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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强奸犯与绑架犯与倒霉蛋
天光透过薄纱窗帘,在苏婕和彤彤忙碌的身影上投下斑驳的光斑。这间一居室虽然狭小,但收拾起来却花了不少时间,每一件物品仿佛都承载着过去一年的记忆。
「妈妈,这个小熊也要带走吗?」彤彤举着一个傻乎乎的泰迪熊,眼睛里闪烁着期待。那是苏婕在会所第一次拿到大额小费后给女儿买的礼物。
「当然要带,」苏婕微笑着摸了摸女儿的头,「它也是我们家的一员。」
彤彤开心地把小熊塞进已经满当当的背包里,又蹦蹦跳跳地去收拾自己的画本。苏婕环顾四周,这间租住了一年的小屋见证了她最黑暗的日子——身体被各种陌生男人蹂躏,尊严被一次次践踏,甚至连公公都曾在这里强暴过她。但这里也同样承载着希望——青然第一次来做客时的青涩笑容,彤彤每天放学回家时的欢呼声,以及那次青然救她重新开始生活的决心。
「妈妈,我们真的要去和青然哥哥一起住了吗?」彤彤突然问道,声音里带着孩子特有的天真。
苏婕点点头:「是的,你喜欢吗?」
「嗯!」彤彤用力点头,「青然哥哥会给我讲故事,还答应教我下象棋呢!」
看着女儿纯真的笑脸,苏婕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这一年来的所有坚持和忍耐,终于换来了这一刻的希望。
「好了,最后检查一下有没有遗漏的东西。」苏婕轻声说,开始最后一次检查房间的各个角落。
正当她准备关上最后一个行李箱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屏幕上显示「黄哥」,是徐总手下那个负责收债的打手。苏婕的心猛地一沉,接起电话,对方粗犷的声音立刻传来。
「苏小姐,好久不见啊。」黄五的声音听起来刻意友好,却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阴险。
「黄哥,有事吗?」苏婕警惕地问,同时示意彤彤安静。「这个月的款我已经按时打过去了。」
「知道知道,你一向很守信。」黄五笑了笑,「徐总有点事想和你聊聊,不过他太忙,让我来和你见个面。」
苏婕皱起眉头:「见面?有什么事不能电话里说?」
「涉及到你的债务问题,电话里不方便。」黄五的语气变得严肃,「放心,就是例行确认一下你还在华都,人没跑。你知道,最近跑路的债户不少。」
苏婕沉默片刻,思考着拒绝的后果。她知道,在完全还清债务之前,她不能和徐总撕破脸。而且,她确实还在华都,也没有逃债的打算。
「好吧,什么时间,去哪见?」她最终答应道。
黄五给了她一个地址,约在下午两点。苏婕挂断电话,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但她还是决定去赴约。至少现在,她不再是那个孤立无援的女人了。
「彤彤,我们先把东西送到青然哥哥家,然后妈妈要出去一下。」苏婕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
彤彤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但没多问,只是乖巧地点点头:「好的,妈妈。」
苏婕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小小的一居室,无数回忆如潮水般涌来又退去。她深吸一口气,拉上行李箱,牵着彤彤的手走出了门。
「再见了。」她轻声对着空荡荡的房间说道,然后轻轻关上了门。
几个小时后,在把彤彤和行李安顿到青然家后,苏婕独自向约定地点走去,心中既有警惕,也有一丝决心。无论黄五要说什么,她都不会让任何人破坏她好不容易得来的新生活。
苏婕按照约定的地址来到了一家不起眼的小餐馆。推开门,她很快就发现角落里坐着黄五和前阵子见过的张伟。黄五朝她挥了挥手,脸上带着一种让她本能感到不安的笑容。
「苏小姐,这边。」黄五指了指对面的空座位。
苏婕深吸一口气,走了过去。她穿着简单,与会所时期的妖艳打扮判若两人。
坐下后,她礼貌地问道:「黄哥,是说徐总有事找我?」
黄五和那个瘦高个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黄五开口道:「是这样,徐总最近资金周转有点问题,希望你能提前还一部分本金。」
苏婕愣住了:「提前还?可是我们之前约定好的是每月足额利息,以及定额的本金,你是说在这之外再加一些吗……」
「计划赶不上变化嘛。」黄五打断她,「徐总的意思是,希望你能明天之内再还五万。」
「五万?!」苏婕几乎失声叫出来,「这……这不可能,我马上哪有这么多钱?」
旁边的张伟这时插话道:「哎,过年了,我们也得完成任务。」他的目光不怀好意地在苏婕身上游走,「苏小姐,听说你可是夜色皇后的红牌,都做了一年了,总攒下了点吧,五万对你来说应该不算什么。我可知道你们这行的女的,做的好的话一年一套房呢。」
苏婕感到一阵恶心,但她尽力保持冷静:「会所已经关了,我现在只是一个普通上班族。我真的拿不出那么多钱。」
黄五闻言,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那就有点麻烦了。不过嘛,」他压低声音,「如果实在没钱,也有其他还款方式。」
「什么方式?」苏婕问,虽然她心里已经猜到了答案。
张伟舔了舔嘴唇,目光赤裸地盯着苏婕:「来陪我们哥俩几次,一次抵一万。
五次就把这五万抹了。怎么样,很划算吧?」
苏婕的手在桌下紧紧攥成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那种被物化、被侮辱的感觉又回来了。她本以为离开会所就能摆脱这一切,没想到噩梦再次降临。
「我……我需要时间考虑。」苏婕艰难地说道,脑子飞速运转着。她知道如果自己贸然拒绝,这两个无赖绝不会善罢甘休;但如果答应,她就会重新堕入那个深渊。她需要青然的建议,需要一个计划。
黄五看着她挣扎的表情,满意地笑了:「行,看在你一直按时还款的份上,我们给你点时间想想。」他看了看手表,「现在是下午三点,到晚上九点,我们再来找你,希望到时候你能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你们……怎么知道在哪找我?」苏婕警觉地问。
张伟冷笑一声:「别担心,我们有办法。」言下之意是他们已经掌握了她的住址。
「那……我先回去筹钱。」苏婕站起身,努力控制着自己发抖的双腿。
「别想着跑,」黄五用近乎友好的语气说出威胁的话,「华都市就这么大,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况且,徐总可是帮了你不少忙的,对吧?」
苏婕僵硬地点点头,转身离开了餐馆。一出门,寒风迎面袭来,但她却感觉不到冷。她的大脑一片混乱,只有一个想法很清晰——她必须尽快联系青然,一起想办法解决这个麻烦,不能再自己捂着犯难。
她不会再让任何人把她推回那个黑暗的深渊,绝不会。
苏婕走出餐馆,寒风吹得她瑟瑟发抖,但内心的恐惧比寒冷更令她难受。她在附近的长椅上坐下,颤抖着手指给青然发了一条消息:「青然,出了点麻烦。
徐总的人找到我,要我马上还五万本金,否则要为难。晚上九点他们要答复。我该怎么办?」
发完消息,她看了看时间——下午三点二十,青然要到五点才结束下午的课,如果他没留心手机的话,那时才能看到消息。她得先做些准备,如果能用少一点的钱暂时打发他们也好,至少争取时间想对策。
「这事太奇怪了,」苏婕自言自语,「徐总突然改规矩……而且黄五他们说可以肉偿,但徐总真的同意吗?」
她深知这种债务催收的把戏,催收员常常会擅自做主,以徐总的名义提出过分要求,中饱私囊。但无论如何,她需要一些现金来应急,最好能和青然商量一下对策。
苏婕翻开钱包,却发现钱包不在包里。她急忙检查了所有口袋和包的夹层,确实不见了。
「糟了,可能落在老房子了。」苏婕回想起早上慌忙整理时,似乎把钱包放在了床头柜上。钱包里有她的身份证、银行卡和一些现金,丢不得。
苏婕看了看时间,决定先回老房子一趟取钱包,然后再去青然家。路上把能活用的钱取出来,或许能暂时缓解一下局面。
公交车摇晃着驶过几条街区,苏婕的心情越来越沉重。她盯着窗外匆匆而过的街景,思绪万千。刚刚看到希望的生活,怎么又要被这些阴影笼罩?
二十分钟后,苏婕站在了老楼下。这栋她住了一年多的老旧建筑此刻显得格外陌生,仿佛在无声地提醒她过去的生活。她深吸一口气,快步走上楼梯。
走到自己的门前,苏婕从包里掏出钥匙。一种莫名的不安感突然袭来,但她很快说服自己是多心了——毕竟这里曾经是她的家,有什么好怕的呢?
