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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九州十绝色(上)
在四灵殿中所见所闻对于狄坤的冲击实在太大,以至于随后参加的御宴也神思不守,胤帝与云中君等人在确认了龙凌晅才是真正的人皇之身,对他这个冒牌货倒也没有太多关注。
但是回去的幻想一下破灭之后,自己滞留于这个陌生的九州界,又该何去何从呢?开天碑中那道魔魂口中所说的一切,真真假假,又该如何面对?
不知道,完全不知道,狄坤想了几日都觉得脑袋胀痛,怎么想都理不出一个头绪来,脑中几乎是一锅浆糊,只有身体还在机械的水平挺动,用一身不知该使向何处的力量将身前的媚肉狠狠往墙上撞去,身前唤作翠烟的婊子被压在墙上吃不住劲儿,口中发出阵阵哀声浪叫。
「笃笃笃。。」
狄坤怔了怔,才意识到自己用力太大,翠烟的叫床声,引来了隔壁嫖客的不满,此时正在轻敲墙壁提醒自己注意。
妈的敲什么敲?狄坤腹诽了一句,干脆当做没听到,反而一把将翠烟赤裸的光洁身子死死按在墙壁上,更加用力地挺胯拍击她白嫩的屁股,用更响亮的拍击声回应隔壁的提醒。
「笃笃。。。」隔壁又敲了两下无果后,传来一个年轻男子声音:「老弟何必如此?美人如玉,当好生怜惜,你嫖妓如此,日后若是遇到了绝色榜上真正的绝色美人儿,也这般牛嚼牡丹么?」
「绝色榜?什么绝色榜?」这九州界似乎还将姿容出众的绝色美人儿造名成册,排出了一份榜单,这让狄坤不得不有些好奇了,来到这个九州界以后,绝色美人他是见了不少,不说别的四大太宗的四位神女他已见到了三位之多,神女之外的昭宁郡主和墨雪瑜也是出众的美人儿,此外,还有他亲自在床上尝过个中三味的合欢圣女空幻白狐。。
咚。。。。隔壁男子没有马上答话,反而是传来一声什么物什撞在墙上的闷响,随后软糯曼妙的女子媚吟声雪雪响起,对面那名男子也是学着狄坤,将身边女伴抵在了墙上,就这样两名男子就着一墙之隔,一边淫玩身边美人儿,一边开始谈论起了风月之事。
「老弟不会是刚刚才进城的吧?怎么连听雪楼排出的九州十绝色都未曾听说过?这九州绝色榜,十年而一列,囊括了九州界最为出众的十名绝色美人儿,榜上有名者无一不是九州界男人心中梦寐以求的梦中情人。。」
「我们从后往前,好好与老弟分说分说,」隔壁男人似乎被狄坤打开了话匣,不等他回话便自顾自说了下去:「老弟四大太宗总是听说过的吧?九州十绝色名列第十者,乃是太乙真宗弟子,妙手阎王楚知味的爱女——素手医仙楚挽月。此女兰心蕙质,心性柔弱,凡是前往太乙真宗药王谷求医者,大多都不会被拒绝,可以算是十名绝色佳人中最好见到的一位了。」
狄坤不动声色听他继续述说:「看来老弟连这楚小医仙都未能得见,名列其上者只怕更无缘分,九州十绝色名列第九者乃听雪楼楼主叶青瓷,听雪楼将自家楼主仅列在第九之位,想来还是谦虚了,这位叶楼主今年二十有七,以绝色之姿甘愿藏身于青楼之中,才貌双绝,更听说精通剑术,若是能有幸得见叶楼主亲自剑舞一曲,啧啧。。」
狄坤心下懊恼,自己在情丝阁中点的这翠烟姑娘虽是正红的头牌,比往日金三角嫖的那些个婊子强上许多,但也不尽如他意,这也是来了九州界之后众多绝色美人儿见得多了,眼界刁了,却是被沈承误了,早知如此何必听他的来这情丝阁?应该径直去听雪楼才是,反正嫖资自有太乙真宗与镇北王府嬴管事买单。
懊恼之下,两手握住翠烟两团丰硕的乳球上捻揉着充血硬挺的乳蒂,下身硬挺的肉龙不断在佳人紧窄濡湿的蜜道中穿梭杀伐,上下夹攻之下,可怜那翠烟浑身酥软摊在情丝阁的椒壁上,嘴里没口子的娇声浪叫。
听到狄坤这壁厢声音渐响,对面那男子哈哈大笑道:「老弟倒也不用介怀,那听雪楼主却是卖艺不卖身的,等闲男人想见她一面也不容易,又何必遗憾?倒是这情丝阁的东家珠夫人,说不定有那么一丝机会一亲芳泽。」
「珠夫人?没听说过。」
「好了,我们接着说,绝色榜上排名第八的却是一名魔门美人儿,合欢宗圣女,此女素来神秘,姓甚名谁连听雪楼都知之不详,这合欢宗最是精研男女双修的房中秘术,依为兄之愚见,十大美人儿不论相貌,单论这床上功夫当以这位圣女为最。」
狄坤心中嗤笑,无人见过?自己不光见过,还曾经将这风骚狐狸精按在床上,掰开她的屁股蛋子,亲自给她开苞破瓜,给她的处子嫩穴和屁眼儿里都灌满了浓精,只可惜那晚时间仓促,没把她活活肏死在床上,以至于后来走漏消息,给自己惹来杀身大祸。
不过话说回来,那狐狸精的嫩穴确实有过人之处,春水潺潺润泽无比,每次一插进去,都仿佛有千环相套,层层叠叠紧密缀吸,比自己身下翠烟姑娘这样的寻常风尘女子自不可同日而语。
「这名合欢宗圣女有改容易貌的能耐,自然是少有人见过她的真容,一旦改换了容貌潜身进入人群,便是神仙也认她不出,以她合欢宗的出身,必然是风流浪荡,改名易貌之下,便是潜入这青楼风月之所暗自接客也无人知晓,说不定现在便在哪个嫖客身下挨肏也未可知呢?」
狄坤亲眼见过空幻白狐白璃易名柳小环,潜身在大将军高世桀身边为妾,对男人这番说辞自然是相信的,听他这么一说也顿时觉得大为刺激,仿佛身下的翠烟便是白璃那狐狸精的化身,不由自主又加快了冲刺的速度,只是脸会骗人,紧咬自己下身肉龙的嫩穴儿却是不会,翠烟每日迎来送往各路嫖客,下身花径虽不算松垮,但比之白璃那会咬人的初破新蕊还差得远。
隔壁那名男子说着也觉得颇为兴奋,不知他怎生摆弄,贴壁传来阵阵年轻女子娇羞难抑的雪雪呻吟,她语调极为柔媚婉转,有种勾魂夺魄的魔力,搔的狄坤心底直痒痒,越听越是觉得腰椎酸麻精关难抑。
狄坤越听越觉得难以为继,不由开口催促隔壁那名嫖客:「兄台快接着往下说吧。」
「好罢,老弟不必如此急色,我接着往下说便是。之后嘛,便是四大太宗之一渊渟门,鼎鼎大名的玄武双璧——墨霜瑾墨雪瑜两位师妹了。。。。」
「等等。。师妹?」狄坤敏锐捕捉到了隔壁男子口中两个字眼:「兄台也是四大太宗弟子?还不知道怎么称呼?」
对面沉寂了片刻,接着爽快相告:「说来在下也姓墨,墨念澜,便算是四大太宗门下吧。」
也姓墨?狄坤大概猜到了几分,那多半也是渊渟门门下墨氏了,渊渟门下有沈岳墨韩四氏大姓,其余三宗也是如此,有几个大族传承血脉嫡传,通过弟子名讳大多能看出其出身根脚。
至于他口中支吾含混也不奇怪,四大太宗对于淫戒看得极重,若是与良家女子有所苟且必定是逐出门下,出入情丝阁这样的风月场所虽是不禁,但也大多低调行事,不说别人,单说沈承那小子,这几日每次把自己领到情丝阁之后,便一头扎进了阁中精舍里闭门不出,生怕被其他同门撞见。
「不得不说,四大太宗历代神女都是风华绝代的国色之姿,每次放榜必然榜上有名,九州十绝色十年一评,想来也是因为这四灵殿大祭每逢十年一次,两位墨师妹分别名列第四与第七,愚兄过往也曾经在北境见过几面,当真是人如其名,美人如玉,更难得的是两位师妹,孪生而出,相貌相仿,若是哪个男人能够有幸采得这两块美玉,并蒂双莲,同塌承欢,左怀瑾右握瑜,啧,那滋味相必是美的紧。」
隔壁男子越说越是沉浸其中,语气中憧憬之情溢于言表,狄坤听他叙述也是听得心驰神往,墨霜瑾墨雪瑜二女他也是见过的,妹妹墨雪瑜天真娇憨不染尘俗,姐姐墨霜瑾沉静娴雅,仪态出众,单只一人便已更胜白璃,若是真能如墨念澜所说,谁能斩获二女芳心将两人。。。
「啊。。。。。。」狄坤心思沉浸在隔壁男子话语中,没有留意被他抵在墙壁上抵死抽插的翠烟已是潮意汹涌,被他顶弄的死去活来,口中哀求,在狄坤心中意淫玄武神女姐妹时,不自觉将翠烟当成了两女之一,生生被奸的浑身瘫软。
翠烟身子脱力之下浑如一块软泥,贴着墙壁软软滑落,在墙根处缩做了一团,眼中迷惘无神,任凭狄坤怎么提拉都站不起身来,拍了拍脸颊浑没半点反应,却是已经昏睡了过去。
这婊子竟如此不济事。狄坤被墨念澜话语勾起性致,此刻正在兴头上,翠烟如此疲态实在是扫兴。
不过这也怪不得翠烟,狄坤自从在白璃身上一试阴阳参同契奥妙之后,借白璃的处子元阴之力,修为已入了凝气的门径,每逢床事此功都会自发运转,又不懂得将采得的阴精反哺女方龙虎共济,一来二去,对女子精气身体大为有损。
若是女方真元有成倒也罢了,可那翠烟不过一个在青楼卖肉的风尘女子,怎生吃得消他如此?
狄坤皱起了眉头,这该如何是好?是将她强行拖到床上继续,还是干脆唤门前随侍的丫鬟来,让她给自己再换一人上来?
隔壁墨念澜也听到了翠烟濒临潮尖的高亢锐叫,哈哈大笑道:「老弟我早说了吧,美人如玉当细细品鉴,细水长流才是,你呀,你呀。」
狄坤哼了一声,不以为意道:「也不是什么大事,一个不行,我再叫一个便是。」
「罢了,我们两个隔墙而叙终究是有些不便,正好我怀中这个美人儿最是耐肏,不如我将她领来,我们给她来个前后并举,水旱双通如何?」
「哦?这女人屁眼儿也能肏吗?我怎么听说这情丝阁。。。」墨念澜竟如此大方将怀中美人拿出来共享,狄坤一听之下大为意动,隔墙听那女子淫浪叫床声,软糯柔媚,一荡三折,媚骨天成下,相貌定然不会太差,只是这大胤皇朝风气保守,来之前他早已打听过,这情丝阁的妓女给客人含萧弄棒榻上承欢,尽皆无妨,但唯有对于这走后门讳莫如深,即使是最放荡的积年老妓也是不肯的,更不要说两男一女前后夹击了。
「无妨,这情丝阁中的婊子自然不愿意,但我这怀中的美人儿乃是自家的家妓,没什么不肯的。」
竟然还有人逛青楼自带家中姬妾?都带了自己宅中的内人了,你何不在自家淫玩,又何苦来这青楼多此一举?
门响处,一男一女已经推门而入,男的高大俊朗,相貌堂堂,便是墨念澜无疑了,他身前的女子身材窈窕皮肤白皙,浑身几乎不着片缕,只有一条丝滑的红色鲛绡蒙住脸面双眼,顺带垂落下来勉强缠绕遮掩住身上几点妙处。
墨念澜边走还在顺势挺胯,那女子目不能视物,心中惶恐徒劳的向前伸出双手摸索,被墨念澜胯下阳具强行驱赶逼迫下,如提线木偶般一挺一挪,走的万分忐忑艰难,一点点向着前方看不见的陌生男人靠近。
她皮肉娇嫩丰腴,透着年轻少女特有的活力,在男人挺胯驱动下,两团雪玉般莹润的乳球颤颤巍巍从红色鲛绡从挣扎欲出,就这般好容易才走到狄坤面前。
「到了!跪下来舔!」到的狄坤跟前时,墨念澜狠狠一撞,那少女不及防下被他撞得身体失去平衡,向前跌跪在狄坤身前,两只小手惊惶挥舞下却正好揽住两条毛茸茸的男人大腿。
这名少女即便被掩住脸面,仍然可以看出是一名绝色美人儿,其身段相貌,还有惊人的顺从,早已让狄坤看的目瞪口呆,如此绝色,又美又乖,又被调教的如此顺从,连两龙一凤都玩得开。。。
两只软滑的小手顺着狄坤毛茸茸的大腿向上摸索,没两下精准的握住了那条还在昂首吐信的肉龙上下撸动,狄坤信手探去捏住少女光洁的下巴,目不能视物的少女顺从的张开小嘴,将陌生男人伸来的手指含进口中吸吮。
好一条软嫩的小舌头,这样嫩滑的小嘴儿就应该插进一条男人的鸡巴让她好好舔个够,狄坤眼皮微抬,见墨念澜微笑注视着自己,没有一丝阻止的意味,便大胆捏住少女的小舌头拖到自己的肉棒前强行塞了进去。
温润柔腻的包覆感传来,灵巧的小香舌细细拂过肥厚龟冠上的沟壑,技巧极为熟稔,狄坤舒服的长嘶了一口气。
「怎么样,感觉不赖吧?」墨念澜看着狄坤被美人服侍下流露出舒爽的表情,也觉得极有面子,一脸的得意:「为兄早就跟你说了,美人如玉,需得细心调教,慢慢品味其中妙处,而不是光靠这一腔蛮力生奸硬肏。」
「人生最大的趣味,莫过于得一绝色佳人,慢慢引导打磨,磨去她的矜持棱角,一步步越加顺从,直到最后成为乖巧顺从的床伴,只可惜啊,眼下这名美奴乃是家传之奴,早已被众多长辈调教的淫熟乖巧,几处妙地都非我亲手所破,吃现成的固然好,却是少了中间过程的妙趣。」
先前狄坤在翠烟身上纵情征伐之时,得墨念澜提醒还不以为意,只觉得隔壁这人多管闲事,但当他的美奴含着自己胯下龙根细心舔舐的时候,倒觉得他所说一派理论确有过人之处,别的不说,在镇北王府给白璃开苞之时就有些操之过急了,不光弄得美人儿痛苦不堪,自己也没能细细品味这绝色榜上排名第八的空幻白狐嫩穴和后庭的妙处,现在回想起来也只记得紧致了,正应了墨念澜所说的牛嚼牡丹。
第三十八章:九州十绝色(下)
「一身同享美人儿,共论天下绝色,当真是快意,男人便该如此!」墨念澜在那美貌少女身后不断挺动,时不时在美人儿高翘起的臀瓣上猛抽一巴掌,颇有种指点江山挥斥方遒的豪兴:「此刻若是再烫上一壶酒,你我以佳人美色下酒,指点九州绝色,岂不快哉!」
(狄坤:天下英雄唯使君与坤耳!)
