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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棒槌 / 2024/10/08 02:18 / 989 / 35
【小说】重生之纨绔女公子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5/06/13 02:40:19

(二十六)一吻示威
  霞阁门庭前不远处。
  因今日举办流花宴,那些家世优越的学子汇聚一堂,也吸引了有不少有些骚客名头的人附庸风雅,那飞桥栏杆,主廊槏面上宾客重重,多是锦带华服、头上簪着通草花钗的风雅打扮。
  不过那乌央乌央的女郎加在一起都不如他妻主一分仙姿玉质。
  韩破收回目光,难得做出贤惠样子,笑道:“既然是书院的聚会,为夫又岂有不答应的道理,妻主便与同窗好友在此,宽松些心情。”
  弱水恹恹还未出声,钱悦就偏过头,越过弱水头顶瞟了一眼他,笑道,“好了,韩大郎君就跟到此罢,我们女人外面的事不必劳郎君操心。”
  并不是钱悦嫉恨上次的事而故意针对他,她发自内心的认为,男郎就该好好待在家中,服侍母亲父亲,操持家务,她娶的夫郎小侍可没一个像韩家大郎这般任性恣情。
  说着她朝韩破意有所指的一颔首。
  手上挽着弱水的胳膊继续往前走,话锋一转开始亲昵的聊起这次来的同窗,弱水正想知道她在外的人际关系,也就跟着敷衍地说了一句,“嗯,你先回去罢。”便不觉有什么异样的跟在钱悦身边打起精神听着。
  一条宽阔的巷道,两人越走越挨在一起。
  韩破心中一恼,面上不便发作出来,看着身着紫衣的人影逐渐远离,不由喊了声:“弱水。”
  从身后传来的低沉声音居然带着两分委屈。
  弱水闻声停下,无奈的嗔望着他,又怎么啦?
  韩破两步走上前,扶住她正欲后仰的肩膀,透过白纱幕篱,粉玉面颊上的那双桃花春水眸正带着一丝疑惑地看着他,眼里清澄地只映出他一人影子。
  他将那宽大不合身的紫袍理了理领口,又从袖中带出一荷包,俯身系在她腰处,“这里有二十两碎银,弱弱拿着它就在这儿玩会儿,点个清曲儿喊人来说书都行,累了就要个雅间睡一会儿。”
  他妻主从方才下了车一直郁郁不乐,都怪那位世女冷脸吝色吓着她了,而观善坊这边吃喝玩乐一应俱全,让她好好休息休息也好,殷氏少夫郎如是想着。
  钱袋子沉甸甸的挂在腰上,什么柔婉和顺都不及这真金白银来的贴心。
  弱水眼眸里漾出亮晶晶的神采,刚要受用的“嗯”了一声,就听他话锋一转,告诫的沉声说道:“不过穴儿吃饱了可就不要在想其他的了,嗯?”
  话里是还没放下对方苔山院男学生的警惕。
  只是他不说还好,一说弱水顿时觉得小穴又涨又酸,只是走几步路都让她腿根发颤。
  “你在说什么啊?!”她气的脸噌得红起来,心虚的瞄了眼不远处的钱悦,气鼓鼓地提腿就要踩他的脚,“你在乱说,我、我回去就休了你!”
  她不敢大步,腿一时没站稳,不由两脚相绊往前栽去,韩破眼疾手快地一把扶住她的腰,拉进怀中,撩起帷幕迅速贴向她面孔。
  唇被柔软丰厚的两瓣肉快速包住,摩擦着一吸一咬一舔,熟练的像是在吃一只田螺。
  “啊你你你!”弱水一把推开他,受惊兔子一样蹦开。
  他身上的山踯躅香随着她的推拒姗姗远离,只看得到幕篱后丰唇勾起的一抹得意,“我怎么了?”
  弱水捂着嘴巴满面绯红,如果不是小屁股被装满,她不敢轻举妄动,她简直想跺脚跳起来掐他,“不要脸!不知羞!!”
  旁边飞廊上倚着栏杆看热闹的女女男男学生,看到这难得一见的情景,顿时发出此起彼伏的咿吁玩笑声,“哟哟哟,殷女郎家的新夫真是狂放不羁啊!”
  “韩郎君在亲一个!别害羞啊!”
  钱悦自然也看到这一幕,不由翻了个白眼,“弱水,走啦!”
  韩破放下幕篱,炫耀地半抬着头环视一周才落在弱水身上,声音带着笑意,“好了,去吧,别乱跑,我上完香就回来接你。”
  这个公老虎!小心眼!又在做怪!!
  弱水感觉自己一张大好的脸,被丢的不能再丢了。她红着颊板着脸拉着钱悦狼狈逃离现场,只余韩破如一只斗胜的大公鸡一样,泰然自若趾高气昂的振振袖子,回了车上。
  踏上车杌子时,他回首往那碧瓦朱甍的楼阁上一眺,珠帘后一抹白衣似是有所感应一般,收回一直黏在紫衣少女身上的视线,遥遥递来一眼。
  像一只居高临下射来的箭。
  箭锋上淬着冷冷恨意。
  你和她,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女神的超级赘婿
黑夜的瞳
我遵循母亲的遗言,装成废物去给别人做上门女婿,为期三年。 现在,三年时间结束了...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5/06/13 02:51:40

