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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二)早上坏
黎书在教室门前犹豫,畏畏缩缩地不敢前进。
看不见的时候胆子都大,什么都敢做,现在当着本人,她终于后知后觉地感到害怕。
蒋弛后来用好几个号码打电话给她,一开口“我是蒋弓也”,“啪”,电话挂断。后来又改成用小号加她,一通过,上方的“对方正在输入中…”还没显示完,“叮”一下,小号拉黑。
她都能想象到对面蒋弛的表情,因为好友申请从 “黎同学你好我来问个题^_^” 变成了 “黎书你玩我”。
玩的时候有多开心,上学的时候就有多忐忑。
以前黎书都是前三名到教室的,今天磨磨蹭蹭,故意起迟半小时,又故意找了半天衣服。
“哎呀!这件不是这个季节穿的。”
“哎呀!这条裤子不是一套。”
妈妈赶着去上班,做好早餐在外面催她,“小小,随便拿一套吧,反正是秋天,外面还要穿外套。”
最后她终于找好出来了,背着书包,在妈妈的目光中,沉重地出了小区。
可是没用,还是很早,甚至都没有开始早读。她向楼梯间的台阶祈祷,蒋弛今天不要来上课,蒋弛今天千万要迟到。
可是也没用,就像试卷上的分数一样,上天不会奖励转锦鲤的小孩,上天只会嘉奖勤学苦练的小孩。
黎书站在后门门口,双手扒着门框,露出半个头。
蒋弛靠在身后的课桌上,坐在他们同桌的座位上,右手在转笔。
黑色的中性笔在他指尖像陀螺一样,黎书看着,只觉自己两眼昏花。
她扭扭捏捏,磨蹭着不敢进去,书包系带都快被她扯下。
肩上突然被人拍了一下,她吓了一跳,仓惶地回头望。
萧潇浑然不觉地咧嘴对她笑,两眼弯弯,嗓音清脆地对她说“黎书,早上好!”
教室里的人应该能听见,因为黎书敏锐地捕捉到,笔掉在地上的声音。
看着萧潇一身轻松地走进教室,她视死如归,紧张地转回身去。
蒋弛侧过来看着她,两只眼睛黑沉沉的没有情绪,下颌线条冷得锋利,他抬起刚才转笔的手,手心朝外对准她,然后四指弯曲向下招。
黎书看见他的嘴型,配合他的动作,他说——“过来。”
垂头丧气,黎书撇了撇嘴。
她真是—— 黎书,早上坏。
* “呜呜呜……你轻一点呀……”
小腹要被顶穿了,黎书泪眼朦胧地看着他。
他不说话,只是把手放在小腹上往下按,肉棒滚烫地挤在穴肉上,黎书浑身颤抖,抽抽噎噎地去抱他。
“我错了……再没有下次了……你放过我……呜呜呜……蒋弛哥哥你放过我……”
这次叫哥哥也没用了,他不仅不抱回去,还揽着双腿往上折,小逼完全露出来了,风一吹,瑟瑟地发抖。
他们又回到活动室来了,别人在午休,他们在做爱。
黎书不想来,他就像早上转笔那样,手探到她的身下转她的逼。
人来人往的教室里,他怎么能对她做这种事。
黎书吓得六神无主,连忙按住他的手腕点头。
结果是一进活动室就被抵在门上狠亲,然后裤子就被扒掉,光着屁股放到桌上。
桌面很凉,窗户还没关紧,黎书被凉得往前蹭,抱着他的脖颈不肯撒手。
他在她耳边亲,黎书讨好地向他撒娇。
“好凉……我不想这样……”
然后就被抱着肏了进去。
都没给她缓冲的时间,直挺挺的一根,就着这个姿势插了进去。
阴唇被破开,软肉被唤醒,黎书爽得想要大叫,声刚一出,就被他吻着堵住。
还好堵住了,不然她真的一辈子都不要见人了。
她被肏得颠三倒四,蒋弛都没说过一句话。
脸和窗外的天气一样冷,只有插进来的肉棒滚烫。
黎书仰躺在课桌上,腿夹在他的腰侧摇晃。宽大的手掌握着脚踝,插一下,就捏一下。
黎书被他肏得全身发软,连穴腔都酸到了极点,她呜咽着,泪水糊了整个脸颊。
挣扎着起身要抱,她拉住他外套的衣襟。
“我冷……我要你抱……”
嗓音软软的,黏糊糊的像奶糖。
蒋弛还是把她抱起来了,自己坐在凳子上,冷着一张脸把她按着肏。
女上的姿势进得很深,龟头都能抵到宫口,腿心淅沥沥的,像下大雨一样。
黎书下面流水,上面也流,他不说话,只是肏,心里需要安抚的那一块没有得到满足,她就抱着他,呜呜咽咽地在他耳边叫。
“你不要这样……我害怕……呜呜呜……我难受……我要你抱……”
嘴唇红红的去亲他的下巴,舌尖软软地抵在他的下颌上。
“亲亲我……我要你亲亲我……”
“蒋弛哥哥……呜呜呜……不要这样对小小……”
手下的喉结滚动了下,黎书又呜呜咽咽,转去舔他的颈子。
小小的舌头猫舌一样舔在喉结上,蒋弛仰头,口中难耐地粗喘。
“你跟我说话好不好……我都舔你了……你跟我说话……”
穴中硕物顶得越来越重,黎书耸动着,舔也舔不准。
她干脆两手摸着蒋弛脸颊,指尖无意识地在他仰起的下颌滑,然后双唇含住,重重地吸了喉结一下。
肉棒狠狠地跳了两下,蒋弛低头含住她的嘴唇吮咬,他也在颤抖,有什么东西隔着安全套喷射到甬道,花心震颤着,被他射得又流一股水。
黎书闭着眼睛呜咽,呻吟全被他吞到口中。
她终于如愿以偿地,听到蒋弛跟她讲话。
他说:“下次不许用这招。”
(六十三)害羞
空气里满是黏腻的气息,蒋弛退出来,单手摘下套。
满满一袋,黏稠浑浊。他不太熟练地打了个结,抬手扔到垃圾桶里。
黎书还趴在他怀里,双手抱着他的腰。看见他就这么扔在教室里,软软地扯了下他衣摆。
“要被人看见了……”
“不会有人看见,”蒋弛拍了拍她的背,嗓音沙哑,“这个活动室给我了。”
她还在经历性爱后需要安抚这个阶段,黏黏腻腻的,缠人得很。
侧坐在他腿上,整个人窝在他怀里,她仰头,眼睛水盈盈地看着他。
“要亲?”蒋弛低声问。
黎书也不说话,只是手指在他后背划。
然后蒋弛就低下头来,托着她的后脑勺把她抱在怀里亲。
今天做爱他们都没有接吻,黎书不喜欢这样,现在只是软绵绵地张开唇,任由他的舌头在口中游弋。
亲完后,蒋弛伸手抹去她唇边的水渍,目光沉沉地看着她,“满意了?”
黎书满脸通红,偏着头把脸埋进他怀里。
鼻尖是茉莉花的气息,他早上起来应该洗过澡,现在身上都还留有味道。黎书觉得好闻,又抵着蹭了蹭。
被捏着后颈移开,蒋弛垂眼看她,语气平淡。
“还想被肏?”
黎书当然不想了,现在小腹还饱胀的很,两条小腿绵软无力,整个人像个坏了的布娃娃。
可她敏感地发现,蒋弛好像还是有点不一样。
他话特别少,跟她说也是几个字几个字,虽然还是亲密地抱着她,可他不亲她,也不主动跟她说话。
他肯定还在生气。黎书在心里想。
到底有什么好气的嘛,她不懂,不就是被拉黑了……虽然好像是有那么点令人生气,可是是他先做错的,他不在早上对她那样,她也不会把他拉黑掉。
可是他这样冷冷淡淡的,黎书很不习惯,像是有人天天给你一颗糖,有一天他不给了,你就会自己去买糖。
黎书就是这种人,她喜欢黏黏腻腻的亲吻,也喜欢温温柔柔的爱抚,蒋弛越是不理她,她就越是想要折腾他。
做爱不能只是冷冰冰地做,她还要安抚,还要拥抱。
于是她直起身,双手勾上他脖子,脸贴在锁骨上轻轻柔柔地问他:“蒋弛,你怎么了呀?”
喉结滚动了下,蒋弛顺着低头,把脸凑近她面前。
两个人的距离很近,近到一转头就能接吻,彼此呼吸能够在鼻尖交融。
黎书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靠近亲了他一下,嘴唇软软的,发出“啵”的响声,“你好好跟我说话,好不好呀?”
