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张羽最近很烦，老战友给他介绍的一个投资项目出了问题，他全部身家都投了进去，为了挽回损失，他借了很多钱去填坑，可惜那就是个无底洞，怎么填都填不满，无奈之下，他又借了高利贷，想着先应一下急，等第一笔资金回笼了就马上先还高利贷，这样周转的压力会小很多。
　　今天他专门到老战友家喝酒，跟他聊那个项目的具体情况，战友告诉他，恐怕会血本无归，投资黄了不说，还有吃官司的风险，他俩都投了钱，不过他战友投的比较少，都是不影响生活的闲钱，他当初出于赌徒心理，想着搏一搏，单车变摩托，现在傻眼了，单车没了，还欠了一辆路虎！
　　没有比现在更糟的情况了，他无比沮丧，喝了很多酒，老战友一直在安慰他，什么“千金散去还复来”都用上了，可惜收效甚微。他也怨不了战友，如果不是自己贪心，落不到如今这个状况，自己运气也太背了，开始投资小钱的时候一路狂升，赚了几倍的利润，等下定决心放手一搏时，正好遇到各国开始打压虚拟货币……
　　从战友家出来，已经月上树梢，打了个车到小区门口，张羽晃晃悠悠的往家走，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他冲到路边，蹲在地上，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有酸涩的胆汁灼烧着喉咙，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从指尖到脚心，一片冰凉。
　　一切都完了，积蓄被清零，外债一大堆，他拿什么还？去抢银行吗？还是找个有钱人绑了……人在绝望的时候就会胡思乱想，可一想到老婆王芳那张清秀的脸庞，他又鼓起了勇气，妈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办法总比困难多，男子汉大丈夫，还能让一泡尿给憋死了？
　　走到家门口，拿出钥匙开门，屋里灯光明亮，浴室中传来水声，还有“啪啪啪”的奇怪声响……老婆在干嘛？张羽心中疑惑，不过也没多想，正准备脱掉外套，就听到浴室中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屁股再撅高一点，对，就这样，自己动……操，你他妈的主动一点行不行，老子肏了你那么久，腿都抽筋了……屁股扭起来，骚一点，对，就是这样，干！真他妈爽~”
　　张羽脑袋里“轰”的一声巨响，呼吸变得困难，胸口像是被压上了千斤巨石，每一次吸气都扯得肺叶生疼。他张大了嘴，像条濒死的鱼，渴望氧气，吸入的却只有绝望的尘埃，扶着墙缓了会儿，定了定神，刚才是出现幻听了吗？今天真的喝太多了？！
　　男人的怪叫声和女人的呻吟声陆续传入耳中，那呻吟他再熟悉不过了，是王芳！持续不断的清晰异响没有任何含糊的证实了这不是幻觉，浴室里是他老婆跟另外一个男人！而且还在做着不堪入目的龌鹾事！
　　张羽浑身发抖的缓缓移步到卫生间门口，门半掩着，从门缝里，他看到了自己老婆正撅着屁股，一脸复杂的表情，既哀怨又享受……她的双手被一个全身纹身的男人箍在背后，臀部有节奏的前后扭动，努力迎合着身后男人插入她阴道的虬结巨根！
　　刚才耳听或为虚，现在眼见必为实！他老婆王芳背叛了他，正在跟一个陌生男人媾合！生无可恋……这个词从未像此刻这般具体，像一块湿透的裹尸布，严丝合缝地贴在他的灵魂上，如果说刚才他心灰意冷的时候想起王芳，重新振作起来，那么这会儿，王芳的所作所为，就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张羽双眼通红，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他可留恋的东西，那就毁灭吧！他没毁灭世界的能力，可毁灭眼前这两个碍眼的“东西”他自信还是绰绰有余的，转身走进厨房，从刀架上随意挑选了一下，拿起那把新买来切肉的尖刀，默默转身再次来到浴室门口。
