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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章) 吃穴高h
眼、耳、口、鼻……五感顿时被眼前女体的花穴全部侵袭。
柳北渡看到她的蝶肉因为晶亮的水液而被打湿,蔫耷耷地贴在阴唇上;耳能听见女子因为难耐,扣弄自己穴儿发出的水声;鼻息间满是她的味道,幽幽地、馨雅的香气,还夹杂着一丝穴儿独有的味道;口舌生津,似乎已经为接下来的动作做好准备。
“爹爹,舔我。”
仰春扣弄几下自己的穴,把两片充血嫩红的阴唇拨开,露出似在呼吸的穴口,撒娇道:“亲这里,爹爹。”
柳北渡上下滚动的喉结若暗涌的浪潮,脖颈处跳起一根青筋,使他多了几分克制隐忍之感。
“嗯。”
他低沉地应一声,而后凑近口鼻,亲吻上去。
这个角度实在不便,受凳子宽度的限制,即使女人大张着腿,柳北渡的头颅凑近时还是有几分拥挤。他能感觉到她柔软的大腿肉轻轻地贴在他的耳侧。
又因为没有手部的借力,他从低向高,只能将动作的中心放在唇鼻之间。
温软的唇瓣贴上软烂的花穴时,鼻尖已深深嵌进她的穴肉里。嗅闻里尽是她的味道。
仰春抬手托住他的下颌,指头上刚刚蹭来的水液也顺势蹭到男人的面颊。淫水在他脸上干掉,只留下紧绷绷的触感。
他从软烂的穴肉中不舍地后撤,低声说道:“坏孩子,把你的骚水抹爹爹脸上。”
而后再度贴上去,毫不在意那紧绷的触感蔓延至整张脸。
瞬息之间,他视线被彻底遮蔽,粗重的喘息从喉间溢出,再也难以隐忍。他好像沙漠之中饥渴已久的旅人,要从一条小缝里汲取出满满的泉水。大口大口的吸吮舔弄,那泉水确实越涌越多。淫香充塞他口鼻,他的薄唇、鼻端、下颌……全都被湿热又柔软的嫩肉贴磨着,鼻梁甚至完全陷进了嫣红的肉缝儿里。
仰春被他舔得犹如濒死的鱼,扭动着柔软的腰肢,拔直后脊抵抗这致命的舒爽。他的呼吸很烫,喷在穴和腿上让她又酸又痒,骚水直流。
柳北渡在外头吃够舔净了,才探出舌尖,轻轻一拨,便捅进了呼吸的花径中。
霎时间,又紧又湿的媚肉层层含裹上来,用力吸绞着那异物往外挤,却又反而把他含得更深,诱使他不停朝里深入。
“啊,啊……爹爹,好爽……真的好爽啊……嗯……”
仰春扭动着身体,形容灵秀绝美的少女云鬓散乱,才穿好的衣裙早已零落,一张白瓷似的小脸满面桃红,此时正有如筛子一般颤动,乳肉也随着荡起肉波。
“爹爹……这是你第一次亲我的屁股吗?”
“嗯?”
喘息之间,仰春坏心地、断断续续地道:“我刚出生时,你有给我换过尿布吗?”
“那时你,亲吻过我的屁股吗?”
柳北渡不想理这个倒反天罡、一肚子坏水的女儿。他未曾给她换过尿布,更不曾对她孩童时有什么僭越行为,甚至他都没见过她小时候除了脸和手之外的部分,又怎会亲吻过她的屁股呢。
得不到答案的仰春,继续追问:“爹爹,那时你,想过有一天、有一天会跪在女儿的腿间、给女儿舔穴吗?”
自然未曾。他倒是知晓女儿试婚时,他要给她讲解男女之事,却未料想自己会不受控,身不由己。
“爹爹,爹爹,你说这世间会有几个爹爹给女儿吃穴呢?”
仰春喘息着问道。
不知道,他不知道。
他不知道这世间还有几个痴情的、癫狂的、克制的、该死的父亲。
“爹爹……爹爹……”
柳北渡不想仰春再问。这些问题都太难回答。
于是加快了口舌上的动作,灵活的大舌在湿穴里不断搅弄,反复地拨开蚌肉、撑大穴口、贯穿甬道、用舌尖刺激那块又硬又麻的敏感之地。
酸,太酸了。
他的舌尖每捅一把,她的花心就酸上一分。到如今,浑身如浸泡在一汪滚烫的醋里,丰沛的淫液不停地从她穴口里涌出来,又热又酸……
她想躲开了。
但柳北渡不容她逃跑。
竟追上去,以舌绞杀。舌头快速地戳进花穴数百下,仰春头脑都开始昏昏沉沉了。她能清晰地听见自己心跳声,无助地垂头看向身下的男人。她看到他唇瓣深红,挂着晶亮的淫液,小穴里流出的骚水顺着他喉结往下淌,高挺鼻梁磨蹭着花唇之间软嫩的肉缝儿,活脱脱地一个斯文禽兽。
偏偏这凶猛的兽还被绑着手腕,跪伏在自己腿间,长发覆盖住自己脚面。
一股热意直冲上脑,身体控制不住地痉挛起来,仰春哆哆嗦嗦地被柳北渡吃穴吃高潮了。
清亮的水液淅淅沥沥地涌出,柳北渡避也不避,卷进自己嘴中大口吞咽,还把颤巍巍、肉嘟嘟、红艳艳的穴肉上的水光轻轻舔舐干净。
仰春瘫软到玫瑰椅上。
柳北渡起身,等到她停止颤抖,迷蒙涣散的眸光重新聚神,他才浅笑着将手腕递至她面前。
“小春儿,请问可以将爹爹松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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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一章) 被打爽了高h
现在把他松绑,仰春自然能想到自己会收到怎样的、来自男人凶猛的报复。
但总把人绑着也不是那回事,总不能让他衣不蔽体喊下人进来松绑吧?
那可太过分了,没道理折辱他,他极好。
仰春于是捏起自己的衣袖,凑近男人俊美无俦的面庞,轻轻擦拭他高挺鼻梁和面颊上的水迹。她眸光随着她的动作认真地注视着男人,倏然抬眼才发觉,男人眸色沉郁也在认真注视着她。
“爹爹,我若此时松绑了你,我今夜还能睡觉吗?”
柳北渡半分都不担心地回答道:“你若此时不松绑,明天夜里也不必睡了。”
他的语调又亲昵又温柔,但字里行间凶猛的意图让仰春不由腿芯发酸。
“爹爹一会儿怜惜女儿几分,好吗?”
“自会好好怜惜你。”
仰春此时是属于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不是“生存还是死亡”的问题,而是“死亡还是死得更惨”的问题。
她于是拿起书案笔筒里倒插的,柳北渡平日里裁纸的剪刀,将他的绳结一点点剪掉。
当最后一个死结被剪掉,仰春手里的剪刀被男人瞬间夺走,扔在一旁,发出‘啪嗒’一声。仰春的心也随着剪刀落地声而倏然紧绷。
下一秒,她就被打横抱在怀里。
柳北渡也没有拾起他的衣衫,就赤裸着结实的身体将仰春抱至他平日里休憩的小榻上。
他松开臂膀,仰春被他轻扔在榻上。
柳北渡平日里应该是不喜欢睡松软的被褥,所以此时仰春臀下的触感算得上硬实,硌得她有几分疼。
她撑起身体,看向柳北渡,就见男人屈膝上榻,用宽阔的臂膀圈成一方窄小的天地将她囚禁在自己的身下。
蓬勃的男性气息随着他的呼吸喷薄在她敏感的下颌、雪颈。柳北渡还什么都没做,单单以他深不见底的眼眸一言不发地注视着她,就让她腿芯湿了几分。
“爹爹……”
“嗯?”
仰春不由唤他一声,实在是他深深沉沉的目光让她多出几分不安和恐怖,尤其是现下小腹上被他的阳具直挺挺地抵着,坚硬而灼热的触感透出男人伪装在包容宠溺下不曾言说的凶意。
“爹爹别看了。”
仰春抬手,想遮住他太过烧人的视线,却被他偏首躲了过去。
“成,听小春儿的。”
不看,那用做的。说罢,他便腾出一只手,扶住自己胯下早已涨大、蓄势待发的凶物,没有任何前戏,且不等那小嫩穴沁出更多的水液来,直接就往那朵嫩嫩的小花儿里顶去。
仰春刚刚确实喷了很多水,倒也不需要什么前戏,穴肉早已一片湿嗒嗒的软烂。但柳北渡的阳具实在是格外粗长,不啻于婴儿的手臂,见他动作凶猛不加缓冲,登时又急又怕。
“不要,我错了,爹爹,我错了!”