(二十七)一肚子坏水的死对头祁敏挑衅弱水
  上了阔阶,过了垂着流苏的花架大门,甫一进去就有清爽沁凉之气拂过全身,弱水脸上的臊意也被吹的散了散。
  她抬头一看,楼阁高四层,中间藻井上绘着青、赤、紫色漫卷的花卉,张扬热烈的花纹簇拥着一只倒垂着的鎏金大鱼,在那鱼头之处,竟吐出一股水瀑。
  临水的那面,四层槛窗大开,烈阳照的水瀑如霞索一般,霞浆顺着水精雨铃引落,在二层高处又被错落的琉璃华盖接住,最终潺潺落入一层地上挖出的九曲水道,曲水旁布着箱笼大的青石,鲜花盆景点缀其中。
  整个厅堂便如同置身于云蒸霞蔚的山野间一般,清旷自然。
  曲水中央是一方金台,此时正坐着两个穿着藕色罗衫,容貌白净清秀的男子,一个抚琴,一个吹箫。
  呜呜咽咽,柔肠婉转。
  钱悦没趣儿地啧了一声,“今年也太素了,若不是顾及到山院的那群小子,往年怎么也要让南坊的郎儿来跳些舞助兴。”
  “山院的男学生?”
  弱水还未从惊叹中回神,忽地肩膀被物轻轻一砸,低头一看,一串茉莉花链娑娑落在她怀中,带着清新甜美的气味。
  她晃了晃那花串,清眸透出诧异,“这是?”
  “喏,上面呢。”钱悦冲她蔫坏一笑,扬了扬下巴。
  弱水顺着她目光看去,才看到二楼垂着铜绿色的琉璃珠帘障。
  帘障后是各色披罗戴翠小郎君们,他们俱都蒙着面纱,只露一双眼睛,挤挤挨挨的拥在栏杆边,热烈的窥看着楼下众女子,若看到了心悦女子,便将手中带来的鲜花香帕掷去,害羞又大胆。
  见到白州城最为仙姿姝丽的女公子看来,拥挤在一起的人群霎时间发出一阵小小的骚动。
  一个人投了花,后面第二个人,第三个人也纷纷将手上持的花枝花串砸出去。
  一时间,叮叮当当,珠帘乱撞,花瓣如雨。
  “哎呀,别砸了,别砸了……”眼看着迎面而来的粉的、红的、紫的、白的鲜花越来越多,暴雨一样打来,挂在她发髻上,衣服上。弱水手忙脚乱的搂着,脸都要涨红了。
  她狼狈地回头一望,见钱悦看热闹一般看的津津有味,不禁娇恼道,“阿悦,帮忙啊。”
  钱悦这才护崽子般挡在弱水身前,掐着腰仰头笑骂:
  “还扔呢,不知道我们弱水已经娶了夫?你们这群挑三拣四的毛小子,怎么不给本姑奶奶献点花?再对着她抛媚眼,当心一会韩大郎君提着刀来找你们算账。”
  “哎呀,悦师姐你说这些好没趣!你的花自有你那十几房小侍送。”有相熟的男学子,嘟哝着反嗔。
  话虽如此说,但前两日韩疏哥哥韩大郎君不光抢了亲,还提着刀上醉春楼,这事在他们圈子中,也是闹得沸沸扬扬,那么刁悍的郎君,他们不由心里打了个寒噤,再往窗边一瞥,讪讪收了手。
  不过他们也只是玩闹,闹过后又腼腆憨气起来,现在你推我桑的退到后面,只从楼上传下来几声夹着嗓子的快乐笑声。
  弱水抱着花,无奈的摇摇头,正要收回目光,却看到旁边角落里有一抹白衣,在一众纷红骇绿中仿若嘈杂莲塘里唯一一株白莲,身姿不动,清雅出尘。
  与此同时,一道尖锐如钉的两道凝实视线,从另一侧朱柱旁射来。
  弱水立刻机警的顺着恶意望去,只是还未看到是谁,视线就消失不见。
  再回头看向白衣身影处,空空如也。
  只余琉璃珠帘,透绿裹着橙暖色的光,一晃一晃。
  弱水扯了扯钱悦的衣袖,她却没有察觉,回过身来笑着抱怨,“你看看,你看看,他们小郎君们比我们还奔放呢,不知吴夫子担哪门子的忧,专门给他们安置在二楼,生怕我们唐突了他们损坏骊华的名声。”
  说着,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只可惜了撤下去的流花舞,少了许多意思。”
  弱水心中按下飘絮一样的丝丝疑虑,调皮打趣,“还念念不忘南坊的郎儿呢?”
  “何止念念不忘啊。”钱悦笑眯眯将手搭在她肩上,拥着她往前走,“观善坊以虞水为隔,分北坊南坊两片区域,北坊就是我们这边,茶楼酒肆,胭脂缎铺,南坊则是着名的香粉流艳之地,醉春楼也在那边。每次请南坊的舞郎来跳舞……”
  “这世上跳舞的舞郎何其多,有什么不同么?”
  “那是你不记得了,因舞郎带着傩面,那跳的就非常放开,那个腰,那个屁股,扭得跟蛇一样,却又色而不淫、媚而不荡。晚上还能约着上画舫喝喝酒,赏赏月,简直是人生一大快事……”
  两人一边说笑一边往里走。
  穿着锦衣华服,头戴钗环花帽的骊华学生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或是下棋挥墨,或是投壶赌骰子,也有些与山院的小郎君看对了眼,就站在楼梯拐角处,隔着珠帘玩笑说话。
  有亲近熟稔的同窗,见到弱水和钱悦,笑嘻嘻的打招呼。
  再在往里,靠近金台的漆案后坐着两位女子,面对着大门的这位,圆方脸的脸颊,长眉淡淡,清秀的如同一颗依河而生的春柳,她正在同一个背影丰腴的女子说着话,眼波时不时瞟向门处,唇边一直噙着淡淡的微笑。
  在终于望见等待之人,她才笑容渐深,高扬了手,“弱水,阿悦!这边!”
  这样的语气态度,弱水不用猜都知道她一定是她的另一位好友,骊华书院吴院长的孙女,吴夫子的幺女——吴锦。
  钱悦脚下一快,拉着弱水疾步过去,“阿锦,等久了吧,都怪弱水招蜂引蝶的,在门口耽误了好一阵。”
  说着揶揄的努了努她。
  弱水有些赧然,在吴锦促狭的眼神中脸上浮起一抹粉霞,不自然地清咳了一声。
  两人捡吴锦相邻的一方席面跪坐下,弱水将花放在桌上,才敲揉着酸胀的大腿,暗暗舒了一口气。
  若早知道要来流花宴,她午时就该待在家中等钱悦的信儿。
  这样也不会着了韩破那个混蛋的道。
  她这一路走来快被那满满当当的几个杨梅折磨疯了,脸上还要一直表现出自然的神色,若不是有世女的长袍做遮挡,只怕她自己裙裳又透出水迹了,一会要找个更衣房间把杨梅掏出来才好……
  弱水一边思忖着,一边拿起箸去夹玉瓷餐碟中的酥油泡螺,正要把点心当做韩破的皮肉恶狠狠地咬下时,忽地嘭的一声,一双朱红色厚重的木屐踩踏上桌案卷起的边角。
  一个橙红锦衣女子从天而降。
  她脚趾用力,狠狠向下一压,整条席案便如跷跷板一样瞬间竖起来。案几上点心鲜果,鱼生冷陶,并着茶壶酒水,也随着案几倾泻翻落。
  钱悦家中经商,自幼便对女儿们教导,学识可以不好,但防身武术一定要拿得出手,她当即敏捷地起身避开,还不忘眼疾手快的将弱水拽至身后,扇子唰的展开,挡住迎面溅来的酒杯茶水。
  杯碟落在金纹砖面上,叮叮当当碎了一地,脚下一片狼藉。
  钱悦奋力一踹,欲将桌案提至一旁,始作俑者便踩着桌案一个拧身,腾空跃起,衣服翻的像飞速旋转的陀螺一样,落在曲水对面的案几上,逼得那案原本的女郎起身避开。
  钱悦皱着眉冲她骂道,“有病啊!”
  弱水腰酸腿软,好不容易捱到能放松放松的地方,却被突如其来的人一脚掀翻桌案,她盯着那只一口未吃,就惨遭案腿轧的烂糊的酥油泡螺,一阵心疼,也气呼呼的抬头附和,“有病啊!”
  那女子大马金刀的翘着二郎腿,方脸上的鹰隼一样的眸子沉沉盯着弱水。
  从她身后窜出来三两个女子,扇风的扇风,递茶的递茶,“敏娘太厉害了!我们都看呆了,刚刚从楼上一跃而下,简直像最俊的雌鹰一样!”
  她的跟班说的没错,她一直都是最耀眼的。
  方苔山院的哪个小郎见了她不都是面红耳赤的。
  凭什么从殷弱水一进门,那些本凑在她身边的小郎们都嬉笑着围在栏杆边去看殷弱水?不就是殷弱水皮囊好看点,神色懒懒不搭理他们么?一群倒贴的色皮子!
  而且殷弱水有她家底雄厚有权有势么?一群眼瞎的蠢货!
  女子口中溢出一声冷笑,目光尖利如鹰喙。
  ??竟是刚刚在楼上看她的人!
  弱水蹙着眉用眼神询问身边友人,此女什么来头。
  吴锦会意,凑过来低声不紧不慢道,“祁敏,你的死对头,前两日与你争连惑公子也是她,家中背景颇深,上京人士,三年前来的白州城。”
  哦哦,原来是她!
  吴锦一提醒,弱水立马想起来,原来她就是前两天在醉春楼与她抬价,让她不得不以一千五百两高价竞下连惑一个月的那位祁家小姐。
  想到那天价嫖资,弱水不由摸着胸口,沉痛的叹口气。
  而祁敏看她两日不见,倒变得一副优柔可欺的样子,不由越发嚣张,眼睛从头扫到脚,声音尖利的嘲笑:“哟,谁家养的绿脚山鸡跑出来了?紫配绿,真是丑的丢人现眼,也好意思出现在流花宴。殷弱水,衣服都穿不起了,就别学别人养魁郎,也不看看你配不配?”
  哦,原来为着连惑那个蓝颜祸水来找她麻烦的。
  弱水耳朵动了动,像置身事外一样泰然自若的围观。
  祁敏身旁站着的女子见之更气急败坏:“殷弱水,你要实在不行跪下来磕三个响头学三声狗叫,认敏娘当老大,我们敏娘说不定还能赏你件衣服穿。”
  祁敏扯着唇角,轻蔑道:“呸,我祁家的衣服就是给狗穿,也不会给你殷弱水。”
  正抖着湿漉漉扇子的钱悦一顿,笑面冷下来,“祁敏,你做什么白日梦呢?这么愉快的场合别逼我扇你的脸。”
  弱水意外的瞅了眼钱悦,仅见她几面,她却能无论何时脸上都有一股从容圆滑的笑意,没想到她还有这么锐利直接的一面。
  不过祁敏是冲她来的,她也不能这么躲在钱悦身后。
  她拍了拍钱悦胳膊,示意自己来,深吸一口气,才从钱悦身后缓缓走出来,唇上弯起一丝清清冷冷的微笑。
  “这位同窗。”她歪头看向祁敏身侧的女子,声音温软纯良,“你给祁同窗从人当狗的时候,是不是就是经过这样一套仪式?那你现在还听得懂人话么?汪汪?”
  身后传来噗嗤一声笑声,是钱悦没憋住。
  那女子顿时气涨红了脸,“殷弱水!”
  弱水不理她,再换上一副高高在上的神态,转头看向祁敏:“祁同窗,你刚刚说我这身衣服还不如你家狗的衣服?”
  她明明比自己矮一头,却无端有股慑人气势,祁敏不由从坐着的姿态变成站着,“是又如何?你不会认为你一个鳏夫养大的小门小户能和我祁家相提并论吧,去过上京么?知道紫名宫大门朝哪开么?乡巴婆!”
  啧,好一个傲慢的上京人,难道她不知道在座的除了她都是白州人么?
  都是乡巴婆呢。
  果然那些看戏不出声的同窗们,现在都坐不住了,“祁同窗,你说话可要注意分寸!”
  弱水顺势趁热打铁,转身向围观的同窗展示:“在场诸位同窗友人可听到了?祁同窗说我身上这件少君赠与的紫衣给她家的狗,狗都不穿。我一定会将此话传达给章仪君殿下知晓,想来少君也会和我一样好奇祁同窗家的狗是何方神圣~”
  说着还笑眯眯的看了看她身边的狗腿子。
  少君?!又与她有何关系?!
  这样含金量的人物一出来,围观的同窗们顿时感兴趣地瞪大了眼睛,连楼上方苔山院的小郎君们也屏息竖起耳朵。
  祁敏身旁的另一个女子赵项儿才不相信,那衣袖上破破烂烂的都是洞,少君怎么可能会穿这样的衣服?
  少君向来看得见摸不着,谁知道殷弱水是不是搬出少君的名头吓唬她们呢?
  而祁敏,家中一个上京四品卫尉寺少卿的亲姐,还有一个入宫封了文绣书人的二哥,这样的家世才是她该抱着不松手的大腿。
  见祁敏脸色沉沉,眼神死死盯着那衣服一言不发,赵项儿主动站上前:“殷弱水,你少骗人了,你说你衣袍是少君所赠,我还说我身上的衣服是太女殿下的呢,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不知道吧,敏娘可是马上要去给少君伴读的,到时候与少君一说,我看你还能不能在白州城里混下去。”
  弱水噗嗤笑出声,扶着腰,不慌不忙地转了一个圈。
  窗外明晃晃的日光照在紫衣上,紫色丝绸光华流溢,衣背上的五彩鸾凤翩然若飞,在场的大部分人都被吸引了目光,就连那琴萧声也是不知不觉咽下。
  她抚了抚袖子,眨眨眼,“你难道以为谁都能穿这织金宫绸和五彩鸾凤的图案?便是我骗人,衣服也不会骗人,我此番迟到皆因来时在平乐街遇到少君,与少君一见如故,少君才主动脱下来衣袍赐予我的。”
  其他都还理直气壮,但‘一见如故’到底有些心虚。
  弱水心想:反正她差点杀了我,我借她名头一用也不算过分。
  想到此更加有底气的反问:“你说祁敏要去给少君做伴读,可是那些家世好的娘子现在已经等在了猗玉殿。”
  她笑容如一弯晨月,浅淡的挂在唇边,眼神却冷浸浸的看着祁敏,昂着头,言语为刃,赐下最后一刀:
  “而祁同窗如此威风,没去齐王宫是不想去么?”
  “你!”赵项儿张了张嘴,还想反驳,被祁敏震声一斥,“你闭嘴!”
  金台上曲声复而响起,直接起手一个高亢铿锵之重音。
  一转方才的袅袅若游丝,琴声铮铮激昂。
  祁敏盯着弱水半晌,蓦地笑了一笑,“今日是我小看你了。不过你也别高兴太早,你不会以为你能攀牢世女这个高枝吧?我们走着瞧!”
  她铩羽而归,周围聚在一起围观的人也都散了。
  霞阁又恢复了窸窸窣窣和谐的热闹。
  无人注意到从外面进来一个灰衣女子,附在她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祁敏阴霾的脸色缓和了些许,又满意的点点头,看着弱水的背影意味深长的一笑。
  接着,灰衣女子就起身往楼梯那边的偏僻处去了。

凡人修仙传
忘语
修仙觅长生,热血任逍遥,踏莲曳波涤剑骨,凭虚御风塑圣魂! ...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5/06/13 03:01:23

(二十八)霞阁流花宴
  上了阔阶,过了垂着流苏的花架大门,甫一进去就有清爽沁凉之气拂过全身,弱水脸上的臊意也被吹的散了散。
  她抬头一看,楼阁高四层,中间藻井上绘着青、赤、紫色漫卷的花卉,张扬热烈的花纹簇拥着一只倒垂着的鎏金大鱼,在那鱼头之处,竟吐出一股水瀑。
  临水的那面,四层槛窗大开,烈阳照的水瀑如霞索一般,霞浆顺着水精雨铃引落,在二层高处又被错落的琉璃华盖接住,最终潺潺落入一层地上挖出的九曲水道,曲水旁布着箱笼大的青石,鲜花盆景点缀其中。
  整个厅堂便如同置身于云蒸霞蔚的山野间一般,清旷自然。
  曲水中央是一方金台,此时正坐着两个穿着藕色罗衫,容貌白净清秀的男子,一个抚琴,一个吹箫。
  呜呜咽咽,柔肠婉转。
  钱悦没趣儿地啧了一声,“今年也太素了,若不是顾及到山院的那群小子,往年怎么也要让南坊的郎儿来跳些舞助兴。”
  “山院的男学生?”
  弱水还未从惊叹中回神,忽地肩膀被物轻轻一砸,低头一看,一串茉莉花链娑娑落在她怀中,带着清新甜美的气味。
  她晃了晃那花串,清眸透出诧异,“这是?”
  “喏,上面呢。”钱悦冲她蔫坏一笑,扬了扬下巴。
  弱水顺着她目光看去,才看到二楼垂着铜绿色的琉璃珠帘障。
  帘障后是各色披罗戴翠小郎君们,他们俱都蒙着面纱,只露一双眼睛,挤挤挨挨的拥在栏杆边,热烈的窥看着楼下众女子,若看到了心悦女子,便将手中带来的鲜花香帕掷去,害羞又大胆。
  见到白州城最为仙姿姝丽的女公子看来,拥挤在一起的人群霎时间发出一阵小小的骚动。
  一个人投了花,后面第二个人,第三个人也纷纷将手上持的花枝花串砸出去。
  一时间,叮叮当当,珠帘乱撞,花瓣如雨。
  “哎呀,别砸了,别砸了……”眼看着迎面而来的粉的、红的、紫的、白的鲜花越来越多,暴雨一样打来,挂在她发髻上,衣服上。弱水手忙脚乱的搂着,脸都要涨红了。
  她狼狈地回头一望,见钱悦看热闹一般看的津津有味,不禁娇恼道,“阿悦,帮忙啊。”
  钱悦这才护崽子般挡在弱水身前,掐着腰仰头笑骂:
  “还扔呢,不知道我们弱水已经娶了夫?你们这群挑三拣四的毛小子,怎么不给本姑奶奶献点花?再对着她抛媚眼,当心一会韩大郎君提着刀来找你们算账。”
  “哎呀,悦师姐你说这些好没趣!你的花自有你那十几房小侍送。”有相熟的男学子,嘟哝着反嗔。
  话虽如此说,但前两日韩疏哥哥韩大郎君不光抢了亲,还提着刀上醉春楼,这事在他们圈子中,也是闹得沸沸扬扬,那么刁悍的郎君,他们不由心里打了个寒噤,再往窗边一瞥,讪讪收了手。
  不过他们也只是玩闹,闹过后又腼腆憨气起来,现在你推我桑的退到后面,只从楼上传下来几声夹着嗓子的快乐笑声。
  弱水抱着花,无奈的摇摇头,正要收回目光,却看到旁边角落里有一抹白衣,在一众纷红骇绿中仿若嘈杂莲塘里唯一一株白莲,身姿不动,清雅出尘。
  与此同时,一道尖锐如钉的两道凝实视线,从另一侧朱柱旁射来。
  弱水立刻机警的顺着恶意望去,只是还未看到是谁,视线就消失不见。
  再回头看向白衣身影处,空空如也。
  只余琉璃珠帘,透绿裹着橙暖色的光,一晃一晃。
  弱水扯了扯钱悦的衣袖,她却没有察觉,回过身来笑着抱怨,“你看看,你看看,他们小郎君们比我们还奔放呢,不知吴夫子担哪门子的忧,专门给他们安置在二楼,生怕我们唐突了他们损坏骊华的名声。”
  说着,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只可惜了撤下去的流花舞,少了许多意思。”
  弱水心中按下飘絮一样的丝丝疑虑,调皮打趣,“还念念不忘南坊的郎儿呢?”
  “何止念念不忘啊。”钱悦笑眯眯将手搭在她肩上,拥着她往前走,“观善坊以虞水为隔,分北坊南坊两片区域,北坊就是我们这边,茶楼酒肆,胭脂缎铺,南坊则是着名的香粉流艳之地,醉春楼也在那边。每次请南坊的舞郎来跳舞……”
  “这世上跳舞的舞郎何其多,有什么不同么?”
  “那是你不记得了,因舞郎带着傩面,那跳的就非常放开,那个腰,那个屁股,扭得跟蛇一样,却又色而不淫、媚而不荡。晚上还能约着上画舫喝喝酒,赏赏月,简直是人生一大快事……”
  两人一边说笑一边往里走。
  穿着锦衣华服,头戴钗环花帽的骊华学生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或是下棋挥墨,或是投壶赌骰子,也有些与山院的小郎君看对了眼,就站在楼梯拐角处,隔着珠帘玩笑说话。
  有亲近熟稔的同窗,见到弱水和钱悦,笑嘻嘻的打招呼。
  再在往里,靠近金台的漆案后坐着两位女子,面对着大门的这位,圆方脸的脸颊,长眉淡淡,清秀的如同一颗依河而生的春柳,她正在同一个背影丰腴的女子说着话,眼波时不时瞟向门处,唇边一直噙着淡淡的微笑。
  在终于望见等待之人,她才笑容渐深,高扬了手,“弱水,阿悦!这边!”
  这样的语气态度,弱水不用猜都知道她一定是她的另一位好友,骊华书院吴院长的孙女,吴夫子的幺女——吴锦。
  钱悦脚下一快,拉着弱水疾步过去,“阿锦,等久了吧,都怪弱水招蜂引蝶的,在门口耽误了好一阵。”
  说着揶揄的努了努她。
  弱水有些赧然,在吴锦促狭的眼神中脸上浮起一抹粉霞,不自然地清咳了一声。
  两人捡吴锦相邻的一方席面跪坐下,弱水将花放在桌上,才敲揉着酸胀的大腿,暗暗舒了一口气。
  若早知道要来流花宴,她午时就该待在家中等钱悦的信儿。
  这样也不会着了韩破那个混蛋的道。
  她这一路走来快被那满满当当的几个杨梅折磨疯了,脸上还要一直表现出自然的神色,若不是有世女的长袍做遮挡,只怕她自己裙裳又透出水迹了,一会要找个更衣房间把杨梅掏出来才好……
  弱水思忖着,端起桌案上的温茶正要啜饮一口,忽地嘭的一声,一双朱红色厚重的木屐踩踏上桌案卷起的边角。
  一个橙红锦衣女子从天而降。
  她脚趾用力,狠狠向下一压,整条席案便如跷跷板一样瞬间竖起来。案几上点心鲜果,鱼生冷陶,并着茶壶酒水,也随着案几倾泻翻落。
  弱水被这一幕惊的呆住,手反射性的挥茶对着女子迎面泼去。