　　心如死灰后他反而镇定了下来，也不再发抖，失去一切让他彻底解脱，随之而来的是绝对的冷静，当兵多年的直觉告诉他，这个全身纹身的男人并不好对付，如果这么大张旗鼓的冲进去，让他有了准备，到时候胜负难料，只有趁他没有防备的时候悄悄潜进去，发起迅雷不及掩耳的攻击，才有十足的把握弄死他。
　　在门外观察了很长一段时间，张羽心静如水，被戴了绿帽的耻辱感一点都没有，老婆白花花的大屁股在纹身男冲击下臀浪起伏，淫荡的模样也没能在他心里激起一丝波浪……他就像猫科动物捕猎一般，不动则已，动则雷霆万钧，势不可挡！
　　许强今天是玩爽了，他把王芳当成老师，极尽淫乐之能，开始还分心留意大门动静，迟迟不见王芳老公回家，逐渐放松了警惕，尽情投入到声色犬马中。此刻后入王芳，龙根感受到“老师”阴道内肌肉有节奏的收缩，肥臀淫浪激荡，一波波快感袭向中脑边缘伏隔核区域，他知道“老师”快高潮了，自己也快不行了，心里想着等会跟“老师”一起“泄”完后，下一回合要好好品尝一下“老师”菊花的味道……
　　伴随着王芳一声娇吟，阴肌强烈收缩痉挛，阴精狂泻，许强腰背酥麻，睾丸收紧，阳精喷涌……说时迟，那时快，一道身影从背后袭来，许强下意识的做出防御，高潮中的阴茎抽离阴道，还在喷射，习武之人的神经反射，反应速度不可谓不快，可惜有心算无心，偷袭的人只要不是太菜，一般都不会失手。
　　张羽跟许强实力差的不多，正面对抗他可能打不过许强，但攻其不备就十拿九稳了，那把利刃缓缓的插入他的身体，就像他将胯下的凶器插入他老婆的阴道；刀尖顶在心脏隔膜外时，就像他的龟头抵在子宫口；刀锋划开心脏的伤口，在压力的作用下，喷薄而出的鲜血，就像他高潮时精囊紧缩，马眼中喷涌而出的精液！一道艳红，一道黄浊……
　　此刻许强的表情，也像极了他内射欠债人老婆时的情形：皱眉瞪眼，大口喘着粗气……不过那时他的眼神里只有愉悦和舒爽，此时却充满着恐惧与不甘……一刀致命！张羽当过兵，知道捅哪里可以让人迅速失去战斗力。
　　象那些业余的街头混混，连扎十几刀，还活蹦乱跳的互殴……其实都是戏精，怕吃人命官司，最擅长看着浑身是血，却没一处致命伤的打斗。张羽的目的是杀人，他知道人濒危时的拼死一搏有多恐怖，尤其像许强这种练家子，搞不好会被他反杀，所以开始就直取要害，一击而退！
　　摆好架势，等着许强的反扑，张羽知道如果没有意外，他那一刀基本已经奠定了胜局，除非他异于常人，心脏在右边，那个几率很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即便中了彩，刚才那一刀也扎穿了肺部，就算许强还有力气回击，对他也构不成威胁了。
　　一声短促的、困惑的闷哼从许强喉咙里挤出来。他下意识地伸手向后摸去，触手是一片温热、黏腻的潮湿。抽回手，掌心那刺目的红，让他的大脑陷入了一片空白的死寂。
　　然后，痛楚来了，不是皮肤被划开的那种锐利浅薄的痛，而是从身体深处、从内脏被野蛮撕裂的核心，猛地爆裂开来。像有一根烧红的粗铁钎，捅穿了他的身体，并且还在里面残忍地搅动。剧痛如同汹涌的潮水，瞬间淹没了他的每一根神经，他眼前一黑，几乎站立不住，整个世界开始天旋地转。
　　力气，正随着那股温热的液体，从那个破开的洞口飞速流逝。双腿软得像煮烂的面条，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他沿着冰冷的墙壁，缓缓地滑坐到地上，浴室的瓷砖上拖出一道惊心动魄的暗红痕迹。
　　“我要死了吗？”这个念头像一道冰冷的闪电，劈开了他被疼痛占据的混沌意识。千防万防，最终还是没防住，在自己最性奋的时刻，在高潮的瞬间，这时机把握的……许强望着持刀严阵以待的张羽，这家伙，要是自己没受致命伤，或许能吊打他，可惜……他意识到此张羽非彼张宇，一切都太迟了。
　　视线开始模糊、涣散。卫生间的灯光在他眼里分裂成无数个重迭的光圈，晃动着，像即将熄灭的烛火。耳边的声音也变得遥远而扭曲，世界仿佛被隔了一层厚厚的、注水的毛玻璃，黑暗，如同温柔的潮水，从四面八方向他涌来，包裹了他，淹没了他。最后一点意识，像风中残烛，闪动了一下，然后彻底熄灭……
