒骂。
“魏凛你个吃里扒外的小畜生,今天是我们的纪念日,你竟然跑去和别人上床!!”
魏朔的声音里带着委屈和愤怒,他把脾气全发泄在了这扇无辜的门上。
这算哪门子纪念日,魏朔这王八蛋张口就来。我在心里翻了无数个白眼。
程野两耳不闻窗外事,仿佛没听到门外的喊声,卖力地插着我后面。我的下巴被他用手死死钳住,发出的呻吟声也全都闷在了嘴里,整间屋子只有我们肉体的碰撞声。淫靡色情的画面随着我哥砸门而入的动作碎了一地,我在看到我哥满脸怨气的帅脸时被送上了高潮。
程野松开我的脸,我大口喘着气,几滴口水从我嘴角流出,眼前出现了重影,全身的肌肉在这一刻紧绷,夹得程野闷哼了一声。
魏朔看见这一幕怒火中烧,把我从程野怀中扯出来,像抱婴儿一样把我扛在肩上,被撞得红红的屁股瓣正对着程野,拔出来的时候牵扯出一些半透明的晶莹丝线,那是我们的体液,他还没射精。
“你干什么!”程野马上就要射了,被寸止的感觉当然不好受,眼里的怒火旺得要把整间屋都点着。
“今天是周五,你什么意思?”程野几乎要把后槽牙咬碎,忍着怒火问我哥。
周五是轮到程野陪我,为此他特意回来的。
“现在已经过了十二点了,是周六。”我哥也不甘示弱,危险地眯着眼看他,语气充满警告。
“凛凛是属于大家的,你怎么能犯规呢?”
我哥把我放在床上,整理着我被程野揉乱的头发,顺手捏了一把我的屁股。
高潮还没过,我还处于懵圈的状态,一脸迷茫坐在床上,看着眼前的两个男人,仿佛嗅到了空气中的火药气息。
我感觉不妙。
程野把套摘了下来,依旧蓬勃昂扬的阴茎把套都撑得大了一圈,明显不是它出厂的型号。
“我不做了。”我有点心虚,反正我爽完了,管你们射不射。
“偏心的小王八蛋。”我哥咬着牙掐我的脸,眼里的愤怒和欲望几乎要溢出来把我吞没。
“哥……”我试图唤醒他的理智,然而适得其反,他把手指插进我后穴,不知在抠挖着什么,里面什么也没有,我被他抠的身体直发抖,高潮后的前列腺异常敏感,他的动作很粗鲁,爽得我直抽气。
“你轻点。”程野有点看不下去了,出声提醒道。
“你没射进去?”魏朔瞥了一眼程野胀大的阴茎,又看了看一无所获的手,得出这么一个结论。
“我还没射。”程野无奈道。
“那正好,不用洗了。”我哥拍了拍我的屁股,发出啪啪的清脆响声。
我心道不好,又要落入我哥的魔爪了。
谈话间,我哥已经把裤子脱了,一根粗壮的肉棍弹在我脸上,结结实实打了我一下。
“我还没射。”程野又强调了一遍。
他的阴茎胀得几乎发黑,可怜地立在他两条腿间,随着他的呼吸轻微地起伏着。
“关我屁事,”魏朔看都不看他,“有手吗?会不会自己撸?”
这句话攻击性极强,程野的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魏朔,我不想在凛凛面前和你动手。”程野真的有点生气,他站起来用纸巾擦着手,脸上的表情轻浮又危险,只有了解他的人才知道,这是他发火的前兆。
“滚。”魏朔有点不耐烦,只说了一个字。
魏朔根本不在乎,他不怕和程野打起来,之前也没少打过,最后的结果就是两败俱伤。
最怕他们打起来的人是我,无论谁受伤我都会心疼,尤其是我哥,他俩残了瘸了我还得照顾,怎么看都是我倒霉。
“停停停停停!”
眼看一场大战在所难免,我急着把他俩拉开,试图把战火扼杀在摇篮里。
“有话好说,别打架。”伤到无辜就不好了。
我尴尬地赔笑,只要他们不打架,什么都好说。
“实在不行,你俩一起,只要别打架……”
我及时住口,才意识到我情急之下说了什么。
“真的吗?”