女神的超级赘婿
黑夜的瞳
我遵循母亲的遗言,装成废物去给别人做上门女婿,为期三年。 现在,三年时间结束了...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5/06/13 03:04:55

(二十九)南坊舞郎、凌乱仙男和神秘金官(1)
  与弱水距离不远处,斜对面的漆案后,那个明艳高挑的女郎,捏着帕子正恶狠狠的擦着脸上和衣襟上的茶水。
  偶尔用她尖利如鹰喙的目光,阴沉沉瞪一眼弱水。
  祁敏,与她水火不相容的死对头。
  上京人士,家中大姐为上京四品卫尉寺少卿,二哥入宫封了文绣书人,家里极有权势,本应一直呆在上京,却在三年前忽然来到白州城。
  听说是因为打死了一个九品官家之女,被下了紫都府狱,祁家人运作一番后,将她捞出来送来此避几年风头。
  本来两人已经相安无事一段时间,却因为祁敏突然迷上醉春楼魁郎连惑公子,再生波澜。
  以上均来自于钱悦和吴锦的倾情解答。
  弱水打了个颤,感觉被她看到的地方都毛毛的,她捧起新案上的茶杯,低头啜饮一口定了定神。
  钱悦却早已习惯了这样的事情,大力拍了拍弱水肩膀,“可以啊弱水,就算失忆了对上祁敏照样能一击退敌。”
  “弱水怕也没想到她手里那一盏茶不光加了玫瑰卤子还加了茱萸花椒,这若泼进眼睛里怕要难受好一会了。”
  吴锦眼中有着淡淡笑意,见弱水尴尬的咬着一根泡在茶里的盐笋,顺手递去一只青瓷杯,“木樨金橙子,这个是你爱喝的。”
  弱水接过茶,晃了晃,一股清冽的甜香交织着漫了上来,紧张的心情也随之松了松。
  她听见吴锦那雅柔的声音问钱悦,“你方才去见到少君了?”
  “见是见到了,不过没敢往前凑,世女如传闻说的一样,一身煞气,你仿你祖母的信,她压根没看,白瞎了你瞎吹她的好文采。”
  吴锦低着头将剥出的白玉莲子放在瓷盘中,清淡笑了笑,“弱水人没事就行。”
  弱水一愣,她在车内是听到赵煊试图用一封骊华书院吴院长的书信拖延萧秀瑱,原来竟是两位好友得到消息而来搭救她的么。
  她抬眼怔怔看向两人,心中一片暖洋洋。
  吴锦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放下手中的莲蓬,贴近弱水,认真的问她,“真的就一点也记不得了?”
  弱水眨眨眼睛,无辜无奈的摇摇头。
  吴锦难得皱起柳眉,淑秀的面上露出为难,“这就难办了,以我对你的了解,在你失忆之前,你那套《春水莲舟》画稿一定没画完,可是锦瑟书肆的老板昨日来和我说,你若再欠稿延期,她就要扣你三成润笔做违约金。”
  弱水问:“三成有多少?”
  “大约二十两。”
  “那润笔竟将近百两?”弱水倒吸一口凉气,睁大眼睛,不敢置信道。
  钱悦挑了挑眉接口道,“你前几个月突然说自己最近闲了,手痒想画点什么,于是让阿锦帮你找个有润笔的差事,阿锦便联系了自己在书肆的朋友介绍与你。”
  话间,还挤着眼睛古古怪怪的咧着嘴笑了笑,一副不可细说的表情。
  殷弱水画的什么稿子,这么赚钱?!
  还没等她揪着钱悦,央她别卖关子仔细说来,吴锦就先看不下去,拿着莲蓬敲了敲钱悦的额头,“你现在欺负她记不起来,等她日后记起来,我看你怎么办。”
  转头温笑着提示,“弱水你回去在你书房找找,应该画了一半,你赶紧点,你的居学不用担心,我顺手多写了一份。”
  回家翻翻?
  说起来她是该找找殷弱水过去的痕迹了。
  三人闲聊着,忽然一阵低沉的鼓声破空般响起,震得地面也微微颤动。
  弱水侧头看去,才发现曲水中央金台上不知何时已经换了人。
  午后浮光将影子拉长如蛇,那出现的十来个舞郎,雁阵排列,面覆赤金嵌珠兽面,一身金绣红衣,半裸着精瘦贲张的胸膛,摆上起势,艳艳烈烈,如焰火如荼花。
  弱水听见钱悦兴奋的低叹,“是流花舞!”
  她将目光转回金台上。
  随着琴瑟编钟之声泠泠响起,他们手持红漆皮鼓,摇曳着胯,赤足踏着光尘游走。而领舞的那位狐面男郎尤其铿锵妩媚,腰游如蛇,展臂如鹤,手臂摇摆间,织金红绸如浪潮一样翻卷,腰间银铃叮咚。
  妖异迷离的鼓点掺杂着楼上琉璃珠帘噼里啪啦相砸的声音。
  曲水间散落的各个小娘子也都被吸引到金台周围坐下,目不转睛的看着舞郎的表演。
  几曲罢,舞郎们大汗淋漓的端着金莲托盘,下来一一敬酒。
  家室好的小娘子们自然也表示了慷慨和赞赏,喝了舞郎斟满的酒,勾弄着他身上的璎珞丝绦,也在托盘上放上鲜花和赏钱。
  有愿意的已经径直坐去小娘子身边,亲昵的倚在她们身边侍酒。
  弱水方在回味那样华媚蚀骨的舞蹈,就看到旁边相邻的女郎已经坐在舞郎怀中,嘴对嘴的喂酒了。
  她睁圆了清澈明透的眸子,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懵懵问身旁好友,“这就是……不素的?”
  钱悦轻车熟路搂上一个兔面舞郎,转头见弱水拘谨的像只飞着耳朵的兔子,不由笑的揶揄,往旁边怒了努嘴。
  接着,弱水耳朵一动,就听见一个有些耳熟的声音说:“小娘子,还请饮酒一盏~”
  —————————————————— 注释:‘居学’就是现在的家庭作业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一个普通的大三学生,开局被甩,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5/06/13 03:15:02

