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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马 / 2025/04/30 09:47 / 1929 / 76 /
【小说】雨霖泠

千里马 / 发表于: 2025/11/12 09:50:16

74 爱不得,恨长久
  一过了十月,天短起来,五点以后就要黑了。离笙早早挂起了灯笼,灯影摇曳里,他看到江泠披了件长长的雪狐大衣,笑盈盈地和他对视。这件大衣是天冷之后离笙给她买的,那时就觉得很适合她,如今穿在身上,就像冰天雪地里跑出来的小兔子,无辜却惹人怜爱。
  离笙走过去,抚上她的脸颊,冰冷的触感让他眉宇微蹙:“怎么过来的?”
  江泠从口袋里拿出了车钥匙,示意给他看:“开车,不过这个时间正赶上放学,我看巷子里的人很多,怕碰到人,所以在外面找了个停车位,自己走进来的。”
  离笙目光顿在她眼上,偏浅的瞳孔与灯笼的暖光交融,温暖的,分不清现实梦中。江泠一下就猜出了他内心的想法,仰着头,安慰性地亲了亲他的下巴:“还不算太黑,我只要仔细些,是能看清路的。”
  “那也危险,下次出门提前告诉我,我让方路远接你。”
  “好。”
  离笙拉着她往店里走,正赶上周保保下班,他围了好几层厚厚的围巾,只露出一双眼睛,好奇地往一边看。他早该想到,从店长对这位江小姐特殊对待起,她早晚有一天都会成为自己的老板娘,两个人站在一起,像是命中冥冥注定,天造地设的一对。
  “老板娘好!”周保保咧嘴,笑嘻嘻地摆手,“你们忙,我先走了。”
  说完,便急匆匆地跑出去,把有眼色演绎得淋漓尽致。
  江泠停下脚,回头嗔了离笙一眼:“这话是你教他说的呀?”
  还从未有人唤过她老板娘,乍然听上去,她倒是不习惯。离笙露出一丝无辜的神情,反问道:“泠泠,我觉得我会教别人这些吗?”
  她假装认真地思忖:“谁知道呢。”
  离笙叹了口气,似是拿她没办法,既没承认,也没有否认,而是将她带到屏风后,从正面环住了她。两个人紧紧相拥,他吻了会她的唇,又去吻她的脖子,唇齿溢出的语调暧昧缠绵:“想你了。”
  寒冷逐渐从身体退去,取而代之痴缠的余温,内室的灯关了,只剩下烛光明明灭灭,江泠依偎地蹭着他胸前,看到他们的身影倒映在屏风上,粼粼烛光,摇曳摆动,恍惚闻到梅子香,这才知道他点的是香蜡。
  离笙掰正她的脸,不满她分神:“蜡烛有我重要吗?”
  他难能孩子气,居然拿自己和蜡烛比。江泠心中无奈,摇摇头,主动贴紧他:“什么都没你重要。”
  他这才满意,手缓缓下滑,放到她腰间,轻轻捏了捏:“胖了?”
  “是衣服厚。”女演员最忌讳身材变胖,江泠同样如此,她唯一庆幸的是,自己不是爱胖的体质,所以平日控制饮食,体重也一直维持在一个稳定的数值。听到他这么说,她开口,一本正经地纠正他。
  “好,是我说错了。”他笑笑,主动认错,低了头吻她。亲了好一会,才恋恋不舍地分开,一下一下啄吻她的头发。
  细细痒痒的感觉让江泠瑟缩,短暂分了神,她浑浑噩噩的,听到了耳畔男人低沉的嗓音:“过段时间我们去国外好不好?”
  她愣了愣:“为什么突然要去国外?”
  离笙被她略显迷茫的眼神逗笑,又没忍住拉着她亲,交融的呼吸里,他语气都是暖的,这才收了收心,同她解释:“我在国外认识一位专攻眼科的医生,我想带你去他那看看,说不定能把你眼睛治好。”
  与此同时,医院的重症监护室里,傅嵘峥刚刚苏醒,病房灯没开,只有墙壁上的电视散着微弱的光泽,一个女人坐在床边,听见有声音,她睁开惺忪的眼,往床上看去,眼角立刻变得湿润:“你终于醒了,嵘峥,我害怕死了。”
  “书月?”看到是她,傅嵘峥脸瞬间拉下去,“是郑容秋让你来的?”
  书月穿着白色连衣裙,披着纯白色的披肩,柔柔弱弱的,好像一朵随时都能在风中散开的小白花:“嗯,郑姨说公司出了点事,让我过来照顾你。”
  傅嵘峥神色冰冷,连正眼都没给她:“我醒了,你可以走了。”
  “我知道你不想见我,嵘峥,我已经听说了,你有了喜欢的人,是么?”她眼眶红红的,努力表现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我听说你这次车祸就是因为她,她——”
  傅嵘峥毫不留情地打断,不耐烦道:“谁跟你说的?”
  “我那天看见郑姨去找她了,虽然我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但我能看出郑姨出来以后好像很生气。”书月攥紧拳头,小心翼翼观察着病床上的男人,看着他彻底黑下脸,于是小声问道,“嵘峥…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他冷着声音,眼底阴翳,没有理会她的疑问:“现在从我这滚出去,不要再让我看见你。”
  夜幕降临,走廊里的脚步声都静悄悄的。关上房门,书月从走廊走进安全通道,这才掏出手机拨了一通电话,几秒后,电话接通,她放耳边听着,眉梢的柔弱转眼便消失得一干二净:“蒙蒙。”
  不知对方说了什么,她勾起唇角,伪装出的良善变成了运筹帷幄的淡定:“要不是家里跟傅家有生意往来,我何必如此费心思,不过我已经有办法让傅家主动解除婚约了,因为我发现了一个傅嵘峥最致命的弱点。”
  其实也不算弱点。应该说,是致命的毒药,只有付出深爱,才会被其反噬。
  爱不得,恨长久,她不知该不该同情傅嵘峥,和她相仿的年龄,却拿了这样一个糟糕透顶的剧本。

