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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尼米:书架上的风景线
咔哒。
尼米扶着人字梯,从书架前转回头来,“指挥官,我现在要整理这些文件了,你暂时会没办法使用哦。”
“啊,等我一下~”我探出头来。
“好——”她背着手,墨蓝的书店围裙掐着她苗条的腰肢,漂亮的百褶裙摆浪花般翻着。
一扭头,粉嫩脸颊上挨了一下。
“……指挥官!总、总是这样不正经。”她红了脸,圆头鞋子一跺,别过头去。
得手的我坏笑着,把手中的厚实坐垫放到地上。
“欸?不需要这么麻烦啊,我很熟练,不会摔下来的。”她余光看见,说道。
“啧啧啧,”我摇摇食指,一屁股坐了下来,舒舒服服地躺在上边,“我准备好了!你可以开始爬……好痛啊喂!”
脑袋上挨了一拳,我抱头就跑。尼米挥着拳头,一手拘谨地把翘起来的裙摆压回去,警告道,“从现在开始,不许指挥官靠近!”
午后。
“呼——”尼米轻轻擦去额头上的细汗,仔细爬下阶梯,却吓了一跳,“……哈,竟然睡着了吗?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不对不对,怎么能高兴呢!”
她涨红了脸,小手摁着身后摇摇晃晃的裙摆,并着双腿,慢慢蹲在我身旁。舰尾凉飕飕的,仿佛仍然正被注视着一样。尼米竖着指头,直戳在我脸上,“大、hen、tai。loli、控。”
明明都誓约过了,还是像个小孩子。
她笑起来,盯着这一张熟悉的面孔。
“眼圈好黑……年终了,一定很辛苦吧,”她的小手依偎在我的脸上,絮语着,“指挥官也很努力呢,尼米……不给你些奖励……”
她俯下身子,温香的鼻息淡淡地飘来。细碎的金发蔽住灯光,仿佛黄昏的云霞。清浅一湾嘴唇微微泛红,宛如含着一颗梅子。她把发丝别到耳后,轻巧吻了下来。
“真拿你没办法呢,”她笑笑,准备起身,“工作工作~啊——”
“哈哈哈,指挥官这里不行啦!”被捉近怀里,一握纤腰笑得乱颤,饱满的舰尾凶猛地撞进怀里。
“喂!喂!……唔呣……还要工作……哈、哈、……”书店的制服帽子滑下她柔顺的头发,她瞪我一眼,双臂裹了上来,“完不成任务全部都是指挥官的错哦!”
翌日。
身边的尼米像是一条小泥鳅,轻轻在腰窝上一点,就咯咯笑起来,不行不行地叫着,拱个不停。热乎乎的舰桥,设计优美的舰尾,又弹又滑,不过盈盈一捧,稍一用力,就从掌心调皮地蹦了出去。
“……真是的,”她呼哧哧地喘着,软软躺在臂弯,嘴上却不饶人,“要不是知道你最近有多么辛苦,我绝、对、不会和你胡闹的。……明明早点把工作做完,才能多来港区陪我们啊。”
“谢谢你,”我摸摸她的头,朝她招招手,“不过……”
“什么?”她附耳过来,听得面红耳赤,“你、你、……好吧。看在你在年终这么辛苦的份上。下不为例哦!”
尼米白我一眼,弓着如玉的脊背,站起身来。她一脚迈过到另一边,双手死死掩着,一双脚贴着身侧寸寸挪着,直到肩膀处停下。
她皱皱嘴唇,白我一眼,却终究是放弃似的闭了眼睛。五指疏漏,迟疑地背到了身后。
“……看、看吧,风景——”
82、富特:ReSize
铛啷啷。
一大箱子金币响着醉人的乐音,墩上桌子。
“快点数啊,姐姐一定要叫我送过来,麻烦死了,”富特把一双胳膊放在桌上枕着,皱起眉头。
“是、是,”我笑着单手开箱,一边揉着她水草一样毛茸茸的绿色脑袋。
“哈……”她无力地伸长胳膊,半个身子摊在桌上,脸蛋红彤彤的,“虽然因为麻烦从来没有说过你……不过你还真是喜欢这样啊。”
“因为很可爱啊,”我笑道,“数目正确。辛苦了。”
“正好,”她一把攥住我的手,放回桌上,“差不多快发麻了。那么我差不多就回去了。”
福特从转椅上蹦下,老年人似的揉着腰吗,慢吞吞地往门口挪去。连衣的水兵裙像是一朵喇叭花,攀着她和缓的腰线,盈盈摆动。
“……啊,对了,”她忽然站定,扭头说道,“明天,嘛,最好还有之后,去7-2刷图的任务就不要叫我了吧。反正姐妹们很多,也不麻烦吧。那么告辞。”
杏黄色的领巾麻利地一甩,她迈开步子,明显快了许多。肉肉的小腿趟开冬季的微寒,向着走廊一路小跑。
咦?她刚说了啥?
正一脸傻笑着欣赏那蓬松圆润的小桃子,我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身体猛然冲了出去。
飞扑,伏地,挺身。
一气呵成,训练有素。
手中的细弱脚腕一抖。富特眯着眼睛俯视下来,像是在看一只臭虫,“指挥官,喊宪兵队来清理你的尸体实在是太麻烦了,可以请你放手吗?”
“啊,抱歉。一不留神就。”我赶快求饶。
“嘛,一开始也想到了,……毕竟是你。”富特说完,揽着裙子,在地板上蹲坐下来。她把下巴放在膝盖上,偏开眼神,“有什么想问的,快点的话,我会忍着不抱怨的。”
我爬起蹲下,还是决定直入主题:“为什么刚才要那么说?”
“唔……解释起来很麻烦,我只想回答是和否。”她抱着腿,往膝盖后面藏去。
“呃,难度好高,让我想想,”我挠挠头,“和我有关吗?”
“欸?……嗯,”像是没有意料到我这么直接,她的小脸腾地变红,往后缩着,只留下个粉嘟嘟的小脑门。
“嘿嘿嘿因为喜欢我所以不好意思?”我不要脸地凑近过去。
“啧,否啊。”她竖起小手把我的脸推开。
“欸~不许撒谎~”
“……啊,SAN值都降低了,你还是不要问了!”她生了气,气鼓鼓地起身要走。
“错了错了!”我赶快拽住,“那,是制服的问题吧?”
富特迟疑地转过身子,“……这你都知道?”
“哼哼,”我插着腰,“你不要小看每天都在仔细观察驱逐舰生态的我!”
“那我姑且还是给宪兵队……”她掏出手机。
“开玩笑的啦!”我拉住她手,牵回桌子旁边,“等我哦。”
她木木地站定,盯着地面,手指玩着发辫,直到我把一个盒子递到她面前。
“欸?这是?”
“总之呢,既不是抱怨制服没有个性,也不是嫌弃制服的款式,只是单纯有更多的需要对吧,”我眨眨眼睛,“确实要解释清楚很麻烦呢。”
冬天的上午少有的晴朗。灰重的晨雾消散,疏落金光透过窗格,映在她绿宝石般明亮的眸子里。
“……这么麻烦的事情,指挥官又是怎么知道的呢?”她低低地问。
“嗯,富特经常不自觉地压着裙子吧。虽然如此,可还是坚持和姐妹们穿一样的制服,”我解释道,“嘛,顺便还参考了弗莱彻和皇家方舟的意见哦~”
“是嘛,那还真是好好地麻烦了大家啊,”她轻轻舒了一口气,笑纹无声地爬上她板着的面容,“……要谢谢大家呢,麻烦死了。”
“明明只是想要合身的制服而已。”她如此说道。
“欸?”我的大脑闻言宕机,“合身的制服?”
“哎?是、是啊,”她也歪歪头,不知所云,“……这个是?”
“……胸衣(少女用)。”
“!!”富特瞪大了眼睛,赤红迅疾地从雪白的颈子烧了上来。她一把把盒子紧紧抱紧怀里,转身就走。
“富、富特!”我脱口喊出,“……对不起啊,我想错了。”
她腾地转身,手脚像是棒子般笔直地走了回来,飞起一脚,踹在我脚踝,“……害羞、太麻烦了。所以我只说一遍哦。”
她埋着头,藻绿的发心正对着我,“谢谢。这样即使制服再飞起来……也不担心了。”
啊,原来想要合身的制服也是这个原因啊!
“啊哈哈,不必在意。”我讪笑起来。
“啧,也是呢,对于总是想着和驱逐舰……做麻烦的事的你来说,这种事情也是正常的吧,”她抓着手臂,忽然抬起通红的脸蛋,深蹙着眉,刮了我一眼,“……毕竟,连那个被我用肉包钓上来的白痴都……”
“啊啊!这种心情真麻烦!”她猛然中断自己的话,鼓起腮帮子嘟囔道,“我先走了!”
这次,她再不听我呼喊,一溜烟消失了。
半小时后。
“嘿嘿嘿嘿。”
成功7杠2堵到了正努着眼睛,撅着嘴巴的富特。
“啧,”她翻个白眼,“麻烦透了。”
“欸?真是的,不可以这么和指挥官说话哦。”弗莱彻竖起手指教训道。
“哈,姐姐你就是因为这种个性才……算了,好烦。”她撇撇嘴吧,转过身去不看我,“总之还要继续对吧?”
娇小的身体滑过水面,切出优雅的弧线。海军服的后领猎猎飘洒,摇摆着的胳膊像是海鸥的双翼,翩然飞舞。
“今天就这样吧!大家可以去休息了。”我笑笑,“当然,点心照发哟!”
“好耶!指挥官就是正义!”奥斯本一蹦三尺高,小跑两步,摔在了浪尖上。弗莱彻急急鞠了一躬,飞快冲过去照顾妹妹了。
富特皱着眉毛,看了我一眼。粉白的唇瓣张了张,却只是轻轻一声叹息。她转身朝着两人方向驶去。
“富特,等等好吗?我有话说。”我赶快喊住。
“……嘶,快说。”她站住身子,却不回头,只拿余光扫来。
“关于夕立,她真的只是个小孩子啦!”我不由自主地喊了出来,“誓约也只是因为喜欢小孩子那样啊……一直照顾她的富特一定明白的吧!”
“哎?”她转过头来,看我一眼,撅着嘴巴像是在生气,“……我可没有做这么麻烦的事。”
“嗯嗯,只是偶尔多买一个包子嘛。……痛哦。”
她耸着肩膀,快步走了过来,重重踢在我的鞋跟上,“……毕竟是我钓来的,不好麻烦别人。”
“啊哈哈,说起那时候,你突然把包子递过去的时候我真是捏了一把汗呢。”我不禁回忆起打捞时的往事。
“那是你特别爱操心的缘故,”她扭头望着远去的姐妹,“和姐姐一样。”
“富特也一样哦,”我整理着被海风吹乱的发辫,“明明是自己最不喜欢的麻烦事。”
“话真多……”她嘟囔着。
“那么……愿意更麻烦一点吗?”我笑起来,掏出戒指,蹲下身子,“可以和我誓约吗?”
“欸。欸!”她吓得往旁边一跳,“……你、你真的这么正式和驱逐舰求婚啊……恶心得让人感到麻烦。”
“话说回来……给我跪下啊,”她红着脸,打量了下,忽然说道,“蹲着像是在诱拐小孩子。”
“抱歉是我疏忽了!”我扑通跪好。
“啊啊,笨蛋,麻烦死了,”她轻轻点在我的额头上,“单膝啊单膝,你是要拜佛吗?”
“喔喔。”
她伸过手来。肉嘟嘟的小手还带着薄汗。清凉的圆环咬着她嫩嫩的指头,缓缓推了上去,她兀自喃喃自语着:“这下可更麻烦了,被夕立那家伙看到一定以为我缠着你要了。啊啊,麻烦麻烦……”
我噗嗤笑了出来,“要不不干了?”
“打你哦,”她满面羞赧间偏偏要瞪起眼睛,亮晶晶的像是星星,“毁约可更麻烦了……笨蛋。”
“好啦,”我捏捏她的手,刚要站起来,却被她喊住。
“喂。……你可别和糊弄夕立一样,”她双手扯着我的袖口,扬起红通通小脸,“麻烦是麻烦……给我做到最后。”
啊哦。
宪兵队,这可不能怪我,毕竟是誓约中。
她不等我胡思乱想,柔软的牙床磕到我的板牙上。
啊哈哈,马马虎虎啦,作为驱逐舰来说。
“那么,一起去哪里玩吗?”我笑着起身,牵起她的手。
“不了,回家吧,”她认真地打开我的手,手指和我扣在一起,“……很麻烦,但是作为誓约的一部分,拜托你了。”
“啥?”我略感不妙。
“H的事。”
嗡。脑袋一大,我感到血都冷了。
怎么怕麻烦的家伙自己就是最大的麻烦啊!
晚间。
正在苦思如何摆脱现状的我无意中瞥到了富特掏出了可疑的胶囊。
“喂慢着,那是什么!”我赶快捏住她的手腕。
“啧,是夕张小姐开发的Resize药物而已……没有什么麻烦的啦,”她不由分说地往嘴巴里送去,“只是普通地让身体长大而已。”
“啊啊啊!”阻止不及的我飞快抓住她的小脚丫,倒提了起来,“给我吐出来啊!”
