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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步杀一人 / 2025/03/16 09:09 / 7138 / 163 /
【小说】养父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8/16 08:08:55

98.愈发荒唐
  这天夜里,两个人都露出了彼此软弱的一面,姜晓惠觉得他们好像靠得更近了。其实今天之前,她已经在考虑是否要放下对陈维新的执念,因为他心中的那个人是如此不可动摇,而自己只不过是单纯的一厢情愿。她还有她的事业,她的生活,爱情不会是她的全部,她也不是没有陈维新就活不下去,又何苦消耗自己的光和热在一个回报率几乎为零的项目上?直到接到他的电话,她心里的死灰又复燃起一簇火苗。
  姜晓惠叹一口气,左手托腮,望着便利店窗外的月色,缓缓说:“你总是在我内心挣扎的时候伸手拉我,然后又在我以为自己可以的时候把我推开,我觉得自己像个傻子一样……现在又莫名其妙地坐在这里,听你提所谓的请求。我累了,Vincent。”
  陈维新慢条斯理地推开面前的杯面,然后转过身面着对姜晓惠,用就像在讨论杯面的口味一样简单的语气对她说:“那如果我说,我是想请求你嫁给我呢?”
  姜晓惠蓦然坐起来,“开什么玩笑?你是还没醒酒吗?”
  陈维新双手交叉放在腿上,抿了抿嘴,深呼吸之后,略带局促地说:“我知道我的请求很唐突……”
  姜晓惠伸手示意他停下,“我承认我的确很喜欢你,但我不认为我们之间开得起这样的玩笑。你倒不如直接开诚布公地告诉我你这么做的理由,也许我可以帮你想到其他的解决方法。”她把鬓角的碎发挽到耳后,来掩饰自己复杂的心情。一个上次见面还对自己不冷不热的男人,现在突然对自己打起感情牌,还拿一杯泡面在便利店向自己求婚,真是荒谬!如果不是因为这些年共事的交情和自己对他的爱慕,姜晓惠会直接甩给他一个巴掌然后转身走人。
  “对不起。”陈维新低下头,“我……”他的嘴巴张了张,却还是难以启齿。
  姜晓惠拿起桌上的包包,“今天的话我就当没听过。”说罢就站起来打算离开,却被陈维新拉住了手腕。
  她停了下来,却没有回头,眉头紧皱地质问:“你把我姜晓惠当成什么人?你既然什么都不愿意告诉我,凭什么想要我答应你荒谬的请求?”她顿了一下,继续说:“从心愿计画开发之始,你就变了。你变得理想主义,你变得一意孤行,你变得公私不分,你变得越来越荒唐!在公司里是你一路扶持我成长起来,所以我很仰慕很敬重你,也一直愿意尊重你的决定,但是今天我不得不说,我觉得我看错人了。”
  陈维新长叹一口气,“我会全都告诉你,你别走。”他不得不承认,面对除陈盈盈以外的人,他自私和卑劣的一面展露无遗。
  姜晓惠把包包放在刚刚自己坐过的椅子上,并不打算坐下,双手抱臂,表情严肃地看着他:“洗耳恭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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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8/16 08:10:45

99.交易达成
  陈维新正襟危坐,为了缓解紧张的氛围捏了捏鼻子,才娓娓道来:“我想,经过这几次和盈盈的短暂接触,你也能……”他的喉结滚动,“你也能看出,她的性格上有些小问题。”
  姜晓惠腹诽,她的“小问题”可一点都不小。
  陈维新长叹一口气,接着说道:“我有跟她的心理医生聊过,她现在的问题越来越严重了。她从小缺少家庭的温暖,所以对我的依赖和占有欲已经到达了病态。她已经失去自己的兴趣,失去自己的生活……我现在能做的就是,和她做切割,组建一个自己的家庭,让她学会找寻属于自己的生活。至少,让她可以脚踏实地,好好完成自己的学业。”
  姜晓惠扶额,“我看你的心理也有问题。”
  陈维新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什么?”
  姜晓惠背靠桌子,身体两侧的手肘撑在桌沿,感慨道,“当局者迷。你不觉得你对她的照顾也很病态么?这难道不是另一种形式的偏执的心理依赖?”她转头望向陈维新一对乌黑如墨的瞳仁,“你又何尝不是为她失去了自己的兴趣和生活?您老人家连一手创办的公司都卖了。”
  陈维新错愕,如梦初醒。他沉默了良久,久到姜晓惠已经背靠着桌子,拿起买来的饼干啃了大半,才缓缓说道:“一语惊醒梦中人,所以我更需要你。”语毕,他自嘲地笑笑。
  姜晓惠一下子站直了,气不打一处来:“你这是把我当药引子了?”
  陈维新也站起来,拍拍她的肩膀,“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态度诚恳,“即使你不愿意嫁给我,至少我们可以假结婚,怎么样?我只是希望她可以继续她的学业,去找回真正的自己,不会为难你。”
  “我凭什么帮你?”姜晓惠问。
  陈维新倒也痛快:“如果奏效,我会从魏晁手上买回December Revolution百分之五的股权,无偿赠与你。”
  姜晓惠讶异于他可以为了陈盈盈做到这个地步,因为这代表着他要反过头去求魏晁,价格可能比他卖出去的还要高,不仅赔钱、赔股权还要放弃最重要的尊严。
  她疑问:“魏晁愿意吗?”