(三十)南坊舞郎、凌乱仙男和神秘金官(2)
  递过来的玉手上缠绕着金色丝绦,食指拇指相夹,像拈花一样拈着一只高脚金螺杯。
  杯中水液微漾,映出一张拧眉怒目,呲着尖牙狐面。
  弱水抬头看去,那领舞的高挑男人正越过桌案微微俯身歪头看向她,她想都没想就摇摇头,“你敬别人吧,我不喝酒。”
  又怕他是为赏钱而来,弱水从荷包里摸出两颗碎银放在他手上的金莲托盘中。
  那男人轻笑一声,放下金莲盘,就在她旁边坐下,慵懒地倚颊看着她。
  凶冷古拙的傩面下是轻佻流丽的眼波。
  两种风格交织在一起多少有些诡谲。
  弱水感觉毛毛的,浅浅拧着眉,欲言又止,“……你不走么?”
  男人却好整以暇笑了一声,趁其不备拉住她放在膝的手,大手包着小手,将酒杯放在她被拉开的手指间。
  他柔声道:“小娘子不喝酒,那便喂奴喝好了。”
  说着,手指摩挲之间,带着她的手晃了晃金螺杯,声音如情人床帏间的呢喃,“杯空了……奴便走。”
  他挨的近,也就能闻见他身上的出过汗后浓烈的甜腥味,像是某种气味浓烈的花朵在最绚烂时被摘下,酽在一瓮,酿得一丝酒气。
  弱水被这气味熏得有些眩晕,血液却像是被点燃一样,烧的耳膜鼓噪。
  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举着杯子凑过去。
  可是酒杯却被金面挡在外头,弱水正不知所措时,狐面下的一双琥珀色眼眸笑盈盈的撩着她,“需要奴来揭开么?还是小娘子亲自……”
  华丽的声线咬在“亲自”两字上,无端带上一丝沙哑。
  弱水脸一红,手指摸在狐面的边缘,咬着唇轻轻一掀。
  狐耳处坠着两颗铃铛,随之叮铃一响。
  面具下露出流光昳丽的半张脸庞,面如凝玉,狐眼媚长,脸颊处还浮着一层落花碾碎后汁液晕开般的淡淡红色,一脸天生的妩媚浪荡。
  弱水瞪大了眼睛,那红艳艳的唇也缓缓勾起。
  狐面下的人竟然是连惑!
  她脸上的烫意迅速褪去,想都没想一把把傩面又扣回他脸上,“怎么是你?!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猫着头往祁敏处瞄了瞄,心中有些不安,这要是让祁敏知道连惑居然在自己这里,怕是又要闹一场麻烦。
  不过幸好从祁敏的位置来看,只能看到连惑的背影。
  想着不由更气恼的嗔视着他。
  还喝酒呢,她此时恨不得把面具钉在他脸上!
  连惑顺着她的视线侧头看了一眼,咽下一笑,只摸上自己的面具,幽幽道,“哎呀~忽然感觉有点热呢,我还是把面具揭开吧~”
  “别!”弱水蹙眉,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面具下的狐狸眼里漾起一丝意料之中的笑意,“那就只能劳烦小娘子了~”
  弱水瞪了他一眼,咬了咬牙,快速掀起他的面具,然后把酒杯对着那花瓣一样的红唇,野蛮的杵过去一倒,从唇边溢出的酒液就这样顺着他白玉一样的流至锁骨,又从锁骨滑落到胸膛,留下一条淡红色的湿痕。
  有些靡丽的画面看的她眼睛一热。
  弱水绯红着脸轻骂了一声“祸水”,偏过脸就要将面具狠狠扣回他脸上时,手腕忽地一紧,紧接着她后颈也被锁住,动弹不得。
  “那你就是祸水的毒药。”他薄唇微勾,俯身压去。
  浓烈甜腥的气味骤然贴近,顺着他湿热柔腻的舌头钻进弱水口中,封住了她七窍,弱水被迫仰头受着,整个身体像一只被掏空的皮袋子一样,不停地被注入媚热的春意。
  灵活的舌头在她口中搅弄,酒液一点一点被哺渡。
  弱水嘤咛两声,身体兴奋的颤抖起来,差点要醉溺在这春药一样的气味中时,背后忽地一凉,像有什么东西在暗中注视着她一般。
  她这才惊醒过来自己还在书院的宴会上,猛地推开连惑。
  “甜么?”连惑抵着面具,意犹未尽的舔着唇。
  口中还有剩余的半汪混着他津液的酒,弱水脸色一烧,鼓着腮帮子斜了一眼他,就要吐在瓷盂中。
  他悠悠说:“一口五十两。”
  什么东西?!
  弱水瞪大眼睛被惊的咕嘟一声咽下去,刚吞下去就后悔了。
  她一沾酒就醉,这可是在外面欸,弱水娟秀的眉毛蹙起,心中懊悔,屁股也往旁边挪了挪。
  连惑这等妖孽属实是常人难以招惹的起的。
  而妖孽却没有丝毫的难为情,弱水拉开距离,他便也挪一挪,势必要紧紧黏在她身边,他玉手托着下巴,笑眯眯的说,“自然知道弱水在外无法饮酒,这是我特地调制的梅浆蜜水石榴露,若要饮酒我们晚上去春帐中饮,我教你泄酒的法子~”
  弱水舌尖舔了舔上颌,口腔里的余味确实是甜滋滋的,但依然板着粉玉小脸:“你怎么不去给其他人敬酒?”
  面具下的狐狸眼眯起来,伸出修长白皙的指腹去摸着她湿粉的下唇,“不是有叁郎四郎五郎六郎七郎么,敬酒自然是让他们去,我只想待在你身边,我可是你的一千五百两呢~”
  “而且……”说着,他指尖顺着下巴下滑,意味深长的落在她小腹上,低声笑道,“我猜,弱水这里……酥了吧~”
  故意冷淡的遮掩就被他这么干脆笃定的拆穿,弱水顿时像炸了毛的猫一样,慌张的反驳,“我才没有!”
  “你、你胡……”
  只是她话还未说完,紧张攥紧的手就被连惑拉住,覆上一根灼热粗大的肉棒,他舒服的喟叹一声,才轻轻说出最后一句,“而奴,刚刚在台上,看着弱水就硬了呢~”
  “你!”弱水睁大眼睛,咬着唇不敢置信。
  遍布青筋的肉棒像活物一样在她手心颤动,她心慌的要撒开手,却被那只缠绕着丝绦的手紧紧扣在他胯间,声音华媚像一只浸了春药的勾子,“嘘~弱水疼疼我,正夫的刀真是锋利啊,现在我的手还疼呢~”
  他手疼和他肉棒立起来想求欢有半厘钱的关系么?
  弱水羞恼地想着还未来得及拒绝,柔韧如蛇的腰就轻轻摇动起来,他的手包着她的手在他胯间前后套弄,健硕弯翘的肉茎磨着她软嫩的手心,龟头顶蹭她手腕上方,溢出一缕一缕的腺液。
  周围女郎们的欢声笑语像被放大了一样,喧闹地响在她耳畔,羞耻之余不由生出一丝不愿承认隐秘的快感。
  而连惑这个妖孽还在她耳边呻吟,“弱水的手好嫩~摸的我吉巴都快爆了~一会我们去雅间,我想你了,你两天了都不来看我……啊~乖,再握紧点~”
  整个手心都被摩擦的热乎乎的,热意像燎原之火一样顺着手臂的血脉燃至全身,柔韧皮肉下的腔穴开始一浪一浪收缩,深处的花心不由自主的裹着杨梅吮磨,酸意化作水液泄下。
  完了,小裤……又要湿透了……
  弱水终是难堪的闭了闭眼,一手摆脱不出,就换另一只手推他胸膛,眼中噙着盈盈春泪,“你松手!你就不怕别人唤你?”
  连惑倒很游刃有余,爽的腰眼酸麻,还能拈着桌上的点心果子去喂她,趁机将她贴的更近,轻佻地笑了一声,“那……弱水可要保护我哦~”
  说什么来什么,他刚说完,对面的祁敏就衅声问,“殷弱水,你们吃什么酒呢?吃这么长时间?头舞也该给我们敬敬酒了。”
  祁敏疑虑的盯着弱水那席,只看得到舞郎大半个身子背对她而坐,弱水的手倒是一直摸在他腰处。
  心中不由冷哼一声,凭什么又是殷弱水独享。
  而弱水闻声身体一僵,脸上又红又白,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她是不是被发现了?!
  她感觉整个人都开始眩晕,自己淫秽隐秘的那一面可能即将被赤裸裸的剖示在众人面前。
  她慌张无措的抽手,就要借口尿遁退避。
  只是屁股刚刚一提,却被连惑扣住腰压下,他放松地歪在她身上,狐面下的声音只有进食被打断的怏怏,“她好讨厌啊,弱水你把她骂走好不好~”
  “殷弱水,你怎么不说话?!哑巴了?”祁敏当弱水轻蔑自己而不理睬,于是更加不痛快。
  她端着酒杯起身就要走来,嫉恨道,“这可不是你一掷千金的醉春楼,你不要太霸道!”
  弱水并不知道在场的几个舞郎面上闲散,却皆警惕地望向她这里,随时准备出手。
  她只眼瞅着祁敏越来越近,连惑还懒洋洋的赖在她身上,手掌不安分的摸着她屁股揉起来,“呼,弱水身上好香,吉巴更涨了~想要呢~”
  都什么时候了他还在发情?!
  弱水惊惶的差点跳起来,又被他肩臂困得死紧,挣脱不得。
  她不愿承认,她屁股被他手掌揉的一片酥麻,心中又羞又气,提心吊胆的怒意不由朝着走近的祁敏发作,咬着牙清冷出声反嘲,“我就霸道了怎么样?!别的同窗没意见,怎么就你有意见?!你是属狗的么?我身边的屎你都要尝一口?”
  此话一出,祁敏顿住脚步,脸色骤然难看起来。
  而依偎在弱水身边的男人也僵住了身体,接着忍俊不禁地笑出声,佯嗔地拍了拍她屁股,“浑说什么呢,冤家~”
  祁敏见弱水一副稳如磐石毫不留情的样子,知道自己再说,便是给别人看了笑话去,不由面色一恨,拂袖而去。
  弱水心中一松,腰肢也软懈了下来。
  后腰的手弄着她的衣带,硬挺弯翘的阴茎好不羞耻地打在她大腿处,连惑慵懒的声音带着跃跃欲试的兴奋,“弱水好棒,一会奖励弱水吃吉巴好不好~”
  小穴也随着他的话咕叽地挤出一泡甜水,小裤湿漉漉的夹黏在臀缝间,再在这个妖孽身边待着,穴里的杨梅都要被她夹烂了。
  弱水捺羞耻,咬着唇转头问钱悦:“更衣之室在哪里?”
  ……
  连惑非要跟着她去更衣,她百般不愿,让他在雅间里等着她,她更衣完再去寻他。连惑狐疑的勾着她的腰带要她起誓,今日一定要同他缠绵,若她食言则所愿皆空。
  弱水只得敷衍的重复一遍他说的话,他才放她离开。
  离开雅致盎然的大堂,扶着雕花木栏上了二楼,弱水往霞阁深处排列如羽翎的房间穿行而去。
  按照钱悦吴锦口述更衣之室的位置,她一路东张西望,终于在二楼狭廊尽头看到门口摆着两盆盛开的栀子花。
  门楣上鸾翔凤翥地写着更衣两字。
  是这里没错了。
  弱水确信地推门,只见门口正对着的是一攀满常春藤的木架屏风,透过屏风翠叶间隙能看到后面有一女一男的影子交迭在一起,如交颈鸳鸯一般。
  身形亭亭,如鹤如竹。
  看起来是某一位同窗和山院的男学子。
  在此?
  更衣之室?
  难道是野鸳鸯在行鱼水之欢?!
  弱水的脸噌的烫起来,没看见她什么都没看见,她捂着嘴手忙脚乱地拉上门就准备当做从未来过。
  吱压一声,格扇门将扣合之时。
  藤蔓木架后却传来悲咽的一声,“嫂嫂,救我!”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5/06/13 03:28:49

(三十一)南坊舞郎、凌乱仙男和神秘金官(3)
  “韩疏?!”
  门被弱水一把推开。
  叫她弱水的可能有很多个,但能叫她嫂嫂的只有一个—— 那个被自己哥哥抢了亲的,殷弱水原本的未婚夫韩疏。
  翠绿藤蔓疏密错落间漏出一抹眼熟的橙黄色,弱水心中不由一沉,快步绕过木架,看到眼前的场景,失声呵斥道,“祁敏你在干什么?!”
  祁敏上身侵压在一位公子身上,正欲行不轨之事。
  她比一般女子还要健壮高挑,大喇喇的站着,猩色皮靴子踩在呈放着鎏金雁香炉的矮案上,整个人呈现一个强势包围的状态。
  此番听见弱水的惊叫,才悠悠松了扯在公子衣襟上的手,一脸不屑地侧过头看向弱水,“殷弱水你属狗的么?我去哪你都要跟着?”
  这话是将方才弱水奚嘲她的一句不差的还给她。
  弱水无心在意这些,只向祁敏的身内看去。
  被她压困在矮案与墙壁间的公子,白衣玉冠,面覆雪罗,神色清冷凛然,依旧不屈地抵抗着祁敏,弱水一愣,他居然是方才她注意到的那株出尘白莲。
  与他矜傲态度截然不同的是,胸前衣襟被大扯开,瓷白的锁骨处露出些许不明的斑驳红痕,一身白衣凌乱的像揉皱的荼花,见到弱水担忧地注视过来,他神色陡然慌张,拢了拢衣襟,躲避地垂下鹅翅一样的睫毛,睫毛的影子落在一胎薄白的瓷面上,脆若琉璃。
  弱水心中怜惜油然而起,鼓起胸膛看向祁敏,“你快放了他,这样丧心败德辱人清白的禽兽之举,简直不配为淑女!”
  “我辱人清白?!”
  祁敏听到这话,却忍不住嗤笑一声,放下了腿,站直身子睨着她,“这话从你口中说出来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两步外的女郎人高马大,身子板又结实,一对一的与她起冲突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弱水微仰着头不由畏怯的后退一步。
  她环视着周围,看有没有什么趁手的工具。
  祁敏察觉弱水的想法却毫不在意,也或许是她对自己实力十分自信,只掐着韩疏的下巴嘲讽道,“韩二郎,你来说说,去岁七夕兰夜节你是被谁当街掠去的?又是在谁的府里待了一夜的?”
  被困在墙壁间的如玉公子刚刚还在傲然不屈,听到这话顿时像是被抽去了脊骨,脸色一下子面无血色。
  祁敏满意的看着他,继续刺激道,“……哼,不说话?你一个早就被殷弱水玩透了身子二手货,在这跟我装什么高洁出尘呢,真当你自己还是清清白白的完璧之身啊?”  韩疏被她占了身子?
  正在试图拿下门口插着花的细颈瓷瓶的弱水一愣,毫不犹豫的反驳,“你在胡说些什么?!我怎么可能会干这种下流事?!”
  她目光期盼地移向韩疏,试图向他求证。
  只见韩疏睫毛颤动片刻,侧过头去回避弱水视线,凄哀的笑了一声,看向祁敏放低了声音道:“你不要再说这些,我从了你便是……”
  一滴清泪滑落,溅在雪罗面纱上,洇出一片一片的湿痕。
  不是,什么情况?
  难道祁敏说的都是真的?!
  弱水登时气的想笑,殷弱水啊殷弱水啊,你看看你干的都是些什么事?!
  但现在先管不了那么多了,救人要紧!
  她咬着牙将细颈瓶往墙上一摔,持着破口锋利的半截瓷瓶就冲过来,挡在韩疏前面,发狠道,“你再敢强逼良男,我就喊吴夫子了,夫子就在楼上的雅间,肯定能听到!介时书院未开馆,你就被退学,我看你如何向你母亲交代!”
  有道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乱拳打死老师傅。
  她倒是不怕受伤,只怕被破了相,长姐知晓了又要喋喋不休。
  祁敏面色一沉,退后几步,避开了疯狂乱挥的瓷刃,才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腰带,唇角恶劣的弯起来,“我祁敏虽混账,也知道污了良家清白,要给别人一个交代,而你殷弱水上完就扔,现在倒来我这里充什么正义英雌?真是可笑!”
  “你、你闭嘴!你胡说!!”
  弱水被她倒打一耙的话气的发抖,双手挥着碎瓷瓶哇哇叫着就要上前较量一番,“滚啊,滚!”
  祁敏一边狼狈的闪避着,一边视线越过弱水的肩,看向被她护在身后的韩疏。
  他半垂着眼睫,目光一直落在弱水身上,感应到她的视线,才淡淡抬起睫,墨润清奕的眼眸里带着一丝警告。
  她暗暗翻了一个白眼,她还没气够殷弱水呢。
  虽不甘心,但她现在也只能就此罢手。
  祁敏冷哼一声,几步退至门口处,撷下一只栀子花揉在手中,回首刻薄笑了笑,“韩二郎你这个样子,我看上你是你的福气,可惜你是个不知福的,那我就祝你们奸妇淫夫有朝一日能喜结良缘~”
  看着祁敏悻悻离去的背影,弱水手指软的一泄劲,碎瓷瓶应声落地。
  心脏扑通扑通跳着,弱水像小狗一样大口喘气,幸好把祁敏吓退了,要不然她真的一点办法也没了。
  忽地想到背后还有个小叔子,赶紧讪讪捂住嘴,回头望去。