柳北渡停下顶操的动作,但大手仍然扶着柱身,霸道地抵在穴洞上,似乎仰春的回答不如意立刻攻城略地,侵吞仰春隐秘的领土。
仰春此时已知道自己捋了虎须,非常识趣地道歉道:“我不该打爹爹,也不该无礼让爹爹给我吃穴。”话未说完,仰春便感受到那抵在她穴口的凶器蹦弹两下,“不该把爹爹绑起来,不该和爹爹胡言乱语……”
这一说,她都不好意思起来了,不该的太多了。
柳北渡自然不满她敷衍的话,硕大的龟头顶进软烂的穴嘴儿,还恶意地停留在最浅处,让那两片阴唇刚好覆盖住他敏感的沟壑。
“啊……好大,里面还不够湿,别,啊哈……别顶了……我真的知错了爹爹,我只是在和爹爹玩闹……”
其实柳北渡没觉得仰春哪里错。她最大的错处是勾着自己。
所以无论她说出什么话,他都能倒打一耙。
仰春的身子极为敏感,肉棒虽还未插进去,只是挤进去头部,但已有潺潺的水流静默地冲刷着二人交缠的下体。
柳北渡一见她这娇娇骚骚的穴,自己还没好生搞呢,只是舔她小去一回,从里到外都嫣红得如同滴血,淫水流个不停。
他又兴奋又气恼,只是兴奋何、气恼又何已不必再说了。
将胸口难言的愤怒和酸涩压进腹部,柳北渡握住肉棒退出一寸,将龟头退出软穴的含弄,而后照着那淫洞便‘啪’地拍下去。
既硬成肉棍,便有了分量和力度,当下身下的美人儿娇呼起来,只觉花瓣疼得一缩,而后噗得一声吐出一大口爱液,但是那般疼痛过后,却又有一种酥酥麻麻的热意和快慰涌上来,勾得她小腹和花心愈发空虚。
柳北渡见她又疼又爽的骚样,小脸潮红,眼神涣散,轻吐香舌,便暗道:真是个天生的淫娃。
一点怜惜之情也没了,他直起身子,两只手一边扇她的奶子一边扶着棒身抽打她的嫩穴,上下两处齐齐开弓,见她越叫越难耐,绷紧脆弱的脖颈,拱起柔软的腰身,哀哀地胡乱叫着‘爹爹’,他更有一股无名火。
扇她奶子的大掌上移,在她粉嫩的面颊落下一巴掌。
这一巴掌收了九分力,只用了一分。
但就这不轻不重的一分力,给仰春带来了一分疼,三分热,六分爽。
她捂住自己被打的面颊,将涣散的目光重新凝聚放在柳北渡的身上,见男人沉着面容骑在自己身上鞭挞着自己,一改往日的宠溺和儒雅,只有男人对女人的征服和调教,顿时感受到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只感觉,柳北渡这番不近人情的模样十分性感。
柳北渡也是兴之所至,所以他关注着仰春的反应,若她感觉冒犯,他会立刻停止并道歉,但她急促地喘息,抖着奶子,小屁股越拱越高,腰儿也是越扭越急,小淫嘴儿不停地吐着春水,将他的手指和棒身沾满水光,柳北渡哪里还不懂呢。
他面无表情地掐住仰春纤细的脖颈,微微用力,见仰春面容变红但没有反抗,他气息愈发沉重:“骚妇!怎地把你生得这般骚!”
又是一巴掌落在仰春脸上,照样收着力,照样爽得仰春直抖。
身下的阳根也没有停下对女体的惩罚,粗大的肉棍,不仅沉重坚硬,且又滚烫如铁杵。落在穴肉和小腹上,能感受到硬但有绝佳的弹性。二者相触之时只见花蕊连颤,棒身微弹,再一想到自己的男根如此与女儿的肉穴密密相贴,真真叫柳北渡爽得头皮发麻。
柳北渡打一下,仰春便叫一声。
男人却不够满意,又盯上敏感之处上更敏感的地方,握着肉棒专对准那颗敏感的小淫核儿打。
下身的热、烫、弹、疼;
奶子的抖、痛;
脖颈的窒息和束缚……
仰春泪花翻涌,在柳北渡连连的抽打中轻翻着白眼高潮了。
柳北渡见她腿间已湿得一片糊涂,汩汩水液喷涌而出,冷笑一声,见她整个娇穴、腿肉和小穴都被打得通红一片,他被打湿的欲根愈显狰狞粗大,于是从‘打’变‘插’,没有任何预告,径直顶进穴里,一插到底。
饥渴的媚肉含得死紧,像是馋了已久,争先恐后地咬住欲根,咬得柳北渡咬住后槽牙吸气,才没有在女儿逼穴上出了丑。
男人动作起来,慢慢地插动。
异常地徐缓。
等到那爽到整个脊髓都在震动,头皮都绷紧的没顶舒爽微微缓过劲儿,他才面色阴沉、报复性地大开大阖地操弄起来。
钳制她脖颈的大掌未曾松开,仰春不由吐舌喘息,男人当即轻启薄唇,含住女儿的小嘴勾着香舌缠绵,与此同时,深谙这坏孩子小癖的他,另一只大手用力搓揉她的奶子,几乎算是用力狠抓。
疾风骤雨的接吻、揉捏、抽插。
仰春哪里坚持得住。
没操几十下,她的胞宫就被男人蛮横地肏开一道小缝儿,极致的吮吸力带来灭顶的快乐,柳北渡立刻松开仰春的脖颈,两只大掌死死掐住她纤细的腰,用力向下将她钉在榻上,不容许她挪动一分。
粗大的紫红色欲龙呼啸而入,硬生生将那道缝儿挤开,且还把一整根结实的棍身全塞了进去,只剩下两颗卵蛋悬在穴外,啪啪地重重拍在花壶上。
柳北渡感受到她的胞宫被完全肏开,而后疯狂吸吮着自己的阳根,极尽绞杀意味着胞宫的主人要达到快乐的巅峰,立刻重新掐住她的脖颈,在她滚烫一片的面颊扇了几下。而后奶子也不放过,是比打脸更重的力道,扇得奶子上一片红痕。
“这般不经肏,以后如何讨夫君欢心,该打!”
男人结实的虎腰飞快挺送着,平日里总是掩藏在肃重衣衫和读书人面容下的肌肉正以一种醉人而性感的节奏贲张律动。他提臀猛操百来下,又抬手扇她的脸,她的乳,她的雪臀。
“爹爹是这样教你伺候男人的?”
“骚货,没操几下就打开胞宫准备吃尽男人的阳精了。”
“骚货!腿再张大点!好好看着爹爹是怎么干你的。”
“胞宫能给别的男人生孩子,为什么不能给爹爹生一个孩子?”
“唔,唔……啊,嗯啊……啊啊啊!——”
听闻男人这般不讲道理的浑话,仰春已无力反驳。她连哼都没有哼一声,只能发出幼兽一般的呜咽声。娇躯不住抽搐着,两眼翻白,口角流涎,在巴掌又一次落在脸上时,被男人肏至高潮。
柳北渡见状便知女儿已被自己送上巅峰,当下不再忍耐,放纵自己的感官,狠狠肏了几十下,将白浊尽数射进女儿的子宫里。
柳北渡并非马上抽出,而是堵在里头,直到它变软后滑出才离开她的身体。
他爱怜地将仍旧颤抖不止的仰春拥进怀中,大掌不住地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发。一下一下,像安抚落水的小狗。
直到她在他怀中停止颤抖,呼吸平稳,他也没有将她松开。
窄小的榻实在放不下两个人,于是两人紧紧相拥。谁也没说出要去清洗或者回房间的话。
明月高悬不独笼罩相依的二人。
还有一个身影,在书房前,不知站了多久。
他肩上落满了秋意,本就苍白的面容此时更加惨白,像黎明时分奄奄一息的艳鬼,静默呼吸着最后的夜色。
柳慕冬目眦欲裂,双拳紧握,指甲深深嵌进皮肉,有血痕在掌心蔓延。
他透过门的缝隙,清楚地看见高大的男子是如何将女子压在身下惯穿,也看得清楚女子如何婉转承欢,如何被顶操到失语。
血滴从他纤长的指骨间流下,一滴一滴落在地上消失不见。
姐姐、父亲。
他嘀咕着这两个称呼,站到二人耳鬓厮磨很久,终于女子被男人拦腰抱起去清洗,他才踉踉跄跄地、消失在月色之中。
*
书铺第二日、第三日的生意不减反多,估计是口口相传,反倒扩大了知名度。
十个导购已然有些忙不过来,但仰春没有再去买新的人回来,一是时间来不及,二是她判断,过了这个新鲜劲儿书铺就不会有这样多的客流量了。毕竟,一本书可以看很久,如果保存得当的话,还可以传很多代。
所以最忙的时候,干脆她亲自下场给客人介绍书籍,没有在后院里呆坐。
柳北渡中午又着人送来对面酒楼的席面,这次的菜比前天晚上的更丰富、更奢华。仰春也吃不完,午休的一盏茶里她就招呼大家都来吃。
柳北渡还叫人给她传了话,他这次回来是匆忙赶回,为了来给仰春的新店开张庆贺。见她自己把书铺弄得有声有色,想来她很有成算,自己也就放心了。
曹州那边的赈灾工作尚未完成,后续安置灾民的工作反而是重中之重。
如今马上秋收,他需要去协调将蜀地、东南州郡的粮食运送到曹州,并且豫州、冀州等地也受了灾,今年黄河水患严重,民生多艰,他得亲自看着。
仰春能理解,作为皇商,享受了平日的便利,那圣人交待的事自然不能出纰漏,而且柳望秋还率领白马书院一并赈灾呢,就算为了支持长子柳北渡也得尽心尽力。
柳北渡最后还差人嘱咐一句,她让他打听的徐庭玉的消息已经有了。
徐庭玉和白马书院的一并学子在曹州赈灾初步结束后,就被圣人直接调配到黄河水段继续赈灾,身负皇命,每日都要去巡防,需要重修的重修,需要加固的加固,还带着一群工部的人做水河图,自然没时间也没条件写信。
嘱咐仰春莫要忧心。
但仰春还是觉得放不下心,她总觉得以徐庭玉的性格,无论多忙都会给自己来信。
可能真是治水艰险,没条件传信吧。
她强行压下心中不安的感觉,转头忙碌起来。
差不多半月有余,‘曦林书屋’的热度才减下来。
传单、折扣、导购、拼单等词语才从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慢慢变成部分业内人士的关注对象。
有很多心思活络的店主也想学着‘曦林书屋’的方式推销自家商铺。尤其是明眼人,一眼就看出‘导购’的重要性。
那些‘拼单’‘折扣’不过是揽客的噱头,但‘导购’是真的能让客人愿意掏钱、愿意购买,能让店铺长远发展的好设计。
但是大家又看看李掌柜那张脸,没敢盲目模仿。
现在姑苏城里经商的谁不知道柳纹章给了柳二小姐,而李掌柜那厮走了狗屎运,竟然可以给柳二小姐办事。
既然仰春有意尝试经商,柳北渡自然支持。
他支持的方法很简单粗暴,给钱、给权、给名。
所以他没有隐瞒‘曦林书屋’的转变都是仰春做出的。
现在‘曦林书屋’成功了,那都是二小姐的功劳,哪个想不开敢直接剽窃二小姐的点子?