  “我不会承诺我做不到的事。”陈维新泰然道。
  姜晓惠鼓掌,语气不阴不阳地说:“我不得不承认,你是这世上最大的情种。”
  陈维新不做回应,只追问道:“所以,这笔交易成还是不成?”
  姜晓惠莞尔一笑,“当然成了,你这么大方我倒是后悔之前拒绝你了。”她开玩笑,“如果嫁给你的话,我拿到的可就不是百分之五这么简单了,哈哈哈哈。”
  陈维新也笑,配合地回复她:“看来你失算了。”他当然知道姜晓惠不是贪得无厌的人,不然也不会找她来帮这个忙。
  两个人相视一笑,不远处闪过一道微不可查的摄影机闪光灯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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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8/16 08:11:08

100.物是人非
  陈盈盈在医院根本睡不好,每天一大早就有医生过来查房,紧接着就是护士给她打吊瓶,她的手不能乱动,腿上又有伤,相当于整个人都被固定在床上。陈盈盈也没有手机看,她的手机遗落在家里,她被送进医院的时候陈维新也并没有帮她拿来,她偏偏也赌气,什么都不说,哪怕是自己的换洗衣服和日常用品也都是护工邹姨帮她去家里取,邹姨给什么她接受什么,从来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邹姨脾气很好,即使陈盈盈把对陈维新的怨恨都转移在对她身上,对她的态度冷漠又疏远,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冷暴力,邹姨也从不表现出什么情绪,无微不至地照顾陈盈盈。
  因为陈盈盈不怎么和邹姨说话,她又怕看电视剧叽叽喳喳地吵到病人休息,所以就在每天午饭和晚饭的时候看看午间和晚间的新闻,并不固在哪个电视台上,遇见她感兴趣的新闻她就多看一会。陈盈盈从不阻止她,甚至有时也会撇头看看里面的悲欢离合,没人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两人也形成了这样无声的默契,一到吃饭的时候邹姨就会打开电视,准时播放新闻,今天晚上也一样。
  这时陈盈盈正夹起饭盒里面的排骨放到嘴里咀嚼,心下纳闷,为什么邹姨每次从医院食堂里买来的饭菜都是自己爱吃的口味和菜式?即使邹姨可以知道自己喜欢吃什么,又怎么能保证食堂每天都刚好做了陈盈盈喜欢吃的菜品呢?但是邹姨也没有时间和场地亲自做饭给她吃啊?真是奇怪……
  她正想着,便听到耳边传来新闻主播字正腔圆的声音:“今天下午六点,December Revolution的前任董事长召开新闻发布会,就前日被记者拍到的花边新闻和一些不实报导作出正式的回应……”
  陈盈盈难得第一次开口对邹姨提出要求,“邹姨,把声音开大点可以吗?”
  电视里播放着一些偷拍到的照片和模糊的视频片段,有夜晚冷清的街上,一个女人靠在陈维新怀里的照片,有那个女人和陈维新在便利店交头接耳、有说有笑的视频,甚至……那个女人背靠着窗边的桌子,好像在和陈维新接吻一样的照片。
  陈盈盈认得出那个女人的脸,是来医院找过陈维新,也去过她家里住过的,姜晓惠。那时候,一直在陈维新身边,像这样靠在他怀里的人,是自己。
  才不过几个月,物是人非,就连嘴里的排骨也突然变得难以下咽。
  电视画面切换到陈维新的新闻发布会开始前夕,他正看着镜头礼貌地微笑。久违的,陈盈盈终于看到他对着自己笑,但坐在他身旁挽着他的手臂的那个人已不是自己。
  “怎么哭了?”邹姨走过来,递给她一盒抽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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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8/16 16:01:18

101. 不眠之夜
  电视机里,陈维新带着笑意向记者公布自己的婚讯,并不厌其烦地解释被拍到的照片,诉说着自己和姜晓惠的“爱情故事”,表示这与商业利益毫无关系,他也不会因为姜晓惠的身份而借机重新插手公司事宜,笑谈自己以后会安心做“家庭煮夫”。
  姜晓惠坐在他身边露出甜蜜的笑容,手上的钻戒熠熠夺目,心里却愈发酸楚。只有她知道,自己幸福地挽着手臂的这个男人,花了多大的代价让她陪他演戏,去骗全世界的人,却只是为了另一个女人可以无后顾之忧地去追求自己的生活。
  都是疯子,谁怕谁呢。
  与此同时,陈盈盈在邹姨的怀里哭得泣不成声。邹姨以为她是不想要爸爸找后妈,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更不好插手主人家的事情,只好抱住她,任由陈盈盈在自己怀里哭个痛快。
  今夜注定是个难熬的不眠夜。不管是对陈盈盈、姜晓惠,还是对陈维新。
  陈维新一个人坐在家里的吧台上喝酒,他从橱柜里拿出长颈鹿浮雕的马克杯,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它,放在手掌心里反复摩挲。之后,他还嫌不够似的,又把高脚杯里的红酒倒进马克杯里,学着某人的样子,小口小口的啜饮,仿佛这样就可以让红酒的味道变得不同。
  他似是已经醉了,用马克杯喝了两口之后又痴痴地笑了,不知道他是在笑自己幼稚的行为,又或者长颈鹿浮雕的马克杯让他想起什么好笑的事情,总之,他就是笑了,笑得那么傻,又那么真。
  这次姜晓惠还是被安排在一楼的客房。她听见笑声便开了一条门缝去看,那是他在自己身边时从未露出过的表情。那个男人宁愿坐在吧台上独自饮酒都不愿意找她这个……这个什么呢?药引子?演戏对象?合作伙伴?家里的客人?姜晓惠在陈维新身边有这么多身份,可偏偏,连陪他喝酒伤心的身份都没有。她关上门,心下落寞,嘴里的语气也难免变得刻薄起来,对着电话那头说,“你能不能不要再来烦我?我的婚礼也不需要你的出席!”