狄坤被他豪兴所感染,仿佛九州绝色尽在自己毂中,意动之下便要起身唤门外等候的丫鬟去温几壶酒来。
「罢了,酒不如留着下次再品吧,我们还是先论美人,」墨念澜摇摇手道:
「方才说到渊渟门的玄武双璧,位列之上的则是镇北城的昭宁郡主嬴明珞,这位昭宁郡主年纪尚幼还未长开,过得两年相必更添美人风韵。」
听到嬴明珞的名字,狄坤便想到了当日在镇北城所见的那名刁蛮郡主,偷取了兵符便敢私自调兵到北境荒原之上胡闹,不过以她不下于墨雪瑜的美貌,登上绝色榜也是情理之中。
墨念澜看到狄坤眼神闪动,却当他起了什么歹念:「不过嘛,这位昭宁郡主可不好惹,为兄劝你一句还是不要打她的主意为好,这丫头最是刁蛮任性,偏偏她有个执掌整个北境霜州的爹,你若是惹到她,呵呵,怕是整个镇北城的玄甲军都要来寻你的晦气。」
「绝色榜上名列第五的则是南明离火神宫的神女,南离凤羽呼延绯,这妮子也不好惹,大约是功法练得岔了,平时两幅面孔,有时冷冷冰冰生人勿进,有时嘛,又是一点就着的火爆脾性,摸不准她的脾性必然吃亏。」
「不过她那对小脚倒是生的纤美娇嫩,白的跟玉团似的,十个小脚趾根根娇嫩,若是蜷起来,拿来抵在肉棒之上搓弄,滋味必然不差,就是不知道那丫头整日赤足走路,那对小脚丫儿又是怎么生的这般不惹尘埃的。」
墨念澜说的兴起时,口中不时匝巴两下,仿佛朱雀神女的玉足就在他嘴边似的,不过他说的确实绘声绘色,仿佛对绝色榜上的绝代人物都不陌生,在他叙说下狄坤也对这位朱雀神女心生好奇,说来这些常人难得一见的妙品,他竟已见过了不少,四灵神女之中也只剩下这位呼延绯未能得见了。。。
「排名第四的镇沅冰心墨霜瑾方才提过了,权且略过罢了,之后嘛便是兵道的那位。。。」
「兵道的那位白虎神女厉寒漪是吧?这位便算了,更不好惹。。」墨念澜话到半截却不想被狄坤截口打断,想到当日在北境荒村之上初见厉寒漪,被她手持大戟贴近抵着,那金属鬼面下射来的森冷杀机,狄坤心底便是一颤,身下被美人儿悉心舔舐的火热肉根都不由自主软了三分。
「哦,老弟难道是已经见过了,为兄原本还想卖弄一番,」墨念澜有些意外,不过口中对狄坤的评价极为认同:「不过老弟确实说对了,这位厉神女冷漠坚毅,平素最喜武道厮杀,确实不好亲近,单她一身蛮力就不是寻常男人能降服住的,她手中那杆百斤重的破天戟在长城外杀的各路魔军人头滚滚,确实骇人。」
「不过嘛,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就当骑这般红颜烈马,越是桀骜强横,烈性难驯,越是难骑,骑上之后越是能显你我男儿本色!」墨念澜语调先抑后扬,一个转折后说的是眉飞色舞豪兴飞扬:「况且,在四位神女殿下之中,尤其以这位破天杀神最是人高腿长,她那两条大长腿嘛,我隔着甲胄都看出,必定纤细修长,最是适合架在男人肩膀之上。」
(这两天画了两张厉寒漪和云中君的概念图,但会所还没搞明白图床怎么弄,所以准备发在p站或者群里)
墨念澜在脑海中品味了许久厉寒漪的修长美腿之后,才摇头晃脑继续往下说道:「白虎神女之后,在绝色榜上高居第二的,则是大胤皇朝长公主,胤帝亲女,云霓公主赢明凰了。」
「墨兄怎么不接着说下去?」狄坤等了许久也不见墨念澜继续。
墨念澜脸上尬色一闪而过:「这个嘛,这位云霓公主养在深宫人未识,不大见人,就连为兄也从未见过。至于她为什么能名列绝色榜第二,我想或许是叶青瓷叶楼主见过吧,她们都与四位神女相熟,应该也是认识。。」
「罢了,就不说那公主了,我们来说那公主之上,九州界第一美人,你可知道。。。」
「是太乙真宗的缥缈云仙吗?」狄坤懒洋洋趴在床榻之上,正享受着墨念澜带来美人的温润小嘴儿,不得不说这妮子品箫的技巧极为熟稔,每每能准确舔舐到男人最为敏感酥麻的部位,软嫩舌尖时不时点戳在肉棒顶端的龟眼之上,每次都能让狄坤舒服的身子轻颤。
墨念澜怔了怔,旋即释然:「老弟说的不错,太乙真宗的缥缈云仙我倒是见过一次,可惜戴着面纱未能目睹真容,据传这位天下第一美女便是因为姿容太胜,为了掩人耳目才以面纱遮掩,即使是不见真容,当时一见也如见天人,要我来说嘛,就像是从云间开出的一朵青莲,不染凡尘,在云雾中若隐若现。。。」
「云中谁寄锦书来,值此方识天上仙。。。」
墨念澜说呼延绯与厉寒漪等几女时,口中多有些淫靡幻想,讲到这位青龙神女云中君时不仅没有一句孟浪言语,反还摇头晃脑吟诗掉文起来,若是不看他浑身赤裸,还颇有几分文人士子的文气。
「可惜啊,」一句吟罢,墨念澜叹了口气:「如此仙女终究不是我们凡夫俗子所能企及的,若是我生就女儿身,或许还有些许机会能一亲这位缥缈云仙的香泽。」
「墨兄这又是什么意思?」
墨念澜看着一脸困惑的狄坤,眨了眨眼睛,俊脸上露出几分促狭:「这位云仙子嘛,平日与南离凤羽来往最密,有人说这位云仙子喜欢的不是男人,与我们一样,也是喜欢漂亮姑娘。」
看到狄坤一脸愕然,墨念澜哈哈大笑道:「都是戏言,当不得真的,老弟莫要当真了。」
狄坤仔细想想却觉得似乎真有道理,从涂阳镇到阙都得这段时间,云中君似乎对龙凌晅颇为热切,难不成是把他当成了女人才心有好感?不,也有可能是看上了他手中的那块青龙坠。。
「太乙真宗乃四大太宗之首,太乙门下的神女占据九州第一之位,自古以来也多是如此,远的不说,单说之前的绝色榜,榜首同样是上一代的青龙神女龙清瑶,啧,如此美人难怪能引得嬴氏争风吃醋。。」
到此为止听雪楼中所出的九州十名绝色美人,已从墨念澜口中尽数道出,论罢美人墨念澜心生感慨:「一共十名美人,四灵神女便占去了十中之四,素手医仙楚挽月与墨雪瑜也是四宗弟子,听雪楼同样是从四宗分出的势力,再算上两名嬴氏皇族,十个人竟然有九个都与千年前的人皇血脉有所关联,真是让人难以想象,人皇前辈当年是何等的风华人物。。。」
「好了,」墨念澜拍了拍胯下少女撅起的屁股,展颜笑道:「我府上近日又新到了两位世间少有的美人儿,不知道狄老弟是否愿意随我同去品鉴一番?」
狄坤本在眯着眼慵懒享受佳人檀口香舌,听到狄老弟三个字,心中一个激灵,警兆顿生,自己似乎从未对这墨念澜提起过自己姓狄?
方才墨念澜对四大太宗几位神女口出浪词时,他便有所奇怪,自己认识的四宗弟子无不对四位神女毕恭毕敬,哪有像他这样的?况且素不相识之下,谁会将自己心爱侍妾拿出来与陌生外人分享?
几个念头在狄坤脑海中电闪而过,他不假思索伸手如电,一把将胯下还在卖力吮吸的少女脸上红绡扯下,露出一张熟悉的清丽俏脸。。
在看清美人脸庞之后,狄坤一下像是被毒虫蛰到一般,浑身冰凉,咬牙切齿道:「是你!白!璃!」
少女被蒙眼已久,猛地被扯下红绡一下子不能适应刺眼的光线,慌慌张张吐出口中那条沾满她香津唾液的肉龙,伸手遮眼,可又哪里来得及?
这给自己舔了半天肉根的美奴竟然是方才还被提起的合欢宗圣女白璃,这么说来,墨念澜是北境妖魔的人?!苍月妖王和墨屠的恐怖让狄坤一直心有余悸,猝然之下几乎吓得肉棒都软了。
目光移向白璃身后泰然自若的墨念澜,在涂阳镇时玄清子说的一番话在狄坤脑中一闪而过,像是一道闪电,将真相照的纤毫毕现:「你不是渊渟门弟子,你姓墨,你是。。。你是墨屠的人!」
在白璃惊恐的呜咽声中,墨念澜揪住她的如瀑青丝一把拉起,狠狠在她屁股上甩了一巴掌:「诶呀,小狐狸的尾巴都露出来了呢,真是逃不过狄老弟的火眼金睛。」
墨念澜搂着白璃狠捏了两把,才笑吟吟看向狄坤道:「不错,墨涂正是家父,家父当日在涂阳镇与狄老弟一唔下大感仓促,没能尽兴畅谈,这才让我来跑一趟,将狄兄弟请来做客。我可是在你隔壁盯了好几天,好不容易才有的机会前来邀请。」
当日被那冷漠大汉提到面前,不带感情的审视,是狄坤两世为人最为恐惧的回忆之一,当时不知道为何被墨屠饶过,却没想到在这会儿等着自己,狄坤是无论说什么都不愿意去再见墨屠的,要是反抗的话,。。以自己这点三脚猫功夫。。。
狄坤的脸色一下变得难看至极,勉强道:「墨兄,你们找错人了。。。我只是一个普通人,绝不是什么人皇转世。。。」
说到底还是白璃这骚狐狸,害得自己两次被北境妖魔和合欢宗直接盯上。。
肯定是她回去之后将自己是人皇转世的事说了出去,可问题是自己根本不是啊?
即使知道墨念澜绝不会因为自己几句空口白话,就这么轻易相信,但狄坤仍存着一丝侥幸心理,徒劳辩解。
「哈哈哈哈哈」果不其然,墨念澜闻言一副听到极为好笑话语的样子,被逗得捧腹大笑,接着出口的话语让狄坤做梦也想不到:「好了好了,狄兄弟不用解释了,我相信你不是人皇。」
他就这么相信了吗?