新婚夜,植物人老公忽然睁开眼
简默
父亲公司濒临倒闭,秦安安被后妈嫁给身患恶疾的大人物傅时霆。所有人都等着看她变成寡妇,被傅家赶出门。 不久,傅时霆意外苏醒。 醒来后的他,阴鸷暴戾:“秦安安,就算你怀上我的孩子,我也会亲手掐死他!”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5/06/27 01:15:01

(三十二)南坊舞郎、凌乱仙男和神秘金官(4)
  韩疏正撑着墙试图站起来,侧影落在从支摘窗投进的阳光下,两逸修秀如兰叶的眉微微皱着,望着她的眼神怔怔,最终半垂下眼睫,那眼里的复杂难言都化作一缕清愁萦绕在眼角眉梢。
  小小的一方房间透着一丝尴尬的静默。
  弱水揪着衣袖,小心翼翼的凑上前,生怕这只琉璃白花被她碰碎了,“你别害怕,那个她已经走了,呃……你有没有哪里受伤?要不要……”
  韩疏看着弱水一边说一边试图来扶他的手,轻轻摇了摇头。
  弱水的手尴尬的伸在半空中,目光却落在他秀颈下的红痕,和他攥着衣服指尖泛白微颤的手,不由想到祁敏说的话,今日祁敏对韩疏作恶程度可能还不如殷弱水以前做的十分之一。
  而那被日光浸透如同鹅翅一般的睫羽下,含幽带怨的视线如同蛛丝,若有若无的黏落在她发梢衣角。
  “不需要吗……”
  弱水更加心虚了,眼神游移着的退后一步,讪讪笑了两声,“没关系,我帮你守着,你自己整理一下吧。”
  她低垂着头,转过身,还细心的把地上的碎瓷踢到一边。
  身后传来衣料窸窸窣窣的声音,看来果然是避嫌与她的原因。
  弱水心中正要一松,后背却忽地一重,如琼枝玉树一样清修颀长的身体倾覆过来,带着沁凉的温度,一双手臂从背后环过来,将她轻轻拥住,侧脸贴在她鬓边,清雅的兰草香气也从他面纱下、衣袖口里幽幽漫来。
  他轻轻呢喃,“弱水……”
  嘶,不是,她们现在可是嫂叔的关系……
  弱水心惊胆战的扭过身,唇却不偏不倚的擦过他的面纱,还未脸红,颈项就感觉一凉,一颗水珠顺着她脖颈滑进衣领,湿冷的她心也一滞,动作便止下来。
  “那天的月亮是下弦月,像一把刀子一样。”将穿着囍衣从飘荡在虞水湖上小舟中醒来的他,割的鲜血淋漓。
  他清清淡淡的开口,眼睫却濡湿,清致幽丽的脸上露出一丝忧郁惆怅。
  怎么又突然说到下弦月了?弱水茫然的眨了眨眼睛,又心想,总归是他遇到了这样那样不好的事情,心中惶惑也是正常的。
  于是捺下不愿,乖乖的站在那任由他抱着平复心情,还时不时拍一拍他。
  只是时间久了,那雁香炉的百花香都快要燃尽了。
  要是让进来更衣的学子看到就不好了。
  弱水不由有些着急,又想到殷弱水之前的所作所为,张口不死心的再确认一遍,“所以我当初真的当街将你抓进殷府了?此事为何祁敏会知晓……”
  环抱着她的身躯一僵,袖下扣紧的手也缓缓松开。
  弱水见机赶紧退了几步跳出来,不自在的绕了绕头发,心中却暗暗松了一口气。
  韩疏抿紧了唇,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慢慢直起身。
  他直直的看着她,眼尾微红,眸中却泠泠坚韧:“你在质疑是我将这件事告诉祁敏的?你不知道当初你做的事在城里闹得沸沸扬扬?昨日为我们定下姻缘的媒公来韩家了,是殷家舅君使来的,送来许多补偿,还说从前到如今都是委屈我了,要认下我做义子。”
  话外之音,是她欠他良多,连爹爹都替她愧疚。
  “对不起,我……”弱水顿时羞愧万分,揪着衣服不知所措。
  想来爹爹原本让她娶韩疏,也是为遮掩之前的错事,没想到被韩破先下手为强劫了这桩亲事,而她也在韩破的蛊惑下将错就错同意了让他留在殷家。
  算来算去,眼前的韩疏才是最无辜的。
  弱水嗫喏着伸手去拉他,“你受委屈了,那些都是你该得的……”
  韩疏垂下眼睫,他避开了她的手,退后一步与少女行了一礼,声音疏离冷寂如寒塘烟波,“母亲父亲也是这般说,我只知道自从去岁兰夜节后,你对我做什么我都甘之如饴,便是要脱下我衣……”
  他羞于启齿的咽下即将说出口的话,可后面暧昧旖旎的留白只要不是傻子,任谁都能想的出来。
  弱水脸色红白驳杂,早知道她就不该多嘴再问,只酸楚着鼻尖低头认错,“我让你伤心了……”
  韩疏凄楚的摇摇头,“不知是不是哥哥与你说了什么,才让你这般想我,甚至怀疑我的真心情义……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从未怨过你和哥哥,只是若当初我不曾遇见你就好了。”
  他深深望了她一眼,恢复了矜持的态度,微微一颔首,便往外走去,步履有些许踉跄。
  弱水理亏的忙伸手去扶,却被他冷冷推开,“嫂嫂,还请放手吧。”
  “韩疏……”
  弱水咬着唇,茫然的站在原地看着那修瘦的白衣身影离她越来越远。
  宴饮过半,更衣之室外面的人也多起来。
  韩疏从更衣之室出来,就露出比平时矜重自持的神色要稍许失魂落魄的样子,一路吸引了许多若有若无的打量,他听着身后动静不紧不慢的走着,在一处通往户外飞廊入口处的拐角停下,从怀中掏出一面巴掌大的铜镜。
  铜镜光可鉴人,镜中映出一张清泠雅秀的脸,眼尾洇红,眼眸里碎星点点,一副受人欺负的破碎感。
  他淡然动了动手腕,铜镜角度倾斜,照出他身后廊道。
  等了片刻,一个纤丽姣贵的紫衣少女便像一只小兔,懵懵懂懂的从廊道深处闯进他的镜中,神色带着些许找不见他的焦急愧疚。
  他的小兔上钩了。
  面纱下浅淡的唇不由微微弯起。
  装完了坚强矜持,也该在她面前柔弱的晕一晕了。
  他收好铜镜,再酝出几滴泪,便准备抬步突然出现在她面前。
  忽然,一个穿着穿着灰布衣服的小僮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先他一步的笑着迎上去,“小姐小姐小姐!你交给我的事,我打听到了!”
  ……
  弱水回到曲水宴席上,脑子里混乱一片。
  刚刚芥儿喜悦的找到她,告诉她他查到金官是何许人也。
  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那个关系到她全部身家的金官就是阿玳!
  钱悦听弱水嘀咕完,饮着酒笑着斜了她一眼,“阿玳自然就是金官啦,他原是千金坊司茶侍者,不知你什么时候注意到他的,有一个月里你天天拖着我和阿锦泡在千金坊,怕他被别人欺负。我跟你说既然喜欢就早点赎出来放到府里,你也不听,也不知当时你在犟些什么。”
  吴锦慢条斯理的剥着莲子,头也不抬的轻笑着补充一句,“我还记得当时为了陪你,我和阿悦还被我娘在千金坊抓了个正着,我娘提着棒槌满坊的追我们,最后一人被罚抄一本书。”
  钱悦想起狼狈往事,不由笑着应和:“对,就是那次,我和阿锦被吴夫子抓回去之后,就听说你把阿玳带走了,我们再见到他时,已经在你府上。”
  不对啊,阿玳的由来怎么与爹爹说的不一样?
  爹爹口中的阿玳是她在大鸢峰下救下的差点死去的山民。
  而吴锦钱悦认识的阿玳是出现在千金坊的金官……
  其中又发生了什么?
  他们之间有为什么出现了一纸天价赌约?如果不是他今日还传了信笺给她,她简直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人做局,专门来骗她的家产了。
  弱水托着下巴,被这些纷纷乱乱的信息愁的连连叹气,连钱悦往她嘴里塞了一个莲子都没有察觉。
  钱悦见弱水一脸平静的咀嚼,自己也捡了颗莲子扔进嘴里,顿时被莲心苦的脸皱做一团,不由愤愤掐了掐她的脸颊,“想什么这么出神?苦味都没感觉了?!”
  弱水不好意思的递过去一盏茶,将早上阿玳传信邀她见面的事说与两位好友听,想到那张赌约,又不由问道,“今日是何日?”
  钱悦吴锦异口同声道,“六月二十四。”
  弱水一愣,殷弱水二月二十四立下的赌约,为期四个月……
  今日竟是……最后一天!!
  她噌的站起来,冲出去两步又折回来向二脸疑惑的好友道别,“阿锦,阿悦,时间紧急我先去找阿玳了,哦对了,你们帮我给我爹他们传个话,今晚上我可能回不来了。”
  “回来,你知道去哪找么?笨蛋。”钱悦无奈的揉了揉额角。
  “昙宝寺,你和他约定私会的地方一直是昙宝寺。”吴锦从袖中掏出一把钥匙扔来,望了望外面的日头,细心嘱咐道,“骑我的马去,现在才申时初,你还赶得及。”
  弱水接过锁马的铜钥,暖流盈满整个心田。
  她无言的叉手行了淑女礼,便转身大步向外走。
  她步履匆匆,却在霞阁大门处被人拦下。
  一个面容清秀的舞郎抓着她的胳膊,像看到救命稻草一般:“殷小娘子,你快随我去看看连惑吧!他被祁娘子带到雅间里锁起来了!”

