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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马 / 2025/04/30 09:47 / 1929 / 76 /
【小说】雨霖泠

千里马 / 发表于: 2025/08/14 09:41:17

62 因果轮回
  这个答案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早在上一次病房外面,她看到离笙对荆雪尘动手的那一幕就该想到,他们之间的纠葛,必然不会简单。可她不曾预料的是,离笙居然会对他厌恶至此,甚至到了不择手段不计后果的程度。
  心情并未随着他的承认有所改变,反而像是压了一块沉重的石头,闷得喘不过气。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唯一清楚的一点是,她是他的女朋友,无论真相如何,她都该站在他这一边。抬起手,她虚虚抚摸着他的额头,已经被清理过的伤口周围仍有血迹,这么看上去,还是让人后怕:“是不是很疼?”
  今晚的事她固然生气,可此时看着这道伤口,眼中溢出的全是心疼:“你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了,你明明知道,我受不住的。这一天,我心里总是七上八下地跳,我就猜到,肯定发生了不好的事。”
  “泠泠。”张了张嘴,离笙嗓音干涩,他以为她会厉正言辞训斥他,又或者因为不能接受他的所作所为追根究底,结果都没有,甚至有关于这件事话题也因为他的回答到此为止。他不知道是,她不是不想问,只是在忍耐,她对自己说,要相信他,他或许有自己的不得已。
  她跟所有陷入爱情的女人一样,在现实面前,选择蒙蔽自己的双眼。
  一直到第二天去化妆室化妆,江泠都没什么精神,靠在椅子上,头有些昏沉。顶着淡淡的黑眼圈,化妆师给她上了层粉底液。
  莫千鱼对着镜子看她,尽管再怎么遮掩,也掩不去眼睛里的那股疲惫,她这些天,到底经历了什么。察觉到她久久望来的目光,江泠扬起了一抹笑意,恰好这时已经画完了妆。她便扶着凳子站起来:“怎么这么看我?”
  莫千鱼叹了口气,幽幽说道:“看你没精打采的,等会在片场能撑过去吗?”
  “放心吧,我没事的。”她走过去,笑意仍挂在脸上,稍稍深了些,“离笙,你怎么来了?”
  “想过来看看你。”离笙打开了房门,男人冷峻的脸出现在众人视野中的一刹,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看过去,转眼便挪到了江泠身上,大概也是在猜,这位应该就是前不久她在微博官宣的男朋友,这种猜测很快随着男人亲昵的动作和语气得到证实。难怪,这样的相貌,就算放在美人成千上万的娱乐圈也是夺目耀眼的存在,就算换成谁,也会被掳去一颗芳心。
  相视一笑,离笙走到江泠面前,缓缓执起她的手,语气充满关切:“累不累?”
  江泠望着他的眼睛,轻轻摇头:“不累。”
  离笙转头看向莫千鱼,显然他也是知道她这个经纪人的存在:“你去和导演说一声,我带泠泠去吃午饭,不会耽误太久。”
  江泠无奈地拽了拽他的袖口,用眼神昭示着她不同意这种做法。为了她一个人耽误整个剧组的进度,这种事她从来没做过。
  她很坚持,离笙也只好点头答应,俯在她耳畔,说一会拍完戏,我在车上等你。
  场务很快来催,江泠提着有些厚重的裙摆,和离笙挥了挥手。
  莫千鱼是在路上偶然问起江泠:“他对你好吗?”
  口中的他,是谁,不言而喻。江泠歪着头,有些疑惑地看她,因为这是这几个月来,第一回从莫千鱼口中听到她询问自己感情的事。
  “嗯,很好。”
  “那就好。”她态度很怪,牵起唇,笑得牵强,“不过泠泠,你要记住,无论是谁,都不要对他毫无保留地付出。”
  “千鱼。”江泠察觉出不对劲,但不知道怎么形容,只是心里隐隐的,有些别扭,“是发生了什么吗?”
  莫千鱼慌忙摇头,言多必失,她明白自己说错话了:“我昨天看了个电视剧,女主太惨了,被男人挖心挖肺地骗,连死了都没人给收尸。”
  江泠半是无奈半是失笑的口吻:“千鱼,这种悲惨的情节,只会出现在电视剧里,我总不会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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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马 / 发表于: 2025/08/14 09:41:25

63 痴念
  临开机的前一天,江泠才知道提前定好的男主被换了,而此时站在她面前的傅嵘峥,听导演说,是这部戏无数次遴选出与男主最适配的演员。对外声称是遴选,其实明眼人都清楚,遴选和金钱哪一样更重要,有时候在利益面前,才华是最没用的东西。
  第一场戏拍的却是结局的高潮,早在前一天晚上,江泠就已经看了好几遍剧本,可在现场还是出了问题,导演盯着显示屏,脸色有些发沉,不过那点不悦很快就随着抬头而消失不见,望向傅嵘峥时满是讨好的神色:“傅老师,我看您状态不太好,要不要休息一会调整一下?”
  这话说得其实很委婉了,言下之意,他演得着实生硬,再拍下去,也是一遍遍浪费时间。傅嵘峥打了个哈欠,生理性眼泪从眼角溢出,他点点头,神态慵懒:“你说的是,我今天的确状态不太好。”
  导演脸一僵,有一瞬的尴尬,就见傅嵘峥摆摆手,是招呼助理过来给他送水:“那就听你的,休息一会吧。”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刮风的缘故,天气着实干燥,剧组附近的超市挤满了买水的人。莫千鱼在人堆里挤来挤去,最后提着塑料袋气喘吁吁地跑回来,和江泠吐槽,说超市老板真会做生意,水的价格比往常翻了一倍。
  江泠笑了笑,接过她递来的水,瞥见她拿了两个袋子,另一个里面不仅装了饮料,还有几袋零食,她记得莫千鱼为了保持身材,不怎么爱吃这些东西。话到嘴边转了一圈,还没来得及问出口,一直坐在太阳伞下玩手机的傅嵘峥走过来,眼神带着若有若无的笑:“以前怎么不见你这么听话,我让你买你就买啊?”
  莫千鱼翻了个白眼,不太想搭理他。从包里掏出粉饼给江泠补了下妆,两个人凑近了,江泠才压低声音,悄声说道:“千鱼,他不是好人。”
  莫千鱼当然知道他不是好人。曾经上高中的时候,傅嵘峥就是学校里出了名的浪子,沾染的女人自然不在少数,当初开年级大会时,校长是这样形容他的,冥顽不灵的浪荡子弟,如今想来,和他倒也般配。可这些说到底是他的私生活,莫千鱼不想掺合太多,他说要她还债,那好,她便如这位大少爷的愿,呼来呵去也好,做小伏低也好,她没什么不能接受的。
  安慰性地拍了拍江泠手背,她说:“你不用多想,我只是还他一个人情,早晚有还够的一天。”
  她用的是人情这个平淡到乏味的词,江泠很难信这番说辞,因为对方不经意展露的神态告诉她,这两个人之间的过往必然不会平淡,甚至可以称作撕心裂肺,那次酒后失态就是最好的论证。
  可这些说白了也是江泠的推测,只能在心底想,却不能这个时候放在明面上摊开了讲。余光瞥过傅嵘峥淌着笑意的眼睛,她笑了笑,佯装出一副神情松懈的表情,算作礼貌的和他打了声招呼:“傅老师。”
  她说得生分,完全不像是两个人已经合作好几次的样子。傅嵘峥倒不在意,也对她笑得假模假样,用脚勾了个小板凳,大咧咧地坐下来,漫不经心的:“抱歉呀江老师,我和你的助理有些私事要处理,能不能把她借给我几分钟?”
  隔着几步远,江泠望着他,那种富家子弟的玩世不恭和冷漠傲慢眼前这个人演绎得淋漓尽致,说实话,她是不放心莫千鱼和他有太多纠葛,这样下去迟早都会出事。空气短暂的安静几秒,她在对上莫千鱼的眼神后轻轻点头:“当然,不过我相信傅老师是个明事理的人,千鱼若是有什么说错做错的地方,还请您多多担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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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马 / 发表于: 2025/08/14 09:41:33