  姜瑜明咬牙切齿地回答:“好!你真的是犯贱!”他怒极反笑,“哈!我更贱!贱得连你犯贱都要管!我贱了这么多年,最后连你结婚的消息都要通过新闻媒体上才能看到!你尽管去跟他结婚,以后扭了脚不要让我去接你!我当然不会去参加你的婚礼,我们就当从来没认识过!”说罢,他就挂了电话。
  这是姜瑜明第一次这么生气,也是他第一次用这么重的语气和姜晓惠说话。在此之前,他甚至从来没有挂过她的电话,每次都让姜晓惠先挂断。她一直以为,他就是这样一个没有脾气的弟弟,像一只乖巧又黏人的小狗狗。不知为何,姜晓惠心下酸涩更甚。
  结婚本该是个幸福的决定,却连宣布婚讯的当晚,都让所有与之相关的人煎熬地难以安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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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8/16 16:07:45

102. 海胆炒饭
  说来也巧,陈盈盈出院的这天,正是陈维新办婚宴的日子。虽然陈维新在住院期间从来没有看过陈盈盈,也并没有人给陈盈盈透过半点消息,但是她早已把新闻里看到的日期牢记在心。陈盈盈知道,今天他将要牵着新娘的手走进礼堂,向她许诺白头偕老的誓言,互相交换婚戒,让全部的亲朋好友见证这幸福的时刻……
  自从陈盈盈知道婚讯的那天之后,她便更加沉默寡言,把自己封闭在自己的世界里,与外界没有任何沟通,每天就像行尸走肉一样。今天出院的时候,她反倒表现得异常懂事听话,没有人催她,却一大早就起床,梳妆打扮地非常漂亮,乖巧地坐在病房里的沙发上,等着来接她的司机何叔办好出院手续回家。她现在就好像什么事情都不曾发生过一样,这让何叔倍感欣慰,毕竟这个孩子是自己一路看着长大的,她之前的状态也让何叔难免忧心,现在能调整过来是最好不过了。
  陈盈盈的头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倒退的风景,突然开口说:“何叔,我想吃facile酒店的海胆炒饭了,中午带我去那里好不好?”
  这家酒店正是陈维新举办婚礼的地点。何叔有些诧异,心想她是不会知道的,只好硬着头皮对陈盈盈说:“现在已经十一点多了,要不然我们先回家放下东西?而且保姆应该已经做好饭等你回去呢,晚上我再带你出来吃海胆炒饭好不好?”
  陈盈盈坐起身来,对着后视镜露出很委屈的表情,撒娇道:“可是我就是很想吃海胆炒饭嘛!拜托了何叔!我在医院吃了那么多天食堂,饭菜又难吃又重复,来来回回都是那几道,现在好不容易出来了,就想吃点我爱吃的,都不可以吗?拜托了!”
  何叔听到这话,加上开车本就不容易分神,下意识地反驳道:“怎么会呢,你在医院的饭菜可都是……”说到一半,他意识到自己差点说漏了嘴,当即闭口不言。因为陈盈盈在医院吃的饭菜他是再清楚不过的,那都是陈维新每天在家亲手为她做的,还咨询了保姆和营养师,按照陈盈盈喜欢的口味和食谱悉心煮出来的菜,之后由他载陈维新去医院,陈维新把饭盒亲手交给护工邹姨才放心。
  “医院的饭菜怎么啦?”陈盈盈莫名其妙地问。
  何叔语塞,因为陈维新叮嘱过他不能让盈盈知道,他又一时情急想不出来别的理由,只好岔开话题,“好好好,我带你去facile酒楼,不过只许吃饭,吃完饭就回家,可以吗?”
  “好啊,没问题。”陈盈盈一口答应下来。
  陈维新的婚礼举办得十分低调,并没有在酒店门口做什么婚礼立牌,也没有宴请很多人,只设宴在酒店顶层宴会厅,和平常散客吃饭不在一个楼层,况且今天没有婚宴邀请函是不可能进到顶宴会厅的。何叔抱着侥幸心理,心想即使带陈盈盈去也不一定会刚巧被她碰上,便也就依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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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8/16 16:11:33

103. 中断婚礼
  事实上何叔还是低估了这场婚礼的影响力。即使陈维新非常低调,一切从简,但是他和姜晓惠几乎可以代表整个december
  revolution的江湖地位,就算此次受邀参加婚礼的人不多,但能来的都是业界有头有脸的人物,停车场里一辆接一俩、引人注目的豪车便可以证明这一点。
  何叔小心打量陈盈盈的脸色,她的神情在昏暗的停车场里看不真切,晦暗不明。他心惊胆颤地一直紧跟在陈盈盈的身后,直到看她在六楼大厅的就餐区若无其事地坐好,这才放下心来。
  陈盈盈认真地翻看着菜单,好像真的什么都没有察觉,只是关心地问他:“何叔,你想吃什么?”