冰山女神的小医神
十指舞动
乡村小神医相亲比自己大三岁的高冷女总裁被嫌弃,没想到进入校园之后,凭借神乎其技的医术,却得到各种美女的青睐。迷糊小仙女:哥哥,我肚子疼!…… ...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5/06/27 01:16:00

(三十三)赴约之波折
  临街的窗棂半开,一道紫色衣影策马往城东北驰去。
  连一丝犹豫,一个回头也没有。
  连惑淡淡收回目光,他斜倚在榻上软枕,狐狸眼半阖着,唇畔的微笑像寒江上的弦月影,疏离的习惯性的浮着晃着,为了诱惑少女他身上衣服早换成了轻薄红纱,腰上系住的金锁链只等她来解开……
  想到此,翻转摆弄着那张赤金狐面的指尖一滞。
  接着,狐耳上的铃铛越晃越急,逐渐像疾风骤雨一般,叮铃叮铃嘈嘈切切。
  直到狐面猛地脱手而出,当啷一声砸在房中空地上,咕噜转了两圈才停止在昏迷不醒的橙衣女子不远处,狐面已然扭曲变形。
  一室寂静。
  塌下伫立一个低头袖手的少年,此时大气也不敢出。
  刚刚几个同门推推脱脱谁也不肯来回话,最终一致推他这位最得公子青眼的小仆来顶包。
  于是他期期艾艾的进来,“回公子,原本已经告诉殷小娘子,可当时韩家二郎又突然出现,他让殷小娘子安心离去,又说他自会请书院的吴夫子来管教祁敏,属下只能看着小娘子去了。”
  至于韩家二郎?说是去请吴夫子,但到现在都没出现。
  不过韩二郎不重要,意图不轨的祁敏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殷小娘子走了。
  公子生气了。
  少年惴惴不安地等了好一阵,在长长的静默后,终于听到榻上男人幽幽轻笑一声,“安心?呵……放雀儿吧,我记得白州城附近有长公君殿下的密探,他好像一直在暗中搜寻蓬莱洲逃跑药人的下落,我正好也该还他一个人情了……”
  少年挠了挠头,心中松了一口气,看来公子的怒气有了去处。
  他轻快的应了一声,“是,公子。”
  一只灰毛雀儿从鸟箱中取出,脚环上附着指节长的密信,少年手一扬,雀儿便扑棱棱地从窗外飞向天空,越来越远,不消片刻,那灰点子便融在晴空里再也看不见了。
  而门外墙角,一抹白衣悄无声息的隐去。
  ……
  一定是那个男人偷了她的荷包!
  弱水跨在阿锦的小红马上,不甘心的摸着的腰部,那里空空如也!
  刚刚在北城门接受盘查时,她见一位年轻男子面色苍白手上拎着几幅药包儿,手上还牵着一个七八岁的男童,于是善心大发的帮着他们过了勘验,出了城后,男人更是一副不胜感激的样子过来躬身致谢,还差点摔扑在她身上。
  而她居然没察觉到任何异样,只是反射性的一把将他推开?!
  要不是她现在行到方苔山下,看着入山的路犯了难,想到可以拿出荷包里阿悦画的山路图看一眼,她还一直都没发现荷包不翼而飞呢!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酥软的屁股被马儿行动间颠的一阵一阵吐水儿,小裤濡湿的黏在花谷缝间,弱水难受地挪了挪屁股,嘟嘟囔囔地再次骂起韩破来。
  追究源头,若非那个混蛋给她穴里塞了东西,她也不至于因过城门下马时差点腿软摔倒,而被那男人扶了一把,因此心生好感,才去帮他!
  总之,总之,都是那个小心眼又会作怪的韩破的错!
  但现在,现在她只能先找人问问路了。
  午后的阳光被林梢筛过,在松软的山径上投下斑驳光影,暑气困在竹枝间,蝉虫就像蒸笼上的气孔一样知哇的喧嚣不停。
  弱水呼出一口欲气,挥着手给自己红彤彤的脸颊扇了扇风,心中越发烦躁,这片竹林走到哪都是一样的,她都快以为自己鬼打墙了,而且还一个人也遇不见。
  正嘀咕着,她手搭着棚,支颈一望,忽地发现不远处的密竹林后掩隐着房舍几间,她赶紧踢了踢马腹,驱马过去。
  一人一马过了一道小石桥,走进了才发现那是个茶铺子。
  靠近小院的路口处,高高挑着一杆竹骨黄皮纸灯笼,灯笼上从上倒下依次贴着几个鲜红大字。
  陈氏茶肆。
  再往里走,就到了没有任何篱笆围栏的茶铺院子了。
  茶铺里除了两张干干净净的方桌,几只随意的长凳,几乎一个人影也瞧不见,哦不,还是让她看见了一人。
  在那竹屋宽大檐下的阴凉处置着一张黄竹摇椅,摇椅上躺着一个穿着棠紫色衣衫的男子,黑藻一样微卷的长发披垂,身姿惬意放松。
  日光打房檐斜斜照下来,将他上下分作明暗两段,摇椅受风悠哉悠哉的前后摇晃,他面上盖着一支金丝户扇也随着身形晃动,在光中波荡着细丝金芒。
  弱水看了半晌也分不清他是醒是睡,只能清了清嗓子,客气地询问,“打扰了,请问昙宝寺的后山门是这条路么?”
  阿悦说她得走后山路那条小路,这样才能保证迎面撞不上韩破。
  风过竹梢沙啦沙啦。
  红泥小茶炉沸水咕嘟咕嘟。
  摇椅压在竹台面上吱嘎吱嘎。
  只有那男人像死了一样一点动静都没有。
  弱水咬了咬唇,还要继续问,忽然从房尾窜出一个男人,站在她和摇椅中间,机警的望着她。
  他面容轮廓分明,高鼻深目,眼珠子居然还是碧蓝色的,身上穿着灰色的无袖短衫,露出两只粗壮的手臂,似乎是才割完草回来,栗色卷曲的短发间夹杂着一些枯碎叶草梗子,手里还提着一把锋利的镰刀。
  他看见弱水先是一愣,回头看了看躺着的长发男人,见男人没有反应才挠了挠头,又转过头来。
  碧蓝色的眼睛直直的瞧着弱水,他鼻尖微动,“上山?寺?”
  声音哑涩还带着一股奇怪的腔调。
  弱水勒马退后两步,看着他手中的镰刀警惕的点点头,心中开始拼命回忆,阿悦说上山的路旁到底有没有一个茶铺,茶铺里又有没有蓝眼睛的异域人?
  好在栗发男人盯着盯着,他自己就移开目光,脸颊却泛起一层薄红,刀尖一扬,指向前方竹林相夹的土路,“这里,一直走,有神像。”
  他面容直率的显出所有情绪,碧蓝色的眼中没有虚伪狡诈之色,弱水不由相信了他,点了点头,娇声到了谢,便顺着他指的方向慢行而去。
  她前脚走,后脚那摇椅上的长发男子似是小憩终于睡醒,伸展着腰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
  栗发男人凑上前两步,“主,马饱,回城?”
  金丝户扇滑下,露出蒲桃酒酿一样紫红色的双眼,笑意狡黠。
  “哎呀呀~不着急,好戏才刚刚开始~”

榻上欢:皇叔,有喜了!
尼图
女扮男装的小皇帝竟然被皇叔睡了,为堵住二人断袖的悠悠之口,皇叔决定为皇帝纳妃。“皇叔,朕不举,无法纳妃。”“无妨。”“皇叔,朕膝下无子,无人送终。”“无妨。” “皇叔,朕的洞房花烛夜你怎能进来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5/06/27 01:29:58

(三十四)狗狗祟祟躲躲藏藏
  弱水得了那栗子毛的指路,一路上心里就有底气多了,顺着竹林道蜿蜒上了山,行了许久,盖在头顶上的竹云也换成了不知名的高大树冠,直到路来到一处断崖平台,她将马拴在在桑树下,又咬着牙爬了四五十阶石梯才辗转到了一片高墙连绵之所。
  仰头望去,墙内古树参天,繁茂森绿的枝叶掩映着碧瓦朱甍的庄丽宽阔建筑。
  是昙宝寺没错了。
  面前一扇乌漆朴素的木门半掩,石阶光亮,一看就是时常有人进出。
  弱水扶着墙歇了歇,才扣上门扉上的铜环,等了一会却没见人,便大着胆子推开门探头往里一瞧。
  院内阳光苍寂。
  不远处玉兰树下有位扫地的道姑,察觉到门口动静才转过头来,看着她微笑着点点头,似乎是早就知道她会来。
  她往前院侧边的方向指了指,“女公子要见的人正在合和殿右边山舍里等了许久呢。”
  看来殷弱水经常和阿玳在此会见,连昙宝寺的道姑都熟悉她了。不过也好,知道了地方也免得她像无头苍蝇一样在寺内乱转,大大增加遇到韩破的几率。
  “多谢姑姑提示。”弱水脸色微微一红,点了点头,按照道姑指的路线往中院寻去。
  从后院往前,穿过一两道窄门,就来到香烟萦绕幡幢如林的前院,不过因现在已是申时过半,正是香客准备下山的时候。
  她一路提心吊胆的走着,没有遇到几些人,倒也顺利。
  唯一难受的是走了这么许久,腿心穴儿被杨梅磨的止不住酸慰流水,每动一下,腿根都在不由自主的打着颤。
  再不停下来歇会儿只怕会有人上前询问她是不是身体有哪里不适。
  弱水面色潮红的靠着树停下,抚着胸无声细细喘气,正当她记不清今日第几次骂韩破时,忽地听见旁边传来中年女声,逢迎道,“韩施主,沐浴一番后气色更红润了,看来是前些日在娲皇尊前上的香如愿以偿了?”
  然后那个让她耳熟的低沉声音,颇为好心情的嗯了一声,“自然,所以特来还愿了。”
  她心中一个激灵,连忙顺着声音转头,就看见一墙之隔的矮竹篱后露出半颗脑袋,随着他走动,鸦黑发顶上的金冠嵌着硕大南珠正一颤一颤,流转着灿亮浮光。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不是韩破主仆俩还能是谁?
  道婆还在继续笑着,“老道也念着韩施主,故关于韩施主还愿的叁牲五果都早已备齐,就等着韩施主来还愿,只是不知道那金箔……”
  韩破没说话,丹曈先嬉笑回道,“你这老道婆,我们少夫郎金箔没有,一锭二两的金子还是有的,够不够换你们寿金百张?”
  道婆顿时笑的喜不自胜,“够得够得,自然是够够的了……”
  他们一边说一边走,眼看着他们要从旁边的门出来了。
  要是让韩破抓个正着,怕是又要疑神疑鬼的闹个不依不饶。
  弱水一想到后果,头都大了,她急急环顾一圈,寺内青砖宽旷,除了主道旁边几颗参天古树,就是低矮的石碑,石笼,而自己一身萧秀瑱的紫袍,在这泥墙绿树中分外显眼……
  只能赌一赌了!
  她硬着头皮迅速往中间殿宇跑去,刚贴着墙腰酸腿软的藏好,就听见远处韩破迟疑的扬声,“弱水?!”
  嗯?韩破发现她了?!!
  弱水还没咽下的喘气差点把自己呛死,眼睛睁的溜圆,不敢相信自己这么快就被发现了么?!
  她揪着衣袖,蹙着眉,差点要主动站出去,才听到韩破狐疑的喃喃,声音往她这边越靠越近:
  “丹曈,你刚刚看没看到过去的背影?我怎么感觉这么像弱水呢?”
  丹曈笑着否定,“少夫郎这是心里念着妻主呢,只是妻主此时应该还在霞阁与同窗宴饮,应该不太会出现在这昙宝寺。”
  而旁边的道婆也适时打岔,“说到殷小娘子,我们寺还供着文姬帝君宝像,当年开光时有白鹤绕梁,求功名学业最是灵验,韩施主要不要为令细君求尊神像供在府中……”
  呼……
  好哇,原来并没发现她,弱水不由鼓着脸颊恶狠狠的松了一口气,听到丹曈合情合理的推断又暗暗笑起来。
  还是丹曈天真正直啊,不像他那个精明的主人。
  不过,要是韩破信了丹曈的话就好了,或者顺着道婆去别的殿看看也好,这样他们走了,她才好去道姑指的山舍方位。
  她一边碎碎念祈愿韩破别在跟过来,一边狗狗祟祟竖着耳朵听他动静。
  韩破本觉得丹曈的话十分有道理,一振袖子正要离开,忽然瞅见墙角露出了一截影子,是个探头探脑的毛茸茸脑袋,好似正在偷听他说话。
  他顿住步子,眼睛一眯,越发感到蹊跷,“丹曈,你看到墙后的影子了么?你从后边那侧绕过去,我从前面过去,让我看看究竟是谁在那边鬼鬼祟祟的!”
  丹曈自然也看到了,虽觉得可能是寺中道人正在廊下休息,但主人让他往东他自不会往西,于是也应了声“好”。
  两人说话被弱水听去,她低头一看,才懊恼的暗呼自己怎么把影子露出去了。
  来不及管他们突然放轻的脚步了,弱水只能赶紧扶着殿宇侧墙往前疾走,一拐就到了殿宇大门处。
  殿宇前庭更整净空敞,殿前立着一个巨大的香炉,旁边宝幢高立垂着绣诸天象的绫罗,道路间偶尔走过几个香客,穿着分外素雅。
  往前往后都被人堵住去路,若不想被寻见,只能进殿。
  正巧有道姑送着香客出殿,弱水当即一脚跨进门槛。
  殿内深处是一方高台,高台中央矗立着一尊丈高的神像,神像用鎏金浇筑,蛇尾盘踞,身披五彩霞衣,发间颈间装饰有珊瑚、琉璃,华美肃穆,正是娲皇大帝神像。
  左右两旁配祀着两叁位神女,云鬓高髻,彩雀环身,手持兵刃,或书笔。
  殿内空空荡荡又紧紧挨挨,紧密摆放的是高台下方盛着祭品的供桌,并着几排火苗幽微的香灯,还有几个方蒲团。
  空荡的是一览无余的殿厅。
  藏哪啊?哪里才不会被发现啊?!
  弱水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急的团团转,心一横,正要翻起供桌下的帷帘钻进去时,忽然手心被一只微凉手掌牵住,“过来这里。”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一个普通的大三学生,开局被甩,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5/07/03 12:25:30