“真的吗?”
他俩异口同声问道。
两双犀利的目光朝我投来,我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心想,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我哥和程野并不介意多人,这事我之前就知道了。
我不会是被他俩给算计了吧?
不给我思考的时间,我哥的吻就落在了我嘴上,浓重的烟草味熏得我头晕。
死烟鬼,这他妈是抽了多少?!
我哥捧着我的脸吻我,小声叫我的名字,我被迫闭上眼睛,享受着来自他炽热的爱意。
【未完待续】
番外1 同居生活3• 混乱的3p
我感觉我的屁股被托起,一只手掰着我的臀瓣,用一个滚烫的硬物顶着我穴口,试图把什么东西塞进去。
我顿感不妙,回头一看,程野埋头掰我屁股,试图继续刚刚没做完的事。
魏朔对我分心这件事很不满,充满怨气地把我脑袋掰了回来,强迫我和他对视。
“不许看他,看我。”
我哥又耍小孩子脾气,满屋的醋味都快把我酸死了。
我被逼着跪下,程野已经插进了我后面,我哥的阴茎还在我脸前戳着,我的口腔被我哥捏开,滚烫的阴茎不甘示弱地插了进去。
龟头直接顶到了嗓子眼,我不禁干呕了一下,想把这玩意吐出去,我哥根本不给这个机会,逼着我的口腔适应他胯下的巨物。
“唔……唔……”
他插得太深了,我小声抗议着,用手推着他的大腿根和小腹,想把这根肉棒吐出去一点,让我的口腔少受挤压,不至于那么难受。
“你赶紧射出来,别霸占着凛凛的屁股不放。”
我哥看程野没有射的意思,忍不住催促道,表情有点不耐烦。
“还早,你可以出去等。”程野同样一脸不快,讽刺道。
“你怎么不滚?这是我弟弟,本来就是我的。”
我哥明显生气了,用力捅了我两下,龟头摩擦着我的喉咙深处,小腹紧紧顶着我的鼻子,使我呼吸困难,几欲窒息。
这不对吧?他们两个吵架为什么要把火发在我身上?
程野不甘示弱,扶着我的腰狠狠顶了几下,巨大的卵蛋拍在我屁股上,啪啪的响声盖过了他们说话的声音。
后面传来的感觉就像被打了屁股一般,同时还有一根烧红的铁棍在我里面戳来戳去,我感觉我狭窄的穴口要裂开了,程野这副架势恨不得把他那两颗蛋也塞进去,把我彻底撑爆。
我眼眶中涌出的眼泪滴在我哥的阴茎根部,还有不少随着他剧烈的动作蹭在了他的小腹上,周围刚刚冒出头的耻毛扎的我脸蛋火辣辣的疼,就像在和没刮胡子的糙汉接吻。
我哥看我哭了,又一把把我从程野身上拽下来,满脸火气地骂道,“你他妈不会轻点,我弟都哭了!”
……
我变成这样好像也有你的事。我在心里默默吐槽。
我感觉下巴要被我哥插脱臼了,他拔出去的时候我很艰难地合上嘴,却拦不住几滴口水流了下去,嗓子更是哑的说不出话,舌头也麻了。
“你有完没完?你这样我一天都射不出来。”
程野也恼了,扯着我的腿又把我拽回去,把他那根坚硬的玩意儿重新插了进来。
我哥这次没急着插我嘴,他低头把我脸上的泪水一一吻去,用一双温情的眼神看着我。我有些干裂的唇被他吻得湿润,在灯光下微微发着抖,晶莹的唇半张着,舒服的呻吟夹杂着喘息从中发出,堪比催人发情的春药。
我就这么和我哥面对面,贴得很近,他逆光站着,棱角分明的五官在阴影里显得更加立体,纤长的睫毛眨动着几乎刷到我的脸上,他粉嫩的唇和我贴的那么近,我却无法吻上去。
魏朔太帅了,我好想亲他,好想抱他,想听他说爱我。
我仰头去吻他,却被他躲开了,就差那么几毫米,我就亲到了。
他是故意的。
我的腰被程野从后拽着,我哥近在咫尺的脸我却触碰不到,他微笑着和我若即若离,从鼻间呼出的温热气息洒在我脸上,我像只甘愿上钩的鱼,却无论如何都咬不到饵。
“……哥,想亲。”
我急得开口说话,求他能施舍给我一个温柔的吻。
“凛凛,现在在你里面的,是我。”
我听到身后传来程野无奈的声音,他在努力克制下体抽插的速度,仿佛听取了刚刚我哥提出的建议,他动作真的轻了许多。
程野低下头吻我的腰窝,留下一串粉红的痕迹,像一朵朵红梅,我后背的疤痕反而像是冬日里的梅枝,把它们放在一起,相得益彰。
一碗水端平太难了,我根本做不到。
也不能怪我,让我一个人好好睡觉不就没这么多事了?