所以大家馋得抓耳挠腮,但不敢蠢蠢欲动。
仰春是几个月之后才知道这个事情的,她又好气又好笑,深觉耽误了柳家商铺的改革内驱力,这种需求也提醒了她,为什么不能因为她的到来而让柳家的生意做得更好呢?
于是她将现代商业的宣传、售后等等模式系统化地写出来,再找一众掌柜的商量可行性,再在各种商铺进行试验改革,取得了很大的成功。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眼前,仰春看着今日的账单,沉声道。
“李掌柜,今天给导购们结余钱后,我们来开个小会。”
仰春定下的规定是,导购们当日的推销奖金一日一结,每月的工钱月末再结,并且每七天会进行一个总结小会。
今天是第一次小会。
十个少年少女喜气洋洋地,有人将工钱攥到手里,有人揣到怀里,也有人趁着这一会儿功夫就去街上买了点小零嘴吃了。
仰春浅笑着看着这十个人,无论怎样对待他们的奖金,仰春都支持。
李掌柜开会之前将仰春叫到一旁说了小敏想要看书的请求,询问仰春的意见。仰春乍一听有些惊讶,随后便生出欣慰之感。
于是她开小会的第一项就是公布员工福利。
一,员工或员工的家属买书可以打九折,买笔墨纸砚可以打八折,但若发现帮别人代买将会双倍罚钱,严重者遣回牙行。
二,员工可以免费看任何书籍,也可以在休班时抄书赚钱,但若有破损需要照价赔偿。
三,轮班制,十人分为两组,五人为一组,按照单双号上工,工钱不变。
四,每逢年节,可以领取吃食或布匹等员工福利。
五,若有身体不适,可免费寻柳家医馆治病,抓药钱书屋会承担一半。
……
条条件件说下去,直听得十个少年少女热泪盈眶,恨不得为仰春抛头颅、洒热血。
尤其是小敏,她知道第二条福利的原因。把免费看书放进福利里,就不会因为给她优待而使得她被排挤。
刚刚二小姐宽慰的眼神和会心的笑意小敏都读懂了。
她攥紧手中的工钱,想到了她的工钱要如何使用。
说完员工福利,确保每一个导购都听懂了后,仰春又开始说下一个月书铺的活动方案——
集限定信纸。
她已经让李掌柜去寻善于画工的文人,并让‘守拙坊’和‘传薪坊’打板,设计出一系列限定信纸。 四季花神、二十四节气暗纹、十二生肖、甚至还有北斗七星拟人。
这是第一版限定信纸,仰春想先推出来试试水。如果反响热烈再出后续的主题。
她选的都是当下文人雅士耳熟能详的,除了北斗七星拟人。
拟人便是将天权星、天枢星等等星辰的特点赋予到人的身上,再呈现出不同的或俊美、或刚毅、或潇洒的形象。
“你们需要做的事情,便是在头十天里,将第一批除了夏季的四季花神信纸和除了龙、兔、蛇的生肖信纸以赠品的方式赠出一张。”
小敏思考仰春这话的用意,随后她眼睛一亮,崇拜地看向眼前这个侃侃而谈、貌若仙子之人。
赠出前一批,大家便能感受到限定信纸的美丽和好用。再知道自己的这一批里就一两个图案没见过,谁不想来集齐呢?
待仰春将推销思路和推销话术一一教给导购们,让他们互相推荐,背诵运用后,她就起身准备回府了。
“印刷坊那边再盯紧一点,我们第一批纸的质量一定要好,图案颜色要均匀。”
图案都是工匠们手工刷上去的,听说张刻那边有个机灵的正在研究怎样将色彩刻印上去,仰春派张刻鼓励他,若研究出来了赏五百两银子。
刚准备上马车,就听见有人扬声唤她:“柳姑娘,且慢。”
仰春顿住脚步,侧头看去,就见来人打马而过。
他身穿白色劲装,未戴冠,而是用两根红绳将乌黑长发高高束起。精瘦的腰身被腰带勾勒出凌厉的弧度,跨下一匹枣红色高头骏马,手虚握着缰绳,并不用力就将自己稳在马背之上。
见仰春看向他,他顿时笑弯着唇,露出两颗狡黠的犬牙,眼底却像恶狼看见猎物般闪出黏着且贪婪渴望的光。
“柳姑娘,我来报恩了。你说你想学骑术,不知近日可有时间?”
说罢,他翻身俐落下马,停在仰春面前。
【未完待续】
(一百一十二章) 学骑马(一)
仰春见来人是林衔青,便上下打量他,尤其是盯住他的眼睛细细地瞧。
林衔青的眸子长而上挑,瞳孔若北疆的土地,是苍茫的棕黑色。本应该是有北风凛冽之意的双眼,此时却因盛满璀璨的笑意而失去锐利。他的目光雀跃着,鼻梁上的小痣也随着主人肌肉上挑而微微移位。
林衔青感受到她的目光非常灼热,带着惊讶和打量,从他的眼眸看到他的鼻子,视线下移又落在他的腰腹。但他一分也未曾错开自己的目光,也未曾暴露出忐忑不安的心绪,镇定地接受对面之人视线炙热地逡巡。
因为他今日是特地装扮了来的,出府前已再叁与婢女确认过他今日的着装极为俊美。
骑装劲帅,发带飘逸,轩昂又不失潇洒。
用婢女的话来讲,叫“俊美得很不经意,但是又真的很俊美”。
这是他伤好后第一次见柳姑娘,必然要隆重些的,林衔青想。
仰春见他行动利落,腰腹动作也无异常,一双长眸明亮而璀璨,心里也觉得欢喜。
“看林公子一切都大好了?”
“托柳姑娘细心照料,几乎完好了,今个儿还在校场上骑射了一个时辰。”
“成果是百步穿杨吗?”
“柳姑娘神算。”
二人齐笑。
深秋的风已然瑟瑟袭人,仰春拢着手臂,林衔青见状立刻提议道:“我们去铺子里聊?”
书铺里还有一群少女们,仰春想着不是很方便说话,于是邀请道:“我们进马车谈。”
林衔青闻言立刻跨步上车,躬身,谦卑有礼地递出一只手。
这只手不像文臣那般纤细,却自有一番挺拔风骨。骨节分明,指腹带着常年握枪磨出的薄茧,却丝毫不显粗糙。手背青筋微起,如古剑上雕刻的青蓝暗纹,充满着蓄势待发的张力。
仰春将手递过去,握住他的,几乎一瞬间他迸发的力气就通过手掌传递给她。
借着林衔青的力气,仰春登上马车,二人弯腰坐进马车。
柳府的马车豪华且宽敞,但林衔青端坐在那里还是让仰春感觉到逼仄。
林衔青率先道:“知道你这两日铺子新开,肯定繁忙,所以不敢来打扰。但是过几日入了冬了学骑马不甚方便了。所以今日来问问,不知道柳姑娘想什么时候学呢?”
仰春想着最近书铺的生意稍微没那么忙,而且距离上新限定信纸还有一段时间,这几天不冷不热,正是学骑马的好时机。当下就道:“明日如何?会不会太仓促?”
林衔青一笑,眸子里几乎在发光,“不会,姑娘想学,林某随时待命。”
“好。”
林衔青见她进了马车便放松地依在靠枕上,靠枕不知道填的什么,但是很柔软,她的一整个头颅都微微陷进去,绛红色的枕边儿衬得她小脸越发白净。
他不由心头一软,“林间风大,你明个儿多穿一件。”
仰春点头。
第二日,林衔青在约定好的时间准时到来,他没骑昨个儿那匹枣红色骏马,而是驾驶着一辆马车停在门前。
看见仰春他便快步迎上来,接过芰荷手里的包袱。
芰荷一愣,但还是递了上去,轻声补充一句:“这里头是二小姐的换洗衣裳和一件披风,还有一些点心和果子。”
林衔青目光滑过芰荷,颔首,视线很快又落在仰春身上。
朗声道:“明了。”
“我们去哪里学?”