「人皇可是一名绝世神女,便是转世轮回,也绝不会投胎成狄老弟你这样的粗鲁男人。」墨念澜几乎笑得直不起腰来,看着狄坤还要解释,无奈释然道:
「狄兄弟大可不必如此紧张,为兄此次来真的只是为了邀请老弟到府上品鉴美人,顺便与家父一叙,除此以外,别无他意,也绝不会动狄兄弟一根汗毛。」
墨念澜说的信誓旦旦,但合欢宗妖人的话狄坤自然是决不会相信的,他也不是三岁小儿了,只是形势比人强,两人近在咫尺下,狄坤也只能硬着头皮从了,在床榻上摸索衣物穿上。
犹豫了一下后,狄坤试着开口:「我能否给我师兄留个字条,免得他们担心?」
墨念澜大咧咧比了个手势,示意他一切随意。
狄坤问门口丫鬟借来纸笔,在墨念澜注视下留下几个字:故友邀我去家中做客,不要挂念。吩咐丫鬟等同来的沈公子出来以后交给他,嫖资也由沈公子结算。
至于还瘫软在墙根角落昏迷未醒的翠烟姑娘,则没有一个人关注到她。
做完这一切后,狄坤老老实实跟着墨念澜上了停在情丝阁后院一辆马车,在满心忐忑中,向着城外缓缓开去。。。。
第三十九章:清瑶往事
阙都 宫城 濯龙苑
「灵台山上一切都好,虽说清苦了些,比不了九州诸多城镇的繁华,但也山清水秀,山下山民也都待人纯朴,我每月下山一次向山下的乡亲们采买些用具水食。」
赢元昭轻抚着龙凌晅后背,听着他讲述在山上随赤元子老师修行的经历,许久才感慨道:「孩子,这些年真是。。苦了你了。。」
龙凌晅摇了摇头道:「陛下言重了,知一而足,臣不觉得苦。」
「你这孩子,太生分了,」赢元昭摇了摇头:「私下里你就叫朕一声伯父,不要说什么陛不陛下的。」
两人肩并肩行走,赢元昭的贴身内宦陈焕木着个脸,亦步亦趋跟在两人身后,对于赢元昭口中的失仪言行全无反应,就好像全没听到一样。
当日御宴之后的第二日,胤帝赢元昭便将龙凌晅召入宫中,在这濯龙苑中陪他散步闲话家常,详细听他讲述这些年在灵台山之上的经历,随行的许多宫人武士都被陈焕远远赶到了一边,给他们叔侄二人留下空间,帝王家事,即使是叔侄叙旧也有干国体,实在不是这些下人能担得起干系的。
「伯。。。。」此刻的赢元昭慈和的就像个普通人家的长辈,龙凌晅活了二十年,第一次见到真正意义上的血脉亲人,口中道出一个字,便像哽住了般,难以为继。
「好孩子,慢些个,不要急。。」赢元昭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
「伯父。。。」龙凌晅好容易才叫出声,一声伯父出口,突然想到当日在涂阳镇时嬴礼所说自己生父嬴元彻相认之时,到了阙都自见分晓,胤帝身为自己生父的兄长,应该对当年之事有所了解才对,犹豫了下:「伯父,当年我娘和我爹的事。。。」
赢元昭身子顿了顿,驻足不前转身看向龙凌晅,半晌后没头没脑蹦出了一句「你和你娘,长得真像。。。」
「我们走了有些时间了,是时候该回去了。。」
「伯父。。。」
「你呀,不要这么急。」赢元昭摇了摇头,向回走去:「朕可没说不告诉你,只是此事说来话长,我们边走边说吧。」
大胤皇朝的皇子历来有在加冠前,出宫前往九州游历增长见闻、历练己身的传统,赢元昭这一辈的嬴氏嫡脉共有三人,分别是当今胤帝赢元昭、镇北王嬴元彻与景阳王嬴元砀。
三兄弟中,赢元昭身为嫡长子,少年老成,有帝王之资,二皇子嬴元彻英明勇武,锐意进取,有英风侠气,唯有三皇子嬴元砀不是正宫所出,素来羸弱,当时的胤帝放任生长,并没有对他寄予太多厚望,只是两位兄长出宫,便将他也干脆一并打发了出去,也好长些见闻,好过在宫中整日打混度日。
三兄弟便在出宫后的日子里认识了龙清瑶,在一次偶然之中,无意得窥龙清瑶真容,三兄弟惊为天人,先后对其产生了恋慕之情。然而在嬴氏皇族之中,有一条上沿人皇时代的祖训那就是,凡嬴氏嫡系,人皇血脉,不得与四大太宗弟子有染,不得通婚。
赢元昭身为长兄率先反应过来,如此出众女子,不出意外定是来自于四大太宗之中,果不其然,在三兄弟向其吐露心意之后,龙清瑶也大方相告,她正是太乙真宗这一代的神女,太乙门中受胤帝之邀,派遣她暗中与三兄弟随行,进行暗中保护。
在了解内情之后,赢元昭当即偃旗息鼓,他自知日后要登基为帝,身荷九州帝业,家国之重,与九州界万千黎民相必,儿女之情也只能忍痛放下。剩下两兄弟嬴元彻与嬴元砀,均是心性未定,最为叛逆,心中火热之下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祖宗家法。
嬴氏三子,砀最不堪,无论是与英明老成的长兄嬴元昭,还是与尚武任侠的次兄嬴元彻比,只会斗鸡放鹰,玩耍游乐的嬴元砀都相形见拙,两者同样追求,最终还是嬴元彻抱得美人归,与龙清瑶私定终身。
两年多的时间里,几人共同踏遍了九州的半数之地,连极为危险的北境荒原都曾涉足,在这段旅途之中,龙清瑶也意外有了身孕,三兄弟也因此结束了这段历练之旅,并与龙清瑶约好,各自返回太乙真宗和阙都,等嬴元彻上秉父皇之后,便亲来太乙真宗提亲。
龙清瑶为人大方洒脱,外柔内刚,嬴氏与四大太宗的祖训她不是不知道,只是她心意已定下,些许陈规旧俗万难约束住她,赢元昭深知其中阻力,但是看二弟与弟妹两情相悦下,也不忍开口扫了二人的兴,便这样带着两位兄弟回转阙都。
老三嬴元砀未能俘获美人芳心,心中嫉妒下暗自向父皇禀报了此事,果不其然,胤帝震怒之下,下旨命令嬴元彻与太乙真宗间斩断来往。这消息已经传达,还在商量如何向父皇开口的赢元昭与嬴元彻两兄弟,只觉晴天霹雳措不及手。
嬴元彻已于龙清瑶有了夫妻之实,情急之下与胤帝言语失和,顶撞之下,引得胤帝大怒,斥责其枉顾祖训,为了一介女子置天下苍生于不顾,随后强行为他指派了一位霜郡名门大族之女为妃,并且遣三皇子嬴元砀前往太乙真宗回绝此事。
嬴元砀本意是希望父皇震怒之下,免了二兄日后的镇北王之位,不想未能如愿,情场权势双双失意下,心中愤愤,到了东境云州又不免添油加醋一番。
却说龙清瑶返回宗门之后,太乙门下众多长老听闻此事无不震惊,不约而同表示反对,奈何龙清瑶已有身孕,即使是太乙真宗上下一辞同声,也难让她回头,只等爱郎嬴元彻回宫说动胤帝之后,以皇命相迎下,宗门中的阻力便可一鼓而平。
只是几人当时都年少,低估了此事背后的阻力,在三皇子嬴元砀将胤帝旨意传到之后,龙清瑶苦苦等来的却是爱郎迎娶霜郡女的消息。心灰意冷之下,龙清瑶破宗而出,独自来到青阳郡一处小镇离群索居,声称从此与嬴氏再无瓜葛。
此后不久,胤帝驾崩,临终时留言,长子赢元昭继而为帝,次子嬴元彻继任镇北王,前往北境,在上一代皇叔辅助下,担负守卫长城,抵御妖魔的重任。胤帝一去,嬴氏兄弟再无阻力,两人亲自前往涂阳镇劝说龙清瑶数次,只可惜分歧已成,任凭两人如何费尽口舌都未能让她回心转意。
这段二十余年前的往事干系极多,等说到此节时,赢元昭与龙凌晅已经走到了宫城之中,向前望去赢元昭平日所居的栖元殿与临近的四灵殿已是赫然在望。
赢元昭停下脚步,望着那高耸入云恢弘雄浑的高大青石殿怔怔出神:「晅儿,说来不怕你笑话,朕与你父亲当日一见到你娘,便惊为天人,世上竟有如此出尘绝世之女子,宛如神仙中人。。」
「当日她从那石山之上凌空而下,一剑西来,连那大名鼎鼎的紫鳞蛇王也是抵敌不住她手中宝剑。。」
「只是她个性太过骄傲倔强,好像世间什么东西都束缚不了她,这才。。。」
赢元昭话到此处语调一下变得颓唐务必,身上黑底金线的龙袍也黯淡了几分:
「诶,后来之事,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天机谶语横空出世。。。。。。。」
「变起仓促,我与你父王刚刚接任九州事务,手忙脚乱下。。。。」
说着说着,赢元昭几乎哽咽,歉疚之情溢于言表,将身子微微侧过去,似乎不忍面对这位久别归来的侄儿,只留下背后龙袍之上的金丝龙纹在日光下光泽流转。到此龙凌晅也明白了这位帝王伯父为何对自己如此看重,比之自己亲子尚且看重几分,其中不仅是血浓于水的血脉亲情,还有对当年往事的愧疚弥补,或许,还有几分当年对自己母亲的情意?
龙凌晅默然无语,当年之事他已经从师尊赤元子以及太乙真宗的玄清子长老口中得知了,这两位都是当年涂阳惨案的亲历者,从他们的口述中能拼凑出一份完整的真相:北境群妖秘密潜入九州,血洗整个涂阳镇,赤元子云游到此,拼死从妖魔手中救下尚在襁褓之中的自己,自己的母亲龙清瑶则从此生死未卜,再无一丝音讯。
「晅儿,所幸老天有眼,让你得遇贵人援手,能够从这一死劫中大难不死,你那位师尊赤元子可以说是我们嬴氏的恩人,你日后若是能够将他请来,朕一定要当面向他表达谢意。」说着说着,赢元昭好像想起了什么,竟不顾君臣之别,拉起龙凌晅的手,急切的向栖元殿中一处偏殿走去。
龙凌晅一头雾水的被其带到一处堆满卷宗案牍的偏殿,疑惑抬头时,赫然看见一副高悬于按前的展开画卷,画中一名女子一身白衣腰悬长剑,面容极为熟悉,正向着自己含笑注视。
「伯父。。这。。」
「不错,这便是你娘,这还是当年我亲手所绘,挂在这房中算来也有二十多年了。」
龙凌晅望着画中人温婉含笑的眉眼,与自己有八九成相似,心神一阵恍惚,这便是生育自己却从未曾谋面的娘亲?却没想到自己第一次见到生母的真容会是在这样的情景之下,情到动处已经是泣不成声,两条膝盖控制不住的一软,额头重重磕在栖元殿厚重的金砖之上,再也抬不起来,只听到低低的哽咽声在殿内回荡。
赢元昭不忍他如此伤心,亲自将他扶起,接着将画卷取下放入他怀中,温言宽慰道:「晅儿,你也莫要伤心了,你娘她修为高深,或许尚在人世也未可知,你们日后终有重见之日,到时她见了你这幅样子,也不欢喜。。」
龙凌晅被他扶起,怀中抱着母亲的画卷,剑眉下兀自有些红肿。
「这幅画卷就送给你了」,赢元昭颇感欣慰,只是眼神仍旧停留在侄儿怀中的画卷之上,不无留恋的说:「你呀,和你皇弟一样,明均小的时候每次哭闹不休,将这幅画放到他面前给他看,便会破涕为笑,百试百灵,没想到今天你也。。。
」
龙凌晅也是心潮激涌下才如此失态,被比作孩童,哪怕是在至亲长辈面前,也还是颇为不好意思,收起小女儿态后,突然想到一件事:「伯父,我娘当年的事我也都已知道了,只是还有一事不明,当年拆散我爹娘的缘由,追根溯源全是在我们嬴氏的那一道祖训上,只是不知道这条禁令究竟为何而出?」
这个问题在之前胤帝讲述当年往事时,龙凌晅便已心中疑惑,只是被画卷之事岔了一岔,没能问出口。
「问得好。」赢元昭摇头道:「在当年我与你父王回到阙都后,也同样曾心中疑惑,但到最后也没能知晓这条家法戒令所为何处。」
说到这里,赢元昭正色道:「不过你也莫要将其当做等闲规矩,据说此戒最早乃是人皇陛下金口玉言,不得不慎啊。千年风雨到现在,关于人皇先祖的传说事迹大多都已散逸失传,我辈后人不得而知,但这条戒令却始终流传至今,一字而未改,你可知道这是为什么?」
「四灵殿乃人皇遗世前亲手衍化,是我嬴氏与四宗的家庙,殿壁上刻有千年来所有嬴氏子孙并四宗历代神女名讳,而这条戒令同样被开天神碑印刻在其上,不会有一丝一毫的谬误。」
龙凌晅本以为胤帝会知晓这条害得自己家破人亡的祖训戒令背后的来龙去脉,哪成想他也不解其中奥妙,只能肯定此条确有出处。
「这二十年来,我时常在想,你娘的事,是否便是因为我们两人一意孤行违逆祖训,故而才不为先祖所佑。。。。」
龙凌晅心中一沉,正想再说些什么,一个不阴不阳的声音从身后响起:「禀陛下,太巫令已到阙都,云大人此刻正在宫门外,请龙殿下前往一见。」
回首望去,却是胤帝的心腹内宦陈焕,他口中的太巫令与云大人无疑便是呼延绯与云中君了,奇怪的是她们找自己做什么?
龙凌晅征询的看了嬴元昭一眼,胤帝与他说了这般多陈年往事,也似乎有些倦了,眯着眼倚在椅上随意朝他挥了挥手,龙凌晅纵然心中还有千般问题,也只好等来日再说,且先随陈焕出去。
在两人即将踏出殿门时,赢元昭的声音在身后再度响起:「一切事由起自人皇,一切也将终于人皇,你将这句话告诉云丫头,再转告她,四宗所求之事,朕,准许。」
第四十章:绯焰听雪
「一切事由起自人皇,一切也将终于人皇?所求之事,尽皆准许,陛下他真的是这么说的?」
龙凌晅轻轻点头。
「好,如此一来,小妹也心中有数了。」云中君将胤帝那句模棱含混的话语重复两遍后,唇角微翘,拉出一道优雅的弧线。
此刻唯有龙凌晅与她两人同处马车车厢中,云中君平日借以掩面的轻纱早已摘下,露出一抹笑意,她本已生的清纯俏美,此刻笑意流露,更如奇花初绽,白水生晕。
龙凌晅与她近在咫尺,为她惊人艳色所摄,闻着车厢中若有若无的淡淡体香,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云中君似乎感受到他的目光,一缕晕红从耳根涌起,将她白玉般的脸颊染得微微带赤,口中微带嗔怪道:「莫要看了,等到了地方,有的你看的。」
龙凌晅正看得出神,被云中君话语惊醒也觉得脸上微烫,慌忙移开视线,挑起马车帘幕一角佯装向窗外看去,口中趁机岔开话题:「云师妹,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听雪楼。」
这个名字听着颇为耳熟,似乎在哪里听到过,诶,是不是狄师弟和沈承。。。
「听雪楼?那不是青楼吗?!」
等想起来时,龙凌晅像突然被烫到一样,转头不敢置信的望向云中君。
云中君似乎对他这副愕然模样极为满意,笑吟吟道:「不错,今日我们正是去逛青楼,呼延师妹已到阙都,此刻正在这听雪楼中等着我们。」
两个美貌少女,况且还是如此身份,要带自己去逛青楼?不能是为了嫖妓吧?
龙凌晅只觉得灵台山下的世界太过疯狂,让自己越来越看不懂了,但想到与云师妹这样的美人一同去这等旖旎香艳之地,不禁口中干涩,却是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看到龙凌晅神色,云中君已大致猜到他心中所想,不过她也见怪不怪了,过往不以面纱掩面时,周遭所见男人多是这幅神情,相比之下龙凌晅这样还算好的,况且龙师兄相貌俊俏大类女郎,也是合她心意,当下也不以为恶,反客为主调笑道:「师兄何必这般神态,难道便从来没有逛过青楼么?我看你那位狄师弟可是早早就出门了。。」
龙凌晅面色涨红,喉头咯咯两声,好半天才赧然道:「灵台山上并无。。青楼,师尊。。师尊也没有教过。。」
「赤元子前辈世外高人,怎么会教你这个。」云中君被他话语逗得莞尔不禁,正色道:「罢了,且不说笑了,我们此次去听雪楼可不是为了嫖妓,师兄可知道听雪楼与我四宗实则大有渊源?」
龙凌晅满脸的不可思议,四大太宗是九州界武道执牛耳者,传承千年历史悠长,门人弟子遍布天下,乃正道魁首,听雪楼一介青楼风月之所,也能和四大太宗扯上关系?