扑簌。扑簌。
不太合身的制服郁金香般裹着她小小的身体,亮出蓬蓬的南瓜裤和——我刚刚送出的胸衣。
“各种方面……对不起。”我刚快把她放好,“可是那种可疑的东西一定会变得超麻烦吧!”
“嘛……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她躺在床上,鼓着肉嘟嘟的小肚皮,“为了指挥官不被抓走的话……唔!”
她忽然重哼着,我吓得赶快扑上去看看情况,“怎么了!”
砰!
蹦跳而出的大兔子沉重地撞在我的脸上。我的礼物马上变成了纷飞的布片。
原本娇小的舰体也正在急速地成长着。优雅的水线,丰腴的甲板,修长的舰尾一一具现。
“唔……这种感觉,”她的小手毫无怜惜地揉弄着,“……啊、啊、有点麻烦啊,感觉能行!”
“……个屁啦!”我赶快捂住红透的脸,却还在嘴硬,,“抱歉啊,我的礼物没考虑到这种状况。”
“……为什么是你在道歉啊,”成熟的她轻轻移开我的手,“……很麻烦吧。那拜托好好惩罚我。”
啊不妙、
我是说自己。
翌日。
“啊……size不太对啊,得记下来,好烦,”她抱着膝盖,蹲在床边,“……你也别那样啦,好像是我欺负你了一样。烦人。”
提前感受到社死的我裹着被子,不肯回头。但是出于好奇,还是问道,“请问这次size的基准是?”
“唔……后边是南达科塔小姐。前边……樫野小姐。”
嘶。这就难怪了啊。
83、光辉级:温泉茶会
咚叭。
削尖的竹管接住热腾腾的泉水,落在细细铺着青苔的岩石上。水汽朦胧,一轮圆月稠黄,好似一碗浓茶。水波浮动,流出团圞一只木盆,满当当挤着精致的西式茶器。
三姐妹围坐在温泉中,胜利懒洋洋地靠上池壁,高高挽起的金发里插着月桂叶式样的簪子,“怎么今天也是在温泉喝茶?难道你们也渐渐地有兴趣了吗?”
可畏优雅地端起茶杯,双目微瞑,“今天是我的邀请哦,是正当的理由哦,胜利‘姐姐’。”
“嗯?你的意思是我之前的理由不正当吗?”胜利瞪起眼睛。
“嘻嘻嘻,追踪‘劲敌’所以弄坏了制服什么的,只有姐姐才会做出来吧,”可畏眨眨眼睛,狡黠地笑道。
“哼,也不知道和谁学的阴阳怪气,”胜利翻个白眼,纤纤两指拈起茶杯,“总比你说的什么‘正在发育的舰桥撑破了衣服’这样的理由要优雅吧。”
“怎么,羡慕啦?”可畏欠着身子偷笑道。碧水荡漾,托着酥红粉白的舰桥。水汽弥散,剔透如璧。
“嘿,不过是赘肉罢了,”胜利翘着眼睛掩起嘴巴,稍稍坐直了身体。晶莹水珠滴溜溜自曼妙曲线滚落,娇嫩的舰桥傲然穿透迷离水汽,红彤彤的倩影时隐时现。
“啊啦啦,要好好相处哦,呵呵呵~”光辉端坐正中,稳稳捧着茶杯,“大家都是姐妹舰,都是一样的设计哦。”
两人闻言,都皱皱嘴巴。
“嗯?听话好吗?”长姐笑眯眯的双目微微睁开一线光毫,“你们说呢,呵呵呵。”
哦。两人互看一眼,半不甘心地缩着肩膀,坐回水中。
“呵呵呵,”光辉安稳地笑起来,轻轻摸着两个妹妹的头,随她动作,银白的丸子发型颤巍巍的。
哎,都是指挥官的缘故呢。这家伙……咦?啊啦啦。
知晓因果的光辉正思索着如何和指挥官沟通,忽然一愣,盯着碧波荡漾的水面,出了神。
……最好是我的错觉呢。
她扶着脸庞,不安地想。
……如果是就好了。
一根稻草划过水面。我深潜水底,向着三人身侧缓缓靠近。
这一切,都是可畏的任务罢了。
……说是捉弄一下欺负人的姐姐什么的。
浅浅一池温泉中,三只航母安稳地停泊着。正中那舰一丝不苟地裹着素白装甲,端正坐在水中。粉白舰桥依偎在装甲里,娇羞而严谨,宛若在绣楼门口隐着半张俏脸的佳人。
嘛……即使在温泉也这样正经的一定是光辉了吧。
我转向旁边,登时脸红心热。
一双长腿高高翘着,透白涂装熏蒸得粉红。龙骨柔软,优雅如水滨一株红柳。甲板沁透水波,腻着绵密柔光。纱裙挽着纤腰,修剪整齐的金色月桂枝循着格纳库的出口丝丝如缕。泉流波动,机库微张,幽密的隧道含苞欲放。
嘶。
焦急的剑鱼缓缓展开折叠的双翼,急于向着深空滑翔。
它笨拙地移动,滑行,轻轻地触动格纳库的电梯。
柔软的舰体猛然一震。然而警报的并没有如约拉响。
“……啊!”胜利忽然一战,失声叫了出来。一杯茶水翻了大半。
“胜利?还好吗?是不是泡晕了?”光辉关切的问道。
“啊不,我、我没事……”她咬了嘴唇,双手没入水下,紧紧握住了那双熟悉的手。
老航员熟练地抬起机头,轻轻靠近机库大门。电梯如一双温和的小手,捧着飞机缓缓进入跑道。剑鱼舒展双翼,在规整而优雅的跑道上缓缓滑行。
胜利把身子浸入水中,气吐如兰。她抓着我的手臂,热乎乎的脊背贴了上来。
甲板拖洗得无比润泽,少有坑洼。柔弱无骨的舰体像是一抱暖洋洋的被子,随着飞机的行驶,在怀中律动,对正着风向。
发动机隆隆地想,飞机和甲板都烧得火热。老航员紧紧踩住刹车。轮胎生涩地滑过,逼近飞机和舰船的极限速度。
胜利剧烈地喘息,俏脸烧得通红。甲板挣扎似的颤抖起来。
润滑的水液泼洒而下,指示飞行的信号发疯似的抖动。
飞行员松开刹车。
双翼一震,脱缰似的在那过热的跑道上狂飙突进。风呼啦啦地响,发动机轰鸣着怒吼。压着最后的矜持,飞机奔向那甲板的深处——
螺旋桨中间,火花喷射而出,一架剑鱼冲出甲板,向着天际,喷涌怒火。
胜利双手死死地堵住嘴巴,才没有喊出声来。她浸在水里,耳边姐妹的关切充耳不闻。机库火辣辣地烧着,舰桥被他揉地软腻。她仰着头,继续着他的动作,摆弄着舰桥上的防空雷达,仿佛在寻找那消失了的飞机尾迹。
夜空深沉,几颗星子孤独地闪烁着。
啊……好想接吻。
她窃喜地想着,却只是从水中升了起来,“没、没什么事啦。只是突然想试试能泡多久。——你干嘛那么看我。”
“不,呵呵呵,没什么,”可畏收回饶有兴致的戏谑目光,优雅地端起茶杯。
三姐妹的嬉笑隐隐传进水中。虽然水面上视线欠佳,但是透过泉水,却能看个大概。可畏得意地眨着眼睛,讥讽着姐姐的样子也一览无余。
啊,突然感觉很对不起胜利。要不然……
如此想着,身体已经移动了起来。
丰满的舰体舒适地靠着泉边。野蛮生长的舰桥竖着硕大的防空雷达,扩散开粉色的光晕,随水波颤颤巍巍地游弋。肉嘟嘟的甲板噙着暖流,窝着调皮的肚脐。灰白的阻拦索不羁地打着卷儿,乱糟糟地堆在甲板的尽头。
自由的剑鱼越过云层,螺旋桨重新烧得火热。盘旋两周,我轻轻拉住她的手腕。
机身擦过舰体,低低掠过,猛然扑向甲板。
“啊!”可畏忽地高叫,突然的袭击让她脚上一软,歪歪扭扭跌进怀里。
剑鱼昂扬着,大开大合地冲撞着。慵懒而软糯的跑道拥紧飞机,一层一层的阻拦索波状盖了下来。飞机颤颤巍巍,地挣扎着
滑腻的香肩不住地撞,她咬着牙,却不肯认输。
“你这家伙……真难你没办法……”她喃喃着,抓紧了我的手。
可畏报复似的一拖我手,不自觉地撞上了她柔和的舰体。
厚实的舰尾在膝上汹涌。剑鱼摇曳,没入甲板的深处。引导员执拗地调整着雷达,迟迟不肯放下那熄灭发动机的旗帜。热辣辣的气流滚过窗外,遥控杆随着狂飙的颠簸,寸寸脱出手掌。
“唔!!”可畏忽地抓紧我覆在舰桥上的手,甲板翻涌。
剑鱼机彻底失控。甲板如同呼吸似地夹紧放松,阻拦索缠着剑鱼的尾迹,乱糟糟搅在一起。而机械的酥麻的震颤寸寸蚀透驾驶员和舰船的全部神经。
哗。指引的旗徽终于落下。
“啊……噗咚,”意识到马上控制不住音量的可畏迅速沉浸水里。
呃、啊……我紧紧把握的飞机终于抵达终点,爆裂的发动机在顶点处停下,搏斗后残留的海水冲过螺旋桨,在甲板上肆意奔涌。
“哈、哈……”憋气到极限的可畏钻出水面,兀自喘息不停。水露晶莹,汩汩滑落。
她撅起嘴巴,瞪一眼胜利,“我、我也想泡一下不行吗?”
胜利嘟嘟嘴巴,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呵呵呵,但是你们两个都要注意不要泡晕哦~”光辉温和地笑了起来。
晚间。
哈啊、哈啊、
潜水之后极度缺氧的我好不容易地才站起身来,正蹑手蹑脚地拉开房门,身后一阵异响。
“嘿~抓住你了!呵呵呵~”光辉扑上来,从后边牢牢抱住我。
紧裹的装甲扑簌簌掉落,刚刚泡过温泉的大舰桥又滑又软,小兽一样在背上乱滚。
“光、光辉!你不是走了吗?”我惊叫着。
“嗯~谁说的?当然是因为指挥官不肯也照顾一下光辉嘛,呵呵呵~”她银铃似地娇笑,调皮地咬住我的耳轮,“要不要,让光辉来教导您最标准的剑鱼起降呢?”
引导员温柔的手指轻轻牵引着正缓缓饱满的螺旋桨,轻柔抚摸一过,折叠的机翼陡然展开。
她不由分说地在耳边喘息着,指引着那架她无比熟悉的飞机,向着那银色云堆尽头的幽深跑道——
归航。
84、弗莱彻:未确认进行式
咔哒。咣。
房门开了又关,玄关进来个小巧的影子。她扶着门框,抬起脚来,轻轻摘下鞋子。
摇摇摆摆地,她深深浅浅踩着月影晃近屋子。
小手一揪,头发扑簌簌地垂落肩膀,宽发带被随手丢在地上。
她扑通坐在暖桌前,小手钻进领口,掏啊掏啊。啪嗒一声,然后揪出了一件小衣,一甩、
“哈——”她摘下眼镜,小腿滑进桌里,热腾腾的小脸贴着凉凉桌面,一边随手掀出小肚皮来挠着,一边随口打着招呼道,“晚上好,指挥官。”
“哦哦。”我端着杯子,木木看着她。
“呼~”她伸个懒腰,懒洋洋地笑起来,小脑袋在桌面上摇摆起来,“嘿嘿嘿,妹妹们呀,听我说,我好像有幻觉了哦~好像指挥官就在我们家里一样呢。”
“……不妙、”我心一沉,赶快去探她的体温。
“嘿嘿嘿~好凉啊,不要恶作剧啦撒切尔~查尔斯先陪她……,”弗莱彻眯着眼睛,在桌上摸来摸去,终于找到眼镜,“……玩会儿、欸?!”
她瞪着眼睛,一动不动。
“还好、还好,体温不算高哦,还好吗~”我拿回手,推了一杯热茶过去,“姜茶哦,快暖暖。”
她呆呆捧起茶杯,亮晶晶的眼睛滴溜溜在杯口和我脸上转了两圈,“欸!指挥官怎么在这里!”
“呃,我还想问呢……”
“指挥官也在的话、”她低头一看,软绵绵的小肚皮恣意敞着,制服裙子堆到了胸口,肉嘟嘟的南瓜裤露在暖桌外边,“哇啊啊啊!”
她几乎跳了起来,手忙脚乱地整理起衣服。茶杯一歪,热水飞溅。
“小心茶水!”我抢过去,一把把她架了起来。
“……啊!”她一声惊叫,身子一滑,扑簌,像一颗莲子,滴溜溜地从莲蓬里滚了下来。
扑。
不及多想,甩下外衣,我把她一把裹进怀里。
没看见没看见真的什么也没看见!
我冷汗滚落,念经一般叨叨不停。
白白嫩嫩小莲子,绵绵软软小肚皮什么的全都没看见!
怀里的小心脏突突地跳。弗莱彻紧紧抓着外衣,沉默良久。
“……我、我没事了哦,”她小声说,“谢谢指挥官。”
“你没事就好。”我回答。
“唔、那个……”
“嗯?”