“我府后有一片跑马场,我们可以去那里。”
芰荷眼见着林小将军将包裹先放在车板上,而后扶住二小姐的腰,微微一提将她抱上马车,帘子一放挥鞭便走,动作行云流水,迅如闪电。让她莫名想到她很小的时候见过的山匪到村子里抢女人的场景。
*
深秋的马场铺着金黄的松针,踩上去软乎乎的,林间枫叶红似烈火,映着一匹雪白骏马也染上霞色。
珍珠脖子上依旧挂着铃铛,她浑身没有一丝杂毛,鬃毛凛凛,看见林衔青走来高兴地打了个响鼻,轻踏几步迎上来,仰春听见铃铛声和马蹄滴答相应。
仰春一眼就喜欢上了这匹温和可爱的小马,但她没敢靠近,停在珍珠两米外仔细打量着它。
林衔青将手拢在珍珠的耳朵旁,轻声说了几句话。而后笑吟吟地道:“你来摸摸它吗?”
仰春上前两步,问他:“你偷偷和它说什么呢?”
林衔青继续笑,眼若星辰。
“秘密,不告诉你。”
仰春笑着哼了一声,抬起手小心翼翼地抚摸珍珠的鬃毛。
有些扎手。
“挺硬的。”
林衔青:“嗯。”
她又下滑,抚摸珍珠的脸颊,面部的毛发柔软而绵密,仰春爱不释手。
“它的睫毛也是白色的哎!”
“嗯。”
“它可真好看!”
“它叫珍珠。”
“草原上的人见过珍珠吗?”
“很少见,很珍贵,所以给她起名叫珍珠。”
因为它也很珍贵。但这句话林衔青没有说出口。
林衔青已经给珍珠洗过澡、套好马鞍了。但他故意没有给珍珠喂食,想留给仰春喂。他将缰绳递给仰春,“今天先教你牵马,喏,拿着。”
一只有力的手掌落在她的腰上,仰春身体不由一僵,但林衔青将她带到正确的位置手便立刻拿开。
“不要站在马的正前方或者正后方,站在它们的侧前方。”
“你想让马儿朝哪里走,你就将绳子向哪个方向扯即可。”
“不用怕,我和你一起牵她走一圈。”
仰春掌心握着缰绳,手背上覆盖着林衔青的手掌,她能感受到他掌心茧子的触觉,和他身上传来的汩汩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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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三章) 学骑马(二)
跑马场很大,一圈走下来仰春已经有些累了,但她很是兴奋。
马踏声极有节奏,仰春也跟着珍珠的频率调整了步伐,这落在林衔青眼中,她好像蹦蹦跳跳的小兔子。
他不由莞尔。
又重新回到起点,林衔青道:“这次你一个人牵着珍珠走一会儿,别怕,我会跟在你身边。”
他话一说完,那只温热的手掌便松开了,仰春一瞬便感受到缰绳的重量。
她小声商量道:“好珍珠,你是我见过最聪明、最好看的小马!请允许我牵着珍珠大人走上一走。”
珍珠嘶鸣一声。
林衔青笑意更深。
“林公子,珍珠喜欢吃什么呀?我下次见面为它提前准备。”
“胡萝卜,林檎。”
仰春颔首。林檎就是苹果,大启朝这两种食物很常见。
“我已经命人备好食物,一会儿你可以喂它增进感情。”
仰春双眸闪亮,顿步回首看向林衔青兴奋道:“太好了!”说着,紧跟在后的珍珠用马脸怼上她的后脑勺,珍珠还不满地呼气,似乎责问她为何突然停下。
仰春整理着发髻,嗔怪道:“珍珠大人,你的脸太长了,请保持安全车距。”
她的一缕发丝被勾起来撑在头顶,像世间最小的一弯桥。林衔青上前一步,将那缕发以手指慢慢梳理、抚平,扣回她的发簪上。
仰春视线不由落在他骑装的领子上,喉结刚好卡在领子的上方,滚动时显得又束缚又放荡,感受到内心的潮意她顿时心虚地挪开眼,然后看到了他被骑装包裹得紧绷绷的胸膛。
仰春:“……”
“好了。”林衔青退到两步之外,“再牵着走走。”
似乎注意到仰春的步伐没有之前轻快,额头也沁出汗珠,林衔青没有让她走完一圈,只有了一小半就提议道:“如果你已经学会了牵马,我们就进行下一步,慢慢走马,刚好可以歇歇脚。”
仰春早就累了,立刻同意地点头。下一瞬,她就被男人扶住腰身,随着他身形一闪翻身上马,仰春只觉视线一晃,秋天的山景在眼中模糊成一片红橙,人就在马上了。
“啊!”仰春惊呼。
闷笑使得男人胸膛处传来震动,打鼓一样擂在她脊背上。
“别怕,不会摔了你。”
等仰春稳住了心神,林衔青才道:“腿分开。”
仰春:“啊?什么?”
“腿不要在一侧,分开,夹住马肚子。”
“哦哦。”
仰春试着把右腿挪到另一边去,但又担心从马背摔下,动作小心翼翼。男人又传来一声低笑,铁臂一揽圈住她腰肢,将她整个人揽在怀中。
有了支撑,她动作大胆很多,挪好了腿,还调整了坐姿。
林衔青并未松开她,而是把缰绳递给她。
“缰绳缠在这四根手指上。”林衔青从后向前抚开她的手掌,让缰绳从她无名指和小指间穿过,经拇指与食指间隙拉出,还调整了绳子的位置,避免磨到她的手。
二人的头颅靠着极近,仰春侧头就能看见他浓密上翘的睫毛。他的嘴唇微抿,神色极为认真。
“你想向左,就要扯住右边这根缰绳;想要向右,就扯住左边那根。”
“手腕内扣,手肘微屈,双腿加紧,身体稳住。”
林衔青很认真地教学,一点一点帮她调整姿态,最后才满意地拍拍她的肩膀。
“走吧,你控制珍珠的方向,我们回到起点。”
林衔青双腿微微夹住马腹,珍珠立刻小跑着向前,仰春因为惯性仰倒在他怀中。
很奇怪,隔着衣物,但仰春仍能感受到他身上灼热的温度。
“别分心,向右拉直缰绳。”
男人的声音随风飘来带着点痒意,仰春偏偏头躲过这种感觉,依言尝试。
现代社会里她会开车,但是扯缰绳的方向恰好和方向盘的方向相反,这让她有点左右脑互博,好几次都出了错。林衔青也不催促,任由她朝着错的方向拐去,轻笑着等她重新调整好,也不上手帮她。
就这样七扭八拐大半圈,仰春终于在大脑皮层潜意识和惯性里将开车指令替换成骑马指令。
林衔青微微靠近,侧首,薄唇擦过仰春脸颊,带来一丝微凉触感。
“学得真快,柳小姐聪慧。”
仰春不敢侧首过去,不然一定会贴上什么嫩红柔软的地方。
她面颊微烫,克制自己直视前方。
“林公子教导有方。”
“好,那我们尝试着跑起来。”
仰春点头。
看她同意之后,林衔青才“驾”一声,下令珍珠跑起来。
珍珠打小就习惯了风驰电掣地跑,哪里像今天这般被人扯着慢悠悠踱步,跑也跑不起来,停又不让停,一颗马心被束得不上不下的。
有了主人的命令,白马的四条腿立刻弹起。肌腱如同拉满的弦,交替极快,连腿缝里夹着的枯黄色松针都被甩出去。
仰春一颗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
她完全地后仰,整个人倒在林衔青怀中,控制不住地尖叫起来:“啊啊啊!林衔青!!太、太快啦!!!”
秋风呼呼刮过,刮得面颊都痛。耳畔除了飒飒风声再听不见其他声音。
她被林衔青完整地拥在怀中,她试图去控制缰绳,但是她控制的速度完全跟不上珍珠的速度,盲目拉紧缰绳又容易被马甩下去。最后她不知所措地一把松开了缰绳,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一双大手从身后探过来,一把抓住了缰绳。
后背传来有规律地震动,估计是男人在大笑。
他跟她说了一句什么,但话被风吹散了。她微侧首向他摇头,表达她听不清楚。男人接收到她的意图,径直咬住她的耳朵,将密密麻麻的酥麻感同耳语一并递来。
“握住缰绳,别怕,我在呢。”
她仍旧胆颤,身后之人鼓励似的在她发顶落下一个吻,快得几乎像错觉。
仰春伸手向缰绳,堪堪要碰到之时,那双骨节分明的手突然张开,将她的手和缰绳一并攥进掌心。
他攥着她的手,又狼叼鼠兔一般叼住她耳廓极嫩的皮。明明是极具攻击性和侵略感的姿态,言语却带着笑。
“你去哪,自己控制,我跟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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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四章) 什么都会像你走来,因为你是最厉害的柳小姐
他掌心的温度给了仰春莫大的安全感。她于是牵住缰绳,尽可能尝试控制。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她就已经可以如臂使指,随心所欲了。
眼见着前头是跑马场的朱红入口,仰春手腕轻收,稳稳地控制着珍珠停下。
风拂过她的鬓角,带着骑马时的薄汗气息,她大口喘着气,手臂和大腿的酸痛阵阵传来,可那双眼睛里却亮得像盛了星光,满是藏不住的雀跃。
她回首看向林衔青,林衔青唇角噙着浅淡的笑,黑眸专注地落在她身上,等待着她即将要说出口的成就感和喜悦。
“我已经人马合一了!”
虽然知道她肯定要臭屁一番,但男人听到这四个字时还是忍俊不禁。
话里带上几分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宠溺。
“没错,你最厉害了。”
仰春自然知道她不是最厉害的,甚至在骑马上有些愚钝,但她仍旧控制不住高兴。
她抬手轻轻拍了拍珍珠的脖子,软着声音哄道:“其实我们珍珠大人才是最厉害的小马驹!走,带你去吃好吃的!”