「师兄莫要不信,听雪楼当年的第一位楼主正是出自四宗之一的离火神宫。
我们四宗与妖魔相持对抗千年互有胜负,每当我人族弱势时总是被妖魔压得抬不起头来,双方厮杀时多有门中姐妹被妖人掳去。。。」
讲到此处云中君红唇微抿,似乎难以启齿,不过龙凌晅已经明白她的意思,五指已不自觉捏紧,自己的母亲,上一代青龙神女龙清瑶,不就是糟了北境妖魔的毒手么?二十年前若是没有战死,也应当是。。落入了合欢宗的手中。。
「这些魔道妖人,最是淫邪不堪,仿佛天生便是玩弄女子而生,我们四宗中师姐妹,一旦落入其手,便会被其施展各种手段奸淫蹂躏,就算是心智坚定之辈,也难说一定能抵抗其花样百出的下流手段,即使我四宗攻破合欢宗据点,将其救出,这些师姐妹沉沦日久,也难以回到起初了。」
「早先四宗前辈不知其中厉害,仍旧将这些姐妹重新纳入宗门,奈何她们贞洁已失,身子也被妖魔蹂躏的敏感不堪,每隔一段日子便淫毒发作,屡屡败坏宗门清誉,万般无奈之下也只能将她们逐出山门,第一位听雪楼楼主便是其中之一,她离开离火神宫后,便一手开创了这听雪楼,只为了给同病相怜的姐妹们一个容身之所,这些姐妹们的后人也大多留在楼中,也正因为有这层渊源,再有从妖魔手中救出的同门,若是情痒难耐又寻不到好人家,多半便是送到听雪楼中,也算是一个归宿。」
龙凌晅从未接触过男女之事,更不知道合欢宗对付四宗女子的手段如此淫邪毒辣,听闻之下大为骇然,再联想到自己未曾谋面的母亲,不知道她此刻是否便在魔窟之中饱受妖魔折磨?再想到当日在夹狼峪中时,苍月妖王见到自己时的暧昧羞辱言语,心中难以遏制地蒙上了一层阴云。
云中君口中诉说时,不自觉带上一缕酸楚,素手不经意间揽上拉住龙凌晅手腕:「师兄,难道说我们女子生来便是要被男人玩弄么?」
这个问题龙凌晅实在难以回答,被她纤软素手覆上时更是惊得像被烫到一般抽出躲开,眼看马车内的气氛要变得沉闷尴尬,车厢突的微微一震。
「到地方了,我们且下车吧。」云中君整了整身上衣衫,收起方才情动神色,重新戴上面纱,挑帘而出。
「云师姐,你来了,绯师姐已在内院凤鸣阁等你多时了。」一名身穿淡黄衫儿的少女看到云中君口中亲热笑脸相迎。
入眼处是一块小小的竖匾,上书听雪楼三字,字体纤美秀气,一看便是出自女子之手,龙凌晅紧跟在云中君身后,三转两拐便是一处花木繁茂,山石嶙峋的园林别院,一条蜿蜒曲折的小径,通往园林深处,园中满是各种奇花异草,清溪潺潺,不时有穿着典雅考究的美貌女子在园中偷眼瞧来,若是瞒不过便大大方方展露身子,娇声向两人问好。
一路上所见众多女子,对于云中君纷纷点头问好,语态熟络可亲,看来云中君先前所说并非虚假,这听雪楼与四大太宗确实渊源颇深,所见的莺莺燕燕都不是外人,只是这一路馥郁花香与女子脂粉气味混杂在一道,闻的龙凌晅头晕脑胀,骨酥筋软。
不多时来到一处小院之中,云中君轻扣了两下无人应答,随后推门而入,院内一座精舍,一处小亭,一株老花树,一眼汤泉。精舍琼雕玉瓦别样精致,门扉轻掩一角,一条石子小路将其与小亭蜿蜒连成一线,亭中随意摆放着几只席编蒲团,亭畔地面用白色玉石铺就,一路延伸向下沉的汤池,那株老树枝繁叶茂怪鳞苍劲,斜倚在亭畔,茂盛的树冠花枝将一亭一池遮盖大半,天光下照透过枝叶在石板上留下婆娑树影,微风吹来,枝声簌簌,只吹得一阵光斜影动,但除此之外院中别无一人,难道人却在精舍之中?
云中君缓步步入小院,环顾院中景物一周后,视线落在了庭中那棵老花树之上,轻声唤道:「四妹!」
听到云中君声音,两人头顶树冠处传来一阵细碎声响,点点翠叶花瓣扑簌簌点点洒落,浑如平地里下起一阵曼妙花雨,漫天飞舞的花瓣中,一团暗红色的火球从枝叶深处飘然落下。
龙凌晅定睛看去,却是一道纤细女子身影,披了一身暗红色羽氅,惊鸿一瞥间才让他误认作了火球。那身红色羽氅精致华丽,大小粗长的翎羽渐次排列,身上是众多细密软嫩的绒羽,将少女玲珑有致的娇躯紧紧护在温暖的羽绒中,越是往下延伸,所用鸟羽越发的粗长华丽,到的裙摆处时,根根翎羽尾端更是生出一只只眼瞳状的凤眼图案,将两条光洁白腻的修长小腿拥在中间。。
佳人小腿以下同样没有着鞋袜,两只白嫩的小脚不着一缕,嫩生生的踩在了地面光洁的玉石板之上,少女莹润的脚趾如十个娇嫩精致的小贝壳般,随她身姿摇曳将地上散落的枝叶花瓣踩得吱吱作响,这难道是。。?这丫头羽氅下再没有穿别的衣物吗?
龙凌晅心中涌起一个大胆的猜测,在此想法驱动下,视线从少女裸足不由自主的往上游移,掠过少女纤细的腰肢,掠过被细密翎羽紧簇的少女酥胸,掠过。。。
两只不带丝毫感情的明澈美眸,漠然审视着自己。少女眼瞳比常人略小一圈,别有一种不同常人的美感,乍一见下,龙凌晅脑中莫名想到一个想法,凤凰!
仿佛面前注视自己的不是一名人族少女,而是一羽华美威严的凤凰神鸟,正用她威严漠然的眼眸居高临下审视自己,只是这两只美眸中不带有一丝温度,冷的如万古不化的寒冰一样,与她身上所披猎猎燃烧的煊赫赤羽形成了极致的反差。
「这。。。」龙凌晅被其目光所摄,喉咙鼓动两下竟一下不知如何开口,难道要说自己光顾着看人家女孩儿裸露在外的小腿嫩足么,这也太过窘迫了。
「这位便是呼延绯师妹,这位是瑶师叔之子——龙师兄,我在传书中与你提过的。」还好此刻云中君莲步轻移,挡在了两人中间,随意自然的拉过红衣少女的小手,揽着她细嫩香肩,朝院中小亭走去。
几人在亭中坐下,龙凌晅才有暇对面前两位佳人问好:「呼延师妹,你好。。」
呼延绯向他轻轻点了下头,权当做了回礼,接着径直转头向云中君道:「君姐,雪瑜师妹可有消息了?」
呼延绯起初神色漠然冰冷,在面向云中君时则少见的软化许多,甚至隐隐有些从顺温柔。
两女身子贴的极近,呼延绯几乎依在云中君身侧,云中君淡青色的衣裙与她浓烈羽衣靠在一处,宛如澹澹万里晴空中拥着一轮煊赫红日,一个淡雅圣洁,一个娇美热烈,一朵初绽青莲,一朵烈焰凤羽,小小的亭中,凭空生出这两朵仙葩,花枝摇曳交相争艳。
云中君摇了摇头,低声道:「还没有找到,再过一些时日应当就有消息了,不过你先莫要着急,一会儿我来助你压制火毒,应该也能抵挡一时。」
呼延绯神色黯然,隐隐透着些许忧虑,但大姐如此说话他也不好说些什么,此节暂且按下不表,两女窃窃私语低声商量了片刻,龙凌晅也不好细听。
过的片刻,呼延绯眼神才游移到亭中唯一的男子身上:「我来的急,还不知道那事陛下是怎生说的?」
云中君柔声道:「一切事由起自人皇,一切也将终于人皇?所求之事,尽皆准许。」
「起自人皇,终于人皇,所求之事,尽皆准许?」呼延绯重复了一遍云中君话语,她身上羽衣一个颤动下,淡淡赤色从羽衣之上蓦地爬上脸颊,擂起粉拳在云中君身上轻轻锤了一记。
云中君微微一笑,将她娇躯揽入怀中宠溺地摇了摇,随后扶她起身,两人款款向着亭外的汤池走去,龙凌晅自从进了这凤羽阁小院恍如一个隔绝于两人世界之外的局外人,见两人起身望外,他茫然之下也下意识的站起身想要跟上,不料方要踏出亭外,头脸便撞上了一处看不见摸不着的空气障壁,他五指贴着那道隐形障壁表情茫然。
云中君怀拥美人儿,听到身后声响,转头看到龙凌晅迷惑神情,不禁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将手指伸到唇边比了比,做出稍安勿躁的唇形,接着玉手轻挥,在龙凌晅愕然惊讶注视下,呼延绯身上所穿那件暗红色精美羽氅从她身上轻轻滑落,在两女脚边堆成小小的一叠,露出羽衣遮掩下少女晶莹白嫩的美背、雪臀、修长纤细的玉腿。。。。
这冷面丫头羽衣之下果然什么都没穿!云中君往旁边稍移了一步,将师妹曲线玲珑的裸躯挡住一半,回头冲着龙凌晅方向眨了眨眼睛,接着她自己身上那件淡青色的裙装也一同滑落,软软垂在凤羽衣旁边,露出内里的贴身小衣。
龙凌晅张大嘴巴贴在无形障壁之上,眼睁睁看着两女依偎在一处,一边宽衣解带,一边向着不远处水汽氤氲的汤池款步走去。。。
第四十一章:青莲凤羽(上)
四只娇嫩光洁的小脚踩在平整的石板之上,隔着十余步的距离,随着两女扭臀走动,臀缝间一道娇嫩红痕若隐若现,被困守亭中隔着无形障壁的龙凌晅看得清清楚楚。
到此两女身上已经是再无片缕,两具一般修长窈窕白皙诱人的女子娇躯,在池边紧紧搂在了一处,云中君弯下身子,轻轻掬起一捧泉水试了试温度,她这一弯腰,股缝间一点淡粉肉漩与娇嫩红唇已在日光下展露无遗。
原来女孩儿衣裳下面,是长得这样?龙凌晅迷迷瞪瞪两眼只顾着在两女身姿上下娇美动人处逡巡游弋,说来这还是他平生头一回见到女子裸躯,之前在马车
上对云中君的回答也都是事实,灵台山上实在没见过同龄女子,赤元子老师也确实是从未教导过他男女之事。
男女之事委实是一处空白,只知道听山下山民乡亲说过,男大当娶,女大当嫁,男女结合才能诞下后代,除此以外所知甚少,别说女子裸躯,就连男子自身的那些个道道儿,也未能尽数知晓,今日一见缥缈云仙与南离凤羽两位大美人儿裸裎相对,亲搂拥抱,心中震撼可想而知。
这么一愣神的功夫,云中君两人已经步入温暖的池水之中,这一眼汤泉本就温暖氤氲,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云中君入水以后,池中水雾越发氤氲缭绕,将两人身影遮掩的越发模糊,以龙凌晅真罡境的惊人目力,也远不如方才看得真切。
两女相对而拥坐在汤池中,泉水也不太深,坐下以后正好没过两女腰腹,上半身几乎全部露在水面之上,雪白裸躯被温暖的泉水烘的粉红娇艳,两女相对而视,互相注视着对方,眼神相触下越凑越近。。
「唔。。。」终于四瓣红润的樱唇接到了一处,轻轻贴合在一起,其中一人螓首微转,向着小亭方向看了一眼后,像被对方红唇烫到一般一触即分,畏缩着向后缩去,只是她这样想跑,对面可不答应,两条藕臂圈转而来环住呼延绯修长玉颈,追击而来。
呼延绯身子缩了一下,却是退无可退,被师姐搂住脖子,小嘴儿被封了个正着,眼看避无可避索性放下矜持抵抗,任由师姐的菱舌撬开贝齿,排闼而入,两人四片香软嫩唇上下交缠厮磨在一处,辗转反侧,在两人倾情深吻下,吻的水声滋滋。
两女拥作一团情动热吻,胸前水滑丰硕的少女玉乳也抵在一处,被压成两摊乳饼,被在侧面观望的龙凌晅看得真切,呼延绯似乎难抵师姐热情,身子越发酥软,胸前的丰挺乳球却是越发挺翘,抵着云中君的两团酥胸捉对儿厮杀,时而两两相对抵实了厮磨,时而又避实就虚,觑进对方乳沟儿里上下滑动。
两女吻了许久方才作罢,两唇分离时,分明有一缕若隐若现的银丝,在两女口唇间拉出一道旖旎的弧度,呼延绯被师姐香唇吸得透不过气来香喘吁吁,呼吸也逐渐散乱,龙凌晅看的心中浮想联翩时,也不禁疑惑,四大太宗神女无不修为精湛,就算是闭气也可坚持许久,怎么这位呼延师妹如此不济,仅片刻功夫便如此不支?
「君姐我喘不过气了。。」呼延绯羞红着脸,软语说道,她语调软腻娇羞,再没有初见时那副冰山样的冷漠神态。
云中君口中轻笑却不言语,揽住她的香肩在水中反转过来,让她坐躺在自己身上,两女身子交叠,斜倚在汤泉的池壁上,身子斜倚下却是将呼延绯胸前两团娇挺乳球暴露在一侧龙凌晅视线之下,这两团柔腻丰乳饱满娇挺,乳廓画出一个浑圆弧度,随着云中君身子动弹,簌簌摇曳,就如压弯树枝的丰美硕果一般。
「绯妹,你这里又大了呢。。」云中君轻咬着怀中师妹精致耳垂,贴着她通红耳根低声调笑。
呼延绯在师姐怀中像是遇到天敌一般,身子泡在温暖池水中软洋洋的:「你还说我。。你也。。。」
「君姐给你这对宝贝儿洗洗。。嘻嘻。。」云中君贝齿轻轻咬了下师妹的耳垂权做报复,斜眼看向亭中的龙凌晅,纤手伸入水中掬起一捧池水,像是在宴席之上隔空敬酒一般,迎着师兄视线高高举起,接着素手微斜倾倒而下,清亮水流落在怀中绝美少女鼓胀的乳球之上,在女子低低的吟哦声中,迸溅出道道剔透的水花。。
龙凌晅看的两眼发直,这位绯师妹玉乳挺翘,乳尖两点樱红蓓蕾在师姐抚弄下早已斜斜挺立,不知道是不是云中君有意施为,好让他看的更加清楚,汤池中的水雾依稀淡薄了不少,隔空望去,龙凌晅看的远比方才清楚许多,甚至水花洒落迸溅下,连那对少女酥胸上淡粉的乳晕,青细的血管都看的纤毫毕现。
「唔。。。。啊。。。。」少女动情的低吟声轻轻响起,雪白的身子仰躺在师姐身上簌簌颤动,白皙平坦的小腹在水波中抖个不停,她的反应是不是大了点?