  何叔拘谨地坐在陈盈盈对面,虽然他也给陈盈盈和陈维新开车了这么多年,但是他的身份毕竟只是个司机。即使陈盈盈尊敬他,他这么大年纪也不能让个小姑娘替他买单;可是自己买单的话,又实在是囊中羞涩。他只好说,“你点你的,我不饿,我坐着就行。”
  陈盈盈的眼睛溜溜地转,“没关系啊,我带了钱的。”声音不大不小,却偏偏让邻桌的几个客人都转过头来,带着好奇的目光打量注视着他们两人,尤其是陈盈盈今天特地打扮得十分漂亮,虽然只是淡妆,但是恰到好处的装点让她的五官显得更加精致了,白色的连衣裙映衬得肤色像是打了蜡的瓷器,加上少女自带的娇俏感,和何叔的穿戴对比强烈,顿时引来周围的窃窃私语。
  一向老实本分的何叔哪受得了这样的注视,赶忙站起身来,说:“我、我去停车场等你。”临走他又欲盖弥彰地加一句,“记得吃完海胆炒饭就下来啊!还记得停车位置吗?”
  陈盈盈笑得很甜,“记得的。我吃完就下来。”
  看到何叔坐了电梯下楼,陈盈盈便收起笑脸,放下了菜单,走向了旁边的另一台电梯。
  何叔本以为很快就能等到陈盈盈,没想到等他再次见到陈盈盈的时候,餐厅楼下已经拉起了警戒线,而她则是悠闲地坐在顶楼上的天台边沿摇晃着双腿。陈盈盈白色长裙的不规则裙摆在半空中随风飘荡,仿佛随时都能掉下来的样子,她却一脸的无所畏惧,反而还露出很享受的神情。
  看来这场婚礼注定是要中断了的,因为陈盈盈和前来谈判的警察提出的条件就是,她要立刻,马上,见到陈维新——那个正在一墙之隔宣读婚礼誓言的新郎。相信他如果此刻望向窗外的话,就能看到自己在空中跃动不安的双脚吧?他能认出来是她吗?陈盈盈又笑了,他连参加婚礼的资格都不给她,她却有自己的方法,让他的婚礼还是由自己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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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8/16 16:12:42

104. 不重要了
  陈盈盈曾经幻想过无数次自己穿着婚纱嫁给陈维新的场景,这也是为什么今天她特意选择穿一件白色的长裙来。可是她以前从未想过,她真正看见陈维新穿着黑色燕尾服的样子,会是在facile酒店的天台上,而他,正在做另一个人的新郎。
  他身旁的姜晓惠真的很漂亮,漂亮得刺眼。她穿着一袭白纱,立体裁剪的抹胸衬托出她优美的肩颈线条,紧贴腰身的廓型描绘出她完美的身材比例,繁复的刺绣上有珠钻点缀的花蕊,衬托着犹如玲珑浮雕般浪漫的大裙摆,褶裥层迭,美丽又梦幻。
  陈盈盈看得失了神,这样浪漫的婚纱,即使穿在自己身上,也一定不如她漂亮吧。她忽然间后悔穿着白裙来,即使和姜晓惠距离得不近,她都觉得相形见绌。
  “盈盈。”她忽然听到陈维新叫她,一如从前的温柔。
  再看向他的时候,陈盈盈的泪眼已经模糊。尽管她很努力地控制,可是眼泪还是不争气地倾泻而出,模糊了她的视线,她越是想看清陈维新的脸,却越看不清。
  “你别哭。”他尝试向前一步。
  “你别过来!”陈盈盈立刻应激地大喊道。
  姜晓惠在他身后,拉住他,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这一切都被陈盈盈看在眼里,姜晓惠的体贴仿佛在告诉她,自己的歇斯底里是那么可笑。
  警察温和地劝她,“既然他来了,那你可不可以下来呢?这里很危险,不如你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谈一谈?没有什么是解决不了的,对不对?”
  陈盈盈置若罔闻,视线死死地定格在姜晓惠拉着陈维新的手臂上。
  姜晓惠连忙被烫伤似的松开他的手臂。陈维新却牵起她的手,和她十指紧扣,似乎在故意挑衅陈盈盈。
  事实上陈盈盈的目光的确被他的举动牢牢吸引住了,她整个人转过身来,指着陈维新情绪激动地要求:“你放开她的手!你不可以这样牵她!”