钥匙插入锁孔,转动,门开了。苏婕刚迈进门槛,一股强大的力量突然从背后袭来,猛地将她推进屋内。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门已经被人用力关上并反锁。
苏婕踉跄几步,差点摔倒。她惊恐地转身,借着从窗帘缝隙透进来的微弱光线,看清了闯入者的脸。
「谢……谢大河?!」苏婕的声音因恐惧而颤抖。
谢大河站在门口,脸上挂着狰狞的笑容,眼睛里闪烁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欲望。
他穿着那件脏兮兮的灰色棉袄,散发出一股刺鼻的酒气和烟味儿。
「苏婕,好久不见啊。」谢大河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病态的兴奋,「听说你要搬家了?搬去和那个小白脸一起住?我这个公公来给你送行,不欢迎吗?」
苏婕下意识地后退,直到背抵住了墙壁。她的心跳如擂鼓,大脑飞速运转着寻找逃生的可能。在黄五和张伟的威胁还未解决的情况下,又遇上了这个噩梦般的公公,命运仿佛在和她开一个残忍的玩笑。
谢大河缓缓向她逼近,眼中的欲望越发明显:「别怕,我们可是亲人啊…
…既然你要走了,那我们就该好好告个别啊。」
苏婕绝望地环顾四周,寻找任何可能的武器或逃脱路线。这个曾经的避风港,此刻却成了她的牢笼。
老旧的公寓楼安静得可怕,走廊上灯管时明时暗,发出轻微的嗡嗡声。谢大河在慌乱中没有完全关好门,留下一道窄窄的缝隙,但这栋半空的楼里几乎没有住户,苏婕的求救声露出那条缝也不会被人注意,得不到任何回应。如果细听,还有冲撞砸击的声音……
沙发上,谢大河和苏婕的搏斗已持续了几分钟,两人都大汗淋漓,气喘吁吁。
苏婕的衣服已经一片凌乱,羽绒服扯开了拉链,露出里面的裙子,裙子领口也扯得松垮垮,内衣都露出了些,而谢大河的脸上多了几道血痕,原本戴的一顶帽子也在打斗中被打飞到一旁。
「嘿嘿,小婕,还挺有劲!之前没看出来。」谢大河喘着粗气,眼中的欲望和愤怒交织在一起。他用全身的重量压制住苏婕,手掌紧紧扣住她的手腕,将它们固定在头顶上方。
苏婕的胸口剧烈起伏,嘴角有一丝血迹,是刚才被打的。她感觉到谢大河的裆部隔着裤子顶着她的大腿,那种恶心的感觉让她想吐。
「你放开我!」苏婕尖叫道,声音嘶哑,「青然会发现的!他会杀了你!」
谢大河冷笑一声:「那小白脸?等我操完你,我就告诉他你是自愿的,看他信不信。」
他单手抓住苏婕的两只手腕,另一只手开始解自己的皮带。皮带扣发出清脆的金属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苏婕看准时机,猛地挺起上身,用膝盖狠狠顶向谢大河的裆部。这一击没有完全命中,但也让谢大河痛得龇牙咧嘴,松开了对她手腕的控制。
「操你妈的!」谢大河怒吼一声,一巴掌扇在苏婕脸上,同时另一只手直接掐住了她的脖子,「你再动一下试试!」
苏婕感到一阵窒息,喉咙被粗糙的手掌紧紧扼住,空气被切断。她的双手本能地抓住谢大河的手腕,指甲深深陷入他的皮肤,但谢大河像是感觉不到疼痛,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
「呃……放……开……」苏婕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她的视线开始模糊,眼前出现黑点,意识逐渐远去。她的挣扎越来越弱,手臂无力地垂落在沙发上。
谢大河看着苏婕逐渐变紫的脸和翻白的眼睛,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会掐死她。一丝恐惧闪过他的心头——他想羞辱她,占有她,但并不想背上一条人命。
「该死!」谢大河咒骂一声,松开了掐住苏婕脖子的手,「别给我装死!」
苏婕立刻剧烈地咳嗽起来,大口大口地吸着空气,喉咙火辣辣地疼。她的意识还不太清醒,身体瘫软在沙发上,无力反抗。
谢大河见状,知道苏婕暂时不会再反抗,便迅速站起身,开始解开自己的裤子。皮带被抽出,金属扣落在地板上发出一声闷响。他粗暴地拉下裤子拉链,露出内裤,上面已经有一块湿痕。
「现在你老实点了吧?」谢大河阴笑着,一边脱裤子一边盯着苏婕,「一会儿就让你舒服得哭出来,跟在会所接客一样。」
苏婕躺在沙发上,咳嗽声渐渐平息,但喉咙的疼痛提醒着她刚才差点丧命。
她感到一阵绝望和恐惧,但求生的本能仍驱使她寻找机会反击。她的目光落在不远处地板上的一块玻璃碎片上——是刚才打斗中打碎的花瓶残片。
谢大河已经脱到只剩内裤,他扑向苏婕,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俯视着这个曾经任他摆布的儿媳妇。
「准备好被爸再操一次了吗,儿媳妇?」谢大河的眼中闪烁着病态的兴奋,一边把苏婕外衣扯光,又拉掉她双腿上的厚打底裤,让她身上只剩下一条居家裙,苏婕今天本就没想好好打扮,早起收拾完最后的东西,直接在日常穿的居家裙外套上长羽绒服就去了青然家,本想到时候安顿好换洗下来,现在身上空落落的她,格外地没安全感。
苏婕感到喉咙火辣辣的疼痛,意识到硬碰硬只会让自己更危险。她不再剧烈挣扎,而是微微放松了身体,眼神中的愤怒被一种表面的顺从所替代。她需要时间恢复力气,需要一个出其不意的机会。
「爸……你轻点好吗?」苏婕突然用一种柔弱的声音说道,刻意让语调带上一丝媚态,「你掐得我好疼……」
谢大河愣了一下,没想到苏婕突然变了态度。他狐疑地盯着她的眼睛,试图判断这是否是诡计。
苏婕强忍着恶心,挤出一丝微笑,右手轻轻抚上谢大河的手臂:「刚刚你都把我快弄窒息了,我不反抗了……你别弄伤我,好吗?」
谢大河的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的光芒。他一直觉得苏婕骨子里就是个荡妇,之前的反抗不过是装模作样。现在她终于露出了真面目。
「算你识相,」谢大河松开了对苏婕的钳制,跪坐在沙发上,得意洋洋地说,「我就知道你这种婊子最终还是会求我操你。」
苏婕强忍呕吐的感觉,眼神飘向地上那块尖锐的玻璃碎片,心里暗暗盘算着最佳时机。她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这次就算是死,也不能再屈服于这个恶心的老东西,她必须抗争到底,为了自己的尊严,为了青然,为了彤彤。
「我……我帮你脱吧?」苏婕故作温顺地说,一边缓缓坐起身,计划着如何靠近那块玻璃碎片。
谢大河猥琐地笑了,完全沉浸在即将得手的快感中:「早这样不就完了?何必吃那么多苦头。来,把你公公伺候舒服了,说不定以后还能多关照关照你。」
苏婕强忍着厌恶,看着谢大河站起来,做侵犯她之前最后的准备。他那肥硕的身体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丑陋,内裤下的隆起让苏婕想起那几次被他强暴的噩梦。
「看什么看?想要了?」谢大河误以为苏婕的目光是出于渴望,更加得意,慢条斯理地脱着内裤,仿佛在欣赏苏婕的「焦急」。
苏婕趁机将身体悄悄移向沙发边缘,离那块玻璃碎片更近了些。她假装害羞地低下头:「爸……我其实之前就觉得……你那么……厉害……」
谢大河被这句话彻底麻痹了警惕,他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内裤已经褪到膝盖:「那是,你公公的厉害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今天让你再好好尝尝。」
就在谢大河内裤完全脱下,正准备重新压向苏婕的瞬间,苏婕的反击猛然爆发。她像一只受伤的豹子突然扑出,迅捷地伸手抓起那块尖锐的玻璃碎片,然后猛地向上挥去,直指谢大河裸露的下体。
「啊!」谢大河发出一声惨叫,本能地向后退缩,但为时已晚。玻璃锋利的边缘已经划过他的大腿内侧,留下一道血痕。虽然没有击中要害,但也足够让他痛得跳起来。
苏婕没有停止攻击,她身体前倾,玻璃碎片再次挥向谢大河,这次直指他的脸部:「滚开!你这个畜生!」
谢大河捂着流血的大腿,踉跄着后退,脸上的得意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痛苦和恐惧:「你……你这个疯女人!」
苏婕握着玻璃碎片站起身,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她的衣服虽然凌乱,头发散乱,但此刻的她像一位复仇女神,浑身散发着不可侵犯的决然。
「滚!」苏婕厉声喝道,「再敢碰我一下,我就把这玻璃插进你的眼睛!」
谢大河站在那里,捂着自己流血的大腿,脸色苍白。他一时竟不知该先提裤子还是和苏婕继续周旋。对面的苏婕,此刻握着玻璃碎片,像一只绝境中的母狮,浑身散发着一种让他无从下手的决绝气势。那双眼睛里再没有任何屈服的痕迹。
「苏婕,你敢伤我?啊?!」谢大河咬牙切齿地吼着,但他的声音里已经没有了之前的笃定,倒像是在用愤怒掩盖畏惧。
苏婕沉默着,她知道这种人最会用言辞来打击她、瓦解她的决心。但这次,她绝不会再让步。她咬紧牙关,手里的玻璃碎片虽然不稳,但仍坚定地指着谢大河。
就在气氛紧绷到极点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屋门被人猛地推开。
「砰——」门撞在墙上的声音让两人都愣住了。
几道高大的身影闯了进来,是几个穿着普通工装的男人。他们看上去像是工地上的苦力,身形魁梧,脸上带着一股狠劲。为首的一个剃着平头,脸上有块疤,嘴里叼着烟,目光冷冷地扫过沙发上的场面。
「操,还赶上这西洋景儿了。」平头男人吐掉烟蒂,眼里闪过一丝嘲讽。
谢大河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他没想到会突然出现这几个人,目光慌乱地在苏婕和来人之间游移。
「你们是谁?!」苏婕握着碎片,声音里充满了警惕。
「谁?你不用知道。」平头男人冷笑一声,「没想到这么巧,正好赶上了好戏。」
另一个瘦高的男人走上前,一把将谢大河按倒在沙发上。谢大河疼得惨叫了一声,裤子还挂在膝盖上,狼狈至极。
「妈的,这老东西还挺能折腾!」瘦高男人狠狠按住谢大河,转头对平头男人说道。
苏婕还没来得及反应,男人已经冲到她面前,一把扭住了她的手腕,用力一拧,玻璃碎片顿时掉到了地上。
「老实点,别乱动。」男人低声说道,力气大得让苏婕完全无法挣脱。
「放开我!你们是谁?!要干什么?」苏婕大喊,声音里带着些许颤抖。
「放开你?」平头男人嗤笑道,目光在苏婕身上来回打量了一圈,「你是6587号吧?小婕,红牌小姐,不错啊。」
他的话让苏婕当场愣住了。这些人知道她的身份?!难道是徐总的人?但要来的不是黄五和张伟吗?