林衔青先翻身下马,动作利落得不带一丝拖沓。而后他张开双臂,一只手稳稳穿过仰春的腿窝,一只手轻轻揽住她的腰,稍一用力,就将她从马背上抱下。
可他并未将人放在地上,反而就这么抱着她,脚步轻快地往外走。
仰春有些惊讶,用手攥拳轻捶他肩膀,“林公子,快放我下来。”
林衔青不放反而将她在怀里颠了一下抱得更紧。
“我现在放下你,你的腿决计走不出十步。”
第一次骑马就骑了两个时辰,别说没什么底子的闺阁贵女,就是兵营里常年操练的壮汉,也得腿软酸痛,走不了路。
他忽然想起自己小时候有一次骑马,也是累得站不稳,最后是阿爹一路把他抱回府的,心里竟莫名生出几分相似的柔软。
林衔青将人抱至马厩旁的石凳上,珍珠哒哒哒地自觉跟上。
仰春刚一坐下,候在一旁的下人就麻利地端上东西——精致的桂花糕、油润的酱肉、温热的枣茶,还有一桶洗得干干净净的胡萝卜和苹果,显然是早就备好的。
她这会儿不觉得饿,只渴得厉害,端起枣茶就一饮而尽,唇角沾了圈淡淡的茶渍,晶莹水润,像沾了蜜的花瓣。
林衔青面色不动,伸手拿起茶壶,又给她满满斟了一杯,指尖碰到杯沿时微微顿了顿,眼底的眸光却愈发幽深。
饮罢,仰春想要去喂珍珠,猛然起身后,又突然两腿一软要向地面倒去。林衔青眼疾手快搀扶住她,捏着她的一只臂膊把她拎小猫一样拎起来。
仰春喝完茶,想着要给珍珠喂食,刚猛一起身,双腿却突然一软,身子直直往地上倒去。
林衔青眼疾手快,伸手攥住她的胳膊,像拎小猫似的轻轻把她提了起来,眼底满是笑意:“柳姑娘万万不可行此大礼,我可受不起。”
仰春彻底服了 —— 原来他说自己走不出十步,还是抬举她了,她现在连站都站不稳。
她想抬手捶捶腿放松一下,可手臂也酸得厉害,才捶了三五下,酸痛感就更明显,只好无奈地放下手。
“这得几天能恢复啊?”
林衔青瞄了眼她的细胳膊细腿,“……三天?”
仰春:“……”
她丧气地叹道:“哎,我还想亲手喂珍珠大人吃饭呢。”
下人很有眼力见,默默把石桌上的东西收走。林衔青抱坛子似的将她轻轻安放在石桌上。
“这有何难。”
说罢,从木桶里捡来两根干干净净的胡萝卜,又挑了三四个红澄澄的苹果,都擦得干干净净,递到仰春怀中。
而后他清了清嗓子,一声清脆的口哨从喉间传出,声音脆圆得像空山深处的鸟鸣,清亮又好听。
珍珠听见这声口哨,立马从马厩里一跃而出,小跑着停到林衔青面前,温顺地蹭了蹭他得手心。林衔青牵过缰绳,轻轻一拉,让珍珠贴着石桌站定,刚好能凑到仰春面前。
“你看,不用动,山自会向你走来。”
他低头看着仰春,黑眸里盛着笑意,又藏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认真。
仰春抬头,刚好撞进他那双深不见底的幽眸里。
林衔青脸上那近乎珍重的神色,还有隐约透着的、像许诺般的虔诚,让她心头莫名一跳,慌忙移开视线,把手里的苹果往珍珠嘴边递,强装镇定道:“你说错了,是马儿会向我走来。”林衔青却不拆穿她的小逃避,反而扬起嘴角,笑得更爽朗了,眼底没有半分失望或苦涩,只有满满的豁达。
那笑容让仰春莫名想到——矮矮的、沉沉的、风雨欲来的天穹下,呼啸刮过卷起扬尘的风,肆意奔腾蹄下溅花的马,互相追逐咬住同伴脖颈的狼。
总归是类似自由的生命。
“无所谓,什么都会向你走来,因为你是最厉害的柳小姐。”
话音刚落,他忽然指着她手里的苹果,“不过最厉害的柳小姐,喂我们珍珠大人的时候——”他笑地更大声,扮出夸张的祈求表情,“可以先把林檎上的叶子摘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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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五章) 去请喻大夫来
林衔青和仰春几乎将一桶的胡萝卜和苹果都喂给了珍珠,珍珠到最后不愿吃了,脑袋扭向一旁,鼻孔里呼呼喷着热气,为表示抗议还佯装尥蹶子。
它脖子上的铃铛随着它的动作铃铃作响,清脆的声响裹着马儿倔强的小模样,逗得仰春弯着腰笑,肩头也跟着轻轻颤动。
林衔青就站在一旁,袖手垂眸,静看着眼前的景象。
秋日的阳光并不灼人,透过血色枫叶洒下来,落在珍珠雪色的鬃毛上,也落在仰春笑得发暖的侧脸上。一个是聪慧的小马,一个是明媚的姑娘,都透着股让人心里发软的可爱。
他突然很想感叹——
今天的天气,是真的好啊。
仰春笑够了,转头见他盯着自己发呆沉思,手里还剩最后一颗圆滚滚的苹果,就想塞到他口中。
林衔青身体比脑子先做反应,身体下意识地直直后仰躲过那颗苹果,动作迅速而利落。
仰春目瞪口呆,举着苹果的手臂停留半空。
林衔青:“……”
而后男人又靠近,主动躬身凑前,竟像只温顺又带点野性的狼犬似的,用那排森白整齐的牙齿,一口叼住了仰春手里的苹果。
‘喀嚓’一声,苹果没了一半。
仰春心想,宠随主人。
和珍珠一样大口。
*
仰春被林衔青送回府后,才算真正体会到 “身不由己” 在身体上的滋味。她一进房门就瘫倒在床上,摆成个 “大” 字,连手指头都懒得动一下。浑身的骨头像是被拆开又胡乱拼上,又酸又痛。
精疲力尽。
痛不欲生。
生无可恋。
垂丝、秋棠、禾雀、杜鹃四个丫鬟见状,立马围了上来。两个跪在床沿捏她的胳膊,两个蹲在床尾捶她的腿,动作轻得怕碰疼了她。芰荷则端着铜盆,里面浸着温热的帕子,拧干后小心翼翼地往她腿根敷 —— 那里最细嫩的皮肤,早就被马鞍磨得又红又肿,一碰就疼。 帕子每放上去,仰春都要惨叫一声。
“啊!芰荷!轻点儿,轻点儿!”
芰荷看着她皱成一团的脸,心疼得倒抽一口冷气,手上的动作立马放轻,声音都带着颤:“二小姐,这样呢?还疼不疼?”
“啊——还是痛!嘶,只要碰到就很痛。”
芰荷一边更轻柔地换着帕子,一边忍不住埋怨:“林将军也真是的!二小姐又不是他军营里的兵卒,哪受得住这么折腾?学骑马哪能急成这样,慢慢教不行吗!”
仰春虽然身上跟散了架一样,腿根的痛感还一阵一阵往上冒,但是还顾得上为林衔青说句公道话。
“别这么说,林公子已经很照顾我了,就是我这身体太娇弱,耐不住磨,实在怨不得别人。而且谁学马都得来这么一遭。”
芰荷不再多说,只是心疼地红了眼眶。
“二小姐,要不要去请大夫来看看?”
仰春迟疑。
身上肌肉酸痛是因为乳酸堆积,过两天就好了,这是常识她知道的。可腿根的伤不一样,又红又肿的,要是请药苑的大夫来,一个男大夫看这种私密地方,在这讲究礼法的古代,总归是不方便。
她把脸埋进松软的青玉抱香枕里,声音闷闷的:“先等等吧,过两天看看能不能自己好。实在长不好,再请大夫来。”
但是天不遂人愿不说,伤往往也不遂人愿。
仰春睡了一觉醒后更觉浑身像被车碾过一般。
感觉自己要碎了。
并且,腿根的伤口没有缓解,反而显出点点状的青紫的血痕,看着就触目惊心。
她咬了咬唇,心里暗道:“看来这伤还是不能拖啊。”于是扬声叫芰荷去药苑请大夫来。
芰荷刚转身要走,仰春的脑海中就浮现出一张极为刻板但有着极为幽深黑眸的面孔。
再回想起上次柳慕冬的事情,上上次林衔青中毒的事情——
仰春一咬牙,沉连忙叫住芰荷:“等等!别去药苑了,去西苑为我请喻大夫来!”