  你都未曾这样牵过我的手……你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
  你怎么可以说不爱就不爱,你怎么可以和她结婚,你怎么可以在我面前和她那样亲密,你怎么可以对我的痛苦视若无睹,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她要问的“怎么可以”太多,她甚至不知道先从哪句问起……
  陈维新的额角流出汗来,他这一辈子都从未像现在这么紧张过,姜晓惠的手都快要被他捏碎。他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快要移动到陈盈盈身后的消防员,他是系着安全绳从楼下宴会厅窗口爬上来的,在陈盈盈转身之前,他一直藏在陈盈盈左侧不远处的墙沿下。正是因为如此,陈维新才会想出这个法子吸引陈盈盈的注意力。
  消防员摆手,示意陈维新继续。
  陈维新咬了咬牙,举起和姜晓惠十指相扣的双手在半空中晃了晃,故意“炫耀”给陈盈盈看,“你非要在今天闹吗?你以为这样做就能改变任何事实吗?我们以前……以前那么和谐地住在一起,不是很好吗?为什么你这么不听话?我只是把你当成女儿,你不能任性说不要我娶谁我就不能娶谁……”他把自己脑海中所有可以拼凑在一起的句子都胡乱拿出来说,希望可以为消防员多争取一些时间。
  可是对陈盈盈来说,他的话残忍如斯。
  她愣愣地看着陈维新,他的话否定了她所有的爱,否定了他们在芬兰曾经的快乐,否定了那个差点就要成真的家……
  他们之间只隔了几米,却好像隔着人山人海,她在这头痛苦挣扎,他却在那头幸福美满。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做才可以留住他,她甚至用自己的生命去赌,可他都不屑一顾。
  天空中开始下起细密的小雨,陈盈盈已心灰意冷。就在她闭上眼睛,想要纵身一跃的时候,一个强壮的身躯突然扑倒了她,两个人一起滚落在天台上,她甚至没有感受到地面冰冷的触感,取而代之的是一双柔软的手臂,垫在她的身下。
  陈盈盈已无心细想,紧闭着双眼昏了过去。在她失去意识之前,身旁似乎有很多人呼喊她的名字,都是她不认识的声音,其中好像也有他……
  算了吧。
  突然间这些对她来说都不那么重要了。
  随他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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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8/16 16:28:05

105. 初出茅庐
  是夜,屋外乌云密布、大雨将催,屋内推杯换盏、灯红酒绿。只有一个人格格不入地夹在一群神志不清、手舞足蹈的男男女女之间,微微蹙眉。别说她的神态格格不入,从内到外,怎么看她都和这群人格格不入。
  这明显是一个ktv的包厢,里面的人们笑着、闹着、唱着、跳着,女人们大都浓妆艳抹,穿得风情万种,裙角恨不得开到大腿上,男人们也都醉意熏熏,衬衫衣领和人一样东倒西歪,领结不是堪堪挂在脖子上,就是已经散落在沙发、地板等各处。
  而这个格格不入的女人,明明坐在最中间的位置,却是不苟言笑,干练的水蓝色西装外套妥帖地包裹住她的身形,同色西装裤更是严密地遮住她修长的双腿,打扮得干净又素雅,仿佛走错了地方。
  “小陈啊,怎么都不喝呢?你可是这个项目的主角呀!”一个已然七成醉态的男人拍拍她的肩膀对她说道,“你看看你,研究生一毕业,进来咱们公司就能做开发项目的工程师,后生可畏,有前途啊!”这是陈盈盈的顶头上司,王建和,也是他亲自面试把陈盈盈招进公司的。
  坐在那人同侧的男人搂着身边的女人附和道,“王总说得对,海归了不起!哈哈哈,可是咱国内和国外可不一样,再有前途你也得上道啊!”他“语重心长”,意有所指,露出猥琐的笑容。
  陈盈盈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的醉态,然后还是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算是给他们一个面子,这才平静地说道:“我很感谢两位老总给我这个机会,但我认为认真负责地做好这个项目才是我最应该走的道。”
  说话间,一个原本离陈盈盈就只有半人距离的男人已经蹭到她的旁边,整个人几乎是贴在她的身上,满嘴的酒气径直喷到陈盈盈的脸上:“陈小姐这次担任项目工程师可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啊!哈哈哈!这要是是合同签成了,你免不得需要我好好调教调教!”这个话里有话的男人是他们公司的甲方,张利民。语毕,还拿肥大的手掌揽过她的腰,硬要把陈盈盈挺得僵直的腰掰向他的方向。
  她已经感到恶心,但这是她毕业回国后的第一份工作,又是好不容易能施展才能的职位;公司虽小,人际关系却也简单,气氛也很融洽,薪酬也不低……陈盈盈衡量再叁,她不能明着翻脸,不得不暗里较劲,硬起身板和他对抗,她敢保证自己从小到大都没有今天这一次坐姿这么标准,后背如此挺直。
  另一侧的王建和,虽说已有七分醉态,但好在神智还有一些,看到陈盈盈和他拔河,连忙按住陈盈盈的肩膀替她助力,出言阻止道:“张总张总,可不好这个样子的啦,这可是我们公司的台柱子呀,不是陪酒小姐的喽!”