龙凌晅方才目光尽被云中君掬水的手吸去注意力,却没留意她另一只手已伸入池水之中轻轻搅动,被荡漾的水波遮蔽下却是不知道在做些什么勾当,想来呼延绯身子抖颤与她脱不了干系。
一捧水浇灌而下后,呼延绯胸前鼓胀酥胸被洗的晶莹挺翘,乳廓下缘还挂着颗颗晶莹水珠,云中君这个当大师姐的洗完之后还伸手覆住师妹的出水嫩乳,细心的为她上下揉捏搓洗,她手掌纤美娇小,五指张开也是按捏不住,随她搓揉抓捏,丝丝缕缕莹润乳肉像是水袋般,从她指缝间逃逸而出。
没两下呼延绯已经是舒服的香喘吁吁,耳鬓通红,不知道是不甘于被师姐一味玩弄,还是仰面面对在旁观看的师兄觉得太过羞耻,呼延绯口中一声悠长低吟后,奋起余力扭转身子,如一条美人鱼般在水中翻了个身,正面面对云中君,螓首低垂下含住了师姐胸前挺翘乳尖,还以颜色。
云中君呀了一声,似乎也被她举动下吃了一惊,大大方方挺起酥胸任由师妹吸嘬含弄,不过她手中也没有停下,一时间汤池间满是两女低吟浅唱的氤氲春色,你方唱罢我登场,两女娇吟声此起彼伏,听得龙凌晅小腹火热。
腹中一股热流上下涌动逡巡,龙凌晅虽然没有经验,却也猜到这大概就是男女交合的奥妙所在,手无师自通的解开裤袋伸向胯下,一物硬硬的胀起被他手一碰之下,一阵酥麻电震,整个人都为之一颤,细加抚弄两下竟隐隐开始瘙痒酥麻起来,比之刚才更为难耐。
就在他不知如何是好时,眼角处一亮,不知是什么东西隐隐发出火光,定睛看去却是被呼延绯脱在一边的那件暗红色羽氅,此刻上面的根根鸟羽上竟亮起了点点符文光斑,随着他呼吸起伏一收一放。
咦?龙凌晅心中一动下,从自己脖子上摘下一块晶莹剔透的玉坠,同样散发出淡淡柔和青光,与那件凤羽衣交相辉映,他心中早已猜到,呼延绯身上那件暗红羽氅正是南明离火神宫的那件开天宝物——凤羽衣,与自己手中的青龙坠,受池中两女真元鼓动下自行激发。
宝物有灵,同气相求,龙凌晅跟上两件宝物一收一放的光晕节奏,心神沉浸其中,一卷文字在他识海中缓缓展开——《唤龙经》,正是他与云中君所主修的功法,熟悉的文字逐渐闪过,接着是那篇他在四灵殿开天残碑上曾见过的《阴阳参同契》残篇,此功法口诀他早已背下,这几天也稍加揣摩过,却不得门径,接着又是一篇功法——《涅盘心典》,这应当是离火神宫的法门了。。。
龙凌晅原本以为到此为止,不成想《涅盘心典》后又有文字闪动,又是《阴阳参同契》!只不过这次的功法口诀与先前所见大为迥异,唯一相同之处是同样是一部分残篇,正当龙凌晅凝神想要看清记住其中文字时,两段残篇口诀放出点点金光,一下子活了过来,潮水般涌入他识海深处,化为一道道暖流在他四肢百骸盘桓逡巡。
「啊。。。。唔。。」一声女子娇啼声,将他从识海世界中惊醒,不知什么时候云中君两女已经从汤池中翻身而起,在池畔的白玉地面上滚做了一团,周遭星星点点满是被溅出的池水。
两女唇齿相接忘情吮吸彼此口中香津唾液的同时,下半身四条粉腻修长的玉腿彼此交错缠绕,搅合在一起,纤腰如蛇般扭动间,争相将自己下身玉胯挺起凑向对方玉户上下厮磨,在两女熟稔动作配合下,雪白的小腹紧密无缝地贴合在一起,磨得另一具娇躯娇颤不已。
此刻两位美人儿芙蓉出水,没有了水雾遮掩,龙凌晅看的更为清楚,两女饱满的阴阜交相厮磨,较为娇小的是呼延师妹,她身下细长毛发被池水泡的乌黑发亮,一丛丛贴着饱满阴阜,被师姐一点点摩擦揉开,露出芳草遮掩下的小巧嫩蕊,中间一道粉嫩红痕下藏着一点小巧可爱的粉洞,如她的眼眸一般圆润可爱,一张一合间丝丝露水从从沁润而出,在她身下身材更为欣长的是云师妹,不同于呼延绯的是,她胯下毛发稀疏,只有浅浅的一线,顺着小腹向下,接到两腿腿心的羞嫩红痕之上,两片纤薄花唇极小极薄,细而狭长,像是含苞未开的花骨朵般将女儿家最羞人的花径紧紧藏在下面,偶尔随着呼延绯的反击,将软嫩花唇蹭开一角,露出花唇下樱红的贝肉。。
两具娇美酮体一上一下,在白玉石板上臀股交叠,玉胯相剪下,四瓣嫩唇厮磨的花汁泉涌,娇颤翕动,厮杀到烈处,哪怕是杀敌八百自损一千,自己被揉的娇唇颤颤,也要抵住对方花唇嫩豆抵死缠绵,两女的腿根小腹早已被对方嫩穴儿里流出的花汁打湿的黏腻湿滑,再在摩擦下被打发成泡泛出淫白黏浆。。
亭间泉畔此起彼伏的少女低吟声,随着两女缠绵也越发变得甜腻娇媚,缥缈云仙与南离凤羽两位大美人儿上下两张小嘴儿都在抵死缠绵,甜腻诱人的嘤咛声与啾啾黏腻水声穿过小亭中那道无形壁障止不住地钻入龙凌晅耳中,声声入耳化为一道道闪烁的文字,涌入龙凌晅小腹丹田处,热烘烘的胀意慢慢。
「哈。。。」龙凌晅不待有所动作,那股热意暖流便循着筋脉翻涌向上,被其一激自然而然的吐气开声,但凡修武练气,吐气都是内功运转的重要根底,龙凌晅一口真气吐出,浑身真元竟被那股热流裹挟着,沿着一条陌生路线流转全身,自发运转了起来,但却不是他从小苦修的那套《唤龙经》秘功。
在他熟悉的内功心法中,除却《唤龙经》,那便只有。。。《阴阳参同契》!
随着阴阳参同契自发运转,呼延绯的娇躯连同那件凤羽衣都随着龙凌晅呼吸吐纳的节奏涨红不定,呼延绯原本就在与师姐的妖精打架中势弱几分,这下再被龙凌晅引岔呼吸,一下子便节节溃败下来,臀股间被师姐磨得两股战战芳草狼藉,已是偃旗息鼓,唯有绷紧招架之功了。
第四十二章:青莲凤羽 (下)
随着龙凌晅一个大周天运转完毕,耳边同时传来一声低沉悠长的少女颤鸣,不过他却没有功夫理会,只顾闭目盘膝内视己身,阴阳参同契在周身筋脉运转完毕后,他浑身真元在丹田中凝聚成形化为一条青鳞赫赫的大龙绕着一粒芝麻大小的真丹盘旋飞舞,这条大龙全由真元所化,罡风猎猎正对应他的真罡境修为,与他一体同心全无阻碍,奇的是除此以外又多了一点小小的彩羽玄鸟随着大龙左右盘旋飞舞,想要靠近大龙,却又有些不敢的样子。
龙凌晅内视几遍,只隐约猜测怕是与呼延绯有些关系,除此以外始终猜不透丹田中异象的来历跟脚,当他还在苦思冥想时,一缕淡淡的清幽香味钻入鼻尖,睁眼才发现,云中君与呼延绯正十指相扣俏生生立于自己面前,也不知他刚才心神沉浸了多久,此刻两女已经重新梳洗完毕,衣衫整齐,除了一脸绯红餍足神情外,全然看不出方才旖旎忘情的模样,只有被温热池水打湿的秀发还紧紧贴在两女胸前背后。
云中君正笑吟吟上下打量着自己,呼延绯则低眉顺眼揽着师姐柔夷,全然看不出初见时的冰冷默然,仿佛整块寒冰都已被云中君融成了一腔春水般,但龙凌晅脑中满是方才两女覆雨翻云的模样,可吃不住云中君这般玩味眼神。
「云。。云。。。」
「龙师兄,你看我这绯妹妹怎样?我做主将她许配与你为妻如何?」
「啊?。。」云中君一出口就是大胆调笑,龙凌晅被她从阙宫中找出来,来到这青楼之中莫名其妙看了一场女女百合的活春宫,本就摸不着头脑,再听了她如此言语,实在愕然不知所措。
呼延绯被师姐如此调笑,默立于一旁也不做声,龙凌晅突然念起在四灵殿开天神碑上所见的那一幕幕女子纠缠环绕的大胆旖旎剪影,觉得好像隐隐约约触摸到了答案。。
「不光是绯妹,寒漪和霜瑾她们两个,还有我,只要你想。。。」讲到此处,云中君美目微眯,狡黠的打量着面前的俊俏郎君。
「是双修!我是。。。。」
「师兄还是聪明呢,当日四灵殿异变之后,我们四宗还有陛下相商之下,一致认为你才是传说中的人皇转世,而要让你重回人皇果位的办法,便是修炼那阴阳参同契,与我们姐妹几个真元相合,最终达到四灵归一,超脱七境之上。」
当日四灵殿后,龙凌晅本就有所猜测,只是他一直先入为主,以为师弟狄坤才是人皇,此刻被云中君一语道破,一切都顺理成章了起来,只是这消息太过震撼,他还是觉得有些晕晕乎乎:「这。。这不能吧?」
「我听伯父所说,我也是嬴氏子孙,我们嬴氏。。。」
云中君早已料到他有这方面的顾虑,笑吟吟道:「你可还记得你出宫时,陛下让你转达什么话儿?」
「起自人皇,终于人皇,所求之事,尽皆准许?」龙凌晅原本并不知道赢元昭话语含义,被眼前佳人这么一点拨,顿时心中雪亮,嬴氏与四宗不得婚娶的规定本就是人皇所定,如果说自己就是人皇转世,那么只要四灵归一之后,这条规定自己自然也可以一言而决,那么如此说来:「四宗所求之事,便是与我双修合一?!」
云中君看他模样,只当他脑海中已经浮现出与几位神女大被同眠的旖旎幻梦,轻啐了一口,转头向旁边师妹道:「绯妹你看到了吧,天下男人都这般模样。。」
云中君对师妹一语说罢,不等龙凌晅辩解当即开口道:「师兄想的可太美了,你内视一番看看丹田之中可有什么再说吧。」
龙凌晅心念一动,脱口而出道:「不用了,我方才检看过了,丹田中多出了一条青鳞真龙和一只小小玄鸟。」
云中君轻咦了一声,伸出白嫩手掌扣在龙凌晅脉门上内息相检片刻后,才睁开眼睛一脸怪异道:「同样是修炼唤龙经,师兄丹田中的青龙真元竟比小妹凝厚如此之多,真是让人不可思议,师兄若是以女子之身修炼此经,这神女之位只怕早就没有小妹什么事了。。。」
此言一出在旁的呼延绯也是脸色怪异,无论是云中君修炼的唤龙经还是她的涅盘心典,在四宗中都是鲜少有男子修炼,这位龙师兄以男身硬修此功还能如此年轻便臻至化元为罡的境界,这只能说是。。。。天赋异禀。
龙凌晅却是顾不得两女感慨,急切道:「我丹田中的那条龙影便是青龙真元?
如此说来旁边那只玄鸟也是。。。可是我体内怎么会有青龙真元?」
「师兄莫急,这也不是什么坏事,」云中君无奈道:「当日在四灵殿见过神碑便算是等若拜过了开灵之仪,师兄也是四宗门下修炼唤龙经有成,一身真元被神碑转化为青龙真元也是情理之中,至于那只玄鸟嘛,也确实是朱雀真元无疑。」
「当日我师尊传书与我,告知四宗高层对于四灵殿神碑异动的解读时,另外告知了一件事,他猜测开天四宝中同样含纳四灵真元,与我们姐妹长年累月心神沉浸下,几可代替我身运转涅盘心典等功法,与师兄的参同契秘功相呼应,同样可助师兄四灵归一。」
「我今日带你来见绯妹,也是存心想一试究竟,一试之下果然如此,师兄已经借由凤羽衣成功吸纳了一点朱雀真元,虽少了点但也管用,也就是说,除了小妹以外,其余几位姐妹都不用与师兄有肌肤之亲,怎么样?是不是有些失望?」
龙凌晅挠了挠头,心中有些许失望,但总的来说倒也还好,毕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他对于男女之事也没有如此热衷,细细品了一番云中君的话语后,似乎想到什么,拉开衣领取出一物递到佳人面前:「既然如此,此宝也赠还给师妹吧,我平日里拿着除了加快些吐纳,也没什么别的用处。」
云中君捏着手中一块硬物,细看却是太乙真宗苦寻了二十年的门中至宝青龙坠,当日在涂阳镇中时她便看的眼热,没想到今日却被这位师兄大大方方送到手中,至宝到手她非但不觉得惊喜,相反话语中微带些苦涩道:「承蒙师兄厚意了,只是这宝物有灵,非长年累月随身佩戴不能达到心意相通的地步,就算师兄以宝物相赠,小妹还是免不了。。」
此言让龙凌晅大为意外,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呃。。师妹是不要么?这。。」
「哦,师兄执意相赠宝坠,总不会是看不上小妹这点蒲柳之姿吧?」
「呃。。这倒不是。。」
「不是那便好说,」云中君纤长五指一收,将那块莹润翠玉紧紧捏在手里:
「只不过绯妹妹和寒漪霜瑾她们嘛,还得师兄多多努力俘获她们的芳心咯,小妹虽说收了师兄的好处,可也不能出卖自家姐妹。」
「师兄也是我们四宗的一代人杰,品性纯良,武艺高强,人又大方,再加上这一幅风流俊俏的卖相,小妹我也是心动不已,要我说嘛,师兄千好万好,唯独有一桩不好,那便是。。。。」
「那便是师兄竟然是个男人。。。」此言一出,连旁边的呼延绯都被逗乐了,笑的与师姐拥作一团,两女方才才云雨过,脸上满是未褪的春潮,如此嬉戏相拥,真是青莲凤羽,交相争艳。
龙凌晅隐约觉得宝坠送出之后,云中君隐隐又与他亲近了几分,言语也比之前更为大胆,在看过她与呼延师妹的旖旎游戏后,也隐约猜到了这位缥缈云仙云师妹相比男人,更为喜爱女子,自己恐怕确实不那么合她心意,好半天才赧然道:
「师妹说笑了,在灵台山上时,师尊他一向教导要当正人君子。。。」
云中君不禁莞尔:「君子师兄,你且看看,你下面还硬着呢。。」
「呃。。」龙凌晅却是忘了这一茬,不等他低头去看,一只软嫩纤手已经先一步穿过他解开的裤袋,直接探入了他胯下,将还在昂首的肉茎柔柔捉住。。
「师妹你这是干什么。。」龙凌晅不防云中君如此大胆,被一击得手,羞恼交加,又不便与她冲突,只得死提住裤沿,另一手将她晧腕捉住,防她进一步动作。
云中君手伸进龙凌晅裤中后,却是全无反应,整个人僵在了那里,在一旁的呼延绯看出她脸色不对,忙上前一步询问:「君姐你怎么了,身子哪里不舒适吗?」
云中君清丽脸蛋上,茫然怀疑错愕困惑,种种表情糅杂在一处,一副匪夷所思的神情,怔了好半天才开口道:「师兄,你能把裤子脱了让我们看看吗?」
龙凌晅才刚被她大胆行径惊到,听到此言顿时满脸警惕的看着面前两位风姿绝世的大美人,云中君与呼延绯软磨硬泡好说歹说,费了好一通口舌,才勉强让他同意。 在两女软磨硬泡下,龙凌晅万般无奈的将裤子拉下一节,露出一条粉白的白
茎来,长约三四寸,通体无沟无棱,浑然一体。
在龙凌晅羞赧目光下,云中君与呼延绯上下仔细检看一番后,两女对视一眼,两张姿容绝世的俏脸上写满了同样的困惑不解。
龙凌晅敏锐的感觉到两女神色有异,顿时心中一沉,但又不知道哪里出了岔子,吸了口气道:「是有哪里不对吗?」
两女眼神游移似乎不知道如何开口,龙凌晅反复问了几遍后,呼延绯才吞吞吐吐开口道:「那个。。师兄。。男人的阳物,好像。。好像不是长你这样的?」
不知道是她从未真正见过男子阳物,还是怕言语打击到了师兄的自信,总之呼延绯口中言语含混,带着一丝不敢确信,但这句话听在龙凌晅耳中还是不亚于一道晴天霹雳,他身子几乎摇了摇,不敢置信道:「不会吧?那应该是长怎样?」
「师兄没见过别的男人下面么?」呼延绯也有点意外。
云中君指着龙凌晅胯下道:「按常理来说,男子阳物之下应当有双睾,是为元阳存蓄之所,但师兄你。。。」
龙凌晅向下望去果然自己白茎之下光秃秃的,直接延伸到了两腿中央,除此以外别无他物,云中君两女身子伏低,看的比他更为清楚,原本应该长有双睾之处,唯有一条细不可查的淡淡红线,确实与寻常男子有所不同。
活了二十年从未想到自己与常人有此不同,这下龙凌晅也加入了两女行列,三人一同大眼瞪小眼,茫然不知如何开口。
沉默片刻后,云中君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师兄倒也不用紧张,这或许是天阉之症,除了无精无后外,别的应该没什么影响,我过两日回宗时问问门中的楚师妹,她有素手医仙之名,医术最为神妙,有她出手想来定会无碍的。。」
龙凌晅听她安慰,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提着半拉裤子僵在那里,只觉得前途一下昏暗起来。
呼延绯倒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如果是天阉之症的话,那难怪师兄修炼唤龙经这门女子功法都能臻至如此高深修为了。。」
龙凌晅也不知她是讽刺还是当真感慨,黑着个脸沉默不语,云中君轻点了一记师妹额头道:「死丫头,不懂不要瞎说。。。」
「砰砰砰,」叩门声传来打断了云中君口中话语:「云师姐,绯师姐,你们可在吗?门外有一位渊渟门的沈师兄找上门来,说是有急事。」
渊渟门,沈师兄?定是沈承了,可他不是与狄师弟去嫖妓了吗,能有什么急事?难不成是两人忘带了钱铢被青楼扣下了?