程野这次持续的时间确实有点长了,我感觉我肛周被蹭的都有些麻木了,唯一感觉强烈的就是穴内不断被撞到的腺体,我的肠道紧紧吸着他只插入了一半的阴茎,肠壁清晰地勾勒着那个粗糙的轮廓。
上面的套早就不翼而飞,我们的肉体相互摩擦碰撞着,我哥掐着我的脸不让我回头看程野,他霸道地吻着我,试图说服我麻木的大脑,我是在和眼前的这个人做爱。
可是我清楚地记得他们每个人的形状,甚至他们不同的技巧和爱好,根本不会认错。
在程野终于射出来的时候,我的肠道绞得异常的紧,我感觉到穴内传来一股巨大的冲击力,滚烫的精液溅射在我的肠壁上,烫得我直达高潮。
我的身体止不住发抖,在我哥专心吻我的时候,下意识咬了一口他的唇,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侵犯了我的味蕾,我们的唇由淡粉被染成了鲜红。
程野从后紧紧将我抱在怀里,他的射精还没有完,一根肉棍还直挺挺地戳在里面,我平坦的小腹被顶得凸起一块,那是他龟头达到的深度。
他射完了依旧不舍得拔出来,把头埋在我肩窝喘着粗气,也不忘低声问我。
“你高潮的时候,想的是我还是魏朔?”
我有点无语,高潮来临的时候我大脑一片空白,根本什么都来不及想,他这算什么问题。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但是为了哄他开心,我只能用我哥听不见的声音,小声说道,“你。”
程野的唇贴着我的脖子,喘着气埋在我颈间低声笑着,像一个被哄开心的小孩,边笑边亲我。
“我操你妈的,你他妈射在里面我怎么办??”
只有魏朔生气的世界达成了,他愤怒地把我俩掰开,对着程野破口大骂。
程野心情不错,没过多在意魏朔话里不堪入耳的脏字,只是冷着脸看他,不肯把怀中的我放开。
我像一只玩具布偶一样被他俩扯来扯去,抢来抢去,还是被玩漏棉花的那种。
我哥抱着我的腰把我从程野身上拔下来,我们下面紧紧交合着,只听见“啵”的一声,我开着口的后穴就这么被暴露在了空中,黑洞洞的穴深不见底,从中不断涌出乳白色的浆液,顺着我两条腿流了下去,还蹭了一些在魏朔身上。
“啊啊啊好恶心,哥带你去洗。”
魏朔一脸嫌弃,那是程野的精液,他当然嫌弃。
白色的浆液源源不断地从我后面的孔洞流出,我哥忍着恶心埋头去抠,想把藏在最深处的体液都挖出来。
我坐在床上,双腿呈M字打开,低头无奈地看着埋头清理的魏朔——他修长的手指被白色的体液糊得满满的,好看的五官因为嫌弃扭曲到了一起,然后他把那根裹满精液的手在一边的程野身上蹭了又蹭。
“再有一次信不信我给你杯子里射两发进去。”魏朔恶毒地警告道。
程野黑着一张脸,我看到他攥紧拳头的手指发白,明显在发火的边缘,但是碍于我在场,硬生生忍了下来。
魏朔皱着眉掏了半天发现根本掏不完,索性抱着我去淋浴间冲了好几遍。
我和他浑身湿漉漉的,头发和身体都湿了。
魏朔下面依旧硬着,他给我冲完身体后,就迫不及待插了进去,看起来忍得特别辛苦。
他发出一声舒服地喟叹,我被他抱着放在洗手池上,从正面插入,我哥惯用的技巧和程野的完全不一样,我哥喜欢直进直出,程野则是半入半出,到了后面才慢慢把整根塞进去,给了我适应他尺寸的过程。
“啊啊啊啊好痛——!”我忍不住大喊。
程野依旧光着身子,推开了浴室的门。
“我操,忘锁门了。”魏朔咬牙骂道。
“出来做,不然我把那个红毛也叫过来。”程野威胁道。
被吓一跳的不仅是我哥,还有我。
屋里的三个人谁都不想让邵风来,尤其是我。他们俩自然不必说,多一个人来分享食物肯定是不愿意的,而我只是单纯心疼自己的身体,绝对遭不住三个人同时玩弄。
我哥快气炸了,却只能把我抱到床上,和他一起享用。
魏朔不敢赌,毕竟程野已经射过一遍了,谁知道他会不会真做出这种事来。
=========================
(八十) 不好意思,你是谁?