“唔、你可以把头顶上的胸衣还我吗?”她红着脸,怯生生看过来。
啊啊啊非常抱歉!
“总之是你乱丢衣服的错哦,”我抱着胳膊,假装教训道。
“对、对不起啦,”簌簌的细响从身后传来,“家里都是有贝奇在整理嘛、好了哦,指挥官可以转回来了。”
“那贝奇也会帮你看门牌号码嘛?”我重新把姜茶递过去,“下次闯到别人家可能会惹人家生气喔。”
“唔……不会那样的,”她嘟着嘴巴,有点倔强的反驳着,“只是因为安心才走错的、指挥官是、”
“是什么啊?”我托着腮,想听听她怎么狡辩。
“……是特别的。”她埋着头,小脸烧红。
嘶、不妙。
“哦哦是嘛!哈哈哈,那没办法,我下……煮面给你吃吧!吃完再回去吧!”我扯起嗓子,把乱撞的小鹿吓了回去。
“欸!好、好的,”她绷着身子,下意识地答道,却在我起身之后,小声嘀咕着,“……真是的,太狡猾了。”
啊哈哈哈,没听见我什么都没听见。
面条在锅中游泳,余光里,她站在门口探头探脑。
“很快就可以了,”我招呼道,“别急。”
她摇摇头,“我只是想看看你……嘿嘿。”
哈哈、我只好傻笑。
“……之前圣诞节的时候,”她忽然问道,“给妹妹们准备礼物的、也是指挥官吧?”
“啊哈哈……既然是长姐问了,我就承认了哦,”我笑笑,“要保密哦。”
“欸~那我要考考你咯,”她假装不信,凑到我身边,“奥力克的礼物是?”
“奥利奥的礼盒。”
“富特的?”
“隔音耳罩。”
“金伯利、马尼拉、黑泽伍德?”
“民乐谱、中华料理的菜谱和一比一的片剪太刀喔~”
“……果然是你,”她背着手,轻轻靠在我的身侧,“你这么好、可以让我误会一下么……”
油烟机呼呼地响,轰得人耳朵发烫。可是顺着腰间的骨节传上来的告白却如耳语般清晰。
“不需要哦,”我利落地关火起锅,拍灭吵闹的机器,蹲下身子,注视着她的眼睛,“请让我一直帮助你吧。”
“……嘿嘿嘿,”她埋起头来,小小肩膀不住地摇晃,“指挥官总是说大话、我有很多,以后还会有更多妹妹过来哦。”
“我会让她们都成为老婆的。”
“欸?诶诶诶!”她嘟起嘴巴,小手使劲地扯着我的脸,“指挥官、笨蛋。大笨蛋!”
“欸嘿嘿、我也没那么厉害啦~”
“给,清汤挂面·弗莱彻特供版,”我把面条放在她面前。
“欸?特别的吗?在哪里,”她好奇地问。
“两个蛋一根肠双份挂面……疼、疼!”我对着红着脸拧我的她求饶道,“又要出击又要照顾妹妹,多吃一点也很正常啊!”
“还不是你!72忙起来的话……”她眼神复杂地捏捏自己叠作几折的小肚子,“没时间去想多余的事情啦!”
“我知道、我知道、我很喜欢这样啦!”我喊着。
“哈、这下更饿了……”她松了手,拿起筷子气呼呼地挑了两下,忽地转开头去,“……我能、坐在这里吗?”
肉乎乎的小手指着我盘着的双腿。
嘶。这这没问题吗!
“行、行吧。”真香了!
她不说话,热腾腾软乎乎地窝进怀里,熟练地卷起面条,呼哧呼哧吃了起来。
都、都坐进来了,我抱一下也是可以的吧!
我迟疑着,缓缓环住。
她不说话,假装不知道地吃得正欢,但是嘴角却挂不住地笑得满脸霞光。
“哈——”她放下碗筷,轻轻一歪,倒在怀里,“Oyasumi、”
“是Goodnight吧,你这个美国大妞,”我轻轻点着她笑容满布的红腮,“不回家了吗?还真是任性的。”
“唔。刚刚给贝奇打电话了,她会帮忙照看的,”她闭着眼睛,扭动成更舒服的姿势,“谁让我收到的圣诞礼物是这个呢。新的家人,我会好好照顾你的。嘿嘿。”
钻石的光辉无声地在她之间辉闪。
“唉~好吧,”我把她抱在怀里,“那去卧室睡吧,这里会着凉的。”
“指挥官……我、”她忽地睁开眼睛,瞳孔中水波流转,“可以抱着你睡吗?啊啊,我什么都不会做的!不会给你添麻烦……”
“被对方说这个还真是心情复杂啊……”我笑笑,“这不是当然的吗?我们都誓约了。”
我们依偎着,穿过星月的银光。
“指挥官……我可以亲亲你吗?……啊啊、只是亲脸、”
“我说啊,不用问哦这种事。”
“那……啾。”
“Mua,还你一个。”
翌日。
“我说啊、不要睡在这种地方啊,”我从门口的快递箱里把她抱了起来。
“欸嘿嘿,我把钥匙落在里面啦、”她迷糊糊地傻笑,“亲亲~”
肉嘟嘟的小嘴湿哒哒在嘴唇上啄了一下。
我吓得立刻四下侦查:safe!没人、吓死我了。
转头看着累得睡着的她,轻轻在小巧的鼻梁上一刮,“你呀。”
“嗯?”她睁开惺忪的睡眼,咧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挑着舌头扑了上来,“亲亲、亲亲、只是梦里……没关系的指挥官……”
啊啊、麻烦起来了!
好不容易抱着她闯进家门,门扉关上,夜的清寒微漠蔓上。怀里的娇小舰船睡得香甜。
她却抱着我的脖子,忽然说道:“……我攒够15个亲亲了哦,可以实现一个愿望了吧。”
“好想……和指挥官你zu……”
可不敢乱说啊!可不敢乱说!
我赶快堵住这张不安分的小嘴。
85、天城(幕间):特别的压岁钱
叮——
金钗坠地,晃动重重红绡。夜风徐徐地吹,满殿烛火熏烧着银白的夜,青灰方砖层层远叠,一如天野间的经纬。
一方锦榻横卧,秀袍中,剥出一条玉白的大腿。密织的袜寸寸龟裂,退却的潮水般漫回金红的下摆。你扯住那一条束带,斜抱着病弱的美人。
折扇遮掩绣口,短眉微蹙,随她的轻嗽震动着。锁骨依稀,蕾丝的衣襟里躲了,丝缕透出热气。
俯首近前,对上她安然又锐利的双瞳。咬住扇子,挪开。她马上忍着咳嗽,小口地吁吁地喘,忽而一滞,偏头要咳,被一口衔住。
天才的舌华灿灿生甜。津液湿哒哒地响。虚弱的喘息渐渐气吐如兰。
吻毕,眼波流转。她抬了袖子,在你嘴角轻拭,一时忘记了咳嗽。
“不咳了?”你笑问。
她嗔怪地白你一眼,含笑摇了摇头。
“胖了,”你轻浮地笑着,环抱她的手上,轻掂了两下。
她皱了眉,袖手打在你手臂上,挣扎着要站起来,却之余一声轻呼。
“我喜欢。”你边说着,就拱进她白瓷似的颈子下嗅着。
牙齿轻啮,衣服蕾丝的花边。束腰稳固,却仍被扯出粉装素裹。锦布小衣透着体温,温地清幽的兰香也华贵起来。
她拘束着手,蜷在腰上,似要推开你,却不用力气,只半生气地盯着你跳动的发心。
丝锦掀翻。熟透的果子汹涌着甜浪往边上滚。你急急凑上去吸,热气腾腾的心口扑扑地跳,细腻的脂白滑过牙关,冲上舌尖。
她呼呼地喘息,被轻轻啮咬着的骄傲硬挺起来。
你手中一紧。宽大束腰落如秋叶,层层交叠。
浮华轻裹,她按着正滑落的一寸,面红耳赤。你咬一口绒绒的狐耳,拂开她巧手。
晶莹剔透,却热得好似一块火炭。月华清透,她便如一抱羽被。唯独那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幽密温暖的丛丛栗色,暖烘烘地环抱两人。
你飞快地一把把她揽起。高挑的身材蜷着腿,整个儿都堆在你怀中。
像是偷了宝藏的贼,你坏笑着把她藏进被子。
并肩卧下,你们相识而笑。闭了眼,你捧着她脸,一下一下地吻着。忽然急促起来,她急急地轻喘,波浪柔柔地漫上你的心口。
你望着她,轻轻点头请示。
她抿嘴笑笑,点了点头。
温热而湿润,像春天的雨。烟雾似的裹上来,麻麻地擦着你的皮肤,像种子要破土似的胀,向着上方,前进着。松过的土壤湿漉漉的有小巧的颗粒感,燥燥地热了起来。
她环住你的脖子,深深地注视。发丝纷乱,被她咬了一丝在嘴里。
“要兑现承诺咯,压岁钱,”你说着,于是压上去。
辛勤地翻动起来,春天来了。热辣辣的轻压,深耕,弥散着悸动。
平日笑不露齿的美人张了嘴巴,贝齿红舌,哈、哈地呼气。一对香肩拉扯褥子,锦波纷乱。
你把着柔腻的垂柳,饱含感情的锄头掘开略显深色的土壤,封缄着最深挚的祝福——
种子。一把、一把。冲破风儿,抛洒而出。纷纷扬扬地,热热络络络地播入大地。
大地回应了。她攥着你的肩膀,春雷似的震颤,土壤紧实地压了上来,裹着一股激流,从大地的伸出涌出一道喷泉。
翌日。
你睁开眼睛,望着身边妩媚的策士,笑着问压岁钱是否还在。
她羞赧地笑笑,捂着小腹,点着头。
86、贝奇:尚未确认的心意
滴滴。
轻快的鸣笛响起,我如约走出房门。贝奇的黑胶短衣压在小摩托的车把上,双眼迷离,“嘻嘻,指挥官果然一听到喇叭,就像变态一样朝着贝奇扑过来了呢~”
鼓胀的皮衣像是煮熟的墨鱼饺子,一件夹克垮垮地褪到手肘,雪亮的甲板晶莹如玉。
我的内心毫无波动:“请不要把人说的好像垃圾一样。”
“哼~指挥官还是和往常一样无聊呀!略——”她嬉笑着做个鬼脸,一甩头发,脚尖一点,丰盈的大腿夹住了车身,“要出发咯~啊,可不要趁机对贝奇出手啊哼哼。”
“我才……”我应和着,迈上后座,一低头,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圆润的舰体稳稳坐上机车,高高翘起。绒绒的兔尾装饰颤微微地骚动。不过这并非重点。
那双紧贴着车身的滑腻脂白,溜溜咬进一弯饱满的牛仔蓝新月。
贝奇这家伙……穿了热裤!
亲爱的朋友们,你们是否好好思考过热裤这种服饰。这种极简却又充满了无尽幻想和浪漫的传奇服装。
作为常见的夏装,热裤和短裙在清凉层面不相上下。号称是衣服,却反而大方地吐露女孩子将近三分之一的优美肢体。至于短裙,有人说,短裙的浪漫在于见于未见的一线之间,藏有无尽的可能,因而成为了无数人绮丽的追逐游戏。
而热裤,撕碎短裙三角形虚伪的掩饰,尽情展现饱满而优雅的曲线团圞,裤腿若隐若现的布片一角,剪碎的裤脚,磨旧的纽扣,浮现经典的黄铜光辉的流离。甚至神秘的少女幽香也不再被裙褶隔绝,幽幽轻透。
如果说短裙是博弈的游戏,,则无异于一场抛去全部浮华外表的血脉喷张的赌博。它压缩了绝多的未知,把你的想象推逼到极限,悬于最惊心动魄的一线。
是棉布纯色?蕾丝走边?是小馒头?是红粉凝脂?是水草丛生?是光洁如玉?都在你的想象。心脏的跳动的无尽可能就是不安分的量子,唯待你的观测。
“啊呀!指挥官怎么好像思考着什么的样子就来掀我的裤脚?”贝奇忽然喊道。
“啊呀!我怎么好像是靠思考着什么的样子就来掀贝奇的裤脚?我吃惊地说,“啊哈哈,真是好危险呢!”