「我不认识你们,你们到底想做什么?」苏婕努力压住心中的慌乱,试图冷静下来。
平头男人没有回答,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正是苏婕的模样,上面还写着「6587号,苏婕,现住××路xx小区……」
「只要老实点,跟我们走就行了。」平头男人走到苏婕面前,低头俯视着她,「别想着耍花招,耽误了我们的事,你会更加难受。」
苏婕想继续说什么,但是一只湿冷的布突然捂住了她的口鼻。一股刺鼻的气味瞬间涌入她的呼吸道,她的挣扎变得越来越无力,眼前的景象逐渐模糊,最后彻底陷入黑暗。
与此同时,按住谢大河的瘦高男人也掏出了一块同样的布,也要捂向谢大河的脸。
「你们是什么人?!放开我!喂,喂……」谢大河的反抗显得更加滑稽,声音里还带着喘息的痛苦,但很快也没了动静。他的身体软软地倒在了沙发上。
「妈的,带走。」平头男人挥了挥手,「这老东西也一起,节外生枝了,都不能留。」
几个男人动作熟练地把苏婕和谢大河分别拖了起来,粗暴地套上了一件外套,遮住了他们的脸,然后像扛麻袋一样拖出了房间。
老旧的公寓楼里依然安静,走廊尽头的昏暗灯光闪了几下,又重新陷入了黑暗。
华都市的夜色深沉,街道上霓虹灯光闪烁,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冬日的寒意。
顾青然踩着脚踏板,骑着共享单车飞速穿梭在车流间,耳边呼啸着风声,心情紧张得像是打满了结。萧城骑得慢些,但始终保持在顾青然旁边,用平静的声音试图安抚他。放学时间,青然一看苏婕的消息就打电话给她,但没能联系上,于是他又打给了彤彤,得知苏婕早些时候就把彤彤送去了他家然后才离开。顾青然赶紧扯了一堆谎,说妈妈和哥哥今晚要忙一些事儿,让彤彤在他家自己从冰箱找吃的,然后早点睡觉。彤彤很乖地表示没问题,顾青然就立刻出发去苏婕老房子,萧城见状赶紧跟随。
「然神,你别慌,仔细想想,」萧城沉稳地说道,「苏姐既然有能力按时还钱,那些要债的人怎么会直接限制她人身自由?他们顶多吓唬她,让她多还点钱,没必要做得太过。」
顾青然喘着粗气,脸上的焦急无以复加:「萧城,你不了解!那些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姐姐说她今晚九点才给答复,但现在这么早就联系不上她了,万一……万一她出事怎么办?!」
萧城看着顾青然的脸,知道劝说无济于事,只能加快速度:「我陪你去看看。
实在不行,就报警。」
「先到了看看!」顾青然几乎是喊出来的,「我要先找到她,无论发生了什么,我都得先保护好她!」
萧城微微叹了口气,没再多说什么。他知道,现在的顾青然根本听不进冷静分析。虽然他不完全理解青然和苏婕之间复杂的感情,但他能看得出来,这位高三的兄弟已经把她看得比自己生命还重要。
两人一前一后快速穿过几条街,终于看到了苏婕住的小区的大门。楼房在冬夜里显得苍白而孤寂,昏暗的走廊灯不时闪烁,给人一种不祥的预感。
「快!就是这里!」顾青然跳下车,用力扶正了车子,拔腿就跑。
「等等!」萧城赶紧跟上,「别乱来,先看看情况!」
与此同时,另一辆黑色大众车缓缓驶入苏婕家楼前的空地。车里坐着黄五和张伟,两人脸上挂着兴奋的笑容,眼中闪烁着不怀好意的光芒。
「今天晚上,咱俩可得好好享受享受。」张伟点燃一支烟,邪笑道,「这姓苏的还是个花样的,红牌小姐嘛,味道肯定不错。」
黄五咧嘴一笑:「那必须的,这种机会不多了。反正徐总心不在焉,咱们捞到本就行,他又不会管那么细。」
「不过,千万别闹出人命。」张伟叮嘱道,虽然话里充满了轻描淡写的意味,「这娘们只要顺从就行,多点钱,多点肉,都不亏。」
黄五吐出一口烟圈,点了点头:「放心,哥办事稳着呢。一会儿咱俩分工一下,别让她跑了就行。」
两人将车停在路边,伸手拉了拉车门,准备进入楼栋。他们谁也没料到,这个看起来冷清的老旧房子里,刚上演过一场比他们计划中更混乱的好戏。
楼梯间里,顾青然和萧城已经跑到了一层拐角处。顾青然一边跑一边喘着气,脸上的汗水已经将冬夜的寒意驱散。他停下脚步,拍了拍萧城的肩膀。
「你听,楼上有动静。」顾青然压低声音,指了指头顶。
萧城抬头望去,果然隐约听到楼上传来细微的脚步声。他皱起眉头:「不对劲。别是有人已经上去了。」
顾青然咬紧牙关,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得快点上去。」
几秒钟后,两人继续向上跑去,脚下的楼梯发出轻微的咯吱声,似乎在回应他们的焦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息,仿佛每一步都在向未知的危险靠近。
楼上的人正是黄五和张伟,他们片刻前不慌不忙地走进了楼道,来到苏婕的家门前,黄五抬手敲了敲门,等待回应。走廊的灯光昏暗闪烁,给两人的脸庞投下阴森的阴影。
「怎么没动静?」张伟低声问道,又上前重重地敲了几下,「苏小姐,开门!
我是张伟!」
就在这时,楼梯间传来脚步声。两人警觉地回头,只见两个年轻人站在走廊尽头,一高一矮,气喘吁吁地盯着他们。楼道狭窄,两边都是墙壁,退路被完全切断。
「你们是谁?」黄五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眼睛眯成一条缝。
顾青然上前一步,脸色阴沉如水:「苏婕呢?你们把她怎么了?」
空气瞬间凝固,四人之间的距离不过三四米,却仿佛隔着一道无形的火线。
「哟,小屁孩儿也敢管闲事?」张伟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容,故意挺直腰板显示自己站在高地的优势,「这是大人的事,你们最好滚远点。」
萧城站在顾青然身旁,神色平静,但眼神锐利如刀:「我们只问一次,苏婕在哪?」
黄五不屑地啐了一口:「小兔崽子,真以为自己是谁?这女人欠我们钱,我们找她要债天经地义,你们算什么东西?」
顾青然的拳头紧握,青筋暴起,声音颤抖却坚定:「你们就是坑她的债主?!
她是我女朋友,你们今天别想碰她一根汗毛!」
「女朋友?」张伟大笑起来,声音在走廊里回荡,「你傻逼吗?小子,你知道她是做什么的吗?夜色皇后的小姐,陪睡过多少男人你数得清吗?」
顾青然几乎要冲上去,被萧城一把拉住。萧城冷冷地笑了,故意说大话吓阻黄五他们:「凭你们两个,今天是别想跑的。楼下都是我们同学,警察很快也会到。」
萧城这话其实也属于不讲道理,毕竟黄五他们来要债,没搞什么别的事,报警又有谁会管呢?但黄五张伟偏偏今天心里有鬼,从徐总说要清掉证据以来也有点惊弓之鸟——他们游走的毕竟是灰色地带。黄五的表情微微一变,眼睛扫视着周围,似乎在寻找逃跑路线。楼道的灯在这时候闪烁了一下,照出四人紧绷的面容。
「哎,别误会,」张伟突然换上一副和气的语气,「我们不是来找事儿的,苏婕该还钱就得还钱啊。生意归生意,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
「那苏婕人呢?」顾青然上前一步,几乎要贴到张伟脸上,眼中燃烧着怒火,「如果你们敢动她,我发誓——」
「等等,」黄五打断道,脸上露出困惑的表情,「苏婕人在哪儿我哪知道?