(三十五) 阿玳
  弱水扭头看去,一个身穿皂色麻衣的少年道人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旁。
  “供桌下面太闷了,藏在那里不会舒服的。”他一边说着,一边拉着她往殿右侧走,横拉开神女像身后的一块木板。
  弱水没想到在神女像背后还有这样一小方狭长空间。
  里面灰蒙蒙的,架子上堆放着褪色的金箔香火,还耷拉着一些被鼠咬破了的五彩幡帐,乱七八糟的东西将这处侧间挤成一条逼仄的细径,斜光从上方直棂小窗投射进来,落在一尊一人高的旧木雕神像上。
  不过,躲在这倒是比供桌下好多了。
  她转过身正要向他道谢,就听见门外殿堂传来丹曈清脆的声音,“……刚刚过去那个穿缁衣的道姑身量和妻主有几份相似,许是少夫郎看错眼了,我们还是先上香还愿吧。”
  道姑也在热情洋溢的附和,“小子说的正是呢,还愿信书最好还是由韩施主亲笔书写,信与金箔一同焚烧,昊天娲皇大帝会感受到韩施主的诚意的。”
  真真是冤家路窄,她前脚进了殿,韩破后脚就跟上,还好她找了这么一个绝妙的地方暂时躲起来。
  但是现在又该怎么去找阿玳呢?
  弱水正喜忧参半,斜眼一瞟,就见少年道人握住门上横木就要推门而出,一副帮助完她,挥挥袖子就要潇洒离去的样子。
  她简直要晕倒,这个少年早的时候不出,晚的时候不出,偏偏在韩破进来后要出去。
  弱水扑过去一把握住少年手腕,“对不起,你先等……”
  而少年道人好像就在等这一刻,在她碰上的一瞬就松开木门,由着她抓着还晃了晃。
  手下腕骨沁凉的像雪捏成的,又被抱在骨头上的皮肉温意中和,握在手心里便只觉得若有若无清凉,弱水不由一愣,一个莫名想法从心底浮起。
  她抬睫看去,眼前的之比她高了一头的少年像是用冰雪雕砌成,灰白的眉睫下是如琉璃一般清透的眼瞳,唇色淡樱,整个人清灵空秀到极致,唯独眉心的一点朱砂,为他增添一抹绮艳。
  弱水无声张了张嘴,试探着问,“阿玳?”
  他定定看着她,眨了眨眼睛,这才轻悄地笑了一笑,像叁月里雪雾消融,露出一池暖融融的春水,和着枝头一点鹅黄嫩绿。
  芥儿误她啊,说什么没有存在感,让她以为和芥儿长得一样,不过堪堪齐整。
  没想到竟和墨藻的精致漂亮不相上下,是另一种空灵剔透的美。
  弱水尚在心荡神摇,这位美少年就身姿一晃,猛地向她倾倒过来。
  “哎。”她被压的后退几步靠在墙壁上,腰也被皂袖紧紧的环住,清冷的气味裹的她密不透风,阿玳额头抵着她额头,喃喃道,“阿弱阿弱阿弱……你生我的气,我还以为你今日不会来了。”
  弱水顿时从美色中清醒了,将他脸推开些,认真问,“什么生气?”
  阿玳雪烟一样的眉毛拧了一拧,犹豫的说,“你爹……”
  她爹怎么了?她爹挺好的啊。
  弱水张了张嘴就想反驳,就见少年一脸你果然还是这样的绷起脸,他一边嘟囔着“在你心里你爹就那么重要么?算了……”一边不甘心的低头咬上她的下唇,舌尖反复描着她唇缝,一点一点往里顶着。
  温软的唇舌像一团云一样骗她张口,随即就化作骤雨,卷着她的舌吃的急切。
  “哎,你放开我……”
  弱水红着脸伸手推他,他轻轻哼唧一声,当做没听见,缠吻的越发投入。
  “阿玳!”弱水呲着牙警告的轻咬了一下阿玳的舌头,又推着他胸膛,终于拉开两人的距离,口齿不清地气恼,“泥、泥把话说清楚,我爹怎么了?”
  阿玳委屈的捂着嘴退后两步,胸膛喘气一起一伏,琉璃眼眸中欲言又止。
  正当弱水竖起耳朵以为他会接着透露以前的事时,他却歪着头转移了话题,“阿弱在躲着正夫,不如我去把他引开?”
  说着,他自作主张的点点头,反身往外走,似乎已经有了主意该怎么做。
  弱水睁圆了眼睛,被他的反应搞得突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赶紧拉住他衣袖,头摇的像拨浪鼓。
  什么叫他去把韩破引开,他长成这样又是从暗处突然出现,韩破那样精明的人能不疑心?
  之前的事情恩怨不说便不说罢,日后有的是时间了解,只是她来找他是有更重要的事要问,她扯了扯阿玳的衣袖,“等等,等等,前两日有人给我送来了一张赌约……”
  阿玳停止住,看着她眨眨眼,灰青的琉璃眼珠漾过一丝流光,眉心砂妖丽。
  他掏了掏袖子,慢悠悠拿出两页纸,“你说这个?”
  冰玉手指轻轻一抖,斜光翻滚着微尘穿透米黄色的纸张,墨色字迹勾画像浮在光中一般,下方坠着殷弱水的大名和画押的红印,比起那张拓印,这个似乎是房契和赌约原本。
  弱水愣了愣,看向他,不明白这个为什么竟会在他手中,那她的拓印别契又是谁给的?
  “阿弱怀疑是姬元清送来的?可是阿弱与他立下赌约之后,他就死了啊。”
  “死了?!”弱水震惊。
  阿玳认真的点点头,语气轻描淡写的像说起今天多吃了一碗饭一样稀松平常,“立赌约之时阿弱就给他下了毒,但我怕他还有活的可能,于是晚上潜上了他的船又补了几刀,应当……是死透了。”
  弱水脑子有点乱,蹙着眉疑惑,“可他若死了,前两日来找我的又是谁?”
  “房契和赌约都已经被我偷回来了,若他没有死,我便再杀他一次也无妨,阿弱就不要关注他了。”阿玳认真保证道,握了握她的手像只小犬在卖乖献宝一般。
  不过空透眼瞳依旧没有太大波澜,好像这事情对于他来说无关紧要。
  弱水抿着唇觉得事情解决的如此容易,心中始终有着一份隐隐的不安。
  但视线落在他两指节夹着的米黄色纸张上,又安慰自己,不管人死没死,只要把抵押的东西拿回来就行。
  阿玳也顺着她目光看去,歪了歪头,郑重道,“阿弱还没有做出决定,我现在还不能把它给你。”
  “什么决定?”弱水眯着眼伸出手。
  阿玳将手高高举起,眼中带着期盼,“要么,以平夫之位娶我进门,要么,和我私奔。”
  她成亲还未过叁日就要再娶一个小郎进门,还是平夫,显然,这事不太现实,要答应那可比登天还难。
  私奔……私奔就更不可能了,她脑袋空空又能去哪?
  “行,你先给我。”
  弱水眨眨眼睛,嘴上爽快的敷衍道,一面趁他不注意垫着脚伸展手臂,纸契很轻易的就到手了,还没等她心中窃喜,结果后退一步时,不慎脚下踩到一只圆滚滚的香烛。
  咕溜一下,她前后踉跄着,慌乱地扑棱着手臂,收住了后倒却止不住飞身撞向前。
  阿玳看着弱水扑扇着眼睫,满脸写着我要来抢了我抢到了的得意表情,却脚滑了歪歪扭扭扑过来,他顺势一把抱住她,眼中闪烁起星星点点的笑意。
  在她羞愤不好意思的看过来后,他睁着溜圆的清透眼睛无辜道,“是阿弱摔在我身上了,这次不是我主动的。”
  他说的也没错。
  但是也不必把她整个身子都抱起来吧?手还托在她屁股处,让她不由敏感的夹紧屁股。
  弱水一手吊在他肩颈上,一手攥着房契,脸上有些纠结不乐,最终只能点点头,小声说,“那你快把我放下来吧。”
  阿玳这时却露出一点羞涩的表情,藏在发下的白玉耳朵也变地粉红,“可是阿弱屁股好像……”
  弱水脸一点一点发烫,警惕地瞪着他。
  他直勾勾地看着她,“湿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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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5/07/03 12:28:24