芰荷也想起了喻续断,她虽然不知柳慕冬的事,但在书铺喻续断用手给仰春解毒时她就守在门外。虽然自家药苑的大夫也懂规矩,不会多嘴多舌,多思多看。但不知为何,她也偏偏觉得,请喻大夫来极合适。
没过一会儿,一个高大消瘦的身影快步出现,他宽阔的肩膀好像一道平直而坚硬的石板路,路上洒满了泠泠的清白的月光。
还有阵阵松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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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六章) 腿分开微微h
喻续断见到芰荷时就问过她情况了,得知是骑马时磨坏了皮肤和身上酸痛,心里便知晓不是什么要紧事。
但见到仰春皱着一张小脸趴在榻上还是不由心里一紧,快步上前。
“哪里磨坏了?”他的声音沉沉,若岸头吸满了海水而沉甸甸的木头。
仰春可怜兮兮地道:“腿。”
“拉开给我看一下。”
她闻言想坐起身,但头刚刚离开枕头五六寸高,又因为腰疼背疼而倒回去。
仰春:“……算了,你自己看吧。”
她把腿蹬向喻续断,喻续断伸手稳稳接住。
掌心顿时多了一种温热且滑腻的触觉。
这个触感让他的心跳短暂地漏了一拍,但随即他便沉静着慢慢将她顺滑的亵裤向上掀起,视线一寸一寸扫过——
从足尖的小肉垫,到足弓弯出的软弧,再到细瘦的脚踝、匀称的小腿、腿窝处软乎乎的肉…… 一直到大腿,都没停。
她的腿肉在昏暗的灯光下仍旧白得发光,像把上好的珍珠磨成了皮肉。
但就是不见伤口。
喻续断问道:“哪里不适?”
仰春无语地指了指腿根,“这儿……”
喻续断闻言垂下眼睫,这使得他眉眼处两团阴影,令他的话也因此多了几分近乎冷淡的感觉。
“那请把衣裤脱掉。”
仰春缓慢地褪下裤子,露出两条白花花的腿。
喻续断把双手揣进袖子里,眼睫依旧垂着,没说话,也没看她,规规矩矩地站在旁边等,可他个子太高了,宽肩窄腰的影子投在地上,几乎把仰春整个人都罩住,再加上他身上那股沉静又压人的气质,仰春总觉得胸腔里的心脏 “咚咚” 跳得震天响,手心都冒出了汗。
更奇怪的是,他分明没有看向她,姿态规矩得挑不出错,可仰春就是莫名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被他的目光裹着,连指尖都发紧。
很强烈的,近乎强制的,被注视感。
等到她把亵裤迭放到榻边,他才掀起眼皮,声音没什么波澜,“腿分开。”
女子平日紧闭的腿根此时被打开,露出伤处。
喻续断没有先去看伤口,反而是转身走向一旁的灯柱,拿起细短的铜灯拨子,慢悠悠地挑灯芯。
仰春只能盯着他的手看 —— 他手掌大得很,捏着那小巧的铜拨子,竟像在把玩一朵嫩生生的花芯。
烛火 “噼啪” 跳了两下,墙上喻续断的影子也跟着晃了晃,轮廓尖锐得有些显眼。
明暗快速交替下,仰春更加紧张几分。
她倏地将腿夹上,坐在床边,臀部不安地小幅挪动几下。
喻续断仍专心地挑着灯花,连眼都没往她这边扫,可偏偏像脑侧长了眼睛似的,又开口,语气跟刚才没差:“腿分开。”
仰春讶异地瞪大眼睛。
但没听他的。
实在是此时此景她大咧咧地敞着腿真的有几分怪异。
你现在又不看伤口,让我分开那般早作甚,打开腿需要很长时间吗?
喻续断拨弄灯芯,倒掉灯油,将灯烛拖在掌心的一系列动作落在仰春眼中堪称慢条斯理,度日如年。但其实时间并不久,他便重新回到床边。
仰春忍不住抬头,飞快地瞟了他一眼,正好对上他的眼睛 —— 烛火映在里面,深沉沉的里面,像藏着片摸不透的夜色,根本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喻续断并未再让她分开腿了,他弯下腰,直接以自己的膝盖骨抵上她的膝盖骨,随后微微向外一顶,径直将自己修长的双腿插进她两腿之间。
仰春惊呼一声,而后她看见男人慢慢蹲跪在她腿间,几乎以一种极为认真而专注的姿态凑近她的腿根观察。
近到……她恍惚觉得他的鼻尖戳到她的腿肉了。
仰春下意识地用手掌推他的头,想要让他灼热的、能引起她颤栗的鼻息不要再喷在她身上。掌心却握住一把坚韧的发。
喻续断从她的腿间微微仰头,把脸侧向她的手掌。
他疑惑地,“嗯?”
“别,离远点。”
喻续断几不可见地将唇角扯起一个上扬的弧度又很快被他压下,“看不清。”
说罢,他还将手上的蜡烛向他们之间挪了挪,将她双腿之间红肿的,可怜的,但诱人的风光照得更清晰几分。
他的眼眸一瞬间变得幽深晦暗。
她也冒出一个奇怪的念头——
烛火,没他的呼吸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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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七章) 柳小姐,你湿了,是因为喻某么
喻续断看过很多比这更狰狞、更可怖的伤口,有的腐烂,有的见骨,有的乌黑,有的生虫。他总能波澜不惊、面不改色地为其处理。
女体腿肉上的伤口实在算不得严重,就是磨破了皮,涂一些伤药即可。但当他看清楚那伤痕时还是忍不住微微蹙眉。
“最近半个月都不许骑马了。”
仰春闻言沮丧地叹息,有些发愁,“半个月之后我都把今日学的忘了。”
“如果你想这两处伤口溃烂生脓,那也依你。”
他说话时的语气语调仍旧如月下苍松,平稳、冷淡、低沉。
但仰春偏偏就是感受到了他的不悦。
她谨遵医嘱,答应道:“我晓得了。”
“嗯。”男人不再多说,起身从医箱里拿出一个莹润的玉瓶。瓶塞一拔,一股清苦里带着甘甜的药香瞬间飘满屋子,比寻常草药好闻多了。
仰春忍不住皱着鼻头用力地吸了吸,“喻大夫,这药的香气好独特,是什么制的?”
“掺了数十种珍贵的药材,最难得的是天山雪莲。”喻续断一边说,一边为自己净手。
“因为雪莲从萌发到开花需要五至八年,又在开花后的几日后迅速凋零,很难遇见,且多生长在人迹罕至的雪山之巅,难以采摘。”
“那这一小瓶药很贵吧?就这么给我用?”
这话落音,喻续断难得的露出一个今晚最明显的表情。
他唇角轻轻勾了下,低低笑了一声。
并不答话。
他拿起玉瓶,在掌心倒出一些透亮的药汁,而后双手合十,用力搓热搓开,接着又蹲跪在仰春腿间,一声招呼也不打,径直用掌心覆盖到伤处。
本来碰也碰不得的伤口,除了在他手掌刚贴上来时有灼痛感,随后就是因为药效而产生的清凉感。
她舒服得喟叹。
“哎啊!总算不疼了。”
疼痛褪去的瞬间,又一种感觉从皮肤相接触蔓延开来。
酥酥麻麻的、被触摸感。
喻续断的手掌极大,手指极长,让人恍惚以为他比他人多出一个骨节。
这使得指腹正对着柔软的花心。
是有意的吧,不然,为何那指尖总是能准确无误地戳到她最敏感的淫核。
喻续断的手指因为常年行医做活,采摘草药,指腹上不似他人柔软,而是一种粗粝。
这种触感就像他身上传来的苦涩的草药味,是一个很自然、很古朴但又让人难以忽视的气质。
仰春有些瑟缩地向后挪动,试图避开他隐隐约约、若有若无的玩弄。
“涂、涂好了吗喻大夫?”
喻续断对着逼穴和腿根处轻轻地吹了一口气。这口气绵长轻柔,带着不知道是风吹过还是药蒸发的清凉。
仰春感觉到她的穴口渐渐湿润。
她尴尬地吸气,却不知道自己剧烈的呼吸也会带着花穴一吸一呼,这直接吸引着男人幽深的视线。
“喻大夫,剩下的一点,可以让荠荷帮我涂。”
喻续断好似没听到,又好似听到了。
他很久才“嗯”了一声,模糊不清的、不知道是应还是没应。好半晌,他才起身,人没后撤,依旧站在她两腿之间。
这让她有一种进退两难的难堪。
合上腿,她就会将他素白袍子下的昂藏身躯夹住;不合上腿,就只能大咧咧地将最私密的花穴给他看。
虽然他早已看过。
仰春脑中突然想起他结实而性感的手臂,圈住自己,以手指让她失身喷水的模样。
喻续断沉沉的目光自上而下地注视着仰春,见她突然双颊绯红,红得要滴血,他突然就很好奇此时此刻柳小姐在想什么呢。
喻续断当然知道这很冒昧,更加失礼。
但他轻轻地捻着指尖上仍旧粘腻的湿意。
不应该,不合适。
但他眯起双眼看见身下的人儿润红的耳尖。
良久,喻续断还是听到自己幽微的,饱满着月光下、潭水里,潮湿而带着水腥味的声音,“柳小姐,你湿了,是因为喻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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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八章) 我会让你比上次还快活微h
仰春闻言本就绯红的脸更加红得滴血,连耳尖都烧得发烫。
“你、你!你……”
她手指攥住榻上的锦缎,实在没想到喻续断会说出如此无礼、如此大胆的话。
喻续断平日里总是收敛着眉眼,不喜言语,周身气质古朴又沉着,这让仰春对他产生了巨大的误会——他是一个沉静寡性之人。
如今看来,沉静是有,寡性未必。
“柳小姐,我已定好归期,林将军的伤已大好,柳叁公子也无大恙,我再留到这里也无用,所以要辞去了。”
仰春闻言心里‘咯噔’一下,满脑子的羞赧瞬间被惊讶压下去,声音都有些发紧。
“这么早?”