云中君应了一声,前去开门,剩下龙凌晅与呼延绯两人慌忙收拾整理衣装,来人如此急切,只怕真是出事了。
第四十三章:追索
阙都 听雪楼
大门洞开,门外立着一男一女两名年轻男女,女子正是听雪楼中的侍女,那名男子脸色涨红,呼吸急促。一见到云中君便急切开口道:「云师妹龙师弟总算让我找到你们,有些不妙,那位狄兄弟不知怎的失踪不见,怕是被人给劫走了。。」
「什么?」龙凌晅陡一听到此言,也顾不得在整理衣衫,快步抢到沈承面前:「你们两个不是一同去玩乐,怎么突然就不见了,你怎知便是人丢了?」
「大约是玩得不想回来了吧。」一名身披暗红羽氅的女子在旁淡淡开口。
「咦,呼延师妹也到阙都了?」沈承望来人瞥了一眼,从怀中摸出一张纸条,苦笑道:「不过绝无此可能,这是狄兄弟留给龙师弟的手书,几位看上一眼便知道了。」
龙凌晅接过纸条,只看了一眼便眉头紧皱不语,云中君信手从他手中接过纸条,只看到上面赫然写着:故友邀我去家中做客,不要挂念。
这狄坤并非九州界人士,这阙都也是初来乍到,能有哪门子的故友?难怪沈承如此一口咬定是为人所劫掠,他倒也机警从纸条中给几人留下了些许马脚,好及时警醒。
沈承言简意赅简单给几人讲了讲事情的经过,他与狄坤二人这几日流连于阙都的烟花之地,之前倒也安稳,昨日他在情丝阁中喝的大醉,出来时门外丫鬟塞给他一张纸条,迷迷糊糊也没有细看,便回去睡了,等到今天一早醒来再邀狄坤前往情丝阁中同乐时,却没找到人。
此刻他才想到昨天门外丫鬟塞给他的纸条,看了一遍后知道不好,登时酒劲全都醒了,匆匆忙忙来寻龙凌晅几人。
「这是昨天发生的事?沈师兄你怎地不早些来告诉我?」
沈承眼神不自觉的往下移了移,看了一眼自己靴子:「这。。我昨晚喝多了也没细看,今早一看到便去宫中找你,我既无诏令也进不去,在宫门外盘桓了大半天。。」
「好了,师兄不用再说了,」云中君看了看将暗的天色,叹了口气道:「事已如此也不要再浪费时间了,两位师兄我们先去情丝阁中检看一番再说,唔,玉儿你拿着我的符令去城中辑魔司找泉捕头,请他到情丝阁来一趟。」
阙都 情丝阁
情丝阁,阙都最负盛名的销金窟温柔乡,在往日夜晚正是拥美肉品胭脂泪的好时候,只是此刻原本的脂粉酒气与靡靡之音却被一股肃穆的气氛笼罩,阁内众多妓女丫鬟们战战兢兢在厅中站成几排,垂手默立不敢发出丝毫声响。
龙凌晅、云中君和呼延绯沈承几人在厅前端坐,一名身着黑衣,腰悬长刀的青年男子正有条不紊的询问昨日侍奉狄坤的茶水丫鬟。
这人面容方正俊朗,只是一只鼻子比寻常人长了几分,微带有一丝弧度,两只眼睛陷在眼窝里,被他眼神咬住便轻易不会移开,正是被云中君请来的辑魔司捕头泉捭阖。
那名茶水丫鬟在他目光下身子颤颤巍巍,低着头小声描述道:「那人……那人身量极高,跟狄公子差不多高低,一身青衣,这几日常来阁中。。。昨日便在隔壁,后来进了狄公子房中同乐,两人耍过好一阵后才一同离开。。。。」
泉捭阖听得多说的少,听完以后又反复让那丫鬟重复说了几遍,确定没有遗漏任何一个细节后才挥手罢休,那名丫鬟如逢大赦般退下,飞也似退到身后阁中众女队列中。
「泉兄没来之前,我已检看过阁中那位翠烟姑娘,她人还未醒,但身上阴元衰竭,有被魔功采补过的痕迹,应当是合欢宗妖人无疑了。」
泉捭阖抬眼望去,两眼凝视如炬,似乎要穿过云中君面上所掩轻纱:「阁中相关人等都已询问过,没有打斗痕迹,这位狄公子是自愿与来人一同离开,若真是合欢宗妖人以武力相迫,至少也应当是通脉境以上修为。」
「据阁中丫鬟所言,来人这些时日,日日来嫖,且每次都选在狄公子隔壁,且在阁中备好马车接应,应当是早有预谋,既然是乘车,城门令应有案牍记录。」
龙凌晅当机立断:「既然如此,先去南城门。」
阙都南门距离情丝阁最近,一行人迅速赶往阙都南城门。夜色已深,城门守卫森严。泉捭阖亮出辑魔司的符牌,调阅了昨日黄昏至夜间的出城文牍。
「泉捕头,可有发现?」
泉捭阖指着一页简册:「昨日戌时三刻,一辆无标识的马车出城,车夫面生,未曾登记身份。这辆马车,很可能就是带走狄公子的那辆。」
然而,出了城门,官道便延伸向茫茫荒野,夜色深沉,除了一地凌乱车辙,再无其他线索。
泉捭阖翻身下马,掬起一捧泥土,鹰鼻抽动几下:「有一股脂粉气,那辆马车在情丝阁中停留多日,应当是这个方向无疑了,但妖人狡诈只怕会中途换车,金蝉脱壳。」
「绯妹!」
呼延绯应声而出,询问龙凌晅:「师兄身上可有狄公子随身携带之物?」
「这个行么?」此行匆忙,龙凌晅倒没想到身上有什么带有狄坤气息的物品,一阵手忙脚乱后摸出一个形似双头海螺的怪异物什,正是狄坤的那只千里眼异宝。
呼延绯也不答话,接过千里眼,并未将其举到眼前,而是将其平托于掌心,另一手掐了个符印,她闭上双眸,纤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射出淡淡的阴影。
下一刻,她并指如剑,口中轻叱一声,声音清越如凤鸣:
「南明离火,凤羽寻踪,敕!」
随着咒文吐出,呼延绯身上所披着的那件暗红羽氅微光一闪,一枚灵羽从羽衣上翩然飞落,摇摇摆摆落到她手中托着的千里眼之上,灵光闪烁间漂浮于千里眼上,像是喝醉了酒般左摇右晃,摇摆不定。
呼延绯试探着转换几个方向,待转到一处时,那枚灵羽软软垂下,正正指着一个方位,看到灵羽异动呼延绯露出一丝喜色:「跟上!」
众人不再迟疑,翻身上马。马蹄声打破了夜的寂静,向着茫茫夜色中的南方原野疾驰而去。夜风呼啸,卷起尘土,也卷起了众人心中对狄坤安危的担忧,以及对未知前路的忐忑。
沉闷的马蹄声在夜幕中传荡,呼延绯一马当先在前引路,沿着官道疾驰猛追,众人默契的没有一丝言语声响,唯有一缕淡淡红光划开夜色,指引众人向前,也不知过了多少时辰,红光噗的一声爆裂开来,重新化为一道暗红灵羽,流光般飞回呼延绯身上那件羽衣。
「到了,就在前方。」呼延绯清冷的声音响起。
众人勒马停步,眼前不远处是一片被山雾笼罩的村落。影影绰绰的屋舍在雾气中若隐若现,偶尔能看到几盏微弱的灯火,众人彻夜急行了四五个时辰,到此处时夜色仍是深沉如墨,整个村子一片死寂,听不到一丝犬吠鸡鸣,也感受不到半点人烟气息。
「我们追了五个时辰,由阙都沿官道向南约百里,我记得没错的话,此处应当是名为虫花坳。」
「此地多丘陵起伏,不宜农耕开垦,山民大多清贫度日,不过好在此处多有几种毒虫奇花可以入药,此地百姓平日大多依靠捕虫采药糊口度日。」
此地距离阙都也不远,泉捭阖身为阙都辑魔司的捕头,阙都方圆百里内正是他的盘查范围,对附近的形势风土多有了解,此刻娓娓道出,让众人都对其另眼相看。
「我们还等什么?狄兄弟定是被合欢宗掳到了村中,我们。。。」沈承手中丢了人,正急于挽回过失,一见目标便在眼前也不免失了分寸。
「且慢。」云中君抬手止住了他的言语,「既然有妖魔牵扯其中,还是小心为上,两位师兄与泉捕头先在此歇息片刻,我先潜入村中探探虚实再说也不迟。」
「云大人,我与你同去。」泉捭阖鹰眼一亮,翻身下马便要与云中君一同前去。
「不用。」清冷话语传来,再看去时,云中君那一身淡青衣裙已经模模糊糊,悄然消融在了山雾之中,原地只有她所乘的马匹不知所措的低声喷鼻扬蹄,似乎不知道为何主人突然消散无踪。
第四十四章:求援
虫花坳村落若真是合欢宗的一处巢穴,那云中君孤身潜入未免太过凶险,龙凌晅原本也有意与她同往,只是被泉捭阖抢先开口,熟料云中君去的更快,不等两人劝阻便已借着云龙九变的法决,隐身雾气随风潜入氤氲之中。
「君姐修炼的云龙九变有道法相助,在雾中匿气藏形最是神妙,就是神仙也找不到她,她独自前往绝无风险,有他人同行么,那就不一定了。」呼延绯冷冷一瞥,自顾自下马牵了马匹向一边走去。
龙凌晅与泉捭阖沈承两人对望一眼,情知呼延绯所言不无道理,苦笑一声后也唯有下马跟随呼延绯而去,几人寻了个背风处收拢马匹,准备静静等候云中君归来。
「呼延师妹。。」龙凌晅一路行来,惦记着两女与他所说的天阉以及狄坤之事,可以说是满腹心事,眼下左右无事便想再与呼延绯问些内情。
呼延绯盘坐于一块山石之上自顾自吐纳调息,身遭暗红色羽衣隐隐光泽流动,被龙凌晅唤了一声也只是眼睑微抬,冷冷瞥了他一眼,除此以外一丝一毫的动静都吝于出现。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这呼延师妹又变成了之前在听雪楼凤鸣阁中初见时的那副漠然神态,龙凌晅叫了她一声不见回应,后续没能出口的许多疑问都尴尬的噎在了肚子里,自讨没趣后也只能闷闷走开,自行找了一处青石坐下,遥望远处雾气中影影绰绰的村落房舍默然不语。
「听说世子殿下也是嬴氏血脉,之前为何泉某从未听说过?」
龙凌晅在呼延绯那儿吃了个闭门羹,不想另有人上赶着与他搭话,泉捭阖走到他旁边毫不见外的坐下一同遥望前方,口中漫不经心的开口询问。
「我此前并不知身世,不要说泉捕头了,便是我自己也并不知晓。」
「哦?这倒是有趣,敢问殿下此前是在何处何处仙山修道?」
「北境之外灵台山。」
「殿下师承太乙真宗哪位仙师?修行时日几何?」
「在下师传并非四宗。。。」这两日龙凌晅迭遭变故满腹心事,又在呼延绯处吃了个闭门羹,心中正是悲愤烦躁,泉捭阖主动上前搭话本也无心理他,只随口敷衍应对,答了几句后才发现这位泉捕头盘根问底问的极细,绝不像是随口闲谈。
「泉捕头这般寻根问底,不会是把我当成了什么在逃的罪囚盘问吧?」龙凌晅收回目光看向一旁的捕头,语气已极为不悦。
感应到龙凌晅目光,泉捭阖也回首与他对视,两只身陷眶中的眼瞳闪了闪,嘴角牵出一丝僵硬微笑:「殿下说不是,那便不是。」
泉捭阖话语冷硬尽是敷衍,龙凌晅本就不悦,冷哼了一声便想起身离开,一只大手从旁伸来按住他的肩头。
「殿下不必着恼,卑职权责所在,往来习惯了,言语若有得罪之处先向殿下道个不是。」
龙凌晅被他阻住,又见他主动开口缓颊,虽是不想与他交谈,但也不便发作,只是默然坐于原地。
「泉某少年时也曾想拜入太乙真宗门下,奈何天资愚钝,即使是外门也不得而入,幸得凌云宗长老收留,学成一身武艺后才侥幸在辑魔司讨了个职位。」
「泉捕头太谦了,我看你真气凝厚毫无滞碍,想必已经筋脉通达,凝气成元指日可期,便是跻身四宗内门也绰绰有余,又何来愚钝之说?」
龙凌晅这些日子在阙都也见到了不少四宗弟子,对四宗门人修为也有所了解,化元境可以说是四宗弟子中的精英骨干之辈,四大太宗这样的庞然大物,门人上万,能晋升化元境者也不过几十上百,在年轻一辈中更是寥寥无几,沈承初入化元便已可在玄甲军中谋得营尉一职,年纪更长些的秦锋凭化元后期的修为更是成为玄甲军云麾卫的副指挥使,泉捭阖通脉后期的修为即使不算最出彩,也绝不能以愚钝二字形容。
泉捭阖摇了摇头,不以为然:「泉某另得了一番机缘,不然凝气一关都未必能功成,哪敢奢望什么化气为元?倒是殿下这样的天潢贵胄,年方弱冠便修为有成,又是嬴氏嫡传,要拜入太乙真宗也不过是托师门长辈出面递个名牒,便可补录入名册,四灵殿中有名。」