64 痴念
  傅嵘峥只是一笑,佯装听不懂言外之意。他留下的背影惬意到潇洒,也不避讳旁人的议论,无视四周形形色色的目光,攥紧莫千鱼的手腕,起身离开了。
  眼神追随着他们的身影,江泠能感受到莫千鱼抵触的情绪,走出没几步远,她就甩开了傅嵘峥的手,表情不耐,两个人似乎又争执起来。江泠不动声色的挪开目光,耳边有男人的声音传来,小心又恭敬,是方路远,他不经意抬眼,像是也被不远处的争吵短暂分走了注意力,但很快就回到江泠身上:“江小姐,离先生在车上等你。”
  江泠看了看方路远的脸,这是她这么久第一次认真观察这个在离笙身边做事的男人,他看上去将近四十岁了,连鬓角都有了斑白的痕迹,从另一个角度想,他要比自己大上许多,按年龄来算,她应当给予他足够的尊敬。疑问的种子伴随着视线的停留破土而出,她没有立刻迈开步子,而是停在原地,静静看了他片刻。
  她没有走,方路远也不好挪动步子,顶着她直白的视线,眉眼低垂,神态肃穆。在僵持的氛围里江泠喊了声“千鱼”,音量很轻,仅仅两个人可以听见。
  “江小姐,你说什么?”方路远抬头望向她。
  “你认识千鱼吗?”
  方路远显然一愣,但很快就调整好表情,一板一眼地回答:“她是您的助理,我当然认识。”
  江泠没错过这一瞬间他表情细微的变化,她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自己口中的“认识”方路远不会听不出言外之意,他却依旧同她打马虎眼,这一点,简直和离笙如出一辙。
  挽起唇,江泠故作轻松的笑笑:“上次出差我感觉千鱼好像有些顾忌你,我还以为你们从前认识呢。”
  “您多虑了江小姐,也许是我的长相有点不堪入眼。”方路远面不改色地同她开起了玩笑,然后略微弯着腰,给她前方让开了一条路,“先生还在车上等着您,再晚些他恐怕就要担心您了。”
  那些试探和猜忌随着他这句话悄然结束。江泠也就没理由继续追问,一方面她问得越多,就显得对离笙有太多不信任,她潜意识里是不想让他多心的,另一方面她心中也清楚,她的疑问在方路远这里得不到解答,再问下去也不过是徒劳无功。
  眼前的一切就像一张张毫无头绪的谜题,她始终翻找不到答案,心底就越发的不安宁。
  车里静悄悄的,一道帘子把里外隔绝出两个世界。窝在离笙怀里,江泠嗅到了他领口熏的檀香,那种痴痴腻腻的感觉又开始恍惚她的神志,她发现自己很喜欢属于他的各种味道,甚至到了沉湎纵恣的地步。
  仰着头,她的唇便情不自禁吻了上去,淡淡的口红印记明晃晃地挂在他脖子上,复古的色泽本就颇为艳丽,被男人白皙的肤色映衬出几分糜烂的气息,好似纸醉金迷的欢场里走出的王孙公子,恪守礼教的外表下透露着与这俗世相悖的料峭风流,雅人致深,惑人至极。
  抬起手,离笙摸了摸颈间残存的余温,不知有意还是无意,那抹红痕蹭到了指腹上,瞬间添了两分若有似无的色情。江泠盯着他的指尖,红意很快蔓延到脸上,她吞吐着,小声解释:“我…不是故意的。”
  离笙望着她,淡定从容的笑:“我知道的,泠泠,你不用着急解释。”
  他表现出很谅解体贴的模样,可语气里却带着浓浓的揶揄,江泠推了他胸口一把,用眼神嗔他:“离笙。”
  顺着她的力道,离笙扬起手臂把她拽进怀里,他承认自己对她一向是没有自控力的,比如这一刻因为她的小表情心口软的不成样子,有个声音便按耐不住百般叫嚣,渴望把她狠狠揉碎。
  喉结难耐地滚了滚,离笙闭了闭眼,依旧扼杀不掉这股躁动。他太想撕掉她这身碍眼的衣服,想抚摸着她脊背细腻的皮肤,稍微用力,就能听见她破碎不堪的呻吟。毕竟那种光是听了都是让他硬起来的声音,仔细算算,好像有些日子不曾听过了。
  他可不是圣人,也从来不是什么圣人,那种瘙痒的感觉太煎熬了,没有一个正常男人能承受住。他指尖曲了曲,食指轻轻摩挲着拇指,直到两根手指抚上了她的肩头。
  掌下是她清晰的血管,蔓延进了领口的花边,离笙感受到了这层衣料的轻盈,甚至不经意的某一瞬间,触到了那一份属于她独有的柔软。身体似乎感知到了他弯弯绕绕的心思,在他的理智有所恢复之前,已经吻上了她的唇。
  并非一开始就浅尝辄止,剧烈的喘息在这片狭小的空间内慢慢发酵,他摁着她的腰,寻找着那处他日思夜想的领地,身体的主动权在一步步丧失,江泠紧紧握着他的胳膊,忍不住得瑟缩。
  “别摸那…”她说。
  “乖,宝宝,让我摸摸。”喉间溢出一阵轻笑,离笙想了想,他是什么时候发现她胯间最敏感的,应该是有一天夜里,他见她浑身发汗,想用毛巾帮她擦擦身子,哪料想刚刚摸到小腹,她便和今天一样,像只受了惊得兔子,吓得不行。
  这种滋味怎么说呢,总感觉那一刻他在她面前成了恶人。是那种阴暗低俗,卑鄙无耻的恶人。虽然他并不排斥这种词安在他身上,可这么说出去终归不算好听,他的泠泠也不会喜欢这样的他。所以在她发现他的真正面目之前,离笙想努力当好一个君子,起码要循序渐进,不要真的吓到她。
  也正因如此,他不希望在这之前,有任何的人,任何的事情,成为他们两个中间的绊脚石。如果有,他不介意彻底铲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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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马 / 发表于: 2025/08/14 09:41:42