我们是来找她的,约好了晚上见面,来的是早了点,但她去哪儿了不关我们事儿,别他妈瞎说。」
顾青然和萧城面面相觑,一丝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你们没见到她?」萧城敏锐地问道,「那她为什么联系不上了,你们站住别动。」
四人都意识到苏婕的失联肯定有问题,同时望向紧闭的房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氛。
「不对劲……」黄五低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警觉,心说这婊子不会逼急了自杀了吧?而张伟上前一步,再次敲门,这次力道更大:「苏婕!开门!」
没有回应。
萧城突然想到什么,脸色一变:「青然,你有备用钥匙吗?快开门看看!」
顾青然这才回过神来,墙上前去挤开黄五他们,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手忙脚乱地插入锁孔。门开的一瞬间,一股淡淡的刺鼻气味扑面而来。房间里一片狼藉——沙发翻倒,地上散落着衣物和碎玻璃片。
「这是……打斗的痕迹?」萧城迅速扫视房间,指着地上的血迹,「还有血!」
顾青然脸色刷白,几乎站不稳:「姐姐!姐姐!」他冲进房间,疯狂地翻找着,但除了混乱的痕迹,没有任何人的踪影。
黄五和张伟站在门口,脸色也变得异常难看。这明显不是普通的抢劫,有人捷足先登了。
「妈的,这活不好办了。」黄五低声对张伟说,「看来有人比我们先下手了。」
张伟的目光在房间里扫过,突然像意识到什么一样,猛地转身就往楼下跑:
「先撤!情况不对!」
黄五也立刻反应过来,跟着张伟向楼梯冲去。
「站住!」顾青然看到两人逃跑,立即追了出去,「苏婕去哪了?你们到底知道什么?!」
萧城紧随其后,他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本能告诉他这两个债主可能知道些什么。
楼梯间回荡着急促的脚步声和喘息声,四人的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忽明忽暗。
黄五和张伟跑得飞快,显然是长期在外混的人,身手还算敏捷。但顾青然此刻爆发出的力量和速度让所有人都吃惊,他几乎是三步并作两步,很快就追上了张伟的背影。
「告诉我苏婕在哪!」顾青然怒吼着,一把抓住张伟的衣领。
张伟刚冲出公寓大门,就被身后如猎豹般扑来的顾青然一把揪住了外套后领。
他猝不及防,整个人向后踉跄了几步,最终重重摔在了地上。
「砰!」张伟的后背撞击在水泥地面上,疼得他龇牙咧嘴。
「苏婕在哪?!告诉我!」顾青然跨坐在张伟身上,双手紧紧揪住他的衣领,眼中迸射出的怒火几乎要将张伟烧穿。
黄五见状也顾不上张伟,拼命向小区门口跑去,但身后一道黑影迅速接近。
萧城作为班上的足球健将,三步并作两步就赶了上来。张伟和黄五的逃跑只显得他们心里有鬼,两个年轻人也懒得管太多,直接下了狠手——虽然他们不是社会人,但有时候可能反而更收不住手,何况,万一对方真和苏婕的失踪有关,现在拿下他们也是见义勇为不是?
「嘭!」一声闷响,萧城一记飞踹精准地击中了黄五的后背。黄五应声扑倒,脸朝下摔在了地上,发出一声惨叫。
「别动!」萧城迅速上前,一个标准的擒拿动作将黄五的手臂反剪在背后,膝盖压在他的背上,「你再动一下试试!」
黄五和张伟都没想到这两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学生仔竟然有这么强的战斗力,顿时惊慌失措。张伟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顾青然一拳重重地砸在了鼻子上。
「砰!」鲜血顿时从张伟的鼻子里喷涌而出。
「操!你他妈的……」张伟痛得大叫,但话还没说完,顾青然已经又是一拳。
「说!苏婕在哪里?!」顾青然的声音嘶哑,满是怒火。他的手上沾满了张伟的鼻血,脸上也溅到了几滴,在路灯下显得格外骇人。
小区内,几位正在散步的居民注意到了这边的骚动。萧城见状,立刻高声呼喊:「有强盗!他们拐卖妇女!快来帮忙!」
华都这样的老小区,社区治安一向是居民们最关心的事情。萧城的喊声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水面,瞬间激起一片涟漪。
「哪儿?哪儿有强盗?」一个穿着羽绒服、戴着红袖箍的大妈第一个跑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把扫帚。
「那边!那边还有他们的同伙!」萧城指着公寓楼的方向,随即又对大妈喊道:「李奶奶,他们是坏人,抓住他们!他们绑架了我姐姐!」
「什么?绑架?」大妈的声音提高了八度,虽然她根本不认识萧城,也不知道什么「李奶奶」,但看到两个学生模样的孩子和两个满脸横肉的成年男人,本能地就判断出了谁是好人谁是坏人——这孩子估计真是小区里哪位「李奶奶」的熟人吧,黑暗中认错人也不奇怪,那肯定是好人,帮他们准没错!
「来人哪!抓坏人啦!」大妈高声呼喊,声音惊人地洪亮,瞬间传遍了整个小区。
很快,三三两两的居民从四面八方涌来。有拿着花铲的大爷,有拎着扫把的大妈,甚至还有拿着晾衣杆的年轻人。小区的保安也闻讯赶到,手中的防爆叉子在路灯下闪烁着寒光。
「都别动!别动!」保安挥舞着叉子,一脸严肃地喊道。
黄五和张伟面对突如其来的包围,更加惊慌失措。张伟抓住顾青然分神的瞬间,猛地一推,试图挣脱。但顾青然此刻已经完全被怒火支配,他一把抓住张伟的头发,将他的脑袋重重地撞在地上。
「砰!」又是一声闷响,张伟的挣扎顿时弱了下来。「妈的,小兔崽子…
…你要整死我啊……」
「他们绑架了人!我姐姐被他们同伙带走了!」顾青然声嘶力竭地喊着,脸上的表情狰狞得让人心惊。他的手上全是血,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小伙子,冷静点,警察马上就来了。」一位穿着格子衬衫的大爷上前劝道,同时示意其他人帮忙控制局面。
「让一让!让一让!」两名保安举着叉子挤进人群,看到满脸是血的张伟和被压制的黄五,立刻上前帮忙。
「小伙子,你先松手,让我们来。」保安对顾青然说道,但顾青然仿佛听不见似的,继续质问着张伟。
最终,在几位居民的帮助下,顾青然和萧城松开二人,而黄五和张伟则被保安和几位壮年居民牢牢制服。
「李奶奶,一定要看好他们,不能让他们跑了!」萧城对那位穿红羽绒服的大妈喊道,虽然他根本不认识对方。
「放心吧小伙子,他们跑不了!」大妈拍了拍红袖箍,一脸正气。「我向阳区联防联控的,警察马上就来。」
黄五和张伟被围在中间,动弹不得。张伟的脸上全是血,鼻子可能已经断了;
黄五则被几个壮年男子按在地上,连头都抬不起来。
「都别动!警察马上就到!」保安大声宣布,手中的叉子指向两个要债人,一副绝不让他们逃跑的架势。
华都市的夜空下,小区里的这场闹剧愈演愈烈。黄五和张伟被十几个热心居民团团围住,动弹不得。黄五的脸紧贴着冰冷的地面,一位大冷天穿着塑料拖鞋的大爷踩着他的背,手里还握着一把菜刀。张伟则更加凄惨,鼻血染红了半边脸,右眼已经肿得几乎睁不开。
「我们真的只是来要债的啊!」黄五哀嚎着,声音里满是绝望,「兄弟,有话好好说,我们真不知道什么绑架!」
张伟也连连点头,虽然剧痛让他说话有些含糊不清:「冤枉啊!我们就是徐总派来收账的,真不知道什么苏婕被绑架的事!」
然而,他们的解释在愤怒的顾青然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平日里温和有礼的高中生此刻宛如一头受伤的野兽,眼睛布满血丝,额头上青筋暴起。
「她在哪?!」顾青然揪着张伟的衣领,声音嘶哑得几乎不像他自己,「你们到底把她带到哪去了?!」
萧城站在一旁,尽管他也知道这两人可能是无辜的,但现在首要任务是找到苏婕,解释可以等警察来了再说。
「都别动!警察来了!」一位保安高声喊道,众人转头,看到两辆警车闪着蓝光驶入小区。
四名警察迅速下车,手按佩枪,警惕地靠近混乱现场。
「都不要动!什么情况?」为首的警官大声询问,目光扫过满脸是血的张伟和被压在地上的黄五。
「警察同志!他们绑架了人!」那位被萧城称为「李奶奶」的大妈第一个开口,手里的扫帚挥舞得像一面旗帜。
萧城立刻上前几步:「警察同志,楼上有犯罪现场!我们的朋友苏婕被人绑架了,这两个人是同伙!」