「太乙真宗,九州正道魁首,不知多少修武者梦寐以求的圣地,挤破头都求不到,殿下只需要一句话,便可凭家世一言而录,真是让人羡慕,不,应该说是嫉妒才是。」
「为何偏是太乙真宗?」泉捭阖所言皆是事实,不过龙凌晅名录太乙真宗全是因为生母龙清瑶本就是太乙门下,而与皇族血脉全无干系,但也不便与他在此节上分说,只是泉捭阖反复提到太乙真宗,不免让人生疑,要知道九州界四大太宗,一脉相承同气连枝,无论势力还是名望都相差无几,没有道理非太乙真宗而不入。
泉捭阖遥望远方,对他口中问题置若罔闻,自顾自说道:「殿下初到阙都便引来各方云起,连太乙使者都对殿下青眼有加,这又是一桩让人嫉羡交加之事,泉某往日偶然与太乙使者大人见过几次,奈何泉某位卑修浅,即使见面也与云大人搭不上几句话。」
「此次能为大人效力倒是托了殿下的福,说来也不怕人笑话,听雪楼的端木玉姑娘手持云大人的符令前来时,某正在用晚膳,听说使者大人用得到泉某这点微末伎俩,连饭都顾不上吃,便来了这情丝阁。」
此话说完,泉捭阖侧首回望,两只深陷眼眶中的眼眸在夜色中闪闪发亮,龙凌晅与他四目相对下,哪里还能不明白,这位泉捕头起初对他确实抱有几分敌意,究其来源还是出在那位缥缈云仙云师妹身上。
之前在听雪楼凤鸣院中,云中君与呼延绯二女对他所说之事尽皆属实的话,四大太宗中的长老们已经打定主意让四位神女与他和合双修,连嬴氏也已默许了此事,尤其是青龙神女云中君更将要与他肌肤相接鱼水合和,此事再被面前这位泉捕头知道,还不知要被刺激成什么样。
况且云中君等四位神女在各自宗门之中皆是被年轻一辈尊崇仰慕的风华人物,除了泉捭阖外在四宗之中必定还有数不清的仰慕追求者,别的不说,北境见到的秦锋指挥使便对出身同门的厉寒漪关系暧昧,在过往他们各自都有一份希望能得佳人垂青,但自从自己在四灵殿引发神碑异动之后,他们仅有的一丝奢望都将彻底断绝。等到四灵合一之事被四宗高层公之于众,自己势必将成为四宗同辈师兄弟眼中的公敌。
知道了泉捭阖的心思以后,龙凌晅先前的那些不悦都尽数烟消云散,甚至对他抱有一丝同情,两人你一言我一语随口闲话打发时间。
只是泉捭阖话里话外总是拐到云中君身上,有意无意打探龙凌晅与云中君两女的关系,龙凌晅本不在意,但言语倏忽来去几次后也感烦闷,正打算岔开话题时,不远处正盘膝调息的呼延绯蓦然睁开双眼,悄然起身。
「君姐回来了。」
不远处的山雾中,一道纤美人影缓缓勾勒成型,从雾气中缓步走出。
云中君朝着泉捭阖瞥了一眼后,缓缓开口:「虫花坳中有一处合欢宗淫徒的据点,狄坤也确实被掳到了此处,我想方设法与他见了一面,倒是没有遭受什么虐待,除此以外。。」
云中君顿了顿,看向龙凌晅,眼神复杂道:「他从我手中要走了青龙坠。」
青龙坠是太乙真宗至宝,更是关乎龙凌晅的身世,他一向看的极重,之前愿意赠与云中君也是因为此宝本就是历代青龙神女所掌的宝物,但是狄坤。。。
「他要此宝作什么?」
云中君眼神犹豫,想了一下后才开口:「应当是与令堂有关,据狄坤说,他亲眼所见上一代青龙神女龙清瑶尚在人世,同样被囚于这虫花坳之中,他索要此宝正是为了求一件信物,好取信于清瑶师叔。」
「我娘?她还活着?!」龙凌晅霍然站起,这个消息太过于意外,他原本以为母亲早已在二十年前的涂阳镇魔劫中战死,没想到她还尚在人世,而且师尊赤元子向他透露当年下手的妖魔修为高深后,两人均以为龙清瑶即使尚在人世也应被囚于北境之外的妖魔腹地之中,哪成想便在九州之中,还是离阙都如此近在咫尺的一个小村落中。
云中君所说自然不会有假,龙凌晅起身望着不远处山雾朦胧中的虫花坳,真恨不得插上双翅杀入其中,好救母亲与水火之中,只是一步急切迈出后,似乎想起了什么,怔怔停下了脚步。
昨日随云中君前往听雪楼时,从她口中得知了听雪楼与四大太宗的历史渊源,这座青楼建立的初衷全是为了给那些遭受合欢宗淫徒毒手蹂躏,不再能重归正常生活的女子一个容身之处,云中君讲述之时也曾捎带着提及一些妖人淫玩女子取乐的淫邪手段,其中淫靡奸邪之处,不足与外人道,母亲既然尚在人世,那么在合欢宗中的这二十年。。。。
与父母团圆是龙凌晅想了二十年的事,但当这一机会摆在眼前时,真相又残酷的让人不敢揭开面对。
云中君叹了一口气,上前走到龙凌晅身边,纤手轻轻握住他的手,细嫩手指与他紧紧相扣,柔声安慰道:「龙师兄,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们都会一起面对。」
龙凌晅闷闷应了一声,默然无语,在两人身后,泉捭阖望着两人背影,一双鹰眼死死盯着两人紧扣的双手,手捏成拳,指甲不自觉深深陷入了肉中。
沈承本就是戴罪立功护送狄坤等人南下,不料一个疏忽又捅了这么一个篓子,急切想要救回狄坤,上前询问接下来如何动作。
云中君摇了摇头:「虫花坳中的合欢宗妖人不知数量多少,单凭我们几人之力或许能将其击溃,但要一个不漏的尽数剿灭,还力有未逮。」
云中君美目流转,移到泉捭阖身上:「泉捕头此事还需要劳烦你跑一趟,返回阙都太乙别院求见我门中师长,请他们面见圣上,发兵助我等剿灭此处妖人。」
泉捭阖口唇翕动两下,竟犹豫着迟迟没有开口回应。云中君美目闪动,对泉捭阖的犹豫有些意外。
但不等她再开口,一旁的沈承已经主动请缨:「云师妹,此事便交予我吧,泉捕头要找上我们四宗长辈也颇为不易,不如让我去请渊渟门在阙都的长老,更方便些。」
云中君见他热切,言语也不无道理,微微颔首,沈承得令后翻身上马,一溜烟望着来时路去了。
龙凌晅却是有些忧虑:「此处据点中的妖人不知数量多少,修为深浅,若是再遇上墨屠那等。。。」
显然不久前在涂阳镇中那一场大战,合他与玄清子云中君三名高手之力,都未能留下墨屠,甚至险死还生的经历,让他至今仍心有余悸。
「师兄尽管放心,说到底长城内还是我们人族的天下,调齐大军合围之下便是灵台境的千年妖王,也难说一定能逃出生天。军中所用重弩,便是三尺厚的夯土城墙也能一股而穿,墨屠那魔头就算是钢筋铁骨,又真能挡下破城弩一轮齐射么?」
说话的正是朱雀神女呼延绯,此刻她眼中神光闪动,一副势在必得的神态,一番说辞下,让龙凌晅心中稍安,侧首看向一旁的云中君。
云中君含笑不语,只是握住自己手掌的软嫩玉手轻轻用力捏了捏,示意呼延绯所言不假,两女均是对加下来的一场大战极具信心。
见此龙凌晅算是彻底放下心来,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自从云中君回来了以后,呼延师妹言语神态一下子活络了起来,不再像是之前那般漠然冰冷。
第四十五章:虫花知客
马车在崎岖的山路上颠簸了不知多少个时辰,车轮碾过碎石,发出吱呀的声响,仿佛永无止境的摇晃终于在某一刻趋于平稳。车帘掀开,一股带着泥土与草木清香的湿润空气扑面而来,狄坤透过缝隙望去,只见眼前是一片被薄雾笼罩的小山村,影影绰绰的屋舍散落在起伏的山坳间,几盏昏黄的灯火在夜色中若隐若现,如同鬼火般跳动。
“这里距离阙都一百二十里,名为虫花坳,是个小地方。”一路行来墨念澜也有些疲倦了,打了个哈欠,一边自顾自穿衣整带,一边随口为狄坤介绍:“此地丘陵起伏土地贫瘠,遍地淳卤,辛苦耕种一年,到头来一亩地的收成连半石都没有,好在此地盛产一种牵丝毒蛛,其毒囊可入药,还有一种玉灵奇花,有壮阳益元的奇效,此地山民靠着捕蛛采药贩往阙都,倒也能勉强度日。”
“因此此地也因这牵丝蛛与玉灵花而得名,山坳中飘来的这股异香便是玉灵花的味道了。”墨念澜整理完衣冠后,搂着白璃跃下马车,冲着车厢内坏笑道:
“怎么样?狄老弟闻闻这股味道,有没有觉得一柱擎天呀?”
狄坤沉着脸,一步一拐艰难的走下马车,他胯下阳物硬挺的厉害,正撑得难受,不过却与墨念澜所说的玉灵花香毫不相干。自打从情丝阁出来,这辆马车一路疾驰了四五个时辰不带停歇,如此漫长的旅程,墨念澜穷极无聊之下,索性将白璃衣衫尽数褪去,在车厢中当着狄坤的面便开始大肆淫玩起来。
可怜这只年轻稚嫩的空幻白狐在墨念澜面前战战兢兢,千依百顺,温驯的配合着墨念澜的要求指示,摆出各种淫靡动作,好让他那条粗硕肉龙肆意杀进杀出,被男人肏的雪躯剧颤,淫水四泄,连哀声讨饶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足足四五个时辰下来,百般花样自是玩遍了,白璃身上几处妙处都被尽数品遍,最后手足口乳并用,才勉强撑到到达虫花坳,此刻被玩的浑身酥软无力,娇小身子被墨念澜挟在腋下臂弯,才能维持站立。
坐在一旁的狄坤衣衫都被白璃泄出的淫水花汁打湿,狄坤并非木头人,面对如此活色生香的场景,体内血气翻涌,心头也曾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冲动,一路旁观而来,胯下肉根充血涨硬的跟铁棒似的,墨念澜多次邀他同乐,示意白璃这幅娇嫩身子可不止一个洞,狄坤大可加入其中三人同乐,与自己一道双龙并出,送身下美奴上登绝巅,岂不美哉。
狄坤几次几乎按耐不住被他说动,便要答应下来,奈何他对墨念澜合欢宗的身份始终心存忌惮,生怕不留意又中了什么淫邪手段,最后关头强行咬牙切齿强忍了下来,这一路辛苦可想而知,墨念澜被拒绝了几次也不以为意,自顾自淫玩取乐。
三人下了马车,踏上山雾浸湿的石板路,向着村中缓缓走去,墨念澜看出狄坤不良于行,有意放缓了脚步,口中随意为狄坤介绍着这虫花坳中的风俗物貌,他博闻强记娓娓道来,若不是知道他出身合欢宗,狄坤都要当他是位宿儒名士了。
“这虫花坳中盛产的玉灵花有壮阳益元之效,贵宗便是因为这个缘由才在此处开设分坛的么?”
墨念澜有些诧异的回望一眼,仰天打了个哈哈,口中胡乱敷衍:“狄老弟这么想便岔了,这虫花坳绝非合欢宗分坛,只不过一位交好的前辈常年居住于此,我们不过是借她地方临时落脚几日罢了。”
至于这番说辞,听到狄坤耳中能信得几分,那便难说了。
三人穿过小村中一条隐秘小路,向村后山谷走去,那小路被藤蔓和乱石遮掩,若非墨念澜亲自在前引路,外人绝难发现,越往深处走,空气中弥漫着湿润的泥土与一股怪异花香味,时不时有大大小小的蜘蛛虫蚁被三人脚步惊退爬走,其中大者有成年男子拳头大小,想必便是那墨念澜口中提到的此地特产了。
走了没有多长时间,眼前豁然开朗,已是到了虫花坳的后山,被一处断崖阻住去路,往下望去竟是深不见底,没想到这虫花坳丘陵之所看似平平无奇,后方竟然隐藏着一处绝壁,此处谷底应当远比外面地界要来的低,只是到此却是没路了,又要如何到墨念澜口中的落脚处,难不成要跳下这深不见底的断崖么?
“少主!”狄坤正心中疑惑,旁边不远处突然传来人声,定眼望去两名身穿黑衣腰系红带的合欢宗弟子,躬身行礼,姿态恭敬至极。此刻天光微亮,两人又是一身黑衣隐在草木丛中极难分辨,却是守着一处山穴洞口。
两人口中所称的少主自然便是墨念澜了,只是这身份未免太高了些,当日在涂阳镇听玄清子老道所说,墨屠在合欢宗中名列合欢四将,墨念澜既然是墨屠之子,怎么说也够不上合欢宗少主之位吧,若是千眼魔师那老魔的子侄后辈还差不多,难道说墨氏的身份还另有什么蹊跷不成?