65 痴念
  感受到肩膀的凉意,江泠深深吸了口气,就看见原本穿在身上的裙子不知什么时候被褪去了一大半,大片大片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而离笙的手在上面一寸寸抚摸,神色专注,就像在把玩一件玲珑剔透的玉器。
  江泠几乎立刻就看透了他内心的想法,抬手制止了他越发放肆的举动:“外面还有人在,不可以。”
  虽然她这么说,但唇上那道潋滟的红色看上去不像是拒绝,在离笙眼里更像是欲拒还迎,手停在她衣服后端的拉链,离笙捏住那条小小的坠子,继续拉到最底端:“泠泠,我难受,你要帮我。”
  江泠的一只胳膊被他牢牢握着,那点反抗的力气这个时候在他面前属实算是螳臂当车了,离笙几乎轻而易举就将她整个人固定在怀中。江泠眼神下意识向四周乱瞟,直到确保车内的帘子把里面挡得严严实实,这才松了口气,顶着一张滚烫的脸颊,小声问道:“…怎么帮你。”
  “用这。”他一只手探进她裙底,摸到了内衣的花纹,眼中灼烧着滚烫的欲念,“我们都好久没做了。”
  江泠的底线已经因为他一退再退,可此时此地这样的场景是她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的,方路远就在车外守着,这么近的距离不管有心无心都免不了听见车内的动静,更何况还有来来往往的剧组人员,若是真有人存心要她难堪,怕是捕风捉影的传闻在不久之后就会流传到网上。
  而这些,她想离笙不会不懂,果然,下一秒就听见他附在她耳畔轻笑:“逗你的,当真了?”
  他的回答和江泠心底的那个声音不约而同的响起,她整个人被他强势地摁在腿上,力道丝毫未松懈。江泠不舒服地动了动,立刻清晰感受到了他身下的变化。男人灼热的呼吸打在皮肤上,江泠忽然一阵瑟缩。
  “可是泠泠,你要陪我一会,我这样是没办法见人的。”离笙的眼神稍稍往下瞥去,江泠顷刻就懂了他的意思,在她低头的间隙里,耳垂被轻轻衔住,他吻着她的耳旁,音色暗哑,“你用手帮我,有裙子挡着,不会有人看见的。”
  说完他就解开了皮带,带着江泠的手探了进去。她只帮过他一次,说到底也是生疏的,紧张占据了整个大脑,连手也变得越来越不听使唤,离笙吸了口气,在她耳畔叹息:“宝宝,你攥这么紧,是要我的命吗?”
  江泠想捂住他的嘴,让他不要再说这些放浪的话了。离笙却提前察觉了她的意图,将她一只手被别在身后,掌心握紧又张开,江泠几次挣扎依旧没有脱离他的桎梧,干脆横了心,闭上眼不想看这样荒唐的场景,更不想去理会他口中的“污言秽语”。
  毕竟光是想想,都足够用尽她毕生的羞耻心。是不是男人都拥有同样的两幅面孔,一副在人前伪装成世间百态,一副在人后纵情暴露着欲望。
  但她又总觉得,离笙不该是这样,起码他比所有男人,都要藏得更深,就像一汪深不见底的寒潭,她走进他,却又望不尽他。
  这一天离笙都没有回朝生阁,说想等拍摄结束之后要给她一个惊喜。熙攘的人群里,导演在喊:“江老师,等下麻烦你慢一点解开衣领的扣子,把脖子露出来,有一个镜头需要拍特写。”
  直到莫千鱼用胳膊怼了怼她,江泠才发觉自己竟然走神了,心思飘忽不定,耳朵也只囫囵听着,她完全是本能使然点头答应着。只是在话音刚刚落下的一瞬间,停在对面的黑色商务车缓缓摇下车窗,有直白的目光望过来,江泠恰好撞进了离笙的眼中,他眉宇微微蹙起,点了一根香烟放进嘴里。
  火苗跳跃,把男人手指趁得莹白如玉。一眼,江泠便知晓他是生气了,否则他是很少在公共场合抽烟的。拢了拢穿在身上略显笨重的戏服,她朝着那辆车小跑过去,停在车窗跟前,一缕稀薄的烟雾从他指尖飘到江泠的鼻尖,游荡着丝丝缕缕的香气。
  从前她也好奇,什么样的男人,连抽的烟都带着一种寂寥的味道。每次她看到这样的他,总能想到这个词,可明明在许多人眼里,他拥有的一切都是令人艳羡的。
  看到江泠的过来,他只是把烟调转了方向,抬起眼眸问:“怎么不在那边好好拍戏?”
  江泠弯着腰,两只手搭在车窗上,对他笑:“觉得你好像不太开心,想来问问你。”
  他眉眼淡淡,收拢了情绪:“问什么?”
  江泠迟疑了一下,瞥了眼车内的方路远,压低了声音:“我昨天看见衣柜里你买回来的衣服了,你如果想看的话,晚上回家,我…可以穿给你看。”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一个普通的大三学生,开局被甩,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千里马 / 发表于: 2025/11/12 09:49:12