我望着他,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难受,哽了半天,才嗫嚅出一句话。
“你为什么不回我消息?”
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问了一句废话。
江岚把手臂从我手中抽走,用另一只手整了整被我抓皱的袖口,一脸淡然地说出了一句足以让我震惊的话。
“不好意思,你是谁?”
我感觉周围的一切都在我听到这句话的那刻静止了,周身的空气都凝固了起来。我鼓起勇气看向他那双冷漠的眼睛,寒冷如千年冰窟,把我浑身的血液冻得不再流动,犹如一双诞生于冰天雪地的手掌,将我跳动的心脏牢牢攥死,我的心脏疼得几乎裂开,却还是坚持着跳动,想博得最后一线生机。
“我……我……咳咳咳……”空气中一双无形的手掐着我的喉咙,我难受得说不出话,从前和江岚的种种犹如幻灯片在眼前不断闪过,他算是我的初恋,真正爱过的那种。
“没事的话我就走了。”他说。
我眼前的画面不断被泪水模糊,我竭力忍着,不让那些不争气的眼泪流出来,不用想都知道,我此刻的模样有多狼狈。
他为什么要装作不认识我?难道我对他而言是什么很丢脸的存在吗?
我想不通,脑内的不解顷刻间化为愤怒,一些话在我思考之前就已经脱口而出了。
“江岚你他妈就是个王八蛋!睡完老子就跑,你把我当什么了?陪睡的鸭子吗?我呸!”
“你知不知道,你过生日那天我等你等了多久?!消息也不回,老子他妈以为你死了!”
我不管周围的人怎么看,我冲上去扯着他的领口,对他那张挂着淡漠表情的脸就是一通大吼,声嘶力竭的模样活像一个泼妇。
“你不知道……我想你想得有多难受。”
我尽力忍着的泪水在此刻决堤而出,带着哭腔的咒骂在我看来毫无威慑力,甚至有点娇嗔的意味。
我承认我有想打他的冲动,但我下不去手,看到他的脸我就会想起他从背后笑着抱我,吻我的脖子,夸我真聪明,又做对了一道题。
江岚微微皱眉,厌恶溢于言表,他任由我扯着他的衣领声嘶力竭地咆哮,却无动于衷。
魏朔明显也没想到会在此处碰到这个人,他仔细辨认了半天才认出这是江岚。他反应很快,在我还没来得及做一些不可挽回的事的时候,他扯着我的手把我从理智的边缘赶了回来。
“魏凛!你冷静点。”
我哥拽了拽我的手臂,脸上的表情十分阴沉,仿佛他眼前的江岚就是一坨狗屎,光是看了就脏他的眼睛。
我红着眼,死死盯着江岚的脸,指望他对我说点什么。
“保镖,把这个疯子拖出去,我们的展览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
江岚扶了扶眼镜,一脸嫌恶地说道。
“江岚你他妈再说一遍?!”我哥比我率先发火,冲着江岚白净的脸上挥了一拳。
我听了这句话则是呆在原地,仿佛停止了呼吸。
他说我是什么?疯子?我是疯子吗?
我竟然有点怀疑了,我真的是疯子吗?