狄坤不无疑惑的瞥了墨念澜一眼,只见他大模大样的挥了挥手权作回应,两名守卫没有留露出一丝不满,其中一人恭恭敬敬道:“墨屠大人正在密室修炼,此刻尚未出关。”
“哦?看来我们来的不巧,狄老弟随我先去礼客厅用些茶水如何?”墨念澜略微有些意外,边走口中边对两名弟子吩咐道:“这位狄兄弟可是贵客,吩咐下去用些好料上来,不要怠慢了,快去。”
知客厅布置得颇为雅致,熏香点起,厅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异香,不似寻常香料,带着一种醉人的甜腻,让人不由自主想到女子香躯美肉的娇柔,且还是绝色佳人,狄坤鼻中为这股甜香所醉,目光不自主移到了旁边白璃身上,这丫头还未从马车上那一番淫戏中缓过来,此刻柔美身子正柔弱无骨般依在墨念澜怀中,两只大眼怯怯地盯着自己。
自从被她漏出形藏险些身死后,狄坤对她几乎恨之入骨,若不是此时身处险境,定要将她好生炮制一番,一泄心头之恨。
不多时,两名身姿婀娜、面容姣好的少女莲步轻移,手中各托着一个托盘,款款而来,两女将托盘放于桌上,其中各有一只精巧莹润的玉壶,小巧的玉盏若干,两女将诸多器皿摆放整齐后,殷勤的为狄坤与墨念澜将两只玉壶中所盛玉液各自分别斟了一杯,其中一杯色泽乳白莹润,闻之异香清冽,是一杯灵乳,另一杯中晶莹剔透粘稠如蜜,轻轻晃动间,在杯中流转挂壁,尽皆不是凡物。
后者结合墨念澜来时的介绍,狄坤猜测应当便是这虫花坳中所特产的玉灵花的花蜜,只是前者那杯莹白灵乳却是始终猜不出来历,说到底还是这九州界太过玄奇,狄坤误入此中时日尚短之故。
狄坤还在仔细端详时,另一边墨念澜早已将杯中物一饮而尽,此刻正怀抱美人,闭目仰天,似乎在仔细品鉴回味,旁边侍女见狄坤迟迟不肯享用杯中玉液,俏脸上掠过一抹急色,端起玉盏俯身跪在桌前,一味的将手中玉盏凑向狄坤嘴边,眼中满是楚楚哀求之色。
狄坤不忍看她大眼中可怜哀求神色,但心存警惕忌惮之下,要让他喝下合欢宗的茶水,那又是万万不能,正两厢为难之时,一个爽朗声音从旁传来:“怎地?
狄老弟莫非是看不上么?为兄可是先饮为敬了,就当给为兄个面子如何?”
却是墨念澜将两枚玉盏中所盛琼浆饮完,搂着白璃坐看狄坤这边还在与侍女你辞我让逡巡犹豫,这才开口相劝。
墨念澜这般说话,狄坤也不好再却之不受,说来墨念澜虽是合欢宗中人,但到目前为止始终亲和有礼,款款相待,也丝毫没有流露出对自己不利的念头,自己一味推脱反显得不近人情了,况且他自己已经将一壶所出的灵乳仙蜜喝下,想来其中应该也没有什么大碍?
一念至此狄坤也不再推脱,勉强将那枚玉盏凑到唇边,微微抿了一口。
然而,这微微沾唇的一小口灵乳入口即化为一缕暖流,一股难以言喻的馥郁乳香瞬间充盈口中,不等狄坤反应便滑入喉中,但渴了许久的唇舌又哪是这几滴灵乳所能满足的?不自觉间,身体本能已经驱使着玉盏翻转,将整杯灵乳尽数倒入口中,更为浓郁的乳香馥郁弥漫,更为难得的是,这灵乳虽是浓郁,入口却是甘冽爽口,丝毫不腻,回味之际另有一股草木香气流荡齿颊,端的是妙不可言。
墨念澜见他痛快喝下,也大觉满意,笑眯眯道:“如何?狄老弟可是品到这乙木灵乳的妙处了吧?这灵乳取之不易,时常饮用对身体别有好处,对为兄这等化元境界益处不显,但狄老弟喝下对凝气拓筋颇有益处。”
狄坤闻言一怔,仔细感应下只觉得那杯灵乳化为一股暖流,将周身筋脉烘的暖融融润津津好不舒服,自身真气流转确实比以往更为圆融些,虽说效果极微,但此仅是一杯之力,时常饮用下,墨念澜所说的神效只怕所言非虚。
这乙木灵乳确实是世间少有的稀珍,墨念澜对自己倒还真是殷勤厚待,而非是什么虚情假意,狄坤放下心来,又品了一口另一盏中所盛的玉林花蜜,此蜜液闻着花香氤氲,入口却是清新淡雅,甘冽爽口,一缕淡香缭绕舌尖经久不散。
墨念澜见他喝得爽利也大觉畅快,竟亲自端起玉壶为他斟上,口中不断殷勤劝饮:“这花蜜也同样稀珍难得,可是采自一线天中,唯有天光一线间才能采的如此琼浆,凡夫俗子哪得几回闻啊。。”
此刻的墨念澜正如一位好客的主家般,旁边侍女见两人宾主尽欢也松了一口气,悄然退向一边。
第四十六章:旧仇新怨
就在此时,前厅入口处传来一阵轻佻的笑声,随着唰地一声折扇展动的脆响。
两名身穿白衣、面容相仿的年轻公子,手持折扇,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当先一人笑意温柔,眼角微翘略带红晕,眼神迷离似醉非醉,给人一种心神荡漾的感觉。
见到这两人,墨念澜脸上的笑容一收,取而代之的是一丝难以掩饰的厌恶与轻蔑,他眉头微蹙,语气冰冷:“西门宸,你来这里做什么?”
那名走在前面的白衣公子,应当便是被墨念澜直呼其名的西门宸。闻言啪一声将手中描金折扇一收,握在掌中拍了拍,摇头晃脑装腔作势道:“哟,墨少主好大的火气,气大伤身,还是和气些的好。”
接着西门宸目光转到狄坤身上:“这位兄台面生得紧,莫非是墨兄请来的贵客?”
他一双桃花眼眼波流转,狄坤从未见过男子眼神也可以如此风情万种,被他这么一瞥下,后颈皮肤不禁栗栗结起。
墨念澜手中捏着一枚玉盏凑到唇边,口中吐出的话语依旧冷厉生硬:“你若没什么事,可以滚了。”
“姓墨的,我只问你一句。”三番两次被墨念澜冷硬相斥,西门宸脸色也冷了下来:“我费尽心思擒来的人,为何我却碰不得?”
“偏被你说中了,你还真就碰不得。”墨念澜冷笑一声,眼神锐利如刀:“
那名女子另有他用,这是千眼魔师亲口吩咐的。怎么,你是想违抗魔师的命令吗?
”
“千眼魔师”四个字一出,西门宸脸上怒色顿时僵住。他眼中闪过一丝明显的畏惧,脸色阴晴变化数番后,终是忍下了,哼了一声收起折扇,带着身后那名相貌酷肖的男子,气哼哼地转身离开了前厅,脚步声渐行渐远。
狄坤尝到灵乳花蜜的好处后,原本与墨念澜对饮正欢,平白被这两人搅了,随意开口问道:“这两人是谁,怎看上去与墨兄有些过节?”
墨念澜望着两人远去的方向,不屑地说道:“说话的那个唤做西门宸,有个‘画皮公子’的匪号,是合欢宗合欢四将之一。”
合欢四将?记得墨屠也仅是名列合欢四将之一,没想到这个金玉其外的白衣公子在合欢宗内也能与墨屠这样的惊世猛人平起平坐,只是此人身份尊崇,墨念澜又哪来的底气对他如此不客气?
墨念澜将杯中灵乳一饮而尽,随手将空杯放在桌上,语气中充满了不屑:“
狄老弟莫要被这厮名号吓着了,不过是个仰仗先辈余荫,只知道靠花言巧语吃女人软饭的废物罢了。实际修为不过堪堪通脉,看在他死鬼祖辈面上,魔师才勉强给了他一个合欢四将的名号,全靠一张巧嘴和微末幻术招摇撞骗,欺哄些无知女子。”
“不过倒让狄老弟说到了,我墨氏确实与他祖上有些梁子,说起来还有白氏的份。”墨念澜顿了顿,捏着怀中美人径直的下颌,眼神中闪过一丝阴鸷恨意:
“璃儿,你说是么?”
白璃听到他提及祖上恩怨,不禁缩在他怀中瑟瑟发抖,红唇微张却吓得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璃儿的生母当年便与西门氏有一腿,说来可笑,西门宸的曾祖父身为合欢四将却死在了女人的肚皮之上,在玩弄上一代的空幻白狐时,被我父亲手格杀。
只可恨空幻白狐一脉浪荡成性偏又天真蠢笨,天生想着被男人肏的淫材,我父救她脱离苦海,不思恩图报便也罢了,满脑子只知道男女肉欲,最终引得我父投入合欢宗,害得我生母含恨惨死。”(详见白沙在涅剧情)
话到此处,墨念澜眼中恨意已是溢于言表,手上也不自觉用力起来,捏的白璃又痛又怕,美目中泪滴泫然,偏又不敢触怒身旁男子,再痛也不敢作声。
墨涂身为四大太宗之一渊渟门弟子,数百年前为何会甘愿堕入魔道,一直是九州界中一桩悬而未决的悬案,不是身为当事人子嗣的墨念澜亲口吐露其中内情,狄坤是绝不知道此事与西门氏和空幻白狐一脉有如此深的恩怨纠葛。
“扯远了,不过西门氏与我墨家的梁子从此算是结下了,西门氏也自此一蹶不振,直到西门宸这小子出世,想了个走女人门路的法子,趁着璃儿稚嫩无知,专用些花言巧语欺哄于她,这蠢货还真当有人用真心相付,愿意救她母亲脱离苦海,却不知道这厮胆大包天色欲薰心,却是盯上了空幻白狐为魔皇准备的狐红,只是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
说到这里,墨念澜有意顿住不讲,看着旁边狄坤的眼神暧昧玩味,狄坤只觉得脸上微烫,后面发生的事他不光知道,且还是始作俑者,正是他在镇北王府中,同样是用花言巧语人皇转世之说,骗奸去了这天真狐女的狐红,开苞之夜便将她按在床上肏的死去活来,甚至最后还打算借高世桀之手杀人灭口,只不过没有得手罢了。
“狄老弟莫要紧张,不是托了你的福,为兄可还尝不到璃儿前面花径滋味呢,”看到狄坤尴尬神色,墨念澜颇觉有趣,爽朗一笑:“不过你这么一来真是害苦了这丫头,西门宸那狗贼一看垂涎已久的狐红被人破了,当即露出真实嘴脸将她狠狠肏弄了一顿,啧啧,可怜我们的小美人儿,真是伤人又伤心啊。”
墨念澜毫不留情将白璃的伤心往事娓娓道出,还特意扳转怀中美人俏脸,欣赏她心碎羞耻的泫然泪颜,他深恨西门氏与白狐一脉,此刻全无怜悯之情,有的只有冷嘲热讽与莫名的快意。
作为此事的罪魁祸首,狄坤也是没想到后续之事,反倒有些不忍,装作漫不经意随口引开话题:“与那西门宸同来那人,墨兄怎么从未提到?两人相貌如此酷似,应当是他同门兄弟吧?”
“哦,你说他身后那人啊,”墨念澜狠捏了一把白璃的脸蛋,重新将她搂入怀中,漫不经心道:“那人姓甚名谁我也不知,只不过又是一个西门宸花言巧语哄骗过来的无知女子罢了,那狗贼自知修为低下,为了保命,哄骗女子修炼一种转阴逆阳的秘功化为男身,再从活人脸上剥下面皮改容易貌,捏的与他一般模样,再贴于那女子脸上,好教她在危急时刻当个替死鬼,为自己挡厄消灾。”
墨念澜对西门宸这种无耻且软弱的行径极为不齿,但听在狄坤耳中却如惊涛骇浪,他本是随口一问,却没想到合欢宗淫邪秘术层出不穷,竟然还有这种匪夷所思的奇功秘法。
“你可别看我啊,我只是有所耳闻有这么一门秘术,据说是当年魔皇所传下的,其他内情一概不知,毕竟为兄也不会闲着没事去参详这等逆伦邪功,为兄一直修炼的可是我父亲传,正经渊渟门嫡传的憾岳功。”墨念澜看到狄坤眼神颇觉好笑,当即澄清一番,接着话锋一转:“不过狄老弟,你凭良心说一句,为兄这一路上待你可不薄吧?”
墨念澜此话转的突兀之极,狄坤也拿捏不出他是何用意,但实话说,除了随他前来合欢宗做客是被迫以外,一路上墨念澜倒确实是客客气气以礼相待,到了这虫花坳后,更是拿出灵乳花蜜这等稀珍宝物殷勤相待,若不是阵营有别,两人定能成为知己好友,因此也老老实实回答:“承蒙墨兄厚意了。”
墨念澜得到想要的答复,眼睛一亮赞一声道:“好!有狄老弟这句话便够了,为兄想请兄弟帮个小忙,若是之后有机会,替我做了西门这狗贼,好消我心头之恨。为兄看他不顺眼已久,只不过不太方便下手,狄老弟就没有这些顾虑了。”
“墨兄不会是在说笑吧?”狄坤险些被口中灵乳呛到:“这西门宸在墨兄眼中再是不堪也有通脉境大成的修为,小弟修为不过初入门径,差了一个多大境界,又是在合欢宗内,又如何能。。。”
“无妨,与人争斗不全凭修为高低,狄兄弟为人机警,智取这狗贼易如反掌。
”
墨念澜耸了耸肩:“况且,狄兄弟不会以为这狗贼能有什么容人之量吧?你不下手,日后他也会主动咬你一口,左右必有争斗,倒不如先下手为强。”
墨念澜口中信誓旦旦,似乎对于狄坤能斩杀西门宸极有自信,且极有把握不久后这个机会就会出现,只是看狄坤还在左右犹豫,顺势又添了一把火:“这样吧狄老弟,功成之后为兄另有一份大礼相送。”
墨念澜这番说辞听上去也有一些道理,只是仔细推敲下不难发现,身陷合欢宗中,还真能有什么日后么?任凭他说的如何天花乱坠,狄坤始终难以点头答应,墨念澜正待要再劝,厅外一阵细碎脚步声传来,两人默契的闭口不言静待来人。
一名同样黑衣红带打扮的合欢宗弟子轻步走入,眉眼间带着恭敬与一丝惧怕:
“少主,墨大人已经出关了。”
“好!”墨念澜闻言精神一振,在白璃挺翘臀部上重重一拍:“还不快去为狄兄弟引路!”
“狄兄弟,你我方才所说之事不急于一时,等你见过家父回来,再做决定也不迟。”
与墨念澜宾主尽欢下,狄坤几乎忘了还有一尊煞神要等着面见自己,白璃被一推而出脸色也不好看,显然即使是合欢宗上下也对墨屠那般冷漠生硬的魔星心存畏惧。
白璃来时在马车上被男人把玩许久,衣衫半褪也来不及整理,此刻香躯半裸,半个雪滑屁股露在外面,随着她一瘸一拐动作,一扭一扭在前引路。
两人都是心事重重,一路穿过山穴中石道,竟是没有一人开口说话,不多时白璃在一处石室前停下,显然是到了地方了,这丫头在石室前凝立片刻,转头不敢看狄坤,小声说了一句:“狄大哥,你告诉我的事,我从来没有对其他人说过。。
”
“你说什么?”白璃声音轻如蚊呐,狄坤还在忧心再见墨屠之事,实在没有听清。
只是不等他细问,白璃已经转身推门而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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