66. 痴念
  这话哄他的成分太重,重到,他仔细想一想,都要短暂的犹豫几秒。可对她的独占欲太重,到底是不能忍耐。
  离笙勾着唇,笑意淌出来,眼睛不露痕迹地从她衣领上瞥过:“泠泠,你明明能猜到我是为什么生气。”
  江泠耐着性子,好脾气得紧,企图去解释:“只是露一小块脖子,我里面穿着衣服,不会有人看见的。”
  他像是没听见,只问:“不拍可不可以?”
  “离笙。”她这时,第一次觉得他有点固执。
  有阵风吹散了烟灰,带着炙热的余温,烫在了他的手背上。离笙看出了她眼底的不赞同,眼睛注视着她,没说话。
  突如其来的安静让江泠也沉默下来。在她的感情观里,一方的确要给予另一半足够的安全感,所以平时无论离笙提出怎样的要求,她甚至算得上无条件妥协。但这件事上,她觉得自己没有做错。
  离笙盯着她有些严肃的脸,语气温和下来:“泠泠,我在和你开玩笑而已。”
  他说开玩笑,但刚才的语气和神态,却又显得那么真。江泠看着,有些恍惚。
  离笙把剩下一半的烟掐灭,主动来牵她的手,握得很紧:“但是你不要离其他男演员太近,不然我会吃醋。”
  江泠回握着他,轻轻点了点头:“好。”
  下午的戏份几乎都是和傅嵘峥的,这是一部权谋剧,他们演得是一对兄妹。对台本的时候,傅嵘峥拄着脑袋,给江泠递去一个眼神:“你男朋友的眼睛快要把我杀一万次了,你不管管吗?”
  尤其这么背对着,总感觉背后凉飕飕的。
  江泠的目光停在最后一个字上,顿了几秒:“你如果把心思用在拍戏上,就不会思虑太多。”
  这是怪他胡思乱想?要不是多看了那个男人一眼,傅嵘峥也许就信了,那种称不上半点友好的眼神,阴冷到,仿佛下一秒,就能把他千刀万剐。
  明明是第一次见,傅嵘峥却总觉得眼熟,没顾上多想,求生欲让他赶紧收了视线。
  江泠把剧本上标记好的部分拿给他看,起身去了外面的洗手间,回来时恰好看到了莫千鱼,她两只眼睛红彤彤的,正盯着远处发呆,直到江泠捏了捏她的手指,她才从游离的深思中清醒。
  “怎么了?”江泠抬手擦了擦她眼角的泪,“是傅嵘峥欺负你了吗?”
  莫千鱼轻嗤,声音也伪装得波澜不惊:“他算个什么东西?”
  即便她装得再好,尾音的哽咽瞬间出卖了她。
  江泠嗓音柔和:“你受委屈了不要一个人憋着,可以和我说一说,千鱼,我可以帮你。”
  像是被她语气里的认真感染到了,莫千鱼破涕为笑,摇摇头,同她说:“泠泠,有些事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的,我什么性格你还不知道,肯定不会让自己受委屈。”
  她说不受委屈,但拍戏时江泠总能看到她的背影,沉寂在阴影里,落寞得不成样子。偏偏她这个人性格就是这样,总爱伪装出一副坚强的外表,把什么事都闷在心里。
  晚上八点,天黑得彻底,收工之后江泠就换好衣服往外走,夜晚天凉,她穿了件薄绒的棉服,很远就看见离笙在等她。
  “冷不冷,怎么不进车里?”江泠捧着他泛凉的手,放在掌心哈气。
  他说不冷,开了门,让她先坐进去。
  江泠一眼就注意到了放在后座的花,那是一束蝴蝶兰,白色花瓣上点缀着淡粉的色泽,枝叶被修剪得很整齐。叶片是对称的,稀疏而不失存在感,这种独特的手法她只在离笙身上见过,这么想着,她怔怔的,还没反应过来。
  离笙今天换了香,不知道是什么味道,但要比往日的熏香重一些,可能是出自同一种香料,不刺鼻,却带了股淡淡的侵略感。
  江泠惊讶地看他:“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离笙解释说:“昨天在花市看到了这束花,我想你会喜欢。”
  “谢谢。”她眼睛弯了弯,其实她喜欢的不是花,一直都是送它的人。
  离笙凑过来啄吻她的唇,用尽了暧昧的语调:“宝宝,这是我应该送你的礼物,以后不要再和我说这种客套的话。”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千里马 / 发表于: 2025/11/12 09:49:19

67. 痴念
  离笙带江泠去了浮华居。
  今天意外地没多少人,他们直接坐电梯去的顶层。听传言说,这里的顶层一般不对外开放,因为神秘,所以传言就有很多版本,流传最广的是某个有钱的老板为了博美人一笑包下了整个场地,里面全是奢侈品和鲜花,连大门都是鎏金的,每个鲜花上还嵌着一颗红宝石。总之,就十分的夸张。
  “在想什么?”离笙突然停了脚步,江泠没留神,直直地撞上他后背。
  江泠退了两步,有些好奇地问他:“这是你朋友的场地吗?”
  离笙微微俯身,检察了下她的额头,确保没撞疼她,这才回答她的疑问:“不是,浮华居原来有我的股份,前几年我把股权转给了别人,只要了这个顶楼。”
  原来那个有钱的老板是他。看来传言终归是传言,没有任何可信度。
  地板是冷色调的大理石面,只有中间一条过道,两边有低矮的围栏,里面种着形形色色的草木,错落有致,空气里氤氲着馥郁的清香。江泠只见过其中几样,大部分她都叫不上名字,走进去的时候很小心,生怕不小心碰掉了花架上的盆栽。
  她小心翼翼的行为让离笙片刻失笑。
  他带着她来到落地窗前,那里有一张红木桌,两把椅子,桌子上摆着一副下到一半的棋盘。外面天黑得彻底,明月高悬,繁星璀璨,江泠坐在椅子上,拾起了一粒白色棋子,是白玉质地,被月光映衬得剔透晶莹。
  她不会下棋,只盯着眼前的棋盘看:“离笙,还有别人来过这里吗?”
  否则这对弈的残局,怎会有一半绵里藏锋,一半步步杀招。
  离笙从身后环住她,带着她执棋的手落于棋盘中间:“是楚清越,我刚才说的别人就是他。”
  一子落下,瞬间清朗了。
  她嗯了声,没太大反应,看上去也不像怀疑或者吃醋的样子。
  “浮华居的生意很好,你怎么会想着把股权转让出去?”她抬头,看了眼夜晚的星。
  离笙说:“我不喜欢做生意,也不喜欢和生意场上的人打交道。”
  他有太多太多她不知道的阴暗面,不过这些是不能告诉她的:比如听到一个人聒噪久了,他会控制不住地想割掉对方舌头;又比如他讨厌暴露在人多的场合,那种打量的眼神容易让他恶意滋生。所以在他眼中无足轻重的事,他都会放给下面的人做。
  有烟花炸裂,碎在眼底,盛了漫天星河。
  江泠笑起来,来到落地窗前,拽着他看:“我在网上见过这种烟花,叫流星,它迸裂的一瞬间很漂亮,漂亮得就像真的流星一样。可惜时间太短,很多人不愿意把钱花在只能昙花一现的东西上,说不值得。”
  “既然漂亮,有什么不值得。”他像是不太认同这个观点,握紧她的肩膀,将她整个人揽进怀里,“喜欢吗?”
  “嗯?”她愣愣的,表情有适当的迷茫。
  “流星。”离笙重复她的话,眼睛落在她的脸上,“泠泠,以后你喜欢的,我都会给你。”
  话音刚刚落地的一刻,往日波澜不惊的夜,喧嚣成一首古老的曲调,沉闷厚重,重重敲击着心口。家家户户点灯开窗,朝夜空感慨,艳羡不已。
  江泠静静望着他,忽然鼻酸。这些日子,他们之间,有太多的隔阂。她承认自己的猜忌,承认自己的不信任,承认自己在这段感情的开始,就举棋不定。感动衍生为愧疚,她开始反思一切的一切,她好像成了罪魁祸首,成了这段感情出现裂痕的始作俑者,因为面前这个男人,从来没说过一句不信她。
  她心口发涨,竟有抛下一切的念头:是不是可以,放下那些烦扰她的谜题,不管不顾的,和他好好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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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马 / 发表于: 2025/11/12 09:49:27