“什么危险呀!明明只是你很危险吧!废柴指挥官!”转过头来,气咻咻地瞪视过来,接着挤着眼睛坏笑道,“嘻嘻,指挥官很在意这个热裤呢~好糟糕好糟糕~”
“不要废话了,开车啊,”我没好气地说,虽然大部分是冲没有毅力的自己。
“诶~那指挥官一定要抓好喔,不然可是会出事的。”她握好车把,呲起小白牙。
“我没关系的啦,”我摆摆手。
“吼?嘻嘻嘻、那么……”贝奇转过身子,踩下油门。
轰——
娇小的摩托爆发出骇人的轰鸣,疾风骤起。老腰一紧,我整个人仰面要翻。
我呜哇乱叫起来,手忙脚乱地搂住她肉嘟嘟的小肚皮。
“车车!好快的车车!”我大喊。
“哈哈哈!这可是某位皇家的朋友帮我改装的爱车哦!”她得意地大笑起来,迎面而来的狂风灌地她声音发颤。
……那你倒是好好记住人家的名字啊。我在心里替某个红发中二病抱着不平。
“那个,话说回来……”贝奇的声音忽然压低了,“你手的现在的位置、是真的有点糟糕呢……”
欸?我一愣,手上不自觉地捏了两下。
光滑的皮衣手感软糯,热乎乎的像是刚出锅的两颗糯米团子。手肘贴着柔嫩的甲板,娇小的龙骨正被我整个搂进怀里。
“呀!”她惊叫一声,小脸涨的透红,一手不由自主地松开车把,攥成拳头往嘴上掩去。小摩托立刻摇摆了起来。
“啊啊危险!”我趁机松开双手,探身扶住车把,直到她手忙脚乱地重新掌控好平衡才松了手。
“安、安全了呢……哈哈哈,”我若无其事地笑了起来。
“太糟糕了!太糟糕了!”贝奇眼角含着泪花,余光嗔怪地不住瞥来,“竟然真的在搭车时候出手!”
“那个是不可抗力!”我梗着脖子反驳。
“废柴!”
“喂!”
“变态!”
“……”
“简直糟糕透顶!”她气急败坏地骂着,“如果……贝奇怀孕了可怎么办呀!”
“才不会发生那种事!”我喊道,“说起来平时不都是你这家伙在对我放直球吗!
“那是……那是!”她急得直跺脚,小小机车轰鸣着往前直窜,“指挥官才是!这次的急速直球让贝奇怎么接的住嘛!……小宝宝什么的……”
“都说了不会有!”被她弄得一头雾水的我姑且辩白着。
盯——
捧着一大袋物资的我正迎上贝奇不信任的目光,“我说啊,刚刚确实只是意外。”
“哼哼,那种事情谁说的准呢~”她上下打量着我,忽然说道,“说起来,指挥官最近的穿搭变得蛮有味道的嘛!”
她托着下巴,转着圈子打量我,“这件风衣、这条腰带,还有这双铆钉皮靴~啧啧,什么嘛,指挥官想做也是做得到的嘛!”
贝奇一边嘻嘻笑着,用力拍着我的后背。
……真是完全搞不懂这家伙的心思啊!
“嘛……因为上次被你说了,特地去问了牙买加你的喜好,”真相嘛,往往就是如此简单。
“欸!特别为了贝奇?”她瞪大眼睛,忽然抱紧了胸前,“啊~~!难道要趁贝奇感动的瞬间对贝奇出手!”
“不出手啊!”我吼道。
“嘿嘿~逗你的啦!上车上车!”她坐上机车,媚笑着拍着后座,“指挥官是草食系这种事情我已经很清楚啦~”
“一定要坐稳扶好哦!”她不住提醒。
“啊,你开稳一点,我就不用碰你了。”
“欸~不行!”她回头瞪着我,“安全第一!只要是提前和贝奇说好、贝奇是很乐意被指挥官扶的!”
“好、好吧,”我彻底被她的小心思弄糊涂了。
午后的天空久违地放晴。海风和煦地穿过她金色的头发。机车突突突地跑地平稳,她欢快地哼着歌。我抱着袋子,不时瞥见满满的生活物资,不禁说道:“贝奇真的很关心大家呢,虽然记不住别人的名字。”
“嘿嘿~怎么啦,指挥官也想被贝奇照顾吗?”她得意地笑起来。
“我也一直都受到你的照顾啊,非常感谢。”我说,“72队伍每次都是你帮忙准备后勤吧,我也品尝过她们的便当哦,很美味。”
“嗯~~这是什么新的讨好贝奇的方法吗?嘿嘿,就算你这样说贝奇也不会做给你吃的啦!”红灯亮起,她趁机扭头做个鬼脸。
“呃,不,没有那种想法。”
“哦?哼!指挥官一点都不可爱!”她踩下油门,冲了出去。
欸?!
愉快(?)的交谈并没有持续多久,天边忽然出现了大朵的乌云。海风翻涌,推着云堆越靠越近。
“呜啊!速度之星全力暴走!啊、指挥官抱一下也是可以的哦~”她扣好风镜,还不忘嘱咐。
“哦哦!”我一把环住肉肉的小腹。
她轻轻一颤,高叫着轰响机车,冲入风里。
阿嚏!从暴雨中冲回来后,我把她不由分说地塞进浴室,自己在走廊上瑟瑟发抖。
好想去床上盖好被子啊,但是把被子弄湿也很麻烦,姑且在这里等吧。
唰啦!
浴室的门訇然大开。
我触电似的跳起来转过身去,“我什么都没看到!”
“欸?啊,不是啦……嘿嘿嘿,”她热乎乎地拖了我的手,“贝奇不会放着指挥官不管的!放心吧~”
我迟疑着转回头去,看见她已经换上了泳衣。
“锵啦啦啦!贝奇的泳装特别service~兴奋了嘛?指挥官~”她坏坏地笑着。
我叹口气,抓起毛巾赶快在她头上揉着,“别闹啦,一会真的感冒了!你先用,我等一下就好。”
“哦~哼哼、难道指挥官真的会对驱逐舰发情嘛~好糟糕好糟糕~”她握着我的手捧在脸上,满脸挑逗的坏笑。
靠。
我血气上涌,不顾她呜哇乱叫,一把把她夹在腋下,闯进浴室。
“……我脱掉上衣可以吗?”
“嘿~?刚才在雨里指挥官把风衣让给我穿的时候,我已经确认过了哦~嘻嘻、”她本来在挣扎,却突然停下来,食指在我的肚子上画着圈圈,“指挥官的、腹、肌~”
翌日。
晨曦的金光唤醒深眠,我在地板上睁开了眼睛。胸口上颇有些沉重,热乎乎地像是揣着一块小火碳。那裹着被单的小小身躯伏在我胸口,睡得正酣。
哈……还是让她留下来了。我四下扫视,原本湿透的衣物已经洗毕、烘干、叠好。昨晚她做饭用的锅碗也都好好放回了原处。
好能干啊、只不过……
我低下头,和正惺忪睁开的睡眼四目相对。
她猫儿一样地眯起眼睛,呲着小白牙笑道,“早呀~变态指挥官!”
“早。昨天真是辛苦你了……”我摸摸她的小脑袋,“只不过你都收拾好一切了,去床上睡也做得到吧。何苦睡在这里。”
“欸~别说的那么寂寞嘛指挥官~”贝奇半撑起身子,宽大的t恤搭在白皙的颈子上,影影绰绰地水嫩起伏依稀可辨,“贝奇呀、贝奇呢、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喜欢指挥官的哦~”
咦?啊……那么、我可能稍微能够理解这家伙了。
告白结束的她本来嘻嘻笑着,红晕悄无声息地爬上她的粉颊。她敛起笑容,水汪汪地盯着我看。半晌,忽然急急地一扑,重重地把小嘴唇磕在我的门牙上。
“嘿嘿!我是不会道歉的!”她坏笑着蹦起身子,小脚丫啪叽啪叽踩过我的身子,卷着被单就往洗衣间跑。
“喂,你去干嘛?”我忙问。
“哦哦~姐姐说,和指挥官睡过之后……要把被单洗干净啦!”闲不下的家事小能手边跑边喊。
咦?啊……那大概是你又弄错了喂!
87、牙买加:飚速正义
哧——!
漆黑的弧光甩开火星,发动机轰鸣着抢过弯道。滚滚浓烟卷着少女长发如火,在风里猎猎飞舞。
“加油啊,”我默念着,捏紧了拳头,仿佛攥住了和她的那个约定。
呼、呼呼、其他的选手也紧随其后,追向她正如流星般消失的背影。
我不由地站起身,凝视着那飘逸的骑士,思绪却回到了那一次的见面。
还是夏天,阳光细碎装点着树荫下的步道。正在路边长椅上小憩的被一声异响吸引了注意力。
咔。哗~哗~
面前的井盖打着旋儿,翻在一边,她像一只地鼠一样机警地钻出头来,左右张望。长街静寂,只有金灿灿的光辉在柏油路和远海间流转。
她放心地长出一口气,却被一击手刀吓得蹿了起来。
“哟!午好,牙买加,”我蹲着竖起手来,和那个慌慌张张转过身来,一双手臂歪七扭八地防御着身体的舰船打着招呼。
“……boss,”她揩去额上细密的汗珠,松了口气,“还好只是你而已。麻烦不要在我集中注意力的时候打招呼。”
蝉唱吵得人耳鸣不止,她的这种微妙口气让人有点不爽。
“欸~只是我而已嘛……”我玩味地笑着,欣赏起阳光透彻下,斐济级轻薄的舰装。
晚霞般的赤红挽着光泽耀眼的涂装——加勒比海微醺的艳阳仿佛带着烤栗子的焦香。朦胧的袜口咬着巧克力似的甜美,油光光地在眼前闪烁。
她看着我,忽地一压裙子,两团红晕烧到脸上,“b、boss……堕入邪道了吗?”
“我?只是在普通的度过午后的时光而已,”我耸耸肩,“你呢?想好怎么和我解释了吗?”
咳咳。
闻言,她清清嗓子,举起缠满铁链的手遮在眼前,正色道,“我是在黑暗的通途中,寻找通向解放最微弱的光辉。”
“就是在下边做些不可告人的事情对吧?”我看着她瘪起嘴巴,像是被看破心事的小孩子。
“不是……我是在追寻正义。”她倔强地握起拳头,瞪视过来,半晌,才想到什么似的,低头摁下手腕上的控制器。澄澈的瞳孔里这才噼啪发出电光来。
……原来开关在那里吗?
我没理会,只是轻轻拍拍身旁长凳的空位,“坐过来。”
唔。她嘟起腮帮,把嘴巴藏进领口里,两手死死摁着裙角飘飞的布片,执拗地摇起头来。
哼。那就不要怪我了。
“是这样嘛,正义的伙伴哟,”我抬手理过头发,顺势高聚右臂,亮出手背上的术式,“那么我要使用令咒命令你!坐到这边来!”
“B、boss!这是!!”她满脸震惊,却只能一甩长发,极不情愿地挪到我身边,“……即使被玷污、我的、我的心依旧向往着……疼……”
“瞎说什么呢,”我轻轻赏她一个栗子,摁住她的肩膀,命令道,“闭眼。”
“欸……诶诶?”她瞪大了眼睛,嘴唇微张,红彤彤的宛若鲜嫩的生鱼片,“boss,至少注意一下场合……”
嘘。
我轻轻把手指靠在令人垂涎的唇上。急促起来的呼吸掠过指节,像雨后的夏风,湿热地燃烧着躁动。
我俯身过去——
用午饭剩下的纸巾擦干净她脑门上蹭到的灰。
“好了~”我咪咪笑道,故意掩起嘴巴做出大吃一惊的模样,“啊,你嘟着嘴巴做什么?难道说你以为我要……羞羞~”
她眨眨眼睛,烟熏似的红晕烧到脖子根。
她飞快地转过身子,死死盯着远方的碧海,嘴里念经似地不住地说:“我心我行毫无迷惘!我心我行毫无迷惘!我心我行……”
“牙买加!”我叫起她的名字,腾地跳到她跟前,扶住她圆圆的肩头,“现在我要吻你咯!”
“……毫无迷惘!”她帅气地甩开手臂,眼睛亮闪闪的,“上吧!boss!勇气已经充盈我心!啊——唔!!”
她莫名其妙地大喝起来,却被轻轻地咬住嘴唇。
少女的唇瓣热带季风般轻盈。我轻轻啮咬,品尝椰果似的清甜。
她悄悄合上嘴巴,下唇拥我入怀,却笨拙地蠕动着,不得要领。
我稍稍离开一寸。她却抬着下巴往前迫着,又怯生生地不敢紧追。杏黄的不舍眼眸里,是加勒比海熔金的夕照。
我再吻上去。她热切地接纳,涌上海湾的洋流,游地畅快。绵密的鱼群笨拙地冲突,踊跃地在海浪中翻飞。
渐渐升温的前额上,蒙着细细一层汗珠。火焰般的红发络着,靠上我的额头。
她在唇齿分离的每个瞬间大口地呼吸。
坚硬的铁链环住我。手肘也被热风拖住。她炽烈地沉没,犹如无数翱翔在那片海域的舰船。
午后的时光便是如此甜腻而绵长。
“啊,嘴唇好痛……”我们并排靠在长椅上,树影郁郁,光影流离,“你用了好大力啊。”
“……令咒是绝对的、boss,”她一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靠在我的肩上。
“那个是骗人的哦~”我无情揭穿。
“……boss,我不是傻子,”她无奈地摇摇头,声音却忽然变得稍微有些尖利,“……是、是在更早的时候就……”
“你别说是因为我批给你资金搞飙车哈。”我翻个白眼。
她的脸忽地红了,坐直了身体,脖子也梗了起来。
“……不是说中了吧!”我扶着额头,“好歹我也很认真地对待你啊,结果还是比不过一台车嘛。”
“Boss,不是的,”她站起身子,红扑扑的脸颊背着阳光愈加艳丽,“你是我视作同志的伙伴,所以、请和我一起去见证吧。我们正在做的事。”
哦哦。看着她认真的样子,我下意识地附和道,结果却看到她若无其事地单手掀开井盖。
……结果还是要带着我一起下去吗!