  陈盈盈心里叹了口气,眼看自己从拔河的一方变成了被拔的绳子。虽然王总在帮她,但她处境并没有好很多。她忍了几秒,最后还是忍不住开口说道:“不好意思,我需要去一下洗手间。”她不给他们留下反应的时间,便径直走了出去。
  关上门的瞬间,一切嘈杂与吵闹被隔绝开来,她终于舒展了眉头。
  走廊的尽头有一扇窗,陈盈盈毫不犹豫地走过去,高跟鞋踩着地板发出“踢踢踏踏”的声音,在悠长的走廊里回荡。穿着高跟鞋的背影彰显着她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成熟姿态,淡妆轻抹的面容却衬托出她的天真和纯净,两种特质融合在她身上竟然一点都不违和,反而有一种说不出的魅力。
  她迫不及待地打开那扇窗,贪婪的汲取新鲜的空气。
  楼下不远处有一盏路灯,是好多年前的款式了,依旧兢兢业业地散发着暖色的灯光,照亮行人回家的路。
  陈盈盈不知道想起什么,探出头顺着路灯往下看,路灯下好像靠着一个汗流浃背的男人,手臂上挂着他的西装外套,正目光灼灼地注视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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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8/16 16:28:36

106. 被人下药
  为了庆祝500珠珠,我决定再加更一章!希望大家看得过瘾!
  陈盈盈的大脑好像开始有些错乱,她努力睁大眼睛想看个仔细,才发现路灯下根本一个人都没有。她自嘲,也是,过了这么多年,他怎么能还和以前一模一样呢。
  她突然感到一阵由内而外的烦躁,从外套兜里摸出一支烟,含在嘴里时才想起自己的打火机还在手提包里,而手提包被她挂在ktv包厢的衣架上。
  陈盈盈一时有些失落,叹了口气。
  不知为何,反应变得越来越迟顿,她把烟取下来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转身背靠着窗台用力甩甩头,企图让自己的大脑清明起来——她今晚喝的酒加起来一共只有叁口,还都只是啤酒,怎么会意识越来越混沌呢?
  不知从哪里冒出一只肥大的手,递给她一只打火机,金灿灿的黄色外壳闪得她眼睛疼,她皱着眉拨开那只丑陋的手,嫌弃地把头瞥向一边。
  这时候正好旁边的包厢里有人出来,门被开得很大,又是一阵嘈杂在她耳边喧嚣。陈盈盈已经神智涣散,她凝眉怒视出来的人,只想把积压已久的怒火一股脑地发泄在这个最后还让她不痛快的人身上。
  由于门被大大敞开,她无意间看到那人身后的沙发上正坐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和刚刚路灯下的那个身影几乎是如出一辙。就在陈盈盈看向他的一刹那,他仿佛有感应似的,也同时转头,两人的视线就这么不偏不倚地交汇在了一起。
  这不可能。
  陈盈盈忽然感到一阵乏力,不知是他的目光灼伤了她,还是酒精在作祟,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倒向了一边,也不知是谁伸手环抱住她,把她扶了起来。
  当陈盈盈强撑着模糊的意识再扭过头去的时候,那扇门已经关上,严丝合缝,连一点灯光都吝啬透露出来,仿佛刚刚根本就没有被打开过。
  是幻觉吧,她绝望地想,为什么那个人的幻影总在自己最脆弱的时候在她身边来回游荡,像一支利箭,还嫌她不够痛似的,在她的心上来回穿插。
  最后一点意识也终于放弃了挣扎,陈盈盈自暴自弃地想,就这么睡过去好了,永远也不要醒来。
  外面突然下起了暴雨,雨水借着敞开的窗口肆意挥洒进来,仿佛不愿她就这么沉睡似的,冰凉的雨珠毫不客气地淋在陈盈盈的头上,强有力地唤醒她的感官。
  即使大脑还在混沌状态,陈盈盈也能感受到刺骨的冰雨通过发丝传入肌肤,与此同时她的身体也在被一只滚烫又宽大的手掌肆意抚摸着,冷热交替,感官强烈。
  她想挣扎,奈何身体软绵绵的怎么都使不上力气,她尝试张口,几次都发不出声音来,眼里已是噙了泪。如此危急的时刻让她心跳加速,浑身颤栗,理智得以回笼少许,却还是挣脱不开身上桎梏。
  “放……放开……”求生欲让陈盈盈费尽全力喊了出来,可对这个上下其手的人来说,这虚弱的声音简直就像是温柔的呢喃。
  此人正是从包厢里追出来的张利民。他在包厢趁陈盈盈不注意,在她的酒里下了迷药。
  毕竟她只是个涉世未深的应届毕业生,哪会想到他有这种脏招?紧接着他就尾随陈盈盈来到走廊,那只打火机就是他递的。
  现在好不容易等到药效到了,他怎么能放过这唾手可得的肥羊?而且ktv这种人流复杂的场所,一个男人搂着喝醉的女人有什么奇怪?加上这里的包厢隔音效果极好,纵使陈盈盈大声呼救,旁边的包厢也听不到多少,更何况她现在的声音虚弱无力,不可能被人听到。
  他奸笑着就要把可怜的小绵羊陈盈盈拉到旁边的一间空包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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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一个普通的大三学生,开局被甩,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8/16 16:31:59

107. 意乱情迷
  “放开她。”一个低沉而又有力的男声拦住了张利民的去路。
  陈盈盈的眼睛勉强撑开一条缝,只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像……像极了她曾经朝思暮想的那个人啊。
  幻觉又出现了,她不再去看,只恨自己没出息。
  陈盈盈咬紧牙关,继续费力地挣扎,企图凭自己的力气逃出魔掌,奈何眼皮越来越沉,她半梦半醒地想,难道今天要栽在这里吗?