　　王芳还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就被身后的帅哥推了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疑惑的回头一望，吓得瑟瑟发抖，自己老公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手里拿着那把新买的切肉刀，那个刚才还龙精虎猛的纹身帅哥，此刻正呆愣在原地，鲜血从他背后喷涌，溅了一地。
　　许强坚持不住倒在地上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害怕的嚎啕大哭起来，她知道自己老公性急，可没想到会这么极端……她一直认为老公回来就算看到了这一幕，最多也就是把这个纹身帅哥暴打一顿，然后扭送警局，毕竟他强奸自己是事实。
　　可杀人……这么偏激的事怎么做得出来？！就算有理，最好的结果也是防卫过当，没个十年八年出不来。她并不知道张羽投资失败的事，只以为老公是一时冲动，没能控制住自己，可当她看到老公死鱼一般的眼睛，寒意无端的从心底冒起，她从没见过张羽这么可怕的表情。
　　等许强彻底没了动静，张羽也没有放松警惕，他紧握刀柄走上前去，踢了尸体一脚，随时准备补刀，确认死透了之后，才缓缓转身望着蹲在地上抽泣的王芳，慢慢向她走去。
　　王芳仿佛感觉到了张羽的杀意，停止哭泣，指着许强的尸体大声吼道：“杀得好！老公，他强奸我！”
　　“哦？是吗？可刚才我看你挺享受的啊，不像是强奸，你俩倒像是两口子，夫唱妇随，配合的好有默契哦~”张羽面无表情，语调却阴阳怪气。
　　“我是没办法呀，开始的时候拼了命的反抗过，他那么健壮，我哪是他的对手，怕他伤害我，我才假意配合的……”王芳一边害怕的往墙角缩，一边颤声说道。
　　“不重要了，我先送你上路，黄泉路上等着我，我随后就到！”张羽继续逼近，他没那么快动手的原因是心里还有些犹豫，毕竟是自己深爱过的女人，有些下不了手……刚才看到王芳痴迷享受的表情，他一时气血攻心，想将这对狗男女一起宰了，杀掉许强之后，气已经消了一半，清醒了些。
　　如果这个男人真的是“奸夫”，不会这么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家里，王芳是知道他回家大概时间的，不会蠢到这个时候两人还在家里偷情。
　　“不要啊，老公，我是受害者啊，我没有背叛你……你，你杀了他罪也不大呀，他入室强奸，我无法反抗，你是为了保护我，才失手杀的人，这是正当防卫啊……我，我怀孕了，你不能杀我，我们的孩子是无辜的……”王芳为了求生，语无伦次的苦苦哀求。
　　怀孕？张羽有些哭笑不得，结婚几年了都没怀上，这会儿快死了，就怀上了？无所谓了，他已经不想杀王芳，一个是现场的情形的确如她所说，这纹身男大概率是入室强奸，自己即便有罪，也不是重罪，但杀了老婆，性质就不一样了。另一个原因是一日夫妻百日恩，他实在下不去手。
　　如果王芳真怀孕了，那是大喜事，他有了必须活下去的理由，即便当牛做马，也要把债还清了，把孩子养大。如果王芳是在撒谎，那也没关系，经此一劫，他想通了，钱财乃身外之物，自己本来家境就不好，靠退伍的那点补助金白手起家，现在只不过就是从头开始，背些外债而已。
　　“他是谁？”张羽语气缓和下来，没再逼近王芳，而是走到许强尸体旁边，用刀尖到处戳他身上的肌肉，一刀一个血口，他在泄愤，将剩余的戾气发泄在尸身上。
　　“我不认识他啊，他敲门我以为是你，裹着浴巾就出去开门了，结果……”王芳将事发经过有所修饰的讲述出来，当然漏过了她主动配合的部分，将许强塑造成一个急色鬼，她则是贞洁烈妇，直到筋疲力尽无法反抗为止，她才认命。
　　“收债的？我是欠了高利贷，这下可以不急着还了，看他们那边还敢来收不……干完你就报警吧。”张羽将刀丢在地上，脱掉染血的衣服，把王芳堵在角落里，不由分说的挺着鸡巴塞进了她的樱桃小嘴，他要把剩下的怒火尽数倾泻进这个贱妇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