我跟着她爬下梯子,隧道里灯光熹微。
牙买加扭捏地站在身前一尺,静静地把手伸了过来,目光却在人脸上闪烁着。见我故意笑着望她,才结结巴巴地解释起来,“……这、这里是黑暗、的巢穴……我们需要并肩、并肩……”
我拉住她汗津津的手,轻轻捏了一下,大步向前。
老式的灯管吱吱地响,水沟里流淌着上一场大雨的孑遗。
她牵着我,熟练地穿过数个岔道,来到一间标记着维修室的小门前,掏出钥匙,推门而入。
灰蒙蒙的空间意外地宽敞。屋顶的角落里,通向大街的一小扇铁窗漏过一束束阳光。光芒中,灰尘肆意的舞蹈。
机油味渐渐淹来。屋中,那辆熟悉的冈格尼尔漆黑而威武。一个个大木箱遍地堆放,正当中,婷婷坐着一位女仆。白裙明媚,灰发高挽。
“……咦。今天的客人是一无是处的害虫指挥官吗?”谢菲尔德端着茶杯,垂在空中的一双腿把裙摆踢得翩然舞动,“这可真是,这可真是。牙买加你的眼光越来越差了呢。”
“不是这样的,我的宿敌哟,”牙买加站定,手掌深沉地遮蔽在脸前,“boss也是觉醒了正义之心的同伴。”
“哈、就暂时当做这样吧,”谢菲尔德盯着我们牵在一起的手,轻轻把茶杯放回茶盘里,跳下了箱子,“如果让他知道事情的真相的话……恐怕他就会、像个小宝宝一样哭着逃回家去了。”
“喂……也不用说到这个地步吧。”我挠挠头。
“……说的是呢,”牙买加忽然回过身子,目光炯炯地盯着我,“boss,确实到了必须说清的地步了。”
“嗯。害虫,好好听着。”谢菲也步步逼近。
嗯嗯??我的心通通直跳。
好像没问清楚就擅自上了贼船!
“我们的目标……”
“就是……”
我重重咽下一口唾沫,瞪大了眼睛。
“我们将化作疾风,超越闪电,成为胜利女神的……唔唔唔,”牙买加话没说完就被谢菲尔德捂住了嘴巴。
“要在摩托比赛里赢过女王大人。”谢菲冷静地陈述道,“作为解放牙买加自由的条件。”
嗯嗯。牙买加附和着点头。
欸?我头一歪,“自由是指?”
“允许牙买加港自由选择是否加入碧蓝航线阵营,”谢菲轻轻挽起鬓边碎发,“毕竟之前是作为殖民地的身份。”
“……是的,虽然身为皇家的一员,但是我的正义不允许我背弃自己的故乡,”牙买加低低地说,灰暗的光线在室内盘桓,她却闪耀着巧克力色的明丽光辉,“要战胜女王、要成为闪电般归来的叛逆者……要……”
她紧握着拳头,金黄色的眼瞳犹如太阳般夺目,站在摩托身边,她身形挺拔,“所以boss,你的摩托车、帮大忙了。啊啊、还有谢菲也是!”
“……请不要把我和无用的害虫放到一起,”谢菲翻个白眼,快步走到门边,“摸鱼时间结束了,我明天再来和你们继续无聊的叛逆游戏。再见。”
可是擦肩而过的时候,她隐没进黑暗的裙摆却轻轻绕到我的身后,耳语着,“……帮帮她吧,指挥官。”
啊啊、你不说我也会这么做的。我笑起来,一边掏出手机更改日程表,一边发号施令,“好了好了!从今天开始,要进行魔鬼训练咯!……你先给我从箱子上边下来!”
衣衫羽毛般轻盈,连缀在古铜色紧实的舰体上。银色的光在秀美的肌肉上流淌,正张牙舞爪着摆pose的她忽地站直身体,纵身跃下,“是!boss。”
……假装没看到裙角飞起来时嫩嫩的粉红色好了!
赛后。
第一个冲过终点的她倚着赛道的护栏,双手拄在膝上,呼呼地喘。冬风冰冷,漫过苍碧的冷杉树顶,流入胸怀。她却还是加勒比海似的热情。漆黑的比赛服紧紧箍住身体,赤红勾边随着起伏的胸口蜿蜒成曲线。两颗大椰子像是熟透了,兜在网兜里,上上下下地颤。
薄汗轻透。甘美的巧克力覆着若隐若现的硫酸纸,油光光淌下甜香。两颗草莓的夹心也越加遮掩不住,颤巍巍地硬挺起来,突起粉色的柔腻风韵。
我三步并作两步,抢在鱼雷发射之前把大衣罩了上去。
“……boss!谢谢、”她裹着衣服,嘴角不易察觉地翘了起来。
女王是第二个跑过来的。贝法拎着裙子,追在后边。
“你、你跑那么快干嘛!没事吧?有没有受伤?”她急急地冲上来,拉开衣服,仔仔细细地检查着。
“陛下……”牙买加忽然吞吞吐吐起来,“我们的约定……”
“哈……那个早就在执行中了,”伊丽莎白叹口气,“都是你一直在自说自话好不好,根本没有人一定要和你比赛啦!你身边那个,那个指挥官就是参与者啊!他要我们瞒着你来着。真是的,我都担心死了……”
哈、哈、哈。我挺着腰,大笑三声。
牙买加呆呆地望着我,没有说话。半晌,她轻轻撇开头去,紧紧地抓着身上的衣服,越裹越紧。脸上,不知是寒冷抑或是害羞,透着酥红的光泽,“……那么我们之前的约定,boss……”
嗯……那个当然是另当别论啦。
我凑到她耳边,把她逗得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88、谢菲尔德幕间:女仆?麻麻!
啪啪。
“拍大腿做什么?”正在打扫的谢菲尔德转过头看着盘腿坐在暖桌前的你,“哈……就算你这样看着我,谢菲尔德也不能和驱逐舰一样坐上去满足你奇怪的欲望呢主人。”
非常抱歉。她双手提裙,鞠躬道歉。宽大裙摆下,闪出白嫩的一双小脚。
啪啪!
你更用力地拍了拍。
她抬起头来,森冷目光居高临下,俏丽的下巴尖对准你的眉心,像是在看一件垃圾:“最近有点过分得意忘形了呢,害、主人。”
你拄着身体,把大腿整个从暖桌下边挪了出来,一脸认真。
啪啪!
她默默看了你一眼,放下了手中的掸子。两袖轻扫,拂去衣上灰尘,把手伸到了身后——那一对手枪的所在。
嘭。
束带一松。
吱——
拉锁划开。
她自背后掏出了……莹莹一对玉臂。
白裙如天边的云堆,风一裹,沉沉褪下。夜空如洗,捧出月牙似的一双膀子。云彩缓缓漫过肩头、手肘、指尖。她微微缩着肩膀,沐浴室内的微寒。
她故意盯着衣裙,不看你,一手抓着小臂,盈盈地后退。大片的云彩谢落,过小河,越小丘,落英似的扑了满地。她踮起足尖,迈出来,身子一歪,只好扶稳你的肩膀。
她蹲低身子,小手在你膝上借力,一璧身子才挪入你怀,体温热乎乎地曛和。
你腿上一软,像是绵软软坐了两枚糯米团子。
她红着脸,抱着膝盖,直直地看着前面,却不住用余光来瞟你,“主人,你的胳膊是摔断了吗?还是说谢菲尔德不提醒的话,主人不知道今天很冷吗?”
你手忙脚乱起来,匆忙展开一边的大衣要裹。
她转过头看你一眼,小手直接掀开你的室内服。
胸前滑溜溜钻进一条小泥鳅。啵。下巴下方长出一颗盘着发辫的小脑袋。
“是主人的错。”她抢在你要问什么之前。
“都是主人急不可耐的反复要求才让谢菲尔德没有时间从容换下脏衣服,”她又抢在你开口前解释道。
装作无可奈何的你轻轻拥住热乎乎的满怀蹭回暖桌。
才看了一页文件,肚皮上忽地一冷。
她冷不丁地伸出手去,把桌上的一颗夹心糖果塞进嘴巴,嗯嗯唔唔地嚼。
你脱口而出是准备留到工作完吃的。
“这不是主人为了辛勤工作的谢菲尔得特备准备的吗?不是吗?谢菲尔德伤心了,哭哭——骗你的。”她面无表情,吃地很是香甜。
你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
“就是说,主人非常想吃这个吗?是吗?不是吗?是不是?”她扭过头来,拨开前发,一双金色眸子炯炯盯着,一连三问。
你只好点点头。
“那么……”衣服一紧。滑溜溜的肩头略嫌生硬地转过,换来一抱温香软玉,清泉似地滑腻腻地往怀中裹来。她探着头,轻巧一噙,又叩开玉关。糖果蚀骨的香甜滚滚卷过嘴里。一缕柔和的果酸,也在舌尖上幽幽化作玉津,坠向深处了。
谢菲尔德的睫毛绵密而长,温柔的眼角似乎带着一丝的忧郁:“主人最近……不怎么开心——呼……这么说话真是羞耻到几乎要吐出来了,身为害虫也要多为清扫者担心行不行。”
工作不顺的你紧紧抱着她的肩膀,一张苦脸压得她软嘟嘟的脸蛋变了形。
“好了好了、废柴主人,”她黑着脸,手却老实的在你的后脑勺不住抚摸,终于把你的脸抱进怀里,“快点结束这无畏的哭诉吧,谢菲尔德为主人准备了些实际的。”
“呼……总而言之你可以吸了。”她挺了挺后背。
翌日。
“一边吸奶一边射精的主人真的和小宝宝一样呢。”谢菲尔德若有如无的微笑让你捂着羞红的老脸,沉溺在她的温柔乡里。
89、伊丽莎白女王:海岸边的伊丽莎白
呼、呼、呼……
站在门口的我气喘吁吁。
自楼梯间流入房间的夕阳一口口蚀咬着屋内深蓝的阴影。伊丽莎白侧坐在我的办公椅上,托着腮,凝望着窗外退潮的海浪。雪白的泡沫像是白裙的裙摆,盈盈步进深海。听到我的话,她坐直了身子,却低着头,没有看过来。
“要离开舰队、是怎么回事?”我极力压下肺管里的鼓动。宽阔的屋子里,心跳带着回声,冷嗖嗖地在四壁之间徘徊。
“黄昏到了,庶民……不、指挥官,”她转过头来,平展开皇家最优雅的微笑,“本王不在的话,你会感到寂寞吗?”
啪嗒、啪嗒。
她坐在椅子边缘,摇摆着柳枝似的一双腿,把圆头皮鞋不时地磕在一起。
她伏低身子,在腿上撑起腮来。夕阳沿着她衣上的金丝刺绣,斜织了隐约的网,滑下她的嫩白的肩头。花瓣盈盈埀低,夕照和剪影没入领口,伴着一双娇弱的蓓蕾。金辉通透,初结的乳白果实丝丝透着粉红,随着她娇小的身子微波漾漾。
我盯着她,没有回答。
沉默令不大的房间也空旷起来。等了一会,她偷偷看我,旋即脸上一红,摁住襟子,“……变态,给我去死。给本王去死一千次……”
她低低地骂,半途却咽了回去。
“上边的命令?”我目不转睛。
“嗯……”
听见回答,脚却比脑子更快,扯着步子往门口冲出几步,才喊出一句:“我去找他们!”
“给本王站住!”她怒斥道,“冷静一点!你这样还算是本王的、本王的……下仆吗!”
我愤愤转身,感觉喉咙里要喷出火来,“他们什么意思!……那些档案、还有来历不明的AI,现在还要把……把你……”
“把本王怎样?哼,你以为他们能把本王怎样?”她得意地笑起来,金色卷发自她骄傲的颈子上滑落,“……你把眼睛瞪那么大干嘛?哼哼,还是舍不得本王对吧。”
“绝对有什么阴谋,”我梗着脖子,“我不允许你去!”
“哼哼、哈哈哈,你是要笑死本王吗?”她掩着嘴巴,笑得前仰后合,半晌,脉脉看来,又抬起一只小手,“过来。扶着本王。”
虚幻的金辉照耀着她的倩影,一头金发似乎已经和夕阳化为一体。明灭交错,娇小的身躯高傲地挺立,仿佛也摇曳生姿起来。
可冬风钻进寒衣,冷意森然。
我沉着脸,站到她身边。
“……好啦,”她踹掉鞋子,扯着我的手腕,站到了椅子上,总算是居高临下地俯视我,“平时大剌剌的,遇到点什么事反而和小孩子一样。”
澄澈的眸子湛蓝清碧,宛若夜幕前最后的一角天色,“本王只是离开几天而已。臣子们,可交给你了。”
眼圈烧了起来。我仰着干涩的脖子,“他们不会认可诞生于魔方的你们的。人类就是这么自大冷血,他们……他们、可能会抹掉你的……”
嘴角生硬地往一边撇去。我狠狠咬着嘴唇,强忍着自鼻头翻上来的酸楚。
“那你呢,”她的一双小手用了力,钳住我的骨节,深灰的夜的面纱笼住娇小的面庞,冷峻的线条终于塑成一位女王,“下仆,告诉本王,你又和他们有什么不同?”