虽然我们有一年没见面了,他的模样我几乎也忘得差不多了,但这只是我以为的,在我见到真人的时候,我依旧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甚至做不到彻底放下。
我哥打了江岚一拳,还没来得及挥出第二拳,就被一旁的保镖按住了。
旁边一个流里流气的小青年凑了过来,虽然穿着西装,但是那副不着四六的模样给人一种轻浮的感觉。
“江哥,这俩人没有戴观众牌啊,是不逃票进来的?”小青年指着我和我哥说。
“嗯,别再把这种人放进来了。”江岚把手中的几页文件递给这个小青年,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哥气得破口大骂,“去你妈的,老子不稀罕!你个贱种玩意儿!”
很快,我和我哥就被丢在了展厅外,狼狈得像两条丧家之犬。
我盯着水泥地面发呆,不知在想些什么,脑子里乱作一团,耳畔嗡嗡直响,心口疼得像被一堆石头轮番砸了一遍,就连呼吸也变得困难。
我哥给我整了整乱掉的衣服,低头亲了亲我的额头,说没事,哥带你去玩别的。
“我想睡觉。”
我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天色还早,还没到睡觉的点,但是我哪里都不想去,我需要一个安静的空间,一个人待一会儿。
“好,我们回酒店。”
我哥拉着我,慢慢走回酒店,一路上他什么都没说,他看得出来我状态不好,浑浑噩噩得像个会走路的僵尸,我眼角的泪水干涸在那里,被风一吹就刺得生疼。
在和江岚分开的这一年里,我偶尔会梦到他,我觉得梦到他是好事,因为他在梦里会笑,笑起来特别好看。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就劝他多笑,他说看到我才会笑,给我一个大男人说得满脸通红,十分难为情。
每次梦醒我都会无比失落和惆怅,他没有留下一句话就消失在了我的世界,我总抱着一丝希望,也会在暗地里给他找一些不切实际的理由,来替他解释他的不告而别。
然而现实是残酷的,也是最真实的,他就是不爱了,仅此而已。再往坏处想,或许我只是他利用的一枚棋子,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喜欢过我。不过这个想法很快就被我否定了,我全身上下唯一值得别人觊觎的就是钱,以他的家境,根本不缺这个东西。
我回到房间后就把自己裹进被子里睡了个天昏地暗,还好有我哥在旁边陪着我,我不至于那么落魄。
“喝酒吗?”我半夜醒来,我哥在阳台上抽烟,问了我一句。
我点点头,说喝。
我现在只能借酒消愁,脑海里挥之不去江岚的模样,和他说的那几句刺痛我胸口的话。
我哥给我倒了一杯酒,是冰过的,喝在嘴里又凉又苦,还有点辣。这酒度数很高,喝了几杯我就醉了,我朦胧中听见我哥和我说对不起,不应该突然兴起带我去什么展览馆,让我碰见了恶心的人。
其实不怪他,我哥一直对新兴科技很感兴趣,公司也有往这方面做研究的意愿,来客地考察很正常,更何况是这种规模比较大的,刚好还在我们住的酒店附近,没有比这更巧的事了,包括我们遇到的江岚。
我哥也陪我喝了不少,我的心里泛酸,抱着我哥开始大哭,一边哭一边重复着,“哥,我为什么就是忘不了他。”
哭累了我就睡着了,鼻涕眼泪糊了他一身,他依旧抱着我,亲了亲我酡红的脸颊。在我熟睡的时候,他摸着我的头低声说道,“没想到你这么喜欢他。”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的状态已经和平时没什么差别了,仿佛昨天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与平时别无二致。
“计划全乱了,不过我订了海边民宿,我们可以去开沙滩车。”
我兴致勃勃和我哥介绍着,眼睛里充满了北方人对海滩的向往。
已经过了当天退房的时间,我们打算晚上在酒店吃一顿海鲜再去,毕竟钱都付了,不尝尝有点可惜。
【未完待续】
本论坛为大家提供情色小说,色情小说,成人小说,网络文学,美女写真,色情图片,成人视频,色情视频,三级片,毛片交流讨论平台
联系方式:[email protected] Telegram:@slytjxh DMCA polic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