  迷迷糊糊的,不知过了多久,十分钟或者一个世纪,她好像跌入一方水潭,湖水温柔地包裹着她,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紫罗兰和龙涎香。
  “老陈。”她下意识地叫。
  对方愣了一下,没有答话。
  陈盈盈心想,这么多年,还是这款香水。她不由地把头贴得更近了,食髓知味地汲取他身上的味道。
  “盈盈。”他的声音仿佛带她回到了那个夜晚,那个他说爱她的夜晚,多么温柔又残酷。
  体内叫嚣着的欲望不给陈盈盈思考太多的空间,她的腿间早已是一片泛滥,难耐地磨蹭着男人的胯间。
  男人揽住她的腰,低头吻了下去。她的双唇很湿润,带着淡淡的化妆品的香味,是他从前从未在她身上体会过的,略显成熟的女人味。
  他已经很久没有亲过一个女人了,所幸,上次让他这样吻着的那个人,也是她。
  陈盈盈双手抱住他的后脑,将他拉的更近,炽热又浓烈的吻扑天盖地的袭来。
  不知道究竟是谁吞没了谁的理智,两个人唇齿纠缠,吻得难舍难分,似乎要把对方融入自己的骨血中一般。
  陈盈盈霸道地噬咬男人的唇瓣,在他的口舌间宣布自己的占有权,吞咽下所有与属于他的味道。
  意乱情迷间,忽然天旋地转,陈盈盈不知被谁抱起,扔在床上。突如其来的失重感和坠落感席卷而来,让她心跳加速,身体的血液仿佛都要倒流。
  “是命运安排你回到我身边的,对吗?”男人的声音带着情欲。
  陈盈盈呼吸愈发急促,她根本无心听对方在讲什么,急切地去解他衬衫上的衣扣,不服输地想要夺回控制权。她却不知自己早已中门大开,身上一凉,对方已蛮横地扯开了她身上的衣服,陈盈盈裸露的身体就这样毫无防备地呈现在他眼前。
  细密的吻像是今夜的雨滴一样,不轻不重地落在她皮肤上的每一处,所到之处都让陈盈盈不由自主地颤栗。
  这陌生又熟悉的感觉,她本能的想要逃避,却被男人压在身下,动弹不得。
  粗重的呼吸在她耳边游移,湿润的舌头暧昧地勾勒陈盈盈耳廓的曲线。她抬起双腿,盘在男人精壮有力的腰上,无声地渴求更多。
  陈盈盈的举动无疑让男人的欲火燃烧更甚。
  刻不容缓,他挺胯深入,两个人终是结合在了一起。
  异物插入让她许久未经人事的花穴吃痛,陈盈盈娇喘一声,“啊……慢一点……”
  对方的确怜香惜玉,明明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却还是忍耐着激情的冲动,缓缓地移动着自己粗大的肉棍,这让陈盈盈渐入佳境,难耐地扭起了腰。
  男人会意,在她体内的家伙又胀大了一圈,他不再忍耐,按着她的腰横冲直撞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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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8/16 16:37:33

108 .春梦无痕(h)
  连绵不断的快感从结合处传来,直冲到陈盈盈的大脑皮层,她除了靠叫声来发泄出这喷涌而出的快意,别无他法。
  她叫得越大声,身上的男人就越兴奋。她发情的小穴吸得很紧,每次插入都能感受到内壁里层层嫩肉的阻力,插入地越深,那阻力越甚。
  他沉声低吟:“啊……宝贝,你好棒……”
  陈盈盈闭着眼,她很想抵抗这份欲望带给她的堕落,至少她应该去尝试抗拒。
  可是她无法抵抗。她无法抵抗这样冲上云霄般的快感,无法抵抗这样契合的两具肉体痴缠在一起,就如同她无法抵抗此时此刻她对那个人的想念……
  在她身上不知疲倦地耕耘着的这个男人,似乎很清楚怎样可以让陈盈盈快乐,以至于他的巨根一插进来,腿间湿润的秘地便为他敞开,本能地吞吐和吸吮那根肉棒,甬道内的每一处都夹道欢迎,厚颜无耻地凑上去讨好他。
  “啊啊……不要……”她呻吟着,这娇媚的拒绝更像是引诱。
  男人两手抓住她胸前圆润的白肉揉捏成各种形状,身下依旧不停地冲撞。陈盈盈抓住他的手腕,本意是想推阻,却感受到他跳动如雷的脉搏,不知怎的,自己的脸竟也愈发红了。
  “盈盈、我的盈盈……”男人叫着他的名字,加快速度在她体内抽插,水声和肉体的碰撞声络绎不绝地在房间里回荡,谱成一曲淫荡的交响乐。
  陈盈盈的每一次呻吟都被他撞得支离破碎,她的灵魂好像一块被打乱的拼图,被人暴力地拆开又重组,连呼吸都变得错乱起来。
  “啊啊啊!”她舒爽地忍不住想大叫出他的名字,可话到嘴边又迟疑,混沌的大脑提示自己,在这关键的时候,叫错名字是大忌。
  花穴深处被接连不断地快感顶撞到顶峰的那一刻,陈盈盈用残存的意识反复斟酌后,终于叫出了他的名字。
  “北晨……”
  身上的男人明显僵硬在原地。
  陈盈盈还沉溺在高潮的快感中,浑然不知自己还是叫错了名字。
  “骚货!”男人大力揉捏着女人的臀瓣,发泄似的疯狂操干娇嫩的花穴,刚刚高潮过后的阴道异常敏感,那被填满的感觉格外的清晰与强烈,花穴下意识地狠狠绞紧他的肉棒,从体内喷出大量的汁液。
  男人终于是得到身体的宽慰,拔出来后全部射在她平坦的小腹上。
  恍惚中,男人给了陈盈盈一个绵长的吻,然后她就被抱进了浴室。热水很快淹没全身,有人在为她小心翼翼地擦洗。她早已累得脱力,在温热的浴缸中沉沉睡去。
  陈盈盈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第二天早上醒来,发现她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她强忍着剧烈的头痛,揉了揉眼睛,努力适应了强烈的光源后,开始打量四周。
  这是一间酒店的套房。大理石的地面,异域风格的挂毯,精致的墙面纹饰都处处彰显着这里不菲的价格。
  此时此地的陈盈盈,是一个无亲无故、独自打工赚钱留学六年、积蓄只有四位数、刚刚毕业的小人物,怎么住得起如此高级的地方?