68 痴念
  半夜十二点,江泠接到了医院的电话。
  “你好,请问是莫千鱼的家属吗?”
  她心沉下,立刻回道:“是。”
  护士语速很快,港城大桥发生一起交通事故,患者腿部骨折,行动不便,需要家属陪同。
  挂了电话,她顾不上多想,穿上衣服就往外走。离笙还没睡,在书房抄昨日未完的《南华经》,听到门开的声音,他放下笔,抬头看去。
  “离笙,我要出去一趟。”
  “去哪?”
  “医院。”
  他没问缘由,只说:“我送你。”
  赶到医院的时候,走廊里乱哄哄的,有女人在哭,嘶哑尖利。莫千鱼刚打完石膏,躺在病床上,医生正在跟她交代注意事项:“这半个月尽量避免活动患肢,如果总是出现反复疼痛的话,要及时告诉护士,饮食需要清淡,多补充蛋白质。”
  也不知是不是疼的,她神色怏怏,心不在焉的样子。
  医生无奈,敲了敲床尾的护栏,又嘱咐了一遍:“这些事情平常都需要注意,不然会出现二次损伤,影响以后的生活。”
  “千鱼。”
  正在出神的莫千鱼终于看了过来。
  江泠和医生道了谢,去问咨询室要了棉签沾湿,给她润了润干裂的唇:“还疼吗?”
  “嗯。”
  “怎么会出车祸了?”
  “开车的时候没注意,不小心撞上了。”莫千鱼撒谎的时候有个小毛病,总是下意识往四处乱看。
  江泠放下棉签,看她打石膏的那条腿,从里到外包得严严实实,光是看着都很唬人。
  “小事,过两天就不疼了。”她佯装轻松,浑不在意地开口,“对了,你怎么过来的?”
  她语气担忧,怕夜黑,她一个人开车危险。
  “离笙送我来的。”
  于是莫千鱼眼睛一瞥,就瞥到了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门口的男人,神色清冷,像苍茫雪山上,凝固的冰霜,危险而凉薄。
  她后背发麻,不敢再看了,故作镇定地咳嗽,悄无声息地移开话题:“泠泠,这么晚麻烦你了。”
  时间回到一个小时前。傅嵘峥晚上跟一帮狐朋狗友约了饭局,他身后有傅家撑腰,人是出了名的混蛋,也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但在圈里却混得很开,尤其那种刚刚步入这个行业想往上爬的小女生,最爱一口一个傅少捧他。
  他喝了不少酒,屋里空调太热,他待得浑身发烫,去外面吹了会风。后背有温软的身体贴上来,响起了女孩甜腻腻的嗓音:“傅少,你已经好久没联系我了,人家真的很想你。”
  傅嵘峥一把给人推开,没给她好脸:“你谁?”
  “我是宁宁。”女孩泪眼婆娑,情真意切,“我们之前在一个剧组拍过戏,你还说我的名字很好听。”
  妈的,什么宁宁凝凝。
  “忘了。”他有点烦,心情差的时候,他最不喜欢有人不知好歹地打扰他。
  他要走,胳膊却被女孩拉住了:“我们明明前阵子还在一起,你怎么能这样,说把我忘了就忘了。”
  这时,楼梯有人走上来,莫千鱼抱着胳膊,看戏似的盯着两个人看。
  傅嵘峥这次没留情面,没收力,把人甩开了。女孩猝不及防,惊呼一声,险些撞上楼梯扶手。
  “你什么时候来的?”傅嵘峥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快步走过去,握住莫千鱼手腕。他意识有些模糊,高大的身子往她肩膀靠。
  “不是你给我发消息让我来接你的吗?”莫千鱼看着他醉酒发红的脸,“你喝了多少?”
  傅嵘峥单手捏着她下巴,笑得邪气:“关心我啊?”
  莫千鱼直接打掉了他的手,冷冷道:“是怕你死了,半夜冤魂找我索命。”

冰山女神的小医神
十指舞动
乡村小神医相亲比自己大三岁的高冷女总裁被嫌弃,没想到进入校园之后,凭借神乎其技的医术,却得到各种美女的青睐。迷糊小仙女:哥哥,我肚子疼!…… ...