“嗯。”他应了声,弯腰将烛台放到地上,昂藏的身躯下蹲又站直,阴影在地面晃了晃。
话就在他弯腰、正看不见仰春的双眸时被人克制又孤注地掷出。
“之前许诺的诊金,喻某不要。喻某唯有一个心愿——”他顿了顿,好像接下来的话难以启齿,但最终还是哑着嗓子、一字一句道:“可否允许喻某,自荐枕席于柳小姐?”
仰春猛然抬眼看他,心脏跳得快要撞开胸膛。
他又把眉眼敛了回去,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了片晦暗的阴影。
烛火由下而上照来闪烁的光,光在他脸上晃来晃去,明明灭灭的。仰春看不见他的眼眸,也分辨不出他的情绪,张着樱唇,支吾半天才憋出叁个字,声音轻得像飘在风里。
“……喻续断。”
他终于抬眼了,那眼眸幽深得像静潭下能悄无声息吞噬一切的漩涡。“我学医,我比林将军,更能让你快活。”
“他借疯借弱,能得你青睐。为何我不可?”
“那日你中毒,我不是让你很快慰吗?你流的水将我衣服都打湿了。”
“你也想要我,那日,你分明泪眼朦胧的请求我。”
虽然事情确实如他所言,但这么直白地说出她隐秘的小心思还是令她羞恼,她回怼道:“你也说了,你医者仁心,救病的时候怎么能算。”
“医者仁心……可现在喻某并非以医者的身份,而是以一个临别的男人身份在自荐枕席。”
他的手极大,手背的皮肤很薄,隐隐透出青蓝色。
此时那双手扣住素白的布衣,微微用力,衣袍便被他扯散了。
清淡而苦涩的草药香气顿时霸道地铺面袭来。
他的声音平静得像无风而清亮的月夜下杉松,却带着一种让人不容拒绝的强硬,“柳小姐,看我。”
仰春看过去,被眼前的男体震惊到无以复加。
这是怎样充满雄性魅力的一具身体。
肩线宽得像撑开的古弓,往下骤然收出利落的腰腹曲线,每一寸肌肉都不是刻意堆砌的块状,而是如浸过油的硬木般,藏着紧实的张力——
肩颈的滑线像远山,胸膛不算夸张隆起,但能看见胸肌边缘清晰的轮廓。他的呼吸很浅,带动着胸膛轻轻起伏,像蓄着力量的浪潮。
髋骨的线条利落又分明,窄得能一手环住,却在腰侧拉出两道深刻的肌肉沟壑,往下是紧实的大腿,大腿中间的男性之物极长,龟头巨大,比柱身要大上好几圈,龟头还昂扬上翘着,不需动作就能被人看出它的凶猛。
他站在那里,光是身影就占满视线,极具侵略性的身体和他沉静如古玉的面庞极具反差。
仿佛一张古朴的宣纸,裹着一把藏锋的刀。
仰春呆呆地从上看到下,又从下看到上,找不到自己的嗓子,吐不出来一句话。
喻续断就任由她盯着,敛着眉目耐心等候她的审视。
直到她微微吞咽口水,收回目光,他才问道:“柳小姐是否满意喻某的身体?可否给喻某一个机会?”
他还没忘自荐枕席的事呢。
仰春沉浸着自己的思维当中并未回答问题,这让喻续断感受到一丝难堪与羞愤。自己已经袒胸露乳了,她竟然还能走神?!
莫非自己的身体当真比不上那个将军?!
“你在想什么?”
“竟然不是大树挂辣椒。”
“……呃,什么?”
待双方都意识到这句话有多危险时,同时做出反应。
“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喻续断露出今天晚上第二个明显的表情,他怒急反笑,“喻某怎么就给小姐您留下那样的印象,使得小姐如今这般慨叹?”他将衣袍彻底褪下,扔到一旁,屈身跪在榻上。
“你现在还可以拒绝我的自荐。”
“不、不是……我的身上好痛,无法……”
一只粗糙的手掌像古树一般安静而不容拒绝地攀上仰春的肩头。
“我是大夫,我不会让你痛,只会让你快活。”
一双沁凉的、带着草药香气的唇贴在仰春的脖颈。
“比上次还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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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九章) 林公子给你吃过穴吗
喻续断有一瞬间唾弃自己。
他说林衔青借疯借弱,但自己何尝不是半软半硬,勾着她让她也收了自己。
林衔青容貌英俊,身居将军之位,又提早认识了柳姑娘。自己只是其貌不扬的民间大夫。
但那又何妨。
不被爱的,就算是正室之夫也是多余。
更何况他还不是。
想到这里,喻续断更加卖力地亲吻她的耳廓。
女子的敏感之处是耳朵,脖颈,胸乳,小腹,会阴,小腿,指尖足尖。
他的吻就以此为依据走过这些地方。
喻续断说不让她痛,就真的不让她痛。
她身上酸痛,他就只让她坐在榻上,靠在枕头上。
他仔细观察着她的反应,那双幽深的双眸再也不收敛,直白放肆地在她皮肉上逡巡。
目光如炬。
仰春感觉到他以视线在自己的身体上纵火。
他的吻是这几个男人里面最难缠的,几乎是吻到哪,哪里就酥酥麻麻升起难言的痒意和爽感。
仰春仔细从这窒息的缠绵里分出一丝心神,分辨出哪里不同来。才确定出,喻续断不只在吻她,还在咬她,呼气在她的皮肤上,并且详略太不得当。
越是敏感的穴位和皮肉,他越是碾着厮磨。
咬住她耳朵时,他会故意用他那低沉如冷松的性感声音在她耳边低语。
他讲话没那么多语气词,往往是短促的祈使句,偶尔才有锐利的反问句。
但现在他柔软的话都讲不完,根本不会去讲尖锐的、刻薄的话。
他像聊斋故事里想要魅上争宠的驸马,想尽主意讨得公主殿下的欢心。
喻续断又去亲吻她的小腿,并且将她的全部小腿捏在掌心。几根手指在穴位上用力摁下,她先是一痛,痛得她将脚趾伸直,被男人直接含进柔软的口腔;而后肌肉松快了,她的脚趾也松展开,抵住了男人口腔中温暖的腔膛。
仰春惊呼一声“啊!”
抬眼看去,男人的面庞仍旧刻板,不曾因为在舔吃她的脚而有所狎昵。
他并不是一味亲吻着,时不时还摁压她的穴位,捏揉她的肌肉为她做放松。
舒服得她直叹气。
最后喻续断说,“筋肉都是绷紧的,躺下,我给你摁压和施针。”
仰春一边趴下一边叨咕着,“施针用的是什么针?”
喻续断抬起幽幽的眼,“银针。柳小姐今晚不是说我是辣椒,就是说我是针,你睁眼说瞎话。”
仰春看着那过了一炷香仍然高昂着头的阴茎,不说话了。
喻续断的手掌又宽大又温热,手掌伸开可以将她大半个背部都覆盖住,掌心的热度源源不断传来,配合他精准地、不轻不重地按压,仰春顿时觉得疼痛去了三分。
从肩膀捏到手臂、从手臂到光洁的背部、而后是塌陷的软腰、雪臀……
突然,身后之人用手掌分开她的臀瓣,露出隐藏的臀缝。仰春一惊,连带着后穴也猛地一缩,男人却将高挺的鼻尖直接嵌进缝隙里,像巍峨的山岚堵住积雪的沟壑。
仰春感觉到他的呼吸喷在她的后穴上,她想夹紧臀部,但这种反抗的动作却惹得男人微微侧头,叼住臀缝旁的软肉,以不轻不重的咬噬作为惩罚,无声示意她放松。
滑下。
鼻尖从后穴的上方滑下。
滑到花穴的位置。
舌尖探出,在穴口处飞快撩拨。他似乎很懂得女体的奥秘,不那么莽撞,没那么青涩,无论速度还是力度抑或是角度都恰到好处。
仰春不由喘息着问:“喻大夫,你舔得这般好,自荐过几次枕席呢?”
喻续断闻言也不气,他自然比那鲁莽的将军会得多、来得好。只是敛着眉眼道:“喻某是大夫,并非是面首,但承蒙姑娘夸奖,喻某这是第一次。”
说话时,他的大舌从花径里滑出来,微扬着下颌,唇边还残留着一抹水渍。
依旧是冷然若松、肃静如井的眉眼。如今,无波的面容尽染男女之事的沉醉情欲之态,她不由地花心一酥,情不自禁有一股子湿意漫出。
男人眉目不动地将那股清液卷到舌尖上,微微勾唇。
“柳小姐,你又湿了,是因为喻某伺候得好吗?”
他将那抹清液吃掉,又重新含住她濡湿的花穴,从她的双腿间仰头,不容分说地勾住仰春的目光,沉声问道:“林公子给你吃过穴吗?”
【未完待续】
(一百二十章) 小姐,请放我进去高h
“没有。”
仰春气喘吁吁答道。
喻续断又吻上她的耻骨处,“那他有这样亲过你么?”
“还是没有。”
男人的轻吻一连串地落在她的小腹上,他虽然没说话,但仰春就是从他的表情里读懂了类似于满意和得意的情绪。
让男人伤心的事仰春总是顺手就干了。
她于是将小腹微微拱起,让自己靠在枕头上更舒服。用手指抓住男人坚硬的发丝,将他的头从她的皮肉上扯开,不怀好意地笑道:“那你为何不问问我——除了林衔青,还有其他男人吻过这么?”