呼吸都加快了,蒋弛垂着头,睫毛轻轻地扫。
黎书右手抚上他脸侧,把他转过来,抬头亲在他唇上,“金金,看着我。”
蒋弛睫毛颤动,耳根红透,垂眸看她,眼珠像琥珀。
“不准这样叫我。”
黎书觉得他这样有趣,摸着他耳朵问他:“为什么呀?我觉得很可爱。”
“你有没有别的小名,你告诉我,我重新叫。”
她像抓住了蒋弛的命门一样,指尖轻轻揉搓他耳垂,然后一下下,抬头吻在他下巴上。
“金金,金金,金金金金……”
蒋弛被她叫得耳根发烫,搂着她的手臂紧了紧,按着她,就想让她亲在自己唇上。
但是黎书挡住了,她推开他的脸,眼睛亮亮地看着他,“我要你来亲我。”
俊郎的五官突然在眼前放大,蒋弛低头,凶猛地吻住她的唇,声音恶狠狠的,像很憋闷。
“黎书,烦死你了。”
“放学之后,把我放出来,然后给我打电话。”
(六十四)查岗
蒋弛抱着黎书坐在腿上,手臂从她身侧环过,带她一起看自己手机。
屏幕的光微微亮,照在黎书瞳孔,映出一个七八岁对着镜头比耶的男孩。
“你小时候和现在长一模一样。”黎书点点屏幕,指尖戳在男孩还带着婴儿肥的脸颊。
蒋弛下巴贴她额上,拇指按下电源键,把屏幕关掉。
“你小时候和现在不一样?”
黎书点头,又摇头,“我小时候比现在好看,脸没那么圆。”
蒋弛抬手摸她下巴,尖尖的下颌,搁他肩头的时候都能硌到他。
“这还圆?再瘦都能戳死我。”说着又去摸她鼓鼓的胸,“还好这里没瘦,不然我比你心疼。”
他好了之后就开始乱说话,黎书又被他闹得红脸,扭着去掰他的手。
“你还是生气吧,不要和我说话了。”
蒋弛找到她乳尖捏了一下,又极快地收回手把她整个人抱住,两只手都把她环住,脑袋深深埋她颈窝。
“可以了吧,给你看过了,我没存别人。”
刚才把他哄好之后,黎书就指责他这个行为小心眼,蒋弛不忿,冷冷地看她,说我也不会随便拉黑人,因为我好友里面不会还有一个班长。
黎书就跟他抬杠,故意问,难道你就没有存过别人?
然后蒋弛就把手机拿给她看,让她自己检查。
苍天有眼,其实她并不是想查他手机,但是他固执地往她手里塞,一定要她还自己一个清白。
于是黎书就只能点开他的联系人,没什么兴趣地查看,结果发现一个头像,既眼熟又陌生。
一张从相框上拍下来的照片,一个小小年纪就能看出长手长腿的小男孩,一只手插兜,一只手比耶,酷酷地面对镜头。
黎书看了半天头像旁的备注“贺玉凌”,然后疑惑地转头,“蒋弛,你有表弟吗?”
臀上就被拍了一下,照片上长大后的主人公睨她,语气不善,“这是我妈。”
黎书更吃惊了,“你还有个上小学的弟弟吗?”
蒋弛气笑了,顶了下腮,抬手掐住她脸颊,把她掐得嘴唇嘟起,“黎书,你是不是故意跟我作对?”
黎书哀嚎着求饶,两手抓住他手腕。
其实她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个是他,从小表情就这么臭的,不会有第二个了。
两个人闹了半天以后,就该回去上课了。黎书做贼一样,把门打开一条缝,左右看了看没人后,提出自己先走,随后蒋弛再跟上。
他很不高兴,“我见不得人吗?”
黎书没工夫跟他掰扯,还有五分钟就打铃了。她上前捧着他的脸拉下来亲了一下,然后就像兔子一样跑开了。
蒋弛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一个人又在空旷的活动室里待够了五分钟才慢悠悠地出门。
走到教室的时候铃声好巧不巧响起,他站在走廊上,抬眼就看见对面上来的人。
陈则抱着一沓卷子,缓缓朝前门走来。
蒋弛心情很好,难得做一回谦让的好同学,长腿曲起一条,靠在墙边让他先进。整个人懒懒散散的,浑身都是放纵过后的惬意,眉目俊郎,鼻梁高挺,抬头时,无意露出的颈侧红痕瞩目。
鲜艳夺目,形态暧昧,只一眼,就足够令人在意。
陈则比他矮一点,自然也能看见。
手中的卷子无意识被捏皱,指甲陷入掌心,经过他身侧时,没忍住,像每一个关心同学的班长一样开口。
“学业繁忙,蒋同学还是应该以课业为重。”
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蒋弛低下头,低声笑了一下。
“不劳班长费心,有这功夫班长还是多学学英语,不然——”
嘴角勾起,状似随意。
“这种题,还要问。”
“真笨。”
脚步顿住,陈则面上一瞬间如覆寒霜。
动也不敢动地盯着手机等到回复时却如坠冰窟的情形还历历在目,陈则几乎立时便断定,消息不是黎书本人回的,因为她那么有礼貌,对每一个同学都很好,又怎么会,如此恶劣地,嘲讽地,说出这种话。
“分东西呢,哪个老师买的啊,这么点,没诚意。”
似曾相识的语气,之前他明明听到过。
陈则脸上的表情尽收眼底,蒋弛看着,只觉得好笑,没心情再理他,也懒得再和他谦让,手插在兜里,转身就要绕过去。
“有问题还能问,是好事。”
轻飘飘的语气从身后传来,似是察觉到自己的失态,陈则又恢复成了那副好脾气的模样。
“就怕问题问完了,关系也断了。”
身形顿住,蒋弛回头。
“最怕的难道不该是,有些人连问题都没人问。”
走近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你说是吗?”嘴角勾起,语气不屑,“万年老二。”
* 说好了给他打电话,黎书就一定会打。
到家后,她先是把“我最最最喜欢的男朋友”从黑名单里放出来,然后才打过去。
漫长的嘟声响起,黎书撑着头,有点无聊地向窗外望。
蒋弛晚自习的时候被叫出去了,也没和她一起回家。
他好像临时有什么事,黎书看见好几个男生在门外等他。
她看看门口,又看看蒋弛,圆溜溜的大眼像黑曜石一样,在灯光下转来转去。蒋弛心被缠住,很想爽约不去了,然后薛宽的电话就一个接着一个打。
摸了摸黎书的头,他弯腰,“记得到家以后给我打电话。”
黎书不满地皱眉,挥开他的手,“不要摸我头,我还在长高。”
蒋弛笑了下,要不是现在在教室,他还想亲她一下,又改成捏捏她的脸,然后再一次叮嘱,“一定要给我打电话。”
“好啦好啦,你烦死了!”
———— 楼下又跑过一只不知道谁家养的小猫,黎书数着“嘟”声数,等他接电话。
第十声的时候电话通了,那边传来一声略带不稳的喘息,“到家了?” “对啊,今天晚自习少上一节,我们都提前回家了。”
身后谩骂不断,吵吵嚷嚷的听不清楚,蒋弛不耐烦,随手扔了个瓶子过去,换了只手接电话。
吵嚷声小了一些,他走远一点,偏头贴近听筒。
“那我亏了,早知道不翘了。”
黎书其实早就听见他那边很闹,好像人很多似的,甚至还听见了玻璃破碎的声音,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她握着手机小声询问,“你在干什么呀?”
对面顿了一下,然后吵闹声更小了,蒋弛声线平稳,语调沉着,“打球。”
大晚上打球,这是什么新的癖好吗。
黎书不解,看着那只小猫又跑回草丛里了,莫名其妙地就想起中午看见的那张照片。
“你真的在打球吗?”
“真的啊。”
眼睛弯了弯,黎书有点恶作剧即将得逞的喜悦。
“那你拍给我看吧。”
蒋弛顿了下,像是没料到她会说这句话,“什么?”
“我想看你的照片,你拍给我看吧。”
草丛里的小猫又跳了出来,东躲西藏的在小区里乱晃,它的主人就在后面追赶,一声接一声地呼唤。
“拍给我看吧,你不是很会拍照吗,我要一张,你像小时候那样拍给我看。”
黎书故作镇定,努力抑制尾音不要上扬。
蒋弛这次沉默得更久了,听筒里面传来几声烦躁的脚步声。
“其实我不喜欢拍照……”
“你不是要我查你手机吗,”声音放低,听起来有点说不出的委屈,“那我现在问你在干什么,你怎么不理我?”
真的有点要命了,蒋弛刚才打人时眉头都没皱这么狠,顶了顶腮,他咬牙答应,“理,当然理。”
薛宽正在教训刚才挑衅的人,边打边一口一句脏话地和人对骂,骂到一半,周围声音小了些,他看着去而复返的蒋弛眉头紧皱,站在一旁向他招手。
他撂下一句“等会再收拾你”,转身走过去。
“怎么了?”
蒋弛把手搭他肩上,揽着他向外走,“找个最近的篮球场,给我拍照。”
薛宽:?