千里马 / 发表于: 2025/11/12 09:49:34

69 痴念
  傅嵘峥十七岁那年,就觉得她没有情趣。那时候莫千鱼是学校出了名的贫困生,他是有一天打完球回来听朋友偶然聊起这个永远不合群的女生,朋友是这么描述她的:重病的爹,早逝的娘,如狼似虎的亲戚,破碎不堪的她。
  他当时没太信,因为太离谱了,他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人倒霉成这个样子,所以在放学之后,他多看了这个倒霉的女生一眼。
  她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鞋也是路边摊上几十块钱的盗版,有一块开胶了,隐隐能看见底层的胶皮。应该是腿不舒服,她走得特别慢,身子总控制不住地往右倾。
  走廊里有同学喊她,说死瘸子,老师叫你去一趟办公室。
  那段时间她不小心伤了腿,好多人都那么叫她。日子长了,同学眼中的轻蔑似乎成了理所应当的事,她听惯了,不在意,也不生气,回头的空隙,短暂分了神,没注意到前面有人,于是就这么直直撞过去,撞进他怀里,傅嵘峥闻到了淡淡的薰衣草香。
  后来他总忘不了那股香味。朋友说他魔障了,一个破牌子的洗衣粉味都能让他念念不忘,他也觉得肯定是莫千鱼在自己身上下蛊了,否则他怎么可能,一见到她,眼睛就再也挪不开了。
  这个女生有毒,他对她下了定义。
  夜晚的月亮是明亮的,皎洁的光洒向莫千鱼握紧方向盘的双手,傅嵘峥酒劲上来,还在说着胡话,说她有毒,天生克他,说她这些年离开他肯定没过好,因为除了他还有谁心甘情愿当个傻子。
  莫千鱼安安静静地开车,恍若未闻。傅嵘峥看着她的侧脸,一点一点靠近他:“我真的看不懂你这个女人,你每天这么虚伪地活着,你不累吗?”
  她挽起唇笑笑,反问回去:“傅少爷每天都忙着寻花问柳,你不累吗?”
  “你嘲讽我?”
  “我怎么敢。”
  他看她哪里都像敢的样子:“上次我提的条件你考虑得怎么样?”
  陪他睡一次,给她十万块钱,傅嵘峥觉得这个条件对于她这种拜金女来说一点都不吃亏。
  她当时和他分手就是这么说的,傅嵘峥,你什么都给不了我,我凭什么和你在一起?他放下所有尊严求她,求她不要走,求她等等他,他会赚很多的钱,她心却冷得像一块石头,一点都捂不热。
  高中毕业以后,他从县城老家回了傅家,进了娱乐圈,他有了很多钱,用钱买笑,买女人,买把人匍匐在脚下的高高在上,她却眉眼如刀,夜夜入梦,嘲弄他的所作所为。这些年,他都恨毒了这个女人。
  莫千鱼稍稍侧过头,朝他看了一眼,眼底没有丝毫波澜:“傅嵘峥,你想解气,我答应你,当女伴随你践踏也好,还是给你当奴隶鞍前马后也好,我都没有任何怨言,但你不要得寸进尺。”
  听到这,傅嵘峥气极反笑:“你真以为你是贞洁烈女呢,没了你,有的是人对我投怀送抱。”
  她点点头,丝毫没有被伤害到,用着不痛不痒的语调:“那样最好。”
  傅嵘峥一口气上来,又被她软绵绵地堵在喉咙,顿时难受得要死。不能和她再说话了,不然他真想掐死她啊。
  “停车。”
  莫千鱼踩了脚刹车,放缓车速,好心提醒道:“这边是郊区,叫不到车。”
  “我说的是你。”酒精汇集在身体里,会数百倍放大人的情绪,傅嵘峥狠狠瞪着她,眼里有了血丝,已经接近暴怒的边缘,“停车,然后从车上滚下去!”
  傅少爷,你不要再折腾了,真的很烦人,她快没耐心陪他耗了。
  莫千鱼想了好多骂人的话,最后都咽回肚子里:“你喝酒了,开车有危险。”
  “用不着你管。”傅嵘峥要抢她方向盘,想让她赶紧滚。
  “你是不是有病?”
  远处,一束刺眼的灯光晃过,随后是持续不断的喇叭声,轮胎和地面剧烈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几乎让人耳鸣。
  莫千鱼心一沉,想推开他,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榻上欢:皇叔,有喜了!
尼图
女扮男装的小皇帝竟然被皇叔睡了,为堵住二人断袖的悠悠之口,皇叔决定为皇帝纳妃。“皇叔,朕不举,无法纳妃。”“无妨。”“皇叔,朕膝下无子,无人送终。”“无妨。” “皇叔,朕的洞房花烛夜你怎能进来

千里马 / 发表于: 2025/11/12 09:49:42

70 痴念
  江泠是缴完费的途中,在重症监护室的外面,见到了那个声嘶力竭的女人,往来的病人家属仿佛也被她的哭泣吸引,频频投去好奇的目光。她看着年轻,水红色的貂皮大衣穿在身上也不显得老气,配上烫成波浪的卷发,反而多了一丝成熟女人的韵味。
  江泠之所以多看了这个女人一眼,不是因为她的长相,而是那一刻重症监护室的灯灭了,医生推开门走出来,问谁是傅嵘峥的家属。
  女人擦干眼角的泪痕,忙走上去:“医生,我们家嵘峥怎么样了?”
  医生上下打量对方一眼,问道:“你是患者母亲?”
  郑容秋点头:“我是。”
  医生把笔递给她,让她在住院单上签字:“幸好伤口不算太深,患者状况基本已经稳定住了,你不用太担心,但是以后一定注意,他这种情况比较特殊,还是尽可能避免发生意外。”
  江泠听到这里,就收回了视线,往走廊另一端的尽头走去,安全通道的门打开,有个戴鸭舌头的男生走进来,她稍稍往里靠,和对方隔开一段距离。
  男生压低了鸭舌帽,站在原地,偷偷看她好几眼,他克制着度,并不算有多冒犯。江泠以为是被粉丝认出来了,倒也没太在意。
  直到对方开了口:“我们…又见面了。”
  她是看着那几缕叛逆的灰发隐约有了点印象,但过去太久,一时也想不清楚究竟是什么时候见过他。
  傅潮声能感受到掌心的潮湿,紧张占据了脑海,他木讷地,又一次介绍自己:“我叫傅潮声,上次在医院,我们见过的。”
  江泠仔细想了下:“我记起来了。”是当初那个认错人的男生。
  傅潮声其实有话想问她,但不知道怎么开口,怕太唐突,反而惹她生厌。
  “我这次,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她说:“我叫江泠。”
  “泠泠。”离笙走过来,打断了他们之间的对话,“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江泠说:“我刚才去外面买了饭,耽误了一会。”
  他接过她另一只手拎的袋子,回头看了傅潮声一眼,似乎才注意到有其他人的存在:“他是谁?”
  江泠不知道怎么说,准备组织一下措辞。是傅潮声直视着他,回答了这句话:“我是江姑娘的粉丝。”
  江姑娘。
  像是没听到,离笙垂下眼,嗓音放轻:“我们回去吧。”
  她点头:“好。”
  看着两个人离开的背影,傅潮声没忍住,往前追了两步:“江姑娘,我能和你加个联系方式吗?”
  离笙眉目变得冷淡,放在江泠腰后的手,无意识收紧。
  真是碍眼,想撕烂这个人的嘴。
  江泠回头,婉拒道:“抱歉,不方便。”
  傅潮声没太纠缠,但还是有些失落:“我知道了。”
  等到走远了,江泠才和离笙解释:“这个男生好像把我认成了别人,我和他不熟,也不认识。”
  “嗯。”
  江泠抿了抿唇,继续说:“你不要误会。”
  “嗯。”他努力说服自己,不要为了一些不识好歹的人斤斤计较,不要在她面前动怒,否则只会适得其反,“我相信你。”
  江泠松了口气,站在病房外,打开了门:“我先进去给千鱼送饭。”
  他颔首,眼睫微垂:“我在外面等你。”
  门刚刚关上,方路远从角落里走了出来:“离先生。”他几乎立刻察觉出离笙周身凛冽的气息,低着头,小心谨慎地说,“那位好像是傅家的养子。”
  “他叫什么?”
  “傅潮声。”
  “又是傅家。”他语气微沉,“傅凛那个老东西,真是废物,连自己的儿子都管不好。”
  傅凛跟离钟也一样,整日吃斋念佛,这些年深居浅出,极少在外抛头露面。傅氏的核心业务是房地产和酒店,平时集团里需要处理的琐事,基本都交给郑容秋打理,不过外界皆传,两人的夫妻关系并不牢固,甚至到了水深火热的地步。
  方路远猜着他的心思,很快回道:“用不用我联系傅凛,让他…”
  “不用。”他瞳孔阴寒,似深不见底的漩涡,“先查傅潮声,查他和泠泠以前到底有什么关系。”
  那种期盼的眼神,他怎么都不信,是认错了人。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一个普通的大三学生,开局被甩,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千里马 / 发表于: 2025/11/12 09:49:49