喻续断的眼底顿时黑压压地晕开。
这种不悦和愤怒,在现代已经有很精准的描述了——
“他已经准备好做小三了,结果发现他是小四。”
如果仰春得知这句话她一定笑眯眯地告诉他,“反正是前十。”但是她现在无暇他顾。
因为喻续断闻言并不如她的意再次询问,反而决定践行他的真理。
只要他能勾住她的人,无论他是第几,他都是第一。
这种真理在现代也有恰如其分的表达——
“不被爱的才是小三。”
本来还想为她施针、再给她按揉前面的肌肉。
但他决定不妨调整下顺序。
他捏住仰春的脚踝,将人一把拉直自己的身前。
仰春一声惊呼,就被喻续断抱至他的怀中。
喻续断双臂稳稳拖住她的臀腿,像抱婴儿般将她揽在自己的胸前。
“腿能抬起来勾住我的腰么?”
仰春试了一下,可以,但旋即她意识到男人想要用什么姿势时,她就惊慌地想要逃离。
他、他、他想要抱操。
他的阳具十分的长,堪比她的小臂。
龟头巨大如鸡蛋,这般的尺寸如果是这个姿势,仰春怀疑他会径直捅到宫颈口。
她用手推拒着男人的肩膀,但好像推到一幢巨钟上,他纹丝不动,反而回荡过来贴着她更近。
“看着我。”
仰春看过去,清清楚楚地从男人隐忍的面容上看出他的蓄势待发。仰春也提起一口气,心知今晚必然是一场鏖战了。
她用手臂圈住男人的脖颈,准备被巨大的阳根填满。却发现,男人仍旧没有动作。
她疑惑地抬眼,男人却抱着她走向药箱。
“把那三寸长的黑色梅瓶打开。”
仰春照做,倒出一颗棕色的小药丸。
“喂给我吃。”
她先拿在掌心嗅了嗅,除了一股药的苦涩味闻不出什么,但还是依言喂给他。
“这是治什么的?”
“锁精壮阳。”
男人声音极为平淡,和说“感冒风寒”一般的语调,但偏偏内容惊世骇俗。
见仰春瞬间瞪大她的圆眼,他咽下那些因为药含在舌头下而融化出的苦水,淡淡道:“我初阳未破,男子初次都短暂,自然不够让女子满意,所以需要辅助。”
“……你。”
仰春无言,他还真是,呃,还真是……软饭软吃,吃得明明白白啊!
但旋即,她再无暇胡思乱想,因为男子硕大的龟头仿若有生命般,往她紧致的甬道里钻。
好烫。
这个念头同时出现在两人脑中。
喻续断又向里面顶了顶,龟头死死卡在花心里,被夹得寸步难行。
喻续断含住她的耳朵,用舌尖飞快逗弄,半喘息着半哄道:“夹我太紧了,想我吃了药还出丑么?”他难耐的喘息,沙哑的声音都带着灼人的热意,臀下被他轻拍两下,“小姐,请放我进去。”
他又低低地闷哼,哼地性感又撩人,她想咬他一口。
“求求你了,柳小姐。”
明明是乞求的软和语气,但他嗓音极低,裹着浓重的情欲,又敛起眉眼,轻轻勾着唇,就看不出一点求人的姿态,反而有种游刃有余的戏谑。
仰春果真照着他的侧颈狠狠咬了一口。
他就低吟着、扬起长颈任她咬。
“吃了药的男人是自信啊。”
仰春玩笑着挖苦道。
喻续断也不气,将龟头不动声色地又向里深入两分,才垂首吻她。
“我只自信一件事,与你欢好,我会用尽全力。”
说话间,棒身尽根顶入,美穴一下就被干穿。仰春顿时连连吸气,小腹剧烈收缩,整个人软成一滩春水,圈住喻续断的脖子,倒在他的怀中。
但喻续断的阳根实在太长,竟还有一截剩在穴外。
他读过太多医书,治过不少房中男女的病灶,知晓不少房事的道理。但第一次尽根插入女子私处的震撼感仍然使他静立原地,失神片刻。
等到花穴因为异物开始含着他的阳根蠕动起来,他才分出神思对抗。
紧致湿软的媚肉如同千万张小嘴同时吸吮他。
他胯下一紧,其舒爽憋胀难以用言语形容,喉头上下一动,难耐的低喘接连溢出。
还好没有托大,吃了特意调配的药,不然此时他应该早已将阳精射出来了。
喻续断垂下眼睑,惯于幽深难测的眼底闪过一丝羞愤和庆幸。
但他很快从不满足于这慢吞吞的动作,他问道:“疼么。”
疼是不疼,毕竟已流了太多的水。
就是胀,每一寸都被撑开的、满满当当的胀。
还有令人小腹收紧的酸。
见仰春摇头,他立刻将人上下颠动、顶弄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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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一章)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高h
两只软绵绵的肥硕奶儿被压得扁扁得,贴在男人胸口,因着她觉得太深而不停扭动,硬肿如小石子的小奶尖便抵着他的乳头蹭来蹭去。
喻续断浑身直如过电一般,又用力朝上一顶——
他这鸡巴生得极长,又是直上直下的姿势,正顶着仰春的花心,如此一下,又朝胞宫里冲进去一截。
虽然龟头只是卡了一半在宫口之间,但身上的美人还是尖叫不停,并且眼泪汪汪地张开‘血盆小口’咬住了他的肩膀。
一个死死顶入,一个死死咬住。
“女子的甬道通常在四寸到五寸深,我六寸有余。所以——”他吻了吻身上那个咬人的娇憨物的脸颊,“这个咬我很紧的是你的胞宫吗?”
肩膀上的疼痛加深一些。
男人闷笑一声,抽出一只手将自己的一截乌发递到仰春掌心,低低地喘息道:“如果弄痛你就扯扯我头发。”
肩膀上的疼痛轻了一点。
喻续断笑意更深。
他大手托着她的臀腿,上下摆动,左右摇晃,让她整个人都在尽力吞吃。
一股股的晶亮淫汁滴淌而下,只见她雪白的股间,那湿漉漉的赤红肉物时隐时现,好不糜乱。
他并不满足于床榻旁边,而是赤着足,托着她,颠操着满屋走。
最终停到一扇半开的小轩窗旁。
桂影斑驳,月光如水。
十月末该是极冷的。
夜应冷、月应冷、风应冷。
但仰春丝毫没觉得冷意,反而感觉自己燥热的心终于在轩窗旁被夜风月影吹散几分。
二人交媾的气味散去一些,药的苦味也散去一些,她更清晰地闻到喻续断身上,混合着他的味道和草药香的气味。
她忍不住趴在他颈窝上深嗅一口。
她喜欢这个味道。
像月光下的松树,结着硕大的松塔,有一种油润的香。
她放松下来,穴儿也稍稍放松一些,不再死死夹着他了。喻续断得以更加顺利地进出操弄。
他的抽插依旧带着滞涩和莽撞,但就是这样粗鲁的滋味,配合着他小心翼翼的保护,更教人觉得新鲜和体贴。
偶尔角度错了顶到她花壁上那处敏感的软肉,偶尔大开大合地拔出去又深深贯入。
天赋异禀的人不需要怎样多的花样,他只需要将粗长的本钱插进去,笨拙亦是意趣。
没多久,仰春就感觉到累积的快感即将爆发成浪涌的高潮。
她甬道连连抽搐,含着棍身一抖一抖,几乎要将喻续断绞出汁来。
但不知道是他吃了药还是天赋异禀,这般的高潮的吸力也没能让他缴精投降,他只是闷哼一声,而后性感的喘息。
一个接一个轻如蝶点的吻落在仰春的头顶,似乎在抚慰高潮颤抖的女孩子。
他并未急着再次插入,而是紧紧怀抱住她,直到仰春呼吸平稳一些,他才将她放回榻上,小心翼翼地避开她大腿的伤口。
“阴关精已开,不能吹风,避免寒气入体。”
“被子盖好。”
被子的缎面一瞬间有些凉人,她瑟缩了一下。
喻续断垂眼瞧见,直接掀了被子钻了进去,将人重新揽回他温暖的怀抱。
“房事不可以太过极烈,不然女子腹腔中的月华容易破裂,轻则腹痛难忍,重则药石无医,你且缓缓。”
说罢,他轻柔的吻又落在仰春的发顶、额头、鼻尖、脸颊。最后捉起她白嫩的手指,一下一下轻吻她的指尖。
“柳小姐,刚刚对喻某的表现还满意么。哪里有不好的地方,请直言不讳地告诉我。”
仰春摇头,只是将自己向他怀抱的更深处动了动,“我很满意,只是你为何会选择抱着我的姿势?”
男人垂下眼睫,似乎在斟酌开不开口、怎样开口。
他除了说到医理药理时会见好则言,大多时是沉默寡言的。所以他在沉寂片刻,三言两语描述道:“从前有个病人,他很受妇人的欢喜,找我拿药时传授于我,抱着女子插入女子最是爽快。”
仰春闻言稍稍睁大圆眼,从他的怀抱中仰头看他,“你就信了?”
“难道那人骗我,你不舒爽?”
仰春连忙否认道:“不不不,我很舒服。只是——”她小手轻轻攀上他的肩臂,感受掌心下如山峦垒石一样坚硬的质地和流畅的线条,低声道:“抱着多累呀。”
喻续断加速的心跳落稳,他以下颌轻轻抵住她的发顶,深嗅她发间皂荚的香气。
“柳姑娘,喻某家世卑微,命如蝼蚁,空有一身医术也不过是民间草莽。容貌普通,性格木讷,偏偏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唯有将自己全然供奉于你,身体、尊严、性命、忠诚……才敢留在你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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