天无绝人之路,蒋弛今天运气特别好,走不了多远,旁边就是一个小操场。
他把外套脱下,挽起里面卫衣的袖子,站在篮筐底下,示意薛宽开始照相。
薛宽还没摸清楚状况,打开相机对准他,然后就看见,屏幕里,身高腿长一脸冷酷的人,面不改色的,比出一个剪刀手。
薛宽:……
“你要是想恶心我你可以直说,不用这么迂回。”
镜头里的人不耐烦地嗤了声,低声催促,“快点,一会儿过时间了。”
拍摄键按下,画面定格,少年脸上的表情,和童年时如出一辙。
两分钟后,这张照片被发到了黎书手机上。
蒋弛:相信了吧。
黎书:你果然和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_^
(六十五)揉一下
蒋弛抱着黎书进门,边走边仰头接吻。女孩细细的两条长腿盘在腰侧,脱力下滑,他颠了一下,手掌垫她臀下。
暧昧的水声从胶黏的唇间发出,缠绵悱恻,偶尔透出几声嘤咛。
腿心硬物越来越大,走一下顶一下,黎书仰头喘息,贴在嘴上的薄唇顺势滑下。
蒋弛吻过白皙纤长的脖颈,移至胸前,小痣显眼,含住吮了一下。
滚烫的舌尖扫过肌肤,黎书难耐地抓紧手下臂膀,腰肢后仰,鼓鼓的胸乳贴上胸膛。
欲火点燃,蒋弛转身把人放在岛台上,一手按在后背,抬头与她深吻,一手拉住脚踝,更紧地贴在腰侧。双腿大开,湿漉漉的小逼撞上,他边亲边顶,把黎书弄得娇喘吁吁。
嘴唇移着舔上耳垂,他低低轻语,“昨天的照片好看吗?”
黎书咬住下唇,微微扭头,“不好看。”
胯下阴茎又顶一下,正中腿心,黎书启唇,呻吟泄露。
蒋弛继续含住耳垂吸舔,手掌上移揽住肩头,一个圈禁的姿势,把人按在怀中。
“哪里不好看?”
另一手从身前衣摆探入,微凉的指尖触上肌肤,激得黎书无意轻颤,玩弄似的向上滑动,五指分开覆上软乳。
“是穿着衣服不好看,还是手指露在外面不好看。”
嗓音低沉,贴在耳侧,鼻尖还在无意识地蹭。
岛台冰凉,黎书只觉这个小小的地方也坐不住,整个人快要化成一滩水流下,双臂更紧地圈在蒋弛颈处,身子前移,整个人挂他身上。
“都不好看,脸也不好看。”
手指钻进内衣,抵住乳头摩擦,他反而侧头在黎书脸颊蜻蜓点水地吻了下,又重重亲上唇角。
“那下次把脸挡住,不穿衣服给你拍。”
黎书被他弄得面红耳赤,鼻尖到处都是他的气息,内衣被剐下,弹跳出的胸乳空落落的掩在毛衣下。
阴茎越胀越大,隔着下身完好的衣物,也能感受到粗壮的形状。
蒋弛在颈窝处舔舐,黎书捏捏他后颈,在混乱的喘息声中低声诉求。
“不来了……你该给我讲题了……”
阴茎更往前深顶了一下,蒋弛低喘,嗓音暗哑。
“我这样怎么讲,你敢坐我腿上?”
他在说上次边做题边肏的事,黎书耳根通红,手下轻打一下,“谁叫你总是这样,说了不来你家,就知道你会这样。”
“那你不还是来了。”蒋弛偏头把她吻住,指尖夹住乳头摩挲,“不来我家,还能去哪儿。教室那么冷,把你冻感冒了我可舍不得。”
“你就不能只是给我讲题吗!”黎书气闷,嗓音被他搅得黏黏糊糊。
“不能,”唇瓣分离,蒋弛抵住抬眸,“不多肏肏你,万一讲完题你跑了怎么办?”
他说话又莫名其妙,黎书不解,张口咬他下唇,“胡扯,这都是你乱来的借口!”
舌尖再次探入,蒋弛顺势拉过她手,白嫩掌心按在胯间,他挺腰,阴茎隔着校裤狠顶一下。
“不是要查我岗吗,今天给你查。你来我家,看看我平时都在想着你干嘛。”
粗壮一团隔着裤子顶在手心,硬得像铁一样,黎书猝不及防被烫了一下,手指蜷缩,呜咽着试探抽出。
蒋弛握得更紧,带着手心在胯下狠狠按压。
“怎么样,查到了吗?”
阴茎隔着裤子好像都在跳动,黎书吓了一跳,别过头去抿住嘴唇不回他话。
“害羞了?”蒋弛舔她耳垂,带起一阵微微的痒,“昨天问我要照片的时候不是很会说话?”
黎书只是低头,脑袋垂着软软搁在肩膀。
手下带动着小手探进裤腰,蒋弛偏头在她脸上吻了一下,“乖,又不是不给你查,你怕什么。”
耻毛浓密,硬硬地扎在手上,黎书更觉羞赧,使劲挣扎着想往回缩。
腰肢又被带着前移,大掌抚在臀上,蒋弛低喘,阴茎肿得更大。
“别退了,你要掉下去了。”
声音响在耳侧,透着难言的性感。黎书臊得不行,抬手推他脸颊,“你别喘了……”
脸上又被亲了一下,蒋弛带着指尖一路下滑,“好,我只做。”
内裤撑开,龟头迫不及待上翘昂扬,马眼贪婪舔过白嫩手心,前精汩汩,蜿蜒涂抹一手湿滑。
蒋弛低喘,按着手心又揉一下,粗壮一根炙热滚烫,表皮撑开,青筋盘亘缠绕其上。
黎书呜咽,全身燥热,手指狠狠掐他肩膀。
指尖又被带着深入往下,两手重迭,胯下鼓起硕大一包。阴茎又跳两下,探到根部,囊袋鼓胀。
耳边喘息更大,蒋弛偏头含她嘴唇,呼吸急促。
“宝贝,揉一下。”
(六十六)帮你射
硕大一团塞进手心,黎书握也不是,退也不是,单手勾着蒋弛脖子,埋在颈窝呜咽。
“我不做,你说话不算数。”
手指被勾开抚上囊袋,蒋弛牵着她慢慢揉动。
“我哪里说话不算数了。”
“你说要给我讲题,骗我进来。你说不喘了,也不作数。”黎书手指在他颈后戳,低声控诉,“我不要帮你,你肯定又要弄好久。”
“那怎么办,”蒋弛低头轻笑,手下却揉得更重,“你要我忍着啊。”
“我不舍得你挨冻,你就舍得我难受啊。”
“那能一样吗!我又没有让你照顾我。”
“那行,下次我们在教室弄。”
说不过他,黎书气闷,干脆一口咬他颈上。
蒋弛任她咬,一掌拍在臀上,“整天乱咬,下次让你咬点别的。”
手心湿滑,清液全揉在囊袋上,黎书只觉指尖发烫,手背发麻,想挣脱出来,却又被另一只大手紧紧按住,沿着根部,五指圈住肉棍上下滑动。偶尔触上短短的耻毛,粗硬茂盛,被前液浸得湿滑。
蒋弛挺腰,辅助阴茎在手里抽插。
滚烫一根,一手握不下。
“宝贝,肏你的手也好舒服。”
下流的话语响在耳侧,黎书低头,耳根臊得更红。手指无意识地抓挠,正正巧巧,指尖扣在溢满清液的冠状沟上。
修剪平整的指甲戳在敏感难言的位置,蒋弛闷哼一声,腰身猛的颤动一下,偏头吻住嘴唇,右臂一揽,单手将她抱在身上。
刚揉过肉棍的手就这么揉在胸上,边揉边亲,带着她一起倒在沙发上。
乳头被他捏得酥麻,黎书喘息,唇中被他攻城略地。
裤子迷乱之中被褪下,蒋弛拍拍她臀,嗓音沙哑。
“宝贝,抬起来。”
内裤剥落,腿心牵连一缕银丝,从紧闭小口吐出,依依不舍地黏在裆部中央。
喉结滚动几下,蒋弛伸手,斩断这份藕断丝连。
透明淫液沾在手上,两指并拢,指节抵上逼缝摩擦。
甫一触上,小逼又吐一股水。
胯间胀得发疼,他却俯身,启唇含上。
“嗯……啊……”灼热的呼吸喷洒蚌肉,黎书浑身过电似的轻颤,手指胡乱抓挠,双腿蹬着后退。
腰被狠狠扣住,蒋弛抿唇,含住阴唇吮了一下。
又一股水流涌进唇中,含不住的下滑,水光点点,坠在线条流畅的下颌上。
“啊……好麻……不要……”
薄唇却含得更紧了,不够似的吮吸,像要把所有甜腻的液体都吞入腹中。
黎书伸手推他的头,却反被扣住,按在身侧,与他十指紧扣。
毛茸茸的脑袋上下移动,舌尖湿滑,也跟着上下舔弄,高挺鼻梁陷入缝中,呼吸滚烫,尽数洒在逼中。
黎书交握的手不住收紧,大掌坚实有力,五指纤纤,用力到指尖泛白。
小腹越来越麻,抑制不住地合腿,腿心紧绞,抖着又吐出一股淫液。
吞咽声响起,黎书难耐喘息。
“蒋弛……蒋弛……”
只一味呼唤,却不说要干什么。
厚实的舌头插入逼缝,穴肉紧缩,像缠肉棒一样死死缠住,阴唇都被玩得大开,蒋弛抿唇,插着小逼又吮一口。
里面泄洪似的出水,腿根都在轻颤,穴肉痉挛,舌尖抵上最嫩的软肉。
穴腔被轻扫,黎书心里有种难言的恐慌,下一秒,软肉就被抵住上下舔弄。
“啊……”
全身过电似的麻,黎书难耐呻吟,小逼疯了似的紧绞。腿间已经像失去知觉一样水流遍地,汩汩水液喷出,眼前闪过道道白光。
手心被安抚性地揉了揉,蒋弛起身,低头吻她唇上。
呻吟和着淫水一起被掠夺,黎书扭头挣扎,小腿蹭他腰上。
臀上被重重打了一下,臀肉白皙,手感极好,蒋弛抓住臀肉揉捏,唇上狠吸一下。
“躲什么?”