警察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其中两人立刻拔出手铐,将黄五和张伟铐上。
「我们不是!我们只是来要债的!」黄五绝望地喊道,但没人理会他。
「带我上去看看。」为首的警官对萧城说道,同时示意另外两名警察看好犯罪嫌疑人。
顾青然和萧城立刻带领警察冲向苏婕的公寓。楼梯间的灯光忽明忽暗,给这场闹剧增添了几分诡异的色彩。
「就是这里。」顾青然推开虚掩的门,指向里面的狼藉。
警察走进房间,专业地环视四周。地上的血迹、散落的衣物、打碎的花瓶,无一不显示这里发生过激烈的打斗。更令人不安的是,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刺鼻气味。
「这是氯仿的味道。」警官皱了皱眉,从腰间掏出对讲机,「xx家园小区疑似发生绑架案,请求增派人手和鉴定专家。」
对讲机里传来确认的声音,警官转向顾青然:「你们是受害人的什么人?」
「我是她男朋友,」顾青然的声音颤抖着,「我们约好今天她搬来和我一起住,但她突然失联了。然后发现这两个人鬼鬼祟祟地在她门口……」
警官打量了下穿着校服的顾青然,皱了皱眉,示意另一名警察记录:「被害人叫什么名字?有照片吗?」
顾青然急忙掏出手机,调出一张苏婕的照片:「她叫苏婕,今年35岁。」警官又瞪圆眼睛看了下顾青然,又看了下苏婕,但没对这个年龄差多发表什么见解,只是继续专业地记录下来。
就在这时,另外两名警察押着黄五和张伟走了进来。看到房间内的混乱景象,两个要债人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师父,这俩人说他们只是来要债的,和绑架无关。」一名年轻警察报告道。
「我们真的只是来要钱的啊!」黄五几乎要哭出来了,「我们老板让我们来收账,我们约好了九点在这里见面,但根本没见到人!」
张伟也连连点头:「我们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刚到门口这两个小子就冲上来打我们!」
警官眯起眼睛,审视着四人:「九点,现在才几点?你们就来干什么?好了,情况很复杂,你们四个都得跟我回警局做笔录。这里可能发生了绑架案,每个细节都很重要。」
顾青然急切地上前:「警察同志,我们得赶紧找到苏婕!她可能有危险!」
「我们会立即展开调查,」警官安抚道,「但你们也得配合我们工作。走吧,回警局说清楚。」
就这样,在警笛声和邻居们好奇的目光中,四个人被分别带上了警车。黄五和张伟被当作嫌疑人,手铐闪闪发光;而顾青然和萧城则作为重要证人,也必须跟随警方回去协助调查。
黄五坐在警车后座,满脸的不可思议:「我他妈太倒霉了……明明只是想捞点外快,结果成了绑架犯?」
张伟则低着头,鼻血已经干涸,结成了暗红色的痂:「我他妈更倒霉,去姓鹿的那儿要债被打,到姓苏的这儿还被打,徐总要是知道了,不知道会怎么搞咱们呢……」
警车缓缓驶离小区,带着这四个截然不同的命运交织者前往警局。而此时,真正绑架苏婕的人早已消失在华都市的夜色中,带着他们的猎物驶向未知的目的地。
【未完待续】
第四十六章·淫窟
华都市郊的山地里,夜色如墨,寒风在荒凉的山间呼啸,带来刺骨的冷意。一座废弃多年的采石场仓库孤零零地伫立在山坳中,周围灌木丛生,几盏破旧的工业灯发出微弱的光芒,勉强照亮了仓库外围的一小片区域。仓库的铁门锈迹斑斑,周围散落着废弃的木箱和生锈的铁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尘土的呛人感和隐隐的血腥气。
一个身材高大的汉子站在仓库门口附近,穿着一件破旧的黑色夹克,嘴里叼着一根烟,不住地剁椒搓手,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的动静。他的脸上受过伤,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狰狞。不远处,山路上传来车轮碾压碎石的声响,一辆黑色面包车缓缓驶来,车灯在黑暗中划出两道刺眼的光柱。
面包车停在仓库前,车窗摇下,司机探出头来,低声对门口的汉子说了几句。汉子点点头,吐掉烟头,用脚碾灭火星,挥手示意他们把“东西”送进仓库。车门吱呀一声打开,几个男人从车上下来,动作迅速而熟练,其中两人从后座拖出两个昏迷的身影,粗暴地扛在肩上,朝仓库内部走去。
仓库内部的景象令人毛骨悚然。昏黄的灯光从高处的吊灯洒下,照亮了满是灰尘和蜘蛛网的空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混杂着汗臭、腥味和恐惧的气息,伴随着女人的哭喘声和男人的低吼,形成一种诡异而淫靡的氛围。仓库的角落里,几个破旧的木箱和铁桶被随意堆放,形成了几个简易的隔断,而从其中一个箱子后面,传来清晰的肉体碰撞声。
“啪——啪——啪——”声音节奏规律而响亮,每一下都伴随着女声的哭喘。
箱子后,一个赤裸下身的男人正用力向前挺动着身体,他的裤子褪到膝盖,露出毛茸茸的双腿,腰部肌肉紧绷,汗水顺着背脊滑落。他身下的女人只露出后半身,臀部光裸,皮肤上满是红痕和抓痕,双手被粗糙的麻绳反绑在背后,随着男人的每一次撞击而无力地晃动。女人的哭喘声断断续续,带着绝望和屈辱,偶尔夹杂着男人粗重的喘息和低声咒骂:"操,真紧,爽死了……"仓库的前半场,景象同样令人不寒而栗。一个女人被双手吊在仓库中央的一根横梁上,脚尖勉强触地,衣衫破烂,脸上满是泪痕和淤青,眼神空洞地盯着地面,显然已经遭受过侵犯。另一个女人则被绑着扔在冰冷的水泥地上,蜷缩成一团,身体微微颤抖,衣物被撕得七零八落,露出的皮肤上满是污迹和红肿。
而仓库的中央,一个个子不高但精瘦的男人坐在一张破旧的折叠椅上,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着一根烟,眼神阴冷而玩味。他面前的另一张椅子上,坐着一个噤若寒蝉的女人——周姐。她的双手被绑在身后,嘴上贴着胶带,脸上有一道明显的红肿,显然刚挨过耳光。她的眼神中既有恐惧又有愤怒,身体微微前倾,似乎在试图表达什么。
"哥,求你别伤我们……"周姐的声音从胶带后传来,含糊不清却带着恳求的意味。
精瘦男人,也就是被称作"细鼠"的家伙,冷笑一声,吐出一口烟圈:"别费劲了,等6587那个婊子也抓到,你们都得完蛋。没办法,上面的要求啊。"
细鼠伸出干瘦的手,指骨分明,如同一只真正的老鼠爪子,轻轻抚摸着周姐的脸颊。他的眼神中混杂着轻蔑、欲望和某种病态的优越感。尽管他瘦小精干,站起来甚至还没周姐个子高,但此刻,他就像掌握着这些女人命运的主宰者,享受着这种控制感带来的快感。
"当妈妈桑的还是好一点,"细鼠的声音带着嘶哑的沙粒感,手指从周姐的脸颊滑到她的下巴,再到脖颈,"不像那些卖的鸡,皮肤差,骚味重。"他的舌头舔过干裂的嘴唇,"不过你之前应该也卖过吧?在做领班之前?"周姐感到一阵恶心涌上喉头,但她强忍着不适,知道此刻生存才是第一位的。她努力挤出一个近似谄媚的微笑,声音轻柔:"卖……卖过……前几年做过……"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羞辱,但很快被求生的本能所淹没,"哥……你玩我也行……别杀我们……"细鼠的眼中闪过一丝满足,显然很享受周姐的乞求。他粗糙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直视自己:"我说了啊,不是我要弄死你们,是上面不让你们活。"他的声音降低,玩味地冷酷,"那天晚上见过来拍卖会的大佬的都得死。"周姐的瞳孔微微收缩,她终于明白了自己和姐妹们为何会落入这种境地。那天的拍卖会,那些戴着面具的客人,那些私下的交易……她曾以为不过是常规的富豪享乐,没想到竟牵涉到让这些人不惜灭口的秘密。
细鼠的手不安分地从周姐的脖子滑下,隔着衣服粗鲁地揉捏她的胸部,然后继续向下,伸入她的裤中,开始抚弄她的私密处。周姐强忍着恶心和屈辱,为了活命,她甚至配合地微微分开双腿,摆出一副魅惑的姿态。
"哥……你看我……"周姐故意将声音变得甜腻,同时扭动着身体迎合细鼠的抚摸,"我那天真的只是安排小姐去陪那些客人,我可没去过场子里啊。"她急切地解释着,希望能从死亡名单上除名,"我只是在外面组织,里面发生什么我真不知道。"细鼠轻蔑地笑了,手指的动作越发粗暴:"你当我是傻子?"他靠近周姐的耳边,吐着热气说道,"这些女孩子住哪儿还不是你供出来的?她们的档案、照片、联系方式,全都是你给的。"周姐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是的,为了保命,她确实交出了那晚所有陪酒女孩的资料。她以为这样就能换取自己的安全,没想到这竟成了她和姐妹们的死亡判决书。