女神的超级赘婿
黑夜的瞳
我遵循母亲的遗言,装成废物去给别人做上门女婿,为期三年。 现在,三年时间结束了...

千里马 / 发表于: 2025/11/14 22:35:59

75.爱不得,恨长久
  晚上有人去世,殡葬馆里忙碌了一阵,傅潮声刚刚结束工作,就接到了楚清越的电话。
  “有空没?”
  他言简意赅:“有。”
  楚清越在家憋了好几天,快无聊死了:“陪我打会球,还是老地方。”
  “等我十五分钟。”他身上的工作制服还没脱,站在停尸间门口,消毒后的地面散发着浓重的消毒水味。屋里进了人,一男一女,像是夫妻,女的哭得满脸蜡黄,男的应该刚刚从工地回来,脚上的布鞋开胶了,鞋底蹭满了泥,他嘴里叼着根烟,嫌女人哭得麻烦,骂了她好几句,这才走进来,伸长脖子左右张望。
  傅潮声走上前,对着男人提醒道:“你好,这里不允许抽烟。”
  “你谁啊你?”男人不满地收回视线,上下打量着他,“我来找我爸,你们把我爸尸体放哪了?”
  逝者是位年过八旬的老人,癌症晚期,就在一个小时前被送过来,家属提交了死亡证明,要求不用做遗体修复,希望尽快火葬。
  他面无表情,重复一句话:“这里不允许抽烟。”
  男人骂骂咧咧地掐掉烟,扔在地上。傅潮声看着地面上已经被踩扁的烟头,微不可察地皱眉。这时,有人打着电话从中央的灵堂走过来,原本还在狠狠瞪他的男人瞬间转移了注意力,撇下痛哭的妻子,快步走过去,一把打掉对方的手机:“我操你妈的,谁让你把爸火化的,你个没良心的东西,爸活着的时候对你够好的了吧,你他妈……”
  两个人言语不和,动起了手,很快有工作人员上前劝架,没有理会身后的嘈乱,傅潮声直接脱掉工作制服,去洗手间用消毒液洗了好几遍手。
  沿着灵堂往外走有个小后门,有个女同事在值夜班,昏昏欲睡,额头快要撞到桌子的一刻,两根手指轻轻敲响了桌子。
  她立马惊醒,抬头看去:“傅…傅…”
  傅潮声指了指放在桌上的笔,女同事急忙递过去,他又抽了张空白纸,在上面写了行字,推过去:“我明天请假了,这些是需要补货的用品,麻烦你把它转交给店长。”
  女同事把纸折起来,收好,依旧结结巴巴道:“我…知道了。”
  他没再停留,直接离开了。等人推门走远了,另一个一块值夜班的同事凑过来,推了推她:“喂。”
  女同事吓了一跳,捂着胸口:“你干嘛呀,吓死我了。”
  对方拄着脑袋,朝傅潮声离开的方向抬了抬下巴:“我怎么感觉你好像怕他?”
  “我哪有?”
  “那上回你从他办公室出来,跟见了鬼似的。”对方努努嘴,明显是不信的样子。
  女同事面色惨白,似乎想起来了什么不好的事。
  上次,她怀着满腔爱慕买了早饭,本想偷偷地送给傅潮声,所以特意早来了会,挑了个没人的时间。房间里很干净,干净的几乎见不到一点灰尘,她小心翼翼走过去,却在一堆书的后面,看到了一个小型的透明玻璃器,里面装满了透明的液体,而在这堆液体的里面,竟放了一根泡得发白的小指。
  也是那天,她吐了一个上午。后来她再见傅潮声,就跟见鬼一样,那副乖顺的外表太有迷惑性了,很容易让人忽略掉其余的一切。
  人不会有这种独特的癖好,只有鬼才有。
  半个小时后,傅潮声才到。视线从腕间的手表挪开,楚清越直起身,喊工作人员进来码球:“怎么才到?”
  他说:“堵车了。”
  楚清越下意识看了他一眼:“看你这几天好像不太高兴。”
  傅潮声错开他,在沙发上坐下来:“有吗?”
  工作人员摆好球,楚清越挑了根冲杆开球,一边瞄准一边漫不经心道:“嗯,本来你就长得和尸体一样,这几天看你就像死了半年的尸体。”
  听他这么描述,傅潮声也不生气,打开手机,目光专注在上面:“可能吧。”
  楚清越连续进了好几颗球,公杆不太顺手,他调换了个角度,一抬眼,看见傅潮声笑了。唇角稍稍往上牵起,又很快落下,如果不是亲眼看见,他几乎以为是错觉。
  “看什么呢那么专注?”楚清越这回倒真是好奇了,走过去,微微一侧身,瞥见了他手机里的内容,“呦,你什么时候追上星了,太阳真是打东边出来了。”
  “最近。”
  “你可真有意思。”
  傅潮声手停在屏幕上,滑了一下,九宫格的图片上,属于女人温婉淡雅的脸便映入眼中。
  楚清越瞬间不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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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人修仙传
忘语
修仙觅长生,热血任逍遥,踏莲曳波涤剑骨,凭虚御风塑圣魂! ...