黎书呜咽,使劲挣开他牵自己的手,勉力抬起,手掌抵他肩膀。
“不要你亲……你刚亲过那里……怎么可以来亲我……”
蒋弛失笑,抬手解开裤腰,滚烫阴茎硬着抵在臀上,龟头上翘,浅浅顶入穴口。
“不要我亲,那我插好不好?”
“不好……啊……”
根本就没有在问她,小逼湿滑,轻而易举就被尽根捅入。
龟头直接抵上宫口,穴肉尚在痉挛,又被肉棍裹挟摩擦,黎书再说不出话,硬生生又被插上新一轮高潮。
水流尽数喷在翕张的马眼上,蒋弛低喘,俯身咬住乳肉暂缓。
隔着毛衣,奶头挺翘。他含住吮了一口,把身下女孩又吮到轻颤,然后抬头,黏黏糊糊与她接吻。
“有点太敏感了,差点刚进去就射了。”
黎书舌尖被他缠住,吸着鼻子呜咽。
忍过射精欲望后,他就开始抽插。粗如儿臂的硕根,一进去就开始横冲直撞,黎书被他顶得不断上滑,两团失了束缚的奶子在毛衣中弹跳。
胸晃得疼,小逼也被插得疼,黎书勾住他脖颈,咬着他下巴求饶。
“疼……”
“哪里疼?”蒋弛顺势低头,在她鼻尖亲了一下。
黎书又不肯说话,两团奶子晃的幅度更大。
蒋弛单手握住一只,俯她耳侧低语,“是不是这里疼?”
黎书还是不说话,脑袋在他颈侧蹭了蹭。
蒋弛懂了,伸进去揉捏,顶撞时替她握住。
小逼还在高潮中就被肉棒抽插,黎书全身酸软,快感迟迟不能退去。穴肉都被插到糜艳发麻,阴蒂红肿地冒出头来,龟头擦过,碰一下就要喷水。
小逼感觉要坏掉了,蒋弛却还没有停下的意思,一边握着乳肉揉搓,一边片刻不停狠狠顶胯。
乳头都被他捏红了,黎书亲他嘴唇,低声要他停下。
囊袋又一次拍上臀肉,声音响亮。
蒋弛额上布满薄汗,被她亲得胯下又是狠撞。
“停不下,真的停不下。”
“半小时,再肏半小时。”
“现在真射不了。”
他说半小时,可能就是一小时,黎书已经不会再信他,手指划着抚他颈上。
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后颈蔓延至全身,蒋弛低喘,揉胸的手都用力几分。
黎书又亲他,指尖沿着颈侧上滑,眼前耳根红透,她抬手,两指捏住耳垂。
蒋弛莫名地感觉不妙,却又被她亲得头昏脑涨,喉结滚动几下,警惕地问:“你干什么?”
黎书仰头舔他唇瓣,小舌沿着唇缝细细碾磨,同时手下用力,两指夹住耳垂狠狠一捏—— “帮你射。”
话音未落,蒋弛浑身颤抖,腰眼一麻,阴茎跳动。
汩汩精液喷溅而出,他闷哼,精关大开。
* 精液尽数射入安全套,满满一袋,蒋弛沉着脸褪下。
黎书半躺在一旁,拿了个抱枕挡在身上。
蒋弛耳垂很敏感,这是她上次发现的,本来只是想试一试,没想到他竟然敏感成这样。
她在心里偷笑,蒋弛看过来的时候,又故作镇定。
赤裸着身子被他抱起,黎书侧坐在他腿上,被迫接受他密密麻麻的啄吻。
抱枕被抽出,蒋弛揉她胸乳。
“你怎么知道的。”
黎书学着他之前一样,歪头在他唇上亲了一下,“秘密,下次告诉你。”
(六十七)生日会的漂亮妹妹
蒋弛:要来玩吗^_^ 蒋弛:我们在台球馆。
十分钟后 黎书:不要,我在学习。
蒋弛坐在沙发上,一直在看手机。
高令远看他一动不动半天了,又打一杆球,转身走了过来。
“喂,干嘛啊你,来台球馆坐着看手机,你看不起我。”
他手上的杆戳到蒋弛肩上,后者抬眸,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
高令远又讪讪地把球杆扔开,嘴里念叨着:“哎呀哎呀怎么忘记放了呀。”
蒋弛没心情理他,又继续低头看手机,手指滑动噼里啪啦打了几个字。
蒋弛:你学完我来接你吃饭^_^ 没有回,应该是沉浸式学习了。
他叹了口气,怎么觉得,自己这个恋爱谈的,还不如不谈的时候亲近。
蒋弛冷着一张脸坐在沙发上,高令远看着,不自觉地就离他远了一点。
一天天的,也不知道谁惹他了。
正在心里暗骂,门口那边,吵吵嚷嚷地就走进来一群人。
为首的那个染了个红毛,带了条夸张的大银链子,指间还夹了根烟。
五六个人围在他身边,一群人搞得室内烟雾缭绕的。
高令远不屑地嗤了声,扭头跟蒋弛吐槽。
“这个赵谦,整天一副二世祖的样子,要不是他家和我爸认识,上次生日会我都不稀得让他去,把我的交友圈都破坏了。”
他骂别人是二世祖,一时忘了,某种程度上,他们这几个,也是其他人口中的二世祖。
蒋弛没回话,还低着头等消息。
高令远看了一会儿,觉得烟味要熏过来了,抱着手臂准备换张台子打。
还没动,一声带笑的惊呼就响起。
“哎哟,远哥!这么巧!你也在这里?”
还是被他看见了。高令远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学着蒋弛的样子,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去。
赵谦领着几个小弟笑呵呵地走了过来,称兄道弟地扒拉高令远肩膀,碍于家庭关系,高令远只能继续面无表情地和他寒暄。
一群人七嘴八舌地在旁边讲话,吵得蒋弛耳朵麻,他坐在沙发上,被高令远挡住,一时也就没人注意。
刚想起身出去接人,赵谦咋咋呼呼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
“远哥,上次你生日会,有个挺漂亮的妹妹,哪儿来的?”
高令远转头,疑惑不解地看着他,“什么妹妹?”
“就是后面来的,一直坐在沙发上那个。”赵谦冲他暧昧地笑了笑,伸手去兜里掏手机,“我还拍了照呢,给你看看。”
一直坐在沙发上的……高令远那天忙着和形形色色的人交际,还真没注意。
赵谦把屏幕亮他眼前,暗红色的沙发背景下,是一张白皙稚嫩的脸。侧对着镜头,低着头,鼻梁翘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高令远看了好几眼,才迟疑地将视线转回赵谦脸上,对方一脸得意,眉毛挑得老高,“怎么样,漂亮吧?她那天走得早,我还没来得及问名字,不过我把照片给其他人看了,王郁说,他认识。”
拿着手机在高令远面前晃了晃,他继续道:“说是这女的是他们初中的,初三转来的,话不多,但是长得特漂亮,王郁初中时,还追过她。”
“看着文文静静一人,没想到那么好弄到手,王郁才跟她好了几天,她就要死要活地离不开他了。不过那时候王郁女朋友多,没多久就跟她分手了,只可惜没睡过。没想到远哥你还认识她。”
“她哪个高中的?告诉兄弟一下,我也去试试过把瘾。”
赵谦挤眉弄眼地朝他笑,说到最后,还轻佻地吹了声口哨。
高令远只觉后背一凉,冷汗直冒,看死人一样看着他。
因为那上面的,分明是—— “王郁没告诉你,她是谁?”
赵谦无所谓地笑了下,“嗐,初三的事儿了,后面她去哪儿了,王郁也不知道。”
“我就记得他说,好像姓黎,叫什么……黎书?哦对,就是黎书。”
“轰”的一声,身后的桌子被人踹倒,高令远还没反应过来,眼前的赵谦就被人一脚踹到墙上。
皮衣上的银链噼里啪啦地打在墙上,赵谦后背着地,吃痛地躺在地上挣扎。
蒋弛快步走过去,揪着他的领子把他提起来,灯光下,白皙的手背青筋暴起。
他照着赵谦的头又捶了一拳,指节打在鼻骨上,捶得赵谦眼冒金星,鼻血直流。
领口刚刚被攥紧,扯得他几近窒息,刚喘了口气,又被大力拽起。
蒋弛一手提他衣领,一手拽他头发,把他扯得向后仰起,红发在灯光下呈现出和鼻血一样的颜色。
头皮被扯住的感觉让他痛呼,他目光涣散地盯着头顶的白炽灯,听见身前人嗓音阴沉地问:“照片,你刚才说给谁看了?”
(六十八)楼下等你
赵谦被打得满脸是血,脑袋嗡嗡的,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踹得说不出话。
和他一起过来的几个男生本想上前帮忙,一看揍人那个是谁,又悖悖站在原地。
满球馆的人,就这么看着蒋弛一下下往赵谦脸上砸,没有一个人敢制止。
最后还是高令远看地上那个红毛快不行了,蜷缩着身子都说不出话了,才上前按住蒋弛的手。
“阿弛,算了,算了,改天收拾他,别真把人打出事了。”
看着蒋弛还准备往赵谦身上踹,他一把抱住,急忙在他耳边大喊:“黎书!黎书!你不是还要去接她吗,打得满身是血的,你怎么去?”