71 痴迷
  第二天到了中午,是阴天,窗外乌云编织成一层细密的网,遮挡了残余的日光。屋子里暖气开得很足,在徐徐吹来的暖风中江泠听到了离笙在接电话,那头应该是方路远,零散的片段里她隐约听到了瓦尔达这个名字。
  它并不是国内的城市,而是隶属于泰国南部边陲,以赌石和博彩闻名,多少人在那里一夜扭转乾坤,自此财运亨通,腰缠万贯,又有多少人被执着的贪欲驱使,散尽家财,倾家荡产。对于很多人来说,光是听着,都让人闻风丧胆,望而却步。很多时候离笙接电话,都有意避开了她,有时在她入睡,有时是在书房,可总有几次她的意识处在半睡半醒的状态,心里是清明的,所以他刻意放轻的一字一句都听进心里。
  她不想过多干预他的私事,归根结底是有些担心罢了。脚下放轻了声音,她的手刚放在门上,门就被从外面推开,腰肢被揽进怀里,江泠紧紧贴着属于男人身上柔软的布料,听见他问:“什么时候醒的?”
  “刚醒,看见你没在,以为你出去了。”她说着打了个哈欠,生理性泪水从眼角溢出,像是真的才从睡梦中醒来,睁着惺忪睡眼,悄无声息地告诉他——你不在我很不安心。
  心口莫名地,就被这几个字烫到了。离笙贴近了她的脸,远山眉黛,一点朱唇,似乎都成了锦上添花的颜色,于是嗓音不自觉地放柔,尾调带了若有若无的愉悦:“关心我啊?”
  江泠埋进他胸口,轻轻嗅着他衣襟的味道:“你不在身边,我总是没有安全感。”
  后背抵住泛凉的墙面,冷热交替,她生理反应地瑟缩了下。离笙含住了她的唇,吮吸着她的舌尖,里面还残存着丝丝甜味,是她睡前吃下的几颗草莓味糖果。
  口腔里的呼吸被掠夺,她呼吸不畅,右手推了推他的肩膀。离笙意犹未尽地放过了她的唇,却用一条腿抵在她腿间,掀开了她的睡裙。
  “泠泠,你昨天答应过我的。”他湿热的吻在她耳畔流连,含咬她小巧的耳垂。
  耳后传来丝丝缕缕的痒意,江泠受不住地喘息:“什么……”
  男人报复性地在她胯间揉捏,专挑她的敏感部位:“那件衣服,我想现在就让你穿给我看。”
  那是一件为她量身定做的绛红色旗袍,腰身和皮肉贴合,把她的身材勾勒得淋漓尽致,唯一的缺点,可能就是下摆几乎到了她的腿根,从哪里看,都不像正经的样子。摸着她腿间细腻的肌肤,离笙神色逐渐变得幽深,那天晚上,她也是穿了这么一件旗袍,小心翼翼碰了碰他的袖口,那时她衣服是湿的,贴在身上甚至能看清内衣的轮廓,淡雅的颜色也瞬间变得妩媚妖娆。
  离笙甚至不敢想象,倘若那晚他没有跟去,她会上谁的车。那种结果是一分一秒都不能多想的,不然他会受不住。
  还是红色更称她,极致艳丽和她脸上隐忍的清纯碰撞,会让人有把她撕碎的念头。天空电闪雷鸣,黑云压城,她的哭泣伴随着雷声同时响起,如轻舟漂浮在一望无际的海面,伴随着海风上下起伏。
  离笙的眼里,拂过深深的痴迷。不了解感情的人可能会把它称之为爱,而了解感情的人会在这份爱背后,看到沉重的病态。
  那几天天气预报基本没有准过,明明在手机上看还是晴天,可在街上走一会,忽然就起了大风。很快到了莫千鱼拆石膏的日子,江泠早早就来到医院。医生啰嗦地说着后面康复训练的注意事项,江泠仔细听完,给她收拾了换下来的脏衣服。
  莫千鱼躺在床上,说了一堆肉麻的表白话,感激得就差痛哭流涕:“泠泠,你对我真好,我要是男的,肯定就把你娶了。”
  江泠嗔她一眼:”好啦,医生的话你要往心里去,毕竟身体是自己的。“
  她霎有其事地点头。
  见此,江泠便没再说什么。后面有了空闲,她去楼下租了轮椅,远远的,她又看到了那个女人,依旧打扮得时髦靓丽,光是一件衣服,都够普通人花费小半年的积蓄。她挎着包,高跟鞋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哒哒的声响,和医院里的芸芸众生划分出一条明晰的界限。
  那种傲慢和轻视一切的态度,江泠只在傅嵘峥身上见过。明明那么相似,却又那么不同。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千里马 / 发表于: 2025/11/12 09:49:57