千里马 / 发表于: 2025/11/14 22:49:43

76.爱不得,恨长久
  包括现在,他也始终不明白这个女人的吸引力在哪。肖肖喜欢她,他认为那不过是来源于同性之间的欣赏,他身为兄长,可以不管放纵,甚至任由她义无反顾地追求。
  直到离笙也为她着了魔。他尝试着观察过江泠,从外貌讲,她确实足够漂亮,但仅仅是漂亮而已,单论这一点,他觉得不足以让人心动。眉蹙起来,楚清越抱着胳膊,斜眼看他:“原来是她啊,我知道,是个演员。”
  傅潮声点进照片,看得认真。
  他怎么会喜欢江泠呢,楚清越记得很早以前听他说过,娱乐圈里的皮囊千篇一律,长得没有灵魂,在他眼里只有死人和活人的区别,楚清越一直信以为真了。从兜里摸出根烟,他给自己点上,在傅潮声身边坐下来:“你看上她哪点了,性格,的确,我见过她两次……
  听出他语气中带了份熟悉,傅潮声身体一顿,转过了头:“你和她认识?”
  看到对方眼底散出的光亮,楚清越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只是见过,倒也算不上认识。”
  他又恢复了那副麻木不仁的神态:“嗯。”
  停顿了很久,楚清越试探问道:“潮声,你不会是私生饭吧?”
  如果是真的话,只能用炸裂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我不是私生饭。”傅潮声低着头,肉眼可见地失落下去,“你还记得我拜托你帮我打听的那个女孩吗?”
  “阿菁?”
  “嗯。”他看着照片,手指放在眉眼周围,轻轻描摹,“她和我的阿菁姐姐,长得一模一样。”
  签证办下来的前几天,可能因为气温降低冷热交替,江泠头疼得厉害。中午吃过饭,她便去了医院,诊室里有人,黄永明正在看电脑上的病例,余光瞥见江泠的身影,他明显愣了一下,随即便微微笑道:“江小姐,你怎么来了,阿笙没陪你一起吗?”
  “他还在店里,一点小事,我就没告诉他。”她没往诊室里走,站在门口,整个人气质淡雅,惹得人频频侧目,“黄医生你先忙,我在外面等一会。”
  时间并没有过去太久,她听到有机械女声念了自己的名字,这才走进去。黄永明低头写着什么,写完最后一行字,抬头看向她,温和询问:“是哪里不舒服吗?”
  她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这几天一到晚上总是头疼,睡不踏实。”
  黄永明给她简单检查了下,思索须臾:“可能是药物的副作用,调节精神类的药一般都会这样,长期服用或多或少都会影响神经系统,你先试着停一段时间,如果没有好转的话再来医院复诊。”
  不是严重了就好,心里松了口气,她礼貌地说:“多谢你了,黄医生。”
  黄永明摇摇头:“不用跟我那么客气……”
  这时,有人敲响了诊室门 ,穿着白大褂的小护士推开了一点缝隙,声音顺着空旷的房间飘进耳中:“黄医生,院长找你。”
  “我知道了,这就过来。”黄永明站起来,对着江泠略微颔首,“那江小姐,我还有些事,就先失陪了。”
  房间很快彻底安静,江泠拿起包,也准备离开。就在她起身的前一秒,碰倒了放在办公桌上的文件,蓝色的文件夹掉在地上,有几张纸也从里面掉了出来。弯下腰,她捡起那几张纸正要重新放回原位,目光却在一个名字上突然停住。
  微微泛黄的纸张,看上去已经有些年了,若是旁人不经意看到,都会认为不过是一张普普通通的病历诊断证明,但对她而言唯一不同的是,上面写着离笙的名字。逐字逐句往后看去,她能感觉到自己的手渐渐发抖,直到最下面一排清晰标注着一行小字。
  经基因检测为双相情感障碍,与旁系血亲结合导致隐性致病基因纯合突变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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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神的超级赘婿
黑夜的瞳
我遵循母亲的遗言,装成废物去给别人做上门女婿,为期三年。 现在,三年时间结束了...