身前人终于消停下来,高令远喘了口气,艰难地把人拉开。蒋弛就这样,一打架就容易下死手,所以很多时候,一场群架,最后就很容易变成他单方面地殴打。
手上都是血,黏腻得让人恶心,蒋弛沉着一张脸,抬腿又踹了赵谦一脚。
转过身,朝着一直站在原地的几个人伸出手。最前面的一个眼疾手快,忙把刚才掉落在地的手机捡起又递给他。
接过同样让他感到恶心的手机,蒋弛半蹲下身,拿着手机拍了拍地上被血糊满的脸,语气平淡,没什么起伏。
“照片,给我删了。”
“再让我听到一句,下次,你就不是这个下场。”
碎了个屏幕的手机滑落,砸在赵谦涕泗横流的脸上,他站起身,径直走向水池洗手。
水声哗哗响起,偌大的场馆里,只剩下蒋弛洗手的声音,还有赵谦疼痛的哀嚎。
高令远示意那几个男生把人抬出去,自己走到一边,给刘叔打电话。
赵谦爸是和他爸认识不错,但是和蒋弛家比,又不算什么了。何况,赵谦上面,还有个哥哥。一个废物儿子而已,不是问题。
洗了好几遍手,直到手背都被冲得更白,隐隐可见皮肤下面血管的颜色,蒋弛才转过身,拿出抽纸擦手。
高令远已经打完电话,又走回来看着他。
“洗干净了?”
蒋弛侧头,不接他话。
“你今天,没把握好啊。怎么,太久不打,生疏了?”
是有点久,从高一分班开始,他就没怎么和他们一起了。
淡淡扫了眼,他抬腿往外走。
“那个王郁,谁认识?”
* 蒋弛:你学完我来接你吃饭^_^ 一小时前的消息,黎书现在才看到。正准备回他“不用了”,电话就打了过来。
时间正好,像是预料好一样。
按了接听,黎书把手机放在耳边。
“喂?”
“学完了吗?”他好像在室外,听筒里还有风声。
“刚做完,还有一张卷子,几道错题……”
听见她认真给他数,蒋弛笑了下,笑声低低的,隔着听筒又被压得模糊。
“这么多啊。可是你不吃饭,我得吃啊。”
“小小,等你一天了,我快饿晕了。”
他语气夸张,黎书却难得的有点愧疚感。
“那你快去吃啊,不要等我……”
“不行。我只吃那家餐馆,而他们只接受两个人去,所以,为了不让我饿晕,你快下来吧。”
听筒中的风声越来越大,像是平白无故地又刮起了大风,看着窗外胡乱摇曳的树枝,黎书心神一颤,跑到阳台上扒着围栏往下看。
这里正对小区门口,而她一低头,就能看见风中唯一站着的人。
像根电线杆一样,穿了件灰色的外套,头发被吹得乱糟糟的,而白皙的颈下,领口大敞着。
傻子。
黎书想, 这么大的风,也不知道把衣领合上。
又发烧了,她可不会去照顾他。
(六十九)除夕小番外!
除夕夜,灯笼高挂,灯火通明。
电视正放着今年的春晚,家里人聚在一起打麻将。黎书吃完饭后,坐了会儿,就打招呼说要出去放烟花。
妈妈正胡了一把,眉开眼笑,只转过头看了一眼,大声叮嘱要注意安全。
黎书边换了鞋边应了声,拿过玄关上的仙女棒,戴好围巾跑下楼。
早有等不及的人家开始放礼花,一路上,到处都有小孩子呼朋引伴地放鞭炮。
黎书捂着耳朵脚步不停地向前跑,心情喜悦到连露在外面的眼睛都在跟着笑。
终于到达目的地,她气喘吁吁,把围巾拉着往下压,口中呼出白气,迫不及待伸出手指按响门铃。
一声,没反应。
又一声,还是没反应。
她乐此不疲,直到耳朵贴在门上,听到里面传来脚步声。
眼睛弯了弯,黎书拿出打火机,点燃仙女棒。
蒋弛正在客厅里打游戏,空调开得很高,声音开得很吵。
半合的窗帘外能看到远处升起的烟花,他没什么兴趣,准备打到十二点再给黎书打电话。
门铃开始一声接一声地响,起初他不想理会,反正没人开就会离开。
可是持续不断的,吵得令人心烦。
最好不要被他发现是哪个小孩的恶作剧,走过去开门时,他在心里这样想。
没有家人一起吃饭又没有女朋友陪的人,对待小孩不会太友好。
憋着一股气,他冷着一张脸,缓缓打开黑色的大门。
眼前被绚烂的火花包围,一左一右,两根仙女棒燃烧得灿烂而明亮,而正中间,是黎书更夺目的笑脸,她把双手往前送,白皙的脸庞在火光下熠熠生辉,随着天空礼花的绽放,蒋弛听见她笑着对自己说:
“蒋弛,新年好!”
世界都在此刻被点亮,烟花熄灭,蒋弛迈出门,俯下身,猛的抱住她。
跟着蒋弛进门后,黎书边走边摘下围巾。
“好热呀,你空调怎么开得这么高?”
蒋弛只穿着一件薄薄的单子,站在身侧接过她脱下的外套,里面是一件印着毛绒小兔的短上衣,红扑扑的,和她的脸颊一样。
此刻只听得到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全身上下都像泡进温泉一样轻飘飘,他弯腰抱起黎书,搂着她一起坐在沙发上。
电视还放着吵闹的背景音,蒋弛低头,额头贴在黎书脸上。
眼前就是蒋弛垂着的睫毛,黎书伸手,曲着手指摸了下,然后睫毛就开始一下一下颤,像扇子一样,浓密又纤长。
她看着好玩,又去摸他的眉毛,还没描摹完,嘴唇就被他偏头含住。
两片同样炙热的嘴唇在空气中相贴,蒋弛闭着眼,细细地伸舌舔弄。樱唇像果汁一样甘甜,吮一下,只感觉全身都要被甜化。
蒋弛就这样抱着她,抬手抚在背上,舌尖游鱼一样,灵巧地撬开牙关,找到另一条湿滑的小舌与之共舞。
黎书被他亲得身子发软,腰身后仰,摸着他眉毛的右手顺着脸颊滑落,软软搭在肩上。
蒋弛握住手臂,把她双手环在自己颈上。更紧地交颈相贴,唇齿相缠。
臀下往前蹭了一下,黎书嘤咛一声,偏头错开他继续的深吻,下巴抵在肩上喘气。
被吻得发烫的耳尖贴上颈侧,蒋弛埋头,手扶在背后替她一下下顺气。
电视里热火朝天,沙发上,只余两人暧昧的喘息。
歇了会儿,他侧过头,显然是还要再亲。
黎书已经面红耳赤,耳根红得快要跟外面的灯笼一样,抬手捂住他的唇,不让他再靠近。
蒋弛敛眸看了她一眼,在手心亲了一下,又把她手掌拉下,把指尖含在口中吮咬。
黎书被他咬得身子发麻,抽出手指,抵在肩上。
“哎呀……你怎么这样啊,我来陪你过节,你就只想做这个吗?”
蒋弛偏头亲了她红红的耳尖一下,干脆埋在她颈窝,嗓音闷闷地回答。
“太高兴了,只想亲你。”
他像只小狗一样拱来拱去,毛茸茸的头发蹭得颈侧发痒,黎书捧住他脸,抬起来和自己对视,“你每年都这样吗?”
“差不多吧,”蒋弛无所谓,语气淡淡,“他们每年都很忙,偶尔才会在家。”
其实他是真觉得无所谓,因为已经习惯了,而且父母就算在家也会不断有人来打扰,他还不如自己在一边清净。
但是黎书好像不这样想,她看着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只无家可归的小狗,指尖捏住耳垂揉了揉,嘴巴“啵”一下亲在唇上,“好可怜,今年我来陪你吧!”
耳根微红,蒋弛低头,眼尾下垂,灯光下,眼珠像琥珀一样晶莹剔透,一开口,好像还带了鼻音。
“我去年也这样,一个人打游戏到天亮。”
睫毛垂落,好像陷入了伤心往事。
黎书只觉得他太可怜了,外面张灯结彩,他却冷冷清清,连个灯笼也不挂,凑近又在他唇上亲了一下,拇指移到唇角,手动替他上扬。
“你想玩什么,我陪你玩。”
睫毛微颤,蒋弛抬眸看她。
* 又一束礼花升上天空,砰一声炸开,五彩斑斓照亮夜幕,黎书被吓了一跳,光洁的肩膀微抖。
蒋弛替她扎好最后一个蝴蝶结,手指抚过发梢,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下。
“打扮好了,我的洋娃娃。”
黎书面红耳赤,垂头不敢看他。
乌黑浓密的长发被绑成双马尾,高高扎在耳侧,发上系着两个粉色蝴蝶结,丝带垂下,刚好落到肩膀。身上也是一套粉色的裙子,半罩杯式内衣堪堪挡住粉嫩乳头,胸乳鼓鼓,细细两条肩带快要兜不住,短裙蓬蓬,堪堪遮住腿根,两条绑带交叉系在腰侧,中间一片窄小布料勉强遮住小逼,除此之外,其他全用蕾丝替代。
黎书跪坐在床上,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起身就会露出半个浑圆的屁股,完全坐下,小逼又会蹭着跑出布料。乳尖将胸前蕾丝顶出两个凸起形状,屋内空调开得很大,暖风吹出,小脸也变得红扑扑。
只是炙热目光盯着,小逼好像就要开始流水,黎书受不了自己这样,抬手把脸捂住,嗓音低低唤他。
“蒋弛……”
肩膀被搂住,蒋弛勾她手掌。
“你答应我的,要陪我玩。”
“我说的不是这个啊……”双手被拉下,反着束在身后,黎书被迫挺胸,软弹乳肉晃荡。
“只有这个才能两个人一起玩,不然你要陪我打游戏吗?”