72 痴迷
  莫千鱼这辈子恨过很多人,恨那些打着关心名义的亲戚,为了家里一点微不足道的财产跟她虚与委蛇,机关算尽;恨她上学时拿她取笑的学生,用最天真的语气刺穿她的软肋,但假如要每一个都认真地想,她也许连样貌都记不清了。她的爱意稀缺,恨意却浓烈,可那样深深切切的恨,她只对一个人有过。
  伴随着门被推开,她看到了那张让她深恶痛绝的脸,放在身侧的拳头握紧,她眼神冰冷,又很快弯起一丝弧度,熟稔地同对方打起招呼:“郑夫人,好久不见。”
  郑容秋气定神闲地走进来,眼睛落在她腿上:“还好你伤了一条腿,不然我会以为你又故技重施,报复我的儿子。”
  莫千鱼开口,音色沉稳:“我哪敢啊郑夫人,在您身上尝过的苦果,我这辈子都不想再尝第二次。”
  “你知道就好。”郑容秋倒是意外,曾经那个浑身是刺的女孩竟有这么识时务的一天,看来这些年,岁月磨平了她不少棱角。朝着病床缓缓靠近,她表情流露出几分不屑,“说吧,这次想要什么,你要怎样才能离开我儿子。”
  莫千鱼噗嗤笑出声来:“郑夫人,这话你应该去跟傅嵘峥说,我巴不得他离我远点,说实话,我是真的嫌你们一家人晦气,可是你儿子跟个狗皮膏药似的,非要缠着我,你说我能怎么办,我也很苦恼,总不能找人揍他一顿吧。毕竟你们傅家家大业大,如果真把我告上法庭,就算我花光所有积蓄请律师辩护,也跟你们掰不了手腕啊。”
  郑容秋眼色锐利:“你不用跟我在这巧言令色,嵘峥因为你现在还没醒过来,我倒真想把你送上法庭。”
  莫千鱼无辜地摊开了手:“那是他活该,谁让他要跟我抢方向盘,要怪也只能怪你的宝贝儿子。”
  郑容秋轻轻看她一眼,这一眼包含的情绪有很多,轻蔑、嘲弄还有她引以为是的自傲,她自以为看穿了她的把戏,所以从包里拿出来一张卡,放在莫千鱼身旁:“这张卡里有两百万,够了吗?”
  日光洒在莫千鱼唇上,透出些许苍白,她低头盯着那张卡,垂落得长发挡住了她的表情:“我发现你们母子两个都挺有意思的,但是说白了郑夫人,钱这种东西我现在真的不太需要。”
  眯了眯眸,郑容秋面露不悦:“你不要不识好歹。”
  莫千鱼把卡拿起来,微笑着扔到地上,发出微不可闻的声响,她目光轻飘飘地瞥过去,叹息地说:“是啊,我就是不识好歹。”
  “你儿子大概也是这样觉得,他和你的手段差不多,想用钱跟我玩一夜情,我不同意,他就发疯了,你说他是不是很贱啊?可是我不知道这种东西竟然会遗传,郑夫人,我也是前几年才听说的,你丈夫……”
  “够了!”
  于是郑容秋的耐心彻底告罄,看来是她想多了,这个女孩从头到尾都没变过,她依旧不明白什么才叫适可而止,也不明白当今世道的生存法则。既然如此,也别怪她不留情面,扬起手,她毫不留情地甩了莫千鱼一个巴掌,眼尾上挑的眼线不再妩媚,变得格外锐利:“这一巴掌是教训你要学会做人的道理,不该是你的,永远都不会是你的,我家嵘峥不过是被你蒙骗了心,不然你以为你又算什么东西!”
  脸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莫千鱼捂着脸,重新坐直了身体。压抑许久的恨意仿佛找到了一个发泄窗口,几乎要从胸腔中迸裂。她望着郑容秋气急败坏的样子,忽然失笑:“郑夫人,你这句话说得太对了,不是你的,永远强求不来。”

新婚夜,植物人老公忽然睁开眼
简默
父亲公司濒临倒闭,秦安安被后妈嫁给身患恶疾的大人物傅时霆。所有人都等着看她变成寡妇,被傅家赶出门。 不久,傅时霆意外苏醒。 醒来后的他,阴鸷暴戾:“秦安安,就算你怀上我的孩子,我也会亲手掐死他!”

千里马 / 发表于: 2025/11/12 09:50:06

73 .痴迷
  那些天出了很多事,男主演受伤住院,投资商突然撤资,接踵而至的坏消息迫使导演不得以停了工,在群里通知,具体的开工时间待定。
  江泠就这样闲下来,白天没事就去看看莫千鱼,康复训练的过程也是一个煎熬的过程,快到出院那几天,莫千鱼长舒一口气,看着她满脸苦涩地说:“总算是等到这一天了,不然我快要憋疯了。”
  江泠给她梳着头发,由于不经常打理发梢有些干枯毛躁,怕弄疼她,就攥紧发尾,一点一点把打结的地方梳开:“我早上给你带的饭,怎么没吃?”
  “没胃口。”顺着她的力道,莫千鱼稍稍后仰,惬意地眯起眼睛,“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什么都吃不下。”
  “心情不好吗?”
  “可能是吧,毕竟腿动不了,心里不踏实。”莫千鱼说着,微微一笑,“幸亏有你,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熬过来。
  ”
  江泠给她简单编了下头发,莫千鱼其实很漂亮,不过她过得糙,一直不注重打扮自己,没了头发的遮挡,她整个五官便清晰地呈现出来,皮肤干净,即便是素颜,依旧阻挡不了精致的轮廓。
  莫千鱼端详着镜子里的自己,颇为欣赏地赞叹:“泠泠,你手艺真好。”
  “还不都是跟你学的。”
  手机铃声再一次响起,是离笙打来的,这已经是他今天的第叁通电话,每一通都是催她早点回家。比意识快一步,江泠已经条件反射地摁下接听键,到一旁接电话,她嗓音柔柔的,每一句几乎都认真地回复。
  等挂断了,莫千鱼露出几分戏谑的表情:“和你认识这么多年,我都没见你这么肉麻地跟人说过话。”
  以前形形色色的人接触很多,位高权重的也不是没有,那时剧组每日玫瑰不断,变着花样的讨佳人欢心,江泠只淡淡地回,抱歉,我对花粉过敏。
  哪里是对花粉过敏,是对人过敏。莫千鱼还笑,她找了个好借口,既不失礼貌,又不至于让人下不来台。
  “好啦,你不要再取笑我了。”江泠推了她一把,拿起脱下来的外套,“你记得晚上要吃饭,不然身体受不住。”
  “你这会越来越啰嗦。”
  “我不啰嗦你还有谁能啰嗦你。”江泠穿好衣服,转身往外面走。而在她离开之际,莫千鱼原本洋溢笑容的脸渐渐冷却,抿了抿嘴唇,还是没忍住叫住她:“泠泠。”
  “怎么了?”江泠有些疑惑地转过头,恰好看到她欲言又止的脸。
  “你千万千万记得 ,要保护好自己。”她突然说了句没头没尾的话。
  江泠觉得有些奇怪,但也没多问,只以为她担心自己,于是点点头,让她不用操心。
  周末,离钟也身边的人给离笙递来消息。朝生阁依旧如往常一般静谧,他坐在内室的书桌前,倒掉了香炉里的香灰。一个男人站在他正对面,稍稍躬下了背:“少爷,老先生想见你。”
  像是意料之中,他将香炉清理干净,不紧不慢地放在书桌左侧,铜器沉重,发出一声闷响,这才抬眼,朝对方看过去:“你回去告诉他,生意太忙,抽不出时间。”
  似有些为难,他犹豫开口:“少爷,老——”
  “阿景,有些话我不想再说第二次。”
  被叫阿景的男人神色有一刻的僵硬,又迅速恢复如初:“是,我会按您的意思,原封不动复述给老先生。”
  下一秒,在他的注视下,离笙抬手碰掉了左侧的香炉,东西掉到地上,一路翻滚,最后落在了阿景的脚边,阿景刚要迈开的腿立刻就顿住了。
  离笙望着他,目光还算平和:“捡起来。”
  阿景能察觉到他僵直的双腿在慢慢弯下,他摸着香炉冰冷的花纹,仿佛触到了自己那因为屈辱不甘的心脏:“是。”
  离笙看着他过于用力而微微泛白的指节,眸光淡下去:“管好自己的心思,不然即便你是离钟也的人,我也能随时让你死得无声无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