白森森的月色终于伶仃地爬上枯树,最后的余晖在海上还剩下最后一个拖长的余音。王冠结实地矗立在她的头顶,投下一束严肃的威压。金发如瀑,灼灼便是皇家的光辉。
可是呢、可是呢。
骗不了我啊。
卷发的发梢,还别着那只可爱的小熊,不是今年的圣诞礼物么。王冠正中,那颗大宝石后边,不是我们背着贝法藏得太妃糖么。冷峭的鼻峰,不仍然要在抽到最后一张鬼牌后,被我轻柔地刮。还有手腕上的镣铐也是,正热乎乎地度来体温。
我的回答没有犹豫:“我爱你啊。”
“哼、”她冷笑,审视的目光蝴蝶一样轻灵地自我脸上飞走,在屋子里乱撞。嘴角要翘,却被用力地抿住。俏丽的下颌线流淌着蜜糖似的光,“哼哼哼,笨蛋。白痴。大变态。”
“本王要杀了你。”她低下头来,双眼隐约地泛红,“偏偏在这种时机、你这混蛋可真会挑啊。”
一双小手松开,软绵绵像是两朵棉花,钻进我的手掌。她温热的额头猫儿似的靠上来。柔软的头发轻柔地磨蹭。甜香馥郁,自她的鼻息热热地将人包裹。
胭脂点开一弯嫣红,婉约似是含着一瓣桃花。我要往上凑,却被她往后躲了。
“不行。”她郑重地皱起眉头,凶了两秒,噗嗤一笑,小心地把头上的皇冠解下,弯腰放在桌上。她挑着两根纤细手指,分开面前的发丝,这才抿抿嘴巴,“好了。”
熟透的樱桃吹弹可破,唇齿过处,甜水满溢,湿漉漉地盘桓。
她傻傻地张着嘴巴,笨拙地蠕动。珍珠般的牙齿不时碰上来,又急急收回。
夜的柔情在小屋里酝酿,凉意薄薄升起。她被吻软了腰,懒懒靠进怀里,窝在人肩头,却仍糯糯地咬着,不肯停下。
“喂、誓约好吗?”我问。
“哼,所以说本王讨厌死你了,”她窝在怀里,抬手在我脸上甩了一下,“……你不叫我的名字、要人家怎么答应你嘛……”
“稍等,”我把她轻轻扶出怀抱,忽地单膝下跪,高高扬起手臂,“嫁给我,伊丽莎白!”
“……唔!”她脸上疏忽变红,一双小手狠狠攥了起来。她瞪大眼睛,小脚丫雨点似的在我脸上狂踩,“吵死了吵死了吵死了!是‘誓约誓约誓约’!本王……哼、本王才不会嫁给……”
有机会。
趁她伸手指着我大骂,攥住她的小手,把戒指滑了上去。
伊丽莎白忽然闭了嘴,安静地看着我捏着她肉肉的小手,忽然小声问,“那誓……结婚、、的kiss呢?”
“欸~还没亲够啊~”我故意拖长声音。
“你……给本王去死啊!”她龇牙咧嘴地扑上来,双手钳住我的脖子,狠命晃了两下。然后,像是脱力一般,身子一软,坠落在怀里。小小的手臂紧紧环绕过我的脖子。
“啊~啊~本王这下算是彻底背弃了自己的不婚誓言了。”她自暴自弃地呻吟道。
“喂,那个只是历史人物吧,”我在那细嫩的后背上轻抚着,“你们都不必背负这些的。”
“哼,这个我当然知道,”她在我背上凿了一下,“但是港区的舰船呢?所以本王依然是女王。”
“伊丽莎白……”
“所以……本王必须要去见他们,”她轻轻地说,“这是保护大家所必须要做的。”
“他们威胁你了?他们敢?”我瞪大了眼睛,把她推出怀抱,“我去掀了他们!”
啪。
双风灌耳。她一双手同时拍在我的两颊,声音响亮。
“驳回。”她似笑非笑,把我的脸挤成猪头,“你的本事连帮手都算不上呢,哼哼,只会惹本王担心。”
我不服气,偏偏被舰船的力量压制到身子都转不过去。
“而且……而且今晚不行,”她说着,耳轮红了起来,“今晚、本王想……临幸于你。”
世界忽然安静了下来。只余下雪落般簌簌的轻响。
她松开禁制的双手,采花似的在身后飞舞。她低着头,红着脸蛋,笨拙又生疏地纠缠。
簌——
帘幕褪尽,娇媚生姿。月华不知何时倾泻满地,亮银在她剔透到虚幻的身影间流转。早熟的果子在枝上摇晃,柔软的沃野织着柔软的金丝。
她双手交叠,紧紧遮着,可剔透的十指的缝隙间,流离一线明光。
高傲的女王惦着一只脚,脚尖羞涩地画着圈圈,“本王的……很小……你不要介意。”
我咽下一口口水,颤颤巍巍地就要把外衣披上去,小腿却挨了软嫩地一踢,“呆子!哼、抱……抱住本王就好。”
夜晚。
“咳……哼哼,本王才不会被吓到!放马过来。”
“欸~原来还蛮可爱的嘛,肥肥的,像是manjuu一样。我戳。”
“……喂、喂!这……这是什么!不行不行不行!进不来的啦!贝法贝法!快去把他杀个一百次啦!”
“……坏人。啾。……快给本王擦干净。‘谁喷的谁负责?’去死去死去死!”
“呜呜。本王从没做过这么多体力活!欸?再来?……拿你没办法(抱)。”
就这样,打地鼠外加超大美味棒pockey game的惩罚游戏进行了一整个快乐的夜晚。
翌日。
“傻白……傻白……伊丽莎白!”沉睡中惊醒的我,一把攥住了身边的那只小手。
“欸……哈。你这白痴,怎么还是醒了,”她摸着我的脸,笑道,“本王只是离开个几天而已,别弄得这么麻烦好吗?”
泪水不由自主地淌了下来,我只剩下阿巴阿巴的能力。
“贝法。”女王冷静地招手,“让他安静一会。”
“是、陛下。”全能的舰船掰开我的手指,宏大的胸怀淹没了我的视线。
窒息之前,我听到了她最后的命令,“……贝法,如果本王再次回来的时候,与港区为敌。那么你要站在他……咳、站在王夫、那边……”
三天后。
文件从左边堆到右边。表盘上的时针转过一个又一个圈。窗外的海潮来来去去。冬天的灰白色雾气之中,好像我们都忘记了有关于自己的什么东西。
不过是一个舰船而已。
抹去,填上新的人物设计,只要画得大,穿的涩,不就又是他们的新老婆吗?
没有人会把她记起来的。
我反复地想着,恐惧攫住我的手指,写不下去。耐着性子写下去,抬起来看时,满纸的“伊丽莎白”。
铃——
贝法接起直通码头的内线电话的时候,我已经冲出了房门。
枯树萧索,飞速地后退。长街的冷灰在脚下疾驰。
大海。大海。
我望着天际的一线深蓝汪洋,恨不得把肺掏出来喘。
港湾的白塔。灰白的墙。港口那是……两艘伊丽莎白级的烟囱还依稀喷吐着烟雾。
长凳上,两个人影一坐一立。
一双圆头的小皮鞋随着柳枝似的匀称双腿,不时地磕在一起。
呼、呼、呼……“伊利……傻白、、”
几百米的距离,我气息喘尽的呻吟她当然听不见,正如我也听不见那鞋帮相撞的声响。
可是,她忽然转回头来,嫣然一笑,笑得眼睛都完成一条线。
抬起头,不知道和厌战说了些什么,托付了王冠,跑了起来。
海风扬起她的长发,金色的旗帜一般,即使在清冷的冬季海岸,依旧艳丽如暖阳。
还剩几步,我们却都慢了下来。她插着腰,扬着下巴,边笑边说,“等不及了?你这混蛋就这么想本王吗?哼哼。”
我小跑几步,把那娇小的身子狠狠裹进怀里,抚摸着她发凉的脊背,“他们……没难为你吧?”
“哼……还是和往常一样的扯皮罢了,抱歉啊,也没有什么新的信息给你。”
“说什么呢,你回来就好、你回来就好……”
“哼,你就知道是本王回来了吗?”她幽幽地说,一边湿漉漉地咬住我的耳轮,“你就……不好好地、彻底地、检查一下嘛?”
90、厌战:海上传奇的秘密誓约
哒。
我轻轻关上房门,退入客厅。
“陛下睡啦?”沙发上,厌战转过头来,轻声问道,看我点点头,温和地笑笑,“那我该回去了……”
她说着,肩膀离开靠背,双手撑在沙发的边缘,凝视着桌面,却不站起来。
我走过去坐下,环住她的肩头。她抬头望望我,抿嘴笑起来,驯顺地靠在怀里。
“呼——”她长长地吐气,一对耳朵耷拉下来。小手攀上来,把我的胳膊抱在胸前,两双腿也热络地贴合。
我把她往怀里揽着,低头吻在蓬松又柔软的金发中间,“欢迎回家。”
小巧的耳朵抖动两下,她fufu地喘着气,笑纹爬上嘴角,“我回来了。……你传奇的厌战回来了,指挥官。”
啊,是的。
我埋在她的长发里,品尝着熟悉的气息。素雅的发香好似娓娓道来的英雄史诗,古典又深邃。
“唔唔、不要这样子,指挥官,”她身上渐渐烧了起来,小小的身子蜷缩起着,温柔地挣扎着,“很痒啊……”
痒?
我坏笑起来,拿住她裹在老式棉袜的小脚。
“欸?”她热乎乎的身体登时僵住,“不要”还没说出口,早被我一揪,跳出一只粉嫩嫩的裸足。裸色的趾甲透着丰润,屋内温暖的光线聚集在滴溜溜的趾尖,亮光光的像是涂了油。
“指、指挥官……那个,今天跑了很多地方,我还没……”她窝在怀里,脸上红透,张口结舌地说道。
我不理,拦腰一抱,把小小一只整个搂在怀里。手上揉捏得动心,不由地凑近过去。
“等下……谁让你把我抱起来的……咦!!”她尚贴在我胸口挣扎着,一股湿热的暖流正款款穿透每一颗趾头,向着娇嫩的脚心流淌……
“……所以说、很痒啊!”她羞愤以极,飞起一脚。
砰——
口中的鲜甜消失的同时,我眼前一黑。
“呼……是不是有些日子没拿15寸的炮弹教训你,就忘记了?”教训完我的她把脚丫藏在身下,伏在腿上抬头望来。一对香腮红粉,看上去气鼓鼓的。
我啊哈哈地装傻笑起来。
她不说话,低下头来,小手轻轻地掏啊掏,终于把珍珠奶茶的吸管摸了出来。她拿在手里,熟练地把玩两下。柔软的手掌轻柔地抚弄,把吸管捋直。
迷离的水雾覆上她的眼睛,她虎口温和地托着吸管,一手把两根辫子挪到身后。她挑我一眼,敞开小嘴,轻轻含住吸管的头。尖尖小舌灵巧地一环,她的嘴唇在吸管头上慢慢蠕动着,又退了出来。
粘稠的口水拉出一条不易察觉的银丝,她像是半赌气,半害羞地扬起脸来,“……陛下才不会为你做这个吧。……不如说、你要这么做了,我会砍了你。”
“……那还真是危险呢。”我讪笑道。
她不再说话,复又含住吸管。软糯的小嘴热络地吞吐,温柔又执拗地捧着一大杯奶茶糯糯地吮吸,不时地唔唔地低吟。
“——吸,嘛,差不多了吧,”她站起身来,用手背擦擦嘴巴,一低头,小声地说道,“啊啊,今天是常服呢,不能提起裙子了呢。”
我抬头迎上那双羞涩的眼睛,柔声道,“什么样子的厌战都很可爱哦。”
“哼,”她撇嘴一笑,翘着手,朝我伸来,和我交握在一起,“你总这样说,真是比皇家的那些贵族大人们更没有心意。”
我笑着不语,随手在她身侧一拉,三角形的小巧装甲被拎起来,甩到远处去了。
“喂,一会睡觉我还要穿啊,”她看也不看,只目光灼灼地盯着我,撅起嘴巴。
“哼哼,今晚、别想睡了。”
她忍不住笑地露出小白牙,款款向胸口伏上来,热乎乎地鼻息将人整个淹没。
她闭着眼睛,熟练地摸上来。熟练地小嘴像是婷婷舞来的的贵族小姐,款款一个转圜,就把整个宴会的金迷酒醉一一沁入你的心田。
灵巧的舰尾优雅地摆动,浓纤合度的匀称舰体像温温热热的一块豆腐,夹住人弹跳而出的修长炮弹。
排水口分开两瓣,汩汩淌出热络的汁水,将人涂满。她摇晃着腰肢,娇羞的两瓣裹着炮弹滑动起来。炮弹硬挺挺地兀自热了起来,不住穿过那顺滑的一双大腿,一下下往绵软的舰尾上戳了过去。
她不舍地抬起头来,轻轻啜了最后一口香甜,咬了嘴唇,一手扶着我肩膀,一手到身后去寻找。
小手扶正炮弹,她稍稍升起舰体,对正位置,一寸寸,装填进入船体。
她握住我的双手,跪坐在沙发上,纤腰一努、一挺,炮弹灵巧地没入伸出。
她仰着头,长长呼了一口气,“唔、唔、这样才……”
她抬起腰肢,牵扯着细不可闻的水声,又一落,重新把炮弹一口吃下。
“这样才是回家了啊……呼……呼,”她紧紧攥着我的双手,船体沉甸甸地一次次撞上来,一面如此感叹着。
炮弹在膛内滚着,越挺越硬。柔腻的润滑液层层入骨,深深地将它一口口吸进深渊。
“哈~啊~~啊啊~”她再说不出话,挺起腰来,近乎发泄地冲击。一痕口水沿着她的颈子,流了下来。
“——啊,”她忽然睁了眼睛,牙关紧紧咬了起来,“来了、来了!”