千里马 / 发表于: 2025/11/14 23:00:08

77.爱不得,恨长久
  这个时候她脑海想起了很多事,画面中的离笙死死掐住荆雪尘的脖子,杀意毕现,根根青筋看得清晰;有他在床上和她极尽缠绵,不管不顾闯进她的身体,眼尾的红晕接近癫狂,她却茫然以为,是他在床事上过于粗暴。
  说不清什么感受,心脏像被撕扯,破了一块,有冷风灌进来,从脚下冷到指尖。前天,她站在浮华居外面,来往的车辆络绎不绝,她一抬头,看见斜对面的店铺,有监控明晃晃地安在店外,好像突然充斥着某种魔力,吸引她一步步朝它走近。
  她表现得焦急,跟店主说自己前几天吃饭丢了贵重的东西。店主人很好,几乎没有犹豫给她调取了那天的监控,刚刚好的角度,不偏不倚拍到了那天发生的一切。
  车头瞬间凹陷,她看到鲜红的血从男人额头淌出,只能感受到自己麻木的心跳。
  对,信他。一定是有缘由。她不该怀疑,不能再继续这种坏情绪了,否则她和离笙只会越走越远。
  什么真相,她不想再知道了。那一瞬间,她仿佛被鬼怪抽走了灵魂,神色恍惚,一步步往前走。店主追出来,在后面喊,小姐,你的东西找到了吗?
  她没有停下:“找到了。”
  后来只记得那天很冷,冷到了骨子里,她躲进衣服,心跳如擂鼓,耳鸣了许久。
  坐电梯直接到了地下停车场,应该是短路了,头顶的灯明明灭灭,江泠借着那细弱的光往前走,找了半天才找到停车位。呼吸早已平静下来,她摸到了车门,刚要打开。
  这时,有只粗糙的手伸过来,又将车门重新摁回去。她一愣,顺着这只手,转头看向它的主人,是个身材高大的陌生男人,寸头,额头有一道蜿蜒可怖的刀疤,明明笑着,却阴冷如毒蛇,目光一寸寸从她脸上舔过。
  她下意识退了一步,动作有些惊慌:“你是谁?”
  男人站在原地,笑吟吟地望着她:“江小姐,我们老爷子要见你,劳烦您跟我走一趟。”
  “我根本不认识你,也没义务答应你的要求。”
  男人站直了身子,沿着她后退的方向往前走,一点一点把她逼进墙角:“这件事,可能由不得你。”
  她伸进包里摸出了手机,快速解锁,点进通话界面:“你再过来我要报警了。”
  “啧。”他的眼神不徐不疾,在她即将摁下通话键的前一秒,捏住了她的手腕,稍一用力,手机就掉在了地上,“江小姐,我劝你还是乖乖听我的话,毕竟你是女士,我不想让你太难堪。”
  他倒真的再没做过出格的事,除了一路绑住了她的手。车窗拉下了帘子,江泠根本看不清这个人到底带她去了哪,绳子勒在手腕上,很紧,似乎要把她折断,于是她明白这种情况下她即便挣扎也是徒劳无功,甚至很有可能引发一些不确定的危险。
  中途,坐在驾驶座上的男人接了一通电话。江泠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听着,听到了对面的人叫他阿景。
  沉稳苍劲的声音响起,对方说:“阿景,你不要对人家小姑娘太粗鲁,不然把人吓坏了就不好了。”
  他沉声应着,简短的交流过后,单手切断电话。似乎留意到了江泠的小动作,从后视镜打量了她一眼:“江小姐,你不用怕,我不会伤害你。”
  “是么。”只是小幅度动了动手腕,绳子便越勒越紧,江泠忍着腕间火辣辣的疼痛,冷笑道,“就算你真的想动手,我又哪里反抗的了。”
  阿景深深看着他,眼底溢出一丝意味不明。他这次没再开口,很快又把目光重新放回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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