黎书不会打,红着脸摇摇头。
蒋弛凑近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唇角微勾,“那我们就玩这个好了。”
“我没玩过洋娃娃,今天试一下。”
他的手又在腰上按揉,黎书被激得颤栗,抬手捂在胸前,“那你去玩真的啊……”
“不要,”手指滑到臀上,蒋弛把她往前推,“我喜欢真人版的。”
身子晃动,乳肉也跟着颤了两颤,低胸的款式兜不住丰满的两团,眼看着就要弹跳而出。
乳头被蕾丝磨得发痒,黎书伸手想去抚摸,双手却被蒋弛拦住。
他手上又多了一根丝带,像替她绑头发一样,一圈一圈地把手腕缠上。
身上又多了一个蝴蝶结,黎书耳根发烫,睫毛也像蝴蝶一样颤。
呼吸加快,蒋弛猛然按上她后颈,倾身吻上。
攻势凶猛,舌尖在口中四处搜刮,黎书全身发软,束着双手只能仰头承受。
津液从唇角流出,腰肢后仰,空气稀薄快要喘不上气,唇间溢出一丝呻吟。
蒋弛心领神会,一手掌住她腰。
唇舌相缠,耳鬓厮磨,脑袋随着亲吻轻轻转动,黎书撑不住,软趴趴倒在怀中。
蒋弛把她抱住,嘴唇下移。
吻过尖尖的下颌,游移到白皙的脖颈,舌尖湿滑,一路舔舐。黎书娇喘连连,手臂抬起,又被强势按下,丰乳鼓翘,被他一口含住。
红痕点点,似梅花绽放,下巴抵着胸衣蹭下,雪乳之上,红缨娇艳欲滴。
蒋弛双手拢住聚拢,虎口掐上软肉,两粒娇果颤颤,尽数卷入口中。
(七十)听话
黎书换了鞋就哒哒哒地跑了下来,寒风凛冽,呼啸着往衣领里灌。
蒋弛垂着头,头发被吹得像个卷毛小狗。
听到脚步声,他从手机上抬起头,展开双臂准备把人往怀里抱。
手臂被打了下,他垂眸,看见黎书皱着眉,一脸严肃地攥住他的衣襟。
拉链被提着拉到最上,颈子都翻了起来,牢牢地竖在两侧。
拉完拉链后,她退后,像是完成了某种任务,抱着手臂看他。
黎书今天穿了件白色兔子毛衣,底下穿了条背带裤,很平常的打扮,蒋弛看着,却觉得她像橱窗里的洋娃娃。
看着蒋弛又要来抱她,黎书又退后,抿着唇抬头。
“这么大的风,不知道穿厚点。”
“真笨。”
兔子撞上心脏,蒋弛上前抱住她,脑袋埋她肩膀。
“不要学我说话。”
他抱得紧,黎书无法动弹,着急地用手拍他后背,“放开啦!一会儿打招呼的张阿姨要看见了!”
———— 狭窄的小道上,一高一矮两个身影相隔甚远。
蒋弛和黎书并肩走着,中间却像隔了个鸿沟。
他看她一眼,嗓音沉闷,“有必要吗?”
“怎么没有?”黎书目不斜视,只顾朝前走,“这里随时会有路过的小区阿姨!”
“我之前送你回家的时候你怎么不这样?”
黎书惊恐地转过头“难道之前你不是送到路口就走了?”
“……”
说漏了。
蒋弛双手插兜,目视前方。
“我问你呢蒋弛!你不要装听不见!”
黎书跑他身后,冲他耳朵大喊。
他迅速拉住黎书垂在身侧的右手,不容拒绝地放进兜里,揽过她肩把人侧抱在怀中。
手掌按在脑后,他吓她,“别动!有人过来了!”
黎书信以为真,急忙转过身贴他贴得更紧了。单手抓住衣襟,把脸藏起来。
蒋弛憋笑,抓着她半搂半抱地往前走。
走了好几步耳边都只有轻微的风声,黎书露出一只眼,环顾四周。
空无一人。
胸膛被拍得闷响,女孩羞愤的声音响起。
“蒋弛,你又骗我!”
吃饭的时候,蒋弛发现,黎书有点挑食。
她一直只吃面前那几样菜,而且,都不夹青菜。
于是便趁她不注意时,一筷子蔬菜夹进了她碗中。
她没说什么,只是皱着眉,缓慢地把蔬菜先吃掉。然后,又一筷子夹了进来。
黎书:……
蒋弛就这样乐此不疲地,看着黎书略显艰难地把青菜一点点咽下去,然后又手疾眼快地给她补上。因为他发现,除了不吃青菜,她还有一个特点,就是夹进碗里的都会吃掉。
终于把最后一片蔬菜吃完,眼看着蒋弛还要动,黎书连忙把他摁住。
“不要了不要了!我真的吃饱了……”
蒋弛就撑着头,坐在对面看着她笑。
筷子终于被放下,黎书郁闷地收回手,摸了摸自己饱胀的肚子。
蒋弛只觉得她可爱,想捏捏她鼓起的脸颊。
高令远的电话在这个时候打进来,看了黎书一眼,他接起电话。
“我有个玩得好的认识那个王郁,现在在七中,家里面是做生意的,就是个蠢货,我跟他说一声,把他找出来?”
声音有点大,蒋弛微侧过身,把手机拿得离黎书远了点。
“行,你跟阿宽说一声。”
那边又说了几句话,蒋弛嗯了几声,侧回来把电话挂断。
眼前是一双一无所知的大眼,蒋弛把手机放回兜里,起身去牵她的手。
“别撑了,走吧,我们去散步。”
* 蒋弛特地选了个人少的公园,两人的手揣一个兜里。
蒋弛摩挲黎书手指,偏头低声说话,“现在可以靠近了吧?”
“你已经靠很近了!”
一灰一白两道身影紧紧贴在一起,掌心温热,连风也挤不进去。
“近吗?这样近不近?”蒋弛低头,鼻尖贴她脸颊,黎书又躲,鼻尖又蹭她下巴。
“近不近?这样近不近?”
黎书烦不胜烦,错开撞他肩膀,“哎呀!你好烦呀!”
“哎呀!”蒋弛学她说话,抬手捏上脸颊,“撞好痛呀!”
软乎乎颊肉被捏得鼓起,黎书气闷,抬眼瞪他。
“哎呀,眼睛也好大呀!”
蒋弛低头,眉眼带笑。
鼻尖又被人故意撞了下,带着报复,却又轻轻碰上,唇角微翘,看着眼前毛茸茸的脑袋,他吸气,故作疼痛。
“哎呀,真的把我撞痛了。”
黎书上当,纠结抬头,冷不丁就被他吻上,未及反应,薄唇就跟蜻蜓点水一样,见好就收。
怔怔立在原地,蒋弛已经侧过身,揽着她往前走,嗓音含笑。
“哎呀,又被我骗了。”
* 公园空旷,路上只有几盏昏黄路灯照亮。黎书看着蒋弛大开的领口,忍不住发问:“你不冷吗?”
晚风拂过,激得她缩了缩脖子。
蒋弛依旧那副无所谓的样子,随口答到:“不冷啊,我挺热的。”
黎书质疑,一双明亮的眼睛就在路灯底下眨。
蒋弛没办法,弯腰拉起她手放在自己胸口,“你摸摸,真的挺热的。”
掌下肌肤温热,隔着薄薄一件卫衣,还能感受到肌肉结实。
“真的诶。”
她模样惊奇,蒋弛看着,又想逗逗她。
“还有个地方更热,你要不要也摸摸?”
果不其然得到一记瞪眼,胸前抚摸变成了拍打,黎书不服气,“你整天胡思乱想,到底哪儿来的时间学习啊,其实你有双重人格是吧?考试的时候就换另外一个。”
蒋弛又捏她脸颊,这次是双手,带着惩罚性地揉了揉—— “因为我每天都在阴暗地挑灯夜读。”
一路闹着,很快就走到小区门口,黎书提前一步转过身,挡住他。
“可以了,只能到这里,你先回去,今天我要看你先走。”
蒋弛垂眸,不置可否,张开手臂要往前走。
黎书后退一步,警惕发问:“你做什么?”