(三十六) 一墙之隔•上(舔穴,吃杨梅H)
  棂窗高悬,傍晚灰赤色的散霞从殿中高处斜斜漏进这个的隐蔽杂间。
  光线之下是一尊一人高的男像木雕,男像箕坐在一方牛形石案上,肩臂微沉,双手扩开做拥抱状,怀中蜷靠着一个面洇桃粉,软唇微张的柔媚绝色少女。
  少女的上身齐整,下半身的绿裙紫衣竟全被推上膝盖,轻薄的罗绸乱糟糟的堆卷在腿根处,露出两只腻脂粉白的腿,一边一个挂上男像坚硬的手臂,又如倾倒出的羊乳一般颤颤巍巍的从乌棕色粗木间流出,而在白生生的脚尖处,一只鞋子已经不知丢到哪里去了,只剩另一只脚悠悠半挂着一只缀着米珠的软履。
  造成这一切的皆是因为俯跪在她身前的那皂衣少年。
  他跪在少女身前,是神女座下最虔诚忠贞的信众,暴露着从头顶到脊背的致命弱点,脸却深埋进她裙萼下,唇舌大张,啧啧地舔着少女腿心。
  他每吃一下,少女的腿儿便受激般颤抖一下,松松挂在脚尖上的软履也随着她的动作荡一荡,摇摇欲坠。
  弱水无声轻喘着,神思恍惚,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子,或许是他附在她耳边呵着温热气息说的一句“阿弱我好渴,你给我吃一吃你穴吧。”
  也或许是那双近在咫尺的清透眼眸,像刚下过靡靡春雨的灰青天空一般,氤氲着漉漉软光,祈求而直白地看着她。
  像是很好掌控的样子。
  心中某处倏地一动。
  她盈盈眼波流转着朦胧媚色,咬着唇点下了头。
  腿心被迫张开,粉嫩光洁的阴阜上蒙着一层水光,她手指羞耻的捏着滑腻紧闭的馒肉慢慢往外拉,展示出湿淋淋的层迭沃红艳瓣,被肥蚌含住的淫露这才如割开蜂巢后的清蜜一般坠下,花瓣早已泡的嫩亮淫艳,散发着一股淡淡的甜杏香。
  早已日思夜想的少年瞬间便红了眼睛,如同渴了几日的小兽一般,喉中呜咽着扑过去,沁凉的唇齿顶进她湿润敏感的软肉间大口舔吮,连挂在腿根处黏唧唧的小裤都不放过,也含在嘴里啜着汁液。
  弱水第一次被人舔穴,手指紧张的攥着衣摆,腰肢控制不住的搐动,温凉软韧的舌头肆意搅着花瓣,顺着肉缝来回刷着,又有上下两瓣薄唇厮磨着阴唇,是一种不同于细直手指或者炙热贲张肉棒的全新感受。
  柔腻的,献媚的,幽暗的要钻进她骨髓与她共生的销魂感。
  少年贪欢着不停舔,她压抑着喉中呻吟不住地流水。
  直到润腻的一汪一汪甜露被尽数吃下,露出中心细细一口红嫩软糯蠕动不停的花嘴,她已经软绵绵的连腰都挺不起了。
  阿玳迷醉亲昵的看着花穴小口,没有人比他更熟悉里面的销魂甜蜜,他亲了亲这张藏在恋人腿心的娇嫩小嘴,然后用他细砂一样的舌面,打着圈舔磨嘬着,试探的顶进去……
  阿弱好甜,比上一次还甜……
  他还要喝更多的花液……
  而被粗糙舌尖勾弄的撩人酸痒迅速从她隐秘的私处散开。
  够了,她不要了……凌厉难耐的快慰让弱水试图合拢腿,可是两腿被强制挂在木臂上,她只能颤抖着拧腰躲开少年的狎昵,淫口却谄媚的向少年吐出更多甜水,以示嘉奖。
  阿玳哪里能看着嘴边的甘甜远离,舔了舔唇,咽下喉中不断分泌的渴望,强硬的捏着大腿又追上去,牙齿撞在嫩极了的红涨花蒂上。
  弱水腰身失控的一颤,一股酸锐从腿间直冲天灵感。
  好痛……好酸……不要再被吃了……
  绝丽少女无力的瘫靠在斧痕粗犷的木像上,饱满的胸脯不住的起伏,满面春红,蝶翼睫下是盈盈水光。
  缀着米珠月白软履终于从绷紧的脚尖滑下。
  又被白玉手无声接住,细致的放在石案下。
  与此同时,一墙之隔外是韩破和丹曈跪坐在蒲团上,正在道婆的指导下烧着金箔与还愿书,火苗自铜盆窜起,舔燃着纸箔,噼噼剥剥。
  恰好掩盖住侧间的窸窣动静。
  道婆陪伴在韩郎君主仆二人身旁,旁人不知,她却知道韩家这位郎君看着莽撞刚性,其实是出手阔绰的精明狠主,只要能拿捏到他的软肋。
  上回他来寺中求愿,她有意无意透露出自己手上有市面上难买的迷药,韩郎君试了药性后,高价拿下。
  是以这次,她稍稍动了动嘴,便说动了韩破在后土娘娘殿里给他父亲点的往生灯从一日三斤灯油涨至五斤,如此有油水的活计,不过是还她一个人情罢了。
  韩破顿了半晌似乎在思考什么,又加上一句,“既然如此,也给我妻殷弱水也舍上一盏三斤的祈福香油灯。”
  想到他那猫儿一样懒洋洋偶尔凶人却可爱的紧小妻主,唇角不自觉勾起笑,复又叹息一声说,“……克不克妻的我也不知道了,只是如今嫁了人,总归不能当了鳏夫去,她平平安安的才是家。”
  道婆心中不以为然,暗忖着韩大郎君不过是图殷府家业殷实,殷小娘子城里首屈一指的好颜色,又有哪个小郎君不爱俏娘子,若他换个妻主,哪会这样上心。
  不过这桩生意还是要做的,在出殿去前,道婆憨实的哈哈笑了两声,一边宽慰,“韩施主即入得昙宝寺,就是有福源的人,只要点上祈福香灯,保证殷小娘子遇到危难也能逢凶化吉!”
  韩郎君听了这话,拧着的眉也舒展开来。
  而这厢弱水正蹙着眉,半阖着眼细细喘息。
  冷不防从外面听到自己的名字,她心中清明警醒一瞬,眼睫也抬了抬,接着听见他不过是为了不当鳏夫,不由暗哼一声。
  他那是不愿意当鳏夫么,他那是才开荤图她身子。
  不过外间的谈话倒勾起她的兴趣,心思也不知不觉神游到殿中,连轻柔安抚的舔着她外阜馒肉的小舌消失了都没有发现。
  少年的气息淡了淡,静默的往上一移——
  藏在花肉间的敏感红蒂就这样冷不丁的被温凉口腔咬住,如同吮乳般狠狠一嗦。
  阿玳!!!
  出神的弱水被这陡然来的刺激惊浑身一颤,差一点尖声叫出来,连忙紧紧捂住嘴,露出两只湿漉漉的眼睛,气恼地瞪着阿玳黏在她腿间的圆圆脑袋。
  她晃了晃腿,白皙纤巧的脚尖踢在他背上,瘦薄紧张的背肌反硌的她脚心一震。
  少年一点抱歉也没有,更专注的啜吸着花蒂,甚至比刚刚还粗鲁一些。
  弱水鼓起脸颊,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好像判断失误了。
  阿玳似乎……
  没有她想象的那样乖顺……
  不等她思考更多,少年熟练的舌技就将她继续拖回情欲的泥淖。
  潮湿腻着淫丝的半透明小裤挂在腿的一边,肥嫩桃臀被微凉手指牢牢的托着。
  他淡润的薄唇张开,包住花谷上方,舌尖抵着藏在蚌肉间柔润臌胀的花珠,含在口中,先是绕着肉珠舔了几圈,再用牙齿尖角去摩擦碾压那一点点弹嫩的表面,随着他口间动作,贴在他脸侧的两条白嫩雪腻的大腿不住的打颤,他便更用力的夹在齿间,反复舔咬、吮吸,用唾液反滋润着舌尖上的嫩珠。
  一阵一阵尖锐的酸爽快感掺杂着一丝被舌尖裹弄凉意的温柔,直接咬的弱水头晕目眩,让她有种自己正在肏少年口腔的错觉,后背沁起密密麻麻的情汗。
  她高高仰着颈项,身子颤栗的挺着穴往他口中送,一下一下的,不知是要少年再用力些还是再温柔些。
  不过是才嫁进殷府两日的男人。
  能比得过他是她从初尝情事一路厮磨过来的恋人,他能有他知道怎么让阿弱快乐么?
  被他刚舔干净的娇媚肉花又开始抽搐起来,滴滴答答的流着淫水,阿玳吞吃着肉花间隙,指腹勾了勾瓣隙间的黏腻,清透的眼瞳掠过一丝无害笑意。
  就在弱水咬着手指,反弓着软泥一样的腰,难耐的往阿玳面上顶弄时,外面传来一阵窸窸窣窣,接着是木屐踩在进大殿金莲砖上,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
  是韩破他们要走了么?
  那么是不是她也可以加快这场情事?
  弱水昏昏沉沉的想着,还没来的及庆幸,木屐声就在她身后停下,仅隔着指节厚的木壁。
  “这边供奉的是哪位仙姑宝像?”
  韩破的声音低沉悠闲,回荡在空旷殿中,就像伏在她身后一般清晰。
  弱水悚然清醒过来,可靡艳湿热的穴儿却绞缩的更加欢畅,不停地翕张蠕动,甚至蹭上少年精巧的下巴,试图缓解一丝焦灼的空虚感。
  背后丹曈顿了顿回话,“好像是合和两位仙姑的宝像。”
  韩破笑起来,声音带着些感兴趣,“听闻合和二仙是掌管天下财富的两位仙姑,还保佑婚姻幸福家庭和睦……真是再适合我不过,那我便来拜一拜。”
  蒲团承上重物的闷声,大概是他跪下正在叩拜。
  韩破大大咧咧念道,“希望我妻殷弱水健康平安,既已经不在记得前尘风流往事,日后也望她无心花草,眼中只看得到我一人才好。
  ……然后,床笫上她与我能日日欢好,如鱼似水,呃,我也自当尽心侍奉父亲,哺育未来孩儿……”
  ……
  弱水半明不灭的沉浸在情欲中,分心听到这样一段话也不由愣怔,接着又是一红。
  她还未回神,却看到阿玳从裙下探出头来。
  少年吃的性起,银亮亮的淫液糊满他的唇,下巴处与湿漉漉的花穴分离,拉起一条黏长淫丝,他鼻尖皱了皱,剔透的灰清眼眸里却透出直率的不满还夹杂着一丝醋意,因为木壁外韩破的一番许愿。
  他张了张嘴,舔着唇望着她无声的说,“阿弱,我的。”
  “日日欢好,也是我的。”
  谁都不能把阿弱从他身边抢走。
  空灵净透的脸上此时浮着一层湿津津的酡红,像擦了一层胭脂水粉,眉心的一点朱砂也妩媚风流。
  他一脸无辜的舔着指尖花露,暧昧撩人。
  弱水身体兴奋地抖了一下,捂住发烫的脸颊,眼尾沁起欢愉泪珠,无法抵抗的任由阿玳低下头去。
  花谷的每一处媚红缝隙都被他舔的光亮,他伸出手,两手的大拇指扒开娇嫩肉花,强制暴露出方才被他有意冷落的一眼孔穴,穴口在他注视下绞紧蠕动,颤颤吐出一口花露,他覆嘴唇堵了上去。
  少年牙齿抵在软嫩媚口,轻轻含着咬着,强韧又柔软的舌尖顶开绞紧的穴道伸了进去,一寸一寸向里探入。
  那样一条软肉将花穴撑开,没有骨头的感觉让弱水整个头皮都发麻起来,又忽然懵懵的想起,自己午时被韩破射了满肚子,虽然后面泄出来些,可是大部分的精液还夹小穴深处……
  还有那一肚子让她腰软腿酸的杨梅,终于,要被发现了么……
  她咬着唇,羞耻地蜷紧身体,不敢去想穴下吃的认真的少年发现了,会是怎样的反应。
  而泛滥着春情的身体却不管她的困扰,淫液不住的从花穴深处往外流溢。
  阿玳熟练的顶着满脸水意,感受舌尖被层层迭迭涌上来的甜嫩穴肉紧紧夹住,继续用力顶进去。
  他快速甩动舌头刮着内壁的皱褶,穴腔内丰沛的甜水随着柔舌的立起卷曲,一股股的涌进他口腔,就在他醺醺欲醉时,他忽然尝到一股浓郁的杨梅汁液的酸甜味。
  阿玳愣了愣,抬头看向高处,瘫软在木像怀中的少女偏过头去不敢看他,却能瞧见她姝丽侧脸羞怯的满面绯红。
  他的阿弱,竟然把他亲手摘下来的杨梅含进穴里,又送来给他吃。
  少年眨了眨眼睛,心里顿时欢愉的要飘起来,他渴欲地吞咽口水,埋下头更用力的吮吸,舌头像一只柔软又灵活的小蛇,循着诱惑之果向里不断向里进攻勾挑……
  别舔了……
  别在往里吃了……
  被舌头插穴的快慰合着杨梅果子磨碾着深腔的酸楚,一寸一寸从穴口蔓延至全身,让弱水像饮了酒一般飘忽忽的上瘾,她口是心非晃着脚想要将他踢开,却被他死死摁住吃的更凶猛。
  每一口,都若有若无的擦在她滑溜溜的敏感点上。
  她水汽迷朦的看着直棂窗漏下的一束一束光柱,难耐地呵着欲气。
  只是穴儿中的舌头努力了几次,始终勾不到最近的那颗杨梅,阿玳不由有些恼的合齿咬了一下被翻开的脂红穴肉,他想了想,松了揉着她屁股的手,手指在软嫩渥泽的红润间裹了裹,微凉纤细的手指顺着花缝向后,抵上她臀间嘟起的小巧穴眼——
  臀缝间被手指点着的穴眼一凉,弱水脑子猛地炸了一个激灵,惊恐地支起身就要去推他。
  那里不可以!
  可是已经晚了,中指沾着滑腻的淫液戳开菊口,在她还没喘匀气就直直插了进去。
  本不是用于欢爱的腔穴异常得紧,异物入侵感更让她疯狂地摆动挣扎,夹紧菊穴拼命想把手指挤出去,肉褶收缩推拒间反而将手指越吞越深,尽根吃入。
  诡异而难以启齿的快感沿着背脊流窜进昏醉的头脑中,尾椎泛起一片酥麻。
  弱水感觉自己成了他手上的一只淫雀,困在快感的牢笼里逃脱不得。
  嫣红湿润的后穴眼被迫吃着一根修长玉凉的手指,指腹扣在迭迭肉壁上寻摸,在她感觉自己整个人像一张皮囊一样被寸寸摸透了时,屁股里的手指抵上深处的一点,指尖重重的一刮,前穴的肉壁便磨擦着杨梅,果子上的肉刺和指尖夹住肉膜前后的一点,让她双穴都有种齿酸的酥痒。
  游窜在身体里的酸麻快慰化作淫雨一样淅淅沥沥泄出,杨梅也随之下沉些许。
  她急促的喘息着,额上也沁起细汗,眼泪如断珠一般接连从微红眼尾坠落,无声砸在落了灰的石案上,溅起萍花一样的小痕。
  周围的声音似乎都已经远去,连木壁外韩破与丹曈说话声在她脑海里也变成了一串一串扭曲迷幻的声节。
  阿玳摸到杨梅本有些雀跃,可手指的触感让他有些出神:虽然指节被菊腔紧密裹咬着,但逐渐接纳他后的肉褶开始变得湿润柔腻,这样娇欲淫荡显然是这几日才被怜爱过……
  除了她正夫,那也只能是他了……
  阿玳一怔,随后敛下思绪,手指摸上她红涨鼓起的花蒂,狠狠一搓,另一个手扣弄着一个藏在后穴湿热甬道中的硬点,如同过薄电激荡过身体一般,本就被层层快感推至云端的弱水立刻腰腿绷直,像一尾被钓起来离了水的鱼,激烈的痉挛颤栗起来。
  一大束淫液从花心深处激射出,抵着少年空秀无欲的面容射了满脸。
  杨梅被狂乱抽搐的花穴挤下,叽咕一声坠在少年早已准备好的舌上,而少女泪痕濡湿满脸,终是没忍住,从喉中溢出一声惊颤的哀媚呜咽。
  浓郁淫靡的甜杏味混在檀香里,只叫人眼醺口燥,昏昏欲醉。
  弱水身子一抽一抽的泄着余浪,还没从高潮中平复,就听见木壁外传来韩破的奇怪询问,“刚刚是什么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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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待续】