炮膛像是一瞬间压了上来,柔韧的四壁裹着高热的膛线硬生生地刮着它敏感的表面。一股炽热却忽地迎头浇了下来。
——呲
她猛地抬起船体,紧急损管的高压水枪从粉艳地炮膛之内夺门而出,望脸上浇来。
“啊、啊、”她一屁股坐在腿上,高昂着头,抽搐起来。
烟花似的炮弹也一同绽开绸白的光线,噗嗤噗嗤在她制服上涂得满是。
都喘不过气来的两人终于哈、哈地一边低下头来,看着脸上发上一片狼藉,全都失声笑到肚皮颤抖。
“哈哈哈,指挥官,很久没尝到高射炮的滋味了吧,”她说着,忽地扑进怀里,搂着脖子,伸出粉糯的小舌头,“……我帮你清理吧。”
我揉揉她的脑袋,“抬手。”
她乖巧地举起双臂,“……也就是你了,皇家才不会像鸢尾一样。”
我抿嘴笑着,把脏衣服一层层卷了上去,从她头顶上抛了出去。
两湾若有若无的弧度坠在胸前,红嫩嫩两颗小葡萄确是异常显眼。
她却反而又红了脸,小手撑在我肩头,“……我是不是做的太过头了,没有什么贵族风范。”
她嗫嚅着,半晌,忽地想起了什么,双臂一交,挡在胸前抢白道,“啊啊啊,我可没有在说大小!”
我摊摊手,表示自己什么都没说。
她却白我一眼,气鼓鼓地爬下膝头,重新伏在腿上。双手捧着也不知有还是无的两朵尖尖,往中间一挤,就往吸管上凑。
她涨红了脸,努力了半天,却还是没办法让两边同时挨上去,“呜呜呜……唯独这个、唯独这个,就算再怎么战无不胜,我也是……”
“别在意别在意~”我笑着安慰道,“至少是软的哦!”
“你你你,”她一甩胳膊,抄起大宝剑来,直指我的眉心,“你是不是要安慰我!是吗?不是吗!是不是都尝尝这个吧!”
厌战扑了上来——
长剑越过我的头顶,小小手臂环住我,她热乎乎地钻进怀里,吻了上来,“尝尝这个。”
翌日。
晨光熹微,厌战坐在镜子前,前前后后地展开裙摆,“啊,还是按照你的喜好穿起裙子了。轻飘飘的。不过我还是会好好努力的。”
“哦哦,晨间巡逻加油。”我举起手来。
“我说你啊……”她颇困扰地把黏糊糊的小脚从我身上抬了起来,“……是有多喜欢这个。快起来帮我洗干净啦。”
我红着脸答应,正准备起身,却见她伏在女王的房门前,翘起舰尾。雪白的蕾丝勾勒两边,却中门大开。精美刺绣的边缘,湿得已经有些透明。灰蓝的阴影里,粉红的炮膛影影绰绰。
她回头偷偷看我一眼,“我说啊、早饭吃不饱的话,会没干劲。这可是成熟者的忠告……哈……嗯、”
细小的啪声在略显清冷的屋内回荡,我幽幽问道,“我们其实很早就誓约的事情,你还不打算告诉女王吗?”
“唔、嗯、……这个啊……还是再过些时候吧,”她撅着身子,眼光却好似已经透过房门,看见了屋里熟睡的姐姐,“陛下呢……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呼、对你没兴趣了呢……”
“……好吧、”
“但是……总还是有我呢,”她的耳根无声地红了起来,“嗯、嗯、你如果有这种特别的兴趣的话……嘛、毕竟我们体型一样……而且合法……唔、”
“不不不,我绝对这是因为你们成熟的性格才会爱上了,”我从后边环住她,伏下身子悄声道,“总之、你们的事情就交给你自己处理咯。是和别扭的俾斯麦一样,还是和爽快的白鹰骑士一样,但是有一件事还需要你记着。”
“欸?”
再把我亲爱的厌战喂饱的同时,我再一次说出了誓约时的话,“我是爱着藐视战争的你,才和你誓约的。这点和谁都没有关系哦。”
91、厌战:海上传奇的秘密誓约
哒。
我轻轻关上房门,退入客厅。
“陛下睡啦?”沙发上,厌战转过头来,轻声问道,看我点点头,温和地笑笑,“那我该回去了……”
她说着,肩膀离开靠背,双手撑在沙发的边缘,凝视着桌面,却不站起来。
我走过去坐下,环住她的肩头。她抬头望望我,抿嘴笑起来,驯顺地靠在怀里。
“呼——”她长长地吐气,一对耳朵耷拉下来。小手攀上来,把我的胳膊抱在胸前,两双腿也热络地贴合。
我把她往怀里揽着,低头吻在蓬松又柔软的金发中间,“欢迎回家。”
小巧的耳朵抖动两下,她fufu地喘着气,笑纹爬上嘴角,“我回来了。……你传奇的厌战回来了,指挥官。”
啊,是的。
我埋在她的长发里,品尝着熟悉的气息。素雅的发香好似娓娓道来的英雄史诗,古典又深邃。
“唔唔、不要这样子,指挥官,”她身上渐渐烧了起来,小小的身子蜷缩起着,温柔地挣扎着,“很痒啊……”
痒?
我坏笑起来,拿住她裹在老式棉袜的小脚。
“欸?”她热乎乎的身体登时僵住,“不要”还没说出口,早被我一揪,跳出一只粉嫩嫩的裸足。裸色的趾甲透着丰润,屋内温暖的光线聚集在滴溜溜的趾尖,亮光光的像是涂了油。
“指、指挥官……那个,今天跑了很多地方,我还没……”她窝在怀里,脸上红透,张口结舌地说道。
我不理,拦腰一抱,把小小一只整个搂在怀里。手上揉捏得动心,不由地凑近过去。
“等下……谁让你把我抱起来的……咦!!”她尚贴在我胸口挣扎着,一股湿热的暖流正款款穿透每一颗趾头,向着娇嫩的脚心流淌……
“……所以说、很痒啊!”她羞愤以极,飞起一脚。
砰——
口中的鲜甜消失的同时,我眼前一黑。
“呼……是不是有些日子没拿15寸的炮弹教训你,就忘记了?”教训完我的她把脚丫藏在身下,伏在腿上抬头望来。一对香腮红粉,看上去气鼓鼓的。
我啊哈哈地装傻笑起来。
她不说话,低下头来,小手轻轻地掏啊掏,终于把珍珠奶茶的吸管摸了出来。她拿在手里,熟练地把玩两下。柔软的手掌轻柔地抚弄,把吸管捋直。
迷离的水雾覆上她的眼睛,她虎口温和地托着吸管,一手把两根辫子挪到身后。她挑我一眼,敞开小嘴,轻轻含住吸管的头。尖尖小舌灵巧地一环,她的嘴唇在吸管头上慢慢蠕动着,又退了出来。
粘稠的口水拉出一条不易察觉的银丝,她像是半赌气,半害羞地扬起脸来,“……陛下才不会为你做这个吧。……不如说、你要这么做了,我会砍了你。”
“……那还真是危险呢。”我讪笑道。
她不再说话,复又含住吸管。软糯的小嘴热络地吞吐,温柔又执拗地捧着一大杯奶茶糯糯地吮吸,不时地唔唔地低吟。
“——吸,嘛,差不多了吧,”她站起身来,用手背擦擦嘴巴,一低头,小声地说道,“啊啊,今天是常服呢,不能提起裙子了呢。”
我抬头迎上那双羞涩的眼睛,柔声道,“什么样子的厌战都很可爱哦。”
“哼,”她撇嘴一笑,翘着手,朝我伸来,和我交握在一起,“你总这样说,真是比皇家的那些贵族大人们更没有心意。”
我笑着不语,随手在她身侧一拉,三角形的小巧装甲被拎起来,甩到远处去了。
“喂,一会睡觉我还要穿啊,”她看也不看,只目光灼灼地盯着我,撅起嘴巴。
“哼哼,今晚、别想睡了。”
她忍不住笑地露出小白牙,款款向胸口伏上来,热乎乎地鼻息将人整个淹没。
她闭着眼睛,熟练地摸上来。熟练地小嘴像是婷婷舞来的的贵族小姐,款款一个转圜,就把整个宴会的金迷酒醉一一沁入你的心田。
灵巧的舰尾优雅地摆动,浓纤合度的匀称舰体像温温热热的一块豆腐,夹住人弹跳而出的修长炮弹。
排水口分开两瓣,汩汩淌出热络的汁水,将人涂满。她摇晃着腰肢,娇羞的两瓣裹着炮弹滑动起来。炮弹硬挺挺地兀自热了起来,不住穿过那顺滑的一双大腿,一下下往绵软的舰尾上戳了过去。
她不舍地抬起头来,轻轻啜了最后一口香甜,咬了嘴唇,一手扶着我肩膀,一手到身后去寻找。
小手扶正炮弹,她稍稍升起舰体,对正位置,一寸寸,装填进入船体。
她握住我的双手,跪坐在沙发上,纤腰一努、一挺,炮弹灵巧地没入伸出。
她仰着头,长长呼了一口气,“唔、唔、这样才……”
她抬起腰肢,牵扯着细不可闻的水声,又一落,重新把炮弹一口吃下。
“这样才是回家了啊……呼……呼,”她紧紧攥着我的双手,船体沉甸甸地一次次撞上来,一面如此感叹着。
炮弹在膛内滚着,越挺越硬。柔腻的润滑液层层入骨,深深地将它一口口吸进深渊。
“哈~啊~~啊啊~”她再说不出话,挺起腰来,近乎发泄地冲击。一痕口水沿着她的颈子,流了下来。
“——啊,”她忽然睁了眼睛,牙关紧紧咬了起来,“来了、来了!”
炮膛像是一瞬间压了上来,柔韧的四壁裹着高热的膛线硬生生地刮着它敏感的表面。一股炽热却忽地迎头浇了下来。
——呲
她猛地抬起船体,紧急损管的高压水枪从粉艳地炮膛之内夺门而出,望脸上浇来。
“啊、啊、”她一屁股坐在腿上,高昂着头,抽搐起来。
烟花似的炮弹也一同绽开绸白的光线,噗嗤噗嗤在她制服上涂得满是。
都喘不过气来的两人终于哈、哈地一边低下头来,看着脸上发上一片狼藉,全都失声笑到肚皮颤抖。
“哈哈哈,指挥官,很久没尝到高射炮的滋味了吧,”她说着,忽地扑进怀里,搂着脖子,伸出粉糯的小舌头,“……我帮你清理吧。”
我揉揉她的脑袋,“抬手。”
她乖巧地举起双臂,“……也就是你了,皇家才不会像鸢尾一样。”
我抿嘴笑着,把脏衣服一层层卷了上去,从她头顶上抛了出去。
两湾若有若无的弧度坠在胸前,红嫩嫩两颗小葡萄确是异常显眼。
她却反而又红了脸,小手撑在我肩头,“……我是不是做的太过头了,没有什么贵族风范。”
她嗫嚅着,半晌,忽地想起了什么,双臂一交,挡在胸前抢白道,“啊啊啊,我可没有在说大小!”
我摊摊手,表示自己什么都没说。
她却白我一眼,气鼓鼓地爬下膝头,重新伏在腿上。双手捧着也不知有还是无的两朵尖尖,往中间一挤,就往吸管上凑。
她涨红了脸,努力了半天,却还是没办法让两边同时挨上去,“呜呜呜……唯独这个、唯独这个,就算再怎么战无不胜,我也是……”
“别在意别在意~”我笑着安慰道,“至少是软的哦!”
“你你你,”她一甩胳膊,抄起大宝剑来,直指我的眉心,“你是不是要安慰我!是吗?不是吗!是不是都尝尝这个吧!”
厌战扑了上来——
长剑越过我的头顶,小小手臂环住我,她热乎乎地钻进怀里,吻了上来,“尝尝这个。”
翌日。
晨光熹微,厌战坐在镜子前,前前后后地展开裙摆,“啊,还是按照你的喜好穿起裙子了。轻飘飘的。不过我还是会好好努力的。”
“哦哦,晨间巡逻加油。”我举起手来。
“我说你啊……”她颇困扰地把黏糊糊的小脚从我身上抬了起来,“……是有多喜欢这个。快起来帮我洗干净啦。”
我红着脸答应,正准备起身,却见她伏在女王的房门前,翘起舰尾。雪白的蕾丝勾勒两边,却中门大开。精美刺绣的边缘,湿得已经有些透明。灰蓝的阴影里,粉红的炮膛影影绰绰。
她回头偷偷看我一眼,“我说啊、早饭吃不饱的话,会没干劲。这可是成熟者的忠告……哈……嗯、”
细小的啪声在略显清冷的屋内回荡,我幽幽问道,“我们其实很早就誓约的事情,你还不打算告诉女王吗?”