"你都知道这事儿了,她们都消失了,也不能留你。"细鼠的语气变得冷漠,但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止,"不过死之前,哥会好好玩你。"周姐的眼中涌出绝望的泪水,但她依然不放弃求生的希望:"哥,我可以帮你们。"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我知道很多富豪的秘密,知道怎么弄到更多钱,知道……""闭嘴。"细鼠突然粗暴地捏住她的下巴,"你以为我们是为了钱?"他冷笑一声,"这是任务,懂吗?上面的人物要清理痕迹,我们只是执行者。"周姐终于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这不是普通的犯罪,而是某种上层权力斗争的延伸。那晚的拍卖会,显然涉及了某些不能见光的交易。
仓库另一侧,几个绑匪正在准备新一轮的"娱乐"。一个被称为"黑熊"的壮汉拖过一个满脸泪痕的女孩,粗暴地将她按在地上。女孩无力地挣扎着,眼中满是绝望。 "这个婊子不行了,玩不动了。"黑熊对同伴抱怨道,"那个6587号什么时候到?听说是当红小姐,肯定耐操。""快了。"另一个绑匪漫不经心地回答,"听说刚才抓到了,应该很快就送来。"细鼠把玩着周姐的头发,眼神飘向仓库门口:"6587,就是那个叫苏婕的。她好像是拍卖会那晚专门服侍重要人物的,估计看到的东西最多。"他的表情变得狰狞,"等她来了,我得好好'招待'她,然后一起处理掉你们。"周姐的心沉到了谷底。她明白,苏婕一旦被带来,就意味着她们所有人的结局已定。
黑熊厌倦了躺在地上那个已经被玩到虚脱的女孩,咒骂一声后推开她,转向仓库中央那个被吊起的女人。那女人双手高悬,几乎脚尖点地,长时间的悬吊让她的手腕勒出了深深的血痕,脸色苍白,眼神涣散。黑熊走到她面前,扯开自己的裤链,释放出那根已经半勃的肉柱,咧嘴一笑。
"这个没玩过,换换口味。"黑熊粗声粗气地说道,一把抓住女人悬空的双腿,强行将它们并拢,夹住自己的阴茎。
被吊着的女人发出一声微弱的呜咽,但已经没有力气反抗。黑熊开始前后挺动腰部,在她光滑的大腿之间进出,粗糙的手掌紧紧握住她的小腿,力道之大足以留下青紫的指痕。他的动作越来越快,喘息声也越来越重,回荡在仓库的空间里。
"操,这腿真他妈嫩,比那个松货强多了。"黑熊对着同伴们炫耀般地喊道,一边继续着他的腿交,一边不时拍打着女人的臀部,每一次都引起女人身体的轻微摇晃和痛苦的轻哼。
细鼠看着弟兄们玩得开心,眼中闪过一丝嫉妒和兴奋。他转向周姐,手上的动作变得更加直接和露骨。粗糙的手指强行探入她的衣领,揉捏着她的乳房,力道毫无怜惜。
"身材不错嘛,妈妈桑。"细鼠低声说道,湿热的气息喷在周姐脸上,"做了这么多年皮肉生意,自己的货色也保养得不错。"周姐强忍着恶心和屈辱,身体僵硬得像一块木头。她已经很久不喜欢男人的触碰了,虽然在苏婕面前她曾否认自己是女同,但那次车里对苏婕的强迫确实源于她真实的性癖。那次她几乎得手了——苏婕的柔软肌肤、优雅线条和那种隐忍的气质,都让她无法抗拒。但现在,被这个满身汗臭的男人玩弄,她只感到无尽的屈辱和厌恶。
细鼠注意到周姐的反感和抗拒,反而更加兴奋。他故意凑近她的耳朵:"怎么,不喜欢男人?听说你们这行女人时间久了就麻木了,操逼都没感觉,是不是真的啊?"周姐保持沉默,眼神中的怒火和屈辱如此明显,但她知道自己没有选择。为了活命,她只能忍受。
"上面为什么这么狠心?"周姐强撑着自己,转移话题,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我们不过是陪了几个客人喝酒,至于赶尽杀绝吗?"黑熊在一旁听到,一边继续他的"活动",一边插话道:"你傻啊?拍卖会来的客人里有外国人,又有大佬,你还不明白为什么吗?"
周姐皱起眉头,脑中开始理清线索。那晚确实有说着异国口音的客人,还有几个明显地位不凡的人物,全程戴着面具,说话声音大概也因为面具的阻隔而不太清晰。
细鼠见周姐若有所思,悠悠地说道:"反正我是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敢细想。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这个道理你应该懂。""我不是傻子。"周姐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了然,"里面肯定有位高权重的人,他们和外国人有交易吧?然后,现在事发了,不然不会这么大动干戈。"细鼠的手突然停住,眼神变得警惕起来:"你知道的太多了。"他阴森地说道,"这就是你们必须死的原因。"周姐意识到自己说得太多了,立刻软化态度:"哥,我猜的,我真不知道具体内容。"她努力挤出一个谄媚的笑容,"我只是个带小姐的领班,哪有资格知道那些大人物的事情?"细鼠稍微放松了警惕,手继续在周姐身上游走:"知不知道都一样,反正你们都得死。"他的声音带着一种古怪的轻松,"不过死前,咱们还能好好享受一下。"仓库另一侧,黑熊的动作越来越快,粗重的喘息声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高潮。被吊着的女人已经完全放弃了抵抗,眼神空洞,如同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就在这时,仓库的铁门被推开,刺骨的寒风席卷而入,带来一丝混杂着汽油味和血腥气的新鲜空气。几个身影出现在门口,其中两人扛着什么,慢慢走进仓库。
"来了。"细鼠转向门口,嘴角勾起一丝残忍的笑容,"6587号,苏婕。"
仓库的铁门被推开,带着刺骨寒风的夜色涌入。一个黑影出现在门口,在他怀中横抱着一个女人。这个男人身材高大魁梧,满脸横肉,手臂上的肌肉将女人托举得轻松无比。而被抱着的女人,正是苏婕。
在昏迷状态下的苏婕显得异常脆弱而美丽。她的头无力地后仰,露出修长的脖颈,一头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随着男人的步伐微微摇晃。她的手臂无力地下垂,脚尖偶尔随着走动轻轻颤动,在昏暗的灯光下投射出细长的影子,呈现出一种奇特的、近乎艺术的美感。她的衣裙有些凌乱,领口扯松导致布料滑落,露出雪白的肩膀,上面还有几道明显的抓痕。
令细鼠意外的是,另一个手下扛着一个老男人走了进来。那男人比苏婕年长许多,头发已经有些花白,脸上带着几道新鲜的伤痕,一条腿上还有明显的血迹已经干涸。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苏婕的公公谢大河。他被粗暴地扛在肩上,如同一袋沉重的麻袋,毫无尊严可言。
"这是什么情况?"细鼠挑眉问道,眼神在苏婕和谢大河之间来回扫视,"怎么还带了个老头?"扛着谢大河的手下粗暴地将他扔在地上,像丢弃垃圾一般无所顾忌,谢大河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但仍然没有完全清醒。
"老大,我们到的时候正赶上这老男人和这女的在撕扯,"手下一边擦拭额头的汗水一边解释,"俩人衣服都没穿好,估计他想操她。"他耸耸肩,补充道:"也说不清是谁先动的手,反正打得挺厉害,女的手里还拿着块玻璃,把老头的腿划出血了。"抱着苏婕的男人接话道:"我们本来只想抓女的,但怕老头节外生枝,就一起带来了,多一个少一个还不得杀。"细鼠嘿嘿一笑,目光在苏婕身上贪婪地游走:"这婊子还真吸引男人啊,年纪这么大了还勾引老头子。"他摇摇头,假装同情地看向谢大河,"算这老东西倒霉,撞上这事儿。等会儿也一起处理了吧,免得多生事端。""先把他锁起来?"抱苏婕的男人问道。
"嗯,扔后面,铐牢点。"细鼠命令道,然后指了指苏婕,"把她放这儿。"男人走上前,将苏婕轻放在细鼠面前的地上,但明显有些舍不得。他的手在放下苏婕的过程中,故意在她的腰部和胸前多停留了几秒,粗糙的手指隔着衣料摩挲着柔软的肌肤,眼中闪烁着赤裸的欲望。