他摊摊手,表情无辜,“抱你。”
黎书又退一步,背过双手,微抬下巴指指来路,“不可以,你该回家了。”
眼前高大身影弯下腰,俊郎五官被路灯照亮,“那亲一下。”
再后退,黎书意志坚定,“也不可以。”
“为什么?抱不行,亲也不行,别人送回家之后都是要亲的。”
“不为什么,反正不可以。”
蒋弛没好气地直起身,就要不管不顾往前走,黎书抬手,挡在身前。
“你不听我的吗?”
脚步顿住,他低头。
黎书就睁着一双澄澈的眼睛对视,轻声重复,“你不听我的吗?之前还说喜欢我,我有要求你不答应吗?”
舌尖顶了顶腮,蒋弛转身,闷闷不乐。
“行,听你的。”
好似毫无察觉,身后黎书嗓音清亮,还在催促,“那好啊,你先走。”
心烦意乱,蒋弛垂眸,皱着眉头就往前走。
路上的石子也不顺眼,被他招惹,一脚踢开,咕噜噜滚到路口。
心里像堵了个比这更大一百倍的石头,蒋弛堵着气,寒风偷袭钻进领口。
本来无所谓,现在只觉这风也很烦人。
再次和那颗石子相遇在路口,他抬脚,正准备再次踢开,脚步声就响在耳侧。
有人小跑着到他身后,轻轻地唤了一声,同时拉住手臂。力气很小,蒋弛却还是被拽动,顺着转回身,看来人踮起双脚,手臂勉力勾他颈上。
略微弯腰,蒋弛低头,让她能更轻松环上。
影子在路灯下被拉长。
黎书仰头,轻轻吻在唇上,声音小小。
“现在可以亲一下,因为你听我话。”
(七十一)撞见
翌日,高令远来后门找人,蒋弛起身摸了一下黎书的头,把自己手机扔给她。
“拿着,一会儿下课后我来找你。”
黎书很抗拒被他这样摸头,皱着眉接过手机,抬头问他:“你干嘛呀?去打篮球吗?”
“今天不打球。”
蒋弛故意又摸了一下,勾着唇往后门走。
“你好好上课,注意接我电话。”
* 蒋弛跟着高令远还有几个男生往校门走,保安坐在门卫室里,他率先一跃,翻墙出了学校。
到达约定地点的时候,薛宽已经在那边等了一会儿。好不容易看到他们出来,笑嘻嘻地迎了上来。
“金金,我这地儿选的好吧。完事了旁边就有餐馆,两全其美。”
蒋弛斜了他一眼,懒得纠正他的称呼。
把身上外套脱下来后,他找出绷带缠在手上。
扭了扭脖子,抬腿朝前走。走到一半,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回头冲留在原地的高令远道:“一小时后叫小小来吃饭,我手机在她身上。”
高令远疑惑,“小小是谁?”
“噢,你不知道。”蒋弛心情难得很好,转过头对着他笑。
“黎书,我的女朋友。”
里面拳头砸得哐哐响。高令远听得无聊,拿出手机来编辑消息。
“来这里吃饭。”
然后添加了一个地址上去。
本来是准备过一会儿再发的,结果里面惨叫一声,他没留神吓得一抖,手指触上发送键,转眼间,就显示已送达。
黎书收到消息的时候刚刚下课,今天周五,不用上晚自习,她收拾了一下书包后,就按着手机上的地址找过去。
快到饭店的时候,经过一个巷口。本来准备直接走过的,可她却在里面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高令远在巷口望风,低着头玩手机。冷不丁的,身旁响起一道清脆的嗓音。
“高令远,你在这里做什么?”
浑身汗毛竖起,他迟疑着转头,绝望地看见,黎书背着书包站在身旁。
完了,他想。
消息发早了。
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人跪在地上,脑袋无力地垂着,口中含含糊糊地说不清话。
绑着绷带的手用力拉起他的头发,蒋弛伸手拍了拍他的脸,表情温和地笑笑。
其余人已经都被打趴下了,王郁艰难地抬头,颤抖着求饶。
“蒋哥……蒋哥……我真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脸侧猛的被扇了一巴掌,他眼冒金星,脑袋偏到一旁。
“你错了有什么用?错了就当你没说过?”
蒋弛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勾着嘴角笑出声,拽着王郁头发又把他拉回来,伸手又是一巴掌。
王郁被打得头昏脑涨,只知道胡乱求饶。
“对不起……对不起蒋哥……我不知道那是你女朋友……我真不知道……赵谦只给我看过照片……我不知道……”
“我只是口嗨……只是想装一下……我真的没有……真的不知道……”
手指被踩在脚下,蒋弛用力碾磨。王郁疼得哭爹喊娘,一抬头,红肿的眼睛看见一旁的男生。
“远哥……远哥……你帮帮我……我真的错了……”
蒋弛眉头一皱,高令远晕血,这种事情向来都不参与,好端端地怎么会进来。
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他偏过头,率先对上一双水灵灵的大眼。
蒋弛支着腿坐在空地的杂物上,缠着绷带的手上沾了点血,眉间带着狠厉。
一抬眼,看见了与这个环境格格不入的,洋娃娃般的——黎书。
与他对视的一瞬间,黎书想,怪不得他今天不打球。
他打人。
蒋弛把人放下之后,起身走了过来。沉默着把手上绷带解开,站在两人面前。
高令远视死如归地把外套递过去,蒋弛接过,看了他一眼,没什么表情地穿上。薛宽清理现场,让王郁那几个兄弟把他架起来抬走,经过黎书身侧时,她扭头看了一眼。
蒋弛快速把她拉过来,跟在他身后的一个男生一脚踹在王郁身上,“离远点儿啊。”
薛宽摸着鼻子走了过来,察觉气氛不对,试探着开口。
“要不,先去吃饭?”
一路上黎书都沉默着没有说话,蒋弛本来想牵她的手,一想到自己刚才干了什么,又慢慢放回兜里。
薛宽和高令远在前面咬耳朵。
“怎么回事儿?怎么让她看见了?”
高令远心如死灰,语气绝望,“蒋哥打得太狠了,我被吓了一跳,不小心发送了。”
这次终于轮到薛宽翻他白眼。
饭店就在几百米外,走一会儿就到了,门庭若市,黎书只觉得他们胆子真大,竟然在大街上也敢这么做。
薛宽早就定好了包房,跟着服务员往里走的时候,蒋弛和黎书并肩走在最后。
他心里烦的要死,又想牵手,又不敢,皱着眉像是还要打人一样。
上台阶的时候,他落后几步,让黎书先行。
书包系带在眼前飘了几下,他垂着头,双手揣在兜里。
脚步踢踏的声音响起,没过一会儿,却又折返回来。
一只白皙的小手摸索着从他兜里伸进去,找到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掌牵上。
黎书声音轻飘飘的,像不真实一样。
“你是小孩子吗,怎么上个楼梯还要人拉你啊。”
(七十二)除夕小番外:被肏坏的洋娃娃
馥郁芬芳,香甜可口。
乳肉雪一样绵柔,五指揉捏,只觉快要化掉。
蒋弛含住奶头吸了一口,乳晕粉嫩,黎书禁不住颤抖。
“好甜,像樱桃。”
舌尖舔上乳孔,好似钻入心脏,全身又麻又痒,黎书小声呜咽,底裤悄然湿透。
手指在乳上狠揉,两指并拢,蒋弛在乳侧轻拍,奶波晃荡,鼻尖下陷,呼吸之间,尽是淡淡奶香。
他一口咬住,喉间吞咽,“这是什么洋娃娃,为什么还有奶味?”
黎书又羞又臊,腿心好像有蚂蚁在爬,双腿难耐在他腰间轻蹭,手指推他脸颊。
“你不要说……”
乳头又被含住吸了一口,蒋弛沉腰抵她腿间轻蹭,“洋娃娃,我多吸一会儿,会产奶吗?”
羞耻比难耐更快席卷全身,黎书耳根红透,乳头从他口中蹭出。
“你胡说……我不会……”
下身那团比唇舌还要滚烫,阴蒂被顶着碾动,小口微张,“咕叽”又吐出一股水。
“真乖。”
蒋弛挺身,抬头吻她肩膀。
“那我多肏肏,会产奶吗?”
薄如蝉翼的内裤应声而裂,龟头莽撞,轻而易举湿滑顶入,粗壮肉棒埋入甬道,嫩肉摩擦,淫液潮喷似的汩汩流出。
“啊……好烫……”
他插得突然,黎书毫无准备,手指蜷缩,只能一个劲地往上躲。
腰肢被牢牢按住,蒋弛挺腰,又是一个狠插。
“不要……好大……”
无法逃避,全身被束,黎书双手只能被迫圈在蒋弛颈上,大张着腿任他抽插。破碎的内裤带搭在阴阜上,毫无作用的覆着耻毛,粗硬肉棒撞一下,细细一根就抵着阴蒂碾一下。腿心仿佛失禁一样流水,黎书颤抖不已,勾着他的脖子手臂收紧,两团雪乳颤得似风中红梅。
她一勾,反而把始作俑者勾近。蒋弛顺势低头,舌尖舔上红唇。
亮晶晶水液顺着唇角滑下,肉棒在小穴里来回,搅动一池春水。
“宝贝,怎么上面不下奶,下面全是水。”
“是不是把我的水全部流完了,才没有奶啊。”
他说得轻佻,嗓音戏谑,黎书更是全身红透,呜咽着活像一只熟透的虾。
薄透的胸衣已经蹭着滑到肚脐,裙摆掀起,底下一个水淋淋的逼。
发尾扫在肩上也痒,她扭头,想将乌黑长发甩开。
怎么弄也弄不开,反而伴着抽插被蹭得更痒,黎书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这样娇滴滴地哭起来。
蒋弛偏头,吻她颈侧,“怎么了宝贝,哪里不舒服?”