  曾经那些年无忧无虑又光鲜亮丽的生活,早都和她无关了。自从那年她自杀未遂之后,便彻底死了心,顺从陈维新送她出国的安排,独自踏上去芬兰的留学之路,再也没有回过国,也再也没有见过陈维新一面。
  她用了两年,等到自己完全适应了异国他乡的生活,毅然决然地换城市、换学校、找兼职,自己一个人撑起了往后的四年,直到研究生毕业。所幸读研的时候,洛北晨和何清苑也一前一后地来到自己的学校交换,陪她度过了剩下的这一年。
  对她来说,那个人,那段生活,都只是旧梦一场了,遥远得即使她努力不忘记每个细节,但记忆也都随着时间的流逝快要模糊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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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夜,植物人老公忽然睁开眼
简默
父亲公司濒临倒闭,秦安安被后妈嫁给身患恶疾的大人物傅时霆。所有人都等着看她变成寡妇,被傅家赶出门。 不久,傅时霆意外苏醒。 醒来后的他,阴鸷暴戾:“秦安安,就算你怀上我的孩子,我也会亲手掐死他!”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8/16 16:50:36

109. 到底是谁
  这里的一切都让陈盈盈感到不适和不安,这不是她该来的地方,在这里住一晚的价格可能都比她此前所有的积蓄还要多。她努力想要回忆起自己为什么来到这个地方,却一点印象也没有,她最后的记忆停留在ktv的走廊:她拿出烟,张利民递过来一个打火机,明晃晃得刺眼。之后,她就失去了意识,昏睡了过去,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春梦,好像还梦到了那个人……
  昨晚的梦是那么的真实,真实到她的身体现在都酸痛无比。不过,自己的衣服倒是都完好无损地穿在身上,除了有点褶皱,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陈盈盈从床上起来,四处检查了一下房间,只有一件自己的西装外套挂在衣柜里,并没有第二个人的痕迹。她又匆匆看了一眼垃圾桶,里面干干净净,也没有什么类似用过的避孕套之类的东西。这让她暂时放下心来,掏了掏自己外套的口袋,兜里的手机还在,烟却没有了。不过还好,没有丢掉值钱的东西。
  陈盈盈看了眼手机,已经八点半了,九点是上班时间,她没有多少空闲呆在这里了。她伸手理了理头发,简单地洗漱了一下,迅速地拿了房卡下楼退房。
  在电梯里,她思索着,张利民不可能为了她花这么多钱开一个如此豪华的套间;哪怕是他为了她花了大价钱,但那个猥琐的男人肯定不会就这么简单地放过自己。而经过自己的观察,昨夜的房间里应该是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即使有另一个人,应该也不会发生什么。
  难道真的只是一场春梦吗?
  昨夜把她送到这里的人,到底会是谁呢?她们之间又是否真的酒后乱性了?
  陈盈盈第一个想到的是洛北晨。他来芬兰的那一年,他们的关系走近了很多,洛北晨总会在她需要的时候第一时间赶来帮她,风雨无阻。后来,他便理所应当地成为了她的男朋友。昨天晚上自己有跟他说过让他不用来接,因为要和老板出去ktv应酬,之后会让同事顺路送自己回家。
  可是作为男友,到现在他也没有打过一个电话过来问自己的情况。也许因为昨晚就是他放心不下自己,及时出现?这样就说得通了。可是为什么他没有等自己醒来呢?也没有留下只言片语……难道是因为其实他们昨晚真的发生了关系?
  事实上他们恋爱也有几个月了,可是一直都停留在牵手的阶段,迟迟没有进展;不知道是因为认识的太久了,还是因为差了一点激情的火花,他们之间似乎总保持着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距离,没有向前迈出那一步。
  其实,昨晚如果是他的话,陈盈盈认为这会是最好的结果。他们本就是男女朋友,尽管是因为自己醉酒的原因一起过了夜,退一万步说,哪怕发生了关系,也无可厚非,洛北晨没有必要因为这个而躲着自己吧?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陈盈盈来到了酒店前台。她在交出房卡的时候小心翼翼地问前台,“请问昨天是谁带我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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