"别他妈馋了,"细鼠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去后面,先玩别的女的。这个留给我。"男人悻悻地收回手,转身走向仓库深处,加入了其他正在"享受"的同伴。仓库里再次充满了女人的哭喊声和男人的粗重喘息,混杂着肉体拍打的声响,形成一曲淫靡的交响乐。
细鼠蹲下身,仔细打量着躺在地上的苏婕。她的五官精致,皮肤在灯光下如同上等瓷器般光滑细腻,即使在昏迷状态下,依然散发着一种优雅的气质,与仓库内其他女人形成鲜明对比。
"果然是花魁。"细鼠赞叹道,手指轻轻拨弄苏婕额前的发丝,"这姿色比早抓的那几个好多了。怪不得是红牌,年纪不小,皮肤可真他妈嫩。长的也有味道。"一旁的周姐看到昏迷中的苏婕,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悔恨和内疚。白天她被细鼠他们抓住时,面对死亡的威胁,她怕死才供出了参加过拍卖会那晚服侍客人的小姐们的信息——她们的姓名、住址、联系方式,无一遗漏。但看到苏婕被带来,被这群禽兽觊觎,她的心如刀割。
"小婕……"周姐低声呢喃,声音中充满悲伤和自责。她一直把苏婕当作特别的存在,不仅仅是因为她在会所的当红地位,更因为苏婕身上那种坚韧而温柔的特质。尽管苏婕拒绝了她的感情,但周姐从未停止过对她的关心和爱护。如今,却是她亲手将苏婕推入这地狱般的境地。
细鼠注意到周姐的表情变化,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容:"怎么,心疼了?别忘了,是你把她供出来的。"他冷笑一声,"你们女人啊,表面姐妹情深,背地里却随时准备捅刀子。"周姐低下头,无法反驳。内心的愧疚和自责几乎将她淹没。她知道,一旦苏婕醒来,看到这一切,会有多么绝望。而这绝望的根源,竟是她自己的懦弱和背叛。
仓库中央,苏婕依然静静地躺着,如同一件易碎的艺术品,被周围的混乱和肮脏格格不入。她的嘴唇微微颤动,似乎在做着什么梦。
细鼠瘦小的身躯在仓库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猥琐,他站在两个被束缚的女人之间,眼神中透着一种残忍而淫荡的光芒。他的身高甚至不及周姐,但此刻却像一个掌控生杀大权的暴君,肆意玩弄着这些无助的生命。他的嘴角挂着一抹扭曲的笑,手毫不掩饰地伸向躺在地上的苏婕,粗暴地掀开她那件遮掩身体的居家裙。
苏婕依然处于昏迷状态,毫无意识地任由细鼠摆布。她的裙底露出白皙的大腿,细鼠的目光贪婪地在她身上游走,最终停留在她最私密的部位。他的手直接探入裙底,手指粗鲁地分开她的内裤边缘,然后用一根中指毫不犹豫地捅进她的花穴之中,开始缓慢而色情地抽插。
细鼠的手法极其下流而熟练,他的手指在苏婕体内进出时,故意弯曲着指节,摩擦着她的内壁,试图激起更多的反应。即使苏婕仍在昏睡中,她的眉头也不自觉地皱起,身体微微颤抖,显然被这种侵犯弄得极为不舒服。她的嘴唇微微张开,发出一声无意识的低哼,像是梦中的抗议。
"嘿,这婊子睡着了都能湿,果然是鸡啊。"细鼠低声淫笑,手指的动作越发猥琐,带出一丝透明的液体,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淫靡的光泽。
周姐在一旁看着这一切,心如刀割,但她知道自己必须保持冷静。她挤出一个谄媚的笑容,声音中带着讨好的意味:"哥,你别为难她,她还没醒呢……要不你先玩我吧,我会配合的。"细鼠转头瞥了周姐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戏谑。他从苏婕的花穴中抽出手指,上面沾满了湿润的液体,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他故意将手指举到周姐面前,晃了晃,带着一种羞辱的意味:"看看,这婊子的骚水,香不香?"周姐强忍着恶心,脸上依然挂着讨好的笑:"哥,你真会玩……"她知道自己别无选择,只能顺从。
"舔干净。"细鼠命令道,将手指直接伸到周姐嘴边,勾了勾。
周姐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屈辱,但她还是张开嘴,缓缓将细鼠的手指含入口中。她的舌头顺从地舔弄着那根沾满苏婕体液的手指,动作中带着一种刻意的淫荡,试图讨好细鼠。她的嘴角微微上扬,装出一副享受的样子,但眼底的厌恶和痛苦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真乖,"细鼠满意地笑了,手指在周姐口中多停留了几秒,才缓缓抽出来,"你这妈妈桑,果然会伺候人。"周姐低头不敢直视细鼠,喉咙里涌起一阵恶心,但她强压下去,继续用轻柔的声音说:"哥,你喜欢怎么玩都行,只要别伤了我们……"细鼠冷哼一声,目光重新回到苏婕身上:"放心,等她醒了,我会慢慢玩。红牌小姐,味道肯定不一样。"他的手再次伸向苏婕的裙底,准备继续他的侵犯。
仓库外的天寒地冻,山间的寒风如刀般刮过,带来刺骨的冰冷。然而,仓库内部却并不冷,几只大铁桶里燃烧着熊熊烈焰,火光映照在破旧的墙壁上,散发出阵阵热气,将整个空间烘得有些闷热。空气中弥漫着木柴燃烧的焦味,混杂着汗臭和女人的哭喘声,形成一种诡异而压抑的氛围。
细鼠的手下们已经轮番享受了一阵,有的已经爽够了,穿好裤子,骂骂咧咧地换班去仓库外盯梢,接替那些冻得直跺脚的同伴。仓库内仍有几个男人继续他们的暴行,肆意操干着被抓来的小姐们,毫不掩饰地发泄着兽欲。女人的哭喊声此起彼伏,有的已经虚弱到只能发出低低的呜咽,有的则被迫发出讨好的呻吟,以求少受些折磨。
黑熊站在仓库中央,赤裸着上身,汗水顺着满是横肉的背脊滑落,肌肉在火光下泛着油光。他正揽着那个被吊起女孩的腰,以站立位粗暴地抽插着她。女孩的双手依然被绳索高高吊在横梁上,单腿勉强站立,另一条腿被迫缠在黑熊的腰上,随着他的每一次撞击而不住晃动。她的身体像是被狂风吹动的树叶,毫无还手之力,脸上满是泪痕,眼神空洞,早已放弃了抵抗。
"操,真他妈爽,这婊子腿夹得紧。"黑熊粗重地喘息着,嘴里吐出下流的脏话,双手紧紧掐住女孩的腰肢,指尖深深陷入她的皮肤,留下青紫的痕迹。他的腰部猛烈挺动,肉体拍打的声音在仓库中回荡,伴随着女孩微弱的哭喘,形成一种残忍的节奏。
与此同时,细鼠蹲在苏婕身旁,瘦小的身躯散发着一种猥琐而危险的气息。他的手依然探在苏婕的裙底,中指在她的花穴中缓慢而色情地抽插着,偶尔弯曲指节,摩擦她的内壁,试图激起更多的反应。苏婕的眉头紧皱,即使在昏迷中,身体也不自觉地微微颤抖,嘴唇间溢出无意识的低哼,显示出她的不适。
就在这时,苏婕的身体突然一颤,眼睫毛微微抖动,意识开始从黑暗中挣扎着回归。她的眼皮沉重地掀开,视线模糊不清,头痛欲裂,喉咙干涩得像是被砂纸磨过。她先是看到了一片昏黄的光芒,随后映入眼帘的是细鼠那张猥琐而狰狞的脸。
"嗯……"苏婕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试图移动身体,却发现自己被牢牢绑住,双手和双脚都被粗糙的麻绳勒得生疼。她低头一看,自己的裙子被掀开,细鼠的手正肆意侵犯着她的私处,一股强烈的羞耻感和恐惧感瞬间涌上心头。
"醒了?"细鼠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手指的动作却没有停下,"睡美人,感觉怎么样?"苏婕的视线逐渐清晰,她转头环顾四周,仓库内的景象让她心头一紧——女人的哭声、男人的低吼声、肉体碰撞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幅地狱般的画面。她的目光扫过不远处被吊起侵犯的女孩,又看到几个蜷缩在地上的身影,最终停留在坐在椅子上的周姐身上。
"周……周姐?"苏婕的声音嘶哑而颤抖,眼中闪过一丝震惊和不解。
周姐看到苏婕醒来,眼中涌出复杂的情绪——既有愧疚又有担忧。
苏婕的脑中飞速运转,结合周姐的存在和仓库内的景象,她开始明白自己的处境。她被绑架了,而且不仅仅是她一个人——这里的所有女人,似乎都与夜色皇后会所有关。
苏婕的视线在仓库内艰难地游移,试图弄清楚自己的处境。仓库内的灯光分布极不均匀,靠近中央的几盏工业吊灯发出刺眼的昏黄光芒,照亮了部分区域,而边缘和角落则是一片漆黑,仿佛吞噬了一切希望的深渊。她无法看清仓库的全貌,也无法确定到底有多少人在场,只能凭借有限的视野和耳边的声音大致判断。