她只知道呜呜咽咽,微阖着眼说痒。
乳头被裹住,“这里痒吗?”
哭。
穴芯被抵住,“这里?”
还是哭。
修长手指抚过肩头,一路抚摸拉起长发,“还痒吗?”
肩上不痒了,可是难受的变成其他地方了。
肉棒抵在穴里不动,偶尔抽插,也是粗粗一根缓缓埋入又抽出,像玩弄一样,青筋刮着软肉摩擦。
埋一下,就流一股水,他插得温柔,对黎书来说却是甜蜜的折磨。臀肉已经全然被淫水湿透,动一下,床单就洇湿一片。
“痒……”
蒋弛把人抱起来,按着趴在肩上,抬手拉起马尾,侧过头去吻她,“这次又是哪里痒?”
黎书呜咽,软趴趴地不说话。
他搂着颠了一下,龟头又是一个顶插。
“呜……”
“真要做洋娃娃吗,怎么不说话?”
黎书软着也把他打了一下,“讨厌你……把我解开……”
又被颠了一下,这次更重。
“今天除夕,不可以说讨厌我。”
穴肉痉挛,紧绞着抽搐。
“呜呜……那说什么……”
“说我说过的,”蒋弛偏头吻她,抱小孩一样搂着她颠,“说对了就给你止痒。”
乳头挨蹭着贴上他赤裸的胸膛,偶尔乳粒相触,黎书更是抖如筛糠。
龟头再次顶上宫口,蒋弛一掌拍在臀上,“别咬,绞射了谁让你爽。”
臀肉湿乎乎,一手握不住,他顶撞,抬手又是一下。
“屁股上都是你的水,还说没有把我的奶流掉。”
他稀里糊涂说的全是荤话,臀上痛,耳根也红透,黎书曲指,抓着他后颈狠挠一下。
“你……你要做就做,不要说话……”
“那你说,”他又揉着她的臀肉,黏液沾了满手,“你说了我就不说。”
黎书趴在他肩上喘气,他也不动,只手一下下轻柔。
远处又绽放一束礼花,噼里啪啦的,把夜幕照亮。
蒋弛偏头吻她耳垂,像玩洋娃娃一样,到处揉捏。
“我不讨厌你……”
黏黏糊糊,闷在颈窝。
“我喜欢你……”
“我也是。”
一个轻柔的,不带任何杂念的吻。
然后龟头顶入,势如破竹。
全身都好像被插到抽搐,黎书启唇,一口咬在肩上。
滚烫阴茎好像肿得更大,青筋虬结,硬邦邦杵在甬道,水液喷出,顺着龟头滑下。流过沟壑,沿着茎身,缓缓流到囊袋上。
穴口淫糜,满是白沫。
“我也喜欢你。”
“我好喜欢你。”
“你喜不喜欢我?你会不会一直喜欢我?”
……
蒋弛低头,贴在黎书耳边反复说话,胯下狠顶,阴茎猛撞插个不停。
连咬他都没了力气,黎书软着趴在怀里,小嘴微张任他舔舐。
湿透的裙子,摇晃的发梢,还有淫糜的、红肿的奶头,漂亮又娇俏,像个被玩坏了的,没有意识的洋娃娃。
礼花放得越来越频繁,整个天幕都闪着白光,整个人被拥着躺下,眼前只能看见短短的发梢,耳畔好像有人在倒数,和着抽插的节奏。
“十……”
“九……”
“八……”
“七……”
“……”
“三……”
“二……”
“一……”
十下插完,也数完。
零点。
黎书双眼迷离,白浊喷入湿透的甬道,她酥麻着,颤抖着,听见蒋弛在她耳边说—— “新年快乐,我的洋娃娃。”
“谢谢你。”
“我爱你。”
(七十三)喝酒
十指相扣,蒋弛一路被黎书拉着上楼,他低头,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到门口的时候,黎书松手,蒋弛垂着眼睛去拉她,“啪”一下被无情打开。
包房门是开着的,薛宽一看见他们,率先乐呵呵地走了上来。
“来来来,同桌,我给你介绍一下。”
“叫黎书。”蒋弛瞥他,慢悠悠在身后说话。
“好的,黎书。”薛宽点头,从善如流。
“这个是芩宁,我们从小学到初中的同学,也算一起玩儿到大的。”
他拉过一个高挑的女生,简单明了地介绍完,又指着另一边本来坐着,现在已经站起来温柔恬静的女孩道:“那个叫贺知祈,我的表妹。”
两个女生都很漂亮,一明艳一素雅,黎书有点不好意思,略显局促地和她们打招呼示好。
薛宽转身,又要接着拉过黎书介绍,手上被打了一下,蒋弛站上来,把她揽过去。
“黎书,我的女朋友。”
语调平稳,尾音含笑。
岑宁没说话,反而是薛宽表妹拖长声音“噢”了一下,带着善意的调笑,让黎书轻易地就红了脸颊。
落座的时候,贺知祈跑到黎书旁边坐下,才第一次见面,就亲亲热热地挽过她臂膀,附耳到她身旁,用手掩住。
“我见过你。”
黎书惊讶,同样小声回道:“我怎么不记得?”
贺知祈眨了眨眼,递了个眼神给她另一边坐着的人,蒋弛低着头,在给黎书拿碗筷。
“在蒋哥手机上。他和我哥打游戏,没锁屏被我看见了。”
黎书微征,迟疑着转头看他。
蒋弛正准备倒饮料,就感到两道灼灼目光投在身上。径直伸手弹了下黎书脑门,他抬头,面无表情地看向薛宽。
“把你妹管好,不然我像小时候一样揍她。”
薛宽还没说话,贺知祈先哀嚎一声趴在桌上,“干嘛!我做什么了!”
她看上去这么文静,没想到性格这么活泼。黎书这下是真的有点惊讶,眼睛都睁大了一下。
薛宽习以为常,毫不在意地对她摆手,“没事儿没事儿,你别理她。”
言罢又侧过头,沉着嗓子嘲趴在桌上的人怒吼:“起来!坐没坐相!”
黎书目瞪口呆,剥糖的手都停下。
最后蒋弛把倒好的饮料放在她面前,拿过手中的糖替她剥好又塞入口中。
“没事,你别理他们。”
* 吃饭的时候,黎书敏锐地察觉到,高令远从他们进来开始就没说过话,而且,还频频看向前方。
黎书顺着他的目光偷看,发现那里坐着同样没怎么说过话的岑宁。
薛宽夹在他们中间,浑然不觉。
大概是黎书偷看的次数有点多,蒋弛转头,在桌下悄悄踢她脚。
“专心吃饭。”
黎书踢回去,低着头不理他。
蒋弛笑了下,抢过她饮料喝完,果不其然,又被踢了下。
吃完饭后,薛宽他们还要去喝酒,蒋弛偏头,在黎书耳边问她:“去不去?”
呼出的热气把耳朵弄得痒痒的,黎书侧了下,仰头看他,“你要去吗?”
“你去我就去。”
黎书没喝过酒,但是今天突然想试一下,她想着,不太明显地点了点头。
意料之外的答案,蒋弛挑了挑眉,手臂揽过顺势抬手托她下巴,“你不会是个酒鬼吧?”
胸膛被撞了下,黎书用手肘捣他,“你才是!”
他们去了之前薛宽生日那家酒吧,被带着去了一模一样的卡座,黎书附耳给蒋弛,“我们怎么没被拦下。”
没人注意,蒋弛偏头就在黎书唇上亲了一下,“因为这是薛宽家的。”
陆陆续续又来了几个人,都比较眼熟,认识一下后,就闹着开始玩游戏喝酒。
薛宽这次拿了个转盘,很简单的玩法,就是转到什么做什么。黎书瞟了眼,上面都是“喝两杯”、“喝交杯酒”这种尺度比较小的惩罚。蒋弛和高令远一人转了个喝一瓶,他没说话,只是仰头一口闷。一瓶酒很快就见底,薛宽再次喊着“我一定要把你喝趴下”。
他们情绪高涨,黎书也跟着参与进去,为了照顾她,给她倒的都是度数不怎么高的果酒,甜甜的,抿一下,喝起来像果汁一样。
轮到她转的时候,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运,没转到喝酒,指针停下,刚好指向“真心话大冒险”。
薛宽最激动,吼着让她选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大冒险可能是什么不好的惩罚,黎书权衡利弊,选了真心话。
薛宽更激动了,抢先说着他来问,蒋弛就靠在沙发上,低头笑着不说话。
“洋娃娃!我来问你,你给旁边那个,”薛宽使了个眼色,“他的备注是什么?”
黎书顿住,蒋弛垂头轻笑出声。
十几双眼睛齐刷刷盯着,看着黎书耳尖,一点点红透。
“最……最喜欢的……男朋友……”
“噢——”
似曾相识的起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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