“唔、嗯、……这个啊……还是再过些时候吧,”她撅着身子,眼光却好似已经透过房门,看见了屋里熟睡的姐姐,“陛下呢……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呼、对你没兴趣了呢……”
“……好吧、”
“但是……总还是有我呢,”她的耳根无声地红了起来,“嗯、嗯、你如果有这种特别的兴趣的话……嘛、毕竟我们体型一样……而且合法……唔、”
“不不不,我绝对这是因为你们成熟的性格才会爱上了,”我从后边环住她,伏下身子悄声道,“总之、你们的事情就交给你自己处理咯。是和别扭的俾斯麦一样,还是和爽快的白鹰骑士一样,但是有一件事还需要你记着。”
“欸?”
再把我亲爱的厌战喂饱的同时,我再一次说出了誓约时的话,“我是爱着藐视战争的你,才和你誓约的。这点和谁都没有关系哦。”
92、蒙彼利埃:放开我的大姐头!
呼——
带着体温的斗篷暖烘烘地,带着少女依稀的体香迎头罩了下来,软软地像是一朵云彩。
灯光被遮蔽,朦胧的视界里,钻进一双翕动着的小耳朵。红瞳凛然,薄薄嘴唇开开合合:“脱吧,指挥官。”
咫尺之隔,鼻息相接,蒙彼利埃冷肃的眉眼中间似乎终于酝酿着温和的粉红。
“欸?等、等一下……”我完全没搞清楚状况。
“不来么?”柔中带刚的小胸脯挨上来,她挺着胸,幽暗的斗篷下,灼灼盯来的目光似是质问,“大姐头说……你总就在想这种事。”
挺翘的鼻尖隐隐地碰来,她扬着下巴,气吐如兰。裸色的唇纹路依稀,微微张着,隐见两三颗贝齿的影。她慢慢闭上了眼睛,轻轻碰了一下。
板着的小脸一口气红到耳根,她小兽似的飞快钻进怀里。有力的双臂像是拷问似的,死死勒住我的身体,“胀……胸口好痛。快不能呼吸……”
“咳、我才是……真的呼吸不了……”我面色发白,费力地把斗篷掀开。
白炽灯无慈悲地投射,眼前终于明亮起来。她动作一僵,一把推开我,小手放在心口上,吁吁地喘气。
“喂……我说啊,”被推在地上的我问道,“你是什么意思?”
“我是来还这个,”她瞥我一眼,拍拍身边的口袋。
里面,是今早路过球场时,借给她的护膝。
“大姐头让我说声谢谢,”她补充道。
“哈……不用客气,”我苦笑起来,“确实收到了,谢了。”
丹佛早上还说要你给我爱妻便当嘞……这句话当然没说出口。
“还有件事,”她忽然坐得端正,利落地拂平肩上衣褶,不容置辩地说,“请指挥官以后离大姐头远一点。”
“这个……”一直担心的状况突然出现,确实没讨过人家姐妹同意的我一时语塞。
“不过作为海上骑士,不会让你蒙受损失的,”高挑的身子陡然站起,潇洒衣襟之下,一双匀称长腿立地笔直,“请把我作为替代吧,指挥官!”
“欸?呃……”明明听懂了每一个字却完全不能理解!
蒙彼利埃面容冷峻,双眉微蹙,紧抿的嘴唇微微颤抖着,“怎么,你不满意吗?”
“……不是这个问题啊,”我叹口气,只能先使个缓兵之计,“总之,先吃点什么?”
“我不——”急忙就要否定的她忽然肚子咕咕叫了起来。
涨红的面皮逼得她缩了脖子,直手直脚地坐回沙发,机械地点着头。
“别在意别在意~毕竟都这个时间了,”被时间救了的我飞快地端出了晚饭。
“……是披萨,”小鼻子抽动两下,一双眼睛睁大了,滴溜溜地滚着光芒。
很好,赌对了。我在心里比个胜利,放到了她的面前。
她双手捧住,小口小口地飞快咬着吃,两颗小门牙时隐时现,像是只小兔子。
吃完一片,她打开另一个盒子,一呆,又打开第三盒,转过头来,脱口而出,“菠萝、培根、香肠……全部都是我在家里会点的……”
“啊,早上不是说了要过来?我去问了克利夫兰,”我竖起大拇指,“请不必客气。”
她慢慢地转回头去,捡起一角,手指托着送到嘴边,迟疑了一下,飞快地说道,“……披萨、很好。可是,我还是不喜欢你提起大姐头。”
白嫩的腮帮子软软嚼了两口,她余光瞥我一下,又低低地补充道,“……胸口会有点痛苦。”
我心思忽地一动,“那……和克利夫兰在一起的时候……怎样?”
“怎么会……大姐头又帅又酷,才不会有这种肮脏的心情,”她埋着头,随口说着。
“肮脏……?”
“因为内裤里会……啊!”她眼神中流出露骨的嫌恶,狠狠瞪来,“混蛋、你都让我说了什么。”
“蒙彼利埃,对克利夫兰,很喜欢呢,”我说。
正要打下来的手停在眼前,她撇撇嘴,“那是当然的。”
“那……对我呢?”我问。
“你?……你,有点碍眼,”她盯着我看了两眼,低下头去,“没有你的话……会轻松……”
灯光明澈,银灰的发丝包裹在纤薄的白色微芒里,透来隐约的发香。
“要……试试吗?”我凑近她的肩膀。
她深深地看我一眼,放下食物,舔舔手指。她半是认命,半是冷漠地扬起下巴,闭上了眼睛。
油光光的嘴唇柔软而咸香,带着食物的余味。轻轻一贴,她往前靠了两寸,压上几分力气。
懵懂的小舌藏在牙齿背后,探头探脑,被轻巧捉住,裹在怀里。
她大睁了眼睛,呼吸越转越急。
我松了口,想要问问感想,却被不由分说地揽住脖子。她生硬地撞了上来。炽热的身子义无反顾地闯进胸口。她不得要领的撕咬终于结束,伏在肩头不甘心地瞪着我,“……做不到。我想和大姐头一样……做到更多,可是……”
“更多嘛……”我若有所思,捧着她肩,轻声问道,“稍微有点失礼的作法……行吗?”
她挣扎着拉开距离,眼睛在我脸上扫了两遍,红着脸,点了点头。
唇瓣复又交叠,失去气力的双唇像是糯糯的软糖。她身子热了,靠在怀里像在发烧。
我悄然拿住了微耸的舰桥。
“唔!”她身体一绷,剧烈地震颤起来。压抑的声音在喉咙里震动。
“蒙彼利埃很敏感呢,”我笑起来,故意说道。
她瞪我一眼,却被轻巧捏住心尖尖上娇嫩的花心。
“啊!”她失声叫着,清澈水珠在眼中滚着。
“……停下么?”我问。
她小手死死压着嘴巴,只是摇头。
“……那、让我看看你对我‘肮脏’的心情吧,”我抱着她的肩膀,伏下身去,拂去沉稳的黑色涂装,带小熊的蓬松罩布微微沁透水渍,贴着排水口。
咬住边缘,轻轻拉下——
罩布黏着排水口,拉出细长的银丝。灯光下,迷离的水痕亮晶晶地粘得凹进去的排水口四下都是。和发色一致的水草被湿得打绺,乱糟糟地到处都是。
舌头挑开水口厚厚两瓣大门,嫩红的水道浮着密密的水光。香软的小浮球悬着,被轻轻地啮咬。
她早就耐不住,呼哈地娇呵着。此时,更是龙骨一顶,硬挺挺地在怀里抽搐着。汩汩水流滴滴答答涌了出来,噼噼啪啪落在地板上。
“混蛋、混蛋、”她手背遮着眼睛,胡乱地抹着脸上涟涟的口水泪水,一边在人肩头上猛砸。
“……还好么,要不要停下?”
“……哈、哈、不要不要!……心里胀胀的,给我更多、比大姐头还……啊!!”她再次失声,环着我的脖子,口水往心口上淌去。
紧致的水道第一层迎来了侵入的异物。损管的机能发挥到了极致,水声大作,无尽的水流滚落,淹没冲入的火热。
似乎是误入歧途的异物冲突起来,似乎要退出。而水道却越缠越紧,呼吸似地紧紧裹着,像是一张小嘴,牢牢地吸住。
她甩着腰,紧实的腹肌不住地撞上来,身子烧得像是块要燃尽的炭火。汁水横流,沙发上,大片大片的水迹层层泛开。
异物终究完全没入。她咬着牙,一双小脚向着天花板摇曳。
“指挥官、指挥官、我、我、”她语无伦次地呼叫,双手紧紧抱着,不肯松开,“我……不行!”
双流对撞。水道被塞满的缝隙里,激流喷涌而出。
筋疲力竭的两人依然紧紧抱在一起,“那个……感觉怎么样?”
“……唔、还不坏。”她想树袋熊一样贴在身上,声音瓮瓮地,像是哭过。
“哦……那、再吃一点?”我提议。
“再、再抱一会。”她又用了用力,滚烫脸颊在我的脖子上轻轻蹭了起来。
翌日。
门板一震,被人从外边撞开。
蒙彼利埃扯着斗篷,裹在肩上,撞了进来。
“喂,这里可是男更衣间啊!”正在镜子前欣赏自己若有若无的腹肌的我赶紧裹起自己的小被子。
“指挥官……怎、怎么办。”披风簌地落地,露出白光光的裸体。
她缩着肩膀,尖尖乳房却红润润挺着乳头。双腿紧紧夹着,两手捂住小穴,可淫水横流,沿着双腿夹紧的缝隙滑落,大滴大滴地从手指间溢出,淌在粉白的脚尖上。
她眼神迷离,红晕满脸,怯生生地抬头望来,语气里都是急切,“马上要开始比赛了,我还是……明明只是稍稍想了你的事情而已……会拖大姐头后腿啊。”
“交给我吧,”我看了眼时间,扶着她的手放到墙上,“距离比赛还有段时间……我会激烈一点,可以吗。”
“嗯,”她皱着嘴巴,全无平时的冷静,被我轻轻一拍,柔软的小屁股就娇滴滴翘了起来,显出一条红嫩的小穴。
“指挥官……快、点!啊!”她还在说着,我腰上一挺,阳具已经顶开花心,深深地钻了进去。
顺畅的阴道水花潺潺,柔软的整个抱住阳具。恰到好处的紧致压着肉棒的每一寸皮肤,热乎乎地蒸腾着。
她撑紧身体,双腿不时地打颤,一双小脚卖力地踮着,随着凶猛地抽插,芦苇似的摇晃。
柔腻的小屁股软软撞在大腿上,淫水横流,湿哒哒,冷飕飕地在腿上疾走。
她卖力地挺着腰,有力的小腹随着抽插前后抽动。尖尖的贫乳也上下摇摆,柔嫩的乳头在掌心上硬硬地摩擦。
她张大了嘴巴,口水沿着雪白颈子簌簌淌下。她大声地喘气,指挥官指挥官地呼叫着。忽然,她捏紧了粉拳,腰肢一顶,阴道硬硬地咬着阳具,一挺到底,“来了!”
高压的暖流镇住龟头,呲了出来。淫水飞溅,她高高翘着屁股,腰肢一阵乱颤。地板上,晶莹的水箭四下飞溅。肉棒一滑,大喇喇划出阴唇,硬顶顶湿漉漉地弹上她的小腹。龟头一热,
大量的白浊喷发而出,倾泻在她小巧的胸脯,又汩汩下流。
她红着脸,飞快地转过身来,一踮脚尖,依旧是不容置辩地勾吊住我的脖子,依旧生涩地亲吻起来。
“……那个,唔唔、时间……”我试图提醒,“还要清理……”
“不要,”她气鼓鼓地说,“我才刚刚知道……大姐头选择的指挥官、多么优秀、”
赛后。
和重樱的比赛,以再次借走我护膝的蒙彼利埃出色扣篮结束。连克利夫兰也不由地拍着她的肩膀,喜笑颜开。
啊啊,看着那家伙不好意思的笑着,心口扑扑地跳。
虽然为了哄她快点去清洁时给了戒指,但是什么时候能看她冲我这样笑啊。
这样想着,身体已经自己动了起来,冲过去,抓走了她手里的冷饮,“诶诶诶,这个不行。”
“……你不过来也没关系,大姐头给我的,还我,”她沉着肩膀,摊开手心。
“不行,”我学着她斩钉截铁起来,“你最近……”
靠近她的耳朵,我的话让她的脸又红了,“……你下周就差不多生理期啊。”
啪。
后背挨了一下,她双肩颤抖,一弯腰,从修长腿上,褪下呼吸,扔进我的怀里,“给你!”
她说着,转身跑开了。
正犹豫要不要去追,她低着头,捧着个小巧的便当盒子又飞快地返回,往我怀里一塞,低着头像是在发火,“所以说你啊……所以说我才……”
她固执地摇摇头,抬眼望着克利夫兰,“大姐头……抱歉。他……借我一下。”
随后,我听见了满场惊呼。
舌尖上,挨了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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