眼前能看到的,只有自己和周姐,以及那个精瘦矮小的男人——细鼠。他蹲在苏婕身旁,脸上挂着猥琐而残忍的笑意,手中依然不老实地玩弄着她的身体。在不远处,一个女孩倒在地上,衣衫破烂,脸上满是泪痕和淤青,身体蜷缩成一团,显然刚遭受过侵犯。另一边,一个女孩被捆绑着扔在墙角,眼神空洞,像是已经放弃了抵抗。而更远一些,黑熊正抱着一个被吊起的女孩,以站立位粗暴地操干着她,女孩的身体随着他的撞击不住晃动,发出微弱的哭喘声。
视野之外的地方,断断续续传来女人的哭喊和男人的低吼,夹杂着肉体拍打的声音,预示着还有几个女孩正在遭受同样的奸淫。苏婕心头一紧,估算着在场的男人数量肯定比女人多。她努力回忆将她和谢大河制服的那两个闯入者,但他们并不在眼前,可能已经混入其他绑匪中,去玩弄别的女孩了。
至于谢大河,苏婕完全看不到他的身影。她不知道他被带去了哪里,也不知道他是死是活,但此刻她没有余力去关心这个曾经侵犯过她的老禽兽。她的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危机上,脑子飞速运转,试图理清这一切的来龙去脉。
苏婕仔细打量着视野内的几个女孩,虽然叫不上她们的名字,但她有印象——这些都是会所里见过的面孔,更关键的是,她们应该都是那晚"拍卖会"上一起陪酒过的姐妹。那一晚,几个神秘的客人戴着面具,气氛诡异而压抑,她们作为陪酒小姐,只是负责倒酒、跳舞和制造气氛,但显然,那晚发生的事情远不止表面上看到的那些。
她的心猛地一沉,一个可怕的猜测浮上心头。难道是自己放走鹿希瑶的事情被发现了?但随即她又否定了这个想法——如果只是因为鹿希瑶的事,他们只需要抓她一个人就够了,没必要连其他女孩一起绑架。而且,这些绑匪的行为虽然淫乱,但他们的言谈举止和组织性并不像单纯的色魔团伙,更像是黑道的杀手,冷酷而目的明确。
苏婕的脑子此刻运转得异常迅速,各种线索在她脑海中拼凑成一个模糊的轮廓。她大致明白了,这些被抓来的女人,很可能都是那晚陪拍卖会贵客喝酒的陪酒小姐。那天的交易一定涉及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而她们作为目击者,成了必须被清理的隐患。
细鼠注意到苏婕的表情变化,咧嘴一笑:"醒了就别装死,接下来有你好受的。"他的手再次伸向苏婕的裙底,带着一种病态的兴奋,"先让你看看你的姐妹们是怎么被玩的,等下轮到你。"苏婕咬紧牙关,强忍着屈辱和恐惧,目光扫向周姐,试图从她的眼神中寻找一丝希望或线索。
苏婕感到下体传来一阵阵刺痛,那个矮瘦的男子——细鼠,正用他粗糙的手指肆意侵犯着她的花穴。他的动作粗暴而猥琐,指尖毫不怜惜地在她体内抽插,带来一种混合着羞耻和疼痛的感觉。苏婕的手脚被麻绳紧紧束缚,动弹不得,只能咬紧牙关,喉咙里挤出几声低低的哼声,试图压抑自己的痛苦和屈辱。
“6587号苏婕是吧,”细鼠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眼中闪烁着残忍的光芒,“你周姐把你们的身份都说的一清二楚。你们被她卖了,今晚都跑不了。”
“鼠哥,你别说了,求你了……”周姐在一旁痛苦地低声恳求,声音中满是自责和绝望。她的脸颊上还残留着被打的红痕,眼神低垂,不敢直视苏婕。
苏婕艰难地转头,看了周姐一眼。她从周姐满是愧疚的眼神中读出了深深的悔恨,但她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周姐不用解释什么。如果事情真如她所想的那样,那么周姐也是无可奈何的受害者,被迫在生死之间做出了艰难的选择。苏婕的眼神中没有责怪,只有一种对命运的无奈和对彼此处境的理解。
“鼠哥,”苏婕学着周姐的称呼,声音低哑却尽量保持平静,试图与这个男人周旋,“是……是会所老板让你们抓我们来的?”
细鼠停下手上的动作,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戏谑:“你聪明,不过也别猜了,是不是都不重要。”他咧开嘴,露出一口带着烟臭味的黄牙,笑得格外狰狞。他的手却没有离开苏婕的身体,继续在她身上揉捏,指尖在她敏感的肌肤上肆意游走,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占有欲。
“哥几个都是拿人钱财,”细鼠的声音低沉而冷酷,带着一种无所谓的态度,“现在你也来了,都抓齐了,等爽够了,会给你们个痛快。”
苏婕的心猛地一沉,细鼠的话证实了她的猜测——这不是单纯的色欲犯罪,而是一场有组织、有目的的灭口行动。她们这些那晚在拍卖会陪酒的小姐,成了某些大人物必须清除的隐患。她的脑海中飞速运转,试图寻找任何可能的生机,但身体的疼痛和屈辱却让她难以集中精神。
细鼠的手指再次探入她的花穴,粗暴地抽插着,嘴角挂着淫邪的笑:“别想太多,红牌小姐,趁现在还能喘气,多享受一下吧。”他的动作越发下流,故意用指尖摩擦她的敏感点,试图激起她的反应。
苏婕躺在冰冷的地面上,身体因恐惧和痛苦而微微颤抖,但大脑却异常清醒。她努力梳理着这几天发生的一切,试图找出被绑架的真正原因。突然,前两天姐妹群里关于会所被封内幕的聊天记录闪现在她脑海中——会所因为给腐败勾结的官商做掮客被调查,才会因为很可笑的原因直接关张。
那些碎片般的信息在她脑中迅速拼接:夜色皇后突然关门、和会所有来往的徐总让手下急着要债、那晚神秘的拍卖会……一切都指向一个可怕的真相。恐怕那天晚上来拍卖会的男人们,就是某些达官显贵,而当时苏婕陪酒的还是个说着生硬普通话的外国人。
"外国人……商业间谍?"这个念头如闪电般划过苏婕的脑海。她想起搜集情报的最佳方式往往是通过美色和酒精。她们不过是被当作棋子,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成为那场危险交易的见证者。而这个"鼠哥"和他的手下,恐怕就是那些贵客花钱雇来给他们"消灾"的杀手。他们的任务很简单——抹去所有可能泄露那晚秘密的证人。
细鼠的手指粗暴地在她体内搅动,带来一阵阵撕裂般的疼痛。苏婕咬紧嘴唇,努力抑制自己的痛呼。她眼角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下,但她的思绪却越发清晰。
"就像被诅咒一样……"苏婕心中泛起一丝苦涩。从为了挣快钱还债而加入会所开始,她的命运就像是一个无法逃脱的噩梦。公公的强暴、客人的羞辱、周围人的耻笑,这一切的不幸遭遇,不过是她做妓女的后果。她曾以为遇见青然是命运对她的眷顾,是黑暗中的一束光,但现在,这光似乎也要被无情地熄灭。
不远处,黑熊粗重的喘息声和女孩的哭喊声交织在一起,仓库里弥漫着恐惧和绝望的气息。周姐在一旁,眼中满是愧疚,但苏婕已经不再责怪她了。在生死面前,人性的脆弱是本能的选择,而不是道德的背叛。
"彤彤……"苏婕心中默念女儿的名字,一股强烈的求生欲望在她体内燃起。她不能死在这里,至少不能这样毫无尊严地死去。彤彤还在等她,青然也在等她。她必须活下去,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细鼠的动作越发粗暴,指甲刮过她敏感的内壁,带来一阵尖锐的疼痛。苏婕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抵抗只会招来更残忍的对待。她决定改变策略,借用职业的技巧,至少赢得一点生存的空间和时间。
"啊……鼠哥……你弄得我疼……"苏婕故意发出一声轻柔的呻吟,声音中刻意带上一丝媚态,眼神也变得迷离,仿佛在迎合他的侵犯,"轻点好吗?我会配合你的……"细鼠的动作稍微停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是更浓烈的欲望。"哟,红牌就是不一样,这么快就适应了?"他冷笑道,但手上的动作确实变得稍微轻柔了些。
苏婕强忍着内心的厌恶,挤出一个看似柔媚的微笑:"鼠哥这么有力气,人家哪里受得了?"她的声音甜腻而颤抖,但眼底深处闪烁着冷静的光芒。
她知道,只要能活着,就还有希望。也许青然已经发现她失踪了,也许警方已经在搜寻她们。时间就是生命,而能争取时间的唯一方式,就是配合这些恶魔的游戏,直到机会出现。
而仓库里的男人们,在满足了肉欲之后,也一定会尽快动手。细鼠阴沉地扫视着,尽管这里位置隐秘,手下都是信得过的兄弟,但他们这次行动也有一个隐含的缺陷——枪太少。如果不是怕节外生枝,他大概会放任大家多玩一会儿。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